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千年姻缘-蝶恋/作者:彩信时空』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快到年关了,人们都忙着置办年货。阴沉沉的天开始飘上雪花,而且越来越大,称之为鹅毛大雪也不为过。h市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人们都忍不住抬头观望,为这洁白的雪花而欣喜。市商业中心的大街上,一位身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拉扯着一位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在雪是嬉笑着。红衣服的女孩脸色苍白,神情无助,眼里满是哀伤之色。“彩静,我们去庐山看雪景吧,这可是很难得的,今天下这么大的雪,明天一早在庐山顶上看雪景一定很美。”白色衣服的女孩笑着对小彩静的女孩说道……”   』 ------章节内容开始------- 第一章“佛光”穿越   (本章免费)   快到年关了,人们都忙着置办年货。阴沉沉的天开始飘上雪花,而且越来越大,称之为鹅毛大雪也不为过。   H市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人们都忍不住抬头观望,为这洁白的雪花而欣喜。   市商业中心的大街上,一位身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拉扯着一位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在雪是嬉笑着。红衣服的女孩脸色苍白,神情无助,眼里满是哀伤之色。   “彩静,我们去庐山看雪景吧,这可是很难得的,今天下这么大的雪,明天一早在庐山顶上看雪景一定很美。”白色衣服的女孩笑着对小彩静的女孩说道。   “不去了,雪这么大一定会封山的。”红衣女孩轻声的说着,美丽的大眼睛里隐动着一股哀伤。   “去吧,彩静,不要想的太多了,你要坚强点,外婆一定不想你这样悲伤下去的,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一切从新开始,脱胎换骨,申彩静要做一个快乐的新新人类吗?走吧,我也很几年都没去庐山的,的士。”白衣女孩不由彩静回答拉着她别上了停下来了的士。   “师傅,汽车站。”白衣女孩上车就对司机喊。   “薇薇,没给伯母说一声就走,伯母会担心的。”叫彩静的女孩提醒白衣女孩道。   “呵呵,这个还不简单的和一一样。喂,妈,是我,我和彩静去庐山看雪景了,我们玩两天就回来。嗯,不用担心,我们会注意的,就这样的,好,拜拜。”薇薇笑着拿出手机摁键给母亲打了招呼。   “你不要多想了,把所有的不开心和悲伤全扔在太平洋去,我们好好的玩几天,放松一下。”薇薇抱着彩静的胳膊劝道。   “谢谢你薇薇,这次要是没有你,我就顶不过来了,谢谢你!”彩静忍不住悲从中来,握着薇薇的手,美目泪水婆娑。   “呀,谢什么?外婆对我那么好,再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好了,乖,不要哭了,嗯,看看看看。”薇薇一边给彩静擦着泪水,一边做着狐狸脸逗哄着想让彩静笑。   “噗!你当我是小孩子呀!不过,还真可爱。”彩静被薇薇这样买力的逗自己开心而感动,伸手捧着薇薇那圆圆的脸咬着牙笑着说,也为有这样一位好友而感到庆幸。   “那当然,我可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李薇薇啊!”薇薇拍着胸脯自我夸耀着。   “呵呵。说你胖你就开始喘,我看看这人见人爱的主啊,嗯。呵呵。”彩静笑着去挠她的痒痒,两个人笑成一团。   司机听了薇薇的话也被忍俊不禁的笑出声,两个女孩听到司机的笑声吐了吐舌头,一回头两眼相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穿红色衣服的女孩叫申彩静,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穿白色衣服的叫李薇,是申彩静的死党。从高中到大学,两人是形影不离。这次申彩静到李薇薇家是因为她的外婆突然去世,申彩静的接受不了打击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出院后人还是痴痴呆呆的。而且她又再没其它亲人照顾,李薇薇怕她胡思乱想就硬给拉到自己家来过年。这不,昨天拉着她疯狂的购了一天的物,今天又带她出来给申彩静改变造型,说是要脱胎换骨丢掉一切伤心的往事,更坚强的生活下去。   半个小时后,她俩坐上了开往庐山的大客车上,往上目的地去了。   一大早起来就上山的申彩静和李薇薇,从牯岭镇正街开始延路逛了下去。中午的时分两人来到了观云亭,原本阴霾天空渐渐的透出了阳光,光线把云层四周圈上了金色的光圈。浓雾也开始慢慢的变白变淡,与山上的雪景连成了一片。大雪,把庐山装扮的分外迷人,厚厚的积雪压弯了树枝,一颗颗松柏改变成了各式各样造型。由于太冷,树枝上结了冰,阳光照来,晶莹剔透霎是好看。   站在银装素裹、山雾银蛇庐山之巅。申彩静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胸中那难言的伤心也随之稍淡了许多。   阳光穿云破雾,把茫茫云海染透,金光四射、绚丽夺目。流云滚滚变幻着千姿百态。著名的瀑布云飞驰在山间,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能看到云中水雾彩霞。   也有遗憾的事,因为云雾还没有撒尽,所以没能看不到李薇薇说的,东边潘阳湖的浩瀚无垠,北边的长江如带,和西边的田园锦绣。   李薇薇买来了两瓶加热的矿泉水,塞给彩静一瓶,三两下打开,把手中的药粒喂进嘴里,喝了口水。   “好点了嘛?嗓子还痛不痛了。”彩静关心的看着好友问。   “没事了,你听,嗓子已经变回来了。呵呵,哎,这里还有卖东西的。看看。”李薇薇拍拍彩静的胳膊告诉她自己没事,同时发现了不远外有摆摊的,这里很少有人摆摊的,更别说下过大雪后了。好奇心驱使拉着彩静就往摊边去。   小摊摆的都是庐山上的特产,还有些小饰物,薇薇拿起一块星子砚左右看看,彩静被其中的一只镯子吸引住了目光。伸手拿起那镯子,仔细的看着,色如鲜血的镯子里,有一只形态逼真的凤凰,就象是被注入到里面似的。   摆摊的老人对她讲:“姑娘的眼光可真好,这只血玉镯可是我摊上最好的了。”   “是嘛!老人家,怎么只有一只啊?”彩静往摊上看了看问道。   “噢,这个我掏换的时候就有一只,要是两只齐全的话,那可就名贵了。”老人家盯着彩静看。   “啊!还会动呢!?挺好玩的。是不是假的呀?里面的东西是加进去的吧?”彩静把镯子带到手腕上,却看到镯子里面的那只凤在动,惊讶的叫了起来。随后想是不是人工加进去的。   “噢,姑娘,这镯子?!”老人对她的问题没做回答,反而瞪大眼睛看着彩静手腕上的镯子,好象在惊讶什么。   “天哪!快看,佛光。”不知是哪个游人惊叫了起来,一霎时,惊叫声连连。   李薇薇更是飞奔到山崖边的栏杆处抢着抓拍这罕见的自然景观,彩静听到叫声回头望的那一刻,就被这奇幻的景象给惊呆了,山涧中的红霞弥漫,谷中山峰倒影之巅上。红、橙、黄、绿、青、蓝、紫行成了一道光圈,罩在巅峰上人影周围,霞光四射。白雪同时也折射出光芒万丈。惊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彩静痴呆的盯着那佛光,本也想抓拍下来,可是她的手不听使唤,大脑也不是那么灵光。戴在手腕上的那个镯子微微泛着红光,而且越来越热,彩静都没感觉到,只是沉迷在那美丽的佛光影像中。光环越来越清析,佛影越来越真切,彩静耳边响亦真亦幻的声音:“蝶仙,回来吧!这里不是你生存的地方。回来吧!”空洞的声音回荡在彩静的耳边,她开始迷糊,一步一步的朝佛光走去。   “彩静。”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第二章龙凤相迎   (本章免费)   李薇薇叫声彩静根本什么也听不到,她是不由自主的跟着耳边的声音走了。   脚踏上祥云的那一刻,腕上的镯子放射出一道刺眼的红光,彩静被那卷进了光芒之中,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回事?头痛欲裂,浑身如寒冰刺骨。感觉手腕处巨痛,她眼开了眼睛,眼前白茫茫一片。动了动冷的发抖的身子,想抬手拍拍痛的要欲裂的额头,但却被眼前的情景又吓晕了。   彩静看到的是自己躺在雪地上,左手腕上有一道的伤口,正在盈盈的流着鲜血。而那鲜血滴在雪上,竟然连成一道血线正往右手腕上的镯子处流,镯子吸食自己的血。而且镯子里的那只凤凰还散发着红色的光茫。谁看到这样的事会不怕,不吓晕过去呢。   就在彩静昏迷后,一朵祥云飘至她的身边,一位身穿玄色道服的老人,白发白眉,三柳白须随风飘飘,好一派仙风道骨。仔细看来,竟然是刚才在观云亭上摆摊子的老人。他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彩静,摇了摇头,一脸的同情之色。用手中的佛尘轻轻的对着彩静一挥,那左腕上的伤口便恢复正常,就象从来没伤过一样。老人用手指朝那镯子上点了一下,那镯子自动的从彩静手腕上退下来,飞到老人手中。老人将已经变成了血色的镯子抛向空中,随之响起闷雷之声。   彩静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手腕没有刚才的那种巨痛,头也不痛了。浑身轻爽多了。想要睁开眼睛,却听到有人在说话,吓的赶紧装做没醒的样子:“蝶仙,你错投时空,磨难重重。本仙虽有过失,但一切皆是天意。本仙赐你护身之物,此物可助你自救。且记,不得自伤性命。”彩静听了这话,猛的睁眼,想看看是谁在说话。为什么说的她都听不懂呢?   却看到的是天空中的电闪雷鸣,还有一只血红的镯子在飞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彩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再晕过去,晕啊!快晕啊!心里急的大叫着,她不想看到更可怕的事了。眼睛怎么也闭不上,一点要晕过去的感觉都没有,如被人点了穴一样,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天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这会儿自己有没有下巴都不知道了。   一声清丽的鸣叫声,镯子化成一只血凤飞翔在天空中,鸣叫声响彻云霄。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惊讶之声,彩静转眼望去,一个白发白胡子的仙翁站在云端,朝远处观望嘴里念着:“怎么把它也引出来了。难怪她能令血凤游动,真是天意哪!”   天边阵阵的闷雷滚滚而来,加杂着龙吟虎啸之声。金光乍现,血凤欢鸣叫着朝金光飞去。云霓翻滚,天空中出现了一条金色的巨龙和一只血色的凤凰上下腾飞嬉戏着,藐视非常的亲密。   彩静已经目瞪口呆了,这世上真的有龙有凤!   “时辰已到,血凤还不归位更待何时!”空中传来一声断呵。   血凤依恋的与金龙贴身缠绕飞旋,既尔,扬头冲上云霄,龙凤合声长啸俯冲而下。彩静恐惧的连叫声都没能喊出来,那只血凤化成一道红光钻进她的身体里。顿时,彩静感觉到自己跳进了烈火中,烧的她五脏六腹都要化了,千万个毛细孔都在喷射着灼人的热浪,烧的她皮肤巨痛异常。她拼命的叫喊着、撕扯着、在雪地上打滚儿。慢慢的她的眉间透出一道红光,最后慢慢的暗下来了,彩静的眉宇间却留下一个血红色的小点,看上去就向一颗眉心痣。被折腾了半天的彩静感觉自己已经死了,身子越来越轻,意识渐渐模糊,这会儿不想晕都不行了。   云端的仙翁朝彩静挥动佛尘,彩静的身体被罩在彩色的光圈里慢慢的飘了起来,仙翁口中念动咒语,然后对金龙说道:“帝主星即将相逢,尔不可生事,速速归位去吧!蝶仙,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回去吧!”伸手在彩静的头顶上一模,大袖一甩,金龙一声长啸震耳欲聋,尔后和彩静都消失了,天边传来了隐隐的闷雷声。   仙翁催动祥云,回凌霄宝殿交旨去了。他就是奉命来招蝶仙回异时空的轮回大仙。   镜像大陆天显三十六年冬,轩辕国皇宫东南方向的神殿前,大祭神巫荛正全神灌注的盯着北边的紫微星宫。三日前,他发现了紫微星的本命星光,越来越暗。尔不远处,竟然又出现一颗紫微星光芒四射,并快速的向紫微星宫移动。镜像时空里其它四国帝王的本命星也是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天象异动,巫荛这几夜他紧盯着异动的星象,今天那颗新紫微星星命光更加闪闪发光,而且经他推算这个新紫微星比原帝王星更加尊贵。光芒掩盖周围所有的星光。   大祭神巫荛看着深沉黑暗的苍穹,紫微星连同左辅、右弼、三台、八座、恩光、天贵、天官共九颗星,各自散发着不同的诡异光华,慢慢的向着同一方位移去。已有组成新的紫微星斗数之势,需要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现在巫荛还推算不出这紫微星出自那国,二十年前他曾有所发现,而后再也看不出什么来,令他不敢确定。   心里默想着,百年前的那个预言就要成真了。镜像大陆要乱上加乱了。   大祭神抬头又望向夜空,忽见,紫微星光闪烁不定,蓦然放出一道光来,迅速朝地面飞来。就在这时,天际边也冲来一道金光,两条光速直冲轩辕国西南方向而去。最后两道光合为一体落入夜幕中。太快了,快的让他都来不及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这和二十年前那个景象太为相似了。难道是紫微星预言。   大祭神认清那光落入的方位,忙用乾坤卦卜算,看着桌上了天乾卦,大祭神惊呼一声,唤上弟子带着卦器去见皇帝。也是大祭神太急忙了,他离开祭坛后一会,那道金光又起直接落入轩辕国的皇宫里了。   轩辕国天启皇帝的寝宫前,总管刘明全见大祭神深夜进宫,忙迎了上去。但这会儿皇上正在临幸锦妃娘娘,怕打扰了皇帝。   “大祭神,不能等明天在说吗?皇上已经安置了。”刘公公低声的道。   “刘公公,此事非同小可,得立刻禀报皇上,误了大事你担待不起的。”大祭神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然后,推开刘公公往大殿门口走去。   “好好好,大祭神别生气,小的这就去禀报。”刘公公看大祭神生气了,不敢在挡,转身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寝宫里,明潢色的纱幔里,人影晃动,室内春色弥漫,粗重混浊男人喘息声和媚声盈盈的娇呼声合成了一片,偶尔加杂着一两声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刘公公站在外室的门口,嘴张了几张都没能叫出声来,回头一看,大祭神已经进到大殿里了,忙颤抖着声叫着:“皇。皇上。”   “滚,”一声怒吼从里面传来,吓的刘公公一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启禀皇上,大祭神有急事禀报。”说完刘公公全身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该死,知道了。”   “爱妃,朕一会回来,等着朕,嗯。哦。”一声呼叫,男人爬到在女人身上不动了。   “皇上,臣妾不要您离开。嗯。”女人撒娇缠着男人,并连连吻着男人的喉结,引的男人死劲的揉她。   “好了,爱妃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朕,一会回来朕好好疼你。啵,来人。”男人亲吻了一下那个娇媚的人儿,转身下了龙床,纱幔那边快步走来两个宫女,伺候皇帝更衣。   “禀皇上,要送锦妃娘娘回去嘛。”敬事房的太监问道,这太极殿可是皇上的寝宫,除了皇后可以在这里过夜,其它人是没有资格的。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龙床上粉面绯红、娇喘连连、千娇百媚的锦妃,心中的那股邪欲又腾升起来,见锦妃那含春期盼的眼神,便吩咐道:“锦妃身子虚弱,且留在这里休息,等朕回来再说。”听皇上这样对敬事总管说,锦妃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娇滴滴的对皇帝说道:“谢皇上恩宠!”   皇帝大笑着往外殿走去。   轩辕国第七代君主天显皇帝——李敬哲。 第三章失宠王子   (本章免费)   “巫荛参见皇上。”大祭神对皇帝行了弯腰礼。   “大祭祀这么晚来见朕,有什么急事啊?”天显皇帝从在了龙椅上,猛喝了一大口茶,他渴坏了刚才。   “请皇上,屏退左右,臣有话说。”大祭神巫荛看了看站在皇上身后的太监宫女们说道。   天显皇帝看了看大祭神,抬抬手,太监宫女们悄声退下,关上了大殿的门。   “启禀皇上,臣刚才观看星象,紫微星宫旁不明星已经开始移动,而且今夜那不明星的本命星光与天边的一道金光合体,臣已经推算出来了,乱世之人已经出现了。”大祭神不敢天上有两个紫微星,要是让皇上知道自己的帝位有人在盯上了,那这天下就很乱了。   “什么?难道百年前那个预言是真的?可算出那乱世之星降落何方?”天显皇帝吃惊的看着大祭神问道。   “是的,皇上,那个预言可能要成真了。那道金光落在了我国西南方向,臣在卦象上看此星应该在东辰国边境处。臣请皇上速派人打探今夜之事,其它四国必定也在寻找之人,我们要快啊。”大祭神提醒皇上。   “嗯,”听了巫荛的话,天显皇帝沉思着。   “你下去吧!朕知道了。”天显皇帝好象做了什么决定,对巫荛大祭神挥挥手。   “臣告退!”巫荛看了一眼皇上,便告退了。   “大祭神,你密切注意天象动态,虽时来报!”快要出门了,天显皇帝的声音又响起。   “是,臣会时时盯着的。”   大祭神走了,天显皇帝没有心思在进寝宫里与锦妃欢好,披了件斗篷便往外走了。   半个时辰后,玉辰宫偏门闪过一个黑影,在偏门的门坎下乱摸了一阵,虽后学了声鸟叫,便离开了。黑影刚走偏门走打开了,一宫女弯腰在门坎处也摸了一会,就关门了。   今夜无眠之人还真不少,宫里宫外黑影乱窜,一个时辰后,宫外一座大宅里,一身夜行衣的人跪在主人面前禀报:   “爷,大祭神进宫了,皇上去了冷宫站了好一会呢。”   “哦!半夜急着见皇上,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去了冷宫?哼。密切注意太极殿的动静,随时来报。”灯光暗淡,只能看到说话人的背影,穿着一佚湖蓝色锦袍,上面绣着云纹,听声音应该是位年轻人。   “是。”夜行人转身离开。   “雪影!”那人影对外叫着。   “在!”窗外闪出一个人影来,并没有进来。   “速去打听,大祭神今夜进宫所为何事!”蓝色说道。   “是。”人影一闪不见了。   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翌日,那些“有心人”通过各种渠道得知:天降异象,传说中拯救镜像大陆的圣君已经出现了,昨夜预示圣君的金光降落在轩辕国东南方向。   早朝,皇帝声称今年的太庙祭祀仪式就要到了,恰好又是文敬太后三周年忌日。天显皇帝下旨所有先帝子孙回朝祭典,圣旨一下,各路人马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其它四国也知道了天降金光之事而行动起来了。   一个月后,轩辕国东南处的边境,接连几天的大雪,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晶莹的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线,刺的人眼睛睁不开。周围的山石树木切皆是银装素裹,唯独远处一座高山下,松柏苍翠,鲜花怒放。   那座山叫莲雾山,山峰起伏状如莲瓣,且山脉相连大约有百里之广,峰顶长年云雾不散因此得名。此处四季如春,鸟语花香。但山顶之处却又是长年积雪不化,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莲雾山西边是轩辕国,东边是赤水国,两国以莲雾山为界。这座山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是属于过世的赤水国前公主,轩辕国过世的废皇后的封地。因为当初,赤水国凝雪公主生前最喜欢这里,赤水国皇帝就把属于赤水国的莲雾山送给了凝雪公主。嫁到轩辕国后,   天显皇帝对她宠爱无比,册封为贞贤皇后。得知雪凝公主喜欢莲雾山,就把这里赐给她做别宫了。后来,两国皇帝同时下诏,莲雾山归属雪凝公主,不在是赤水国和轩辕国的领土。任何人没有雪凝公主的同意,不得私自踏进莲雾山半步。而且两国都要保护莲雾山不受到其它国家的侵害。从这里就能看得出凝雪公主在两国的皇帝心中是多很重要的。   此时,莲雾山口的界限处,站着几个侍卫和一名太监。焦急的等着什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不远处走了一个随从模样男子,大约三十左右,来到近前对太监说了几句,几人便随他进了莲雾山。   无心观看山中美景,因为这美景里看似平静,但却是处处机关陷阱,稍不留神就死与非命。   几人来到了莲雾山的主峰脚下,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竹林。   竹林里鸟儿鸣叫,花香宜人,竹林深隐约可以看到一排精致清雅的竹舍。   紧跟着那男子的步伐,都不敢雷池一寸,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竹林里暗桩密布,奇阵连连,不知途径的人进去就别想在出来。几经转弯才到了竹舍前。   “主子,费公公到了。”男子对竹舍里躬身禀报。   “吱”竹舍的门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位身着白色锦袍的年轻人,大约在二十右左,面色冷俊,目如寒冰。只是扫了一眼太监,那费公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连宣读圣旨的声音也颤抖不已。   “四。四皇子。李信。接。旨。”   “儿臣在!”白袍少年盯着圣旨看了一会,撩衣襟推玉柱拜倒在地,高声回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明春三月十五乃仙逝文敬圣德皇太后冥寿,又逢太庙大祭。圣上有旨,宣各诸候王回朝参加大祭。四皇子李信,天性纯厚,克尽孝道,忠恭敬肃,而今年近弱冠,朕特旨加封为:诚郡王。接旨后速回京都。钦此!轩辕国天显三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一。诚郡王接旨。”费公公好容易将圣旨读完,没敢等他来接旨,忙忙的马圣旨轻放在他的手上,赶紧退开离他越近,那种透骨的寒气越重,冷的他心都能揪在一起了。   白袍少年碰头谢恩起身后,太监和他身边的齐声道贺:   “奴才们恭喜诚郡王爷,贺喜诚郡王爷。”   “免了,费公公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郑雩。”少年稍做客气之语,示意随从打赏宣旨钦差。   “不敢,不敢,都是奴才们应该做的事,圣上对王爷思念的紧,特命奴才转告王爷,务必敢上元节回到京城。”费公公听这到客气之语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哈腰。并转答了皇帝的口谕。   “嗯,本王明白了,有劳公公先行一步,本王随后就起身。因为这里是赤水国和轩辕国的禁地,外人不得留在此间,本王不敢留公公和各位在此。请公公见谅!”少年见侍从打赏过了来人,就以不便相留为由打发他们离开。这里可是十几年都没外人进来了。他不想母亲受到打扰,她喜欢清静,也没人能打扰到她。   “是,是,是,奴才明白,圣上也吩咐过奴才的,奴才这就告退。”费公公他们忙施礼拜别王爷,由郑桐送出莲雾山口。   等来人离开,忽从四面闪出几个人来,分别穿着红色、玄色、青色、白色,三男一女跪下恭贺:   “恭喜主子终于可以回京了。”   “回京?是啊!十年了。”少年冷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凄凉之色,淡淡的说道。   “主子!”穿玄色穿的男子看着主人那悲凉的神色,知道他又想着了不堪的往事,轻唤了一声。   “没什么,你们说说看,皇上突然封我为王,又要叫我回去,所为何来?”少年不愿属下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转身遥望着天空。   “主子,以属下看来,这么多年来皇上都没让主子回去,现在却一起来了,是因为那个预言嘛?”穿红色衣服的女子分析道。   “主子,刚才玄武堂传来信,说那个预言中的金光就在这一带降落的。属下猜是不是那个金光预指的就是您呢?所以才有了这道御旨。”那个玄衣的男子盯着主子的脸色小心的说着自己的猜测。   “呵,你自己也说的是猜,能算数嘛?不管怎样,此次万事小心,圣旨来了,恐怕别人也行动了。玄武,传令下去,密切注意赤水国的动象,吩咐朱雀堂注意各路人马。你们四个随我回京。”少年淡笑着看了一眼玄武,吩咐完后转身回屋了。   一个时辰后,莲雾山外的山间小道上,出现两匹快马,往山口而去。 第四章“砸”着相遇   (本章免费)   此人就是故事的男主人公,轩辕国的四皇子,刚被封为诚郡王李信。   李信乃是天显皇帝和赤水国公主贞贤皇后所生,刚出生时,天降异象,冬日里百花齐放,天空中有仙乐奏响,室内更是红光四射。大祭神预言此子日后定是大福大贵之子。闻得此言,天显皇帝高兴无以言表,更加宠爱皇后和小皇子。可说是李信在六岁之前是泡在蜜糖里过日子。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天显二十二年。贞贤皇后却因妒嫉皇贵妃谋害她的儿子二皇子李天浩,而被打入冷宫。半年后,又被自己身边的侍女揭露,与皇宫的乐师有染,还被皇帝当场撞见,可算是人证物证齐全了。   天显皇帝大怒,赐白绫一条死在了冷宫中。从此,李信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有人说他不是皇帝的骨肉,又说他是妖孽转世,出生之后国家频频受到外侵,是个祸害。天显皇帝甚至于要杀掉这个孽障,还好皇太后出面保住了小李信,才免了一死。   可宫中的谣言越来越盛,天显皇帝不在理会小李信的死活了,任由后宫的恶狼们撕咬他。平时那些围着他转的人都不见了,往日得不到父皇宠爱的嫔妃们,这会子都把怨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小李信看尽了人间冷暖,皇室亲情淡薄。一次次的威胁到生命后,他明白是有人要致自己与死地。小小的年级为了自保,便装傻充楞,其它的兄弟打他,欺负他,他只是强忍着装着傻笑,因为母亲告诉他,只能让自己活着才能有出头的一天。   赤水国听到公主被害,皇帝大怒发兵攻打轩辕国,要为凝雪公主讨回公道,还她清白。战争拖拖拉拉的打了四年之久,第四年天显皇帝下旨停战,通报赤水国凝雪公主将回到自己的领地,莲雾山。两国继续遵照当年之约,莲雾山同为赤轩两国禁地,有违者杀无赦。   并将看着堵心的李信,也送往莲雾山,为母守孝。对外说,大祭神开坛祭神,天神预示:废后之子御,命途多舛,累及亲人。此子不宜住在轩辕国内。且年幼失去母亲成了痴儿,皇上心从仁厚,准其随母棺棂代管莲雾山,为母守孝,无诏不得擅自回京。   因为其母失德失信,身为人子,理当待母受过,所以夺去了他代表皇子之名,另赐名叫:信,意思是让他以德信为准。忠诚为本之意。就这样,十岁的小天御改了名,随母亲的棂住进了莲雾山。   赤水国的国君听说女儿迁葬到莲雾山了外甥也跟随到此,也下了特旨,莲雾山成为赤水国禁地,无莲雾山主李信的恩准不得入内,否则杀无赦。   李信离开了皇都,在莲雾山一住就是十年,开始的几年来,一年总有好几波暗探来查看,都被早年赤轩两国布的阵式和暗桩给灭了,有来无回。   近五六年里,不再有人来了,一是莲雾山的暗桩奇阵厉害,二是,皇帝对这个皇子根本不管不问,连平日生活用度也只是开始的一两年里有,后来干脆连问津的人都没了。慢慢的暗探少了起来,后来在无人靠近莲雾山,李信也落得清静。   今日皇上突然宣他回朝,定会一石激起千层浪,回朝的途中也不会平安无事的。   刚出莲雾山口,大雪覆盖的山野中,道路两边的树林里,李信被这里的寂静引起了警觉,这里似乎静的出奇,好象还雪丝落下都能听到一般,却有一股强烈的杀气。   李信冷眼观望脸色转暗,低声对一旁的随从郑雩道:   “注意点,小心埋伏。”话音刚落。大路边厚厚的雪层下蠕动起来,速度快的惊人。随着一声哨响,积雪翻滚扑面袭来,从雪地里窜出十几名白衣蒙面人,锁链弯刀在手飞舞着冲杀过来。   李信面无表情冷眼扫过,俯身爬在马背上躲过了飞来了弯刀,随从郑雩挥刀护在他的面前,仰声长啸,呼唤侍卫。郑雩的身手可非一般,杀手们根本近不了李信的身边,只能用飞链刀来袭击他们。李信左右躲闪,看示惊恐不已,但那双深邃精亮的眸子里,波澜不起更向深不可测的黑洞,令人看着发寒。   郑雩的啸声一出,远处飘来四个鬼魅般的身影,瞬间就到了白衣杀手的后面,手起刀落,一招过后,十几个杀手便躺着不动了。   “主子,今日的暗伏恐怕不止这一批。大松岭那边也不平静。人数不少。”青龙来到近前对李信禀到。   “是嘛?哼,这么怕我回去啊?通知下去,分成三组出莲雾山,我们绕道赤水国。”李信冷哼一声,吩咐远处的暗卫,四大护卫和郑雩护着他原路反回。   绕过莲雾山主峰来到了赤水国这边的莲雾山,几匹快马飞奔在雪原上,四周的树林飞快的倒向身后,过了最后一个山峰,他们进了赤水国境内,跑出没有二里地,就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树上的积雪被震的纷纷落下,眼前一阵雪沫,看不到四周的有什么东西。   “保护主子,小心暗箭!”白虎听到了弓箭声,而且人数很多,急忙大大叫,五人将李信护在了中心,刀剑挥舞打落射来的箭矢。   “不要恋战,速速冲出包围圈。”李信明白这里不止一批杀手,恋战下去,杀手会越来越多的,他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暗中的实力,对玄武他们吩咐过后,便纵马冲出包围圈。   “是,郑大哥你护着主子先行,我们断后。”玄武应声叫罢,与青龙四人策马冲向四面,郑雩护在李信的右侧冲向前方。   这些杀手原来本想进入莲雾山的,但都被里面的阵式所阻,又怕打草惊蛇,只能在山外设伏。没想到李信的侍卫这么厉害,连他的身边都近不了。眼睁睁的看着李信纵马而去。   主仆两人跑出有几十里地后,后面响起了马蹄声,郑雩回头望去,是玄武他们。   “主子,他们回来了。”郑雩说着忽然脸色微变忙低声说道:   “这里也有人,您小心!”   “嗯,人还不少呢,这里出口太窄,速战速决。”李信已经感觉到断崖周围的杀气逼人,人数还不少。   前面出现一座峭壁,边上到处都是巨石,是埋伏的好地方,且出口窄的只能通过一人之行,李信吩咐郑雩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巨石后飞箭如雨般的射出,郑雩挥刀拨打,李信往大石后隐去,后面四大护卫也赶到了,与之撕杀起来。   李信巧妙的躲着一只只飞箭,远处隐身的杀手们,看的出他不会武功,便大叫起来:   “他不会武,尽全力杀之。”此话一出,所有的箭全往李信隐身的地上射来,逼的他不得不一次次的更换藏身之处。   玄武气极飞身上崖追杀躲藏在巨石后的箭手。断崖前鲜血横流叫喊凄惨,李信这边也是险象环生,躲过一只又一只,突然三面同时躲来利箭,他躲过了两只,迎面又来一只,急忙侧身躲,那只箭擦着他的鼻尖而过。好险啊!   身边护着他的郑雩,一把精钢刀舞起,把自己和主子的藏身之处护在刀光之中,利箭碰到刀光后纷纷落地。四大护卫如魅影般快速的飘移在一个又一个的巨石后,一闪而过,剩下的只是惨叫声和倒地声。   “弃箭追杀,全力除之。”一块巨石后来传来声音,余下的杀手们忽的从巨石后现出身来,竟然有四五十人之多。   弃暗在明,四大护卫就不用费事一处处的找了。玄武的追魂剑过之后,那杀手如定住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后“噗通”倒在地上,脖子有一道如发丝般的血印,这就是江湖闻名丧胆的一剑追魂,出剑快、准、狠著名。   青龙的月镋,飞旋起来专打人眉心,月镋直入眉心穿脑而过,然后再被他收回,人死了还在跳,满脸是血脑浆四流,极其恐怖。可江湖人把这一招称之----迎风望月。   朱雀一把银丝剑在手,近可当长剑削铁如泥,远可化为银丝锁喉刺心。一道细细的银光闪过,敌人的心口已经很银丝穿透,有一个极为美妙的名字----心系情丝。   白虎一把血影刀舞出雪花一片,刀身散发出刺眼的红光,就一道血影跟着你,江湖人称如影随行,只要血影刀找上你,就向影子一般的盯在你身,直至饮到你的血为止。   这四人,玄武善医,朱雀善毒,青龙的轻功在江湖上,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白虎的暗器出神入化。没人知道他们师从何处,更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只忠于李信只听他的话。   一炷香后,断崖下一片狼藉,血染乱石。   这里不便久留,李信看了看地上死尸的打扮,于刚才在莲雾山口的那波人不是一伙的。青龙在他们身上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为防杀手回头,得速速离开才是。   “我们走!离。”李信翻身上马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头顶有动静。   “啊。救命啊。不要。”惊叫声响彻断谷。   李信他们听到叫声全都抬头望去,只见断崖上空有一个红色的物体在迅速的坠落,形状好似一只巨大的蝴蝶,可是蝴蝶怎么会叫救命呢?李信他们都有些楞住了,这么高的山掉下来,什么东西能活啊?叫救命?   一楞神的功夫,远处一大石后面,躲藏一个幸存者,应该是这批杀手的头目吧。他瞅准了李信他们这时候疏于防范,拉开弓搭上一只箭头发蓝色的黑箭,“嗖”就射了出去了。   当箭射出之后,他也看到了那个从断崖壁掉下来的东西,太远看不清。但看形状向只巨大的蝴蝶,红色的身子,白色的翅膀,他仔细的看着,好奇怪、好大的蝴蝶啊!?楞在那里看傻了。   李信看着那东西越来越近,而且正朝自己的头顶砸来,正准备催马躲开,却又听到了破空之声。   “暗箭。主子。”   玄武他们几个离的较远,郑雩急忙伸手去抓那只箭,那只的速度太快力量也太大,郑雩感觉向一道火柱从自己手中窜过,烧的他无法抓住它。这一抓总是挡去了箭的一部分力道,箭还是直夺李信的胸口飞去。玄武一转身飞向那射箭的方位,白虎抽出血影刀刺那空中掉下来的东西,但一切都在瞬间定格了。   “啊。呀。”“啊。”   因为那只箭飞至李信面前的同时,空中掉下来的东西也到了,并且直接把李信从马上砸了下去,箭同时也射中红色物体内。   由于俯冲的力量太大,那东西把李信砸下马后,既而又直扑摔到地上的李信,又一次砸在了他身上,还向跳跳床一样弹了下,然后,趴在李信的身上不动了。李信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下的巨痛中回过神儿来,又被砸了个正中胸口,一岔气给疼晕过去了。   这是谁呀?跳崖还能救人一命,还真是个福星呢! 第五章如此初见   (本章免费)   当然就是被轮回大仙送到古代的申彩静喽。   彩静刚刚醒来,四周黑暗阴冷。吓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哭喊叫都没人应她。自己头昏的要命,身子痛的更是如刀割一般。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无意间抬头看到远处有一道刺眼的亮光,就摇摇晃晃的往那亮光处走去。   终于看到阳光了,彩静伸展双臂想舒展一下劲骨,缓解一下痛的要散架了的骨头。   “哎呀!妈呀!这。天哪?!啊。救命啊。”彩静定睛一看,自己竟然在半空中,而且正在往下掉。她狂喊着,失重的感觉让她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嘣出来了。坠落的速度在风的阻力下,不是那么的快,她忙乱中看到地面有东西在晃动?是人?有人啊!快喊救命好了。   但越到地面越降的快,下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自己已经就到眼前了,天哪,要撞到人身上了。   “好痛啊!”这就是彩静晕过去最后的感觉,那个人是石头做的,好硬哦!怎么后背也会痛啊?   朱雀冲到李信跟前时,他已经被砸下马来了,还没等她伸手去抱,那东西再一次砸到了主子的身上。她听到了主子闷哼的声后就不动了,朱雀吓的手都抖起来了,扑了上去想也没想顺手就把红色东西扫到一边,抱起李信惊呼道:   “主子,您醒醒啊!主子?!”一手抵在李信的后背心给他输着真气。   玄武没能追上那个杀手反回来,忙给李信把脉,检查着胸骨有没有折断,那么高砸下来,骨头不砸碎才怪呢。玄武把着脉,脸上出现了惊讶之色,青龙问他是不是伤到了骨头,玄武不可思意的摇着头,盯着眼睛看着大家,谁相信这种奇迹啊!?竟然没伤到内腑和骨头。只是被撞晕而已。   玄武没敢在楞下去,忙伸手在主子的胸口揉捊输入真气。   “嗯。”轻声呻吟。   “主子!”五个人同时舒了口气。   “噢,我没事,只是被撞岔气了。什么东西那么重?”李信苦着脸伸手揉着闷痛的胸口,坐了起来,往一旁瞧去,他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把自己给砸晕了,还替自己受了一箭!   “噢,对,把它给忘了。”五个人这才想起刚才掉下来的东西。   “主子,是个人!”朱雀回身走向被自己扔出去十来丈远的红色物体,到近前看到了一双脚,便告诉他们那东西是个人。   朱雀蹲下身子没敢去碰她身上的箭,只是轻轻的将她的脸朝自己怀前转过来,好脏的一张脸,糊的五迷三道的,双目紧闭,嘴唇无色,朱雀想把她翻过来,这时,一把黑如墨的秀发从红色的衣帽里滑了出来:   “主子,是个女的,很奇怪呢!”朱雀看着穿着怪世的女子,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衣饰,这镜像大陆的五个国家都没见这样穿着的。奇怪?   “哦!奇怪!?”李信被扶坐在一块大石上,听说是个女的,还很奇怪,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到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让见识广博的朱雀称奇,扶着玄武的手站了起来慢步走了过去。   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子,一件不知是什么做成了绵袄,奇怪的样式,这靴子也不知是什么皮?样式更奇怪?女子竟然穿的是裤子,还紧紧的绷在腿上,有失体统!?对了,背上的箭,看了半天,光顾着打量她的身分了,那箭还没取出来呢。   “还能活嘛?”李信想那箭在郑雩挡过一道力后,应该有一丝存活机会吧!   箭直楞楞的插在她背上向是个行囊的东西上,朱雀想就算郑雩挡了一部分力道,这箭也不会浅的,轻轻的抬起那东西,想看看箭射入身体里有多深,可是她一抬那行囊就滑到了一旁,箭竟然没有穿过行囊?!几个人互看了一眼。   怎么会呢?!那箭能从郑雩的手中窜出去,可想而知它的力道有多大了,怎么会连个行囊也穿不透呢?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朱雀好奇不过,检查了那女子身上的伤情,那么高掉下来骨头一定会断几根的,查了半天,全身没一点伤,朱雀惊讶的回头望着主子。   李信瞧着玄武,玄武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他从不为主子以外的人看病,这可是第一遭的事。   “主子,她后脑上有包,应该是被朱雀扔出去时,撞到石头上了。休息一下就会醒的。奇怪,那么高掉下来,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玄武检查着女子的把了把脉,看到一旁的石头上有血迹,伸手在她的后脑上摸了一下,好大的一个包,其它的一点事也没有,玄武也称奇呢!?   “没事?!”其它几人都惊呼起来,青龙伸手拿起那个插着箭的行囊,想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能挡着住那么强劲的箭,半天也没能把行囊打开,青龙瞪眼着看其它人,这是他头一回丢脸啊!因为他除了轻功卓著外,还有另外的一个绝活,号称开锁神手,天下没有他开不了的锁,今天可是脸丢大了,青龙的脸黑如锅底。   “人没事就行,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走。”轩辕御看了看色,已经快黑了。   “主子,她怎么办?”朱雀问。   “带上她,我们回蝶谷,明白一早启程。”李信知道如果现在继续走的话,天黑前是到不了最近的小镇的,只有反回蝶谷在做道理。   “主子,她身份不明,带回去??!”朱雀惊问道,莲雾山可从没有外人进去过,就连玄机门的人也只有少数几个进去过而已。   “带回去才能查问出她是谁?谁派来的,不是嘛?”玄武出声说道,李信点了点头,转身上马,手在胸口上揉了几下,还真砸的不轻呢。   朱雀伸手抱起那女子,搭在自己的马上一纵上去,催马追了上去。 第六章封存往事   (本章免费)   彩静感觉自己的身子如棉花一样的轻,抬步迈出后,竟然踩在云彩上。啊!远处飘来一朵祥云上面站着一位老人,对了,就是那个控制龙凤的老人,又见到他的,彩静大声的叫着:   “老爷爷,你是谁?这里是哪?我在看佛光,薇薇呢?”   “彩静,你生错时空,原本是要在这个时代完成使命的,可机缘巧错,本仙一时疏忽,让别人把你送错的地界,如今你已回到命中注定的时空,但错过了自己的命格,所以你下面要走的路非常艰难,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吾乃轮回大仙也,此次前来是为了了你心中疑虑的。”老人慈爱的看着她道。   “您说的什么呀,我听不懂,什么我的命格错了?什么命中注定的时空?我害怕,送我回去吧,薇薇会担心死的。”彩静听不明白老人说的什么意思,还有,自己和薇薇在看佛光,现在自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那李薇怎么办呢?她该吓死了。   “这一切都是天意弄人,你本来应该生在这个时空,但因人为之故,才错投了胎。但你必需得回到这个时空来,因为这里有你命中的良人,在这里有你要完成的使命。你是回不去的,你的朋友我已经替你安慰过了,你不必挂念。你来,见过她们后就好好的去寻找你的人生吧!”老人挥动佛尘,脚下的云彩散开,彩静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妈妈,妈妈!彩静没死,你看。”李薇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出卧室大叫着。   “什么,薇薇,你在说什么呢,不要这样,听妈妈的话,彩静已经走了,你不要在这样了,妈妈也很难过啊。”李薇的妈妈抱着狂叫的女儿安慰着。   原来她们当自己已经死了,是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彩静感叹的暗思着。   “不是的,妈妈,你看,我刚才在梦里见到一个老神仙,他说彩静与这个时代无缘,已经回到她原本该出生的时代去了,我不信,他给了我这个,你看,这是我的手机,彩静拿着我的包。”李薇惊喜的叫着,把手中的机子给了母亲。   “薇薇!这是真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怎么回事?”李薇的妈妈拿着手机惊讶的嘴都合不住,眼里的泪不有自主的流了下来,她一直在为那个苦命的孩子难过,从小没有疼,唯一的外婆也去世了,本想收个干女儿,和薇薇做伴的,没想到遇上了这样的事,以为她真的离开人世了呢。她还活着!   半空中的轮回大仙,把彩静的手机递给了她,彩静知道自己是无法在回去了,便在手机上快速的点着。   “快接电话啦,懒虫。”李薇的手机响了起来,李薇一把从妈妈手中夺过来,因为她看到妈妈的脸色巨变。   “彩静的短信?!”李薇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忙打开看:   “薇薇,我是彩静,我知道你一定很惊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有死,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因为一个老人家说我不该生在这个时代,现在我要回到原本该出生的那里去了,所以薇薇,不要伤心,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下辈子我们再做好朋友。我们来世再见吧!哦!给你看一下那个老人的像。”李薇的脸色一会一变,当她看到那老人的像时,她明白了,这是真的,因为老人就是自己梦里出现的那个人。   “妈妈,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我梦里的那个老人。”   “天哪,不可思意,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李薇的妈妈惊讶的直嚷嚷。   这时,她们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万事皆是天意所弄,你等忘掉所有发生的事吧!”   李薇和妈妈惊惧的四处乱看,想找到声音的来原,窗外射来一片霞光来,光环中那个老神仙和彩静站在上面,彩静朝她们挥动着手,李薇扑到窗前大声的叫着彩静,老人对李薇一挥佛尘,李薇和她妈妈各自回房,一个躺在了床上,一个收拾着屋子,脸上再没有了什么悲伤之色,一切就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老神仙,她们?”彩静不解的问道。   “她们不会记得刚才的事了,我已经修改了她们的记忆,所有认识你的人,只记得你因外婆去世伤心过度而离家远走它乡,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包括李薇。”轮回大仙瞅瞅彩静说。   “现在你可放心回去了吧?这一世再无你牵挂的人和事,安心的去寻找你命中的良人,完成你的使命。”   “神仙,我要到哪去找他呀?要完成什么使命啊?”彩静知道在说什么都是费话了,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回到这个时代的。只想问自己要找什么人,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你记住了,你要找的人他手里也有一只这样的玉镯,那只玉镯里是条龙,玉镯成对时龙凤将再现。其它的乃天机,不可泄露,快回去吧,你不他们该给你扎针了。”轮回大仙说着推了一把彩静,彩静回头一看,可不是四五个人围着自己的身体,其中一个正拿着针往自己的身上扎呢,彩静最怕针灸了,吓的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翌日清晨,莲雾山蝶谷中;   松柏翠竹成荫,满山遍野的鲜花,花丛中各种颜色的蝴蝶在翩翩飞舞,加上晨雾在山涧缭绕,竹林花海若隐若现,更显的此间风景秀丽如画。   这么美的风景却有人茫然不知,花海竹林处的一片竹舍里,右数第二间屋里的床上傻坐着一个女孩,看着面前摆的一大堆东西发楞:   我叫申彩静!?中国人!?脑袋里就只有这样的记忆了,其它的什么都不记得,昨晚看着那些人觉得奇怪,现在更加证实了,因为眼前的这些东西才是自己熟悉的,手机、化妆品。这些都能让她觉得亲切,还有这张身分证,上面的人叫李薇,她觉得更亲切,她一定是自己最亲的人了,只是再也见不着了。   听他们说自己是从山崖摔下来的,是他们的主子救了自己,不过自己也替他们的主子挡了一箭。还一个劲的问挡住那只箭的东西叫什么!?真是的,连个化妆盒都不知道。呵哼!土老帽。   说起那只箭可真是厉害,箭射在了放有李薇身分证的皮包,射穿了一瓶化妆水,一整包纸巾、还有MP4后,又穿碎了化妆盒,被一块手掌大小的雨花石给挡住了,那雨花石也被生生的射成两半。就算如此箭的力量还是把我给震晕了,厉不厉害啊!不过听说那只箭还是被人挡去了大部分力道的,要不然的话十块石头也挡不了。   说起化妆盒,真是可惜了,听那个女的那只箭上有毒,化妆水里渗进了毒素,李薇包里的化妆品都不能用了,当时就被他们都扔了。   现在怎么办呢?彩静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昨天的那个肿包已经没有了,头也不痛了。   无奈的乱翻着床上的东西,这个皮夹子可能是我的,里面有银行卡;身份证;还有六百块钱。彩静甩了甩银行卡和那六百块钱嘴着咕囔道:   “唉,这个恐怕是用不着了,古代好象都用银子吧?!唉。身分证,申彩静,女,汉族,19年10月3日出生,住址:江苏省扬州市梅岭东路幸福小区。”彩静无助的脸上升起了伤感,她把头窝在了两腿之间,肩膀不住的耸动着,她哭了。   原来昨天救彩静回来后,她一直昏睡不醒,直到晚上才被玄武用针救了过来。醒来后一问三不知道,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玄武他们怕她是哪家仇敌派来的卧底,所以强行给她用了搜魂术,结果是真的失忆,脑海里唯一的记忆就是她叫申彩静,中国人。其它的一概不知,连家里有没有亲人都不记得了,最后她是实在经受不了搜魂术晕去了,玄武他们才停下了手。   哭够了,彩静慢慢的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珠,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9点了,再看看手上的皮夹,拍了拍胸口暗道:   “既来之则安之,老天把我送到这里来,一定是有用意的,记忆以后说不定会回来的,就算回不来也没关系了,因为这里根本就用不着那些记忆了。”她咕囔着边收拾着李薇的包,把不能用的还有自己的皮夹身分证都装进李薇的包里,这些东西还藏起来比较好,以后如果能回去的话,在取出来好了。   想到这里,彩静忙下床打量屋里的一切,噢!竟然是间竹屋,竹床、竹椅、竹桌,连茶具也是竹子做的,屋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竹香,西山墙上挂着一幅墨竹图,好苍劲有力的墨竹,这画画之人的功底可不一般啊!竹子做成的陈物格上摆放着各种物件,彩静用手摸了摸,小嘴撇了撇,这里她瞄见竹架后面有一只小竹凳,有了,竹凳下面是空的,把包放在竹凳下面,扔在床下,没人会注意的。   忙拿过竹凳,把包塞进去,竹凳下有个格包卡在里面刚刚好。彩静把凳放在床上,自己看了又看,很满意,要是不去刻意的去搬凳看,是看不到包的,放好床单,把床上的东西都装在了自己的包里整装好,她决定去见那个他们口中的主子。   窗下放有铜盆,可能是让自己洗漱的吧,彩静三两把洗过,梳了梳柔顺的秀发,看了看窗外的景色,翠绿如荫,这里不冷她就没穿大衣,走了出去。   其实彩静不是失忆,她只是被血凤附体后搞的思维混乱,轮回大仙怕给她带来麻烦暂时封住而已,后面会慢慢的一点点的恢复的。 第七章花海迷宫   (本章免费)   哇!天哪!   好美的景色,还有蝴蝶?!屋外的景色把彩静的眼球给吸引了,她一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来的,脚步由不得往那花海里走去。   青山翠竹,鲜花彩蝶,小桥流水,让彩静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冲进花海之中,与彩蝶嬉戏起来,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银珠落玉盘的声音回响在蝶谷中。   慢慢的她笑不起来了,因为彩静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她是看这里的一株蓝色妖姬后离开的,可是转来转去,她又回到了蓝色妖姬面前。   彩静又气又急,这就情行好象电视里看过,该不是也有什么九宫八卦阵吧!天哪!谁来救救我呀!   “有没有人在啊?我迷路了,救救我啊!”彩静大声的呼救着,并乱踢着一旁的花树。   “别动!不想死就听照我说的走!”   彩静就要踢在花树上的脚,被耳边响起的声音给吓的慢慢放了下来,左右瞅瞅,没有人啊?想想那个声音冷的象从地缝了钻出来的一样,彩静怕的直哆嗦。别不是什么鬼怪僵尸之类的东西吧!她恐惧的一步步往后退着,问话的声音都抖的厉害:   “你。你是谁?可以让我。我看。看。看到你吗?”   “想活就照我说的做,别那么多的废话!”冷的渗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时虽然有点害怕,但彩静从那冷冰冰的话语里感觉到,他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忙出声应道:   “好,我不说了,照你说的做。”   “绕过你后面的第二棵茶花,向右顺着小路走十步。再绕过第三棵白茶向左走十步。”那个声音不管彩静走没走过去,就一直那样说下去了。   “啊!哪个。你。你能不能说慢点啊,我跟不上。”彩静照着那耳边的声音绕过茶花走十步,又绕过白茶走十步,可是他说的太快自己还要数着步子走,根本就记不住下面说些什么,由其对她这种路痴来说,那更不住了。刚才已经不让她说话了,可是为了活命只能冒着挨骂出声请求他再说一遍。   “笨蛋,这都记不住,听着,只说一次。走不出来你就死在里面吧!向左绕回去朝右走,对,看到那大丽花向右走。”那个声音明显的不耐烦了,声音提高了几分,但指挥她走路却比先前慢了一些。   彩静被骂笨蛋正不服气在咕囔呢,堵气的顺着他指挥的路快步走着,可那声音却慢了下来,还停着等自己找到花树,嗯,还算不是太冷血的人,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原谅你骂我笨蛋,从小到大别人眼里的申彩静可是样样的聪明呢。   那个人用的是内功传声,只有彩静一个人能听到,所以在外人看来,彩静是在花海里转着玩呢,左转转右走走,样子十分的滑稽,因为她嘟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在那道冷如冰霜的声音帮助下,彩静终于走出了花海,揪着的心终于踏实了。彩静走出花海的那一刻,高兴的跳了起来:   “耶,终于走出来了,没想到这么美的花田竟然是个迷宫,真是的,哎,谢谢你救我,你是谁,能出来见个面嘛?”彩静把玄宫阵当成了一般人玩的迷宫了,是那里感叹了半天,看看四周没人,便出声感谢人家搭救她。   没人应声。   “我叫申彩静,谢谢你救我,谢谢了。”彩静知道那个人不想见自己,便鞠个躬,表示谢意。   还是没人应声,彩静看了看竹屋想想自己该见见这里的主人了,以后自己该怎么办,人生地不熟的。还有自己总得先弄清楚这是那个朝代,看书上说古代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找工作恐怕也难。   彩静看了看竹舍四周,也不见什么丫环小厮的伺候,这里应该可以找到一份暂时的工作吧,等自己弄清楚了一切在做打算好了,想到这里彩静便往自己住的对面竹舍走去。   刚走到竹舍前,从里面出来一个男子,这个人彩静没见过,看样子应该是个管家之类的人吧,忙上前问好:   “你好,我是昨天你们救的那个人,想见你们的主人,听说昨天我掉下来的时候是他救了我,我是来道谢的。”彩静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有礼貌了,现代的人谁会这费事的弯腰鞠躬的说话呀。   “噢!你等会儿。”那个人惊讶的看了一眼彩静,转身进了竹屋。   彩静想就在门前,屋里的人应该能听到,还要进去在禀报一声,这么多的礼数,她正楞神呢,门开了:   “姑娘请进吧!”   “噢,谢谢你!”   踏进屋门定睛细瞧,顿感自己走进了书海,这里总有她住的屋子四五个大,四面墙都立着书架,摆满的书,偶有红木架格里摆放一些玉器珍玩作点缀,墙角的竹根雕支架上放着一盆兰花,幽幽的一股淡香飘散在屋里。靠右边出现一道拱门,拱门四周的花纹是以自然竹林为形,隐隐透过竹隙可以看到里面的陈设,山墙上挂着一幅雨嬉春竹图,彩静又往前走了几步,从拱门看到里面靠窗前放着一张书桌,一个男子正低头写着什么。   “主子,她来了。”   “嗯。你去吧。”那个人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连头也没抬一下。   “哪个。哪个。”彩静看着那人退出去,一个人傻站在那里,不知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吱唔了半天,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尽量的想着古装剧里的那些人说话。   “小女子申彩静,见过公子!”是要下跪嘛?她可不想见人就跪,只是非常优雅的学着戏里的女子福了福,这样显的不卑不亢。彩静心里想着,你救了我,我也同样救了你一命的,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只不过你是这里的主人,我以后还要在这里谋生。   不过说实话,穿着现代的时尚服装,行着古代的礼节,可是有点不伦不类的,想笑彩静也只能忍着。   “嗯,”那人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看彩静,也没让她起来,就那么蹲着。彩静的心里泛起一股火来,但想想以后还是忍了下来,先把要说的话说完吧!   “多谢公子昨日相救,听闻还受了伤,不知如今可有好转,令小女子惶恐不安,一来探望公子,二来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已经是尽一切的说古语了,还不行嘛?怎么没动静呢?彩静心里嘀咕着。   “嗯,你说什么?”那人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她。 第八章相互惊艳   (本章免费)   “多谢公子昨日相救,听闻还受了伤,不知如今可有好转,令小女子惶恐不安,一来探望公子,二来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已经是尽一切的说古语了,还不行嘛?怎么没动静呢?彩静心里嘀咕着。   “嗯,你说什么?”那人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她。   “啊!”自己说了一大堆的好话,他竟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彩静可真的受不了这种无视了,抬起头立起身就要回敬他几句,可是当她看到他的面貌时,却没声了。   看着他走出书桌慢慢的往正厅走来。   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帅哥啊!一张精致如雕刻般的脸;两条浓而不阔的长眉斜插入鬓;细长的凤眼里眸光谧黑;冷冽如冬日的寒星;鼻子直挺而俊秀;薄薄的嘴唇轻抿着;紧盯着自己的一双眸子犹如两潭深不见底的渊井;浅麦色的皮肤看起是那么的健康;   一袭银灰色的锦袍,胸背肩绣着万字不到头的银丝团绣,黑色云底靴子,腰间一条银白色镶宝石腰带,将上下身的比例分割的恰到好处,挺拔的身材配上这身衣着更显的英姿勃勃。抬眼望去,给人一种狂傲的书生之气,但那双冷冽如寒星的眸子和随意抬手投足却隐隐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这种气势令彩静感觉到自己的卑微。他给彩静的感觉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霸气,平常人是学没来的,就算是狂傲不羁学者高人也是不会有的。彩静被这个俊美有气势的少年给吸引了,自以为对帅哥俊男有免疫力的她,彻底成了花痴了,人家问她也没听到。   (作者提醒:彩静啊,争点气,好丢脸哪!彩静答:唉,你闭嘴,好容看到一个能吸引我的帅哥,你嚷嚷什么!作者闭嘴飘走了。彩静呵呵得意忘形的继续流口水中。)   好美一双眸子,犹如秋水般的清澈淡静,带着一丝懊恼一丝倔强三分惊讶,盈盈的眸底里还深埋着一分不宜察觉的哀伤,四目凝望的一霎哪,让李信的心里腾升起一丝丝的怜惜之意。精巧秀挺的鼻子,丰润欲滴的樱唇,紧贴与身的衣饰把那盈弱的身姿勾勒的凹凸有致,如墨般的秀发披散在肩上,显的那样的飘逸,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只是这表情怎么回事?盯的李信有些发毛,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提醒这个犯花痴的大胆丫头。   “啊,噢!”真是好帅哦,被惊醒的彩静还不忘再痴一把,慌忙低头移开对视的目光,太迷人了。   “听说你失忆了,今日可有好转?”李信看着她惊慌的样子,嘴角上扯起一丝不屑,这些年来虽然外面没多少人见过他的真容,但从谷中的丫头和朱雀那里他已经见多了这种眼神。不过没谁敢这样直视着他的,所以李信的心里有些轻蔑她。   “噢,谢谢公子,我已经好多了,昨天听说您为救我也伤着了,可有好些了?”彩静彻底清醒后,为自己这样的丢人显眼懊悔的要命,忙稳定心神回答问候道谢。   “不必记挂,昨日事出突然,何况我们是互救了对方,并无什么伤痛。你既以无大碍,本公子有事要前往神都,就不留你久住了。这莲雾山是镜像大陆各国的禁地,从不留外人的。一会有人送你离开。”李信昨晚听玄武的禀报,说她失忆了,身份不明,但绝不是镜像大陆的这五个国家的人。为了回京顺利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早点让她离开的好。   “啊,哪个!对不起,我知道我很唐突,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里我什么人都不认识,唯一见过的人就是你们几个,你送我到外面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怎么走。您不是说你要去神都嘛!能不能顺路带上我呀?我不白搭你的车,也不白吃你的饭,我可以打工啊,噢,就是给你做事,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好歹我们是相识的,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您好人做到底吧!”   彩静一听人家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直接赶她走。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失神了半天,低着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开口求助,一定不能让他把自己送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时空里,这些人毕竟有过一面之缘,还是救过命的人,总不会害自己,跟着他们走总是没错的,等到了他说的那个神都,大城市应该能好谋生路一些,再说这一路上自己一不定会想出办法让他收留自己的。   李信知道她一定会缠着自己的,因为她失忆忘了一切,无处可去。本以为她会求自己收留她的,没想到她只求带她到神都去,还说什么打工?!呵呵,新奇的说法,看着那盈盈秋水已经渗出薄雾来,那股无辜可怜的神态让他不忍拒绝。   “既然如此,你就回房收拾去吧!马上就要出发了。只是有一条,你的衣服要换掉,不准在穿。退下吧,衣服一会给你送去。”答应她了,但那打扮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穿着,她的身份不明穿着又怪异,到外面还不引人注目啊。   “啊!你答应啦!?太好了,谢谢了,衣服啊!?我一定换!谢谢你!回见!”彩静没想到他这么快答应,高兴的差点拉住李们跳起来,手扎到半空中想到了什么又赶紧放下,但那止不住的兴奋劲一时还过不去,连连道谢,给人家行了福礼却说着现代语,嘣跳着就出门了。   李信看着这个面部表情丰富的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刚还一付欲哭流泪的样,随后就能喜笑颜开的。李信回到桌前,看着桌上的画,是刚才自己指挥她出玄宫阵时所画的。   原来刚才救彩静的人就是李信,他本是在收拾桌上的几本书要带走的,无意间往窗外看去,见彩静在花海里转来转去,玄宫阵将她困住出不来在喊救命呢。这玄宫阵的机关一动,任凭你天下高手别想逃出升天,眼见她就要丧命,只好出声指挥她出阵。看样子自己骂她笨蛋不服气,嘴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不过她在花海里奔跑的样子着实好看,象一个受了惊吓的小精灵,在花间飘荡着。他心一动伸手拿起笔就在纸上勾勒出一幅花仙子降临人间的图画来,看看笔墨已经干透了,小心收起装入行囊之中,叫郑雩准备女装给她送去。   高兴的哼着歌的彩静,回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查看了放在床下的东西,看了看这里,唉,以后怕是回不来的,不过这些东西大概也用不上了,现代恐怕永远也回不去了。正感慨呢有人在敲门:   “谁呀?请进!”   “申姑娘,这是主子吩咐给你准备的衣物,你尽快换好,我们要出现了。”郑雩奉命来送东西的。   “噢,是,谢谢你!你是这里的管家嘛?要怎么称呼你呢?”彩静想问明白人家叫什么,好套近乎啊。   “在下姓郑,单字一个雩,郑雩!是主子的随从。”郑雩还是一付目不斜视的样盯着地。   “蒸。蒸鱼?噢,郑鱼!”还有叫这个名字的,彩静惊讶的望着郑雩。   “不是水里的那个鱼,是上雨下于的那个雩!郑雩!”郑雩听她把自己叫成了蒸鱼,十分的不爽,但还是耐心的解释着。   “啊,噢,郑雩,对不起啊,我只是没太听过有人听这个字的名字,对不起啊,鱼大哥!”彩静忙道歉,可跟着还是叫了声鱼大哥。   “那姑娘快准备吧!”郑雩气的说了句转身离开了。   “呵呵,生气了,蒸鱼!叫甲鱼不是更顺口嘛?!呵呵,说起鱼肚子也饿了,怎么连早饭也不吃啊?”彩静看着郑雩带着一脸的黑线离开,忍不住笑出声,说起鱼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她揉了揉肚子,看看盘子里的衣服,还是先换衣服吧,不然一会人家走不带自己就麻烦了。   抖开了衣服左看看右看看,这。这怎么穿呀,看这服装样式好象和汉代的衣着差不多,里外好几层。不过,衣服很漂亮,淡粉色的中衣,浅雪青色的小袄,一件雪青色的外衣,长长的雪青色裙子,里面是一条锦缎面的皮裤,轻而不笨重,一双不知什么皮的小棉靴。   天哪!这扣子怎么解啊?这个怎么往上套啊?彩静忙乱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一套套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那小袄的扣子怎么都解不开,不管了,自己穿的毛衣还有保暖内衣,把外面的裙子套上就成了,想到这里,她把中衣穿在毛衣上面,是为了裹衬衣领,   裙子长长的也看不出来穿的是牛仔裤,鞋子么?和自己的虽然不一样,有裙子遮着也不要紧,又把外衣套上,可是要怎么系啊?好象就这样绑着吧!呀!这头发怎么梳啊?看着顺滑披肩的秀发,彩静着急了,古人的头发都很长,从出生就不在剪发,自己的这么短怎么梳那些复杂的发式啊!嗳,对了,向小龙女那样不就成了,彩静的脑海里   突然闪出了神雕侠侣中小龙女的倩影来。高兴的坐在镜前,把一把乌黑的秀发梳理顺当,用丝带将前面的长发绑在头顶,然后把丝带挽成蝴蝶结,留下长长的飘带,后面就那样披着,与衣服及搭配,嗯!好了,在镜前转了一转感觉还不错,拿起床上自己的皮包往外走去。   (彩静都没太注意自己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的往出蹦,现在处于记忆紊乱,她的记忆在血凤付体里混乱了,轮回大仙给她暂时封住,只是为了让她远离丧亲离家之痛,以后慢慢一点一点的记起来,也不会给她自己找麻烦。)   屋里彩静磨磨叽叽的穿衣服,屋外已经准备好的李信可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刚想出声叫她,只听竹门“吱”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少女来。 第九章“临时”伺婢   (本章免费)   长裙广袖的包裹着纤弱盈盈的身躯,隐取了那让人不敢直视的凸凹,却有了一种飘逸之感,再配上她粉黛不施的青春靓丽的容颜,更多了几分清丽脱俗。由其是那双水漾的眸子,闪烁着几分惊喜几分自豪几分感谢,见多了美女丽人的李信,也经不住为之惊艳。因为她的身上多了一份气质,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气质,也是其它女子所没有的,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总之他的那颗尘封的心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硬给砸狂跳了一次。   只是那头发怎么回事?难道她连梳头都忘了?李信盯着那奇怪的发型。   “哎,怎么样啊?穿成这样该合乎你的要求了吧?”看着那个要求过份严格的上司,不未来上司。彩静来到他面前转了一圈问道。   “咳嗯!你那头发是怎么回事啊?”李信闻声惊醒,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一抬眼又回复到那冷若冰霜的样,厉声问道。及没友好的声音引的彩静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又能怎么样啊,自己有求于人,只能忍着了,但彩静立刻做出一付委曲无辜的样子:   “干嘛那么凶啊,我只是不会梳头而已啊,这样不行嘛?干嘛一付要吃人的样子啊!我只是打工又不是你的丫环。”彩静越说委曲呜咽着开始要哭,说到最后一句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了,那样儿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看你还凶不凶。   “咳哼!随你自己吧!雩!”李信看不得女人哭,不愿在理她回头叫郑雩。   彩静在一旁偷笑着吐吐舌头,抬头瞧瞧身边的李信,嗬!天哪!又换衣服了,头戴暖帽,身穿玄青色锦袍,一条浅青缀着宝石的腰带紧系腰间,披一件银色裘皮斗篷,颀长的看似偏瘦却精壮身材把袍服撑衬的恰到好处,简直就是一版古代时装模特儿,再配上那张冷傲高贵的长像,真是酷毙了!   彩静为之惊叹着,竹林的小路上奔来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一匹黑马,赶车的人大约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皂色长袍披一件玄色翻毛斗篷,一顶毡帽,三柳长须,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眼里闪烁着精锐之光,可能是个家院吧,不过没看见有别的人啊,那个蒸鱼呢?正疑惑着马车已经来到眼前了。   “吁!”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先上车吧!”来人躬身请李信让车。   “嗯!”轻应一声,抬脚便跳上车,来人搭起了车帘他便钻进车箱里了。   “申姑娘,别发呆了,快上车吧!”那家院清了清嗓子说道。   “噢,你是。你是郑鱼,天哪!都认不出来了,你化妆了?可是这个子怎么变矮了呢?”彩静听出声音就刚才的那个郑雩的,惊讶的盯着他的脸,又惊叹又羡慕。   “上车吧,我们要赶路了!”郑雩看着她一脸的惊讶好笑的说。   “噢,古代的化妆术可真是厉害啊!”好奇之余的彩静不得不惊叹古人的聪明,看了看马车也不算高,没有请郑雩帮忙,用及不雅致的姿势爬了上去,郑雩又次一眼呆。可怜这么美的女子了。   挑开帘子瞧了瞧,车箱还算宽畅,他在闭目养神,就两个人坐啊?彩静到没什么不介意,只是他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跟这样的人做在这么小的空间里,还不把人给憋疯了,正忧郁呢,那尊冷佛开口了:   “走!”这边声一出,赶车的郑雩就挥鞭而动,马自然是不会想到还有人没做好呢,迈蹄飞奔起来。   “啊!妈呀!噢!”“噗”   车子突然动起来,没有坐好的彩静立时一头栽进车箱,吓的大声惊叫,这下又要撞到头了,嗯,不痛,软软的,可是头顶上有吸气的声音,彩静慢慢的抬起头来,顿时目瞪口呆脸如火烤,因为自己不偏不依的又撞在他的怀里,而且头还枕在人家的胸口上,那姿势要多爱昧就有多爱昧了。   “你好象特别喜欢我的胸口啊,每次就砸到他。怎么,还不想起来吗?本公子就那么好看嘛?每次都发呆?”低头瞅着这个莽撞的野丫头,又气又好笑,看她又是一付痴呆的样子,忽然很想逗她,李信迷着狭长的凤眼,薄唇蓦地拉成一条线,玩味的看着她说。   “我。我。我哪有啊!只是不小心而已,再说是你突然让走的,砸到了活该。谁。谁发呆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呀!”看着眼前超放大的俊脸,严然一付让你看够的意思。彩静羞的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忙从那温暖舒适的怀里爬起来,离的远远的撇过脸去掩饰尴尬,但嘴上还一点不吃亏,硬是找话给堵回去了。   李信看着红霞飞满面的她,还死鸭子嘴硬,嘲讽地笑扯动了一下嘴角,继续说道:   “哼呵,也不照照镜子,擦擦你的口水吧!”说罢随即嘴角带出一丝鄙夷地微微上扬便闭目不在理她。   “啊!口水?哪有啊”彩静听他这么一样,自动的伸手去擦嘴角,还里有啊,明摆着在耍她,可是自己刚刚那个动作,唉!真是汗哪。   气的她直抓狂,本想反击几句来着,可是自己还要在他手下混饭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还是忍了吧!我忍!我忍了!彩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子挑开边上的小帘,看外面的风景好了。   “哇哦!好美的风景哦!”彩静一眼望去就被外面的景色所吸引了,山峦叠翠,湖水湛蓝,鸟语花香,那湖中的山峦的倒影更是把湖面映衬的五光十色的,哇!有仙鹤耶!   李信瞄见她气的抓狂的样儿,心里别提多乐了,想看她接下来说什么,却见她挑起窗帘往外看,这路途外人可不能看到。正想阻止。就听到她的惊叹声,李信眉头轻蹙奇怪的看着她,刚才还一付气的要死的样子,现在就可以惊喜万分,她的表情还真丰富,看她一脸的兴奋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让她生气。李信哂笑着把冷若冰霜的声音传到她的耳畔:   “记住,你现在的身分是我的伺婢,跟随少爷回乡扫墓,你叫蝶儿,十六了,是我郑家的家生奴隶。你家公子我,是轩辕国京城聚轩阁的少东家,郑御。”李信冰黑的眸子盯着彩静,象是要吞噬了她一样,彩静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让人寒透骨髓的冷气,由不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但一听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不说,还成了他的奴隶,腾就火了。   “什么!伺婢?蝶儿!?奴隶!?”自己是想留在他手下打工,可是没有卖身给他呀,怎么就成了奴隶了呢?还改了名字,也太欺负人了:   “哎,我是想留下跟你们在一起,但我只不是求你带我一段路而已,怎么就成了你的奴隶,我有卖身给你嘛?你凭什么给我改名字啊?”超声倍的吼叫终于让李信受不了了。   “你现在就两条路,一是自己离开,二是做好这一路上的丫头,二者选一。”李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你。我。我记住了,也请你说话算数,到了京城我们各不相干,别到时候我无缘无故就成了你的奴隶!”彩静看到了他眼中的阴鸷,绝对相信他真的会把自己扔下不管的。没办法,现在自己没有能力在这个异时空生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有求与你呢!再说只是临时的打工而已,委曲几天没什么,她强忍都心中的气愤答应并提醒他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别到时候不承认。   “既然是下人,那就乖乖的闭上嘴,睡觉!这莲雾山延路的风景不是你能看的。”李信那薄薄的嘴唇微微的拉成弧线,黑眸子里闪动着狡黠,任谁也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是硬忍着笑意说这番话的。   “你,你说什么?连看风景权力也剥夺,你也太。”彩静气的大叫,一双水目如瞪凶神般的瞅着他,刚要骂他太霸道,只见他手一抬自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有意思的丫头!呵”李信看着熟睡过去的彩静,终于露出的笑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看她生气,逗她生气好象很有趣,从在竹舍里看到她一会哭一会笑的时候,他就有这么想法,刚才看着她气的抓狂对自己吼叫,实在是有趣的紧。看着她睡着了还气嘟嘟噘着嘴,微微露着笑容的李信想着,这一路上该不会寂寞了吧。   不也彩静不能看风景,而不这莲雾山出山的路线是外人不能知道的,所以只能请她入睡了。估计彩静梦中都在骂李信吧。 第十章郑雩的?鱼?   (本章免费)   一辆马车飞奔在山野小道上,两个时辰后,他们出了莲雾山。没上管道,而是从小路入深林走,免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玄武他们传来信息从赤水国入轩辕国的四条官道延途都有埋伏,要他们走小路到赤水国的杨沟镇会合。   三个时辰后,颠簸的小路提早让睡梦中的彩静醒了。奇怪啊?怎么感觉车子是在倒着走呢?(不知道大家坐没坐过马车,人躺在马车上,马车正常行驶,人会感觉是倒着走的。)   头好晕哢,几个小时动都没动一下,身子僵硬的跟僵尸也差不多了。噢!慢慢的伸伸腿,动动手,不好,脚碰到了什么,软软的,   彩静睁开条缝偷看,忙收回越境脚,原来脚碰到的是他的腿。眼缝再睁大点,慢慢的往上移,噢!还好,这个不讲理的家伙睡着了,要是让他看到自己又碰到他还不知道说出来什么话呢。   乘这个空档伸个懒腰,舒展一下身子骨,哎哟!这马车真不是人坐的,颠死了。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看车箱里,车箱很宽畅舒适,坐四五个人都没问题。这个家伙这么宽的地方,不能坐远点嘛?   离的这很近害的人家不小心碰到他。不过,他长的真的很帅,怎么看都好看,不象有行明星长的有些脂粉气,睡着了都这么帅气,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密,好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好性感哪!   不过,好象听人说唇薄的人都很刻薄孤傲的。嗯,这家伙是顶刻薄的。(作者提醒:唉,彩静,有点出息好不好啊!很丢面呐!彩静:呀,我也关不住自己啊!不过他睡着了,不会知道的,偷偷看看没关系的,呵呵。作者:汗哪!花痴哦!)   又犯了一阵花痴,彩静被咕噜噜的叫声惊醒,原来自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听到外面的赶车声,彩静决定坐到外面去,和那条蒸鱼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弄的点吃的来。   “噢,外面好冷!郑鱼大哥,你不冷嘛?”彩静钻出车箱后才知道外面很冻,说话时嘴巴都冒着热气,郑雩的假胡须上,因为哈气都结了冰茬,他右手轻轻的挥动打了一个清脆的鞭响“叭”。   “是蝶儿啊,我不冷,你还是进车箱吧,外面太冷会冻着的。”郑雩没计较她把名字叫错,看到她冷的哆嗦劝她早点进箱里的好。   “呵呵,我不太冷,车箱太闷出来透透气,郑鱼大哥我求你件事。”彩静挨着郑雩坐下,听到他叫蝶儿便开口求道。   “不用这么客气,有事直说。”郑雩见她说话这么严肃还真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那个,嗯,郑鱼大哥可不可以跟公子说一声,叫我本名好嘛?叫蝶儿我不习惯,也记不住,直接叫彩静不行嘛?这样到外面也不会出错了,要不有人的时候你们叫蝶儿,我一时记不起来,就傻眼了。你说呢郑鱼大哥?”彩静对李信给自己改名字是十分的不爽,说什么也不肯叫蝶儿,只是不想自己去跟那个冷血的家伙说,她见郑雩和蔼可亲所以就求他了。   “噢,这个啊?主子做了决定的事从没有更改过的,不过名字的事也不是重要的,我找机会帮你说说。呵呵,其实叫什么不都一样嘛?只是个记号而已啊!你要是真到府上做丫头的话,连姓也会随主人的。”   郑雩一听只是不想叫蝶儿这个名字,真是个小孩子,名字只不过是个记号,叫什么不是叫啊,还那么认真。   “是嘛?!还好我只是临时丫头,我可不想把祖宗的姓氏也给丢了。虽然说名字只不过是个记号,但那也得自己喜欢的记号才听着舒服吗!呵呵,总之,谢谢你郑鱼大哥。”   彩静听说当丫头还姓都得随主人的,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冲动求他留下自己当丫头,要不然可惨了。郑雩答应帮自己说,忙高兴的向他道谢,手伸在半空,看到郑雩躲着自己,笑着又收回来。   “呵呵,不用客气。”郑雩见她又要拉自己,忙离她远点。   “呵呵,啊。哪个。鱼大哥,我们还要走多长时间才有城镇啊?都要下午了。”饥肠辘辘难以忍受,彩静没好意思直接说自己饿,绕着弯的问还要走多长的路。   “噢,我们不进镇甸,要连夜赶路的,你是不是饿了?早上都没用膳食。里面靠门口的滕箱里有吃的,你自己去拿吧!有热茶喝点暖暖身子。”   郑雩回头看看这个说话直爽没有心机的小女孩,看着一脸的倦色,昨日救回来就一直昏迷着,今早上走的急,没有叫她用膳,这都走了大半天了,定是腹中饥饿不好意思才问路的吧。   “是嘛,谢谢鱼大哥,你真好!呵呵!”彩静一听还有热茶喝欣喜万分,抱着郑雩的胳膊摇了摇,郑雩忙抽回手远离她,彩静笑着转身回箱找吃的。   滕箱?对了这里,伸手打开箱盖,彩静不由得赞叹。看似平常的滕箱,而里面却另有乾坤哪!滕箱四周都用皮革包着,滕箱只是个罩子,车箱底下另装的一个与滕箱一样大小的铁箱,在铁箱里安装了一个小暖炉,精制的木炭正冒着桔红色的火光。一个铁架子链接在火炉上,伸出四着爪紧紧的箍着一把铜壶,铁箱与车箱之间用一个活动的两扇插板分别卡在铁架子上,把车箱与铁炉隔开,形成一个深槽,就算马车在颠簸也不会把炭火摇出铁槽来。滕箱里的东西在暖炉和皮革的双重的保护下自然是热呼呼的了。这车里竟然有火炉,难怪车箱这么暖了。这古人还真能想的出啊!比的上现代的房车了,暖炉旁边有两个小滕盒,应该是放茶杯和吃的东西吧?!   揭开旁边的一个小滕盒盖,里面果然放的是糕点,另一个里面放着三个茶杯,彩静拿了两块糕点,倒了杯热水,钻出箱来。   “哇,郑鱼大哥,公子的马车上可真是齐全啊!给!你也喝的水暖暖吧!”彩静坐定了把水递给郑雩,郑雩看了她一眼接了过去,喝了一大口,胸口顿时暖洋洋的。   “郑鱼大哥,你也吃点吧!”彩静边吃边把另一块递给郑雩。   “我不饿,你吃吧!”郑雩把水杯递回给她。   “郑鱼大哥,你为什么要叫雩这个字呢,听起来很怪呢?让人一听就联想起蒸鱼了,呵呵,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彩静还是对郑雩名字兴趣已然,怕郑雩生气,忙娇憨的对着他笑笑,那单纯可爱的样子任谁也不忍责怪她,何况她本就是玩笑话呢。   “呵呵,我没生气,是因为从没有人这样叫过。当年家父给我启这个名字时,是因为我出生那年,镜像大陆连年大旱,老百姓四处祈雨求神,大祭祀的时候我出生了,所以叫雩,就是祈雨祭祀的意思。”   郑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这些事告诉她,只是觉得她亲切象个小妹妹,性格直爽开朗活泼。这么多年大家都受主子影响,一个个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使得主子越来越封闭心智,没有个说心里话的人,自己算是最贴心的人了,却不能带给主子笑容,这个女孩刚来就能让公子有兴趣与她斗嘴,一定要留在身边陪着主子才好。   “噢,原来这么神圣啊!呵呵,不过不太好记的说,还是鱼好记,鱼也很好啊!鱼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我以后就叫你鱼大哥好不好啊?”   彩静一只手拿着半块糕点放在嘴边,呆呆的听郑雩说,听过后还是觉得叫鱼顺口,说鱼可以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活动,拿出着糕点的手又端住了水杯,腾出一只手来做着鱼儿在水里嬉戏的样子,看的郑雩直笑,知道她改不了口摇了摇头答应了。   “好吧,随你喜欢!呵呵!调皮的丫头。”   “呵呵,鱼大哥,呵呵,”彩静见他答应了笑着又叫了一声。   “嘘!小声点,主子在睡呢!以后你做事要尽心,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主子可不喜欢,我们府规可是很严的,当心受罚!”郑雩听她这么大声忙让她禁声,吩咐她小心伺候主子,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还真替她捏把汗呢。   “噢,我记住了!嘘。”彩静这才想起车箱里的李信,吓的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禁声的样子,又不由得回头对着箱内做个鬼脸还吐吐舌头,郑雩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外面的说话声里面早就听到了,李信在彩静醒来伸腿时就醒了,这么多年来已经养成了浅睡的习惯,稍有一点微动他就醒了。感觉到那丫头又在做怪,他没动想看她干嘛?   果然,不一会自己的面前就有了黑影,热呼呼的气息扑面而来,似花非花,似麝似麝的,似乎还带着一丝甜甜味道,就那样钻入李信的鼻子里,已经是第二次闻道这种特别的香味,真的令他心神荡漾。   更令李信吃惊的是他竟然听到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声,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这野丫头怎么会搅的自己心神不宁呢?   咕噜噜噜!这是什么声音啊?嗯怎么没声音了?好象到箱外去了。   “郑鱼大哥。”李信慢慢的睁开眼睛,还好出去了,要不自己还真装不下去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稍静下来了心,一脸的疑云。   哼!嫌自己给她启的名字不好嘛?彩静!还不错了这个名字,呵呵,古怪的丫头,饿了不直说还缠着弯的问。郑雩什么时候变的对别人这么关心了?听郑雩说让她来找吃了,李信忙闭上了眼睛。   这个野丫头都不知道要小声点嘛?主子在睡觉她就这么不注意嘛?瞄开一丝缝隙看着那丫头在干嘛!嗬!连这个也没见过呀?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   见她吃东西,李信感觉自己也有些饿了,没叫人自己动手拿了块糕点出来,沏了杯云耳茶来细嚼慢咽起来。   什么?蒸鱼?!李信第一次听到有人把郑雩的名字想成这样,刚想咽进肚里的糕点差点把他咽死,忙喝水顺了顺,水里的鱼!?鱼大哥!咳噗!喝进去的水又差点喷出来,忙捂着嘴硬憋住,怕郑雩听到。郑鱼!鱼大哥!哈哈哈,亏她想的出来,呵呵。   没办法吃下去了,憋的他胸口难受,抬手揉着胸口,不停的低笑着。从来没有什么事让他这么开怀的笑过。这丫头可真是块笑料呢!   把糕点放入箱内靠坐在座背上的李信,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想想刚才的笑也吓了一跳,从母亲去世之后,自己就没这样笑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李信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了下来,思绪飘向远方。 第十一章镜像大陆   (本章免费)   接下来的几天都这是这样急匆匆的赶路,李信在郑雩没有开口的情况下默认了彩静的名字,而且是他自己先叫的,这样以来郑雩就知道当时他和彩静说的话主子都听到了,心里暗暗惊讶主子竟然没生气,看来是个好兆头。   而在这几天里,彩静也从郑雩和李信口中探得了一些情况,原来自己来的这个时空叫镜像大陆,镜像大陆的古前文化也是从夏、商、周开始的,直到东晋未年,群雄争霸逐鹿中原,时空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逆转了,他们进入另一个时空里。   这个时空叫镜像大陆,当时各路英雄中,最为强大的有五路人马,最后以李姓为主的一支队伍,率先占领了镜像大陆最为繁华的中原地域,建立了轩辕国,在神都洛阳称帝。轩辕国占去了镜像大陆的三分之一的地域。以宇文姓为首的大军占领了西南一带大片地域,建立了西照国,国都叫建阳。成为镜像大陆的第二大国家。以郑姓为主的大军强占了东南一代,建立了赤水国。延海一带则有越海国占领,国主姓洛。是镜像大陆上最小的国家。西北方则有天坨国,是游牧民族,国主姓萧。   最初时,大乱刚定,镜像大陆上的百姓们民不聊生,赤地千里。镜像大陆最强大的轩辕国主,李乾震臂高呼,停止一切战争,声称当今天下,老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各自的国家很需要安定恢复农耕生产。其它几国知道自己也无能力去占胜轩辕国,当然同意停战休养了,就此五国订下了同盟友好之约,互不侵犯,开放边境通商贸易。   这样的和平日子过了百多年,几个国家都富足起来,兵以为轩辕国最为强大,可富足却是西照国第一,越海国虽国土最少可是他们的海战力强是任何一个国家也无法相比的,天坨国虽地处荒漠,但几百年来与关内通商,从中得到了次生壮大,由其是他的十万铁骑就连轩辕国也敢等闲视之。却把原来兵力排为第三的赤水国给落到最后。经过了几代国主的更替,新的国君一个个贪婪无度,不在满足与这种平静的生日,他们想要为自己的帝业再创辉煌,要开疆扩土。   镜像大陆368年到现在,近三百年来,五国战争就再没停过,战败了和,休养后在战,近几十年来更乱。赤水国失去了大片的土地后,只好象轩辕国请求庇护,与轩辕国联姻成为附国。其它三国虽没有丧失国土,但国力已经大不如前。战争拼的就是国力银子,几百多的战争,任你有多富足的国家也会拼的底朝天的。镜像大陆上,到处为躲避战祸四处逃命的老百姓,农耕荒废强盗丛生,各国君主为了战争强征暴敛,惹的民怨沸腾,国无宁日。   难怪他们走了几日,彩静也没看到有大一点的村庄,听郑雩说这里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到了边境更乱,吓的彩静再也不敢想着离开他们自己走的事了。   与此同时,轩辕国的京都。   一处神秘阴森的地下大厅,大厅里站着十几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连面上也罩着黑色头套,只留着两个黑洞,你要是盯着那黑洞望去,黑暗中透着两道光亮,象似能穿透你的胸膛,渗入你的骨髓,让人达心底里冒寒气。   大厅没有任何装饰和标志,只有正面墙的颜色与其它的不同。其它墙面都是灰色的,而正面墙是白色的。所有的人都恭敬肃穆的瞅正面墙,象是等待着什么。   忽然,大厅里的灯光全部熄灭了,正面的墙亮起了暗淡的光亮。白色墙竟然成了一道帘幕。从帘幕上映出一个身影来,也看不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因为那影子是坐在椅子上的。   “参见门主!”十几个人齐声问候。   “可有回信!”影子传出沙哑混浊的声音,大家都知道那是腹语,却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双腿发软,比正常声音听了更糁人。   “回门主,刚刚收到的消息,延途硬点子极多,四条官道上的都出了麻烦,现今下落不明,请门主定夺。”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躬身回话。   “十三鹰,去带他回来,档我者杀无赦!”沙哑混浊的声音锐利了几分,肃静的大厅都能听到他的喘息声,看来听到这个消息是气坏了。   “是!”原来这十几个人叫三十鹰,听到门主的命令立时响应,声音震的大厅嗡嗡作响,看到帘幕上的门主挥挥手转身都随带头的人出去了。   “墨离,你去查的事怎么样了?”众人走后,帘幕后的人又出声问道。   “回门主,该动的全动了,只有一路人马墨离到现在也没查出是谁的人,不过已经派人盯着了。门主,可要黜置他们。”那个叫墨离的人回答道。   “不用,盯着就行,如今天下大乱,少了那一路这戏都唱不精彩的。你亲自去查那路人,不要有不在我控制范围内的帮派。”影子下达了命令后,混暗的灯亮也灰了,大厅里腾就亮如白昼,余下的人听从墨离的安排。   今夜京城似乎总是不能平静,茫茫的夜雾中,黑影重重,几个府第里暗影闪动。   其中一个最不起眼的小院中,一个身付重伤的黑衣中扑到在地上,向主人禀报:   “主子,属下没能完成任务,他身边有五个武功极高的人保护,属下带去的人全部折了,属下找机会用蓝影箭偷袭他,没想到被一只巨大无比的蝴蝶给救了,属下自知办事不利,本当自戕谢罪,但那些人着实厉害的紧,属下留下残命回来报与主子知道,好早点找对策。如今话以说完,但并主子责罚,属下甘愿领受。呃!噗。”黑衣人说完后,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废物,办事不利竟敢找说辞,什么巨大的蝴蝶,这个时候那来的蝴蝶,此等无用的废物还留你有何用处。”身穿蓝色锦袍的主子,抬手就要拍下去时,身边的一个文人打扮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忙出声阻止:   “王爷且慢,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此次损失惨重,留下他戴罪立功吧!”   “哼!看在伍先生求请的份上,饶你这一回,再有一次定黜置了你。”主子看了一眼求请说话的人,知道他有话要问,便收回发力的手呵斥道。   “谢主子不杀之恩,谢伍先生救命之恩,属下决不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竭尽全力效忠主子。”黑衣人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忙磕头谢罪。   “雪影,我问你,你们是在哪里遇到他们的?”那个伍先生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问道。   “回伍先生的话,正如先生所料,我们遇到好几路人马,官道处就有三路人马埋伏,其它四路上都有,我们是按先生的计划在赤水国境内设伏的,本来一切都很顺当,可没想到那几个人太厉害了,还有最后出现的真是一只巨大的蝴蝶,属下觉不敢欺瞒主子,是属下亲眼看到的,那只蝴蝶从半空中飞下来挡住了属下射出的蓝影箭。”黑衣人忙解释着这次遇到的事。   “噢,好几路人马?你可知道他们都是谁的人马?”那个王爷问道。   “属下不知,全是生面孔,对了,属下在回来的路上发现,其它四国已经动了起来,都在寻找金光降落地,他们寻找的地域就是莲雾山一带,王爷,他会不会就那个。”黑衣人忽然想到重要的事,忙禀报给主子听。   “哦!?呵呵,这下可热闹了。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想要他的命。”王爷冷笑着。   “禀王爷,宫里来人了。”门外有人禀道。   “快请进来。”王爷忙出声应道。   “来人只给了字条,就离开了。”门开了进来一个下人递上一个小东西。   “哦!先生请看。”王爷快速阅览递给了山羊胡子。   “王爷,以留鹤看来,不如借力打力了,把锋芒都引到他的身上,这样各种势力都会全力攻击,我们可推波助澜做收鱼人之利。”山羊胡子看过后便说出计谋来。   “呵呵,于本王想到一块去了,呵呵,他们要杀他,我偏要救他。雪影,传令下去,尽一切力量保他回京,再出差错提头来见。”王爷狂笑着下了死令。   “是!”听到主子饶了自己的命,雪影忙磕头谢恩。 第十二章如此打工   (本章免费)   此时的,赤水国东隅的官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朝杨沟镇方向奔驰着。   车上的人真是李信主仆三人,他们连续赶了十多天的路,连年三十他们也只是借住在农户家里,并添置了一些食物用品,初一大早就又上路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彩静也算了解了一些李信的脾气,尽量不去招惹他,无聊时就和郑雩聊聊天。时不时的说些笑话,调解一下路途的乏味。李信除了偶尔找她的麻烦外,也不多理她。   只是彩静对李信的身分有些许的怀疑,因为她看的出,他们走的路全是乡间僻静之路,从不进城镇。就算要住宿也是借住在农民家里,或是野外的山洞破庙之中。就连买东西都不进镇甸去,而是在农民家里添置一些馒头和水。不是说土匪强盗多嘛?走山路就不怕遇到他们嘛?还有每邻近大城镇时,郑雩都要独自一个出去一会,也不买东西回来后,继续赶路,好象在躲避着什么人似的。   她也不敢问,只是每天这么赶路又和一个超极无聊冷漠的人坐在一起,她可是憋闷死了。头几天还能乖乖的,后来就不行了,一会找郑雩学赶车,一会说笑话,一会缠着郑雩给她讲奇人异事,惹的郑雩笑声不断,偶尔下车骑马的李信也被她逗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天是正月初十,昨夜借住在农户家中。因为一整夜的北风呼啸,生长在南方的彩静哪里听过这么恐怖的风声啊。吓的彩静缩在被窝里直发抖,有心去找李信他们又怕那个冷酷的家伙小看她,就硬撑到天亮,上车后,没说几句话就迷糊起来,后来干脆爬在坐椅上睡着了。   李信见她今天平静的出奇,上车就打盹。看到那两只黑眼圈,就知道是她昨夜没睡好,也不挑她毛病,任她睡的胡天黑地的。只是看到熟睡中的她乖巧的象个小婴孩时,怎么也和醒来后那个调皮搞笑的人联系不到一起,他的脸上竟然露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之色。没去惊动她,自己下车骑马一路前行。   彩静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看看车箱里没人,心想这家伙怎么今天这么好啊,竟然没找自己的麻烦,呵呵,不管了,反正是睡饱了,不过肚子又饿了。   “鱼大哥,我们中午吃什么?”钻出车箱的彩静揉了揉眼睛问道。   “睡醒了,呵呵,”郑雩看着她一付慵懒的样子,笑着说。   “哼!你前世是只猪吧,睡醒就吃。”一旁传来冰冷的调侃声。   “你,哼!猪有什么不好,我最喜欢胖墩墩可爱的小猪了,怎么样?能向猪一般的活着是我最大的心愿。”彩静回头看着那个说话刻薄的临时主人。也不生气,她装出一付神往的样子,说了一通对猪生活的可望,心里却腹诽着:该死的家伙,不这么刻薄会死嘛!但为了显示自己并不在意他的讽刺,说完这番话后,便开口唱上了香香的。   彩静边唱边做着可爱的动作,一会儿摁着鼻子,一会儿装着托猪肚子,一会儿又比划着猪尾巴。一双水漾的眸子转来转去,脸上的泛着调皮的笑。看着这她搞笑的样子,李信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他来说彩静真是个麻烦,说重了就哭,说轻了根本就不怕他,要不就是一付无辜可怜的眼神,让你没办法跟她计较。只是这么多天也没听她唱过曲,今天竟然为了气自己唱起歌来。不过这是什么曲啊!?还有唱专门猪的曲?呵呵,把猪比说的如此可爱。看着她摇头晃头的唱的不亦乐乎,李信和郑雩只有跟笑的份了。   “哈哈哈。”李信真真正正的开怀大笑起来,引的郑雩回头去看,彩静更是不放过这一奇景:   “哎,这才对嘛!人是要经常笑的,笑一笑十年少,其实你笑起来比你冷着脸还要帅!要是在我们那里,肯定会迷死很多MM的。呵呵。”彩静看着李信如阳光般的笑容,不由得顺嘴赞道,一时得意惹麻烦的现代语又给嘣出来了。   “你,胡说什么!身为女子无一丝的矜持,口无遮拦成何体统!”李信听了彩静的话,顿时觉得面如火烧,脑羞成怒厉声责骂彩静有失女儿家体统,来掩饰自己心中的荒乱,自己为什么为在她面前一点防不设,而且越来越喜欢听她说话,哪怕是惹她生气。这太危险了得阻止这种可怕的想法,回到从前自己的冷漠中去,随着话脸色也回到冷冰冰的样子。   “什么嘛?刚才还好好的,又翻脸了,真是个变色龙!咹。”彩静一看李信又翻脸了,本想骂回去,可是看他那要杀死人的眼神,吓的她忙缩回头不满的腹诽着。最后还是不服气的回头对他做了个猪脸吐吐舌头,李信牙一咬吓的她忙转过身,与郑雩对望了一眼,偷偷的笑起来,郑雩被彩静的可爱和大胆行动很佩服,从来没人敢在主子面前这样的。不由得跟着她偷笑起来。   骑着马跟在一旁的李信,狠狠的瞅着两个耸动的非常厉害的背肩,没来由的生气,硬是把气撒在郑雩的身上:   “郑雩,你磨蹭什么?这差越当越回去了。”   “是,属下知错了,驾!”郑雩忙正色谢罪,甩了一个鞭响马儿狂奔起来。   过了一会,彩静偷偷的回头瞄去,见李信脸上还是黑着N道线,但肚子饿的实在难受,硬是不怕死问道:   “公子,你不饿嘛?”此话一出,郑雩回头看了李信一眼,两人又同时朝彩静瞅去,彩静闪着和小鹿一样无辜的眸子看着他俩,那意思是是我真的好饿哦!   “噗哧”一声李信和郑雩全都爆笑起来。   “你真是没救了你!呵呵”李信笑声中加了句无奈的话。   “笑什么,民以食为天么,有什么可笑的,你们就没有肚子饿的时候嘛?”彩静嘟着嘴咕囔着,李信和郑雩笑的更厉害了,彩静想想也笑了起来。 第十三章学五子棋   (本章免费)   天有些阴沉,中午反到比早上还冷。   路过停了有半个时辰,吃过了东西身子也热呼起来,看这天气可能要下雪了,他们急忙又上路了。   因外面太冷李信也回到了车箱里,彩静这会子可是精神无比,一会弄弄这个一会翻翻哪个,还是无聊的直叹气。想聊聊天吧,那个冷面的临时主子根本就不理她。手里拿着本书在那里看。   “公子,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会近视的。”没话找话,关心你总不会跟我翻脸吧!   “近视?什么意思?”李信本不想理她的,可是她说的那个近视是什么意思,好奇之下还是开口说话了。   “呵呵,终于说话了,近视啊,就是眼睛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彩静见吸引成功,忙解释到。   “噢,是说眼神不好吧!近视!很贴切的字意。”李信点点头,想想叫近视是比说眼神不好贴切一些,说罢了继续看又不吭声了。   彩静知道在说什么他也是这样,除非有玩的东西可以吸引住他,要不自己只有这样无聊下去了,本来想出去和那条鱼大哥说说话的,可是外面太冷了。   她无聊的翻动着身边的腾箱盖,看到里面的围棋盒,脑子里一下闪出五子棋来,对了,下棋他总有兴趣吧!就不信你还能无动于衷。   “公子,光看书不无聊嘛?”   李信没出声淡淡的看着她,就知道她不会这么静的坐着,看那咕噜噜乱转的眼睛,不知又想出什么奇怪的事来呢,看她怎么说。   “这棋子除了下围棋,还有一种下法。”看李信不理自己彩静就直奔主题,他随身都带着围棋定是喜欢的紧,只是现在没人跟他下而已,引逗他看他还能沉的住气。   “哦!这到是本公子孤陋寡闻了,围棋还有其它下法?”果然李信被她说动心了,忙坐直了看着她问。   “当然啊,那种棋叫五子棋,就是看谁先把自己的棋子五子连成线,你看就是样,黑子连成五子就算赢了,你要不要试试啊?”彩静把棋盘拿过来给李信讲解着并做了演示后,问他想不想玩。   “有趣的下法,虽然没有围棋高深奥妙,但却不失一种有趣的玩法。”李信被这五子棋给吸引了。   “当然,我说的当然是最好玩的,不然怎么敢在公子面前讲着。”彩静自信满满的说着。   “这个又是你家乡的下法嘛?你想起来了?”李信盯着彩静问道,她不是失忆了嘛?怎么回记得这些呢?难道是想起来了。   “嗯!应该是我家乡的玩法,可是其它的还是想不起来,这些东西会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不是我想起来的。”听到这话,彩静有些泄气了,她想不起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想不起自己以前的事,却会在说话时或是做事的时候猛然冒出来一些画面或是事情来。象刚才就是觉着无聊,看到围棋就嘴里就说出来五子棋的事来,根本不是记忆中的事。   “噢,那是好现象,说不定那天你突然就想起来以前的事呢!如此,就让本公子来领教一下你新式围棋。”李信看着彩静失落无奈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紧,心里竟然有一种不想让她蹙眉不开心的想法,心想着嘴也就说出来了,伸手把棋盘搬到自己面前,叫她选子。   “呵呵,真的,太好了,我持黑子吧!”彩静一听要玩马上精神来了,伸手抓了黑子,抬眼望着李信。   “呵。开始吧!”李信见她一扫阴霾笑容可掬,还真是容易满足小孩子呢,忍不住也笑出声来。   “你走错了,不是这样的。”   “这个可以这样堵的,对,就是这样。”   “这样对嘛?你这里何时多了一子啊,不对。”   “呵呵,你输了,怎么样还要再下嘛?”   “哼,再下,”   “哼,这个也是要战术的,看本公子怎么打败你这高手。”   “大言不惭,放马过来吧!本姑娘怕你不成。”   “你说什么?”   “呵呵,对不起,一时说溜嘴了。公子,该不会跟我这个小丫头计较吧?呵呵”   “安静。”   “是,长官,属下尊命!”   “哼呵,快下你的棋吧!”   “不对,你赖皮,这里的棋从哪来的。”   “谁赖皮,是我刚才走的。你快走吧!”   “好好好,就让你这个小字辈的吧!”   “哈哈,我终于赢了你。”   “嗯,儒子可教也!呵呵”   “你说什么?”   “哎呀,别那么小气嘛!开玩笑的,老大,你是最棒的。呵呵,要不要再来一盘呢!”   “没大没小的野丫头!”   “呵呵,我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小野花,呵呵,嗯。”开心的笑声,无奈的叹息声。车箱外郑雩欣慰的笑了。   可好景不长,几天后彩静输多赢少。   今天是正月十五,他们下午就能到达杨沟镇了,无聊的彩静又和李信下起了棋,可是下了一中午,没竟然没赢一盘,泄气的她扔了手中的棋子靠在了座椅上叹气:   “唉,不玩了不玩了,你也太没意思了,都不知道让着人家点,什么主子啊,一点趣都没有。可怜我一五子棋高手了,竟然败的如此的悲惨,呜,没脸在见江东父老了。”并气的拍着自己的脑门,装作一付痛不欲生无脸见人的样儿,惹的李信直笑。   “呵呵,别在拍了,本来就笨的可以,再拍下去可真成了傻子了。就更没脸见江东父老了。”捉着这个机会又打击她一回。   “主子,要进镇了。”还没等彩静回击呢,就传来了郑雩的声音。   “到了嘛?耶!太好了,终于可以踩到地面上了。”彩静一扫刚才的败落感,高兴的从车箱的窜了出来,想看看这个早就盼望的目的是个什么样子。   李信也跟着出了车箱,郑雩停下车让他下来,彩静也要跟着下去,被李信用眼神堵了回去,看了看他们俩的脸色,彩静知道可能有事,忙回到了车箱里面待着了。   顺利的进了镇后,彩静才被容许下车,跟在李信的身边。 第十四章回头客栈   (本章免费)   杨沟镇是赤水国境内最繁华的城镇之一了,这里的水路四通八达,也是贸易往来的中转站,虽然是战争时期,但这里以旧是车水马龙客商如潮,因为往轩辕国、西照国、天坨国走水路的都要经过这里。   时逢过节,本来就热闹非凡的杨沟镇更是人潮如水,战乱给人们心目中留下的阴影在这一刻暂时的忘掉了,三三两两逛灯会的人们手提彩灯兴高采烈往镇街走去。   杨沟镇真的不小,街道两边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商铺医馆,客栈货栈应有尽有,最多的就是水运货栈了,差不多走几步就有一家。元宵节花灯会各家各户早早的都把各式彩灯悬挂门市,招揽客人,大街上人更是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做生意的商贾、叫卖的小贩、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齐全。   一个月都没见到这么多的人了,彩静左顾右盼好奇的不得了,就象齐姥姥尽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奇。让李信他们觉得她什么都没见过,象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一样,彩静也不管李信讥讽眼神,只是一个劲的看着这古代繁华的景象,真的很想拿出手机照个像。嗯,手机照像?!彩静的脑子里又出现了新的东西。   “主子,到了。”郑雩停下车对后面跟着主人说道。   “嗯。”李信抬看着了一眼前面的店铺,   “回头客栈”很奇怪的名字,彩静看了看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呢?   “意思是客人住过一次都会回头再来的。”李信迈步踏上台极边说道。   “切,难得哦!呵呵”彩静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腹诽着。   刚走上台阶,店主就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   “几位客官小店已经客满,请客官前往它处安住吧!真的对不住,今儿个是元宵节,来看灯的客人多,劳您多跑路了。”店主点头哈腰的,客人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就算不住在自己的店也要笑脸相迎好好接待,客人们会注意下次一定会回头的,这就是为什么要叫回头客栈了。   “店家,我们订好的客房,天字一号房。”郑雩将马车交给了店小二拉到后院去了,几步来到店家面前说道。   “呀,您看我这眼睛,感情这位就是武爷说的少东家吧?小的失礼了。还说你得过几天才能到呢,您快请!”店家一听是长客武家的少东家到了,忙躬身施礼请李信进去。   “您后院请!”店家前面带路引领他们一路往后院清静的地方走去。   这回头客栈规模还真不小,不算前面的铺面,后院天字号的客房就有好几处,都是独立的小院。这里大都是长年包住的,很少有空下来的房子。   彩静纳闷的看着郑雩,心想刚才人家说没地住,你什么时候来订的?   “呵呵,这里是主子长年包下的。我们聚轩阁在杨沟镇没有分号,只是在这里转运货物的。”郑雩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他们住的这天字一号房,实际上是一处独立的小院,共有四间房,一间主客带客厅,两间厢房。   李信当然是住在了中间的主客,彩静因为是女孩子,郑雩安排她住在了西厢房,自己住在靠院门口的这间。   彩静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李信进了客厅,因为人家是主子啊,主子还没有伺候梳洗丫头怎么能先回房呢!   “客官,您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热水,去去路上的风尘!”这店里的服务还真不是盖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刚进来就把茶果点心就端上来了,店家说罢转身出去了。   “你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李信对杵在一旁傻站着的彩静说着,看的出她已经非常疲惫了,让她自在一阵子吧!   彩静听了忙道谢,快步的走出了客厅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小心的的推门往里看去,非常整洁雅致的房间,古色古香的家具,还有屋里淡淡的一熏香。   “嗯,真不错,我喜欢!”彩静将小滕箱往床边一放,就把自己扔在了舒适的床上。   “天哪,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好舒服哦!”躺在床上的彩静滚了几滚保着枕头大声的喊着。   “您有事嘛?客官!”门外响起来小二的敲门声。   “噢,没事,没事,”彩静忙住声,自己当才的叫声吓着人家了。   “没事就好,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请姑娘跟小的去吧!”门外的小二轻声的说道。   “好,我这就来。”彩静一听有热水,忙跳起来对外面说着,顺手提起滕箱打开想找自己的衣服。可她却停住了,自己哪有什么衣服啊!只有身上这一套,内衣还好包里有新的,怎么办呢?   “彩静!”门外郑雩在叫她。   “哎,什么事鱼大哥。”彩静几步走来打开了门。   “这是主子让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你这身该换换了。”郑雩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交给了彩静。   “啊!噢,谢谢你鱼大哥,我刚还想着没衣服换呢!”彩静看着衣服有些感动的想哭,那个冷淡的主子虽然嘴上刻薄可是真的很仔细呢!自己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砸到人家不说,还赖人家吃赖人家喝,说是伺婢但他根本就不要自己伺候,一会要谢谢他。   “快去洗吧,回来好吃饭。”郑雩看着彩静眼睛一个劲的转,雾水就要出来了,忙告诉她快去洗漱。   “噢,好,我这就去,小二哥,我们走吧!”彩静到床前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包着包袱出来,三人一起往小院对面走去。   浴室,只不过是一只很大的木桶,就跟电视上看到的一个样,一扇大风屏档在浴桶前,长长的竹杆从外面引进来,直达浴桶,顺着竹口流出涓涓的热水来,竹口有插板儿,水热了你可以把它关了,水凉了可以打开地下的木塞放出一些冷的,在加热水,很是方便的。   彩静插好了门,三两把脱了衣服搭在了风屏上,踏上木台跨进桶里:   “啊!好舒服哦!一个月都没洗澡了,真是舒服极了!”彩静坐在了水里,热水泡的身上千万的毛孔都舒展开了,酸痛的肌肉也得到了缓解,她非常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竟然有了睡意。   李信沐浴后回到屋时,天色已经垂暮,腹中有了饥饿感,郑雩忙去叫人准备晚饭,刚走到门口碰到一个人,急忙引进屋见主子。   “属下武吉参见主子!”来人进门跪下行礼。   “免了,怎么是你?玄堂主他们呢?”李信看着这个不经常见面的下属问。   “回主子的话,玄堂主派小的给主子送信,玄机门一直在查的那股隐暗势力突然出现在莲雾山附近,而且还连续几次硬闯莲雾山,玄堂主和其它三位堂主率众部分路击杀,并派人马牵引起其它几路人马,特派属下等人护送主子回京,小的已经在这里等候几日了。”武吉是玄武手下的得力干将,一般有什么机密之事都派他来见李信的。   “哦,可有查出他们是谁的人了嘛?”李信听闻一直在暗中与玄机门争斗的暗势力突然又出现了,而且还找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难道他们查到了玄机门的秘密?   “回主子的话,眼下还未能查清。不过,具白虎堂的暗线回报,他们的总坛设在京城,这次的任务是查出传说中金光预示之人,却不知他们为何硬闯莲雾山。玄堂主说,请主子多加小心,以免引起其它人马的注意。”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明日起程回国。”李信知道玄武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危,可那暗势力又太过强硬,他们不得不留下对付,所以才把武吉派来保护自己的。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准备!”武吉转身离开了。   “主子,如果他们的总坛真的设在京城的话,会不会是哪个王爷势力呢?”郑雩问着沉思中的李信。   “嗯!这些人心狠手辣训练有素,不象一般的江湖组织,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朝廷可就复杂的多了!”李信早就觉得这股暗势力可疑了,只是缺少证据而已,如果知道他们的总坛竟然是在神都,那就明确表示这股势力波及到朝廷内部了。   “哪我们是不是。”郑雩的话刚出口,只见门推开了忙打住话题。 第十五章婢女撒娇   (本章免费)   “公子,你的换洗衣服在哪?这会没事我去洗吧!”原来彩静洗过澡后,看着一堆乱衣服,想剩浴房里有热水洗完算了,正好自己也该做一下丫环的事了。这一路上提名是伺婢,可李信从来没让自己伺候过,但自己也要有所为呀。洗衣服自然是分内的事了,一路上李信换了很多次衣服,还是早点洗了好。   李信听到门响便抬头望去,眼前一亮:   门口进来的这位似乎是上苍遗落下的精灵一般,谷中那身打扮是那种清丽淡雅的美,而眼前的她却是另外一种灵动脱俗象落入凡尘的精灵,再有谁家的女儿穿丫环服也能飘逸到如此地步。   一双如泓般的秋水,清澈淡静,眼底稍稍的闪着一丝的俏皮,粉面微微泛着红潮,想是刚刚沐浴出来,白里透红的的肌肤泛着一丝的光亮,香唇丰润如樱,俏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清气爽,白皙修长脖颈被毛绒绒的翻被遮的若隐若现,惹着你的眼球想去深探一番。   娇俏的身姿上穿着粉白色的宽袖小袄;粉蓝色的长裙;一条淡粉色的裹裙将小袄和裙腰收裹在里面;用一条嫩绿色的丝带扎在了纤腰上末端系成蝴蝶结斜挂腰间;长长的绵穗子斜缀在裙子上;给长裙上点缀起一丝飘逸的感觉,那一条嫩绿也似乎给你提示着,春天就要来临。整体的一套淡雅素静的妆扮,又配了一件浅红粉的小皮褂和领口袖口翻着白色的毛绒,一下子让让那淡雅活了起来,再加上如泼墨般的秀发,挽成了一种从没见过的发式,耳边各梳一条小辫垂在胸前,头顶又各梳了两个月牙似的小包包,用淡黄淡绿色的丝带绾着,挽了两只蝴蝶结,小穗飘散在两边,后面的秀发撒披在肩上,前额间随意留着一些碎发,发间没有任何的首饰,却显的清雅有灵气,整个人看上去就象春天里的一只彩蝶,灵动娇俏,让人赏心悦目,李信的心瞬间象是漏掉了一拍,随后又狠狠的狂跳一次,失神的他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郑雩也为彩静的灵俏美丽所惊叹。   彩静见他俩死盯着自己看,由其是李信用那么温柔的神色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眼神立时与那温情的黑眸对上,哇,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电嘛?不行了,我要败下阵了,不能让他在看出自己花痴了,彩静心里狂叫着,尴尬猛劲的干咳…   “咳。咳嗯!谢谢你,公子,衣服非常漂亮,我很喜欢。”彩静忙引话题到衣服上,自己应该谢谢他的。一本正经的学着电视里的人躬身一拜,乖乖的站在一边低着头轻声慢语,那神态还真象个恬静淑雅的大家闺秀呢。   “呃。”李信的脸腾就红了,忙扭过头端起抬茶杯装着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困窘,郑雩忙转身出去传饭,出门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彩静和李信,满眼的赞许。   “没什么,你喜欢就成。”李信恢复了以往的冷俊,淡然的说。   “噢!公子,你换下的衣物在哪?这会儿没事我先洗出来好了。”李信时不时飘来的眼神,看的彩静浑身不自在,小手抓住那飘带在手指上缠绕着,忙说出自己来是找衣服的。   “不用,衣物交给小二就是了。”李信拉回视线,心里暗自懊恼,她怎么每次都能让自己失神啊。   “啊!?不用我洗嘛!”彩静好象没听明白似的,不是说伺婢嘛?连衣服也不用洗嘛?这也太轻松了吧,这工作也忒好做了吧?!   “噢,是这样的,只要住进天字号的客人,所有的一切都有店家包了,洗衣这种事当然是他们一包在类的事了,不用你洗。”从外面进来的郑雩替李信回答道。   “哇,五星级服务耶!”彩静惊讶看瞪大眼睛看着李信,顺嘴又是一句现代语。   “五星级服务?什么意思?”李信见她又说奇怪的词语便问道。   “噢,呵呵,那个呀,是。嗯,应该是我家乡那里客栈等级的一种标志,从一星到五星级,就是越豪华舒适的客栈,星级越高,服务越周到。”彩静懊恼自己说错话,慢慢的想着解释那现代语的内容。   “噢,”李信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哎个,公子,现在是不是能吃饭了?您该对现承诺了吧?”彩静听说不用她干活了,肚子马上就饿了,立刻想到当初学五子棋时,李信承诺到了杨沟镇会请她大吃一顿的,想到那美味的食物,那对大眼睛闪的呼噜噜的转,一付贪吃的样儿。   “承诺?什么承诺啊?”李信一时想不起自己承诺过她什么,不解的盯着郑雩和彩静看。   “啊!?不会吧,公子,您可是神俊非凡的少东家,说话可得算数啊!学五子棋的时候,您可是答应到了杨沟镇请我和鱼大哥吃顿好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哪可有失您的威信啊!”彩静一听李信不记得承诺了,失望的大叫起来,但为了能吃上美味,连忙高帽子往上压,并提高到李信的威信上来,说完后,眼睛贼贼的瞅着他,意思是看你请不请。而且连称呼都变成了您。   “呵呵,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本公子还不至于因为一顿饭失信于你这个野丫头,雩,去传膳吧!”李信看着那一付馋涎欲滴的样子,好气又好笑,眼里散发着无尽的宠溺,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了,笑着吩咐郑雩去传膳来。   “主子,已经传了。是传到房间来嘛?”郑雩笑着回答李信。   “耶!太棒了,公子,别在这里吃,我听店小二说晚上有灯会,这会已经掌灯了,我们到前面的酒楼去用吧,可以边吃边欣赏花灯啊!好不好?”彩静见计策成功,高兴的双手一拍跳了起来,刚才从沐浴出来时,听店小二说灯会已经开始了,立刻建议到前面去吃饭。   “闹哄哄的有什么看头!就传到这里吧!”李信喜爱清静,不愿到热闹的地方去,再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好了,快点回到京城才是正事呢。   “去吧!公子,我是头一次看古代的花灯啊,求侬了?”彩静可不想错过这古代的花灯会,忙上前几步来到李信身边,拉着他的衣襟撒起娇来,竟然说起了吴侬软语。   “嘶。这是干什么?”李信何时见过这种情行啊,十几年一个人过活,从无兄弟姐妹在身边,属下对他又敬又怕,谁敢这样在他面前撒娇耍赖啊!一时被彩静的娇憨可爱给弄的脸红脖子粗,羞怯的他甩掉了彩静拉着衣襟的手,大声的呵斥着,也没有注意彩静说的方言。   “去吧,公子,过节就是要热闹才好啊,躲在屋里有什么意思啊?这里四通八达各国的人都有,民俗一定很特别的,去吧!嗯。”彩静不理他发火,虽不去拉扯李信,但还是柔声的哀求着,并偷偷的向郑雩求救。   “主子,刚才店家来报说,给每个天字号的客人都留有雅间的。镇里很平静的。”郑雩看到彩静求救的眼色,不忍心忙禀报刚才家店来说过的话,也暗示李信杨沟镇现在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但娇柔甜美的声音和脸上的期待,让李信硬不下心去拒绝她。   “耶!公子万岁!谢谢了!”彩静阴谋得逞忘了这里古代,话不能乱说,一时激动拉住李信的胳膊大喊万岁。   “闭嘴!不想活了!”李信看到彩静兴高采烈的样,本是无奈的笑笑,可后来她喊的话,吓的李信腾的站了起来唔住了她的嘴巴,叫她禁声。   “嗯。嗯唔。啊。以后不敢了。”彩静被李信突然袭击给吓傻了,他唔着自己的鼻口连气都出不上来了,死劲的挣脱后,狂喘着气息,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歉并发誓以后不在说了。   “记住了,这话以后别在乱说,当心你的小命丢了。”李信警告她说。   “是,属下再也不敢了,报告,公子,能去吃饭了嘛?”彩静看到出李信虽然是在警告自己,但眼里并没有往日的那种冷酷之感,所以大着胆子“啪”来个立正,敬个礼申请是不是能移架去吃饭了。   “哼嗯,就知道吃!你去准备吧,一会叫你!”李信忍不住笑道并很自然的抬手指哚哚彩静的额头,那表情宠溺到了极点。   “是,末将得令哪!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才!”听了李信的吩咐,彩静已经高兴的忘乎所以了,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出现了戏曲上的念打词来,随身一飘来个轻盈下拜,双手在胸前来个兰花小翻手,右手举高一甩,如同舞台上打马而去的女将军,嘴里还不时的唱念着锣鼓点,碎步飘移左手挑起门帘,回头一个亮相,嫣然一笑,然后吐吐香舌,调皮可爱,引的众生痴迷神往一番,便消失在门帘外。   看呆了的李信和郑雩,回过神来不由的好笑。   “她怎么就那么容易满足呢?一顿饭也能高兴成那样!”李信自言自语的低吟着。 第十六章宰后悔了(1)   (本章免费)   郑雩从主子那放着光亮的眼眸里看出了不舍,自己伴着主子一起长大的,主子从不亲近女色,如今对这个姑娘可算是特别之及了,他想让主子的笑容永远留在脸上,定打了主意便开口试探问:   “主子,到神都后,真的让她离开嘛?”说罢偷偷的瞄了一眼主子的脸色,见主子瞧自己忙低下头,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八卦多事呢。   “去拿张面具来,我换衣服!”李信没有回答郑雩的问题,只是吩咐他拿面具来,支持彩静就是为了化妆,他不想在热闹的地方引人注目。   说罢转身坐下,刚才捂过彩静嘴巴的那只手,手指轻轻的互相摸着,似乎是在感觉手是残留下来的那一丝温润。   “是!”郑雩虽没得到答案,可是从主子的行动上就已经明白他的心意了,应了一声转入内间再出来手中多了一个皮囊,李信坐在了八仙桌前,郑雩端来一盆热水拧了毛巾让主子敷敷脸,然后从皮囊中拿出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来。   小院外,一个肤色黝黑长象平常的年轻人,对郑雩说:   “我先去,你去叫她吧!”说罢转身往前面的酒楼去了。   彩静的门前,郑雩轻轻的敲了几下叫到:   “彩静,出来吧,我们走了。”   “吱!”打开了,彩静从门进冲了出来,她早就等不及了。   “诶!公子呢?鱼大哥”彩静来到院里见只有郑雩一个人便问道。   “噢,主子临时有事出去了,让我们先去等他,一会就回来。”郑雩不知道为什么想逗逗彩静。   “啊!?出去了?都要吃饭了怎么还出去呀?”彩静听说李信出去了,心里竟然有了些失落,小嘴嘟嘟着报怨。   “我们先去吧!主子一会就回来,主子说你想吃什么就随便点!”郑雩再次的鼓动彩静,他想看看彩静见了李信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在逗的主子开怀大笑呢。   “真的嘛?快走,我都饿死了!”彩静一听说自己想吃什么点什么,立刻就忘了刚才的失落了,拉着郑雩就往前面跑。   “彩静,快放手,不可这样,”郑雩吓的忙把彩静的手甩开,心里暗嘀咕,怎么这么大大咧咧的。   “呵呵,鱼大哥,你可真是老封建啊!我们订的是哪间?快走吧!”彩静笑着打趣郑雩。   “二楼的迎春阁!彩静你先进去,我去看看主子回来没有。”郑雩让彩静自己先进去,让她和主子单独待一会。   “好啊,鱼大哥,你快点啊!”彩静说话人已经进了酒楼后门了。   “哇啊!好多的人啊!这里的饭菜一定很不错了!小二!”彩静步入正堂,这里已经是人满桌圆了,刚想直接上楼但看到前面的小二,还是问问在去,银铃般的声音让吵弄的大厅顿时静了下来。   “噢,是姑娘啊!您二楼请,在右边第三间。”小二听到有人叫回头一看,原来又是那个天仙般的姑娘啊,忙哈腰点头请彩静上楼。   “谢谢你,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彩静看着他一付要流口水的样,笑着回答,自行上楼去了。   “唏。是天仙下凡了吧!”就在彩静与小二说话时,楼下传来一片吸气声,这杨沟镇可从来也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啊!真是天仙下凡了!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眼珠子随着彩静的身影移动,直至看不见了,都还傻傻的望着。   “噫!我走错了嘛?嗯!对呀!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彩静来到第三间推门走了进去,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坐在那里,以为自己走错了忙退出来,看看,又进去问那个人。   李信看着姗姗姗来迟的彩静,见她神精的又出去,脸上一会疑惑,一会惊讶,出来进去的很搞笑,便想逗逗她说道:   “吾及郑兄朋友,姓李名信。郑兄有事要我在这里等他,你是何人?”化了妆后的李信面色黝黑,鼻阔眼亮眉如剑,国字脸型看上去有些墩厚老实,声音宏亮,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跟李信连边都搭不上。   “啊!是公子的朋友!你好!我是公子的伺婢,申彩静!刚才失礼了,李公子,您请坐吧!”彩静听说是李信的朋友,忙介绍自己招呼人家坐下,没注意李信说的真名。   “李公子请喝茶!”彩静这会子不敢坐下,自己是丫环怎么能和主子一桌吃饭呢,暗地里直叫苦,把李信骂了几十遍,说请人吃饭自己跑的没影不说,又弄来这么个东西坐在这里,饿死我了。   “噢,李公子,我家公子说了,让先行点菜,公子请稍坐,小的去点菜。”彩静强忍着心中的别扭,装的懂礼着数的,给李信施着礼退了出去。   “噢,菜我已经点了,等会儿就上。”李信对着要出门的彩静说了一句,彩静更是气的脸色发青,那个小气鬼好容易请我吃一顿,竟然让你点了菜,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气恼的重重的将门关上。   李信看着彩静憋气的样子,心里快笑翻了,硬是忍着不发,等彩静出去了,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这一下暴露了,因为彩静就在门外,听到里面的笑声,本来在生气,忽然觉得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爬在门口细听,正好李信说那句口头语:   “野丫头,这会儿还象个丫头!呵呵。”   “嘭,叭!”彩静推门冲进来吼道:   “原来是你,竟然这样捉弄我,什么嘛!”彩静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朝着李信发火。   “呵呵,我哪里捉弄你了,我说的是实话啊!”李信笑着说道。   “还没有嘛?什么郑兄李信的,吓的我半天不敢乱动,都要饿死啦!”彩静不管不顾的发着火,根本把自己是伺婢的事忘干净了。   “你本来就不该乱动啊!哪家的丫环敢跟主子这样说话,你可算是镜像大陆的头号人物了。还发什么火啊!呵呵,没呆坐着了还不去点菜,不是说要饿死了嘛!”李信看着跟自己闹别扭的彩静,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一种亲切感,心里那样想,眼睛里也就更加的温柔溺爱。   “哼,今天要狠狠的吃一顿,报你骗我之仇,小二!”彩静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信,发狠要报这被捉弄之仇,小二进来报了店里的招牌菜、特色菜。   “打住,你报的全部上,要快点。”彩静气呼呼的打断小二报菜名,让他全部上来。   “什么?姑娘,本店的名菜可是有二十几道呢!真要全部上?”小二讶异的看着彩静,好象自己听错了似的,还掏了掏耳朵。   “照她说的做!加一壶陈年花雕。”李信不愿让小二多于彩静说话,一句把他撵了出去。   “是,是,这就来了,二楼迎春阁,招牌菜全部上,外加一壶花雕老酒。”小二乍闻冷冰冰的声音扭头瞧去。立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那个男子的眼神,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剑,象要穿透他的胸膛一般,连声应着出门就高声叫着菜名,跑了。   “够嘛,不够在点几个!”李信转眼看着彩静眼里尽是哂笑。   “不够我会在加的,你别心痛就好!”彩静挑眉回敬道,她没想到一会结帐的时候自己心疼的要死,后悔宰这一顿。   “呵呵,随你高兴好了!”李信瞅着她刚才那冷剑般的眼神早以不见踪影,有的只是隐隐约见的宠溺之色。   彩静盯着李信看看,然后,来到李信面前死盯着脸看,小手在李信的脸上脖子上轻轻的摸过,想找到这妆是怎么化的,怎么这么真呢?   “你看够了没有?坐下!”李信先被彩静看的笑不出来了,接着那柔荑又轻轻的扫过,他的身体立时僵硬起来,那感觉酥酥的痒痒的,好不受用也。脸上一阵阵的发火烧,心跳的突突的,幸亏戴着面具要不然肯定红的不成样子了,忙将身子向后靠靠吼着让她坐回去。   “不过,说实话,这妆化的好逼真哦!是人皮面具嘛?呵呵,不过好丑哦!还是原来的你帅气!”彩静坐回位子,羡慕又感叹还没心没肺的说着,根本就没看出李信的表情变化。   “闭嘴,以后不许靠近我!一点下人的规矩都没有。”李信羞的发怒,冷着脸吼她。   “什么嘛?人家只是没见过易容嘛,发什么火呀?以后不看就是了。小气鬼!”彩静见李信无原无故的发火,委曲的嘟嚷着。   “主子,菜来了。”郑雩早就在门外了,听到里面主子发火忙走了打园场,给主子台级下,一定是这丫头又做了什么让主子难堪的事了,主子才会这样的。 第十七章宰后悔了(2)   (本章免费)   这里上菜的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呢,什么水晶肘子、蒜泥白肉卷、软炸虾仁、老醋蛰头、汁酱素鸡、葱爆海参、豆豉金线鱼、荷香糯米鸡、干贝扒菜胆,一道一道的摆了满满一桌子,都要放不下了,彩静忙上小二停下,这也太多了,自己可没想到这古代的饭店这么实在,分量给的这么足,这怎么吃的完啊,太浪费了,彩静心里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哪是她从小受苦,家里根本就没有闲钱到饭店里去吃饭,更别说点这么多的菜了,彩静一时想不起来,但隐约还是有些感慨吧!)。   这是她和李信第一次正式坐在一起吃饭,路上只是吃一些干粮,在农户家里,她是不上桌的。   彩静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一时都不知道先吃那个了,拿着筷子双眼盯着菜游荡着。   “呵呵,吃吧!不是饿的要死嘛?”李信看着彩静发呆夹了一块酒楼的招牌菜香糟肉放在她的碗里。   “好开动了!嗯,真好吃。”彩静被美食所诱惑,低头开始风卷残云了。   那吃像可真的不敢恭维,看的李信的郑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一路上可没见她这么吃东西,哪里有一点女儿家的文雅气。李信端着酒杯的手停的嘴边盯着她看,郑雩则是不停的给她夹着远处的菜式,看着样是觉得彩静饿坏了才这样的。   “呃,好好吃哦!哎,你们怎么都不吃啊?”转眼两碗饭面前的好几盘菜已经被她扫空了。彩静这才有功夫抬头看他俩,见李信和郑雩不吃饭都在盯着自己看,奇怪的问。   “你。你多少年没吃东西了?这一路上没给你吃饭嘛?怎么跟饿死鬼转世似的。”李信不可置信的问道。   “啊!噢,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什么饿死鬼呀,一路上只吃干粮,吃过几顿热呼饭呀,再说今天一早到现在只吃了几块饼,我饿坏了嘛?”彩静这才明白两人为什么这个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我说彩静,你吃那么多的东西都装哪了?”郑雩则是被彩静的食量给吓住了,看了看那瘦小的身材问道。   “呵呵,我是那种怎么吃也吃不胖的人,所以口福大大的有!”彩静摇着头自豪的说着。   李信无奈的摇了摇头,优雅的将嘴边的酒送入口中。   “公子,这个好吃,你尝尝。”彩静看看桌上被自己祸祸的有些惨的美味,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别外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站了起来挑自己没动过的菜式,给李信夹放在碗里,讨好的说着。   李信抬眼瞅了瞅她,没吭声夹着那块白肉卷喂进了嘴里,慢慢的品味味,彩静看着他脸上一点一点的露出笑意,还不忘加上一句:   “好吃吧!”   “嗯,还不错!”李信见她一脸期待只好回答道。   “鱼大哥,你也吃啊,这个也好吃,呵呵。”彩静给郑雩夹酿鱼丸,郑雩忙自己去夹,可是左右夹不住,惹的彩静咯咯的笑。   在彩静的带动下,这顿饭是李信活了二十年吃的最有滋味的一餐了,不但开心无比,就连平日不合口味的菜式也似乎可口的多了。郑雩自然是更高兴了,主子欢喜他就开心。   小二来结帐了,算盘珠子一拨,噼里啪啦,一顿饭竟然花了五百九十二两银子,彩静傻眼了,这是在吃银子哪是吃饭呀!   “小二,你算错了吧?”彩静不死心的问道。   “姑娘,没错,您点的都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材料都是最新鲜的,鱼、蔬菜都是从它国贩运回来的,而且,做菜的大厨是从西越国皇宫退下来的御厨,他做的菜,可不就是这个价嘛!”小二见彩静说算错了,忙解释饭钱为什么这么高。   “啊!??这也离谱了吧!”彩静傻眼了,一顿饭造了人家近六百两银子,要是现代的话,不得上万块钱啊!这可怎么办呢?彩静也不敢看李信内疚的要死,早知道让他点好了,宰后悔了。   “给。”李信看了一眼彩静嘴角微微的上扬,从衣袖里掏出几张银票来扔在了桌上,看也不看小二一眼,然后,掏出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品着刚沏好的极品雀舌。   “公子爷,这是六百银,还余八两,您请稍等,小二这就去给您找零头。”小二点头哈腰的对李信说着。   “不必了,余下的赏你!”李信对他挥挥手不愿他在眼前晃悠,主要是那小二的一对小眼睛老是盯着彩静瞄,让他心里不痛快。   “啊!谢谢公子爷,谢谢公子爷!”小二一听客人赏了这么多的银子给自己,高兴的都要哭出来了,他做一年工才挣的不到十两银子,平时客人打赏也就是散碎银两,有三五钱银子那就顶上天了,没想到今天遇上了财神了,就差跪下磕头了。见李信不愿自己多待,端着盘子就退出去了。   “哪个。哪个,不好意思,花的那么多钱,等我到了京都挣了钱,一定会请你的,我保证。”彩静终究觉得自己过分了,连忙保证自己以后挣了钱会还他这个人情的。   “呵呵,怎么了?刚才是谁猛点菜的,这会觉得过意思不去了。”李信笑着调侃她道。   “我没想到这里的饭菜那么贵,根本就是在吃银子,哪里的饭菜有这么贵的,这是不是个黑店呀,我们是不是被人宰了?你还赏他那么多银子,可惜死了。”彩静气的抬起头对李信嚷嚷,越说越觉得他们可能被黑店给宰了,其实刚才李信把剩下的银子赏给小二,彩静真的心疼的直想拦下来呢!   “呵呵,彩静,不是的,你有所不知,现在是战乱年月,东西比平时本身就平日贵上几倍,何况有些东西这里没有,都是从外面运来的,鲜活的蔬菜就更贵了。就是平常的一顿饭在这里也得过百两银子,这个不算什么的。”郑雩给彩静解释着,看着彩静为那几百两银子内疚,他心不烙忍的。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点这么多了,吃不了都浪费了,不如这样吧,我们把没动过的打包回去,明天不是要上路嘛?我们路上可以吃啊!”彩静看着桌子上还有一些没有动过的菜,忙建议打包,懊悔的盯着李信说。   “走啦!灯会开始了!”李信受不了她那双灵透的大眼睛注视,连忙转身往外走,为了不让她在想钱的事,只有带她到热闹的地方去。 第十八章护花使者   (本章免费)   他们绕过大厅从后门来到了大街上,大街上人潮如海,一个个满面春风笑逐颜开,社火队踩着高跷装扮成神仙鬼怪,神态逼真,大头娃娃憨太可鞠。一看到这些,彩静刚才的不快和内疚全都一扫而空,一双秋水突噜噜的乱转,不知道要往哪里瞅,瘦小的身子直往人群里挤。   李信和郑雩紧紧的跟在她后面,人太多了,生怕她一时不慎走散了,李信急声叫住彩静道:   “不要乱跑,当心走散了,听见没有!”   “呵呵,公子,快看,花灯要过来了,快走呀!”彩静可没听到他说什么,拉着李信的手就往前挤去。   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大手,冰冰的,软软绵绵的,似乎软的连骨头都没有,让人忍不住用力的去捏它。   “公子,快看,快看龙灯,做的好漂亮啊!呵呵。哇,还会喷火耶!哇,那个走马灯。快看那烟花,没想到古老的烟花也能做的这么漂亮,快看公子。跟流星雨一样。哦呃。哈哈哈。大头娃娃。嘿,你好。”彩静不停的说着、叫着、笑着,见了大头娃娃还伸手摸摸人家的脑袋,不停的打着招呼,忙的不亦乐乎的,快乐可爱的笑脸,也感染了冰山一样的李信,他跟着她笑,听着她说,随着她指的地方眺望,笑脸一次次的展开,两样手挽着手,严然一对情人在逛灯会,李信反手握住了那柔荑,任有彩静牵着四处乱窜。   乱挤乱钻的她,别人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站在自己的身边,也就不怪她挤撞了,自动的给她让出一块地来。有的男子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自己是不会放过了,眼睛紧盯着她早把看花灯给忘了,有色胆包天的会故意去碰撞她的身体,但还等碰到,就被她身边的一老一少两个男子给挡开了,一看就知道是这姑娘的保镖了,谁还敢往跟前挤呀,只有彩静挤别人的份了。   现在的情行很有意思,本来郑雩和彩静应该是保护李信的安全的,可现在却成了他们主仆两人保护彩静了,你看那人群里,彩静左边是李信紧紧的护着她生怕别人挤着她,碰着她,其实李信更本就是怕别人占彩静的便宜,完全将她护在自己的胸前,右边郑雩挡着所有的人靠近彩静和主子,彩静可是乐不可支看的津津有味,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随人潮往前移动,来到杨沟镇的贸易市场,这里是灯会的主会场,各家参赛的灯都挂在这里,人虽多但地方也大,不似街让那么拥挤,三人边走边看着两边的灯市。   前面围着一大群人,象是在猜谜语,彩静扯着李信就往里钻,为了不让别人碰着她,李信只好用力分开人群,郑雩挡着另一边的人,顺利的让彩静到了台前站定。   台前正在说谜语,一个先生打扮的中年人高声的喊道:   “大家听好了,这位公子点的是个谜语故事:故事说,早年间,东临有位才子叫林必正,欲向天官贺荣之女贺定金求婚。在贺府的客厅,林必正看到厅堂内各种陈设考究精致,便对贺荣说:“大人的厅堂琳琅满目,古朴典雅。但似乎还缺一个字,此字能起到烘云托月的作用。”贺荣忙问是何字,林必正不慌不忙卖了个关子:   ‘初下江南不用刀,大朝江山没人保,中原危难无心座,思念君王把心操。’谜面出来了,这林才子的谜所指何字?”   “呵呵,我最爱听故事了,看看谁能猜出来!”彩静抱着李信的胳膊笑着说,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在瞅有没有人猜出出来。   “只准听和看,不许出声乱动!”李信将她往怀里拉了拉,生怕一不小心这野丫头就窜出去了。   “公子,猜出来了嘛?”台上的老先生听那个揭灯谜的蓝袍书生。   “嗯,是这个。”书生有些急红的脸,不时的挠着后脑勺。   “呵呵,大叔,我猜出来了。”清脆的声音在台下响起来,人们的眼睛望着声音的来源。   “哇,好漂亮的小姑娘啊!”   “这是谁家的小姐呀?”   “不对,你看她穿的是丫环服,是哪家大户的大丫头吧!有这么漂亮的丫头?”   “诶,是仙女下凡了吧!”   “如此倾国倾城之容,只怕天上也少有吧!”赞美声一波一波的传来,彩静可是受用的很呢,今天这身古代装她真的很喜欢,所以才下了一番功夫梳了个电视里的包包头,这会美滋滋、俏生生的站在人们的面前,笑靥如花抿嘴不语。   “这位小。噢,不,姑娘,你猜出来了?”台上的先生也是楞了半天的神,这会儿回神了,忙走过来问,本来是叫小姐的,但见她穿的是丫环服,忙改口叫姑娘了。(古代的等级制非常的严格,你穿着丫头服是不能称来小姐的,叫小姐一般都是大户人家或是官家女才能称之为小姐的。)   “是的,我猜出来了,是个福字。”彩静听了谜面后她就猜出来了,她可是最爱看谜语书的,脑子里又嘣出许多的记忆来,她轻笑着自信满满的说着,李信想拉住她可是已经迟了,只好由她去了。   “噢,姑娘可以解释一下嘛?”先生问道。   “仙女姑娘,给我们解说一番吧!”   “这人美声音也美,听她说话比茶楼里唱的曲还好听呢。”   “快解说吧!”七嘴八舌的话语传来。   “你的记忆好了嘛?可别逞能!”李信有些担心她出丑,在她的耳边低声的问着,如果不会,只好自己告诉她,听到别人的赞美声他心里多少有些自豪感,但也有一丝说不明的不爽。   “别小看人,看我的。”彩静以为李信瞧不起自己,斜了他一眼回头高声说着。   “其实很简单哪!第一句:初下江南不用刀,就是初字不要刀,取衣边;第二句:大朝江山没人保,这句大字不要人,取一横;第三句:中原危难无心座,这句取中字不要“心”,只取一个口;第四句:思念君王把心操。最后一句,思字取心就是个田字,组合起来不正好是个福字嘛!”说完了彩静回头看了一眼李信,意思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李信赞许的点了下头,眼神温柔极了。   “姑娘真是聪慧,解释的清楚明白,这道谜你猜对了,有奖品,是我们赤水国剪艺坊的布偶。姑娘请收好了。”先生连连的夸赞,并将这个谜题的奖品送给了彩静,是一个布娃娃。   “谢谢,大叔!”彩静很有礼貌的谢谢人家先生们,伸手接了过来,左右看看,样子虽比不上现代的洋娃娃,但做工精致,且小布偶憨太可鞠,彩静很喜欢呢,高兴的朝李信摇了摇布偶。 第十九章猜谜大赛   (本章免费)   “接下来的抢答谜题,灯上有谜面,你答出来了再送你一个小奖品,答不出的就要买了这盏灯谜面交给别人答,也算别人的数额,谁答的最多,就是今晚的头名,另处设三个大奖。奖品是镇首大人准备的,头名有选择奖品的权力,奖品有:第一件,仕女团扇,上面有我们镇首大人的黑宝,可是千金难求哦!第二件,天旋琴,二名的奖品是:台州的文房四宝一套,三名是无骨绣灯一盏。今日的灯谜奖品丰厚,而且各个不空,都有奖,大家踊跃参加!”老先生大声的喊道。   “这老头可真会做生意,猜不出谜还得现买灯,呵呵。”彩静对李信笑着说。   李信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吭声只是把将她的手紧紧的捏在手中。   “噹!噹!噹!”三声锣后,抢灯题开始了,那些人为了争夺第一名,拿到镇首大人的黑宝,争着去答题付钱拿灯,热火朝天的,   彩静看着别人答题,心里直发痒。但自己没钱,万一答错一道没钱付可就丢人了。又不能让公子再付,今天已经宰了人家六百两了,不能在要钱了。她的眼眸里露着羡慕之色,静静的看着买灯送灯的人。   一旁的郑雩看着彩静跃跃欲试的样子,伸手在袖袋里掏着碎银。李信看郑雩身子微动,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放开抓着彩静的右手,哚了一下郑雩的胳膊,郑雩回头看看,李信对他摇了摇头指指彩静,意思是不要引人注意,郑雩明白便将银子放回袖子里。   就在他们主仆二人打眼神之时,彩静已经找到了机会抢答谜语了,因为有很多人答不上来,台上的老先生已经把谜面公布出来了,让大家抢答。   “现在有几道没人猜出来的,大家来猜吧,如果猜出的数额总量超过台上这三位爷的,就是今晚的头名了,大家听着:什么东西坐也是卧,立也是卧,行也是卧,卧也是卧。猜一个动物。”老先生的声音压住了会场上吵杂的喊叫声。   “是蛇。坐、卧、立、行都是卧着。”彩静冲口而出。   “呵呵,姑娘猜对了,给这位姑娘记一次,大家踊跃参加吧!”老先生不忘增加气氛。   “这一个谜面是:弃女打一成语。”   “一掷千金”彩静根本就没有让别人插嘴的分,李信只能揽住不让她乱动,可是不能连嘴也捂住了,只能由着她出分头,已经引来了众多不怀好意的眼神在盯视着她了,李信的眼神让他们感觉到了肃杀之意,这才没敢往跟前凑合,远远的瞭着美人过着眼瘾。   “马虎,打一成语一”老先生念的速度快了起来。   “千里同风。”台上的一位公子抢先答了,彩静撇了撇嘴。   “春秋,打两句成语”   “一年半载,无冬无夏”彩静嘴快高声,不等那台上的公子谱摆完,她已经答出来了,那个公子看彩静的眼神都变了,直冒光亮。   “周转,打一成语,要解释。”   “无动于中,转绕中心连周转,心不动啊!”连说带比划,谁也拿她没办法,大多数的也只是想多看看这美女的容貌听听她的声音。   “大热天,猫,狗等都在气喘吁吁,只有羊在吃草,打一成语。”   “羊(扬)眉吐气,”彩静的头抬的高高的,把身后的李信气个半气,这一会儿自己什么也没听进去,只为她挡着那些该死的苍蝇了,她还在这里洋洋得意。   “同穿衣服同穿鞋,打一与人有关的东西。”   “呵呵,你的影子啊!和你一起穿衣一同穿鞋。”彩静大笑着指老先生说道。   “一线相通,飞行空中,打一物。”   “风筝!”台上的那位公子终于抢到了一次。   “开花结桃,桃不能吃。打一植物。”   “棉桃!”台下的一位农家小姑娘大声叫着说。   “小妹妹,你真棒!”彩静对左边不远的小姑娘伸出了大拇指夸她,小姑娘笑的象花一样,开心的直对彩静点头,这个天仙似的姐姐居然跟自己说话。   “什么东西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无脚能走,有翅难飞。打一动物,大家快快抢答,谜题就要猜完了。”老先生喊着。   “什么东西没有颈啊,没颈头往哪放啊?”一边的一个蠢才在那里喊叫着。   “呵呵,鱼大哥,到你了,这样。嘿嘿”彩静听了谜面笑着在郑雩的耳边说着,并且做着鱼在水里游的动作。   郑雩也笑了,高声的回答了。看着彩静和雩那样的亲近,李信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意,怎么那鱼大哥就叫的那么亲呢?!脸上的黑线又增加一道,不由得将伸头在郑雩耳边说话的彩静搬回到自己的胸前来。   彩静以不是别人挤自己,李信挡来着。   “还有三道题,大家听着,如果再没有人抢答的话,今个这头名可就是这位姑娘的了。呵呵,注意了。”老先生故意制造紧张气氛,看看大家然后念道。   “夏前它来到,秋后没处找,摧咱快播种,年年来一遭。打一动物”   “布谷鸟!”台下的小姑娘又抢到了,大家都起哄说今天一大一小美女把灯谜会风头全抢了。   “前有毒夹,后有尾巴,全身二十一节,中药铺要它。打一动物。   “蜈蚣”台上一直与彩静抢题的公子又答对一个。   “最后一题,一片全是草,打一植物。”   “梅花呀!全是草没花嘛!”彩静搞怪的用手指着右边不远处的一大群人,因为那里全站的是男人,没有女孩。   听完她的谜底,大家全笑了,这也引来一些恶徒的调戏声:“哈哈哈!这小仙女说的极是,我们这一大片绿草,就等着你这鲜花来点缀呢!公子爷我刚得的绒花一朵,送于仙女带吧!公子爷我想要你。啊!谁他妈的暗算老子啊!唔。痛死了。”一个长的象头猪的恶少,满眼的贼光,举着一朵红色的绒花,色迷迷的盯着彩静。   一旁的李信在那恶少话还没说完,伸手弹向身边一个吃蚕豆吐出蚕豆皮,那蚕豆皮无声无息的砸到那头肥猪的脸上。   “呵呵,本姑娘不想和头猪在起在。”彩静笑着说着。   “猪?!哪里有啊?”恶少揉着被打青的脸,左右看看还问猪在哪里,惹的众人哄堂大笑,并自动的离他很远,就好象真是只猪一样。   “你,你竟敢说公子爷我是猪,不知耻的。”那恶少这才翻转筋来,恼羞成怒刚要发火,就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来:“不想活了你就去招惹她吧!”那声音细如丝,可是他听得明明白白的,连忙四处看看没有人啊?自己的下人在身边守着,别人都为恐避之不及呢,就在他要说话之时,被人点了哑穴也动不了了,干瞪着眼瞅着。   李信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死死的揽住彩静的腰,不让她动。   “好,现在谜题全部猜完,嗯,已经出来了,答题最多的有两位,一位是这位公子,一位就是台下的这位姑娘了。只是有一件,姑娘不是自己买灯猜谜的,公子却是付了钱的,所以你们要在加赛三题,一争高下,两位意下如何啊?”原来彩静都是抢落答题,人家那公子是首答题错了付过钱的,要是让彩静当头名对人家不公平的。   “当然可以了!”挣脱了李信的禁锢走到了台上。   “哎,你,快下来!”李信伸手去抓她却抓了个空。   “哇,美女上台了!快看啊!”有人一看是前面那个漂亮姑娘,立时就喊了起来。   “有幸能与姑娘同台竞猜,真是小生的荣耀!姑娘有礼!”一位年轻俊俏的公子,身穿一件宝石蓝皮锦袍,更衬托的面白如玉,彩静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一个词,小白脸,自己还觉得好笑呢,又听他文绉绉的说话,更是笑的不住声了。   “呵呵,你好!公子言重了,只不过是玩罢了!”彩静不管不顾的在台上与那公子说话,台下李信脸黑如锅底,深邃的双眸如两把利剑,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么台上的小白脸不知道死过多少回来,紧咬着牙的吱吱作响,紧握着的双手骨节都发白。   “两位听到了,这谜是个故事:百年前镜像大陆文学八大家之一的巩凡,幼时即被左邻右舍称为神童。一日,巩凡的老师带着他去春游,二人沿着蜿蜒曲折的桃花溪漫步在连绵起伏的桃花山。此情此景,老师兴之所至,捋须吟道:   “头上草帽戴,帽下有人在。短刀握在手,但却人人爱。”   话音刚落,聪明的巩凡脱口而出一个字,老师笑着点了点头。   请问,老师指的是什么字?”老先生念罢看着两人,台下的人也都盯着两人,当然有些人盯的就不是两个人了,彩静是好色之徒眼里的美味。台上那蓝衣公子的神情已经被一道凶利无比的眼神杀死过无数次了。   “是花。因为头上草帽戴是指草字头,帽下有人在是指单人旁。短刀握在手是指匕首的“匕”字,因为是花,所以人人爱。”   彩静为什么非要抢答这个谜题呢?她不是没有注意到李信的态度,可是她看上了台上那把天旋琴,也就是琵琶,那琵琶一看就不是凡品,彩静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只是想要那琵琶。 第二十章醋意大发(1)   (本章免费)   “三题,小生已经失去一题,先生可否变通一下,我们互相出道题,难倒对方就算赢,姑娘认为这样可公平?”那蓝袍公子是要试试彩静的文才,他真的被这位天外飞仙似的女孩给吸引了,就想多与她说说话。   “有意思,今晚的谜语大会可算是精彩绝伦了!两位大可一展才华,老朽欢迎之至。”老先生笑着说。   “可以呀!我们同时出题,然后谁想出来谁答,怎么样?”彩静才不怕呢,看了那么多的谜语书,还怕这个。   “姑娘听好了,小生的谜面是个故事,是说从前有个员外,生了个独生子,特地请了个先生,教儿子读书作诗文。有一天,员外家中来了几个远方的朋友,碰巧员外不会喝酒,就叫儿子的先生去作陪客。酒后饮茶,有一个朋友指着先生问员外:“这位是谁?”员外伸出一个小指头,说:“他吗?是这个。”先生见员外伸出小指头,以为在贬低他,起身便走,到书房卷起被子回家去了。散席后,员外知道先生不解自己的意思而走,于是打发佣人叫先生来家一次,说有要事商量。先生便来到员外家。员外说:“我伸出小指头,是向朋友介绍你的姓名,职业。你当先生怎么连这个谜都猜不透啊?”于是向先生解释一番,先生听了员外之言,又返回到员外家教书。谜面是问,你知道这个先生姓甚名谁,什么职业的?有知道这个谜底的嘛?”   那位蓝袍的公子双目含情微微而眯,自信的看着彩静微施一礼对彩静说:   “姑娘请吧!“   “呵呵,猜个谜语用得着这么严肃嘛?呵呵,好吧,我这个不算什么谜语,是脑筋急转弯,就是谜底不是正常情况下的东西,听好了,米的妈妈是谁?   米的爸爸是谁?   米的外婆是谁?   米的外公是谁?”   彩上看过的一道脑筋急转弯来,只想让这个严肃的小白脸笑一下而已。   “何为妈妈?爸爸是何物啊?”有人大声问着。   “呵呵,妈妈就是母亲也就是你们叫的娘,爸爸就是爹爹,外婆就是你们叫的外祖母,外公就是外祖父,听明白了嘛?”彩静这才想起古代人不叫妈妈爸爸的,忙解释一番。   “什么?哪有这种灯谜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的答案嘛?米的娘当然是米了,难道还能是别的什么,姑娘是不是看上这位公子了,春心萌动了,哈哈哈”台下的那些好事之徒开始起哄了。   李信心里一痛,难道她真的。,不会的,那个机灵古怪的野丫头一定是有什么古怪的答案呢?本来心里不痛快的李信,这么想想心里稍稍的轻松了一下。   “公子先请吧!”彩静让他先答。   “姑娘谜题小生闻所未闻,实在是一时想不出,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呢?”蓝袍公子是真的被考住了,弯腰向彩静施了一礼请求告知。   “哪个,米的娘,不,米的妈妈是谁?”   “米的妈妈是花呀!”彩静俏皮的看着台下的人说道。   “花?!”   “米和花有什么关系呀?整个一个瞎编。”   所有的人都在为彩静的谜底所不解,争吵不休,只有一个人,脸色阴暗目如火焰,狠不能跳上台去将那张笑靥如花的脸给遮起来,她怎么能这样对着陌生人笑呢?李信的火已经烧到头顶了。双手紧紧的交叉在一起使了多大的劲他自己也不知道,就见那双手的关节全是青白的,骨骼咯叭叭的乱响。   “呵呵,是花呀!因为花生的米啊!”彩静笑着解释道,台下一片唏嘘声:   “唏!花生的米,还有这样解释的!闻所未所,哈哈哈。”   “啊,原来是花生米啊!哈哈哈!好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竟然出这种题来。”老先生首先从惊讶只回过来神,哈哈大笑,赞着彩静。   “也对呀,花生米嘛!花当然是米的娘喽!呵呵”下面的人开始应声而笑。   “哪米的爹又是谁呢?”台上站的三位胜出者里的一个穿红锦服的公子,急着问道。   “呵呵,米的爸爸是蝴蝶啊!”彩静无意间扫了一眼李信和郑雩,立时被一道寒如冷月的目光给罩住了,身体感觉到一种从为有过的寒栗。彩静错愕的瞅着李信,不解的想着,他怎么满眼的愤怒呢?我又做错了什么事嘛?笑意浓浓的俏脸暗淡了下来。   “蝴蝶?蝴蝶和米有什么关系啊?姑娘干脆直接把谜底都告诉我们吧!”台下的人和台上的蓝袍公子都出声要求道,只想听听这古怪的谜到底还有什么惊奇之处。   李信听到彩静说米的爹是蝴蝶后,本来冷冰如利刃的双目竟然有了笑意,柔和了很多,台上的彩静身上的冷意这才消除,也放心了许多,甜甜的对着他一笑,让李信那不知所谓的心末明的舒展开了,火气也好象降了许多。   “好吧,都告诉你们了,米的爸爸是蝴蝶,因为蝶恋花呀,蝶儿不恋花哪来的米啊!”   “哈哈哈!”台下笑声一片,蓝袍公子笑的腰都弯了,对彩静佩服的五体投地的。   李信的黑脸也露出来笑容,不光因为是彩静的答案搞笑,而是因为彩静一直在面对着自己笑,虽然别人都能看到,可是他知道那笑是对着他的。   “米的外婆是妙笔,因为妙笔生花啊!米的外公是爆米花,因为它又抱米又抱花,花是它的女儿,米是它的外孙啊!呵呵。耶!”彩静快速说罢,笑着朝李信点点头,表示胜利。   “姑娘的谜语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小生佩服之至。就请姑娘猜猜小生了谜题吧!”蓝袍公子不死心,想想只要彩静猜不出自己的答案来,他们还是平手,那把团扇就能到手,(因为镇首大人的黑宝团扇,可是赤水国千金小姐和贵妇们的衷爱。)就象这姑娘示爱了。   “好,你的谜底是:先生姓周,职业是:教书的。小指头排行老五,百家姓里,赵钱孙李周字正好也排第五,天地君亲师,按数字顺序,先生也排五。员外给朋友们伸出小指告诉朋友这位是先生,姓周!我猜的可对呀?”彩静伸出雪白的玉手给大家讲解,答完了眨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蓝袍公子,那公子都看呆了。   台下挤在人群中的那些登徒子,更是引颈眺望直往台前扑,想就近一睹芳容。   “小生受教了,姑娘才华可比当世四大才子,这盏灯笼送与姑娘当作小生的一点敬佩之意吧!”公子连连的夸赞彩静,一双痴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彩静,示爱是不也直接说出口了,可手中拿着的灯可以送给她。   也不管彩静接不接受,直接彩静的手中塞,台下那些登徒子们狠不得自己代替了那公子,能摸摸那纤纤的柔荑,口哨声刺耳的怪叫着。   情况突变,李信的笑意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见彩静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小手让这么多人看不说,更加不能忍受的是那个无耻之徒竟然敢去拉彩静的手,他的脸色这会儿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了,只是额头上那三道黑线越来越深了,又听到台下那刺耳的叫声,脑袋嗡的一下就气炸了,顾不得暴露身分之险飞身上台,将那公子送灯笼的手甩开,把彩静护在身后,冷声说道:   “不必了,灯笼你自己留着吧!”那个公子只是被李信甩了一下,便“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住,差点给摔了个跟头。 第二十一章醋意大发(2)   (本章免费)   “你干嘛?对不起,你没摔着吧?”彩静一见李信竟然把人家给推的要趴下了,本来就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而不爽,这下就更生气了,甩开李信牵着自己的手,忙道歉过去要扶那个公子。   “给我好好站着,自重些,你是女子!”李信一把将她拉回自己胸前,忍着气压低声咬着牙说,你是女子四个字重重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是女子与猜谜有什么关系?玩玩而已犯了哪家的王法了?你懂礼节就这样对待别人嘛?”彩静没好气的回敬着他,根本就不知道李信因为什么生气,李信气的伸手将自己拉住要往台下走,就听到有人叫他,强忍不发冷眼瞧着那个。   “站住,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无礼。放开姑娘的手。”那蓝袍公子站稳之后,抬眼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并不是什么起眼的大人物,黑如锅底其貌不扬。当他对视上对方的眼睛后,蓦地被一种强大的气势所震慑,那无底洞似的黑眸里暗蕴藏着惊涛骇浪,似乎只是稍稍的在一碰撞那股惊涛就要破体而出来,让他感到寒糁入骨。本来是高声叫骂,也变的好无气势了。   “哼,你有资格说嘛?”李信如鹰般凌厉的眼霸气凛然,浑厚响亮的男中声,震得人心跟着颤抖。   “噫,难道这姑娘是这黑脸公子的人,”   “哎呀!可怜一朵鲜花了,一点都不般配,”   “姑娘,这黑脸神这么坏的脾气,你还是乘早离开他,”   “这姑娘与蓝袍公子才是金童玉女呢!”   李信越听越火,回头一扫眼,台下噤声一片,因为没几个人看了他的眼神不害怕的。   “赛完了嘛,回去!”不在多说了,这里不能在待下去了,李信冷冰冰的声音连一点温度都没了,让台上的几位感觉比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当然,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猜谜会已经决出胜负了,这位姑娘就是今年上元灯会的魁首,这位公子是次名,这位公子是第三名,姑娘,头名有选择奖品之便,你要选哪个?”老先生怕再顶下去出事,忙出来打园场,也不敢向前面那样离彩静太近,点头哈腰的对着李信说。   “呵呵,谢谢大叔,我要那把天旋琴!”彩静听说能选奖品了,马上笑脸绽放,指着自己喜欢的琵琶说道。   “啊!?我没听错吧!?姑娘真的要选这天旋琴嘛?姑娘可别小瞧这把团扇啊!它可在赤水是千金难得一求的。”所有的人听到彩静选择了天旋琴后,都叫着可惜选错了,要她选团扇呢,老先生更是说明的团扇的名贵。   “呵呵,您没听错,我只要那把琴。”彩静轻轻的一笑,再次说明自己选琴。   “哎,可惜了,姑娘,那团扇你现在不要马上出手就能得千金哪!要那琴做什么?傻姑娘哟!”台下一片可惜声。   “姑娘想是对琴艺非常精通了,好乐器自当配上懂它之人才好,这天旋琴也是不俗之物,姑娘请拿好了。”老先生见彩静执意要琴,忙说了两句好听的,但心里也为遗憾呢。   “呀,姑娘要是能在这里弹上一曲,这灯谜会就更加锦上添花了。”不知台下谁说了一句,台上的蓝袍公子和其它人马上附和起哄。   “恭贺姑娘喜得魁首,小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否聆听到天簌之音呢?”蓝袍公子是一点都不死心,不管一边李信杀人的目光,照样深情望着彩静。   “既然自知是凡夫俗子,还有什么资格听天簌之音,走了。”李信一闪身挡在了蓝袍公子面前,甩都没甩他一眼背对着他嘲讽了一句,拉着彩静就要走。   “你不要这样啊!礼貌的好不好。”彩静听到李信讽刺人家,真的要气疯了,伸手拍打了一下李信的胳膊,然后,转到他身后,给蓝衣公子道歉:   “对不起,公子,我家公子性情如此你别介意。”   李信见彩静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顶撞自己,自己是在维护她的名节,她不但不感激反而对要占她便宜的人,回礼道歉。   “既然你如此的舍不得这里,大可不必跟我回去!哼!”气的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彩静一看李信真的生气了,还把自己扔在了台上,这下闯大祸了,忙对蓝袍公子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琴,让公子失望了,我要走了,再见!也谢谢大家了。”彩静抱着琵琶给蓝袍公子点了个头拒绝了弹琴,回身给台下的人鞠了个躬,忙往朝李信离开的方向走去,郑雩没想到主子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把彩静给扔到台上不管了,几步跨过接下彩静追赶李信去了。   “唉,可惜一位仙女似的人物了,竟然找了这么个雷神爷,这姑娘以后可要受罪喽!”台下的人更在为彩静叫屈呢!   “就是,那男子根本就配不上这姑娘,”   “哎,刚才好象听到姑娘说,那人是她家公子,难道是姑娘是这黑脸汉的丫头?”   “啊!那可就糟蹋了这么好的姑娘了。”   一片可惜声中,台上的蓝袍公子怔怔地伫在原地,鼻息间还飘缠着美人淡香如兰的气息,让他痴痴呆呆的望着那倩影离去的暗夜处。   “公子,你等啊!哎,公子!”彩静在郑雩的护卫下,很快的离开了拥挤的人群,看到了不远处正往回走了李信,彩静急声的叫喊着他,虽然不完是自己在走,但郑雩也不敢用轻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彩静在郑雩急速行步下,已经是气喘唏唏了。   “公子,嗬哧嗬哧。干嘛走这么快呀!等等嘛!,你的腿可真长!”终于追到他了,彩静一把抱住李信的胳膊,弯着腰喘气不时的抱怨着李信。   “放开!”李信甩掉彩静的手,嫌恶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怎么了嘛?为什么发火呀,大家也只是为了热闹而已啊?我又没弹琴!”彩静被李信瞪的头皮发麻,但她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火。可是李信的样子真的好吓人,彩静吓的缩着脖子,颤抖着伸手掇了掇他的袖子,以示讨好的对李信说自己没弹琴。   “闭嘴,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个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有失体统之举,还要不要名节了。”李信这才停下脚步,沉声指责她失了体统。   厉声的责问让彩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失了什么体统,又怎么惹着这着黑脸神了。委屈的抬起头一双极其无辜的眼睛瞪着李信,眼眶里已经是晶莹溢满了。   “我。我只是想要那把琵琶嘛!又没做错什么事。干嘛这么凶嘛!?”彩静嘴里嗫嚅道。   看这她这样李信不由得心一恸,自己怎么会心痛呢?只好硬将那愤怒压了下去:   “你记住了,你现在是本公子的伺婢,你失了体统,就是我郑家丢颜面,你最好认清现在的身分,如果你不愿留下,大可现在就离开!”李信找到一个最为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发火的原因,对,自己就是维护郑家家规才发火的。   “对不起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不要扔下我啊!”彩静一听李信要赶自己走,立时不敢在说其它的了。挤了挤一对星辰般的美目,一双晶莹的泪珠顺颊而下,摇着李信的衣袖哀求。   彩静听了李信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在古代,刚才那样女子是不可以的,如果李信现在赶自己走,那么在这杨沟镇,她是待不下去的,不行,一定得到神都去才有活路的,这才装哭求李信的。   大街上人们一点散意都没有,而且人越来越多,李信见彩静哭了起来,还拉着自己的衣服,引来路人注目,一把扯起她的小手就走。身后的郑雩露出了笑容,紧赶了几步,把彩静手中了琵琶接了过来,跟在身后护着他们俩。 第二十二章恼羞?成怒   (本章免费)   人潮不时的挤着他们,三三两两喜笑颜开,小姑娘们一个个手提着灯笼,互嬉着从他们身边走过。   看这街上的美景,不一会,彩静就忘了刚才的不快了,眼睛又开始嘀哩嘟噜的乱转了,牵着李信的手,往这边走走,那边转转,不时的指着一些不认识的东西问着李信,李信回答觉得不好,不回答也觉得不对,不一会,他的气就被这野丫头的开朗笑容给化解了,路过小摊是卖山楂糕的,晶莹玉透的山楂糕引的彩静直咽嘴水,眼巴巴的瞅了瞅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李信看在眼里本想给她买,但又怕纵着这个野丫头,以后更不好管了,拉着频频回头的彩静离开了。   “回去!”看着还是兴趣十足的彩静,李信命令式的说道。   “还早嘛?在看一会,我不会在乱说话了,就一会嘛!”彩静一听说要回去,马上笑脸迎着李信,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哀求。   “有什么好玩的,风头还没出够嘛?回去。”李信知道应该甩开她的手,可是他却没动,浅意识里就想让她这样粘着自己。脑子里闪了一下奇怪的想法。不行,得赶紧回去,自己都觉得今晚的气生的太奇怪太邪性了。   “哇,这个灯好漂亮哦!这么小!”前面一家很大的灯摊上,一盏巴掌大无骨绣花灯吸引了极静的眼珠,她拉着李信就朝灯摊走去,也不管李信还在生气,来到摊前伸手拿起灯细细的欣赏着。   好精美的做工,是一只旋转式无骨花灯,灯上的绣艺很是精细,更称奇的是你提起灯后,那上面的仕女图会随着旋转而变换姿势,或是坐卧、或是站立,有弹琴的、有赏花的、有望月的、有跳舞的,精巧灵动栩栩如生,灯笼又小巧,可是爱煞彩静了,连连赞叹。   “老人家,这灯做起来是不是很费神啊?”彩静爱不释手的玩弄着手里的灯笼询问着灯笼的工艺。   “无骨花灯是灯笼里最难做的一种,它只用厚片,不用骨架支撑,经缝衣针刺出精美的花纹图案,按所需造型裁剪折叠与粘贴,一盏无骨灯要经过数十道工序才能完成,首先要,绘图、粘贴、烫纸、剪样、装灯、凿花、拷样、刺绣,竖灯、然后再饰上花边,垂以丝缨才算完工。无骨灯最独物的工艺还是它的式样,可以组成多种形式的组合,它重夜彩,夜间观之美艳绝伦。这盏灯更是将走马灯与无骨灯二者的工艺相结合。称的上是无骨灯之极品了哪!”   摊位上还有几个人,都在看无骨绣花灯,其中一位身着红色锦衣的男子,没等摊主讲话,更开始娓娓道来,如数家珍般的讲述着。   彩静听到解说别脸望去,竟然是刚才在灯谜会台上站的那位红衣公子。   “啊,是你!”   “是在下,姑娘还记得下在!真是在下之幸哪!”解说完的红衣公子看着彩静微笑道。他早就看到彩静了,只是没想到彩静会来灯摊,这才有机会让他近距离的睹芳容。   “呵呵,公子懂的真多,连制作工序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彩静对他有点佩服,连连夸赞他,早把刚才李信警告的话忘在脑后了。   “这位公子说的极是,这盏灯可是小老二今年新制的一种,得三日才能完成一盏,数量不多,这个仕女灯仅此一盏,姑娘喜欢就买一盏吧,二两银子,不贵!”摊主忙过来兜售,极力的夸奖自己的灯笼。   “啊!我啊!呵呵,我看看,不买!”彩静笑了笑放下了灯笼,眼里尽是不舍。   “姑娘喜欢的话,在下送于姑娘,为姑娘照脚下黑吧。”红衣男子看出彩静的不舍,忙将灯拿起递给彩静,说要送给她。   彩静又跟陌生人说话,这让旁边的李信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坏到了极点,她怎么就这么爱和陌生人说话呢。   “哪个。”彩静刚要回答,李信的手就在她的胳膊上一捏,彩静立刻噤声寒蝉,她不能再把这个黑炭头惹火了,不然,真的要被赶走了。   “姑娘不必在意,只是一盏灯而已,在下没有别的意思。”红衣男子彩静忧郁不绝,而她身边保镖一付要杀人眼神,让他有种寒入骨髓之感,一个保镖怎么会管主人的事呢。(作者提醒:唉,信哪,谁让你易容易的这么平凡呢,被人当成保镖了。李信,别说了,我都后悔死了……)   “噢,不用了,我只是看看,谢谢公子的好意!”彩静忙推托,可那眼神却无法从那灯上移开。   红衣男子淡然的一笑,直接将灯送到彩静的手上,心里暗自高兴,只要你收下我的灯,看你往哪跑。正要掏钱付给摊主,手中的灯已经被人夺走,而且钱也付给了摊主,男子细看去,竟然是那个保镖,有些气恼的责问道:   “你做什么?怎可如此的无礼!”伸手拍了拍被李信碰过了臂膀,话虽说的还客气,但那动作和表情全然是轻蔑不屑之意。   李信见那个要送灯笼给彩静,这是在象彩静求爱,这傻瓜竟然不拒绝。(原来这上元灯节送灯笼是有讲究的,轻年男女如果送对方灯笼的话,那就示爱象对方求婚之意。彩静今晚两次被人送花灯,她都不拒绝。李信能不气嘛!)气的他两步踏过去把夺过灯笼,将那红衣公子扫到一边,扔了锭小银锞转身抓着彩静的手就离开了。   “哎,你。”那公子倒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子,看着彩静远去的背景,一双原本柔和的眸子转眼变的阴鸷邪魅,嘴角扬起邪佞的笑。   “啊!你弄痛我了,快放开!呜。”彩静被李信抓连连叫痛。   李信愤怒终于爆发了,他没理彩静的叫嚷,几步拽她到一个小巷内的暗处,伸手在她的腰上一揽便飞身上屋顶,几个起落就回到了客栈他们的小院内,郑雩紧跟其后,四处查看着怕有人注意到这一切。   客厅内,黑着脸冷若冰霜的李信,吓的彩静不敢吭声,乖乖的站在一边,   郑雩进来后李信对他吼到:   “明日给她换装!”   “主子,是要换男装嘛?”郑雩听说换装,以为是要换个男装呢。   “为什么要换男装啊?我很喜欢这身衣服呢!今天在街上大家都在看这衣服呢。以后真的不能穿了嘛!”彩静听说不让自己穿女装了,偷偷的别过脸看了一眼李信,低声的咕嚅着,她真的喜欢这套古装,今天在街上那些少女们都在看她的衣服呢。   “哼,别人都看?!原来你穿着这衣服就是为了让别人看你。呵呵,本以为你是天真单纯,原来是个爱招蜂惹蝶的人,竟然不知羞耻到如此地步。”本就气晕头的李信,听到彩静说大街上人都喜欢看她,脑子嗡的一下就炸锅了,自然是口不择言了。   “什么?招蜂惹蝶?羞耻?你。太过分了吧,我什么时候招蜂惹蝶了,我怎么不知羞耻了?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这么说我啊?你有什么权力这么污辱人,呜。”   彩静先是被李信的愤怒给吓的,连连后退,可是李信越说越难听,最后竟然骂自己不知羞耻,这让彩静一路上忍着的那股火腾就冒起来了,又气又急又是羞愤,对着李信就吼开了,委屈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的滴落在胸前。   李信说出口了才知道自己说过分了,再看彩静哭了凄凄哀哀,气的小脸通红,有些后悔了,但是面子还是拉不下来。   “你就是做一天我郑家的奴仆,我就有权管你!还不下去!”不能在看下去了,不然自己就败下阵来了,今天自己怎么会这么失控呢?   彩静双手抹着泪水,听李信赶自己出去,她气的连哭带骂: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变态狂,摆着一付臭脸,谁怕你啊!换脸了让人更讨厌,我讨厌死你这张黑炭头了。呜。”彩静吼完了转身跑了出去。   留下李信和郑雩主仆两人傻楞在那里了。 第二十三章索然迷茫   (本章免费)   李信和郑雩都没想到彩静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般家里主子骂奴才,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虽说彩静只是临时丫头,但就象李信说的那句,你就是当一天的丫头也得受主子的打骂,何况彩静她是求人家带她的。   “主子,这。”   郑雩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失态的主子,更没有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下人。见彩静哭着出去了,想去安慰安慰她,可是他不敢动,因为他看的出主子今晚的火是彩静而起。想劝主子消消气,他更不敢,因为这个时候谁开口谁会倒霉的。只好低头定立在一旁。   李信这会儿的心情是杂乱不安的,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誉为一个才的野丫头搅的心乱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呢?自己这十多年来从没为任何一件事失态或是不冷静过,今日这是为什么?李信懊恼的抬步往内室走去,对郑雩挥挥手让他下去,自己要静一静。   “是!主子。”郑雩忘退身出来,去准备了彩静明日要换的衣物,想着去看看彩静也不敢,如今主子对彩静的关系微妙,还是避开些好。   从客厅跑出来的彩静,冲进房间直扑到床上把头捂在被上大哭起来,直哭的缺氧了才慢慢的翻躺在床上,嘴里还骂着李信:   “大变态,有什么资格骂我呀,我做什么不知羞耻的事了,黑炭头,莫名其妙的家伙,我招什么蜂惹什么蝶了,呜。死变态,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呃嗯呜。为什么会遇上这个死变态呀。呜。外婆,我想回家,让我回家…呜。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去?”越思越想越气愤,越是想家,止不住的心酸泪如小溪般的流。   我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对爸爸妈妈几个字那么陌生叫不出口呢?为什么我感觉叫外婆那么亲呢?为什么叫外婆时那么心痛呢?脑子里一些问题冒了出来,刚才几次想叫爸爸妈妈都叫不出口,   可是冲口而出的却是叫着外婆,彩静疑心自己有可能是跟着外婆长大的,但为什么叫外婆的时候会那么伤心悲痛呢?难道是外婆。   想到外婆,彩静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痛的用手死死的顶着胸口,泪如雨下。   彩静滚到床里窝在床角,双手抱膝头埋在腿上,身子不住的耸动,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瘦小的身子被黑暗淹没,显的那样的孤苦无依。不知道哭了多久,连衣服也没脱就那样抱着被子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珠,那可怜的样子任人看了都会揪心的。   李信可是无法入睡了,静静的思考着今天自己的失常行为,一样没有点灯的屋子里,李信的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盯着窗外透进来了月光,回想着今晚的一幕幕,为什么看到她笑自己就开心呢?为什么她跟别的男子说话,自己会生气呢?她是自己的什么人?   为什么自己看到她就有一种想去保护她的冲动呢?为什么要冲动的去买那灯笼,为什么要阻拦别人送她灯笼呢?难道自己真的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从母亲被害自己被赶出京都的那天起,这世间的一切情缘都在与自己无任何关系了,怎么可能为一个刚认识的野丫头动心思呢?   对了,自己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比其它女子较特别,新奇而已。想护着她是因为她无依无靠,和自己有同病相连之感。买灯笼是因为她不懂送灯笼的含意,她是外乡人到时自己会跟着受累的。对,就是这样的,绝对不是情,也不可能是情,李信还是以前的李信,绝对不会动情的。   李信想明白这一切,翻了个身长叹一声:   唉!不知那野丫头现在哭成什么样了?怎么又想起她呢?吓了李信一跳,怎么会这样呢?他翻身坐起甩了甩头,将所有的念头都甩掉,几步来到客厅倒了杯茶灌进肚子里这才好点。   李信来到了外面,月光如银辉散在大地上,大街上的吵嚷声鞭炮声隐隐传来。心乱如麻的他,兴步无心的寻声而去。郑雩听到主子的房门响声,开门望去见主子出去了,忙朝暗中叫了一声,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黑衣人,郑雩吩咐了几句,那人就不见了,自己便悄悄的跟在了李信的后面,不敢让他发现了。   就在彩静和李信吵架的这个时候,客栈的门前来了大户人家护院模样的人,店小二一见他马上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那个人在衣袖里掏出几银散碎银子给了小二,小二对他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人满意的转身离开了。   杨沟镇别外的一家客栈里,那个护院打扮的人正象他主子回禀呢:   “小的听小二说,他们一共三个人,那丫头是那黑脸公子的丫头,听说是轩辕国京城聚轩阁的少东家,姓郑,叫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因为那房间是他们长年包的。”   “噢!有意思,少东家!呵呵,难怪有些个气势,哼,一个哈利势途的商人,岂能配的上那神仙似的人儿,你这样。”   “是,小的亲自去办。”那人转身就离开了,身后传来他主子的一阵狂笑。   暗夜里,回头客栈的四周的小巷子来了几个黑影,刚想上客栈的屋顶,就看到李信从客栈出去了,不一会那个中年的随从也跟着出去了。   几个黑影忙飞身纵上屋顶,几个起落来到了彩静他们住的隔壁小院,探头看了看四周并无什么人在院附近,一挥手,四个黑影跳入小院内,刚一落下,忽地从暗中闪出一个黑影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掌起风至,一招秋水扫落叶,他们四个人便被打到在地,两招过后,三死一伤,那个家院剩机逃脱。   对面酒楼的屋顶上有一个黑影,把小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他转身一纵便消失在黑夜中。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爷,小的无能。本以。以为。那黑脸小子。和他的下人都出去了,小的就能得手,谁想到。他。他们竟然有暗卫,”   “什么?还有暗卫?嗬!小瞧他了。”   “是!那暗卫武功。高强。小的和四个弟兄。连一招都没走下来就败了。爷,小的辜负了你的厚望,愿意接受惩罚。”那个受伤了家院跪到在地上,嘴角上的鲜血还有流呢,看样子他伤的不轻。   “哦!这么有趣啊!一个商人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暗卫,哼!起来吧!不是你的错,是爷小瞧他了,吩咐下去,让人盯着他们,爷自有办法得到美人,呵呵,小美人等着爷哦!”狂笑的红衣公子,俊逸的脸已经变的无比狰狞。   大街上,随在李信身后的郑雩,于一男子擦肩而过时,那人在他耳边低嘀了几句,郑雩脸色大变对那人咕囔了几句后,急忙赶回客栈。   回到客栈里的郑雩,暗卫出来禀报了情况,郑雩让他马上去查他们的来历,怕对方是冲着主子来的,暗卫身子一晃就不见了。   郑雩提心彩静来到她的门前,轻轻的推门进去,看到彩静已经睡熟并没有受到惊吓,舒了一口气。   回屋给她把准备好了衣物送了过去,给她盖好被子怜惜地看了彩静一眼,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刚来到院门口,正好碰上李信回来。   “主子,您回来了!”郑雩迎上去。   “嗯!”   “回主子,刚才。”郑雩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一的禀报给了李信。   “该死!是什么人?”李信骂了一声,就知道今晚那野丫头出风头会引起麻烦的,果然出事了,也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了?李信眼光往西厢飘去,担心又不好问出口。   “武吉已经去查了。还好她已经睡着了,并没有被吓着。”郑雩见主子的瞅着西厢,知道他担心彩静,忙自言自语的说着,李信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便进屋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暗卫回到了小院禀报完毕,李信先是有些惊讶后又连连冷笑。吩咐准备明日之事,便早早的歇息了。 第二十四章“被迫”易容   (本章免费)   晨光微吐,屋内光线还不是很亮,彩静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应声道:   “知道了,这就起来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四周,床前的桌上放着一套青蓝色衣服。   彩静一下想起昨晚上的事,顿时气就冲上了脑门,一咕噜爬起来抓着衣服狠狠的甩了几下,骂道:   “该死的自大狂,去死吧你!”   “彩静,起来了嘛?”门外郑雩轻声的问着,因为他要给彩静易容,有了昨晚的事还是小心为上,主子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噢,马上就好,鱼大哥你稍等一下。”彩静听到叫门声,忙将衣服套上,整理好床铺,三两把洗漱完毕便打开门。   “诶!你。”郑雩看到开门的彩静讶异的叫出了声。   “我怎么了?”彩静瞧了瞧自己又摸了摸脸问。   “噢,没什么!”郑雩忙否认的摇了摇头。   “什么?”彩静跑到床前从包里掏出镜子看去。   “啊!成了大熊猫了,呜,都是那个死变态害的。”彩静惊叫一声,手里的镜子掉在了床上。   原来哭了一夜,两只眼睛肿的跟水密桃似的不说,还有了黑眼圈,怎么不叫她吓一跳呢,气的大骂李信。   “彩静,不可许这样对主子,不管你是客人还是下人,都不能这样对主子无礼,昨晚的事主子完全是为了你着想,似问你如果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主子会这样管你的闲事吗?”郑雩呵止住彩静的话,劝说着彩静。   “可,哪他也不能说的那么难听啊!我怎么无耻了?那个话对一个女孩是多大的污辱啊?是主子又怎么样?大不了我离开就是了。我就不信离开他我就活不了了,真是的。”彩静听了郑雩的话,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气了,可是嘴上还是不饶人。   “你这个丫头,一点好歹都不知,如果不是主子护着你,你昨天能平安的回来嘛?”郑雩气彩静不懂主子的心意,主子那么护着她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这么提示都听不出来,又不好明说,真是个笨丫头。   “他护着我?谢谢了,那样的护着还是不要了。”彩静撇着嘴说着。   “好了,小丫头,快点吧!坐下!”郑雩无奈的摇了摇头叫她坐好,自己要易容了,这是主子吩咐的,她的这张脸也太招惹事非了。   “易容?我嘛?真的嘛?要给我易个什么样的?好看嘛?”彩静一听说要给自己易容,立即把刚才的不快忘记了,惊喜的问着问哪的。   “给你易一个书童样,主子的书童!”郑雩好笑的看着她说着。   “啊!为什么是书童呀?不能是别的嘛?朋友、兄弟之类的?”彩静听说自己从丫头又变成了书童,马上泄气了。   “呵呵,这是主子吩咐的,说如果你不换装,就要你。”郑雩故意搬出李信来逗逗彩静,因为她生气的时候真的太有意思了。   “哼!他就会拿这个来吓唬人。”彩静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桌前,她要忍,忍到了京城她一辈子都不会在见那个变态狂了,心里暗自发誓。   “鱼大哥,易了容是不是就不能洗脸了呀,要天天换装嘛?”彩静盯着镜中已经改变模样,她担心易容后不能沾水,自己的脸岂不是要难受死了。   “呵呵,不用担心,鱼大哥的易容术可是这天下第一的,你就是泡在水里也融不掉的,这是人皮面具,每次取下来的时候都要用我专用的药水擦试才能揭掉的,这瓶药水给你,你可以晚上取下来,早上再易回去,我给你说这个怎么用,嗯,对。就是这个。把药水随身放着,不要掉了。…”   郑雩耐心的给彩静解释着,彩静那张俏丽的脸,映在他的眼前,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幽香,淡淡的甜甜的,令人神情气爽为之痴迷,郑雩忙稳定心神,轻柔的在那弹之欲破的俏脸上轻拭着,心里暗道,难怪主子会被她吸引动心呢!这么美的又古灵精怪的姑娘,世间恐怕再也难寻吧!从油纸包里拿出来张人皮面具来,轻轻的遮盖住那令他看着心荒的容颜。这张人皮面具是他昨晚新做的,专门给彩静弄的。   “嗯,我记住了,呵呵,鱼大哥,你还有面具嘛?再给我一张,行嘛。”彩静高兴的点着头,她不喜欢书童模样,想要一张有男子气度的那种。   “呵呵,贪心,给,这里还有一张,不要丢了。”郑雩对彩静的要求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满足,因为他真的很象自己的小妹,他把彩静当妹妹了。   “呵呵,谢谢鱼大哥,还是你对彩静最好。”彩静拿过面具欣喜若狂,连连道谢。   半个时辰后,一个调皮机灵的小书童出现在铜镜里,齿白唇红,脸如满月,最令彩静吃惊的是,竟然还喉结也有,任她怎么扯撕都弄不下来,完全可以已假乱真的。   青蓝色的皮袍象是照着她的尺寸裁剪的一般,随身服贴,秀发挽成男子朝天髻,用发扣绾着然后戴了顶褐色皮帽,一身打扮干净利索,比穿裙子方便多了,彩静到是喜欢上这男子的打扮了。   郑雩在彩静沉静在易容后的惊喜时,麻利的也给自己重新换了面孔,一个精壮的中年人,脸色微红,眼眸精烁,因为他昨晚一直忙着准备都没顾上给自己换装。   “哇,鱼大哥,你这个样子真象个大侠客,改天给我也易这样的吧!啊?”彩静看着郑雩换装后,整个一个金庸小说里的大侠,羡慕不已。   “呵呵,刚才给你的就是,等到了轩辕国你就可以用了。快点吧,主子要等急了。”   郑雩帮彩静把东西提上,两一起出了门。   时间还早,人们都还没有从昨夜的美梦中醒来,客栈里静静的,一阵冷风吹来,彩静缩了缩脖子,忙将斗篷披上。   郑雩领着她从后门离开了客栈,马车不见了,李信也不见了,彩静疑惑的问郑雩。   “鱼大哥,马车呢?”   “噢,一早公子已经先离开了,我们得快点了,彩静闭上眼!”郑雩说罢伸手将彩静一揽飞身而起,因为天色就在亮了,他们必需尽快赶到码头。   “妈呀!”昨夜李信抱着她飞时,因为本来就害怕没注意,现在什么都在脚下飞过,有刺激又害怕又兴奋,彩静惊叫起来,郑雩忙让她住声,彩静捂着自己的嘴,感受着速度带来的刺激和快感。   眼前一条大河,渡头依靠着几艘船,郑雩有民房的小巷子里落地,两人快步朝渡头走去。   渡头上的人已经开始多起来,有来有往的,行色匆匆。   郑雩领着彩静来了最大的那条船前,船头上站着一位男子,一袭月牙白镶金滚边袍服,披一件玄色裘皮斗篷,身姿挺拔迎风背对着他们。   “主子,我们到了。”郑雩和彩静上船后对那个施礼。   “嗯!”李信转身冷冷的盯着彩静,眼里没用平日温度的百分之一,让常年跟着他的郑雩都感觉到寒意逼人。   “哼,原来是他呀,臭美,打扮的那么漂亮是要去选美嘛?别人穿衣就可是招蜂惹蝶,自己呢?哼!死变态。”   彩静一看是李信,而且他那丰神俊逸的脸,让彩静十二万分不的不爽,狠的咬着牙腹诽着。她哪里知道就是因为她昨夜的那句讨厌死黑炭头的话,李信从此之后再也没在她的面前易过容。   “怎么这么慢,启程吧!”李信脸色冷的如寒冰,扔了一句便转身回舱楼里去了。   “什么嘛?我还没生气,他到摆着个臭脸,哼!谁理你呀!”彩静见李信冷若冰霜的样子,气的朝他的背景跺跺脚,挥了挥拳头没想到李信回头了,她忙装着整理帽子,扭头朝岸上看去,李信冷冰冰的说道:   “还不去准备早膳楞在那里干什么?”李信罕然厉责,然后转入舱楼。   “哎,要到哪里去准备啊?你到是说清楚啊!自大狂,你不理我,我难道要讨好你嘛?哼,以后就别说话了。”   彩静朝着舱楼里叫到,李信自然不会理她的,彩静气的一跺脚,决定不在和李信说话了,转身去找郑雩问厨房在哪里。   这时,岸上急匆匆的行走着一男子,与一个小贩模样的人擦肩而过,他快步的跳上船头,郑雩迎上前去,那人低语了几句后,便解缆起行了。那小贩盯着男子看了几眼后,转身飞快的朝远处的民房跑去。 第二十五章刻意的冷漠   (本章免费)   “你说什么?会不会看错了?真的是他?”一平民打扮的人抓着小贩的衣领问。   “是,属下绝对没有看错,刚才那个梢公就是在官道上与我们动手的那个头目,他化成灰我也能认的出他,当时要不是属下用闭气功瞒混过去,只怕现在早已经成了他的剑下之鬼了。”   小贩说起那事如今还心有余悸呢,他们四十多个兄弟就活了他一个人,其它的全成他剑下亡魂了。   “不好,那船上的定是主子要找的人,快去传令准备快船追赶他们。”那个堂主听了这话,立刻想到了什么,忙吼叫着说道。   “堂主,水上我们根本没法动手,属下刚才已经查探过了,那艘船上的梢公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小六子在水下打探,他们个个水性十分了得,想靠近根本没可能的事,我们这里人手不够,草率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得另想法子。”   小贩吃过一次亏,知道那伙人如同魔鬼一样的可怕,可不想在白白送死去了。   “也是,你速去调船盯上他们,我这就给冥护法送信。一定要盯死了,有事速传信来。”那个堂主想想也是,自己这里人少力薄,还是禀报上司为好。   与此同时,回头客栈的大厅里,来了一位公子,正要开口问话,就见家店从内庭走出来对小二说道:   “旺财,你去打扫天字一号客房吧!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啊?掌柜的,我一早上没看到他们出去啊?马车也没见过来呀?”店小二不置信的看着店家问道。   “我也是刚知道的,刚才在院子里碰到武爷了,说他们少东家已经离开了,我也正纳闷呢,怎么没看到他们出去。”店家边说边收拾着柜台。   “噢,我这就去,怎么神出鬼没的,三个大活人离开楞是没看见,不过,说实话,那位姑娘可是真俊,呵呵。”店小二还是有些不相信,摇了摇头,可是想到那位天仙似的姑娘,还是忍不住夸赞一番。   “哎哟,看小老二眼花,都没看到客人到了。这位公子,您是要住店还是打尖?”家店这才注意到大厅里有客人,忙上前招呼。   “噢,不用,我只是来找人的。”那位公子听了半天话,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脸色突变,恼怒的狠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转身离开了。   大船上的彩静,在郑雩的指点下,找到了厨房,早有人准备好了早点,就等着她来端呢。   几盘精致的小菜,一碗清粥,几样点心。   彩静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并没有人,彩静打量着室内,这根本就是一间豪华的会客厅,室内一应家具全都齐备,象现代轮船上的豪华客舱,她轻轻的将早点放在了园桌上,探头探脑的四处参观。   李信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见彩静一付做贼的样子,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也不理她直接坐下用膳了。   彩静听到身后的响声,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闭上眼睛让自己长舒了口气后嚷嚷道:   “你走路就不能出点声嘛?要吓死谁呀?”   “哼嗯,看清楚了,这里是我的房间。”李信冷嗤嘲讽的扫了她一眼,意思是说,难道我还要给你禀报不成嘛?   “你,是,这里是公子的房间,小的错了,公子请用膳,小的告退。”   彩静被李信的话咽不知道说什么,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自己一个女孩都不计较,他竟然还没完了,拿起主人的架子来了。哼,公子了不起嘛?彩静硬将要溢出来的泪水逼回眼眶,躬身一拜转身离去,临出门时回头骂了一句:   “小气鬼,自大狂。”甩门出去后,泪水如溪水般的涌了出来,不想让外人看到,她急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在船头的郑雩看到彩静离去的背景,就知道主子又犯倔了。   因为李信处处挑刺,并把彩静当下人的对待。而且不在象以前路上三人说说笑笑,除了要水吃饭的时间,李信都待在自己的舱内。这让本就生气的彩静,更为气恼,感叹古代下层人物的可悲。   李信不理彩静,彩静更是没有笑脸的对他,伺候他吃喝,水饭端上来往桌上一放,就离开,和郑雩也不话说,白天的水上生活就在两人冷战中结束了。   华灯初上,河上飘泊的大船都上了串灯,彩静从舱内出来,站在了船头上,观望着这条与正时空一样名字的运河,听郑雩说这是镜像大陆的前祖们在稳定了战乱后,五国共同出资开凿的。它承担着五个国家的水上交通,现在虽然比不上太平年间的繁荣。但在所有陆水两路中,运河是最安全最忙碌的。   清冷凌冽的寒风让河面上更加寒冷,彩静伸手把斗篷紧紧的裹在身上,抬头望着孤悬在天空中的明月,心中的那份孤独、寂寞、伤心爬上了眉间,低低的泣声,鼻息间的气息萦绕在面前,   泪水一串串的滑落,她想家了,想那个不知道还有什么亲人的家,想李薇,那个只要在脑海里出现这两个字,就觉得亲切无比的朋友,想回属于自己的时代。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压破的她都快无法呼息了。   一阵寒风吹来,让本就心寒的她冷透骨髓,一种从未有过的凄凉感涌上了心头,茫然的泪眼瞅了瞅漂泊的船支,无奈的转回房内。   房间里闷的让她觉得无法喘息,抬手拍了拍额头,这才想起自己易了容,可能是面具闷的吧,赶忙取出药水涂抹在面具的边缘,很快面具的边缘翘起,轻轻的一扯,一张几乎透明的面具剥落了下来,   清洗过后脸上舒服多了,拆了发髻揉了揉头皮,轻轻的梳理着,可是心中的闷气还是无法消除,伸手将窗子打开,让冷风吹了进来,换换房间内这压抑的气氛。   缓缓的靠窗而坐,头倚窗框仰望着夜空中的银月,一双泪珠儿悄悄的溜了出去。水眸轻眨又慢慢的睁开,一旁小柜上面放着的那只琵琶进入了视线。   对了,昨夜生气都没顾上看它,白天又忙忘了。彩静伸手拿了下来,仔细的观赏着它。琵琶很不起眼,外观比不上其它琵美观,而且还是个直颈的,但做工非常的精细,背料竟然是整块紫檀木抠出来的,琴头、弦轴、相山都雕饰着八卦图,很奇怪的装饰,但却让彩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轻轻的拨动了几下琴弦,没想到它声音铿锵有力,音量宏大,音质纯净,音色清脆、饱满而透亮,竟有着金玉之声。只拨弄了几下就让彩静有爱不释手,她暗问自己是不是会弹琵琶呀,怎么会这么喜欢它呢?   怀抱琵琶对月而坐的彩静,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她的手自然的在琴弦着拨动着,一曲琵琶吟在她的手指间流动起来,时而如天降急雨,时而如恋人切切如私语。那音色就如大小银珠落入玉盘那样的清脆悦耳。   清灵优美的乐曲,带着一丝丝的忧伤,一丝丝怅惘,一阵阵的思念,随着寒冽的冷风飘向远方。让冷清的运河马上热闹了起来,为数不多的船,舱门一个个的打开,都迎风站立在船弦上聆听着如天簌般的乐曲,互相寻问着乐声的来源。   彩静弹奏的如痴如醉,只见她右手:弹、挑、滚、双弹、双挑、分、勾、抹,摭、扣、拂、扫,轮,左手揉、吟、虚按、绞弦、泛音、推、挽、绰、注所有的弹奏技巧在她的手上都显的那个的娴熟,她已经完全沉醉在其中了。   李信孤坐在房内,很满意自己回到了以前的冷漠和清静,不在受那野丫头的搅扰,看自己的书,想自己的事,很不错。只是这一天也没有听到那野丫头的笑声和纠缠郑雩的声音,有些静的让他心慌。晚膳的时候那丫头进来一句话也没说,规矩的就象个下人,让他怎么看怎么别扭,还好她一会儿就出去了。   屋里有些闷,推开窗户一股冷冽吹来,李信长出一口气,舒服多了,忽然传来乐曲声,这是谁在月下弹奏?好美的琵琶声,这音色居然有穿透金玉之力,这曲子怎么从来没听呢?只是有些凄凉了。   好象是从前舱传来的,李信寻声而至,他没想到弹曲的人竟然是彩静,看到平时大大冽冽的她,竟然会有如此之高的琴艺,而且这曲子美的如一冽清泉,由不得对彩静刮目相看。   悄然的隐在窗外的暗处,观望着沉溺曲中的她,月光透过窗洒在她荏弱的脸庞显的分外凄美。晶莹的泪珠儿在那美的令人窒息的俏脸上翻滚着,迷茫哀怨神情似乎在远思,好象灵魂已经随着曲子飘往天外,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揪心,李信的心阵阵的抽痛,从未有过的痛令他差点失控冲进屋里去想安慰她,呵护她。抓着船弦的手已经发白,看得出他是在硬克制自己的冲动。   静了,一切回归自然,那绕河飘渺的乐曲声依然还回响在李信的耳边,只闻得屋里的佳人长叹一声,窗户落下。   运河上人声吵杂,大声赞叹的人互相打着招呼,夸赞着弹曲之人的技艺精湛,说笑间回归自己的船舱。   李信迈着步履沉重,心似抽空,象失了魂一般,看到屋内几案上放着的一块血帕,他蓦地惊醒了,自己怎么能沉静在这儿女情长之事上呢?该死,暗骂一声,盘腿打坐如老僧如定,任世上千般之事再也无法打动他的心了。 第二十六章不速之客   (本章免费)   水上的第二日,早起来彩静梳洗完毕,过正厅去伺候李信,李信避而不见,彩静收拾完送来早膳也不吱声就退出来了。晨时过后,送了一壶茶去;   “公子,喝茶!小的告退!”躬身福了福放下茶转身就出去,李信也不吭声,端起茶浅啜饮了一口。   午餐的时候,摆好了彩静对卧室禀报了一声:   “公子,请用膳!小的告退!”又走了。   李信从卧室走出后,看了一眼门口,眼里有着一丝的失落,转而消失了。   晚餐照样,李信吃完用毕后,彩静收拾碗筷抹好桌子离开,再送一壶上好的碧罗春茶,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也不去找郑雩聊天,也不到船头看风景,好象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躲在屋里摆弄郑雩给她的人皮面具。   一连四五天,彩静成了听话乖巧的伺婢,自顾自的干活,闲了没事就蒙头大睡。   李信更是闭门不出,偶尔郑雩有事禀报,这才人让感到主子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彩静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听说还有三天就到风铃渡口,彩静送过午茶没事倚着船弦看两岸的风景。感觉今天这船上有些奇怪,平时不见出现的梢公们,来来往往的不知道在准备些什么?   她好奇的问别人只是摇头说没事,一直忙到傍晚。收拾过碗筷出门,碰到郑雩匆匆忙忙来见李信,看他脸色凝重,彩静也没敢多问,便离开了,只是暗中观察,郑雩频频入舱向李信回禀。   满腹疑惑的彩静,暗中观察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有十二点多了,他们这里叫子时,坚持不住已经睡着的彩静,被一阵猛烈晃动惊醒。她急忙冲出门往四周看,什么人也没有,船恢复的平静,依然慢悠悠的往前行驶着。看着船头有挂灯,她慢慢的往船头移去,毕竟是晚上,她还是有些害怕。   “嗯!他怎么不睡站在船头干嘛?又犯什么神精啊?”快到船头,船体又摇晃了一下,彩静隐约看到船头站着一个人。竟然是李信,银白色的锦袍在暗淡的月光下泛着光亮,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到他说: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何必畏头畏尾的。”   “嗯,他怎么知道我出来了,长了千里耳啊?”听到这话,彩静吃了一惊,腹诽着慢吞吞的刚要走出来,却又听到李信在说:   “堂堂赤水国的宣王爷,竟然做这鸡鸣狗盗之事,不知赤水国国君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在跟谁说话,这里还有谁在?彩静忙隐身在小舱门口,偷偷的往四下看看,没有人啊?这时,空中传来很有笑声,彩静抬头往去。只见一穿黑色镶金滚边锦服的公子,从船帆吊斗上缓缓的飞身而下,那姿势甭提有多帅有多么优美了。彩静羡慕的直流口水。更让她吃惊的是,那个公子竟然就是灯会上要送她灯笼的红衣男子。他来这里干嘛?与公子有仇?   “呵呵,原来你已经有准备了,哪样也好,不用我费事了。只是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是本王?看来你并不是什么聚轩阁的少东家这么简单吧?”   来人悠然自得的摆弄着手中的玉箫,好象并不介意人家知道他是谁,而且是好奇面前这个聚轩阁的少东家到底是谁?   “哼嗯,莲峰飘渺锁重雾,风拂梨花凝似雪。”李信嗤鼻一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蔑视。   “你怎么知道这句诗的?你是谁?!难道你。你是。你是。莲雾山的李信?!你是李信?!”   来人听了那句诗后,惊骇的倒退了一步,指着他结巴了半天吐出一个在赤水国都是禁忌的名字。 第二十七章误会解除   (本章免费)   “你,咳嗯,你不是被软禁在莲雾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愧是王子,失态后马上稳定神色,面色稍有些错愕的看着李信问道。   “这个用不着你宣王爷操心,不知到宣王爷大架光临有何指教啊?”李信轻嗤地讥诮着,眼中的冷鸷阴狠令那宣王不寒而悚。   他冷眼注视着李信,心里一阵阵的嘀咕。先祖和父皇都有谕旨,莲雾山的一草一木对赤水国任何人都是禁地,对与李信更加维护。多年来,赤水国皇室,不定期的往莲雾送东西,而且,从来没人见过李信,更进不了莲雾山。轩辕国和赤水国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才一直没有撕破脸。今天自己竟然撞到这暗礁上了,怎生是好?表兄弟头次见面,竟然让遇到了这么尴尬的场面,那美人是要不成了!长舒一口气,哂笑着对李信说道:   “呵呵,误会!误会!没想到会在这里于表兄见面,小弟这厢赔礼了,这么多年有心去拜见表兄,苦与圣谕难违,不想今日弄出如此尴尬之事,表兄你大人有大量,就忘了那不愉快的想法吧!”宣王知道李信是赤水与轩辕平安的保障,一但招惹到了李信,那自己就成了赤水国的罪人了,暗自恼恨自己今天算是栽到家了,俊美的脸上苦笑哂笑不知道是什么笑,反正是把一张脸给扭曲的不象样了。   “嗬!宣表弟有礼,舅父他老人家可好?李信没能前去拜见,多有不孝,还请表弟代为问候!”李信见他知难而退,也就不追问了,毕竟还有母舅之情,语气稍显的温和了许多。   “都好,都好,父王一直念叨着表兄呢!说有机会请你到赤水国一聚呢!以解他老人家的思姐之情呢!”宣王见李信不在追问,连忙称好,并把姑母搬了出来,李信你该不会在记恨与我了吧?   “有机会一定前去拜望舅父老人家,既是表弟那就请室内一坐,让为兄略尽地主之宜吧!”李信做势请宣王进来做客,心想你还好意思进来嘛?   “呵呵,不敢不敢,小弟今日多有得罪,他日定当登门谢罪,就不叨扰表兄了,小弟告辞了!”宣王爷打死也不会进去的,自己竟然抢女人抢到表哥头上,还是个惹不起的表哥,他郑宣在赤水国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就是父王的那些个妃子,只要自己想要,没有得不到的,但今日这个美人是不能够了,就算自己在混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挑起两国战乱的,李信请自己进去做客,那不是拿大耳刮子抽他嘛?快点走吧!   “既然如此,为兄的也不强留了,宣表弟保重,再会!”李信也根本没有留他的意思,只是不想与他多纠缠,所以才有请他喝茶的说辞。   “信表兄保重!小弟去也!唏。”郑宣抱拳恭礼,人已经飞到半空中了,最后一声清吟长啸,少时,楼船下面水浪翻滚,十几条水影立时随他远离楼船消失在夜空中。   李信轻蔑的冷笑着,暗想,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下手黑了。因为收拾他们了,还好他走的快,要不那十几条水鬼就成变成了鬼了。   原来这男子是赤水国的七皇子,聪明俊逸有才华,但却喜好渔色。曾发信誓旦旦的说要猎尽天下美色,在赤水国也是那些名门闺秀的仰慕者。在灯会上看到彩静,美的不食人间烟火,是他猎艳这么多年来从未遇到过了绝品。马上派人盯梢跟踪他们,最后不惜亲自出马要得到这位绝色佳人。水上等了近十日,这里滩险道浅,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李信。他就是在好色也不敢去惹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美人离去,丧性而归了。   李信昨晚得到消息,那个红衣公子就是七皇子郑宣后,早就布置好了等他来呢。   躲在暗舱口的彩静,听明白了一切。   原来那个送灯的公子是赤水国的王爷啊!哇,自己竟然和古代王爷说过话耶!而且还是个超极帅哥。要是早知道认识一下就好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诶!不对,那个什么王的怎么叫他李信呢?噢!这家伙真名叫李信,还搞的什么聚轩阁的少东家,郑什么御!哼!坏家伙竟然骗我!啊!?他们是表兄弟!难怪那天见他有些眼熟呢!跟那个自大狂长的有点象呢!不过还是那个自大狂更帅一些。啊!呸!帅个屁!   彩静一个人在暗地里腹诽着,表情多变眼挑珠瞪的,时不时的还扭扭小嘴,咬咬牙什么的,象是要吃了李信一般,因为他骗自己。   “还不出来,躲在哪里干什么?”外面传来李信冷呵声。 第二十八章冷战结束   (本章免费)   “他怎么知道我在呀?真是见鬼了!怎么办呢?好糗哦,竟然偷听,怎么办?怎么办?”彩静听到李信的叫声,这才惊醒,眼睛瞪的象铜铃,左右的转扭着身子,想找个地方逃离,可是就这个舱门,只要自己出去,他一定会看到的,急的双手直晃,恼懊的直哆嗦。   “怎么,等着我去请你嘛?”李信已经来到了舱口,弯腰瞅着脸色哂然的她。   彩静尴尬的朝李信挤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猫着腰扭捏的踏着碎步着移出了舱门。   “噢,啊!哪个!我只是路过,不小心碰到你们的,不是故意偷听的。”彩静忙找借口为自己辩解。   “哼嗯,不小心?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连什么是诚实二字都不知道嘛?”李信冷哼着呵责道。   “什么?诚实?哼,别笑死我了,君子应该以诚相待你做到了嘛?再说我是女子,不是什么君子,你那套君子之论对我不起作用!”彩静一听就来气了,刚才的害怕早忘了,抬头挑眉对着李信吼回去了。   “本公子哪有不诚相待与你?”李信根本就把名字这回事给忘了,见彩静顶撞自己,那股邪火腾的又起来了。   “是嘛?那么李信是谁呀?郑御又是怎么回事啊?哼嗯!你从一开始就没说实话,可是我只要脑子里有的记忆你全都知道,这公平嘛?你诚实嘛?”彩静可算是捉着话茬,连连的朝着李信逼过去,李信被堵的无话可说,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躲去。   两个人看上去很滑稽,彩静象是要扑到李信身上,李信则象是害怕而躲避连连。把远处回来禀报事的郑雩看的差点笑出声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转身离开了。暗思着,可算是说话了,这几天都快把人给憋闷死了。   彩静吼了一顿心里的气好象消了许多,看着李信被自己吼的连连后退,样子很滑稽,“噗哧”的一声笑了起来:   “呵呵,你的样子好难看啊!呵呵。”她不是个记仇的人,什么事过去了,就不会在放在心上,这几天下来气也消了,刚才自己又吼了李信一顿,所以就原谅他了。   看到她笑了,李信心底谋处也跟着松散了许多,面部的表情温和起来。这都是在不经意之间的行为,象现在他的嘴角已经是扬起一丝的微笑,原本冷冰冰的眼光,也在那如春风般的笑脸拂过后,化来一潭深水,微波荡漾的,他自己却不知道。   “就知道个傻笑!”本来是斥责的一句话,说出来竟然含着无尽的宠溺之意。   “原来你叫李信啊?!比郑御叫起来顺口,而且也好听!”彩静抿着嘴一笑,背着手扭过头来看着李信说道。   “名字还有什么好听不好听的,什么怪想法!”李信扫了她一眼,转身望往天空,两人并排站着一起遥望着无尽的星空。   “当然啦!名字虽然只是人的一个副号,但也要自己听着舒心,别人叫起来顺口才好啊!”彩静侧目瞅了他一眼,笑着说。   “是,名字是该自己舒心,可是有时候你连自己不喜欢的名字也没有权力去叫,还怎么能顾上别人顺口自己舒心呢!”李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着,自己是个没有权力叫家族名字和被遗弃的人。   彩静闻声回头,在那丰神俊逸的脸上无一丝表情,但那双黑深的眸子里,无奈、悲哀、痛心、愤恨、期盼通通的一涌而过,然后恢复冷漠冰冷。彩静注视着站在寒风中的李信,挺拔的身姿孤傲的如悬崖上负壁而立的青松,眸子谧黑深邃,象看不到底的深渊,透着冷冽气息的薄唇,在牙齿的紧咬下,一丝一丝的带动着,显的那样的孤独、寂寞、伤痛、漠落,引的彩静心里未明的隐隐作痛。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扶平那紧蹙的眉头,惊的李信忙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她这突兀的动作。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老蹙眉容易老嘛!年轻轻的,呵嗯!”彩静尴尬的在自己发鬓间挠了挠,哂笑了几声,转过头小嘴快速的动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噢,对了,刚才来的那个人真的是什么王爷嘛?”静谧了一会,彩静出声问道,因为这样不说话跟他站在一起,让彩静很有压迫感。   “是,他是赤水国七王子,怎么?后悔没跟他见面嘛?”平白的彩静这一问,让李信恼火三分,说话声自动提高了几个倍分。   “呵,没有啦,只是觉得多认识一个朋友,对我来说总是比较好一些而已!”彩静觉得在这个异时空里,自己得多认识几个朋友才行,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了,根本就没注意李信的脸色已经成了锅底了。   “你就这么想跟别的男。想跟别人交朋友嘛?那你可错过了,早知道你如此的想法,刚才我就不用多此一举,让他把你带走就是了。”李信忍着胸中的那团火,无不讥讽的说道。   “错过什么?带走?他为什么要带我走啊?我又不认识他?”彩静听不懂李信的话,一双大眼睛噗闪着瞪着他发问。   “哼嗯!你做了什么事忘的到真快,出风头不就是来了引人注目,让人家都知道你嘛?现在好了,有人为得到你追踪至此,你是不是很自豪啊?”李信在不知不觉中又失控了,说话尖酸刻薄,愤怒的目光紧盯着那张闪着无辜二字的俏脸,狠不得掐烂她。   “我哪里有出什么风头啊,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嗯,不对,你是说刚才那个什么王爷上船来是为了找我?他是来抢我的?!”彩静气的嚷嚷着埋怨李信说话难听,突然想到刚才的话说的什么意思了,回手指着自己的脸,惊讶万分的问。   “你说呢?”李信看到如今才转过弯来的彩静,没好气的怼了她一句。   “啊!什么呀?这。这也。太理谱了吧?就说了几句话而已,他就敢追到这里来?什么王子啊!狗屁,整个一个无赖,真是的,愧我还把他当成了文雅的书生公子呢!什么东西啊!污了我的眼睛了,不行,要洗洗。”彩静大叫后悔,心里原本对那个王爷的感好,一扫而空,对着他消失的地方大声叫骂,后悔自己看见过他,连连揉着眼睛,并到一旁盛水的木桶里,用手舀起水来洗着眼睛。   本来生气的李信,不知道为什么在彩静骂宣王时,心里感到爽快了不少,而后彩静夸张的洗眼睛,让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二十九章真心朋友   (本章免费)   听到李信的笑声,彩静抬起了头来,认真的看着他:虽然这个临时主子脾气有点坏,说话又刻薄的要死,但他心底善良,对自己没有坏心眼,不管什么借口都是尽力的保护自己,自己竟然还不知好歹的生他的气,真是不应该呢!   “你又怎么了?这么看着人,怪糁的。”李信被彩静盯的脸发烧,又不敢对着她那双无邪清纯的眸子,只好别过脸提醒道。   “对不起,谢谢!”彩静诚心诚意的道谢。   “什。什么?”李信一时怔住了,嘴笨拙的嗫嚅几下没声了,呆呆的瞅着她。   “所有的一切,从我来到这时,是你救了我,收留了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花灯会上的事,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可怕的后果,今天要不是你早防范的话,这会儿我恐怕已经到了狼窝了。”彩静很认真严肃道歉,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呵,说这些干嘛?你不是说过了,我们互相救过命,已经抵消了。宣王的事,我说过,只要你还是我的婢女,我都会管到地的,你不必介意。”李信忙否认自己所做过的事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并没有别的什么。(画外声提醒:唉,李信,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银嘛?越描越黑!)   “呵呵,我不是介意,我是觉得你是个直得深较的朋友,哎,对了,我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我们做朋友,好嘛?就是象你们说的种生死过命的朋友,可以嘛?”彩静原来是想着看过的武侠小说,上面写的象他们俩这种关系,就可以是生死过命的朋友,所以想和李信交朋友,没什么想法。(画外声提醒:看吧,李信,是你自己想多了。)   “朋友?”李信心里有了一丝失落感,原来她只想和自己做朋友。   “是啊!怎么,不想交嘛?还是不屑与我这平民交朋友啊?”彩静看李信一脸的置疑,有些伤自尊心的说。   “不是的,我没什么朋友,只是。”李信被彩静问的思绪远飘,自己长这么大,哪里有什么朋友,身边的这些个人,都把他当神的尊着,就是郑雩也只是半兄半臣。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要和自己交朋友,还是什么生死过命的朋友。师傅告诉他不需要朋友,只要冷酷无情就好,这是做帝王最主要的一条,可是他心中可望有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朋友,可是他找不到这样的朋友,更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做朋友。   “呵呵,没关系,能认识你我很高兴,我把你当成朋友就行了,因为你很讲意气啊,不会不认我这个没有钱又没势的朋友,是吧!呵呵,”彩静想了想可能是李信不方便与自己结交吧,古代有钱人讲究多,自己当他是朋友就好了呀。   “你呢,还是要有那么一两个真心朋友的,虽说你们贵族有钱的人家交友比较严格。但是,知心的朋友只要有那么一两个就行了,你懂他,他了解你,互相信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那种,我的记忆没有了,可是我只要脑海里想两李薇这两个字。”   “噢,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方块上的那个女孩,她应该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我只要一想起她就很亲切很开心的。有这样的一位朋友,你可以时时的想着念着,不好嘛?这样的朋友你就不想有一个嘛?”   彩静听到李信竟然没有朋友,觉得他太孤独了,便是一通侃侃而谈的朋友论,目的是就要和李信交朋友,虽然这个目的有那么一点点私心,是想有个朋友依靠,但她是诚心诚意的劝李信能找到一个知心的朋友。   李信听到这话,脸色温和了许多,目光飘也几许柔情,本想答应她做朋友的,可是嘴快的彩静堵住了他到嘴边的话。   “李信,我的朋友,你要经常笑哦!这样才能活的开心快乐,人生苦短,不要浪费这大好的青春年华!李信,谢谢你,我异时空的第一位朋友!呵呵,哎噫。哈哈哈。”彩静站的端端正正的对着河面大声的喊着,也不管李信愿不愿意她叫名字,反正她已经是大声的叫出来了。   看到反应有些迟钝的李信,彩静瞄见刚才洗眼睛的水,一回身就开始朝他扬水,李信被冰冷的水给激醒了,连忙躲闪,彩静追着他打起水仗来了,李信无奈但却跟着她玩起来,一时间水花要船头上飞扬,清脆的笑声一阵阵回响在夜空中。   “你个野丫头,来吧。谁怕谁啊。呵呵。”这是他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玩,真的好开心,李信的笑容完全定格在幸福快乐的字眼上了。   “啊哈哈哈。李信,来呀。看我泼你个满脸开花。呵呵哈啊。诶噫”彩静朝着李信猛泼一把,转身往回跑去,因为身上已经湿了,冻的她直哆嗦,边跑边唱边朝李信挥手: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天色已晚,快去休息吧,明天早晨要出发!呵呵,好冷啊!信,快去睡吧!明天见。”   清脆的笑声伴着不知名又好听的歌,让李信再次失神,最后彩静叫的那句信,让他冰冷的心流进了一股暖意,这么多年了,除了久没见面的父皇,还有已经过世的师父这样亲切的叫他信,今天他又听到了,而且叫的他心里暖洋洋的,李信如鬼使神差般的望着她的身影低声说道:   “明天见,我的朋友!”   “师父,我只交她这一个朋友,不会参杂任何情愫,绝不影响信儿的大事。”就让自己放纵一下吧,李信默默的在心里向师父祈求着,他发誓绝不会生出任何情愫,只是一个不用带着面具去面对的人。 第三十章琴笛合鸣   (本章免费)   彩静本就是个开朗的性子,前几天都因为李信才会闷在船仓里不说不笑的,如今两人雨过天晴自然不会在那样不理不睬的对李信了。接下的日子里,快速行进在运河上的大楼船上时不时飘来快乐的笑声,晨光傍晚时,楼船头船尾都能看到他们观赏日出日落的身影。   今日天气忽变,阴沉沉的,冷冽的寒风呼啸着,冻的人不敢外出,可船仓内温暖如春,更是笑声一片,原来彩静和李信正在下棋。   “你赖皮,哪有你这么下的呀!呵呵,不许,哪我也悔棋,呵呵。”彩静笑着伸手拍着李信的胳膊骂道。   “你这个野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呵呵,不许悔棋,输要就要受罚,来。”李信洋装生气,拉起要悔棋的小手,在手腕上用力的惩罚着彩静。   “啊。轻点啊。啊。不和你玩了,狠心的家伙下手这么重,啊,都红了。”彩静痛的大声叫着,三下打完后娇嫩的手腕上立时红了一片,彩静瞪着李信大声骂着他心狠,小嘴嘟嘟着,骂完了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惹的李信笑了起来。   “有那么痛嘛?我根本就没用力。”嘴里说着手已经伸过来拉着那娇嫩的小手轻轻的揉着,这几天他对彩静这种肢体上的接触越来越多,越来越自然。   “当然痛了,男人的手劲多大呀,再轻也会痛的,何况你用那么大的劲,能不痛嘛!”彩静嗔怨着李信。   李信看着那娇嗔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紧,慌的厉害急忙放开她的手,转开话题。   “噢,你前日在灯会上非要那琵琶,原来你会弹啊!”李信不舍的看着彩静收回去的小手,忽然想起了前日彩静弹琵琶的事来。   “啊,那个呀!不是的,当时我只是觉得那琵琶很熟悉,还有些亲切的感觉。不知道自己会弹的。前几天我拿起它不知为什么竟然随手弹了出来,可能我以前就会吧,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一说起记忆的事,彩静向泄气的皮球,颓然的窝坐在椅子上,一张俏脸立时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慢慢会好记起来的,等到了京城,我给你找个老的郎中瞧瞧,一定会想起来的。”李信看着失去笑脸的彩静,有些心疼的安慰着他,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安慰别人。   “不过,你的琴艺可不一般哪,没想到你这个野丫头还是真人不露像啊!本少爷有没有荣幸在欣赏一回呢?”李信为了让彩静不在想烦心的事,也是想再次听到那如天赖般的琴声,故意的激着彩静。   “当然,本小姐会的多了,这算什么!呵呵,好吧,看在你今天没发脾气的份上,本小姐就给你独奏一曲吧!呵呵。”彩静看着不在冷冰冰的李信,心里不知怎么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悦,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看李信放着身段来安慰自己,便笑着开着玩笑的说道。   “呵哼,那就谢谢你了大小姐!”李信看着自夸自傲的彩静,浅笑着随着她的话叫着大小姐,彩静一身男装这会儿做着女孩的动作,兰花小手一翻,轻身下拜然后回身飘起做了个戏曲当中甩手绢的动作,一个回首亮相冲着信媚眼一眨,调皮的吐着香舌应了一声踏着舞台上的碎步飘了出去,李信闷怔着双眼随着她的身影一直看着她离去,脸上的笑容就那样定格着,直到她又回来。   旋风似的出去回来的彩静,手里拿着那把天旋琵琶笑盈盈的坐在了八仙桌前的园凳上。   弹什么呢?彩静看着李信期待的脸,无意间墙壁上的一幅梅雪图让她心中一动。脑海里就出现了的曲调来,端坐叠起双腿,怀抱琵琶轻拨琴弦,随着琴声,彩静完全沉静在乐曲中。   清音澄澈,指下坚定,琴音如隐隐带着梅花清香的寒冬之冷风,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好似看到雪后月出,清光白梅覆雪之寒意,虽体冷而意悠远,音清而神清,琴洁而心洁,语止而心悦。似君子洁身自好,不曲己意,始终如梅傲放枝头。   一旁的李信感觉自己好似至身于雪后月下的梅海之中,恍忽间那暗香似远似近的幽幽传来,枝头傲放的红梅不畏严寒,仙风傲骨,敷荣生机。   李信身不由已的转身从一盒里拿出一只玉笛来,合着彩静下一节的曲调吹奏起来,笛声清远悠扬,抒发着李信胸中的情怀。   彩静闻声望去,目光于李信相对,相互的欣赏之色由然而生,琴笛合奏很快的让两人沉静其中。   仓外门口走来了回禀事情的郑雩,听到笛声停住的脚步,心中暗衬,“主子多时不曾吹过笛子了,看来主子那颗冷漠的心终于有所动了。”郑雩轻轻的挑开仓窗望去,一幅温馨的画面映在他的眼前,佳人怀抱琵琶轻弄,主子神情陶醉在那曲中,笛声随着琵琶声欢快的吹奏着。   就在这一秒中,郑雩下定的决心,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办温馨给主子留下。 第三十一章“招蜂惹蝶”   (本章免费)   经过十几天水上的行驶,今天终于到了风铃渡头,这里是轩辕国在运河上最繁华的码头,南来北往的客商官方船支都要从这里进入。   船上晃荡了十多天,在踏到地面上的那一瞬间,彩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迈步跟随着李信往前走去,不过,走路的样子很可笑,自己都笑出声来了。   “笑什么?”李信回头正要叫郑雩的,却看到彩静一个人傻笑,便问。   “呵呵,没什么,可能是在船上太长时间了,踩着地也不踏实,走路还是摇摇晃晃的,象踩着棉花了一样,你没有这种感觉嘛?”彩静边说边笑看李信不脸的疑惑回问道。   “没有,你没事吧?”李信听了这话哂笑的应了一声,看着彩静一步一步探着走,心里暗骂着。这傻丫头可能以前没坐过这么久的船,身体一定吃不消的。心里想着就问了出来。   “呵呵,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我以前可能没有在船上待过这么长时间吧,有些不适应,挺有意思的,谢谢你,我的朋友。”   彩静很有深意的笑着对李信说,最近几天李信关心的话语越来越多,那冷漠的脸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真是好的开始,这个朋友一定要交的。   “谢。谢什么,那个,郑雩。”   听到彩静话,李信象是被人看破了心事一般,脸唰就红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彩静,忙对着后面跟上来的郑雩叫了一声,郑雩走近李信低声吩咐了他几句,便快走上了台阶,彩静好笑了跟在他的后面。   因为要绕道走所以他们要赶时间。在这里不住店,只是在一家客栈打尖(就是过路临时休息的那种),用过饭后,李信吩咐补冲路上所需,下午就动身。   今个儿是集市,风铃渡的大街上,来来往往人潮似海。小贩的叫卖声、江湖的卖艺声、小孩子的哭闹声,一片吵杂。   街市的人潮中走来两位少年,引来路人一片的唏嘘声,高个子的一身白色长袍磙着银边,团万字不到头的团花,剑眉朗目英俊不凡,神态却让人望而生畏。小个子少年,一身瓦灰色长袍书童打扮,齿白唇红,笑意盈盈。他们就是上街购物的李信和彩静。   彩静快步的跟着李信,一双眼睛左右的瞅着,向是在寻找着什么。迎面走过了两个女孩,看穿戴应该是哪家的小姐和丫环出来逛街的吧。那小姐盯着李信,一脸的仰慕之色,人都呆了,一旁的小丫环也跟着犯花痴,两人呆呆地看着李信从身边走过。   彩静看着那个小姐的样子,差点笑喷了,一把拽着李信的袖子笑道:   “公子,你看那位小姐怎么了?”一脸的坏笑瞅着李信。   “走你的路!”李信恨的牙根痒痒,狠狠的甩掉彩静的手,呵斥道。   也难怪行人回头律了,这里虽说是繁华的码头,来来往往的三山五岳俊秀之人也是常有。可是,象这样气度与俊逸的人可是很少见的,自然引人注目了,你看道边上,三三两两的议论着:   “呀,好俊的公子,如果能给我做姑爷那可真是太好了。”一位身着锦衣的贵妇人说道。   “小姐,这位公子不知有没有家室,如果没有的话,他和小姐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呢!。”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小丫头拉着身边的小姐说道。   “英儿,不许乱讲。”那小姐虽在呵斥小丫环,但却是粉面羞红痴痴的的凝望李信的背影。   “我家那死鬼连这公子的一根头发丝比不了,唉!如果能给这公子做妾,哪多好啊。”一个粉衣少妇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别说是做妾了,就是给他当个丫环守在身边那也是幸福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脸神往的说着。   “别做梦了,那公子岂是你能妄想的。”一个绿衣的小丫头推搡着她笑骂道。   “不过那位小书童也不比公子差,能嫁给他也不错,长的真俊。”几个女孩叽叽喳喳说着,一点也不害羞。   彩静听后不由得直吐舌头,惊叹这古代的女孩子思想可开化的。扭头看着充耳不闻的李信,彩静便想逗逗他。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   “公子,你的回头率可是百分之百哦!”贼贼的笑着瞅着李信。   “回头率?”李信不懂的看着彩静。   “呶,她们!呵呵”彩静笑着朝两旁的那些女人们呶呶嘴道。   “闭嘴!”李信听了极其不爽,抬手在她的额头上狠拍了一下,骂道。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看那些小姐太太们,都在看你呢!说不定会来找你要签名哦!”彩静不怕死的紧跟着李信硬憋着笑说道。   “你---”李信气的转身走进一家店铺,彩静忙跟了进去。   后面忽啦啦跟进来一堆女人,有小姐也有少妇。挤着往李信身边揍。   李信在货架上看到了自己要买的东西,刚想开口。一个身着红衣头戴红花大概是媒婆之类的老女人,就挤到了跟前捏着嗓子道:   “请问这位公子,可曾成家?有没有订亲?我们镇上首富柳家的千金,年方二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貌比西施。公子可有意结这门亲事?老婆子是奉柳夫人之命前来向公子提亲的。公子,这可是天降的姻缘啊!您可要想好了,这柳家方圆数百里的首富,家财万贯呢!您只要结了这门,这财产可就是你的了啦。”   那媒婆子的三寸不烂之舌,飞快在转动着,标点符号横扫面前所有之物。李信连连往后躲,很是狼狈。   刚准备闪身离开,一旁的女孩少妇贵妇们,全都围了上来了。一个个抢着推销自己或是自己的女儿,彩静早就被挤到一边去了。   彩静看着李信吃鳖的样子,笑到身子发软,靠在柜台上直喘气。   李信被这些疯女人弄的恼羞成怒,用力的推开那个还在刮燥的媒婆。可是没等他推开这个,那个又粘了上来,李信的脸越来越冷,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旁边看笑话的彩静,知道他就要爆发了,忙大声叫道:   “各位夫人,大姐,小姐们,”一声大喊,震住了疯狂的女人们,全部回头看着这个俊秀的小书童。   彩静笑嬉嬉的拨开那些粘着李信的女人们,清了一下嗓子,大声说道   “呵呵,各位,大家的好意我家公子心领了,请大家先放开我家公子,如果大家真的看上我家公子的话,那么就请各位明天一早,带着庚帖到如意客栈找我家老爷吧。婚约之事,父母之命,媒说之言才可呀!我家公子岂能自私做主?”   彩静一脸的严肃,两眼紧盯着李信并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向门边移去。   “什么?公子真的没有成亲,小哥你说的是真的。”那老媒婆一步冲到彩静面前拉着她的手说到。   “是是是,我家公子没有成亲,也没有订亲,这次我家公子回故乡就是准备找一门称心的家眷,各位小姐、太太们,赶紧回去准备吧,明天请早吧!现在我家公子还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彩静挡着人群,李信几步到了门口,闪身跳出了店铺,彩静好容易说完话转身就跑。   “哎呀,快,快,公子,你可一定要记住柳家呀!”   “公子,奴家姓李,叫燕儿。”   “公子,奴家叫如烟”   女人们追至门外,哪里还看的到那对主仆啊,一个个跺脚叹气,有的还真信了彩静说的话,急着回去备庚贴请媒婆去了。 第三十二章报复真爽   (本章免费)   店铺不远的小巷深处的旮旯里,李信拉着彩静躲在那里,长长的舒了这口气。真是气疯的,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以往自己都是易了容的,虽说也遇上一些花痴驻足偷看他的,但自己从没有感到这么别扭过,也许是这个丫头在身边吧,更没有遇上今天这么大胆不顾脸面的,被彩静抓包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呵呵,哈哈哈!咯咯咯!”   彩静探头望街上看了看,也听不到那些女人的刮燥声后,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引的李信十二万分的不满,幽深的黑目狠狠的瞪着她,意思是在说:在笑就掐死你。   “哈哈哈!哦。不笑了,呵呵。哈嗯呵呵。好了好了,再不笑了…咯咯咯”彩静收到了李信的威胁之意,拼命的忍都忍不住,一手揉着笑的发痛的肚子,一手连连摆动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笑他的,是实在忍不住。   “还不走!”李信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句,迈步向街上走去。   彩静忍着笑跟在他后面,知道现在要是去惹他,定会当炮灰的,可还就想逗逗他,紧走了几步追上李信:   “唉,少爷,我要不是我机中生智救了您哪,您现在还可就还被她们围着呢。不奖赏我也就罢了,怎么还冲我发脾气呀?您应该奖赏我才对啊!”彩静一脸天真的瞅着李信,硬憋着的笑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想要奖赏是吧?”自己已经被气的三荤六素的,她还来挑衅。李信止步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脸挤出一点笑来问彩静。   “当然了,我可是帮了你大忙的。”彩静还真以为李信要奖赏自己呢,忙忙的往他跟前凑凑,幻想着会不会给她一点银子,她真的要买东西呢。   “好,给你!”李信伸手在彩静的额头上弹了两个爆栗,惩罚她看自己的笑话,损自己。   “啊!好痛!你干嘛?”一声惨叫,彩静痛的捂着头跳了起来。   “我让你幸灾乐祸,朋友被围你不但见死不救,反而在一旁看笑话。这就是你说的生死之交啊?还想要奖赏,奖你一顿暴打!”   李信其实这会也不是太气了,想想也好笑,只不过面子上下不来,正好彩静来逗他,就借个机会下台,只是苦了彩静了。   “呵呵,哦,好痛,什么呀?我哪里看笑话了呀?再说你也不是要死啊,呵呵,嘶,最后不还是我救你出来的嘛?哎,我说你也太狠心了吧,都肿起来了。哼,怪我不救你,谁让你长了一张招蜂惹蝶的脸啊!人家怎么不来追我呢。不过,那媒婆说的柳家小姐真的不错耶,公子,考虑考虑吧!呵呵!”   彩静又痛又笑,一边揉着被弹肿起来了脑门,一边还不忘损李信。   “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李信听到彩静说招蜂惹蝶几个字后,这才知道这个丫头片子还记仇了,是在报复自己前次骂她的事呢,伸手又拍了一下彩静还在痛的脑子。   “哎,你干嘛?在拍就拍傻了。”彩静回击了他一下抱怨李信老是打自己的头。   “傻?你还傻?呵嗯,能想出那么损的点子,你还会傻嘛?嗬嗯!明日你就留下接那些庚贴吧!说话要算数,你不能毁了人家女孩子清誉啊。”李信故意的逗她,说要留下她自己处理那些事的。   “哼嗯,傻子才会留下呢!呵呵,不过,如果真的能把那个什么柳家的千金小姐,给你定下来,也不错,有家财万贯,还貌比西施,哎,想想,有的赚哎!怎么样?不如真的定下吧?”彩静一阵奸笑,再次提起柳小姐的事,故意的追着李信问。   “呵嗯,你没听到她们的话嘛?小书童也是俊美不凡,嫁给你也不错啊!你去做上门女婿不是正好嘛!”李信想起听到了话打趣彩静。   “呵呵,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去招亲,把财产都接过来,把那柳家小姐给你送到京都,我们各取所得,嘿,真不是错啦!”彩静顺着李信的话开始幻想。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李信忍不住又拍了一下她的头,这小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呀?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两个神俊不凡的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引的众人都看,李信恼怒的暗中捏住了拉自己衣袖的小手,狠狠的捏了她几个,警告这个没知死活的小丫头,不要在废话了。   女人围攻的事耽误了时间,李信只好放弃买东西快步往回赶。   等他们回到客栈,郑雩他们早就准备好等在那里了。彩静不想坐车,李信只好让她与自己共乘一骑了,一骑一车直奔官道而去。 第三十三章无声的涟漪   (本章免费)   有车不坐,两个绝美的男子共骑,自然会引起好事之人的注意,一双双疑惑的眼光朝他们扫来,连连摇头直感叹世风日下。   彩静这会儿可没想那么多,第一次骑马的她兴奋的不得了,要不是李信在背后呵止住的话,彩静非大叫起来不可。   “公子,让我来驾驭吧!”彩静一心想感受马上的那种潇洒和豪气,她从李信手中抓过马缰绳说道。   “好啊!”李信本不让她动缰绳的,但见彩静兴奋不异自信满满的样子,一下子想起刚才她取笑自己的事了。   便想让她吃点苦头,爽快的答应了,并将身体往后移了移,让彩静有完全独立驾驭的感觉。   “呵呵,我可以自己驾驭了,驾!”彩静双手紧扯马缰绳,激动的不由得笑出声来,本想着李信在身后,就帮手的,自是放心大胆的去做了。   脑海里忽然闪出电视里那些骑马奔驰的女侠们,便学着她们的样子,身子微微向前倾去,双腿夹紧马背,脚在马肚上用力的一踢,大喝一声黑马飞奔着向前冲去。   黑马听到命令疯狂的跑了起来,彩静被颠的差点掉下马去,死死的拽勒着缰绳,想叫李信又怕他讥笑自己,拼命的抻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头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掉,心里暗求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自己掉下去,用力的勒着缰绳想让马自己停下。   黑马这会儿可是生气了,嘴里连连发出不满的嘶吼声,意思是:主人你是怎么了?到底是让我跑还是让我停啊?   原来彩静在上面拼命的勒着缰绳想让马停下来,可是下面李信的双脚却发着让奔跑的指命,黑马接到这混合指令,不知要听哪个,一下把它的野性给激发出来了,四蹄扬开如腾云驾雾,干脆哪个也不听了,由着自己的性跑,好久没有这么过瘾了,今天跑个痛快淋漓。   黑马是痛快了,彩静却是痛苦不堪,被马颠的胃里翻江倒海,几次差点掉下去,都让李信在她就要掉下马的最后那一秒拉住了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彩静伸过右手抓住李信的胳膊求救:   “公。公子。快。快让它停下来,…”在抓住李信胳膊的那一瞬间,彩静向是抓到了求救的稻草一样,也不去管什么面子的问题了,身体直接往后一倾靠在了李信的怀里,死死的贴住再也不敢离开了。   “呵呵,怎么这就怕了,刚才不是自信满满的嘛?你个小丫头片子,刚上马就敢自己驾驭,还以为你真成精了呢!哎,你没事吧!吁。”李信一直忍到现在才笑出声,终于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吃了些苦头,还不忘出言讥笑她几句,今天让这个小丫头在市集上,好损了自己一顿,这下可报仇了,   正说着,彩静身子往前一扑就吐了起来,李信忙接过缰绳双腿一紧勒住了黑马。   吐了一会儿彩静才觉得自己好受一点了,李信轻轻的给她拍着背,见她不吐了忙把自己的手帕给她。   彩静接过手帕擦拭着嘴角,回头瞪了李信一眼,委曲的泪大颗大颗的流下来,由其看到李信脸上那种阴谋得逞的奸笑,彩静明白了刚才是李信在捉弄自己。   “你这个狠毒的坏小子,算什么朋友什么主子啊?明知道我不会骑马,竟然连同黑马合着伙来欺负我,看到我这样你开心了吧?大坏蛋,不理你了。鱼大哥。鱼大哥。快点啊,我不骑马了。”彩静连哭带骂李信,回头朝着后面追来了郑雩大叫着。   “嗨哎,你还讲不讲理啊?是你自己要骑马的吧?也是你自己要驾驭的吧?也是你让黑马跑起来的吧?怎么成了是我和黑马欺负你了?怎么反到我怪起我的不是了?”李信见彩静要下马,他暗中踢了一下马肚子,黑马“得得得”的慢跑起来,他现在可不想彩静下马去,一边笑着质问着她。   “你快停下来,再也不骑你这破马了,坏心眼的家伙。”彩静挣扎着要离开李信的怀抱。   李信双臂一紧,牢牢的将她圈在自己怀中,甩了一下缰绳黑马放蹄跑了起来。   “你还是安稳一点哦!不然出什么事可别怪我啊!”李信低声在彩静耳边威胁着她道。   热呼呼的气息吹在彩静的耳朵里,弄的她痒丝丝的,心里就更毛毛虫在抓弄一样,怪怪的。忙往一边偏过头去,这心里一想别的,刚才的气就消了一半,人也安静下来了。   李信见威胁成功,哈哈大笑起来,甩开缰绳让黑马奔驰着,他要让彩静感觉骑马是一种享受,并不是她刚才的那种痛苦不堪的样子。   有了李信的保护,彩静稳稳的坐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风的速度,那一种似乎是放飞了自己心情的感觉。   不一会儿她的气消失的无影无踪,银铃般的笑声一阵阵的随风飘来。   从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女子,那柔若无骨的娇躯,让李信的心突突的狂跳,怎么都管制不住,由其彩静身上飘散出那股若有若无的体香,似花香而又非花香,淡淡的、甜甜的,闻着令人神清气爽,也令李信脸红心跳。   他昂起头不敢离彩静太近,可是那风好象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偏把那诱人的淡香往他鼻孔里送,弄的他心痒痒的,脸红心跳就连身体燥热异常。   李信骇的忙勒住黑马,稳定心神,暗恼自己定力不够,被个丫头片子搅乱了心神。   “怎么不跑了呢?”彩静正过瘾呢,忽然停下来回头问道。   “噢,前面有小镇,人多不能再跑了,以后吧!”李信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你回马车上去吧!”看到追上来的郑雩,李信不等彩静说话说便让她回马车上去。   “哇,你的马骑的真棒哎,简直太爽了,嗯,那个公子,有时间你教我骑马,好嘛?”彩静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并求李信以后教自己骑马。   “以后再说吧!”李信含糊的应了一声,将彩静直接转放在了郑雩刚停下的车上。   “彩静,感觉怎么样啊?”郑雩笑着问道。   “呵呵,太刺激了,不过,要自己会骑才行,要不然那马可是欺生的。”彩静对那种放飞自己的感觉是赞不绝口。   但想到刚才自己被吓的魂不附体的时候,便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信,并把“欺生”两个字重重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李信想起刚才彩静狼狈的样子,心里可是爽坏了,他哈哈大笑起来,扬鞭策马而去。   郑雩带着探究的眼光瞅了瞅自己的主子,又瞅了一眼身边气鼓鼓的彩静,绕有深意的笑了。   五日后,他们到达了建业,轩辕国南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 第三十四章花痴女子   (本章免费)   不愧是上古名城,街面上繁华热闹,两边楼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布店;绣坊;肉铺;商店;医药;看相算命的,修面的;各种小商小贩;各式酒旗,店招临街而立,迎风招展。   李信不止一次来到这建业城,可是每次他都有同一个疑问。就是师父为什么不让玄机门在这里设分坛?就连聚轩阁的生意也不让在这里开分店。   原来李信师父交给他玄机门时,就有指令,不准在建业城开分店设分坛。他问过师父为什么,师父从来没有回答过。所以在镜像大陆上,玄机门在这里是个盲点,禁区。   他们在一家叫楼外楼的酒家用过饭后。李信对郑雩低声吩咐了些什么,郑雩匆匆的出去了。   不大一会,郑雩回来对李信点了点头,便一起来到了大街,小二牵来了马车交与郑雩。   这楼外楼旁边有一条小街,里面全是女人用的物品。胭脂、水粉、小玩意、首饰、衣物等等。   正要上车的彩静伸头往里看了看,暗想着自己带来的护垫已经快用完了,怎么办呢?回头看了一眼准备上马的李信,难为情的叫住了他:   “公子!你。能不能。能不能。”真的不好开口,自己吃他的住他的穿他的,怎么好在问他要钱,可是没办法,有些东西女孩子是离不开的,谁叫自己的钱到这里成了废纸了呢。   李信回头看着吞吞吐吐的彩静,瞅了瞅她身后的女人街。嘴角微微的扬了一下,伸手在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来放在她的手上。   “这个给你,快去吧!”   “啊!哪个?!不用这么多,只要这些就够了。”彩静掂了掂手是的荷包沉甸甸,忙打开里面有很多碎银子,忙拿了一块出来把荷包还给李信。   “你拿着吧,自己想买什么方便点。”李信又给了她。   “哪个。谢谢你,到了京都我找到工作后,一定还你。谢谢啦。”彩静真的有些感动了,不是说给钱就感动,而是李信的这份细心体贴。   感激的李信一眼便往街口第一家店铺里去了。   李信听彩静说回京后要找工作还钱,心里十分的不爽,看着远去的彩静,若有所思的头了一下头,笑了。   郑雩顺好了马车站在了李信身边,往街里看了一眼,又回头偷偷瞄了一眼主子的脸色。看着主子越来越温和的脸,郑雩达心里高兴,暗自猜想着,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主子身边就有了一位主母了呢。   小街口走出三女子来,看样子象是主仆三人,边走边看着手里的的东西。那位小姐抬头说着什么,正好对着了往街里看的李信,目光立时一呆,俏脸飞霞,一旁的两个小丫环也跟着犯花痴。   三个慢慢的移步子,呆呆的、羞怯的看着李信。   就在她们与李信和郑雩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位小姐好象忽然回神了,羞涩的低下了头,忙扬起手帕遮住自己的脸,快步地走入人流之中,佳人过后留下一丝淡淡的兰香味,只是李信和郑雩全没在意她们的经过。   买东西回来的彩静看到那位小姐,早就笑的抖成了一团了,急走几步到了马车前,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味,眨动着盈盈水目看着李信说道:   “哇,香风宜人啊!呵呵”   “快点,磨蹭什么呢?”李信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对嬉皮笑脸不肯上车的彩静吼到,这里丫头一会都不消停。   “来了来了。”彩静也不理他,笑着踏上脚凳上了马车,郑雩手扬马鞭一路往北门而去。   车厢里的彩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哎,公子,那位小姐可真是美呆了,比电影明星还漂亮,她身上好香啊!就象兰花一样的香。”彩静还在回想那位小姐呢。   上车后的李信在小桌上写着什么,根本就不理她。   彩静整理着刚才买的东西,该藏的藏起来了,她还买了些丝线,因为她看到自己的包里有绣花针还有绣架,想想自己可能会绣花,所以买回来试试好打发时间的。   看看手里的东西,彩静再次的感谢李信。 第三十五章骗为丫环   (本章免费)   “公子,谢谢你了,我到了京城赚了钱一定还你。”   “哦,是吗!那,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介意,就把这个签了吧!”李信放下手中的笔,从旁边的书里抽出一张纸来递给彩静。   “什么?”彩静本想继续说什么来着,看着递给过来的纸不解的问。   “借据。”   “什么,借。借据?”彩静瞅着李信的目光刹时变成鄙视,心里暗道,这家伙竟然这么不相信自己,哼。   “呵,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自己时时介怀,而且,这样大家都心里都安慰些。你说呢?”李信看着彩静,一付坦然的表情,看不出一点端倪来,只是隐在黑眸深处的那一丝笑意,瞬间飞过。   彩静听过这话,心里的失落可不是一点,李信她心中的身影大大的打了折扣了。   仔细想想也是,大数人来说利益是至关重要的。这世上的人谁愿意做亏本买卖呀?何况他还是一个商人呢!而自己从一开始也想着要还人家的,只是现在提升到手续问题而已啊,有什么可怨的呢?   “我明白,这是应该的。”彩静看了看欠条上了数字,三百六十两,这是自己从来到这里,所有的吃穿用度,还上刚才借的总和,想了想也差不多。无奈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但心里十分不舒坦。   “还有你的新身份!到了轩辕国你得有身份才能生存,不然的话会被当作它国奸细抓起来的。想找活干更不可能了,没人敢雇用你的。”李信的黑眸里闪着一丝狡黠,依就平淡的说道。   “啊!?这么严重啊!”彩静听说没有身份会被抓起来,着实被吓着了。   “彩静,我看这样吧,反正你也要找活干,不如你就在我这里就职吧,这样你就不用到外面找活干了,工钱我会按我府里最高的给你,比你在外面赚钱要多也稳定,你看怎么样?”   李信认真的提议到,说明这份工作有多少好处。   “嗯?!也是哦,到京城我也不认识人,好吧,就在你这里工作了。”彩静想了想,自己一时还不了他的钱,古代女子想找工作很难吧,又不认识别人,很爽快的答应了。   李信看她应了就从书里又抽出一张纸来给彩静。   “又是什么?”彩静有点害怕的问。   “卖身契!这个要入府谱的。”李信再次给彩静扔了一下颗大炸弹出来。   “什么?卖身契?”彩静瞧着李信静如止水的脸,她在想这一定是李信早预谋好的,不然怎么会连卖身契早就预备好了呢。   “你别想多了,这契约书都是府里备用的,招下人用的时候,直接拿出来,因为我不常在家,不可能等我回来才签。”李信看出彩静心思,平静的解释道。   “本人×××,因欠李信×××两纹银,无力偿还,自愿卖身为奴,立字为据。欠债人:×××。”   彩静看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钱数都空着,就相信了他的说法,全没有注意到借据里的疑点,就这样让李信给骗了。   彩静暗思着上面的措词,“卖身契?!?不对,自己只是欠他的钱,只要给他工作,还清他的钱就行了。不是把自己卖给他为奴的,性质不一样,这个要讲明白的。还有,工钱一定要说清楚,既然他这提到了互相安心,那就以正规的文书来办吧!”   彩静想好了便扬了扬手中的卖身契说到:   “好,就这么办,但这个卖身契的说法要改一改。”   “改?有什么错嘛?”李信见彩静答应了,心里那个可是冲脑门上了。   “这个要重写,   第一,不是卖身契,而是合同书,我欠债还钱,是理所应该的。第二,我在你家做工,月钱抵债,直到还清为止。   第三,我不是奴隶,不能由你转送或是卖给他人。你没有权力决定我的生死。   第四,如果债务还清之后,我要离开你不得阻挠,如果需要继续工作的话,我们商议后合同书要重新再签。   第五,工钱,这个是合同最主要的条款,我们得说清楚。”彩静冷静的面对李信说道。   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我不可能一辈子在你家当丫环,我会有我自己的事业,当然很快是不可能了,但是,一但我有了其它好机会发展空间的话,你不能阻拦我,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会一次性把你的欠款还清,并加付高于欠款一倍的违约金。   彩静想到了自己发展空间,到时候李信从中作梗的话,那就什么也别想做了,还是早早的说明白的好。   “合同书?!奇怪的说法,事业?你自己的?呵,好,就按你说的写,至于你所说的好机会,我当然不会阻拦了,而且我还会大力帮助你的,因为我们是朋友嘛!工钱呢,是这样的,我府里的下人工钱有四等,干粗活的丫头,每月二两银子,伺候的主子的丫头每月五两,主子房里管事的贴身丫头每月十两,总管每月二十两,郑雩就是。你做那种呢?”李信一边点着一边瞅着彩静的脸色,暗笑到内伤了。   “啊?丫环最高的才十两啊?那不是要还三年,天哪!哪个,给我算的钱是不是太多了点啊?!”彩静听到总管才给二十两,自己欠了三百多两要几年才能还清,便想到李信给自己算的债有些高了,最后的话声音已经低的只有自己能听到了。   “这样吧,你就做我的贴身丫头吧!月钱是十两,不过逢年过节的都有赏赐的,你要是干的好的话,说不定我会打赏的很多呢,你不是很快就能还清了。”   李信给彩静选了职位,还说出这个职位的好处,他在引诱彩静快点签约呢。   “好吧,你写吧!”彩静万般无奈的说到。   李信挥笔而就,一切都按彩静说的写,还加一条,就是彩静只受李信一人的差遣,就是说,在李信的府第里,所有的人都没有指使她干活的权力,也就是说,她在李府里是一人只下,万人之上了,连郑雩都不能指使她,好优厚的奴婢条件啊。   彩静看了这条,心里的失落感稍稍的平衡一些了,他还是把自己当朋友的,没有彻底变成了主仆的关系,再次签了上自己的大名。   只是这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抬头看了看李信,他一付君子坦荡荡的样子,让人无法找出破绽,只是那冷傲神情还有嘴角的一抹坏笑,恨的她直想过去打他个满脸开花,实在是找不到理由。(作者狂笑:申彩静,你终于被骗了,哈哈哈。)   “拿来。”李信已经是要笑喷了感觉了,终于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了,不能笑,忙用手在胸口揉了两下,忍的好辛苦啊。(作者:李信别忍着了,当心憋出内伤来。李信:哈哈哈,笑出来好爽啊。)   “什么?”彩静不明白的问。   “卖身契,哦,不,是合约书。”李信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了。   彩静一把甩给他,扭头看向窗外。   “彩静,倒杯茶来!”李信拿起来本书翻着说。   “哦,来了。”彩静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这么快就拿起主子的架子,给,喝死你。   没好气的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前。   “彩静,融墨。”一会,李信叫着发呆的彩静。   “哦!”   “彩静,墨淡了。再加点。”   “彩静,茶凉了换一杯。”   “彩静。”李信快爽出内伤了,彩静快气晕过去了。   “彩静,把收起来吧,爷要休息一会。”   唉!我忍,我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没钱还债呢!彩静看着一边装睡的李信,彩静真想一拳挥到那张英俊的脸蛋上,毁了他。   李信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的主仆关系要半年后才能再续。 第三十六章刺客袭击   (本章免费)   大概走了有两个时辰后,只听厢外一声“吁!”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并传来了郑雩的叫声:   “主子,小心了,有埋伏。”   “啊,是遇上强盗了嘛?”彩静一听竟然莫明的兴奋起来,脑海里闪出电视里那些打斗的片段来,紧紧的抓信车扶手,惊叫起来。   “别慌,坐好了,别乱动,听到了嘛?”李信挑起窗帘往外看了看,见彩静手都在发抖,以为她是在害怕便安慰她,吩咐彩静不要乱动   马车驶进了道旁的树林里,郑雩把后面拴着的马解开,猛然在马背上甩了一鞭,乌骓马吃痛扬蹄而去,让它先逃生一会儿自已会找到主子的。   黑衣蒙面的刺客从四面冲向马车,郑雩抽出断龙刀跳了起来,站在车上,在手柄上的暗钮一摁,飞将出去,护住车厢,令杀手们不得靠近。   不想与他们纠缠,郑雩扬声长啸,远外传来相同的啸声。郑雩的阻挡变成了攻击,断龙刀所到之处,血光溅起一尺多高,惨叫声犹如地狱里传来。   黑衣人听到啸声,知道有后援,只想尽快的解决战斗,所以个个下杀招拼死命的攻击马车。   郑雩的断龙刀越来越快,刀光将马车护在光圈内,黑衣人无奈的吹起了口哨,呼叫同伴前来支援。   一霎时,双方的暗卫都冲将过来,杀到了一外。   郑雩见暗卫到来,马鞭甩了一个爆响,朝暗卫中大声喊道:   “四暗翼上车保护主子,武吉这里交给你了。”   “是,暗卫听着,杀无赦!”武吉命令一下,暗卫们冷冽的刀光如同飞雪一般的砍向黑衣人。   郑雩架着马车冲出了黑衣人的包围圈,马车前后站着四个玄色衣,一路朝前冲去。   大约跑的有二十多里地,郑雩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吩咐大家小心,话还没说完,忽地从前面飞来一道暗桩来。前面站的两个暗卫同时飞了出去,用剑挑住了那排暗桩。   没走几步,右边又飞来一排,后来也飞来一排,郑雩把马车前往左边猛赶,面后的两个暗卫飞起身躲过了暗桩,两排暗桩撞在了一起,“叭嗟”的一声,削尖的暗桩深深地插在了地上。   四暗卫挥刀砍向那些梢,从上面掉下来几个黑衣人,同时,周围的树上都有黑衣人显身,他们飞旋着手中了飞爪,向马车厢射来。   郑雩的断龙刀抡圆了朝飞爪链刀去,“叮叮当当”六七道飞爪被砍断,只有一道准确的勾住了车厢顶。   郑雩伸手将那链抓在手中,用足了力猛了往回一扯,树上的黑衣人就被他扯了下来,郑雩左手一翻飞爪回射正中那黑衣人的胸口,一声惨叫叭在了地上,扬起一股尘土。   这里的杀手越来越多,四暗卫大声对郑雩喊道:   “郑总管,先护主子走,这里交给我们了。”   郑雩挥鞭击马,飞刀杀出一道血路来,一路狂奔而去。   后面的杀手紧紧的追赶,李信从车厢出来,郑雩跳到了车厢顶上杀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马车在树林里飞奔着,把杀手甩在了后面。   李信架着马车一气跑了有三十多里地,快要出树林了,又遇到了埋伏。   暗器从四面飞来,李信对车内的彩静吼了一声:   “彩静趴下。”   郑雩和李信跳了起来,用手中了鞭子和刀扫着四面的暗器,同时,李信用天芒刺向躲在暗处的杀手射去,暗中闷哼声连连响起。   暗中的杀手见无法伤到他们,便冲了出来,有二十多个。这些人的武功可算是江湖上的一流杀手了。   郑雩飞身冲入黑衣人群里,和他们撕杀在一起,断龙刀刀光如电,杀招四起,刀光过后,断手断脚散落一地,那些杀手们分两波,一波转身扑向马车,郑雩飞身挡在马车前。   不想与他们久战,内力凝聚十成,刀法一变,玄机三十六式冲天而起,一招玄影飞沙扫过了面前的四个杀手,几人同时被撕成了碎片,令人胆战心惊。   那些杀手都是死士,不要命的冲向郑雩。一时间,树林里杀的愁云惨雾,鬼哭狼嚎的。   杀手们把郑雩和李信给分开了,那边死命缠着郑雩不让他靠近李信,郑雩从这批刺客的身手上看,这次对方是倾全力而来的,前面定会有更厉害的刺客等着他们的,不能让主子出事,他边打边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顺手朝天空中一放。   这是玄机门专门调集四大堂主的信号,郑雩放出这个信号,是要跟在后面的武吉,想办法通知四堂主,火速回来保护主子。   刺客一见郑雩放出信号,怕夜长梦多,长声扬啸,示意刺客们近快解绝战斗,以防对方的后援赶到。   郑雩和李信硬被分开了,这边围攻李信的杀手狠命的进攻他。   李信冷笑着扫了一眼围攻自己的杀手们,这些应该是自己所为的亲人派来的吧?为了要自己的命,竟然不惜把老底都派来了,看来不开杀戒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李信冷笑一声,伸手把厢内的彩静提出来揽在怀里,狠狠的在马背上抽了几下,马狂奔而去。   彩静这才看清楚,竟然有几十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兵刃朝他们杀了过来。 第三十七章险象环生   (本章免费)   李信撒出几把飞芒刺,打倒了十几个出上了的杀手,刚要飞身离开,迎面又杀出一个,李信松了一下抱彩静的手,右手在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剑光一闪来人被削成了两半,鲜血狂喷溅了彩静一脸,从没见过血腥的彩静,被那道血光吓傻了。   刚才的兴奋早吓的无影无踪了,虽然没被吓晕去,但那满地的断肢内脏血腥味让她的胃翻起来,一张嘴喷来对面冲过来的杀手一脸一身,李信回手一剑那人的头已经飞了,彩静吓连腿都迈不动了,任有李信提着她到处飞,李信几剑扫过之后,低头对彩静面前叫道:   “呵呵,这就不行了啊?往后你会见到更多。”说罢,剑花浣起将两人裹在其中密不透风,任杀手人多势众,也伤不到他们半分。   杀手们见李信牢牢的护着那个书童,便知道这个书音就他的弱点。就把所有的攻击点放在了彩列身上。让李信费更多的力气来护彩静,他自己就至身于危险之中了。   李信一见杀手以死拼杀,彩静带在身边自己终是难已放手一博的,放眼望去。   前面不远处有道沟壑,那里杂草丛生还有巨石,彩静好隐身。李信让彩静捂住的自己耳朵,他腾出左手,撒出一把天芒刺,逼退杀手后。同时,用佛门的狮子吼功,对天长啸“嗥。呜。”   彩静刚才已经是吐的七荤八素的了,这会儿被这吼声,震的五脏翻了一翻腾,心都要被震碎了,李信暗中将内力输入她的体能,才不至于被吼声伤到。   杀手们可就没那么好的事了,本以为李信的武功就算好也好不到哪去。这狮子吼功一出,他们就暗叫不好,想要散开已经来不及了。   再看,一个个头痛欲裂,四处抱头乱撞,内功差的抱着头在地着打滚,口吐白沫没一会武功就废了,人也成了白痴。   内功好点的,心盘膝而坐用功抵抗,即便如此也被震的五脏移位内伤不轻,武功理高的也要驻足捂着耳朵,以防被内力所伤。   这会儿李信于郑雩已经相隔有四五里地远,郑雩听到主子的吼声,心急如焚。断龙刀飞出刀刀见血,只想快就解决这个杂碎,好去救主子,熟不知他的内力在一点点的消失,自己不知道而已。   吼声渐渐远去,李信抱起彩静几个起落飞入沟壑里,将彩静隐在两块巨石中间,吩咐她:   “躲在里面,不管外面怎样都不要出声,尽量闭住气息。且记。”起身离去。   彩静已经无力坐着了,她躺在石缝间,对远去了李信喊道:   “公子,小心点。”眼里的担心和期盼,让李信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嗯,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李信说罢便飞身往杀手们迎去。   这边听到了吼声的杀手们,仿佛从死神手里逃生了一样,庆幸万分,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大声呵道:   “快追,主子有命,此次再失败,杀无赦!李信护着那个书童就是他的弱点,发信号把其它人都招来,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李信。”   “是!”还有十几个清醒一点的应道,一个人在腰间摸出个东西来,朝天一扬“嗖。嘭。”天空中绽开一朵烟花。其它人已经追向李信逃走的方向。   没追多远就碰到了折回头的李信。   身边没有了彩静,李信将混天功提到第八层,龙吟软剑迎风抖直,剑气如虹,杀招一招招的施来,直杀了天昏地暗,惨不忍睹。   只剩下那个首领和几个伤痕累累的高手,汗水已经把蒙面的黑巾湿透,眼里的恐惧已经到了极限,颤抖着的双手手死死的抓信刀剑,不敢向前半步。   李信冷笑一声,挥剑扫去,剑声如龙吟虎啸似天际间的奔雷,前面四个杀手的肢体象被风给肢解了一般,飞的到处都是,掉落在地上了心还在“嘭嘭”的跳着。   如此狠辣的杀招,还那个见惯江湖中腥风血雨的首领,都不由得倒吹一口冷气,直感觉自己颈椎处冷风嗖嗖的吹过,冷汗渗出额头。   刚才用过玄机老人独创的奔雷剑法后,李信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消失,提气时腹痛如绞。   中毒了?李信脑海里第一闪念,何时中毒的?强敌在前不能乱心神。   他暗运用混天功,将已经有些扩散的毒逼到气海穴用内力压住。这毒中的奇怪,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也无中毒症照,要快点解决了这些东西。   气导丹田回走十二经络,催动剑气爆出尺余长,挥手削去黑衣人倒下几下,只剩下那个首领和他的副手,恐惧的看着眼着的这个如魔鬼一般的狂人。   两人对视一眼,举剑杀了过来,还没等到李信的跟前,李信的剑气已经到了,不甘心的瞪着李信,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李信的额头上冷汗直流,忙用内力调息,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慢慢站起往彩静藏身的地方走去。 第三十八章下毒的是她?   (本章免费)   半天听不到打斗声的彩静,从石块中钻了出来,虽然怕的要死,但她担心李信,急忙往沟外跑去。   远远的看到李信的身影,彩静紧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快步向李信奔去。   “公子,你还好吧?没伤着哪里吧?”人没到跟前话已经来了,而且满是关心,李信听了心底里涌起一股暖意,连那腹痛也觉着好多了。   “我没事。”轻柔的对她说着,快步走向彩静。   刚要伸手去拉彩静时,李信听到了破空之时,四只镖从不同方向射来。   李信挥剑打落左边的一只金钱镖,右边的燕子镖他飞身躲过,回剑去扫后面的袖箭,可是另只柳叶飞刀却是射向彩静的。   李信顾不得背后的袖箭还没打落,伸手将彩静甩到一边,抱着她平移往后飞去。两只暗器几乎同时从着李信左胸的衣服划过,险些射进李信的身体里。   李信怒不可遏,揽起彩静双脚互点,八步登蝉跳上了树梢,展开师门的落叶无痕的轻功,从一颗树飞到另一颗树上,寻找着那发暗器之人。   不远处的巨石后,闪过一个人影。   “千手观世音,也不过尔尔,回去跟你师父在学十年吧。”李信佛门狮子吼功,把话远远的传了过去,伸手在彩静头上抽出发簪来,用了十成了功力射了出去。   只听一声惨叫,狂奔中的黑影倒在了地上。   李信因再次强用内力,毒性发作,内力瞬间失逝,身子一晃和彩静掉在了地上。   彩静被李信一阵高来高去,弄的头晕脑胀,一只死死的抱着李信,连眼都不敢睁。   “噗嗵”一声,自己狠狠的掉在了地上,刚想说李信不能轻点的,可眼前的李信,脸色惨白,嘴唇发黑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吓的彩静心爬了过去,抓住信问道:   “你怎么了,公子,受伤了嘛?嘴怎么会是黑的,你中毒了?”彩静吓的连连摇晃李信,眼泪早已奔流而下了。   “他是中毒了,呵呵,”一个妖媚的声音在他们的后面响起来。   “是你?”李信和彩静回头望去,看清来人的脸后,李信暗骂了声该死。   彩静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张美艳的脸此时,竟然被杀气扭曲的无比丑陋。   是谁呀?   来人竟然是他们在女人街口碰到的那主仆三人,此时正狂笑着看着待宰的他们。   “呵呵,二妹,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你当初还不听我的,要跟着他们一起来,要不是姐姐我拦着你,这会儿你也成了不会说话的美人了。”被认为是小姐的那个女子,对左边的绿衣美女说道。   “是,呵呵,还是姐姐神机妙算,妹妹这里谢谢了。”绿衣女故意的柔声道谢,眼光不住的瞟着李信的脸,一脸的媚态。   “哼,李信,任你有上天的本事,也终没能逃的过我毒仙子的手,怎么样,本仙子的毒滋味如何?哈哈哈!”自称毒仙子的美女狂笑不已,轻蔑的看着李信。   “哼嗯,雕虫小技,能耐我何。百毒门的第一毒手也只不过是浪得虚名。”李信冷笑一声,暗用混天功再次把毒逼入气海穴。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呵呵,你是在逼吧?本仙子轻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想逼毒或者是想把毒压在哪个穴位,更本就是找死。你用内力你的毒就越快进入心脏,到时候你就会象做梦一样的慢慢失去知觉,直至死去。哈哈哈。”毒仙子看出了李信在用功逼毒,狂笑着提醒道。   “李信,看在你的脸蛋还算精致的份上,只要你挑断手脚肋束手就擒,本仙子给你解药免你一死,绿仙子我可是怜香惜玉之人哪,呵呵”绿衣女子色咪咪的瞅着李信,恨不能一下扑在怀里欢好一番,她第一眼看到李信就被他迷住了。   “哼,给你留个脸叫你一声仙子,岂知你这淫妇竟然不知羞耻到了如此地步,曲曲一点小毒能奈我何,有胆的你就放马过来吧!”李信冷笑一声,深邃的黑目放射出寒冰般的光芒,那声音犹如地狱里传来一般,生生的把绿衣女子吓的打了个寒战。   冷冰冰的声音才把彩静从晃神中唤醒,她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街口碰到的那位文静柔弱的小姐,口吃的问道:   “真的是你嘛?是你下的毒?你什么时候下的?”   “哈哈哈,本仙子也正纳闷呢,李信怎么会出现在女人街呢?原来是为了你这个假书童啊!做了护花使者!呵呵,说起来本仙子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有你,李信也不这么轻易中招的。”   “怎么了,小妹妹,不相信姐姐我会杀人嘛?别怕,姐姐不会杀你的,会给你找一个神仙般的地方,让你好好享受一番,绝不会杀你的。”   那毒仙子轻声细气的对着彩静说,听的彩静毛骨悚然,由不得抓紧了李信的胳膊。   “呵呵,靠他也没用,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也难保,还能护得了你吗?来,乖乖的过来,让姐姐疼你。”毒仙子缓缓的走向彩静。   “哪你就过来试试,看我能不能护住她?”李信经过这一会儿的调息,内力暂时恢复了一些。他起身将彩静护在身后,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暗蕴藏着汹涌的海啸,语气中带着决绝和冰冻般的阴狠。   “大姐,别跟他废话了,我们杀了他回去交差。不然一会儿人来了,功劳就是别人的了。”红衣女子出声说道。   “好,我们一起上。”毒仙子伸手在背让抽出长剑,挥剑便刺了过来。   李信知道自己顶不了多长时间,他聚体内所有的功力,全部用在这招混龙出海上,顿时,漫天的掌影向三人拍去。   “啊!”三声惨叫,毒中三仙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后飞了出去,“呯、呯、呯”撞在一块巨石上,才又掉在了地上。   三个大口大口的吐血,红衣女子抽搐了几下就死了,绿衣女抬起头指着李信,眼睛里尽是不相信和疑惑,指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头一歪也死了。 第三十九章奇毒梦无痕   (本章免费)   毒仙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刚要抬脚,噗嗵又倒下来,她爬了几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眼里是不甘心、是疑惑、是惊恐,是痛苦,反正是复杂的让彩静看不明白。   李信压制着胸中的翻腾,扶着彩静来到她的面前,剑尖指着她问道:   “解药拿来,饶你不死。”   “哼。嗯。哈。哈。哈,解药!?梦。无痕。中毒三个时辰。内不。解。就成了无解之毒。现在。就算给。你解。药也救。不了你。哈。哈。哈,除。非玄机老。人重生,不然的。话,李信。你就在梦里慢。慢的等。你死。吧!有你陪着。我们。三姐妹一起。死,值。得了,哈哈哈。呃。”   毒仙子得意的瞅着李信,扯着脖子喊出最后的话,眼睛慢慢的闭上了,胜利的微笑挂在脸上。   因为她知道师祖练制的梦无痕,根本没有解药,现在的解药也只是将毒暂时压住而已。就连百毒门里也只用她知道这个秘密,她自己也轻意的不用这梦无痕的。   梦无痕的毒,她听师父说只有玄机老人能解,玄机老人几十年前就死了,而且他没有传人。至于为什么玄机老人会解这个毒,连她师父也不清醒,所以她才放心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   “哼,哪就要让你失望了,玄机老人他是我师父!”李信冷笑了一声,在毒仙子的眼睛就要闭是的时候,说出一句话,让原本安心离开的她,杏眼暴睁,好象是自己听错了一般的瞪着李信,伸手抓了几下绝气身亡。   毒仙子一倒,李信连连强用内功,现在内力耗尽,毒再次发作,嘴里的黑血狂喷。   让已经吓的脸无人色的彩静,彻底崩溃了:   “啊!血。你吐血了,你。你…怎么样啊?不要啊,公子,李信,信啊,快。快醒醒啊,不要吓我啊,哇啊。呜。怎么办呢?怎样才能解毒啊?呜。怎么。怎么办呢?鱼大哥,你在哪里呀?快回来啊。公子,你醒醒啊…呜…”   彩静用自己的衣袖擦着李信嘴边的黑血,可是怎么也擦不尽,她抱着李信绝望的哭喊着。   “我。我没事,不要哭。这个毒玄武能解,我们先离开这里,那些杀手很快回找到…这里的,”   李信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哭成泪人的彩静,抬手轻轻的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安慰着吓坏了的她。   “你是说那个救我的玄武嘛?可是现在他在哪呢?呜。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呢?”彩静听说玄武能救李信,哽咽的问道。   “我们先离开,郑雩他们自会找到我们的。”李信掏出师门的秘制丹药:避毒丸和九转还魂丹来,避毒丸虽不能解梦无痕的毒,但却可以暂时阻止毒性攻心,九转还魂丹可以帮李信暂时恢复一点内力,压制住毒性,吃过药他盘膝而坐调息内功压住毒性。   “嘘吁。”一声口哨响过,李信扶着彩静站起,慢慢的往前走着,不大一会儿,远处传来马蹄声。   “公子快看,是我们的马哎,它没有离开啊?”彩静看到远处奔来的乌锥马,欣喜的叫着,可是回头看到李信那苍白的脸,那喜色立时消失了。   “乌锥马通人性,它是不会离我太远的,遇到凶险的时候,自己会找到方躲避的,刚才听到我的哨声,自然就回来了。”李信轻声的给彩静解释着。   乌锥马奔到李信跟前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卧在了地上。   彩静看了看马,又看了一下李信,见李信示意自己,她便小心异异的夸上了马背,李信坐在了她身后,乌锥马滚身嘶叫便翻身而起,李信双脚点镫在马肚子上轻轻一碰,宝马扬蹄而去。   他们刚刚离开一杯茶的时间,杀手们就来了,看着满地的尸体,就知道刚才的撕杀有多激烈了,搜查了半天,在不远处发现了马蹄印。连忙顺着马蹄印去追,那马蹄印先在沟壑里,后有冲到旷野里,最后又上了大路便无法在认出足迹了,他们只能一路追下去了。   杀手们只所以看到马蹄印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是因为李信毒性又开始发作,吐血不止,彩静吓的直哭。自己又不会骑马,李信渐渐的昏迷,直往下栽。   彩静只好用腰带将他和自己绑在一起,马好象知道什么,它从沟壑冲到旷野,又上大路,最后来到一条小河边上,那马就顺着冰面一路。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也黑了,山野里寂静无声,偶尔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呼叫声,本就吓的面无人色的彩静,听到这声音连汗毛都吓的竖起来了。眼泪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冰凉凉的顺着脸颊流成了小溪。   身后的李信依然昏迷不醒,彩静把他的手紧紧的环在自己的腰上,给自己增加一点依靠感,好让自己坚持下去。   乌锥马已经跑的汗流浃背,全身都在突突的抖,还是奋力的奔驰着。   远处传来一阵野狼的吼叫声,彩静吓的拼命捂着自己要叫出声来的嘴巴,泪水浸透了衣衫。   “李信,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啊,你醒醒啊!我好害怕!”彩静紧紧的抓着缰绳,一边对着有了醒动的李信叫着,还一点回应都没有。   马奔上了一道山墚,彩静勒住了马缰绳“吁。”   顺着山墚往望去,不远处竟然有灯光闪烁,这就表吸他们遇到人家了,彩静一阵欣喜策马前行。   就要到那灯光的所在地了,这才看清楚是个小镇。彩静停下了马不敢往前再走,这会儿已经很晚了,进镇压住店的话,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由其是他们俩浑身是血。   彩静急的四处观望,在林子里乱转,想找个避风的地方住一晚在说,嗯,前面好象是房子?惊喜的她连忙往那里奔去。   “哇,李信,老天对我们不错啊!竟然是座庙,不过好象荒废了。”彩静好容易和绑在自己身后的李信滚下马来,半背半托的把他弄到房子前,原来是座庙,大喘着粗气的彩静欣喜的对昏迷的李信喊道。   借着月光望去,眼前的庙宇,已经残破不堪,庙内也不知道供的什么神,头像也被风残噬的缺头短肢了,供桌厚厚的布满了各个角落,在月光下显的阴森恐怖。   彩静由不得打了个寒战,并住了呼吸托着李信双腿的手,紧了又紧。头上了冷汗“噗”的掉落在地上,让原本就静的可怕的破庙,更加恐怖,彩静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了。   慢慢的走进了庙内,轻轻的将李信放在了一边的草堆上。也不敢点火,凭借着月光,收拾了一下破庙后堂的一处僻风的地方,让李信躺下,而后把马也牵马了庙内,怕马在外面弄出响动,引起人的注意来,乌锥马可能是太累了,一进来就卧倒在地休息了。   什么吃的东西也没有,又不敢生火取暖,李信因为没有了体力,毒无法压制下去,又发作了。   彩静荒乱的从他的怀里找出那两个小瓶子,到出药丸来,强给李信喂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人昏迷吧,身上又有毒,李信全身不住的颤抖,缩成了一团。彩静吓的低声的哭叫也没回应,她把自己的斗篷给李信盖上还是冷,最后彩静只好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取暖。   处于昏迷中的李信忽然感觉到一种久违了的温暖,那是只有小时候在母亲怀抱里才有的温暖,他拼命的往那温暖中靠去,生怕那温暖消失了,希望母亲永远这么抱着自己。   彩静见李信慢慢的安静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动一动身体,可是李信抱的很紧无法离开,只好由他抱着。   “哦,好痛!”彩静动了一下自己的腿,火辣辣的痛,身子更是向散架了一般的酸痛,这一天的惊吓和奔波早以让她筋疲力尽了,这会儿又累又困,也顾不上害怕了,因为怀中的人自己的身体也有了暖意,睡意渐渐的浓重,那双倍布满恐惧的眸子,慢慢的被眼皮覆盖了。   后半夜的时候,乌锥马抬起头低声嘶叫了几下,朝李信看了几眼翻身一滚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出庙内朝四周看了一会儿,便飞蹄朝他们来的路飞奔而去。 第四十章“偷买”衣服   (本章免费)   晨间的阳光照进来,让阴暗的庙堂中生起了一道光的墙来,细小的尘埃在那道光墙中飞舞着。   一阵寒风吹进来,把熟睡的人冻醒了。彩静揉了揉那漂亮的眼睛,慢慢的睁开看着四周,低头再看看怀中的李信,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自己给他喂的药量大的原故,还是李信本身的内力高强,反正他不在发抖了,可是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彩静轻轻的抽出自己被压在李信头下的胳膊,起身来到前堂,里外找不到乌锥马,急的忙往庙门口找去。   外面哪里有马的踪影,彩静转了半天来到了庙的后山,这才看清庙是建在半坡上,后面竟然是个断壁,断壁下面是万丈深谷。   彩静边找马也留心了一下周边的地形,还有那个小镇。原来这小镇也是顺坡而建的,它的前面和左边都在大山,所在的这个半坡后面也是个断崖,地势非常的险峻,如果要往北而行,就必需穿镇而过,别出它路。   彩静远远的看到,离庙差不多有几千米处有几户农家,彩静想马是不是跑到那里去了。   已经有人声转来,彩静左躲右藏地悄悄来到最靠边的一户家人。没见有马,又偷偷的溜到另外几家看过,也没有,路过一家有栅栏的院子时,她听到了人声,忙躲到放有柴禾垛的那边栅栏下。   听不到响动后,彩静抬头顺着围院的栅栏望去,农户着三间房,院中间有一盘磨,大门口种着一棵不知名的树,靠自己躲藏的柴禾,上面搭着几件衣服。   彩静的眼珠子乱转,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昨日被溅上的血迹已经风干成了褐色,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是血,这样要是让人看到了怎么会不疑心呢?   彩静暗思一会,从怀里掏出钱带拿出两块碎银来,从地上捡根枯枝,瞅了瞅四下无人,便拿着树枝去挑柴禾垛上的衣服。   彩静全神贯注盯着那衣服,心里又紧张又害怕,额头上的细汗越来越多,拿着枯枝的手也抖动不已,挑到一件忙收了回来,快速的挑回第二件,第三衣有些远,她垫脚尖伸手胳膊挑了回来,忙把那两块碎银子包在自己的手帕里,扔到柴禾垛上面的那件衣服上,抱起衣服没命的往回跑。   现在她终于感受到,做贼心虚是怎么一回事了。边跑边往后看有没有人追自己,一气跑回庙里冲进后堂,“噗嗵”一下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头上了汗已经浸透秀发,伸手抹了一把汗珠子,这才长嘘了一口气,抬眼去看李信。   李信依然没有醒,彩静扔下衣服就扑了过去,在李信的鼻子处试了试,这才放心瘫软在一旁,庆幸的说了一声:   “还好有气息!”   歇了一会的彩静,看着脸色如纸的李信,一股难言的悲伤涌上心头,自己莫明其妙来到这个时代,没有亲人还失去了记忆,好容易认识了一个朋友,现在又处在生死边缘上,要是他真的出事了,自己该怎么办呢?泪不知不觉的溢出眼眶。   “李信,你快点醒来吧,虽然你有点自大,凶的要命,又骗我当丫环,可是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唏。嗯呃。你赶快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以后我不会在和你顶嘴了,什么都听你的,做一个听话的丫头。呜。快醒醒吧!”   彩静拉着李信的手轻轻的摇着,想起以往李信的诸多好处。   无奈的哭了一会,渐渐地她冷静下来,如今只能靠自己了,李信昏迷不醒,该不会向那个坏女人说的一睡不醒,就这么死了吧?   不行,得到小镇上看看,那里要是没什么可疑的话,就带他去住店,这里太冷会让他毒上加病的。   想到这里,彩静伸手把“偷”买来了衣服拿了过来,是一件淡红色的粗布夹袄,宽松长大,一条灰布的裙子,另外是一件男人的棉袍。   彩静试了试,虽然大了些还算看的过去。   手划过脸时,想起了自己易的容,恐怕也被杀手认识了,转出前堂:   见神像座下有一个鼎之类的东西,忙捡起来到院子里用的雪扫洗了一翻,然后弄了些干净的雪端了进来,寒冰刺骨的雪服在脸上,冰的彩静直唏溜,然后抹上郑雩给的药水,不一会儿,面具脱落下来。   然后她把秀发散开,在两鬓间辫了个小辫子,额前抓下来一些碎发,直遮在眼睛上,这样人家不会太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原来那齿白唇红的小书童,变成了一个憨厚老实的小村姑,也没有镜子可照,不过彩静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彩静绕道下山,跟随一些进镇的小商贩走进了小镇。   已经是快中午时分了,小镇上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她小心异异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小镇只有一家医馆,两家客栈,观察了半天,没有几个住店的,小医馆里也没什么人进去,看看来往的行人,也看不出谁是坏人啊,彩静从南逛到北,又逛回来。   一路想着,还是不能进镇的,如果住店,杀们手只要到两家客栈一查就找到了,毒小医馆也解不了,只有先在庙里待着了。   想了自己出来半天了,李信会不会醒了呢?别在见自己不在他在急着出来找就麻烦了。急忙去购买所需的东西。   想给李信买件衣服,但都太小,一看李信就穿不了,有件斗篷到还合适,可是四十两银子,自己的钱不够,只能做罢。   还有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着总是心里不踏实,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身女装,一路买许多食物,够两三天吃的了。   再一家店铺里,竟然有专门买给过路客商的水袋,彩静惊喜万分,没想到古代人这么有经济头脑,忙买了两皮袋水快速离开了小镇。   怕那几户农家有人进镇,认出了衣服,她走出很远才又折进山坡,绕了一个大圈才从后山回到小庙。 第四十一章为我掉泪   (本章免费)   回到庙里,李信竟然还没有醒过来,彩静也没心思吃东西了,坐李信跟前,低头看着他,忽然想起好像在书上看过,人晕厥扎人中穴会醒过来的。   想了想,不如拭拭,郑雩给的易容包里好象的针,几下扒啦开包,她拿出针在新衣服上快速的扎了十几下,就当消毒了。然后对着昏迷的李信说道:   “我什么也不会,这个还是忽然想到的,死马当作活医喽,你别怪我啊,我可扎啦!”彩静轻声的嘟囔着,伸手李信的人中穴上用力的扎了下去。   “啊,偏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手抖的厉害。重来,重来。”手一抖扎偏了,竟然扎在李信的嘴唇上,可能对李信心里总有着一种畏惧感,忙不跌声的道着歉。   这次一定行的,彩静手等在鼻子下面,针尖找准了穴位,狠扎了一针。   “嗯。”终于有了回应。   彩静高兴的忘乎所以了,抱住李信就差没大声喊万岁了,同时也失声痛哭起来。   “公子,你醒了,真的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呜。”   虚弱的李信经过一夜的休息,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只是他中毒太深,一时无法醒过来,彩静说的那些话,他都在朦胧中听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嗯,要扎自己?   “死丫头,我一会就醒了,不许扎我,听到没有。”李信大喊着,可是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也只能任她摆弄了。   “嘶”这是往哪扎呀,嘴好痛,李信不由得抖了一下,接着一针终于扎的他破声喊出了来。   艰难的眼睁了眼睛,阳光刺的他无法适应,再次闭上,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冰冷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嗯,怎么又没动静了,哎,李信,快醒醒啊!醒醒啊,是不是还不够重了,哪!在扎一针好了。”兴奋了半天,李信又没反应了,彩静想想可能是扎的不够,说罢从头上取下针来又往他的人中穴扎去。   “哎,你当我是绣花布啊,扎个没完了。”虚弱的声音传来,彩静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他,接着一阵狂喜抓住李信手,又笑又叫脸上已经挂满的泪珠:   “啊,你醒了,真的醒了,呜。”   眼前的人儿,泪花如雨欣喜的看着自己,嘴里不住的说着,抱着自己的手臂也越来越紧,显然非常激动。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呢!呜。”原来她再为自己难过,是怕自己醒不过来,李信心里划过一丝温暖,慢慢的抬起来手来,轻轻的擦拭着那俏脸上奔流的泪花:   “别哭,我已经没事了。”李信看着彩静那双疲惫的眸子,心里猛着一痛,抬手摸了摸彩静的头,眼里说不尽的温柔和怜惜。   “呜。”听到李信的话后,彩静忽的窝在他怀前低声哭了起来,所有的委曲害怕全部发泄出来了。   李信被彩静的动作弄的不知所措,双手举在半空不知要怎么样对待她,那纤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令人忍不住想去安慰她,慢慢的李信的手轻轻的环住彩静的背,轻轻的拍着,以示安慰。   “让你担心了,不会在事了,别怕。”   轻柔的话语,让痛哭中的彩静慢慢的静了下来,抬起挂满泪水的脸看着他,哽咽的说道:   “我。以为你真。的象那个。那个女人说的,一睡不醒了呢。你以后会不会在。象这样一睡。不醒了啊?我一个人好怕,鱼大哥他们到现在还没找来,黑马也跑了,我真的好怕,怕你。呜呜。”彩静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真的吓坏了。   “傻丫头,我不会就这么死了的,是我损耗的功力太多,累了,所以才睡了这么长时间,不会在这样了。”   李信这才知道,彩静是信了那毒仙子的话,自己就这么睡死了。不由得收紧了抱着她的双臂,心里内疚不已。从她昨天见血就吐的反应来看,应该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结果自己又昏迷不醒,难为她昨晚到现在,一个人守在这破庙里。   “那点毒还要不了我的命,不会再有事了,别哭了,咦,你的手怎么了?”李信慢慢的抬起了彩静的头,轻轻的抹掉了彩静脸上了泪珠儿,看到彩静擦泪水的手,手背上血痕斑斑,一把拉住问道。   “噢,这个呀,是昨天马在树林里跑的太快,树枝划的,没事,已经干了。”彩静收住了泪水,摸了几下被划伤的手背,不以为然的说道。   “呃。”李信看着彩静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猛揪了几下,一时竟找不到什么话要说,道歉的话他从来就没说过,这会儿也说不出口来,只是眼神一呆的痴痴的盯着彩静。   “噢,你饿了吧,我去镇上买些吃的和水,还是热的呢。”   “你出去了?”李信吃了一惊,黑眸上下打量着彩静,完好无损,揪起的心松泄下来。   “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知道换装,不过这衣服从哪弄来的,还真是配你。呵”李信看着彩静的这身打扮,不由的夸赞这丫头的机灵,为了让彩静不在想自己的毒,李信开玩笑的说。   “当然,我可是机灵百变小神童,呵呵,哎,什么叫跟我配呀,真是的,你不知道为了这身衣服我差点没吓死。”彩静把自己怎么因为找马到了农家小院,又是怎么想到偷衣服的,又是怎么到镇上打探消息的细说一遍。   “呵呵,没想到你的胆子还真大,竟敢去偷,还百变神童呢?你就不怕人追来呀。”李信听言满佩服这个小丫头的机敏,听话音是在损她,但眼里的宠爱却是满满的。   “谁说我是偷啊,我放了钱的,只没过没有问人家嘛?要不然我没办法进镇里的。”彩静听李信损自己,气的嘟嘟起嘴来。   “呵呵,生气了,傻丫头,逗你的,快吃吧,你早饿了吧!”李信好笑的摸了摸彩静的头,拿起包子递给了彩静,一脸的怜惜。   “噢!对了,都是被你吓的,昨天晚上就饿的前心贴背后了,刚才回来看你还没醒,吓的人家也没食欲了,好了,这下终于有心情吃东西了,你也吃吧,先吃点水吧,你的嘴都起皮了。给,这里还真是方便,还有给客人买水袋的,要不我们连水也喝不上呢,又不能点火。呃。嗝。嗝。”   彩静接过包子就大口的吃了起来,还一边埋怨着李信吓着自己了,不想咽到了。   “咦,就不能慢点吃嘛?有人跟你抢啊!快喝口水。”李信没好气的拍着她的背,心着水袋送到她的嘴边,眼里尽是痛惜之意。   “噢,呃,真舒服,呵呵,谢谢,没人跟我抢,是高兴的。哼呵呵”彩静拍了拍胸口,那灿烂的笑容又回到了俏脸上。   “哦,公子,鱼大哥到现在也没找来,我们要怎么办呢?我刚才出去看了一下,前面这个小镇是唯一通往北上的途经,不知道会不会又有埋伏呢?”   彩静忽然想起了郑雩,说着刚才看到的事,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染尽了恐惧之色。   见李信坐着不舒服,彩静忙帮他往后移了移,靠在后边的干草堆上。   “我想郑雩恐怕也中毒了,这个时候暗卫应该找到他了,黑豹自行离开是找去郑雩了。”   李信早就想到郑雩出事了,自己也中毒了,与自己站在一起的郑雩是不会幸免的。   “黑豹?你说哪马叫黑豹嘛?嗯,还真的有豹的速度和灵敏度呢!”彩静听闻马叫黑豹,想到昨天黑马带他们死里逃生,由不得连连夸赞黑马的神勇和速度。   “黑豹,跟了我很多年了,它是匹野马,偶然的机会得到了它,非常有灵性,懂得主人的心思,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提示主人,还有,不管把它放在哪里,都能自己找回来。这马也只有我和郑雩能靠近,别人是无法架驭的。它熟悉郑雩的气味,一定是去找他了。”   李信无力的往后靠靠,慢慢的给这个好奇宝宝讲着黑马的事。   “哇,原来这么神啊!昨天真是多亏它了呢,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平安的到这里的,它可是大功臣呢。”   彩静一脸的羡慕,不过想到昨天的事,她还是心有余悸,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彩静从昨天就想问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都是江湖上的人,他们想夺取我在各国的商铺,多次生意上吃败,所以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的。”   李信不想现在告诉她,怕吓着她。也怕彩静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会再象现在这样轻松的面对自己了。   “天哪!生意做失败的就杀人,真是没王法了。”天真的彩静真的相信了李信的说法,身子由不得一抖。   “呃。”刚要说话的李信,脸色突然一变,忙打坐调息,毒性已经开始向心脏漫延了。   他急忙封住了心口的几处大穴,彩静倒出药丸来给他喂进嘴里,吓的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你。你的毒。发,哪。哪会不会。哪个…”   “没事的,你别怕,以我功力支持到郑雩他们来是没问题的,不要害怕。”   李信调息过后,安慰彩静,不过这毒还真是够害怕的,自己的混天功都已经提到第八层了,还是不能完全压制住它,如果玄武在三天之内不赶回来的话,自己真的就要一睡不醒了。   为了不让彩静担心,李信尽量装作没事,并告诉她,如果自己再昏睡,她不要慌,是正常的,她只要注意外面的动静就好。   李信坐的时间久了,身子顺着草堆往下溜,彩静忙扶他躺下,他的那件已经被血浸透的皮斗篷,染血的地方都成了硬块,还好可以挡挡风寒,彩静把自己的斗篷也给他盖上。   知道李信没事,彩静也冷静了许多,她收拾起食物,把换上了新买回来的衣服,把偷买的衣服都给李信盖在身上,因为这地方太冷了,不能生火只能这样冻着了。   “还穿这个比较顺眼!”假寐了一会儿的李信,看着换回女装的彩静,忍不住又逗她,因为惹她生气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喜欢上这种趣事了。   “哼嗯,在你眼里我穿什么也入不了你的眼,快睡吧你。”彩静知道他在打趣自己穿那村姑的花衣服呢,就回顶了他一句。   看着彩静在自己身边忙活,李信心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睡着了。 第四十二章急中生智   (本章免费)   就这样,他们在庙里待了又等了一天一夜,李信的毒时好时坏,好在李信的话让彩静安心,要不然,这两天早就把她逼疯了。   第二天,因为李信的昏睡和发青的脸色,让本就焦灼不堪的彩静越来越怕,几次的呼叫都没能让他醒来,无计可施的她跑到外面朝来的方向,看看有没有黑马的影子。   这一看不要紧,竟然发现不远处鬼鬼祟祟的往那几家农户外靠近,不象是行踪很可疑,吓的她急忙跑回庙里。   左右看看无遮无拦的破庙,现在离开更不可能,彩静急的直转圈圈,忽然看到后堂窗外有一个破木架子,彩静伸头瞧了瞧,这里到是可以躲藏,忙翻出窗外把那架子往外挪了挪,看看能躺下一个人的地方,跳了进来把李信拉起来硬背在了身上:   “好重啊!没事你长这么高干嘛?哦!我的老腰啊!嗬!要挺住申彩静,嗨。!”彩静艰难的挪着步子,背着身高体重都比自己状的他,压的她感觉自己的眼珠都要憋出来了。   好容易把李信放在了架子里,忙回来把那些干草抱出去盖在四周,又把那些血衣还有吃的东西都放进了草堆里,   “哎,李信,你可千万别这个时候醒啊,不然我们俩可就都没命了,我去把他们引开,如果老天可怜就让我逃过这一劫,如果不行的话,我们俩能活一个也不错,只是你这个自大狂,以后可要注意我这个救命恩人啊,听到了嘛?”   彩静边忙活着给李信身上盖着草,一边嘴里唠叨着,起身看看又到院子里抱了一些上面有雪的干草盖在那木架上,把窗台上自己翻过的痕迹还有刚走过脚印都处理了,直到看不出是动过的才回到了庙堂内。   彩静看了看自己身上,眼珠转了转,想到了什么,又从干草中把那偷买来的衣服换上,撕破了几处,又在地上打了个滚,抓乱头发抹黑了脸,又把剩下的干草抱到外堂神像座下面,自己在上面滚了一会儿,这才安心的出了庙门。   她悄悄的从后山绕下去,快到农家的附近,边走边跳一边唱着:   “呵呵,咯咯。嘿嘿。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狗不见了,呵呵。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狗不见了……嘿嘿,狗狗真香,”   呵呵,大家看到这里已经猜到了吧,我们的申大小姐再装傻子,竟然还装的挺像,你看那身破棉衣,绵絮掉的到处都是,原来一头明亮可以照人的秀发,现在也被弄成了乱鸡窝了,白玉般的脸抹满了香灰和泥巴,好好的鞋踏成了倒跟子,装了半天了傻子了,才看到自己那白皙柔嫩的手背还露在外面呢,忙抓起地上的雪胡乱揉搓着,一边还往嘴里喂,应着她嘴里唱的狗狗真香。   因为紧张害怕彩静的歌声,带着颤音飘荡在树林的上空,那几个可疑的人这时,已经朝破庙走去,听到歌声才回头往彩静走来。   “哎,大哥,是个傻子,你看。”一个身穿武士装的年轻人对一旁的大个子说到。   “嗯,过去看看。”两人朝彩静走来。   “大公鸡喔喔叫,小猫小猫蹦蹦跳,小狗小狗尾巴翘,小猪小猪哈哈笑。”彩静见成功的把人引象自己,她更大声的唱起来,还边唱边做着动作,引的围过来的几个杀手直笑。   “嗨,傻子,你有没有见过两个男人骑着马来这里?”那个大个子问道。   “哎!嘿嘿,你怎么知道我叫傻子,你真厉害。呵呵,大公鸡喔喔叫。”   彩静尽一切努力装作开心,冒傻气,但那双灵透水眸中,瞬间闪过的一丝恐惧,足以证明她现在有多害怕,而且她现在已经是浑身冷汗了。   “真他妈的傻的可以了,傻家伙,好好听老子的问话,不然杀了你。”另一个黑脸的杀手,恶狠狠的抓住彩静的胳膊,吓唬她。   “哇,你是坏人,娘说让傻儿不理坏人的,呜。”彩静装作被吓着了,大声的哭了起来,连连的拍打着抓着自己的杀手。   “哼,你跟一个傻子说这些他懂嘛?”旁边的一个讥笑他,说着自己走了过去,笑呵呵的对着彩静说:   “傻子,你家在哪里啊?”   “嗯?!?我家?没有喽!飞喽!”   彩静边说边把手中的雪抛向空中,那样子真的很像傻子,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她不停的嚷嚷着、不停的乱动着,生怕自己一静下来,那微微颤抖的身子会让这些人看出什么来。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那杀手不死心的又问。   “喏,那里!”彩静顺手一指破庙,她就是要让这些人认为自己住在破庙里,哪里没有别人。   “嗯,你住在破庙里?哪庙里还有别人嘛?”大个人出声问道。   彩静边说边往破庙走去,那些人也跟着她往前走着。 第四十三章舍己救人   (本章免费)   “别人?呵呵,那是我的家,别人、狗狗啊不能进的。”彩静做出一付主权不容干扰的样子,引人几个年轻一点的杀手笑出了声。   “真他妈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连个傻子都知道占地方了。哼呵。”   “哪你见没见过这两个人?”大个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画来,上面画着李信和她,不过是那个小书童。   就要到庙门里,彩静大声的笑着唱着:   “大公鸡喔喔叫,小猫小猫蹦蹦跳,小狗小狗尾巴翘,小猪小猪哈哈笑。小宝宝,快睡觉,天黑了狼来了,娘娘帮你打狼了。”   最后的哈哈笑,她故意的朝着杀手们做鬼脸,其实她是在试探李信有没有醒过来,如果醒了就不要妄动,要不然他们俩谁也没命了,该死的声音抖的连她自己都听和出来,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往出冒,她只好乱舞动胳膊,不时的用脏手,抹着抓着脸和乱的不乱再乱的发头,抹掉那被吓出来的冷汗。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问话你呢,你听没听到啊?”黑脸汉再次抓住彩静,狠狠的打了一下她的头,痛的彩静眼泪都冒出来了,所兴她就放声哭了起来,弄的他们没办法。   一个杀手进到破庙里四处看了看,没有人,真的只有神像前一个草窝,看样子,傻子真的住在这里。   “傻子,不哭,乖,你告诉我见没见过这个人,我就给你糖吃。”大个子拿着手中的画引诱指着问道。   “呵呵,有糖糖哦,好啊,糖糖在哪里?”彩静转哭为笑伸手要糖。   “你告诉我就给你糖吃。”   这时,彩静发现一个杀手朝窗前走去,吓的她大声的叫起来,把那个杀手也给惊了一跳,回头看着她。   “哇,这个。这个。狗狗香。”她装腔作势的指着画,但话却没说明。   “什么狗狗香?谁给你的狗狗。”那大个子象是听出了什么,一把抓住她问,那力度令彩静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痛的她大叫起来。   “啊,痛啊!放,放。放开。呜。”她的哭声成功的把那个去窗边的杀手引回来。   “快说,谁给你的狗狗香?”黑脸汉也追问起来。   “呜。是。是那儿,没人给,洞洞里有狗狗香。”彩静来到庙门外,指着对面的山上。   “没有人?哼,一定是他们,让他带路。”大个子断定那个山洞里住的人,一定是李信,拉起彩静就往对面山上奔去,其它杀手忽啦啦的跟的上去。   “啊!我要死了,救命啊。”彩静被提起来之后,大声的哭喊着,她的心已经跌落到了低谷,完了,这下是死定了。   只是李信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想到了李信。   其实就在彩静出庙之后,李信就醒了,见自己睡在草堆里,而且不是在庙里面,他就意识到出事了,他大声的叫彩静,可是喊出来的声音就如蚊子叫一般,体内的毒已经让他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想出去又动不了,而且连连吐血,他拭着用混天功,却失败了,他的丹田内空空如也,一点内力都没有了,几处大穴堵塞,令他痛如虫蚁噬骨。   正在他无可奈何的时候,听到了歌声,是彩静,这是在唱什么呀?嗯,这个丫头在装傻子嘛?!李信听到彩静的歌声,还以与人说的话,就知道那个机灵鬼在装傻,又好笑又着急,干瞪眼自己不能动。   只是为什么她又带杀手回破庙呢?难道。李信心中一顿,随后就摇了摇头否认了,因为彩静不是那种人,要不她也不会装疯了,自己真是疑心病重啊。   杀手们进来了,李信本当出声引杀手注意的,但却听到了彩静的提醒,他懂,这是彩静要他别出声,自己会应付,不然两人都得死,李信只好作罢,他知道那些人都是高手,忙闭住气息以防杀手们察觉到。   这时,他感觉到有人走向自己,李信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人就要靠近窗台时,却听到了彩静的惊叫声,随后她把人引出了破庙,李信急的就往外爬,那些声音越来越远了。   很明显,彩静把他们带离了这里,这个死丫头竟然不顾自己的生死,她是要舍命救自己嘛?生死过命的朋友!李信想到了彩静说过的话,   彩静的行为给李信带来了巨大的震撼,他没想到看似单纯而弱不禁风的她,面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刺客,还能如些的镇静自若,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嘛?她连一张卖身契都跟自己计较,现在竟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引开了刺客。   “彩静。”急怒攻心的他,口中鲜血狂喷便人事不醒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坠入断崖(1)   (本章免费)   就在彩静引着杀手到了对面的半山腰时,乌锥马带着郑雩和玄武来到了小镇门口,黑马冲入了道旁的小路直奔破庙而来。   “是这里,黑豹不会记错的,主子,彩静。”郑雩翻身下马,跑进了庙内,大声的喊着。   “外面有人!”进了庙内的玄武听到窗外有动静,一个飞身跳出窗外,就看见了昏迷在草堆中的李信,连忙喊道:   “主子,快主子在这里。”玄武抱起李信跳进内堂,郑雩几人围上来,见李信成了这个样子,一个个自责失职。   “主子,快,快拿银针来,主子体内的毒已经攻心了!四暗翼护法。”玄武放下李信,大声叫着。   将李信扶坐起来,双手画圆功力提到最高层,飞速在点了李信胸前的几大要穴,从朱雀手中拿过银针来,在李信头顶上几处大穴上扎了进去,双掌抵在背心将内力输入他的丹田穴,以备一会儿解毒时,他可以支持的住。   “雩,彩。静,快。快去救。彩静。对面山……”李信醒来后指着庙外,一句话没说完,他便喘的上不来气。   “主子,您凝神聚气,毒性已经攻心,容属下先给您解毒,彩静的事交给青龙他们吧!”玄武见李信成了这样还记挂着彩静,忙给他输入真气,在他耳边说道。   郑雩听到彩静被杀手掳走,不顾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抽出断龙刀变飞了出去。   留下朱雀帮忙和一队暗卫护法,其它人都跟着去救彩静了。   这边的杀手们被彩静骗到了山顶,前面断崖处还真有个山洞,大个子杀手把彩静扔在了地上,让她快滚。要是在以往的话,这些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是不会留下活口的,可能是因为这是个傻子,不会坏了他们的事,所以在放了她。   彩静没想到会放了自己,见有逃命的机会,连滚带爬的顺着山坡往南跑,她知道,只要杀手们进了山洞,就知道上当了,一定会追来了,她跑的方向正好和破庙是反方向,只有离破庙越远李信才能越安全。   顾不了树枝划的脸生疼,顾不上脚下的坑坑洼洼,她放开大步的跑,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跳的方向竟然是条死路,前面是断崖。   山洞那边杀手们跳骂起来:   “坏了,我们受了那傻子的骗了,快追!”七八个人一共追了出去。   远远的看到那个小身影往南跑去,几个人飞身而起追了上去。   追了几步,大个子突然醒过神来了,这个傻子为什么要带他们到山上,那个破庙?对了李信一定是在破庙里。   “速去破庙,苍狼,你去把那个小杂种抓回来。”大个子大声吩咐着杀手面,叫那个黑脸汉去抓彩静,他带着人往破庙赶去。   这个时候,郑雩他们也追到了山上,听到的南边有众多高手在飞行,急忙也追了过去,正好与杀手们迎头碰上,杀在了一起。   郑雩没看到彩静的身影,急忙提气往山顶上追去。   彩静看着眼前的断崖,又低头看了看那断崖下面,深不见底,她知道到自己走投无路了,身后的黑脸汉已经逼近了。   “你别过来啊,在过来我就跳下去。”彩静可不想落在这些人的手里,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有多惨,她宁可跳下崖去,也不能让他们抓住了。   “你跳啊!怎么不跳呢?”黑脸汉嬉虐的看着她说道,随着身影一晃就到了彩静的眼前,伸手陷住了她的脖子。   “小贱人,你在跑啊?跳啊?老子今天会让你知道骗人的后果,哼!哎咦。”那苍狼嬉虐的看着,被卡着脖子脸色变成青色的彩静,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   彩静本以为威胁他就不会到自己跟前的,没想到杀手会冲到崖边来抓自己,好难受,脑子缺氧了,血管要爆裂了。   “啊。呃。咳咳。呃”彩静拼命的蹬着拼命的撕打着苍狼,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不行了,她要死了,双手狠狠的拉扯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乱踢乱蹬的脚也慢慢的不动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凸了起来。   苍狼这才放松了手,嘴里骂道:   “贱人,还敢不敢威胁老子了?哼!”   右手从后领一提,才没让软瘫了的彩静倒在地上,刚要走就听身后有人靠近,而且内功高出自己很多,苍狼将彩静死死的抓在手中回去看去。   “咳咳咳嗯。咳咳。呵。咳咳咳嗯。呃啊。鱼大哥。”   彩静双手捂着脖子不住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死里逃生让她再次感觉到呼吸的重要性,咳喘了半天缓过劲来,却看到苍狼身后站着一个人,她惊喜的万分,这下不用死了,鱼大哥来了。 第四十五章坠入断崖(2)   (本章免费)   “放开她,留你条活路。”郑雩站在离苍狼有五六尺远的地方,冷眼望着彩静,原来花一般秀丽的姑娘,竟然把自己弄成了这付模样。她是为救主子才把自己弄成傻子的吧?!不由得又惊又敬。   “彩静,鱼大哥对不起你,大哥这就来救你!”郑雩心里暗道,微微对彩静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的对苍狼说道,全身暴发着令人畏惧的杀气。   “哼,不放又怎么样?这世上能威胁到我苍狼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有本事你就来抢啊?”苍狼抓着彩静的手又紧了三分,他有些紧张了,因为那人散发的强烈的杀气。   “给你活路你不要,那就受死吧!”郑雩的断龙刀在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爆发出尺余高的刀气,令苍狼再次震惊。   彩静被他提着后领勒的难也正常呼吸,她的手扯着自己的领口,她感觉到了苍狼在害怕,便开口骂道:   “你算什么江湖人啊,简直是个小瘪三,就会欺负女人,有本事跟我鱼大哥放手一搏,那就才真好汉,有种的你放了我。”   “臭婊子,你闭嘴,老子是不是好汉用不着你来说。”苍狼上当了,他接了彩静的话,给郑雩进攻他留下了空隙。   闪电般的欺近苍狼边,刀掌起出逼着苍狼不得不放开彩静自卫。   苍狼是江湖上有名的狠角色,他在放开彩静与郑雩回击的同时,左手腕一翻狠狠的按在彩静的后背上。   “啊呃。啊。”彩静一口血箭喷了出去,身子朝断崖下飞去。   “彩静。”   郑雩是防着苍狼把彩静推向自己逃走,可是没想到这个无耻之徒竟然暗下杀手,他顾不得苍狡刺到自己眼前的剑,飞身冲出崖下去抓彩静,苍狼的剑在他的胳膊上划过,见郑雩全力去救那傻子,他拔腿就跑。   郑雩飞下断崖急冲了十几尺才抓住了彩静的袖子,他奋力将断龙刀插去,有于下降的速度和两个人的重量,使刀一时无法进入石头之中,刀尖和石头摩擦的火花四溅,直降了有几十尺后,刀插入了一个石缝里才停住。   “呲。”彩静的衣袖不堪重负已经撕破了。   “彩静。别动,拭着用手抓住大哥的手。”   郑雩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断龙刀,一手抓住彩静的破袖里不敢放松,他安慰着已经吓傻了的彩静,让她用手抓自己的手臂,这样自己才能松开袖子去抓她的手。   “鱼。大哥。”彩静的手拭着去抓郑雩的胳膊,可是那袖子勒的手根本就无法碰到郑雩的胳膊,她不使力还好,一用力袖子裂的更快,终于整条袖子被撕了下来。   “鱼。大。哥。啊。”   “彩。静。”   彩静在袖子离开的那一瞬间,身子如垂直下坠的铁球,直直的掉了下去,空旷的深谷传来了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郑雩痛心疾首的呼唤声。 第四十六章玄武解毒   (本章免费)   “她死了?彩静从我手里掉下山崖了?”郑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呆呆的吊在半空中望着深不见底的山谷。   要落山的夕阳在断崖上散上了一道金光,一阵寒风吹来才将悲痛中的郑雩惊醒,他一腔的悲愤化成了怒火,几下起落飞上了崖顶,八步登蝉的功夫站在了树梢上,远远的看到一个黑影急速的往南逃窜。   郑雩提气追去,在五六里之外他就站在了苍狼的面前。   断龙刀龙行天下一招劈下去,刀气直逼黑脸汉脑门心,一声惨叫人已了两半,如此还不解郑雩的恨,断龙刀来回一搅,两半尸体被分解成了肉块,向血雨一样的在空中飞散着。   郑雩提刀还是那样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前向,他恨到了骨髓里了。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青龙他们早以结束战斗,来找郑雩。   “雩,那姑娘呢?”青龙见郑雩一脸的悲伤之情,急忙问道。   “彩静掉下断崖了,我没能抓住她。可怎么给主子交待呢?”郑雩这一路上已经看出彩静对主子的重要性,现在自己竟然没能救回她来,不光是没办法给主子交待,就是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   耳边好象响起了彩静叫他的声音:   “鱼大哥,我以后就叫你鱼大哥吧!呵呵。”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不行,我要下去看看,说不定她没有掉下去呢!”沉思中的郑雩忽然转身往断崖冲去。   “雩,快回来,这断崖深不见底,人掉下去怎么可能还活着,再说你这样能下去嘛?天已经黑了,你就是真的要找,也等问清入谷的路径再去啊!好了,冷静一下。”青龙飞身将郑雩拉了回来死死的抱住不让他动,并劝说着他。   “没想到那个胆小单纯的小女娃娃,竟然有这等气节,真是个女中豪杰啊!”从不夸人的白虎想起当初见彩静的样子,内心升起一份敬佩之情。   郑雩懊悔的仰天长啸,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和对彩静的内疚。   “雩,别太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先回去看主子醒过来没有,你们两个去那边的农户打问一下入谷的路。快去快回。”青龙过来拍了拍郑雩的肩膀,并吩咐两个暗卫去打探入谷的路,这样郑雩会心安些。   四护法没有跟彩静在一起相处过,不似郑雩那么伤感,只是感到有着可惜,他们更不知道主子对那个丫头的心思了。   庙内,   玄武,从怀里拿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龙眼大的丸药,一旁的朱雀用烧好的水化开,捏开李信的嘴给灌了进去。   取下李信头顶的几根银针,又重新扎在了他的百会、玉枕、膻中、神封、天池、鸠尾、期门等穴位,以助他打通主子的受阻的任督二脉,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药性起了作用,李信的身体开始颤抖,这梦无痕看似无色无味,可是一但到了人体之内,那是噬骨腐血之害啊。   而且李信中毒的时间太久,玄武也是第一次用尽全力救治病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主子,老门主当年可没教给自己怎么解梦无痕的毒,在这之前他根本没见过这种毒,直到遇上了郑雩,想起了当年门主交待他话,以后如果遇到百毒门人为难时,让他用黑铁盒里的东西。   当时遇到郑雩时,他早已经知道是百毒门的人在建业城给主子下毒的事了,这个黑铁盒他一直就随身带着,打开后,里面有一封给主子的信,还有几颗药丸,以及药丸配制的方子,这才了解了梦无痕的毒性。   郑雩中毒时间不长,吃了药丸就解毒了,并没有费多大的事,可是主子的毒已经浸入了任督二脉,攻入心脏,就算这次解毒成功了,主子刚刚练到第八层的混天功也损耗掉了,再想练成恐怕还得几年了。   沉思中的玄武见药力已经到了最强的时候,忙盘膝而坐,双手抵住李信的背心,用功十二周天,真气经双臂输入李信的体内,缓缓的进入任督二脉,没走几处便受到了阻碍,玄武再次加强的内力,一股强似一股的真气冲上受阻的任脉,玄武头上了汗已经成溜成溜的往下流,渐渐的出现了力不从心的现象。   一旁朱雀忙用功助他,半个时辰后,任督二脉终于打通了,两人同时用功将毒引至李信的双臂,一条黑线缓缓被逼到双手再到中指,玄武示意朱雀慢慢撤功,朱雀收功后,从玄武的药箱里拿出来把小银刀来,在主子的双指上切开个小口,玄武大喝一声,猛的将功力提升至十成,经过李信的全身任督二脉,涛涛不绝的汹湧至他的双臂:   “嗞、嗞”两道黑线喷射出一尺多远,慢慢的成了混潢色而后是鲜艳红色,大功告成李信虚弱的倒在了地上,玄武也有些脱力忙收功打坐调理内息。   “主子怎么样了?”玄武刚收拾好,郑雩就走进庙内开口就问。   “毒已经解了,真玄哪,我们再迟来半天,主子就没救了。”玄武心有余悸地说道。   “怎么,彩静没找到嘛?”朱雀往后瞅了瞅没见彩静的面问道。   青龙示眼色要她别问,朱雀看郑雩的脸色难看到极至,知道出事了。   “她事出了?”玄武站起来问道。   “都是我太大意了,她被打下断崖了。”郑雩痛悔的说道。   “啊!可惜了!”朱雀跟彩静说话比较多,听闻她出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主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青龙问道。   “我们得到小镇上去,主子的身体不能在受寒了,现到小镇住下再说。”玄武发话了,几个人收拾着东西一齐进入小镇内,住进了小客栈。   大约半个时辰后,那两个暗卫回来禀报说,那断崖从没人下去过,不知道路。   “不行,我一定要下去找,不然没办法心安,主子醒了也不会饶了我的。”郑雩转身出去了。   “雩,你站住,平时你都很冷静,今天是怎么了?”玄武不解一向冷静机智的郑雩为什么会这么失常,他不能让郑雩在失常之下出去,会出事的。   “玄,不是我不冷静,而是彩静对主子来说真的很重要,不然的话,主子不会刚醒就要我们去救她了。”郑雩只好把话说的明白些,想让四个兄弟明白主子现在不能没有这个叫彩静的姑娘。   “不许去!” 第四十七章入谷寻找   (本章免费)   客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身着藏青色锦袍的老人,三柳花白长须,国字形脸,双目含威脸色沉阴,另一个玄色长袍中年人,短胡须,棱角分明的脸,目光如炬,一看就是内力精湛,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参见总护法,墨先生!”众人单膝下跪行礼。   来人是谁呀?   说话的这位是玄机门的总护法,郑雩的父亲:郑龙,他是李信母亲从赤水国带来的贴身侍卫,凝雪公主死后,随灵柩回到莲雾山守护李信。后来玄机老人找到他,他加入了玄机门成了总护法。   那位老者,是李信的老师,四十年前民间盛传的治世高人:墨炎。他专门教李信一些治国理;为君之道;他十六岁时开始给他分析当今天下的势态;朝;各国国君的喜好和性情;天下出了哪些可点可圈的人才志士,还有行军布阵,五行数术,玄机老人离开后,他充当了玄机门的军师,也就是李信成就霸业的智囊。   此人在镜像大陆上算是卧龙凤雏级的人物,他与玄机老人同为李信的师傅,一武一文,至于这么高深的人物,为什么会找到李信当学生,那就没人知道了。   “谁也不许去,一个乱主的心性女子,留者也是个祸害,如今她为救主而世,也算她知大义。”郑龙严声喝止道。   此时郑龙说彩静是个祸害,可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个他说的祸害,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从敌人的包围中把他救了出来,当然,这是后话了。   “爹!彩静她不是。那种女孩,她很。善良。主子。”郑雩看到了父亲,话就说不利索了。   “住口,平日里为父是怎样教你的,主子的生命高与一切,主子的事业高是你们的生命,如今全忘了,是嘛?”   郑龙厉声呵斥,在他的心中,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助少主登上皇位,为公主报仇雪恨,所以李信的生命高于一切,不容有一丝的差错。   “属下不敢,孩儿不敢!”玄武等人听明白了总护法的言外之意了,是在指责他们护主不利,忙出声应道。   “此次主子出事,你敢说不是因而她造成的?百毒门的人出现,以主子的敏锐怎会着她们的道,还好主子无恙,否则,你万死难辞岂究。”   郑龙顿了顿看了一眼儿子,冷声道:   “你护主不利,纵主沉溺于主色之中,辜负老门主的嘱托,下去领罚去吧!”   郑龙在玄机门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他监管刑堂堂主,玄机门的门徒谁要是犯了错,想从他这里讨饶那是不可能的,这次也不会因为是自己的儿子妄法的,而且玄机门的惩罚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总护法开恩,现在主子还在病中,对手随时来袭,而且主子离不开郑侍卫,这罚能不能到了京城在领。”四堂主忙跪下求情,现在可不能让郑雩受罚。   “郑护法,此事也不能全怪郑侍卫,四位堂主所说不能不顾,此次对手下了这么大的精力,老夫想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是做好防范才是。”墨先生开口说道。   “哼嗯,看在墨先生的面子上,暂且饶你,回京后自己去领罚。”郑龙顿了一下严声呵道。   “是,孩儿发誓,再若出事,提头来见。”郑雩连连保证以后不会在错,并躬身象墨先生谢过求情之礼。   郑雩对这次出事也是恼在心里,气自己大意让主子受苦,还害的彩静丧身断崖,他早把自己给骂死了。   “主子如何了?”郑龙问道。   “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内力损耗较大,明日就能醒了。”玄武边说边带着墨先生和郑龙往李信房间走去。   看着沉睡不醒的李信,郑龙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默不作声。   “嗯,看来这梦无痕还真是阴毒无比哪!当年听到玄师兄说起过,没想到百毒仙子真的练就了此药。不过一报还一报,她不会想到玄师兄有传人吧!”   墨先生坐在李信的床边上,摸了几下他的脉搏,内力沉稳散慢,不过已经在聚集了。只是这好容易练成了混天功第八层,又要重练了,而且今后想突破第九层大关,怕是不易了,他轻摇着头。   “先生,主子可有不好?”郑龙见状急忙询问。   “没什么。主子得好好的休息一段时日了。”   墨先生没有告诉郑龙李信的混天功,可能练不到第九层了,要让他知道了,郑雩可就要吃苦头了。   “四堂主守在门口,雩儿护在屋里,其它人将客栈围起来。”郑龙吩咐所有人,防止刺客再来。   墨先生出来时,玄武低声叫住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墨先生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玄武点点头。   墨先生朝夜空中望去,繁星点点,前些日子紫微星宫旁的那颗明亮异常的星星,现在灰暗不明,墨先生心里一顿,自言自语的道:   “难道是她?”   “先生,您认识她?”玄武虽然说的很低,但以郑龙功力当然听到很清楚了。回头问。   “玄堂主,把你们遇到那女子的情况细细说来!”墨先生没有理他直接问玄武。   “是这样的,我们是在出莲雾山口中了埋伏。她从上面掉下。我们用了搜魂法。她没有记忆。事情就是这样,属下觉得此事太过怪异,老门主曾提及那个预言,因此属下们自作主张将她带回莲雾山,…”   玄武把遇到彩静的种种奇怪现象和自己的疑虑都说了出来。   “如此说来,她不是镜像大陆的人?此人一定要找到,不管她是不是,都要找到,我一定要见她一面。”   墨先生觉得彩静的出现太巧合了,按时间来算,彩静出现的时间正好是天降异像之时,而且,她出现后,紫微星旁的那个不明之星,正好移位到紫微星宫旁。一切都太巧合了,只是可惜自己没能早点见到她。   “郑雩,你马上带人下断崖,去找那姑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墨先生对着跟出来的郑雩说到。   “先生,您怀疑她是那个应召之人?”郑龙不解的看着墨炎问。   “此事关系到主子的命运,不得延误,不措一切代价找到她。”墨炎厉声说道。   郑龙见墨先生这么说,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事了,连忙吩咐郑雩带着轻功高的暗卫去寻找。   一个时辰后,一群背着绳索手举火把的人来到了断崖边上,原来郑雩准备用结绳梯的法子下断崖。   好深的山谷啊,火光照耀下,那断谷深不见底,谷内旋上来的寒风,吹的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郑雩喊着他们把所有的绳子结在一起,他第一个下了断崖,火把在断崖壁上一落一落的,像鬼火在跳,这让本就阴森可怕的深谷,又添了一层恐怖。   所有绳子都用上离谷底还有十几丈,郑雩用火把照了照下面,崖壁上没有太大的树之类的,有的只是一些荆棘枯枝,想了想,有了这些以自己的功力,飞下去应该没问题的。   这时,他在下面不远处的荆棘枝上,看到了类似布片的东西,忙纵身飞上前去,他仔细看过,果然是彩静坠落时,被荆棘挂扯下来的衣服碎片,郑雩的心如被蜂刺给蛰了一般的痛,不敢在想起去了,用火把照着崖壁,几个飞纵来到了谷底。   所有的人三更天的时候才全到了谷底,对着他们下来的地方是个大水潭。   用火把照亮了水潭的四周,水潭没有结冰的痕迹,就看不出有没有人落下来。   郑雩让人仔细的寻找,潭边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他们仔细的寻找着,但一无所获,就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水潭,郑雩脱掉了外衣飞入潭中,两个暗卫跟在他后面也入水寻找,潭水寒冰刺骨,在岸上的火把照耀下,潭水下面看的一清二楚的,水不是很深而且下面什么也没有,郑雩从水里出心里的那点侥幸越来越大,彩静掉下来,肯定落在这个水潭里,潭里现在没有尸体,就表明彩静有可能被人救了!   郑雩心里存着一丝侥幸的希望,他命人顺着谷找,直找到第二天天亮又回到原点,还是没找到。   不死心的郑雩再次跳进了水潭,想从里面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让他失望了,水里除了一些鱼儿别的什么都没有。郑雩从水里出来心里那一点希望彻底破灭了。   正在这时,一个暗卫提着一只鞋来报,说前面巨石下面有个山洞,在那里发现了一滩血和这只鞋。   彩静死了,而且死的尸骨全无,这是被野兽给。   郑雩不敢想下去了,拿着那只鞋进了山洞寻找,他不相信彩静会死的这么惨,一定要找到她的尸骨,要不然,他一辈子心都不会安了。   山洞不大,里面什么也没有,更没有人住过的痕迹,郑雩不死心把人散开了寻,方园数十里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发现任何野兽的踪迹,更没有彩静的半点遗物。   越找心越凉,郑雩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软了,他不知道这个消息让主子知道会怎样?不敢去想经后主子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因为他从小跟着主子一起长大,十几年来,从没见过主子开怀大笑过,可是自从彩静在身边后,主子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主子对彩静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自己早就看出来了,主子对彩静上心了。   怎么办?都怪自己太大意,让那恶贼钻了空子,彩静啊!鱼大哥对不起你啊!   想着认识彩静一点点滴滴,从见到她那一刻,自己就把她当成了亲妹妹看,那一声声鱼大哥叫了他心里别提多甜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不由得虎目雾气腾升,悲怆的哀号出声。   “彩静。”   深谷里传出一串串回声,凄凉无比。 第四十八章痛下绝杀令   (本章免费)   待郑雩回到客栈时,李信已经醒了,而且客栈里来了十多个神秘人。   “怎么回事?”郑雩悄悄地问青龙。   “不知道,昨晚你们走了之后,来了三波人,一波是刺客,一波人冲出来就与他们打起来了,后来这些人就来了,把两波人都给灭了,说要接主子回京,竟然带着老门主的玄铁令!至于什么人,我也不知道。”青龙对那个神秘人一点好感都没有,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又耸了耸肩膀道。   “主子可醒了?”郑雩现在有些怕见李信,他不知道该知道对他说。   “早晨已经有了意识,只是还在昏睡,妈的,那梦无痕还真他妈的邪门,噢,墨先生让你回来就去见他呢。噢,那个姑娘找到了嘛?”青龙气恼的拍了一下屋檐下的廊柱,听到郑雩问主子,这才想起自己迎来目的。   “噢,我这就去。”郑雩没回答应他,低着头往的房间走去。   “看来是无望了!”青龙看着郑雩的表情就知道没找到,无奈的摇了摇头。   “死了?难道不是她?”墨先生听到郑雩的禀报,一时楞住了,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如果他见过那姑娘的话就可以推算出她的命数的,但现在人已不在,连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根本就没办法知道她是不是那个预言中的人了。   惋惜的连连摇头,忽听门外玄武叫声:   “主子醒了。”   “郑侍卫,主子还不知道那姑娘的事,你小心回禀!”墨先生听罢嘱咐郑雩。   “主子,您醒了,”房间里四堂主、郑龙、墨先生、郑雩站在大家后面,围在床前惊喜的叫道。   “噢!恩师、郑护法你们也来了。”李信昏睡了一天一夜终于清醒了,看到墨先生和郑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己一时疏忽大意,累及恩师和总护法从总坛赶来。   “雩,彩静呢?”李信看到郑龙身后的郑雩,心倏地揪紧了,他弱弱的问道。   “主子,郑雩无能,没能救回申姑娘,请主子责罚!”   “噗嗵!”郑雩跪到在地,不敢抬头看李信。   看到郑雩的那个瞬间他就猜到彩静出事了,只是还存着一丝的希望,彩静可以是受伤了不能起来看自己。   现在事实从郑雩口中证实,李信胸口象被千斤重的铁锤,猛然砸中了一般,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人就厥过去了。   “主子!主子!”郑龙一把将李信拉起,双掌抵住他的后背心,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体内。   “朱堂主,快去煮碗参汤来,主子现在体虚,又受了刺激,得补一补身子。”墨先生对一旁急的直搓手的朱雀。   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李信慢慢的醒了过来,一双黑目空洞的盯着屋顶,回想着彩静离开破庙时的他听到了声音,她装傻冲楞引开刺客,难道就没想过自己会死嘛?一个小小的女子她哪里来的勇气面对死亡啊?我李信堂堂七尺男儿不能护你周会,竟然还要你来保护,痛煞我也。   越思越想恨难平,想到那些刺客,不由得咬牙,该死的牲畜,你们逼人太甚,竟然害死了她,此仇不报焉能消我心头之恨,   李信想到这里,忽地坐了起,脸色越来越暗,眼神越来越阴冷,双手紧握骨节都成了青白色,咯叭叭乱响,紧咬着的嘴唇已经渗出血来。   “郑护法听令!”李信冰冷低沉而有些沙哑的声音,慢慢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属下在!”郑龙半跪在床前应声道。   “传令下去,玄机门从及日起,动用绝杀令,凡此次参与延途追杀的门派,各散家游侠,全数毁了!”   李信那如鹰般凌厉的双眼,霸气凛然,那话语就如出至地狱里的阿修罗,阴森森直透人骨髓,声音且蕴含着的强大的内力,震得所有人的心也跟着颤抖。   “绝杀令?!”所有的人听到这个命令,身上都惊出冷汗来了,讶然的连嘴都合不住,郑龙刚想说什么,在对上主子那寒冰渗骨的眼神后,而闭上了嘴。   绝杀令,是玄机门的终极令,此令一出只到杀死对方才可终止,何况这次不只是杀无赦,而是要对方的门派、暗点全部从这个世上消失,而且实行绝杀令的人,各个武功修为相当于宗师级的人物,这是老门主为李信准备将来应对朝中急变的。   绝杀令!玄机门从组建以来,从未动运用过,如今主子为了这个女孩竟然动用了绝杀令,看来这次真的把主子给惹火了。   “少主,绝杀令只可暗中行之,不可明着挑衅,我们不能让对手过早的知道了我们的实力。”   墨炎进来静静的看着发怒的李信,他知道这分对手把这一惯以冷静注称的少主给惹怒了,少年气盛他要显示自己的实力震慑敌人,打量着这个渐渐露出王者之气的少主。   “恩师!您请坐。”李信很尊敬这位温文而雅的老人,从小恩严格要求自己,比玄机老人还要严厉,所以李信对他有着一种敬畏之情。   而玄机老人,对自己就象是祖父,慈祥和蔼,让他这个没有人要的孤儿,有了家的感觉,现在两位恩师去其一,他怎么能不尊敬珍惜呢。   “谢过少主。”   墨先生已经在潜移默化之间,改变着对李信的称呼,他是在提醒李信,你既将要成了霸者,冷酷是你成功的手段,不能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吾忍亦不容,吾不忍亦不放过,不如正面对之。”   李信知道恩师说的意思,但如今自己百般忍让,却忍来了无辜的生命替自己而死,不如彻底解决了这些麻烦,他身上的那种天生的霸气,瞬间展示在众人面前。   冷静的俊脸上看似波澜不惊,可是心中已经掀起飓风海啸,黑漆的双眸冷鸷阴狠,全身释放出咄咄逼人的杀气,使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锐不可挡的绝杀之势。   他要让哪些招惹他李信的人知道,他们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蠢事,要让他们知道招惹李信的下场有多悲惨。   看着主子以往那冷傲果断的气势又回来了,方尧的心终于回到了胸腔里,转身出去下绝杀令去了。   墨先生很赞赏李信这种混然天成的霸气,从他第一面见李信的时候,他就看的出这个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朱雀端来了参汤,郑雩伺候李信喝过后,为了让李信能好好的休息,玄武特意加了安神的药材,墨先生嘱咐他好好休息,然后对大家挥挥手退出了房间,主子需要静一静,少年情怀总是春,第一次遇到想要关心的女孩,却为了救自己而死,这个结不是一下子就能解的,但愿主子早点走出阴影。   也许是参汤的原故,虚弱的李信很快就睡着了,可这一夜都在恶梦中渡过。 第四十九章午夜惊梦   (本章免费)   次日早晨,郑雩被李信叫到了屋里:   “雩,告诉我彩静的情况。”李信昨夜从郑雩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已经猜到了彩静肯定是死的非常惨,只是当时怕自己受不了而没敢说出来而已。   “是,属下在断谷中寻找了一夜,最后在一个山洞口发现了彩静的一只鞋还有一滩血迹,属下命人在方园数里寻找,也没能再找到一点遗物,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利,让主子至身与险境,害的彩静为了主子而被害,属下罪该万死,求主子发落!”   郑雩知道瞒不住了,所性全数说了出来,把彩静的那只鞋递给了李信。   “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信听到彩静竟然死无全尸,接过那只鞋紧紧的捏在手里,全身颤抖,牙咬的咯嘣嘣直响,惊的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片刻后,整个人向虚脱了一样,无力的抬了抬手让郑雩先出去。   郑雩从来没见过主子为什么事这个样子,他心疼的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失,悄声的退了出来,跪在了门外惩罚自己犯的错,给主子造成的伤害和痛苦。   由于离祭祖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们不能等李信的身体完全恢复,只好把马车弄的更舒适一些,让主子路上少受些苦处,便急匆匆的上路了。   暗卫们隐身跟着马车,那十几个神秘人护着马车,往京城方向奔去。   怕李信的身体受不了,晚间歇息在一个叫余阳的小县城里。   好大的雾啊!这是哪里?雾蒙蒙的一片,李信左右转身的寻找着出路,前面突然亮了起来,一道好深的山谷,树木参天野兽吼叫。   忽然有人在叫他:   “李信,公子,快来救救我啊!啊!”   “谁?是谁在叫我?”李信快步往亮处跑去,因为他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但又有些不敢肯定,因为声音有些飘渺,不似他想要听到的那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   “信,快来救我!我是彩静啊,啊。李信…”   跑入山谷的李信,这才看清楚,求救的人是谁。   远处的树林里,浑身是血的彩静被几只野狼追赶着,跌跌撞撞的朝自己奔来,哭求着让自己救她。   可这时的李信怎么都动不了,他大声的呼唤着:   “彩静,快!快跑,往我这里跑!来人呀,谁在这里,救救彩静啊!”无法动身的李信急的大声喊叫着,拼命的想迈出脚去,可是脚却纹丝不动。   “信,啊。快来救救我呀,我不想死。啊。信,快带我离开。啊…”   彩静跌到在地,连滚带爬的朝李信哭喊着,那野狼扑了上去,狠狠的咬向她的脖子。   “不要啊!”   一声惨叫,李信忽的从床上坐起,浑身大汗淋漓,不停的喘着粗气。   “主子,您怎么?”守在门外的玄武的郑雩冲了出来问。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李信双手抹了一把脸,用力的摇了摇头,哑声说道。   “要不属下给您端碗安神汤来?”郑雩知道主子做恶梦了,忙与玄武对眼点头后问李信,要不要喝碗安神汤好休息。   “不用了。”   “属下告退!”   “雩留下!”李信叫住了要出门的郑雩。   “是”   “明日,派武吉到断谷中再去寻找彩静的遗骨,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不能让她的尸骨留在那个令她恐惧的地方,不然她无法安息的。”   李信把梦里彩静求救理解为,她不想自己的尸骨留在那里,特地来给他托梦的,所以他不能让彩静连死后也不能得到安宁,一定要找到她的遗骨。   “是,属下明日就去办。”郑雩躬应到。   “下去吧!”李信挥挥手,郑雩悄悄地退出去了。   屋子里静的能听到李信的心跳声,轻轻的打开窗子,望向夜空,月朗星稀,寒风凌冽,月白色儒衫在寒风的吹拂下,微微的鼓动着,修长的身形清逸优雅,在明亮的月光下,原来的丰神如玉斯文俊雅脸,显的那样的憔悴,一双幽深的眸子里,有着一丝难言的悲痛与殇淡,心中呼唤着那个叫他永远无法忘怀的名字:   “彩静——”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留在身边的!”一行清泪顺颊而下,这是他从母后仙逝后第一次流泪,也终将是他最后一下流泪。   凤目微闭,脑海里闪出往日的一幕幕:   “有没有人在啊?我迷路了,救救我啊!”救她到莲雾山在花园中迷路时的情景。   “你。你是谁?可以让我。我看。看。看到你吗?”   看不到自己时,一脸的惊慌失措。   “小女子申彩静,见过公子!”第一次于自己见面时,那傻傻的样子。   “啊,呵呵哈哈,郑鱼,哪我以后就叫你鱼大哥吧1”   “哎,公子,你说过要请客的。”撒娇耍赖的样子,   “你这个自大狂,死变态,我恨你这个黑碳头了。”生气骂人都是那么可爱。   “呵呵,公子,你的回头率可是百分之百哦!…要不就订下柳小姐吧。哈哈哈…”调皮古怪,捉弄自己时的那分得意洋洋的样子。   往事历历在目,一个个鲜活可爱的表情在李信的脑海里闪过,娇憨可爱的、梨花带雨的、装傻充楞的、散泼生气的、生姿顾盼的、楚楚可怜的、兴高采烈的。   从此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彩静。我唯一的知心朋友,你说过我们要做生死过命的朋友,没想到你真的为救我而舍去了自己的生命,你让我情何以堪哪?!   你知道吗?彩静,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我看着就想笑的女孩,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心动难以自制的女孩,你有一种让我无法移开目光的吸引魅力,你身上总是不断的涌出让我为之动容的东西,知道嘛?那个卖身契就是我怕你到京城后,要离开我,才想出的办法,想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不想跟你只是做朋友而已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你一定很恨我吧,恨我把你硬留在身边,恨我没能救你回来,彩静,如果时光能退流,一定不会把你留在身边,让你自由,那你样至少能好好的活着。   彩静,我一不会让那些害你的人,得到最残酷的报因,给你报仇雪恨。   彩静,你是在怪我把你留在山谷里吧?那里太黑,你很害怕对吧?别怕,我一定把你带回来的,   彩静,来世我们再见了,你一路走好!。   如此静静的在窗前站了一夜,天色放亮的时候,他从悲痛自责中醒过来。   李信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懊悔的一掌重重的拍在了窗前的桌子上,   “哗啦”一声,桌子寿终正寝了。   “来人!”   “属下在!”门外的玄武应声道。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延途不在打尖,全速赶往京都。”李信一双亦寒亦炽、剪水敛冰的黑眸,放射着绝决的寒光,他要将这满胸的愤怒化作利剑,全力刺向他的敌人。   十天后,轩辕国武林中纷传,江湖上出现了一批神秘人,在短短的几天内,挑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影门总坛,其下属分坛无一幸免,就连武林排名第三的天煞神手李云良也被人杀死在破庙里,武林四大名家之一的南宫世家也在一夜之间家毁人亡了,还有百毒门也在几天时间里,所有的暗点门人全部从这世间消失了,而且这种骇人听闻的事还在不断的传来。   李信听着传来的消息,冷酷的脸上更增了一份阴毒,他要让他们的主子知道,惹到李信的下场。 第五十章重返皇宫   一个月后,轩辕国祭祀祖庙的前一天早朝。   “明日就是祭祀正日,众卿家要都准备妥当?”勤政殿龙座上身着明潢色五爪滚龙袍的天显帝,慢悠悠的问道。   “启禀圣上,诸事皆妥,只等明日开坛!”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看朝服,专管祭祀的太常卿出班奏禀。   “好,周太常办理朕甚心慰,哈哈,今日众家王爷全部到齐,一路鞍马牢动,今晚朕在御花园内赐宴,为众贤卿接风洗尘!”   天显帝笑意盈盈的扫了一眼御阶下的那些番王皇亲们,这些人里对他这个皇帝不愤的大有人在,而今天下大乱,他们岂会安于现状,朕且看看谁会做这出头之鸟。   “谢陛下恩典,臣等身为轩辕皇族,受陛下招见实乃臣等荣幸,臣等永感陛下之典德!”一众番王出班跪下谢恩。   “众家兄弟快快免礼,朕亦思念众位王兄王弟,借此机会,也解解朕与兄弟们的思样之苦!哈哈。”天显帝爽朗的大笑着,眼里却无一丝的喜悦之色。   下跪的番王们顺着皇帝的意思,连连称是。   正在这时,殿外值班内侍官蓝公公进来禀报:   “启禀陛下,莲雾山的诚郡王回朝见驾!”蓝公公一句话让大殿内的人,炸开了锅,原来众臣都不知道皇帝把废皇子李信给招回来了,而且还封了王,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所已然。   一干众人都朝殿门口往去:   汉白玉的九阶玉台上,缓缓的走上来一位气宇轩昂的少年,只见他剑眉入鬓、目如朗星、薄唇紧闭嘴角微扬,面冷含威,步履轻盈,来到大殿前停足了脚步,抬头仰望着勤政殿三个大字。   众人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是那一双黑目里凝聚了太多复杂的色彩,让人看不懂,也不敢直视他,因为他的身上释放着一种让人感觉压抑的气势。   在众人的注目节下,他进入大展内,直奔玉座前,撩朝服推玉柱拜倒在地,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总体上给他们的感觉是:此人具有天生的霸者之气,举手投足都有一种震慑之感,再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你不由得心中一颤。   “不孝儿臣李信,奉旨回朝,叩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死里逃生的李信终于赶在祭祀的前一天,到达京城,当他站在勤政殿前的那一刻,心中终于喊出一声:   “我终于回来了。”   “御儿!”仅管早以收到消息知道儿子今天回来,天显帝此时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激动,十年哪!十年都没有见到这个儿子了,他的神态真象雪儿啊!天显帝呆呆的看着儿子。   嘴里微微的呼一声,想站起腿有些不听使唤,抬起颤抖不以的手指着下跪的李信说不出话来。   “父皇,不孝的儿臣回来了,您的龙体可好?”   李信说话声都微微的颤抖,十几年来的隐在心中的怨恨,此时竟然恨不起来了,而且还有些激动,李信暗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御。噢不,信儿。好。好,好。诚王免礼。”天显帝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儿子,免了李信的跪拜之礼。   “谢父皇恩典!”李信紧握双手慢慢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望向父亲。   “老了,父皇老了,不在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了。”   眼前的这位至高无尚的人,竟然已经霜染鬓发,老态尽显了。李信的脑子第一闪念便是父亲老了,他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天显帝看着气宇非凡的儿子,心中的自豪感由然而生,做为人父为有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他喜欢这个霸气凛然的儿子。   就在父子对望的时候,一个及不适合这种情景的声音出现了:   “启禀陛下,恕老臣等愚顿,具老臣所知陛下招番王进京参加祭祀的名单里,没有废后之子李信啊?还有这李信何时被封为王的?”   一个六旬老者手持象笏弯腰奏问。   谁呀?当朝的右丞相、后宫之主皇贵妃的父亲、手里掌握着轩辕国命脉的尹丞相、尹敦颐是也。   其实他在皇上派出传旨使后就知道了,现在提出来就是要让皇上知道,你这样做可是把我这个丞相当成了摆设了,是不把我们这些老臣当回事。   “噢,呵呵,尹丞相可是真的老了?朕传旨让先帝所有的子孙回朝祭祀,难道李信不是先帝的子孙嘛?至于封王之事,此子从小流放在外,朕念及他小小年级吃尽了苦头,如今已到弱冠之年,故赦其回朝,为国效命,以尽他轩辕国皇室子孙之责。”   天显帝温言慢语的说着,眼里的冷色扫着下面的这些口不对心的老狐狸们,他就是要看他们的反应,如今朝中分为两大派,一派是以尹丞相为主的拥义王为太子的,一派是以周太尉为首的拥宁王为太子的,两派弄的水火不融的。   现在他突然李信招回,对这些人人来数,可是当头棒喝,也把李信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他相信那个预言是真的,他要看看几个儿子到底哪个是应召之人。   “朕的子嗣如今皆封为王,他是朕的儿子,回朝了自然要封为王的,众卿家可有什么异议嘛?”天显帝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臣等并无异议,陛下仁慈,实乃我轩辕国之幸!恭喜皇上父子团聚!”   没等尹丞相回应,周太尉出班跪在地上恭喜皇上,父子团聚,周太尉微微抬眼瞅了一眼,一边脸色黑青的尹丞相,心里暗骂道,老狐狸,这下被皇上耍了吧?哼,当年的事就要跟你这老家伙算总帐了。周太尉暗喜自己早就察觉出来皇上的心意了,只要除掉丞相这个强硬的对手,至于李信跟本不惧为患。   这周太尉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本名叫周敬之,后宫容妃之父,三皇子宁王的外公,他官拜太尉,掌管轩辕国的兵马大权,在争皇储之位上与尹丞相弄的水火不相容的,当初他听到皇上暗中招四皇子回京的事也是大吃一惊,这一段时日,他暗中揣测圣意,已经察觉到皇上有意削弱尹丞相的势力,这个时候他当然站到皇上一边了。   周太尉说罢后,他的那些拥护者立即随着跪地祝贺,把个尹丞相气的脸都绿了,但在这种形势下他也不的不随声附和了。   “好,诚王李信听旨!”天显皇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随即降旨。   “儿臣在!”李信心跪到在地听候宣旨。   “从即日起李信恢复本名李天御,赐上朱雀大街玉林别苑为诚王府,入朝参政。”   皇帝的话音还没落呢,下面的人就一片唏声,这才明白,户曹令前一段时间忙着修缮上林别苑,原来是给他准备的,那院落随不及义王府大和豪华,甚至于比其它诸王府也比不上,但那里可是出过几朝的太子呢!意义不同的,当初皇贵妃要皇上把它赐给义王李天浩,皇上都没答应,如今诚王刚回来就给了他,这不明摆着皇上有意抬高李信嘛?还好皇上没有给李信实权,要不然可真够他们担心的。   众臣在底下小声议论着,其它几个人脸色巨变,但没动声色。   一旁跪着的李信听说让自己改回原名,不惊动容,终于可以象众兄弟一样叫皇室宗谱的名字了,但他的脑海里却响起了彩静的的声音:   “李信!很好听的名字,叫着也顺口。”   “父皇,请父皇准许儿臣继续用信这个名字,儿臣记得父皇赐儿臣这个字时说过的话:要儿臣以德信准,以忠诚为本。儿臣在您赐名的那一刻起,发誓以父皇这句话为信念,以德信服人,永远效忠父皇忠诚我轩辕国,肯求父皇恩准!”   李信脑子里想着彩静,便随口就说出不想改名的想法了,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是怕彩静在冥冥中不认识自己了吧!   “说的好,孺子可教也,朕就准你所求,宗府令,即刻改宗谱,皇四子,原名天御,表字,信,以忠诚德信服天下。”   天显帝对儿子这样的回答显然很满意,当初夺了他的名字,是逼不得已,如今名字改回来了,儿子还是记得当初自己说的话,他能有如此心性,可算是我轩辕国的大幸了,即命宗府令修改宗谱,给李信正名。   “谢父皇赐名!儿臣定当不会辜负父皇的厚望。”李信信誓旦旦的说罢并叩头谢恩。   “今日廷议就到这里吧!退朝!”   天显帝没心情在大殿上与这些老狐纠缠了,大袖一甩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第五十一章亲人相见   李信带着郑龙一起来到太极殿,天显帝早就等在那里了。   “儿臣参见父皇!臣郑龙参加陛下!”大殿上不是郑龙和郑雩去的地方,郑龙是当年离京时,皇上给他的密旨,要他保护李信的,如今他的任务完成了,经回来交旨的。   “皇儿免礼!郑侍卫平身!”天显帝叫起了儿子,对郑龙点了点头。   “臣四品带刀侍卫郑龙,回朝交旨,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回京途中,险些让诚王爷遇难,臣愿以死谢罪!请陛下发落。”   郑龙从头上取下官帽肯求皇上降罪,他知道那些神秘人一定是皇上派去的,自己不说,皇上也知道主子遇险了。   “郑侍卫不必自责,此事不是你所能预料到的,郑侍卫多年来尽心竭力,守护诚王,朕当该嘉奖才是,明日早朝朕另行下旨。”   “谢陛下不罪之恩!臣告退!”郑龙知趣的告退,好让这对心有怨恨的父子解解心中的疙瘩。   大殿内内侍宫女都退了出去,刘公公把宫门闭上,让众人退了远远的,自己守在门前。   “御儿,你长大了!”天显帝有些失控的叫着李信。   “父皇!”李信移步到皇帝面前,他有些不适应这个温情的父皇,感觉太遥远了,这样慈祥疼爱他的父亲,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他的身子有些僵硬。   父子俩相对无言,都想起了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他的爱妻,他的母亲,天显帝慢慢恢复了那威严的帝王之态,问了一些李信在莲雾山的生活情况,说话间,几次天显帝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象是有什么事要问,但终究没有问出来,后来天显帝转变了话题,问了一些他治国之道,李信对答如流,还有一些很的见地想法,天显帝虽没有表露出自己的心里想法,但却暗自庆幸当年自己这么安排是对的。   父子谈了有两个时辰,留李信陪他用午膳。   饭后,天显帝又带着李信前往永寿宫看望皇太妃。   永寿宫,皇太妃的寝宫,这位皇太妃是已故皇太后的亲妹妹,天显帝的姨娘,皇太后薨驾后,天显帝怜悯姨娘无有子嗣,就尊她为皇太妃,享受皇太后的待遇。   永寿宫里笑声不断,天显帝心情格外的好,大笑着步入了大殿:   “哈哈哈,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朕也开心开心啊!”   “啊,皇上也来,臣妾参见皇上!”站在太妃面前说笑的锦妃,听到皇上的声音,笑着飘身下拜,其它坐在一旁的妃子们跟着跪了下去齐声参拜。   锦妃:苏锦儿。   当朝御史大夫沈炎的表妹,因家中遭难,父死随母投奔表哥,当时的沈炎已经是礼官大夫,位例九卿了。苏锦儿的母亲回到娘家,不到半年就因身体不好病逝了,一年后的苏锦儿参加了三年一度的选秀,因为这个时代的选秀,以她那绝美的容貌和温婉可人的性格,很快得到了天显帝的宠爱,一时宠冠后宫,连后宫最得宠的皇贵妃尹窅娘都被她比下去了。   一是因为她倾城倾国的容貌,但最主要的是,天显帝看中了沈炎的为人,他刚正不阿,办事能力强,不削与那些搞党争之人往来,虽然是尹丞相的门生,但他还是能保持着自己正直的品性,所以没几年,天显帝就把他从礼官大夫提升为内朝官的御史丞,五年前又提升为三公里的御史大夫。   轩辕国袭用是的汉朝官制,他们分内朝官与外朝官和宫廷官,丞相主管政务,太尉主管兵权,这两部人马属于外朝官,御史大夫主管的是法律与监督,属于内朝官,他掌管轩辕国的法度,并监督丞相府、太尉府以及所有的外放官员。可谓是天显帝的心腹大臣。   而沈炎也没有辜负天显帝的期望,他这些年在朝中做的确实不错,深得天显帝的赞赏,当然,这苏锦儿也是宠辱不惊,在后宫里人缘特别的好,天显帝自然疼爱于她了,把她从锦嫔升为贵嫔,最后升至三夫人中的第二位,位分仅次于容妃,在后宫她也排第三位,但却最得宠。   唯一的一点缺憾就是,苏锦儿在第一胎流产后,从此再无音迅,苏锦儿和沈炎想尽了一切的办法,在民间搜寻灵药,可就是不见成效,眼见自己要过三十了,这成了她一块心病了。   “爱妃免礼,都起吧!”天显帝几步来到锦妃面前扶起她,回头叫其它人起来。   “皇上来了,今儿个下朝可早些了?”皇太妃慈爱的看着天显帝坐下,忙叫人给他上茶来。   “母妃,身体可好些了?”天显帝喝了口茶关心的太妃。   “已经不碍了,人老是可不就是这儿痛那儿痛上,让皇上挂念了。嗯,你领那是谁呀?”太妃只顾着跟皇上说话,没注意到皇上身后还有人个,看了一眼也不认识,便问道。   “母妃,你好好看看他是谁?”天显帝瞅着李信笑着说。   “他?他是。”太妃仔细端详觉得这个孩子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孙儿李信参加太妃奶奶!愿太妃奶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李信对这位姨奶奶的记忆还是有的,母后在世的时候,她常到恋雪宫去找母后说话的,对自己极好。   “小御儿?!?”老太妃不敢相信前眼的少年是那个被众人欺负的呆傻不能言语的小天御,惊疑地慢慢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移到李信的面前,双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   “是,太妃奶奶,御儿回来了。”李信抬起头激动的看着这位奶奶,当年疼爱自己的情景全数涌上心头。   “我的御儿呀!啊。我的乖孙儿啊。你可想死奶奶了,奶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呀!”   老太妃抱住李信大哭起来,当年姐姐为了护小天御,没少和皇上起争执,皇贵妃恨太后如骨,只是碍于皇后被废后,凤印在太后手里掌着,怕惹火了太后废了自己,这才松口让皇上饶了小天御。   可是没想到皇上最后还是把小天御给遣出京,给他母亲守墓去了,太后一时气恼伤了身,一病不起,不到一年人就去了,自己也以为今生无妄在再到这个孙儿子,没想到皇上开恩让他回朝了,真是先帝保佑,姐姐你在天上可看到了,你的小御儿回来了。   李信的眼睛发涩,见到太妃勾起他太多的回忆,那些在他生命不堪回首的时光,心中的苦涩难以言表,很想哭出来,但却一滴泪也没有,只有那心中没有愈合好的伤口,又重新被撕开,痛彻骨髓。 第五十二章:蝶恋中人物关系。   第五十二章:蝶恋中人物关系。   因为先前有人提出文中的人物有些多,不清楚谁是谁,时空现在把重要一些的人物关系做个详细的排列,方便大家搞清楚谁是谁。   男主:李信,轩辕国四皇子,二十岁,回朝前封为诚王。以故废后赤水国公主郑凝雪之子。   李信的家庭成员。   李敬哲:轩辕国第七代君主天显皇帝。李信的父亲。   皇太妃:天显帝的亲姨母,故先皇太后的亲妹妹,抚养了独苦无依的慧公主,太妃和太后姐妹俩都非常喜欢故废皇后,所以对李信特别疼爱,为了保李信的小命,皇太后多次与儿子争吵,加上尹贵妃逼着儿子杀李信,皇太后气的一病不起,最后因李信被流放去了莲雾山,终身不内回京,太后病情加重不久便过世,临终前,嘱咐儿子要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天显帝因为对母亲的死自责内疚,所以把对母亲的恩都报答给太妃,非常的尊敬和孝顺太妃,让她享受太后的待遇,向母亲一样的孝顺她,连尹贵妃都不敢在太妃面前撒野,她将成为李信回宫的一把保护雨伞。   李天宇:天显帝长子,二十五岁。十六岁封为肃王,英勇善战,立过不少的战功,性格淡漠,不原与人多接触,其母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宫女,生下皇子后,天显帝封了个美人,就再没过问过,李信母亲进宫后,对其母子非常照顾,李信出生后,两人感情非常好,他也是李信被贬入冷宫与母亲同住时唯一帮过他的人。天宇十一岁时母亲死于非命,爱妻在战场上为救自己而死,留有一子。   李天浩:天显帝次子,二十三岁,十岁封为义王,位份仅次于太子,文武双全,性情温和,一张绝美的脸永远都是阳光灿烂,是其母尹贵妃最看重的儿子,一心想将其扶上皇位。   李天凌:天显帝三子,二十二岁,九岁封为宁王,生性酷杀,为人阴毒无比,一心想登大宝,其母容妃不惜一切代价支持儿子。   李天澈:天显帝七子,十六岁,三岁封晋王,后称其为逍遥王,人称轩辕国第一美男,风流倜傥,生性散慢,不愿在朝为为官,整天留恋在山水之间,那些名媛士家小姐做梦都想嫁给他。   李天鸿:天显帝九子,十三岁,五岁时被人惊吓后,智商停留五岁,单纯可爱,众兄弟都很疼,其母是天显帝的一个淑缓,是尹贵妃的一个远房表妹。   李天淇:天显帝六子,十七岁,十岁封为燕王,是天显帝在京的众子里最聪明能干的一个,处事英明果敢,颇有治世之才,三年前,从马上摔下来,摔坏了脊椎骨,本来可以治愈,但后来不知怎么又中毒,下肢彻底瘫痪无药可救,其母曹淑仪听到儿子受伤,吓了心疾发作,当场死了,外公兵漕御史在半年后也被人弹骇,免职告老还乡了,燕王受不了亲人的离去,性格巨变,脾气坏到了极点,从那以后再没出过燕王府,天显帝开始还长长去看望,后来见他彻底没有希望了,也就放弃他了。   李慧柔:天显帝唯一的女儿,爱如掌上明珠,十八岁,智慧与美貌并存,其母生她时难产而死,她跟随太妃长大,李信回朝后非常疼爱这个懂事善解人意的妹妹。   天显帝的五子、八子都死与非死,凶手就是尹、周二妃。   尹窅娘:天显帝的皇贵妃,值掌后宫凤印。义王李天浩、晋王李天澈的母亲。   尹敦颐:尹贵妃的父亲,当朝丞相,世袭其祖爵位,平津侯。尹氏家族族长。权倾朝野,门生遍布全国。其妻:先帝的表妹,华宁郡主。   尹禹锡:尹丞相的长子,轩辕外域都护史,(就是外务司的司长。)其妻:左都尉史的女儿。   尹远锡:尹丞相侄子,工部尚书令。其妻:护漕御史的妹妹。   尹亦锡:尹丞相的次子,镇远将军。其妻:安国侯的内侄孙女。   尹兰馨:尹丞相长子之女。皇上赐封为兰馨郡主。性格张扬跋扈,义王李天浩的未婚妻。   周灵芝:天显帝后宫的三夫人之首,容妃。位仅次于皇贵妃。宁王李天凌的母亲,武将之后,性格刚烈,面狠心硬,做事绝不手软。   周聘之:容妃的父亲,当朝的太尉,世袭其祖爵位,长安侯,周氏家族族长,与尹丞相瓜分朝政,手掌轩辕国半数以上兵权,天下武将有一半是他的门生,可谓是掌握着轩辕国的生死命运啊。其妻,是先王的堂妹,安华郡主。   周柬彰:太尉长子,容妃的大哥,官拜九卿中的尚书令,掌管军费开支,其妻是轩辕国首富张远之女。   周亦彰:太尉二子,容妃的二哥,官拜羽林军中郎将,其妻是兵曹史安易的妹妹。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0 2. c o m   太尉三子,庶子,江淮盐运史,四子,庶子,扶风郡郡守,一方地主。   太尉孙女,长子周柬彰之女,容妃做主赐宁王做正妃了。   沈锦儿:天显帝后宫三夫人屈居其二,册封为锦妃。当朝御史大夫沈炎的表妹,天显帝最宠爱的妃子。   沈炎:当朝的御史大夫,左丞相。主管刑法监督外朝所有官员,锦妃的后盾,其妻是自己的表姐,没有家族背景。   沈易康:沈炎长子,如夫人所生,从小有沈炎发妻抚养,官拜九卿中的廷尉。   沈易之:庶子,官拜都护将军,卫护皇城安全。   沈紫依:沈炎与发妻的独生女,美貌才情堪称京城第一,性情温婉,是那种让人看着楚楚可怜型的,是李信生命中的一根刺。 第五十三章下马威黄了   祖孙两相见而喜悦的泪水,也感染了在坐的妃子们,有的是真心为这对祖孙欢喜,自然也有惺惺作态的,她们到这里来,都是来巴结这位皇太妃的,因为皇上及尊敬这皇太妃姨母,当亲娘的对待,她们来这里多巴结,太妃自会在皇帝面前替自己说好话的,自然是为了恩宠多一些了。   “太妃娘娘,您保重凤体,四皇子已经回朝,今后就在您眼前尽孝了,您该高兴才是啊,可别哭坏了身子才好。”锦妃用帕子在眼角上轻拭了几下,忙过来劝说太妃。   “是,是,是,看哀家都老糊涂了,御儿快起来,来,让奶奶好好看看。嗯!哀家的御儿可是个美男子啊!,呵呵,是吧?皇上。”   太妃流着泪连连称是,拉起李信坐到了榻上,仔细的端详着李信,喜爱的连夸赞长的英俊,。   “哈哈哈,母妃什么时候看御儿不是俊啊?”   天显帝朗声大笑道,眼里划过一丝痛苦之色,当年因为了稳住尹丞相的势力,不得不把儿子流放在外,皇太后因此气伤了身子,最终药石无救,离自己而去,他为此事自责内疚,太后临终之际,要他照顾自己的妹妹,所以就有了今天的皇太妃,他把对母亲的愧疚全数补偿给姨母了。   “呵呵,那到是,我的御儿小时候就是个美男子,长大了更不用说了。”   “呵呵,娘娘,依臣妾看哪,这四皇子可把您眼前的几个孙子都比下去了。呵呵。”   锦妃掩着嘴笑道,其它妃子连声附和着。   “而且,他和皇上长的最像了,娘娘你看看那神态,是不是?”锦妃打量着李信和皇上说。   “就你会说话。”天显帝宠溺的捏了一下锦妃的手,很是受用锦妃的言辞。   “嗯,你还别说,锦妃说的真是,皇上,这御儿就是像你,比那几个都像。”太妃拉着李信左右看看,又瞅瞅皇上,欣喜的说着。   “哈哈哈,母妃是偏疼他啦!御儿以后可要好好的孝顺皇奶奶啊?”天显帝对于太妃的话更是眉笑眼天,自豪满满的。   “儿臣尊旨,太妃奶奶对儿臣的恩德儿臣永远也忘不了!”   李信再次跪下给皇太妃行礼。   “她就是三夫人位居其二,父皇现在最宠爱的锦妃:沈锦儿?!”李信的眼睛扫了一眼锦妃,心里暗道。   只见锦妃一身杏潢色宫衣,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芙蓉,水红色的飘带纱长长的托在地上,身姿娜婀,一双媚眼顾盼生姿态,桃脸杏腮,美艳动人,人长的不错,也会看场合说话,难怪进宫十年圣宠不衰呢。   “李信参见锦妃娘娘!”   “诚四皇子请起,本宫可不敢当,快请起。”锦妃忙扶起了李信,笑盈盈的说道,其它她比李信大不了几岁。   “是,锦妃娘娘!”李信顺着锦妃的话应着。   “爱妃,别四皇子四皇子的叫了,朕已经封御儿为诚王了,也恢复了他的名字。”天显帝听到锦妃叫儿子四皇子,忙对锦妃说也让大家知道。   “是嘛,那本宫恭喜诚王爷了!”锦妃脸上微微一丝惊讶,但很快的就过去了,忙向李信道喜。   “谢锦妃娘娘!”李信谢过锦妃,一一向其它妃子见礼。   看看时间,李信还要去拜见皇贵妃和容妃,其它几位主宫位的娘娘。   锦妃知道李信要去她的锦福宫行礼,连忙道:   “诚王不必再去锦福宫了,你的心意本宫收到了,尽管去忙吧!”   锦妃这么做一是在皇上面前装贤惠,二是她这么对李信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因为自己进宫多年,遭奸人所害到现在还是一无所出,这是自己的一块心病,看到李信她有了想法,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本王谢过锦妃娘娘!”   父皇更证了自己的身分,他就以本王自称,这是宫中的规矩。   皇上本想与儿子一起去玉辰宫,刘公公进来禀报说太尉府送来了六百里加急,请皇上回去。   送走了皇上,李信也辞别太妃离开了永寿宫。   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养育自己的地方,他的心中无一丝亲切感,有的只有满腔的愤怒和仇恨。   李信环顾着殿堂楼宇,兴步往玉辰宫走去,就要见到她了,李信的黑眸渐渐的凝聚出一道寒光,盯着玉辰宫的大门,慢慢的抬脚迈了进去。   这时身后有人在叫他:   “诚王爷,皇上传您到御书房见驾呢!”   来人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一路小跑到李信面前行礼道。   “噢,知道了!”   李信回头看了一眼玉辰宫便转身随刘公公离开了。   玉辰宫内,住着皇贵妃尹氏。   她尹贵妃,本名尹窅娘,当朝尹丞相之女,皇帝册封为皇贵妃,位分仅次于皇后,自从废后郑凝雪被赐死后,天显帝再没立后,所以凤印落在了尹贵妃之手。   尹窅娘为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后宫里除了容妃能与她抗争一下,其它的妃子哪个不怕她。   尹氏家族更是权倾朝野,父亲是丞相,世袭家族爵位平津侯,当朝四家外姓王爷之一。   兄长是护曹史,两个弟弟手握一方兵权,父亲的门生遍布全国,朝中的六部九卿里有一半都是支持义王李天浩的,而且她还生一子,此子深受天显帝的喜爱,不到十岁就封为晋王,所以她有骄傲的资本。   此时的尹窅娘端坐在凤椅上,大红色的百凤朝阳的宫装映衬着她美艳绝伦的容颜,盘云髻上金凤展翅欲飞,金镶玉步摇微微颤抖着,一朵玉芙蓉插在斜鬓间,赤金抹勒紧贴额前,一颗红宝石镶在正中间,双耳垂挂着一对翡翠雕成的玉兰,盘云髻后两边各插着五支排云簪。   瓜子脸上一双杏眼立着,两道柳叶眉微微的向上挑着,娇巧的鼻子在主子不规则的呼吸下,微微煽动着,丰润的樱唇紧咬着,听内侍来禀说那个孽种来到了宫门口又走了,气的她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端庄。   尹贵妃自己没想到皇上回偷偷的召李信回来,而且没有通过丞相朝会就封为王了,虽然父亲有派人一路设了埋伏,可都让这个小子逃脱了,前些日子听哥哥传信来说,无影门被人毁了,连这次参加追杀李信的那些江湖游侠也一一被诛杀怠尽了,丞相府这次受损失非常严重。   更可恼的是,自己损失这么惨重,却不知道他的底细和实力。在接到杨沟镇分坛来的消息,说那里发现的人,有可能是真正的李信后,尹府派出了所有最得力的杀手,可最后连分坛的人算起,没都有一个回来。   其它各路人马当然是中了李信的障眼法了,就是如此也是死伤过半。各路传回来的唯准备的消息是,李信一行六人,李信本人不会武功,他身边一明四暗五个侍卫,武功高不可测,就是这次失败的原因。   而这一个多月来江湖上毁尹家势力的那些神秘杀手,根本就查不出与他有什么瓜葛,这让她怎么都难咽下这口恶气。   看来是自己轻视了这小子了。   今天一早内侍来报,说那个孽种已经回来了,更可气是的,皇上竟然把朱雀街的玉林苑赐给了这个贱种,当年自己为了浩儿争取了多次,皇上都不给,现在到便宜了他,怒火中烧的她在玉辰宫内大骂皇上忘恩负义,当年要不是尹家全力保他,如今的皇位还不知是谁坐呢,现在到好,还惦念着郑凝雪那个贱人。   午时过后,皇太妃宫里自己的眼线回来报,说皇上带着李信去见太妃了,尹贵妃冷哼一声道:   “李信就算皇上再挺你,如今你回到皇城来,还得来拜见我这个后宫之主,皇上跟着又怎么样?难道本宫怕他嘛?”   这个下马威定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所以她穿上了与皇后服相媲美宫装,就连头饰也是有过之而不无及的,她严阵以待,要让李信知道后宫如今的天下是她尹窅娘的,警告他自己随时都能除掉他。   谁知这小子走到宫门口了,又被皇上叫走了。   “叭”的一声,一个青瓷茶杯被她摔的粉骨碎身,暗骂皇上偏护着那小子。   乱摔乱砸的尹践妃,吓的一旁的宫女们直发抖,低着头生怕殃及池鱼。   “哼,小孽种,竟敢无视本宫,也好,你回到本宫的眼前,哪你的死期就到了。”   尹贵妃冷笑一声,恶狠狠的自语道。此时她后悔当年不该斩草不除根,如今留下了这后患,在这紧要关头出来添堵,她更恨皇上没有告诉自己要召回李信,这让她这后宫之主的颜面可是丢尽了,让容妃那个贱人讥笑自己,哼,这笔帐怎么晚上再算。   说到容妃,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让众人退下,叫来了自己的亲信曹公公,咐耳嘀咕了些什么,那曹公公转身离开往宫外走了。 第五十四章礼物的含意   傍晚时分,皇宫内苑御花园中,宽畅的望月亭前,摆着几十张桌子,琼浆玉液生猛海鲜应有尽有,内侍宫女们穿梭在各个桌前,摆放着东西,渐渐的有客人来到,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与一旁的人闲聊着。   初更的时分,众番王和公主、郡主亲王以及朝中位列三公的尹丞相、周太尉、御史大夫沈炎都已到齐,因番王们都带有家眷,所以三公也各自带着夫人及儿女一并到来,有的正与几位后宫的娘娘说笑着。   “皇贵妃娘娘驾到!”一声高喊后。   尹贵妃一派后宫之主的架势出现,番王群臣行叩拜之礼。   “众位王爷、卿家免礼!请起吧!”她坐在了玉坐的左侧,满面笑容的请大家坐下。   她的下首坐着一位中年美女,一身粉红色宫装,看眉眼就知道是位厉害的主。   她斜着眼瞅了尹贵妃一眼,那神色满是讥笑之意,尹贵妃笑而不语,淡淡的笑着和旁边问候自己的王妃们说笑着。   “哼,装什么装,看今晚谁丢面子。”一旁的妃子哼笑,别过头不在看她。   此人就是宁王李天凌的母亲,周太尉的女儿,后宫主位仅次与皇贵妃的三夫人之首的容妃,周灵芝。   容妃的父亲周太尉,值掌轩辕国的兵权,位例三公,世袭他祖父的长安侯,四家外姓王爷之一。   大哥官拜廷尉,二哥官拜羽林军中郎将,三弟四弟一个管盐运,一个扶风郡郡守,而周太尉的武将门生,也是遍散全国,六部九卿里容妃之子宁王的支持率也是不少,又有兵权在手,容妃当然不会怕尹贵妃了,她们完全有较量个高下的。   “皇上、皇太妃娘娘驾到。”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一干众人忙跪下迎接。   “臣等参见皇上,参见皇太妃娘娘!”   “哈哈哈!众爱卿平身!”   大笑声中,天显帝扶着皇太妃坐在自己的右则。   “各位番王不必拘礼,今儿个是家宴,大家都随意些才好,你说呢皇上?”   皇太妃一下看到了这么些先帝子孙,高兴的招呼着大家。   “母妃说是的,众位家兄弟相聚一处,自在些好。”   “谢皇上,太妃娘娘天恩!”   众人俯身谢过坐回原位。   “嗯,皇上,怎么不见御儿呢?”太妃四下寻找没看到李信便问道。   “回太妃娘娘的话,诚王爷要奴才回告皇上和太妃娘娘一声,王爷回京时,给太妃娘娘和皇上准备了礼物,今儿个早上回来的太急,又忙着上朝见驾,没带在身上,这让人去取礼物了,少时就到。”   没等皇上回答,一旁倒茶的刘公公上前禀告。   “噢,是嘛?对了母妃,御儿依然还叫李信,您往后就叫他信儿吧,朕也喜欢这个名字。”天显帝笑着对太妃说,他很是高兴儿子坚持叫信这外名字。   “嗯,哀家记下了,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太妃默念了几次,觉得绕口。   娘俩中笑着,就听有人喊道:   “诚王爷到!”   随着声音过后,只见李信换上了一身银色长袍,上面绣着本色云龙纹,腰间一条白色镶宝石腰带,银色的穗子斜面坠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修长挺拔的身姿在这身银袍的映衬下,更加丰神俊朗,手中捧着几盒礼物。   他快步走上前来,给皇上太妃见礼。   “参见父皇,太妃娘娘!”   “噢,信儿免礼,这是给朕和太妃的礼物嘛?”   天显帝盯着李信手中的东西问,也不是没收到李信的礼物,往年过生辰的时候,李信都有派人送回来,礼到人不到,而今人回来了,自然不一样了,有些急切想知道送的是什么。   “是,父皇,这是儿臣一点小小的心意,祝父皇龙体康健,与天地同齐。祝太妃奶奶玉体安康,福泽绵常。”   李信把东西举过头,刘公公忙过来接着送到皇上面前。   “嗯,正合朕心思,信儿有心了。”   天显帝打到盒子看过后,连连点头,此物是他这一生最为珍惜的,天显帝绕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信,心头一痛,但还是笑容满面的。   “噢,我的信儿还记挂着奶奶,谢谢我的乖孙儿!奶奶很喜欢!又看到它了,真是稀罕哪!”   老太妃看到盒子里的冰芙蓉,惊喜的叫了出来,这东西五年前李信从莲雾山快马送来一朵冰芙蓉给自己。   冰芙蓉,有活血化淤,生肌取腐等功效,但这些都是次要的,冰芙蓉最大的好处就是改善人体机能,延缓皮肤衰老,具有驻颜之功效。   这女人啊,就是年龄再大,只要看到这些个保养品,没有不喜欢的,何况这冰芙蓉只生长在莲雾山顶,五年开一次花,它的花期短,没有固定的开花时间,每次开花只有一个时辰,而且整个莲雾山只有三株。   它长在高寒与温热交接的地方,莲雾山,山顶终年积雪不化,山下却是四季温暖如春,气候宜人,水芙蓉就长在莲雾山的半山腰上。   天显帝看着自己盒子里的冰芙蓉,样子与太妃的一般无二,要是仔细看,就能看出,自己的这朵不是真的冰芙蓉,而且是最纯净的水晶雕刻而成的,十多年没看到它了,儿子现在把它交给自己,是儿子在抱怨,这么多年才想起了他。   原来这朵水晶芙蓉,是当年天显帝微服私访,在莲雾山与凝雪公主相遇,天显帝被凝雪公主的容貌和温婉的性情所倾倒,凝雪公主也喜欢上了这个俊美的帝王,将她好容易采到的冰芙蓉送给了天显帝作信物,大婚时,天显帝专门寻找到了一块珍稀的水晶,让能工巧匠照着冰芙蓉的样子雕刻出来,当作聘礼送给了凝雪公主,也就是他与皇后爱情的信物。   后来,凝雪皇后出事,把这块水晶交给了信,天显帝索要时,凝雪皇后说他不相信自己的清白,不配要回当初的信物,自己已经把它砸了,再后来天显帝得知自己真的冤枉了雪后,后悔莫及。   所以这冰芙蓉对天显帝来说,是一种美好的回忆,也是一根扎在心灵深处的刺,不去碰它感觉不到痛,但想要拔起,那是会连心头都要撕下来的。   儿子到莲雾山十年,一共给给皇太后、皇太妃送来二次冰芙蓉,唯独不给自己,现在看到此物,他的心如何能安静下来呢?只是他不能说出来,也不能对他发火,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轻信别人的话造成的,怨不得儿子啊!   天显帝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笑着让刘公公把东西收好,这可是所有礼物中最宝贵的。   李信观察着父亲看到礼物的表情,见父亲眼中的痛苦之色,他心中的抱怨稍稍的减轻了一些,父皇总算没有完全把母后给忘了。   所有的人都在观注着李信送的礼物,听到皇上和太妃夸赞,众人也想一睹这世间的奇宝,一个个伸长的脖子瞅着,就连一旁坐着的尹贵妃和容妃都眼睛放光。   祖孙三代直管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然把周围的人冷落了。   尹贵妃轻声咳嗽提醒皇上,下面还有番王大臣在。   “呵呵,朕光顾着高兴了,忘记了诚王还没有见过爱妃及众为叔王呢!都是朕之过。信儿,快去拜见你叔王们。”   天显帝这才想起下午自己把信儿叫走,没有给尹妃见礼,所以把事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找不到碴儿训斥儿子。 第五十五章对决皇贵妃   李信听到父皇这么说,便走向番王们的桌前。   第一桌坐着一位身穿大红锦袍的中年人,微红的面皮,阴鸷犀利的眼神,太阳穴微微下陷,这是内功非常高的特征。李信已惜还记得他,他是天显帝的堂哥,先帝的侄子,长乐侯李敬远。他的封地在东武郡。   “侄儿李信参见王叔!”李信鞠躬行礼。   “皇侄不必多礼,在外多年受苦了,回来就好,如今长大成人了,今后可要为你父皇分忧解难啊!”长乐侯扶了一下李信,颇有深意的看着李信说。   “谢叔王教悔,侄儿定当永记!”李信抬起头的对上那双阴鸷的眼睛后,便在那双凤眼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明究理的异样,当李信再要看清楚时,却依就是一双关爱慈祥目光,李信以为自己看错了,顿了一下,便往长二桌走去。   第二桌的这位是天显帝的亲弟弟,先帝的三儿子,鲁王李敬梓,此人生性暴躁,一点就着的脾气,但也是个不记仇豪爽之人。   见李信走来哈哈大笑,拉着他问东问西的,很是关心。   一直走到第八桌,李信的脚步慢了一下,现在见的这位也是他的亲叔叔,先帝宠妃柔太妃的独子,英王李敬安。   当年最有资格与天显帝争储位的人选,到如今也没有真正服过天显帝,李信的玄机门早就查到这位王叔暗中招降纳,招纳了一大批江湖上武功高强的人,做他的幕僚食客。   “皇侄这次回来可有什么打算嘛?”英王眯缝着眼睛瞧着行礼的李信,他暗中打着小算盘,这个小了到可以利用一下。   “侄儿愚顿,从小没有学到什么本领,比不上众为皇兄,只要不让父皇操心就好。”李信温言慢语的说道,同时暗中扫视了英王一眼。   “嗳哎,皇侄不必诽谤自己,从小王叔就看出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不必气馁,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王叔!”英王笑着鼓励李信,并暗示他有事找他。   一圈转下来,李信认真的观察了每一个番王,已经看出了个七大八了。   “信儿,见过几位娘娘吧!你都记得她们吧!刘明全。”天显帝一直在时不时的暗观着那些番王们的动静,见李信回来了,便瞅了一眼身边若无其事的尹贵妃说着,又让刘公公给指认。   听到父皇的话,李信转眸子望向父皇身边的人。   当他看到那张恨入骨髓的脸时,眼睛倏地眯成一条线,一丝寒气从那缝隙中射出,楞是让尹贵妃打了一个冷战,等她再看李信时,却怎么也看不到刚才的杀气,只见他,躬身下拜:   “儿臣李信参见贵妃娘娘!”   后宫她现在最大,所有的皇子在她面前都要自称儿臣,李信恭敬有礼的拜见了她,看不出一点不敬之色,更找不到刚才令自己透骨发寒的杀气,难道自己看花眼了,尹贵妃收了收神装作惊喜交集的样子说道:   “天御,长这么大了,有二十了吧?”尹贵妃的眼中闪过一杀意,没有叫李信起来,但却很快又换上了笑颜关心的问道。   “是的,谢娘娘垂询。启禀贵妃娘娘,父皇依然恩准儿臣叫信,就请娘娘往后唤儿臣,信吧!”李信抬头对上那双隐藏着杀意的眼睛,当初要不是你逼父皇,本王也不会能夺了宗名,今儿个就是你情愿叫本王,本王也不稀罕了。   四目相对击出无限的恨意,转眼李信的脸色温和了许多,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黑眸盯着她淡淡的问道:   “贵妃娘娘这些年来玉体可好?儿臣想念的紧哪!”李信默念着,你千万要活着,不然,我怎么好好的“孝顺”你呢。   “嗯,李信,叫这个名字也好,简单明了,也好记。看来信儿是个孝顺的孩子,牢你惦记着本宫,真是本宫之幸哪,本宫也很想念你,诚王要好好保重,今后本宫会好好待你的。”尹贵妃笑眯眯的咬着牙嘣出谢字,心里暗骂:   “小杂种,竟敢威胁本宫,让你先得意几天,老娘会要你一寸一寸的死。”   “孝顺您是儿臣应该的,娘娘客气了。儿臣会时刻记住贵妃娘娘的教诲,谢贵妃娘娘的心意。”   李信浅笑着弯腰鞠躬行礼,黑目中的冷意都能把尹贵妃给冰冻起一般。   “诚王有心了,本宫会记得你的孝顺。”   尹贵妃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来,暗暗的收了一下自己有些发僵发冷的身子,脸上的笑依然温暖如常。   李信不再理她,转身朝下座的容妃拜去:   “李信参见容妃娘娘!”   “诚王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免了吧!”   容妃显的异常的温和,这与平时张扬跋扈的她完全相反了,也许是想看尹贵妃的笑话吧,所正她的表现让天显帝很满意。 第五十六章兄弟相见   李信一一拜过父亲的妃之后,这才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坐。   “众爱卿,朕敬大家一杯!”晚宴开始了,天显帝端起了酒杯,众人顺声附和。   歌舞开始,敬酒声不断,番王们不失时机的向天显帝献媚,连连夸讲李信的人品,说皇上又得一人才,天显帝显然很喜欢这些话,不住的于大臣番王们喝酒,锦妃怕他喝多了,忙过来给他带酒,天显帝高兴的揽住她的纤腰,引的容妃怒颜相向,尹贵妃冷哼一声,照旧于太妃和其它妃子们说笑。   酒过三巡后,李信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在探拭着自己,他转目观察着四周,发现那目光来至对面,当他看到一个脸如玉冠,温文而雅的男子后,那男子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起身朝自己走来。   “四弟,欢迎你回来!”男子口称李信为四弟,笑意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   “二王兄?!”李信想起身行礼,男子把他按坐下,自己与李信拼坐在一桌。   “你可长的比二哥都高了,几兄弟可都给你比下去了。”被称为二哥的男子重重的拍了拍李信的肩膀,表示着兄弟间的亲情。   他一脸的柔和,灿如阳光的笑容,看不出内心所想,他与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李信黑目紧盯着那张俊美的笑脸,寻找着记忆中的影子。   他就是李信的二哥,天显帝和尹贵妃的长子,义王李天浩。   这义王长的也太过俊美些,一双桃花眼,面似玉雕,唇如点降,整个一个玉树临风,与李信的俊朗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是个温和俊雅的那一种。   “四弟,还记得我们嘛?”这时,从左首前几桌上又走来两人,端着杯子盯着李信笑着问。   后面的内侍和宫女忙给几人换桌重新上菜。   “大王兄,三王兄!怎么会不记得,信见过两位王兄!”李信在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忙起身见礼。   来人是,李信的大哥肃王李天宇,三哥宁王李天凌,看到这两人,李信心中有两种不同的记忆,大哥温厚老实,从小对兄妹都很疼爱,因为他她母亲是个宫女出身,没有强有力的家庭背景支持,所以在宫中的地位不受人代见。   可是李信却与他感情甚好,而在李信遭难之后,肃王也没有落井下石欺负他,多次给他送吃的到冷宫,还有一次提醒他躲过了别人下毒,所以李信对这位大哥可是感激不尽哪!   至于三哥李天凌,在他落难时欺负他最多打他最狠的就是他了,这次追杀自己的人马里,他只怕不比尹贵妃的少。   李信微扬了一下嘴角请两位入座。   还没等坐稳当,又过来两个,李信淡淡的一笑说道:   “让我猜猜,你是七弟天澈,大名鼎鼎的晋王爷,对吧?”李信指着一个身穿浅粉色锦袍外罩白色长褂的男孩,这个男孩长的太美了,就是女人里也不多见这种绝美的人物。   “呵啊,四哥,你还认的出我来,看来我跟小时候没什么变化嘛?唉,真是郁闷哪!”   这男孩就是天显帝七儿子,义王爷的亲弟弟,晋王李天澈,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个子比义王还要高一分呢,长像更是胜过其兄李天浩。他手持一把玉骨扇,先是高兴的对着李信欣喜若狂笑着,而后又做无奈之状,意思是对李信一眼就认出自己,都是因为这张脸,样子做的很伤心似的。   “怎会认不出!?,在轩辕国谁不知晋王爷长的绝美无比,有第一美男之称,就是我轩辕的第一美女也望尘莫及的,是吧!”   李信拍了拍这个小弟弟,记得他出生时,自己已经住在冷宫里了,走的时候,他也就五六岁的样子,那个时候他整天跟着二哥和大哥,很招你喜欢的。   晋王天澈听李信把自己比喻成女人,心里十分不爽,脸色忽就暗下来了,孩子气的给了李信一个后背,不理他了。   “哈哈哈!四弟你可是触到他的痛处了,我们这个小弟啊,最恨别人说他长的像女人,因为这个还跟父皇闹过呢。”   宁王天凌见李信不解的看着自己,笑着解释道。   “啊?!呵呵,七弟真的生气了嘛?”李信撞了撞天澈的胳膊肘儿笑着问道。   “四哥哥,你知道我嘛?我是天鸿!”没等天澈有反应,一个穿大红锦袍的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急的拽着李信的衣襟自报家门。   他是天显帝的第九子,后宫张淑媛所生,今年十三岁,但只有五岁的智商。   “嗯,九弟也是个美男子啊!”   李信看着这张粉雕玉琢的笑脸,眼里闪来一丝的痛惜,随换上笑脸轻轻的拍拍他的小脸说道。   “不,鸿儿不要做美男子。”   小天鸿小脸一变嘟着嘴说道。   义王、宁王还有李信瞅着他那可爱的样子直笑,肃王李天宇摸了一下他的头,故意逗他问:   “鸿儿为什么不做美男子啊?”   “鸿儿才不要做呢,四哥哥,你都不晓得,当美男子有多吓人。”   “吓人?”李信不解的看着肃王,天宇又问九王子:   “为什么呀?”   “以前慧姐姐和兰姐姐她们就说七哥哥是美男子,会有很多漂亮姐姐喜欢的,上次,七哥哥带鸿儿上街,碰到几个漂亮姐姐,她们一见到七哥哥就大声的叫,七哥哥拉着我跑,她们在后面追着他喊呢,真的很吓人呢,上次都把我给挤丢了。呃。”   九王子天真的话语逗的李信他们大笑起来,晋王天澈连忙打园场道:   “呵呵,四哥,你别听小孩子瞎说,没有的事。鸿儿,你不要乱说,要不然七哥再不带你去吃秘制乳鸽了。”天澈吓唬九王子道。   “我才不要去吃呢,我害怕你咬人”   九王子说到咬了,小身子还一抖,象是很害怕一样。   “咬人?我什么时候咬过人啊?”天澈不解的问。   “就是上次啊,我们去吃鸽子,你让我在屋子里等你,你领进来一个漂亮姐姐,你就犯咬人的病,漂亮姐姐被你咬的直抽筋呢,都疼的直嗯嗯呢。”   “你。你不是在外面嘛?怎么回…”天澈冲口而出,自己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话一出又后悔了。   “我在啊,是我的珠子掉在地上了,我到桌子底下去找,见你进来我想吓吓七哥哥呢,谁知道你犯病咬人,吓的我不敢出来,后来你还。啊。脱衣…”   小天鸿一付被吓着的样子,一对黑亮黑亮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天澈,就好象天澈会过来咬他一样,正要往下说,天澈一把将他的嘴捂住,怕他说出更吓人的话来。   “你乱说什么,哪有的事啊?”   “七弟,你竟然在九弟面前做这种事?荒唐的过分了吧。”义王听到天鸿的话,冷了脸教训天澈。   “我哪有啊,都是这个小子乱讲的。哼,小坏蛋,看我以后还带不带你出去。”   天澈俊脸一红,凤目微微的上挑,薄薄的嘴唇扬着勾人的媚笑,一手抬起九王子的下巴吓唬他。   “七哥哥,鸿儿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带鸿儿出去,下次鸿儿再看见你捏漂亮姐姐的奶奶,鸿儿不说出去就是了。”   “啊。哈哈哈。哈哈。嘿嘿…”   听到九王子的话,就连一旁桌上的人也忍不住偷偷的笑,兄弟几个笑的连连指着天澈,义王骂他胡闹,李信刚喝了一口酒也被呛的喷了出去,肃王伸手给他拍了拍,兄弟两跟着笑了起来。   “你。你这个小子。你。本王一世的清誉是被你给毁尽了,不如死了算了。”   天澈一付被气死的样子,转身要往前面的望月湖走,九王子吓的一把拉住他,小脸也变白了,眨着一对惊慌的大眼睛哭求道:   “七哥哥,鸿儿说错话了嘛?我在不敢了,四哥哥,快帮我拉住七哥哥吧!呜。”   他对李信哀求着,让李信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好好的一个俊美少年,被害成了这样,反之又想,这样对他也到是好事,如果他不是个傻子的话,恐怕早就没命了,自从母后被废后,这宫里的几乎上没有几个顺利降生的皇子,五弟、八弟死与非命,六弟听说摔成了残废,这也算保住了条小命吧!   李信拉过天鸿摸着他的头,低声的问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义王会意李信问的什么意思,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兄弟几个默不作声了,只有宁王那阴鸷的黑目闪过一丝轻蔑的冷意。   “四哥哥,鸿儿可不可以常去找你玩啊?”小天鸿不知道大家都在为他的事难过,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一双天真无邪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着李信问道。   “当然可以,四哥家随时欢迎你来。”李信心疼的摸了摸了他的脸道。   “那四哥哥会带我上街嘛?”   “会,有空四哥就带你上街,给你买好吃的。”   “啊,太好了,那四哥哥可要答应鸿儿,你不能象七哥哥那样,犯咬人的病。”天鸿的话把大家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尽,大笑声惊动了上坐的天显帝。   天显帝看到儿子们说笑,心里稍稍的安慰些,因为帝位兄弟间互相残杀,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但现在已经开始了,如今这样兄弟和睦相处的时间,恐怕以后就见不到了,天显帝暗叹一声,转眼观察那些见风转舵的番王们去了。   “皇上,您不能再喝酒了,不如听听曲子吧,臣妾的侄女年前些日从江南回来,今晚我嫂子带她来了,不如就让她来为大家弹奏一曲吧!” 第五十七章初见沈紫依   锦妃见天显帝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怕他伤到龙体,便娇笑着摇摇天显帝的胳膊建议道。   “噢,是沈御史之女,沈紫依嘛?哀家可听说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啊!锦妃把侄女藏的严实,都不带进宫来玩!”   太妃接着话茬儿说道。   “这娘娘您可冤枉臣妾了,您有所不知,我这侄女喜欢江南的景色,小时候去过一趟外祖母家就不愿回京都了,这些年来,大都在江南住着,这不去年三月去了,一住就是几个月,这次是听闻我嫂子身子不好,才赶回来的。”   锦妃解释着侄女没有进宫请安的事。   “噢!难怪没见沈爱卿带她进过宫呢,那就请沈小姐为大家弹奏一曲吧!”   天显帝见锦妃力荐自己的侄女,自己也早有所闻沈炎之女生的倾国倾城,诗词歌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端庄大方,性情温婉,正好今日见识见识。   “能为陛下和太妃娘娘献艺是小女的荣幸,臣尊旨!”   沈御史不知表妹为何要让女儿献艺,他也一直为表妹在宫里的处境而担心呢,她不能生养,往后要依靠谁人过活,天威难测,不知哪天就失宠了呢。今天她让女儿出面,难道是有意让女儿嫁入皇家?暗思着的沈御史,看看远处朝瞅着自己求主意的夫人,然后对她点头示意,让女儿好好表现吧。   宫女搬来桌椅放在场中央,桌子上面放着一把琵琶。   众人引颈望去,都想一睹这位倾城倾国的京城第一才女,因为沈紫依很少在京城住,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她。   但见女眷中走出一位婷婷少女,身姿婀娜,容貌绝美,一袭淡粉色宽袖衣裙,腰间裹一道白色腰围,腰围上用红色锦络系了个蝴蝶结,锦穗儿长长的飘在一边,与腰胯间系玉佩的白色锦络一左一右随着轻风而微微的飘动着,宽大的袖口上各绣着一对飞舞了蝶儿与腰间的红蝴蝶也相映衬着。   如墨染就的秀发,绾了一个浮云髻,上插一只珍珠步摇,另一边插着一只景蓝包金钗,下面轻轻的睡着一朵小绒花,两只元宝耳上带着一对相同的景蓝包金坠,一双清灵明亮的大眼睛,睫毛向扇形一般的散开,在主人的眨动下,忽嗖嗖的闪动着,娇俏的小鼻子,樱唇粉嫩透亮,肌肤欺霜赛雪,行动如同杨柳扶风,轻盈漫妙,自她一出场,就听到一片吸气声,可想大家对她的惊艳成度了。   “臣女沈紫依参见皇上,参见皇太妃娘娘,参见皇贵妃娘娘!”沈紫依轻轻下拜,黄莺般的清脆的声音想起。   天显帝也不惊为之动容,好一个倾城倾国的佳人啊,忙免礼平身。   “哟哦,看这孩子长的可怜见的,真是让人心疼啊。过来让哀家看看。”皇太妃见沈紫依长的如此的绝美,且又端庄不失大方,达心眼里喜欢她。   “谢太妃娘娘垂爱!。”   沈紫依起身大方的走到太妃面前,轻轻下蹲,让太妃看着自己。   “嗯,就是俊,锦妃,你这侄女可是把你比下去了。”太妃笑着瞅了一眼锦妃说道。   “呵呵,看太妃娘娘说的,臣妾年轻的时候可比她漂亮,您说是吧,皇上。”锦妃故作吃醋的样子,拉着皇上撒娇。   “呵呵,爱妃吃晚辈的醋,可有失体面哦!”天显帝溺爱的拍了拍锦妃的手笑着说。   “太妃娘娘谬赞了,臣女蒲柳之枝,怎敢与娘娘相提并论。”沈紫依小声告罪,语气温柔之至,且又恭谦有礼,让天显帝不住的点头暗称,是个不张扬的孩子,看来沈炎把女儿教的很不错啊。   “请太妃娘娘点曲。臣女献丑了。”沈紫依鞠躬请旨,且又不卑微扭捏造作,太妃越看越喜欢,便笑着说:   “沈小姐有第一才女之称,自当是才艺惊人了,就捡你喜欢的吧!”   “太妃娘娘过讲了,臣女这就奏来!”   沈紫依屈膝一躬,慢慢的朝场子中央放琵琶的桌前走去。   “嗯,不愧是京城第一美女,气质就是不同,直得一观哪!”兄弟几个正喝酒呢,晋王天澈冲着场子里的沈紫依说道。   “七哥哥,她没有你好看。”   九皇子天鸿看看沈紫依,又回头瞧瞧自己的哥哥,满认真的说道。   “你找死啊!”天澈今晚被这个啥也不懂的傻小子给气的要爆炸了。   “哈哈哈,呵呵”几兄弟又是一通好笑。   “四弟,你还没有成亲吧?这沈小姐可是炙手可热啊!”三王子盯着沈紫依两眼放光,嘴里却拿李信说事。   “哼呵!”   李信浅笑一声,扫了一眼中央的少女。   “叮叮咚咚!”乐声响起,似春日的阳光普照大地,万物复苏,清风徐徐,似翠然琳琅的玉竹随风而动,清颤着林间凛然清洁的白雪,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生动地演义出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   沈紫依的琴艺的确不凡,欢快的琴声吸引的大家全神贯注,一是因她的容貌所倾倒,二是为她的琴艺所折服。   一众等人听的如痴如醉,沈御史轻轻的挼自己并不长的胡须,自豪的看着女儿。   只有一人却因听到了这琴声走了神,思绪飘向远方,曾几何时也有一个绝美可爱的女孩,有着比她更高的琴艺。   李信听到琵琶声的那一瞬间,脑里忽的就浮现出一个身影来,娇憨调皮,楚楚动人,梨花带雨,还有那足以与这阳春白雪媲美的梅花三弄曲子。   彩静啊!   李信心中痛呼一声,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紧咬着牙关,再次睁眼时,暴射出足以把高坐在台上的那个女人给杀死千回的寒光来。   脸色一下子凝结了,手中的酒杯不停的转动着,猛的灌了一口酒让自己镇定下来。   琴声在最后的一个音符飘出来缓缓停下,半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最后还是皇上带头拍起手来,掌声久久不息,大赞沈紫依色艺双绝。 第五十八章《阳春白雪》   第五十八章   “陛下,臣有话想请教沈小姐!”   宫廷主管奏乐的太乐令站起请旨。   “哦!太乐令听过此曲嘛?”天显帝也是个懂音律的人,沈紫依此曲一出,他就知道不凡了。   “回禀陛下,臣隐约听家师提过已经失传以久,春秋时期的曲,臣疑此曲就是,想请沈小姐证实一下。”太乐令躬下拜,对天显帝禀奏道。   “哪就请沈小姐给大家解说一番吧!”天显帝也想听听是不是真的。   “臣女尊旨!太乐大人,请教不敢当,小女也只知皮毛而已。”沈紫依谦虚的微微一笑,而后娓娓道来:   “如太乐大人所说,此曲正是。相传春秋时期晋国的乐师师旷或齐国的刘涓子所作。而当时的分为在解题中说: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不知道小女说的可对,大夫。”   沈紫依讲完轻轻朝太乐令屈膝,以表尊敬之意,让所有的人都为她持才不视傲而赞服。   “沈小姐学识渊博,可否再请解说一下这阳春白雪的出处呢?”太乐令想在为难一下沈紫依,便问到,现今世上因为这失传,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出处了。   “太乐大夫过讲了,小女愧不敢当。小女曾听恩师说过,这阳春白雪的典故来自一文。   楚襄王问宋玉:   “先生有什么隐藏的德行么?为何士民众庶不怎么称誉你啊?”   宋玉说:   “有歌者客于楚国郢中,起初吟唱下里巴人,国中和者有数千人。当歌者唱阳阿薤露时,国中和者只有数百人。当歌者唱阳春白雪时,国中和者不过数十人。当歌曲再增加一些高难度的技巧,即引商刻羽,杂以流徵的时候,国中和者不过三数人而已。”   最后宋玉的结论是:   “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意思是说阳春白雪等曲子越来越高雅、越复杂,能和唱的人自然越来越少,即曲高和寡。”   “当然宋玉与楚王的这番讨论的目的并不是谈论歌曲本身,而是强调雅与俗的巨大差距,也是为自己的才德不被世人承认而辩解。”   “后宋玉进而说:“鸟有凤而鱼有鲲”,自然非凡间俗物可比。宋玉说,非独鸟有凤而鱼有鲲也,士亦有之。最后,宋玉引出了自己的结论,即夫圣人瑰意琦行,超然独处;夫世俗之民,又安知臣之所为哉宋玉的意思是,但凡世间伟大超凡者,往往特立独行,其思想和行为往往不为普通人所理解。”   沈紫依不急不缓的讲说着,解释完毕后顿了顿屈膝对太乐令道:   “不知小女可有说错之处,还请大夫指证。”   “沈小姐一席话,使本官茅塞顿开,沈小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人啊!无所不知啊,本官佩服之至啊!不知是哪位高人教出如此之高足啊?”   太乐令听后不住的点头,对沈紫依大加赞赏,便问了她的师傅,这个人一定是位高人,不然怎会有这么高艺能的徒弟呢?   “谢太乐大夫的谬赞,小女实不敢当,家师琴圣秦无言。”沈紫依在道出琴圣的名字后,所有的一又是一片唏嘘声。   “原来是隐居多年的琴圣关门弟子啊,难怪琴艺如此之绝美!沈小姐真是好福气啊。”   太乐令一听惊讶的嘴都无法合住,沈紫依所提到的琴圣,那可是镜像大陆上琴艺绝顶的人物,他的琴艺已经达到了心琴合一的境界,只是后来为情所困,隐世不出了,没想到这沈炎竟然能为女儿请到他当师傅,真是不简单哪!   “沈小姐所说的可是三十年前艺惊五国的秦无言?”天显帝也惊讶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正是。”沈紫依为有这样的师傅而自豪,这是镜像大陆上多少名门子弟所求不到的机遇呢。   “哈哈哈,难怪沈小姐如此出众哪,沈爱卿可费了大功夫了。”天显帝心里忽然有了疑问,沈炎难道是为了让女儿出宫才费了这么大功夫?便假借夸奖拭探一下。   “回皇上的话,这可不是臣能请的动的人物,拜师之事完全是小女个人的机遇,臣到现在也没见到过这位琴圣呢。”   沈炎一听忙起身解释,这皇上该不会认为我要攀龙附凤吧?   “哦?爱卿没见过他?”   天显帝有些不相信,所有的人也在疑问,都想知道这位琴圣是怎么收沈紫依为徒的,有没有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女儿也去拜师啊。   “启禀皇上,臣女拜师完全是偶然的,十年前,臣女到姑苏外祖母家小住,与舅母一起上寒山寺进香,寺中的主持与家师是好友,他们谈经说法,家师一时性起,弹奏了这曲,琴声吸引了臣女,臣女情不自禁的喝彩,家师问臣女懂琴,便让臣女弹奏了一曲,家师说与小女有缘,就此拜师,可家师性情乖舛,不愿让别人知道此事,也不准臣女告诉家人,直至前年,家师仙逝,臣女才告诉爹娘拜师之事。”   沈紫依说到拜师之事,不尽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引的在坐之人,为之倾倒,看到锦妃盯着自己,马上端正姿容,为自己刚才不慎的行为而自恼。   “沈小姐才貌出众,师承名家,琴艺绝伦,沈爱卿真是好福气啊!”天显帝高声朝沈炎赞道。   “谢皇上赞赏,老臣/臣女不敢当!”沈炎和沈紫依同时下拜,谢过皇上。   天显帝和太妃都赏了沈紫依,什么玉器首饰,还特意赏赐了一把珍贵的凤尾琵琶,沈紫依谢恩回坐去了。   “皇上,这沈小姐真是兰心惠智啊!”皇太妃端着杯子朝孙子们那边看了看,转脸对天显帝说道。   “嗯,母妃说的是,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天显帝明白太妃问的意思,此事自己还得慎重些才好。   “锦妃,这沈小姐可有定亲?”   太妃可不是这么想的,她要给那个可怜的孙子找一门好亲事,这可不能错过了,所以急不可耐的询问起人家有否婚约。   “回娘娘话,还没有定亲,小时候在天安寺遇到过一个僧人,说她不宜过早成亲,所以家兄这些年就没有张落过她的婚事。太妃娘娘可是有好人家给她指婚?”   锦妃多灵透的人啊,当然早就听出太妃的意思了,她没有直接提出让太妃指婚,而是绕着弯的问太妃是不是有人选了,见自己的想法就要实现了,满面喜悦的急切的看着太妃。   “哈哈哈,母妃真是个急性子,今日不是说婚事的时候,等过了祭祀后再说吧!”   天显帝暗自笑锦妃,滑头一个,但此事不能草率从事,信儿的婚事他要请大祭师看过天意才能定夺,而且,身边的尹妃和容妃如果知道太妃有意把沈紫依给信儿指婚,恐怕又得生出一番是非来,忙在暗中碰了一下太妃的胳膊,阻止了锦妃和太妃的话。   “嗯,嗯,就是,看哀家这个老糊涂,一高兴什么正事都忘了,以后再说。”太妃明白天显帝的意思,连忙打哈哈哈。   锦妃虽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话就到嘴边了,遗憾的轻咬了一下樱唇,失望的坐在了天显帝的身边不在动了,天显帝自己看出锦妃的意图,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与她调笑起来。 第五十九章各人的心事   一旁的尹贵妃和容妃岂是个傻子,沈紫依一出场,两人也有了心事,这些年为了拉拢沈炎,两家可是没少到沈府去求亲了,但都被沈炎以女儿身体不好,不宜早婚给搪塞过去了。   今日看到沈紫依哪里是身体不好,整个一个倾世的美人,暗中咒骂沈炎是个老狐狸,刚才看太妃的架势是想把这沈紫依给李信,这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如果李信那孽种朝上有了沈炎,后宫再有太妃和锦妃那个贱人支持,他的力量就不可小视了,不行,绝对不行。   容妃是个习过武的,她暗自发恨不想用力过度,竟然把手中的酒杯给捏碎了,怕引人注意连忙装作杯子掉在地上,让宫女收拾碎片。   可这一切又怎么能逃的得机敏的尹贵妃呢,她当然明了了,嘴角轻拉了一下,轻蔑的扫了容妃一眼,她知道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她到是乐意推波助澜一下的。   一顿家宴吃的众人各怀心事,刚过二更太妃说身子乏了就先退席了,天显帝今日可是分外的高兴,与大臣番王们连连喝酒,直闹到快三更了竟然传旨要去锦福宫就寝,这可是违犯宫规的事,但皇上已经醉了,谁敢提醒啊?气的容妃大骂锦妃狐狸精,媚惑皇上坏了宫规,气归气也只能无奈的拂袖而去,尹贵妃则是哼笑一声,转而现离去了,其它的妃子谁还敢呲牙啊,只能暗地里咒骂锦妃了。   锦福宫内:   沐浴后的天显帝神清气爽的躺在香软的大床上,宫女们伺候喝过醒酒汤后,悄悄的退下了。   新出浴的锦妃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衣,里面空旷无一物,玲珑有致的娇躯全部突显出来,俏脸微微红霞,秀发已经散开长至齐腰,俨然就是一朵出水芙蓉,只见她因为不高兴小嘴嘟着,一扭一扭的朝天显帝走来。   “皇上,晚宴上你尽喝酒了,没吃几口东西,要不臣妾给您准备些小点心再吃点?”   锦妃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虽然很想知道天显帝为什么不同意太妃今天提侄女的婚事,但她也不会这会儿问,当个蠢到家的女人。   但见她轻轻的爬在天显帝的胸前,本来不高兴嘟着的小嘴,变成了亲吻天显帝的侯结,柔软的小手在皇上的身上轻游着,声音腻的让天显帝听了心里直痒痒。   “嗯,还是爱妃心疼朕啊!啵!朕的心肝儿。”天显帝一翻身把锦妃那香喷喷的身子压到身下,碎吻一步步的往上升,修长白皙的脖子,已经红晕渗透的俏脸,最后停在那娇艳欲滴的樱唇上,在锦妃闷嗯一声时,便将舌头侵入檀口中,吸-吮起来。   “嗯。嗯。皇上。您真是没正经的,臣妾怕您饿了,关心您,到惹来你欺负人家。嗯。噢。嗯…”   锦妃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娇-喘连连,好容易天显帝放开她的唇,便嗔怪的抱怨起来,那双勾魂的美目,似眯非眯,樱唇半张直往天显帝的耳际间吹香气,引的天显帝激动不已,小-腹下热气转动。   “噢。皇上你坏。欺负锦儿。人家不要嘛。嗯,嗯。”锦妃被调戏的不住的扭动着身子,嘴里说着不要,身子却迎合着他的挑逗。   “朕就欺负你,不想要嘛?嗯。噢。爱妃,你可真是迷人哪,呃。”   锦福宫内,一片涟漪,春声似锦。   不知过了几许,天显帝早已经熟睡,身边疲累瘫软的锦妃,媚眼微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终究是没敢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因为她清楚天显帝是最烦人追问自己不想说的事了,尤其是这种牵扯到朝政的事,她想到自己经后的命运,不经一行清泪划过耳际,扭动了一下酸软的身子,往天显帝怀中靠了靠,暗叹一声:   “你还能宠我多久呢?”慢慢的闭上了溢满泪水的双眼。   等她进入梦乡后,身边的要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怀中的这个女子,自己对她没有爱,而是为了拉拢沈炎封她为妃的,但是这个女子留在身边很让自己清静舒服,她没有因为自己的宠爱而持骄,懂得自己的喜好,不去碰触自己的雷区,今晚她的表现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是朕愧对她,容妃害她流产自己没有阻止,他怕锦妃生出王子来,沈炎为变,没想到尹窅娘那个毒妇更狠,借着容妃的手害的她一生都不能在有孩子了,这是女人的悲哀啊!   “你问朕能宠你多久,其实朕也不知道,不过,朕承诺你,只要朕活着一天,沈炎如不结党营私,朕就宠你一天,你今天想的事,朕也想到了,此事对与信儿是利多于弊,但信儿的婚事,朕不能轻率,朕要听天神的指引,不过,沈紫依终将是我信儿的人,你也会有依靠的。”   天显帝在心里对锦妃承诺着,这是他对锦妃最大的限度的承诺了,仅此而已,其它的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因为自己的心早在雪儿离世后,就死了,那个如冰雪般清纯的女人,他的爱……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因为太多的出乎意料的事发生,尹丞相府里,灯火通明,尹氏父子正在议论皇上对李信的态度。   “父亲,皇上真的怀疑到当年的事了嘛?是让那小子回来查证的?”大儿子尹禹锡急声问道。   “恐怕不止这事,具今晚看来,皇上就是让那孽种回来趟混水的,如今我们和宁王的实力相当,已经把皇上处于架空的状态,皇上当然要找个人出来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真是算盘打的响啊!”   “还有此次我们派出去那么多的杀手都没伤到他,还有,最后的三十六煞竟然一个未回,是我们小看了那个孽种。在流云镇后我们几乎上都不知道他从哪条路回京的,那孽种身边应该有一批武功高强的人时时刻刻的护着他,想要在动手是不可能的了”   尹丞相分析着近一时间发生的事,他猜测着李信的实力,但死也不会想到,李信会是江湖上隐暗的门派当中,最有实力的玄机门门主。   “您是说李信身边不只是那五个高手?”小儿子尹亦锡不太信的问道。   “一定是,以为父看绝不只五个,但这都不为惧,棘手的是,今日皇上在朝堂上封他王,今晚又让沈炎之女献艺,这是要把沈炎和那个孽种连在一起了,如果是这样,可是对我们尹家就大大的不妙了。”   尹丞相挼着发白的胡子,眯缝着三角眼冷冷的说道,他已经猜出皇上可能要收拾尹家了,这些年来朝中的大小事都有自己说了算,皇上表面上示弱,但背地里支持周聘之那个老家伙与自己争权,把容妃那个贱人硬给拱上了三夫人之首,宁王也是手握兵权,轩辕国大半的兵权在周家,让自己无法掌握轩辕国的命脉。   更可恨的是那沈炎,自己原以为,沈炎是自己的门生,初入朝政时,又是在丞相府内任职,虽然耿直,但对自己还是比较尊敬的,皇上提升他为御史大夫后,自己还庆幸又有一个强有力的人支持义王呢,可是没想到这老匹夫竟然是个软硬不吃棒槌,成了是皇帝忠实的走狗,更有盛的是,沈锦儿进宫后,皇上对她到了独宠的地步,一步步把沈炎的势力坐大,让那只棒槌有了与自己抗衡的资本,考虑到沈炎的实力,自己甚至降低身份给义王求亲,那头倔驴竟然不给面子,一口回绝了,真是可恼啊!看今晚的太势是要把沈家给李信那个孽种当后盾了。   “哼,老夫岂能让你得逞。”尹丞相冷哼一声,三角眼露出杀气。   “禹锡,你吩咐下去。”   一场密谋已经朝李信张开。 第六十章少女春心   此时的宁王府,   宁王李天凌正为今晚的事生气呢,他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的埋怨一股股的往出冒。   这些年来,自己为了在父皇面前表现,文武样样出彩,平定宜安郡之乱,北征天坨,出的大多的力气,可是父皇以旧对自己看不上眼,外祖父为了自己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兵权,如今可好,老四一回来就封王赐府邸,而且还是他们所有王子最想要的那座院落,看老四那个不可一势的样子,哼,贱种一个,他有什么可牛的,   还有今天太妃那个老不死的,好象要给沈紫依指婚,父皇竟然没有回绝,而是挡着不让说,难道父皇是想把沈炎与老四连在一起嘛?   想到这一层,宁王脸色越来越黑青,怒气冲天,双手紧握,狠狠的砸在了柱子上,怒吼道: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让他有资本跟我们争嘛?”   “王爷,您稍安勿燥,此事还没有说明,我们还有机会呢!”一旁的蓝衣谋士早听暗线回来报信了,他劝说着宁王。   “还有机会?有什么机会?那沈炎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到我这宁王府当侧妃,本王已经失去了竞争的资本了!就算本王现在去求皇上赐婚,皇上也不会帮本王的,可本王真的舍不得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她可真让本王心动啊!”   宁王懊恼地拍了一下桌子,对于自己的婚姻他是无法怨三怨四的,他需要外公家的支持,表妹就自己对周家的承诺,正妃之位不会给别人的,只是现在自己无法比过义王,自己已经娶了正妃,而义王只是有婚约,如果尹家为了拉拢沈家把义王妃给了沈紫依的话,那就麻烦了,五年前从知道沈炎女儿之事,他就多次上门求婚,并许下与正妃不分大少,沈炎那个老不死的都不答应。   以前只是听说沈紫依绝美倾城,他也不是冲着那美貌去求亲的,他府里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啊,为了皇位他才去求那个老匹夫的,但自从去年见过沈紫依一面后,他怎么也忘不了那清纯淡雅的面貌,今晚一见更是入心入肺,让他放不下,可是自己是无法得到她了……   “王爷,您得不到,当然也不能让义王得到,就算让诚王得到了,这样行成了三股势力,王爷有兵权在手,朝中的文官支持王爷的自然不会转投四王爷,但他尹家在朝中的势力可就有人对抗了,王爷您在无形中还得了个帮手,以四王爷之手替您搬掉尹家这块大石头,您只要与四王爷不要撕破脸就行,您可以暗中这样。助澜,渔人之利。等王爷事成以后,天下美女都是您的,到时候您恐怕也看不上已经是残花败柳的沈紫依了吧?”   蓝衣谋士在宁王耳边嘀咕一气,给他出主意解决这棘手的事,让他不为要一女子耽误了大事,意思是,你成了皇上后,沈紫依不就是你的了嘛,只怕到时候您看不上他了呢,   宁王听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先生说的是,本王就帮我那可怜的四弟一把,让他抱得美人归就是了。”   沈御史府中:   也是灯火辉煌,一家人坐在一起谈论着今晚的事。   “老爷,您看娘娘今天是何意呢?”   沈夫人从宴会女儿被点名献艺开始,心就不安,回府就问沈炎。   “看今儿个的情行,娘娘是要紫儿嫁入皇家了!”沈炎叹息了一声,后悔当年不该顺着表妹的意思,让她进宫参选,如今虽然圣眷正宠,但君威难测啊!如果妹妹真的要让女儿嫁入皇家,那可怎生是好啊!   “什么?难道娘娘要把紫儿献给皇上,老爷啊,妾身可不答应,紫儿才十八岁啊!皇上可就要奔五十的人了呀!当初义王和宁王爷来求亲你死活不答应,现在可不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快要入幕年的人啊。你要是答应,我可不依。”沈夫人一听就急了,哭着说道。   “唉哎,夫人,你想到哪去了,娘娘怎么会把紫儿给皇上呢,你没看出来嘛?太妃一个劲的问紫儿,以为夫看娘娘可能是有意把紫儿指给刚回朝的诚王爷吧!”   沈炎恼气的看了一眼沈夫人,说出了自己看出来的苗头。   “诚王爷李天御!?”沈夫人一听惊问道。   “嗯,今晚皇上的语气已经在试探为夫了,皇上以为是咱们为了让紫儿嫁到皇家,不依余力的栽培紫儿呢,听紫儿的话后,皇上的脸色立时就清朗了,恐怕是躲不过了。”   “父亲,其实妹妹嫁给诚王也好啊,诚王是先皇后之子,皇上对雪后的情那是众所周知的,雪后之事只怕皇上早就后悔了,这才会让李信回来又封为王,说不定还有让他承大统的想法呢!”   儿子沈易康听了半天说出自己的看法。   顾着说话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客厅耳房屏风后有人,听到他们提到李信后,身子猛的一颤,停了停便离开了。   “唉,后宫之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的性情怎么在后宫生存下去啊?”沈夫人深暗宫闱之事的利害,自己的女儿心性单纯,怎么可能受到了那深宫你争我夺的生活呢。   “母亲,此事具父亲所说,怕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次子沈易之看了一眼大娘,也无奈的道。   “姐姐,您也别太担心了,以妹妹看呀,紫儿也不是没有主意的人,她性情虽温和,但却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性儿,而且处理又果断,也不会任人欺负的,再说还有老爷和她两个哥哥坐后盾呢,听老爷刚才说是太妃要指婚,那一定是诚王妃了,正妃她谁敢不尊啊,姐姐就且放心好了。”   沈炎的妾室劝说着沈夫人。   沈夫人看了她一眼,暗恼道:你的意思是我这个正妻给你气受了。   一眼瞪过去,那妾室忙闭上了嘴,不在看她,一旁的沈易之见母亲吃鳖,眼中划过一丝的恨意,但随之而逝。   “太妃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我沈家护着诚王,只怕皇上真的要紫儿嫁给诚王,也是要我助诚王的,现在朝中的局面把持在尹周两家,皇上是想要促成三足鼎立吧。”沈炎说出了皇上要女儿嫁给李信的真实目的,这是政治联姻啊,要牺牲女儿的终身幸福的,让他怎能不心烦呢。   “老爷,那可怎么办呢?这政治联姻有几个能幸福稳妥的,锦儿妹妹的事,已经是个异数了,紫儿哪里还能遇到这样的事啊,老爷,你可得想个办法呀!”   沈夫人一听更急了,哭着哀求道。   “母亲,您先别啼哭,妹妹的事还没有定呢,说不定太妃不是给诚王指婚呢。您别急坏了身子。”儿子沈易康劝道。   “就是,姐姐,说不定皇上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呢!”   那妾室瞅了个空打击了一下沈夫人,意思是:人家皇上还不一定看上你女儿呢,矫情个什么劲啊你。   “都别说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这又不是让紫儿去死,都去歇息吧,圣意还没下来,我们自己先到乱套了。”   沈炎听的心更乱,挥手让他们都下去,自己要静一静,好好想想怎么办。   此时,沈府内院宜园里的绣楼上,一个纤秀的身影映在窗纱上,光看那身影都令人迷醉,少女象是有什么心情一般的走来走去。   此人就是今晚轰动皇宫的沈紫依,刚才在客厅耳房屏风后站着的人就是她。   本来自己是想与父亲和哥哥说话的,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父亲提到太妃想把自己赐给诚王做王妃。   末出阁的女儿家,听到家人说起自己的婚姻之事,当然羞的脸如霞光,不敢在听下去转身离开了。   说到那位诚王爷,今晚一出现就深深的吸引了自己的目光,自己竟然对第一次谋面的人感觉到有一种,非常熟悉而又没莫明的心慌!已至于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要不是母亲暗中提醒自己,恐怕要丢人了。   他那高大挺秀的身才,丰神俊郎的面貌,最吸引她的是他身上那种混然天生的霸者之气,那冷傲的眼神,令她面红心跳,都不敢盯着他看,现在想起他的面容依旧脸热心慌的。   沈紫依连忙拍拍自己的芙蓉面,心里恼自己怎会有如此羞人的想法呢?转眼看现几上放着的御赐琵琶,她心里不由得呢喃着:   “不知今晚琴声能不能让他注意到自己呢?”   小姑娘动春心了。 第六十一章绝望中的狡幸   宴席散了之后,李信回到了朱雀路的王府,雄伟的王府大门红灯高挂,两头巨大的石狮子守在两边,门口站着几个家院,远远见王爷的马车到,急忙朝门里喊了一声,忽啦啦跑出一群人来跪到在石狮前。   “奴才/奴婢们参见王爷!”一个管事模样的太监领着人叩拜李信。   “你是?…”李信回来一天了,没进过家门,不知道这府里都是些什么人。   “回王爷的话,奴才叫柳顺子,是皇上派来伺候王爷的,这些都是从内廷局给王爷挑选的奴才。”   “奴才/奴婢们给王爷请安!”   “都起来吧!”李信看了看他拉甩下一句,便大踏步的走进了王府。   王府正厅里,墨炎、郑龙、还有玄武他们四个早就等在那里了。   几人一见李信进来,立时行礼恭贺,这诚王府可是他们没想到的事,这就表明皇上对主子要重用主子了。   “恩师请起,都起来吧!”李信扶起了墨炎,又扶了一起郑护法叫他们起来。   “主子,您看到皇上派来的奴才们嘛?”郑护法先开口问道。   “看到了,我诚王府没人了嘛?要他们管事。”李信知道这是父皇赐给自己的,但也是父皇在自己府里安排的眼线,还有他们还不知是谁的暗线呢,自己这王府怎么可能让他来管。   “主子说的是,以老夫看,就委屈郑护法吧,这样皇上也没话可说,郑护法随您多年,诚王府当然他来管理了。”   墨炎说出了李信心里的话,他们有太多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是各路人马的暗线都有了。   “主子,府里就交给改属下吧!那些人属下会处理好的。您放心。等这一段忙完了,属下会物色一个可靠的人来当副手的。”   郑护法比谁都担心李信的安危了,就是交给别人他也不会放心的,现在要在京城里扎根了,他也不用在回总坛了,何况那里有玄武他们四个就够了。   “那好吧,就交给郑护法了,不过你要尽早找的合适的人选,这样你可以轻松些。”   李信看着已经有了白发的郑龙,心里着实不好受,他为了自己有国不能回,有家不能顾,虽说是母亲的侍卫,可是在李信心里,是把他当长辈来看的。   “谢主子关怀,属下知道了。”郑龙听了主子的话,虎目飘起一股雾气,顿了顿谢恩转身出去了,他要把那些人先集中在一起,可不能让他们乱窜。   “恩师,这一路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要事呢!”李信看着一旁有此疲累的墨言道。   “嗯,主子,您也早些安置吧,从明日起可有您忙的。”墨言起身告退。   “恩师慢走!”墨炎带着玄武他们都离开了。   “雩!彩静的东西呢?”李信叫着带自己去寝殿的郑雩问道,今日那琴声让他那隐藏在心灵深处的痛,又全数跑了出来。   原来这一路回来,郑雩怕主子睹物思人,把彩静的东西都藏起来了,李信多次问他都说遇到刺客马车离开他们后,不知丢哪了,其实李信早就猜到郑雩在骗自己,但他也没有追问,如今回到府里,她东西自然要回到自己身边了。   “主子恕属下瞒骗之罪,属下已经给您放在书房里了。”郑雩听到问彩静的东西,急忙回身跪下请罪,自己一路上都说丢了,主子早就知道了,忙说出实话来。   “起来吧,你有何罪!”李信长声一叹扶起了郑雩,他为了救自己重伤几处都不顾,还罪什么罪呀。   主仆两人来到一处院落,此处幽深僻静,更让李信欣然的是,这里和莲雾山自己住的地方一样,遍地的竹子,翠竹环绕着楼宇,隐约见可从灯光中看到楼阁飞檐,这里的竹林布置完全竹舍周围的样子,连玄宫阵也摆好了。   “主子,是墨先生把原来的阵法改变成了玄宫阵,这个就算这次谁有这重新修缮的原图,也别想在进到这里的。”郑雩见主子有疑惑,告诉主子这不是原来就有的阵式,让主子放心。   “嗯,这香味是哪来的?”李信快要进到寝殿时,闻到一闻淡淡的香味便问道。   “是隔壁梅苑的梅花还没凋谢,京都比江南冷,梅花谢的迟些。”郑雩闻了闻说道。   郑雩推门李信走了进去。   看到了她的东西,奇怪的背囊,更奇怪的包,还有她的衣服。   李信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细细的看着,抚摸着,好似能从上面感觉到彩静的体温一般,冷若冰霜的脸,更加阴暗,无限的恨意萦绕在他的心头,抚摸着彩静衣服的手,也紧紧的抓捏在一起,眼中的痛愈来愈明显,以至于全身都有些颤抖。   郑雩看在眼中疼在心中,自己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劝,主子心中的这个疼恐怕今生是无法消除了。   “武吉还没有信嘛?”李信平息着自己的愤怒,缓缓的问道。   “今日传来信了,他们在谷里没找到一点东西。最连延断谷百里境内的野兽窝他都找过了,就是没发现什么彩静身上的衣物,他们在百里外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一些尸骨,但那么尸骨最少的也有几个月了,而且是男人尸骨。”   郑雩有些恼懊的说道,对与彩静的死他是要负责任的,如果自己早一步出手彩静就有可能不会死了,这一个多月来内疚和自责让他寝食不安。   “噢!?就算是被野兽给祸害了,遗骨碎衣物应该能找到一些吧,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雩!你说会不会彩静被人救了呢?”   李信听到郑雩的话,他心倏地一动,会不会是彩静机缘巧合被什么人给救了,那只鞋只是无意中丢了的呢?深幽的黑眸子暴射出一丝强烈的希望之光,阴黑的脸也转变为期盼之色。 第六十二章我等你回来   “被救?主子的意思是那谷底会有人住,彩静掉下去的时候正好被人救了??!”   郑雩重复着李信刚才的冒出来惊人的想法,他一时闷住了。   “是,什么也找不到就表明彩静还有可能活着的希望,快传信去,让武吉他们扩大寻找范围,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的。”   李信激动不已,立时让郑雩把命令传出去。   郑雩也被这个迟迟才想到的一丝没有希望的机会而染起了兴奋之喜色,转身就往外跑,又被李信叫回来了。   “雩,你刚才说隔壁是梅苑?”李信指个外面问道。   “是,”   “好,把梅苑叫人打扫出来,那个?!,还是你亲自去弄吧!郑护法问起来就说我让弄的。”   李信急不可等的吩咐着郑雩,就好象彩静真的活着而且马上就能回来似的。   “明白,属下会亲自去布置的。主子放心!”   郑雩看到主子面上稍稍有了一丝的温和之意,心里也跟着温暖起来,默默的祈祷着老天让武吉他们能找到彩静。   “去吧!”   李信挥挥手让郑雩下去,他的心慌的厉害,恼恨自己为什么早点没有想到这点呢?光沉静在失去的痛苦之中,他仰望夜空,心里默默的问着:   “彩静,你一定活着对吧?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救是吧,一定要等我,一定。”。   轻风扫了他的黑眸,让他感觉有些酸涩,回身坐在桌前,一样一样的翻看着彩静的东西,脸上久违的嘴角上扬又次出现,有了那丝希望他就不想再去碰撞心底里的那根所透心脏的刺了,那怕只是自己骗自己也是心慰的。   抱着彩静的提包躺在了床上,包中的化妆品让李信着实的费了一番脑子,可就是不知道是干嘛用的,大小方盒的,有小圆瓶的,四五个不一样的瓶,这些瓶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很漂亮,有的还透明,能看到里面的东西,是白色。还有一个薄薄的方形的盒子,弄了半天才把它打开,里面是五颜六色的好象是胭脂一样的东西,有两只小毛刷,还有一块能照出人影的东西?它比镜子还照的清楚,连人脸上的汗毛都能看到!   看到一边堆着的奇怪的瓶瓶盒盒的,李信拿起一个与别的瓶盖不一样的高瓶,里面装的好象是水,他摇了摇,又闻了闻,什么味也没有。他用手拧了拧盖子,怎么也拧不开,一用力“嘣”的一下子,罩在外面的那个透明的盖掉下来了,还吓了李信一跳。   他想打开闻闻看是什么水,怎么都弄不开那个金潢色的盖子,心里暗想着,这是什么做的,金子嘛?不是,铜?也不是,三弄两拧的,无意间他的大拇指狠压了一下瓶盖,“噗”的一下那盖子上的小眼喷出来许多雾水来,吓的李信翻身跳下地来,手中的瓶子也被扔到了床上,还好没打破了,要不然彩静回来还不得心疼死啊,这可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买这么贵的化妆品了,还是在李薇强逼代哄又拿带金卷支付了一半后,还二百多块呢,她是咬着牙下狠心买的呢。   要让这个土包子就这样给摔碎了,还不得跟他急眼了。   李信顿了顿缓过劲来,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水珠,他又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味,是什么香,他从来也没闻过,跟彩静身上的香味也不一样,自言自语的说:   “好象不是喝的,怎么会弄出这么奇怪的东西呢,不过清清凉凉的,挺受用,脸上很舒服,怪丫头用的东西也怪,呵嗯。”   (作者提醒到:哎,信王爷,那可是资生堂最新出品的柔肤水啊,能不舒服嘛?您老大人可别在乱弄了,不然你那野丫头回来会跟你拼命的啦!李信连连点点称:是,是,是,那野丫头发起脾气还真有点蛮劲呢。还是不惹为妙,怕怕的赶紧放入包里。)   “全都些奇怪的东西,彩静,你会回来的,是吧?”李信抚摸着那些东西,神情又一次暗淡下来,话语间无不透露着无尽的思念。   外面郑雩叫他去沐浴,李信把东西都放在床头处,转身出去了。 第六十三章太庙祭祀   次日,五更时分,天显帝御驾从勤政殿起程前往太庙。   太庙位与皇宫的东侧,是根据古典上“左祖右社”来建造的,左祖呢,就是皇家祭祀祖宗的地方,叫太庙,右社呢,是皇家祭神的地方,叫社稷坛。   这太庙是轩辕国最为神圣的地方,主要有三大殿,大殿两侧各有十五配殿,东配殿供奉着历代的有功皇族神位,西配殿供奉异姓功臣神位。大殿之后的中殿和后殿都是黄琉璃瓦庑殿顶的九间大殿,中殿称寝殿,后殿称祧庙。   后面还有神厨、神库、宰牲亭、治牲房等,太庙祭祀一般是有新皇帝登极,或有亲政、大婚、上尊号、徽号、万寿、册立、凯旋、献俘、废后告庙、奉安梓官等,都要上太庙祭祀,每年四孟及岁暮大袷等等,均需告祭太庙。   祭祀太庙主祭日是三天,其它的祭祀一共加起要半个月之久,主祭日的三天所有的人要斋戒、禁欲,忌酒,三日后方可动酒肉。   而且程序非常的繁杂,光主祭日这三天百官跟随皇帝叩拜就得过百次,跪下的时辰更是多过于站着的时间,且吃东西的时候都是早晚不见太阳的,可以想象这大祭可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殿宇雄伟壮丽,四周古木参天,松柏苍翠,加上宏大的钟鼓声,让所有的人肃然起敬,一个个庄严肃穆,手持象笏,跟随在天显帝身后缓慢的行进着。   太常令高声唱道:   “祭祀开始,请皇上入殿祭拜!”   天显帝迈着四方步进入大殿,身后跪下黑压压的一片,李信环顾着太庙的四周,回想着往事,自己已经十五年没有进太庙祭祖了,当年的事历历在目,也揭起他心中最痛的一幕,就是母后被废宣读召书的时候。   父皇站在太庙大殿上,高声厉数着母后的“恶行”,最后愤怒的将圣旨砸在太监的托盘上,甩袖而去,不顾自己哭喊声,扬长而去。   跪在地上的李信双手抠着地上的石缝,手指深深的陷入缝隙中,深邃乌黑的眸子腾升起一股冷焰,象是要穿透地上的那块砖石,直到太常令再次高喝,读祭文时,他才强压制住自己的愤恨,回到平静如常的情绪中来。   “行叩拜礼!,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奏乐。行叩拜礼。再行叩拜礼。”就这样跪下起来再跪下起来,有的年老体弱的都有些吃不住了,不过大多数都是冠正衣整,一丝不苟的磕着头。   各种祭礼一直延续到下午,才按排百官休息喝些水,以防有人晕到。   在停休房内,李信与肃王李天宇坐在一起,闲聊着:   “四弟有十五年没进这太庙了吧?”肃王看了着眼眸四处扫视的李信问。   “是,大哥也记得!”李信收回自己游走的眼神,淡淡的应了一声,自己十五年前被剥夺了入太庙祭祖的资格,还记得自己不能入太庙兄弟们都骂他不是父皇的儿子,是野种,所以不能进太庙,只有大哥悄悄地护着他,让他免去了一顿毒打。   “往事如烟,记得,记不得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你不是回来了嘛!你就别在苦着自己了,面对眼前吧!”肃王不愿回想往事,往事对他来说并不比李信好多少。   他知道弟弟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小小年级被赶出皇城,流放在外,吃了不少苦,自己无能为力帮不了他,但他已经看出四弟回朝让那些小人们恐慌起来了,他在暗示李信注意身边一切的事。   “谢谢大哥,信永记大哥当年施救之恩的!”   李信看着这位老实忠厚的大哥,当年要不是他自己早被毒死了,他自己也活的艰难,母后被害后,太后气病也无暇照顾于他,小小年级就请旨出征,自己走的时候都没能见他一面,而今哥哥的心里还是记挂着他,提醒自己注意那些小人,当心再受陷害,心里微微的泛着酸楚,李信起身深深的朝肃王一拜。   “四弟,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兄弟俩用的着这样嘛?当年要不是雪母后,也没有今天的我,我们是亲兄弟啊!”肃王眼里有些湿,一把拉起李们兄弟俩手重重的握在一起。   “大哥,四弟,你们这是在干嘛?”宁王李天凌从外面进来,眼里闪着一丝蔑视,他从小就看不起这个大哥,李信跟是他的眼中盯,现在看到这两人在一起,当然会被划成一类。   “三弟很轻闲啊!”肃王看了宁王一眼,讥讽的说道。   “呵啊,没什么可忙的呀,到是四弟事隔十几年再回太庙,心里有不少的感慨吧?”   宁王一付关心的样子,但眼里那种幸灾乐祸、还恨、妒、蔑视毫无顾忌的放射出来。   “是啊,没想到我还能再进太庙,还能回到京城,这些都要感谢父皇的圣恩浩荡啊。”   李信冷眼微笑着说道,当他提到圣恩浩荡时,宁王的眼里恨意更胜,李信微微一笑,不在说什么了。   “是啊,父皇的恩德你可要牢记一辈子啊!”宁王这句话几乎上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呵呵,大哥,你们在这啊,我带来了新进了雨前龙井,哥哥们来品品吧!”一声朗笑,晋王李天澈带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七弟就是会享福,雨前龙井父皇恐怕也没喝到吧?”肃王打趣天澈道。   “呵呵,这个可不是贡品,是弟弟我的私藏,不敢独享,已经给父皇送去了,这不赶紧拿来给哥哥们尝尝吗!”天澈那绝美的脸一付献媚的样,惹的刚刚还火药味的屋里响起了笑声。   “你们在乐什么,算我一个。”义王天浩也笑着进来。   “什么地方都少不了二哥呀!快来吧,七弟的新龙井。”宁王扫了一眼义王,这个自己皇位上的绊脚石。   “当然了,少了本王岂不无趣。呵呵,四弟回程一路急赶,身体可受得了?”   义王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李信问到。   “谢二哥关怀,我没事,可能一时还不能适应京城的气候吧!”李信微笑着说,并给义王递了杯茶。   “那到是真的,我早听说莲雾山四季花开气候宜人,且山中温泉到处都是,能住在那可算是仙境了。”义王随口接到。   “是真的嘛?四哥,呀要是能到那里住上一住,也不妄来人世一遭啊!”天澈听了眼里直放光,他可是最喜欢游山玩水的了,镜像大陆的上名山大川他中是转变了的,这莲雾山是禁区,自己是没福分去逛上一逛了。   “还好了,对一个没有家的人来说,那里可算是一家最好的归宿了,这是上天可怜我这失去娘亲的孩子吧。”李信话语冷冽,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之意。   “噢,呵呵,来四哥,再来尝尝这新茶可好!”义王天浩的脸上划过一丝的尴尬,晋王天澈起茶壶打哈哈,肃王也跟着转变话题。   “噢,刚才我路过议门时,听说西照国又蠢蠢欲动了。”   “嗯,前日就有消息报上来了,只是父皇说等祭祀完毕才做道理的。”义王接话茬儿说道。   “这西照国真是贼心不死啊,我轩辕国岂是他小小的西照所能窥视的。吃了多少败仗还不老实。”宁王故意把话说的狂妄自大,想看看李信有什么反应。   “你呀,又不是不知道情况,自己也是带兵之人,岂能说出这样轻敌之语来。”义王转眸说了他几句。   “四弟对西照国之事可有什么看法?”义王转眼把话挑到了李信身上,笑着问。   “二哥可真是问错人了,我刚回来,谁也没跟我提起西照之事,这些年在莲雾山,与世隔绝,什么消息也听不到,就连三哥大婚我也是过后才听到送东西的太监说起的。”   李信才不会上他们的当呢,他当然知道宁王和义王问这话的意思了,现在自己刚回来,根基未稳,怎么能给他们理由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呢。   “也是,看我这问话都不会问了。来我们喝茶。”义王脸上一滞。转眼哂笑着说。   天澈是个不问朝政的人,见哥哥们又提到朝事,而且话不投机,他自己端了杯茶起身离开了屋子,李信暗暗的观察着这个事不观已高高挂起的弟弟,真的什么事都不在意吗?   兄弟几个话语间,暗讥嘲讽的互探着对方的底线,还好祭祀再次开始,结束了这表里不一的兄弟间的谈话,在繁琐的程序中慢慢的进行着,三天的主祭日就这么跪下起来中渡过。   而后的半个月内,人人忙的不可开交,李信则是因为皇太后离世之时,不在身边,所以他在太后的神位前,跪了三天,以尽孝道。   其实这看似忙乱的祭祀节,表面上平静无波,可是暗地里波涛汹涌,乘着这个时机,可光明正大的聚会走访好友亲朋,其实是在拉帮结派,番王们收卖朝臣的好时机。   两大家族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利用尹丞相领议政之便,请到各个番王谈天说地,暗示明提的要求合作。   天显帝冷笑着观察着一切动态,这就是他要的结果,明示与心,暗中控制着一切。   李信兄弟几个当然也是明里的和和睦睦,但话里话外冷嘲热讽较着劲。   后宫两妃更是暗中筹划了计谋,等待着时机对李信下手。 第六十四章皇上的恩赐   经过祭祀中的接触,朝中谁是谁的人马,李信基本上与自己信息上都对上了号,让他最看不名的就是长乐侯李敬远,他说话阴阳怪气,可却不与朝中任何大臣有过密的来往,更不与两大家族有来往,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的,但,他给李信的感觉是,绝对不是他表面看到的这样,祭祀完毕后回到府里,对墨炎提及:   “恩师,长乐侯可查实了?”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派焰去查了,很快会有消息的。”墨炎提到焰时,象是胸有成竹似的。也难怪,这陷可是玄机门里头号暗影,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武功怎么样,就算来见李信他也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声音也是用的腹语,这是玄机老人给李信留下的又一个神秘人物。   凡是他接的任务从来没有落空过,就连当年李信要查五王子被害的事,他也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查到了真正的凶手,这次墨炎派他去,肯定会有真实的消息。   “主子,刘公公来宣旨了。”郑雩进来回禀道。   “哦?!快请!”李信不解的与墨炎对望了一眼,急忙起身去迎接。   郑龙早已经将香案摆好,李信三跪九拜后,刘公公高声唱道:   “皇上圣谕!”   “儿臣李信接谕。”   “圣谕:   皇子李信已近弱冠之年,多年在外倍受孤苦,身边无人照顾起居,朕心难安,固先赐秀女四人,照顾汝之起居,汝之正妃,待朕另行挑选品貌端庄之人与汝赐婚,汝要好生待之,不得怠慢。钦此!”   “谢父皇恩赐,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李信尊旨!”李信磕头谢恩,接过上谕,这个不是正式的那种圣旨,就是皇上亲手写的一封信啦,不过皇上写的就得叫谕,和圣旨同功效的,不过,对李信来说,比圣旨来的亲切些。   “诚王爷,老奴恭喜您了,您可终于熬出头了。”刘公公在皇上身边几十年了,天显的身边最心腹的内官,他知道皇上对这位王子的心情,虽然话没说透,但已经是明显表露出来了。   “谢刘公公,让您又费心一趟。”李信示意郑龙,郑龙会意转身出去了。   “几位,还不过来见过王爷!”刘公公回身对那后面的四个女子说道。   “奴婢左丞政之女赵瑛儿、奴婢少司之女曹宁雪、奴婢司金中朗将之女杨玉柳、奴婢兵护曹之女陈如烟,参见王爷!”   客厅内一片莺歌燕舞声,叩拜时扇起一阵脂粉味,熏的李信鼻子直痒痒,“啊嚏”的一声,竟然打了一个巨响的喷嚏,把几个女孩吓了一跳,李信的眼里立时充满了厌恶之色,并凝聚出一道寒光来。   几个美女的家势背景都还不错,在皇宫里可就算不上号了,这不进宫一年多了,皇上也没有招宠过,只是闲养在掖挺宫内,虚耗红颜,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恩宠,赐于王爷做伺妾的机会,怎么能轻意的放过,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香粉儿扑了又扑,还自报了家门,生怕王爷小瞧了自己。   幻想着自己的容貌能让王爷刮目相看,其中叫赵瑛儿竟然大胆地抬起头来瞅李信,杏眼轻眨暗抛媚眼儿,正好对着了李信那能穿透寒冰的眼神,吓的扶着地的双臂一软,头“咣”就撞在地上了,再也不敢在抬头了。   李信的心里厌恶到极点了,这都哪跟哪啊,才祭祀完,就弄出来这些个东西,这是干吗呢?想退又不能退,圣谕上已经说明了,该死的,李信捏着圣谕暗骂,丰朗神俊的脸黑到了极点,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   那四个秀女窝在掖挺宫太久,皇帝又不宠幸新人,好容易等来了出宫许配诚王爷,虽不能成为侧妃,但四夫人是一定能得到的,哪知这诚王爷竟然是个冷面王,听了圣旨后一声不吭的,吓的生怕再把她们送回宫中等死,心里都在祈祷。   “王爷!”   墨炎一旁叫着走神的李信,他已经猜到主子心里在想什么了,那个死了的女子已经深深的占据了主子的心,这些人来了恐怕只能是个摆设了,但皇上赐这些人自然有皇上的用意,是不能冷落的,一定要劝劝主子,大事为重的。   “噢,本王一时高兴,失礼了,还望刘公公别介意才好,你们都起来吧!郑总管!”李信看着恩师的暗示,知道没办法了,瞬间隐去脸上的怒意,笑着对刘公公道歉。   四女子互相扶着起身,低头站在一边,不敢弄出一点动静来。   “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小意思,刘公公吃杯醉吧!以后还望公公今后多照应啊!”郑龙包着一个盒子塞到刘公公的大袖里,低声说道。   “哎,这怎么行呢,咱家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这些年咱家也是时常挂念王爷,盼着王爷早日能回朝,咱家自当替王爷效命,怎么能收王爷的赏赐呢,可是羞煞老奴了,王爷。”   刘公公一边推脱着郑龙手中的盒子,一边对李信鞠躬下拜。   “刘公公,您对本王的照顾,本王都明记于心,这点心意你就别在推脱了,没什么的,就当本王回京给你带着见面礼了。”   李信对这位刘公公是记忆犹新啊,母后在时,他就非常的尊敬母后,他们母子受难之后,刘公公也没有落井下石,还偷偷的暗中救助他们,当年母后的那份遗书就是通过他才转到父皇手中的,李信自然要报恩了。   “谢王爷还记得老奴,老奴这里谢了,如此老奴回宫交旨去了,皇上还等着呢!”   刘公公朝李信眨了一下眼,李信明了,跟着送他出门,到了院外,刘公公附耳说道:   “王爷要小心了,宫里派来的人要安排妥当才好。王爷弱冠之日,大喜将临!如此老奴告退了。”说完后不等李信说话,看了看左右无人瞧着便上轿回宫去了。   回到大厅李信看都没看那四个女子就叫郑雩道:   “郑雩,送她们去休息吧!告诉她们王府的规矩!”   “是,王爷!”   “妾身告退!”见王爷收下了自己,四女子的称谓也变了,自称妾身,这就表明她们是这府里的半个女主人了。 第六十五章燕王天淇   “看来皇上是要给主子您赐婚了,这些人只是陪衬,主子注意到了吧,她们几个的家势,皇上的用意还明显哪。”墨炎给李信分析着皇上的用意。   “本王怎会看不出父皇的用意,只是这样本王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刚才刘公公暗示,本王成人礼时,父皇就要赐婚了,又是一桩政治联姻。”李信在刘公公说出赐婚之后,心就飞出了胸膛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具老夫看很有可能是御史沈炎之女,有第一才女之称的沈紫依。沈炎为官清廉,对朝廷忠心耿耿,在民间的声誉也及高,沈小姐容貌才德皆备,如果连了这门姻亲,对王爷的大事可大有益处啊!”墨炎这半个月来早把朝中的事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只是。唉。”墨炎忽然想起了什么长叹了一声,不说了。   “哼嗯,不管是谁,本王都不会应允的,恩师你是知道的。”李信嗤鼻冷哼,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蔑视之意,那天让沈家之女献他就觉得另有深意,果不出所料,听说沈炎一代名儒,以忠诚正直著称,难道也有这种攀龙附凤之意?   “这到是,就算赐婚,主子现今的是不亦大婚的,这事要想办法让皇上知道,不然,赐婚旨下来,正妃进府您不宠幸与她,可有损您的名声,也对您的大业有碍呀!”   墨炎也想到这层,他已经有了注意。   “此事父皇定会询问与我,到时本王再禀奏,现在也无法提及啊!”   李信的脑海里又闪显出那个娇俏可人的身影来,挥之不去。   过午的时候,宫里来了一位太监,说是慧公主的奴才求见。   “奴才参见诚王爷!”一个小太监跪下见礼。   “你是?”李信不认识他,回来这么多天都没见到过这位妹妹,听说半年前病了一直在宫外休养,连祭祀都没回朝,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呢?   “回王爷了话,奴才是碧灵宫慧公主的奴才,奉我家主子之命,给王爷送请柬来的,我家主子前些日子玉体微恙,近日已然康复,皇上宣了我家主子回朝,我家主子听说王爷回朝,着实想一续兄妹之情,所以在碧灵宫设宴请众家兄弟姐妹们一聚。”   那个太监口齿非常的伶俐,左一个主子,右一个主子说的郑雩听着脑袋晕,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嘴。   “噢,慧妹妹回来了,好,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王一定到!郑雩,送这位公公出去!”   郑雩打赏了那个太监一个元宝,太监喜的屁颠屁颠的回宫交差去了。   “雩,随我去燕王府!”李信看了看时间还早,回来已有月余,祭祀忙的事才完,还没顾上去看看病中的六弟呢!如今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是,主子!”郑雩忙出去准备,墨炎也说自己有事告退离开了。   刚到大门口,碰到来找他的肃王。   “四弟这是要去哪?”   “大哥,我想去看看六弟,这一直都忙的顾不上,今儿个正好没事。大哥来可有要事?”李信来到肃王的马前问道。   “正好,我也是有些时候没去看六弟了,正想着约你一起去呢,六弟如今脾气怪异,不愿见人,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肃王正为这事来的,他知道燕王现在自报自弃,不愿与人来往,兄弟们谁都不愿见,他们每次去也只是送些东西而已,燕王连寝殿门也不让他们进,也知道李信一定会去看他,想约他一起去看能不能见到六弟一面。   “多谢大哥想着,我也正想到你府上去找你一起去呢。哪走吧!”李信早就听说燕王这些年不愿见人,连父皇招不动他,兄弟几个只有肃王送的东西他还收,其它的一概不让进府,也想着是不是叫上大哥一起去,没想到肃王这就来了,心里甚为欢喜,这位大哥以旧那样关心兄弟,实在心慰不已。   燕王府在筷子街的尽头,那里住的都是皇亲贵胄,一路走过,一座座府邸亭台楼阁气势辉煌,门前车水马龙宾客迎门,来到最后一处府门前,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满眼的凄凉,脱了皮的大门紧闭,府门前的那对石狮子,也显的那么的孤单和寂寞,和两旁其它府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是门庭若市,一是静若庙宇。   郑雩和肃王的家将一个接过主子们的马缰绳,一个上前去叫门。   “咣!咣!咣!”   虎头门环上连拍三个,停了好大一功才听到了里面有了响动:   “谁呀?”   一个懒散的声音响起。   “快开门!我家主子来看燕王爷了。”肃王的家将大声叫着。   “你家主子是谁呀?我家王爷不见外人的。”里面的家丁横声说道,看来主子久病不起,这府里的奴才也成了精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大胆的奴才,肃王爷和诚王爷驾到,还不快开门,你不想活了。”家将一急,大声骂道。   “啊,肃王爷,嗯,奴才该死,这就开门。”里的人象是被吓着了,   “吱咕。”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过后,燕王府的大门打开了。   李信和肃王的脸上无一丝的表情,就因为刚才那个家丁的表现,李信已经知道弟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加上父皇现在也不在过问六弟的事了,这府里的奴才不欺主才怪呢。   两人黑着脸走进了大门,放眼望去,燕王府荒凉无比,院内树木无人修剪,池塘里的水大概也是很久没换了,上面漂着一层绿色的水浮沫,靠近时气味极难闻,李信的脸黑成了锅底,冷眸直逼那家丁,硬把家丁吓的一哆嗦,差点尿裤子了。   “噗嗵”一声跪爬在地上,连连磕头。   “奴才有眼无珠,不知两位王爷驾到,实在是该死,求王爷求了奴才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岂是有眼无珠,简直是狗胆包天,谁给你的胆子如此的待客,象你这种骗主欺客的贱奴,早该乱棍打死!”   肃王大声的骂道,他因为出征,大半年没来看弟弟,这燕王府就被这些奴才弄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不气呢。   “奴才给肃王爷请安了!恕奴才迎接来迟之罪。”   正在这里,远处跑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李信寻声望去,猛的一惊,此人的内功不在郑护法之下?六弟府里怎么会有这么高武功的人呢?转念一想,也许是父皇把六弟在受伤害,暗中派的人吧,他不动声音观察着那人。   “你个大胆的奴才,这燕王府成了这个样子,你是怎么管的?”肃王斥责着来人。   “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我家王爷这半年来,脾气比以往更过,不许御医来诊治,不吃药,成天经酒渡日,奴才们谁劝打谁,府里的丫头家丁,谁都不敢靠近,进屋送饭的人,个个出门都遍体鳞伤,还打死了两个,如今燕王府就剩下几个人了,其它的都被王爷打出府了,园子实在打理不过来,还望王爷恕罪!”   那管家跪下一个劲的磕头,解释着燕王府为什么这个样子。   “那你家主子的病情岂不是更严重了,怎么不上报朝廷呢?”   肃王急着问道,李信则是暗中观察着管家的表情,他见此人说话时,脸上冷静平淡,眼里精光闪烁,竟然滴水不漏,让他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奴才早已通报内廷令了,可内廷令府传来信说,皇上会派人来给我家主子诊治的,但已经过了几个月了,连个人影也没见。”   管家报怨的说道。   “你带路吧!”李信出声说道。   “肃王爷,这位是?”管家没见过李信,见李信说话便问道。   “这是四皇子诚王,刚回朝,想看看你家主子。”   肃王这才想到燕王府的人都没见过弟弟。   “奴才参见诚王爷,恕奴才不知之罪。”   管家忙给李信磕头见礼,偷眼打量这位王爷,刚才对了上李信那些幽深寒冰彻骨的双眸子,绕是他见过大世面的人,也被这煞气逼的一哆嗦。   “不知者无罪,你带路吧!”   李信不在看他,直接朝前走去,那个看门的家丁早吓的尿裤子瘫软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了,肃王爷在军中的手段他是早听说过的,可是比不上眼前的这位诚王爷,他简直象地狱里的鬼使,让人看着浑身都发寒,如果不是管家早到一步,自己肯定会被吓死的。 第六十六章天淇   管家呵斥着家丁快去把马匹礼物接下,郑雩和那个家将把马交给他,礼物自己抱着跟在李信他们的身后。   一行人来到一处院落,院落四周杂划丛生,到处是枯枝烂叶,院门微闭,一点声响都没有。   进的院内,李信有种悲凉的感觉,这燕王府还不如他的茅屋竹舍来的舒适干净呢。   一处青砖碧瓦的寝殿出现在眼前,李信抬眸望去,屋子门窗紧闭,连一点生机都没有,就象荒芜多年没人住过一样。   管家几步来到门口,轻轻的响了响说道:   “启禀王爷,肃王爷和诚王爷来看您了!”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王爷,肃王爷和诚王爷来看您了。”   还是没回应。   “六弟,我是大哥,我和你四哥来看你了,他从莲雾山回来了,天淇,开开门好嘛?”   肃王上前响门叫到。   这会里面有了一点动静,象是木轮的转动声,但没说话。   “天淇,我是四哥,还记得我嘛?”李信也上前说道。   “四哥!你回来了。”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而后好象有些激动重重的吸引声。   “是,我回来了,你开开门,让四哥看看你,我给你带来了莲雾山最好的药,对你的伤有好处的。”李信心里已经是揪着的痛,让他只能用深呼吸来才能让心情稍能控制一点。   “四哥!呃嗯!四哥的心意天淇领了,天淇依然成了废人,哥哥们就别在费心了,天淇有些累了,就不留四哥在府里用饭了,管家,替本王送送两位王爷。”   里面好一阵子没有声音,但李信能感觉到天淇非常的激动,他是在控制着自己外露的情绪,而后传来的话,让李信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六弟不愿让别人同情他,不愿看到别人同情而有可怜的眼神,宁愿把自己锁在这屋里不见天日。   “六弟,四哥知道你的心情,今天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里有我带回来的,冰芙蓉和千年灵芝,你合起来服用,对你的身子有益的。那四哥先告辞了,改天再来看你。”   李信没有强行要见燕王,他知道现在硬要见,只会让他发狂发颠,神情迷乱,还是慢慢来开导他吧。   肃王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无奈的对着门口安慰了几句,摇着头离开了。   李信吩咐管家,一定要把那两样药物给燕王服下,又对燕王说自己改日会来恩师给看瞧病的,这才转身离开了燕王的寝殿。   屋内的燕王听着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这才慢慢的抬起窝在双腿间的脸,一张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双眼深陷,胡子乱呲着,骨瘦如材,双目无神,脸色灰暗无光。   天淇抱着头回想着往事,十年没见到四哥了,当初他年级还少,不懂的宫里的事,别人欺负四哥,他以为是好玩也跟着起哄,等后来他明白了,四哥已经被流放远方了,而且自己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时,更加明白了当年四哥在宫里活的多么的艰难,他发愤读书学艺,在朝堂上显露出自己聪明的一面,发誓要登上宝座,不在让兄弟们受四哥那样的苦,可是天不佑自己啊,受人暗算,如今成了废人,只能在家坐吃等死的废人啊。   “吼呜。”悲怆的他仰声长啸,孤苦的内心得不到发泄,让他感觉自己要被胸中的那一团怒火给烧成灰了。   快要出府门的李信和肃王听到那悲愤的啸声,眼中同里生起了雾气,直到那啸声渐渐弱了下来,才迈步出了府门。   “王管家,一定要按本王说的给你家主子服用,三天服完,三天后本王会带郎中给他诊治的。府中的事就算没有下人,也该顾些人来收拾一下,怎能听任脏乱下去?”李信吩咐着管家,呵斥他不该让王府成了这个样子。   “是,奴才一定照王爷说的做,这就顾人来收拾王府,两位王爷了,奴才抖胆,求两位王爷多来看看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他太可怜了。”   管家连连鞠躬答应,并求李信和肃王多想来看看燕王,眼里闪着水气。   李信哼一声瞅瞅他便上马与肃王一同离开了。 第六十七章梅园巡视   一路上肃王和李信谁也没说话,心情非常沉重,到了朱雀街两人分手,李信回府。   李信回到竹子园,刚坐下喝了杯茶,郑雩从外门进来禀道:   “主子,梅苑收拾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郑雩刚从竹子院出来,在前厅碰到来找他的工头,梅苑有些地方要重修,今天完工了,郑雩知道主子对梅苑的看重,忙回竹园禀报给李信。   “哦!好了?!走!看看去。”李信听了有些欣赏,提腿便往外走去。   梅苑:   绿树环绕着红楼,与一墙之隔的翠竹形成对比,这边是花海如潮生机盎然,竹园那边是曲径通幽自然典雅,暗示着各自主人的习性,这里与莲雾山蝶谷设计的差不多,就是苑里有上百棵梅树,如今大部分的梅树已经是绿叶满树头了,偶见几棵晚开的宫粉梅绽放枝头,飘散着一股清幽的暗香来。   李信漫步园中,看着花海就想到了彩列在蝶谷困在玄宫阵之内时那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由不得嘴角一咧,似乎花海中彩静就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笑呢!   游转至一座精而小巧的殿阁前,三间正房两边各带一间厢房,客厅里的摆设精简扼要,寝室与书房连接,把正房后堂与左边一间相连起来,寝室以淡粉色为主,黄花梨木的家具配上各式古玩玉器,最显眼的要数,墙上挂着的那把奇特的琵琶,就是彩静赢回来的那一把。   因为它的花纹奇怪,一进室内就能引起人的注意,书房内群书聚全,与琵琶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李信画的图,这幅画他画过两张,一张是聚轩阁总店开张的时候,他画了一张,这一张是前些天自己忽然想到这楼里要有一张自己的画,所以幸手画来,就又画了一张竹影,因为他爱竹,惜竹。   绣房内,粉色的帐幔下,锦被绵软,梳妆台前各式上等的胭脂水粉一应聚全,衣柜里各色衣衫挂满整个衣柜,就等着主人回来适用呢。   李信很满意这里的一切,吩咐郑雩叫人每天都打扫干净,闲杂人不许入梅苑。   看了看满园的梅树,李信想起了彩静弹奏的那曲来:   “雩,明日叫人把这园门匾额换了,嗯,就叫香雪海吧!”李信自然不知道彩静在现代是多么喜欢苏州香雪海的梅花呢,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人去换!”郑雩鞠躬应声道。   临出门时,回眸望了一眼,心里暗叫着:   “彩静,我等你回来!”   就在李信为思念彩静而焦虑的时候,千里外的一座不知名的大山谷中,这里似乎是与世隔绝,人迹罕无,谷内一切都是自然生长的植物,什么奇花异草,珍禽异兽,仙草灵药了应有尽有,更有奇的是,这里也是四季温暖如春,彩湖瀑布到处都是,风景绝美。   就是这样罕无人烟的深谷中,竟然在那片不知名的植物中,看到了人影,而不远处竟然还有一所茅屋!   此时,茅屋耳房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子,她一动不动的睡在那里,脸色苍白樱唇无色,要不是那娇巧调皮的小鼻子有轻微的呼吸,你肯定会以为她是个死人呢!是谁呀?   她就是从断崖上掉入深谷的彩静,大家一定会问郑雩和武吉找那几个月都找不到,她怎么还会在山谷里呢?   原来当天彩静被苍狼打下山谷后,她在那一瞬间知道自己是彻底的活不成了,寒骨透心的绝望让彩静再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惧,耳边呼呼的风声,身体的超级失重感,让死亡的脚步声更加逼近她,她示图伸手想抓住崖壁上的乱藤,可是自己的力气太小,抓在手中的藤枝,反而成了伤害她身体的利刃,一双手被刮的血肉模糊,也没能抓信那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象是被一股巨大的风力给撕裂了一样,后背传来锥心刺骨般的痛后,后脑猛的一痛,彩静的意识渐渐的散乱了,眼前慢慢的暗了下来,意识全无。   与彩静落下的对面崖上,一个白发老人攀附在石尖上,背着背篓手拿药锄,正要伸手去采一株七仙草,却听到了惨叫声,回头寻声望去,这可把他惊呆了。   只能不远处正有一人影从上面下坠,自己就是去救也来不及了,看着那人落下的地方,下面正对着一潭湖水,说不定还有得一救,想到这里,老人伸手把七仙草带在手中,药锄放入背篓,一回身飞下崖壁,两个几起落就到了那潭湖水跟前,这时,更让他吃惊的事发生了。 第六十八章血凤再现   老人眼前的情景是:   潭水被彩静掉下来砸起一道大水幕后,她人直沉入潭底,老人刚想入水去救彩静的,却发现潭水下有亮光,而且亮光成红色越来越亮,老人吓的以为水下有什么怪物,盯定细看,因为潭水很清澈,潭水也不是很深,一眼望到底的,老人仔细看到,才发现那红光是从彩静身上发出的,这下可把老人吓的一楞,绕是他见多识广也被这人罕见的怪事给惊呆了,他连忙提气飞身到潭水上方的崖壁上,他怕那红色的光伤到自己,而自己站在这上面,潭里发生的一切也看的清楚明白。   手攀枯藤站稳的脚,转身下看,彩静当时已经昏死过去,静静爬在潭底,她身体里射出的红光,渐渐的透出潭水,直冲出潭面有几丈高,唬的老人都忘了呼吸,那潭水彻底被染成了红色的,清亮红透,彩静的身体在红光中慢慢翻了起来。   此时,老人才真正看明白那到红光的来源,是从彩静的额头上射出来的。   但见那红光隐约成物状,老人屏息凝气,生怕那东西发现他的存在,那红光形成物状后,光束将彩静罩起,慢慢的向上浮起,而后直托出水面,光线更加刺眼,只听一声清丽的鸣叫声,红光开始化为光线,快速的在彩静身上旋转,直到把彩静安全的放在潭岸上,那道红光线又是一声清丽的啸声后,冲天而起,老人就跟傻了一样抬头望去,他看到的是,红光化成了一只金红色的凤凰,在半空中盘旋。   这可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奇遇啊!老人呆呆的盯着那血凤凰,看着它几个盘旋后重新化成一道光,俯冲而下,在彩静的手臂间绕了几圈后,渐渐的光线越来越弱,越来越小,最后竟然静静的伏在了彩静的手腕上。   老人提气用力睁大双眼细看,惊的他倒吸一口凉气,雪白的胡须不住的颤抖着,嘴唇儿抖的更厉害,脖子上的喉结一上一下的活动着,双手缠着的枯藤也在不知不觉中,放开了,身子直线下降,眼看要掉入潭中了,一股冰寒的水气才让他回过神来,急忙身子回转180度,双脚互相一点,   “噗、噗”两下,便稳稳的站在了潭岸上,离落水人只有几步之遥。   老人凝气屏神用搜魂去探试,那个红光怪物和落水人是否还活着。   老人已经查出,彩静全身好几处骨拆,双手脸上都是外伤,而且还中了江湖上最恶毒的腐骨劫心掌,五脏六腑均已重伤,气若游丝,眼前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只怕是转眼就要命归西了,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老人正要收功回神时,忽然感觉到了,在这已经快没有生命特征的体内,缓缓的有一股及细及弱的真气进来,慢慢的在彩静的全身游走,老人可以确定那是外来的真气,他几步扑了过去,想抓彩静的手腕诊断,还没等他碰着她的手,自己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飞出去,老人急忙用内力抵抗,转身飘向远外,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惊的老人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得长嘘一声,暗自说了声:   “好险哪!”   老人感觉到那股力量没有伤他之意,只是警告自己不要靠近她而已,要不然,以刚才的那股力量,就是十个自己也会死无葬之地的。   现在老人可以断定是那个金红色的凤凰在保护落水的姑娘,刚才他已经看清楚了,落水之人是个姑娘,且年龄不大。   相持有大约有盏茶的时间,老人感觉到面前来了一股轻风,而这轻风好似在引他前行,他急忙飞身往后去,那股轻风突然强大起来,老人就觉得自己忽的一下子被内给卷起来了,他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一回头,自己已经到了潭边站在姑娘的面前了。   老人这才明白,定是那凤凰让自己救这女子吧!?   他拭着蹲下身子,慢慢的伸手去碰触彩静的手腕,没有了,没有那股强大的力道了,老人连忙抓起姑娘的手腕,搭上脉,惊的他又一次眼珠子瞪白了,嘴里连连念道:   “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t x t 0 2. c o m   他一个劲的摇头,又一次搭上脉搏细查,是,这姑娘死不了。   因为她身体里有了一股强大的真气,护着心脉,且内脏已经被真气扶回正位,被震伤的心脏也在那股真气输入后,已经无碍了,只有那掌中带着的毒还残留在体内,要尽快清除,她身上还有几处骨拆,头部受到了重撞,即便是死不了,但得躺几个月了,也幸好遇到了自己,不然的话,还是一个字,“死!”   老人疑惑着,难道这是冥冥中注定的自己今天要救这个女孩?那个金红色的凤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老人这才伸着脖子瞅另一条胳膊腕上的那个东西,。   “啊!?龙凤血玉镯??!”一声惊叫,老人连手中抓着彩静的手腕也给扔下了,一把抓起带着血玉镯的手仔细看来。   “天哪!?老夫真的见到这旷古之物了呀!哈哈哈!真是天意哪!对了,对了,快,快,快快回去!”   老人看到血玉镯后,如疯子般的狂笑一起,而后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彩静,知道她再不救治真的活不了了。   随即抱起那彩静,腾空而起,兴奋的他连连大笑,把个断崖深谷震的嗡嗡作响,吓的山中虎豹狼虫避躲不及,没命的往老窝里窜。   也许是老人奔波里没注意,碰到了彩静的腿伤,刚跑出没多远,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一股温热,知道坏事了,那股温热越来越多,他急忙停住了脚步,来到了一块大巨石后,轻轻的将她放下,伸手点了穴道,止了血,撕下自己的衣襟给她包好,探了探彩静的鼻息,忙从背篓中取出刚采的七仙草,这个可是续命的良药,回家还得一会的时间,不然,这彩静可就挺不住了,几下把七仙草嚼碎,给彩静喂进嘴里(彩静:哎,无良的时空,你干嘛让我吃老头嚼过的草药啊?要吃也该吃我家信君的吧,人家现在好想他呢!无良的作者时空:呵呵,对不起了彩静小姐,时空只是想救您的性命,并没想那么多,对不起,别生气,下次一定让你家信君给喂你。)   她不会咽,只好捏开嘴巴用一旁的雪和着喂了,终于将七仙草全部喂下,为了赶时间,老人抱起姑娘就飞身而去,连姑娘的鞋掉了都不知道。   这就是后来郑雩他们寻找彩静时,发现的血迹和鞋的地方。   飞驰电掣的奔到了这断谷的尽头,来到一座大山前,山的左边有一道峭壁,峭壁的半中腰有一道飞流而下的瀑布,瀑布宽有几丈,老人飞身进入瀑布后,就不见了。 第六十九章白发红颜   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后,老人出现在离瀑布相隔着几座大山且步行有百里外的一处山谷里。   一入谷,老人就用气传声:   “星儿!星儿!快快准备床铺救人!”一边飞驰着一边凝声传话。   不多时,同样传来声音,是个女人:   “喊什么喊呀,你难道把外人带进谷里了嘛?给我扔出去!”好象生气了,说话声虽不大,但却怒气冲冲的。   “嗳哎!星儿啊,快,这可是上天让我们救的,别说了快把新练成的紫玉还魂丸拿出来。还有我今日可是遇到了旷古的神物!快听话了!”老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处鸟语花香的地方,再一飘身就站在了一处茅屋的门前了。   这时,从茅屋里走出一个白发老太太,说老太太呢有些过了,光看一头白发可以叫她老太太,可是你看到她的脸后,绝对不会在这么叫了,因为那张脸看起来最多也就四十岁左右,而且绝对的美女,一双秋目如星光般的灿烂,柳叶眉自然成形,瓜子脸,俏鼻子,标准的樱桃小口,芙蓉面连一丝的皱纹都没有,神态调皮可爱,面上微微带着笑意,嘴角上还有两个小酒窝,身材保持的跟个少女也相差无几,一身粗布衣裳丝毫影响不了她的美,反页更显的纯扑自然了,这样形容一个老太太实在过分,但实事就是如些,除了那头白发你只能这样形容面前这位叫星儿的女人了。   “什么稀罕之物,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哟!感情你是救了个姑娘回来呀,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在外面有新相好的了,她是不是你的野种!?呜。我不活了。”   叫星儿的白发俏妇一看老人抱着一个姑娘在怀,顿时醋意大发,竖起娥眉嘟起嘴撒起泼来了,那双秋目里泪水一双一对的流着。   “唉呀,我的好星儿,你这是吃的那门子醋嘛?快别哭了,乖啊,唉,来帮我把她放在床上,再去烧些热水来。她中了劫心掌,从白云山的断崖上摔下来掉进碧寒潭里,快,赶紧的,救了她我告诉你,我遇到了什么神奇之事了!”   老人一看妇人哭起来了,连忙哄她并将姑娘抱进了屋,白发妇人虽在生气但还是帮老人把彩静放在床上,老人回身搂着妇人连连哄着她,好象生怕她生气似的。   “哼!老家伙,我先救人,一会在跟你算帐!”白发妇人狠狠的捏了一下老人的脸,娇颠的瞪了老人一眼,转身往外屋走去。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一下,眼里的宠爱之情,毫无遮拦的流露出来,一点也不象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到象个中年人疼爱妻子一样,无尽的宠溺。   笑过之后,老人转身从墙柜里面找出一个小箱子来,打开后拿出一个布包,布包里面是银针,老人回头在一旁的木盒里洗了洗手,这才拿起银针,在彩静的膻中穴上扎了下去,这里可是决定人生列的大穴,老人慢慢的行着针,而后又在另外的几处大穴上下针,一切停当后,叫星儿的妇人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深蓝色的小瓷瓶,另一手拿着一个粗瓷碗,碗里是一点黄酒,她从瓷瓶中到出了三粒紫色的药丸,放在黄酒碗里化开,老人捏开彩静的嘴,妇人用木制的小匙子一点一点的给彩静喂下去,也许是那棵七仙草起了作用,这次彩静咽的很好。   “呵呵,星儿,解劫心掌的毒你就拿手,你来吧!”   本来老人要给彩静解的,可是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爱人,俏脸生烟,连忙赔着笑拉起妇人的手,尽乎是献媚的笑着说。   为什么妇人会这个样子呢,当然是因为解劫心掌的毒,是要把彩静的上身衣服脱掉解啦,本来也没什么的,老人都可以当彩静的爷爷了,可是这妇从就是不想他碰别的女人,就算是孙子辈的也不行,谁让老人爱她呢。   “哼,算你识相,走开,你去添把柴火,水快好了。”妇人的美目剜了老人一眼,一把拉过他甩在一旁,自己坐在了床上,把彩静扶了起来,并吩咐老人去准备提热水来。   “呵呵,是,听夫人的话,为夫这就去弄来。”   老人连连点头滑稽的做了个鬼脸,又站的端端正正的朝妇人鞠了个躬后,才笑着出去了。   还真是一对老喜欢冤家呢! 第七十章救治彩静   妇人俏皮的小嘴一抿,眼里尽是幸福之色,回头看了看扶在手中的彩静,轻轻的将被岩石刮的不成样子的村姑衣服解开,因为彩静的胳膊手上胸前到处都是伤,无法正常脱掉衣服,妇从内力暗用,轻嘿一声,那件偷来的村姑绵衣就成了碎片了,如白雪般的花絮落了一床,彩静上身裸露在妇人的眼前。   “哎哟!可惜这细皮嫩肉了,竟然伤成了这样!?暴殄天物哦!”   眼前的身体已经完全可以已血肉模糊来形容了,前胸几道被石尖刮的伤口,深可见骨,后背上更是无一块好肉,肋骨断了几根,都可以看见,血肉难分的后背中间,有一块黑青色的印,现在已经看不清是掌印了。   妇人看了看,这后背都没有下手的地儿了,急忙叫老头儿进来:   “老头子快来,先别弄水了,这孩子伤的根本不能沾水,给我拿块纱布来。”   “怎么,外伤很重嘛?”外屋老人应声问。   “后背都没有一块好肉,我都没地儿着手了,快点拿纱布来。”妇从娇声说道。   “好,这就来了。”老人应声的功夫,拿着一团白色的纱布进来。   “把生肌散敷上吧!不然会化脓的。”老人随手把手中了一个粉色的瓷瓶给了妇人,而后自己走了出去,女人自豪的娇笑了一下。   女人把粉瓷瓶到出来的药沫轻轻的散在彩静的伤处,而后把纱布轻轻的敷在药沫上面,连敷两层,这才打坐盘膝凝神聚气,双手划圆用功至十二周天,真气巡回到双臂经掌心穴输入彩静的背心穴,彩静背上的血肉在老妇人的手掌压力下,鲜血渗透了纱布,可是中那那块黑色的掌印开始慢慢的变淡了,一盏茶的功夫儿,老妇人掌力猛的一加,彩静   “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来,与此同时,其它伤到血管的地方,也被强势的内力冲破了老人点的穴道,鲜血直流,等老妇人收功平息后,床单已经被血染了,彩静也一头栽到在床上,仍然没有醒的迹象,老妇人床把彩静放侧了躺着,两边用枕头支着,防她平躺和爬下,压着伤口。   “老头子,快来,她体内竟然有一股强大的内力护着,我的内力一进去就被它溶解了。”   原来老妇从输入真气好,立刻感觉到彩静心脉处有一股强大的真气护着,等她的内力接触到后,立即接受了她的真气,引着她的真气往各个穴位游走,这妇人她在解劫心掌毒时,那股内力又脱离自己的真气,等毒解了它又与自己的内力结合在一起,顺带着把彩静内伤一一疗治,而且竟然把她的真气逼出体外,惊的她半天回不过神,这可是她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遇到了这样的奇事,所以彩静的外伤流血她都不知道。   “哦,是嘛?这不奇怪,还有更奇的呢,先给她治伤,过后我在给你说!”   老人闻言进来手中拿着一大叠纱布,还有两块木板,对妻子所说的奇事并不感觉到新奇,因为他见的事更奇。   “那股内力可是我从没见过的强,什么人能练到这么强的功力呢?这镜像大陆上和西域各国的顶尖高手,没有我不知道的,难道是新近出现的人物?”   老妇人还是不停的问道,因为她的心里疑团实在是让她困惑不异。   “哎,好了,快来帮我,一会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老人看妻子追问的急,可现在疗伤要紧,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因为他知道爱妻是个马大哈,疗了半天的伤,一定没有注意到彩静手上的血玉镯,所以他拉起彩静手腕给她看。   “你干嘛拉人家手啊?你。这。这是。这不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血玉镯???”   妇人一看老人竟然抓小姑娘的手,急了,瞪起杏眼就要骂,但她看到姑娘手腕上的东西时,杏眼呆了,突然睁的跟牛眼差不多大小,手指一个劲的伸指着血玉镯,结巴的半天才说出名字来,依然还是不相信的盯着它,忽地一把抓过彩静的手,眼看要把手上的玉镯放在眼睛里去了。   “呵呵,是不是旷古奇宝啊?这回不奇怪了吧!来,乖,先别发呆了,帮我把九灵散於膏拿来,快去,嗯!”   老人疼爱的摸了一下爱妻发呆的俏脸,轻柔地在她耳边说道。   “噢,哪个,老头子,那个真的是嘛?”还是不相信的问。   “呵呵,看傻了吧!快去!”   说着老人回头看着床上的彩静,知道现在无法给她用药水取出体内的残留的毒素,只好先把外伤处理好,先把彩静那双血内模糊的手,用盐水清洗过后,又用酒擦洗了那些肉里还留下的黑色物质,然后抹上生肌取腐膏用纱布包好,随后拿过那两块木板,接上断了的肋骨,而后用绳固定住,彩静不能平躺着睡,也不能爬着睡,只能侧身而卧,老人让妻子仔细的处理过前后心的伤口,就把彩静用一个木制的架子固定好,让她侧身而卧,这才处理腿上的伤口。   彩静的腿伤到了大血管,本来没流多少血,可是刚才老妇人用功逼毒时,把原本封住的穴位冲开,这一下可流了不和的血,老人用极细的针把血管给彩静缝合起来,又把划开的大口子也缝合上,小腿处骨头也裂开了,一并处理完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仔细的查过彩静的头部,老人知道伤到了脑子,人可能要昏迷一段时间,但生命是绝对没有问题了。   等收拾好一起,老人的妻子也把晚饭准备好了,简单的四样家常菜,只不过这些菜都是在外面见不到的,竟然有番茄、辣椒、还有红蓍,另外有一条蒸鱼。   “老头子,快点告诉我吧!嗯!”   妇人把手头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坐在了老人身边,撒娇的摇着老人的手臂,模样儿就象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星目含情,樱唇微张,嘴角的两个酒窝随着笑容显的更深了。   老人哪里受的了妻子这样的娇颠呢,只管嘿嘿的傻笑,抚摸着爱妻的俏脸道:   “嘿嘿!这会儿急了啊!早上让你也去转转,你说啥也不去,现在后悔了,呵呵,”老人端起爱妻给倒的酒,喝了一口,怜爱的看着她。   “你是说昨晚的那个星象?真的与那个有关?”   妇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瞅着丈夫,好象他在说谎一样。   “星儿,为夫可时骗过你呀?你可是错过了世间奇异了!”   老人也为妻子错过这场世间奇观而感到遗憾起来。   “真的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那么巧呢!?”   妇人说什么也没相信,其实是心里后悔的要死,一早因为老人破了当初的誓言要出谷,妇人生气不理他,没想到真的是天意所造,自己也错过了见识奇怪的天象。   “好了,别后悔了,我带你去看星象你就知道了。”   老人揽起妻子的纤腰,一起步出茅屋,来到一块巨石上,老人指着紫微星宫周边的二十八宿星,而后又指着紫微星,让妻子看。   “天哪,那颗星光真的暗下来了,难道应劫人就是这位姑娘?”   妇人看到昨晚还闪烁着星光的那颗星儿,今晚已经暗淡下去,如果不是昨天自己看到过那颗星,现在一定会以为天上从来没有过那颗星星呢。   “是的,星儿,昨夜让你观星象,你也看到了那个不明星闪烁不定的,我当时暗暗的推算过,此主命星一定是遇到麻烦了,今儿个一早我心烦意乱,本想告诉你我要出谷去看看的,可是当初为夫答应过你,从此在不出谷的,可是心中就是慌乱不定,最后想出让你陪我一起去采药的法子,谁知你竟不愿去,还生了为夫的气,对不起,星儿,为夫失言了,但这可能是天意吧!”   老人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当年因为爱妻突然隐退,有多少事都没有来得急交代,还好,自己早有留下的接班人,这才放心的随爱妻隐退,今天为了天意又违逆了爱妻的心意,他的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低声给爱妻道歉。   “秋哥,别说这些,你能放下一切,陪我隐退,星儿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是今天这事也太怪异了吧?”   妇人靠在丈夫的胸前,仰望着天空的星星,她根本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丈夫的气,而是沉静在奇怪的天象中,她实在是不能把天象与凡间的人联系在一起。   “星儿,还记得我当年给你提及的那个预言嘛?”   老人低头吻了一下爱妻的发丝,轻声的问道。   “嗯,记得,你说镜像大陆大乱之日,就是那个预言中的圣主出现的时候。”   妇从回忆着说道。   “夜凉,我们回屋去说。”老人扶着妻子回到茅屋里。 第七十一章解说星相   老两口边说边吃,老人把那个预言从头到尾又细给妻子讲了一遍,后妻子问道:   “哪这个不明星又是怎么回事呢?”   妻子不明白紫微星宫边上已经有了一颗主位星,怎么从异域外又飞来一颗不明星呢?   “这个也是为夫疑惑所在,按说紫微星宫旁的主位星应该也明了了,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它出了除正常出现在星宫旁,却一直不明亮,不仅不能照释自己的星命如何,竟然与紫微星也不能成相辉映之相,到是这个不明星,从异域一路直奔紫微星宫,老远就与紫微星互相辉映,竟然有辅助之相,近两个月来这颗不明星与紫微星遥相呼映,星光明亮异常,实在让为夫不解,难道是有两宫主位星下界?可是另一颗为什么主命星光不亮呢?”   老人说出自己这两个月的疑惑,当他看到今晚那个不明星暗淡下去后,紫微星宫旁的那颗主位星还没有亮起来,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秋哥,你是说原本的那个主位星不是真的,这个才是真的?”妇人惊讶的珠眼子都要掉下来了,美丽的脸庞也变了型。   “为夫不敢妄猜,只是我可以断定,这个姑娘绝对不是一般的人,那血玉镯就是证明,血玉镯传说是女娲娘娘的镇殿神物,世上只有及少数人见过,古圣君舜偶得此物,将此物送与爱妻娥皇与女英,曾有人见过,并画以图像,这才有了后世的传说。”   老人说着血玉镯的来历。   “你给我看的那图就是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嘛?”   “是,我师父的家族是上古的士族,有这个也不为奇!”   “只是我不知道,这血玉镯竟然能现出原神!真是世间奇观叫好!”老人还沉静在见到血凤的那一时刻,眼时好象又看到血凤一鸣冲天的景象。   “什么?你看到了血玉镯里的凤凰现原神了?”妇人时才明白为什么丈夫说自己错过了世间奇观了。   “是的,当时,为夫被那景象都给惊呆了,那潭水都成了红的了,红光直透潭水面冲上空中。后来,她竟然慢慢的升起来了。当时好险哪,我差点被那股力量给震晕过去了。它竟然引我去救这姑娘。等我再诊断时,她的内脏已经好了一多半了,…然后就是现在了。”   老人仔细的回忆着当时看到彩静坠崖的情况,并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血凤显身的情景,把个妇人妒嫉的连连叫遗憾,后悔自己没有跟着丈夫去,看不到血凤的真身。   “不行,我要再看看玉镯,要不然往后就看不到了呢!”妇从几步来到彩静床前,想把玉镯取下来细看,可是她怎么都弄不下来,老人笑着进来说道:   “那是女娲娘娘镇殿的神物,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沾得的,能让我们看到已经是与它有缘了,别强求了,让她好好休息吧,只怕这姑娘要处上一段日子了。”   “嗯!也是,不过它为什么没有再进这姑娘的身体内呢?”   妇人知道此事自己强求了,明白这些神物都是有缘人才能一见的,自己能看到已经是上天给的眷顾了,便挽着老人的胳膊来到外间,边说边问道。   “嗯,这个为夫也在纳闷,既然它认主归位,为何救主之后不回体内呢??”   “噢!是了,如今这姑娘的本命星昏暗不兴,定是她的身体受了伤,这玉镯的原神毕竟属于神器,如果强留在姑娘的身内反而会吞噬姑娘的肉身气血,会使她的伤更加伤,一定是这样的,是姑娘现在无力承受外来之力附加在体内吧!”   老人猛然间恍然大悟,血凤不回彩静体内的原因了,这个道理就象一个人病重了,身体一点力量都没有,如果你给他穿上厚重的铠甲,他自然是无力承受了,反而会因为铠甲的厚重更加耗费力气,身体更加虚弱了。血凤定是深知其意,所以才转回原形护守着姑娘,别人是无法把它从她手腕上拿下来的。   “原来如此啊!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秋哥,她真是从异域来的嘛?”   妇人看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彩静问道。   “恐怕是真的,这个颗不知从哪里来的星星,突然出现在我们这里,而且星路明显,直奔紫微星宫,就表明她与紫微星绝对有渊源的,我们得尽快把她救醒了,这个人绝对不能在这里留的时间太久,不然,会改变命数的。”   老人断定彩静绝不是镜像大陆的人,那个不明星从出现到现在,他一直在观察着,昨晚自己发现星光有变,今天就救了她,而且,不明星也失去了光华,这姑娘绝对就是应劫之人。   “嗯,我们这里有的是好药,保她三五天就能醒来。”妇人自信十足的说道。   “只怕不会这么乐观,总之我们尽力就好!收拾吧,今儿个累了,早些歇着吧,我守着这孩子,怕伤有反复。”   “你去歇着吧,我来守着她,你累了一天,去吧,睡醒了来换我!”   妇人心疼丈夫,催他去睡。   “好吧!你多穿些衣服,夜凉!”老人知道爱妻是不会让自己留在这里的,便听话的站起来,从衣架上拿下来件斗篷来给妻子披上,自己收拾碗筷去洗锅了。   彩静半夜开始发烧,人烫跟个大火炉一样,妇人叫醒了老人,不断的给彩静用酒擦着身子,又喂了她一些取热的丹药,还是不能让她静下来,彩静嘴里一直乱喊乱叫:   “鱼大哥,快跑。嗯。公子,…啊。快跑啊。有坏人要杀你。啊呃。公子。好痛啊。快救我啊!…外婆,…呃啊!…好难受啊。薇薇,救我呀!…外婆。囡囡好痛啊。外婆。公子。快。跑啊。啊!公子救我啊。”   直喊着声音嘶哑,嘴唇发白,不到天亮便烧起了满足的水泡,一连五天,彩静高烧不退,绕是这谷难的药齐全也把两位老人家给累的够呛,在老人和妻子精心的照顾下,十天之后,彩静安静下来了,不在发热发冷,只是人依然昏睡不醒。   一个月过去了,彩静的肋骨、手伤、前后背上的外伤全都好了,老人的生肌取腐膏,当今世上最好的疗伤圣药,加上妇人对彩静的好奇心,自然是把这谷里最好的良药都给她用上了,每天一次温泉药浴,使彩静在昏迷中脱胎换骨,采摘谷中百花果调汁,与其它草药和起来,给彩静敷在脸上,这百花果最有养颜功效了,它能使结了疤痕的皮肤恢复到正常的肤色,两味圣药让彩静身体的最深的伤痕,也在一个多月后,退的无影无踪了,如今彩静的肌肤又回到了以前那欺霜赛雪的白皙水嫩了,甚至于比以前还要好。   可是她人就是醒不过来,老人用了各种办法就是无法让她醒过来,给她泡温泉药浴,用回魂针针灸,用提神香熏,都不见效。   急的老人团团乱转,无奈下只能每天用人参灵芝调着,偶尔妇人采来奇花异果,弄成汁给她灌食,就这样彩静这个植物人整整睡了两个月。 第七十二章又见血凤   将近五月的百花谷,阳光明媚百花齐放,谷内花香溢人,处处蝶飞鸟鸣,山泉叮咚,瀑布飞流,好不醉人的景色也,夜晚更是凉爽无比,今日天气过热,日头刚下山,妇人见彩静热的大汗淋漓,便抱彩静到温泉,早已撒在温泉里的草药,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泡浸,药性已渗入水中,彩静泡过二个时辰后,抱回屋里。   老俩口坐在院子里,品着香茗香瓜,一边仰望着天空中的星星,妇人拿起一块香瓜给老人喂时,无意间瞄了一眼茅屋,但见茅屋里隐隐有红光透出,   “老。老老。老头子。快看屋里!…”妇人指着茅屋结巴的叫着老伴。   “难道是金凤要现原神了,走,看看去。”   老人是见过血凤发光的,一看那红光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急忙与妻子跑进来,屋里的情景再一次让老人与妻子呆若木鸡。   眼前的情景是:   彩静依然静静的躺在床上,只是她手腕上的血玉镯,散发着刺眼的红光,光线越来越亮,转而喷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硬把老人和妻子逼出屋内,老人和妻子不想错过这世间再难见到的奇异,便出了屋子来到外面,把窗子打开往里望去。   红光越来越强,那血玉镯似乎要化为烈火一般,光线快速的旋转着,就在老人与妻子眼睛要瞪的跟铜铃的时候,听到一声类似仙鹤的鸣叫声传来,声音清丽悠婉,再看,血玉镯脱离了彩静的手腕,在她的胳膊上一圈一圈的转动着竟而全身,最后显现原神慢慢的腾飞起来,屋里太小,血凤无法凌空飞起,只是缩小了身子在彩静的头顶转了几圈后,扬声再鸣便化成一道红光,慢慢的从彩静的额头的眉间钻入她的体内,最后在她的眉间留下一个鲜红的眉心痣,随后屋子里静的就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等老人和妻子进到屋里时,彩静眉间的痣也慢慢的淡去,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   “天哪!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竟然会有这种发生,这姑娘定是上界的仙子,一定是的。”   妇人无不惊讶的喊道。   “嗯,这几日姑娘的脉象已经行如常人,原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血玉镯乃是神物,有灵性,知道主人康复了,才化回原神回到她的体内了,说不定就这一半天就能醒了呢!快去给姑娘准备手杖,她醒了就能下地练习走路了。”   老人也兴奋的说着,拉起爱妻的手,离开了茅屋,去给彩静做准备去了。   妇人刚是高兴的到花海里去采摘一些奇花,她要把屋里浓重的草药味赶一赶,让姑娘醒来能舒服些。   老人笑着说她:   “星儿,她和你一样,现在是人,一个还不如你的平凡人,不要把她当神的来对待,这样会泄露天机的,为夫已经给你说的太多,为了不让天报应,你不要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哦,她有她的命数,我们是改变不了的,但我们要是让她知道的太多的话,那就会让她有所顾及,要是她自己改变的生活方式,与星命出现不附的话,那可就是我们坏了天意了,你可要千万记住了,嗯!”   老人对爱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他也知道自己泄露了天机,但他想着自己和妻子又不出谷,就算知道一点也无所畏,只要不让世人知道就行了,但还是要嘱咐一下爱妻,不能在这姑娘面前提及,怕她年少不懂的轻重,要是个胆小之人,自己改变了命运,那可就要坏事了。   “你真的能放得下你那个牵挂的事?不去帮他?”   妇人知道轻重,点头算应下了,忽地从花间抬头望向丈夫问道,因为那个人是他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人,为了自己他放弃了所有,隐居在这人迹罕至的百花山中,现在这应劫之人就在眼前,他能不管不问嘛?   “嗳噫,星儿,你又多心了,还不相信为夫嘛?为夫当年允诺的事,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天下之事自有天下人管,天降异数,自然会有应劫之人去完成,为夫老矣,只想与爱妻安享晚年,过几天神仙般清静的日子,救她恐怕是天意,为夫隐居也是天意,完成了这个天意,为夫就什么责任都没有了,星儿不必担忧!”   老人轻轻的飘过来,揽住爱妻的肩膀,看着爱妻眉眼间的那一丝担忧,解释到。   “秋哥,谢谢你,谢谢!”妇人激动泪珠儿滴落,自己这辈子自足了,此时的妇人模样完全象个幸福的小女人。   “星儿,别在乱想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应对这丫头醒来之后的事吧!你说呢,嗯!要不然,你再收个关门弟子?”   老人轻轻的拍着爱妻的肩膀,疼爱的抚摸着她,转了话题问道。   “哎,这到是个好主意,我的那些徒儿啊,一个个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个我喜欢的,小徒孙到是有几个,但资质都不够,这姑娘资质一定不会差的,老头子,你可不准跟我抢啊,说定了,我的徒弟,听到了嘛?”   妇人听到了这个提议,立即泪水脸抛开换上了惊喜的笑颜,一想到这个姑娘是应劫之人,一定资质不错的,怕老头跟她抢,连忙警告他不许与自己争徒弟。   “好,好,好,不争,是你的总行了吧!呵呵,怎么老了老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老人宠溺的拍拍他的脸,笑着说道。   “我就是小孩子,你想怎么样吧!哼,快去做你的拐杖吧!”妇人双手插腰,一付厉害样手胳膊肘儿顶了一下丈夫的腹部,赶他去干活。   “唉,真是的属猫的,一会儿一个脸,呵呵。”老人笑着离开花海去做拐杖了。   这边老两口欣赏的等待着彩静的清醒,而远隔千里的京城里的信,此时正要踏入皇宫的大门,应慧公主的邀请,参加今晚的聚会。 第七十三章慧柔公主   慧公主是天显帝唯一的女儿,爱如珠宝,生母虽然不在了,但她有皇太妃抚养长大,在宫中的地位尹周二妃也不敢小视,今晚要宴请众家兄弟姐妹,慧公主还应太妃的要求,请了在京的皇亲贵胄的几位堂妹及三九卿中的适龄女子同席。   皇太妃的目的很明确,她就是要请沈紫依来赴宴,给孙子李信创造条件,让他们多接触,那样的水晶心肝的妙人儿,孙儿见了怎能不喜欢呢?老太妃心重着呢,她幻想着李信能在这些人中,多选中几位,好一起娶了回去,那她明年就能抱上乖重孙了,虽然现在也有几个重孙,可是除了肃王的儿子常来宫中,其它的跟她也不亲,所以才盼着李信快点开枝散叶啊!   唉!老太太的心情可以题解,但这做法实在能吓着人哪!   初更刚过,皇宫的宣延门口,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马车轿子,川流不息,一辆辆一顶顶都有太监引领到停牲殿的广场前,交给了管事的太监照看。   李信骑的是马,马交给郑雩送到马棚去,自己慢步往嵌语宫走去,那里是慧公主的寝宫。   这嵌语宫是天显帝专门给女儿盖的,慧公主小时候因为说话比较迟,但会说话时的第一句叫的就是父皇,高兴的天显帝当时就下旨给女儿盖一处殿阁,赐名叫嵌语宫,意思是话少但之语如金。   嵌语宫紧靠太妃的永寿宫,也是太妃不想慧公主离自己太远,嵌语宫虽然比不上永寿宫殿多大,但它有单独的花园,这个花园一点也不比御花园小,园中百花齐放,一池人工湖水波光盈盈,假山树木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环境很是优美。   今晚的宴席摆在嵌语宫的嵌语殿里,殿风几十章桌子早已就位,琼浆玉液,奇瓜异果,冷盘凉菜都以摆好,三三两两的少年才俊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好不风流潇洒。   那些名门闺秀自然是不会这么早到大殿的,都先到太妃那里请安,后各自到自己有关系到的娘娘宫中去请安问候,又到嵌语宫见公主问安这才一个或是几位归位入席。   客人已经到差不多了,公主李慧柔在一群花枝招展的美女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嵌语殿,殿风的人行了君臣大礼,慧公主也同已经到来了肃王和宁王及嫂子见礼,因为是家宴,所以自家与自家人做在一起,其它大臣的女儿四人一席。   嵌语宫门口,李信碰到了来赴宴的义王李天浩,兄弟俩相见一笑,并肩走进了嵌语宫。   “启禀公主,义王爷和诚王爷到!”   一小太监咯蹬蹬跑了进来禀报。   “噢,快请!”慧公主急忙离座去迎接义王的诚王爷,因为她太想见到四哥了   再坐女子一听义王的名,眼睛都放光了,自然也听说过这个废后之子,诚王爷,一个个俏脸露出期盼之色,但又怕失了礼仪,再看那一张张小脸,紧张又兴奋,有内敛一点的表面是不动声色,但那紧绞着的双手,就暴露了她的心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自然是都冲着义王的温文而雅,还有绝美的容貌和显赫的权势了,当朝有谁不知道义王就是未来的太子爷呀!如能让义王垂青,那可就飞黄腾达了,虽然义王已有未婚妻,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在这些千金小姐们心中的地位,只要能嫁给义王就是当妾也愿意,何况义王的侧妃只有一位,侍妾四位,自己如果能嫁给义王说不定就能封个侧妃呢。   “二哥安好!慧柔见过四哥!”慧公主看着二哥身后的那位高大的少年,她早以不记得四哥的样貌,眼前的四哥身材高大,容貌英俊,一点也不输给二哥,甚至比七弟还要有魅力,慧公主急忙拜下去。   “皇妹快快请起,你们亲兄妹何需此大礼!”李信上前扶起慧公主,仔细打量:   绝对是一个美人儿,眉如远黛,肤如白玉,樱唇如降,眸如星辰,杏潢色纱衣更衬托出她柔美的身姿,只是眉宇间有丝丝的疲惫,身体盈弱些。   “皇妹可是玉体不适?”李信对这位妹妹的事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说她身体不好而已。   “四弟有所不知,皇妹她至小体弱多病,身子一直不太好!药石不断的。”   义王也无不揪心的说道。   “无法根治嘛?”李信扶着妹妹的手紧了紧问。   “皇宫最好的太医全看过了,都道是娘胎里带的,无法根治,四哥就别为我担心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的,呵呵,只要冬天不受凉就不碍事的,”   慧公主好象很开朗似的,她并不为自己的身体弱而哀怨,反而是性格开朗,积极的生活着,看哥哥们为自己难过,她到反过来轻说。   “噢,这样啊!还改日,为兄给你送些补身子的草药来,这些都是滋养身子的上品,对你这种体质盈弱的人有很大的疗效的。”   李信想起自己带回来了血燕金丝燕窝来,这个对血气不好的女子那是最好的补品了。   “谢谢四哥疼爱,那我就确之不恭了!”   慧公主也没推脱,娇笑着福了一下算谢过李信了,她爽朗的笑声,让李信心中一顿,这样的笑容、这样开朗的性格,她也有啊!要是她在定能与妹妹相处的极好的,心又飞到别处去了。   “今儿个慧儿怎么这么乖巧礼貌啊?呵呵”   身后响起宁王的声音。   “哎,三哥,我哪时不乖巧礼貌啊!你可别在四哥面前抵毁我!不然我可不饶你!”   听到宁王这样一说,慧公主不高兴的对着宁王嚷嚷,小嘴嘟了起来,几个哥哥疼爱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妹妹大笑起来。   “呵呵,三哥哪敢啊,得罪了我们的公主大人,为兄还想不想在宫里混了啊,公主大人饶了为兄吧,下次在也不敢了!”宁王也笑着连忙顺着慧公主的话,装做害怕的样子求饶,惹的几个又是一通大笑。   “哈哈啊!你们在笑什么?怎么能少了我呢?姐,你怎么能就叫我啊?哼,厚此薄彼的。我不依啊!”   正笑的开心呢,一个清亮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忽的出现在大家中间,大家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便不约而同的说道:   “你还用人请嘛?” 第七十四章紫依的心思   “哎,你们也太过分了吧?小弟我可是推掉了佳人饭局赶回来的,唉,原来姐竟然这么不待见哪,伤心呀!”   说着做了一个西子捧心的样子。   原来晋王李天澈领着九王子天鸿刚从宫外回来,一看大家说的高兴,便耍起宝来了。   “呵呵,慧姐姐,七哥哥还是我硬拉回来的呢?”   “哎,你这个小叛徒,再也不领你玩了。”   小天鸿抱着慧公主笑着说,天澈见露底了没好气的拍了拍天鸿的小脑袋。   “都别在外面站着了,里面的人等着呢!”肃王出来叫他们。   “呵呵,就是,恕罪恕罪,招待不周了,各位王爷们请进!”慧公主笑了起来,自己光顾着兄妹们说笑了,把里面的客人都给忘了,连忙学着男人抱拳恭敬,又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家又是一笑,李信对这个妹妹真的喜欢到心里去了,她的开朗也感染了自己。   殿内的人见义王和诚王还有晋王一起来了,急忙行礼问候,一时间喧寒声此起彼伏。   今天各位王爷的家眷也都来了,除的宁王的正妃周氏,其它的都是侧妃,李信见过的只有义王的侧妃张氏和宁王的正妃周氏,其它的一个也不认识,环肥燕瘦好几位,李信也不知道谁是谁,应个声就是了,他对这种聚会没有兴趣,原以为是慧妹妹办个家宴,兄妹们一起坐坐也还可,没想到请了这么多的人,心里的烦燥让他本就冷若冰霜的脸,更冷了一层,那些宦家子弟与千金跪下见礼,他只说了声免礼便再没声了,大家看这冷面王还真和传说中的一个样,自是不敢再去招惹他了。   慧明把四位哥哥让到主席与自己坐了,嫂子们在左首陪着,几位郡主陪坐在右首。   这里,从右首桌子起来一位少女,一双桃花眼,闪烁着精明,娇巧的鼻子带着点鹰勾,一张樱唇丰润红嫩,体态婀娜,一身宫廷刺绣纱衣,把那凹凸有致的身姿更加勾勒的引人注意,只见她轻笑着来了主席桌前道:   “兰馨参见几位王爷!”   李信闻言这才回头望去,   “噢,这就是尹丞相的孙女兰馨郡主啊!”心里暗道。   “啊,都是慧儿的错,怎么把二皇嫂给忘了呢?其它的我就不介绍了,这里就四哥没见过你,四哥,这是二皇嫂,兰馨郡主!”   慧公主多明眼的人啊,当然知道这兰馨郡主来的原因了,她是在宫里威风惯了的,这种场合从来都是她出风头的,今天他们兄妹说笑,把这位骄傲的孔雀给凉在一边,她怎能忍受得了,况且,她又是二哥未婚妻,慧公主忙回身扶起兰馨郡,回眸对李信说道。   “哦!二皇嫂恕李信不知之罪,四弟见过二皇嫂!”李信扬了扬嘴角,因为他看到晋王在给他示眼色,李信便故意认真的给兰馨拜个礼。   “哎呀,慧姐姐,你都说些什么呀?诚王爷怎么也跟着笑人家呀!浩表哥,你怎么不管管他们呀!”   兰馨郡主今年才十四岁,在宫里有姑姑尹贵妃罩着,皇上又御封了郡主之位,又是义王的未婚妻,在家里更是尹家人的眼珠子,早就被宠的眼高于顶,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在后宫比慧公主都横,今天进来半天了,所有的官宦家的小姐都来巴结自己,可平时都宠着自己的义王兄弟们却不理自己,她岂能受得了这种冷落,自然是找上门去显视自己的高贵身份去了,也是给下面的那些女子一个警告,义王是我的,你们少惦记着。   可是她没想到慧公主会这么开玩笑,而那个传说中冷傲少言的诚王也跟着调侃自己,到底是个女孩家,羞的脸面通红,跺着脚寻求保护。   “呵呵,兰儿也有害羞的时候啊?”义王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疼爱还是闲气,因为他确实对这个表妹头痛的很,每每看到都是能躲则躲,躲不过了就装哑巴!   “呀,表哥你。连你也。”兰馨被义王这一句说的更加羞的连话也说不出了,慧公主见状知道再说下去就恼了,笑着拉兰馨坐在自己的身边: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兰妹妹别生气,快坐下,宴会要开始了!”   李信从刚才这位兰馨郡主的表现就看出了,此女个难缠的主,冷眼扫了一下一旁的义王,义王正好看他,脸上有着一丝难言的苦笑,李信明白,义王要是娶了这位肯定不会好受的。   此时,不远的坐位上,一身着浅绿色纱衣的少女,在偷偷的瞅着李信,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尽乎痴迷,她就是沈炎之女,沈紫依。   自那日见过诚王后,她的一颗芳心便系与他身,后又被太妃和姑姑锦妃叫进宫,她明白太妃有意给自己指婚了,自然心里更加高兴了,想着何时能听到皇上的赐婚圣,这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皇上连一点信都没有,近几日都有了心病,连茶饭也不思了。幸好今日公主下了请柬,请自己到宫中赴宴,高兴的她差点跳起来,一直内敛的她,从没有为什么事喜形于色过,可今日她真的是喜出望外了,终于能再看到他了。   一大早起来,自己就开始挑衣服,各式各样的衣服,摆满了绣床,左一件不满意,又不一件不满意,最后在母亲的帮助下,挑了这件浅绿色锦绣纱绸衣,浅绿色的纱绸衣袖上绣着本色苜蓿碎花,那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宏文绣庄最有名的绣娘的活计,那她的绣品在轩辕国可是趋之若骛的东西,沈紫依满意的转了一个圈,而后又从丫头的手里接过选好的一条嫩潢色披纱,秀发挽了个坠马髻,珍珠步摇斜插在发间,一只金镶玉的凤钗插在髻底,凤嘴里嵌的珍珠流苏刚好坠在耳畔,一朵浅潢色的小菊花戴在两钗之间,简单而大方不失端庄,颜色搭配适宜,全身上下闪耀着春色彩,沈紫依非常的满意今晚自己的打扮。   可是自进宫到现在她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到太妃那里和姑妈那里坐了一会,姑妈说赐婚的事一定能成,只是要等机会,诚王回来的事太抢眼了,现在她不能催,那样反而坏事,听到这些话,把个清脸少女羞的逃出了锦福宫来到了公主这里。   直到看见李信那一刻,她才从刚才的羞臊中转到了另一种心慌意乱中,现在她的心儿发慌,脸儿发烫,本原已冷静沉稳著称的她,此时手足无措,想要控制自己的心境,但又不由得去偷看人家,正在她天人交战时,一声尖细的声音惊醒了她,急恼的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心情,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拜了下去。   “参见皇太妃娘娘!”原来是太妃耐不住想要过来瞧瞧。 第七十五章太妃牵线   “都起来吧,不要拘束,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地方,别管哀家这老太婆,就是想过来看看热闹热闹!慧丫头,怎么还没开始嘛?”   太妃一付自己只是客人,来看热闹的样子,意思是你们好好玩吧。   “就要开始了,不想您就来了,开宴吧,竹烟!”慧公主笑着扶着老太妃坐稳当了,回头吩咐人开始上菜。   “本宫今儿个一为四皇兄接风洗尘宴,二是,本宫病了多时,好久没有和众家姐妹们相聚了,所性放在了一起,人多了热闹些,来四哥,慧儿敬你一杯!”   慧公主端起杯子对大家说道。   “谢公主恩赐!”大家谢恩举杯。   “皇妹的心意为兄领了!”李信端起杯子一饮而进,其它的人也跟着干杯!   酒宴开始,自然少不了歌舞了,宫中的舞娘表演着长袖舞,席间觥筹交错,恭维的话语说之不尽。   “咦!慧丫头,怎么不见沈姑娘呢?”   太妃看了看李信一付冷冰冰的样子,看都不看那些女孩子,这可怎么是好呢,看样子一定没有看到沈家丫头,不行,我得把她放在他眼目前喽!   “呵呵,皇奶奶可是被这里的美女们绕花了眼,沈姑娘不是在那里坐着呢嘛?”   慧公主知道太妃的意思,也不拆穿,指着沈紫依坐着的地方说道。   “嗳哎,可不是哀家的眼睛被这些孩子们给绕花了嘛!都怪你这丫头,怎么让沈丫头安排的那么远呢?哀家自看不到了,快让沈姑娘坐过来!”   太妃借着话茬儿把沈紫依唤到眼前来。   “臣女沈紫依参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万福金安!”   沈紫依强忍着心跳和慌乱,碎步来到主席前轻盈下拜。   “免了!快给沈姑娘赐座!”   太妃让沈紫依坐在自己的身边,   “紫依不敢造次!”   沈紫依连忙告罪,自己怎么敢坐在那里。   “没事了,沈姑娘且坐下,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的规矩!”慧公主起身把沈紫依扶起来让坐在自己的身边,正好与李信面对面对。   “沈紫依参见公主殿下,参见各位王爷!”   沈紫依稳了稳自己激动的心情,语软音清的给几个看呆了自己的王爷们请安,只是她有种感觉,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并不在之内,他没有在看自己。   “请起吧!,沈小姐不必拘礼,请起吧!”   肃王代表弟弟们说话,他也看出太妃让沈紫依出来,定是有什么意思的。   一旁坐着的兰馨郡主仔细的打量着沈紫依,不由得为之一叹,她自认为是轩辕国第一美人了,但如今看来是被这沈紫依比下去了,看到她谦和一笑,兰馨竟末明的嫉妒她,这兰馨虽然刁恋任性,脾气坏,但她是个没有心机的人,就是那种直炮筒子,有什么都在脸上露着,看到几个王爷都是一付惊艳的样子,她的心就跟几十只针扎着一样的疼。   何时她兰馨郡主的风头被别人抢过,一张小脸顿时阴了下来,暗中朝边在身旁的义王脚上踢了一下,义王这才收回目光,也有些不好意思,便给兰馨倒了杯酒,以示赔个不是,兰馨这才心里舒服点了。   她正寻思着怎么找个机会让这个沈紫依下不来台的时候,忽然想到祖父给她说的话,要她与沈紫依搞好关系,而且姑母也提及此事,加上她多少还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同是美人嘛!   兰馨喜欢沈紫依,一也是因为她家势与自己相差无几,也有些品味且性情极温和。二是听姑母和祖爷提过,尹家想与沈家联姻,表哥这些年多次提亲,沈家都没应准,是因为沈紫依不愿做侧妃,这次听说要让尹家将来世袭侯爵的大哥娶她做正妻,或是让七表哥娶她做晋王妃,要自己尽一切可能与沈紫依搞好关系,想到这里兰馨轻轻一笑道:   “呀,早闻沈家姐姐容貌倾城倾国,今日一见当真是天仙下凡哪,这京城第一美女可真是名不虚传啊!兰儿今日可算见着了。呵呵,沈姐姐,兰儿敬你一杯。”   一脸天真笑容,和毫无心机的眼神,让沈紫依没办法与那个传闻中骄横拔扈的兰馨郡主联系不到一起,闻言连忙回敬道:   “郡主谬赞了,郡主之美名早已传遍天下,紫依蒲草之姿怎敢劳郡主之赞!紫依不敢当,紫依敬郡主吧!”   沈紫依谦和礼让,让太妃更加喜欢,太妃也心奇今日这兰馨怎么没闹呢?   “沈姐姐可别左一声郡主,右一声郡主的,兰儿可比姐姐小的多,兰儿一直想有个姐姐疼,慧姐姐老是有病,又经常不在家,兰儿想能经常与沈姐姐一块玩,沈姐姐就认下我这个妹妹吧?慧姐姐帮我说说吧!太妃奶奶!”   兰馨说的情深并貌,一脸的哀求,还回手拉着慧公主帮自己,又求助太妃。   兰馨上演了这么一出认亲戏,让李信感觉到这个小丫头还算有脑子的,刚刚还嫉妒之色恼怒与脸,马上就又软语相求,他侧耳听之,看看这个沈紫依怎么处事。   “郡主垂怜紫依实在惶恐不安,紫依怎敢与郡主结为姐妹,郡主折煞紫依了。”   沈紫依心里纳闷,她一时看不出这尹兰馨到底想干什么?只好推脱着说道。   “沈姐姐为何要这等推脱呀,末不是闲气兰儿配不上姐姐,不愿和兰儿为姐妹嘛?”兰馨没等慧公主接话,立即接上追问。   “这,紫依不敢,既然郡主不闲紫依人笨身微,紫依只好尊命就是了!”   沈紫依心里淡淡的一笑,这尹兰馨定是听了谁的吩咐才硬要与自己认姐妹,爹爹与尹家水火不融,自己如能与兰馨认为姐妹,或许可以帮上爹爹也说不定呢,当下做迫于无奈之态,应承了下来。   李信冷哼一声转目不在观注桌上之事了。   慧公主见沈紫竟然应答了,心里对这沈紫依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她默默的观察着沈紫依,她神情自若,谦恭有礼,端庄秀丽说话得体,看不出一丝丝的不妥,慧公主暗暗的为之叫绝,如此心境的女子还真是少见呢,如果能嫁给四哥,说不定还真能帮他呢。   太妃可高兴了,这沈紫依宽容大度,兰馨郡主这么霸道的人,都能被她吸引,而且她也处理的非常得当,做小御儿的正妃在合适不过了,当下高兴的说道:   “哈哈哈,这下可好了,沈姑娘倾城倾国,兰馨郡也是艳冠京城,真可谓是京城双艳了!”   “嗯,皇奶奶这么说,那慧儿就是个丑八怪喽!”慧公主抱着太妃撒娇。   “呵呵,都这么大了也不怕人笑话,呵呵,好好,我的慧儿也是美绝天下的妙人儿!那就是京城三艳了。”太妃抱着慧公主疼爱的点点她的小鼻子。   “皇奶奶,不是三艳,是四艳,还有七哥哥呢!我七哥哥比她们都美!”   可爱的天鸿跑到太妃面前指着天澈说道,在他的眼里谁也没有天澈美。   “哈哈哈,对,对,对,七弟堪称绝色,入四艳一点也不逊色!哈哈哈!”   所有的人听了大笑起来,天澈气的脸都绿了,宁王火上浇油,天澈出声骂天鸿:   “你这个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皇奶奶,救命啊,七哥哥要吃肉肉了!”   九王子钻进太妃的怀里,笑着说道。   “澈儿,坐下,吓着他了,呵呵,说你漂亮有什么不好啊!我的澈儿要是生个丫头可真的比在坐的都美上十分呢!”太妃一直都为天澈是个男儿身叫屈呢。   沈紫依早闻这七王爷容貌绝美,今日一见果真是美的令人眩晕,甚至于比自己还要妖艳上几分,心道男子长成这个样儿,也确实有点那个了。   她浅浅的一笑,连忙收回笑容,偷偷的抬起头看去对面的那个人,正好对上了李信回头的眼神,沈紫依心里慌的跟七八个小鹿在里面蹦一样,但表面上还是非常端庄大方的对李信点头,可是没想到李信根本就不是在看她,而是端了酒杯与肃王喝起酒来了,顿时,羞了她脸红耳赤,忙转脸低下头装做喝茶,羞的她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众人在九王子天鸿的搅和下,没人注意到沈紫依的不对劲,沈紫依这才安下心来,与大家一同的轻笑起来。   “呵呵,那澈儿就扮个女装,给您当孙女吧!皇奶奶!”天澈这会儿也不气了,一付妖媚绝伦的样儿,在太妃面前做女孩子的样儿,逗的太妃都笑出泪来了。   上面祖孙们嬉笑成一团,下面的人听不到是什么事,只能跟着假笑,太妃和慧公主见众人无聊,忽然想起沈紫依的琴声来。   “沈姑娘容貌品性出众,哀家着实喜欢的紧,来把这盘鹿肉赏给沈姑娘尝尝,以后要常到宫里陪陪我这老太婆说说话啊!”   “臣女谢太妃娘娘垂怜!”沈紫依忙起身谢过太妃的宠爱。   “哎嗳,沈姑娘不必如些拘紧,你跟哀家的孙女一般,以后不必自称臣女,自在些。”   老太妃为了让紫依能与自己多亲近一点,免了她以臣女自称。   “紫依谢太妃娘娘的恩典!”   “皇奶奶,您也不别一口一个沈姑娘了,就叫紫依不是更顺口些!”   慧公主通透的跟精灵一般,怎么能看不出太妃在想什么,接着两人的话茬儿,说出了太妃想说的话。   “对,对,哀家也是这个意思,就叫紫依,哀家还是叫紫丫头吧!这样更亲近点!紫丫头,上次听过你的琴声,如今还萦绕在哀家的耳边呢,今儿个可否在奏上一曲?”   太妃绕了这么大一圈才提到琴,就是想让李信注意她们说话,刚好看到李信对她说,便提起了琴的事。   沈紫依心里惊喜若狂,惊的是太妃竟然如此的对待自己,喜的是自己再次献艺,这一回她定要让李信为自己的琴音倾倒,离座轻盈下拜,脸上一点惊喜之色都不带,让太妃的心里更加高兴,如此的宠辱不惊镇定自若,堪配我皇家之妇也。   “紫依谢太妃娘娘垂爱,紫依愿为娘娘献上一曲!”   “早就听闻沈小姐才艺过人,今儿个幸得一闻,慧柔有耳福了,不知沈小姐要奏何曲呢?”慧公主因上次没能听到沈紫依的琴声,一直抱憾呢,今儿个是她早想好的事,一定要让沈紫依再弹奏一次的。   “谢公主谬赞,回公主的话,紫依要奏的是曲子名为!此曲乃是家师所作!”   沈紫依报出师名,引起一阵嘘唏声,因为大家知道了琴圣是她师父,自然是敬重了几分。   “?!何解呢?”太妃轻念道。 第七十六章与“心”合奏   “回太妃娘娘的话,此曲乃家师在偶然的机会,见到一处美如仙境之地,时间正值春天,百花盛开,杨柳吐绿,风儿嬉戏在万花丛中,与春天的气息一起温暖着大地,风儿贪恋着大地万物的生机,就如同恋人一般不愿分离,所以取名叫家师一时感叹大自然的美好,信手所作!”   沈紫依仔细的解说着曲意,暗示着某人,自己对他的爱慕将如风儿恋着春天一样,但愿他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如此绝妙的曲意,那曲子定是不凡了。那就有劳沈小姐了!”七王爷天澈,听了兴起,不等太妃说话,他先出声叫好了。   “紫依这就献上!”   沈紫依抱定心意要引李信注目,她轻提罗裙缓步下到大殿中央,有宫女早就准备好了古琴,沈紫依叫来宫女耳语了一会儿,少时两个宫女搬来了新近流行的二十一弦的筝来,这个可是现下新热门的乐器了,大家一看沈紫依要弹筝,都在赞她多才多艺。   纤纤玉手轻拨丝弦,恰似一缕春风拂拭着大家的心头,清灵如烟的琴声,好象是在唤醒沉睡的大地,轻柔的在花间嬉戏,如痴如醉。   李信也被此乐声打动,则耳聆听,好象自己又回到了莲雾山的蝶谷之中,感受着那里自由自在的气息。   “呀,这琴曲如果能配上笛声,那可就更唯美了,哎,信儿啊,哀家记得你父皇前些日子说起过,你的笛子吹的可是不错,不如与沈姑娘合奏一曲吧!”   太妃不失时机的把两人往一块奏,这个时候说出这话来,李信就是想推也推不掉啊,李信根本就没想在这里出风头:   “皇奶奶,孙儿的笛声如何能与沈小姐的相比,那样岂不是破坏了沈小姐琴声的美感!还是听沈小姐的吧!”   “哎嗳,四哥,皇奶奶说的对,这曲子应该是双人合奏曲,如果你不合,七弟我可就当仁不让了!”   七王爷对音乐可是酷爱的,一听就知道这曲子是琴圣为爱人所作,沈紫依是个大美人,能与美人合奏一曲他是求之不得呢。   “你坐下,哪都有你掺和的事,信儿,快去,难道你连只曲子也不想让皇奶奶听嘛?”   太妃笑着骂七王爷,不能让他把好事给搅和喽,急忙装作生气,逼着李信去。   “唉,孙儿尊命!”   李信逼于无奈,接过太监手中的玉笛,也没有离开席间,就那样坐在席前,暗思着从哪合起呢,他已经听了一会这的音调了,第二节过音后,李信唇间轻吐气息,一声灵透的笛声扬起,与那筝声就如春天的暖流与风儿缠绕在一起,轻柔的拂过大地,欢快的奔嬉着。   沈紫依听到笛惊讶的抬起头来望去,惊喜交集,自己终于引起他的注意了,心情激动无以复加,与曲意更加融合,欢快的旋律让笛声与琴声达到了绝无仅有的和协,激动的心情让沈紫依以无法隐藏住自己爱慕的心意了,只要懂音律的都能听出此曲的心意了。   而李信在吹响笛子的那一刻起,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他的脑海里全然想的是另一回事,莲雾山的蝶谷之中,花海里那个精灵般的少女,轻笑声传遍山谷,银铃儿一般的声音,久久的回荡着,娇憨、调皮、惊恐、宁静、花痴娇俏的模样儿,历历在目,运河上清灵的琵琶声,又一次回响在耳边,与自己合奏的依然萦绕在心头,李信完全沉静在与彩静合奏的幻想里,黑眸盈光闪过,一缕宠溺的微笑在眼中划过,慢慢的闭上双眸,自然的与脑海里幻想的人儿,合奏着……   两个心里想着不同事的人,可是心意却是一样的,都想的心宜之人,这曲子自然是对景了,一曲奏完,两人还沉静在心境之中,众人可被这绝妙的音乐给震惊了,掌声如雷鸣般的响起,这才惊醒了当事人,绕是沈紫依内敛的个性也被刚才自己的失态,给羞的俏脸通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信则不然,大方地走上前去对沈紫依说道:   “沈小姐琴艺绝佳,本王扰了小姐的琴声,实在是不该!”   “诚王爷的笛声,绕梁三日,岂是小女所能及的,小女谢王爷提携了!”   沈紫依没想到李信会跟自己说话,又惊又羞又高兴,连忙下拜谢过人家与自己合曲!   “不必自谦,本王打扰了!”李信说罢回坐在了桌前。   “哇,四哥,可真是真人不露像啊,不过这琴笛合奏明日只怕要转遍京城了吧!恭喜啊,四哥!”   七王爷抢先恭喜李信,并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   “信儿啊,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与沈姑娘的琴音如此的合拍,来,紫依坐到哀家这儿来。诺,这个赏给你!”   太妃高兴的就差把话挑明了,但她记得皇上的话,这此必需要大祭司开坛启卦才能定,话到咽喉又咽了下去,可又止不住的高兴,便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一翡翠镯子来,赏给了沈紫依。   大家一通叫好声,兰馨不甘被沈紫依比下去,起身献舞,兰馨的扇舞跳的可是一绝呢,众人且慢慢的被她的舞姿所吸引,兰馨自豪感顿生。   无聊的恭维声,假意的讨好声,让李信心烦意乱,起身推说要出恭,才脱离了那让他如同火烤的地方。   嵌语宫的花园内,宫灯发出昏暗的光线,李信漫步在道间,回顾着过去在宫中的生活,耳边传来丝竹声和笑语声,他冷冷的一笑。   自母后遇难之后,自己流被放在外,这种场合就再也与自己无关了,如今这场家宴,亲人相聚,可有几个人是真心相对的呢?兄弟间的欢笑都带着面具,就连小时候与自己如同一母所生的大哥,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更别说其它人的,太妃的疼爱自己是真心的,可是她又能体会到多少自己被亲人离弃的伤痛呢?   自己渴求亲情的慰藉在这里是不可能得到的,眼前的那些个奉承、拍马的人,转眼间就会刀刃相向。如今自己回来,却又被父皇推之于风头浪尖上,暗中已经有多少杀手围在自己的身边了,自己想要站稳脚跟报仇雪恨的话,就只能隐蔽自己那浮惑不安的心,迎合宫中所有人的注目,等待时机了。   那个女孩,叫申彩静的女孩,又一次自动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过命朋友,她真的这样做了,她与别人都不一样,虽然自己没有告诉她真实身份,但主人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主人,而是一个亲近的朋友,一个说心里话的朋友,她的温暖和关心,令自己冰封已经久的心,一点一点暖起来,那二两个月的相聚,让自己这冷漠的人生出现了一丝的阳光,可是阳光还没等自己好好去感受,她就那样消失了。   自己经常会无缘无顾的想起她的一切,那娇弱而非常温暖的怀抱,令他到如今依然贪恋,那些不经意的关怀之语,也永远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恐怕今生自己也难以忘怀了。   “彩静呀!”一声长叹,道出了李信心中的无限思念和痛苦。   嵌语殿那边笑声传来,打断了李信的思绪,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李信转身往回去。   “那位诚王爷可真是英俊无比呢,比义王还有魅力呢!”快要进嵌语殿时,道旁的花树旁传来说话声。   “就是,以前只闻他心性冷淡,不愿多与人接触,今日看来并不是如此,你听那笛声多么悠扬欢快,只是这等好事都被那沈紫依一人占了去,你看不出嘛?太妃娘娘是有意要把沈紫依与诚王爷奏在一起的。你看那沈紫依那付得意的样子,好象她现在就成了诚王妃一样。哼,老天真是不公平,给了她那么美艳的脸,为什么还给了她聪明和智慧!太无天理了。”   “不过说真的,刚才他们俩的合奏真是天衣无缝呢,而且确实是郎才女貌呢,诚王爷应该也是非常喜爱沈紫依吧,要不然笛声怎能如此的合拍呢?”   “唉,我们是无妄了,谁叫咱们的爹不是当朝御史大夫呢,走吧!”   李信听闻忙隐身后暗处,等两个女子走后他手冷笑一声进入大殿。   太妃到底是年岁不饶人,累的顶不住了,慧公主见大家也都乏困了,宴会便散去,李信只嘱咐慧公主好好休养身体,有空到府里坐坐,便告辞回府了,到了宫门口,有一辆马车斜停在道旁。   这是沈紫依的马车,沈紫依其实早就出来了,她是故意等在这里的,只想再看李信一眼,今晚的她太高兴太激动了,没想到李信会跟自己说话,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那也永刻在了自己的心间,现在再能看他一眼,自己都心满意足了。   李信根本看也没去看谁的马车,郑雩牵马出来他就手翻身上马,扬鞭而去,让沈紫依只看到了一个远去的背影,少女的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转而脸上还是微微的泛起红潮,挥手回府了。   回府的李信喝了墨炎命人准备好的汤药,今天是他要恢复第八重混天功的日子,明后两天不上朝正好开始练功,喝罢药后李信回到了竹园,进了秘室,郑雩及玄武他们四个在外护法。   此时身居山谷中的彩静,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的潜意识里发生了变化,她感觉自己在一个混沌的世界里,什么也看不清,也听不到人声,头痛的她无法忍受,身子就象要被挤成肉饼一般。   守在她身边的两位老人,正在为她擦着汗水,无奈且又心疼的看着她,因为他们帮不了她,老人知道她在梦魇之中,但也许是她醒来的前兆呢!只能一步不离的守着她了。 第七十七章悲惨的童年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彩静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她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就在她拼命捶打着自己的头时,忽然,前面看到了亮光,而且有一股凉风吹来,她的头痛稍有减轻,彩静急忙站起来往那亮光处跑,一口气奔出了黑暗,眼前出现了一片刺眼的光芒,白雾茫茫过后,头也不痛了,而彩静也看清了自己所处地方,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好象是电影上出现过,云贵省常见的小镇,镇子不大,但人很多,还算热闹。   彩静漫步来到街头,她看到一个轻年男子,骑着自行车急匆匆的往北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自行车铃儿在他的手指搬动下,响起清脆的叮当声,跟他的心情一样的欢快!   突然前面拐弯处一辆大货车飞快的开过来,彩静急的大声呼喊他,快点躲开,可是那男子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声音,继续往前行进着,转眼前大货车冲到了他的眼前,自行车成了麻花,那男子的身体被撞出了几十米远,血肉模糊抽搐了几下就再也动不了了。   四周的人扑上去救人,大货车的司机把人抱起往医院跑去,彩静不由自主的跟了去,可是她比人家都快,转眼就站在了镇卫生院的妇产科门前,产房里有一位刚生下宝宝的年轻妈妈,她苍白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慈爱的注视着怀中的孩子,门口坐着一对老人,脸色很并没有喜气,看样子是孩子的爷爷奶奶,还有两个中年妇人一个男孩子,两个老人在低声埋怨着,好象是闲儿媳没能生一个传宗接代的孙男。   彩静正想进去,看看那个宝宝,突然,门口冲进来一个男子,把老爷爷拉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传来悲痛欲绝的哭声,产房内的老奶奶也跑了出去,接着那位年轻的妈妈也冲了出去,彩静跟随着那位年轻的妈妈身后,来到了有哭声的地方,彩静呆住了,刚才那位出车祸的男子,竟然是这位年轻妈妈的爱人,只见她双腿一软人就要栽到在地,彩静急忙伸手去扶她,可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因为她根本就摸不着那位年轻妈妈的身体,自己的手是从他的身体中穿过的,这下把彩静给吓坏了,自己死了??!   自己怎么会死呢?她的头又开始痛了,痛苦中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图像,一群穿着古代衣服的男人,拿着刀剑拼命的追自己,而自己被逼到了一个断崖边上,好象有人要救自己,结果那个抓着自己当做威胁的黑男人,一掌把自己打下了山崖,救自己的那个人跳下山崖救自己,结果还是没救了,自己掉入山谷里了。   正当彩静回忆着自己是如何死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把她惊醒,原来是那位年轻的妈妈扑到自己丈夫的尸体上大声嚎啕着,那对老夫妇已经是哭昏死过去了,卫生院内一片愁云惨雾。   接着是那位年轻的妈妈,被医生抬进了急救室,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叫家人进去看最后的一面,原来那位年轻的妈妈本来就是产后大出血,如今被这突如奇来的打击彻底给摧毁了,也因为小镇上医疗件条不好,救治不了她,她自己也放弃了求生的欲念,舍弃了刚刚出生的宝宝,追随爱人而去了。   彩静的泪在不知不觉中流成了小溪,转眼间,已经过了好几天的时间,那个小宝宝被抱回了奶奶家,一对老人家本就因为儿媳生了个女孩不高兴,现在连儿子和儿媳的命也给搭上了,老奶奶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小宝宝身上,小小的她成了家里的不祥之人。   小宝宝在家根本就无照料,只有叔叔抽空给她喂点奶粉,老奶奶痛失爱子一病不起,老爷爷闷声不吭,更巧的是小宝宝的叔叔出处又摔断了腿,这下小镇压可炸了锅了,更有好事之人传谣:   说小宝宝出生时,镇医院产房里红光冲天;落地时满室异香;耳边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音乐声;生下来不是哭而是说了一个死字,传的活灵活显。说什么这个孩子是丧门星转世,克父母、克家人、将来还克夫家,而且孩子长的太俊,乃红颜祸水之兆,命中注定要独老一生的。一时间,谣言传遍了小镇周围的百里之地,就连县城里也传的神乎其神的。   彩静听的气愤异常,很想冲出去和那些人理论,可是谁看不着她,听不到她说话,只能干瞪眼急着,时间转到一周后,彩静看到了小宝宝的爷爷抱着孩子往郊外走去,彩静忍不住那奇好跟了上去,原来这家人是怕小宝宝再克死他们家的亲人,几次想把小宝宝送人抚养,可是别人都被那个谣传给吓的不敢收养她,最后家人狠下心要把小宝宝扔到郊外,让她自生自灭去。   这下可急坏了彩静,她扑过去想拉信老人家,让她把宝宝抱回去,但是根本无计于事,自己怎么努力都是白费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把宝宝扔在乱草堆里,自己扬长而去,急的彩静直哭,她只好站在宝宝的身边守护着她,怕有什么野狗之类的东西伤着了宝宝,也盼着有人能看到宝宝,将她收养了。   就在此时,小镇上来了一对老夫妻,他们是孩子的外婆外公,听闻恶耗,悲痛欲绝。急忙赶到黔西这个偏远的小镇上,本来丧女之痛已经让两位老人家心碎神伤了。   没想到的是,就在她们到达的当天早晨,沈家人竟然把刚出生不到五天的小宝宝给扔了。原因就是她是个丧门星,克死了父亲,还克亲人。老奶奶告诉外婆,把孩子从医院抱回家的当天,她的叔叔也无原无故的摔坏了腿,家里不能养着一个害人精,也没人要她,只好上天收了她。   外婆外公听了气的话都说不出来,顾不得与这家人算帐,问明扔孩子的地方,求助镇上的民警帮忙,一路朝扔宝宝的地方赶来,彩静在看到有人来的那一刻高兴的泪流满面,直喊万岁,她不知道这个小宝宝就是她自己,当她看清楚来人时,傻眼了,怎么是外婆和外公呢?难道这是。   外婆!外公!彩静高兴的扑了过去,可是外婆和外公根本就不理她,而是直奔那宝宝而去,抱着宝宝就大哭起来,责骂着申家人的狠毒,这时彩静听听明白了这家人姓申,她心里有了一个让她难已接受的想法,她按下心里的恐惧继续往下看。   外婆和外公抱着宝宝回到申家,与申家人理论,申家的老夫妻拒不理会他们,更不会接受小宝宝再回到家中,最后,外婆和外公气不过让他们当着民警的面签下了与宝宝再无任何关系的协议,抱着宝宝就回回家了。 第七十八章童年   此时,彩静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是一个她不想接受也得接受这个事实,自己就是那个被亲奶奶抛弃的小宝宝,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生日的这一天,同时过世,申家所有的人都把自己当成了不祥之人,奶奶恨自己害死了爸爸,爷爷闲气自己断了爸爸的根苗,婶婶对自己的父母本就有意思,现在又回为这个由头,叔叔也摔坏了腿,婶婶恨不能掐死自己,一切的一切让彩静痛不堪言,原来自己的身世如此的可怜啊,为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呢?   一路跟随着外婆外公回到家里,扬州,这里是母亲的家乡,外婆听父亲的姑姑说,父母给自己启的名字叫彩静,彩静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她的心都要痛碎了,当时自己都没有仔细的看看妈妈,就算摸不到妈妈的脸,也该好好的看看她才对啊,还有爸爸,眼睁睁的看着爸爸被车撞死了,自己都没看清他的长像,现在成了彩静心中的一个痛了。   彩静看着自己在外婆外公的呵护下成长着,外婆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的宝贝,丧女之痛也慢慢的随着时间而淡了。看来自己小时候很聪明懂事,长的也非常可爱粉嘟嘟的人见人爱,外婆走哪都带着小彩静。   彩静看着自己上幼儿院,六岁的时候进小学,生活非常幸福也很快快乐。   可是到一年级后半学期,开学后的第一天,彩静看着自己哭着从学校回到家告诉外婆,同学们都不和她玩了,都骂她是丧门星,克死父母的祸害,说以后谁跟她玩谁就会死。   听到这话,外婆气的到学校找老师理论。老师告诉外婆,班里从外地转来一个学生,说是和彩静同乡。外婆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直接找那个学生的家长,结果是,那个家长与外婆大吵一架,并且说话更难听。这件事在学校的调解下,那个家长十二万分不愿意的给外婆道歉,也答应以后不会在出现这种事了,看着外婆更那个胖女人吵架,彩静气的恨不能掐死她,可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到外婆抱着小彩静哭。   从那以后,彩静看到,小彩静越来话越少,看着父母的像片发呆,常常的偷着哭,有时干脆把自己闭在房间里不出来。   有一次,外婆从街上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小彩静放学,看到一群孩子追打小彩静。什么石块、果皮、矿泉水瓶子、墨汁都往小彩静的身上扔,还边走边骂:   “申彩静是丧门星,克死父母克亲人,克的老公无子嗣,克的公婆命不长,丧门星快快死。”   而小彩静缩卷着颤抖的身子蹲在墙角哭,外婆的心就象撕裂了一样的痛,冲了过去把孩子打跑,抱起小彩静回到家里,小彩静是第一次问外婆爸爸妈妈是不是她害死的?外婆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在外公哄骗下,小彩静才哭着睡着了。   彩静此时的记忆之门完全打开了,自己苦难的童年,和外婆外公的辛苦抚养,全部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也缩卷在外婆家的门口,痛哭失声。   彩静的童年一点一滴在在自己的眼前流过。   看着越来越自闭的小彩静,外公决定搬家转学。正好苏州有家国营乐器厂,聘请外公去做总调音师。外婆也辞了原来中学回聘她当老师的机会,跟随外公一起去了。   怕彩静再看着父母照片伤心,所性外婆下狠心把,父母的照片全都偷偷的烧了,告诉彩静搬家的时候,都留在老房子了。这就是彩静为什么看着父母她没认识的原因。   因为那痛苦的往事,小彩静生了一场大病呢,根本不愿意去学校上学,她已经有些自我封闭了,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重复发生,外婆决定自己教彩静。   经过一段时间,原本个性本来就是活泼开朗的她,终于走出了心中的那片阴影,与周围的小朋友们玩在了一起。   经过半年的时间,在新的环境里小彩静慢慢的有了笑颜。   外公有空闲的时候,有人请他给做琴,什么小提琴啦,古筝啦、扬琴啦、二胡之类的乐意,因为外公在乐器界很有些名气,所以慕名而来求琴的人很多,彩静看着自己帮着外公打磨音板啊,订弦,摆码呀,顺便她也学会了那些乐器,只要外公做的乐器,她都能弹很好,学的最好的要数琵琶和古筝了。   外婆是个戏迷,喜欢越剧,在戏迷剧乐部还算个台柱。外婆为了让小彩静多接触人,便每次都带着她。久而久之小彩静也成了小票友,偶尔也会唱上一两段。彩静喜欢的戏曲不只是越剧,她还喜欢黄梅戏,还有京剧的表演,但唱腔还是更喜欢越剧和黄梅戏一些。   按彩静的话说,越剧是唱人间凄美的爱情,黄梅戏是演天上的神仙眷侣,小彩静常常拉着外公给她伴奏,唱越剧、黄梅戏。   外婆是个老教师,她总结了多年的教育经验,加上小彩静非常的聪明,她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把小学六年的课程全部教完。   小彩静在这里过的非常的开心快乐。   新家附近有个小村子,这里的人家家户户都刺绣,村里有个姓顾的老太太,她的刺绣技术可算是绣坛上曲指一数的。老太太有个孙女,与小彩静非常要好,彩静经常到她家去玩,便爱上了刺绣。就这样,小彩静到她家学刺绣,小女孩跟着外公学古筝,还一起报了舞蹈班。   最令彩静开心的事,就是和小女孩一起去香雪海玩,这里离香雪海不远,每到冬季两个小朋友就一起在梅树下玩耍,画梅绣梅。看着自己渐渐的忘却了过去的伤痛,彩静也为自己跟到庆幸,幸亏有外婆和外公疼爱自己,要不然自己早就没命在这个世界上活了。   小彩静八岁的时候,认识小朋友的表哥,他是个冰舞爱好者。小彩静很崇拜他,说冰舞就向蝴蝶一样飞舞,她太喜欢了。硬是缠着外婆让她学冰舞,小彩静的舞蹈天分很高,两年学下来已经滑的很不错的。   就在彩静庆幸自己幸运的时候,恶运又开始跟着小彩静转,彩静看到外公因为病魔而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最后得出结果是,外公得了肝硬化,为了给外公治病,她们不得不回扬州,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卖了老屋也没有保住外公的命,彩静十一岁那年,外公去逝了。   外婆忍着悲痛送小彩静进了中学,因为家里已经是付债累累了,外婆不得不重新出去工作。因为劳累过渡,外婆的心脏也出现了梗塞现象。懂事的彩静从不让外婆操心,从不要一件新鲜事物。小女孩爱吃的零食,她从不去问津。   彩静就那样看着年少的自己,为了生计苦与奔波在学校与打工中,至此,所有自己的记忆全部恢复了,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家,往事一幕幕重回眼前,   中学时,学校放假的时候,自己出去打工,什么冷饮店,蛋糕店,她都干过。最后在同学的介绍下,她找到了一个可以带回家做的事,就是给外贸做绣活。从中学到高中,六年的中,别人都是引领新潮流,玩什么MP3、手机、电脑,自己却是一边学习,一边接绣品,自己的也刺绣越来越精。   高中快毕业的时候,家里的债务终于还的差不多了,可是外婆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了。为了能就近照顾外婆,自己报考大学只选择省内的名校,16岁的自己考入了省名牌大学。   在高中时,大家都知道自己的事,所以同学们对自己虽然没有向小时候那样的欺负,但却也避而远之。自己也不在乎,依然乐观自信的活着,积极的参加学校一切活动。高二的时候,班里转来一个女生,就是李薇。因为这是重点班,李薇一时跟不上进度,班里的人都瞧不起她。只有自己跟她说话一起玩,帮助她。李薇是因为父母工作关系跟随到扬州来的,经常因为父母不在家而到自己家里蹭饭吃。加上她嘴又甜哄的外婆喜欢的不得了,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连报考大学都是一样的志愿,并且如愿的进了一所大学。   上大学后,自己更加刻苦勤奋,学习在系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她选修了设计与民间艺术课题,她的刺绣技术也更加炉火纯青,这两年虽没有在接绣活。但她却加入了民间艺术刺绣团体,并参加了当年在巴拿马召开的国际民间艺术品大寒。她的参选绣品,由于绣品大气磅礴,绣艺精湛,获得此次艺术大赛的金牌艺术作品,在大会上被一位新加坡华侨看中,并以一万八千美金的高价买走。消息传来彩静高兴的差点都晕了过去。   最让她高兴的不是获奖,而是有了这笔钱,就可以为外婆做心脏搭桥手术。听说了这件事,李薇也为自己高兴。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记得刚拿到钱时,自己兴奋的都无法平静下来,拉着李薇到街上给外婆买了一件羊绒大衣,从里到外的衣服全买最好的。这是她第一次给外婆买东西。以前挣的钱全贴补家用了,现在自己终于可以给外婆买礼物了。   可是好的事情永远与自己无缘,还没有等到自己放假回家,扬州医院打来电话,外婆病危了。   记得自己连夜赶回到扬州时,外婆根本无法等到自己回来,早已经撒手人寰了。   自己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受不了打击的自己孤零零的昏到在医院的太平间里。 第七十九章两个老玩童   看着自己昏死在太平间里的那一瞬间,彩静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撕碎了,那种噬骨腐心之痛又一次的向她袭来,浑身无力的她也滑坐在太平间的门口,直到有人进来把昏迷的自己抬走,彩静这才扑到外婆的遗体上放声大哭起来,自己也不知哭了多久。   等她再看到自己的身影时,好友李薇已经守在自己的床前了。   外婆就这么走了,自己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出事的前一天,自己还打电话给外婆撒娇呢,现在外婆就要被送进烈火中焚烧了。自己一次次的哭晕过去,等下葬的那一刻自己彻底崩溃了,她被李薇送进了医院,而且这一住就是一个月,李薇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出院后的自己痴痴呆呆的,混混噩噩的不知白天黑夜,李薇不放心自己一个人住,就硬拉她到自己家。   李薇的爹妈对自己特别的好,拿她当李薇一样待,她妈妈拿出来一大堆代金卷,李薇带她上街,给自己买下了昂贵的资生堂化妆品。心疼的自己直哆嗦,几瓶化妆品用代金卷抵消过还要出上千块呢,李薇要出钱,自己没让,反正那些钱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记忆之门打开了,彩静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一幕幕的情景过后,让彩静回想到了自己和李薇最后不是去庐山了嘛?又是怎么到古代的呢?   倏地,另一段记忆打开,彩静也突然又出现在庐山上,看到自己和李薇站在庐山的观云亭上,一个卖镯子的老头真对自己说着:   “姑娘的眼光可真好,这只血玉镯可是我摊上最好的了。”   “是嘛!老人家,怎么只有一只啊?”   “噢,这个我掏换的时候就有一只,要是两只齐全的话,那可就名贵了。”   “啊!还会动呢!?挺好玩的。是不是假的呀?里面的东西是加进去的吧?”   “噢,姑娘,这镯子?!”   “天哪!快看,佛光。”   彩静也回头朝佛光望去,忽然空中传来亦真亦幻的声音   “蝶仙,回来吧!这里不是你生存的地方。回来吧!”空洞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这时,彩静看到自己竟然朝悬崖边走去,脸上呈现出痴迷状态,正朝着佛光的方向。   彩静急的连忙扑上去大喊自己快停下,可是自己依然抬脚迈下了悬崖,彩静也因用力猛一头跟着栽了下去。   彩静恢复的现代记忆,而穿越时遇到轮回大仙的事,永远也想不起来了,因为大仙给她封存了,耳边只听到有人对自己说着:   “这里是你本因该出生的时代,但因差阳错你到了现代,如今是你该回来的时候了,既来之,则安之,好生去吧!”   往后的事彩静都记得,自己是怎么掉下悬崖砸到人后被救的,又是和谁在一起而被追杀的,完全与自己的记忆连起来了。   昏睡在竹床上的彩静,浅意识已经苏醒,她真实的感觉到身体的失控感,而她也看到了自己正从云雾茫茫的万丈深渊坠落,吓的大声呼救: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呀!”   “啊。”   彩静在狂呼救命声中,双手中空中拼命的乱抓着,被惊吓出来的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人整个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倏地睁大了眼睛,一双恐惧不安的眸子来回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彩静叫的声音那叫一个惨哪,那就一个大呀,简直能把茅屋给震翻了,也把刚离开床前去吃饭的老妇人给吓的又跑进来。   “啊!哈哈啊!小姑娘你醒啦!”老妇人进来一眼,姑娘醒了,惊喜的扑到床前拉着彩静的手问道。   彩静已经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古代,所以对看到穿古装的人没有多奇怪的感觉了,但眼前的这位实在是让她惊讶不已,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呢?但为什么头发是染成了白的呢?她真的好美哦!自己从来就没看到过这么美的人。   “哇,美女耶!”彩静呆呆的看了半天,小嘴不知怎么的一吐噜就给叫了出去,她感觉自己的哈啦子都流到脖子里去了,这要是男人看到了那还能走的动路嘛?   “啊?呵呵。老头子,呵呵。这丫头果然有趣,她叫我美女啊!…”妇人听到彩静的称呼,不但没生气而是欣喜的直笑,那娇艳的模样彩静都要羡慕死了。   “啊,那个,那个美女姐姐,请问一下这是哪里呀?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彩静花痴归花痴,头脑还是清醒的,得问清楚了自己在哪啊!   “啊呵呵,好有趣的丫头,这小嘴甜的,美女姐姐喜欢死你了,别怕,这里叫百花谷,是美女姐姐的家,你从白云山断崖上摔下来,是我们救了你。”   妇人听到彩静依然叫自己美女姐姐,心里那个舒坦呀,觉得自己就是她的姐姐了,拿起冷帕子给彩静擦拭着汗水。   “是那丫头醒了嘛?”外面传来老人的声音和稳健的脚步声。   “秋哥,快来,这丫头真是个宝贝,她叫我美女姐姐!呵呵,咯咯,”彩静看着那个美女姐姐笑的花树乱颤,对她连一点戒心都没有,反而觉得很亲切。   “啊?呵呵,姐姐?这是哪门子的称呼啊?”话音刚落人就进到屋子里来了。   “丫头,你可醒了,有哪不舒服的嘛?”老人看着精神还很不济的彩静关心的问道。   “哇,老神仙爷爷!”   彩静又是一声惊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老人白发、白眉、白胡子,一身白色长袍,面色红润,一派仙风道骨,活脱脱象神了电视剧里的老神仙,如今让她看到现实中的人了,能不惊叫嘛?就差没有惊的给坐起来。   “什么?你叫她美女姐姐,叫我却是老爷爷?小丫头,你是存心气我是吧?”   老人听到彩静的称呼,心中的那一抹童心顿起,变了脸儿对着彩静吼。   “啊?!哦!那个。那个。您长的就象个老神仙爷爷啊!我叫错了嘛?”   这会儿的彩静纯真的向个天使,两汪清澈透底的潭水里荡漾着不解之意,把看妇人看的那叫一个心疼呀,她可是爱到心坎里了,一把将彩静抱起搂在怀里,瞪着一对美眸向丈夫发威:   “怎么了,丫头说的不对嘛?你本来就是老爷爷嘛?还闲人家叫的不对,乖,别怕,有美女姐姐在,他不敢凶你的。”   “哪也差矩太大了嘛?那你是姐姐,我怎么也该是个大叔什么的,怎么就成了老爷爷了呢?”   老人家心里极不舒服,这样自己岂不是配不上星儿了,他是在这想着呢。   “呵呵,呵呵,老爷爷,您真是可爱死了,呵呵,其实您并不老呀,就算老了,也是个超帅的老帅哥!一级棒的酷哥!”   彩静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美女姐姐,是这位神仙老爷爷的妻子,难怪一头白发,应该会什么驻颜术吧?那这位美女就不是姐姐了,应该是美女婆婆了,见老人家一付不乐意的样子,被老人那孩子似的睹气给逗的直笑,她从小是跟着外婆长大的,当然知道怎样能让老人高兴啦!连忙笑着夸老头,把个老头听一楞一楞的,帅哥是什么东西啊?   “帅哥。酷哥。何物啊?”   “呵呵,帅哥和美女是一对啊,就象叫美女姐姐一样的称呼!就是形容男子英俊潇洒的意思!如果您不喜欢我叫您神仙老爷爷,那我以后就叫您老帅哥好了!”   彩静心里念着,老也老了,怎么还计较这个?真是一对老活宝啊!哎,该不是自己碰上了老玩童的翻版了吧!彩静动了动身子,他细的打量着这对活宝,跟书上的老玩童对着号,不过她还是否定了,这对老活宝比老玩童和瑛姑可要漂亮的多的多了。   “哈哈啊,这小丫头片子的小嘴可真是甜哪,明知道是说的假话,怎么就听着这么顺耳呢?嗳,我说星儿,不如让她拜我为师吧!把我的压箱底全都教给她得了。”   老人听了彩静的解释,对彩静的机灵惹人爱的性格喜欢的要命,当下就要收徒弟了,早把跟妻子许下了诺言给忘了。   “老家伙,你答应过我什么?现在就反悔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丫头是我的,你敢在跟我抢?…”   老妇人一听就火了,这老家伙看着丫头机灵,起坏水了,要跟我抢,轻轻的放下彩静,忽就飘了过去,拧住老人的耳朵嚷了起来。   “哎呀。哎。哎呀。痛…痛痛痛,夫人放手,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中是嘴上说说而已,只是想跟你相商一下嘛?哎呀。痛,快放开,让丫头笑话。”   老人被揪的直喊痛,连忙辩解,妇人还是不放,只好讨饶了。   “哼!再敢跟我抢,小心你这驴耳朵!”   老两口在打情骂俏,床上躺着的彩静笑的肚子痛,看着这对老人,又让她想起了外婆外公,俏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暗了下来,小嘴瘪了瘪泪水就滑出了眼眶。   “哟,这是怎么说的,刚不还好好的,怎么就哭起了来呢?哎呀,宝贝呀,乖,别哭,告诉美女姐姐,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嘛?”   老两口正玩了起劲着,一回头看着了掉眼泪的彩静,还以为身体不舒服呢。   “啊。哇。啊。”   彩静钻进妇人的怀里放声大哭,她说不出的心酸和难过,不知怎么的就感觉着跟这对老人很亲,就想在他们怀里撒个娇,也让自己发泄一下前些时候受惊吓紧张的情绪。   “哦哟!啧!啧!啧!我的小可怜啊!这是怎么说的,可是受了什么样的委曲,才把个小美人给憋曲成这样啊?告诉美女姐姐,姐姐替你出气!嗯?”   妇人抱着彩静,轻轻的拍着,象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爱的瞧着怀中痛哭失声的彩静。   一直哭到没声了,老两口对望一眼,心里暗道:   “我的天哪,这小丫头比我/你还能哭呢!以后不知道哪个坏小子/那个小坏子要倒霉了。”   看看彩静不出声了,妇人轻轻扶起她的头,原来哭累了早睡着了。   “哈哈啊!这可是捡到了个宝贝,星儿,以后我们可有的乐了!”老人家一付欣喜若狂的样子看着彩静,好象真的挑到了什么大宝贝一样的。   “嘘!小声点,宝贝睡着了!我们出去说!”妇人给彩静盖好被除被子,轻轻的抹掉了还挂在她脸颊上的泪珠儿,回首把手指搭在嘴上,示意老人小声点,别吵着她了,她现在需要好好的处一觉。   “知道了,走吧,我们去吃饭!你歇会儿,我把菜热热!”老人揽过爱妻的小腰,轻柔的对她说道,满眼的宠爱。   “嗯,呀,秋哥,我真的好喜欢这丫头!要是早点找到她就好了!”   来到外间妇人直道遗憾,想着早点能遇到彩静,这会儿她已经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了,自己和丈夫也不用寂寞了这么多年。   “唉咦,能让咱们遇上她,这都是老天赐的机缘,就别闲相遇迟了。”   老人疼爱的摸了一下爱妻的头,他知道爱妻的心病在哪里,这么多年来,爱妻因不能生育一直耿耿于怀,今日见到彩静那还有不吃心的,有了这种想法也是平常的事,但为了不让爱妻想起不愉快的事,他转着弯的劝说她,说彩静是天缘所赐,不是随便就能遇上的。   “我知道,就是心里。”妇人头靠在丈夫的肩上,美目里有了晶莹。   “乖,别乱想了,我们能在一起过完这辈子,就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福分,来快吃吧,这些天你也累了,吃过了早点歇着,明日起不是要让丫头开始练习走路了嘛?有的你忙的。”   老人伸手捧过爱妻的俏脸,轻轻的在那娇艳的唇上啄了一下,安慰她道。   “嗯,你也吃吧,这个丫头片子,看她好了我怎么收拾她,惹的老娘掉眼泪!”妇人看着丈夫对自己宠爱如此,心里的那点不顺一下飞往九霄云外,想了想都是这丫头闹的,想着赶明拜了师,要好好整整她,刚来就让自己心里不痛快。   “呵呵,只怕你明日见了她,喜欢还来不极呢!”   老人调侃她道,想想那丫头就是招人喜欢,只是当初为什么就答应了星儿做她一个人当徒弟呢?不行,得想个办法。   两个老活宝各想各的心事,看来这徒弟风波还有得闹了呢! 第八十章走火入魔   京都诚王府:   李信已经闭关一天一夜了,早则今日傍晚,迟则明日一早就能出关,混天功第八层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守护在竹园和密室门口的郑雩和玄武四堂主,还有暗中的四暗翼都在心急的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可是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下午,也就是申时刚过,竹园门口来了几个人,玄武一看是自己的手下武吉。   “属下见过玄堂主!”   “起来吧,如果事不急就等着吧!主子在闭关呢!”   玄武不知道武吉去找彩静的事,看武吉手里捧着一个不小的盒子,以为他是急着要交令呢。   “这。这个。这个是申姑娘的遗骨,主子闭关的话,那属下等着就是了!”武吉低声在玄武的耳边说道,他听玄武说主子闭关,也知道这位申姑娘的事对主子有多重要,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李信在练功时,居然能听到这么远的声音,如果知道的话,打死玄武也不会问这事了。   而此时的李信,正好到最后冲关的时刻,他感觉到自己的真气已经形成了一股强大的之势,便缓缓的引导那股强大的真气向受损的经脉穴位冲去,一点一点的慢慢冲着,不行,再行用功十二周天,直接导入丹田穴,而后再引导真气进入经脉,如此的三四次,终于把任脉阻塞的穴道给冲破,现在只要把督脉冲破就大功告成了。   此时的李信功力已经提到了十二成,如果是第八层功练成的话,主方园数里内的声音他都能听的到,如今虽是在疗伤,但竹园里百步之内的细小的声音还是都能听到的。   正当他用气再冲督脉时,就听到了玄武的声音,其实在两天内他什么声音没听到啊,可是事关彩静,就让他走神了。   当听到武吉回答道:“是申姑娘的遗骨”后,李信心潮翻滚,如一根钢针扎入他的心脏,这让本来冲向督脉的真气突然失控,随着他的分神而冲入其它穴道,顿时,真气走岔到处乱窜,李信的脸色巨变,一会青一会红,他想收住真气,可是已经迟了,他走火入魔了。   李信张嘴就是喷出一口鲜血来,身体噗嗵就掉到了地上,痛的直打滚。   守在门外的郑雩听到了声响,急忙爬在门口听,以为是主子提前出关了,正高兴呢,怎么听着里面的声音不对劲啊!   “啊。啊。”   “坏了,主子。”郑雩明白了,是主子出事了,大叫一声冲进了屋里,玄武他们听到了郑雩的叫声,心中猛的狂跳,吓的走往屋里跑。   郑雩看到在地上翻滚的主子,吓的脸都变色了,大声的呼救:   “快来人呀,主子走火入魔了!主子。主子。”   “主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玄武第一个冲出来,大声的问道。   “主子!?快青龙,去请墨先生来!”   玄武和郑雩同时伸手点了李信的几处大穴,怕他伤到自己,而后,玄武诊脉,脸色稍稍的缓和了许多,嘴里念道:   “好险,还好发现的早,不然,主子就废了!来帮我把主子扶坐好!”   “朱雀,你去把带回来了冰芙蓉和赤龙胆用我们从莲雾山带来的泉水煎熬,要快,再准备一桶热水,一桶西山的寒潭水。”   玄武边从怀里掏出银针包,一边吩咐着朱雀去煎药。   几十根银针,扎入李信的各大穴中,阻止疏导着乱窜的真气,玄武盘膝而坐,划天地为圆,用功十二周天,丹田之气引至双臂,从掌心穴缓缓输入李信的背心穴,想以自己的内力压住李信体内的真气而后在慢慢引导归回丹田。   可是当玄武的真气入了李信的体内,他才知道,自己的真气进到主子的内类就如同泥牛入海,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把已经被银针封住的真气给冲的又开始四处逃窜起来,玄武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大,一旁守着的郑雩看情况不对,噗嗵坐在了李信的面前,双手拍出自己的玄天功也对着李信的胸前大穴输入,两道功力都无法压制住,李信体能的那道强大的内力,白虎一看两个人都不行,自己也加入其中,可是依然无计于事,李信已经进入昏迷状态。   听到主子出事的信儿飞奔赶来的郑护法,看到少主成了这付模样,也顾不得生气,双腿一搭坐在了李信的右则,闷喝一声,导气输入李信的体内,四道玄天功同时都用到最强,一个时辰后,才把四个乱窜的真气给疏导回李信的丹田,疏通了几大要穴,而原本已经打通的任脉再次受伤,而李信的第八层混天功,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因为走火入魔令李信的内力又损了一成,看到昏迷虚脱了的李信,墨炎无奈的摇了摇头,郑护法的脸色已经快气成了青绿色,他是在强忍着怒气,等待墨先生的诊断呢。   “已经无碍了,主子暂时不能在练功了,虽然真气已经疏导成功,但主子的经脉受损严重,而且伤及了气血,只怕一年内不能大婚啊,这可怎么办呢?”   墨炎最怕的事发生了,这混天功如果练成了,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护体神功啊,可有一样不好,就是练功之人一但走火入魔,就会伤及男人的身体,轻着还有望恢复人道,重着那就成了废人了,幸而郑雩发现的早,不然,李信就算救过来了,也成废人了。   “您说什么?主子他。这可怎生是好啊,前日我听主子的音,皇上想赐婚给主子的,这一但定下来,肯定马上要迎娶,王妃入府,王爷不与王妃合房,这是要出事的,先生,得想着办法才好啊!”   郑护法听了急的喊起来了,这几天宫里宫外都在传诚王爷要和沈御史的千金成亲了,而且他也听到说皇上有此意呢,如果真的赐婚旨下来,不出一个月肯定要完婚的,到那时,岂不要出大事了,沈家岂能容忍女儿受此之辱啊!急的他求墨炎想办法救主子。   “嗯,这个老夫会想法子的,目前是要尽快的让主子恢复体力,后日就要上朝了,绝不能让人知道主子受了内伤,玄武,今晚你们就守在这里,那个药一个时辰喂一次。单把冰芙蓉给主子喂一朵,这样辅助功力强一起。”   墨炎终于决定了自己这几天一直犹豫不决的事,如果不说出来的话,会真的坏了主子的大事的。既而嘱咐了玄武要注意李信的伤势,现在是主子站稳朝堂最要紧的时候,不能缺朝的。   “是,玄武尊命!”   “热水和寒潭水都准备好了!”朱雀端着药进来说道。   “好,先喂主子把药喝了,雩,帮我一把!”玄武抱起昏迷的李信,郑雩过来把李信的嘴捏开,慢慢的一口一口把药喂下去。   四暗翼把两天桶水抬了起来,朱雀悄悄的退了出去,喝过的李信被玄武被脱的精光放进寒潭水中,顿时,水桶中雾气上升,直到李信火一样的身躯把一大桶寒潭水都温热了,才把他捞了出来,放进了热水中,里面加了好多的疗伤草药,墨炎和玄武同时用银针在李信的身上下针。   用寒潭水是因为李信所练的内功是至阳至烈的武功,走火入魔后的他,通身如火炉子一般,所以要用寒潭水把这股热毒去掉,再以热药水浸泡,施针灸之法,以助治疗内伤。   整整弄了两个时辰,李信终于醒过来了,一碗冰芙蓉喝下去,气自己已经平稳多了,休息一天应该不会误了后天早朝的。   一通折腾已经快三更了。 第八十一章郑雩受罚   墨炎领着人到了客厅,郑护法气的浑身发斗,怒声斥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主子怎么会走火入魔了呢?谁来告诉我?”愤怒的目光扫着眼前的几个得力手下,在余光描到儿子时,郑雩吓的浑身一颤,噗嗵就跪到在地:   “都是孩儿不好,没能守护好主子,当时周围没有人进来,孩儿也不知错出在哪里。”   郑雩还不知武吉回来了,要是他看到武吉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一直就揽在自己身上受罚了,因为父亲还不知道武吉是去寻找彩静的遗骨之事呢。   “呀,是不是武吉到竹园和玄武说话让主子听到了?”青龙忽然想起武吉来了,就是武吉和玄武说话后,主子就不对了,想到这,青龙也吓的脸色大变,这没要了主子的命已经是大幸了。   “武吉说了什么话,主子会这么激动,已至于走火入魔,你们别告诉老夫,他是不是找那个丫头去了?”   郑护法隐隐约约的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不信的问。   “武吉何在?”   “属下在!”   “说,你这些日子都干嘛去了?”   郑护法一步一步的逼向武吉,武吉偷着瞅郑雩,求救的眼神朝他示去,郑雩知道瞒不住,头一低但凭武吉说去了,这次主子受伤全是自己的过错,早该想到武吉这些日子应该有休息回来了,也没嘱咐玄武他们这事,都是自己害了主子,内疚中的郑雩痛苦的扑到在地。   “是。回禀护法,是…是主子命属下去寻申姑娘的遗骨,说要好好安葬,属下寻了两个多月才寻到,就连日赶了回来!”   武吉说到这里,郑护法已经全明白了,主子就是听见找到申姑娘的遗骨,才心神大乱进而导致走火入魔,所有的气都冲上了脑门,都是这个没用的孽障,是他害了主子,郑护法一回身,一脚踢向郑雩。   郑雩的身子跟着就飞出了屋外,重重的叭在地上,嘴角流出了一股血来,他慢慢的爬起跪在那里。   “郑护法,且慢动怒,不可伤到他,明日还要他护着主子上朝呢!”青龙等几个人唬的连忙跪下求情,郑护法根本不理他们,伸手要重罚儿子,墨炎出声阻拦,现在玄武他们都是暗影,不能过早的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有郑雩大家都认识,明日一但换人跟着李信,那些对手必定起疑心的。   “是了,多谢先生提醒,差点坏了大事!”郑护法也是一时气糊涂了,忙谢过墨炎提醒。   “你这个孽障听着,今日暂且饶了你,待主子伤愈后,你自己到刑堂领罚!还不滚进去照顾主子!”回头指着儿子怒骂道。   “都是属下的错,如果不是属下多嘴问话,武吉也不会说出事情来的,与郑侍卫无关,请郑护法处罚属下吧!”玄武听到郑护法打郑雩,早就急的耐不住了,要不是自己多嘴问了武吉,主子也不会走火入魔,全是自己的错,现在处罚郑雩,自己却没事,让他如何能安心,主子伤成了这个样子,是他的错,扑了出来道:   “属下等也有责任,求护法一并处罚!”青龙朱雀几个都跪下,武吉一脸的悔恨,自己要是不那个时候回来就是了。   “玄堂主自是要受罚,但此时主子身体要紧,一切等主子醒后在发落!去吧!如果主子再出什么事的话,你等也不必在来请罪了!”郑护法不是不想惩罚他们,而是听到墨炎的话现在不能出事,但话已经说了,那句不必在来请罪的意思是,你们就自裁得了,别再向我请什么罪了。   “是,属下明白!属下告退!”几人跑过去把郑雩扶起来,一同进了密室,因为要护着李信,所以玄武只得在这里给郑雩看伤了,心里十分的歉疚,都是自己的错,主子受伤不说,还连累了郑雩也被踢中内伤,心里对郑护法又怕了一层,郑雩的伤其实比主子的内伤还严重呢,郑雩只怕要养上十天半个月了。   “雩,对不起,都是我的过失!”   玄武边给郑雩治伤边道歉!   “唉,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主子这样我的心比伤还痛啊!怎么就在这里时候回来了呢?!唉,真是天意啊!”   郑雩想起彩静心里真的有说不出的堵,他感觉是上天跟主子开了一个大玩笑,从没得到过关心的主子,突然遇到了一个善良开朗,又把他当朋友的女子,还没等主子真正享受到这种幸福时,老天又将她收回去了,结果主了受到了打击,谁知道老天会再一次的跟主子开起了玩笑,这次主子是抱了多大的希望盼着彩静回来啊!结果却是在他最关键时候,让他听到了她的消息,还是一个令他彻底绝望的消息,就是自己刚才听到了,心里也是沉痛万分,何况主子是在练功中呢,还好老天没把主子也收走了,谢天谢地呀!   “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怎么不知道武吉去找申姑娘的事呢?不是早就死了嘛?主子怎么还会这么激动呢?”太多的疑问困绕着大家,白虎急的问出来。   “唉!都是老天弄人,当初知道申姑娘出事了,主子已经受过一次打击了,后面主子夜夜梦魇,梦到申姑娘被野兽侵袭,实在不忍心让申姑娘的死后还留在那山谷里受惊吓,就命武吉去寻回申姑娘的遗骸好好安葬,谁知武吉他们找了一个月竟然什么也找不到,回京的当天夜里,主子问我要了申姑娘的遗物,睹物思人主人听到什么也没找到,心中萌发了一个幻想,说不定申姑娘坠崖后被什么人给救了,所以才连一点信和东西都找不到,急命传书给武吉,要他扩大范围寻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隐居在山里的人救了申姑娘呢!你们是不知道主子对申姑娘的心,我是从头看到尾的,申姑娘已经刻在主子心里了!你们知道梅园为什么重修嘛?知道为什么改名叫香雪海嘛?”   郑雩缓缓的讲述着李信与彩静间所发生的事,想到梅园郑雩的心里更痛,那可是主子的一片心啊!   “你是说梅园是给申姑娘准备的!名字也是为了她而改的!”几个人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这可是天下奇闻啊,冷若冰霜的主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看来自己这几个月没在主子身边,真的错过了很多事啊!?   “唉,如今梅园再也迎接不到它的主人了!”郑雩长叹一声,便再也不出声了,四人也跟着长叹,默默的守着李信。   三更过后,京城的那处神秘的院落里,来了一位客人。   “我要见主人!” 八*零*电*子*书 *w*w*w*.t*x*t*0* 2.*c*o*m   “这个时候?”一个披着大黑斗篷的人问道。   “是的,事情紧急!必需马上见!”来人语气坚定,不容推脱。   “哪你等会吧!”披斗篷的人看了看来人,转身进了密室。   大慨过了有半个时辰,披斗篷的人来请客人进密室。   密室的门开在一个佛龛后面,启动机关竟然是观音大士手中的玉瓶,披斗篷的人伸手转动了一下观音手中的玉瓶,佛龛便慢慢的移开了,来人看了这个竟然一点也不惊讶,这就表明他知道这个秘密,他应该是这个组织的人,而且还是重要的人物,不然这么秘密的机关怎么会当着他的面启动呢。   还是那个昏暗的地下室,只有四个角有灯光,地方太大,所以光线很暗,那面白色的墙慢慢的亮了起来。   “你回来了?”   墙影中传来暗哑的声音,对客人的到来显的很兴奋。   “是,深夜求见事出无奈,但请主子见谅!”   来人对暗主子说话竟然不用敬语,很随便的,更象是好朋友见面一样。   “没什么,我说过,你可以随时见我的,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知道这个时间要见自己,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他也不会来见自己。   来人提气凝声,用千里传声对墙里的主子说着,披斗篷的人知道事关体大,悄悄地退了出去。   “竟有此事?该死!”   暗中的人听了有些吃惊,接着骂了声该死,停了一会说道:   “我知道怎么办了!哪儿就交给你了!”   “是,您还有何吩咐嘛?”来人躬身应了一句问道。   “没什么了,你去吧!”暗中的主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来人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地下室,出了那个秘密的院落,转了几条街就没影了。   那个神秘的主子,这次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熄了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思索着。   直到鸡鸣才离开了。 第八十二章拜祭芳魂   李信一直昏睡到次日过午了才苏醒。满室子的人,郑护法和墨炎守在床前,郑雩有伤也不去休养,守在门外,玄武是一步都没敢离开主子,主怕这段时间出个什么差错来。   “恩师,郑护法,让你们担心了!”   醒来后的李信脸色平静淡漠,就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自己出事两位老人家最担心,所以心里稍有些歉意。   “主子,您没事就好,吓死属下们了!”   郑护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心放在肚子里了。   “没事了,你们去歇着吧!”   李信劝说两人回去休息,其实是他想静一静。   “信儿,天意如此,且不必扰乱心神,你还有大事要做啊!为师的不想看到你为女人消沉!”   墨炎从知道彩静的事到现在,是第一次劝说李信,不要让儿女情长之事拌住他的心,那样是会影响到他的大业的。   “恩师教悔学生谨记,不会再想了!”   李信回答的声绝意绝,屋里的人都能感觉到主子的心又成了冰块了,而且成了千年不化的寒冰。   墨炎长叹一声,慈爱的看了一眼爱徒,心里也为他惋惜,那个女孩子真的就消失了?那颗不明星不再出现了嘛?   室内的李信双目空洞,没有了平时那锐利的眼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除了痛还是痛,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大仇未报怎能这样消沉?岂能让那些害死自己亲人的人还逍遥法外?是要做个了断了。   “雩!”沉声叫道。   “属下在!”   郑雩就在门口,听到叫声推开就冲了进来。   “叫武吉来见!”   他想知道在哪里找到彩静的,如今尸骨全不全?这是他这个做为朋友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   “是!”   郑雩知道主子是一定要见武吉的,所以武吉就在大厅等到着呢。   “属下罪该万死,惊了主子练功,差点铸成大错,请主子处置属下!”   武吉早都后悔的要死了,这次的事明摆着怨自己,为什么要把事说出来呢,如果迟了半天的话,主子的大功也练成了,也不会受伤,真是该死之及。   “你起来吧!不管你的事,你在哪找到她的?”   李信的声音极其的缓慢,慢的连郑雩都有了察觉,感觉是主子要被冰封起来,无力说话一样的。   “回主子话,属下是在离出事地点约有百里的山谷尽头的瀑布前发现的,当时,属下们也不敢确定是申姑娘的遗骨,可是有离骨骸不远的地方发现了这个,那骨骸正好也是个女的,经查验骨骸过世的时间与申姑娘遇难时相吻合,属下无能,没能找全申姑娘的骨骸!”   武吉小心的回答着,并偷偷的瞧着主子的脸色,生下哪说的不对了主子又晕过去了。   李信接过武吉递来的东西一看,胸口向针扎一样的痛,是她,真的是她了!这个东西是自己给她的,她随身带着的,连换衣服她都不取下来的,李信双目暴睁,肝胆具裂,痛的他连连的深吸气。   是什么呀?让李信这么肯定是彩静呢?   唉!就是彩静那个丫头啊,说钱是一定要贴身带着的,怕遇上小偷或是自己不小心掉了,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李信给她的那个钱袋,她是贴身装着的,老人救她时,她全身的衣服都在坠崖时,挂的稀叭烂,这才让钱袋露出来,接着老人抱着她奔跑时,蹭掉在了瀑布那里,正好离那具骨骸不远,给谁也会把这两者联想到一起的。李信当然肯定就是彩静了。   (时空话外音:唉!要是在现代做个DNA,你就不用这么痛了。这个误会闹的。李信吼道:闭嘴,不是没有嘛?还有,你干嘛把我的宝贝藏的那么深啊,都怪你,现在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快滚,不然揍你,真火着呢。时空吓的抱头就跑,嘴里不服气的嘟嚷着:是你自己的人饭桶找不到彩静的嘛?朝我发什么火呀,李信:你害我和彩静分离没找你算帐,还敢到这里废话,信不信我下绝杀令追杀你啊!时空:我的天哪,整个一个霸王也,快跑,拳头举起来了。时空飞也似的不见了。)   李信心痛的眼睛都红了,屋里静的只听到三个人的喘息声,过了很久,响起了李信沉重的声音:   “去准备祭祀的东西,我要到梅园祭奠!”   李信要跟彩静告别了,这次是真正的告别,遗骨既已找回,就早些入土为安。就让她陪伴在自己身边吧!自己就不会孤单了!   “主子,等你好点再。”   郑雩担心李信的身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信寒冰似的眼神给逼了回去,他已经感觉到了主子彻底变回原来的样子了,甚至比原来还要冷。   梅园,现在叫香雪海:   梅林深处供桌上摆满的祭品,一付上等红杉木做的骨匣里,装着一付不全的骨骸,骸骨用鲜红的上等丝绸包着。   彩静,认识你是我李信今生最大的幸事,是你让我知道了人间还有真情,还有值得相信的人,可是老天愚弄我,把你送到我身边,却又如此硬把你又收回去。   彩静,我不知道何时你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你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让我放不下你,离不开你,记得你说过到京城就要离开我,可是你知道嘛?那个时候我多想听到你说永远不离开我,我想着法子把你留在我身边,是真的想时时刻刻的看到你,听到你的笑声。   彩静,我知道你暗地里骂我凶,不尽人情,其实我不是真的凶你,是想找你说说话,就想逗你,想看到你笑,看你生气,再逗你笑,那样我觉得很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   彩静,其实我不只是想和你做个知已的朋友,可是我说不出口,只好找茬气你,让你时时刻刻的想着我,我想呵护你一生。可是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把你又抢回去了,   彩静!对不起,早知道这样的短暂的相聚我宁愿我们不认识,这样最起码你还能活着。   李信手持香炷,鞠躬下拜,祈祷在冥冥中的彩静能听到他的心里话。   “这里不会再有野兽豺狼,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安息吧!我会让那些害你的人尝到比你痛万倍的折磨而死。”   李信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气,清瘦了的身体罩在白色的长袍下,显得那个的孤独、冷冽、无奈、痛苦、还有无尽的愤恨。   三炷清香浮遥直上,拜祭远去的芳魂,一颗真诚的心从此再无处可寄,李信仰望着天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掉下了痛苦的泪水。   香快燃尽的时候,李信走到骸骨盒前,轻轻的拂过,眼中的痛任谁看了都会跟着难过的。   “葬了吧!这里建一座望梅亭,从今以后,香雪海没有本王的话,任何人不得进入,如有擅自入内者,杀!”   在抬起腰的那一瞬间,那一抹痛早以不见了,黝黑深邃的双眸就象两个千年寒潭,让身边的人都不敢直视他,李信指着埋骨旁边,要在那些建一座亭子,以示纪念,并下命梅园从既日起封了,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里是诚王府的禁地,是他李信唯一的一片真情天空。 第八十三章天赐的缘分   这里李信为失去红颜知己而痛彻心肺,可是百花谷的彩静可是欢声笑语呢!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老夫妻给彩静梳洗过后,就把彩静扶出了茅屋,因为躺的时间太久了,彩静的腿软的连站都站不住,老人竟然给她准备了木架子,是那种四条腿的架子,这样彩静只有胳膊用力拄着,就不会跌倒,何况还有他们老两口护在旁边呢。   “啊,美女姐姐,我的腿好象不是我的一样,什么时候才能正常走啊?”   彩静主着四条腿的拐杖,一步也走不了,连胳膊也没有多少劲,主要还是依仗老人的掺扶,有些心急的彩静问,她担心自己会不会得了软骨病了。   “呵呵,小乖乖,你在床上睡了两个多月,如今刚起来当然就是这个样子了,多晒晒太阳多练习走几回就好了,你的腿骨早就好了,没问题的。”   美女姐姐满脸的慈爱,轻轻的抚摸着彩静的头安慰着她。   “真的嘛?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得了软骨病了呢?呵呵,帅哥大叔,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啊?”   彩静回头看着一脸不爽的老帅哥问道。   “哼,没良心的站丫头片子,是我救你回来的,现在倒好,只跟你美女姐姐一个人说话,我成了空气啦?”   原来老人是在吃醋,爱妻自从彩静前天醒来,就冷落自己,一早到现在爱妻又只顾着与这丫头片说笑,瞧都不瞧自己一眼,所以老小孩生气了呢!不好说爱妻,只好拿着彩静说事了。   “呵呵,老帅哥,你可真可爱,噢,噢,别生气了,彩静给你道歉了,呵呵,哎,美女姐姐,我看是老帅哥嫌你不理她吧?怪我占用你了吧!呵呵,呵呵。”   彩静个小滑头,听老头的话,心里都笑翻了,怎么有这么可爱的老头啊,比外公还逗,美目咕噜噜转乱,回头瞧着妇人,调侃老两口说他们一会儿都离不开。   “哎,这个小鬼头,你敢讥笑老人家我,看我不打你个没大没小的坏丫头!”   老人家被彩静说中了心事老也挂不住了,伸手要拍彩静的头,美女姐姐一把拉住笑道:   “呵呵,秋哥,你是不是后悔让这丫头当我的徒弟了?嗯?”   妇人知道丈夫的病症在哪,娇笑着问道,那样子一付你现在就是后悔了,也不准跟我抢,不然我要你好看。   “呵呵,星儿呀,这丫头确实机灵,咱们商量商量。”没等老帅哥说完,美女姐姐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可能,我的徒弟就是我一个人的,不许别人惦记着,你想都甭想,要不然你就给我到花楼里待着去,不许再进我的屋。”   坏了,星儿发火了,不让自己进屋这可就事大了,算了,收徒的事慢慢来,不能把我的心肝给惹急了,那还不把我这老骨头给拆了呀,连忙赔上笑容哄道:   “星儿,别生气,嗯!为夫只是说说而已,你不必当真,星儿啊,别撵我去花楼了,我一个人睡不着的啊!嗯!?”   老帅哥耍宝,又是点头又是求饶,惹的美女姐姐直笑,彩静大声的叫道:   “哎呀,好冷啊。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喽。”   她边说边摇着头,一付受不了的样子,老两口同时拍了一下彩静的头,骂道:   “丫头,你敢笑我们!”   “呵呵,不敢,不敢,你们继续吧!呵呵,”   彩静缩着头眼睛上下的瞅着老两口,意思是你们就把肉麻当有趣吧,毒害我这祖国的花朵吧!   “都是你这个丫头惹出来的,还敢在这里说笑,看你好了我怎么教训你!”   老人瞪着眼睛吹着胡子,训彩静,心里可乐开花了,这丫头来了可是真的添了好多乐趣啊,和爱妻吵吵嘴,逗逗趣,这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实在不错。   三个人笑成了一团,这祖孙三人就好象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了一样,说话逗笑都是那么的自然,一点都看不出是只认识两三天的人。彩静更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外公外婆一样亲近,当年那幸福时光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美女姐姐,我以后就叫你们外公外婆吧?好嘛?”   彩静看着两位老人这么疼自己,浅意识时把他们当成外公外婆的前世了,眨动着一双美眸,真诚的看着两位。   “啊!丫头你说什么?”老头首先叫了起来,妇人惊喜的看着她。   “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是外公外婆把我拉扯大的,你们真的很像我的外公外婆,本来想叫你们爷爷奶奶的,可是我爷爷奶奶都不要我,我对他们也没有记忆,叫你们爷爷奶奶觉得没有外公外婆亲,不知道美女姐姐愿不愿意啊?”   彩静说出这些话,是这次梦回现代的真切感受,对与爷爷奶奶她真的有些恨他们,也不想再记着他们了,而这两位老人亲的象外公外婆。   “秋哥,我们有后了!呵哈啊。我们有外孙女了,秋哥,呜。”   妇人听到彩静的解释后,又惊又喜,这是自己一辈子的心愿,今天终于实现了,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孙女啊!   “是,星儿,我们有后了,上天赐给我们的亲人,这下你不会再遗憾了吧!噢,我的星儿,我的外孙女!”   老人高兴的一把抱住彩静和爱妻,大声的叫着,爱妻这一生为了自己,被师父逐出师门后又被追杀,伤到了子宫失去了成为母亲的资格,为此,她躲避了自己三十多年,最后自己好容易才找到她,和隐居在这里,自己发誓一辈子只宠她一个,也不收养孩子或是徒弟,今次遇到了这个丫头,真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晚年礼物,怎能不让他们高兴呢!祖孙三人抱在一起流着喜悦的泪水。   “帅哥外公!美女婆婆!”   彩静流着泪甜甜的叫着。   “哎,哎!我的俏外孙啊,哈哈哈。呵呵。”笑声传遍了山谷。 第八十四章吐露身世   晚上给彩静泡过药浴后,一家三口坐在了院外的葡萄架下,外婆给彩静剥着百花果的皮,外公则是给她作腿部恢复按摩,老两口是各忙各的忙的不亦乐乎,彩静幸福的笑容溢满的双眸。   “乖孙女,只光顾高兴了,都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外公捏了半天腿后,忽然想起怎么一直都没问这丫头叫什么,从进谷到现在一直都叫她丫头了。(文以后就称老人家为外公,美女姐姐为外婆。)   “呵呵,我也是啊,都没问外公外婆是谁,好象我们就是一家人,本就是的亲人,外公,我叫彩静,姓申。”   彩静也笑起来了,真的没有想过问他们是谁,还有自己叫什么名字,因为外公外婆就是这么叫怎么的,丫头或是囡囡的。   “呵呵,彩静,好名字,你家在哪里啊?”外公点头称好,不过,他最想知道彩静从哪来,这个是他看到那个颗异域星后就想知道的事。   “对呀,宝贝,你从哪来呀?外婆老早就想知道了。”外婆也跟着急声问道。   “我的家?…”彩静的笑容没有了,慢慢的低下了头,自己的家再也回不去了,而且那个家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有留恋的了。   “怎么了,乖孙女,嗯,静儿?”外婆预感到这个孙女的身世一定不是太好的,不然孩子怎么一提到家,就一付伤心欲绝的样子呢?忙将她抱在怀里问道。   “静儿啊,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了。”老人也感觉不对劲,劝说着就要哭出来的彩静。   “不,外公,外婆,我告诉你们,不然我的心里憋得难受,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来的这两个月里虽然也有能说话的朋友,但是我的事太离奇了,还有我来的时候伤到了头,一度时间失去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我叫申彩静,是中国人,可是家乡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亲人都不知道,这次摔下山崖又碰到了头,醒来之前我竟然在梦中回到了我的家乡,这才想起了一切,呜。”   其实穿越时空这事,彩静自己因为失忆一直也是稀里糊涂的,现在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又遇到了疼爱自己跟亲人一样的老夫妻,现在她想把自己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帮自己想想经后怎么办?   “哦?!中国人?!这是个什么地方?”老两口惊讶的问,饶是两是这一生走南闯北去过西域各地,也没听说有个中国的这么个国家啊?   “外公,外婆,我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我来自另一个时空,而且是千年后的时代,我想就算跟你们这里数起,也怕是千年后的人。”   “什么?我的乖乖哟!?这。”   外婆惊叫起来,那美丽的脸庞完全被惊呆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离奇的事发生呢?她听丈夫说过,这丫头有可能来异域来,但她也没相到会有千年后的人啊。太离谱了吧也。   “是的,外婆,我真的是来至异时空千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我家住在扬州……”   “扬州?!我们这里也有叫扬州的地方啊!”老人们又是一惊,这个彩静已经知道了。   “嗯,这个我知道,其实你们这里的历史与我们那个时空的历史有一段是相似的,我们的祖先都是从尧、舜、禹、夏、商、周、春秋战国、秦、西汉、东汉、三国、东西晋,到南北朝的,就是从这里我们的时空有了变化,我们那里接着是隋、唐、五代、宋、元、明、清接着进入现代,有民国,最后成为现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你们这里好象从南北朝大乱后,就进入了镜像大陆,所以我们不是一个时空。”   彩静讲述了两个时空的历史,听到老两口眼睛就更定住了一样,实在不敢想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身世其实也是这次昏迷后我才知道的,我的父母在我出生的那天双双离世,所以我的命运。就把我父母的照片,噢就是画像都烧了,我们搬到。过的很幸福。外公病了。欠了很多的债。外婆病了。我上大学。得奖了。在庐山看佛光。遇到了一位公子救我”彩静在说到那位公子救了我时,心里猛的一揪,脑海里李信的身影闪了一下,她接着讲:   “这位公子是轩辕国的一个富家公子,他收留了我。不知道他惹了什么人。追杀。后来。”   彩静把自己的身世和怎么到了古代,一一说给了老人听,说到救她的公子时,也没提李信的名字,因为她感觉李信有什么秘密怕人知道,最好还是不要提的好,虽然她相信外公外婆不会伤害到李信,但她不愿把朋友的秘密到处乱说,就是亲人也还是不要说的好。   “我的天哪!这是我这辈子听到最离奇古怪的事的,老头子,看来真的是她了。”   外婆终于把嘴合拢了,她用手揉了揉自己酸困的腮邦子,半天她惊讶的光张嘴都没闭上过,现在有些酸困的   外公若有所思盯着彩静,心里原来的疑团已经清楚了一大半了,这个丫头就是那预言中的应劫人,只怕她救她的那位公子就是他了,这个小丫头片子,嘴还顶牢靠的,他摸了摸彩静的头说道:   “静儿啊,外公其实早就看出来你非凡人,只是不知道你从何而来,没想到你竟然是千年后的人,这真是天地间的奇闻啊!”   “只是我的静儿的命也太苦了些,那家人怎么就心那么狠呢?可怜的的宝贝,小小年纪受了那么多的苦。”外婆心疼的抱着彩静同情的泪婆娑娑的流了下来,彩静说的也是伤心无比,自己的亲人不认自己,可这些毫无血缘关系的老人却如此的疼爱自己,她紧紧的回抱着外婆,庆幸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遇到了现在的外公外婆疼自己。   “静儿,老天既然把你送到这里,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把过去不痛快的往事通通都忘掉,安心在外公这里养伤,等你好了让你外婆教你武功。”   外公看出彩静心中的疑虑,劝解她安心养病,不要再想以往的那些伤心事。   “对,静儿,既来之,则安之。等你好了,外婆一定把你教成顶尖的高手,哎哟,我的小乖乖,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嗯。”外婆轻轻的给彩静擦拭着眼泪,充满信心的对她说,因为这些天自己用特效的药浴给彩静舒了筋骨,虽然彩静身体先天不是练武的料,可是她现在身体里有血凤,定能助她练就一身好功夫的。   “嗯,谢谢外婆,谢谢外公!彩静真的很幸运,遇到了你们,以后彩静再也不会抱怨什么了,因为老天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没有爷爷奶奶的疼爱,可是给了我两个外公外婆来呵护我,我知足了。”   彩静流着泪抱住了老两口,说出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她真的知足了。   祖孙三人聊了一会儿因彩静身体还弱便早早的睡了,躺在床上的彩静,一双如秋夜里星星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室顶,她今晚的心情非常的高兴,却在心底的某处有着一份牵挂,李信他现在怎么样了?鱼大哥和玄大哥他们一定找到他了吧?他身上的毒解了嘛?他们一定以为自己死了是吧?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就这样一直到了实在熬不住了,才闭上了美丽的大眼睛入睡了。 第八十五章不宜早婚   与此同时,皇宫东南处的神殿前,大祭司巫荛启坛问天刚刚结束,满头的汗水,看来这个跳大神还是很费力气的。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拿起皇上送来了生辰八字,看了又看,推算了又推算,脸上出现了迷茫之色,他抬头看着天空的星像,脸上的迷茫之色越来越严重了,他又看看那张生辰贴,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解之意,而后,转身回去大殿去了,因为神殿里还有等着信的天显帝呢。   “如何?”殿内的天显帝见大祭司回来,脸色却不是喜庆之色,他沉声问道。   “回陛下的话,从生辰八字来推算,殿下的八字乃是天作之合,绝无仅有的匹配时辰,而且也是大福大贵之命,可是。”   大祭司沉吟着没往下说,天显帝看了看他,不解的问:   “如此不是好事,可是什么?”   “回陛下的话,只是不宜过早成亲,臣刚刚起启坛问天,星象也是如此。”   大祭司不知道要怎么跟天显帝解说这个天象,因为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这个八字的女子明明是母仪天下的大福大贵之人,可为什么代表她的本命星不亮呢?除了正常到了紫微星旁边的位置外,从始至终都没亮过呢?连闪都不闪一下,而刚才自己启坛之时,前些日子突然消失的那颗不明星,竟然又出现在东南方,虽然星光不是很稳定,但它又亮起来了,看样子不久又会出现在紫微星身边了,这些不能对皇帝说呀,虽然他知道皇帝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谁敢保证他那天心一别扭,不找别人的麻烦呢?还是等自己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在说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现在不能成亲?”天显帝显然不太相信大祭司说的理由,因为他脸上的迷茫还在,并不是被他所说的这事所扰。   “是,陛下,最好能推一年后在大婚的好!”大祭司心想,有一年的时间,星象应该很明了了吧?   “那就是说他们的婚事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是不能过早成亲是吧?”天显帝看大祭司脸色有所转变,而且说一年后就可成亲,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了。   “正是如此,陛下!”   “嗯,近日星象可有什么变化?”天显帝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回陛下,刚才臣年天象时发现,前些日子突然消失的那颗不明星又出现在东南方。”大祭司如实的奏上,因为这件事一定要让皇帝知道,此星的出现,恐怕要引起一场大乱的。   “哦!?可有什么动象?”   “暂时还没有,但此星是吉是凶还是未知数,要等!”对只有等了,大祭司心里有了一个闪念,他心疑难道有两颗主位星不成?只有等下去了,看看那个颗到了紫微星身边会有什么事发生?   “嗯,天象如有什么变化随时来禀!”天显帝坐的有些累了,吩咐了一句,起驾回宫了。   次日早朝。   金碧辉煌的勤政殿上,文武百官两厢站立,因为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寻常,尹丞相和周太尉还有沈御史都是一脸的凝重,他们们里各自想着心事,但却是同一件事,沈炎一脸的愁容,无奈的等着那不得不接的圣意,前日,皇上问自己要女儿的生辰八字,他就明白了。   尹丞相和周太尉想着如何能阻止诚王与沈家的联姻。   诸事奏毕,天显帝开口了。   “朕今日有件喜事要告诉众位爱卿,朕的皇儿李信,年近弱冠,到如今还未成亲,朕想着给他指六婚事,满朝文武百官之女,待字闺中的,只有三人与诚王的八字匹配,而且三人里还有两位还未到开笈之年,只有沈御史之女沈紫依年过二八,最难得的是她的八字与诚王的非常匹配,而且沈爱卿之女才貌双全,品行端庄,堪配我皇儿之妻,哈哈哈。沈爱卿,朕与你做个儿女亲家,卿以为如何啊?哈哈哈。”   天显帝这一招明着是问沈炎,实则是在告诉他,你最好一口答应了,不要让朕费事,你也看到了他们都在虎视眈眈盯着你女儿呢!朕的面子给足了你了,不要不兜着。   “陛下如此厚爱,臣岂敢不允,臣谢陛下隆恩浩荡!”沈炎岂有不明白的道理,连忙跪下谢恩,可是心里却是五味具翻,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恼。   “哈哈哈,如此可是太好了,诚王!听旨!”天显帝点头大笑,心想这沈炎果然是忠心耿耿啊!朕没看错你。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李信一听父皇要赐婚,急忙出班请奏。   “你不必说了,朕知道,且听朕旨意!”天显帝好象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直接阻止李信说出口。   “御史沈炎之女,温孝敦厚,才貌双全,赐婚与诚王李信为妃,”   “儿臣,我。”李信想争取一下,可是天显帝没给他这个机会。   “如些大喜之事,本应早些择日完婚,但昨夜文敬太后托梦与朕,念及诚王太后甚是疼爱,多年在外未归,太后抱怨诚王没有尽到孝道。朕心难安哪,固此呢,诚王先为太后守孝一年,婚期暂往后延延,先行订婚过聘之礼,待诚王给太后守孝一年后再择日完婚,沈爱卿这样让令千金等候一年,可有不便之处?”   天显帝盯着沈炎问道。   “何来不便之说,王爷为太后守孝乃是尽后辈之孝道,乃人之大伦,臣岂敢有违天理,一切听存陛下旨意!”   沈炎是彻底明白了,皇上就是要用女儿的婚事来固定诚王在朝中的地位,只是这不成亲又是个什么招数啊?不管他了,只要女儿现在不进王府,就还能在身边多待一年,连忙答应,生怕皇上在改变注意现在就成亲了呢。   李信听说一年后才成亲,知道现在反对也没用了,只好磕头谢恩了。   “好,此事就这么定了。诚王,你回京还未到东陵拜祭太后,明日大祭司要前往东陵替太后颂经超渡,你一起去吧!”天显帝看了看儿子,脸无表面的说道。   下面的大臣们心里想着,这皇上唱的是哪一出啊?指婚给诚王这是明摆着给诚王拉势力,为何又不剩热打铁完婚,而只是订婚呢?给了诚王如此的支持为何又把他贬去守陵了呢?大家都知道沈炎是皇上的心腹大臣,如今把沈紫依赐婚给了诚王,那就是表明皇上要重用诚王了,可是婚是赐了,不但没重用,反而贬去守陵,实在是看不明白了。   就连老奸巨滑的尹丞相都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周太尉是个老狐狸,见皇上说完,连忙跪下恭贺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得一才女做儿媳,诚王也是少年才俊,堪配佳人啊!”   文武百官一同道贺,李信笑不及脸,眼里的寒气逼的道贺之人不敢在他面前再呱暗噪。   “哈哈哈,同喜同喜,沈爱卿多年来忠心为国,朕早该嘉奖爱卿了,太令记着:御史沈炎忠心体固,为国为民,堪称百官表率,朕特此加封为益国侯,秩替,其妻加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其女沈紫依赐封为郡主之位。钦此!”   天显帝早就想提升沈炎了,找不到机会,现在终于是时候了,他加封沈炎不就等于帮李信了嘛?所有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全都侧目看着沈炎。   “臣无功不敢受此厚禄,请皇上收回承命,臣效忠朝廷忠心皇上,那是为人臣该做的,陛下如此的厚爱臣五内所感,不敢有受!”   沈炎吓的有些哆嗦起来,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刚结亲就加封自己,不是要自己与那两家彻底顶起来嘛?连忙推脱不敢接受。   “沈爱卿不敢当,这满朝文武谁敢当,沈爱卿废寝忘食为国出力,两袖清风洁身自好朝中谁人不知,爱卿末不是嫌朕的封赐少了嘛?”天显帝有些不耐烦了,心中暗恼着,暗骂沈炎这个笨蛋,朕好容易找到这个机会加封你,你竟然敢不给朕面子,哼!   “微臣不敢,臣谢陛下隆恩,经后定当尽忠职守,死而后已。”沈炎听出皇上不高兴了,忙磕头表决心。   “哈哈哈,如此甚好,今日朕要与众爱卿同欢,传旨赐宴西华殿!”   天显帝听后高兴的大笑起来,今天这事做的让那两个老狐狸,一点话也插不进来,气的两个老家伙脸都绿了,这可是太解气了,所以要庆祝一番。 第八十六章喜怒几家   永寿宫:   “奴才恭喜太妃娘娘,贺喜太妃娘娘”永寿宫的管事太监秦全急匆匆跑进来跪下报喜。   “你这个猴崽子,本宫何来喜事啊?”   太妃从贵妃椅起来笑骂道。   “太妃娘娘大喜啦!皇上刚才已经给诚王爷和沈姑娘赐婚了!您得了一位称心如意的孙媳妇,难道不是喜事嘛?”秦全兴奋地给太妃禀报着。   “奴才们/奴婢们给太妃娘娘道喜了!”一屋子奴才丫环跪下道喜。   “秦全,你说是的真的?!”   太妃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前日自己找皇上提过呢,皇上还说要在等等看,今天就赐婚了?   “是真的,刚刚奴才在回宫的路上碰到了皇上身边的费公公,他说是皇上命他来给太妃娘娘报喜信的。”   秦全连忙解释道。   “哎呀,这可太好,哀家还正为这事头痛呢,秦全,你可知何日完婚吗?”太妃急的坐也坐不住,她要亲自为孙儿操办婚事,已慰姐姐的在天之灵。   “娘娘,费公公说皇上把婚期延后到一年后了,说昨夜梦到了太后娘娘托梦,说要诚王爷守孝一年再后完婚呢!”   秦全说到太后时朝天抱拳拱手以表敬意。   “婚期延后?!姐姐托梦了!真的嘛?”   太妃听到婚期延后有些不高兴,可是一听到是姐姐托梦马上就缓和了脸色,这时听到笑声。   “哈哈哈!母妃,您可听到信了?”   原来天显帝上朝之前就吩咐费公公让到了辰时去太妃报信,自己一下朝就直奔永寿宫来。   “呵呵,皇上来了,听到了,皇上做的好!这样太后姐姐心就安了!”太妃笑着对皇上说道。   “是,昨夜母后托梦,朕心里实不安宁,当年母后为信儿之事,一病不起,朕有愧呀!”天显帝提到了太后时,脸上的愧疚之色覆盖了所有的喜气。   “皇上,您也别太难过了,太后姐姐在天有灵的话,会明白您的苦处,如今信儿不是回来了嘛?又给他许了这么一门好亲事,皇姐她应该安慰了。”   太妃劝说着心里难过的皇上。   此时的锦福宫里一片欢腾,锦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这些天的憋闷和担心全部一扫而空,急忙重新打扮了一下,往永寿宫去祝贺去了。   玉辰宫里,   尹贵妃气的双目愤睁,一双玉手紧紧的握着,地上玉器花瓶的碎片到处都是,刚才定是一场狂摔了。   “哼!李信,你以为与沈炎联姻,本宫就怕你了嘛?咱们走着瞧。”   宣德宫里一片吵杂声,   德妃正在报怨皇上偏心,护着那个小贱种,发了一顿火后,叫来心腹太监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再抬起头时,目光里透露着一种狠毒之意。   尹丞相府和周太尉一个样,赐婚的事他们想到了,没想到的是皇上借这个机会提升沈炎,让他有足够高的地位与自己抗衡,两家的危及感已经迫在眉睫了,各自传话找心腹之人商议对策。   此事最高兴的要数沈家了,沈炎下朝回府,早就有回去报信了,沈紫依听说圣旨已下,订婚聘礼随后就到了,激动的差点晕过去,这些天她可是度日如年啊!沈夫人急忙到后院帮女儿梳妆打扮,命下人准备香案迎接圣旨。   天显帝说今日就是最吉利的日子,所以送聘礼就是今天了,早就准备好了聘礼抬到了御史府,皇上派肃王李天宇和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刘明全代表皇室前去送聘礼,诚王府则是郑龙父子。   沈府是张灯结彩宾朋满座,以往与沈家关系好的,不来往的今儿个全来了,真是客似云来呀。   跟随沈炎的一帮同窗好友及官声稍为清正的同僚们,还有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们,看到皇上竟然派肃王和刘总管来送聘礼,都感叹皇上对沈大人是何等的信任!   看到这里大家一定纳闷儿吧,为什么订婚李信不去送聘礼呢?原来这是轩辕国婚嫁风俗习惯,订婚下聘时,男方要由同辈的兄长代替下聘,本人是不用亲自去的。   这到省了李信的麻烦呢,这桩婚事本来他就不乐意,实在是皇命难违,没办法的事,回到府里也有人前来道喜,李信派武吉一律挡了,就说自己有孝在身,不便太张扬,改日孝期满了,再请大家同庆!   次日,李信随大祭司前往东陵守孝,大祭司要在东陵颂经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李信也要在这里住四十九天,正好养伤。 第八十七章拜师学艺   百花谷里,   经过半个月的锻炼,彩静了两条腿已经完全恢复了,在此期间,外婆为了让彩静早点进入药草识别期,找出自己的百毒秘笈让她看,要她把其中的一些药草的功能疗效记清楚了,彩静看的津津有味的,她到不是对下毒有兴趣,而是对里面的一些花花草草的搭配有兴趣,她觉得学下毒太阴险了。   但外婆好心教自己,不学又不好,她就把重心放在记什么,哪个花和哪个草配在一起会让人拉肚子呀,那个花和花放在一起让人浑身长疙瘩了,痒痒啦!那个花和食物放在一起会让人呕吐啦,那个药草吃了会让人筋骨酸软了,反正尽是些捉弄人的,那些真正的毒药,她只也记着,这样能救人。   快二十天了,彩静已经是走路如风了,经过外婆的诊断,她现在是经脉气血全部恢复,可以开始练功了。   “外婆,学艺不是要先拜师磕头的嘛?今天是不是要行拜师礼了呢?”   彩静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乖宝贝,你是外婆的心肝外孙女,不用行拜师礼的。”外婆轻轻的捏了捏那嫩如婴孩般的脸蛋,双眸饱含着慈爱和宠溺。   “不,外婆,这个头静儿一定要磕的,前世,我们那里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就是见了国家主席,噢,就象你们这里的皇帝,大家都不用跪的,每个人出生后只在过年或是长辈的寿宴上才会下跪磕头的,静儿来到这里,还没有给谁行过这样的大礼,从醒来的那天起,静儿就想把这异时空的第一个大礼,给静儿最亲的人,就是外婆外公,今天就连拜师礼一同行了吧!”   彩静把来古代前称来前世,自己认为再也回不去了,自己也跟死了差不多,这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里有外公外婆,有了新的亲人,一切都跟随这里的风俗习惯,这里见人就要磕头,自己还是把第一个头磕给自己最亲的人。   “哎哟,我的乖孙女哟!你可真的让人心疼到骨子里喽!好,外婆接受你的拜师礼!”   外婆听了彩静的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个孙女可没白疼,当下就答应了。   “外公,快请过来坐,静儿给你们磕头!”彩静冲着一旁瞧自己的外公眨了一下眼睛,拉着外公与外婆坐在一起。   “哎,乖孙女,你是要行拜师礼,干嘛把这老家伙也拉上呀,要拜长辈礼先等会儿!”外婆一看突的站了起来,这个徒弟是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占去了。   “呵呵,外婆,您是师父,他是师公,怎么不能一起拜啊?难不成你想甩了外公另嫁他人嘛?”   彩静鬼机灵,眼珠儿一转,笑着问外婆。   “你这小丫头说什么呢?找打呀!噢,对了,把这茬儿给忘了,那就便宜你了老家伙!好了一起吧!”   老太太被彩静给绕晕了,想想也对,自己是静儿的师父,秋哥当然是她师公了,自然也是要拜的嘛!说着笑呵呵的拉着老头子一起接受彩静的拜师礼,彩静偷偷的伸出V字手向外公,外公忍着笑眨了眨眼睛。   怎么回事啊?原来老人家一心想教彩静,但又怕惹爱妻生气,这徒弟的名分他是绝对不能粘的了,所以这些天偷偷的先拉拢彩静,只要彩静答应学就成了,没想到这个小鬼灵精竟然找到这么好的机会,把自己也当师父的拜了,这让老头怎么能不高兴呢,连连扯着大嘴巴,笑的合都合不拢:   “哈哈哈,我们的俏孙女就是乖,星儿啊,你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哼,也不看是谁的外孙女嘛?”外婆自豪的扭着脸冲着外公显摆,彩静看着老两口笑的快差气了。   “呵呵,好了,外婆快站坐好了,我要磕头喽!”   “申彩静拜见师父!拜见师公!师父请喝茶!师公请喝茶!”彩静正正经经的三叩九拜行了拜师礼。   “好好好,乖,彩静,师父也没有太多的规矩,就有一条你要切记,就是戒乱杀无辜,助纣为虐,记得了嘛?”   外婆没有用什么门规来约束她,但乱杀无辜是绝对不可以的。   “是,彩静铭记在心!”彩静表情严肃的回答道。   “好,从今日就开始,你每天随为师上山采药识药辩药!”外婆正色说道,这学药理必需要识药懂药性才行。   “是,徒儿遵命!”彩静叭给外婆敬了个军礼,唬了老两口一跳,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次逛百花谷,彩静简单被这里的景色迷住了,这里一点也不比莲雾山的蝶谷差,奇花异草如海如潮,流水小桥瀑布飞鸟应有尽有,绕过茅屋往前大概有个二里多路吧!   这里就是外婆说要罚外公住的花楼,说楼其实是夸张了点,就是用竹子搭建的一座竹屋,从竹屋里朝外望去,美景尽收眼底,花间蝶儿飞舞,小溪潺潺流淌,珍奇的鸟儿不停的鸣唱着,看不尽的美景风光。   不远处还有外公种的一些蔬菜,彩静跑进田里,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有西红柿,她记得这东西明朝的时候才传到中国的,这里这么早就有了嘛?难道书上说中国在2000年前就有了西红柿是真的嘛?   “哇,西红柿耶!这才是真正的天然呢!”彩静摘了一个红透了的柿子,擦了擦就狠狠的咬了一口,真是美味啊!   “彩静,你认识它?”外公看着彩静摘下红果儿擦了擦就吃,问都不问一声,惊讶的问道,这里可是没几个人认识此物的。   “呵呵,当然了,这个叫西红杭!也叫番茄,内含许多种维生素,是最天然的减肥食品了!”彩静边吃边说,到这里几个月蔬菜可是少的太少了。   “呵呵,我的乖宝贝,你可是除了外婆和外公,第一个敢吃此物的人啦!”外婆笑着从花楼上飞到彩静面前拍着她的肩赞道。   “别人都不敢吃嘛?”彩静不解地看着两人,以前在书上看到过,说这西红柿人们只是当作观赏物来看的,并不敢吃的,难道这里也是。   “是啊!这东西是我的祖师传下来的,因为记载此物的书籍失传了,听说西汉年间就有这种红果儿了,后来占乱毁尽了,我的师祖得到这红果儿的种子试着栽种,竟然活了,但没人敢食之,后来也就只当观赏之物了,还是外公我第一个品尝的这美味呢!”外公无不自豪的说道。   “原来是真的?真的是西汉年间中国就有了西红柿,可惜自己回不去了,要不然真的可以把历史改变一下了,中国西汉年间出土的番茄种子是真的。”彩静心里想着,连暗暗的高兴一下子。   “哈哈哈,外公,你可称的上是历史上第一个农作物种植专家了。”   彩静抱着外公的胳膊笑着说。   “种植专家?什么意思?”老两口这些日子竟从这丫头嘴里听到些新名词,已经习惯了,不懂就问也不稀奇了,(作者说:真是两个好学的老宝宝,呵呵!老两口说:过讲,过讲!)   “专家呢?!嗯就是对某种事和东西做很深的研究,嗯,对了,就象只有您懂得这红果儿能吃,你知道这红果儿怎么栽种,就是懂行的人。”彩静费劲的解释着,说的太多的新名词,怕他们越听越糊涂。   “哦,呵呵,星儿,为夫成了种植专家了,哈哈哈,来乖孙儿,外公让你看看其它的宝贝。”   祖孙三人开始在地里找宝贝了,所为的宝贝就是一些外面没有的蔬菜,有各种辣椒、黄瓜、莴笋、茼蒿之类的,种样可不少呢!   彩静听说这些东西外面都没有,问为什么?外公告诉她这些东西有些在南北朝战乱前皇家菜园才能的菜,民间是吃不上这些的,后面亡了国,这些东西也就失传了,他的师祖不知从哪里得了这些种子,还有一些是自己从西域那边带回来的,所以外面人都不知有这个菜的。   三人边说边往山上去采药,下午回到茅屋,外婆又让她把各种药都分出来,辩认出哪种要是毒草,那种是药草,晚上教她认人体经脉穴位。   学的非常的快,所有的经脉和穴位图,她只记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可以准确无误的指出,彩静自己都纳闷儿,自己虽然记性好,但也没到这种地步啊?实在想不通,但能学会自然是高兴万分啊!   她哪里知道这里血凤在她体内的缘故啊!经过了重生她的机体早被轮回大仙给改变了,加上血观帮助,真的是学什么都不在话下了。   偶尔不忙了,彩静也会下厨给老两口做顿现代的饭,最喜欢吃的辣椒这里有,当然就少不了吃火锅了,可是把老两口的馋虫给勾出来了,只要有空,彩静就会去弄一些好吃的东西来孝敬两位了。   在学了外婆教的后,彩静还要借着去花楼玩的空,偷偷的学外公教的易容术,幻影神功,这个是他师门的不传之秘,因为是师祖母所研究出来的,属阴柔路数,不适合男人练习,正好便宜彩静了,可不就是老人压箱底的东西嘛! 第八十八章徒弟风波   光阴似箭,一晃彩静学艺已经两个月了,她的幻影神功已经有了小成,夜深人静的时候,彩静都能感觉到自己肚脐之处有一股暖流在转动,自己原本寒冷的小腹,经期中也不再疼痛了,这可高兴坏了她,所以更加勤奋的练习。   这日,她完成了外婆交待的课目,又到花楼去找外公,因为外公说她已经可以练习幻影神功的第四层了,这可真是太棒了。   “呵呵,老帅哥,我来了!”彩静蹑手蹑脚地上了花楼,突然的拍了一下外公的肩喊道。   “哈哈啊,你个小鬼头,这么快就来了,没让你外婆发现吧?”外公说着往竹楼外看看。   “当然OK了,我是谁呀,我可是百变小神童啊!美女姐姐早被我哄着去做黄瓜美容了。”   彩静拍着胸脯一脸的臭美,自夸道。   “呵呵,好臭屁的丫头,嗯,俺服了you了。哈哈哈,”   外公笑的眼睛跟弯变的新月一样,跟着这千年后的外孙女,也学会了现代语了,什么最棒了,OK啦!耶,加油啦!有时还冷不丁的冒出一两句外语,这百花谷里可是热闹非凡呢!   “嗬!哈呵呵,老帅哥,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有进步哦!”彩静听外公说的话那么现代,眨着眼睛笑着说道。   “当然了,跟着你这个丫头什么新奇的话学不会啊!”外公拍了拍彩静的肩膀,两人俨然像一对妄年之交,像多年的好朋友。   “GO,我们开始吧,这是第四层的要领,你先记着,不懂的问我!”笑罢了,外公言归正传,拿出秘笈让彩静看第四层心法要领。   “外公,这句“余神换境,好恶勿然”是什么意思啊?”彩静练起功来十分认真,照她的话说有了内功就能保住性命。   “这句的意思就是,提神聚气,心神合一,进入忘我的境界。把丹田的真气缓缓引导至督脉,不管外界有什么你只管用气提升,就象临空换境,你会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出窍,看着自己体内的真气游走。切记,此处最忌心神不宁。好,你开始吧!”   外公仔细的给她解释着心法的要点,而后让彩静练功,他从旁指点。   两个时辰后,彩静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最后又转为白,头顶上白雾蒙蒙,只见她双手推出划圆收回,既而回导于胸前,刚才那股四处游走的真气顺利的回到丹田穴中,第四层已经有小成,只要再练习时日就即可进入第五层了,睁开双眼的彩静顾不得擦汗,就跳起来高兴的抱住外公叫起来了:   “啊!呵呵,外公我的第四层已经练成了,我真的看到自己的身体里的真气在流动呢!真的太神奇了!谢谢你外公!”彩静抱着外公就亲了一下他的脸夹。   “哎咦,这个野丫头!”这样的事已经是屡见不鲜,当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哼,你是要谢谢你外公了,把师门的秘不外传的宝贝都教给了你。”门外响起了外婆不高兴的声音,彩静惊讶地回头望去,外婆却是笑靥如花倚在竹楼门框上。   “啊,那个星儿呀,为夫不是有心的,是这丫头烦的我没办法了才教她的,你可别多心啊,为夫没有抢你徒弟的意思啊,星儿!”外公急了,狠狠的瞪了彩静一眼,意思是:   你不是说外婆做美容呢嘛?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他边说伸手到背后朝彩静挥着,要她赶紧帮忙求请,要不然他可就惨了。   彩静可不想这会儿出声,这几天两个老家伙把她当空气,打亲骂俏根本就不背着她,毒害她这棵幼小的祖国花苗儿,哼哼,看我不让你们今天吵翻了,彩静一付看好戏的样子说道:   “美女姐姐,可别听老帅哥的话,是他求我学的。哼嗯!”彩静看了一眼外公说。   “呀,这个小丫头片子,你等着,呵呵,星儿啊,老婆,亲爱的,宝贝,心肝呀!为夫求你了,别生气了,你可别上那丫头的当,她是专门气我们的,嗷哟,乖乖,你说句话呀,为夫这里给你赔礼还不行嘛?”   老玩童见爱妻光笑不说话,那双迷死他的眼睛里,他看出来了,今晚是不会让自己进屋里了,连忙转着圈的哄她开心,心肝宝贝的乱叫一起,把彩静逗的都笑出眼泪来了,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哈呵呵,迟了,我的徒弟你总惦记着,竟然瞒了我这么长时间,你个老家伙说话一点也不算数,既然如此,你这么爱这个地方,从今晚起,你就睡这里吧!乖宝贝,我们走!”   外婆笑着拉着笑软了的彩静从竹楼跳了下去回茅屋了,其实她早就知道丈夫瞒着自己教彩静了,只是不想揭穿,据她观察今日彩静应该要进入第四层的修练了吧,便过来收拾收拾这个好家伙,敢不告诉我,哼,要你好看。   老玩童一看爱妻恼了,急忙飞身追了上来。   “星儿啊,你等等我,我可不想在这里睡,我害怕嘛?”老玩童竟然撒娇,彩静张嘴大笑,一下笑岔气了,连连叫腰痛:   “哎呀,哈哈呵呵。啊。咳…好痛啊呀”   “怎么了,我的乖宝贝,哪疼啊!外婆看看!”外婆忙停下来左右看着彩静问道。   “外婆,我肚子痛,呵呵哈哈哈!”彩静赖在她怀中不起来,因为她根本就笑的没力气站稳。   外婆回头看着到身边的老头,媚眼一眨,老玩童当然收到了,心跳不止,连忙回应随后说道:   “星儿啊!为夫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好嘛?”   “哼,你就是见不得我有个好徒弟,你插一脚就是小看我的师门,我不会原谅你的。”外婆变脸了,俏脸阴沉沉的,彩静笑声有些缓慢了。   “星儿,你这是干什么?为夫也只是想让彩静多一点技艺防身而已啊,你怎么想到这里来了,这不是无理取闹嘛!”老玩童也生气了,甩手往茅屋的葡萄架下走去。   外婆听了这话更是俏脸生烟,气冲牛抖,眼里的泪珠儿也乱打转转,指着外公带着哭腔道:   “你。你。你竟然凶我,冷云秋…我看错你了,哼!”外婆喊过之后,一屁股坐在外公对面的竹凳上也不说话了。   “哎呀,坏了,冷场!?看不到好戏了,真的生气了?!?”   彩静跟了过来不太相信的看瞅瞅两人,嗯!真的生气了,外公从来也没有这种眼神,冷冰冰的让人害怕,外婆一看就知道真的生气了,胸前的起伏就能看出来,这可怎么办呢?玩笑开过火了,彩静围着两人转了几转后,对上外公的眼神,外公朝她使眼色,要她求情。   “哎呀,好外婆,美女姐姐,您生什么气呀,这种好事越多越好才是啊!您想想,您徒弟我学的越多,名气就越大,别人只会夸您这个师父教的好啊,您说是不是啊!”   彩静献媚的搂着外婆劝说着,外婆的脸绷的平平的,就是不说话,彩静接着哄道:   “外婆,其实这是白给的好事,以静儿的性格是不会放过的,您说啊,白给谁不要啊,不要白不要嘛!白学谁不学,不学白不学啊!您说是不是呢?这样的话,我们百花门的两大美女不是比他厉害的多了嘛?”   彩静开始使劲的拍马屁,见外婆听到百花门的大美女,脸上有些松动了,彩静马上放开外婆起来,一回身,京戏中的回马亮像就用上了:   “锵踩,锵,百花门第二代弟子申彩静,参见百花门第一代掌门大美女啊!”字正腔圆的京剧念白,还有彩静那搞笑的鬼脸,一下就把老两口给逗乐了,两人眨了一下眼睛,连忙又绷上脸,外公朝彩静挥手,意思是让她继续。   彩静顾着做戏,没注意到老两口对眼色,小脸儿轻歪,眼珠子一转,想起了越剧送凤冠那场戏里王玉林赔里的那一段来,   只见她小手一翻兰花指轻点,身子一挺反串小生,走八字方步,鞠躬下拜唱道:   “哎呀,夫人呀啊!”   劝爱妻休要将我怨,   且听为夫来相劝。   当初是那丫头来烦我,   千不该,万不该,   为夫不该瞒着你。   夫人啊,你大人有大量,   我是真心悔过赎前愆。   啊夫人啊,   过去之事休再提,   请夫人快受我这一拜嗳。啊。啊。嗯。”   越剧陆派小生唱腔,讲究的是嗓音清亮,吐字清爽,声声送听,彩静是唱、念、动作、眼神,步步到位,老两口听的是如痴如醉,就是为了让这丫头唱曲,两人才不惜上演了这出吵架的戏码,现在如愿以偿了,自然就把生气的事给忘了。   当彩静看到两人搂在一起听自己唱戏后,就知道自己被耍了,随既戏文一咬指着一对老活宝:   “哎呀,你。你。你们真是太过份了,竟敢嬉弄本姑娘,来呀,大刑伺候!”桌上放着的水果蓝成了道具,重重的往石板上一拍,彩静笑着就扑过去了,揪着外公的胡子,挠着外婆的痒痒,祖孙三人笑成了一团。   “丫头,你在家是唱戏的嘛?”外公疑惑的问道,心想这可不是好行档。   “呵呵,不是啊!我是越剧票友,我外婆可是业余票友中的这个呢!”彩静提起外婆那眼里的敬佩之情满满的,外婆在文化宫举办的越剧大赛上,拿了一第名呢。   “票友?业余?”外婆外公不懂了,看着她等她的解释。   “啊,呵呵,票友和业余呢,就是喜欢唱戏,但不是专业的演员,就是水平很高的那种。”彩静笑着解释道。   “噢,你们那里的人都喜欢唱戏吗?不怕人看不起吗?”外公想了想问。   “在我们哪里唱戏的叫演员,把教戏的师父叫艺术家,他们走到哪人们都喜欢,像那些歌星比国家主席还受欢迎呢!噢,国家主席就是这个国家最高管理者。”   “哦!真是奇怪的国家!”外公沉思着,心里对哪个异时空更加憧憬了。   “外婆,我教您唱曲吧。”彩静回头看着外婆说道。   “好啊!以后我们祖孙俩一块唱!”外婆想都没想就应了,她太喜欢这种异时空的曲子了。   这一老一少开始在院子里学戏了,什么走台步啊;兰花手;流云水袖啊;学的第一个唱段就是,这对祖孙唱的那个开心啊。 第八十九章风起云涌   守陵的日子早过了,李信奉命回朝,因为这期间边境发生了几起骚扰事件,天坨、西照两国不停地在轩辕国边境搞冲突,而且这两个国家连续几年大旱。西照国的老皇帝昏庸无道,年年大肆选秀,西照国只要年过十三岁的女子,不管是士族还是平民百姓家,都得入宫参选,选不上的也不放回家,闹的民怨四起。   而西照国的皇太子宇文俊,却是野心勃勃,仗着西照国是鱼米之乡,国力雄厚,多年来侵略四邻凶残无比,今次联络天坨国又挑起战火荼毒生灵,一心想灭了轩辕国统一镜像大陆。   朝中想要出征的人大有人在,都想抓住兵权,而地方上出事却无人前去处理。   早就明白朝中局势的李信,今天上朝一言不发,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其它人争的你死我活。   “启禀陛下,出征西照国非安远将军田冲莫属,将军能征惯战,多年来在边境享有盛名,西照国贼人闻风丧胆,此次定能让那西照国大败而归的!”   尹丞相力荐自己的妹夫掌管一隅兵马的安远将军,但他手中没有多少人马,此次如能得以出征西照国,定能扩大兵力,所以他一定要得到这个肥差。   “启禀陛下,说道让西照诸国闻风丧胆的我国大将,那谁也比不了肃王和宁王,两位王爷征战西照国的赫战功想必众位大人还记得吧!以臣之见,出征西照天坨非二位王爷莫属!”   周太尉把肃王拉上给自己争兵权,他心里明镜儿似的,皇上怎么可能把兵权交给他们两家呢,只有把肃王捧出来,才能得到出征一隅的兵力,太心重了什么也得不到。   一时间尹周两派争的天昏地暗,天显帝被吵的头晕脑胀,便下旨让肃王领二十万兵马出征西照,天坨另派了鲁王李敬梓。鲁王是天显帝的亲弟弟,性格虽然鲁莽些,但带兵打仗绝对是一把好手,尹周两家谁也没得到,气的都在那里翻眼睛呢。   战事议完,户曹令出班奏道:郯州刺史上奏说,他辖区内平兴县,暴民四起杀官吏烧县衙,流寇猖獗,已经有四任县官死与暴乱,请圣上下旨剿匪!   天显帝听闻大怒,如此刁民不杀岂不是要造反了吗?当下就要下旨剿灭。   “哪位卿家前往平兴走一趟啊?”天显帝冷眼看着刚才争的你死我活的两派人马,这时谁也不在吭声了,因为剿匪最多也就给个二千人马,还不一定能铲除干净,到时没抓到狐狸,反到惹了一身的骚,没人去,这个时候都等着大战争兵权,谁愿意去哪个烂地方费力气去。   问了半天也没人应声,天显帝的脸色越来越暗,正要发火却听到了李信的声音:   “启禀父皇,儿臣愿意前往,儿臣没有哥哥们带兵打仗的经验丰富,不能出征为国平定四方,但儿臣想为父皇分忧解难,这剿匪之事就让儿臣去吧!”   李信撩起衣襟跪到在地,请求前往平兴剿匪,这事其实是墨先生早就商量好的,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争兵权,是不可能争到手的,还不如踏踏实实为老百姓做些事,既为皇上分了忧,又不招惹事非。   “好,哈哈哈,不愧是我轩辕皇族之后,朕给你五千兵马,再给你一道兵符,如有变化尽可调动周边的守兵!三日后出发!”   天显帝看李信出班请奏,心里那个高兴啊,正找不到机会均等让他抓兵权呢,正好这俩老狐狸没醒过味来,赶紧下旨。   “启禀皇上,臣也愿往!”这时尹丞相才回过味来,刚才让出征的事气的一时没想起,那郯州境内可是他的地盘,那里可不能让李信去,急忙示眼色让自己的手下,左督尉大将程明出班争之,可是已经迟了,皇下依然把旨也下了。   “且慢,启禀皇上,不是老臣不相信诚王爷,王爷乃金枝玉叶,且从小没有练过武功,此去危险重重,请皇上三思啊!”尹丞相大喊一声阻止道,这皇上也太贼了,瞅着空的给李信过兵权,那道兵符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拿到手了。   “尹丞相这是看不起本王了?”   李信目光如炬冷焰四射,尹丞相绕是朝堂称霸多年,也被这少年的冷傲之气势给逼回去一大节。   “王爷多心了,老臣是担心王爷的安危,再说王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要怎么样带兵剿匪呢?”   尹丞相轻蔑的看了一眼李信问道。   “多谢丞相关心,本王身为轩辕皇族,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况且带兵打仗并不一定都要上阵,当年的诸葛亮不会武不照样指挥三军,本王虽比不让诸葛亮,但小小的贼寇还不放在眼里。”   李信冷哼一声,冷洌的目光带着混然天成的霸气,让满朝堂的人为他叫好。   “诚王下去准备吧!”天显帝笑意盈盈的看着儿子,又瞅了瞅被儿子堵的气也上不来的尹丞相,心里那叫一个爽呀!就差没叫出来。   “儿臣尊旨!”李信接旨下殿去准备了。   沈炎回府告诉妻子和女儿,说诚王爷要出征剿匪去了,沈紫依听了心急万分,她早听父亲说过,平兴的事并不是什么流寇作乱,而人为所至,王爷此去必定是倍受阻挠的,而那些匪寇凶悍无比,他一介书生怎么能应付的了啊?想去劝说他放弃此行,但未过门又怎么好单独见面,就是过府也让人说闲话呀?   正急的团团乱转呢,贴身丫环絮儿端着一个盒子进来,说是慧公主派人送来了,沈紫依的眼睛一亮,忙叫絮儿给自己梳妆,她要进宫去见公主,说不定公主会去送王爷也不未可知呢。   谁想进宫后才知道,慧公主跟皇太妃一起去皇室寺庙上香去了,给诚王和肃王求平安符。   沈紫依悻悻的回到家,本想着等李信出征时约公主送行,没想到公主受了凉又病倒了,沈紫依只好作罢。   李信带着五千人马出了京城,便让替身领着队伍后面慢慢走,自己在暗卫的保护下易容前往平兴,他早就得到消息,郯州郡是尹丞相的天下,这次一定要把他的银钱后盾基地给铲除了。 第九十章沧海一笑   百花谷里。   彩静已经练了一个多月的幻影剑,加上已经有五层幻影神功护体,她现在江湖上年轻一辈里算是高手了,只差临点经验了,不过外公外婆轮流给她喂招,临场随机应变的能力提高了不少。   外婆又教了她魔幻神针,此针身上涂有迷药,能使人产生幻觉,只要你扎对穴位,被扎中之人他脑袋里想什么,被扎之后就会出现什么幻象,这个针后面可是帮了彩静的大忙了,而且它很方便携带,平时不用的时候装一只发钗里,用的时候只要按一下那发钗上的珍珠按钮,魔幻神针就弹出来了,彩静学这个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才两个时辰都掌握了全部要领,这半个月下来可是没少找外公的麻烦,老头也乐意当她的把子,因为他脑子里就想着跟爱妻唱越剧,只要一扎针老头就在爱妻面前唱呀笑啊,虽然唱的跑调,但只有在梦幻中才会这样不怕笑话的唱出越剧来,因为他学不会吴侬软语,一直不肯学越剧,所以乐得期中,根本没是在受针的毒害,而是非常享受这种过程。   又是一个黄昏后,清凉的山风吹来,一家三口在闲话着。   “静儿啊,这十八相送可太好听了,我要学这段!”外婆这些日子学戏上了瘾,只要有空就缠着彩静教她,外公也不甘似弱,黄梅戏学的是响个叮当的,这不刚吃罢晚饭,外婆又“逼”着她唱了一段越剧梁祝的十八相送来。   “能不好听嘛!这可是几代艺术家的经验积累宝贵财富呢。好啊,学会了你和外公两唱,哇,那一定帅呆了呢!”   彩静为祖国有这样的文化艺术感到骄傲,幻想着外公和外婆两唱着十八相送的场景,可这两个老玩童偏偏一个喜欢越剧,一个喜欢黄梅戏,怎么都弄不到一块去,只有她扎了魔幻针,外公才会在幻境里唱,可是清醒后逼死了都不唱,恼的得她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其实你说这个越剧就跟韶兴一带的莲花落子有几份相似,没什么难的。”外公听了彩静的话后说,他走南闯北的听的曲多了,彩静教了星儿这许久,他也听出一些门道来了。   “真的嘛?这个越剧就是从莲花落演变而来的。呵呵,看来我们两个时空虽然隔着,但祖先的文化传承还有相同的。”彩静惊喜的嚷嚷道。   “嗯,我家乡就在韶兴,所以听着这个亲切。”外婆竟然是韶兴人,难怪喜欢越剧呢。   “呐,外公你就学这个跟外婆一起唱吧!”彩静借机劝道。   “你知道的,外公学不会那吴侬语,没办法的,难道你没有别的什么曲让外婆外公一起唱的嘛?”   老玩童不知多想和爱妻一起唱曲呢,可惜自己那硬舌头转不过弯了,怎么也学不会,每次彩静捉弄自己扎魔幻针后,自己唱的都是越剧,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学会这越剧呢!   “有啊!我们就来个大合唱吧!我去拿琴来!”彩静听了跳起来说,她想到了一首歌,保证外婆外公都喜欢,还能和自己合奏一曲,说罢转身跑回茅屋拿琴出来,外公进屋来拿出两只一模一样的玉笛来,这可是当年他和爱妻的订情之物呢,外婆见了笛子朝丈夫浅浅的一笑,伸手接过玉笛轻轻的靠在丈夫肩膀上。   彩静先给外公和外婆讲了曲子,又弹过一遍,两位是精通韵律之人,一遍就记的差不多了。   彩静这才纤指轻轻拨动琴弦,清灵的音符顺着指尖便飘遥而出,豪爽而又大气磅礴的旋律让两位老人顿时感到心胸一正,但见彩静笑着大声唱道: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到第二段时,外公外婆的笛子开始引领曲门,悠扬的笛声把乐曲推向高氵朝,彩静的古琴更是急如风雨,三人都已进入忘我境界,外公用石块在石桌上打拍着节奏,与彩静一起唱着: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唱到兴起彩静起身拿着外公给她做的木剑来,随着乐声起舞,动作灵巧飘逸,一招招一式式就像练了有十年那么久,精、准、飘逸,身影宛若天地间一飘飞的精灵,是那样的如梦如幻,配合着乐曲竟形成了一种大气磅礴之势。   外公外婆看着笑靥如花的彩静,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分别的时刻就要来临了,两位老人有千万分不舍,但天命如此不放也得放,不舍也得舍,此刻他们还是尽情的与她欢聚吧!外婆拿过了古琴,与外公合奏,彩静则是剑舞翻飞,欢乐声响彻山谷。   近几日夜里,外公时时观察着天象,一看就是半夜,他知道彩静不能再待下去了,所以准备让彩静速速离开百花谷回到尘世去,完成她的使命。   这天一早,彩静上山采药去了,外婆在屋里收拾东西,外公进来看到她手中的软剑惊讶的问道:   “星儿,你要把凤鸣剑传给静儿?”   “是,你的龙吟剑已经给了你徒弟,还的凤鸣剑还留着做什么?传给静儿让它与龙吟剑想会去吧!”外婆轻轻地抚摸着凤鸣剑,左手缓缓的抽着宝剑,   “呲啷”一声清脆的鸣叫声,剑体泛着青幽的光芒,当年与秋哥得到这对上古宝剑时,他们兴奋的用气驱使双剑比试,可一连比试了好几天,都没能分出胜负来,可想这对宝贝有多厉害了。   如今龙凤剑分离了这么多年,也是该双剑合并的时候了,“呲啷”又一响,宝剑回鞘。   “嗯,也是,以她现在的武功保这凤剑是没有问题的,我已经把幻影神功心法都让她背会了,最要紧的地方都给她画了图做了注解,如果此去能她能继续勤加练习,不出一年大功必成的。”外公想着这凤剑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啊,想要不被人夺去,彩静还得在加紧练功才好呢。   “这丫头别看机灵古怪的,可是心地太过善良,就这么让她走了,我真的不放心哪!”外婆这几天只要一提起彩静走,眼中的泪就奔涌而出,这不又是珠泪滚落了。   “星儿,别哭,这都是天命,我们不能把她留在这里,那样违反了天意是要遭天遣的,乖,不哭了,嗯。”外公搂过她连连哄着。   “我知道,就是舍不得嘛!呜。”外婆干脆靠在外公怀里哭起来了。   “为夫也舍不得呀,这丫头真是天赐给我们的宝贝呐,跟我们两个老人家怎么就这么对脾气呢?唉。”外公也有些伤感了。   “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这些银两让她带着路上方便些!”外婆将几十两碎银子,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与一件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马夹放在一起。   “把这个给她,穿上它我心安些。”外婆摸着那马夹说道。   “嗯,有了这个那丫头就更胆大放心了。”外公挼着长长的白胡子说着。   原来这件马夹可是大有来头的,做马夹的丝是,冰蚕与火蚕交配后生出的蚕宝宝所吐的丝,此丝不怕水不怕火,而且极光滑,织成衣服后,贴身穿比一般的丝绸都舒服的,而且刀剑不入,绝对的宝甲铠衣了。你别看它就那么一点点,但弹性极好,只要把它穿在身上,别人绝对看不出你是女的,当年外公都被它骗了,把外婆当男子交朋友,后面外婆对外公有了情,才告诉他自己是女的呢。 第九十一章分别在即   晚上吃完饭,彩静摘了些瓜果放在葡萄架下,要拿琴来听外婆听琴,外公阻止她说道:   “静儿,你坐下,外公外婆有话对你讲!”   “噢,呵呵,说吧!怎么这么严肃啊?呵呵,该不是你们俩又想着什么招来整我吧?”   彩静应声坐下,看着外公外婆一脸的严肃劲,眼珠子转了转笑着问道。   “静儿,我的乖宝贝,外婆啥不得你走啊!…”   外婆看着彩静一脸的单纯,娇憨的笑容深深的刺激了她,心里揪着揪着痛,一把抱住彩静哭出声来。   “外婆?你。你说什么呀?什么啥不得我?”   彩静听不明白外婆说什么,可是她的感觉告诉她,外婆不要自己了,她有些痴呆的看着二老。   “静儿啊,你听外公说,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上天把你送到这里来,自然有它的用意,这里的尘世里有等着你的良人,你还有大好的人生去过,不能陪着外公外婆一辈子啊!所以你明天就离开吧!”   外公看着彩静那双无辜且又透露迷惑的大眼睛,心中的那份不忍和不舍就更加强烈了,但最后还是咬着牙把话说出来了。   “不!我不离开,我要在这里跟你们过一辈子,我没有亲人,你们就是我最亲的人,为什么我就不能跟亲人住在一起呢,什么天意,我不管,这辈子我也不会嫁人的,我就要在这里陪着外公外婆。呜呜。呜呜呜。”   彩静一听腾就站了起来,大声的吼叫着,她不离开,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亲人,有人疼爱,不想回到那没人疼没人爱孤苦伶仃的时候了,她才不要管什么天意不天意的,谁去要谁去,反正我不去。   “静儿啊,外婆也舍不得你啊,呜。你与我们是上天赐给的缘分,如今缘分已尽,只能分离,呃…外婆会想你的。”   外婆紧紧的抱住哭叫中的彩静,她的心就跟给谁剜了一下,生生地缺了一块,痛的她连呼吸都不敢太深了,因为痛的她有些受不了了,这个孙女她是爱到骨髓里去了。   “外婆,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我不要离开你们。不要什么天意,就想和你们这样快乐的过一辈子,外公。我不走。啊嗷哈哈呜。”   彩静凄惨的哭叫着,把两位老人哭的泪水涟涟,真想就此把她留在谷内,管它什么天遣不天遣的,可是居这几天的星象看来,天下已经大乱,狼烟四起,救圣的明君已经行动起来了,她这颗主位星又岂能抛世人与不顾,在这里享受亲情呢?这是天命她别无选择的,外公把她和外婆都搂在怀里,让两个最爱的女人靠在他那宽厚的胸膛上。   “静儿啊,不是外公不留你,是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就算今天外公留下你,但保不准哪一天你会突然的离开这里,就象你忽然穿越时空来到古代一样啊,你想没想过,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个世是肯定有等待你的良人啊!这是上天注定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改变的了的,孩子懂吗?嗯。”   外公不得意说出了一些天机,这是他第一次在彩静面前提起天命之事。   彩静在外公提到有良人在等自己时,心中某块地方微微的一动,这话她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是谁曾对自己说过呢?反正不是外公外婆,是谁呢?彩静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脑海里总出现一个声音:   “蝶仙,回来吧!这里不是你生存的地方。回来吧!”好象就是这个声音说过,但她实在想不起他是谁了。   见彩静不出声,外婆接着劝道:   “静儿,外婆和外公之所以教你武功就是怕你将来到外面受人欺负,所以才逼着你学那么多的东西,现在你艺成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宝贝,你是上天选中的人,这是改变不了的。老天让你遇到外公外婆就是让你来学会技艺保护自己的,知道吗?噢,我的心肝宝贝,外婆也舍不得你啊。”   彩静哭了很久,她也暗思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这一切有些太巧合了,也许真的是上天的意思吧?!可是自己真的不想和外婆外公分开啊!   “外婆,静儿不要和你们分开,要不你们和静儿一起离开这里吧?嗯,求你们了。”   彩静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哀求,要两位老人陪自己出谷,这样一家人就不用分离。   “唉,我的孩子呀!”外公心疼的抱着她,命中注意他们这段祖孙情就这么点缘分,岂能是强求得到的。   “静儿,外婆和外公在尘世上是已经死去的人,怎能在回到尘世上去,会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也会连累到你的。宝贝,乖,就算你一个人出去,现在也不用怕别人欺负你,你可是我百花门最得到的弟子啊!你要下山光大师门,为师父增光啊!怎么还能让师父陪着去闯江湖呢?”   外婆低声轻道,不时的用激将法刺激着她。   彩静知道不可能再留下了,想想外公外婆在这里生活的多么幸福和惬意,再回尘世确实有歉妥当,但能多待几天就多待几天吧,想到这里便抬头哭着说道:   “静儿遵命,但我明天不走,我要和外公外婆过罢中秋节再离开!这是静儿能跟外婆外公过的唯一节日,以后还没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们呢,中秋节是团圆的日子,我不想外公外婆孤单,就让静儿再陪你们几天吧!呜。”   “静儿!…”   外公外婆见彩静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团圆日子怕他们两个老人孤单,哀声的叫着她,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离别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祖孙三人的恩情和依恋却越来浓越来越浓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彩静不再上山采药,而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外婆和外公,给他们变着花样的做饭,每天晚饭后都给他们唱戏或是唱歌,中秋节那天更是满桌子的佳肴,还有彩静做的蛋糕,因为没有牛奶不能弄奶油,只是用石头烧烤成金潢色蛋糕,松软甜香,外婆外公喜欢的不得了,还特地跟彩静学着做,说以后想她的时候做着吃。   相聚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与外婆聊了一夜的彩静感觉刚闭上眼睛,天就亮了,慢腾腾的梳妆易容,穿上了外婆给的那件冰火蚕丝马夹,她那少女的特征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静儿,此去路途遥远,你切记不可轻易相信人,凡事留个心眼儿,别被人给骗了,记住了?”   外婆不放心的叮嘱着。   “记住了!”彩静低着头轻声的应着,她不想外婆再看到自己哭,她要学会坚强,未来是要靠自己去闯的。   “静儿,你到外面千万不能提起外公外婆,还有你的武功轻意不要显露,外公教你的收敛内功的法子可都记的,不要让人家一眼看出你有武功,防着你,害你,也不要对任何人讲起百花谷的事,万一你碰到原来救你的公子问起的话,你就说被一个采药的老人所救,千万不能提用外公和外婆,知道吗?”   外公嘱咐着彩静,不能把自己露出去,不然的话,可就没有清静日子过了。   “我知道了,不过,外公,我以后想回家的话,还可以回来吗?”彩静想着自己以后如果生活不下去的话,是不是能回到这里呢?   “静儿,这里不适合你,你出去了就没有回来的可能了,你就安心的去吧!等你老了,真的不想在尘世上过,那个时候再回来吧!外公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留着的。”   外公没有给她机会,不能让她心里有退路,不然的话,她此去的路途坎坷异常,她岂不是要逃回来的,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的。   祖孙三人恋恋不舍的话别着,送一程又一程,眼见就要到出口,外公外婆对了一下眼,外婆轻轻的在彩静腰间一点,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是怕彩静记住入谷的路,将来自己跑回来,所以才点了她的穴,由外公抱着她一路往古道而去。   三个时辰后,三人出现在当初彩静掉下来的那个水潭边上,外公抱着彩静双脚互蹬一个飞旋便攀上了断崖,外婆照样飞身而上,她已经有好几年没出谷了,此次不是因为想多看看彩静,她才不会出来呢。   还是那个小镇,外公给她准备好了一切,还给她买了匹马,都弄好了,把她送出小镇到一个树林里,将她放在地上,老两口隐藏起来,远远的抬手解除了她的穴道。   一声嘤咛,彩静转醒,左右看看自己竟然睡在野外,外公外婆早没影了,看着怀前的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简单的写了几句,意思是他们不愿看到离别的场景,所以就选择了这种方式,让她一路小心,多保重。   彩静的泪水早以挂满脸颊,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还是坚强起来收拾心情上路的好,怀中有外公给自己画的去轩辕国京都的地图,自己不用怕路走错,四顾回望着想看看是不是外公外婆藏在什么地方,最后失望的翻身上马扬鞭而去,上一次乌锥马带着她和李信逃命,让彩静学会了骑马,而外公知道她刚学会,给她挑了一匹极温顺的马,她用不着急着赶路,慢慢悠悠的到京城就是了。   远外藏身的外公紧紧的抱着哭成泪人的爱妻,两人一直注视着彩静远去的背影,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去。 第九十二章郯州之祸   李信一路微服进入郯州郡,这里地属于南方,是个鱼米之乡,也是轩辕国丝绸的主要产地,每年的皇室用贡品大都是从这里出产的,是轩辕国的一个十分富足的郡域。   李信他们看到,这里田间农家忙碌着,可进入城镇后,街上乞讨的人比比皆是,仔细的打问下来才知道:   这里的农民每年要额外负担三到四倍的赋税,还有许多巧立名目的杂税,如果你今年交不上,那么来年你的税赋,将利滚利会翻上几倍,甚至于十几倍,农民们把所有的收成都上交了也不够,大的城镇还能稍好一点,怕上面查到,小县城就没办法想象了。   他们来到了余和县境内,这里十家有七家人去屋空,留下那三家也是些孤寡老人妇幼、残疾人,家里能下锅的不是米面,而是山上的野菜树皮,一位老人家对着李信哭诉,说他已经有几个月没吃过一粒米了,可怜这鱼米之乡的种田人啊!竟然吃不到自己种的粮食。   信气的血灌瞳仁嘴唇紧咬,双手握的骨骼都咯叭叭乱响,看着那一幕幕的惨状,让他恨不能现在就去杀了那些贪官污吏。   一路直奔贼寇最猖獗的吴江县,这里更是惨不忍睹,大街小巷家家关门闭户,街上行人稀小,人人慌恐不安,连客栈都关门不营业了,李信他们好不容易响开了一家客栈,结果客栈老板说,这里没有粮食供应,所以要吃饭得自己想办法。   一路上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次,所以他们备有干粮,客栈老板家有个五岁的小女孩,见有人住进自己家里,便偷偷的在门缝瞅,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信他们手中的饼,小嘴嘴一抿一抿的,但口水还是流了下来。   李信早就发现有人在门口,他抬头望去,看到了流着口水的女孩,起身来到门边,蹲下身来给小女孩一块饼:   “吃吧!”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瞅着李信,有些害怕但经不住那香喷喷的饼的诱惑,稍楞了一下神,见李信并没有把饼收回去,便慢慢的伸出手一把将饼攥在手里,大口的咬去,小嘴嘴快速的动着,一口接一口,眼看都着她咽的直瞪眼睛,李信挥手郑雩端了碗水来给小女孩喝,一边给她拍着后背劝道:   “慢点吃,还有呢!”   小女孩顾不上回答他,直管吃,眨眼的功夫一块饼就进肚了,双眼可怜巴巴的盯着郑雩手中的饼,粉红的小舌尖儿舔着嘴边挂着的碎饼渣,就连手指上的渣子也吸吮的干干净净的,所有的心就跟用手给揪起来一样的痛。   李信一把抱起孩子坐在了桌前,把一大盘子饼和馒头放在小女孩面前,女孩这回可不怕了,一手拿一个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那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左转转右转转看着他们,等一个馒头吃完了,这才放慢了速度,对着李信甜甜的一笑说道:   “哥哥,这饼真好吃。呵呵”那甜甜的笑容并没给让大家的心情好起来,反而更加沉重了。   “好吃就多吃点,小妹妹,你几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李信把小女孩额前的碎发轻轻的搭在耳后,轻声问道,生怕吓着孩子了。   “我家里还有奶奶、爹爹、还有弟弟。”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回答道。   “你娘亲不在嘛?”郑雩忍不住问道。   “我娘亲被山贼抓走了,哥哥也睡着了不醒来,呜呜。丫丫想娘亲。呜…”   这一问把小女孩给问哭了,门外响起客栈老板的声音:   “丫丫,你在哪?呀!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呢?对不起,各位客官,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见怪,小的给您好赔礼了。”   老板听到女儿的哭声跑进来一看,女儿竟然坐在客官的腿上,还吃着东西,吓的他连忙把女儿抱下来,跪在地上就磕头,生怕李信他们是山贼扮的,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   “店家,你起来吧!孩子只是饿了,没什么对不起的!”李信叫起店家。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真的对不起,我家里已经很久没吃过正经的食物了,孩子饿坏了,贪吃,谢谢大爷可怜!”   店家这才放下心来,连连磕头谢恩。   “店家,城里这样无人管辖有多久了?”李信请店家坐下,店家吓的不敢,最后郑雩将他压坐在椅子上,又端过饼子让他吃,店家推让了几次,见人家真心理让,也就不可气了,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饼了,一口气吃了三个饼,眼睛还盯着盘子里的饼看,但见大家都看着他,便不好意思在吃,这才回答李信的问话:   “大爷不知道我们这里受的是什么罪哦!唉,根本就没有人活的路啊!十年前,我们这吴江县可是郯州郡最富有的县之一啊,这里盛产蚕丝,用这里产的蚕丝,织出来的锦是我们轩辕国最上等的丝绸啊,这里的县太爷余文俊为官清廉,治理有方,家家户户鱼米满仓,山上的桑树满山遍野,养蚕的农家更是数不胜数,县城里商贸来往的客人,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小的这个小店每天都是宾客迎门啊!可谁知天杀的狗皇帝冤枉余大人贪污国库银两,还有什么收受贿赂,草菅人命,不顾吴江县老百姓的呼声,竟给就地镇法了。”   店家说起原来的吴江县,脸上呈现出自豪又神往之色,提到那余知县满脸的敬重,提到皇帝时恨的咬牙切齿,郑雩要出声阻止,李信示意让他继续说。   “唉,自从余大人被杀之后,上面又派来一任县令,我们吴江老百姓就掉进了虎口里了,每年除了上交朝廷加倍的税银不算,又增加了人头税、牲畜税、什么房屋翻新税、养蚕的农家更是收的多,所有的蚕源都要在指定的商家重新购买新的蚕宝宝,如果不买的话,你家的丝就是再好,也卖不上好价钱,买来的蚕种大都出丝不好,交不上丝人家又要赔人家损失费,反正是没有活路。   几年下来,吴江县就成了人间炼狱了,田里无人再耕种,织机上再也听不到织锦声,山上的桑树也被饿疯了的人们剥皮后枯死了,外乡有亲戚的托家带口的逃荒投奔去了,没有外乡亲戚的,年轻力壮的就上山落草为寇了,前几都是本县的乡邻,还不祸害老百姓,可是近一两年落马山来了一伙流寇,他们烧杀掳掠,妇女,无恶不作,朝廷派来了几任县官,还没等屁股坐热就被他们给杀了,县衙烧了一次又一次,现在我们吴江县连个正经的衙门都没有。”   店家说的声泪具下,堂堂一个大男人嚎啕大哭啊!   “前些日子,那伙恶贼不知在哪里看到了我家娘子,当天夜里冲进家里,抢走我家娘子,临走还将我那八岁的儿子活活给踢死了呀!如此还不罢休,竟要小的准备一百两银子,十天后去赎回我家娘子,如若不然就要杀尽我一家大小啊!大爷,你说这还有天理吗?可怜我一家老小终日提心吊胆,想跑也跑不了,又无银钱赎人,只能在这里坐着等死了。”   店家说到这里忽然起来拉着郑雩求道:   “今日大爷住进这店里,恐怕早有人送信了,大爷,你们是好人,小的实话实说,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到别家客栈住吧,不然会连累你们的。”   店家看出李信他们是好人,说出真相要他们赶快离开,怕山贼会来连累了他们的。   “该死!这郯州郡守就放任不管嘛?”李信听了大怒,猛的一拍桌子,把店家吓了个半死。   “管。管。头一年还来问问,后。后干脆装作不知,这郯州郡现如今也差不多跟这里一个样了,油水刮没了,谁还会管你老百姓的死活呀!”   “好了,这些干粮送你,听说你还有老娘和小儿在,让老人和孩子吃顿饱饭吧!这里你不用管了,今晚你可切记,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最好一家人待在一个屋里,可记住了?”   李信示意郑雩给了店家一盘干粮,吩咐他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别管闲事。   ~“客官,这伙人不好惹,是有后台的,您可千万别。”   郑雩没让他说完话,就把他带了出去,嘱咐他一定要记住,不管店里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来,小女孩因为吃饱了,早窝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   李信声在郑雩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郑雩便出去了。 第九十三章查案&救人   傍晚的时分,门外一阵吵杂声,不一会门就被人踢开了,有二三十个强人冲进了后院,店家吓的搂着儿女和老娘连气都不敢大喘。   郑雩出门站在了正厅门前看这他们问道:   “私闯民宅该当何罪?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哼呵,王法,老子就是王法,这吴江县就是老子的天下,谁敢跟老子讲王法,活腻歪了?”一个年过三十的壮汉,不伦不类的摇着一把扇子,指着郑雩骂道。   “堂堂轩辕国的地界,怎么就成了你这贼匪的地盘,你今日前来想怎样?”   郑雩轻蔑的扫了那壮汉一眼,他看的出这汉子的武功不弱,目光精敛,脚轻盈是个练家子。   “老子早就有话留下,这家店不准留客,你是从哪蹦出来的臭虫,竟敢无视本大爷的话,来人给我打!”   壮汉大声吼着,壮汉的眼睛里闪着一投狠意。   一直在屋里观察着的李信,他已经看出那壮汉是故意装着粗俗不堪,他的眼里闪烁着的精明,让李信看出他不是一般的盗匪,这伙人一定有背景,他凝声传音告诉郑雩,小心,他们不是一般的贼人。   郑雩自然也看出来了,他伸手将几个扑上来的强人打倒,几步回旋来到那壮汉跟前一把将他擒住,那壮汉没想到郑雩地这么快,一急便露出一个专业武士的神态来,不出二十招郑雩就将他的路数逼出来了:   “堂堂五虎门的三当家竟然跑到这里做强盗,真是稀奇古怪的之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李信从屋里走出,冷洌的声音在院子里的人都为之一颤,不由得回头来看。   这时,从墙外屋顶上跳下来几个身穿玄衣的人来,没几下便把其它人都点倒在地。   那个壮汉一看要坏事,噘嘴要吹哨,李信冷笑着说道:   “不用吹了,他们都在门外呢。”   原来他们留在外面的几十个人早被那几个玄衣人给收拾干净了。   “你们是谁?敢跟老子作对,没你们好果子!”壮汉在郑雩的的牵制下依然强势的威胁道。   “是吗?哼,说,你的幕后主子是谁?”李信的嘴角微微一扯,黑目中透射出一道寒光来,就好似一把寒冰剑能洞穿人的心肺一般。   那壮汉听到李信的问话,脸色一震,看来今天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但自己绝不对落在他们的手里,他仰天大笑道:   “哼,你不配!”   说话的同时翻手往郑雩的软肋插去,郑雩扭身躲开,两人又战在一起,那人抱着必死之人十招之后,郑雩再次擒住了他,壮汉大笑三声咬舌自尽了。   李信大叫可惜了,其它的那些喽啰们弄醒审问,问明了山寨的人数,和进山路径,其它的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都是当地的老百姓,无法生活才上山落草的,李信派人把他们押到军营里严加看管,心里想着这郯州的事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光是山贼猖獗,他们的后面应该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支持他们。   李信吩咐军营扎在吴江县交界处,等待命令剿匪,只要暗卫们证据拿到手,看那老狐狸要怎样说词。   往轩辕国京都去的官道上,一骑快马飞奔着,马上的人年龄大概在二十四五的左右,剑眉朗目,虽然不是十分英俊,但也是风流倜傥男子汉的气概十足,一身浅灰色纱绸长袍,轻柔而飘逸,一双大眼眼露着疲惫之色,他快马加鞭就是想找个能歇脚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这些天赶路累坏他了。   一个时辰后,眼前出现一座城池,年轻人笑着策马进城去了。   他就是易了容的彩静,这一路上她是看的多,做的多,延途都是从西照国逃难过来的难民,到轩辕国来投亲的,但轩辕国因与西照国开战,不准他们再入轩辕国,所以这些人偷偷的从大山里绕道进了轩辕国,要吃的不吃的要住的没住的,病死饿死无数,彩静是走一路救济了一路,外婆给的那一千两银子也化的差不多了,要再不赶路的话,自己只怕也得要着饭去京城了。   战事一起,各地的物价都涨了,连住店都比平时贵了两三倍还多,彩静算了算银子,摇了摇头,到店铺去买了些干粮加了些水,只好又赶路了,天黑前看能不能赶到他们说的那个小村子,到那里借宿一晚好了,这一路上她大都这样过来的。   天色还早,放马狂奔,太阳西斜的时候,她来到了一处风景很美的湖边,这湖离官道不远,远远就能看到,彩静这一路忙着救人,都没洗过澡,天气这么炎热,她看看四下无人,便想到那里去洗着澡再走路。   这湖很大,有一处绕过了树林,正好挡住路上行人,彩静高兴的叫了起来,连忙翻下马来往深处走去。   “啊。好痛啊。噢。救救我。啊。班主。救救我呀!”   嗯,正要拴马的彩静耳边传来了呼救声,心想着这里难道有别人?四下了看看,见离湖不远外有烟雾,这里还住着人?她牵着马走了过去。   “云娘啊!这。这是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啊?”   不是一个人?彩静听到了好多人在叫嚷着,加快的脚步往人声处走去。   “啊。痛死了。我肚子痛。啊。”呼救的人是个女的,声音都变了,几乎是惨叫了。   眼前出现一大片帐篷和车马,还有五颜六色的旗子,彩静明白了,这些人是走江湖卖艺的,大概也是从那城里出来,到这里过夜的,这里有水又有这片树林做屏障,是个过夜的好地方。   “班主,快救救云娘吧!”彩静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朝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着。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让我怎么救她呀?”被称作班主的男人急的甩掉大家的手,他也急的没折不是吗。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发现了彩静,紧觉的问道。   “噢,我是过路的,听到有人呼救就过来看看,我不是坏人。”   彩静看着大家露出的敌意,连忙解释。   “这里是我们的营寨,你快离开吧!”一个年轻小伙子大声吼着。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不用这么戒备。”彩静笑着解释道。   “你又不是郎中,能帮的上什么忙啊!快走,别在这里添乱了。”又一个大头身材魁梧的男子挡在彩静面前。   班主一听彩静的话,忙出声问道:   “这位壮士可是懂医?”   “我。”彩静刚要说懂一些,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惨叫声再次响起,而且一声比一声大,叫的人心慌乱,也顾不得挡彩静了。   彩静急忙上前去查看把脉,见那女子紧紧的捂着肚子,身子缩成一团,彩静想拉开女子的手去查看,被一旁的男子一把抓住喊道:   “男女授爱不亲,她一云英未嫁的女子,你怎敢如此行事?”   “我说老大,她都快痛死了,你还讲这个,怎么你想让她死啊?”彩静气的甩开他的手大声的吼回去,把那个男子给堵了回去。   彩静拿开女子捂在肚子上的手,轻轻的按压着,在胃部和肚脐周围只要一碰那女子就痛的大叫,而且硬成块了。   “她得的是肠胃痉挛,哦,就是你们说的搅肠痧。”   彩静自己也得过这种病,知道那有多痛,肠痉挛可能是饥饿引起来了,胃恐怕也是饿的神经紊乱引起来的,看她的脸色就明白了,面黄肌瘦的,可惜一个大美人了,唉,这个世道啊!   “先生,您懂医!?求您救救她吧!她可是我们洪家班的台柱子啊!先生,求您了!”   那个班主一看彩静说出了病因,噗通就跪下了,头磕的唪唪直响,其它人也一起跪下求彩静。   “呀,你们快起来,别这样,我没说不救啊,快帮我准备一碗开水加点盐,快点。”   彩静哪受得了这个,这一路上给她下跪的人太多了,连忙把班主拉起来,吩咐人帮她。   “好,好,我这就去。”刚才接着彩静不让碰那个云娘的男子,连声叫好,转眼就跑的不见影了。   彩静从马背上解下来包袱,取去银子自己带有烈酒,这一路救人酒可是少不了的,擦拭过银针,让大家走开,留个人帮自己就行,先在她的足三里下针,而后在脖梗子上下针,五六针下去,那女子的叫声弱了下来,彩静给她灌了一大碗盐开水,痛的精疲力竭的云娘,抬眼瞧了一下彩静,便慢慢的昏睡过去了。 第九十四章戏子云娘   看到彩静出手救人,为人也和善没架子,大家都非常的感激她,把她当恩人的对待,因为彩静救的这个云娘,是他们洪家班的台柱子,主角啊!   这样彩静也了解了这个洪家班是干什么的了,原来他们是这镜像大陆上最红的戏班子,戏班子里有杂耍的、练武的、唱戏的,是个大杂烩团体。   他们原来都是走单帮的,后来遇到了现在的洪班主,把大家聚到了一起,每到一个城市就租下一个大场子,杂耍的、练武的、唱戏的各占一块,既撑场面,又安稳,一般的小地痞流氓轻意不敢来找麻烦,在各国名气都不小。   这个云娘就是他们班里唱莲花落的女旦,因为她长的漂亮唱的又好,所到之处很爱欢迎的,现如今各国灾荒战乱四起,民不聊生的,谁还有闲钱看戏啊,那四国已经没有生存的路了,这才全班赶往轩辕国。   这里虽然也有战事,但毕竟国土广茂,富裕的大城市较多,而轩辕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京都洛阳,更是富贵之人聚集的地方,再怎么打仗也不会影响到那里的,而且在京都也有他们很多的观众,云娘的戏班就是那些达官贵人府上的常客,这次去京都主要靠她去挣钱呢。   经过一夜的休息,云娘已经完全的好了,只是身子有些弱,那是饿的,他们在其它国赚不到钱,米面价贵的惊人,所以大都是班里的人到野外挖些野菜树皮之类的东西与粗粮搅和在一起煮着吃,那也没有多的,每个人按份,进了轩辕国边境这里也不比其它地方好多少,什么都贵,这不他们住不起车马店只好住树林了,这云娘本来就身体弱,加上营养不良,那些东西吃下去不消化,这两天都吃不进去东西,所以才引起了神经性的肠胃病,还好遇到了彩静,要不真的会没命的。   次日一早,云娘在洪班主的引领下见到了彩静:   “云娘拜见恩公!恩公的救命之恩,云娘永生铭记,恩公在上,请授云娘一拜!”   云娘见了彩静就磕头,且满面的珠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彩静也不由得想去怜惜她呢,忙伸手去扶她,云娘忙避开,腊黄的俏脸飞起了红晕,彩静尴尬的把手放下,她忘了自己是个“男人”了,昨天挡彩静不让碰云娘的年轻男子,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彩静,要不是念在她救过云娘的份上,恐怕早伸手打她的。   “哦!?那个,姑娘不必多礼,只是碰巧遇到了而已,不值一提的,姑娘经后还得注意饮食,切记生冷食物,如今荒年吃的东西不多,你这胃病已经很久了,千万不要再吃树皮了,我这里还有些药,让人给你煎好了带上,每天三次,要热着喝。”   彩静哂笑了一下,忙叫云娘起来,把昨晚准备好的药给她。   “谢恩公的大恩大德,云娘,来生结草衔环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尊姓大名,云娘好供奉长生牌位,日日求佛祖保佑!”云娘再次跪爬下谢恩,弄的彩静扶也不是,不是扶不是,急忙道:   “啊!噢,姑娘你不用这样的,治病救人是学医人的本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那个年轻男子见云娘竟然问她名字,脸色更糟糕了,他上前扶起了云娘,瞪了彩静一眼。   “哎呀,都是老朽忙昏了头了,失礼,失礼,昨日竟然未请教壮士大名,请问壮士这是要往哪里去?”洪班主可是个精明人,一看彩静脸色有变,还以为她生气了呢,怕那年轻人得罪了她,连忙接过话头问。   “啊!班主不必客气,在下冷恩泽,要前往洛阳寻亲,不知班主你们要赶往何处?”彩静被自己说出这绕口的古语差点给逗笑了,就好像戏台上的戏词一样。   “哎呀,真是太巧了,我们也正要去往洛阳的,冷先生如若不嫌戏班人托累,不如我们搭伴一起上路可好?”   这洪班主算的可精着呢,彩静懂医,这往洛阳的路上戏班里少不了谁有个病灾儿的,不用花钱,看他包里还有许多药材,真要用钱买可是花不少钱呢,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壮士也改问先生了。   “当然好啊,就是不知道贵班方不方便!呵呵!”彩静看了一眼那年轻人不善意的眼神,心里不爽话说出来给洪班主听,意思是可别有人难为我啊?   “方便,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出门在外有多一个朋友照应,那是洪家班的福份,谁会把福份往外推呢!”   洪班主瞪了一眼年轻人,年轻人气的要扶云娘出去,可是云娘偏不动,彩静看的直想笑,暗思着这男的一定是在吃自己的醋,哼,你要是大方点我也就不逗你了,但现在你这样,就别怪我夺你爱人的心喽,想到这里眼珠子一转,对云娘说道:   “请恕在下冒昧,就称一声云姑娘吧!马上要动身了,让冷某再为姑娘把个脉吧,看看是否要再行一次针。”   对云娘说着,眼神却朝着那男子挑了一眼,那男子立时警觉起来,双手扶着云娘的肩就是不放手,彩静都快笑出内伤来了。   “谢谢恩公,若恩公不嫌弃云娘身份卑贱,就请直接叫我云娘吧。”   云娘看彩静瞅自己,娇羞的起齿道,心儿嘭嘭的乱跳,说罢连忙低下了头。   彩静强忍住笑打量着两个人的表情,心里暗道这云娘可真配合自己,自己怎么能不演一场戏来玩玩呢,反正路上无聊的要死呢。   “那云娘也别恩公恩公的叫了,就我叫冷大哥吧,看云娘应该比冷某小吧,恩泽托大了。”彩静一本正经的说道,从冷某改恩泽,一步一步上升了。   “好啊,冷大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云娘一听恩公竟然愿意与自己兄妹相称,惊喜万分,不顾那男子拉扯,便拜了下去。   “云妹妹快快请起!不必多礼!来,冷大哥给你把脉!”   呵呵,云姑娘升给为云娘,现地直接称呼云妹妹了,彩静用手狠按了一下胸口,因为她憋的胸口痛,要缓解一下才行,装模作样的给云娘把起脉来了。   洪班主见那年轻人的态度恶劣,怕他得罪了这个便宜郎中,硬是把他拉出了彩静的帐篷,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第九十五章得意忘“形”   彩静看人出去了,才大笑起来,惹的云娘不解的问:   “不知何事令冷大哥如此好笑?”   “哈哈哈,快笑死我了,云娘,你可别介意,我不是在笑你,刚才那个男的是不是喜欢你呀?”   彩静又把自己是男儿样给忘了,竟然问人家一个女孩子这样的问题,更何况这是在古代呢。   “冷大哥何如此言哪?”云娘羞的坐不住了,脸色也微变,对这位冷大哥的形象打了折扣。   “啊,噢,我忘了,你们这里是不能这样直接问女孩这个问题的,对不起,对不起了云娘,我不是有心的,只是刚才看到他对我有敌意,所以才这样问的。你千万别多心啊!”   彩静见云娘要翻脸了,这才忍住了笑道歉。   云娘听了彩静的解释俏脸更是羞的通红,不知要怎么回答,又怕彩静误会,口吃的解释了半天:   “冷。冷大哥。没。没有。没有的事。连生他从小与云娘一起长大,把云娘当妹妹一样照顾,不。不。不是冷大哥想的那样的。”   “噢,是嘛?是大哥多想了,云娘也不必解释什么。好了,你的身体上路虽有些不妥,不过有这几服药,保你没事。”   彩静知道这玩笑不能在开下去了,见好就收吧!不然真惹的人家小姑娘喜欢上自己,那可就罪过大了。   “谢谢冷大哥,云娘先告辞了!”   云娘起身下拜,抬眼偷偷的瞧了彩静一下,忙又低下头快步的走出帐篷,到了门口还回头张望,少女的情怀不经然的动了。   云娘走后,彩静大笑了一通才收拾行囊准备上路。   戏班收拾妥当,用过早饭后大家一起上路,那个叫连生的男子一直守在云娘的马车旁,生怕彩静过来跟云娘搭讪,惹的彩静常常一个人大笑,身边的洪班主不明就理,问她,彩静只说没看到过这么美的风景,是高兴的,其实这里哪有什么好风景啊,荒山野岭的,可她就是笑,洪班主还以为这位郎中有些神精呢。   连行了四五天,秋老虎还真是不盖的,热的人恨不能钻进水去,好容易到了魁城,这里才真的算得上山清水秀呢,离战乱比较远了,街上商家鳞次栉比,来这里讨生活的卖艺人也不少,洪家班打算在这里演几天戏,彩静也乐得清闲,想看看这古代的戏都唱些什么?   一连演了三天,收入还不错,上京的盘缠总算不用那么紧巴巴的了,明天要启程了,大家早早收拾妥当睡觉去了。   彩静感觉身上粘粘的,问店小二要了桶凉水冲个凉,也解放一下自己的骄傲,成天穿着那冰蚕衣,虽然它夏天穿着也是凉的,毕竟束的胸不舒服,刚冲了凉身子那叫一个爽啊,彩静穿着宽大的外衣,没有系腰带,看不出什么来,开门想叫小店来倒水,正好云娘来找她。   “噢,大哥这是?”   这些天大家都混熟悉了,云娘本来也开朗,所以在彩静面前没有先前那么拘束了,看彩静这个样子,以为他要洗澡呢。   “噢,我叫小二倒水,你有事吗?”   彩静喊了小二来把木桶拿走,云娘进屋坐在了椅子上说道:   “大哥日前说莲花落可以唱整本戏,这可是真的?”   原来彩静看过她们的戏后,全是些小段子逗趣的,没有正经的戏文,无意中提到莲花落可以编成故事,一场一场的演整本戏,云娘早就这个心愿,怎奈无人编写戏文,也是干急没办法,这会儿听到彩静的说法,猜想着她是不是会编戏文,所以来问问。   “当然是真的,我家乡的莲花落已经成为为一种大戏剧种,叫越剧,唱腔也改编了许多,流派很多,你要不要听听?”   彩静也是个戏迷,一说起戏来就什么都忘了。   “当然,冷大哥也会唱戏?”   云娘惊讶的看着彩静,在她心里冷大哥是属于上流社会的人物,怎么会唱戏呢?兴许是唱着玩的,像那些达官贵人闲着消遣来玩的。   “嗯,我可是专门拜过师的,我给你唱一段好了,嗯。就唱凤头钗吧!”   彩静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有身行毕露的危险,大袖一甩方步轻移,尹派小生名角茅威涛的唱腔脱口而出: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她可是茅威涛的粉丝,绝对的迷,因为她的嗓音的较清亮,不适合唱小生,但并没有让她停止喜欢茅威涛的演唱风格,她学的是惟妙惟肖,一抬足一举手把舞台上的陆游失去爱妻的痛苦尽数表达出来。   云娘听的如痴如醉,她根本就没想到莲花落能演变的这么好听,有这么精美的唱腔,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彩静的表演和唱腔上,没看到彩静身体的变化。   彩静唱完了陆游的,转身再亮相,一付凄美哀怨之相,接着唱起了质朴平易,委婉细腻,深沉含蓄,韵味醇厚的袁派唱腔: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个,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袁派唱腔是外婆拜师专攻的,所以彩静的袁派唱腔那是声、像、行、步步到位的,最后一句瞒瞒瞒唱完,她完全进入了唐婉的角色里去了,宽大的长袍被她紧紧的束在腰上,胸前的高耸自然明了了,而云娘此时也为彩静的身姿感觉古怪,因为她太想学这个姿势了,只是这冷大哥怎么。   “冷。冷大哥。你。你你…”   “啊!?哎呀!坏了,露馅了。那个。那个云娘。我…”彩静听到叫声,见云娘一脸的惊讶和疑惑盯着自己的脸看,她不解的低头看去,吓的大叫一声,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呢?怎么办呢?露馅了。   她不知道怎么跟云娘解释,口吃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冷大哥,你。你。你是个女的?!…”   云娘一付受不了打击的模样,彩静就怕这样,但还是让小姑娘对她动心了,彩静急忙过来扶着云娘道歉:   “对。对不起,对不起。云娘,我不是有心要瞒你的,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人只身在外,如果是女装打扮的话,会遇上很多麻烦的嘛,其实我早有过暗示过,是你没在意啊,好了,云娘,我给你赔不是了,我只是不想外人知道我是女孩子,方便上路嘛,你就原谅我吧?嗯!”   彩静连道歉带求请,让云娘没办法生气,低头想自己生什么气呀?就算冷大哥是个男的又能怎样?   现在成了女子跟自己更亲近些,岂不比是男的更好?只是她骗的自己好苦,想到这里抬起头泪珠模糊的看着彩静,抱怨道:   “云娘把你当真心朋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骗人家,你既是女的,恐怕这名字也是假的吧?”   “呵呵,对不起了好妹妹,这回我不在骗你的,我告诉你,但你要替我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行吗?”   彩静见云娘抱怨,知道她已经想开了,嬉皮笑脸的摇着云娘的胳膊要她保证不泄露天机才告诉她。   “我知道,你不想告诉人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云娘点头保证。   “呵呵,真不愧为好姐妹,我告诉你吧!我叫申彩静,今年十八岁了,这个绝对没骗你,我还是比你大,呵呵,可以当姐姐了,我从小跟外婆长大,外婆病故我只能上京去寻表哥投靠,所以才女扮男装上路的,好云娘,你别在生气子,大不了我教你唱越剧好了。嗯?”   彩静心里默念着:云娘不是故意要骗你,是说出来你也不信,只好编个身世了,不过外婆是真的,只是那表哥嘛?李信他不知道怎么样了?彩静一时发起呆来了。   “噢,原来你也是个可怜人啊,算了,饶了你骗我之过,但你要教我唱曲,可不准赖账哦?”   云娘听说可以学唱越剧,当然高兴了,没注意到彩静脸上的变化。   “噢!?!没问题,保在我身上,我可以帮你们写戏文,编成大段子或者是整本的戏去唱,省得你们唱野台子,到了京城有大一点的茶楼或是戏院租下来唱,几个月都不用换地儿。”   彩静惊醒之后,拍着胸脯保证。   云娘高兴的跳了起来,要和彩静拜干姐妹,彩静也觉得云娘亲近可爱,就答应了。   从第二天起,云娘便偷偷的跟着彩静学戏,彩静抽空把自己看过的戏写下来,唱腔、念白、场景,都一一写明白,方便他们看明白了。   就这样过了有六七天,连生可是气坏了,这云娘跟那小子越来越近,这几天更是天天的粘在一块,这样下去,云妹妹不是要被那小子给骗了,他跟自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对云妹妹呢?   这几天他时时盯着彩静想找个空档教训一下这个浪荡子,正巧今天走到一小镇上,因为镇内住店太贵,他们只好选了一家车马大店的院子搭帐篷住了,彩静帮着大家搭帐篷,连生见她身边没人便走了过去。   “姓冷的,我有话跟你说!”   “噢,连生啊!有什么话?说吧!”   彩静知道连生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大,但为了保险起见她不想说破,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他自然不会在误会下去了,现在看来他是不会让自己混过去了,笑着问连生。   “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离云娘远点,少跟她套近乎,你是怎么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云娘善良被你骗了,我可眼睛不揉沙子,快点离开她,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连生发狠的威胁道。   “呵呵,不客气又能怎么样?我和云娘来往关你什么事?要你来多管闲事,这种事你情我愿,别人管的着吗?”   听到连生的话,彩静的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她就要逗逗这个楞头青,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微变,一脸的不屑之色,根本就不把连生放在眼里,那挑衅的眼神让连生的火更大了。   “你这个浪荡子,玩弄女子的感情,到这里来骗云儿,我非撕下你的假面具不可。”连生大吼着朝彩静扑了过来。 第九十六章连生吃醋   彩静闪身躲过,连生却被听到喊声的云娘赶来制止了:   “连生,你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云娘,他是在骗你的,别信他,他不会真心待你的。”连生见云娘竟然护着那个小子,急的大声吼道。   “哎呀,娘子,他。他。他他他。要追打与我。你。你。你你你,快。快快救救我吧啊。哎呀,娘子救命。娘子救命啊。啊。”   彩静一看云娘来了,一晃绕过连生,胳膊往头上一护,一手指着连生,戏台上的小生碎步走起,连戏文也用上了,一边还给云娘眨眼睛,意思让她跟自己合拍,今天最后一次逗这个傻小子了,看我不玩死他。   “你。你。你你叫她什么?娘子?难道。难道你们已经。哎呀,云姑娘。你。是不是他强迫于你的,你,你这个无耻的下流坯,今天要你死这在这里。”   连生一听彩静叫云娘娘子,心都碎了一地,自己呵护她长大,连手都没正经碰过一下,怎么就让这个下作的东西给强占了去,他以为彩静和云娘已经私定终身,才会称为娘子的,自己想着是彩静强迫云娘的,一时怒从胆边生,挥拳就朝彩静砸去。   “连生,你住手,这里有你什么事啊?你不许碰冷大哥。”   云娘收到了彩静的眼神,自己知道她又要逗连生,想拆穿她但又怕彩静说自己不守信,加上连生这样令她很难堪,又羞又臊,她把话说的模棱两可的,让连生听了更信以为真了。   连生被云娘的话给打击楞了,傻傻的盯着云娘,脸上浮现出一付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不相信云娘会为了这个小白脸对自己发脾气,那痛苦的表情,让彩静有些不忍心再玩下去了,看看人都去吃饭了,跟前没人听着,便大笑着说:   “哈哈哈,云妹妹呀,你的这个连生可真是有趣啊!哈哈。笑死我了。云娘,你告诉他吧,要不他非把我撕碎了不可。呵呵,不过他很真诚哦,你可要小心啊,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别人抢走的。”   说到后面两句,彩静已经转到云娘的耳边低声嘀咕了,那眼中的狡黠,令云娘羞的无处躲藏,但那个傻子还气的要死,云娘羞臊的拍了打了一下彩静肩膀,颠怒的瞪了她一眼。   彩静知道再不说连生非急了不可,她想想连生近来被自己给气的乱吃飞醋,还有被自己逼出心意发娇颠的云娘,笑的更是大声了。   “你呀。别。别在这。这里丢人了,冷大哥他是个女的…”   云娘气连生让她出丑,彩静一直在追问自己和他的关系,自己都否认了,今天连生这样,不摆明了告诉彩静是真的了,气的狠狠的瞪了一眼连生说道。   “什么他是个女的,嗯?!你。你说他。他是女的??!”   连生见彩静和云娘一个含情脉脉,一个娇颠薄怒,早就气昏头了,话没听清就吼叫起来了,可说出口才意识不对劲,眼睛睁的跟斗鸡眼似的,惊讶的嘴都快张成大门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是女的呢?”连生嘴里念叨着紧盯着彩静打量,从哪也看不出他是个女的呀?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直摇头。   “呵呵,连生,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我是为了方便才穿成这样的,请你别见怪,云娘早就知道了,我是怕人知道的太多,不好相处,才瞒着你的。”   彩静这才恢复自己的声音,给连生赔不是,这些天来她一直用外婆教的变声法,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标准的男声。   “啊!?哪个。那个。嘿嘿…”连生见彩静连声音也变的清脆悦耳,知道这事是真的了,也被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吃这莫明其妙的飞醋到不好意思,摸着头就是个傻笑。   逗的云娘和彩静大笑起来,云娘告诉连生要他替彩静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要不是他吃飞醋捣乱的话,这个秘密绝对不会让他知道的。   连生急忙给彩静道歉,发誓不说出去,当然也因此得知了云娘对自己的心,高兴的傻小子乐的连嘴都合不拢,见天的傻笑,彩静和云娘无奈的摇着头,都不再理他了。 第九十七章组建戏班   云娘把要排整本戏告诉了洪班主,洪班主当然高兴了,他没想到这个冷公子竟然还会写戏文,这可真是太好了,洪家班往后可不用愁没戏可唱了。   当然是尽全力的支持了,挑选人员分角色,其它人听说有新戏可演,都争相来看,热闹极了他们在小镇上停了三天,把一切的事都分工明确,这才边赶路边学戏。   在这期间,彩静发现这洪家班里可是藏龙卧虎之地,班里有一对卖唱的父女,父亲陈师父拉的一手好胡琴,他可是个音律行家,彩静把越剧的曲调唱给他听,听了几遍陈师父就把曲谱写出来,不到十天,一本便新鲜出炉了,唱腔方面,彩静把自己所会的全部说给他们听,有些彩静记不起来的唱段,原来洪家班教戏的师父根据越剧和莲花落原有的唱腔接合起来,把彩静记不起来的唱腔用莲花落的曲调来弥补上,终于把唱腔都定好了,各自学唱各自的,咿咿呀呀的唱一路,彩静可是不无聊了,忙的不亦乐乎。   最头痛的是,这莲花落子没有伴奏,他们只是合声伴唱,最多用个板鼓,彩静问了问戏班里谁有乐器,就是陈师父的一把胡琴和卖艺的武师父的一只唢呐,彩静想着这可不回到越剧最原始的时期了,彩静想着要是自己的琵琶在就好了,云娘这才想起自己很久没弹的古琴来。   彩静请陈师父给武师父教曲了,唢呐配胡琴这样的伴奏在镜像大陆上算头一份了。   加上他们原本就有的打击乐器,组成一个六人伴奏队,云娘要唱戏,古琴得另找人弹了,陈师父的侄子小虎子跟陈师父学过拉胡琴,也识得一些琴谱,学起古琴应该不费事的,彩静就亲自教他学古琴,这小子还真行,每天刻苦练习,半个月下来就弹的有模有样了,各种指法也很娴熟了,彩静就让他跟陈师父一起排练去戏中的乐曲,这样专门真对这些曲子练习,他会上手的更快些。   简单的唱段加上独有的伴奏,以表演和对白为主,一个月下来,他们的唱腔戏词已经全部记熟了,只要编排舞台动作和人物对戏就成了,这一切彩静都让戏班原来的竺师父指挥,自己从旁指点就好,因为自己终究是要离开戏班的,还是让他们自己有个导演比较好。   彩静把故事大意讲给他听,竺师父也是个编行家,自然是一点就通了,他感激彩静让他看到了这么精彩的戏曲,彩静所讲的一切,他都仔细的听认真的记,一路下来,竺师父俨然就是一个及其合格的戏曲导演了。   轩辕国的政治文化中心,神都洛阳城,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这里不愧是镜像大际最繁华的都市了,古都城门气势宏伟,上百米宽的护城河绕环着洛阳城,还没进城就感受到了这里的繁华了,城外的各式茶摊果舍数不盛数。   说到洛阳就让彩静想起了洛阳牡丹来,在现代她没去过洛阳,所以一心想看看这异时空古代的洛阳是怎样的繁华。   洪家班看样子在这里很受欢迎,刚进城就有好几家大客栈来接他们,彩静建议找一家能提供他们排练厅的客栈住,最后一家名叫宏升客栈的抢到了他们。像洪家班这么大的团体,就算住店费便宜可合算呐,他们人多住的时间又长,而且还能为自己招来客人,当然要竞争了。   有了排练场,洪家班的人分头行事,挑进剧团的人就留在店里参加排练,其它的人摆摊卖艺各干各的去了。   彩静为了能让戏早日上演,她没有出去寻找李信,把心思全用到排练上,一天除了吃三餐睡两个多时辰外,其它的时间全部都在排练,皇天不负有心人,苦战二十天后,终于要上演了。   彩静命人写了大海报,提前十天就贴遍了洛阳城的大小街道,听从了彩静的建议,洪班主包租宏升客栈开的大茶楼,彩静亲自设计戏台,背景洪班主请了京城的画师照彩静的要求画了几幅,出将入相的门帘都是她画好图样请人绣的,为了让音乐更加好听,彩静又请洪班主添置了琵琶,她选中了小英学琵琶。   彩静说服洪班主拿出一笔钱来,重新做了戏服,这次是洪家班可是下了大价钱的,她要让洪家班一炮打响,让云娘红遍洛阳。   十月初八,洪家班在洛阳的宏升茶楼正式上演莲花落子剧,大家一听会问为什么不叫越剧啊?那是洪班主把轩辕国听了这个剧名,说他是越海国的奸细,所以只能叫莲花落子剧。   初更时分,宏升客栈外就人来人往,这十天的宣传工作可没白做。   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他们听说洪家班有新戏上演,而且还是整本的大戏,最新鲜的是这戏是放在茶楼里演,这正对官老爷们的身份,以往野台子戏都是露天场子,这里老爷们岂会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呢。   早早的都订下了包间,没有订到的也在散座包一张前排的桌子,第一场竟然因为有人订不到位子来找洪班主要座的官员,洪班主哪里敢得罪啊,连忙点头哈腰亲自给添加了座位,上了茶果。   华灯初上,一声锣响,正式开场,彩静也加入了乐队伴奏,因为是第一场,小英的琵琶还不能达到伴奏的程度,彩静决定自己来弹,主要也是想察看观众的反应如何?   一直用幕布罩着的戏台里响起了清灵玉脆的琵琶声,让吵闹的茶楼里静下来了,鼓板响起,幕后讲述故事起因的连生,那充满了磁性男声回响在茶楼的空间中,幕布也虽着连生的声音徐徐的拉开了。   一支巨大的疏梅图呈现在大家的眼前,令所有人的眼前为之一亮。   幕后的所有的合声唱道:   九陌楼台闹管弦,粉饰太平年。河山半壁,豪门欢宴,志士遭贬。   沈园池上追游路,杨柳又吹绵。落红片片,爱河无底,恨海无边。   扮演陆游的连生扶着云娘(唐琬)从出将帘中缓缓走出,只是那回眸一亮相,就博了个满堂彩。   陆游:(唱)寻春不觉春已晚。承琬妹,携酒为我遣愁怀。   唐琬:(唱)春波桥上双照影,与游哥,一路细数落花来。   陆游:琬妹,一同拜读岳父家书。(唱)读家书、喜颜开,你爹爹,招我千里投贤才。他说道、忠义福州韩府尹,将门后代具壮怀。有意邀我佐幕府,问琬妹,可愿展翅远飞开?   唐琬:(唱)爹爹虽在千里外,不教你明珠土中埋。游哥啊,山盟海誓言犹在,哪怕是,随夫从军我不畏。   (幕后合唱:红酥手、黄藤酒,欢情无限,东风轻柔……)   云娘唱罢这句,台下的人狂喊叫好,都在为唐琬忠贞不渝而称赞。   第一场落幕,掌声久久不息,彩静的心总算是踏实些了,洪班主更是眉开眼笑的,因为今晚他把所有的投资全赚回来还有大量的余剩呢。   看到唐夫人逼着陆游休妻,台下议论纷纷,有的说唐夫人太过分,再给儿子续房妾不就是了,为什么硬国把一对恩爱的夫人活活拆散呢?有的说唐夫人这样也是为了唐家子嗣,但眼睛都盯着台上,生怕拉下了精彩的戏文。   连生把陆游失妻唱的悲痛欲绝,云娘把唐琬演的是入木三分,那种欲哭无泪,欲说无话,痛不欲生的心情表演的淋漓尽致。   台下的人跟着唏嘘不已,有包间里的达官家的包间里可能有女眷,不经跟着台上的云娘哭了起来。   如坠深渊惊离魂,只觉得心跳怦怦冷汗一身。黄叶飘飘,秋风阵阵,谁似我,冷冷清清、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的薄命人。   云娘一大段清唱没有伴奏只有鼓板和铜铃声跟进,直把台下所有的人听的如痴如醉。   彩静在一旁直为云娘叫好,她要是到现代能成为一代名家的   两首唱得人心神俱醉,所有的人都入戏了,大幕落下之后,茶楼内久久没声响,直到包间内带头鼓掌,这才引来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掌声。   就此洪家班火了,云娘连生红透了洛阳城,洪班主也赚的盆满钵满的,原来只是晚上一场,后来中午又加一场,戏班其它的人也不去卖艺了,因为这里忙不过来。   头三场过后,彩静就彻底放心了,她让小英跟场,慢慢放手。   她有了时间找人排一些黄梅戏小段子、一些双簧段子,相声段子,这样戏班就不那么单一的只演一出戏了,云娘求她再写一出大戏,彩静只好讲给戏班的一个说书先生,让他来帮着写戏文,她一个人忙成了两个了。   京城里彩静忙着排戏写戏,郯州李信那边的剿匪也到了最后的围剿时刻了。 第九十八章郯州剿匪   李信在这里暗查了十多天,从各项证据来看,这里的草寇是大有来头,首先他们的消息来源于京城,李信刚出城人家这里就知道了,没到郯洲就有草寇来偷袭大营,刺杀他的替身,幸好他们提前都有准备刺杀没有得逞。第二次刺杀是在郯州边境,副将设了惩擒了,从而得知了他们知道李信出京的消息是由京城传出来的,说朝廷派人来围剿他们,还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就是郯州郡左督史查明杰很可能就是这伙山贼的联络人,或是直接指挥的人。   而尹丞相那边早就派人送信到了郯州,这里的一些相关证据能销毁尽量销毁,能转移的提前转移了。他是绝对不能让李信查到自己的头上。虽然失去郯州这块诈钱的肥水区,痛的他像剜掉了心头肉一样,但比起大局来也就不算什么了,丢了郯州自己还可以再夺回来。   如果让李信抓住把柄的话,那可是要伤筋动骨的,不能因小失大,所以当李信到了郯州郡暗查的时候,他能找到的证据无非是一些贪官污吏草菅人命、贪污受贿搞的民怨沸腾,所以才引起了乱民暴动的,绝对与他自己沾不上一点关系。   可是他小看了李信,他万万没想到李信提前到了郯州,郯州郡守在销毁一些证据时,引起了刺史李万青的注意,他是前年皇上钦点的郯州刺史,就是奉旨暗查尹丞相在郯州敛财证据的。   这里的乱民暴动皇上早就知道了,但年年拨款年年乱,而且一年比一年厉害,吴江的县五年死了三个县令,这就让皇上怀疑当年的那个吴江县令的贪污受贿案,恐怕有人从中弄权冤枉了他,所以三年前皇上派李万青到郯州。   这三年来李万青表面上与这里的地方官和善亲近,暗地里,但他掌握的只是一些细微的线索,而这里的草寇越来越猖獗,郯州郡守隐瞒不报,说怕上封怪罪下来自己要担管理失职之罪,所以每次他的奏章都被郡守拦下,这次他启用了秘密上奏令,将奏章直接奏报给了皇上,皇上命户曹令当朝奏上,就是让尹丞相措手不及。   李万青从上报朝廷的那一刻起,就在密切注意着郯州的动静,他派人日夜守在郡守府外,一个雨夜里,跟踪郡守府内出来的人,救下了一位被埋到乱葬岗的帐房先生。   这一重要线索,后面造成的损失使尹丞相万分痛恨,想把李信就地给除了。   李信来到郯州李万青就把这一重要人证交给了他。帐房先生对被郡守杀人灭口作法恨之入骨,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内幕全都倒了出来。当李信问到吴江之乱时,这个帐房先生说出来的话,让李信大吃一惊,他速派人持皇上赐的兵符前往周边的屯兵营调兵,又派玄武他们夜探山寨,查清了路线与布防图,当玄武回来报告更令李信为之一震,没想到山寨里的人马竟然有数万之众,他们的兵力布属绝对不比屯在郯州郡的兵力少,这伙山贼不除将成为轩辕国的一大祸患。   李信与墨先生商议后,又调两湖大督尉手下的五万人马,暗中将跑马山围了个水泄不通,待令行事。   表面上,李信发出布告安民,只要各山寨的流寇愿意放下武器回家种田,朝廷就既往不咎,还发放了救济粮及安家费,否则格杀勿论。   吴江县城内,天天能看到官兵们搭起的救济棚舍粥,发放米银,刚开始人们都不相信,但过了几天后,官兵们还是照样行径,老百姓就三三两两的来领救济,后来连城外的人也赶来领救济了,李信借这个机会发话,让他们转告山上的人,只要回家绝对不会追究的。   还派人到各山寨去劝降,那些小山寨的草寇都是当地的老百姓,被逼无奈才去落草为寇的,现在能回家种地谁还愿意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啊,有不少的人当时就开了山寨门,随着劝降的人下山了,李信将早准备好的安家费发散给他们,让他们安心回家务农,他绝不追究的。   其它山上的人一看,朝廷是真的不追究责任,不到一个月,大部分都回家务农了,有一部分是无家可归或是不愿回家的,李信就把他们留在了军营里,没想到竟然收编了上万之众,这些人后面就成了李信的亲兵,随他征战南北,立了下了赫赫战功。   跑马山的山匪没想到李信会使这种手段,而上面也来了命令要他们灭掉这批官兵。   所以这几天山寨的兵马调动频频,大当家霹雳手袁牧吩咐四位当家,各带一路人马,从四条通道出兵,要打李信一个措手不及。   而正面则是派了原来这山上的一伙匪徒,去正面与李信交手,只要他把李信的人马拖住,给他们迎得时间,合围官兵达到里应外合围歼李信计划。   袁牧调齐了人马,各自行事,正面与李信叫板的山贼已经领兵出寨了。   袁牧做梦也没想到李信会暗中调了十几万兵马来围剿自己,他知道李信调了郯州的驻兵,可他明白郯州的兵力是无法与自己抗衡的,四路人马出了通道,还没出跑马山,就被埋伏在那里的官兵给团团围住了,一时间杀的天昏天暗的。   袁牧一看上当了,自己这里中伏,那么其它的一定也中了埋伏,这可是主子最得意的一支暗兵了,如果弄没了,主子不诛他九族才怪呢,急忙下令不要恋战,冲出去就好。   跑马山后山人喊马叫,袁牧带了一队人冲出了跑马岭,以为有活路了,刚得意的骂李信不会带兵打仗,话音还没落一声号响,从树林四周冲出上万兵马来,吓的袁牧魂儿都要出窍了,急忙提刀迎敌,可是这回他没有那么运气了,来人是玄武,五十个回合还没到,他就身负重伤无力回战了,他眼见大势已去,横刀自吻了。   那些喽啰们见当家的都死了,自己还打个什么劲啊,扔了兵器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等待官兵处置了。   青龙他们三个奉李信的命要捉拿一个脸上有黑痣的人,这可苦了他们了,上万人还不在一处,要找人那不等于大海里捞针吗?只好各自抓了一个看样子是个头目的家伙要他来指认了,那头目说从来没见过山寨里有人脸上长黑痣的,青龙就猜到这家伙可能易了容,急忙命官兵速战速决,将所有的俘虏押回县城,等候王爷发落。   正面的那伙山贼,在湖州副将带领的一队人马的强攻下,不到两个时辰就给败下阵来,逃回山寨做最后的抵抗。   李信命人放出信去,说那四队人马已经伏诛,这消息一出,山寨里的匪徒大乱,哪还有心思再打下去了,一个个只想着怎么能活命,有的就偷偷的把官兵从暗道里放进了山寨里,不到半天的时候,跑马山就被攻破了。   整个围剿行动就打了一天,此一役,跑马山贼寇尽数铲除,死伤过半,剩下的充军,那些头目们知道内幕的一律收监,不知情的愿回家的回家,不愿回家的留用,等李信回京时,他带来的五千人马已经增加到三万多了。   再清点过缴获物资后,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气,因为这里的兵器配备比郯州守军的还要强大,除了那三万人马人手一件兵器外,库存的还有上万件,银库竟然有二百多万两银子,其它的粮草不计其数。   这一仗可是收获太丰厚了。 第九十九章大获全胜   李信听说没找到帐房先生说的那个脸上长黑痣的人,青龙告诉他说那个人可能是易容躲藏在这个俘虏中,李信命玄武和郑雩两人去办这事。   玄武和郑雩都是易容的大行家,他们叫官兵把所有的俘虏分十人一组,人盯人看着俘虏们洗脸,玄武让人把他拿来的草药放在水是煮半个时辰,然后在让俘虏们洗面。   玄武和郑雩守在俘虏们进出的路口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变化,一波一波的过,等到了第六波时,郑雩发现了人群里有一个人,东瞅西望的,贼头贼脑的,郑雩飞身冲向他,那人一见就慌了,抓起两个俘虏扔向郑雩,提起轻功就往外冲去,青龙他们守在四周,岂能让他逃了,四堂主将他团团围住,朱雀不想跟他打下去,银丝剑唰的一声出鞘,直奔他的胸口刺去,那人刚档开了白虎的血影刀,银丝剑就到了他的胸口了,他回身一转,飘身外移,可是迟了,银丝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他神情一呆,玄武伸手点了他们穴道,朱雀收回了银丝剑,他的胸口只是伤了半寸,并没有生命之忧。   玄武用药水泡过他的脸后,他脸上的黑痣露出来了。   此人嘴硬抵死不说,玄武自有办法让他说话,他动用了搜魂,那个的意志力可真不一般,半个时辰楞没让玄武的搜魂给迷住,直到玄武把功力加深到十成,这才让他有些迷糊了,渐渐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说了,因为他一直在抵抗,最后他终于受不了耳边一直响个不停的迷幻之声,说出了郯州左督史查明杰是他的上司。   原来山上的匪寇与山下的唯一联络方法就是他,山上的人是从来不见主子面的,所有指令都是他亲自送去,原来也有信鸽,但年年荒灾,人们射杀一切天上的飞禽,所以才改为信使,至于真正的主子他也没见过,他只听命于查明杰。   就在李信审问那个有黑痣的人时,左督府查明杰家里成了一片火海,监视他的四个暗卫三位被杀,一个身受重伤放出了救命信号,待玄武他们赶到,火势已经漫延开了,整个左督府全部烧起来了,来人是用了大量的火油,就是想救也无法靠近。   大火熄灭后,李信看着那一片燋垣断壁,暗恼自己太大意了,没想到对方手这么快,郯州郡的仵作查看了烧燋了的尸体,一共四十八具,查明杰全家及奴才全数死与大火之中,大火也掩盖了一切的罪证。   李信担心没能查出这伙山贼的真正主子,实在是后患无穷啊。   郯州郡守也成了尹丞相早设计好的丢卒保车中的替罪羊,李信到他府上抓人时,搜到了他自以为是销毁了的帐本,上面全都是他这些年来独霸郯州蚕丝市场的来往帐目,郯州郡守百口难辩,正要说出实情时,他一阵抽搐七窍流血死了,连他的家人也是一般无二,不知何时,他的一家人中了别人的毒自己都不知道,郡守死后眼睛暴睁,真是死不明目啊!   原以来郡守死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这个时候,那个帐房先生想起了一件事,郯州城里有一位蓝大倌人,他有一次无意间看见此人同郡守从密室出来,当时他只顾躲藏,怕郡守发现,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不知道与这事有没有关系。   李信觉得这条线索很值得注意,这个蓝大倌人一定不会是个事外之人。   夜里,郯州城最南边的一座府院里,有几条黑影闪过,黑影躲过巡院的家丁藏身在假山之后,看到一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走进一间小屋,进去就锁上了门。   黑影看四下无人,飞身到屋檐下,倒挂金钟勾在屋檐下点开窗纸,朝里望去,屋里摆设简单明了,向是一间下人住的房子,那人往床边走去,手伸到床边上摸着什么,床板就翻了起来,床下竟然是秘道。   那中年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一间石屋,伸手转动了一下墙上的灯把,一旁的石床“吱噜噜”的打开了。他从里面抱出一个小红漆匣子,便打开拿出一叠书信,又从袖袋里抽出一封来,手一慌一摞书信全都散落在地上,他匆忙的收拾起来,其实石床下还有一封,他太紧张了,竟然没看到。将信放在一个瓦盆里点着了,直到瓦盆里的火苗着没了,他又给盆里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心的走出了密室。   中年人离开后,小院守卫加强了,一直待在暗中的黑影转了几圈无法下手,最后他朝隔壁的院子扔了块石头,这才成功的引开了家丁,黑影快速的撬开了一扇窗户跳了进去。   同时的这座府内的几个屋子都有黑影进入,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一条黑影飞上屋顶,来到暗处学了几声秋蝉叫,便晃身飞出府外。   不久,四条黑影从那院内飞了出来,一路往东城飞驰而去。   次日,郯州城蓝大倌人家被官兵查封了,城里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蓝大倌人可是城里的大善人,这几年里就是他做生意还公平些,不时的救助着被官府逼的走投无路的蚕农们,怎么把他家给查封了呢?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次朝廷能把跑马山的强盗给收拾了,他们可是高兴坏了,对这位诚王爷雷厉风行的手段拍手叫好,吴江县已经派来了一位县令,开始帮助那些种桑养蚕的农户恢复生产,蚕蛹都是免费发放的,只要秋后丝卖了把钱还上就可以了,以往欠下官府的丝全部减免了,还奏请了皇上免了郯州郡的三年赋税,所以这些老百姓对诚王爷是感恩待德的。   可是为什么要查封蓝家呢?弄不明白的老百姓开始为蓝家叫冤,其实是有人在暗中鼓动老百姓的。   李信之所以敢下令封蓝家,是昨夜青龙从蓝府中找到一封郯州郡守给他的密信,原来昨夜的那座府院就是蓝家,几条黑影是玄武和青龙他们,青龙看到的中年男人就是蓝大倌人,幸运地是青龙竟然发现了那封掉在了石床下的信。   这些都是蓝大倌人与郡守对帐的暗语,留着它们还是有用的,所以才没有提前销毁,没想到被青龙给找到了,有了证据当然要抓他了。   “不知草民犯了什么王法,为何要将草民的家查封?请王爷给草民一个理由。”   蓝大倌人镇定自若的看着对面冷若冰霜的诚王爷,他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来,可是眼角边上的那块肉,却在不停的跳,这是他心里紧张的表现,只要一紧张,眼角的肉就跳个不停。   这当然没能逃过李信的法眼了,他冷哼一声道:   “哼嗯!蓝大倌人,蓝子健,尹丞相远房表侄,十年前来到郯州做生丝绸缎生意,为人施恩好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不到十年便成为郯州首富,本王说的可对?”   那蓝大倌人的眼肉跳的更快了,听到李信说出尹丞相时,心都停跳了一拍,他心里的寒气直往头顶冲,拼命的让自己稳住神,笑着回答道:   “王爷真是好手段,竟把草民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也给查出来了,您说的对,尹丞相是草民的一个远房表叔,但人家是朝廷官员又怎能认我这无权无势的穷亲戚,草民作生意讲的是诚信二字,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家业,当年做生意的本钱还是草民卖了祖屋换来的,怎么?王爷,连这个也犯法呀?”   好一顿强辩,李信的嘴角微微一扯,冷眼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知道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冷笑一声道:   “好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好一个卖了祖屋才有的本钱,那本王问你,你是如何得到这生丝独家经营权?又是如何得到丝绸收购权?外来的商家怎么会只找你一人购买生丝绸缎?不要跟本王说是你诚信引来的商家与你做生意的。”   李信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剑刺入蓝子健的胸膛,令他心惊胆颤,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冷汗渗出,手冰的让他不自觉的紧张,想取得一丝的温暖。   “经营权当然是草民用银钱买下的,这个当年都是有记录的,当初郡守大人开了生丝经营权招募会,交税价高者得,草民不才出价最高,所以经营权就是草民得了。有了经营权当然就有人找草民做买卖了。”   又找到一个无可挑剔的理由,反正郡守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能把我怎样?蓝子健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看着李信的眼神也轻蔑了起来。   “哼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李信没想到这蓝子健如此的能言善辩,不拿出证据来他是不会说什么的。   “罪民参见王爷!”帐房先生被带到了蓝子健的面前,当蓝子健看到他的那一刹那,脸色唰就黄了,然后由黄转白又变成青色,他好像看到了鬼一样的盯着帐房先生,此人他是亲眼看见喝下断肠散的,怎么会还活在世上,而且还落到了李信的手里,这下可完了,此人知道的东西太多,虽然没见过自己,但郡守府里的事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怎么以办?他的眼珠子快速的转动着。   “怎么?还不说实话啊?那你再看看这是什么?”李信把那封信亮了出来,蓝子健顿时瘫软在地上,这个自己昨晚已经销毁了怎么会落在他手上,他看清了上面的字,绝对不是假冒的,蓝子健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便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对尹丞相只字不提,一口咬住是自己和郡守两人所为,就是为了拢断生丝成为一方霸主。   在玄武动用搜魂时,蓝子健咬断了舌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的家眷对此事是一无所知,李信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便命人打造囚车押他到京城,看看尹丞相如何反应。   外面的老百姓听说是蓝大倌人与郡守合谋毁了他们郯州的生丝市场,还有郯州这些年所有发生的事都是他们俩搞出来的,一时众情激愤,石头瓦块都往蓝子健的头上扔,他的家眷更是被愤怒的民众打的鼻青脸肿,要不是李信一声断呵,恐怕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郑雩带着清查财物回来报,在蓝家的地窑里发现没来得急转移走的数百万两银子,库房里还有上万匹上等丝绸及生丝,就是没找到一丝与尹丞相有关的证据,李信已经很满意这次郯州之行了。   这次郯州之行凭空得了上千万两银子和实物,遗憾的是没能查到尹丞相及山贼后台的任何线索。   但能打掉尹丞相这个金库已经是最意外的收获了,李信奖赏了两处兵马后命他们回营,自己清点人马押着财物与犯人启程回京了。 第一百章戏班挽留   洛阳城里:   宏升茶楼现在已经成为京城娱乐的代名词了,以往那些风花雪月的茶楼妓院,生意明显大不如从前,妓院的那些青倌们都争相请恩客带她们去宏升茶楼去看戏,想学个一段半段的讨好恩客。   达官贵人们更不用说,看戏已经成为京城时尚的一种高雅之风,不管谁家办喜事、过寿、小儿满月礼,还是请宾朋聚会,都要请洪家班来祝幸,这洪班主可是赚的盘满钵满的,整天乐的嘴都合不拢,因此,洪家班其它的人也就不再上街卖艺了,戏班里需要增加打杂跑腿的,彩静又从里面挑选了一些能上戏台的人,补充戏台上人员不足,给以后排练戏做准备。   洪班主看着自己的班子越来越红,这是全靠彩静得来的,他为了要挽留住彩静,请云娘来一起劝说她留下,见面后,洪班主拿出一万两银票放在彩静面前说道:   “冷先生,这是您该得的,老夫代洪家班百十号人感谢您的大恩大德,跑了这么多年的码头,我从没想过唱戏能赚这么多的钱!真的太感谢您啦!”   洪班主千恩万谢的对着彩静说。   “呵呵,洪班主不必客气,能把越剧传播到你们这里,是我最高兴的事了,一举两得啊!”   彩静也没想到这个时空的人会这么喜欢越剧,能把中华民族艺术传播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伟大的事。   “哎嗳,要不是先生有仁善之举,我洪家班何来今日啊?先生不必过谦,这个只是一点小小心意罢了!”   洪班主见彩静没有收银子的意思,急忙恭敬的弯腰递到了彩静手上。   “这个银子太多了吧?你们人多留着用吧!我有一千两就够了。”彩静看过手上的银票,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跳,一万两啊!虽然是自己应该得的,但这也有点太多了,他们可有上百号的人呐!   “不多,不多,这些是先生应该得的,您就收下吧!”   洪班家忙把银票又推回到彩静的面前,并使眼色让云娘帮自己说话。   “冷大哥,你就收着吧,要不然班主心里过意不去,这也是班里所有人的心意啊!戏班现在有了正经的事做,不怕再饿着了,你不用担心这个。”   云娘也想让彩静留在戏班里,但她知道彩静是来找亲人的,来京城一个多月了,她都没顾上去寻亲,现在戏班事的已经稳定下来,恐怕她就要走了,今天班主找她来帮忙说情,要挽留住彩静,她的心也抱着一线希望,所以就答应班主帮忙劝说。   “对,对,对,戏班如今已在京城扎根了,往后不用在跑江湖卖艺吃苦了,您就放心吧!请收下吧!不然老夫真的过意不去了。”   洪班主急忙接过话茬儿说道。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谢谢了!”   彩静想了想,自己也需要一些积蓄,给以后打拼天下做准备,所以不在坚持了,爽快的收下了。   “冷先生,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洪班主见彩静收下了银票,看了看云娘,云娘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想留下冷恩泽只是自己一相情愿之事,谁家清白男儿好好的跑到你这戏班来,但如果不挽留住他,洪家班也不能靠这一部戏唱一辈子呀?还有最近有好多洛阳本地的戏班到处打听洪家班的编戏先生是谁?并且放出风来只要能请到这位先生,愿意送一半红利呢。   他岂能不着急啊!?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就算冷恩泽不答应,有了自己这次挽留,他也不好再答应别的戏班来坏了洪家班的生存之路。   “哦?班主有话尽管讲来,不必客气!”   彩静见他一脸的凝重,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呢。   “先生,老夫知道此有事此太唐突,但为了戏班的上百号人的生计,老夫只能厚着脸皮来请求先生留在我洪家班做先生吧!您不必出面,只要给我们写剧本唱词就成,老夫保证不对外说出是您的大作,不污您清白!老夫愿与先生平分红利,只要先生能留下,您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话说出来了,洪班主也冒了一头的冷汗,他怕彩静发怒,也为自己的自私感到内疚。   因为一但彩静答应留下,那么她将不再是平常人了,就成了真正的艺人,身份可就变了,所以洪班主承诺自己不对外说出编剧之人,就是怕毁了彩静的名声。   “呵呵,是这个事啊!吓我一跳,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呢。”   彩静听过这话后,脸上轻松多了,笑着说道。   “冷大哥,我知道你有正事,也知道这一行是多么的下贱,但为了这洪家班上百号人的生计,你能不能留下来啊?”   云娘看准的时机接上话茬儿求彩静,她真的不想让彩静离开,这些日子以来,她与彩静的姐妹之情是越来越深厚了,她知道一但彩静离开了戏班找到了亲人,想见面只怕是难了。   “洪班主,云娘,其实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这事,说实话,我是很喜欢越剧,但我还有我更喜欢的事要作,不能当一位转职的演员或者是编剧,戏班的事有竺师父和成师父两人就完全可以了,我留不留下来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成师父自己也可以编一些剧目的。”   彩静婉转的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她有两个考虑,第一个就是她真的有很喜欢的事要去做,唱越剧是只是她的业余爱好罢了。还有一个就是古代唱戏这个行当可不好做,不是她自己看不起,而是这个时代人的思想不是她一个人能改变的得了的。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就是竺师父,她早就看出竺师父的心思了,前些日子她忙着指挥戏班一些重要的戏份还有舞台布置,竺师父什么也插不上手,只能在一边看着,洪班家对他也不如从前那些敬重了,所以老人家着实的郁闷了好多天,直到彩静把事忙完了,舞台交给他指挥后心情才好起来。   现在自己如果真的留下的话,那么竺师父肯定会以为自己要抢他的饭碗,老人家在洪家班辛苦多年,让她一个毛头小丫头给挤兑的没活可干,这一行讲究的就是头牌待遇了,自己一留下,竺师父的待遇肯定会降下来的,她不能这么做,何况她真的无意留下。   “冷先生,不是老夫不信任竺师父,是这越剧本就是您教会的,他能懂得多少?遇到了难处还不是照样要问您,您就看在洪家班百号的人面子上,留下吧!”   洪班主不死心的请求着。   “冷大哥,你就看在云娘的份上,留下来吧!我不想和你分开啊!往后云娘唱戏时出了错,谁来给云娘指导啊!我知道戏子是很下贱的,我们保证绝对不会把你说出去的,好不好,冷大哥!”   去娘出声了,她拿出姐妹之情来求彩静,她的泪已经溢满的眼眶,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儿令人无法拒绝与她。   “云娘,别哭啊!大哥怎么会在乎这些个,你别怕,我就不在戏班里,也会常回来看你的,有事我会忙你们的,我保证!”   彩静看着云娘掉眼泪心里也不好受,但自己是真的不能留下来,她保证自己会常回来看她的。   “唉!冷先生啊!我知道此事有些为难您了,但您也知道,如今京城的各大班子都在打听洪家班的编词人,老夫知道先生不想别人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早就安顿好了说词,这才没让那些人打扰到先生。老夫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对洪家班的再生之恩呐!”   洪班主见彩静去意已决,便绕着弯的说出自己最担心的事,他没敢直白的说有人来挖墙脚,怕彩静生气,说罢后偷偷的瞅着彩静脸上的变化。   彩静这才明白了洪班主为什么非要留下自己了,她看了一眼洪班主笑道:   “班主不必担心,冷某对唱戏只是爱好而已,教洪家班之事也是出于对云娘的兄妹之情,断乎不会再管其它人的闲事,至于云娘往后有什么难处大可来找我,我定当尽力帮忙的。”   彩静的话让洪班家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知道冷恩泽是个说话算数的人,能说出这番话来,都是自己刚才给逼出来的,当下赔礼道歉,说自己没有不敬之意,请她不要多心。   “冷大哥,你真还会来看云娘吗?”   云娘哭着问道,她知道留不住彩静,听说还能见到彩静真的惊喜万分。   “当然了,我们是兄妹嘛!怎么会不来看你啊!傻丫头,快别哭了!嗯!”   彩静掏出手帕递给了云娘,这一动作看在洪班主的眼里,他心里更放心了,他心里暗想着,只要云娘还在戏班,他一定会管到底的。   “洪班主,你是在担心以后没戏本吧?这样吧!我抽空儿再写一本吧!你们安排时间排练出来,和现地的插开了演,这样就不会让观众看厌烦了,以后我安定下来了,会再写几本给你们的,你看这样可好?”   彩静还洪班主还是不舍的样子,也知道成师父编的戏也只是能些小段子,就答应他再写几本来,保证戏班以后戏子多样化。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您了!谢谢您了!”   洪班主听过彩静这话,欣喜若狂“蹼通”就跪到在地,连连给彩静磕头谢恩。   “班主快请起,不要这样啊。”   “不过,班主前面说的话可要记住了,千万不对外人提及冷某,不是冷某在意,而是怕人骚扰。”   彩静忙扶起了他,嘱咐他不可把自己说出去,她不想那些戏班的人三天两头的找自己。   洪班主一口答应了,并保证不会让班里的人出去乱说,他的心愿已经了,当再三的感谢后告辞出去了。   “彩静,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呜。”   云娘见班主出去了,抱住彩静哭了起来。   “云娘,我也舍不得你啊!说实话跟你们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只是我要去寻我的表哥,想必他已经知道了我家里的事了,再不去找他,恐怕他会着急的,我答应你,我会常来看你的,说不定以后我会找你帮忙的,嗯!”   彩静搂着泣不成声的云娘轻声的劝说着,自己眼里的泪也悄悄地流了下来,云娘是她在这异时空里的第一个姐妹,她真的好舍不得啊!   “那你说话算数哦!不能骗我。”云娘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看着她哽咽的说道。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好妹妹,别在哭了,你来看,我给你写了一段折子戏,你现在去那些当官的府上唱堂会,没有几出喜庆的剧目怎么行,这本折子戏和成师父写的几段小戏加起来,也够你们支持一半年的。这本我会尽快写完,你们赶着把它排练出来,老唱一本戏,观众也会听厌烦的。以后我有时间再多写几本。”   彩静把已经写好的一戏词给了云娘,这原本是一出京剧,是彩静见云娘老去唱堂会,没有喜庆一点的剧目,才想到了这个,这个有些麻烦,要请竺师父和成师父两帮忙,重新谱曲才行。   “谢谢,你姐姐!”云娘见彩静早就为自己打算好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捏着彩静的手一个劲的道谢!   “好了,别哭了!走,我们去找竺师父和成师父给这折戏谱曲去!”   彩静拉起云娘帮她把脸上的泪珠儿擦掉,拉着她就往外走去。 第一百零一章觅友逛街   不管戏班的事了,彩静清闲多了,这才想起李信来,自己来到洛阳一个月了,还没逛过街呢,顺便去找找李信,不知道他看到自己会不会吓着了?他肯定以为自己死了呢!?坐在棱花镜前的彩静幻想着李信看到自己被吓着的情形,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麻利地收拾妥当,走出了宏升客栈。   来到大街上,彩静不由的赞叹不已,不愧是千年帝都、牡丹花城、,虽然是异时空,也让彩静感觉到它的辉煌,洛阳城这个古老的帝都,在流淌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处处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彩静走进定鼎门,踏着青石板路,望着迎风飘动的布幌,听着朴实、真挚的话语,心在澎湃、血在沸腾,感叹一句,这大概就是历史的魅力吧。   井胡同、仙果市街、阜安街……鳞次栉比的店铺;应接不暇的各种民情风土;宽敞繁华的市面;展示着天南地北的富庶;纵横交织的道路,穿梭着南来北往的物欲。   走在这异时空的洛阳大街上,她不得不为古代人的智慧为赞叹,在现代洛阳是十三朝古都,镜像大陆这里洛阳也六朝的帝都,一座座红墙碧瓦,楼台殿宇,不正在演泽着兴衰治乱的王朝更替的故事嘛?   一路打听一路观赏,彩静才知道这洛阳城是有大市小市之分的,城东是小市,城西是大市,南郭门外还有四通市,那里是传门供外国人贸易的市区,接待外国人的宾馆叫夷馆区,而皇城御街的顶头有专门的设的马市、金市。   彩静一路朝着御街而来,金市这里是洛阳城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现在的精品专卖街啦!   边走边看直到下午的时分,彩静才看到了李信说的那个叫聚轩阁的总店,彩静抬头望去,店面古扑而又气派,一连四家都是聚轩阁的店铺,有专门卖玉器首饰店铺;有经营丝绸成衣的铺子;有卖古玩字画文房四宝的店铺;还有一间是金市街上最大的锦绣坊。   规模还真不小呢!看来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没有说谎,他家里真的是有钱哪!   彩静进了轩玉阁,这是卖首饰玉器的,一踏进门彩静就被眼前的珠光宝气所吸引,真是精品中的精品啊,件件精美无比,有位伙计走过来招呼她,彩静看了看那些价格,吐了吐舌头,贵的吓人,也就赶紧问正事了。   “伙计,请问这家聚轩阁的老板可是姓郑?”彩静按照李信说的名字问道。   “是的,我们东家是姓郑,客官有何贵干?”伙计打量了彩静一番反问道。   “请问一下你家少东家郑御可在家?”彩静说出李信的假名来问道。   “你认识我们少东家?”伙计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   “呵呵,是,我们是朋友。是他告诉我到这里可以找到他的。”   彩静解释道。   “是吗?那恐怕让您失望了,我家少东家不在京城,您有何事我可以转告的。”   伙计看了看彩静,他心里一紧,少东家从来都不到店里来,怎么会告诉他到这里找自己,所以他一句就把口封死了。   “噢!那算了吧!以后我再来!告辞了。”   彩静听李信不在京城,一直担心他出事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眼中却划过一丝失落之色,随之一闪而逝。   她低头小嘴微微的一噘,思想着,既然不在就等以后再来找吧!她就想突然站在李信面前吓他一跳,那种感觉太爽了,所以也没告诉伙计自己的姓名,就转身离开了。   彩静又转了几家店在,最后走进了聚轩阁旗下的绣坊,锦绣坊店内,   一个伙计低着头在哭,掌柜的指着他的鼻子在臭骂,见彩静进来了,连忙止声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您想要点什么?我们店里的绣品可是轩辕国最好地。”   掌柜的打量了彩静几眼,看着眼生,并不是常来的客户,连忙介绍自己的绣品。   “嗯,是不错,我先看看,您忙您的。”   彩静想看看这里的绣活如何,不想有人打扰。   那掌柜的看彩静一身青衣打扮,不像是达官贵人家的家仆或是公子,便没能么热情了,随彩静在店内乱转。   “掌柜的,我不是有意的,陈先生突然病倒没有交代清楚,我又能不会记帐,想告诉您,您又不在,帐记错了,但所卖的几笔银钱数小的都记得的,绝对不会弄错的,您就开恩饶了小的这一回吧!求您了。”   伙计见掌柜了回屋里了,几步追了进去哭着哀求道。   “你起来吧!陈先生的儿子今晨已经来请辞了,陈先生中邪风瘫在床上了,这叫我一时到哪里找一位知根知底的帐房先生啊?唉!”掌柜的发过火后,心里也明白不怪这伙计,是事出突然了。   外面彩静听的一清二楚,她心里一动,如果能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的话,自己了解清楚了古代的绣行生意状况,然后再自开店岂不是更好,这里又是李信开的店,他要是在家的话一定会到这里来的,不用急着找他了。   打定主意,她开口叫道:   “掌柜的!”   “客官有何吩咐?”掌柜的和小伙计一起出来问道。   “掌柜的,刚才听闻贵店的账房先生空缺,在下不才懂得一点账目记录,不知掌柜的可否顾雇用在下呢?”   彩静长作一揖,以表示对掌柜的尊敬之意。   “你?你会计账?”掌柜的上下打量着彩静,一个落迫书生也会计算?他满眼的不相信。   “呵呵,掌柜的不信啊?我们可以当面试验啊!”彩静笑着说道。   小伙计一看她比自己还小,怎么可能懂的账目,当下拿来一个有三尺长的算盘来往彩静面前一放,明摆着要难为她,轻蔑的看着她也不吭声。   彩静心里好笑,本小姐堂堂一个大学生难道连个账本也看不懂吗?算盘可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物质文化的精华,人人都要学的东西,本小姐岂能不会,她轻轻一笑右手拿起算盘上下一扬,   “噼哩啪啦”算盘上下分好,她左右开弓珠算里的“狮子滚绣球”开始了,一二三四。速度飞快。   彩静真是非常感谢外婆,当年外婆逼着自己学珠算,可是没少下功夫呢!虽然这些年来没有再动过算盘,但这狮子滚绣球她可是牢牢的记在心里呢!速度虽然没有以前快,但她已经从掌柜和伙计那惊讶的表情中看出来自己找工作有戏了。   “噼哩啪啦”一阵算珠响过,三尺长的大算盘上两对数字全部一样,掌柜的满意的眼神已经流露出来了。   但这绣庄的账房先生不光是要会打算盘,账目记不清也是枉然哪!   “嗯,年轻人的算盘打的不错,只是你看的懂账目吗?”   掌柜的把一本账目放在了彩静的面前,是想看看她能不能看的懂算出来。   彩静打开账本一看,晕啊!一个头成两个大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天显十二年,腊月二十三,南郡绣品三百六十二件,每件价格:一百四十六两三厘,合计银两:五万两千玖百六十两六钱银子,噢,偶的那个神哪!   彩静看了这一项就伸手在自己的脑门上猛拍了几下,难怪账本这么厚一摞,一张纸上只能写下这一串数字,可不就这么厚嘛!   “看不懂吧?哼!你还是剩早离开吧!别在这里丢人了。”小伙计见状出声哄彩静走。   “看不懂?是你这账目记的让人看着眼晕,这么记账不但浪费纸章,又容易看错,而且合账时也很费时。”   彩静瞪了一眼那个伙计,意思是,你个小家伙敢坏我的事,等我面试合格留下来再收拾你。   小伙计被她这一瞪给吓住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嘴,只是偷偷的瞧着掌柜的脸。   “账目不这样记难道还有其它记法?这到是老夫孤陋寡闻了,生书不防说说你还有什么样的记账方法?”   掌柜的听了彩静的话,有些生气了,但他没有发作,他到要看看这个狂妄的年轻人有什么话可说。   “麻烦您把笔墨纸借用一下。”彩静轻笑一下说道。   彩静看了一眼掌柜的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表格,现代的账目表格出现在纸上,目录、日期、分类、明细,价格、汇总。   然后把刚才的数字用阿拉伯数字添写在内,拿给掌柜的看。   掌柜的在她画出表格后,他的脸色就变了,由不信转为惊讶而后又是惊喜,只是彩静把数字到表格里后,他的脸上又出现了疑惑不解,拿来仔细看也不认识到底写些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数字啊!你们写这些是大写数字太费事了,这是阿拉伯数字,好认又好写,而且我保证没人能看得懂你的账目,放在那里也没人看的懂,呵呵,你看,写在表格里一目了然,日期写这里,货物名称写这里,买方写这里,这是个十百千万的格字,你看这是大小写的对照,一、1,二、2,五、5。十、10。十一、11,以此类推所以的数字都是这样写下去的,这一章账页可是记与这个客户多次的交易,每个客户一页,清楚明白,每页都有汇总,到结账时,只要把每页下面的数字汇总起来就成了,简单快捷。”   彩静仔细的一一讲解,听的掌柜的连连点头,心里想这个小伙子有培养的前途,当下说道:   “好,你可以留下了,我这店铺里的账房还要懂得绣品,你可慢慢的跟伙计学吧。”   掌柜的满的喜色,能收下这么一位账房,那每年自己可就省了不少的事,便吩咐彩静要学会鉴赏绣品的技艺。   “呵呵,不瞒掌柜的说,再下对绣品也略知一二,贵庄上的绣品虽然件件精品,但出色的要数这几幅牡丹图了,此人的绣品针角细密图案秀丽、构思巧妙、绣工细致、针法活泼、色彩清雅有着独特的风格,我说的可对?”   彩静指着一旁墙上挂着的三幅绣品说道,那掌柜听的直点头,他又被彩静给惊呆了,没想到无意间竟得了一位懂刺绣行家来。   “这鉴赏绣品大致可用“平(绣面平伏)、齐(针脚整齐)、细(绣线纤细)、密(排丝紧密)、和(色彩调和)、顺(丝缕畅顺)、光(色泽光艳)、匀(皮头均匀)”八字来概括,一件好的绣品是工艺性和艺术性的完美结合,作品凝结的艺术效果也就成为鉴别绣品工艺品和艺术品的重要标准。   一是作品图案的整体构思,   二是绣品做工的精细程度,   三是绣品色彩的处理和艺术效果。   挑选绣品时最主要的是看绣品表面的光洁度,如果绣的比较稀的话,光洁度就不够,好的绣品针线绣的很密,使图案有立体感,光洁度高。同时从绣品花线的粗细也可以辨别出优劣,”   彩静滔滔不绝的绣品鉴赏论让掌柜的大为惊叹,就连他这个做了几十年的绣坊生意的人,也不经为她叫声好,这个人才可是不能给放跑了,有了他这锦绣坊的生意又能上一层楼了。   “好,好,好,没想到书生懂得如此之多的绣艺鉴赏,不必再讲下去,老夫决定了,留你做锦绣坊的账房先生,往后这绣坊的绣品鉴赏就来你做吧!”   掌柜的连叫三声好,对她没有任何的质疑了,竟把鉴赏大权也交给了她。   彩静高兴的差点叫出声了,但还是忍住了,要先把合同签好了,不能这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留下来的。   “谢谢掌柜的信任,不过,这工钱怎么算?我们是不是签个合同呢?”   “合同?!什么东西?”掌柜的不解的看着她问道。   “噢,就是契约书,我们先签一年的契约书,等一年过后如果我还想在这里干或是您还愿意聘请我,我们再行签约,您看这样可以嘛?”   “噢,明白了,为什么签一年呢?多签几年不行嘛?工钱我可以给你最优厚的,保准比这金市任何一家都高。每月十两银子,包吃包住,生意做的好还有赏银的。”   掌柜的听明白彩静的意思,急忙开出自己的条件来,他可不想这个摇钱树到别人家去,最好签它个十年八年的才好呢。   “噢,月钱还算合理,呵呵,契约就先签一年吧,到时候我们再续也可以呀!”我可不能签的时间太久,还想着自己开一家呢,。   掌柜的见彩静坚持也就不在劝说了,马上拿出聚轩阁的招聘契约来让彩静签,彩静看了看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把年限写清楚了就签了自己的大名。   彩静想在这里等待李信的现身,没想到却结识了另外的一位王子,并且结下了不解之缘。 第一百零二章辞别云娘   掌柜的听明白彩静的意思,急忙开出自己的条件来,他可不想这个摇钱树到别人家去,最好签它个十年八年的才好呢。   “噢,月钱还算合理,呵呵,契约就先签一年吧,到时候我们再续也可以呀!”我可不能签的时间太久,还想着自己开一家呢,。   掌柜的见彩静坚持也就不在劝说了,马上拿出聚轩阁的招聘契约来让彩静签,彩静看了看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把年限写清楚了就签了自己的大名。   彩静想在这里等待李信的现身,没想到却结识了另外的一位王子,并且结下了不解之缘。找到新工作后的彩静迈着轻快的步法,回到了宏升客栈这条街上。   因为今天出来是重换了一张面孔出来了,这会儿就不能让别人看到一张生面孔进到客栈里,这样会引起店小二注意的,她来到客栈后门看看四下无人,彩静纵身飞上屋顶,一个起落便到了自己住的屋顶上,刚想下去,就见竺师父和洪班主朝这边走了,她急忙飞身朝后排楼上飞去,那里是云娘的住处,看看无人,跳下来推开闪了进去,这可是彩静从百花谷里出来第一次动用轻功啊,她心里可是美滋滋的呢,有点女侠的那种感觉。   “啊。”屋里的云娘正在喝茶,忽然见一男子冲进门来,吓的她惊叫起来手中的茶杯也掉在了地上,背对着门口的连生闻声回头见有人进来,急忙护在云娘面前呵斥道:   “大胆狂徒,青天白日竟敢私入闺房,此乃天子脚下岂容你放肆,还不快滚出去。”   连生厉声的大喝不但没有把来人吓退,他反而露出邪媚的笑容,朝他们走过来,还一边说着轻狂的话语调戏云娘:   “哈呵呵,久闻云娘小姐的乃京城第一名旦,容貌堪比嫦娥,小生今日等来一会,怎么样,云娘小姐,可否为小生解解这相思之苦啊?”   说话间她来到了连生面前,伸出白嫩的玉手朝连生身后的云娘脸上摸去,那眼里的邪魅和嘴角的坏笑,吓的云娘连连后退,连生气的大吼一声与男子打了起来,彩静好久没逗连生了,这回要走了可是逗个够本,她轻笑一声闪身躲过,连生虽说是练过几天武,但跟彩静比起来可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彩静嬉逗了他几招伸手点了他的穴道,连生被定在那里,刚要大声喊叫又被点了哑穴,只能气的面红而赤的瞪着彩静,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彩静才不管他呢,痞痞的笑着朝云娘走去:   “云娘小姐,小生可是慕名而来呀,怎么,就不能赏个脸陪陪在下吗?嗯,哈哈哈,呀!真是貌比西施啊!”   彩静的轻薄反到让云娘镇静下来,她大声斥责道:   “妄你口称书生,竟做出这种背祖斯师之事来,圣贤之书都读进狗肚子去了,拿开你的脏手,云娘虽是戏子出身,也不容你这人面兽心来污辱。”   云娘说着甩开彩静的手,回手就去煽彩静的耳光,彩静伸手抓住了云娘的手,一手抬起云娘的下巴嬉笑着说道:   “嘻嘻,小娘子,你真舍得打呀?”眼睛朝着云娘眨了眨。   云娘惊魂未定刚想开口大骂,却看到彩静朝自己眨眼睛,嗯,他该不是?   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入云娘的鼻腔里,这香味也太熟悉了,是彩静,呀,这个坏东西,怎么能这么开玩笑呢,气的云娘抬起左手又朝彩静打去。   “哎嗳,小娘子,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未来相公呢?来来来,给相公我笑一个。”彩静看云娘认出自己,索性搂着云娘的纤腰一手抬着她的下巴,顾意的气连生。   此时的连生已经是肝胆具裂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是眼睛在喷火,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彩静想这会自己不知被连生刺了几万个窟窿了。   “你坏死了,哪有这么开玩笑的,还不给他解开啊!”   云娘心疼连生,颠怒的拍打了几下彩静的肩笑骂道。   “呀,这小妮子,有了新相好就不要旧识了,就这么向着他呀,我偏不。”   彩静装作很痛的样子揉了揉肩,瞪了一眼快要气爆炸的连生,一扭身,作出一付我偏不给他解,除非你求我。   连生听了云娘这话,忽然觉得有哪不对劲,云娘认识他,难道他们早就有了奸情,只是云娘刚才没认出来??这个木头又想到别处去了。   彩静见连生还没悟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回身来搂着云娘说道:   “让我放他也可以,你亲我一下。”彩静朝着云眨眼威胁,意思是你不配合我,我就不放他。   云娘知道彩静玩性已起,此时不顺着她恐怕连生还得再受一会儿罪的,可恼那个笨蛋还没认出他来,云娘气恼的瞪了一眼连生,这让连生的误会更大了,干瞪眼看着云娘那粉嫩的樱唇就要去亲那个奸夫的脸了,连生气的闷哼一声,通红的虎目生生给急出泪来了。   彩静一看连生气大了,哈哈大笑起来,云娘又是气又的急又是心疼,急忙来到连生面前娇颠的骂道:   “哎嗳,你个死人哪,她是彩静,笨蛋。”嘴上虽骂,但云娘的心里却是美个滋滋的,有夫如此自己这一生也就有靠了,说罢娇羞的低了下头。   “哈哈哈,连生,你也太迟钝了吧?云娘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还往歪了想,活该,你气死。哈哈。”彩静笑的连一点形象都不顾了,前前呼后仰的,抱着肚子在哪儿笑着动不了了。   “你还笑,快给他解开。”   云娘见彩静笑个没完,急的直跺脚,顾不得羞臊过来拉起她推到连生跟前。   “哈哈。咯咯。呵呵。笑死我了。呵呵,好啦!云娘恭喜你啊,有这么一位痴情的男友啊!”   彩静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同时,她也为云娘高兴,连生不顾生死的护着云娘,这让她放心了不少,戏班这种地方什么人不来呀,云娘受骚扰是一定的,有个这么护着她的人,她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彩静!?真的是你?”   解开穴道的连生还是有些不太信,他死死的盯着彩静看,最后从眼睛上确定是她,这才放心了。   “彩静,你也太能闹了吗,哪有这么开玩笑的?差点被你吓死。”   连生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麻的腮帮子,刚才被彩静点哑穴时,他正好张着口,这会儿能不困嘛!   “呵呵,是你太笨吧!我都那么明示你了,还往歪处想,哼,你就是不相信云娘才是真的。”又开始逗他了,彩静坏笑着说道。   “我哪有啊,是被你吓着了嘛!”连生憨厚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头道。   “别说了,我说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是去哪了?这一大早出去现在才回来了,你找到你表哥了?”   云娘从知道是彩静后,见她这个样就猜到了几分,急着问道。   “嗯,找到了,只是我表哥出外办货去了,让我给他去看店,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彩静正色说道,知道自己走云娘定要哭,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迟说不如早说。   “什么?!你明天就走?这么快?”云娘惊闻呆坐在一旁,眼泪唰就下来了,泣不成声。   “好云娘,别哭啊!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彩静揽着云娘的肩轻轻的拍着劝道,而自己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彩静,你真的要走了?”   连生懵了好半天才转过劲了,知道彩静迟早要走的,但却没想到这么快。   “是,我来了都一个月了,也没出去找我表哥,今天去了他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正好店里的账房先生病了,让我先给他看几天铺子,噢,以后你们有事的话,就到金市的锦绣坊去找我吧,但不要让别人去,除了你们俩,其它人去了也认不出来我的,就这个样子。”   彩静不想戏班人知道自己到哪去了,所以才换了容貌,云娘是一定要见的,告诉他们以后怎么找自己,但必需是他们俩个其中一个。   “噢,知道了,有事我会去找你的。”   “你们去找我就说是要卖绣品,我是那里的账房先生。”   “姐姐,我舍不得你走啊。呜。”   云娘抱着彩静哭的不放手,彩静也舍不得她,两人抱着一块哭。   “云姐姐,洪班主请您去一趟。”   门外响起了瑛儿的声音。   “噢,就来。你先去吧!”   云娘忙回应道。   “是!”   瑛儿走了,云娘抱着彩静还是不放手。   “好妹妹,你先去,我去换衣服马上过去,我离开要跟班主说一声的。”   彩静轻轻的抚摸着云娘那黑缎子似的秀发。   “噢,姐,今晚你跟我睡吧!我们说说体已话,以后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又到一起呢!”云娘抬起泪流满面的俏脸,瞅着彩静哀求道。   “好,晚上我们一起睡,连生快端盆水来让云娘洗把脸,看看都哭成小花猫儿了。”   彩静答应了她,抬起她的下巴哭笑着说道。   云娘和连生走后,彩静回到自己屋里几把换掉了衣衫,重新换了原来的冷恩泽的面貌,去见洪班主,戏班的人听说冷恩公要走,一个个出声挽留,洪班主知道留不住,晚上特地设了酒席给彩静送行,感谢他的大恩德,彩静也答应尽快的再写出几本戏来,好让他们有生存下去的资本。   洪班主又拿出了两千银票来给彩静,彩静说什么也没要,洪班主坚持,彩静只好留下了。   明天就要走了,姐妹俩走说不完的心里话,切切私语到五更,云娘才实在熬不住睡着了,彩静也只睡了有两个小时就起身了,她没有惊动任何人,不想看到亲人分离的场面,云娘的哭声能让她的心都碎了,所以她选择了悄然离去。   等云娘醒来看到的只有桌上留下了一封信和那两千两银票,要她再置办几套戏服,这是她送给妹妹的礼物。   洪家班的人都称赞冷恩公施恩不图报,真是天下少见的好人哪! 第一百零三章又见《雨竹图》   第一百零三章又见   到锦绣坊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账本,盘点库存,账目分类,有总账、明细账、分类账,保管账目,样样清楚明白。   还把原来店内的陈设全部重新摆放,让客人一进门就有一种致身与美伦美奂的画境当中,便客人感觉到自己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欣赏刺绣艺术展览会。   伙计富贵,对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掌柜的更是连连称赞,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宝,这下他的锦绣坊年底肯定是聚轩阁旗下最赚钱的店铺了,想着年终的分红大把大把的银票就要到手了,掌柜的乐都嘴都合不拢了。   为了能尽快的掌握刺绣行业的流行趋势,彩静勤学好问,下绣坊访绣娘,跟她们谈论绣品的花样,服饰上的绣样,还问了那些绣品是畅销品,一一做了记录,掌柜的看到彩静这么能干又有上进心,真是喜上眉梢了,对她的待遇不到半个月就变了几次,先是住的地方,刚来时,彩静与伙计富贵住在店里,一个住耳房,一个照看仓库,不到一个星期,掌柜的就把彩静请到后院住以前账房先生的房间,半月后,为了能让彩静有个安静清幽的环境,更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力,竟然把自己住的后院紫苑小居让出来给彩静住,彩静在这里可谓是如鱼得水啊!   一日无事,她到锦墨斋就是聚轩阁旗下卖书画文房纸章的店,想看看能不能找什么可看的书,当她走进屋里,就被墙上挂着的一幅雨竹图给吸引住了,图中的翠竹苍劲有力,绵绵的细雨滴散在墨竹叶上,清析灵透,那雨珠在竹叶上好似在滚动一般,这是她见到的水墨画中雨竹图中最好的一幅了。   锦墨斋伙计认得彩静,忙上来搭话:“冷先生,您可是看上了这幅雨竹图?”   “噢,你好,我看看!”彩静回头对他笑了笑,细看图着的印章,看看是谁的手笔,隐莲居士!看样子是为隐居的名家大作了。   “这图多少银子?”   彩静实在是喜欢这雨中的竹子,只是这画风好似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她想如果能绣出来那一定比图还要美上十分呢!   “噢,此图我们掌柜的一位好友所赠,不是卖品,冷先生要不要看看别的,这里有寒山大师的烟松图,真迹啊!”   伙计说画不卖,彩静失望的摇了摇头道:   “噢,那就算了,我本也不打算买画的,想看看书的。”   “噢,那您随便看吧!”   看了一圈也没有自己要找的书,正要出去,锦墨斋的掌柜的来到店里了,伙计告诉他说冷先生看上了那个雨竹图,掌柜的陪笑道:   “呵呵,真是对不住了,此画乃我一位好友所赠,实在不方便售出啊!”   掌柜的心里暗想着,你可真够眼尖的,这图可是我前年年终主子给赏赐,我舍了赏金求了这幅图,万金也难买到的,主子的画哪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噢,是这样啊!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买,只是想好好的欣赏一番,不知钱掌柜可否借在下几日,让冷某好好的鉴赏一下呢?”   彩静想,不能买借来绘个图总可以吧,以我现在的面子应该能吧!   “啊!呵呵,那当然可以了,冷先生想看钱某怎会不给面子呢!天福,快去给冷先生取下来。”   这掌柜的为什么这么卖彩静的面子呢?原来这钱掌柜和锦绣坊的掌柜是表兄弟,表弟对这冷恩泽十分的信任,自己又怎能不照顾他一下呢。   “啊!?!真的,那可太谢谢钱掌柜了,钱掌柜经后有事要冷某帮忙尽请吩咐,冷某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彩静没想到他会一口答应了,惊喜的连连道谢。   “噢,冷先生说话可是当真?”   掌柜听彩静说帮自己的忙,急忙追问。   “当然,钱掌柜如此的大方热心,冷某自然说话算数了。”   “那好,钱某这里先行谢过,等在下有求与冷先生时,还请多多相助才是。”掌柜的当下抱拳谢过。   得了后,彩静日夜赶制出图样了,完好无损的把图给钱掌柜送了回去。   她要绣一幅双面,精心的挑选了锦绣坊最好的烟罗纱绣布,挑了最好的天蚕丝线来做绣线,青翠的雨竹一点一点的她的纤指下成长起来了。   日子就这样忙碌且又平静的过着,这日,金市大街上来了几位外国客人,还有一位年轻绝美的男子陪同着,此男子一袭白衣胜雪,面如玉冠,气宇不凡,一举手一投足尽显着王者之气势。   随行的还一几个下人,有一位向是翻译的中年人,脸色一变再变,象是很不舒服。   “启禀王爷,下官。下官。下官身体有恙。”   那人痛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被称为王爷的人见他真的疼痛能忍,就命人送他回去了,并让人去外夷司再找位翻译来。   送走了病人,一行人来到了聚轩阁的几个店面前,一个外国客人指着锦绣对自己的同伴说道:   “WilliamDuke,herethebestcountryRegulusembroideredSquare,afewdaysbeforeyourwifeselltheembroideredpiecesoftheEmbroideryhere。”   (威廉公爵,这里就是轩辕国最好的绣坊了,前几天给您夫人卖的绣件就是这里的绣品。)   “Oh,Kit,yousayherethem?verygood,IhaveMaijiJian,preferablyforyear,HerMajestyQueenShangpin,Igaveherbirthdaygift!”   (噢,杰,你说就是这里嘛?太好了,我还要再买几件,最好能为王后陛下订制一件上品,我要送给她当做生日礼物!)   “阁下,公爵阁下想到这。里买几件由。由饼。不噢,不是。由品。是…绣品,还想订制。一件给王后。陛下的生日礼物,不知您能。否。帮忙。请。请他们。快一点。公爵阁下四。十…天后,就要启。程会国了。”   那年轻的外国人汉语并不好,只好英语与汉语加杂着比划,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脸都憋红了。   “你是说想买礼品,要快点对吗?”年轻的官员反问道。   “Yes,Oh,notranslationtrouble!”   (是,没有翻译真是麻烦哪!)   叫杰的外国人看他听明白了,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抱怨没有翻译说话困难。   “当然可以,请进吧!”   原来陪同外国来使的人,是义王李天浩,那个外国公爵是来镜像大陆公访的,天显帝派他来陪同游洛阳城,义王虽然经常接待外夷,但只能听的懂几句日常语,这会儿见威廉公爵要进绣坊,见外夷司还没派人来心里有些急了。   没想到公爵身边竟然带着一个在轩辕国做生意的商人,虽然说话生硬,但总是猜出一些来,要不自己这个陪同官可就成傻子了。   锦绣坊内,伙计富贵笑脸迎了上来,一看是外国人,急忙请人家进来,看看陪同的人的气势就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主,忙进去叫彩静了。   “冷先生,您快请出来吧,来了几个蛮夷人,还有大官陪着呢!”   “哦!?外国人?!呵呵,我到要看看是那个国家的。走!”   彩静挑起门帘走了出来。 第一百零四章初见义王   彩静挑起门帘走了出来。   那位威廉公爵对年轻人说道,他被眼前的绣品给惊呆了,太美了,一个人在那里感叹着,外国人的那种夸张的表情,惹的彩静差点笑了出来。   (哪个,阁下,公爵他想。送给。王后陛下的生日礼物,…但是这里。没有。合适的。我们想订制一件…那个比较。那个)   叫杰的商人说了比划了半天,还是没能把要说的说明给义王听,义王李天浩也急的头脸有些变色了,暗恼这外夷司怎么还没把人派来呢?   (嗨,你们好,先生们。请问能有什么为您效劳的吗?)   彩静听了半天才猜明白,因为这古英语与现代英语差别是很大,还好大部分能够听的懂,她看了看那个轩辕国人官员脸红耳赤,他应该也听不懂吧?而跟随他的人也是一脸的着急,她纳闷儿怎么陪同人员连个懂外语都没有呢?   彩静浅浅的一笑,心想是自己该出场的时候了,如果能和外国搭上生意,说不定能让李信的锦绣坊宏扬海外了,不知道那个冷酷的家伙知道了会是什么样儿?想到这里彩静笑着出声打招呼:   (哇啊,你懂我们英吉利语?你会说?这可太好了!)   外国商人惊喜的看着彩静,就差没过来拥抱她了。   (是的,我会一点点,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请问您想要什么样的绣品?)   一旁的义王李天浩简直惊讶到极点了,因为轩辕国内能懂得蛮夷语的可没几个,四通市那边的商人们也是一知半解的,就连今天外夷司给自己派的那个翻译也没有这年轻人说的好,义王长这么大第一次露出佩服的眼神。   (噢,你的英吉利语听起来有点怪?不过,你的语言很流利,可以听的懂。)   那外国人可能也是听着彩静说的英语有些怪,但却很流利,不由得夸赞她。   (呵呵,不好意思,有点不太标准,,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请问您需要的点什么?)   彩静哂笑了一下,心里暗道,差着上千年的历史呢,能不一样才怪呢,不想纠缠在这上面,忙转入正题问道。   (噢,是这样的,这位是我们大不列颠国的威廉公爵,是给王后陛下生日礼物,不知你能否推荐一下合适绣品呢?)   叫杰的年轻人高兴的满脸笑容,对着彩静噼哩叭啦的说了一堆,一旁的义王就好象在听天书一样的,双眼盯着彩静,期待着彩静能翻译结自己听。   (威廉公爵,认识您非常高兴,能为阁下效劳也是我的荣幸!)   彩静朝威廉公爵鞠躬行礼,脑子里快速的搜索着,威廉?难道是诺曼王朝时期的威廉二世的子孙?   (噢,认识你我也很高兴,你能听的懂英吉利语,真是太好了,我想买件绣品,给女皇陛下的生日礼物,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威廉公廉见有人能直接与自己对语,显的很兴奋,要彩静给自己推荐绣品。   “噢,原来如此,如果以绣品做生日礼物的话,最好是能为王后陛下绣幅画像了,但这样就需要时间,十天的时间是不够的。”   彩静建议给王后绣幅像,无意间正好与义王的眼神对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见他看着自己,忙把威廉公爵说的话翻译给他听。   “这位大人,威廉公爵要给他们的王后买绣品做生日礼物,小的给他推荐绣像,只是时间需要两个月,他们在商量呢。”   听罢彩静的翻译,义王连连点头,让彩静翻译给他们听,说这幅绣像就当轩辕国送他们王后的礼物了,威廉公爵在这里所购的绣品,都有朝廷来出。   威廉公爵听说义王要送自己绣品,连连道谢。   彩静听见威廉公爵叫王子殿下,心里一惊,难道这个人是个皇子,惊奇之下多看了一眼义王,并马上把话翻译给他听。   “王爷,威廉公爵说:谢谢,非常感谢您王子殿下,我代表我们的国王陛下向您表示感谢!”   义王听彩静叫自己王爷,便盯着他看了一会,转首对威廉点头微笑说道:   “呵呵,公爵阁下不必客气,,我们轩辕皇朝盛产的就是丝制品,刺绣是我国民众最擅长手工艺了,这家店是我轩辕国皇室指定的绣艺店,公爵阁下真是好眼力。”   彩静把义王说的话翻译给威廉公爵听,他高兴的连连点头,与杰商量了一会儿说道:   “王爷,公爵说:贵国的丝绸,在我国是很受欢迎,谁要是能得到一幅贵国的刺绣,那是非常珍贵的,感谢王子殿下的礼物。他说乔治先生两个月后回国,请他带回去就可以了。”   “两个月够了吗?”义王看着彩静低声问道,彩静点了点头,对威廉公爵说道:   (两个月足够了,我保证乔治先生一定会带着最精美的绣像回国,献给贵国的王后陛下的)   彩静非常自信的答应了,请威廉公爵明天把画像送来,义王却说他会派人去取送过来的。   义王对这个书生沦落到做伙计的地步,真的为他惋惜了,他心里做着打算。 第一百零五章义王惜才   跟彩静谈价格的是义王的随从,这幅绣品彩静可是要了个天价,五万两银子,义王一口就应了并没有还价,彩静向义王保证会物有所值的。   彩静又帮威廉公爵挑了几件自己新设计出来的披纱,还有一些小绣件,并送了威廉公爵和乔治每个一把绣扇,这是锦绣坊新的规定,每一位新客户都会得到一把精美的绣扇,这是锦绣坊的招牌。   对于彩静的干练和才华,义王李天浩是看在眼里,非常地欣赏他的做事冷静,明知道自己是王爷,他还能镇定地谈吐自如,是个可造之材。   一切办妥当后,义王看外夷司的人还没到,便对彩静说道:   “现下外夷司的人还没来,本王要你暂时做夷官,可以吗?”表面是在征询彩静的意见,但口气完全是命令式的,听的彩静十分不爽,但人家是王爷,这个时代,官大一级压死人哪!何况还是个王爷呢,只好答应了,也没敢抬头去看义王,回首对一旁傻站着的伙计富贵交代了几句,便随义王他们出去了。   一路之上,彩静的表现让义王非常的满意,在她的介绍下,威廉公爵又在锦墨斋里买了最好的烟松墨、字画、玉器等物,高兴的锦墨斋的掌柜的暗地里直朝彩静打千谢谢呢。   直转到快下午了,公爵才回了下榻之处去休息,晚上,皇上要宴请公爵。   义王这才有时间问彩静话了。   “你的夷语师从何人?”外夷司的办公大厅里,义王坐在正中央,彩静已经累的腿都有点软了,这一趟可走了不少路呢,自己中午饭都没吃,心里惦记着到哪去吃饭呢。   猛听到义王的话,彩静闻声抬头,从见到义王的时候,她都没敢盯着他看过,这会儿刚好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彩静不由得被义王的俊美所惊艳,好一个阳光大男孩,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一袭白衣胜雪,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登着青缎粉底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神态温和如玉,真是玉树临风,风姿特秀,龙章凤姿,温文尔雅,容相清癯。   一时把彩静给看呆了,不经为之感叹,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美的男人啊!在现代可真的没看到过那个明星能美到这种程度,他的美与李信的美完全不同,而且给人的感觉也是不一同,李信冷傲的令人难已接近,而他是那种让人看着就有亲近的那种帅哥。   这样的男子一定会有很多的追求者吧?某女花痴病又犯了。   “咳。咳。”义王被彩静看的不自在,连连咳嗽提醒她。   “啊!噢!?您说什么?”被咳嗽声惊醒的彩静赶忙低下头,再抬起头来便是一脸的笑容问道,暗地里骂自己犯的哪门子花痴啊!   “大胆,竟敢对王爷如此的不敬!还不跪下请罪。”站在义王身边一个护卫模样的人大声喝道。   彩静心想只是思想跑了一下毛也是不敬啊,这也太霸道了吧?比那个霸道鬼还厉害,哼!到了京城以后自己还没跪过呢,现在看来不跪是不行了,不过,看在他是位帅哥的分上,跪就跪吧~   “山野草民不懂礼仪,请王爷恕罪!”   彩静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谢罪,但眼里却没有一丝的认罪之意。   “呵呵,你都说了是山野草民不懂礼仪了,本王还怎么定你的罪呢,起来吧!” 八!零!电!子!书 !w!w!w!!t!x!t! 0! 2!.!c!o!m   义王听了彩静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心里暗道,好一个灵牙利齿的草民啊,彩静眼里的倔强他早看出来了,只是不想挑明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自己好像早就认识一般,没来由的亲近感,他想着可能是因为他的才气吧,自己是个惜才之人,义王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因为他从来不会对一个只见了一面,而且还是个商人,这么理遇过。   “本王问你,你的夷语师承何人?”   “谢谢王爷不罪之恩,噢,这个呀?嗯,是草民的外祖父所授,草民的外祖父喜好游历名山大川,他老人家走遍了西域各国,所以学会了外夷之语,草民闲来无事就跟着学习了。”   彩静揉了揉自己娇嫩的膝盖站了起来,见义王问自己外语的事,只好把外公抬出来了,不然要怎么解释,难道去说我是在学校学的,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呵呵,那样的话,非把这个古董帅哥给吓死不可。   “噢,原来如此!你既有如此才华,为何不效命与朝廷,如何甘愿屈居做一个账房先生呢?”   “草民谢王爷谬赞了,草民也只是会几句而已,不敢到朝廷献丑。”彩静谦虚的回答道。   “你可愿跟随本王,为朝廷效力,日后争得一个好前程?”义王实在喜爱他的才气,而且外夷司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人才,他想把彩静招揽回去,跟着自己办事,这书生一看就是个机灵会办事的人。   “谢谢王爷抬爱,能跟随王爷左右,当然是草民的荣幸了,怎奈草民已经与店掌柜签下文书,要在这里做满一年之工,草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说出的话是绝对不能反悔的,那也不是大丈夫所为,草民谢谢王爷的提携。”   彩静心里想,我可不跟你去,在这里多自由啊,跟你去了就成了你的奴才,我吃饱了撑的,赶紧推辞掉。   “不识抬举,我家王爷不想你的才华被埋没在这里,才开恩让你跟在身边的,你这个。”   义王的护卫见彩静不领情,大骂他不识抬举,刚想再吓唬他几句的,被义王拦住了。   “哦!这可真的少见,一般怀才不遇的书生,如果能有这样的好机会,早就感激涕零的谢本王了,你如何这样特别呢?”   义王对彩静的拒绝感到非常的新奇,他见过多少落榜的书生,那个不是削尖的脑袋往各王爷府里钻啊!现在自己亲口提出来,他都不要,真是个奇怪的人。   “呵呵,谢谢王爷错爱,草民胸无大志,只想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再说,在哪里也是为国效力啊!草民做生意,同样也能为朝廷分忧,草民赚取的银钱自当上交一部分税银给国家,这不也是为国尽力,王爷您说是吧?”   彩静并没有被那个侍卫给吓住,她弓身下拜谢罪后,不卑不亢的说了一通为国效力论,把那个侍卫给堵的直瞪眼睁。   “哦!真是新奇的说法,本王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小小的商人,能为国做多大的事。你这样自甘沦为贱商,将来连入仕的资格都没有了。”义王言语中明显的看不起商人,这个时代商人是不容许入仕的。   “恕草民妄语了,王爷此话差也,国之根本就是经济,一个国家的经济上不去,就是有再多的人效力又有何用,朝廷发军响要银两吧?大臣俸银也是银子吧,各地出现旱灾水灾也要银子吧?边关打仗更需要银子吧?如要不是商人搞活商路,使货物南北流通,国家又从何得到税收?一个国家要富强,必需要发展经济,这样才能有更多的税银入交国库,朝廷才能派那些人才去做那些该做的事,您说对吧,王爷?”   彩静从义王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之意,她一急冲口而出了又一长篇大论。   直说的义王哑口无言,连连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彩静说的是事实,但圣人有曰:仕农工商,商人是最下贱的行业,他怎么就有这么多的奇怪说辞呢?义王对这个其貌不扬的书生,越来越不解了,但有一个事实他是明白的,自己很喜欢听他说,这个人一定要收到旗下才是,慢慢来。   “哈哈哈,你的这些个见解真是令本王耳目一新哪!你叫什么名字?本王有空会再来找你讨论这个经济问题的。”   “啊!?草民姓冷名恩泽!草民一时嘴快,让王爷见笑了,怎敢有劳王爷大驾,草民不敢!”   彩静一听他还要找自己,吓的赶紧又跪下,求他不要再来了。   “呵呵,你不必害怕,你今日帮了本王的大忙,使本王没有在外夷面前丢了面子,这是本王赏你的。”   义王笑着没理彩静的请求,他身边的护卫拿了五十两银子塞到彩静的手中,不屑的瞪了她一眼。   彩静知道不收是不行的,只好谢过义王的好意,想着往后说什么也不再和这些皇族人打交道了。   因为晚上皇宫里有晚宴,义王派人把彩静送了回去,他看着彩静远去的背景,微微的一笑说道:   “冷恩泽,本王想要的人,你能逃脱吗?”。   彩静根本没想到他们的交织才刚刚开始,而且很快他们又见面了,交织会越来越多。 第一百零六章展销会   次日,义王府的随从送来了画像,这幅像彩静要亲自绣,她只好把停下,加班加点的绣这幅了。   白天绣坊无事时,她就在门外观察那些达官贵人的家眷们,她了解到轩辕国的女子都喜欢披肩纱,服装跟唐朝相似,只是没有唐朝那么开放暴露而已,各式各样的服装配着各种不同的披纱。春天披府绸纱,夏天披烟罗纱,秋天有软锦纱,冬天又有绵绸纱,只是所有的纱都是织锦纱而已,上面只有本色织锦花纹。   彩静想着如果在这些薄如蝉翼的纱上,中间与两头绣上美丽的图案,那一定是锦上添花了。   彩静觉得这是个商机,晚上回到紫苑居绣像,并抽时间画出了十几幅披纱的绣样来,有双燕展翅啦、喜鹊登梅啦、春柳燕归啦、彩云飞霞啦,兰香飘芳等不同的花样。   并连夜绣出一块披纱来,拿给掌柜的看,惊的掌柜的半天都闭不上嘴,他把彩静当妖怪的看,一个男人竟然绣艺比女子都好,就算锦绣坊的第一绣娘也比她不上,而且这披纱上绣花在轩辕国那是第一例了,这么轻薄的纱能绣出如此精美的图来,真的巧夺天工了。   掌柜的当下就要送到绣坊去做成品。   彩静却告诉他,自己要跟他合作,自己可以将这图当作入股之资,将来披纱上市成功后,自己要百分之十的红利,掌柜的可是绣品服装界的大行家,一看就知道彩静这东西定会红遍京城的,爽快的答应了,并签了契约书。   彩静没想到掌柜的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连忙保证自己定会让披纱在京城流行起来的。   掌柜的亲自把花样拿到绣坊内,并把锦绣坊所有的绣娘招集起来,因为绣坊的有些绣娘是把活拿回家去做的,彩静暗地里数了一下,大约有二百六七十人呢!好庞大的绣娘队伍啊!可想而知锦绣坊的生意有多大了。   人马招集齐了,掌柜的请彩静把绣样及要求讲解给大家,要绣娘们十天内每人赶绣五件披纱来,这样一次就可以出千条披纱了。   彩静想着打响第一炮最重要,她把自己所会的针法传给了绣娘们,并和成衣坊的师傅们设计出十几款新式女装,配上她的新式披纱一起上市。   想要打响这一炮,自己必须要有足够的权限,不然,这些人是不会听从自己的指挥的。   彩静请掌柜的把这次的事全权交给她来做主,掌柜的乘机提出要彩静把库存货一并推销出去,并答应她,如果她能想法子把这些积压货销出去,不管什么花多少银子他都支持。   有了这句承诺,彩静一口答应了下来,她知道库存积压下的衣服,大都是颜色搭配上出现问题,还有就是绣样陈旧没有新鲜感,所以只要重新搭配色调,把样式陈旧的修改领口袖口,把这里的样式与唐朝的服装接合起来,既不向这里那样保守,又不向唐朝服饰那样开放,样式新颖别致,再配上新式披纱,完全大变样了。   就这样,全体锦绣坊的员工们,在彩静的统一指挥下,热火朝天的大干起来!   彩静从早忙到晚屁股连粘凳的功夫都没有,她还要抽空绣那幅女王绣像,因为时间很紧的。   眼看着成衣出来了,彩静办一个展销会,让这些千年古董们开开眼,说干就干,招聘广告贴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所有的计划一项项的列好,并派人给店里所有的客户发下请柬,请他们来看新货上市会。   招聘广告上写的很明确,要招聘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每人每天五钱银子,待遇非常的优厚,京城大户人家的丫环一个月才二两银子,所以报名的人多的海了去了。   彩静亲自选拔,她挑选了一些个子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气质清丽的女孩子,大都是家境较困难的,这些人能吃苦,也听指挥,她亲自出马训练她们,并请掌柜的寻找能工巧匠,照自己画的样子做手提包环,并且要在十天内交货,还请了京城清幽院的乐师们来做伴奏。这些乐师都是轩辕国顶尖的音乐人,彩静选好了四首乐曲让他们练习,自己要的是背景音乐的宏大气势,多花点钱也不为过。   经过十多天的训练,姑娘们已经掌握了走台的基本要领,就等所有的服饰都到位后着衣彩排了。   展销台在聚轩阁旗下最大的饭店锦云楼里举行,这里可以容纳四五百人同时进餐的,办展销会不需要大饭桌,所以彩静命人一律换上两人对坐的小方桌,供贵客们喝茶享用瓜果,还有各类服装的编码单,这样方便客户们订制,喜欢那款只要在编码单上打上对号就成,简单又不影响客人欣赏服装表演。   大厅里一下子就空出很大一块地方,她搭建了T形舞台,四周摆上了鲜花,把一楼的两间雅屋做了更衣室。   还请了锦墨斋的画师给画了四大幅春、夏、秋、冬图,是要随着服装变换背景图的,一切到位后,彩静做了最后一次彩排,直把掌柜的看的眼睛都直了,整个大厅里就他一个人在那里傻子似的坐在那里流口水,他不知道买衣服还能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这下自己真的找到宝了。   终于到了新衣发布会的这天,京城的达官贵人名门旺族府上都收到了请柬,这些人大都是锦绣坊的客户,四海的客商也都按时到达,锦云楼里座无虚席,还来了好多的官家女眷,彩静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雅间留给了这些女眷们。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这里会来几位大人物,不但那位义王和几个兄弟来了,连他的那位准王妃也光临了。   雅香阁,看这次表演最直观的一间,是掌柜的专门给几位王爷留的。   几位神仙般俊朗的男子坐在桌前,不时的朝下望去,这几位正是义王李天浩、晋王李天澈、九王子李天鸿,还有两位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了,是改了装的慧柔公主和兰馨郡主。   大家都惊讶慧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今天一大早慧公主出宫玩,正好碰上了义王,就跟着他回义王府了,听说晚上有什么表演,听着就新奇,说什么也不回宫,义王只好派人进宫去告假,留她在义王府住一晚,这才有了今晚之行,但她一个有些不便,慧公主本想约沈紫依一同来的,但想到沈家与尹家的敌对,只好作罢。   义王也想着慧公主孤单了,便派人去把兰馨郡主接来坐伴,兰馨郡主正因祖父不让自己去而烦恼呢,义王来请正合了她的意,随即就跟着来人去了义王府了。   听说有新式衣服,她怎么能错过这种机会呢。 第一百零七章时装展销会   楼下传来了清幽的琵琶声,吵闹的酒楼内顿时静了下来,大厅内的所有灯同时熄灭,二楼走廊上八盏巨大的蜡烛慢慢的亮起来,突然有四道光线全部聚集在T形台上同一个焦点上,让昏暗的大厅内只看到T台上的事物,一曲拉开了展示会的大幕。   这时二楼的八道灯光由十六面镜子同时折射到楼下的T台上,并且还有十多盏彩色灯也用镜子把光线折射下来,T形台上一时间五光十色,加上彩静从戏班卖艺的任师父那里要来的竹冰(就是现代的干冰),任师父是用来变戏法的,当时要这个是因为好奇,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白雾茫茫,仙乐渺渺,一直用幕布遮着的大幅春江水暖图缓缓的呈现在大家眼前,直听台下一面嘘唏声,幕后的彩静暗中笑道:   “千年老古董们,傻了吧?嘿嘿。”   一个用铁皮做成的简易话筒,隐在台口的大花蓝中,彩静就坐在花蓝下面,上面都用幕布挡著,随着乐声迭起,彩静走上台前做了欢迎词: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首先我代表锦绣坊全体员工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大家在百忙之中能抽空来参加今晚的这场展示会。”   彩静的开场白,让大家耳目一新,引起一阵的热烈掌声。   “谢谢!现在我向大家介绍今晚订货的有关规则,大家都看到了桌上的粉色笺吧?对,就是它,上面有这次展示会上所有服装的编码,台上出现的衣服上有明码,大家如果看准了这款,就请在订单上写上这款衣服的号码,不用急着交,我们会派人去收的,不会影响大家欣赏舞台表演的,好了,最后希望大家能在这里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展示会现在开始!”   再次响起,退到后台的彩静,坐在简易话筒前,   深情的朗诵起诗人张若虚的那一篇脍炙人口的名作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大厅里静的都能听到人们轻微的喘息声,这时,琵琶声转入的高氵朝,幕布前飘过一股股白雾,用牡丹花隐去的出口的帘子慢慢挑起,几个少女美丽的少女缓缓朝台前走来。   从没见过的新式衣服,还有那秀美的披纱,在白雾的衬托下,一个个就像飘飞而下的仙女,彩静教她们的猫步已经是完全掌握了,楼上的镜子折射的光线,追随着每一位少女的身影,少女们轻轻的舒展双臂,展示着衣服的魅力,淡淡和微笑令台下的那些古董们目瞪口呆,眼珠子都跟不上趟了。   这哪是什么订货会呀,简直是美人大赛啊!   楼上雅间里的义王,脸上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他已经知道这场新奇的表演是那个叫冷恩泽的主办了,他可真是让自己惊奇不断哪!   慧公主和兰郡主两人眼睛都看直了,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有意思的表演,也没想到买的衣服也能当舞蹈的表演,真的是稀奇死了,四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楼下的T台,生怕漏掉什么精彩的戏码。   那些个少女们有的调皮可爱,有些端庄文静,有的飒爽英姿,把各个款式的服装展示的淋漓尽致。   灯光照亮了T台四周的鲜花上,少女们莲步轻移,就好似漫步在春日里的花丛前,手中一把刺绣小扇轻摇,悠闲自在的欣赏着春天的景色,身后的丫环手中拎着一款环形穿珠小绣袋,款款地随着小姐前行。   她们身后又走出一对少女,一身浅草色长裙,浅潢色的府绸纱上绣着嫩绿的新柳叶,水云纹好似被那一叶新绿给搅起了波动,另一个是一长浅兰色的襦裙,配上湖兰色的小袄,一条白色的披纱上,一对紫燕高飞,杨柳轻摇,映衬出少女活泼可爱的个性,每个手中一个小巧的镶珠小手袋,木质的手环用铜油漆染过,紫红紫红的,随着少女伸手摘花的动作,轻轻的在手腕间摇动着。   二楼的雅香阁里已经有好几份订单传出来了,而且要求的都是独有的,彩静早就规定,凡是要求独有款式的,其价格是原来的百倍,这就是你要独特的代价,就是这也没有把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眷们难住,照样订单雪片一样的飞来。   大厅里音乐变换,T台上薄雾渐浓,台下两个壮年汉子,用大扇轻轻的煽动着,云雾翻滚,渐渐的消失了,楼上楼下传来了一片翠鸟的鸣叫声,灯光聚集,似夏日的骄阳,清灵灵的音乐声又把人带到了微风吹拂的湖畔边,身着下夏装的少女们,打着各式花伞漫步在湖边,烟罗纱飞扬,衣袂飘飘,好不令人神往。   二楼上的灯光瞬间转变,台下的人们立时感觉到一阵秋意的凉爽,背景图上,枫叶正红,软锦纱上的菊花鲜活的好似飘出了淡淡的菊香,正逢深秋初冬时节的京城,眼下还没有什么流行的服饰上市,这秋装一上场,就迎来了阵阵的掌声,在彩静的一一解说下,订单已经一摞摞的放在了掌柜的手中。   在二楼上飘落下雪花一样的纸片后,华丽的冬装登场了,翻毛立领小袄,束腰高围上绣着新鲜的各色花样,腰间系着各色绂绳,环佩随着少女们的移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棉绸纱上,霞云飘飘,原本厚笨的冬衣在这里却是清逸飘然,少女们双臂轻展,披纱飞扬,衣裙袂袂,转而又上来丫环打扮的少女,她们展开各色裘皮斗篷,一件件的披在了小姐们的身上,T台上的少女们粉臂轻舒,让斗篷面上的绣艺完全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春装、夏装、秋装、冬装,配上不同质地的披纱,不同样式的绣样,曼妙轻盈,飘飘然然,台下的客户们已经忘了是来订货的,全然沉醉在那美妙的舞台上了。   二个小时的展示会,在最后的轻声合唱中结束。   台下的观众还是没有能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中醒过味来,订货的人根本想不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二楼的雅香阁里,慧公主和兰郡主两人被那些新颖漂亮的衣服深深的吸引注了,赞叹不已。   “哈哈啊,真是精彩无比呀,就是真正的歌舞表演也无法与之比拟,不知是哪个能人想出如此新奇之事来,不行,我得去给玉卿弄几套去,你们可以等,我不能等了。”   晋王李天澈看完后大感新鲜,不住嘴的夸讚,他看中了两套衣服,今晚正好要去看玉卿,一定要给她带去,他等不及了,说罢大步的往外间走去。   就此错过了与彩静认识的机会,等以后遇见的时候,却成了彩静口中的人妖。 第一百零八章初见公主   雅香阁内:   “二哥,锦绣坊来了什么样的高人,竟能翻出如此的花样来?真是高招啊!这样京城的其它绣坊就更比不上他们了。”   慧公主也忍不住的夸奖道。   “正是,浩表哥,不如把他叫来我们见识一下可好?我想快点穿上新衣服。”   兰郡主连声附和着说,其实她并不是想见识有才的高人,而是想吩咐他尽快的把自己的衣服做好,她哪里有哪咱闲心情理这些下等贱民啊。   “嗯,正好我也想见他,陈俊,你去找他来。”   义王本想下去见彩静的,但想着慧公主和兰郡主两个女孩不方便在人前露面,下面太乱了,听兰馨这样说,就吩咐门口的随从去叫彩静。   那随从刚要出门,门外响起的伙计的声音:   “草民是锦绣坊的掌柜,是来给王爷送订单的。”   “进来吧!”   原来是绣坊的掌柜,他看义王送下去好多订定,所以登记好后,亲自把单子送上来了,这些爷可是惹不起的,一个闪失是会掉脑袋的。   “草民参见王爷!”掌柜的进门就跪下磕头,并把订单双手奉上。   “起来回话!”   义王拿过订单看了一眼递给了慧公主,并叫掌柜的起来。   “谢王爷!”掌柜的满脸陪着笑容。   “本王问你,这次的表演可是你店里的账房冷恩泽所办?”义王进门见山的问。   “回王爷,正是,一切皆是他所策划。”掌柜的跟着彩静也学会了一半句现代用语。   “听说你的绣坊与他签有契约?”义王明白儿问掌柜的,是想逼着掌柜的毁掉契约,逼着彩静到他旗下效力。   “回王爷,是有契约书的,而且还是他亲自所写的。”掌柜的听闻义王这样的问,心里一惊,该不是这冷恩泽得罪了王爷吧?前些日子听说王爷到店里可是对他大加赞赏呢?现在这什么这样问。   “哦!?是他亲自写的,他是何时到你店中的?”   “回王爷,冷先生来小的店中一月有余,因为他经商的能力实在令人赞服,短短的时间内在绣行界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小的也曾经问询过他,他说他喜欢做生意,所以才和小的签了契约书。”   这掌柜精的跟狐狸似的,义王这样一问,就已经猜出义王的心思了,他可不让冷恩泽这样走了,但又不能得罪义王,干脆把一切问题都推到冷恩泽身上,因为他早已从冷恩泽口中得到了安心的答应,不怕义王挖墙脚的。   “哦?你去把他叫来,本王这里还要订制几套衣着,须得他重新裁剪样式。”   义王见这掌柜的滑的跟泥鳅似的,说话滴水不漏,便吩咐他去叫彩静来。   “这。这。这会儿。这会儿恐怕他抽不开身子,下面的事只有他一个懂得,客户们都围着他,小的也半天没见着他了。王爷,您看是不是明天。”   掌柜的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兰郡主给打断了,其实他说是的实情,彩静那里现在的人满为患,根本挤不到跟前去和她说话的。   “大胆,小小的贱商竟敢对王爷如此不敬,王爷唤他来是他的福份,你竟敢在这里推三阻四,该当何罪,还不去叫他来,本郡主到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如此的狂妄。还不快去。”   义王还没发话,兰郡主就忍不住了,心想一个贱商竟敢如此的狂妄,厉声呵斥掌柜的快去把彩静叫来。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找他来。”   掌柜的没想到尹丞相的孙女也来了,锦绣坊老主顾里就有尹丞相家,这位郡主的性情他早有所闻,刁蛮任性,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他不想给绣坊带来什么麻烦,跟不想给少主惹麻烦,一但出事少主是不能出面处理这些事的,心里祈祷着,让老天保佑冷先生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才好!   “您说什么?义王爷要见我,您看我这能走的开吗?他有事明天派人到店来再说不行吗?”   掌柜的好不容易挤进一楼的雅间里,彩静一听就炸锅了,自己一人忙成三个了,他这是添什么乱啊?十分不爽的吼道。   “冷先生,他是王爷,我们惹不起的,何况还有一位更惹不起的郡主在,你就麻烦一趟去见见吧!惹火了王爷,绣坊可就难保了。”掌柜的哀求彩静,他绝不能让义王对锦绣坊起疑心的。   “好吧,那您来盯着这些吧!”   彩静也知道这古代的王爷们动不动的就杀人,她不想惹出什么事来,只好答应了。   来到二楼雅间前,义王的随从很不屑的扫了彩静一眼,回身朝门里禀报。   “王爷,他来了。”   “请冷兄弟进来吧!”义王直接叫起了冷兄弟,他是要冷恩泽感觉自己没有把他当下人看,就是要交朋友做兄弟的。   “浩表哥,你怎么。你认识他呀?怎么叫起兄弟来了?”   兰馨惊讶的看着义王问。   “二哥,你认识他?”慧公主也好奇的问。   “嗯,一会儿告诉你。”义王微笑着低声对慧公主说,因为彩静已经推门进来了。   “小的参见义王爷!”   彩静说着就要跪下,义王伸手将他扶起,由于离的太近,他闻道了一种淡淡的似花非花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那香味令人神情气爽,不由得一楞神,这香应该只有女人才会有吧?随后义王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哎嗳,冷贤弟,日前本王不是说过了嘛,要与你以朋友相待,怎么冷贤弟如此的见外呢?来来来,快请坐。”   义王拉着彩静就要让他坐下,弄的彩静尴尬万分,这到是哪跟哪啊?!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他交朋友了啦?   “王爷在坐岂有小的造次,王爷折煞小的了,小的站着回话好了。”   “哈哈哈,好吧,冷贤弟一时不能习惯,本王就不为难你了,请贤弟来不为别的,是因为。”   义王见彩静满脸的惊慌尴尬之色,便笑着不在坚持了,刚想问他今天的表演来着,兰馨就开腔了,因为她受不了这个下贱的商人这么无视她的存在,原本清灵的声音也变的尖厉刺耳:   “只是一个贱商而已,浩表哥如何这样的礼待与他!”轻蔑眼神让彩静看了很不舒服。   “兰儿,不得胡说,冷兄弟可是我轩辕国的才子之一,今晚这样的表演都是出至冷兄弟之手笔,难道他不该受到礼遇吗?冷兄弟,此乃本王的表妹,念她年幼说话没轻重,你不必介怀。”   义王见兰馨的话太过份了,所以说话声大了些,他可不想冷恩泽因为兰馨的原故不愿与自己亲近。   “呵呵,谢王爷抬爱,小的参见郡主!”   彩静万般不愿的跪下给兰馨磕头,心里那个委曲啊!给一个小毛丫头下跪真是亏大了我,唉,谁叫自己来到这个不讲理没人权的时代呢,苍天无语呐!彩静在心里大喊着。   “哼,起来吧!”   兰馨邮见表哥眼神不善,便不再说什么了,表哥这样可能有什么原故吧!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彩静,意思是,要不是看在你还会裁剪的份上,今日定叫你这贱民好看。   彩静感觉到一股杀气,抬头一看正好与兰馨的眼神对上,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心想,这丫头可真是个刺头,哼!我不理就是了。   “不知王爷唤小的来有何吩咐?”彩静只想快点说完离开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地方,这些皇族的人可真是难缠的紧啊!   “噢,哈哈哈,是因为本王太惊讶贤弟的才能了,没想到冷贤弟有如此不凡的想像力,真是令本王佩服之至啊!请贤弟来不为别的,就是舍妹想请贤弟专门来她做几套衣服,今晚所展示的几款想来订制的人一定不少,舍妹从不穿与别人同样的衣饰,就请贤弟费心了。”   义王对彩静是真的很佩服,说的话也是真心的,但让彩静听着却非常的不自在,因为义王一口一个贤弟让她真的很不舒服,但又没办法改变什么。   “谢王爷谬赞了,小的也只是胡思乱想而已,不过,能为郡主效劳是小的荣幸,不知郡主是要做家居服?还是其它的什么场合上穿?”彩静只要拍兰馨的马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说正题,说完走人。   “噢,这是这样的,本宫想要两套平日穿的,再要一套参加宴会穿的。”   慧公主这半天才轮上她说话,她的声音有些个弱弱的,引的彩静抬头看她,一进门她就看出这个也是个女的,她把慧公主当成了义王的妃子了。   “呵呵,这位是舍妹,慧公主!”义王笑着给彩静介绍着慧公主。   “小的参见公主殿下,请公主恕小的失礼之罪!”彩静听说是公主,连忙跪下行礼,很自然的把兰馨与慧公主作比较,还是真公主有涵养,这个假郡主整个一个宠坏了的孩子。   对慧公主莫明的生出一份好感来。   “起来吧!外面人多眼杂,不必多礼。今晚的表演真的很精彩。”慧公主由衷的夸奖彩静,她打量了一下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   “谢谢公主夸奖,只是一个营销手段而已,不值一提,小的过几日把图样画好,请公主过目后再量尺码,不知要将图纸送往何处?”   彩静见公主和蔼可亲,心里有了想亲近的感觉,所以她说话也是柔和了许多。   “到时,就请贤弟送到我府上吧!正好也让本王府上也要订制一些衣服,贤弟费心了。”   义王听彩静这样问赶紧搭话,能让他到自己府上一趟,这可是个好机会,到时好好的劝说一翻,不怕他不来效力。   “是,小的记下了,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本郡主也要订几套,要三套平日穿的,两套宴会穿的,本郡主可是要最漂亮的。”兰馨见他就这么要走,急声说道,并暗示彩静,自己可不要与公主一样的款式,要比她的还漂亮的。   “是,小的记住了,到时请郡主也在王爷府上看样吧!王爷如再无吩咐,那就小的先行告退了。”   彩静打量了一下兰馨,是个漂亮的小妞,就是太张狂了,说罢打了个千告退出来,义王竟然送她到楼下,弄彩静的哭笑不得,她真不想与皇室扯上什么关系。   唉,看来自己要换换地了,只是一年还没到期呢?掌柜的是不会放自己走的,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一百零九章郊外救人   展销会轰动了整个京城,锦绣坊的生意火爆异常啊!这不,展销会都过了好几天了,抢购披纱新衣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的。   掌柜的依照合同把这次的红利红彩静结算出来了,仅展销会这一晚卖出去的,彩静就得了三万多两银子,还不算大客商们以后的订单,锦绣坊更是赚的盘满钵满的,聚轩阁其它店都嫉妒死他了。   彩静因为这一段时间顾着排练的事了,那个威廉的王后绣像就给耽搁了,这几天,她是没日没夜的加班绣,又要给慧公主和兰馨设计新衣,她累的有点顶不住了。   图样画好之后,彩静亲自送到了义王府,义王正好离京不在家,这可让彩静轻松多了,她正愁着不知怎么来应负他呢?   直忙到十一月初,总算告一段落了,绣像也在她的赶工中提前完成了,绣像送到之日外夷司按期将银子送到她的手上。   锦绣坊拿过提成,彩静这幅绣像自己就赚两万两银子,加上披纱的红利,就有五万两银子的积蓄,开个店绰绰有余,彩静欣喜若狂,自己也算是个富婆了。   十一月十六,是外婆的忌日,这天跟掌柜的告假,要出城去祭拜。   从进了洛阳城,她就没再出去过。   而且这里的冬天真的很冷哎!要不是她练过功夫后,体质有所改变的话,现在恐怕抱着被子窝在暖炕上呢。   一大早,掌柜给她派的车马早早的等在店门口,拉着她到东市街买了香烛供品一路朝东门外走去,东郊的一处荒坡上,赶车的把式告诉她,这里就是平时人们烧纸的地方。   看了看四周,彩静来到一棵大树前,摆好一供品点上了香:   “外婆,彩静来祭拜您了!您在天上还好吗?”彩静已经不记得自己来异时空前,轮回大仙告诉她外婆已经转世投胎的事了。   “呜。您知道吗?我已经不在我们那个时代了,外婆,我好想你啊。”这是从百花谷出来后,彩静第一次哭,而且是放声大哭,并且断断续续的讲着自己来到这里的事,她也只有对天上的外婆说心里话了。   “外婆,您放心,我现在过的很好,您在天上也保佑我吧!”彩静跪爬在地上磕了几下响头,弄的一脑门子的沙子。   祭拜完之后,彩静兴步朝路旁停的马车走去。   “呜。呜呜。爹啊!娘啊!…玉儿好想你们啊!娘啊!”   刚走了几步,不远外转来阵阵的哭声,而且是那种悲痛欲绝的哭声,引的彩静鼻子发酸,不由得止步回身望去。   “爹爹。娘啊!哥哥。”又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哭的那叫一个惨啊!彩静的脚不由自主的朝哭声处走去。   “爹娘啊!你们死的好冤哪!都怪玉儿无能,不能为爹娘报仇雪恨啊。咳咳。咳。咳。啊呃。”哭声一下子变成了急速的咳嗽声,像是快要断气的那种咳嗽。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你不要吓我呀。是不是病又犯了?呜。坎子,快来呀!…”   稚嫩的声音惊慌的大叫了起来,彩静急步冲了过去。   土坡后面,一个大坟堆前,一对少女跪在那里,被叫姐姐的倒在地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抱着她在哭叫着,不远处一个伙计模样的半大小子朝这边跑来。   “小妹妹,你姐姐怎么了?”彩静上前问道。   “呜。呜。公子,请您求求我家小姐吧!她的旧病复发了。呜”   小女孩那冻的有些发紫的小脸上,挂满了泪水,彩静急忙蹲下给那个少女把脉。   “絮儿,玉卿姑娘怎么了?”那个半大小子气喘嘘嘘的奔来问道,一看彩静拉着那女子的手,就大叫起来。   “大胆狂徒,还不放下玉卿姑娘的手,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姑娘无礼。”   “如果你不想她死,就给我闭嘴!”彩静不好气的瞪了那小子一眼。   一旁的小女孩忙挡住要扑向前的男孩子说道:   “坎子,该胡闹啦,这位公子在救姑娘呢!”   “你家姑娘平日里可是手足烦热、咽干口燥、夜里睡不安稳还盗汗?”   彩静把完脉后,在那个姑娘的人中上用力掐下去,她听小女孩在自己面前叫那个少女姑娘,应该是不想让这个小子知道她们的关系吧?所以也以姑娘之称问她。   “是,公子可是懂医?我家姑娘就是这样的,每每盗汗无法如睡的,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家姑娘啊!絮儿给您磕头了。”   小女孩听彩静问话就是个行家,连忙跪下磕头求彩静,求求她姐姐,眼里的泪花一对一双的往下流。   “好了。小妹妹,别哭,我会看她的。”   彩静最见不得这种事了,虽然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但从刚才这个少女的哭声中也听出个大概,她们的父母应该是被人害死了,同情心让她无法拒绝这个小女孩,可是她也不敢对小女孩说真话,这个姑娘是天生的肺阴虚,就是娘胎里带的肺病,只能调理无法治愈了,这病要是放在现代或许还能多活个十几年,可是在这个年代,只怕是命不久亦矣!   那个少女在彩静的掐指下渐渐的醒过来了,只是虚弱的连个说话的劲都没有,彩静让小女孩收拾东西,自己抱起了那个少女往马车走去,她现在的劲可比以前大多了,练武功的好处可真不少,只是自己平时忙的都没时间再练下去。   叫小坎子的男孩要让彩静把少女放到轿子里,彩静知道这个姑娘现在根本无法坐轿子,就直接抱到自己的马车上去了。   因为自己是男装打扮,彩静不能坐在马车里了,她只好坐在外面,看着车把式驾车了。   一路直奔西市街柳子巷,彩静问明地址后,赶车的把式告诉她,那里是烟花之地,这个姑娘有可能是个妓女。   车箱里的小女孩见车把式斜着眼睛看她们,不理他反而看彩静。   彩静从那清纯的眼神里看到了期待、疑虑、自卑还有一份倔强。   彩静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了,电视剧里不是常演的嘛?当官的获害被杀头,家眷都被卖到妓院当官妓,两个可怜的孩子,彩静柔声对小女孩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姐姐治病的。”   小女孩听罢泣不成声,公子没有嫌弃自己和姐姐是下贱的妓女,她的眼神告诉自己,她是一个正人君子,小女孩激动的爬在车箱里给彩静磕头,一个劲的谢她。   原来这两个女孩真的是京城大的妓院怜香院的姑娘,姐姐叫玉卿,怜香院的花魁,是个青官,就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小女孩叫絮儿,是玉卿的妹妹,她们两是因这父亲获罪被斩后,卖到怜香院做了官妓,今日是她们父母的忌日,没想到姐姐会旧病复发,正好碰上了彩静。   东门内外人潮涌动,朱雀大街更是水泄不通,绕了几个圈子都无法到西市街,彩静拉住一个过路人问道:   “请问这位兄台,今日城里可有什么大事发生?”这些天自己都忙着绣像的事了,京城里发生什么事她都充耳不闻的,真成了一个外乡汉了。   “这位公子刚到京城吗?难怪了,今日去郯州剿匪的诚王爷班师回朝了,郯州之祸可是困扰了皇上多年,这次诚王爷一下连老窝都给端了,皇上下旨要让诚王爷跨马游街呢,听说这诚王爷可是少年英雄啊,老百姓都争着想一睹诚王爷的风采呢!”   路人非常兴奋的对彩静讲解着街上发生的事。   “唉,搞什么搞啊,不就打个胜仗吗?至于弄的这么隆重吗?我们从小巷子里走吧!”   彩静听说是王爷回朝,抱怨这个王爷扰民,堵塞交通。   这时,远处传来鞭炮锣鼓声,人们高声叫喊着,一队人马穿街而来,引的彩静随声望去。   这时,车箱内的小女孩哭叫起来:   “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啊。公子。公子,快,我姐姐又晕过去了。”   彩静挑帘进了车内,搭脉一看,得马上针灸,不然,她的痰迷心窍会死人的。   “陈大叔,快走!”   “好嘞!”车把式调转马头朝小巷子窜去。   就在彩静放下车帘的那瞬间,李信骑着马从街中穿过,两人一个朝西,一个朝北,错身而过。 第一百一十章掌管兵权   李信跨马游街后直奔朝天门,因为皇上传旨要他觐见,文武百官也都是朝天门等候着。   勤政殿上,天显帝高高上坐,李信行礼叩拜后,退站一旁。   “今日诚王剿匪有功,并纳归降叛匪数万人,充实边军阵营,实乃可赞。诚王办事沉稳干练,指挥若定,此次剿匪查获大量匪资,并代朕施行仁政,使郯州境内民众得以休养生息,朕心宽慰矣。”   天显帝一顿好夸呀!他着实为儿子高兴一翻,将近十年的叛乱终于平熄了,他已经看到有些人的脸色成了死灰,高兴的他哈哈大笑,笑声震的某些臣下心肝寸断!   “谢父皇夸奖!郯州军民无不赞颂父皇的恩德,感谢朝廷没有忘记他们身受苦难,儿子只不过是按照父皇的旨意办事罢了,实在不敢居功!”   李信急忙跪下谢恩,把这一切的功劳全都归功于皇上的旨意,天显帝听后更加受用,借着这个话茬儿,天显帝顺坡下驴降旨:   “诚王带兵有方,礼贤下士,此次收剿的叛匪归顺,人心不稳,不宜换将领兵,今中领军一职欠缺,禁军,五校尉、中垒、武卫三营都各自为营,就酌诚王暂且代管,待以后有合适人选再做调整。新编人马需要军响,可在剿回的匪银中拨一百万银!朕另赏诚王秩二千石,锦绢二百匹,银一万两,其它有功将士论功行赏!”   天显帝圣旨一下,御阶下的朝臣们一片吸气声,这不明摆着给诚王握兵权吗?这中领军虽然只是三品官,但它有实权啊!它掌管着禁军、五校尉、中垒军、武卫三营四个兵营呐,乃京师屯兵八校尉之首啊!而且,它还有一特权,就是在皇帝危难之时,可以代替羽林军驻守皇宫,中领将军可以参朝议事,看似不起眼的职位,但却掌握着京城的命脉,还有没上任军响就给拨下去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啊!   这就是说李信不但有亲王之俸,还兼职守护皇宫之重任,众臣已经心里明白的了,皇上对这位废后之子可是另眼相看哪!   有人当然着急了!尹丞相和周太尉都感觉到了李信对他们的威胁已经形成,即刻出班启奏:   “请皇上三思,诚王虽说剿匪有功,但中领军一职实乃不宜皇子来担当,以往担任此职者须得绝对效忠皇上,不能有半点私心杂念,更不可妄自主张,诚王有才干可另行派以重任,请皇上三思!”   尹派周派呼啦啦的跪下一大片,天显帝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心想着我给儿子这么点权限你们都要管呀,今天朕得到看看你们怎么得逞,想着便朝下面的李信看去。   “启禀父皇,儿子为国效力理所应当,忠心父皇更是儿臣此生之责,刚才尹丞相所说儿臣不敢有什么所辩,但儿臣有事要请教尹丞相和周太尉。”李信当然听出了两个老狐狸在指什么了,抬头正好与天显帝的眼神相撞,明白父皇的意思,跨步向前跪到在地奏请旨意,要与这两老家伙对质一番。   天显帝暗自发笑,我信儿果然明白朕的心思,好样的,父皇支持你,当下就答应了李信的请求。   “请问二位大人,刚才所说是不是指本王有私心,妄自主张啊?”李信起身看着一旁跪着的尹丞相和周太尉问道,本来他不想这么早与他们撕破脸皮的,但今天你们逼我,就别怪我不留余地了。   “诚王即无私心,又无自作主张,为何要这么急着辩白呢?”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个反击把李信逼到死角,他抬眼冷笑着描了李信一下。   “是,本王是有些私心,也有自作主张之事,只不过本王是顾念老臣效忠朝廷的多年之情份上,不想把事情弄大,既然两位大人如此的坦然,那本王也无所谓了。”   李信原本不想把蓝子健的事摆到朝堂上来说,毕竟他口不能言,缺少人证物证,但现在只能把他拉出来说事了,不然这两个家伙定会抓信自己在郯州施仁政之事大做文章的,到时就算父皇有心保护自己,朝臣们也会往自己拢络民心上想,有不臣之嫌。   “启禀父皇,两位大人所说之事确实有,此次查剿郯州之事时,顺代查证出郯州郡守多年来私自加收苛捐杂税,垄断蚕丝市场,坑害蚕农丝商,十年来郯州所有的蚕农丝商被其盘剥的血汉银不计其数,当年郯州的山山有桑树,户户织锦声早已不复存在了”   “他勾结地方奸商,堵截外方一切与郯州的经商要道,致使全国商户要想买到郯州上等蚕丝,就必需要经过他们之手,而所卖的银两到蚕农丝商们的手中还不到十分之一二,郯州郡守如此之敛财,却年年向朝廷要钱粮振灾,所有的钱粮赋税全部都进了贪官污吏的腰包,更有甚者,朝廷里有他们强硬的后面,所以郯州之事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来,”   “儿臣查到有关证据后,正准备抓捕郯州郡守时,却迟了一步,有人先儿臣一步将其刺杀,并且将郡守府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   说到这里,朝臣们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都在那里低头暗想,有明白其中之事者,不时的偷瞧着尹丞相脸色,义王与宁王的脸色都有变化,同时向自己的外祖父看去,李信一旁冷眼旁观着。   “什么?证据都被烧灰了?如此岂不让那恶贼死的便宜?可还有其它证物存在啊?”天显帝装作吃惊的样子,大声问道。   “回父皇的话,这就是儿臣隐瞒了的事,因为事关重大,不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儿臣在回报父皇的信中,并未提及之事,请父皇恕儿臣隐瞒之罪。”   原来李信救郯州郡守的账房先生之事,并没有奏禀皇上,是把宫里有奸细走露风声,即便如此,尹丞相还是得到了信儿,把郡守给杀了。   “事出有因,朕不怪你就是了,但说无妨。”天显帝听言后知道儿子可能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人,所以才会这么慎重,好样的,父皇没看错你,让他仅管说,不用担心降罪。   “谢父皇不罪之思,那罪魁祸首以为杀人灭口就万事大吉了,可是他却漏掉了一个最重要的人证,就是这些年来郯州之事所有来往账目的管账先生,此人在那罪魁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李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冷眼扫了一下尹丞相,尹丞相听言心惊肉跳,一抬头正好与李信的眼神对上,急忙稳住心神,装作事不关已的样子,李信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这账房被郯州郡守下毒后,没死就给埋了,幸好被李刺史救出,据账房交代,这些年与郯州郡守勾结的奸商是郯州城里的一个叫蓝大倌人的人,儿臣派人暗查这个蓝大倌人,却令儿臣大吃一惊,此人竟然是尹丞相的远房侄儿,叫蓝子健。”   “经儿臣查抄蓝家后,搜出大量的屯积压物资及银两,还有这些年来与郯州郡守对账的来往书信,他们信中经常提到上封的字样,儿臣也曾审问过那蓝子健,怎奈此贼抵死不说,儿臣只好将他押回京都请父皇定夺。”   当李信说出蓝之健后,尹丞相的脸已经成死灰色的了,只是硬在那里撑着,没让自己倒下。   “哦!尹爱卿,那姓蓝的可真是你的侄儿?”天显帝的脸色变了,沉声问道。   “回禀皇上,老臣不认识诚王说的什么叫蓝子健的人,老臣是有位远亲姓蓝,但却多年无有来往,早已疏远淡忘了,请皇上明查,我尹家对轩辕朝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也许有人借老臣之名,败坏老臣之名也未可知啊!皇上。”   老家伙以退为进,把事都撇的清清的,他要丢卒保车,舍了蓝子健,以后再找机会为健儿报仇,哼!李信你等着。   一旁的周太尉见机落石,大声的奏道:   “启禀皇上,既然尹丞相不认识之贼,不妨押他上殿当面对质,一来还了丞相的清白,二来也让那恶贼伏诛。”   天显帝准奏,把蓝之健押到了大殿上,问了半天,蓝之健就是不吭声,李信只好把实情告诉了天显帝。   “你说什么?他咬舌自尽被你救了,如今不能言语了?”天显帝这回可是吃惊不小,他也没想到这蓝之健对尹老贼如此的忠心,没有了他的证词,想要扳倒老贼可就没戏了,难怪信儿没说出来,不过,已经动了老贼的筋骨,没有证据还不能把老贼逼急了,他手中可还有二十万大军兵权呢,天显帝问罢沉思着。   “正是,请父皇降罪,是儿臣一时疏忽大意。”   “罢了,是此贼太过狡猾,他要死保他的主子,也不是谁能看的住的。”   天显帝挥了挥手,示意李信不必内疚,他两眼直逼尹丞相,后面的话直接就是告诉他,你给我小心点,别再惹出什么事来,到那时,朕也保不住你。   尹丞相听到李信说出蓝子健已经哑了后,暗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恐慌紧张的情绪慢慢的缓解过来,没有了证据他们是奈何不了自己的,但健儿是非死不可了,他开口道:   “皇上明鉴,此人老臣从未见过,诚王爷即已查出他乃老臣的远亲,老臣也不敢推说无有此门亲戚,虽然他所做之事与老臣无关,但老臣为有此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的亲戚感到羞愧,老臣不会因他是老臣的亲戚而枉顾国法,请皇上降旨杀了他以泄民愤,老臣愿受连带之罪!”   老狐狸知道无证据不能定他的罪,自愿请罪让别人说不出他什么来,反正蓝子健是不会说什么了,又没有其它证据表明是他尹丞相指使的,你能奈何他什么呀?   “哼!尹丞相真是堪称朝中楷模呀,如此的大义灭亲,朕又怎么回忍心降罪与你,只不过,此贼做事实在可恨,垄断市场也就罢了,竟然官商勾结坑害百姓,致使老百姓民不了生,逼迫无奈上山做了贼冠,比起那些山贼,此恶贼才更应该千刀万剐,来呀!将此贼先押进天牢,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咬舌不会说话的蓝子健,听皇上说要暂押天牢,心里还高兴自己有活路了,尹丞相瞅空给他使眼色,蓝子健不吵不闹的被带了下去。   “奸商死有余辜,郯州郡守勾结匪类危害百姓,其死不足以平民愤,朕已下旨诛其九族,酌廷尉府查实与其有关联都一律格杀勿论,”   大殿上又传来了天显帝的旨意,与尹丞相有关连的人都噤若寒蝉,周太尉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吭声了,李信观察了他多时,觉得郯州的土匪与他有一定的关系,但跑马山的贼匪应该不是他的人马,不然的话,今天他不会这么激进了。   天显帝下旨摆宴为李信庆功,直闹到了二更过后,李信才回到家中。   合府的人都跪在大门口迎接他,四位夫人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跪在那里。   李信免了大家的礼,把皇上的赏赐分发给了四个人,那四人高兴的差点叫起来,这冷冰冰的王爷终于看到了她们的存在了,但是发了赏就让她们回去,一个个带着失望的眼神,不甘心的离开了大厅。   “郑管家,近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信看着郑龙问道,在府里就不能再叫护法了,不然别人听着会有想法的。   “朝中倒无什么大事,边关的战事也有所好转,听说肃王殿下月底就要班师回朝了,其它的倒没有什么事,噢,就聚轩阁发生了一点小事。”   郑龙这次没有跟着李信去,他当然要注意到京城里的事情了,见主子问,就想到最近轰动京城的锦绣坊了,但此等小事主子也不会关心的,他提了一下,就打住了。   “聚轩阁?生意不好吗?”李信见郑龙欲言又止,他从来都不过问生意上的事,见他说出来以为生意上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不是生意不好,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郑龙其实也没太注意这件事,只是那场展示会轰动了整个京城,连王府的这四位夫人也要他去订锦绣坊的新款衣服呢。   “哦!怎么个好法?”李信听着稀奇,这些年来聚轩阁的生意虽然好,但没让郑龙如此的夸过。   “回主子的话,是锦绣坊新来了一位账房先生,此人不但能裁会绣,更是稀奇古怪,他办了一个什么新衣展示会,比歌舞表演还精彩,又新设计了一种刺绣披纱,轰动了整个京城,如今锦绣坊的订单量,超过以往三年的总量,而且价格比原来的贵上一倍还多,京城的各大府更是出重金要求他一款新衣呢!连公主和义王都惊动了。听说他还懂夷语。”   郑龙把聚轩阁总掌柜汇报的话全数又转给了李信。   “哦!竟然有如此的能人,他是怎么到店里的,有可有查过他的底细?”   李信忽然想到是不是有人怀疑到聚轩阁了。   “开始的时候属下也没在意他,他到锦绣坊纯属偶然,锦绣坊的老账房突然中邪瘫在炕上,此人到店里看绣品时,正好碰上陈掌柜训小伙计,并提到了账房先生缺职之事,他当时就开口求职了,属下派人暗查过他,查出不什么来,他每天都忙于店中之事,十分的上心,没有可疑之处。”   郑龙当初听到总掌柜的话,也怀疑过,派人查过彩静,可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后来叫人暗中盯着她,可是彩静成天待在绣坊里,不是设计图纸,就是整理账目,找不出一点错来,渐渐的郑龙也就不再管他了。   “哦!懂夷语?倒是个人才,抽时间见见他,他叫什么?”李信想着如此能人,尤其是懂夷语之人,朝廷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会窝在绣坊里呢?他得见见这个人,因为他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第二天一早,天牢里传来信说蓝子健畏罪上吊自杀了,李信一时间又忙于公务,就把这事给忘了,因此,他不但没能看到彩静,反而让彩静先知道了他的身份,这才引出了多次相见不相认的结果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云娘求救   彩静这边就忙坏喽!绕了半天都无法到西市街,只好回金市绣坊去,还有就是彩静没带银针怎么给她治病啊?   掌柜的见彩静救回来了姑娘,也没多问就跟着进去了。   他不知道彩静还懂医,本来派人去请郎中,彩静制止了。   彩静把人都请出自己的寝室,用功给玉卿顺气,门外的小絮急得团团乱转。   屋内彩静取了银针给玉卿逼肺里的热毒,一个时辰过后,彩静冒了一头的大汗,玉卿终于醒了,而且气息也畅通多了。   彩静开了药方给了小絮,要她赶紧去抓,今天连吃三顿,因为还要针灸,彩静答应明天会去怜香院继续给玉卿治疗的,玉卿姐妹们感激万分,不住的磕头,休息了一会,彩静请掌柜的派车把玉卿送回怜香院。   掌柜的惊讶的问彩静,竟然还懂医,彩静只好说家传的,只是自己不喜欢做郎中而已,掌柜的越来越感觉这个冷恩泽深不可测了。   一连到怜香院给玉卿针灸了三天,玉卿病情渐且稳定下来了,想要根治是不可能的了,保养好的话还可以活个一两年,如果再犯病恐怕也就一年的光影了。   彩静给她开了一个食疗的方子,要她照这个方子吃对她的肺病有很大的帮助,还嘱咐小絮每天都把玉卿用过的碗筷和生活用品都要用沸水煮过,又开了草药给小絮,要她用草药水勤洗手,多消毒才好。   老鸨给诊金彩静说什么也不要,说玉卿与她有缘,他把玉卿当姐妹看,不须要什么诊金的,小絮哭着给彩静磕头,彩静临走时,她恋恋不舍,欲言又止的,但终究没说出口,彩静要她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绣坊去找他,他一定会帮忙的。   也就在李信回京的第五天,午饭的时间,义王派人送来请柬,原来后天是义王的生日,请彩静赴宴呢。   正巧彩静出去送货不在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义王听到信儿也只好作罢。   义王的寿辰,那可是轩辕朝的大事,尹家及尹贵妃那是尽所能抄办,满朝的文武百官没有不来贺寿的,就连沈炎也到了,因为义王请了皇上,皇上都答应要来,臣下怎么可能不来呢。   原来天显帝是因为郯州之事要安咐一下尹家及尹贵妃,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不能把所有的矛头都引到诚王身上,所以义王来请,天显帝爽快的答应下来,这样尹贵妃可高兴坏了,虽然皇上帮李信,但也没忘了义王,尹丞相他的气还算顺了一些,现下需要的是一团和气,相安无事,让皇上把重心从尹家移开,所以尹丞相是满脸笑容的出现在义王府上。   李信一大早就备好了礼物派人送了过去,下了早朝后,与慧公主一起到了义王府。   义王府里流水席摆满花厅,官员们献不尽的媚态,道不尽的恭维词,寿礼堆成了山,兰馨郡主俨然一付女主人的姿态,颐指气使出现在大家面前。   义王府有庆典,京城当红的戏子洪家班自然是少不了的。   一早洪家班派人来做了准备,再王府原来的戏台上安上了幕布及装饰品,就等皇上、太妃及贵妃驾到开戏呢。   后面化装的云娘,今儿个一大早起来感觉嗓子不舒服,到了王府后声音更是嘶哑起来,急的连生团团转,这是在义王府唱戏,哪里敢出一点差错,偷偷地叫来郎中看过后,说是受了风寒引起的嗓子沙哑,要好好休养些时日,不然嗓子要坏掉的。   这下可是出大事了,眼看戏就要开锣了,云娘不能唱,戏班再无人能替,那些小娃娃们根本唱不了全本戏,这可怎么办呢?   急的云娘直掉眼泪儿,忽然,连生想到了彩静,云娘怕彩静不愿来,可是眼下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好碰运气了。   连生瞒着洪班主脱了戏服,偷偷溜出王府后,直奔金市街锦绣坊而去。   无巧不成书,彩静偏偏提前回来了,她送货的那家掌柜的要再来订批货,所以一大早他们就往回赶了,刚进门连生就到了。   绣坊后院的紫苑小居里,连生“噗嗵”就给彩静跪下了。   “彩静,我知道这样太过份了,但如今已无他法,那里是王府啊!一旦王爷知道云娘不能唱了,丢了他的面子,那云娘肯定活不成了,彩静,求你救救云娘吧!”   “哎呀,连生,你起来说嘛!不要这样,云娘怎么会突然嗓子不舒服呢?”   彩静拉着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连生,一边问着云娘的病情。   “郎中说是受了风寒引起嗓子痛,得休养些日子才能再唱,不然嗓子就毁了,也是累的,这两个月没停脚的唱,就是铁打的人也会累倒的,何况她本来身子就弱。”连生哭了,他心疼云娘没白没黑的唱,终于累倒了。   “怎么能这么不要命呢?赚钱也不能不让人休息呀?这个洪班主可真是的。”彩静听后抱怨洪班主。   “也不能怪班主,是那些主顾老爷们不容啊!谁家请你敢不去,茶楼的戏都停了好几次了,唉!戏子难为呀!”连生道出实情,戏子没地位谁拿你当人看哪!   “好了,没别说,这样吧,你去对面街口等着我,可是坐马车来的?”   彩静知道救场如救火,只好自己跑一趟了,她也不可洪家班有什么事,更何况是云娘出事,她是一定要管的。   “谢谢你,彩静,你是我们洪家班的再生父母呀!”连生梆梆磕了几个响头,才起来往外走去。   彩静想了想,从囊袋里拿出了两付面具还有一些要用的东西,把找了身丫环装穿在里面,用斗篷包裹住身子,跟掌柜的告假匆匆的出门去了。   半炷香后,义王府大门口停着的马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侍卫查问过后放他们从角门进去,直奔后台云娘的换衣间,女子把斗篷帽子摘了云娘惊讶的看着她,连连称奇。   原来彩静易容换回女装,竟然跟云娘有着七八分相似,只要化上妆,敢保连洪班主他也认不出来,彩静把了云娘的脉,是感冒引起的咽炎,云娘没出她也放心上台。   时间不多了,彩静给云娘带了张面具,打扮成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让连生对洪班主说是冷先生的书童来看戏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等彩静上了妆连云娘自己都说有十分的像,也就在这时,义王府的管家来催让开戏呢。   今日唱的是折子戏,先是一段麻姑拜寿,还有一些祝寿的喜庆段子,最后是义王点的一整本的。   锣鼓点一响,彩静整装上台,麻姑仙衣袂袂飘舞在竹冰泛起的薄雾中。   彩静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里看到了自己久等不见的人,而且,也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第一百一十二章他是王爷?!   义王府豪华的大戏台上,红色的锦绒幕布缓缓拉开,竹冰生起白雾,出将口飘出不食人间烟火的麻姑仙子,她身披羽衣,手拿佛尘,另一手高兴一个装满道具的小蓝子,飘飘荡荡落入凡尘,背景墙上一幅巨大的麻姑驾着神鹿踏着祥云,与彩静出戏的景致非常的吻合,檀口轻启,仙音袅袅,把个没听过越剧的皇上及太后等到人惊讶的闭不上嘴巴,他们到成了京城里土老冒了,坐在太妃身后的李信注视着台上的仙子,听着那从来没听过的曲子,心里有一些恍惚。   瑶池领了圣母训,瑶池取仙果与琼浆,   急催祥云驾灵兽,下凡尘义王府拜寿,   近前忙把王爷敬,金壶玉液要仔细斟   饮一杯来增福命,饮二杯来延年益寿,   愿祝仙池万年清,愿祝王爷寿比那南极天星,   霎时琼浆都倾尽,愿年年如此日,岁岁长生。   吉祥新式的祝寿词让台下的义王非常高兴,自己还真是第一次听这戏,早就听说洪家班改了唱口,没想到如此的引人入胜,看着父皇及太妃还有母妃一个个听的如痴如醉,父皇应该很高兴吧,下次把戏班宣进宫去唱好了。   见台上的仙子蓝中酒壶欲倾,等在台下的小童忙将托盘端到近前,麻姑的琼浆玉液倾入盘中酒杯,小童儿端着酒跪到在义王面前高高举起,给义王献酒。   义王伸手将酒端起回身跪下敬给了天显帝,表示仙酒敬给凡尘的帝王先饮。   义王回身把几个玉杯放在了托盘中,表示请仙姑在赐仙酒饮用,麻姑边舞边唱,将最后的一点琼浆玉液倒入酒杯,祝寿词高声颂扬,既而驾起祥云反回天界。   台下的掌声久久不断,请过戏班的官员们都夸赞云娘的唱功更加炉火纯青,祝寿词也更贴近现实,太妃和天显帝连连叫绝,天显帝还抱怨自己成了乡下佬了,连京城有如此精妙的曲儿都不知晓。   众臣及王子们赶忙跪下谢罪,义王建议冬至祭祀之庆典,把戏班宣到宫里去唱,天显帝连连称好,命人打赏,一盘银锭子散在了台上。   彩静忙上台来谢恩,并一一将台上的银子捡到托盘里,她现在才真正地感觉到了旧社会的戏子有多么卑贱,这种屈辱根本就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要不是为了云娘,就是死她都不会在这些古董们面前唱戏,受这份污辱的。   在大家的掌声中结束了,彩静连同其它人一起上来给义王拜寿,义王打赏,并额外的赏赐了彩静一匹彩锦,二百两银子,因为皇上对她大加赞赏,尹贵妃竟然喜欢上了这吴侬软语的戏曲,赏赐二匹彩纱,百两银子,连太妃也赐了彩静,不准确的说是云娘。   谢过恩的彩静,一直有个冲动,就想看看这古代的真龙天子到底长的什么样儿,大家一定要问,台上唱了那么久,难道就没看清吗?   唉,不喜欢唱戏的人是不会知道这里面的行规的,上台的那一刻起,眼睛里是没有观众的,全身心的投入角色之中,不然你就有走神的危险,那台下的戏迷行业里手一眼就看出来了,一个倒彩喝的你永远也别想在唱戏了,所以彩静上台后是全然投入角色中了,这是当年外婆教她学戏时的第一课,彩静早已经熟记于心,上台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她偷偷的抬眼瞄向台下,一张条桌后坐着一位身穿明潢色锦袍的中年男子。   一张刚毅的脸,不怒自威,一双眸子里闪烁着令人生畏的寒光,豪爽的笑声又让人心里觉得安意不少。   哇!老帅哥!只是这张脸好象有跟谁有点像呢?想不起来了。   顾不得深思,又扫了旁边的桌子一眼,皇上身边的那位应该是义王的母亲吧?嗯,美女加帅哥生下的孩子当然中最优秀的种子了。   呵呵,彩静心里偷笑着,嗯左边还坐着一位老美女哎,会不会是太后呢?   正乱思着,嗯,有人碰自己,彩静忙低头看,是连生在暗示自己该下去了,彩静起来转身的一瞬间,扫间了那位老美女身旁坐着的一个人。   “嗯,那个?那个是。那不是他嘛?不会吧?”   彩静想回头再去看清楚一些,跟在她后面的老生演员踢到了她的脚后跟,她只好现下台了。   刚要卸妆洪班主又进来了,说是太妃和尹贵妃又点了一出,这段,彩静只好再换装上场,一段凤头钗唱罢,引的太妃直掉眼泪,而皇上也被这段唱词引的思续万千,自己的雪凝何尝不是这样被逼死的。   李信听了这段后,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事,起身离开了,彩静快速的回后面洗了妆换上了丫环服,让云娘恢复面目后,偷偷的到出相口正好看到李信离开的背景,急忙跟云娘说了声,就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去了。   这义王府有多大,哪是彩静能想像的到的,只是看着那身影朝这个方向去了,这一会的功夫,转的让原来就有些路痴的她,更找不着北了。   还好没人查问她,都把她当成王府的丫环了。   眼见太阳就要西斜,彩静越转越迷糊,着急的寻找着出口,前面出现了回廊,应该可以通上前面吧?   彩静急忙朝回廊跑去,穿过回廊正是与花厅连接的一片林子,彩静穿林而过,在经过一块巨石之时,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彩静止步望去:   银灰色的锦袍,在夕阳的照耀下泛起一圈晕光,依然冷若冰霜的脸上多了一丝的悲痛之色,深邃冷冽的眼神更加寒如玄冰,那孤独的身影上彩静看着揪心。   “他怎么了?怎么比以前更孤独了呢?眼里的痛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的家里也是朝中的大臣吗?李信你这个傻瓜,为什么就不会多笑笑呢?永远都是一付冷冰冰的样子。”   彩静不由自主的朝那个他走去,因为她真的很想念他,自己虽然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但眼下义王的纠缠让她有些害怕,让她想起了这个虽然霸道但却是真心对自己好的知己朋友。   “哪个。信。”   彩静欣喜的迎了上去,可就在这时,一个王府的仆人出现快步走到了李信的面前,而他说出的话让彩静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奴才参见诚王爷!太妃娘娘在找您哪!请王爷回席吧!”   “嗯!”李信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那仆人被这冰冷吓人的王爷给镇住了,磕了头连退带跑的离开了。   “他是王爷?!他是诚王爷?”彩静呆掉了,傻子一样的站在那里动不了了。   李信在那仆人到来之前,见一丫环打扮的女子朝自己冲过来,而且满脸的惊喜,嘴张了几张想是要叫什么,随后却脸色突变,那张粉脸似怒非怒,很好笑的表情,但是李信这会儿根本就笑不出来。   当他应声回答那仆人声双目正好对上了那女子的眸子时,不由得他心里一惊:   “好一双清澈的眸子,清透的无与伦比,那眼神却是那样的熟悉,是怨、是恨、是不解、是愤怒。”   李信觉着这丫环有些奇怪,不象往日街上见的那些个花痴,满眼的崇拜羡之色,她的眼神太奇怪了,刚想开口问她,谁知那丫环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转身就跑,他越叫那丫环越跑的快,一转眼没影了。   李信却傻傻的站在那里,因为刚才丫环转身逃跑的背景令他想起了心中最隐秘的痛。   申彩静!一个从他生命中消失了人,这几个月来他拼命的办事让自己忙碌,就是想把她忘记,可是她却是这么不经勾引,只要一个小小的刺激,那个他以为已经忘却的影子就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而且是更加牵动自己的心。   李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了出来,双手紧握片刻后,又抬起揉了揉自己痛的难受的胸口,是啊!自己回来几天都忙的没顾上去香雪海看看她,是彩静在怪自己冷落她了吧?   她是那么的喜欢热闹,要是她还在的话,今天一定会讨的父皇和皇奶奶喜爱的,彩静啊!   “主子,您在这里啊!皇上要起驾回宫了。”郑雩找到了这里,唤醒了沉醉在自己心里世界的李信。   “走吧!”李信稳了稳心神迈步朝花厅走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异样的思念   义王府的角门冲出来一个披着降色斗篷的女子,家院认得她是戏班的人,所以也没挡着她,任她冲出门外,以为是追刚离开的洪家班呢。   那女子就是认出李信后转身逃走的彩静,这会儿彩静脸上尽是泪水,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让懊恼异常,她的心中烦燥让她无法冷静下来,她边走边念哪着:“原来他是王爷!?李信是个王爷!?难怪当初那个赤水国的王子叫他表哥,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他是皇族的,可是自己神精大条,竟然相信他说的话,诚王爷!哼嗯,他怎么可能还记得我这个微不足道的野丫头呢?他连真实身份都不愿意告诉我,唉。”   彩静长叹一口气,走着走着又生起闷气来,嘴里骂着:“哼,大骗子,还说什么聚轩阁的少东家,大坏蛋,是王爷了不起吗?耍着人玩很好嘛?哼。”   彩静随之而来的心情低落,还有气恼,让她烦燥不安,自己在哪儿更自己交劲呢。   自己这是失落什么?又气恼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没告诉自己真实身份吗?回京的路上追杀他的人,恐怕也是皇宫里的人吧?电视上不都是这样子演的嘛?皇子间为大位互相杀戮,不过,说起来他也真是够可怜的,虽然有亲人却是一个个都想要他的命,也许他不告诉自己是怕连累自己吧?   “噫咦,申彩静,你这个半脑子,为什么要为他开脱啊?人家是王爷,不告诉自己那就是表明,人家不愿和你这个穷老百姓交朋友啊,还记着他干嘛?哼,他是王爷又怎么着?难道我申彩静要靠他才能在这古代活下去吗?切儿,理他呢!   彩静一个人就跟个神精病似的,手一会儿一扬又一挥的,一会儿骂骂咧咧,一会儿又生气的直跺脚,一会儿又伤心难过,恨李信隐瞒自己,不诚实。   兴步乱走,大街上华灯初上,小摊小贩们开始忙碌自己的小生意,柳子街上的红灯一盏盏的高挂,有钱的主都到那里去寻欢作乐去了,彩静冷笑了一声,快步朝金市街走去,脑海里出现了李信的身影:“再见了!我的朋友,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无法理解彼此之间的背景生活,虽然你是我在这个世上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但你的身份造就我们不可能成为知己朋友。   我也不想与皇室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不是皇室的人,我想我会很高兴与你做一辈子的朋友,现在一切都结束了,锦绣坊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得想个法子早些脱身才对,他们都是皇族人,一个义王就够麻烦的了,再让这个霸道鬼知道自己还活着,那不是更麻烦了嘛?反正欠他的钱自己救他一命也算还清了,拿着银子走人,离开这里这个是非之地。”   眼神绝决的彩静想出了对策,决定离开洛阳别处谋生,她不想与皇室的人有什么瓜葛,她对李信虽然有好感,但他是王爷,只要沾上皇室就没有好事,电视上演的那些可不是乱编出来的,自己可不想趟这混水,所以她决定忘了李信这个朋友,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岂不知这命中注定的事,又岂能是她能改变得了的。   诚王府的大门口,一脸凝重的李信下轿后直奔后园,郑雩不知怎么回事,郑管家见主子脸色不好,也没敢去问,示意让郑雩跟着去看看。   郑雩急步追了上去,远远看到主子没回竹园,而是直接进了香雪海,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主子又想起她了,这几个月他们谁都不敢提及一点有关从莲雾山回程的事,生怕一点不对刺激到主子,怕他沉静在思念申姑娘的悲痛中,好不容易主子才有好转,今天这又是为什么,在哪受到了刺激啊?   郑雩不敢跟的太近了,只能远远的守着。   观梅亭边,李信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那冰冷的墓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晶莹,心痛的难已忍受,紧咬着的牙关还是发出了“咯咯咯”的吱咬声,脑海里闪显着那一抹失望的眼神,怎么也挥之不去,尤其是那抱怨的神情,真的,太像她了,还有那的逃跳背影。   “彩静,你知道嘛?刚才的那一刹那我真的差点就叫出你的名字,她的眼神太像你了,一样的一尘不杂,一样的无一丝杂念,一样的清透灵动,一样的气恼嗔怨,可她不是你呀!”   那一颗晶莹随着一声长叹滴落在冰冷冷的石碑顶上,扶在它上面的手越来越力越大,石碑如果有生命听话,肯定能感觉到手的主人此时是多么的痛苦和愤怒。   冷冽的寒风吹拂着园中的寂静,“沙!沙!沙!”梅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枝头上已经有几许花苞,冷风卷来几丝淡淡的幽香,似有似无地在李信的鼻子前萦绕。   恍惚间,彩静怀抱琵琶坐在观梅亭中,悦耳动听的回旋在梅园的上空,了解主子的郑雩,早就回竹园把玉笛拿来送到主子的手边了。   乐曲犹在,依人已逝,笛声如泣如诉,催人泪下,再无当日合奏时的欢快和愉悦,有的只是无尽的思念与痛悔。   锦绣坊后院的紫苑小居里,一样失眠的彩静气恼的看着绣布上的,她回来后进屋的第一眼看到这图时,她就想起了一切来,自己是那个美丽的山谷里的竹楼里见过此画,那竹楼里就有一张墨竹图,隐莲居士是他的别名,真是花样百出,这么多的假名子!皇子做到他这份上也真是麻烦死了,真名不能叫,假名一大堆!   只是这个骗子骗的自己因为他把人都丢尽了,装疯卖傻坠悬崖又受伤的,他到好,连个真实身份都不告诉自己。   “哼嗯,你个坏家伙,大骗子,我扎烂你。哎噫。哎噫。”   彩静咬牙切齿拿着绣针猛扎,她把那绣图当成李信扎了,还好针细,要不然那幅精美的双面绣可就全毁了。   (作者话外音:李信这会儿你浑身痛嘛?李信:你还敢说,明明她看到我了,为什么让她跑了呀?该死的你。作者:坏了,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快跑!不然要倒霉了。)   狠扎了一阵,彩静又心疼起来,这可是自己的心血,已经快完成了,毁了可是自己受损啊!   “算了,李信我们的交集点就到此结束吧,图绣好了我买个好价钱,赚一笔以后开店资金宽余点,李信呀,李信,要是让我再见到你,我非让你知道欺骗本小姐的下场有多严重,本小姐现在非常生气,后果非常严重哦!嘿嘿。”   彩静坐在了绣图前,拿着针,想像着李信被自己下药拉肚子跑厕所的情景,脸上笑容竟然是那么的阴险,一双被她化妆成单凤眼的眼睛,都已经迷成了缝儿,手中的绣针猛的扎到了绣布上。   身在梅园的李信突然打了一下寒战,感觉后背冷嗖嗖的,这才把他从无尽的痛苦中解救出来,笛子吹的他嘴唇都有些木了,回眸四望,香雪海死一般的寂静,在美的园子没有主人也就没有生机,要不是这彩静的骸骨睡在这里,恐怕这一辈子自己也不会再进这香雪海了。   “彩静,你喜欢这个名字吗?我听你说你家乡也有一处叫香雪海的地方,你最喜欢了,现在你睡在这里,就让它永远陪伴着你吧!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这次离你有些久了,你不会怪我吧?安心的睡吧!我会一直在竹园里陪着你的,彩静!”   李信抚摸了几下石碑,深深地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雨竹图》出世   第一百一十四章出世   彩静因为生气失眠一夜未睡,冬日的阳光照进了她的小院时,彩静也进入了最后的一针,拿起纱剪将线铰断,用羊毛针将线头躲好后,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抖了抖有些麻木的双腿,双手插腰前后左右的转动着酸痛的脖颈,几步来到院外,长长的啥了口气,深呼吸,再深呼吸,好清晰的空气呀!   古代就这点好,没有污染,天蓝云白的,彩静甩了甩四肢后,想想自己从百花谷出来到现在都没练过功了,要是外婆知道了肯定会骂死自己的,这会儿没人,练练吧!   双手合什用气舒转,慢慢的用功十二周天,四肢百骸真气所到之处无不顺畅的,暖洋洋的很舒服,半个小时会,彩静收功将气回收到丹田穴中,梳洗过后回到了寝室。   换了身衣服,彩静回头看着,本来这幅图彩静是打算找到李信以后送给他的,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这图是他画的,还送他做什么?自己这么辛苦花了多少心血送给一个骗子,一个不诚实的人,哼,美的他,今天我就找人把它裱起来,卖个那价钱。   摸了摸,彩静哼着曲取下绣布,拿着它到店里的木工坊去了。   “赵师傅,你好啊!”彩静进了木工坊笑着像老师傅问好!   “哎呀,冷先生啊!您好啊!怎么又有什么新的活计要做吗?”木工坊的师傅们跟彩静都很熟,见她来了都热情的围过来打招呼。   “呵呵,是啊!我想做一个绣座,这是绣品!绣座要精美一些。”彩静把包在锦布里的展开了,因为师傅们的手太粗糙,不能摸绣品的。   “噢!我的老天爷呀!这。这。这。这真的是绣出来的吗?…”   看到绣品的赵师傅眼睛都瞪成对眼了,其它的人也全惊呼起来,指着绣品七嘴八舌的评点着。   “哎呀,这可是我做了五十年绣工匠第一次看到如此精美的绣件哪!冷先生,您是七巧娘娘下凡了吧?不然怎会绣出如此之美的活计呀!啧、啧、啧。”   赵师傅看看图又看看彩静,说她是织女星下凡,惊叹的一个劲的咋舌。   “呵呵,我从小被外祖母当姑娘养大,所以这些活计都是跟外祖母学的,我的外祖母可是绣活的行家。”   彩静想起了那么顾老太太,她一直叫顾奶奶的,如今老太太早已不在人世了,她的绣艺又被自己带到了异时空来了。   “那是一定了,名师出高徒嘛!您这手艺可称的上是镜像大陆第一人了。老汉我佩服啊!”   赵师傅竖起大拇指连连夸奖她。   “呵呵,您老过将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下有的是能人。”彩静谦虚的笑着说。   “那是您谦虚了,对了,您说要个绣架吗?”赵师傅想起刚才彩静说的事问。   “是,想给这绣件裱起来,您看做个什么样的好呢?”彩静非常喜欢这老师傅做的木工活,精细美观大方,雕刻的那样飞鸟鱼虫子是栩栩如生,上次给英国王后的绣像框就做的非常精美,这个是自己最满意的作品,一定要配个精美的绣座才行。   “您还真来对了,前些日子给宫里做锦屏,正好有一幅绣品跟您这个一样大小,本来说是要镶座的,但后来又改做绣框了,那座可是老汉亲手所做,您看看可用的上?”   赵师傅从里间搬出一个空绣座来,红木雕花团云座,框架四边雕刻着古朴的莲花花纹,花纹精细,构思严谨,最让彩静满意的就是整个绣座不分正背面,那些莲花都是整朵雕好的安装上去的,前后看都是正面花纹,与自己的双面正好相配。   彩静一眼就看上它了,指定就是它了,赵师傅自然高兴了,并答应她会亲自给她装裱的。   彩静低头想了想,顺嘴说道:   “要是有玻璃镶上就更完美了,这样图容易落灰尘的,也保存不了多长时间的。”   “玻璃?什么东西?”赵师傅耳尖听到了问。   “噢,是一种透明的东西,就跟水晶差不多啦,可以照见人影的。”彩静这才一下子醒过味来,连忙解释,暗暗的叫险。   “噢,那个您得到总店去看看,他们那里有从西域进回来的水晶石。”   赵师傅听了建议她去总店找找,那里有水晶石的。   彩静听后脑子快速的飞转着,如果用水晶石磨两块大玻璃出来镶到绣屏上,这件绣物是不是成了顶级作品了呢?   说干就干,彩静请赵师傅给她量好了尺寸,就往总店去了。   还真让她找到了,可是价钱让她听了直咋舌,磨绣件那么大两块水晶板出来,得花掉她全部的积蓄啊,彩静强忍着心疼下了狠心拿出自己的第一桶金来,订制了两块轩辕国人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水晶玻璃,人家用水晶都做一些小的摆设呀,物件呀,谁听说用水晶来磨镜子的,因为彩静说要麻出来的水晶板和镜子一样的光亮,还要薄。   总店也是第一次做这东西,找来最好的雕玉师傅和磨镜师傅来,毁了一整块巨大的水晶石头,五天后交给了彩静两块美伦美奂的水晶玻璃,晶莹剔透,光亮照人,彩静真的有些舍不得了呢,最后还是咬咬牙请赵师傅装到了绣座上,那些碎了的水晶板,还有几块大点的,彩静要他们帮自己把棱角磨平了她有用处,小的总店的师傅们都做成了手链项链,没有浪费的。   绣品装裱后好搬到了锦绣坊后,所有的人没有不为之惊叹的,精湛的绣艺加上价钱不菲的水晶玻璃,堪称当世之绝了,可彩静看着心疼啊,那可是自己全部的身家财产呀!不知有没有人买呢?要是嫌贵卖不出去可就把自己给坑喽!   绣坊的绣娘们听说冷先生绣了一幅双面图,都急着来观赏,一个个求她教授,因为彩静上次无私的教授她们,而且为人有和善,所以才敢当面求教的,要知道行行都有自己的杀手锏的,如果让别的绣坊学去了手艺,那么锦绣坊的生意可就要受损了,掌柜的制止了彩静要传授的承诺,告诉她说要等他挑几个店里的老人学习她的新绣艺。   彩静知道掌柜的怕别家抢生意挖墙脚,也只好答应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物归原主   掌柜的第一眼看到,就决定店里买下了,因为锦绣坊没有一件镇店之玉能比的上它的,不管多少钱都要留下,这可是锦绣坊的活字招牌呀!   “冷先生,二十万两,锦绣坊留下这幅图!”掌柜的一品价,口气非常的肯定,意思是他志在必得的。   “啊!?二。二。十。二十万。两,掌柜的你开玩笑吧!”   彩静想的价格在十二三万两银子,可没敢想卖的这么高价,听到掌柜的开价惊的她都口吃了。   “是的,冷先生的绣件就是我锦绣坊的镇店之宝,这个价值,这我就给您对银子去。”掌柜的说完就往后院去了。   留下彩静还在那里做梦呢!以为自己听借了,二十万呀!天哪!我发财了!我真的成了富婆了,外婆,当初学绣花可真学对了,我真的爱死我自己了,回过神来后,开始在那里自己恋臭美起来了。   如此,真的成了锦绣坊的镇店之宝了,每日摆放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来往的客商都赞叹不已,想要出高价买下,可是掌柜的说啥也不卖。   绣品这东西就是这样,这次你绣出来的东西是精品,下次再绣出来绝对不可能是一样的了,也许比这个更好,也许就不如这个了,彩静自己觉得自己的绣品再想超过这幅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才会花那么大的价钱来配备它的,只是有些心疼。   一心疼就想到了李信,可是那个家伙太可恨了,竟敢骗自己,王爷就了不起吗?愧我对他那么好,哼。   完成了,彩静也就不那么忙了,锦绣坊要到荥州进一批丝线和锦绢,大约得两三天时间,彩静提出她亲自去,本来不须要她去,一来是想出去散散心,主要是她想到荥州去看看那里的环境,她想着以后落脚打好基础,掌柜的见她坚持要去,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账目现在人家修改写起来非常的快,何况也就两三天的时间,就答应了。   所以说无巧不知书嘛!彩静早晨刚走,下午易了容的李信和郑雩来到聚轩阁,召见这位轰动京城的大名人了。   掌柜的惊喜万分,少主从来都不过问生意上的事,而且所有生意上知道少主真下身份的就总店的这四大掌柜和总掌柜的,其它人连李信的面也没见过,聚轩阁的这几大掌柜的还是前年去总坛汇账的时候,正巧李信去了才见过一面。李信回京后都没有招见过他们,平时更不会来往,有事都有暗卫来传,他们有事也不能直接禀报,而是要通过几专线联系的人转达的。   今天少主没吱声就来到了店里,怎么不让掌柜们高兴呢,伙计们早被打发到别处去了,里外都有几大掌柜守着。   当掌柜的挑起门窗他踏进锦绣坊的那一瞬间,就被摆在店中央的那幅嘛?何时改为绣品了呢?真是传神逼真,既有翠竹的朝气蓬勃,又有水墨画的写意,那竹叶上的水珠儿,就好像你一碰它就能掉下来一样。   伙计接过掌柜的手中挑起的门帘,下午的太阳正好斜照进了店内,光线直照在上,那图面上竟然能看到一丝丝的细雨在缓缓落下,仿佛一下子就把你带入江南那春雨连绵的竹林里,如果你则耳聆听的话,好象还能听到雨打竹叶的“沙沙”声。   李信一步冲到绣屏前,眼里放射着惊叹之光芒,还有这绣品上面可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水晶啊!看来这陈掌柜越来越会做生意了,李信慢慢的围着绣座转着看。   等他看到图另一面后,再一次被这绣品给镇住了,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精妙绝伦的绣品,两边都有图,而且图还不一样,背面的这幅图竟然是自己的的意境全部展示在大家面前,而且看不到绣线的一点翠绿来,就连那要被阳光照射才能看出来的雨丝,在里也被墨竹叶所掩盖住,真是一幅绝世精品啊!   “这是谁绣的?”惊讶了半晌后李信才开口问道。   “回少主的话,就是那位冷先生,冷账房绣的,他日前在锦墨斋里看到了您的非常喜爱,就绣了这幅双面绣,这双面绣都能绣出图样来已经是世上罕见了,没想到他竟然能把两幅不一样的图绣在一幅绣样上,真是天下奇才啊!”   掌柜的说起冷恩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连连的在李信面前夸他。   “哦?!可这他又是从哪里见过啊?”   李信又问,他是借锦墨斋的,那墨竹图又是在哪见到的呢?   “这个小的问过他,他说只是平的画风临摹出来的,还有他在锦墨斋里买了一把隐莲居士的墨竹扇,神韵是根据那上面来构思的。”掌柜的启先也问过彩静的。   彩静想到了记忆中的那幅墨竹图,专门又到锦墨斋去寻找隐莲居士的图,没想到真让她买着了墨竹扇,照着扇子画出了记忆中的,她应用了现代的刺绣多变的针法,把水墨画的挥撒自如的意境表现的淋漓尽致,让李信以为这图就是照着自己的绣出来的   “这幅图我带走!他要多少钱就给他多少!”李信一眼就看上了它,感觉这幅图与自己有着不解之缘,看着它有一种亲近感。   李信的话让掌柜的楞了半天,这好容易弄到了这么一件镇店之宝,怎么就让少主给看上了呢?可是主子都开口了,不敢不给,急忙答腔:   “回少主的话,钱就不用了,小的已经将它买下做镇店之宝,这就叫人给您装好了!”   掌柜的说这话时心里那个痛啊,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刺绣珍品,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唉!没办法,谁让自己摆在这里臭显摆来着。   “嗯,派人把它送回去,银子给他!”李信看了一眼掌柜的点点头,回头对一旁的郑雩吩咐,让他把银子给掌柜的。   “是!小的这就去办!”   郑雩朝掌柜的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不要再说了,主子知道他的心意思。   “他人呢?”到了后院客厅里,李信没看到他们说的那个冷恩泽,便问道。   “回少主的话,小的不知您今日来巡视,冷先生他一早去了荥州进货去了,大概要两三天才能回来的。”   掌柜的这才回过味来,少主今日来是要招见冷先生的,这可太不巧了,自己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他的事让总店上报少主的,这下好了,错过了,直为冷恩泽惋惜呢!他也觉得冷恩泽是个人才,如果能得到少主的赏识那自己可就大功一件了,现在!唉!   “那就以后吧!有事我会派人来的!”李信听说冷恩泽不在,便起身离开,吩咐掌柜的自己要见他会派人来传话的,掌柜的一阵欣喜,直把李信送出大门外。   彩静在第二天半夜就回到洛阳城外了,因为城门关闭只好在城外住店了,本来彩静是想多住一天的,可是回来的路上下大雪,彩静怕雪大封了路就麻烦了,所以连夜往回赶,就这洛阳也已经是白雪皑皑了。   翌日,厚厚积雪覆盖了整个洛阳城,树枝丫杈上都压了厚厚的一层,远处的松柏树被装扮的千姿百态,煞是好看,她最喜欢看下雪了,因为南方雪少,即使是下雪也很快就化了,不会有这些漂亮的雪景。   彩静边走边抓起雪捏块向远处扔着,也跟身边的伙计们开着玩笑,互相打弄着,城门一开便急急的进城回锦绣坊去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再助云娘   从未见过的这么大的雪啊!连下了三天,每年冬至这天,皇上都要拜天祭祀,祈祷上苍来年给轩辕国一个好年景,今年也只好匆忙的祭祀了一下,所以的庆典都取消了,雪太大了,大街上雪积的都过了人的小腿肚子。   锦绣坊店里也因此冷冷清清的,彩静回来一直没有注意店内的陈设,她以为自己的掌柜的真的当宝给珍藏起来了,就没再问什么,外面太冷雪又大,所以她窝在屋里画新图样呢!也是这几天赶路太累的原顾,掌柜的说乘没生意让她好好的歇两天。   第三天大雪终于停了,街上各店铺的人都出来扫各自门前的雪,聚轩阁各店也不例外。   用锹铲的、有用帚扫的,用车拉着倒雪的,忙的不得开交。   彩静可不是来干活的,她在现代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江南那地方就算下雪也不会积这么厚,洁白无暇,晶莹剔透,厚厚的、软软的、踩着“咯吱咯吱”的响,她看着那向棉花团似的积雪稀罕,所以一个人在无人踩过的雪地上踩脚印玩。   你看她身着一袭大红锦缎斗篷,里面穿着粉兰色锦袍,深灰色鹿皮小棉靴紧绑在纤细的小腿上,在洁白的雪花衬托下,俨然一个粉雕玉琢的翩翩少年,细长的凤眼流光异采,清逸俊秀的面上荡漾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还不时的发出清脆的笑声。   只见她脚后跟对着脚后跟,踩出来的图案像麦穗儿一个样,别人都在那里干的热火朝天的,她却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还边踩边笑,她玩的忘乎所已,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男人,怎么能发出这样银铃般的声音呢?因此引的路人纷纷驻足看她。   “冷先生,您可真是有意思,这雪有什么好玩的?看把您给高兴的,声音都变了,兴愧我们知道您是个男子,不认识的人听着声音肯定会以为您是位姑娘呢!”   伙计富贵笑着打趣彩静,平日里彩静与他称兄道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总店的小伙计们都愿意跟她玩。   “呵呵,你不知道,我家乡那里没有这么大的雪,就算有时下雪也不能积这么厚,很快就化了,这个多好玩啊!呵呵嘿嘿,你们要不要一起玩啊?”   彩静这才想到自己的声音露馅了,连忙沉声笑着解释,见伙计们听的津津有味的,就抓手里的雪球扔向他们,伙计们先是楞了一下神,后见掌柜的不在,又有冷先生带头,便放心大胆的玩起来了,一个个扔了铁锹扫帚加入了战斗。   一时间,锦绣坊店门口掀起一场雪球大战,雪球分不清谁是谁的,在空中乱飞,笑声响彻金市街的上空。   聚轩阁总店掌柜和锦绣坊的掌柜从总店出来,彩静这会儿玩疯了,看也没看就把两个雪球一起扔了出去,刚刚好砸到了两人的脸上。   “哎哟,你们在做什么?如此胡闹,成何体统?”   “哎呀,我的娘啊!总掌柜?!陈掌柜!?”富贵吓傻了呆站在那里不敢动。   “坏喽,被抓包了。”彩静听到呵斥声,暗叫了声坏了,连忙扔了雪球哂笑着低头走过去道歉。   “真的对不起,总掌柜,是我一时贪玩,让大家跟着我胡闹,还有啊,刚才是我不小心扔到您脸上的,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吧!恩泽这里给您陪不是了。”   彩静怕总掌柜生气辞了那些伙计,也怕这些伙计要真都是李信手下的话,他们一定有很严的门规的,别因为自己害了他们就不好了,要是开除自己她正巴不得呢。   “原来是冷先生啊!呵呵,做事的时候看着那么稳重干练,怎么还有这孩子气的性情啊?呵呵,没什么,就是别砸到路人引的人着说你们没人管,我们聚轩阁没有规矩。”   总掌柜见是冷恩泽,也不好明着数落他,擦着脸上的雪沫,拐着弯的说他没规矩,坏了聚轩阁的店规。   “呵呵,是,是,是,都是恩泽一时贪玩,忘了店规,这就叫他们干活去。谢谢您不记较我的过错。”   彩静堆着笑脸连连作揖,掌柜的在一旁强忍着笑瞅着她。   总掌柜见她一个劲陪小心,而且样子很好笑,便不在说什么了,摇摇头笑着回店去了。   “哎呀,妈呀,吓我一身冷汗哪!真是的,每天都那么忙,放松一下心情也不可以嘛?”   彩静转过身做了个鬼脸,又朝总掌柜的背景吐了吐舌头,正好被掌柜的看着了,手指着她笑她胡闹。   “你呀,尽胡闹,呵呵,进来,我有事跟你说!”   “噢!”彩静跟了进去。   “冷先生,你能不能再给店里绣一幅双面绣呢?”   原来掌柜的还惦记着那双面绣呢。   “啊,不是有吗!怎么还要啊?”   彩静不解的问道。   “那幅图被人买走了,那人是咱店的老主顾,不给就伤面子了,我是忍痛割爱啊!现在只好再求先生你了。”掌柜的没敢说把图买给谁了,因为不能让人知道少主与店里有瓜葛的。   “噢,可以啊,其实你可以让绣坊的人跟我学啊!学会了绣坊的生意会更好的,我绣的也不是很好,如果让绣坊里的几位顶尖绣娘学的话,一定比我绣的还好。”   彩静不想自己再动手绣了,给掌柜的提建议,她可以教大家,不会吝啬不教的。   “那可太好了,我就等着您这句话呢,明日我就让绢娘她们几来来学可好?”   掌柜的就等彩静回来教这几人呢,但人家的技艺教不教自己又不能强迫,虽然前面冷先生说过要教的,但他回来后就没在吱声,他也不好提及,毕竟是人家的绝活嘛,现在可好了,掌柜的马上就提出让她们来学习。   “好的,我。”彩静正想说什么,店里进来一个人。   “你是?”掌柜的看着来人问。   “我是来取我们小姐新衣的。”   原来是连生,彩静看到他心里一沉,因该是云娘的病还没有好,自己走时不是已经给开过药了吗?怎么还没好呢。   “哦,是洪家班的云娘小姐的吧!好你跟我来吧!”彩静跟掌柜的说了声,便带着连生到后院去了。   “怎么回事,连生,是云娘怎么了吗?”彩静着急的问。   “正是,云娘还是不太好,明日诚王府的赐宴是皇上钦点的,要不是这几日大雪,早就宣进宫去唱的,现在云娘虽然能唱了,但恐怕支持不住,所以想求你再帮她一次,你就在一旁待着就行,如果万一云娘顶不下来,你在上场,行吗?”连生说话也不利落了,他知道这样太难为彩静了,人家又不欠他们的。   “噢,诚王府!?”彩静听到诚王府三字个,彩静的心悸动了一下,小嘴抿了抿说道:   “行啊,你们明日何时到王府?”彩静一口就答应了。   “我们明日未时到,是晚宴会去的晚一些,听说这位王爷是为冷面王,做事不愿张扬,是皇上和太妃下旨给才办的,所以云娘是怕自己万一出事会害了整个戏班的。”   连生把听来的话学说给彩静。   “那这样吧,明日我午时到客栈找你们,我跟在你们戏班里混进去好了。”彩静决定去诚王府看看,见见那个大骗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诚王召见   是夜,锦绣坊后院的紫苑小居里,屋里水雾朦朦的,纱屏围着木桶,隐约间可以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原来彩静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享受呢!   此时,她已经完全解放了自己,冰蚕丝的宝衣搭在纱屏上,被解放了的双峰在热水的蒸泡下,更加饱满坚挺,彩静也舒服的长长的舒着气息,轻轻地用丝巾擦拭着它们,一双已经恢复原来模样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狡黠的光芒,脑海里闪显着一幕幕的整人的点子:   “诚王府!李信是吧!哼嗯,李信本来不想再见你了,放你一马的,可你偏要请我去整你,那我还等什么,哼哼嗯,这你可怪不得我哟!嘿嘿咿。”   一阵阴阴的怪笑后,彩静慢慢的闭上了那盈盈的水眸,她开始期待明天的这场宴会了。   (时空话外音:哎,我说申彩静,你明明放不下人家,干嘛不认他呀,害的我昨天被骂。彩静:谁叫你不让他告诉我真正身份啊?他不骂你骂谁呀,不下绝杀令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话外音:哎,我说申大小姐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认他呀?彩静:呵呵,等本姑娘玩够了再说吧!话外音:哎,那你什么时候是个够啊?彩静: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啊!还不快走,不然我用针扎你!话外音:啊!一声惨叫没影了。)   次日一早,彩静向掌柜的告假,说自己有点私事要办,可是掌柜的说什么也不让她走,因为总掌柜要他随自己去诚王府送礼,其实是李信要召见冷恩泽,王府岂是一般人去的,正好借这个机会,说是去送礼,还得由总掌柜引见才行。   彩静听说还是去诚王府就答应了,比自己混到戏班进去强,急忙写信包在图样里让富贵送给宏升客栈戏班里的连生,信上告诉他们自己会以送礼的名义先到诚王府等着他们的,让云娘放心去就是了。   安顿好云娘后,彩静回紫苑小居打扮自己。   她今日穿了一件银白色团福锦袍,配上一双她自己设计的银色的鹿皮半高跟儿棉靴,头顶的发髻用一根碧绿的玉簪绾着,后面长发散披在肩上,显的更加飘逸潇洒,原本一双大大的杏眼这里也易容成了细长的单凤眼,稍稍的一眯缝,竟带着那么一丝的邪魅。   “哎,镜子里的帅哥,你现在出去能迷倒一大片妹妹哦!哈哈呵呵。”   她对着铜镜自恋的坏笑着。   正得意的狂笑呢,掌柜的在外门叫他快出去,总掌柜派人来找他了。   彩静披上斗篷手里提了一个包袱就冲了出去,潇洒的站在掌柜的面前,一时令他走了神,心里暗想:这冷先生打扮起来还真个翩翩少年呀!不知道谁家姑娘有福气嫁给他呀!   因为街上有积雪所以他们是坐一辆豪华的马车去王府。   这让彩静想到了当初与李信一起坐的那辆马车了,真是瞬间恍如隔世啊。   总掌柜交待了一些去王府的规矩,又嘱咐他见了王爷该怎么说话,彩静只是应着声,可是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被猛然停车的惯性差点一头栽出去车箱去,吓的彩静出了一头的冷汗,这才醒过神来,原来马车已经停在了诚王府大门口了。   彩静挑帘出箱轻轻的跳下来,抬头望去:   只见高大宏伟的诚王府大门前,四盏大红的灯笼在寒风中轻轻的摆动着,门楼下的开阔地摆放着一对巨大的石狮子,朱红的大门敞开着,整条朱雀街上积雪都扫的干干净净,王府的家丁们进进出出的忙碌,因为时间还早,客人们都没到,所以府门两边没见有太多的马车轿子之类带步工具。   彩静跟在总掌柜身后走进了诚王府,边走边欣赏着王府的风景,心里却暗骂着:   “那个霸道鬼的家还真够排场的,府内虽然没有义王府豪华,但却比义王府更有着威严的气魄,楼台亭阁无不张显着帝王家的宏大的气势,而且那些树木也都有上百年的树龄了,哼,难怪那家伙带着一股那种天生的霸气,连家都让人觉得有压迫感,哼,霸道鬼!”   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停的数落着李信,正好总掌柜停步她一头撞了上去。   “哎呀!我说你今天怎么变的毛毛燥燥的,平时那沉稳的劲到哪去了?马上要见王爷了,你可仔细着点。”总掌柜揉了揉自己被撞痛了的胸口,训了彩静几句。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注意的。”彩静不好意思的连忙道歉,跟着总掌柜往正厅走去。   “王琛见过郑管家!”总掌柜拉了拉一旁楞神的彩静让她行礼。   “噢,是王掌柜呀!这边请吧!”彩静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郑管家。   深蓝色净面滚白边圆领锦袍,系一条白色腰带,国字形脸,剑眉斜插如鬓,一双眸子精光湛放,直廷的鼻梁,钢意的嘴唇上留着短胡须,腰背笔直走起路来轻盈无风,彩静一看就知道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只是这面像有点熟,一时想不想来了在哪见过。   “启禀王爷!王掌柜求见!”郑管家的话打断了彩静的思索。   “嗯,进来吧!”冷冰冰的声音。   让彩静本来紧张的要死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了,心里暗骂道:   “死骗子,说话热情一点你会死啊!?等会要你好看!”嘴里碎碎的念叨着,总掌柜拽着她走进了东暖阁。   宽大的客厅正座上,诚王李信端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闻声则目打量着来人。   “小的聚轩阁掌柜王琛叩见诚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总掌柜跪到磕头。   当看到李信时,彩静楞了一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很不情愿的跪下问候:   “小的冷恩泽叩见诚王爷!王爷吉祥!”彩静顾意把诚王爷三个字念的重重的,心里却在暗骂:   “跪天跪地,不跪你这个大骗子,今天接受我的磕头,一定会让你上吐下泄不能睡觉!”   她竟然在诅咒李信,呵呵,不知道灵不灵应验! 第一百一十八章近在咫尺   李信打量了冷恩泽一会,才冷冷的说道:   “免了!”   语气冰冷的还一丝温度都不带,好没来由的让彩静打了个哆嗦,暗下腹诽一番:   “这个千年冰川怎么变成万年玄冰了呀,说话都能冻死呢?哎哟!好冷啊!”在起身的功夫彩静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抬眼瞄了李信一下,见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看,就把气给她看上来了,一下来胆子了,抬头挺胸双目直视与李信对盯,意思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谁瞅不过个瞅呀?她一点都不担心李信看出自己是易容,她太自信外公的手艺,和自己的学艺水平了。   李信见那冷恩泽先前还一付害怕紧张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却气定神闲、不卑不亢、挺直了腰板直视自己,这是一般下人根本没敢的,他不但不恼反而对这个小账房有了一丝的赞赏:   “你就是日前轰动京城的那位能人啊?”   “王爷谬赞了,只是一些宣传手段而已,不值一提的。”彩静嘴里谦恭有礼的回答着,可心里把李信不知咒骂了几遍了。   “嗯,看起来机灵干练,可愿意跟着本王做事啊?”   李信试探的问,王掌柜推荐此人来,他也派人查了一下他的身家背景,可是什么也查不出来,本来以为他是那个对手派来的卧底,但这几个月下来,他尽责尽力的对店铺好,把店里的生意做的满京城头一份上,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与接触的人里最就是二王兄一位权贵,还是偶然间认识的,仔细观察下来他好象并不想与王兄有什么瓜葛,多次推诿王兄的邀请。   所以掌柜的才敢向自己提出把此人纳入玄机门下,而他又懂的夷语,这就对他日后了解外夷司的情况有很大的用处,但李信想看看他是不是个攀权附贵的人,就以王爷的身份来招他进王府当差,如果真是那种人,自然是巴不得了。   “冷恩泽谢王爷提携,能追随王爷办事当然是小的荣幸”   彩静这句话一出,李信那深邃的黑目猛然收缩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平静,眼里再看冷恩泽时已经是满的不屑了。   “然则,请王爷恕小的无法遵从,恕小的不能跟随王爷之左右”   彩静的话一出总掌柜倒吸了一口凉气,路上不是交代的好好的吗?怎么还是这么不会转弯呢?虽然主子是有考验之意,但这小子也太无礼了,这样跟王爷顶撞是会受罚的,但同时也知道他过关了,心里很是高兴,毕竟这是自己举荐的人吗!   李信听到彩静这番大喘气的话,不由得再次打量她,想看看她是顾意矫情,还是真的是个诚实有信之人。   “王爷请听小的解释,小的自进入锦绣坊以来,陈掌柜待小的亦师亦友,更是委以重任,以诚相待,小的又怎可做出这种失信于朋友之事呢?况且小的当初进锦绣坊时,曾与陈掌柜签有合同,期约一年为限,在这一年期间,小的是那里也不会去的,何况小的喜欢绣坊生意,希望能在那里展示自己的所长,小的叩谢王爷的提携之恩。”   彩静心想,哼,你们主子下属设了套让我钻,还来这么一手试探我,哼,霸道鬼,我死也不会再跟着你了,大骗子一个,想要人家跟你还不正大光明的说,玩这种花花肠子,哼,本大小姐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她刚才的话里话外讽刺李信不诚实,说话不算数,自己来找他店里人说他从来都不到店里的,说什么只要到这里说找郑御就可以了,就是骗子一个嘛!还装什么装?当李信听到彩静说到合同时,脸色一顿,这个词在哪里听过?朋友要以诚相待,对了,她也说过这样的话,她说过朋友最重要的就是诚实,可是彩静,你都没给我时间让我对你诚实,路上的事太多,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的身份,那样会连累你的,现在就是我想对你诚实,可你又在哪里呀!   李信暗自思念彩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彩静就在他的面前,就因为他和身份误会而不认他,致使他们近在咫尺却不相认。   李信走神了,后面彩静说的那么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彩静说完后正为自己刚才的一番演讲自得呢,可是当她看到李信好象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的样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半晌,李信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走神,并朝总掌柜的扫了一眼,总掌柜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既而,脸上露出来笑容。   “嗯,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强求,只是今后王府里的衣饰绣件,就由你来负责吧!”李信要给他一个常到王府的理由,这样才能不让人起疑,他与聚轩阁有瓜葛的。   “谢谢王爷体恤,王爷的话小的定会铭记于心!”   彩静的戏做的很足,忙跪下磕头谢恩,心里暗自得意呢,岂不知人家主仆早在暗中把她给卖了,这场对抗,表面上是彩静一番话表明的心迹,赢得了王爷的体恤和赞赏,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只有总掌柜和李信心知肚明了!   “王爷,这是小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你笑纳!”掌柜的把礼物奉上这是给别人看的,自然要做的逼真才行,是总店的一座翡翠玉雕。彩静瞥了瞥嘴,碎碎的念着:   “这还算一点心意,嗬!这些家伙还真是会装啊!”   “嗯!你有心了!管家!”李信看也没看叫着门外站着的郑管家。   “是!”郑管家进来直接把东西收起来了。   “如此小的先行告退了!”掌柜的知道该走了,自己待的久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那好吧!你替本王送送王掌柜他们吧!”李信看了一眼郑龙吩咐道。   “是!王掌柜,请!”“那个启禀王爷!小的有事请准?”彩静见就这样让他们回去,急了,云娘还在等着自己呢!急忙开口求道,心里暗骂着:   “死霸道鬼,人家来送礼还顿饭都不给吃,王爷就了不起啊!”   “哦!何事?”李信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难道是后悔刚才没答应自己吗?冷眼瞧着他问。   “回王爷的话,是这样的,今儿个一早,小的本来是要去洪家班给戏子云娘送新戏服的,不想掌柜的带小的到王府来了,听云娘今日就在王府唱堂会,所以小的就把戏服一起带来了,求王爷让小的把戏服给云娘送去吧!”   说完这话,彩静心里直打鼓,一边默默的祈祷着:   “霸道鬼啊,千万可别不准啊!整不了你倒是小事,云娘见不到我可就事大了。”   “嗯,这样啊!那王掌柜也留下吧!看了戏再走好了!郑管家,你去安排吧!”李信想了想,郑龙还有事吩咐王掌柜,借这个空让他们细说吧!反正今天来的富商也不少,示意郑龙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好了。   “是,王爷!”郑龙应声带着彩静他们离开了,临走时,彩静朝李信鞠躬谢恩,又提醒了李信一句:   “谢王爷没有让小的失信于朋友!谢谢了!”说完转身离开了,留下李信楞在那里回味那句,没有失信与朋友的话。   “彩静啊!”一声长叹,闭目不言!那痛再次袭卷了他的身心。   彩静被一个家丁带到了骀华殿,这是王府宴请宾客的地方。此时,已经陆续有宾客到来,骀华殿的戏台早已经搭上了洪家班独有的戏幕,大红的丝绒拽地而围,彩静被带到了后台云娘的化妆间里。   “噢,冷先生来了!班主,这就是常给我做戏服的锦绣坊的冷先生!”   因为洪班主在,云娘急忙给他介绍彩静,并没有说出冷先生也叫冷恩泽,彩静早已经改易相貌,洪班主自然是认不出来了。   “噢,早闻冷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啊!先生的一场衣舞轰动整个京城,真是令人佩服啊!”   洪班主拍马屁的功夫可真是一流的,不管什么人他都能应对如流,也难怪了,跑江湖没有这点嘴皮子功夫,吃什么开口饭啊!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班主夸奖了!鄙人是来给云娘送新戏服的,今日本要送到客栈去的,但鄙人临时到王府有事,就只好带到这里来了。”   彩静不想与洪班主多说,怕时间长了,洪班主听出来自己的声音,毕竟这男声自己只能装出这一种声音来,引起怀疑就不好了!云娘明白彩静的心思,请班主去找连生来试戏服,洪班主笑着告辞出去了。   “来,云娘,让我看看你的病好了点没?”彩静拉过云娘就给她把脉。   “嗯,已经好多了,你要多休息几天,不然会积累成疾的,这次唱完了,就休息上三五天,我想班主他也不想看到你病倒吧?”   彩静把完脉放心了,云娘就是累的,加上身体本来就弱,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主要是到王府唱戏怕出事,所以才请彩静来给她助威的。   “嗯,是!我也想着要歇歇的,本来这次也是要推掉的,但宫来下旨谁敢抗旨啊!还好有你,我也可放心了,谢谢你彩静!”   云娘抱着彩静哽咽的说道,是彩静让她红的发紫,才有了她今日的人前尊贵,享受着官家小姐才有的待遇,她怎么能不感谢彩静呢。   “好了,别说这么让人肉麻的话,噢,我这段时间又给你写了一本戏,叫!这戏排好了一定更火!”   彩静从包袱里拿出一本书来,给了云娘,云娘正要看,连生进来说要开戏了,云娘忙把戏本放下了自己的戏箱里,和彩静一起往前台去了。   骀华殿里,座无虚席,皇上,太妃,还有几位主宫娘娘都来了,因为今天算是诚王爷回京的安家宴,所以文武百官都来道贺!几大场唱下来,云娘一点事都没有,彩静也就放心了,她偷偷的溜了出来想逛逛诚王府!   今儿个人多,能进王府的都是送礼的客人,她在院子里乱逛也没人拦着,客人当他是诚王府的人,王府的人当他是客人,所以她一路畅通无阻的在花园里瞎逛。   走过了片假山石,绕过一池冰封的湖,彩静转晕了,想回去找不到路了,这边人有些少,一时碰不到人无法问路。   彩静兴步走到一座院落外,墙里墙外松柏高耸,松柏被白雪装扮的千姿百态,那雪杉上覆盖的积雪把树枝变成了大蒲扇,比卡通画里的圣诞树还漂亮。   “嗬啊!这里可真不错!”彩静观赏着雪景,不由得赞叹不已,这霸道鬼的家虽然没有义王府的大和豪华,但景致可比那里好的多。她边走边踢着脚下的雪玩,忽然,她闻到了一丝幽幽香味,清冽淡雅,加杂在寒风中令人精神震奋。   “是梅花!这里有梅树!”彩静惊喜的往前紧跑几步,果然那香味是从墙里边飘过来了,因为红墙上有枝宫粉梅越出墙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误闯香雪海   正四处找院门,却听到了小孩子的说话声:   “九叔,我们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好不好?”一声稚嫩的声音说道。   “好啊,我们就进这个园子好了!我听他们说四哥哥不让别人进这里的,他们不敢进去找咱们的!”另一个声音响起。   “嗯,问问这两小孩子去!”彩静想看梅花,但还是找到路回去要紧,急步往有声的地主跑去。   “哎呀!你是谁?如此的大胆,撞了本王孙,还不跪下!”   走的急,没看到大树后冲来一个五六的小男孩来,那小男孩跑的太急一头撞到彩静怀大腿上,抬起头来,立即摆出一付大人的架势来教训彩静。   “呵呵,小屁孩,这么小知道摆谱啦,反正这会儿没人,看我怎么教你这个小鬼头。”   彩静不由得被那天真可爱的小模样给逗乐了,想逗逗他:   “你是谁呀?撞了人连道歉都不会吗?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的?”   她故意绷着脸训道。   “哇啊。你这个大胆的狗奴才。竟敢骂本王孙…我让皇爷爷杀了你,呜……”   小孩子见彩静训她,张嘴就大哭起来,吓的彩静连忙捂住他的嘴哄道。   “别哭,别哭,看,找你的人来了,你不是要躲起来的吗?”   一听奴才们寻来了,小孩子立即住声,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彩静,有着哀求之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哄就好。   “我带你藏起来让他们找不着好吗?”   “嗯,把小叔叔也带上,小叔叔,快来,我们去藏起来!”小孩子拼命的点头,要彩静把另一个孩子也带上,并低声的朝雪杉后叫着。   “来了,轩儿!这是谁!”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站在了彩静面前,长的那叫一个漂亮,彩静心里暗暗不爽:   “怎么样好模样都长到这些皇孙贵族的脸上呢!唉,真是没天理啊!”   “快走,他们来了!”   彩静拉着两个孩子跑进了拐角一个门半掩着的园子里,她没看到园门口匾额上的名字,直接冲了进去。   “呵呵,咯咯。这回他们进不来了,我们可以好好玩了,你是谁呀?”大一点的小孩子拉了拉彩静的手问道。   “我是来送礼的客人,因为迷了路遇到了你们俩,你们想不想玩打雪仗啊!嗳噫。”   彩静说着就抓起一把雪扬在小男孩的身上,那两孩子见这个人与别的奴才不一样,敢跟自己这么玩,当下高兴的叫了起来,抓起雪就朝彩静扔,一大两小玩的不亦乐乎的。   大家已经猜出来那个大一点的男孩子是九王子天鸿了吧?那个小的是肃王的儿子李承轩,今天都被李信接到家里来玩,两小家伙不愿意听戏,就偷偷跑出来玩,并把看着他们的奴才嬷嬷都给甩了,正好碰到了彩静。   “你叫什么?”彩静问天鸿。   “我叫李天鸿?我十二了,父皇封我逍遥王啦!你可以叫我鸿儿,也可以叫我逍遥王爷啊。”   天真的九王子笑着对这个不一样的奴才说的,在他们眼里所有的人都是奴才,因为这是父皇告诉他的。   彩静看着说话有些幼稚的天鸿,心里疑惑,古代十二三的孩子都很成熟了,这个孩子怎么看着那么天真呢?难道是智障?   心里一惊,彩静的眼里便露出了怜悯之色,摸了摸天鸿的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轩儿急着把自己的名报上来,并塞了彩静一脖子的雪,笑的叽叽咯咯的跑开了。   “好啊,小轩儿,看我抓住你要你好看,”   嬉戏追打着,雪球儿乱飞,笑声惊动了不远处观梅亭边发呆的人,原来李信听到冷恩泽的的一番话后,心里一直不能平静,听戏反而让他的心更烦,瞅了个空离席来到了香雪海,直到笑声打断了他的回忆,心里大怒,谁这么大胆竟敢私进梅园来,他往前走了几步寻声望去,远远的看到了天鸿和身影,摇了摇头说道:   “难怪呢!还有轩儿这个小魔头,下人又怎么能拦得住他们呢,只是那个人是谁?”他站在梅树下观望着。   “啊,四叔!四叔抱抱!/四哥哥,我也要抱!”小轩儿看到远远站着了李信就奔了过去,天鸿也叫着朴向李信。   彩静一看坏了,怎么就碰上了这个霸道鬼呢?他不是在看戏嘛?唉!死就死吧!彩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小的参见王爷!”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   李信大怒,他已经把彩静看作奸细了,不然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了。   “说,你到这里什么目的?”   彩静一听就气大了,本来已经不想整他了,现在她决定要教训一下这个霸道鬼,问都不问清楚就给自己扣了这么大的帽子来。   刚好天鸿的手拽着梅枝,她装作害怕碰了天鸿一下,天鸿的手自然的就扯动了树枝,那树上的雪纷纷的落了下来,李信刚好在树下面,雪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彩静乘机小手一动,大功告成,她忙把天鸿拉离树下,跪在那里拍着他身上的雪。   “四哥哥,他是我们拉进来了,刚才他走迷了路,正好碰到我们俩,那些奴才在追我们,我们轩儿怕他告诉奴才们,就把他拉进来了,他很好的,跟我们玩,都不怕我们的。”   彩静没想到天鸿会帮自己,感激的朝小家伙看了一眼。   “回王爷的话,小的送过衣服准备回去,正巧碰到一位大人要小的带路他去出恭,小的也不知在哪,只好带着他转,最后一位府里的下人带他去了,可是小的出来后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迷路了!”   彩静说到最后有些可怜惜惜的,竟然流露出女儿之态,当她意识到后,连忙改正过来。   “既然如此,本王叫人送你出府吧!”   李信擦了擦脸上的雪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样子不象说谎,也就不再追问他了,但这里绝对不是他待的地方,怕绕了彩静的清梦。   “嗯,不,四叔,我要他留下来陪我们玩,那些奴才都没有他好玩,顿不顿就跪下,烦死了,四叔嘛!求求你了。”   小轩儿抱着李信的脖子撒起娇来,天鸿也抱着彩静的腰不上她走。   “这,那好吧,不过要出园子去玩!”李信已经让步了。   “好耶,四叔,我们玩打仗来吧!小叔叔和冷恩泽一队,我和四叔一队,好吗?”   好嘛,这小家伙干脆当指挥来了,扭着扭着从李信怀里蹭下来,抓起地上的雪就往李信身上扔。   彩静笑了,因为天鸿和轩儿一起扔李信,他的脸上已经开花啦!   “哈哈哈,四叔脸上开花啦,冷恩泽,快来玩啊!”轩儿叫着一旁的彩静。   彩静想了想,反正有这两小鬼,他不会生气的,想了想抓起地上的雪朝轩儿扔去,又扔了一个砸到天鸿的身上,接下来,这个就是李信了,她看也没看就扔了出去。   “哈啊!一个正着,”李信的鼻子上被雪球砸了个正着,李信先开始是躲,后来见两个小的不住气的扔,加上那个大胆的冷恩泽也扔他,一时玩性即起,抓了雪就朝彩静扔来。   这可好了,两大两小打成了一团。   彩静见李信开始玩来,便放松了心情大胆的玩了起来,应该说是玩的得意忘形了,一块大雪团砸中李信后,她笑着跑开来,还边跑连笑着叫道:   “哈哈哈,轩儿,来追我呀!呵呵。嗳噫。”这话一出,李信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呆呆的瞅着彩静,天鸿和轩儿追着彩静跑,笑声一片。   “哈哈哈,信来追我呀。呵呵。来呀,来呀”李信的眼前出现了在船上彩静与自己打水仗的情景,一双眸子再次被痛苦弥漫,楞楞的盯着彩静看。   忽然,彩静的笑声嘎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一块的石碑,确切的说是墓碑,因为上面的字让她目瞪口呆:   “至友申彩静之墓。立碑人竟然写的是友李信泣立。”   “原来他真的以为我死了,原来他真的没忘了我!李信,这个傻瓜!”   彩静手捂着嘴呆呆的站在那里,李信的声音响起:   “离开这里,别打扰她!”声音已经冷的比现在的天气还冷。   彩静回首望去,眼里有着欣喜、感激、兴奋、内疚,但很快的隐去了,因为李信的脸色已经凝结了,再留下来可能会惹的他火山爆发。   彩静拉着被李信吓着的两个小家伙,不急不慢的走着,出了园时彩静回头望去,看到了园门口的名字:   “这个家伙,这不是让人家感动死吗?我就说了一次他都还记得,不对,该不是这里本来就叫香雪海吧?”   彩静感激的有些想哭,但一想可能是凑巧这里也叫香雪海,不过,她对李信的气已经完全消了。   李信跟在三人后面,瞅着他们,那个背影却是那么的熟悉!他有些疑惑起来,可没等他思想来着,一阵落雪把他惊了一个透心凉,再看那三个人笑的抱成了一团。   原来是彩静回头看到李信有些走神,就问轩儿和天鸿,想不想看雪花飞落,两人当然愿意了,彩静教着两人一人扯一树枝,自己扯了一枝积雪最厚的,她朝两小鬼数着手指三到,一起扯动树枝,李信就成了大雪人站在那里了。   “呵呵,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天哪!轩儿,你怎么敢把你。四叔。这是。”   三人身后响起了义王的声音,彩静惊的回头张望。   “小的参见义王爷!”   “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义王很惊讶的看着冷恩泽,看样子他跟四弟很熟悉,不然,哪来的这么大胆子戏弄他呀!?   “回王爷的话!”彩静刚想解释,轩儿就开腔了。   “二叔,他是我们拉来玩的,不想碰到了四叔,他是来给戏子送戏服的,出门时迷了路,所以轩儿抓他来玩的。”   小小年级说话一套一套的,而且一点惧色都没有,彩静心想这大概就是天生的王者之风吧!   “噢,二王兄怎么来了?”李信不好在说什么,转话题问义王。   “是奴才们回禀说这两个小家伙找不着了,我来看看,呵呵,怎么你成了大雪人了啊!”义王看着李信浑身的雪沫,打趣他。   “还不是这两小坏蛋,二王兄稍看他们一会,我去换个衣服来。”   李信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一会儿还要回宴席上去呢。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衣冠不整呢。   “好你去吧!我看着他们。”   义王笑着答应了。   李信盯着彩静看了一眼,彩静低头忍着笑,彩静刚想告辞,天鸿和轩儿拉她从李信身边就跑过,这是彩静离李信最近的一次,她跑过之后,一丝淡淡的、似花非花的香味留在了李信的身畔,这香味?!   李信又一惊!   他是个男子,怎么会有同她一样的香味呢?   回头望去,人声以远。   “冷贤弟,你与诚王爷早就认识吗?”义王一边走一边问。   “啊,噢,回王爷的话,小的今天才见诚王爷的真面,王爷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有疑惑呀?呵呵,都是这两位小王爷啦,他们拉着小的要玩,一时玩忘了才冒犯了诚王爷的。”   彩静巧妙的回答了义王,不然他再找自己麻烦可就坏事了。   “冷恩泽,你不是说要堆雪人吗?开始吧!”天鸿还记得彩静先前说的话,拉着她的手叫道。   “好吧!呵呵,义王殿下,您要不要也参加啊!很好玩的。”彩静朝轩儿使眼色,小轩儿抓起雪就给义王扔在身上,彩静也是一把,笑着跑开了,义王被彩静的大胆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但看到她笑靥如花,一时又有些呆,慢慢的不自觉的朝三人走去。   “哎,天鸿,你去叫人拿胡萝卜还有煤球来,轩儿,我们来滚雪球,义王殿下您也来滚一个吧!”   彩静用脚踏了一个小雪球,一翻一翻的给义王看,义王觉着挺有意思的,就接过雪球照着彩静的样子滚起来,雪厚很容易就滚大了。   不一会,两个高大的雪球就站在了松树下。   彩静从天鸿身边下人的手里拿过胡萝卜插在雪人的脸上当做鼻子,见天鸿手里拿着两块小红木条,正好当嘴巴,拆了松树枝当雪人眉毛,用松针镶了个眼眶,煤球当眼珠子安在画好的眼眶里,掏出自己的手绢撕成两块做雪人的头巾,把剩下的松枝叶安在雪人的额头前,当刘海儿了。   “哈哈啊!漂亮的雪人成功喽!哈哈哈。”   彩静拍了拍手上的雪,大声笑着说。   两个小家伙高兴的又笑又跳的,他们从来不知道雪有这么好玩,惊讶的围着雪人转来转去,一会儿伸手摸摸,一会儿用手指在雪人身上点点,开心的不得了。   彩静又在两个雪人上插了一根枯树枝,当雪人手中的兵器,然后对两人说到:   “他们两就是你们的侍卫了!呵呵”   灿烂的笑容又出现的她的脸上,夕阳西下,晚霞映红的天空,那金潢色的光辉照在了彩静和两个孩子身上,竟然让站在一旁的义王为之一呆。   也许是玩热了的原故,彩静的斗篷早已经扔在雪地上,锦袍的领子较低,半断雪白如玉的脖子露在了外面,一股淡淡的花香直往义王的鼻子里钻,看着那一动一动的嘴唇,让义王心底生出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来。   自己竟然莫明的冲动,很想去搂他在怀里,去吻那如女子般的樱唇,还有那雪白如玉的脖子。   只是远处刚赶来的李信出声打断了义王的非份之想,人倏地俊脸飞红,暗自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一个男子会有这种想法。   彩静被送回了骀华殿里洪家班那里,因为彩静说要跟戏班一起回去。   其实她是想留下晚上再去看看那个香雪海,还有自己误会了李信,给他下了药,得找个机会解了,不然自己心里真的过意不去,那个可会拉的他几天起不来的。 第一百二十章人“鬼”对话!   回到骀华殿时,云娘正在台上唱一折,彩静把自己的包袱收拾了一下,一直呆在后台看戏来着,等云娘唱完回来卸妆她交代了几句,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水在脸上抹了一阵后,乘宾客散席府里忙乱的时机,偷偷的溜到香雪海的门口,门已上锁,彩静一纵身飞入园内,刚进去,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彩静猜想应该是王府的暗卫吧!回京的一路上,她没少见隐藏在暗处的侍卫,她忙躲藏在墙边的大雪杉里面,天黑积雪厚躲在大蒲扇一样的树梢下,别人是看不到的,除非你进树下搜。   彩静直等那轻微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出来,飞身而起越过没有脚印的雪地,再落地时,她踩在先前他们在这里玩时留下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往墓碑那里走去。   已经是初更时分,天空一片深蓝,就像被水洗过般的清亮,一弯新月刚刚挂上树梢,璀璨的星星撒满了天际,冷冽的北风吹过,卷起一阵阵的雪沫。   彩静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么冻的天气,她都感觉不到冷,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那块墓碑。   她现在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自己到京城本来就是要找李信的,但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却因为一点点小事误会他,看样子自己落下山崖后,他一定派人去找了,要不然也不会建个坟墓出来,只是自己被救了,他到底在哪找到自己的“尸体”来埋到这里啊?   不知过了多久,彩静听到远处有人声,她急忙飞身而起隐在了远处的大雪杉里。   “我想在这里走走,你们不用伺候着了!”   送走客人的李信,不知在哪里喝了酒,脚步都有些不稳了,深一脚浅一脚的朝观梅亭走来,身后跟着的郑雩和朱雀要扶他,被李信甩开,两人只好止步守在梅园门口了。   暗处的彩静见李信东倒西歪的,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包袱,暗笑道:   “好朋友,我来了!”   她轻轻的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和锦袍脱掉,把包袱里昨夜里就准备好的一个大花棉袄换上,刚才在云娘那里就用药水把脸上的面具泡过,这会儿轻轻的一扯就下来了,然后把头顶上的发髻拆开,乱抓了几把。   顿时,就成了当日破庙里装傻子的彩静,昨晚她可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专门到外面的成衣店挑了一件,与当时偷人家那件棉袄差不多的花纹,然后给它化了装,撕的一条一条的,还抹上了朱砂当血迹,就是想今天找机会吓吓李信的,谁让他骗自己呢?   可是当她看到那墓碑后,心里的气就全消了,本来已经不打算再吓李信了,只想找机会给他解毒的,她已经猜到李信今晚肯定会到这里来的,因为自己提醒了他多次,她来这里主要是等李信给他解毒的。   可是看到李信有些醉了,小女孩的玩性又起,想和他开个玩笑,也是自己找不到机会近他的身,无法给他解毒,玩玩人鬼相会,制造个混乱好下手啊!如果被抓住了,自己就认他好了。   看着李信已经来到墓碑前了,彩静轻轻的从树下钻了出来,她已经把自己的功力提到最高层,因为她知道李信的内力有多强,稍些的一点声响就会听到的,还好他今晚醉了。   倏地,笛声响起,清冽的夜空把笛声传的更远,也更加悲凉,让本来贪玩的彩静看着那孤独的背景,差点掉下泪来,她心中一阵的不忍,暗思了一阵后,动用幻影神功,故意把声音靠后,听起来感觉空荡荡的,就好像在半空中飘浮的感觉,而她自己已经站在了离李信不远的梅树后:   “公。子,”   李信的笛声嘎然而止,抬头四处寻找着声音,什么也没有啊?可是自己刚刚明明听到有人叫他公子啊?   “谁?!是谁在说话?”已经酒劲上头的李信,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公子,我。是…彩…静。我回来。看看。你!”空洞的声音再次响起。   “彩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到此装神弄鬼?”李信四处追着声音,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鬼魂之说,要是真的话,母后走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来看看自己呢?   “信,我是彩静。你的笛声。听起来好孤独啊。我不想看到。我的知己朋友。这么不开心,所以来看看你。你不要找了。你。看不到我的。”   那声音就在李信的耳边,可就是看不到是谁在说话,有一点李信是知道的,这声音就是彩静的,还有那些话,也只有他和彩静知道的,是她,真的是彩静回来看自己了?难道是自己思念感动了上苍,才放她回来与自己团聚片刻的吗?   “彩静!,真的是你吗?你出来吧,让我见见你!就看一眼。”现在他完全相信了,因为那句知己朋友,那是他们两私底下说的,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信,人生一世苦短,区区几十载而已,有你大好的前程要去实现,不能这样沉迷在一个死去的人身上,我们是生死过命的朋友嘛,认识你,是我来到这里最大的幸事,所以我要你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去争取你自己的事业,我想请求你把我的坟搬出王府,另找一处安静秀美的地方葬了吧!我会在天上保佑你的,我的朋友。”   彩静不想李信每天面对着一座空坟伤感,他应该有更多的朋友啊。   许是太激动了,彩静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颤抖不已,这让原本有些空洞的声音,更增添了一层恐怖感,梅园的雪地里,只有李信一人在那里转来转去的喊叫着:   “彩静,你出来让我看你一眼,就一眼,当天我昏迷不醒,几天以后才知道你出事了,彩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硬把你留在身边的,如果不强留你在身边,你就不会离开人世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你就离开了,我不是存心要骗你的,我是怕连累你!对不起,我是真的想有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我怕我说出来后,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我,是我的错,我不该瞒你。”   李信追着声音痛苦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他要是知道彩静活着,打死他也不会说出这些话的。   彩静听了李信的心里话,心里泛起了阵阵的暖意,原来他那样是想留自己在他身边啊,这个笨蛋,都不知道直说吗?   原来他没把自己当成下人看,他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朋友了。   “我知道,我不会再怪你了,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到会那样的,谢谢你,李信,谢谢你把我当真正的朋友!”   “彩静,你出来呀,让我看看你,好吧?求你了。”   酒劲加上心乱,李信其实有些恍惚了,要不就能听出破绽的。   李信不停的在梅树间寻找着声音,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听到彩静的声音后欣喜的泪?早已把一张俊脸挂满。   彩静见他越跑越远,自己想给他解毒也找不到机会,只好提气去追他。   这时,守在梅园门口的郑雩和朱雀,听到了主子的叫喊声,连忙冲了进来,飞身往李信身边赶去。   “主子,出什么事了?”   恰好这时彩静准备给李信解毒,被他们这一吓,手上的解药散掉了一半,如果再拿解药就要露馅了,彩静想了想,有这一半解药他不会有事的,右手一挥用内力去撞动李信前面的梅树枝,让雪落下来做掩护,当李信张嘴喊自己的时候,落雪与解药一起进入了他的嘴里,此药无色无味,与雪化在一起,就是水的味道。   彩静急忙提气用功,是幻影隐术因自己走神而散开了。   彩静加强功力再隐身,这让已经显露出的身影,蒙上了一层白雾,若隐若现的,更加像个鬼影子了。   “彩静!真的是你,”   李信回头见雾中的彩静,还是那件村姑花棉袄,破烂的不成样子,棉花絮翻的一片一片的,原本秀美的长发也乱成了鸡窝,那张让他永远也忘不了的俏脸上,脏乱的看不清真容,只有那对秋泓般的眸子里,似乎有些惊慌、焦急、还有关心之色。   李信看到这样的彩静,心都要碎了,她去时都没能穿上一件像样的衣服,以至于再见面还穿着当日的破衣服,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一定冻坏了吧吗?自己大意的都没有给她烧些衣服什么的。   有太多的话想跟她说,李信慢慢的一步一步朝彩静走去,眼里的泪顺颊而下,是自己害了她,都是为了救自己她才会离开人世的。   眼见李信就要到自己跟前,彩静忙出声阻止:   “信,不要过来,我的阴气太重,会伤到你的,时辰已到,我要走了,忘了我吧!你要开开心心的活着。”   彩静急着要离开,因为她的功力越来越弱,这会儿她后悔了,早知道天天练功来着,自己这段时间尽忙着绣坊的生意,疏于练功,原来的功力也生疏了许多,这不,马上要露底了,如此的心急,她也不忘说一些让自己都觉着肉麻的话,看到李信真的相信自己是鬼魂,忍不住她自己差点笑出声来。   “彩。彩。彩。彩静??天哪!?你是人还是鬼啊?”   郑雩和朱雀赶到,正好看到刚显身的彩静,郑雩是到死也忘不了彩静当天的装束,一眼就认出她来,惊叫出声来。   “鱼大哥,公子就拜托你照顾了,不要让他太孤独了。信,多保重。”   不行了,要赶快走,彩静的功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她看见郑雩一副惊恐的样子,强忍着笑嘱咐他照顾李信,又装作万分不舍之态,缓缓的上升慢慢往后平移,给李信他们的感觉就是,彩静在飘,因为她没有留一丝痕迹,而且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变成一团白雾就什么也没有了。   彩静直退到自己刚躲身的那棵雪杉前,卷起一阵雪沫当作掩护,伸手将树枝下的包袱拿在手中,然后用力将雪沫朝三人扫去,李信三人感觉到一阵阴风刺骨后,眼前哪还有彩静的影子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歪打正着   “雩,你看到了吧,是彩静,对吧?”   李信不相信的问道,他怕自己是思念出了幻像,看眼花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郑雩也楞在那里不动了,他明明看到彩静了,可转眼却又不见了,难道真的有鬼?!   郑雩看看一阵雪雾过后露出来的梅树,又看看身旁的朱雀,两人对望一眼,又瞅向主子,二人这时才感觉自己的后背上直冒冷汗呢。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鬼魂之说?!”   李信依然沉静在刚才与彩静对话的时候,脸上一片茫然,黝黑的眸子里闪显出错愕、惊喜、期盼、最后变成了无尽的失望。   “雩,那个真的是申姑娘吗?”朱雀还是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看到了鬼,伸手掐了一下郑雩的胳膊问道。   “嘶!我也不知道。”   郑雩吃痛的叫了一声,他不敢确定刚才看到是不是真的,可是那声鱼大哥他是听的真真的,别人不会用那样叫自己的。   两人四处查看了一番,一点印迹都没有,可就有些当真了。   “啊!噢嘶。”   傻站着的李信突然捂着肚子叫出声来,郑雩和朱雀忙围了上来问道:   “主子,您怎么了?”   “回去了吧!”   李信揉了揉肚子感觉不是太好,说了句回去,就快速的朝竹园走去。   彩静借雪逃遁出了梅园,一路沿着大雪杉走去,来到了一处高墙之下,隐约能听到外面的马车声,彩静急忙提气隐身纵出墙外,果然是大街,她几个起落,来到个僻静的地方,把衣服换上,将那套已经被自己化装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扔到不远处的垃圾堆上破框里,又捧了几捧雪盖在上面,这才放心的回绣坊去了,掌柜的见她回来问她在戏班又看了什么新戏?   原来彩静吩咐云娘,让她叫连生去一趟绣坊,就是戏班有订制几套新戏装,要晚一些回来,掌柜的自然没有怀疑她什么了。   诚王府里这会儿可乱成了一团,因为李信从香雪海回来后,就一直不停的出恭,而且越来越急,这才两个时辰,就把个帅小伙给折磨的有气无力的,刚躺到床上又内急,急忙翻起身来朝里间跑去,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拧着走,双腿死死的绞在一起,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着,郑雩急忙过去抱起他往里间去。   人常说:好汉经不住三跑稀。这不,出来进去又是五六次,李信已经是手脚都软的连动一动的劲都没有了。   郑雩担心的说道:   “主子,还是叫玄武来给您看看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好吧!”   李信有气无力的说道,自己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事发生呢?今日可没吃什么不适的食物啊?难道是刚才在梅园里受凉了?肚子又痛了,也顾不上再想,朝郑雩扬了扬手,郑雩忙扶起他往里间去了。   朱雀叫来了玄武,郑管家听到少主不舒服,急忙跟了过来探视。   “主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管家看着刚才在酒席上还谈笑风生的少主,这会子成了这个样儿,朝郑雩吼道。   “孩儿也不知主子怎么会这样?刚还好好的,突然说肚子痛,回来就不停的出恭。”   郑雩急得都快要哭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主子生过病呢。   “今晚主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郑管家问郑雩。   “主子就没吃多少食物,只是喝了不少酒。”郑雩回答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没劝主子,他想让主子释放一下自己的心情,没想到成了这样。   “玄堂主,主子怎样了?”郑管家又问把脉的玄武。   “主子没事,只是受凉了,近日主子胃口不好,这样清一下肠胃反倒有好处,属下这就开方子,吃一剂就好。”   玄武把了把脉,见无大碍便对郑管家说道。   吃了玄武开的药后,李信又跑连续跑了几次,再后来慢慢的停了下来,这也折腾了大半夜,郑管家不放心让玄武再诊一次脉,这次玄武的脸上有了变化,连连的抓着李信的脉,一脸不解的样子,急的郑雩追问:   “玄,主子有什么事吗?”   “奇怪?怎么回事啊?这。”玄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家,而后又把脉,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到底怎么了?是主子不好了吗?”郑管家一听就急了,抓住玄武的胳膊吼问道。   “不是不好,而是主子先前中的梦无痕的余毒没有清除,后面又因主子走火入魔使余毒侵入内脏,所以主子的内力被封才无法在一年内恢复,刚才我看把脉时,那余毒明明还有的,可现在主子的脉像有力,明明是内力恢复征兆,体内连一点余毒的影子都没有了,这不是怪事吗?拉肚子还能把毒素给拉出去了?”   玄武说着自己想不明白的事,脉是把了又把,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解的问道。   “你说主子内力在恢复?体内的毒也没了?这怎么可能?”   所有的人没一个相信的,都瞅着玄武像是他在说谎一样,而郑雩却有了另外一种想法,他疑心是彩静的鬼魂在帮主子,刚才就是见过彩静的鬼魂后,主子才腹痛的,他低头不语,引起了父亲的注意,伸手拍了他一巴掌骂道:   “你这个孽障有什么事瞒着老子吧?还不快说,主子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姜还是老的辣,他一眼就看出儿子有事隐瞒,主子也不是平白的得这病的。   “就是刚才那。,唉。这个事说起来的悬。哪个,嗯,就是刚才我们在香雪海里见到了那个姑娘的鬼魂了。”   一旁的朱雀吱吱唔唔的说出了实情。   “什么事悬啊,那个姑娘?你倒是快说啊?”这回连玄武也急了,他想知道主子的内力到底是怎么恢复的。   “主子晚上情绪很低落,送走客人后,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就去了香雪海,还不让我俩跟着,前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等我和雩进去之后,你们猜我们看到了谁?”   朱雀的眼睛瞪得跟铜铃儿似的,怪异的看着大家,把气氛一下子给弄得紧张起来。   “谁呀?”   “就是死去的申姑娘!”朱雀的话一出,玄武直摇头,他不信,郑管家更是指责朱雀胡说八道。   “你们不信问雩啊?他也看到了,主子也看到了,而且她还跟雩说话了呢!叫他好好照顾主子,要主子保重,然后,就不见了,当时吓得我头皮都发麻呢,等她一走,主子就开始腹痛了。你说会不会是申姑娘的鬼魂在帮主子啊?”到底是女孩子,朱雀已经完全相信那是真的鬼魂了。   “什么鬼魂,这世上哪来的鬼魂,这个妖女死了还这么折磨主子。来人,去把墨先生请回来。”外面的暗卫应声走了。   郑管家是一点也不相信有什么鬼魂之说,他一早对彩静就有看法,说她是妖孽专门来迷惑主子的心智的,他不放心又派人去请闭关修练的墨炎去了。   墨炎每年冬至前后就要闭关一段时间,所以从郯州回来之后,他就在王府的后花园的暗室里待了半个月了。   墨炎听说少主莫明其妙的拉肚子,又莫明其妙的恢复了武功,有些不相信,就提前出关来到了竹园。   “嗯!七星草?这怎么可能?”墨炎把过脉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惊叫出声,这太不可能了呀?   “先生,所为何事?七星草又是什么东西?”郑管家听到墨炎的叫声,急的问。   “先生,您说主子是中了七星草的毒?!”玄武惊呼一声跳了起来,自己怎么没把出来呢?   “还有七星草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是不可能的?中的七星草的毒是无法解的呀?”   连连的惊呼,让郑管家更是心神烦乱,听到说主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吓得软瘫在一旁的椅子上。   “除非百草仙子柳梦星复活!”墨炎长叹一声说道。   “先生说的百草仙子莫非是,早年被百毒门逐出师门的那位?”   玄武又是一次惊呼。   “是,你们只知七星草是毒药,可是却不知有人把它制成了伤的圣药,七星草能害人也能救人,正是这位药仙,她制的药是毒也是药,用正确了就可以救人,用差一点就能治人于死地的。不知她因何故被她师父毒魔下了追杀令,最后被打成重伤坠下山崖,她死后,七星草也就失传了,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墨炎提起柳梦星便是一声长叹,红颜薄命啊!   “您是说主子中的七星草是救命的圣药,而不是要命的毒药喽?”郑管家这才听明白,惊喜的问道。   “是,此人下药手法非常精准,他下的毒只是让主子排出了腹中的沉积而已,就算玄武不开药主子也不会再拉下去的,还有,这七星草与梦无痕的药性相抗,所以才把主子体内的余毒给清除了,主子这是因祸得福啊,内力已经开始恢复,不用等一年后练功了。”   墨炎解说着李信体内的变化来由,他把下药的人说得那么神奇,其实那里是精准啊,是彩静给李信解毒时,被郑雩他们出现给吓得丢掉了一半解药,那知却是刚刚好啊,瞎猫碰着了死耗子罢了。   墨炎夸下毒精准的话,要是让彩静听见了,还不知得意成什么样子呢。   “如此说来主子没事了,阿弥陀佛!”郑管家长舒了一口气,直念佛号呢。   “让主子睡吧!都去歇着吧,明儿个一早,主子肯定是精神奕奕的。”   墨炎让大家去休息,不要打扰李信。   出门时,朱雀与玄武说道:   “师兄,你说会不会就是申姑娘的鬼魂帮主子呢?”   “你说什么申姑娘的鬼魂?”一旁的墨炎听到后问。   朱雀把梅园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墨炎抬头朝天空望去,当看到一颗晶亮的星星已经围在了紫微星宫的旁边时,惊呼了一声。   前些日子在郯州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当初失踪的那颗不明星又出现在天际,后来他又看到那星已经朝东南方向移动,他没想到这不明星竟然真的是冲着紫微星而来。   这么说这个应劫之人已经到了京城!而且已经和未来的圣君碰面了!?难道是。   “今日主子可遇到了什么怪异的人?”墨炎没有说什么,回头问朱雀。   “属下不知!好象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到府啊?”朱雀他们当然不知道了,冷恩泽到府上是郑管家接待的。   “一切等主子明日醒了再说吧!”墨炎心里有了怀疑,今晚的这个鬼魂可有些怪异,待明日再做道理。   与此同时,皇宫东南方向的祭祀台上,大祭司巫荛站在祭坛上脸色凝重,从那颗不明星又出现在天际到如今,他已经观察了大半年了,三个月前它开始朝东南移动,一路直奔紫微星宫,移动速度之快令他咋舌,从星位卦象上看,它的应劫之人应该已经到达京都,可是自己查了近两个月却一点踪迹也没有,尔近日此星光芒耀眼,频频与紫微星宫光芒相连,难道应劫之人已经与他有了接触不成?   巫荛长叹一声,他注视着紫微星旁的那个依然如故主位星,自从不明星的到来后,让它本来就昏暗不明的星光更加暗淡无华。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他啦! 第一百二十二章李信的疑惑   翌日,已经过了辰时,诚王府竹园内李信的寝室:   “怎么回事呢?真的是彩静的魂魄回来了吗?”   依然还躺在床上的李信闭目思索着,昨夜的事太奇怪了?他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明明看清楚就是彩静,那双眼睛自己是不会看错的,那清澈如一泓秋水般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欲望,自己当初就是因为那双眼睛,才使自己静如死水般的心境,有了悸动的。   更奇怪的是,昨夜自己的这场怪病,无缘无故的腹痛,腹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体内的毒素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刚才,雩告诉自己的时候,他真的有点怔住了。   过了一阵,李信翻身起床,试着用内功游走各大经脉,上次受损的几大要穴全然畅通无阻,自己的内力真的恢复了,看样子可以开始重新练习第八重混天功了,功行十二周天后,真的是通体舒畅啊!   朝门外叫了声,守在门外的郑雩端着水进来,伺候他梳洗,因为今日不早朝,内廷府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郑管家派人写的贴子给李信告了假,让他在家歇息一天。   梳洗完之后,李信腹中饥肠辘辘,真的是倒空了,李信揉了揉肚子。   郑雩端来小米粥他竟然喝了两大碗,还吃了两块点心,郑雩看着会心得笑了,看来玄武说得是真的,主子胃口开了。   用过早膳后,李信谁也没叫,直接去了香雪海,他要看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鬼魂之事,有太多可疑之外了,当时自己酒醉,神情恍惚才会当真的。   梅园已经被郑管家一早搜查了几遍,就算有可疑之处现在他也看不出来了,何况昨天本来园内就人多,对了,那个冷恩泽?   他可太可疑了?为什么他昨天进府,晚上王府就出现了彩静的鬼魂呢?还有他身上的香味?他说的那些个话?   李信猛然间想到了冷恩泽,自己昨天情绪反常就是因为他说得那些话,还有他身上的香味?都是迷。   一瞬间,李信把冷恩泽与彩静连在一起想,他们的影子慢慢的在他的脑海里重叠,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身形,一样的体香,一样的说话口吻,还有他一直在提醒自己朋友的诚意?李信越来越疑惑。   既然她活着还来到了京城,为什么不认自己呢?先前不知道自己也就罢了,为什么见到自己了还是不认呢?   李信百不思不得其解,看着满园的梅花和洁白积雪,长叹一声闭目思索,回想着彩静昨夜说过的那些话:   “信,我是彩静。你的笛声。听起来好孤独啊。我不想看到。我的知己朋友。这么不开心,所以来看看你。你不要找了。你。看不到我的。”   也就是你才这样叫我,别人谁敢直接叫我的名讳呢!知己的朋友!这句话也只有你对我说过的,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信,人生一世苦短,区区几十载而已,有你大好的前程要去实现,不能这样沉迷在一个死去的人身上,我们是生死过命的朋友嘛,认识你,是我来到这里最大的幸事,所以我要你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去争取你自己的事业,我想请求你把我的坟搬出王府,另找一处安静秀美的地方葬了吧!我会在天上保佑你的,我的朋友。”   生死过命的朋友,你已经为我而死了,让我如何不内疚呢!为什么要我把你的坟搬出梅园,为什么?我不要你在天上保佑我,我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你知道嘛?我的彩静!   李信一句句的回忆着,又一次一次的把自己的真心表露出来。   “我知道,我不会再怪你了,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到会那样的,谢谢你,李信,谢谢你把我当真正的朋友!”   难道是。难道那丫头是因为自己隐瞒了身份才认自己的吗?要不,她当时为什么会说出我不会再怪你了呢?可是,她不会武功啊?怎么会飘起来呢?   忽然李信睁开眼睛,眼里突放出一丝惊喜的光芒,彩静真的没死,她说的那句话里有玄机,什么叫不会再怪你了?这就表明她先前是在怪罪自己隐瞒身份的事。   丫头啊!你可真令人费解!你还活着吧?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嘛?   冷恩泽!那个貌不出众身材瘦小的男子,你三番两次提醒本王不要失信于朋友是为什么?还有你身上为什么有彩静一样的香味?   冷恩泽!你很神秘啊!?   难怪大家查不出你的身世来,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冷恩泽这个人,又怎么能查的出来你的身世呢?你是彩静,你本来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哼嗯,冷恩泽!本王到要看看你的水有多深,   李信越来越觉得那个冷恩泽可疑,他已经把他当成了可疑分子了!他要亲自出马观察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从香雪海出来碰到了郑雩。   “主子,墨先生来了。”   郑雩将斗篷给李信披上,轻声说道,看着精神恢复不错的主子,郑雩的心终于放进胸膛里了,昨夜他可是担心了一整夜未合眼哪!   “嗯,你去睡会吧!眼睛都红了。”   李信看着眼睛佈满血丝的郑雩说道。   “小的没事。”郑雩才不想这会儿睡觉,他也想知道那个到底是不是彩静的鬼魂呢。   诚王府的玉华殿里,墨炎早就等在那里了,见李信回来忙上前问候。   “恩师请坐,怎么把您也惊动了?”墨先生昨晚来时,李信已经累的睡着了,早上醒来才知道把墨先生从闭关中给请出来了。   “呵呵,主子现在可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墨先生看了看精神奕奕的徒儿,轻笑着问道。   “恩师,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内力是怎么恢复的?”   李信回问墨先生,他太想知道了,自己的身体不但没有不适,而是好的不得了。   “主子可否告诉为师昨夜里所见之事?”   墨先生一直想着这个事情,今天一大早,他也到梅园去查看,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现在他要证实一下。   “恩师,本王也想不明白,昨夜里我喝了很多的酒,当时,酒劲上来,我真的不知道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可是有一点没错,就是那个鬼魂说得话,那些全是当日我与她私下里说得话,其它人是不会知道的,尤其是她说的那些话很奇特,不同与其它人的说法,很新奇的。”   李信坚信那就是彩静,别人绝对是冒充不来的,就因为那些话。   “哦!,这就奇了,这个世上是不会有什么鬼魂之说的,为师一早到梅园去查看过了,离观梅亭不远的雪杉下,好象有人动过手脚,那里的雪不是自然形成的,是有人欲盖弥彰之作,昨晚的鬼魂只怕是有人装出来的。”   墨先生说出自己查到的线索,原来墨先生看到的正是彩静为了掩盖自己留下的脚印,用树梢把雪扫平,又撒上浮雪的,当然不会与自然的落雪一样了。   “您说是有人闯进王府了?”   郑雩跳起来了,真要是那样,那人的武功也太可怕了!?那么多的暗卫守着,还让人闯进王府,那他们这些人可真的该死喽!而且自己就守在梅园外,却一点都没发现,真是罪该万死啊!   “雩,你不必自责,恐怕此人是昨天来王府的贺客啊!”墨先生最担心的就是有人知道诚王府里梅园的秘密,想借用这个来打击李信,至于鬼魂之说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不会的,恩师,别人是不会知道那些话的,您可听过有谁把卖身契叫合同书的?还有彩静跟我说过,我们是生死过命的朋友,说这话当时,只有她和本王在,连雩都不知道,其它人是如何得知的,就算有人探听到了梅园的禁忌,又是如何得知彩静跟本王说话时直接叫名字的?还有,她当时坠崖时穿的衣服?那些连朱雀他们都没见过的,只有雩看到了,彩静落崖时,他救的。”   李信肯定的否决了别人冒充之举。   “先生,主子说的都是事实,当日在船上主子与申姑娘谈话,小的守在般尾,小的拿性命做保,当时绝无第四人在场。”   郑雩跪下对天发誓,现在这个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墨先生该不会怀疑自己出卖主子吧?   “雩,你多心了,起来吧!”墨先生拉起了郑雩,他怎么会怀疑他呢,就算玄机门其它人都反了,郑雩和四堂主也不会背叛主子的。   “难道是彩静她还活着?”李信的脑海里冒出来这个早想说的事,可这太不可能了呀?   “这是不可能的,那么高的山崖下去怎么可能活呢?绝对不可能的。”   郑雩去过那地儿,是不可能还活着的,何况尸骨不是找到了吗?   “怎么不可能,如果她遇到了她,那就完全有可能的。”   墨先生听过李信的话后,他感觉此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那位申姑娘还活着,而且救她的人应该是那位已经仙逝的人吧!   “恩师,本王也有一种感觉,她好像真的没死!可是她是不会武功的,依照昨夜的情行,此人的武功绝对不弱,轻功更是江湖中的顶极高手,就算她没死,这才大半年的光景,怎么可能练成这么高的轻功呢?”   李信没听出来墨先生的话中之意,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有些谜不能解开,急着问道。   “此事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申姑娘掉下山崖没死,是被人救了,而救她的人应该是传闻中已经仙逝了的百草仙子,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墨先生也有了确定,还说出了救人的人是谁。   “墨先生,您怎么肯定就是这位百草仙子救的呢?”郑雩惊讶问道。   “就因为她下的毒,那七星草当年除的你师父玄机老人见过后记录案后,世上就没有人见过七星草是何物。而天下就只有百草仙子才会有它,因为此药就是她秘制成的。而且,她当年也是被追杀受伤后掉下悬崖的。当年那些追杀她的人,翻遍整个山谷都没找到她的尸体,从此七星草失传了,没人知道它生长在何处,长的什么样子。”   “昨夜为师查出你体内中的竟然是七星草之毒,就有了怀疑,刚才突然想起,百草仙子坠崖的地方与申姑娘掉下去的地方不远,而昨晚那鬼魂使用的偏偏就是七星草,这不能不让人把她们连系在一起。”   “恩师,说是的可四十年前百毒门的弃徒吗?”   李信惊呼出来,这可是太令人震惊了,因为这个百草仙子与师父玄机老人可是大有关系的,虽然自己知道的不太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位百草仙子就是师父的恋人,玄机门和百毒门是宿敌,她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被逐出师门的。   如果彩静真的是遇到了这位前辈,那可是因祸得福了,丫头!   “正是,只有这个解释,才合理。昨晚的事绝对是人为,不是什么鬼魂作祟,信儿,你一定要找到她,找到她就有很多的谜可以解释的通了。”   墨先生心里有了一个很大的疑问,是他才刚突然想到的,只有见到这个丫头,一切才可以真相大白的。   “恩师,此事就限我们三人知道就可,郑护法那里先别提起,此事本王要亲自去查!”   李信没有提及冷恩泽的事,他要证实后才告诉恩师。   “主子,就算要亲自去查,也得先把内力疏导顺畅的再说,那七星草用错了是毒药,用对了可就是了伤的圣药,你要乘着药性还没散去,闭关几日,将第八重功力一气练成才好。如果那鬼魂真是申姑娘的话,她一定会再来的。”   墨先生提醒李信,这七星草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有这个机会你还是练功吧,那丫头要是真的活着的话,她一定还会再来的。   “嗯,我知道了,雩,你去给我办件事。”李信刚想吩咐郑雩去绣坊探探那个冷恩泽的虚实时,墨先生阻止了:   “雩不能离开你,这次太重要了,他必需守在您身边,有事让别人去办吧!”   李信想了想,别人对彩静不熟悉,去了也白搭,反正他又跑不了,自己几天后就可以去找他了。   可是没想到他六七天出关后,肃王班师回朝了,他一天到晚忙的连王府都回不了,还别说去查彩静了,郑雩自然是跟着他忙了,所以见冷恩泽的事就这么耽搁到了腊月中旬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解救絮儿   而罪魁祸首申彩静,却忙着给绣坊的绣娘们上刺绣课。   “这双面绣,还有一个名,叫“两面光”。双面绣的要点有:   一、绣时将线尾剪齐,从上刺下,再在离针二三丝处起针,将线抽剩少许线尾,下针时将线尾压住,连线几次短针,将线尾藏没,使正反两面都不露线头。   二、绣时把针垂直,不刺破反面的绣线。   三、掌握住排针:按次序均匀地排列针脚,不能疏密不当,才能使两面相等。   四、藏头,是将线尾隐藏在最后的针脚中,不能露出线头。   如绣金鱼鱼尾,用线要细,排针要虚,才能表现出轻薄、透明感。绣鱼身线条就要略粗一些,排针要密,才能表现它的浑厚感。如果是绣石头、老树梗一些立体感强的东西时,线要粗,排针不要过于均匀。再比如绣猫,根据对象毛丝变化规律掌握丝理,绣出来的猫毛茸茸地,形态万千逼真生动,这双面绣总的要求就八个字,平、齐、细、密、匀、顺、和、光,你们记住了吗?”   一边给绣娘们在一块大木板上画着针法,一边指点着绣娘下针。   她今天哪都没去,就在店里待着,她想着李信一定会来店来试探自己的,想想昨晚的事,她一个人偷着乐,玩性依然十足,她要再逗逗李信,看看那个霸道鬼今天还会不会向昨天那样对自己说话,说真的昨晚的那些话真的让人很感动呢。   可是连等了二十多天也没见着人,连郑雩都没等来,彩静暗气骂着李信:   “笨蛋,难道真的把我当鬼啦?!还是他喝醉的说的胡话啊?哼,你再来我也不认你了。”气嘟嘟的摔打着案上的绣绷。   “冷先生,这是荥州陆家的锦绸和宫纱钱,麻烦您替我跑一趟给入的钱庄吧!总掌柜找我有事。”   掌柜的拿着两张银票出来对彩静说。   “好吧,我也正想去钱庄有事,您给我吧!”   彩静也想起自己的银票还都在屋里放着,还是存进钱庄比较好,今天已经腊月初十,就要过年了,自己也要换些小额的银票好使用啊。   彩静坐上马车就朝通贵钱庄去了,把绣坊的事办妥,又把自己的二十万银票存入钱庄,双把身上的五百两银票换成了小额票头,这才上车往回走去。   过西市街时,她想起了玉卿,这几日子忙的都没顾上再去看看她,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怜香院!   京城最大的最红的妓院,这里的姑娘也是京城最美最出名的,院里分两种妓女,一种是卖笑做皮肉生意的,一种是官妓,就是青倌,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就是被朝廷治罪的罪臣家眷,这些人一般都是受过很好教育,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凭借自己的才艺在这混浊的地方吃口干净饭。   玉卿就是其中之一,她才色皆备,深受恩客们的喜爱,每天晚上初灯时分,妓院都会安排青倌们上台表演,而玉卿就是压轴的那个。   临湖小筑,顾名思义,就是建筑在湖边上的雅居。   玉卿就住在临湖小筑,这里连带亭台的雕花楼阁,只要倚在窗前就可以尽览湖中风光。   听玉卿说这里夏日里,湖中满是亭亭而立的莲,朵朵绽放,风儿轻吹,就能味道阵阵清香,馥郁芬芳,令人心旷神怡,还邀请她明年夏天到此赏莲呢。   就快到临湖小筑时,彩静听到了鸨儿的那尖细刺耳的声音:   “我说玉儿啊,不是妈妈我心狠,你也看到了,那澈公子都已经两月没来看你了,他给你留下的用度早已花光了,你这三天两头的病,吃药请郎中那个不是妈妈我出的银子啊?现如今你病的不能上台,也只有这让丫头顶你了,我又不让她去接客,你拦着做什么?”   彩静心里一惊,玉卿的病难道加重了吗?怎么老鸨子要逼絮儿去迎客呢?急忙跑进小筑去。   “妈妈,你就行行好吧,絮儿她还小啊!妈妈,你放过她吧,今晚,今晚我一定上台,绝对不让您再为玉卿花费,求您了,妈妈,就看在玉卿以往为怜香院赚了成山银子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吧!”   彩静冲进屋看到的是,玉卿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老鸨的腿哀求着她放过絮儿。   “哟,这是怎么个事啊?好好的玉卿姑娘这是怎么啦?快起来,你的身子可不敢这样折腾啊!”   彩静笑着过去将泣不成声的玉卿扶了起来坐在床上。   “哎哟!老身道这是谁呀?原来是冷先生啊!真是稀客啊!您今儿个有空来这里坐坐,喜儿,上茶,再把咱们新做的枣泥糕给冷爷尝尝,您坐吧!”   老鸨子一见是给玉卿看病不要钱的冷先生,这人可得罪不得,听说是个有钱的主,看来今天能敲他一笔了。   “鸨儿不必客气,爷我不饿,只是玉卿姑娘这是所为何事啊?”   彩静一直听不习惯别人叫老鸨妈妈,她觉得污辱了妈妈这个神圣的词,她就叫她鸨儿,要不就是老鸨子。   “玉卿,怎么回事啊?”彩静将抖成一团的玉卿扶着躺下,问道。   跪在角落的絮儿哭爬到彩静面前求道:   “先生,您救救姑娘吧!您救救我吧!絮儿不想去接客啊!”   哭声叫的彩静泪花直转,连忙将絮儿抱起来,絮儿的脸上手上都是伤,脸肿的跟包子似的。   “起来,起来说话,鸨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彩静大声吼道。   “我说冷爷,您是个明理儿的人,您也知道吃我们这碗饭的人,有多难,您到给评评这个理,玉卿姑娘自己有大半年出去迎客了,先前吧,还有那有钱的澈公子抬举着她,不让她迎客,所有的用度也是澈公子出的,可是这两月来,澈公子一个大子儿都没用我留下,人也不见影了“   “都是她自命清高,不愿委身与澈公子,才让人家给甩了,这两月来,她三天两头的病,吃药请郎中都是钱,而且那得的是富贵病,要用人参燕窝来养着,这老身哪能养的起啊,本当让她去迎客的,可你也看到了,她这样子能上台吗?所以我想让絮儿顶她去选花魁,也好赚点银子给她瞧病啊,可是这个死丫头死活不肯,您到说说,这可是我的不是?”   老鸨子一通数落,玉卿急的咳嗽不止,竟然连吐了几口鲜血,吓的彩静忙给她把脉,脉没把完,彩静就的脸色就变了,玉卿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了,只怕活不了几天了。   “玉卿,我走的时候不是说过吗,你有事让絮儿来找我,怎么就不来送个信儿呢,这。”   彩静急的叫了起来。   “哼,冷先生,您就不用费心了,她没几天的活头了,郎中前日来就下了话了,这个死妮子死都不肯离开她,就是怕她死在这里。哼,我这临湖小筑可是住花魁的地方,可不能养着你一个快死的人,来人,给我把她架到柴房去。”   老鸨子就是要逼彩静出钱,所以当下叫人来架起玉卿往外扔去。   “住手!你还有没有良心啊,玉卿给你赚了多少银子,现在病成了这个样子你要扔她出去,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彩静一把将龟奴摔倒在地,大骂老鸨子不是人。   “哎哟,冷先生这是要强出头啊?那您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今儿就是天王爷来了也管不了这事,把她给我扔到柴房去,把那死妮子给我拉到前院去,今晚就让她接客。”   老鸨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眼就看出彩静是个不懂行的主,这个时候不榨他一些银子出来更待何时啊,冲着外面的一帮龟奴喊道。   “你给我放手,滚出去,玉卿和絮儿的身价是多少,她,爷我赎了。”   彩静啪啪将两外龟奴扔出屋外,冲着老鸨冷声说道。   “你赎?你可知道玉卿是官妓,那赎价可是天码,哈哈哈,一看您冷爷也是个不常逛院子的主,告诉您一声,她是个罪奴,一般富商都不愿赎她们,因为赎她们不光要给咱们出份钱,还得给官家出一份出罪银哪!您就没在这里管这档子闲事了。”   老鸨一看有门,便把玉卿是官妓的规矩说明,赎玉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得官府同意交了赎罪银,妓院才能把她卖给别人的。   “冷先生。玉卿。求您了,…别。管玉卿了,您就。救救。絮儿吧,她还小。不能待在这。里啊。玉卿。是个要死的…人了…不值。得再旨。银钱了。”   躺在彩静怀里的玉卿听见她要给自己赎身,灰暗的眼神立即透出一丝希望之光,紧紧地抓住彩静的手哀求她救絮儿,别管自己。   “两个我都管,说吧,要怎么样才能赎出玉卿,絮儿的身价是多少?”   彩静根本无法看着玉卿不管,如果自己现在走了,玉卿一定会被扔到柴房去等死了,絮儿也会被拉去接客的,这事她管定了,就算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光,她也要管。   “玉卿的事,只要您去京都府衙报个号,交了五万银赎罪银她的官妓碟文就会送到咱们这里,玉卿的身价早就定数,如今她也病的不成形了,我哪也不是没有人情味,这样吧,她的身价银子我就不要了,可这两个月花少的医药钱,您可得给我,每天的人参燕窝,补品,还有不迎客的损失,就算您二万两银,少一个大子也不成,她就是成了一块烂肉也得给我怜香院的花做花肥。”   老鸨子狮子大开口,两处下来就得八万两银子,气的玉卿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噗”张嘴一大口血喷在了老鸨的身上,就昏了过去,老鸨子气的大叫起来。   “玉卿,玉卿,你醒醒。”彩静身上没带银针,只好用指甲掐她的人中了。   “呃,先生,别管我。我用不着费…”玉卿无力的看着彩静,又瞅瞅絮儿,意思是让她救絮儿出火坑。   “说吧,絮儿要多少。”彩静不想跟她废话,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来。   老鸨子暗喜自己的阴谋得逞,当看偷看彩静时,正对上彩静那冷冽的目光,不经打了个寒战,她没想到这个文弱的书生竟然有如此的寒冷的目光,为了能在絮儿身上再捞一把,她强撑着气势在彩静面抖亏欠:   “冷先生啊,您要说起絮儿这可不大好办哪!”   彩静冷眼瞪了过去,意思是你少废话,说正个儿的。   “您是真不明白我们这行的规矩啊!这絮儿和玉卿都是官妓,她们从进了我们院子每年还要向官府交一定的罪银,这玉卿入行五年自然是交了不少银子,可是这絮儿到如今可还分文未交,入我怜香院我可是花了大心思教她的,她如今双手能写梅花篆字,琴弹的也是小辈儿中间的这个。”老鸨竖起大拇指,撇着嘴斜了一眼彩静继续说道。   “她对诗词歌舞样样精通,今晚她就要代表我们怜香楼参选花魁了,要赎她你得十万两银子,加上官府的五万两还有玉卿的身价八万两,您得凑足二十二万两银子,过了今晚,絮儿的身价可就不是这个数了。”   “你干脆去抢得了,还开什么妓院啊?絮儿才在这你这待了几年,她的技艺都是玉卿所教,你花了几个钱,竟然大言不惭的狮子大开口。”   彩静一听就气的要冒烟了,这个该死的老东西简直就是讹诈,气的她指着老鸨的鼻子臭骂她一通。   “你管我是抢还是赚呢,要赎人就是这个价,少一分一厘也没门,来人把玉卿给我拉出去。”   老鸨子吃定彩静不会不管玉卿死活,抓住她这个软肋死劲捏。   “你敢在动一下玉卿试试。”   彩静一真的气急了,一抓捏住老鸨的下巴,狠狠的说道。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我这怜香院可是有后台的…”老鸨子痛的直叫,把后台也搬出来了。   “一共二十万,两人我带走,敢说一个不字,我今就废了你,不信你就试试,到官府我也不怕,爷我既然敢管就不怕你有后台。”   彩静发狠吼着将怀中的通贵钱庄的存票叭在桌子上,一手掐着老鸨的脖子威胁道,她堵定老鸨为了钱,才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   “那好,好,老身就勉为其难少了玉卿的医药钱,卖您冷先生这么面子,成交了。”   老鸨子暗中可高兴坏了,没想到榨了这么多,官府那边他们都是相通的,只要分给他们一份,玉卿和絮儿的赎罪文碟肯定到手。   “还不去拿卖身契来,官府的赎罪文碟也一起办了。”彩静一分钟都不愿在这里待了,催促道。   “是,是,是,老身这就去找人来过文书。”老鸨子从彩静手里掐脱,一溜烟的跑了。   “先生,您的大恩大德玉卿姐妹俩来生就是结草衔环也报答您啊!”玉卿和絮儿跪爬在彩静面前。   突然玉卿又昏了过去,她太过激动了,这样下去她怕是过不了明日了,彩静急忙抱起来,叫絮儿到杯热水给玉卿。   彩静输了真气给玉卿,半晌后,玉卿慢慢的醒了过来,刚要说什么,老鸨子带着官府的司空官进来了。   原来今晚絮儿出台是妓院和官府和力办的,现在外面的恩客都知道花魁玉卿今晚做最后一场表演,而接她班的人就是她亲自调教出来的妹妹,那些喜爱玉卿的恩客们全都来支持玉卿和絮儿了,如果现在让彩静把两人都带走的话,那今晚怜香楼可就要炸锅了,老鸨子刚才只为榨钱,也是被彩静给吓的,把这事给吓忘了,刚去找司空过文书时,被司空官臭骂了一顿,这会来了拦住了彩静,要留下絮儿撑完今天的台面才能走,不然的话,两人谁也没想赎走,因为她们是官妓,官府说不准赎,谁也没办法。   “好,我答应你,不过,现在得把文碟、卖身契都办了才行!”   彩静想了想,玉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人家是官,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成,现在主要是能让赎她们就成。   “先生,我来替姐姐出场,为了姐姐的命,我愿意!”一直躲在玉卿身后的絮儿,突然站出来说道,她不能让姐姐再上台了,可是今晚不出场,自己是走不了的。   “不行,你姐姐为了不让你出场才拼命拦着,我怎么能让你出去。这里有我,你不用管。”彩静一把拉过絮儿,她绝不对让这么一点孩子去上去台的。   “这位先生,本官有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把场子给弄砸了,那么,玉卿和絮儿不得走不了,就连你这二十万也要给我留下!”   那官员“啪”的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大家都要问这不有二十万银子嘛,难道一晚上的场费还能高过这个。   这个大家就有所不知了,他们今晚搞了个赌场,下注絮儿如果当选花魁的话,那输赢过的过几百万哪,你想他会让彩静这么轻意的带走絮儿嘛?   “好,你过文碟吧!我保证你的场子今晚红过半个京城。”彩静也不示弱,猛啪了一下桌子把那个官员给吓的跌倒在椅子上。   几笔过完文书,又写了字据,按了手印,老鸨和那官员离开了。   彩静劝玉卿和絮和不要急自己会有办法的,她让絮儿先照顾玉卿,自己要回当绣坊,去取东西来。   等她从绣坊回到怜香院时,夕阳已经斜坠了,妓院的红灯已经挂起,怜香楼里是座无虚席。   当她从马车上跳下来时,不远处也过来了几辆马车,车上走下来的竟然是李信、肃王、还有两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李信无意间朝对面的马车看了一眼:   “嗯,怎么是他,冷恩泽?!他怎么也到这里来?难道我猜错了?雩。”   李信看见冷恩泽上妓院,一脸的不置信,叫过郑雩吩咐了几句,就朝楼里走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被跟踪了!   彩静匆匆忙忙进了临湖小筑,根本没想到有人跟踪自己,自然把郑雩引到了小筑这里。   郑雩看这里环境优雅,豪华舒适,应该是花魁住的地方,心里纳闷儿,主子要我跟这个男子做什么?   郑雩没见过冷恩泽,上次去没见着人,只买回了他的,所以现在冷恩泽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认识。   看四周有打手护着,一时找不到机会靠近,只好等天大黑了再去了。   小筑里,彩静正在给玉卿施针,她要玉卿撑住最后一口气,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死也到个干净的地方,才不辱没了她这一身才气和清白。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零`贰` . c`o`m   针灸过后,又给玉卿吃了外婆给了续命丸,让她精神好一些,几天没吃东西了,彩静吼来龟奴去给她准备燕窝粥,老鸨也怕把这个冷爷惹急了那二十万银子泡汤了,她要什么就给准备什么,就是不准玉卿和絮儿出临湖小筑。   彩静想了想晚上要怎么过这一关。   “先生,您不要再费心了,就让我去吧!最后一场,玉卿也要回敬那些真心对待玉卿的人,我不会有事的。”   吃了续命丸又有了彩静输的真气护着心脉的玉卿,说话已经不在喘息未定了,她已经对冷先生感激涕零了,怎么能让他一个大男子替自己上台呢。   “絮儿,来,给先生跪下,先生,玉卿姐妹俩蒙您不嫌,赎身救命之恩,玉卿只能来生再报了,只是小妹絮儿年岁太小,如今我这个做姐的也要离她而去了,呃嗯,先生,玉卿求您了,您就收了絮儿吧!让她有个安身立命之处,玉卿知道先生慈悲善良,只要给她一口饱饭吃,不要让她冻着就行,絮儿她会做很多事,模样也还能说的过去,就让她伺候先生吧,这样,玉卿走的也安心了。絮儿,给先生磕头,求先生收下你。”   原来玉卿早已经知道自己要死了,而且今晚自己尤其不舒服,她要趁现在还清醒,把妹妹托付好了,才能走的安心,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冷先生收她做妾,冷先生心底善良这是她早就知道的,看在她们姐妹俩这悲惨的命运,会怜悯妹妹好好照顾她的。   “公子,絮儿什么都会干的,絮儿愿意一辈子给您当丫头,您救救姐姐,别让她离开我呀!”   絮儿已经感觉到了姐姐在安顿后事,抱着彩静的腿哭求她救姐姐,在絮儿的心里彩静就是救命的菩萨。   “快起来,玉卿,你这是干什么呀?絮儿,乖,起来,要不你姐姐该受不了了。起来说话,玉卿,我有话要告诉你,快起来。”   彩静费劲的将玉卿抱上了床,听了刚才玉卿的话,她的心就跟谁给揪了一把那么痛,这是什么世道啊?大人犯罪关小孩子什么事,竟然要落到这步田地。   “先生,您是嫌弃她吗?先生,絮儿她还小,什么都不懂的,我没让她沾染那些坏习惯的,您就。”   玉卿见彩静没答应,一把抱住他的双手,也不顾男女之嫌哀求着。   “唉,玉卿,你想到哪去了,我怎么会嫌弃你们呢?我是真的有话要对你说,好了,你躺下听我说。”   彩静好容易安玉卿睡下,拉过絮儿站在床前慢慢的道出实情来:   “玉卿,我不能答应你收絮儿做妾的。”这话一出玉卿和絮儿双双脸无人色,只当彩静看不起她们。   “哎,你可别胡思乱想啊,那是因为我也是女的,玉卿,我向你保证,我会把絮儿当成我的亲妹妹一样的来照顾,你放心的休养,好吧?”   彩静说罢只看到玉卿姐妹俩眼睛瞪着一动不动,嘴也张着不知道闭上,就跟定住了没什么两样,她好笑的点了点她们俩的额头说道:   “呵呵,不信啊?不信你待会看。”   彩静看看天色差不多,便站了起来坐到玉卿的梳妆台前,拿出自己的宝贝们,开始恢复女儿装了。   玉卿和絮儿一副看鬼的样子,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彩静坐在那里变戏法。   药水泡过的面具轻轻的一揭就下来了,一张美如天仙的脸出现在玉卿姐妹俩的眼前。   “哦!天哪。你。你。你。”玉卿指着彩静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姐妹俩是同时惊呼起来,又捂住了嘴巴,因为彩静要她们噤声,指了指外面,怕人听到,俩人跟木偶似的点点头,捂着嘴傻傻的看着彩静。   “玉卿,其实我早想告诉你的,但你这里人杂我不好说话,我家也没也有亲人,一个人在外只好装扮成男子方便一些,我还要挣钱养活我自己,所以才改了名字去锦绣坊做事的,请你原谅我现在才告诉你实情。”   彩静边弄着新的面具,边对玉卿姐妹们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那姐妹俩只知道点头摇头,其它的一概不会了,因为彩静已经又有一张新的面孔了,一张与玉卿有着七八分相似的亲面孔,这让玉卿和絮儿惊的都要叫出声来了。   而这一变化也让刚靠近临湖小筑的郑雩看到了,他没有看到彩静的真脸,却听到了彩静提到了锦绣坊,也看到了她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由此,郑雩断定此人就是主子要自己监视绣坊的那个可疑的账房先生,冷恩泽!   为什么郑雩那么肯定他是冷恩泽呢?绣坊的几个伙计还有掌柜工头,他都见过了,只有这个新进来的冷恩泽自己没见过,听他说在锦绣坊做工,那就一定是了他了。   随后,他看到冷恩泽进了里间,一会儿出来竟然变成了一个女子,惊的他也差点叫出声来,再听到他的说话声音,郑雩的脑子里冒出两个字来,女鬼!…   难怪主子要自己跟踪他呢!只是那眼神怎么会那么像。   郑雩的思绪跑一边去了。   彩静换好装后,轻轻的转了一圈,舒服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   “哎呀,还是女儿装舒适,怎么样,这样出场应该没问题了吧?”   她笑盈盈的看着玉卿问道。   “先生。噢,不。不不不。小姐…也不是。”玉卿都不知道该叫她什么了。   “呵呵,你就叫我姐姐吧,我比你们都大,来,我们快准备吧,一会上场要误事了,絮儿,你今晚跟我一起上台,我们姐妹俩让那些不开眼的土包子,把眼睛都瞪的掉下来好不好?”   彩静拉着絮儿的手笑着说道。   “冷姐姐,玉卿谢谢您啦,这下我就放心了,谢谢了!”   玉卿在床上连连磕头,这下她更放心了,有个这么好的姐姐来照顾絮儿,她还有什么牵挂啊!   “快别这么说,噢,对了,我听那老鸨说絮儿双手会写梅花篆字,是真的吗?”   彩静想到老鸨说的话问道。   “是,姐姐,我会写。”   絮儿甜甜的叫了声姐姐。   “好,一会我唱歌,你就在挂起来的锦绢上写梅花篆,这首词叫葬花吟!”   彩静想到了葬花吟,是因为玉卿即将离开人世,正应对了词中的那句,“侬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泥陷渠沟”。   看着絮儿写下的词,玉卿的双眼早已经水珠儿溢满,这词就像自己一生的写照,爹爹遭受陷爱全家被斩,留下她们姐妹们被送放宫中在浣衣局做奴婢,那整天的冷嘲热讽,寒言刺语,不知忍受了多少,本以为就在宫中为奴一辈子,可是没想到那奸贼却把自己和妹妹划入官妓之列,卖到这怜香院来,四年来风刀寒剑逼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没想到临死之前能遇到这么一位好心人,真是上天有眼啊,让妹妹有个平静的人生就是她此生最后一点心愿了。   今晚这一舞自己要用生命去舞,也要感谢那些同情自己帮过自己的朋友们,四年了花魁生活里,她结识了不少的真心情的人,他们没有力量帮她赎身,但也三不五时的来帮她捧她的场,今天自己是要还人情的时候了,冷恩公的大恩自己只能下辈子来还了。   躲在暗处的郑雩,看到了两样差不多长相的女子,他不明白她们要干什么?就一直等到老鸨来叫人,那个自己跟踪的人带着小女孩跟着老鸨走了,而另一个却留在屋内,心里暗惊:李代桃僵。   这老鸨的胆子也够大的,也不怕砸了招牌。   见她们走远了,便飞身离去,直接往怜香楼走去。   他刚走,玉卿打扮了一番也朝怜香楼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他竟然狎妓?   怜香楼里聚集了京城的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和富商财主。   奢华的大堂内宾客满座,雅间里更是贵客聚满,花娘们身着暴露的轻纱衣,巧笑兮倩地游走在宾客之间,时而依怀环坐,时而勾首互饮,靠近楼梯口的一间雅座里,坐着几位重量极的人物。   他们就是轩辕国的几位皇子,及肃王的两个好朋友,汲暗和卫煌两人,每个身边坐着一位如花的姑娘,伺候着。几个随从坐大雅间外面的大桌上,互相聊着什么。   原来,肃王出征几个月了,兄弟们给他接风洗尘,在锦云楼用过饭后,汲暗就硬拉着几兄弟要去怜香院,说是今晚是京城第一花魁玉卿姑娘的告别演出,一定得捧场的,玉卿姑娘可是才艺双绝的,何况也是汲暗心宜之人,只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情罢了,肃王扭不过他,只好拉着两个弟弟一起来了。   “宇,你应该多来这里消遣消遣,整个窝在府里有什么意思啊?”身穿蓝色锦袍的汲暗对肃王笑着说,听他的称呼他们的关系应该是非常的好,不然,也不敢直称名讳了。   “你以为谁和跟你一样,整天留恋在花丛之中,没个正形。”   肃王讽刺汲暗。   “哈哈哈,这有什么,人不风流妄少年嘛!我汲暗发誓要潇洒到老的,哈哈哈,来,诚王爷,汲暗乃宇的莫逆之交,几位王爷就您是我第一次见,这杯汲暗敬你!”   汲暗早就听肃王提及过这位废后之子,今日一见果然是龙姿凤颜,他一心想交这个朋友,便端起酒杯敬他,也想看看这位王爷的气度如何,值不值得肃王和自己的这些兄弟帮他。   “汲兄客气了,既是大哥朋友,也就是李信的朋友,汲兄请。”李信那里不懂得这些,当下端起酒杯先干为敬,并没由以王爷的身份摆谱,这让汲暗和卫煌两人心里很是舒坦。   “来,义王爷,汲暗也敬您一杯。”   汲暗对这位王爷是了解的,常年一副温暖如春的笑脸,对人做事都留三分余地,笑揽天下英雄,但他脑子真正想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他应该也没有真正的朋友吧?   坐在李信身边的那个花娘看着英俊的大爷眼睛都直了,一心想着如果能得到这位大爷的青睐,那自己往后的日子可就风光了,一个劲的朝李信身上贴,频频给她倒酒敬酒。   李信先开始碍于汲暗他们的面子,尽量离她远些,没有过份的露出拒绝之意,忍着她身上的那股呛人的脂粉香,见她越来越贴上来,不由得暗恼,眼神立时冷如冰霜,让那花娘一下子感觉自己掉着冰窟窿里了,吓的连忙坐的远远的,不敢再往前去。   就在这时,楼下的戏台上响起了击掌声,大伙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戏台望去。   风骚十足的老鸨了掐媚地笑着,用令人作呕的声音说道:   “各位贵客,各位大爷,今晚京城一年一度的花魁盛会!也是咱们怜香院的头牌玉卿姑娘的告别场,各位大爷们可得好好的捧捧场啊!”   “杨妈妈,你快别废话了,赶紧的让美人们上来,让爷来开开眼,别尽在那儿扯皮溜蛋的。”   一个肥的快跟猪差不多的中年汉子大声吼道,一副急不可奈的样子。   “好,好好,钱大倌人您可急不得,今儿个可是有官妓司举办的花魁盛会,是有规矩的,得一项一项的来,您就请好吧!来有请各院的姑娘们!”   那老鸨子朝那肥猪扬了一下手帕,装着娇羞的样子朝那肥猪抛媚眼,并暗示台下的花娘们赶紧过去伺候这个有钱的爷。   怜香楼的演出大厅可是不小,为了今天的花魁盛会可是没少花心意,他们把各院的花魁请到不同的戏台上,一共十个戏台,就是十位花魁了,最中间的这个大戏台,是给玉卿留的,因为她是上界的总花魁。   其它的各院花魁都出来了,一时间,大厅里多的十位花一般美艳的姑娘,一个个打扮的娇艳妩媚,还真分不出胜负来。   楼上雅间的李信看也没正眼看那些,只是低头与肃王说着什么,汲暗在卫煌耳边说着什么,卫煌听了直管笑,义王伸头过来听,而后也是一阵大笑。   汲暗与卫煌对着台下连连叫好,并撒着银子当赏钱支持自己喜欢的花魁。   郑雩进来在李信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李信脸色微顿后,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他朝郑雩眨了一下眼,郑雩转身又出去了。   “四弟,可是有事?”   肃王见的问。   “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们接着看吧!”   李信扬了扬嘴角算是笑了,他现在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因为郑雩来禀报,说他跟踪的个人一会儿要上台代替花魁演出的,这就表明冷恩泽是个女子,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彩静,她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为什么?是缺钱吗?   他冷眼静观下面的反应,一但让人认出她不是玉卿的话,那可就有一场乱了。   因为絮儿不参加花魁赛,怜院又派了一位姑娘,老鸨要彩静帮她成为花魁,不然的话,絮儿就要上场去,彩静无奈答应帮她,那个女孩也十分的灵性,彩静临时教了她一首词,她竟然能即时的谱上曲子唱出来,很自然的进入了前三名。   外面二楼上雅间里,真的大方豪爽,银子直管往下扔,更是大声的为花娘们助威,引的彩静好奇偷偷的挑起幕布朝上望去。   可巧不巧的正好看到了李信和义王也往下面看,义王身边的那个花娘也挤着往下看,从底下往上看,就好像李信抱着那个女的一样。   “那个。不是。李信吗?他怎么在这里?”彩静一脸的不置信,以为自己看错了,摇了摇头又揉了揉眼睛,又看一次,是他,就是那个霸道鬼!   “李信逛妓院,他竟然狎妓??”彩静惊讶傻蹲在那里,好象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事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无法相信李信会到这种地方来,他那么冷傲,那高自大,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偏偏这时李信不知为什么笑了,这让本来惊讶的彩静气不达一处来,暗骂道:   “该死的霸道鬼,害的本小姐等了你那么多天,原来你是整天泡在这里开心啊!还以为你那天说的都是真话呢?亏本小姐还感动的掉眼泪,啊呸!你这个大色鬼,还什么王爷呢,哼,兄弟几个没有一个好东西,还搭在一起混,”   好嘛!连同肃王义王一起骂上了。   “死色鬼,在大杨沟时,还骂我是招蜂惹蝶,我看你才是花心大萝卜呢!这么多的人也不怕丢了你王爷的颜面,看你那眼光,找的那叫什么姑娘啊?哼!”   彩静气的甩下手中的幕布,想了想摇摇头:   “他嫖不关我什么事啊?爱嫖多少嫖多少好了,只要他不怕肾亏。管他呢。”   甩手哼着曲刚走两步又回头望望,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回身对老鸨子说了几句,老鸨子高兴的都笑开花了,冲着她直点头。   “哼,李信,哼哼哼。”彩静阴阴的用鼻子哼笑了几声。   之后,一阵乐声又起,即尔从后台走上来一白衣女子,她轻轻地掀开了围幔,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她轻纱掩面,露出了翦水秋瞳,盈盈泛着灵气,白衣飘袂出尘,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她虽没露出真颜,但已经让全场的人牵动心魄了。   彩静提前出场了,就是为了逗李信,她就不相信李信听了这首曲子还能坐的住?   只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莲步轻移来到座前,优雅坐下,左手抱起琵琶,右手轻轻一拨,悠扬的琴声随指而流动,一曲让在座的人迷醉。   同时也让某人欣喜的差点跳起来,但那高兴只是一闪而逝,随后脸色一会儿一变,先晴转阴,而后是阴转暴风雨,眼神透射出寒冰冷剑直射台上的白衣丽人……   台上的彩静正弹的如神,忽然感觉到一股冷意,身子不由得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她知道已经成功的引起李信的注意了,因为只有他才会让自己有这种透骨的寒意,轻纱下的俏脸微微露出笑意。   一曲过后,台下掌声恍若雷动,那些有钱的大爷们手里的银锭子,首饰猛往台上扔。   “玉卿姑娘,把面纱摘了吧,我们大家都想再看你一眼呐!”   汲暗高声叫到,他真的想再看一眼玉卿,可是他的心思旁边的人不知道啊,李信听到汲暗的话,恨得直咬牙。   彩静又听到那个人在喊了,她故意用勾人魂魄的媚眼,微微的向上挑去,冲着李信眨了眨眼睛,然后,装着害羞的样子慢慢的低下头,其实她已经看到李信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她都快要暗笑到内伤了。   “大哥,你看到了没有,玉卿姑娘在向我抛媚眼呢!天哪!你终于开眼了,终于让玉卿姑娘对我生情意了!”   “你少臭美,人家玉卿姑娘是在朝我看呢!别在那自作多情了。”   卫煌急着说道。   一旁的李信已经气的脸色巨变,以黑红变成了黑青,而后又是青白,把看着彩静的眼射向身边的两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挑逗李信   楼上的眼神战还没打完战,楼下那甜美的声音又传了上来,李信顾不得管汲暗与卫煌急忙伸着低头往下看去。“各位来宾,还有玉卿的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欢迎参加玉卿小姐今晚的告别演出,在这里我谨代表玉卿小姐,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   一派现场音乐会的开场白,把个台下的那个人听得一怔一怔的,这是谁呀?这小声音脆的跟黄莺鸟儿一般?而且这说词有也趣!玉卿姑娘可从来没这样放的开的呀?。   “首先请容我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小女子乃玉卿小姐的结拜姐姐玉梅,原本因为玉卿小姐身体不适不能上台,由小女子及絮儿小妹代玉卿小姐上台表演的,但玉卿小姐考虑到以往那些真心支持她的朋友们,所以今日她抱病出场,连同小女子和絮儿三人同台为大家献艺。”   彩静编了个名字,总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名来吧!   这话一出引的台下面一片尖叫声,有些是玉卿的捧场者,知道玉卿有病还要上台表演,发出的怜惜声,有的则是半年没听到见到玉卿的容貌和歌声而兴奋之声,而大部分则是因为台上这个身材婀娜,容貌云山雾罩的佳人而感兴趣,大声喊叫着要彩静把面纱摘下来。   刚才上台前,彩静告诉老鸨她会多唱几曲,为她赚更多的钱,所以她要与那三位新花魁互动演出,只是为了气李信。   “谢谢各位,因为玉卿小姐身体不适,无法支撑太久,现在就由小女子邀请新当选的三位花魁小姐,一起为大家献艺,今晚,大家可以随意点歌点舞,三位花魁小姐定会让大家满意的。”   李信一听说彩静还要与花魁一起献艺,当下气得就站了起来,大家奇怪的看着他,李信不得不又坐下。   “那就请新花魁给我们唱一曲,小送别吧!”   “唱百花词吧!”   “跳惊鸿舞吧!”   现场的气氛被彩静带动起来了,一时间,点歌点舞的源源不断,老鸨挣的银子也就越来越多了,美的她现在连姓什么都忘了,彩静暗自冷笑道:“老八婆,等会儿就让你把银子都吐出来。”   而这边的三位新花魁也是不遗余力的,展现自己的才艺,唱一曲又一曲,台下的银子扔的,龟奴们捡都捡不完,这里有人喊着要彩静唱,而说这话的正是汲暗,自然又引的李信一通冷剑冰刀的眼神杀了。   彩静抬头看了看,笑着说道:“当然,小女子愿意为大家献上一曲,这位帅哥有什么表示呢?”   “哗啦啦,”汲暗扔下来几锭金子,高兴的老鸨子差点都叫亲爹了。   当彩静叫汲暗帅哥时,李信就差没把拳头挥到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汲暗脸上,真是忍的又忍,暗骂道:“死丫头,见谁都叫帅哥,他有我帅哥?”   “这位帅哥可真大方,那今晚花魁敬的第一杯酒,就是雅间的几位贵客了,嫣红。”   彩静早就想好法子整李信了,她顺口叫着怜香院的新花魁,朝她眨了眨眼睛,嫣红自然明白,叫着其它两位就一起上楼了。   台下的那些人,一个个羡慕的眼睛,抬头往楼上雅间的窗口往去,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原来这花魁当选后的第一杯敬酒,可不是人人都能喝上的,谁出的价高谁就可以得到花魁敬的第一杯酒,还有一个香吻,刚才汲暗一下扔了有几百两金子,谁还敢跟他争啊?喝杯酒就几百两银子,也太贵了,唯一高兴的就是老鸨子。   嫣红进了雅间后,直接坐到了李信的身边,倒了一杯酒递在了李信的嘴边:“大爷,嫣红敬您一杯,谢过大爷今日捧嫣红的场!”   声音娇柔妩媚,脸儿俏似天仙,其它的两位一个坐在义王身边,一个给汲暗和卫煌和肃王敬酒,这是彩静安排的,因为她不认识肃王以为是李信的朋友呢。   “拿开!”李信冷声说道,他的脸再次黑成了锅底。   “大爷就这么不给嫣红的面子啊?来,嫣红先干为敬!”嫣红娇嗔的瞅了一眼李信,端起酒杯喝过之后,又给李信倒了一杯,这是要间接的喝交杯酒了。   李信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惹的汲暗大笑起来,为李信解围,把嫣红手中的酒替李信喝了,嫣红还不死心,因为彩静交代一定要让李信把酒在她的手中喝下去。   嫣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端着酒杯就要往李信的腿上坐,李信这种场合他是不能翻脸的,只好黑着脸把那杯酒喝下去,没想到那嫣红乘势朝李信的脸上吻去,李信一把将她推开,引的嫣红娇呼一声,汲暗怜香惜玉,接住了嫣红的身子,接受了嫣红的第一个香吻,而后哈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着问李信是不是没碰过女人啊!   李信黑脸不由得一红,肃王见他要恼忙为他解释说李信不好这个,让汲暗他们不要再惹事了。   李信恶狠狠的低头朝楼下那个,已经笑成花的死丫头瞪去,正好与彩静的眼神对上,彩静装做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意思是,我不认识你啊?你瞪我干嘛?可心里快要疯笑了。   三个花魁的酒和第一个香吻送出去了,楼下这才响起一片掌声,也是为嫣红叫好,要不然她这个花魁可丢人喽,第一次敬酒就没人捧场,以后还怎么混啊!   台上的彩静都快要笑喷了,尤其是看到李信被嫣红给逼的左右躲不开,推又不能推的尴尬样子,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了,花魁的酒也敬完了,小女子就为大家唱一首,歌名叫。”   话有一些不必说出口点滴都放在心头亲爱的朋友一路风雨我们都走过你和我既然能相逢就是有缘该清醒不必不用孤独走一程虽然说人生有聚有散有离分关怀总是一样深。   我们在不同的角落默默地等却相信有种真心永远不必问当人生再次交汇你我都明了缘份总是一样真酒在手中越来越温热因为永远都记得亲爱的朋友那些曾经相聚的时刻路或许它总会有尽头。   当有天再次回首亲爱的朋友就在心中彼此多保重风吹在这陌生的街头你和我既然能相逢就是有缘。   该清醒不必不用孤独走一程虽然说人生有聚有散有离分关怀总是一样深。   我们在不同的角落默默地等却相信有种真心永远不必问当人生再次交汇你我都明了彩静深情的唱着,她的脑海里闪现出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李薇,还有同学,最后定格在李信的身影上,他们一起相处的那段日子里,虽然他很霸道,冷冰冰的,但对自己是真的很关心,自己也是把他当成了这里唯一一个真心朋友。   尤其是这次一个人上路后,她更加感觉到当时李信对自己的照顾和关心,有个朋友关心和牵挂着的感觉真好,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气他骗自己吧,等不到他才会这么失望的吧,我真的想和你交朋友的,可是你。   彩静故意唱的这首朋友,让李信感觉了彩静还在怪自己,心中再次泛起内疚之情,他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一路上吵架、拌嘴、冷漠、关心、成为知己,都一一的又回来他的眼前,想到她为救自己失踪后,李信的心一阵阵的揪着痛,当他举目下望后,心里有了一种释然和庆幸:“她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还计较这些做何用?”想开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就不那么刺眼了,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看向彩静的眼神也温柔宠溺起来,可他哪里知道那野丫头是故意要气他的,这会儿是朋友之思,一会儿会叫他暴跳如雷的。   彩静唱完后,掌声久久不熄,有的出重金要求她摘面纱一睹芳容,有些则嚷嚷着要玉卿出来迎客。   “谢谢各位,玉卿小姐身体不适,我们稍微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准备一下好吧”彩静想最后再让玉卿上台,跳完就走,赶紧解释道。   大多数人都想彩静多唱几曲,也有那些粗俗无品的人尖声刺叫,污辱谩骂,叫的最凶的就是那个死肥猪! 第一百二十七章《葬花吟》之魂   第一百二十七章之魂   “我说这是弄的什么景儿啊?这是妓院不是茶楼唱曲儿的地儿,这几年大爷我想玉卿想的都快食不下咽了,今日她的花魁谢幕了,就该出来多唱几曲哄大爷们才是,怎么?还挂起贞节牌坊来?快叫她出来唱曲讨大爷还欢心,说不定大爷一高兴,就替她赎身做我的十三房姨太太呢。”   彩静听了恨不得把那肥猪给打趴在地上,但她忍住了,救玉卿和絮儿要紧,那卖身契和字据还在老鸨手里呢,如果闹场的话,自己二十万没了不说,玉卿和絮儿就完了,她强忍着愤怒笑着说道:   “这位客官,小女子我建议您到金市西街上去说这话,肯定喜欢您的追随者要嫁给您呢!”   “姑娘,为什么要到金市西街呢?难道那里有新开的妓院吗?”那肥猪以为彩静说的是那个新个的妓院呢,惊喜得问道。   “噢,有马市啊!你说的话只有他们能听懂,这里坐的都是人。”彩静神情淡然地瞅着他说道。   一句话也让那些与肥猪一伙的人,与他划清界线,因为谁帮他也跟肥猪一样,说的不是人话了。   “马市?”   那肥猪还是没听不懂的样子,可二楼上的雅间里已经笑成了片了,李信本来气得胸憋气闷的,但听到那丫头说这话时,他先是咬着嘴唇忍着,而后那肥猪一问,就彻底忍不住了,跟着就笑喷了,汲暗和卫煌笑的直拍桌子,肃王和义王也笑的前呼后仰的。   接着台下一片笑声,都暗道这丫头好厉害的嘴,骂人不带脏字。   “好你个淫妇,敢情是在骂大爷我啊,臭婊。”那肥猪这才明白过来,恼羞成怒指着彩静大骂起来,并要上台来打彩静。   一直守在暗中的郑雩哪可能让他把话说下去啊,抬手一粒瓜子射了出去,他立时软坐在了椅子上,并用千里传音警告他,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就要废了他,那肥猪吓的面无人色,乖乖的坐在那里不敢在胡动,不时的偷偷的瞅着四周,看是谁暗算自己,这个人肯定是个武林高手,因为他那肥胖的大腿到现在还痛的不敢碰呢。   彩静见那死肥猪不吱声了,微微朝楼上望了一眼,她猜测应该是李信下的手吧,隐在面纱下的俏脸露出的微笑,继续说道:   “刚才小女子说话有些过火,这里向各位道歉,但是,小女子不认为玉卿小姐是在讨好谁,她是在用她的生命、她的心血,给大家奉献着精彩的才艺,她凭的是本事吃饭,不比谁低贱。懂得欣赏她的人自会听得懂她的心声,只有那些心里想着龌龊之事的人,才会把古圣贤留下的词曲当成了淫词艳曲来污辱的!”   彩静为玉卿抱打不平,台下那些人也都在想,玉卿这些年来所唱的曲,大都是前圣的诗词,还真没唱过什么过份的曲儿。   “在座的各位来宾中间,应该有很多认识玉卿小姐的人吧,你们都是她最忠实的粉丝,就是支持者,她的美貌她的才艺,堪称京城双绝,既然大家都等急了,现在就让我们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玉卿姑娘,为她的艺术生命划上最美的句号。”   不是彩静替玉卿上台了嘛?怎么玉卿又要上台呢?原来彩静要上台时,玉卿找到了她说自己要上台跳舞,什么都不为,就为那首葬花吟,彩静一听就明白她想法了,为了她最后的心愿,她答应了,并给她输了真气,怕她顶不下来。   玉卿一身雪白的纱衣,腰系大红的飘带,五尺长的水袖轻揽在手腕上,一身红白强烈的对比,把她原来惊世绝尘的容颜衬托的更加凄美无比。当她站在大家面前时,怜香楼的屋顶也快被掌声震塌了。   李信则一直用阴怨的眼神看着台下那个不知死活的死丫头,一双大手互相揉搓着,好像捏的不是自己而是下台的那个娇人儿,心里泛起一阵阵的不爽之意。(也就是醋意,他自己不承认,作者也不好写出来。)   “谢谢各位大爷怜惜玉卿,今晚玉卿会献上最后一舞,报答各位以往的照顾之恩。”玉卿轻轻的下拜,那样子让人看了揪心,身子纤瘦的感觉你说话口气重一些都能将她给吹走了似的。   这时汲暗大声叫道:   “姑娘,既然要玉卿姑娘同台献艺,那就请把面纱摘下来下,这才有诚意啊?”   从彩静上台后,汲暗一直盯着她的身影打转转,这让一旁的李信心里不爽极了,听到这话更是恨不得把他变成了哑巴。   “嗬啊,这位帅哥,对不起,小女子只是代唱,所以大赛也有规定,小女子只能带着面纱出场。”   楼上的李信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却在暗骂:“还好你个野丫头不露面,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那就是彩静了,是她那句帅哥的新鲜词让他心里彻底一点疑问也没有了,也只有她才那样称呼男子的。   应大家的要求,玉卿弹琴,彩静唱越剧,这是今年京城最流行的曲子,各家妓院的花娘都学着一两段的,所以大家要听玉卿唱,可是玉卿半年都没上台了,根本就没学过这个,所以彩静代替她唱。   古琴声起来,的精彩唱段,和彩静的原汁原味的越剧叫台下的人震惊,这戏唱的就算洪家班的云娘也不如她呀?   李信的心里一阵翻腾,有些气恼的腹诽道:“死丫头,一路上竟然都没给我唱过。”   (时空话外音:李信,你这是吃的什么醋啊?你当时又没让人家给你唱曲,还有,你整天一副主子架势,没把她吓跑都是好事了,还想听曲!李信:你给我闭嘴,都怪你,谁准你让她到这种地方来的,不是你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唱曲的,气死我了,雩,给我拉出去,就地正法了。郑雩:主子,把她杀了,您可就更得不到申姑娘了。李信:噢,也对,把我都气糊涂了,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时空话外音:我的天哪!彩静快来救我呀!向风一样的逃了。)   “这曲听着真是太美了,姑娘,能不能再唱一曲啊?小生这里拜求了。”   汲暗的声音把李信的思绪给拉回来,可这让他更气愤,手上的骨节捏的“咯叭叭”乱响,目光阴冷的能把汲暗冻成冰块,让说话的汲暗由不得打了个冷战来,还奇怪的左右看看,这大堂里人多热的要命,自己怎么还发冷呢?(时空提醒,你还不快闭嘴,不然一会儿都要被眼神杀死一千回啦!汲暗:噢,知道了,我闭嘴就是了。)。   “呵呵,这位帅哥,您可真知音啊!请您稍等,接下来的这曲,是小女子为玉卿小姐量身订作的,玉卿小姐也将为大家献上她生命中最美的一舞,请稍安勿躁!”   彩静故意的用娇嗲的声音对汲暗说着,还不时的朝他抛媚眼,汲暗那叫一个激动呀!   这让刚释然冷静下来的李信,一下子被激的火冒三丈,这个不知羞的死丫头,竟敢在这里卖弄风姿,恨的咬牙切齿的盯着彩静,恨不能下去把那个娇人儿扯到自己怀中锁住。   彩静看到了李信那阴恨恨的眼睛,虽然也吓的哆嗦了一下,但心里可要笑翻天了,暗想着:   “李信,我让你见色忘友,本小姐今晚要搅和的你泡不成妞!哼!”   先前安排好的乐师奏起了乐,两个龟奴抬着一幅巨大的画轴上来,却是一张洁白的宣纸。被彩静化过装后的絮儿,提笔站在画轴前。   彩静见玉卿身子微微颤抖,知道她支持不了多少时间,看看被自己气得半死的李信,也觉得玩的差不多了,便朝玉卿点了点头。   彩静坐在早以放在一旁的古筝前,玉指轻动,凄美的顺口而出: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花落人亡两不知!   凄美哀怨的歌词,引起了那些官妓的感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命境呢?一个个掩面而泣。   玉卿则用自己的舞姿来向这个冷酷的世界呐喊着,一旁写字的絮儿,双手上下翻飞,梅花篆龙飞凤舞的呈现在大眼前,一时间那些人都不知要看什么了。   玉卿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作最后一舞,她感受着那词中的第一句的意思,不正是自己这悲苦而短暂一生写照吗?   当彩静唱到,“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时,玉卿的脸上出现的绝美的凄然之笑,入秋时他还说等下了雪的时候,要陪着自己去赏梅,如今百花已落,梅绽枝头,知红颜老死之日确在春残花落之时,可是他在何处呢?   玉卿悲放心中的情怀,用力甩起长长的水袖,再让它慢慢的从空中飘落,就好似自己的生命也就要落入尘土一样,伤心无奈的泪溢满的眼眶,强忍着不让她掉下来。   彩静的一句“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也正是玉卿现在的写实,自己终于可以以清白之身去见爹娘了,来时清白去时也清清白白。   彩静早已经看出玉卿今晚的舞之真正之意,也许能这样才能让她把压抑了多年的心情释放出来,安心的离开人世,所以她也倾注也自己的全部心声,与玉卿的舞产生共鸣。   即尔最后一句,“花落人亡两不知”时,玉卿飞起一跳水袖犹如一条白虹飞旋在空中,尔后缓缓地与玉卿一起慢慢降落,最后缩卷在地上,洁白的水袖轻轻的覆盖在玉卿的身上。   絮儿的最后一笔也在琴声、歌声、舞跳停进那一刻完成。   所有的人为之震惊,这上的表演就算再过了十年二十年只怕也是难得一见的,三个各自达到了曲、舞、字的顶峰,堪称当世之绝!   久久的不见有人动,台上的人也静静地停在刚才的动作上,最后二楼的雅间里传来掌声,是义王和汲暗带头鼓掌的,从彩静上台的那一刻,两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连沉默寡言的肃王也不经为之叫绝。   李信看着心里那浪翻的都快把自己给淹了,尤其是汲暗那个风流鬼,一副色眯眯的眼神,尽在那丫头的身止搜寻着,李信恨不得过去把他的眼珠子给抠出来,看着下面的人儿起身谢礼,他正想冲下去一把将那张假面具给撕下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押回王府   掌声如潮,玉卿在彩静和絮儿的搀扶下谢恩退了下去,彩静看着高兴的笑成花的老鸨子,   从后台走出来朝老鸨走去:   “鸨儿,把契约书拿来吧!”   老鸨子笑个盈盈的上台来把彩静写的契约递给了她,并且把絮儿和玉卿的卖身契还有赎罪文碟都给了彩静。   “老鸨子,你赚够了吧?”彩静冷笑着问道。   “托冷先生的福,今日老身可是大赚了一笔,您要不要马车啊,我派人送您回去。”老鸨子压低声音笑着说道。   “哼,不用!”彩静冷笑一声,甩开她要拍自己的手,转身上了戏台鞠躬说道:   “谢谢各位的大力支持,使玉卿小姐的告别演出完美的落幕,刚才这位大爷说要请玉卿姑娘再给歌一曲,对不起,这个是不可能了?”   老鸨子感觉到了什么,急忙上台来圆场,可能彩静没让说下去:   “您问为什么?呵呵,告诉大家,从此刻起,玉卿姑娘不再是怜香院的姑娘,小女子已经给玉卿和絮儿姐妹两赎身了,所以有钱的大爷们,你们可以找新的花魁去玩吧!”   彩静看着要被气晕过去的老鸨子,优雅的对大家福了福然后转身离去。   “姑娘请留步,可否把面纱揭下,也让我们一睹姑娘的芳容?”汲暗站了起来朝下面喊话,这让李信的冷脸变的更加黑青,引的肃王低声问道:   “四弟,你可是不舒服?”   “是,大哥,小弟要先走一步,腹中却有些不适。”李信已经是忍到极限了,借着肃王的话茬儿站起身来告辞离开,连卫煌留他都没理。   “呵呵,这位帅哥,小女子容貌丑陋,怕吓着各位贵客,实在不敢造次,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您好好玩吧,小女子就不打扰您啦!拜拜!”   彩静嘴里应付着,心里暗骂道:   “死色狼,竟然来搅本小姐的局,要不是玉卿不行了的话,本小姐要你好看。”   随口顺了一句英文,这让义王的心猛的一动,转而摇了摇头笑了。   彩静一走,台下炸锅了,老鸨子给大家承诺过,今晚玉卿退下花魁就要进怜香楼开门接客了,由絮儿顶替玉卿的花魁,她为了多挣银子,只告诉大家絮儿退出花魁赛,而没说玉卿被人赎身。   她早把人家的银子收了,就是想瞒着玉卿硬逼她就范,她也没想到彩静会掏那么多钱赎一个快死的人,现在她没办法挡着玉卿不让走,因为她刚才已经把卖身契给了那个假女人了,到现在她还认为彩静是男扮女装呢。   台下的客人们不愿意了,追着问老鸨要银子,一时间,怜香楼乱成了一锅粥,而彩静本意也就是这样,你坑了我的银子,我也让你拿不安稳。   等彩静回到临湖小筑时,玉卿已经和絮儿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她来不急换装,怕老鸨子回头找麻烦,急忙扶着走往外走去。   刚走出不远就看到了气冲冲的李信朝这里走来,彩静一看气大了:   “哼,让本小姐等了你半个多月,你竟然在这里狎妓,这会儿想起来找本小姐了?哼,什么知已朋友,过命的朋友,狗屁!死自大狂,霸道鬼,这辈子我也不会在认你了。”   冷哼一声拉着玉卿朝假山后走了,躲过李信直接就从怜香院后门出去,门口,她雇的马车早就等在那里了。   暗中盯着彩静的郑雩叫住要进小筑的主子,本想喊住彩静的,但被李信阻止了,这里可不是认她的地方,跟着她就行。   路上彩静换回男装带上面具,回到锦绣坊,叫开了门店伙计惊讶的不会说话,暗想冷先生怎么带回两个女子呢?而且美的不像样子。   “富贵,快帮我准备些热水来。”彩静扶着玉卿边往里走边吩咐着富贵帮忙。   回到紫苑小居,玉卿连吐了几次血,彩静只好给玉卿喂了几颗续命丸,又输了真气,玉卿才缓过劲来,今晚的那一舞彻底把她的精气神给抽空了,如今只有等死的份了。   彩静和絮儿用热水给她擦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吩咐絮儿守在床前,自己出外间开药方。   到前店送药方给富贵去抓药,彩静怕玉卿醒来,吩咐另一个伙计看店等门,自己快步往紫苑小居走去。   小居的一处暗角,隐约有个黑影站在那里。   “申彩静!”   当彩静走进院子,正要进屋里,身后有人叫她,她想也没想就应了一声:   “哎!”   回头一望,心想,坏了,露馅了,这个霸道鬼什么时候跟来的自己都不知道,急忙往屋里跑去。   可是迟了,当然应声之后,李信气疯了的扑过来将她扯到面前。   “哎。嗳,啊,诚王爷。您这是。请放开小的。…”   彩静用力挣脱李信的禁锢,装作才看到他吓着的样子,就是不认他。   “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为什么要糟蹋自己的清白?为什么不自爱?”   他完全被彩静出现在妓院的事气疯了,也就是说彩静成功的激怒了李信,醋意忍到现在,彻底爆发了,根本由不得彩静她承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说这位王爷,您管的太忒宽些了吧?怎么,难道平民老百姓去喝个花酒也要经过您的批准吗?再说我哪里不自重了?我是去了?还是抱着花娘喝酒调情了?我一爷们就算做了这些事又怎么样啊?王爷您不也是泡在妓院不知其它事吗?”   彩静一听气得发抖,这家伙是来找茬儿的,说我不自爱,那你呢?大吼着回敬李信,而且故意把泡在妓院不知其它事这句,重重的吼出来。   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李信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话,而这丫头好像是说自己去,而他又不屑去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妓院的事,气得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扯着吼道:   “跟我走!”   说着就往外拉彩静,他才不管谁的死活呢,他现在有很多的话要对她讲,有很太多的事要问明白,也有太多的相思之苦要对她诉,只想看到她一个人。   他根本就不顾及彩静现在想做什么,那样霸道的,没有余地的对她吼道。   “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玉卿还等着我救命呢?放开,你个死霸道鬼!”   只是这一句就算承认了自己是彩静了。   彩静挣扎着要挣脱李信的手,没想到李信用力一扯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飞快地点了她的腰穴,使她乖乖的软在了自己的怀里,抱起他就往外飞去。   “你快放下,让我进去跟絮儿交待一下,不然,她们会吓着的。”彩静没想到李信会点自己的穴,也气自己把会武功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只好把声音放软,求李信让自己去看看玉卿。   她们的动静弄的很大,屋里的絮儿听到跑了出来,彩静知道李信是不会放开自己的,只好出声安慰吓的躲在廊柱后的絮儿。   “絮儿,你好好照顾你姐姐,我一会儿就回来,他是我朋友,找我有事,药一会儿就送来,别怕,回去吧。”   “王掌柜,去把京城最好的郎中请来,好好照顾那姑娘,我不想让她今晚有事!”   李信朝着门外说道,因为他早看到了总掌柜和陈掌柜躲树后了,因为李信没有易容,不能让店内的伙计看到他在这里,所以才让郑雩守在门外。   原来陈掌柜听富贵说冷先生带回来两个女子,他本来想过来看看,可没想到却看到李信进了紫苑小居,急忙去找总掌柜的来了。   两人听到主子的吩咐,吓的急忙应声,看到主子抱着冷恩泽,心里嘀咕,难道这冷恩泽与主子早就相识?两人对看一眼,赶紧去请郎中,一个去找人照顾玉卿姑娘了。   “你要带我去哪?就在这里说吧,玉卿离不开人的!”彩静盯着李信说道,她可不想跟着他去,今晚自己把这个霸道鬼给惹火了,一会儿还不把自己给吃了。   “闭嘴!吵死了!”李信伸手点了彩静的哑穴,彩静干急叫不出声,想动动不了,气得直翻眼睛,最后咬牙切齿的瞪着李信,做为无言的反抗。   “雩,你守在这里,有事速来禀报!”   李信不再理会彩静,回头对暗中的郑雩吩咐了一句,抱起彩静就往高处飞去,一个纵身消失在夜幕中。   诚王府内,郑总管巡夜见一黑影飞往香雪海那边,追了几步看清竟然是主子,心里纳闷儿,这主子回来为什么不走大门呢?深更半夜的怎么抱着个包袱回来呢?他不解的摇了摇头。   香雪海的观梅亭前,李信解开了彩静的穴道,狠狠的将她放在了亭内却没给她自由,而是禁锢在双臂中。   彩静长出一口气,抬起头就吼他。 第一百二十九章误会解除   彩静长出一口气,抬起头就吼他。   “你给我放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呀?你认识我吗?自大狂。霸道鬼。”   彩静用力挣脱李信的双臂,吼完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生气之余赶忙活动活动自己的胳膊腿儿,因为被点穴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又被这个霸道鬼抱着疯跑一气,颠的她都快吐出来了。   “什么?我认识你吗?你给我过来,你看看它就知道我认识你她!”   李信被彩静的话伤的心痛,他一把将彩静扯到墓碑前,颤抖的指着它喊道。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就不会派人把那个山谷翻个底儿朝天了,找尸骨回来了。我不认识你就不会守着它思念你。我不认识你不会听到你故意提醒的那些话了到这里来看它,我不认识你今晚上那曲,你也不会故意弹奏吧?你说什么朋友要诚实,你哪?见到我为何装作不认识?”   也是气急了,李信一通乱吼把自己思念彩静的种种全都倒了出来。   “我凭什么这么对你,就凭你说得那句生死过命的朋友,你说过朋友要以诚相待,可你呢?既然没死为何不给我送个信儿?既然到了京城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每天面对着一座冰冷的坟墓有多难过,那晚的鬼魂是你装的吧?为什么那么残忍的折磨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看到你,为什么?”   李信抓住彩静的双肩狠狠的摇着她,黝黑的眸子晶莹闪烁,他爆发了这大半年来所有的压抑,他气的要发疯,自己因为思念她心痛的度日如年,她却说出这样没心没肺的话来。   彩静被李信摇的头晕脑胀,挥手打掉他的手,朝着样子又吼回去:   “是我让你把这个假尸体找回来的吗?我摔下去昏迷了二个月我怎么给你送信啊?我又往哪送啊?我没找你?哼!郑御,郑少东,我到哪里知道您就大名鼎鼎的诚王爷啊?哼,那天我看那这个墓碑后,还真的为此感动的掉眼泪,以为你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当时我的玩笑是开的过了一点,但我想你第二天清醒了一定会想明白的。”   看了看石碑又看了看李信,眼中的那种不信任让李信的心都快被撕成碎片了。彩静冷笑了几声继续说道:   “哈哈哼,是我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人家根本就是喝醉的说胡话,呵呵哼,我等了二十多天也没看到,那个口口声声说想念朋友的人?原来却是忙着逛妓院狎妓,呃嗯!现在我知道了,我一小老百姓哪有资格跟您王爷做朋友啊?是我自己太看重我自己了。”   彩静说到这里委曲的泪也流下来了,这大半年里,自己受了那么多罪还没发火,他到先爆炸了。   (时空话外音:彩静啊!你现在这样说,是不是在吃醋啊?我怎么感觉有些醋溜溜的呢?彩静:我就是吃醋,不行吗?话外音:那你还不留在他身边矫情什么呀?彩静:我就这样乖乖的留下也太没面子了吧?怎么着也该推脱一下嘛!不然的话,那个霸道鬼能这么表露心思吗,嘿嘿!话外音:啊!原来你的心机这么重啊,信啊,你可小心点啊。彩静:快点滚,不然让他看出来人家是假哭啦。话外音:好好好,天哪!时空无奈的溜走了。)   李信听到彩静的这一通话,心里的痛可想而知了,原来她伤的那么重,自己刚才还怪她。原来她不认自己,是真的在怪自己瞒她身份的事了。   李信心里的气一下子消了许多,看着泪流满面的彩静,忍不住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嘴里不住的给彩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彩静,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我怕连累到你,想等到了京城后再对你说,我也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后,会不在向从前那样真心和我交朋友。没想到你会出事的,对不起,”   忽然被李信抱在怀里,彩静非常不舒服,挣扎了几下无奈李信死死的抱着,她没办法挣脱只好由他,当李信解释身份的事后,她心里的气也平熄了下来,知道这事不怪他,但嘴里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你明明已经猜出来我是谁了,为什么不为找我?哼,你个大色鬼,见色忘友的家伙!”   “什么见色忘友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李信见彩静说话不那么大声了,他的气也完全消了,拘起她的肩膀让彩静看着自己,李信把自己体内有毒于她下的毒相克的事,还有肃王回朝,朋友接风的事都一一给她说了。   “就是这样,才耽搁了去找你的时间,没想到却在妓院里见到你,你为什么去那种地方?为什么要上台呢?”   这一下又提醒了李信,自己怎么忘了重点呢?都是这个野丫头给搅和的,忍不住又责问起她来了。   “哎呀!好痛啊!”   彩静突然捂着胸口喊痛,李信急的问道: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适啊?”   “我的二十万啊!那是我的全部家产啊!现在我没钱了,心疼死我了。呜。我又成了穷光蛋了。”   这个坏丫头,听到李信的解释后,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故意转了话题,成功的引开了李信的追问。   “什么二十万啊?”   李信在怜香楼当时已经气红了眼,那里还能听进去彩静在台上说些什么,自然不知道彩静赎人的事。   “就是怜香院的老鸨子啊!她坑了我二十万哪!才把玉卿和絮儿的卖身契给我,都是你这个坏家伙,你早点来找我,不就没有这事了吗?”   彩静把事都怨在了李信没早来找自己的事上,狠狠的在李信的胸口捶了几下。   “你去妓院就是因为这个?”   “是啊!难不成你以为我去逛妓院啊?呵呵。”   彩静笑着说道,又听到她的笑声了,李信一时看痴了,慢慢的拉过彩静,月光下他看到彩静的面具边上有翘起来的地方,他轻轻的用手指剥了两下。   “不要动!”   彩静拍掉了李信的手,那样子就跟情人间嬉戏一样,动作爱昧极了。   “让我看看你!”   李信极温柔的在彩静耳边说道,没等她答应便揭起了面具。   大家问怎么彩静的面具这么轻易就揭下来了呢,原来彩静从怜香院急急忙忙的出来,就没时间用药水去贴,只是随便的带上想着回到绣坊后再说,可没想到玉卿在车上连连吐血,她着急就给忘了,所以李信才会看到面具翘起边来。   面具揭掉的那一瞬间,彩静感觉脸上一凉,那张令李信魂牵梦萦的俏脸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水灵如秋泓的眸子,粉嫩如婴儿般的皮肤,红润的双唇,还有那甜甜的、娇憨的笑容。   李信差一点忍不住要去亲她,但看着那茫然不知情的笑容,他没敢去唐突佳人,只是紧紧的又将她抱在了怀里,把头窝在她的脖窝里,拼命的吸着那令他思念以久的香味。   “哎,我说哥们,你肉麻不肉麻呀!”彩静第二次被李信搂在怀里,她觉得李信今天怪怪的,挣扎了几下,又扭了扭被李信蹭的直痒痒的脖子,想离他远点。   “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李信紧紧的锁住怀中的人儿,他再也不想放开她了,有她在身边真好,贪梦的吸取着她的独特香味,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他感觉自己的心里从没有向现在这样的踏实过,这咱感觉真好。 第一百三十章王子耍赖!   “彩静,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别在抛头露面了!”李信轻轻的抚摸着彩静的后背,搞的彩静别扭的要命,听到这话猛的抬起头,正好磕在了李信的下巴上。   “嘶!”这个不懂风情的野丫头,竟然这个时候抬起头来,李信用溺死人的眼光看着彩静。   “为什么呀?我在店里工作的很开心啊?我还想自己开一间绣坊呢!这是我的目标!”   彩静听李信要自己留在他身边,急了,她可是知道这个霸道鬼的脾气的,说什么也不能回来的。   “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在男人堆里晃来晃去的,你就不怕被别人识破吗?据我知道二王兄已经好几次邀请你了,你是不是想去他哪去啊?”   李信说道这里心里一紧,那日二哥看着彩静的眼神,绝对不是看男人的眼神,他紧张的拉住彩静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早就知道我在店里吗?你在调查我?!”   彩静听到李信的话震惊了,看来这些王孙公子全都是副德性,自大的要命,义王为了拢络自己,听说不只一次的派人暗里查自己的背景,现在连李信也是这样对自己,彩静的脸色唰就变了。   “你想到哪去了?我要是早知道你在店里,会让你待到如今吗?是我刚回来王掌柜来禀报,说店来新来个账房先生,如何如何的有能耐,要我看看能不能升你的职,因为你只签了一年的契约,他们怕你这个能人就这么走了,所以那天我才让他借机会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李信一看就知道彩静又误会了,连忙解释,心里也暗骂彩静,死丫头,我这么在乎你,怎么会那样对你呢!   “噢,我迟早是要走的,签一年合同是因为我想了解刺绣行的规矩和行情,我不会永远留在店里打工的,我有自己的理想,在这里我没有家,我要养活我自己啊,”   彩静听了李信的话后,释怀了不少,但她还是不愿意留在李信身边,她把自己的梦想打算说给了李信听。   “只要你想要,整个王府都是你的。”   彩静的话刚一完,李信想都没细想一下,话就冲口而出来。那话已经是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只是那个傻丫头听不懂罢了。   “你王府的月响最高才十两,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店啊!我在绣坊里有入股啊,年底就能分到红利了,明年一定就可以开一家店了,到时你可以帮我哦!”   彩静根本就没听懂李信说的意思,一个劲的在梦想着自己开店的事,还想着李信会支持她,没想到李信迎头给了她一盆冷水,简直是透心凉啊!   “我不准,没有我的容许你不准离开我!”   李信听说彩静根本没打算留在自己身边,一下就急了,王子的那霸道不讲理的本性就露出来了。   “你凭什么不准啊?我卖给你了吗?”彩静一听也急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人啊?一把推李信大声的问道。   “就凭你还有一张合同书在我这里!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债主!”   李信被彩静的话问的无言以对,忽然想到了那张契约书来,自己还是她的债主不是吗?哼,丫头你别想从我身边溜走。   “你也太霸道了吧?我救你一命难道还抵不了三百两银子吗?”彩静气的大吼道,这家伙也太没人性了吧?自己救他一命不谢谢就算了,反尔还记着那点银子,真是不可理喻,狠狠的甩掉了李信的手,背着身子不看他。   “就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才要把你留在身边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   李信看彩静气呼呼的,感觉又回到了路上两人吵架的时光了,故意痞痞的看着彩静,一副要耍赖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不要你的报答行了吗?我只要你放我走就好!请你让开,我现在要回店里去了。”   彩静真的生气了,推开李信就往梅园门口外走去。   “呵呵,那店也是我的,这张契约不算,那里的契约应该算吧!你还有半年的时间,还是我的人,明天我就调你回王府,店里的事我会给王掌柜说的。”   李信几步跟上彩静,把她往与竹园一墙之隔的红楼拉去,李信想着只要见把她留在身边,慢慢的她会情愿的留下的。   “你!…”   彩静真的气结了,她知道李信说的出做的出,现在她真的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在他的店里打工呢,到那不能找不到工作呀!真是自己找麻烦,   “你这个霸道鬼,我签约是跟店里签的,合同上讲的清清楚楚的,我又不是你诚王爷的丫头,你凭什么这样强人所难啊!在我家乡你这就是违犯合同法了,我要上法院告你的。”   彩静急了连法院都说出来了,   “法院?什么东西?呵呵,你也说是那是在你家乡了,这里是轩辕国,我就是王法!”   李信虽然不知道法院是做什么的,但听懂了彩静说自己犯了王法了,他所幸抱着起了彩静邪媚的笑着说道。   而后急步的往红楼走去,因为他急着想让这丫头看到自己早就给她准备好的住处,还有很多的话要问她呢。   “你这个霸道鬼,自大狂,你快放我走,玉卿还等着我哪!”彩静连踢带打的叫喊着。   “那个叫玉卿的女子,难道比我还重要吗?”李信停住了脚步冷眼看着她。   “是,最起码现在比你重要!”彩静用力一挣跳开李信的怀抱,大声说道。   “现在比我重要?什么意思?”   李信听着话有些别扭,什么叫现在比我重要,那就是说其它时候自己重要喽?脸上露出一丝的惊喜之意。   “我怕玉卿熬不过今晚的,快让我回店里去吧,我们的事以后再说行吗,求你了,信。”   彩静知道李信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只好放柔了声音求他了。   “她快死了?怎么可能?晚上她舞跳的那么有力?”李信不相信的问。   “那是她用自己的命在拼,舞跳完后,她就一直吐血不止,本来我想等她吃完药看看如何的,可是被你这个自私鬼给拉到这里来,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不然絮儿一个人会害怕的。”   彩静说完朝回走去。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李信听完后想也没想就拉着彩静往外走去。   “哎,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用跟着的。”彩静一看他跟着那自己还能跑得了,急忙阻止道。   “不让我跟着,那你也不用回去了!”李信洋笑着盯着彩静说道,心里暗骂:鬼丫头,想这么样溜啊!   “你!?哼,你想都别想,我是绝不会留下的。”彩静飞身而起,可是有人比她更快,李信早看出彩静要动身,一纵身就将她逼回到地上,顺手就点了她的穴,冷冷的道:   “哼,那你就别想再回店里去,我可不管她谁死不死的,你是我的伙计,就得听我的命令!”   “李信,你这个没人性的自大狂,你放开我!”彩静气的大声骂道,可是李信理都不理她,直接抱起她往红楼走去。   “怎么样?要不要我跟着去啊?”李信就要走进红楼时,笑着问彩静。   “唉!去,去去!你这个死霸道鬼!”   彩静看李信那狡黠的眼神,知道他抓住了自己的死穴,自己是不可能不去管玉卿的,恨的她咬牙切齿的朝李信吼道。   “哈哈哈,你早说不就好了,走吧!”   李信的阴谋得逞,大笑着抱起彩静轻轻的一纵就上了屋顶,几个起落人就不见影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花   紫苑小居里:   “主子您来了!”   刚站在小居院门口,郑雩就迎了上来,看到李信怀里抱着冷恩泽,惊喜的叫道:   “你真是彩静!?真的是你?”   “雩大哥,你好啊!呵呵,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彩静见郑雩这样的关心自己,心里热呼呼的,随即又瞪了李信一眼,那嗔怪的样子,惹的李信心痒痒,顺手解了她的穴道,将她放在地上,但却依然揽着她的纤腰。   “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彩静能在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主子他这些日子有多思念。”郑雩见到彩静有些太激动了,他顺嘴就要说出李信是如何的想念她的事,楞是被李信那杀人的眼神给逼得咽进肚子里去了。   “他啊!?哼,噢,雩大哥,玉卿怎么样了?”彩静也听明白郑雩说得话了,回头又剜了一眼李信,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边往进走边问玉卿的事。   “不行了,我正准备去找主子和你去呢!”郑雩摇动摇头。   彩静几步跑了进去,李信刚要进去,郑雩把他挡在门口,指了一下他的脸,李信明白,自己不能让店里的伙计看到真面容,郑雩掏出一张面具就给他带上,这是他每天随身要给主子带的几张面具之一。   又是那张被彩静叫黑炭头的面具,这正是聚轩阁少东家的面目。   寝室里:   已经奄奄一息的玉卿,什么药也喝不成去,絮儿喂多少都从嘴角流了下来,絮儿吓得哭喊着:   “姐姐,你醒醒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姐姐。你醒醒呀。姐姐。”   屋内站着好几个人,总掌柜、陈掌柜、富贵、还有一个郎中,彩静坐在床前看着已经脸无人色的玉卿,心情也坏到了极点,看到絮儿抱着玉卿哀求,她想到了自己当初在医院里求医生,去救放在冷冻箱的外婆,由不得泪如雨下,她抱起絮儿安慰她:   “絮儿,你姐姐只是睡一会儿,一会儿就醒了,不要哭,不要吵着她,乖!”   总掌柜朝彩静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几个人走了出去。   “冷先生,这位姑娘怕是不行了,得早做准备了,你看这里。”总掌柜怕玉卿死在这里,做生意的最忌讳这个了,想让彩静给玉卿别找个地方。   “不用麻烦了,你们去帮玉卿姑娘准备后事吧!不要招人注意,还有吩咐前台的伙计们,不管谁来问冷先生,就说他这两天去进货了,要过些天才回来,去吧!”   从门走进来刚易了容的李信,他听到了掌柜的话,明白他是说的意思,但自己又怎么能让她一个姑娘家去办这种事啊?立即吩咐总掌柜他们去办理,竟也还没忘嘱咐他们给彩静隐瞒,他想义王昨晚一定有所怀疑,明日一早肯定会来证实的,要提前找好说词的。   “啊!?是,属下这就去办!”总掌柜和陈掌柜两人互看了一眼,不解主子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管这事呢?看来这个冷恩泽与主子的关系可不一般啊!赶快去办吧!   两人连夜秘密的把一切都办好等着了。   郎中也被郑雩给送走了,屋里就留下李信彩静,还有絮儿。   彩静把了把脉,脉已经弱的连找都找不到,呼吸也只有出气没进气了,彩静到外面叫富贵去店里拿一套新衣服来,好让玉卿穿体面点去见自己的父母。   又让絮儿给玉卿梳头,絮儿很懂事,她明白姐姐肯定是活不成了,她擦干了眼泪下起身拿来妆奁,给姐姐梳了一个她在家时最喜欢的弯月髻,带了一朵她亲手给姐姐做的小绒朵,又把母亲留给她们姐妹们俩的凤钗给带上,知道姐姐惦记着他,便把他送的一对镂空玉兰耳坠给她带上,她不能哭,那样姐姐走的不安心了。   换好了衣服,彩静抱起玉卿,给她输着真气,又扎了两针,玉卿才醒了过来。   也许是回光返照吧!玉卿的精神好了很多,她慢慢的伸出手来握着彩静的手,嘴张了几张没说出话来,泪就掉了下来。   “玉卿,你别难过,不要紧的,你会好起来的。”彩静无奈的安慰着玉卿,她自己的泪也不住的往下掉。   “冷。冷。姐姐。我知道。谢谢您了。我好高兴。终于可以。清清白白的。去。见爹娘了。”   玉卿惨淡的笑着,明白彩静是在安慰自己,想握紧彩静的手,也没有力气,只是不停的抚摸着她的手。   “玉卿,我叫申彩静,你叫我彩静就行了。”彩静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玉卿,她不想瞒一个将死之人。   “申姐姐,谢谢了。姐姐,我也不叫玉卿。我原名叫秦小玉,小妹叫秦小筠。因为我不愿。叫老鸨给。我启名字,就把名。字倒着叫了,小妹就叫了。她丫头的名字。家父是户部。西槽令秦文琛,因为得罪了当朝丞相。不愿与之同。同流合污。并下令查封了。他门下人贩卖的。私。私盐。屡次阻碍了他们的财种。最后被他们设计了圈套。在家父去江南巡盐道时,掉进了他们的圈套,被污陷勾。结盐匪。贩卖私盐和。贪污受贿的罪名。皇上大怒,下旨将家父押回京城来,…可那老贼根本不给家父辩白的机会。在家父回京的路上,派人杀害了他。回报皇上说。家父的同党盐匪来劫囚。家父在混乱时被官兵所杀…”   玉卿说到这里恨的咬牙切齿,气喘嘘嘘的,彩静忙给她挼了挼胸口,让她的气息稍微的顺畅些。   出来避彩静给玉卿换衣服的李信,听见了玉卿诉说的事,他的手慢慢的握成拳头,心里暗骂:又是那老贼害的。他挑帘走了进去,坐在了彩静的一旁听着玉卿的控诉。   “家母在京中并不知情,听到噩耗要求面见皇上为家父申冤,可是。可是没想到那老贼。更毒。他提早防着家母手中有他们的罪证。不知何时。将大量的金银。放入了我家。后院的。花窖中。皇上派廷尉府来抄家。在花窖中找到了这批金银。皇上气的雷霆大怒,…一道圣旨。   我秦家三百余口尽数成了刀下冤魂。我们姐妹俩是被好心的奶娘藏了起来,我的贴身丫环梅香和絮儿为了护我们冒充了我俩被官府抓走杀了,…原以为我们能逃过一劫,…可是偏偏就有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家父的同窗好友是见过我和小妹的。向皇上揭发,…   由于事过半年。皇上念我们已是无依靠的孤女。就下令充为官奴。免去一死。可是。那老贼根本就不会放过我们。他怕我们会接触到皇上为家父翻案。命人偷偷的。将我们从宫中弄了出来。在丞政院的案宗里改了我们的奴籍。就这样。我们姐妹俩。变成了官妓。要是不遇到。恩人您。我死都无法清白的去死啊。”   玉卿,噢,不对,现地应该叫小玉说的话太多,一口气上不来脸就成了紫茄子色了,吓的彩静急忙在她的人中穴上扎了一针,手抵着她的背心穴不敢离开,有了真气支持的小玉慢慢缓过气来,泪如雨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花落人亡   “这个国家就没有法律吗?怎么那个奸臣说什么皇上都信啊?简直就是个无道的昏君。”   彩静气的大骂皇上,早把李信是皇上儿子的事给忘到脑后了,李信吃了一惊直瞪瞪的看着彩静。   “我说的不对嘛,光凭那奸臣的一面之词,就杀了人家那么多人,再说一个人犯法,关家人什么事啊?小玉小筠她们还是孩子,就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什么破皇帝啊!对了,你的王爷。啊。那个。”   彩静越说越气只顾嘴上痛快,根本就没看李信的脸色变了又变,刚着想说你是王爷可要为她们申冤啊!话一出口这才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那皇帝不是他老子嘛?我骂人家老子,人家还能高兴吗?   偷偷的瞄了瞄李信,见他没有发怒,便挤了个哂笑低头去看小筠,低头时吓的吐了吐舌头,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李信的眼睛了,他无奈得咬了咬牙,这样口无遮拦得丫头怎么放心她在外面待着,一定要留在身边看着她才行。   “此事放心,本王会查清给你一个交代的。”   李信想了想对玉卿说道,她是个快要死的人了,给她一个承诺让她走的安心吧,此事父皇也有失察之处,尹老贼自己迟早要收拾他的。   “玉卿,他是四皇子诚王爷李信,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这件事的。”彩静的正义感强烈的充斥着她的胸膛,信誓旦旦向玉卿保证着。   “谢谢。王爷,恕小。女失。礼啦!筠儿。快谢过王。爷和。申姐姐!”玉卿吃了一惊,怔忡的看着李信好一会,这才让妹妹去行礼。   “罪臣之女秦小筠参见诚王爷!请王爷给我冤死的爹娘做主!”小筠起身规规正正的以官家礼仪给李信行礼,求他为自己的家人报仇雪恨。   “起来吧!此事本王会查清楚的,天道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真相大白的。”李信虚扶了一下小筠对她说道。   “你叫小筠啊!那我以后就叫你筠儿好了,和你姐姐一样。”彩静拉过小筠搂在怀里,怜爱的看着她。   “咳。咳咳。申姐姐,小玉。把筠。儿托付。给您啦。,小玉。不想她。活在仇。恨中,姐。姐,帮我。给筠儿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家嫁了,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这样。地下。的父母。才会安心,恶贼自。有老天。收拾他。,小玉要妹妹。过平安。幸福日子,姐姐。拜托您啦”   玉卿抓住彩静的手,拼着命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她不想妹妹今后的人生泡在仇恨里过,她想妹妹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可以让秦家仅存的一点血脉延续下去。   “姐姐,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筠儿抱着玉卿大哭起来。   “咳咳。筠儿。筠。儿。听姐姐的话。不要哭。要坚强的活下去。替。姐姐活。下去。”   玉卿的声音越来越低了,眼神也涣散了,李信吼了一声外面的人,忽啦啦跑进来两个义庄的女仵作来,是总掌柜早就找好的,毕竟玉卿还是个姑娘家,大男人不好去抬她的。   “姐姐。啊。姐姐你不要死啊。筠儿不哭。筠儿再也不哭了。筠儿听话。你不要死啊。”小筠的哭叫凄惨无比,叫的彩静的心就跟揪下来一样的痛,她也忍不住哭叫着玉卿:   “玉卿。玉卿啊。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筠儿的。玉卿啊。呜。”抱着筠儿哭成了一团。   “澈。玉。玉。佩…”玉卿猛然睁开眼睛,伸出手指着一边换下的衣服,嘴里叫着什么,彩静没听明白,只好把那衣服拿到她面前,她轻轻的一抖衣服里掉下来一块玉佩来,李信弯腰捡起来,当他看清玉佩上的花纹后,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把玉佩交给了彩静。   “玉卿,你是要这个吗?”   彩静将玉佩放在玉卿的手中,玉卿紧紧的捏在手中,眼睛慢慢的闭上了,带着她心中的秘密离开了人世,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一颗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姐姐。姐姐啊。姐姐你醒醒啊。”筠儿一声惨叫响彻了紫苑小居。   看着已经哭的露出女儿之态的彩静,李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提醒她,彩静哪里还顾的上那个,反身过来抱住李信,哭的更厉害了。   筠儿哭的昏死过去,掌柜的把自己的夫人叫过来照顾她,彩静哭的止不住,李信只好将她带到了西厢房,点了她的穴让她休息一会儿,明天还要发丧呢。   为了不让人知道是冷恩泽救的玉卿,天还没亮就把玉卿入棺搬到了总掌柜早找到了院落停放。   没有什么丧葬礼仪,也没有宾客朋友来祭拜,冷冷清清的小院里挂满白色的帐子,清冷的灵堂前,跪着守灵的筠儿。   彩静知道玉卿喜欢,便在灵前再次的弹奏出那凄美的曲子,悲声泣诵,引的两旁邻居都来观看,见是孤苦伶仃的两姐妹,都落下了同情的眼泪。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彩静念罢诗词后,也不由得放声大哭,为这个受尽磨难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人生就失去鲜活生命的少女而抱不平。   在小院守了三天,李信派人照小筠说的到城外的乱坟岗,将秦家的那个大坟堆里的骸骨移了出来,连同玉卿的棺椁一起入了秦家老坟,玉卿活着的时候,一心想将父母家人的遗骨迁入祖坟的,但她没能办到,这回竟然是自己带着父母一起回去了。   一位花样少女就这样殒落了,带着心中所有的遗憾、痛苦、从那仇恨、牵挂、眷恋离去。   从墓地回来后,小筠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彩静衣不解带的照顾她,而时近年关,锦绣坊生意忙的不得了,这里又不方便,出进就一道门,整天药出药进的,影响生意。   李信借口让筠儿有个安静的地方休养,把彩静和筠儿接回王府过年,因为店铺过年都放假,人家掌柜伙计也都回家去,彩静不跟李信回王府也不行了。   腊月二十这天,诚王府香雪海里有了主人,王府的总管郑龙奉命给香雪海建了小厨房,但却不要任何人伺候,所需物品一律由郑雩送进去,香雪海依旧还是王府的禁地。   郑总管从王掌柜那里得知,主子跟那个冷恩泽关系非常不一般。其它的一概不知,因为自从冷恩泽进了香雪海到现在,郑总管还没见到他的面呢!   王府其它人只知道王府从外面带回来的男人。   而彩静的王府生涯正式拉开围幕! 第一百三十三章憨醉梅园   香雪海里,那座孤坟早已不见,取代而之的是几颗开得正艳的红梅。   红楼里,没有过多的陈设,古朴而文雅,寝室以淡粉色为主色调,让整个寝室显的格外温馨,彩静很喜欢这间寝室,她从来没住过这么漂亮的房间,而且还是她独住,在现代她想都不想。   看着梳妆台上的那些化妆品,还有满柜子的衣服,还有自己带来的东西,听郑雩说这些都是主子早就吩咐准备的,彩静的心里暖暖的,她感觉李信这个朋友没白交,是个超好的哥们。   筠儿的病终于有了好转,已经能下床走走了,再休养一段时候就会彻底好的,孩子主要是心里的病,只有时间才能抚平她的伤心。   这日,李信早朝回府,郑雩从外面回来禀报,说前两天义王去怜香院打问谁赎了玉卿姑娘,他们已经按照早已说好的回答了义王。   李信点了点头吩咐郑雩暂时不要告诉彩静怜香院的事,而且自己也不能把银子给她,那丫头要是手上有银子,会带着筠儿离开他的,等以后安定下来再给她好了。   李信看了看到午膳时间了,便吩咐了郑雩几句就回竹园换衣服去了。   从玉卿出事到现在,彩静一直在忙,李信也不好这个时候问她什么,直到筠儿的病有好转了,彩静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这日早朝回府,李信想着从进府都没和彩静一起吃个饭,今日正好一起聊聊。   酒菜上桌,主仆三人落座,为彩静的重生干了一杯,互相道谢过后,闲聊了起来:   “哎,我说信,你们从哪找了个尸体回来啊?怎么就认成我了呢?”   彩静没等李信问话,就把自己多日来的疑问说出来了。   “这事说起来都怪你!”李信给彩静夹了块海参放碗里,瞅了她一眼埋怨道。   “怪我?为什么?”彩静不解的瞪大眼睛,心里想又不是我弄出来的假尸体。   “都是你说的话让我误会了,我给你的钱袋,你说过钱袋要贴身带着,放袖袋里容易丢,武吉他们在把那山沟翻个遍也没找到你,后来他们在离你掉下去的山谷一百多里地的一个瀑布前,找到了钱袋还那一具女骨,当然就把她当成了你了。”   李信简单的说了一下,郑雩接着话头说道:   “当时,武吉他们都要放弃了,是主子想到没找到你是不是你被什么人救了,下令让他们扩大范围找寻,这红楼就是那个时候主子吩咐收拾出来的,还有就是。”郑雩要说香雪海的事,李信轻咳了一声,便没再往下说。   “信,谢谢你,这杯我谢你!我的朋友!”彩静从屋里的那些东西还有李信在那坟前悲痛的样子,她也知道李信为自己做了很多,她有些激动的举起酒杯说道。   “谢什么,你不是叫我朋友嘛,来,喝!”李信心里一顿,这个丫头就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意吗?唉!算了,只要她能留在身边朋友就朋友吧。   “我说我醒后怎么找都找不到钱袋,原来是被你们捡走了。呵呵,这事弄的误会可大了,要不是我来到京城,我可真成了死人了。呵呵”彩静想了想这个误会不由得笑了起来。   “彩静,你坠崖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啊?是谁救了你?”郑雩急着问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啊,我醒来后都两个月以后的事了,救我的人是百花谷的主人。”彩静自己在百花谷遇到的事一一告诉了李信,只是没有说出外公外婆的名字,只告诉他们是百花谷的主人,姓什么、叫什么、都没说,还有没告诉他们百花谷是两个主人,因为外公再三嘱咐不让她告诉任何人,所以她只有瞒着李信了,心里还默默的念着:李信可不是我隐瞒,是外公不让我说的。   “那你说的那个百花谷在什么地方?”李信又问,他就是想知道这个隐世高人到底是不是百草仙子。   “我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是快死的人,出来的时候外婆把我点晕了,她不让我再有回去的念头,我醒来后就已经在我们出事的那个小镇的外面了。”   彩静说到这里心里很难过,她有些想外公外婆了。   “哦!真是个怪癖的人?”李信轻念了一句。   “你的武功也是跟她学的?”郑雩很好奇这短短的半年里彩静竟然能学会轻功!?。   “我不会什么武功的啦,只是学了一点轻功而已,外婆救我回去后,用草药给我泡了筋骨,说我是个学武的料,只是有些迟了,你们也知道啊,才半年嘛,能学到多少东西啊,我就学了轻功,呵呵,主要是为了遇到危险的时候能逃命就成,呵呵!”   彩静没怕自己学幻影神功的事说出来,她不想人知道她有很深的内功,轻功李信他们看到了不承认也不行,实话实说,就是为了逃命。   “呵呵,这倒是学对了,女孩子家学武也苦了,有轻功护着就成了。”听到彩静说学轻功为逃命,郑雩和李信大笑起来,也非常赞成彩静的说法。   “你那天装鬼可真的吓着我了,你可真调皮啊!呵呵”郑雩笑着说起彩静装鬼的事来。   “哈哈哈,谁让他骗我的,本来我在义王府那天见到他,我真的高兴呢,谁知道人家竟然是王爷的身份,哼!”彩静想起那天扮鬼的事就笑个不停,李信被她笑的脸上发烧,听她又提到身份的事,也想起一件事来问:   “老实说,你是不是在义王府出现过?”   “怎么,你才想起来啊?”彩静扭着头一逼嗔怪的样儿,让李信心中一荡。   “你怎么会出现在哪里?为什么进义王府?”李信避开彩静的问话,奔自己的主题去了,他一想起义王看彩静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   “我呀!呵呵,我去唱戏啊!噢,我没告诉你们,我来京的路上是搭着戏班一起上路的吗?”   彩静笑着说道,她有些头大了,也许是高兴、也许是不用在李信他们面前再装男人,彩静的真性情完全释放出来了,这是她离开百花谷后最开心放松的一天。   她一杯接着一杯的给李信和郑雩他们倒酒,自己也喝了不少,所以说的话也就不记得说过没说过了。   “什么戏班?你可没告诉我那个洪家班的戏也是你教的?”李信听这话心里一紧,他就想啊,这镜像大陆上哪里来的这么好听的戏来,莲花落唱了几百年也没有成气候,突然间就变了模样了。   “呵呵,就是我教呀!你们不知道,当时云娘差点爱上我了,气的连生跟我拼命。她们很苦,我就把越剧教给她们了。这样丰富你们的文化生活不好吗?呵呵…”   彩静又把怎么认识戏班的事,还有教越剧的事又细细的讲一遍,李信听彩静欺负人家连生,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可是他从彩静出事后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而且是发至内心的笑。   “我的天哪,这轰动京城的大戏的祖师爷原来是你啊!彩静你可真是了不起啊!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那个卖衣服表演会?!啧啧啧。”郑雩惊讶的看着彩静,用很崇拜的口气说道。   “呵呵,马马虎虎啦!”彩静一副得意的样子,   快乐的时光总是飞快,三人竟然就这么聊到了晚饭时间,彩静已经说话都有些舌头大了,郑雩收拾了碗筷送出去后,筠儿醒了,彩静要去照顾,郑雩见彩静走路都晃荡,就替她去照顾筠儿。   “信,我们去赏梅好不好啊?”醉眼朦胧的彩静拉着李信胳膊问道。   “好啊!”李信听了彩静的话,欣喜的答应了,能与她一起赏梅这可是他的心愿啊!   在香雪海,彩静恢复了女装,因为没人能进来,所以她也不用穿着那冰蚕衣绑的自己不舒服了。   傍晚时分,金潢色的阳光,把梅园的雪景罩上了一层绚丽的晕光,园中各色梅花开的正艳,红梅吐蕊、绿梅芬芳、宫粉妖艳、腊梅飘香。   “好美的雪景,好美的梅花啊!”   粉色狐皮斗篷下罩着彩静那婀娜的身姿,幸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那俏脸上红晕飞霞,樱唇更加红润,跌跌跌撞撞的奔跑在梅园中,大赞梅园的景致。   李信低声说道:   “再美的景色也没有现在的你美!”看着眼前的彩静,就好似落入凡尘的仙子,在李信的眼里,眼前什么样的景色也比不上她美。   “信,快来呀!呵呵”彩静用脚踢开被冻硬了的雪层,从下面抓起来一把雪扔向李信,笑声传遍了梅园。   “你这个坏丫头,你站住。”   李信被冰冷的雪打了个正着,立时把他从痴迷中惊醒过来,笑着骂道,抓了一把雪就追了上去。   半月前雪中的嬉戏又回到了梅园,笑声中透露着主人此时的心境。   跑累了,古代的酒大都是米酒,后劲大,彩静这一通乱跑,酒上头了,说话也有些不清楚了,可给人的感觉好像她在撒娇,李信可是受用的不得了,他喜欢彩静这样跟自己说话,觉得这样的她更让他怜爱不尽。 第一百三十四章主子是断袖??   “信,我要那得红梅插瓶。”口齿不清了,把那朵也说成那得了。   “好,我给你折!”李信宠爱的看了她一眼,扶她坐在了观梅亭内,自己到旁边的去折红梅。   折了下红梅李信放在石桌上,因为彩静已经趴在桌上了,他怕彩静受凉扶她起来靠在自己的肩上。   “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回去吧!”李信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心烧的慌,再坐一会,哎,我想起来了,这个梅园的名字我家乡也有一个,我很喜欢的,香雪海!满园飘香,雪压红梅。呵呵嗯。”彩静回头仰视了一眼李信,娇憨地笑着说。   “这是我为你改的!当日你告诉我你喜欢你家乡的香雪海,我看到这里的梅园就想到了你,想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可没想到武吉却带付尸骨回来。”李信柔声说道,对于当日之事还是耿耿于怀,现在彩静就在自己的怀中,他由不得收了收双臂,生怕彩静平白的就飞走了似的。   “呵呵,信,你对我真好,你别说,谁找你做男朋友一定会对她更好的。”   彩静娇笑着朝李信眨了眨那秋泓般的灵眸,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那样子可爱的恨不上让人上去咬她一嘴,红红的俏脸蛋,小小的嘟嘟嘴,娇嗔薄怒的模样,看的李信眼睛发直,不由自主的慢慢的低下头去。   可是那个坏丫头,咯咯的乱笑着什么,这不李信的初吻就给了她的头顶了。   “噢,嘶。”嘴唇磕的钻心的痛,李信心里可是美的很哪!   “彩静,你说的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噢,就是你们说的相好啊!你们这里男女间没结婚时,都不见面,我们那里是要现交往,谈恋爱,互相了解了以后,有很深的情意才结婚的。我一直有个愿望,等到了大四的时候找个喜欢的男生,谈个恋爱,大学里谈恋爱是最浪漫的了。”   彩静醉眼朦胧,仰望着天空,幻想着自己的大学生活。   “你有喜欢的人?”李信一听彩静的话,心都揪起来,一把扶过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问道。   “呵呵,你说什么呢?我才多大呀,我给自己定的谈恋爱的年龄是二十二岁,现在是不会找男朋友的。”   彩静已经彻底忘了怎么在哪里了,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彩静,你说的是什么话,女孩子那么大的年龄还能嫁得出去吗?”李信惊讶的看着她问。   “这你就老土了吧!我们那里的年轻人,二十七八都不结婚,二十二岁都还在父亲身边撒娇呢,只是我没有父母疼爱而已。”彩静指着李信的脑门朵朵点点的说道。   “彩静,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李信听了彩静的话,心想彩静这样的表现,只有一个解释,她想起了过去的事。   “噢,呵呵,是,我。我想起来了。我没有父母,我跟我外婆外公长大的,我冷。信,你的怀里好暖和。我没有男朋友…”   彩静憨笑着靠在了李信的胸前,她有些冷靠着他真的好暖和,便伸手抱着李信,不住的往他怀里钻,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话语,不知为什么最后说了句,她没男朋友来。   “彩静,我做你男朋友好嘛?”李信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头抬了高高的说着,他怕彩静不答应自己难堪。   没声音,一点反应也没有,李信低头看去。   切儿,这丫头竟然睡着了,红润的小嘴咕囔着,小脸在李信的胸前蹭了几下,可能找到了舒服的睡姿了,便沉沉的入睡了。   “彩静,留在我身边让我来照顾你一辈子吧!”李信看着那粉嫩的俏脸,慢慢的低下了头,轻轻地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啄了一下,而后抱起她往红楼走去,步履轻快,笑容浮面,今日他的心情可是好到了极点。   次日李信问彩静还记不记得昨天说的话,没想到彩静一问三不知,还追着李信叫哥们,说自己从来也没喝醉过,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李信听了心里好不失落,但也没放过调侃她的时机,说她又笑又哭,满园子的跑,抓都抓不住。   彩静听了大叫失态,把自己的形像彻底给毁了。   当她看到李信眼中的坏笑时,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她指着李信追打起来。   一旁伺候的郑雩和坐在塌上的筠儿,都笑了起来。   郑雩看着主子一天天的心情好起来,真的是高兴坏了,只是这些天,让父亲给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   明日腊月二十三,宫里就开始祭祀,李信天天在宫里待到晚上才回来。   彩静待在屋里快要闷死了,筠儿也想出去转转,彩静想着自己还没有逛过王府呢,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午后太阳照的暖暖的,决定到香雪海外面看看。   上次进来她乱走了一气,迷路了也没转着什么,今天可要好好的参观一下这个霸道鬼的家。   上林苑、骀华宫、长乐宫、云阳宫、建章宫、甘泉宫,郑雩当着导游,一处一处的给她解说着。   他们一直在东院转,西院那边郑雩根本就没打算带她去,因为他知道主子不想让彩静知道府里还有别的女人在,虽然那些女人主子到现在连谁是谁也分不清。   正准备往正殿走去,迎面碰上了黑着脸的郑总管,彩静认识他,领着筠儿给她行礼:   “小的见过郑总管!”   “免了,主子回来了,要你去正厅呢!”   郑龙上下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冷恩泽,主子怎么会对他这么关心呢?   “噢,是嘛!我这就去!”彩静让郑雩送筠儿回香雪海,自己跟着郑龙去正厅见李信,心里还想着,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有事吗?   “小的见过王爷!”人前彩静还是以冷恩泽的身份尊称李信的。   “免了,过来坐吧!”李信见彩静又是冷恩泽的打扮,心里露出一丝的失望,他几天都没看到她的笑容了,自己每晚回来时,她已经睡了,连个话都说不上。   “上茶!”李信见彩静坐了半天,丫环和郑龙谁也没有上茶上意思,便冷声吩咐道。   郑总官是越来越疑惑了,这主子为什么对这个小子这么好呢?问雩儿那个兔崽子他什么也不说,虽然王掌柜推荐他来的,可是主子自从他住进香雪海后,笑脸一天多似一天,心情也比从前好了许多,这是何故啊?   很不情愿的端了杯茶放在了彩静面前,那犀利的眼神在彩静的脸上飘来飘去的,彩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朝他微微的笑了笑。   郑总管带着疑惑退出大厅,而他并没有走过远,就站在廊下。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彩静见大厅里没人,说话便不那些规矩了,站了起来打理着大厅的陈设。   “噢,明日宫里要祝福,我回来准备礼物的,正好想跟你说一声,你明日跟我进宫吧!”李信喝了口茶看着彩静说道。   “进宫?我?为什么?”   彩静吃了一惊问道。   “你不是懂医吗?我想让你进宫给慧柔看看,她又病倒了,眼看要过年了,。”   李信起身走到彩静身后一起观赏着他自己写的字。   “慧公主?噢对了,我见过的,上次在展销会上义王爷带她来着。她一直身体不好吗?”   彩静想起来自己在哪见过这个慧公主的。   “是,她从娘胎里带的病,太医也没办法,但我不太相信他们说的话,想你去看看。”   李信一直不相信太医院给慧公主的诊断,在他的记忆中,慧柔小时候很康健可爱的,怎么越大越病的厉害呢。   “我那点医术怎么能给别人看病呢,玄大哥的医术不是更好?让他去不就得了。”   彩静笑起来了,自己才学了几天的医啊,一般的小毛病还差不多,再说还是给公主看病,她可不敢去逞能。   “玄武是男子,又是宫外之人,慧柔怎能让他去把脉。我是想让你去把把脉,回来后跟玄武一起推敲病,看能否另找根治良方。”   原来李信早就想让玄武去给慧公主治病的,但考虑到慧柔的名誉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彩静懂医,只要把了脉回来给玄武说,肯定可以找到根治的方法的。   “噢,这样啊,那好吧!呵呵,不过你得陪着我,我听说皇宫里的人都很可怕的,我什么也不懂,肯定会出错的,别在病没看成,让别人找麻烦就不好了。”   彩静听说不是让自己治,也就放心了,但要李信陪着,皇宫里的人都是势利眼,自己什么也不懂,怕别人找她麻烦。   “好,我陪着你,正好让你让识一下慧柔,她很孤单的,认识你也好有个伴。”   李信听了微微一笑,宠溺眼神始终罩着她的身影。   而这一切都让守在门外的郑总管心里揪起一个疙瘩,主子怎么用那种眼神看那小子,主子何时说话如此温柔过?而那小子为何在主子面是如此的放肆?天哪?主子揽着他的腰?!   “坏了,难道主子有男风的嗜好!”   郑总管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这事我怎么早没发现呢?不对,主子好像就是见了这个小子后才成了这样的?这可怎么是好啊?绝对不让主子有这样的事发生,如若传扬出去,那主子可就完了,不行,得去找墨先生商量一下。”   郑总管在深思的这当间儿,大厅里伺候的丫环们也在嘀咕,有的早已被四位夫人拉拢过去,看到这样的事,哪有不去报信的。   当天,诚王府里就在暗暗的传着,王爷有断袖的癖好,在梅园里养了一个小白脸,而且是夜夜笙歌,日日欢宴,传的那叫一个邪乎呀。   郑总管听闻当晚就拿住一个传舌的下人给杖毙了,吓的众人不敢再多说,可是看李信的眼神都怪怪的。   郑总管觉得事关体大,连夜派人去荥州接墨先生回来,这事不能再等下去了。   而彩静和李信这一天可什么都不知道,两人在香雪海里谈论明日进宫的事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故地重游   翌日,李信五更时分就入宫去参加祭祀祈福去了,辰时过后宫里的仪式都完成之后,派郑雩回府去接彩静。   轩辕国的皇宫呈正方形,每面有有四门,正门即南门叫朱雀门(也叫轩辕门)、北门叫玄武门,东门叫青龙门(也叫宣阳门),西门叫白虎门(建章门)   高大宏伟的宫门进入彩静的视线,郑雩告诉她这是皇宫的西门叫白虎门也叫建章门,彩静听了还笑说这名字跟白虎的名字一样。   守门的侍卫们拦住了马车,查过郑雩和彩静的腰牌才让他们进去,郑雩有自己的腰牌,彩静则是以嵌语宫慧公主请的客人的名义进入皇宫的。   走过复道拐进了一道中门,马车停下来,郑雩和彩静走下了车。   由于心里紧张,彩静吓的不敢东张西望,跟在郑雩后跟小碎步的慢跑着,走了好半天才到了李信办公的地方。   “小的参见王爷!”彩静第一次给李信下跪,这里宫里什么都得按规矩来办,稍不小心可就把脑袋给玩掉了,所以彩静是一切小心为上,跪一下又死不了,别让人抓住把柄把小命给掉了。   “起来吧!都准备好了?”   李信打量了一眼换了装的彩静,眉清目秀满眼一个少年才俊,看了看她手上的包袱问道。   “回王爷的话,都准备好了!”彩静躬身回答,乖巧的让李信感觉有点不像她了,但他心里却在想:这丫头平时能有这么听话乖巧就好了。   “嗯,走吧!”李信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脚往外走去。   彩静低头跟在他的身后,偷偷的抬眼打量四周的建筑。   眼前的建筑与彩静在电视上汉唐朝代的建筑差不多,宏大雄伟,楼宇之间横跨悬空桥过道链接,高高的宫墙让人由得不要去仰视,而它也给彩静带来了无形中的压抑感。   “信,不,那个公子,噢,也不对,王爷,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公主的地方啊?”   彩静可能是太兴奋或者是紧张的缘故,她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引的李信嘴角不住的上扬,这丫头刚还夸她今儿个乖巧了,这就露馅了。   “还早呢,你第一次进宫,我带你逛逛吧!”李信宠爱的看了“他”一眼,其实今天李信带彩静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因为他要带她去一个重要的地方。   “好啊!好啊!”彩静听说要逛皇宫,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几步追上了李信与他并肩走在了一起,有李信在身边她的胆子大多了,好歹有个王爷护着,谁还敢找她的麻烦啊!   李信指着近处远处的宫殿一一的给她解说着,起先是外殿,有什么温室、凌室、织室、曝室、天禄阁、石渠阁,而后进入主殿群,远处后宫分东西两院,东院叫东宫有以雪凝宫为中心,依次有,永寿宫、嵌语宫、锦福宫、麒麟殿、椒房殿、金华殿、承明殿,西院叫西宫,以玉辰宫为中心,依次是宣德宫、骀荡宫、云阳宫、宣华殿、朝阳殿、柏梁台以及鱼池、酒池等。各殿之间都有“复道”相通,说是以备缓急之用。   李信的解说让彩静的头一个大成了两个,她只剩下惊讶和发呆,别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抬手指着那些宫殿结巴的问道:   “这。这。这。这些。都。都。都。都是皇上妃子住的地方。”   被化妆成细长的单凤眼都瞪成了大圆眼了。   “除了永寿宫、嵌语宫还有上次跟你一起玩的天鸿住的麒麟殿,其它的都是。”   李信冷漠的脸上又闪出一丝阴霾,那里还有最疼爱他的母后住的地方,如今早又成为冷宫,十几年没回来自己也没去看看它,是怕触动自己心底最痛的那一块隐秘吧!   “我的天哪!这也太那个啥了吧?啧啧啧!”彩静听了直摇头,嘴里一个劲的吱吱。   “那你以前住在哪里?”彩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就戳在了李信心中的伤痛的地方。   “我带你去看看吧!”   李信的声音一下子变的冰冷起来,转身朝凝雪宫走去,彩静从李信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心情的变化,看着他走远的背景,感觉他是那么的孤独和悲凉,就像是一棵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孤松一样,忍受着寒风雪雨的吹打,猛然间她的心莫明的痛了一下,很痛很痛的那种,急忙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手很自然的挽住了李信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李信低头看了一眼她,揪紧的心稍稍的舒缓了一下。   凝雪宫,轩辕国后宫最大最豪华的宫殿,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高大威严的宫门漆皮脱落,宫墙周围杂草丛生,虽然如此,仅从它那宏伟的气势也能看得出,昔日这里是何等的荣耀和辉煌。   推开厚厚的宫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也惊动了院内栖息的麻雀,忽啦啦飞出一大群来,唬的彩静直往李信的身后躲,绕过巨大的壁影,就看到了凝雪宫,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其它的宫殿也挂满。   院内除了十多株高大的松柏还有生命,其它的树木早以枯萎,满目荒凉,院内的砖地缝隙里都长出有一米高的蒿草来,枯黄的草叶随风微微的摇动着,诉说着这里的凄凉。   李信的脸色越来越暗,紧紧咬着的牙关不住的发出响声,抓着彩静的手越来越紧,彩静都有点痛的支不住了,但她没吭声,只是静静的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迈向那座高大的宫殿。   “这就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吗?他的母亲当时一定很受皇帝的宠爱吧?不然也不会住这么大的宫殿了。”   彩静暗暗的思想着,时不时的偷偷的观察着李信的脸色,她有些害怕他这个样子,由不得身子发抖。   “我母亲是这里的主人,也是当时的皇后,父皇非常宠爱母后,五岁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忧愁,什么叫人情冷暖,可是后来母后出事了,父皇把母后囚禁在这里,不准出门,而一向深受父皇疼爱的我,同样也受到的冷落,再也看不到一大群奴才们跟在我的后面,也看不到其它娘娘们的笑面和夸赞。兄弟们也开始讥笑我、骂我、欺负我,这个时候我才五岁,哪里懂得出了什么事,哭着要出宫去玩,要母后带我去见父皇,要吃我平时爱吃的饭菜,可是……”   李信走进正殿后,陈封的记忆全部浮现在眼前,痛苦的记忆让他感觉心都要撕裂了,那双深邃的黑目里仇恨的光芒,就像一把寒冰剑横扫着大殿里的一切。   彩静这才知道李信的童年好悲惨,自己虽然失去父母,但还有外公外婆护着,但他有亲人比没有亲人还要惨,惨的是欺负他的人就是他最亲的亲人们,彩静在李信的诉说中,泪不知流落了多少,等李信讲完,她的胸襟前已经湿透了,面上还挂着没有滴落的泪珠。   李信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一次彩静没有挣扎,也没有乱想,只是很哥们的轻轻地拍着李信的肩胛处,以做安慰。   静静的待了好一阵子,他们转入后殿,这里看样子是寝殿了,寒风吹进来,殿内的旧的退了色的纱缦一飘一飘的,尽是那么的凄凉。   可是进到寝室内,李信和彩静的脸上都有了惊讶之色,这里怎么好像有人打扫呢?   东西摆放的很整齐,床桌几案干干净净的,就连那张巨大的床塌也是干净整洁的,李信四处查看,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这里还有人住吗?还是有人常来这里打扫啊?难道是。”彩静的疑问引起李信的沉思。   李信的脑子里闪出了一个人影,这个人从母后被赐死之后就失踪了,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会不会是她呢?   “是不是以前伺候你母后的人还活着呀?”彩静摸着床上的被褥轻声问道。   “不知道,我当年找了她很久,可都没找到她,有人说她被害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她是我母后从赤水国带来的陪嫁侍女,从小就伺候我母后,我也是她带大的。”   李信看着母后用过的那些东西,眼中生起了水雾,拉着彩静的手转过木屏进到偏殿,迎门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人是一位美如天仙的女子,彩静从她的面形眉宇间看到了李信的影子,心里想,这大概就是他母亲吧!   “母后,御儿回来了!回来看你了。”李信噗嗵跪在了画像面前,虎目溢出成行的泪滴。   彩静不知道怎么劝她,赶紧鞠躬拜了几拜,静静的陪着悲痛中的李信。   李信的脑海里映出了当日母后弥留之际影像:   “御儿,为娘是被冤枉的,你父皇他是被逼无奈的,我的儿子!你千万要记住,此生你只爱一个女子,替你生孩子的人,也只能是你最爱的女人,你宠爱她一个人,不要再让母后的悲剧重演啊!御儿,你记住了吗?”   奄奄一息的母后死死的抓住还是幼童的自己,说着他根本听不懂的话,但小李信还是重重的点头答应了母亲。   “我知道了,母后,你不要哭,我长大了保护你!”还不知亲人就要离他而去的小李信,轻轻的为母亲擦拭着泪水,还说要保护母亲呢。   “御儿,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忍,忍才能活下去。”   看着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的母亲,小李信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母后,呜。御儿要母后。啊。母后啊。我要母后。”   母后吩咐人把小李信带走,她不能让儿子看着自己死。   “母后!”李信从痛苦的回忆中醒过来,连碰了三个响头,心里默默的对画像说道:   “母后,孩儿已经找到了我最爱的人了,此生孩儿只守护她一个人,她也将是唯一能为孩儿生养子嗣的女人。她现在就跪在您面前,孩儿会疼爱她一辈子的。”   默念完李信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彩静,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磕头,而彩静是出于礼貌和尊敬,才跟着李信一起磕那个头,竟然糊里糊涂的成了人家的儿媳妇了也不知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再见公主   凝雪宫出来,已经到了午膳时分,李信带着彩静快步往嵌语宫走去。   早有人禀报公主说诚王爷来了,慧公主支撑着病恹恹的身体来到了嵌语殿。   “小的冷恩泽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吉祥!”彩静跪下给慧公主行了礼。   李信早通知了慧公主,说他会带人来给她量衣服的,嵌语宫的宫女们早早把帘子放了下来,怕外男看到公主的容貌。   “噢,是你呀!起来吧!不用多礼,咳咳咳!”慧公主见过冷恩泽,挥挥手让她起来,李信从帘外进来坐在塌上关心的问道。   “慧儿,快躺下,当心再着凉。”   “四哥,我这是旧疾等到了春天就会好的,不碍的。竹清,上茶,给冷先生看座吧!”慧公主对自己的这副身体也是无奈的紧,年年如此也就习以为常了。   “今儿个怎么是四哥带他来呀?”慧公主故意大声问李信,这是在给外面的那些各宫奸细听的。   “为兄正要来看你,在外宫碰到齐公公带他进宫来,说是你招他来的,我顺路就带过来了。”李信也顺着慧公主的话说着。   外面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信和慧公主对望一眼笑了。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要与四哥说会子话,竹清留下伺候就好。”慧公主吩咐殿内的几个宫女。   “是,公主!”宫女们应声出去了。   “竹清,把帘子取了吧,冷先生我见过了。”慧公主叫着一旁穿着紫色衣裙的侍女说道。   “公主,他就是给您做衣服的那位冷先生?”竹清看来跟公主的关系非常好,听了公主的话,惊喜的瞅着彩静问道。   “嗯,是他,冷先生可是个能人哪,当日在锦云楼,我可是大长见识了。他办的那个卖衣服的表演,比咱们宫里的歌舞还有意思呢!真不知何是才能再欣赏到那样的表演呢?”慧公主提起当天的展示会是赞不绝口。   “谢谢公主谬赞了,小的不敢当!过了年,春季服装就要上市,还会有展示会的,到时还请公主玉驾亲临啊!”   彩静忙跪下谢恩,心里可是为自己的膝盖叫屈呢。   “快起来,不用这么多的礼!真的,那到时四哥陪我去,好吗?”   慧公主对这位冷先生可是另眼相看的,这么年轻这么有才,就算是新科状元也不一定比他强,所以看冷恩泽的眼光多少有点仰慕之意。   “好,我陪你去。”李信宠爱的点了点慧公主的额头,而看向彩静的眼神有点斥责的意思了,意思是,不是说让你留在府里的吗?怎么还想着出去啊?彩静正对上他的眼神,回敬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怕他,李信轻咬了一下牙,不再理她了。   慧公主也许是太过兴奋,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小脸憋的紫紫的,竹清忙过去给公主轻轻的拍着后背。   李信朝彩静使了个眼色,彩静微点了一点头,她在找机会给公主把脉。   原来李信并没有告诉慧公主彩静是女的,因为彩静一时无法脱离冷恩泽这个身份,如果李信带着书童进宫的话,最多也只能进到外宫,根本就无法进入这深宫内院来,就算进来了,又以什么样的借口进到嵌语宫接近公主啊?最后两人商量出这个法子来,   李信告诉慧公主说,他认识一位名医世家,让他进宫来给她把把脉,慧公主知道哥哥的心意,就答应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慧公主听说这位名医是锦绣坊的那个冷恩泽,就想再见他一面,所以就合着李信演了这出量衣的戏码来,让她宫里的那些奸细们去传话,要不然诚王爷带着外男私进公主内殿,早就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了,这会儿恐怕连皇上也惊动了。   等慧公主喘气平稳下来后,彩静躬身请禀道:   “启禀公主,玉体可好些?能否让小的为公主量身了?。”彩静的话还没说完,竹清就大声呵斥道:   “大胆刁民,还不掌嘴,公主乃金枝玉叶,岂是你能碰触的。”   “小的惶恐,这位尚宫误会了,小的只是想请公主站立,目测一番即可。”彩静心里可是把这封建制度给骂上千遍了。   “不碍的,竹清,你去传午膳!王兄应该还没有用过午膳吧!”慧公主笑了笑,扶着李信坐了起来,然后把竹清打发走。   “是,公主!”竹清瞪了一眼彩静,彩静对着她哂笑了一下,把头低下了。   看竹清出去了,彩静这才来到塌前,李信站开给她让坐。   彩静用丝帕盖在慧公主手腕上,现在自己的男人,不好直接去把脉,得挡着些。   好一会儿,彩静都没说话,脸色变的凝重起来,又让慧公主伸出舌头来看,又把了另一只手,刚要说什么,门外响起了竹清声音:   “启禀公主王爷,传膳了!”   “好,摆进来吧!”公主应声道。   彩静朝李信点了点头,意思是已经好了。   慧公主慢慢的从床塌上站了起来,刚要迈步腿一软一头向前栽去,彩静忙伸手将她抱住,一急忘了自己是个男子了。   慧公主闻到了一股似花非花的淡香,她以为是自己的哥哥,回头一看不是,那张苍白的脸,腾一下就红透了,急忙挣扎着想离开彩静的怀抱,李信瞪了一眼彩静,彩静才明白过来,双手哗放开了,慧公主失去依靠站不稳差点又跌倒了,李信急忙扶住她才免了她摔倒在地。   看着李信瞪自己,彩静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赶忙离开塌前坐在下面的椅子上。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彩静馋的差点流口水,但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在这里吃饭的,只有看的份了。   而这些菜也引起了彩静的注意,菜式虽然以清淡为主,但里面有几道菜,是慧公主这种病人根本就忌食的,什么蒜蓉蚌肉,清蒸黄鱼,白玉豆腐,发菜等都摆在桌子上。   彩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李信回头看她,彩静朝饭桌上瞅瞅,李信刚要说什么,宫外进来了个太监禀报:   “奴才叩见诚王爷,叩见慧公主!”   “什么事啊?”慧公主问道。   “启禀公主,诚王府来人请王爷回府呢!说有急事。”   “知道了,这就回去。”李信看了看彩静说道。   “四哥难得你今儿个有空来我这坐坐,还没吃口热饭就又要走,你何时再来看我呀?”慧公主不舍的对李信说道。   “慧儿,我明儿个禀报父皇,让你到我府里住几天,你看可好!”李信在彩静的眼神示意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见彩静点头他知道妹妹的病肯定有问题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你那里住些个日子,可是父皇和太妃奶奶哪儿也不上我去。你一会子去衙门之前就去说,我明天就去,好吧?四哥”   慧公主听了高兴的拉着李信的手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催着李信后晌就去求太妃和皇上让她出宫。   “好,知道了,为兄先走了。”李信说着看看彩静示意她告辞。   “公主殿下,小的也告退了!”彩静赶紧上前禀奏。   “那正好,四哥你替我送冷先生出去吧!我不用再派人去送他了。”慧公主借着话题说道。   有两个侍女抬头去看彩静。   “那有劳王爷了!”   彩静谢了一声跟着李信走出了嵌语宫。   一直走到了外宫门口,李信这才问慧公主的病情:   “怎么样?”   “你的怀疑是正确的,公主她中的是慢性毒。具体的我们回去再说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公主的病   诚王府李信的寝殿竹园:   玄机门的四位堂主齐齐的跪在地上给李信磕头,四人前些天奉命去查看消息,今日一早就回到了京城。   “参见主子!”   “起来吧!事情如何了?”李信看了看他们,一个个风尘仆仆,应该是几天没睡好了吧!   “是,回主子的话,正如墨先生所料,那股新崛起的暗势力,跟郯州的那伙山贼有关,属下已经查出他们的几个分坛,眼下总坛还未找到,不过,属下已经派人进入他们的组织里,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玄武把他们四人查到的信告诉了李信。   “嗯,传令下去派人严密监视这股暗势力,不要打草惊蛇,如有新的变数,即刻回禀。”   李信听说江湖新近崛起的势力与那伙山贼有关,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沉默了一会儿,吩咐玄武他们要密切注意这伙人,他心里想着焰也该有信了,这次查证时间可是长的点啊!   “主子,传膳了!”郑雩知道李信在宫里没用膳,回来急忙吩咐人准备饭菜,加上玄武他们回来了,肯定会一起用的。   “嗯,你去把冷恩泽叫来吧!”李信吩咐郑雩去找彩静,也是让他们几个见见彩静的时候了。   竹园门口走了彩静和郑雩。   “哇,这里跟那个山谷里的布置一模一样啊?鱼大哥,是不是这里也有阵啊?呵呵”   彩静进王府住了这些天,还是第一次来李信住的地方,看着很眼熟的环境,彩静想起了莲雾山蝶谷的竹楼精舍。   “是,主子喜欢清静,习惯蝶谷竹林的环境,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有阵形都是按照蝶谷布置的,你以后进来的时候要小心了,你从梅园进来时,走这条路,不要进那些花地还有竹林,要是从正门走,不要去摸那些花草树木,这里可千万别告诉他人,记得了吗?”   郑雩把进竹园的路都告诉了彩静,这也是李信容许的。   “噢,这么麻烦啊?这里难道就没有外人进来吗?”彩静一听噘了噘嘴问道,心里却暗骂李信:霸道鬼,住的地方都跟人不一样,弄这么神秘干嘛?这里难道不许外人进来吗?   “是,这是王府最机密的地方,当然不能让人进来了,你可是第一个外人呢!”郑雩笑着说道。   说话间就进了屋子。   “主子,她来了。”   “进来吧!这是我的几个侍卫,你来认识一下!”李信看了看彩静对她说道。   “是,王爷!”彩静看着那四个就有点想笑,但忍住没敢笑出来,因为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事。   “他是我新收的随从,叫冷恩泽,是锦绣坊的账房,王掌柜的手下!”   “玄武,朱雀,青龙,白虎!”李信给他们相互介绍。   “在下冷恩泽,见过各位大哥!”彩静又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堂主,直接叫大哥了。   “冷兄弟有礼!”几个人你看看他,他看看你,又打量了几眼这个冷恩泽,这么瘦小,看着与朱雀差不多高低,主子怎么会收这么个人在身边呢?四张满疑惑的脸,让彩静差点笑出声来。   “来坐下吧!”李信叫着大家,在玄机门里,这几人人跟李信的关系最密切,虽是下属也是兄弟,李信有时也会和他们一起用餐的。   “是!”   众人纷纷落座,彩静被郑雩安排坐在李信身边,自己与其它人离的稍远些,彩静也不懂也不管三,肚子饿的咕咕叫,坐下端起碗让呼一下就开始猛吃起来。   惊的四人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心里都在骂: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几乎是同时眼睛里发出不善意的目光。   “都用吧!”李信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没揭破淡淡的说了句,其它人也不敢问什么,只好低头吃饭了,只听到筷子碰的碗响,并不时的瞅向郑雩,好像在询问他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子?   “噢,那个你要提醒一下慧公主,她的那些饭菜会加重他的病情的,怎么太医院连这种最起码的常识也不告诉她吗?”   彩静吃了一会儿,看到爆炒鱿鱼时想起了慧公主的事,很生气的问道,心里直骂那些太医,这种事都不告诉病人,哪里还有一点医得啊?   “你是说慧儿的饭菜有问题?”李信惊的脸上一呆,他想着中毒会是有人暗中作的,没想过平时吃的饭菜也会有事,这群恶贼也太猖狂了。   “慧公主的病是从娘胎里带的,但那只要仔细调养身体早就转换过来了,可是今天我却在她的身内发现了夜兰花粉,此花本身无毒,但有肺病的人闻到它的花香味,会引起剧烈咳嗽,有哮喘病的人服下它的花粉会加重病情,如果是长期服用会慢慢地腐蚀人的体质,一般的郎中都会把这种症状看作哮喘发作,   郎中也会把病情诊断原始病情,就是娘胎带的,还有就是菜,慧公主有哮喘病,可是她吃的菜中有好几种都是哮喘病人禁忌的东西,那今天的那个蚌肉,是大凉之物,哮喘病最禁忌的,现在慧公主天天吃这些,她当然会病的起不来了,吃什么药治不了天天吃这些个刺激来的快啊,谁这么阴毒啊?这么往死的整人呢?”   彩静把慧公主的病情说了一便,李信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了,玄武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彩静,朱雀则是一脸的疑惑,她瞅着郑雩要答案,郑雩装作看不见,去看彩静。   “慧公主的脉息微弱,咯痰无力,口唇指甲青紫,舌质暗淡,这本是虚哮,可公主如今却转化为喉咙里痰鸣如吼,气粗息涌,痰黄粘稠,面色发红,有心烦、恶寒、发热、身痛、舌苔白滑,脉息浮紧,这是中寒毒引起了寒哮,公主的体内现在就是这样的症状,热寒两种外邪入侵,就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的。”   彩静对玄武说了慧公主的病脉和症状,又看了一眼气的嘴唇都发青的李信。   “这两种症状正是肺寒病的症状,脉息微弱乃是公主长期病根不除,有胎带的热毒侵入肺脉,成了固疾,而这寒疾症状与肺寒咳,不甚相同,如果是服用夜兰花粉的话,那就是这种症状了,公主是不是非常怕冷?主子”   玄武听了彩静的诊断后,连连点头,如果彩静的脉把的正确的话,那公主绝对是被人下毒后,病情加重成了固疾的。   “嗯,她每年秋冬春三季,都是在暖阁里住的。”李信想了想说道。   “主子,可否能把公主接到府上,容我看一下面色。”玄武为了慎重还是决定见见公主再定药方。   彩静心里佩服玄武的慎重,说的也对,那可是公主,不能仅凭自己的说法他就下药,出了问题可是要杀头的。   “嗯,本王正有此意,明日就接到过府,你们商酌着定个药方吧!雩,你去把千年灵芝取出来备用。”李信应声说道。   “主子,灵芝公主恐怕不能用,公主现在玉体虚弱,一进补的太猛会受不了的。”玄武阻止道。   “呵呵,好东西不一定就对病人好的,你别在这里乱发表建议了。”彩静听了笑他不懂乱发表建议了。   这话一出,四堂主全都惊得停住了手中的筷子,呆呆的看着主子,见了,见主子并没有发怒,而是用很是看不懂的眼神瞪了那个小子一眼,这可是从来没看到过的事情,玄机门上下谁敢这样顶撞主子,而那小子看到主子的眼神好像并不害怕,还回瞪一眼,几个人又去看郑雩,郑雩这种事见的多了,自然不会大惊小怪的,见他们看自己,便瞅了大家一眼,意思是,少见多怪了吧,你们。   用过饭后,李信进宫去禀奏皇上和太妃,要接慧公主到府上去小住,因由就是慧公主想去赏梅,宫中的虽说也有梅花,但离嵌语宫太远,太妃和皇上本来担心慧公主的身体,但经不住慧公主的哀求就答应了,再三嘱咐李信要照顾好她。   慧公主高兴的回宫去准备了,李信上衙门里办公傍晚才回到府中。 第一百三十八章初见墨炎   进门郑总管就告诉他墨先生回来了,李信纳闷儿,恩师不是说正月才回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有什么事?   原来是郑总管派人墨先生送信把他硬给找回来的,信上说,主子新收一男子,日日形影不离,夜夜笙歌,他疑心主子有断袖之癖,请先生速回府规劝。   墨先生听了这话连夜就往回赶,这可是大事,王爷要真有这种事,那继承大统之事是绝对无忘了,他知道了非活剐了自己不可。   李信吩咐准备酒菜,要给恩师接风,郑总管急忙去准备,主子也就墨先生的话能听的进去,这下可好了,郑总管紧揪着的心,终于轻松多了。   酒宴摆到了香雪海的红楼里,只有郑雩伺候着,连郑总管都没让进来。   彩静回到梅园并没有换回女装,见郑雩摆酒桌还以为李信又要喝酒呢。   “鱼大哥,是王爷又要喝酒吗?上次我都喝醉了,今天我是不会再喝了。”   “呵呵,不是,是墨先生回来了,要见你,他是主子的师父!”郑雩笑着解释道。   “师父?不是说他的师父已经过世了吗?怎么又出来一个师父啊?”彩静不知道李信有两个老师,不解的问。   “难道我就不能再有一位恩师嘛?”李信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仙风道骨的墨先生。   “哎!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真是的。”彩静没回头就直接把话顶了回去。   “没规矩,还不过来拜见先生!”李信见彩静根本就不看自己,也知道这丫头的倔劲又上来了,只好沉声重重的说道。   “啊!噢,对不起,小的失礼了。”彩静已经习惯了在李信和郑雩面前的小女儿态,又把刚才郑雩说的话给忘了,听到李信的话回头一看,见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先生跟在李信的身后,忙装出男儿样,躬身下拜。   “这位是本王的恩师墨炎,恩师乃是我启蒙老师。”李信作了简单的介绍。   “冷恩泽拜见墨先生,请先生恕恩泽刚才失礼!”彩静明白了,两个师父一文一武,这位应该属诸葛亮那号人物吧,忙过去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请起吧!”   墨炎打量着这位在主子面前非常放肆的小子,身材瘦小,骨骼清奇,一双凤眼清透水灵,只是那双手也太纤细些了,刚才的举止有些个女儿之态,他为什么伪装自己的形态呢?难道他是个女儿之身,可那张脸看不能了点易容的痕迹啊?如果真是那他的易容术比玄武和郑雩都要高明的多啊!?   墨先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彩静,看的彩静浑身不自在,不时的向李信求救。   墨炎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个问题,就是少主看那个冷恩泽的眼神真的有些不对,难道总护法说的是真的,可是这梅园是主子为那丫头准备的呀?不对,前日我观星象,那不明星已经与紫微星碰面,难道是她!?   “恩师请坐,你也坐吧!”李信把墨炎让到右首座上,自己坐在了中间,让彩静也坐下。   “听说你不仅是生意上的能手,还懂得在岐黄之术?可否请教一二呢?”   墨炎的话让彩静有些慌神了,感觉这老头针对自己,撇了撇嘴稳了稳心神抱拳说道:   “恩泽只是略知一二,怎敢在先生面前卖弄,恩泽惭愧!”彩静低头时,段节白皙的玉颈露了出来。   “姑娘请起吧!”墨炎在彩静起身之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心里一下就明了了,此人乃女子,只怕是主子心心念念挂着的那位,我说主子也不会是那种不懂人伦之人。   随即就唤了一声姑娘请起,听得彩静噗嗵坐在了地上,这可是她从出百花谷第一个一眼就认出自己的人,连李信这样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人都认不出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一句话就算承认了自己是女人的事实了。   “恩师,您看出来了?”李信也有些惊讶的问。   “一个男子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香味呢?还有他的手啊,就算男子再瘦小那骨骼还是与女子不同的,加上这梅园是主子的禁地,猜猜就明白了。”   墨先生他也没敢说自己一眼就看出来了,大多是猜测,而且也是李信表露的太明显了,墨炎是知道这梅园的秘密的,而他早就怀疑当初的那个女子没死,现在看到梅园有人住,而主子的心情可是和那几个月大不相同,还有就是那香味,有些男子也带香囊的,但一般都是龙涎香,还有檀香之类的,像他身上这种似花非花的香味,清清淡淡的,只有女子才会有,而且是极少数的人才会有的。   “姑娘可否以真面目相见啊?”墨炎要看彩静的面相,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惑,他要找到答案。   “当然可以,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瞒的。我去去就来!”彩静见没什么好瞒的,也对墨炎有了崇拜之情,想着他和外公一样有本事,笑着就往暖阁去了。   “主子,她是不是救您的那个丫头啊?”墨炎问道。   “是,她没死,恩师您猜的都对,她还学了武功,到京城几个月了,我都不知道,见了面也没认出来。”李信把彩静遇到的事还有怎么装鬼王府的事都说给墨先生听,墨先生听了哈哈大笑,直道这个丫头调皮。   “申彩静见过墨先生!”说笑间,彩静换了身女装出来,淡紫色的中衣,深紫色的罗裙,简单的用丝带在头顶上绑了个小辫,换了个蝴蝶结,清水芙蓉面,笑意盈盈,直把个墨炎给看呆了。   一汪秋泓敛水清灵,姿态轻盈飘然脱俗,举止间自带着天生的高雅之气度,笑似春日阳光温暖人心,面相富贵威而不露,这可是母仪天下之容啊!   她与少主站在一起简直就是紫微星女主星下凡,帝后之相啊!   “姑娘好面相,日后定是大福大贵之命啊!”墨炎挼三柳长须,连连点头,他已经完全确定彩静就是不明星,只是心中还有疑惑,就是怎么会出现两位主位星呢?而那位星主为什么又不亮呢?   “大福大贵?呵呵,老先生,您可是第一个说我命好的人!谢谢了!这杯敬您!”   彩静听墨炎说自己大福大贵,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笑个不停,也是从小到大人家都说她是扫把星,不祥之人,哪来的大福大贵呀,这老头还真会安慰人呢!   李信听可是暗自高兴,彩静就是他的命中之人,当然会有大福大贵的命了。   “姑娘可否告诉老夫是如何得救的呢?”墨炎想知道自己猜测救她的那个人是不是古人。   “噢,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当时我。醒来后,都两个月以后的事了。她收我为徒,…我学了些粗浅的功夫。最我。我已经在小镇的外面了……”彩静把外公教的话又说一遍,感觉说谎真不是一件好事,一个谎要很多个谎来圆。   “你的那个七星草就是她传给你的?”墨先生接着问道。   “啊,是,外婆教我的。”彩静不知道七星草的事,一口承认了。   “这就是了,她乃我一古人,还以为早已仙逝了,不想还活在世上,真是时事弄人啊!”墨炎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百草仙子了,想想当年之事,他不由得长叹声,也为他的师兄惋惜!   “哪你因何又出谷的呢?有了亲人在身边不是很好吗?为何又要出来呢?”墨炎又问道。   “啊!噢,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外婆说我有尘世未了之事,不许我待在谷里,我求也没用。”彩静听先生这样问心情一下子就不好起来,低头哀哀的说道。   “呵呵,姑娘,你外婆说的很对,上天既然让人来到这里,自然有他的的用意,你岂可埋没在那荒山野岭之中呢!姑娘之福气日后自见分晓!”   墨炎听罢一切都明白了,自是那位老友也看出这丫头的天命才撵她出谷的,这是天意,少主有幸啊!他端起酒杯向李信敬酒。   “呵呵,少主,老夫敬您一杯,伊人在即当留则留,大事可成也!”墨炎高兴的对李信举起杯子,暗示他,此人一定要成为你的良伴,她能助你成大事。   “谢恩师明言,请!”李信听了这话就差没高兴的叫出来,恩师说彩静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让他怎么能不兴奋呢。   彩静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正好筠儿吃完饭送碗筷出来,她起身去帮她,然后送她回暖阁里。   “少主,此事暂不可让其它人知道,连郑总官也瞒着点好!如若让有心人知道会引起混乱的。”   墨炎担心对手中也有高人,看到不明星会大做文章的,彩静的女儿身还是暂时不要暴露的好。   “本王也正有此意,在外她还是锦绣坊的账房先生,府里也只有雩一个人知道而已。梅园还是禁地。”李信点头说道。   “噢,你们在说那个郑总管吗?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可不是知道为什么,看我的眼神很凶狠心肠的,可能是不欢迎我住在王府吧?过完年我还是搬到绣坊住好了。我可不想招人烦。”   彩静从屋里出来正好听到郑总官这句,想起昨天郑总管看自己的眼神,还不由得打个寒颤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他叫“蒸笼”   “姑娘不必介怀,他是看到少主与你走的太近,有些误会罢了。”墨炎笑着解释道,他很喜欢这个一点也不扭捏做作的丫头。   “啊!误会,那个。他。他。他该不会以为我们是断背山!?噢,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断袖之癖吧?哈哈哈,也太能乱想了!”   彩静听了先是惊讶的大叫起来,而且笑个不停,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又说道:   “哥们,你好可怜呀!连个老婆也讨不上,要跟一个男子相好,呵呵。”李信被彩静的话说的面上一热,暗道: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话?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彩静才止住笑又问:   “说真的,我都还不知道郑总管的名字呢,这个误会也弄的太大了些,呵呵,整天叫总管总管的,他和鱼大哥是一家人吗?”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可每次跟郑雩说话的时候都忘记问。   “是,郑总管是雩的父亲,单字一个龙!郑龙!”李信随即眼神温柔了许多,看着她微微的笑说着。   “噗!咳咳咳。”彩静正在喝汤,听完这话一口汤全喷了出去,面前的几道菜浪费了不算,还把自己给呛得猛咳嗽。   “你就不能喝慢点吗?跟个小孩子一个样!”   李信连忙给她轻轻的拍着背,那温柔关心的样子,让一旁的墨炎也露出惊讶之色,随后便微微的一笑,不住的点头。   因为他从来没看到过少主对谁这么温柔和关心过,就算当日给沈家下聘,少主他连问都没问过一声,别说关心的话了,看来这丫头已经牵动了少主的心喽!。   “咳。咳咳。哈哈。咳。对不起。我先出。去。咳哈…”   彩静捶着自己的胸,又是咳嗽又是笑,眼泪鼻涕一下起来了,急忙跑了出去,墨炎和李信都怔在那里不知道她这是为何发笑。   好大一阵,门外的彩静笑声引得李信走了出去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笑成这样。”   “哈。哈哈,…呵呵。呵呵,…笑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有意思的名字啊?郑。龙,蒸笼,蒸鱼,哈。哈。哈,还真是。父子啊!呵呵,对不起,…对不起。鱼大哥,我不是故。意笑的,哈哈哈,呵呵,我肚子痛啊。”   彩静笑的站都站不稳,扶着李信笑个不停,正好郑雩拿酒回来,她莫明其妙的道歉,让郑雩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你这个坏丫头,愧你引得出,呵呵。”李信宠溺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怎么大家都没想过,这名字的怪异呢。   墨炎在屋里听见彩静的话,由不得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有这丫头在少主身边,这笑声是不会少了。   好容易忍住了笑回屋坐定,彩静一句话又让大家笑个不停,连郑雩也笑了起来。   “鱼大哥如果有妹妹的话,叫蒸虾好了,刚好凑一笼。”   “哈哈哈,呵呵,你这个小丫头啊!可真会挤兑人,呵呵,让郑总管听到了可不得了了。”墨先生指着彩静笑着说。   “呵呵,你这个丫头啊!”郑雩把彩静当妹妹的看,自然不会计较她说的玩笑话了,但想了想,还真是,他早夭的小妹还真的叫郑霞儿。想了想自己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李信则是猛拍了她一下,瞪了她一眼让她说话注意点,而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说笑了一会儿,墨先生看了看笑的正欢的彩静问了一句:   “申姑娘,你的易容术也是你外婆教的吗?”他有一个疑惑一直盘桓在心中,他要证实一下。   “哈呵呵,不是,啊!是,是我外婆教我的。”彩静根本没想到墨先生会问这个,话出口后连忙改口,心虚的端起一杯茶装作喝茶,私下暗自叫声险,差点说露馅了。   墨先生注意观察着彩静脸上的变化,那丫头目光闪烁不定,说话前后不一,她一定隐瞒了些什么事?这世上易容术除了师兄没人能有如此高的水平,就算是百草仙子也不可能有的,难道师兄他真的还活着??!   “不可能啊?!当年可是我亲自把过脉的!?也是我亲自看着他下葬了呀?”   墨先生暗自回想着当年的事,他越来越疑惑了,又盯着彩静看,彩静扭头跟郑雩说话,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这让墨先生的心里更加怀疑当年师兄的死有问题,他决定慢慢的观察这个丫头,如果是师兄教她的,总会露出来马脚的。   他心里长叹一声:师兄啊!难道你是为了她才诈死遁形隐居了吗?   “少主,此女留在绣坊也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办法让她名正言顺的站在您的身边,以防命数有变。”   快三更时分,李信和墨先生出了香雪海后,墨先生为了方便自己观察彩静,他向李信提议把彩静名正言顺的留在王府里。   还有一个顾虑就是这种天相异样,对手中一定也有星相高人看得出来的,怕彩静留在外面迟早会被别人找到,这丫头就像一块璞玉,心地纯洁无一丝害人防人之心,很有可能被别人利用的,天机不可多露,有些事不能向少主说的太明白,不然会天意会有变数的。   而且她的命中有诸多坎坷,以预言中提示,得此女者得天下,仅此一言那些人定会不顾一切的争夺她的,那样天下将会大乱,幸好让少主先遇到她,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嗯,年后就安排!”李信不明白恩师为什么这么说,但这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星空睛朗,墨炎低头望去,帝王星与不明星,相依相连,四周其它帝将星也在向它靠拢,墨炎深思了一会儿决定:   自己要见见他啦!   竹园寝室里,刚回来了李信默默的注视着寝室门口的那幅双面绣,嘴角不住的上扬,眼神温柔的都能溺死人,轻轻的抚摸着那青翠的竹叶。   “恩师看出她是自己命中的良伴,难道她真的是预言中的那个应劫之人,得到她就能得天下!?哼!我李信不会因为得天下而要她,她此生注定就是我命中良伴,要和我共度一生的妻子,她是我李信的,这世上谁也别想夺走她,更别想以这种名目来争夺她。”   李信双手紧紧的握住绣架,他把绣架当成了彩静,生怕这会儿有人从他手中夺走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依然盯着绣屏傻傻的看着,这绣屏就是他们心灵相通的证据,冥冥中天意指引她选了自己的画来做绣样,而她竟然能将自己的另一幅画也找了出来,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她应该很喜欢自己的画吧?不然自己那么多的名家之作她不选呢?   李信看着绣屏越想越得意,好像彩静已经和他心有灵犀似的,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烈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往楼上走去,二楼朝着香雪海的楼台上,李信眺目望去,红楼里灯光闪烁,人影映在窗纱之上。   “丫头,她还没睡!她在做什么呢?”   李信下意识的自问自的说着。   倏地,从红楼传来琵琶声,那清灵优美的乐曲又再次回旋在李信的耳畔,当日在船上的合奏,还隐约就在眼前,自己本以为此生再也听不到她的琵琶声了,没想到这梦想竟然成了真。   李信急步下楼拿了玉笛来到楼台,踏着音节合奏起来,笛声引动了琵琶声的强烈回应,空灵欢动,好似要把满梅园的梅香传遍整个京城。   红楼里的彩静,本来是要睡觉的,筠儿睡了一天根本无睡意,缠着彩静要她再弹一次那天在怜香院弹过的曲子,彩静奈不过她,只好弹了。   听到了笛声,她猜出是李信,因为只有他这么熟悉的曲,与自己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兴起打开窗户将琵琶声送的远远的,此时的她,她想到了许许多与李信在一起的事,粉红的俏脸生起了一丝淡淡的红霞。   “这个霸道鬼其实为人也不错,有显赫的地位、长的英俊潇洒,是个又多金又多权的金主,最要命的就是他那酷的要命的霸气,还有痛苦悲惨的身世给他多金英俊的外表,蒙上了一层沧桑感,这要是放在现代可是漂亮MM们最趋之若骛的主了,在这里恐怕也是深受那些官宦家小姐们争着嫁的主吧!不知道他将来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呢?”   胡思乱想中曲子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在笛声的引导下琵琶在一阵激嘈嘈的珠落玉盘的声音中结束。   彩静起身来到窗前,远远望去,果见李信站在楼台上,彩静抬手朝他挥了挥,浅浅的笑着。   那边的李信挥动着玉笛回应着她,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但两人同时都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李信直看着彩静闭窗熄灯后,才下楼去了,这一夜他兴奋的无法入睡。 第一百四十章慧公主的心思   次日,午时过后,慧公主被李信接到了王府,阖府的奴才丫环全都同来迎接公主,连同李信的那四位夫人,都跪在了府门外。   喧寒过后,紫云斋摆宴款待公主,饭后李信陪着慧公主去了给她安排好的嵌华阁,这离香雪海和竹园最近,本来想把慧公主和彩静安排在一起住,但考虑到彩静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所以只好另行安排她的住处了。   等公主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这才让彩静过来见她,并对公主讲,冷先生会暂时住在王府,就是为了给她瞧病,为了不走露风声,李信还特别嘱咐慧公主只带了清竹一个前来,而王府这里派来伺候公主的都是朱雀的手下,是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玄武和彩静一起跪下给公主请过安后,李信支走了清竹,让彩静再次给公主把了脉。   “请问公主,您是不是有时喉咙里鸣叫,痰黄粘稠,有时体热心烦,有时又寒冷透骨呢?”   彩静仔细的问着慧公主,是让玄武听了更好的诊断下药。   “是,本宫近日喉间老是觉得有异物,咳出的污物正是黄稠之物。令本宫甚是难受。”   慧公主气短的说着,还不时伴有咳嗽。   玄武对彩静点了点头,彩静把一根红线甩了出去,让玄武有帘外给慧公主请脉。   果然如彩静所说,公主就是中毒引起了哮喘病加重,并且有此断定,下毒之人每年的冬秋两季下毒,所以这些年慧公主犯病都是人为引起的,而且在犯病期间,没人告诉她应该忌哪些食物,所以太医院开再好的药方,也无法治愈她的病,下毒之人深知哮喘病是季节病,春季一过,公主的食物不再有刺激过敏的东西,吃的药当然有效了,久而久之所有的人都把这个症状当成了娘胎里带来的疾病,无法根治。   玄武和彩静各开一方,玄武开的是清热泻肺、化痰定喘的三子养亲汤,彩静开的是温肺散塞、化饮平喘取寒毒的小青龙汤和五味清毒散,两人开的治哮喘病的药方里只有两味药不同,玄武看后连连点头,看这手法医理的手段跟自己竟然同出一脉,让他的心起了疑惑,不由得多看了看这个不男不女的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呢。   两人又商议了给慧公主解夜兰花的毒,这个要施针,玄武已经明白的知道彩静的解毒手段不比自己的差到哪去,所以一切都由她自己决定,他只是嘱咐了几个要点便退下去。   玄武退下之后,丫环们撤掉了帘子,扶公主躺在塌上。   “公主殿下,小的还有些饮食上要注意的事说。”彩静一边拿出银针消毒边对闭目清喘的慧公主说道。   “好,你说吧!”因为离冷恩泽太靠近,慧公主本就有些潮红的俏脸,更加的绯红,说罢赶忙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公主,你的饮食要特别的注意,要切记那些生冷油腻的食物,海腥的东西更不宜食用,一会儿小的会把要忌口的东西写下来,还有你要记住避免接触过敏原:就是春季的花粉、灰尘,还有患有伤风的人,尽量减少与动物接触,还有一些您吃着过敏的食物,像橘子、枇杷、香蕉、甘蔗、螃蟹蚌肉、蚬肉、蛤蜊、还要少食盐、平时以清淡为宜。”   彩静轻轻的下针,说着话分散公主的注意力,怕她晕针。   “应尽量避免进食您感觉会引起犯病的可疑食物,另外,您要应注意保持室内通风,尽量不与烟雾、油烟、过香的粉味、及一些刺激性气体接触,防止呼吸道感染,注意冷暖,一旦患了伤风要及时治疗,千万不能拖,那样会引发您的哮喘病的”   “还有您每日适当的运动一下,这样会增强您的体质,提高机体免疫能力,噢,就是您本身的抗病能力,对您的哮喘病有益处。但不能做剧烈活动,像骑马追跑了,都不可以。”   “还有要避免在寒冷和干燥的环境中进行。像现在天冷您就不可以在外面多待,还有您平日里要保持相对稳定的情绪,可以防止您的病情发作。如果您激动或是紧张不安、怨怒等会影响你呼吸气道加快呼气,这样会很容易引发您的病的。”   彩静在不知不觉中把十八根银针扎了进去,而后慢慢的将公主的右手中指挑破,用功逼出她体内的余毒,直到血色成鲜红才收功取针。   冷恩泽的温言慢语,以及细心的嘱咐,让慧公主感觉他不同于其它郎中,有一路说不出的亲切感,心儿不经跳的噗腾噗腾,小脸也越来越烧,竟然忍不住偷偷的瞧他,少年英俊,沉稳忠厚,心细会关心人,说话又温柔,这样的男人还真不多见,他不同于王兄们那种霸气十足的魅力,而是一种最普通最平凡的亲和力而引人注目。   不由的芳心蒙动,羞臊不已,赶紧闭目装睡,直到彩静开始逼毒扶她坐起,那跳的飞快的心儿,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解毒之后的慧公主,连服了三天的药,人已经大有起色,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不在冷得不敢出门,寒哮的症状也开始有好转的迹象了。   年关之季,李信宫里特忙,就把照顾公主的事都交给了彩静,彩静也不遗余力的当成了特级护理,每天给公主制定了作息时间,吃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出来活动,穿暖减衣都由她来负责,还教她唱歌,慧公主十分喜欢越剧,那天在诚王府听过这后,竟然命奴才们学着唱给她听,这下可找对人了,没事就跟着彩静学越剧,而且学的有模有样的。   这日李信从宫里回来,还没进嵌华阁就听到了歌声。   进屋后才知道彩静给慧公主讲越剧故事,而慧公主听故事听的珠泪滴答,跟着故事情节哭哭笑笑,而彩静说到兴趣之处,竟然情不自禁的唱起了越剧名角茅威涛的名段,她一人饰两角儿。唱的忘记了一切:   “惜别离,惜别离   无限情思弦中系   弦声沉沉似流水   怨郎此去无归期   惜别离,惜别离   无限情思弦中系   弦声习习似秋风   仲卿难舍我爱妻   惜别离,惜别离”   看着慧公主变得开心快乐,李信真的为她感到高兴,同时他也发觉妹妹双眸一直跟着彩静的身影在移动,而且眼里竟然含着满满的情愫,这让李信猛然心里一紧,难道皇妹她对彩静。   李信想现在还不能让彩静恢复女儿之身,只能再瞒一段时间,慧儿反正过两天就回去了,他看了看那个唱的情深并貌的疯丫头,心里骂道:坏丫头,你有什么好啊?怎么连女子都被你吸引了呢?   慧公主转变暂且不说,而清竹对彩静的态度那叫一个快啊!   先开始清竹对这个冷先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但几天下来她不得不服这位冷先生了,他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公主,每天陪得公主笑逐颜开的,公主比以前还要开朗快活,并嘱咐她要小心公主的食物,要注意那些食物不能食用,回宫以后要尽量用信得过的人准备食物,当清竹听说公主是被人下毒成了这样,差点没吓死,所以她现在对冷先生是言听计从。   而她更让她吃惊的是,公主看冷先生的眼神有了变化,先开始是敬佩,后面就有了仰慕、而今公主的眼里尽是满含着羞答答的爱慕之意。   明天是年三十,宫里派人来接公主回去,可是公主非要等到明天与李信一起回宫,晌午的时候公主又叫冷先生陪她去赏梅,这不,冷先生怕公主受凉让她回来给公主再取衣服了。   香雪海里,一对身影在梅树下轻移慢游,慧公主的心情看上去是格外的好,不时的与彩静说笑着。   “公主,您明日就要回宫了,小的说那些禁忌您要一定记住了,清竹那里我已经嘱咐过了,千万要注意您身边的人,王爷应该给你提起过吧!”   彩静担心公主回去那个害她的人一定还会下毒的,她再嘱咐道。   “嗯,谢谢你,冷先生,我记住了,明日我就要回宫了,但不知又要何时才能再见冷先生一面呢?!”   不知何时慧公主对冷恩泽说话不再称本宫了,说话的口气感觉像是多年的朋友那样自然,听了彩静的话后,她轻轻的应了一声,抬头望向冷恩泽,眸子里竟然有着难舍之情,泪光盈盈,说道何时再见她一面时,俏脸上飞起了红晕,说罢羞的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彩静。   这下可把彩静给吓楞住了,就算再白痴也看得出公主对他生出了情意,这可怎么办呢?彩静尴尬了咳嗽了一声,转身佯装指着梅花说好看,折了一枝给刚取衣服来的清竹,让她回去插瓶。   彩静感觉事情朝不好的方向发展,要是别人她就开这个玩笑了,但公主有病一旦刺激过大那是会出人命的,不行,今天一定要跟李信说这件事。   明日皇妹要回宫,李信让人把公主准备带回宫的药都包好装箱后,来到了香雪海,他不放心来问问彩静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   而在嵌华阁的慧公主,用过晚膳后,百无聊赖的转来转去,她的心儿早飞到冷恩泽的红楼去了。   等了一会儿,慧公主吩咐清竹说自己躺会儿,让她去给几位夫人送谢礼,清竹走后,慧公主便去了香雪海。   香雪海是王府的禁地,可是这个禁地却没禁住公主,暗卫们没敢拦这位王爷疼爱的皇妹,任由她直接进入香雪海往红楼而去,伺候她的丫环们见公主去了香雪海,知道不用跟着也就回了嵌华阁候着了。   红楼外,走到门前慧公主听到了冷恩泽的笑声,好像四哥也在里面,刚要进去,却听到了冷恩泽在说她,本来这种听门之事是她绝对不屑于做的事,但他们在说自己,迈步要进门的她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听了下去。   “呵呵,怎么办呢?要不就让公主招我为驸马好了,戏里的驸马都是这样唱的,嗯咳。”里面的彩静清了清嗓子念着京剧道白:   “哎呀,公主!为夫这厢有礼了!嗬嗬嗬。哈。哈。哈。哈。”   “哎呀,娘子,你明日要回宫去了,要为夫我,如何舍得呀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继续隐瞒   屋里的彩静一边念着道白,一边做着动作,拉着李信的袖子做不捨之状,引得李信笑骂道:   “你休得胡闹,皇妹可是父皇的心肝儿,仔细你的脑袋丢了。呵呵”   门外的慧公主听了彩静的话脸红心跳,可后面四哥说的话让她觉得,四哥对这个冷先生过份的关心,有点不太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听着非常彆扭。   他们这样说话,自己是不能再进去了,转身就急步往外走,回想着冷先生刚才说的话,她又羞又臊又欣喜,可好这时清竹来找她,远远地看到慧公主就叫了起来:   “公主,您怎么就回去了呢?冷先生不在吗?”   慧公主急忙阻止她再说话,可是已经迟了。   屋里的彩静和李信已经听到了清竹的声音,两人相对一望,同时叫了声:   “坏了,公主/慧儿听到了。”   两人冲出来一看,果然是慧公主和清竹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彩静和李信不知她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怎么说起,只好慢慢的走了过去,看情况再解释了。   “啊,呵呵,四哥哥,我是来跟冷先生告辞!怎么你也在这里啊?这是要走吗?”   慧公主急忙先开口,装作刚来的样子,并向清竹使了眼色,清竹已经明白了,公主刚才没进屋,定是听到了什么话不好意思害羞了,她也赶紧上前问候帮忙掩饰:   “奴婢见过王爷,公主刚用过晚膳,怕停食,所以出来走走,想着明日要回宫了,顺路过来谢冷先生的。”   “噢,小的怎敢受得起公主的谢意,能为公主效一点绵薄之力,是小的荣幸,公主折煞小的了!”   彩静暗自轻了一口气,忙过去道谢!   “为兄也是过来问你的药方之事,这就要走,既然小妹来了,为兄陪你再坐会儿!”   李信也顺着公主的话茬儿说,并扶他一起进屋。   西厢暖阁里的筠儿,听见有人来了连忙躲了起来,因为彩静告诉她,不能让公主知道她是女的,所以她在屋里一听公主来了,急忙躲到后堂去了。   彩静挑帘请公主进屋,看了一眼李信,意思是你告诉不告诉她呀,这样下去误会会越来越深的。   李信没吱声,而是仔细的观察着慧公主的脸色,看到妹妹脸上只是有一丝没有掩饰好的害羞和惊慌,他断定慧公主应该没听到他们前面说的话,肯定是听到了彩静后面唱戏了,所以才会害羞往回跑的。   “公主请喝茶,这是我在梅花上收的雪水泡的,您尝尝吧!”   彩静泡了一杯红茶给公主,这水还真是她进王府这一段时间和筠儿一起在梅花上收集的雪水呢。   “嗯,入口甘甜,又有梅的清香又是茶的浓郁,真是好茶。”慧公主品了一品赞道。   “公主玉体欠安,小的也不敢让您用的太多,就品一杯即可!”彩静见公主的杯子里茶喝下去了,不敢再添怕她喝多了茶睡不着觉。   “慧儿明日回宫定要仔细了,切不可再食那些忌物,我会让恩泽随时进宫给你诊脉的。清竹你要小心伺候公主了,再出差错,本王定不饶你!”   李信嘱咐慧公主小心宫中的食物及周围的人,叮咛清竹要她保护好公主。   “王爷,小的有个建议,你是不是派个懂医的女子保护公主啊,清竹再仔细她也不懂医,不知哪个有毒哪个没毒,宫里的人也不知该相信谁,不如你派一个可靠点的,去伺候公主好了。”   彩静想了想说道。   李信听了心想你倒是最合适,但你不能进宫,那里对你太危险了,深思了一会儿说道:   “嗯,这个法子好,我一会儿就去安排,明日你回宫时就带着好了,就说你喜欢这个丫环,我送你的。”   “慧儿谢四哥疼爱,谢谢冷先生!”   慧公主听了李信的话,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病是被人害的,这么多年来她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啊!也没人往这上面想,她心里非常感激四哥,要不是他坚持给自己瞧病,恐怕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别哭啊!我是你哥,疼爱你是应该的!往后有哥护着你,不会再让人伤害到你的。”   李信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慧公主的头,怜爱的看着她说道。   看到有人关心有人疼的慧公主,彩静有说不出的羡慕,自己从小到大孤零零的一个人,很想有个哥哥或是姐姐疼爱自己,但那些表哥表姐们见了她一个个像是看到瘟疫了一般,躲都躲不及哪还会来关心她,她也有些忍不住泪花噙在眼里,轻声的劝着慧公主:   “公主您应该高兴才是啊!有一位这样疼爱您的哥哥在身边,这就是您的福气,有亲人的关心和爱护,这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了,您要健康快乐的活着,他们才会更开心啊!”   “是,冷先生说的是真,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了,会看着那些残害本宫的人得到报应的。”   慧公主听彩静这么说,她也觉得自己要活的更精神一些,要让那些害自己的人得到就有的惩罚才对。   “慧儿,你明日回宫后,依旧要装作精神不振,不能让她们看出你的毒解了,不然他们有了警觉后会杀人灭口的,一定得把给你下毒的这下人抓住,我们才能找到幕后指使人。”   李信提醒着慧公主。   “嗯,我知道了,四哥我好恨啊,呜。”慧公主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她能不哭嘛,这十八年来自己每年有七八个月都泡在药罐子里过,怎么能让她不恨啊!。   “公主,您可不能过份的伤心,这对您的病不好,王爷,不如我们来下棋吧!听您说公主的棋艺可不比你差,你们来对杀一盘吧,我来观战!”   彩静引开话题,怕公主哭伤身体就不好了,她现在跟纸糊的也没什么两样的。   “噢,还是四哥和冷先生来下吧!我来观战好了。”慧公主听彩静劝自己,心里暖暖的,抬头瞄了他一眼,羞的急忙又低下了头,轻声说道。   李信看了心跳不安,这可怎么是好呢?皇妹要是陷进去可就麻烦了,不妥,得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皇妹才好。   “呵呵,这可难为小的了,这棋可是小的最头痛之事,可不敢在您和王爷面前献丑!还是您俩位来吧!”   彩静笑着解释,暗自道,我下围棋,它下我还差不多,根本就没学过,怎么下啊?   “怎么会?冷先生该不会是谦虚吧?”慧公主听彩静说她不会下围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点也不相信,他那么多才多艺,不会下棋怎么可能呢?古代的围棋可是才子们必会的东西,彩静说他不会,慧公主当然不相信了。   “呵呵,她才不会谦虚呢,是真的不会下,噢,不过她倒是会一种奇怪的五子棋,很有趣儿的。”   李信看了一眼彩静笑着说道。   “五子棋?怎么个下法,四哥,你教教我呀!”   慧公主听说围棋还有另一种下法,拉着李信的袖子求他教自己。   “我们来下几盘,让慧儿看就是了,很好学的,她现在是我的手下败将。来吧!”   李信瞅着彩静挑衅的说道。   “哼,你可别太狂了,当初只是我让着你的,骄傲什么,来吧,谁怕谁呀!”   彩静一下就被激将起来了,也忘了在公主面前装斯文了,跟李信说话的口气也随便起来了。   这个又引起了公主的注意,她左右看看他们俩个,一个瞪一个,一点也没有主子下人的规矩,倒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还有四哥看他的眼神怎么会那么温柔呢?对,就是温柔,就跟看自己一样,不,不对,和看自己也不一样,是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反正是怪怪的。   彩静和李信的五子棋杀的天昏地暗,五盘李信胜了三局,彩静不服又要再来,慧公主觉得这个比围棋好玩,简单而又有趣儿,要上手学一下。   李信下来让慧公主上,彩静为了教慧公主,故意让她赢一盘,然后盘盘输,最后李信看不下去帮慧公主,引得彩静骂他不是君子。   红楼里笑声朗朗,直到三更李信和慧公主才离开各自回寝殿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天哪!四个老婆!   过年了,李信要到宫里去拜年,年三十整晚都没回王府,他的四个妾室也跟着进宫去给太妃拜年守岁去了。   府里留下的人只有玄武他们,下人们聚在一起也很热闹,放烟花包饺子守岁。   香雪海的彩静和筠儿两人可没闲着,这里是王府的禁地,下人们是不能进来的,郑总管把过年的东西早就让郑雩送进来了,她俩把香雪海好好的装扮了一番,这里的人不贴对联,彩静想了几幅让筠儿写出来,贴在门上及园门口,府里的人路过看到了,都觉得很奇怪,但也很喜庆。   彩静用打络子的彩线,编了几个大大的中国结,把红楼装扮的红红火火的,又给香雪海里的梅树上挂了很多的彩灯,晚间上灯时分,站在红楼上看香雪海,就如繁星落入梅林一般,煞是好看。   她们这里比王府哪都亮堂,郑总管虽然不高兴但也没不好说什么,那是王府的禁地,他这个总管也不能进去,墨先生回来劝了一趟主子,可看样子主子并没有听进去,墨先生告诉他要自己不要过问此事,所以他只才装聋作哑了。   晚上也没有春节晚会可看,彩静剁了三鲜馅和筠儿在包饺子呢,还准备了火锅,反正府里什么生猛海鲜都有,就是少蔬菜,只有大白菜绿色的菜一样也没有,本来这个时空的菜就少,冬天就更少的可怜了。   今天中午彩静就找郑总管,要了些牛油牛骨一只活鸡,还有一些调料,辣椒自己从百花谷里带出来了,听外公说外面没有辣椒,她就带了一些辣椒面,一些干辣椒,辣椒籽,还有好多的菜籽,她本来想自己要是找不到工作的话,就到农村租地种菜呢,肯定赚钱的,这些都是市面上没有的菜。   牛骨、牛油加现宰的活鸡,放上必备的材料后熬了几个小时,那真是香飘满园哪!   吃过饭后,两人出来放了烟花又到梅林里玩了一会儿雪,这才回去睡觉了,彩静睡不着,把自己的包拿出来,找出当日在庐山买的纪念日记本,坐在灯下写下了来到古代的第一篇日记。   次日,彩静和筠儿早早的起来,人说新年的第一天要早起,这样这一年才会旺盛,两人起来打扫了园子,去给墨先生拜了年,想出门去逛逛郑总管也不让出去,因为王爷还没回府呢!要拜过年才能出门。   郁闷到不行的彩静回到香雪海想起了教筠儿练功,筠儿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了。   直到傍晚李信才从宫里回来,王府摆上了家宴,请所有的人来吃团圆饭。   四位夫人听说今晚要和王爷一起吃团圆饭,这可是进府一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平时的一些节气,王爷都不在家,只有她们四个在一起聚一聚,又是高兴又是激动,都想着今儿个可要好好打扮一下。   一个个精描细画,都想让成为王爷眼里最美的那一个。   彩静当然也在被请之列,她一袭粉蓝色锦袍,玉簪轻绾秀发,简直就是小帅哥一枚。   筠儿只能做她的丫环被安排跟王府的几个大丫头一起吃饭了,郑雩特别交代了她们要照顾好筠儿,她自然不会受到冷落了,加上筠儿嘴甜也会来事儿,不一会便和几个丫环混熟了。   安顿好筠儿,彩静和郑雩来到了骀华阁,大厅里摆了两溜小桌,一人个小桌放在面前,上首主位摆着三张桌子,李信坐在中间,墨先生坐在他的右边,左边的位子空子,右边首桌是郑总管,玄、青、朱、白四位堂主,最后一桌空着,左首一排摆了四张桌,分别坐着四位夫人。   这可能是轩辕国众王爷家宴里人数最少的吧!   彩静进来看到那四个女人有些疑惑?她们是谁呢?怎么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呢?上次公主来了自己都没见过这几个人,今天怎么会出现呢?   没去细想,彩静上前给李信拜过年,准备坐到朱雀下首去,这时,李信说话了:   “你到这里来坐!”他指着身旁的位子。   这让郑总管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墨先生朝他使眼色,要他别管,郑总管无奈的别过脸去,不再去看彩静了。   “啊!谢王爷抬爱,恩泽还是坐这里好了。”   彩静忙推辞,那里哪是她能坐的呀!   “过来!”李信言简意赅没有商量的余地,命令她过来坐,彩静这个时候也不敢去顶嘴,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去。   在她进来之时,那四位夫人就在低声私语,见王爷把他让到主位上去,立时,脸色都变了,惊讶看着彩静,心里都在问:难道他就是转闻中与王爷断袖之人。   一个个眼里露出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彩静,恨不能将他撕吃了。   彩静感觉自己像大熊猫一样被人参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而且她感觉到有几双不友好的目光在死盯着自己,这让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佯笑了一下坐在李信左边的位子上。   不着意地往那四个女人看去,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刚才不友好的目光是这四个女人发出来的,四人全都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看,彩静想不通自己哪得罪了她们,她们为什么恨自己。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王府早就在传她和李信是断袖了,只当是郑管家一个人怀疑罢了。   这四个女人难道是他的老婆?不对啊,没听李信说过他有老婆的事啊?正乱想着旁边的李信说话了。   “来,今日大年初一,这个家宴摆晚了,大家喝一杯吧!”李信端起杯子说道。   “谢王爷恩典!”众人同时举杯谢过,一起饮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回,王府的歌姬们唱过跳过之后,左边第一桌上的女人站了起来:   “王爷,妾身敬您一杯!”穿一身瑰红色衣裙的女子,双眸含情,声音娇媚,端着一杯酒要敬李信酒。   李信根本就不想见这几个女人,别说是喝她们敬的酒了,再说还有彩静在场,他不由自主的往身边看了一眼,下面的那些女人全看在眼里,连郑总管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面色沉重了许多,看着那四位女子他有了主意。   “你叫什么来着?”李信不想彩静误会他,故意问出这话来,何况他本来也不知她叫什么。   “回王爷的话,妾身叫瑛儿!”这位就是左丞政的女儿赵瑛儿,四人里数她的家世最强,所以也是她们几个的头。   “噢,过年了,红包还是准备的,来人!”李信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对下面叫了一声,进来的侍女官端着盘子,把王爷赏赐的过年礼物一一的送上,几个女人高兴的笑靥如花。   “天哪!这家伙有四个老婆!”   彩静听那女子自称妾身后,就明白了,眼前坐的这四位都是李信的老婆,她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瞅瞅那四个女的,又瞅瞅李信,脸上挂着惊讶和讥笑,心里也笑骂道:   “你这个死色鬼,这才回来几天呀,就娶了这么多女人!你也不怕肾亏呀?你,呵哼!”   李信见彩静并没有他预想的那种反应,心里十分的不爽,瞅着她那讥笑自己的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侍女们端来了几个大红包,还有给墨先生的礼物,送到了各人面前。   彩静一看还有自己的,拿起红包就要拆开,李信哼了一声,她才赶忙放下,抬头看看下面的人,不好意思的哂笑了一下。   “王爷,妾身准备了一只舞给您跳好吗?”第二桌穿粉红色衣裙的女子站了起来,对李信抛着媚眼说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李信也不能太过驳了她们的脸,只好点了一下头,就当大家娱乐一下好了。   这个女子是少司政之女曹宁雪,她的舞跳的非常之好,所以今天她是势在必得,非要让王爷今晚招她侍寝不可。   曹宁雪的舞跳的不可说不好,连彩静都觉得她要是在现代肯定是个出色的舞蹈演员了。   长袖慢舞,舞步飘飘,每一个回旋都朝李信抛一个媚眼,可惜都碰上了冰山寒潭,连个最起码的直视都没有,那也没有把曹宁雪的心劲给打击下去,她一气呵成跳完了长袖舞,彩静带头鼓掌,玄武他们也只能跟着拍手了。   那四个女人今晚是使出浑身的解数,不遗余力的勾引着李信的的性趣,陈如烟的一曲唱的是婉转动听,杨玉柳的古琴弹的是如行云流水,引人入胜,赵瑛儿又歌又舞令人迷醉,所有的这一切只得到了李信一句话:“嗯,赏!”   便再也没有下文了。   彩静可是大饱眼福了,把这个当成了春节联欢晚会了,每个人表演她都使劲的鼓掌,惹的李信的冷脸一阵黑似一阵,不住气的给彩静灌酒,不一会儿就把小脸给喝的粉红粉红的。   “王爷,如今咱们府里人丁稀少,若能早些娶王妃过门,府里可就热闹起来了。”   赵瑛儿借着郑总管的话题竟然把沈紫依的事说出来了。   李信听的脸唰就变了,黑眸如利剑般的扫了过去,赵瑛儿吓得直哆嗦,立刻噤若寒蝉。   彩静看了看那四个人又回头看看李信,这会儿酒多了,也就不那么拘束了,说话胆子也大起来了。   “怎么,你还有未过门的妻子?”惊讶的看着他。   “王爷当然有未婚妻了,准王妃是沈御史的千金。”郑总管接了话茬儿,意思是:你这一个小宠男乘早滚开,王妃可是名门千金。   郑总管的话,让李信的脸上更不好看,见彩静执意等他回话,就哼了一声,端起杯子猛的灌了自己一大杯。   听到李信哼那一声,彩静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酒上头,她也没去想自己为什么心会揪,便笑着恭喜李信:   “哎呀,这就是你不够意思啦!都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啊?不行要罚酒,得多喝几杯,玄大哥你们也来敬王爷吧!王府快有女主人了,应该恭喜王爷才对啊!”   好嘛!开始起哄了,她端起一个美人觚来,倒了满满的一大杯给李信,李信气的干瞪眼,彩静还是不依不饶的灌他,连喝了三大杯,玄武他们经不住彩静的闹腾,也敬了李信一杯,李信气的拉起彩静的手,给她灌了一大杯。   可是下面的人看起来可不是这个意思,李信给彩静灌酒的姿势暧昧,更像是两个人在打情骂俏,把酒逗趣,那四位夫人气的脸色煞白,赵瑛儿气的快用手帕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勒的黑紫黑紫的也不知道,陈如烟的眼里露出了目光能把人给杀了,无奈王爷根本就不理她们,四个人也只有猛灌酒的份了。   可是上面的俩人还是闹个不停,一旁的墨先生抿嘴微笑不语。   郑总管这回是更加坚信主子就是有了断袖之好,不行,他得想法子,看着对面的四个争风吃醋的女子,对了,有她们,郑总管挥手叫下面的女官,女官来到近前他低声说了几句,那女官就往对面的四位夫人走去,低声的在耳边说了几句,那四个女人立时神彩飞扬,正襟危坐脸上抑制不住露出惊喜之色。   更鼓敲过三声,夜深寒气得,李信吩咐大家散了,彩静已经被李信给灌的差不多了,傻笑着坐在那里,和墨先生有的无的说着什么。   郑总管起身说道:   “主子,夜深了,您还是早点安置吧!今晚让瑛夫人送您就寝吧!”   李信本有醉意的脸一下子走的无影无踪了,黑眸里放射出一道寒冰似的光芒,直躲郑总管的脸上,郑总管顿感自己的呼吸被冰冻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心慌过,今日他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   那四个女子一看就知道没希望了,酒劲一下子就上头了,软的连站都站不稳。   “来人,送她们回去!”李信黑着脸吼道,郑总管听着紧闭上了眼睛,心里抖了一下,暗叫自己是撞到雷头上了。   “呵呵,墨先生,您也休息吧!我先告辞了。呵呵,哥们,晚安啊!”   一旁醉的不知所以然的彩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还给墨先生打招呼,完了还不怕死的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笑着说晚安。   “雩,送冷先生回香雪海吧!”   郑总管一看到彩静就气不达一处来,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想到这种馊注意了,害的主子差点把自己给黑了。   “不必,我去送她!”   李信冷声说道,揽起彩静的纤腰就往外走去。   还没有离开大厅的四位夫人,气的就差没当场哭出声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可怜的告白   李信揽着彩静大摇大摆到走出了骀华阁,没理会任何人的怪异的眼光,彩静已经是酒精高于一切了,根本就不知道别人现在拿她把怪物的看,还一个劲的跟李信说着有的没的话。   “哎,我说信,你可真不够意思哎,哼,还知己朋友嘞,你都娶了四个老婆也不告诉哥们一声,真是的,怎么怕我喝你的喜酒吗!?呃嗝!”   说完了还打了个酒嗝,一点淑女形像都没了,走路完全是在李信的支撑下往前推着磕拌,还回不住的头用手指戳着李信的胸埋怨他。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我何时娶亲了呀?”   李信本就气的火山要爆发了,听了这话腾就起火了,一把将彩静转过面对着自己说道。   “呵呵,哈哈哈,你害什么羞啊?娶就娶了呗!反正你们古代娶个三五十个老婆又不犯法,呵呵,只要你的未婚妻不吃醋,嘿嘿,你尽管娶好了,呃嗝。呵呵。”   彩静听到李信的怒吼声,大笑起来,还以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说,直打趣他。   “你听着,我没娶过亲!那个未婚妻是父皇赐的,我根本就不想要她!”李信使劲摇着彩静,吼的声音更大了。   “呵呵,那不是一样嘛!呵呵,反正你是迟早要娶她呀!我的天哪!哥们你五个老婆哎!呵呵,你能应付的了吗?嘻嘻,当心累的爬不起来哦,哈哈哈!呵呵,啊。痛。痛啊。你干嘛?很痛哎!”   彩静的话再次激怒了李信,抓着她双肩的手自然的加重了力度,痛的彩静直喊,挣脱了他的禁锢,一边往前晃着一边嘴里还抱怨李信是暴力分子。   不知不觉的进了香雪海,彩静由于兴奋忘性也快,看到满园的梅林中的灯笼就高兴的叫了起来:   “哈哈哈,信,看我的香雪海美啊!你们这里过年真没意思,连对联都不贴,呵呵,呃嗝!在我家乡过年家家户户贴上红红的对联,挂着大红灯笼,门上贴着大红的倒福字,那才叫福到临门呢!呵呵,我也贴对联了,呵呵,喜庆吧!”   彩静拉着李信的手指着满园的灯笼和红楼门框上的大红对子,像是在献宝一样的指给李信看。   本来气的要死的李信,进了香雪海也被眼前的灯海所吸引,原本想留她一人在府过年,肯定会很寂寞烦闷的,没想到她倒会自找乐子,把梅园弄的这么喜庆,还能那个对联不是秀才们比试才华的花头吗?怎么还有如此的妙用啊?   暂且把怒气压下,何况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牵着自己呢,跟着她走就是了。   “呵呵,知道嘛?以前我和外婆过年的时候,外婆总是把福字贴的满哪都是,她是说图的喜庆,其实我知道,那是怕我寂寞,因为别人家都有亲戚来串门拜年,只有我家没有,我家只有我和外婆两个人,亲戚们都不来往的,呵呵,你知道嘛?我昨天看到你那么疼爱慧柔,真的很羡慕呢!我一直都要着有个哥哥或是姐姐疼疼我的,可惜他们都不认我,呵呵,不过我一个人过的也很幸福,外婆最疼我了,信,我想外婆了,我想家了。”   彩静又跳又笑的讲着她和外婆的事,说起外婆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尤其是说李信疼爱慧公主的时候,那双忧伤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李信,虽然带着面具,但李信能看的出此进她有多么的伤心,不由得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以做安慰。   “想哭就哭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来代替外婆来疼爱你!”   “呵呵,谢谢,唏!”彩静拍了拍李信的胸口,坚强的笑了笑,没让泪水溢了出来,还说了声谢谢,吸了一下鼻子笑着又说:   “呵呵,那可不敢,你有夫人,我可不想当枪把子,不过,我真的高兴有你这个贴心的朋友,让我感觉不到孤独!谢谢你了,信,我的朋友!”   彩静感觉头晕身子软的支撑不住,便靠在了李信的胸前。   “我给你说,不要再提她们了,她们谁也不能跟你比,谁也不能!”李信紧紧的搂着彩静,低头在她耳边喊道,他在气这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愚钝呢?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怎么就听不出话的意思呢?   “呵呵,对,你这点我最欣赏了,有妻子也不忘朋友,够义气!呵呵,谢谢哥们,我喜欢死你了,要不你结了婚,我可真的不能再和你来往了。呃。嗝。”   这傻妮子是非要把李信给气疯了不可,他说东她偏听成了西,这不,还高兴的夸李信以朋友为重呢!说完了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自己嫌难闻还用手搧了搧,气的李信直咬牙,真想现在就把她给吞到肚里去,可看着她那迷糊的样子又舍不得这样对她,只能狠狠的将她拘禁在怀里,似乎是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躯体里才罢休!   “噢!信,其实。说真话。呃嗝,你是个顶好的男朋友人选,可惜你已经名花有主了,呵呵,噢,轻点,你勒痛我了!”   彩静醉眼朦胧的看了一下李信,拍了拍李信的脸颊,十分惋惜的说着,李信用力的拥抱把她弄痛了,条件反射彩静在李信的脸上也加重了巴掌声,而后像只慵懒的猫儿往李信的怀里窝窝,双手抱住李信的腰,脸还在那宽厚的胸膛上蹭了蹭念囔着:   “信,说真的我挺喜欢你的怀抱的,真的好温暖,好舒服!嗯!”说话声越来越低,而身子却越越来贴近李信,这一下可把李信的惊喜坏了。   她可从来没说过喜欢过自己什么?喜欢怀抱是不是就证明她对自己已经有些动心呢?   李信激动万分的说道:   “彩静,这里永远都是你的,我的臂弯从见到你那一刻起,他就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这辈子,不,生生世世都属于你的!你知道吗?”   心情激动的李信等着彩静的回应,可是半办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低头一看,彻底无奈了,这个丫头竟然给他睡着了,而且不知何时把大拇指放在嘴里一吮一吮的,那睡像就个婴孩一般,李信是又是气又恨又怜惜,疼爱的又紧紧的拥了她一下后,伸手将这个不懂风情的野丫头打横抱了起来,朝红楼走去。   双手好像捧的是件珍贵的宝贝一般,生怕一个不慎打碎了她,筠儿早就回来了,因为她看到王爷和小姐在梅林里说话,就没去打扰,听到脚步声急忙迎了出来,王爷竟然抱着小姐回来了。   连忙跑进去把床铺好,把早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了来,李信半抱着彩静接过醒酒汤柔声说道:   “醒醒,彩静,喝醒酒汤就不难受了。乖!醒醒嗯!”   “啊嗯!不要嘛!我困死了,我要睡觉!走开!大灰狼!走开!”好嘛!双手齐飞,那碗醒酒汤便在地上开花了,还把李信当成了大灰狼,双手捧着李信的脸,死劲的揉了一通,李信气的哭笑不得,筠儿多会看眼色啊,连忙退了出去。   “好好好,睡吧!咦!坏丫头!”李信宠溺的将她扶躺下,可是彩静抱着他的腰死活不放,直往他怀里钻,李信无奈只得半坐在床头,搂着她轻轻的拍着,看着她娇憨的睡颜,自己也不愿离去。   “信。原来。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她可真幸福!”   死丫头睡梦里妒嫉人家,醒了却什么也不懂,唉!   而听了这话李信高兴的手都有些颤抖,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娇嫩的俏脸,低头去吻那樱红的娇唇。   “叭!”   李信吻彩静的动作停在那里,不知所措地呆呆的看着翻身又憨睡的彩静。   原来那彩静翻身手一挥刚给叭到李信的脸上。   坏丫头睡梦中还捍卫着自己的初吻呢!   李信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抓起那个罪魁祸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上,又重重的捏了捏,这才轻轻的放入被中,将她移到床中间,又把鞋给她脱了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痴痴的看着她,久久不愿离去。   直至恋恋不捨得离开了她的寝室,临走时,还嘱咐筠儿好好的照顾她,别让她着凉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都在怀疑   李信和彩静走后,骀华阁里的人都傻子似的站在哪儿,你看看他,他瞅瞅我,大眼瞪小眼的瞪着,郑总管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他瞧着墨先生满脸的醉意,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真的不明白墨先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是对主子死心了?   不对啊!昨晚还和自己讨论怎么对付宁王和尹丞相呢!可是主子这个样子他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呢?难道这是什么计策不成?可是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毁了主子的名誉吗?!不行一定要再问问那个小兔崽子,只有他一个人跟那小子来往最密,得问个明白,他冷眼朝儿子看去。   郑雩正在和玄武说话,一回头正好看到父亲的眼神,吓的一哆嗦赶忙吧低头下,心里直叫主子:您可害苦了我了!   墨先生让大家都回去休息,自己晃荡着回后院的。   竹园西边的云依馆里,玄武他们几个回来后嚷嚷个不停:   “主子怎么会有这种癖好呢?什么时候有的呢?我们怎么一点也没发现啊?”   青龙大叫着说道。   “主子的事怎么会全让你知道啊?”白虎顶了他一句。   “不对,这里一定有蹊跷,那个姓冷的小子他怎么会的玄门医术啊?我这几天一直想怎么都想不通,他的医术可不比我的差多少,就连下针手法都一样!这可是恩师的独门技艺,他怎么会的呢?”   玄武来回的走着,他的疑惑越来越大,今天主子对冷恩泽的过分的行为更令他迷惑不解了!   “难道主子真的跟他。哎呀,呃嘶。不敢想了!”青龙看着其它三人,感觉主子真的有那种事,一想到此事他浑身的鸡皮疙瘩直冒。   “你少胡说,主子是不会有做出那种有悖伦常的事,就算有也不会看上你的,你怕什么,哈哈哈!”   白虎打趣青龙说道。   “你们别乱说,主子绝对不会的,你们想过没有,主子自从上次梅园闹鬼后,就再也没提过申姑娘的事,是不是很反常啊?主子可不是那种容易忘情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时间就把申姑娘忘的一干二净的呢?而且这个冷恩泽来的也奇怪,虽然说是王掌柜推荐来的,可是主子也没必要把给申姑娘的园子让他住啊!?还把那坟给迁出去了,你们不觉得怪吗?”   朱雀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她把近日来主子反常的情绪和香雪海易主与彩静的鬼魂出现联系在一起了。   “噢,对哦,你不说我还真没往这上想,那梅园连我们都不让进,怎么可能让一个刚进门的小子住啊?”   青龙也想到了什么,惊讶的说道。   “我看此事雩和墨先生一定隐瞒着我们什么?不然的话以墨先生对主子的责任怎么可能放任主子这个样子?”玄武说出了自己看出来的端倪。   “你们有没有想过,那申姑娘根本就没有死?就像墨先生说的那样,被百草仙子救了!她又回来找主子,现在的冷恩泽就是易了容的申姑娘呀?”朱雀指着香雪海的方向神秘的问着大家。   “哎呀!愚笨死了,怎么没想到这个呢?一定是了,要不然主子怎么会把视如禁地的香雪海给他住呢?还有主子最近心情可是大好啊!这种事可是只有半年前猜出,申姑娘还有可能活着的时候才有的啊!一定是这样的了,明日我们去问问墨先生,雩那家伙是一定不会说的。”   玄武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叫道,大骂自己笨蛋。   “对啊!还真是的,我说嘛!主子怎么会对个男人那个样子,不过,我说,那要真的是申姑娘的话,她的易容术可是比你的还高明的多啊!”   青龙表现出一种释然的样子,指着玄武笑着说道。   “嗯,我也正在想这事呢!我的易容术可是江湖上无人能超过的,可是此人比我的更厉害,而且他的显露的玄门医术,也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玄武看了看大家,三人把头凑在一起,他低声而又神秘的说道:   “我怀疑恩师他老人家根本就没死!”   爆炸性新闻!   听的三人惊讶的猛一抬头,“梆”的一下子脑袋撞到了一齐,顾不上痛就都大叫起来:   “什么?!不可能!”   “嘘。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   玄武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   “不行,这事一定要问明白,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出有因呢?恩师下葬时我们都在场,玄武是你和墨先生亲自把的脉,难道会出错吗?”   白虎是十二万分的不相信,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打死他也不信。   “那你能解释出冷恩泽为什么会玄门医术吗?他的易容术明明就是我玄门一派所出,只是更精湛一些,这个你怎么解释?”   玄武把青龙问的哑口无言,但他还是摇着头说:   “反正我不相信,恩师为什么要诈死呢?有什么必要吗?”   “此事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只有冷恩泽了,可是我看他是不会说的,不过,以我观察墨先生应该知道内情,明日我们去问问他,我想他也应该想知道恩师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吧?”   玄武凝眸远思,做了决定。   这边刚吵停了,飞云斋里郑氏父子正吵的欢呢!   “今日你不把事说清楚,小心你的狗腿!”   郑总管拿着家法竹藤正在训跪在地上的郑雩呢,也顾不得什么过不过年的事了,主子的事高于一切。   “爹,孩儿真的不知啊!主子只让我照顾冷先生,孩儿真的没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妥之事啊!”   郑雩苦着脸回答道,心里直叫屈啊:爹呀,您就别逼我了,主子不让告诉您,又不是我不说!再说人家是女的,哪来的什么断袖之风啊?您可真能乱想啊!求求您别再打了,很痛啊!   “好,你不说是吧?我叫你这兔崽子不说实话!我叫你给我说谎!”   郑总管气的抡起竹藤照着郑雩的后背猛抽,打的郑雩痛的直哆嗦,又不敢躲只能硬挨了。   (唉!君叫臣死,臣不得不臣。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啊!鱼大哥你且再坚持一会,时空给你叫人来劝吧。鱼大哥:好啊,时空快点吧!你怎么就编出些让我受苦的戏来呀!时空:唉,对不起啦,为了你主子能娶到那丫头,就再委曲一下吧!鱼大哥:好吧,你快去吧!一会儿我要被打死了,我老爹可是内功了得的啊!时空:噢,噢,马上就去,时空应着声飞奔而去。鱼大哥痛的打哆嗦。)   正打的不得开交呢!墨先生的叫书童儿,心砚进来了:   “禀郑护法,我家先生请您去呢!您这里怎么说的,大过年的怎么就生这么大的气呢,快跟我走,先生等着呢!”   童儿很会说话,一边把郑护法手中的竹藤夺了下来,一边将他往外推去,大家都奇怪这童儿怎么来的那么巧啊?   原来是墨先生他猜出郑总管一定会逼问郑雩的,所以回到住所就派童儿来请他,主要是有事吩咐他去做,今晚的事不解决好会给主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郑雩朝童儿眨了眨眼,算是谢谢他救驾之情了。   “你给我跪着,不到天亮不许起来!”郑总管临出门时,还吼了一声,吓的刚要起身的郑雩,只好又跪了下去。   “哎嗳,郑护法,今儿个大年初一,您就算有气也等这三天年过了呀!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过年罚郑侍卫呢?再说他还得去伺候主子呢!您把他关在这种里主子万一有个什么事,谁去伺候啊?”   童儿劝着气的直喘粗气的郑龙。   “哦,你看我都被这个兔崽子给气糊涂了,主子那里还没人去呢!你去伺候主子吧!再要出事当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郑龙这才想到主子,便饶了儿子,还有一层就是今晚他撞了主子的雷,还得这小子去多言语几句,不然,主子发怒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是,父亲的教悔孩儿定牢记于心,不敢有忘!”郑雩赶忙朝父亲磕了个响头谢过不罚之恩!直到父亲走远了,才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揉着被抽的火辣辣的后背,一瘸一拐的朝竹园走去。   郑龙被墨先生叫去,说了他一通,今晚的事他自作主张,弄的主子下不来台,告诉他主子不会做那些危害到自己大业的事,叫他不必担心,一切自有他来担待。还说那四夫人之事主子不想招寝,是主子的伤不能近女色,与冷恩泽在一起,只是朋友关系,不是他想像的那样,要他放心,   还要他马上去安抚起疑心的四位夫人,明日可是她们娘家来拜年的日子,这一说唬的郑总管转身就跑,如果让四位夫人把王爷有断袖之癖的事传到娘家人的耳朵里,那可就闯下大祸了。   而西苑那边的荷花苑、余韵馆、沁香阁、海棠斋灯火通明,四位夫人都在那里大发脾气,一个个在咒骂冷恩泽是个狐狸精转世,把王爷的心给迷住了,几人想着凭个人的实力无法与那个冷恩泽对抗,所以四人聚在余韵馆赵瑛儿那里商议怎么除掉这个祸害呢。   想什么法子把这个冷恩泽撵出王府,或者是让他自动离开王爷!而正当她们商议中间,郑总管来传话,说今晚之事不希望有人胡乱猜测,那位冷先生是王爷的救命恩人,王爷回京的路上是他多次相救,才得已活命回到了京城,王爷对他敬以上宾是理所应当的。   郑总管在王府的地位这四位夫人是知道的,除了王爷就是他了,而王爷根本就不过问府里的事,所以郑总管说话的份量可想而知了,她们听的出郑总管是在警告自己不许胡说话,不然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当下几人连忙应承,也真的不敢乱说什么,她们可不想被赶出王府去。   可是就这样四位夫人听了还是不相信,恩人也不用那么亲密吧!但既然总管说了,那她们就再等等看了。   郑龙听了墨先生的话,心里多少安了些,但还是疑云重重,他想不明白,墨先生为什么这么护着主子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他又不好再问什么,只好听墨先生的话,不再管主子的闲事了。   而玄武他们也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墨先生只让他们好好做自己份内的事,至于其它的事不必乱猜测。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令玄武更加坚信冷恩泽就是申彩静,而且救彩静的人一定是恩师玄机老人,一定不会错的,不然墨先生听了他说的话还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这也太反常了,可能是现在申姑娘的身份还不宜暴露,所以才隐瞒所有的人吧!   他警告了兄弟几个不要再乱说话,也不要再去探听什么,肯定就是了,自己只要保护好主子就是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什么都忘了!   翌日,香雪海的红楼里。   寝室内牙床上睡着的人左右翻滚,不时的揉着太阳穴,眼睛都不睁一下,嘴里哼哼着:   “哎呀!头好痛啊!该死的李信,灌了我那么多的酒!噢!我的头好痛啊!嘶。”   说话声来了外间收拾屋子的筠儿,端了碗甜汤揭起门帘走了进来问道:   “姐姐,你好点了吗?是不是头痛啊?来喝了这醒酒汤就不痛了!”   “谢谢你啊,筠儿,胃里正难受呢!昨晚什么东西都没吃,尽喝些酒了。好难受哦!”   彩静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胃舒服多了。   “噢,对了,我昨晚从骀华阁怎么回来的,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呀?”喝完后彩静看着筠儿问道,她一早醒来就在想这个问题,她只记得李信死劲的灌自己喝酒,其它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啊!姐姐,你真的不知道嘛?”筠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是啊,我只记得我喝了很多的酒,现在连酒席上说些什么也不记得了,呀,筠儿,我该不会在宴席上丢人了吧?”   彩静看着筠儿这样问自己,一下子紧张起来,是不是自己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了。   “呵呵,那倒没有,只是姐姐你是王爷抱回来的!”筠儿看着彩静紧张的样子好笑的说。   “啊!那个霸道鬼!?哎呀,他该不会当着墨先生他们的面抱我吧!”   彩静的额头上出现三道黑线,要真是那样误会可就大了喽!   “呵呵,不是的,你跟王爷先从骀华阁出来到梅园还好好的,但回到红楼的时候,却是王爷抱着你回来的。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筠儿不太信的问道。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不骗你,昨天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好像人很多是吧?是不是还有几个女的?”   彩静回想着昨晚的事,真的想不起来了。   “嗯,是有四个女的,那四个都是王爷的侍妾。”筠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彩静说道。   “噢,对了,我想起来了,半中腰有个穿红衣的女孩子敬李信酒来着,说什么妾身,对了,是他们侍妾!呵呵,酒醉忘性大,呵呵,不过,这家伙也真是的,才回来几天就娶了这么多的老婆!真是个色鬼!”   彩静猛拍了一下脑门想起来当时的事,说着又顺便把李信损了几句。   “姐姐,王爷还有未婚妻哪!听说是沈御史的女儿,那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啊!”   筠儿直看着彩静又说,她就不信她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她可是看的出王爷对姐姐喜欢的紧啊!   “啊!未婚妻?!我怎么没听说过呀?昨晚有提过吗?”彩静把那档子事彻底不记得了,那就是说那个时候彩静已经醉了。   “是真的,昨晚我听那几个大姐姐说的,只不过那位准王妃从没来过王府,而且王爷也从不去沈府去看她,听说送聘礼都是大王爷代替送的呢!”   筠儿还真是个包打听呢!昨晚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个机密全听到了。   “噢!是嘛!?可是我没听那家伙说过呀?要不是昨晚看到那四个女人,连这个我也不知道!”   彩静怔了一下低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而后不以为然的说道。   “姐姐,我听她们说那四个夫人平时连王爷的面都见不着,向昨天那样一起吃饭都是头一次,听说四位夫人可是高兴了,最后都哭着回去了。”   筠儿边叠着被子连低声说道。   “嗯,为什么?难道李信对她们不好吗?”   彩静听了惊讶的问,她根本不知道人家哭就是因为她。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我听他们说好像是因为王爷。”筠儿本想说人家都说王爷跟你有断袖之嫌呢,可是回头一看门口吓的把话咽进了肚里,急忙跪下请安:   “奴才见过王爷!”   “嗯,起来吧!”李信不知何时就站在门口了,俩人竟然不知道。   “啊!呵呵,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让你受累了,哥们谢谢你啊!”   彩静回头看着李信想起筠儿说是李信抱自己回来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你可好些了?”李信脸无表情的问,但眼里的关心之色彩静还是看得出来,心里暖暖的,这家伙真够朋友!   “好多了,就是有些头痛,已经好些了,不过,昨晚你灌了我太多酒了,你受累活该,谁让你灌我的。呵呵”   彩静浅笑了一下,又想起是他害自己喝多的,推拍了一下李信抱怨道。   筠儿识趣的退了出去。   “哎,我抱你回来不谢就罢了,怎么还怨上了呢?连理也不讲了吗?。”李信好笑的说道,对这个无厘头的丫头,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噢,对了,我要恭喜你啊!竟然娶了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真是齐人之福啊!我早上起来都不记得了,要不是筠儿提醒都忘光了!呢,哎,你未婚妻漂亮不漂亮啊?嗯!”   彩静抱拳恭喜道,还没心没肺的追着问李信未婚妻漂不漂亮!   刚有了笑脸的李信听了这话,额头上的黑线一升再升,怎么昨晚说的话全白费了呢?一句也不记得了?气了他闭上了眼睛,无奈的说道:   “应该吧!我没见过她几回!听说是京城的才女!”   “是吗?那天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啊!想看看你老婆怎么个美法?呵呵!有慧公主漂亮吗?”   这丫头越说越离谱,李信已经是强忍着怒火了,可是她还是问个不停。   “哼嗯,想知道啊?她比你美的多,比慧儿更有才!是你这个野丫头根本无法比的。”   李信被气的也发不出来火了,他来是想问一下那丫头还记得昨晚说过的喜欢自己的话不,可没想到她不但什么也不记得了,还一个劲的提那几个女人,把自己往死里气。   李信黑眸一转,计上心来,他一转常态,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双手抱胸用邪媚的眼神看着她,他要气气这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   “哎,你怎么说话的呀?你未婚妻就算再美,你也不用这么挖苦别人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一个老古董吗?哼!”   果然,这一激成功了,爽的李信心里直叫好,叫你气我,我就不信女孩子不在乎自己被别人比下去。   “老古董?!哼呵呵,好啊,既然你这样说,改天让你们见见!”李信继续自己的攻势,他要把这个丫头的心火给激出来,这样她才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   “哼,谁稀罕啊!过完年我就回绣坊了,谁有闲功夫理你家事啊!她爱美不美,关我什么事啊?去吧,理你的美人未婚妻吧!去去去!”   好了,彻底给惹急了,这小女孩啊!一点都不经逗,推着李信不让他在自己的屋里待。   “唉!你该不会是妒嫉吧?”李信的目的达到了,边退边笑着问道。   “啊呸!臭美吧你!我妒嫉什么?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出去,我要睡了。”   彩静啐了他一口,冷着脸将李信退了出去,其实彩静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气,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尤其听到李信说自己无法跟他未婚妻比,她的心里酸酸的痛,好奇怪啊!这个于自己有什么关系啊!自己只是他朋友而已啊!唉,管他呢,先把这个讨厌鬼赶走再说。   李信笑着告诉他自己的来意说:   “哎,刚起来又睡啊!我是来告诉你,我有事要进宫,可能这几天回不来了!”   “你管我,我想睡怎么样?你回不来回干我什么事啊?永远看不见你这个讨厌鬼才好呢,哼!呜噜噜噜。”   彩静揭起门帘冲着李信做了个鬼脸又狠狠的将门帘甩下,转身回坐在床上,好像在琢磨着什么?   眼珠着转的飞快,不一会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出狡黠的光芒,她嘴里念叨道:   “哼,死霸道鬼,敢耍我,你等着,有你好受的!”   说罢两眼看着对面的衣柜,那里面放着她从百花谷里带出来的东西,可是都是些好玩意儿啊!   从初二到初六,宫里的事太多,李信忙的回不了家,玄武他们有任务出京办事去了,王府里冷清了许多,彩静不出香雪海,那四位夫人想找茬也不敢进去,安静的度过了几天。   初六这天玉卿的三期,前面的一二期因为筠儿病着,彩静只是让在她香雪海里烧了烧纸钱,三期可要上坟去烧纸的,李信不在郑雩也跟着去了宫里伺候,彩静只好向郑总管要了辆马车,带着筠儿去京郊的秦家庄上坟去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澈公子现身   到秦家庄有四五十里地,彩静不愿有人跟着,所以连郑总管派的车夫也不要,自己驾着马车和筠儿说笑着就到地儿了。   秦家祖坟建在秦家庄的东南方,面水靠山,听说是块风水宝地,彩静心里冷笑道:   “秦大人如果知道自己最后落得个全家被斩的话,肯定把老祖宗们都搬离这里了。什么破迷信啊。”   绕过一片树林眼前就是秦家的祖坟,东西走向的阴宅建造在半坡上,古人讲究到车马不入阴宅的,彩静她们到了离阴宅有几十米远的小河边停车下来,将马车栓在了河边的树叉上,拿了纸钱香火往坡上走去。   玉卿埋在秦家祖坟靠南边,紧靠她爹娘的坟,但却不算入祖坟,因为她是未嫁之女,所以才能埋到靠近祖坟的,要不然的话,女儿家是不能进自家祖坟的。   新建的几十座坟头压着幡纸,被寒风吹的忽啦啦作响,有一种悲凉凄苦之感觉。   还没到坟前筠儿就哭了起来,彩静低头去劝她这才看到放在车箱后面的供品蓝没提,她让筠儿在此等她自己回去拿篮子。筠儿朝上面看看,哭着说自己先上去,彩静招了招手让筠儿一个人先朝坟墓走去。   而此时,玉卿的墓碑前正跪着一个素衣男子,失声痛哭着,他不时的伸手抚摸着墓碑刻着的玉卿两个字,就好像那就是玉卿一样。   “玉儿,你怎么就这么走了,连回来道歉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呀!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走的那么急,当日父皇派我出皇差,我连回宫找个人吩咐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啊!后来我派人给你送信,谁知那个狗奴才竟然半道上偷偷回家,路上让人把包袱偷了,信也一起丢了,回来骗我说路上遇了劫匪”   “之后我办完事要回京时,却又染了风寒一病不起,整整在床上躺了两多月,病好之后我日夜往回赶,可还是迟了,我初一回来连宫都没回就直接到怜香院去看你了,可是你却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了呀!玉儿啊!都是我不好啊。”   一个大男人无声的哭泣,好不凄惨啊!   筠儿一个人走进阴宅远远的就看到姐姐坟前有人,她心里一紧,急步走上前去,果然是他,这个累死姐姐的冤家,他还来干什么?心中一股怒气升起,筠儿刚要冲上前去,就听到他的哭诉声,一声声的泣诉听的筠儿都忍不住跟着哭,听他之言才知道他不是抛弃了姐姐,而是去办差了,没来的及给姐姐送信,原来只是个误会却要了姐姐的命,筠儿心里哭叫了一声:   “姐姐呀!你死的好冤哪!他没有忘记你啊!”   “筠儿,你怎么没过去呢?”   这时,拿东西回来的彩静看到站在一个大墓后面的筠儿问道。   筠儿依然呆呆的站着,好像没听到彩静的叫声,苍白的小脸上挂满的泪水。   “筠儿!咦!他是谁?”   彩静走到筠儿身边叫了她一声,同时也看到玉卿坟前跪着的那个人。   “啊!我没事!”筠儿惊醒答非所问的看着彩静。   “絮儿!你真的是絮儿?这到哪里去了,让我找的好苦啊!”   坟前的男子可能是被说话声惊醒,回头看到筠儿惊喜的大叫起来,急着想站起来,可能是跪的时间太长了,腿脚麻木了,还没起来就又摔倒了,连续几次,惹的彩静差点笑出起来。   “絮儿见过澈公子!”   虽然知道是误会了他,但姐姐终究是因他而死,筠儿心里还是不能原谅他,见他问便福了福淡淡的问候了一句。   “你认识他?”彩静看到筠儿变了脸色,心里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嗯!”筠低声应了一下,慢慢的朝玉卿的坟前走去。   “絮儿,你这些日子去哪了?我到处打听你的下落!”那人几步来到筠儿面前想要抓筠儿的胳膊,被筠儿躲开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彩静这才仔细的打量这个玉卿生前一直念念不忘的澈公子。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叫妙。   彩静满眼的之惊艳之色,也打从心底里为之赞叹!   一个男人美到如此地步,真可谓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了!比美丽的女人都要美上十分!   他白衣胜霜雪,褐发似瀑布。凤眼如邪媚,二眉聚风云。薄唇似丹染,面如白玉盘,身姿挺拔,体态风流倜傥,举手投足之间表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面上略带一丝的悲怆之色,更让他那张美如仙子的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凄美之色。   这让彩静想起了卡通动漫里落入凡间的妖精,不,他就是妖精变的,不然人哪有这么美的!   彩静由于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好,而且是直接把他划入了背叛爱情的负心郎之列,所以这会儿见到他长成这个样子,更加相信这个人就是凭藉一副臭皮囊在招摇撞骗,诱骗一些像玉卿这样的痴情女孩子。   她自然没好脸子给他,她冷眼观察着这个长的跟人妖似的男子,看他还有什么戏要演。   “絮儿谢公子的挂怀,我过的很好。”   筠儿怨恨的看了他一眼,便从他面前走了过去,扑到玉卿的坟前就大哭起来。   “絮儿,我。”那澈公子想解释什么,却被筠儿的哭声给咽了回去。   “姐姐。,你死的。好冤哪!我早劝你忘了他。你的病自会好的。可你整日茶饭不思的。想他。终究把你的命搭上了。我可怜的姐姐呀。呜啊啊。姐姐,筠儿好想你啊。姐姐啊。”   筠儿哭的声让在场的两个人心都被哭碎了,筠儿趴在坟头上,不停的拍打着坟堆呼叫着姐姐,弱小的身子更显的孤苦无助。   彩静默默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拍拍筠儿的肩,跟着她掉眼泪。   彩静把带来了纸钱一一的拿出来,摆上了供品点了蜡烛,给玉卿父母那边也摆上,筠儿跟了过来,又是一阵大哭,那哭声让人听了心肺都能给揉碎了,小小年纪就孤零零的一个人,让她如何能不悲伤啊!   “筠儿,别哭了,当心身体,你才刚好,这样你天上的爹娘和姐姐要担心你的,乖,不哭了!”   筠儿实在是哭的太惨了,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彩静不得不把她抱在怀里劝说着。   那个男人从被筠儿冷在那里,就一直呆呆的站着,看着筠儿哭的死去活来,想着玉卿走时定是怨恨自己无情无义,凄惨无比的离开人世的,想到这里他无力的跌倒在玉卿的坟前:   “玉儿,都怪我我回来迟了,都是我的错,我离京时事情太过紧急,没来的及给你送信,本以为很快就能回来,没想到一耽搁竟然成了我们天人永隔!玉儿。我好悔啊。”   彩静最见不得这种事后悔恨的人,她认定是这个澈公子花心负了玉卿,故意在絮儿面前来表白自己,看他哭鼻子的那样子,幼稚的像个小男孩。   “请你离开这里,玉卿她走的很安祥,不劳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吃后悔药!筠儿,来给你爹娘上炷香吧!”   彩静厌恶的扫了他一眼冷言相讥,嗤鼻冷笑了一声,把手里点着的香给了筠儿。   “你就是那个替玉卿絮儿赎身的商人?”   澈听到这话脸色也变了,因为他到妓院去找玉卿时,老鸨告诉他,有一位有钱的商人看上了玉卿,玉卿姑娘不从,他便出大价钱要买絮儿的初夜,玉卿被逼无奈才答应跟他,便要他赎了她们姐妹俩的身才肯从他,没想到当夜玉卿姑娘就被他给逼死了,也不知把人埋哪去了。   原来那鸨儿被暗卫们逼的改了说词后,要回了那二十万两银子,前台上又赔了许多客人的喜钱,心里不愤,见澈公子又来找玉卿,她是知道澈公子的真实身份的,所以编了瞎话骗了澈公子,这才惹的澈公子愤怒不堪,发疯似的到处找筠儿。   过年这几天,他除了进宫给父母拜了个年后,就一直满京城的找絮儿,他到过以前秦大人埋的地方,但已经迁走,几经打听昨天才知道全搬入秦家的祖坟,他是知道秦家庄的,算日子今天正好是玉卿的三期,一大早他就来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见到絮儿。   “我是谁这不用你管,你既然选择了抛弃她,就不要再骚扰她,让她的灵魂安息才是你要做的。”   彩静看都不愿看他一眼,背着他说道。   “哼!你这下贱的商奴,竟敢来指责爷我,你不是你用威逼玉卿,她会答应跟你走吗?是你这个下贱的贱奴逼死玉卿的,今日爷定叫你生不如死!”   澈一听这话,心中的火腾就起来了,从他得知玉卿被逼之事后,就发誓要把这个贱商给碎尸万段的,他站了起来指着彩静吼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该死的“人妖”   “下贱?我下贱什么了?我用我的双手自食其力,我下贱什么了?一看你就是个吃死祖宗的货,还敢来笑我!我累死了玉卿?别在这里满嘴胡吣污陷好人了。你自己做的孽自己不敢认,跑来这冲大爷来了,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在这墓碑前了,还有脸来找别人的麻烦”   彩静也火了,指着澈公子的鼻子骂了起来。   “都是你这个背信弃义死人妖害死了她,她到死的时候还想着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敢在她面前来撒野,我这个下贱的商人她不愿跟我离开,难道要她等你这个死人妖,死变态来救她吗?你知不知道她这几个月是什么熬过来的?”   “你这个负心弃义的死人妖,还敢来这里充情圣,她整天以泪洗面,受老鸨的辱骂的时候,你在哪里?因为思念你旧疾发作差点死在父母的坟前,你又在哪里?她几个月不能上台,没钱看病老鸨逼着絮儿接客时,你又在哪里?你这个望情负义的王八蛋,难道她不跟我走,你让她在那种肮脏的地方离开人世吗?亏你还有面到这里狂吠,你要有真情为什么让她待在那个地方啊?你这个死人妖,看着你我就来气。滚出这个地儿,以后不准再来打扰她。”   彩静一顿臭骂,把那个澈公子给骂的目瞪口呆,他没见过那个男人骂架这么厉害的,也是被彩静骂的那些话给羞的无言已对了。   “澈公子,您请回吧!我们姐妹俩念着您的好,姐姐她更是为您倾尽了一片痴情,可您不该一走音讯全无,姐姐她实在思念您而旧疾发作,幸好我秦家上辈子积了祖德,让我们姐妹俩遇到了先生,是他花费了二十万银两救出了我们,姐姐她本就已经灯尽油枯了,又为救絮儿不得已又跳了最后一舞,用尽全部的精力,当夜里就离开了人世,走时,她带走了她喜欢的景泰蓝耳坠,还有您的那块玉!她没有恨您,你可以放心了。”   筠儿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静静的说着,也没有流泪也没再去恨他,因为她知道姐姐是喜欢澈公子的,只是命运对她太残忍了,让两个有世仇的人相爱,却又无法走在一起,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怨不得别人的。   “玉儿。”   澈公子听罢筠儿的话后,双手捂着脸悲声的呼叫着,愧疚的泪从他那如玉般的手指间滑落。   彩静听着筠儿的话,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看样子筠儿并不是太恨这个男人,但也不想再见他了。   “筠儿,给你爹娘和姐姐再磕个头,让她们放心,你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彩静拉过一脸淡漠的筠儿,一起跪到玉卿和她父母坟的中间,磕过头后,对着坟保证道:   “秦大人,秦夫人,我们虽然不认识,但玉卿是知道我的,你们放心,筠儿我不会让她再受一点苦的,我会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的照顾的,以后我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让她平平安安的过一生的。你们安息吧!”   “我们走,筠儿!”彩静牵着筠儿的手说道。   “絮儿,你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你姐姐活着的时候就有这个心愿的。”   听到彩静她们要走,那澈公子急忙出声叫住筠儿。   “谢谢公子的怜悯,絮儿蒙先生怜爱,自当跟着先生,公子不必再挂念,絮儿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絮儿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罢,转身跟着彩静走了。   “你告诉我你是谁?絮儿跟着你我不放心!”   澈公子一心想弥补对玉卿的愧疚,眼见絮儿跟着那个男人走了,这让他怎么能放心着,一个转身就挡在她们的面前,刚才脸上的露着稚嫩之气一扫而空,取代的是一种霸道之气势。   彩静看着那张生气的脸,感觉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因为她对这张脸很排斥,不对,应该是见都见不得,更别说听他说话了。   “照顾她一辈子?哼!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哪!像你这种吃死老子的货,那个是能自己做的了主的,跟着你干什么?你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进你家啊?你又能照顾她多久?就算养活她成人,你也不过能给她找个妾的身份,你能给她应有的尊严吗?”   彩静冷笑一声轻蔑的看着澈公子,问了一大堆问题让澈公子无言以对,因为絮儿的妓籍她是没办法改变的,哪家正当人家会娶一位妓女做正室啊!留在自己身边跟是委曲她了。   “死人妖,我告诉你,今后你少打筠儿的主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们走!”   彩静挥了挥拳头在澈公子面子威胁过后,牵着筠儿的手就朝马车走去。   留下发怔的澈公子呆呆的看着她们离开,不知过了几时,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退到玉卿的坟前,痛苦的呼叫着她。   “玉儿,对不起,对不起!原来还是我害了你呀!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怪我,是我不该去招惹你,让你恨上加伤,伤上加病,已至于带着怨恨离开人世,玉儿,我当日知道你的身世之时,看到你们姐妹俩遭受的那些个苦,心中内疚和同情才故意接近你的,还有就是想替我外祖父赎罪才去帮你们的,可是你的才情你的容貌都深深的吸引了我,让我情不自禁的去想你、去关心你。”   澈公子边哭边说着,那绝美的脸上挂着珍珠一般的泪珠儿,那悲痛欲绝的神情是那么的凄艳绝美,一声声的悲诉之声,叫人忍不住想把他抱在怀里疼爱一番。   “造化弄人,让我们这对仇人生出来情爱来,我明知道我没能再去找你,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见你,想去关心你、去疼你。虽然心里还有同情之意,但是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与我有关系的名门闺秀何止一两个,可是谁也不会让我整放在心上,夜夜思不能寐,入秋之时我们还漫步影湖之边,谁成想那一日竟成了我们最后相聚的一天了,我好悔啊!”   男子哭着双手恨恨的砸在地上,随后头顶着墓碑哭嚎起来。   “玉儿,都是我不好啊!我真的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用真情打消你报仇的心念,把你陷进两难之地,害你抱恨终身啊!我知道你的心病是救絮儿,你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把絮儿救出火坑。可是我当时无法给你肯定的答复啊!外祖父已经知道我与你的来往,我怕他对你们下手,只是告诉他我只是玩玩而已,这才让他放弃了动你们的念头。”   “玉儿啊!都是我害了你啊!我不该犹豫不决左顾右怕,不该一走无音讯,令你受尽的煎熬死不明目啊!如今你离我而去,你叫我情何已堪哪?玉儿。”   一个大男人哭的天昏地暗的,白色的素袍襟前也被眼泪打湿了一片,哭够了,呆呆的坐在坟前就那些傻看着墓碑,那俊美的凤目眨都不眨一下,像蜡塑的人一样。   往日于玉卿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时光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玉儿,我给你订的新衣,是眼下京城最流行的新样式,可费了不少劲才买到的。快来试试!”   想起当日在锦云楼买到新衣欢天喜地的到临湖小筑见玉卿的时候。   “呵呵,我看看,什么稀罕物啊,还值得你这么夸赞的,嗯,是不错,我瞧瞧去。”玉卿笑靥如花的看着自己献宝,她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娴静。   “澈,你看我好不好看?!”轻盈的旋转着,像一个落下凡尘的仙子,美的不沾一点人间烟火。   “玉儿,这段日子想了我吗?嗯!”刚从外面回京的澈抱着玉卿的肩靠的临湖小筑的评栏上,妩媚的凤眼流露着款款情意。   “你哪值得人家想啊?呵呵,别弄了,痒痒,呵呵,澈,别逗了,咯咯,想,我真的好想你!”   嗔怪的抱怨引来了澈一通挠痒痒,受不了痒痒玉卿笑的花枝乱抖,连连求饶,星眸里含嗔薄怒,娇声的回答着澈双手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身,幸福溢满了她的脸上,这一刻她不想去想家仇世怨,只想静静的享受这一刻静谧,享受心上人给她带来的关怀和情意。   “玉儿,再等些日子,我已经想到办法接你们出去了,我们就要在一起了。”   在出京前自己接到了好友武林圣刀手江峰来信,说他要到京城来,这可是绝好接玉卿姐妹俩出火坑的机会,外祖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跟江湖人有来往的。当晚怎么就来给玉卿报喜信,虽然没有说明,但玉卿是听得懂他说的意思的。   “澈,这样不会给你招来麻烦吗?”善良的玉卿欣喜之余还在担心给自己惹麻烦。   “不会的,他们不知道我跟这位朋友有关系的,玉卿,你的苦就要熬到头了。我们庆贺一下吧!”   玉卿听了自己的话,高兴的跳了惊鸿舞,自己和她合奏。   如今是伊人已逝俪影猶在,往日的甜蜜全部变成了一把把钢刀,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更像噬骨蚀心的毒药,啃食着他的心肺。   使他痛苦不堪,唯有一壶冷酒将自己彻底灌醉,醉倒在玉儿的身边,长久的陪着她这样才能令自己的痛减轻一点。   拿来的祭酒一半到入土里,一半进入澈的肚里,酒后的他更加思念玉卿,不但没有让他忘记反而更令他刻骨铭心。   而此时的彩静,驾着马车早已回到了城里,一路上筠儿都默默不语,彩静也是心情低落,进城之后彩静想着那澈公子一定不会放弃筠儿的,怕他跟踪自己。   所以她驾车到了西市花街,将马车扔在一条小巷子里,带着筠儿穿小巷而去,因为她早就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当时在墓地自己那和个澈公子吵起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周围的杀气。   本以经济是那个澈公子的人,可是后来她走了之后,那些人还是跟着自己,她就明白了,是李信的暗卫,所以她放心的离开,马车自己然有赶回去的。   带着筠儿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吃过饭又买了些冻梨,这才回到诚王府。   可是她们避开了澈公子家纠缠,却没避开王府里的麻烦,回府后才知道李信还没回来,两人直接就往香雪海走去。   都进了香雪海的园门了,彩静想起了墨先生,把买的冰梨分出一些让筠儿给墨先生送去,让她告诉墨先生,自己晚上请他来香雪海吃饭。   筠儿知道彩静是怕自己心情不好,找事让自己做,也让她一个人在府里逛逛,散散心的。   筠儿给墨先生把冰梨送去并请了墨先生后,一个人在后花园溜弯,寒风吹的她的小脸有些痛,但也让她心里舒服了一些,她已经下决定这辈子都要跟着彩静了。   所以说世上的事总是那么的巧,筠儿从后花园出来快到香雪海时,却碰到了李信的那四位夫人,筠儿在怜香院看惯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那日在家宴上四位夫人对小姐不愤她早看出来了,她急忙转身朝回廊走去。   路那头走来的四位夫人,互相说着什么,玉夫人杨玉柳眼尖看到了筠儿的身影对赵瑛儿说道:   “瑛姐姐,你看,那丫头不是香雪海的筠儿嘛!”   “还真是,怎么就这小贱人一个,那个贱奴呢?”赵瑛儿看了一眼也认出是筠儿,立时冷下了脸,想起那晚的事就一肚子的火,正愁找不到机会治治那个贱奴呢,今日碰到你这个小贱人算你倒霉,谁让你是他的妹妹。   她朝其它三人使了个眼色,陈如烟明白便大声喊住了都要走出回廊的筠儿。   “你给本夫人站住,你是谁的丫头,眼里竟敢无没有主子,说你呢,还不给我回来!”   筠儿知道今日是逃不过去了,只求着有人路过救救自己才后,她无奈的回身来到四位夫人面前跪下解释。 第一百四十八章四夫人发难   “奴婢见过四位夫人!”   “大胆的贱婢,竟敢无视本夫人的存在,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点规矩都不懂!”   赵瑛儿指着筠儿的鼻子就骂开了,指桑骂槐的把矛头直指彩静。   “回禀瑛夫人,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无视您啊!实则是墨先生要奴婢去请我家公子,奴婢心急走的快,委实没看到四位夫人,请夫人千万不要怪到我家公子身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给夫人们陪罪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奴婢吧!”   筠儿听赵瑛儿把彩静也扯上了,知道此时若再拿彩静当幌子,定会惹的这几个嫉妇的火更大,急忙把墨先生抬出来,这样她们也许会忌惮几分的,把所有的不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请她们不要扯到彩静身上。   筠儿知道彩静不想在王府里引人注目,所以自己受点委屈没啥,但小姐可不能受一丁点污辱的,在筠儿心中已经把彩静当成自己的小姐,她要伺候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自己虽然年纪小,但这忠心护主之心是绝对不比别人差的。   “哟!好一张利嘴呀!这么小就知道忠心护主了呀?嗯,那个恶心下贱的兔宠给了你什么好处啊?嗯,唷!该不是他男女通吃吧?收你做侍妾了?呵哼,还真是一对绝配呢!一对下贱货!”   玉夫人伸手在筠儿的嘴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痛的筠儿直哆嗦也没敢叫出声,听她把小姐骂的那么难听,不顾自己的嘴痛急忙出声辩道:   “夫人您怎么打骂筠儿都没关系,请不要污辱我家公子,他与王爷清清白白,绝没有您想象的那种肮脏之事,筠儿下贱但公子等筠儿情同兄妹,请您不要污辱我家公子!”   “大胆的贱人,竟敢顶嘴,叫你给我再伶牙俐齿!”玉夫人伸手就给了筠儿一个耳光,把小筠儿一巴掌就给抡倒在地上了,半个小脸顿时给肿起来,嘴角的流出汩汩的一股鲜血。   “敢说本夫人污辱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好一个情同兄妹,恐怕已经是在床上情同兄妹了吧,哼,两个贱人!”   打了还不解气玉夫人又恶毒的挖苦筠儿,说她早成了冷恩泽的床奴了。   “这个小贱人,竟敢不称奴婢,你想反天啊你!果真和你那兔宠主子一样的贱。”赵瑛儿听筠儿连奴婢也不自称,气跟大了,冲上前去,“叭”又是一耳光。   打的筠儿眼冒金星,两边的脸已经全肿起来了,连鼻子也流出血来,可想赵瑛儿这一巴掌有多狠哪!   “都是奴婢的错,请夫人别扯上我家公子!”   筠儿趴在地上给赵瑛儿磕头,小脸和嘴都肿的不像样了,说话也有些不真了。   “小贱人,你还敢顶嘴,今儿个要让你认识谁才是这王府的主子。”   赵瑛儿一脚踢翻了筠儿,扬起手就又要往下打,忽然,自己的手怎么也打不下去,一看手被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她头也没回就骂道: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给管本夫人的闲事!”   “是没人敢管夫人您的闲事,但不知我这丫头怎么惹着夫人您了,劳您动这么大的火啊!”   说话的是闻声赶来的彩静,原来是大厅的一个侍女官路过回廊看到四位夫人在训筠儿,可是她又不能进香雪海,急的没办法,就在墙外面喊,正好彩静出来找东西听到了,急忙跑了过来,刚好看到赵瑛儿要打筠儿,她飞身冲过来抓住了那罪恶的手,其它人连看也没看清她是怎么来到大家面前的,彩静就已经站在了越瑛儿的身边了。   “大胆狂徒,竟敢轻薄本夫人,等王爷回来定要了你的狗命。”越瑛儿见是冷恩泽气更不打一处来了,狠狠的甩着彩静的手,但却怎么也甩不开,气的骂道。   “轻薄你?你省省吧!还是留着夫人你自我欣赏吧!本公子没兴趣!几位夫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在下可以把我的人带走了吗?”   彩静见筠儿的脸被打成那样,心都疼死了,但自己客居在这里,不想给李信惹麻烦,虽然这几个烂女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但毕竟人家是李信的妾啊!一切忍为上,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墨先生告诫过自己,女儿身能不露尽量不要让大家知道。   “你这个下贱的男宠,竟敢摆起主子的架子来,你们是王爷的宠奴,就是我王府的奴才,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葱了!”   越瑛儿见冷恩泽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出言讽刺他只不过是李信的宠男,王府的奴才,有什么资格来她面前摆谱啊。   “呵哼,夫人您还真说错了,本公子是诚王府请来作客的,筠儿她是我的奴婢,确不是你王府的奴才,你没权力打骂她,今日之事本公子就当给王爷一个面子,不与你计较,请夫人们也自重!告辞了!”   彩静听了这话心中的火已经压都压不住了,她硬忍着要爆发的火气,面色一冷说话声也冰到了极点,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之态,竟把赵瑛儿唬的一哆嗦,其它三人也吓的后退了几步。   而这一切被站在回廊暗处的郑总管看在眼里,他也是听道大厅侍女官来禀说是四位夫人在找冷先生奴婢的麻烦,本来不想管的,但他们主仆是主子的客人,一但有什么事的话,主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赶紧过来看看,他比彩静先到一步,刚想出声彩静已经飞身到了赵瑛儿的身边,这让他大吃一惊,因为他没看出冷恩泽还有武功,所以就停下脚步想瞧瞧这个冷恩泽准备怎么办,一直看到现在,郑总管心里也佩服冷恩泽的忍耐力。   彩静说完后,蹲在筠跟着将她扶起来,轻轻的擦掉她嘴角和鼻子流出来的血,心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筠儿,我们回去!”说着她抱起筠儿就要离开。   “哼,果然是山野草莽,有人养没人管的贱种!也只配给王爷当囚奴!”   身后的赵瑛儿的一句话,把彩静忍在心里的那团怒火彻底给骂出来了,她猛的一回身粉脸气的煞白,牙咬的咯嘣嘣直响,怒目生威一步一步朝赵瑛儿面前走去,嘴里挤出几个字追问道:   “你再说一句?”那眼神能把赵瑛儿的五脏六腑都能给射穿了。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赵瑛儿被逼的步步后退,也被彩静愤怒目光给吓的说不出话来。   “你再给我说一句!”彩静已经逼近赵瑛儿,郑总管见要出事,急忙现身出来阻止。   “冷先生请息怒,几位夫人也是一时之气,您就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了!王爷可对你恩重如山哪!”   郑总管的话更让彩静的气难平了,她一下子把所有的气都归罪到了李信身上,不是他硬要留自己在这里,自己怎么会受这种窝囊气,本想搧那个赵瑛儿几个耳光解气的,可有郑总管在肯定不会让自己动手的,但不惩罚她们一下自己这口气实在是难咽下去了。   彩静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冷言讽刺几个夫人:   “夫人出身名门,应该是家教森严吧!怎么说出来的话跟那些市井无赖一个样呢?你在污辱别人父母的同时,也把自己的父母一起污辱了,像你们这样不孝的儿女,生下来也真是你父母的悲哀啊!还有,刚在来时听到你说在下轻薄你,呵呵,你可真是高看你自己了,就你们这个样子,倒贴我都不会要的,更别说让王爷喜爱了,回去好好照照镜子吧!”   彩静说的话气的四位夫人花容巨变,嘴张的气的话说不出口,感觉一股冷风咽的自己气息都不顺畅了,死劲的咽空气,一个个跟斗鸡似的竖起了眉毛,赵瑛儿更是气的出手要打彩静耳光,却被郑总管冷哼一声给吓回去了。   看着她们几个咽着空气,彩静冷笑着抱起筠儿回转香雪海去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你是我的!   红楼西暖阁里,彩静和筠儿抱头痛哭呢,彩静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看着筠儿肿成包子似的脸,彩静边流泪边拿出紫玉散淤膏来,轻轻的给她抹在伤处,眼里的泪不由得往下掉:   筠儿懂事忍着痛反而来安慰彩静;   “姐姐,已经不痛了,这个药真好,擦上凉凉的。你看脸好像已经肿的不明显了,好姐姐,你别担心,挨几下不碍的,在怜香院时,鸨儿下手可比这狠的多,这几下筠儿能支的住!”   乖巧的筠儿忍着痛笑着劝彩静。   “筠儿,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外面的,对不起!”   彩静恨不得挨打的是自己,为什么要欺负筠儿呢?冲自己来就是了呀?可怜的筠儿今天刚上坟回来又遭到一顿毒打,心里得多难受啊?还安慰自己,彩静心疼的一把将筠儿搂在怀里,痛哭起来。   “筠儿,以后谁要骂就让她们骂好了,骂两句又少不了一块肉,当她们放屁就好了。”   彩静得知是因为筠儿维护自己才遭的毒打,心疼的紧紧的抱着筠儿,埋怨她不该为几句话吃这个眼前亏,嘱咐她以后不要再理她们就是了。   “姐姐是筠儿的救命恩人,是筠儿的天,筠儿不能让别人坏了你的名声。”小筠儿坚定的回答道,一个义字当头,她什么都不怕。   “傻筠儿啊!我的好妹妹,姐姐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你等着看好了。”   彩静听了筠儿的话,又激动又窝心,有一种亲人在身边护着自己的感觉,流着泪对筠儿说道。   “那几个女人是恨我所以才欺负你的,筠儿,姐姐带你走。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家,寄人篱下的滋味我可不想再受了,我们这就去收拾!”   彩静想起筠儿刚说的名声,自己在这里被误会断袖,恐怕名声早就狼藉了,李信对自己再好也只是朋友义气,那几个女人终究是他的妻子,人家是主人自己是客人,今天已经闹的不痛快了,以后就更难相处了,还是早点走的好。   “姐姐,现在就走不给王爷说一声吗?还是等王爷回来再走吧!”筠儿急着问,她不想因为自己害的姐姐跟王爷生气。   “没事的,我本来也打算明天走的,绣坊明天开张,我有很多的事要做,春季服装图都没画完呢!李信我会给他写封信留下的,再说现在不走他回来了就走不了了,等明天和掌柜的把红利结了,我们买套院子,弄一个自己的家,我们两个的家,不会再受这些闲气了。”   彩静说着拿出纸笔来唰唰一阵写好的信放在了梳妆台上,反正自己和筠儿的东西也不多,用自己设计的大背包,一下也就装完了。   在翻找东西时,她看到枕下放在李信家宴时给的红包,这些天因为跟李信生气都没打开看过,拿起看了看塞进了衣袖袋了,背上包牵着筠儿走出来红楼。   而在彩静抱着筠儿走后,郑总管这才感觉到自己今天做错的事,应该早冷恩泽出来阻止这事的,他从冷恩泽的眼里看到了怨怼还有嘲讽之意,回眼看看这几个绣花枕头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啊!   “四位夫人,这种事最好不要再发生了,不然王爷怪罪下来可就不是你们能担待的起了!”   郑总管黑着脸说道,心里暗骂,真是一个蠢材。   “你。郑总管。他这样的嚣张。你竟然不治他的罪?”   赵瑛儿本想骂郑总管为什么不替她们出气来着,可是她没敢骂出口来,气的结巴的质问郑总管。   “哼!”郑总管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留个被气的目瞪口呆的四个人傻站在那里,最后还是被侍女们硬给拉回去的。   郑总管气呼呼的朝东院走着,远远的看到香雪海走出两个人来,是那个冷恩泽和筠儿丫头,怎么回事?竟然带着包袱,难道他要离开?真是太好了,他自己离开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看来几位夫人这一闹反而成了好事了。他几步就迎了上去客气的对彩静说:   “冷先生是因为刚才的事要走吗?能否听老夫一言哪?她们毕竟是主子你是客,有些事还是忍着一些,小小的委屈忍忍就过去了,不必这么计较才好!”明着是劝实则是在挑起彩静的火让她赶紧走。   “呵哼,郑总管说的是,我们兄妹俩是客该让该忍,所以郑总管才会看着筠儿被那几个恶毒的女人打而不阻止的是吗?谢谢你的忠告,恩泽明白了!”   彩静笑着对郑总管说道,她真的很怨这个老人家,不管对自己有什么看法,筠儿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看着她让那些恶毒的女人打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当时是。”   郑总管听彩静说起这事,脸上一热,急忙去解释,彩静却是淡淡的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恩泽来王府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明日绣坊要开业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就此告辞了!王爷那里就劳烦您解释一下吧!”   而此时,在外多日的李信也回到了府中,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丫环们在议论筠儿被打之事,气的李信直接朝香雪海跑来,远远的就看到了彩静被郑总管挡在园门口,他冷声喝道:   “哪也不许去,此事自有本爷做主,你给我回去!”   “啊,呵呵,王爷回来了!”彩静一看这个霸道鬼回来了,得赶紧打机会走,便笑着跟他打招呼!   “回屋说话!”李信走上前来,抓起彩静的包袱拉着她就往香雪海里走。   “哎,哎,王爷,您放开了,有话就在这里说嘛!哎呀,你弄痛我了!”彩静挣扎着喊道,可是李信根本就不理她,直管拽着她进了红楼。   “让你受了委屈是我的不是,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许你离开王府!筠儿也不准走!”进门李信就把彩静按坐在椅子上保证道。   “呵呵,你知道了,真的对不起,我这个朋友弄的你家里鸡犬不宁的,真的不好意思,你不要太生气了,我回绣坊住也一样,你如果想找我到绣坊来就是了,这样大家都方便些。”   彩静见李信都知道了,也就实话实说了。   “你是因为受了气才要离开我的吧?这里我是主子,没有我的话谁敢让你走。我这就替你出气去!你不许走!”李信知道彩静走是因为那几个女子闹的,转身就往外走去。   “哎,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留下来只会惹的你们夫妻不和,我离开了大家安宁,不是正好吗?你不要因为我这个朋友,把家弄的乌七八遭的,不值得。再说我也不能在你这里住一辈子,我总得有个自己的家啊!”   彩静一把拉住李信,大声的劝道,这家伙现在去了还不弄出人命来呀!   “这就是你的家,你哪也不准去!我不容许你离开我,这辈子我养活你。”李信听了彩静的话,气的抓住她大声吼道。   “哎,你讲不讲理啊?什么时候我成了你的,你不要忘了,我们只是朋友,朋友而已。你留下我干嘛?难道要让筠儿再受一次折磨吗?”彩静也气的朝李信大喊起来。   “我知道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这事我会给你做主的,你不要走,再留在此我身边吧!”李信见彩静气的快哭了,心疼将她搂在怀里,求她留在自己身边,今天的事是他的疏忽大意,没想到那几个女人如此的胆大,他会要她们知道今天所犯的是什么罪的。   “哎,呵呵,越来越离谱了,那我以后要是嫁人呢?难道你也不让我走啊?”彩静听了李信的话,给气笑了,觉得李信太离谱了,好朋友也不能像他这样霸道啊!   “你是我的,不准你嫁给别人!”李信听彩静说她以后嫁人,刚才的温柔立时给气的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拘起彩静的肩膀将她提离地面,狠狠的摇着说道。 第一百五十章反正不准走!   “啊。啊嗯。,你给我放开,你这个变态狂,什么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跟你交个朋友就成了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又不是你的食客,你有什么资格强留我呀?我不是你那些姬妾不靠男人活不了,我申彩静有一双手,可以活的更精彩,我要有我自己的家,我不要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你给我放手,死变态?呃。”   彩静被李信摇的脑子都要成糨糊了,气的大声一声,双手乱拍乱打一气,根本就没听明白李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以为古代的人占有欲,交个朋友就非得成他的食客。   她看过一些历史资料上就有,那些文武大臣王孙们,专门结交一些能人或是武士,养在府里当食客,以壮大自己的门面,或是密谋一些事情,彩静从认识李信到现在,已经了解了一些他的秘密,所以她把李信对她的表白误会成,李信把自己当成了门下的食客,走留都得要听他的。   一通巨吼,把李信气的感觉心都要停止跳动了,他没想到彩静把留在自己身边当成了寄人篱下了,自己的心意她根本就不明白,而且对自己连一点情意都没有,依旧还是那个生死过命的朋友关系,李信心里好失望,黑眸里那份漠落和伤心,让人看了揪心的痛,他想得到一份真爱就这么难吗?为什么她就不能爱上自己呢?   彩静吼完之后委曲的泪花满眼圈的转,可她不想这个时候让李信看到自己哭,倔强的硬是把眼里的泪给逼回去,没让它掉下来,瞪着一对灵盈盈的星眸看着李信。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随你想吧,反正你不许离开诚王府,我不准!”   李信气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双手再次抓住彩静的肩膀,以一种不可抗拒气势和非常霸道的语气吼道,他现在不管彩静误会不误会了,反正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那怕她恨自己也不能让她走了。   “我跟绣坊签有合同不是跟你,你没有权力这么扣留我。”   “哼,它是我的,我关了它。”李信言简意赅,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意思是,绣坊是我开的,你还是我的人,你要敢去我就把它关闭了,我看你还往哪去。   “你这是非法扣留,我要到衙门告你去!”   彩静想这家伙彻底不讲理了,伸手狠狠的推着李信,可是李信的双手拘的她根本就使不出多少力了,她气的骂李信犯法,她要告他去。   “哼呵,去吧,你可以去告,你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子,到衙门告状得先打二十杀威棒才能递状子,何况你告的是我,那是要滚过钉板才能告的。再说你凭什么告我呀,你与绣坊签有契约,调你到我王府来合情合法,哪个衙门敢收你的状子?就像你自己说的话,这里不是你家乡,是轩辕国,我就是王法,你就得听我的!”   李信这会儿也不气了,因为他找到怎么对负这丫头的办法了,他一转常态不怒反而邪魅的笑着说道。   “你。你。你。你这个死变态。霸道鬼。王八蛋,去死吧!你。”   彩静听了李信这番话,才想起自己是在古代,这里没有人权可言的,再说这家伙的脾气那是说到做到的,硬要走的话他真的会关掉绣坊的,那自己的那些红利一毛钱也拿不到了,还拿什么来买房子啊?气的彩静挣开了一只手,死劲的捶打着李信的胸,委曲的泪再次溢出了眼眶,一串一串的流啊,看的李信心疼死了,可是他不敢心软,一旦心软这丫头就飞了。   “好了,不哭了,我没有恶意的,你还不懂吗?嗯,我只想有一个真心的朋友陪在我身边,给我鼓励能跟我说说心里话,还有,我想天天看到你啊!彩静,留下来吧,留在我身边吧!”   彩静的泪还是让李信心软了,他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放下身段低声的在彩静的耳边求道,这是他从母亲死后,第一次这下低三下四的求人,他认了,只要彩静能留下就成。   彩静见李信不再凶自己,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心里更加委曲的不得了,倒在信的怀里哭的更厉害,可惜李信那昂贵的天丝锦袍了,被她当成了纸巾的用,眼泪鼻涕全擦在上面了。   哭了一会儿,彩静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李信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让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心儿由不得的狂跳,唬了她一跳,忙从李信怀里挣脱,怀里突然失去了香软的人儿,李信失望抱了抱自己的双臂怜爱地瞅着她。   “你干嘛非要我留在王府啊?我就是去了绣坊工作,我们还是好朋友啊!你想我了可以来看我呀?信,你冷静的想一想,我说的是真话,我留下来对你对我都有不便之处,府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你是王爷,还有大事要做,不能因为这个让那些反对你的人抓住把柄来攻击你啊?等我自己赚钱再买套房子,你可以来我家做客啊?我给你做好吃的,好吗?”   吵过之后,彩静的气也消了,她劝说李信冷静的想一下,自己还是出去住的好。   “说的半天你还是要走,留下来陪我就让你这么为难吗?为什么要自己抛头露面去赚钱,你要钱我给你,这整个王府都给你,还不够吗?”   李信见彩静又提起这事,急的抓住她的手说道。   “呵呵,我要你的王府干什么?信,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懂我的生活方式,我不可能像你们这里的那些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养在深宅大院里,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要是让我像你的那四个女人一样的活着,迟早会把我给憋疯了不可。我喜欢刺绣,喜欢做出很多漂亮的衣服,让人们都穿着我设计的衣服,让这个城市更加美丽起来。”   彩静知道硬来李信是不会放了她的,只好来软的,她说着自己的理想憧憬着未来的美好,脸上露出自豪而满足神态。   “女子相夫教子,勤俭持家,男子在外光宗耀祖,争得封妻荫子,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怎么到你这里就非要跟别人不一样呢?”   李信奇怪的看着彩静,想不通她的小脑袋里为什么总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呢?   “那是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影响了大家,这世上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也能做的到,古往今来,有多少才华横溢的女子被这种封建礼教给扼杀了。在我家乡,男子和女子有同等的生活权力和待遇,可以上学,可以出外工作,有的女子把生意做的遍布世界呢!我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我最起码可以养活自己,不需要靠男人吃饭,你是我来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我很珍惜我们的友情,我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把我们这份得来不易的友情给毁了,你懂吗?”   彩静真诚的看着李信的眼睛说道。   “你的家乡怎么会那么怪?你的家乡到底在哪里?”李信听了彩静的话感觉简直是匪夷所思,怎么会有这么离谱国家呢?   “我的家乡!我永远也回不去了!太远了,远的我都找不到路回去了!”   彩静听李信问起家乡,脸色便黯淡下来,嘴里低低的念囔着,眼里有了一丝哀愁和离伤。 第一百五十一章达成协议   “彩静,不要再想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不管你是从哪来的,也不管你家乡有什么样的讲究,可这里是轩辕国,你的那些想法在这里根本行不通的,一个女子在外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李信说到这里偷偷的看彩静的脸色,见她脸上有了疑惑,他赶紧又接着说:   “何况你还带着筠儿,她这么小,如果你向上次一样,出去办差,她怎么办?你让她一个人等在家里,你放心吗?如果你带着她,让她跟着你吃苦,你又于心何忍啊?”   李信看了看西暖阁,知道彩静现在最在乎的就是筠儿了,所以他拿筠儿的事来劝说,一定能留住她的。   “还有,筠儿被神秘人救出怜香院,这事尹丞相肯定已经知道,你想想他会善罢甘休吗?府里的事你不用担心的,我会处理好的。留下来吧!为了筠儿的安全,就不要再出去做事了,好吗?”   “你是说尹家还没放过她们吗?都只剩下一个孤女了还不放过吗?”   彩静听了果然惊慌起来,一把抓住李信追问道。   “你想啊,尹丞相这么多年之所以没下手杀她们,是因为她们身在妓院,还在他的控制之内,如今一旦走脱,他自然要斩草除根永除后患了。”   李信故意把事说的非常严重,偷偷看彩静的脸色已经吓的白了,好心疼,但还是吓唬她道。   “那怎么办呢?留在这里他们也会查出来的,筠儿不是很危险?”   彩静真的吓到了,她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法度可讲,丞相权力有多大她是明白的,自己带着筠儿是真的会有危险。   “筠儿住在我诚王府,尹老贼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这里杀人,还有,我已经着手查秦家当年的案子,需要筠儿留下来到时做证人的,彩静,就算为了筠儿,你留下来吧,嗯!”   李信见有门,立即拍着胸脯保证没人敢来这里伤害筠儿的,意思是,你带出去那可就不一定了。   “那好吧!让筠儿留在府里,你一定要保证她不再受气才行!”彩静考虑了一会儿,想想李信说的也对,不能让筠儿跟着自己吃苦,等以后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再接她出来好了,放在李信这里也好,只是她要李信保证筠儿不再受今天这样的欺负才行。   “这次我也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怎么,你还是要离开?”   李信咬着牙看了一眼院外,眼里的冷光,已经让彩静感觉到周身冷飕飕的。   “我真的在家待不住的,让我和那些女人一样成天光知其一道打扮混吃等死,你还不如把我杀了算了。”彩静苦着脸对李信说道。   “那这样吧!你就住在这里,闷了的话就到绣坊去转转,这样可以了吧?”   李信见彩静坚持要去绣坊,他知道不能逼的太急了,得稳住她慢慢来,所以退了一步,容许她到绣坊去转转,但不准离开王府。   “呀,我有很多的事要做,几天去一趟怎么可以啊?再说我也是在为你赚钱啊?何况我的春季服装就要开始筹备了,我不去那要少赚多少钱啊,几天去一次根本不行的啊?”   李信让步了,彩静想这样自己就可以找机会溜走了。   “没商量,两个选择,一,就留在王府,可以去绣坊转一转,不许插手绣坊的事,二,留在王府哪也不准去。”   李信坚决的说道,这是自己最后的让步,其它的没商量,是绝对不会让她走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留下她的。   彩静气的无语,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块千年玄铁,顽固不化啊!她的眼珠子快速的转着,硬碰硬是绝对行不通的,何况筠儿的安全第一,现在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先答应他能出去就能想到办法的。   彩静一转脸儿露出一个媚笑来,来迷惑李信:   “呵呵,你看把第一个选择再改改可以吗?”   李信见她转眼珠子就知道又有鬼注意了,便故意装做不知等她说出来:   “我搬到绣坊去住,可以三两天回来一趟来王府看你和筠儿,可以吗?”   “不可以!”言简意赅,没有更改的余地。   “那这样,我去绣坊工作,还住在王府行了吧?这是最后的底线了,不然,我们就断交!”   彩静脸子一沉威胁李信,一副你不答应我们这朋友就别做了,我真要走你还能杀了我呀?   “去绣坊也可以,每天只能去三个时辰,我会派人接送你的,这也是我的底线。”   李信见成功的留下了她,心里爽的要内伤了,可是脸上冷的连一丝的温度都没有。   他暗笑道:小妮子敢跟我玩金蝉脱壳,想跑,没门。   说完了,他站起来就往外走,彩静知道再没有商量她,拉住他点头答应了。   “好,我答应!不用麻烦派人接送了,我自己可以的。”   “不可能,要不就别去!”李信回头坏坏的笑着说。   “咦!坏家伙,死变态,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啊!你给我等着!”彩静听了气的朝李信扑了过去,李信见彩静已经暂时没有走的意思了,便笑着跑出了红楼,出门进叫走了筠儿,说是有东西给她们。   李信走后,彩静独自想着李信说过的话,虽然很霸道,但自己心里却感觉到一股暖意,还有一丝说不出是什么的心慌意乱,好怪异哦!   “姐姐!你答应留下来了吗?”筠儿从外面进来看着沉思中的彩静问道。   “只是暂时留下来,我们终究是要走的,我不想和他的妾们搅和在一起,那样会把我们的朋友关系给毁了的。”   彩静很坚决的说道,离开是一定要的,但眼下是真的走不了了,李信那孤独的眼神让她看了就心疼,真的不好硬拂他的好意,等等再说吧!   “姐姐,你真的没听懂王爷的话吗?”   筠儿看着一点也不明白王爷心意的小姐有点急,她能看的出王爷有多么的宠爱小姐,比澈公子对自己姐姐要深的多,而小姐对王爷也不是没有意思,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她不想小姐以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后悔,所以她答应了王爷,帮他点醒这个笨的可以的小姐。   “什么话?”   彩静不解的看着筠儿问。   “王爷说的那么明白你就还不懂吗?他不让你嫁别人,你是他的,这个话还不明白?”筠儿蹲下身子抬起头往上看着一脸不解的彩静问。   “那家伙是把我当成了他府里的食客里,想到这个我就生气,交个朋友成了他的奴隶了,不讲理的霸道鬼!”   依然还是那种想法,彩静生气的还用脚跺了跺地,好像那块地是李信一样。   “哎呀,我的笨姐姐啊!我这旁观者都听的明明白白的,你怎么就还不懂啊?一个男人说你是我的,那是什么意思啊?”筠儿真的被彩静的话给气的无语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叫道。   “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说他喜欢上了我吧?哈哈哈。呵呵。怎么可能?我们是朋友,哥们,你懂不懂,他怎么会喜欢上我呢?呵呵,哈哈哈,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彩静听了筠儿的话后,先是惊讶,后是大笑,而后是笑的前呼后仰,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事的一样。   “唉,可怜的王爷呀!”筠儿一副小大人样儿,满脸的无奈瞅着彩静说道。   “你这个小家伙懂什么?你才多大呀,就整天想这些个,别胡说,今天那几个女人的苦还没受够啊?什么也没有都这样了,要是真有了还不把天吵着窟窿啊!记住了,我们永远是朋友,是哥们,没有别的,他也不会有那种想法的,他今天的表现,只是王子们的通病,不容许别人反抗自己的决定而已,听到了,这个话千万不能让外人听到了,知道吗?”   彩静说这些话与其说是给筠儿说,还不如说是自己在说服自己,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李信说的那些话,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筠儿见彩静心里有了疑惑也就不在再说,点了点头让她自己去想,她收拾刚才装在包里的东西去了。   此时的诚王府已经在雷霆下笼罩着,诚王爷李信怒火中烧,那几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竟敢去找彩静的麻烦,当我诚王府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来胡闹?   紫华阁大厅里,站在一旁的郑总管脸色及其难看,一群下人已经抖成了一团,他们知道主子今日定要发威了。   “全部撵出去!”李信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那倨傲冷漠的表情,还有一双放着阴狠之光的眸子,令郑总管不寒而栗。   “少主,此事不可鲁莽!”李信的话声刚落,门口传来了墨先生的声音。   “恩师!您怎么来了?”李信见墨先生来了,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一下问道。   “今日之事冷先生是受些委曲,但四位夫人也是情有可原,如果您把她们撵了出去,冷先生之事就露出来,这对她可是十分不利啊!现在还不是她曝面的时候!您要三思而行啊!”   墨先生用千里传音跟李信说话,大厅里的人太多,有些话不能公开说,他提醒李信彩静的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本王知道了!”李信听了想想转身对郑总管说道:   “那也不能轻饶了她们,得让她们记住,诚王府不是她们胡闹的地方。每人打二十大板,禁足半年,没有本王的口谕不准再踏出西院一步,违命都以家法处置!”   李信咬着牙发令,这样处置真是太便宜她们了。   郑总管转身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急忙往西院去传令去了。   还没等进西院,就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他急忙跑进去查问出了什么事。   原来四位夫人回来后,不多时,赵瑛儿身上冒出了红疹子,奇痒无比,抓也得不下,挠也不管用,满床打滚,哭嚎喊叫。   杨玉柳上吐下泄连马桶都离不开,身上还散发出奇臭无比的味道,连自己都被熏的快晕过去了。   陈如烟是脸上长出来很多的痘疮,一张如花的脸成了梅花鹿皮了,痛的碰都不敢碰一下,奴婢们吓的不敢近她的身。   曹宁雪是又吐又泄还一脸的红疹子,四个院子吵翻天了。   郑总管看了也被几个人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来回禀李信:   “主子,四位夫人不知道得了什么急症,都不成人行了。”   “哼!什么得病了,分明是装病躲惩罚!”李信根本就不信,一定是那几个女人怕自己责罚所以才装病的。   “不是的主子,四位夫人一个个脸上长出很多的痘疮来,玉夫人和曹夫人又吐又泄,不似在装病啊!”郑总管也没见过那种症状,真的很恐怖啊!   “哦!少主,老夫去看看吧!”墨先生听了心里一顿,他起身对李信说道。   李信见恩师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   当看到那四个女人的样子,墨先生笑了,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暗笑:这个鬼丫头啊!我就说嘛,她怎么会这么乖乖的受闲气,当初主子只是骗了她一句,都受了惩罚,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能放过这几人。   墨先生看过后,告诉她们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邪之气,吃几剂汤药就可以了。开了几个方子,郑总管命丫环们赶紧去到库房拿药。   等墨先生回来告诉李信后,师生两一通好笑,而后一起去香雪海,看那个罪魁祸首去了。   可香雪海里的这位呢,人家正在和筠儿两人吃火锅吃的热火朝天呢。   “丫头,怎么,说请老夫吃饭,这会儿却自己先吃了起来呢?呵呵”墨先生进院就闻到一股香味,便大笑着说道。   “啊!墨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本来是想请您来着,不是出了点事,想着改天再请了,您要是不嫌弃就一起用吧!反正我准备了很多呢。”   彩静听声就跑了出来,笑着搀扶着墨先生进了正房。   “你是弄的什么?”李信看着桌子上红彤彤一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问道。   “丫头,这是火锅吗?怎么是红的?”   墨先生看着满锅的红汤问道。   “是,这是我家乡的美食,叫麻辣火锅,很好吃的!你们吃过辣椒吗?”彩静给大家介绍着,抬头看大家问道。   “辣椒?那东西只有西照国才种,轩辕国是没有的,不过,我都吃过,很辣的。”   李信看着满锅的辣椒说道。   “啊!?那你们只有吃这个三鲜的了,真没口福,这麻辣火锅可是人间第一美食,百吃不厌的,来来来,先坐下,不信啊!那你尝尝!”   彩静浅浅的一笑,那对水灵灵的眸子眨了眨,在让呼李信和墨先生坐下的空档,拿起筷子把煮好的白肉用最快的速度,和一个朝天椒一起夹起来吹了几下,然后直接喂进李信的嘴里,还说是人间第一美食,要他品尝品尝。   一边的墨先生忍不住偷偷的在笑,又怕李信看不出来,只好忍着一个劲的在摸自己的胸口,看样子憋的难受的不行了。   李信根本没有机会说不吃,彩静是硬塞进他的嘴里的,没办法了只好吃了,因为这丫头还怕自己烫着了,用那娇艳的红唇轻轻的吹了几口香气呢,怎么也的吃下去。   “哎唷,我的娘啊,辣死了!咳。咳咳咳。快拿水来…”   没想到嚼了几口嘴里那叫一个辣,嗓子那叫一个火烧啊!吐又不好意思,咽下去实在是受不了,可那个死丫头还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意思是你要是吐出来试试。   当那口辣的要命的菜咽进肚后,李信已经没有什么形像可言了,连拍胸腔带喊叫要水,还不住的咳嗽,直辣的叫起娘来。   “唷哟!王爷,您真的不能吃辣子呀?呀,真不好意思,害您难受了,来让小的伺候你喝水吧!”   彩静强忍着笑装作惊讶的看着李信,又拿起一旁的白醋碗赶紧倒了些温水来端到李信面前,一边给他拍着后背,一边把水醋端到李信的嘴边,要“伺候”他喝水。 第一百五十二章辣酸苦甜!   李信哪里还顾得上看是什么水了,端过茶碗一口气把水全喝了下去,辣是真的不辣了,可是嘴里那叫一个酸呀!而且还恶心。   (本来吃麻辣火锅时,少蘸点醋和酱吃是可以缓解辣和麻的,但是彩静给李信喝的不是咱们平时吃的那种红醋,而是她拌菜的白醋,白醋可是醋精啊,再掺上温水喝下去,能不恶心吗?)   李信连连打嗝嘴里还是酸味,只好拿起筷子去吃彩静端到自己面前的凉菜,一口嚼下去他就全喷出去了,为什么呀?因为他吃的是彩静今天刚从街上买回来了淹苦瓜,又酸又辣又苦,本来淹苦瓜是不辣的,但彩静回来切成片后又用辣油呛一下,所以那是香、脆、酸、辣苦啊!色香味那叫一个全哪!李信可是享受坏了,呵呵!   彩静一连串的恶整后,李信一头的热汗啊!他抢过彩静的茶杯先小口的抿了一下,接着猛灌了下去又让筠儿续了一杯喝下去,原来被辣苦难受的揪在一起的五官才舒展开了,扭头恶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心里暗骂,这个死丫头自己喝的是糖茶,给我喝的是醋。想发火恩师在不好意思,不发火被整的滋味实在是让他。   (话外音:信哪!就忍一忍吧!让她出出气就没事了。李信:我知道,只要能把这丫头留在我身边,这些都是小意思,何况她还给我喝了糖茶了呢!话外音:唉,这娃娃可怜死喽,乖,下次时空一定让你阴谋得逞!李信:你说真的?话外音:真的,时空心里暗道:再折磨你GT里的妃宫MAMA会心疼死的。李信惊喜的说道:要是真的我再受点苦也值得,嘿嘿,傻笑中……)   “怎么样?王爷,味道还不错吧?这可是我家乡最流行的菜系了。呃嗯。”   整了人后还依旧一脸无辜装好人,笑意盈盈的看着李信问,说到后面彩静已经憋不住笑出声了。   “你。”李信气的伸手去抓她,被彩静灵巧的躲过后,大笑着说:   “哈哈哈。这就是你强迫我的报应,知道吗?哼,哈哈哈。”   墨先生终于忍不住跟着彩静笑了起来,筠儿一旁也在偷偷的笑,见李信还要喝水,赶紧过来给李信把醋碗换了,彩静这才把一旁给李信准备的茶杯端放在他面前,李信闻了闻又品了一口才放心,这次是糖茶,这丫头以后给的东西一定要小心了。这是李信总结出来的经验。   “丫头,你可真是调皮,这整人的花样怎么就这么多呢,呵呵。”墨先生挼胡子笑着骂彩静。   “哼,这是轻的,谁让他那么霸道啊!嘻嘻,信,你是不是心疼你老婆来问我的罪的呀?”   彩静瞪了一眼李信一副你活该的样子,随后她贼贼的笑了起来,仔细的看了李信的脸,搞的人家都不知道她要干嘛?最后才笑着问李信是不是来问罪的。   “你,呵呵嗯,你还敢说,你怎么那么多的花样啊你?幸好恩师在,要不然这会儿那几个人都变成了鬼样子了。”   李信又好气又好笑,在彩静的额头上狠狠的指了一下,宠溺的眼神那里有一丝的责备啊!   “谁让她们欺负弱小啊?我哪有她们狠啊,你看看筠儿那脸,都让她们打成啥样子了,要不是看在你份上,我早把她们搧个满脸开花了,这只是小惩薄戒,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再动筠儿的脑筋,哼,呵呵,不过,是不是样子很惨啊?我都没见过,只是跟外婆学了从来没用过的,待会儿去看看。呵呵”   彩静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论,说着又笑了起来,一脸好奇的盯着李信问,因为她真的从来没在别人身上试过这些玩意儿的。   “丫头,你可是把四位夫人整惨了,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再这么无礼,你呀,调皮的紧啊!”   墨先生笑着劝说彩静,暗示她不要跟四位夫人过不去,意思是将来你们要一起过日子的。   “呵呵,好玩嘛,没什么坏处,呵呵,不过,我说,你得赶紧给你自己洗涮名声啊!你那几个老婆可把我当怪物看哪!你赶紧把你的未婚妻娶回来,这样那几个就不会瞎想了,我也少受些骂啊!”   彩静边给墨先生夹着三鲜汤里的食物,边劝李信赶紧结婚,这样自己的就会解脱出来了。   “什么!你真这么想的呀?”李信闻言先是惊讶后是失望,最后是怒声质问。   “丫头,你真的觉得主子娶亲好吗?”墨先生试探着问,他要看看这丫头是不是能有容人的胸襟。   “当然了,信是王爷,应该娶的越多越好,老婆多了热闹,你看家宴上你多幸福啊?会唱的会跳的,莺歌燕舞的多好啊,听说你未婚妻更是人间绝色,那样你的齐人之福可算第一等的喽!呵呵,哥们,你幸福呀!”   好嘛!这丫头是非要把李信气死才甘心,说到高兴处还死劲的拍了拍李信肩膀,意思是,哥们,好好干,有发展的前途!   看着李信被气的黑青的脸,彩静再也憋不住了,抱着肚子窝在椅子上笑开了,墨先生本来以她说的是正经话,可听到后面就知道又是在拿少主开涮,他无奈的摇摇头笑了。   “呵呵,哈哈哈,呵呵,笑死我了,好了,好了,哥们别生气了,如果你真的心疼你的爱妾的话,我这就给你解药,墨先生开的药方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好的,呵呵。”   彩静见李信依旧不说话又逗他,今天这个仇报的可真是爽死了。   “说正经的,丫头,你那药是怎么配的,为什么四人同时中毒却不一样呢?”   墨先生把话题转到毒上面了。   “哦!呵呵,那是百花谷特有的药材,都是毒草,但毒性却相克,只是把个种不同的毒草适量的混合在一起,就是这样效果,让我下毒害人我可下不了手,恶作剧一下还是可以滴,呵呵,信哪,要不要试试啊!很过瘾的。嘿嘿!”   彩静说起这些小玩意儿可是得意坏了,当初学这个的时候,外婆骂她不专心,尽弄些整人的玩意,因为这个她还受罚了呢。   “你!敢在我身上再下毒,看我怎么收拾你!”李信盯着彩静的小翘臀,眼里冒的戏谑的目光,意思是,你敢下毒整我,我就打你的小屁屁。   彩静顺着李信的眼线朝下开,自然猜出李信要怎么惩罚自己了,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小屁屁,李信心里可是开心啊!终于找到你的软助了,他坏坏的瞅着彩静笑,彩静朝他吐了吐舌头,小嘴里还咕咕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引的墨先生和筠儿又笑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外公是他师父?!   “墨先生,你吃这个很好吃的,这是我自己做的鱼丸!”彩静用小勺给墨先生盛了两个鱼丸,还回头瞪了一眼李信,意思是,就不用给你吃,哼!   “呵呵,你这个坏丫头啊!不过你下药的手法可是精巧啊!只怕连百毒门的毒仙子也比不上你了!”墨先生把话又扯到药上了。   “可别提那个毒娘子了,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当初要不是她信也不会昏迷不醒,我也不会被打下山崖了,噢,对了,那样我就见不到我外婆了,看来坏事里也有好事的,呵呵,我是恩祸得福呢!”   彩静一想起毒娘子,就恨的牙根痒痒。   “是,你是个有大福之人!”李信宠溺的摸了摸彩静的额头,彩静自豪的摇了摇脑袋。   “丫头,你的药里是否有一种叫离心草的。”墨先生却没再跟着他们说话,急忙追着问彩静,眼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有啊!您查出来了呀?呵呵,不过,这离心草的毒恐怕没人会解吧?我外公说这个只有他才能解的。”彩静自豪的说着,一个不小心说溜嘴里,把外公给说出来了。   “外公?你还有外公,不只是有外婆嘛?”墨先生惊喜的站了起来拉着彩静的手追问道。   “啊,呵呵,外公!我有说过吗?我说的是外婆吧!呵呵,您听错啦,听错啦,呵呵!”   彩静暗叫一声坏了,连忙打哈哈,不再看墨先生和李信,抬起头看天空,心里唱着:天空中一群乌鸦飞过,没看见,没看见,嘎,嘎,嘎,脑门上三道黑线。   墨先生心里已经有数,定是师兄不想让人知道他还活着,所以这才不让这丫头说的,师兄啊!你可真是走的安心哪!找到这个么宝贝都没留下陪你们,都赶紧送出谷来,看来是你真的不想再管这红尘之事了!   墨先生长叹一声,沉默许久。   李信听着恩师这么追问,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只是这丫头吞吞吐吐的不说实话是哪般呢?   “丫头啊,你的幻影神功学到了第几层了?”墨先生半晌后突然问了一句。   “啊,幻影神功!噢,是武功吗?”彩静听墨先生问出幻影神功,惊讶的神色一顿,马上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道。   “是,它是我师门的禁学的一门神功,是我开山祖师为她的师妹所创,后来我们这位师祖婆因病仙逝,祖师爷就把这套神功列为禁忌,在我玄机门中知道此神功着只有我的师兄,玄机老人,而我也是在无意中听师兄提及过,你刚才说的那个离心草,就是我的师兄,少主的师父,玄机老人的独门秘药,”   墨先生决定把这层关系挑明,如果她真是师兄的关门弟子,那么就和少主是师兄妹,有了这层关系,就能帮少主留住这个丫头。   “啊!玄机老人??不会的,不会的,”彩静腾就站了起来,嘴里低低的念囔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话。   “怎么可能呢?外公是玄机老人?李信的师父?那我们不成了师兄妹了!这也太离谱吧!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你可否告诉你外婆姓什么?”墨先生又问。   “我真的不知道,她没告诉我,我一直都叫她美女姐姐的。”彩静是真的不知道外婆姓什么的,外公说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还活着,可是眼前的这两位是他的亲人啊!自己该不该说出来呢?   “美女姐姐?她很年轻吗?”李信不解的看着她问。   “是啊,外婆除了一头白发,容貌可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了。”彩静提起外婆的美貌那真是津津乐道啊!   墨先生笑着不再说什么了,李信心里翻起一层层的巨浪,难道恩师他没死?这丫头是自己的师妹?这也太传奇了吧!?   李信见彩静不愿再说,也就不问了,说笑了一会儿,彩静把解药拿出来给李信,李信推回给她,说要让她们多长点记性,彩静笑着收回了。   因为彩静心里有了疑惑,不时的走神,墨先生和李信也告辞离开红楼,彩静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傻想着,筠儿看了看露出了不适合她年龄的笑容,而后就去收拾桌子去了。   师徒俩出了红楼,心情激动,连墨先生身子都有些激动颤抖了呢。   “恩师他老人家真的还活着?”李信看着墨先生再次问道。   “为师可以肯定,那幻影神功连你都不知,她听了竟然露出惊讶之色,表明她是听说过的或者是她本身就会,而懂离心草解法的人,除了为玄武就只有你的师父,冷云秋了!而丫头她偏偏也改姓冷,这是巧合吗?”   墨先生用及肯定的语气对李信说,并说出了几个最有力的证据。   “这么说,彩静是我的小师妹了?!”李信的心里可是乐开花了,但没有表露在脸上,只是略微惊喜的问道。   “应该是!而且为师可以断言,她就是预言中的应劫之人,你师兄他应该是看出了丫头的身份,才放她出谷的,要不以他疼爱师嫂的程度,怎么可能把这么个宝贝给送出谷来,少主,你要好好的把握啊!时机也差不多了,近日就找机会让她回到您身边吧!她这男儿身份恐怕瞒不了多少时日了。”   墨先生抬头看着天空,繁星点点,不明星的周边靠近了几个帝将星,争夺之势已经形成,人为之力又怎能抗过天意呢!   “明白她要回绣坊,我会安排好的。”   李信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说话声音都在颤抖,恩师还活着!彩静竟然是自己的师妹!   和李信分手之后,墨先生转身离开了王府,几个弯转的就不见人影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义王的困惑   彩静如愿以偿的去绣坊开工了,只是李信派人接送是准时准点的,多一半个时辰都不行。   对此,彩静也很无奈,但为了将来能给筠儿一个安定的家,她只好忍了,赚钱要紧,她一心扑在春季服装的图样上,一张张草图从她那灵巧的妙笔下诞生,为了能办一个更有声色的展销会,彩静请掌柜的提早招聘临时模特儿,去年用过的人可以直接聘用,新收的要加快速度训练,彩静在上次请的那群女孩子挑出几个特别出色的,来带领大家训练。   因为她晚上不能在绣坊住,无法带领她们训练,而且这次她还想招收些男模特儿,但却没人来应聘,掌柜的说有学识的、又合乎要求的人,人家看不起这一行,市井街徒彩静又看不上,也只好搁浅了。   再过几天就是元宵节了,彩静更是忙的团团转,因为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太太们的订单,全都是要她亲自设计,所以这两天回府的时间一再的推迟,李信已经发了一次火了,而今天就更晚了。   本来到了要回府的时间了,没想到义王李天浩却突然站在了绣坊的大厅里,彩静连躲都来没及躲了。   “小的参见王爷,王爷过年吉祥!”彩静急忙上前给义王拜年行礼。   “免了,冷先生也好啊!冷先生可真是忙人啊!这年前一别一月有余,冷先生可真让本王找的好苦啊!”   义王笑着扶起了彩静,彩静轻轻的往后仰了一下,很自然避开了义王扶自己的手,义王脸上有了一丝的尴尬,急忙把伸出去的手抬起来装作整理发冠。   “小的只是为糊口而闲忙,哪里比得上王爷为国操劳忙碌啊!谢谢王爷垂询,小的前年去了荥州,绣坊要在那里开分店,正好小的也无家可回,就去那里准备了,前日才回到京城,不知王爷找小的有何吩咐?”   彩静请义王坐在一旁的休息阁里,奉上了茶点请义王品尝。   “噢,也没什么大事,本王一直想好好的与先生一叙,但先生好像躲避着本王,是本王哪里令先生不适吗?”   义王早就知道这个冷恩泽在躲着自己,一心想揽他为已用,但现看来此人是真的无心仕途了,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找他,一也是因为冷恩泽有很独特的见解,二是因为自从上次在四弟那里见过他以后,他的心里一直就怪怪的,本来想尽量忘了他也就罢了。   可是事与愿违,自己有事没事都会想起他,尤其是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令自己魂牵梦萦,多次来寻都未能见到他,那日在怜香院唱曲的女子与他有太多的相像之处,自己几乎想那女子就是这个冷恩泽,冷恩泽就是个女子,第二天自己来看过,可是他前几天就去了荥州,根本不在京城,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绣坊开门那天,自己就派人来打探过,知道冷恩泽回来了。他压制住自己想见他的心情,一直熬了四五天,今天从宫里出来本来是回府的,但却鬼使神差来到了绣坊。   “王爷这里说哪里话来,小的为何要躲避王爷啊?小的只是一个本分的小生意人,怎能担的起王爷这样的话来,小的无才无德,不敢在王爷面前逾越,请王爷明查!”   彩静见义王说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躬身回答道。   “哈哈哈,贤弟不必这么拘谨,本王并没有怪罪之意啊,快快请坐,本王只是觉得贤弟如此才华在这里被埋没了而已,既然贤弟无心仕途,为兄也不再相逼,你我可以交个知心朋友,闲来无事可以一起谈天说地,吟风咏月一番,岂不也是人生中一椿美事,你我早就相识,不必再王爷小的相称,我憨长你几岁,你就叫称我为天浩兄,我叫你恩泽贤弟,这样可好?”   义王见冷恩泽一脸的绝决,知道不能逼的太紧,他哈哈大笑起来,要彩静以后跟自己直呼其名。   “王爷折煞小的了,直呼王爷名讳是要治大不敬之罪的,请王爷饶了小的吧!”   彩静被义王缠的不知道要怎么应付的好,她真的不想与这个王爷有什么瓜葛了,一个李信就够麻烦的了。   “呵呵,贤弟不必担心,无人敢治你的罪,今日正好无事,就请贤弟到我府上一聚吧!也顺便给为兄的内眷再订制几件衣裳好了。”   义王不由纷说起身拉着彩静就往外走,彩静推拖不了,只好拿了量衣的小包跟着他去。   义王虽无正妻,但府里姬妾众多,现有名份的就有,一位侧妃,两位良娣,四位夫人,其它侍妾通房丫头都不算。   彩静见过的只有侧妃严氏,还有两位良娣,这次义王为了能多留冷恩泽在府上停留一会儿,就把四位夫人也给叫了出来。   彩静看了看这一群莺莺燕燕的,心里暗道:   “我的天哪,这王爷一个比一个能娶,全是些色鬼!”   “王爷,今日可得多给妾身做几件啊!好容易是冷先生亲自来的。”娇媚艳丽的侧妃严氏朝着义王发嗲。   “好,好好,就多做几套好,你们都有份,本王与冷先生已经交为至友,今后你们还怕穿不到新式漂亮的衣服吗?呵呵”   义王一点都不避着彩静伸手揽住侧妃的小腰揉-搓着,那严氏俏脸生霞,娇羞的嗔了一眼义王,其它的女人们一个个眼中露出嫉妒和羡慕的神色,连连应声谢义王疼爱呢。   听的彩静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心想我还是快点量完走人吧!   彩静请一位一位的站好,她只能目测,不能实量,那可都是王爷的女人,岂能是别人碰得的。   义王坐在一边双眸注视着冷恩泽,细长的凤目里水盈盈的,比女子的眼睛还灵透,还有他低头聚精会神的样子,义王心里不知怎么就那么的喜爱,还有那双手,比自己的姬妾还白嫩,心里暗道:他要是位女子该多好啊!   彩静目测完毕,要在现场画出夫人们所说的样式,因为她不想再到这义王府来,所以向义王及侧王妃告了罪后,坐在了离义王一桌之隔的椅子上。   义王不由自主的斜身探去,那一抹淡淡的香味,终于又闻道了,义王顿时感觉自己心旷神怡也,竟然又有了那种冲动,想去拥他在怀,好好的怜惜一番,想更深的感受那股令人无法忘怀的清香。   一旁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侧妃严氏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张美丽的俏脸也生了疑云。   原来她发现王爷走神了,走神的原因是王爷专注的盯着这个冷先生看,而且王爷眼里竟然露出强烈的佔有欲。   严氏的心一下就揪到了嗓子眼上,她不相信自己眼睛,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瞧去:   一双俊美的眼睛里透露着无限的怜爱,黝黑的眸子闪烁着极强的欲望之光。   “天哪,王爷这是何时有了这种癖好啊?自己怎么没发现呢?不对,定是王爷觉得他有才华另眼相看罢了。”   侧妃严氏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坐在她身边的陈良娣,也看王爷的走神,她碰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宁良娣,其它几个女人也注意到了,并同时朝义王看去。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个个脸色全变了。   王爷看那个裁缝的眼神,分明是像在看心爱的女人,平时王爷看自己的眼神都没有这么温柔呢!   “难道王爷他有了龙阳之好?”不可能的,几个女人惊讶的看着义王,侧妃严氏沉声咳嗽了一下提醒义王注意。   义王在严氏的咳嗽声中惊醒,知道自己又失态了,一张俊脸顿时烧的向被人搧了耳光一样,连忙对严氏夸赞冷恩泽的画艺,严氏自然给了他台阶下,只是看义王的眼神怪怪的。   其实彩静低头画图,已经感觉到义王那灼热的眼神了,她心乱糟糟的,加快了手中了笔把最后几笔画完,起身请严氏来看。   “请侧王妃过目,哪里不合适小的再修改!”   “嗯,不愧是大师手笔,就是不一样,就这几样了,其它人的你就看着办吧!”   严氏已经不似彩静刚来那样礼待她了,说话都用眼睛斜着她。   “谢侧王妃夸奖,小的定会尽快做好送来!”彩静鞠躬谢过,收拾好包袱就要告辞离开。   “贤弟,我们不是说好了今日要在为兄府上一叙的吗?怎么这就要走呢?”   义王拦住彩静说道。   “王爷折煞小的了,小的谢王爷抬爱,只是店中活计太忙,小的不敢再耽搁时间,元宵节会有很多的商家来提货的,等忙过这一阵子,由小的做东请王爷到锦云阁一聚可好?”   彩静忙谢绝,说什么也不会在这里再待下去了,因为她自己看到了七双鄙视中带着愤怒的眼神,自己才不当这种枪把子呢。   “王爷,既然冷先生有事要忙,不如改天再专门请他来作客好了,您不是说有事要跟妾身们说嘛?”严氏抢在义王开口前说道,逼的义王不好再强留彩静,只好让她离开。   “也好,改日贤弟可不能再这么推拖为兄了!”   “是,是,是,小的谢王爷侧王妃垂怜,下次小的一定登门拜谢!小的告退了!”彩静心里终于轻松了,暗地里直念佛呢。   “走,为兄送你出门!”义王要送彩静出门,侧妃本当要拦可义王根本就不看她,她也不好在外人面前逾越不敬王爷,只好挡住了差点叫出声的陈良娣。   彩静不好再推只好跟在他身后,但义王退步与她并肩而行,直送到王府外直至看不到彩静马车的影子,他心里竟然有了不舍还有惆怅,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义王回到内厅,几位夫人也不再提刚才的事,摆上膳食一起用膳,晚上义王招了严氏侍寝。   豪华的红木大床上,两具重叠在一起的身体,不住的扭动着,严氏眼媚如丝,娇喘嘘嘘,身子不住的追着义王的身体,红艳的小嘴发出阵阵的娇吟声,义王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有了那种想法,他用力的揉搓着严氏娇嫩的肌肤,亲吻着白皙如玉的脖子,但一股脂粉味把他刻意烧火起的欲火全部浇灭了,严氏感觉到了义王的变化,她心里害怕但又不想就此失去夫君的宠爱,她放弃了女子应有的矜持,双手紧紧的揽住义王的脖子,红唇从上至下的吻着义王,并连连索求:   “王爷,妾身要嘛!嗯!”   看着爱妾如此,义王内疚的回吻着她,在严氏卖力的挑逗下,而他的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冷恩泽的容貌,他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里,义王双目一闭,全把严氏当成了冷恩泽,竟然令他奋亢无比,喜欢的时间竟比平日持久了许多,让严氏享受了一次从来没有过的快感,一阵猛烈的冲击令严氏疲累的昏睡过去。   义王翻身下床,端起一杯冷茶猛灌进嘴里,瘫软地坐在了太师椅上,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心里大喊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静依初见   从义王府解脱出来的彩静,回到绣坊就看到易了容的郑雩焦急的等在那里,彩静心里暗叫坏了,一定是李信那家伙等不见自己回去,派鱼大哥来接了。   “恩泽,你到哪去了?”郑雩看到彩静的马车急忙冲过来挑起帘子接她下来,一边追着问。   “鱼大哥,你怎么来了呀!呵呵,我今天的订单太多,这不,才跑完,你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彩静笑着对郑雩说着,一边拿着东西往绣坊里跑。   进去把事情安排好,又吩咐了那几个领头排练的女孩子,抓紧时间排练,查看了成衣坊的进度,又回紫苑小居里拿了自己回去要画的图,这才跟着郑雩回王府了。   彩静回到香雪海的小红楼里,一进门就看到冷着脸坐在那里看书的李信,彩静赶忙笑着解释道:   “呀,你回来的可真早啊!呵呵,今天绣坊的事太多,全是那些小姐太太的订单,呵呵所以回来晚了一会儿,你吃过了吗?我可是饿死了,筠儿饭好了吗?”   彩静笑着把东西放在了桌上,揉了揉肚子叫着筠儿。   “看来绣坊的事是太多,明日让掌柜的给你取消就是了,竟然累的现在连晚膳还没用,哪家的活计这么急哪?非要你这个大师亲自出马呀?”   李信慢慢的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彩静在房中转圈,原本焦急的眼神在看到她的身影的那一刻,终于平静下来,嘴里虽是在责备,但眼神却是那样的怜惜和宠爱。   “哎,你干什么?不要啦!只是今天晚回来一会嘛,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回来这么晚了。”   彩静一听李信要取消自己的工作,连忙冲过来拉住李信的胳膊说道,那样子可是有一点撒娇的味道呢。   李信所有的焦急和生气都被这一下摇的烟消云散了,但心里的那一丝酸意却怎么也散不去,原来李信回来后见彩静还没回来,就派郑雩去接她,可等了半天郑雩却送回来信儿说,彩静被义王接走了,他的心里徒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二个时辰的等待根本就是对他的心身折磨,越等越焦急,越等火越大,直至听到这丫头进院子的脚步声,他的心才倏地回到了胸膛里,心里想着等她进来看他怎么莫名这个不听话的野丫头,可是当他看到那一脸笑容时,心里的气再也发不出来了,而嘴里的质问也只能听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来。   “什么事这么急,还非要这么晚去啊?”气消了冷冰的话语也变的温柔起来,只是醋味依旧浓烈。   “哎,我问你啊!你们家的人是不是有霸道病啊?本来我都要回家了,你的那个哥哥义王突然来了,而且非要我去给他的老婆们量衣服,没办法,我只好去啊!人家是王爷我敢说个不字吗?”   彩静见李信不再生气了,就提起了义王的事,她很生气,自己最讨厌别人强迫自己做事,可偏偏遇到了这兄弟俩都这么霸道,李信霸道但他是自己的朋友,可这义王霸道就完全是以势逼人了,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才在李信面前埋怨。   “哪我也是王爷,你为何不听我的话非要出去做事呢?”李信听了彩静的话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了,人家是王爷他不敢说不字,那自己也是王爷,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呢?   “那能一样吗?我们是生死过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知已,怎么,你也想当王爷啊?。”   彩静白了李信一眼,意思是他分不清亲疏关系,问他是不是也想跟义王要一样的待遇。   “这么说,你只把他当成了王爷,你的客户,是吗?”李信惊喜的问道。   彩静放开了拉着李信的手,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才知道啊!笨蛋!   李信心里的那股莫名醋意,在听了这句话后,跑的无影无踪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虽然这丫头没说喜欢自己,但她把自己当成了最亲近的人,跟别人不一样的待遇,这种感觉可是太好了。   丫头,我会让你慢慢的喜欢上我的,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的身边的。   李信心里默默的说道。   “不过,你们兄弟还真是一样的嗜好啊!呵呵,他的老婆比你的还多,比你的那几位还肉麻呢!咦,想想我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要那么多干嘛?跟一个说话,其它的全都恨不能用眼神把那个给杀了,咦,那哪里享福,简直是受罪啊!。”   彩静又想起了那个侧妃严氏,还有那几个吃醋的样子。   “我哪和他一样啊?不许再提那几个女人。”   李信见彩静又拿那几个女人说事,心里十分不爽,他心里已经想着,要如何把那几个女人遣出王府,这丫头对这个可是反感的厉害呢。   “呵呵,好好好,不提!不提,咦。”彩静笑着答应道,临了了还看着李信摇了摇,意思是你就等着受罪吧!   筠儿摆了饭桌,彩静看是三双筷子,才知道李信为等自己也一直饿到现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吃时尽量说笑话逗他笑。   李信看彩静吃完饭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又开始画图,那个心疼呀,可是没办法这丫头倔的厉害,他只得陪在一旁,看着她画画。   彩静画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件事来,放下画笔看着李信说道:   “信,这次展销会我想让你旗下的珠宝店也一起参加,你看可以吗?”   这事儿她开始就想过,但因为自己是绣坊的人,不能过问人家其它店的事,但为了能让展销会更加有看头,她想先说服李信,由他来告诉总掌柜比较好。   “珠宝店也参加?什么意思?是要把珠宝摆在你那个展销会上卖吗?”   李信不懂的问。   “呵呵,不是摆到展销会上卖,而是让那些模特儿戴上展示,搭配上衣服,上台表演,这样人们看到的是有生命的艺术品,比你摆在那里的死物要更引人注目,而且价钱比原来的要高上几倍的。”   彩静兴奋的解释道。   “噢!很新颖的方法,这都是你家乡那边生意人的办法吗?”李信看着彩静惊讶的问道,心里在想她的那个家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呢?他真的很想见识一下。   “是,这是营销手段,你们这里竞争者不多,在我们那里竞争很激烈的,没有一定的商业营销手段,是竞争不过人家的,而放在你们这里,就是很好的广告效益,只要作好宣传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你的聚轩阁,会有更多的商家慕名而来跟你合作的,怎么样?”   彩静点头说道。   “你的展销会何时举办?”李信思索了一会儿问。   “本来想元宵节来着,但时间来不及了,所以决定在二月十二举行,这天是花神节,京城来往的客商出门踏青的人也多,连办三天,保证满堂红的。”   彩静早就锁定二月十二这个日子了,她打听到这里的人非常重视花神节的,所以她要在花神节这天办一个,别开生面的服装珠宝展示会。   “好,明日我让郑雩去说,具体的事你自己跟总掌柜去说吧!好了,该歇息了,别太累了!”李信点头答应了,看着彩静疲惫的样子,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嗯,谢谢你,信,有个人关心真好,谢谢你我最好的朋友!”彩静怔怔的看着李信,心里升起一股暖流,虽然他有时霸道的让人讨厌,但他都是为了自己,尤其是听到他关心自己的话语,让她这个无家可归的人,感觉到了家的味道,有亲人关心和疼爱的幸福,彩静的眼里雾濛濛的,以非常郑重的表情对李信说道。   “傻丫头,说什么谢字啊,就像你说的,我们俩用得着这么说嘛?”李信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彩静,站起身来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怜爱的说道。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真的。”   彩静这次没有挣扎,她静静的靠在李信的胸前,感受着他的关爱,这种感觉让她的心很安宁,今日在义王府她真的吓到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义王对自己的佔有欲,她害怕义王的纠缠。   “谢谢什么,只要你喜欢,我会这样爱护你一辈子的。”李信的说话声更加温柔,他下巴支在彩静的头顶,紧紧的拥着深情的说道,他又一次的表白自己的心迹,心里默默的祈盼着,这次你该明白我的心了吧?   “当然喜欢啊!有你这么好的哥们护着我,我可是太幸福了!呵呵,不过,哥们,是不是先放开我呀,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断袖哎!”   彩静听到李信这话,心里猛然狂跳,一时不知要怎么来回答他,脸儿也烧的跟喝了酒似的,就在这时,那四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很快就把她刚萌生的一点生涩的火种给浇灭了,狂跳的心儿一下就此平静下来。   她跳出李信的怀抱大笑着说自己喜欢有哥们呵护的感觉,又装作调皮的怪样子指着自己和李信这样抱着会真成断袖的。   “你。唉!…”   李信被彩静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彻底被这个迷糊的丫头给打败了,这么明白的话她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呵呵,好了,开玩笑的,你不想别人真误会我们,就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天不还有事要做吗!”   彩静换上一脸的笑容推着李信往外走。   “噢,等等,我有正事跟你说!”李信快要被推出门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今天找她的事来。   “什么事?”彩静停下推他的动作问道。   “你得进宫一趟,给慧柔再诊个脉,她今天传出话来了,说想再做几件衣服呢!”   原来慧公主自从回宫后,一直惦记着冷恩泽,眼看要十五了,她想出来逛花灯,其实是想见冷恩泽,李信担心她的身体,所以想让彩静再进宫给她看看,也想趁这个机会把彩静的身份挑明了,不能再让慧儿误会下去了。   “噢,公主身体又不好了吗?”彩静担心的问道,不是派人保护公主了嘛,怎么还会出事呢?   “不是,她想出宫看花灯,父皇不放心,又让太医来给她诊脉,她怕太医是害她的人的眼线,不敢让他来,所以我才让你进宫看一下,然后接她出来的。”   “噢,吓我一跳,可是你还不跟她说明嘛?再误会下去会出事的,公主的身体可是不能受刺激的。”彩静也担心慧公主对自己的误会,怕她越陷越深迟了会出事的。   “这次进宫我就找机会告诉她,她需要一个说真心话的朋友,她的个性跟你很相似,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好吧!什么时候进宫啊?我好安排一下绣坊的事。”   彩静也很想有个贴心的朋友,爽快的答应了。   “明儿个巳时宫里会派人来接你的,还是以做衣服为名,慧儿想来这里再住几天,逛完灯会再回宫的。”   “嗯,我知道了,让他到绣坊来接我吧!”   翌日,彩静一早就去了绣坊,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时间也差不多了,自己刚换好衣服,宫里就来人了,还是上次她见过的那个齐公公,彩静猜出他应该是李信的心腹吧!   他对彩信很客气,上了马车直奔建章门。   彩静到嵌语宫时李信早已经在那里了,清竹知道冷公子今天来,她心里也为公主高兴,虽然这个冷公子没有家世,但他很有才华,对公主又体贴,只是皇上那关可怎么过呀!?   “小的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吉祥!参见诚王爷!王爷吉祥!”   彩静行礼行慧公主赐座,清竹早早的把人都撵出嵌语殿,自己守在门外怕有人靠近。   彩静给公主把过脉后,欣喜的说道:   “公主,您的身体已经大有改观,假以时日定会全愈的!”   “真的嘛?真的有好的迹象了吗?”慧公主激动又惊喜,病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了。   “是,公主,只是您的药还是要继续吃,得连续吃上半年才行!”   彩静也替这个可怜的女孩高兴。   “嗯,好好,我知道了,就是再吃一年我也愿意,只要能彻底治好就成,谢谢你,冷先生,多少人治我的病都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没想到我还有命再活下去。四哥,我要好了,呜。”慧公主激动的泪流满面,扑到李信怀里痛哭起来。   “慧儿,病好了是好事,不要哭,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一会子我就跟父皇请旨去,明日接你到我那里去住几天,过了十五再回来。”   李信是真的疼爱这个妹妹,慧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公主,您不可太过激动,这样会影响您的气息调节的!您要保持心里愉快,快乐的过每一天,这样您的病就会好的更快!”   彩静满眼的羡慕,微微的笑着劝公主,彩静脸上和眼里稍微的变化,也没逃过李信的眼睛,他看的出这丫头是在羡慕慧儿有人疼爱,心里抱怨道:   “你个小笨蛋,早点明白我的心,我会比疼慧儿更疼你的!”   “四哥,冷先生还是到你府上住下给我看病吗?”慧公主一脸的期待,她这么问就是想李信答应把冷恩泽再接到府上给她看病。   李信和彩静听慧公主这么问,脸上一滞,互看了一眼,李信难为的但还是决定告诉妹妹才对:   “慧儿,四哥有件事要告诉你,关于冷先生的事,其实她是。”   李信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的清竹进来禀告:   “公主,沈小姐求见!”   “啊,紫依来了,快请进来!”慧公主一听是沈紫依来,高兴的让清竹快请进来,又对李信说道:   “四哥平日里都没时间见到沈小姐,今儿个可是太巧了,正好碰上了。”   一旁的彩静急忙走开站一旁,她也想看看李信的未婚妻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注视着嵌语殿的门口,只见一位身穿桃粉色衣裙的少女,缓缓的走了进来,彩静的脑海里就冒出古代美女的形容词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神态端庄、气质高雅。   她莲步轻移头微微的低头,目不斜视直接来到近前,飘飘下拜,檀口轻启语音清脆:   “紫依拜见公主!”   “沈小姐快请起,今儿个可来的巧了,我四哥也在呢!”慧公主忙请沈紫依起来,并打趣的说道。   “噢,紫依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在此,请恕紫依失礼!”   沈紫依吃了一惊,她进门进已经瞄见有人在,还以为是其它的什么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他,俏脸倏地的飞起两朵红云来,紧张又害羞,但很快她就稳定了心神轻盈下拜,给李信见礼。   “沈小姐请起,不必拘礼!”李信礼貌性的说道,双目却注视着站在不远处的彩静。   而彩静一直呆呆的看着沈紫依,满眼的惊艳,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的未婚妻可真美啊!难怪他看都不看府里的那四位妾了,有这么一位大美人,当然不会看别人了。”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是什么的东西来,反正很不舒服就是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齐聚嵌语殿   “紫依谢王爷不罚之恩!”沈紫依甜的发腻的声音,把发怔的彩静给惊醒了,连忙把自己的目光转开,心里暗骂自己:   “申彩静你在干嘛?人家的未婚妻美不美关你什么事啊?朋友有这么好的妻子你应该替他高兴才对啊!应该恭喜李信才对,嗯,就是这样的。”   也不知她是在骂自己还是在找什么理由说服着自己,反正是再抬起头来,彩静的眼里已经是平静无波,还转头朝李信眨了一下眼,示意恭喜你了,有这么美的老婆!   这可好了,李信先看到彩静眼神中的变化心里还在高兴,这才刚一眨眼怎么就来嘲笑自己呢?这个死丫头。   “紫依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太妃娘娘天天念叨你呢!”坐定会慧公主和沈紫依拉起了家常来。   “是太妃娘娘偏爱紫依了,刚去谢过恩了,且因紫依年前受了风寒,这才没能进宫给太妃还有公主请安,近日刚有好转,赶紧进宫给太妃娘娘和公主请安来了!还忘公主莫怪紫依失礼才好!”   沈紫依轻言漫语,举止稳重大方,一点扭捏之态都没有,不愧是大家闺秀,彩静仔细观察着沈紫依,心里也不得不为她叫声好,这才是古代女子最佳典范吧!   “噢,病了,现在可好些了?怎么也没听锦妃娘娘说起呢?四哥也不知道吗?”慧公主闻言后关心的询问着,宫里人都不知沈紫依病了,连平日最爱夸奖沈紫依的锦妃也没提过,慧公主回头问一旁的李信,她觉得李信应该知道或者是应该去看望她才对。   “噢,是家父怕姑母知道了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姑母多次垂问父亲听说紫依去建业看往恩师去了。”沈紫依抢在李信之前把原由说了出来,她偷偷的抬眼瞅了一下李信,羞的连忙低下眼敛。   彩静暗夸:“好一个兰心慧质的沈紫依啊!李信根本就不知道她病了,而她还是出言替他解围,看来这个沈紫依可真不简单呢!”   李信被慧公主这么一问,还一时真的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从来都想过沈紫依这个人,忽见她为自己解围,心里却并不受用,他不想与这个沈大小姐有太多的牵连,因为这樁政治婚姻中,她也算是个牺牲品,他想着这沈小姐对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希望,将来就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可是今日见她看自己的神色心里感觉不妙,这是从订婚之后,自己第一次面对她,而且还是当着彩静的面。   噢,对了彩静,李信转目去看彩静,正好与彩静的眼神对上,李信看到却是赞许之意,顿时,他的心沉下去了,这些天的努力要白费了,这丫头定是有了什么想法了,李信再也顾不上想沈紫依的事,脸上的冷峻之色让慧公主也感觉到了。   “四哥,可是有什么要事?”慧公主以为李信有什么急事要去办,所以急着要走,看沈紫依在又不好说什么。   “嗯,是有件事要马上去办,慧儿好好歇着,为兄先行一步了!”李信顺势告辞。   下面的彩静也不想在待下去了,刚要出声说告退,门外就传来笑声:   “哈哈,今日怎么这么齐全啊?有发贴子请了吗?”   众人回头一看,可不是嘛!说话的是肃王还有九王子天鸿,还有一个小不点就是肃王的儿子承轩。   “皇姑姑,轩儿来看你了!咦,冷恩泽!你怎么在这里啊!”小轩儿挣脱父亲的手朝慧公主跑来,慧公主和李信还有沈紫依都站了起来,彩静看着义王头都大,无奈了跟在了他们后面,不想,小孩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指着她就叫了起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彩静。   沈紫依这才他细的打量这个男子,心里疑惑,此人是谁?为何公主会待他为宾呢?刚才自己紧张都没太注意这个人。王爷他也认识他吗?   “小的参见王爷,见过小王孙!”彩静无奈只好跪下给肃王他们行礼,还有那个小不点,彩静心里可是十二万分的不爽呢。   “他是?”肃王看了一眼彩静,他不认识冷恩泽,见此人出现在皇妹这里心中好奇便问道。   “父王,他叫冷恩泽,就是我上次告诉你的那个跟我玩的雪人的冷恩泽啊!”小轩儿抢着介绍引的大家一笑,慧公主这才想起还没给大家引见冷先生,连忙笑着介绍道:   “大哥和紫依还不认识这位冷先生吧?呵呵,他就是现如今京城里最有名的制衣大师冷恩泽!上次那场轰动京城新衣表演会就是他编排的。”   慧公主说起冷恩泽的事眼睛里都放光,脸上并带着羞怯之意。   “原来他就是冷恩泽啊!”沈紫依再次打量这个轰动京城的人物,自己上次没因为有事没能见识一下,听说轰动不小,没想到连公主和王爷他们都给惊动了,看来此人还真有几分能耐。   “慧儿也去看过?”肃王惊讶的问,皇妹怎么可以到那种地方抛头露面呢?他不敢相信的问。   “是,上次出宫正好赶上二哥也去看,我就跟着去了”慧公主笑着说道。   “紫依,趁冷先生还在,你也订制几件吧!”慧公主没想到今日来这么多人,但又不想让冷恩泽走的这么早,便拉出沈紫依来做借口。   “还真是呢!年前紫依病着都没做新衣,冷先生如果不急,紫依就借公主之光也订制两件吧!”沈紫依多会来事啊,公主开口说她哪有不应下来之理,转目对彩静说道。   “噢,你看我这记性,冷先生,这位是沈小姐,未来的诚王妃!”慧公主看着彩静楞了一下神后,想起自己没给他介绍过沈紫依呢。   彩静心中暗怨:哎呀,公主,你可真多事,害的我又要下跪,官家的小姐,又是准王妃,能不跪嘛!唉!我苦命的膝盖啊!   “小的见过沈小姐!”   “冷先生不必多礼!”沈紫依听慧公主这样介绍自己,早羞的粉脸通红了,头低下不敢去看李信,但也没有失仪还是很大方的请彩静起来。   “谢沈小姐!”彩静站了起来,一旁的李信脸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看着彩静给沈紫依磕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只想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   彩静重新打量了沈紫依的身材,一看就是标准的尺寸,便转身对沈紫依说道:   “沈小姐的衣样小的改天画好给您送到府上过目,公主殿下,个位王爷,小的告退了!”   沈紫依看他只是打量了自己一眼,虽说不用贴身量衣,但这样快的目测,衣服能贴身嘛?沈紫依带着疑问看了一眼彩静。   “我不准你走,父王,我要冷恩泽陪我玩!”小轩儿挣脱慧公主怀抱几步跑到彩静面前一把抓住他说道。   “我也不许你走,冷恩泽,你留下陪我们玩!”连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九王子天鸿也走过来拉住彩静不让走。   “两位王爷,小的还有要事,再说皇宫可不是小的能留下来玩的,等下次你们到宫外的时候,我们再玩好不好?”彩静无奈的轻说着这两个小魔头。   “不,我就要你留下,谁敢找你的麻烦,我告皇爷爷杀了他!”轩儿小手一插腰,摆出一副皇族天生的气势出来,搞的彩静差点笑出声来。   “既然这样冷先生就再留一会儿吧!委曲你了!”肃王出声说道。   彩静无奈的偷偷朝李信求救,李信也没办法说个不,只好眨了一下眼,彩静只好留下了。   “父王我们到外面去玩了,一会子就回来!”轩儿和天鸿拉着彩静就往外跑,还回头给肃王说了一声,惹的大笑指着他骂。   彩静走了李信也心不在焉,只是静坐在那里听大家说话。   “大哥可是专门来看我的?呵呵”慧公主调皮的笑着问道。   “是,呵呵,我听奶奶说你近日身子已经大安了,所以来看看,没想到四弟和沈小姐也在这里!”肃王说着看了一眼沈紫依和默不作声的弟弟。   “呵呵,今儿个都是磕巧了,四哥来看我,没想到沈小姐也不约而至,那今儿个就在这里聚一聚吧!我让人去准备好了。”   慧公主笑着说道。   “嗯,今儿就算了,你还是好好的歇着,不是说过几日要去看花灯吗?当心累了不能去了!”李信可不是面对着沈紫依,所以借口慧公主要出宫看灯,让她休息。   “皇妹要出宫赏灯去吗?”肃王问道。   “慧姐姐,你们在说什么赏灯啊!”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接着话茬儿进来了。   “哟,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全都来了呢?呵呵,快来兰馨!你何时进宫的,怎么这会子才来看我呀?”   进来的人是兰馨郡主,她一早进宫给尹贵妃请安,听说浩表哥去太妃宫里,所以出来寻他,没想到到了太妃宫里说义王没来,兰馨已经义王来看慧公主了,所以才进来的。   “兰馨见过两位王爷哥哥!见过慧姐姐!呀,沈姐姐也在啊!太好了,好久没见你进宫来,我都想你了!”粉团一样的兰郡主,俏丽的小脸扬溢着天真的笑容,她在宫里可是没人不认识,从小就跟在肃王义王他们屁股后转,称呼都跟着义王叫了。   “快来坐兰儿!”慧公主叫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姐姐是要出宫逛花灯会吗?太好了,兰儿也想去,不如我们约好了大家一起吧!人多了热闹!有几位哥哥当保镖我们也安全啊!”玩惯了的兰馨一听说慧公主要出宫,连忙提议一起出游,她早想跟着浩表哥去逛花灯会了,只是每次表哥都有事去不了。   “嗯,正是,我们一起吧,难得紫依也在,四哥就一起去吧!噢,对了,我们到那天都穿着男装吧!正好冷先生在,让他给我们再做一套男装好了。”   慧公主可来劲了,她现在想着怎么能把冷恩泽也约上一起去逛街就好了。   “慧姐姐是说做衣服的那个裁缝嘛?他在宫里呀?太好了,我正想要再做几套新衣呢!他在哪呢?”兰馨一听冷恩泽在宫里,惊喜的说道,这几天都住在宫里,无法把冷恩泽宣到宫里来,这下可好了。   “噢,他在外面陪轩儿他们玩呢!一会子回来告诉他一声就好了。”   公主笑着对她说道。   “公主,快去看看吧!冷先生带着两位小王爷在冰上玩呢!”公主身边另一个丫头雁儿进来说道。   “什么,那多危险啊!”肃王一听就冲了出去,李信一听也急了跟在肃王后面也去了,慧公主担心肃王责罚冷恩泽也跟着出去了,兰馨和沈紫依不知所措的看了对方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难道他也?!   嵌语宫后花院的望月湖上,一大两小玩的不亦乐首,厚厚的冰层让他们放心的玩耍,只见彩静甩着一根小鞭子,不住的抽打着冰面上的冰锥,引的两个小家伙直叫好!   原来出了嵌语殿后,两个小家伙一直拉着彩静来到后花院,闹着要再玩雪人,可是年前的大雪早已化完,就算没有融化的,也冻成了冰块,根本无法堆雪人,彩静只好哄着他们说有更好玩的,这才让两个小家伙安静下来。   彩静让看护两个人的嬷嬷找来了布条,还有小棒还有小铁铲,又在湖边找到了冰块,她用小铁铲将冰块敲碎,做了三个冰坨镙,就在冰面上玩起转坨镙来了。   可是她的注意力却怎么也无法集中起来,在做冰坨镙时不小心还伤到了手指。   因为她在想那位准王妃,那个沈紫依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貌有才貌,要是我也一定娶她为妻了,看沈紫依的样子应该很喜欢李信吧?他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自己可不能再趟这个混水了,虽然他对自己真的很好,自己对他也有好感,可是要自己跟这些女人分享他的爱,那是自己绝对无法接受的。   自己一个现代女性,要的是独一无二的感情,虽说这里是古代,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但我一定要找到我自己的爱,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的爱人,只有我一个人的丈夫。   想清楚了心里也就没有什么疑惑了,她开心的和两个小不点玩耍着。   笑声一阵阵的飘向嵌语宫的上空,这时,九王子天鸿突然摔了一个狠鞭,把冰坨镙抽了好远,他撒腿就追,一个不小心便摔个跟头,眼见他的头就是撞在一块突出的冰疙瘩上,彩静急了一个鱼跃扑了过去,一把提起天鸿,而已自己却被冰上太滑,脚在那块突起的冰块上拌了一下,她想用功飞起可是已经迟了,何况这里皇宫已经是不能暴露有武功的,就这样直直的朝冰面上栽去,为了不让天鸿受伤,彩静直接将天鸿转到自己身上,这样又倒他也只是趴在自己身上而已。   这一切都上赶来的李信和肃王看来了,霎时,冰面上飞来三条人影,大家都在问不是只有李信和肃王嘛?哪来的三个人呀?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人就是义王,他从朝下来本来是要给太妃请安来的,可临时有事给耽误了一会儿,这才准备去给太妃请安,不想被一阵阵的笑声给吸引来,当他看清是冷恩泽时,心都要不跳了,他又看到当日在四弟府上的那个画面,他的笑容是那些的灿烂,那样的吸引着他,令他无法称开目光,身边跟着他的太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主子,小孩子玩有那么好看嘛?看的那么入神。   当他看到天鸿摔倒彩静去救他就飞身而起,直朝这里奔来,三人几乎同时到达,李信一把将倒地彩静和天鸿揽在怀里急着问,义王扑过来急着追问:   “你没事吗?/冷贤弟,你没事吧?”   “天鸿没摔到吧?”肃王将九王子从彩静和李信的手里抱过来问到。   “我没摔着,是冷恩泽救我的,哥哥,你们别骂他,是我自己摔到的。”   善良的天鸿怕几个哥哥责骂彩静,帮她求情。   “你们怎么到冰上面来玩,多危险啊!”肃王看了一眼彩静眼里尽是责怪,彩静忙挣扎出李信的怀里跪趴在冰面说谢罪:   “都是小的欠思量,让小王爷待在险境,请王爷责罚!”   “冷先生,你起来吧,也不是有意的,刚才要不是你尽力去救天鸿,只怕他又要伤着了,将功补过吧!”李信拉起了跪在冰面上的彩静,他这样一说肃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旁的义王看着李信,脸上出现了诧异之色,心里暗道:难道四弟对他也?!他不敢往下想了,只是眼睛怎么也从冷恩泽的脸上移不开。   “父王你看,冷恩泽给孩儿做了这个,叫冰坨镙!很好玩的。您看!”轩儿拿着冰坨镙给一脸不好的肃王看。   “嗯!跟嬷嬷回去吧!”肃王冷哼一声叫一旁的嬷嬷带轩儿走,两个小家伙不愿意在那里磨叽着。   “轩儿没事吧?冷先生你也没事吧?”慧公主赶到近前喘着气息关心的问道,彩静心里一暖,连忙道谢!   “谢公主垂怜,小的很好!”。   彩静刚一迈步又是一滑,李信和义王同时伸手扶住他,李信的心里可是已经不爽的极点了,刚才听义王叫彩静冷贤弟,他就不舒服了,何时他的称呼也改了呢?难道他看出彩静是身份了?李信以为义王看出彩静是女的了,气以才不放手这么缠着她的,他的心里当然不爽了。   “啊,冷先生,本郡主正要找你了,再给本郡主做两套新衣吧!还有你赶元宵节给我们三人做三套男装吧!”   后赶来的兰馨看着彩静就说!   “小的参见郡主,小的记下了!”彩静刚起来又跪下,心里那个委曲就别提了!   “冷先生请起吧!不用跪来跪去的。”义王看彩静跪下去有些晃动,扶起就要扶他起来,不想一旁的李信比他更快,一把将彩静拉起说道:   “冷先生不必这么客气,既然有事就让齐公公送你回去吧!”这一刻李信决定了一件事,他要尽快的恢复彩静的女儿身,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身边,这些委曲是不能让她再受了。   “谢诚王爷!”冰面上滑的站不稳,李信扶着自己的手彩静很自然的往他身上靠去,但她不由得抬头去看沈紫依,果然,沈紫依一脸的问号!   “这样吧!我也有事,顺路带冷先生出宫吧!”因为义王对彩静的态度李信也不想再待了,对肃王和慧公主说道。   “那也好!明日四哥记得来接我啊!”慧公主点头说道,她也不想冷恩泽再受这些拘束。   “呵呵,正好我也要走了,我们一起吧!”义王也笑说道,昨日就那么匆匆放了冷恩泽走,自己的心十分不安,他要再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那种特别的癖好!   “既然这样兰儿也告辞,慧姐姐,我们说定了,十五一起去逛花灯,沈姐姐也一起去吧!”兰儿可不想让浩表哥走了,赶紧叮嘱慧公主。   “嗯,好,紫依也记得好,到时我让人去接你!”慧公主叮咛沈紫依!   “是,那紫依也告退了!”   说走就走,一下子就剩下了肃王和慧公主两人了,两个小家伙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嬷嬷们走了。   义王和李信两人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就来到宫门口,几家的家仆都在等着。   彩静一直低头跟在李信身后,李信突然停下害的她一头撞了上去。   “你没事吧?怎么走路都不看着点呢?”李信看彩静揉着头,怎么撞痛了,出声责备但眼里尽是关心之色,这引起了一旁义王的注意,连沈紫依和兰馨也回头看。   义王也过来问彩静,兰馨看着生气,一个下贱的裁缝怎么大家都这么关心他啊?沈紫依心里的疑云也显露在了脸上。只是她很快就隐去了。   兰馨从沈紫依的身旁越过来拉义王,却不想脚下踩到了小石头,脚一崴她吓的伸手去抓沈紫依,可没想到用力过大,竟然将沈紫依一下给推出老远,事来的太突然,沈紫依没注意一下被撞的朝地上扑去,吓的大叫起来,李信伸手拉住了她,沈紫依见是李信救了自己,惊吓中带着几分羞意几分喜悦,一颗心儿跳的嘣嘣直响自己都能听到。   当李信拉她回来后,沈紫依已经闻到了一股龙涎香味,还有男子特有的气息,眼见自己就要被他拉进他的怀里,她又是期盼又是羞臊,刚想用衣袖掩面怕面对李信时,李信却在她站稳后就放手了,忽然失去了依靠的沈紫依身子晃了几下才站稳,羞的她也不敢去看李信,而李信也没出声问她有否伤着。   后面跟着的彩静看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眼里的一丝酸楚一闪而逝。   兰馨不好意思的赶紧过去询问沈紫依,义王却过到了彩静面前说道:   “冷先生可是要回绣坊,正好本王有事路过,我带你一程吧!”   彩静看了看一旁沈紫依含情脉脉的样子,而李信刚才的动作完全表明自己的心迹,她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像被针给扎了一样的痛,也不知为什么就答应了义王。   “谢王爷!小的逾越了!”   李信一看彩静竟然答应了义王跟他走,脸色唰都变了,刚要开口说什么,兰馨出声了:   “表哥,你送我回去吧!姑母说要你去见爷爷呢!”兰馨一把拉住义王的胳膊说道。   “好吧,我们一起走吧!”义王可不想放冷恩泽走,他决定先送兰馨回府,再送冷恩泽回绣坊。   “二哥既然有事,冷先生就让我来送吧!”李信嘴里说着手里也没闲着,一把将彩静抽回自己跟前,那样子根本就是不容义王再碰彩静一下。   沈紫依的面色微微的转白,她想着今日好容易遇到了他,他一定会送自己回府,可算有时间单独相处了,可见李信说要送这个冷恩泽,她失望的瞅了一眼李信,但所有的不满很快就隐去了。   “难道四弟对他也有心思?”义王见李信这样跟自己争,他的心里有了疑惑,看了看一边   “雩,送好生沈小姐回府吧!”李信转身对一旁站着了郑雩吩咐罢,又对沈紫依说道:   “沈小姐,本王还有要事要办,就不送你了,本来让郑雩护送你回府吧!”   “王爷有事先忙,不必客气,紫依自己回府便是!”沈紫依隐去失望到极点的眼神,微微的一笑盈盈下拜,表现的很得体大方。   李信点了一下头,再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叫上彩静就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沈紫依轻劝的抿了一下樱唇,由郑雩护送回家去了,留下呆站在宫门口的义王,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去的马车! 第一百五十八章不要离开我!   由郑雩一路护送回家的沈紫依,一直在暗想,王爷和那个裁缝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感觉他们非常熟悉呢?她挑起轿帘瞅了瞅外面的郑雩,很想问一声的,思索再三还是忍住了,自己还没过门就过问王爷的私事,这样传到王爷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她回想起李信在自己危险时伸手相救,心里暖暖的甜甜的,看来王爷不是心里没有自己,而是过于严谨之人,不愿把感情表达出来而已,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飞起两朵红霞,羞的自己不由得捂住了脸,又偷偷的露开指叉缝儿,看看轿内,然后自己也被自己这个样子给逗笑了,想着元宵节能和他一起出游,那激动的心儿更是无法平静,刚才的不快和疑惑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彩静自从上车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李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但心里有一个想法是确定的,那就是一定要和李信保持距离,不能再和他这样随便下去了,人家娇妻美妾和和乐乐一家子,自己个这儿待着算怎么回事啊?得赶快想办法离开王府,不能再住下去了。   而李信则是一直在观察着彩静神色变化,今日没想到会遇上这么多的人,虽说见礼是应该的,但今日彩静几番下跪让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听她说过在她的家乡那边除了逢年过节给自己的长辈磕头,平时就是见她们的皇上也不跪的,今日她却见一个跪一个,这丫头嘴硬不愿说,她的心里一定不舒服。   这事自己得早做打算了,想什么办法才能退掉沈家这门婚事啊!?   车厢内静的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而且这呼吸声都极轻,好像怕呼吸重了能惊到对方一样。   彩静已经决定要走,但为了不让李信察觉自己的情绪变化,她挑起轿帘瞅了瞅笑着说道:   “信,没想到兄弟间长的都还有几分相似啊!呵呵,那个肃王一看就是一个武将,他和义王是两个极端啊,呵呵,一个笑容可掬,一个沉默威严。”   她东拉西扯的跟李信说着。   “彩静,今日委曲你了,我会找个合适的身份,让你回到我身边的,膝盖还痛吗?”   可李信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摸着她的膝盖问道。   “啊!噢,已经没事了,”   彩静被抱心里很不自在,她用力推开李信,往一边挪了挪笑着埋怨道。   “人与人都是平等的为什么见了你们要跪啊?鞠躬问好不就得了嘛!这封建皇权制度,真是没有一点人权可讲!”   “不许胡说,这里不是你的家乡,往后这些离经叛道的话不许在外人面前说。入乡随俗你知道吧?我知道你不愿见人就跪,过几日找个机会让你有个身份自然不用见人就跪了。”李信见彩静又说起这个,便提及了给她身份之事。   “身份?呵呵,还是不用了,我这样很好,只要不和你家的兄弟们见面我也不用跪那么多的人。”彩静闻言急忙推辞,她可不想自己把自己给锁在笼子里去。   “为什么不用?我不会让你这么委曲下去的,我要你堂堂正正的站在我的身边,让别人来拜你!”李信一把拉过彩静坚定的说道。   “啊!我不要,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让别人给我磕头会折寿的,我不要。好了,我到地儿,你快回去吧!”彩静巧妙地躲开了李信又要抱自己的手,挑帘看了一眼已经到了绣坊门口了,她边说边笑着逃下车去。   “晚上早点回去!”李信没有下车只是揭起帘子对彩静嘱咐了一句。   “那这些怎么办呢?”彩静回头扬扬手中的包,这可是十多套衣服呢!都要自己亲自设计,能回去早才怪呢!   一句就把李信给堵回去了,他的心啊!就像几个人用手给揪着那么难受,本想骂她谁让你要出来做事的,但一回想要不是今日进宫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而她从出宫到现在都没提沈紫依的事,看来这丫头心里有想法了,呵呵,死丫头你装的倒挺像的,别想从我身边溜走,我不准。谁也别想代替你!也没人能够代替得了你的!   看着她蹦跳着进了绣坊,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下,便离开了。   三天的时间要做出十多套不一样的衣饰,是根本不可能的,彩静把早先有画好的图修改了一下,先给三个人每天做出一套女装,其它的过后再做,男装图彩静在绣坊就没时间画,只好带回王府晚上静下来时再画了。   可没想到一直忙过了二更,彩静还走不了,她只好把来接她的人打发回去,告诉李信自己今晚不回去了要赶工。   李信等不见彩静回来,竟然一个人来到了绣坊,偷偷的从后院飞了进去,来到了紫苑小居。   “你怎么来了?”彩静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李信,惊讶的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啊?”李信看着彩静惊讶并伴有一丝的欣赏的神眼,心里的感觉真是好极了,他没有回答应彩静的话,而是反问她。   “都这么晚了你不歇着来这瞎逛什么啊?快回去吧,我还要干活呢!”   彩静瞅了他一眼撵他回去,心里却暖暖的,有一种被人关心着的幸福感!   “做不完就明日再做,不能累坏了自己的身子,吃过饭了吗?”李信看着彩静那双剪水秋泓已经泛着疲倦之意,心疼的说道。   “刚吃过了,明天就迟了,公主她们的衣服十五就要穿的,做不出来我拿什么给人家啊!你快回去吧,我今晚把图都画出来,明天就不用忙了。”彩静瞪了李信一眼再次催他回去。   “谁让你要出来逞能,再家待着想做什么不成,非要来受这个罪!”李信说出心里的埋怨,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宝贝给累坏了,可是扭不过她也没办法啊!   “我累我愿意,要你管啊!走走走,别在这里碍事!”彩静堵了他一句,把手中的笔扔在桌子上,把李信往门口推。   “你画你的,我又不防碍你。你不回去,我就在这里待着了。”呵呵,李信耍赖一扭身又转回到屋里,坐在了彩静的床上,往床头上一靠,一双黑眸邪媚的瞅着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意思是你能奈我何?   “你待在这我没办法专心工作啦,真是烦人,快走吧你!”彩静见李信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急的直跺脚,这家伙待在这里肯定会搅和自己什么也干不了的。   “呵呵,是嘛?这么说我的存在会分散你的注意力喽?!是不是在想我啊?”好嘛!说话更直接了,而且脸上的坏笑也更加明显了。   “啊呸!别在这里臭美了吧你!你在这儿待着就跟苍蝇和蚊子一样的烦人!”彩静猛啐了他一口笑骂道。   “大胆,你敢骂本王是苍蝇,来人,给我拿下打二十大板!”   李信跳了起来扑向彩静,彩静没想到他会来抓自己,刚要躲已经来不及了,李信双手已经去挠她的痒痒了。   “啊。哈哈哈。哈呵呵。不要啊…哈咯咯。哈呵呵。呵。呵。快放开,不要闹了。呵呵。我再不说了,你是好人,呵呵,不是苍蝇,呵呵”彩静最怕的就是挠痒痒了,笑的连一丝力量都没有了。   “彩静,不要离开我好吗?就留在我身边吧!”李信在笑过之后,紧紧的抱着彩静,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弄的彩静的耳朵痒痒的,心里向过电一样,让她浑身发抖,身子不由自主的软在他的怀里。   只是那么一瞬间,彩静马上就清醒过来了,她一把推开李信笑着说道:   “呵呵,我们是朋友嘛,当然会是一辈子在一起了!呵呵放心吧,哥们!好了,你赶紧回去吧,这样耽误我的时间,明天我还得加班呢!”   李信现在一听到朋友两个字就无奈,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做了个无奈的样子,然后又痞痞笑着对彩静说道:   “你画你的,我在这里看书不会打扰到你的,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了!”   “你!唉!你爱干嘛干嘛吧!我没时间理你!”彩静看他懒着不走,也没办法只好不理他转身去画图了。   李信看着那聚精会神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甜蜜,刚才抱着她的感觉真好,那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真的让他无法忘怀,他今天来也不是非要接彩静回去,而是每晚都要到红楼去跟彩静聊一会儿,天天闻着那香味,养成了习惯,今日彩静不回去,他在竹园里转来转去,好像少了什么一样,根本无法入睡,最后连面具容都没带就直接用轻功飞到这里来了。   看着屋里的陈设,李信从书桌上拿了本书躺在床上翻看着。   是一本有关织锦的书,彩静在上面都写有批语,他仔细的看着每一条批语,有些字他也不认识,应该是她家乡的字吧!   枕上留有彩静独有的那种香味,躺下不久的李信竟然带着一脸的幸福微笑睡着了!   彩静画完一张后,听不到动静回头看去:   “唉,这个家伙真是的,放着王府自己舒服的床不睡,非要在这里受罪,真是犯贱哪!”边说边走了过去,拉开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你为什么非要留下我呢?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意的,可是我真的不适合在王府生活,我要的你给不起,你给的我也要不起啊!”彩静坐在床边看着李信的睡颜,轻轻的说道。   说罢彩静站起又去画图了。   晨光透着窗户照透进了室内,彩静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后站起来了:   “嗯,我怎么在床上睡啊?李信呢?”彩静惊讶的左右看着,床上哪里还有李信的影子。   她记得昨晚自己一直在画图的,李信在床上睡的呀?自己什么时候睡到床的呢?难道是他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不会吧!李信你敢毁我清白我要你命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再约逛花灯   彩静越想越害怕,大叫了一声,以为李信把自己给吃干抹净了。   “哎,不对,等等,要是那样了应该有感觉的。”彩静吼过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上下的摸着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异样,而且衣服也完好齐整,下床跳了几下跟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的心放在了肚里。   “咳,申彩静,你可不够朋友哦!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你真是该打哦!呵呵,对不起了哥们!”彩静打了一下自己,对心里的李信说了声对不起。   彩静看着桌上的几张男装图,脸上的笑容也变的自豪起来,她想起了唐朝的胡服,男女都可以穿,这个款式肯定能推广开的。   三天,彩静忙的回不了王府,慧公主多次问起她,李信只好说绣坊生意太忙,得等两天。   可李信是每晚都会来紫苑小居来陪她,彩静也不再催他回去,有个人陪着就不那么孤单了。   慧公主可在府里住的无聊至极,没有冷恩泽的陪伴,这王府也就没什么意思了,那四位妾不知是何原因,被禁足在西院,她自己也不好去打扰。   李信本来想告诉慧公主彩静的事,但考虑到义王要来,怕慧公主知道了一时接受不了,让义王他们看出来了,彩静就有麻烦了,所以决定再瞒两三天。   十四这天晚上,彩静派人一一将衣服送到各府上,她也回到了王府。   “冷恩泽参见公主!参见王爷!”慧公主听说冷先生今晚会来王府,早早就等在紫华阁的大厅里,彩静进屋赶紧行礼。   “冷先生,快请起,您不必这样拘礼!快请坐!”慧公主请彩静起来,让她坐在一旁。   “公主,小的有负所望,衣服只赶做了两套,请公主见谅!”   彩静把衣服包裹打开放在了公主面前说道。   “这么短的时间能做出两套已经是为难冷先生了,还怎么好再怪罪先生呢,其它的您就慢慢做吧!不急的。噢,天哪,这男装真的好特别啊!四哥,快看!”   慧公主知道时间太紧,当然不会怪罪了,她边说边翻着看衣服,当看到那套胡服男装时,惊讶的叫出声来。   是一款银粉色的小翻领窄袖开襟外罩,简洁明快没有繁琐的装饰,里面是一件淡潢色的旗袍领长袍,腰间一条镶着五色宝石的白色锦带,彩静考虑到公主是柳肩膀,所以是肩上用了衬垫,这样穿起来肩显的宽厚一些,看起来不那么纤弱。   慧公主急不可耐的换上了新衣,不一会儿紫华阁的大厅里出现了一位俊美飘逸的美男子!   “噢,皇妹真是一表人材啊!这身打扮出去不知有多少名媛闺秀为你神往啊!”李信也由不得赞叹,并打趣着自己的妹妹。   “呀,四哥你,我不理你了!”慧公主羞的捂脸跺脚撒娇,躲在李信的身后不再出来。   要是平日就兄妹俩她也不会这样扭捏了,今天不是冷恩泽在嘛!当着她的心宜之人说这话,她能不害羞吗?   “呵呵,我们慧儿害羞了!呵呵,不要怕,明日有四哥护着你的。呵呵”李信拍着慧公主的肩膀笑着说道。   “嗯,四哥都是你坏!”慧公主的俏脸红的过耳轮了。   “明日你也去吧!”李信看着彩静说道,几三天他真的幸福死了,天天陪着心爱的人,看着她忙碌,躺在她睡过的留有余香的床上,而且还能得到她体贴的照顾,自己也能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睡颜,所以他对彩静说话更加温柔了。   原来这三天李信在彩静累的趴在桌上睡着后,都会轻轻的把她抱回床上,而自己就那样坐在床边一直看着睡颜,天一亮他就离开了。   “啊,我也去!不要吧!”彩静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见李信还是盯着自己看,她连忙摇手拒绝,她可不想去当电灯炮。   “冷先生,如果没事就一起去吧!大家你都认识,不必担心的,况且还有四哥和我,去吧!”其实这话是慧公主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事,现在见哥哥说出来了,她自然会帮腔了,眼里的期待可不比李信的少啊!   “去吧!没事的,有我呢!”李信用很肯定的语气对彩静说,他知道彩静为什么不愿去的,他早后悔那天让彩静进宫了,本来他计划着元宵节自己和彩静两人去逛街呢,就像去年一样,那滋味真是令他回味无穷啊!   “好吧!”彩静知道推拖不掉的,只好答应了,心里暗骂:你们都成双成对的去玩,我算干嘛地啊!   元宵节宫里白天有很多的事,李信进宫直到下午才和慧公主回到王府,彩静本来躲在绣坊不想去,可是李信亲自到绣坊去接她,无奈的她只好跟着回到了王府。   慧公主一早就派人去通知沈紫依,说好在锦云阁会面。   酉时,诚王爷府门口走出三位少年英俊的美男子,李信一件月白衣胡服里面配一件海蓝色圆领长袍,腰系一条浅蓝色镶着缕金丝,即华贵又脱俗,头顶发髻用白玉簪绾着,脑后未绾起的长发随风轻轻的飘舞,在他那宽阔的背上打着涟漪,几根碎发顽劣似的委成细卷,在侧平面图上画着圈圈,狂野而俊美,再加颀长的身形,和俊美清逸的容貌,配上那一双亦寒亦炽剪水敛冰的黑眸,徒然增添了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而身边的慧公主所扮的俊男,真真一个粉雕玉琢,丰神俊雅美男啊!   因公主身体不好,彩静特意把胡服外罩加了貂皮里,更显的尊贵无比,一看就是个仕家子弟。   彩静今晚也是刻意打扮了一番,也不知为什么,她的潜意识里就不想让某个人比下去。   这次做胡服她给自己也做了件,银灰色的外罩,里面配上降红色立领长袍,用一条纯黑的绣金边的镶玉腰带,把内外衣紧紧的束在纤腰上,长长的秀发只是头顶挽了个髻,用一个白玉环绾着,细长俊美的凤目也在微微上翘的睫毛的衬托下,显的更加炯炯有神,还有那一脸别人永远也无法有的朝气和自信的笑容,往李信身边一站,俩人那叫一个俊、美、帅、酷啊!   慧公主看到彩静人都痴了,等醒过味来,羞的都无处躲了。   李信心里那叫一个爽啊!原本还怕这丫头发倔不肯打扮,没想到竟然扮男子也能这么迷人,想起去年那招惹是非的俏丫头,他的心还是不安的紧,因为身边还有个义王,他看现了彩静这个样子,定会缠着她的。   所以他老早就警告彩静,只能跟在自己身边,不许离开半步,因为今年他不能牵着她的手了,这可是他最大的遗憾了。   锦云楼里早以是宾客满座了,今日出外逛花灯的人多,大都是一家一家的,二楼李信专用的雅间早就茶果准备好了,已经到来的义王和兰馨正无聊的磕瓜子呢。   在锦云楼门口李信他们刚要进去,慧公主看到了远外的沈紫依,慧公主喊了一声沈公子,并朝她招了招手,大家回头望去! 第一百六十章醋意乱飞   新式的衣服加上俊美的外表,已经引的路人切切私语赞叹不已了,这一声清脆的呼叫,路人的目光自然又被引向另外的一个少年哥儿。   沈紫依的胡服是浅粉银丝小翻领外罩,配了一件月白色小立领长袍,腰系一条桃红色镶白玉丝带,秀发挽成书生的朝天髻,柳眉轻描如黛,樱唇不点如丹,一张粉脸显不尽的风流倜傥,俊美优雅,身边陪着一名小书童,一左一右两名家院,这是诚王府的护院,慧公主派他们去接沈紫依的。   “沈公子,你可来了!”慧公主先出声阻止沈紫依的问候,示意在外面不用行礼。   “二位公子早到了!小弟来迟了!”沈紫依学着那些书生见面的称呼以示问候,当她看清站在李信身边的人是冷恩泽后,脸上一滞,马上朝他拱拱手,算是问候过了。   “沈公子好!”彩静淡淡的一笑,自己的衣服谁穿上都是这么英俊潇洒,只这心里怎么这么不舒服呢?偷偷睨了一眼李信,呵,恰巧李信也在看她,并用胳膊肘儿轻轻的碰了她一下。   “你干嘛?看你未婚妻美的被迷晕啦!”彩静误会了李信传达的心意,用眼神瞪了回去。   “笨蛋,我是叫你不要在意她!”李信无奈的斜了她一眼抬步往锦云楼里走去。   “慧公主请!”彩静非常有礼貌的请慧公主和沈紫依先进,因为她感觉到沈紫依在注视着自己,还是离李信远点的好,不要无端的惹人家心里咒骂。   “爷,您来了,楼上请!”店小二早就看到了李信,急忙迎了上来。   “咦,这不是四弟吗?怎么你也出来看灯啊?”刚上二楼碰上了从第三间雅室出来的宁王李天凌,他惊讶的看着李信还有身后的慧公主,慧公主赶紧摇摇手,让他别说破,宁王会意笑着点了一下头。   “是,三哥也来了!”李信嘴角动了一下算是回应了。   “哈哈啊!看来我们兄弟今天是遇齐了,你看大哥也来了!”宁王打量着慧公主身后的两个男子时,又看到了肃王带着九王子和儿子进来了。   几度寒喧进了李信的包间。   “唷,慧姐姐穿这新式着男装更加的俊秀了,呵呵!”兰馨笑着打趣慧公主。   “兰儿也是个美男子啊!”慧公主笑着也夸兰馨,小女孩爱美,听别人夸自己长的美,心里别提多美了。   “三哥,就你一个来的吗?”慧公主问宁王。   “噢,你三嫂也来了,是她的几个弟妹都在。”宁王也想过来凑热闹,但自己那边一大堆人也不好走开。   “噢,那你快去吧!”肃王笑着对他说。   聊了几句宁王告辞离开,临出门的时候,他瞧了一眼彩静,眼里尽是疑惑不解。   这么多人,依次坐下,肃王和义王坐在上席位,兰馨也不管别人怎么样,她直接就坐在了义王身边,并拉着沈紫依坐在自己一旁。   彩静这会儿被两个小毛头缠着谁也别想靠近,九王子拉她坐在了自己身边,小轩儿坐再的另一边,空下两个位子一个太靠门,出来进去风大,李信让慧公主坐在了肃王身边,自己坐在了小轩儿这里帮彩静照顾这个小东西。   “来,今日元宵佳节,都是一家人,大家不必拘束,冷先生也别见外,一起来吧!”肃王是老大开口端杯请酒了。   “谢大公子!”彩静没有称呼他王爷,肃王抬目打量了一眼这个机灵的小裁缝。   “冷先生,听说你们绣坊又要举办上次那个衣服表演会了?”大家闲聊了一阵兰馨急着问,因为她听公主提起了这事。   “是,二月十二花朝节,届时,请各位赏脸捧个场吧!”彩静笑着回答。   “我一定来捧场!”小轩儿奶声奶气的抢先说道,引的大家大笑起来。   “呵呵,轩儿,你知道捧场是干什么嘛?”彩静摸了摸轩儿的头笑着问他。   “嘿嘿!不知道!我就想找你玩!”小轩儿不懂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来,可爱极了。   “我也要去,到时候四哥带着我去,好吗?”九王子急忙找人,要不自己出不了宫的。   “好,四哥带你去!”李信宠爱的看着了一眼这个天真的弟弟。   “好,到时我们大家一起给冷先生捧场去!”半天都没说话的义王这时才大声说了一句。他从彩静进门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那种赤裸裸的爱慕之意,已经完全表露无异了,李信早就看的不爽了,只是不好说出口,只好一个劲的借着照顾小轩来,暗中用手碰着彩静的腰,彩静又怎么会不知道义王在看自己,只是她今天谁都不能惹,沈紫依进门后,一直在观察自己和李信,要是让那个刺头郡主再发现义王看自己,那今晚自己就在砧板上过了。   “冷先生,你也用一些吧,别光顾着他们两个小的了,来,鸿儿,过姐姐这里来!”慧公主见彩静就没吃几口,天鸿和轩儿一直缠着她说话,还要给他俩佈菜,公主心里有些心疼冷先生了。   “呵呵,没事,我用着吃呢!”彩静哂笑了一下。   “冷先生吃这个!”这时,两双筷子同时夹着不同的菜放进了彩静的碗里,夹菜的人自然是李信和义王了,这一举动搞的大家都楞在那里了,李信瞅了一眼义王并没有作声,而离的这么远夹菜的义王就有些尴尬了,他大笑着说道:   “你们不知道,这冷先生可是与我有兄弟之谊啊!大哥你知道英吉利国吧!上次来的那个威廉公爵到绣坊买东西,正好外夷司的译官生病,当下没了人翻译,可把我给急坏了,谁想到,这冷先生竟然懂夷语,说的比译官还好,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想着冷先生如此才华待在绣坊就埋没了他,多次相请要他到外夷司为朝廷效力,可冷先生乃闲云野鹤之人,不愿涉足仕途,我是真的爱惜他的才气,所以于他做了好友!”   义王此地无银三百两,解释了一大堆,其它人还真以为是这样,只有李信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您抬爱了,恩泽这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而已,可没有您说的那些能耐!”彩静无奈的扬笑了一下再次对义王道谢!   “原来冷先生如此的不简单啊!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肃王有些惊讶的说道。   “呵呵,您过奖了!”彩静这会儿坐都坐不住了,不时的朝李信求救!   “大家快吃吧,灯会开始了!”听到外面的锣鼓声,李信看了大家一眼说道。   “嗯,嗯,就是,一会子人多太挤了,还有这两个小的呢。”慧公主应声道。   一直坐在兰馨身边的沈紫依一直都在偷偷的观察着彩静,心里有诸多的疑问,他一男子为何身材如此的娇小,看他手肌肤虽然粗糙但手指却是那样的纤细?难道她是个女子?!   不对,女子何来的喉结,他也没有耳环痕啊?!可是王爷他为何如此的关心他呢?难道他是王爷的手下?对了,一定是这样的,王爷是怕他为义王所用,所以才如此礼遇他的。   沈紫依自己给自己找出了一个答案,也只能是这样的解释,要不然就太令人费解了,她心里可是万万也不敢往那令人不耻之事上想。   就连傻呼呼的兰馨也觉得这个冷先生先有点能力,要不京城那么多的裁缝怎么就偏偏他能得到这么多的王子公主的青睐呢!   只是表哥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难道自己还没有他一个臭男人好看吗?   兰馨气的在脚下猛踩了一声义王的脚。   “啊!兰儿!”义王痛的大叫一声,吼道。   “啊,表哥,对不起了,我想要那个菜,不小心踩着你了,痛吗?”兰馨赶紧装做不知道低头去看,又是陪不是又是撒娇的,义王自然不能说什么了,慧公主还有肃王都笑了,沈紫依也那里硬忍着不敢笑出来。   彩静捂着嘴装作逗轩儿两人笑出了声,这样大家才跟着笑了起来。   华灯初上,整个一条东大街会是灯,九王子和小轩儿由两名护卫抱坐在自己的脖子上,身后跟着四个护卫,而李信他们一大群人将两个小人儿又护在中间,边看边往最热闹的地方行进着。   这一群人,个个丰神俊朗,还有几个俊的都不似男人,人们心里都明白,这应该是几个女子扮的男装了,加着几个又穿的新奇的衣裳,所到之处无不引来一片唏嘘声和赞叹声。   人越来越多,他们的队形也就散乱了,兰馨死死的跟着义王,肃王护着自己的妹妹还要照看儿子,沈紫依主仆俩就显的无人照顾,很自然的往李信身边靠,彩静就成了闲散人了,她到是自在了,一个人直往里挤,李信急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拽了回来,彩静回头看了一眼沈紫依又瞪了一眼李信,意思是:你护好你的未婚妻管我干嘛!手一甩就朝前去了。   慧公主叫住了彩静两人一起往前走去,肃王看有人护着妹妹也就放心了。   李信无奈只能紧紧的跟在彩静的身后,慧公主回头拉着沈紫依和丫环四人挤到了最前面,李信的心和眼只跟着彩静转,离不远的义王拉着兰馨的手,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笑面如花的彩静。   好容易挤过了这一股人流,前面是卖花灯和猜灯谜的,每个摆上都围满了人。   兰馨是人来疯,人越多她越兴奋,她放开义王的手拉着慧公主和沈紫依就朝一个最大的灯摊上挤去。   几个男人只好跟了上去,李信乘机抓住了彩静的手,借人群的掩护过了一把拉小手的瘾,想起去年花灯会在杨沟镇,真是幸福死了,如今却被这一群人打乱了自己的甜蜜计划,心里不爽到家了。   义王被人群挤到彩静身后,彩静猛的被他推了一下,义王赶忙伸手去拉,李信一把扯过彩静护到自己的另一边,推着她往右走去,义王的心开始打鼓了!四弟他真的也有了心思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隐约的心痛   “冷恩泽,那个谜底是什么,我要那个灯?”骑在护卫脖子上的小轩儿大叫着彩静他要那盏灯,要彩静告诉他那个灯谜是什么?   “噢,我看看哦!嗯,此花自古无人栽,没到隆冬他会开。无根无叶真奇怪,春风一吹回天外,只织白布不纺纱,铺天盖地压庄稼,鸡在上面画竹叶,狗在上面印梅花。呵呵,轩儿你说小狗狗在地上走,怎么样才能印出梅花爪印呢?”   彩静念完灯谜笑着反问轩儿,并做着雪花飘落的手势。小轩儿高兴的大声嚷嚷道:   “灯谜我知道,是雪花!”奶声奶气而且长的又可爱,大家听到她说出答案,都直夸他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小轩儿得意的摇着小脑袋,转脸儿朝着彩静做了一个V字以做胜利的表示,这都是彩静救他的。   “冷恩泽,我也要,我要那个虎头灯!”天鸿急的也想要,在彩静身后直叫她。   “好,我们来看看虎头灯的灯谜是什么?嗯,一朵芙蓉头上戴,战衣不用剪刀裁。虽然难比英雄将,一唱千门万户开。呵呵,天鸿,早晨醒来时,你会听到什么叫声呢?”彩静笑着问天鸿!   “早上起来是小桂子的叫声啊!”天鸿摸着头说道。   “呵呵,那小桂子头上有带芙蓉花吗?是个小动物哦!天鸿想起了来吗?”彩静做笑着比划着公鸡的头冠。   “哈哈,我想知道了,是公鸡!是大公鸡!”天鸿高兴的拍着手叫到。   后面跟着的肃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彩静,心里对这个冷恩泽是大大的改观了。   而李信和义王则是一脸的赞许之色,李信更是用宠溺的眼神罩着彩静的身影!   人越来越多,李信怕慧公主有失,挥了一下手,转眼间,从四周过来了七八个男子,在慧公主和兰馨沈紫依身后围成一道人墙来。   其实是李信不想让沈紫依靠近自己,这样有人护着也不至于她有什么不测,自己又能和彩静独处,两全齐美的事。   彩静看的高兴哪里还会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垫起脚尖往灯摊里看,她看到了一盏去年想买而没能买的无骨花灯,这盏更漂亮,她惊喜的回头对李信说道:   “信,快看,那盏无骨灯!”说着就往人群里挤,还顺手拉起了李信的手,李信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你要吗?”李信顺手揽着她的纤腰就挤进了人群,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嗯,我要那个灯,太漂亮了,去年都是你,害的我连灯都也没买成!”彩静完全忘了这会儿自己是个男人,也把其它人在场给忘记脑后了,说话的语吻完全是在撒娇,听的李信受用极了。   当下掏钱买下了那个花灯!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去年那盏花灯其实他一直都带在身边的,本来想找机会给彩静的,但后来遇上了刺客灯被打碎了。   而那边兰馨也闹着让义王给自己买,慧公主却左右的寻找着冷恩泽的身影,因为她也想得到心宜之人送灯示爱啊!   人群拥挤不一会就把慧公主她们挤到李信这边来了,沈紫依眼里的期盼明显的是在等李信送灯给自己,可是李信根本就没想过要送她灯,这时,肃王却提醒李信:   “四弟,怎么不送灯给沈小姐呢?”   “啊!噢,”李信被逼无奈只好去买灯了,沈紫依欣喜若狂,按耐不住的心跳和幸福让她顾不得女儿家的脸面了,能得到他送的灯,这是她此次最大的心愿。   可是李信回来时手中却拿着两盏灯,先给了慧公主一盏,而后又递给了沈紫依一盏。   “呵呵,还是四弟想的周到,小妹可要大哥也送一盏给你啊!”肃王看着李信突然大笑起来,夸李信心细,自己没想到妹妹今天也应该收到灯的。   “要啊!你们几个男子都要送我灯的!”慧公主不好意思单独问彩静要灯,而是把几个哥哥都拉上,这样大家都不会看出她真正的意图了。   “当然,当然!”义王笑着应道,回头就去买灯,肃王叫他多买一盏。   而慧公主却两眼盯着彩静手里的那盏无骨灯放光,彩静这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她刚听到身边的游人说,送灯是男女表达爱意的,李信刚送了自己一盏,自己糊里糊涂就收下了,但自己还是很高兴的,就像现代的情人节,能收到礼物当然是高兴的事了。   可一回头却看到了李信正好给沈紫依送灯,她的心猛然一揪,随后又是心酸,眼里的泪不知怎么的就要溢出来了,彩静忙转过身去,装作看灯,再回过头来眼神里的酸痛已经不见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人家是未婚妻,送灯是理所应当的事,自己收下这灯才是莫明其妙呢。   正好慧公主说男子都要送灯给她,彩静就借着这个当口把灯送给了慧公主,慧公主接过花灯又是激动又是害羞,羞怯的对彩静说了声谢谢。   而李信看到彩静把自己送的灯给了妹妹,那叫一个气啊,心里暗骂:   “这个死丫头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那灯不是你自己喜欢的吗,为什么要送人啊?”   (时空画外音:李信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明知道那丫头已经有了醋意,你还敢当着她的面送灯给沈紫依啊?不想混了吧你?李信:我这不是被逼的吗,我也不想啊!时空:看你怎么哄喽,我是没办法帮你了!李信:哎,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那丫头火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哎,你不要走啊。时空早走的没影了。)   “慧公子,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彩静干脆邀请慧公主去看灯,眼不见心不烦,他爱送什么送什么吧!   慧公主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在彩静的呵护下往前走去。   其它人只好跟着她们俩了。   这时,义王乘机拉着兰馨追上了彩静她们,他紧贴着彩静,这几日闻不到他身上的那股清香,自己心烦意乱的,本来今日他想到绣坊去找冷恩泽的,但一早兰馨就来到王府守着他,无奈的他只好早早的陪她着出来逛街,没想到晚上会看到冷恩泽,更没想到他今日会这样的出众,比起几个女子来都不逊色,从晚饭到现在害的他直想着能跟他携手一游,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冷贤弟可会猜谜?”义王没话找语的问。   “呵呵,我不太会这个!慧公子应该是此中高手吧?”彩静听了浅笑着问慧公主,今晚她这个假男人就当到底吧!   “我最爱猜谜了,我们去那个最大的灯摊吧!”慧公主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灯楼之处说道。   “好,我们走吧!”彩静护着公主往前走去,义王紧紧的跟着彩静的身边,兰馨被他护在慧公主的一边,这样就没人隔着他和彩静了。   那股淡雅的清香,有意无意的往义王的鼻子里钻,搞的他恨不能将身体贴在彩静身上。   而身后跟着的李信已经是气愤到了极点,沈紫依紧追不捨跟在自己的身边,那死丫头却躲的老远,看着义王紧挨着彩静的身子,李信再也无法忍受了,朝一旁不远处跟着的郑雩示了个眼色,郑雩明白,立马走到了沈紫依的身后跟着。   李信几步来的近前身子一拱就将义王推离了彩静身边,自己紧紧的护着了她的全身,别人是一点也别再想碰着她了。   “咦,你!你不去护着你的未婚妻跟着我干嘛?”彩静回头跟义王说话,转目一看却是李信,看了一眼便不理他了,嘴着轻轻的埋怨着,她以为李信听不到,可是李信一心只想着她,当然听到了她在说什么。   “你才是我要呵护一生的人呢!”李信没有提灯笼的事,因为彩静没把她送给别的男子,而是送给了自己的妹妹,这样以后解释清楚了,妹妹会把灯回给彩静的。   彩静根本就没听到他说的话,因为她被一盏灯上的灯谜吸引住了。   沈紫依和慧公主兰馨都在猜谜,沈紫依为了引起李信的关注,不遗余力的显示自己的才华,连连猜中灯摆上最难破解的谜题。   三人抢的热火朝天的,周围的人也是乐的看着这几俊俏的哥儿们热闹,都在一旁起哄叫好。   一旁的义王冷眼观察着李信,他已经肯定四弟对这个冷恩泽有意思了,刚才他明明看到冷恩泽手里的灯是四弟买的,他又看了看一旁温婉美丽的沈紫依,再看看娇俏可人的兰馨,他的心也混乱了,自己兄弟俩这是怎么了,放着身边这么美的女子不爱,为什么对一个小男人这般上心呢?   可是看着四弟拥着冷恩泽的身子,他的心里莫明其妙的生起了妒嫉之意,而且非常的严重,他有一种想把四弟推开自己拥着他的冲动,但大庭广众面前,他还是忍住了。   兰馨回头看着表哥又在看那个冷恩泽,她的心里气愤无比,伸手拉过义王娇声的埋怨道:   “表哥,兰儿猜到了那么多的谜,你也不夸夸我呀!”小嘴嘟嘟着煞是可爱,义王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肩夸她,兰馨这才高兴起来。   沈紫依为引人卖弄才艺,却连人家注目的眼神也没得到,她静静的看着李信身前的慧公主和冷恩泽,心里升起一股从来没有的感觉,是酸楚?是难过?是妒嫉?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反正是五味俱全了。   这时,龙灯社火队过来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群惊的四散,彩静见慧公主快要被挤倒,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护,而李信被人群挤的离她们老远,正好和沈紫依碰到了一起,护卫们怕公主有失,尽力挡着人群不至于碰到公主和彩静。   龙灯队过去了,街上的人跟在后面追,看灯谜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沈紫依看到了一个灯谜就指给李信看,李信顺手望去,往前凑了凑想看清灯上写的什么,可给旁边的人看到就不是那样了,而是李信护着沈紫依两人在观灯猜谜呢!沈紫依脸上甜甜的笑容,李信专注温柔,肃王看了直点头,慧公主也为四哥于沈姑娘郎才女貌,最为般配了。   可是彩静看了心里却是酸楚难忍,一时间想到了去年的元宵节灯会,自己和李信手牵手逛灯会,李信因为自己跟别的男人说话生气发火,都历历在目,而今年他的身边却有了一个才貌双全的未婚妻相伴,心中不免失落感具增,而且伴有阵阵的隐痛,痛的她都低吟起来。   “冷先生,可是哪里不适吗?”身边的慧公主听到了彩静的呻吟声,抬头问道。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不知为什么彩静就想到了这首诗,此时的她也是泪含满目,无法再看下去了,转身往另一个灯摊走去。   慧公主不解冷先生所为何来,急忙跟了过去,李信早看到彩静痴呆的看着自己这里,刚想出声叫她们过去,却见彩静转头走开了,急忙追了上来,留下还在心中甜蜜的沈紫依傻站在那里。 第一百六十二章这就是恋爱吗?!   “慧公子,在下要失陪一会儿,您随大家先行,不必等我,我能找到你们的。”彩静装做肚子不舒服的样子,对慧公主说道。   “噢,我们在这里等你吧!先生!”慧公主看出冷先生是内急,不好明问什么,俏脸稍稍的一红,轻声说道。   “呵呵,不必等我,四公子来找您了,您随他走,我一会定能找你们的,在下可能要耽搁一阵!麻烦您跟四公子说一声。我先走了。”   彩静已经看到李信往她们这边走来,急匆匆的对慧公主嘱咐了两句转身闪入了人群之中。   李信看到彩静独自离开,本想去追但慧公主把他叫住了。   “四哥,冷先生肚子不舒服离开一下,要我们先走他会找来的。”慧公主不好说冷先生因为内急出恭了,只好肚子不舒服这样李信自然会明白什么意思了。   “是嘛!?那我们先过去吧!”李信根本就不相信彩静是内急,即便是真内急了她只会跟自己说,而不会对把她当成男人的慧儿说的,他心里着急可脸色却越来越冷了,肃王他们迎过来,小轩儿眼尖瞅不到冷恩泽就问了起来:   “四叔,冷恩泽呢?他走了吗?”   “噢,他有急事先离开了,我们去逛吧!”李信知道彩静不会再来的,就直接说他不来了。   “这个冷恩泽还真是大胆啊!跟我们在一起想走就这么走了吗?连个规矩都不懂!”兰馨听后大小姐脾气就犯了,认为冷恩泽是个没有规矩的贱民。   “兰儿,冷先生有对我说的,因为人太多他要顾着我,挤不过来给大家告辞,才走的。”   慧公主不愿让大家误会冷恩泽,便为他开脱。   “那好,我们走吧!”肃王看了一眼慧公主,嘴角轻抿了一下淡淡的笑着说。   慧公主看到大哥笑的怪异,她心虚脸腾就红了,李信拍了拍她的肩一起往前走去。   花灯如海,人潮如洪,热闹非凡的京城的花灯会,一点也没让李信心情好起来,紧紧跟在他身边的沈紫依,让他的心里泛起了无比厌恶之感,看都不愿看她一眼,都是因为她,彩静才会独自离开,这会子孤零零她到哪去了呢?又回绣坊了吗?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好痛,跟几十根针扎一般的痛!   随着人潮漫无目的的走着,五光十色的花灯现在在他眼里全是刺眼的伤痛,听到有人猜出谜语,人们尖叫称好时,眼前就出现杨沟镇上那个神采飞扬的俏丫头,那娇俏可人的笑脸,调皮可爱的神情,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而慧公主从冷恩泽走后,再也不像刚才那样有说有笑,兴趣十足了,脸上的失落之意越来越明显,不时的东张西望的瞅着,她是在看冷恩泽会不会找来。   沈紫依却是满面春风笑意盈盈,因为王爷他不用再护着慧公主和冷恩泽了,不管慧公主走那边,自己都可以跟随在他的身旁,看着路人一个个羡慕的眼神,她又是害羞又是欣喜,不时的偷偷看着这个让自己梦牵梦萦的男子。   越走越无聊,李信藉口慧公主身体不宜太累,要先回府,沈紫依一听眼中的失望之色已经达到了顶点,小脸立时就垮下来了。   肃王也看出慧公主有了疲乏之色,说让他们先回自己带着孩子们再逛一会儿。   “兰儿,太晚了,表哥也送你回府吧!”义王心里惦记着冷恩泽,早就想离开了,无奈兰儿死死缠着一步也离不开,现在正好是个时机。   “我不,表哥再陪我逛一会儿好了,慧姐姐是身体不适嘛!人家可不想这么早回去,好容易出来一趟,我要看完烟火再回去!”   事不随心,兰馨死死抱着义王的胳膊不放还要再逛,义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随她了。   彩静无故离开后,郑雩就知道主子不会再逛太久了,早就吩咐暗卫去准备轿子在邻街的小巷子等着了。   沈紫依以为他们会步行回府,这样就能再和李信多待一会儿的,可转过街口,一条小巷里抬出三顶大轿停在他们面前,沈紫依瞅了瞅李信和慧公主,心里着实是失望之极,于慧公主说了两句无奈的上了轿。   而借尿遁的彩静离开人群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花灯虽美却成了她心头之刺,去年灯会的种种老是在她的脑海里盘桓,挥之不去,站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欧阳修的那首名诗再一次溜出她的檀口: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嘴里碎碎叨叨的念着,心酸的泪珠儿也不由自主的溢出了眼眶,引的路人纷纷议论,这么俊美的哥儿遇上了什么伤心之事,竟然在大街哭泣!   在人们的议论中彩静惊醒,急忙擦了眼泪飞快的离开了,一口气跑回了锦绣坊的紫苑小居,今晚大家都去逛灯会了,只留着了看护院子的老王头,彩静直接飞身进了紫苑小居,呆呆的站在院子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泪水再次顺颊而下,抬着泪流满面的脸遥望着天空,心里在喊:   “哪里才是我回去的路啊?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这里的人和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不想这么痛苦,我不要这样的感觉。”   无助的她忽然蹲在了地上,抱头哭了起来:   “这就是恋爱吗?让自己痛的锥心刺骨的,就是恋爱?我从来没想过会爱上他的,我们只是哥们关系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他是个王爷有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可是我要的是一生唯一的爱,我不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不要!呜呜。”   “我怎么会喜欢上他的呢?什么时候的事啊?我自己不知道呢?是他的霸道吸引了自己吗?还是自己犯贱有被虐的情结啊?”   彩静生气的扔掉手中的泪水,倔强的站起来恨恨的在地上猛跺了几脚,才退了几步靠在了廊柱上,看着天空回想想自己与李信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初见时的冷傲,认识后的霸道冷酷,一路上的照顾和关心,杨沟镇逛花灯时的开心,后来的莫明其妙乱发脾气,冷战后和好成为知己朋友,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容,还有骗自己签的那张合同书,原来他早就想着把自己留在身边了,那些只不过是个藉口,难怪后面对自己关心多过于训斥,后来遇上杀手拼命的保护自己,大概自己就是在这种不知不觉中掉进,这个霸道鬼的温柔陷阱里去了,只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听鱼大哥说他知道自己被打下山崖后,吐血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了,为了给自己报仇下令诛杀了所有那次参加刺杀的江湖组织和游侠。   想到这些彩静的心渐渐的没那么痛了,回首看院着左角的一棵梅树,她又想到了梅园,听鱼大哥说那里以前叫梅园,是因为他猜测自己没有死专门准备给自己回来住的,梅园也改名为香雪海,那只是自己顺口说了一句,苏州有个香雪海,自己非常喜欢,他都记在了心中,没想到他的心竟然这么的细。   后来找回了假尸骨,香雪海也成了王府的禁地,那段时间他不知是怎么渡过的?自己那晚在梅园看到他孤独的身影,自己恨不得上前去抱着他安慰,现在想起来,自己应该是早就动情了吧!   现在怎么办呢?他有未婚妻还是御赐的,自己爱上他又能如何,只能徒增些烦恼而已,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像沈紫依那样有强大的家族势力的人才对,府里的那四个女人听说个个背景不凡,自己有什么?除了一颗心什么都帮不了他?   何况人家是有婚约的,自己难道真的去跟别人争丈夫吗?不,绝对。   “嗵嘎!”天空中绽开了朵朵烟火,把沉思中的彩静惊醒。   “哎呀,申彩静你怎么把自己搞的跟个深宫怨女似的,这可不是你的个性,现代女性怎么能和古代人一样的想法呢?爱又怎么样?难道你还真的去和人家去争啊?这古代的帝王之爱有几个能长远的,现在就四五个,以后真当了皇帝那三宫六院多了去了,自己还不被醋给淹死啊!趁现在还没有陷的太深,停止吧!你有你的事要做,还有筠儿要保护,想着这种无聊的事干嘛!”   彩静拍了拍自己的头,振作了精神,她在说服自己放弃对李信的感情,忽然想起了筠儿,原本她打算今晚带着筠儿逛花灯的,让李信给破坏了,把筠儿一个人留在了香雪海,这会儿不知是不是又再想玉卿呢。   彩静提气飞身上了屋脊,几个起落就不见人影了。   她回到诚王府后,不多时李信和慧公主也回来了,原来送沈紫依到沈府后,李信连轿都没下就直接回来了。   他想着先到香雪海看了再去绣坊,正好碰上了丫头给慧公主送汤圆,就顺路给慧公主送去。   慧公主回来会么也没说,就问清竹要了纸笔把彩静念的那首诗写了下来,正在琢磨诗意,李信端着汤圆就进来,本以为是慧公主自己作的,当他听说这诗出至彩静之口后,心里那叫一下高兴,这丫头也在回想去年逛灯会的事,诗的后半阕明显的是抱怨今年无人相陪,心里凄然泪沾衣裳,心里惦记着彩静,他跟慧公主聊了两句急忙朝香雪海走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今生的唯一   红楼里,筠儿惊讶的看着彩静问:   “姐姐,你不是逛花灯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咦,你的眼睛怎么了?哭过了吗?”   “噢,没有,是刚才风吸迷了眼睛,跟他们逛了一会儿走散了,我就回来了,筠儿,姐带你去看灯吧!”   彩静拉着筠儿往外走。   “呵呵,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出去,姐姐还是快洗把脸吧!花灯会又不是一日就完的,明晚我们再去也不迟啊!你去换衣服,我给你打水去!”筠儿笑着拉回了彩静,催她快去洗脸,因为彩静的脸都快成花猫了。   “呵呵,也对,明晚咱俩去,姐带你好好逛逛!”彩静在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也笑了。   换了一身轻便的粉色小袄石榴裙,高挽了发髻也拆散了,取下面具后,用温水洗过面,彩静舒服的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拍了点润肤水坐在镜前,筠儿给她梳着头发,用她外婆送的那根簪子将头发绾了一个斜髻,松松的坠在脑后,又舒服又不累赘。   “姐姐,郑总管送来汤圆了,你要不要吃宵夜啊?”筠儿想到傍晚送来的元宵了。   “真的,你不说肚子还又再想了,今晚我都没怎么吃东西,和那些爷们在一起真是不自在。筠儿,我们来炸元宵吃吧!”彩静听说有吃的这才感觉肚子空空的,跳起来拉着筠儿往厨房走去。   “彩静!你回来了?”刚出来就听到李信惊喜的声音。   “啊,噢,呵呵,我肚子不舒服就早回来了,你怎么也回来了呢?”彩静只好假笑着解释自己提前回来的原因。   “你来,我有话跟你说!”李信拉着彩静朝梅林走去,回屋里毕竟有筠儿在,不方便。   “有话回屋说吧,外面很冷的!”彩静不想这会儿跟李信再说什么,不能再往下陷了。   “筠儿,给小姐拿披风来!”李信喊着筠儿吩咐道。   “噢!就来。”筠儿看着王爷脸色不对,就猜到肯定是小姐又惹着王爷了,所以才提前回来的。   貂皮斗篷披在了彩静的身上,寒意是挡在了外面,但彩静的心里一点也不暖和,因为她在想怎么跟李信说自己要走的事呢。   梅林里,暗香幽幽,沁人心脾,两个有心事的人儿,呆呆的看着对方,彩静不知如何开口对李信说自己要离开的事,李信则是痴迷的看着那张美的令人迷醉的俏脸,他颤抖着手轻轻的抚上彩静的脸,用指肚一点一点的顺着眼眉抚摸着,轻的都感觉不到自己在抚摸她,好像怕再重一点会伤着了这张美若天仙俏脸。   “呵呵,痒痒,不要!”指肚轻拂彩静觉得非常的别扭,笑着隔开了李信的手。   “信,其实你和沈小姐真的很般配呢,沈小姐人长的美又有才气,家世又好,而且她的气质很高雅,很适合做你们皇家的儿媳的,有种母仪天下的气度呢!呵呵,你们俩站在一起真是金童玉女下凡啊!哥们你好福气啊!”   彩静不知怎么了冲口说出这一堆话来,说完自己就后悔了,那话语气就像是个吃醋的小媳妇似的。彩静后悔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假笑着装做开玩笑似的拍着李信的肩膀。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你是在怨我没陪你独自逛街吗?嗯!”李信低头凑在彩静的眼前,轻声吟着那首诗,眼里的爱和欣喜都快迸发出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彩静惊讶的问道,她记得自己念时声音很低的,难道公主她听到了?   “彩静,你也想起去年逛花灯的事了?是吧,你知道吗?我今日多想带着你再去逛街,就我们俩人,你还像去年那样牵着我的手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我真的好想再和你逛一次灯会,看你离开我的心都跟着你走了,你的诗是我们俩人今晚的写照啊!”李信情不自禁的将彩静抱在了怀里,轻柔的在她耳边诉说着自己的心愿。   “啊!呵呵,你会错意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信你先放开,不要这样好吗?”   彩静用力推着李信想挣脱他的禁锢,但无计与事,李信完全沉醉在了喜悦之中。   “你懂我的心的是吧?你早就懂得就是不愿说出的,让我心急是吧?彩静,别离开我,你是我今生唯一要守护的人,留下来吧,你是喜欢我的,彩静!”李信把头埋在彩静的肩胛处,嗅着那熟悉清香,在她的耳边呢喃的哀求道。   “你有未婚妻啊?你是王爷,皇上怎么可能让你只娶我一个,那你的未婚妻怎么办?”   李信的温柔让彩静迷糊起来,她也贪恋李信这温暖如春的怀抱,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了他,担心的问道,这个是她心中的大结,她是无法逾越的。一双秋水里噙着晶莹的泪水,看的李信直揪心。   “那些你不用管,一切都有我,我李信想得天下难道还要靠一个女人来支撑吗?找到适当的时机我会退婚的,府里的那几个女人我也会放她们离开的,彩静,不要再想别的人事了,安心的留在我身边,好吗?”   李信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在顾虑这个,所以他索性说个明白,让这丫头不再有乱七八糟想法才好。   “彩静,你还记得我带你在我母后画像前磕头的事吗?”李信抬起头用手捧着彩静的脸,亲昵的问道。   “嗯!”彩静也跟着了魔似的点了一下头,她从没见过这么温柔的李信,这会儿的他让彩静迷恋,心醉,少女的初恋情怀让她把刚刚决定的事早忘的九天云外去了。   “我告诉你,我母后在临终前嘱咐过我,千万要记住,此生只爱一个女子,给我生孩子的人,也只能是我最爱的女人,不要再让她的悲剧重演。我母后就是因为后宫争斗被人陷害的,我不会让我的妻子再去受这样的苦痛,我曾在母后的面前发誓,今生只爱我孩儿的娘,这个人就是你,那天我已经告诉我母后,你就是我最爱最宠的人,她未来孙儿的母亲!”   李信终于把自己爱表达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双目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已经被他的话惊呆了的彩静,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轻轻的呼着她的名字,紧紧的再将她拥入怀中。   “你说什么?信,你再说一遍!”彩静伸手掰过李信的头,双眸子里带着急切和不相信死死的盯着他问。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跟我共度一生的那个人。”李信轻轻的擦拭掉那秋泓中溢出的不知是惊喜还是感动的泪,用最真诚的口气告诉她自己的爱。   “可是我都没。”彩静刚要再说什么,李信用食指压在她那樱红的娇唇上阻止她再说下去。   “不要再可是了,你就安心的等着做我李信妻子吧!好吗?嗯,静儿!”李信情真意切的说道,一双黝黑的眸子里包含着无尽的宠爱。   “可是你今晚都送她灯笼了,听说那是只有情人之间才能送的。”彩静忽然想到了李信送灯的事,心里的那股酸水咕嘟咕嘟的往上冒,酸的她嗓子痛。   “小傻瓜,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给你的灯送给了慧儿了,是吗?”李信闻言轻笑一声,宠溺的在她的俏鼻子上拨了一下问道。   “哼,你能送我就不能送啊!我应该送给义王才对的。”彩静嘟着嘴埋怨,眼珠儿一转话锋就扯到了义王身上,她故意气李信。   “你敢,你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李信果然上当,一把将彩静抱离地面,大声的宣布着自己的主权。   “我是我自己的,你才是我的,不许你以后招蜂惹蝶,不然你试试”   彩静不甘示弱,举起拳头在李信面前挥舞,月光照射在她的脸庞,眼里的那一抹坏笑终于让李信发现了,他笑骂道:   “好啊!你还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放下这个调皮的娇人儿,伸手就去挠她的痒痒。   “哈哈哈,呵呵。我不怕你。啊,不要,呵呵。”彩静左闪右躲笑声传遍了梅林,挣脱李信的禁锢往前跑去,却被李信一把拉了回来,突然一回头两人的脸碰到了一起,俩人呆滞了,痴痴的看着对方,似欣喜、似害羞、似期待着更深的亲近。   彩静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娇羞的她不敢去看李信的眼睛,离的只有一公分那么近的距离,她真实的感受到李信粗重的呼吸声,那热呼呼的气息直喷在她的脸蛋上,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令她迷醉,她的身体不听使唤的软倒在李信的怀里,想躲开这羞人的对视,但李信的大手禁锢了她要避开的头,慢慢的朝她吻来。   她想喊叫不出声来,想推又无力,只能双目紧闭半喜半忧半期待的等着他的到来。   李信在将彩静抱回的那一刻,看到那笑靥如花的俏脸,那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他完全失去了意识,这一刻,他只想吻住那娇艳的红唇,心儿狂跳,脸烧的就好像谁甩了自己几个耳光一样,看着这丫头羞涩的闭上的双眼,他知道她容许自己疼爱她了,紧紧的抱着她慢慢的低下了头,红唇就要相结的时候,却听到了惊叫声:   “啊!四哥,你们这是在。” 第一百六十四章她是我师妹   来人是慧公主,原来慧公主回到嵌华阁后,心里一直惦记着冷恩泽,不知道回来了没有,四哥告诉自己今晚冷先生会住在这里,所以她想过来看看,因为香雪海不让外人进,所以她连清竹也没带自己就来了,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明,她一进园子就看到了梅林那边有人,她知道这里除了四哥是没人能进来的,所以就直接朝这里来了。   快到跟前时,她看到了两个人影,惊喜的以为是冷先生呢,急忙走了两步到了近前才看清楚,是四哥抱着一个女人,连惊带羞的她一下子就叫出声来了。   两个热情正要迸发的人儿,闻声惊醒倏地推开对方,彩静的脸已经像火烧云一般,亏着是夜里,离的远看不清她的面容,就这也让她羞的恨不能叫个地儿钻进去。   李信回头看是妹妹,又羞又急又气又是恼,羞的是自己做这事竟然被妹妹看着,急的是妹妹看到了彩静的真身,要怎么给她解释,气的是门口的暗卫连个信都没发来,恼的是自己苦苦等待了近一年的爱意,终于要得到回报时,却被自己的妹妹打断了,一时尴尬至极。   他咳嗽了一声稳了稳自己的心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装作关心的问道:   “是慧儿来了!怎么没人跟着呢?”   彩静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公主,也羞的不敢面对公主,躲在李信身后不出来。   “啊,呵呵,四哥,我是来看看冷先生回来了没有,惊扰到四哥,小妹这里陪不是了,呵呵,这位是?”   慧公主知道自己打扰了哥哥的好事,一个姑娘家看到这种事应该离开的,可是自己鬼使神差的却叫出了声,她笑着连忙赔礼,心想着什么样的女子让四哥这么神秘啊,自己来这里两次没见四哥有宠爱的女子啊?她是谁呢,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慧儿,我们进屋里说吧!”李信这一刻决定告诉妹妹实情,不能再瞒下去了,现在真是好时机,他一边让着慧公主一边牵着彩静的手往红楼走去。   筠儿一见公主来了,吓的连忙跪下,她以为光是小姐和王爷呢,这下可怎么办呢?小姐露馅了。   “奴婢参加公主,公主万福!”   “嗯,你起来吧!”冷先生住的地方有丫头?我怎么不知道呢?慧公主脸上出现了惊讶之色,淡淡的对筠儿说道。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她回身坐在太师椅上,这才看清跟在四哥身后的女子,她惊的忽又站了起来,不由得赞叹出声:   “天哪,她好美!”   淡粉色的小袄配上石榴红裙,清水芙蓉面,眉如远黛、唇似丹染、肌肤胜雪、身姿婀娜,那一双秋泓,清透无比,此刻带着一点惊慌,一丝羞涩,更多的是关心,这双眸子好熟悉啊!   李信朝彩静点了点头,彩静转身进西暖阁里。   “慧儿,有件事四哥一直瞒着你,事出无奈,你不要怪四哥,一会儿千万别生气,你的身子生不得气的。”李信先给公主道歉,让她有个准备,不然真的要出事了。   “民女申彩静,参见公主,请公主恕民女欺瞒之罪!”彩静出来直接来到近前跪在了慧公主的面前,请罪,她的心跳的咚咚乱响,就怕公主一下接受不了,犯病可就麻烦了。   “你。你。你是谁?…”慧公主看到穿着刚才绝色女子衣服的冷恩泽,眼睛都不会动了,指着彩静连话也说不出来,眼见哮喘病要发作了。   “信,快把静心丹给公主吃下。”彩静忙把手中准备好的药给了李信。   彩静抓着公主的手在虎口、和内关穴上各扎了一针,公主这才没有憋过气去。   “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先生怎么会是个女子啊?”喘过气的慧公主已经是失望至极,眼里的绝望之色,令李信和彩静内疚不已,她指着彩静难以置信的问道。   “慧儿,你听四哥说,此事都怪四哥,是四哥要她进宫给你医病的,她是我恩师的外孙女,半年前奉师命来京城找我,正好我出去剿匪不在府上,她调皮就扮作男装在锦绣坊做起生意来了,直到年前的时候我们才遇上,本想接她回府的,但这丫头一心想做生意,我只好答应她了。”   李信把彩静说成了奉师命来找自己的,这也就是说彩静将来的身份就是以李信师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既然如此,她做她的生意就好,又为何入宫来欺骗于我!”慧公主这会子已经气的脸无人色,自己这人可丢大了,第一次倾心爱慕的男子,竟然是个女人,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她怎么见人啊?皇家的颜面何存哪?她的眼里聚起一道骇人的光芒,。   彩静看了心叫不好,公主要发怒了,可不是我要进宫的,她急忙跪下解释道:   “公主容禀,我来到京城举目无亲,找不到师兄我身上的盘缠也已经用尽,幸好锦绣坊招账房我才有了吃饭的地方,可是我爱上了这个职业,不想靠师哥过活,所以才一直以男儿身见人,并不是有心要欺骗公主的,当日师兄说起您的病情,彩静跟随外公学了一些医术,圣手大师只是想让我进宫给公主诊脉,这样既了解了公主的病情,也维护了公主的清誉。”   “民女绝没有半点要欺骗公主的意思,入宫没有用女儿身是,师兄考虑到您的宫里有眼线,怕对方知情会狗急跳墙,你会有危险,只好以冷恩泽的身份借进宫给你订制衣服之名,才瞒过了眼线,后来几次想告诉您的,但都被人打扰的没说成,所以才耽搁到现在,请公主明查,民女没有半点虚言!请公主看在民女为救您的份上,饶过民女欺瞒之罪吧!”   彩静噼哩叭啦的说了一堆,偷偷抬眼看慧公主的脸色,还好没有出现危险的情况,她朝李信瞪了一眼,意思是:都是你,让你早说就是不说,拖到现在看见了吧?受苦的还是我!哼!   “慧儿,这一切都是四哥的错,四哥该早告诉你的,你就原谅了她吧!”李信接了话茬儿劝慧公主,说罢瞅了一下彩静,嘴角轻抿了一下,心里好笑,你这坏丫头,还有害怕的时候啊!   “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了冷先生。噢,…不。她叫?”慧公主现在明白人家为什么会扮成男人了,是为了救自己的命,是自己认人不清把她成当了男人来倾慕,怎怪得了别人,明理的公主忍着羞愤和心痛原谅了彩静,一时间还改不了口又叫起了冷先生,她没记住她叫什么。   “民女姓申,名彩静!”彩静急忙报上自己的名字,伸手偷偷的揉了揉痛的已经有些木的膝盖。   “噢,你起来吧!”慧公主一时不知要怎么来面对她,不怪罪她倒是可以,可要跟她心平气和的说话是万万做不得的,她冷冷的说了一句。   “谢公主不罪之恩,民女告退!”彩静当然看出公主的心思了,自己再在这待着,只会让公主更尴尬,起身告退,没想到跪的太久,腿麻木了,起来站不稳腿一软就朝一边倒去,李信一把将她拉住扯到自己怀里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说出真相   慧公主看这情景,心里也明白了,这哪里是师妹啊,明明就是四哥青梅竹马的小相好找来了,难怪灯会上四哥不愿陪着紫依逛,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原来不是关心自己,是在关心她!   公主的心里又翻起一层浪来,又升起一把无名之火,恼怒的盯着两人看。   彩静刚站稳一抬头就看到了慧公主的眼神,吓的忙推开李信,快步朝暖阁走去。   “慧儿,四哥送你回去吧!”李信站起对慧公主说道。   “四哥,你喜欢她吧?”慧公主起身往外走着,饶有深意的看着李信问道。   “慧儿!这。唉!为兄就都告诉你吧!瞒着你,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就在这里说,你屋里有清竹,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李信见妹妹这么问,知道她心里的心结一时无法打开,现在看到自己和彩静在一起,心里定会难过的,索性把实情告诉她,还可得到妹妹的支持也未可知呢。   “噢,这么神秘啊?”慧公主看哥哥一脸的凝重,心知道事情可能不像刚才所说的那么简单,她回头又坐在了椅子,静静的看着哥哥。   “此事要从四哥接到父皇旨意回京说起,慧儿,你知道四哥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吗?刚到莲雾山时,不知有多少批杀手想闯进山去要我的命呢,幸好当年两国修的暗道机关挡住了他们,要不然四哥早就不在人世了。”李信回忆着当年之事,慧公主听到有人追杀哥哥,心都揪到一起了。   “我接到父王的旨意起程回京,刚出莲雾山就碰到了早就埋伏在那里的杀手,又从另一面出谷。她从山上掉下来砸到我的身上。一路上照顾我。在建业城我中了毒。杀手一路直追。在一间破庙里。她一个人守着我。她装疯引开了杀手。自己却被打下了山崖。我以为她死了。这个香雪海就是为她准备的。谁知她被一对世外高人所救。学了医术。”   “她跟我们这里的女子不一样。她很善良。同情你的遭遇,我喜欢她,她就是我今生的唯一,可是她不愿像其它女子一样,守着丈夫过活,她说女子有自己的理想,可以活的更精彩,这次还是我硬留在府里的,慧儿,四哥是想你跟她有个伴,她个性开朗活泼,我想你跟她会成为要好的朋友的,因为你们有很多的相像之处。”   李信把一切全部告诉了慧公主,慧公主听的目瞪口呆,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站起来呆呆的看着李信,又走到暖阁门口挑起门帘看了看里面的彩静,一脸的不可思议,指指彩静又指指李信,就是不知要说什么。   “是真的,四哥这回可什么也没再瞒着你了,事关彩静的性命,为兄岂能再说谎言。”   李信重重的点着头说道。   “她可真了不起,四哥你有此生死之交的佳人相伴一生,也不枉来人世走这一遭啊!”半晌了慧公主才发出感叹之声,她对彩静的气一点也没有了,完全被她的舍身救人之举所感动,满眼的崇拜之情。   “对了,四哥,你说的唯一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不要沈姑娘吗?”惊喜感动了半天,慧公主一下想到李信说的那个唯一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退婚!   “我从来也没打算娶她,是父皇下旨所逼才接下的这门婚事,我会想办法退掉的。”   李信轻笑一声,对于沈紫依他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但这婚事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他不会因为内疚而再伤害彩静,此事一定要解决的。   “什么退婚!?四哥你可千万别冲动啊!这是父皇御赐的婚事,岂能容你改变,再说沈御史岂能善罢甘休,那沈姑娘才貌双全,性情温和,定是个心胸宽厚之人,你两美齐得不是更好!”   慧公主闻言吓的急忙劝说李信不要鲁莽,这样会出大事的,而且在她的眼里沈紫依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先入为主的心理让她倾向沈紫依说话。   “慧儿,这些四哥都考虑到了,现在时机未到为兄不会冲动的,至于沈姑娘,慧儿,你说实话,你不觉得她太完美了吗?事事做的滴水不漏,看似谦和大度,却让人看着那么虚假!我要的是终身相伴的真心人,这种政治联姻我不需要!”   李信说出他对沈紫依的感觉,他不是没想过这樁婚事,几次见面也暗中观察了沈紫依,这女子的心机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比得了的,看她在宫中的处事待人就能看出来,圆滑到了极至,你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人虽然很合适在宫中生活,但却不是我李信想要的人,何况也不知为什么,他从第一眼看到沈紫依心里就有一种排斥感,不想跟她有一点瓜葛,可是没想到父皇却指婚给他了,人真天不随人愿哪!   “你这么说也倒是,沈姑娘是有些圆滑,我也看不出她真正的性情是个什么样儿,几次约她来说话,她都是尊礼守教,一团和气。还真的找不出一点错来呢!堪称完美之人了!这表明沈大人的家教严格啊!难道这样不好嘛?她这样的人最适合在宫里生活了!”   慧公主细细想来,果真这沈姑娘挑不出一点错来,以往自己也没往这上面想,现在想来真的有些虚假了,人哪会一点错都没有,就算家教严格,可少女们在一起总会偶尔流露出一些小女儿态的,但沈紫依从来没有过。   “外表虚假的人,怎会有真心对人,就算她有真心对你的时候,也会首先想着自己的利益,是在不伤害自己的利益才会真心对待那个她觉得好的人,不用管她了,此事为兄自有主张,慧儿,你往后多跟彩静在一起,这对你的病有好处的,待你的病大安了,四哥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的。”   李信所说的话就好像他受过沈紫依之害一样,对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也不想让慧公主与她多来往,嘱咐她多跟彩静在一起,最后他说了一句让慧公主羞的直追着打他的话。   “四哥,你坏死了,尽欺负人家,看我不告太妃奶奶去!哼!”   李信跑进了暖阁里,慧公主追了进来,正好碰上了被李信推到前面的彩静,慧公主的脸腾就红了,她撒着娇的威胁李信。   “哎,信,你怎么这样欺负妹妹呀?哪有你这样的哥哥啊!公主,他怕痒痒,你挠他!”彩静见时机已经到,赶紧帮公主说话,跟她套近呼,,可是她的心里却叫委曲:   “天哪,这是什么事啊!是她爱上我的,又不是我故意骗她啊呀,唉,命苦啊,怎么遇上了这么不讲理的一对兄妹啊!”   慧公主见彩静帮自己,便笑着扑向李信,两个女孩都朝李信伸手去挠痒痒,李信为了逗妹妹开心,就放开身份跟她们玩笑起来。   “呵呵,慧儿,你就不怕嘛,呵呵,”   玩了一会儿,慧公主气喘的厉害,彩静忙喊停:   “好了,好了,不玩了,公主你要休息一下,不可以再活动了!”扶着公主就往热炕上坐,慧公主心里暖暖的,她真的一点都不做作,笑起来跟白天的日头一样,灿烂无比,还有一种自己从没见过的那种神彩飞扬的朝气,能像她那样开心无所顾忌的活着,该多好啊!   “申姑娘也懂得琵琶?”慧公主看到了墙上挂的那把天玄琵琶,惊讶的问,镜像大陆上会琵琶的人数可是凤毛麟角啊!沈紫依会是遇上了琴圣,她也会嘛?公主有些不相信。   “噢,学一点点,跟我外公学的。公主您可以叫我彩静就好,都是女儿家,叫名字亲切些。呵呵”彩静拿了一个软垫子放在公主的腰后,让她靠在软靠上,舒服一些。   李信看着彩静这不经意的动作,眼里露出赞许之意,不住的点头。   慧公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道:   “她要真是男子该多好啊!”   “噢,呵呵,那我就叫你彩静了,能否给我们弹一曲呢!”慧公主觉得彩静很随和,不知不觉的自己的心情也流露出来,她想看看彩静的琴艺比沈紫依怎么样。   “好啊,只要公主不嫌弃就成了,呵呵,想听什么?”彩静爽快的答应了,现在是只要公主不计较女扮男装的事,让她干什么都行。   “就弹吧!”李信一心想着要打动慧公主的心,因为慧公主是听过沈紫依的的,所以他要让彩静一举打破沈紫依在慧公主心里好得无于伦比的印象。   “好吧!”   彩静斜着眼睛瞪了一眼李信,都是你惹出来的事,要不然我也不用这么讨好公主了。   公主一旁看着面部表情丰富的彩静,差点笑出声来,这个申彩静怎么这么有意思啊!就一会子,脸上就变了五六个表情,她真的很好玩啊!看来以后可不寂寞了。公主心里有了想法,笑盈盈的看着俩人打眼神仗。   清灵通透的琵琶声随着彩静的玉指轻轻的拨动,便一串一串的飞旋出来,灵透的琴声好像把人的思绪带到盛开的梅园之中,优美的旋律把梅花三度开花表达的活灵活现,那大珠小珠如落玉盘之声,轻弄时,好似梅开一度花稀少,欲露还藏;重弄时似梅开二度花朵大片绽放,满树飘白;幽香远飘;游指由慢到快弄时,恰似梅开三度花残稀落,有绿芽相伴,象征着冬去春来。美好的人生又有新的展望。   琴声完全把人沉浸在一场目睹梅花初期的含苞欲放,晶莹洁白,幽香阵阵;盛开时梅花繁华灿烂与芬芳;花落时梅花伴着西斜的夕阳,落英缤纷,令人心醉神迷,不能自拔。   也让人感觉到梅花那凌霜傲寒,高洁不屈,不愿与众芳争春的节操与气质。   李信按耐不住感动的心情,从一旁的墙上取下了一把竹笛,与彩静合奏起来,笛子的灵动引领着琴声,把下声弄、高弄、游弄的梅花三弄演奏的淋漓尽致,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令慧公主心神俱醉,她是听过李信和沈紫依合奏的,那时只觉得两人的合奏已经是默契到了极点,到今天她才知道什么是心灵相通天衣无缝的合奏了。   看着慧公主的心情渐渐从失落愤怒中走出,彩静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噢,我的天哪,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彩静,此曲出处是哪朝哪代呀?”慧公主赞叹不已,她太喜欢这首曲子了,因为她也喜爱梅花的高洁。   “公主,这首曲子名叫:。曲谱最早见于中。谱中解题称晋代桓伊曾为王徽在笛上“为梅花三弄之调。后人以琴为三弄之焉”。才成就了现在的旷世之曲!”   彩静做了一个简单的解释,因为梅花三弄是唐代形成了完整的曲谱,自己总不对公主说是唐朝时个的曲子。   “你真是博学多艺啊!可惜我不懂琵琶,能谱成琴曲就好了!”慧公主打心里佩服彩静,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的多才多艺,自己也想学可是不会琵琶。   “公主你在这里多待些日子,我教你啊!很好学的!”彩静一听忙接了话茬儿,只要能让公主和自己多待几天,她保证能让公主喜欢和自己一起玩。   “真的,那太好了,四哥,我要多待几日学琵琶!”慧公主闻言高兴的对李信说道。   “好好好,只要你愿意,住多久都可以,明日我进宫告诉父皇一声就行了。呵呵,噫,长不大的小丫头!”李信宠爱的摸了摸慧公主的头顶,笑着说,心总算放下了。   夜已经深了,李信送慧公主回去,彩静目送兄妹俩远离,心中泛起了阵阵心酸,慧公主说的那些话犹在耳边回响!自己真的要接受他的爱嘛? 第一百六十六章成为姐妹   情窦初开的少女,却遇上了人生最难决择的事情,接受与放弃交织让彩静失眠了,次日一早起来,成了大熊猫国宝了,坐在镜前想起了昨晚李信那情意绵绵的话,让她不由得怦然心动,俏丽的脸上生起了红霞,之后慧公主的话又回响在耳畔,她想起书上写的那些爱上王子们的平民少女们,那个不是最后被逼无奈离开或是被人害了,那个沈大人听说是朝中的中流砥柱,皇上能让信退婚吗?   刚刚萌生的一点爱的嫩芽,又被彩静给压到了心底的角落里去了,她不知道今天要怎么面对李信,所以快速的收拾东西,赶着去绣坊,她要避开他一段时间,让自己静一静,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半?   刚要出门慧公主就来了,得知冷先生是女的,她自己就不再顾忌什么了,一大早就来找彩静,她要彩静教自己琵琶,她也知道彩静在绣坊有多忙,晚上都有可能回不来,所以她一早来是堵彩静的。   “公主早上好!”彩静笑着福了一下问个安。   “你,你这是出走嘛?”慧公主看着整装待发的彩静问。   “是,绣坊的事已经到了紧要的时候,还有好多的事没准备好呢!”彩静只好又放下手中的东西陪公主坐下说话了。   “我还说让你教我琵琶呢!你这么忙何时有空教我啊?你走了也没人陪我说话,四哥上朝还未回府,我要闷死了。”慧公主一脸的失望看着她。   “公主,您看这样好嘛?您跟小的去绣坊转转吧!晚上回来小的教你琵琶,好吗?”彩静可没时间专门留下来陪她玩,眼珠子一转,想着带公主出去玩,她又没见过怎么做生意,一定会好奇的,学琵琶可以慢慢来啊!   “好啊!我早就想出去看看,可惜没人陪我,我这就去换衣服去!”慧公主闻言高兴的跳了起来,生长在深宫内院的她,虽然有父皇疼爱,但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一年到头病,不要说出宫来玩了,就连在宫里转转都会有人看着,现在病好了,有这样的机会怎能不让她开心呢。   “公主,您不用回去了,您得易个容,不然碰上熟人就不好了,衣服小的这里有,让筠儿陪着就行了,清竹那里还是瞒着些好!”   彩静拦住了高兴过头的慧公主,她要给公主易容,不能让人认出她来,出了事可就麻烦大了,昨晚已经嘱咐过不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别人,自然也不能让清竹知道公主跟着一个男子出去逛了。   “噢,对了,我都忘了。易容啊!是要易成男子样嘛!?太好了!”慧公主听说要易容更是兴奋的坐不安宁,平时的稳重劲早没影了,眼前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筠儿,你去给清竹姐姐送个信,就说公主要在这里学琴,晚上才回去,让她不用担心,也不用过来侍候了!你快去快回,我们一起出去。”彩静叫着筠儿吩咐道。   “哎,”筠儿听说要带自己出去,高兴的应了一声就飞出门了,自从进王府后,她就出了一回门,早就想跟着小姐看看她的绣坊了。   待筠儿回来,慧公主已经变样了,剑眉斜入鬓,星眸朗朗,俊雅飘逸,一个俊秀的书生出现在筠儿的眼前。   “哇,完全不一样了,彩静,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个也教我吧!以后我可以经常出宫找你玩了!嗯,好嘛?”慧公主看着镜子里的书生,惊喜万分,连自己的一点影子都看不到了,没想到江湖上传说的易容术这么厉害,她要学,就为了能自由出宫玩,公主拉着彩静的袖子撒起娇来了。   “啊!公主,您可别吓唬小的,您易容是为了出宫玩,万一出了什么事,小的脑袋就保不住了,您还是饶了小的吧!”彩静一听就急了,这家伙,比我还能玩,就为了出宫来玩,要学这个,让李信知道了我还不得被骂死啊,说什么也不能教。   “嗯,好彩静,你就教我吧!我保证不会让人知道是你教的,好不好啊!”好嘛!公主彻底变成了小孩子了,拉着彩静摇着她的双手哀求道。   “公主,您就饶了小的吧!”彩静连忙作揖求道。   “呀,彩静你不要一口一个小的了,四哥不是说让我们成为好朋友吗,你就叫四哥名字,也叫我慧儿吧!我叫你彩静姐姐好了,你就教我吧!嗯,好姐姐!”   呵呵,得了,连姐姐也叫上了,彩静是跑不了了。   “不叫公主可以,你叫我姐姐也可以,就是不能教你易容术,你知道这个有多难学嘛?没一个两三年根本就学不成,要不这样吧,我给您做几个面具,你到时只要贴在脸上就可以了,这样行吗?”外公有令这易容术是绝对不外传的,她只好给她做几张面具好了。   “真的嘛!呵呵,太好,我要做几张熟悉的脸,要一张我的,要一张清竹的,要一张。”得,公主掰着手指算起数来了。   “公主殿下,我们是不是先去绣坊,晚上回来再说这事呢?我已经迟了!”彩静急的看着外面已经辰时过了,再不走李信回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嗯,对哦!我穿那件衣服啊!”慧公主也看了一眼外面,时辰是不早了,四哥快回来了,她连忙站起来问彩静。   “就穿那件的新式衣服吧!你可以给我当广告啊!呵呵,筠儿,你好了吗?”彩静指着柜子里的胡服笑着说道。   少时,三个俊俏的公子出现在诚王府的大门口,郑总管看着奇怪,但也不好去查问,这冷恩泽现在是王府的禁忌,他做的事除了王爷,其它人一概不能过问,所以只能看到三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府门。   绣坊里,慧公主看着什么都稀奇,倒不是看那些东西稀奇,是人来人往的做生意让她好奇到了极点,彩静忙的没空陪她,就有筠儿陪她在绣坊各坊里闲逛。   看人家怎么做玉器;看人家怎么裱字画;看人家怎么做衣服,看彩静绘新式图样,挑选衣料,反正是什么都看。   当她到绣坊看到双面绣时,简单惊讶到了极点,宫里都没有这样的好东西,她也学了女红的,一看就知道这是刺绣中的精品,说什么也要买一件回去欣赏,彩静挑了一件双面猫送给了她,慧公主喜欢的是爱不释手,嚷嚷着还要给太妃送件,彩静答应她一定让最好的绣娘给她绣。   当慧公主看到后院的那些训练中的模特儿时,再也不愿逛下去了,她和筠儿嬉笑着跟随着姑娘们走着玩,因为她看着姑娘们走猫步,那样子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更能显示出高贵的气质来,所以乐此不疲的跟着大家走。   因为找不到男模特儿,彩静只好招收了十多个个子高的女孩,扮着男子了,彩静让她们学习戏台上书生走的方字步,已经练了半个月了大有成效,就等着时装会的到来呢。   一天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李信因为朝中有事回来的也晚,慧公主见彩静实在忙的没时间教自己琵琶,她现在也没心思学,所以跟着彩静学设计服装,反正又不做,她尽情的想像直管画就是了。   回到王府,慧公主一天也累了,明天还想着要跟着彩静再去绣坊玩,所以饭后就早早睡了,彩静也怕李信回来找自己,所以也早早的睡下了,她怕自己再陷入李信的温柔里,先躲着他比较妥当一些。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彩静刚睡一会儿,李信就来红楼看她了,筠儿告诉他,说今日小姐太累,回来就睡下了。   李信进屋看着熟睡的彩静,心里泛起一阵阵的甜蜜,宠爱的看着她孩子似的睡颜,轻轻的抚摸着那弹之欲破的脸蛋,握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又吻,珍贵的就像是一件稀世之宝一般,一直痴坐到三更鼓响,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红楼,回转了竹园。   一连多天两人就这样藏猫猫似的错过,后来,干脆彩静就住在了绣坊,慧公主和筠儿每天中午来,晚上回去,李信公务忙早出晚归是一定了,回来见不到彩静就追到绣坊去,可是那丫头知道他会来,早早就睡了,他只能看到她的睡颜,一句话也说不上。   马上到了二月二龙抬头,宫里要祭祀,所以李信又是忙了几天没回家了,彩静倒落个清静,其实每天李信来她都知道,是她不知道怎样来面对李信,他的温柔他的关心和疼爱,她全都感受到了,她的心早就醉了,可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那些沟壑,让她不敢去接受这样的关心这样炽烈的爱意,她不知偷偷的哭了多少次,而且她也知道自己陷的更深了。   慧公主在李信这里直住到正月完才回宫去,临走时,告诉彩静,她会常来找她玩的,小丫头玩上瘾了,现在是对彩静佩服的五体投地,每天听着彩静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她不知道有多羡慕和神往,现在的她早已经把彩静当成了亲人,有时会跟彩静开玩笑叫她四嫂呢,还向李信保证她会找机会让太妃认识彩静,帮他们说话的。   因为这次的展示会比较大,需要的各个舞台灯光也要相对的更强一些,上次用的是铜镜,光线没那些亮,彩静思索着想什么办法能让光线更灵活更多变更亮一些呢?   紫苑小居里,彩静翻出了年前装裱时剩下的水晶板来,她高兴的跳了起来,她记得曾在一本书上看过,用水银或是银子来镀镜子,水银有毒又容易蒸发,现在也不一定能找到,银子,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这样他的店里又能多一项独门生意,想到这里她抱着水晶板就去找掌柜的。   “你是说用水晶做镜子?怎么做?”掌柜惊讶的眼睛都瞪的没有黑眼珠了,他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也没听说过水晶能铸镜子。当然惊讶了。   “可以的,我们只要把水晶磨的跟镜子一样的光滑,再找个工艺好的银匠来,给水晶的背面镀上一层银水,这样的镜子要比铜镜明亮真切百倍,你相信我,聚轩阁会有大笑银子进账的。”彩静兴奋的给总掌柜解释着。   “能工巧匠我们店里有的是,冷先生说的老夫也听不懂,不如我们去找张师傅去说吧!”总掌柜也觉得这是个绝好的商机,当然不会放过了,叫上彩静到后院的工匠坊里去说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义王的纠缠   张师傅听过彩静的话,也是兴奋的异常,这样的做法真是前所未有的事,他怎能不试试呢。   说做就做,化好的纯银有的是,玉器坊里小块的水晶也多的是,拿来做试验喽。   经过多次试验,古代的第一面水晶银镜诞生了,光彩照人,通透明亮,那些大师和伙计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那面镜子。   这面镜子的价格也是聚轩阁所有货物里从没有过的天价。   成功的自然大批量的生产了,这一项就带动了聚轩阁所有的分店,彩静心里又有的新的打算,只是眼下还是先忙时装秀的事好了。   二月二这天,彩静带着筠儿上街去找乐师,几首曲子早就送到乐坊了,她今天是过去看验收效果的。   从乐坊出来已经是正午了,彩静带着筠儿进了一品楼,小二早早的迎了上来,将她们俩引到二楼靠窗户的一张桌子坐下,这里人少清静。   点了菜两人就开动了。   “公子,这菜真好吃!”筠儿对彩静说着,一边品尝着美味的水晶虾仁。   “絮儿!”楼梯口上来一个人,惊喜的叫道。   彩静和筠儿回头望去,原来是她们最不想见澈公子,彩静没好气了瞪了他一眼,叫筠儿快吃。   “絮儿,你过的还好吗?”澈公子几步来到近前拉着筠儿问道。   “絮儿见过澈公子,絮儿过的很好,多谢公子挂念!”筠儿起身给澈见礼,彩静一把将他拉起。   “筠儿,你理这人妖做什么?吃你的饭!”   “这位公子,在下何事惹你如此不待见啊?为何一而再的辱骂本公子啊?”   澈公子看起来比上次清减了许多,让那副绝美的容颜增添了一分病态,更加妖冶,彩静骂他竟然不生气,眯上一双含烟笼雾的凤目,邪媚的冷视着彩静,嘴角散发着一丝淡淡的邪笑。   彩静心里暗骂,可惜这一副好皮囊了,偏生在这种浪荡鬼身上,可怜的玉卿给上当受骗了,睨了一眼澈公子,彩静看着他那样,恶心的想吐,连一丝胃口都没了,她嗤鼻一笑,冷冷的说道:   “你满大街瞅瞅,那个男人跟你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啊?不是人妖是什么?筠儿,我们走。看着就想吐!”   说罢拉着筠儿就往外走。   “哼,你好像也没好到哪去吧,一副娘娘腔!”澈不甘示弱的回敬了彩静一句,嘴角的邪魅的笑更加艳丽了。   让一旁上来的小二都看呆了,这澈公子真比怜香院的花魁还长的俊哪!口水掉在下巴下一甩一甩了。   “哼,我这娘娘腔也总好过你这人妖!”彩静走到了楼梯口回头又骂了一句。   彩静走后,澈公子的脸色变了阴冷无比,这名男子究竟是何人?为何总是跟自己过不去?难道他是秦家后人?他走到窗前朝楼下的随从勾勾手指,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走出门的彩静,示意他跟上去,他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查了这半个月竟然没能找到他的住处,今日碰上了怎么可能让她溜了呢。   彩静回到绣坊之后,听伙计说义王又来找她了,等了多时才走。   彩静对义王真的连一点耐心都没有了,从灯会到现在义王是几乎是两天就来找她一次,有事没事的坐着聊个没完,还好慧公主在的时候,她大都在后院跟姑娘们学走猫步,要不然她的女儿身份恐怕早露馅了。   彩静正在头痛怎么才能摆脱义王的纠缠时,宫里的齐公公来了,说是公主请她进宫一趟,彩静知道公主又想出来了,只好拿着慧公主准备给太妃的礼物,进宫去安慰这个玩兴十足的公主殿下了。   可是彩静却万万没想到,她好不容易躲避没见到的义王,竟然在宫里又给碰上了。   “小的参见义王爷!王爷吉祥!”无奈的她只好上前见礼了。   “哎呀,冷贤弟,呵呵,快快请起,为兄刚才还去绣坊去看你了,不巧贤弟出去了,看来我们今天还是有缘哪,竟然在宫里碰上,贤弟这是要去哪啊?”   义王看到彩静惊喜的走过来要扶她,被彩静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笑起调侃他:   “王爷真的好清闲啊!今日没有公务吗?”   “噢,正是因为有公务才想请贤弟帮忙的,外夷司来了两波番夷人,译官顾不过来,为兄便想到贤弟你了,明日贤弟可否帮为兄一个忙呢?”   是有外夷来京拜访,可也没有向义王说的那译官不够用,是他想让冷恩泽陪自己而已。   “谢王爷抬爱,只是小的绣坊展示会已经迫在眉睫,实在无暇给王爷效力啊!还请王爷另请贤能吧!”   彩静赶忙推辞,但义王却沉个了脸来:   “怎么,冷贤弟是看不起本王吗?为朝廷效力就如此的不屑吗?”扯到朝廷上了,彩静再不答应的话,事就弄大了。   “小的愿意为朝廷效力!”   “哈哈哈,如此甚好,贤弟这是要去哪里?”义王这才露出笑容问道。   “回王爷的话,小的是给慧公主送绣品的。”彩静无奈的回答着。   “正巧,本王也要去看望皇妹,你我一起前往吧!”说着他拉着彩静的手就走。   彩静急忙甩开他的手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王爷先请!”   义王搓了搓刚才握过彩静手的手指,眼里尽是失落之意,也哂笑着说了声请,便走在了彩静了前面。   两人走的哪就一个别扭啊!彩静尽量躲着他,义王却故意放慢脚步与她同行,后面跟着的齐公公都觉得这个义王不太对劲。   正走着,彩静为躲义王也顾不得看脚下有什么东西,一脚踩到了一个鹅卵石上,她的脚一滑人就跟着往前栽去,刚想飘身移开,可她的身子已经被早就知道她要栽到的义王给抱住了。   温香在怀令义王魂不守舍,呆呆的抱着冷恩泽不知松手,彩静挣扎的要推开他,可是义王却越抱越紧,气的彩静大叫一声,才惊醒了发呆的义王松开了双手,彩静连退了好几步才停下,又羞又气但为了不让太监宫女们疑心,彩静忙鞠躬谢过义王搭救之恩。   义王这会儿醒过神来了,也是羞的脸色通红,尴尬的甩了甩自己的手,笑着说道:   “啊!哈哈哈,贤弟没摔着吧!我们走吧!”   “小的没事,王爷请!”彩静的头上都冒汗了,但脸上还要挂着虚假的笑应付她,两人一同往前走去。   无巧不成书,今天义王侧妃严氏和三个良娣进宫来给尹贵妃请安,中午的天气好,陪尹贵妃到花园散散步,不成想,刚才的一幕让严氏和两位良娣看到了。   “严姐姐,你快看,王爷又和那个裁缝在一起了,你看他还抱他,这可怎么办呢?难道是真的。”陈良娣拉着严氏急的叫了起来。   “要死了,你,当心母妃听到了!”严氏呵斥陈氏。   “什么不要本宫听道啊?”可巧尹贵妃偏偏也看到了刚才的事,听到儿媳们说心里也有了疑惑便问道。   “回母妃的话,没什么,只是看到王爷好像也在宫里罢了。”严氏碰了一下陈良娣怨她多嘴。   “浩儿身边的那个男子是何人啊?”尹贵妃冷着脸问道。   “回母妃的话,贱妾也不知是何人!,”严氏吓了身子都抖起来了,她是知道尹贵妃的手段的,谁敢违了她的命,那是自找死路。   “回母妃的话,求母妃说说王爷吧!”陈良娣可不管那些,直接跪下哭起来了。   “好好话,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说浩儿啊?”尹贵妃厉声问道。   陈良娣就把义王最近迷恋一裁缝,已经近两个月都没招她们侍寝了,刚才王爷身边的就是那个裁缝!   尹贵妃听了大怒,狠狠的甩了陈良娣一个耳光,骂她污蔑王爷的清誉,叫人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那陈良娣吓的当时就昏了过去,严氏和另一个良娣早吓的在一旁抖成糠了。   “来人,去把义王和那个裁缝给本宫叫来!”尹贵妃那美丽的眼睛泛起阴森森的寒光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及时赶到   “王爷,义王爷!”已经快到嵌语宫的义王和彩静,听到后面的急呼声停住了脚步。   “马公公,何事如此匆忙?”义王眯着眼瞧着来人问,依旧是一脸的笑容。   彩静心里暗骂:真是个笑面虎,色坯!   “回王爷的话,是皇贵妃娘娘传此人立刻去见她!”被叫马公公的太监献媚的朝着义王笑着说,并不时的打量着彩静,看的彩静浑身不舒服。   “哦!母妃要见他,所为何事啊?”义王听了马公公的话,心里一惊,母妃又不知道冷恩泽,她为什么要见呢?马公公的话已经暗示母妃生气了,是为叫字,而非请,看来刚才自己扶冷恩泽的事有人学了舌,传到母妃那里了。   “王爷,快走吧,娘娘就在花园那边!”马公公一句话说明了一切。   “那冷贤弟,随我一同去见我母妃吧!”义王笑容满面得对彩静说。   “啊,小的也要去啊?小的身份卑微,怎敢去冒犯贵妃娘娘呢,王爷还是饶了小的吧!小的还要去给公主送东西呢!”彩静心里也慌了,无缘无故那个贵妃要见自己,肯定没好事,我可不想见她。   “呵呵,冷贤弟不必害怕,一切有本王为你挡着,走吧,不要让娘娘等急了。”义王见冷恩泽有了怯意安慰他道。   彩静知道是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去了。   带她进宫的齐公公一看不好,瞅了个空就溜了。   “儿臣见过母妃!不知母妃唤儿来有何事吩咐?”义王给尹贵妃请安后问道。   “草民叩见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彩静连头都没敢抬就跪下磕头行礼,心里祈祷着过路神仙,不要叫这个女人找自己的麻烦,她可听李信说这尹贵妃吃人不吐骨头的,自己的小命这回可是悬喽!   “抬起头来!”尹贵妃没理儿子的问,眯着眼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彩静。   “草民不敢,怕冲撞了贵妃娘娘!”这些都是电视上看到的,彩静心想我卑微一些保住命就好,这样你挑不出我的刺儿来。   “大胆贱民,娘娘叫你抬头你敢违命不成!”一边的马公公狗仗人势大声吼道。   “草民不敢,请娘娘恕罪!”彩静心里暗骂了一声,无奈的直起腰来。   “你是何人召进宫的?”尹贵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伸着手指看自己的护甲,刚才的怒气隐的连一丝都看不到了。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草民乃锦绣坊的设计师,奉公主之命进宫送绣品的!”   彩静这才看清尹贵妃的面目,不经为之感叹,看义王的年龄,尹贵妃最少也有四十二三岁了,可脸面上看去最多也就三十出头,保养的真叫一个好啊!只是美丽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温和的气息,彩静感觉尹贵妃的双眼能把自己给穿透了,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噢,你就是兰儿口中说的那个裁缝嘛?”尹贵妃想起了侄女说锦绣坊有个裁缝,做的衣服新颖别致,很受名媛闺秀们青睐的,一双眼角高挑的杏眼露出一丝惊讶,她一直以为那裁缝是个老裁缝呢,没想到是个小毛孩子。   “看来你很有些手段啊?连公主皇子们都认识啊!”尹贵妃拐弯抹角的说彩静巴结权贵。   “回贵妃娘娘的话,草民只是本本分分的做个小生意糊口,于公主王爷们认识纯属偶然,草民能为王爷公主效力是草民的福气,不敢有其它非分之想,请娘娘明查!”   彩静一听心里那个气啊!哪儿是我巴结你儿子啊,是你儿子追着姑奶奶我不放,要不谁稀罕见他啊!   “大胆,竟敢用这样大不敬的语气跟娘娘说话,你该当何罪!”这主仆二人再唱双簧,明罢着就是要找彩静的麻烦,要给她个警告,当然是彩静说什么也是错了。   义王见要坏事刚要出声为彩静开脱,尹贵妃直视着他,他只好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儿臣参见贵妃娘娘!”紧急时刻,李信出现在大家面前,他躬身施礼给尹贵妃请安。   彩静见李信来了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呢!   “噢,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诚王爷啊!这是要上哪去啊?”尹贵妃看到李信眼里突增了一股犀利的光芒,那光芒恨不能把李信给就地射杀了,可是脸上却堆着满面笑容,装做长辈关心的样子问道。   “本王是要前往永寿宫给太妃请安,不想在此遇到了贵妃娘娘,多日不见来给娘娘问个安!”   这一老一小打起了太极,自己的心思是点滴不漏,一个笑容可掬假惺惺,一个冷若冰霜面寒如冰。   尹贵妃看着李信那千年不变的冷脸,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咦,这不是冷恩泽吗?你是来见公主的吗?”李信装做才看到彩静,状似惊讶的问道。   “小的参见诚王爷!小的是奉命进宫给公主送绣坊的。”彩静这会儿看到李信就跟看到救星一般,忙转过来给李信磕头,欣喜万分的说道。   这一头磕的李信的心那叫一个疼哦!我的心肝宝贝却让你们这样的欺负,尹窅娘你给我等着,李信咬着牙忍住了要迸发了的怒火,嘴角轻扬了一下,转目对尹贵妃说道:   “不知贵妃娘娘还有何事要吩咐这冷先生,如果没事了,本王顺路带他去见公主!走吧!冷先生!”   “可娘娘她。”彩静胆怯的看了一眼脸气成锅底的尹贵妃说道。   “冷恩泽你可真是不自量力,皇宫中多少能工巧匠,娘娘贵为后宫之主,岂会稀罕你做的什么衣服,你也就哄个公主和郡主这些小女孩差不多,呵呵,娘娘要是没事,本王就带他去见公主了!”   李信一句话含沙射影,把彩静跪在这里说成了是要巴结尹贵妃招揽生意,暗射尹贵妃你一堂堂皇妃,不会要难为一个小裁缝吧!那可有失你的颜面!我给了你台阶下,你不要做的过份了。   “你。呃。”尹贵妃被李信堵自是不能再发怒了,她暗自打量李信又看了看那个裁缝,难道这个裁缝与这个孽障也有关系,她眼眸收了又收,假笑起来:   “呵呵,既然诚王爷为你说情,本宫也不怪你不敬之罪,你去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自作自受   “儿臣参见贵妃娘娘!”话音见落,慧公主也到了,她听到宫女来报说冷先生走到嵌语宫门口了,被贵妃娘娘给叫去了,吓的急忙跑来,远远的看见了四哥来了,她才安心的放慢了脚步走过来。   “贵妃娘娘宣这冷先生是不是也要做衣服啊?他的手艺可是好的没说的呢!”慧公主不等尹贵妃叫起便笑着走到她面前,娇声说道。   “本宫老了,穿什么都一样,那些新式花样只有你们女孩子来穿了!”尹贵妃假惺惺的笑着说道。   “谁说您老了呀?您可是宫里最美的娘娘了,您看二哥跟您站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母子,跟姐弟一样的,呵呵,慧儿不知多妒嫉娘娘的美貌呢!呵呵。”   慧公主在宫里人缘好,各宫的娘娘表面可都疼爱,尹贵妃也是其中之一,暗地里做什么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你哟,这张小嘴那个甜呀,好了,本宫也不防碍你做新衣了,你们去吧!浩儿陪母妃走走吧!”   尹贵妃听了慧公主赞美自己,知道那话是假的,但那个女子不爱虚荣啊,听到赞美自己的话就算是假的也是受用非常了,笑着捏了捏慧公主的脸蛋说道。   见义王也跟着去,便出声叫住了他,此事绝对不能再发展下去,她从儿子的眼睛里看出了对冷恩泽满是担心和关爱,陈良娣说的话恐怕是真的了,本宫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浩儿身上,那样他可就毁自己所有的计划和多年的心血了。   “是!”义王无奈应声道。   “你们都退下!”尹贵妃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女们说道。   她的陪嫁丫头月娘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领着吓的早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严氏和一干宫女们退出殿外,自己守在了门口,以防有人偷听。   “你给我跪下!你这个不急气的孽障,竟敢做出如此有悖伦理之事,如今是什么时候,你竟然还给对手找借口攻击你,你是要气死为娘吗?娘为了你费了多少精力,你竟然一点都不珍惜!”   众人一走,尹贵妃猛的一拍案而起,找着义王斥责他不该做出这种荒唐之事来,辜负了自己的一番心血,气的她脸色发青,手脚发麻。   “母妃请暂且息怒,不知孩儿做了何事惹您如此生气啊?”义王不知道陈良娣在母亲面前搬弄是非,以为就是因为看到自己扶冷恩泽而生气呢。   “何事生气?你竟然还有脸来问为娘,你这个孽障,你倒是说说你和那个裁缝是怎么一回事啊?”尹贵妃见儿子一脸的茫然,被李信气的窝了一肚子的火腾爆发了,指著义王的鼻子就骂开了。   “母妃这是听谁说的,孩儿跟那个冷恩泽也只是数面之缘,都因孩儿爱惜他的才华,所以才于他走的近了些,只是想揽他为我所用,哪里有什么有悖伦常之事啊!母妃不要听那些奸邪小人的污蔑之语。”义王大声的为自己的辩解,那言之凿凿辩解,就好像他心里从来没有过那种龌龊的想法一样,说完了他自己都心虚的不敢看母亲一眼。   “才华?一个下贱的裁缝有什么才华,值得你一个堂堂的王爷日日亲到绣坊去拜访他呀?”尹贵妃冷哼一声,她心暗骂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笨的儿子啊,说谎都不会说,唉!   “母亲有所不知,这冷恩泽可不是一般的那些书生才子,他的有些见地是孩儿都闻所未闻的,他懂得夷语,上次孩儿奉父皇之命接待英吉利使臣,半道上译官生病无法再陪伴下去,正是这锦绣坊账房先生冷恩泽出面替孩儿解了围,要不孩儿早就丢了父皇的面了,他进锦绣坊短短的半年,那锦绣坊的生意翻了几翻,孩儿想如能将他揽在身边为我所用,以后接待外夷之事,孩儿就不必再担心出错了。请母妃明查,孩儿绝对没有那种有损皇家颜面之事。”   义王好一顿解释,头上的汗也下来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紧张呢?明明没有做为什么心会慌呢?   “即是如此,刚才在花园里,你为何要抱着他,陈良娣难道是在胡说吗?”   尹贵妃什么风浪没见过呀,儿子说着眼里闪烁不定,就算他说的那个冷恩泽的才华是真的,那他于那贱民之事恐怕也是真的了,自己虽然惩罚了陈良娣,但她是了解陈良娣的性格,她是个直肠子,根本装不住事的人,也不会无事胡说的人,只是她不该在众人面前说出,让自己的颜面扫地,又毁了浩儿的名声,自己岂能容她再胡言乱语下去。   “母妃不要听那贱人嚼舌,刚才只是冷恩泽踩到石头滑倒,孩儿只是扶了他一下,那来抱在怀里之说,孩儿之所以这样礼遇冷恩泽,是因为此人生性淡薄,不愿进入仕途,孩儿只不过是想于他交个朋友,以便今后有个帮手而已,孩儿身为轩辕皇室之后,岂能做出那种猥琐之事来,母妃可冤枉孩儿了!”义王大骂陈良娣嚼舌根,为自己叫着委屈。   “有没有你心里知道,如今你父皇招回了那个贱种,还笼络沈家之势帮那个贱种,哼,本宫岂会让他得逞,今日之事只怕是要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了,这样吧,兰儿再有一个月就到了开笈之日,你们准备完婚吧!”   尹贵妃考虑了再三,今日陈良娣之事自己处理的有失冷静,各宫的暗线只怕是早看在眼里,皇上那里不会不知道的,与其让皇上质疑,不如早些让浩儿完婚,如果兰儿争气的话,一头半年就怀上孕,浩儿的太子之位就更有一层把握了。   “母妃,兰儿还小这么早成亲对她不好,再说现在正是外患猖獗之时,孩儿说不定要出征的。”   义王一听就急了,把那个刁蛮的丫头这么早娶进门,自己可就有得罪受了,急忙找藉口推诿,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就被母亲给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你心里打着什么鬼注意,当娘不知嘛?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今晚为娘就去请旨择日让你和兰儿完婚!你退下吧!”   尹贵妃厉声呵斥义王,一双杏眼紧盯着他,义王被母亲看穿的心思,顿时,闭上了嘴巴,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暗怪自己今天太大意了,宫里乃是非之地,无事还生事呢,何况陈良娣那贱人当众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下自己可完了!   而去嵌语宫的彩静,也没敢再多待,今日之事肯定会传遍后宫的,为了不给慧公主惹麻烦,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回府的路上,李信将彩静紧紧的抱在怀里,今日要不是齐公公机灵,恐怕自己这会儿已经失去了这个娇人儿了。   “信,谢谢你来救我,那个贵妃真的好可怕,她的眼睛好像X光线一样,能穿透人的身体啊!”彩静惊魂未定想着刚才尹贵妃的眼神,身子都发抖。   “别怕,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的,今日之辱以后我会加倍讨还的。”李信想着义王和他母亲的那副嘴脸,恨的咬牙切齿,彩静被辱比他自己受辱还令他难受,这仇他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谢谢你,信,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只怕那个老妖婆不会饶了我的。”彩静想想都害怕,不由自主的往李信怀里钻了钻,在她心里李信就是她的保护伞,这事她从来都知道,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彩静,你不要再到绣坊去了,就留在我身边吧,好吗?”李信怜惜的又往紧搂搂她的身子,柔声劝道。   “信,我留下可以,但让我闲待着我可受不了,不到绣坊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等我把这次展销会完成以后,我就不去了。”   彩静今天总算知道义王的可怕了,虽然他不会伤害自己,但他的接近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的,李信说的对,绣坊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自己可以在暗中帮他们,何况她自己想到了不用自己出面,自己又能有事做的计划了。   “真的吗?彩静!”李信听了彩静的话,惊喜的都不敢相信,他的宝贝不但答应留在自己身边,还不再去绣坊了,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是,我想到一个能为你赚更多钱的办法了,而且我不用出面,只要在府里策划就成,这样可以了吧?”彩静抬起头娇嗔的睨了一眼李信。   “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展示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太好了!噢。”李信激动的紧紧的抱住彩静,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住的轻吻着她的耳轮。 第一百七十章帝妃之间   后宫就是个是非窝,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会变成狂风暴雨的,所以尹贵妃罚陈良娣的事,很快传遍了后宫,各宫的娘娘们无一不笑的嘴都歪了,一个个都在等着看尹贵妃的笑话呢。   当然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们也知道了,三两个一起偷偷的议论着,怕皇上听见,可偏偏就让皇上听见了。   原来天显帝批完奏章,心里烦闷想到外面走走,刘公公带路一直往观云亭走去,路过小花园时,天显帝听到假山后有人说话:   “你们听说了嘛?刚刚御花园里尹贵妃把义王的陈良娣给打了二十大板,那个惨哦!就别提了。”一个太监尖尖的嗓音压低后,更难听了。   “为什么呀?”一个宫女声急着问。   “听说呀,她向尹贵妃告义王爷的状,说义王爷跟一个裁缝有龙阳之好,你说这不是自己找死嘛?就算王爷有这个事,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前告状啊,听说当时就被尹贵妃给打了一个耳光,这下她可是没好日子过喽!”那尖嗓子太监又说道。   “什么?王爷怎么好有那种事啊?不可能吧?应该是那陈良娣嫉妒乱说的吧?”又一个太监发出惊呼声。   “肯定是真的,听说尹贵妃亲眼看到义王和那个裁缝在御园内抱在一起的,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听玉辰宫的人说啊,贵妃娘娘把义王好一顿臭骂呢!”   “我的佛爷哪!义王爷长的那么俊美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啊?怎么会有这种癖好啊?!”   “不会的,绝对不是真的,义王爷宠爱姬妾是有了名的,怎么会有那种事啊?我不信!”   “这事还没完呢,听说诚王爷也认识这个裁缝,他当着义王爷的面把那个裁缝带走了,你们说会不会两个王爷争那个裁缝啊?”   “什么?连诚王爷也搅和在一起了?!不会吧!”   “听说慧公主也认识,是诚王爷和慧公主把那个裁缝从贵妃娘娘的手里给救走的,要不今天那个裁缝肯定会死于非命的。”   天显帝越听脸色越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义王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更没想到连信儿和慧儿也牵扯进来,那个裁缝到底是什么人?忽然天显帝面上一顿,他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的一扬,转眼脸色就变的阴鸷无比,就算儿子有什么不对,也不能让这些奴才这样议论,冷冰威严的声音从天显帝的口中发出来:   “来人,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给我乱棒打死!”说罢他拂袖而去。   “是!大胆的没用的东西,竟敢在这里污蔑皇子,你们有几个脑袋!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你们,来人,给咱家往死里打,你们就听着,谁敢再乱嚼舌根子,他们三人就是你们的例子!”   周围的太监侍卫冲了过来,把早吓的三魂丢了七魄的三个传舌之人,拉爬在地上,刘公公气的指着他们大骂,并对围过来的太监宫女们警告她们,不想死就闭紧嘴巴。   他知道这事一定是传的全宫都知道了,不警告一下,会死的人更多。   噼哩叭啦一顿乱打,三人命归阴曹地府了。其它人吓的紧紧的咬着嘴唇,谁还敢再说一句,他们没想到从不管尹贵妃之事的皇上,这次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手,这时,大家都才想到,皇上发狠是因为这样的事传出去,令皇上丢脸,皇室蒙羞,所以再也不敢有人提半个字了,尹贵妃想借机把屎盆子扣到李信头上的计划,就这样给落空了。   天显帝刚回到寝宫坐下,刘公公就来禀报说尹贵妃求见。   “哼嗯,她的动作还挺快,叫她进来!”天显帝冷笑一声说道。   “臣妾参见皇上!”尹贵妃进来轻轻下拜,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气定神闲,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爱妃快起来,看爱妃高兴的模样,莫非有什么喜事?”天显帝笑着过来扶起尹贵妃,他早知道她一定会来见自己的,但没想到这么快,便笑着明知故问。   “皇上,您整日里忙于朝政,儿子的婚事您也顾不上过问,臣妾只好来这里烦您啦!”尹贵妃娇笑道。   “哎嗳,爱妃怎么这么说,朕再怎么忙也不会忘了的婚事,你说的可是浩儿与兰儿的婚事?”天显帝演技可说是到了炉火纯青地步了,心里明明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尹贵妃,可是脸上却是温柔的看着她,而且把一片关心之意,做的比真的还真。   “是啊皇上,兰儿下月就要开笈了,浩儿和她的婚事也趁早办了吧!您看浩儿的那几个姬妾,过门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无一所出,臣妾急着想抱孙子呢!”尹贵妃又何尝不知皇上跟她在演戏,自然也是尽力配合演喽。   “呵呵,爱妃原来是急着抱孙子啊!呵呵,也是,浩儿也该大婚了,爱妃想何日给他们完婚呢?”天显帝今天一切都听尹贵妃的,说话的语气更是这多少年来尹贵妃没见过的温柔,一时让她误以为皇上转性了呢。   “谢皇上体谅臣妾的心情,呵呵,臣妾当然想越快越好了,皇上你意思呢?”   尹贵妃当然媚态百生,尽一切手段迷晕天显帝了,她的一双凤眼含情脉脉,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对天显帝道。   “哈哈哈,既然爱妃如此着急,那不如就放在兰馨开笈之日吧!等会儿朕让大祭司看看,这个日子是不是吉日,如果不行就让他在三月看个日子给浩儿完婚好了。”   天显帝伸手拉过娇媚万千的尹贵妃,大笑着说道。   “臣妾谢皇上恩典!一切全凭皇上做主,臣妾告退!”尹贵妃娇声道谢,目的达到了,她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她知道皇上有多讨厌自己。   “爱妃,先回去,一会儿朕去看你,哈哈哈!”天显帝拉着尹贵妃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说道。   “谢皇上,臣妾在玉辰宫恭候皇上驾临!”尹贵妃没想到皇上会去玉辰宫,这些年来皇上从来没有主动说要去玉辰宫的,都是每月例行之日才会去转一圈,也是匆匆去匆匆的走,这咋一听说她连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抬头看着天显帝见他点头才知道这是真的,连忙跪下磕头谢恩,看来皇上还没有把夫妻之情全忘了。   “爱妃请起,这些年后宫之事有劳爱妃了,朕心里明白的,浩儿要完婚了,朕自然要有很多事跟爱妃商议,爱妃且回,朕请大祭司看过日子就去,晚上我们一起用膳!”   天显帝温柔的扶着了尹贵妃,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说出来的话让尹贵妃感动的珠泪涟涟,哀号一声哭倒在天显帝的怀中。   “好了,朕知你委曲,别哭了,看的朕心疼,爱妃,晚上朕会好好疼爱你的,嗯!”天显帝抱着尹贵妃不住的安慰她,微笑着在她的耳畔低语一句,让尹贵妃的一张俏脸顿时红了个透,娇嗔的拍了一下天显帝道:   “嗯,皇上您可真没正经的,臣妾告退!”   今天的事是心满意足,还意外的得到了皇上恩宠,尹贵妃知趣的告退。   天显帝看着尹贵妃娇羞的样子,他放声大笑,尹贵妃带着满脸的喜气回玉辰宫去了。   天显帝的笑声也随着她的离开变的尖耳起来,脸上的温柔再也找不到了,瞳孔不断的收缩,牙紧咬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上,自己的这个计划已经开始了,尹窅娘,你尹家欺朕太甚,权倾朝野却还权欲熏天,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知悔改,就别怪朕心恨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风云暗动   次日早朝,天显帝发布了上谕,兰馨郡主已经到了开笈之年,朕要喜上加喜,义王与兰馨郡主的大婚之日,就定在兰馨郡主开笈之日,三月二十日。   义王听后心里无夺的长叹一声,都是自己一时的不慎惹的祸,往后的日子可有的受了!   尹家人自然是高兴万分了,朋党们競相祝贺,好不得意也!   也有臣下心里疑惑,诚王爷守孝期就要到了,皇上为何不让两位王爷一起完婚呢?但敢想不敢问,沈炎心里虽然也纳闷儿,但他想女儿能在家多待一天算一天,所以也不会自己去提的。   最生气的要数周太尉了,看着尹丞相洋洋得意的样子,周太尉鄙夷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了。   李信听到这个信,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表情,那兰馨是什么人,他当然知道了,这下二王兄没时间来缠着他的彩静了,他能不高兴嘛!   彩静答应留在李信身边,而且李信也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爱意,为了能让她尽快的完成这次的展示会,李信容许彩静在花朝节前的这段日子住在绣坊,但前题必需是自己晚上去陪她。   彩静也知道李信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而自己现在也不敢离开他,尹贵妃这次发难让她知道这古代的权势有多可怕,只是一个不乐意,随时可以让人的人头落地,想到尹贵妃那阴毒的眼神,彩静的浑身发抖。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晚上工作时有李信陪伴了,累了可以吵吵嘴,听他说说镜像大陆的趣事,还有他那温暖的怀抱,真的让她沉醉了。   花朝节前夕,澈公子得到了消息,救玉卿和絮儿的人是锦绣坊账房先生冷恩泽,听说此人能耐非常,生意都做到宫里去了,连慧姐姐都订制他的衣服,还打听到,花朝节这个冷恩泽又要搞那个什么展示会,澈公子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媚的笑来,他舒展了一下自己修长的双腿,很优雅的摆了个姿势,冷笑着自语道:   “冷恩泽!本王看你往哪里跑!哼嗯!”   也就在花朝节前夜,忙着准备嫁孙女的尹丞相,书房的窗台上落下一子白鸽,尹丞相从鸽子腿上取下了小竹筒,在手上磕了两下倒出一个小纸卷来:   “不明星应劫之人已经到京城,速查!”尹丞相脸色一变,朝门外叫了一声,忽从暗处闪出一个人影来,尹丞相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李敬哲,只要老夫找到这个应劫之人,得此人者得天下,这镜像大陆就是我尹家的了!哈哈哈。”尹丞相仰头狂笑,连下巴上的胡子都跟着抖个不停。   与此同时,皇叔鲁王李敬梓的府上,鲁王也在和谋士伍留鹤讲不明星应劫之人呢!   “伍先生,这不明星这事已经查了这大半年了,大海捞针似的根本无从查起啊!近日那不明星可有什么异动啊?”鲁王鹰一般的眼神放射着犀利的光芒,这个应劫之人他志在必得,可是找了大半年连一点影都没有,他怎能不急啊,所以催问伍先生。   “王爷,留鹤对天相之学只是一知半解,只能看出这个端倪来,不过,请王爷放心,下月佛诞之日,我师叔无凡大师会到白马寺听无垢大师讲佛,届时,留鹤替王爷引见,我这师叔对天相之学可是精通之极,他肯定为王爷解了这不明星之忧的。”   伍留鹤看着鲁王着急的样子,忽然想起前几日师叔来信说他要到洛阳来,正好引见给王爷。   “哦!你说的可是栖霞寺的无凡大师!”鲁王闻言那阴鸷的眼睛立时露出惊讶之色,急着追问。   “正是,王爷。”   “这可太好了,本王早就想请这无凡大师来助,怎奈大师神龙见道不见尾的,这次你定要给本王引见!”鲁王早就听说过这位无凡大师了,上懂天文下知地理,对星相之学更是精通无比,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那自己的大事定可以成就。   “王爷,雪影送信来了!”正高兴呢,管家送来一封信来。   “伍先生,你看看吧!”鲁王把信直接交给了伍先生。   伍留鹤打开看过后,快速的掐指推算着,脸上连连出现惊喜之色,随后他大笑着对鲁王说:   “王爷,这沈炎之女果然是母仪天下之命啊!此女定是那主位星,王爷如果再把那应劫之人一并收到身边,哈哈哈,那天上的那颗紫微星就是王爷您啦!”   “哈哈哈,沈紫依,当真是个绝色美人儿啊!哈哈哈。伍先生,无凡大师之事你要抓紧了,本王有些等不及了。”   鲁王听了伍先生的话后,跟里发出刺耳的笑声,幻想着沈紫依在自己怀里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他发出阵阵的淫笑来。   二月十二,轩辕国百姓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花神节,彩静的展示会也到了和大家见面的时刻了。   四乡八邻都涌进了京城,大街小巷挤满了人,柳枝吐露着新芽,迎春花绽开了笑颜,迎接着四方来宾,桃李争奇斗艳,杜鹃花团团锦簇,花神庙更是人山人海,人人脸上绽放着笑容,穿新衣戴鲜花,三三两两相约逛花市,游湖踏春。   风流才子们更是花样繁多,聚在一起比诗论画、谱曲对联好不热闹也。   今年的花神节又多了一个有趣的去处,就是晚上锦绣坊要举办的新春服饰展示会,这可是眼下京城最热门的最时尚的事了,如果人家开口问你,看没看过锦绣坊的展示会,你说不知道,那你就是乡巴老,称不上京城的流行先锋了。   这不,京城的高门大户,名流才子为求一张锦绣坊展示会大红烫金票不惜千金啊!就是这样也是一票难求。   彩静自然是顾不上去踏青逛花朝了,这两天前就住在了锦云楼这里了,舞台布置,灯光音乐,无不是亲力亲为,累的人都瘦了一圈,看着眼前就绪的一切,她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华灯初上,锦云楼里早已是人声鼎沸了,雅座包桌座无虚席,应彩静的要求,锦云楼早以将旁边的茶楼打通,这样大厅比原来扩大了并一倍,就是如此还有进不来的人,守在门外等着掌柜的给安排坐位呢。   李信兄弟几人早早就到了,就连沈紫依也跟着自己的哥嫂一起来了,慧公主昨天就到了诚王府,她连今年的花朝祭祀都没参加,就等着看今晚的表演呢。   而在二楼最西边的雅间里,来了三位很神秘的客人,为什么说秘密呢?是因为这间雅座的客人,自进雅间后就放下对着台下的窗上纱帘,纱帘很薄,里面可能看到外面的情景,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人和物。   这引起了忙乱中的锦绣坊掌柜的注意,本想派人去查看一下,可到了门口就被人挡住了,茶香瓜果点心什么都是送到门口人家自己送进去,他们根本就进不去,问了锦云楼掌柜看是谁订的这个雅间,却无一人知道这间雅坐是谁订的,礼单上请的贵客也没有这间,掌柜的派人暗中盯着这个雅座。   彩静这个时候是最忙的,她自然不知道今晚有多少路人马冲着她来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新春展销会   还是上次的那间雅座里,肃王天宇、义王天浩、宁王天凌、诚王李信、晋王天澈、九王子天鸿,就缺燕王天淇一人,李信去请过他,可燕王说什么也不来,兄弟几人他就跟李信说话,李信知道无法强求,只好作罢。   小王孙轩儿坐在慧公主的怀里跟天鸿玩耍着,还有宁王妃、兰馨郡主、肃王的宠妾嫣红,本来慧公主想请沈紫依一起来的,但考虑到李信先前说的话,就没敢提出来,她也怕沈紫依知道了彩静的事,会给哥哥带来麻烦的。   “七弟,你可是哪里不适,怎么清减了许多啊?”肃王打量了一眼多时不见的天澈问。   “啊!呵呵,大哥不知,弟弟我这趟差事出的差点回不来了,往后父皇的差我可是再也不管了,就差把我的命给搭了进去,在建业病的一个多月起不来床,刚好些又往回赶着过年,这不刚回来就又病到了,这些日子才好起来。”天澈喝了口茶就开始抱怨起来。   “嗯,是清减了些,不过,七弟,你清减了倒是更加俊美了!那些名媛闺秀不是更被你迷晕了嘛!”慧公主打趣天澈。   “呀,皇姐,你也太明白弟弟我的心思了,呵呵,我这半年没露面可把她们给想坏了,这次展示会我可要多订着首饰衣服,去哄她们呢,哈哈哈。”天澈身子往天鸿身上优雅的一靠,斜睨那对迷人的凤眼,轻扫着众人,一抹邪魅的笑,猝然挂在唇角,比那美丽的女子还俊美十分。兰馨和宁王妃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妒嫉之意。   “唉,七弟呀,你要是转生为女子,那肯定是镜像大陆第一美女了,哈哈哈。”宁王大笑着调侃天澈。   天澈笑着装做女子那样柔柔的站起,掏出手帕朝身边的义王一甩,捏着嗓子说道:“王爷,奴家孤身一人,投亲不遇,走投无路,求王爷大发慈悲之心,收下奴家吧!”   说完用手帕沾着眼角,学女人学的惟妙惟肖,本来义王心里就不高兴,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现在天澈又这样,他没好气的用扇子狠狠地敲了一天澈的头,痛的天澈直跳,引的大家哈哈大笑,宁王那鄙夷的眼神,令义王十分不爽,无奈何不能发作,只好发到天澈身上了。   “嗳,二哥,开个玩笑嘛,也用不着这着么重的手啊!痛。”   天澈见哥哥真的火了,这才想起最近宫里的传言,暗叫自己找错开玩笑的对相了,但他心里不以为然,抱怨义王下手太重,话没说完就听楼下传来了问候声。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   “嘘!别说了,要开始了!”慧公主制止了天澈,天澈也伸着脖子往下看去,果然见冷恩泽站在台上。   李信半天没出声,这会子眼里才露出了一丝的温和,双眸直楞楞的盯着台上的那个人儿。   “倍受注目的锦绣坊第一届春夏季首饰、服装展销会现在开始!我谨代表锦绣坊全体员工,向在座各位来宾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的展示会!”   彩静说完深深的给大家鞠了一躬,台下也回以热烈的掌声。   “恰逢一年一度的花神节,让我们大家共同祈祷百花神护佑我们轩辕国,风调雨顺,百业兴旺!”掌声一阵高过一阵,这种新颖的开场白,令大家兴奋异常。   “本次展销会的服饰,是聚集了我们锦绣坊所有的创作精英的心血,打造出一款款一件件绝美的精品,款式花样全是镜像大陆目前绝无仅有的,一定能满足各位来宾们要求的,还有我们锦绣坊要扩大与全国各地的合作领域,寻找贸易伙伴,有意合作的商家,请明日到聚轩阁总店洽谈。”   “本届展示会我们的规定都放在了各位的桌上,为了避免向上次那样会后拥挤不堪的现象,这次的订单请您填好之后,就放在桌上,我们的伙计会去收的,如有修改订单数量的请明日到锦绣坊去商议。”   “冷先生,就快开始吧!规矩大家都明白,就想见见冷先生的新手笔呢,哈哈哈。”台下的客商急不可耐的催着。   “呵呵,那就让精彩服饰表演节目,陪伴大家渡过一个难忘的花神节。”   彩静笑着说罢转身进了大幕,按彩静的要求,乐坊组建了一只庞大的乐队,只要是轩辕国有的乐器全部纳入在里面,宏大的音乐声让所有的人为之震惊,就算是皇宫里的乐坊也没有这样大的气势,光乐师就有几十位,更令人不解的还有个人在那里指手画脚的,都觉得新奇无比,一个个心里都在想,这次的展示会可比上次的还精彩神奇!   这些人不知道那是乐队指挥,看着新鲜都在那里低声议论呢。   “第一幕,春意。”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百花神在春姑娘的邀请下,飘然来到了人间,看,春风吹绿着两岸的杨柳,紫燕随着风儿调皮的嬉戏在抽出新芽的柳梢间,大地在春日的照耀下苏醒了,迎春花怒放迎接着四面八方的来宾,会聚一堂共同感受百花神的赐福!春色满园,年青的姑娘小伙子们,相约在一起去感受春天的气息……”   简易话筒里传来了彩静深情的解说词,红丝绒的大幕在轻灵的音乐中徐徐拉开,一幅巨大的春暖花开图映入大家的眼睑,竹冰在感热的效应下,升起了淡淡的白雾,宽大的舞台上放着一丛丛迎春花,三三两两的姑娘小伙子们春风满面走出了后台。   舞台上的男子,全是彩静挑选的大个子女孩扮的,新式的胡服,把姑娘们的不足弥补的恰到好处,戏台上的四方步让她们有了男子一样的气概,有手中持扇的书生、有腰间挂剑的侠客、有身着休闲服齐家游春的官宦,还有举手投足都显富贵的商人,行行色色的服饰,在姑娘们身上彰显着华美的气度。   而女装则是以嫩绿淡潢色为主色调,从色彩上表示着春的到来,浅V字低领将白皙修长的脖颈露了出来,一款款新式的项链,与新款服装搭配出美伦美奂的效果来。   姑娘们伸手去摘那鲜艳的花朵,皓腕上璀灿夺目的各式手镯和手链,也展示在大家眼前,发间的各款新式珠钗步摇,引的楼上楼下的名门闺秀们惊叫不已。第二幕,春韵。巨幅背景画再次换转,百花齐放,春光明媚,二楼上几十道新形水晶镜子将各色灯光折射到舞台上,霎时间,舞台上流光异彩,紫燕鸣叫,春意暂浓。姹紫嫣红的各色服装,在欢快的音乐声中一一展示在大家的面前,彩静的精彩解说词,也引得了宾客们阵阵的掌声。   楼下的表演精彩绝伦,楼上也是热闹非凡,慧公主和兰馨、宁王妃,订了一套又一套,兰馨直嚷嚷着要让冷恩泽给自己设计吉服呢。   天澈再一次被这个冷恩泽的才气而感叹!他虽然是想找冷恩泽的麻烦,但他不得不佩服这个高傲的下贱商人。   李信看中了一款独有的珍珠首饰,他在郑雩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下面的这套世上独一无二的珍珠饰品就给他留下了。   沈家的雅座里,沈紫依惊讶的连嘴都闭不住,她从未见过那个裁缝能把做衣服弄的这么出彩儿,这样的表演方式,恐怕镜像大陆最有名的歌舞班也不及他,她的心里又多了一分疑虑和担心。   毕竟是女孩子,爱美之心是永远占第一位的,沈紫依也一样,她和嫂嫂们也订了好几套衣服和首饰。 第一百七十三章神秘的客人   而那间一直拉着纱帘的雅座,开场后帘子是拉开了,可是楼下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坐的什么人,因为客人坐的位置刚好是个死角,人家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可是外面想看到里面是不可能的。   “嗯,果然是耳目一新哪!这些全是她的主意?”坐在死角的中年人看着舞台上的新奇玩意儿,不住的点头,脸上也露出赞许之色。   “是,她所做的事全都稀奇古怪,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呢!”一位老者慈祥笑容挂在脸上,不时的瞅着楼下的舞台。   “她的易容术真不赖,找个空带她来见我,我倒要看看这丫头还有什么本事,竟然让我两个儿子争夺。”中年人淡淡的一笑说道。   “下月佛诞,少主会带她去白马寺吧。”老者也笑了一下。   “好吧!佛诞之日沈家肯定也会让沈姑娘去的,到时请无垢大师看看就知道了!”中年人斜靠的椅背上看著楼下舞台,笑着说:   “这丫头还真能折腾,那些女娃儿被她这么一打扮比那些真书生还有气度呢!呵呵。奇怪的丫头!”   “呵呵,她自己的扮像才叫英俊呢!少主有她可算是此生无憾啦!沈家的姑娘,唉!”老者叹了一口气,没再往下说。   “不管天意如何,沈紫依他一定要娶,应劫之人果真是这丫头的话,就给她们平等身份好了。”中年人语气坚定的说道。   老者听了笑而不答,举目往楼下望去,看着舞台上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心里在想,那丫头能接受吗?   楼下掌声雷动,展示会到了高氵朝部分,订单像雪片一样的飞入掌柜的手中,总掌柜的乐的嘴都合不拢,他从没见过如此卖首饰的,今日他算是开眼见了。   在三楼的第二间、第四间还有第七间里的客人,无不被这种从未见过的表演给惊呆了,都想着要见一见这位能人,想要高价挖他走。   而第七间里的客人,却是一脸的沉思,他在想镜像大陆上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人呢?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呢?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会不会于那个预言有关呢?可云嗔道长算出是轩辕国沈御史之女,沈紫依的命格才是预言之中的人哪?   怎么回事呢?难道应劫之人是个男子,那个人是绝对不能留在世上,预言有提示的,女子则是福照紫微,得卿者得天下,如果应劫之人是男子,那此人将是主宰镜像大陆的霸主。   “云,去查查这个锦绣坊!”客人抬起头对坐在一旁的人说道。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说着起身出去了。   第四间雅座的客人是尹丞相几个儿子,他们也在议论:   “大哥,娘娘说的就是此人吗?”尹丞相的二儿子尹亦锡问道。   “嗯,我听兰儿说过,他是锦绣坊的账房先生,娘娘说查一查他于诚王是不是有来往,如果能抓到把柄,哼,那他就等着进宗人府吧!哼嗯!”老大尹禹锡冷笑着说。   “大哥,要派个机灵一点的人,那诚王身边可有暗卫,当心败露了招来麻烦。”堂弟尹远锡叮咛道。   “知道了!你说这义王怎么就有了这种想法呢?这个结骨眼上惹出这种事来,听说皇上处死了几个嚼舌的太监,以后还不知怎么看义王呢。”尹禹锡懊恼地拍了一下桌子。   “大哥,现下京城盛行男风,富家公子里多有好男风的,这冷恩泽虽然长的不是十分俊美,但才华可是震惊京城内外啊!而且都是些稀奇古怪之事,年轻人难免被诱惑了,不碍的,过一段时日就会忘了的。再说兰儿马上进府了,以兰儿的脾性,浩儿他会收敛一些的。”   尹亦锡劝说道,心里也在好奇这个冷恩泽,这样冰雪聪明的人儿,怎么会不吸引人呢。   “大哥,皇上不会让这种事传出去的,下旨让兰儿完婚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的。”尹远锡堵定的对尹禹锡说道。   “但愿吧!”   第二间雅座内的人,虽然穿着汉服,但褐色的眼睛就让人看出他们不是中原人,散乱的长发,飞飘在脑后,黑眸如鹰一般犀利,黝黑的皮肤,朗声大笑中透露出他豪放的性格。   他不时的与同伴低语着什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一双大手有力的拍着,旁边的人快速的在订单上写着。   最后他用一句生硬汉语说道:   “去打听这个人!”   “喳!”门口的人应声出去了。   “四哥,派人去请冷先生来吧!我们一起给庆祝一下。”慧公主笑着对李信说道。   “皇妹,你对这冷先生可是很关心哦?呵呵”宁王和肃王打趣慧公主。   “大哥你们乱说什么呀!冷先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慧公主闻言连羞带急,一时说顺了口,再想收回也没办法了,吓的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慧儿,你说什么?救命恩人?怎么回事,你出了什么事嘛?”肃王急了连忙追问。   “唉,告诉你们吧,我年前去四哥府上不是住过几日嘛!没想到旧疾发作,四哥又不在家,正好冷先生来给我送新衣,是他出手救了我,他的医术可比太医院的太医还好呢,我吃了他十多副药,竟然再没咳嗽过,你说神不神啊!”   慧公主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急忙编个由头来解困,说罢偷偷瞄了一眼李信,李信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是绝对不能让彩静的身份暴露了,自己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由她乱说,反正彩静以后不去锦绣坊了。   “是嘛!皇姐,这冷恩泽这么有本事啊?”天澈满脸的置疑。   “是啊,他可是个大才子呢,不信,一会儿他来的你们试试。”慧公主对彩静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所以一说到彩静,话就多了,话多错就多了。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锦绣坊第一届新春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两个时辰的表演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中尾声。   彩静走上台给大家鞠躬致谢,下台的人依然意犹未尽,嚷嚷着要继续看表演,彩静笑着对大家说道:   “呵呵,冷某知道大家意犹未尽,所以特意安排了新式歌舞请大家欣赏,借着花朝节的喜气,我们锦云楼新推出了百花宴,请大家品尝!”   “啊!还有宴席歌舞啊!”台下的人一听还有歌舞宴席,纷纷的赞叹锦绣坊会做生意,把客户牢牢的抓在手中。   “各位,因为来宾太多,就请大家十人为一桌,大厅里坐不下的,就请随伙计们到茶楼那边就座!”彩静指挥伙计们引领宾客去就座,自己也去了后台。   这次她不用太忙,收尾的事早已安排妥当了,她只要把模特儿们安排好就没事了。   “这丫头倒是个赚钱好手,国库缺银子,让她给朕筹军响怎么样?”歌舞一结束,那间雅座的窗帘又放下来了,中年人笑着对老者说道。   “呵呵,是个好注意,就看少主放不放了。”老者笑着说道。   晋王天澈得知慧公主要请冷恩泽上来聚会,他溜到后厨特地要了一份饺子,特殊的饺子。 第一百七十四章自食其果   锦云楼的伙计手脚麻俐,不会一收拾妥当,早以准备好的百花菜系一盘一盘的呈现在各位宾客的面前桌上,宾客们品尝后夸赞不已。   彩静安排好一切来到了二楼雅座,她进屋见还有不认识的,急忙跪下磕头见礼,肃王免了她的礼,慧公主给她介绍了宁王和晋王。   “人。人。人妖。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彩静朝慧公主介绍的晋王看去,看着他惊讶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脑子里快速的搜索着信息,人妖竟然跟李信他们在一起,啊!难道这个死人妖也是王子?!   彩静心里想这下坏了,自己把这个死人妖给得罪了,今晚可不好过了。   “人妖?!”众人听彩静如此称呼天澈,惊讶的看着他们俩。“冷先生别来无恙吧?”   天澈看着冷恩泽瞬间脸色巨变,他脸上那股邪魅却越来越盛,摆出一副痞痞的样子,押昵地挑起眼眸,嗤鼻一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比蔑视。   “七弟,你认识冷先生?”义王看着两人的样子有古怪,便追着问。   “噢,哈哈哈,见两过次,冷先生是护花使者,真乃我辈的典范哪!你说是吧,冷先生?”   天澈可不想众人知道玉卿的事,他编谎说是自己在青楼与这个冷恩泽见两次,言下之意就是因为争女人认识的。   “呵呵,素闻晋王爷风流倜傥,红粉知己遍天下,原来于澈公子竟是同一人!失敬失敬!恕在下眼拙了。”   彩静听天澈这样说,她也不想现在暴露身份,就顺着天澈的话来说,但她对天澈是没有一点好感,讽刺他就是个浪荡子,跟他们这些兄弟搭不上边。   “好了,好了,今晚是我给冷先生办的庆祝宴,你们有话慢慢说,冷先生,来我祝贺你的展示会圆满成功!”   大家都听着这两人说话别扭,宁王和肃王打量着彩静,义王则是看着弟弟,他们真的是因为女人认识的吗?   李信早猜道筠儿说的澈公子就是天澈了,只是一直都没提及,他也忘了告诉彩静。   其实李信现在心里很不爽,因为彩静没坐在他身边,他和彩静中间隔着慧公主、兰馨还有小轩儿,彩静坐在天鸿和轩儿中间,两个小家伙缠着她不放,不是说这个就是问那个,从她进来后都没顾上看自己一眼,李信心里很不舒服呢。   而他还担心天澈直接把话说出来,义王就会猜到那日和玉卿一起上台的就是彩静,他急忙暗示慧公主出面解围,慧公主也不想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便装做不耐烦的打断了要说话的天澈,端起杯子祝贺彩静。   “不敢当,承蒙公主和诸位王爷的抬爱,才有冷恩泽今日的出人头地,冷恩泽薄酒一杯,回敬各位王爷!”彩静感激的看着了一眼慧公主,端起杯子回敬。   三杯酒下肚,忙了多天都没好好吃饭的彩静,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小脸也飞起了红霞,对面坐着的李信心疼的恨不得自己替她去喝。   “冷先生不必过谦,本王可是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只是无缘相识,今日一见冷先生果然是才华出众啊!这样的表演就是宫中的歌舞坊也不及先生啊!来本王敬你一杯!”   第一次见冷恩泽的宁王,竟然很喜欢这个俊秀的裁缝,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冷恩泽让义王名声扫地的缘故,也可能是其它别的什么,反正他就是看着这个冷裁缝顺眼。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慧公主说此人还懂医,这样的人才还是要收揽到自己麾下才好。   “宁王爷谬赞了,只一些谋生手段而已,怎敢跟皇家乐师相比啊。”彩静见他坐在肃王右边,应该是李信的三哥宁王,李信告诉过她,这位宁王是个阴险之极的人,所以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回话。   “冷先生,用些菜吧!”慧公主看彩静连喝几杯脸上泛红,忙让呼她吃点菜,怕她空腹喝酒会醉的,慧公主这样关心冷恩泽,让肃王宁王有了猜疑,不时的打量着两个人,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可是见俩人神定气娴,便不再往别处想了。“谢谢公主!”彩静感觉自己特别兴奋,知道是酒的缘故,她尽量控制自己少说话。   “冷恩泽,你给我和轩儿也做套那个新式衣服吧!我很喜欢呢。”天鸿拉着彩静的衣袖说道。   “好啊!我会给你们做更漂亮的衣服。呵呵,”彩静笑着摸了一下天鸿的头,完全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的疼爱。   天澈见大家都这样礼遇这个冷恩泽,心里直分不爽,正好他要的饺子端了上来,三盘饺子放了个三角形,天澈将第三盘饺子放在了彩静面前,笑着说道:“大哥,这是锦云楼今天的招牌菜,野菜馅的饺子,大家尝尝。”他在别的盘里夹了两个给天鸿,又快速的夹了两个给小轩儿,然后对彩静说:“冷先生也尝些吧!”   彩静也着实饿了,她爱吃饺子,看着晶莹剔透的水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大家都没动筷子,她也不好意思吃,李信知道她饿了,便出声劝道:“冷先生还是先用些吧!这酒后劲大,空腹喝会上头的!”   天澈看四哥帮着劝心里那个高兴啊!连忙夹了一个饺子放在了彩静面前说道:“冷先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喝了这杯酒吃了这个饺子就算我们和解了吧!”天澈想着这杯酒加上这个辣饺子,本王就不信你不出臭!心里冷笑着,但脸上却是笑靥如花。   其它人都看着彩静,意思是我七弟可从来没有这样对谁说过软话的,要不是看在皇妹的份上,你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呢。   “不敢当,既然晋王爷这么说了,在下从命就是!请”   彩静也不能拒绝,大家都看着她呢,端起酒杯和天澈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双眸紧盯着他看,意思是:死人妖,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就记住玉卿,别再去害良家女子了。   彩静暗想,他是晋王是玉卿的仇人之子,原来玉卿一直是在为此苦恼,这小子也一定心里不好受,玉卿已经死,筠儿还要在京城生活,还是不要跟这小子闹的太僵了,等以后查出证据来,再收拾你这个坏小子。   天澈笑而不答,心里暗骂:贱奴,吃下去就有你好受的了。   他优雅的喝了那杯酒,夹起饺子朝彩静示意,自己也咬了一口,眼里脸上全是坏笑。   对面坐着的李信看出端倪,刚想出声阻止,彩静已经开吃了。   “哇!好吃!”心里直赞饺子好吃,要是在王府的话,她早就叫出声来了,可这里坐的都是王爷公主,吃饭要文雅的,自己不能放肆的,只好心里嘀咕了:“是猪肉泡椒野菜馅的,好吃,辣的也够劲,轩辕国不是没人吃辣椒嘛?怎么自己来几次都没见厨师做过呢?不管了还是先吃吧!”   彩静吃了一口就爱上这饺子了,连着吃了两个,伸着筷子又去夹时,却看到那个死人妖瞪大了眼睛好像见鬼了似的看着自己。   “饺子很香,你们怎么不吃啊?王爷们尝尝吧,在下都不知道今天的招牌菜会有这样的美味呢!”   彩静有些不好意思,忙招呼大家一起吃,自己才好再动筷子啊。   “真的嘛?!你。你。你没吃出别的味来?!”   天澈一脸的不置信,那辣椒可是自己的朋友从西照国带来的,听说是西照国最辣的那一种,朝天椒!存在锦云楼一些,是因为这里的厨子会做辣菜,自己特意吩咐要放朝天椒再加些泡椒的,怎么看他吃下去一点事都没有呢?难道那些该死的没放吗?他在彩静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个就喂进嘴里,用力的嚼下去。   “啊。咳咳咳。辣。辣。咳咳咳。水。水。”   天澈根本没想到彩静不但吃辣子,而且是是辣子王,这点辣算什么,那麻辣火锅她每次要的都是特辣的那种,天澈自己虽然也吃辣子,可是这么辣的他根本就受不了,他吃饺子有个习惯,就是咬开后先吸汤汁,结果饺子里面的辣汤,一下呛到了他的肺管,咳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双手掐着脖子,直喊着要水。   “你不会慢点吃嘛?真是的,饺子怎么了?”义王以为是天澈吃的太快烫着了,听天澈喊叫又咳嗽,忙伸手给天澈拍着背问道。   宁王不解的夹了一个饺子品尝了一下,赞不绝口,茫然的看着天澈说:“很美味啊!没哪不对啊?”   这话一出,彩静有些明白了,她伸筷在李信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个饺子尝了一下就全明白了,这盘饺子是这人妖专门为整自己准备的,没想到却辣到了自己。   “呵呵,谢谢您,晋王爷,这饺子馅可是在下最爱的,您是不是吃的太快了呀?要不再尝一个?”   彩静站起来微笑着夹起一个饺子放在天澈的盘中,天澈已经辣的无法说话了,连连摆手,咳嗽让他的的脸憋的紫紫的。   其它人不解的都来夹彩静面前的饺子,李信看天澈直叫辣就知道天澈恶整彩静碰到了铁板了,他笑着瞄了一眼彩静,彩静冲他眨了眨眼,李信拦住的要吃饺子的慧公主。   “我也尝尝!”兰馨夹了一个就咬,彩静想拦也来不及了,只好眼睛一闭等着大叫了。   “啊。啊。”同时响起了两声惨叫,义王和兰儿,宁王刚要张口咬,听到叫声,吓的把饺子扔在了桌上,宁王妃咬了一点便悄悄地吐在手绢里,猛喝了一口茶,然后默不作声装做没事人一样。   “我也要吃,”小轩儿抓着筷子也要去夹。   “轩儿,这个不好吃,我给你夹那边的好嘛?”彩静忙拦住给小轩儿另外夹了几个。   “你,你是故意的!咳。咳咳。”天澈指着彩静,已经气的忘了是自己整别人,认为彩静是故意装出来引自己上当的。   “晋王爷,好像这饺子是您专门订制的吧?怎么是在下故意呢?噢,是在下忘的告诉您了,在下的外公可是种辣椒的高手,百花谷里有几十种辣椒,这点辣小意思了,谢谢王爷让在下解了馋,呵呵!您要是不吃,那在下就不客气喽!”   彩静说罢,微笑着连吃了大半盘饺子,天澈看着她吃的香美,彩静每咬一口饺子,天澈都缩一下脖子,嗓子跟着抽搐,而彩静却吃的可口之极,天澈看的连生气都忘了。   “呵呵,七弟,终于有人能治住你了。你不知道冷先生,就因我们都不吃这辣子,他可是没少整治我们的,你今日可算给我们报仇了。呵呵”慧公主笑着奚落天澈,说彩静替她们报仇了。   “哈哈哈,七弟这回可碰上对手了,”肃王宁王这才知道是天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笑起来,取笑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两人心里暗夸这冷恩泽够的沉的住气,挨整不但不生气,还能沉着应对,态度不卑不亢,呵呵,天澈今次可是踢到铁板上了。   “王爷们过奖了,是澈王爷看的起在下,让在下过了一回辣子瘾罢了,说实话,我都快忘了辣子是什么味了,谢谢喽,晋王爷。”彩静忍着笑说道。   “你。”天澈被大家笑不说,又看着彩静那鄙视的眼神,心里那叫一个气哦!瞪着眼睛恨不得过去撕碎的那张可恶的脸。   “冷先生这个朋友我可真是交对了,呵呵,几位皇兄,还有七弟,冷先生是我的朋友,往后你们可不准为难他哦!不然,我可不依!”   慧公主娇笑着说道。   “冷先生真是有趣之人哪!既然皇妹把你当朋友,也就是我们兄弟的朋友,往后没人敢再为难你的!”宁王抢先说道。   “嗯,轩儿和天鸿也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没想到冷先生人缘这么好。”肃王饶有深意的看着彩静说。   “谢肃王爷,是小王爷招人喜爱,在下无兄弟姐妹,孤独一人长大,所以很喜欢小孩子的。”彩静摸了摸身边的小轩儿,她很羡慕那些有弟妹的人。   李信一直都没说话,他只是在注意大家的态度,尤其是义王,今晚他很安静,可能是因为兰馨在场,但他每次偷看彩静时,眼里一闪而逝的那一丝强烈的占有欲,却没逃过自己的眼睛,他暗暗冷笑,她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天澈和彩静较量的第一回合,以天澈失败而告终! 第一百七十五章再次较量   精美的菜式,让大家话题更多,说话一阵子,大家开始猜字谜了,气氛非常融洽,彩静也因喝了太多的酒,就不像刚进来时那么拘束了,抢着和大家猜,连肃王也频频跟彩静喝酒,笑声不断,这让李信的醋意再起翻滚起来,而且这丫头现在根本就不看自己,眼睛瞪斜了也不管用。   “一桅白帆挂二片,三颗寒星映孤舟(打一字)”肃王说道“是悲天悯人的悲字!”彩静抢答。   “墙里开花墙外红,思想采花路不通;通得路来花又谢,一场欢喜一场空(打一物)”李信看着彩静说道,他希望彩静只猜他的谜。   “呵呵,灯笼”彩静傻笑着说道,偷偷的朝着李信眨了一下眼。李信会心的笑了。   “出身黄苍苍,老来白如霜;头顶红色帽,一路叫补缸(打一动物”   “是——鹅”天鸿抢着喊道。   “火烧罗浮山,水浸白沙滩;四面风雨紧,中间撑篙行。(打一家务劳动)”   “是——煮饭吧。”宁王妃也加入进来。   “远看一把伞,近看象鱼鳞;一人打得破,万人作不成。打一自然物”慧公主笑着说道。   “是蜘蛛!”兰馨抢着说,可是说错了,被大家罚酒,义王怕她喝多的替她喝下。   “我知道。”彩静在小轩儿的耳边嘀咕过后,小轩儿奶声奶气的高喊道,两只小手死劲摇,让大家不要跟他抢,引的大家直笑。   “二形一体,四支一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   “是井字!”   “看文字,一半是春秋,论年代,一半在春秋。”   “是秦字!”   “因为自大一点,惹得人人讨厌。”   “自大一点不就成臭了吗!哈哈”   “一边绿,一边红,一边喜雨一边喜风,一边怕水一边怕虫”   “是个秋字,禾苗是绿的,喜雨,怕虫,火是红的,喜风,怕水”   谜面出的快,抢的也快,大家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接纳了冷恩泽这个草民,而天澈一直在冷眼观察着这个冷恩泽,心里想着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皇兄皇姐都对这么好呢?看来这个人不简单。   “嗯,不玩了,不玩了,我还不如小轩儿呢,不玩了,数我罚的酒最多。”兰馨被罚喝了好多酒,闹着说什么也不玩了,大家都笑她抢的快错的也多,挨罚是应该的。   “哦,对了,表哥,我的吉服让冷先生给我做吧!我不要宫里的那些旧样子。”兰馨忽的想到了吉服的事,扬着粉红娇艳的小脸,撒娇的对义王说道。   “兰郡主要成亲了吗?恭喜义王爷,恭喜郡主了!”   彩静这一段时间忙,李信也没告诉他这事,惊讶的问,慧公主点头,彩静忙恭喜义王和兰馨,兰馨自然是羞赧的低下了头,义王看着彩静那放着彩的眼睛,心里别提多失望了,哂笑了一下,说了声谢谢。   “不知吉日是几时啊,在下愿意效劳!”彩静见过绣坊给宫里绣的吉服,样子真的不好看,没有自己在电视上看的漂亮,要是能把这个活揽下,那么往后宫里吉服,就是锦绣坊的了。   “下月二十,就是兰馨开笈之日呢!”慧公主替害羞的兰馨说道。   “没问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出来,在下保证让郡主满意!”彩静算算时间紧一些,但只要赶工还是可以完成的。   “哼嗯!本就水中一泥鳅,费尽心思攀龙凤,铜臭一身贱民命,污了龙鳞与凤毛。”   天澈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蔑的看了彩静一眼,讽刺她满身的铜臭,永远是个贱民,费尽心思巴结他们,认识他这种下贱的商人,玷污了他们兄弟姐妹了。李信脸色忽就变的暗沉下来,他转目去瞅彩静,心里冷笑:这丫头哪是吃素的人啊!天澈,你等着,哼呵!   慧公主他们也没想到天澈会直截了当说出这种话来,刚想说天澈,却见彩静脸色一变,之后胳膊倚桌子猛的低头又抬起来,斜歪过身子睨着眼笑着说:“呵呵,王爷真是出口成章啊!贱民也会几句,对个联凑个数,博您一笑吧!贱民自不能跟高贵的您比了,您是:比龙金贵比凤美,比上千年老乌龟,总拿自己和人比,也不看看您是谁。”   彩静不能明着回击他,她故意把天澈讽刺自己诗说成是对联,立即回敬了一个,她讥刺天澈是妖精转世,实足的风流鬼,败家子,和人不一样的人妖。   天澈开始听着脸上还是洋洋得意的,听到后面那张绝美的脸已经被气成绿的了。   “啊噗。咳。哈哈哈。”   彩静的话刚一完,就见一阵狂喷啊!义王一口茶全喷在了天澈身上,天澈都给喷的跳了起来,宁王嘴里的百花糕全喷在了桌上,毁了面前的几盘菜,宁王妃想大笑又不敢,拼命的压抑着,秀美的脸抽搐的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兰馨和慧公主是笑的什么皇家风范都没了,一个笑的直揉肚子,兰馨面前的碗筷全因为她笑的乱拍,被撞的掉在了地上,天鸿和小轩儿不知道大家笑什么,还追问彩静说的对联横批是什么。   “横批啊!人妖喽!”彩静一本正经的对两个小不点说道,其实已经快憋出内伤了。   李信虽然知道彩静是不会吃嘴上亏的,但他也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损天澈,刚要咽下去的茶一下给呛了出来,幸亏他转身快,要不然全喷到宁王身上去了。   又是咳嗽又是笑,心里暗骂:这个坏丫头,怎么就这么损呢?   “哈哈哈,七弟,轩辕国的第一利嘴,…这回可是遇到对手了。,哈哈哈。”   宁王笑的歪倒在椅子上,肃王从不开怀大笑的人也笑出了眼泪来,义王笑着骂天澈,自找的。   天澈气的脸都黑了,从来没人敢这样顶撞自己,这个下贱的商人,一次次的顶撞自己,这次更是无理,刚要发怒被慧公主给阻止了。   “呵呵,好了,七弟,你刚才答应皇姐的,不许再为难冷先生了。”慧公主示意让彩静给天澈赔个不事,要不他下不了台了。   “呵呵,晋王爷胸情宽广,是出了名的贤王,怎会与草民计较这些,王爷,草民无意冒犯,您别介意!草民告罪了。”   彩静笑着回身给天澈带了一顶高高的帽子,她也怕天澈下不了台发火就麻烦了。   “好了,走吧!不是还有放花灯吗?”李信看天澈要急,站了起来对大家说,他可不想天澈在这里找彩静的麻烦。   “嗯,快走,再不走就太晚了。走吧,七弟!呵呵”慧公主拉着天澈往外走去,手伸在背后朝彩静升个大拇指,能这样让天澈吃鳖的人,彩静是轩辕国第一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火上浇油   虽然已经是快三更天了,但街道两边的茶坊、酒肆、商店、花店、依然是客往人来,生意兴隆。大的商店门首还扎着?彩楼百花门?悬挂,一是招揽生意,二是讨个喜庆。   花朝节夜晚和元宵节一样的热闹,五里八乡的民众都赶来朝拜花神,花神节还有个讲究,就是要放花灯,挂花灯,所以来逛花朝节的人们并没有因为夜深而散去,反而人更多。   沿街的大小树枝上都挂满的花灯和彩旗,上面写着各种祝福和祈祷,人潮中的少年男女们,人人头带鲜茶个个手端荷花灯往城东的御带河走去。   彩静他们随着人潮也往东走去。   李信故意放慢的脚步,跟在了彩静身边,暗声责备道:“天澈都快被你气死了,你也不怕他当众说出玉卿的吗?”说是责备,还不如说是他在砖头这个爱到心坎的坏丫头呢,眼神笼罩着她的身影,完全是要把她溺毙在那宠爱的眼神里。   “哼,今天你们都在,不然我有更好听的对他说呢,对了,你早知道澈公子就是晋王吧,为什么要瞒着我啊?”   彩静根本就没骂过瘾,今天实在是他的兄弟们都在,要不然姑奶奶要你好看,忽然想起了李信没告诉自己天澈的事,瞪着眼睛质问他。   “唉,开始没想到是他,后来就给忘了,你。”李信忙解释原由,正要打趣她牙尖嘴利呢,就听兰馨高声叫道:“咦!沈姐姐,你也来了,刚才怎么都没看到你呢?!”   原来沈紫依也刚从锦云楼出来,正准备和哥嫂们去放花灯,沈紫依其实早看到李信他们了,她料到慧公主和兰馨看到自己一定会叫住的,自己直接过去见他们,怕肃王他们笑话,便故意停下脚步拉着着两个嫂子装做买花灯,果然兰馨叫她,便带着哥嫂一起过来给李信他们兄妹一一见礼。   彩静看到沈紫依的那一刻,身体立时僵硬了,神色也不自然起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她瞅了一眼李信,意思是,你未婚妻来了,你该陪她去了。   李信暗中捏住了她的手,黑眸传神:你知道我的心意的,不许乱想,谁也不能和你比。   “不知诸位也来观赏,紫依失礼了。”   沈紫依身穿彩静上次给做的月白宽袖衣裙,上身配了一件桃粉色坎件,更加显的肌肤如玉美不胜收了,看的宁王一呆,天澈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肃王转目打量四弟李信,他这个未婚夫却都不正眼瞧准王妃一眼,而是双目紧盯着那人冷恩泽,眼神里满是柔情,他不由得心里一紧。   “想必你们也是去放花灯吧,不如我们就一同前往吧!”宁王笑着对沈紫依的两个哥哥说道。   “臣下遵命!”沈紫依听到哥哥答应了,心中暗暗高兴,但喜色不及眼底,俏脸上还是一副优雅淡定之态。从沈紫依来了彩静就开始别扭,她有意无意的与李信拉开距离,不是跟在肃王身边就是和宁王说话,因为她发现沈紫依不时的偷看着自己和李信,那眼神就好像是X光一样,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她有一种第三者插足的感觉,自己还是离他远点吧,怎么说人家是皇帝御赐的准王妃,自己这样算什么啊?李信他能做得了主吗?   一大群俊男美女走在一起,那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的。   “快看,那边站着的那位就是锦绣坊的冷先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澈公子,再看那回头张望的美女淑媛们,纷纷朝彩静看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冷先生的?你见过?”人群中有人追问。   “我去过锦绣坊,见过冷先生,今晚锦云楼表演会也看到他了。一定没错的。”   “天哪!我还以为冷先生是为老学究呢?没想到这么少年英俊啊!”   夸赞声不时的传来,一边的天澈听到有人夸冷恩泽长的英俊,嗤鼻一笑,满是不屑的斜了一眼彩静,用鼻子哼着说道:“她那样也就叫的英俊?哼嗯,都长的什么眼睛啊?”   身边的义王、肃王还有宁王都笑开了,知道天澈今晚是气大了,要不然也不会吃这种味了。   “呀,这就是锦绣坊的冷先生啊?竟然是个翩翩少年啊!”周围的那些少女们对冷恩泽是评头论足的,都没想到轰动整个京城冷先生,竟然这么年轻,而且长的是如此的俊雅。“冷先生,奴家想报您的那个表演班,不知可否?”   “冷先生,明日的表演会可否给奴家一个位子?”   “冷先生。”   天澈本来想着只要自己往人群中一站,那些花痴般的女子肯定会惊喜的围过来的,可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往他这边看,反而把他们兄弟几个大美男给挤到一边,去追那个贱商人去了,从来没被女人这么无视过的天澈,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兄弟几个还有沈家人都站在一边看热闹,宁王更是打趣天澈,今晚失宠了。   “啊!冷先生!是锦绣坊的冷先生嘛?啊,太好了,冷先生,在下汲暗,对先生的这种别开生面的表演真是佩服之致,早想与先生结识,怎奈无缘相见,今日有幸在这里遇到先生,真乃三生有幸啊!”一直站在彩静身后的两位公子,打量了半天后,其中一人忙挤入人群来到彩静面,又是作揖又是自己我介绍。   彩静打量了眼前的陌生人,不理人家也不好,只好诺诺的跟两人搭话了。   “不敢当,两位公子过奖了!”   这两人就是肃王的生死之交卫煌和汲暗,两人在怜香院彩静都见过也听过汲暗说话,不过当时那么乱彩静怎么可能记得,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还没等汲暗再跟彩静说话,一大群女儿将彩静团团围住,硬将汲暗和卫煌给挤了出来。   李信见彩静被围,怕她被挤坏了,和慧公主对往了一眼,兄妹俩奋力挤入人群把彩静拉了出来,那些女孩个见有人拉冷先生,刚要追过来,李信猛回头冷眸子横扫,吓的众女孩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而后,慧公主回头亮相,女孩们一看就知道她是女的,长的那么美,肯定是冷先生的相好,自己没希望了,只好望着三人的背影长叹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都散去。   “哎,大哥,小弟今日还去请大哥了呢,不想大哥比小弟还跑的快啊!哈哈哈。”人群散去汲暗和卫煌才看到了肃王兄弟,笑着过来打招呼。   “兄弟们早约好的,怎么就你们俩啊?弟妹和孩子们没跟来吗?”肃王笑着问道。   “她们刚才回去了。哎,澈公子,多日不见可是清减了许多,该不是花丛中遇到了猛虎了吧!哈哈哈……”汲暗卫煌和天澈那是京城里并称四大花花公子中的三人,可谓是兴趣相同啊!   “两位哥哥说笑了,这京城哪有让我澈公子倾神一顾之人哪,到是两位哥哥近日可是少见啊?是不是被嫂子们给关起来了呢?哈哈哈……”   天澈与俩人那是话逢知己,三句不离一个花字,彩静和李信他们正过走了过来,听到天澈的话,彩静冷哼了一声,暗骂了声:死性不改的人妖。   “咦,冷先生!你们认识啊?”汲暗见彩静和李信兄妹站在一起,惊讶的问道。   “噢,冷先生是我的朋友!”李信淡淡的说道,他还记得当日在怜香院汲暗那副色眯眯的样子,想起来就很不爽。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早就想结识冷先生,苦无人引见,这下好了,冷先生既是四公子的朋友,想必也是大哥的朋友了,那也就是我汲暗的朋友了,冷兄弟,往后就叫我汲大哥吧!有空汲大哥要找你好好商谈商谈!”   汲暗就是个见面熟,这一堆话就跟绕口令似的,绕的彩静头晕,只知道咧着嘴傻笑了。   一大群人缓慢的往前行走着,人多挤挤嚷嚷的,汲暗和卫煌又要急着跟彩静说话,这就把守在彩静身边的李信给挤到一边去了,正好沈家兄妹走上前来,沈大公子跟李信搭讪,沈紫依被嫂子推让着走了到李信的身边,沈公子帮妹妹拉话茬儿,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跟李信谈说起来,李信无奈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沈紫依却是不时传出笑声来。   “冷兄弟长的一表人才,今日风采可见非是一般人物,往后我们京城四才子怕是要变成五才子才对啊!”卫煌夸奖彩静引起了天澈的不满,他出声冷言相讥:“如若真是那样,本王宁可不要这才子之名,也不会与下贱的商人齐名。”   慧公主听了脸色都变了,刚要出声骂天澈,迎面跑过来两队花灯社火,是京城的小商户和农民结成的百花灯队,嘻嘻哈哈说笑不止。   忽然,一个举灯的脚夫步子踏错了,脚下错步一头撞在天澈的怀里,吓的那人放下花灯,忙跪下磕头谢罪。   天澈本来今晚的气就大,这又被贱民撞了胸口生痛,本要发火,慧公主过来劝他饶了脚夫,今天是花神节,不要惹怒了花神娘娘,天澈无奈,气的甩袖骂了声:“还不滚!”   那些灯队的人拉起那脚夫就跑,一看就是撞了达官贵人子弟,他们那里能惹的起啊。   “这些该死的贱民,就该全部撵出京城,真是败兴!”天澈掸了掸自己被撞到的地方,满眼不屑的瞧着彩静说道。   言下之意是,你这个下贱的商人和他们一样,这里根本就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天澈前面的话就已经惹恼了彩静,但他不愿再跟他多说话,冷笑了一声转目去寻找李信的身影,但却在不远处,一对身影刺的她眼睛痛,就是沈紫依站李信身边,娇笑着指着路边的花灯,对李信说着什么,李信还为她挡着周围的行人,怕挤着她,彩静心里的醋水咕嘟咕嘟的往上冒,暗骂道:“死色鬼,还说什么谁也不能跟我比,你未婚妻往身边一站,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哼!”   回眸正对上了天澈那不屑的眼神,还有他说的话也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彩静心里的那股无名火腾就上来了,她两步走到天澈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过后,拽起他的衣袖用满口大茬子味说道:“哼嗯,尊贵的王爷,没有这些贱商您穿啥?没有这些贱民您吃啥?吃的穿的都没了,您还在这儿穷得瑟啥呀!”   赵本山大叔的精典台词被彩静用到了天澈身上,说罢她瞪都不再瞪他一眼就往前走了。   慧公主看着弟弟被彩静气的一楞一楞的,腰都笑弯了,几步追上彩静,两人笑成了一团。   站在天澈身边的汲暗和卫煌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冷先生竟敢这么跟晋王说话,便更多的是好奇,这冷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儿,这个朋友是一定要交的,他们可从来没瞧见过天澈被谁这么损过,而且气的是哑口无言,太有趣了,两人对望一眼,大笑起来。   天澈气的大叫彩静站住,彩静回头对他说道:“呵呵,噢,对了王爷,您试着想一下,如果这些贱民都不出现在这街道上,这里只容许尊贵的王爷您一个人走,你幻想一下,挂满花灯的大街上,孤零零游荡着您一个,那是什么感觉啊!哈哈哈。”   彩静边说边学着鬼魂飘荡,“冷先生,你说是那是孤魂野鬼,不是我七哥!”不知天鸿从哪钻出来,站在彩静面前大声喊道。把个天澈气的只有张嘴的份了。   “哈哈哈。哈哈。这冷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七弟你今晚是被吃定了。哈哈哈…,七弟,走吧。”汲暗还有找过来的肃王宁王,全都笑起来了,李信借这个机会摆脱了沈家兄妹的纠缠,笑着揽过气的发抖的天澈,一同往前走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醋潮怒滚   一大群人来到了东城花神庙前,这离御带河不远。   花神庙前有两棵千年老槐树,也是花神节的祈福树,树上已经挂满的大大小小的彩旗花灯,他们来的晚了,这会子反而人少了,可以挤到树下直接挂灯,前面来的人因为人太多挤不到跟前,也只能把灯的彩旗挂在四周早拉好的红绳上了。   兰馨拉着义王要去许愿往树上挂花灯和彩旗,宁王和宁王妃也买了花灯准备去挂,临走时对李信说道:“四弟,你不和沈小姐一起挂吗?”   “是啊!小妹,去和王爷一起挂灯许愿吧!”沈紫依的嫂嫂也跟着说道。   李信被逼的进退两难,不去下不了台,去自己又不愿,尤其是看到那丫头一脸的不快后,更不想她误会了,正要找借口推辞,沈紫依却走过来邀请他了。   “王爷!”   彩静看到沈紫依那期待的眼神,还有李信被逼无奈的神情,她轻抿了一下双唇,默默的转身离去。   “郑雩,去把树梢压低点,沈小姐请!”李信对身后的郑雩喊了一声,郑雩挤过去,把一树枝拽下,李信对站在自己面前的沈紫依说了声请,沈紫依以为李信和自己一起挂灯,喜个盈盈的走了过去,把灯和彩旗挂上,回头看李信人却连影子都找不到了。沈紫依回眸瞅了一眼,其它人都去挂灯了,没注意到这个情节,而压树枝的郑雩也是就在了,她摸了摸自己发烧的俏脸,呆呆的站在在树下,心里阵阵的发寒。   原来李信让郑雩去压树枝,就是为了引沈紫依去挂灯,自己好有机会离开,他虽然觉得对不住沈紫依,但他不想给沈紫依任何幻想,不然以后就更不好收拾了。   来挂花灯的人太多,离开后的李信一时找不到彩静,亏他个高,挤出挤进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了那抹孤单的身影,刚想上前去,却看到了彩静朝大哥和轩儿走去。   “冷恩泽,帮我挂灯,我要和你一起挂灯!”小轩儿拍着手要彩静抱他,也嚷嚷着要跟彩静一起挂灯。   “呵呵,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挂灯呢?嗯,”彩静藏起自己失落的心情,笑着抱过小轩儿问道。   “我听红姨娘说,在老槐树下挂灯,就会永远在一起,我想你永远陪在我身边,我要跟你一起挂灯。”小轩一副小大人口气,惹的肃王和彩静都笑了。   “呵呵,好,冷恩泽跟小轩儿一起挂,来!”彩静心里骂道:还真是一脉相传哪,这么小就学会霸道了,便脸上还是笑意盈盈,伸手接过花灯和小轩儿一起往树上挂去,树枝太高,连挂了两次都没挂上,彩静笑着请肃王帮忙。   “都是这个小鬼头闹的,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冷先生有空到府里来坐坐吧!”肃王笑着指了一下儿子的小脑门,他心里疑惑这个冷恩泽有什么魅力,连自己的儿子也这么喜欢他,肃王想更深的了解一下这个冷恩泽,便邀请他到府上去患门。   “呵呵,谢谢王爷,有时间在下一定去拜访!”   说罢彩静和肃王把小轩儿的一对花灯给挂到了树梢上,小轩儿高兴的大声吼叫着,肃王和彩静无奈的看着欣喜若狂的小轩儿,而后相视一笑,转身离去。   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在别人看来却像幸福的一家,父母带着孩子来出游玩的。尤其是看在李信的眼,那更是刺眼烧眸,当他看到彩静对着肃王笑的那么温柔时,他的心都快被火烧焦了,紧咬的牙关扯动着脸部的肌肉,不住的抖动着,银牙咬的咯嘣嘣直响,手中的花灯杆也被他捏折了,心里大叫着:该死的,不许对别人笑,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他的醋意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用力挤出人群追了上去。   “呵呵,四叔,快来呀!”小轩儿看着追来的李信,喊叫起来。   “咦,四弟,你的花灯还没挂上去嘛?快去挂来,我们去放灯吧,时辰不早了。”   肃王看着李信手中的花灯不解的问道,不是跟沈小姐去挂灯了嘛,怎么还拿着一盏灯啊!   “呵呵,嗯,这就去挂,冷先生,和我一起去吧!慧儿再找你呢。”李信不好直接拉彩静走,只好打着慧公主的旗号了,肃王一听是慧公主叫,自己明白什么意思了,他也想着慧公主对这个冷恩泽有意思了。肃王接过轩儿,彩静被李信拉走了,肃王疑惑的看着那一对别扭的男子。   “你干嘛?不去陪你未婚妻挂灯找我做什么!放开!”彩静甩掉李信的手,气呼呼的说道,那语气里的酸劲,让李信心里可是踏实多了。   “哎,四弟,你怎么还没挂呀,快挂吧!我们去放灯了。”迎面走了宁王妃笑着对李信说,吓的彩静忙跳离开李信的胸前。   “这就挂。”这灯是没办法跟这丫头挂在这里了,他转目四望,不远处的郑雩走了过来,接过花灯离开了。   等李信回头找彩静,彩静却跟汲暗和卫煌走在了一起,又说又笑,他急着找了过去,可是那丫头偏偏躲着他。   李信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心里那股醋浪翻起来压下去,又再翻更高的浪,一层又一层。   刚要上前去将那个不知死活的野丫头拉回来,却被慧公主抢先了。   “快走吧,太晚了,我有些累了呢。冷先生,我们走吧!”   彩静笑容满面地跟着慧公主走了,李信黑着脸跟在后面,一步不离两人左右,挡着那汲暗和卫煌靠近彩静。   而跟在几人身后的沈家兄妹,心里都有了疑惑,这个冷恩泽是什么人?为什么慧公主和诚王爷如此的待他,还有看义王和宁王,平日里见到我/见依儿都是蜂儿见了花,甩都甩不掉,今次为何都追着这个冷恩泽呢?   御带河边,那里早以是人山人海了,都是少男少女们,放花灯祈祷求百花神赐自己一段好姻缘,求百花神保佑自己来年中得殿试,求百花神保佑自己生意兴隆的。   侍卫们早找好了地方,这里没有太多的人,所有的人可以一起放灯的。   肃王抱着儿子独子去河边放灯,其它人都没跟过去,知道他放灯是为妻子的亡灵祈祷,所以没人去打搅他们父子。   留下的人一起围在了河边,当然是成双又成对的了,慧公主被天澈拉到一边,他不想让皇姐跟这个下贱的商人有什么关系。   李信护在了彩静身边,汲暗和卫煌蹲在了彩静的另一边,   “冷兄弟,没有心上人吗?今日可是情人放灯祝福的好时候,兄弟怎么形单影支呢?呵呵,”汲暗一边把灯往河里放,一边笑着问彩静。   “呵呵,恩泽年岁还小,不想那么早被锁进婚姻的牢笼里,呵呵,今日祝福也可以为轩辕国祝福啊,祝福我们国家繁荣富强,人民生活越来越好啊!”彩静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说罢自己都笑起来了。   “冷贤弟可真是个有趣的人,汲暗真的是恨逢相识晚啊!呵呵!”汲暗听了彩静的话,拍着彩静的肩膀大笑着说。   李信可是不爽到了极点,他重重的碰了一下彩静说道:“放灯吧!轩辕国的国民应该感谢你的高风亮节了!”   彩静看也没看李信就把花灯放入河里,李信急忙把自己的灯也放下去,他身后的沈紫依急忙把灯放在了李信灯的旁边。   河面上的花灯数以万计,而他们三人的花灯,却像纠缠不清的命数,在微波荡漾的河面上,慢慢的漂泊着,三人谁都没说话,就那么直楞楞的盯着花灯,彩静看着跟在自己灯后的那对花灯,眼里的痛越来越深了,而沈紫依看到自己的灯和李信的灯齐头并进,相依相连,偷偷的抬眼去瞅李信,柔情似水的眼里,放着喜悦的光芒。   可是漂了没多会儿,李信的灯被水下的一股暗波轻轻的一摇,他的灯就跃到了彩静的灯旁,李信的黑脸上有了笑容,暂暂地两盏灯一碰再碰,并肩同游了,沈紫依喜悦的眼神一暗再暗,美眸紧盯着花灯,自己的花灯紧随其后,一步不捨。彩静看着沈紫依的灯,心里痛苦不堪,自己想和李信相守一生真的就这么难吗?难到非要像那三盏花灯一样,纠缠不清吗?   灯越来越远了,三个人的心里却是三种不同的滋味,李信目光绝决,沈紫依神色坚定,彩静的眼神飘忽不定。李信不容她乱说,低声说了句走,就站了起来,沈紫依随声而起,可能是蹲的太久脚麻了,她的身子猛然往前倾去,眼看就要栽入水中,她吓的双手乱抓,李信伸手将她拉回来,沈紫依脚一歪倒在了李信的怀里,沈公子满意的笑了。   依旧蹲着的彩静看到沈紫依要栽到,本能的也去救她,看到李信伸手,她的手举在了半空中停下了,而自己也因起的太急,一只脚又离地,就这样金鸡独立眼看也要栽进水了,李信急着要救她,可手里还有个沈紫依挡着,汲暗眼急手快,用力一拉将彩静拉回到自己的怀前。   “哎呀!险哪!要不是汲大哥救我,恩泽今日可要成落汤鸡了,谢谢汲大哥!”惊魂未定的彩静,贴在汲暗的怀前,看了看自己脚蹬下的那道深深的印子,大叫好险,只想着道谢,一时忘了离开汲暗怀抱!   “举手之劳何需挂齿啊!冷贤弟没事吧?”汲暗是个豪爽之人,笑着关心的问。   “呵呵,没事!”倏地,彩静感觉后背寒意袭来,不由自己扭头去看李信,果然,一张俊脸黑成了锅底,恶狠狠的瞅着汲暗和自己,而且他怀里的沈紫依,虽然李信不抱着,可是她依旧还靠在李信怀里。彩静不解的低头看看自己和汲暗,才知道那个霸道鬼为什么又用眼剑杀人了。   彩静看着沈紫依和李信依偎在一起的身子,心里醋波已经翻起千层巨浪,自然把刚才想的那些不快顿时都气给忘了,心里暗骂,你可以温香软玉的抱着,我为什么不能跟朋友说话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死霸道鬼,色坯!   彩静看着李信越来越黑的脸,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   她斜睨了一眼李信随后转脸浅笑,不着痕迹的挣脱了汲暗双手,而后伸手揽着汲暗的胳膊说道:   “呵呵,汲大哥,谢谢了,今天多亏你在,改天小弟做东,请大哥赏脸一聚!”   “哈哈哈,那可太好了,贤弟相请,为兄那有推拖之理啊!正好为兄也有要事跟贤弟相商呢。”   汲暗听冷恩泽说要请自己吃饭,那可真是太好了,自己正想找个机会拉拢他,看看是否能让他和自己合作呢,当然是满口答应了,高兴的揽住彩静的肩膀,大笑着朝肃王和卫煌那边走去。   而靠在李信身上的沈紫依,却越来感觉越不好,因为她没能从依靠的人身上感觉到温暖,而是自己的周身被一股冷冰刺骨的寒意所包围,冷的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寒战,刚想抬头去看是怎么回事,   忽地,她失去了依靠身子猛的往后倒是,吓的她忙稳住脚步,恍惚间,那股寒冷冰刺骨的寒意也离开了自己,像风一样的窜向前去。她盯睛看去,心里明白了,那股寒意的来源就是王爷,王爷在生气,为什么?   沈紫依的大嫂过来扶住的她,不解的看了看远去的李信,又转目瞅瞅自己的小姑子,刚才还深情款款的相依相偎着,怎么转眼连句话也没有就走了呢?   “大哥,不如我们去怜香院再坐一会儿吧,今日认识了冷先生,实在是高兴,我们再去喝一杯吧!”   卫煌看着准备回府的肃王说道。   “你们去吧,我要回去了,轩儿困了!”肃王笑着说完带着天鸿还有小轩儿先行离开了。   “呵呵,那好吧!我们去吧!”汲暗说着拍了一下彩静的肩膀说道。   “她不能去!”   李信一把将彩静拉回到自己胸前大声吼道,把所有的人吓了一跳,慧公主当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急忙出声圆场:   “冷先生,您忘了今日我还有最后一次针灸要扎啊!”   “那个啊!?噢,其实明日再扎也可以的。”彩静知道公主的意思,但她不能同李信一起离开,要不然沈紫依就更疑心了。“我明日一早要回宫,请冷先生进宫又要费些事了!”   慧公主朝彩静使眼色。   “汲兄,冷先生要为舍妹施针,就不陪你们去了,天色已晚,两位请便吧!”李信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汲暗和卫煌看着黑着脸的李信,纳闷的互看了眼,笑着告辞了。   众人都走了,沈家兄妹也不好再留下了,沈大公子出声道别:   “臣下也先行一步了,改日请王爷和公主到府上一聚!”   “你们慢走,不送!”李信脸色依然冷俊,说出的话连一丝温度都没有,让沈家人脸上很难堪,慧公主急忙出来打圆场:   “改日本宫定去叨扰,紫依啊,你没事多进宫来玩吧!”说罢她暗中拉了拉李信的衣袖,提醒他不要太让人家下不了台。   “是,公主,紫依记得了!公主慢走,紫依先行一步了!”   沈紫依轻轻下拜起身时,深深的看着了一眼彩静,正好和李信刚转过来的眼神对上,羞的她急低头离去。   郑雩早就将轿子准备好等在一旁了,彩静见李信兄妹俩还看着沈家人,气的转身上轿对轿夫说道:   “送我到锦绣坊!”说罢就钻进了轿子里。轿夫知道冷先生在王府的地位的,哪敢不听他的话呀,看着她坐稳当了,抬起轿子就往金市街走了。   “哪也不去许,回府!”李信和慧公主回头看抬着彩静的轿子往金市街走去,李信大怒,几步追了上去朝轿夫吼道。   “去绣坊!”轿子里的彩静挑帘吼道。   “你。”李信气的浑身发抖,狠狠的甩下轿帘。   “回府!”回头咬着牙挤出两个字来,吓的轿夫忙掉转轿子往朱雀街跑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我要惩罚你   而轿子里的彩静再次被李信的霸道给气疯了,连连拍轿让他们停下,可是轿夫哪敢停呀,除非不想活了,前面的轿夫边跑边朝彩静讨饶。   “冷先生,您就可怜可怜奴才们吧!王爷怪罪下来奴才们要掉脑袋的!您就再委曲一会儿,马上就到王府了。”   “个死霸道鬼,在你们家干活连命也没值钱了!哼,摆着一副臭脸,谁怕你呀?”   彩静本想用轻功飞走的,但听到轿夫的话,就放弃了,自己不能平白无故的害了几条人命,那家伙可是说到做到的。   想骂人,人又不在眼前,想走又不能走,气的血直往头上涌,浑身都在抖,一张俊脸胀的紫紫的,感觉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摸了摸脸后,气的咒骂这个世道:   “哼,哪个王八蛋订的规矩啊?女人不能抛头露面,他不是女人养的吗?该死的烂规矩,害的姑奶奶还要带着这个破玩意儿,噢,不能呼吸了,该死的霸道鬼,最后让轿子翻了摔你个大跟头。”   她边骂边从怀里掏出小药瓶倒了一滴药水在手上,然后气呼呼的在脸上乱抹一通,又把小药瓶放进怀兜里,一对凤眼怒睁着,嘴唇紧紧的咬着,心里想着王府自己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忽轿子停下了,彩静没等轿夫压轿,就冲了出来,几步就冲进王府大门。   正碰上出来迎接他们回府的郑总管,被气呼呼的彩静给撞的身子一趔趄,还没等他责骂冷恩泽没规矩时,李信怒容满的像风似的冲了过来,把个要迎他的郑总管给撞的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惊的郑总管不知发生了何事,刚想追上去,却见慧公主下轿走来。   “恭迎公主回府!”没敢多想,急忙出门把慧公主迎进府,慧公主看出他脸上的疑问,对他摇了摇头,让他别过问王爷的事,然后自己就回嵌华阁了。   气冲牛抖的李信提气几步冲上彩静,一把将她扯进紫华阁大厅,彩静奋力挣脱对他吼道:   “你放开我,拉我干什么?”甩开了李信的手,由于用力过猛,衣领蹭到了面具,把已经被药水泡起来面具边缘给搓起来一大块,搞的脸就跟刚从地府里出来的鬼一般的难看,她气呼呼的把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塞进怀里,急步往外走去。   “你给我回来,没想到你是如此轻贱的女子,爱招蜂惹蝶还不算,竟然连廉耻都不顾,在众人面于别的男子调笑,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啊?”   李信一把将她甩回大厅里,堵住她的去路,狂吼着问道,今晚他太伤心了,这丫头竟然让别的男人碰她,更可恨的是,她竟然敢当他面跟着别的男人要去妓院,而且那个人还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这种气让他如何能受的了,骂出的话自然就没轻重了。   “你混蛋!”   彩静被李信的话气的失去了理智,挥手就给了李信一耳光,骂了一句就闪身往外冲去。   李信哪里让她走啊,一个耳光打的李信更是怒火攻心,竟然动用了混天功硬将彩静给吸回到自己面前,双手把她拘离了地面,恨不得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坏丫头给捏碎了,咬着牙骂道:   “该死的,为什么要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你要为你所做的事承担后果,我说过,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这辈子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李信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俊脸上被彩静搧的那个红印,给已经气的变形的脸上更增加了一层狰狞,一双黑目里充满了怒火,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要惩罚这个不知死活的野丫头。   从没有什么人敢这样忤逆他,顶撞他,这个该死的丫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自己的底线,是自己对她太宠爱的,该重重的惩罚她了。   “你给我放开,你这个大混蛋,你才是该死的呢!我是我自己的,你凭什么管我呀,我想对笑谁就对谁笑,我想爱谁就爱谁,你管的着吗?哼,你有底线,别人没有嘛?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这说话不算数的混蛋身边啊,说一套做一套,什么我是世上没人能比的人,转眼你就抱着你的未婚妻眉目传情去了,你这个死变态,大色狼,霸道。”   彩静气的双臂往外一撑,翻手用力打掉了李信的禁锢,大声的骂着李信,当她看到李信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和突然举起的手,吓的她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到肚子里去了,闭上眼睛缩着脖子等着李信的那雷霆一击呢,她想自己把李信彻底给惹火了,这家伙要打人了。   而李信被彩静的那句我想爱谁就爱谁给气懵了,猛的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一痛,然后被撕碎了一地,痛的他无法呼吸,浅意识的反应手就抬了起来。   后面彩静说出吃醋的那些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脸色气的煞白,薄唇无一丝颜色,一双冷眸像两道火焰,仿佛要将彩静给火成灭烬。   他现在耳不能闻,嘴不能言,眼里只看着那张娇艳的红唇在不停的动着,他的黑眸就聚集在那丰润的樱唇上,在他的眼里彩静的那张檀口成了罪魁祸首了,猛然间,李信伸出双手捧住那张俏脸,张口咬住了那依然不知在说什么的小嘴,狠狠的惩罚下去。   彩静闭着眼睛等那一巴掌,可猛然间自己的唇上一凉,接着被狠狠的咬住,她吓的倏地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张放大了的脸,惊恐万状的看着他,她呆住了,这家伙在干什么?不是要打自己吗?为什么要咬我呀?不对,他在亲自己!这是自己的初吻,要在最美好的时候和好爱的人享受的,怎么可以让这个霸道鬼这么拿了去,楞了半响的彩静才醒过来,连推带打拼命的挣扎着,她要捍卫自己的初吻。   李信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意识啊,只知道要重重的惩罚这张惹怒自己的小嘴,见她挣扎便用双臂,把这个气的让自己发疯的小妖精,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薄唇再次用力的去吸吮那张让自己想的发疯的樱唇。   她好甜美,好香,这就是李信的感觉,这丫头死死的咬着贝齿不肯让自己的更深的去探入,便重重的咬了她一口,吃痛的她自然的张嘴喊叫,李信趁机将舌深入挺进,终于尝到了那香舌甜美的味道了,为防止这丫头咬自己,他用手捏住了她的下颚,用尽一切的力量去品尝那甘甜和香美了。   彩静再被他强吻住香舌后,一阵从来没有过的酥软袭击了她的全身,她想挣扎但双手被禁锢,想去咬那条欺负自己的坏东西,可是下巴被她牢牢的锁住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霸道鬼夺走了自己的初吻,她的眼睛越睁越大,怒火使她忘记了呼吸,就那么被坏蛋给堵着嘴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直到自己憋的脸发紫身子发软。   李信已经彻底的沉醉在那美好的吻当中,越吻越爱不释口,直到他感觉到怀里的丫头不动了,这才意识到这丫头吓懵了,竟然不知道用鼻子呼吸,急忙放开那已经被自己吻的有些红肿的双唇,急声道:   “丫头,快呼吸,快。”连连轻拍彩静的后背,一手在胸前给她轻挼着顺气。   “嗬。呃。喝呃。咳…”当李信移开唇的那一刻,一股清凉的空气飘入彩静的口腔,这才让她缓过劲来,她连连拍着自己的心口,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个笨丫头差点让自己缺氧窒息了。   “你都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嘛?”李信又是心疼又是气,这丫头平时那么机灵,怎么这事上竟然笨成这个样子,这一吻把刚才的雷霆之怒全给消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第一个吻她的人,其实他心里一直在怀疑,彩静在家乡有相好的人,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你。你。喝嗬嗯。你…”彩静一时还喘个不停,指着李信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对你的惩罚,以后你敢再犯,我就这样惩罚你。”李信俊脸微怒,但眼里却闪着邪魅的坏笑,心里可是爽到快内伤了,这下自己找到惩罚这丫头的办法了。   “你凭什么吻我啊?你这个死变态,我的初吻是要献给我心上人的,你这个强盗,去死吧!”缓过劲的彩静,看到李信那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样,气的抬腿就踢了他一脚,痛的李信直吸气,抱着腿揉了几下笑骂道:   “呵嗯,你说我是强盗我就是强盗,这个吻本来就是该给我的,迟拿早拿要我说了算!你的心上人不就是我嘛!就算你献给我了。”李信的坏笑惹的彩静发疯似的打他:   “什么是你的,你这个死色鬼,大混蛋,还我初吻!”这丫头是给气糊涂了,被吻了还能还回来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还我初吻   “什么是你的,你这个死色鬼,大混蛋,还我初吻!”这丫头是给气糊涂了,被吻了还能还回来吗?   “好,我还你!”   李信听了喜笑颜开的,再次将愤怒撒娇的人儿抱在了怀里,修长的手指抬起了美的令人眼晕的俏脸,温柔的说道。   “你干什么?放开我!”彩静急忙去推他。   “你不是要我还初吻吗?刚才那个也是我的初吻,这次算你吻我,不过,要记得用鼻子呼吸哦!”   李信邪媚的展颜一笑,竟让发怒的彩静为之一呆,等她醒过神来,李信的吻已经覆盖她的红唇上了,那么轻柔,生怕力大碰疼了她似的,但却依然霸道的不让她动,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他手里。   如电击般的感觉,令从为有过亲吻史的彩静晕眩了,娇躯不由自主的软倒在李信的怀里,吟咛的一声,松开了贝齿,那条让人讨厌又舍不得的滑舌就溜了进来,挑逗着自己的舌尖儿,相嬉吸吮在一起,原来接吻是这么美妙啊!彩静不由自主的回应起来。   李信感觉到彩静的回应,欣喜万分,双手紧紧的抱着她,那吻交集的更加深刻了。直至吻的两人的感觉要窒息了,这才不舍的慢慢分开,李信捧着那已经娇羞的红透俏脸,红晕让那美的令人心醉的娇容,更加美艳无比,李信忍不住一点一点的碎吻落了下去,眼、眉、脸颊、娇翘调皮的鼻尖儿,红润欲滴的菱唇,一直顺着脸颊轻轻滑过。   “彩静,我爱你,你是我的,不要离开我,不要再气我好吗?我受不了了。”   也从未尝过这人间美好的亲密接触的李信,被这种感觉给深深的迷住了,以往罩在身上的那种终年不退的寒气,已经被狂热的激情气代替,冰冷的薄唇已经化为火焰,全身上下热血沸腾,只有这样搂着她,抱着她自己感觉才会好一点,但还是不够。   “哼,你爱我?那你美丽的未婚妻怎么办?这会儿说爱我,等一看到她你就全忘了,竟然还骂我不知廉耻,你才是个见色忘义的大混蛋呢!”   好嘛,好好的告白又被这丫头给破坏了。   李信听出彩静的话意了,他惊喜的抬下那薄怒娇嗔的俏脸问道:   “你是因为吃醋才故意气我的是吗?呵呵,太好了!”喜出望外的李信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腔,他当时以为彩静真的看着那个风流倜傥的汲暗了呢。   “太好了?你竟然还说太好了,你这个死霸道鬼,骂了人还说太好了,我打死你。”彩静会错意了,还以为李信说骂自己太好了。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彩静!今晚是事出突然,我也下意识去救她的,我爱的是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变的,宝贝,我好高兴你吃醋。”   李信信誓旦旦对彩静说道,对于彩静吃自己的醋他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呢,忍不住又吻住了她的小嘴,那甘甜让他上了瘾,怎么都吸吮不够,疼爱她的心让他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唔。”被吻的晕眩的彩静,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他给揉碎了,痛的她忍不住呻吟起来,这才让爱昏头的李信警觉到,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一辈子不弯,你都跟人家一起挂了花灯许了愿,我算什么呀!”激吻过后,彩静靠在李信胸前,幽怨的说道,她心里对今晚的那个花灯可是计较的很呢。   “宝贝,我没和她挂灯。”李信现在是彻底明白今晚这丫头反常的原因了,他笑的一双黑眸直放光,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吻了一下,低声的对她说道。   “没挂?!”彩静惊讶的猛然抬起头,竟然碰到了李信的下巴上,俩人都痛的直吸气。   “你呀,真是个急性子,不会慢点嘛?还痛不痛啊!”李信不顾自己的痛,拉过她来给她揉着头顶。   “我不信,她都开口请你了,你怎么可能推的掉啊?”彩静一脸的不相信,追问道。   “是真的,她直说是树枝太高挂不上,我就让雩给她把树枝压低一点,让她自己挂喽,我回头找你,你却跑去跟大哥去挂灯了。”李信淡笑着给她讲着当时的事,可是说到后面,话就有些酸溜溜的了。   “真的,我还以为你跟她一起挂了呢!我当时心里好痛,不想看你们恩恩爱爱的去挂灯,所以才走开的。”彩静听了这话,激动的抱住了李信,不住的在他的脸上轻轻的蹭着,心里别提多幸福了,信为她再次的拒绝的沈紫依,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傻丫头,我就算要恩爱,也只会跟你恩恩爱爱的去挂灯啊!想到哪去了,竟然跑去跟汲暗走在一起又说又笑的,故意气我,我要再惩罚你。坏丫头。”   李信捧起彩静的脸,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亲昵的对她说着,提到汲暗李信就想起了在怜香院时,汲暗看彩静的那双色眼,他心里一紧,由不得把彩静紧紧的锁在怀里,这个惹事的丫头怎么就不能让自己放心一点呢,看来惩罚还不够,要再多一点。   说着便吻上了那花一般娇艳的红润,就像蝶儿贪恋花蕊中的花蜜一般,怎么吸吮都不够。   两个冰释误会的人儿,自然就没有那么高的警觉性了,紫华阁外来禀报重要事情的郑总管,隔著门窗扫见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王爷他竟然真的和那个小子有龙阳之好,这可怎么办呢?   吓傻的郑总管顿时呆住了,脑袋像被雷击了一般,心里直叫怎么办,等他再往里一看,他的眼珠子差点给掉下来:   “这。这。她是个女的?!…”   这次他偷看刚好是彩静听到李信没跟沈紫依挂灯,脸从李信的怀里抬了起来,借着灯光,让郑总管看了个正着。吓的他转身就往外跑去。屋里的两人这才听到有人在外面,彩静推开李信出来看到了郑总管的背影,回头对李信说道:   “这下坏了,笼大叔知道了,怎么办呢?”   “不用管他,反正你也要恢复女儿身了,迟早都要告诉他的,这下不用费事了,只不过,今晚雩要挨骂了,呵呵。”   李信过来揽住她的纤腰笑着说道。“也是,上次听说鱼大哥哥为了我的事,还被笼大叔给打了呢,你就不能说一句啊,不要让鱼大哥挨骂呀!”   彩静想起了上次郑雩挨打的事,摇了一下李信的身子,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没事的,走吧,我们去做我们今晚没做完的事!”李信揽着她往外走去。“还。还…还有什么事没做啊?…你该不会是想?…”   彩静听李信这样说,立即想到了别处。   “想什么?嗯,如果你想的话,我可是求之不得呢!”李信见她误会了,便故意的低头在彩静的耳边,用极暧昧的语气对她说道。   “你去死吧,大色狼,夺走人家的初吻还不够啊!”彩静被他说的又羞又急,便恨恨的在李信的腿上又踢了一脚,转身就往香雪海跑去。   “你可真下的了脚啊,痛死了。呵呵,想哪去了,我是想我们一起去挂灯,彩静,去换装吧,我好久都没看你穿女装了,好吗?嗯。”   李信追上前去,抱住她轻声说道,他要带着心爱的人到花神庙挂着最真心的祝愿。   “嗯!”彩静听李信还心心念念的要跟自己去挂灯,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娇羞的点了点头。 第一百八十章花神庙祈祷   李信回竹园换上了彩静新给他做了锦袍,月白色的长袍绣着一枝绿梅,清新淡雅,把李信那冷傲的王者之气,给彰显的淋漓尽致。   手里拿着今晚在展示会上买的那套首饰,迈着欢快的步子朝香雪海走来,刚要进红楼,门吱的打开了。   李信眼前一亮,眸子中的惊艳已经说明了彩静有多么美丽了。   杨沟镇的那个让自己不知所以然的小精灵,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唯一不同的是,今日梳的发髻比当天的更合适她,流云髻斜倾于鬓边,三朵绿梅点缀在发间,一只水晶步摇款款的插着斜髻边上,简单大方,明艳不可方物。   “怎么样,我漂亮吧?”彩静被他看的有些害羞,但又不想让李信看自己这种小女儿样,便反将了李信一军。   “漂亮,我的彩静是世上最美的!”李信也不顾筠儿在身边,一步上前将她揽在怀里,激动的说道。   “呀,快放开!”彩静羞的推开了李信,偷着了一眼忍着笑的筠儿。   “来,把这个带上!”李信把手中的盒子打开,从里拿出一根凤头镶珠钗给彩静插在了髻边,把躺在盒子里的一条金钿衔珠项链移在了彩静的脖子上,一颗拇指盖大小的珍珠的璀灿在彩静那白皙的玉颈上熠熠生辉,发间的珠钗与颈上的的那颗珍珠交相辉映,更衬托出她与生俱来的那分高雅的气质。   这好久没看到的容颜,令李信心驰神醉,不由自主的去吻那已经让他上瘾的樱唇。   薄唇如羽毛般轻轻啄上彩静的双唇,动作温柔的撩人,让本来因为害羞而挣扎的彩静,在李信湿濡柔软的唇舌索引下,一步步陷落进那魅惑的漩涡中。   李信贪婪的吸吮着那沁人肺腑的香甜,感觉到彩静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他索性卷起那娇嫩的香舌,回旋厮磨,恣情欢舞,鼻翼满是淡淡的幽香,舌尖与唇齿间纠缠共舞。   彩静只觉得一颗心似要跳出胸腔,不能自控,着了魔似的闭上了星眸任他恣意侵犯。   直到吻到娇人儿气自越来越短促,李信这才移开被自己吻的有些发白的娇唇,唇抵着彩静的耳畔轻吟道:   “静儿,你好美!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唇回至那娇艳的脸颊上轻轻的啄着,他拼尽全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因为他体内激情的热浪一波又一波的想往外冲,他怕吓着他的宝贝。   “我们去挂灯吧!”长长的暗吞了一口气,柔声对彩静说道。   彩静早已经酥软在李信的怀里,自然是他说什么,就应什么了,娇羞的抬起了头,偷偷的左右看看,这才知道筠儿那个小鬼头早就溜的不见影了,她偷偷的松了口气,娇嗔的推了一下李信走下了门台阶。   王府门口,准备跟随主子出门的郑雩被父亲挡住了门口,郑雩哀求道:   “爹,这事你就不要问我了,都是主子不让说的,反正您也知道了,就去问墨先生吧!他比我知道的多,主子要出门,我得准备了。”说罢郑雩拉着先一步出来的筠儿跑出的大门口。   郑总管刚要骂就看到了主子带着冷恩泽出来了,到现在郑总管还不知道冷恩泽就是当初救主子的那位申姑娘呢!唉,这老人家也够可怜的,人家就瞒了他一个。   “郑大叔,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我给您赔个不是吧!”彩静看到郑总管就想笑,但为了不让郑总管再误会,她笑着过来给郑总管行了个礼。   “这个。这个。”   “噢,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她就是救本王的那位申姑娘!”李信笑着牵起彩静的手,缓缓的走出了府门。   留下惊的恨不能咬掉自己舌头的郑总管,傻子似的站在那里,连自己有重要的事禀报都忘了,心里只是在想:   “那丫头没死,竟然还长的如此的美艳,一定是个妖孽,不然主子不会迷的如此神魂颠倒。”   花神庙前,两棵千年槐树已经变成了巨大的圣诞树,五彩缤纷的旗子和各式各样的小花灯挂满的树枝,如此还不够,从两树拴拉出的红绳就有上百条,都挂的满满当当的,在夜风中轻轻的摇曳着,那些灯都代表着一个个美好的祝愿和祈祷。   花朝节三日不禁夜,所以这个时间花神庙前还是人来人往的,不过比前三更前那是少的多了,现在彩静他们可以轻松的站在树下,自由的选择把灯挂在哪里了。   “信,我还没有灯呢!去那边买灯吧!”彩静看着像星星一样繁多的花灯,这才想起自己今晚都没买灯,挽着李信的胳膊朝灯摊走去。   “呵呵,不用,我早准备好了,你看!”李信轻笑了一下,像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两盏花灯来。   “咦,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啊?给我看看,呵呵,真漂亮!啊,呵呵,是鱼大哥买的吧?”   彩静看着两盏精美的芙蓉花灯,高兴的叫了起来,可是自己没看到他买灯啊,歪着身子往李信身后看看,恍然大悟的笑着说道。   “我早准备好了,都是你这个坏丫头,光顾着生气也不理我,我只好让雩把花灯拿回去了。”李信有些不爽的埋怨彩静,又恼又是疼爱的点了点彩静的额头说道。   “谁让你跟她又说又笑的,我不走还等着看你们如何恩爱呀?”彩静强势的扬着面儿朝李信嗔怪道。   “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又说又笑了?什么也不知道就怪我,看我一会回去怎么惩罚你。”   李信看着那娇嗔的模样,恨不能现在就抱着吻个天昏地暗的,知道这丫头是吃醋,心里更是美的没边了,嘴里却在咬着牙说要惩罚,彩静当然知道那惩罚是什么意思了。   “你敢!”红着脸威胁了一声李信,娇笑着提上花灯朝槐树下跑去。   芙蓉花灯带着真诚的祈祷挂在了树枝上,俩人闭上眼睛默默的祈求着百花神保佑:保佑他们的爱天长地久,永不分开。   祈祷过后,俩人睁开眼睛深情的望着对方,李信牵起那纤柔荑,满目的爱意尽在不言中!   月光下早春的寒风依然很凛冽,但彩静和李信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他们紧紧相挽的手传递着对方温暖,脸上的笑容令满街的花灯都失了光彩。   已经四更过了,街上竟然还有摆摊的小贩,看着红艳艳晶亮的山楂糕,李信心里一顿,松开彩静的小手走了过去,买了一大块递给了彩静。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山楂糕啊?”彩静惊讶的看着李信问道,自己没说过他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知道!”李信宠溺的眼神罩着她的全身,杨沟镇花灯节的晚上,那个馋嘴的小精灵他怎能忘了呢!   “呵呵,谢谢!你也吃点吧!”彩静心里那个甜啊!比吃山楂糕还甜,用小竹签扎了一小块给李信喂,李信看了看四周,脸上出现了疑问,意思是你要在大街上吃啊?这可对不上你我现在的形像啊?   “怕什么?自然纯朴的形像最好,穿的好一点就不能在街上吃东西了吗?谁规定的,我偏要吃,你也吃,啊!”彩静哪管那个呀!美食在手不让她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直接把山楂糕喂到李信的嘴边,逼着他张嘴,李信无奈的快速将山楂糕吃进嘴,左右的看了一下,只有卖山楂糕的老人在注视着他们,老人那满眼的羡慕神色,让李信心里倍感自豪。   热恋中的人话总是多的说也说不完,两人手牵手边走边说,从彩静掉下山崖砸到李信到破庙的生死离别,两人是第一次这么倾心交谈。 第一百八十一章情深意浓   王府竹园李信的寝阁大厅里,暖和过身子的彩静起身笑着说道:   “我回去了,天都快亮了,明天我还有事,你也睡一会吧!卯时不是要上早朝吗!”   “你别回去了,这会子筠儿都睡了,你回去又惊动了她,就在这里睡会吧,你明日不用去那么早,晌午去就成,再有一会儿我就该早朝去了。”李信起身将彩静揽在怀中说道。   “嗯,好吧!我睡西暖阁吧!”彩静左右看看,她没进过李信的寝室,不知道他住在哪间暖阁里。   “好,走吧!”李信微笑着拥着她走了进去,可一进门,彩静就被眼前的东西给惊呆了:   “天哪!我的,怎么会在你这里?”彩静奔了过去,抚摸着久违了的。   李信住的就是西暖阁,刚才彩静一说李信就会心的笑,他的彩静挑东西都和自己心心相通的。   李信的寝室分东西两阁,东暖阁是主寝室,西暖阁是书房,李信平时大多都待在西暖阁的,所以就把西暖阁分成了内外阁,内阁是寝室外阁是书房。   一进西暖阁,摆在内外阁中门的分屏竟然是彩静的双面绣,这怎么能不让她惊讶万分呢,掌柜的说是客商硬要买的,因为这个她心疼了好多天呢。   “我就是那个客商啊!呵呵。”李信自豪的说道。   “你知道嘛?这个本来就是我准备要送给你的,后面知道你是王爷,我气你隐瞒身份才堵气要卖掉的,掌柜的说要留在绣坊当镇店之宝,我就答应了,这个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了,其实我也不想卖,后面听说让客户买走了,我后悔了好些天呢,谁想到竟然这样回到你手里。呵呵”   彩静看着,感慨万千的说道,她也觉得冥冥中有一种引力,把自己和李信往一起牵,这就是例子。   “你是说这是要送给我的?”李信惊喜的转着彩静扶着她的双肩问道。   “是,我本来是想绣着玩的,到锦墨斋去找花样的,不想看到了你的,我忽然想起在蝶谷的竹楼里也看过这画的,我猜是你画的,所以就想着绣出来送你,后来生气就不想给你了。呵呵”彩静笑着说道。   “看来我们是上天注定要在一起的,这我看到了就爱不释手,这是你给我的礼物,上天自然会让我收到的,谢谢你,我的彩静!”   李信听闻彩静这幅图是专门绣给自己的,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他感激苍天送给自己这个世上无双的宝贝!   “我也没想到它会是你买走了,信,你喜欢它嘛?”彩静也有些激动,当日懊悔自己把图给卖了,可今天却在这里看到了它,这大概就是天意吧!她回手紧紧的抱住李信的腰,感觉着彼此之间的心意。   “喜欢,我第一眼看到它就喜欢它,就像看到你一样,爱到心里了,这是我们两人的精心之作,画魂和绣骨全部融合到一起了,我们就跟这一样,永远也分不离了。”   李信轻轻的抬着彩静的下颚,含情脉脉的说道,然后缓缓的低下了头,再次吻上了那颤抖的双唇。   过了好久,怀中的人儿身躯轻轻的抖动才把沉醉在亲吻中的李信惊醒,晨曦寒气重,屋里已有些冷了,他伸手抱起彩静,将她放在了暖炕上,自己也半躺下将她搂在怀里。   “你不能在这里!”彩静见他睡在自己身边,羞的俏脸通红,推着他往下走。   虽然她是现代人,但这样就跟他发生关系,她可还接受不了的。   “乖,别怕,我不会碰你的,我要你堂堂正正的做我李信的妻子,我要给你一个最完美无缺的洞房花烛。”   李信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轻轻的摸了下那娇嫩的脸颊,自己决不会这么轻薄她的,她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只有在洞房花烛之夜那最美的一刻,自己才会释放这刻骨铭心之爱的。   “信,我爱你!”听了这番话后,彩静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那句难以出口的话,终于飞出心窝,把自己的爱完全明了的展现给爱人。   “静儿,我也爱你!”李信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激情的吻再一次上演。   激吻过后,彩静依偎在信的怀里,微微仰头和他对视着:   “还痛吗?”看着那俊逸的脸,抬手轻轻的抚摸着,,这会儿早看不见红印了,但想着自己当时的失控,彩静内疚的问道。   “你还说,看着你这手柔若无力,打人倒是满有力的。”李信故意逗她,还装作有些心悸的摸了摸被打的脸颊。   “哼,谁叫你乱骂人啊?你那些话多伤人啊,打你一下都轻饶你了。”   彩静看着那狡黠的眼神就知道他在逗自己,所以她粉脸一寒,噘着嘴一副饶了你还敢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宝贝,对不起,都是我气糊涂了,口不择言,要是还不解气就再打一下吧!嗯。”   李信心里内疚,当时自己气昏了头,骂些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这小妖精记仇啊!   “是要惩罚你的,哼!”彩静美目轻转,笑靥如花,仰起头吻上了李信的双唇,乍来的亲昵让李信受宠若惊,这可是彩静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啊!当然是欣喜若狂了,心里一激动,动作就大了些,竟然翻身将彩静压在了身下,深深的去品尝那沁人心脾的馨香了。   “啊!彩静!”舌头突然被彩静袭击,痛的李信翻起身来疑视着她叫道。   “这是你骂我的代价,哼嗯!”彩静星眸子闪烁着狡黠,得意洋洋笑着。   “你这个小妖精,我让你调皮。嗳噫。呵呵…”李信又好气又好笑,这磨人的妖精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诱人吗?李信都后悔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吃了这个要人命的小妖精,隐忍着身体上强烈的反应,李信伸手就去挠彩静的痒痒,俩人嬉戏在一起。   笑累了就相拥着谈论将来的事,五更鸡叫时,李信低头看着睡颜如婴孩的彩静,那俏脸上幸福的笑意还未散去,这是他想看到的,他要她一辈子都这样幸福快乐的活着,想到这里他又收了收紧紧搂着她的双臂,低头在那粉嫩的俏脸上轻轻的啄,而后闭上了那双带着喜悦黑眸,薄唇上扬,俊脸满是幸福的笑容。   五更将至,京城迎宾客栈里,天字1号上房里静寂一片。   突然,虚掩的窗户被推开,从外面飞进一个黑衣人来,来人并没有像一般夜行人那样,悄无声息,而是翻进窗望后,就栽倒在地上,惊的床上的人忽地坐了起来。   “主子,属下。失手了。,乌苏。死了……”黑衣人趴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对着床上的主子说道。   “什么!?对方是什么人?”床上的人冷目一顿,乌苏是自己的得力手下,竟然死在了对方手里,这人可不能小视。   “回主子。的话,是轩辕国的。四皇子。李信的府上。,属下追踪。那名裁缝。一直到了。诚王府。,本想等他们。睡了就进。去将他。来带来的。,谁知那个李信回府后。,又带了个女子。出去逛街,小的看。那裁缝没。跟出来,就想着是个好机会,…谁知道那诚王…府是…个铜墙铁壁,水针泼插不进,属…下和乌苏刚。进府就被人发现了,一下子不知从哪钻出。来那么多的暗卫来,乌苏没。过三个回合。就被人家给杀了,属下拼命。逃了出来,那些人紧。追不捨,属下跑了。半个京城才把他们甩掉,那些。人太厉害了!属下。”   也许是重要的事都说完了,黑衣人再也坚持不住了,最后一句话没说出口,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床上的人急忙上前查看,原来黑衣服胸前中了一剑,剑伤入骨,他是带伤逃回来的,那位主子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冷如寒冰,一双幽深的眸子不住的收敛着光芒,心里想着,看来这个裁缝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自己到想会会他,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毒的笑容。   一夜情意绵绵的李信,五更一刻起身来到了紫华阁,郑总管给他递上了一个纸条,李信的脸上凝聚起寒霜:   “速通知四堂主,严密监视长乐侯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速速回报!”   “是,王爷,昨夜里王府有外人闯入,一死一逃,来人不像是中原人。”郑总管回禀道。   “哦!查出来了吗?”李信惊讶道,不是中原人,难道是天坨国的人?他们进我王府做什么?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嗯!雩,调朱雀回来保护彩静!”   李信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有可能是冲着彩静来的,昨天那丫头出尽了风头,晚上就有人闯入王府!得找人保护好她,绣坊的事交代好了,她就要回到自己身边了,可不能这个时候发生点什么事。 第一百八十二章紫依的心事   锦绣坊的掌柜早收到主子的信了,说冷恩泽要调到王府去效力,绣坊的事冷先生以后只在幕后指挥,不再出面,所以彩静来绣坊交代手头的事并没费多大的事,只是她自己培养的几个接班的人,也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她建议掌柜的不要解散模特队,而是再招聘一些年龄和条件合适的,以备后用。   最后告诉掌柜的兰馨郡主的吉服也交给绣坊做了,图样自己明天就会送来,要掌柜的留下最好的绣娘来绣这件吉服,为了以后的生意,这件吉服绝对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掌柜的,咱们隔壁的两家店生意怎么样啊?”彩静惦记着自己的那个大计划,早就看到金市这条街的黄金地段了,在这里开一家综合性的吃喝玩乐一条龙的产业服务那是再好不过了,这里不比粉子巷,一些达官贵人有碍面子不愿露面,这可是生意区,都是有钱的金主们待的地方,开一家高档次的娱乐城,是她这一段时候想的最多的事。   “你说的是勒家绸布庄和玉器店还有焦家院子啊?”掌柜的问道。   “嗯,我看那焦家的后院比咱聚轩阁总店的后院还大呢!”彩静看上了这块地,如果能和聚轩阁这片地连起来,那就太好了。   “前些年还可以,勒家绸布庄的老掌柜在时还算这条街的顶尖人物,可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吃喝嫖赌,硬把个老掌柜给气死了,这生意让那败家子接了,你说还能好得了,要不是有个持家的浑家给支撑着,那店早就倒了,前些天听说他又欠下一屁股的债回来打浑家,听说要往出顶玉器店和宝敬斋呢!唉,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啊!”掌柜的说起勒家的事,也不由得一叹,当年聚轩阁来做生意时,勒家绸布庄可是他们的劲敌啊!   “真的,那顶出去了吗?”彩静听了这个消息,眼睛直放光。   “有人来问过,价格太高,你也知道这片地有多金贵了,想要的主多的是,但都是想压价趁火打劫的。勒家女掌柜当然不会卖了。”   “噢,这么说她的那个媳妇是个很能干的人喽?”彩静的眼珠转的飞快,心里打着小九九。   “嗯,她做起生意来可不比我们这些须眉男子差呢!虽然是个女子,在这条街上还是有一点的威信的。”掌柜的肯定的说道。   “那焦家呢?”   “焦家院子这些年一直都有人追著要买,可人家就是不卖,而且那焦家的主人多半都不在家,你就是想找个正主谈谈都找不到。聚轩阁可没少想法子。”掌柜的看了看彩静,疑惑的问:   “冷先生,你问这些做什么?”   “噢,我只是问问,没什么,呵呵!”彩静现在还不能说出自己的计划,自己还没跟信商量呢。   彩静在这里忙着以后的计划,沈紫依也是忧心忡忡,花朝节的事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王爷他和那个冷恩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回府,连哥嫂都说起这事,让她怎么能不往心里去呢。   所以她决定进宫去见姑姑,王爷的守孝期眼看就要到了,自己的婚事姑姑应该会有考虑的吧?   原来沈紫依回府后,跟母亲提及了李信的事,想让母亲催父亲催皇上让她和李信早日完婚,可是沈夫人一心不想让女儿嫁入皇家,所以皇上不提正对她的心思,只是推说小时候有个道士给她算过命,她不宜早婚,能推迟尽量推迟的好。   沈紫依又不好说自己心急,所以才想到请锦妃出面求皇上,比母亲和父亲说话要直接的多。   一番梳妆后,沈紫依借着进宫给太妃请安的由头,进宫去了。   锦福宫:   “紫依给娘娘请安!”沈紫依款款下拜!   “噢,是紫儿来了,姑母还正想着你怎么不进宫呢?快过来坐,来人上茶!”锦妃看到侄女高兴的叫她过来坐。   “紫儿早该来给娘娘请安的,可巧前些日子,母亲身子不适,紫儿一时走不开,请娘娘见谅。”紫依忙对锦妃说。   “你母亲可好些了?”   “谢娘娘关心,母亲已经大安了,命紫依来给娘娘请安来了。”   看着端庄有礼的侄女,锦妃越看越喜欢。   “娘娘,前日紫依去逛花朝会,正好锦绣坊开那个展示会,紫依也给娘娘订了几件,不知娘娘可喜欢。”沈紫依把衣服奉在锦妃面前。   “唷哟!这就是京城盛传的锦绣坊的新款衣饰吗?”锦妃打看一开,惊讶的问道。   “是,紫依知道娘娘喜爱湖蓝和淡粉色,您看还合适嘛?”沈紫依娇笑着说道。   “嗯,不错,虽没有宫装华现,但却有些子新意,这绣功可是比宫里的还好,嗯,不错,你是和慧公主一起去的吗?”锦妃翻看着衣服边问道。   “不是,紫依是和哥嫂一起去的,倒是看完展示会碰到了公主,还有王爷他们了。”沈紫依见锦妃问到慧公主,急忙把花朝会碰到李信的事说出来。   “哦!你见到诚王了?”锦妃抬头看着沈紫依问道。   “是,王爷还有肃王几兄弟都在呢!我们还一起挂了花灯放灯了。”沈紫依娇羞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道。   “是嘛!这太好了,本宫还正想着诚王的守孝期就要到了,你们的婚事也该办了,前日本宫还跟太妃娘娘提起了呢,正好一会皇上要来,本宫就请皇上给你们择日完婚吧!”   锦妃看着侄女娇羞的俏模样,自当是她跟诚王两人心心相映,两情相悦呢!都一起去挂灯放灯了,就说明诚王对紫依是上心的,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紫依但凭娘娘做主!”沈紫依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没想到姑姑早就有了主张,这会自己给放心了,她羞怯的起身对锦妃福了福说道。   “启禀娘娘,皇上吩咐中午膳在锦福宫摆!”宫娥进来禀报道。   “嗯,知道了,绿荷,你去吩咐小厨房,今儿个多加几道皇上爱吃的菜!”锦妃对身边的大丫头说道。   “是,娘娘!”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紫儿,你现在就去给太妃请安,嗯!”锦妃看着沈紫依点点头说道。   “是,紫依这就去!”沈紫依当然明白锦妃是什么意思了,自己留下她不好跟皇上说话,让自己去讨太妃的欢心,只要太妃支持,那一切就事倍功半了。   紫依起身告退了。   果然,太妃见到沈紫依高兴的什么似的,连连夸赞她又清丽了许多,说下月诚王守孝期满了,就下旨让他们完婚,目的达到了,沈紫依自然是心喜万分了,陪着太妃用过午膳后,见太妃乏了,她乖巧的告辞离开了永寿宫。   经过御花园时,碰到了出来散步的尹贵妃,这尹贵妃上次污蔑诚王的计策失败后,一直找不到机会再挑起事端,看到沈紫依的那一刻,她的计上心头。   “唷哟,这不是沈姑娘嘛?是来给太妃请安的吧?”尹贵妃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问道。   “噢,沈紫依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金安!”沈紫依急跪下行礼。   “快请起,沈姑娘,哎哟哟,看这姑娘长的这个水灵啊!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女!”尹贵妃一把扶起要下跪的沈紫依,不住的讚美她,羞的沈紫依脸红耳热,但又不能失礼,急忙回谢尹贵妃:   “贵妃娘娘谬赞了,紫依蒲柳之姿,哪敢承娘娘夸赞,贵妃娘娘才是后宫的长青树,万花丛中的牡丹呢!”   “本宫已经老喽,哪里还敢称什么牡丹啊!沈姑娘这是要回府了?”尹贵妃不着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自己的青春都耗费在这后宫里了,只是楞了一下神,她马上收神敛意,笑着问道。   “是!”尹贵妃那一闪而逝的失落,早已经落入心思细腻的沈紫依眼里了,她微微的低下了头,不去注视尹贵妃,她不想让尹贵妃看出自己看出她的心事来,那样会有麻烦的。   “沈姑娘可真是玲珑剔透可人儿啊!可惜我的浩儿没福气!”尹贵妃心里大赞,这丫头是个有心的,单凭这份冷静的也比后宫的那些蠢人强十倍,可惜让那个孽种给捡了个便宜,哼,我的浩儿得不到,你也不要想得安稳了,她满堆笑连连夸沈紫依,并故意的说自己儿子没福气,暗中观察沈紫依的反应。   “紫依蒲柳之姿,怎敢攀配义王殿下的瑞驾,娘娘谬赞,紫依实不敢当!”沈紫依听出尹贵妃是在责怪自己拒婚之事,急忙躬身谢罪。   “沈姑娘可别往心里去,你嫁给诚王那也是本宫的的儿媳,本宫会一样的疼爱于你的,沈姑娘要是不忙的话,就陪本宫走走吧!”尹贵妃牵住沈紫依的手说道。   “是,”沈紫依见走不开了,只好答应了。   在沈紫依低头允诺时,尹贵妃快速的朝她的大宫女月娘使了个眼急,月娘自然晓得主子的意思了,转身稍稍的退开了。   尹贵妃带着沈紫依两人边走边说往御花园深处走去。   走到一棵绿梅下,正准备坐下的两人,听到前面假山后有说话声传来:   “你看到了吗?跟贵妃娘娘走在一起的沈姑娘?”   “看到了,哎哟,可真是个大美人啊!比宫里的娘娘们都美呢!”   “你不要命了,这是你敢浑比的嘛?”另个声音呵斥道。   “这里又没外人嘛!只是说说而已,姐姐可别这么胆小如鼠的。”前面说话的女子埋怨道。   “再美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人喜欢!”像是个太监的声音在说。   “你胡说什么,怎么没人喜欢,人家已经是准王妃了,下个月诚王爷守孝期满,说不定就完婚了呢,诚王爷娶了这么美的王妃,能不宠爱吗?”   “你知道什么呀!那诚王爷最近迷上了一个裁缝,整天尽往那个锦绣坊跑,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因为义王殿下要收这个裁缝到外夷司去任官,诚王殿下竟然当众拉着那个裁缝就走了,还有哪,听说他俩在御花园就抱在了一起呢。”   越说越难听,尹贵妃暗中观察着沈紫依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知道差不多了,便装做气恼大声的吼道:   “来人,给我把那几个背后嚼主子闲话的贱人拉出来!”   跟在身后的宫人们跑过去,从假山后拖出两个早被吓的浑身发抖的宫女来,扑到地上就求饶:   “奴婢该死,求贵妃娘娘饶了奴婢吧!娘娘,”   “该死的贱婢,竟敢明目张胆说主子的是非,本宫要饶了你们,这后宫岂不是要翻了天,来人,给我拉下去杖责一百!”尹贵妃怒斥两个宫女,命人把她们拉下去。   沈紫依听到了那些话,加上前日在花朝会上的情形,她的心掉进了无底的深渊,脸色又红转青再转白,这会儿已经是苍白无一丝颜色了,她拼命的稳住自己,尽量让自己不要失态。   “沈姑娘可别听那些下人们乱嚼舌,诚王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的,本宫已经给你出了气,不必太介意了。”尹贵妃见目的达到了,出言相劝。   “紫依没听到什么不好的话,谢贵妃娘娘关怀。娘娘,紫依身体有些不适,请恕紫依不能相陪了!”沈紫依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强装笑颜躬身下拜请求告退。   “哟,真的是,看着小脸白的,那本宫就不留你了,来人,替本宫把沈姑娘送回府中!要好生照顾着!”   尹贵妃故做惊讶,要派人送沈紫依回去。   “谢娘娘,紫依自己有家人相陪的,紫依告辞!”沈紫依谢绝了尹贵妃的好意,转身离开了。   看着沈紫依失落痛苦的背影,尹贵妃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骂道:   “小孽种,本宫岂能让你把好处全占了,你等着吧!哈哈哈。” 第一百八十三章龙傲山庄   彩静绣坊的事已经交代清楚了,她跟李信说了自己的计划,李信也知道她闲不住,就由她去弄,只要不再抛头露面就行了。   彩静埋头苦干了半个月,一份完整的娱乐城计划书摆在了李信的面前,看到那厚厚的一摞文书,李信心疼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做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这要费多大的神啊!”轻轻的在那娇颜上啄了一下说道。   “这个我只是写出来个计划书,具体的事要完成的人员我都写在这上面了,我只动动脑子和嘴皮子,呵呵,你女朋友我聪明吧!呵呵!”彩静娇笑着点了一下李信的鼻子说道。   “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笨蛋才会把自己累的团团转呢!”李信拍了一下彩静的脑门笑骂道。   “呀,你又打我的头,看我不打回来,呵呵,你才是笨蛋呢!”彩静捂着被打痛了的额头,小嘴一咬,反追着李信打去。   “后日三月三踏青,你也去吧!”李信反手将她揽在怀里,轻笑着说道。   “我也去?不是只有皇子公主才能去的吗?”彩静听李信说起过,每年的三月三,皇室的王孙们都要去龙傲山庄踏青跑马的,那里连大臣家的子女也要得到邀请才能去的,自己怎么可以去呢。   “主子,慧公主请来贴子!”郑雩门外禀报。   “噢,进来吧!”李信俊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让你去自然就是你可以去了!”李信扬了扬手中的请柬。   “慧公主请我去吗?我看看!”彩静高兴的跳了起来,抢过请柬打开细看。   “我刚说带你去,慧儿的请柬就到了,看来你的魅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呢!慧儿长这么大可没对什么人这么贴心过呢。”李信宠溺的拍了拍彩静的肩膀说道。   “那当然,我是谁呀,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大美女啊!公主自然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喽!呵呵”彩静抬起头满脸的自豪,双手比划着手式,那副得意的样儿,惹的李信又是好笑又是“恨”,一把抓她在怀,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哈呵呵,来让我看看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大美女,哪点像啊?嗯,”   “呵呵,哪都像,噢,信,去的人很多吗?我们要准备什么东西吗?”彩静斜睨一眼他,那眼神真的能把人的魂都勾走了,引的李信刚想去侵犯她的菱唇,她却眨动着那双秋水般的美眸,一脸正经的问起要准备什么,恨的李信牙根痒痒,低头就咬住了那让人又恨又爱的娇唇,狠狠的吸吮了一阵,才放开了她。   “不用,那里什么都有的,你只要开心的去玩就成了。”依然留恋那娇艳红唇的李信,痴痴的瞅着她说道。   “哇,踏青游园哎,我现在就想去了呢!”彩静闭上眼睛幻想着美丽迷人的风景,野花青草满山遍野,再摆上烧烤炉烤野味,那可是太享受了,在现代她不知幻想过多少次,可惜自己囊中羞涩无力支付那昂贵的费用,没想到穿越了时空到古代竟然梦想实现了,怎么能不令她神往兴奋呢。   “静儿!”李信看着那美的令他迷醉的娇容,担心的叫道:“嗯!”彩静睁开眼睛靠在了他的怀前,静静的望着他。   “这次去了,不许对他们笑,不许让他们碰你,听到了没有。”李信担心这丫头一玩起来就疯了,义王那色眯眯的眼神让他很是不舒服也不放心,所以他要提前告诫这丫头。   “哼,你不说我还忘了呢!那个沈紫依是不是也去啊?”彩静被李信这么一提醒给想起来了,追问道。   “是吧!她是三公之女,又是父皇封的郡主,一定会去的。”李信想了想说到。   “那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敢瞅她一眼,我就瞅别人十眼,你要敢对她笑一下,我就笑十下,你要敢再抱着她不一放,我就找别人抱我。”彩静猜也猜着沈紫依会去,她粉脸儿一变,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李信威胁道,那样子十足一个吃醋的小辣妹。   “你敢!”李信一把扯过她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哼!”彩静头一转小脸别过,堵气的说道。   “你这是在吃醋!你是在威胁我吗?”李信被她气的无语可说,但心里那是爽到了极点,他的宝贝这么吃自己的醋,自己的心终于可以安了。   “我就吃醋怎么样?只容许你打烂醋缸,就不准我掀罈子呀!我就威胁你,怎么样?”彩静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呵呵,宝贝,吃的好,我喜欢你吃醋。”李信高兴的举起了她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搂在怀里大笑着说道。   “呵呵。咯咯呵呵。那我就多吃一些好了。”彩静娇笑着捧着李信的脸亲昵的说道。   四目相对情真意切,慢慢的吻在了一起。   两个相恋的人互相牵挂的太多,李信担心彩静会像她来时那样突然的又离开自己,而彩静担心李信有太多的事放不下也不能放下的事要做,他们的爱会有结果吗?   三月三,轩辕国皇室野外踏青赏春之日,天显帝和永贞太妃要驾临龙傲山庄。   皇帝出游那动静就大,三公九卿和家眷,众嫔妃宫娥太监,再加护驾的兵勇人数都过万了,平时冷清的龙傲山庄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到处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   李信带着彩静在皇上未到达之前就来到了龙傲山庄,因为他负责来查看山庄护卫防御事物的。   晨时正刻,天显帝驾临山庄,所有人都出去迎驾,彩静为了不惹人注意,找了个最犄角旮旯的地儿跪下,虽然在电视上也看过皇帝出行的阵仗,但毕竟那是演戏,哪里有这个真实,上万人黑压压的跪下一地,三呼万岁那声音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也听不到皇帝说什么,大家又是三呼万岁,起身站立,彩静反正也不懂,你们站我就站,你们跪我跪就是了。   皇上和太妃都进入了山庄的龙吟殿,众嫔妃家眷都各自在山庄的太监的引领下去给自己安排的住所,换衣梳洗,因为出去踏青就不必穿正规的朝服宫装了。   而彩静也回到了李信住的小院里,虽然她也是接了请柬的客人,但按宾客等级,彩静是不能有单独的小院,只能和其它外请的客人住在迎宾苑,李信怎么可能让彩静去呢,他一来就告诉山庄总管,冷恩泽住在自己的住所,不必另行安排了。   冷恩泽在这些达官贵人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认识贵妇名媛很多,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大家无不惊讶,虽然很喜欢他的手艺,但这种皇室盛会他的身份就太低贱了,怎么配在这里出现呢?心里都在疑问:是谁让这个小裁缝来到这里的呢?   而这些看到冷恩泽的人里,就有义王的侧妃严氏,还有宁良娣。因为陈良娣的死,两人恨冷恩泽是恨的牙根都要咬碎了。   看着冷恩泽远去的背影,两人眼里的怒火都能把他烧化成灭烬,严氏毕竟是稳重一些,这个地主也不是惹事的地,怕给义王招来麻烦,拉着宁氏往住所走去。   那宁良娣气的骂道:“怎么让那个下贱的东西来玷污这皇家盛会呢?想起他我恨不能撕碎了那个贱种。”   “你小声点,当心让人听到了,听说是慧公主请他来的,他可是慧公主的贵客,哼,一个下贱的商人,公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严氏斥责宁良娣,也忍不住说了两句。   “王爷不知是中了什么魔障,心心念念的忘不了这个下贱商奴,气死我了。”宁良娣气的直跺脚。   “以我看,不光是王爷,连诚王对那个贱民也不一般,上次在宫中怎么就那么巧,碰上了他呢。听宫里的人说,爷和诚王为争这个裁缝在暗中较劲呢。”宁良娣又说道。   “闭嘴,胡说什么?燕玲妹妹的事你忘了吗?回吧!”严氏拉了宁氏一下,两人转道往后面去了。   离她们一步之遥的回廊廊柱后转出一个人来,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狞笑,轻哼了一声转身往反方向走了。   巳时初刻,踏青赏春正式开始,皇帝扶着太妃一同往龙傲山庄的桃花坪走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桃溪边的歌声   桃花坪,万株桃树枝上粉红色的桃花怒放枝头,火红的一片美艳无比,刚刚从地下顶出嫩芽的绿草,清风徐徐,风儿带个阵阵花香和淡淡的清草香,不知名的叫野花也争相开放,为春的色彩又加了上炫丽的一笔。   桃花坪外的有一大块上千亩的草地,在草地中央处,用长条桌连摆了数十排,中间摆着一道铺有明潢色桌面的桌子,一边是一王公大臣们,一边是嫔妃和贵妇们,所有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瓜果点心,美酒佳酿,就等大家来品尝了。   皇家踏青不外乎就是一起在野外聚个餐,吟个风咏个月一番罢了,最热闹的要数下午的赛马了。   女眷们玩的就多些,相约一起採野花啦,去剜野菜啦,赏桃花斗诗赛歌舞啦,总之就是自找乐子,后宫的嫔妃们好不容易出来自由一趟,当然要玩个够本了。   彩静一个人也不认识,慧公主一时还从太妃那里抽不出身来,李信自然是陪在皇上身边了,她正无聊呢,身后有人拽她的衣袖,彩静回头一看,笑了。   “你可真难找,我们轩儿找了你好一阵子了,快跟我们去玩吧!”原来是天鸿和小轩儿,两个小家伙听慧公主说冷恩泽也来了,高兴的跑出来找他。   “走吧!我也正无聊呢!”彩静心里想着有两个小鬼头陪着玩,也不无聊些。   彩静早看到远处的桃花林里,拉着两人就往桃花林里跑。   满树的桃花,红艳艳的,馨香无比,娇美无比,一大两小追逐嬉戏在桃树间,笑声好像感染春风,风儿清清的吹拂着桃花,传来微微细小的沙沙声,好似桃花也在感受着春天的阳光,开心的笑着。   那桃花林半坡过去有一条小溪,叫桃花溪,溪水带着桃花的香味,人们称这水叫桃花水,听说用这桃花水淋浴皮肤会像桃花一样的娇嫩,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名媛贵妇们争破头要来踏青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彩静领着两个小家伙一路来到桃花溪边,晨光照耀在小溪的水面上,泛起点点金光,混合着桃花的香味,令人心醉神迷。   她蹲在了溪边在冰凉的溪水里洗了洗手,而后尝了一口,真的是甘甜可口,微微带着桃花的香味,洗过的手摸着滑溜溜的,彩静心里想着,今晚一定要洗个桃花澡。   “我饿了,冷恩泽!”小轩儿边玩着溪水边说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轩儿,我们自己烤肉吃怎么样?”彩静也是玩性大,听轩儿这么说才感觉自己也有些饿了,但又不想回去和那些人在一起,便引逗两个小家伙,好歹人家是王爷,要在这里摆烤炉自然没人敢说什么了。   “真的,太好了,我这就叫人准备去!”天鸿第一个就跳起来了,早就想自己弄的,可是每次宫女太监们都不让,这回有冷恩泽,他们就不会来碍事了,说罢转身朝远外守着的太监嬷嬷们跑去。   主子的话那就是圣旨,不大一会,几个太监抬着烧的火红的烤炉就来到了溪边,野味鱼鸡样样不缺,彩静问他们要了一些备用品,还要了酥饼,又请郑雩回住所把自己的小藤箱拿来,那里有她昨天准备好的调味料,都是从百花谷里带来的。   这边三人自娱自乐,那边的皇家宴会开始了,因为是野餐,为的就是轻松自在的赏春,所以皇帝和朝臣可以自由的游走各桌,品尝美食,谈诗,李信就早心不在焉了,借着跟肃王找轩儿的理由就离开了人群。   “皇兄,轩儿和冷恩泽在桃溪那边呢。”郑雩早回来告诉他彩静在哪了,李信对肃王说罢两人便往桃林走去,刚走了几步又碰上了义王,李信虽很不想让义王跟着去,但也不好拦着,三人一起往桃溪走去。   慧公主瞄见李信的身影往桃花林去了,就知道是去找彩静,她借口说自己身子不适,太妃自然是心疼她,让人送她回去歇着,正好天澈和宁王来给太妃送果子酒,便陪着慧公主一起出来,两人听慧公主说大哥二哥都去了桃林,便一起往桃林追去。   还没到溪边就听到彩静和轩儿天鸿的说话声:   “我父王都不会唱歌,我想我娘亲,小的时候睡前娘亲都会抱着我给我唱歌的,父王说男人不会唱歌。可是你怎么会呢?”小轩儿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呵呵,不是的,那是因为父亲的爱比较含蓄一些,不像母亲的爱那么细腻和宠爱,其实父亲疼爱自己孩子的方法有很多种啊!别看他们平时对孩子很严肃,其实他们比谁都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在他们的的心里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给自己的孩子当玩具。”彩静放下手中的东西摸了摸两个小家伙,有些心痛的看着他们,转脸儿笑着对他俩说道:   “其实男人也很会唱歌呀!在我家乡有这样一位父亲,他也是很忙,但为了表达自己对女儿的爱,他专门为女儿写了一首歌,你们想不想听啊?”彩静笑着问道。   “想,我最喜欢听你唱歌了,你教我们吧!”天鸿抱着彩静的胳膊高兴的说道。   “好,我先唱给你们听啊!”   李信和肃王往轻轻的溪边走去,只见溪边摆着一架烤炉,一大两小围着烤炉在忙活,彩静边在炉子上翻动着东西一边摇着头唱道:   “亲亲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   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   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   亲亲我的宝贝我要越过海洋   寻找那已失踪的彩虹   抓住瞬间失踪的流星   我要飞到无尽的夜空   摘颗星星做你的玩具   我要亲手触摸那月亮   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   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啦呼啦啦啦   最后还要平安回来   回来告诉你那一切   亲亲我的宝贝   唱到后面,干脆彩静拉着两个小家伙的手边舞边唱,连一边的太监和宫女们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节奏拍起了手。   “呵呵,我要学,你教我们吧!”小轩和摇着彩静的手,叫道。   “叭叭叭!”身后传来了掌声,彩静回头看到李信那宠爱的眼神,便朝他笑了。   “没想到冷先生的歌声如此的动听,这曲子也是闻所未闻哪!是出自冷先生的手笔吗?”肃王被彩静的歌声打动了,如此的父爱真的让人敬佩哪!他以为是冷恩泽自己作的呢。   义王扬着一脸阳光般的笑容,深深的看着彩静,他有些疑惑,这歌声在那听过,可一时想不起来。   “小的见过肃王爷,见过义王爷!谢王爷夸奖了,不是,是我家乡那里的一位父亲给自己的孩子写的。”   彩静忙过来给肃王见礼,听他问自然不能说自己写的了,也不能说是我们那里的歌王自己写的,只好是父亲写给自己孩子的。   “真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亲啊!”李信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父皇的疼爱,和后来失去母爱和父爱的事来,打从心里感佩这位父亲。   “你这是在做什么?”李信看着面前的烤炉问道。   “四叔,呵呵,冷恩泽说我们自己烤肉吃,比那边的皇宴还好吃!”小轩儿吸了吸口水说道。   “是嘛?看你馋的!呵呵,”肃王疼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深深的看着了一眼这个让他惊讶不断的冷恩泽。   “嗯,好了,王爷们,可愿尝尝在下自制大餐啊!呵呵”彩静闻到了焦味,赶过去翻开着烤鸡翅还有烤肉,已经烤成了金潢色油亮油亮的鸡翅,看的让人眼馋,彩静举着手中的肉朝李信兄弟三人摇了摇问道。   “嗯,是不太一样啊!我来尝尝!”李信首先拿过一串来品尝,彩静亲手烤制的食物,那比天下什么美味都好,李信吃的那叫一个香美,只是有些辣,但还可以忍受。   鲜香嫩滑微辣加上孜然,真的美味极了,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鸡翅,肃王咬了一口又惊讶的抬起头看彩静,而后低头只顾吃了。   义王咬了一口连连夸赞,并不时的偷看着冷恩泽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哇,好吃,这个真的好吃。父王,快吃!”小轩儿吃的小嘴上糊满的焦碴,不停的夸好吃,孝顺的孩子,还不忘给自己的爹再拿一串来,惹的肃王疼爱异常,伸手在儿子的小脸上摸摸。   “天鸿,你吃点这个辣的,比那个还好吃!”彩静吃了一块辣鸡翅逗天鸿。   “我不敢,我怕辣!上次七哥都辣成那样了。我怕。”天鸿摇着手吓的往后退。   “呵呵,那个是他放的太多了,这个我只放了一点,很香的,不信你看你四哥,他也不吃辣子的,嗯!”彩静又劝道,她要把这些不吃辣子的王爷们一个个训练成辣子王,这样她的火锅城才能火起来的。   “不,我不敢!”天鸿还是不敢。   “在我们家乡,不吃辣子就不是英雄!天鸿连辣子都不敢吃,可就成不了英雄哦!”彩静干脆用激将法,我看你吃不吃。   “我吃,我也要吃,我要当英雄!”小轩儿抢了一串烤野味吃了起来,他可是从小最崇拜自己的父亲,父亲是大英雄,他也要当大英雄的,小小辣子算什么啊!   虽然有一些辣,小轩儿一边吸着气一边叫着好吃,天鸿小孩子气被激了起来,拿起来串鸡翅就啃了起来。   “嗯,不辣,好吃,好吃,四哥真的不辣,冷恩泽我可以当英雄了吧!”天鸿吃了一口觉得比不辣的还好吃,高兴的直叫,问彩静自己是不是能当英雄了。   “当然,天鸿将来一定能成为大英雄的。”彩静笑的跟花一样的,睨了一眼李信,李信无奈的笑着摇头,彩静的意思是:看吧!连小孩子都能吃,你们这些大人应该更不会不敢吃吧?   正得意呢,身后响起了令她讨厌到骨子里的声音。 第一百八十五章平民朋友论   正得意呢,身后响起了令她讨厌入骨的声音:   “哼嗯,吃个辣子就能当英雄,卑贱之人尽想着这种骗幼童的鬼把戏。”原来跟在后面来的慧公主、宁王和天澈,听到了彩静的歌,慧公主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站在那里流泪,宁王听了脸色也暗沉下来,不由得对这个冷恩泽刮目相看。   天澈看到皇姐哭,知道她又想起自己的母妃,他心里不是滋味,都是那个贱奴惹出的事,正好听到李信和肃王夸彩静,他心里不愤,又听彩静哄骗天鸿吃辣子,就出声讽刺彩静骗孩子吃辣椒。   “天澈,你的话太过分了。”慧公主赶忙把脸上的泪擦掉,呵斥天澈不要太过分了,说罢过笑着走了过去说道:   “冷先生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远远的就闻到香味了!”   “参见公主参见宁王晋王!”彩静瞪了一眼天澈,极不主愿的给他请了安,但她只朝慧公主和宁王磕头,不理会天澈的言语讽刺。   “快起来,今儿个没那么多讲究!嗯,真香,这是你自己烤的?”慧公主扶起彩静,引来了肃王注视和天澈的不满,可她却笑着跟彩静说起吃的来了。   “七哥哥,快来,这个比同德楼的烤肉都好吃!”天鸿见天澈来了高兴的拿起鸡翅让呼着。   “天鸿,不必了,澈王爷那么高贵,怎么会吃我这种卑贱之人烤的东西呢!”彩静瞪了一眼天澈,把天鸿手中的肉拿了回来。   听到天澈刚才说的话,李信的脸色微变,肃王也心里不舒服,这天澈说话太过分了。   “哼嗯,这是我皇家园林,哪个本王吃不得啊!”天澈冷笑了一声,心想这是我皇家园林,你一下贱的草民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本王要吃你敢怎样啊?   天澈拿起一串鸡翅就吃了起来,一口咬下去,脸上就露出惊讶之色,嗯了一声就又咬了一口,越吃越香,越吃越快,吃完了又从彩静手是夺了一串去,看的肃王和李信摇头直笑。   “呵呵,七哥贪吃像个猫,呵呵”天鸿天真的拍着手,大笑着说天澈。   天澈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形像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他连吃了五串才有空问话:   “这里面还放了什么?怎么这么好吃?”   彩静没理他,只管和慧公主说话。   “我知道,这个里有辣椒面,还有孜然和食盐!还有花椒呢!”天鸿抢着给天澈解说。   “冷先生真是多才多艺,没想到不但歌唱的动听,还能烤的一手美食,本王是佩服之极啊!”宁王吃了一串后夸个不停,他真的是很佩服呢。   “王爷过奖了,好吃就多吃点,这里还有很多呢!”彩静笑着说道,顺便又瞪了一眼吃像不顾的天澈。   “给你,这个是加了果子酱烤的,你尝尝!”彩静看了一眼已经吃完鸡翅的李信,又拿起一只烤鸽子递给了李信,朝他眨了一下眼,李信会心的笑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兰馨的声音:   “好啊,你们在这里偷吃,都不叫上我们!哼,慧姐姐也不知道想着我们!”众人回头望去。   原来是进桃花林赏花的兰馨,还有沈紫依、义王的侧妃严氏、良娣宁氏,还有宁王妃。   其实是沈紫依看到了慧公主他们朝这里走,她猜到是冷恩泽和诚王一定在桃林里,所以才约兰馨来赏桃花的。   这里只有彩静的身份低微,所以她只能一一见礼了,还好肃王免了她的跪拜之礼,只是作个揖而已,即是如此李信的心里也不舒服,脸色徒然就冷了下来。   “是,冷恩泽不用行礼,你是我们的好朋友,不用跟那些奴才一样的。”天鸿拉着彩静不让给沈紫依她们拜,并告诉大家她是自己的朋友,你们不能当他是奴才的。   “是嘛?冷先生这回可是攀了几位大人物,往后不用卑恭曲膝喽!”   兰馨她们早在桃林中就听到了他们唱的歌了,心里极不愤,凭什么这个贱下的商人得到这么多王爷的喜欢哪!言语中无不讽刺彩静奴颜卑贱,攀龙附凤。   “兰儿的嘴永远都是这么刻薄,快来吧,这里的烤肉可是好吃的紧哪!”慧公主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忙从地上起来拉她过来坐。   “三嫂,紫依过来坐吧!”慧公主叫着还站在一边的两人。   彩静烤出来的肉一一递给众人,给沈紫依时,彩静心里莫名的慌乱,像是自己偷了别的人东西一样,她没去瞅沈紫依的脸色,赶忙回并没有拿些生肉来烤,一时,大家都没了声音。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李信见彩静半天就没吃着什么,这会儿又给伺候她们,本就不舒服的心里更加不爽,他可不愿自己的宝贝去伺候这些人,叫来宫女和太监照着彩静的方法烤,拉着彩静坐在了自己的身边,递给了她一串肉,和她闲聊起来了,正好一边坐的是义王,义王端起酒杯和彩静喝了起来。   “冷先生刚才唱的歌叫什么名,真的很好听!曲子很奇怪,但非常好听!词意也好!”慧公主优雅的吃着,想起刚才的歌便看着彩静问道。   “这歌的名字叫,是我家乡的一位大师为他刚出生的女儿写的,表达他做为人父的喜悦和疼爱女儿的心情,在我家乡很受人们喜爱。”   “冷恩泽,给我们教吧,现在教我们唱歌!”小轩儿还惦记着学歌,不顾手上的油腻拉着彩静的手不放。   “呵呵,小王爷,小的改天再教你好不好啊?”彩静可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唱歌,哄着轩儿说道。   “不许你再叫我小王爷,我们不是说过嘛,你是我和九叔的好朋友,不用再自称小的吗?你不是说好朋友就叫名字的吗?”小轩儿的话,让彩静脸上一烧,连忙打叉说道:   “呵呵,是我忘了,我们改天再学好吗?”   “哼,果然是个奸诈之徒,欺骗不懂事的孩童。”吃了半天的天澈终于逮着机会讥讽彩静了。   “七哥,不许你欺负他,他是鸿儿的朋友。”天鸿出来挡在了彩静面前对天澈吼着说道。   “呵呵,你知道朋友是什么嘛?”天澈好笑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朋友就是能为你分忧解难的人,就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伸手帮助你的人,还有就是不分贵贱平等想待的人。”天鸿说的振振有词,把个天澈听了一楞一楞的,肃王也惊讶的问道:   “呵呵,鸿儿,你这是听谁说的?”   “是冷恩泽告诉我的,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拿鸿儿当傻子,可是冷恩泽从来不,他是真心对鸿儿好的。”天鸿说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生起了雾水,小孩子说真言,想是宫里的那些太监宫女,那个是真心对他的,表面上恭敬,背地里谁会看得起一个没有地位权势的傻子呢。   “是,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要真心相对,不分贵贱贫穷,朋友眼里天鸿是最聪明最勇敢的孩子,”看着要哭出来的天鸿,她心里也有些难受,她从知道天鸿是被害才成这样的,就一直拿他当弟弟的疼爱,谁说他傻,自己对他的好,他心里全知道,拉过天鸿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夸赞他聪明勇敢。   “噢,哼嗯!本王到要听听你们这下贱草民的朋友论!”天澈无时无刻的不找机会均等打击讽刺彩静,引来了兄长们的怒视,尤其是李信,那眼神令天澈浑身不自在,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只好讪讪的对着李信一笑。   沈紫依神情淡定,眼眸无波,静静的听着,不时的瞅一眼彩静,兰馨见大家都对这个小裁缝青睐有佳,心里十分不快,只是又碍着众王爷的面,没暴发出来罢了,这一切都让沈紫依看在眼里,她的嘴角微微的一扬,便又是一副端庄娴静的样子了。   “呵嗯,王爷的话让人真的很不入耳,我这下贱的草民没什么朋友论,有的只是真实的感受和心得而已,说给尊贵的王爷您听听也无妨,每个人一生中总会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就算那些无恶不作的强盗也会有自己的朋友。”   “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能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人,朋友就是你在最无助的时候,能陪在你身边分忧解愁的人,能得到一位真心的朋友很难能可贵。”   “朋友就是没有身份等级之分,没有权势穷富之别,朋友之间没有计较只有真心的相对和付出,你心里有事,只要一个眼神,叫一声朋友,你就不会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不管是伤不管是痛,一路陪伴你走下来的就是你的真心朋友!”   彩静的一席话,让所有的人沉思起来,只有李信,那双黝黑的眸子里飘过一层淡淡的水雾,他们就是从这真心朋友走过来的,看着彩静心里大声的问道:彩静你会一路陪我走下去吗?   彩静说话的时候也一直瞅着李信,现在看着他询问的眼神,她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眼神,自己会陪他一路走下去,因为他们是真心的朋友,也是生死相恋的爱人。   义王看着彩静有些发痴,这上兰馨更为恼火,拿起一块鸡翅塞到他的手里,这才把义王的神给拉回来。   但他却跟宁王一起赞同彩静的说法,连连的找彩静唱酒,兰馨的眼里已经快要冒火。   “呵呵,你是说对呀,冷恩泽,我们就是真心朋友,你现在就教我们唱歌吧!”轩儿这个小机灵鬼借机要求道。   “啊!还要唱啊!?”彩静见哄了半天轩儿还是没忘唱歌的事,不由得移目偷瞧李信的脸色,李信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彩静放心了笑着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是我的朋友,那我就唱一首朋友的歌吧!你俩好好的听着哦!呵呵”   “周华健的朋友,轻轻的从彩静口中飘出: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唱到最后,李信慧公主还有肃王义王宁王都跟她合起声来了,一声时桃溪畔歌声飞扬,笑声不断,这里已经被这个草民给同化了,就连天澈也不由自主的加入了。   沈紫依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她从诚王爷那频频看像那个冷恩泽的眼神,就可以断定宫里的传言绝不是虚言,只是她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而且还装做跟大家一起欣赏歌曲!   一曲歌罢,大家互看一眼,而后大笑起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兰馨的愤怒   一曲歌罢,大家互看一眼,而后大笑起来。   “来,为交到你这个朋友,我们干一杯!”肃王端起酒杯对彩静说道。   “对,冷先生是位值得交的朋友,来我们干杯!”义王跟着说道。   “我早就说过,冷先生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呵呵,你们慢了一步哦!”慧公主笑着说道。   “谢谢王爷们抬爱,冷恩泽能认识大家也是我的荣幸!蒙大家不弃,冷恩泽感激不尽,先干为敬!请!”彩静见肃王带头认同自己为朋友,那往后就没人找自己的麻烦,一时激动,端起酒就满满的饮了一杯。   “来干!”宁王和几兄弟碰杯,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彩静,凤目里闪过一丝狡黠。   “来,大家快吃,这个果味的要趁热吃!来,天鸿,轩儿!王爷,再吃串这个,是用。”彩喝了酒胃热的难受,看有新烤出的鸡翅就招呼大家来吃,给了天鸿和轩儿各一串,又给李信拿了一串烤兔肉,对着他微微的一笑,美眸里的爱意一闪而过,李信自然全体收到了。   “看来冷先生不但手巧,歌声也是一绝啊,都可以和宫里的伶人比了,真让人回味无穷呢!那就再来一曲,让王爷和公主们再欣赏一翻吧!”   兰馨把彩静比做了戏子,把她当作伶人,要她再唱一曲讨好大家,彩静抬眼冷冷的看着她,刚要说她几句,就听身边的义王数落她道:   “兰儿,不可无礼,冷先生是大家的朋友,岂能拿他于伶人比提并论,冷先生,兰儿还小说话不知轻重,你别介意!”   “表哥,你。”兰馨没想到义王会帮冷恩泽说话,气的就要发火,忽然看到了李信那杀人的眼神,吓的她不由得闭上了嘴,义王也冷哼了一声,兰馨只能把怒火暂且压下,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彩静,彩静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暗道:真是个惯坏了的孩子!义王以后可有的受了。   宴会那边,天显帝和太妃觉得少了许多人,自己家的几个儿子孙子都不在场,刘公公到天显帝耳边说低声回禀道:   “众家王爷和那位冷先生在桃溪边谈诗论文呢!”   “噢!”天显帝脸上微微一惊,看来这丫头有些本事,竟然把朕的儿子们都给吸引住了,他淡淡的一笑,告诉太妃说他们自己去乐了,不用管他们,太妃乏了就扶着太妃退席回别宫歇晌午去了。   下午有赛马,众人都回去准备,李信带着彩静来到马棚挑马,彩静是不参加赛马的,挑这匹是为了赛后他们俩出去玩的。   彩静选中了一匹红鬃马,李信试了试,马的脚力还不错,性情还算温和,他担心的问道:   “你真的会骑马了?”在李信的记忆中,彩静可不会骑马的。   “呵呵,这个要感谢上次你受伤喽,我一个人被黑豹带着狂奔,不会也吓会了,现在虽然不敢说是个非常棒的骑士,但跑马是没问题的了,呵呵,我厉害吧?”彩静谈起学马便想到了那次逃生的事,自己会骑马了,都是黑豹的功劳。   “呵呵,会骑就行,你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换个马鞍来,这个脚镫太长了。”李信转身去马厩里找司马官去了。   义王也来牵马,看到了彩静便过来问道:   “冷先生也要赛马嘛?”   “呵呵,我哪会啊!只是想骑着玩玩,我的技术可没办法参加比赛的,一会儿王爷定要大显身手啊!恩泽会为王爷加油的!”因为刚才义王为她解了围,彩静对他的厌恶稍减了一些,也想跟他交个朋友,反正都是信的兄弟们,还是和平相处的好。   “如此说来,我可要加把劲了!呵呵!”义王听彩静这么说,语气也不像平时那么冷淡了,心里高兴极了,扬起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笑着说道。   这一切都让后面跟来的兰馨、侧妃严氏、良娣宁氏和沈紫依看到了,兰馨今天可是气的快要发疯了,长这么大浩表哥都没重说过自己,今天却为了这么个下贱的商人当众给自己难堪,这怎么能不让她气结呢。   “兰馨无需生这闲气,王爷只是爱惜他的才能,并无其它啊!”沈紫依温言劝解。   “什么爱惜人才,分明就是迷上了那个贱奴了。”身后的宁氏低声的咕囔道。   “你说什么?”兰馨听闻猛然转身厉声问道。   “啊,妾身没说什么!郡主1”宁氏看到兰馨那立起的凤眼,还有严氏警告的眼神,吓的忙否认。   “唉,兰儿,陪姐姐回青松苑喝口茶吧!走吧!”沈紫依拉着兰馨往回走去,并使眼色让严氏她们告退,两人急忙先辞先回去了。   快到青松苑时,沈紫依突然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了,吓的兰馨叫了起来:   “沈姐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哪!”   “不用叫人,可能是刚才吃的那个辣子腹中不适,姐姐要先离开一会儿,就请妹妹先到青松苑等我一会子!”沈紫依使劲的揉着肚子,兰馨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如此,姐姐你先去吧,兰儿正好回去换个衣服,一会子我再来找姐姐说话!”   “姐姐失仪了,妹妹就先请吧!快如儿扶我!”沈紫依像是已经有些支不住了,说罢就先走了。   兰馨心里想着宁氏说过的话,就直接朝严氏她们住的地来了,走了不远的沈紫依回头看了一眼兰馨,眼眸里划过一比阴笑,直起了腰整了整容装,慢慢的移步往太妃寝殿去了。   “郡主,那沈姑娘可真是个妙人儿,刚吃了那么点东西就不成了,刚才的样子可是失了她以往大家风范仪态了。呵呵”兰馨的丫头笑着说道。   “哼,她自以为是天下第一美女,还不是俗人一个,不过刚才她的那个样子可真是丢脸哪!呵呵,传了出去沈御史的脸还往哪放啊!”兰馨笑着朝丫头点了点头道。   “奴婢小晓得怎么做了,奴婢这就去找人聊聊话,郡主奴婢走了。”丫头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了,转身就找人说闲话去了。   兰馨来到严氏的住所,刚要问丫环们人哪去了,就听严氏在骂人:   “你怎得如此的不长记性,上此燕玲惹的祸才消停了几日,你知道郡主那脾气,弄起事来怎生收拾,王爷的脸面还要不要的?”严氏并不是怕兰馨找冷恩泽的麻烦,而是怕兰馨一旦闹起来,让皇上知道了,最麻烦的就是义王,这么多的朝臣那义王的前程就完了。   “可是妾身气过啊!凭什么王爷看着那个贱奴就笑容满面的呀!这些日子姐姐可见过王爷的笑脸儿?王爷可招过姐姐侍寝?前次喝醉了招幸梅儿,嘴里竟然叫的是那个贱奴的名字,姐姐说,这能让人心里不恨吗?呜……”   宁氏气的数落义王的不是,严氏听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怕隔墙有耳,但已经迟了,因为兰馨已经站在了她们的身后。   “你说什么?浩表哥他真的喜欢那个贱男人?”兰馨对这个事也有耳味,但她知道冷恩泽是个裁缝,表哥找他都是为了给家里的妾们做衣服,还有,她也知道表哥想把这个冷恩泽收为已用,宫里传那事时,她还为表哥辩解了呢。   严氏和宁氏一看是郡主,吓的脸无人色,心想这郡主不是跟着沈姑娘走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回来呢?   “快说!”兰馨的小脸儿已经成了青色的了。   严氏只好把陈良娣如何因这个冷恩泽含冤而死说了一遍,但没说义王什么,只说是冷恩泽勾引王爷,王爷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连连求兰馨不要把事闹大了,这样会给义王招来灾祸的。   兰馨听罢小脸立时变了,本来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这会儿却变的狰狞无比,美目不时的收缩着,冷声说道:   “你们放心,我不会给表哥惹事的,那个贱奴他不配让表哥让惹麻烦。哼!”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别苑。   赛马开始了,天显帝陪同太妃一起观赏,众皇子个个骑术了得,肃王久经杀场,骑术当然是好的没的说,宁王也当人不让,义王兄弟俩也是争先恐后,李信更是一马当先,因为他的彩静在看着他呢。   “父王加油!四叔加油!/大哥加油,七哥加油,四哥加油!”天鸿和小轩儿在彩静的教导下,大声的为自己的父兄们加油,引的皇上和太妃高兴万分,天显帝朝这边瞅了瞅,笑了。   “冷恩泽,我们也去骑马吧!”小轩儿拉着彩静的袖子说道。   “对,我们现在就去吧!看着哥哥们骑,我也想骑马了。”天鸿摇着彩静的另一只袖子说道。   “唉,我不太会骑啊,还是等你父王和叔叔们回来咱们再去吧!”彩静可不敢带着他们两个,自己的骑术可不过关哪!   “呀,走吧!我们不去远外,就在马厩前转转,有奴才们看着呢,不会出事的。”小轩儿拉着彩静不由纷说的就往马厩走去。   彩静想着自己把马拉出来,让他们坐着,自己拉着转转,还是等信他们回来再骑的好。 第一百八十七章铁蹄下救人   马夫见诚王爷的客人来了,知道他挑的那匹马,忙去把马牵了出来交他。   “轩儿鸿儿,你们俩先这样坐会儿,咱们就在这里溜溜,等会儿你叔叔们回来再骑吧!”彩静把两个放在马鞍上说道。   “呵呵,你也有胆小的时候啊!呵呵,好吧,看在你胆小怕事的份上,本王子饶了你!呵呵”小轩儿竟然打趣彩静怕事,听的彩静哭笑不得,牵着马往前走去。   走了几圈天鸿觉得没意思,就要彩静也上来,这样可以走快点,两人哀求的眼神,让彩静不忍拒绝,便往赛马场那边看看,知道李信他们已经赛完了,他一定会来这里找自己的,便答应他俩了翻身上马。   可是她往马鞍上一坐,那马唏溜溜的叫了起来,扬蹄狂奔了起来,吓的彩静忙把两人揽在怀里,可是两个小家伙早就习以为常,因为他们经常坐父兄们的马,这样根本就不算什么。   彩静怕出事拼命的想勒住马,马在她死命的勒拽下,嘶溜一声爆叫,尽然腾空而起,彩静吓的想抱想两个孩子离开马鞍,双脚踏稳马镫,猛的一用力想借马镫的支点飞离马背,可谁知道她一用力,却感觉到马肚带突然一松,还没等她脚离马镫,三人就随着马鞍一起被马甩了出去。   “天哪,快那马惊了,小王爷出事啦,快来人哪!”马厩里跑出一个马夫惊的大喊起来,刚从赛场下来的李信和肃王兄弟几个听到了,吓的魂都飞出去了,打马就追,眼看着彩静抱着两个孩子掉下马来。   “啊!…父王救我呀。”   “啊!…我怕。”两个小家伙吓的直哭。   “啊,鸿儿抱紧轩儿!”彩静吓的顾不得多想,急忙甩开马镫,抱起两个孩子飞身脱离马鞍,可就在这时,那马疯了似原地乱跳,飞起蹄子朝轩儿踢来,彩静猛的转过身护住轩儿,并奋力的往前扑去。   虽然她有功夫在身,可不常用,缺少临战经验,再加上被这种情景给吓的,还是迟缓了一些。马蹄子还是踢到了她的后背,有天蚕衣在身和她的内功护体,饶是如此她还是被震的五脏翻涌,胸口发闷,张口就喷出了一道血剑来。   眼看他们三人就要砸了到地上的马鞍,而在彩静怀前的轩儿和鸿儿就非摔成重伤不可,彩静忍痛咬牙再将两个翻成面朝上,自己碰到马鞍的那一刻顺势一滚,虽是如此她的背还是被马鞍硌到了,痛的她大叫一声。   本以为平安了,等她睁眼一看,彻底吓傻了,那马扬起蹄子又朝她们踏来,彩静忍着强烈的痛把两个孩子往两边一推,自己闭上眼等着死神的到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飞奔追来的李信和肃王同时飞离马鞍,眼看就要惨死马蹄下的彩静,他什么都不顾了,提气抬掌全力使出混天功,一掌推向那匹发疯的马,肃王眼看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就要死于非命,自然是手下不敢有一丝慢怠,全力拍出一掌直逼那匹发狂的马。   “嘶嗯。噗”那马一声嘶叫就被两股凛冽的掌力给撕成了两半,飞的老远。   在马被掌力劈成两半的同时,后面的人群也发出惊呼声,谁也没想到诚王爷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而马蹄下的三个人早已经昏过去了。   “轩儿/鸿儿/彩静!”两个人影飞一身的扑了过去,义王兄弟两宁王还有郑雩他们都赶到了。   “轩儿,我的孩子,鸿儿!”肃王吓的魂不附体了,儿子要有什么事,他怎么对得起死去了爱妻呀,抱着轩儿又扑像一边昏迷的天鸿,大声叫喊道。   “快!快传御医来!快啊!”李信嘶叫将天鸿和彩静抱在了怀里。   天澈过来接过天鸿嚎叫起来:   “怎么回事啊?鸿儿,你醒醒啊,看看七哥,鸿儿!”   “怎么样了,朕的鸿儿呢?朕的小孙儿呢?太医。”后面追来的天显帝颤声的叫着。   “雩,快找人来!”李信抱起彩静飞奔着往回走,他的心已经被那一刻的影像给撕成碎片了,连呼吸都要停止,怀里的彩静连一点气息都没有了,这怎么能不让他害怕呢!全身被冷汗湿透了,嘴里心里都在大吼:   “彩静,你不能有事,我不准你有事,你坚持住,彩静,千万坚持!没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我,听到了没有!来人,快传太医来。”抱着她的同时,掌心抵在了彩静的后背,混天功全力的给她输入,护着她的心脉,一路狂奔一路怒吼。   人群中有两道幸灾乐祸目光,但听到连小王爷和王孙也伤到了,立时隐去了欣喜换上了担心之色。   龙傲山庄一时乱了套了,太医被传的连滚带爬的来到了龙吟别院。   “九王子和小王孙果真无大碍嘛?”天显帝急着问道。   “回陛下的话,九王子和小王孙殿下只是受惊过度并无外伤内伤,待臣施针之后这就会醒来的。”   肃王坐在儿子身边呆呆的瞅着他,听到太医说无碍,他虚脱的倒在了床前。   太医一针下去:   “啊!好痛啊!父皇!啊哇”天鸿哭出声来,众人嘘了一口气,接着是小轩儿,针一下去这小家伙双手乱拍乱打的叫了起来:   “爹,快来救轩儿啊!啊。爹…”   “轩儿,不怕,爹在这里呢!”肃王惊醒腾的起来将儿子揽在了怀里,不住声的安慰,同时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天显帝过来抱着天鸿哄着他:   “乖,朕的鸿儿最乖了,没事的,父皇在这里。”眼里有了水雾之气,心里的内疚让天显帝紧紧的抱着这个傻儿子。   “唉哟,我的乖孙儿怎么了?快让奶奶看看,小轩儿可好啊!”这个功夫太妃才颤巍巍的来到了龙吟殿。   “母妃,您怎么也来了,鸿儿没事,轩儿也没事!”天显帝见太妃来了忙让人扶太妃过来坐。   “是谁这么大胆敢带着小皇子私自骑马的?”太妃生气的质问起来。   “皇奶奶,别怪冷恩泽,是我和轩儿要骑马的,刚才要不是他救我们,鸿儿就看不到皇奶奶了!呜。”天鸿一听太妃追问,他就急了,哭着为彩静开脱。   “噢,刚才那个人怎么样了?”天显帝这才想起了冷恩泽,心里有些担心的问。   “回皇上的话,已经在救治了!只是还没醒过来,听说让马踢的不轻呢!”刘公公轻声禀报。   “是,刚才多亏了冷恩泽机警,不然掉下来时那马踢的就是轩儿,他为了救轩儿自己翻身护住他们两个。”天澈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呢!心里对冷恩泽的看法发生了变化,说罢他请示道:   “父皇,儿臣过去看看冷恩泽醒了没有。”   “嗯,去吧!替朕看看他!”天显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天澈说道。   西苑李信的小院里,人来人往,乱糟糟的一团,所有的人都被侍卫拦在门外。   屋内李信盘膝而坐,双手直抵彩静的背心穴用功给她疗伤呢!   彩静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青又由青转为红,过了有半个时辰,彩静轻轻的呻吟了一下,李信忙收功双手撤回,将她抱在了怀里急呼道:   “彩静!彩静!”   “嗯!噢。”彩静慢慢的睁开眼睛,眼里无一比光华,猛的一翻身又是一道血剑,心里那份闷痛这才轻松多了,她知道是李信用功给自己疗伤的,但练幻影神功的人,必需得以自身功力治疗才行。   “彩静,怎么样了?哪还痛!雩,太医来了吗?”李信急的追问。   “不要。”话还没说完,就又昏迷了!   “太医!”李信嘶声喊道,郑雩飞奔出去,把还在半路跌跌撞撞跑的太医给提到小院里来。   “太医,快看看她!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本王要你的命!”李信见彩静再次昏迷,心都滞住了,冲着太医怒吼着。   玄武墨先生都没跟来,只能让太医救她了。   “彩静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准你有事,你听到了吗!快醒过来!”李信抓着彩静的手,大声的命令着,这种失去的痛让他再次感受到了害怕。   当年母后过世小小年纪的他有过这种感受,事隔十几年这种痛来的更加凶猛,更加让他肝胆具裂。   “她怎么样了?”郑雩过来急着问。   “噢!不碍的,她的内伤已经稳定了,只要再吃几剂汤药调理一下即可!”太医慢调斯理的回答着。   “不碍的为什么还不醒啊,你敢骗本王!”李信一抓提起那个太医吼道,太医吓的腿都软,连忙哆嗦着回道:   “回诚王爷,她。她。她只是血呛肺部,…一。一时昏迷而已,臣,这就救治!”老太医卖了一次乖还让人家给吓了个半死,忙爬到一边拿出针来在彩静的人中穴上扎了下去。   “嗯。”一声轻嗯,彩静幽幽的醒了过来,见一老头手拿银针正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吓的大叫起来:   “啊!我不扎针,快走开!”这会儿缓过劲来了,有力气叫了,只是这一声可是把李信给喜坏了,一把将她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泪悄悄的滑落,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了,发势绝不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了。   “咳。咳。信,快放开。我不能呼吸了。”彩静被他勒的气都快断了。   “噢,是,是,好点了吗?嗯,静儿!”李信忙放开赶快在背上给她轻轻的挼着,急切的问道。   “没事,我没事了。”彩静弱弱的说道,刚才真的以为自己死了呢!   “太医请这边开药吧!”郑雩带着太医往外走去。   “鱼太哥,不用开药,我箱子里有药,谢谢太医了!”太医开的药哪有外公的药好啊!   郑雩送走太医忙去拿药箱来,彩静让李信取出个红色瓷瓶来,到出来两颗紫色药丸来给她服下,服下药后彩静忙打膝而坐,用起幻影神功自我疗伤,她的脸色一阵阵的发红,竟而成为紫色,最后慢慢的淡化,等疗完伤后,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色了,惊讶的李信和郑雩都瞪着眼睛瞅她,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内功?   其实是血凤在彩静的体内助她迅速恢复内伤的,只是彩静自己也不知道罢了,还以为是外公的药和内功厉害呢!   “噢,那个轩儿和鸿儿怎么样了?他们没事吧?”彩静收功后忽然想到那两个小家伙了,顾不得汗浸衣衫急忙问。   “听说已经醒过来了,一点伤都没有,好着呢!”郑雩忙回答!   “噢,没事就好!”彩静虚弱的倒在李信的怀里,即而问道。   “信,那马为什么为惊啊?马肚带突然断了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死了呢!”心有余悸的她紧紧的偎在信的怀里寻找着安全感。   “没事了,没事了,静儿,不怕,我在呢!”彩静微微发抖的身子让李信心痛不已。   “嗯,彩静,你刚才说马肚带断了?”李信猛醒过来味了,马肚带怎么会断呢?自己明明挑的新马鞍啊!难道是?   “雩,快去查来!”李信急声吩咐郑雩。   “属下已经派人把东西都拿回来了,这就去看!”郑雩当时就派人把那死马连同马鞍都收拾回来了,而且还让侍卫守在了现场,就等着王爷来查问道,这就是郑雩的精细之处。   “我好累!”彩静是大惊过度加上又受了伤,累的一点劲都没有了,迷迷糊糊的说道。   “睡吧!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没事的。”李信不住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安慰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将她紧紧的贴在心口上。   不大一会,郑雩时来了,脸色很难看,他在李信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因为他看到彩静睡着了,怕惊着她。   “你说什么?给我查,敢动我的人,我要让他碎尸万段!”李信咬着牙说道,吓的怀里的彩静一颤,他忙压低了声音说道:   “调暗卫去查,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   “是!”   小院外,从李信这里出去的太医,正好让天澈给碰上了:   “臣参见晋王爷!”   “你是给那个冷恩泽瞧病去的吧?他怎么样了。”天澈问道。   “是,那位姑娘已经无大碍了!”太医老实的说。   “姑娘?哪来的姑娘,本王问的是诚王住所被马踢的那个人。”天澈被太医的话给气着了,大声的又问。   “是诚王爷住所被马踢的人啊!那姑娘没事!姑娘自己有药,吃了就好些了。”太医惊讶的看着不知为什么生气的天澈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天澈一把抓太医的领子问道。   “天澈,你做什么,快把太医放下来!”从龙吟殿出来也是去看冷恩泽的义王和宁王,见天澈这样斥责他快放手,不然可怜的太医要被他勒死了。   “哥,你听这老家伙说什么,他说冷恩泽是姑娘!”天澈扔下被吓傻了的太医说道。   “你什么?”哥俩同时惊叫道。   “你再说一遍!”天澈对着太医叫道。   “回。回。回几位王爷的话。被马踢的那位姑娘已经。无碍了,老臣不敢说谎!”   “啊!”义王和宁王惊叫了一声,同时往李信的住所跑去,天澈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医转身也跑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公开身份   李信住所院子里。   “四哥,她怎么样了?”半天进不去的慧公主急着问道。   “还好无碍了!”趁彩静熟睡的李信来到外面查看马鞍的事,看到满是担忧神色的妹妹,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与其说是回应慧公主的话,不如说是自己告诫自己,还好她没事,不然的话自己这一生都要在悔恨中渡过了。   “我去看看她吧!”慧公主心不安想进去看看彩静。   “让她睡会吧!她吓坏了!”李信看了一眼妹妹,轻轻的说道,脸上的神色已经冰到了极点,他要看看这是谁这么狠毒,要害这个与世无争的人,她得罪了谁要这么置她于死地?   慧公主无奈的跟在李信后面来到偏院里。   “王爷,您看,马鞍下面有马刺,开始的时候九王爷和小王孙坐上没有多重,所以马没反应,冷先生上马后,马刺受力刺进了马背,马吃了痛才狂跑起来的。”郑雩拿着马鞍翻过来给李信看。   只见马鞍下一根半寸长的钢刺上还带着血迹,这就是倒致马惊的原因了。   李信那黝黑的双眸寒光凝聚,牙关紧咬脸似寒霜,听过郑雩的话,直接朝死马走去。   那马的身子已经被震的筋骨具碎,如一团烂泥似的堆在地上,只是马脖子还直杠杠的挺着,嘴大张着,眼珠子突兀着,好像在向李信诉说着自己是冤枉的。   环绕着马转了一圈的李信,忽然停了下来,他蹲在了马脖子处,伸手在抹了一下马脖子处被溅上的血迹。   “嗯!”李信心里一惊,忙仔细的查看。   还是在刚才他抹过血迹的那个圆点周围,他又发现了两处,用手抹掉血迹后,马脖子上现出细小的伤口,类似针刺的伤口。   “慧儿站开!”李信伸手扶起马脖子,喊了一声站在对面的慧公主,便在马脖子的另一面用力一拍。   “嗖!嗖!嗖!”从那细小的伤口处逼出了三道银线来,李信用的力道很大,那三根暗器逼出后直插入院内的树干上。   “好歹毒的手段,难怪那马会疯了似的踢人!”郑雩从树干取下那三根暗器,由不得骂道。   “主子,是针!那马虽说背部受伤,但也不置于疯狂,就是这三根针正好扎在了马的神经上,似马神经混乱疯狂乱踢的。”   “暗卫有线索了吗?”李信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紧咬着了牙不住的呲着,牵动着脸部的肌肉一动一动的,周身的寒气让慧公主都感到了不适。   “据侍卫说,在出事后,有人看到一个身穿内卫模样的人往桃花溪那边跑过,属下已经安排去追去了。”郑雩欲言又止。   “你去吧!”李信知道郑雩顾及慧儿,便朝他点了一下头,郑雩会意转身离开了。   “四哥,你说这是有人故意找她的麻烦?”慧公主看了半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里想着彩静与皇家又无关联,为什么要害她呢?   “不是找麻烦,而是要她的命,如果不是我和大哥赶到,那后果可想而知了。”李信说罢转身往寝室走去,他怕彩静醒来。   “你敢拦本王的驾,不想活了!”寝室小院里传来了宁王的叫骂声。   “小的不敢,请宁王爷息怒,诚王爷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去!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李信步入院内看到侍卫拦住义王宁王还有晋王。   “三哥,她伤的不轻,需要静养!”李信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四弟,怎么回事?太医说冷先生是女的?”义王拉住李信急问道。   “嗯!”李信嗯了一声暗思,不如借这个机会恢复彩静女儿身份,岂不盛好!只是现在不能让他们见彩静,想好了他看着大家淡笑了一下说道:   “是,她是我师妹!”李信的话一出,惊的三人六眼大瞪,嘴张的跟蛤蟆嘴似的。   “啊!师。师。师妹!”   义王的脸阴晴不定,眼里的神色变了又变,是惊喜、是后悔、还有倾慕。   宁王惊愕的表情不比义王好到哪去,只是他很快眼里的神色是惊讶、是赞赏、是计算。   天澈的表情最多,是惊讶、是恼悔、是敬佩!   只是慧公主在一边偷着笑几位兄弟。   “她是我恩师的关门弟子,父皇宣我回京的途中,多次受到袭击,最后我寡不敌众受了重伤,虽多方救治,但内伤依旧无法痊愈,只好传信给恩师求救,恩师年岁已大,不宜远行,就派小师妹来,不想她到京城之时,我正好出京剿匪,这丫头调皮的紧,一路上救人施药,把身子上银子都花光了,说自己不愿去王府做闲人当食客,正好锦绣坊招账房,她就去了。”   李信把早就和彩静套好的词说了一遍。   “四哥,那你回来了为何还让她在绣坊做工啊?”天澈一脸不置信的问道,难怪玉卿会把絮儿托付给她了,也难怪她那么恨自己了,原来她是个女人!   “这丫头被师母惯坏了,哪里肯听我的,她非要自己干出一番事来,也不愿让人知道她是女子,我只好瞒着大家了。”李信朝义王宁王抱了抱拳,当作赔礼了。   “真是个奇女子啊!竟然把我们都给瞒过去了,对了,四弟,你说你恩师是?”义王满脸的佩服之色,心里更是狂跳不安,他是女子!他是女子,我没有患上龙阳之好,惊喜之余他想到了李信说的恩师,今天四弟露的这一手功夫,只怕连大哥都比不上他呢!   “噢,我恩师原是莲雾山的守墓人,我到莲雾山后就跟他学习武功,六年前父皇恩准他离开了莲雾山,隐居了。”李信自然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的师父是玄机老人了,那样还不把这些人给吓死了。   “看来四弟是因祸得福啊!还得了这么一位机灵古怪的师妹!呵呵”接受事实后,宁王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而后笑着对李信说道。   忽然,天澈盯着一直在笑的慧公主不满的问道:   “皇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女的啊?”   “啊!噢,呵呵,是啊,不然怎么可能让她进宫给我瞧病呢!”慧公主笑着说道。   “哪你也不早告诉我一声啊!”天澈一脸的不高兴,心想你早告诉我,我就不会跟这丫头吵的下不了台。   “我告诉什么?你一看到彩静就跟吃错药似的吵,我还敢告诉你她是女的呀!都是你这个坏小子,尽欺负人家女孩子,今儿个我要给彩静报仇!”慧公主拍了天澈一巴掌笑骂道。   “呀,皇姐,你讲讲理好不好,都是她在欺负吧!哪次不是被她骂呀!”天澈装作委曲的样子说道。   “哈哈哈,你活该!”义王指着他笑着骂道,慧公主和宁王也笑了起来。   “嘘!”李信做了个禁声手势,指指屋内,大家晓得忙压低了声音。   “天鸿和轩儿怎么样了?”李信想起两个小家伙,便问道。   “没事,就是受了惊吓,已经服过药睡了。”天澈笑着说道。   “我去看看,雩,我离开一会儿,让人好生照顾她,不许任何人入内打扰她!”李信要去像皇上禀报,他看出义王不时往屋里飘的眼神,所以当着大家的面下令,这样他们谁也不好再来为难侍卫们了。   “是!”郑雩应了一声,自己就站在了门口,连侍卫们都不用。   义王想借机去看一眼彩静的机会没了,无奈的转身跟着大家往外走去,他回身的那一瞬间,眼眸里闪现着绝决之色,那股强烈的佔有欲喷将而出。   宁王笑着和李信一起往外走,心里却有了打算,这么稀奇古怪的女子在镜像大陆也是绝无仅有的,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定会很有趣的,他心里阴阴的笑着。   天澈心里对彩静充满了好奇之心,她有太多的迷了,以后自己可有事可干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未能如愿   龙吟殿那边,两个小家伙已经吃过安魂汤熟睡了,肃王担心儿子一直守在身边。   天显帝一脸威严的坐在殿前的御座上,刚才听左护卫将军来报,说侍卫看到有人故意让马受惊,他担心有人是冲着应劫人来的,但这丫头的身份还没证实,怎么就会有人知道了呢?必需要问个清楚,正想让人去传李信,李信已经到了殿门口了:   “儿臣参见父皇!”   “免了!起来回话!”天显帝注视着脸色黑青的儿子,慢悠悠的说道。   “听太医说他是个女子?”佯装不知情的天显帝问道。   “回父皇的话,是,她是儿臣的师妹,奉师命投奔儿臣来的,因事出突然,还请父皇恕儿臣欺瞒之罪!她不是有意要欺瞒自己的身份的。”李信忙给彩静开脱。   “嗯,伤的怎么样了?”天显帝听到李信说彩静是他师妹的话,嘴角轻扬了一下,也已经看出儿子对那丫头动心了,自己还没说什么,他就把事揽在自己的身上了,这只怕不是好事啊!   “回父皇的话,虽没伤及筋骨,但却震伤了内腑,需得静养才可!”李信不想让彩静在留在这里了,敌暗我明,还是早些回府安全,什么事都没有比她的安危重要。   “内卫来报,说是马鞍被人加了马刺,这可是真的?”天显帝接着问道。   “是,不但马鞍加了马刺,连马肚带也被人给割断了,后来马疯狂也是有人用针射中了马颈上的神经,才使马疯狂起来,乱踢乱踏的。”李信如实的禀报了。   “你是说有人专门针对她下手的?那马是御用之马,外人怎知那她就骑那匹马呢?”天显帝心里一惊,果然是冲她下手的,但是他心里还有疑问。   “那匹马是事先儿臣给她挑好的,连马鞍儿臣都换的是新的。儿臣已经派人去审问那马夫,他说自己曾离开过马厩,这期间有人溜进去也未可知呢!”李信咬着牙说道。   “别人为何要三翻两次的来害她呀,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裁缝而已,应该是马遇到草蛇的袭击受了惊,马镫铰子割断了马肚带,她为了救天鸿和轩儿才被马踢了,伤势严重,不宜留在此处,朕准你送师妹回府治伤!”   天显帝听罢,暗思,暗害那丫头的人,两次出手,这是摆明了要置她于死地,此事不能大张旗鼓的查,现在还不能让其它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天显帝决定不让李信出面查证这事了。   “父皇,不是。”   李信听闻父亲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他急的要争辩,却听到父亲说:   “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信儿,你应该不会想让其它人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你师妹身上吧?她救人有功,朕会赏赐她的,其它的事朕自有安排,她还是回城休养的好。”   天显帝饶有深意的看着他说道,心想,看你小子那点出息,这才哪跟哪就护着不放了,考验你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李信闻言心头一惊,自己没想过这事,彩静不能就这么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点心,那样对她和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想,这姜还是老的辣,李信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已显老态的父亲,心揪了一下,酸楚弥漫了整个心房,他躬身遵旨谢恩后,又到后堂看过了天鸿和轩儿才离开。   天显帝看着日见沉稳的爱子,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一旦印证她就是应劫之人,就马上给他们完婚,夜长恐梦多啊!   人常说皇宫内院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冷恩泽是女子这一消息,在太医告诉天澈的同时,也让其它的过路太监宫女们听到了,这一会儿各宫各院的娘娘、贵妇们就都知道了,一个个惊讶的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相信。   为了证实此事,李信住的小院来了一波又一波宫女太监,最后得到了证实,有些赞叹不已,有的嗤鼻冷笑,有的谩骂冷恩泽不知廉耻,抛头露面整天和男人混在一起,更有的气的暴跳如雷。   听到这消息时,兰馨正和沈紫依下棋呢!听到丫环说惊的连手中的棋子都掉了一地,沈紫依表面上无甚变化,但心里却是雷鸣电闪一般,难怪王爷处处护着她,难怪王爷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原来她是个女子,他竟然宠爱她到了这般地步,抛头露面都不怕丢人,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了呢?   心里人神交战,表面还是装做惊讶好奇:   “真没想到,冷先生竟然是位女孩子,真了不起。”斜目朝兰馨瞅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是个女的?”兰馨嘴里嘟囔着,眼神飘忽不定,她起身拉着沈紫依往处走去。   “走,我们去瞧瞧,”兰馨的话正是沈紫依想要的,她笑着说道:   “嗯,听说马踩的很严重,我们去看望一下也好!”   李信住处:   “请两位郡主回去吧!冷先生伤势严重,需要静养,两位的心意卑职定会转告给冷先生的。”郑雩挡住了沈紫依她们。   “大胆,竟敢挡住本郡主,给我让开!”兰馨一听就火了,自己何时受过这种轻视啊!到哪不是低头哈腰的相迎啊!看着眼前这个奴才不卑不亢的样子,兰馨的火更大了。   “请郡主恕罪,诚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请不要让卑职为难!”郑雩一成不变的表情,气的兰馨甩袖而去,沈紫依淡淡的一笑,转身离去了。   她明白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个冷恩泽在诚王爷的心中有多重要,自己往后该怎么办?   她们前脚走,后脚李信就回来了,吩咐郑雩马惊事件按皇上说的那样传出去,自己带着彩静回城了。   踏青赛马活动因为两个王子坠马而终止,但晚上的篝火宴会照常举行,君臣们围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皇上,怎么不见信儿啊?”   太妃四处看不到李信的踪影,急着问道。   “哦,朕派他回城办差去了。”天显帝看了一眼身边的锦妃,他已经猜出太妃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噢,我说怎么看不到他的影子呢?皇上啊!你看信儿的丁忧期眼看要满了,是否让大祭司选个日子,让他和沈姑娘完婚啊!哀家可等不及了,想抱重孙呢!呵呵。”太妃高兴的笑着和皇上说道。   原来今天彩静出事后,沈紫依和锦妃得知冷恩泽是个女子,而后又兰馨说,李信亲自送冷恩泽回城了,知道事情不能在拖下去了,两人急忙来到太妃下榻之处,借着给太妃压惊解闷的由头,一直陪在太妃身边,沈紫依不遗余力的讨太妃欢心,锦妃更是借着李信掌击烈马的事,大加夸赞李信德才兼备,能文能武,又说他长年为朝廷办事,府中连个贴心照顾的人都没人,真的很可怜。   沈紫依则是娴静如水端庄大方且不失乖巧的伺候在太妃身旁,太妃越看越喜欢,加上锦妃的推波助澜,老太妃觉得是该让她们完婚了。   天显帝听后脸色微变,知道这是锦妃窜腾的,那丫头还没证实身份之前,沈紫依还不能嫁过去,如果那丫头真是应劫之人,让她做侧室有违天意,得想法子推后再说,天显眼眸微转,轻笑着低声说道:   “呵呵,母妃,您和朕想到一块去了,朕早就让大祭司看过天意了,只是沈姑娘的八字不宜在前半年完婚,得等到六月以后再找日子。”   天显帝暗中扫了一眼身旁的三个女人,尹贵妃的脸上平静无波,德妃则是一脸的不屑,锦妃眼里的失望是显而易见了。   “噢,沈姑娘的八字有什么不妥吗?”太妃一听说八字有问题,吓的忙问,连锦妃也紧张起来了,皇室最注重的就是八字吉祥了,如果紫依的八字真的出了问题,那她这个准王妃就坐不成了,她急的直瞅皇上。 第一百九十章今夜无眠   太妃一听说八字有问题,吓的忙问,连锦妃也紧张起来了,皇室最注重的就是八字吉祥了,如果紫依的八字真的出了问题,那她这个准王妃就坐不成了,她急的直瞅皇上。   “哈哈哈,母妃不必担心,并不是沈姑娘八字不妥,沈姑娘乃水命,而今年大半年皆是土旺之期,偶有水火之时却都是煞日,所以得过了六七月破了土旺,才能有吉日,母妃放心,朕已经命大祭司随时看天象启卦象,定会在年内给他们完婚的。”   天显帝看着脸色巨变的锦妃和太妃,大笑起来,沈紫依不管怎样,信儿是一定要娶的,沈炎现在是唯一能牵制两大朋党的势力。   “噢,吓死哀家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太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里暗叫:还好没事,要不然这么好的女孩子,可就可惜了。   锦妃的心终于放回肚里了,如今已经是三月,六七月一过,就能完婚,能得到皇上的答复,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锦妃暗中让丫头把这消息告诉了坐在下面女眷中的沈紫依,沈紫依听说过六七月就能大婚,又是喜悦又是担心,她轻轻的捂着心口,俏脸含烟生霞,终于看到了曙光,这一年来的煎熬与相思,真的好折磨人啊!至于冷恩泽,只不过一个下贱的草民而已,凭自己的才华和容貌,难道还怕她不成,我自有办法让李信爱上自己的。   而此时的兰馨却得意非常,因为她已经得知冷恩泽是李信的师妹,而且李信对冷恩泽的关心早就超过了师兄妹的情意,这样自己就没必要去担心了。   只要表哥不接近她,就与自己无关,她满心欢喜的跟义王谈论今天的赛马事,却发现表哥人虽在自己身边,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自己说话他不是点头就是半天不吱声,让兰馨的心一阵阵的往下沉。   回到王府的李信,不放心彩静的伤势,又请墨炎给彩静把脉,墨炎得知是有人故意害彩静时,心里暗惊,怀疑是不是有人知道彩静的身份,才加害她的,但又一想如果是对手得知的话,应该是抢走她而不是害她性命啊?这事太奇怪了,听到皇上这样安排,墨炎点点头,觉得这样低调处理是对的。   “少主,丫头的伤势已经无碍了,她的药可是比我这还好,现在昏睡是因为药里有镇惊作用,加上受了惊吓,又摔的太重,得休息一两天,这丫头一身的功夫却不会用,还真是个麻烦呢!少主,适当的时候指点一下,让她的临战经验丰富一些就好,不然,以她现在的武功就算再烈的马也别想沾她的身。”   墨炎担心彩静女儿身份已经暴露,接下来肯定会把帝将星都引来的,这样她的安全就成了问题,本来以她的武功自保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丫头心地善良,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用武力,所以他提醒李信多陪彩静练练功,这对她太重要了。   “嗯,知道了,等她好些了,我会亲自陪她练习的。”李信心疼的抚摸着依然在昏睡中的彩静。   “这丫头喜爱自由自在的生活,少主没事多陪陪她,不要让她感觉到留在府里烦闷才好!今次出事,只怕她心里又要起了变化,少主要多多上心才是。”   墨炎引诱着李信,他不能明言让他带着彩静去白马寺,他知道李信有多倔的,他喜欢彩静是不会因为她是应劫之人,肯定不会让无垢大师看相的,所以要诱他们去白马寺。   “嗯,这个野丫头,成天到晚想着自由,一会儿都不想待在府里,本想这次带她去散散心的,不想出了这事,唉!”李信宠溺的看着熟睡中了可人儿,心疼的捏了捏她的小手。   “王爷,下月初八就是佛诞了,不如您带着小姐去白马寺逛逛吧!可以给小姐祈福啊!”一旁伺候的筠儿给李信提了个醒。   “嗯,是个不错的去处,筠儿,是不是你也想去了,呵呵!”墨炎笑着问筠儿,这小丫头可真是机灵,自己只是提了一下,她就记住了。   “奴婢哪有啊,墨先生可别乱说!呵呵”筠儿被墨先生说中了心思,小脸红透了,娇羞的朝墨先生撒娇,这几个月在府里,彩静忙的时候,筠儿大部分时间都跟着墨先生的,两个的关系处的就跟亲祖孙一样。   “嗯,到时筠儿也去吧!”李信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墨先生见事情已经办妥,就起身告退了。   李信则守在彩静身边一步不离,彩静这次受伤,令他痛彻了心肺,两次失而复得,让他更感觉到她对自己的重要性,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要好好的守护彩静,绝不能让她再出一点事了。   他轻轻的揽她进怀,呆呆的看着那娇俏的容颜,就这样一守到天明。   今夜无眠的人又何止李信一个,在龙傲山庄里,义王独自一人坐在月形窗前,眼望满天的星光手提酒壶,不时的灌着酒,清冷的夜空中,繁星一眨一眨的,好像是在跟他对话。   慢慢地,义王看着的那颗星星里闪现出冷恩泽的样貌来,而后,又于自己心目中的女子重合。   被义王幻想出来的彩静,甜美的容貌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秀发高挽,珠钗步摇斜插与鬓,星光般的眸子顾盼异彩,娇俏的容颜展现着阳光般温暖的笑,丰润的樱唇不点自降,体态婀娜多姿,那种与生俱来的高雅气度,深深的令义王折服。   他恼悔自己后知后觉,痴迷与她那令人神醉的体香时,就该想到这是只有女儿才有的体香,更恼悔的是在怜香院时,明明想到了台上的女子就是冷恩泽,却又给否定了。   当时她蒙面上场,自己就感觉那双眼睛特别熟悉,后悔呀!如今四弟把她当宝贝一样的藏起来,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自己要怎么办,马上要跟兰馨完婚了,自己还有资格得到她的爱吗?   不,我绝不放手,她是我的,她是唯一一个让我真正动心的女子,虽然当初也痴迷过沈紫依,但那不一样的,沈紫依完全是因为她的容貌,而这个申彩静动是深深的打动了自己的心,她有一种魔力,让自己无法把眼神移开的魔力,四弟,这一生你既然已经受到了伤害,那么这个女子就算为兄再打击你一次吧!下辈子我一定都让你。   还有一个不能入眠的是晋王天澈,他对冷恩泽纯属是好奇心,一直以来他认为冷恩泽是个下贱的商人,无利不起早,唯利是图的贱商,玉卿是被他骗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女的,一个女子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妓女,不惜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储蓄,而且救的还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仅凭这一点,就令他刮目相看了,虽然她说话尖酸刻薄,但说实话,她的才情智慧,只怕是沈紫依也比不上她的。   她有太多的迷,她长的什么样?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她是哪里的人,为什么她懂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申彩静,本王一定要把你这个大迷团解开,你等着吧!   另一个不成眠的人就是宁王。   这个冷恩泽,噢,不,是申彩静,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个女子竟然能有这般本事,做出这样轰动商界的事来,真是不简单啊!如果能把她弄到手,成为自己的敛财的帮手,那自己的大业还愁不成吗?自己现在最急缺的就是银子,还有,成天间看着那些争风吃醋阿谀奉承的女子,这个申彩静可算是奇特的聪慧女子了,这样的人儿抱在怀里是个什么样呢?看样子信对他的师妹也很上心哪!是想自己享受吧?   哼嗯!本王看上的东西,岂能轻意放弃,申彩静,本王一定会让你乖乖的躺在本王的怀里的,哈哈哈。   宁王狂笑着,那双狭长的凤目,放射着阴毒而又绝决的寒光。 第一百九十一章霸道的爱   次日,皇上回宫,停朝休息一日。   而诚王府的家奴们却是忙碌异常,因为来送补品的王爷是来了一个又一个。   李信早就想到他们会来,在皇上回宫时,就递上了折子告了假,待在香雪海里守着彩静,让郑总管对外说,他闭关给师妹疗内伤呢,具体何时出来,要看申姑娘的病情了。   所以义王他们一律被郑总管挡在了大厅里,人不让见,可是送来的东西郑总管就不能不收,义王、宁王、天澈的礼品,还有疗伤的丹药摆了一大堆。   义王一日见不到彩静他心一日不安,是天天往诚王府跑,什么名贵药材、奇珍仙药天天手不空,跑了五六天还不见李信出关,他自己的婚事也逼近眼前,加上尹贵妃也听到传言,说冷恩泽是个女子,她长长的松了口气,但兰馨这个王妃之位是天打雷不动的,义王他需要尹家的这个强大的后盾支持,再加上从兰馨那里得知,冷恩泽是那个孽种的师妹,她更不可能让义王心里惦记着她了,严命义王不准再去找冷恩泽,不然,她就要让冷恩泽从这个世界消失,义王知道母亲是说到做得出的人,只好乖乖的筹办婚事去了,可是他的心一点都没死,他看上的人只能属于他,现在得不到她,但终究会属于自己的。   宁王隔三差五的来一趟,见不着李信也就说笑一会儿就离开了。   天澈反正没事,不用上朝,一天三趟诚王府雷打不动,见不着也没关系,打听一下消失就走,好像成了历行公事了。   就这样搪塞有十多天,三月十五这天,皇上赏赐下来了,什么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啊,昂贵的人参灵芝一类的东西,李信看着满屋子的补品药材,心里十分的不爽,他吩咐郑总管把东西都搬到香雪海去,一切都有彩静来处理。   “这些东西拿下去打赏别人吧!”李信等彩静看完东西后,却吩咐郑总管把义王他们送来的东西打赏别人去,不让彩静用。   “为什么?这是人家送我的?”彩静不解的看着这个霸道的人。   “你要吃什么用什么,咱们府里都有最好的,如果还不喜欢我再去给你买,不用他们的东西。”李信阴翳着脸说道。   他明白义王和宁王这么急着献殷勤,其目的是一目了然的,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啊!所以连肃王和天澈也一并划在其内了。   “呀,谁和你是咱们呀?你怎么这么霸道啊?为什么我只能吃你和用你的啊!”李信不讲理的话让彩静又急又羞,恼怒的吼道。   “你不和我是咱们,难道要和他们是吗?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只能吃我的用我的。”李信比她更大声,一把将彩静从床上拘到怀里紧紧的搂着,好像这会儿有人来跟他抢似的。   “你说的什么鬼话呀,我连交朋友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这么霸道不讲理的话也就他能说了出来,彩静嘴上是不依不饶的,可是心里却是暗暗的欣喜,两汪盈盈水眸静静的注视着那俊逸的容貌:   狭长眼眸微挑着,精芒暗敛,无需刻意张扬,只是那无意的一瞥,已叫人神魂俱失。高挺的鼻骨,微张的鼻翼,不点而红的薄唇微微上扬勾带出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再配以丰神俊朗的面部轮廓,   “这。这根本就是专门来勾引自己一祸水嘛!”   彩静暗自不由得一叹!   “朋友可以交,但你吃的用的、眼里看的、心里脑子里想的只能是我,听到了吗?”李信强势的捧起她的脸,用极温柔而又霸道的语气说道。   一旁的郑总管看情况不对,悄悄地退了出去,筠儿羞红了小脸跟着郑总管退出去顺便带上了暖阁的门。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那你心里眼里都想的是我吗?”   彩静听后不经莞尔一笑,斜睨了他一眼娇嗔的抱怨道。   “我就这么霸道,我的这里这里全都是你。一时一刻也没忘记过。你是我的。”   李信看着那嫣霞弥漫的俏脸,知道自己的话这害人的小妖精听进去了,俊美清逸的容貌上显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那双勾魂摄魄瞳仁中绽放出深深的情意来,没等彩静反应过来,那薄薄的双唇就已经印在了她的唇边,轻柔而霸道,不容彩静挣扎移离。   从昨天到现在他不知轻吻了她多少次,可是都没办法把他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表达出来,那只是怜惜疼爱的吻,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她清醒了,还有了这么好的亲昵氛围,他怎么能不好好的疼爱她一番呢!   满口的馨香甜腻,诱人遐想的娇吟声,炙热而柔软的薄唇带着燎人的烫,不住地印帖在她的菱唇,那独有了馨香令他心神俱醉,热吻忽地变得狂野起来,湿滑舌尖带着狂浪卷过娇人儿口内的每一寸领土。疯狂的吸吮、翻搅着,这丫头老是记不住是自己的人,要给她一点教训才是,甜蜜的吻加带上了一丝惩罚似的狠意,寸寸噬食着。   彩静感觉到了李信的吻,霸道得让她颤抖,她已经被吻得全身酥软,要不是他紧箍在腰上的手带着蛮力,使劲将她勒进怀里。恐怕她早已经站不住了,红润的樱辰被按压在他的唇舌之下,像是要把自己吞入腹中,彩静被李信这疯狂的吻给浸食的迷乱了,一条香舌只能随着他起舞。   不知过了多久,彩静感觉自己心肺间的空气都要被他吸尽了,缺了氧的胸腔难受的快要炸开了一样,浑身酥软无力,只能任他恣意取索。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气息急骤,唇儿发干,李信这才渐渐地把那疯狂的吻缓和下来,凤目含情,薄唇微颤,轻缓地啄吻着被他吻了发白的娇唇,舌尖在那菱唇上轻轻地呵护着,轻卷一下舌尖,而后带着一些湿滑,在彩静的唇边上轻绘着她的唇形。   意犹未尽的他,一双大手不住的在那纤腰上游移着,粗重的气息和喉间频频传来的吞咽声,让彩静的心儿疯跳,她知道他忍的有多难受,他对自己的呵护和宠爱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能得到如此的真爱,此生自己算没白活了,彩静抬起酥软无力的双臂,紧紧的回抱着李信的腰身,粉脸儿不住的在那微微略有些扎人的俊脸上蹭着,而后又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静静的聆听着那锵镪有力的心跳声,是那样的动人心魄。   彩静听的迷醉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极为舒服的呻-吟来,那轻缓的娇-吟声令李信的身子不由得一颤,这个要命的小妖精简直是要把他给逗疯了,双臂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雨点般的碎吻落在了彩静的耳轮畔和白皙娇嫩的脖-根处。   小腹下某处燥热不安,一股暖流不住的回旋上升,紧紧的拥抱已经无法添满他空落落的心,尤其她胸前的那两团弹性十足的双-峰,引的他多次想去攀爬爱-抚,但心中的那一点信念和理智让他没敢去逾越,一双大手只好游走在彩静的背上。   这样的抚-摸令彩静更加娇-吟连连,她亦感觉到两腿间有硬-物顶撞,又羞又是慌乱,知道不能再这样缠绵下去了,不然真的要出事了,她用力的推搡着沉醉在激吻中的李信,可是这样的动作却更显的欲拒还迎,让李信的吻更加疯狂起来。   无奈的彩静下了一丝狠心轻轻的咬了一下那条让她捨不得的舌头,这才阻止住他疯狂下去。   “呃嗯。”李信长长的一叹,舒换着肺部气息,看着娇羞酥软在自己怀里的彩静,心里的怜惜再次涌了出来,紧紧的抱着她,不住的轻吻着她头顶的发丝。   彩静心里明白不能在屋里待下去了,虽然她也很捨不得这温柔的怀抱,再待下去自己会真的沦陷进那爱的漩涡的。   她轻轻的抚摸着李信的胸口,低声道:   “信,我们出去走走吧!去你说的那个后园子转转好吗?”   “噢,好,你想去哪都行!”李信这会儿甜蜜的都快找不到南北了,这半个月两人可是形影不离,感情更加浓厚了,虽然大多数时间这丫头都在写什么计划书,她要建一个什么大型娱乐城,她说自己不会出去抛头露面了,只要她开心想做什么自己都会支持的,他满足的呻-吟了一声答应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在王府的身份   诚王府是先帝龙潜时的府邸,先帝仙游后就一直搁置着,这上林别苑改建后,现在的诚王府就只有原来的一半,而另一半除了东园的全部空置,还有后园的这片上百亩的花田,王府平日也种一些花卉以备常用,但大部分都闲置着,这里彩静还是听李信说起才知道的。   半个月没出来散步了,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令彩静心胸大感舒畅,绿油油青草地,野花丛丛点缀其间,后园中随处可见的桃梨杏树,花繁枝茂,暖洋洋的春风徐徐吹来,卷起阵阵的花香,让人陶醉,彩静忍不住大声的叫喊着,释放着心中积压已久的沉闷。   “哇啊!还是阳光下好,这些天你不让我出来,我都快闷死了。”她脸上的笑容就像这春日的阳光一样灿烂,看着她的笑容,李信比看着这阳光明媚的春天还温暖,怜爱的将她拥在怀里柔声说道:   “伤那么重不好好静养怎么成啊?如今好了,你做什么不行啊!呵呵,你呀,调皮!”无尽的溺爱,让彩静甜透了心窝。   “呵呵,是,你是圣人,你说的都对,呵呵,咯咯,像个老夫子一样,呵呵。嗳咦!…哈哈哈。”彩静回头嗔怪的娇笑着,突然偷袭李信腋下,挠他的痒痒,银铃般的笑声随着风儿传遍了后园每一个角落。   “我上次给你说过,外公给我带的那些种子,我想建个大棚,试验一下,看看能不能成活,你们这里菜的种类太单一了,噢,对了,信,你有庄园吗?”彩静说着自己的计划,自己要开火锅店单凭现有的这些蔬菜根本就不够,建个大棚种温室蔬菜,要是成功了,以后可以推广啊!   “有啊!城郊有我们农庄啊!你难道要自己种?”李信不解的问道,这丫头就不能安静一下,怎么就这么多的怪主意呢?   “是啊,我在这里先试验种温室蔬菜,等我们的娱乐城建起来就会有新鲜的蔬菜可以用了,等我试验成功了再让农庄大批的种植!”   彩静因为吃不到蔬菜而烦恼呢!现代人以蔬菜为主,可到了这古代冬天除了肉类就是白菜,想吃绿色的菜那可是难于登天啊!所以她在计划娱乐城的时候就想到要试验温棚蔬菜的事了。   “好,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李信宠溺的摸了一下她的头,那眼神都能把彩静给溺毙了。   彩静回眸凝望他,心里别提多甜蜜了,轻轻的靠在了信的怀里,两人悄悄的说着心里话,彩静给他讲着自己跟同学一起出游的趣事,李信静静的听着,开心的笑声不时的传来,那来自心底的笑,也只有跟彩静在一起才会有。   说干就干,王府里的家奴有的是,照着彩静画的图两天后就建了三个大棚围墙,栋梁也都搭好了,可是棚顶成了问题,古代哪来的塑料薄膜啊?彩静一边思索着代替品,一边让郑雩把农庄最好的种菜能手请到府里来,自己可不会鼓弄地,农把式得知是种菜,育苗事,他自然知道怎样伺候土地了,这正是彩静想要的。   正当她因为棚顶之事一筹莫展时,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来临了,筠儿打的一把油纸伞给了她启发,用做伞的油纸替代塑料薄膜,找了做油纸的商家,她要求把油纸做的更薄更韧,而且还要吸光,不能让油光把太阳的光线给反射回去,难度很大,彩静出价高,而且又是大批量的商家自然愿意尝试了。   五天后,白色的油纸送到了王府,彩静着实为古代人的智慧而感叹,薄的几乎透明的油纸,韧性非常的好,虽比不上薄膜,但已经是让彩静满意非常了。   草帘子早就打好了,绷上了油纸顶,盖上了草帘子,温室大棚建造成功,农把式惊讶的连夸彩静奇思妙想,接下来的事自然都是农把式的事了,解冻土,育秧苗,农把式看着这些失传了上百年的种子,还有他根本就没见过的菜种,真是喜上了眉梢,只等着苗儿长壮移栽就好。   彩静的伤已经全好了,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这不,香雪海的红楼里,彩静正为易容的事和李信斗嘴呢。   “为什么还要易容啊?不都知道我是女的了吗?难道我的长像见不得人吗?你要让我一辈子都带面具啊?”彩静嘟着嘴说道。   “就是因为你太美了,我可不想我的彩静走到哪,哪都引来一堆苍蝇嗡嗡啊,乖,你在外面带上,回到家里,就可以取下来了。”李信深知彩静的容貌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他可不想找那个麻烦,还是安全妥当一些好。   “什么一堆苍蝇啊?难道我是臭肉啊?你这个死霸道鬼,自己到处招蜂惹蝶的就行,别人连上街的自由都没有,还拐着弯的骂我,去死吧你!”彩静一听就火了,回手就捏住李信的脸蛋,咬着牙双手狠劲的蹂躏着那俊美的脸蛋。   “噢,噢呃。唔…好痛啊,乖宝贝,是我错了,你不是臭肉,是香肉,啊!痛痛,痛,我错了,不说了,呀。”李信任她揉捏陪着她逗趣,他自己也是乐得其中。   “静儿,眼睛这里不用再易了,我想随时随地的看着你的眼眸,它能让我心安!”李信轻轻的揭掉了彩静易到眼皮上了东西,释放出那两汪秋泓般的眼眸来,而后,轻轻的吻了吻它们柔声道。   “嗯,我这样行吗?”彩静乖巧的应了一声,笑着转了个圈,让李信眼睛一滞,他的彩静怎么打扮都好看,要是她的真容那就更美了。   依旧是冷恩泽的容貌,只是眼睛不再是狭长的凤眼,肤色也变的白皙水嫩,一直涂了色彩的那双纤纤玉指,从今后也不用再受屈了,平日高挽的男子冲天髻也换成了流苏髻,一朵洁白的梨花斜插发间,一只点翠镶金蝴蝶步摇,配在梨花边上,看似一只玉蝶盘桓在梨花蕊上,随着彩静的转动,玉蝶的双翅颤巍巍的,像似要展翅而飞,形态逼真,煞是可爱。   流苏髻边带着李信送她的凤头珍珠钗,浅嫣罗衫,配着一条淡紫色的裹腰裙,裹腰上一条嫩绿和嫩潢色编织而成的彩带,打了一个蝴蝶结任由长长的穗儿飘散在腰胯边,宽松适度的小袖上搭了一条绣有春燕归来银白色俯绸妙披肩,在彩静的轻转之下,显的那样仙袂飘然。   “噢,我的彩静,如果露了你的真容,我怕你现在就被会人抢走了!”看的李信惊艳的半天回不过神来,一把拉过她搂在怀里,幸亏自己坚持让她易容,饶是有如此,自己都被她的风姿迷醉,要是真面容那还了得。   “哪有你说的那么悬啊!”彩静向来也没觉得自己漂亮,虽然现代人对赞美自己大都会美滋滋的接受,但李信这样夸赞自己,令彩静不好意思起来,粉面飞霞,美眸微敛不敢看他。   “有啊,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没我的彩静俊美。”李信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那娇艳的脸庞,黑眸里放射出点点光芒。   “油嘴滑舌,不理你了,”彩静嘴里嗔怪着,心里却美的直冒泡,拍了李信一把自己就往外走去。   李信溺爱的瞅瞅娇羞中的她,自己也傻笑了一下追了上去。   “郑总管,把人都叫齐了,本王有事要说!”紫华阁大厅里,李信看了一眼向边的彩静,冷声对郑总管吩咐道。   “是,王爷!”郑总管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变了样的丫头,不是大家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了嘛?为什么不露真容呢?不管了先叫人再说,出去了,命大丫头到各院去传人来,诚王府主子奴才侍卫,不算暗卫,虽比不上别的王府人多,但也有百十号人,集结起来也得会儿功夫呢。   “你要干嘛?”彩静不解的看着这个人,莫明其妙的拉着自己来到大厅,自己可从没以女装在府里露过面的,难道她要?。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信薄唇微扬,温柔的对她说道。   “切儿,什么呀?搞的神秘兮兮的。”彩静不以为然斜了他一眼笑骂道。   不多时,诚王府的男男女妇老老少少都到齐了,连被禁足半年未到期的四位夫人也来了,四人进来时,脸带春风喜形于色,当看到上面坐着一位姑娘时,都怔住了,你看看我,我瞪瞪你,满脸的疑问。   “今日叫大家来,是本王有事件要宣布!”李信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下眼前的人们,众人吓的噤若寒蝉,王爷的冷酷是出了名的,没人敢虎口拔牙的。   那四位夫人已经感觉到王爷说的事跟这名女子有关,都仔细的打量着这名女子,赵瑛儿看着看着脸色骤变,因为她认出这名女子就是那个冷恩泽!惊讶的整个人都楞住了。   “这位是本王的师妹,申彩静,她也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从今后王府就是她的家,她就是你们的主子,听明白了?”李信狭长的眼眸淡扫过,不温不火的说道。   一干众人都知道,王爷这个样子最可怕,王爷现在说的话你要句句字字老记在心上,不然,你就要倒霉了,众人忙应声侧身朝彩静行礼问候:   “妾身/属下/奴才/奴婢参见申姑娘!姑娘万福!”   “啊!这个,都请起来吧!不用这样的!”彩静一下被眼前的场面给吓着了,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这不是折阳寿嘛?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还有,解除她们四个的禁令,听着,本王不想再看到听到什么事发生,你们好自为之吧!”李信看了一眼那四个女人,今日明确了彩静在王府的地位,这几个女人也不敢再放肆,要尽快想办法让她们离开王府才行。   “妾身谢王爷恩典!妾身会牢记王爷的教诲!”四夫人听说解了禁令,急忙谢恩,对于刚才彩静成了王府主子的事,她们一时还没消化楞神着呢。   “退下吧!”李信不愿多听她们言语,便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信,你。”彩静刚要开口问,就被李信打断了。   “嘘!你听着,你是我李信的今生唯一的妻子,诚王府的诚王妃,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曲的,这是我们的家!”李信把食指压在了彩静那粉嘟嘟的樱唇上,坚决肯定的对她讲道。   “信!”彩静哽咽的叫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感动的热泪盈眶,她慢慢的垫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了那薄薄的唇,把自己的所有的爱都化进这个吻里。   情到深处吻渐浓啊!   正当两人吻的意乱情迷之时,门外传来郑雩的声音:   “主子,兰馨郡主派人给申姑娘送请柬来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肃王来访   “她啊?!”听到郑雩的禀报,彩静惊讶的看着李信,心想那个被惯坏了的小屁孩,怎么会请自己呢?   “让他进来!”李信黑眸一暗沉声说道。   “奴才参见诚王爷!”来人是尹丞相府的奴才,李信的脸色更暗了一层,刚刚还温和如玉的俊脸,瞬间蒙上寒冰。   “免了,什么事?”李信半天才出声问道。   “奉我家郡主之命,来给申姑娘送请柬的!”来人虽然是行了大礼参拜,但那眼里的不屑之意却没逃过李信的眼睛,递上来的请柬李信根本就没理他,一旁的郑雩也不接,那个奴才不耐烦抬头看着李信又说:   “奉我家郡主之命,来。来。给申姑。姑。姑娘送。送。送请柬的。的”   当他对上李信那寒冰刺骨的眼睛后,突然,感觉自己掉进了万年玄冰窑里了,冷的他一激凌,原本傲慢神态瞬间荡然无存,伶俐的口齿也吓的结巴起来,舌头硬的字也咬不真了。   “你家郡主又是谁呀?”李信瞅都没瞅他一眼,细品慢咽的喝着茶问道。   “啊!奴才该死,请王爷饶了奴才一时糊涂!”那个奴才这时已经吓的脸无人色,自己竟然闲活太长了,脑子进了水怎么忘了这个冷酷无情的王爷了,急忙搧着自己耳光,免得这个魔王下手罚自己。   李信好像没事人一样,他给彩静添了一杯茶,让她也喝。   “奴才是奉兰馨郡主之命,特来给申姑娘请柬的,兰馨郡主说,务必请申姑娘到义王府参加她的婚宴!”这回那个奴才规规矩矩的磕头行礼报家门,不敢再有一个傲慢无理的神色了,眼里的恐惧已经到了极限,生怕李信一声令下,他的人头就搬家了。   郑雩看了一眼李信后,这才上前接过了请柬递给了李信。   那个奴才见李信接了请柬,暗暗的长舒了一口气,冷汗从额头上悄悄地滴落。   “知道了!”李信看了一眼大戏的烫金贴子,连看都不看那人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那个奴才听后像是得到了大赦令一般。   “梆哧”磕了一个响头,谢过恩后爬起来就往外跑,生怕慢半步李信会改主意似的,这回他是领教了这冷面王的厉害了,光那眼神就能把人吓死,还别说动手了,以后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再来诚王爷了,这里不是人来的地方。   “她怎么想起了请我?她平时可是最看不起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彩静不解的看着手中的请柬说道。   “哼,还能有什么?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用。”李信不屑轻扯了一下嘴角,刚要说不让彩静去时,就听门外响起天鸿和轩儿的叫声:   “四哥哥/四叔,我来看你喽!”   “哇啊!冷恩泽!你真的是女人?!”彩静和李信迎到门口,天鸿和轩儿看到身着女装的彩静,同时大叫起来,那样子也太夸张了,两小人儿手指彩静,眼睛瞪的几乎都看不到黑眼仁了,小嘴张的能放进的鸽子蛋。   “你是四哥的师妹?”   “你为什么要扮成男人啊?”   “以后我们叫你什么?”   “你这个样子好看!”   “你还能跟我们玩吗?”   大人们一句也没说,就听到个小家伙在那里抢着说了,一个拉着彩静的一只手,又摇又甩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向不为女子姿色打动的肃王也为之惊艳,心里明白了一件事,难怪四弟这么宠着她,的确是个清秀的可人儿。   天澈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现在的彩静在他眼里只能算是个清新秀丽罢了,但他却被彩静的那双灵透清澈眼睛给吸引了,他见过多少自称美人的女子,哪个有她这样清灵水漾的美眸,那神彩飞扬的自信心,是他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看不到的,就算轩辕国第一美女沈紫依也没有,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清高自傲,看不懂摸不透,而这申彩静你一看就想亲近她,想和她交朋友,没有一丝的邪念,天澈被彩静征服了,只是硬撑着那皇家人的面子,嘴硬罢了。   “民女申彩静叩见众位王爷!请王爷恕民女欺瞒之罪!”彩静飘然下拜,自报姓名请求恕罪。   “冷先生,噢,不,应该叫申姑娘了!呵呵,四弟你瞒的为兄好苦啊!哈哈哈。”肃王一时改不过口,叫了冷先生自己也笑了。   “呵呵,请皇兄恕我隐瞒,事出无奈我也是被骗了好久才知道的,这丫头调皮的紧,还请皇兄恕她欺瞒之罪。”李信笑着向肃王道歉。   “哎嗳,你们兄弟哪来的罪不罪之说,申姑娘乃世间奇女子,实在令本王钦佩啊!呵呵,不过像姑娘这样大胆调皮的,可也不多见啊!”   肃王对彩静已经是大大改观,不但是因为她救了自己的儿子,而是因为他看到了彩静内心的美好和善良,尤其是她待天鸿和轩儿两个孩子的真诚,让他有了深深的感动,此人要是个男子当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惜是个女子,但也不影响和她交朋友,这个朋友是交定了。   说笑间看到一旁黑着脸的天澈,笑起问他:   “呵呵,天澈,你几次和申姑娘较量,都处于下风,可输的口服心服嘛?呵呵”   “四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大哥来了你们就出关了,我天天来你却避而不见,太伤人家的心了……”   天澈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逗的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怎么可能服她一个毛丫头呢!哼!”天澈嘴硬不服输,他跟彩静摃上瘾了,不斗嘴就不会说话。   “谁稀罕你这死人妖服啊!你天天来干什么?找扁哪?”彩静对天澈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要不是肃王在的话,她会掉头就走的,根本就不想见天澈。   “这是我四哥家,我想来就来,你管的着吗?”天澈已经不介意彩静叫他人妖了,虽然听着心里生气,但他要拉近跟她的关系,就必需得挨几次骂才行,那张绝美的没天理的脸上,挂上妖媚无比的笑,邪魅的瞅着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呵呵,你们俩到一起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快坐吧!”李信拉了一把彩静一起坐了下来。   “谁爱理他呀,死人妖,轩儿,天鸿,你们好吗?”彩静狠狠的瞪了天澈一眼,别过头去逗轩儿和天鸿了。   “冷恩泽!噢,不对,你叫什么申。”小轩儿抠抠头,他没记住彩静的名字。   “我叫申彩静,你们叫我彩静姐姐吧!”彩静笑着说道。   “真的吗?真的可以叫姐姐吗?呵呵,父王,我真的可以叫她姐姐吗?”轩儿惊喜的拍着手问肃王,这小家伙早就想叫冷恩泽哥哥了,只是彩静没让。   “呵呵,不可以,要叫就叫姑姑吧!申姑娘是你四叔的师妹,父王的朋友啊!”肃王听了笑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丫头怎么连辈分都不明白呀?   “呵呵,你呀,什么姐姐啊?轩儿应该叫你姑姑才对,叫你姐姐,我成了什么了?”李信宠溺的笑说着彩静。   “噢呜嗯,你成什么我不管,谁让你那么老呢,我可不想凭白无辜的就成了长辈级人物了,不管不管,各赶各论吧,轩儿就叫我彩静姐姐,天鸿也这样叫就成了。”彩静可没想当什么姑姑,觉得叫姑姑自己就成了大人了,她现在还小呢,根本就忘了这是古代了。   “呵呵,果然是个妖女,世间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子,早就在家相夫教子了,你却还在这里兴风作浪,变成女子也是个没品味的丑八怪。”天澈那毒舌的性子是怎么也改不了了,一心想改善关系,可见到这样打击彩静的好机会他是怎么也忍不住的,他讽刺彩静穿男装还混的过去,着女装一点品味都没有。   彩静气极了反笑,她直楞楞的瞅着天澈,李信知道这丫头不会饶了天澈,索性不吱声乐得看好戏,肃王也是同样的心境。   这几天连续下雨,天气到冷了几分,天澈穿了一身胡装,是眼下京城里最流行的,加上他那绝美的容貌,配身异国情调的打扮更上他的美加了三分邪魅,彩静一眼不眨的盯着他,把天澈看的心里发毛,心里暗暗叫道:这个死丫头该不会又想到什么话来损自己吧?正想着,果然看到彩静脸上坏坏的笑了。   只见彩静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磨磨叽叽的走到天澈面前,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伸手挼了挼天澈胡帽上的羽毛,扯扯衣服上的狐毛领儿,咬着一口东北味说道:   “呵嗯,王爷的品味也不过尔尔啊!你说你,头上插着鸡毛掸子,没事还围个狗皮毯子,近看像个铅笔杆子,远看像个铁皮铲子,就你这形像儿也叫品味啊!”说完瞅都不瞅他就回到坐位上去了。   “你。”天澈给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李信和肃王笑的眼泪直流,两个冷面王这会儿哪还能找得到一丝的冷酷啊!   两个小家伙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彩静说的最后一句他们倒是记住了。   “哈哈哈,七哥/七叔成了铁皮铲子了,呵呵哈哈,好玩啊,彩静姐姐,你教我们吧!铁皮铲子,铅笔杆子是什么东西呀?吃的吗?”天鸿和轩儿拍着手的叫好,还拉着彩静要她教自己。   “鸿儿,不许跟这个妖女学,你敢学我就再不理你了。”天澈没法彩静只好威胁天鸿了。   “呵呵,鸿儿,姐姐教你更好的,人妖不理你,姐姐跟你玩噢!气死他。”彩静一脸的得意,朝天澈扭扭头示威。   “好了,呵呵,天澈,你说不过她就少说两句,不是说要交朋友的吗?怎么双斗上了。”肃王边笑边擦眼泪说天澈。   彩静本来还想再损几句天澈的,看到肃王和李信对眼神,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自己就拉着天鸿和轩儿出去玩了,天澈更不愿意理他们所为的正事,借机也跟着彩静出去了,他想看看筠儿过的怎么样。   “你二哥还给你下了柬吗?”肃王看着桌上的大红喜帖问道。   “哼嗯,是兰馨给彩静下的贴子,要她到义王府参加她们的婚宴!”李信嘴解上扯出一丝的讽刺之意来。   “坠马事件已经查出一丝眉目了,下马刺的人是龙傲山庄的一个太监所为,这个奴才却在当晚吊死在了桃花林里,唯一线索断了,再查就难上加难了,但马颈上的那三个针眼,却是江湖上人称离魂剑客的离魂针所致。此人一向神出鬼没,从来没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此人是不是投靠了那府上做了食客,目前还没有证实。”   肃王把近日查出来的线索告诉了李信,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怀疑的对像,但无凭无据是搬不动他的。   “离魂剑,彩静根本就不认识他,为何要下杀手呢?”李信想起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呢,要是那离魂针是直接射向彩静的话,那后果有多可怕了。   “四弟,你的丁忧期就要到了,若大个王府也得个女主人打理,我看申姑娘善良贤惠,不如两美一起娶进府中,妻妾和睦你也可以把精力全部放在朝政上了。也免得申姑娘被人误会怨恨。”肃王就早看出李信对彩静的情意了,当然也看出义王对彩静的执着,他今天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他心里的那个怀疑,他不想彩静再受无辜的伤害。   “皇兄,我知道,彩静我是一定要娶的,至于其它的人,还是放着吧!”李信听到了肃王的话的弦外之音,看来自己怀疑是对的,坠马事件跟兰馨那个贱人有关,但要他娶沈紫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肃王闻言惊讶的看着李信,虽然他早就看出其中的端倪,但心里总还是想着李信会为大位妥协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这不由得让他为李信担心起来,没有了沈家的支持,朝中他如何能站的住脚啊!看来自己要找时机好好跟他谈谈了。   “明日申姑娘会去参加婚宴吗?”肃王把话题扯开。   “去,明日我会带她一起去的,彩静是我的人,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李信坚定而绝决的说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自取其辱   义王成亲堪比太子大婚,尹贵妃及尹氏一族全力操办,尹家党更是不遗余力的献媚吹捧了,各地番隶、封疆大臣、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商贾富谷送的礼堆成了山,府内是人满为患了,府外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色轿、马、车摆满了整条后巷街,一般的小轿想要从这里过都挤不过去。   辰时三刻李信和彩静出现在义王府婚宴上。   李信身着月白色皇子吉服五爪四团龙褂,正胸后背两正龙正襟危坐,两行龙似动非动盘距在双肩上,腰间一条银色玉带,皂青色宫靴,李信未婚所以他的长发不用全部绾起,只是绾个朝天髻带上皇子玉冠,余发随风在他的脑后轻轻飘起,说不出的飘逸,剑眉飞挑,一双亦寒亦炽剪水敛冰的黑眸,自然的流露出凛然的霸气。   而今天的彩静穿的是淡紫绿襦衫,浅潢色的六幅褶裥裙,腰间一条红潢色宫绦挽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垂下来了宫绦串了一块乳白色的玉佩压着裙幅,一条厚垂的绵绸纱披肩轻轻的挽在臂间,又挡寒又飘逸美观,配上清新秀丽的容貌,只是那双灵透盈盈的秋泓闪动一丝不安。   李信自然明白她的不安从哪来,伸手轻轻的握着那冰冷的小手,一股暖意至手心传来,彩静看了看李信那鼓励的眼神,心神定定了,自己一个现代人还怕个老古董不成,拿定主意美眸里的那一丝不安随机而逝,李信浅浅的一笑。   院内来往的人们,都不经为这对金童玉女叫好,有些认识李信的官员,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私议着:   “诚王爷身边的这位姑娘是谁呀?”   “我听说在龙傲山庄救九王子的那位是诚王爷的师妹,是不是这位呀?”   “呀,真是金童玉女啊!太般配了!”   “她该不会是诚王爷的新宠吧?那准王妃还没过门这边的新宠就带到皇子婚礼上,这下看沈炎那老不死的如何下台!哈哈哈。”   早就人禀报义王说诚王爷和其师妹到了,义王及天澈都迎了出来,连不愿多动的宁王也跟了出来。   看到女装的彩静,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义王的凤目里满的失望和后悔,宁王则带着一丝玩味还是满眼的惊艳盯着彩静。   “民女申彩静见过几位王爷,恭喜义王爷喜结连理!”彩静被众人看的脸发烧忙过来给几个人行礼。   “快快请起,申姑娘不必多礼,不是早说过嘛!大家是朋友,没想到能请到申姑娘的大驾,真是本王的荣幸啊!呵呵。”   义王掩饰着那揪心的失望之意,挤出了与那张俊脸不相符的笑容来对彩静说,他根本就没想请彩静来参加婚礼,他不想让彩静看到自己成亲,怕给彩静心里留下阴影,以后自己即便得到她,也会想起这场尴尬的婚礼。   义王恼怒的看了一眼李信,他以为是李信故意带彩静来的。   “多谢王爷抬爱!义王大婚本来也不是民女能来恭贺的,民女是接到了兰馨郡主的请柬,只好硬着头皮来了!”彩静淡淡的一笑,告诉义王不是本姑娘要来,是你的王妃非要逼我来的。   义王心头一紧,心怪兰馨多事,只是现在人已经来的,只好往里请了。   “呵呵,彩静姐姐,你也来了,哇,你今天比兰姐姐还美呢!”哪壶不开提哪壶,天鸿跑过来围彩静和李信转了两圈夸道。   “天鸿,不许乱说,今天的新娘子是最漂亮的。”彩静忙捂着天鸿的小嘴笑着说道。   “呵呵,是啊,二皇兄,快让我们见见美丽的新嫂子吧!”李信竟然破天荒的跟义王开起了玩笑,说罢他笑着牵起彩静的手,笑着义王带路去看新娘子。   顿时,两个人的脸上黑起了六道线,四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李信牵着的那只小手,那只看上去都柔弱无骨的小手,嫉妒、后悔、憎恨,全都涌显在脸上了。   就在义王迟疑之际,兰馨郡主的陪嫁丫环梅香来到了他们面前。   “奴婢参见王爷,我家小姐说她请了一位姓申的客人到了没有。如果到了让奴婢带客人去见她呢!”   “噢,到了,走吧,本王陪她一起去!”义王尴尬的笑了一下,领着众位弟弟一起去见自己的新娘子。   新房是义王府的降云阁,现在改为沁兰苑了,看着满目侈华的洞房,彩静撇了撇嘴,惊讶的直咋舌。   “二嫂,我们来看你了!哈哈哈,今日的兰馨可真是不一样了,女大十八变,不再是那个缠人的小丫头了,哈哈哈”天澈大笑着走着了洞房,看着规规矩矩坐在床边兰馨,开起了玩笑。   “二哥,还不把盖头揭了呀,不然把二嫂闷出个好歹来,我们可不依啊!”宁王也跟着起哄,本来揭盖头要到晚上的,可这几人闹的现在就要揭,义王转眸偷偷的瞅了彩静一眼,可是彩静却正和李信笑说着什么,那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幸福,嫉妒的他心都痛,那笑容何时只对着自己呢!   “众位王爷,这揭盖头是有讲究的,得到晚上,这会子王爷们该去喝酒招呼客人才对,闹洞房也得等到晚上才可呀,呵呵,王爷们心急了,听老奴的话,快都出去吧!”   不知何时,义王的乳母林氏进了屋里,她是奉尹贵妃之命来的,因为贵妃接到信,李信带着那个裁缝来了,她怕儿子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所以让林氏来提醒他的。   “呀,这还有个姑娘啊,那就更不能理喜房了,请吧!”林氏装作刚看到彩静,鄙夷的斜眼瞅着彩静说道。   “林嬷嬷,申姑娘是我请来客人,今日乃我和浩哥哥的大喜之日,我得谢谢申姑娘呢,这吉服可是申姑娘亲手设计的,连太妃娘娘和母妃都赞叹不已不呢!”   不等众人开口说话,床上的兰馨自己揭起了盖头笑着说道。   “郡主谬赞了,只要郡主满意就好!民女当不起郡主的谢字!这是民女送给郡主的贺礼,是我家乡最吉祥的祝福,同心结,祝愿郡主于王爷白头到老,永沐爱河!”彩静只好走上前给兰馨施礼,把自己准备的中国结递上去。   听到彩静祝福的话,义王的心都快要碎了,自己第一次动了情爱,却没想到是如此痛彻心肺,看着那红艳艳的同心结,义王恨不得过去把那结给撕成碎片,把兰馨扔出喜房,让彩静穿上吉服,和自己共渡洞房花烛呢!   宁王暗自狞笑着,眼目时不时的瞄着李信和彩静。   李信看着彩静拿出同心结,会意的嘴角微扬,黑眸满是温柔的笼罩着他的爱。   兰馨上下打量了一下彩静,嘴上夸奖眼目里却满是不屑,看着彩静现在这样的容貌,最多也就是个清秀,根本谈不上美,比自己差远了,今日叫她来就是要羞辱她的,要她不要再缠着义王,自己才是这义王府唯一的女主子,要她别动歪念头。   “嗯,申姑娘就是手巧,看着结打的,就算是轩辕国第一巧匠也比不上你,你做的东西,本王妃和义王爷都很喜欢,往后我义王府的刺绣衣物就你去置办吧!”   兰馨一口一个王妃,神态傲慢的不可一世,俨然一个义王府当家主母的口气,并在言语间暗示彩静,你就是一下伺候人的下贱商人,直接把彩静当成王府的奴才指使了。   一旁的乳母林氏暗笑,暗赞兰馨有当主母的本事。   “兰儿,不得乱说,申姑娘是四弟的师妹,你怎得如此失礼呢!?”义王厉声呵斥道。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人变成了包公,李信过来拉起彩静的手冷哼一声说道:   “兰郡主怕是高兴糊涂了吧!义王妃还没高贵到使唤我诚王府的主子。”李信的话一出,连宁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今日这小子是来摊牌的?他静静的注视这个让他又恨又无奈的弟弟。   “啊,她。她。她。她什么时候。成了诚王府的主子?…”兰馨听到这话,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李信的话让她一时还消化不了。   “呵呵,彩静姐姐她就是四哥府上的主子,所以兰姐姐,你以后可不能再欺负她哟!”李信根本就不理兰馨,一时冷了场,天鸿跳出来指着兰馨笑着说道。   “四弟,你这是?”义王听到这话心里猛然一揪,难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吗?不,彩静,你不能嫁给他,我不准啊!义王伸手抓住了李信的胳膊急声问道。   “呵呵,忘了告诉二哥了,我与彩静早已心心相印生死于共了。她就是我今生的唯一爱人!我会比二皇兄爱护兰馨还要宠爱彩静的,更不会让龙傲山庄的事再发生的。”李信揽住彩静的肩膀,信誓旦旦的所有的人说道。   “好了,我们不打扰二哥和二嫂的甜蜜了,彩静,我们上前厅去讨杯喜酒喝吧!”   李信不等义王和被他吓的俏脸变了色的兰馨开口,挽上彩静就离开了洞房,宁王好像是在看戏一般,淡淡的笑了笑转身也离开了,天澈一直都没吭声,因为他从李信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龙傲山庄的事难道和兰馨有关?为什么?   带着疑问也走了,留下发呆的义王看着手中的同心结,他的心都在滴血了,而兰馨当李信提到龙傲山庄时,她就吓的忘了呼吸,她知道那个太监已经死了,但今日这个野种在自己面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把柄让他查到了吗?不可能,不可能,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兰馨这会儿变成了痴呆呆的瓷娃娃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座位风波   前厅的宴席已经准备妥当,宣华阁内外摆满的酒宴,官员分级别坐厅内、厅外、院外的,三公九卿和皇亲贵胄们坐在宣华阁内,但义王现如今算众皇子身份最尊贵的,李信母亲被废后,天显帝再没立皇后,后宫中最高位份的就是尹贵妃了,义王又是大婚,所以连皇帝、太妃都驾临义王府了,这可给尹贵妃争足了面子,所以这婚礼办的比皇太子规格有过之而无不足,天显帝的用意很明白,就是要让尹、周两党争起来,这样李信才有机会站稳脚根。   就要开宴了,太妃上下瞅了瞅不见她的几个孙儿,便问御席下桌的慧公主:   “怎么没看到天澈他们呢?”   “皇奶奶,天澈他们都去看新嫂子了,呵呵,我也想去!”慧公主一直服侍着太妃不好走开,她知道彩静今天会来,想给太妃引见,本来她的桌上给彩静留了位子,没想到沈紫依来了,太妃就让她坐下了,桌上还有其它的几位皇姑姑,慧公主不好再让加位子,这会听太妃问,笑着说自己也想去闹洞房呢!   “这些孩子,哪有这个时间闹洞房的,别吓着兰丫头了,呵呵,你别去了,要开宴了,沈姑娘还在呢!”太妃慈爱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孙女,见沈紫依乖巧地坐在慧公主身边,太妃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正说着李信领着彩静进到大厅,李信因为回府去接彩静,并没有看到拜堂仪式,当然也参见皇上了,这会看到太妃也坐在上位,连忙带着彩静来到座前躬身施礼,彩静跪在席前磕头行礼:   “民女申彩静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民女叩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吉祥!”   “民女叩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   “噢,这就是申姑娘呀?身体可好些了?朕早就想召见你,担心你的身子还不适,不想今日在这里见到了,母妃,她就是前日在龙傲山庄救天鸿和轩儿那个姑娘!”天显帝打量了一番彩静,而后又对身边的太妃说道。   “是嘛!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太妃这些天一直听着慧公主叨叨,说那个信儿的师妹如何如何的美如何如何的善良能干,今日到要好好瞅瞅。   “民女叩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吉祥!民女不敢!怕冲撞了太妃娘娘凤驾!”彩静没想到进来喝喜酒竟然遇到了皇帝,也不懂皇宫的规矩,只好参照电视剧样回答了,小心没大错吧!   “恕你无罪,抬起头来!”太妃对彩静这一点,心里还是很满意的,最起码她懂礼节。   “谢太妃娘娘!”彩静慢慢的抬起了头,天显帝知道这不是彩静的真容,所以嘴色扯出一丝笑容,心里暗骂自己的儿子:小子,你护了个严实,来见老子都不让她露真像,你也不怕朕办你欺君之罪啊!不过,是我李敬哲的儿子,霸气!   “嗯,长的倒是挺清秀的,好一双灵透眼睛啊,怪可怜见的,听说你懂的很多?还会医?”太妃看了彩静的样子可不是太满意,因为没有沈紫依美貌,最多算个清秀,想着慧公主把彩静说的太过美貌,老太太有些失望了呢。   “回太妃娘娘的话,民女跟外公学了一点皮毛而已,医学浩瀚,民女不敢妄说懂医!”彩静谦虚的说道。   太妃和天显帝都点头,太妃又问李信:   “信儿啊,听说她是你的师妹?是来投奔你的?”   “回皇奶奶的话,是,而且还是孙儿的救命恩人!孙儿自当守护她一辈子。”李信这话一出,大厅内响起了一片惊讶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坐公主席间的沈紫依,沈紫依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硬把脸上的不快压了下去,她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在那里,令在坐的贵妇们不得不为她叫声好,荣辱不惊,是个识大体的人,太妃对沈紫依的表现又是暗赞了一番。   “是啊,申姑娘如今无家可归,信儿自然就是她的依靠了,平身吧!信儿你带申姑娘下去坐吧!”   天显帝看出李信还有惊天骇俗的话要说,急忙堵住了他的话,要他带彩静下去坐,他可不想在确认应劫人之前,把所有的矛头都引向这个丫头。   太妃指着李信要说什么,天显帝朝刘公公使了个眼色,自己在太妃耳边低声说道:   “母妃,此事不宜在这里说,回宫朕再仔细说给您听!。”   天显帝的话显然让太妃更加吃惊,不过她却没再坚持问,只是疑惑的看了几眼天显帝和远去了的孙子李信。   尹贵妃已经听乳娘林氏说了洞房里发生的事,刚才李信的话让沈紫依如此的尴尬,她怎么可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呢,看着李信带着彩静坐在皇子席间,她笑着说道:   “信儿,虽然申姑娘是你的师妹,但这皇家有皇家的规矩,申姑娘什么身份,岂能于皇族同坐!就算皇子带女眷同席,那也该由紫依姑娘你的准王妃陪坐才是啊?”   尹贵妃说完看了一眼沈紫依,沈紫依的俏脸羞臊难忍,几欲离席,但这样会丢了礼数,只好强忍着端坐席间,充耳不闻。   沈炎听出尹贵妃是故意让自己难堪,虽气但他却忍了下来,只是这个姑娘和王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王爷这么护着她,那我的紫依怎么办?   刚坐下的彩静急忙站起来要往外走,却被李信拉住不让动,天鸿和轩儿两人挤在彩静身边也不让她走,大声嚷嚷着说道:   “我不许你走,你跟我们坐在一起,就坐这里。”彩静挣不脱他们,难为的苦笑了一下低下了头。   刘公公走了过去,在李信耳边嘀咕了几句,李信的脸黑成了锅底,能看的出他是在尽全力隐忍,见刘公公还盯着自己看,他只好点点头,刘公公这才放心的走了。   尹贵妃的一句话挑起了轩然大波,下面的议论声嗡嗡作响:   “就是啊!今儿个是义王成亲,众王爷带家眷也该是正妃再坐,怎么可让一个无名无分的贱民坐在这里呢?”   “也无妨啊,请沈姑娘过去坐在诚王爷的左侧不就结了,二女共侍一夫,岂不美哉!”   “她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下贱的商奴罢了,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嗯,贱种就是贱种,跟他那个下贱的母亲一个,尽跟贱人在一起。”   李信他们席桌后面的几个桌子,都是尹家党和周家党的,自然跟着起哄了,其中一桌的人竟然连李信和她母后也骂上了,彩静本来也没什么,因为这样的辱骂在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小时候她受的比这个还惨,可是当她听到别人骂李信,心里的火腾就起来了。   “王八蛋,欺人太甚,姑奶奶不教训你们一下,就不叫申彩静!”彩静心里暗骂着,伸手在袖袋里摸了摸了,然后纤手微微一扬,后面的几桌人便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可是谁会在那个时候注意是哪来的香味啊,只当是席间的美味飘香呢。   李信的脸已经黑的成了铁青的,要不是刚才刘公公来传皇上的话,他早就收拾他们了,为了彩静他硬忍了,可是现在连自己仙世的母后也污辱,这让他忍无可忍了,刚要起身回击他们,彩静抓住他的手,使眼色让他别冲动,又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   “信,别冲动,不用跟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计较,一会儿等着瞧好戏吧!”彩静说着坏坏的冲着李信眨了眨着,李信明白这丫头计仇,惹了她定没有好下场的,刚才父皇传话说不要把矛头都引到彩静身上,为了彩静我忍了,李信猛然一回头,冷眸直视那官员。   那些人正说的起劲呢,忽然,感觉后脖梗子冷飕飕的,全都回头来望,正对上了李信那两道万年寒冰剑,瞬间,所有的人脊梁骨冷风直窜,大厅里暖如初夏,可他们却是冷的手脚发抖,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看李信的眼睛。   这时,天显帝却大声说道:   “申姑娘救主有功,朕赐她与诚王同桌,爱妃,这样不算有违祖训了吧?呵呵,如果爱妃觉得不妥,就那让沈姑娘一同过去坐吧!”天显帝恨尹贵妃挑事,便直接说自己赐彩静坐的,看你谁还敢再说什么,恰好他也听到有人议论二女共侍一夫的事,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今天有人提出来自然是乐得其成了。   “父皇,沈姑娘在这里陪儿臣呢,您怎么就让她走了呢?”慧公主见知道李信的心思,不想他和彩静难堪,装做不依站起来撒娇的朝天显帝说道,刚才太妃让沈紫依坐这里,现在因为彩静又让要她过去坐,慧公主也不想沈紫依太尴尬了,所以出声帮了她们一把。   “哈哈哈,好好好,忘了,朕忘了我慧儿了,父皇自罚一杯,呵呵!”天显帝知道慧公主跟彩静好,这是在帮彩静,便笑着打哈哈,沈紫依就继续坐在了慧公主席,但她这场平白来的污辱却让她更加痛恨这个不男不女的下贱商人了。   她冷冷的睨了一眼对面的李信和彩静,一双美眸里透露着阴毒的怨恨,只是一闪而逝,低下眼睑再抬眸,就变了一片清明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琴瑟合鸣   座位风波总算过去了,新郎新娘来给太妃和皇上贵妃敬酒,歌舞开始,百味珍馐,觥筹交错,喜气洋洋的。   兰馨今天请彩静来就是要羞辱她的,刚才她在洞房被李信羞辱的事已经被乳娘告诉了尹贵妃,所以才有了刚才的座位风波,没想到皇上也帮她,这怎么能让兰馨恨的银牙咬碎呢,看酒过三巡歌舞两场后,兰馨给太妃倒了杯果子酒后笑着说道:   “皇奶奶,这歌舞可好看?”她心里打着鬼注意。   “不错,比宫里的有新意,呵呵,我兰儿可真是乖巧啊!”太妃其实也不喜欢兰馨,但是尹家的事她也不愿多管,顺着尹贵妃之意就好。   “皇奶奶,那是您没看过申姑娘编排的歌舞,那才叫举世无双呢!”兰馨装作无意的说着,她要逼着彩静在婚礼上献艺,拿她当戏子的对待。   “哦!申姑娘还有这等才艺?”太妃心里一惊,抬眼看了一下兰馨,暗思道:这孩子小小年纪跟尹贵妃一样的心狠手辣,这样的情况下逼申姑娘献艺,不是污辱人吗?   “是嘛?本宫也听闻申姑娘才华出众,能歌善舞,听说前一阵子展示会可是轰动了全京城呢!皇上,不如请申姑娘为大家献上一曲吧!”尹贵妃接着话茬儿就对天显帝说。   天显帝也想看看彩静到底是不是能担当大任的人,这样的污辱她要如何应对,他偏笑不语,地下的尹家人自然跟着尹贵妃起哄了。   李信的一双黑眸直视兰馨,那寒冰刺骨的眼神,楞让兰馨打了个冷颤,义王气的一把拉兰馨坐在位子上,抓起兰馨的小手狠狠的捏了下去,痛的兰馨都叫出声来了,义王又轻轻的抚摸着那被他捏红了的小手,温柔的看她问道: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看,让茶烫到了吧!来人,给王妃换杯茶来!”   兰馨刚要发火却被这样温柔的义王给弄晕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义王更是关怀备至,夹菜倒水温柔至极。   很明显尹贵妃就是把彩静当戏子看,如果彩静出来献艺就跟刚才上来唱曲的戏子划了等号,不献又有违圣意,李信的冷眸和尹贵妃的三角杏眼对上,擦起了雷电般的火花,如是眼神能杀死人,那么,李信这一会儿肯定让所有欺辱彩静的人,全部血溅当场了。   彩静心里好笑,这姑侄俩还真是血缘情深啊,还欺负人的方法都是这么的下贱,嗯,本姑娘未来人,还斗不过你们两个妖怪!   只见她微微的一笑,起身来到御座前,飘身下拜:   “民女奉旨!”这话一出下面的人哗一声,都为彩静的机智应变赞叹,本来尹氏姑侄是想羞辱人家的,可彩静这样一说,就变成了她献艺是奉圣旨的,当然和戏子取乐不一样了。   天显帝那双带着鱼尾纹的凤眼里,精光大放,赞许之意是显而易见了,太妃也对彩静有了新的看法,慧公主更是为彩静叫好,李信的黑脸上飘一丝的自豪之色。   “启禀皇上!在民女的家乡,新婚的夫妻要接受朋友和家人的祝福,好朋友和家里的亲人都会为他们唱上一首祝福的歌,民女蒙义王爷和兰馨郡主抬爱,把民女当朋友一样看待,民女无以为报,就为王爷和郡主弹奏一曲,以表祝福!祝王爷和郡主恩爱白头,此生不离不弃永远相亲相爱!”   这一番话说的尹贵妃哑口无言,兰馨堵的胸口发闷,义王是又欣喜又失落!太妃满意的直点头,天显帝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沈紫依听后却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害怕,这个贱人如此的能说会道,难怪王爷会被她迷惑,听到彩静要弹曲,沈紫依樱唇微微一抿,不屑之意流露在脸上,论琴艺这轩辕谁还能比得上自己,才艺名声上自己是不会输给她的,那副长像王爷也只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她一脸和气的看着场中央的彩静,脸上无一比表情,这让一直暗中观察她的天显帝和太妃,为之震惊。   早有侍女搬来了古琴,彩静刚要过去,却见李信也走了上来:   “父皇,皇奶奶,今日乃二皇兄大喜,刚才彩静也说了,家人和朋友都要祝福,那就叫儿臣代表众兄弟和彩静合奏一曲,祝福王兄王嫂举案齐眉,恩爱到老!”   “好!信儿的笛声父皇可想的紧啊!那就快快献上吧!”天显帝高兴的叫好,让彩静露露才华这样将来赐婚时,朝臣们就不会太责难了她了。   “去拿琵琶和笛子来!”李信让侍女换琵琶来,上次沈紫依的琵琶让大家赞叹不已,这次我的彩静要震惊四座,他有这个自信。   彩静看着李信浅浅的一笑,李信牵起她的手走到了坐前,各自拿起了乐器,相视一笑,琴弦和笛声响起。   所有的人在听到李信说拿琵琶时,都唏嘘的叹了一声,看来这诚王爷有意要让这名女子,跟准王妃一较高下了,难道这贱民也会琵琶吗?且看好戏吧!   可是当琵琶声一响,大厅里的人都静止了,没有一丝的声响,就听那灵动的珠落玉盘声飘荡在大厅空中,似天空中飘散舞的雪花轻落,似梅园中暗香隐支,且浓且淡,且舞且落,梅与雪共舞的场景好像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琵琶声渐缓缓流动,引来了一声高亢的笛声,清灵玄妙的笛声与飘渺灵动的琵琶,就如落雪与梅花在风中互相嬉戏,二人把下梅花三弄中的声弄、高弄、游弄演奏的淋漓尽致,两人早已经心灵相通,曲通人性自然更是天衣无缝了。   右手的弹、挑、夹弹、滚、双弹、双挑、剔、抚、飞、双飞、分、摭、勾、抹,左手的按音、断音、虚按、泛音、吟、揉、摆滑音、推、挽、扳、纵起、撞、推复、以及拖、进、退、绰、注、虚绰、虚注、虚音、捺、带、擞,彩静应用自己娴熟指法技能,把多次与李信合奏的演义的更加天衣无缝。   同时也震惊四座,所有的人都迷醉了,从来没听过如此动听的曲子,一个个沉醉在乐曲声中不能自拔。   而此时的沈紫依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的心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尤其是她看到彩静弹奏琵琶时的指法,根本就是自己从来也没见过的,就算是她师父琴圣恐怕也没见过,还有这曲子,自己根本就没听过这样动听美妙的赞梅曲,自己的也比不上它,从来没有失去自信心的她,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下贱的商人,比自己的琴艺还要高。   当琴声笛声停了之后,大殿里一片寂静,好像连人们的呼吸也静止了,久久的才传来了唏嘘声。   “天外有天哪!”此时,太妃情不自禁了说了一句,这句话的含意周围的人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沈紫依的一双美眸满含羞愤的珠泪,趁人不备悄悄地滑落,接着,她跟着太妃的掌声拍起手了,脸上带着竟是敬佩之意,眼里却是无比愤恨的目光!   “哎呀!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哪!申姑娘,不知此曲何名哪?出自何方啊?”天显帝也大为感叹,只道是沈紫依的琵琶是天下一绝,没承想跟这丫头比起来可是天地之别啊!   “回皇上的话,此曲名叫:,据记载此曲最早是东晋时桓伊所奏的笛曲。典故出自桓伊与王徽之。桓伊,当时,有人也叫他桓“野王”,功高名显,但是非常谦逊,平易近人。他喜好音乐,能达到音乐的奥妙之顶峰,人称之为“江左第一”,有“笛圣”之美称。他有一支“蔡邕柯亭笛”,经常自己吹奏。”   彩静那银铃般的声音绘声绘色讲起了典故来,所有的人都引颈聆听着。   “相传有一次,“书圣”王羲之的儿子王徽之,正好去金陵,泊舟青溪侧时,桓伊正好从岸上经过,船里面有客人认出他来惊叫道:“啊,快看,桓野王”,王徽之就唐突地叫人去对桓伊说:“听说您善于吹笛,请为我奏一曲吧。”桓伊没有将军架子,他也听说过王徽之的名头与音乐癖好,于是下车,盘踞于胡床,为他吹奏了三调,奏罢曲子,桓伊便上车走了,两人连话也没说。相传这首笛子曲,便是这首脍炙人口的。”   “后由笛曲改编为古琴曲,琵琶曲等,全曲表现了梅花洁白,傲雪凌霜的高尚品性。此曲借物咏怀,通过梅花的洁白、芬芳和耐寒等特徵,来颂具有高尚节操的人。此曲结构上采用循环再现的手法,重复整段主题三次,每次重复都采用泛音奏法,故称为。”   等彩静讲完了,大家又是一片唏嘘声,早在晋末时就已经失传,别说是会弹奏了,只怕知道的人都不多。   太妃不住的点头,天显帝看彩静的眼神更加深奥,他心里想的,果然不同凡响,他现在非常期盼白马寺的行程了。   原本锦妃打算等彩静奏完后,让沈紫依也演奏一曲的,现在看来不必了,这丫头的造诣可比自己侄女高的多了,心有不甘的瞪了一眼和李信相视凝望着的彩静。   掌声久久不息,就连尹家的那些人,也是感叹不已,回到座位上时,他们后面的桌子上刚才骂李信的那几个官员,脸色苍白神态难堪,不时的偷偷的往出溜,一会儿一趟一会儿一趟,李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宠溺的捏了一下彩静的小手,彩静回了一个媚眼,低声说道:   “谁让他们骂你来着,哼,这才开始,有他们好受的呢!呵呵”说罢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申姑娘的才情真是当世一绝啊!母妃,往后咱们可是有耳福喽!哈哈哈。”天显帝大加夸赞。   “是啊!没想到能听到如此美妙的曲子,这丫头看来是个能人儿,呵呵!”太妃也跟着夸奖道。   兰馨气的胃痛,不住的用手按压着胃部,义王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想理她,今日彩静在婚礼上大展风彩,更让他无法割舍了,他暗自发誓,此生得不到彩静势不罢休。   宁王的眼神由玩味变成了贪婪,这样的妙人儿怎么能陪着那个野种呢?本王是一定让你承欢身下的。   天澈则由敬佩加深至崇拜,他一定要跟她和解,一定要拜她为师,一定要跟她学这曲子,一定要跟她成为知己朋友。   尹贵妃没想到原本是污辱李信和彩静的事,现在却变成了让人家展示才艺的表演会了,更可气的是皇上竟然这么护守那贱丫头,一场争足面子的喜庆日子,却以俩位女主人气结而告终。 第一百九十七章双剑合璧   天色将晚的时候,天显帝和太妃、皇妃们要起驾回宫,临走时,太妃看到了李信身边的彩静,便告诉慧公主找空带申姑娘来见她,慧公主知道太妃已经接纳了彩静,高兴的朝李信眨了一下眼睛,李信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等皇上走了他们这才告辞离开了义王府。   原本打算早早出来去一趟锦绣坊的彩静,因为天色已晚也只好回府了。   刚到府门,郑总管就迎了出来:   “主子,您回来了,玄武他们回来了!”   “知道了!让他们到竹园来见我。”   李信吩咐了一声,牵着彩静的手要送她回香雪海,其实他现在有很多的话要说,因为今日宴席上,他的彩静在被受欺辱的情况下,沉着应对争了一个满彩,令所有的人刮目相看,能得到太妃和皇上的赞赏这是李信百感心慰。   “信,你去忙吧!我回去换个衣服,满身的酒味,晚一点你陪我练功好吗?”   彩静知道他有重要的事,玄武他们走了好长时间了,突然回来一定是有大事要禀报,便让他先去忙正事,自己一会再来找他,她想着李信说要陪自己练功呢,这次受伤也让她有了沉痛的教训,不练好武功是会给信添麻烦的。   “好,我等你!”李信溺爱的点点头,简直窝心极了,他的宝贝永远都是这么的懂事体贴,忍不住紧紧的抱了她一下,彩静娇羞的浅睨了他一眼,轻轻的吻了李信的脸颊,转身笑着跑开了。   李信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直至看她进入香雪海,脸上那幸福的笑容这才渐渐的瘾去,依旧恢复了那冷若冰霜脸孔,转身朝竹园走去。   香雪海里,彩静泡过澡取下面具,因为进了香雪海和竹园,府里的其它人是进不来的,能进来这里的,也都是李信的亲信,都见过彩静真容的人,她换了身青衣紧袖短打装,这是她专门为跑步做了衣服,看看时间想着李信应该谈的差不多了,她笑着对筠儿说:   “筠儿,走,信说今晚陪我练功,我很久都没练剑了,你也去看看吧!”   “好啊,姐姐教我的内功第一层心法我已经练会了,可以练剑了吗?”筠惊喜的叫道,原来在墨先生的指点之下,筠儿已经把幻影神功第一层练成,这要比彩静预计的提前了半年时间呢,筠儿急着想学第二层或是练剑呢。   “哎,我说小丫头,贪多嚼不烂的说,幻影剑法内功练不到一定程度是不能练的,你可以让墨先生或者鱼大哥教你一些别的什么武功先练着,等你练会了第二层就可以学幻影剑了,知道了吗?呵呵”   彩静知道筠儿的心思,她一心想世好武功为报灭族之仇,但自己不会像外公外婆那样给她洗髓,药物助长内力,只能靠她慢慢的练习了,不过筠儿绝对是个练武的坯子,如果是一般人,就幻影神功第一层,最起码也得练个一两年才能大成的,她只用了半年就成功了。   “姐姐,我知道了,呵呵,我会努力练功的,鱼大哥说要教我一套拳法的。”筠儿娇巧的一笑,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嗯,走吧!”彩静从背囊里拿出外婆给的凤鸣剑,抚摸了一下,这剑从到自己的手上,还没出个鞘呢。   主仆两连说带笑就到了竹园,郑雩正好出来端茶水,见她们两来了,便笑着说:   “呵呵,这是要做什么,这身打扮?”看着一身轻便装,郑雩惊奇的问。   “呵呵,信说要陪我练功的。”   “噢,是彩静来了,快进来!”屋的李信听到了声音叫道。   “哎,你忙完了吗?”彩静笑着就进来了。   “噢,天哪!这是。这不是。申。申姑娘吗!”玄武、青龙、白虎、朱雀全都惊诧的叫了起来,虽然早就猜想出到彩静还活着,但这样活生生的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是吓了一跳。   “玄大哥,朱姐姐,你们好啊?呵呵,龙大哥,虎大哥,你们还记得我嘛?”彩静调皮的跳在他们面前问道。   “申。申。申姑娘,真的。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太好了。”朱雀一把拉起彩静的手,激动的左右看着她,原来这丫头这么美啊,当初救回来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这四人从在蝶谷里刚救回彩静时见过一面,就没再见过她,当时彩静浑身脏的他们自己没看出来,后来朱雀帮她洗过澡,彩静也在昏迷状态,梅园装鬼,朱雀见的还是脏兮兮的彩静,这会看到彩静的真容,可不就惊呆了吗。   “呵呵,对不起,朱姐姐,那天把你吓坏了吧?呵呵,呜呜。鱼大哥…”彩静笑着问朱雀,梅园那天的确把她吓的不轻,以为真的是彩静的鬼魂呢,彩静还学着当天扮鬼的声音叫着鱼大哥,惹的大家都笑起来了。   “你还说,调皮鬼,害我受了半宿罪!”李信笑着责备道,可那口气却是无尽的宠爱。   “呵呵,哼,谁你让骗我的,活该!咯咯。”彩静头一歪冲他做了个鬼脸,还吐吐舌头,让四堂主看的是目瞪口呆的,何时主子这么温柔过?这丫头竟然敢这么跟主子说话,看来这一段时间府里可是发生了会的重要的大事了,四个人同时转头看向郑雩,郑雩绷着脸一丝表情都没有,墨先生却笑了。   “你呀!”李信拉彩静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溺爱的瞅了她一眼。   “你忙完了吗?”彩静看了看大家问道。   “嗯,你有事?”李信把刚才说要陪练功的事给忘了。   “什么嘛!刚不是说要陪我练功的吗?这会儿就忘了。”彩静嘟起嘴不依的说道。   “啊,呵呵,还真的给忘了,好,本王要看看我们的申大小姐到底学了什么稀世的绝学,领教一下。”李信笑着站起抱了抱拳说道。   “嗯,丫头,老夫正想看看你的功夫呢,筠儿学的内功可是你教的?”墨先生听说他们要练功,他心里一动,也想看看祖师爷创的绝学到底是个什么样,筠儿的第一层幻影功让他已经是大为感叹了,不知这丫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武功呢。   “好啊!百花门第二代门主申彩静,请教玄机门门主!”彩静煞有其事抱拳一禀,搞的像江湖挑战似的,把大家惹事的哈哈大笑起来,李信更是无奈的摇着头,这丫头永远都有出其不意的新花样。   一群人来到了院内竹林前的一片空地上,李信笑着问:   “请问百花门主,我们是比掌还是比剑法呢?”   “当然是比剑喽!我从出谷到现在都没摸过剑了,在这么下去可要忘光了!”彩静杏眼一翻,俏生生的越到李信面前说道。   “拿剑来!”   玄武正缠着郑雩问李信和彩静的事,郑雩瞪了他一眼,忙拿了两把剑来扔给了李信。   “你自己用,本门主有的是剑!”彩静说罢左手一甩:   “呲啷”一声左袖里抽出凤鸣剑了,利剑出鞘声音清脆婉丽,如同凤鸣九天,青光闪闪带着半圆的弧线停在了彩静的手上。   “凤鸣剑!”墨先生惊呼一声,双眸紧盯着彩静手上的剑,眨都不眨一下。   “雩,去把我的剑拿来。”李信呆呆的看了一阵,木纳的对郑雩说道。   少时,一把青皮鞘剑送到李信的手上,他右手一抖鞘里的剑便飞出剑鞘,带着龙吟虎啸之声,“嗡嗡”作响,李信飞身取剑,一招苍龙入海朝彩静扑去。   彩静提气平移凤鸣剑一挥,一招凤在九天迎了上去,双剑相触的那一刹那,竟然是惺惺相惜,互怜互补,两人擦身而过招式一变,一个是渊龙出海,一个是凤入凡尖,双剑剑尖一碰划出一道电光,霎时,各自回旋,竟变成了龙飞凤舞之势。   李信的功夫自是不必提了,彩静的轻功让所有的人咋舌,虽然彩静的内功无法和李信比,但她的招式却一点也不比李信的慢,两比比试不用内功,只要见招拆招就行,而现在两人不是在拆招,倒好像是在配合,两条身影快速的飞旋着,雌雄剑碰触出万点金光,凤鸣剑如凤舞九天,龙吟剑如龙游苍穹,剑花似满天剑影将二人裹在其中,恰似游龙嬉凤,剑啸云霄!   一干众人惊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墨先生这才明白为什么祖师爷把这套剑法定为禁忌,原来这是为了师祖姑姑专门创了,是为了和她双剑合璧,师祖姑姑过世后,祖师爷心灰意冷不愿再让这套剑法进入世俗之中,所有的定下了连掌门人都不让学的规矩,这凤鸣剑和龙吟剑是师兄当年和百草仙子的订情之物,如今出世,只怕就是为了这两个人哪!   而彩静和李信两人是打的如痴如醉,不,应该是配合的如痴如醉的,每一招每一式两出使出来都是那么的默契,简直就是心灵相通的,攻如雷霆万钧,守如铜墙铁壁,挥洒自如,毫无一丝的纰漏,欣喜若狂的两个人越打越默契,每出一招都自然而然的从心底里发出,对对方的深深的爱意,直到最后收招两个人的眼睛还在望着对方,眼里都溢满无尽的爱恋和情丝,久久不愿移离。 第一百九十八章原来如此   “丫头,你这是什么剑法?”墨先生已经无法再等了,这次他一定要问个明白,师兄到底是不是还在人世。   “啊!呵呵,噢,这个呀!幻影剑法啊!是我外公教我的。”彩静这才惊醒过来,郑的满脸红霞,不好意思的来到了墨先生的面前说道。   “你这剑可是凤鸣剑?”   “是啊!”彩静暗叫不好,自己怎么说出外公来了,这老先生可能猜到什么了,她警觉的看着墨先生。   “信儿,这是你师父和百草仙子的订情之物啊!”墨先生感叹的说道。   “师父?”李信没听玄机老人说过他的事,跟没提过凤鸣剑的事,今晚这场剑练的,让他心里的疑惑就要有了答案了。   “是,丫头,你幻影神功是跟你外公学的,这剑法也是跟你外公学的,对吧?只有那医术和轻功是跟你外婆百草仙子学的,对吧?你外公叫冷慕秋,对不对!”墨先生一句连着一句问,逼的彩静一步步的后退,最后实在逼的没办法了,彩静撇着嘴不轻愿的说道。   “是,你们不要愿我啊,是外公不让我说的,说他的仇敌太多,也不让我露武功,怕我吃亏的。”   “彩静,你是说恩师他真的还活着。”玄武他们全惊呆了,李信抓着彩静的胳膊不可置信的又问。   “我不知道啊,外公可没说过他玄机老人,教我的时候也没提过师门的事,我听外婆叫他冷慕秋的,外婆也说过这把剑是雌雄剑的,说外公的徒弟手里有一把是雄剑,哎,信,是不是你这把呀?”   彩静无奈的说道,自己真的不知道外公是玄机老人,都是他们猜的让她起了疑心的。   “是,彩静,天意啊,恩师!您可想死徒儿了!”   李信“噗嗵”面朝南跪下,连连叫着是天意,感激的给遥远的玄机老人磕着头,感谢老人把彩静救活,感谢老人把师门最绝密的武功传授给彩静。   “师父!”玄武几个人也应声跪下,当初因为老人突然辞世,几兄弟可是悲痛了好长时间的。   “天意啊!师兄,没想到天意让你再显于世,师弟知道你的苦处,不会去打扰你的,知道你还活着我们就心安了!你放心吧,信儿他们很好,你让这丫头出谷为弟也明白其中之意,一切都会顺利的。”   墨先生也是激动的不能自制,手握龙吟剑和凤鸣剑,老泪涟涟。   “哎,我说你们哭什么呀,外公活着不是高兴的事吗?应该庆祝才对吧!哭个什么劲啊!”   彩静被这些人弄的莫明其妙,拍了一下李信的后背说道。   “对,对,对,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的,只是彩静,你也太能沉的住气了吧?这么久都不告诉我们,是不是今天不比剑,你还是不会说啊?”   李信高兴的站了起来,连称应该,但想到这丫头瞒了这么久,便埋怨道。   “是啊,要不是今日让墨先生认出凤鸣剑来,我是不会说的,这可是我对外公发过誓的,呀,不好!”   彩静瞪了他一眼说着,提到外公,她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叫道:   “呀,帅哥老头,不是我不保密哦,是你的这些师兄弟、徒子们太厉害喽,你可千万别怪我啦!”   那搞怪的姿势还有奇怪的称呼,让所有人忘了刚才的激动,大笑起来,李信也是忍俊不禁,连连摸着她的头,最后也放声大笑。   “呵呵,帅哥老头?难道你是在叫师父吗?”玄武惊讶的都忘记的笑,谁敢这么叫自己的师父啊?   “是啊,呵呵,我叫外婆美女姐姐,外公吃醋,我只好叫他帅哥老头了。”众人闻言都为彩静的机遇感叹,又为她的可爱机灵叫绝,竟然能把玄机老人和百草仙子两大怪人哄的服服帖帖的,难怪主子会这么疼爱她呢!不简单啊!   郑总管听说彩静的外公竟然是老门主,惊讶的半天连声都出不来,大家笑他也没反应,直到李信吩咐摆酒庆祝,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思,难道这丫头真的跟预言有关?   诚王府里,彩静干脆把自己在百花谷的事一滴不漏的说给大家听,而义王府里,闹洞房的人越闹越起劲。   义王脸上连一丝喜气都没有,愁苦的皱着眉并没有,因为他已经被灌的连话也说不清了,大家嚷嚷着要新郎倌喝交杯酒,却只给一只杯子,要义王喂王妃喝才行。   无奈的义王只好噙着酒给兰馨喂,酒已经麻木了他的神经,根本尝不出兰馨的美好,兰馨羞的不敢看人,直往义王怀里钻,她现在已经忘了宴席上的恼怒,完全沉静在喜悦的甜蜜中。   快三更天了,一对新人才送走了闹洞房的人,红烛流着喜悦的泪水,屋内静悄悄的,兰馨那如花似玉的俏脸上,羞娇难掩,心儿跳的快要出嗓子眼了,听着身边传来的粗细不匀的喘息声,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襟,不住的绞着,把那纤弱无骨的小手绞的青白,虽然今天有诸多的恼人事情,但此时却是她人生最美好的一刻,她在静静的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一旁的义王,拼命的摇着自己的头,他喝了太多的酒,为什么要喝,他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太高兴了吧!不知道了,反正是人家敬酒他喝,人家不敬他找人家喝,没人灌他的时候,他自己喝,进了洞房喝交杯酒他喝了三大杯,可想而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听不到众人的吵嚷声,义王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打量着身边这位美艳如花的姑娘,不是自己的王妃,红艳欲滴的娇唇,含羞带露的美目,红晕如霞的俏脸,没一样不美的,可是自己怎么就没有想一亲芳泽心跳的感觉呢?   “咯呃嗯!”义王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抬腿去被挽在一起的衣襟又给拽回去。   “噗嗵!”就压在了兰馨的身上,俩人滚到了床上,兰馨羞的眼睛都不敢睁,只听得自己的心跳擂成了鼓声。   “兰。兰。兰儿。我们歇。歇息…吧!”义王又一爬了起来,用极温柔的语气对兰馨说道。   “嗯!”兰馨娇羞万分的轻声应着,等待着那羞人的也是幸福的一刻到来。   义王拼着最后一点清醒劲,硬是把挽在一起的衣襟给解开了,也许是弯腰拘着了胃,血直往头上涌,猛然一抬头,就感觉胃中翻江倒海,床上闭眼躺着的兰馨,知道义王喝的太多,便想起身来帮他,没想到她往起一坐,正好赶上义王抬头,她看着义王脸色不对,刚想去推开他,可是已经迟了:   只听“哇啊!”的一声,义王张口喷兰馨一身,兰馨那件轩辕国独一无二的吉服就被污染的不成样子。   “啊!快来人哪!啊。呃。呕…”兰馨一声惊叫后,自己也恶心的吐了起来,一间豪华侈奢的洞房,竟然被两个新人吐的一塌糊涂。   听到叫声,喜娘陪嫁的丫环一涌而进,新房里没有让人脸红心跳的涟旖声,只听到“哇,啊,呕呃”的呕吐声,人头乱窜,忙不迭拾。   而此时的诚王府里,却是欢笑阵阵,他们在听彩静说今天宴席上,那几个被下了药的大人们。   “你呀,太调皮了!”李信宠溺点了点彩静那俏翘的鼻尖儿。   “谁让他们骂你啊?还敢污辱你的母亲,哼,这会儿他们应该开始上吐下泄,浑身奇痒了吧!哈哈哈,不让他们睡半年,怎么能对的起这我百草仙子的得意徒弟的名声呢!哼嗯。”彩静不以为然的说罢,得意的哼起了歌来。   玄武他们对看了一眼,心里都在说:这丫头往后可不能得罪,整人的手段里可层出不穷,我是不想见识。他们同时想起了李信当初被整的拉肚子的事,脊梁骨直冒冷气呢!   果真,京城的筷子街那片的官宦府上,传出阵阵的惨叫声,京城的几位有名的郎中,被各府的马车拉着直往回奔,可是没一个能治得了的,止了痒却止不了拉肚子,没等郎中走,那奇痒又开始了,哭爹喊娘的惨不忍睹啊! 第一百九十九章老鸨逼债   由于义王在新婚之夜的表现太过分,兰馨委曲的到尹贵妃面前诉苦,尹贵妃自然猜出儿子为何如此,背地里狠狠教训了义王一顿,义王也觉得自己太委曲表妹了,便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又把自己的龙佩送她,兰馨这才消气,晚上回来两人欢欢喜喜的合了房,而义王一心想得到彩静的想法不但没有打消,反而更加坚定,只是不让兰馨看出来罢了。   而李信上朝带回来的消息也证实了彩静所说的话,尹家的两族亲还有三个党羽,称病告假不能上朝了。   今日是李信盘营的日子,他前脚走彩静后脚就带着筠儿出门了,因为她的娱乐城计划已经得到李信的首肯,总掌柜派人来请她,说是已经把轩辕国最有实力的建筑工匠请来了,商量看着开工呢。   彩静要建的有娱乐城是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她的计划写的非常详细,火锅城什么样,洗浴中心什么样,娱乐城什么,还有她要求的新式大戏院什么样,,那个能工巧匠果然是轩辕国第一能人,就在彩静一一讲述之时,他就能画出大概的草图来,彩静简直崇拜到不行,那位巧匠对她也是佩服之至,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的奇思妙想,巧匠保证半个月图纸就能出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焦家的院子买下来,还有勒家。   几人正说的起劲呢,外面一阵大乱,吵吵闹闹,哭喊震天,掌柜的摇了摇头,彩静不解的问:   “怎么回事?”   “唉,是勒家那个败家子,一定又是欠了债,这勒家娘子可真是命苦啊!”掌柜的叹了一声说道。   “噢,走,我们去看看!”彩静早就想认识一下这位勒家娘子了。   勒家店铺里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彩静他们挤进人群里,只见一个妖里妖气女人,说话时牵动着脸上抹的那一层厚厚的粉,用力过大那粉都给抖下来了,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位长的非常漂亮的少妇,看上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满脸的凄苦,泪水无助的从那俏脸上滑落,怀中抱着两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她身边还有两个女子,哭天抹泪坐在地,忽然,店内一阵吵闹,说是老太太气的晕过去了,那少妇忙不迭的跑了进去,凄惨的哭声再次传来。   彩静一眼就认出怜香院的老鸨子,彩静心里的火就起来了,上次玉卿的事就被她坑了二十万两银子,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得逞。   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这勒家的败家子,在怜香院一住就是大半年,吃喝嫖欠了人家一万两银子不算,还欠下了怜香院赌坊十万两的赌债,这个败家子说要把家里店铺的契约拿给人家抵债,今天这老鸨就是来收债的,她早就看上这块地皮了,想在金市这边开个赌坊的,这个败家子没钱还要去嫖,正好掉下她的陷阱里。   勒家本来生意还行,可是这几年让这个败家子挥霍的已经成了空壳子,这十几万银子半个月利滚利下来,竟然变成了五十多万,番了几倍还多,就算把勒家店铺和库存的货物加起来,也不够还债的,勒家这老老少少的要就被赶到大街上去了。   “我说,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意的事,勒家大娘子,你可快着点,再迟了,可就别怪老身我翻脸啊!”   老鸨子咄咄逼人,屋内哭声一片,彩静挤到屋内查看老太太的病情,还好,是怒火攻心无大碍的,彩静用气给老太太推宫过血,老太太这才慢慢地转醒。   “谢谢这位先生了!唉,家门不幸,让先生见笑了。”勒家大娘躬谢礼,虽然脸色难看,但她的眼神并无一丝的慌乱,这个时候还能礼数周到,彩静暗自佩服,浅笑着说道:   “勒大嫂不必多礼,我们是邻居嘛!远亲不如近邻,能帮的自然要帮的。”   “可这事谁也无法帮的了啊!”勒家大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泪如雨下,她不想在外人面前掉泪,实在是心苦的无处诉说,有人这样帮她,她的心里自然有了一丝的温暖,女强人也有软弱的时候啊!   “大嫂,你先不要难过,可以给我看看借据吗?”彩静决定救勒家,自然要先把这个该死的老鸨给了结了才行,这次她要让她把上次坑自己的银子都吐出来。   彩静到现在都没拆开李信过年时给她的红包,先开始是忘了,后来筠儿就把红包给收起来了,李信自然是她不问也不会说的了。   勒家大娘疑惑的把桌上的一叠借据拿给了彩静。   “老鸨子,还认得我吗?”彩静看完借据就来到了外面,冲着老鸨一笑问道。   “你!你。你不是冷先生吗?哎哟。冷先生真是越来越精神了,好久不见您的金面了,今儿个怎么就给碰上了呢!老身给您请安了!”   那老鸨一看到彩静就给吓了一跳,心里直叫不好,这个爷爷怎么在这里啊,上次被他害的损失了几十万两银子,今儿个这事只怕又要让他给搅黄喽,赶紧上前给彩静行礼,伸手要摸彩静的肩膀,被彩静一瞪眼吓的赶紧收回去,可那话是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怎么,又找到害人的机会了?”彩静冷声问道。   “哎哟!看先生说哪的话来,咱们做的也是正当生意啊,这勒家少爷在我们那里吃住可都是上等的,赌债也都是咱们给他还上的,要不然,他这会早就死在赌坊里了,这做人做事啊,都得留条后路,这不,老身我也是实在逼的没办法才来收债的,怜香院上百号人都要吃饭呢不是,老身只要本金不加利息,这都是老身真金白银拿出去的,少一个大子也不成,我怜香院也不是好惹的,欠债还钱是理所应当的事,冷先生该不会又要管闲事吧?”   老鸨子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她知道这个冷先生是个惹不起的主,所以赶紧的把自己有后台也报出来,你想管就拿钱来,最不行她也能得到银子啊。   “呵呵,欠债还钱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可也要看这债是怎么欠下的,如果是有人故意投圈套坑人的话,那这钱就不能还。”   彩静早就听到旁边的人议论了,说这是老鸨故意害勒家的,想占勒家的产业呢。   “冷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您这么说可就是冤枉老身了,这勒家少爷要来咱们怜香院,我能把人家撵出去吗?”   老鸨暗中叫人去找靠山,自己也张硬起来。   “哼嗯,笑话,你怜香院难道是慈善堂,没钱也可以进去吃喝嫖赌吗?如果不是你事先看中了勒家的产业,又怎么会赊债给一个败家子,这半个京城里,谁不知道勒家少爷不掌钱,你怎么就这么心慈面善呢?当初玉卿可是你院里的头牌姑娘,你不照样为了银子逼为娼吗?怎么,勒家少爷面子大?还是你心里本身就有鬼啊?”   彩静一步步逼的老鸨往后退,总掌柜和掌柜的看着彩静要趟这个混水,早已经暗中准备了,并派人回王府送信,他们知道怜香院是尹家撑腰的,怕彩静出事,做好提前防范。   “就是,这个黑了心的老鸨子,害人不浅,勒家大娘为了这个家不知受了多少苦,才支撑了下来,这个老娼妇竟然想吞没人家的产业,就不怕电打雷劈嘛?”   路人们都抱不平,纷纷的指着老鸨子骂起来。   “哎唷!嗑瓜子嗑出这么多臭虫来呀,关你们他娘的屁事啊,老娘我就是想给他赊,你管的着嘛,赊了帐就要还,用不着你们这群多舌烂嘴的生事,我说勒家大娘,你还是乖乖的带着家眷离开,老身我也是个心肠慈悲的人,允许你们收拾各人的东西,如果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给我把店封喽!”老鸨子耍起横的了,一声大喊那些龟奴们就冲进了店铺要撵人封铺。   “慢着!呵呵,青天白日的你就敢抢啊!你信不信现在就有人要了你的命啊?打死你还要让官家没收你的怜香院。”彩静一挥手早就伙计冲进去制住了那些龟奴,老鸨子一看事情要坏,便撒起泼来了,往地下一坐双腿乱蹬,手拍的地“叭叭”作响,哭喊起来:   “没天理啊!欠债不还,还打人啊!老天爷呀,我活不成了,过路的诸位大爷们,你们给评评这个理呀?好心没好报,遇到强盗抢啊!”哭的是鼻涕一把是泪一把的,众人看的直笑。   “哼嗯,你不必在这里撒泼,想要钱就好好说话,不想要钱我们就进行衙门,打官司,看看你能佔多大便宜。”   “好啊,老身我知道冷先生有银子,那就就来吧!五十四万八千银,少一个子儿老娘也不干!”   老鸨子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她派去找靠山的人回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的脸色就变了,这微小的细节当然没逃过彩静和勒大娘的眼睛,勒大娘的眼里闪出一丝希望之光,彩静淡淡的笑了,因为总掌柜已经告诉她靠山的事解决了。   “那好吧,我们就先算算清楚是多少帐,银子大爷我有的事,想拿你也得说出个道道来,勒大嫂,我来念你来算,看看有共欠多少银子。”彩静不温不火的看着老鸨说道。   “是,冷先生!”勒家大娘感激的看着彩静应道,回柜台上拿来算盘,上下叭叭一划啦,店小伙一一念来,勒家大娘飞快的拨动着算珠,彩静满眼的欣赏之色,众人也都为这位苦命的女子叹息,这么有本事却嫁了如此不堪的男人,可惜了!   “总共是十一万零二百八十两!”眨眼的功夫就算出来了。   “按银号的利息借代的利息算下来是多少?”彩静淡淡的一笑对勒家大娘说道。   “冷先生半个月的利息总共是十一万二千八百四十一两。”勒家大娘常年跟银号有业务来往,算利息的事张口就来。   “这样吧,也别十一万二千了,我给你个总数,十一万三千两。掌柜的,把银票给她!”彩静拍了拍手大方的说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身见过吃生米的,可老身我是吃生肉的,走,我们去见官,欠债还钱官府他也要讲理的,来人,带着勒家大娘去见官!”老鸨子做梦也没想到彩静会这么算帐的,她心想靠山不方便来这里,那么告到衙门去他总会管吧!   “见官,你是不是在想着你的靠山啊?他连这里也不敢来,还会到衙门去帮你出头啊?”彩静笑着说道。   一旁的总掌柜凝神提气,用千里传音对老鸨说道:   “不想死就拿了钱滚,不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你以为尹佐史他还敢给你撑腰啊!”   老鸨子脸色一变再变,腿抖的站也站不住,这个声音上次她就听过,人家警告过她再犯在人家手里绝不轻饶她的,她定了定神,装腔作势的说道:   “就算官老爷不判我全赔,这十一万五千也太少了些吧!”   “不要拉倒,没功夫跟你磨叽!”彩静一把手回银票,转身就要走,老鸨上前一把抢过银票,骂骂咧咧的就跑了,也不是跑了,是被龟奴给拖着跑了。她怕迟一步,自己就会被那个声音给杀了。   大家不知是怎么回事,都在嘀咕着,这时响起一个让勒家大娘恨的连听都不想听到的声音。   “哼嗯,我就知道这老婊子一个子也拿不到,这位,冷先生,你如果想要这店铺就折个价卖给你吧!除了刚才那债还能剩多少,算算给我吧!” 第二百章勒家少夫人   彩静寻声望去,从勒家店铺里走出来个名男子,面色苍白、眉宇间发黑,双眼无神,眼泡浮肿,眯缝着眼睛伸着脖子往远处探着看,不用问这肯定就是那位勒大少了。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孽障啊!你怎么就不去死啊!天哪!老天你睁睁眼吧!收了这个挨千刀的畜生吧!啊哈。哇呜。啊。老爷啊!你把我带走吧!我死了也就眼不见心不麻了呀。我好命苦啊。呃。”   勒家的老夫人从里面扑了出来指着勒大少边哭天抢地的咒骂着。   “娘,你别在这里给我丢人了,我可是街面上有头有面的人,走走走,都别看了,快滚!”那勒大少一脸不耐烦的朝着自己母亲吼道,并对围观的人出言不逊。   “真是个败家子,害死这一家人了,怎么就连一点人性都没有呢,那还有几个孩子呢?你说老天怎么就不收了这个祸害呢!”   众人纷纷指着勒大少骂,无奈的是那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根本就不理会大家。   “你还有脸回来,这一家老小都要被你害的露宿街头了,你还想做什么?”   勒家大娘气的脸色发青,颤抖着双手扶起年迈的婆婆,质问着没人性的丈夫。   “叭”勒家大娘话刚一落,一个嘴巴子就落在了她的脸上,勒大少破口大骂:   “贱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这个家老子说的算,你他妈的要死要活,老子管不着,这店今日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不然,老子打死你这娼妇。”   “你。你。你这个。这个畜生,…你有什么资格打她呀。你要打打我吧。你打死我吧。”勒家老夫人扑了过去撕打儿子,可那个畜生一把推开自己的娘,扯住老婆就打。   一旁看的早就气红了眼的彩静,走上前去,一把推开勒大少,将勒家大娘护在身后,骂道:   “你还是不是人啊,男人打女人,你要不要脸啊,这两人是你最亲的人,你竟然下得去手,男人活到你这份上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落儿,我的孩子,委曲你了,都是娘无能啊,生下这么个畜生啊。这可怎么活呀。让我死了吧。”勒家婆媳俩抱头痛哭。   “这位公子,我家的事用不着你个外人来插手,看在你刚才解救的份上,本公子不跟你计较,你要买铺子就算银子,不买就趁早走人!”   勒大少可能是看彩静刚才出钱帮了他,所以说话还算客气,他还想着彩静买他的店呢。   “你死了那份心吧,这店是勒家的祖业,我不会再由着你把祖业败光弄尽的。”勒家大娘气的大声说道。   “贱人,这哪有你说话的份,给老子闭嘴!”勒大少可能是因为勒家大娘顶撞了自己,害他在彩静面前丢了面子,顾不得彩静的警告扑上来又要打。   彩静上前一把拧住勒大少的胳膊,往前一送抬脚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骂道:   “你这种畜生真该天打雷劈才对,今天勒家的事大爷我还就管定了,你再敢撒野试试。”   彩静的话还真把这个败家子给吓住了,那就是个吃软怕硬的主,他吃定了老娘妻子不会不管他,勒家就他一个男丁,所以就往死了作,也没人敢管他。   “老夫人,还是进屋去说吧,您的身体要紧啊!”彩静转身对勒老夫人说道。   “谢谢您了先生,要不是您慈悲救我们勒家,我们娘儿们就要沿街讨饭了,谢谢你了!”老夫人带头向彩静磕头谢恩,勒家大娘和那两个妾室也一并跪下磕头。   “冷先生,大恩不言谢,我水云落记住您的恩情,日后定当报还!”勒家大娘含泪谢恩,看着彩静差点跟着哭出声来,她哪里能见得这种场面啊,忙上前去扶勒老夫人她们:   “快请起,这个不值什么的,邻里邻居的,能帮自然要帮的,老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你这个小白脸,是不是跟这贱人有一腿啊?他妈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看了半天勒大少突然扑了过来,揪住勒家大娘的头发就打,这下把勒老夫人给气疯了,哪有人往自己媳妇身上扣屎盆子的,抓住勒大少的胳膊张嘴就咬,勒大少吃痛,一甩胳膊就把老夫人给摔出老远,虽然被总掌柜的接住了,老夫人也气的晕了过去。   “你这个人渣,去死吧你!大姐跟你这种废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彩静一回胳膊肘儿,狠狠的在勒大少的腹上一顶,勒大少痛的大叫一声,退了好几步坐倒在地上。   “打,打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打死他。打死他。”勒大少的行为彻底激起了民愤,彩静甩过他耳光后,围观的人群扑了上去拳打脚踢,勒大少见势头不对爬起来就跑进店内。   彩静扶起老夫人,又拉起被勒大少揪的披头散发的勒家大娘,总掌柜和王掌柜过来扶着老夫人一同进了勒家店内,看热闹的围观人也慢慢的散了。   勒家后堂里,勒家大娘哭诉着自己遭遇。   勒家大娘娘家姓水,闺名叫云落,是个大家小姐,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惠女人,十七岁嫁给了勒大少,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新婚的第三天勒大少就出去,一去就是半个月,勒家就这么一个命根子,勒家的老爷夫人视如眼珠子,百般护短,水云落有苦无处诉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那个时候勒家的生意还很好,他要花钱父母没有不给的,渐渐的他开始赌博,越赌越大,欠了钱就让债主到家里来要,勒家老爷怕外人知道丢人,就偷偷的都给他还了,劝他不要再赌了,回来好好打理生意。   可这勒大少恶习不改,一年就有半年都住在妓院里,没钱就回来要,最后干脆把妓女带到家里来住,还要让水云落来伺候,勒老爷也看不下去,这才发狠骂了儿子一顿,并答应给他再娶一房妾室,要他别再留恋妓院了,勒大少满口的答应了,在和水云落婚后的第三年春天娶了两房妾室。   可是勒大少在家就安稳的住了两个月,那股新鲜劲一过,照样吃喝嫖赌,有一次回家要钱,竟然当着勒老爷的面,和妓女在店面大堂里调笑,勒老爷气的大发雷霆,要动家法打他,没想到勒大少夺过家法反去打勒老爷,老爷子一气之下病倒了,没过半个月就撒手归西了,临终之时,把家交给了水云落,要她好好帮助勒大少管理店铺。   勒大少那里懂得经商啊,整日只知拿钱去挥霍,店铺的事全部丢给了水云落。   水云落含悲忍泪接下了勒家店铺,凭借她的精明强干,把生意打理的也算可以,可是再能赚钱也经不住那个浪子挥霍啊,勒老爷不在了,谁还能管得了他,勒老夫人溺爱他,要头不敢给脚,回来拿钱,水云落稍微迟疑点,就被拳打脚踢的,有一次竟然把她打的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手腕上至今还留着被勒大少刀砍的疤痕。   水云落只能忍受这一切,因为那该死的封建礼教,什么好女不嫁二夫,看着两个可爱的儿女,水云落只好隐忍了,她苦苦的撑着店铺,就这么任由勒大少挥霍。   像今天这样打骂要钱的事情,在这几年里就是家常便饭,每次水云落都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渐渐的勒家的生意越来越不行了,没有银子周转,她进不了好的货,几个店铺根本就支撑不下来,而勒大少更是不管不顾,家里值钱的东西几乎都让他偷光卖尽,勒老夫人的私房钱也让他哄骗一空,家里紧张的连吃喝都要计算着花,两个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可是勒大少根本就不管他们的死活。   有一次,因为拿不到钱,竟然抢勒老夫人身上的首饰,勒夫人骂他,他把老夫人从床上给拖下来,摔的老夫人半个月都起不了床,勒老夫人知道自己把儿子宠成了一个忤逆不孝子了,后悔莫及,可是已经迟了,勒家已经到了濒临破产时候了。   年前他又打起了卖店铺的主意,就因为水云落不答应卖店铺,被他打的鼻青脸肿没办法做生意,后来实在没办法经营几家店铺,水云落跟婆婆商量,想把玉器店和绸布店顶出去,筹着银子好好的经营这两个店面,可没想到今天这勒大少又弄出这么大的一笔欠来。   “冷先生,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您看看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呀!呜。”水云落哭诉完自己的事,哀声嚎叫,泪如雨下。   “畜生都不如,大姐,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呢?这种人渣你怎么能忍受这么多年啊!”彩静早已经是哭的不成样了,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女人这么苦都不吱声的,当她看到水云落手腕上那三道四五寸长的刀疤时,恨的把手里的茶碗都拍碎了。   “离婚?”所有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休夫啊?为什么不休了他呢?”彩静带着哭声大叫着。   “什么?休夫?这世上哪有这个礼啊!”水云落显然是被彩静的话吓到了。   “冷先生,你怎么可能让人家休夫呢,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休夫的,好女子从一而终,好女不嫁二夫,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冷先生,虽然你救了我们勒家,但也不能教我家媳妇做这样有违女德的事情来。难道你真的有什么图谋不成。”勒老夫人听了这话,她对彩静帮她们起了疑心,便沉下脸来对彩静说道。   “呵呵,可笑死了,为什么要女人从一而终啊?男人为什么就可以三妻四妾啊?女子为什么不能休夫,女人有七出之条,男人做了坏事为什么就不能休了他,水大姐这一生难道就要跟这样的人渣一起过吗,勒老夫人,你的儿子这样子,你难道要你的孙子跟着他受罪吗?”彩静连问了几个问题,把在座的人问的两眼大瞪不知如何回答。   “像水大姐这样的好女人,就该有更好的男人来疼爱她,休了那个败家男人,你可以带着老夫人和孩子自己过啊,这么多年你有男人跟没男人有什么两样啊?我要是男人我就娶你。”彩静这几句话说的水云落惊讶的都忘记哭了,瞪着一双水眸看着她,好像看到怪物一亲。   “你可真是能惹事啊!哪有教人家休夫的啊?怎么这么不能安分呢?”这时,门口响起了李信的声音,他从军营里回来,听墨先生说彩静跟怜香院的老鸨又起冲突了,急忙就跑了来,路上才让郑雩给他易了容,来到锦绣坊听说她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却听到了如此的惊世骇俗的话来,他要是再不出声来,这个宝贝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呢,还有,以后得小心点,这丫头就算娶回家来,一个不小心她真敢弄个离婚走人呢。 第二百零一章合作经营   “为什么不能休啊,在我家乡的话,男女是平等的,合不来就可以离婚,水大姐这么多年受的这些罪,难道要继续忍受下去吗,他今天没卖成,明天还要再去欠债,到时候勒家老小要到哪里去住?还有做来男人打女人那是懦夫行为,水大姐跟着他有什么幸福可言啊?男人能休妻,女人为什么不能休夫?何况这个夫根本就没尽到为夫的职责。”   彩静看到了易了容的李信后,更是气冲牛斗,好像是李信惹了她一样的。   “好了,这里不是你的家乡,不能以你的眼光来看问题的,勒家大娘的事她自己会处理的,你不要在这里胡闹了。”李信用责怪口气说着彩静。   勒老夫人虽然接受不了彩静休夫的说法,但是彩静说的让孙子跟着受罪的话,她听进去了,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改不了了,这一家老小往后还得靠儿媳妇,真让那个败家子都败光了,这孙子们可怎么活呀?老人疑惑起来了。   水云落听了彩静的话沉思起来,这样的事她从前不是没想过,他想着讨一张休书走人的,但自己走了倒也无妨,可是婆婆和儿女们怎么办,勒家是不可能把仅有的根苗让她带走的,刚才彩静说的那个办法真的可以吗,自己带着婆婆单过,于那个负心贼再无瓜葛,她动心了。   让李信这么一打扰,大家把彩静那句我要是男人我就娶她的话给忘了。   “这位公子爷,您请坐,碧云,上茶。”水云落看到李信忙收神起来招呼客人。   “今日之事,奴家谢过冷先生的搭救之恩,眼下我勒家已经偿还债务,如今勒家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几间店面了,前些日子奴家已经找银号的人看过了,这几间店面总价也就二十五万两银子,冷先生已经替我勒家还了十一万两,这几间店铺就是您的了,我这就去找契约,给您过契!”   水云落是个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人,也不想欠人家的人情,反正也没有钱经营店铺了,不如卖掉了自己另求谋生之路。   “水大姐,你把店铺给了抵债,你们一家往后怎么生活呀?”彩静惊讶又担心的问道,惊讶是因为刚才水云落说过,自己就是再难也不会卖掉祖业的,现在为什么呀?   “这店铺留下也是个祸根,勒家已经无钱再支撑下去了,卖了它们,保住后院给我一家老小留下遮风避雨的地儿就成了,生计之事,店面还能余些银子,奴家会做个小买卖养活一家人的。”水云落说的凄苦无比,把彩静那颗善良的心又给痛的揪在了一起,泪花儿直流,李信怜爱的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大姐,你看这样行不行,现在我们正要拆建生意,须得大片地皮,你可以把你家的这片地皮打成价,入股进我们的娱乐城,你们住的地方我会另外给你们找一处适合的院子,你看可以吗?就是我们合伙做生意。”彩静忍不住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原来打算的是买了勒家的地皮,但现在她改主意了,让勒家参股,水云落绝对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她要定了。   “什么,您是说要跟我们勒家合作?”水云落一脸的不置信,惊讶的问道。   “是,大姐,我们聚轩阁要在这里建一个娱乐城,娱乐城里包括。我会把所有的资产合算成股份。你家的资产有多少,你可以按你们的情况。入资参股,年底分红,就是这样,你看可以吗?”   彩静仔细地给水云落讲解了娱乐城的事,听的水云落一楞一楞的,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生意敢这么做的,也没见过这些新奇的玩意,可是锦绣坊的事她是知道的,这位冷先生的能耐她早有所闻,这样的好事别人求也求不到,自己碰上了怎么可能放弃呢。   “好,我答应了,勒家入股娱乐城。”一锤打音,干脆俐落,比个男人还有魄力。   “哈哈啊,我就知道大姐是个爽快人,以后我们肯定会合作愉快的。”   彩静高兴的忘乎所以,伸手去拍水云落的肩,被李信一把抓了回来,瞪着她,彩静才想到自己突兀了,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看着总掌柜和王掌柜直纳闷儿,少主这是怎么回事,就算这冷恩泽得宠也不能到这个地步吧?两人疑惑的看着对方,又摇了摇头。   事情商量妥当签了契约,所有的地价按金市街面正常地价合算,另外锦绣坊给勒家寻一外院落居住,择日勒家迁出这里,水云落做为股东进入娱乐的管理层,约好改天过来商议具体的业务。   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打听焦家的主人何时回来,焦家拿不下来,这娱乐城的还是不能动工啊!   回府的路上,彩静问李信是不是他去吓唬老鸨子的,李信说他不知道,彩静疑惑不是李信那是谁呢?谁那么可怕吓的老鸨的后台都不敢出声了呢?   “恩师,勒家之事您如何处置的。”宣云馆内李信听郑总管说是墨先生解决的,他想知道墨先生怎么处理的这事,尹左史怎么会乖乖的就犯呢。   “噢,前日丫头不是要找那焦家主人吗?暗卫已经查到消息了,他下月回京来,在无意间发现了尹家在云阳贩私盐,而每次都以朝廷北上的官盐之名通过水路一直北上的,最近一个多月来,尹家的私盐窝藏之外,每每受到不明人的抢劫,已经损失了几十万担私盐了,正巧这事让暗卫给碰上了,他们查出劫尹家盐库的竟然是宁王的人马,老夫就借次由头冒焦家之名,给尹左史送了个信,他得了这信还会再乎勒家的那点地皮吗?”   墨先生淡淡的笑着说道,李信明白墨先生的用意,是想让他们两家大动干戈,然后,朝廷再出面查察贩卖私盐之事,两家谁也逃不了干系,会再削弱一次他们的财力。   “该死的奸贼,坑害百姓祸及朝廷,这次定要拿他的罪证,让那老贼死无葬身之地。”李信咬着牙阴狠狠的说道。   “难怪了,勒家这里才有多大的利啊,食盐在任何时候就是官家控制的物品,其中的利润那是其它生意无法比拟的,为了牟取暴利自然有人会挺而走险了,这尹家还真是无孔不入贪得无厌啊!”彩静恍然大悟,墨先生是用那个消息换得尹家放弃勒家地皮之争,那个私盐的利润多大呀,当然是解除那个隐患才是最主要的事了,她感激的谢过墨先生帮了勒家,也帮了自己。   “你这个鬼灵精啊,虽然是帮了勒家,你自己也省了事吧?勒家入股又收了勒家大娘这个得力的帮手,你可得意了?”   李信宠溺的重重的削了一下彩静的鼻尖儿,笑着调侃道。   “那当然了,水大姐这样的人才可比那些说大话的男人强十倍,我的娱乐城有她出面打理,我就省心多了,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彩静睨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我才不会让别人代替我呢。   “呵呵,好,这样才乖,往后就不用多出去了。”李信自豪又高兴的说道。   “现在是最忙的时候,我得把所有的人和事都分佈下去才成,还有,娱乐城要招舞蹈演员,唱歌的演员,组建乐队,还有时装模特,饭店服务员,保安员,洗浴中心的按摩人员,还有一些管理人员,这些都要提前培训的,你们玄机门不是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坛吗,帮个忙吗,找些能歌善舞的人来,男女都要,不会唱跳的只要身材好气质好的也要,男的要一米七八以上,女的要一米七以上的,保安员的话,呵呵,把你的兵给我派些吧!这些的前题是人家自愿,千万可不要强迫或是贩卖人口啊!那我可担不起这个罪的。” 第二百零二章得力助手   彩静想着在京城招人员有一定的局限性,反正李信的玄机门遍布全国,正好用一下。   “呵呵,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噢,你说的那个一米七八是什么意思?”李信打趣她说道,又问她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当然,我可是做的正经生意,违法乱纪的事咱可不能做,还有娱乐城开了对你们也有好处啊,打探什么消息这里可是最好的地方。噢,那个呀,呵呵,就是你们说的尺寸啊,男的要五尺以上的,女的要四尺五寸以上的。”   彩静得意的扭了扭头说道,并解释身高的说法。   “你怎么尽说些听都没听说过的名词啊?”李信和其它人都疑惑的看着她。   “呵呵,一个地方一个叫法,不一样嘛。没事,没事。”彩静打完哈哈偷偷的呲了一下牙,心想,我怎么说啊,那是千年后的计量单位,这么说还不把你们吓死了。   “嗯,丫头说的是,少主,把朱雀堂下各地的青伶调一些到京吧,娱乐城得有自己的人才行,其它的人可以家中贫困卖身的也可以招一些。”墨先生赞同彩静的说道,原本他也有这种想法的。   “嗯,这个本王也想过,朱雀你去办这事,白虎堂负责寻找其它人员,其它的就让青龙帮你去办吧!”李信分派人事情,他要把所有的事都帮这丫头安排妥了,这丫头才能安心的待在自己身边啊。   商量完事,众人告退,李信送彩静回香雪海去了,墨先生却悄悄离开了王府。   京城西边的那个不起眼的院落里,屋内的暗门自然开启,地下室内昏暗无比,墙上的灯光处映出一个人影来,身穿黑色斗篷的蒙面人正在跟那人影对话。   “他没起疑心吧?”墙上的人影传来沙哑的声音。   “没有,你看何时见她?今日对解决尹家的事,她很感激呢。”穿斗篷的人说道。   “等过了佛诞吧!那丫头的弄的那个什么娱乐城,真的很新奇吗?”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好奇问道。   “是,在这镜像大陆上都是绝无仅有的。”   “呵呵,看来就算她不是应劫之人,也是个极有用的人,哈哈哈,有意思,如此新奇的玩意,还真让我期待呢!墨离,替她把绊脚石都扫俐落了,她需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本尊要看看这丫头能有多大的本事,哈哈哈,炎,白马寺之行,你也去!”   “是,。”应声后,穿斗篷的人转身离去,墙上了影子也在光灯熄灭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勒家参了股,彩静就要把原来的独资计划做了改动,想着那个焦家也不会轻意放弃这么好的地皮,干脆弄个股份制好了,听墨先生的话音,这焦家也是有势力的人,这样的话世面上的事,可以让焦家出面,李信就不用出头露面了,少了一些是非。   总掌柜已经给勒家找好了住处,就在金市街尾的巷子里,院落虽然比不上勒家原来的大和华丽,却很精致,如今勒家已经败落,也养不起那么大的宅子。   水云落非常喜欢这个新家,千恩万谢的感谢彩静,勒老夫人知道往后的日子要靠儿媳妇,所以一切都由她做主,老人家什么也不管了,便安心的含饴弄孙去了,那两个妾室也当死的没男人,在家孝敬婆婆帮水云落打理家务,自己没本事得靠这个大姐养活啊!   水云落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摸爬多年,她的能力让彩静大为赞赏,经是在现代这水云落绝对是个大企业家,彩静交代她的事,办的妥妥当当的,而且办事特别仔细认真,每一个环节她都亲力亲为,订那些特制的火锅桌子,她都是亲自和工匠商定价钱,能少花一两她绝不多花半钱,按照彩静的要求,她亲自招收了火锅店的服务员,戏院跑堂的小二,洗浴中心打杂人员,还依照彩静的要求帮她招收了一批新的模特,彩静慢慢的隐退到幕后,前面一切的事务都收于水云落处理。   业内相传聚轩阁要开一个大的歌舞坊,再加上锦绣坊的衣服表演会早已轰动京城内外,各地慕名而来的清伶还有阉伶(就是从小被阉割后卖入歌舞坊的男孩,家人没门路或是不愿送他们进宫里当奴才,就卖到歌舞坊当伶人,如果能成为红极一时的名伶,就有个出头之日。)纷纷加入娱乐城的歌舞团,有了这些能歌善舞的艺人,训练那些新人就不必彩静费心了,所需人员一律执照她的需要来培训,水云落从没想过生意可以这样做,几天下来,她对彩静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彩静也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聚轩阁勒家店铺已经开始拆了,后院有些能用的,将会按照需要进行修改,而这些事都有聚轩阁的掌柜们负责了,娱乐城的一切事定正在有条不稳的进行着。   两人一直忙到月底,终于把琐碎的事都安排完结,彩静放了几天假给水云落,她也累的够呛,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并把店铺入股结余的银子一并给了她,知道她家里等着用钱呢。   彩静一直忙的没顾上来勒家,这几天没看到水云落,她也有点想她了,今天没事,她顺便来拜访上下。   可是见到水云落她的头上却带着伤,彩静心里一紧,一定是那个败家子又回来了,进到堂屋,原来她们正吃午饭,看着桌上的淹菜和白饭,彩静心里得不是滋味,她没想到勒家已经紧张到这个地步,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天天吃这些怎么可以呢。   “大姐,你们就吃的这些?”彩静眼里有些湿润,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调。   “冷先生,真是失礼了,粗茶淡饭让您笑话了,不知您要来,燕儿,上茶,秀芝,快去加几个菜来!”   水云落没想到彩静会突然来访,连忙叫人去加菜,勒老夫人也忙不迭的起来请彩静往座。   “大姐,不用了,我已经用过饭了,你们快吃吧!”彩静扶勒老夫人坐下,让水云落不要忙了。   两个小妾看来了客人,就自觉的带着孩子们出去了。   “唉,都是那个孽障害的,这些年苦了我的落儿,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唉。不知老身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畜生出来。”   老夫人说着老泪纵横,生了这个不孝之子,她这辈子还有什么靠头,要不是老天给了这么个贤良孝顺的儿媳,只怕她这会早就尸骨都寒了。 第二百零三章结为姐妹   水云落没想到彩静会突然来访,连忙叫人去加菜,勒老夫人也忙不迭的起来请彩静往座。   “大姐,不用了,我已经用过饭了,你们快吃吧!”彩静扶勒老夫人坐下,让水云落不要忙了。   两个小妾看来了客人,就自觉的带着孩子们出去了。   “唉,都是那个孽障害的,这些年苦了我的落儿,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唉。不知老身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畜生出来。”   老夫人说着老泪纵横,生了这个不孝之子,她这辈子还有什么靠头,要不是老天给了这么个贤良孝顺的儿媳,只怕她这会早就尸骨都寒了。   “大姐,这是他打的?”彩静看着水云落凄怆的神情,指着她头上的伤口问道。   “冷先生,我们姐妹命好苦啊,前日大娘她带回来银子,一家人本是欣喜的以为这下日子不用那么紧了,文儿和燕儿也可以上学了,谁知那个没人性的不知从哪得了信儿,回来逼着婆婆拿钱,婆婆不给他竟然动手打婆婆,大娘为了护婆婆被他用花瓶打伤了头,最后竟然掐着文儿的脖子,逼着大娘把银子给他,那个没人性全都拿走了,连一两银子都没给我们留下。大娘被打了躺在床上今日才起来。呜。”小妾秀芝不顾水云落的阻止,忍不住哭诉起来。   “什么?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大姐你不要紧吧?”彩静气猛的拍桌而起,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谢冷先生垂怜,已经好多了。唉!”水云落忍着不长叹一声泪如雨下。   “老夫人,恕在下又要说您不爱听的话了,如此畜生不如的儿子你要他干什么?这样下去就是大姐赚再多的银子,也只是供他挥霍而已,您心疼儿子的心是不错,但也不能拿着你一家老小的命供着他玩吗?这两小孙子难道不是你勒家的根苗,那种混帐东西您硬要让大姐跟他一起受罪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您可就要害死你的两个孙子了,他拿走的那些银子总有花完的时候,如果没有了再回来拿,你给什么?如果他再下手打大姐,失手了怎么办,您和两个小孙子岂不要失去最后的依靠,大姐,你是个有眼见的人,那种陈规陋习你要遵守吗?休了他你才能真正的撑起这个家,你的孩子才有活路啊!”   “冷先生,我。我。”水云落难过的痛哭起来,勒老夫人被彩静问的羞愧难言,她知道自己难为了儿媳,但这女子休夫到底没有先例,勒家怎么能够开此前所未有之例啊?那个孽障总还是自己的儿子啊!   彩静见劝解无用,替水云落难过,这古代的女人三纲五常真是害死了多少人啊?   “好了,大姐,我不再逼你,但我说这些话你一定要好好想想,为了孩子们你也要拿出气魄来,唉!都怪我疏忽大意了,这些天都没顾上来看看你,我今天就这带么多,你现用着,明日我让人再送来些,这种饭菜大人吃上一年半载也会缺营养的,何况这两孩子正在长身体呢,老人家也要好好的补一补了,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彩静看着脸色发黄的水云落,真的好心疼啊,竟然忘了自己是男装,关心的语气和眼神,让水云落和勒老夫人吓了一跳,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子,该不是这小子真的看上自己媳妇了吧?虽然那个孽障不成气,但落儿可是我勒家的人,可不能为了活命再把儿媳妇给搭上了,她猛的咳嗽了一声,筠儿也看出人家婆媳的尴尬,连忙碰碰失态的彩静。   “啊!怎么了?”彩静还没弄清除怎么回事,反问筠儿。   “呀,”筠儿急的指指她身上的衣服,彩静这才恍然大悟,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忘了,老夫人,水姐姐是个难得的贤妻良母,人又漂亮又能干,我要是男的我肯定会把她抢过来的。呵呵”   彩静笑的直抽筋,而水云落的勒老夫人听的云山雾罩的,什么叫我要是男的肯定把她抢过来,呀,他真的有这个心啊,老夫人的脸色变了越来越难堪,而水云落却仔细的打量着彩静,死死的盯着彩静的耳朵,脸上出现的疑惑之色,彩静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声音变回了女声。   “呀,难道。难道。你。你是女子?…”水云落惊愕的站了起来指着彩静,结结巴巴的问道。   “呵呵,水姐姐,不好意思,一直没告诉你,我不是有意隐瞒的啊,是为了方便出门才做男装打扮的。”彩静起来告罪。   “啊!这。这。这。冷先生是位。女孩子啊?”勒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世上她只觉得自家的儿媳已经是个异数了,没想到今日又看到了一个能干的女子。   “呵呵,是,老夫人,这下不用怕我抢您的儿媳了吧?呵呵”彩静笑着扶老夫人坐下。   “呵呵,你可真的吓着老身了,这姑娘可真是调皮的紧哪!”老夫人被彩静问的尴尬的笑了起来。   “水姐姐,你为人和气又善良,我真的很喜欢你,干脆你就当我姐姐吧?我无兄弟姐妹,很羡慕人家有姐姐或是哥哥疼爱呢!怎么样,你不会嫌弃我吧?”彩静突发奇想,要认水云落为姐姐。   “怎么会呢,能有你这样能干的妹妹我求之不得呢,只是我怎敢高攀呢?”水云落听了彩静的话,真是惊喜万分,担心自己高攀不起。   “什么高攀呀,我也是平顶子老百姓一个,姐姐,你答应吧!”彩静高兴的站了起来,拉住水云落的手叫道。   “好,我高攀妹妹了,从今后,我们就是亲姐妹了。妹妹!”水云落达心感激彩静,原来一直认识他是个男人,有诸多不便,现在可好了,有这样的妹妹她哪有不高兴之理啊。   “姐姐,呵呵,我有姐姐了,筠儿,快过来,见过大姐。”彩静也没忘了筠儿,这个世上她们两个又多了一个亲人。   “大姐,我是筠儿,是彩静姐救了我。”筠儿含着泪叫了声大姐。   “嗳,好妹妹!原来你叫彩静啊!好名字。”水云落这才知道彩静的名字。   “呵呵,是,我叫申彩静,姐姐以后就叫我彩静吧,不过再外面还是叫我冷先生的好,方便些,呵呵,姐姐,这些银子你先拿着,明天我就让人把你们生活用品都送来。”彩静擦拭着喜悦的泪水,把桌上的银子递给了水云落。   “不,不行,这怎么可能,我不能收你的钱。”水云落说什么也不要,这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怎么能再要她的银子呢。   “姐姐,我是你妹妹啊,姐妹间还有什么你我之分啊!你看看老夫人的身体弱成什么样了,总该补补吧,还有两个外甥也该上学堂了吧?收下,不准说不,明天我会再送衣物来了。”彩静生气的说道。   “好,好,我收下,我的好妹妹,呜。定是我前辈子修的福,今世才遇上了贵人,啊…哇。”水云落忍不住悲声大放,这是这几年来她第一次这样放声痛哭,哭的那样凄惨,那样的悲凉,勒老夫人内疚的低下了声,老泪涟涟。   彩静告辞回到王府,心里的气还是无法让她安静下来,从来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她请郑雩叫人帮她去查那个败家子,看看他在哪,想找到他逼休妻,这样水云落就不为难了,并准备了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又准备了一万两银子,连夜送到了勒家,水云落说什么也不肯收,在彩静的再三坚持这才收下。   诸事都顺利的进行着,忙忙火火的终于迎来了四月初八的佛诞之日。   白马寺坐落在洛阳城西,它北依邙山,南望洛水,这里绿树红墙,梵殿宝塔,松柏凝翠,肃穆幽静,严谨有序。   佛诞正日,都想赶上给佛祖上第一炷清香,所以天才朦朦亮,来朝拜的善男信女们就已经等在寺院山门外了,只等寺内做过早课开山门呢。   而此时白马寺后山小道上,走来几个男子,个个俊美潇洒,边走边谈论着什么,个子稍低一点的男人,不时的发出笑声,但那笑声却如黄莺的清脆好听,身边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书童,也是笑靥如花,小道上偶有路人走过,听到这笑声,自然猜出这是哪家的小姐或是少夫人跟着相公来拜佛的。   对,他们就是来白马寺观赏佛寺的彩静和李信,小书童当然是筠儿了,陪着他们的自然还有易了容的郑雩。   为了今天的出行戴不戴面具,彩静跟李信吵了好一阵呢,最后以李信失败告终,就是要带大家一起带,四个人隐去了各自的真容,李信为了能和彩静单独的游玩一番,干脆把带有王府标志的马车都给换了,天还没亮都悄悄地从王府后门出来走了,府里的人除了郑总管和几个负责保护的暗卫知道他们去了白马寺,其它人一概不知道。   阳光吐露出一丝光亮的时刻,他们到达了白马寺前。   眼前三道高大的牌坊,就是白马寺山门,一门三洞,石砌弧券门。彩静对佛教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懂,以往跟着同学们去玩,也是随大溜的,她拉着李信给她讲解白马寺的历史,还调侃他是义务导游。   李信自然是乐得当这个义务导游了,满面春风的给她一一解说着,从“山门”开始,说山门就是佛寺的正门,一般由三个门组成,象征佛教“空门”、“无相门”、“无作门”的“三解脱门”。指着红色的门楣上嵌着“白马寺”的青石题刻,说是东汉时期的遗物,白马寺几经战乱毁坏的非常严重,这是后来太宗下旨重修的,它和接引殿通往清凉台的桥洞拱形石上的字迹一样,都东汉遗物,山门左右两侧各立着一匹青石雕马,相传汉明帝刘庄夜梦金人,遣使西域拜求佛法,三年后,汉使同西域高僧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返回洛阳,汉明帝亲自迎接。第二年,在洛阳西雍门外建起了寺院,为铭记白马驮经之功故名白马寺。   早课结束的钟声响起,山门外的人们开始骚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人潮竟然把开门的小沙弥挤的连连倒退,要不是后面的和尚拉他躲开,只怕要被这些人给踩在脚下了。   彩静他们直等到这一波人全都进完了,这才慢慢的踏入山门。   白马寺是南北向建筑,由南向北,依次排列沿中轴线的几大殿,宏伟神圣,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清凉台、毗卢阁、放生池,整个寺庙布局规整,风格古朴。园内古树成荫,落英缤纷,增添了佛国净土的清净气氛。   李信介绍完寺内的建筑后,他们又来到了西域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的墓前,彩静仔细聆听着这来至佛国的传说。   天色大亮,来上香拜佛的人越来越多,大雄宝殿外的铜鼎插满的粗大的佛香,烟雾缭绕,佛诞节的第一项程序浴佛就要开始了,宏大的钟声回响上白马寺上空,连响108下,李信告诉彩静,这就是著名的“马寺钟声”,彩静闭上双眼静静的聆听着,因为李信说这样能消除心中一切烦恼。   四人跟随大众一起取圣水净佛、跪拜、上香、浴佛恩,最后是放生,李信和彩静他们早早的将买的了金鱼放入放生池里,听高僧唱过佛经后,便挤出了人群。   太多的人吵吵嚷嚷的,彩静一心想着参观这千年前的中国第一古佛寺,便拉着李信往大殿走去。   殿外人潮涌动,但大雄宝殿内这会人却少了很多,大雄宝殿是白马寺的正殿,大殿正中坐莲花座的是释迦牟尼像,左侧为东方琉璃世界的药师佛,右侧为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佛祖两侧是十八罗汉,造型生动、栩栩如生,彩静脸上的表情简直比十八罗汉还丰富,时不时的还学着佛像的脸谱,引的李信忍俊不禁,转了一圈来到了释迦牟尼像前,李信拉着彩静一起下拜,各自祈求佛祖保佑对方,平平安安快乐永远。   拜别大雄宝殿,几人出了大殿往后现的接引殿走去,刚离开大殿门口就走进几个人来,一位中年美妇,身边陪着一位美如天仙的姑娘,两个小丫环紧跟其后,那位天仙似的姑娘无意,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她的心猛着一动,美艳的俏脸上生出一丝欣喜之色,急走了几步追至殿后门,正好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回头跟身边的人说笑,姑娘的美眸里的欣喜之色,顿时溢满了失望之意,随后便回到殿前,飘飘下拜,祈求佛祖保佑自己的婚事顺利,让王爷早日来迎娶自己   这位姑娘就是沈御史的千金,李信的未婚妻沈紫依,她今天也来拜佛,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的母亲是个佛教信徒,听说今天有高僧要讲经说法,她是陪着母亲来听佛法的。   刚才她看到了背影还以为是自己的未婚夫诚王爷,却没想到是自己认错人了。   大雄宝殿外,钟鼓起鸣,僧众们高唱佛经,绕着盘膝而坐的善男信女们,木鱼声声过后,白马寺的朝结大师请出了云游至此的无因大帅,给大家讲经说法。   沈紫依和母亲拜过佛祖之后,听到了颂经声,便急忙来到了院外,因为沈夫人是白马寺的施主,常年供奉香油钱,见沈家母亲到来,便在无凡大师座前不远给设了蒲团座,请她们入座听法。   高高的法台上,端坐着一位慈眉善目长着一把白须白眉的老禅师,手持念珠口讲语:   佛之所说有随自意语、随他意语、随自他意语之三语。佛语法门经以无身无身行、无口无口行、无意无意行、非行非非行、非谤非不谤、不生不起、无想无处、无往无没、非寂非行。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佛又云: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沈紫依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一心想着那个熟悉的背景,虽然不是他,但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他一定会来的,沈紫依悄悄地告诉母亲自己到后面转转,一会儿到大殿门前来会合,沈夫人也知道这样枯燥的佛经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坐的住听啊,点头答应,让她快去快回。   沈紫依带着两个丫环一路朝清凉台走去,这里有接引殿,后面还有毗卢阁,她想也无心看佛院的风景,只是在人群中寻找着。   出了接引殿,沈紫依随着人潮往后院走去,瞅了半天也没再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满脸的失望,樱唇微微一张,长长的叹了口气,纤足轻轻的跺了一下,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第二百零四章无垢大师   出了接引殿,沈紫依随着人潮往后院走去,瞅了半天也没再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满脸的失望,樱唇微微一张,长长的叹了口气,纤足轻轻的跺了一下,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而她一点也没感觉到自己从离开讲经坛就有一直有人盯着,到了接引殿后,又多了三双眼睛,她转身再往后走时,那几双眼睛便消失了。   而此时的彩静和信,已经逛到了毗卢阁,这里古柏掩映,雄伟壮观,供奉的是毗卢遮那佛及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并称为?华严三圣?。   他们逛过了毗卢阁的正殿,又游到了两侧的配殿,东配殿供摄摩腾,西配殿供竺法兰两位当年白马驮经而来的高僧的塑像。   “我们去看舍利塔吧!”彩静游兴正浓拉着李信往释迦牟尼舍利塔走去。   “主子!有人找!”一直跟在后面和筠儿一起走着的郑雩,忽然看到了一个身影,正朝自己打手式,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急忙叫住了要离开的李信。   “嗯?”李信看着郑雩,这里有谁会找自己。   郑雩在李信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李信笑着对彩静说道: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噢,那你去吧!”彩静见郑雩这么神秘,一定是有自己不能见的人来找他吧,乖巧的点了点头应道。   “嗯,别走开,我马上回来。”李信怕彩静好动走散了,不放心的安顿呢。   “咦!你好啰嗦哦!大叔!”彩静笑着调侃李信,四人哄然而笑。   彩静等的无聊,正清风吹来阵阵的花香,彩静闻香寻路,来到了一处院落,院内外的数株巨大的玉兰树,红、白玉兰千花万蕊,皎洁秀丽,玲珑剔透,缀满在新叶未生的枝干上,硕大的花朵,晶莹璀璨、艳美多姿。花香沁人心脾。   晨光正好照射在带着晨露和薄薄的淡雾的玉兰树上,折射出五彩霞光,令人恍若仙境。   彩静几步跑了过去,她伸手拉下树枝,嗅着玉兰花蕊中的那一份馨香,那神情似乎是沉醉在那一抹沁香之中。   而此时,小院禅房里盯着她的几双眼睛,却看到了另一番影像,是彩静站到树下的那一刻,周身散发出五彩霞光,远远望去如身披霞光飘然下凡的仙子,那几双眼睛瞬间溢满了惊讶之色。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院内正房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老和尚,定睛注视着彩静,而后打了个佛手说道:   “女施主,霞光照身,末不是上仙莅临小寺?!”   “嗯!大师你是在说我吗?”   彩静闻声四处看看,这里没有别人啊?筠儿还在后面没跟来呢!难道是在跟自己说话?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确信的问道。   “正是!”当老和尚对上彩静那双眼睛时,原有的一丝疑虑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欣喜。   彩静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自己从会易容后,连李信这样跟自己接触最多的人都认不出来,这个老和尚怎么一眼就看出来呢?   “女施主,请进!”老和尚满眼含笑的点头道。说罢转身进屋,彩静心里疑惑又奇怪,不由自主的跟了进去。   “女施主自异域来此多时,老纳百寻不见,今日得见实乃万幸也!莲雾山天降异相,女施主可还记得来时的落脚之处?”   老和尚挼了一下自己长长的白胡子,盘膝坐在了塌上了蒲团上,彩静转着圈的看了看室内,简单的几件桌椅,靠南墙摆放着一个佛龛,其它处摆的都是佛经,东边有暖阁,应该是老和尚的寝室,她仔细的听了一下,似乎有微弱的呼吸声。   “啊!呵呵,那个大师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朋友在外面等着,找不到我他会着急的,告辞了。”   彩静没等仔细去听那呼吸声,就听到老和尚说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了,自己来自外时空,谁都不知道,这个老和尚怎么知道的,她怕这个秘密被人知道发,把自己当妖怪的看,定了定忙乱的心神,装做听不懂老和尚说什么,打了个千转身往外走去。   “女施主双目灵透,慧根不凡,随心、随性、随缘,上天注定之事,这世间虽无几人知晓,但星相之数还是有人能看的懂的,女施主也无须隐瞒,前世种善因,今世得善果!”   老和尚静静的看着彩静,手中的念珠轻轻的拨动着,他看出彩静心里的害怕,出言点化她。   彩静听到那个前世种善因,今世得善果,这个话好像在哪听说,可是自己就是想不起,脚步自然的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问道:   “大师怎么知道我的女的?”   “女施主凤骨仙韵霞光护体,就算不露真容,也难掩饰施主上身的那份风华超然的仙韵!”   老和尚一双精光闪闪的黑眸,像是在穿透要彩静眼底深处,像是要看透她的灵魂一样。   彩静听了这些话心反而静了下来,心里暗思着,看来这个老和尚是个道行高深的人,说不定他能有办法把自己送回现代去,有了这个想法,她从怀里取出药瓶,倒出一滴来在脸边轻轻的摸索了一会,慢慢地她的脸色变的苍白无色,彩静低头再扬起脸来,那张充满自信、活力四射清丽绝美的容颜,出现在老和尚的面前,老和尚黑眸微闪,划过一丝亮光,点了点头。   “女施主,既来之则安之,女施主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只为寻找命中的良人,如今良人就在眼前,女施主胸怀济世安邦之才,且安心的协助你的良人拯救天下苍生吧!”   老和尚好像会读心术似的,彩静脑子里想什么,还没等问人家就说出来了,彩静惊骇的看着老和尚,一时说不出话来,老和尚竟然连自己找到了今生的良人都算出来了!厉害呀!   嗯!对了,“寻找命中的良人”这句话谁对我说过呢?彩静忽然脑子里闪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来,是谁曾经说过这么一句来着?   “天降大任与女施主,十八年来施主所受之苦都是一种磨砺,如今回到这里,在这乱世之中自当是游刃有余。然,女施主虽有天命在身,但此生情路坎坷,前世的恩恩怨怨,今生会纠缠不休。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情爱之事都在你的心中,命中注定的的情缘任它万般乱事缠绕,只要你的心依然相信他,一切自会有命数所定。切记!切记!”   老和尚自管自说,不去理会给彩静的想法,又是一通佛语禅机。听的彩静惊讶万分,这老和尚怎么连自己的身世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只是他说的什么前世恩怨自己听不明白,但老和尚说的句佛语,她倒是听明白了。   倏地,脑海里出现了李信对自己的种种宠爱与关心,她的心泛起一股暖意,是的,自己相信他,他就是自己这辈子要相守一生的人,绝对不会去怀疑他,想到这里,她坚定的对老和尚说:   “大师真是佛法高深啊!令小女子万分敬佩,正如大师所说,命由已造,相由心生,我的命运自然掌握在我手里,我虽然不太相信什么前世之说,但自己穿越时空的事让我不能不相信。我不知道前世的种了什么善因,也不知道前世跟谁有什么仇怨,我只知道现在,我找到了我今生的所爱,我就会全身心的去爱他,守护他,不会让任何人来侵犯我们这份得来不意的爱情。”   “施主果然与众不同,施主的这份执着虽令人钦佩,但也会给施主带来烦恼,何不入乡随俗呢?” 第二百零五章众生平等   老和尚听了彩静一番大胆的爱情论,惊讶的一双老眼突睁,虽然佛前无男女之分,但这么直言不讳的谈论情爱之事,就是男子也不敢说的出此的露骨,老和尚心里在想,她的家乡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女子都这么大胆吗?她这个思想在这里会遇到很多麻烦的。   “呵呵,大师此话差也,佛祖面前不是讲众生平等吗?连一只蚂蚁都看作与人平等,那为何男女就不能平等呢?大师所说的那个俗字岂不是与佛法背道而驰了?佛讲众生平等,男女之间的情爱相对也是平等的,为何要要求女子从一而终,男子却可是三妻四妾呢?大师云游四海,民间或是官宦富贵之家的那种妻妾明争暗斗想来见过不少吧?”   彩静这句一出,老和尚徒然目光如炬,他没想到彩静把佛法这样的理解,更不明白这小小年纪的她怎么会对情爱之事有如此的见解!   而彩静却依然笑靥如花,言语激昂,因为这是关系到她和李信的爱情,她要让这古代的高僧听一听现代人理解的佛法。   “大师想想,如果这世上,男女平等遵守一夫一妻制度,那,何来的明争暗斗呢?还有娶那么多的妻妾有什么好处,只能带给女子无尽的伤害和痛苦,男子也不见得就幸福,多妻的家庭中,男人恐怕也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情,众多的子女各怀心事,家庭哪里来的安宁可享啊?而他们也享受不到爱情给男女双方带来的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和幸福、还有那种心灵相通的感应吧!”   “说到烦恼,爱情本来就是一种烦恼,有甜也有苦,有恨也有爱,那样人生才能活的有滋有味啊!如果连自己的爱都不敢去守护,那这一辈子不就白到世上走一趟了吗?呵呵,不管怎样我要的就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爱。”   彩静知道自己的话吓着老和尚了,这里的佛也是千年老古董,自然不明白现代人的爱情观了。   “阿弥陀佛!施主慧根独具见解非凡,世间佛缘广大,参禅悟禅之人不泛其多,能有施主这样的慧根者却是凤毛麟角,施主天命在身不能入我归依我佛,真乃憾事也!”   老和尚听到彩静以佛法理论,而彩静所论的佛法根本就是他从来没听过的,他把彩静的现代意识看做是慧根独具,竟然有了想渡她入佛门的想法,听的彩静差点笑出声来,忙摇着手笑着说道:   “大师您过奖了,我可没有什么慧根,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心里暗道:我可不想当尼姑。   “施主一语令老纳茅塞顿开,这世间情爱之事本就是人为,虚虚幻幻神佛也难测,施主所求之事想必是心中已经有结果,但愿是老纳多虑了。”   老和尚看着彩静那一脸阳光的笑容,便不再坚持自己的建议,转而慎重的说道:   “施主,老纳有一事相告,请施主务必谨记,施主凤骨天命,他日必定会成为群雄追逐之人,施主切记要小心应对,稍有不慎定会引起天下大乱,施主今日的执着相对而言却也是镜像大陆之福啊!施主要切记!切记!”   老和尚看了看彩静暗思,预言之事还不能让她知道的太早,不然,她的安全堪忧啊!只好提示一下,让她心中有个准备。   “什么?呵呵,没那么厉害吧?”老和尚的话引的彩静直笑,那有那么夸张啊!虽然她知道义王对自己有意思,那也不会引的天下大乱吧!何况自己对他又没有想法,难不成他还能硬抢啊?   “施主,老纳绝非危言耸听,日后自有分晓!”老和尚再次慎重的说道。   “呵呵,大师,虽然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谁,不会引起像大师说的那种事的,既然上天把我从异时空弄来,就不会让我们分开的,我相信我们的爱会战胜一切的。大师的话我记住了,我的朋友一定等着急了,小女子告辞了!”   彩静想的和跟老和尚说的根本就是两回事,彩静以为老和尚说的是义王对自己的坚持会引起骨肉相残,这个是她绝对不会让李信陷入那种事的,就算将来沈紫依的事无法解决,自己不能和李信相守在一起,也不会去爱上别人的,回不到现代,就回百花谷去,陪外公外婆过一生好了,何况她相信李信会解决这一切的。   看了看外面,自己进来时间不短了,筠儿找不到自己一定急坏了,也怕李信回来着急。   彩静说罢,带上面具起身鞠了个躬告辞出去了。   留下若有所思的老和尚拨动着佛珠,目送着远去的背影。   “无垢大师,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她?”彩静离开后,从暖阁里走出来三个人来,天显帝和墨炎,还有大祭司巫荛,天显帝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急声问道。   “是她,凤骨天命霞光护身,单凭这就不是常人所有,就算她不摘面具,就那一双慧眼也能看出她的灵根来,此女便是那预言中的应劫之人,此女慧根独具心底纯善实乃众生之福啊!。”   原来这位老和尚就是白马寺的老主持无垢大师,前些日子听墨炎说,不明星的应劫之人他已经有目标了,但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她,无垢大师云游多年,为的就是寻找应劫之人,当初演算出的应劫之人是名男子,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有个异动,却在前年看到了那一颗不明星出现在天际,从那颗不明星出现时,无垢大师就一直跟随着它,东移西转,来来回回不知折腾他跑了多少冤枉路,最终在京城停下,听到墨炎说的,他也急着想见见这个应劫之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天降仙人,主位星下凡,仙姿卓然哪!   “大师说她来至异时空是怎么回事?”墨炎从听到这个话就一直在纳闷儿呢。   “我等突见不明星,就是此女出现之时,同数异时空之物,此女所认知的思维,是我镜像大陆从未有的。如今,众帝将星已经齐聚不明星旁,如若让她因婚事离开洛都,那可就真要天下大乱了。”   无垢大师盯睛看着天显帝说道,意思是你也听到了,这女子的想法可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你的那个二女共侍一夫的想法,得另想法子了,不然真的把她给逼走了,其它的帝将星可就有机可乘了。   “原以为不明星会是个男子,如今已经证实是她了,我自然会想法子的,来到这里就由不得她想怎样就怎样了?”   天显帝听无垢大师这样说,他也看出彩静的倔强,但,一个古代的帝王又怎么把一个小女子的话当在心上呢?他冷声绝决的说道。   “施主,万不可弄巧成拙,老纳看得出,她情根已经深种,事出有因,自然会有因果结论,情理感化原比用强来的有效。”无垢大师却劝天显帝不要相逼,要不会适得其反的。   “大师所说极是,那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倔,还是交给少主来解决吧!以我看来,她也离不开少主。”墨炎也劝道。他怕天显帝动了杀念,留不住就会除了彩静的,绝不会让她落到别人手里危害到少主的霸业。   “嗯,找机会带她来见我吧!”天显帝眯缝着眼睛,而后目光闪了闪露出一丝笑意对墨炎说道。   “大师可观测了近日的星相?这不明星与帝王星遥相呼应,星光璀灿,但主位星却依然暗淡无光,这是为何?”一直没出声的巫荛沉思了一会问道。   “阿弥陀佛!只怕这一切且因此女降错时空而引起,老纳近日夜观星相,主位星虽然不明,但悔暗之气直逼不明星和帝君星,只怕此三人命运这一生也纠缠不清了。”无垢大师道了声佛号说道。   “可是那个与圣君相和的八字又怎么解释呢?”大祭司心里一直都有个疑问,沈紫依的生辰八字就是主位星啊!可是为什么主位星不亮呢?   “真做假时假亦真,假做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三百年前的预言只怕也是为了此女而传的,天意难测,一切顺其自然吧!阿弥陀佛!”   无垢大师说过完这番话,双目微闭佛珠轻转,竟然打坐去了。 第二百零六章狭路相逢   久候的李信早等的心急如焚了,他回来后听筠儿说彩静进了禅房,就知道父皇计算自己,把他调开让无垢大师看相去了。想进去找她,却被侍卫和沙弥挡着,无奈只好在毗卢阁院内等着。   “你去哪了?”远远看到彩静出来,李信便迎了上去,却看到彩静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一定是无垢大师说的什么让这丫头吃心的话了。   “呵呵,我去看玉兰了,真的好美哦!”   彩静看到李信立刻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她没提老和尚的事,不想让李信担心那些事,这家伙本来就爱吃醋,再听说会有很多人追求自己的话,还不让醋给淹死了,她可捨不得。   “看着玉兰要这么长时间嘛,不知道我担心啊!”   李信一把将她拉到怀前,宠溺的眼神紧紧的定格在那闪烁不定的美目上,他知道这丫头没说实话,看着她的笑容李信的心,不由得一痛,这丫头懂事的让人心痛,埋怨的语话竟然变成了无尽的宠爱。   “呀,女人爱美嘛!多看一会,你计较什么呀?不愿等吗?我哪去找别人等我好了。”   彩静美眸一闪狡黠的眨了眨,便想着逗逗他,装腔作势的往前走去。   “你这个坏丫头,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看我怎么收拾你。”李信被这个无喱头的丫头弄的哭笑不得,一把拽过她伸手就要去打彩静的屁股,彩静双手护着小翘臀,笑着跳开躲避李信的巴掌,筠儿和郑雩由不往笑了起来。   两个大男人这样打闹,可真有点招人眼,有路过的香客不时的露出鄙夷的目光,有的竟然发出叹息声:   “唉,世风日下,这么俊美的公子,竟然是喜好龙阳之人,真是有辱佛门圣地哪!”   彩静几人听了大笑起来,彩静的眼珠子叽哩咕噜乱转,然后狡黠的眨了眨,揽着李信的肩深情的大声说道:   “御,你可真美,认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走我们去给佛祖上炷香,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她一本正经的说,而李信听的脸色越来越绿,又气又恼又想笑,彩静朝他使劲眨眼,要让他顺着自己的话说,她就要看看这些人说什么,李信无奈的忍着要咬死她的冲动,一把拉着彩静离开人多之处。   果然不出彩静所料,他们刚一迈步离开,后面就有人大声议论:   “天哪!世风颠倒喽!那么冷面如霜的人竟然是个禁脔,就算是分桃也该是他是凰啊?怎么喜好这个呢。”难听古怪的话越来越多,彩静忍都忍不住,还没到没人外,就放声大笑起来。   “你等着,今天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李信被这个没分寸的坏丫头气的直咬牙,低了低头用很是暧昧的姿势在只顾大笑的彩静耳边说道。   “啊!哈哈哈。呦!生气啦!呵呵。开个玩笑嘛!呵呵,你不觉得很好玩吗?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呵呵呵呵。”   彩静回头一看李信发绿的脸,知道他生气了,但她依然不怕死的狂笑,直到李信暗中捏痛了她的小腰,这才告饶。   “哪有这么开玩笑的,你一姑娘家怎么说话如此的口无遮拦啊?”李信气的脑门上升起三道黑线,这世上谁敢这么跟他开玩笑啊?也就是这个胆大的小妖精了。   “唉呀,这有什么呀!在我家乡那边开玩笑比这个过头的跟家常便饭一样,让你这个老古董去了还不给气死了呀!”   彩静不以为然的甩着李信的手说道,并偏着头冲他眨眼睛,气的李信狠狠给了她一个爆栗儿:   “又说你家乡,不是告诉过你这里不是你家乡嘛,怎么就记不住呢,噢,对了,你家乡到底在哪?”李信听彩静又提及自己的家乡,追问起来,他一直等着彩静告诉自己,可是这丫头好像没有说的意思,今天也忍不住问出来了。   “噢,这个呀,晚上回家我告诉你!”彩静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渐收,正色的看着一眼李信说道,本来她不打算说自己秘密的,但今天老和尚都看出来了,李信应该知道一切了。   “嗯,好,你想什么时候说都行!我们走吧!”李信看彩静不再嬉笑,就知道她的身世一定很离奇,便应了一声,牵起手往舍俐塔走去。   刚出毗卢阁殿,两人就看到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沈紫依!她和两名丫环一路也逛到了毗卢阁,她知道后院有玉兰,特意来这里赏玉兰的。   彩静的笑脸在看到沈紫依的那一瞬间便凝固了。   她的身体随之就僵硬了,李信牵着的小手徒然间冰凉,他已经完全明白刚才在禅房里发生的事,一定和沈紫依有关。   沈紫依也看到了他们,刚才路人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再看看竟然就是刚才自己误认为是李信的人,如今看到他的真面容,心里泛起一股厌恶感,虽然此人背影与李信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但终究没有他那种龙姿凤态,还有那与生俱来的霸气,看到他跟一男子勾肩搭背,神态轻薄,更是鄙夷不堪。   她眉头一皱,鼻息微嗤便再也不屑一顾,抬起头挺胸,目不斜视,优雅的踏着碎步,往玉兰林走去。   彩静的目光飘忽不定,偷偷注视着沈紫依,李信却是双眸紧盯彩静脸上任何的一点细微的变化。   和沈紫依擦肩而过之时,李信故意将牵着彩静的手加重了几分力度,彩静竟然都没反应,李信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来到一处无人之地,猛地转过她的身子冷声问道:   “你不高兴就是因为她,对吗?”   彩静别过头去不愿看李信,她知道李信有多爱自己,可是她也能感觉到沈紫依有多爱李信,还有老和尚说的那个话,自己想要和李信在一起,除非接受沈紫依跟自己共侍一夫,不然,他们的感情会很坎坷,自己真的很坚持住吗?她在心里问着自己。   “彩静,你看着我的眼睛!”李信看着彩静那游离的眼神,知道这个丫头动摇了,她心里又在打算什么,他清清楚楚的。   在李信的坚持下,彩静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双水漾的明眸含烟带雾,幽幽的瞧着他,看着那关切的目光,她的心猛的揪在了一起,自己真的爱他,好爱,爱的不想放弃,不想离开他,可是要和别人分享他的这份炽烈的爱,她不愿意也不甘心。   “彩静,你无须因她苦恼自己,我李信此生的爱妻只有你一个,绝不会以任何形式让别的女人来危害你,我不会也不准有这种事发生,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李信那谧墨的眸子,透射着冷冽而又坚定的目光,那刚毅的薄唇吐露出的话雨,直直地穿透彩,那些话让她感动,让她激动,因为自己没爱错人,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信,我。”彩静美目里晶莹闪闪,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彩静,还记不记得我告诉你,在母后像前说的话,这一生唯一要守护的妻子,就是你!”李信再次信誓旦旦的说道。   “刚才她看都不看你一眼,你是不是很失败呀?没人要你了,所以才这么发誓的要守护我呀?”   彩静美眸轻转闪过一丝的狡黠,抿着小嘴用牙轻轻的咬两下,而后抬头翻眼瞪着他问道,竟然还是一副很是无辜委曲的模样儿。   当李信看到彩静眼里的那一抹狡黠的光芒后,就知道自己上当,看着那装无辜委曲抿着的小嘴,他气的恨不得一口咬烂那张气死人的樱唇,自己担心她委曲,谁想到这个小狐狸精竟然是装可怜逗自己的。   在他刚要火山爆发之际,彩静身子往后一飘扬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哈哈哈。咯咯咯。怎么了,恼羞成怒啦?哈哈哈,谁让你看她来着,我说过,你的眼里只有我,没有本少爷的容许你不许看别人,一眼也不行,尤其是她更不行!哼嗯。走喽,筠儿,我们去参观佛塔去吧!”   看到李信的反应,彩静非常满意并再次调侃他,说罢嗯着猪之歌叫上筠儿往佛塔走去。   李信气的哭笑不得,这小妖精绝对有气死人的本事,但听到彩静的那些话,李信的心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她是在吃醋,呵呵,这就够了。   随着她的笑声,李信冷着脸抬脚追的上去,惊的彩静大叫一声撒腿就跑,一个冷酷的美男,追一个温文而雅的美男,引的善男信女住足相看,大叫有辱佛门圣地,可那两人才不管这些闲事呢,依旧追逐嬉戏,好不幸福愉快也! 第二百零七章紫依的命数   沈紫依端着一副闲人勿近的架势来到了玉兰树下,而此时已经过午了,骄阳明媚直射而下,把沈紫依那嫚妙的身影给照的短短的跟在脚下,自然没有什么霞光笼罩之说了。   而就在此时,玉兰树林对面的僧房后巷里,走出一老一少两个和尚来,老和尚面相清矍,睇睨着眼睛瞅着站在树下的沈紫依。   “阿弥陀佛!女施主好相貌!实乃罕见,老纳云游四海从未见过如此富贵之相!”   老和尚上打量了一阵沈紫依后,口唱佛号大赞沈紫依的富贵相。   “大师有礼,大师谬赞了!”沈紫依从小就听了不少这种预言,刚出生时就听说有一个和尚说自己有母仪天下之相,只是要晚一点成亲,所以老和尚这么说她并不惊讶,淡淡的一笑而过。   “女施主凤姿气度超然,果然有母仪天下之风范哪!只是女施主眼眉之间郁结,心中可是正在为情事所困?”老和尚的话让沈紫依面上讶然,她没想到这老和尚这么厉害,竟然能看到自己的心事,她自问掩饰的比无纰漏,这样老和尚都能看的出,看来这和尚有些道行。   “信女愚钝,请大师指点!”紫依忙躬身行礼请教老和尚,她想问自己如何能解决掉眼前的这桩烦人的事,那个申彩静真的是的麻烦,虽然她只是个下贱的贱民,但李信对她似乎很宠爱,这样自己就要费一番精神了。   “女施主天生凤相旺夫之命,世间帝将星纷至沓来,施主当择圣明者而选之。”   老和尚一句话把沈紫依说的两眼大瞪,这是她从小听到大最为玄奥的预言了,这么说镜像大陆上有帝王星命的人都会来争抢自己的,听爹爹说三百年前有个预言,难道自己就是那个预言之人?!   她心中一阵切喜,抬头再去看老和尚却不见人影,四处瞧过都不见踪影,丫环告诉他老和尚闪了一下就不见,沈紫依疑是什么神仙下凡来指点自己的,正暗自欣喜呢,沈夫人找到了这里。   “紫儿,怎得逛了这么久啊,担心死为娘了。”原来沈夫人听完佛诗后,左等右等等不见女儿,怕她出事一路寻来。   “噢,娘已经听完佛经,呵呵,女儿也正要回去寻您呢!”沈紫依撒娇的抱着沈夫人的胳膊说道。   “你呀,都要嫁为人妻的人了,还这么撒娇,敢不怕人看着了笑话。”沈夫人慈爱的看着女儿,眼里满是无尽的宠溺。   “紫儿没嫁就还是娘的心头肉啊,谁敢来笑话啊!呵呵”见惯了端庄稳重的沈紫依,这样的小女儿态,丫环们也只有在夫人面前才能看到这样的小姐。   “夫人,刚才有位大师给小姐看相了,他说小姐有母仪天下的富贵相,还说小姐会有很多帝王星来求呢!”   丫环急着想让夫人知道小姐的命相,以夫人的性格定会打赏她们的,两个小丫环叽叽喳喳的争着禀报。   “住嘴!这样的话哪是你们可以乱说的,不要命了?”沈夫人厉声呵斥,这样的掉脑袋的话竟然明目张胆说出来,让有心人听了去,岂不要累及沈家。   “娘,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听过多少次了,您还计较这个,计较的过来吗?呵呵,走吧,女儿陪您去舍利塔抽签去吧!”沈紫依撒娇的抱着沈夫人的胳膊劝说着,要她不要计较,自己心里却是得意非常。   沈家母女往毗卢阁走去,无垢大师的禅房门打开了,天显帝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去的那对母女的背影,大祭司巫荛看了却摇了摇头,因为他看不出沈紫依有那种天命。   “可惜一副好面相,却缺了仙姿凤骨,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天命啊!呵呵嗯。”墨炎没见过沈紫依,这是第一次,虽然沈紫依面相富贵,但绝无那无凡大师所说的天命相。   天显帝淡淡的一笑,并没说什么,他已经知道彩静是应劫之人,这就放心了,省得自己费事到处去找,更为高兴的是她能和自己的爱儿情根深种,有了这天命人相助,就事倍功半了。   至于沈紫依是不是有凤命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用她来牵制沈炎,沈炎在朝中代表着一股正气,绝不能让这股正气倒向尹周两方任何一方,况且沈紫依也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娶了她对信儿也没什么坏处,打定了主意,天显帝与无垢大师道辞离开。   “前世造孽今世纠结,错命运换轮回只为私心,生吉时非真命终难如愿,由爱生恨世世纠缠一场空。阿弥陀佛!”   看着天显帝他们远去,一直默不作声的无垢大师闭目说道。   这是他从看到沈紫依那一瞬间,脑海里就闪出了这几名批语,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两位带凤相之人,隐约间也明白了为什么主位星不明的真正原因了,只是这天机不可再泄漏,就连这几句批语他也没让天显帝他们听到,说罢后,高唱佛号便往佛塔那边走去。   舍利塔旁悬空殿前,无垢大师坐在殿前为求签人解签,引来了好多听签之人,沈家母女也在其中,她们已经解过签了,因为无垢大师从不亲自来批解签卦的,沈夫人是想听听禅语,所以拉着女儿站在一旁。   一个姑娘过来递给上自己的签给无垢大师,无垢大师看了看手上的签,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沈紫依,若有所思的问那姑娘:   “施主,是要问什么?”   “大师,奴家想问姻缘!”姑娘红着脸羞的低声说道。   “施主求的是第八十七签,此签问其它的都是上上签,唯独姻缘却签意差矣!施主一心牵挂之人,却不是你的命中良人!”无垢大师缓缓说道。 第二百零八章枉费佛经   “为何?奴家与他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且与我有婚约的。”姑娘闻言泪水唰就溢出眼眶,心痛已经无法掩饰了,顾不得羞臊急声说问道。   “施主,所谓命中注定你们有缘无分,强求只能带来无尽的痛苦啊!施主所求的签讲的是一段佛经故事,待老纳解来。”   “佛经上讲: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成亲,可到那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眼看奄奄一息,这时,路过一云游高僧得知情况,决定点化一下他。   高僧到他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疑惑间,画面切换,书生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洞房花烛,被她丈夫掀起盖头的瞬间…书生不明所以。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唰地从床上坐起。病愈!”   无垢大师的佛经故事讲完了,他若有似无的睨了一眼沈紫依,他心里暗暗祈祷,但愿她慧根灵透,能顿悟佛语禅机。   “大师,您是说我们前世只是匆匆过客,所以这生他才弃我而去的?”姑娘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施主,一个人的降生是为了另一个人的等待,不管几世的轮回,奈何桥上都有一个不变的诺言。前世你们就如那书生与他未婚妻一样,今生他要报恩还愿的另有其人,他们才是天定的缘分。而施主自然有另一段良缘在等待着你。”无垢大师看着沈紫依讲道。   “可是奴家从小就认定了他,如何能忘了他呀?”姑娘说道痛哭了起来,因为她爱的人跟佛经上讲的,已经娶了别人为妻了。   “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今日的执着,会造成明日的后悔。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得不到的或是失去的,不一定就是最好的,他不是你命中的良人,施主不如试着放手,到时施主你会觉得放下的越多,将得到的就更多。阿弥陀佛,施主可明白了?”   无垢大师问着那姑娘看的却是沈紫依,而沈紫依眼里虽有一丝悸动,但脸色却是依然如故,眼中的那一比悸动也只是一闪而逝,无垢大师长叹一声,闭目颂经,此女虽有灵性却不是慧根,且固执已见,何来天命之说啊?!   “紫儿,把你的签让大师批一下吧!”沈夫人见无垢大师要离开,急忙出声叫紫依把签给大师。   “呵呵,母亲,不必了,是支上上签,没必要再解了。我们走吧!”沈紫依看也没看手中的签回身把签扔入签筒里,笑着拉起母亲的手往寺外走去。   “施主,请留步,老纳有一言相告,切莫固执己见苦了自己,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再追千年也得不到,错过的就永远错过了,世间自由施主的良人在等待施主!切莫辜负了此生的富贵之命啊!”   无垢大师听到了沈紫依的话,觉得还有一丝希望,急忙叫住了沈家母女说道。   “大师是在说我女儿吗?”沈夫人闻声拉住紫依,因为那位解签的女子也在一旁,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在说自己的女儿。   “娘,大师是跟那女子解签呢,怎么会是说我呢!快走吧!”沈紫依抢在大师开口前,拉着母亲快速的往外走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如此冥顽不灵,当真要毁了自己一生的福祉啊!”   无垢大师高呼佛号,一声声远远送出,希望沈紫依能听得进去,可那固执的女子还头都未回一下,大师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这前世的孽债今生只怕是避无可避了!   今晚时分,朱雀大街上奔跑着一辆青篷马车,马车内就是游玩了一天的李信和彩静。   “啊哈!呀,不行了,好困啊,这王府的养尊处优生活,真不是好事,看看,才逛了这么一玩就累的不行了,以后不能再坐马车出行了,不走路,人是要退化的,哎呀!困死我了!”   连连打着哈欠的彩静直抱怨,来到古代这一年多,她把现代时晨跑早给取消了,以前在锦绣坊时,还走走路活动活动。自从李信接她回王府后,出门一步都是马车上马车下的,平时自己就忙于设计,活动的时间是少之又少,练功夫也的,人的好役恶劳堕性太容易养成了,这不,今天逛了一天就受不了了,要是在现代,自己和李薇两人那可是逛街之王,就算不买东西也能从早逛到晚的。   “啊哈!不行了,从明天起,一定要恢复晨练的,这样下去,本小姐也要跟那些手无搏鸡之力的大家闺秀了。”彩静擦着打哈欠掉下来的泪水,往李信身上靠了靠,闭上眼睛嘟囔道。   “呵呵,难得看到你说累,成天到晚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精神,还敢说无搏鸡之力,那家的大家闺秀和你一样啊?呵呵,累了就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李信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把彩静额前的那缕碎发挼在耳后,笑着调侃她,那眼里的宠溺完全能把她溺毙了。   “嗯!我是要成那个样子你还爱我吗?无病呻吟,你喜欢我还不喜欢呢!”   彩静连眼睛都不睁一下,往信的怀里偎了偎,呢喃的说着,慢慢的连一点声也没了。   李信疼爱的低头吻了吻彩静的樱唇,将她完全抱在怀里,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吩咐赶车的郑雩要他稳着点,郑雩明白,一定是彩静睡着了。奔驰的马车慢了下来,慢慢悠悠的在朱雀大街游走着。   初夏的晚风吹来,透过窗帘,车箱内进来一股凉爽的风,李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怀里的可人儿,他的心是那样的满足和幸福。   “爷,您回来了!我们还正想着出去寻您呢!”诚王府门口,刚从外地回京的青龙和白虎迎了上来。   李信用眼神制止了他们说话,他不想惊醒怀里的彩静,抱着她往府里走去。 第二百零九章告知身世   “雩,你们这是去哪了?”一大早就府里谁都不知道,府里来了几波人找,青龙和白虎等的心急,想出来看看,刚出门就碰上了,只是见主子抱着彩静,两人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虽说他们知道主子宠申姑娘,可没想到宠爱到这个地步,两人退到后面问郑雩。   “噢,呵呵,主子去白马寺了!”郑雩看着两个哥们惊诧的眼神,也见怪不怪的,低笑了两声说道。   “青龙哥,你们把人员都招够了吗?”小筠儿见到青龙急着问道。   “啊!这是小筠儿啊,变成了俊书童了!哈哈哈!”青龙豪爽的大笑起来。   “呀,青龙哥,人家问你话呢,小姐今天早上还急着问呢?说时间太紧再不回来,训练的时间就不够用了。”小筠儿害羞的不依的说道。   筠儿乖巧,又是彩静认的妹妹,所以大家对她格外的疼爱,都当小妹妹的看,所以筠儿在大家面前也不那么拘束。   “嗯,我听见龙大哥的声音了?他回来了吗?”青龙的笑声惊醒了睡梦中了彩静,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揽着李信的脖子,嘟囔着问道。   “困了就睡吧,他的事明天再说。”李信回头瞪了一眼青龙,几人急忙禁声,青龙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白虎转身偷笑。   “龙大哥真的回来了,嗯,不困了,龙大哥!”彩静一听说青龙回来了,那还有什么瞌睡啊!一拧身跳下李信的怀抱,那精神的根本就不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人!   “啊,我在,打扰到你休息了,呵呵!”青龙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龙大哥,人都招到了吗?招了多少?”彩静根本不管青龙和尴尬,几步窜过去拉着他追问。   青龙心里直叫:小师妹啊!你不怕死,也该替我考虑考虑啊!主子要杀人了!   青龙不着痕迹的抽走自己胳膊,不敢去看主子脸色偏着头直打着哈哈:   “呵呵,是,按你的要求,在江南七郡一共招了四百八十人。都是靠的住的。”   “哇,太好了,信,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彩静高兴的大叫起来,回身抱着李信的胳膊说道,根本就没发现李信不愉快的脸色。   “你呀,听风就是雨,逛了一天不累吗?明日再去也不迟啊!回去吧!”李信不由分说的揽着她往回走去。   青龙长出一口气,头上的冷汗滴了下来。   “我的天哪!下次再跟这小师妹说话,可要拿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了,不然哪天被爷的眼剑杀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哈哈哈!…”白虎听了都笑喷了。   “嘘!想死啊!你笑这么大声!”青龙一根手指压在了白虎的嘴巴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香雪海红楼里,刚淋浴过后通身舒坦的彩静,白衣飘飘,秀发垂垂,端着一个果盘上了二楼。   李信坐在围栏椅上,看着仙姿袂袂的娇人儿,笑意深及眼底,拍了拍自己旁边,示意她过来坐。   “吃点水果吧!今天的脆皮乳鸽吃的太多了,要帮助一下消化,呵呵!”彩静插起一块苹果喂到李信嘴里,听话的坐在了他和身边。   “头发都没干呢,这样会招风以后要头痛的,筠儿,拿几块干帕子来!”李信抚摸着那如黑色缎子似的秀发,湿湿的,宠溺的责怪着她,冲楼下喊了一声筠儿。   “是,来了!”筠儿咯噔噔的跑了上来,嘴里也抱怨着:   “小姐,您可跑的真快,刚还说要给你擦头发呢?”   “呀,没事的,自然风干最好了,再说现在已经夏天了,没那么悬乎,呵呵,好了,我自己来,你去忙吧!噢,对了,筠儿,帮姐把桌子上面的那些训练事项抄几份吧!”   彩静满不在乎的说道,接过毛巾自己擦着长长的秀发。   “好,我这就去抄!”筠儿应声下楼去了,现在的筠儿就跟彩静私人秘书一样,所有写的东西都是她来动笔,因为彩静说自己的字太难看了,虽然有跟筠儿学练字的,但还是达不到能见人的地步。   “坐下,怎么没见你写字呢?”李信笑着接过毛巾问道。   “呀,我那字见不得人的,呵呵,我一向主张是能者多劳,筠儿双手能写梅花篆字,那才叫漂亮呢!所以写写抄抄的事,都由她代劳了!”   彩静说起筠儿的字,那她可满是佩服,一个小女孩能写出那样有气魄的字来,真的很不简单呢!   “嗯,这是什么帕子啊?我怎么没见过呢?”擦了半天头发的李信,这才发现手中了帕子跟自己的用的不一样。   “噢,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毛巾,你们这里当然没见过了,怎么样?好用吧!”彩静自豪的说道。   “静儿,告诉我,你的家乡到底在哪?今天在寺里你见过谁,听到了什么?都告诉我,你不是说过,我们之间是坦诚相待的嘛?”   李信一把将彩静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今天从白马寺后院出来,李信就感觉彩静不太对劲,本来他是不想问她家乡的事,但这丫头心神不定,他怕彩静动摇有离开自己的想法,不得不问个明白。   “信,你相信有前世的宿命吗?”彩静闻言幽幽的看着李信轻声问道。   “我信,如果不是前世有缘,我们不会这么离奇相遇的!”李信那黝黑的眸子快速的转动着,他想看出这丫头为什么会这样问。   “信,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彩静盯睛直逼李信的双眸,她想看出李信是不是有异样的眼神。   “不是这个时空?我从一开始就看出你不是我们镜像大陆的人,但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又怎么讲啊?”李信对这个问题并不惊讶,因为他见过彩静的身份证。   “信,我今天在白马寺里见到一位老和尚,他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他竟然知道我是在莲雾山突然出现的,还说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彩静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李信那带着焦急之色的俊脸,心里痛的无法自控,她爱这个男孩,爱的无法自拔,她不想也不愿离开或是放弃他。   “静儿,你是说无垢大师看出你的真正身份?”这一点李信没想到,他只是想着无垢大师最多也就是看看彩静是不是应劫之人,怎么可能连彩静真正的来历知道呢,他惊愕的问道。   “是,那个老和尚说的是真的,信,我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我生在另一个时空千年后!我们那里的历史跟这里不一样,是从东晋末开始变的,本来我不打算把这个事告诉你,我不想让大家把我当妖怪看,这个事说起来太匪夷所思了,说了也没人信的,可是今天老和尚说了,我就想告诉你比较好,我不想有任何事瞒着你,因为我爱你,信。”   彩静说着眼圈一红,晶莹的泪顺颊而下,她从来到古代就很少哭的,今天实在是憋的难受,忍不住才哭了出来。   心疼的李信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贴在胸前,想着她隐瞒着这么大的秘密,心里一定很痛苦吧?自己早该知道替他遮挡一切风雨才好啊!   “静儿,别哭,这是上天赐给我李信的福份,把你从千年后送到我身边,静儿,谢谢你的到来,你是我的福星,不是妖怪!没人敢说你是妖怪!我的彩静!”   李信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彩静说什么话他都信,千年后的人来到这里,直接和自己相遇,这不是天意是什么,这就是上天赐给他这个孤苦无依的人一份厚爱,是他的,是上天专门赐给他的福星。   捧起那令人看了心碎的泪脸,轻柔的碎吻像雨点般的落了下来,吻干她那心碎的泪花,吻热她冰冷的双唇,香舌轻轻缠绕,品尝着她最美好的香甜,安抚着她那柔弱的心。   这一吻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长,吻的彩静心儿狂跳,酥软无力,樱唇干热,气息微薄,直接酥倒在了李信的怀里,任他恣意妄为。   许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移开了自己的唇,互相深情的凝视着,李信轻轻的用手指柔柔的掠过那美的不像话的俏脸,生怕重了碰破了那如婴儿般的肌肤。 第二百一十章我就是你的家   “我的家乡在千年后的中国,就像现在的镜像大陆,我们两个唯一相同的是,同属炎黄子孙,我们祭的祖先也是轩辕皇帝!我的家乡是南方的扬州,我出生的那天父亲出车祸死于非命母亲受不了打击也撒手人寰了,世间应该是我最亲的爷爷奶奶,却因我的出生失去了儿子,不愿多看我一眼,叔叔又在我被接回家的当天摔断了腿,我成了人们眼里的天煞星,克死了双亲,为了防止我给家里再带来灭顶之灾,爷爷把我扔到了荒郊野外,由我自生自灭。”   “外婆外公听到消息,在警察的帮助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我,从此,我就跟着外公外婆生活了,外公外婆对我特别的疼爱,我在外婆外公的呵护下慢慢的长大了,一直无忧无虑的我,到了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因为父亲家乡的一个熟人的到来,我成了小朋友们攻击欺负的对象。”   “从那个小朋友进入我们班后,班里所有的同学都不再跟我玩了,常常追着我满跑,又是打又是骂,同学们骂我是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亲人,还会克死将来的丈夫。”   “那个时候我变的不爱说话,不会笑,有些自闭了,经常抱着爸爸妈妈的照片哭,外婆怕我越来越自闭,就把爸爸妈妈所有的东西全部烧了,不准任何人在我面前提到父母。因为我害怕不敢再去上学,外公为了能让我好起来,有个新环境生活,就离开了扬州应聘到了苏州一家乐器厂,新家给我带来了安全感,渐渐的我恢复了笑容,可我还是不敢去学校,外婆就自己教我学完了小学全部课程,这段时间,我跟外公学了好多的乐器,没事的时候还跟外婆学唱戏,总之,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彩静在李信的怀里慢慢的讲着自己那苦难的童年,听的李信眉头深锁,心痛的恨不能自己到那个时代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可是他却忘了自己那个时候比她还惨。   “可是,好景不长,外公病到了,我们没办法又回到了扬州,为了给外公治病,我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很多的外债。外婆不得已又重新上班。我边打工边上学,同学帮我介绍了刺绣的活,…我考上了大学。刺绣得了国际奖,还赚了几万美元呢,…谁知道早上还和我通话的外婆,竟然这就么离开了我,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   揭开童年痛处,这就好比再次把那块已经愈合的伤疤,重新撕开一样,泪水早已打湿彩静的衣襟,在家中外婆也从来不提她小时候的事,这是她们家的一项禁忌,就连最好的死党李薇她都没说过,今天是她第一次敞开心扉,而且诉说对象是她心爱的人,憋了十九年的苦水终于全部倒了出来,说到这里她失声痛哭起来。   “呃!”李信听的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别说彩静痛了,他听着都痛的无法忍受,小小年纪的她如何在那种环境下成长的如此的优秀啊!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如让她痛哭一场的好,紧紧的抱着她,不住的抚摸着彩静的背,那强有力的胳膊在传递自己对她的关心和爱意,让她知道从今后有自己,自己会呵护她一生的。   彩静从失声痛哭,而变成了放声大哭,李信的胸前早已成了汪洋一片了,直至她哭够了,大哭变成了抽泣,而后渐渐的平静下来,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抽泣,李信就那么静静的搂着她,就像抱着一件珍贵无比的宝贝一样,轻轻的吻不住的落在她的发间,耳际,额头。   “静儿,不会再有那样的苦难了,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就是让我来疼爱你的,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宝贝!”安抚的话语从彩静头顶上传来,让她那颗伤痛的心泛起一阵暖意来,不经泪珠滚落,轻轻的应了一声:   “嗯,我知道,这也是上天重新赐予我的幸福。”   “对了,说起天意,宝贝,你还记得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李信很想知道彩静到底是怎么来到古代的,他心中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他要证实一下。   “噢,那个呀,我还记得啊!当时我受不了打击就病到了,在医院一住就是两个多月。李薇一直在照顾我。她怕我乱想硬带着我去她家过年,我和她一起去庐山看日出。看到了佛光。好像有人在叫我。我走像佛光,那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说我错生了时空,现在是回去的时候了,…后来就不知道了。等我再醒来时,自己却正往山崖下掉。再以后的事你都知道的。”   “在百花谷我醒来后,从前的记忆全部想起来了,出谷时外公吩咐我不要对外人提起我的身世,我也怕别人把我当妖怪看,就没对任何人说起来,我不是有成心隐瞒你的,是这事太难让人相信了,我自己有时都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这么说你是突然来到这里的?彩静,那你告诉我,你会不会那天突然又像来时那样不见了,回到你那个家乡去,快告诉我。”   李信担心的事就是这个,他一直紧绷的那根神经,在听到彩静的话后,一下子扯的更紧了,他连说话都变颤抖不已,腾的站了起来,紧紧的抓着彩静的双臂问道。   “亲爱的,不要紧张,没事的,你听我说!”彩静看着这样紧张自己的李信,又是心疼又是欢心,她抬手抚摸着那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软语温言的安慰他不要紧张,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心口上,紧紧的抱着他的窄腰,轻声说道:   “本来我以为这事会一直隐瞒下去的,可是没想到今天在寺里被那个老和尚看了出来,我还以为老和尚既然知道我是异时空来的,也肯定知道回去的路,说真的,这里根本就不适合我,要不是你在背后保护我,我想我早就出事了。”   彩静抬眼看着李信,那深邃的黑眸里已经集结了可怕的暴风雨,还不等她说出下面的话,海啸就爆发了:   “这么说你是要回去了?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回到你那个自由的国度去了?你真的下得了狠心走?对我连一点留恋都没有吗?你说爱我都是假的吗?”   李信的心一下子就好像被人给捏在手心里一样,痛的他连气息都不稳了,甚至要停止呼吸了。   “呀,你不要生气嘛!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啊!”彩静生气的白了他一眼,想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她伤心的说道:   “我没有家了,我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老和尚说那里不属于我,是我生错的时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磨难的,他说我到这里就是来找我的命中良人的,所以我再也回不去了,信,我没有家了,呜。”   彩静哭了起来,而刚才气急败坏的李信听到这话,竟然笑了起来,他紧紧抱着彩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甚,以至于让抬起头的彩静看的大发脾气:   “好啊,我没家了,你却高兴的偷着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都是因为你,我要回家,你赔我家!”好家伙,撒起娇来了,纤纤玉手在李信胸前一个劲的拍打着,越打李信的笑容越缩放,好像不是在打他,而是在给他说甜言蜜语呢。   “呵呵,我赔你,从今后我就是你家,我在哪你就在哪!我们一步也不分开!好嘛?宝贝!嗯!”李信满腔深爱全部化为一句话,笑着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彩静说道。   “信,在这里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彩静的这番话无疑是给了李信一颗定心丸,把他那颗狂暴的心一下子给抚慰的舒坦之极,欣喜若狂的他一把将彩静揽入怀里,狠狠的亲吻着,心里大喊着:   “她是我的了,她走不了了,永远也不走了,我是她唯一的依靠了,谢天谢地呀!”   这会儿什么事都比不上这句话来的重要。 第二百一十一章我们来实现它!   “信,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世了,我是一个众人眼里不祥之人,你还敢喜欢我吗?”彩静忽然想到古代人特别讲究什么吉祥啊,八字一类的事,她急忙坐正面对着李信问道。   “静儿,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我比你又能好到哪去,我们俩同病相连,没有谁嫌弃谁的,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不是什么天煞星,你是我的救命福星!”   李信怎么可能嫌弃她呢,听到她这么凄苦的身世,心疼还来不及呢。   “你未来的那个命运,早在被上天送到这里就已经改变了,你耳边听到的那句话就是证明,你生错了时空,所以才会受那么多的苦,从现在起,你不会再受一点罪的,我会向爱护我的眼睛一样来爱护你,我的宝贝。”   李信再次表达了自己坚贞不愉的爱。   彩静还能有什么话说,自己穿越时空来到这里,遇到了在现代根本就找不到的知心爱人,一声娇泣她扑到了李信的怀里,将自己红艳艳的樱唇贴在他那刚毅的薄唇之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去深吻李信,香舌微吐含着泪一点一点的在李信的唇边上勾绕着,只想和他更深的拥吻在一起。   听到彩静哭声的筠儿,本想上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可刚上楼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亲-热,小丫头浅笑一下悄悄地退了下去,知道小姐跟王爷的感情又更深了一层,她天天都在祈祷菩萨,让小姐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现在就要实现了,小丫头笑的别提多甜了。   “静儿,你的家乡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那里的女子都像你这样吗?”   “噢,对了,让你看看我家乡是个什么样子。等会儿!”彩静笑着跑下了楼。   听到楼梯咚咚响,李信朝楼梯口望去,忽然,“咯吱!”只见彩静手中的东西闪了一下光,唬的李信跳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   “呵呵,土包子,给你照个像,吓成那样,哈哈哈,你看看。”彩静见李信反应这么大,乐的她哈哈大笑起来,按出照片让李信看。   “这。这是。我怎么会装进里面去呢?还能出来吗?…”李信看到自己竟然被装进这么一个小东西里,急着问道。   “呵呵,信,你好可爱哦!这个是手机,通信用的,就是用卫星连线,你在宫里我们就可以通话的,不过,现在用不成了,只是给你照张像而已,就是画了张像,不是把你装进去了,你不好好的在这里嘛!呵呵。”彩静被李信的话逗的大笑不已,捧着李信的脸亲了一下,他的信太可爱了。   “这个可以说话?”太匪夷所思了,这么个小东西能说话?李信左右翻着手机,满脸的不置信。   “你来看,这个是我们学校,这个是李薇的家,这个是我外婆,”彩静一一给李信翻看着自己仅存的照片,这些将成为自己最珍贵的纪念品了。   “这个是什么?”李信看着彩静倚在一个大黑怪物上,指着问道。   “那是汽车,就是代步工具,就跟你们的马车一样。”彩静笑着解释道。   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李信目不暇接,她们住的都是石头房子,而且那么高,这个要用电,电又是什么东西?有太多的他不懂,李信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井底之蛙。   拥坐在一起遥望着天空的两人,李信好奇那个叫中国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他的彩静如此的与众不同呢?那里的女子都可以像她这样抛头露面吗?带着太多的疑问,李信不时的好奇的问着。   彩静拉着李信坐在围栏椅上,遥望着苍穹,讲述着现代社会的一切,什么那里没有皇帝,没什么三从四德,自由和人人平等,穷人富人享有同样的人权,不用见了当官的就下跪,就是见了国家主席也不用跪,在我家乡只有过年或是老人过寿时,儿女才会给父母长辈下跪磕头的,女孩子跟男孩子有一样受教育的权力,不管是谁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   也讲了现代社会的一些弊端,还有现代的法律,科技时代,生活的多样话,而彩静的那句自由自在的生活,真的令他神往,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呢?   听彩静说连她们的皇帝也是一妻制,这让他感触颇多,更有李信吃惊的就是离婚的事,他听着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嘛?急声问道:   “一夫一妻制,离婚?就是你对勒家少夫人说的那个离婚?”   “是,我们那里的婚姻可不是男方一个人说了算,离婚是双方自愿,只要是他们之间感情破裂,或是其它什么事,男女任何一方都可以向法院提出离婚的,娶二奶那更是不可能的。”   彩静解说着现代的文明制度,她对于古代这种残害女子的行为真的是痛恨到极点了。   “娶二奶?”李信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说的妾啊?不但女人不答应,就是法律也不容许。像你这样家里有四个妾还要娶未婚妻的人,早够判个七八年徒刑的了。”   彩静解说着还不望调侃一下李信。   “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她们了,你在乱想什么?我是不会给你借口离开我的。”李信点了彩静的鼻子尖一下,真的被这个小妖精给气死了,什么话她都敢说。   “哪也不一定啊!说不准你以后顶不住压力娶了沈紫依呢?到时候我不离开难道要看着你们恩爱呀!”彩静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敢,我说不会就不会,我不准你这么没信心,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诚王府绝没有第二个女主人,她的事我会解决的,不准你离开我,想也不准想。”   李信一听就炸了,一把将彩静的脸捧起霸道而又坚决的说道。   “可是。”彩静只所以这么说,都是因为无垢大师的话起了反应,她害怕将来李信被逼无奈娶沈紫依,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李信去爱别人,就是没感觉娶也不行,两个人的生活再挤进来一个,那算什么呀?绝不行的。   “不要可是,没有可是,我已经在布置了,会有办法解决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相信我,我爱你,彩静!像你说的,心里、眼里、脑子里,想的、看的、念的都是你。为了你我也要登上皇位,推行那个一夫一妻制,留下来,和我一起改变现状,可以吗?”   李信磁性十足的声音一下子变的温柔至极,眼里充满了深深的爱意,再在深情的表达了自己的爱,为了他心爱的彩静,他一定要登上皇位,实现她所说的一夫一妻制。   “嗯,我帮你!信,我也爱你,这里除了你还是你。”彩静根本就没想到李信会为她要去改变整个社会,再也不在隐忍的她,拼命的点头答应,颤抖的指着自己的心脏,表明那里装的只有他,割也割不掉的他。   “彩静,嫁给我好嘛?”李信激动的无以复加,他的宝贝终于说出自己等待已久的话来,他想要娶她回家,真的好想疼爱她,激情的吻连连降落在那娇憨如花的俏脸上、樱唇上。   “嗯。好!”彩静也是情到深处无法自制,李信的吻让她情迷意乱,檀口里忍不住发出令人发疯的娇-吟声,呢喃的答应了他。   坐拥变成了紧紧的贴在一起,李信还觉得不够贴近,一用力把彩静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将她的上半身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前,已经进入初夏时节,单薄的衣衫已经无法把那丰满的高耸隐藏起来,此刻,他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彩静亦是意乱情迷,白玉般的胳膊从多大的衣袖里露了出来,揽着李信的脖颈,不住的抚摸着他的肩背,俏脸儿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香唇在互相缠绕间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娇-吟,李信那魔鬼般的大手已经完全把她的情欲挑起,她明确的感觉到了股间有硬物顶撞,这让她心里一惊,想推开他却无一丝力气,也捨不得他那令人沉迷的吻。   “噢,静儿,我真的怕我忍不到洞房花烛的那一刻,我爱你,我爱你!静儿,我的宝贝!” 第二百一十二章暗潮汹涌   李信拼着最后一点理性,移开了那被自己吸吮的有些红肿的樱唇,呢喃的嘶叫着,可是现在他们还不在一起啊!不然的话,就给别人落下了伤害她的口食了。   李信忍不住搂着那娇躯重重的揉了几下,这才万分不捨的将她移开了一点,嘴里不住的呼叫着他的爱,雨点般的吻又一次落那美的不像话的俏脸上。   彩静好容易呼吸到的新鲜的空气,李信狠命揉搓她时,股下碰到的那根坚硬,让她那飞满霞光的俏脸更加红过了脖梗子,有些羞臊难奈的她,娇嗔的睨了他一眼羞骂道:   “不许你对我使坏!”   “我哪有啊,只是情不自禁而已啊!”李信被彩静这么一说,脸上也泛起了红晕,急着为自己辩护。   “什么情不自禁,是你色吧!”彩静扭过头不去看那含情脉脉的双眼,俏脸儿又是红晕一片。   “反正我已经被你说成了色狼了,那我就当个名副其实的色狼,只对你一个人色的色狼好了。”李信不容分说俯身吻了下去,吻的是那样的霸道,那样没有余地。   “嗯!信,…”彩静在那霸道而甜蜜的吻之下,完全酥软在他的怀里,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恋,让她也心醉神迷了。一双纤手在那俊脸上不住的抚摸着,像是怎么也摸不够一样,只想着再贴近点他。   “宝贝,我会坚持到洞房的一刻,我要给你最美最美的洞房之夜!马上就有机会了,我去求父皇给我们赐婚,宝贝,我好想你!”   疼爱的语言说的再多也无法表达他对她的爱,只有深深的吻和紧紧贴在一起的身躯才稍微能让两个灼热的心,得到一点舒解。   热恋中的他们自己不会知道京城里今夜有多少不平静。   英王府秘室里,一位清矍的老和尚被奉为上宾,他就是今天白天给沈紫依算命的那个老和尚,云游高僧无凡大师。   “大师所说可是真的?”英王李敬安急声问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诓语,那位沈施主的确天生凤相,有母仪天下之命,只是老纳看出沈施主已经为情所困,王爷要想得到她恐怕要费一翻事了。”   无凡大师打了个揖首,瞧了一眼脸相阴狠的英王说道,其实无凡大师也看不沈紫依不是应劫之人,他看不透天上为什么会出两个主位星来,那颗不明星所摆的位置,与主位星行成了对抗之势,根本就是另一个主位星下凡了。   而且是无凡大师还看出,沈紫依她的眉宇间有一丝淡淡怨气缠绕,此相一般都是前世有恩怨在身。更让无凡大师惊讶的是,沈紫依的一双眼睛深若无底,他竟然看不出她要什么,小小年纪竟然能把真性情隐藏的如此之深,是个厉害角主,这天下大乱之势只怕是一触即发了。   沈紫依不是应劫之人,无凡大师不知何故却没对英王提及,他那清矍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   “这个本王自有办法,哼,沈紫依,小美人!”英王阴鸷的眼神里散发出幽幽寒光,冷飕飕的阴毒之极。   尹丞相府内,一个黑影飞落在丞相的书房门口,一闪便不见了。   “今日他去了白马寺,是易了容的,随行的有大祭司,还有一位不知是谁,属下从未见过,他们见了无垢大师,无垢大师后面把一位男子请进禅房,说些什么属下就不得而知了,禁卫守在那里,属下靠近不得。属下还看到了沈炎之女,她随未进禅房见无垢大师,但无凡大师却给她看了相。”书房的窗上映出两个人影来,而说话声也是极低。   “哦!去了白马寺,无垢大师!?难道于应劫人有管?大祭司可是从不轻易出门的,查!一定要查出他们见的什么人,说些什么,还有随行的那个人是谁?三天之内我要知道内容!”   尹丞相花白的胡须在窗影上一抖一抖的。   “是!”黑影应声一闪人就不见了。   “沈紫依!哼嗯!绝。”尹丞相轻轻的挼了挼自己的山羊胡子,眯缝着眼睛沉声叫道。   “属下在!”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蒙面人来跪在尹丞相面前,身法如鬼魅,比刚才的黑影还快几分。   “你去趟。看看。可明白?”尹丞相在那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个叫绝的蒙面人,连应都没应一声,只见他身子微微一动,人就跟一阵风一样的就不见了。   宁王府,宁王的寝室内传出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来,隔着纱缦隐隐约约看到两条身影扭在一起,女子不住声的叫喊着,像是痛苦又似乎是极快乐:   “王爷。燕娘还要。啊…”   宁王机械式的冲撞了一阵子,狭长的三角眼里还一丝情欲都看不出来,脸无表情,就像一尊冷神,突然,窗外传来一点微弱的声响,他翻身下床,冰冷冷的对瘫软在床上的女子说道:   “滚!”女子欲求不满,且又酸软无力,听到宁王的话,立时吓的脸色巨变,连爬带滚的下了床,披了件外衣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进来!”宁王脸无表情的看着门口说道。   “属下参见主子!”一个身穿深蓝袍子的男子出现在屋内。   “什么事?”   “回禀主子,宫里传来信了,说皇上已经知道应劫之人是谁了,今天皇上去了白马寺见无垢大师去了。”蓝衣人说道。   “哦!知道是谁吗?”宁王阴毒的眼神忽地放出一道精光,急声问道。   “听说无垢大师请一位男子进入禅房,曾派人跟踪那个男子,但跟丢了,他身边两高手护着,近不了身,下山的时候跟丢了。”   “无用的废物,给我速去查这个男子,再去给宫里回话,密切注意近日皇上见过什么人,一点线索都不能露了。”宁王恶狠狠的骂道。   “是!”蓝衣人转身离开了,宁王冷笑着喊了一声:   “让秋痕来侍寝!”外面有人应道。   而此时,京城西边的那座秘密小院的地下室里,墙上的影子又出现了。那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内回响着,让原本就阴森森的屋子,更添了一屋恐怖感。   “很快他们就知道应劫人是谁了,传令下去,各路影子严阵以待,不许放过一丝可疑动作,墨离,派人跟着那无凡大师,有情况速来回报!”   “是!回禀尊主,前次到京城的天坨国人,又出现了。”墨离躬身说。   “哼嗯,小小的天坨也想来分一杯羹,派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是何意图!哈哈哈,越来越好玩了。本尊可有些等不极了。”   影子狂笑着慢慢隐去,墨离带着一丝不解的神色离开暗室。   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在暗中进行着,只是当事人却一无所知。 第二百一十三章行政会议!   次日早晨,聚轩阁旗下在北郊的一个别院里,一个很大的广场上站着四五百人,男女各分成几队站开,模特类的一队,歌舞团的一队,侍卫的一队,服务员的一队,青龙和白虎竟然还招了十多个江南名妓来,还有几十个是从人贩手里救出来的小女孩和小阉伶。   真是一群帅哥美女呀!   就连侍卫和服务都是男的帅气女的清秀可人,模特队的男女还真是个顶个的身材修长,气质高雅,歌舞团的人更不用说,全是江南名伶青倌,才艺容貌绝佳的,连后备军都招来了。   屋内窗前往外看着的彩静别提多高兴了,只是看着那些妖妖娆娆的女子,彩静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娱乐城要是的全新的气象,她们这样的面貌可不行,必需改变一下。   早已经选好的各部门负责人,都聚在这个屋里,这些人除了王掌柜、勒家大娘和模特月华,其它人全都是聚轩阁的人,绝对可靠。   娱乐城的管理层第一次会议就在这里举行了。   “今天是我们娱乐城管理层第一次开会,现在我来宣布一下任命书,任命水云落女士为娱乐城总经理,负责娱乐城所有业务。”彩静讲罢,勒家大娘已经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她原想彩静最多也只是让她管管火锅店的生意,没想到竟然把所有的管理权都交给了自己,她慢慢的站起来朝彩静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衷心的感谢,已经无话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彩静微笑着握了握她的手,表示鼓励,接着讲道:   “任命原锦绣坊掌柜王孝兼为副总经理,协助水女士管理娱乐城对外业务,任命越清辉先生为乐队总指挥,任命江月华小姐为模特队队长,任命金凤熙小姐为歌舞团团长,任命何建忠先生为保安队队长,任命柳长贵先生为火锅店经理,任命杨月红女士为娱乐坊经理,任命赵凤歌先生为总教练,任命陈清为服务部经理,任命。”   “欢迎大家加入我们娱乐城这个大家庭,从现在这里一刻起,我们同舟共济,齐心协力把我们的娱乐城打造成为镜像大陆第一城!”   这样的讲话除了模特队长一个人不吃惊,其它的没人不瞪着眼珠子,把彩静当怪物看,彩静笑了笑继续说道:   “现在我要讲的以下几个重点,各位必需严格执行,其它管理上不明白的事,大家可以在会下跟总经理探讨,第一点,就是,所有的人员必需做一个月的军训,这是我做的作息时间表,大家看一看,要求所有的人都要参加,具体的事项由总教练负责,现在的人员全都出自歌舞坊和妓院,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不良的习气,我要他们改变成全新的人,新娱乐城要新的气像,模特队歌舞团的人更要做严格的训练,他们不能带一点花院的习气,我要的是青春亮丽的表演队,不是妓院的青倌,其它的人也要做到有青春活力的年轻人,要和他们原来待的地方做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改变,”   一翻讲话把那些长年待在妓院里的红伶们说的泪花旋转,这世上谁人把他们当成人啊!看着手中的那些条条款款,只一个不维护伶人的,最让他们不可置信的就是,这里竟然没有卖身契,而是合同书,而且每月都有包银,客人红的红包都归自己,青倌绝对不接客,合同到期后,留去自由,这样的优厚条件根本听也没听说过,现在却让他们遇上了,这还哪有不卖命的效劳啊!   为了客人们的身体健康,彩静让王掌柜请来了郎中,为所有的人做了体检,并吩咐他们要定期伙人员做身体检查。   彩静已经说好不露面了,这一切就都交给了勒家大娘,而在人员还没到京城的这段时间里,彩静早就把所有的事项细细的讲给了她,所以,面见员工的事就由勒家大娘去了。   “水经理,一切就拜托你了!”彩静拍了拍水云落的肩膀说道。   “彩静,姐姐谢谢你,你放心好了,这里有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水云落坚定的说道,她要一展自己的所长,好好的大干一场,像彩静说的,要让女子也扬眉吐气一番。   从这天起,别院里,晨曦时分,就响起了宏亮的口号声,莺莺燕燕的声音也变的锵镪有力了,青一色的运动衣替换了那飘逸的裙装,一块素色巾帕代替了金钗玉簪包住了秀发,一个个虽然累的气喘嘘嘘,但想到那丰厚的待遇和自由之身,谁还忍受不了这么一点苦呢,最让她们心甘情愿的这样努力的是,主子竟然把她们当成了姐妹,一点也没有小看或是鄙视她们,这是到哪里也得不到的待遇啊!   每天除了三个时辰的训练,其它时间,都很努力的练习基本功,彩静有时来会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回到了学院里,要不是大家身体的那套短打衣提醒,她真的会认为这是现代的一个舞蹈学院呢。   而就在彩静为歌舞团录选歌曲而忙碌的时候,锦绣坊临时店铺来了一位年轻人,面色焦虑,进来左右探着瞅着,像是在找人,绣坊的伙计是个新来的,原来的伙计让掌柜的抽到别院里帮忙了,一看来人不像买东西的,便出声询问:   “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噢,小二哥,我不买东西,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这里的冷先生今天不在吗?”原来是是洪家班的连生,这伙计他不认识。   “你找冷先生?你是他什么人啊?”伙计一听找彩静,警惕的看着他问道。   “噢,小二哥,我是洪家班的连生,以往我们家芸娘的衣裳都是冷先生亲自做的,原来的伙计富贵认识我的。”连生忙解释道。   “噢,原来是洪家班的人啊!听说过,不过,冷先生很久没来了,你有要事吗?”伙计听说洪家班,警惕的眼神松懈下来。   “小二哥,能不能告诉我,到哪能找到冷先生啊,我有急事找她!”连生一听急的直搓手,忙央求伙计。   “这个。我告诉你去了你也进不去,不如这样吧,一会掌柜的回来我请他给你带个话可好?”伙计沉吟了一会说道,他说的是事实,就算连生去了王府或是别院侍卫们也不会让他进的。   “啊,那可太好了,谢谢你了小二哥,就请掌柜的转告冷先生一声,洪家班的芸娘小姐有急事求见她一面!”连生高兴的忙不迭说道。   “不客气,冷先生可是我们锦绣坊的能人,连我们总掌柜都赏识他呢。你放心,今天一准儿给你带到了。”伙计提到冷先生满眼的崇拜之情。   傍晚要回王府时,王掌柜刚好赶到别院碰上她,一听说芸娘求见一面,心里一惊,一定是芸娘出的什么事,不然,她不会让连生这么说的,忙命马夫速去宏升客栈。   这宏升客栈自从洪家班包下之后,那生意是火的没话说,可是今天这里是却是客稀人少,有些悲凉的感觉。   彩静顾不得换上原来冷恩泽的面具,就直接朝后院芸娘的住处走去,可是刚到后院就听到一片哭声,人声杂乱。   出了什么事,难道是芸娘出事了,不敢想下去的彩静飞步往哭声处跑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洪班主之死   眼前是洪班主的住处,门前挤满了戏班的人,而屋内外白嶓高挂,哭声凄惨哀绝。   看样子应该是洪班主出事了,顾及到自己没易容,返回马车上换了面具才迈步往人群走去。   彩静换面具是考虑到戏班人多嘴杂,自己倒没什么,可是会给李信带来麻烦的,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竺师傅,戏班出了什么事?”彩静在人群中看到了竺师傅,急忙问道。   “呀!冷先生,您怎么知道的?”竺师傅看到彩静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忙上前行礼。   “噢,我刚路过这里见没开戏,就想进来看看,这里怎么了?”彩静隐瞒了连生去找自己的事。   “唉!冷先生,洪班主他。”竺师傅长唉一声说不下去了。   众人见彩静来了,自动让开门口,有跟彩静熟悉的上前打个招呼,不太熟悉的也都鞠躬问候,冷先生可是戏班的大恩人哪!   厅堂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木,白烛垂泪供品满桌,灵前跪着戏班的几位伶人哭声哀惋,还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有一声没一声的嚎叫着,彩静巡视了一下,却不见洪班主的夫人及独生女儿。   死者为大,彩静先上前给洪班上炷清香拜祭一番,亲人谢礼时,彩静看清楚跪在灵前的那个年轻妇人,最多也就二十岁左右,一双杏眼立挑着,眼中无一丝悲哀,没有一滴泪水在那里干嚎,见彩静打量她,妇人连连双手拍地,哭天抢地起来。   “老爷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让奴家以后可怎么活呀!”   彩静听着那虚情假意的词,不嗤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灵堂。   “冷先生,你来了!”刚到厢房门口,连生和芸娘迎了出来,芸娘双目红肿,脸色悲痛。   “我刚才路过想进来看看你们,没想到遇上这事!”彩静朝芸娘眨了一下眼,示意她顺着自己的话说。   “噢!多谢冷先生记挂着我们,快请屋里坐!”芸娘明白彩静的处境,就顺她说道。   暖阁里睡着昏迷不醒的洪夫人,彩静给她把了一下脉,并无大碍,是受了刺激昏迷的,休息一下就行了。   “洪班主身体应该很好啊?怎么突然就。”回到堂屋客厅后,彩静看着低头不语的大家问道。   屋里有两位戏班重要的人物,竺师傅和乐师陈师傅,连生还有芸娘,彩静感觉事情不一般。   “唉!冷先生有所不知,洪班主原本是身体不错,可再好的身子骨也经不住那么的折腾啊!”比洪班主年龄还大的陈师傅唉了一口气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埋怨。   彩静不解的看着芸娘,她不明白陈师傅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是戏班发生了什么让他操心大事,累死的?   “冷先生有所不知,戏班得您相助,生意日见好转,虽不敢说是日进斗金,也是赚的满盘满碗的,大家的日子好过了,有的也在京城置办了家业,洪班主自然是想在京城扎根了,前不久在郊外还买了上百亩的地,刚刚修起了新房,还准备过了五月就让洪夫人搬过去呢。洪夫人的身子骨一向不好,冷先生您也是知道的,洪班主一直就件心事耿耿于怀,就是他没有儿子,想着自己年过半百,而膝下无子,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自己诺大一份家业难道凭白的送给女婿不成,洪班主起了娶妾之意,洪夫人也因自己不能为洪家再生子嗣,常常内疚,自然答应了。”   竺师傅无奈的摇了摇头,诉说着洪家班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   听了半天,彩静终于明白了,这男人不管任何时代都是改不了那劣根性,饱暖思淫欲,洪夫人身子骨不好,这洪班主常常到外面拈花惹草,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一位叫桂芝的女子,这女子天生的妖娆妩媚,洪班主一搭上了她就再也放不下了,说什么也要娶回家来。   总想着这桂芝能给自己再生个儿子,先开始一家还和和和睦睦的,可是好景不长,过年完后,这桂芝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吃懒做,挥金如土,穿要穿最好的,每天吃的非锦云阁饭菜不吃,如此还不算完,仗着洪班主的宠爱,连洪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了,整个拿自己当洪家的女主人。   洪夫人不愿与她计较,可那桂芝变本加厉竟然管起戏班的事来,没事便来戏班瞎指挥,把戏班和伶人当使唤丫头,一句不对非打即骂,找茬竟然找到了芸娘头上,洪班主不得不出面干涉,这才让她收敛了一点。   可是没过多久,她又开始折腾了,这次她不再找大家的麻烦了,而是每天都盯着洪班主的戏银,芸娘她们该添的戏服她都不让添,灯光台坏了也不给银子换,后来竟然到了直进不出的地步,洪班主气的问她是不是要把戏班给搞黄了,她说是为了自己将来,说洪班主将来死了自己无依无靠,不早做打算还等什么。   洪班主一气之下打了她,她就回家给洪夫人气受,搞的洪家乌烟瘴气,洪班主被气的常常胸口痛,如此还不算完,   就在这期间,那桂芝结识了一个公子哥,是京机令的公子,这个恶少在外游荡了一年,才回到京城,咋闻京城有这么个红透半边天的戏班,自己却不知道,便混着狐朋狗友来看戏,没想到他一眼就看上了芸娘,怎奈芸娘连正眼都不瞧他,多次献媚都未能得逞,这桂芝看准了这个机会,她跟恶少狼狈为奸,达成协议,她将芸娘卖身契交给恶少,恶少帮她把洪家班搞到手。   她多次逼芸娘未果,竟然去偷芸娘的卖身契,幸好让洪班主发现,两人起了争执,从屋里吵到屋外,最后两人扭打在一起,洪班主没注意,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人就这么走了。   “那个桂芝是不是灵前跪着的那个?”彩静听罢问道。   “是,就是那个骚狐狸。”连生气的骂道。   “哼,称她狐狸可是对狐狸的污辱!”彩静冷哼了一声,对这个桂芝所作所为更加痛恨了。   “洪班主过世了,洪夫人被气的昏迷不醒,小姐又做不了主,众人想着把洪班主先发葬了再做道理,可那个贱人,竟然不顾班主尸骨未寒,伙同那个恶少来逼芸娘,幸好戏班人多,才没让那恶少得逞,还好戏班的大部分契约都在洪夫人手里,可现在最急手就是,明日班主下完葬,那恶少就要来抢人了,我急的没办法,也曾想着去求您,可是大家都不知你在何处啊!冷先生,你可得再帮帮我们戏班呀!大家伙不想跟着那贱人受气,都说明日送走了班主就散伙了,戏班要完了。”   竺师傅有些激动的说道。   “大家要走?不是有契约吗?这样走可以吗?”彩静问道。 第二百一十五章收编戏班   “洪家班是我们凑在一起的,并没有契约,只是为了人多声势大些,真真洪家戏班就是芸娘他们这些伶人,还有新卖来的那些个学徒。”竺师傅无奈的说道。   “这样啊,大家伙一走,洪家戏班就瘫痪了,岂不又回到唱野台子那个时候了?”彩静心里有些怀疑这个桂芝这么做的真正意图。   “唉,这都怪洪班主他鬼迷心窍啊!那贱人根本就是城西何家班班主的相好的,那何家班恨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给班主下了个这套,他就自己钻进去了,人家要的就是大伙走了,收了洪家戏班的,等班主他明白已经为时以晚了。”   陈师傅气的埋怨道。   “难怪了,我说她放着舒适的生活不做,弄出这么多事来,原来是美人计啊!只是洪班主这代价也付的太大了。”   “竺师傅,陈师傅,我有个朋友,他们要开一个娱乐城,有专门唱戏的大戏院,不如你们加入到他们那里吧?”彩静想着自己本来也要请洪家班加入呢,现在正好。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我们也想着散伙后要怎么过活呢,只是不知冷先生这位朋友有什么规矩啊?”竺师傅一听说可以再唱戏,惊喜的问道。   “我朋友那里用人是招聘制,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份契约,不是卖身契,是工作合同,每月都按收入比例给大家发俸银的,年终还有红利,生意好了还有红包,对大家绝对有利的,我不会让大家去吃亏的。”   彩静简单的说明了一下,竺师傅和陈师傅他们是绝对相信彩静的,听她这样说一口就答应了。   “戏班洪夫人还有意愿经营下去吗?”彩静回头问芸娘。   “夫人昏迷不醒,还不知道那个贱人要霸占戏班的事呢!”芸娘泪流满面,这件事里也她是受害者,多次被那个桂芝逼迫,要不是连生护着,怕早就出事了。   “我最近太忙了,都没顾上来看你,你该早来找我的。不要怕,我会帮你们的。”彩静看着芸娘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疼的说道。   “我看这样吧,芸娘不宜在这里待下去,那个恶霸不知啥时候来抢人,我还是带她到我表哥家住一阵子好了,竺师傅悄悄的跟大伙商量一下娱乐城的事,不要让那个女人知道了,还有,等洪夫人醒了,请竺师傅转告一下,如果洪夫人不想再经营戏班,就转给我朋友吧!千万不要让夫人把芸娘她们的契约给了那个女人。”   彩静想到那个恶少的事,担心芸娘留下会有危险,还是自己带走的好。   “冷先生放心,大家伙一定乐意的,夫人那有我们去说,芸娘就拜托你了,对了,还有那些个小学徒,她们留在这里也不好,不如就请冷先生一并带走吧!”竺师傅拍着胸脯说道,想到自己的十几个徒弟,老人哀求彩静把她们也带走。   “冷先生,我娘想见您!”这时暖阁里的洪小姐走了出来,小脸哭的有些微肿,诺诺的低着头对彩静说道。   “洪夫人醒了?太好了。”众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彩静急忙进了暖阁。   洪夫人见了冷先生哭的跟泪人似的,彩静强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安慰了洪夫人几句,劝她想开些。   “冷先生。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戏班绝不能让那贱人。得了去。那样老爷他就死。不瞑目了。先生能给戏班找。个这么好的出路,老身替家夫谢谢您了,家夫临终之际也留有话。要芸娘去寻您找活路,老这一身子的病,已经无力去支撑戏班之事。婧儿,去把东西拿来。”   洪夫人强支撑着病体,探手指着柜子叫女儿。   洪小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来,放在了洪夫人面前。   “冷先生,这些是芸娘她们的卖身契都交给你了,家夫说戏班有今日多亏您的恩德,这大半年来赚的银子是老身这一辈子也没见过的,要不是那贱害,戏班会更好的,如今却给逼到这个份上,人死班散,家夫说了,芸娘为洪家班出力最多,她和连生的卖身契就还给她们吧!”洪夫人挣扎着说道。   “洪夫人,我知道这半年来戏班虽然赚钱,但都让那女人刮了去,这些契约都给了我,您们娘俩今后怎么生活呀?”彩静惊讶的看着洪夫人,她没想到洪夫人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来,芸娘和连生身价可是不低啊!其它那些人加起来也没他俩的身价高。   “我跟婧儿都不是能吃苦的,留在我们手里迟早都会散伙的,还要连累大伙,家夫在京郊外有置办下薄田几亩,够我们娘俩度日的了。芸娘从小跟着我们,吃了不少苦,有遇上您才有了她今日的造化,老身只有一事相求。”洪夫人死死的盯着彩静说道。   “洪夫人请讲,只要冷某能做的到,一定为夫人办妥。”彩静坚定的说道。   “就是戏班不管到何时,请您都让他们以洪家班为名吧!戏班是家夫一生的心血,求您给他在这个世间留下个名头吧!”洪夫人说罢泪如雨下。   “好,我答应你,洪家班绝不会更名!”彩静信誓旦旦的向洪夫人保证。   “洪夫人,我想明天那个桂芝一定会弄事的,我们还是写的契约吧,这样明日你也好说话,你放心银子我明天就给你送过来。”彩静考虑明天那个女人肯定要闹事,还是早点把合同签了的好,但自己身边没带那很多的钱,只好明天送来了。   “冷先生,我相信您,一切都听您的。”   洪夫人对冷先生那是一百个放心,她不想经营戏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洪小姐已经年过十七,东街一个私塾先生看上了她,前来提亲,洪班主嫌人家是穷,怕女儿嫁过去受罪,就没答应这门亲事,可是女儿却也看上了这位教书先生,古代做戏班的人是很下贱的,有这样的人家提亲那已经是了不得了,洪夫人想着戏班出手,把女儿嫁给教书先生,带着他们一起去京郊定居,让女儿彻底脱离贱籍的。   竺师傅悄悄地找来了地保,三当对面写好了契约,彩静以保人的身份签了字,说回去让朋友签了连银子一起送来,戏班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连生你现在就悄悄地把瑛儿她们带出去,不要让人看到,再去把我的车夫叫来,我有事吩咐!”   彩静想着一下子带这么多人回王府,会引起王府的人注意的,还是安排到别院的好。   车夫奉命把那十几个孩子送到城外的别院去,只说是新招的学徒,王掌柜会安排好她们的。   彩静自己带着芸娘,避开众人,来到无人之处,彩静笑着对芸娘说:   “芸娘,我带你飞,抱紧我。呵呵”   “彩静姐,你这是。啊。彩静姐,我怕…”   揽起芸娘纵身上了房顶,吓的芸娘大叫起来,紧紧的把头埋在彩静的怀里不敢睁眼。   “呵呵,没事的,很刺激的,我们飞喽!”彩静笑着飘飞起来,几个纵身便消失在暗夜里。 第二百一十六章救急的红包   当了一回夜行人的彩静,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王府隔墙的巷子里,本来想就这么飞进府去的,彩静怕那些暗卫把自己和芸娘当成刺客给灭喽,还是走正门的好,吓着了芸娘就不好了。   “见过申姑娘!您回来了!”守门的侍卫给彩静行礼。   “郭大哥,王爷回来了吗?”原来彩静和李信约好今晚一起用晚饭的,最近她忙的李信都见不着她,所以彩静才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呵呵,回姑娘的话,王爷还没回府!”侍卫已经习惯彩静的称呼了,阖府上下人没人不尊敬这位女主人的,没架子又体谅下人,更是风趣之极。   “哦!知道了,谢谢你郭大哥!”彩静暗松口气,心道,还好没回来,要不然又是一通唠叨,谢过侍卫,牵着芸娘的手就回府去了。   回到香雪海彩静才知道李信有派人送信回来的,说他要去左卫营,两天后才回来。   “芸娘,这是筠儿,我的小妹妹。”彩静给芸娘介绍道,李信不在家彩静的心有些失落感,但芸娘的事要赶紧办好,明天一早就来不及了。   “芸娘!?你就是洪家班的芸娘姐姐!”筠儿听说面前的这位美丽的姐姐,是芸娘,惊喜的叫了起来。   “芸娘见过筠儿姑娘!”芸娘懂礼数的,筠儿是王府的丫环,那身份可比自己高多了,忙上前给筠儿行礼。   “呀,芸娘姐姐,我们这里可不讲究这个的,彩静姐姐说的,人人平等!要论理也该筠儿给姐姐见礼才对呀,快起来,你可是筠儿崇拜的偶像啊!”   筠儿一把拉住芸娘,跟着彩静这么久已经学了好多的现代名词,筠儿今晚可是就用上了,平时府里可不敢这么说,怕人家起疑的。   “偶。偶。偶像?”芸娘显然被筠儿说迷糊了。   “呵呵,小妮子,芸姐姐听不懂你的话,那就麻烦你解释清楚吧!芸娘,你坐会,让筠儿给你准备热水泡个澡,我去办一下事,马上回来,筠儿,姐姐还没吃饭呢,叫人准备一下,你的偶像就先交给你陪着喽!呵呵”   彩静看芸娘听的一楞一楞的,笑着说筠儿,自己要先去办合同的事,要筠儿先陪着芸娘。   “是,保证完成任务!”筠儿调皮的学彩静敬礼,逗的芸娘直笑,这是她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开心的笑,她好羡慕筠儿,能跟彩静待在一起。   彩静来到外厅提笔写了封信,朝外面叫了一声,一个暗卫闪进门来,彩静要她把信送到城外别院王掌柜手里,暗卫拿了信闪身出去了。   现在就是接手戏班的银子,本来也不用急,但这事还是今晚就弄妥当的好。   只是娱乐城的资金已经是十分紧缺了,总掌柜从全国各地往回调银两,戏班连人带行头算下来少说也不小的一笔数目呢。本想着让李信先垫上,可现在怎么办呢?她又不想戏班的事让郑总管知道,老人家对自己本来就有意见,要是知道自己跟戏班有关系,又是一番说词了。   彩静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翻了一阵,也只找到了五千两银子,这还是准备明天给水云落购置洗浴中心用具的钱,正愁得乱转着,筠儿进来了。   “姐姐,你在找什么?”   “我在想怎么能变出钱来!”彩静答非所问,眼睛四处巡视着。   “钱?首饰匣子里不是有几千两嘛!”筠儿提醒道。   “不够啊!我要二十万两!”   “啊!这么多啊?要不去问郑总管支吧!反正王爷说了,你要什么只管找郑总管去拿好了。”筠儿给彩静出主意。   “唉,我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事,才没找他要的,这可是二十万两,他怎么可能不问清楚去向,娱乐城的事向来都不动王府银子的。”   原来皇族用的银子都是国库里拨的,银票也是专用的,每一项支出都有详细的说明,聚轩阁跟王府不能有任何关联,所以彩静不能说娱乐城要用钱。   “那怎么办呢?王爷也不在。”筠儿一听也急了,不住的翻着妆台上的各个首饰匣子,忽然,最下面一层的抽屉里有一个红包,筠儿想起来这是过年时王爷送给姐姐的礼物,也不知是什么,姐姐都忘了,一直压在褥子下面,是她收拾起来的。   “姐姐,这个红包你也没拆开看看,王爷给你到底是什么礼物啊?”   “啊!什么礼物啊?他什么时候给我礼物了?”彩静早就忘的一干二净的,拿过红包边撕边问道。   “年三十晚上啊?你当时喝醉了,回来就把红包压在了褥子底下,后来就忘了,我铺床时看到就收起来了,后来我也给忘了,呵呵。”筠儿说着自己先笑起来了。   “哇,太好了,李信我爱死你了,哈哈哈,筠儿,救命的银子有了!”   彩静抽出红包里面的纸张看过后,高兴的都跳起来了,抱着筠儿又亲又转的。   “是银票嘛?哎呀,姐姐,我不是王爷,你亲错了,呵呵”筠儿打趣彩静,彩静也不管,拉着她跳跑着出卧室。   “是,筠儿,这是当初给怜香院老鸨坑走的那二十五万,王爷他都追回来了,呵呵,这家伙都不告诉我一声。太棒了!”彩静告诉了筠儿钱的来源。   “真的,太好了,王爷这回可给姐姐出了一口气。谢谢你姐姐,谢谢了!”筠儿听过泪花儿直转,又是高兴又是伤心。   “好妹妹,别哭,现在要高兴开心的活着,这样父母亲人才放心啊!好了,你去陪芸姑娘,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彩静轻轻的给筠儿擦掉泪水,劝道。   “嗯,姐姐你快去快回,饭已经准备好了。”筠儿带着泪开心的笑着说。   彩静亲自去找总掌柜签合同,本来是要水云落签的,但彩静考虑让她出面不太好,娱乐城是聚轩阁产业,还是总掌柜出面比较妥当些,上次解决怜香院老鸨的事,总掌柜的手段彩静是知道的,自己还是少出面的为宜。   彩静连夜把合同和银票送到了洪夫人手上,并嘱咐他们把明天跟总掌柜套好的说词记住了。   洪夫人见彩静给了这么多的银子,知道是冷先生帮忙的,哭着对彩静是千恩万谢,戏班的人已经知道冷先生帮忙找到了生计,戏班不用散伙了,都暗自高兴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只欠东风   次日,一早彩静带着芸娘去了别院,本想留芸娘在府里多休息几日,但芸娘担心连生和那帮师弟妹们,彩静也只好带她去了。   还有就是彩静昨晚告诉她那个娱乐城是怎么回事,她一心急着想看看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听着都觉得新鲜。   别院里的一处挂院里,王掌柜把昨晚送来的戏班学徒都安排住在这里,这里还有一处很大的库房,已经收拾出来准备给戏班当排练厅了。   芸娘跟着彩静在别院里转了一圈,看着这里的人跟外面完全不一样,都是那么的神彩飞扬,跳的舞唱的歌都是自己从来没听过的,听彩静说,要把娱乐城办成一个绝无仅有的地方。   “芸娘,戏班的事就教给你了,你就是越剧团团长,竺师傅和陈师傅为副团长,这里是娱乐城的规章制度,你要和他们好好的学习一下,这里跟你们那种戏班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不再是戏子,你是艺术家,身份和其它人一样的尊贵,从明天起,戏班所有的人跟着大家一起出操,闲余时间你们排练新的剧目,这本是我最喜欢的戏了,你要让它在娱乐城开业那开,一炮而红。还有新戏院的戏台和原来的不一样,这里排练厅你们要模拟新戏台来排戏,不然时间来不及的。”   彩静把自己心愿说给了芸娘,芸娘迟早要退下来的,要让她早早培养出接班人,这样她就可以全身心的管理戏班的事了。   “彩静姐,你真的要把戏班交给我吗?”芸娘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里除了你和竺师傅他们还有谁懂得戏班的事啊?连生将会成为总教练的。你身体弱要好好的锻炼才行,不然三天两头的病,怎么工作呀?是吧,呵呵”彩静看着激动的脸色泛红的芸娘,知道她一时从那种卖身奴转变为当家人还醒不过神来,笑着调侃道。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呜。”芸娘激动的哭了起来。   芸娘摆脱了恶少的纠缠,又得到了自由之身,还有了这么好的出路,心病一下就烟消云散,根本就不用休息,叫来连生两人直接着手戏班重新整理的工作了。   因为彩静是不公开的身份,所以不多出现的大家面前,偶尔需要她出面也都是易了容的,所以芸娘要力顶戏班所有的事。   下午的时分,总掌柜来到了别院,洪家的事已经解决了,因为那个恶少见戏班已经转手,而且芸娘早就不知所踪,气的要砸宏升客栈,不想总掌柜带了人去,恶少也知道聚轩阁是有背景的,硬碰硬自己眼前定会吃亏的,扔了句威胁的话便跑了,那个桂芝得不到恶少的支持,又听说戏班已经让洪夫人给卖了,哭闹不休,洪夫人也不再软弱,找了地保写了字据将桂芝撵出了洪家,自己带着女儿和那位教书先生回乡下去了。   至此,洪家班其它人全部加入了娱乐城这个大家庭。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焦家的那块地已经成了彩静眼前最大的事,不要它也倒可以,但那样娱乐城的环境和整体性就不那么尽善尽美了,想着上次墨先生说的话,彩静回府便去找墨先生了。   “师叔老帅哥,你不是说焦家人你认识嘛!怎么没音信了呢?我的娱乐城主楼要动工呢。”彩静依照外公那叫着墨先生,听的墨先生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她的头说道:   “你外公就是被你这样给哄了吧?呵呵。小人精。”慈爱的眼神根本就是看自己的孙女一样。   “当然了,常言说的好啊,老小老小,人越老越像小孩,外公听我叫老帅哥别提多高兴呢。我外婆更高兴呢。”彩静抱着墨先生的胳膊,像回到了百花谷外公外婆身边一样。   “呵呵,你回来的正好,今日焦家来信了,说要跟你见面谈。”墨先生也知道是时候让她跟皇帝见面了。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老帅哥,等谈成功了,我请你吃大餐!”彩静高兴的蹦起来,拍着墨先生的肩说要请客。   “只是人家有要求,不能让其它人知道,他只见你一人,谈生意也只认你一个,连王爷也不能让知道。”墨先生要先说明白,现在还不是让少主知道真相的时候,这丫头别一高兴全说出去可就要坏了老主子的大事了。   “哟,这么神秘啊?师叔,别是什么江湖组织吧?您可别吓我,呵呵。”彩静有些惊讶的问道,乱猜想着。   “呵呵,焦家可是大有来头的,只是现如今没人知道,人家很低调,不愿让别人打扰平静的生活,所以提了这个要求。”   “嗯,好吧,我不说就是了,那什么时候见呢?”   “就明日吧!不要让人跟着。”墨先生又嘱咐了一次。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给暗卫找点事做的。呵呵”彩静坏坏的笑着。   墨先生就明白这丫头又要捉弄人了。   翌日一早彩静照样去别院,走到半途中,说肚子饿了,要到茶楼里吃早点,彩静知道自己的车夫就是一个暗卫,便吩咐他把那两人叫出来一起去吃东西,车夫本不愿意可经不住彩静的劝说,加上平时彩静对他真的很照顾,也就不好再推辞,把两个暗卫叫了出来一起进了茶楼。   话说吃到一半,彩静说肚子不舒服便出去了,没一会车夫也不舒服,也出去了,彩静刚进来那两个暗卫也开始痛了,彩静给店家几两银子,问他借了纸笔写了些什么,并给纸里包了点什么。只见店家直点头。   不一会,三人回来却看不到彩静,吓的苍白的脸色更加发青,急忙问店家:   “店家,可看到我家公子?”   “噢,您说的是那位小公子呀!他有了信给您哪!”店家把彩静留下的纸条给了暗卫。   “哎呀!我的老天,这可怎么办哪?快快快,我不行了,”车夫看过纸条大叫不好,可是肚子痛的挡不住又跑出去了。   另一个暗卫接过纸条看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三位大哥,不好意思,彩静有事先走了,肚子痛的厉害就把药吃了,看你们积食太严重,就给你们清清肠胃,如果怕主子骂就到别院等我吧!呵呵,拜拜!”   看着手里的药丸,暗卫苦笑着吃了下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神秘的焦老爷   而此时的彩静,已经坐上了墨先生的马车前往焦家大院去了,原来墨先生在彩静出门后,就一直跟在她们后面,走到包子店前见她停下,就知道这丫头要出手了,果然,不一会,彩静就笑着出来了。   焦家大院,门庭冷清,高大的门楼前连个家丁都没有,黑漆的大门紧紧的闭着,加上聚轩阁和勒家已经在热火朝天的改建中,这里更加跟整条街上的繁华景象显的格格不入。   车夫上前轻扣门环,不久黑漆的大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往外看了一眼,就请他们进去了,门随即又闭上。   听着那沉重的闭门声,彩静感觉好像走进了江湖帮派的总坛一样,她的心里徒然莫名的兴奋又紧张,紧跟在墨先生身边,一双漆黑清透的眸子,不住的四处观察着。   这里的建筑一点也不比诚王府差,亭台楼阁,曲桥流水样样秀美,棵棵松柏参天而立,这里根本就是最好的休闲洗浴中心啊!只要把房间装修一下,引进去水,就万事大吉了。   “丫头,想什么呢?到了。”走了神的彩静倏地撞到了停下脚步的墨先生,墨先生笑着说道。   “哇!师叔,这焦家人祖上是不是也是王公贵族啊?这样的府邸可不是商人家该有的!”彩静对焦家的背景起了疑。   “一会你就知道了,随我来!”墨先生心里一惊,暗想这丫头还真是眼尖,竟然能想到这个上面,看来这一年多可没白在王府待着。   “墨先生,您先请坐,我这就去请我家老爷!”一个像是管家男子带他们进到厅堂,上了茶果后,躬身说道。   墨先生点了一下头,彩静则打量着屋里的陈设,黄花梨的家具一尘不染,价值不菲的玉器字画点缀其间,一应摆设都彰显着主人品味和不凡的身价。   她刚要问墨先生,就听后堂传来一阵笑声,彩静知道主人登场了,忙起身立在墨先生身边。   “墨炎兄来了,失迎失迎啊!”声近人到,一位身着宝石蓝锦袍的老人来到了大厅里,和墨先生打着招呼,两人像多年相交的好朋友。   “焦兄,墨炎依约带这位冷先生来见你了!”寒喧过后,墨先生把彩静引见给焦老爷。   “晚生冷恩泽,拜见前辈!”彩静忙上前给老人见礼,彩静打量了一眼,这位老人目光如炬,身材挺拔,说话声宏亮又有磁性,给彩静的感觉不像是位老人家。   “噢!就是他?!”老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彩静。   他就是易容出门的天显帝,说好了和墨先生唱双簧的,所以才装作不认识彩静的。   “是,焦兄,他就是我跟你提及的冷先生,后生可畏呀!想必锦绣坊的事老兄也听说过吧,全部出自他之手啊!”墨先生说着偷偷的观察着彩静的反应,不住的点头,这丫头还真是沉的住气,一丝慌乱都没有。   “哦!冷先生真是好本领,年轻人有闯劲,聚轩阁东家可是找到摇钱树啦!”天显帝不动声色观察着彩静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这样夸赞却没看到年轻人那种沾沾自喜的神态,心里对彩静满意度又添了一分。   “前辈过奖了,时代不同了,年轻人的想法也就不同,有创新才能求发展,听墨先生说,前辈府上世代经商,往后还要请前辈多多指点晚生!”   彩静心想,戴高帽嘛,谁不会啊!哄的你开心赶紧把地卖给我好了。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来来来,坐下讲!”天显帝连连点头,表现出对后辈非常喜欢的样子来,这让彩静对他的印象改变了不少,不是自己想象的江湖帮派,心也放在肚里,因为她怕自己冒失给李信招来麻烦就不好了。   “前日回府看隔壁勒家和聚轩阁在修缮,不知要做何生意啊?”天显帝入坐后把话题引到正事上来。   “噢,是想扩建成一个休闲的娱乐城!”   “娱乐城?何物啊?”天显帝是真不明白,他听墨炎说过,暗卫们也禀报过,可是没人能说的清楚是个什么东西。   “噢,是一个容休闲娱乐一条龙的产业,客人们到了娱乐城,从衣食住行到洗浴玩乐,做一条龙服务!”彩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娱乐城的生意。   “冷先生可否详细说明一下呢?”天显帝还就要打烂沙锅问到底了。   “不行,真的对不起,这属于商业机密,恕晚辈不能细说。”彩静拒绝了天显帝,这个可是自创的独家生意,可不能让这些商业巨头们知道了。   “这是为何?”天显帝第一次听到有人拒绝回答他的问题,脸色随即就暗了下来。   “前辈,有所不知,如今我们娱乐城已经是股份制公司,我不能把公司的计划透漏给您,我要对股东的权益负责任的。呵呵,再说前辈可是商业界的巨头,如果让您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前辈再抢先依样画葫芦做起同样的生意来,我们岂不要亏大了。请前辈恕晚辈无法相告之罪!”   彩静并没有被“焦老爷”变脸给吓住,而是谦恭有礼的抱拳耐心解释,但神态依旧是不卑不亢,双目直视“焦老爷”。   “原来如此,看来这里将成为最值钱的黄金地段了,我焦家园子可是京城所有商家趋之若骛之地,只是老夫年过半百,不想把祖业转手让给他人。老夫想在这里颐养天年哪!”   天显帝对彩静这种极其认真负责态度大为赞赏,刚才的不快便一扫而散,但他转目一笑说出的话,让彩静彻底失望了,也有一种被人耍的感觉,但她不好发作,定了定神,浅笑一下。   “呵呵,焦前辈有此想法也不足这奇,黄金地段人人想得,卖于不卖当然是您的自由,晚辈只是有些遗憾罢了!”彩静不无遗憾的说道。   “焦兄舍不得这园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园子就是京城这些王府也比不上它秀丽。上次匆匆忙忙都没顾上观赏一番呢!”墨炎见彩静脸带难色,眼睛忽嗖嗖的乱转,知道她还想做最后努力,便出声帮了她一下。   “呵呵,这倒是真的,我焦家的园子可是世祖爷赦建的亲王府,百年前最豪华的王府!墨兄和冷先生可有意去观赏一番吗?”天显帝大赞园子,就是想看彩静有什么办法说服自己卖园子给她。   “当然,适才路过,就被园子的秀美风景所吸引,能游玩一番当然是再好不过了!谢谢前辈的邀请!”彩静闻言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丝亮光,她有了办法说出这个耍着人玩的“焦老爷”了。   “哈哈哈!如此正好,老夫也想出去散散步,请吧!墨兄!”天显帝哈哈大笑,起身带头往前走去,墨炎和他眼神交汇,两人都闪过一丝的狡黠,而后会心的一笑,并肩而去。   天显帝平生第一生给别人介绍事物,不过他说的津津有味,兴趣十足呢!   “这浣花池的水终年温热,就是冬日池中莲花也依旧摇曳生姿,原因就是池下有一眼千年古泉,是建府时才发现的,原来已经被深埋地下了。”天显帝说起这浣花池真是喜欢的不得了,因为没法搬到皇宫而遗憾多年,因此,这园子才没赏给任何一个王子。   听说有温泉,彩静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不正好和自己的洗浴中心搭调嘛!不行,一定要说服这个老顽固的老头。 第二百一十九章火山的作用!   听说有温泉,彩静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不正好和自己的洗浴中心搭调嘛!不行,一定要说服这个老顽固的老头。   “哦!原来前辈对养生之道如此的精通,难怪身体如此的健朗啊!这温泉肯定就是一大功劳了。”彩静见老头卖弄自家的温泉,她就有了主意,故意恭维大加夸赞老头会保养,把话题扯到温泉上来,就以温泉来说事。   “哈哈哈,养生之道不敢说是精通,但这温泉的确是有大功劳的,所以老夫才不愿舍弃,京城哪里还能泡上这温泉浴啊!”那个人不喜欢别人夸呀,帝王更喜欢,天显帝听了彩静的话,得意的朗声大笑起来,再次重申自己不会卖掉园子,意思是你还是死心吧。   “前辈说的,只是不知前辈家的这眼温泉是一般的还是含矿物质的?温泉有很多种类,大多都只是一般的温水,比一般的水质好一些,疗效也比不上药浴的。”彩静佯装不知,继续说着温泉的话题。   “哦!这温泉还有很多种吗?”很显然,彩静的话奏效了,引起了天显帝的兴趣。   “当然,前辈有所不知,这温泉是地下水在长期运动过程中吸收地壳的热能而形成的,一般都与地下的火山和火山爆发后的晚期岩浆活动有关,您大概听说过火山爆发的事吧?它除了从火山口喷发之外,也有不少岩浆,在还没有冲出地面时,就在半路开了小差,停留在接近地表一带,这部分残留在地表以下的岩浆,就慢慢地把热量散到地层里,使那里的地下水温度升高。”   彩静说到这里偷偷的斜眼眯了一下老头和墨先生,见两人听的两眼大瞪惊讶万分,尤其是“焦老爷”听说温泉是火山烧热的,脸色都变了,彩静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便继续说道:   “还有的温泉是岩浆喷发时,岩浆中的一部分蒸气没能冲出地面,而窜入旁处的地下,也起到了升高地下水温的作用。因此有温泉的地方,一般都是火山活动的地区。”听完这段话后,天显帝的脸色已经看不到刚才的那份自豪感了,而是满脸的凝重和不相信。   “冷先生,你说的这些也太不可思议了,照你这么说,洛阳城岂不是不安全了,那火山岂不是随时会爆发了?”   墨先生知道彩静这么说是故意的,但这火山不是弄着玩的,自己也在古书上看到这有关火山之事,可没这丫头说的这么全面透彻,看来这丫头在她那个时空还真学了不少东西呢。   “呵呵,墨先生,你大可放心啦!一来河南郡境内绝无明显的火山口,二来如果是火山爆发区内的温泉,它的温度一定很高,有的都可以煮鸡蛋了,这眼温泉应该吸收了地形热成的,因为它的温度并不高啊,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度吧!呵呵,不怕害怕。”彩静笑了起来,伸手试了一下水温说道。   “嗯,正是,它不热不冷泡着正舒服呢!冷先生真是见识广博啊!”天显帝听了这番话,紧揪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前辈过奖了,只是偶尔在书本上看到过,再深奥的晚辈也不懂啊!”彩静谦虚的说道,她想着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在课本上学到的,那不是自露身份了吗!   “刚才冷先生说温泉有很多种,是何解啊?”天显帝对这个温泉的喜爱当真是不一般,竟然又追问起来。   “是,那是不同地域,地下的矿物质就不同,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里含的矿物分子也就不一样,据晚辈知道的大概有这么几种:有一种含钙镁等碳酸氢的温泉,具有一定的镇静作用,重曹泉,是对皮肤有滋润功能的“美人汤”,烧伤、烫伤等外伤患者,泡此汤有改善效果。   硫磺泉:含有硫磺的温泉,有软化皮肤角质层的作用,并有止痒、解毒的效能,是去痘去斑、治疗慢性皮肤病的有效疗汤。   铁泉:含铁的温泉,能改善贫血。对风湿病、更年期障碍、子宫发育不全、湿疹等患者有效,愈靠近泉源的汤质愈好。   像您家的这种单纯温泉:泉温不高,含微量元素,对身体刺激较少,适合所有体质的人,因为它的作用相对广泛一些,但不是太明显。   还有硫酸盐泉,它有镇静效果,正苦味泉,它可以改善高血症。食盐泉:它具有绝佳保温效果,被人们誉为“保温热汤”,对风湿患者、手脚冰冷及妇科病症有改善效果。”   彩静一通现代化学名词说的两位老古董,跟听天书似的,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彩静家乡的知识,他们这里是听都没听说过。   “其实想要保养身体,不一定就要泡温泉,草药浴比起温泉浴来说更快更直接见效。草药液对人体局部和全身浸泡,借助药力和热力效应,通过皮肤毛孔吸收,经络传递,直达全身各个部位。药浴有软化血管、溶解血粘、解除痉挛、调节脏腑功能平衡,促进全身血液循环畅通。人脚如树根泡足健全身,常言道:‘肥施瓜藤根,叶花果自生。’”彩静把从外公那里学的医学书理背出来,其实她自己对这些根本就是一知半解的,还好外公给了养生秘笈帮忙。   “人体是一个有机整体,全身各部位器官在双脚下都有其相应的穴位反射区。古医学上就有记载“上百会,下涌泉,头上百会是人气入之口,足下涌泉是全身病气排出之门”。   “人足离心脏较远,双下肢血液循环缓慢,甚则淤滞,同时双腿不仅支撑着自身体重,而且还承受着增加的重量,脚易受损,邪从足始,蕴久化疾。草药浴足,借助药力和热力特有效应,由皮肤毛孔吸收,经络传递,直通全身各个部位,起到加强新陈代谢,调节脏腑平衡,加快血脉周流畅通,恢复机体自身功能节律,达到防病治病,养身保健的作用。”   “我们娱乐城就有这样的洗浴中心,加上我的独家养生秘方,也不比您的泡温泉差,呵呵!”彩静一番药理知识后,自信满满的对两位早就听呆了的老人家说道。 第二百二十章讨价还价!   “而且我们还配有游泳池、跳水池,还配有高温浴、牛奶浴、浸浴、蒸浴、理疗按摩、阳光酒吧、台球、水球,这些有益于人体健康的运动,到时请老人家来试试我们的药浴养生疗法吧!”   “这样,老夫以温泉和焦家园子入股你的娱乐城!”彩静的一番话彻底把天显帝的兴趣给勾起来了,他已经被彩静的才学所折服,第一关已经通过了,第二关开始,他要看彩静的应对能力。   “啊!”彩静想也没想过让他加入,因为她不了解焦家的背景,她怕给李信惹来麻烦就不好了,这个绝对不行的,她刚要出声回绝,墨先生开口了:“冷先生,这可是大好事啊,焦兄富甲一方,财力势力雄厚,对你的娱乐城可大有好处啊!”   彩静盯着墨先生看,心想,我能相信他吗?对你的少主没有危险吗?询问的眼神墨先生自然明白,他笑着点头,彩静放心了。   “呵呵,前辈要加入当然欢迎了,说实话晚生没考虑过再有股加入,前辈还是把条件说说吧!”彩静没想过要焦家加入,这样一来,娱乐城就有了四个股东,股份比例可要紧了,不能让李信吃亏了,“我焦家园子和这眼温泉全数入股,我在拿二百万两银子,我要占娱乐城一半的股份。”   天显帝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一半股份。   “呵呵,前辈,您说笑了,我们娱乐城的股份制是有规定的,这个项目最先发起人是晚生,所有的项目也都是晚生策划,晚生创意和秘方入干股,占公司总股份的百分之十三,其它剩下的股份除了勒家已经算出来的百分之十一,聚轩阁占百分之七十六,如果前辈入股,只能占百分之三十,做为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彩静的脸上连一点波澜都没有,她脑子里快速的计算着股份,怎么着也不能让李信吃亏啊!   “那老夫不是吃了大亏?你的这个股份有不公之嫌,聚轩阁是你的东家,你就向着他,以现如今京城的地价,老夫的园子和温泉最少也要占到百分之四十,才公正啊!再说你那就凭一个创意和秘方,凭什么占那多股份,那如果赔了的话,你要如何退还老夫的股份呢?”天显帝开始讨价还价,这些他都是事先跟墨先生打听清楚了才知道的,要不一个皇帝如何知道这些事呢。   “呵呵,前辈,这您就孤陋寡闻了,晚生这是创意投资,您和聚轩阁进行是的风险投资,说白了就是您把钱给我是赌你的眼力,赔了就一分也拿不到了,赌对了,你可以赚个盆满钵满,商业术语中叫作:风投。你可愿意?”   这才是彩静真正要说的,她赌老头不会拿焦家祖业做赌注,而且有了那个温泉火山的疑心病,老头也不会在这里住下去了,不得不把园子卖给自己。   “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所有的条件好处全在你一方,这么说连聚轩阁也被你算计在内了?老夫凭什么信你啊?”天显帝这回听傻了,自己对做生意本来就不懂,听彩静这一说,更糊涂了。   “在我家乡这里很正常的商业投资理念,风险投资对像您这样的商业巨头来说,就是凭自己的眼光和市场前景来决定的,娱乐城晚生可以保证是镜像大陆上是绝无仅有的,依照晚生前几次服装展示会的成功经验,市场前景是绝对看好的,您家的这眼温泉井,搁在这里也就供您一家老小享受,这是浪费资源,如果你觉得吃亏,可以光以这眼温泉入股,我们只要把温泉引入娱乐城就行,这个可以考虑给您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看可好?”   彩静心想,我就不相信逼不走你,呵呵,老人家你可别怪我,我会给你个合理的价格的,她在打如意算盘呢。   “那如何使得,老夫岂能放弃这赚钱的好机会,只是这股份的老夫最少也要占百分之四十。老夫要做第一大股东。”   老狐狸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当下转弯就入股,可股份的事一点也不让。   “百分之三十五,这是最低限度。”彩静说出最后底线,因为墨先生一直在给她使眼色,让她接受焦老爷的入股,那一定有他的道理,接受也可,但股份上的事绝不能让李信受损。   “那不行,我偌大个园子还有温泉投入还不如聚轩阁的股份多,年轻是要欺老夫不懂行情吗?”   天显帝脸色一暗,沉声说道,心里却想:小丫头,对信儿的利益维护的这么紧啊?呵呵,好样的,我信儿有你看家不会有错的。   “那这样您看如何,我替我东家做主,你们的股份持平,保持百分之三十八,但管理权得归聚轩阁,您只管年终吃红利就成,可以吗?这样还不行,晚生就没办法了。”彩静眼珠子忽嗖嗖的转动,看了看“焦老爷”便做出无奈的最后让步。   “好,朕就加入你这个娱乐城了。”天显帝大叫一声好,可惊的彩静脸色巨变。   “难道他是。”彩静心里一惊,偷偷的打量这位焦老爷,再看看墨先生,心里一个劲的叫着:不会的,不会是他,千万别是他,我可不想现在认他,要吃亏的,脸上马上挤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说道。   “老前辈真是爽快啊!那晚生这就准备契约去!”彩静想着赶紧把合同签了走人。   “冷先生做事样样出人意料,这经营手段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明,老夫想知道你口中的家乡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竟然能教出你这般出色的人才来。”天显帝哪里会让她走啊,自从白马寺归来,他心里一直都在想那个异时空是个什么样子,今天好容易有时间怎么能不问个清楚明白呢。   “冷先生,契约之事也不用急于一时,老夫也想听听你家乡的事呢。”墨先生也出声劝道,他也想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女孩家都能有这样的见解。 第二百二十一章贫民的重要性   “呵呵,晚生有些性子急,总想着正事办完后再话家常,呵呵,谢谢前辈挽留,那晚生恭敬不如从命了。墨师叔,能否请你的车夫帮师侄一个忙呢?”   彩静见墨先生也这么说,心里的那个疑惑就更大了,这个墨先生跟焦老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墨先生虽不知道自己来至异时空,但自己的来历他是明白的呀?为什么要跟着这个焦老爷追问自己呢?难道他真是皇帝?!不可能啊!李信和他父皇关系并不好啊?听李信的话音是很恨自己的父亲的,如果是皇帝那为什么要这样呢?   难道墨先生是皇帝派到李信身边的卧底?!不可能,不可能,墨先生从李信小的时候就教育他,怎么可能是卧底呢,不行,一定要弄个明白,彩静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她要弄清楚心中的疑惑,便笑着客随主便,并叫了声墨先生师叔,故意暴露自己的墨先生的关系,偷偷的观察焦老爷的反应。   果然,焦老爷并不吃惊,而且让她捕捉到了焦老爷眼中瞬间而逝一丝光芒,彩静的心开始往下沉了,这种反应肯定他事先知道自己和墨先生的关系,那么他不离十就是皇帝老子了,哼,狡猾的老头,你装我装,想入股份可不是那么便宜的事,不管你是谁,都得给李信掏足了易股差价才行。   “贤侄有话直讲,跟老夫怎么还客气起来了。”墨先生忍着笑说道,心里暗想这丫头可真机灵,看出门道了来,呵呵,主子,看你自己应付这个机灵鬼。   “呵呵,是,师叔怎么会不帮侄儿呢,呵呵,请您的车夫替小侄去聚轩阁一趟,找总掌柜把契约书拿来。”彩静笑着说道,眼睛却盯紧紧地着墨先生看,意思是,您老这是弄的什么景啊?这老头到底是谁?   “哈哈呵,这个有何不便,安泰!”墨先生看了一眼彩静,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前辈,可否借晚生笔墨一下?”彩静又对焦老爷说道。   “当然可以,来人取笔墨纸砚来。”焦老爷静静的看着彩静一系列反应,他对彩静岔开话题的行为并没生气,反而有些赞赏,这丫头随机应变的能力倒是快。   “谢谢,前辈!”彩静接过管家拿来了纸笔,唰唰唰几笔写了封信,交给了那个叫安泰的人,吩咐他交给总掌柜就行了。   “冷先生现在可以说说你家乡的事了吧?”天显帝穷追不舍继续问道。   “呵呵,前辈真的是好奇心强哪!呵呵,还好您是晚辈师叔的至交,要不然,晚辈真以为您是查户口的了。”   彩静用帕子擦了擦手,笑着说道。   “哈哈哈,墨兄,你这师侄可是有趣的紧啊!那你就当老夫是查户口吧!哈哈哈。”彩静的话把天显帝的给逗的哈哈大笑,他知道彩静机灵,没想到竟然还这么幽默,便顺着她的话说道。   “哈哈哈……”墨先生和天显帝又是一阵好笑,彩静心里暗骂道,老狐狸,哼,你想听的我偏不说,看你能怎样,咱们就打太极吧,嘿嘿!   “呵呵,那晚辈就如您所愿吧!呵呵,其实晚辈的家乡也没什么特别的,晚辈的家乡在镜像大陆东边大海的另一头,一个叫中国的地方,跟镜像大陆的语言文化都师承一脉,都是炎黄子孙,奉轩辕黄帝为始祖。也奉行敬老爱幼、兄弟和睦、尊师重教,和这里不一样的是,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这是基本国法,女子和男子享有同样的权力,接受教育、参加工作,享有国际的公休假日,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平等对待,不论当官还是老百姓,不用见人就跪,见面握个手问声好,表示尊重就可以了。”彩静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只是她说到家乡遥远时,目光变的那么悠远和无奈,而后她慢慢的讲述着现代社会的礼教和制度。   “不用跪?难道见的皇帝也不用跪吗?”天显帝和墨先生都吃了一惊,哪里有这样没规矩和礼教的国家呢?   “呵呵,是,不用跪,我们那里只有过年还有给长辈过寿时,才会给父母和祖辈们磕头的,还有,我家乡是没有皇帝的,国家主席或是总统就相当于皇帝的职位了,这个主席或是总统都是老百姓自己选出来的,国家主席也和我们一样,人人平等,不用跪的,”彩静笑着解释道。   “胡闹!那样还怎么治理天下呀?”天显帝听着感觉简直就是胡闹,没有规矩怎么治理天下呢。   “有法律啊!呵呵,我们那里是一个法治社会,一切都依法办事,当官的没有世袭罔替,官员的家属也和平民百姓一样,要自谋职业赚取钱财,各个领域都有各种法律管制,像婚姻就有婚姻法,男婚女嫁讲究自由恋爱,父母不得包办,寡妇可以再嫁,婆家不得强留,鳏夫可以再娶,子女不得难为,一夫一妻制受法律保护,娶二奶法律就要制裁他。”   彩静的话让天显帝和墨先生大为惊讶,这样的法律不是跟老祖宗留下来的礼教彻底背道而驰了吗?她怎么还说好呢?   “前辈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啊?呵呵,那是你们没有享受到那份自由的生活空间原故,我们那里的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丰富多彩的,儿时,父母疼爱,幸福快乐!少年时,与同学互相学习,共同成长,青年时,自由恋爱,寻得自己的爱侣,不管苦乐都一同承担,相扶相守,为共同的家创建一个温馨的小窝而努力着,这样的生活您就不想拥有吗?”   彩静看着有些动容的“焦老爷”,暗笑了一下继续鼓动道:“像您和我师叔这样的老人家,在那里生活的可惬意了,工作到60岁后退休,既有社会福利保障,又有退休金可拿,生了病有医疗保险,有的老人家退休后,不甘寂寞照样出来做个小生意,或是用自己的一技之长,为社会做着贡献,也为自己晚年的生活带来了乐趣。”   “不想出去工作了,可以在家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不愿待在家里,可以在外面参加一下老年团体,没有多余钱的,可以跳跳舞了,下下棋,,还可以玩个票友过一把戏瘾啊!家庭富裕的可以出去旅游,既锻炼了身体,又能逛遍祖国的大好河山,这样的生活,是不是过的滋有味呢!”   彩静整个在诱导两个老古董,这一番老人家的幸福生活,的确打动了天显帝和墨先生的心,尤其是天显帝,他的思绪一下子跑回二十几年前,当年自己和雪儿恩爱之时,曾许下诺言,等儿子大了退位,自己带她回莲雾山过自在的日子,如今,诺言犹在,伊人已逝。 第二百二十二章绝不吃亏!   “前辈应该有小孙儿吧?”彩静看天显帝先是期盼神往,后来神情变的悲伤起来,她猜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话题问道。   “有啊,朕有几个孙儿了。”发呆的天显帝再次说露了嘴,这句一出,彩静就确定了他的身份,索性继续装下去。   “那一定很可爱了,我认识一个小朋友,今年只有五岁,他整天缠着我要我教他唱歌,说要唱给自己的祖父听,那孩子简直就把他的祖父当神一样的崇拜呢!特别可爱,想来前辈的小孙孙也一定很可爱,讨人喜欢吧?”这个话题扯的太有水平了,天显帝听了立时笑成了花,因为彩静说的就是小轩儿啊!   “哈哈哈,老夫的那个小孙孙啊,讨人喜爱本事可是学了不少呢。只是老夫垂垂老矣,哪还有人崇拜哦!哈哈呵……”   天显帝想起了小轩儿给自己唱的歌,奶声奶气的,唱的有模有样的,问他是谁教的,他说是彩静姐姐教的,这都是什么辈份哟!彩静刚才说轩儿崇拜自己,他也猜到是过分彩静夸张了,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自豪感的。   “前辈,小孩子最是天真无邪,所说话都是最真诚的,再说前辈一点也不老啊,简直就是老师哥一枚啊!”   彩静大拍马屁,偷偷的朝墨先生眨了一下眨,墨先生斜目忍着笑。   “老帅哥?!”天显帝不解的看着偷笑着的墨炎问道。   “呵呵,是我家乡的语言,就是夸奖这个人长的英俊,我师叔就是老帅哥。呵呵。”彩静拉上墨先生比喻道。   “哈哈哈,没想到老夫已然老矣,竟然有人夸我英俊,呵呵,墨兄,看来你是第一个享受这个称号吧?。”天显帝大笑着问墨炎。   “呵呵,不是,第一个享受这个美誉的是我老帅哥外公和美女姐姐外婆啦。”彩静一时得意把外公和外婆也给拉出来了,说出来之后,才知道自己露馅了。   “美女还是姐姐,又怎么是外婆呢?呵呵,你这都是什么辈份啊?呵呵……”墨炎终于忍不住了,笑着问道。   “哈哈哈,有趣之极,对了!冷先生的外公外婆还健在?”天显帝还以为彩静说的是家乡的外公外婆呢。   “冷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彩静正愁没法解释时,门外管家带着去拿东西的安泰进来了,安泰将东西递给了彩静。   “谢谢你!”彩静的一句谢谢让安泰感到了惊讶,哪有主子给奴才说谢谢的,他不在诚王府做事,自然吃惊了。   “冷先生,他一奴才怎么当的起你的谢字呢?”天显帝想着这难道就是她口中的人人平等吗?   “呵呵,前辈,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没有谁生下来就比别人高贵的,尊重别人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他替我去工作,我应该说声谢谢的,何况他不是我的奴才,我也不比他高贵多少,我没权力歧视他的。前辈您先看看契约书吧!”彩静解释了一下,不想再纠缠在这个上面,要不然自己今天可就是说也说不完的话了,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噢!嗯,好。”天显帝若有所思的看着了一眼彩静,接过契约书,翻看着。   当他看到一条有关股份价格条款,不解的问道:“这个老夫就不懂了,老夫的股份价格因何比你们的都高出许多来?”   “前辈,这个我有必要给您解释清楚的,我们拿的都是原始股,就是从开始创意到调研市场信息,以及勘测地形,组建班子,我们都做了大量的先前工作,股份已经分配完毕,而且已经初见规模,现在您要入股,是从别人的手中买股份,您自然要付出代价的,您除了出原始股价外,还要给聚轩阁出易股价的。您明白了吗?”彩静一副慎重其事的档样子说道。   “这种商业手段也是你家乡的做法吗?”天显帝反问道。   “是,这个就是晚辈这次创建娱乐城的管理手段,一切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我要为我的股东负责任,不能让任何一方受到损失,这次给您出让股份,已经让我的东家聚轩阁吃的亏,如果再没有补偿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彩静心里想着,既然你说要出二百万资金,那可不能让你再收回去,李信已经掏了不少钱了,反正都是你们父子的,拿谁的不是拿呀,嘿嘿,不过,还是拿你的我不心疼。   “你的东家可真捡到宝了!有这么个好管家,处处替他着想着!”天显帝装作不满讽刺彩静,心里却在高兴,这丫头处处为儿子着想,好样的。   “这是应该的,晚生得东家赏识,自当竭诚为聚轩阁服务的。这是做人的诚信。”彩静心里想,这老头还真能装。   “呵呵,冷先生,你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就没想过入仕途吗?那才是展示你才华的地方啊?”天显帝的话切入正题了。   “当官?呵呵,前辈太高看晚辈了,一来晚辈这性情不适合入仕,二来,晚辈有自己喜欢的事要做,才华是要看你适合做什么了,不是所有有才华的人,都能去当官的。晚辈还是当一个奉公守法的老百姓的好。”   彩静笑着回绝了天显帝,心里嘀咕着,我才不去受那罪去,官场的阿谀奉承,自己不会,溜须拍马自己不屑,再说,常言道称伴君如伴虎,我的小脑袋还想留着好好享受生活呢。   “真是可惜冷先生的才华了,跟那些无知的草民混在一起,如此一来岂不是明珠埋蒙尘,无用武之地?”天显帝对彩静的说法还有着怀疑,便又问道。   “呵呵,前辈,您这话可就错了,别看在您眼里是无知的草民,其实正是这些无知的草民,支撑着天下呢!您想想啊,如果没有这些无知的草民,那些达官贵人们吃什么喝什么?如果没有这些无知的草民,我们身上的这些衣服从何而来?老百姓其实要求不高,只是想风调雨顺有个好年景,战祸远离有个好日子,一家老小有上两亩薄地安稳度日即可,那些达官贵人们应该知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道理吧?让那些无知的草民们吃饱了喝足了,有安稳日子过,谁还会去做山寇?当外强来侵时,哪个草民不想保护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幸福日子,只有把草民们的幸福生活看重的君王,他的江山肯定会稳若金汤的。”   彩静一番贫民论,彻底让天显帝对她刮目相看,一个女子能有这番见解和胸襟,着实难得,看来儿子的眼光确实不错。   “冷先生好见地,如果能为朝廷效力,加已时日定能封侯拜将啊!”天显帝心里大为感叹,为彩静是个女儿身可惜。   “呵呵,晚辈那里有哪个能力,前辈过愉了。呵呵,晚辈多办一些事业,多招一些员工,多赚银子多交税,不也是为朝廷效力嘛!哈哈呆,晚辈失礼了,前辈请过目,看看这契约还有什么问题?”   彩静想着,快点签约吧,我好回去,不然你儿子回来了,那三个侍卫可要倒霉了。   “嗯,这个前期流动资金是怎么回事?”天显帝看了看最后一页上的流动资金条约问道。   “噢,就是启动资金啊,娱乐城的股东们除了投入土地之外,还要按比例投入一定的现金,作为前期修建娱乐城的各项设施。我们东家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您入股后也要按比例投入资金的。”彩静解释道,心想你的二百万银子可别想收回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焦家代言人!   “噢,原来如此。那好,老夫说话算数,二百万银子一起投入娱乐城。这回可以签契约了吧?”天显帝心想这小丫头点子还真多,一点点亏都不吃,帮着儿子算计老子。   “再有就是管理权的问题。开始晚辈就说清楚了,前辈入股只能年终分红,不能插手管理权,这样晚辈才能跟您签这个契约。”彩静坚持管理权不能让这个“焦老爷”插手,不然,他三天来指挥一下,两天来发个圣旨,那娱乐城就什么也别想做了。   “哪怎么成,老夫投入如此巨大的资金,连个管理权都没有,不合规矩啊?”天显帝想看看彩静要怎么回答自己,便装作不同意。   “呵呵,管理人员必需是要经过我的培训才能以上任,而且绝对不要现有的商业管理模式,如果您真要参与,那好,从明天起,您得跟晚辈到各处去监督,还有娱乐城想在郊外建一个蔬菜基地,您得跟晚辈去到郊区各乡村去实地勘察一番,这样是为了杜绝资金流失,让别人去会不管好坏地都收下,到时候受损失的是我们股东。”天显帝听了彩静的话后,眉头微皱嘴角轻咬着,这个全都看在彩静的眼里,她忍着笑继续说道:“嗯,时间大概得个六七天样子吧。会很辛苦的,您老得做好外出的准备。走之前,你还得到别院去与各管理部门的领导开会,晚辈要给您先介绍一下,我们娱乐城所有的项目。对了,还有啊!原本我们只有三股,按照股份多少就可以决定管理权了,可您入股又不放管理权,所以有必要成立一个董事会,选出董事长,做为大股东,您得跟我的东家见个面,我们要开个股东大会。”   彩静笑着说道,心想你连李信都不让知道你要见我,我就不相信你会见他。   “老夫这身子骨哪里能经得住那样折腾啊!老夫派管家前去好了。”天显帝故意刁难的说。   “呵呵,前辈,这个不合规矩的,您才是股东,虽然您可以派下人去代您巡察,但这个股东大家您得自己参加,别人是绝对不可以代替的。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彩静心想,老狐狸还真是狡猾呀。   “噢,还有这么个规矩啊!那要老夫交出管理权也行,但老夫有个要求。”天显帝见机会成熟,他要提条件了。   “前辈请讲,只要不违背原则问题,晚辈都可以做主。”彩静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慎重的说道。   “老夫要你出任娱乐城的掌柜,老夫把焦家的管理权交给你,由你代替焦家行使一切股东权力,你一手托两家,你可愿意。”   天显帝说出自己的条件,他早就想让彩静为朝廷赚银子,没有合适的理由,而且听彩静的话音,也不愿与朝廷打交道,自己把管理权交给她,那么她就成为自己的人。最主要的是,自己和儿子的隔阂只怕要借助于这丫头了,看这丫头是已经猜出自己是谁了,她还能装的这么稳当,应该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啊!这个。这个恐怕不太好吧?晚辈自己有股份,怎么能代表你的股东意见呢。您还是。”   彩静没想到老皇帝会提出这样的事来,自己已经答应李信不再抛头露面了,如果接管了焦家的股权,不是没得清闲了,最主要的是,这一沾上朝廷就不自由了。   “老夫就这个条件,如果你不替老夫看管股权,那老夫就派人去,管理权绝对不能让聚轩阁独揽的。”天显帝逼着彩静说道。   “贤侄啊,焦兄他有心无力,家中之事太多,无法抽身亲自去管理,你就接下吧!”墨先生帮忙劝道。   “老帅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他不让我再抛头露面了,我接上这个“焦老爷”的管理权,怎么向王爷交待呀?”彩静在墨先生耳边嘀咕着,说到“焦老爷”故意声发的重重的,意思是,老帅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呵呵,不碍事的,少主不会因此说你什么的,接下了不就由你说了算吗?到时你让谁管理,焦老爷还不得听你的。这对少主有好处的。”   墨先生提醒彩静,并眨了眨眼睛,彩静知道墨先生有话不便现在说,他要自己接下那就接下好了。到时李信埋怨,墨先生应该会帮忙说情的。   “那好,前辈如此看重晚辈,晚辈自当尽全力维护您的利益不受损害的。谢谢前辈这么看重晚辈。”彩静起身谢过,答应了天显帝的要求。   “哈哈哈,如此甚好,这约老夫签了,来人,把焦家的令牌取来。”天显帝大笑着提笔一挥,盖上印信,并把代表焦家权力的令牌交给了彩静,这块令牌就是焦家代言人的信物,调动焦家的投入的流动资金,都要出示这块令牌才行。   彩静忙起身收好,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管理好这块令牌,因为它太重要了。   彩静担心李信回来,那几个侍卫要受罚,便借口说别院那边还有要事等她回去处理,要先告辞,墨先生派安泰还有天显帝的一位暗卫护送她去别院,彩静推说不要,墨先生不准她只好接受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来访的客人?   彩静走后,天显帝左思右想觉得哪不对,拿起合同书又看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笑骂道:“这个鬼丫头胆子够大的,竟然把朕给计算了,不但把朕的园子和温泉给压价了,还多掏了二百万两,什么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算过来算过去,朕的股份还是没有信儿的多,他俩加起来都过五十一了,朕就把勒家的股全弄到手也没有他们的多,还卖乖说是忍痛割爱呢,这丫头难道长了颗七巧玲珑心不成?”   “哈哈哈,你们父子捡着宝了,三十八也罢,五十一也好,不都进了你们自己的腰包了吗?那丫头可没算错,亲父子也明算帐,哈哈哈,这丫头真是个机灵鬼。呵呵。”墨炎终于可以放声大笑了,彩静今天的表现太让他满意了,原以为那丫头会害怕,没想到计算的如此头头是道,这天降奇宝可真不是等闲之辈啊!   “呵呵,也是,对了,这丫头说她的外公外婆是怎么回事?”天显帝想到彩静说过的话,越想越不对,便问墨炎。   “她说的是江湖上失踪多年的百草仙子伉俪!这丫头救少主被打下山崖后,遇到了旷世奇缘,百草仙子不但救了她,还教授了她一身的武艺和医术。”   墨炎不便如实禀告,只说是百草仙子,这样玄机老人诈死之事就不会大白于天下。   “哦!她还真是天命相助步步遇贵人哪!这丫头还真是个不好控制的棋子,还好她对信儿情根深种,她一再提及她们那个一夫一妻制,难道她还会放弃信儿离他而去不成?”   天显帝听后略略的惊讶了一下,心想看来这个应劫人是上天在佑护了,想动她恐怕上天不能坐视不理的,只是这丫头一口一声的一妻制,这对信儿一点好处都没有啊,沈炎的势力绝不能放弃。   “少主的心思只怕也是如此,那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多少年了他一刻没有忘记,此事得稳妥安排才行,不然会适得其反的,那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倔强,她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她那个时代和我们不一样,根本就不会因为我们而改变观念的。您可要三思而后行,还有,我一直没告诉您,少主的内力因为上次中毒,到现在还没彻底清除,要不是这丫头的几付药,只怕到现在还不能练功呢!”   墨炎给天显帝分析了彩静的事,劝他不要太过激进,不然彩静真会离开李信的,又顺便提了一下李信的伤势,马上天下大乱了,如果李信的伤不能痊愈,如何上战场去拼杀建功啊!   “嗯,朕自有主张,绝不能让这丫头离开信儿,你多从旁劝说,另外多派人保护她,近日京城里可不安生。”   天显帝眯起眼睛,目光绝决,自己控制下的事绝不允许发生意外,谁都不行。   彩静晚上回到王府,李信还没回来,心里惦记着他,担心出事,便去问墨先生。   原来李信传话回来,军营里事情没处理完,要晚一两天回来,她这才放心。   彩静追问焦老爷的事,墨炎没否认也没回答,只是告诉她先不要让少主知道,其它的事要她见机而行,请她多关心少主。   彩静猜想,一定是皇帝想弥补自己的过错,才请外公和墨先生出面保护李信。不然,一个被禁锢在大山里的人,怎么会遇到江湖人梦寐以求的高人来当师父呢?   为了不让外人知道他还在关注这个废后之子,所以瞒着李信,李信从小受的苦,母亲又被赐死,他心中的恨也不一是半会能解的开的,自己接手了焦家的管理权,有时间,要帮帮这对有怨气的父子,别等真相大白时,信他会后悔的。   彩静做了这样的决定,正好对了天显帝的心思,墨炎知道这丫头灵性,一点就通,不用多说什么的。   焦家园子拿下,“唿隆”一声,隔着勒家和焦家的院墙应声而倒,两家靠墙边上都有一片人工湖,墙倒后,两湖合并,彩静要在湖中心建一个水上舞台,各种回声要求都说与大师巧匠,有了温泉,洗浴中心推翻原来的设计,重新设计装修浴室和休息室。还有,娱乐城的主体大楼也动工建造,巧匠说材料齐全又是巨石建造,不会费太多时间的。巧匠一生中不知建造了多少豪华宏伟的宫殿,可是从来没造过这样奇怪的大殿,他听说彩静招收舞台设计师,问明情况他自愿留在娱乐城,当这个舞台设计师,并应彩静的要求,马上组建一个舞台美工队,提前做好前期的工作。   现在就缺一位舞台美术设计,这个美术设计要求艺术天份啊!要根据剧本内容,设计出不同的舞台背景来,报名的很多,可是没一个让彩静满意的,只能再找了。   这日,彩静有事回到了锦绣新店铺,为的是给歌舞团和戏班订制演出服,她培养出来的几个设计师,已经能达到彩静的要求了,自己再加以改进就可,最麻烦就是戏服,又不能跟现实生活中的一样,也不能冲撞了达官贵人,还有皇族的颜色,标志,象征物,彩静一个人忙成仨了。   彩静在后院忙活,前面店铺的伙计来找她,说有两个孩子要找冷先生,彩静纳闷:孩子?自己没有认识过小孩子朋友啊?疑惑中的彩静来了前店,看到店内站着的两个小男孩子,惊的彩静大叫起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两小鬼玩失踪!   “我的天哪!你们。你。你是是找来的?谁带你们来的?就你们俩个吗?”   彩静扑上前去拉着两个小人儿,急的直叫,因为她没看到身边跟着别人,而且两个小人儿穿的是下人衣裳,衣服上脏乱不堪。   “呵呵,我就说能找到你的,小叔叔,你看是真的吧!彩。”小家伙没说完彩静捂住了他的嘴,笑着吩咐伙计出去卖几串糖葫芦,自己牵着两个小人就往后院走。   “轩儿,鸿儿,你们在这里要叫我冷先生,不可以叫彩静姐姐的,这里的人没人知道姐姐是女的,懂了吗?”到自己的工作间里,嘱咐两个小家伙。   “嗯,嗯,嗯,知道啦,彩静姐姐。”天鸿说着又叫了声,知道出错,还忙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看的彩静一阵心痛,他这个年龄在古代应该已经很有学文了,可是现在却天真的向一张白纸,彩静将天鸿揽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小肩膀。   “那我们叫你冷哥哥吧!”小轩儿极聪明一下就明白彩静说的意思,随机就改变了叫法。   “嗯,好了,以后在外面就这样叫好了,呵呵,嗯,好了,糖葫芦来了,快来吃吧!谢谢,根宝,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伙家送吃的进来,彩静谢过便支他走离,这俩人的身份是不宜人知道的,万一出事可就天塌下来了。   “告诉我,你们怎么出来的?家里人知道吗?”看两小家伙吃的津津有味的,彩静追到的。   “冷哥哥,真好吃,这个叫糖葫芦嘛?呵呵,以后我让父王给我买。”小轩儿举着糖葫芦摇着小脑袋说道,他回避彩静的问话。   “鸿儿,最乖了,你告诉冷哥哥,你们怎么出来的?”彩静瞪了一眼那个小滑头,转身蹲下问天鸿。   “呵呵,姐姐,噢,不对,哥哥,我们想找你玩,可是四哥和七哥都不在,没人带我们,我们本来想找大哥带我们找你的,可是大哥上朝没回来,我们轩儿在宫门口碰到了送菜的奴才,轩儿说跟着菜车准能找到你,呵呵,姐姐哥哥,呵呵,我们还偷拿了小林子的衣服换上,钻在送菜车里出宫的,出宫后,我们问路找到这里来的,姐,不,冷哥哥我们聪明吧,哈哈哈呵呵。”天鸿边说边笑,洋洋得意说着他们出逃的事。   “我的天哪!这么说没人知道你们出宫啦?”彩静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叫道。   “是,我们把奴才们都甩开了,呵呵,冷哥哥,我有本事吧!哈哈哈,小叔叔,你也很聪明哦!”小轩儿人小鬼大,彩静一听就知道这些都是他出的主意,他还义气的不行,让功给天鸿一半。   “你们两个小家伙,只顾着玩,这会宫里一定闹翻天了,你们偷着出来,家里的奴才们肯定要被罚的,快走,我送你们回去。”彩静不敢再留他们了,用脚指头想这会儿宫里是什么样了,拉着俩人就往外走。   “不,我们不回去,好容易找到你,我们要在这里跟你玩!”两人一听要送自己回去,一人抱着彩静一条胳膊,说什么也不回去。   “好轩儿,乖鸿儿,听姐姐的话,你们先回去,姐姐这几天就进宫去找你们玩,好吗?要不改天让你父王带你们俩诚王府去,我带你们到别院去玩好吗?今天回去吧?嗯。”彩静没办法只好哄着他们看看能不能听话回宫。   “不,我就不,我要你陪我们玩,父王忙根本就没时间,四叔都不上朝我找不到他,不行,你今天带我们上街去玩。”小轩儿一副坚决不回的样子,天鸿哀求的眼神让彩静看的心痛,可是宫里一定是闹翻天了,怎么办呢?哦!对了,送个信到宫里。   “那好吧,我让人给你父王送个信,就说你们俩在诚王府,让他们不要着急,你们俩在这里待会儿,不要乱碰东西,知道吧!小鬼头,尽惹麻烦。”彩静安顿了一下来到院外。   “出来!”声音一出,不知道从哪里就钻出一个人来,躬身听命。   “天哪,朱姐姐,你怎么来了?”彩静看来人尽然是朱雀,惊讶的叫了起来。   “主子不在,担心你的安危,就留我保护你了,有事吗?”朱雀微微一笑说道。   “朱姐姐,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的,再说,你怎么不进屋啊?外面多辛苦啊!信这家伙也太夸张了吧!”彩静听说是李信专门留下朱雀保护自己的,觉得李信太夸张了,辛苦朱雀让她很过意不去。   “彩静,你已经暴露身份,暗中打你主意的人大有人在,主子不在你身边,且不可大意啊!。”朱雀知道主子对彩静有多看重,不然,也不会动用四大堂主的她来保护了,她将来可能会成为自己的主母呢。   “谢谢你姐姐,我会小心的,”彩静点点头应道,但她想除了义王对自己有些想法,其它还有什么事啊?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她的心里很不以为然呢。   “噢,对了,朱姐姐,得麻烦你赶紧回府一趟。”彩静一下想到那两小家伙了,忙对朱雀说道。   “回府?什么事?”朱雀是看到彩静带着俩个孩子进来,但她没认出来是谁。   “就是那俩个小鬼头啊,轩儿和天鸿,他们竟然偷跑出宫,这会子宫里不知乱成什么样了呢。让回也死活不回,没办法啊!”彩静朝屋里呶呶嘴说道。   “啊!是小王孙他们哪!这下可乱套了。”朱雀听了也叫起来了。   “所以说,得麻烦姐姐你回去一趟,我知道你也不方便进宫去送信的,就让郑总管他想办法给肃王爷或是宫里送个信,就说九王子和小王孙贪玩,跟着王府的马车出了宫,要在王府里玩一会儿,晚些时候会送回宫的。”   “嗯!我这就回去,我离开后,彩静你不可离开锦绣坊,我速去速回。”朱雀明白宫里丢了主子会是什么样子,得赶紧送信回去,又不放心彩静,嘱咐她不要出去,等自己回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被绑架了!   “呵呵,没事的,大白天的怕什么。我知道了。”彩静听了朱雀的话,笑了起来,心想谁会大白天的来抢自己不成。   “彩静姐姐,她是你的侍卫吗?”朱雀刚走,俩个小家伙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追问道。   “是,你们俩知道就成,不准对外人说知道了吗?”彩静揉了揉两个的小脑袋说道。   “嗯,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算是父王也不说。呵呵,姐姐,我们出去逛街吧!”小轩儿一心惦记着玩,彩静心里直叫苦,自己的工作一大堆要完成,这俩小爷可真会找时间啊!没办法,谁让他们小不懂事呢。   “轩儿最听话了,彩静姐姐还有一点事没做完,你们在这里先自己玩一会儿,等姐姐做完事再跟你们玩好吗?”   彩静必需得把那几张图改完,不然就误事了,只好先哄着俩人。   “姐姐你要做什么,我们可以帮你啊?”天鸿很懂事的问道。   “呵呵,姐姐的事你们帮不了,噢,对了,姐姐给你们俩好玩的,走。”彩静看有门,一下想起自己以前画的一些卡通画了,拉着俩人回屋去。   看着纸上憨态可掬的小企鹅,还有流氓兔,轩儿和天鸿眼睛都直,一个劲的叫好,问着问哪的,彩静逮空赶紧修改图纸,边画边回答着他们提的可笑又可爱的问题。   彩静改完图后,见两人低头不知在嘀咕什么,当他们都被图吸引了,就决定再图张图,可纸刚铺开,那俩小家伙就喊开了。   “彩静姐姐,把这些送给我们吧!我们好喜欢哪!”   “好吧,都送给你们好了。呵呵。”彩静看着俩人听说已经是自己的画,高兴的直拍手,天鸿很有当叔叔的样儿,把画一张一张的分开,说轩儿说,要他挑几张自己喜欢的,小轩儿却把喜欢的画都挑出来,两人平分了,让彩静很感动,小孩子永远都是最纯真的,轩儿是个好孩子,不知道长大后会不会因为皇权的事,变了呢?   “我们分好了,姐姐,我们去逛街吧,要不然,天晚了就不热闹了。走吧,彩静姐姐。”刚分好,俩人就过来缠着彩静要去逛街,彩静知道躲不过去了,给俩人整理了一个衣服就带他们出去了。   “冷哥哥,我要那个纸鸢/我也要。”大街上,轩儿指着风筝嚷嚷,天鸿也跳着要,彩静笑着摇了摇头,买了一个风筝,看了看万里晴空的蓝天,这个时间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一会儿带他们回府去放好了。   “拿好了,我们一会儿回你四叔那里去放好吗?”   “好了,冷哥哥,我饿了,我们没吃午膳。”天鸿摸摸饿的咕咕叫的小肚肚说道。   “好,哥哥带你们到锦云楼去吃好的。”   原来俩个小家伙一早就出宫了,连午饭都没吃,听说要到酒楼去吃,天鸿就笑开了,他跟晋王来过多次,小轩儿可没来过,两人开心的又嘣又跳的。   这里玩的开心快乐,宫里可是鬼哭神嚎了,一大早轩儿进宫给太妃请安,然后就不见了,宫人们不敢告诉主子,把平日里小王孙喜欢去的地方给翻了个便,还是没找到,最要命的是连那个傻子王爷也不见了,这下可乱套喽!麒麟殿的奴才和肃王府的奴才嬷嬷们,满皇宫里找,直到早朝散了,还是没找到,管事的太监见瞒不住了,就先告诉了肃王。   儿子丢了,那就顶把肃王的眼珠子给挖了,急的肃王火冒三丈,立刻派人到各殿还有四宫门去询问,天鸿的母亲听说儿子丢,本来就病着一急就晕过去了。   肃王在宫里找不到,就想着是不是俩人偷偷溜出宫去了,忙派人查看,四门今天早上都有哪些人出入。   正当肃王急的雷霆大怒时,府里管家来禀,说诚王府送信来了,王孙和九王子都在诚王府呢。肃王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松开了,“噗嗵”一声,瘫软的坐了在宫殿前的台阶上,这才想起儿子昨天说过的话,要自己带他去找彩静玩,自己忙顾不上,这小子竟然带着天鸿跑出去了。   这边送信回来的朱雀看不到彩静的身影,连忙追到前店,听伙计说带着孩子逛街去了,便赶紧去找,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锦云楼吃过饭的三人,彩静一手牵一个,这里逛逛,那里瞧瞧,三人那叫一个开心哪,这不小轩儿又看到人家套圈,他又嚷嚷让想套圈,要那个瓷偶,彩静只好买了十个圈,让俩人玩了。   三人玩的忘乎所以,就在他们玩的街对面的茶楼里,有一双眼睛盯上了他们。   逛了大半条街,来到了西街的望月湖边,这里地势开阔很适合放风筝,反正走的也有些累了,不如在这里玩会当休息了。   “轩儿,我们在这里放风筝吧!”   “好啊!呵呵,太好了,我来拿线圈!”两人高兴的直拍手叫好,彩静微笑着摸了摸两人的头,皇族的孩子其实也很可怜,什么都不能玩,不能做,什么都是规矩,一点童年乐趣都没有,连放个风筝都新奇的要命。   这里也有不少人在放风筝,彩静他们很快就把一只蝴蝶风筝放上了天空,三人高兴的笑啊,跳啊!玩的不亦乐乎。   寻找了整条街的朱雀终于在望月湖边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一个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肚子里。   “彩静,你让我好找啊?”朱雀一身丫头打扮出现在彩静面前问道。   “啊!?你是?噢,朱姐姐,呵呵,这两小家伙要出来玩,闹的我没办法嘛,呵呵,没事的,大白天的谁还敢做什么。来吧,我们一起玩吧!”彩静先没认出朱雀来,听她叫彩静才知道是她。   “还是小心为上,再玩会儿就回去吧,宫里可是闹翻天了。”朱雀提醒彩静。   “嗯,再玩一会儿就送回去。呵呵,姐姐,来吧!”彩静拉着朱雀一起玩,朱雀笑着直摇头,在她看来,彩静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永远那么开心快乐,贪玩。   “冷哥哥,我要出恭,肚子痛。快点。”轩儿苦着脸抱着肚子说道。   “呵呵,小馋嘴,吃多了吧?呵呵,走,姐姐带你去。朱姐姐,你看一下天鸿,我去去就来。”彩静笑着点了点天鸿的脑门说道。   “那好,我看着他。”朱淮四处看了一下,见茅厕就有前面的小巷子里,自己一眼就能看到,便放心的让彩静带着轩儿去了。   送轩儿入了茅厕,因为是男厕彩静好待在里面,便嘱咐轩儿完事叫自己,说罢转身出来,拿出包来翻找着手纸。   突然,她听到了异响,刚要抬头闪身,可是已经迟了,一条黑色的袋子从天而降,罩住了她的身子,彩静急忙大喊:“啊!救。”救命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人点了穴,便成了哑巴,只感觉身子腾空,被人扛着飞奔。   茅厕里的小轩儿听到彩静叫,不顾小屁屁还在外面露着就跑了出来,正看到有人扛着黑布袋跳上了屋顶,吓的大哭起来。   不远处的朱雀正好被天鸿缠着说话,听到轩儿的哭声,她心里一紧,肯定是出事了,夹起天鸿就往茅厕方向飞去,同时,放了联络信号给暗卫们。 第二百二十七章有惊无险!   刚才朱雀满街找彩静时,她已经调动暗卫在街上协助了。所以当朱雀的啸声传出,撒在街上的暗卫很快就赶过来了,留两人送天鸿和轩儿回诚王府,自己带人去追劫匪。   朱雀飞上屋顶朝劫匪逃窜的向方望去,她判断劫匪是往城北的树林去了,而朱雀也从那劫匪的身形步伐上看出,那人的武功不弱。但对朱雀来说,他还不是对手。   只是令朱雀万分气恼的是,暗卫们保护时一点事也没有,反倒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把人给守丢了,这让她的脸往哪放啊!顾不上多想,她吩咐暗卫传令下去,急速往城北树林方向合围,并命人往四城门去阻截,绝不能让劫匪把申姑娘带出城去。   那劫匪大白天的带着一个黑布袋子狂奔,虽然他钻的都是小巷子,依然引来行人的尖叫声,这正好帮了朱雀他们。   那劫匪见行踪暴露,心里着急,看着前面有一座大宅院,几个起落便往那宅子奔去。   被劫匪用重手法点了穴的彩静,因为她身上穿有冰蚕衣阻挡了劫匪的一部分力道,再加上她体内又有血凤暗助,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忽高忽低的颠簸,彩静已经幽幽转醒,只是还不能动不能言,微微的睁眼,眼前一片黑呼呼的,腰部被什么东西勒的快断了,急骤的喘息声,她明白了,自己真的被绑架了,害怕这会儿已经没有用了,想着自己出事时,高声的喊叫,朱雀姐姐应该能听的到,她会来救自己的吧?!   腰部被勒的越来越紧,加上忽高忽低的奔跑,颠的她七荤八素,胃里直翻腾,口不能言心里在骂:“这是那个王八蛋呀?颠的姑奶奶快吐啦!你等着,待会儿姑奶奶要你好看。”   胃越来越不舒服,彩静暗暗的用内力去压制,气息从丹田穴流转,胃真的舒服多了,忽的,她也惊醒了,自己可以用内力冲开穴道,心里暗骂:“唉,申彩静,你真是个大笨蛋,不会自己解穴呀!连这都忘了还当什么百花门门主啊?”   有了办法自救,就不必等别人来,她小心的用转内力,生怕那人感觉到自己醒了,丹田穴一股热流缓缓而流,在那人的颠簸下慢慢的向受阻的穴道冲去。   那人虽然下了重手法点穴,因为有冰蚕衣阻挡,所以彩静用了不到三成的功力,穴道就被冲开了。   彩静穴道解开之际,也正是那劫匪窜入那座大宅之时,感觉到一纵一落平稳了,彩静二指一并朝劫匪腋下穴点去。   那劫匪突然被袭击,挟着彩静的手,忽就松开了,“噗嗵”的一声,黑布袋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布袋里的彩静痛的叫出声来,顾不上痛她就地滚了几个滚,奋力撕破布袋钻了出来。   “王八蛋,大爷不动手,你当爷是病猫啊?呕。呃。”刺眼光线令她还没看清楚劫匪的模样,就开骂了,连连揉着胃,不时的干呕着。   彩静并没有点住那劫匪的穴,布袋里黑,她只是凭借感觉点下去,用力之猛令那劫匪腋下穴突然间受袭,一时半身酸软无法使出内力而已,等彩静钻出布袋,劫匪也已经缓过劲来了,他二话不说朝彩静攻去。   彩静正气没出撒呢,抬手幻影十二式就拍了出去,还不解气的骂道:“王八蛋,大爷我学了武功还没跟人动过手呢,今天就拿你开练了。”满天的掌影朝绑匪压去。   那绑匪一看眼中闪过惊愕之色,下手的力度又加到十成,并咬着极生硬的汉语说道:“哼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裁缝,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本大爷倒要会会你。”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招了。   “你管我是不是高手呢,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绑架,也太目无王法了。”彩静边打边骂道。   “王法?哈哈哈,在大爷的眼里他算个屁,今日你乖乖的跟大爷走,大爷保你日后荣华富贵,不然的话,要你血溅当场。”绑匪竟然狂笑起来,并威胁彩静。   “是嘛?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彩静飞身一纵,幻影飞旋掌第三式,幻影迷踪拍出,把那绑匪全部罩在自己的掌影下,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啸声。   外面已经追至这附近的朱雀他们,听到啸声全部围了过来,朱雀一马当先飞入宅院,院内的主人,吓的早躲藏起来,任由他们打斗了。   彩静终究是内力不足,虽然掌法精妙,那人一时拿她没办法,可是时间一长,彩静的疲态就出现了,掌法越来越慢,而那人的内力纯厚越战越勇,眼见彩静就支持不住了,飞身入院的朱雀大呵一声:“彩静小心!”这一声被是彩静的强心剂,救兵来了,她的精神大作,掌法立时强大起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安全回府!   朱雀声到人到,绑匪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化解了朱雀那道凌冽的攻式,同时也尽全力朝彩静拍出一掌,彩静眼见躲不过,只好拼自己的全力去硬接那一掌,朱雀怕彩静有失,银丝剑直击那绑匪的心口。   “心系情丝!”   绑匪看到朱雀的剑,惊恐的大叫了一声,拍向彩静的掌力自然的就少了几分力度,饶是如此,彩静也被震的胸闷气涌,五脏六腑翻腾,连退了十多步才停下,瘫软坐在了地上。   朱雀恨那人伤了彩静,手中了银丝剑化作千万条银线,狠狠的攻向那人的全身大穴,那人对朱雀好像很忌惮,连连避开朱雀的攻击,这时,暗卫们也到了,朱雀冷声喝道:“全力拿下此贼,不要让他跑了。”朱雀担心彩静的伤势,下令合力捉拿绑匪。   那绑匪一眼人越来越多,也无心恋战,全力拍出几掌后,纵身飞出那宅院。   “追他,我在他身上下了百花散,他会全身发红发热的。”彩静歇了一会有了力气,急声对追出去的暗卫们喊道。   “彩静,你没事吧?”朱雀怕彩静有事,命暗卫们全力追拿,自己奔过来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这个人的劲好大!我的内脏差点被震碎了。”彩静喘息着说罢,忙打坐调整内息。   怕府内因彩静被绑而担心,彩静稍稍的调息了一下,在朱雀的保护下火速赶回王府。   果然,郑总管和墨先生听到彩静被绑,惊的两眼大瞪,王爷派了朱雀保护竟然还出了事,郑总管调了府中了暗卫又去支援朱雀,并下令封锁彩静被绑的消息。   诚王府的大门口,郑总管看到安全无恙的彩静归来,暗暗的松了口气,要是让少主知道这丫头出事了,还不把王府给掀喽啊!阿弥陀佛!还好主子没回来。   “申姑娘,你没事吧?”   来接轩儿和天鸿的肃王问道,郑总管依照墨先生吩咐的说法告诉肃王,彩静遇到了小偷,没想到那个小偷会武功,所以才把小王孙给吓着了,肃王半信半疑,看到彩静安全回来,忙上前询问。   “呵呵,我没事,谢谢肃王爷关心,吓着您了吧?轩儿他们没事吧?”彩静笑着回问道。   “彩静姐姐,你去哪了?你真的遇上小偷了吗?”小轩儿一看到彩静,立时从肃王怀里溜下来,扑到了彩静怀里问道。   “啊!小偷?噢,对,是,那个小偷偷了我的钱袋,没想到他还会武功,我追了好久都没追上。”   彩静看郑总管冲自己眨眼,她便明白外人不知道自己被绑架的事,她马上顺着话茬儿接下去。   “哦!京城里有了飞天大盗了?”   肃王惊讶的问道,心想,彩静是李信的师妹,武功应该不弱,怎么连个小偷也追不上,难道这个小偷是个飞天大盗。   “呵呵,应该是吧,他的轻功很好的。”   彩静哂笑了一声,抱着轩儿牵着天鸿坐到了椅子上,说实话,她着实吓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回到家了,神经也放松了,便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拿着茶碗盖的手都在抖,肃王和郑总管都看在了眼里。   “既然申姑娘没事,那本王就告辞了,这两个小鬼头,闹的宫里鸡犬不宁,还好没跑错地方,不然,今日可要出大事了。鸿儿,跟大哥回宫,你母妃都急晕过去了。”   肃王起身告辞,他看得出彩静疲累不堪,自己不好再打扰下去。   “就是,我也被他们给吓了一跳呢,还好两人机灵。不然,真的要出事了,呵呵,那天鸿快回去吧,以后不可以再偷偷的溜出来了,你母妃会吓坏的。往后想出来玩,去找慧姐姐带你出来好了,知道吗?”   彩静拍了拍小轩儿的脸,嘱咐天鸿和轩儿几句,送肃王出门。   其实肃王对彩静的说法是将信将疑,他感觉事情绝对不像彩静说的那么简单,又不好再追问,送天鸿回宫后,他追问轩儿,小轩儿告诉他,自己听到彩静姐姐喊救命,还看到一个蒙面人扛着大袋子,肃王恍然大悟,原来是彩静被人绑架,不愿让人知道,才会告诉自己说遇到了盗贼。   明白了这一点,他脑海里也突然冒出一个怀疑,这件事会不会是自家兄弟所为?本来就是剑拔弩张兄弟关系,真要因为这个女人而彻底翻脸了吗?不行,得让人去查一下。 第二百二十九章可否瞒着他?   “小姐,你可回来了,吓死我了,你没事吧?”筠儿听到彩静回府的消息,急奔到大厅来。   “呵呵,看你急的,我没事。”彩静看着气喘嘘嘘的筠儿,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有亲人的关心真的好幸福。   “丫头,告诉老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墨先生追问道。   “噢,我也不清楚啊!突然出现的,我带着轩儿。到了一座宅院。后来朱姐姐就来了。不过,那人的力气很大,他应该不是轩辕国的人。”彩静说了自己被绑的过程,并说出自己的怀疑。   “哦!不是轩辕国的人?你如何得知?”墨先生惊呼了一声。   “噢,他说的汉语很生硬,身材高大而且瞳仁和头发都是褐色的。”彩静见墨先生反应这么大,不解的看着他说道。   墨先生听后沉思起来,如些看来绑匪应该是天坨国的人,只有天坨国的语言和中原不同,难道他们知道了这丫头的身份?墨先生瞅着彩静心里暗叫不好,这样的话,这丫头的安全就更成问题了。   “彩静说的是,此人天生神力,像极了塞外的天坨人,从武功路数上看去,他应该是塞外名家乌蒙刀客的弟子。”朱雀也说出自己观察出的一些线索。   “噢,对了,龙大叔,我被绑的事不要让王爷知道行吗?”   彩静怕李信知道自己出事,要惩罚朱雀和暗卫的,更担心他以后不让自己出府,所以求郑总管不要把事情告诉李信,但墨先生却说出不同的看法:“丫头,此事有些蹊跷,不可对少主隐瞒,这几日你就待在府中吧,暂时不要出门了。”   “师叔,那怎么成,娱乐城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忙都忙不过来呢,别人代替不了我的。不要紧的,我不再到街上逛了,只是别院和工地,让朱姐姐他们跟着我就好,我想那个绑匪应该是认错人了吧,我又没得罪什么人,绑我做什么?”   彩静急忙摇手,自己这个时候可不能待在府里,其实她对今天的绑架之事,根本就没深想,觉得自己没得罪什么人,应该是认错人了。   “姑娘还是听先生的话吧,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也能没事,还是不要再给少主添麻烦的好。”   郑总管对彩静出事,心里的老大不高兴,他觉得彩静的到来,让平静的王府频频出事,而且因为她,少主都要取消沈家的联姻,这对少主一点好处都没有,如今又出现绑架之事,不能让这丫头再给少主惹出什么大祸来,郑总管语气带有警告之意!   彩静抬头看了一眼郑总管,她知道郑总管不喜欢自己,但今天的事又不是自己惹出来的,她心里有些委曲,眼里生起了一抹雾气,气的转头不再看他,心里暗想,郑总管每次针对自己时,自己都是一笑了之,可今天自己是被绑架了呀,这老人家也太那个了吧!   墨先生看到了彩静那快要溢出泪的双眼,他瞪了一眼郑总管,郑总管心虚的转身离开。   “师叔,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彩静虽然已经调整了内息,但体力大耗,本来就有些累,再被郑总管这么一说,心里更不舒服了,她忍了忍气息起身告辞。   而就在彩静出事不久,皇宫里太极殿的御桌前,低头看折子的天显帝,突然听到了破空之声,他一挥手接住飞到自己脸前的东西,打开看过后,脸色大变,猛的一拍桌子,吓的在外门伺候太监“噗嗵”就跪在了地上。   “作死的狗东西,还不滚下去。”   同样在门外伺候的刘公公,把那个太监臭骂一通,也将其它的太监侍卫遣离了大殿。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保护不了,离,去查查看,是哪路人先动手了。”   天显帝气的脸色巨变,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现在还不到时候,是谁坏了自己的计划,那丫头的身份应该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就出现绑架的戏码了呢?他计划好的事情不容许任何人给打乱了,一定要查出来这路不在自己控制中的人马是谁在指使,他用千里传音之法对窗外说道。   “是!”殿外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天显帝的眼目凝聚出一道冰冷的寒光来,太极殿静的只有他那轻的不能再轻的呼吸声了。   傍晚时分,天显帝和隶王都得到了答案,是天坨国的皮货商人,一行三人,这半年内进出京城已经好几次了,都住在京来客栈,每次来都带着大量的皮货,用皮货换天朝的丝绸、玉器带回来,没有什么可疑的动向,据店小二说这个天坨人非常喜欢锦绣坊的衣物,最后两次来京都用皮货换了锦绣坊的新款时装了。   而诚王府的人去追绑匪到现在还没回来。   肃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自家兄弟所为,就比什么都强。   天显帝对这个消息持怀疑态度,他不相信那个天坨人只是个商人,难道他们绑架那丫头,只是因为喜欢她的才能?这事得好好的查查。 第二百三十章太妃召见!   宫里走失了小王子那可是天大的事,虽然是平安无事的回来,可是照顾天鸿和轩儿的奴才嬷嬷们都受了杖责,还好天鸿苦苦哀求太妃这才免了他们被贬到奴役院去受罪。太妃得知天鸿和轩儿出宫只是为了找那个申彩静玩,就更加好奇,这个草民有什么魅力,竟然让两个被人呵护在手心里长大的皇子,不顾危险自己偷跑出宫?   慧公主见太妃对彩静越来越关注,便趁机提出要太妃召见彩静,太妃也正有这个心思,慧公主自高奋勇推荐自己去宣彩静进宫,太妃知道她是想出去撒心,便笑着答应了,这个孙女可是她的开心果,一刻都离不开,更不想看着她心情不好。   慧公主知道彩静忙,所以连夜派人给彩静送信,让她明天不出去了,太妃要见她。   翌日,辰时慧公主便来到了诚王府,彩静得了信儿,早早出迎在府门外等候,慧公主传了太妃口谕后,跟着彩静来到了香雪海。   “彩静,你得换女装觐见太妃,不然要受罚的。”慧公主见彩静依旧一身男装,连忙提醒,见太妃要以女儿身去才行。   “哦!这样子不行啊?呀,公主,我有些害怕,太妃娘娘会不会不喜欢我呀?”   彩静因为李信不在身边,现在太妃要见自己,她心里没底,早听说太妃对沈紫依特别的好,所以,她紧张的手都冰冷的。   “没事的,有我呢,皇奶奶很慈祥的,你那么有才华,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上次听了你的别提多欣赏了,还夸你是天外有天呐,你说她喜欢不喜欢你啊?你不用担心的,呵呵,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听四哥说你连他都不怕呢。四哥可是我众哥哥里最冷而如霜的一个呢。”   慧公主见彩静紧张安慰她,有自己在让她别怕,摸了一下彩静冰凉的手,慧公主笑着调侃她。   “哎,那哪一样啊!太妃娘娘可是你们轩辕国第一女人啊,我哪能不怕啊?你看看这样行吗?”   彩静忙忙活活的装扮好,转了个圈让慧公主帮自己看看哪不妥当。   “哇,彩静你要是露出真面容,把后宫所有的娘娘们都要比下去了,要不今天就不用易容去了吧?”   眼前的人儿简直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清灵飘逸仙子,一件淡雪青色的长裙,外罩雪白的轻纱,腰间一条深雪青宫绦,拴着一对青色环佩,一头秀发简单的梳了个她自创的蝴蝶髻,用李信送给她的珍珠钗绾着,髻中间用淡雪青色的丝带挽了一朵小蝴蝶花,一对元宝似的耳朵上戴着与珍珠钗相辉映的珍珠耳环,樱唇不点自降,眉如远黛,面似芙蓉,活泼里透着简单大方,且不失端庄,让慧公主忍不住为她叫好。   “咦,还是算了吧!宫里复杂死了,我可不想惹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这样可以了嘛?那我们走吧!我今天有好多事呢,昨天耽误了一天了。”   彩静想想还是摇了摇头,一来李信不让,二来宫里人多嘴杂,自己上次都没露真面目,这回露了不是自找麻烦吗?还是算了,等以后李信说可以了再说吧。   “噢,对了,公主,你说太妃娘娘胃口不好,是吧?”刚要出门彩静想起了什么问道。   “是,皇奶奶本来就腿痛的不思饮食,昨日又受了惊吓,更加没胃口了。”慧公主听彩静这么问,担心的说道。   “哦,你等等,我今儿早上摘了新鲜的荷叶,熬了粥,还有我自己淹的青梅小菜儿,给太妃娘娘带点吧!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孝敬的。这个可以吗?”   彩静想着荷叶粥清香可口,老年人喝最为适宜了,但不知宫里让不让外面人送食物进去。   “荷叶粥?荷叶也能煮粥?还是你亲手做的?”慧公主听了惊讶的问道。   “当然,医书有记载:“荷叶减肥,令人瘦劣”,荷叶碱是荷叶中有一种生物碱,它可扩张血管,清热解暑,有降血压的作用,用新荷叶熬粥有解暑清热,消瘀血,降血压,降血脂,消肥胖作用。而且还适用于暑热天胸闷烦渴,头昏脑胀,小便短赤。如果把荷叶和冬瓜熬成汤,具有清热解暑,利尿除湿,生津止渴作用。暑热天口渴心烦,肺热咳嗽,小便短赤,痰多黄稠,口舌生疮喝最为适宜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怎么样,很厉害吧,呵呵,噢,对了,这个你喝最好了。”   彩静边动手把筠儿送来的粥往食盒里装,边给慧公主解说着荷叶的药用价值。   “天哪,我只知荷叶可以观赏,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用处,彩静姐,多装点,我也要吃,你再告诉我怎么做,回头我自己做好了。”   慧公主对彩静简直到了崇拜的地步了。   “呵呵,我知道,一会我给你写出来,这些够你和太妃娘娘吃的了。呵呵,走吧!”   彩静看着慧公主馋了要流口水了,笑着说道。   太妃宣召,又是公主亲自去接,到了宫门没有任何阻挡就顺利的来到了永寿宫。   “民女申彩静叩见太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妃娘娘吉祥!”彩静来到福安殿拜见太妃。   “免了,起来吧!”   太妃上下打量着这个穿戴永远和别人不一样的女孩,既不失端庄秀丽,又透着那么清灵活泼,没得让人喜爱,难怪信儿那么宠爱她了。   虽没有倾城倾国之容,但却有着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魅力,最主要的是,从她身上看不到一丝持宠而骄样子,太妃暗自点头,心里甚是满意。   “谢太妃娘娘恩典!”彩静缓缓起身,乖巧的站在一旁,静候太妃问话。   “皇奶奶,快看看,彩静给你带来好吃了点,快尝尝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这可是她亲手为您做的呢!”   慧公主不想让太妃像对别人那样审查彩静,还有,她主要是惦记着那荷叶粥和那一粒粒看着满口生津的淹青梅,实在是太诱人了。   不等太妃问话,便让人把食盒拿了上来,彩静低头偷笑,她从心底感谢慧公主这么帮自己和李信,回头一定得好好谢谢她呢。   “什么好吃的呀?看你急的,哀家瞧瞧,哟唷!这是什么呀?嗯,好香,有一股子荷叶的清香味!”食盒一打开,被包的严实的荷叶粥还冒着热气,一股荷叶的清香飘然入鼻,太妃惊讶的问道。   “回太妃娘娘的话,正是荷叶的香味,是民女用鲜荷叶熬的粥。”彩静忙回答太妃。   “哦!荷叶竟然可以熬粥?”太妃忍不住咽了一个口水,看着那碧绿如玉的粥,顿时食欲大增。但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急着动筷子。   “是,用新荷叶熬粥有解暑清热,消瘀血,降血压,降血脂,消肥胖、暑热天胸闷烦渴,头昏脑胀等用处,所以是夏季最适宜的食物了,民女听慧公主说太妃娘娘不思膳食,所以自作主张熬了这荷叶粥来,虽不是什么奇珍之物,但也是民女对太妃娘娘的一点孝心,但不知合不合太妃娘娘的胃口?”   彩静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并偷偷上瞄着,见太妃一个劲的咽口水,她知道自己的粥让太妃娘娘动心了。   “皇奶奶,快趁热喝!还有这个是彩静淹的青梅小菜儿,您也尝尝。”   慧公主给太妃递上白玉小碗,雪白的玉碗里碧绿碧绿的清粥,光颜色就诱人食欲大增,太妃也顾不上跟彩静说什么了,舀了一勺就往嘴里喂,那股清香瞬间就溢满了唇齿之间。又用了彩静带来的用青梅淹的小菜,那叫一个清脆啊!满口生津,香留舌间!   “嗯,好吃!真没想到小小的荷叶有这些的妙用,慧儿,再给哀家来一碗吧!申姑娘,这个青梅就是青杏吗?”太妃连连夸奖,并且要再吃一碗,并夹了一粒青梅问道。   “回太妃娘娘的话,正是,您用着还可口吗?”彩静微笑着回问道。   “可口!没想到青涩的梅子经你这么一淹,竟然成了美味,酸甜香脆,嗯,只用这青梅下粥也能多用一些,何况还有如此清香的荷叶粥,申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啊!”   太妃边夸心里也暗暗羡慕自己的孙子,那小子可是有口福了。   “呀,彩静太好吃了,不行,你快告诉我怎么做,往后皇奶奶想吃了,我就可以给她做了。”   慧公主见不太多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红红的小嘴,追问道。   “呵呵,是,公主,借笔墨一用。”彩静忍不住笑出声来。   太妃宫里的大宫女拿来纸笔,站在彩静身边伸着脖子看,她想知道是怎么做的,光闻着味都香的了嘹人,口水不知咽了几回了。   “嗯!这可是哀家这几日用的最舒服的一餐了,真的好东西。如意,你可看着点,学会做了,咱们好请皇上也来尝尝。只是这青梅这会儿怕是无处可摘了。”   太妃惦记着天显帝,听彩静说可以解暑治胸闷,降血压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一定是对人身体有益处,这马上要进入暑天了,天显帝经常胸闷,她想着这东西好,一定要给皇帝多用才好,看着菜盘中了了无几的青梅,太妃想宫里现在就是想淹也怕没处找青杏了。   “呵呵,太妃娘娘,民女淹了不少,您喜欢的话,回头再给您送来一些。”   彩静暗笑,常言说老人小孩子是一样贪嘴的。   “呵呵,那感情好,哀家托你的福,又有口福了。”太妃本来也就是这样想的,见彩静虽说是要送给自己,但脸上并无那种献媚之色,而是非常的亲近自然。 第二百三十一章尽心竭力!   “皇奶奶,慧儿学了给您和父皇做。”慧公主自高奋勇的包揽下来。   “呵呵,你哦!还是乖乖的等着吃吧!当心身子累着了,皇奶奶知道你孝顺!”太妃疼爱的抚摸了一下慧公主的脸,慧公主撒娇似的笑笑,让彩静看着好生羡慕,要是自己的外婆在的话,自己应该也是这么幸福乖巧吧!泪从心中划过。   “公主,其实荷叶和其它的东西也可以一起煮的,民女多写几种,您可以先试着做,练习做好了,再给皇上和太妃娘娘食用吧。”   彩静低头忍了忍心中的酸痛,顺着刚才太妃说的话说道。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零_2.c_o_m   彩静想着皇帝的补品每天都有,但自己的这些食谱都是沉淀了千年的饮食文化积累成的,虽说自己不能亲手做,但只要有人给皇帝做,也算替李信尽一份孝心吧。   “好啊,呵呵,彩静我真的好崇拜你啊!你怎么懂的这么多呢?噢!对了,趁你进宫,给皇奶奶看看吧,她腿痛的可厉害了。”   慧公主拿定主意要让太妃对彩静刮目相看,所以尽所能的帮彩静创造机会,让她多表现,只要迎得太妃的喜爱,那么四哥想的那个退婚阻力就小一些。   彩静明白慧公主的用意,她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   “唉,哀家早听说申姑娘精通歧黄之术,只是哀家年世已高,这病根早就深入骨髓,只怕是不宜治啊!”   太妃知道彩静懂医,但她想一个黄毛丫头,怎么能比的上那些看了几十年病的御医呢?再说自己这是老年人病通,根本就没法可治的。   “太妃娘娘您可一点都不老,看上去最多也就不惑之年,而且您人个性开朗,这就是健康最重要的基本因素,娘娘您只要把这些隐疾治愈了,往御花园那么一站,肯定比那些娘娘们还年轻美丽呢!”   彩静开始拍马屁,而且这马屁拍的是恰到好处,太妃听了这话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弯弯了。   “看这张小嘴会说的,哀家哪里还有什么美丽可言哪!老喽!这腿痛的哀家连出门晒个太阳都走不动了!”太妃边笑边说,一双白玉般的手不时的抚摸着自己的痛的难挡的膝盖。   “彩静,你可说对了,皇奶奶年轻的时候可是有着轩辕国第一美女之称哪!”慧公主也凑趣的大夸起自己的奶奶来。   “当然,太妃娘娘现在也是大美女一个!”两个人不遗余力的拍马屁,而且拍的太妃相当的舒服受用。   “太妃娘娘,请恕民女愈矩了!”   一通笑说之后彩静来到太妃面前,行礼说明自己要把脉了,先道个罪,太妃的身体岂是谁随便想摸就能摸的。   “嗯,不必拘礼,那就有劳你了!”   太妃看着一点也不娇弱造作的彩静,也为她这种自然纯朴的气质所赞叹,唯一一点遗憾的就是容貌比不上沈紫依,但她有是七窍玲珑心肝的人,自然可弥补容貌上了缺陷了。   “彩静,皇奶奶没什么吧?”慧公主急着问。   “噢,没事,太妃娘娘内腹没什么不适,只是稍微有些消化不良,这是缺泛活动的关系。太妃娘娘,您是否常有皮肤痒、脚后跟疼,腰椎和颈椎也酸痛的症啊?牙齿是不是也有些松动或是脱落了?近年来是不是食欲大减,常常消化不好,伴有腹痛出恭难,夜间难依成眠又多梦,无缘无故的烦躁,想发脾气啊?”彩静看了看太妃的手指甲,又轻轻的揉了揉太妃的手关节低声问道。   “哎哟!你可说到哀家的病根子上去了,刮风下雨天气,骨节痛也就算了。可是平日里,腰痛脖颈痛,走路时脚后跟都痛,时不时的浑身痒痒,食不下咽是常有的事,你说的那些症状都有,可把哀家给折磨死喽,御医们说是风邪侵入,开了多少药方,可就是不顶用,唉!眼见看连走路都成问题了。”   太妃说到这身子骨痛,脸上的愁容立显。   “太妃娘娘,刮风下雨骨痛,这是你患有轻微的风湿痛,平时腰腿酸痛和那些烦躁的症状,是因为您得了老年骨质疏松症。这是缺钙造成的,轻微的风湿病,只要药物结合和其它辅助的疗法同时进行,是完全可以治愈的。骨质疏松症是你骨头里的钙物质流失,这个要加强补钙的。这里没有钙片,您可以通过食疗的方法补钙,多吃一些含钙多的食物,像牛奶、蛋类、鱼类、贝壳类、海带、虾皮、豆制品啦!还有蔬菜里也有含钙高的,像雪里蕻、小白菜、油菜、茴香、芫荽、都能补充流失的钙。”   彩静把过脉后,知道太妃内腹并没有多大的问题,但她从太妃那微微有些凹进去的手指甲盖看出,太妃这是缺钙引起的骨质疏松症,再加上轻微的风湿痛,可不就把老太妃给折磨苦了,当初自己的外婆也是这样的症状,要不然她也不会一下子看出来,骨质疏松症那是人经过严格科学仪器检查才能确定的。   “缺钙?什么东西?骨质疏松?难道哀家的骨头坏了?!你是怎样得知哀家骨头有病啊?”祖孙两被彩静的话彻底给说怔了,钙是什么东西啊?   “呵呵,太妃娘娘骨质疏松不是骨头坏了,娘娘,您看您的指甲盖,都凹下去了,这就是严重缺钙的特征。嗯。该怎么给您解释呢?嗯,噢,对了,就像我们平时吃骨头的时候,在大骨头的关节处可以看到很多的眼儿,有的满满的,有的就是空的,那里装的是钙物质。空的就是钙已经流失了,骨头就会变的疏松亦折,您现在骨头里就像我们看到的那个空骨眼儿一样,缺了钙。”   “我们人类的骨头和动物是一样的,骨头里百分之八十都是钙,一但这些钙流失,就会出现您这种状况的,容易骨折,还会引发一些病症,人年轻时骨头里的钙充足,所以我们不怕冷、不怕摔、不怕热,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饮食不注意,骨头里的钙会慢慢的流失。所以要在平时多注意锻炼身体,加强肌肉的辅助力,这样钙就不会流失了,呵呵,太妃娘娘,恕民女大胆了,您是不是很挑食啊?”   彩静想太妃的食物那应该是很丰富才对,怎么会到了缺钙的程度呢?肯定是太妃挑食,她笑着小心的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皇奶奶挑食啊?”   彩静讲的慧公主虽然没听的十分明白,但有一样是知道了,就是皇奶奶的骨头里缺了彩静说的那个叫什么钙的东西,所以才会痛,又听彩静说出太妃挑食,她惊讶的问道。“其实缺钙是完全可以预防的,平寒人家的食物营养是无法保证,太妃娘娘绝对不是缺乏营养造成的缺钙,那就只能是挑食和缺乏锻炼身体引起的,太妃娘娘,请恕民女逾越,宫里的有些规矩其实是对人体有害的,像那些什么走不露足,笑不露齿,还有什么时时要端庄娴静啦,这些都违反了人类生存的自然规律了,常言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人如果遇上高兴的事还要忍着憋着,那是会伤到身体的。”   “还有,锻炼身体是强身健体的最好办法,适当的进行一些活动,对身体是绝对有好处的,锻练身体的同时,会流出很多的汗水,出汗是人身排泄毒素的最好的方法,像身体里的一些毒素从排泄道无法排出,就是通过出汗来排出体外的,像宫里的娘娘们,连走路都要有仪态,那身体里的毒素如何能排泄的出来呢,长久下来,肯定会生病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刮目相看!   “所以啊!太妃娘娘,您早晨起来可以到户外多走走啊,慢跑或是快走,能打打太极拳那就更好了,长寿的秘诀就是锻炼身体,多活动既能抵抗病魔,又能延年益寿,少去很多的病痛呢!”   彩静的话引起了太妃的深思,她暗自思忖,这丫头说的也不无道理,就拿自己来说吧!如果今日能大笑一次,那心口就别提多舒坦了,只是那个锻炼身体要怎么锻炼身体啊?打太极拳又是什么武功啊?   “噢,原来如此,申姑娘真是学识渊博啊!竟然懂得这么多常人所不能知的事情。唉,哀家也不期望什么长寿,只要能把这骨痛治好,让哀家轻松的活上几年也就心满意足喽!那个晨间撒步,你也知道的,宫里的规矩多,一早各宫的娘娘们都要来给哀家请安,等送走了她们,都要到午时了。”   “呵呵,太妃娘娘可别这么说,您还很年轻哪,只要多注意锻炼身体,多到户处运动,加上药物和食疗辅助,就是活到百岁都是有可有的啊!其实娘娘们来请安,您可以带着她们一起到户外散步啊,这样对娘娘们身体也有益啊!太妃娘娘您想想,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娘娘们,陪着您这朵盛开的牡丹花,在林间散步,那是一道多么美的风景线啊!”彩静笑着建议道。   “哈哈哈,哀家老矣!还是什么盛开的牡丹花啊!呵呵,不过,你说的这个法子到是个好办法,哀家怎么没想到呢?呵呵,往后就照你说的办了。”   太妃听彩静把自己比喻成了牡丹花,大笑起来,但也稍稍的幻想了一下,那些如花般的媳妇们跟在自己身边慢步,是很好看景儿,心里对彩静看法又进了一步。   “彩静,把你说的那些法子都给我写下来,皇奶奶要注意那些事项,还有食疗都要吃哪些东西,那个太极拳又是怎么回事,都给我写清醒,我来监督皇奶奶的凤体健康好了。”   慧公主对太妃那是真孝顺,听彩静说有那么多的办法治病,急着催彩静马上写下来,自己要照着医嘱去治疗皇奶奶的病。   “嗯,好,我这就写,让如意姐姐多费心就好,你呀,还是不要太累了,呵呵。噢,对了,太妃娘娘,现在是春天,阳光正好的时候,您要多到外面晒晒太阳,吃了补钙的东西,多晒太阳可以帮助身体吸收钙的,每天清晨和下午申时的时候,到御花园树多花多的的地方转转,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稍微的活动一下。民女知道您胳膊腿都痛,但稍稍的甩甩动动,对您的病情有好处,慢慢的您的胳膊腿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了。”   “还有,您要多喝牛奶,牛奶中的钙是食物中最多的,每次喝上一小杯,一天多喝几次,要记住少吃菠菜、苋菜、竹笋、芹菜,这些菜里含一种叫草酸的物质,会阻碍身体吸收钙的,经常吃这些菜会引起缺钙的”   “还有,太妃娘娘吃的米饭,要他们做之前,先用热水泡一下大米再去煮,因为大米里含有一种叫植酸的东西,它也会引起缺钙的,用热水泡过之后,植酸就被水溶解了。您要尽量吃的清淡一些,盐绝对不能太重,这对钙的吸收会有阻碍的。对了,公主,您有时间跟我去学太极拳吧!这对您的身体也有好处,学会了可以和太妃娘娘一起做,”   彩静边写对说着注意事项,仔细的解说着补钙的方法。   “哎哟!还有这么多的名堂啊,真是奇闻呐!看来这菠菜哀家是吃不成喽!你说的这几样菜都是哀家爱吃的,这下可要忌口了。”   太妃听了彩静的解说,不由得叫起天来了,原来自己的病都是吃出来的,她最爱吃的就是菠菜、芹菜竹笋了,每天御厨都变着花样的给她做这些菜的。   “呵呵,太妃娘娘,这些菜不能多吃,您如果实在想吃也可以吃一半回的,噢,对了,如意姐,你要记住,牛奶不能空腹喝,最好和着点心一块用,时间嘛!就在两餐之间和晚饭后一个时辰后喝,这样有助于钙的吸收。还有就是您的风湿病,这些可以用药浴蒸熏,穴道针灸,平时多泡脚按摩足底等方法,来祛除骨子里的风邪的。”   彩静足足写了一大章,看了看没少什么就交给了如意。   太妃对彩静是越来越满意了,有这么一个懂医理的孙媳妇,可是比那些只会阳奉阴违人要强的多。   “彩静,你现在帮皇奶奶治吧,这几天皇奶奶痛的都不能睡觉了。”慧公主急忙摇着彩静的胳膊求道。   “那个我。我。”彩静想自己又不是御医,怎么敢给太妃娘娘治病。   “申姑娘,不要怕,哀家免你无罪,只要能让哀家少一些疼痛折磨就行了。”   太妃明白彩静心中的顾虑,便先恕的彩静的罪,让她心无顾忌的给自己看病,每次自己腰腿痛,太医都开一大堆药方,喝上几天才能止住痛,停下了又开始了,不知道这丫头有什么让自己不痛呢?   “谢太妃娘娘,那民女先开药方吧!”   彩静想着老人家痛的厉害,就先蒸个药浴,缓解一下疼痛,自己再给她推拿一下好了。   “公主,让人把这些药放在水里煮,准备给娘娘蒸浴,照这个方法两天熏蒸一次,还有,请那位姐姐跟我学一下脚底和腿部按摩,这个要天天做的。”彩静边写边对慧公主说。   “如意,你学吧!”太妃指着自己的丫环说道。   “是,娘娘!”那个一直跟在彩静身后的丫环应声道。   吩咐完之后,彩静请太妃仰卧,她抓起太妃的胳膊,拇指在太妃的指、腕、肘反复的滚揉着。而后到内关节依次法继续揉滚,然后捻指关节,按掐四缝、劳宫、点阳溪、大陵、曲泽,拿合谷、曲池、肩井沿顺按掐而过。然后又将太妃的两条胳膊屈伸、摇、搓、拔伸使各受累关节得到尽可能的活动。既而用手擦热太妃最痛的关节处,用力拍打,直到关节发热,用将内力用在拇指上,沿足太阳经施推、滚、揉、一直到昆仑、委中;点承扶、环跳、秩边,等穴,彩静一丝不苟的尽心治疗着。   慧公主和如意也学着彩静各自在太妃的胳膊腿上按捏着,学的十分认真。   太妃先开始有些受不了,痛的嗯出声来,后来关节处热起来,彩静按的力道正好,舒服的老太太闭上了双眼,竟然给睡着了,直到一个时辰后,彩静要药浴了,才不得不把老太妃给叫醒。   “哎哟,这可是哀家近日睡的最香的一觉,真是不得了了,申姑娘可赶上神医了呢。”被叫醒的太妃大叫舒服,夸赞彩静的医术高明呢。   “太妃娘娘谬赞了,民女不敢当!当初民女的外婆也有些病痛,民女经常给外婆按摩的。”   彩静心想,我要是早学会医术的话,外婆当时就不会那么痛了,虽然也学了一些按摩手法,哪里能和现在比啊,她的心揪结在一起,痛的她有些失神了。   直到慧公主碰了碰她,这才扶着太妃进了换衣间,内阁里用风屏隔着,里面雾气腾腾,为了药性足,彩静让人把药浴的汤水倒在一个大木桶里,这个是宫女们洗浴用的,太妃用的浴池太大,那样要浪费多少药材呀!   太妃静静的看着彩静,不住暗自点头,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娘娘,这个浴蒸对你的风湿是最好,如果能专门准备一个蒸房就好了,那样就可以让药汤的热度保持在一定的温度上,对你的病情会更好的,但不能泡的时间太长。娘娘,民女给您做个面膜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美容面膜!   彩静将太妃扶进浴桶里,叫人用盖子捂上,让蒸气的热度多保持一会,看到漏出来的蒸气刚好在太妃面前熏蒸,她想着给老太太做个面膜美容一下子。   “面膜是什么东西啊?”太妃和慧公主齐声问道,今天听到了新名词太多,一时间祖孙两都消化不了了。   “呵呵,面膜是用一些对脸部皮肤的营养的植物或是食物做成的,像苹果、香蕉黄瓜、木瓜,牛奶这些东西可以促进皮肤的新陈代谢,活化皮肤的细胞,改善肤质,清除脸上的深层污垢,还可以滋养肌肤,会让您更年轻的。”   彩静数说着美容面膜的好处。   “真的嘛?彩静姐,我也要做。”慧公主先嚷嚷起来了,少女爱美的天性,太妃看慧公主跟彩静如此的亲密,比对沈紫依热情多了,本来刚开始还对慧公主称呼彩静为姐,心里不爽,现在也就没什么想法了,这个丫头真是有吸引人的本事,慧公主跟她亲近,是会更加快乐的。   “呵呵,好吧,我们多做点,给这几位姐姐也做一个,呵呵。如意姐,麻烦你拿几个香蕉和苹果,再取些蜂蜜牛奶鸡蛋和面粉来。”   彩静看着那几个宫女一个个伸个脖子,又不敢表露出来,便笑着说道。   “申姑娘折煞奴婢们了,奴婢这就去拿。”如意听彩静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她心里暖暖的,心里没得对这位申姑娘生起许多好感来。   东西齐全了,彩静让大家把苹果和香蕉都捣成泥取掉渣,她把鸡蛋蜂蜜牛奶面粉加入,搅拌成泥状,让其它人都去洗脸,她先给太妃去涂面膜。   “呵呵,哀家还要什么年轻漂亮啊,老废物一个,混吃等死罢了,只要不害人就阿弥陀佛喽!”   太妃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当彩静要给她敷面时,忙把头仰的高高的等着,果泥涂到面上冰凉凉的,太妃舒服的直呻吟,心里可别提多受用了。   “太妃娘娘,您可别这么说,民间不是有句谚语嘛:‘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人不管活多大年纪,总想着还能有个老人疼爱自己,关心自己的。儿女们累了、受了委曲或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自己的母亲总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因为母亲永远也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民女听诚王爷说,皇上不管多忙,还是会天天来给您请安聊会天,还有啊!您看公主诚王爷这些孙子孙女们,个个都依赖您,您只要健健康康的活着,就是儿孙们最大的福气啦。”   彩静边给太妃涂着面膜,边说着有老人的好处,她自己多想着父母疼爱,外婆外公还健在啊。   太妃听了彩静这话,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暗想,没想到这小小年纪的人儿,竟懂得如此多的人情世故,又不骄柔造作,坦坦然,不卑不亢,虽出身溅民,但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尤其那双眼睛,清澈的就跟两汪湖水一般,没有一丝的杂质,纯朴自然。   太妃心里暗自对比,沈紫依的面面具到,谦恭有礼反到显的让人无法亲近,而彩静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让人倍感亲切,老太妃心里想着,这一严谨一开朗互补互助,刚好弥补了对方的缺点,我的小信儿可是个有福之人哪!   彩静一一给大家涂上果泥,满屋子的人都被涂的成了无盐女,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个不停,彩静吓唬她们说笑多了脸上会生皱纹的,立时,静的还一点声响都没有了,惹的彩静咯咯的笑出了声。   彩静坐在浴桶前给太妃按着脚底,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太妃和慧公主拉着家常。   “噢,对了,彩静,我听你说你的那个娱乐城也有一个什么洗浴中心,是不是就是药浴啊?”慧公主想起了彩静说过的话问道。   “是,呵呵,到时请公主赏光,民女给公主留个VIP房!那里的设施齐全,人员都是专门培训过的,有各种各样的药浴。还有专门的美容院,为大家提供美容服务,就像这样的。”彩静不失时机的给自己的娱乐城做广告。   “哦!那里比宫里还好吗?”太妃听了问。   “回太妃娘娘的话,是,因为那里是专门服务大家的,设施自然要齐全一些,而且都是民女外公家传治疗方法,不同与这里的,宫里是没有那些东西的。”彩静想着如果能把太妃这个大客户拉到,那钱可赚多喽!   “真的,那哀家倒要去瞧瞧,是个什么新花样了,嗯,真舒服。”   彩静给太妃按着脚底,一边给那个叫如意的宫女讲解着,太妃舒服的直吟咛着。   “谢谢太妃娘娘赏脸,到时民女一定让您满意,而且我们那里泡完澡还可以欣赏歌舞、戏曲,听笑话啦。会很开心的”彩静当然高兴了,连忙介绍自己的其它娱乐项目。   “对了,彩静,你现在就讲个笑话吧,上次我把你讲的笑话说给皇奶奶听,皇奶奶笑的都掉眼泪了呢。”   慧公主起着彩静说的小品就笑个不停,缠着她非要再讲。   “好吧,不过,大家要先去洗脸,不然笑的生起皱纹来,民女可担当不起啊,呵呵!”彩静看看大家的面膜已经干了,到取下来的时候了,便开玩笑的说道。   听说有笑话可以听,那些宫女们立刻起身取水,彩静一个个把面膜给她们取下来,伺候太妃梳洗过后,太妃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光滑滋润,是比以前柔嫩多了。   “呀!皇奶奶真的年轻多了!能年轻十岁呢!。”慧公主抱着太妃用自己的脸蹭着太妃的脸,大为夸张地惊叫起来。   宫女们也都跟着赞美,彩静笑着帮太妃插好最后的一根发钗说道:“太妃娘娘本来就不老啊,呵呵,这样只不过是给娘娘锦上添花而已,您说是不是啊?”   “诶,这些小丫头片子,是在调侃哀家嘛,呵呵,不过,丫头,你这法子倒是真管用,皮肤真的是滋润的许多呢。”   太妃嘴上骂着,但眼睛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满意的直点头。   “太妃娘娘,这会子日头正好,不如出去走走,刚药浴了,再晒晒太阳是有好处的。”彩静对着依然沉静在美容喜悦中的太妃说道。   “好啊!有你们陪着哀家也不闷着,这就去吧!”太妃这会是精神多了,药浴加上彩静的推拿,又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会子浑身都舒坦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欢声笑语!   永寿宫的小御园里,百花吐蕊五彩缤纷,蝶儿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牡丹芍药争相吐艳。   一群人慢步在花园的小路上,不时的指指点点着百花艳丽。   “太妃娘娘,其实您就这样散步也是很好的活动了,如果能把这些小路都铺上鹅卵石的话,那就更好了,您只要穿上薄一点的软底鞋,在石头上走,就是很好的足底按摩了呢!”   彩静和慧公主扶着太妃,边走边说道,明媚的阳光令人心旷神怡。   “是嘛?那好啊,改天就让他们换成石子路就好了。”太妃现在是彩静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要彩静说对自己身体有益,那就马上办。   彩静继续教着太妃一些简单的活动方法,甩甩手啦,抬抬腿什么的,一边可急坏了那些宫女和太监,都等着彩静讲笑话呢。   “噢,真是没有了,稍稍的动一下就喘不上气来。”活动了好一会,太妃有些吃不消了。   “呵呵,锻炼身体不是一天就能成的,您慢慢来就好,娘娘,您请这里坐会歇歇吧!”   早有宫女将太师椅搬来放在树下了,彩静选了一个晒不到脸的地方,让太妃坐下,胳膊腿都能晒到太阳。   “嗯,真舒服,噢,对了,刚才说要讲笑话的,申姑娘也忙了大半天了,去传午膳吧,今儿个就在哀家这里用膳吧!”太妃高兴,赐膳了,太监听了急忙送信去了。   “谢谢太妃娘娘恩典!”彩静忙跪下谢恩,太妃让慧公主扶彩静起,这可是从没有过的礼遇了,沈紫依都没得到过这样的礼偶呢。   “彩静快讲啊!”慧公主扶起彩静摇着她催道。   “今天讲一个卖拐的故事!”彩静想了想笑着说。   “话说有这么一对夫妇,男的名字叫大忽悠!就是说他说话很能鼓动人,死人都给能说活喽,整天想着忽悠别人,这天她媳妇叫他,大忽悠!大忽悠!…”   彩静绘声绘色的讲着,边说边学,太妃和慧公主先开始还能忍,后来越来越笑的厉害,听着她学高秀敏的声音叫卖时,已经笑的直揉肚子,彩静拉着慧公主学着赵本山忽悠着走路,慧公主开始不信,彩静让她跟着自己走,果然,没走两圈,慧公主就变成了彩静那样,一高一低的忽悠着走,慧公主笑的实在是走不下去了,扑倒在一旁的石桌上直拍桌子,一点淑女形像都没有了。   太妃边笑边擦眼泪,一只手还不时的揉着肚子,那些宫女太监们,先是硬忍着不敢笑,脸憋的紫红紫红的,后来想忍也忍不住了,有的偷偷的跑到花丛中去笑,有的躲到树后去笑,有的笑弯了腰也不敢出声,如意一边笑还一边帮太妃拍着后背,自己的眼泪都顾不上擦。   最后在彩静学着范伟主着拐杖离开时说的那声“谢谢啊”时,笑声彻底爆发了,整个永寿宫一片笑声。   用过午膳后,彩静告退,太妃要她常进宫来陪自己说话,慧公主也得到了太妃的允许跟着彩静出宫去了。   太妃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笑乏了,走乏了,药浴的作用令她通体舒坦,躺在贵妃椅上就睡着了,就连睡着了脸上也带着微笑,大宫女如意也是笑意盈盈,心想着如果这位姑娘能经常进宫陪着太妃娘娘,那该多好啊?   自然,太妃召见彩静的事,宫里的其它娘娘也知道了,锦妃得知忙派人去打探,如意只说是太妃是因为昨日王孙殿下走失之事,召见申姑娘的,问了一些宫外的事,其它的也没什么,锦妃这才心安了。   京城外聚轩阁的别院里,易了容的慧公主跟着彩静到处逛,看到这么大的场面,慧公主只有张嘴的份了,对彩静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在彩静的介绍下,慧公主也认识了几位朋友,在洪家班里认识了芸娘,慧公主对芸娘的越剧那可是痴迷的紧啊!歌舞团里认识了金凤熙,还有阉伶赵凤歌,时装队的月华姑娘慧公主早就认识,最后遇到了来找彩静的水云落,听彩静说了水云落的事,慧公主简直把彩静当怪物的看,哪有人劝人家休夫的,觉得根本不可思议,但同时,对水云落的忍辱负重精神也是深感佩服。   “唉,这个舞台美术真是不好找话,招聘广告都发出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呢?”   彩静看着水云落送来的画稿,唉了一声说道。   “舞台美术?是不是画画呀?”慧公主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嗯,这个是舞台上的画,不比平时我们画的那种欣赏的书画,要是的能与戏文里相映的景,还要设计舞台布景,这些画画功都不错,可是没有我要的那种意境,也没创意,没能把戏文里要的表达出来,还有这舞术还要有设计的才能,一场好的演出,舞术设计是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了。”   彩静一边翻弄着图纸,一边给慧公主解说着。   “是不是你以前办的那个表演上的那个大幅画呀?”慧公主看了看问道。   “嗯,跟那个也不一样,这个就如同故事情节一样,随着故事情节而变化舞台的总体景致。”   “算了,先用这位陈先生吧!他的画还算可以吧,水姐姐,招聘广告继续贴,一定要找到满意的为止,陈先生他当不了大任的。”   彩静挑了半天选了一幅对水云落说道。   “嗯,知道了,彩静,你早些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呢,刚才你的丫环已经来找你了。”   水云落接过图纸对彩静说道,她不知道彩静出了什么事,从没见过她带什么护卫,今天一下来带了那么多人来,加上朱雀连催了几次,水云落觉得彩静一定有什么事,所以劝她早点回去。   原来墨先生经不住彩静再三的哀求,答应她让李信安心做事,等他回京后再告诉他自己被绑架的事,但却给彩静增加了暗卫,原来是一明两暗,现在是四明四暗,再加上朱雀这个贴身书童保护,水云落看到这么多人,自然有想法了。   今天在太妃宫里彩静的表现让慧公主大为叫好,所以晚上懒着不回宫,郑总管只好派人送信进宫,慧公主的理由是要跟彩静学太极拳,所以晚饭过后,彩静便一式一式的教给她,两个女孩边玩边练,直到夜深人静。   彩静站在窗前思念着远方的李信,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一想到他们俩的将来,那对水漾的秋泓升点点水雾,今天太妃的言语间已经透露出,有意让自己二女共伺一夫,自己要怎么办?离开他自己真的舍不得,但接受二女共伺一夫的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纷乱的心事扰的她心神不宁,拿过墙上的琵琶,轻轻的拨动起来,轻快的乐声却带了一丝愁绪,萦缠在人的心头,幽幽的飘荡香雪海的上空,彩静思念着远方的爱人,泪,悄然落下。 第二百三十五章李信归来!   绑架事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掩饰过去。本该三天就回来的李信却直到第七天才回京,而与他一同进京的,还有西山大营的左都尉大将军刘奇,右督使镇远将军张归远,他们是带着官司同李信回京面圣的。   金銮殿上,天显帝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上,百官朝拜三呼万岁,他的眼里闪烁着淡淡的笑意。   “儿臣奉旨巡视西山大营,军务一切正常,回京交旨!”内官传旨宣李信上殿,他禀报一巡视的情况交旨谢恩!   “诚王免礼!”天显帝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儿子说道。   “谢父皇恩典!启禀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奏。”起身谢礼后,李信再次躬身施礼奏道。   “讲!”   “左都尉大将军刘奇、右督使镇北将军张归远请求面见圣颜。”李信平静的禀报道,眼目的余目扫视着两边的奸臣的反应。   “噢,此二人因何擅离军营,要见朕啊?”   “回父皇话,刘将军和张将军的部下,在分水岭查到了一批走私的官盐。”李信这话一出,朝堂上炸锅了,纷纷议论。   “走私的官盐?怎么可能,走私就是私盐,为何又称官盐?”天显帝也惊讶的问道。   “回父皇的话,只所以说是官盐是因为他们手中持有过关的官凭路引,具体之事儿臣也不太清楚,是刘将军和张将军经手的。”李信把自己摘了个干净,暗自冷笑。   “哦!内侍,宣刘奇、张无远!”   尹丞相和儿子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因为是在大殿上,忙低头隐去不该有的表情,周太尉听到李信的话后,一张脸唰就白了,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往出冒,手持玉圭的双手,越握越紧,低头暗思着要如何应对这突发事件。   “臣刘奇/臣张归远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上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脸汉,齐齐的拜倒在金阶前。   “两位爱卿免礼!那官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显帝看了两人一眼,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儿子说自己不知道了,这是要让他们狗咬狗啊!呵呵,好小子。天显帝心里夸奖着李信。   “启禀陛下,臣的部下在分水岭巡查时,遇到一支庞大的官家押镖队,本来以为是朝廷的货物,正准备放行时,兵勇却发现,那车上的货物竟然食盐。而且他们的官凭路引,竟然是直接通往关外的谍文,将士们都知道我轩辕国与关外并无盐商来往。觉得可疑,要彻底搜查,岂料那些官兵抵死不让,臣的部下更觉得有鬼,便下令围剿了他们,并将他们全部押回西山大营,此事张将军的部下也在场,臣连夜和张将军审问,原来那些官兵真的是江南护送官盐的兵勇,那批足有二十万担的食盐竟然是走私盐!臣等觉得事态体大,便随诚王爷进京面见陛下禀明一切!还请陛下定夺!”   左都尉大将军刘奇跪下奏禀,周太尉听了暗暗的长叹一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奇。   宁王的脸色巨变,阴毒的眼眸紧不住的在李信的脸上扫视,他觉得此次一定与李信有关,怎么就这么凑巧,偏偏让他碰上了呢?   义王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江南的盐务他是知道的,外公把持多年,这次一下子抖露出来,事态体大了。   “哦,竟有此事?我官家兵力竟然保护走私的盐商!?”天显帝惊讶的动作特别的夸张,并急声问道。   “回禀皇父,儿臣也看过他们的官凭路引,确实是盐运司开出来的,后经儿臣查对,这批盐的路引竟然是年前江南被盐匪劫去的那批官盐的路引,这是儿臣查到的证据。”李信不失时机的上奏,让尹周两党的人头上的冷汗直冒。   “岂有此理!邹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天显帝看过证据后大怒,猛拍龙案怒吼道。   “启禀陛下,江南来的八百里加急!”   那个盐务司的邹大家吓的“噗通”一声就软倒在地,还没等他说话,值日的内官碎步跑了进来,递上了一封着火漆搪报。   刘公公折了火漆抽出搪报,天显帝瞅了一眼扔给刘公公让他念来,大殿上人人放慢了呼吸,静静的听着刘公公那半男不女的声音,有些人听的是心惊肉跳,额头冷汗直冒。   “臣江南盐道祝之辉跪拜奏禀吾皇:多年来江南盐道受盐枭土匪所扰,连年官盐被劫,今次臣收到密报,查到了被劫的官盐存放的仓库,臣与江淮盐运使周启彰大人请准两江总督范大人,调动江南驻军,一举歼灭了藏匿在洞庭湖水岛上的盐枭老巢,追回被劫的官盐二百万担,歼灭盐枭匪徒一千余人,臣本当将那盐枭抓捕归案,交与朝廷问罪,谁知一直护在盐枭身边的死士,突然倒戈,将盐枭杀死,那死士也随机自杀身亡,事出突然,臣等一时无法阻拦,致使盐枭未能押送到京城受审,臣请陛下责罚。   然,官盐被劫之事,并不是一般的盗匪事件。经过臣等审问,只所以官盐屡次被劫,乃是我朝廷内有大员与盐枭内外勾结,通风报信,泄露官盐出行时间,押运官兵与劫匪串通一气,所以才造成官盐屡屡被劫,今有朝廷官员与盐枭勾结之证据呈报陛下,臣奏请陛下,严罚那些祸国殃民的奸佞,还我江南千百万黎民百姓一个公道。臣江南盐道祝之辉顿首叩拜!”   听完搪报,天显帝的天色已经发青,眸中徒增了锐利之光,横扫玉阶下的朝臣们,一把抽过搪报扔到下面厉声吼道:“来人,摘取邹义官帽,打入天牢严加看管,没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探监,告诉狱司,人如果出事,朕灭了他们九族!”   众臣见天显帝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邹大人,就知道证据确凿了,下了这等严命,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谁还敢为他求情,与之有关系的这会自顾不暇,生怕牵累到自己,听能眼睁睁的看着邹义被拖出大殿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渔翁得利!   “沈炎,听旨!”   “臣,在!”沈炎忽听皇上叫自己,忙出班接旨。   “江南盐枭之案与走私官盐之事两案合并,朕交于你去侦办,查封邹府,案情未明朗之前,邹府不论奴才主子任何人不得与外界联系,严防串供,酌诚王调西山建卫营助你查案,给朕一查到底,不论查到谁,一律严罚不怠!”   天显帝龙颜大怒,他要趁这个机会铲除一批两党奸佞,本来协助查案的人员,应该从皇家的羽林军中调,但羽林军有宁王指挥,所以天显帝让李信调西山建卫营他旗下的人马来协助办案,一来是防止窜供之愈,二来也是给朝臣们一种震慑,让那些游走在尹周两党之间的朝臣们知道,只有投靠诚王才是最好的出路。   沈炎是监督官员的御史,这事本就归他管,还有一个要点,就是天显帝不想让沈炎与尹周两家成为对立面,要让沈炎被尹周两家当成眼中盯肉中刺,这样他才能完全忠从于自己,另一方面他派李信协助沈炎,就是要让那些摇摆在尹周两党间的官员们,看到清形势,投靠诚王才是正路,沈炎是诚王的忠实支持者,防止那些摇摆不定的朝臣投靠沈炎壮大他了势力,又成了养虎为患局面。   “儿臣/臣,尊旨!”李信和沈炎领旨下殿去了。   轩辕国的盐务多年在尹丞相手中把持,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就罢黜盐务司邹义,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给尹丞相留,打了尹丞一个相措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盐务大权被皇上收回,气的肝痛。   周太尉更是气的气血逆流,自己想出这么好的隐蔽手法,好几年都没事,怎么就坏在了刘奇手中呢?张归远这个混蛋怎么就连个信都不给老夫送,就这么着把事情给弄砸啦?还给闹到朝当上来,这下三儿的盐运使怕是保不住喽!气死我也!   大臣更是疑惑重重,周太尉的三儿子是江淮盐运使,按理来说应该是周太尉是幕后指使才对,可是祝大人却在奏章里提到了周大人也是剿匪的功臣,难道是尹丞相?可是那左都尉大将军可是尹丞相的人啊!怎么会去查这批盐呢?太多的疑云让大家看不清风向,这趟水到底有多深,谁也不敢断言。   散朝回到太极殿,天显帝高兴的哈哈大笑,心情好的让太监宫女们面面相唬,猜不出皇帝爷今又是哪儿得了喜气,怎么就高兴成这个样儿?   只有刘公公明白,天显帝是在为诚王渐渐展露出的王者之风而高兴,今日诚王爷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用的实在是太好了,把尹周两党的茅盾推向白热化,并且顺利的让盐务司的大权回到皇上手中,这怎么能不让皇上高兴呢!皇上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呀?   盐务司这块肥差,多年把持在尹丞相手中,后来又为了让周太尉牵制尹丞相,皇帝忍痛又把江淮盐运使的美差给了周太尉的三儿子,今次查处证据确凿,盐务大权一并收回,断了尹丞相和周太尉的主要财路来源,可以说是切掉了他们的一条臂膀。   而这样高兴的事,天显帝只能偷偷从暗道进入早已废弃的雪凝宫,站在李信母亲的画像前,默默的注视着她,“雪儿,你都看到了吧?我们的儿子长大了,他已经有了不可抵挡的王者之风,是时候承担起天下大任了,你在天上要保佑他啊!”   天显帝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画中的雪凝皇后,生怕手重了,把画中人给碰坏了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眸光幽幽。   “雪儿,你再等朕几年,朕把后事安排妥当就去陪你,这么多年你寂寞了吧?雪儿,我的好雪儿!”   捧起画面,轻轻的将画中人贴在自己的脸上,柔柔的在脸上蹭着,吸取着画中人的味道,一颗悔恨的泪从眼角划落。   其实李信回京之时就被好了人马暗中跟进,奉旨出宫后,将令牌交给了郑雩,到城外调人马随沈炎一起前往邹义家查封。   由于事出突然,邹府上下没得到一点消息,官兵突然冲进府内,全府上下顿时惊慌失措,孩子哭,女人叫,主子奴才哭天喊地乱作一团。   李信下令,所有的人全部押到后院看管,男女分开,主子奴才也分开关押,以防毁证灭口,这才开始查封财产。   抄出很多与江南地方官员的来往书信,对于侦办盐枭之案非常重要。   沈炎第一次跟李信共事,这位冷面王真是不愧冷面二字,整个抄家过程中沉默冷俊,黑眸幽深,寒光直射,令他这个当了多年的刑部廷尉都不寒而栗。   李信对沈炎还算客气,但却不套近呼,冷若冰霜的脸一沉,沈炎也不好近前跟他说话,这对名意上的翁婿,就这样在沉默中渡过了一次合作,但彼此之间心里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一个感觉到女婿有王者之霸气,一个暗赞是个一心为公的国之忠臣。   抄家之事一直忙到傍晚,才算告一段落,为了防止有人杀人灭证,李信调青龙带人守候暗中,明里又把把守邹府之责交给了建卫营的陈将军,他是自己的心腹爱将。   等李信回到王府,已经是二更天了,王府的一干人等出府迎接,独独没看到李信最想见的人,一双急切的眸子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妾身/奴才/奴婢们恭迎王爷回府!王爷吉祥!”   “嗯!”李信淡淡的嗯了声,直接往紫华阁去了,因为墨先生早就候在那里了,郑总管回禀说有要事相商。   “恭喜少主,此次坐山观虎斗之计大获全胜啊!哈哈哈!”墨先生见李信进来,大笑着迎上前来恭喜他。   “全仗恩师妙计,本王才能得以全胜,恩师才是料事如神哪!”李信也笑着恭敬道。   “哈哈哈,如今,丞相和太尉应该是如坐针毡了吧!”郑总管将茶水从丫环手中接过,吩咐她们都退下,后笑着说道。   “嗯,这次尹周两家吃了暗亏,定要气疯了,一定会报复的。虽然此计我们运用的极隐秘,但皇上今日却让本王协助沈御史查抄邹府,那两奸贼定会有怀疑的,吩咐下去,各堂小心行事,现在还不是跟他们翻脸的时候。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李信淡淡的一笑,随后吩咐郑总管去传令,他早已经想到,以义王的精明,宁王的奸诈,应该已经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何况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英王,定会借机挑拨的。倒不是他怕什么,而是现在不是正面对抗的时候,他的布置还缺少很多的证据,不能让他们现在把矛头全指向自己。   “属下这就去布置!”郑总管得令退了出去。   “恩师,您有事?”李信回头问墨先生。   “是那丫头的事!”墨先生看了一眼李信后,脸色严肃的说道。   “彩静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看到她?”一直隐忍着没问起彩静,听到墨先生说这话,李信腾就站了起来,厉声追问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我以后听话!   “少主,稍安勿躁。那丫头没事,是去了别院还没回来,她不知道你今日回来。”墨先生知道李信一遇上彩静的事,就失去了冷静,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原来李信为了给彩静一个惊喜,所以没有给府里送信,说自己今天回来,彩静这才照常去了别院监工。   “呃,恩师,是本王失态了!”李信看到墨先生摇头,也知道自己对彩静的事太过敏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少主的心情老夫理解,但您是将要担负起拯救天下的大任,不能遇事还这么有失冷静,更不可因儿女私情所累,这可是王者的大忌呀!”   墨先生语重心长地提醒李信,暗示他,彩静是天命之人,将来抢夺她的人会更多,你这样遇事就失去思考能力,怎么担当起王者之责呢。   “恩师教训的是,本王自当牢记于心!”李信脸色微红,这已经是因为彩静自己失控制的第几次,他也记不清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彩静不能出任何事,他绝不容许她出事。   “当日事发突然,是因为前几日小王孙和九王子偷跑出宫,身边连一个随从都没带,自行找到锦绣坊找那丫头,丫头怕宫里着急,就派朱堂主回府报信,这期间她经不住小王孙和九王子两人吵闹,就带着小王孙和九王子上街,就是那个时候被人盯上后,一直到丫头带着小王孙去出恭,那绑匪才下手。幸得那丫头机警,争脱了禁制,朱雀和暗卫机时赶到才没出大事,暗卫追踪绑匪一直到塞外,没想到,绑匪竟然是天坨国的太子萧毅部下,京城里暗卫也查到了萧毅今年几次来到洛阳,都以皮货商之名住在京来客栈。”   墨先生把彩静被绑之事简单的说了一下,也没再深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少主的火山就要爆发了。   “绑架?暗卫是做什么吃的?”李信怒吼道。   朱堂主她当时带着九王子,而绑匪是趁小王孙出恭的时候,下手的,事出突然。墨先生正要替朱雀暗卫说情,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还有惊喜的叫声:张大哥,王爷真的回来了!李信忽的站起身刚要往门口走去,就见彩静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看到自己惊喜的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他喜极而泣。   “信!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你还好吗?伤到没有啊?”李信紧紧的将她揽在怀里,不住的抚摸着,贪婪的吸取着那令他想的发疯的体香味。   “唔,我。我。我没事的。呵呵。”彩静听到李信紧张的关心自己的话语,又是高兴又是伤感,流着泪欢笑着语不成句。   一直都没尝过和心爱的人分离之苦的彩静,这次是知道了离别的滋味是多么的折磨人了,真的会相思成疾的。原来她老是拿这个,笑话李薇,说她太夸张了,才离开几天有那么想嘛?现在她知道不是有那么想,而是想的心都痛。   跟在彩静身后进来的朱雀还有几个暗卫,立时傻眼里,朱雀虽说是江湖儿女,但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家,羞的脸面绯红,转过身去不敢看眼前的两个忘情的人。   “咳嗯。”   墨先生也为彩静的大胆的举动愕然,无奈的出声干咳嗽提醒这两人还有部下在场呢。   听闻咳嗽声,彩静这才不好意思的放开李信,李信不以为然的揽着彩静纤腰,深情的看着她那粉红的俏脸。   “参加主子,属下失职,令小姐遭歹人绑架,请主子降罪!”   朱雀和暗卫们忽啦跪下求罪,李信原来深情的目光,倏地,迸发出一道寒光来,令朱雀他们突然间感觉到脖子上寒风阵阵,透骨的阴冷让几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知道主子这回是饶不了他们了。   “自己去领罚吧!”李信看都不看朱雀他们,冷然说罢揽着彩静往椅子上坐去。   “不可以,信,不是朱姐姐他们的错,事出突然,根本不是谁料想的到的事,朱姐姐当时带着天鸿,谁能想到绑匪会在茅厕门口下手啊?是我自己不让朱姐姐跟着的,不能怪她的。”   彩静听了李信的话,急忙跳出李信的怀里为朱雀他们说情。   “做为一堂堂主,护主不利就是罪责,何况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绑走了你。你无须为她说情。”   李信拉过彩静坐在了自己身旁,言语之间暗示朱雀,你一堂堂玄机门的堂主,竟然让个无名小足在你眼皮下得手,还有何脸面让别人为你求情。   “属下该死,疏忽大意,罪责难逃,有负主子对属下的重托,申姑娘的情意,朱雀会铭记于心。属下这就去刑堂领罚。”   朱雀早就为这事气的发疯,多年来自己办事从没失手过,这次阴沟里翻船,让个无名小足坏了自己一世的英明,就算主子不罚自己,她也会自动到刑堂去领门规的,这几日没去是墨先生不让,怕彩静再有什么闪失,就更没法向少主交代了。   “朱姐姐,不能去,你没有错,堂主怎么了,堂主难道是神仙啊,神仙也有犯错的时候呢!那天的事,是事出突然,姐姐已经尽力救我,功过相抵了,为什么还要罚啊?”   彩静冲了过去挡住要出门去领罚的朱雀和暗卫们,急的对李信吼起来了。   “少主,丫头说的对,朱堂主她们尽力了,丫头也没受什么苦,就看到朱堂主他们以往的功劳上饶过这一次吧!当务之急应该商量经后怎么保守丫头的安全才是。”墨先生也帮着请情。   “我知道,都是我太任性造成的,我想,谁绑我做什么呢,所以经常给朱姐姐他们找麻烦,这次也是,如果不是我偷偷的溜出去,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对不起,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听话再也不任性了,好嘛?嗯?求你了啦。信。”   彩静见吼对李信一点作用也没有,干脆来软的,声音柔柔的,状似委曲的哀求,双手拉着李信的胳膊摇动。 第二百三十八章甜蜜的惩罚!   “好,看在彩静的份上,每人到刑堂领二十杖责吧!”李信就知道有彩静在,他这个玄机门的门规是非破不可了,但这样的大失误,不惩罚一下,以后门里的事情就处理不下去了,杖责二十那是最轻的惩罚了。   “什么!说了半天还要罚呀?那我不求情你也只当这么打他们了,你怎么这么固执啊?”李信的话一出,彩静就甩开他的胳膊就数落起李信了。   “申姑娘,您的恩德属下们绝不敢忘,按玄门机的门规,护主不利是死罪!现在主子只责罚二十棍,已经格外开恩了,是属下失职应该受到惩罚的。”   朱雀和暗卫们给彩静碰头谢恩,说明现在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不能再求情了,玄机门可没有这种先例,说罢就一起往门外走去。   “彩静,你去哪?”李信见彩静跟着朱雀他们往外走,急声问道。   “我去跟朱姐姐他们一起受罚呀?他们救我都有过,我一手造成的事情,当然与他们同罪喽!你先等我一会儿,我领完罚就回来。”彩静回头朝李信笑笑说道。   原来彩静见挡不住朱雀他们,知道李信不发话,这顿打朱雀他们是非挨不可,便装作自己也去领罚,一副要打一起打,要免一起免,你李信是门主,我看你怎么徇情枉法呀。   “你回来,胡闹什么?这是玄机门的门规,你又不是,不在瞎参和。”李信过来一把拉住她说道。   “谁说我不是啊,我可是玄机老人的关门弟子,正式的玄机门的门徒,怎么是瞎参和呢?门主大人,您的命令属下听到了,这就去领罚好了。”   墨先生偷着笑,朱雀和暗卫感激的看着彩静,心里对彩静更加敬佩,暗暗发誓,以后要誓死保守她的安全。   “你呀!”李信无奈的摇摇头,点了一下彩静的额头,彩静夸张的往后倒去,唬的李信忙伸手去抱她,彩静大笑着跳开调皮的偏着并没有问道。   “呵呵,这么说门主大人开恩了,免了我等的罪责,不罚了吗?”   “嗯!”李信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哥哥姐姐们,快谢门主不罚之恩了!谢主子不罚之恩!以后定当誓死保卫主子的安全!”   见李信答应了,彩静笑着招手让暗卫和朱雀给李信谢恩,搞怪的她学着大伙一起高声说着誓言,说罢还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李信气的哭笑不得,墨先生摇着头哈哈大笑。   “谢谢小姐为我等求情!日后定当尽心竭力报答小姐的今日之恩!”暗卫和朱雀来感谢彩静,彩静抚起朱雀有些哽咽的说道:“朱姐姐,彩静早就把你当成了亲姐姐,这次如果不是你拼命救我回来,我现在还不知在哪受罪呢,是我该谢姐姐才是啊。”   彩静的话深深的感动了朱雀,她自己也是孤儿一个,忽然听到彩静亲切的叫自己姐姐,朱雀的眼里也溢满了眼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轻声的叫了一声:“彩静!”“姐姐!”两女孩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泪流满面,朱雀是个孤儿,从小在玄机门长大,这里的训练早已经把她磨砺成了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可今天被彩静的这一声姐姐叫软了那铁一般硬的心,她也想有这样一样可爱善良的妹妹啊,所以也没再说什么虚言,轻轻的唤了一声彩静,算是默认了彩静的说法,她们从此刻起,成为真正的姐妹关系。   “好了,过来坐。”李信看着彩静抱着朱雀不放,心里很是不爽,他竟然不想让彩静碰触任何人,女人也不行。   “朱堂主,从明日起,再加四银翼保守小姐,再若出事,你也不必再回来了。”   李信拉过彩静,对朱雀死命令。   本来他是想说不准彩静再出王府,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彩静一定不会乖乖的待在家里,娱乐城的事也离不开她,就只有加派暗卫保护了,他把自己从不外露的银翼护卫都派出来彩静,足见李信对彩静的安危担心到什么程度。   “属下遵命!”朱雀等人应声后退下。   说到银翼要介绍一下玄机门的两大神秘护卫队,玄机门除了暗卫队,这些共四堂主调遣的护卫队外,还有就是,绝杀令的实施者,他们是谁就连李信也不知道,这些人只听令玄机令行事。再一个就是十六个银翼,他们的武功绝不在四堂主之下,而且直接受门主指挥,也没人见过他们的真面容,从不露面,就算出来也都面个银面具,个个都是死士。   “啊!还要派人啊,不要啊!已经够多的了,你还是把他们派到有用的地方去吧,我想这次应该是绑匪绑错人了,我又没得罪谁,绑我干什么。求你了,不要让那么多的人跟着我,真的很别扭哎!”   听了李信的话,彩静叫苦连天的,现在明着暗着已经有九个人了,再派四个人来,自己不成了囚犯了。   “那留在府里不许出去。”李信言简意赅,没得商量。   “你。呵呵,那少两个行不行啊?我想那些银翼的武功一点厉害的不得了,有他们就不用这些暗卫大哥了,让朱姐姐跟在我身边这样行嘛?浪费人力资源也是一种犯罪啊。还是减少一些浪费吧。”   彩静闻言气的翻白了眼仁瞪着李信,转念想,这个霸道鬼说到说到,可不能硬顶着,忙换上一副献媚的笑脸来,为李信算着人力资源浪费的坏处。   “呵呵,丫头,还是听少主的话为好,现在世道很乱,你又要常出去,像那天的事不就是人少不在身边的原故嘛?”   墨先生也没想到李信会派出银翼来保护彩静,但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便笑着劝彩静不要再推辞了。   “这么说,这几个暗卫都是些无用之人喽,那还要他们何用,执行门规好了!”李信绷着脸冷冷的说道,可是心里却在暗笑,这丫头为了自由什么招都能想的出。   “呀,你。你这个油盐不进的霸道鬼,我真是,哼嗯。”彩静暗中恨的咬牙切齿,可是脸上依旧的笑眯眯的,声音放的柔柔的,抱住李信的肩膀撒娇:“呀,别这样嘛!人家每天只去别院和聚轩阁嘛,又不是去别外,一下子派出这么多人跟着,别人更起疑啊!其实有这些暗卫大哥就已经足以保护我的安全了,你再派银翼来不是浪费是什么?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给我派这么多人来,又没什么实际用处,再说,银翼可是我们玄机们的精英啊,如果连他们都保护不了我,那对方应该是出动了一个兵团的人马吧?呵呵,亲爱的,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听话,不再给他们添麻烦,好嘛?嗯。你就答应了吧…嗯…”   好肉麻唷!听了这个声音,连墨先生都有些坐不住了,本来就是跟少主商量彩静的事,现在少主已经增派了银翼去保护,自己还是先走为妙,彩静这些大胆的举动着实让他接受不了,墨先生心想,这可能是她家乡很平常的事吧。   所以悄悄地起身离开了紫华阁,给这俩个小情人一个相聚的空间,他想,其它的事,少主待会儿一定会来找自己谈的。   李信看着那娇憨哀求的样儿,心跳的嗵嗵的,根本没办法拒绝,只好答应撤回四暗卫,让银翼顶替。但明面上的四护卫和朱雀是绝对不能减的,彩静知道没办法再说下去,便装作高兴的样子笑起来。   “呵呵,谢谢耶!能少四也好。”   “你呀,不许再任性,如今兵荒马乱的,那些人在暗中蠢蠢欲动,你就是他们要挟我的目标,以后可千万要注意啊!”   李信怜惜的抚摸了一下彩静的头,告诫她多注意。   “嗯,嗯嗯,我一定会注意的,这次的事我也害怕了,会多留心的。这几天我都有让朱姐姐陪我练功,也让暗卫们突然袭击我,帮我提高警觉性,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彩静点头如鸡吃米,样子滑稽之极,李信硬装出一副不爽的样子,心里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呀,不要再生气了嘛!看看,眉头皱的都不帅气了,会很容易老的,嗯,这样好了,我给你唱歌吧!”   彩静见李信还是担心的皱眉头,撒起娇靠在李信怀前,伸出玉手揉开李信紧皱的眉头,并献媚似的说要给李信唱歌听,也不等李信说话,便自顾自的唱了起来,还边唱边跳:“我们队里养了一群小鸭子,我每天早上赶着它们到池塘去。   小鸭子见了我就嘎嘎地叫,再见吧!小鸭子我要上学了!   再见吧!小鸭子我要上学了!”   唱到再见吧小鸭子我要上学了,竟然在李信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边跳边再见就跑的没影了,因为她看到李信眼中的“怒火”马上就要爆发,自己再不走,会被他“惩罚”死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虽然那种“惩罚”是她最喜欢也是近日来最渴望的。   本就想她想的要发疯的李信,被彩静蜻蜓点水似的吻引逗起了所有的强烈思念之欲,见她逃的那么快,就知道这丫头又耍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追过去,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怒吼的说道:“我是鸭子吗?嗯,”薄唇猛的降临到那娇艳的樱唇上,他要狠狠的“蹂躏”她一番。   “嗯。呃。是,你就是鸭子,是我一个人的鸭子。呃嗯。”彩静被吻的气喘嘘嘘,她微眯着美眸,深情的凝望着他,轻轻的碰触着李信的薄唇,用极其妩媚的声音说道,而就在她失迷在李信的吻之前,心里还在嘀咕着:你要是知道在现在鸭子是什么意思,我就可怜喽!   “静儿,我想你了!”感动的李信双手捧起因为激吻而变的娇艳粉红的俏脸,低低的一声想你了,便将自己灼热的唇印在那微微发抖的樱唇上,他哪里知道他的小妖精心里在想什么啊,只想好好的疼爱她一番。 第二百三十九章饥饿急刹车!   想到这次回来差点就见不到心爱的人,李信不由得收紧了双臂,使出全力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贴在心口上,还一点缝隙都不让有,他真的害怕了,而且是害到了心上,如果回来见不到彩静,他不敢想像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彩静也是一样的心情,虽然对绑架之事想的没那么复杂,可一想到如果这次真的被绑走了,自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他。   所以她也是用尽自己所有的激情,回应着李信的激吻,一双玉手只管在李信的俊脸上摸索着,火热异常。   “想我了吗?嗯。”雨点般的碎吻不住的落彩静的眉眼之间,李信呢喃的问道。   “想,想的心都痛。”   彩静已经完全酥软在了李信的怀里,任由他亲吻抚摸,她的一双白玉般的手臂攀着李信的脖子,只想贴的更近一些,让自己那颗想他想的疼痛难当的心,稍稍的舒服些。   “噢!我的彩静。”一声轻呼,如饥似渴的吻便压了下来,紧紧拥抱着她的双臂,恨不能将彩静嵌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两人恍若无人境地的亲热,吓的奴才丫头们退避三舍,本来要路过的也绕道而行,生怕打扰到了这对热恋中的主子。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呀?”   “我去了分水岭,耽搁了一些时日,让你担心了,宝贝,想死我了。”   李信温柔的回头用唇从彩静的耳际慢慢的划向她那已经微微肿胀的红唇,轻轻的啄吻着,而后又深深的吻到了一起,小巧的香舌撒发不尽的甜蜜,令他永远都吸吮不够。   “我知道,我能感觉的到。”彩静听后感动的美眸盈雾,深深的望了一眼李信,而后把头侧枕在李信的脖颈是,微微的仰头咬住了李信的耳垂,轻轻的呲咬着,说着自己心里的感受。   如此的挑逗李信那刚被生硬压下去的欲望再一次腾升而起,双手一用力紧抱着彩静的腰,狠狠的往自己的身上揉,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要她,真的好想要她。   “静儿,我。”情欲难耐的李信,狠命的吻着怀中的娇人儿,话到嘴边生硬给咽了回去。   彩静何尝不是,浑身燥热酥软无力,只有李信那带着疯狂的揉搓才能稍稍的感觉舒服一些,她这一时刻什么也不想了,只是把自己交给李信,让他好好的爱自己。   “信,我们回香雪海去。”   “好!”李信期盼这句话不知有多久了,乍听之后如获圣旨,双手一勾横抱起了她,大步往香雪海走去。   香雪海,筠儿听到脚步声迎了出来,一看这阵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急忙挑起门帘,等两人进去后,她悄悄地带上了门去厨房准备热水去了。   “静儿,把它取了,让我看看你。”   牙床之上,李信薄唇不住的在那灼热的俏脸上亲吻着,修长的大手不住的在那被天蚕衣紧紧包裹着的娇躯上游走着,灼热的吻从唇边一路吻向她的玉颈、锁骨,被情欲激红了双眼的李信,看到彩静脖子上的那个假喉结,哀求她取掉面具,让自己看看她。   已经被揉搓的衣乱发斜的彩静,任由李信往自己的脸上抹擦着药水,她的嘴里发出细细的吟咛声,李信闻声体内的热浪翻滚,脖子上的喉结不住的上下动着,就知道他忍的有多么艰难了。   也不知道是李信笨手笨脚,还是是因为太激动了,抹了半天手颤的也抹不到正确位置上,彩静微睁眼敛,嗔怪的睨了他一眼,娇媚慵懒的攀上李信的脖颈借力坐起身来,拿过药水下地坐在镜前,仔细的抹上药水。   见刚才李信抹上药的地方已经起皮,她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剥落面具,一旁有水她洗去脸上湿腻,然后拍了一点润肤水,无意间从镜子里看了李信痴呆发傻的样,一张被情欲胀红的俊脸和被自己揉乱了的发髻,这才低头看自己,衣襟斜开,如不是在蚕衣护着,只怕是酥胸也要外露了,顿时,羞的俏脸红如天边的晚霞,嫣红嫣红的,惊艳无比。   李信,看呆了。   彩静似羞似嗔地回头看着发呆痴迷的李信,一路风尘仆仆的辛苦,没能遮住他丝毫的英气和俊逸,彩静也痴痴望着他。   半晌,李信一声长长的吸气后,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他颤抖着手轻轻的伸了过去,慢慢的抚摸到那美丽的脸颊上,湿润润,滑腻腻,犹如婴儿般的皮肤,因为长时间带着面具,稍显的有些苍白,但却给她增添了一份病态的美,让人看了更加想去怜惜她,呵护她。   “彩静,你好美!”低下头的李信,深情的看着彩静,由衷的赞美着,柔如羽毛般的吻轻轻的落了下去,好像吻重了那如蛋清般的肌肤就破掉一般。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回到了彩静的身上,她一声吟咛便软在了李信的怀里,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甜蜜再次送上。   而身下的俏人儿娇声连连,一双玉手不在的在李信的肩胛处抚摸,粉脸如烟星眸迷离,更令李信激情澎湃,体内好似有一股能烧化铁石般的烈火,越烧越旺,不断的在内体四处流窜,寻找着宣泄的出口,烧的李信不断的发出低低的吼声。   正当两人的激情要喷同之际,两人都听到了奇怪的响声,而且越响声越大,打断了李信要进行下去的程序,两人互相看看,四处找响声从何而来,听了半天没声了,刚要再继续,那声音又来了,恼的李信脸色大变。   倏地,彩静笑了起来,李信不解的看着她,彩静娇羞的嗔了他一眼,玉指点了点自己的的他的肚子,李信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是腹中饥肠辘辘发出的雷鸣之声,李信懊恼的斜爬在彩静身上,停了半会,又仔细听听,竟然是他和彩静两人都在叫。   又好气又好笑,又是怜惜,自己光顾着疼爱她,都忘了她忙了一天,到现在还饿着肚子,真该死!   已经被打扰了的情欲,消退了很多,李信伸手着彩静揽到自己的怀里,看着那嫣红娇嫩的俏脸,由不得又深深的吻了下去。   直到两人都感觉肺部再也无法扩大,这才不舍的移离自己的唇,轻喘着气息,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腹中又一次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痴呆中的他们这才相视一笑,倏地,为刚才那惹火的激情羞红了脸。   来日方常,从激情中醒过来的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在一起的时候,谁都没说什么,起身静静的看着对方,“信,去洗洗吧!你应该也没用晚饭吧?”   过了半晌,彩静抬头凝望着李信,轻轻的将一丝凌乱的碎发挼到他的耳后,柔声说道。   “好!”   李信嘴上应着,但手连一点要松开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越抱越紧,用自己那刚刚萌生出的胡子茬儿,轻轻的在彩静的脸上蹭着,难舍难分的。   直到彩静深深的回吻了他,这才整理了一下仪容,揽着她的纤腰往大厅走去。   “筠儿!”彩静开门喊了一声。   “哎!”厨房里的筠儿答应声回到大厅。   “筠儿,你去传膳吧!王爷饿了,噢,再去把墨先生和郑总管请来。”彩静一边吩咐着筠儿,一边往外走着,到厨房去端水。   “哎,我这就去!”   筠儿瞧了两人一眼,李信和彩静不约而同的脸红害羞起来。筠儿低头浅笑,转身快速的跑出香雪海。   她在妓院见的多,听的也多,刚才看王爷抱着小姐回来,她以为两人这次可以在一起了,可是刚才看看两人又不似自己看见过的那种表情,而且小姐精神奕奕,看来还是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吧?刚才两个人都脸红了呢!呵呵。   筠儿傻笑着往前院走了。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彩静娇嗔的斜睨了李信一眼,心里暗怪,信,你这样看人家真的很容易惹火的吗?   “静儿,”李信轻叫一声,将她揽入怀中,眼里会是责怪,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会出人命的,随着惩罚性的吻就落在那红艳艳的樱唇上,除去男装的彩静,夏日的薄衫如何能遮掩住那个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对玉峰紧紧的贴在李信的胸口,现在比刚才更惹火,这柔软无骨的身子,恨不能嵌入自己的骨肉里,激吻已经让两人都感觉到了空气稀薄,如此这般还是不愿舍弃对方,唇舌间依旧舞动翩跹,那沁人肺腑的体香,彻底让李信陶醉了。   直到听到外面有了说话声,这才难舍难分的移开,慌忙整理着对方的仪表,如做贼似的心儿狂跳,两人互看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将起来,羞的俊脸朝霞,俏颜如嫣。 第二百四十章气急败坏!   而此时的宁王府里,周家的两个儿子及几个谋臣正气的大发雷霆,周家的幕僚张归远将军也在场。   “张将军,你如何连这种世态也分不清啊,为何要闹在朝堂上呢?你该阻拦才对啊?”   宁王下首的一位中年人语气及不友善的埋怨道。   “严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下官想这样啊?事情逼到那个份上,下官能怎样啊?在场的还有其它将军,如果我做的太明显了,其它人能不怀疑吗?逼到死角了,只能听由大家的意见了,那么大的事岂能瞒的住。”   张归远没好气的回顶道。   “张将军,你们是怎么去的分水岭?平日里巡察好像不去那么远啊?”宁王的大舅尚书令周柬彰黑着脸问道。   “这次出事都怪下面的人太大意了,平日里最多也就几万担,这次竟然一下子增加到三十多万担,那是多大的车队,走到哪不引人注目啊?一入河南郡内就引起了巡防官兵的注意,下官收到密报立即带人前去查看,谁知道刘奇那斯也接到了巡防官的禀报,竟然也追到了分水岭,还惊动了正在巡边左营都统杨国瑞,此人是个倔驴,本来这事闹不到朝堂上的,可没想到这斯竟然把此事告诉了刚到营中巡视的诚王爷,那还能瞒住谁呀?”   张归远提到刘奇和杨国瑞,恨的咬牙切齿的。   “哪你为何在得到消息后不派人送信回来呢?”那个被称作严大人的中年人,又问。   “谁说我没派,当时我接到信就派人给相爷送信了,可后来盐队被押回大营我才知道,刘奇那斯竟然早就把通往京城的路都封锁了,信差见出不去又折回大营。”   张归远对与刘奇提早防备的事一直想不通,他和自己应该是同时接到了密报,怎么会提前设了埋伏呢?   “这是个圈套!人家早就盯上了盐队,故意引你前去,当着众人的面揭露,让你无计可施,而且此事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尹家就算要报复我们,也不会把事情闹到朝堂上来,这对他们没好处,更巧合的是,江南那边同时也动手了,这恐怕是尹老贼没想到的,他也吃了哑巴亏,江南那边连个信儿都来不及给我们送,这是人家精心策划的圈套,引我们两家上勾,有人是在坐山观虎斗看戏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宁王,忽然开口说道,他今日在朝堂上就一直纳闷,老四为什么会这么巧到西山大营,这事看起来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这也太巧合了,让人不得不怀疑。   “王爷,您是说这是诚王设的套,一箭双雕!”   张归远惊叫道。   “只怕就是如此,此次我们损失了岂只是一批盐,而是整个的财路都被断掉了,尹家把持了多年的盐务大权也被皇上收回,只怕三弟的江淮盐运司也保不住了,我们两家受损谁最高兴啊?还不是那个孽种啊。”   宁五的二舅中郎将周彦彰心痛的说道。   “这招坐山观虎斗之计,用的真够恨的!李信,本王倒小看你了,竟然做的滴水不漏,哼!贱种,咱们走着瞧!”   宁王手腕一用力,手中的茶杯就成了粉沫了,他恶恨恨的说道。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丞相府的暗室里,也是坐着几个心腹之人,尹丞相的两个儿子及侄子都在,还有尹丞相的军师有着小诸葛之称的江进。   “此事太寸了吧!江南那边怎么就连一点察觉都没有吗?柳震山这个王八蛋就那么完了?”尹丞相的侄子工部尚书令尹远锡气的说道。   “是谁这么恨,竟然断了我们的财路?”   “据暗探回禀,当日正好出货,是销往越海国的一大宗货,货主是越海国的远宁侯洛天的亲侄子,刚开始装船,官兵就从四面八方冲进去了,上万的兵勇啊!柳震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挽不回局面了,听说其中高手很多,要不是钉子机敏,灭了柳震山,这会儿我们就更麻烦了。”   尹家长子外务司尹禹锡长叹了一声说道。   “我们掉进人家早已设好的圈套里,盐枭雄的事应该早就在人家的监视范围内了,就是在等机会拿住我们的把柄,老夫大意了。”   尹丞相气极了也就发不出火来,这次可算是受了重创,尹家最大的财源就是江南私盐,虽然自己现在不缺军响,但有钱赚谁还嫌多啊!如今不但被端了老窝,而且受此事牵连的官员也要损失一大批了,看来要加快行进了。   “相爷,您也无须太在意,去了此路还会有彼路,轩辕国岂只是有私盐这一种财路!”军师江进摇了摇羽扇,淡淡的说道。   “先生怎么说?”尹家二公子急声问道。   “相爷,山人刚刚收到讯息,您等了多年的好消息终于证实了。”江进看着尹丞相笑着说道。   “你是说那矿找到了?”尹丞相老眼突然睁的如铜铃一般,不置信的问道。   “嗯。”江进点点头。   “太好了!呵呵,这下就是再端十个盐窝老夫都不会心痛了,呵呵。”尹丞相高兴的说道。   “老爷,宫来送信来了。”外面尹家总管敲门说道。   “嗯,进来吧!”   尹丞相接过信看过后,狂笑着吼道:“哈哈哈,天助我也!哈哈哈。”   “爹,可是娘娘有什么好消息吗?”大儿子尹禹锡看着父亲如此颠狂的笑,急着追问。   “你们如此这般。”尹丞相点头示意要二儿子尹亦锡附耳过来,低声的嘀咕了几句,二儿子眼睛睁的跟牛眼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尹丞相点了点头,然后脸色一沉,尹亦锡点头脸色难堪。   尹丞相又在侄子尹远锡耳边吩咐了几句,尹远锡不解了看了看伯父,便还是轻声说了句自己会去办。   “爹,娘娘哪里要怎么说啊?”二儿子不甘的又问了一声。   “娘娘是我尹家的大功臣,爹是不会忘记她的,义王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天下乃能者居之,他李家的气数尽了,嗬哈哈哈。”   “相爷,您想到好主意了?”江进摇着羽扇微笑着问道。   “先生,真是天助我也,你看。”尹丞相笑的一把白胡须乱抖,面部的肌肉都搐搐。   “嗯,呵呵,相爷好手段,有了这个盟友各取所得,这轩辕国就是您的了,哈哈哈。”江进看过那封信后,明白了尹丞相要干什么?这才是做大事应有的狠劲,心里也暗嘲天显帝,有了这样的丞相你不亡国谁亡国啊?   “嘿嘿。这是老天给我尹家的机会啊!老夫怎能不好好的利用呢?江先生,矿场那边的事就交与你与禹锡去办吧,一切抓紧,时不我待啊!哈哈哈。”   “江先生,矿场那边的事就交与你与禹锡去办吧,一切抓紧,时不我待啊!哈哈哈。”   尹丞相说完奸笑起来,就是那种刺耳的奸笑,听的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义王府内,义王和自己的心腹也在议论今日的盐务之事。   义王知道外公在江南盐务上的事,皇上为了此事不知费了多少心事,外公这次也太不小心了,虽然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一个做臣子的范围,难道外公有了私心了吗?   “主子,丞相这次可是吃了大亏,没想到江南的盐务被丞相控制到如此地步,可是每次回禀娘娘和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义王的朋友加智囊顾子玉说道,他是义王师兄,能文能武,和义王的私交很好,为了助义王夺得江山,便脱离了江湖做了义王的智囊。   这顾子玉早就看出尹丞相有不臣之心,但贵妃对自己的父亲深信不疑,他只好多在义王面前提醒,要他早做打算,不要到时,江山得不到,还落得个乱臣贼子之名,那可就得不尝识了。   “嗯,这样吧,子玉,你替我去办。”义王在顾子玉耳边低语几句,顾子玉连连点头,眼睛里有了称赞之色。   “嗯,这事交给我去办,你要多加注意诚王,今日之事定是他所以,这一箭双雕之计用的太恨,我想宁王那边会有行动的,我们也要准备一下。”   “我知道,没想到他变了很多,十多年的流放生活改变了他的性格,他是恨到骨髓里了吧?只是想争也得要负出代价才成,那些是不够的。”   义王说罢,思绪飘向远方,儿时与李信在一起玩耍的情景,那时的李信,善良天真,对每一个兄弟姐妹都很好,可爱的笑容永远都挂在脸上,后来雪后出事,他的笑容不见了,自己到现在还记得他被欺负后,痴痴呆呆的哭着叫哥哥,不要打他,当时自己以为他真的傻了。   而再见到他时,他给自己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冷的每一个根汗毛都竖起来,那逼的人窒息的霸气,是所有兄弟身上找不到的。   不过,皇位自己是势在必得,为了母后这个皇位也要夺来,其实自己真的不是那么热衷于皇权,如果不是要完成母后的心愿,自己真的很想放弃这一切,带着她一起隐居山野,过那神仙般快活的日子,只是不知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彩静,你愿意跟我走吗?…… 第二百四十一章小小建议!   诚王府的香雪海里,彩静在一边给大家泡着茶,墨先生、郑总管和李信谈论着边境之事:“战事迟则明春,早则今秋肯定要爆发的,现在只不过是黎明前的宁静罢了。”墨先生挼着自己的白胡子说道。   “打仗打的是银子,如今国库并不丰盈,想要同时对负三国联军,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李信长叹了一声,国库空虚是朝廷最大的难处,要调动兵马,没银子你还怎么打。   “还有粮草,连年的战祸,除了越海国和赤水国南边有些清静日子过,我们和其它两国可都是受创颇重啊!靠近西照国的陇南地区,种什么都会遭到西照国边境的兵马来抢,去年种的玉米稻谷,几乎被抢怠尽,据青龙堂的人回报,今年陇南地区干旱严重,稻谷玉米这些从类根本就无法下种,缺了陇南这块产粮重地,这粮草之事就成了我们眼前最大的难关了。”   墨先生担心的提起了粮草问题。   “为今之际,我们只能派人到赤水国、越海国去收购粮草,以备不实之虚了。”   李信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派聚轩阁出面到这两个国家购买粮草,备战,战事开始,户部主管粮草的是尹家和周家的人,他们肯会借机报复自己的。   “种稻谷玉米都是地上农作物,种土豆和地瓜他就算抢也该得个时间挖吧?有这个时间,你们的兵马不就到了,而且这两种农作物抗旱,耐寒,又好保存,像地瓜完全可以做成熟食带到战场上去,战场上有时喝不到水,地瓜可以当做水果一样的生食啊!”   正在为大家沏茶的彩静听了,顺口说了几句,这些农业知识大都是在书上看到的,具体是怎么样的,她也不知道。   郑总管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彩静,这些话让李信也惊愕不已。   “丫头,你可真是让人惊讶不断啊!连这些个你也懂?”墨先生惊讶万分的问,心里想着,她那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一个女孩家都能懂得这么多,那么男人呢?   “啊!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是很明白的,这都是书上学的,没实践过。”   彩静第一次被人夸的羞红了脸,自己哪懂什么农作之事啊。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少主,山东地区盛产土豆和地瓜,我们可以派人到下面去,让他们增加种植这两种东西,陇南也是出产此物,我们收购的粮草加上这两种食物,足够支撑下来了。”墨先生有些兴奋的对李信说道。   “墨先生,可属下听说这两种东西到来年春天会生芽,那样会容易霉烂,人食了还会中毒,申姑娘说的法子,只是书上看过,可具体要怎样把地瓜变成熟食,谁也不会做啊,到时地瓜土豆变质,可就麻烦了。”   郑总管听彩静说自己只是书上看到的而已,脸上立时显出了不屑之色,心里想,就知道你是个光会说嘴迷惑主子的妖孽。   “我会呀!地瓜干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见不到的东西,我家乡那里就是最贫困的人家,也不拿这些当饭吃,而是饭后的一些小零食而已。”   彩静看到郑总管那不屑的眼神,心里的好强之意腾就起来了,当下回了一句,顶的郑总管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信暗咬自己的嘴唇,没让自己笑出来,这个小妖精啊!   “噢,丫头,你会做?”墨先生听彩静说家乡的人只是拿这个当零嘴吃,心里对那个异时空更是想往不已。   “呵呵,是啊,很简单的,把地瓜洗干净煮熟后,剥了皮再切成条,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其实烘干的地瓜条更好吃。而且地瓜还有药用价值呢,它有‘补虚乏,益气力,健脾胃,强肾阴’的作用,长期食用地瓜能益寿延年呢!吃法嘛,有很多种,蒸、煮、煎、炸、做饼,那可都是很美味的食品啊!呵呵,笼大叔,要不改日我给您做几样尝尝。”   彩静一声笼大叔叫的墨先生和李信都笑起来了,只有郑总管不明白,也被彩静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好啊!看来老夫又有口福了,哈哈哈。”墨先生笑着说道。   “你呀!…”李信宠溺的点了点彩静的点,彩静坏坏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嫣然一笑,引的李信又是一呆。   “那就这么定了,郑护法,速传令下去,让青龙堂以聚轩阁的名意放出话去,就说聚轩阁要大量收购红薯和土豆,以红薯为主,可以先付订金的。”   李信在彩静暗中碰撞下,醒过神来,正色的对郑总管下了命令。   “是,属下这就去办!”郑总管应声退出香雪海,心里嘀咕着,这妖女也不是一无事处,但心里还是对她很排斥,觉得彩静缠着主子,一点好处也没有。   “彩静,你把那个红薯的做法写成方子吧,以后好让他们照着去做!”   李信挽着彩静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身旁,轻声说道。   “好,呵呵说起红薯我想到了太妃娘娘,红薯可是长寿食品,明天做些红薯饼送到宫里去。”彩静想到了太妃,顺嘴说道。   “怎么!你见到太妃了?”李信吃惊的问道,自己不在皇奶奶该没难为她吧?   “是啊,太妃娘娘宣我进宫了,呵呵,老太太真的很爱美哦!我的申氏面膜可让她大加赞赏呢!”   彩静想起太妃做面膜就想笑。   “面膜?皇奶奶没难为你?”李信有些不相信,但转念想,这丫头连师傅那么古怪的人都能哄的开心,太妃娘娘虽然严厉些,但也比不上师傅。   “当然没有,我是谁人,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申彩静啊!老人见了我只会开心的笑,绝对不会为难本小姐的,呵呵嗯!”   彩静很臭屁的晃着脑袋说道,装似非常陶醉的样子,惹的李信揽住她有纤腰使力的捏了一把,要不是墨先生在,肯定又是一顿“惩罚”。   “呵呵,这丫头啊,怎么矜持点都不懂嘛?”墨先生为彩静的这种大胆直接的个性深感无奈,但自己却非常的喜欢她这个样子,他现在懂了师兄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个丫头,不光是因为她是应劫之人,而是这个丫头真的惹人疼爱啊!   “师叔,难道我这样不好嘛?嗯。”彩静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搞怪的抿着嘴快速的眨着眼睛,惹的那师徒俩又是一通好笑。   “嗯?丫头,你这是什么茶?怎么还有些个荷花的清香啊?”墨先生喝了一口彩静沏的茶,清香无比,诧异的问道。   “就是荷花茶啊!好喝吧?荷花有滋养、补身、益脾、清暑解热、醒酒、养颜美容、保健最佳圣品,香水莲对脑神经衰弱(镇定安眠有良效)、口干舌燥、降血压等症状改善都有良效。是“世上至宝”茶中圣品。咱们府里的荷花个大,花瓣肥美,最适合饮茶了。师叔,你要常常饮用哦,这对上了年纪的人有很多好处的。”   彩静越说越来劲,李信笑着点了她的鼻尖一下说道:“你班门弄斧了吧,恩师岂有不知之理?”   “啊,我忘了,呀,人家只是想显摆一下嘛,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师叔都没说什么呢!”   彩静这才想起来,墨先生是杏林高手,自己真的是班门弄斧了,这下人丢大了,可是她却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装做恼了李信,噘着嘴埋怨他。   “哈哈哈,老夫虽然是此道之人,却也没想过以荷花来泡茶饮用,这丫头心灵手巧,且好学上进,有时的见解连老夫也自叹不如呢,哈哈哈,丫头,好样的,这茶改日老夫再来喝,今日又晚,你也累了,早些歇着吧!”   墨先生起身告辞,李信也不好再待下去,只好跟着墨先生一起离开了香雪海,一路上师徒俩商量布置了下面要做的事,也说了彩静的安危,李信回到竹园已经三更过了。   刚刚沐浴过的李信站在前,回想着刚才和彩静见面时的情景,俊逸的脸上倏地红霞乱飞,小腹内一股热流又蠢蠢欲动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的幸福和神往。   “嗒嗒嗒!”三下响门声,把李信从痴迷中拉回来。   “进来吧!”   “主子,西照国来信了!”郑雩推门进来,把一个类似小竹节东西交给了李信。   “嗯!”李信打开竹子节取出一个小纸条,看过后,脸色顿时变的非常难看,冷声对郑雩说道。   “去请恩师过来,叫玄武也来。”   “是!”郑雩感到事态体大,应声就退了出去。   不多时,墨先生和玄武就到了。   “少主,发生了何事?”墨先生急着问,刚分开李信就又召,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恩师你看!”李信把信纸交给了墨先生。   “这里何意啊?他们这是在布阵吗?这不是在逼皇上吗?”墨先生连连问了几句。   “宇文阔他休想!他太小瞧我轩辕国了,竟然想出这么条烂计来瞒天过海,表面是两国合亲,暗地里却在准备进攻我轩辕国,竟然连越海国也扯了进来。”   李信冷笑着说道,那双深邃无底的黑目,凝聚出一道如烈火般的光芒,像似要烧化所有的一切。   “此事要想办法解决,皇上如果在宴席上被逼无奈答应了和亲,那公主可就保不住了,谁不知道那宇文阔是个噬血的魔鬼,公主如何能受的了他的折磨。”   玄武看到纸条担心的说道。   “恩师想过没有,那贱人岂有不干涉之理,慧儿在宫里早就成了她的眼中盯,这么多年来慢性毒害的慧儿丢了半条命,这次有如此好的机会,她能放过吗?”   李信立刻想到了尹贵妃,这次的大好机会,她绝对不会轻意放弃的。   “何况慧儿现在的病情已经大好,她要从中作梗,我们没办法阻拦呀!”   “主子,可以让公主装做旧疾发作啊。”一旁的玄武想了想说道。   “装病?”李信不解的看着玄武问。 第二百四十二章夜入皇宫!   “也不是装病,就是用一种药,让公主服下就像旧疾发作了一样,太医也无法诊断出来。”玄武解释道。   “嗯,这到是个办法,只是这种可遇不可求,到哪里能找得到呢?”墨先生想了想,这到是个好主意,只是这种药,是属毒药类,自己虽懂医,但对研究毒药却不深,玄武也不在行,朱雀虽是用毒高手,但这种高难度的药,她也不会配治的。   “有啊!”玄武看看两人点点头说道。   “彩静!”李信和墨先生同时喊出了彩静的名字,对了,他们怎么把这丫头给忘了呢,百草仙子的徒弟自然不在话下了。   “雩,快去接彩静过来!”李信兴奋的叫着郑雩。   “是!”郑雩应声转出门去。   香雪海里,彩静刚泡了个花瓣澡,浑身那叫一个舒畅啊!一边往寝室走一边哼着曲儿:“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忽然想起了刚才在床上的那些激情来,羞的俏脸红透,筠儿在一边故意问她:“姐姐,是不是能叫王爷姐夫了?”   “呀,小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啊?”彩静被筠儿问的羞臊难当,举起手要打她,筠儿笑着左右躲着,两人正笑的不得开交,门外响起了郑雩的声音:“彩静,睡了吗?”   “嗯,鱼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筠儿跑出来打开门笑着说道。   “是,彩静,主子请你过去有事相商!”郑雩点头说道。   “噢,走吧!”彩静见郑雩一脸的严肃,猜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信也不会这么晚让自己过去。   “政治联姻!慧公主?”竹园内,李信的书房里响起了彩静的惊叫声。   “你坐下说。”李信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手自然的揽在了她的腰间。   “我听外面传说,那个西照国的太子,是个魔鬼,专门选未婚女孩练什么邪功,公主嫁给他,那还有活路啊?信,千万不能答应啊!保护国家是你们这些大男人的事,为什么要牺牲女孩子的一生啊?”   彩静已经激动的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史书上的那些和亲公主,哪个有那下场啊?她绝对不能让那个美丽的女孩走向这种死亡之路,她要帮她。   “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你不要这么激动了。”李信也没在意彩静说的那些严重的话,只是想着他的彩静如此的善良,宠爱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好脾气的劝说道。   “怎么能不激动啊?慧公主那么柔弱,怎么经的起那个魔鬼的折磨,还有她的病,只是稍稍有了些起色,这一离开,只怕到不了西照国病就犯了呢。信,你要想办法啊!”   彩静又气又急,摇着李信的胳膊求道。   “呀,丫头,你从进门就嚷嚷着没完,也该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激动行不行啊?”   李信好笑的在彩静的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说道。   “噢,难道你们已经想到办法了?那快说吧!”彩静捂着头斜了一眼李信,看看李信胸有成竹的样子,猜到他已经想到办法了,也不恼笑着又问。   “办法是想到了,可这件事除了你,别人谁也帮不到慧儿啊!”李信卖了个关子,抿了抿嘴一副非你莫属的样子。   “我?”彩静惊叫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心里疑惑,难道这家伙是要用自己代嫁?   “哎!你该不是让我去代嫁吧?你。”   “哈哈哈。”墨先生和玄武闻言互看一眼,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李信气的直摇头,一把扯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惩罚性的弹了彩静一个爆栗说道:“你这个笨蛋,想什么呢?”   “呜,好痛哦!我说错了吗?你刚才不是说只有我能帮慧公主啊?那不是代嫁还能是什么?”   吃痛的彩静缩了一下脖子,也感觉到自己可能会错意了,怯怯的反问道。   “丫头,这个世上只有少主才是你的归宿,别的人他们是不配拥有你的,你大可放心我们会做出那种蠢事来,哈哈哈。”   墨先生也见多了少主对这丫头的亲昵,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并且说出了一句让李信非常受用的话,美的他忘了刚才彩静误会他的事的,那张气黑了的脸,立时绽放了出得意之色,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揽住她的纤腰,疼爱的吻了吻她的发丝,用极低的声音在彩静的耳边说了句:“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我用你去换的!”   李信的甜言蜜语她早已经听习惯了,但彩静听了这话不由得心儿狂跳,美滋滋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李信:我爱你!   “哦,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帮慧公主啊?”甜蜜归甜蜜,正事还是记得的,彩静忽的站起来急着问道。   “玄武你说吧!”怀中猛然一空,让李信非常的不爽,瞪了一眼这个“狠心”的小妖精,无奈的对玄武说道。   “师兄,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彩静好奇的站在玄武面前盯着他问,李信更是不爽,口气不善的说道:“你就不能坐下听吗?毛毛燥燥的,过来坐下!”不由分说的拍着自己身边空出来的地儿说道。   “嗯嗯嗯,好,师兄快说啊?”彩静哪里想那么多啊,催着玄武快说,玄武暗地里直叫苦,小姑奶奶,你就别这么盯着我看了,少主的眼神要杀人啦!   “噢,是这样的,公主不是有旧疾吗?如今虽说大有起色,便还是可以反复的嘛,是吧?”玄武暗示彩静,他知道这个机灵的小师妹是一点就通,不用自己说的太明白。   “噢,对了,你说是让慧公主旧疾发作,病的不能出门,还可以让以前他们造的那个谣言表面上成为现实,是吗?”   彩静当然是聪明绝顶了,玄武一提她明白了。   “丫头,你有这种药?”墨先生想知道这种药世上是不是真的有。   “有啊!嘿嘿,当初我不好好学,外婆为了哄我,就教了我这个整人的,呵呵。”   彩静想起当初自己在百花谷,不愿学那些害人的毒药,外婆为了哄她才拿出自己的独门秘药,教给她,想想自己还真是不知道好歹呢,要是好好的学,那毒药也就是救命的良药啊,真是笨蛋一个。   “静儿,药性如何,会不会对身体有害呀?”李信担心的问,毕竟是毒药嘛。   “这个药正常人服用后,会虚弱无力,头重脚轻,脉相上和有陈年固疾之人的脉相一个样,绝对看不出来是假的,原本的药里有毒草,我怕伤到人,就改了配方,取了有毒的野菊根,添了对人体无害的又是我百花谷独有的白马莲花,药性过后,对人体不会留一点副作用的,绝对安全的,我保证。不过,慧公主本身有病,这药不能常服。”   “是现成的药,还是要现配药啊?”玄武惊喜的问。   “静儿,事不宜迟,如果没有现在的,你现在就去配,今晚就要进宫去见慧儿,明日早朝外务司肯定会上奏的,迟了恐怕有人推波助澜,就麻烦了。”   李信正色的说道。   “当然是现在成,那配药只有百花谷才有,其它地方是采不到的,我配了很多呢。这个药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美人散,因为服用后,人会虚弱无力,像个病西施。所以起了这个名!”彩静摇头脑袋满是得意的说着。   “呵呵,也就你能想出那名来,那如个是男人吃了呢,也叫病西施啊?”李信笑着打趣她。   “呵呵哈,男人吃了叫病东施吧!丑死了都,呵呵”彩静也跟着笑着说道。   “好了,静儿,你去拿药,雩,你去准备两套衣服来。”李信起身吩咐道。   三更将尽,天公作美,下起了雨来,京城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家大户人家的院落里能看到几盏气死风的灯,“梆梆梆”打更的人巡视着大街小巷。   皇宫外东北角的一处小院落里,暗影一闪小院内落下两个黑衣人,大个黑衣人牵着小个黑衣人,几个转弯就来到了小院后面的假山下,连续在假山上按了几下,笨重的假山忽闪开后,出现一道暗门来,两黑影一闪而进,那假山随机就关闭了。   皇宫东边废弃的凝雪宫后院,在雨幕中,幽幽荡荡的飘出两个黑影来,犹如鬼魅,下雨,宫内侍卫巡逻的次数也少了,两黑影借着雨幕的掩护,很顺利的飘到了嵌语宫的院内。   嵌语宫值夜的太监宫女,在瞬间被人点的睡穴,伺候公主的几个贴身宫女,被小个子黑衣人,进去扫扬手点了几点,人睡的就更死了。   霎时,整个嵌语宫里像死一般的寂静。   嵌语寝殿里,小个黑影低声说:“把灯拿进去吧,别吓着慧公主了。”   “嗯,好!静儿,把面巾摘了。”大个黑影人应声说道。   “知道了!”应声搞下面巾,露出美的不像话的一张俏脸来,正是我们的彩静小姐和诚王爷。   慧公主一直都有浅眠之症,稍微有点动静就惊醒了,虽然李信和彩静动作很轻,但屋子里进来了人,还是让慧公主感觉到了。   “竹清。啊。你们是。”   公主以为是自己的丫环,先着没应声,眼前有了亮光,竹清晚上进来给自己盖被子从来都不点灯的,感觉不好的慧公主一睁眼就看到两个黑影站在自己的床前,吓的惊叫起来。   “呀,慧公主,不要叫,我是彩静!”彩静见公主惊叫吓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自己的脸对着灯,让她看清楚,不要害怕。   “噢!吓死我了,嗬。嗬。嗬。”慧公主仔细看着眼前湿漉漉的两个人,灯前的这张脸,她是永远也不会忘的,是彩静。   慧公主长长的吁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胸口连连喘息,小脸吓的怯白。   “对不起,慧儿,吓着你了,事态紧急没办法才夜闯禁宫的。你先穿好衣服,我到外面等你们。”   李信看着被吓的浑身发抖的妹妹,心疼不已,嘱咐她穿上衣服,自己不好待在寝室,便到外殿去了。   “彩静姐,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慧公主边穿衣边问。   “我们出去说。”彩静不知道怎么告诉慧公主,顿了一下说道。   “四哥,你要救救我,我不想离开你们,我不要嫁给那个魔鬼啊!四哥,彩静姐,救救我吧!呜。”   寝室旁边慧公主的书房暖阁里,慧公主听了李信说的事,噗嗵就跪到在李信面前,哭求着兄长救救自己,这镜像大陆哪个人不知西照国的太子宇文阔是个吃人的魔鬼啊!慧公主扑到来扶自己的彩静怀里,哭的好不凄惨啊!这没娘的孩子在宫里真的是一点依靠都没有。 第二百四十三章慧公主装病!   “慧儿,你不必担心,四哥绝对不会让你去和亲的,我们来就是帮你的,不要哭了,当心身子哭坏了。”李信心疼的揽过慧公主,轻轻的抱在怀里,安慰着她。   “公主,不要难过,我们不会看着你掉进狼窝的,你先别哭,听我说。我有办法帮你。”   彩静见不得别人哭,尤其是没娘的孩子,所以慧公主哭的凄凄惨惨,她也跟着泪如雨下,外面传来了四更鼓响,李信快要到上朝的时间了,不能再耽搁了,彩静摇着哭个不停的慧公主说道。   “彩静姐,真的,你真的有办法帮我?”慧公主惊喜的问道。   “是,你要如此。这般。装病。药。,对了,公主,你身体不好,这药不能常吃,你可以随时带着一个苹果或是山芋这样的东西,如果遇上了紧急之事,吃药来不急的话,就把它们夹在腋下,再强的御医,他也看不出你没病,记住了吗?”   彩静仔细的把这个装病的计划说给了慧公主听,还教了她一个简单又有效的方法乱脉,这个方法是百试不爽的。   “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吗?父皇能信吗?”慧公主还是有些不相信,和亲的是国家大事,一但在朝堂上提出,那就是铁板定钉的事,到时,就怕自己真的病的要死,父皇也会答应婚事的。   “慧儿,你不必担心,一切交给四哥去办,你只要照着彩静的法子做就对了。”李信安慰慧公主。   “对了,公主,你以前不是说出生时,太医就预言你活不过二十岁的嘛?”彩静看着公主点头,示意她往那事上想。   “噢,彩静姐,你是说让那个传言再次掀起风浪来吗?”慧公主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希望之光,她明白了彩静让自己装病的意思了。   “对,这事传的越严重越好,正好今晚下雨了,你马上就犯病,让竹清去通知太妃娘娘,最好也惊动到皇上,病闹的越大越好,今天事太急,等我回去再给你做个面具,你平日不吃药时,就把那面具带上,我想你病了来看你的人会很多,吃药的话对你不太好,带上那个你会省去吃苦的。还有先不要告诉竹清,越少人知道越好,以防万一,知道吗?”   彩静说着自己的计划,慧公主连连点头,高兴的抱着彩静直哭。   “彩静姐,谢谢你,谢谢你,呜。”   “好了,时间不早了,慧儿,你现在就服药吧,让彩静看着,不要服的过量,出了事。”李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催促道。   彩静看着慧公主把药服下,为了让药性快点散开,彩静用针扎了她的穴道,慧公主马上就感觉到了不适,脸色也变的苍白起来,身上的力气就像一下子都被抽走了一般,弱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伴着粗重的喘息声,跟她发病时的症状一模一样,这种症状只要太医来了扎一针就消除了。   彩静把过脉后,直点头,跟当初在外公向上试的症状完全一样,不用担心出错的。   “这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千万不能丢了,记住了!嗯,好了,我们走了,你可以喊竹清了。”彩静收拾起东西,把药瓶放在了慧公主的枕下,嘱咐她这药的重要性。   “我知道,它就是我的命啊!彩静姐,你常到宫里来看看我,好吗?”   慧公主当然明白了,看着要走的彩静,难过的哀求道。   “你放心,我想太妃娘娘明天会召我进宫的,等我有了能自由出入宫廷的令牌,我会天天来看你的,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   彩静自信的承诺道。   李信握着妹妹的手,示意她,彩静说的是,哥哥不会不管你的。   不能再待下去了,李信拉着彩静往外走去,慧公主心酸的泪,如雨般的滑落,伴着哭声嘶叫着竹清。   李信他们出门后,解除了所有人的穴道,看着竹清跑进内室,这才放心的消失在白茫茫的雨夜里。   大雨中,嵌语宫乱成一团,公主已经喘成一片,憋晕过去,竹清大声哭叫也无济于是,吓的急忙派人去传太医,又派人去禀奏太妃,公主突然犯病,而且比任何一次都凶险,嵌语宫的人全吓傻了,这要是公主有什么事,她们全得赔葬了。   四更三刻,锦福宫内,要上早朝的天显帝被嵌语宫的小太监拦在了宫门口,听说爱女突然犯病,天显帝顾不得上朝便往嵌语宫奔去,锦妃见事不对,连忙也冒着雨前往探望。   慧公主在太医施针之后,晕睡过去,太医禀明天显帝公主旧疾这个时候发作,恐怕不是好兆头,请求皇上传太医政、医主簿进宫会诊,商讨治疗方法。   天显帝气的大发雷霆,勒令太医立即合出良方来,不然就提头来见,天显帝要上早朝,太妃年纪大了,又受到了惊吓精神不济,善解人意的锦妃劝太妃回去休息,让天显帝放心去上朝,把公主交给自己照顾,他们大可放心。   天显帝宠爱的看着锦妃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上朝去了,太妃见锦妃留下自然也是放心的去了。   锦妃看着晕迷不醒的慧公主,心里泛起了阵阵的怜悯之意,在这后宫里,皇妃无子嗣和皇子公主无母亲,是一样的可怜一样的下场,慧公主有皇上的宠爱还算罢了,看看燕王就算死在府中也不会有人去关心的,自己膝下无子,虽有皇上的隆宠,可是那帝王之宠又能有多久呢,自己当初也有收慧公主在膝下抚养想法,也曾绕着弯子在皇上那试着提了一下,皇帝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太妃更不答应了。再者自己也要不起,她是皇上的心头肉,尹贵妃和容妃也不会让自己有了依靠的,再加上慧公主多病,自己也靠不上,而今看着她小小年纪就要香消玉殒,怎能不让人惋惜和遗憾呢!   锦妃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一旁的竹清忙过来劝解,请她到偏殿去休息,这才打住了锦妃为自己也为公主流泪。   而李信他们担心的事早朝上并没有发生,兵部竟然将边关送上的来搪报压后下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合亲之争!(1)   李信因为有邹义之事缠身无法回府,只好派郑雩回去告诉墨先生朝常上的事。   “只怕是有人故意压后上奏,这么大的事兵部敢压下,定是有人授意的,丫头,你那药真的一点坏处没有吧?”墨先生一听就想到有人可能在这事上大做文章,急的问彩静,怕那个药提前吃了会不会引起不妥之处。   “师叔,你放心吧,我已经告诉公主了,如果没有人来查脉,就不用吃的,绝对没问题啦!不过,这折子压后不报,那公主要装到何时啊?”彩静保证自己的药问题,可是她担心人家不上奏,那公主得吃多久的冤枉药啊?   “超不过几三两天,只要你的药没事,老夫敢打保票,他们不敢压太久,此事不是谁能担待的起的,你放心了,老夫会处理的。”墨先生眯缝着眼睛,原本很慈祥的目光,瞬间放射出令人发寒的光芒。   “嗯,那就好了,没事的话我要到别院去了,鱼大哥,宫里要是有急事你就到锦绣坊去找我,所有的东西我都随身带着呢,以防万一。”彩静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想去锦绣坊,最近忙乱,演出服装可耽搁了不少了,要赶紧去看看了。   “好,我知道了,这就让他们准备送你去。”郑雩应声出去通知朱雀和银翼他们了。   慧公主生病由来已久,所以宫里的人见怪不怪了,今年许久没犯病才是怪事呢,这会子病发了,是很自然的事,所以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私下里议论,慧公主熬的过今年冬天,也活不过明年春天,从娘胎里带的病根子,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宜了。   果然不出墨先生所料,事情拖到第三天早朝,刘公公一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话刚一落,兵部主官边关事务的兵曹左史谢溪隐出班跪奏:“启禀陛下,臣有本启奏!”   “准奏!”天显帝近日为慧公主的病担心,身心疲惫,本想早早退朝回去歇会,这又来上奏,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   “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谢溪隐的话一出,天显帝没来由的生气,自己因为爱女之事,费心劳力的,只来的喜啊,不好气的问道:“朕何喜之有啊?”   “回禀陛下,陛下乃上界紫微星下凡,宏福齐天,泽被苍生,至陛下登基以来,我轩辕国日见强大,今逢陛下五十大寿之际,就连外夷也纷纷送上停战书,表示愿意奉我轩辕国为天朝上国,年年来朝岁岁纳贡,更有西照国国书上禀,请求于我国和亲联姻,永修世代秦晋之好,现有天坨国、越海国、西照国和今日一早到达的赤水国国书,越海国国君与其它三国太子将亲自前来给吾皇祝寿!”   “真有些事?!”天显帝心里暗骂,该死的佞臣,竟敢让国书压后这许多天,还好不没误了大事,要不然朕要诛了你的九族。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惊喜的问道。   刘公公下来接过国书,送到天显帝的御案上。   “哈哈哈!尔等终于承认我轩辕国为天朝啦!”天显帝看过之后龙颜大悦。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宏福齐天,恩泽万民,感动上苍,终得四海称臣!”   百官趁机拍马屁,歌功颂德!   “好好!它国储君来访,我轩辕要拿出些气魄来,显示我轩辕天朝上邦的博大胸怀和强大的国威来,它国派出皇子出访,朕的皇儿们就代朕迎接诸国宾客,天宇!天浩!”   天显帝心想,各国都派了太子出访,自己就让儿子们去接待他们,让那些外夷们看看,我轩辕国后继有人,朕的皇儿们各个都是国之栋梁!   “臣儿在!”肃王李天宇义王李天浩出班接旨。   “接待和保护各国君储安危之事,朕就交给你们来办,小心仔细喽,你们代表的可是我轩辕国!”天显帝提醒肃王。   “儿臣遵旨/儿臣遵旨!定不负父皇重望!”肃王和义王齐声应道。   “天凌!”   “儿臣在!”宁王听到皇上叫自己,忙出班应声,一般这种事都轮不到自己管的,乍听之下有些不敢相信。   “此次寿宴朕就交给你去办理,要做到彰显我轩辕国饮食文化的博大精深,不可让外夷小觑了我天朝上邦之礼仪。”   天显帝盯睛直瞅着儿子说道,意思是,老子给你表演的舞台,就看你自己了。   “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所望,让那外夷知道我轩辕国才是炎黄帝的正统子孙!”   宁王激动的跪下保证!周太尉高兴的差点笑出声来,看来皇上没有因为私盐的事牵怒宁王,这下可得好好的助外孙完成圣命了。   “信儿!”天显帝淡然的呼唤了一声,语气中却带着无尽的宠爱,因为他知道此事只有教给他才会办的更好,更能壮大国威。   “儿臣在!”李信出班接旨!   “此次寿诞的歌舞表演朕就交给你去办,朕还是那句话,要壮我国威,彰显我天朝的博大胸怀,也要做到震慑作用!你可明白!”天显帝暗示他,你身边就有能人,这事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儿臣遵旨!”李信当然明白父亲说的什么意思了,语气非常坚定的说道。   “启禀陛下,那原定的计划可要改变?”太常令出班请奏,这朝中所有的庆典祭祀都由他负责的,现下皇上把差事都派出去了,自己定好的怎么办呢?   “原定的也不变,各进其力,今岁谁家敬献的出众,朕有赏!”天显帝高兴的对所有的朝臣和儿子们说道。   就在大家都沉静在喜悦之中时,大殿上响起一抹最不合适宜的声音来:“启禀皇上,西照国国书上请求合亲之事,当如何回复?”兵曹尚书令谢溪隐再次问道。   “是啊!只顾着高兴把这次事给忘了,众爱卿有何看法,只管奏来!”   天显帝收起了笑脸,淡淡的看着下面的人说道。   “禀陛下,世人都知陛下膝下只有一位帝姬,如今还待字闺中,西照国请求和亲,冲的就是帝姬来的,如能结此秦晋之好,免去多年的战祸滋扰,那将是轩辕与西照两国民众的万千之福啊!请皇上恩准和亲之事吧!”   尹丞相出班奏道,此话一出许多大臣都跟着赞同,呼啦啦跪下一片,连平时作对的周太尉也赞同这事。   “父皇,儿臣反对!”李信高呵一声,压住了朝臣们的赞同声,冷目横扫,有些朝臣被那千年寒冰般的目光盯的,怯懦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 第二百四十五章合亲之争!(2)   “噢,诚王为何反对?”天显听刚才听到尹丞相上奏时,气的双手早就捏成了拳头,恨不得一拳砸烂了那张老脸,听到儿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强忍了忍怒气问道。   “父皇,西照国狼子野心众所周知,此次上表停战不过是他耍的缓兵之计,我边关将士连年来将西照国重创国力不足,他只所以要提出和亲之事,只是为了给自己讨一个喘息之际,以备将来大举侵犯我轩辕,再有,皇妹从小身体多病,如何能远嫁和亲,儿臣想在场的大人们,没有不知道那西照国太子是个什么样的品行,皇妹去和亲岂不是去送命!请父皇三思啊!”   李信点出了西照国的阴谋所在的要点,说到慧公主,他更是激动异常,跪倒在地请求父亲不要将妹妹嫁给那个魔鬼太子。   “父皇,儿臣也赞同四弟之意,皇妹体弱多病,那西照国是个潮湿之地,以皇妹的玉体,根本无法在那里生存下去,请父皇驳回这桩联姻吧!”   肃王也跟着李信跪求在地,接着义王宁王都出班请求,天显帝刚要说什么,就见丞相长史在尹丞相的示意下出班与众皇子对驳:   “诸位王爷此言差也,身为皇家帝姬,自当为轩辕国尽一份绵薄之力,慧公主多病这是众所周知的,但臣闻近半年来,慧公主玉体康健再无发作,且公主又到了待嫁之龄,如果西照国太子到时指名要公主和亲,我们有何理由回拒呢?再者,就算诚王爷所说的这一切,都是西照国太子的阴谋,为了讨一个喘息之际,那公主和亲不也给我轩辕国争取到了一个准备的时间吗?做为帝姬这是她的使命!岂能因为身体不适而推卸责任呢?还有,诚王爷提到宇文阔的人品问题,臣想那都以讹传讹之事,谁人真正见过宇文阔?又真正了解他多少呢?臣等也为王爷们这样的兄妹情深而感动,更理解王爷们的护妹心切,但国家大家岂能有妇人之仁啊?”   那长史言之凿凿,一副不容它人辩驳之势!   “混帐,护国安民是男人之事,如何要用一个女人去换得一时安宁,这样的日子请问大人,你过的安心吗?我轩辕国上承天意,下得民心,皇上宏福恩泽苍生,一声令下,定会将那西照小国踏为平地。何用牺牲公主保全国力。”   李信听了大怒,一声混帐骂的那长史脸色大变,怒目而视气的口不能言。   “正是,四弟所说极是,我轩辕国富民强,如今是他西照国自愿称臣,我皇答应是赐恩于他,不应允更显我天朝上邦之国威强大。身为轩辕皇室的大好男儿,一枪一刀不发,却要女儿家一生的幸福去换一时的安宁,大人说着不嫌丢人,本王听着都无地自容了。更何况公主前日旧疾复发,几次昏厥,到如今都无发下床行走,这样人如何能去和亲?大人所说的妇人之仁,难道就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去送命,也不去管?大人的心中竟无一点人性亲情感吗?”   肃王向来看这长史不顺眼,今天他说的话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最后直接讽刺他没人味,畜生一个。   “两位王爷话虽说有理,但如今我轩辕国国力也非富裕,岂能硬碰硬的去拼,能联姻缓解一时之难,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啊!联姻之事还是不要太早做出回绝的好,反正还有两个月时间,皇上可另想它法来解决联姻之事。”   周太尉竟然出面帮长史说话,这下恼的宁王暗中咬牙,趁人不注意踢了一下自己身后站着的舅舅,要他出面阻止外公的废话。   “启禀陛下,臣倒觉得两位王爷的话有理,我轩辕国尊贵的帝姬,如何能屈尊下嫁给一个品德皆无之人,多年争斗都是我轩辕国胜出,我们胜了为何还要接受他的要求呢?陛下不必理会他就是了。”   尚书令周柬彰得到宁王的提示,赶紧出班上奏,并暗暗的向父亲示眼色,让他不要在跟着尹丞相说话了。   周太尉说这话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容妃对慧公主也不比尹贵妃好在哪去,当年慧公主的母亲之死,与容妃也有关系,所以他要帮女儿把这个祸根早早的除掉,正好尹丞相说出联姻之事,他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这外孙却有不同的意思,现在看来只好闭嘴,等下朝再说吧!   “父皇,和亲之事千万不能答应,皇妹绝不能嫁给宇文阔!儿臣请求,一旦西照来侵,儿臣愿带兵退敌,灭了西照小儿!”李信上前一步,躬身请奏。   “陛下,臣也认为联姻之事要慎重考虑,公主乃我天朝的金枝玉叶,岂能送于那虎狼之人去糟蹋,如果他西照国敢以这个为借口,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轩辕国民众自当奋勇当先,踏平他西照!”   在李信说完之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沈炎出面力顶自己的女婿,让李信心里非常别扭,可是天显帝却是高兴的不得了。   “皇上,和亲之事势在必行,它能为我轩辕争取整修兵力的大把时间,皇上。”   尹家党不遗余力的请求合亲,朝堂上一时吵的乱嘈嘈的,天显帝的脸色越来越暗,心里暗骂,老匹夫,朕的皇儿已经没几日可活了,你还是不肯放过,但现在还不能直接回绝西照国的国书,拖着,朕要搞清楚他的真正意图,想到这里,天显帝猛然拍案而起,大声呵道:   “住口!和亲之事朕自有定夺,尔等在朝堂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太让朕失记了,哼嗯!”   说罢拂袖而去,李信不甘心又往后宫去求皇上,可是天显帝却不见他,李信跪在殿外苦苦哀求:   “父皇,皇妹从小多病,有父皇的呵护都不能过的舒心安宁,何况要到那潮湿荒蛮之地,无亲无故何来去保护她呀,那宇文阔是何等样的人,父皇应该早有所闻了,儿臣求父皇千万不要让皇妹去和亲啊!”   殿内无一丝回应,李信就这样在毒日头下晒了一个多时辰,厚重的朝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他依然倔强的跪在那里。   到直刘公公从殿内出来边扶他边大声道:   “王爷,你就请回吧,皇上不是派了您差事了嘛?那可比什么都重要啊!”   “刘公公,皇上。”李信推开刘公公的手,刚要说皇上不答应本王,本王今天就跪死在这里,可刘公公没让他说下,就大声的又说,并朝他眨着眼睛。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王爷啊!皇上有皇上的难处,您要多体谅才是啊!快回去办差吧!老奴求您啦!”   就在扶起李信的时候,快速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李信的眼睛一亮,随机装作极不情愿的被刘公公推着离开了太极殿门口。 第二百四十六章接受皇差!   晚上,诚王府内墨先生的宣云馆内,响起了彩静高八度的叫声:“什么?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啊?”彩静听过李信的话后,吓的跳了起来,连连摇头摆手,就好像李信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丫头,这可是你帮少主的最好时机了,以你的才能定会将此次寿宴办的名扬四海的。”   墨先生在一边鼓励的说道。   “不是能力不能力的问题,而是这是有关国家外交的大事,怎么能让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办的,轩辕国应该有很多能人吧?再说了,只有两个月时间,就是我再有本事,时间也来不及啊?这个我不能答应。”   彩静头摇的连脸上的肉肉也跟着晃动,样子别提多可爱了,李信在一边看着又是怜爱又是好笑,一把将她环在臂弯,轻声的道:   “我的彩静何时这么没自信了?嗯?平日里那个信心百倍的申彩静哪去了?嗯,你该不是怕比不过别人吧?听说沈家也要献艺呢,你该不会让她在众人面前光芒四射吧?那样可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了,再说这可是圣旨,你可以推,但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准备了,到时候达不到皇上的要求,你就看着你男朋友我被皇上降罪吧!静儿,你舍得吗?”   李信一通激将加攻心,自然把彩静的好胜心给激了出来:“谁说我怕她呀,我只不过是谦虚一下而已嘛,我一21世界的超时代少女难道还怕你们这些老古董啊?嗯,接就接,只是我的人手不够,时间太紧,你得全力帮我才行。”   彩静果然走进了李信的圈套,当她回头看着李信一脸计谋得逞的样子,大呼上当了,返手去掐李信的嘴,墨先生和李信全笑了起来。   直到让彩静出了气,掐了李信俊脸生痛,这才正色的扶着她的肩膀以绝对相信的语气对彩静说:“静儿,我知道这些都难不到你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你需要什么,我都全力支持,父皇也有圣喻,要倾全部人力物力协助你的。”   “嗯,我知道了,咱不帮你谁帮你啊,你可是我的男朋友!呵呵,你放心,我会让那些土包子开眼界的。”彩静重重的点着头说道,双眸透出坚定的光芒。   接了任务就要抓紧去办,李信帮彩静召集宫内的歌舞姬和乐师,以及所需的人力物力,彩静则是搜肠刮肚的回想着自己看过的现代歌舞晚会,什么中秋晚会,春晚啦、新年晚会了,从中挑选出一批自己觉得可以彰显这个时期的歌舞表演。   连续三天三夜,选出的歌她唱,李信和墨先生帮她谱曲,因为古代人用的古曲谱,彩静虽知道一些,但是想要谱出曲子来,那可是差的远了,要想改来现代五线谱,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筠儿更是成为她的专职秘书,来往别院与王府之间,忙的不亦乐乎。   古谱彩静没学会,到是彩静把五线谱和阿拉伯数字给李信教会了,并玩起了数字游戏,什么5201314,我爱你一生一世啦!04551,你是我的唯一!125184,要爱我一辈子!53770,我想亲亲你等爱情密码游戏,至此李信便爱上了这些小戏码,成为他们俩之间的专用语言,彩静说数字可以当成通讯语言,战场上传递消息,是最好的保密方式了,李信还笑着说,将来他要是去带兵,他们就可以用密码写信了,别人谁也看不懂的情书。   为了能让民乐更好的演奏现代歌曲,彩静改良了古筝、琵琶等乐器,古代的琴大都是三弦或七弦,最多也就十三弦,她只能把家传的手艺拿起来,画了二十一弦的古筝、把原来古琵琶的四相十三品,改为现代的八相三十品,弦改为了银弦,用拨子演奏,还有最早时期从西域传来的蝴蝶琴,就是现在的扬琴,都加以改造,二个月的时间,对那些演奏高手来说,足够熟悉演奏方法了。   正忙的人拉不开拴时,晋王天澈从建业回来了,天澈一回来就到诚王府来找彩静,看到彩静的那些新式乐器还有从没听过的歌舞,他也加入进来,因为他实在是抵挡不住彩静的这些歌舞的诱惑力,这就给李信腾出空来,因为他还有皇上交给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是端阳节这天,彩静把演出方案敲定了,时间不等人,现在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她要进宫见皇上,请一道免罪牌,不然自己的这些东西一上台,就让自己能死一万次了。   端阳节宫里有祭祀活动,一大早李信就带着彩静进宫去见皇上。   找了几处宫内招待国宴的地方,最后彩静选中了来仪殿前的一片绿地,来仪殿一边临湖,一边有大概十多亩的一块绿地,就是摆上百桌的宴席后,也能搭建一个巨大的舞台和T台,最主要的是这里有几个角楼,勾勒起来正好是个正方形,这就给灯光布景创造了有利条件,只要再稍稍的加配一下,就好,这块地令彩静非常满意。   而后跟随李信去见皇上。   御书房,彩静第一次踏入古代帝王的书房,小心翼翼不敢有半步走错。   “民女申彩静参见皇上!”   “嗯,平身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天显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可靠消息,西照国这次联合天坨国,会在他的寿宴上也献歌舞,这就是说这些寿宴歌舞就演变成了国际文化大比拼了,其真正的含意大家心知肚明,这才是天显帝为什么会关心此事的真正原因了。   “回禀皇上,演出方案已经确定,大部分歌舞都是民女已经排练好的,现有一幕表演,民女无法定夺!皇上要免了民女死罪才敢决定!”   彩静继续温言慢语的奏道,并偷偷的朝李信眨眼睛,李信收到便开口替彩静请罪:“父皇,此节目定能让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感受到我轩辕国千百万民众上下一心的气势,定会让他们心惊胆颤的。”   李信的这几句话非常有份量的,天显帝看了看两人,心里嘀咕,这丫头给我儿子灌了什么汤了,这么替她说话,也罢,这次正是她表现的时机,如真能威慑四国,朕就给你们赐婚,哈哈哈,这小丫头片子,给朕摆了一道。   “你且讲来,朕看看你这戏幕里有什么大不敬之事,要朕免死。”天显帝心里大笑,脸上却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问道。   “回皇上,民女要借你的皇宫当戏服!”彩静的话一出让李信也吃了一惊,这丫头可没给自己说这个呀!吓的李信脸色都变了。   “借朕的皇宫?”天显帝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 第二百四十七章慧公主出宫!   “是,借您的皇宫一用!只有这样才能让外国使臣真正的感受我华夏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才能起到威震四方之效!”   彩静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天显帝。   “嗯!这个。好,朕也不问你要做什么,朕相信你不会令朕失望!朕免你死罪,借你皇宫一用!具体要用什么地方,你可与诚王爷商量,然后禀报朕就好!”   天显帝死死的盯着彩静看了好一会,提笔一挥,写下了一道免死召书,他相信彩静不会做出什么有失国体之事。   “谢皇上隆恩,民女定当不负皇上厚望,至于借用皇宫只是一种说法,民女要的就是这道圣旨!并不是真的要借皇宫。”彩静没想到皇帝答应的这么快,赶紧磕头谢恩,并做了保证,也说明了自己借皇宫的真正用意。   “嗯?那是为何呀?”天显帝不解的看着儿子和这个古灵精怪的异时空女子。   “是因为民女要做的戏服是皇宫的装饰品,有龙有凤,这些东西不是民间所能愈越的,所以民女才有借皇宫的说辞,民女要让天下的臣民看到的一个会动的皇宫!让皇宫的威严深深的印在所有人的心底!”彩静的话赢得了天显帝的大加赞赏。   “噢,哈哈哈,好,朕就等着那震撼人心的一刻!”   “父皇如没其它吩咐,儿臣要带她去看看皇妹!”李信和彩静碰头谢恩起身告退!   “正好,朕也要去看慧儿,随朕一起去吧!”天显帝笑着说罢就往外走。   嵌语宫里,一名太医刚给慧公主请完脉出来。   “老臣参见皇上!”正好碰到了天显帝和李信他们。   “平身吧!公主怎么样了?”天显帝看也不看太医一眼只管往里走,问的话也被他扔在了身后。   “回皇上了话,公主的玉体依旧毫无起色,汤药并无见效!臣正要回去请教太医政再定药方呢!”那太医神色有些慌张,见皇上语气不佳,跪趴着往殿内移去。   李信看到了眼里,牵着彩静的手急走了几步,往殿内而去。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尹贵妃从慧公主的寝室里走了出来,李信和彩静互看了一眼,便上前见礼。   “原来爱妃也在这里呀?你真是费心了!”天显帝皮笑肉不笑的讲了句。   “这是臣妾该做的,慧儿也是臣妾的孩子啊!她不舒服,臣妾这个做娘的也心疼啊!”   尹贵妃挤出几点鳄鱼的眼泪,掏出手帕假装沾了沾眼角。   彩静看着那惺惺作态的样子,恶心的直想吐。   “嗯,你有心了,想必你也来了半天了,累了就回去歇着吧,朕改天去和你说话!”   天显帝不想看到尹贵妃,就下了逐客令!尹贵妃听了凤目里闪过一丝不甘和恨意,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轻飘飘的下拜然后退出了嵌语宫。   你当那尹贵妃到嵌语宫真的是为了慧公主的病啊?她才没有那份好心呢。是因为听到慧公主突然病发,她怀疑公主装病,不想去和亲,这才带着亲信刘太医来查诊的,幸好慧公主有彩静教的那个乱脉法,要不然,今天真的露馅了,因为吃了几天的药,慧公主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把彩静给的美人散给停了,带上了面具。   没成想尹贵妃突然袭击,慧公主知道现吃药已经来不及了,就把早准备好了苹果夹到腋下下,加上她不知这个法子能不能瞒过那精明的太医,心慌意乱,脉搏就更是若有若无,这才骗过了那个太医。   “父皇!儿臣不孝,不能给您行礼了!”本来已经躲过了太医能起身轻快一阵,慧公主刚要下地就听到皇上驾到,吓的连忙躺下把苹果夹到腋下,低声弱弱的向父皇请罪!   “慧儿,你好生躺着,身体要紧,还提那些个虚礼做什么?”天显帝疼爱的坐在女儿床前,抚摸着那苍白无色的容颜,心里别提多难过了,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个身子骨不健康的,这让他心如何能安哪!   “民女参见公主!”彩静来到近前行礼。   “快请起,四哥,你们来了,竹清,快看座啊!”慧公主看到彩静眼睛里冒出了喜悦之色,天显帝只当是女儿喜欢跟彩静交往,没往深处想。   “太妃娘娘驾到!”话音未落,殿外又传来了太妃驾到的声音,天显帝带着李信他们一起去接!   问候过后,太妃急着让彩静给慧公主诊脉,天显帝第一次见彩静看病,他有些不相信,这丫头怎么懂的这么多,也听墨炎提及过,她是百草仙子的关门弟子,不知能不能救治得了慧儿。   “回皇上太妃娘娘的话,慧公主的身体经过长期药物的猛攻下,已经无法再承受了,现下太医开的药只是想提一时之气,却严重的损害到了公主的玉体,要立即停药,改用温补调理之法,先将公主的身体调理到能接受药物治疗时,再找解决方法!”   彩静把过脉后,暗中长长的松了口气,药没给公主带来损害,她装作万分惋惜的对两位大家长建议道。   “你是说慧儿的身体已经到了。”太妃听了惊呼起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父皇!皇奶奶,不必为不孝儿难过,慧儿能得到你们的疼爱,今生无憾了!儿臣这病是娘胎带来的,世上根本就无法根治,就不要再为儿臣费心了!”慧公主悲怆的说道。   “不会的,父皇绝不会让你有事的,丫头,你可以治好的是吧?”慧公主的话在天显帝的心上深深的戳了一刀,痛的他五官都抽搐起来,他看着彩静吼道。   “父皇,您不要难为彩静姐,也只有她的药儿臣吃着舒服些,她已经尽力了!”慧公主抬起软弱无力的手,拉着天显帝的胳膊求道。   “皇上,慧公主现在不宜劳神,更不能受打扰,像宫里这样你来我往的,她要费神费力的去应负,对公主一点好处都没有!民女可以开药方,但宫里要绝对保证公主静养才行!”   彩静想着不能再让那些娘娘们打扰公主了,这样她每天疲于应负,哪天会真露出马脚的。   “好,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各宫的人不许现来打扰公主静养!”天显帝立刻答应了。   “父皇,儿臣想到四哥家住些时日,彩静姐忙,没空常常进宫来,儿臣住在四哥府上,方便让彩静姐给儿臣调理身子,儿臣也想出去换个环境,心情会好些!”   慧公主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彩静根本没想到慧公主这个时候要出宫去住,这不是找麻烦吗?皇上能答应吗?   “皇上啊!就答应了慧儿吧!住在信儿的府上,申姑娘能有更多的时间给慧儿治病,也能让慧儿更开心些,她。”太妃把后面可怜两个字硬给咽到肚子里去了。   太妃是想着慧公主已经没多久可活了,就让她在最后的时日里,开心些,也只有跟着彩静,慧儿才能露出真心的笑容,太妃的语气几乎是求天显帝。   “好吧!父皇答应你,只是信儿,你要好生照顾妹妹,不得有半点差池,丫头,明年是公主双十之年,朕要给公主过一个盛大的生辰宴会,你可明白?”   天显帝用威胁的口气对李信和彩静说,他的意思很明白,别人都说我的女儿活不到二十岁,你要保证让我在明年公主生日的时候,还能看到她。   “啊!民女不敢保证什么,但民女会尽一切所有,让慧公主快乐开心的过好每一天!保证下次您再见到是一个开心快乐的公主!”   彩静心想,公主当然能活到过生日的时候啦,只是不能跟你说明白罢了。   “那好,明日信儿进宫来接慧儿!朕就把她托付给你们了!”天显帝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信答应每天进宫给太妃和天显帝禀报慧公主的病况,太妃要派几个贴心的丫头去伺候公主,被彩静回绝了,理由是,公主身边不许要太多的人,有一个贴身亲近的丫头和自己就足够了。   彩静根本就没想过慧公主出宫来住,更没想到因为这次出宫,竟然让她遇到了她命中的良人! 第二百四十八章初见燕王!   有了皇上的免罪圣旨,彩静开始画她的皇宫服饰,宫里的尚衣局和制造局招集了所有的宫廷的能工巧匠,来完成那些繁琐的宫廷建筑改制的饰品,饶是如此,彩静还是累的瘦了一大圈,李信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帮她,用最好的食品给她进补。   慧公主到了诚王府,干脆把装病的事告诉了竹清,硬逼着竹清假扮自己,在王府里躺着,自己易了容跟着彩静到处乱跑,什么都新鲜,也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彩静,虽忙却是乐在其中!   天澈天天都来王府,因为有竹清扮着公主,慧公主尽量的躲着他,所以他也没认出慧公主来,但日子久了就会看出破绽来,彩静怕露馅,就给了天澈一项任务,要他到别院去监督舞台设计,因为时间不多了,那里不能出现一点差错,天澈当然乐意了,因为别院有美女,又有新鲜的歌舞可以看,还有一个理由就是,筠儿大多数时间都等在别院,他要求得筠儿的原谅才是最主要的。   一晃一月过去了,彩静因为找不到适合的舞台设计师,舞台设计这边都得她亲力亲为了,本来她就忙的分身乏术,慧公主倒也帮了她不少忙,但却达不到彩静要的那种舞台效果。   李信这几天都早出晚归,有时夜里都不回来,神秘的要命,要不然,他倒是可以给彩静很多的创作灵感的。   这一日,早朝过后,李信回府,准备和彩静去别院看看,郑雩来禀,燕王府的总管求见!   “噢!快让他进来!”李信听闻是燕王府的人,心里一惊,该不是六弟出了什么事吧,最近自己太忙有些时日没去看望他了。   “老奴参见诚王爷!王爷吉祥!”燕王的管家磕头见礼!   “王兼,可是你家主子有事?”李信开门见山的问。   “诚王爷,请您救救我家主子吧!”老管家话未说完,老泪纵横,哽咽的不能再语。   “你家主子怎么了?”李信腾就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我主子他已经多日未进食物,把自己关在屋里,谁都不让进,已经有三个奴才被王爷刺死了,今日老奴冒死进屋看主子,主子他已经不成人形了,老奴无奈叫来了太医,可是主子就是不治,还用剑刺伤了太医,老奴知道,主子爷只听王爷您的话,求您去劝劝我家主子吧!”   老管家哽咽着说道。   “好,你先行回府,本王马上就到!”李信脸色凝重,冷声对管家说道。   燕王的管家一走,彩静急着就问:“燕王从马上摔下来伤的很严重吗?”   因为都太忙,李信没多在彩静面前提及燕王。所以彩静对燕王的认知也就停留在他是李信的弟弟的这个基础上。   “是,他下肢瘫痪了!成了废人。”李信痛心的说道。   “四哥,我也跟你去,从六弟出事我都没再见过他!”慧公主一身书童打扮,她现在的身份是彩静的书童。   “彩静,你也跟我去一趟吧!帮我劝劝他!”   其实李信已经猜到燕王为何这个时候发狂,大概是听到了大家都接了差事,为父皇办寿,自己却双腿残废做吃等死,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了。李信想让彩静去劝说燕王,以她的见识说不定能激起六弟活下去的希望呢。   “好,我去,下肢瘫痪又不是什么大病,用的着这么自暴自弃吗?”   彩静也想见见这个倔到不行的燕王,腿没了就这么折磨自己,还真是个怪人呢,我倒要见识见识他。   燕王府如今已不再像李信第一次来时,那么荒芜了。府内各处收拾的井井有条,亭台水榭花木回廊风景十分的秀美。   燕王府的荷花池各色各样的荷花尽相绽放,从曲桥上路过会闻到阵阵的清香。   王府东北角的一处院落,正就燕王的住处,步入院内,彩静傻眼了,这院内花草树木要什么没什么,整个跟王府不搭调,像个废弃多年的空屋子。   本来很有气派的楼阁也因多年不修缮变的脱皮掉色,破旧不堪,已经是入夏时分了,屋门紧紧的闭着,给人的感觉这里不是住人的地方。   “王爷,四王爷来看您了!”管家小心的在门前禀到,里面无一丝声响,管家只好又提高了声音再禀,还是没回音。   “天淇,我是四哥!我进来了!”李信上前拍了拍门说道,并侧耳贴在门上听着里的动静,里面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李信担心出事,“嘭”的一掌把门推开,迎面冲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是那种阴霉潮湿的味道。   “咳。咳咳。”彩静和慧公主被熏的连连捂着口鼻咳嗽。不时的用左手搧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空荡荡的大厅里乱糟糟的一片,桌到椅斜古董碎片满地,屋内所有的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遮住,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屋门打开后,强烈的光线让阴暗的室内,有一了道强烈的光柱,从暗处可以看到,室内的空气中有太多的阴霉之气和灰尘。   转过风屏进入书房,燕王的寝室跟李信的书房差不多的布局,都是一正一挂带寝室的。   眼前的书房已经不能称为书房了,到处扔的是撕碎的书,地上都找不到能落脚的地儿,榻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看不清脸目,李信感觉不好,一步跨了过去伸手去摇燕王:“天淇!天淇!你醒醒。”李信一把捞起燕王伸手右手抵在他的背心,缓缓的将真气输入燕王的体内,这个时候李信才知道弟弟的身体已经被他自己糟蹋的有多虚弱了。   “彩静,快来!”输了真气却还不见燕王醒过来,急的李信大喊彩静过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绝望的燕王!   慧公主怕管家怀疑自己的身份,强忍着冲动跟在彩静身后,来到了燕王床前,只是看了一眼,那泪就再也止不住了,捂着嘴就哭开了。   “我看看!”彩静把过脉后,摇了摇头,心里气的暗骂,没见过这么作贱自己的,这不是找死吗?   “管家大叔,麻烦您赶紧去熬碗参汤,再叫人煮点清粥来。”彩静转头对收拾屋子的管家说道。   “好,老奴这就去!”王管家看了一眼这个小公子,满是怀疑的顿了一下,应声去了,他是怀疑彩静让准备这些有作嘛!   “怎么样?他。”李信将燕王放平仰面睡着,彩静这才看清楚燕王的面目。   这哪里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啊?根本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棺材瓤子。七分鬼相,三分人样。眼窝深陷,颧骨凸起,面色蜡黄,干裂嘴唇,根本就是只比死人多喘了一口气而已。   “能怎么样,再不吃饭绝对成仙了!”   彩静对这种自暴自弃人最看不起了,虽然命运对他是有些残忍,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意的放弃了呀,她边说边从包里取出银针,消过毒后在燕王的人中穴、虎口穴、内关穴一一下针,示意李信再给他输些真气,他太虚弱了。   “呃嗯。”几针下去,燕王有了反应,嘴里发出低微的声音。   “天淇!天淇?我是四哥,醒醒吧!”李信摇着燕王的身子叫道。   “咳嗯。谁让。谁让你。你们。进来的。都。都给…我出去。出去。”   隔了好大一会儿,燕王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双深陷的眼睛,突然睁开,着实吓了慧公主和彩静一跳,空洞的眸子无一丝神彩,缓缓的转动着,半晌过后,他看清眼前的人后,连咽了几次口水,突然大发脾气,用仅有的力气抬起手指着门,嘶哑着声吼道。   “天淇,你这是做什么?如此的糟蹋身子,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听话。”李信急忙抓住燕王乱挥动的手,把他压在被子里,有些气恼的责怪道。   “我。我。我。我死。我活不关你的事。都给我出去。我是个没。没用的废人。是个废物啊。”   燕王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是李信给他输了真气,才让他有力量这么大吼,并将身上的被子及手边的东西都扔向彩静和李信。   而唯一没扔的却是他胸前的一块玉,吼完后的燕王伸手抓住玉紧紧的握着,疯狂的大啸起来,其实也不算什么啸声,顶多就是声嘶嚎罢了,但他是用尽全力来吼,就是不想让自己再有一点点力气,他真的不想活了。   “天淇,我知道你是想父皇了,父皇的寿诞就要到了,你是觉得自己不能为父皇庆寿而烦恼,四哥理解你,你不要这样,起来养好身子,我们今年一起给父皇庆寿,你可知道,今年其它四国的太子都要来给父皇祝寿,明为祝寿实为探试我轩辕实力,天淇,振作起来,你不是废物,你有精明的头脑,有不输给任何人的治世之才,完全可以替父皇分忧的。”   李信耐心的劝解着,他明白生在帝王家的无奈和悲哀,没有亲情,没有温暖,有的只是利用和伤害,这个弟弟对所有的人都拒之门外,唯独对自己的话可稍稍的听取,这里他也明白自己跟他一样的同病相怜。   “说那做什么。四不四国关我什么事,父皇怎么还会记得我这个废物,…你们都给我出去。”   燕王什么也听不进去,甩开李信的手冷漠的说道。   “王爷,参汤来了,您就喝一口吧,看在四王爷亲自喂您的份上,老奴求您了!”老管家端着一碗参汤进来,李信接了过去,准备给燕王喂,老管家见燕王还是不张嘴,急的哀求燕王。   “滚出去!…你这个。没有用的奴才。我还没死…你就听别人差遣了,滚…”   燕王抓起刚被李信放在他身边的一个枕头,就扔向老管家,“哎哟”一声,一碗参汤全数倒在了李信和老管家的身上,还好不烫,老管家忙不迭的给李信收拾。   “你再去端一碗来!”彩静看了半天,气的眼睛都要绿了,她不动声色的对老管家说道,老管家应了声赶紧出去了。   “天淇,我是慧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慧公主慢慢的走上前去,颤抖着声音问道。   燕王看都不看慧公主一眼,无神的双眼盯着屋顶,,像具僵尸。   “天淇,姐姐这么多年都没来看你,对不起,是姐姐不好,天淇,你不要这么作贱自己啊,要振作起来,你的腿说不定彩静姐能给你治好的,姐的病你是知道的,姐从出娘胎就带着病,没好过过一天,御医都说姐活不到二十,你可知道,那不是姐有病,而是被人下了毒,直到四哥回朝让彩静姐给我看过后,才免逃一死之灾。你打起精神好好静养,让彩静姐给你瞧瞧,说不定会让你再站起来的。乖,听话,起来吃点东西,等你好些了,我们进宫去看父皇,好嘛?”   慧公主比着自己劝说燕王。   “哼呵呵。我怎么。敢跟姐姐比。姐姐是父皇的心头肉,姐姐要长命百岁才好。像我这种。没人管没人问的废物,早点死了才干净呢…不劳你们这么费心。”   李信输入的真气加上这半天的休息,燕王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人气,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和动作反应,但精神已经明显的比刚才好多了,慧公主的话引起了他的内心的波动,但他看却也没看慧公主一眼,冷冷的话语伤的人心痛,慧公主听后,伤心的掩面而泣,李信忙上前劝她不要在意。   “我没事,天淇也是难过才会这么说的,我是他姐姐,怎么会计较呢。”   慧公主抹着眼泪儿,她完全理解弟弟为什么这样说话,自己有父皇和太妃照顾都感觉到人情冷暖,何况他一个有名无权又没人疼的王爷呢。   “那你怎么不去死呢?像你这种废物就该点死了才对呀,还在这里磨叽什么?早死早超生,省得活在世上害人,信,我们走,这种混蛋还管他干什么?”   一直没出声的彩静,上前拉着慧公主和李信就往外走,她这样骂天淇让李信和慧公主大吃一惊。   “彩静!”李信和慧公主同时叫道。 第二百五十章恶整燕王!   “难道不是吗?这世上比他可怜倒霉的人多了去了,谁能有这样的条件生活啊,他还不知足,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别人看不起自己那是没办法控制的事,可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你们还管他干嘛?就让他饿死算了,走。”   彩静装作不耐烦的解释道,并观察着燕王的反应,当燕王听到自己骂他废物时,眼里突然有了一丝怒意,嘴巴也咬的紧紧的,彩静暗笑道,你会生气就表明你还有救。   “彩静姐!你怎么这么。”   慧公主听了彩静的话,有些生气,冷声呵斥她,李信却在彩静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狡黠的笑,他明白了,这个小妖精要给天淇苦头吃了,心中暗想:自己兄弟都下不下面子狠说他,奴才下人们更是畏他如虎,就让这个胆大包天的坏丫头试试吧,没准还真能让天淇振作起来呢,忙阻止慧公主把话说下去,慧公主看看彩静,彩静对她眨了下眼睛,她便没再出声。   “原来是位姑娘,请你不要太放肆了,你怎可这样污辱我家王爷!”   彩静刚说的话正好让端参汤进来的管家听到了,老管家也听到慧公主听她姐姐,心里暗想,我说怎么有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呢!看来这俩位都是女子了!可是那也不该这么污辱我家主子呀,他气恼不愤的大声呵斥彩静,要不是看到她是四王爷带来的,他就不客气了。   “管家大叔,难道我说错了吗?这种活僵尸还知道什么是污辱不污辱啊?他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别人还能怎样啊?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那得他自己先尊重自己才行啊!残废怎么了?残废了就得别人都哄着他供着他呀?王爷又怎么样,王爷就可以伤害无辜啊?他还是不想死,想死的话为什么要杀别人呢,拿剑抹脖子就行了,何苦让那么多的无辜之人送命呢?”   彩静的话让老管家哑口无言,确实是这样,王爷光这三年来伤及的无辜死了的就有六七个,残废头破血流的就更不用说了,燕王府原来二百多号人,锐减到现下二三十个,没人愿意到燕王府当差,怕一个不小心,就没命了。   饶是如此,这姑娘也不该这么数落主子呀,奴才们的生死本来就在主子的一念之间啊!   “这位姑娘,请您注意言辞,我家主子要杀多少人那是我主子的自由,死几个奴才算什么,没照顾好主子就该死,请不要在出言不逊,不然,休怪老奴不客气。”   护主之心还是占了上风,管家冷目相向,出言警告。   “奴才就不是人吗?奴才就不是爹娘生的?善待生命尊重别人,这是最起码的做人道理,他这样不仅践踏了做人的尊严,更对不起生他养他的父母。”   彩静不再对着管家说,直接走到燕王床前,拉了把椅子坐在那里盯着燕王开说:“哼嗯,这玉大概是你父皇或是母妃送的吧,你很想他们吧?你不配,知道吗?圣人云:‘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得有丝毫损伤’,你再看看你现在,你知道吗,你没资格这么作贱这具肉体,他是母亲受了十个月的罪生下来的,你不但没有好好爱护他,反而这样作贱,你还是个人吗?还称的得什么文武双全的治世之才呀?狗屁!混蛋一个,你气、你怨,那些被你无辜杀害的人,他们冤不冤啊?你一堂堂男儿,还不及一小女子坚强,慧公主从小被病魔缠身,她都能认真乐观的对待生活,你是腿残难道脑也残了吗?你凭什么这么自暴自弃啊?你根本就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孬种。”   彩静这一通臭骂,彻底把燕王给激怒了,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竟然敢这么污骂堂堂的凤子龙孙?不知死活的妖孽,竟敢如此的大胆,自己王爷的身份在这妖女眼里竟一分不值,更被骂的狗血淋头,长这么大谁敢这么对他,怒极了的燕王拼着全身的力气,伸手抽出压在里面被子下的剑,朝彩静刺去,大骂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妖女,本王是死是活,哪论到你个妖女来管,去死吧。”   “小心!”李信和慧公主惊的同时大呼。   “哈呵呵,想杀我啊?就你这种废物还想杀人,你也就吓吓那些无还手之力的小女孩罢了。”   彩静早就看到燕王的眼光往被下瞧了,在他动手刺过来时,彩静轻轻的一转身躲过了剑锋,顺手捏住了燕王的手腕,狠狠的一用力,燕王顿时失去了力气,手自然松开,剑掉在了床下,彩静轻蔑的笑道。   “我就是妖女,怎么样,想打架呀,那起来打呀,本姑娘奉陪到底,呵呵,起不来呀?那就活该受人欺负,这就是弱肉强食,今天你打不过本姑娘,就得受本姑娘的气,大叔,把参汤拿来。”   彩静躲过了燕王的攻击,咯咯的笑了起来并说明了自己是女子,故意气他,要让他把积压了多年的怒火全部发出来,先让他心中的愤怨有个发泄地儿。   这会子好言相劝,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得慢慢来。   “妖女,你休想污辱本王,给本王滚出去。”燕王疯了似的抓起手下的枕头砸像彩静,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腾升起凶狠绝望之意,他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个女人靠近他的,并用怨毒的眼神瞅向李信,意思是,这就是你疼我关心我,哪弄来这么个妖女来作害我呀。   “我凭什么听你的,本姑娘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女,你这鬼叫两声就想吓着我呀,嗯!哎哟!啧啧啧!瞧这小模样给折腾的,怎么,想死啊?我偏不让你死,本姑娘有的是手段折磨你,不信啊?那试试吧!”   彩静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双美眸闪烁着坏坏的狡黠之色,端着参汤碗,一步一步的往床前走去,那样子完全就是在威胁恐吓燕王,燕王恨的咬牙切齿,猛然抛起被子朝彩静挥去,彩静虽然躲开了,可是手中的参汤又撒出去半碗,心痛的她直嚷嚷:   “呀,可惜了的,这可是平民老百姓一辈子也喝不着的东西,唉,给你这种废物喝还真是暴殄天物了呢!不喝拉倒,本姑娘正好饿了呢!”   彩静说罢,端起碗自己喝了参汤,还把声音吸溜的大大的。   李信和慧公主看着也不知要怎么说她,兄妹俩只好在一边看她看一个人唱这出戏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明天我还来!   燕王气的要将手中的玉要砸向彩静。   “呵呵,你舍得吗?那个该是你的宝贝吧?呵呵,砸了可惜了的,不如送给本姑娘吧!”彩静大笑着说道。   “彩静!”李信觉得彩静有些过了,忍不住出声阻止,彩静才不管他呢,对老总管说道:“管家大叔,诚王爷还没用午膳呢,就麻烦你准备一桌吧,我们在这里吃!”   彩静转身对老管家吩咐道,并朝他眨眼睛,老管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偷偷地瞅李信,李信微微的点头,管家应声出去。   彩静叫来了几个下人把挡在书房门口的屏风移开,让屋里屋外敞通,新鲜的空气涌入,夏日的风一下子吹走了屋里的阴霉之味,燕王府的奴才们,趁着这会儿有人可以挡住王爷发脾气,急忙进来打扫了这里,不一会窗明几净的,彩静还让人去采了荷花来插瓶,左右看看,大声说,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李信坐在床前劝说着燕王,燕王已经被彩静气的说不出话来,连带恨上了李信,紧闭着眼睛不理他。   老管家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弄来了一大桌上好的席面,本来要摆在书房外面,可是彩静偏要摆在燕王的寝室里来吃。   满屋里飘着菜香、酒香,彩静大声笑着说道:“哇,真香,快,信,快来吃饭呀,有你爱吃的水晶虾仁,还有烟熏鲳鱼;生炒海蚌;虾须牛肉;萝卜烧排骨;栗煲老鸡;口味鳝片;菠萝古老板肉;八珍鲜汤鱼燕;炒鸡丝;菊花青鱼;白果烧鸡;糯米藕片,天哪,全都是我们爱吃的,嗯,真香,慧公子,快尝尝,哇,大叔,这是菊花酿吧?真香,信,你喝一杯吧!”   彩静干脆报起了菜名,大喊着菜香酒香,咀嚼的声音尤其的大,李信哭笑不得,这丫头整人的法子怎么就这么特别呢?!在一个饿了几天的人面前,摆上这一桌的菜,那诱惑力有多大,可想而知了。   李信回头看了一眼燕王,燕王依旧不动不理,双眸紧闭,李信摇了摇头,这个固执的弟弟,不是那么好劝的。   彩静当然看到了,可是她还是继续和慧公主大谈饭菜的可口美味,直到大家吃饱了,她才对老管家说道:“管家大叔,你去给我拿些白糖和食盐来,再要些温开水!”   彩静奸笑着盯着燕王看,彩静见这根死牛筋这么固执,软的肯定是不行了,那就来硬的好了。   “你要做什么?”感觉到彩静走到床前的燕王,听到彩静这话,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彩静的那一抹奸笑,忍不住问道,可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怕一个小妖女不成,他怒目而视,指着门口:“你趁早给本王滚出去,再往前一步,本王杀了你!”燕王暴戾的吼道。   “哈哈哈,有本事你就起来杀了我呀!呵呵,小女子我等着你。”   彩静见劝说无用,便用激将法,她要把燕王体内淤积了多年的不愤,全部给他引发出来,这样他才能真正的平静下来。   “你。你。你这个妖女。本王死也不会受你的欺压的,滚开。”   燕王这时眼里的彩静,跟魔鬼妖精没什么区别,他觉得彩静在污辱他,想动自己没力气杀不了她,皇家儿女的那份霸气和傲骨,让他无法忍受彩静这样的羞辱,他宁可自杀也不能让这妖女得逞,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根玉簪来,猛地朝自己的脖颈上戳去。   “哟,看来王爷真的有必死之心啦!那好,小女子成全你!”彩静伸手点了他的肩胛穴,一把夺过玉簪往慧公主头上一别,奸笑着说道。   管家领着一个端着盘的小丫环进来,女孩可能是害怕燕王,脖子缩着低着头不敢看人,浑身都在发抖,慧公主接过盘子,让她下去,小女孩得了令就跟有野兽追她似的飞跑出去,慧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   “慧公子,帮我用两只杯子,一放糖,一放盐,凉温了,信,管家大叔,过来帮我。”   彩静取出银针吩咐着回头解了燕王的穴,坏坏的笑着往燕王床前走去。   “彩静,你要做什么?”李信不明白的问。   “你别管,帮我把他压住,就行。”彩静一边消毒一边对李信说道。   燕王看着彩静拿着一根有三寸长的银针朝自己走来,脸上尽是狠毒之意,他气的连连拿起枕头挥舞着,不让李信靠近。   “管家大叔,您来帮帮忙,不要点穴,压住就成了。”彩静对一旁傻站着的管家叫道。   “天淇,你乖点,让彩静给你治病,听话,”李信伸手抓住燕王的胳膊劝道。   “四哥,我恨你,你帮着妖女来整我,你不必这样假好心,我不需要你可怜,我现在是个废人了,没资格跟你争,如果我还是健康人的话,你会这么对我吗?这小妖女哪里是给我治病,分明就是来羞辱我的,你们给滚开,不要在这里虚情假意了,滚开。”   燕王的情绪彻底失控,他大声责问李信,言语中满是讽刺,疯狂的挣扎着。   “天淇,四哥知道你苦,骂吧,只要你能好起来!你打我都成。”李信抱住了燕王,将他圈在自己的怀里,因为他看明白了彩静要做什么,这个样子会好喂一点。   “呵呵,燕王殿下,你该不是怕了小女子吧?”彩静才不理他说什么呢,笑着拿着银针盯着燕王说道。   “你。”就在燕王张嘴说话时,彩静瞅准时机,快速的把针扎下去,顿时,燕王的嘴就那么张着,彩静连扎三点,燕王只是浑身发软无力再动,全身的穴道却是畅通无阻的,这是为了让血脉循环,点穴却阻止了血脉通畅。   “好了,大叔您放开,让王爷抱着就成,帮我把糖水拿来!”放下手中的针包,彩静吩咐着老管家。   “彩静,参汤应该比糖水来的好吧?”李信看彩静把一杯一杯的糖水灌进弟弟的嘴里,想着灌参汤不是更好。   “人不喝水大约在三天左右,身体就会因为严重脱水死亡的,不吃饭一般可以维持一周,当消耗脂肪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虚脱,还会因为酸中毒而死。你瞪什么瞪啊?嗯,你长期虐待自己,已经把身体拖垮了,知道吧?你这个不孝子,你最对不起的是你父母,知道吗?”   彩静边给李信解释着绝食的害处,又骂了几句用怨毒的眼神瞪着自己的燕王。   “他又是几天没吃没喝,刚才我们进来时,他都处于休克状态,得先给他补充糖分和盐分,他才能慢慢恢复力气,参汤先不急,他身体太弱,受不了那个补的。”   两杯糖水喂过后,彩静又要了盐水来继续喂,燕王瞪大了眼睛,想抗拒又无力,气的虎目血丝布满了瞳仁,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慧公主和管家不忍心,别过头偷偷的流泪。   “天淇,四哥知道你现在很恨四哥,但为了你身体好,四哥只有得罪了。”李信看着弟弟那直楞楞的盯着自己的眼睛,心里揪着揪着痛,只能温言相劝。   彩静何尝想如此的狠心啊,只是这燕王太倔,想让他好好喝下去,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如果再拖下去,她怕燕王会彻底虚脱,引起气官病变,那就麻烦了。   一连灌了四五杯糖水盐水,隔了有一刻钟,又给燕王灌下了一小盅淡粥后,李信放燕王睡好,给他盖上了薄被,彩静这才动手去了银针。   刚能活动,燕王连连呕吐,想吐出肚子里的东西,彩静大笑着对他道:“呵呵,我说燕王殿下,你还是省省力吧!就算你现在吐也吐不完的,还是好好的活着吧,你想死,我就偏不让你死,知道吗?”   “老王,给本王把这个妖女打出去,本王再也不想见到她。”燕王气的恕吼道。   “呵呵,不用你打,本姑娘也该走了,不过明天本姑娘还会来的,现在呢,你最好乖乖的休息的好,明天我们继续啊,帅哥,哈哈哈。”   说罢彩静一伸手点了燕王的昏睡穴,燕王就这样在愤怒中睡死过去。   “管家大叔,王爷今天是不会醒过来的,明天一早我再来,你准备好点皮蛋瘦肉粥和小点心,再用这方子上的草药煮成浴汤备着。明天一定要让他吃东西。”   彩静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了老管家,并吩咐他准备事项。   老管家将信将疑的看着彩静,见李信点头,老管家应声答应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主治医生!   次日,彩静挑了玄机门安插在洗浴中心的人,他们会武功,又知道彩静的身份,这样不会泄露她的女儿身份。而且他们四个人在培训按摩中,也是最优秀的,护理燕王最好不过了。   等到李信下早朝回府后,他们一起前往燕王府,本来彩静自己去就可以了,但考虑到燕王看到李信,抵抗情绪会小一些,所以一直等到李信下朝才去。   果然如彩静所料,燕王一觉睡到现在还没醒,他太虚弱了,又被彩静点了睡穴,这一觉睡的是昏天黑地的。   好乏,乏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好热,热的都喘不过气来,这里哪里,怎么这么多沙丘,爬不动了,我要歇歇!   好渴啊!我想喝水,水!   “想喝水啊!好啊,那这里给你喝,…哈哈呵呵。呵呵。来呀。”   忽然,一个青面獠牙妖精不知从哪冒出来,手中端着一杯水,朝自己笑着说,当他伸手去要的时候,那妖精却将碗里的水全数倒在了沙地上。   “你这个妖孽,本王杀了你!”眼看着水倾空渗入沙中,抬头怒吼猛扑向那妖精,可那妖精一闪就没影了,四处寻找时,却看到一纤弱病态的美妇,当那美妇抬起头迎面对着时,这才看清,那美妇竟然是自己离世已久的母亲:“母妃,是你吗?真的是娘啊!娘。”自己真的死了吗?娘来接自己了,使出全身的力气朝娘扑去,眼睛生涩酸痛,感觉有冰冰的水从脸颊上划滑,也顾不上计较那是不是很久没流过的眼泪,直扑着去寻娘样。   “淇儿,你让为娘好生失望啊,娘亲不指望你能登得龙座,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做一个闲散王爷就好,为何要这等折磨自己,你可是为娘的心头肉啊!你如此折磨自己,为娘就是在阴间也不的安宁啊!我的儿啊。”娘泪流满面的哭诉着,并闪开身子不让他靠近。   “娘啊,淇儿好想您啊,你接淇儿走吧!淇儿这样活着生不如死啊,娘亲,你抱抱我吧!啊呜。”娘竟然都不愿抱我一下,揪心的痛随之扩散至全身,悲怆的朝天狂吼,只求娘带上自己离开这个没有温暖的世界。   “儿啊。啊。我的淇儿啊!”娘终于抱我了,好温暖的怀抱啊,我的娘啊!任由肆虐的泪水横流,只想紧紧的依偎在娘亲的情里,永远也不在放开。   “娘,我好渴,我想喝水!”娘在,我想让娘给我喂水喝。   “哈呵呵,废物点心,想喝水啊?起来就给你喝喽!哈哈哈。来喝呀。呵呵。”   忽然,娘的声音变了,抬头一看,娘竟然变成了那个妖女,端着一大碗水,轻蔑的狂笑着。   “你闭嘴,本王不是废物,不是废物。你去死吧。去死。”大胆的妖女竟敢如此的污辱本王,你受死吧,积聚全身的力量猛的扑向那个妖女,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大声的吼着。   “啊。嗬嗬嗬。”轩室内的床塌上,燕王满头大汗,双手紧掐着自己的脖子,猛吼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急剧地喘着粗气,意识到是掐着自己的脖子时,他慢慢的轻开了手。   “怎么不掐了呀?继续掐,再用力一点,你就可以成仙了。”听到叫声走进屋里的彩静,看到了燕王的动作,她用戏弄的语气说道。   “你。谁准你这妖女再进我王府的。给我滚出去。”燕王听到这个声音,回头一看,梦中的那个妖孽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他立刻大怒,让彩静滚出去。   “怎么?你怕了我啊?呵呵,本姑娘来当然是进行昨天没做完的事喽,你该不会睡一觉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吧?呵呵”   彩静轻笑着来到了床前,李信和慧公主跟在后面,见燕王怒目而视,慧公主有些不自然,李信一脸的淡定,无视了燕王的不满。   “天淇,今日可有好些?彩静是我师妹,她学了一些西域的医术,今日来让她给你瞧瞧病,慢慢会好起来的。”   李信接过丫头端来的热帕子给燕王擦头上的汗水,燕王猛的偏过脸去,李信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无奈的摇了摇头。   “管家大叔,让您准备的东西呢?”彩静大声的问管家,燕王忽的回过头来瞪着管家骂道:“你这个死奴才,居然敢不听本王命令,私自放这妖女进府,本王杀了你这狗奴才。哎噫。”   燕王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老管家的身上,抽出头上绾发的玉簪用尽全力射向管家,也许是彩静的那些糖水盐水起了作力,休息了一夜的燕王竟然恢复了一些力气,甩出去的簪子居然带着风声。   “迂腐啊!你这个废物点心,暴力分子,凭什么杀人哪?看来不让你受点罪你是不知道这世办有痛苦二字的,来人,给我把东西端上来。”   彩静见管家连避都不避一下,就硬挺在那里等着受伤,气的她一挥手把簪子扫向一边,深深的射入了书柜的隔板,她要再整整这个动不动就杀人的坏小孩。   燕王有些惊愕的瞪着彩静,他没想到彩静会武功,更没想到内功如此了得,那玉簪是极脆之物,用力不慎就会被震断的,这妖女有些个邪门。   哼,本王体力要是恢复了,定让这妖女死在本王的手上,他一时走神没听清彩静说什么,等他回神了,几个面生的奴才已经来到自己床前。   “大胆死奴才,给本王滚出去,敢碰本王你们试试!”燕王大声呵斥道。   “你错了,他们不是你的奴才,这是本姑娘请来的洗浴中心的员工,本姑娘是应你哥哥和姐姐要求来给你治病的,从今后本姑娘就是你的主治医生,病人要绝对服从医生。而且从现在起,你的起居都由他们来照顾,他们只为你服务,不是你的奴才,你没权力决定他们的生死。懂嘛?”彩静淡淡的笑着对燕王说。   “你这妖女凭什么来给本王治病,本王的事论不到他们来多管闲事,给我滚。”   燕王听到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指着李信和慧公主吼开了,彩静顺手扎下了针,燕王的嘴张着干瞪眼没办法,虎目怒睁死死的盯着彩静,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会儿彩静已经被刺了上千个窟窿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彻底接管!   燕王听到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指着李信和慧公主吼开了,彩静顺手扎下了针,燕王的嘴张着干瞪眼没办法,虎目怒睁死死的盯着彩静,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会儿彩静已经被刺了上千个窟窿了。   “荀宁,你们几个进来,其它人不必在这里伺候了。”   彩静已经看出王府里的人是不敢近燕王身的,泡药浴喂饭这都要强制性的,王府里的人早让燕王这个魔鬼给吓破胆了,谁敢近前伺候他呀。   叫荀宁的小伙子进来麻利又小心的给燕王喂了一碗粥后,给他把外衣脱去,慧公主不好再站下去,转身出去了,李信见彩静还不出去,他便挡在她的面前,彩静暗暗的偷笑,用口形对着他骂:封建脑袋,李信一咬牙捏住她的小手,彩静痛的吸了一下,忙转头不去看他,指挥其它人把木桶放在屏风后面。   屋子里立刻飘散着浓重的药味,荀宁他们抬着燕王将他放入了药汤内,一边露出头来,另一边将两只脚露出来,然后用专用的盖子盖上,保持药汤的温度。   强迫的滋味令燕王睚眦爆裂,不能喊不能叫,气的太阳穴突突突的猛跳,能看得出他现在有多愤怒。   “呵呵,瞪什么瞪啊?你这种冷血动物还有什么资格生气啊?人的生命在你的眼里连草菅都不如,伤人的时候你想没想过人家的父母失去子女有从痛苦、可怜呀?作贱自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啊?嗯,你的圣贤之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嘛?你再瞪我就扎你,让你又哭又喊,让疯子一样的过活,你信不信?”   彩静冷着脸骂一句,扎一针,下手极重,燕王这会已经是个待宰的羔羊,就是痛也喊不出声来,但见他眉头在彩静下针时,一蹙一蹙的,在彩静的威胁下,燕王已经气的血冲脑门,空洞一片了。   “荀宁,你去做足底按摩,你们两个去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换了,以后每天一换,用开水煮半个时辰,保持屋内通风,定时到户外晒太阳。”   彩静行完针后对一旁站着了荀宁吩咐道。   “是,董事长!”荀宁鞠躬应道,燕王听到这个新名词,脸上有些怪怪的表情。   由于燕王不让人近身,他那床上的味道真的是难闻极了,这样对他的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日子久了会生褥疮的。   荀宁给燕王按着脚,彩静仔细的观察着燕王的反应,可是她从燕王的脸上没看到一丝的不适之感,而且由于长期得不到锻炼,他的腿部肌肉松松软软的,再这样下去,就会导致肌肉萎缩了。   彩静给李信解释着燕王的病情,必需要强制让他接受按摩,配合玄武的治疗,说不定可以站起来的。   李信知道只有这条路可走,示意彩静一切随她之意,自己会支持的。   泡了有半个时辰后,燕王被抬出药桶,荀宁他们伺候穿衣整理后,又按彩静的吩咐给他做了全身的按摩。   燕王以前虽然也接受过太医院的按摩,但却跟这个不一样,按过之后他感觉浑身有着从没有过的舒服,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彩静嘱咐荀宁他们,一切都按自己交待的程序进行,不吃就强制性的喂,不要跟他多说话,王府的人不许接近燕王,老管家把彩静所做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觉得这个姑娘看病的法子跟太医的不一样,说不定可以帮主子治好了,但也为这姑娘捏把汗,竟然这么大胆的子,打心里佩服她,所以彩静吩咐什么他都一一应允。   就这样彩静和慧公主成了燕王府的常客。   前三天,燕王抵死不吃,脾气大的连老管家都为那四个员工担心,可是荀宁他们根本就不理燕王,吼叫、怒骂都由你,想伤人他们就避开,也不回答应他,等你脾气过后,照样按程序进行。不吃,荀宁就扎针,强喂,每天的肌肉按摩令燕王倍受煎熬,这还不算什么,最让燕王忍受不了的,是彩静那要命的长篇大论,七八天了,不管燕王听不听,她和慧公主一唱一和的在他耳边说,简直令他快疯狂了。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燕王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不错了,也不再拒绝食物了,加上荀宁他们精心的照料,脸色也变的红润起来,可人却变的沉默不语了。   这天,荀宁他们抬着他出来晒太阳,夏日快午时的阳光,不是太强,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今天特别的清静,没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教了,燕王坐在凉亭边自在的眺目远望,任由夏日的暖风吹拂着他的发丝,也许是耳边太静的缘故,便却觉得少了点什么,对了,今日那妖女没来,没人在耳边吵吵了。   人啊,不经念叨,刚还说清静一会,荷花池那边就响起那妖女的笑声。   “哼嗯!这种女子世上哪个男人敢娶,没一丝端庄稳重之仪,整个就一疯婆子,也不知四哥怎么会有这样的师妹。”冷嗤一声别过脸朝远处望去。   “怎么,又在心里骂我什么呢?”彩静来到进前看着若有所思的燕王笑着问道。   燕王根本就不理她,慧公主笑着提着蓝子过来说道:“天淇,姐今日给你煮了荷叶粥,这可是我亲手煮的,快来尝尝!很香的。”   这些天下来,燕王已经没办法再拒绝食物了,每天荀宁他们都以多餐少食的方法来强喂他,最后燕王只得结束了绝食之念,自己进食,但人还是依旧冷漠无语,慧公主边说边舀了一碗出来给燕王喂,。   见皇姐已经把粥喂到自己的嘴边,只好张嘴吃下去,满口的清香,让他不由得张嘴等待,不一会儿就把一碗吃了下去。   “再用一些吧?”慧公主看着弟弟吃的很是香甜,想让他再用一些。   燕王摇了摇头,目光往彩静身后望去,但见荀宁推着一个椅子走了过来,不过那椅子长着两个大轮子。   “天淇,这是彩静姐专门让给你做的,叫轮椅,你可以坐上这个到处转转,不用再抬进抬出了。快上来试试。”   慧公主指着轮椅对燕王说。   “哼,她有那么好心?”燕王心里暗哂,彩静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个恶女形象,这种好事绝对于她无关的,所以他不信。   “怎么不相信啊?这可是本姑娘我亲手画的,你不敢坐呀?怕我害你吗?”彩静一副蔑视的眼神,激将他。   “是不是你做的与本王有何关系,不用耍你的小聪明,本王不稀罕。”燕王当然看出彩静是在激将自己,他冷嗯一声别过头去,看也不愿看彩静一眼。   “呵呵,也是,燕王多有本事啊,怎么会看上我这妖女做的东西呢,不过,你也不怎么样啊?只会发脾气的笨蛋。”彩静更不示弱,笑着跟燕王斗嘴。   燕王暗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你还是个妖女,本王才不屑理你呢,睡觉! 第二百五十四章燕王出府!   “申姑娘,其实我家王爷可是世间少有的奇才呢!”一旁的老管家为了不让彩静小看自己的主子,忍不住多嘴。   “噢!就他?!”彩静故意不可置信的问。   “自然,我们府花园里的那个花坛,不知您看到了没有?”老管家已经看出彩静在诚王府的地位不一般,所以对她非常的尊敬。   “花坛怎么了?”慧公主也追问道。   “那个花坛是可以喷出水的,这些年主子心情不好,看着那些东西烦,就没再加水开启过来。”老管家说起那花坛,眼睛里直放光。   “噢,您是说那是个喷水池!真的吗?”彩静这回是真的有点惊讶了,忽的站起来惊叫道。   “正是!”老管家自豪的回答道。   “大叔,快带我们去看看!”彩静顾不得什么了,拉着老管家就要去看喷水池,这对她可太重要了。   “姑娘!快放手!这成何体统啊!”老管家被彩静的行为吓的连连大叫,赶紧甩开彩静的手。   “哈哈哈,大叔,你可是长辈,晚辈挽一下你的手臂怕什么?呵呵。”   彩静见老管家的脸都急红了,大笑着解释道。   “老奴不敢当!姑娘身份尊贵,岂是老奴可攀附的!”老管家被彩静的一句长辈说的,心里暖烘烘的,谁家的主子这么对下人啊!忙恭敬的谢过。   “大叔,我可没有什么尊贵的身份,您跟我的父母年龄差不多大,尊您一声长辈是应该的,有什么敢不敢攀之说啊,呵呵,快,带我们去看喷水池吧!”   彩静对这位尽忠职守的老管家非常的敬佩,总是大叔不离口,这也是燕王府上下对这位身份特殊的姑娘,偏喜爱的缘故。   老管家听了这话有些感动的不知要说什么好,鞠了个躬,带着满脸的笑意引路朝花坛那边去了。   荀宁在彩静的暗视下,对燕王说道:“王爷,您也过去瞧瞧吧!顺便试试这轮椅合不合适,好去再给你修改!”说罢也不管燕王愿意不愿意,两人抱起燕王就放轮椅上放。   “你们做什么?放下,大胆,快放本王下来!”燕王其实也想过去看看,可是有碍面子下不去,继续装睡,突然被抬起来,燕王大叫荀宁放下自己。   “王爷,您大概很久没在府里各处转转了吧,今日就当试这轮椅了,您坐稳了,小的要推了!”荀宁依旧一副笑容满的对燕王说着,然后推起轮椅往前院走去。   四个护理员整天笑容满面的对着燕王,怎么吼怎么骂都是笑面相迎,说多了也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我们董事长要求的,对待客户永远要微笑服务!   “咕噜噜噜。”木轮椅发出沉重的响声,三年来燕王第一次踏出这个小院。   “大叔,是这样吗?水是从池子里引过来的呀?噢,这里啊!天哪,真是天才啊!已经好了吗?好好,慧儿,小心手,呵呵,好了,好了,呵呵。”几个人围着花坛忙个不停,只听彩静在那里嚷嚷。   “好了,开始吧!”老管家对着不远处的人工湖边踏水车的几个下人喊道。   只听到“吱吜吜,吱吜吜”响声,古老的水车在那两人的踩踏之下转动起来,一股一股的清水被抽了上来,顺着暗渠,流到喷池的水道里,花坛的的地座在水的冲击带动下慢慢的转动起,莲花瓣似的花坛,中间的莲子眼里慢慢的溢出水来。   “哇,出来了,出来了,水出来了耶!”彩静和慧公主睁大了眼睛盯着那鱼嘴,惊喜的叫着。   这大概是最早的人工喷泉吧?看着慢慢从莲蓬上水瀑似的泄下的水帘,彩静别提多兴奋了!她暗自佩服燕王的聪明才智,看来她的舞台监督有希望了,这里她现在心里想的。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旁被荀宁推过来的燕王终于逮到机会损彩静了。   “呵呵,这个确实让本姑娘大开眼睛,你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嘛!呵呵”彩静由衷的夸赞道。   “哼,这算什么?真是个山野村姑!”燕王冷哼一声用极鄙视目光扫了一眼这个泼妇似的妖女。   “山野村姑也有山野村姑的活法,我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坑蒙拐骗,我活的自由自在,有什么不好的?你有这么聪明的头脑,干嘛不振作起来做一番事业呢?把你研究出来的这些成果,推广出去,既充实了自己的生活,又能创造财富,何乐而不为呢?”   “哼,你住嘴,本王乃天家皇子龙孙,岂能落破到沦为下贱的商人,为一已私欲蒙骗他人骗取暴利,而自甘堕落,你这妖女竟然如些的污辱本王,真是该死之极!”   燕王一听就炸了,竟然让自己去当商人,这个该死的妖女。   “你还真是可笑之极啊!商人怎么啦?商人凭借自己的勤劳致富,有什么下贱的,没有商人你穿的这些个绫罗绸缎怎么从桑农手中送到这里?没有商人京都的繁华又从何而来?没有商人国库的税银一年要少收多少你知道吗?都是你们自己贪图安逸享受,编了一个光面堂皇的理由抬高自己的身份,还反到来看不起商人。据我所知,光是洛阳城商户每年上交朝廷的税银就高达上几百万银,请问高贵的王爷,您给国家交几两税银啊?”   彩静激进的言辞把燕王说的无言已对,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句商人,把这妖女惹的这么大火气。   “身为轩辕皇室子孙,不光只是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要对天下人有责任,你们这些皇子龙孙都有责任,因为这是你李家的天下,只有你们好好的维护和善待老百姓,这天下才能太平。做为皇子的你,更应该为国家尽忠尽职,那个位子做不成了,就去带兵保卫祖国,身子残了就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国家创造财富,丰盈国库让朝廷有能力去为天下的子民,办好事办实事,这样的商人难道伟大嘛!燕王殿下?”   彩静反问了一句,燕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彩静,眼睛里闪显的完全不可置信,心里暗衬,一个女子竟然能有这样的见地,实乃罕见!他对彩静的看法有些转别了,但脸上却依旧还是那副冷嘲热讽的表情。   “我看燕王殿下是久不出门,对外界太陌生的缘故,这样吧,今天就请燕王殿下移驾,去看看那些下贱的商人是怎么样为繁荣轩辕国做贡献呢!荀宁,给王爷更衣!”   彩静自然将燕王眼底的变化看在眼里,她觉得是时候让燕王走出府门去看看了。   “不去!”燕王言简意赅,直接回绝。   “呵呵,怎么,是怕见到那些下贱商人都在为国出力而惭愧嘛?还是觉得你这点小玩意里就算是大世面啊?真是个井底之蛙,今日本姑娘偏要你去瞧瞧,荀宁!”   彩静哪里容他反抗,一声令下,荀宁他们几们推着轮椅就往后院走了,不多时,被点了穴了燕王,端坐在轮椅上,身穿一袭银白色的羽纱团花长袍,手中一把玉骨扇,面如白玉,风姿飘然,只是臭着一张脸,很明显,刚才更衣肯定是一场争持来着。   “嗯,这还差不多,像个人样!管家大叔,王爷的马车准备好了吗?”彩静心里暗夸,这帅哥都到皇家去了,兄弟几个一个比一个帅气,这燕王虽然坐在轮椅上,可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威,一点也没有因腿残而消失,冷着脸的燕王,倒是更显的霸气十足。   “已经准备好了,姑娘可要老奴跟着!”老管家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这可是近四年来主子第一次踏出府门啊!主子要好起来了,怎么能不让他激动呢。   “咕噜噜噜噜。”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出了燕王府,燕王由不得回头一望,他的自闭症彻底宣告结束了!他的心里感慨万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气,还是该怨恨这个妖女。 第二百五十五章参观娱乐城!   娱乐城的工地上,工匠们正在如火如荼的大干着,主体楼已经完工,现在已经在装修内部和室外,洗浴中心的改造工程也正在紧张有序的进行中,新的聚轩阁工程也进入了收尾阶段,那位总设计师老先生说,七月底就能交付使用,还有一个月多时间了,所以才加班加点的大干呢。   彩静亲自推着燕王视察各处工程,首先来到了主体大楼前:“这是我们新娱乐城的主体大楼,它将是镜像大陆独一无二的及餐饮娱乐中心,东楼是五星级宾馆,中间是火锅超市,西楼是原来是聚轩阁总店,从门厅进去后面是新式的大戏院,我们的歌舞团人员,是集中了轩辕国最红的艺人,他们将在这里上演镜像大陆上最为流行的歌舞和戏剧,仅这栋主体楼里的生意,每年将国家上交的税银会超过百万银子。”   一直默不作声的燕王,一开始不以为然的四处寻视,当他看到大戏院里面的设计,不得不为之赞叹,当他听到彩静说这栋大楼里一年就能上交百万税银时,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根本就不想信,满眼的鄙视,他认为彩静说大话,吹牛!   “这后面是休闲娱乐洗浴中心,这里有洛阳城独一无二的温泉浴、药浴、美容浴,配套服务的有全身按摩、足底按摩、美容护理,还提供其它娱乐服务,这里将是贵宾级服务,收费当然也是最高的。这后院所有的生意将会给国家上交税银超过主体大楼的总合……”   燕王渐渐的走神了,彩静说的什么他也不记得了,只是为眼前的这些新奇古怪的服务项目瞠目结舌,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妖女,不管这事将来怎么样,仅现在这份想法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这就是她所说的创新什么经济领域,为国民提供更方便的服务,为国家争取上交更多的税银的办法啊?   对了,这妖女说水中的那块地是为了建水上舞台,真是有创意,乐声借着水音会更加飘然动听,还能起传声效果,这个却是自己当年想为父皇在皇宫里建一个戏台而没能实现的愿意,没想到这妖女如此有见地,竟然建的比自己想的还要好。   “后街的那处门楼,已经改成茶楼,专为那些文人雅士开设,它将成为洛阳城的文化传播中心……也会开办一家报社,把洛阳城的新闻趣事都印在报纸上,让大家知道每天我们轩辕国都发生了哪些大事,…皇家对老百姓都有哪些恩德,商人对社会的贡献还不止这些,他们每开一家铺子,就能给其它人带来几个就业机会,我们娱城的员工就有上千名,这些人在我们这里工作,他们的家庭就有了固定的收入,就不会因为找不到事做,而让家人饿着,社会上也少了很多闲散人员,京城的治安相对来说也减轻了负担,我们还准备在京郊开办一个寄宿制的学堂,让街上那些流浪的孤儿们也能得到好的教育,他们长大了也将会成为社会的栋梁之材,王爷您就没想过开办个学堂什么的?”   慧公主虽然跟着彩静来过这里多次,但彩静从来没有这样详细的介绍过,她的心里击起了千层臣浪,对彩静简直崇拜到了极点,心里暗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奇女子呢?根本就是女中英雄,女子如都能像她这般有见地,而又自由自在的活着,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天下啊?   燕王被彩静的问话惊醒,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彩静,却因为面子上磨不开,没回答彩静反白了她一眼。   彩静看了暗中偷笑,他已经不像刚从府里出来时那样紧绷着,眼底时时泛出一丝不宜察觉的新奇之色,这就证明自己今天这么做是对的,燕王已经不排斥外界的人和事了。   从出来到现在,燕王没说一句话,刚开始还真的有些不适应,人多惹的他心烦意乱的,硬是强忍着没发脾气,全是因为彩静在府里说的那番话,做为皇子对国家也有责任,一个女人都有这样的认知,他一堂堂男儿难道要输给她这小女子不成,所以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看看这个妖女到底要自己看什么。   娱乐城转一圈,彩静又带着燕王参观了锦绣坊,自己设计的各式新款服装,还有当下最流行的双面绣,听慧公主说这些都是彩静教授的,燕王又一次暗惊,这个妖女还真有些能耐,难怪这个敢在人前这么放肆,他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彩静,一女子这么打扮真是有失体统,怎么看她都有违圣贤礼教,不是个好女子。   可能是好久没有出来逛了,燕王有些疲倦了,身体刚刚恢复不宜太过劳累,彩静建议去诚王爷:“燕王爷,今日就串串门吧,去看看你四哥的家,正好我的大棚蔬菜也下来了,请您去尝尝新吧!荀宁!”   说罢,也不等燕王同意不同意,就吩咐荀宁过来伺候燕王上马车。   燕王已经对这种强制性的服务不在抵触了,因为就算自己抵触也是无计于事的,也算对彩静的一种无声的抗议。   此时,诚王府门口也来了几匹高头大马,李信、肃王、义王,还有送筠儿回府的天澈,及肃王的好友汲暗卫煌。原来是肃王他们办完了公事,在路上碰到了李信,想着来看看慧公主,便跟李信一起回府。 第二百五十六章兄弟相聚!   此时,诚王府门口也来了几匹高头大马,李信、肃王、义王,还有送筠儿回府的天澈,及肃王的好友汲暗卫煌。原来是肃王他们办完了公事,在路上碰到了李信,想着来看看慧公主,便跟李信一起回府。   彩静的马车也后到了府门口,李信他们停住了脚步,天澈调侃道:“我们的大董事长回来了!呵呵!”   “小姐,您回来了!”筠儿急忙迎上前去。   “咦,筠儿,你回来了!?那边没事了吗?”彩静看到筠儿急着问。   “噢,奴婢是回来请小姐的,那边舞台设计出了点问题,王画师请您下午去一趟相商改一下呢!”筠儿一边扶公主车一边说道。   “民女见过几位王爷!王爷们吉祥!汲大哥、卫大哥好!”   彩静看到肃王他们便上前见礼,慧公主易了容也只好跟着彩静一起见礼了。   “申姑娘不必客起,快请起!”肃王虚扶一起没让彩静跪下。   “不会吧?冷兄弟。他。她。是个女子?!”汲暗和卫煌听到肃王的称呼,惊讶的叫了起来,自从上前花灯会他们俩个就再没见过彩静,肃王也没告诉他们彩静是女子,乍闻之下,惊的半天合不拢嘴,眼珠着瞪瞪这个又瞪瞪那个,意思是,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呵呵,汲大哥、卫大哥,小妹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实在是为了方便做事,才会男儿打扮的,对不起啦!小妹这厢赔礼啦!呵呵!”彩静笑着对傻眼了的两人赔礼。   “哦。哈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嘿嘿。这…这是。”两人傻笑着不知要怎么说,天澈忍不住大笑起来,调侃彩静骗了所有的人:“你们俩这算什么,我四哥自己连师妹都没认出来呢,这里哪个人没被她骗过呀!”   “我骗你什么了,死人妖,你给我闭嘴!事情办完了吗?你跟回来?”彩静没好气的骂了天澈一句,并追问他为什么回来。   “回禀董事长,属下已经完成任务!特地送筠儿小姐回府请您移驾别院,指导工作的!”   这些天,天澈跟着彩静一起忙,学会了很多现代语,便搞笑了来了个立正,敬礼,样子滑稽之极,惹的大伙都起笑来了。   慧公主暗中拉拉彩静的衣袖,暗示天淇的马车到了,自己也要进去换将了,不然要露馅了。   “呀,都是你这个麻烦精,差点让我把大事忘了,信,我给你们请来一位贵客!对了,筠儿,你和她去请公主,就说王爷们来看她了,请公主到花厅来吧!”   彩静这才想到燕王,气天澈打扰自己,把正事给忘了,并趁机让慧公主回府去换装。   “哦!谁呀?”李信半天光看着彩静跟大家说笑了,心里很是不爽,他宝贝都顾不上给自己一个笑脸,这会儿才想到自己,问罢朝刚到的马车看去。   赶车的人竟然是彩静派去伺候天淇的荀宁!李信的心狂跳起来,猛的回头盯着彩静,彩静轻笑着点头,意思是你猜对了,是他!   李信几步跨了过去,荀宁他们已经把轮椅放了下来,李信颤抖着手挑起了车帘:“天。天淇!…”   “四哥!我来串门了!”燕王也是随遇而安了,他虽没有笑脸,但说话已经显的很轻松了。   “好!好!好!”李信连说三个好,忍着要叫起来的冲动,伸手抱天淇下车放到坐在轮椅上。   “六。六。六弟/六哥!是六哥。”兄弟几个全惊叫起来了,这真是太意外了,肃王看清楚人后,扑上前抓住天淇的双手,激动的语无伦次,天澈和义王也是话不成句,激动万分。   天淇看到肃王也有些激动,抿着嘴重重的点点头,可当他看到义王和天淇时,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眼里闪显出很复杂的神情,心里猛着抽痛,往日之事全部涌上心头。   义王突然见到天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对于天淇他是有愧的,当初他的伤害完全可以避免的,但只是因为自己犹豫了一下,就造成了永远无法挽回的伤害,虽然没有查到证据,但天淇明白是谁害他的,唉!只怪当初他太露锋芒了,引起了母亲和外公的注意,事出之后,自己千方百计的找医讨药,想弥补他,可是从那一刻起,天淇再也不愿见他了,这是近四年来他们兄弟俩第一次见面,看着天淇冷漠不语,义王别提多尴尬了。   天澈当时还小,而且又爱玩,跟天淇的关系很好,后来天淇出事,他也没再见过天淇,因为天淇不愿再见到他们兄弟俩,当时他不知怎么回事,时常偷偷的跑到燕王府来,可都被拒之门外,后来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都是因为皇位而又被自己的母亲和外公害的,天淇没办法弥补他们对天淇造成的伤害,对天淇是愧疚万分,今天见面,他最激动摇着天淇的双臂,叫着六哥,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好了,进去再说吧,别在门口站着了。”彩静怕燕王情绪有变,拉了拉紧咬着嘴唇还在激动中没回神的李信说道。   “嗯,对,对,对,都请进吧!”   郑总管领着家奴们急忙迎上来,给众位王爷见礼,接马拉车忙乱一阵。   紫华阁正厅内,笑声朗朗,久未见面的兄弟们开情大笑,燕王看着虚寒问暖的义王兄弟俩,他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兄弟情深,虽然也被这种亲情的气氛所感动,但垂眼一看到自己这个残废身子,就恨从心底生,这都是拜他们的母亲和外公所赐,天淇当时还小,二哥他怎么可能不知情,现在在这里虚情假意,令他十分不耻,眼底里的鄙视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   “谁来了呀?这么急着叫本宫来!”门外响起了慧公主弱弱的声音,换了装恢复原貌的慧公主,病恹恹的走进了大厅,一干众人都回头望去。   “慧姐姐,快来看看,谁来了?”天澈亲切的招呼着慧公主。   慧公主告诉过天淇自己的事,天淇明白其中的利害,见天澈这么说,他先开口叫道:“皇姐,天淇给您问安来了!”   “天淇!?真的是天淇!你好啦!?”慧公主闻言惊喜交集,颤抖着声音扑向天淇,泪如雨下,上下打量着天淇,问长问短好不亲热也。   彩静由不得暗竖大拇指,这皇家儿女可真是天生的好演员,慧公主这戏演的真的不能再真了,那小眼泪儿掉的一双一双的,看着其它人跟着吸鼻子哽咽。   知道他们兄弟们有很多话要说,自己还是去准备饭菜吧!她笑着对李信说道:“信,你们兄弟们好好聊聊,我准备酒席,今天应该好好的庆贺一下的,不是吗?呵呵!”   “让他们去准备吧,你不用操心了!”李信闻言心疼的说道,这些天她可是瘦了许多,看那小下巴都尖了。   “呵呵,今天可是我特意请燕王殿下来品尝我的新鲜蔬菜的,当然要我亲自下厨喽!”彩静暗中拍了一下李信的手,示意自己知道他的心意,笑着对大家说道。   “新鲜蔬菜?这个时候能有什么新鲜菜呀?”天澈先叫起来了。   “当然有了,本姑娘的大棚蔬菜已经试种成功,今天是第一茬儿,最新鲜的,所以说,今天你要乖乖的,不然,可没你的份!”彩静瞪了一眼天澈说道。   “大棚蔬菜?什么东西?”所有的人都对这个名词感到好奇!连燕王的眼里也有了一丝的探究之意。   “呵呵,反正你们等也是等,不如到我的蔬菜基地去参观一下好了,去不去啊?”彩静笑着相邀,并调皮的偏着头问大家。   “去去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天澈是最积极的,义王一直没出声,眼睛却从彩静说话时,就没再移开过,见彩静相请哪有不去之理呢。 第二百五十七章大棚蔬菜!   一大群人说说笑笑去了温室大棚,已经五月底了,大棚上的盖子早就取掉了,四个棚里的菜长势喜人,从苗子抽条、开花、结果,到成熟,一切都平安无事,所以彩静早在结了果实后,就已经让农把式,大批量的育苗,送到李信的农庄去种值去了,再过一个多月也能上市了。   来在西红柿的大棚里,一个个水红水红的果实,让人看着馋涎欲滴,所有的人里只有李信和汲暗见过这东西,而且是在其它国家见的,那里也只当它是观赏植物,现在彩静却说这是菜?怎么能不让他们惊讶呢!   “彩静姐,这个真的能吃?”慧公主来了诚王府半个月,彩静忙的根本就顾不上这里,所以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彩静还会种菜,而且还是稀奇古怪的菜。   “当然,你尝尝,很好吃的!这可是绝对纯天然的。对你的身体无害的”彩静摘了一个小柿子,在一边的水渠里洗了洗递给了慧公主,想想现代的那些打了农药的菜,她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纯天然的,其实大家根本不懂她为什么要说这个,只好睁大了眼睛盯着慧公主。   “这个。”慧公主先看着整颗柿子,不知要怎么吃,在宫里她吃水果都是宫女们切成小块用的,就这么咬着吃也太不雅观,何况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有失体统的。   “呵呵,就这样咬着吃呀,这样吃才更美味!”彩静笑着咬了一口说道。   慧公主跟着学,酸甜可口,肉质细嫩,真的美味无比,连夸好吃,天澈喜欢绿色摘了一个生柿子,在水里洗了洗狠狠的咬了一口,就大喊起来:“啊!涩。呸。难吃死了,什么东西啊!”   “哈哈哈,谁让你吃生了啦,告诉你,生柿子吃了会中毒的哦!呵呵。”彩静见天澈被整到了,开心的大笑起来。   其它人也跟着笑起来,看护菜棚的人摘了许多,大家都品尝起来,汲暗忍不住问道:“冷贤弟,噢不,申姑娘,这红柿我在越海国见过,他们只是当观赏物而已,姑娘怎么知道可以食用呢?”   燕王一旁跟李信低声说着什么,耳朵竖的高高的听彩静的解说:“呵呵,这个在我家乡就是平常饭桌上的家常菜,西红柿呢也叫番,被人们称为?神奇的菜中之果?。它肉厚汁多,吃法多样,生吃熟吃均可。番茄性平,味道甜中带酸,营养丰富,它的各种维生素含量比苹果、梨、香蕉、葡萄等高2-4倍。生吃时这些维生素和其它营养成分几乎毫无损失。番茄含有大量果酸对维生素C有保护作用,番茄与其它菜同烧还可刺激食欲,帮助消化。此外,番茄还具有凉血平肝、清热解毒、降低血压等功效。高血压、眼底出血等患者,每日清晨空腹吃1-2个鲜西红柿,可起到良好功效。”   彩静的一通营养学说的大家似懂非懂,什么维生素C、果酸、高血压啦,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大家心里都在嘀咕,此女是何方人也,为什么她懂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呢?好奇心已经在所有的人心里展开,都想一探究竟,且静静的听她还有什么奇事可说。   而彩静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走嘴了,便故意忽视他们猎奇的眼神,转而看着一边还在猛喝水的天澈,笑了起来继续说道:“呵呵,不过,未成熟的番茄不能吃。里面有毒素,吃起来涩苦难当,是不是啊,澈王爷!”   “你,不早说,让人家吃下去才告诉,太过分了吧!”天澈没好气的瞪了彩静一眼。   “这边是辣椒,那个棚是茼蒿,靠边的那个里是豆角、黄瓜、茄子,这些都是我外公外婆游历各国还有西域的一些国家,带回来的种子,我离开家里带了一些出来,今年冬天我们将推广这种大棚蔬菜种植,到时,大家就可以吃上反季节蔬菜了。今天是我们大棚菜开园,各位王爷们吃惯山珍海味,就尝尝咱老百姓的家常菜,体验一下民情吧!”   彩静顺便解释这些菜的来源,意思是自己的外公李信的师傅从西域带回来的,你们不用疑心了,并指着其它几个大棚,介绍着这些镜像大陆没有的菜种,肃王他们听说这个时候有豆角、茄子真的是大感稀罕,平日里要到六月才会有新鲜菜上市,那还要雨水足或是有水地的家户才能吃上的。这种大棚菜应该跟暖窖过冬的花房一个道理吧?这丫头还真是有能耐,这种办法都能想的出,真是奇才呀!   “呵呵,好了,各位慢慢看,我要去准备饭菜了,不然,可真要让燕王爷饿肚子了。呵呵。”   彩静笑着对大家说罢,端着农把式给她摘的菜就走了。   汲暗和卫煌也借故请郑管家带路去参观诚王府了,给这几兄妹留下空间去说说话。   彩静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筠儿在一旁洗菜取皮打下手,只见彩静手中的刀,上下翻飞,新鲜的蔬菜要她的刀下,变成块的、切成条的、剁成沫的,王府的厨师没见过辣椒,也不会做,在一旁偷师,彩静也乐的大方,教会他们做,自己就省心了。   紫华阁里,兄妹几个聊的非常高兴,虽然天淇不多说话,但听着大家聊,时不时的也会露出淡淡的笑容,偶尔也会跟李信和肃王聊几句,天澈对天淇非常热情,他给天淇说起了当初自己被彩静恶整的事来,听的大家没有不笑的,天淇听了心里却是另一番感受,暗思:原来这妖女也整过别人,这下自己也不算丢人,起码有天澈陪着。   汲暗和卫煌这时也回到了大厅,大家又聊到了慧公主的身体和婚事,兄弟几个向慧公主保证,绝对不让她去和亲,要她好好养病,不用操心这些,慧公主见哥哥弟弟们都这么疼爱自己,感动的哭天抹泪的,正说着热闹,只见彩静笑着进来了:“大家都等急了吧?这就好了!来上菜!”彩静朝外面挥挥手。   “没有什么生猛海鲜,几样小菜,大家尝尝吧!凉拌西红柿、西红柿炒鸡蛋、番茄黄焖鸡块、西红柿炖豆腐、粉蒸茼蒿、蒜蓉茼蒿、青椒肉片、虎皮青椒、青椒牛柳、炸茄合、家常茄子、拍黄瓜、东坡肉、干煸梅豆。其它菜都是厨子做的,呵呵,比我的好看。”   彩静一一给大家介绍自己做的菜,厨子怕小姐做的不够吃也太素淡些,就又加了一些菜上来。   “嗯,闻着都香,得好好尝尝!申姑娘,你可真是让人惊讶不断啊!”肃王大加赞叹,而且第一个拿起筷子品尝。   “嗯,好吃,这个柿子放了糖更好吃。”   “这辣椒不辣,好吃”   “这个粉蒸茼蒿真好看,也好吃!”大家边品尝边叫好,只有燕王带着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神色,盯着彩静看,现在的她怎么跟在自己府里的妖女完全不一样了呢?整个像变了个人似的,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四哥对她的关心好像超过了师兄妹的情分了吧?   李信看着满桌子的美味,心里别提多窝心了,暗中捏了捏那柔软的小手,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彩静用食指抠了抠他的手心,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并给李信夹了一块糖拌西红柿。   有菜无酒不成宴,诚王府搬出了陈年花雕来,兄妹们畅饮一番,席间天澈为了搞活气氛,不时的耍宝,猜谜、对子、唱曲儿,击鼓传花,每次到彩静这里鼓就停,彩静知道是天澈捣鬼骂道:“死人妖,都是你捣的鬼,我不喝酒,我给大家讲给故事吧!”   “那不成,酒也得喝,故事也得讲!”天澈不依不饶的。   “澈,你就消停点吧!彩静不能再喝了,她下午还有事情做呢!”李信阻止天澈再闹下去。   “好吧,如果我讲的故事大家都笑了的话,这酒我就不喝了。”彩静也真的不想再喝了,大中午喝酒很不舒服的。   “好!如果不笑你待怎样?”天澈好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怎么能放过她呢。   “这样吧,如果不笑我就答应你做任何一件事,但是如果大家都笑了,你就要答应我做任何一件事,可以吧?”彩静无意中看到玉器陈列柜上的玉雕葡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很正色的对天澈说道。   “好,就这样,记住!是任何事哦!”天澈再次盯证道。   “切儿,我还没老到要你提醒的时候,大家听好了,故事是这样的。”彩静白了一眼天澈,转目看着大家,慧公主已经就笑开始了,天澈,暗示大家不管她讲什么都不要笑,今天要好好整整她,让她唱歌才行,义王和汲暗他们听说要彩静唱歌,当下都答应了天澈,彩静暗自偷笑,也不管他们怎么样,就开始讲故事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愿赌服输!   “话说有一家疯人院,有一天,疯人院里接到上面的通知,说要来一个大人物巡查。可是疯人院的院长怕这些疯人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闯祸,而看管这些疯人的大夫又不够,于是院长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用疯人管理疯人,就是从疯人中找一些神志稍微正常的人帮着管理这些人。所来院长要到疯人们住的楼里来考察一下,看看那个能胜任这个职务。”   “他把一楼的所有疯人都聚集起来,院长拿着一个苹果问大家:这是什么呀?   很多疯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时有一个人举起手说:我知道。   院长说:那你来回答这是什么啊?   那个人说:苹果。   院长又问:是干什么的?   那个人又答:吃的。   院长说:好,你就是一楼楼长;院长又来到了二楼,拿起一个香蕉,对疯人们说:这是什么呀?   又有很多疯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时又有一个人举起手说:我知道。   院长说:那你来回答这是什么啊?那个人回答:香蕉。   院长问:是干什么的?那个人回答:吃的。   院长问:怎么吃?那个人答:剥了皮吃。   院长说:好,你就是二楼楼长;院长又来到了三楼,拿起另一种水果,就是那个紫紫的、一串一串的,我们秋天时候经常吃的,那是什么来着?”   彩静惟妙惟肖的形容着,并装做似乎记不起来的样子。   “葡萄。”天澈急着想知道结局是什么,一脸的不耐烦说道,可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彩静强忍着笑起身,来了到玉器陈设柜前,取下了那一串紫玉雕成了葡萄返回座位,非常郑重的把玉葡萄放在天澈手里说:“你,就是三楼楼长了。”   只听闷哼一声,坐在彩静身边的李信喉咙里发出隐忍的非常艰难的声音,彩静暗中掐了他一下,李信一把抓住那作怪的手,用力的捏了几下,忍笑忍的快憋出暗伤来了。   大家先是一楞,而后是互相看看,又再看向天澈,最后是一直闷不吭声的燕王憋不住了,第一个笑喷出来,李信这才伸着拍了一下彩静的脑门,彩静笑着缩了一下脖子,朝他吐吐舌头,李信笑的连连摇头,那宠溺的眼神完全能把彩静溺毙了。   汲暗和卫煌楞了半天神明白过来,跟着就狂笑起来,义王和肃王笑的直揉肚子,慧公主笑的喘不上气来,彩静忙给她拍拍后背顺着气,她自己却瞅着天澈莞尔一笑,意思是,小样儿,你跟我斗还嫩了点。   “大哥,说好的不准笑的,你们帮着她来整我呀!不准笑。哥,你们都太过分了吧。”   天澈看大家笑的死去活来,气的直跺脚,坐在他身边的燕王,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这可是他四年来第一次这么大笑,而已是发自内心的笑,现在他为自己庆幸,没真的惹到这个妖女,不然,自己怕比天澈还惨。   “哈哈哈。我。我们也不想笑来着。是…是你自己笨嘛!怨得了谁啊。哈哈哈。呵呵呵呵。”   肃王笑着对天澈说道。   义王边笑边拍拍天澈的肩膀以示安慰,天澈又气又恼,自己怎么就逃出不这妖女的套呢?   “怎么样,晋王爷!说话算数,愿赌服输吧!”   大家都笑的吃不下去饭了,彩静为了让气氛在热闹点,趁热打铁追着天澈要赌资。   “当然,爷堂堂男子汉,岂能失信与你一小女子,说吧,什么事!”天澈也不含糊,自己输了就是输,没什么好赖的,总不能让这死丫头片子再笑自己输不起吧!   “燕王爷,可否借您玉扇一用!”彩静起身来绕过桌子来到燕王和天澈跟前,问燕王借扇子,燕王不知她要干嘛,收起笑容说道:“当然!”   “呵呵,澈王爷我在下也没有什么大事要您去做,只是素闻澈王爷有我轩辕国第一美人之称,在下的要求很简单。”   彩静“唰”打开玉扇轻摇两下,斜睨着眼看了看天澈,故意把美男说成美人,然后,坏坏的一笑,脸上呈现出男子的那种放荡不羁的神态,一双美目微挑,瞅着天澈说,天澈被她的神情给吓着了,心里暗衬:这死妖女不知又要出什么难题让我出丑呢?   “嘻嘻,小妞,给爷笑一个,怎么样?嗯!”   “叭”一声,彩静合住了玉扇,再伸出去用扇子挑起天澈的下巴,轻佻的一笑,说完那句给爷笑一个后,还朝天澈抛了个媚眼儿。   “嗯噗。,哈哈哈。”   所有的人都以为彩静要出什么难题来难为天澈,当彩静说完后,正喝茶的笑喷了茶,正吃菜的笑喷了菜,最可怜的是燕王,刚刚咬了一口柿子,还没咽下去,听到这话,吸气一笑,“嗝”柿子卡在了咽喉处,憋的俊脸通红,荀宁急忙过来给他拍背,端了茶给他猛喝了几口,这才把柿子冲下去,又笑又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还是笑个不停。   汲暗笑的直拍桌子,卫煌觉得彩静简直是神人下凡,这世上谁敢这么消遣晋王爷呀!天下第一美男,被当成小妞的调戏,以后还怎么混啊!   慧公主笑的倒在了李信的身子,肃王和义王已经无法说什么了,因为他们俩笑喷了对方一身,这会子正让丫环们给收拾呢,那些丫环想笑不敢笑,强忍着笑给两人清理,低着头但肩膀却不住抖动,可见忍的辛苦程度。   李信已经完全被他的宝贝给打败了,这种损人的事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可怜的天澈哪!   彩静硬撑着不笑,盯着被气傻了的天澈。   天澈的一张俊脸,这会儿都扭曲变形了,那双不知迷到了多少名门闺秀的凤目,因为死盯着彩静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指着彩静不知道要骂什么他才能报这轻辱之仇。   天澈本以为彩静该笑的死去活来的,谁知,彩静不得不笑,反而一脸平静的把手中的玉扇放在了燕王面前,转身伸出双手支在天澈的胸前,就那么盯着他看。   天澈纳闷儿,一时不解她要做什么,隐忍下心中的气恼问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我怕你的眼珠子掉下来呀!我好给你接着。”   彩静用极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一双美目闪动着最是无辜好奇的眼神,看着天澈说道。   “嗤。”那无辜的令人心疼的眼神,还有那看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天澈气的反笑出声来。   其它人就更不用说了,笑的东倒西歪的,这也让彩静调皮搞怪的身影深深印在了燕王的心里,暗自思衬,人如果都能活的向她一样的开心快乐,该多幸福啊! 第二百五十九章舞台监督!   一顿饭吃的未时都快过了,彩静下午还有事,肃王他们也告辞回宫交差,应燕王主求,要他们先别把自己出府的事告诉皇上,彩静也说,等皇上寿诞之时,给皇上一个惊喜,兄弟几个都赞成是个好主意。   李信多日忙乱,好几天都没时间跟彩静说说体已的话了,今日他的宝贝又帮自己劝得弟弟振作了精神,这怎么能不让他心情激动呢,围着彩静跟前跟后,不离一步。   彩静不想就这么让燕王回府,建议他去别院看看,李信明白彩静的想法,便陪着弟弟同彩静一起前往别院。   舞台的灯光最是不理想,水晶镜子反光虽好,但灯的亮度有限,也无法快速转换,别院仓库里,模拟舞台上,彩静跑上跳下的指挥着,李信推着燕王给他介绍着这些新奇的事物。   灯光转换问题频频出事,一连打碎了几块镜子,心疼的彩静直喊肉痛,这让燕王又看到一个勤检持家的彩静,今天的她给燕王带来的惊讶好奇太多了。   设计师坐着简易的人工升降梯把灯座拿了下来,李信推着燕王也围了过去。   “这个得想法子固定住,还要保证转换灯时的角度,不能再试了,这镜子可没有太多让我们这么摔的。唉!”   彩静急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一向对这个机械东西不懂,当初李薇教她学车,她学的就很艰难,李薇说她是机械白痴,其它的东西一学就会,一到机械上,就卡壳。   舞台设计上她只是把自己在现代所看到的场景说出来,但实际操作上她真的是赶鸭子上架,硬撑着,所以才急着招聘舞台总监督呢。   “这个可以做一个木制的滑轮,将灯固定在嵌好的木槽里,镜子也可以做个架和灯座连在一起,这样灯可以自转不用全座转动,镜子不用动,这样就会摔碎了。”   燕王拿起来灯座翻看了一会说道。   “嗯,是了,天淇说的这个法子好,彩静,可以再用细丝将烛火固定在灯座四周,这样转动起来就算底座的烛光松动了,也不至于倒了。”   李信看了一眼那蜡烛是插在底座上的钉子上,便建议道。   那个设计师很机灵,听燕王这么说,急忙拿过笔来画图,画的不对的地方,便请教燕王,李信也跟着一不时的指点着,燕王不好推托,见那他左右画不对,就干脆自己拿过笔来画,彩静暗自高兴,朝李信抛了个媚眼,李信竖起拇指夸她,俩人用眉目传情,还好燕王的注意力都在画上,要是让他看到了,非得气出个好歹来。   “嗯,这是个好办法,看来燕王殿下对舞台设计真的很在行啊!不如现在把所有的场次灯光都走一遍,请王爷多多指点一下吧。来人,准备一下,我们从第一幕开始过,仔细点,”   燕子画完了图,那设计师拿着图就去找工匠了,彩静趁机提出要燕王指点一下,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回头叫着员工们就开始了。   一来彩静今日跟平时在燕王府变的完全成了两个人,二来燕王也确实被彩静弄的这个舞台引起了好奇心,他要看看这丫头弄的这个到底有能出个什么效果。   一场场灯光变换,彻底让燕王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几块镜子几盏,就能让舞台变的如此的美轮美奂,这要是再加上她说的那个什么竹冰雾的话,那不成仙境了吗?带着诸多的迷惑不解,燕王沉沦了。   至此,荀宁他们每天都带燕王到别院去,按彩静的话说是上班,先开始燕王放不下脸面,一直默不作声,彩静也不理他,自己做自己的事去,舞台这边干脆就教他去管,累了就在别院休息,吃药按摩什么都耽误,慢慢的燕王就习惯了。   天天早上一起来,就等着荀宁他们带自己去上班,如果哪天不去了,他这一天都坐卧不宁,好像少了什么事的,心里空的难受,后来就干脆提出住在别院了,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已经彻底迷上了这个舞台监督的工作,也因为他的加入,原来舞台上很多的不合理都得到了修改,彩静大呼满意,这才是她要的舞台监督,心想,这天淇要是放到现代,肯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舞台设计总监的。   日子跟流水是的过,转眼间就到了七月初,彩静的排练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舞台各项已经全部就绪,请准了皇上,七月初二,工人们进宫先行搭建舞台,为了防止有刺客混入其中,每一个进宫的人员,都经过了严格的盘查,画像认定,才能进宫,而且进宫后不许随意出入,所需的物资全部有羽林军监管押送,方可进入皇城。   而来仪殿四周也围起了布缦,宫内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人,还有禁军把守,防止工人们偷入内宫,引起后宫大乱。   燕王则是李信用马车送入宫内,守宫门的人是义王派的,知道怎么回事,也就走个过程便放行了。   而娱乐城的工程也到了收尾的时候了,玄机门的人从西照国给彩静购置的几大车干辣椒,还有一些火锅里特有的配料都如期运到了京城,彩静自己推广的辣椒,都还是青辣,要用也得等到明年才能用的上,所以一早就请青龙堂的兄弟们在辣椒产地,西照国订购今年的所需。   皇上的生日是七月十六,而娱乐城开业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十八,借着五国贵客来访的热闹劲,彩静想娱乐城定会一炮而红的。   而此时,轩辕国这边正为迎接宾客而忙碌着,而他们的客人也正马不停蹄的往洛阳城进发。 第二百六十章群雄相会!   轩辕国和西照国的边境处,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坳下,十几顶白色的行军大帐扎建在这里,四周戒备森严,而设在最中间的一顶大帐里,一位身穿黑色绣龙纹的锦袍的年轻人,慵懒的斜坐在地塌上的虎皮座上,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一只白玉九龙杯,一双充满邪魅的眸子,透露着阴毒之光,一张美的令人无法相信是男人的脸,泛着一丝酒后的晕光,此人的美绝对跟天澈有得一拼。   “国师,你说的那个应劫人真的在洛阳城?”那年轻人抿了一口杯中之物,冷凝的眸子里无意间淡化了笑意,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大帐中央站着的这位,面容俊雅男子,青袍一件,云耳粉底朝靴,一双大眼里盈盈透露出精湛的光芒,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听到年轻人的问话,他长袖一甩很是优雅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端了杯水酒抿了一口道:“殿下,绝对没错,不但应劫人在,还有一位天生凤相的女子,此女可是您练功不可多得的鼎炉啊!此次无凡大师到洛阳来,已经证实了此事,他说殿下此次到洛阳定会遇到此女的。殿下若能得到此女,那我西照国称霸镜像就为时不远了!哈哈哈!”   被称为国师的人用极肯定的语气说道。   “嘿呵呵,本宫看上的人,岂会让她落入他人之手,应劫人本宫势在必得,这天下尽早都是本宫的,哈哈哈。”   “启禀太子殿下,营外来了一人,指名要见您,他让奴才送上这个,说您会见他的。”   这里从外面进来一个侍卫,呈上了一封信,国师起身接了信递给了被称为太子的年轻人。   “嗯,让他进来!”年轻人看过冷冷的说道。   不多时,那侍卫领着一个中年人进了大帐,那人进去后,里面的人说话声压低了,后来干脆耳语起来,那中年人听的连连点头。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宫会考虑的他的建议,让他做好一切准备就是,还有,告诉你主子,想合作就要拿出更大的诚意来,不然,本宫凭什么相信他呀?”   那黑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年人说道。   “太子殿下放心,我家主子既然提出合作,自然会让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太子殿下有空还是多多考虑合作之事,小人告辞了!”   中年人对年轻人的狂妄并不以为然,他的态度不鄙也不亢,说罢转身离去。   “哈哈哈,天显帝,你轩辕不亡谁亡呀?!哈哈哈嘻嘻。”那人走后,年轻人仰天狂笑,吼一了一句,那笑声突然变的尖锐刺耳。   此人便是西照国的太子宇文阔,阴毒、邪恶、噬血、好战。他为了练一种邪功,每个月都要有二十到三十名处女血,供他练功,而那些被采了处子血的女孩子们,无一能活着走出他的练功房。   还有,宇文阔的老爹也有一个嗜好,就是淫人妻妾,他如何看上那家大臣的妻妾,就接直一道谕旨,让人家送进皇宫,共他享乐,这父子二人被西照国的臣民并称魔鬼父子。   七月初十,各国的储君陆续到达洛阳城,肃王几兄弟奉命出迎各国太子,全京都的老百姓张灯结彩,各地方番王献寿送礼的络绎不绝,地方上选送来的花灯、烟火、歌舞、社火,半个月前就开始庆祝了。所以等各国使节到了,京城已经是宾客云积,热闹非凡了。   这几天除了朝廷为接待各国来宾和回朝祝寿的番王大摆宴席外,朝中的大臣们互相来往的也比较频繁,四国的君储应要求都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下榻,虽都离的不远,但绝对单门独院,戒备森严,以防有人趁机制造事端。   而这几国的客人除了每天接待来访的几位轩辕的皇子,和一些外交上来往的礼节应酬,基本上都不出行辕,轩辕国的大臣们也只有奉了皇命来送礼品,并没有私自来见外国使臣的,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的,可是暗中却都在为自己此次来的目的而动作着。   寿诞前夜,洛阳城内,花灯齐亮,锣鼓喧天,各种各样的杂耍玩意都走上街头,火树银花映红了洛阳城的上空,东街最热闹的地方人潮如海,位处繁华地段的锦云楼里,宾客如云,二楼的锦绣阁里临窗坐着几位客人,其实一位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一身黑色云纹锦袍,映衬着他那张绝美妖冶的脸,凤目微微斜睨,看着满街华美的景象,嘴角扯起一丝阴邪冷笑。   他正是微服私出行辕的西照国太子宇文阔和他的国师,这几日轩辕国的几位皇子如影随行的陪着的宇文阔是他的替身,而他早几天就已经到达了洛阳城,把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掌握了个不离十,该见的人都见过,该商谈的事都谈妥了,只是今夜还有一事要去探个究竟,只是现在还太早而已。   他身边的穿白衣的男子,顺着窗口往远处望去,目光里尽显着强烈的欲望,他意味深长笑着说:“自古人称中原物华地杰,没想到这洛阳城竟然如些之繁华,难怪人人都想逐鹿中原,在中原设皇都了,这可真是块宝地呀!”   “哼嗯!它迟早是本宫的囊中之物!”黑衣人挺胸直背,语气非常坚定的说道,一双凤目浸满了淫威。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窗外的游人,那一张张笑脸,让他心里泛起莫名的厌恶,心底里涌上来一股强烈的要毁灭他们的想法,这里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令人讨厌至极的笑容呢?这些猪狗不如的下贱东西,怎么配这么开心的活着,有朝一日本宫定会把你们打入地狱!   “爷,今天是十五,还要不要准备啊?”白衣男子低声的问道。   “呵呵,心急什么?本宫要好好的选些鼎炉带回去慢慢享用,才有滋味啊!哈哈哈。”宇文阔看着外面人群中的女孩们狞笑着说道,白衣男子跟着笑起来,俩人低语了几句,奸笑着离开了锦云楼。   此时的娱乐城门口,也围着很多路人,大都是被派发的海报而好奇看热闹来的,还有是路过看到这里不一样的灯光给吸引来的,其中有三个高材魁梧的男子,脸上露着冷然的笑容,打量着这灯火辉煌的大楼,眼睛里放射着惊讶的光芒,嘴角微挑,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亮后,转身离去。   他就是天坨国的太子萧毅,有着大漠男儿的豪情本色,是个强悍的大漠英鹰!   花灯会上也有这样一群人,其中一位男子俊逸飘然,脸如温玉,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度,引的路上行人纷纷议论,更让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孩们为看他一眼而不顾失仪,那男人依然一副悠然自在,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他眼中闪的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好像这热闹的灯会,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来。   他就是越海国的国君洛天成!少年天子,意气奋发,却是只非常狡猾无比的狐狸。   四国储君唯一没有步出行辕的就是赤水国的太子,他是轩辕国的姻亲,李信的表哥,郑子昊。就连李信也只是他奉皇命来送礼物,才见了一面,给义王和肃王他们的印象是,温文尔雅,沉稳敦厚之人。   七月十六日,天显帝寿诞,一大早,天显帝上太庙祭祖上香,然后,以国宾最高礼仪召见了洛天成及其它三国储君,接受了四国朝贺,众家番王及朝臣拜寿:“祝吾皇万寿无疆!与日月同辉!万岁!万岁!万万岁!”来仪殿外上千人高呼万岁,朝拜天子!   金銮殿外,上千人高呼万岁,朝拜天子,各项繁锁的礼仪慢慢的进行着,一直到了午时过后,才算完闭,午宴天显帝摆在了金銮殿上,他与越海国皇帝洛天成及各个太子把酒言欢,告诉各位晚上请大家欣赏轩辕国的歌舞,其它人自然也知道五国汇演就要开始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五国大汇演!(1)   而这时的来仪殿前,围了半个月的缦子已经解除,与来仪殿门正前方,一座一米高低的台子占去了整个空地的一半,厚重的红绒窗幕布遮挡整个舞台上,只有长长的一道T台舌露在外面,T台直插宴席中间,宾客们可以零距离观看表演,来仪殿前的门台上,摆了六七张桌子,台下摆了总有上百张,现场给人的感觉就是宏大、气派,连日来宫中好奇的人们,这时才看到尽半个月这里在建造什么,看着那稀奇古怪的台子被,红色的缦窗遮住,更让他们迫不急待的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只是禁卫们把守严密,无人能提早靠近。   筹备了尽三个月的表演就要上演了,彩静忙的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是回王府了,已经在宫里住了有尽半个月了,还好娱乐城那边有水云落,不然,她早就累垮了。   离晚宴的时间越来越近,李信这个时候一直陪在彩静的身边,天澈、天淇也都换上了正装,在这里等候。   “彩静姐姐,我害怕!”四个穿着的现代小公主服、小王子服的孩子,拉着彩静颤抖着声音说道。   “天鸿是男子汉,为了为父皇献寿是不会害怕的,对不对?那里有上千人在看着我们天鸿呢!你往台上一站,以后谁还敢说你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对不对啊?”彩静刚从公主那里洗漱回来,换了身胡装,这才显的精神些,只是那满眼的疲惫,让人看着心疼。   “嗯,我不怕,我要做男子汉!”小孩子就是要哄,听了彩静说自己是男子汉,天鸿立时笑逐颜开,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自豪的说道。   “姐姐,姐姐,我也是,我不怕的。我学的歌都学会了,”轩儿和两个小孩围着彩静叫嚷着。   “好好好,我们的几个宝宝最乖啦,你们都是好样的,一会儿,你皇爷爷一定会夸奖你们的,要好好唱哦!”彩静抱起一个只有四岁左右粉雕玉琢小女孩,亲了亲连连夸奖他们。   “好了,快要到时间了,宝宝们去跟筠儿姐姐到后面准备吧!”彩静叫来筠儿领他们下去。   “静儿,过来坐儿,把这碗燕窝粥喝了!”李信看着忙的连坐的功夫都没有的彩静,心疼的过来按她坐在了椅子上,端了慧公主送来的燕窝要她喝下去补补身子,她太累了。   “嗯,但愿今晚演出成功,不要给轩辕国丢面子,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其实彩静现在比谁的紧张,她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这才是李信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主要原因,虽然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但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完全靠的是忘记力和想像,自己大包大揽保证没问题,可是事实是怎么样的,谁也不敢肯定别人都喜欢,或是能起到震撼人心的作用,她能不担心紧张嘛!   “一定会成功的,我的静儿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这歌舞自然也是独一无二的,保证没问题!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李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让她放心,自己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有什么事都由自己一力承担。   “嗯!”彩静抬头深深的看着了眼李信,真的很想抱着他,依偎在他的怀里,但现在是不可能了,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李信的衣领,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做了一个申氏加油的动作:“申彩静,加油!加油!呵呵。”   “噢,彩静,你在这里!害我们到处找不到,这下可怎么好,刚才大哥送来信说,西照、越海、天坨三国会有一个联合节目,听说全是各国的武将上演,这是在向我们示威啊!怎么办?”天澈推着天淇急急忙忙的冲进后台。   “噢!?”彩静听后深思起来,自己最后的一个节目肯定有震慑力,但这些人要用武将上台表演,那自己的演员可是气势上就输了一筹了,怎么办呢?   “消息可靠?”李信看着天澈问。   “是!”天澈眨了眨眼,示意李信,这是探子探来的。   听到天澈说话,彩静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站起来瞅了瞅李信,又瞧了瞧天澈和天淇,虽然她笑着说道:“各位王爷,想不想体验一个舞台的魅力?”   “你又想做什么?”天澈已经被彩静给整怕了,听到这话不由得惊讶的问道。   “呵呵,别怕,帅哥,今天不整你,呵呵,我要你们。”彩静勾了勾手指,三兄弟像着了魔似的就低下头去,听彩静在耳边低语,接着三人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像看怪物似的看彩静,齐声说道:“不可以!这太荒唐了!”   “什么太荒唐呀?难道你们要看着那三国的气势,打败我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吗?再说,这是给你父皇拜寿,有什么可荒唐难为的?你们去不去?不去的话,我现在就去请旨,让皇上来定夺!”   彩静一脸的强势,手插在腰上质问着三人,并威胁到他们如果不愿意,自己就去请皇上做主了,为了国家皇上一定答应的。   “好,我们去,没什么,彩静这样做是对的,他们有武将,我们兄弟几个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战神,天澈,去把大哥他们都找来,我们这就准备。”   李信听了彩静的话,他一下明白了彩静的意思,当然支持道。   “这,能行吗?大哥和二哥还在陪那些客人呢!”天澈有些犹豫不决的说道。   “没时间磨蹭了,那个是最后一个节目,前面他们可以去陪客人,等到时间了再过来,不过现在他们得过来一趟,我要说明一下,你们也得练习一下才好啊。”   彩静感激的朝李信眨了眨眼睛,她的信永远都是最理解她的人。   天澈见彩静坚持,也没办法只好转身离去。   彩静急忙进演员室去安排调整,等肃王他们来了,她仔细的讲解了这场怎么演,怎么走台,要说哪些台词,兄弟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有半分慢怠,跟着那几个演员练习走了几遍,熟记于心,这才都各尽其位,离开了后台。   酉时,宾客、番王、朝臣们带着家眷已经陆续抵达,后宫的妃子们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早早等候在台下。   酉时三刻,天显帝和太妃驾到,百官恭迎,三呼万负,声音震耳欲聋!   天显帝坐在了正中间的龙椅上,太妃坐在右手的第一桌,尹贵妃坐在太妃下首,左边第一桌是越海国皇上洛天成,第二桌是西照国的宇文阔、第三桌是天坨国的萧毅、第四桌是赤水国的郑子昊。   对面坐陪的是李信他们兄弟几个,其它的官员番王以官爵排列下去,宫娥太监不停地在期间穿游着,摆放着各式美味佳肴美酒!   那四国的君王太子一到,就引起了一片哗然,洛天成的温文尔雅、宇文阔的阴冷狂傲、萧毅的豪爽霸气、郑子昊的文柔敦厚,都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   宴席开始,礼仪官三唱敬酒词,来宾敬酒祝贺,觥筹交错,好不祥和热闹也。   酒过三巡后,一直秘密的拉着幕布的舞台里,突然,响起了宏大的钟鼓声,随着音乐声,灯光在瞬间亮起,把一个巨大的舞台,全部笼罩在灯光之下,红色的丝绒缓缓的拉开。 第二百六十二章五国大汇演!(2)   来仪殿四面的四个角楼上,同时用镜子反射到舞台和宴席上几十道光柱,红黄蓝绿,亦真亦幻,舞台上一群小仙童,身穿红肚兜,小绿裤子大红的鞋,参娃辫朝天扎,手捧仙果仙桃在云雾翻腾,他们的声音由远渐近飘然而止,仿佛真的是驾着祥云为皇帝拜寿而来。   奶声奶气的声音,如银铃般的好听,个个笑逐颜开活蹦乱跳的,随着音乐声一变,背景布突然向两边拉去,出去一幅八仙祝寿图,而舞台的上空也飘然而下几位仙家,仙童们翻着跟头围到八仙身边,一起唱起了祝寿词。   台上变幻莫测的灯光,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眼珠都给吸引住了,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台上的那四国贵客也露出了惊讶之色,萧毅一看到这个就想起了锦绣坊的服装展示会,他的眼睛一亮,难道这个是他在主办?   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宇文阔,那双冷邪的黑眸子也闪过了一丝不宜察觉的愕然之色。   后台,彩静正对四个小宝宝说教,天鸿和轩和带着两个小女孩,一脸的紧张,小手紧紧的拉在一起。   “好,该你们了,加油,宝宝们,你们是最棒的!上。”彩静一声令下,天鸿和轩儿跨着茫茫白雾推着一个木轮车往前台走去。   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一道强烈的光柱照在了出相门前,音乐随之变成了生日歌,宁王的大女儿婉莹清脆的童声响起: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对面御座上的天显帝忽然坐直了身子,猛劲的往台上望,太妃也惊喜的盯着台上。   四个宝宝推着巨大的生日蛋糕一直往T台的最前面走去,那一身洋装打扮,把台下的人都看直了眼,哪来的这么粉团似的几个孩子啊?   “皇上,是轩儿天鸿他们!”太妃看清人后,激动的对天显帝对道。   童声四重唱,有创意吧?彩静为了说服宁王让自己的两个小女儿上台,当初为了这个可是没少费神,还答应宁王等寿宴过后,要请他吃大餐的要求,这才有了今日的这童声四重唱,那两小不点也真是造之材,彩静教什么只学两遍就都掌握,连天鸿都用了十二分的精力来说,小家伙说不能让侄女们笑话他,他是大人了,彩静常常因为天鸿说出的一些话,而为他伤感,可惜那么漂亮的孩子了。   高声低合,低音高合,四个小不点唱的那叫一个精彩呀!并把舞台的步子掐的刚刚好,唱到最后一句,他们也将蛋糕车推到了T台的顶端。   “祝父皇/祝皇爷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四个宝宝齐齐跪下用银铃儿一般的声音给天显帝拜寿,把台下的那些大臣宫妃看的没有不稀罕他们的,掌声如雷般的响起来,并大声敬贺皇上!   “好!好!好!朕的好宝贝们,来人有赏!哈哈哈!”   天显帝那叫一个激动啊!大叫着有赏,洛天成等人也跟着大加夸赞,天显帝更是受用之极,太监们过去接过蛋糕车,并把四个宝宝也接了过去,天鸿早就跟彩静学会了怎么切蛋糕,他把蛋糕上那个红果酱写的四字切成四块,四个人各端一块到天显帝面前,凑在一起,天显帝这才看清,是万寿无疆四个字,从来没见过的点心,松松软软的,香甜无比,天显帝抱过几个小宝宝们每人亲了一下,天鸿和轩儿很懂事,给太妃切了一颗寿桃,给四国的君储每人送一盘,让宇文阔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心里也泛起一丝柔软来,伸手在轩儿的脸上摸了摸。   “Thankyou,太子殿下!”小轩儿很溜的说了句英语谢谢,然后很绅士的做了一个九十度弯腰礼,又给了宇文阔一个大大的笑容,把个宇文阔看的一楞神,这些令人讨厌的小毛头,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这一幕祝寿献礼是宫廷必需上演的,是彩静稍微修改了一下,把献礼改成了天鸿他们送蛋糕,显然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收效。   从第二幕开始,各番王大臣就轮流献礼,什么吹拉弹唱样样齐全,个顶个的精彩,四国第一个表演的是越海国的莲台舞。   所为的莲台舞就是在一个方圆直径两米的莲花台上跳舞,这舞要求舞者的基本功特别强,不然,旋转飞跃就被摔下莲花台的。   越海国的乐师演奏出欢快的曲调来,只是巨大的莲花慢慢舒展开来,从莲花中慢慢站起来位莲花仙子,广袖轻舒,容颜尽遮,随着音乐声急转,那仙子的舞步突然加快,飞越、跳跃、旋转,长纱如练飞舞盘旋,每一招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绝不离那莲心一步,可见那舞者的功底有多深厚。   飘渺空灵的音乐,配上仙衣袂袂的舞蹈,令在座的人如痴如醉,最精彩的要数最后献礼,但见那莲花仙子,如风吹杨柳般的旋转了数圈后,柳腰一折成拱形,用嘴慢慢的咬住一瓣莲花将自己支撑起来,身子临空而起,莲台中间慢慢升起一块,那升起的顶端突然打开,里面竟然是一颗碗大的夜明星,在灯光变换的光束渐渐暗淡下来,那仙子慢慢伸过双手,将那夜明珠连底座取下放在自己的头顶,莲台突起的部分迅速恢复原状,那仙子缓缓起身,把夜明不振取下,一手持夜明星,一手支在那瓣特殊的莲花瓣上,成飞仙之势,莲花台则慢慢朝T台前端移去,直到尽头停下,由刘公公过来把夜明珠接过,越海国的寿礼才算真正的献给了皇上。   “祝天朝陛下,宏福永罩四方!”洛天成起身恭祝寿辰!   “好!好!哈哈哈,国君有心啦,如此精妙的舞蹈也能想得出来,朕深感心慰呀!国君请坐!”   天显帝看了一眼那夜明珠,心里暗想,这越海国真是出宝贝的地方,如此罕见的珠子都能找得到,但眼里并没有带一丝惊喜之色,给洛天成的感觉,这东西朕并不稀罕。 第二百六十三章五国大汇演!(3)   大臣们最后献礼的是沈家,同样也是舞蹈,而这舞蹈竟然是失传已久的祝天祈福舞,相传是上古时间,圣君舜因黄河水灾连年毁坏农田而忧虑,娥皇为替夫君分忧解愁,她亲自编排了一个祈祷舞,为天下苍生祝福,祈祷上苍保佑舜帝治水成功。   当台上的低沉的埙声飘响,呜呜袅袅的乐曲声,把人们的思绪带向远古年代,加个了强烈的竹罄击打声,台上白衣长发,素颜朝天的女子,踏着沉重的鼓点声,开始祝天祈祷,神态端庄严肃,如同大庙中的菩萨,一举一动都有些厚重的佛教文化之韵,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静静的看着这庄严的舞蹈。   后台忙的无有暇闲之隙的彩静,此时也把目光投向舞台中央,她看的得沈紫依这次是压赌本,自己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舞蹈,但看台上天显帝的神情就知道此舞不一般,而那四国的宾客也一改风轻云淡的表情,庄重了许多。   她也不得不为沈紫依叫好,如果放到现代,沈紫依一定能成为一位出色的舞蹈家的,她的舞的确已经到了心灵与舞蹈相融合的地步了。   彩静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痛楚,如果不是自己出现的话,沈紫依不用这么费尽心思为吸引李信的目光而抛头露面吧?   忽然她的肩上一重,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背后传来,彩静微微的向后靠去,那熟悉而又令她感无比安全的胸膛,此时是她最需要的。   李信知道沈紫依为了这场寿宴而不遗余力的准备,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为之倾倒!   但这对他来说舞台后那个出谋划策的娇人儿,才是他要关心和爱护的,其它的一概于自己无关。   沈紫依快要上台了,他便起身往后台而来,安慰他的这个随时随地都胡思乱想的心上人,他要告诉她,只有她才是自己最重要的。   “信哪!我是不是也上去跳一个啊?她那么出色,我会被比下去的。”彩静盯着台上那美化美奂的舞蹈对李信说道。   “不需要!你的舞蹈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其它人不配。”李信霸道之极的话,让彩静听的十分窝心,她淡淡的一笑,回睨了他一眼,但那眼神却是无尽的爱意。   听掌声就能听出,沈紫依的舞蹈压过了越海国的莲花舞,迎得了所有人久久不息的掌声,台上的越海国的皇上洛天成,看到沈紫依的真容后,惊为天人,从出来到最后,他的眼神就没移开过沈紫依的脸,从没那一个女子让他这么心动过,她就是传说中轩辕国第一美加才女的沈紫依吗?真是当之无愧啊!   而宇文阔那双邪魅的眼睛则是迷成了一条缝儿,心里暗想着,原来她就是沈紫依,第一才女啊?呵呵,还真是个练功的好鼎炉呢!有她一个就能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呵呵,小美人,你等着吧!   萧毅则是端着一碗酒细细的品味着,因为他才不稀罕这个什么第一美女呢,他要见的是那个在幕后策划的人,当日乌蒙回国说那个冷裁缝是个女的,而且有玄机门的朱雀堂堂主亲自保护,她的身份十分可疑,小裁缝却有这么强大的保镖,国师断定,这个女子肯定跟应劫人有关联,所以这才是他此次亲自前来的主要目的。   而赤水国的太子郑子昊,则是满目欣赏的喜悦,认真的观看每一个歌舞,让人看不出他有什么动机,还是这个人沉府太深。   天显帝龙心大悦,这祝福舞可是上古神舞,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有心,他连连夸赞沈家一门忠心报国,时时为国家着想,说祝福舞他非常喜欢。并说只有这样女子才配做皇室之人。   天显帝这话让沈紫依欣喜若狂,自己的心血没白费,能得到皇上的夸奖这就值了,但愿王爷他也能喜欢!当上前她谢恩时,舞台上的欢庆的锣鼓敲响了。   轩辕国的龙旗招展,全体演员大合唱宫中礼仪司送来的歌功颂德的赞歌,配上燕王的声光变换,把个舞台照的是五彩缤纷,亮如白昼,这一开场就先声夺人,把所有的人目光都引到了舞台上,谁还会再记得刚才沈紫依的舞如何精彩啊!   “吾皇承位三十年来,轩辕国在吾皇的英明领导下,国祚昌盛,四海升平!”   “三十年来,在吾后的英明领导下,文臣安邦治国,武将征服四夷,使我生活在轩辕国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安享太平的好日子!”   大舞过后,两位主持人走上台来,大肆的赞颂天显帝的英明,这样的歌功颂德哪个人不爱听啊,那些文臣武将听到这个赞美的词,没一个不笑逐颜开的。   音乐在主持主说罢后,喜庆洋洋的音乐响起,舞台一水火红的服装,把整个舞台都染的红彤彤的,身穿水红小袄手提红灯笼的伴舞,跳着欢快的舞步,簇拥着一个中式福字小袄红石榴滚裙的美女走上台来,甜美的声音,喜庆吉祥的气氛,配合上天空绽放的美丽焰火,让这喜庆的日子更添了一份喜气,歌好听,词好意,尽显轩辕国一片太平盛世繁华。   好日子就有人不让人好好过,好歌偏有人不喜欢,一片叫好声过后。   天坨国的猎鹰舞上场,一改喜庆气氛,立时把人们带入空旷的草原之上,群雄扬鞭策马,豪情纷染大漠,雄壮的号角声、鼓声雷动,例如万马奔腾,台上的塞外汉子互相追戏在草原之上,天坨的姑娘们,盛装打扮跳起了出战之舞,穿云破雾的歌声传遍了来仪殿的上空,舞蹈及歌声表示出了天坨人豪爽和无拘无束的个性。   男子的阳刚之美,在姑娘的阴柔之美衬托下,更显的健硕有力,一下子把沈紫依的那种江南柔美之气给压倒了,这个舞蹈更能表现出人性化,更容易让人接受,也让人们闻到了一丝战争的味道来。   最后一幕是所有的天坨勇士,和姑娘们跨战马拿弯刀,齐齐冲上T台前面,大跳一段战神之舞,颇有挑衅之意,最后刀光闪过之后,一只草原上的雄鹰叼着一个尺余长的盒子,听到萧毅的哨声,飞到了天显帝的头顶,俯冲下来,天显帝微笑着看着那鹰,脸上并无惊异之色,台下的肃王和李信各在手中扣着一枚果核,随时准备出击。   萧毅则是哈哈大笑,那雄鹰听到笑声,忽的松开嘴调转身子飞往向天空,而天显帝的御案前也多了鹰嘴里叼的那个盒子。   大家一看便知那鹰是人家专门训出来的,听从主人的指挥。   “哈哈哈,萧王子真是别出心裁啊!朕很喜欢,呵呵,来人赐酒!”天显帝的反应有些出乎萧毅意料,连台下的尹丞相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窝囊废今日竟然如此镇定,平日里那胆小懦弱之相完全没有了,这不得不让他有所警惕!   宇文阔也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天显帝,洛天成的眼中有了一丝的佩服之意,郑子昊则是满目的崇拜之情,天显帝一一都看在眼里,大笑着请大家继续欣赏歌舞,说那鹰只是个畜生罢了,朕乃上天之子,怎么会怕一个畜生,暗骂萧毅是一只还未教化的畜生而已,也想逐鹿中原,你的毛都退净呢。满眼的鄙视和不屑。   这一场天坨国的歌舞虽胜,但却没起到预想的作用。   舞台上的主持人大声赞美自己的祖国,生我养我的土地,到处是青山绿水,麦浪飘香,这里的人们非常好客,用最美的酒,最热情的歌舞来欢迎远方的朋友,但如果是人面兽心,披人人皮的豺狼来了,我轩辕国男女老幼迎接它的就是猎枪。   灯光再次转变,光束越来越快,人们仿佛只身在涛涛的黄河岸边,不知用什么发出的水声,传入人们的耳朵里。   舞台背景随之变化,黄河两边稻谷飘香,船工号子吼的震天作响,身穿船夫、农妇衣衫的伴舞们从后面碎步移到前台,脸上出了丰收时欢庆的喜悦,歌舞团的金嗓子之称的金凤熙,用她那穿云破雾般清亮的声音高唱那首在现代脍炙人口的名歌,配合后台一百多人的合唱声,气势磅礴宏大,震的舞台都嗡嗡作响。   正当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是个歌颂轩辕朝的圣世清明之曲时,金凤熙的歌声突然变的高亢起来,音乐声也更加响亮,当金凤熙唱到那句: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这时伴舞演员手中的船桨,农女手中的镰刀都变成了长樱枪,挥舞的有招有式,虎虎生风,后面的合唱团的那几句歌词更让所有在场的轩辕人振兴:   这是强大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到处都有灿烂的阳光。   结束时,金凤熙手持长剑与大家站在了一处,一种誓死保卫祖国的气势呈现在大家面前!   天显帝第一个带头拍起手来,太妃跟着也叫好,宇文阔冷然淡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洛天成则是优雅的笑着,萧毅却是摇头直笑,暗衬:也只有她才能想出如此绝妙的歌舞来,我天坨国输在她手里不冤!郑子昊依旧赞赏不已。 第二百六十四章五国大汇演!(4)   义王妃、宁王妃及一些后宫的妃嫔们,都在议论比较。   “听说今日的歌舞都是诚王爷的师妹主办的,难怪这么新奇有意思,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舞台,几盏灯、几块镜子就能让舞台大变样,听说那上面转的水晶球,也是她想出来的,真好看,灯光照到上面,映在舞台上的光,就跟雪花一样的好看,她可真有本事。呵呵,不过,看的人头晕呢,呵呵。”   皇上的一个贵嫔看着舞台说道,眼里完全是佩服之色。   义王妃兰馨说道:“贵嫔娘娘,您也真不会欣赏呢,沈小姐的歌舞才当世一绝,今晚最出色最美的舞台,那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新奇的,不过是华众取宠罢了。”   “王妃!话也不是那么讲的,以本宫看来今晚的这些歌舞当真是别出心裁,令人耳目一新,沈姑娘的舞虽说是堪称一绝,但比起这歌来稍逊一筹,没有它那种令人振奋的气魄,今晚可是五国大汇演,要有镇的住人家的东西才行,绝世之技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好用的。”   坐在尹贵妃身边的容妃接过话茬儿说道,她不是为彩静叫好,而是在跟尹贵妃和锦妃唱反调。   尹贵妃担心的是今晚的歌舞要是压过四国,那么慧公主和亲之事肯定成不了了,自己的计划就要泡汤,所以任兰馨及自己的心腹内命妇们在那里抵毁的彩静。   而锦妃今晚可是不高兴的紧,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天显帝会让彩静去接手办这台歌舞的,当初让李信承办时,锦妃想的是,一定会让自己的侄女协助的,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达理沈紫依,这下自己的面子理子全挂不住了,锦妃抿着嘴抱怨朝台上的天显帝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被压过风头,这样那个贱民的身份越抬越高,侄女的这个诚王妃的椅子可是坐不稳了。   刚卸妆回来的沈紫依,听到众人提到诚王爷三个字,便止步听了下去,当她知道这台歌舞是彩静主办时,脸色倏地就变了,怎么什么事都有她的份啊?皇上让王爷承办这件事,却没提让自己帮忙,当时自己就怀疑会不会让那个贱民去参与,姑姑还说皇上不会让一个下等的贱民来办这种国家大事,可是现在却成了这样,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把失传的祈祷舞学会,这半年来自己吃了多少苦,只为今天。   刚才虽得到皇上的夸赞,可是自己的一只舞如何跟这么大一台歌舞比啊?何况她搞的这些完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看皇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满意这歌舞了,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能让一个下贱而又一无所有的贱民给打败了,哼,申彩静,你咱们走着瞧!   舞台上传来了戏剧大连唱:洪家班的芸娘和连生领着几对小梁祝上台,唱起了越剧十八相送,这是越海国的特有了莲花落子,听的洛天成为之一惊,何时莲花落子也能登大雅之堂,而且变的这么好听,他惊讶的左右看去,想得到一个答复,可是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看表演,谁会去理他,就算理,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又上来了洪家班的新人秀唱起了,接着是几对小宝哥哥和小林妹妹上学的,嫩芽似的嗓音唱的有板有眼,最后上来的一对年纪大概也有五六岁的样子,粉面团似的娃娃,看的大家稀罕的都流口水了。   接着又是唱面谱,戏曲里的生、旦、净、末、丑全数登场,而后是武生、武旦表演舞台对打,一时间台上彩旗飞扬,鼓乐喧天,而后同唱了那首大气豪迈、振奋人心的,只不过彩静把词稍稍的改动了一下,那个时候毕竟没有中国这个国家呀。   我是轩辕人,我是一个轩辕人,满腔碧血映丹心,家有诗书如沧海,铁打的双肩两昆仑,我是轩辕人,历经劫难不顾身,生死离别寻常事,百代忠良报国恩,轩辕人,同是华夏好子孙,轩辕人,海角天涯一条根,轩辕人,神州共济千秋业,壮志无愧轩辕人,我是轩辕人,梅花品德日月魂,千红万紫随风去,唯有玉壶照冰心我是轩辕人,我是轩辕人,浩然正气满乾坤,自信生来有傲骨,不在人前矮三分,轩辕人,同是华夏好子孙。轩辕人,海角天涯一条根,你和我逢盛世担大任,做一个坦坦荡荡磊磊落落堂堂正正轩辕人。   一阵重鼓擂动,众演员用气把山河之势唱完了这首让全场人热血沸腾的。   此时的,焰火已经到达了最顶峰,一朵朵艳如繁花的焰火,把整个天空都映红了,为此曲特制的焰火在轰轰隆隆的爆炸声中飞上了夜空,巨大的焰火字一次排开,挂在天空:祝吾皇万寿无疆!把现场的气氛引领到更高的浪潮中去。   四角楼的灯光在一条钢丝上滑动着,不断的变换着角度颜色,舞台上的布景由粉红变为大红,又大红变为红黄,好似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烧起了轩辕国人的爱国激情,烧起了在坐武将们的忠贞报国之雄心。   舞台上的主持人也激动的大声解说道:我是轩辕人,炎黄的子孙,浩然正气满乾坤,自信生来有傲骨,不在人前矮三分,唱出了我轩辕子孙的自信、刚强、傲骨,身为华夏女儿,感到无比的骄傲。   天显帝听到那激动人心的豪言壮语,激动的双手紧握成拳,跟随着节拍,一下一下的暗砸在自己的腿上,这种提气而又振奋人心的歌可是从未听过的,今日我轩辕国赢的威震四方,赢的激动人心。   肃王领着自己的兄弟及一班文武大臣,一起跪倒在地,给天显帝敬酒,并高声大呼:“吾皇万岁!轩辕国万岁!”   宴会被推上了高氵朝,欢呼声此伏彼起,天显帝乐的哈哈哈大知,其它四国的主子,没想到一首歌,能把轩辕国这些醉生梦死的文弱书生的激情都调动起来,这种激情高昂的场面是他们不愿看到的,洛天成的脸色微微一变,萧毅有些惊愕,宇文阔那阴毒的眼神紧盯着舞台大幕,他想知道是什么人写的这谁歌,又是什么人承办的这台歌舞,平白无故的给轩辕人长了气焰,哼,你们叫吧,迟早本宫要你们生不如死!   而后台的彩静哪有功夫想那些,听到宾客的掌声,知道刚才的戏曲连唱成功了,彩静暗自松一口气,急忙上前表扬演员们,鼓励他们再接再厉,把剩下的节目以最好的精神面貌献给大家。   歌舞都有了,舞台上响起了婉约如水的琴声,似月下清泉,潺潺流淌于无边的夜色之中。使人们一下子从刚才那热闹激动的心境中,在刹那间变得澄明清透,思绪,却一直飞向邈远的天际。   犹如幽幽深涧、湛湛碧崖的琴音一路引领着人们步入清和淡雅的世界里。   如此之高的琴艺,连一直自以为是琴界第一人的越海国皇上洛天成都为之赞叹!没想到这抚琴人的琴艺,已经到了那种“音至于远、境入希夷”的境界了,他已经把琴修炼到了一种心与神合、灵与道合的地步。   一曲,使让所有的人浑然迷醉其中,疑似自己的心神已经合一,心境与琴音也已经合一的意境,仿佛只身在那高山之颠,流水之旁,俯看浮云下苍翠的万千竹海,欣赏那清溪旁素洁的水仙。   天显帝听到此曲,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郑子昊,他是在向所有的人暗示,自己无意加入你们的分争,只是过那清静太平之日,也同时在向自己暗示,他赤水国和轩辕永远是高山与流水,唇齿相依,姻亲毗邻嘛?   这一曲轻灵悠扬的琴曲,让大家一时把刚才激情四起的火药味掩盖去了不少,倒让彩静有些措手不及,本来安排的是赵凤歌弹奏的,现在是要调一下了,她把后面的舞蹈改在了前面,来应对这曲。   大家本以为要听到什么高雅的曲子,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只非常奇怪的舞蹈,却有着催上奋进意思!   天显帝心里暗笑,这个丫头片了,是在暗示大家收起自己的野心,快回去召集年轻人建设自己的国家,时光不等人,不要错过了奋发向上的好时间。   舞台上一帮年轻人穿着黑色真丝长裤,五颜六色欧式衬衫,女的扎着马尾辫,男的梳着西方十六七世界的那种发辫,跳着,欢快的舞步,动听的歌声,让人有一种想跟着他们去蹦去跳的冲动。   台上的几个国主、太子完全为这新奇从没听过的歌和舞而惊愕,宇文阔的好奇心越来越被这台歌舞给吸挑起来了,他这会儿更想知道的是,谁策划的这台大戏? 第二百六十五章五国大汇演!(5)   好容易气氛轻松和谐,远离了那充满战争气息的挑衅,彩静安排了小品,还有一些民歌大连唱,都是从没听过看过的,所以又稀罕又搞笑,那些平日里端庄娴静的娘娘、王妃、贵妇、名门闺秀们,被逗的笑不敢大笑,忍又忍不住,一个个抽抽的脸都变形了,有点头偷笑的,有捂着嘴笑的,有装做弯腰整理衣衫笑的,有的忍不住干脆就笑出声来,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则是拼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笑发出声来,反正这里听不到正常的笑声,尽听到些嘁嘁嗯嗯的声音。   男宾那里就不同了,笑声一波高过一波,就连宇文阔也被逗笑了几回,只不过他的笑只是扯扯嘴角而已。   台上一场一场的往下比着,精彩的表演让人们忘记了时间,生怕自己离去少看一段精彩的节目,所以走动的人很少,连平日坐不住太妃,竟然毫无一丝疲惫之态,精神奕奕的端坐在那里,双目盯着着舞台一刻也不放过,可见歌舞吸引人的程度了。   而此时,嵌语宫中,慧公主却躺在床上病歪歪的,连床也起不来,为什么要这样呢?原来李信的人已经跟踪了宇文阔很久,他几次偷入皇宫,都没能成功,李信猜想今日进宫他必定会派人查探慧公主是不是真病,和亲是他最重要的筹码之一。   为了防止慧公主有失,竹清自愿代替慧公主,所以,慧公主这会儿正在舞台后面看演出呢。   扮竹清的是朱雀,天快黑的时候,朱雀给竹清吃了美人散,一直等到了尽三更时候,她才听到外面有了响动,朱雀隐身在慧公主的床后,叫了竹韵侍候竹清,果然,不一会室内飘入一股清清的甜香之气,竹韵和假扮公主的竹清都晕了过去,暗中的朱雀屏气凝神,观察着屋内。   “吱呀!”门被推开了,走进一黑衣男子来,他几步窜到慧公主床前,伸手拉住竹清的手,暗中的朱雀心里一紧,手中扣着银丝剑准备出击,却见那人只是再给竹清把脉,片刻后,那人嗯了一声转身离去,朱雀急忙跟了出去,直至跟到那人远离了嵌语宫后,她才回去给竹清和其它被迷到的人解了毒,并从暗中叫出影卫来,去给李信送信,事情已经办妥了,竹清无碍。   而来仪殿这边的歌舞已经到了最高氵朝的时候了,台上正上演着越海、西照、天坨三国联袂之作,:在西照国国师的要求下,灯光要急速的变换,背景也要求出现烈火熊烧的画面,配上他们天坨独有了牛角长号,让原本喜洋洋乐融融气氛,一下子变的鸦雀无声,只闻得舞台上角号声声打鼓如雷。   三国都派出了年轻力壮,且又在战场上立过战功的大将,他们一个个披挂整齐,手持银枪,配合着号角声和鼓声,吼出震耳欲聋的呐喊之声:“吼。嚯。哈。嗨…”   十八位武将、十八条银枪,每吼一声震的舞台都嗡嗡作响,那十八团银色光圈,劈、点、扎、削、刺每一招每一式都划出一道银练带来,让离舞台稍近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罡风扫的人脸痛。   这一出是在告诉轩辕的君臣们,他们三国联合起来的威力,你轩辕国再强也别想找败我们。   而这一气势也的确让轩辕国的那些臣子们感觉到了威胁之意,宇文阔、洛天成、萧毅齐齐瞅向天显帝,而天显帝一脸的淡定,假笑着夸赞三国的武士舞跳的好,很有看头,平淡的一句玩笑就把他们的威胁化为无形,气的常以谦谦君子自居的洛天成,听过天显帝的话,手中的酒杯立时被他捏了个粉碎。   宇文阔则是冷嗯一声,嘴角微微的一扯,朝下席陪坐的尹丞相看去,俩人的眼睛碰到一起,立时击出了火花,两人同时点了头,传递了先前未能达成了商议,然后他悠然自得的品起酒来,不再理会其它人的反应。   萧毅却是一脸的豪气,他心里明白这次三国联合汇演的目的,但那只是过是为抵抗轩辕的缓兵之计,还有,洛天成是只狡猾狐狸,宇文阔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跟他们合作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应,不然,就成了他人的嫁衣了。   响彻云霄的吼杀声终于静下来了,舞台上也暂停了一会,这是彩静故意的,她为的是让人们从那种血雨腥风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等过了一会,宾客中已经开始切切私语时,彩静才挥动手中的旗子,让四角楼上的人变换灯光。   唰,上百道光柱全部聚集在舞台上,舞台上方的正中间吊着的水晶球开始慢慢的转动,宽大的舞台上换上了几幅新背景,成阶梯形向外伸展,那上面图案是代表皇家气势的龙纹凤饰,在背景变换的同时,原来的大背景也慢慢移向两边,一道画着轩辕国太极殿的新背景出现在大家眼前,而舞台与大背景出现了几层台阶,台阶下好像有灯光从低下照在背景上,让背景的图案有了立体感,令人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咚。咚。咚。”三声鼓过后,低沉的民乐声响起,所有的灯光不断的变换,后台的混合效果声加带着震天的焰火绽放声,把人们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吸引到舞台上,鼓声号声再起,背景前的台阶后,慢慢的走出几个女子来,她们身穿以皇宫立柱、红墙、屋檐、壁影为原形的服装,缓缓的走上台来,舞台两边的合唱团的演员们,用宽厚而雄壮无比的声音,高唱万岁之歌,而每一声之间都拖出长长的尾音来,让人回想到太极殿上,喊上朝的回音,气势磅礴肃穆庄严:“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锵咚。锵咚。锵锵咚。锵咚。”改良后的中鼓敲出了不一样的鼓点声,模特们一个个庄严肃穆,轻移莲步,舒展身姿,展示着从轩辕门大门上的阙亭到太极门上的门钉,以及太极门殿顶的走兽;从勤政殿中的鎏金龙椅到承乾宫立柱上的楹联绝对;以至汉白玉石栏望柱、御花园里的百年老树等演变而来的华美的服饰。   这个节目是彩静借鉴了现代的一场叫,当然紫禁城也要比这个时代的皇宫要精美的多,但,现在的皇宫却有着一种古扑厚重之朴实之美,除了彩静因为的龙凤大都是行似,没有明清时期的那种霸气和美感,所以她把龙纹凤饰稍作改动外,其它的全按照轩辕国的皇宫图案来制作的。   所以当模特们一上来,所有的人都惊呼起来,心里都在暗暗吃惊,这诚王爷为免太大胆了,竟敢如此的作贱皇权的象征,那龙凤岂是能给一群下贱的戏子穿在身上招摇过市的?这简直是大逆不道,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吭声,一来有外使在场,二来今天是皇上的寿辰,谁敢去触这个霉头啊。   令那些人惊讶的还有就是那些龙凤,比皇宫里的那些雕刻图案更为逼真,金光闪闪的盘龙好似要冲入碧霄,栩栩如生的百鸟之王凤凰,展翅欲飞,形态各一,惟妙惟肖。   可当表演渐进高氵朝之时,人们这才明白这样做的用意,主持人的解释让他们恍然大悟,这个节目作品对于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所有看过的每一位观众而言,不论你对中原文化谙熟亦或陌生,都能感受到震撼人心的艺术美与文化美的完美统一,在这种震撼之下,一种超然起敬感油然而生,它不仅让你领略到轩辕盛世的辉煌,更能使你体会中原文化神韵的深邃,不论你外敌有多强悍,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盛世的人们,是不会眼看着让外强来破坏的,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这个流动的皇宫秀,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调动民众的爱国之心,它彰显了中原文化的精髓,其它国家也是炎黄子孙,看到这些岂有不敬之礼。   这会儿,所有人的心里想的不是它怎么大逆不道,而是它的那种震撼人心的磅礴的气势。   而这场皇宫秀也费尽了彩静的心血,如此繁杂的服饰,每种都要做四件,那纷烦的屋檐,形像逼真的屋脊神兽,做起来何特的复杂呀,更有这些全是以旗袍装裁剪,所以每一道工序都是彩静亲自监督,这场皇宫秀可是集轩辕国最优秀的裁剪师的精华创作而成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圆满成功!   舞台上高唱万岁的声音依旧声震云霄,四个模特身穿红墙壁影装,各自头上带着一个巨大的羽毛扇形帽,中间有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四人组合起来就是一句话“吉祥如意”,四人抱臂走到舞台最前端时,双臂轻展,衣服中间各绣着一个金光灿灿的大字“福寿安康”。   音乐声再次转变,所有的模特缓缓走上,灯光、声响、鼓号、焰火把宴会推向最高氵朝,舞台边上四周架起了几个长长的粗桶状的东西,舞台下面有人拼命的转动着摇杆,那粗桶里突然涌出很多彩色的纸屑来,漫天的飞舞着。   “咚咚。咚咚。咚。”   “万岁。万岁。万岁。”几声鼓响和万岁高唱之后,背景前的台阶上,走下几个人来,从后台也走出两个人来,并且推着一个轮椅,他们身穿太极殿上盘龙立柱图案做成的长袍,龙头帽上镶着长长的金色龙须,每个帽子中间也镶着一个巨大的红色字:“祝父皇万寿无疆”,除了这七个字,其它的都带的是万字和岁字。   当几人抱臂走到前台后,台下的传来一片哗然之声,因为他们看到是轩辕国的众皇子,肃王李天宇、义王李天浩、宁王李天凌、诚王李信、晋王李天澈、逍遥王李天鸿,而令所有人大吃惊的是那个坐着奇怪椅子的人,竟然是沉默多年未出门的燕王李天淇,其它的人都是轩辕国的大将,他们到了台前也是舒展了双臂,大袖掩饰中胸口上的金绣显露在大家面前:“愿轩辕国泰民安”“万岁万岁万岁”   在他们舒展双臂后,所有的声音一下都停了,场上的人们也都把目光集中在他们几人的身上,但见他们几个高声呼道:“儿臣/臣等祝父皇/皇上万寿无疆!祝轩辕国运昌盛!统一四海!万岁!万岁!万岁”   最后的万岁是所有的演员一起高呼,同时,焰火、声响、鼓乐、灯光同聚舞台,声震四方。   天鸿推着燕王往所有人前面一站,天鸿从轮椅后取出一个巨大的寿字,和天淇抬在举在手上,李信其它十二个人端立在舞台中央,仿佛就是太极殿上的那十二根龙柱,个个神情肃立,又好似是十二尊天神守护着那个巨大的寿字,此时,那个寿字就是天显帝,就是轩辕国,就是轩辕国的万千老百姓,他们要誓死保卫国家,保护他们的亲人。   不知是谁带头起立的,接着不管是愿意不愿意的大臣内眷全都跟着起立,同台上的人一起高唱万岁!   焰火映红整个天空,保卫祖国!保卫家乡!轩辕国万岁!映着这样字样的焰火,一字排开的挂在上空,宴会在最完美、最高氵朝的气氛中结束,在舒缓而又带着依依惜别的音乐中,所有的演员走上台来,三呼万岁!给天显帝拜寿。   彩静被拥到了最前面,她和李信的兄弟几个一起走向前来谢恩!   彩静走上台的同时,所有以前见过她或是没见过他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这会儿,她已经成了焦点人物了。   四国宾客都带着异样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能站在众皇子中间的小个子男人,这就是这台盛大歌舞会的策划人?怎么可能呢?   除了萧毅其它人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彩静,而隐在来仪殿门口暗外的西照国国师也在盯着彩静看,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天显帝对今晚的歌舞太满意了,更让他龙心大悦的是多年自闭不愿见人的儿子,竟然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份额外的喜悦让天显帝更为激动,尤其是几个儿子今晚的表现,令他这个做老子的那是自豪万分啊!   天显帝大加夸赞了今晚的歌舞,所有的演员改日另行赏赐。然后与几位国宾一同前往午门,放焰火与万民同庆!   众皇子当然要陪同去往,彩静自然是留下指挥大家善后工作,首先是演员们出宫,先由禁卫军验明证身后,再等得人家官宦及家眷都离开了,边才能从建章门的角门出宫。   然后把留守的舞台设计组的人员招集起来,打扫舞台上的那些纸屑是一定要收拾干净的,万一引起火灾可就麻烦了,留下这些人是为了明天拆除舞台,不然再进来又要办一次入宫手续,太麻烦了,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照看舞台上的那些灯具,怕一个不慎出的被那个有心的人给栽个赃来个陷害什么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忙了三个多月终于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刚派了人送慧公主回嵌语宫的彩静,望着台下乱哄哄收拾桌椅板凳的太监宫女们,又瞅了瞅已经不再热闹的舞台,彩静紧绷了三个月的神经终于放松了,这也让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都抽空了,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瘫坐在舞台边上,背靠在自制的纸屑吹风桶上,闭上了双目养神,她太累了,机体连轴转,别人只是转心练一只舞,唱一首歌,她什么都要管,真的快撑不住了,要不是有李信一直在身边陪着,她想自己恐怕早倒下了吧?   舞台上堆满了拆卸下来的灯具,外围已经再没有她们的东西,所以设计组的人员,都被请进了舞台内,他们不得在舞台外的地界乱走,内廷总管奉旨送来了夜宵,所有的人今晚在这舞台吃住,不得擅自走动。   太监们将红色的丝绒大幕做为隔离线,吵嚷声惊醒了闭目养神的彩静,她强扶着身后的木桶站了起,那位内廷总管知道彩静是这帮人的管事,他也知道这个人很有来头,所以对彩静说话很客气,还得意单独给她上了一份夜宵。   一旁的朱雀拿出一锭银子悄悄地塞在那总管手中,彩静知道这宫中的人有多黑,也忙谢谢那总管的关照,内廷总管一看彩静很上道,客气的话说了一萝筐,假笑着离去。   彩静早已经饿过头了,也累的吃不进去,把自己的那份送给了那些工人们去吃,她和朱雀仔细的把各处都巡查了一遍,见没有什么遗漏这才放心的出宫去,因为彩静还惦记着娱乐城的事,后天要开张了,自己这半个月连问一没问过一声呢。   走到离舞台不远的西边的角楼处,彩静甩了甩空空的双手这才想起自己的包没拿,那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会到娱乐城要用的,朱雀见彩静累的连走路身子都晃晃,便让她在这里等一下自己,她帮彩静回去拿,这里是皇宫而且四周都是禁卫,不会有什么事的。   待朱雀走后,彩静移步到角亭门台子上坐下,她的脚痛的都站不住了,如果这会儿让她在这台子上睡,她都会立马睡过去的。   七月的天闷热的要命,这会儿地热才慢慢的降下来,一丝清爽的凉风吹来,彩静感觉从没有过的舒服,长长的伸了个赖腰。   忽然,她警觉的站了起来,因为她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让她极不舒服,而且她也听到了极细极慢的呼吸声,她知道这个暗中盯着自己的人,是个内功极高的人。   她不敢大意,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忙暗自用功把内力提到了十成,蓄势待发。   “什么人?鬼鬼祟祟躲起来偷窥,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彩静往四周看看,空旷的地带根本藏不了人啊,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她凝气细听,那呼吸声和自己被盯着极不舒服的感觉还在,她有些气恼,什么人这么大胆,这可是皇宫,难道又要上演一次绑架啊!她大声的喊叫道。   这时,她听到了一声轻笑:“呵呵,原来你是如此的随性啊,没想到名震天下的歌舞会竟然是个女子主办的,真是令人敬佩啊!”   声音是从角楼上传来的,彩静一个纵身远离角亭,站在了空旷的地界上,并发出了极大的声音,暗示朱雀和禁卫。   “不必惊恐,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好奇来看看大名鼎鼎的冷先生,没想到竟然是个女子,真是深藏不露啊!哈哈哈。”   彩静巡声望去,可不等她细看,一黑影已经飘在了她的面前,惊的彩静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暗自惊讶,自己常以轻功不错而自豪,但这个人的轻功绝不在自己之下,更糟糕的是,竟然让他看出自己的女儿身份。   在银色的月光的照耀下,那黑影的脸面已经看的很清楚了,是个中年男人,身材魁梧挺拔,英气十足,眉目间有着几分天显帝的影子。   彩静快速的回忆着,自己好像没见过这个人,但从他的长像看来应该是皇上的哥哥或者是弟弟吧!不管三七二十一,行礼就是了,人家是王爷,自己一界草民,磕头总没错的。   “草民冷恩泽叩见王爷,不知王爷在此,草民打扰了王爷的清静,请王爷恕罪!”   “噢,你认识本王?”那人英挺的鼻子不自觉的动了两个,饶有兴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彩静问。   “草民并不认识王爷,只是这皇宫里能随意出入的,出了皇上就是皇室成员,再说王爷与皇上有几分相象,是草民大胆猜的。”   彩静小心的回答着那人的问话。 第二百六十七章针锋相对!   “冷先生,您在跟谁说话呀?”听到彩静示警的信号,朱雀惊的魂都要飞了,冲出舞台远远看到彩静在和一男子对持,她几乎是用了闪电般的速度飞向彩静的,同时大喊一声,惊动宫中的禁卫,让那人知道彩静身边有人。   “呵呵,看来本王真是小瞧冷先生了,竟然有个武功这么高强的贴身丫头,想必我那侄子很看重你了?哼嗯嗯。冷先生才学出众,本王真是欣赏的紧,改日本王再约冷先生面谈,你要记住本王哟。哈呵呵。”   那人好像不愿让人看到他似的,在朱雀冲过来之前,奸笑着闪身离去,但他的话却像在彩静的耳边,彩静都好像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吓的她冷汗淋漓。   “彩静,你没事吧?”朱雀已经看清楚那人的身形,她认得英王,所以才让她感到害怕,那英王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真是要出事了,自己今天死十次也难恕其罪了。   “我没事,姐姐,那个人真的好可怕!”彩静从没感觉哪个人看一眼就能怕到心上,但刚才的那个人就是让她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尤其是他的那双阴鸷眼睛,就好像能洞穿人的心肺一般,彩静想想那精湛湛的目光,身子都由不得的一抖。   “他就是英王,今天寿宴之后,你就成了天下人眼睛里的焦点,只怕以后的事会更多,彩静,从现在起,你不能再单独出门或是留在某一处,身边必须要有人陪着,走我们赶紧离开。”   朱雀见英王都盯着了彩静,她觉得事情非常不好,以前听墨先生听过彩静跟那个什么预言有关,他们是不是冲着这个来了,得赶紧告诉主子才是。   “为什么呀?我又没得罪过谁,难道就因为我排的这些新奇的歌舞吗?”彩静想的是不是自己太出风头了,才引的人家都注意了。   “此事我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先走吧。”朱雀不想再出什么不好的事,其它四国的人只怕也注意到了彩静,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到了建章门郑雩早就等在那里,因为李信担心彩静累坏了,也知道这丫头倔,一定会去娱乐城的,所以派郑雩备马车接送她的。   宫门口,朱雀把所有的银翼都招集起来,吩咐了几句,便上车往娱乐城赶去。   郑雩听到又有人盯着了彩静,急忙回去调了暗卫把娱乐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主子现在顾不上这边,可不能让彩静这个时候出什么事。   这一夜并没有再发生什么事,彩静也安心的在娱乐城休息了一晚。   次日早朝,宇文阔、洛天成他们一起上殿觐见天显帝,递上国书请求永修友好邻邦,宇文阔依旧递上了求婚书,要求与轩辕国和亲,永修旧好,不再起战祸事端。   “和亲之事,众卿家还有看法?”天显帝看了一眼自己的几个儿子和沈炎一干心腹重臣问道。   “禀皇上,和亲乃是上上之策,和亲不但可以让两国民生得以休养生息,吾皇也会得到天下万民的称颂的,皇上。”尹丞相抢在李信开口前出班奏道。   “启禀皇上,臣有不同意见!”沈炎跟着也出班奏道。   “沈卿家请讲!”天显帝的眼里闪过一丝的赞赏之意。   “和亲之事虽是好事,然,天下人谁都知道,陛下只有一位帝姬,而且帝姬从小体弱多病,近日更是病情沉重,根本无法担当起和亲的重任,如果西照国强求公主去和亲,岂不等同要帝姬的命!请陛下三思!”   沈炎的话说的很明白,公主病的很厉害,你非要强求,就是在用公主的命要挟轩辕国,这种强求的话量你也不敢说出来吧?但他想错了,宇文阔哪里是那种有德行的人,他立即反驳了沈炎的说法。   “本宫既请求和亲,自当待公主殿下如珠似宝,怎么会让公主性命有所损伤呢?我西照国名医奇药有的是,定会让公主的玉体转危为安!请天朝陛下答应让公主和亲。”   宇文阔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并用及其自负的语气保证,能让公主嫁到西照国是最上策,其它的都是无奈之举。   今天的宇文阔一改平日那邪魅阴鸷之态,一身白色团龙朝服,配上他那绝美的容貌,着实是英俊不凡,霸气十足。   “父皇,皇妹的身体根本受不得舟车之苦,如果西照国真的想天下太平的话,就算没有和亲之宜,两国也能永世修好,和睦下去的,如果有人阳奉阴违,拿和亲当成一个幌子的话,只为找一个掩饰的借口,以后再图它举,那就算今日和了亲,也保不齐天下不会大乱的!”   李信出班奏道,他只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已经得知宇文阔和尹丞相达成了一项联盟协议,内容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据他猜测,肯定与和亲有关,他这样说就是为了逼出这两家的真实目的来。   “诚王爷这话就有些过份了,我西照国诚心真意来和亲,本宫更是真心仰慕公主的才貌和贤德,怎会把和亲当成幌子,至公主性命而不顾呢?”   宇文阔说的振振有辞,回驳了李信的说法,并轻蔑的扫了一眼李信。   “是吗?那么请问贵太子阁下,公主如今卧塌多日,终日以药养命,以这样的身体,如何随贵太子前往西照国?贵太子这不是强人所难又是什么?诚心修和办法有很多种,不一定就非要以和亲的方式,贵太子要真有心让天下万民休养生息的话,那就请把边境上暗屯那数十万兵马撤回西照国内,放他们回家与家小团聚,这比和亲要来的实在的多,我轩辕向来都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多年来的战火如果不是有人蓄谋挑衅的话,我轩辕国是不会放着大好日子不过,而去让子民们受那战祸之苦的。贵太子,本王说的可对?”   李信一篇反问,把宇文阔堵的哑口无言,谁都知道西照轩辕两国多年的战争是他挑起来的,如今让李信当面揭开,他的脸面上可是不好看了。   “正是,本王也同意诚王的说法,西照此次前来是向我轩辕示好求和的,和亲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我轩辕国公主玉体微和,无法承贵太子的美意,贵太子就该想其它修和的诚意方式,而不是在这里强人所难。”   宁王踏出一步盯着宇文阔强势的说道,宁王的意思是,你这样强求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了,你是来求和的,不是打胜了来逞强的。   “天朝陛下,本王此次前来求婚,是抱着最大的诚意而来,确实不知贵国公主玉体有恙,虽然是我西照国前来求和,但本王想天朝陛下也不见得就希望这次和亲破裂吧?虽说轩辕国民富国强,我西照国也没穷到非要求和的地步,至所以和亲就是想让天下万民看到,我西照国是下了决心停战火,修友好邻邦的。众位王爷这样的阻挠和亲,只能上本王胡思乱想了,贵国公主是真有恙?还是不想与我西照联姻而找的借口,只怕也未可知呢!”   这宇文阔也不愧是一代枭雄,心机过人,他极力为自己狡辩,避重就轻,不去回答李信的质问,反而话语间字字带刺,明讥暗讽,意思是,你们阻挠和亲,就是不想停战,我西照国再出兵就名正言顺了。   “西照太子休得无理,我堂堂天朝帝姬,何等尊贵,岂容你这样毁公主清誉?公主天生体弱,这轩辕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怕贵太子也早有耳闻,只是不愿相信吧?和亲一事自然是为了天下民众安宁的好事,但公主无法和亲这也是事实,贵国有名医奇药,难道我轩辕就没有吗?吾皇疼爱公主众所周知,岂能明知有救治之法而不用啊?如果贵太子非要证实,皇上,微臣建议,请公主到后殿,臣想西照国的太子,定是带着随身御医的,让御医诊过脉不就一切明了了嘛,西照国有如此诚意,我轩辕国也无理由驳回,和亲一事还照样进行,我轩辕国皇族待字闺中的女儿大有人在,个个才貌双全,都可以担当出使和亲之责。陛下看如此可好?”   李信刚想再下狠药逼一下宇文阔和尹丞相,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了,李信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说话的声音望去,但见,先帝长子:长乐侯李敬远手持象笏站在那里,振振有辞的说道。   李信没想到长乐侯会参和进来,更没想到他提出这样有失轩辕国面子的建议来,他和肃王对视一眼,又一同朝天显帝看去,这样的举动是绝对不妥了,把天朝的公主叫上堂来证明,这不等于降低了轩辕的气势嘛?绝对不可以的。   “长乐侯怎能说出如此不懂分寸的话来,朕的公主还未轻贱到如此地步,要向别人证明些什么。”   天显帝显然被长乐侯的话给激怒了,只是不好发作,冷声呵斥了一句。   “天朝陛下,我西照国虽不是什么富庶强国,但本宫却是我宇文氏正统王族血脉,堂堂一国太子,虽说是我西照求和,但却不代表我西照低谁一等,你轩辕国皇室女儿代嫁,也不是不可以,但前题是本宫必需要知道,公主是否真的病到不能和亲的地步,如果陛下不能答应,那这和亲之事就算我宇文阔没提过就是了,天下人自会公论谁是谁非的。”   宇文阔步步紧逼,说出的理由合情合理,人家虽然是先提出的修好建议,却不是你轩辕国打败的国家,现在是和谈,不是我来受降的,你不同意咱们就打,这我们倾三国之力,就不相信你轩辕国有那么大的国力能支持下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将计就计!(1)   赤裸裸的威逼,顿时让隐忍中的李信怒火腾升,他怕父皇被逼无奈答应和亲之事,那样慧公主是真的坠入地狱了。他碰了一下肃王义王兄弟几人要联合上奏时,只听天显听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贵太子还真是个倔强的人,好,朕就答应你的请求。”   “父皇!”李信几兄弟惊的齐声大叫。   “诚王,你去嵌语宫接公主前来,同时也选太医政上殿候着。”天显帝说话大喘气,吓的李信兄弟和尹丞相一伙出了一身的冷汗,还真的以为皇上要答应公主去和亲了呢。   “儿臣遵旨!”李信长舒一口气,应声离开了大殿。   宇文阔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之色,他昨晚已经得知公主的病情是无药可治的,但他就是要把事情搞的混乱,这样自己的尹丞相的联盟才不会被人看出来,不过,刚才提出代替和亲的这个王爷,不知是什么意思,他若有所思的瞅了长乐侯一眼,但见长乐侯面色平静,神态严谨,并无什么异样的表情啊?。   李信飞奔到了嵌语宫,慧公主正准备让竹清代替她装病,她要出宫去找彩静呢。   “慧儿,快把那药吃下去,那宇文阔怀疑你装病不愿和亲,要你上殿去证实呢!”李信示意竹清把所有的人都退下去,拉着慧公主到后殿,急着对她说道。   “什么?那。那。那可怎么办呢?”慧公主一听就吓傻了,上殿去那不是就暴露了。   “吃药啊!现在吃药还来的急!竹清,伺候公主吃药!来人,准备软轿,公主要上太极殿去。”   李信不容慧公主问下去,喊了一声竹清,又吩咐外面的人准备轿子。   慧公主见哥哥给自己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她慌乱的心稍稍的安静下来,吃下了竹清拿来的药,李信怕药力散的慢,手抵慧公主的后背,用办力催动药力扩散,果然,不等竹清给慧公主梳妆起来,慧公主已经面无人色,虚弱无力了,李信吩咐了几句慧公主要谨记的话,便抱起她到了宫门口,将慧公主放在了软轿上,往太极殿去了。   太极殿上,西照国的梵国师早已经等在那里,昨晚是她亲自去探的嵌语宫,当然知道公主是不是真有病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再诊一起脉的。   “启禀父皇,皇妹昨夜又发病了,时才太医政刚去诊过脉,说皇妹要绝对静养。”李信上殿禀告,意思是你们要查就快点,我妹子累不得。   “既然如此,那就请西照国的名医给我皇儿诊个脉吧,如能治好了,朕不但答应和亲,而且永保你西照再无战火之苦。”   天显帝说这话显然是带着堵气的味道,而且狠狠的瞪了一眼长乐侯,意思是,朕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别看你装的老实憨厚,你肯定不会是表面上的这种人,朕会牢牢的盯着你的。   长乐侯抬头看了一眼天显帝,绝对的一脸誓死效忠朝廷的样儿,死死的盯着天显帝的眼睛,对他对视着,心里暗衬着:嗯,我这是给你找台阶下,你还怪我!   而在场的其它皇室宗亲,一个个面色惊慌,手足无措,他们都知道公主是个病秧子,而且是一生下来太医就宣布了死期的人,听说这几日病情更为严重,虽时都有去了的可能,这明摆着是要让皇室宗亲的女儿去代嫁,谁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魔鬼呀!如果是越海国的洛天成或是赤水国的郑子昊,那就没什么说的,绝对是一门好亲,这两人最起码是个正常人啊!   就算是天坨国的萧毅也成,虽然是个外族人,但他生性豪爽,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国君,只是这宇文阔,镜像大陆的人听到他的名就没人浑身不发抖的,谁家的好女儿送给他去糟蹋啊!这可怎么办呢?   其它番王宗亲都开始恨长乐侯了,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自己提出来的建议,那就让你女儿去和亲,可别拉上我们。   “国师,你可要仔细了!公主乃金枝玉叶,不可唐突了。”宇文阔眼着梵国师说道,两人明白对方说的什么意思。   “是,殿下,臣定当小心谨慎了。”梵国师点了头,由李信和太医政陪同,一起往后殿去了。   偏殿天显帝休息的龙塌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珠窗低垂隐约可看见塌上的人是位女子,想要看真切是不可能的。   竹清把太医政给的悬丝拴在了公主的手腕上,梵国师坐在珠窗外细细的摸着丝线,脉相跟昨晚一样,这就表明没有李代桃僵之事,不过,这病情好像加重了,看来那个王爷说的话是真的,公主昨晚至天明这段时间,又发病了。一旁陪同的太医政刚想问,是不是公主的病情又加深了,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珠帘内呕吐声连连,伺女惊呼起来,李信一个健步冲进帘内,连叫几声,听不到公主的回应,急呼太医政:“慧儿,慧儿,太医,快来看看公主怎么了。”   太医政急忙拿出银针入内,一阵忙乱过后,只听里面公主猛咳几声,呃声轻叫,渐渐喘息平稳了下来。   梵国师也趁机以把了一下脉,脸色微变,最后连连摇头。   帘内,太医政对李信说道:“王爷,公主不可以再这样移动,要绝对静养啊,不然,真的就不太好了。”   “来人,速送公主回去,好生伺候公主进药,就劳烦太医政在嵌语宫守着,如有变化,火速来报。”   李信急声吩咐竹清,又请太医政去照顾慧公主。说罢,这才从帘内走了出来,盯着在收悬丝的梵国师看。   梵国师看了一眼李信,手中慢慢的缠绕着悬丝,十分无奈的摇着头:“公主殿下天生恶疾,久治不愈,如今已然病入骨髓,诚王殿下,请恕本国师惭愧了!”梵国师十分惭愧的对李信说道。   “梵国师,你可诊断清了,不然,你家太子又要说我轩辕找借口搪塞你们了。”   李信凝眸冷聚,放射出目光如同一道寒冰渗骨的冷剑,说出的话虽然是客套话,但却无一丝温度。   李信那冷冽的目光,令常年跟宇文阔打资产的梵国师,也不由得后背生寒,脚底心冒冷气,直冲心口窝子去,他心里明白,李信显然是因为太子强求验证,累极公主又一次发病而恼火。他早就听探子回报过,说轩辕国的四皇子,冷面阴狠,虽然被逐出了洛阳城,但此次回京,盛得天显帝器重,而且此人有勇有谋,比轩辕国其它几位皇子,都要胜出许多来。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就凭他这凛冽的眼神,也能看的出他的内功绝不比太子殿下低,此人只怕是殿下霸业的劲敌啊!   “诚王殿下,我家太子爷也是仰慕公主的美名已久,如此一举也是情有可愿嘛!殿下就不必在意了,本国师这就回禀我家太子爷去!”   梵国师哂笑了一下忖度着说道。   “哼嗯!请吧!”李信冷哼一声做了个请出的手势。   “梵国师,朕的皇儿病情如何呀?”天显帝还真的抱着那么一丝的希望问道。   “天朝陛下,在下惭愧之极,帝姬她先天性内疾,而非人力能治愈得了的,请天朝陛下恕梵无能为力了。”   梵国师如实禀奏,并朝宇文阔点了点头,宇文阔也表现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说道:“天朝陛下,宇文阔是真心仰慕帝姬的风采,但宇文阔也不是那无理取闹之人,如今也之只退而求其次,和亲之事但凭陛下做主了。”   这会儿他反倒表现出通情达理之态,好像刚才是别人逼他才不得已要请公主出来验证的。   李信听了心里不得不重新惦忖之个魔鬼一般的人物,他这一反一正的表现,着实让人刮目相看,此人并非只有残忍好斗之心,是个极其狡猾难对付的角色。   “嗯!既然如此,那众位宗亲,谁家的女儿已经到了待嫁之年了呢?”   天显帝冷嗯一声,转目扫视阶下的皇亲国戚们问道。   天显帝这么一问,尹丞相闭目暗恼,这跟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宗亲里待字闺中的女子多不胜数,怎么也轮不到他家的外姓女子来代嫁,如今之际只好祈祷那些宗亲们不愿意让女儿代嫁了,只不过长乐侯提出来,是不是他想让女儿代嫁呢?可是没听说他有女儿呀?   天显帝的问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宗亲们一个个低头不语,身子直往人群里钻,生怕天显帝看到自己。   “王弟,你有何话说?”天显帝看着自己的弟弟鲁王李敬梓问道。   “皇上,臣弟家里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还问什么,我的小妮子才八岁,其它的都嫁了,要不然臣弟岂会不为皇上分忧。”   天显帝知道鲁王家中无女可替,只是故意这么问,看看其它人的反应而已。   “皇上,鲁王说的极是,众位宗亲家的女儿大的都嫁了,小的还都过小,实无待字之人啊!”一干宗亲抢着跟风上奏,生怕皇上问到自己头上,还有他们这样说也是因为皇上没有提到片宗碟谱,不然的话,谁再怎么不想说,无也济与事,那宗碟上写的清清楚楚的,谁能狡辩的了啊。   “难道我诺大个轩辕皇族竟选不出一个和亲女子来?”天显帝大怒,盯着长乐侯暴吼道,意思是,你提出来的这会你又猫夹门缝瘪茄子了。   “回皇上的话,臣无女皇上是知道的,因臣妻酷喜女孩子,便收得一位螟蛉义女,具有倾国倾城之貌,才华更是无人能及,臣愿割舍爱女,前往西照国和亲!”   这话一出,引来哗然一片,宗亲们倒是轻松了许多,但当事人宇文阔却不乐意了,他暗示梵国师,那国师大声上奏道:“天朝陛下,虽然我太子谦恭,但陛下也不能如此轻贱我西照国,娶不到帝姬已经是我国脸上无光,如何还要别人的螟蛉之女,真是岂有此理!”   话说的很明白,你们不给公主也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还要弄个野种似的人来羞辱我国呢。   李信冷眼旁观,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他一直没看到尹丞相到底和宇文阔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契约,当长乐侯提出让自己的义女和亲时,李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他冷笑一声,低头暗思,既然他们想联合,自己就给他们一个台阶好了,长乐侯实力自己还摸不准,不能让他再和这魔鬼有什么联系,既然宇文阔已经和尹老贼有了契约,那自己何不将计就计把长乐侯逼出局外,让尹老贼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行事,岂不甚好! 第二百六十九章将计就计!(2)   想到这里,李信朝身后不远处的心腹,新上任的户部尚书令蔡元培使眼色。   “启禀皇上,微臣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蔡元培得到暗示出班启奏。   “爱卿但讲无妨!”天显帝这会也看出来期间的端倪了,听到有人建议,当然高兴了。   “西照国不愿长乐侯爷的义女和亲,这个情有可愿,毕竟不是皇室之女,又非官宦正室所出,是有些配不上西照太子殿下,如今宗亲里实无待字之人,臣建议,不如在众外姓番王里选一德才皆备的人先,再由陛下赐为公主之命,这样不就两全美了吗?”蔡元培讲的头头是道,令天显帝频频点头。   朝下众家番王一听就来气了,你们的女儿金贵,难道我的女儿就低贱不成,一个个都怒目相向,瞪着蔡元培,恨不得撕吃了他。   “嗯,如此甚好!宇文太子,我轩辕国外姓番王,个个出身高贵,绝对配的上镜像大陆的各国皇室,朕定为你选一位德才皆备的绝色丽人。”天显帝大为称赞,并给了宇文阔承诺。   “一切听凭天朝陛下做主!”   宇文阔看事情已经朝预定方向发展,他当然不会再反对了。   “哈哈哈,那就太好了,朕是不会亏待你的。众位王爷,朕知道你们几位都有女儿,个个貌美如花,如若谁自愿出使和亲,朕赐封他为一等公,世袭罔替,女儿赐封为荣华公主!”天显帝见宇文阔答应了,高兴的哈哈大笑,转问下面的几位番王。   轩辕国的外姓王爷就那么几位,在京的只有周尹两家,其它的都各有番地,谁家怎么样皇上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了。   又是一阵沉默,天显帝的脸上不好看了,当着外使面前,让他冷场,这不是让他下不了台嘛!刚要发怒就见尹丞相出班奏道:“皇上,老臣愿为吾皇分忧!”   “怎么,老爱卿要为朕分忧?”天显帝惊讶的问道。   “是,我尹家从立国起就深受皇恩,老臣无以为报,今陛下有难处,老臣怎能袖手旁观!老臣次子之女,以到待字之年,虽不敢以轩辕第一才女自称,但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清丽可人,老臣尹氏一门甘愿为我轩辕效犬马之劳!”   尹丞相的话语字字刚强有力,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搞的好像他要为轩辕国慷慨就义一般。   周太尉暗中骂道:老匹夫真是无耻之极,说谎就如数家珍一样,这个老匹夫为了权力连孙女都不顾了,老夫就不信你真就这么忠心为国?你这样做肯定有其它目的,老夫定要查个明白。   周太尉虽然气尹丞相一下子比自己高出一等来,可是想想自己还是舍不得孙女去送死,就算要权嫁到皇宫守活寡,也比让那魔鬼糟蹋的强,这个老匹夫连畜生都不如。   “好,大事大非面前才能显示出老爱卿忠君爱国之心啊!朕倍感心慰!我轩辕国有此忠臣何愁国不富强,民不安宁哪!”   天显帝的一席话,就如冽风一样的灌入众臣的耳膜里,李信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宇文阔的表情,听到了父亲这番话,他冷笑一声,这真是莫大的讽刺,这种奸贼佞臣也算是忠君爱国,简直是荒天下之大极,不过,自己的将计就计已经成功,老贼你的死期到了。   宇文阔听到天显帝这样夸尹丞相,心里真是笑到要抽筋了,你轩辕国不亡谁亡啊?真是个昏君!他暗骂了一句。   宁王和肃王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其它尹家的死敌也是鄙视之极。   义王到此已经明白了外公为什么极力主张和亲,原来是这样的打算,他看明白的别人也看明白了,义王暗叹一声,此事,得速与母亲商量,再迟只怕真的要出事了。   “尹爱卿听封!”天显帝高兴的大声叫道。   “老臣在!”尹丞相躬身下拜,接受圣封。   “尹氏之女,祥钟华胄,名门佳媛,性情颖慧,赋质惠敏,深得朕之欢心,今册封为荣华公主,赐予西照国太子宇文阔为太子妃,荣华公主三日后进宫待嫁。丞相尹敦颐,忠君爱国实乃百官之典范,特此加封为定国公,世袭罔替。钦此!”   天显帝说到做到,真的封了尹丞相为一等公了,朝臣们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尹党的恭喜声不断,周党的叫骂声不断,沈炎一派暂是鄙视的目光。   “老臣谢主隆恩,日后定当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尹丞相感激涕零的磕头谢恩!   “和亲公主依然选定,太常卿,朕命你速速择选吉日,送和亲公主起程!”   “臣遵旨!”   退朝之后,李信兄弟几个来到了御书房,昨天因为太忙的缘故,燕王只是和大家一起在台上给天显帝拜了个寿,都没能近身问安,本当今天早朝上殿去拜见的,但考虑到有外使在场,所以才等到了下早朝。   “儿臣参见父皇!”几兄弟全到齐了,连平时很少进宫问安的晋王天澈也来了,天鸿是一大早肃王派人去接过来的。   “起来,起来!”天显帝看到几个儿子全站在眼前,这可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场面,昨晚就让他激动了一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本当早召燕王来见,可是有外国宾客又有国事未完,一直忍到了现在。   “父皇,不孝的儿臣给您请安了,这么多年让您操心劳力,都是儿臣的罪过,请父皇责罚儿臣吧!”燕王在轮椅上弯腰请安,哭的一塌糊涂!   “淇儿!”天显帝叫了一声后,老泪横流,人不管你是多狠毒多残忍,心底里总会有那么一块柔软的地方,老年人就更不用说了,像天显帝主宰着天下,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他也盼着儿孙绕膝,其乐融融。   昨晚燕王的出现更让他有了这种想法,他也暗自思衬,自己老了,这总想法越来越多了。   “淇儿,你能好起来父皇真的很高兴,好!好!好!”天显帝激动的连说了三个好。   “父皇,六哥早在两个月前就好起来了,就是等您的寿诞之日给您一个惊喜的。而且昨晚的那个歌舞会六哥也有份出力哦!”   小天鸿跑到天显帝的跟前也激动的说道。   “是嘛!淇儿也有参加?”天显帝惊讶的问道。   “是,父皇,那舞台上的灯光还有背景都是六弟亲手设计的,这两个月来六弟为了这台歌舞也吃了不少苦呢!”李信躬身回答道。   “是嘛,朕就说过,我淇儿是最聪明的一个!哈哈哈。”天显帝很是自豪的大笑着说道,他慈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残疾儿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如果不是自己看中了他的才华,有重用他之举,他今天也不会弯成这个样子,对这个儿子他是愧疚的很啊!   李信看父亲要想起身,他知道是想近前看天淇,便将轮椅推到了御桌前。   “儿臣惭愧之极,要不是申姑娘当头棒喝,只怕儿臣如今已经做下傻事,成了一个千古不孝的大逆子了。儿臣妄负这一身才学,身子残了,连心智也跟着残废了,不但没尽孝道,反而让父皇操心挂念,都是儿臣的错,呜。”   多年没见父亲的燕王,看到老父亲两鬓已经有霜花,这几年父亲老了很多,他恨自己不但不能为父亲分忧,还整天怨他不管不顾自己,内疚的燕王痛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朕的淇儿可是顶天立力的男子汉,岂能这样哭哭啼啼的,好了,你能想到这一点,父皇就放心了,你的身体现在如何了,这两个月累坏了吧?”   天显帝伸手给燕王把脸上的泪擦掉,他自己说话时反倒声音哽咽起来,吸了口气忍着泪,关心的问道。   “回父皇的话,申姑娘给儿臣定了一套恢复方案,每天都有照方治疗的,如今好多了,这么多年窝在家里,什么也不理,人都快成了废物了,忙点反倒好了,这两个月是我这几年过的最充实的日子,父皇,我也喜欢上那个舞台设计的活了,当年儿臣就想给您在望月湖上搭建一座水上舞台的,可是没能如愿,现在儿臣终于可以实现了,儿臣已经着手设计图纸了,很快就给修建了,说不定赶中秋节,父皇就能在望月湖上看歌舞赏月了呢!”   燕王说起舞台设计的事滔滔不绝,而且是眉飞色舞,天显帝看了心里十分满意,只要他开心怎么着都行,还真要谢谢那丫头了,没想到天淇竟然让她给制住了,还以为天淇从此就废了呢。   “嗯,好,父皇等着!哈哈哈。信儿,看来朕要好好的奖赏一番你的师妹了,歌舞会就不用说了,朕是非常满意,没想到她竟然能把倔牛之称的天淇给劝服了,呵呵,不想她是用什么法子呀?”   天显帝一心好奇彩静是怎么劝服的天淇,天淇可是在众多孩子里最倔的一个,他有个绰号叫倔牛,可见那人有多倔了。   “哈哈哈,父皇,您是不知道,那丫头有多损了,六哥可是受了她不少气呢。哈哈哈,想想都让人乐啊。”天澈可算是逮着机会说话了,他一直在天显帝面前比较随便的,不似其它人那么规矩,所以大笑着就开涮天淇了。   “天澈!你给我闭嘴!”李信和燕王同时喊道,一个是怕天澈暴料自己的糗事,一个是怕父皇怪罪彩静,毕竟对皇子无理是死罪啊!   “呵呵,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被整过,父皇,你是不知道那丫头有多可恶了,她。把饭摆到六哥面前吃。派了她自己训练出来的人伺候六哥。还有。还有。还有。还有她害我吃到了天下最辣的辣饺子。”   “哈哈哈。”   “你还说,你不是也成了三楼的楼长了嘛!哈哈哈。”御书房里笑声一片,当天显帝听到燕王说三楼楼长,他不解其意,等燕王把那个疯人院的故事讲完,屋里的笑声只能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了,宁王大叫可惜,自己没能看到,小天鸿笑了直叫肚子痛,天显帝只好抱起来给他揉肚子,御书房内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是天显帝平生最幸福的一天,父慈子孝和乐美美。   而彩静胡天黑地的忙乱了两天,忙的都没时间睡觉,早把那些危险之事忘在脑后了,纷乱中迎来了娱乐城开业的日子。 第二百七十章四海宾朋!   七月十八这天,一大早,洛阳城的几条大街上锣鼓喧天,娱乐城请的舞狮队,把洛阳城的几条主街转了个遍,四个城门口,挂起了大大的广告牌,聚轩阁总店、锦绣坊、锦墨斋、新欣娱乐有限公司正式挂牌开业了!   娱乐城主楼上彩旗飘扬,祝贺标语将主楼打扮的五彩缤纷,火红的灯笼成串成串的挂满了各层楼的外廊檐上,这要是晚上一定会更好看的。   大红彩绸挽成了一长溜的红花,就等着十二声礼炮响过后,剪彩开业呢。   接到请柬的宾客们早早的就到达了娱乐城,他们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参观着娱乐城的设施,新奇的目光尽显在宾客们的眼眸中,看着里面特殊的歌舞坊成员,那些老色鬼们一个个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连有什么礼仪可讲啊!从主楼开始,除了东边的聚轩阁总店外,紧接着是满堂红火锅店、中间是豪华的戏院入口大厅,大厅西边是甜店,再过去是四海宾馆,从中间的大厅穿过,有两道门,一道是进入大戏院的,另一道门是进入娱乐城后院的。   后院分工作区和娱乐区两大部分,靠着聚轩阁这边分出一个小院,这里是饭店和火锅店的操作间,外人不得入内,有专门的人看守,娱乐区这边先是娱乐坊,娱乐坊又分青倌区、红灯区、是有杨月红从江南带来的十大名妓撑场面,当那些达官贵人听说是江南来的十大名妓,立刻响起了一片吸气声。   再过去是棋牌娱乐区,这里有围棋、象棋、纸牌、麻将、牌九等所有镜像大陆有的没的项目。   以碧水湖为中心,将娱乐城一分为二,东边就是热闹非凡,西边就是幽静宜人,温泉洗浴中心、名流学士品茶休闲中心、美容咨询中心、还有一个重新修缮一新的江南园林景观休闲中心,这四个中心将金市的后半条街打造成了一个闹中取静幽静之地。   尤其是看到燕王在碧水湖边建的那个美人沐浴喷水像,引的客人纷纷赞叹不已,还有碧水湖上奇特的中心台,听说是歌舞表演用的,一个个恨不得现在就能坐在这里欣赏那美妙的歌舞会呢。总之,整个娱乐中心给所有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深深的吸引了他们,转了这大半天他们都明白了一件事,这里以后就是洛阳城内的销金窝啦!   一圈转下来,也到了典礼之时,宾客们想一睹这新事物,不用礼仪小姐说,便纷纷赶往大门外围在了剪彩台上等候了。娱乐城自己的乐队,在一旁演奏着喜庆的乐曲,娱乐城的四大股东郑家、焦家、勒家还有出任娱乐城董事长的彩静已经就位。   所有的宾客为这种喜庆又新式开张典彩礼仪叫好,这些宾客之中,当然也包括李信和他的兄弟们及其家眷。   今天京城里的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才子名流几乎是到齐了,还有慕名而来的外地的客商名门,就连这次来祝寿的各府番王也来凑热闹来了。   这些人不是彩静下贴请的,是人家自己不请自来,个个位高权重,来了你就不能把人家给撵出去,都是为瞧瞧这娱乐城到底是做什么的?   彩静大置估算了一下,宾客过千了,而且都是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心里暗想这洛阳城里的有钱人就是多,不过,比她原来预计的客人多出一二百来,这些人都是来给皇上祝寿的封疆大吏和番王。   震耳欲聋礼炮声,连响十二下,五彩的碎纸屑漫天飞舞,八十八挂万响鞭炮齐鸣,连同鼓乐声震的人隔膜嗡嗡作响。   只见四大股东、还被邀请剪彩的贵宾李信、肃王、义王、宁王、燕王、天澈,在彩静的带动下,拿起一旁礼仪小姐手中托盘上的金色剪刀,在礼仪司的高唱下剪断了那大红的彩绸,九支舞狮队锣鼓敲的震天响,南北舞狮队大比拼,连彩静的开场白也被淹没在那震耳欲聋的鼓乐声中了。   “最后祝大家在娱乐城玩的开心愉快!请大家入席!”最后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宾客们有众多的礼仪小姐引领着朝着早已安排好的位置走去。   大股东郑家少东家、焦老爷,各自陪同那些不请自来的重要的宾客进入了贵宾厅。   李信兄弟几个自然进入他们专属的贵宾厅,这是应他们几个要求,彩静专门给他们准备的一间雅室。   这时,水云落来找彩静,因为宾客比预计的人数多出了许多,贵宾厅不够用,水云落想把彩静预留出来的两套安排人客。   “不行,这里我是留给重要客人的,不能动,你还是把他们安排到后院雅致一点的房间去吧!把青倌院里的丫头们调来伺候吧!这些人不能怠慢了。”   彩静想了想还是留下,她猜着那人今天一定会来的,那一间是自己请太妃来作客的,估计人也快到了。   因为那人不想让李信知道自己,所以彩静没有进贵宾厅内找李信出来迎客,自己带着朱雀还有筠儿一起到门外等候去了。   朱雀从那天晚上就没敢再离开彩静半步,彩静忙的人手不够,她就把自己的堂下弟子又调来四个供彩静调遣,这样,彩静连筠儿就有五个私人助理了,她自己好笑的说,自己比李信都牛。   刚到门外,就能门口的人突然骚动起来,彩静急忙跑了出去,她本以为是那人和墨先生来,谁想他不但没有易容,反而还带着四位客人来参加。   彩静有些慌神了,这可怎么办呢?要行君臣大礼呢?还是一般的礼节就成啊?我的神啊!谁来帮帮我呀?   彩静脸上挤出笑容,手放在后背朝筠儿挥手,小筠儿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转身就往里面跑。   二楼西边第二个贵宾厅,门突然被推开,里面的人显然有些恼怒,刚要呵斥,却看到是彩静的丫头,李信第一个就急了,因为筠儿作事从来不这么慌张的,一定是彩静出事了,他一个健步冲了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快。快去。快去看看,好像是皇上来了,”筠儿跑的太急,气喘吁吁,语不成句的说道。   “什么?父皇?!不会吧!”李信兄弟几个忽地都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啊?皇上来参加这种民间开业喜宴?真是天大的奇闻啊!难道是为了奖赏彩静歌舞会,所以才赏脸来给彩静撑门面的?   “快走!”这会儿有功夫胡思想啊,李信说了声急忙冲下楼去。   一大群便衣侍卫突然出现,已经引的火锅店大厅里的宾客们的注意,纷纷伸着脖子往外张望。   李信几步来到彩静身边,朝远处望去,但见天显帝一身便服也没易容,轻摇山河扇迈着四方步,不时的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等彩静和李信盯睛一看,李信暗叫一声苦也,怎么把他们带来了呢?父皇这里要做什么?   谁呀?自然是越海国的皇上洛天成、西照国的太子宇文阔、天坨国的太子萧毅、赤水国太子郑子昊,谈笑风生的朝他们走来。   肃王碰了一下李信,朝彩静使使眼色,李信明白这是要让彩静少出面,为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才好,毕竟是个女儿身,而且还是个不一般的女儿,那些人都是有能力将她夺走的人。   因为上次彩静被绑架的事,让肃王更加相信这次天坨国的萧毅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信不由自主的把彩静圈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悄悄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彩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又朝那几人看了一眼,最后她点头了,闪身到了李信的背后,肃王也向前走了一步,天澈不明就理,拉着彩静往前站,被肃王制止了,就让彩静和燕王站他们后面,燕王感觉奇怪,但也没多问。   而此时的天显帝,也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几个儿子等在那里,他不想引起更大的骚乱,对一旁伺候的刘公公说了几句,刘公公跑着碎来就来到李信他们面前。   “几位王爷,主子爷说了,不必迎接,他只是来参加开业喜庆的宾客。”刘公公几句话,李信他们就明白了,老爷子这里不想让他们出现,人家是来参观娱乐城的,他们这些人陪着有些说不过去,李信就算有十万个不愿意让彩静出面,也没办法了,圣旨都下了,他是不能代表彩静接待的,何况彩静是这里的董事长。   “彩静,让郑东家和焦家老爷来接应吧!”李信想到了自己的替身玄武,和另外一个股东焦家来替彩静接待好了。   “王爷,主子吩咐,只要冷先生伺候就行了,其它人就不必见了。”   刘公公一句就把李信给封死了,没办法只能让彩静接待了。   义王和宁王天澈不解的看着肃王和李信,彩静接待父皇有何不可,难道是怕那个魔鬼不成,他又看不出彩静是女子,怕什么?   “没功夫了,几位王爷还是先退下吧!”刘公公看皇上马上就要到跟前了,急声求道。   李信无奈的捏了捏彩静的手,冲她点了点头,和肃王他们快速离开。   “哈哈哈。,冷先生,老夫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吧?”见彩静就要下跪,天显帝抢先开口叫冷先生,示意她不要行君臣大礼,自己只是个不请自来庆贺的客人。   “啊,呵呵,您说哪里话来,请都请不到了贵宾,怎敢说是打扰呢,您的到来可是令小店蓬荜生辉恩,小的荣幸之至啊!快请快请!”   彩静楞了一下神后,忙鞠躬作揖陪上笑脸儿请大家入内,她不由得偷偷的瞅了一眼那个叫萧毅的外族人,这一瞅可坏事了,那萧毅也正好在看她,目光交织,一个是满眼的不解也恨意,一个满含深意的微笑着,彩静立刻把眼睛称离,引领着天显帝他们从工作人员专用通道走上二楼进了金色贵宾厅。 第二百七十一章各自的疑惑!   此时,另一贵宾厅的李信,人在这里心早就飞到了金色是贵宾厅里去了,只是脸上淡定的谁也看不出来所以然来,室屋子里的气氛因为李信肃王的沉默而变的没有刚才那般热闹了。   李信暗自思衬,上次彩静出事已经查清楚是萧毅所为,今次让他近距离接触到彩静,他定会认出彩静是女子的。   哼,不管他们谁认出认不出,谁也别想打我女人的主意,她是上天赐给我李信的礼物,你们不配,谁敢再动她一根毫毛,本王会让你们负出惨重代价的。   李信思索了一会儿,冷眸里渐渐凝聚出一道寒光来,让坐在他身边的天澈感觉周身的寒意。   他不解的四处看看,这大夏天的屋里还放着这么大一个火锅,自己怎么还发冷呢?没非是着凉了?   不可能,那死丫头说,夏天只有白痴才会感冒呢,我可不是白痴,想到这里天澈忍不住笑了,燕王问他笑什么,天澈笑着说:白痴感冒了。   这句话他们几兄弟除了燕王没听说,就连天鸿和小轩儿也听过,所以天澈的话一出,就会笑了起来,一下子让气氛恢复了许多,李信想着那丫头的专属语言,也不经的嘴角上扬,肃王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伸手拍子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而金色贵宾厅那边,进到屋内,天显帝给彩静介绍了身边的客人,又给客人们介绍了彩静:“这位冷先生就是前日主办寿宴歌舞之人,冷先生免礼,你也不必拘礼,老夫喜欢你无拘无束的样子。哈哈哈。”   天显帝看出彩静有些紧张,也知道她在紧张什么,他瞧了一眼萧毅,他自称老夫,又叫彩静不要拘谨,这就是要她不在要以君臣之礼为相待了。   “谢李老先生的抬爱!晚生不敢!”彩静本想进屋后行君臣大礼的,见天显帝自称老夫,她鞠躬谢过,心里暗乐:哼嗯,是你让我不用皇尊之称的,省了我的膝盖痛了。   “是嘛!这冷先生真是好才华,你的那些歌舞创意可是我镜像大陆上从未见过的,冷先生师承何人哪?本公子到想见见这位高人,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来。”   洛天成轻轻的摇动着纸扇惊讶而又饶有深意的看着彩静的问道。   彩静暗自叫苦,这皇帝老头要干什么呀?真会给人找麻烦!   “啊!噢,呵呵,这位公主过奖了,在下这此乃家传之学,在下的外祖父是个喜爱游历天下之人,去过西域那边很多的国家,在下从小跟随外祖父生活,耳闻目睹,所以这些东西看起来和镜像大陆上的文化有些不一样。”   彩静只好把外公又搬出来应负这些人,但愿不要穷追到底才好。   “哦!令外祖父是哪位世外高人哪?本公子好奇的紧啊!不知这位冷公子可否告知啊?”   好嘛,刚还想着不要穷追着问,彩静话一落声音,宇文阔就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心,一副你不说我就追问到底。   彩静无奈的抬起头看了一眼事不关已的天显帝,暗叹一声,心里想就编吧!谁让咱来历不明呢!   “呵呵,这位公子太过谕了,在下的外祖父可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只不过是一位平凡又普通的老百姓而已,老人家一生只好游历名山川,至于外祖父的名讳,请恕在下无法告知,因为在下也不知道。”   彩静说罢,貌似很无辜的看着宇文阔,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啊!   可是在天显帝看来,彩静的脸上却写着: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怎么样?老头暗地里直乐,今日本来他是要亲自参加开业典礼的,可是他得到密报,说四国来使都多次去打探娱乐城的消息,目的都在彩静的身上,他想既然引起了你们的注意,与其让他们去猜,不如把她推到前台,让这戏唱的更精彩些,反正天下就要乱了,那就让它乱的更快些吧!   看着彩静一脸的真诚之态,令宇文阔和其它三人暗自诧异,这小子明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竟然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回话,这个看似文弱的小子,到是有些个胆识!   洛天成心里微微的一惊,此人的才学只怕不之于此,得好好的查查他,如能找到他的外公相助我越海国,何愁我大事不成?   郑子昊一脸的赞许,他知道此次的宴寿歌舞是表弟诚王所办,看来这位冷先生跟表弟的关系不一般哪!   萧毅最为开怀,他对彩静是越来越迷恋了,不知道为什么,从在锦云楼看到他的第一眼后,这个小子子男人就深深的吸引了他,从小到大他从没为哪个人这么下功夫的,多方调查才得到他住在诚王府,本以为轻而易举的就能为我所用,没想到诚王府深不可测,根本就无靠近,还折损了他的一位好兄弟。   后来,乌蒙那个笨蛋虽然得手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武功,而且还不弱,乌蒙着了他的道,受了重伤回来的乌蒙告诉自己那个冷先生是个女人!自己怎么都不感相信,一个女人能活的如此精彩,真是个有趣的人儿,命中注定要自己遇到她,她!是我萧毅的女人了,此生都逃不脱的。   萧毅的眼神让彩静极不舒服,被别人盯着很讨厌的,也把彩静的气给盯上来了,她转目瞅身这个令人讨厌到极点的男人,一眨不眨的盯着,而且没有焦距感的那种盯法,意思是,看就看,谁怕谁呀!   萧毅没想到彩静敢直接盯着自己看,倒是让他有些诧异,一个自己心宜的女子,这么盯着自己看,多少令他有些激动,不经的心儿狂跳,眼神也有些飘忽,他有些自做多情了。   彩静心里暗骂:小子,敢跟姑奶奶对眼睛,当初班里一大票人跟姑奶奶拼,全都败在姑奶奶的这双无敌美眸之下,哼嗯!小样儿。   她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萧毅了。可刚转过脸来,正好又对上了那个人称魔鬼的宇文阔。   “这古代是皇室不是专出美男啊?天澈和义王就够美的了,这个比那人妖还要美上三分,不对,应该是妖上三分,还要加上邪气,长的也太变态了吧?还专练吃处女血的武功,整个一个心理形像都变态的魔鬼,真是可悲啊!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堂堂的太子竟然是个心理不正常的人,还怎么管理天下啊!唉!可是亏了你爹妈给你的这张俊脸了!”   彩静心里嘀咕着,从头到脚的偷瞄了一眼宇文阔,对于外界的传说,彩静不是害怕而是可怕宇文阔,竟然是个心理变态。   这一切都没逃过宇文阔的眼睛,他对彩静的好奇心又提升了一级,这个小男人很有趣儿,那萧毅也算个冷面之人,这么看似胆小的一个人,竟然连一丝惧色都没有,行事大方得体,态度不卑不亢。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干脆就是一种探究?看样子他应该是听到了外界对自己的传闻,可是他依然没有其它人看到自己的那种卑微害怕的要死的那种感觉,反倒是让自己感觉他很看不起自己似的,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等他凝眸再去看彩静时,彩静已经开始给大家介绍今日的菜系了,还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的注视下移开目光的,自己的慑魂对他不管用?这让宇文阔大吃一惊。   所为的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宇文阔观察其它人的反应,天显帝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他没想到彩静竟然能让深藏不露的魔鬼失态,看来这丫头的魅力比自己想像的要高的多,呵呵,朕应该让这丫头更量显露一些,想到这里,天显帝笑着说道:“冷先生,今日老夫专程来参观你的娱乐城的,看看是不是有传说的那么新奇,老夫的这几位贵宾也想见识一番呢!”   “啊!那敢情好啊,晚生还正想请前辈去转转呢!请吧!”   彩静心里叫苦,这老头要干嘛?自己正想上菜让人来招呼他们,自己找个机会开溜呢,这下好了,出去一转可别想走了,李信,快来救救我吧,我不想和这位人在一起啊!   可是脸上还是笑意盈盈,她自己都暗自嘲笑自己,现在也学会了假意奉迎了。   “如此甚好!几位贤契随老夫一起去领略一下这新欣娱乐城的风采吧!哈哈哈。”   彩静领着他们从行政人员的通行道走出了主体大楼,期间没遇上一个宾客,这倒让几人管理国家的大人物,感觉到了这个小物人的精明能干,管理方法独特。   转出主体楼,他们进入了大戏院,彩静对这座戏院那是百分之二百的满意,简直就是古代建筑工程上的极品之作。   当几位看惯了皇宫里的豪华大气的殿堂楼宇,一下进入空旷大气的新式建筑后,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之态,欧式歌剧院风格的建筑,给古老的沉稳东方文化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二楼三楼的包间像花瓣一样的,一层层的包裹着,下面的座位做是软椅,小桌,既不占位置又方便客人们放茶水甜点,非常人性化的设计。   这些让天显帝和洛天成大声赞叹,而宇文阔眼里尽的疑惑不解,死死的盯着彩静看,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眼前的这个冷先生,会不会就是无凡大师说的那个应劫人呢!不行要证实一下,如果是那可是太好了,看样子天显帝这个老匹夫也只是欣赏他的才学,并不知道他是应劫人,如果知道了怎么还会放任他在外面自由生活呢? 第二百七十二章她是应劫人?   “这里的墙壁都是空的,里面是夹层的,冬天里面放火炉,夏天可是放冰块,几位是不是能感觉到这大堂里很清凉啊!”   “世伯,看来我们今晚要在这里欣赏一下冷先生说的越剧了,说起这个越剧,本公子倒是想问一下冷先生,前日在寿宴也听到的可就是你所说的越剧?”   洛天成一直在疑惑那个越剧就是他们越海国的莲花落子,本来当天就想问天显帝的,可惜天显帝也不知道,今天总算是问对人。   “正是越剧!”   “可我怎么听着跟我越海国的莲花落子有些一样呢?”   “呵呵,洛公了好眼力,这越剧的原形正是莲花落子,原来的莲花落子,只是乡野草台上走的玩意儿,现下的越剧是我轩辕前辈先贤们,根据江南诸多的唱腔,又借用了昆曲的一些唱法演化而来的,和原来的莲花落子完全不一样,它可以唱副本的大戏,是一个新生的剧种!几位有兴趣观看,当然求只不得了!”   彩静简单的把越剧的来历简介了一下,既没让洛天成得意说这莲花落是他们越海国的文化,也没让天显帝觉得彩静丢了他轩辕国的面子,顾了里子又顾了面子,让萧毅都感到彩静真是八面玲珑。   “那晚上就请冷先生陪同我们一起欣赏这个不同的戏种吧!”宇文阔不想让彩静离开,出声相请,这个要他要定要得到,他已经感觉到彩静在有意的避开自己,刚才自己试着往他身边去,他却在不着意的情况下退开,只给他留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可是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没有的香味呀!   哼呵呵!不管你是男还是女,注定就是我宇文阔的人,本宫不会让你逃开的。   “不甚荣幸!谢谢宇文公子能看得起在下,正好,在下还请了一位贵客要来欣赏,届时,就请大家一起欣赏吧!这边请!”   彩静心里有十二分的不愿意,但脸上还要装的非常荣幸,没办法,谁让这些爷都是些惹不起的呢,正好太妃要来,到时候就请他们做在一起,自己也少受些为难。   出了戏院往后走去,迎面的是歌舞坊,里面人声鼎沸,笑声连连,今天这里用餐欣赏歌舞是一体的,急着进这里的都是社会名流,都想一睹江南十大名妓的风采。   歌舞坊内,里面是座无虚席,舞台上的相声逗的大家只顾着笑,忘了眼前的美酒佳肴了。   大家都被台上的相声所吸引,没留意到宇文阔落在了最后面,在他就要进门时,走廊不远处走来的人,朝宇文阔点头,他装作无意似的做了个手势,那人转身就离去了。   东院转过之后,到来了碧水湖边,天显帝指着湖中央奇特的建筑问道:“这就是天淇说的水上舞台?”   “正是,下月初,我们在这里举行服装展示会!这个舞台花了天淇不少心血呢!他可真是个天才!”彩静说起天淇,由衷的夸奖道。   “哈哈哈。那小子还惦记着给老夫也建一个水上舞台呢,说起天淇,老夫可是谢谢你呀,冷先生!”天显帝意味深长的说道。   “呵呵,晚生不敢当,您不怪罪晚生就好,呵呵,天淇他一定很恨晚生吧?”   听天显帝提到天淇,彩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窘迫之态,让萧毅看的一呆,连郑子昊心里也起了疑,这小子怎么一副女子之态啊?   洛天成也饶有深意的看着彩静,彩静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收起自己的女儿态。   “呵呵,他不是恨,而是感激你!不过,冷先生的劝解办法很特别哦!哈哈哈,我家的那个倔牛终于被人给治服了,老夫感谢你还来不急呢,怎会怪罪于你,呵呵,天澈的那个三楼楼长也很特别哦!哈哈哈。”天显帝一下想起天澈说的彩静整人办法,又想到了那个三楼楼长,说着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呵呵,都是闹着玩的,”彩静也跟着笑了起来。   天显帝把那个疯人院的故事讲给了其它几个人听,萧毅就如天澈一般,也被天显帝封成了三楼楼长,宇文阔听了这些更加肯定,彩静的特别,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往彩静身边靠,一会问这一会问哪,彩静躲无可躲也就干脆不躲了,天显帝的脸上露也一丝看不明白的笑,当洛天成看向他时,那一抹看不懂的笑,便隐的什么都没有。   他们来到西院的清竹茶舍,这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宇文阔朝那些人群中看了一眼,虽后就指着茶舍跟彩静聊起来了:“冷先生这茶舍建的与其它茶楼有所不同啊!好像幽静了很多。”   “噢,是,此间茶舍是以茶道为主,品的是茶文化,所以环境是要幽静一些,文人雅士们谈天说地也要的是一个意境。”   彩静转身指着茶舍边上的一片翠竹说道。她正面对着不远处窥视她的人。   “原来如此!冷先生真是会做生意啊!闹市取静,好地方!”洛天成走上前来接了话茬儿夸赞彩静。   “洛公子过奖了!老先生,已经过午时了,不如就在这里用膳吧!过后,请您和几位贵宾做个舒筋活血的熏浴,再让侍应生给几位按摩一下,美美的睡上一觉,晚上好欣赏我们的越剧大戏,您看这样可好?”   看看时间,彩静想太妃可能快到了,老太太还要泡澡呢,自己得赶快抽身才是,所以给天显帝建议到。   “嗯,好,就听你的!”天显帝看看也是时候让这丫头离开了,该看的都已经看了,该生疑的都已经起疑了,相信这几天娱乐城应该会更热闹的。   “您这边请!”彩静将几位带进了洗浴中心的贵宾厅。   这里的装饰几乎都是按照现代风格装潢的,坐椅都是欧式软椅,会客厅里摆的是沙发,几个人以为是他们做的那种贵妃塌,铺着垫子也是硬的,萧毅是个草原汉子,不像其它人那么斯文,猛的往下一坐,沙发软把他闪了一下,又弹了起来。   彩静一下想起在现代看过一部老电影,叫,里面的男主角,朋友带他住宾馆,他把沙发当凳子坐,结果跟萧毅一样,弹了几下吓的不敢坐了。   想到那个再看萧毅,她忍不住低头偷笑,正好让萧毅给看到了,他虽面上尴尬,但却非常欣喜,因为彩静终于看着自己露出了笑容,不管是讥笑还是冷笑,总算是笑了,他心里暗自发势,今后彩静的笑只能对着自己,绝不让其它人看到,那个魔鬼好像也注意到了她,哼,他是本王的,谁也别想得到。   “各位贵客,今日就请品尝一下我们新式麻辣火锅吧!”   彩静拍了拍手,筠儿令着歌舞坊的几位青倌走了进来,这是彩静临时调过来的,这里的服务员天显帝不让进来,只能由她和筠儿来伺候,可是两个人怎么伺候的过来呀?这些人都是要人全程伺候吃饭的主,再加上彩静想早点摆脱这些人,所以才从杨月红歌舞坊里挑了几个顶尖的人来对付这些个难缠的家伙。   呀!不对,不能把李信他爹也给骂上了,可是,要不是这个死老头,自己也不会在这里被为难了,该骂!   “麻辣火锅?说到麻辣,这镜像大陆除了我西照国,哪国还能有上好的麻辣菜肴,你那麻辣火锅在我西照国,也就是个小吃而已,有什么稀罕的!”   宇文阔听彩静说是吃麻辣火锅,他出言讽刺,那不是我国的小吃嘛,何时上了你轩辕国的大雅之堂了?   “呵呵,宇文公子,西照国是麻辣火锅的出产地,可是吃法却是个有不同,您尝尝我们轩辕国的吃法,可有比你西照国的可口?”   彩静心想,我这麻辣火锅是经千年文化传承下来的精华,你吃了就知道了。   筠儿和几位青倌先端上来几道凉菜,让几位吃惯山珍海味,龙肝凤胆的人,也不由得好奇起来,这都些什么菜?   “这第一道是我们火锅市独一无二的特色菜:红莲迎雪,主料是番茄,也叫西红柿,来至西域,再未来的几年内,它将成为我们轩辕国老百姓餐桌上的一道家常菜。”   这个创意是彩静自己想出来的,为了好看,把西红杭摆成莲花形状,中间撒上白糖,又好看又好吃。   “这是百年同好!主料是茼蒿菜和百合,茼蒿和同好谐音,愿天下有情人多吃茼蒿,同好一辈子。几位可别小看这小小的绿叶菜,它的根、茎、叶、花都可入药,有凉血、养心、降压、润肺、清痰的功效,长吃茼蒿对身体很有好处。而且茼蒿具有特殊的清香气味,病虫见它避尔远之,夏天的时候它还可以防蚊虫呢,是绝对的的绿色健康蔬菜。几位要多吃些哦!”   彩静讲解的深入又仔细,听到几个人一个劲的点头,这东西听也没听说过,看那青青白白的样子,应该很好吃吧!   菜一道道的上来,一红一白鸳鸯锅也沸腾起来,彩静给他们上了玄机门自制的桃花酒,这酒一年才出百坛,而且只能用玄机门总坛的桃花林桃花才行,这次李信为了支持彩静,把老底都给搬来了,不过,这么好的酒,可不是人人都能喝到的,是因为天显帝来了,彩静才拿出来的,她可宝贝着呢。   “董事长,您邀请的贵客来了!”筠儿进来给其它告了罪,低声对彩静说道。   “哦!冷先生还请了什么贵客,要你亲自去迎啊?”天显帝他们向个想,这天下谁还能有他们几个高贵呀?竟然这个小子扔下他们要去亲自去接。   “回老先生的话,是老太太来了。”彩静如实的说,我叫你老先生,那太妃就是老太太了,只能这些称呼了。   “哈哈哈。冷先生好大的面子,老奶奶可真来不私自出宫的,今日竟然为了你破例了。”天显帝当然明白彩静说的是谁,心里对彩静更是刮目相看了,太妃才见了她一次,就被她哄的乐呵呵的,不离嘴的夸她。   “呵呵,是,晚生感觉万分的惶恐呢!老太太对晚生太抬爱了。”彩静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呀,太妃来的可真是时候,她已经说的口干舌燥的了,而且这些人特无聊,一个个假惺惺的,全都是演戏,要是放到现代,一定都是好莱好莱坞的最佳演员。   “几位贵宾请自便,在下先行告退了!”彩静鞠躬告退。   其它几个人虽然不想让彩静离开,但已经听出来了,是太妃娘娘驾到了,当然不能挡着,只好由她去了。   刚走出洗浴中心,彩静遇到了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第二百七十三章她也来了!?   “啊呀!你吓死我了。哦。”急着去接太妃的彩静,刚从角门出来,被等候在这里的李信突然扑过来吓的跳了起来,她连连拍着自己被吓的狂乱的心脏,埋怨的瞪了一眼着急的李信。   “你没事吧?对不起,吓着你了,我都等的心急死了,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李信忙陪着小心关切的问道。   “哦!还好啦!不过他们真的很麻烦呐,啊,对了,太妃娘娘来了,我们快去接吧!”彩静也没敢告诉李信那些人都盯着她,连他爹也给自己找麻烦,怕李信担心,把话题转移到了太妃身上,拉着他就往大门口走去。   他们刚到太妃的马车就来到了娱乐城大门口。   “小的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吉祥!”彩静忙上前给太妃请安,因为太妃是照着她出的主意,微服私访,这是老人家进宫50多年第一次微服私自出宫,像太妃说的,老了老了还过了一把违反宫规的瘾。   “呵呵,冷先生,快请起!噢,信儿也在啊,快起来吧!就知道这里少不了你!”   被大丫头如意扶下车的太妃,按照彩静教的改叫她冷先生,看到彩静身边的李信,老人家趁机打趣了他一句,把个从来都不在人前表露感情的李信,说面红了,忙上前扶着太妃笑着说道:“奶奶不也是被她给吸引来凑热闹的嘛!呵呵。”李信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这可是彩静第一次看到,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差点笑出声来,李信瞪了她一眼。   “太夫人,小的代表娱乐城全体员工欢迎您的到来!您请!”彩静直接无视李信的眼神,走上前来深深的给太妃鞠了一躬,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嗯,等等,老身还给你带来几位客人呢!丫头,快过来!”太妃却说还有客人,彩静和李信都一惊,因为他们怕太妃把那个他们俩都不愿见的人带来了。听太妃这么说,两人随着太妃手指的方向看去。   见太妃的马车后还停着两辆马车,前面的一辆车上下来三位少女。一位当然是化了妆的慧公主,另外两个绝色少女,连李信也不认识,后面一辆下来的人,让彩静和李信的脸色突变,竟然是锦妃和沈紫依!   “信儿啊,还记得她们嘛?”太妃指着那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问道。   “她们是?”李信一点印象也没有,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因为这两个女孩儿,而是因为后面出现的沈紫依。   “呵呵,也难怪不记得呢,都十多年没见了,当年她们还都是小毛头呢。是你雨霏、和雨薇表妹啊!两丫头,快过来见过御哥哥吧!”太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想起当年的事心里不由得一紧,但面脸上并未露出什么来。   “雨霏/雨薇见过御哥哥!”两女孩一静一动,一热情洋溢,一文静娇羞,声音好听的不得了,连彩静也不经看呆了,心里问,这是他表妹?   “噢,是霏儿和薇儿啊!哈哈哈,当年的小不点长大了,快起来!”李信这才省过味来,真的没认出来,原来是皇奶奶的侄孙女。这俩人也算是旧识了,那个时候她们还是不会说话的小奶娃娃呢,自己也已经失宠,母亲被打入冷宫无人照看自己,是太后奶奶将自己带到宫中。正好太后娘家的侄媳妇进宫来拜见太后,太后喜欢这俩个小侄孙女,就留在宫中住了一年多,所以李信还是有些影响的。   “小的见过两位大小姐!”彩静忙过去见礼,锦妃这时也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冷先生这娱乐城就是稀奇呀!看着楼盖的跟咱们家里的都不一样!”   “小的参见夫人、沈小姐!夫人过奖了,没想到夫人大驾光临!真是小店的荣幸!太夫人、夫人、小姐们,请!”   彩静知道躲不过了,她微笑着鞠躬见礼,态度不卑也不亢,很是自然的迎上了沈紫依的目光,对质了一会,笑着前面引路去了。   太妃暗自观察了一会,笑着一手拉着一个侄孙女,跟着彩静走了,锦妃看彩静对她的态度恭敬中带着自信,并无那种贱民的自卑之态,这让她的心里很是不爽,沈紫依见李信时时陪在彩静身边,心如刀割…看来一切都是真的,王爷对这个贱女人是真的宠爱,连她这么抛头露面丢人,也不去理会,反而这般相助,真是岂有此理。   她恨恨的在袖中绞着手中的绢帕,而脸上依旧戴着温柔典雅的微笑,莲步轻移,跟随在锦妃之后,显的那样端庄娴静,知礼大度。   “太夫人,小的给您准备了最清静的雅室,就等您的大驾光临呢,您请吧!”彩静直接把太妃引到了美容咨询中心,这里有一间特级贵宾间,是专门给慧公主设的,现在先接待太夫人吧!   易容成太妃侍女的慧公主偷偷的拉了拉彩静的袖子,彩静暗中捏了她一把,怪她太大胆,这个时候还敢出宫,万一让那个宇文阔知道了,可就麻烦了。还有,她是怎么瞒过太妃混出宫的啊?   “嗯,是不错,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丫头你有心了!”走进内院后,太妃见没有外人就叫破了彩静的身份,令她身边的两个少女脸上一惊,万分惊讶的看着彩静,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个俊美的男子,原来是位姑娘啊?   “太夫人喜欢就好,您先用膳然后再和个位贵宾一起做个美容香熏浴,晚上给您留了戏院的贵宾间,上次给您讲的那个的故事,今天要上演了。您看这样可好?”   进室落坐后,彩静给太妃讲了安排的行程,问太妃这样安排是否满意。   “好好好,一切就听丫头你的安排吧!霏儿,你不是缠着问那个美容面膜是谁教的嘛,就是这位申姑娘!”太妃叫着慧公主身边的那个看似个性非常活泼的女孩说道。   “真的嘛?她就是申姑娘啊?我的天哪!姐姐这个妆化的也太像些了,如果姑奶奶不说,真的认不出来呢?申姐姐,我叫林雨霏,你可不可以教我那个美容的方法呀?” 第二百七十四章女孩雨霏   叫雨霏的女孩噼哩叭啦说了一通,她这些开朗的性格是彩静到古代见的第一位,跟兰馨郡主到倒是有的一拼,但这女孩比兰馨懂事,又没有架子,没得让彩静就亲近了几分,听她叫自己姐姐,她竟然也没觉得不妥,就那么认了这个可爱的小妹妹。   “雨霏妹妹真的好可爱,当然可以啦,这里有很多种,一会儿你可以尽情的学!”   “真的嘛!太好了,姑奶奶,我就说申姐姐见了我一定会喜欢我的,呵呵!”雨霏听到彩静直接认了自己这个妹妹,一点都没有像其它人那样小心奕奕或是卑恭自贱的样子,她打心底里喜欢上了彩静,她真的很对自己的脾气,高兴的她拉着太妃的手就叫起来了。   “噫,这疯丫头,一点女孩样都没有,丫头啊,你认了她可就要受累了,这丫头可粘人了!当初应该转生个小子,怎么就成了丫头了呢?唉!”   太妃宠溺的点了点雨霏的额头,怨怼她没个女孩的稳重样,又对彩静说,雨霏以后会粘着她的。   原来这两姐妹是从江南刚回来,进宫给太妃请安的,没想到就喜欢上了彩静给太妃教的那些美容方法,本来跟慧公主关系也好,听到慧公主把彩静说的那么能干,又知道很多新鲜事物,早就急着想见她了,来娱乐城之前,雨薇就求太妃一定要让彩静认自己为妹妹,她也知道这个申姑娘,是御表哥的心上人,所以对彩静就更亲近了。   “呵呵,小的也很喜欢雨霏妹妹,请太夫人放心,只要她来,小的一定照顾好她。”彩静笑着答应了太妃变像的拜托之请。   “孙儿们给皇奶奶请安!”这时,李信带着几兄弟来给太妃请安,这可是太妃第一次微服私访,兄弟几个都有些不可置信呢!   “呵呵,把你们也给惊动来了,呵呵,看来这丫头的娱乐城的魅力不可抵挡啊!”太妃看到孙儿们都到齐了,看着彩静笑着说道。   “呵呵,是几位王爷抬爱小的,来给我这小店撑门面的。”彩静忙鞠身回答道,太妃这么说可是语里有话啊!   “奶奶,连您都被她给吸引来了,更何况我们呢!奶奶,一会儿澈儿跟您这借个光,也做个美容香熏浴吧!这可是她的独门秘方,给您用的都不外传的。”   天澈耍宝似的逗着太妃。   “太奶奶,轩儿也要做美容!”小轩儿从肃王手中挣脱,扑到太妃怀里撒娇的说道。   “哈哈哈,我的小宝贝哦!你已经够美的了,还做什么美容啊,我的心肝哦!”   太妃心疼的抱着轩儿亲个没完,轩儿的话也引的众人大笑起来。   彩静心里暗道:我的娱乐城开业成了你们家的大团聚了,你们乐就是了,我在这里掺和算是个什么事呢?尤其是她也是。   李信看出彩静的不自在,他悄悄地移步到了彩静身后,轻轻的碰了她一下,让她知道自己永远都和她在一起,无论有多大的压力也不会放弃他们要相守一生的誓言。   彩静感激的看了李信一眼,每次自己心生退意之时,他都能感觉的到,这样的心灵相通,只有恋人之间互相深爱着对方才能感觉得到,自己真的很幸运,能得到他的爱,这辈子值了。   “既然都来了,不如就一起用膳吧!人多了热闹!”太妃很久没有见到孙子们这么齐整了,连天淇也在,更是难得,想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可惜皇上不在。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彩静鞠身答应,刚要出去,却被天澈的话给逗笑了。   “哎,董事长,看在属下这几个月辛苦听话的份上,您就把那个香熏浴也赏我们做一回吧?”   “行啊,看在你是三楼楼长的份上,就赏你一次吧!”彩静的话引的李信兄弟几个全都大笑起来,彩静笑着出去了,李信一闪身也跟着出去,他不想在这里面对着沈紫依和锦妃,这事等四国太子离开之后,赶紧解决了,不能再托下去了,可是李信万万没想到,他的父皇已经做出了让他根本无法反抗的决定了。   “什么三楼楼长啊?”太妃不明白说个三楼楼长他们怎么就笑成那样,楼长又是个什么官啊?   “皇奶奶,七哥被彩静姐姐封为疯人院的楼长啦!”一旁的小孙子天鸿,一脸天真的对太妃说道。   “嗯!疯人院?怎么回事啊?”太妃一听疯人院,吓了一跳急着问大家。   “皇奶奶,那是彩静讲的笑话,是这样的,疯人院的院长。”燕王把那故事又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一同暴笑,连自持闺中礼节典范的沈大小姐听到也不经捂着嘴,笑的直抽抽。   只是笑过后很心酸,曾几何时,这兄弟几个只要自己出现的场合,都是围着自己转的,但打从那贱女人出现之后,一切就全变了,不但自己爱慕的、都成了自己的未婚夫的人从不看自己一眼,就连这些仰慕自己的追随者,也不再多留意自己了,虽然自己不喜欢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但也不能忍受让那个没品味的下贱货给比下去。这噬骨之妒,让她寝食不安,不行,绝不能让她再留在王爷身边,和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此时的沈紫依,脸上是笑靥如花,但心里却是恨到了极点。 第二百七十五章招待太妃!   彩静的娱乐城开业,表面上看似喜庆热闹,可是暗中却是波涛汹涌,好几路人马都混进了今天的宾客之中,想打探出彩静的真实身份,更有甚者是西照国的国师,他和无凡大师竟然化妆成名流雅士到清竹茶舍喇品茶,等待宇文阔的信号,刚才偷看彩静的人就是易了容的国师和无凡大师。   前日在寿宴上,国师看到彩静就起疑心,回去就给宇文阔说了,而且还找到了刚抵达洛阳城的无凡大师,无凡大师听主找到了疑似应劫的人了,竟然是个男人,无凡大师不相信,他说只要他看一眼就知道此人是不是了。   于是他们想了个法子,联合其它三国储君一起请求天显帝,说要欣赏一下京城传闻中的新鲜事物,因为他们没有请柬,又不能以身份压人,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其它三国的人也正有此意,所以一拍即合,这才有了今日四国首脑携手同游娱乐城之行。   彩静这边忙着张落招待太妃及李信兄弟,根本就没感觉到危险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李信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他早已经接到暗卫的报告,这几天娱乐城周围来了很多他国之人,目的很明显,都是冲着彩静来的。   所以,他已经提前做了周密的安排,就算你现在看到彩静是一个人走在娱乐城的院子里,只要一有生人靠近她,他的八个银翼马上就会冲出来保护彩静。   李信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的绑架绝对不会上它再出现在彩静身上,但事无绝对,有他那个宝贝爹和奶奶搅和,想不发生也难。   香榭里贵宾厅,太妃祖孙四代欢声笑语,一片喜乐融融,热辣辣的火锅让气氛更加火爆,本来要去招待客人的彩静也硬被太妃留下,说要吃个团圆饭,听的几个人心里都不舒服。   彩静因为太妃话意心里不痛快。   沈紫依恼怒的是太妃竟然这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下贱的女人,锦妃心里虽不痛快,但转念想想,就算诚王爷再喜欢那个贱民,但诚王妃的位子永远是自己侄女的。   李信更是不爽快,眼下的事越来越复杂,皇奶奶还尽给自己添麻烦,对于沈紫依他不想太伤害到她,毕竟她也是无辜的,自己会尽一切能力让伤害减到最底。   彩静忙着招呼大家用餐,一样一样的给太妃介绍,听说那个西红柿就是宫里早年间的那个观赏红果,不经大叫可惜呢。   原来先帝还在的那个时期,西域送来了很多奇种异苗来,因为开花小,又不太好看,也没什么人注意,后来西红柿熟了,红艳艳的大家都觉得很好看,就把它当成了观赏植物,可是到后来因为没人不会收籽就绝种了,没想到能吃,还好甜美。   “太夫人,这西红柿呀,性平、味道甜中带酸,营养丰富,它的各种维生素含量比苹果、梨、香蕉、葡萄等高2-4倍。生吃时这些维生素和其它营养成分几乎毫无损失。而且还有美容的效果哦!”   彩静现在知道这老太太有多爱美了,所以投其所好哄着老人开心就成,常言说的好啊,老人小孩是一样的心性。   “是嘛!呵呵,那这个可要多吃几口,丫头啊,你说的那个法子还真管用,这些日子哀家的腿都不怎么痛了,就算痛也只是稍微的,你这个郎中可比御医都管用啊!呵呵。”   太妃听罢彩静的话,乐的连吃了好几块糖拦柿子,连让一旁化了装的慧公主也吃,其它人有些不解的看了着太妃,知道太妃宠爱这几个侍女,但也没宠到和主子同桌吃饭的地步啊!?   “咳。咳嗯。都别看了,是我,我只是想出来看看你们。”慧公主装作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头歪在一旁的彩静肩上,缓缓的咳了两声,对大家说道。   原来慧公主昨晚就想出宫,但怕宇文阔的人知道,想到彩静邀请了太妃,就求太妃带自己出来看看,说的很可怜,太妃心疼孙女病如膏肓,不久与人世,就答应带着她出来转转,也是想到有彩静在,才敢这么放心的带着她出来。   “啊!慧儿!你也太胡闹了,身体怎么受得了啊?”这一下肃王李信全都责怪起来。   “你们忘了,有彩静姐在,我不会出事的。”慧公主继续装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整个身子全偎在了彩静怀里。   “这不行,那宇文阔今日也来了,如果让他生了疑,那可就事大了,快,哥送你回去。”   义王担心的说道,他知道如果母亲知道慧儿还能出宫看戏的话,一定会想法让宇文阔知道的,他可不想让母亲再害慧儿一次了。   “大家不说没人知道的,宫里有人替我,你们就当我是吉祥就好了,哥哥们,妹妹我时日无多了,不想窝在宫里,我想和大家一起玩嘛!彩静姐,不会让我出事的,求你们了。”   慧公主把自己说的就跟快要死的人一样,可怜惜惜的求着大家,一下子把欢乐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想到慧公主很可能随时就离开人世,心里难过,也不好再坚持让她回宫去,低头不语算是默认她留下了吧!   “皇奶奶,皇姐不会有事的,彩静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皇姐的,皇姐好容易出来一趟,我们应该开心才是啊!皇姐你说是嘛?”   天澈起来调解气氛,抱着太妃撒起娇来了,还拉着慧公主摇了摇问道,他想大家开心些,别让慧公主再伤心了。   “对,对对,我慧丫头没事的,好好吃吧,听着慧丫头出来的事可别泄漏出去了。”太妃一下明白过来,病人面前是不能露出伤心,忙强装笑颜吩咐大家不要说走嘴了。   “皇奶奶您放心了,我们都会保护慧儿的。”肃王面色坚决的说道,他和慧公主都是太妃带大的,对慧公主的感情比其它人都来的深厚。   “嗯,好,好,这就好,哎!丫头啊,今晚的那个戏叫什么来着?”太妃不想再惹慧公主心里难过,转了话题问彩静。   “哦,回太夫人的话,叫。”彩静一边说,一边暗中碰了碰慧公主,意思是你装的太过啦,把太妃娘娘给吓着了。   慧公主没出声,回碰了她一下,意思是,我不这么说,他们要送我回去啊!我可不想错过今日的热闹。   彩静心里长叹一声,可苦了太妃娘娘了,不知心里多难受呢,不行,过几天一定要告诉她,不然,那天老太太再伤心出个好歹来,可就坏事了。   彩静后来因为自己没早点告诉太妃慧公主的事,而后悔莫及,太妃可是给她添了大麻烦呢。   “化蝶是讲的什么故事啊?”慧公主装做不知看着彩静问道。   “哎嗳,皇姐,这么早就知道了剧情就没意思了,还是到时我们大家一边看一边听董事长给我们讲解的好,不过,我是知道一点点,就是一对相爱的男女,为了爱殉情后化成了蝴蝶了,真的是很美的传说啊!我也想化成蝴蝶!”   天澈抢在彩静之前急着阻止道,一边说一边神望似的抱着双手做祈祷,突然想到了玉卿,她是不是已经变成蝴蝶了呢?   “化蝶是讲的什么故事啊?”慧公主装做不知看着彩静问道。   “哎嗳,皇姐,这么早就知道了剧情就没意思了,还是到时我们大家一边看一边听董事长给我们讲解的好,不过,我是知道一点点,就是一对相爱的男女,为了爱殉情后化成了蝴蝶了,真的是很美的传说啊!我也想化成蝴蝶!”   天澈抢在彩静之前急着阻止道,一边说一边神望似的抱着双手做祈祷,突然想到了玉卿,她是不是已经变成蝴蝶了呢?   “呵呵,在我家乡那里这样一个说法,恩爱夫妻或是深爱的情人,变成蝴蝶的基率是百万分之一,你嘛!嗯,最多也就变只小强吧!”   彩静轻蔑看了一眼天澈,因为她也想到了玉卿,她狠狠的挖苦天澈。   “小强?什么东西?”其它人都解的问道。   只有李信和慧公主一个劲的笑,天澈就猜到一定不是什么好句,刚要阻止彩静说出来,不想有人比他更快,一旁的天鸿和轩儿笑着大声说道:“就是蟑螂啊!哈哈哈。”   “为什么?”天澈很是受伤的大声问道,他这是故意挑大家笑,不惜自己形象,彩静对天澈这一点还是很欣赏的,便不再气他,笑着打趣他说道:“因为你太花心啊!”   “哈哈哈。”这众这才大笑起来,肃王想起了自己的爱妻,他的脸色有些稍稍的变了。   李信、义王还有燕王都同时瞅向彩静,那眼神都带着灼热的情愫,燕王很快就移开了,闪过一丝莫落,因为他知道她是的心里早就了人,而且也只有他才能给她幸福。   义王却是痴呆直迷的看着彩静,直到一旁的肃王碰了他一下,才醒过味来,尴尬原咳了一声,低头去吃东西了。   看着李信那痴迷的目光,沈紫依再次恨上心头,但脸上连一丝不快都没表露出来,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和锦妃说着什么。   太妃心里做了比较,申家这丫头什么都好,只是肚度似乎小了些,只有沈小姐沉稳大度,有着正妃的端庄稳重,宽怀和大度,将来雨薇给了信儿,应该会相处的很好。   原来这次林家进宫拜见太妃,是有目的的,眼见太妃已老,皇上也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林家不想失去这荣华富贵,就把两个女儿送进宫来,太妃自然会选择能照顾林家的人,将林家的两姐妹给嫁了,太妃知道天显帝的想法,李信当然是首选了,只有嫁给未来的皇帝林家才永保在朝中的势力不倒,所以太妃心里盘算着,让沈紫依做正妃,林雨薇和彩静做偏妃,皇上说要在沈紫依和彩静两人中间选一正妃,为了林家她选了沈紫依, 第二百七十六章只有你能碰我!   大家因为听到天澈说最后戏中的主人公都变蝴蝶的话,更加的想快点看到这唯美的爱情故事了。   因为慧公主的事大家匆匆忙忙的用过了午膳,美味的火锅并没吃出彩来,大家虽然都尽量的在装笑开心,但心里很沉闷。   只有李信很无奈的瞪了一眼慧公主,慧公主调皮的偷偷的朝他吐了吐舌头,李信心里暗骂道,都那跟着那丫头学坏了,宠溺的眼神罩住了那两个笑的很灿烂的女孩,彩静也回敬了他一眼媚眼,可好又让沈紫依给看到了,她的心就跟油煎着一样的灼痛,恨的双手都握成了拳头。   一大帮人要做香熏浴,彩静吩咐把男女部的两个最大的池子腾出来,供她们祖孙几代人用。   舒筋活血的药浴,为太妃做了最有特效的熏蒸药浴,其它人都是美人汤,宽大的地下浴池临窗而建,明亮照人的落地式大窗子,让在沐浴中的人们都能感受到窗外的美丽风景,这里是彩静特别要求的,这一大圈洗浴间中间,是一个林园,彩静不惜代价,用水晶磨成了板当玻璃,就是为了要这种效果,沐浴中的人们只能看到窗外的绿树美景,绝对看不到其它房间的!   幽静清雅的环境,连锦妃也喜欢上了这里,换上了洗浴中心的特制浴服,几个女人全笑起来了,好奇怪的样子,沈紫依不屑的瞥了一眼给大家讲解中的彩静,心里暗骂,就知道弄这些奇巧淫技来糊弄大家,王爷真是换迷心窍了,怎么就让这个妖女给缠住了呢。   美容师过来给大家做面膜,不同肤质用不同面膜,彩静连锦妃太妃带来的宫女们招待了,看着外面优美的风景,泡着奇特的香熏浴,面上敷着各种各样的面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经又是一通笑。   “不能笑,做面膜时笑脸上会皱纹的。”太妃学着彩静曾说过的话,大家立时禁声,生怕俏脸上没更白嫩却再生出一道皱纹来。   泡了有半个时辰,所有的人都被美容师请到了按摩室里,锦妃可能是泡的有点身子无力,离开汤池腿一软眼看就要栽到在地,丫头又被她打发到一边去了,沈紫依扶已经来不急了,一旁的彩静忙上前抱住了锦妃,无意间抓到了锦妃的脉搏,惊的她叫出声来:“咦!”她惊愕的看着锦妃,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本宫有什么不妥嘛?”锦妃看到彩静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她听太妃夸赞彩静的医术,又见彩静惊愕的看着自己,一定是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她急问道。   “啊!噢,没事,没事!娘娘您小心点,这地面滑!小的扶着您吧!”彩静对锦妃不好说什么,人家是娘娘,而且又是自己情敌的姑姑,自己还是不要惹事的好,急忙掩饰过去。   沈紫依不想姑姑多跟彩静说话,急忙过来关心的询问,一副很感激的样子对彩静点了点头,但手上却装做不经决的样子,狠狠的推掉了彩静扶着锦妃的手,那双杏眸里全是不屑之意。   彩静根本就没理去沈紫依的反应,而是心里想的是锦妃的脉相,微微的笑了一下,请她们往按摩室走去。   锦妃心里却被彩静那一声惊叫起来疑心,自己的身体一身很好啊!太医们也没说有什么不对啊!她这是怎么回事呢?。   慧公主看出彩静不太对劲,偷偷的问她,彩静没敢提起,只是笑了一下。   “各位贵宾们,现在就请好好享受一下吧!晚上的保证您会光彩照人的坐在戏台前的。小的先行告退了!”   彩静安排好后,笑着对大家说罢就退出了按摩室。   这时,屋里响起了优雅的琴声,如高山流水,如碧海竹波,一下子就让屋里的人全都静了下来了,在宫里虽说条件也不比这里差到别里,但绝对没有这里让人感到稀奇,这里的丫头们个个谦恭有礼,却不卑不亢,笑面相迎,却不奴颜媚骨,就像彩静说的,服务绝对一流的,让这些平日里被人侍候惯了的主子们,都感觉到服务一流真是容易啊!   李信泡了一下澡就出来了,因为他不愿意别人碰他的身子,向来都是自己洗,就算郑雩也没碰过自己,何况这些人呢,早就在女宾部院门口转悠了。   “咦!你怎么就出来了?你这些天应该累坏了,按摩一下会很舒服的。”彩静看到李信惊讶的问道。   “我不累!你呢,没去休息一下,她们人多,别该累坏了。”李信一句带过自己没去按摩的原因,心疼的拉过彩静的小手轻轻的揉搓,关心的问道。   “我哪有时间休息啊,光接待你们一家就够我忙的了,其它客人都还没去见一下呢!”   彩静已经很久没和李信这样轻松的说说贴心话了,每天都是工作上的事儿,再就忙的连人也见不到,今天本来还说能和他们一想用了午饭,两人能一块坐坐,没想到太妃带来了沈紫依,彩静没办法在她面前跟李信坐在一起,加上人太多了,连句话也说不上。   “我刚去看过了,玄武和焦家先生招待的很好,水经理那里也准备好了,你不用担心,走,到这里去休息一会吧!”   李信牵着那柔软的小手,两人来到女宾部院外的一间招待室里,侍应生上了茶水就退下了。   “你睡会吧!我在这里替你看着!”李信怜惜的将彩静揽在怀里,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   “不用了,你陪我说说话吧!信,想你了!”彩静紧紧的抱着李信有腰,她太想这宽厚温暖的怀抱了,这几个月忙的连相拥一会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这样紧紧的抱着他了。   “我也想你,宝贝!”李信听了心里猛然一揪,自己何尝不想她呢,看着她那消瘦的娇躯,他不知道有多心疼呢!本来就纤细的腰,这下子瘦的更是不盈一握了,李信捧起她的脸,真想撕开那张挡着娇容的面具,好好的疼爱她一番,可是不能啊!   “信,要不叫个侍应生过来在这里给你按摩一下好了,我也有些累了,按摩一下会舒服些的。”彩静在李信怀里呢喃的说道。   “我就是不想别人碰我才没按摩的,不用叫了,你累我给你按吧!”   李信听彩静这么说,脸上很是不自在,他才不会让别人去碰他的宝贝呢!女的也不行。这丫头,刚还说两个人说说话,这会又要叫人,累了自己给她按不就行了,说罢,修长的手指就在彩静的肩膀上按压起来。   “嗯!不要别上碰?你哪见不过人吗?”彩静闻言一咕噜从李信怀里翻起来,她以为李信身上有什么羞与见人的东西呢。   “我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呀!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呐?我只是从小就有不愿别人碰触的习惯而已。你呀!”李信气的哭笑不得,这都想的是哪跟哪啊?没好气的刮了一下彩静的小翘鼻。   “呵呵,我还以为你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哈呵呵,咦,那怪了,我碰你怎么就行啊?”彩静也笑了起来,是自己想多了,但忽然又感觉不对,那自己不是常常碰他嘛?按摩就更不用说了,那怎么没事啊?   “嗳噫!你这个小笨蛋,你不是说过,我是你一个人的嘛,你当然可以碰喽!”李信宠溺的眼神都快要把彩静给淹没了,一把将这个不懂风情的小妖精压在怀里,用极暧昧的语气对她说道。   “啊!啊呵呵,这么说你是我的专利喽!今后也只能我一个人碰触了?”彩静惊喜的他问道,眼里直放光芒。   “当然,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静儿可以碰我,你也是我的,只准我一个人碰触你的身体。”李信深情的凝视着怀里的娇人儿说道。   “信!”一切的语言这个时候都显的那么苍白,根本无法表达出彩静此时对李信的心情,一个封建统治社会出生的王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能不让人感动嘛!就算是一夫一妻制的现代,这种人也早就绝了种了,我申彩静捡到宝喽!   激动的颤抖着声音叫了声信,彩静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感动,迎上李信那微微抖动的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把自己最热烈的吻奉献给她的爱人。   热恋中的情人们,总是感觉时间飞快,甜蜜不够的李信和彩静,互相依靠着对方,低声私语着,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直到外门响起了敲门声,这才注意到太阳已经西移了,漫天的金光把凤尾似的云朵映的金光灿灿,西边的天际已经有红霞泛起。   两人互看一眼,慵懒的微微一笑,深深的看着对方又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这才恋恋不舍的给对方整理好仪表牵着手往外走去。 第二百七十七章全是疯子!   刚出门就碰到刘公公来宣彩静,要她另外再准备四个戏院包间,因为四国的储君们提出想让随行人员也能欣赏到轩辕国的文化,天显帝知道他们是单独见彩静,当然会给他们提供方便的,但人是绝对不会让他们任何一方给带走的,她是属于自己儿子的,是属于轩辕国的。   “四个!?可是其它包间里都安排了宾客了呀?这可怎么办呢?”彩静为难的搓着手。   “冷先生,这可是圣旨,谁敢抗旨啊!你只要去说明一下就没事了。”刘公公笑着提醒彩静。   “刘公公,这个我知道,只是这样就是我们娱乐城失信了,我们娱乐城是有规定的,所有的宾客来了一视同仁,人家订了包间是不能换的,唉,我就知道这老先生一定会给我找麻烦的,好吧,我去看看,皇上那里刘公公就替我回一下吧!”   彩静心里暗气,这皇帝老头真是忘性大啊,签约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不能给自己找麻烦,不能以势压人,这可倒好,开张的第一天就让自己做难,不行,以后得再定证一番,不然今天来一道圣旨,明天再来一道口谕,那自己还自己管理呀?   “没事的,彩静,我跟你一起去吧!那些人知道怎么办的,不会怪你的。”李信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果然不如李信所料,几个包间的客人一听皇上要来看戏,吓的直接就让出包间,连同李信他们兄弟几个用的包间,这才算备够了同一楼层的贵宾间。   彩静觉得过意不去,急忙派人把又把三楼上的几大包间临时用屏风隔开加座,这才安心的去请天显帝他们了。   李信刚去告诉太妃,说皇上要过来陪她看戏,太妃当然开心了,这一家子这么齐全的看戏,还真是没有过呢,最起码这十几年内是没有过的。   彩静送四国的宾客进了包间,这也是宇文阔他们要求包间的原因,直接要求见彩静,那太明显了,这个办法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也不招人注意。   “冷先生,聚轩阁的生意遍布镜像大陆,冷先生可有意再到我越海国去开一个这样的娱乐城呢?”当彩静将各种小吃、点心、刨冰一一介绍过后,洛天成饶有深意的问道。   “呵呵,这个倒没想过,投资创业要看当地的投资环境,在下没去过越海国,不知道那里的风土民情,这个以后说不定会考虑一下的。”   彩静才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什么瓜葛呢,这个人看着文质彬彬的,但她总感觉到此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还是少招惹的好。   “呵呵,冷先生,我越海国民风纯朴,风景秀丽,又是你这越剧的发源地,本公子想你到越海国开娱乐城定不比你在轩辕国差到哪去的,朕保证你会财源滚滚。”   洛天成竟然以朕自称,这让彩静更反感,以势压人这要是去了那还能有个好吗?   “谢陛下盛情相邀,草民虽说是娱乐城的董事长,但却只占一小部分股份,如果要开分店,须得几家股东协商后才能决定,草民谢过陛下的隆恩,它日如果有机会开分店,定会设到越海国去的,届时,还请陛下多多关照啊!”   彩静委婉的推脱着,虽然口称陛下,但却没给洛天成下跪,这样的举动惹怒了洛天成的随行人员,他的大将吴用:“大胆,你一下贱的商人,我皇请您去越海国是给你的恩赐,尔不但不感恩待德,竟敢对我皇如此无礼!还不叩头谢罪!”   “这位大人,请恕在下愚钝,不知犯了什么法要谢罪,贵国陛下来到娱乐城,就是在下的客人,招待客人是在下的职责,陛下相请在下已经表示感谢,至于去与不去那是在下的自由,大人这样说话岂不是要以势压人?”   彩静一听就恼火了,这都哪跟哪啊?不去也犯法呀,再说你个外国皇帝我为什么跪你啊,所以话语间很是强硬,把那个将军楞是给堵了回去。   “吴将军,休得无礼,这位是冷先生吧?吴将军也是想经常能欣赏到这么美妙的戏曲,所以才有些心急,出言不逊,请冷先生别介意!”   坐在洛天成旁边的一位老者,笑眯眯的呵止住了那个将军,并做了一番解释。   “在下不敢,冷恩泽谢过越国海陛下的隆恩,小店刚刚开业一时无法顾及开设分店,还请陛下恕在下不识好歹了。如果再无其它吩咐,在下还要去招待其它宾客去了,就行告退!”   彩静朝那老者点了点头,转身对洛天成鞠了个躬,说罢不等洛天成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洛天成君臣几个人直不楞瞪的盯着包间门看,天下还有这么强势的下贱商人啊!?   洛天成却在醒神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大叫有意思,这个冷恩泽实在是让他好奇啊!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位老者。   “不出主上所料,此人果真是一女子!”坐在洛天成左边的一位老者对他说道。   “是嘛?哈哈哈,”闻言洛天成的那双凤眼又闪出一丝强烈的亮光。   “正是,据贫道的观察,此人身材娇小,举止虽说掩饰的非常好,但是,她却有一样无法掩饰,就是她身上的女儿香,这是任何男子都无法拥有的,还有,此女的一双眼眸,灵光闪闪,慧根不浅。绝对不是个平凡之人,陛下,我们多年寻找的应劫之人,只是怕寻错对象了。”   那个打了个道家的稽手,语气间极为坚定的对洛天成说道。   “道长,你是说应劫之人是女子,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她?!”   刚才跟彩静说话的那位老者惊叫起来,其它人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那日陛下回来提起此人,贫道就有了疑心,今日一见此想法就更肯定了,那不明星映照的位置,就在洛阳城,而轩辕国的诚王爷在出生时就有人预言此人将是镜像大陆之王,陛下可知道,此人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那道人一脸的神秘,一双三角眼透露出精湛的目光。   “道长查到了?”洛天成惊喜的问道,这几天他一直在为彩静的身份纳闷儿,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能把轩辕国朝国都惊动了,这太奇怪了。   “此女现在的身份是诚王李信的师妹,而且她不姓什么冷,她姓申,也是诚王府默认的女主人。”这道长真是厉害还这个都查出来了。   “此消息可靠嘛?”洛天成激动的抓住那道长的手腕追问道,这太令他高兴了,这样一来,沈紫依那个美人自己就更有把握得到了,至于这个应劫之人,哼,李信他没那个福气享受,朕看上的东西,岂会让他人染指。   “绝对可靠,这是贫道在周太尉府上的眼线提供的。”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朕喜欢这个倔强的小丫头,哈哈哈。”   洛天成想沈紫依那艳如桃李的容颜,又幻想着彩静换成女儿装后的俏娇之样,随后一个完美的计划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此时,第二个包间里,宇文阔和梵国师还有化了装的无凡大师,已经完全确定彩静就是应劫人,无凡大师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紧盯着彩静,给彩静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那双眼睛好像能洞穿她的内心一般,彩静的脸色极不自然,但还是硬着头皮应负这群打的魔鬼们。   “冷姑娘不必紧张,本宫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宇文阔叫破了彩静的身份,这反倒让彩静紧张的心情冷静下来了,她心里暗衬:这些人是故意找茬的,想试探自己。   “您这是在叫我嘛?”彩静一脸迷茫的问道。   “哈哈哈。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儿,本宫喜欢,冷姑娘就不必否认啦!”宇文阔奸笑着说道,他的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彩静,瞳仁里放射着野兽觅到美味食物时的强烈征服欲。   “宇文殿下,您这是在开玩笑吗?在下虽身份低微,但却是堂堂正正男儿,殿下如此作贱于我,实在有失您高贵的身份。戏马上就要开锣了,在下还有其它客人要招呼,宇文殿下,恕在下不能奉陪,告退了!”   彩静抬头挺胸一脸的正色,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慌,抱拳打了个千儿,十分气愤的转身离开。   “呵呵。冷姑娘,我们还会见面的!嗯嗯哈哈呵呵。”宇文阔没去计较彩静的以下犯上,而是用极其变态的声音笑着对彩静说道。   恐怖的笑声,让已经到了门口的彩静,吓的后背上冒出了冷汗来,两步就能迈出去的路,她却用了飞一般的速度逃离这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逃命似的飞出门,引来了更加狂妄的笑声,吓的出门后的彩静瘫软的靠在了墙上,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词:疯子!这些人都是些疯子,她不知道这些人发什么疯,为什么都针对自己呢?对于这个宇文阔,彩静有一种从心地里发出的恐惧感,就是从他身边过,她有感到浑身发抖,是那种不由自主的发抖,他的那双眼睛绽放着狼一样的绿光,阴森森的,他的笑都令人毛骨悚然,不能想,想想都害怕。   彩静甩了甩头把宇文阔的影子从自己的脑海里赶了出去,刚想着要去郑子昊的包间,却看到了令一个让她讨厌到极点的人,微笑着朝自己走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看不懂的人?   “无凡大师,可是确定无误了?”而屋内的宇文阔现在对彩静的兴趣已经提升到了极点,这比他跟尹丞相定好了那个大计划还让他兴奋,能这么快找到应劫之人,实在是令他没有想到的,绝对是个意外不到的收获。   “是,殿下,绝对没错,此女凤骨慧根,双眸灵光闪闪,这些都是面带凤相、八字高贵的沈紫依所没有的,而且她以男儿身出现在大家面前,这就是我们一直查寻不到她的原因了。”   无凡大师那清矍的古铜色面容上扯起了一丝欣喜之色,自己寻找了尽一年时间的应劫人,今天终于见到了,果然是慧根灵透,天降神人啊!   “呵呵,主上,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我们不如。如此。这般。”   梵国师笑着在宇文阔的耳边献策,宇文阔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声嚷嚷着要好好欣赏一番这美妙的越剧,所有的人心里明白,主子对应劫势在必得了。   而此刻正受着萧毅的骚扰,对于萧毅彩静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几句招待完毕后,就告退离开,可是萧毅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非常欣赏的看着彩静,看着她的一言一行,看着她生气恼怒的样子,他都觉得特别的开心,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就在那不经意的一瞥中,彩静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间,当彩静要出门了,萧毅起身几步追前,很是亲昵的在她的耳畔低语:“你是逃不了的,下次本王要带你回塞外,做我的王妃!哈哈哈。”说的是那样的自信和坚定,就好像彩静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   “神经病!”彩静怒不可遏,胳膊肘儿往后一送,狠狠的顶在了萧毅的肚子上,萧毅没想到彩静敢动手,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来着,彩静送他的三个字飘进他的耳朵里,萧毅竟然没生气,而是更加喜欢这个有个性的女孩,这样的人才配做他草原王的王妃,她我要定了。   冲出门的彩静,气的连连跺脚,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人都吃错药了吧?为什么个个都盯着自己啊?   她不知道哪出错了,就算自己办的这个歌舞会有些新奇,也不至于让这些人这么疯狂啊?到地哪出错了呢?   “彩静,你怎么了?”   一直等的心焦的李信从中间的贵宾厅出来,天显帝已经到了包间,他们兄弟几个一直都陪在身边,他是偷偷的溜出来的。   “噢,我没事,你先去吧!我去看看赤水国的使者,马上就回来。”彩静不想让李信知道自己刚才被骚扰的事,怕他担心,便装出笑颜对李信说道。   “我陪你去吧!表哥那里我也要去见见的。”   李信拉起彩静的手,却发现小手汗津津的,而且冰凉,大夏天手会发凉只有一个说法,那就是被吓到了,李信心里一惊,彩静一定是被那几个魔鬼给吓到了。   “噢,好吧!”彩静听李信要陪自己去见郑子昊,手上传来一股暖流,直达她的心间,倏地,她心中的那一丝恐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彩静深情的看了一眼李信,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靠靠,寻求着更多的依赖和安全感。   李信没说什么也没再问,伸手揽住了彩静的肩膀,轻轻的拍拍以示安慰,俩人走进了郑子昊的包间。   “呵呵,表弟你可真够忙的,为兄来了这么长都没机会一起聊聊,快快请坐。”赤水国太子郑子昊见李信也来了,急忙站了起来,笑着埋怨李信都不来看看他。   “表兄莫怪,委实是有诸多不便,还请表兄海含!”李信客套了几句同他一起坐下。   彩静跟赤水国的君臣见过礼后,把戏单一一介绍过,包间的客人都没有用晚膳,所以这里还安排了晚宴,供宾客们品尝。   “冷先生真是好才华,本王实在是佩服之至啊!”郑子昊依旧是笑容可掬的样子,彩静看不出他有什么不轨之意,加上他又是李信的表哥,所以对他心生了一份好感,笑着说道:“殿下谬赞了,在下委实不当敢!”   “呵呵,冷先生过谦了!表弟,父皇可是一直挂念着你啊!有机会到赤水国去转转,姑母是先皇的心头肉,父皇与姑母兄妹亲深,姑母惨死,父皇直到如今都耿耿于怀,一直懊恼自己没能接表弟你到赤水国,让你受了很多苦,父皇及为兄深感不安,对不起姑母啊!”   郑子昊提到李信的母亲,说的是声泪具下,让彩静有些看不懂,这些人里个个都是有野心的,他难道没有吗?看不懂了,不过,这到让她不那么讨厌这个郑子昊。   “谢舅父和表哥关爱之情,李信感激涕零,请表哥回国后替信转达,说李信感谢信舅父这些年暗中的照顾,信定不会忘记这份恩情,改日有机会定会去拜见他老人家的!”   李信的脸色也暗淡下来,想起当年被逐放到了莲雾山,奉外公圣命,舅父亲自到莲雾山看望,后来外公过世,舅父年年都派人送东西和银两给他,比自己的父皇还关心自己,并下了圣旨,赤水国任何人无旨不得擅自进入莲雾山,并在赤水国这边的莲雾山界内,设了重重机关,防备有人闯入,对自己不利。   回想起这些,李信打心底里感激舅父,起身给郑子昊深深的鞠了一躬,并请郑子昊替他转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表弟,你我是父母乃是同胞兄妹,父皇照顾你那是理所应当的,为兄这些年多次想进山去看望你,可有碍圣旨难违,我们兄弟到如今才得见一面,着实不容易啊!来来来,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郑子昊见李信亲感流露,已经达到自己见他的目的,忙拉李信坐下一起喝酒。   “表哥,小弟敬你一杯!”李信已经察觉到表哥的表情转化太快,他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敬郑子昊,他猜表哥接下来定有话要说。   “冷先生,想必你也很忙,这里就不劳你亲自招呼了。”果然,郑子昊在喝过了酒后,对在一旁伺候的彩静下了逐客令。   这到让彩静高兴的不得了,这几国宾客只有这个郑子昊不缠着自己,这可是太好了,二话不说谢过恩忙退出门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戏马上要开演了,彩静到后台找芸娘和光灯师都问过,安排妥当了才又回到二楼,因为筠儿来找过她,说太妃已经问过她几次了。   “小的参见皇上!参见太妃娘娘!”贵宾间里李信一家坐的满满的,天显帝太妃锦妃一桌,肃王兄弟慧公主几个还有林氏姐妹和沈紫依一桌,还好这个包间够大,这样分开做是保证人人都能看着下面的戏台。   “冷先生免礼,都安排妥当了?”天显帝饶有深意的看着彩静问道。   “回皇上的话,都安排妥当了!请皇上放心!”彩静心里暗骂道,死老头,都是你给我找的麻烦,让那些疯子为难我。   “好,好,安排妥了就好。”天显帝的话还没说完,开演的锣敲响了。   “丫头啊,快过来坐,现在可以给大家讲讲这戏的内容了吧?”原来太妃一直惦记着故事内容,见要开戏了,急忙叫彩静坐在自己身边来,这下可让坐在另一桌的沈紫依心里极平衡,但看看自己身边空着的位子,她的眼眸里又露出一丝欣慰之色,原来李信还没回来。   “谢太妃娘娘恩典,这样有违礼制,小的坐这里就好。”   彩静一看吓了一跳,自己怎么敢跟皇帝坐一桌啊,古代连父子都不能同桌的,何况自己一介草民呢,急忙谢恩,坐在了慧公主的身边。   “呵呵,丫头啊,你不是说现在是微服私访嘛!哪里来的这些规矩呢?快过来坐,老身耳背,你坐远的说话听不到的,快过来吧1”太妃可不想让彩静坐远了,有两个原因,一是她真的有轻度耳聋,坐远了她听不到,二是因为她想让林雨微跟李信多接触一下,彩静坐在那里她知道孙子肯定是不会看别人一眼的。   “冷先生就过来坐吧!戏要开始了,朕也想听听你这大戏,究竟怎么个精彩法啊!”   天显帝也说话了,彩静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坐在了太妃身边。   “我说董事长,你讲可要大点声,也让我们听听啊!呵呵。”天澈站起来对彩静嚷嚷道。   “楼长大人,请您坐下听吧!不要影响别人。”彩静瞪了他一眼嫌他多事,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看来澈儿这个楼长是当定了,哈呵呵。”又提起楼长,大家哄堂大笑,天显帝笑着说道。   呵呵,澈王爷,这回您可真成了御封的楼长喽!?彩静借着这个话茬儿打趣天澈。   “什么呀,父皇老爷只是微服私访,没有御封!”天澈给自己强辩道。   “微服也是君啊,呵呵,以后我们就叫您楼长大人喽!”林雨霏喜欢跟天澈斗嘴,接了他的话茬儿就笑开了。   这时,李信多外面进来,天显帝知道他去干嘛了,免了他的礼让他快去坐,彩静要讲故事了,李信见彩静坐在了主桌上,而自己的坐位却安排在了林雨位和沈紫依之间,他的脸色徒然就暗了下来。 第二百七十九章话说梁祝!   “御哥哥,我们俩换个位子,我要听彩静姐姐讲故事。”这时,坐在慧公主身边的林雨霏站起来,笑着对李信说道,原来林雨霏为了能跟彩静坐在一起,没想到太妃会把她安排到主桌上去,害的自己离她那么远,正好李信坐的位子和彩静是背靠背,所以她才会提出来的。   “呵呵,好啊,你们听她说,我过去喝酒!”李信这会儿简直是感激死这个林雨霏了。   林雨薇倒没什么,和沈紫依坐在一块,那小妖精回去了还不把自己给吃了呀,何况自己也不想跟她坐在一起。   “霏儿,别胡闹,这样成何体统啊?快坐回去!”太妃生气了,自己好容易让你姐姐跟信儿有机会多接触一下,你出来捣什么乱啊?   “皇奶奶,她是想和彩静亲近些,不碍的,我正好和大哥他们喝酒。”李信抢先坐下,笑着对太妃解释道,眼睛却盯着彩静,意思是,我没有去坐哦,你可别乱想啊!   彩静这会子一下明白了太妃要干嘛,她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捅了一下,痛的她嘴唇都变色了,为什么守一份真爱就这么难呢?   天显帝自然明白太妃的用意,但他现在还不想让彩静因此受到打击,坏了他的计划,便笑着对太妃说道:“母妃,戏要开锣了,让这丫头给我们讲故事吧!他们爱怎么坐就怎么坐吧,您不用操心。”太妃无奈的瞪了一眼林雨霏,看着彩静示意她能讲了。   彩静暗中长吸了一口气,忍着自己心中不快和痛苦,开口问道:“好,太妃娘娘,小的就随着场次给大家讲吧,这样不影响大家欣赏戏,好嘛?”   “当然好,你就看着讲吧!”   彩静浅浅的一笑,轻声讲道:“是一个美丽、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讲的是东晋时期,浙江上虞县玉水河边有个祝家庄,祝家庄的祝员外有个女儿,名叫祝英台,她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仰慕先贤才女班昭、蔡文姬的才学,无奈家无良师,她一心想往杭州访师求学。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彩静讲完这段,停了下来。   整个戏院的灯光逐渐暗淡下去,台下的观众和包间里所有的人,似乎也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开场时的天籁。果不其然,在黑暗中,一曲吴越之音先声夺人,清雅的曲调,绵软的发音让每个人都暗自叫了一声好。那乐曲就像在人们的耳边奏响的,这个音响效果令天显帝和太妃他们大感震惊,他们都一直担心,这大堂这么大,舞台又那么远,戏子们唱起来声音小的怎么能听的到,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了。   这个建筑就是那个巧匠师傅给彩静的惊喜,因为巧匠对彩静的才学及为人,极其佩服和尊重,而他也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用自己平生所学建一座最为得意的建筑。所以才将师门之秘回音石应用法,用在了戏院建筑上。   从舞台中心开始,巧匠将回音石用孔雀展翅形一字排开,连礼堂的墙壁也镶了四道回音石,所以戏院的音响效果才会这么好,就跟按了现代的扩音器一般,就算你坐在戏院最角落的地方,也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这回音石又叫作天音石,它的产地极其难找,而且少之又少,这是巧匠他们师门的秘密,此次为了能让自己有一件更加完美的作品,巧匠是不惜血本了。   “天乃蝶之家,地乃蝶之灵,云乃蝶之裳,花乃蝶之魂,但为君之故,翩翩舞到今…”随着童声演绎的主题曲,红色的幕布徐徐拉开了。   就在人们沉浸在唱诗般的调子中时,舞台灯光乍亮,一幅充满江南情调的大户人家的场景展现在观众面前。在燕王的提议下,这里的舞台背景用深蓝的色调烘托出祝府庭院深深的氛围。   第一场是祝英台为求学假扮算命先生。可能是由于第一场,观众尚未完全投入的缘故,掌声比较稀疏。   包间内,太妃和天显帝对祝英台的做法很不赞同,但祝父一声十分宠爱甚至溺爱女儿的台词中,他摇了摇头说道:“女子抛头露面去求学成何体统,这样的父亲太过溺爱了!”   “皇上,其实女子也是这个社会的一员啊!如果女子也受到良好的教育,这样不是能更好的相夫教子嘛?皇上身边不就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嘛!太妃娘娘才情应该是众所周知的,锦妃娘娘不也是诗词歌赋才学不输男儿嘛?如果娘娘们都没有经过良好的教育,又怎么做好皇上身边的女人呢?更有名垂千、万世流芳先贤才女,晋朝的谢道韫、西汉才女卓文君、东汉的班召、蔡文姬,这些人能名垂青史,不都是有良好的教育嘛!倒不是说所有的女人都能成为才女,但最起码人的素养提高了,社会就更加进步了一层,您说是吧?”   彩静不同意天显帝和太妃的看法,她没有直接去反对,而是委婉的举例说明,还把太妃和锦妃也赞了一番,这两个女人着实的自豪了一翻。   那边桌子上的李信人在这里喝酒,耳朵早跑到彩静这里来了,他虽然知道彩静说话有分寸,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听到彩静这样的回答,他暗自笑骂:小马屁精。   彩静的一席话让在座的女子心里不由得一惊,因为这些话都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更别说说出来了,全都用惊愕的目光看着彩静。   “嗯,这丫头的话倒也是不无道理的,但也不用学的那么精透,只要学习一些女戒、妇德,懂得三纲五常也就可以了。”天显帝心里想,如果一个个都学的跟你似的,那女人不就成精了,那样天下还如何能安宁啊!但彩静的话也让他不得不深意一翻,虽然是违反三纲五常之伦理,但却也不无道理。   彩静没再接着辩理,她知道皇上没降罪已经是很容忍自己了,不要再自找麻烦的好,可这却引起了她身后沈紫依的讥笑,那声音低的就彩静能听到,因为她们两个背靠着背。   一阵沉默后,楼下舞台上一声清灵的念白:“四九,带路……”一个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梁兄翩然出场。正当春日融融时节、彩蝶纷飞之际,两个少年书生不期而遇。在这自由的天地中,二人不约而同地以扇扑蝶。蝶,飞走了,蓦然之间互相发觉了身边的对方--一个美好的偶遇……而这段也引起了大家的回想,天澈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彩静,舞台上银心脱口而出的“小姐”,吓的她急忙掩口不知所措的窘态,山伯满脸惊诧,似在顾盼的神情--舞台后传来潜台词“此地哪来的小姐?”   “想山伯无有兄妹无姐弟,今有幸得遇公子心欢喜。意欲与你两结拜,不知公子可愿意?”笛曲再次响起,而李信兄弟几人也低声笑了起来,因为当时没认出彩静来,大家不也弄出很多笑话嘛?尤其是义王这接拜的事他就做了,只是彩静没答应而已。   彩静知道他们都在笑什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与她背对背的沈紫依却是一脸的怒气,幸好灯光昏暗别人也没去观注她。   唯美的唱腔,把观众深深被打动了,掌声四起,并且从这一场开始,掌声一场比一场热烈。   从梁祝的同窗共读、英台似有意似无意地问起“执子之手”,梁兄认真讲解中充满憧憬向往,还有梁兄无意间发现了耳环痕,到英台暗骂梁兄是个“呆头鹅”芸娘和连生两人把人物刻画的是入木三分。   最经典的唱段“十八相送”一场,长笛曲的旋律始终悠扬地贯穿其间,在乐师门多次的改编后,与越剧本身的曲调已经和谐的不着痕迹。   这段曲子把所有的人们都给迷醉了,加上彩静从旁动情的讲解,令包间所有的人都听入了迷,太妃想到了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天显帝想起了深爱入骨的凝雪皇后,锦妃则是深情的凝视着天显帝,心中暗问着:皇上,您知道臣妾也是如此的爱你吗?   英台自许终身,又引起了太妃的非议,但天显帝却没出声,当初自己不也是在莲雾山与凝雪自订终身的嘛?那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爱,与其它妃子再也没有让有过那令他激情澎湃的心跳,他看着舞台上的梁兄和英台感同身受,已经完全陷入剧情之中了。   山伯临终这场戏,连生用煽情的表演,本配上舞台简单的道具、惨淡的灯光、朴素的服装、简约的唱段、还有独特的群蹈,把个为爱痴狂致死的山伯表演得淋漓尽致!   这也是整场戏观众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满戏园子的人都跟着山伯在哭泣。   哭坟这一场,戏院内已经是静的鸦雀无声了,包间内只听到几个女孩子的抽泣声,太妃和锦妃频频用帕子擦眼泪,连最爱笑的林雨霏也哭的呜呜咽咽的。   天显帝深陷情剧之中,完全沉静在了自己和雪后的回忆之中,泪悄然无声的滑落。   当英台从五道门幔代表的墓碑越入时,灯光和声响营造出一种从光明到黑暗,又从黑暗到光明的视觉冲击,而舞台周边还有那五道门幔上一团团乱藤枯花,也在灯光黑暗的这一瞬间起死回生了,变成了很雅致的纱幔花边和娇艳的鲜花,花团锦簇,美丽妩媚。梁山伯和祝英台就在这幅花卷里讲述他们千古的爱恋。   最后一场,化蝶,满舞台盘旋飞舞着绚烂的花瓣和蝴蝶的形状绢锦,在曼妙的光影变化中,梁、祝二人衣裾翩然款款而行??“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舞台上的英台和山伯双双在彩蝶纷飞中完成了他们相爱的诺言。   “于是,烈女忠贞,决然随粱兄而去,在另外一个世界他(她)们化为一对美丽的蝴蝶,结双成对,翩翩起舞,行影不离。这部千古称诵的经典爱情故事,凄美哀惋!但愿天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天乃蝶之家,地乃蝶之灵,云乃蝶之裳,花乃蝶之魂,但为君之故,翩翩舞到今…”   在舞台上又响起了童声演唱的蝶之魂时,彩静的讲述也到了结尾,当她说罢那句美好的祝福后,转头回望她一直都能感觉的到的那道目光,四目凝望心灵相通,各自在心中都说着那句:“生死相随!” 第二百八十章个自的情怀!   已近乎痴呆的天显帝心里呢喃的自问着,我的雪儿想必已经化为了蝴蝶在等着自己吧?快了,快了,我的雪儿,你等着朕,朕交待好了后事,就来陪你。   肃王第一次因为外界影响而陷入思念爱妻的痛苦之中,往日的恩爱场景历历在目,肃王心里狂叫着,嫣儿,我的妻呀!   锦妃哭的凄凄哀哀的,轻轻的靠在了天显帝的肩膀上,而天显帝此时显然是把她当成了凝雪皇后,紧紧的拥着她。   女孩们那个不想要这样忠贞不渝的爱情啊!慧公主、沈紫依、林氏姐妹都痴痴的看着舞台,无法从那唯美的故事中回过神来,义王和燕王不约而同的看向彩静,天澈则是低头想着心事,宁王那冷酷的脸上也有了变化。   包间里沉默了,楼下的观众们也是静静的坐着,都入戏太深了,过了很久,不知是谁带头拍起手来,接着掌声一浪高过一浪,等待在后台的芸娘因为听不到掌声,已经都快急哭了,如果戏演砸了,自己对得起彩静的一翻苦心啊!   掌声来了,全体演员出来谢幕,一遍又一遍,观众还是不愿离去。   娱乐城一炮打响,除了宴请的重要宾客送的礼之外,仅火锅店正常营业额就过万两,歌舞坊、洗浴中心、娱乐中心更通宵营业人满为患,四海宾馆更是床位紧张,有长住洛阳的客商为了能得到四海宾馆第一批VIP贵宾卡,不惜损失原来的住店的包金,搬到宾馆来住,整条金市街也因娱乐城而客火起来了,娱乐城更是日进斗金!   而李信也因为荣华公主出嫁之事忙的不得开交,义王为此专门进宫去见自己的母妃。   “母妃,外公如此做法到底与欲与何为啊?”义王有些愤怒的问道。   “皇儿,你不必过问这些,你只要博得你父皇的宠爱这就够了,其它的事有母妃呢,你外公这样做都是为娘授意的,这里面的事你不必知道的太清楚,你只要记住你外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尹贵妃听到儿子的话,不但没有气懊,反而要义王别去管,听的义王一头雾水,到底外公和母亲在耍什么把戏,外公明明就是有了反心,母妃难道也是为了尹家得天下才借助自己的名义的嘛?不行,不管如何,我李家的江山绝不能落到别人手中。   “是,孩儿知道了,如果没事,孩儿就先告退了!”义王决定自己彻查尹丞相到底想干什么,也就不想再跟母亲谈下了,起身告退。   荣华公主下嫁西照国太子,天显帝为了表示自己对荣华公主的重视,所有的陪嫁之物都以嫡长女礼仪对待,送亲的使者是荣华公主的两位表哥,义王李天浩和晋王李天澈,尹家简直就是荣贵以及了。   一场五国暗叫劲到底谁是赢家,还是个未知数,个人打的算盘保人知道,在送走了荣华公主和宇文阔后,洛天成和萧毅等人也起程回国。   朝事平静后的第二天,慧公主依旧来到了诚王府,接受彩静的治疗,这些天可是把她给憋闷坏了,一进府就把可怜的竹清给扮成了她,而她自己就飞奔出府去找彩静了。   忙了几个月的彩静,终于可以歇歇了,连日来娱乐城宾客暴满,营业额惊人,这是彩静没有预想到的,水云落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这样风光,勒家的家业能得到这样的发展,虽说与原来的家业不同,但却也是正当生意,她已经是非常的满足了,而这一切都要感谢彩静,她也找不到什么方法报达彩静,只有尽心竭力管理好娱乐城的一切,让彩静少操一点心。   燕王的按摩治疗已经有几个月了,现在又在娱乐城上班,更方便他泡温泉浴了,而燕王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娱乐城保护伞了,所有的人在开业那天都看到了,轩辕国的众王子全老师以场了,现在燕王又座阵娱乐城,洛阳城的那些地痞流氓谁还敢到这里来弄事,就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宾客们,也不敢太放肆了,这可给彩静省了大事。   这不才开业十多天,她就不用亲自再管理了,就连水云落也不用再那么忙,可以天天回家住正常上班了。   “彩静!我来了!”刚想去泡个温泉彩静,被猛然推门进来的慧公主吓了一跳。   “天哪!你。慧。慧。慧儿…你又偷跑出来了?!”彩静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慧公主真的是越来越胆大了,荣华公主才出嫁,她这样偷跑出宫会让尹家人发现的,尹家的人天天都到娱乐城来的,唬的彩静一把将她拉进来,因为慧公主只是做了个书生打扮,并没有易容。   “呵呵,没事的,是四哥接我到王府住的,皇奶奶说我住在你这里,病情好多了,宣你进宫你又没时间,所以同意我到四哥府上住了。不用害怕的,呵呵,呀,这些天快把我闷死了,咦,你这是要去哪?”慧公主见到彩静兴奋的抱住她,叽叽喳喳说了一堆,看到彩静手里拿着的包,急着问道。   “你呀,真是的,就不能再等几天嘛,荣华公主才走,你就这样抛头露面的,就不怕尹家人看到了呀?想去泡个熏浴,一起去吧!”彩静拉着慧公主往外走,边走边说。   “呵呵,没事的,你当尹家人是谁逼着他们去合亲的嘛?是那老贼巴不得呢!当初没嫁时怕我出现会坏了他们的好事,现在人家已经是西照国的太子妃了,还怕知道我有没有病啊,哎,不提那些坏心情的事了,我也正想来找你去呢,上次做的那个香熏浴太好了,雨霏天天闹着要出宫来找你,呵呵,昨个还来缠着我呢,今天我走都是偷着走的,皇奶奶不让她出宫呢。”   慧公主一脸的喜色,如同出笼的小鸟一般,自由而欢快嬉笑着,看的彩静心中一痛,明明是一个天真活泼的人,硬要装成稳重老诚,唉!这该死的礼教啊!   “呵呵,那也小心些为好,走,把水姐姐也叫上,她这大半年来可是累坏了呢。”   彩静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她本来就是约水云落一起去泡温泉的,拉着慧公主往洗浴中心去了。   多日来的疲劳全部输散在了温泉里,恰到好处的按摩让三人舒服的熟睡在了松软的床榻上,直睡到自然醒。   “水姐姐,你也好久没回休息了,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以后每工作五天休息两天,多陪陪孩子们,这里有王副总他们盯着,你们轮换着休息吧!燕王也在,不必一天到晚的盯在这里。”彩静起身整理衣衫,筠儿过来给她梳头,这里安排的人都是朱雀堂的人,连那几个学按摩的工作人员也是。   “嗯,听你的。”水云落对彩静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彩静说让自己和王副总轮流休息,自己也不好说不,那样王副总也没得休息,答应下来休不休息还不是在自己。   “彩静,你也该回家去歇歇了,这么多天都没回去,王爷该心疼了。”水云落关心的说道,但话语间却又打趣着彩静,现在她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多关心妹妹婚事了。   “呀,姐姐,你说什么哪!”彩静被说的俏脸红如烟霞,羞嗔的露出了小女儿的模样,惹的人更想疼爱于她了。   “呀,彩静姐,你可真美,别说我四哥了,就是我看着也想疼爱你呢!”连慧公主也看着这样的彩静也不由得一呆,随后笑着调侃道。   “好啊,你们俩合起来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别跑。哈哈哈。还说不说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整个香榭里贵宾厅成了猫逮老鼠的游戏场了。   “姐姐,王爷派人来接你了。”筠儿从外面进来对笑在一团的三个人说道。   “哈哈哈呵呵,看,我们说对了吧?呵呵,快回去吧,不然一会王爷会亲自出马的。”听到筠儿的话,三人笑的更厉害了,水云落拍了拍彩静的肩说道。   “呀,这个人真是的,说今天回去的,派马来干嘛呀?”彩静被说的羞红的脸,嘴上埋怨,心里却是美的冒泡泡呢,说真的从开业那开后,都没再看到他人影,真的想他呢。   “彩静,说真的,你该好好的休息一阵子了,看你瘦的,王爷看见了不知心疼成什么样呢,这里有我们呢,你就放心歇着吧!”   水云落看着彩静消瘦的身子,心疼的说道。   “嗯,是该休息一下了,各部门我都安排妥了,姐姐也不必天天盯着,和王副总轮换着休息吧!每天早点回去,不要太晚了。”亲切的关心话语让彩静的心暖暖的,她重重的点点头答应,有亲人关心真好,水云落明白彩静看自己的眼神,这个妹妹就是一母同胞也比不上,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又紧紧了,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燕王该换药方了,正好让玄武再看看,所以彩静邀请燕王一同回王府。 第二百八十一章意外惊喜!   近两个月没回王府,回到香雪海的彩静,把自己重重的扔在了舒适的床上,还是自己家好,彩静抱着枕头连打了几个滚,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疲累的她尽然就这样又睡着了。   朦胧间,感觉有东西的自己的脸上游动,痒痒的,酥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而又熟悉的清竹香味,是他回来了,眼睛都没睁开的彩静,伸手就抱住了自己面前的人,嘴着里呢喃的叫着:“信,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微微的挑起一丝眼皮,露出多日来的思念之情,随后就抬起头献上了自己红嫩的樱唇,她太想他了,想他的怀抱,想他的温存,想他那深情的目光。   “噢,静儿。”李信看着那慵懒而又妩媚的娇人儿,低沉的吟叫了一声,灼热的吻便印在了那娇艳的红唇上,香舌轻嬉,深深的吸吮着她的甜蜜,太想她了,想的他心尖子都痛,自己忙的没时间去看她,今日终于把事情安排妥当,才能回来看看这个让人想的发疯的小妖精,紧紧的拥抱还不够,无法把自己的思念之情表达出来,一双大手不住的上下抚摸,消瘦的娇躯令他心痛不已。   “静儿,你就不能歇歇嘛?看你瘦成什么样了。”恋恋不舍的移开了自己的唇,急喘着粗重的气息,目光中完全是宠溺,碎吻从额头到眉眼一路的吻来停在了樱唇之上。   “哪有瘦啊?嗯。”话没说完就被吻的娇吟连连,彩静完全瘫软在了李信的怀里。   “王爷,晚膳摆好了!”外面不合适宜的响起了郑雩的叫门声,筠儿没来的及阻止,低声责怪他道:“鱼大哥,你就不能再等等啊!姐姐和王爷好久都没见了呢,你先去忙吧,我一会再叫他们。”一阵脚步声过后,门外又静下来了。   “噗,呵呵。”听到小筠儿的话,彩静忍不住笑喷出来,这小家伙真是人小懂得多,彩静嗔怪的睨了一眼紧搂着自己的李信,意思是,都是你,看吧,筠儿都知道你的习惯了。   “筠儿这丫头越来越有眼力见了,得好好赏赏,倒是雩,跟了我这么多年,都看不出来,该罚。呵呵,宝贝,还是你会调教人。”李信自然明白彩静的意思了,筠儿的懂事和体贴入微,有这丫头跟着彩静,自己可就放心的多,想到莽撞的郑雩,他叹了声气,摇了摇头,低头深情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夸了一句,话还没说完,热情的吻就奖赏下去了。   “信,去用膳吧!让大家等着不好,今天我把燕王也请来了呢,不能让客人也等啊!嗯。”激吻过后,彩静头枕在李信的胸前,手指有的无的在李信的胸口上画着圈,轻声的对他说道。   最后是李信给她正了装,抱着她走出了红楼,吓的彩静急忙跳了下来,自己跑出香雪海的园门,她知道李信会真的抱着自己出现在大家面前,那样肯定会令大家误会的,回头娇嗔的瞪了一眼他。李信在后面坏坏的魅笑着追了上去。   彩静在家休息,李信也刚完成了皇差,天显帝也放了他几天大假,两人天天腻在一起,好不甜蜜呢。   慧公主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彩静趁这个机会和玄武商量着,又给她换了个药方,在墨先生的提醒下,教慧公主一些练气的法门,以增强她身体的抗病痛力。   燕王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每天的按摩照常进行,晚上回诚王府玄武给他施针,玄武不在彩静就接着给他扎,虽然很辛苦,但彩静告诉燕王,这次针灸得坚持一个月,才有效果,所以他咬牙坚持,为了自己能有站起来后天,吃再多苦他也能忍,这坐在轮椅上的日子,真的束缚住了他的手脚,他有更多的事要去做,就向彩静说的,天大地大做出什么都是为了轩辕朝,都是为了李家的江山。   这天从娱乐城回来,彩静照常过来给燕王扎针,荀宁他们几个现在已经正式成为燕王府的一员,也是李信派给燕王的保镖,因为他的复出会给某些人造成恐慌的,李信怕燕王会再次遭到袭击,荀宁他们每天贴身保护,不敢有半点马虎。   每次彩静来扎针,荀宁以照彩静的吩咐给燕王做足底按摩,彩静从任督两脉一路行针下来,到足三里处找准了穴位下了针,荀宁也同时用力的在燕王的脚心处按揉着。   “啊!痛死我也。”每次扎针按摩时,燕王都会很辛苦,尤其是扎在任督两脉引气回旋时,他都会难受的浑身冒冷汗的,可今天感觉不一样,当彩静把针扎进足三里穴道上后,荀宁一用力按摩,从脚底传来了一股钻心的刺痛,强忍着痛处咬住牙,可是那痛越来越明显,最后痛的他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正准备再取针的彩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针扎错地了,急忙把足三里处的针取出,也没想过燕王的腿没知觉怎么会痛呢,还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扎错地儿了。”   “天淇,你说什么?”一旁的李信和慧公主不敢相信的看着天淇叫了起来。   “啊!…”燕王也惊呆了,自己怎么会叫痛呢?荀宁因为他叫痛也吓的停了手,现在已经没感觉了,他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真的,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心里暗叫道,难道。难道是。   “天淇,你是说你感觉到痛了?是真的嘛?”彩静惊喜的追问道。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我。我。我不知道。好像感觉到他按的很痛。”燕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刚才的感觉了,傻傻的看着彩静,木纳的说道。   “荀宁,快,再按,”彩静急忙命荀宁再按足底,自己的银针也再次扎向足三里。   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彩静下针后,荀宁用力按了下去,吃痛的燕王大叫起来,眼里的泪也随之而下,自己有希望站起来了,终于可以看到曙光。   “哇,太好了,信,天淇的腿他有反应了,我们的治疗有效果了,太好了,呵呵。”彩静高兴的大叫起来,反身抱住李信激动的又叫又跳的。   “彩静,你是说天淇有可能会好起来是吗?真的吗?”李信不敢置信的摇着彩静问道。   “是,是真的,他的脚底已经有了反应,他感觉到了痛,只要我们继续这样治疗,总有一天,天淇会站起来的,天淇,恭喜你!”彩静激动的直点头,拉着天淇的手恭喜他。   慧公主已经惊喜的泪水交加了,也不知要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抱着天淇哭了起来,姐弟俩伤心又高兴,哭了一会儿,俩人同时给彩静道谢。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嘛,能帮到你们我不知有多高兴呢!天淇,加油,你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明天玄师兄回来我们再重新商量给你加一些辅助性的治疗方案,荀宁,王爷的腿部肌肉按摩要再加强一些,对了,一会我画的图你吩咐人去做出来,那个可以帮助王爷的腿部锻炼,呵呵,真是太意外了,我当初还估计你的腿要有感觉最少也得一两年,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就能感觉到痛了,太好了,呵呵,信,我们得好好给天淇庆祝一下。”   彩静激动了说话声都有些颤抖,她一个劲的鼓励燕王,又嘱咐荀宁一些注意事项,又想着要给燕王庆祝一下,反正是高兴的有些手足无措了,李信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心上人,美丽绝仑的她更加闪闪发光,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美丽绝仑,而是因为她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因她善良纯朴而美丽。   为了庆祝天淇的病情好转,李信大摆宴席,阖府大庆了一番,并破天荒的放那四个小妾到娱乐城去看戏,四个女人高兴的就差跳起来了,早就听说娱乐城热闹异常,那戏精彩的不得了,原本以为娱乐城开业,王爷会带她们一同去呢,没想到根本就没理她们,今天王爷突然容许去逛娱乐城,四个人高兴的手忙脚乱,不知道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才能让自己在人前显露出高贵的身份,连她们的丫头也都沸腾起来了,因为王爷也准许她们陪夫人们一起去,这可是天大的恩德啊!   其实这是彩静的主意,因为她看着那些女孩被关在这金丝笼太可怜了,得不到爱连自由也没有,得想个办法让她们能像个自由人一样的活着,可以选择自己的幸福。   众人都去了娱乐城,香雪海里,李信和彩静在花海里享受着月夜的宁静,甜蜜的相拥在一起,李信静静的听着彩静唱家乡的歌曲,每一句每一字都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唱罢歌两人又说到了娱乐城,一连好多天彩静都没再去娱乐城,李信好奇的问道:“静儿,这几天你怎么不嚷嚷着去娱乐城了,以前不是忙的离都离不开,现在怎么当起了甩手掌柜的了,嗯,呵呵”   “怎么我才几天没出去,你就嫌我烦啦?那我现在走好了。”彩静知道李信是关心自己,她故意装作恼怒,站起来要走。   “嗳呵嘻,你这丫头调皮死了,我什么时候嫌你烦啦,我巴不得你不再出去了呢,嗳嘻,你个小坏蛋。我让你再给我调皮。嗳噫呵呵。”   李信见彩静恼了,连忙拉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赔不是,可是当他看到那双星眸里闪动着一丝丝的狡黠,就知道这个小妖精又拿他开涮,伸手就去挠她的痒痒,要惩罚一下这个调皮的坏丫头,彩静怕痒痒,笑连连求饶,连眼泪也笑出来了,李信这才停手,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清凉的夜风顺着他们重叠的身影吹进,纱袍间微微地相触着,夏夜清凉如水,梅园内松涛起伏,万叶千声俱是低婉为这对真心相爱的恋人喝着彩,万绿丛中朵朵鲜花,千瓣万蕊亦是幽幽的为这对世间奇缘而叫好。   可是,幸福和甜蜜只属于今晚,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麻烦马上就要来到他们身边,彩静就要陷入众矢之的了。   次日,诚王府花园里晨练的彩静和慧公主,还有在一旁接受肢体恢复练习的燕王,一边说笑着,一边指挥燕王练习的动作要领。   这时,看到筠儿疯了似的跑过来:“小姐,公主,快,宫里的太监来传旨了,太妃驾临诚王府,车马已经出了皇宫,郑总管说王爷不在,请公主和燕王还有小姐快去接驾呢。”筠儿一口气说完,咽的自己直喘粗气。   “啊!皇奶奶来了/太妃来了,”燕王和彩静惊叫起来,太妃怎么会又出宫来呢?   “呵呵,一定是雨霏那丫头窜腾的。”慧公主笑着说道。   “走,先去接驾吧!”几个人急忙往王府门口赶去,别人来了彩静不出去接可以,但太妃来了,她是一定要去接的。   得到消息的李信,急忙着衙门赶回府,正好太妃的凤辇进了朱雀街,太妃出宫据慧公主说,肯定是林家姐妹缠着要来的,但彩静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那个她最不想见的人也来了,而且太妃下了一个让李信和彩静更意想不到的决定,而且因为这个决定,诚王府也像皇宫一样,发生了女人间的争斗。 第二百八十二章情敌相见!   “孙儿参见皇奶奶/民女参见太妃娘娘!”黑压压的跪下一片人,诚王爷的主子奴才全体出府,跪迎太妃凤驾!   “呵呵,信儿,哀家打扰你们了吧?呵呵,今个儿天气好,想出来走走,雨霏这丫头一个劲的闹着要来找慧丫头玩,这就想着来看看你们,哦,都起来吧!慧儿可别跪着,当心身子,哟,我的淇儿也在这里啊,呵呵,身子怎么样啊?”   凤辇上走下了雍容华贵的林太妃,慈祥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见慧公主都跪在地上,忙叫人扶起来,她可舍不得这个孙女受一点罪的。看到燕王也在,有些惊喜的问道。   “啊,原来是霏儿闹着,皇奶奶才来看我的,呜,皇奶奶都不想我,好伤心哦!”慧公主撒娇逗太妃,故作伤心的样子,佯装哭起来。   “哎哟,看我这宝贝孙女说些什么哟!啧啧啧!要是身子好,这会子都该做娘的人了,还这么撒娇小玲珑调皮,你这丫头哦!呵呵。”   太妃疼爱的一把将慧公主拉入怀中,笑着拍了拍慧公主的小脸,宠溺的笑骂着,一下子把慧公主说的羞红了脸,说什么也不依太妃,大家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噢,都是你这丫头闹的,哀家把客人都给忘了,信儿,哀家给你把准王妃也请来做客了,还不过去接过来。”太妃说笑一会,一回头正好看到凤辇后的马车,这才想起自己还带来几位客人呢,笑着吩咐李信去接他的准王妃去。   一句话把李信和彩静全说傻了,怎么也没想到太妃会把沈紫依也带来,李信脑袋嗡的一下子,成了空白,他从没想到沈紫依到王府来做客,他也不想让沈紫依进诚王府,可是如今怎么办,太妃带来的客人,怎么可能挡在门外。   “皇奶奶,你把沈姑娘也带来啦?!”慧公主惊讶的低声问道。   “嗯,正好沈姑娘来给哀家请安,要去嵌语宫看你,哀家就带来了,沈姑娘好像还没来过诚王府吧?正好雨薇也在,申丫头在府里待的时间久,你多照顾她们一下,沈姑娘薇丫头性情都很温顺,以后就好好的相处吧!”   太妃的话很明显,沈紫依是她故意带来的,就是要让彩静和她还有林雨薇好好相处,联络感情,以后也好共伺一夫,不要争风吃醋。   彩静的脸色彻底变的面无人色,人家准王妃来了,自己这个假主子是不是该退场了,她下意识的退开了一步,李信早就在注意她的反应,见彩静退开,他一把将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牵着她那冰凉的小手笑着往凤辇后走去。   彩静就跟机器人一样,李信拉一步她动一下,脑袋里已经完全没有思维能力,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紫依,更不想看到李信以准王妃的身份接沈紫依进府,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能阻止的了吗?   混然不知的彩静任由李信挽着纤腰往前行进,这时,隐约听到李信在自己耳边低语:“丫头,你才是诚王府的女主人,其它人都是到访的客人,客人来了,你这个女主人是不是该笑脸相迎的嘛?”   彩静木纳的转头看着李信那线条分明如切裁般俊朗的脸庞,双眸锐利阴沉,蕴藏着一股冷冽的自信,并坚定的朝她点点头。   彩静明白李信的意思,他是要自己以女主人的身份,邀请客人进府做客,彩静心里腾升起一股暖流,把刚才的阴霾驱赶开,是,自己才是信的爱人,自己要和他一起去实现那个不可能实现的梦,不能现在就退缩了,堂堂的未来人,怎么能怕面对事实呢,申彩静,加油!   彩静在心里人神共争了一番,最后决定同李信一起面对事实,迎接挑战,她也坚定的朝李信点点头,表示愿意和他一起迎接挑战。   李信心慰的笑了,他的彩静怎么会是个怕挑战的人,但愿她们不要闹的太出格了,别惹恼了这个小妖精就好,他完全相信如果沈紫依敢挑起事端,彩静一定会让她们尝到手段的,这丫头连自己都记“仇”,何况是她们呢,她们最好不要伤害的我的宝贝,不然的话,本王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李信脸带笑容,牵着彩静的手,来到凤辇后,刚下车的林氏姐妹还有沈紫依急忙过来见礼:“参见诚王爷!未得应允前来打扰王爷清静,望王爷海涵!”三人水灵灵的人儿,如莺燕声音响起,飘飘然的拜倒在李信的面前。   “三位免礼,太妃娘娘的贵客能驾临我诚王府,乃我李信的荣幸,何来打扰之说,静儿,你招呼几位小姐进府吧,我去陪皇奶奶。”   李信的话说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你们是太妃带来的客人,我王府的女主人来招呼你们,合情合理,别拿出什么准备王妃的架子来示威。   沈紫依的脸色涮就白了,她头低的很低,今日能来诚王府,是她和姑母计算好的,也是锦妃告诉林雨霏慧公主暂时不回来,想要见她就得让太妃同意她出宫去诚王府才行,锦妃掐准了时间,让沈紫依进宫给太妃请安,又略施小计让太妃带紫依到诚王府,只要沈紫依踏成诚王府的大门,诚王爷的奴才们自然会尊敬她这个准王妃的,申彩静她再得宠也只是个无名分的宠妾,她可是皇上御赐的王妃,谁敢不尊。   可是听了李信的这话,她的心里如刀绞般的痛,原来王爷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地位,这场亲事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场政治联姻,他不爱自己。   不行,李信是我沈紫依的,这镜像大陆上,也只有我沈紫依才配上的诚王李信,也只有我沈家才有能力帮助李信登上王位,她不过是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有什么本钱跟本姑娘争啊?要容貌没容貌,要家世没家世,哼,想跟我争,没那么容易,待我先进府再说,申彩静,你想独霸王爷的宠爱,连门都没有,只要本姑娘有进诚王府,天天见到王爷,王爷岂会再喜欢你这个无貌无德的不知廉耳的贱人,想到这里,沈紫依暗中整里好情绪,脸色瞬间恢复正常,微微一笑,谢过李信不怪之恩,笑着拉住彩静的手说道:“申姐姐,紫依早就想来看看你了,姐姐的娱乐城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呢!紫依正苦无机会跟申姐姐学习琴艺呢,,万望申姐姐可别嫌弃我这个学生笨拙哦!”   沈紫依的一通假意恭维,令彩静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尤其是沈紫依叫自己申姐姐,她怎么听怎么别扭,难道她还真想和自己共伺一夫吗?她真的可以忍受丈夫去爱别的女人?彩静默默的打量了紫依一番,但见沈紫依脸色无异,表情温和,眼眸中流露着真诚之意,彩静心里完全不相信这是沈紫依的真实想法。   李信笑着朝彩静眨了下眼睛,转身离去,他的意思是,你能应对的来的,不必管她怎么说,照你的心意做就好,彩静眼眸微闪,算做回应李信,。   见沈紫依还是热情的拉着自己的手,彩静心想,不管你怎么想的,你叫的那个姐姐我是绝对不会应的,当不起,也不愿意,她的脸面肌肉微微的扯了扯,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呵呵,沈小姐言过了,这姐姐我可不敢当,说起琴艺,这轩辕国谁不知沈小姐琴艺堪称一绝啊!沈小姐过谦了,两位林小姐,沈姑娘请进吧!”   彩静谦虚了一番,躬身请她们进府,脸上露着自信且又自然的微笑,令沈紫依看了心里极不舒服,凭什么她在诚王府这般耀武扬威的,但她的脸上连一丝不快之意都不带,反牵起林雨薇的手一起走进了诚王府,她的这个动作是在向林雨薇暗示,向彩静挑衅,我才是诚王府的未来女主人,你们可看清楚了。   林雨薇莫明其妙的看了看沈紫依,不好意思的对彩静笑了笑,只好能跟沈紫依往前走。   彩静被沈紫依突然转变的态度,给逗笑了,好戏要开锣了,还真像电视里演的那些争斗一样,男主子一离开,斗争立马上演,她笑看沈紫依离去的背影,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向电视里演的那样跟其它女人争男人,她也知道自己想要那唯一的爱,太艰难了,这个时代这些古董们是不会让自己那么容易得到的。   半天没能跟彩静说上话的林雨霏,高兴的冲了过来,一口一个的彩静姐,这个开朗活泼的女孩,比可那个美艳无比,心机十足的沈紫依招人爱的多,笑着拉起霏儿的走快步进入府门,她知道接下来的场面肯定会更热闹的。 第二百八十三章醋刀酸剑!   紫华阁内,李信兄妹三人正和太妃聊的开心,彩静引着沈紫依她们进来,李信的四位小妾急忙上前拜见,沈紫依虽然还没过门,但她和林氏姐妹都是郡主身份,这四位妾是要见礼的。   赵瑛向陈如烟使了个眼色,其它三人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四人飘然下拜齐声说道:“妾身赵瑛儿、陈如烟、杨玉柳、曹宁雪参见两位郡主,参见准王妃!郡主吉祥!准王妃吉祥!”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彩静,看她有什么反应,这个太意外了,连李信都没想到这四个人这么大胆,竟敢在这个当口给自己和彩静难堪,李信怒目而视,冷哼一声。   那四位夫人,这时才想到已经惹下了大祸,王爷是不会饶过她们的,林氏姐妹到没什么,笑着扶起了两个,赵瑛儿和陈如烟因为面对着沈紫依,现在就看沈紫依要怎么回答了。   “呵呵,两位姐姐快快请起,妹妹我担待不起,姐姐们好!”沈紫依轻而易举的解除了这尴尬的气氛,既没以准王妃的身份受礼,也没否认自己就是准王妃,那句姐姐认的恰到好处,太妃满意的点了点头,但看到彩静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老太太也心里嘀咕起来,这丫头还真能沉得住气,哀家到要看看你是真的大度还是装出来的。   “都不必多礼了,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快过来坐吧!”   太妃这话说的让沈紫依心里舒服极了,你申彩静再怎么受宠,这皇家御赐的王妃名分,我沈紫依是做定了,只要让我进了诚王府,你就别想再到得到一丝宠爱,王爷是我的。   “太妃娘娘,你的身骨好些了吗?近来民女太忙,都没顾上去给您请安,请太妃娘娘恕罪了。”   彩静这才上前和太妃搭话,并亲自奉上了茶点,这是王府女主人才能有的举止,太妃心里有些不快,但也没表露出来,因为李信已经告诉她,诚王府就是彩静在管理,而太妃进府一路走来,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刚才看到下人们对彩静也十分的尊敬,而彩静对下人也没有端着主子的架子,看来就算将来雨薇嫁进诚王府,也不会受欺负,沈姑娘的性情温和那是自己眼看的,今日看申丫头也是个温柔大度之人,这自己就放心了。   “呵呵,这可是多愧你啊,丫头,你每日派人将温泉送进宫去,哀家都习惯那温泉浴了,宫里的水都不想再用了呢,呵呵,快去坐吧,别累着了。”   太妃委婉的阻止了彩静以主子的身份招呼客人。   “谢太妃娘娘!”彩静当然明白,刚退了一步要往下面去坐,却被李信一把拉坐在自己的身边,还亲自端了一杯茶放在了彩静面前,笑着说:“你先歇会子,不是说要做什么吃的嘛?”朝彩静眨了眨眼睛。   四小妾脸色难堪,沈紫依面上无光,林氏姐妹面面相唬,不经偷偷吐舌,而后相视一笑。   屋内的气氛因李信的这句话更加尴尬,正在这里,荀宁从外面走了进来禀报:“启禀王爷,我家主子的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嗯!知道了,你去吧!”李信示意荀意下去,太妃不解的问道:“怎么,淇儿也在用药?”   “皇奶奶,您知道嘛,彩静姐把天淇的病快瞧好了!”慧公主急着向太妃报喜。   “你待怎讲?”太妃有些楞住了,这燕王的病多少人都说治不好了,永无再站起来的希望,淇儿才认识这丫头几天病就有了好转?!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信和燕王。   “皇奶奶,是真的,我有希望再重新站起来了,皇奶奶。”燕王有些哽咽的说道。   “真的嘛?是真的嘛?我的淇儿能再站起来了?丫头,是真的嘛?”这可太令人高兴了,太妃激动的来到了燕王面前,颤抖着手抚摸着燕王的腿急声问道。   对面沈紫依暗自咬,而脸上无太大的表情,可一旁的林雨薇却显的那么激动,眼神直往燕王处飘,小手不住的绞着自己的衣襟,小嘴微微的抖动着,身旁的雨霏偷偷的碰了碰她,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林雨薇顿时俏脸生烟,红如晚霞。   “是,太妃娘娘,燕王爷的脚底已经有了反应,加以时日,定会重新站起来的,现在他正在接受下肢锻练呢,呵呵,说起锻炼,娘娘近日可增继续晨练了呢,呵呵,是不是偷懒了呢?”   彩静肯定的给了太妃一个回答,忽然想起太妃最近不知道晨练了没有,慧公主不在,肯定少出来了,便笑着问道。   “哈呵呵,这丫头,哀家可是个好病人,一切遵照医嘱,没有丝毫怠慢的,呵呵。丫头,多愧你了,我的淇儿才有了盼头,哀家一定要好好的赏赐你!”   太妃听了彩静的话,笑着起来了回到座位上,彩静连治了孙女孙子两人的病,虽说慧儿的病已经没有希望了,那是天生的,谁也无能为力,但天淇的病能治好,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啊!这丫头一定要好好的奖赏才行。   “谢太妃娘娘,都是燕王爷自己坚强,民女并没做什么,不敢贪图娘娘的赏赐。太妃娘娘,燕王殿下每天早上都要药浴针灸,药汤不能放凉了,民女先去给燕王殿下针灸,过一会再来陪伴太妃娘娘!”   屋里的气氛压抑的令彩静感觉呼吸都不顺畅,心里暗赞荀宁进来的真是时候,她也不稀罕什么奖赏,快快离开这里才是上策,她们爱怎么说怎么闹,她才不管呢。   “嗯,你去吧,呵呵,淇儿就拜托你了。丫头们,我们也别在这里坐着了,你们几个都是第一次来,也出去逛逛,熟悉一下府里的路径,呵呵,日后岂不更加方便!走吧,信儿!”   太妃的话让彩静的心好像被谁给捏了一把,痛的嘴唇都白,推着燕王就往外走,李信笑着应声,几步追上彩静说道:“我来推,反正都要出去,皇奶奶,天淇这轮椅很重的,她推不动,我们一起走吧!”   “好,走吧!”太妃招呼着沈紫依及林氏姐妹,慧公主看出彩静的尴尬,她急走几步陪在了彩静身边,暗暗的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介意,慢慢来,彩静用自信的笑容回答了慧公主。   燕王住在琴轩,与李信主寝院毗邻,但李信从不住这里,只在竹园住,燕王来了李信才在这里住了几天,这琴轩的地势有些高,彩静一个人推轮椅是上不去的,太妃让李信先送天淇进去,再回来陪自己。   琴轩门前有一个凉亭,慧公主扶着太妃到凉亭里去休息:“沈姑娘,也过来坐吧!”太妃叫着站在一旁的沈紫依。   “谢太妃娘娘赐座,紫依逾越了!”沈紫依上前告罪后,这才坐下。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欣赏着诚王府的风景,沈紫依竭尽所能的显露着自己的才能,而那四小妾则是不遗余力的讨好着沈紫依,赵瑛儿心里暗想,皇上迟迟不让王爷完婚,今日太妃娘娘带着王妃过府,是不是有意上他们完婚了,不行,得试探一下:“沈姑娘真不愧是我轩辕国第一才女,懂得如此之多,令妾身深感惭愧呢!真希望姑娘早日与王爷完婚,让妾身们也好向姑娘受教一二啊!”   “赵姐姐,你过奖了,小妹何德何能敢当此誉,姐姐们前进门,日后还望姐姐们提点一二呢!”沈紫依做出一副不甚惶恐的样子,红着脸谦虚的对越瑛儿说道,这话也是说给大家听的,我沈紫依不是个沾酸吃醋的人,虽然身份比你们高的多,但我还会向姐妹一样的对待你们的。   “呵呵,你们也希望沈姑娘早点进门啊?”太妃听着心里高兴,这几个孩子还真是贤惠,便笑着问道。   “回太妃娘娘的话,当然了,您是不知道,我们府里没有主事的女主子,妾身们也自知才貌学识无法和王妃相提并论,更无法体会王爷心事之一二,所以时常盼望王妃能早点过府帮助王爷,妾身们也就少一分自责了!。”   赵瑛儿说的句句在理,而且谦恭有理,由不得太妃不信,其它三个也趁机进言:“正是呢,娘娘,妾身们早就期盼着王妃过府了,以王妃的才学定能将王府打理的更好,以王妃的温婉贤淑也绝不会小瞧妾身们的。”陈如烟说的诚恳之极。   “就是,王妃定不会连院子也不让我们进的。”曹宁雪又加了一句。   “不让进哪里?”太妃不解这几个人在说什么,追问道。   “就是香雪海喽!它跟我们王爷的书房一样,都是王府的禁地,全府的主子奴才只有申姑娘一个不用得到王爷的批准,可以随便出入,我们连门边都不能靠近的。”   越瑛儿火上浇油极力挑拨离间,让太妃讨厌彩静。   “瑛夫人,你不知道可别乱说,香雪海在彩静来之前就是禁地,我四哥的书房乃王府重地,岂能人人可进?”慧公主听不下去了,呵斥道。   “慧儿,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申姑娘住地还是禁地呢?难道她都不与这几位夫人亲近吗?”   这可太出乎太妃的意料了,彩静如果真的不与人亲近,那么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岂不都是假的,此人的心机也太深些了吧? 第二百八十四章情敌入住!   这可太出乎太妃的意料了,彩静如果真的不与人亲近,那么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岂不都是假的,此人的心机也太深些了吧?   “唉,皇奶奶,您是不知道内情,可别冤枉了好人,是我四哥不愿她接触不相干的人。彩静姐可是我四哥的救命恩人呢!他从莲雾山回来的路上,一路遭贼人追杀,身受重伤,多方救治都无法把内伤医好,她们几个进府时,正是四哥内伤最严重又不能明言,直到彩静来了四哥的内伤才得到了医治,到如今依旧天天行针吃药,彩静能进出书房都是因为给四哥看病,香雪海在她们来之前就是禁地,皇奶奶您该知道是何原因了。后来彩静来了,为了方便照顾四哥,才让她住进香雪海的。彩静姐平日里忙的连府里都很少回,哪有功夫跟别人亲近啊!您也知道娱乐城的工程有多大了,她大事都忙不完,怎么回有时间计较这后院的事呢?”   慧公主把一早李信告诉她的说词又对太妃讲了一遍,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四位小妾,并把香雪海禁园的事扯到了李信的秘密上,太妃自然明白那里是放他母亲牌位的地方,设为禁地也是应该的,看看那香雪海与竹园也确实相连,照顾起病人是很方便,看来是这几个侍妾嫉妒才嚼舌的。   “噢,原来如此,哀家就说嘛,那丫头看起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们也别太计较了,她可是诚王的救命恩人,得到王爷的特别宠爱也是理所应当的,不可因此生了嫌隙。”   太妃冷着脸教训了那四人一顿,赵瑛儿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气的脸色都变了,但却敢怒不敢言,只好跪下谢罪。   沈紫依听了这些话可是高兴坏了,原来王府里的人不用她挑拨已经怨气冲天了,哼嗯嗯!申彩静,你等着瞧!   “慧姐姐,天淇哥的腿真的能好起来吗?”一直都没出声的林雨薇叉开了话题问道。   “嗯,是真的,这三个月来,彩静姐天天让人给天淇按摩,还专门给天淇设计了恢复腿部力量的机器,你们来之前他正在练习呢!”   林雨薇听到慧公主的话,心里一阵的窃喜,俏脸上也稍稍的泛起了红晕,林雨霏一听还有专门练习的机器,不知道是什么样儿,可得去瞧瞧,这彩静姐也太能耐了,急忙拉着慧公主求道:“慧姐姐,带我去看看那个机器吧!姑奶奶也去瞧瞧好吧!嗯。”   这里她最小,而且深得太妃的喜爱,且又开朗活泼,所以没人去苛责她,太妃点点了她的头,眼里尽是溺爱。   “这个就是,天淇站上去,胳膊架在这个上面,脚踩在下面的板上,两个人来回的动这绳子,天淇的腿就像在走路一样,虽然他没知觉,彩静说这样可以让他的腿部肌肉得到更好的锻炼,比按摩还好呢,近日,天淇脚底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了,皇奶奶,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天淇就能主着拐走路了呢!”慧公主给大家介绍着那个简易的习惯架,这个是彩静在现代医院里看到的,虽然简易但很实用。   “噢,这丫头还真懂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呢!连这个也会呀?”太妃惊讶的瞅着眼前的这个木头架子,这个就能锻炼人的腿?真不敢相信。   “这个算什么,彩静姐还自己培育菜苗呢!后园的蔬菜大棚,种着好多种我们平日里没见过的菜呢,娱乐城的那些新奇菜都是她从这里培育出去的苗种的呢,皇奶奶,我带您去瞧瞧吧!还有新鲜的草莓呢。”   慧公主知道太妃心里因为赵瑛儿的话,对彩静有了不好的看法,所以她尽量的为彩静开脱,让太妃看到她的好,心里着急怨李信还不来。   “是嘛!那可得去瞧瞧!走吧,丫头们。”太妃早听说彩静在王府里种菜,她一直不信,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懂的那么多,见慧公主这么说,她当然要去看看了。   新建的两个大棚早已经育上了新的秧苗,彩静是在为冬季温室蔬菜准备,而今只有一个旧棚里还有些西红柿,另外两个棚里,是彩静两个月前到郊个考查菜农,得了些草莓苗儿,种在棚里,平时市面上吃到了草莓都是旱地的,个小颜色深红,而今彩静种在大棚里,不但个头大,颜色鲜艳之极,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连太妃看的都直咽口水。   “呵呵,太妃娘娘,可想进去亲自采摘品尝一下嘛?”彩静忙完燕王针灸的事,和李信赶了过来,看到此景,便笑着问太妃。   “申姑娘,你太放肆了吧!太妃娘娘何等高贵,岂能做这种下贱人做的事,娘娘,妾身给你去摘。”   越瑛儿今天有外人在,知道王爷不会当面让她下不了台的,胆子便大了起来,见彩静竟然让太妃自已去摘草莓,大声的呵斥彩静太放肆了。   “呵呵,瑛姑娘,娘娘玉体尊贵我知道,有道是,自己动手丰衣足良,劳动就劳动的乐趣,别人采来的东西吃着也就是品个鲜,怎么能和自己辛苦得到来的劳动果实相提并论呢?辛苦过后坐在一处清凉之地,细细的品味自己亲手采摘的果子,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成就感,特别的美味甘甜。太妃娘娘,您试试就知道了,而且这样对你的腰部肌肉也是一种锻炼,娘娘您尝尝!看甜不甜?几位要不要一起试试?”   彩静轻笑一下不去理会赵瑛儿,扶着太妃往里走去,看到一个大红鲜红的草梅,她轻轻的掐了下来,在一边的水槽里洗干净了递给了太妃品尝,回头又叫林氏姐妹和沈紫依。   林雨霏第一个跑了过去,李信满眼都是自豪之色,微笑着走了过来,和彩静一起扶着太妃往里走去,沈紫依不想错过跟在李信身边的机会,连忙笑着也跟了过来。   毕竟都是小女孩,天生的玩性,第一次做这种有趣的事,先前还拘谨的不敢说笑,也不会摘那令人流口水的果子,后来在彩静耐心的示范下,每个人手中的小篮子里,鲜红水嫩的草莓越来越多了,先前的不快也就忘的一干二净了,欢乐的笑声一一阵阵在整个大棚中响起。   太妃这一辈子也没做过这样的事,年轻时,或许还到花园里摘个花叶的,上了中年后连花也没再去摘一朵了,今日却享受到彩静口中所说的劳动的快乐,在李信的掺扶下,看到特别鲜艳个大的摘一两个,早有一旁侍候的宫女过来,用水洗干净了,祖孙两静静的品尝着那份甘甜,感叹不已。   边走边欣赏着不一样的田园风光,看着孙儿们开心的笑容,暗自感慨:这大概才是真正的儿孙绕膝之乐吧!   正是秋伏天,正午的阳光毒如烈火,众人都感觉到热的嗓子冒烟,要在平时早就秀楼纳凉去了,可是现在却硬陪着太妃晒太阳,沈紫依热的小脸通红,心里别提多恼怒了,都是那个该死的贱人,说什么晒太阳对人体有好处,太妃对那贱人的话是言听计从的,害的本小姐在这里被日头荼毒。   大家正热的火气暗升之时,彩静带着几个丫头呈上来了草莓刨冰,一碗美味的刨冰下肚,顿时清凉无比,太妃喝过后心里那叫一个爽快啊!本想再喝一碗,担心自己含凉肚子受不了,忙叫自己的大丫头如意跟彩静学,回宫好做给皇帝喝。   彩静笑着答应了,心里想,老人和小孩子的性情一个样,都很可爱,并将摘来的鲜草莓又给太妃装了几篮子,用冰围着保持新鲜度。   李信在骀华阁设宴招待太妃,彩静尽可能的低调,不愿多出风头,心里想只要忍过这会,她们走了就好。   倒是沈紫依和林家姐妹,活跃异常,席间不是联诗就是对对,那四个小妾也不甘示弱,争着抢着联句,太妃说这样不热闹,要玩击鼓传花,命她的大丫环当击鼓人,让沈紫依去准备花签,花停哪那个人抽签决定罚什么。   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第一次就亭在了沈紫依的面前,沈紫依也不谦虚,献了一段古琴曲,炎炎夏日,听着这清凉如水的琴曲,真是一种享受,沈紫依这是不遗余力的显露自己的才艺,多次被彩静比了下去,她已经好久没弹琴了,今天一定要让那王爷见识一下,谁才是真正的才女。   她的琴声的确是打动了很多人的心,彩静也被她的琴声所吸引,李信则是很礼节性的表示了一下赞美,其它人却是大为赞赏,太妃大大的夸赞她琴艺又精进了不少,沈紫依哂笑了谦虚了一下,因为她没能得到她最想要的。   击鼓声越来越快,大家都怕停在自己面前,飞快的传着手中的大朵芙蓉花,接连着李信、林雨薇、赵瑛儿、陈如烟都被击中,赵瑛儿和陈如烟更是不敢放过这唯一能展示自己才艺的机会,一个弹琴唱歌,一个轻纱漫舞,倒是给这顿家宴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李信为了让太妃高兴,也不去管那四人怎么穷显,只要她们别惹到自己的宝贝就行。   太妃也许是故意不让彩静显露才艺吧,花竟然停到了慧公主手里,抽出来的花签竟然是唱曲。   “慧儿啊,皇奶奶好久没听到唱了,身子何能允许?”太妃笑着问道,在太妃看来慧公主是就要走的人了,能让她高兴就尽量高兴些好。   “嗯,没事,我也正想唱一曲呢,不过,我要邀请一个人陪我唱,呵呵,彩静姐,我想和你唱那个化蝶,可以吗?”   慧公主也是高兴的忘记了自己是装病的人,一时性起,拉着彩静要唱越剧。   “呵呵,只要你高兴,我奉陪到底。诚王爷,劳驾一下您为我们伴奏吧!”彩静也喝了许多的酒,不想再想什么沈紫依、林雨薇的事,一口就答应下来,并带着调皮的样儿邀请李信,李信溺爱的瞅着她笑了,挥了挥手,筠儿跑出去一会儿拿了把古琴来。   清灵飘然的琴声,伴着筠儿的敲击声,彩静和慧公主渐入佳境,梁祝化蝶最美丽的一段唱词,从她们的口中飘出,慧公主喜爱越剧,还专门跟芸娘学了一回,彩静太忙没时间教她,所以她现在唱的也是有板有眼的了。   当太妃听到彩静那字正腔圆的越剧后,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丫头还真是文武双全哪!连这个都会,只是这慧儿又是从哪学来的呢,难道也是她教的?   林雨霏羡慕的连连拍手,这里太有意思了,如果能留在彩静姐的身边该有多好啊!   沈紫依的眼里尽是鄙夷之色,堂堂的公主竟然学戏子,简直是有失体统,这个贱人更是恬不知耻,把下贱玩意当成了乐子,自己下贱还不成竟然带坏了公主,哼,王爷也不知道喜欢她什么?   “慧儿,你这是跟谁学的呀?。”一段唱罢,太妃惊讶的问道。   “呵呵,我是跟彩静姐学的呀,皇奶奶我唱的好嘛?”慧公主来到太妃身边,撒娇的靠在太妃肩上,娇声问道。   “呵呵,好好好,我的慧儿唱什么都好,呵呵。”太妃对与慧公主这样有失体统之事,也是大而化小,小而化无,一个快要死的人,你还要求她做什么。   “呀,信哥哥,我要在这里跟彩静姐玩,不回宫去了,我要跟慧姐姐学越剧。”   林雨霏这回算是彻底被彩静给征服了,说什么也要和彩静在一起,不回宫去了,起身来到太妃和李信面前,央求道。   “你呀,玩不够,都多大了,一点稳重气都没有,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啊!可不能让你留在这里,那岂不是更没人管,放野羊了。”太妃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拒绝她留下下的请求。   “嗯,姑奶奶,您最疼霏儿了嘛,就让我在这里跟彩静姐玩几天,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让姐姐也留下啊!让她看着我就行了嘛,姑奶奶,信哥哥,求您了。”雨霏哪里肯啊,抱着太妃的胳膊撒起娇来,见太妃还是不答应,便朝李信求救。   “呵呵,不是不留你,是你彩静姐也就休息这几日,明后天就要到娱乐城看生意去了,你留在府里岂不更闷,还好乖乖的跟皇奶奶回去,等彩静有空进宫去看你,好吗?”   李信可不想留下这个麻烦精,那样他的彩静可没时间陪自己了,这丫头可是有名的跟屁虫呢。   这时,桌前响起了彩静和林雨薇的笑声,一旁的沈紫依也不知在问彩静什么,三个人笑的很开心,这让太妃看着心里一动。   看着这样和睦情形,太妃忽然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待在这儿吧,只是你可要听话,信儿啊,我把她们交给你了,要好好的照顾啊!”   太妃的话让李信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太妃会答应,还没等他答应,林雨薇就高兴的跳起来了,大声的向彩静报喜:“彩静姐,娘娘答应我留在府里住了,我能和你一起玩了,姐姐,你也可以留下来了。”   沈紫依听了脸色微微的一变,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彩静还没来的急搭话,太妃说出来的话,一下子就把她和李信给听傻了:“沈姑娘,你也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小住几日,难得你们这么投缘,沈大人那里哀家会派人去说的。”   “皇奶奶!”慧公主和李信同时叫出了声,彩静楞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傻傻的看着李信,连手中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 第二百八十五章雨薇的心事!   “皇奶奶,这个怕不妥吧?沈小姐乃未出阁的女儿家,这样住下有损她的名节的,皇奶奶三思!”   李信知道如此以来,这婚是别想再退了,一大姑娘没成亲就住在府上,对她的名誉那是绝对没好处的,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退婚的事已经是伤害到她了,不能再让她住进府里。   “哎嗳,你们早晚要成亲的,准王妃过府小住几日又有何妨?不必担心,让她们几个多在一起相处,日后你就不用多操心了,呵呵。”   太妃知道李信不愿意,但她根本就不给他反对的机会,并且明着示意,林雨薇将来也是其中之一。   “太妃娘娘,紫依还是回去好了,住在这里会打扰到王爷的,再说公主和燕王爷也在病中,紫依不好再添麻烦了。”   沈紫依见状赶紧上前婉言谢绝,她这一招以退为进让李信再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王府这么大,岂就打扰到了他们休养,你不必担心,就安心的留下来玩吧!申丫头,你说呢?”   太妃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安慰罢沈紫依转逼彩静,这个份上哀家就不信你敢不答应。   “当然,府里本来人就不多,这下可热闹了,沈姑娘就留下来吧!”彩静心里暗笑,这老太太,都逼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个不嘛?爱住就住呗,我倒要是看看李信会怎样对沈紫依。   太妃直到快进申时,才起驾回宫了。   诚王府第一次住进了外人,而且又是未来的王妃,郑管总依照李信的吩咐,把沈紫依她们安排到了西院的碧云轩和翠微馆,并给每个人配备了四个丫环,生活用品一应都是最好的。   碧云轩,是西院主建筑,沈紫依看着这装饰豪华的屋子,这就是象征着自己准王妃的身份地方,她伸手拿起一块翡翠雕,脸上的笑容绽开了。   心里暗笑:申彩静,本小姐还是住进了这王府女主人的院子,你住的禁地又怎么样?也只是个宠妾,哼嗯嗯,你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翠微馆里,林雨薇坐在纱窗前发呆,思绪早就回到了童年时光,宫里御花园内,一个扎着童髻小女孩追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叫道:“淇哥哥,等等我呀”   “别追来,跟屁虫,走开。”小男孩推开了追来的小女孩,小女孩跌倒在地哭了起来。   “呜呜。淇哥哥坏。你欺负我。我去告姑奶奶。”   “霏儿,怎么了?姐姐看看。”这里从花园的另一头跑来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扶起了哭闹中的小女孩。   “薇儿妹妹,快让她回去,我带你去玩!”小男孩拉着刚来的小女孩要走。   “淇哥哥,别丢下妹妹,带着她吧!”小薇儿的小女孩哀求小男孩说道。   “不要,我给你做了花轿,只能你一个人坐,带着她做什么?”小男孩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拉小女孩到一旁说道。   “什么花轿啊?”小女孩眨了眨毛嘟嘟的大眼睛,不解的问。   “就是娶你做我王妃的花轿啊!我要薇儿做我的王妃!”小男孩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时光流失,事过近迁,往事历历在目,如今面目全非,当年的小薇儿已经长大成人,可是心爱的淇哥哥却因为伤残不愿再见自己。   “淇哥哥,你还记得对薇儿说的话吗?”林雨薇伤心的呢喃着轻声自语道。   原来这林雨薇小时候在宫中长大,因为见燕王受兄弟们的排挤,而孤单可怜,雨薇便处处维护他,关心他,久而久之燕王也就把雨薇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两人两小无猜,算是青梅竹马了!燕王十岁封王后,曾对林雨薇说,等她到了开笈之年,就迎她过门的。可是没想到十四岁那年燕王受伤治残后,不愿见任何人,林雨薇家里自然不会把雨薇嫁给一个废人,就送她们姐妹俩去了江南舅舅家,一住就是几年,这次回来是因为听到了消息,说皇帝龙体欠安,有可能要立储君了,为了林家的荣宠不衰,求太妃给这姐妹俩赐婚,目的很明确,就是下任皇帝人选。   但林雨薇对燕王却是念念不忘,一心只想嫁给自己深爱的人。这次林雨霏闹着要来诚王府,一半原因也是为了她,想找彩静帮忙见见燕王,单独去燕王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呔!怎么,姐姐又在想他了吗?”刚从外面进来的林雨霏看到失神的姐姐,便蹑手蹑脚地走到她面前,猛了出声吓了她一跳,并调侃的问道。   “呦!你这死丫头想吓死我呀?呃。我哪有啊。”   雨薇被吓的直拍自己的胸口,小脸儿因为妹妹说中心情,不经红了起来。   “没有嘛?那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说,淇哥哥,你还记得说过的话吗?快说,当年淇哥哥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嗯,呵呵。”雨霏的话还没学完,雨薇就追着她打弄起来,姐妹俩笑成了一片。   “坏丫头,你敢笑话我,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呀,姐姐,你好没良心啊,要不是我你哪有机会单独见你的淇哥哥呀!呵呵。啊。哈哈哈。好姐姐。我在不敢了。饶了我吧。哈哈哈。呵呵。”   “你死丫头我何时单独见淇哥了。”   “呀,姐,你还真笨,现在不正是好机会嘛?原本来这里不也是为了让彩静姐帮忙见淇哥的嘛,怎么,你难道真的要听从姑奶奶的话,到这诚王府里凑热闹啊?”听到姐姐这样说雨霏止住的笑声,翻坐起来正色的问道。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不出信哥哥喜欢彩静姐啊,他心里连沈姑娘都放不下,哪还会再放一个我,我才不会自找不痛快呢!”雨薇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妹妹说道,自己的心里只有淇哥哥,此生非他不嫁。   “我就说嘛,这么聪明的姐姐怎么会糊涂到那个程度,姑奶奶只想着为了家庭兴旺,也不想想这样会伤害到多少人。我是绝对不会成为他们手中求荣华富贵的牺牲品的,姐姐你可拿定主意了,趁这个机会,赶紧向淇哥哥说明白了,不然,姑奶奶说不定就赐婚了。”   雨霏眼里闪露出了赞许之意,劝说姐姐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不要再拖了,恐夜长梦多。   “可是。可是。我一女孩家。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雨薇羞臊的低下了头,这种事要自己一个女孩家怎么开口呀!   “可是你不去见他,你又怎么知道淇哥哥心里还有没有你啊?”雨霏听了姐姐的话,心里也有些迟疑,但总得想法子知道一下对方的心思吧?   “好了,好了,别在乱想了,我们现在就去看淇哥哥,看看他的病情如何了。”   坐着干等不如行动,雨霏拉起姐姐就往外走。   “霏儿,别胡闹,你我就这样去了,倘若让别人瞧见了,该如何是好啊?还是再等等吧,总会有机会碰到的,或许晚些时候,彩静姐会去看淇哥哥,那时我们再跟着去好了,现在绝对不能去。”   雨薇一把将雨霏扯回来,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去见淇哥哥,一来不知淇哥愿不愿见她,二来这是诚王府,让别人看到她一未出阁的大姑娘,私入男子寝院,落人口食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你呀!就是这样瞻前顾后的,再这样下去,等你见的淇哥哥,姑奶奶的赐婚旨也下来了,到时看你该怎么办。嗯,我不管你这闲事了。”雨霏最讨厌姐姐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要是她早就冲到淇哥哥面前问个明白了何苦在这里得相思病呢!   而此时,香雪海里,李信正在安慰心情底落的彩静。   “彩静,你看着我的眼睛,不管父皇和皇奶奶他们怎么做,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还记得我们说过的那句话嘛?生死相随!”李信扶正了软靠在自己胸前的彩静,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黝黑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不移的目光。   “信,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一点也不怀疑你对我的爱,可是皇命难违,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沈小姐对你情根深种,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她现在早就是你的王妃了,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   彩静从沈紫依的眼神中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意,她心里有些内疚,要不是自己出现,她早就成了李信的妻子了,越想心里越觉得对不起沈紫依,看着李信那深情的目光,她慌乱的低下了头,说话声也越来越小,她没有自信了。   “彩静,你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要讲认识是我们认识在前,从我认定你的那一天起,我从没想过我此生会有第二个妻子,就是在误会你不在人世的那一段时间里,我也没有动摇过,静儿,你不必有任何负担,这一切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安心的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好,知道了吗?不许胡思乱想,不然我就要惩罚你,听到了没有?”   李信哪里容她再说下去,一把将彩静揽入怀里,告诉她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和自责,因为她不欠任何人的,她才是自己第一眼就认定的爱人,别人没资格跟她比,一切都由他担待,不必内疚,并威胁她要再胡思乱想就惩罚她。   “可是太妃娘娘她,嗯。呃。”彩静心里还是担心太妃他们要是发难,会连累到李信,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堵住了,李信用热烈激情的深吻惩罚着这个心神不定的小妖精。   “不许再想那些没用的,不然,我会用更重的惩罚你,嗯!”霸道而热烈的吻袭卷了彩静所有的思维能力,那软软的薄唇犹如会释放魔咒一般,令她根本更法抵制他的诱惑,一条滑舌嬉戏鼓动引诱着自己与他共舞,是那样令她心神迷醉,她没办法离开他,更没办法放开他,只能任由他加重“惩罚”自己,她爱他,一切只能听他的。   酥软无力的彩静身子完全依偎在了李信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揽着他的窄腰,她是真的没办法做到跟别人共分享他的爱,自己没那么大方,这个绝对做不到。   “别在担心了,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跟她讲清楚的,宝贝!记住你说的话,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你和我。”腰间的粉臂紧收,李信已经感觉到了彩静的心里变化,他捧起了那粉红娇嫩的俏脸,轻柔的一点一点的吻过,停在了她的耳边低声亲昵的说着,随后,极其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舌尖轻挑抵开贝齿,引出香舌,缠绕在了一起,她的芬芳和甜蜜令他迷恋的无法自拔。   李信心里已经做出决定,是时候跟沈紫依说个明白了,虽然是政治联姻,她也是个无辜的牺牲品,所以在还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之前,要尽快的处理妥当了。   他决定今天晚上就跟沈紫依摊牌,不能再让她误会下去了。   沈紫依留住诚王府,最高兴的的人要数西院的四位夫人,这下有人帮她们撑腰了,准王妃是皇上钦赐的,王爷他就是再不宠爱也得让着三分,这次太妃过府肯定也是为了王爷的婚事,那位林小姐只怕也是太妃中意的侧王妃吧?有了这两个人,申彩静那个贱人就别在想独霸王爷了。   “瑛姐姐,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拜会一下准王妃啊?”陈如烟心急的问道。   “急什么,今日刚刚住下,我们就急着去见她,岂不让王爷怀疑,沈姑娘在府里要住些日子呢,我们有的是时间去拜会,妹妹们,我们明天这样。你说。这样说。嗯,就是。记牢了。如妹妹这你。哼嗯嗯。那贱人肯定会。都记住了?”   赵瑛儿白了她一眼,怪她没脑子,这样急着去找沈紫依,会让王爷知道她们在搞鬼,叫她们沉住气,慢慢来,思索了一会,招那三人低声私语一阵,其它三人听了连连点头,心里想着,只要能出口恶气把那个狐狸精的威风压下去,要她们怎么做都可以。 第二百八十六章错过的机会!   晚宴时,没有了太妃在场,一群年轻人总是有很多的共同话题,李信和燕王兄弟俩便成为彩静她们的攻击对象,沈紫依整个晚上都是谦恭有礼,事事以彩静为先,处处谦让四夫人,还非常的照顾林雨薇,表现出一个正妃非常宽容的胸襟。   而彩静却不去管会沈紫依的作为,照样和大家嬉笑玩耍,林氏姐妹和慧公主本来就是喜欢玩的人,所以晚宴的气氛反倒比中午太妃在是轻松的多,大家玩的很开心。   饭后,彩静和慧公主教大家玩五子棋、跳棋、麻将。新奇玩意,又有意思,那四夫人平日无所事是,自然就喜欢上了麻将,而沈紫依却因李信借故离去的背景,心里翻起了千层巨浪,李信整晚的目光都没称开过彩静的脸,连正眼都不瞧她,她的情绪一下子掉进了无底的深渊,瞅个空溜了出去透透气,因为她的胸闷的快要炸开了一样。   在回廊处散步的李信和燕王,谈论着当今局势,无意间燕王发现了院中徘徊沈紫依,他伸手碰了碰推着轮椅的李信:“四哥,沈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顺着燕王手指的方向,李信也看到了沈紫依,他深吸了一口气,并没回答燕王的问话。   “根据我对彩静的观察,她可最恨就是男子三妻四妾了,怕是不会屈尊做小吧?何况你忍心让她委曲做妾吗?你的这个御赐王妃,可成了你的大麻烦了。”燕王这几个月跟随彩静,多多少少的也从她嘴里听出了彩静的观点和对婚姻的看法,很明白的知道彩静心里想法,他有些担心的抬头望着李信说道。   “是该讲明白的时候了,彩静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再受那样罪的,此生,三千溺水我只取一瓢,沈家我自会跟他们说明白的。”李信看着远处沈紫依孤单的身影,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愧意,他不能再让她这么误会下去了。   “什么?你要退婚?而且只娶彩静一个?父皇岂会答应啊!”燕王听了这话,惊讶的连说话都结巴起来,原来他想如有可能的话,以彩静这次的功劳,让李信求皇上赐个身份,能与沈紫依同大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没想到李信竟然想的是退婚,真的吓着他了。   “是退婚,这个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婚是一定要退的。”李信坚定的说道。   “四哥,你现在退婚,那沈家岂能善罢甘休?沈紫依是沈炎的掌上明珠,你这样退婚她的名节就毁了,而且你在朝中就再也无人支持了,四哥,你要三思啊!”   燕王对朝政一清二楚,沈紫依一但被退婚,沈家一定会倒戈相向,到那时,李信在朝中就孤立无援了,这对他的大业绝对没好处,说不定会让他一败涂地的,燕王提醒李信慎重考虑一下。   “哼嗯,我敬重沈炎为官清廉,这门亲事当初就是父皇所逼,沈炎也未必就想把女儿嫁给我,只是皇命难违罢了,这次正好有个机会跟父皇说明白。沈炎的势力固然重要,但我李信要得王位也无需依赖他的支持,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李信这一年多来对沈炎做了进一步的了解,知道此人为官正直,对皇上忠心耿耿,也探听到沈炎对这门婚事并不情愿,虽然自己退婚会对沈紫依的名节有损,但比起女儿的幸福,他想沈炎会也不会太固执己见的,这次皇上要赏赐彩静,正是他说明事情的好机会,他知道父皇迟迟不赏赐彩静,是在等义王他们送亲使团回来,一并犒赏的。   不过,太妃娘娘那里是要去说说了,不然薇儿真的会被指给自己的。   “四哥,你不先去跟她聊聊啊?”燕王很有深情的看着李信问道。   “嗯,我也正有此意,我叫人推你回去。”李信也正想找个机会跟沈紫依聊一下,回手招来不远处的荀宁推走了燕王。   花园里纳凉的沈紫依,心绪不宁,娥眉轻蹙,微声婉叹,呆呆的望着黑漆漆的夜空。   “沈姑娘,我家王爷请您进屋一叙!”郑雩奉命来请沈紫依,李信已经在骀华阁的偏厅等着了。   “哦!王爷请我去?!”沈紫依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看着郑雩。   “正是,请沈姑娘随小的这边走!”郑雩头点说道。   沈紫依万没想到李信会私下见自己,一时紧张的不知所措,忙整理了一下仪容随着郑雩往偏厅走去。   “紫依见过王爷!”偏厅里,灯火辉煌,李信手拿着一本书,背对着门口站着,沈紫依进来微微下拜,一张俏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明媚迷人。   “噢,沈小姐免礼,请坐!”   李信回身看到沈紫依满眼的欣喜之色,他心里的内疚感又增添了几分,但是如果不说她将来的命运会更加不幸,像她这样的女子应该得到专一的爱护才对,那个能给她幸福和专一爱护的人,不是自己,所以不能在拖延了,今天的话就算伤害到她,也一定要说出来。   “谢王爷!”沈紫依定了定心神,轻移莲步落坐在了李信的对面,姿态端庄优雅,脸带微笑而不露齿,美目含情也不过激,标准的大家闺秀之风范,可是她的心儿慌的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不知道王爷会跟自己说什么?   “沈姑娘,这么晚打扰姑娘清静,还请姑娘海涵!”李信客套的开场白显的有些多余,但他也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开始聊。   “紫依恐慌!王爷相请乃小女之荣幸。”沈紫依用极规范的宫廷礼仪作答,身子微微前倾以视尊敬。   “请姑娘过来,本王有件事要同姑娘讲来,就是有关我们的婚事。”   “王爷!”门外传来的郑总管的声音,打断了李信好没不容易开始的话头,令他十分懊恼,什么事不能等会儿再禀啊,脸色倏地就暗了下来,冷声道:“进来!”   “王爷,皇帝宣您即刻进宫见驾!”郑总管急匆匆的进来禀道,脸色凝重,看样子发生了什么大事。   “知道了,去准备吧!”李信知道今晚是谈不成了,郑笼这样的表情一定是朝廷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挥手让郑总管退下,起身微带歉意的对沈紫依说道:“不好意思,沈姑娘,本王有要事去办,改日再找姑娘一叙,打扰姑娘了。”   “王爷正事要紧,紫依明白,王爷不必客气!紫依先行告退!”沈紫依虽然心里失望以及,但听到李信改日还要再找自己,失望之意顿时一扫而空,更何况从订婚到如今,王爷从未这样跟自己温柔的谈过话,今日已经是非常意外之喜了。   正事要紧,自己当然不能不知进退了,急忙起身客气的回答后,先告退离开。   “彩静,我要进宫一趟,府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沈紫依走后,李信几步来到骀华阁正厅,对正玩的不亦乐乎的彩静说道。   “进宫!这么晚了,出了什么事吗?”彩静放下手中的麻将起身来到李信面前问。   “还不知道呢,你们玩吧!好好照顾自己,嗯!”李信怜爱的伸手将她额前的一次碎发捋在耳后,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而这话也是给其它人听的,因为那四夫人还在玩呢。   “呵呵,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噢,对了,有事记得叫人回来送个信。”彩静听了笑出声来,心想她们难道还能把自己给吃了,不过李信的话还是让她非常感动,毕竟他无时无刻的都在关心着自己,便肯定的点了点头,让他放心,催他快点去。   “慧儿,你也别玩太久了,仔细身子。”李信对一旁的慧公主说道。   “知道了,你快走吧,我们再玩一会就散了,不会累着你的心上人的,呵呵。”慧公主打趣李信笑着说道。   李信宠爱的拍了拍妹妹的头,笑着转身离去。   他这一走却错过了跟沈紫依说清楚的机会,再次提及此事,已经是一年以后了。   李信匆匆忙忙的进宫,彩静的心也跟着他去了,这么晚皇上来宣,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彩静和慧公主互看一眼,心里都打起了小鼓,也就再无心事玩下去了。   四夫人对麻将玩是上瘾了,彩静知道她们几个整天无所是事,这个正好也是个解闷的办法,便送了她们一副麻将,杨玉柳高兴的收下了麻将,其它三人嘴里说着感谢,心里却是咒骂更狠。   回到香雪海的彩静,等的心焦如焚,根本无法入睡,慧公主也是,一次次的派人到门口去探,都无功而返,直到三更天郑雩才回府送信,告知她们:宫里没出什么事,要她们放心,只是李信奉旨出京去办事,要三五天才能回来,府里的事要彩静和慧公主多照料一下。   两人这才放心的入睡,等一觉睡醒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昨夜也注定是个无眠之夜,沈紫依因和李信单独会面而兴奋的无法入睡,庆幸自己这次来诚王府是对的,要不自己姑姑帮自己,恐怕婚前自己永远都没有和王爷单独相会机会。她呆坐在塌上回想着以往见李信的第一个画面,次次都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今晚的他,却是那些的温柔,虽然都是客套话,但却比平日里温和了很多,让自己没有了距离感。   只可惜皇上的旨意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不知道王爷提到婚事,是要说什么?   甜一阵苦一阵胡乱思想着,更深夜静她还是无法入眠,她的贴身丫头茑儿不知道小姐怎么了,嬉闹她说进了夫君的家里,激动的睡不着了,羞的沈紫依要撕她的嘴,两人嬉笑的追跑起来。   沉沉的夜静里,碧云阁内,主仆两人的笑声格外的响亮。   次日一大早,刚刚洗涑完毕的沈紫依,门口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声音,丫头来报说是四来夫人来拜访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暗推波澜!   “妾身给沈姑娘请安了!”四位夫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轻个盈盈的下拜,非常恭敬的给沈紫依请安!   “四位姐姐快快请起,紫依可不敢当!”沈紫依急忙上前掺扶起来。   “姐姐说哪里话来,您是未来的王妃,妾身们给您请安是应当应份之事,还望姐姐不要嫌弃妾身们才好。”赵瑛儿转而扶着沈紫依坐下,非常恭敬的对沈紫依说道。   “姐姐们可别这么说,姐姐们是皇上御赐之人,紫依怎敢嫌弃,倒是姐姐们先进了府门,来日还得姐姐们多多指点才是呢。”   沈紫依谦和的态度,让四位夫人更加肯定自己是找对人了,恭维的话说了一罗筐,正好郑总管送来早膳,并请沈紫依海涵,说申姑娘和慧公主因为昨夜担心王爷,天亮了才安歇,所以不能陪她用膳了。   沈紫依谢过郑总管后,便邀请四位夫人一起用膳,四位夫人当然愿意了,赵瑛儿趁机埋怨道:“还是王妃谦和大度,比那个没家教的野丫头不知强多少辈,姐姐,你知道吗?妹妹们从来都没得到过这样的礼遇呢!更别说是和王爷一起用膳了。”   “嗯!姐姐这话什么意思?”沈紫依故意装做不懂的问。   “姐姐,这王府里除了申姑娘我们谁都见不着王爷,进门这一年多,就是年三十和前几日给燕王爷庆贺妾身们才见过王爷两面,平日里全都是那丫头一个独霸着王爷呢!”陈如烟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姐姐们,王爷也许是公务太忙,无暇招见姐姐们,姐姐们还是多多担待才好,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我们不能给王爷帮上忙,也别成了他的累赘才好,申姑娘只怕也不是故意的。”沈紫依微笑着劝说道,表现的是那样的大度随和,她委婉的劝说更加挑起四夫人压在心底里的那一份愤怒。   “姐姐,你真的太善良了,哪里知道王府里悲哀呀!您没进门,王爷就封了她为王府的女主子,府里所有的主子奴才一律都得称她为小姐,这王府里她是呼风唤雨,为王霸道的。根本就不把姐姐这个准王妃放在眼里,就更别说妾身们了,因为瑛姐姐碰到了那贱人的丫头,王爷竟然下令禁了我们半年的足,如果不是皇上大寿,妾身们到现在也出不了院门呢。”曹宁雪又上前添油加醋的说道,并把沈紫依也扯了进来。   “妹妹还未进府,王爷自当用不着顾计妹妹了,申姑娘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应该多些恩宠的。不过,王爷也该多照顾一下姐姐们,毕竟你们是皇上御赐的夫人,可不比虽便纳的什么人,就是妹妹将来进门也不敢怠慢姐姐们的,申姑娘她一无名无份之人,怎敢这么对姐姐们呢?她应该尊重姐奶们才是啊?”   沈紫依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眼眸里微微闪动着看不明的情愫,接着她又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装作自语道。   “哼,那种山野之人哪里会懂得这种礼仪,也不知道王爷喜欢她什么?什么救命恩人,根本就是个狐媚子,整天就知道勾引王爷,恬不知耻的贱人。”   陈如烟撇着嘴骂道,那样子恨不能把谁给吃了。   “呵呵,好了,好了,你们少说两句吧!姐姐难得才来府里住两天,你们这样也太不成体统了。姐姐,您别听她们嚼舌,这会子花园的花开的正好,不如妹妹带您去逛逛园子吧!”越瑛儿见沈紫依已经听进去了她们的话,现在应该出去走走了,便笑着阻止其它三人,不要再唠叨了,并提出要带沈紫依出去逛逛。   这也正中沈紫依的下怀,她也不想再听下去了。笑着答应了。   忽啦啦一大群人,诚王府里立刻亮出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女,拥着一位素衣仙子,在府中各处观赏,郑总管在远外凝望,也不知少主怎么想的,这么美且又端庄大方的女子,王爷不喜欢,偏偏被那个毛丫头给迷住了,随说是应劫之人,但朝中无沈家的支持,少主就少了一条有力的臂膀,墨先生明知少主要做出有违常理之事,也不劝说,还不让自己去管,无奈的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赵瑛儿带着沈紫依逛完西院来到东院,看过碧莲湖的莲花后故意绕开其他地方往雪香海走来,还边走边介绍着:“姐姐,咱们王府分东西两院,西院就是妾身们住的地方,东院是王爷跟家人住的,那边的腾云阁是王爷的寝室,左边的芙蓉轩是王妃将来要住的,右边是琴轩,那是竹园,王爷的书房,这个就是香雪海,这两处是禁地,东后院全是申姑娘的地盘,就是我们昨日到的那个后院全是。听下人们说几乎王府风景最美的地方就是香雪海了,听说里面有上千株各色梅花树,奇花异草更是数不胜数呢!妾身听家父提起来咱们府,以前可是先皇的上林苑,东院就是上林苑的正殿,原来的甘泉宫就在那里呢!”   赵瑛儿的话深深的刺激了沈紫依,尤其是那句东院是王爷和家人住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尖利的刀子,一字一刀的割在她心头上。   想自己乃是御赐的准王妃,过府小住也该住在芙蓉轩里才是,如今却让自己住在西院,那不就是说自己在李信心中,就如同这些侍妾一样吗?李信你。   恨上心头的她暗自咬,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装作四处观看,轻婉的一笑说道:“是嘛!姐姐们从来没进去过吗?那真是可惜了呢,妹妹还说姐姐们进去过,说给妹妹听听呢!既然是禁地我们就到别处逛逛吧!等申姑娘起来了,我们再来拜访吧!”   沈紫依水目轻转,作势要走,可是话语之间却挑起了那四个女人的怒意。   “凭什么,姐姐可是将来王府的女主子,她算什么东西,竟然让姐姐在这里等她,王爷走时有交代过要她好好的照顾姐姐的,这个没规矩的野丫头竟然睡到现在还不起身,她真以为她是王府的主子啦,姐姐,你可不能就这么忍了,再怎么说她都该过来侍候你的,您是准王妃难道也不能进这雪香海吗?还要等她同意才进去,这也太没天理了,走,姐姐,妹妹们陪您一起进去,看她敢把您怎么样?”   赵瑛儿使眼色陈如烟和曹宁雪,且扶带拉的把沈紫依往雪香海门送,而沈紫依也是半推半就的随着她们走,她倒要看看申采静如何对待自己。   “小的参见几位夫人,夫人们请留步!”刚到门口,还没等她们推门,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侍卫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大胆的奴才,你知道你挡住的是谁吗?这位就是未过门的准王妃,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王妃,你该当何罪?”所有的人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侍卫吓的面无人色,沈紫依也吓的浑身微微发抖,她心里暗叫糟糕,这里根本不能那贱人出面,其他人也进不去,没想到李信竟然给那贱人派了暗卫保护,真是岂有此理。   半天才回过神来的瑛夫人大怒,摆出王府主子的架势怒责侍卫。   “不知准王妃架到,请准王妃恕小的不知之罪,参见准王妃!”那侍卫听说是未来的诚王妃,急忙跪下行礼。   “不知者何罪啊!起来吧!”沈紫依温和的一笑,免了侍卫的礼,虽然很谦和,但却带着女主人的气势。   “谢准王妃不罪之恩!”侍卫鞠躬谢过,但并没有移开身子,依旧挡在她们的面前。   “大胆的奴才,还不让开!”陈如烟怒声吼道。   “请准王妃和几位夫人恕罪!这里是王府禁止地,没有王爷的谕令,任何人一律不得进入,请准王妃见谅!”侍卫依旧纹丝不动,躬身谢罪,说明禁令。   “该死的奴才,王爷说的任何人那是指你们这些奴才,准王妃乃是诚王府未来的主子,王爷岂会对王妃下禁令,死奴才你敢阻挡王妃的路,就不怕王妃治你的罪吗?”赵瑛儿指着侍卫大骂,并把沈紫依推到最前面,意思是你敢挡路,王妃定不会饶你的。   “对不起!没有王爷的谕令,谁也不得擅自进入,几位夫人,请您不要难为小的!”那侍卫说话不卑不亢,话语之间露出的意思是,我只听王爷的,就算是王妃也不行。   “大胆的死奴才,竟敢藐视王妃,小小的香雪海,难道是什么机密要地,王妃只是想去看看院子里的风景而已,如何还要受你这死奴才的气呀?来人,给我把这个奴才拉下去家法处置!”赵瑛儿彻底给激怒了,甩了侍卫一个耳光,指着侍卫的鼻子大骂起来,并喊人让来拆这个侍卫。   一旁的沈紫依冷眼旁观,她没吱声是因为她想知道申采静到底在王府里被宠爱到了什么地步?也想看看这王府里的人都是怎么对待自己的,所以她一声不吭的看着赵瑛儿闹事。   “瑛夫人,您还是请回吧!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就是王妃也不行,恕小的不能从命,请回吧!”那侍卫虽挨了一耳光,面冷如霜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根本就不理她王妃头衔的茬儿,“叭”的一鞠躬做了个请走的手势,连看都不再看她们。   瑛夫人又羞又怒,沈紫依也面上光无,她没想到竹园和香雪海的侍卫,根本就不是王府的奴才,而是玄机门的门徒,就算郑总管调动也要以玄机门总护法的身份来发令,王府的日常护卫,这些人根本就不管,他们只管竹园和香雪海的安全,平日里谁也看不到他们,今天要不是她们私闯禁地,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赵瑛儿她们平日看到的那些侍卫,那就是宫中登记造册了的,家族姓名都要查清清楚楚,这是给外人看的,王府卫队,暗卫是别人不知道的。   虽然面上无光,但她最算知道了自己的情敌在王府的地位高到了什么程度,她的心如同虫食鼠咬般的疼痛,这明明是自己该有的,怎么能让那些贫贱如草的野丫头给强占了呢?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我沈紫依乃天生的皇后之命,岂能让你这个贱人给毁了,哼,申采静,你给我等着。   心里发恨,面上却不能再顶下去了,连忙笑着劝瑛夫人:“姐姐,我们还是走吧,王爷有命他一奴才怎么敢违抗呢?姐姐还是带妹妹到别处逛逛吧!”嘴里说着,眼睛却往香雪海里一瞥,暗中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拆了这香雪海,撵走你这个祸害。 第二百八十八章明讥暗讽!   “沈姐姐,你也出来散步啊!我和姐姐还去找你了呢!”   正下不了台呢,身后传来了林雨霏的声音,瑛夫人知道想进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只好随沈紫依离开香雪海的门口,迎着林氏姐妹去了。   等她恨恨的回头去骂侍卫时,哪还有人影啊,瑛夫人突然心里害怕起来,这个死奴才神出鬼没的,如果他记恨自己哪天突然把自己给。不敢再往下想了,急走了几步掺杂在人群中,眼睛却不时的往香雪海那里瞟。   “沈姐姐好!还以为您在屋里呢,我和霏儿白跑了一趟,呵呵!”林雨薇给沈紫依见了个礼,与大家互道的晨安,携着手往东花园走去。   “呵呵,我也正想去找你们呢,呵呵,可好瑛姐姐她们来邀我出来逛逛,就没去打扰你们,妹妹昨夜睡的可安好?”沈紫依扫了一下林氏姐妹们,想在她们脸上寻找到点什么,因为她不知道这姐妹俩何时出现的,是不是看到了刚才那尴尬的一幕。   “嗯,睡的很好,刚过来看到姐姐们在这,姐姐是要去寻彩静姐吗?”霏儿笑着回答道,刚才她们还真没看到那里有侍卫拦着。   “呵呵,不是,我们也刚走到这里,是想去莲花湖看赏莲去的,我们一起去可好?”沈紫依暗舒了一口气,笑着一起往莲湖走去。   “咦,这不是竹清吗?你家主子起身了?”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慧公主的丫鬟竹清的往这边走来。   “奴婢见过几位郡主!夫人们有礼了!”竹清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给大家行礼问候道。   “姐姐有礼,你这是?”林氏姐妹对慧公主的这个贴身大丫头一直都很尊敬,这丫头原是太妃身边的人,所以比较亲近些。   “噢,呵呵,我家公主昨晚跟申姑娘住在一起,听说睡的很晚,这不我才准备给公主送衣服去呢!”竹清笑着说道。   “竹清姐姐,你可以进香雪海!?”雨霏惊喜的问道。   “是,奴婢是得到王爷的允许,可以进出香雪海照顾我家公主。”竹清点头回答道,不解的看着雨薇,她这么激动干嘛?   “竹清姐姐,你带我一起进去吧,我想去找彩静姐玩。”雨霏激动的摇着竹清说道。   “郡主啊,您可给奴婢出难题了,那园子连晋王爷都不能自由入出,奴婢哪有胆子带您进去啊!”竹清难为的解释道,她亲眼看到晋王爷被暗卫挡在门口不让进,自己一奴才哪敢啊。   “霏儿,休得胡闹,竹清姐姐有事在身就请去忙吧,我们去别处逛逛,这会子只怕彩静姐和慧公主还未起身呢,听说天亮时这才歇下的,姐姐慢走,沈姐姐,我们也走吧!”   林雨薇呵止住妹妹不要胡闹,客套了说了两句,叫上沈紫依她们一起往别处走了。   “瞧瞧,郡主是王府的贵客,王爷把府中的大权交给了她,这客人都早起来,她竟然还睡着不起身,简直是个没有家教的野人!”刚才的气无处发泄,这会子有了机会陈如烟怎么能放过,趁机阴损彩静。   “就是,来了客人又不是别人,是未来的王妃,没规矩的野丫头,竟然这么无礼,她还以为她真是王府的女主子呢!哼,不要脸。”   曹宁雪的话更过份,雨霏听了心里极不舒服,刚要张口替彩静辩驳,被雨薇拉住,使眼色要她别出声,这里不是她们久待之地,不要惹事生非。   沈紫依缓步落在众人之后,远远的看着在香雪海跟侍卫们说话的竹清,看到侍卫恭敬的把竹清请进园内,她妙袖中一双手不知不觉中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就是,仗着王爷的宠爱,整天打扮得不男不女的,跟个妖精似的,恬不知耻还以为是美德呢!呸!不要脸。”杨玉柳也加了一句,赵瑛儿暗里鼓动着那三人继续说,因为她看到了沈紫依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快,她们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香雪海红楼里,刚刚起身的彩静正给慧公主梳妆呢,今天彩静要到娱乐城去,慧公主说什么也要跟着,彩静扭不过她,只好给她容易换装了。   “姐姐,竹清姐姐来了。”筠儿端着盆水进来说道。   “奴婢给主子请安了!申姑娘好!”竹清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竹清,你来的正好,快来易容吧,我要出去。”慧公主等不急的说道。   “啊,公主,您又要出去啊?今日不能带着奴婢一起去吗?我都没去过申姑娘的娱乐城,今日也带着奴婢吧,嗯,好主子。”竹清央告着慧公主,看的彩静直笑:“呵呵,第一次见竹清撒娇,呵呵,好吧,我们一起去,都换个男装就成了,不用易容了。”彩静看着慧公主难为的劲,笑着答应了,彩静是考虑到沈紫依她们都在,如果自己出去,雨霏姐妹俩一定要跟着,那又岂能把沈紫依一个人留在府里,干脆把那四人个也带着去转转吧,闷在家里怪可怜的。   “真的,呵呵,太好了,奴婢这就回去收拾,噢,对了,刚才在门口碰到了沈姑娘她们,可能是进不来,又往莲花湖那里去了。”竹清高兴叫了起来,在王府住那两个月自己整天扮公主,待在王府里一次也没跟去过,今天终于能看到传说中的娱乐城了。   “哦!”   彩静听说沈紫依她们经过香雪海门口,心里一惊,她猜也猜的出,一定是那四个小妾故意带到这里来的,碰一鼻子灰又进不来,沈紫依的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还不恨死自己啊,早就知道这种事不能掺和,唉!都怪那个霸道鬼,爱上他真是麻烦。   “彩静姐,你真的不能接受沈姑娘吗?”慧公主再次提出这个问题,她知道李信想要退婚那可是难于登天,如果彩静能委曲些接受沈紫依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了。   “慧儿,其实我知道我的这种想法不切实际,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我没办法像你们一样,接受多妻制。就算信不爱她,只给她名份,可是我们的爱要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我爱的也不安心,她又如何能甘心,到那时,女人间的争斗势必演变成为朝臣大战,更会影响到他的事业。所以这件事我不会强求的,如果到最后我们都没办法独自相守,而且我也尽到了最大的努力,还是达不到愿望,那时我会安心的离开,相爱并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我会祝福他的,虽然这样很自私,但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彩静的心里也没把握,中国封建思想几千年了,根深蒂固,又岂是自己一个人能改变的了的,妄想改变历史是最愚蠢的想法,可是爱情这件事上,她是绝对没办法妥协的,她早已经拿定了主意,如果退婚不成,她就搬离诚王府,和李信做一辈子的红粉知已,绝不掺和诚王府里女人间的争斗。   慧公主听了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怕到时由不得她啊!   收拾利索主仆四人一起往莲花湖那边,去寻沈紫依他们。   “哼,整天就会弄这些奇巧淫技糊弄王爷,这个样子把个病人骨头都甩零碎了,什么锻炼身体啊?根本就是逞能。”   从花树丛斜插过来的彩静,早就看到雨薇她们的身影,没想到燕王也在这里,原来今天一大早,燕王怕在原来的小花园里碰到女眷,所以才让荀宁带自己到这里,想清静些,没想到还是碰到了他们,林氏姐妹俩跟燕王熟悉,所以近前去和燕王说话,沈紫依和四夫人则坐在凉亭里看热闹。   还没到跟前就听到陈如烟在骂她,彩静无奈的摇了摇头,和慧公主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去。   “哟,申姑娘,您可真是好命呢!能睡到这个时辰才起身,咱们可就没这个命了,客人坐在府里,还能睡得安省。”眼尖的陈如烟看到了彩静,出言讥讽,并非常不屑的瞪了一眼彩静。   “哼,人家是王爷的心肝命尖子,你算什么,就是睡到明天也没人敢说个不字,准王妃也得在这里候着人家的大驾呢,你算什么呀?”   赵瑛儿反话说的更加令彩静无语,还把沈紫依也拉扯进来,燕王和林氏姐妹都回头望向彩静。   “呀,沈姐姐,对不住了,昨个夜里睡的太晚些,我和彩静姐起迟了,怠慢姐姐和两位郡主了,还望姐姐们别怪罪慧儿失礼了。”没等彩静出声,慧公主先开口道歉,令其他人寒蝉禁声。她把所有的不是都揽在自己身上,谁还有胆子去怪罪公主啊!不想混了。   “公主说的哪里话,一早郑总管就来说明了,知道公主是担心王爷才歇息晚了,申姐姐昨晚也辛苦了,该再歇会儿才好,怎能得就起来了呢?快请坐!”沈紫依多贼啊,知道慧公主是护着彩静,忙笑着起身迎过来扶着慧公主坐到凉亭里,回身又问候彩静。   “呵呵,你也坐吧,不好意思,让沈小姐笑话了。”   彩静看着笑容满面的沈紫依,她的举止规范,完全合乎皇宫中的生活标准,善于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不笑不说话,她应该更合适宫中的生活,不过,那笑逐颜开的美丽脸庞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哼嗯!申姑娘,虽说你深得王爷宠爱,又暂时代管王府,但也不能如此的藐视准王妃啊?王妃过府小住你就该早早过来给王妃请安,在身边侍候着,这可倒好,不但不请安反倒要王妃在这里等你,别忘了,你现在不只是代表你自己,你可代表的是我们诚王府,可别把我们诚王府的脸丢尽了。”   曹宁雪冷笑一声,言语犀利矛头直指彩静,纯粹是挑事。   “呵呵,看来我睡了一会激起众怒了,我在这里给大家说声对不起,至于说请安之事,我想大家都是年轻人,轻来熟往以诚相待也就是了,用不着那么虚假客套,你说是吧?沈小姐。”   彩静听着这些讥讽的话语,不怒反笑,也不想多做解释,干脆把球踢给沈紫依。   “是,申姐姐说的对,我们都是朋友,不用那些必虚礼的,几位姐姐都是御赐之人,对礼仪要求严格些,呵呵,紫依就多个嘴讨个人情,姐姐们就别再计较了,申姐姐常年在外忙碌,很辛苦的,可不比我们,什么也不懂不会的。”沈紫依轻笑一下,用话压四夫人,明着是替彩静说请,实际却是暗讽彩静身为女孩家抛头露面没规矩的人,你们还计较什么,并特意把四夫人是御赐之人提出来,讥讽彩静是个没名份的人,就算是这四人你也比不上,少拿自己当诚王府的女主人。 第二百八十九章戏弄瑛夫人!   “王妃姐姐您就是太过善良了,对于这种没规矩的人,就得给点教训,不然,她会爬到你的头上来的。”陈如烟煽风点火的说道。   “都住口!什么大不了的事啊?沈姑娘又不是外人,岂会计较这些。”   刚过来的燕王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声呵斥道,原本想看看彩静如何应对这些府中之事,可是看了半天,彩静根本不屑和这些人争斗,只是当笑话的看,所以也只有他出面调停了。   四小妾没想到燕王会帮彩静说话,一时被燕王堵的说不出话来。   “彩静,你这个董事长多日不去娱乐城,也不怕出了什么差子,怎么,真的要当甩手掌柜的了?”燕王不再理会她们,笑着问彩静。   “呵呵,当然,所谓的董事长,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找到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子上,其他的自然有人去做。如果事事都要董事长去做,那还不累死了。呵呵,不过,也要谢谢你们几兄弟的大力支持啊,要是没有你,我也不敢这么休闲自在的逛,呵呵,怎么样,燕王爷一会可愿同在下一起去?”   彩静没想到沈紫依会说那些话,不由得轻轻的摇了摇头,淡然一笑,便和燕王谈起了经商的心德,并玩笑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   “哼,根本就是一狐媚子,连一丝廉耻都不顾,迷惑王爷还不算,竟敢当着众人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精,自己丢人还连累诚王府的名声。”   四小妾见彩静竟然当众跟燕王调笑,那瑛夫人满眼的鄙视,指责彩静有辱女德,败坏了诚王府的名声。”   彩静转眸看着这个可怜又愚蠢的女人,被人家当了枪使还在这里狂吠,本来不想跟你们计较的,但谁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本姑娘呢,死三八,不整整你当本姑娘怕你们了,是吧?   燕王看彩静的眼珠乱转,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这么忍人欺负的,他偏头低笑了一声,等着看热闹。   就见彩静抿着嘴一笑站起身来,“唰”打开了手中的纸扇,睨着眼睛邪魅的瞅着瑛夫人,随后绽开了更加邪魅的笑容,“叭”把扇子又合了起来,一步步的往瑛夫人面前走来,越笑越邪性,众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而那四妾却害怕起来,上次要不是郑总管出现,这妖女一定不会饶了她们的,可今日她一脸的坏笑,更令她们惊慌。   “哎呀!瑛夫人,您这一大早去醋窖做苦工了吗?”   彩静收到刚才的魅笑,在瑛夫人面前左闻闻右闻闻,而后在自己的鼻子前煽了煽一副实在受不了的样子。   “哼,本夫人岂会去做那种下贱之事,你。你。你…什么意思?”瑛夫人嘴快的顶了回去,可话一出口觉得不对劲,好像上当了,气的有些结巴的指着彩静问。   “呵呵,没去醋窖怎么浑身的醋味呢?哎呦呦!熏死人了!”彩静连连用手煽着空气,慧公主和燕王她们已经知道彩静在戏弄瑛夫人,两人低头偷着笑,沈紫依知道瑛夫人上当了,又没办法提醒,只能眼看着那个蠢女人被彩静戏弄了,林氏姐妹没见过彩静恶整人,当稀罕的看,其他三人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怒目而视。   “你这个贱人竟敢戏弄本夫人,你算什么东西,本夫人岂会吃你的醋,不男不女的妖孽。你只不过是王爷的一个玩物,要名没名,要份没分,王爷也就图个一时新鲜罢了。你不要以为王爷宠你,你就可以在这里嚣张,本夫人可不怕你。”   瑛夫人气的腾就站了起来,指着彩静大骂起来,王爷不在没人给她撑腰,燕王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所以她放胆挑衅彩静。   “呵呵,说起嚣张,现在谁还能比的上夫人您呢?口口声声说我没教养是个山野不懂礼的野丫头,夫人此时此刻岂不更像个沾醋吃醋的怨妇?”彩静听了笑的更加魅惑,脸儿一偏斜眯着一双眸子瞧着瑛夫人说道。   “你。”   “我什么?夫人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呵呵,知道的人说是夫人是在维护王府的声誉,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是在嫉妒我一个没名没份的人呢!”   “呸!不知羞耻的贱人,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气,不男不女的,耐不住寂寞,尽用汤迷惑王爷,用媚术勾引皇室男子都围着你团团转,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恬不知耻的贱人。”   瑛夫人被人说中的心事,气的七窍生烟,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了,指着彩静破口大骂起来。   瑛夫人气的口无遮拦,连燕王也稍带着骂了,林氏姐妹脸色不爽,本来还可怜她,现在就等着彩静怎么戏弄她出丑了。   看着七窍生烟的瑛夫人,玩心更起,既然你开了尊口,那本姑娘也应该意思意思嘛!   她一改脸上的笑容,先前邪魅之气,摆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打开了纸扇轻轻的摇着,眯缝着美目斜睨着瑛夫人,一步步的逼近她,姿势越来越暧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魅,吓的瑛夫人的大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你这个妖女,你。你。要做什么?啊…”   “哦!原来夫人是耐不住寂寞了呀?所以看着本姑娘一身潇洒的男儿装,一时分变不出男女啦?呵呵,也是,冷爷我也是相貌堂堂的男儿,有人青睐也是正常的,刚才夫人所作的一切,不是嫉妒,不是羡慕,原来是在勾引本公子啊!呵呵,”彩静顺手在瑛夫人的脸颊上轻轻拂过,慢慢地顺势而下。   “啊。”沈紫依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彩静,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慧公主也气赵瑛儿说话过份,可看到彩静这样戏弄她,又能于心不忍,她伸手碰了碰彩静,燕王阻止了她,斜眯着眼睛看着热闹,他对彩静这恶整人的法子,是领教够了,她们竟敢来惹她,真是不知死活的蠢才。   “放肆的贱人,你怎么敢。”瑛夫人简直气疯了,竟然让一女子调戏,可那话她说不出口,只能气的干瞪眼。   “呵呵,我是妖女,有什么不敢的,呵呵,瞪着我干嘛?要不要再见识一下啊,嗯,妞!”彩静轻然一笑,一副悠然自得的说道,见瑛夫人惊恐的瞅着自己,她嘻嘻一笑挪步又往她靠去,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语气极其暧昧的说道。   林氏姐妹听了彩静最后的那声妞,再也忍不住了,彻底笑喷了,燕王和慧公主无奈的摇了摇跟着笑了起来,那三位夫人气的直咬牙,可看到平时不可一世的赵瑛儿被戏弄成这样,又能觉得很过瘾,忍不住也笑出声来,但看到彩静得意的样子,脸上的笑立时就一扫而空,只剩下眼里的恨了。   “该死的妖孽,滚开!”瑛夫人被戏弄怕了,唯恐彩静又做出什么事来,吓的挥手乱拍,驱赶着彩静。   “呵呵啊!夫人还有这本事啊,那你滚一个我看看啊?”彩静一收姿势摆了一个非常优雅的pose,好像很惊讶的看着瑛夫人,然后做了一个请字。   “你。”赵瑛儿气的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喉间一口恶气堵的她无法说出话来,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掌心里,都不知道痛,完全被彩静给戏弄傻了。   “噫,夫人生气啦?唉,真是的,大家逗着玩玩嘛,何必这么认真呢?气大可伤身哦!好了,不开玩笑了,今日我要去娱乐城,慧公主要去泡温泉,我是来请沈姑娘和大家一起去玩的,说笑了半天,已经午时了,我们就到娱乐城去用午饭吧!”   彩静见气的差不多了,一转笑脸对大家说道,根本就当刚才的事当成开玩笑了。   林氏姐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燕王指着彩静笑,彩静朝他做了个鬼脸,还吐了吐舌头,林氏姐妹看到这个有意思的人儿,心里更加好奇了,这个朋友是一定要交的,看到淇哥哥也很欣赏她,她一定能帮助自己的。   “嗯,嗯,沈姐姐,薇儿,霏儿,我们一起去吧!还有四位夫人!”慧公主忍着笑赶紧接过彩静的话茬儿邀请道。   可那四夫人哪里还能听进去啊,心里怄的快吐出来了,气别人没别着,自己反倒被戏弄了,这奇耻大辱岂能忍受,申彩静,你等着。   “啊嚏!”感觉到背后冷风阵阵,彩静知道这几个人在咒骂自己,她回身笑着说道:“哎呀,谁在心里骂我呀?该不会是四位夫人真的记恨我了吧?”   “呵呵,申姐姐真是个有趣的人,四位夫人刚才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又怎么会在心里咒骂姐姐呢。紫依也正想跟姐姐去逛逛呢,谢谢姐姐了。”   沈紫依笑着拉着彩静的手,替瑛夫人解围,心里却对彩静更加敌视,这个对手绝对不一般,自己要小心应负了。   “呵呵,我也说嘛,开个玩笑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呵呵,那我们一起走吧!”   彩静心里快乐喷了,想跟本姑娘玩,那本姑娘奉陪到底,她笑着转身往前院走去。   林氏姐妹推着燕王追上了她,一起笑了起来,慧公主只好陪着沈紫依又招呼四夫人。   四夫人气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被人家气成这样,还跟着去也太窝囊了,不去吧,公主相请又不敢不尊,最后在慧公主再三催促之下只好忍着气跟了去。 第二百九十章清竹茶舍!   用过午膳后,清竹对娱乐城向往已久,在彩静的容许下,筠儿带着她到各处去参观了,彩静则带沈紫依她们去泡温泉、美容护肤、按摩一整套的服务。   四位夫人虽然心里气恼,但也经不住女子天生爱美的心性,虽然来过一次,可那只是看了看戏而已,哪里像做这样整套的美容护肤的享受啊!看着镜中自己溜光水滑的肌肤,一个个心里美滋滋的,且把那恨忘到脑后去了,一趟美人汤泡出来,按摩时候,沈紫依和四位夫人竟然舒服的睡着了,   彩静看了看她们笑着悄悄地走出来,带着慧公主和林氏姐妹去做自己的事了,吩咐刚转回来了的筠儿和清竹在这里候着沈紫依她们,出来的时候,碰到了燕王,说是要到后院去巡视,林氏姐妹借口说要参观一下娱乐城,便跟着燕王去了。   董事长办公室里,水云落已经汇报完了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正和彩静闲聊呢:“董事长,咱们的茶舍最近可成了京城的学子们的聚集地了,秋闱马上就要到了,各地的学子早就到达京城,宾馆里住的都是来赶考的秀才,每日都聚集在茶舍里谈文论墨,天天爆满,昨个还从前厅抽调了几人过去帮忙呢。”   “是嘛!那可太好了,我当初建这个茶舍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能有这样的效果,这些人都是轩辕国的未来,说不定这里面就会出一个宰相,将军什么的,呵呵,得去瞧瞧。”   彩静惊喜的问道,她建这个茶舍也就是为了方便李信招揽人才,现在朝中的人都是那三家的势力,李信得培养自己的势力才行,李信回来得让他多去坐坐才是。   “其它的事都很顺利,各院的管理人都很上心,都想让自己的团体能坐上我们娱乐城的第一把交椅呢,如你所说干劲十足。呵呵所以,董事长就放心的去做你的正事吧!”水云落知道彩静的想法,事情也汇报完了,她笑着起身说道。   “嗯,呵呵,这要谢谢姐姐呀,没有你,我哪能这么自在啊,呵呵,咦!水姐姐,你是不是太累了呀?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啊?累了就休息几天,我这几天都会来的,你明天就休息吧。”   彩静看着这个得力的助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古代能找到这样的女子,那比考状元都难。她拉着水云落的胳膊,像个小女孩似的撒娇,水云落也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说笑间,彩静从水云落笑盈盈的眼皮目里看到了一丝疲惫,心里内疚,自己休息了这么久,她一定是太累了,反正府里也不清静,还是来上班的好,也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呵呵,没事的,可能是我昨晚睡的迟了些,有些困了。你快去忙吧!我去瞧瞧别的。”水云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哂笑了一下解释道,随后就告辞离开了,只是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哀伤被彩静捕捉到了。   彩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水云落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会瞅个空一定要问个清楚。   “想什么呢,快走吧,你不是说要去茶舍吗?”慧公主摇了摇走神的她说道。   “噢,走,嗯,这样不行,我们是去暗访,我这个样子去了,会有人认出来的,我们换个面目吧。”   彩静回过神来,应声要往外走,看到慧公主的脸时,又拉她回头,取出易容的小包,开始给自己换面具,原来她担心茶舍里会有其他朝臣的暗探,自己现在大大小小的也算个名人了,又跟李信关系特殊,不能让那些人知道自己去接触什么人,所以还是换个面容的好。   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后院清竹茶舍楼下来了两位秀才,面容俊秀温文尔雅!手摇折扇步入舍内。   由服务生带领两人一路往二楼上去,这茶楼左右两边各有十个雅间,中间一个大厅,以竹林精舍的样子装饰而成,环境优雅舒适,是个谈天说地的好去处。   而此时茶舍里已经是座满人稠了,有的都是几人搭桌坐在一起,彩静放眼望去,只有靠窗的西角处有一台小茶桌空着,她想一定是水云落派人来打招呼了,要不人这么多,大厅里怎么还能有空桌呢,她原想只能去自己的备用间了,不想水云落心这么细,她会心的笑了,拍了一下发呆的慧公主便往那空桌走去。   服务生精彩的茶道表演上慧公主大开眼间,虽说她也学过一些茶道,可是跟这些比起来那可是大巫见小巫了,眼睛都看直了。   “呵呵,呆子,有那么稀罕嘛,你又不是没见过,来吧,品品这雨前的龙井!本来想喝功夫茶的,可你的身体受不了,来。”彩静笑着端起一盅色泽清亮,茶香飘溢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口齿留香。   “呵呵,宫里也有,可是没这个好看,你看他那洗茶倒茶的功夫,真是行家里手,那手七星连珠还是一绝啊!”慧公主哪里顾得上去品茶,不远处一茶童正在表演七星连珠,但见他茶壶飞转,背星望月、凤凰三点头一招一式,耍的那叫一个精彩,壶嘴过处不留一点水痕,飞龙转式一气呵成,引得一片掌声。   这一时段的茶艺表演已经结束,大厅里的谈论声渐渐的声大起来,谈论的话题却是酒楼茶舍里的禁忌,朝事!   按理这里也不能让他们私议朝政,但彩静却不禁止,茶舍开张之时,她也特地跟焦老爷说明过自己的目的,焦老爷虽没点头应答,便却默认了,因为他也想从这里知道一些民间的事,所以才有了今天众多学才在这里大谈国事,那些才俊们得知这里的后台极硬,多次在这里大议朝中弊端,不但没有得到制止,反而送茶送点心,一来二去的人越来越多,就行成了今天的这种场面。   “如今朝政受奸党把持,上欺天子下压百姓,一个个中饱私囊,争权夺利,朋党争夺更是祸乱朝政,如再不改革吏制,清除弊端的话,我轩辕国迟早会被那些奸佞们给毁了。”就在彩静她们桌茶不远处,几个秀才众情激昂,其中一位身穿青蓝色长袍的秀才,更是用言犀利,直击朝政要害。   “可不是,如今的轩辕国是表面上一片歌舞升平,其实不然,边境受外强滋扰,百众若不堪言,朝廷拨下的救济银息数流进了贪官污吏的腰包,前些日子的五国和谈,根本就是那几国的阴谋诡计,想借和谈争取时间,一但让西照三国联盟,那我轩辕国腹背受敌,要如何应战啊?”   又一个容貌俊逸的年轻人,满脸的忧国忧民样,谈论到边境之事,忍不住长叹。   “应战?拿什么来应战,这些年边境纷扰不断,国库收不付支,再加上那些贪官污吏结党营私,早就他们掏的空空如也,应战就意味着老百姓的税收又要增加了,本来就已经苦不堪言,再加税收还叫他们怎么活啊?”一个面色黝黑的年轻人说道。   “那又能怎样,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一但三国联盟,我轩辕国民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支撑下去,难道要去做亡国奴吗?那三国的国主是什么样的性情想必天下人早就所闻,越海国国主洛天成,虽年轻有为,但生性多疑,好色成性,刚刚登基两年,越海国已经两选秀,听闻后宫佳丽过千,为次又大兴土木,朝中政事完全在他的喜好间决断,这样的国主能善待亡国之人吗?   天坨国乃塞外还没教化的蛮夷,我堂堂轩辕之后,岂能容忍那野人来统治,西照国,镜像大陆的人间地狱,君无君样,臣无臣形,百姓之命不如草莽,我轩辕国锦绣河山如落到他手,那将是何等的惨状,所以,不管民间怎么苦,四国一但开战,凡我轩辕之孙,都应该竭尽所能,支持朝廷击退强敌,保我中原一片清明天下。”   听罢那黑脸年轻人的话后,背对着彩静她们的一个年轻人起了起来,一通亡国论说的在坐之人无不点头称赞,连彩静也暗暗的为他叫好。   “这为仁兄所言极是,当今天下纷乱杂扰,四夷对我轩辕虎视眈眈,天下大乱就在眼前,放眼天下就只有我轩辕国能解救镜像大陆民众于水火之中,只是圣上虽有救世之心,但朝中奸臣当道,我等就算有济世救国之心,却无报效之门也是枉然,听说今年的主考又是两党之人,你们无拜门之银,只怕考也是白考了。”一个穿淡蓝色长袍的年轻人气愤的说道。   “在下听说要进两府拜贴,没这个数连门都没想进,前日听说肃州秀才王杰去拜会都尉府,光打赏门口的奴才就是上千银,我等虽说不至于贫寒,但要拿出十万雪花银去拜贴,只怕是卖的祖屋也不够啊!”   此时,临桌的一年粉袍轻年长叹一声,苦声说道。   “哼!清廉公正的社稷大事,就是让这些脑满肠肥的蠢才给毁了,仗着有几个臭钱,与那些贪赃枉法奸佞狼狈为奸,坑害了多少满腹经纶的有识之士啊!朝廷年年求贤若渴,但岂又知道我等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之苦啊!”那青蓝袍的秀才闻言气的猛拍桌子,大骂起来。   “也不尽然啊,朝中还是有一股清廉之风的,那御史沈大人就是朝中清谦之臣的代表啊!听闻这位大人跟那两党之人势不两立,深得朝廷的重要,而今跟随他的清谦之臣也不少。”一旁有一个看上去年轻在三十多岁的男子接了话茬儿说道。   “嗯,这倒是,听说这位大人的女儿许配给了诚王爷,这位王爷身份神秘,虽是废后之子,被逐出京城尽十年未归,可一归来皇上就封为诚亲王,还把先帝的上林苑赐给了他,明眼人一看就是圣上要起用这位失宠多年的王爷了,而这位王爷真让人刮目相看,回来短短的一年多,如今已是朝堂上的一股新势力,敢作敢为,做事雷厉风行,   听说他带的军队讲罚分明,从不扰民,上任以来,办了两起大案大快人心的大案,郯州剿匪,毁了尹家拢断多年了丝绸生意打尽了盘踞在江南多年盐枭,深得圣上的喜爱,江南、郯州的百姓无不拍手称颂的,如今轩辕国的几位王爷里,他在民间的声誉最好。”   真是闲谈乱论啊,这不,一会儿又扯到李信的身上。 第二百九十一章玉面檀郎!   “可惜这位王爷不是主考,无法决定我等的命运,在下已经连续三次落榜了,今年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而来,现在看来又是无望了,昨日我在状元楼那边听说,有人已经知道了今年的试题,我等就算再努力就能如何时啊,无有拜门银,别想当状元哪!唉!”   临桌的一满脸苍桑的中年人哀叹道。   “兄台这话说的在下就不敢苟同,什么叫作无拜门银啊,难不成兄台要是有银子就会去贿赂那些佞臣吗?男儿志在天下,如不能用所学之识报效朝廷,就以身投军报效国家,为保我轩辕大好河山而战,有何不好,为何说出如此之丧气之语呢!”   一个身材魁梧年轻人大声反驳道,此人声如宏钟,目如闪电,有一种气拔山河之势,彩静练过了武功,知道这样的人一定身情绝技的,她兴奋的碰了碰慧公主,两人一起望向那轻年。   “这位兄台说的好,我等虽说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只要朝廷需要,在下定当第一个报名参军。”那个穿青蓝袍的年轻人,起身与那个年轻人碰杯,激动的说着豪言壮语。   “几位兄台所说都很精辟,也令人感动,所以说朝廷更需要清正廉洁之风,让朝政清明起来,那些贪污受贿之举,更应该检举出来,各位仁兄,谁愿意与在下联名,检举考试弊端,要求朝廷派一位清正廉洁的大人,为此次的主考官啊!”   彩静前面为之叫好的那位白衣秀才,竟然号召大家联名上奏,要检举贪污受贿之事,这些慷慨激昂的陈词,听了彩静也感觉自己内心汹涌澎湃,这些爱国青年真的很令人钦佩,现在正是身逢乱世之时,当是他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他们一定会成为国之栋梁的,彩静心里暗打着主意,慧公主更是为这些人的话语而感动,没想到这些秀才这么拥护自己的父皇,痛恨那些奸贼,他们要是能帮上四哥就好了,她暗思着:自己要不要帮帮他们?   “在下愿意!”那黑脸年轻人第一次举手赞同。   “在下也愿意。”   “在下也愿意。”   不一会在坐的大部分都同意了,而且还说要邀请更多的学子们来参与。   “只是我等这联名状要送往何处?如果是送到贡院和礼部那里,岂是多此一举了,根本就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给我等带来杀身之祸呢!”青衣秀才问那个白衣秀才。   “诚王府!”白袍秀才坚定的说道。   “呵呵,仁兄,不是我泼你冷水,那王爷府岂是我们随便能进得的,只怕还没到王府门口,就被侍卫给轰走了。”   一个年纪在十七八岁的男孩说道,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个时代你想要进那家大人府那可是不容易的,没有拜贴人家根本就不理你,像这种告状的更不可能了。   “呵呵,在下自有办法,定能将这联名状送到诚王爷手上!”那位白衣秀才十分肯定的保证道,而且说的很自信。   “哦!那一切就有劳兄台了,不过,说了半天,竟未请教兄台的高姓大名,仙居何处?失礼失礼!”   大家听说白衣秀才有办法,都高兴的直叫好,这下可有希望了,要不然今年又要抱气而归了。那些贪官污吏早就内定好了的人员,能上榜的苦学之人更是少之少,这些年令他们饱受落榜之苦,但愿诚王爷能为民做主,还天下学子们一个清明公正。   连日来聚集在一起议论朝事,因怕出事大都不知道对方姓名,这会连名上诉,所以有人追问白衣秀才的姓名。   “兄台客气了!此乃意不容辞之事,在下定不负众位所托!不敢当,在下江州人氏,姓杜,表字:翊天,小字:子腾!各位仁兄请多指教!”   白衣秀才报上名号,其它秀才一片唏嘘声,临桌的那个黑脸年轻惊喜的朴了过来叫道:“原来兄台就是四大才子之首的玉面檀郎的杜子腾啊!杜兄的大名早以如雷贯耳了,不想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啊!杜兄,幸会幸会!子腾兄前几日的民生论早已经在京城传遍,小弟有幸也拜读一了番,真是精辟之极,实乃救世之真言哪!在下兖州常胜,表字:子归!”   “噗!哈哈哈。对。对。对不起。呵呵哈哈哈。”先前那位白衣秀才报出名号,彩静也没感觉到什么,可是当黑脸汉再次报出名号时,她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噗的一声全喷到了慧公主脸上,连呛带笑又忙着给慧公主道歉。   慧公主被喷的狼狈不堪,彩静边笑边给慧公主擦着脸上的茶迹,只是实在忍不住,忙爬在桌子上尽量让自己的笑声音低些。   “你笑什么?弄我一脸。真是的。”慧公主擦了半天报怨道。   “呵呵,笑死我了。怎么会有人叫。肚子疼啊,呵呵,蒸笼。大叔已经就够好笑的了,竟然还人比他更好笑。哈哈哈。”彩静笑的没办法说清楚,直揉自己的肚子。   “哎呀,笑死我了,噢,肚子疼,哈哈呵呵。”说了半天慧公主也不明白,当她看到彩静揉着自己的肚子猛劲的笑时,一直联想到刚才那个秀才的名字,慧公主指着彩静,也笑了起来。   “呵呵,肚子疼,不知道有没有叫肠子拧的啊?哈哈呵呵。”   而此时她们隔壁的桌坐着的两个人,也笑了起来,其中一位年长者笑的直摇头,他对面的中年人也是忍俊不禁。   “呵呵,你可真会糟蹋人,人家好好的名子被你拿来笑,小声点,当心人家听到了。檀郎是潘安的小字,就是说这个人长的容貌可比潘安,你笑人家做什么,呵呵。”慧公主笑着说彩静,不该拿人家的名字开玩笑,见彩静越笑声越大,便拍了拍她的手,怕人家听到了。   “呵呵,这名跟哪个姓配在一起都是好名字,可是他偏偏姓杜,连起来叫能不叫人喷饭吗?呵呵,不过,这人好像挺有名的,叫什么。嗯。玉面檀郎,能比潘安还美吗?呵呵。”彩静笑着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笑的,是他的名字实在让人误会。   “我听天澈提起过他,他就是轩辕国四大才子之首的杜翊天,此人相貌文才都在其他三人之上,但却从不与其他三人交往,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慧公主一个深宫大院的女子,又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事,就这些也是天澈在他面前叨叨过,她才大概有个印象。   “哦!原来他就是四大才子之首的杜翊天哪!难怪有此等不凡的见识,我们真是有眼无珠,几日攀谈竟不知兄台大名,失敬失敬!”大厅里一片赞叹声,能跟他攀谈几句那真的他们的荣幸了。   “此人生性高傲,从不与人交往,当年众学子在京排名,他只露了一面留了一篇文章,就坐稳了四大才子之首。此后,年年举办的学子聚会他都再没露面,皇上爱才邀请四大才子进宫同欢,他也没出席过,不知此次到京所为何来?难道是要入仕效忠朝廷了吗?”   这时,彩静隔壁桌的那两个人轻声议论起来,可说话的声音彩静听的清清楚楚,本就对这个“肚子疼”感兴趣,听罢这话就更好奇了,只是他的那个绰号也太强了点吧?难道比人妖天澈还美吗?我倒要瞧瞧,慧公主也有这个想法,自己身边的男子个个优秀貌美,这个人敢比潘安,那倒真要好好的瞅瞅了,两人对了一下眼睛,笑了。   彩静招手叫来了侍应生,在他耳边低语了几语,那侍应生惊讶的看了半天,最后呆呆的点了点头离开,不一会,侍应生们端上了娱乐城自制的点心,还有清凉的水果刨冰,送到各桌上,这些只有那些有钱的名门学子才能吃的起,他们可没闲钱吃这些,有些秀才们不解的问道:“小二,我等没叫此物啊?”   “各位秀才,这是我们董事长送给大家的品尝的,没有别的意思,预祝各位金榜提名,衣锦还乡!”茶舍经理高声宣布着彩静的祝福,引来了一片叫好声和答谢声。   “还有,今日所有学子的茶钱一律免费!”这句话一出,秀才们一个个高兴的连连答谢,但那个杜子腾和青衣公子却觉得不可思议,平白无辜的又送东西又免茶钱的,该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早听说这娱乐城跟各王府走的很近,刚才的联名状可不能出什么事的。   “店家,恕在下不知好歹了,商人无利不起早,开店就为得是赚钱,你这样的送法实在叫在下不明白,所为何来呀?”   “肚子疼”起身转身面对着那茶舍经理,正好也让彩静和慧公主看到了他的面目。   眼前的男子,让自认为见多了美男的慧公主,看呆了!   连彩静的眼里也闪现出惊艳之色,难怪称玉面檀郎呢!比作潘安一点也不过分,彩静心里嘀咕着,虽然谁也不知道那潘安长的什么样,但这个男子绝对当的起比喻潘安的词汇。   白衣胜雪长发飘飘,清俊优雅玉面如画,剑眉斜插入鬓、朗目晶亮如星、鼻如悬胆挺直,口似朱丹画就,脸色冷俊,气势逼人,整个人犹如天外嫡仙,飘逸俊雅,清冷绝艳。   他的美不同与天澈的那种阴柔之美,也不同与宇文阔那种妖魅之美,就是男子汉的那种纯阳刚之美。   而他那冷峻的气质又不同与李信的那种天生的王者之霸气,他是那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之势,彩静心里暗暗思想,这是不是就是人说的天生当官的料啊?   “这位秀才千万别误会,本店今日之举纯属是被众为的爱国之心所感动,身为轩辕国的一份子,能有幸接待我轩辕国未来的栋梁之材,本人身感荣幸,这只是茶舍的一点小小心意。请各位不必介怀。大家慢用,在下告辞!”茶舍经理笑着解释过后离开了,彩静暗中点了点头,暗夸这个经理说的好。   “呵呵,没想到商人中竟然也有如此义气的爱国之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相看哪!”   青衣秀才看着远去的茶舍经理,由衷的说了一句。   “子都兄,说的甚是,商人中有此见地之人真是难能可贵啊!实属凤毛麟角之人。看来这家娱乐城的东家是个有见识的商人。”那个“肚子疼”也赞同青衣秀才的看法,冷峻绝美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笑,此一笑引来了一片唏嘘声,茶间的几个煮茶小妹眼睛都看直了,连茶溢了都不知道。   那惊世一笑也让彩静心神一荡,不由得低声夸道:“哇!帅哥哎!还真不是盖的,比那人妖还俊美几分,你们这里是不是盛产帅哥啊?怎么这些人就跟画里画出来的一样啊?他要上往大街上一站,那岂不是要迷倒一大片MM啊!你说是吧?慧儿!”   半天听不到慧公主的回应,彩静回目望去,但见慧公主一双美目发直,脸上呈现出一副花痴之相,就差口水没流出来,彩静不由的笑了起来,伸长脖子把头凑合到慧公主的耳边说道:“哎,口水流下来了。呵呵”   发花痴中的慧公主被突如其来声音给吓了一跳,这才惊醒过来,连忙在自己的嘴边擦拭,却什么也没有,就知道彩静戏弄自己,羞的满面绯红,又不知怎么为自己辩解,恼羞成怒拍打起彩静来。   “呵呵,我又没说什么,呵呵。好了,好了。呵呵。”俩人低笑不语,一时也就没再听进去秀才们在议论谁,等止住了笑声后,这才听到人家把话扯到了商人牟利上。 第二百九十二章反驳众学子!   “呵呵,我又没说什么,呵呵。好了,好了。呵呵。”俩人低笑不语,一时也就没再听进去秀才们在议论谁,等止住了笑声后,这才听到人家把话扯到了商人牟利上。   “有几个商人能想到国家啊?投机取巧牟取暴利,赚取昧心钱,有钱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贪欲当头。那江南首富为了能让其子参加大考,不惜万金更改户籍,还以为他的钱是万能的,真是可笑之极,那种下贱之人也敢妄想入仕,哼。”   说话的是“肚子疼”,其他的秀才也是一窝蜂跟随,都一副轻蔑之相,好像商人卑贱的连提起他们都会污了自己一样。   本来只想暗中观察的彩静,听了这几句对他的影响大打了折扣。本以为这样的爱国青年,思想应该很进步的,最起码也有个创新的理念,现在看来是自己太相信现代的平等社会了,那些秀才越说越离谱,把商人贬的一文不值,彩静忍不住冷笑着说道:“哼嗯,自己也未见得有多高贵,却把别人贬的一纹不知,嫌弃商人铜臭气,现实社会中哪样离了钱能生活下去,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彩静的声音虽不很高,但“肚子疼”那桌和周边的人是听的清清楚楚的,这种不合适宜的话立刻引来别人的注意,那个“肚子疼”也因此转过身来寻声望去,但见窗角下坐着俩个身材娇小的男子,清秀白净,一个如花痴般的盯着自己看,另一个面色冷然的瞪着自己,“肚子疼”微微的扬了扬嘴角,满眼的鄙视之色,说话的口气更是不屑之极:“哈啊,贬低他们又当如何?难道在下说错了不成,这位仁兄好像有不同意见,在下到要请教一二?何谓万万不能?”   “呵呵,回这位“肚子疼”兄的话,你可想过,在贬低别人的同时你也降低了自己身份,“肚子疼”兄刚才的一番高谈阔论令在下着实的佩服,但这样的鄙视商人在下却不敢苟同,商人所做的事,是为了银钱,就是你们所说的一身铜臭。但他们凭的是自己的辛苦赚来的,有什么可低贱的?就好比“肚子疼”兄你,寒窗苦读十年,所为何来?还不是期望着能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吗?这跟商人起早贪黑的辛苦赚钱有什么不同,他们也只是想生活的好一点,能让妻儿老小吃的饱穿的暖一些,为何就成了下贱呢?”   “当然,是有些无良的商人贪图小利赚昧心钱,但那毕竟是少数人,大部分的商人都是本本分分的正经商人。他们在辛苦劳作赚取应得的利益之外,也尽着一个子民的应尽义务,照章纳税,为国家尽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他们为什么就成为大家口中的下等公民了呢?请问这位“肚子疼”兄,你凭什么小看人家?你又凭什么说人家下贱?”   彩静左一句“肚子疼”,右一句“肚子疼”,有些人已经听出其中之意,脸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好明着笑都低下头偷笑起来。   那个杜子腾当然听出了彩静的话音,面色骤变一双朗目放射出如闪电般的光芒,显然已经被彩静戏弄自己的名字的话给激怒了。   而听完彩静这一席话,令在坐的秀才面面相觑,从没有人敢为商人如此的辩护,更没人敢如此强势的逼问他们这些上等仕族,真的胆大妄为,那些偷笑的秀才也收住的笑容,怒目而视。青衣秀才大怒声色俱厉责问道:“古往今来,圣人早就定论:仕农工商。商人就是最下贱的,他们天生就是下贱的奴隶,效忠朝廷是他们应该做的,这有何可辩。”   “哼嗯,愚昧,圣人的话如果是这样解释的话,那这天下还有几个是仁族啊?历朝历代的天子将相,哪个不是从最底层做起的,谁敢说他们不是仕族,是下贱的奴隶啊?能做官的也不要笑当农民的,说不定你的下一代就又变回农民,身为仕族的也不要笑平民百姓,因为你的老祖宗就是平民百姓,这天下是有百姓才有仕族,而不是有仕族才有百姓,商人他们是百姓中的一分子,不比任何人低贱,一个国家除了靠农田收缴国税,其余的税收要靠商人来缴纳,没人商人,何来的大江南北城镇的繁华,没有商人众位才学又如何能聚在这里高谈阔论,没有商人这洛阳城岂能成为镜像大陆上最繁荣的都城?”   彩静又是一番反驳,这次的语言更加犀利,提出来的问题让秀才们更加如气堵咽喉,无法回答,彩静冷眼扫视一番继续说道:“大家在这里高谈阔论,抬高自己,那么请问,你们中间有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入仕是完全为民着想,没有一点私欲?你们难道不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现有生活环境而努力的吗?说到贪图名利、下贱,谁能比的过那些贪官污吏?这世上还有谁比他们更下贱的?仁族如若像你们说的那么高尚的话,众位又为何在联名上奏呢?人无完人,不管什么人里也有品德高尚的人。”   “而商人只过想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过个安宁的日子,怎么就成了你们眼里最下贱的人?哼嗯!未当官之前你们就论定了他们的身份,把他们当成了奴隶看待,那当了官后,又怎么能做到爱民如子呢?眼见如此的狭隘,还敢在此大谈什么清除弊制,为民请命!真是可笑之极!”   彩静完全鄙视的扫了众人一眼,说罢微微冷笑,拉起被彩静说话气势惊呆了的慧公主就往外走。   “你是什么人,竟然在此胡言乱语?”   “大胆,这等放肆,你以为你是何人?”   彩静的话激怒了很多人,有的直接站起身来大骂,彩静拉着慧公主直管往外走,她暗里在数数,她断定那个“肚子疼”一定会留自己的,一、二、三,刚数到三,果然,说话了。   “请留步,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在下杜翊天受教了,兄台一番高论在下虽不完全赞成同,但的确令在下耳目一新,有见地,不知兄台可否留下来我们好好的再商谈一番呢?”   杜子腾坐不住了,先前名字被拿来戏弄的怒火已经完全熄灭了,他被彩静这一番言论给惊醒了,自己从未听过这种人人平等之论,更未想到自己的论述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一驳,此人所说的一切正是自己提出的民生论而没有考虑到的。从没有哪个学子有这样的想法,更无这般见地,一向高傲的他,觉得彩静的言论,具有创新意识。虽然有些言论自己不能接受,但这都不重要,自己就想跟他多聊聊,结交这个思想另类的朋友。   “在下就是你们嘴里说的下贱商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无话跟你这个“肚子疼”说。告辞!”   彩静知道今天自己说的太多,怕再说下去让别人认出自己来,便摆出一副不屑再理会他们的样子,甩袖离去。   “此人是谁,怎的如此傲慢?”青衣秀才气愤的问道。   “不怪他傲慢,他有傲慢的资本,我等身为学子,竟无他这样的胸襟,实感惭愧!”杜子腾望着门口惹有所思的说道,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小二!”他转身叫道。   “先生,请问有何吩咐?”侍应生闻声过来。   “刚才出去的那个秀才,可是这里的常客?”杜子腾问道。   “回先生的话,此人是第一次来,平时没见过。”这里的侍应生全是玄机门的人,虽然认不出是易了容的彩静,但彩静一口的论调也就猜出是董事长来了,他不愿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侍应生当然也不会说出去了。   “哦!”   杜子腾盯着侍应生看了几眼,见侍应生脸色如常不像说慌,急忙的追了出去,门外哪里还有人的踪影,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二字,悻悻的转身回了茶楼。   而此时的彩静和慧公主,笑的连腰也直不起,引的洗浴中心来往的客人盯着他们看,还以为俩人得了什么病呢。   回到彩静办公室后,筠儿和竹清也领沈紫依她们逛回来了,两人不好再笑下去,忍的很辛苦。   彩静考虑到回府还要再麻烦厨师再做,吃完了也不好就让沈紫依她们回房去,又要闲聊,彩静不想多跟她们有接触,就安排吃过了晚饭才回府。   逛了一天也逛乏了,四位夫人拥着沈紫依林氏姐妹回西院去了,慧公主也回嵌华阁等着彩静来给自己针灸。   彩静被刚回府的玄武叫着一起看墨先生去了。   等彩静和墨先生谈完茶舍之事后来到嵌华阁已经打更了,刚走到门口正好碰上来找慧公主玩的林雨霏,其实她就是来找彩静的。   “见过郡主、申姑娘,我家主子在寝室等您呢!”竹清见彩静来了,笑着迎了上来说道。   “竹清姐,你不必这么客气,就跟平时一样就成了,这里又没外人,呵呵,我们不讲那些虚礼,自在些。”   彩静见竹清行宫廷礼,急忙上前扶起她,自己可不想天天被人拜,要她自在些好。   “彩静姐说的是,宫里整天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出来了就轻松些,竹姐姐就别再拜来拜去的了。呵呵”雨霏当然不愿这样了,这段时间在宫里,可把她给闷坏了,好不容易出来了,当然要自由了。   “是,奴婢遵命!”竹清笑着说道,两人见竹清还是改不了口,无奈的笑着摇头。   “噢,竹清姐,你帮我去拿块纱布来。”彩静正要进暖阁回头吩咐竹清。   “是,我这就去拿。”竹清终于不再自称奴婢了,笑着转离出去了。   慧公主的寝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彩静和雨霏挑起纱缦往里瞅去,却见慧公主呆呆的坐在妆台前,发楞,时不时的偷偷的笑一下,俏脸泛起淡淡的红晕,令灯下的她更增添了一番妩媚。   “呀!我们的公主殿下是不是在想那个肚子疼啊?”彩静展颜一笑,蹑手蹑脚的走到公主身后,慢慢的抱住她的脖子,轻轻的在她耳边问道。   慧公主又吓又羞,追着彩静就打,林雨霏不知道俩人在说什么,急的直跺脚的问:“哎呀,彩静姐姐,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事,什么肚子疼啊?快告诉我啊?”   “什么也不是,霏儿别听她胡说八道。”慧公主急了,忙捂着彩静的嘴自己解释道。   “呵呵,公主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干嘛?呵呵,咦!该不是我们的公主殿下,真的一见钟情了吧?啊,哈哈哈。霏儿。快来帮我。呀。呵呵哈哈哈。”   “我叫你嚼舌根,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你给我站住房,嗳噫,呵呵,你再说不。呵呵。”慧公主又羞又臊,逮着彩静就开始挠痒痒,彩静笑的连力气都没有了,大叫雨霏去帮忙。   雨霏急着要知道发生什么事,便去帮彩静拉开了慧公主,当她知道茶舍里发生的趣事,大叫可惜,说什么明天也要跟着彩静她们去,见见这个美的连澈表哥都比下去的男子,到底是怎么个美法,能令公主姐姐一见倾心。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嵌华阁里,三个女孩子打闹声笑声不断,欢乐的笑声令寂静的诚王府增添了一份生气。   而就在这天夜里,水云落的家里却发生了一桩惨案! 第二百九十三章勒家惨案!   猜到彩静不愿意跟那些女人一般见识,雨霏猜出她今天一定会早早的离府,所以她比时间起的更早,也换了身男装等在香雪海门口,果然不出所料,彩静在她刚到不久就出来了。   “咦!雨霏,你这是要去哪啊?”彩静出门来看到一个书生站在园门口,她好奇多看了两眼,这才认出是雨霏。   “呵呵,彩静姐,我就知道你会早走的,所以我来等你呀!说好带我去的,不许反悔的!”雨霏高兴的跑过去抱住彩静的胳膊,显示自己的聪明,当她看到彩静一脸的不解之意时,她瞪大了眼睛提醒彩静,不要忘了昨天的承诺。   “呵呵,就为了出去起这么老早啊?!你可真是个小孩子!噢,对了你这样走了你姐姐知道吗?”彩静被雨霏天真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这个雨霏一点小姐架子都没有,可爱的就像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由不得人不去疼爱她。   “呵呵,我让小莲留下给姐姐说一声就好了,再说她的心思都在淇哥哥身上,哪顾得上我呀!呵呵,姐姐我们走吧!”   雨霏一心只想着出去玩,话出口了才知道自己说露嘴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咕噜噜的乱转,急的在想怎么把话给说圆喽。   “嗯啊!你是说雨薇郡主喜欢天淇!真的吗?”彩静乍听之下有些不想信自己的耳朵,太妃不是说要赐给李信的嘛?难道说雨薇心有所属,不愿意嫁给信?彩静惊讶的问道。   “哎呀!不管了,反正我们也是来请姐姐帮忙的,我就直说好了。”雨霏是个直人,藏不住事,又是个小孩子,她想自己和姐姐本来就是找彩静帮忙的,再加上这两天跟彩静在一起,更加觉得彩静是个人品魅力极强的人,很对自己的脾气,所以她不想说慌骗她。   “嗯,嗯,好霏儿,快说!”彩静有些感动的摇着雨霏。   “哈哈啊!我就知道你会跟来的,果然,看来我没迟到!”雨霏还没开始说,就听到了慧公主的声音。   “呀,慧儿,你怎么也起来了?”彩静回头看去,慧公主一身轻纱胡装打扮,俊秀潇洒,笑个盈盈的走了过来。   “呵呵,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让竹清和竹韵留下陪她们,我也不想待在府里,走吧!”慧公主知道彩静担心什么,笑着叫她放心。   “呵呵,你该不是又想去见那个肚子疼吧?”彩静听了坏坏的笑着问道。   “呀,你说什么呢,人家是怕你寂寞去陪你的,竟然这么说我,看我不打你。别跑。呵呵。呵呵。”   慧公主这一搅和,雨霏的话一句也没说成,彩静也不好当着慧公主的面追问什么,想着晚些时候再问好了。   三个女孩笑着追打出了府门,郑总管看着摇了摇头,吩咐人去西院侍候准王妃早膳。   娱乐城门口,王副总一看今天董事长来的这么早,忙叫人准备早饭送到彩静的办公室。   “嗯,彩静姐,你这里的膳食真好吃,这么多花样啊!呵呵,难怪客人这么多。我要是天天能来吃就好了。”   雨霏吃着松软可口的三明治,一住的夸赞,但却吃的很文雅,彩静心里暗赞,教养还真不是盖的,这么活泼爱动都不失大家风范,可比自己强多了。   “呵呵,所以啊,我就不想回宫去,如果能在这里和彩静姐一起工作就好了。”   慧公主这一段时间真的跑野了,一心想着能在娱乐城做事,像天淇那样,这简直就成了她的梦想了,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嘻嘻,慧姐姐,你来这里只怕不是为了做事吧?那个俊美的肚子疼应该是才你来的目的吧?”霏儿打趣慧公主,慧公主羞急了,伸手去打彩静:“都怪你,乱嚼舌根,让这小妮子也来胡言乱语,我就拿你试问。”   “哈哈哈。你也太不讲理了吧?是你自己发呆怪我什么事啊,呵呵。”三人正笑成一团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哭喊声。   “让我见见董事长,我有急事。冷先生。求你让我进去。”   彩静纳闷的起身走了出去,见自己的两个暗卫拦着一个小姑娘,那姑娘哭天抹泪的哀求着,彩静几步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回董事长的话,不知哪来的叫丫头私自闯了进来,怎么拉也不走,非要见您!”娱乐城四楼外人进来是要有人引见的,她自己跑进来,暗卫当然不会让她进了。   “噢,放开她吧,小姑娘,你找我有事?”彩静看了看那个哭的眼肿的跟桃子似的小姑娘问道,她总觉得在哪见过她,可一时想不起来。   “冷先生,我家夫人出事了,求您去看看吧?呜。”那小姑娘一见彩静出来了,甩开暗卫便扑了过来,哭到在彩静面前。   “你家夫人?对了,你是水姐姐的丫头秋儿!先别哭到底出什么事?”   听那姑娘提到夫人,彩静心里一下揪了起来,她想起来了,自己是勒家见过她,她是水云落的丫头,自己见过两回,平常跟着水云落来的不是她,所以自己印象不深,急忙扶起她追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一大早家人去侍候老太太,却见二夫人和夫人都倒在血泊里,老太太也人事不醒,屋里乱的不成样子,二夫人已经死了,幸好夫人还有一丝气息,三夫人吓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叫奴婢来请冷先生过府去看看我家夫人。”   秋儿边哭边说,彩静一听水云落受伤人事不醒,急转回房去拿东西:“慧儿,水姐姐出事了,我要去看她,你们不如先回府好了。”彩静看着两个惊呆了的女孩说道。   “不不,我也去看水姐姐。”慧公主在娱乐城里最早认识的就是水云落,对这个不幸的大姐姐,非常的同情,现在出事了,当然要去看看。   “那好吧,我们走。”彩静不敢再迟疑了,怕水云落出了什么事。   暗卫早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等三人上了车扬鞭飞奔勒家小院。   还未进院就听到哭声震天,彩静心里一惊,难道是水姐姐。不敢往下再想,也不顾慧公主和雨霏,拔腿就往后院跑去。   “哎呀。啊呜。二姐呀!你死的好惨哪!”   后院正堂设了灵堂,哭声一片,勒家的总管一看彩静来了,哭着迎了出来。   “冷先生,快去看看我家夫人吧!郎中说不中用了。”   彩静直奔水云落的寝室,屋内两个孩子哭着要娘,床前守着不认识的几个人,也哭天抢地的叫喊着,管家低声告诉彩静,说水云落的娘家人。   “大家先别哭,让我看看,秋儿,去把窗户打开,要空气进来了。”一股血腥味弥漫屋内,水云落头上都包着纱布,脸也看不清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彩静来到床前让大家散开,急忙查看。   还好有救,彩静拿出外婆给了九转还魂丹给水云落喂到嘴里,可是她已经咽不进任何东西了,彩静没办法只好用嘴给她渡,一旁水家的一妇人一把拉开彩静,骂道:“大胆狂徒,竟敢轻薄我的女儿。”   “老夫人,您别拦着了,快请冷先生救小姐吧,她是个女子,不要再拦了,要不小姐真的没救了。”一旁经常跟着水云落去娱乐城的小玲子忙阻止了那妇人说道。   众人一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彩静,无法相信的左右打量,彩静顾不得解释,只是对她们笑了笑,便低头去给水云落渡药,连渡了两颗彩静才放心,拿出针在她的几大要穴扎下了去,轻轻的打开了郎中包好的伤口,腹部有一个三分宽的伤口,虽然很深便并没有伤到内脏,彩静暗叫了一声,谢天谢地。但由于发现的太晚,流血过多人已经休克了。   而且身上到处都是淤痕,看样子应该是跟贼人打斗了很长时间,彩静小心的给她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各处淤伤也都抹上了师门的散淤良药,又把头上的伤重新处理了一遍,当她看到水云落那张伤痕累累的脸时,心疼的直掉眼泪:“水姐姐,都怪我,昨天我该问你的。”   “小玲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遭贼了吗?”彩静擦着泪水转身问道。   “是,贼人偷了老夫人的几张银票还有首饰,还有。还有。”小玲子说话吞吞吐吐的,眼睛左右乱转,彩静起了疑心追问道。   “小玲子,你家夫人命在旦夕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还不照实说。”   “奴婢也不知,老夫人不让说。”小玲子样有不甘的说了一句,彩静心里就明白了,肯定是那个败家子做的,老夫人护短不让说。   “为什么不报官,这样把现场都毁了,还怎么查呀?”彩静气的问管家。   “老夫人不让报,我等都是下人,又怎么能做的了主呢!唉,只是可怜我家夫人和二夫人了。”老管家哽咽着说道。   “申姑娘,你可得为我大姐和二姐报仇啊!呜。这几天那个畜生他带着人来,逼大姐卖掉娱城的股分,大姐不愿,他就天天的作贱她,大姐不愿让大家担心都自己忍了,怕那个畜生抢契约,就把契约交给了娘收藏,他搜不到契约书就天天打我们,大姐去了娱乐城他不敢去闹事,就在家里折腾我们,娘被他打的遍体是伤,二姐的身子都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一定是他做的,娘那里除了首饰和银票,还有娱乐城的契约也不见了,我们姐妹好悔呀!要知道那个畜生坏到了这个地步,大姐当初就给听您的劝,休了他就好了,现在可怎么办呢?我们的命好苦啊。哇啊。”   三夫人燕儿扑了进来,对彩静哭诉着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彩静心里更加自责,明明自己看到水姐姐有事,却给忽视了,真是该死,越听越难过,跟着三夫人一起哭了起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不是人的东西啊?真该千刀万剐才对。”雨霏抹着泪骂道。   “管家,你去报官,出事的屋子不要再让人进去了,保护好现场,虽然已经乱了,但总会留下一些痕迹的。”   彩静咬着牙对管家说道,这样的畜生不死,活在这个世上只会让更多的善良人受害,彩静想这事是该要有个了断了。   她更气恼自己昨天光顾着秀才们的事了,忘了问水云落的事,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好水云落有救,要不然自己会自责一辈子的。   “可是老夫人不让报官,我等不敢做主啊!”管家和三夫人同声说道。 第二百九十四章慈母之悲!   “都怪我,昨天光顾着茶舍的事了,早点问一声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事了。老夫人现在可好,我去见她。”   采静知道老夫人袒护儿子,但如今人命都出了,她难道要让全家都死在那个畜生手中才能清醒吗?   “老夫人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只有春娘一个人在侍候。连妾身都不让进去。”三夫人哭着说道。   “这是人命,不是谁想瞒就能瞒得住的,不能再耽搁了,来人!”这次绝不能让他在逍遥法外,她冷脸冲着外面喊道。   慧公主和雨霏知道她们来时有两个侍卫跟着,但没有进来呀,她这是在叫谁,勒家人更是不解的看着她。   “属下在!”众人眼睛一晃,屋里就多了一个穿银色衣服的蒙面人,吓的全都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速去追查昨夜的命案,相关之人一个别漏过。”采静冷声下了命令,这是她第一次动用暗卫。   “是!”银翼应了一声身子一晃就不见了,屋里的人感觉眼前根本就没出现过什么人一样。   雨霏看着采静冷脸如霜,雷厉风行,好似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她简直崇拜到了极点。   “陈管家,你现在马上去报案,这事是瞒不住的,二夫人的娘家得信了一定会闹事的,到时还会连累老夫人和三夫人的。”采静对管家说道。   “是,老奴这就去报官!”   水云落的两个孩子扑到采静怀里哇哇大哭要娘,采静心里更不是滋味,为水云落的命运感叹。   勒府里里外外乱成一团,水家人到底是大户人家,还是顾些礼仪的。二夫人的娘家人听说女儿被害,想都不用深想直接咬定是败家子杀的,二夫人的两个哥哥带了一大帮人来,进门就砸,把前院砸了个烂三分,勒家人自知礼亏也不敢多加阻拦,眼看要伤到人了,陈管家这才逼于无奈把采静从后院请出来,好言相劝,并保证勒家一定会为二夫人报仇,这才平息了人家的怒气。   后院把自己关在屋里的老夫人,听说二夫人的家人来闹事,要她交出儿子,不然就要拿她抵命,还要报官,连气带吓旧疾复发晕死过去。   官府接到勒家的报案就派人来验尸,勒家大大小小皆被盘问过后,封锁了案发现场,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采静她们只能待在水云落的屋里:“采静姐,你说能找到那个畜生吗?”雨霏现在提起败家子恨的咬牙切齿的。   “我们知道的太晚了,老太太又不让报案,现在只能寄托在侍卫身上了。”采静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如果败家子昨晚就见到买家,那么他肯定活不了了,如果没有命案他还能活命,现在有了命案,人家一定会杀人灭口的。话音刚落,门口忽然就闪进一个人来,门口衙役都戒严了,外人是进不来的,现在能进勒家如平地的只有暗卫了。   “禀小姐,属下已经找到勒大少了。”暗卫鞠躬禀报。   “哦!太好了,人押回来了吗?”采静闻言惊喜的站了起来。   “回小姐的话,他已经死了,属下接到小姐的令调了暗卫全城去查,据线人报,说凌晨时看到过勒大少,去了南城的一家妓院,属下们急忙赶了过去,可还是迟了一步,属下们到达那妓院时,他已经死了。”暗卫说话有些不自然,女主子第一次派活就做的这么不漂亮,脸上无光啊。   “他死了!”在场的人全都惊叫起来,采静虽然已经有了预感,便也没想到会是死在妓院里“怎么死的?”采静想这种事一定是有人设好的局。   “据妓院老鸨说,勒大少跟个外地人争一个叫水媚的妓女,双方都不相让,结果大打出手,他的死像很惨,全身肋骨、五脏六腑皆被震碎,四肢断了其三,一只眼珠也被打瞎。属下查过伤痕,伤他的人是江湖上人称断魂手的花面狼,伤人后就逃离了,属下已经派人去追捕了,现在还无音讯。”   暗卫说道这里停下了,采静知道他有事不好明说,便带他到了东耳间去。   “不会是一般的争风吃醋的花案吧?”采静看着暗卫问。   “是,表面上看是花案,据那个妓女说,勒大少是半夜来到妓夜的,一来就找她的包间里的两个外地人,好像在谈什么买卖,就把她使出去了,等谈完了那两个人叫她进来,喝了两杯酒,就离开,勒大少那个色鬼两杯酒下肚就对她动手动脚的,还说他有很多钱,要替她赎身,正在这时,她的常客来了,两人就争了起来,最后就打了起来。”暗卫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据属下所知,这花面狼早就暗投了尹家,此人行踪诡秘,江湖上人根本就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看来是尹家怕勒大少牵累他们,才派花面狼出手的。”暗卫说出自己的判断。   “哼嗯,真够狠的,做的一点痕迹都不露,先谈生意后杀人灭口,还来个花案死无对证,花面狼应该是易了容去的,就算现在站在我们面前只要他不露武功,我们也认不出他来,这么看来,他们还是想得到娱乐城的股份了,哼,做白日梦。”   根据案情分析,采静断定尹家是没想到会闹出人命来,也考虑到自己跟水云落的关系,一定会帮她追查的,所以才转了这么大一圈,搞了这么一出花案来,勒大少一死,勒家血案死无对证,他们只是正正当当的做了个买卖,杀人之事与他们没有关系,到时他们就可以拿着合同书来找自己要股份了,采静冷哼一声骂道。   “属下已经派人通知了线人了,要他们密切注意尹家的动向,那两个外地人属下也派人去查找了,很快会有线索的。请小姐放心。”暗卫向采静保证道,失败一次,不能再丢一次人了。   “不必去找,他们会出现的,拿了股份书肯定是想要银子,他们不会这么放弃的。”采静想了想,那些人不笨拿着股份书当废纸的,一定会想办法入主娱乐城的,自己只要坐在家里等就可以了,这次一定要让尹家知道鸡飞蛋打的滋味。至于那个败家子,死了活该,世上少一个祸害。   “噢,对了,你报官了吗?”采静想虽然是该死,但对勒家和水家还有两位夫人也得有个交代,报了官,二夫人家就不会再闹了。   “妓院已经报了,洛阳令也派了捕快去了,应该马上就会有人来通知去认尸的。”暗卫点了点头说道。   谈完之后来到外间,天色已晚,水云落还没脱离危险,采静不敢离开,看着有些疲累的慧公主和雨霏说道:“慧儿,你和霏儿先回府吧,我这里离不开。”   “也好,我们先走了,你也多保重,有事的话让人送个信回府。”慧公主知道自己留下只会给采静添麻烦,何况府里还有沈紫依她们在,自己出来一天了,怕竹清她们露出马脚来就不好了。   暗卫怕采静在勒家这里出什么事,留下了其它六个银守护勒家大院,自己送公主回府。   果然,半个时辰后,衙门来人叫勒家去认尸,陈管家听说少爷已经死了,吓的不知道怎么好,三夫人虽然恨的咬,但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嚎啕大哭起来,与其说是哭败家子,还不如说是哭自己的命苦呢!   采静吩咐陈管家不要告诉老太太,怕老人家听了受不了。水云落昏迷中,老夫人又不能让知道,三夫人哭的死去活来,根本就管不了事,勒家没有了主事之人,里里外外都要采静做主,傍晚的时候,陈管家把败家子的尸体认领回来,官府的说辞就是暗卫听到的一样,是江湖人所杀,人已经跑的没影了,官府已经下了海捕令,死者由家属认回埋葬。   二夫人家看到败家子的尸体后,恨不能上去再补几下,杀女儿的凶手死了,虽然报了仇,但女儿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他们不甘心的闹起来,二夫人的母亲气不过趁人不备跑到了后院,去找勒老夫人去拼命,等采静她们知道了赶到后院时,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儿子的死讯,一口气没上来,气死在床上。   至此,勒家一天一夜三死一伤,真是天都要塌了,还好水云落没醒,要是知道了只怕也活不成了。   老管家也是心伤神摧,采静根本就没有得力的人帮忙,只好派人到娱乐城叫人来帮着准备丧事,不大的院落里摆着三口棺材,水云落的两个孩子,一会儿哭奶奶一会儿哭姨娘,又是要娘亲,这家里那叫一个惨啊,采静不知跟着哭了多少次,勒家的不少族人也闻讯赶到,可都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惦记着勒家在娱乐城的股份而来,老夫人一死,他们当然欺负水云落孤儿寡母了,只是有碍水云落还未清醒,不好闹起来,但却对采静做主勒家之事,颇有微辞。   采静不愿理他们,只是一心照顾水云落,勒家最惨痛的一天过去了,为了息事宁人,采静做主答应了二夫人娘家的要求,以正室礼仪厚葬她,请了飞云寺的和尚做七天道场,超渡亡灵。   采静心里暗气,人是被那畜生杀的,还要那个名份做什么?活着受罪,死了还要跟他埋在一起,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自己是接受不了,但为了勒家平安,也只能答应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处理后事!   水云落直到第三天才清醒过来,艰难的睁开眼睛,见采静坐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泪如雨下,血流过多的她,气息微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瞅着采静流着悲伤绝望的泪水。   采静看到她这样,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拉起她的手劝慰道:“水姐姐,你不会有事的,打起精神来,孩子们可不能没有娘啊!你放心的养伤好了。家里的事我会帮你处理的,你别操心。契约的事你也不用担心的,就算他拿走了也没用,那张契约是我跟你签的,就是要转让也得你签字才算数,他卖给谁也只是几张废纸而已,你好好休养,一切交给我好了。”   她没问她当天到底是不是败家子下的毒手,更不敢告诉她家里发生的一切,怕她再受到打击人就真的完了,能瞒一天是一天了。老夫人和败家子还有二夫人的灵堂她都让设在前院,怕她听到了问起,就瞒不住了,这一大家子今后还要靠着她活呢。   听采静这么说,她稍稍的松了口气,自己家破人亡那是怨自己的命苦摊上那个畜生了,如果再连累娱乐城受损,那真是她水云落的罪孽深重了,早该听采静的话,休了那个畜生就好了,如今累的二夫人惨死,都是她的错,说不出话的她,心中人神交错,眼中的泪如溪流般的淌,她的两个孩子听说娘醒了,扑了进来倒在她怀里大哭起来。   “娘。娘不要丢下我们。我怕…啊哇。”两个孩子哭的好不悲惨。   水云落抱着两个孩子,无声的哭着,看的采静心痛的就跟刀割一样,怕她牵动伤口,又怕孩子们说出老太太和败家子的事,连忙劝说:“燕儿,文博,别哭了,你们这样你娘亲更痛了,乖!让你娘亲好好歇着,这样才会好起来。水姐姐,快躺下当心伤口,秋儿,把少爷和小姐带出去前院玩吧!”采静示意秋儿别再让孩子进来。   秋儿明白她的意思拉着两个哭的不肯离开的孩子出去了。   本就虚弱再加上这一顿哭,水云落气顺如牛,吓的采静忙给她扎了针,又给她吃了两粒还魂丹,把早准备好的盐水和糖水给她喂了下去,采静怕她气血太虚,便给她输了些真气,水云落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暖烘烘的气流在慢慢流动,她憋闷的胸口舒服多了,人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第三天才清醒过来,百草仙子的疗伤圣药非同一般,水云落这次清醒后,精神好了很多,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只是人还太虚弱,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才能完全康复的。   “采静,明日是不是二妹出殡的日子啊?”   秋儿给水云落梳洗之后,扶她半靠的床头上,水云落看着一旁忙着给自己开药方的采静问道。   “是,你不用操心那些,好好养伤,前面我已经让人过来帮忙照看着。”   采静以为她是担心事情办不好,所以劝她不要操心。   “不是,我想去祭拜二妹,我们姐妹一场,她嫁进勒家没享过一天的福,最后却落了这么个走法。都怪我,那天晚上就不该让她去陪娘,要不然她也不会。啊哇。”   水云落想起了那晚的事后悔莫及,怪自己连累二夫人命丧黄泉,想到这些她泣不成声。   “水姐姐,别难过了,事已至此你后悔也没用啊!二夫人是个明白人,她是不会怪你的,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你还是好好养伤吧!等你好了再去祭拜吧!”   采静急忙劝说她,这会去了就露馅了,她要是知道了老太太也死了那还能受的了吗?   “好妹妹,我一定要去拜一拜,不然我的良心难安哪!二妹她死的太惨了。呜。那…那个畜生他好狠的心哪。二妹她死的冤哪。”水云落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采静这一劝水云落更是止不住的伤心泪,哭诉起当晚发生的一切。   原来就在娱乐城开业不久,有一天,败家子突然回家来,给家人个个都买了东西,一下子转性了,对家人好的不得了,老夫人也纳闷不知为何,还以为他变好了,好了三天半,便拭探着问娱乐城的事,又问勒家的契约在谁手上,二夫人和老太太就担心起来,便不再更他说起娱乐城的事,只推说股份的事都由水云落管,她们不知道。   败家子因为惧怕采静,所以不敢到娱乐城来找麻烦,一直等到水云落轮休回家,便商量着把股份出让一部分,被她一口回绝了,他就翻了脸,开始作害家人,对水云落不是打就是骂,水云落还是不答应买股份,他就天天作贱她,连她来葵水都不放过她,打的她浑身是伤;二夫人更是被他糟蹋的见了他就发抖,趁她不在就在她屋子里搜;就差没挖地三尺的找了。   她在家休息也无宁日,只好去上班,可那败家子就在家里折腾二位夫人和老太太,灭绝人性的畜生竟然拿孩子来威逼老太太,幸好让家人们给救下来了,接着他又带着外人来在家里闹腾,三夫人被他当着外人面糟塌,要不是水云落发现的早就自尽了。总之,这些天,勒家就跟人间地狱一般。   水云落想,契约书实在不能在自己屋里放了,她悄悄地交给了老太太让她收藏好了,因为败家子刚带人搜过了老太太的屋子,她想着不会再搜了,没想到当天晚上,老太太不舒服,她服侍吃过药后,二夫人也来看老太太,见她脸色不好看,就让她去休息,自己照顾老太太,水云落也就答应了,半夜她起来出恭,听到老太太屋里有响动,还以为老太太有什么事,没想到她进屋一看,二夫人已经到在血泊之中,老太太也倒在了床塌下,败家子正从老太太床格里拿出来放契约的盒子,水云落不顾一切的上去抢,边抢边喊人,可是她没想到屋内还有人,没等她再喊出声来,就被人捅了一切,她死死抱住败家子不放,被他拳打脚踢,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采静猜的果然没错,败家子他没胆杀人,跟他来作案的还有其他人,只怕现在也从世上消失了。   水云落坚持要去拜祭二夫人,老太太的事也隐瞒不下去了,采静只好告诉她,败家子已经服法,只是老太太也过世了,水云落受不了打击,再次昏迷过去,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正是出殡的日子,她坚持素服麻衣为老太太带孝,哭的死去活来的,街坊邻居无不同情落泪,大骂败家子死有余辜,害的好人跟着受累。   刚发丧完,勒家族人就出来闹事,说水云落一介女流之辈,不该出头露面打理勒家生意,族里已经选出了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代她管理,直到水云落的儿子勒文博成人之后交还给她们。   “哼,笑话,这么多年勒家被那畜生挥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来主持公道啊?水姐姐一个人支撑了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你们出来帮忙呢?现在看到人家有些富裕了,你们就出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啊?你们干脆明着抢好了。”   水云落一听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采静实在是气不过替水云落出头。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几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是勒家,哪有你这个小白脸子指东划西的份啊!别不是你这小白脸贪图大娘子的美色,想人财两得吧!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然勾引男人败坏我们勒家的门风。”   一个跟水云落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指着采静骂起来,其他的勒家族人也跟着附和,眼中都是鄙夷之色,完全把采静当成霸人妻女占人家财的淫徒了,更有甚者直接叫人把采静和水云落进猪笼。   “叭”的一声响,那个说话的少年就被甩了一耳光,没等他反应过来,“叭”的又一个。   “你。你。”那年轻被打懵了,他没想到采静敢当着这么多勒家人打他,捂着脸指着采静说不出话来。   “你再敢满嘴喷粪,本大爷保证打的让你妈也认不出你来,不信你就试试,水姐姐高洁的人品岂容你们这些贪得无厌没人味的东西来污辱,你们给本大爷听着,水云落是我冷恩泽的姐姐,从此时此刻起,谁再敢来勒家骚扰水姐姐,或是打勒家财产的主意,冷某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是采静听了那人的话,二话没说直接就狠狠的给了他两耳光。采静不想跟这些没人味的东西再说下去了,美眸微眨放射出一股冷冽令人生寒的光芒来,扫视着那些人,冷声警告他们,为了起到震慑作用,她看了一眼院中央的青石板桌子,采静提气挥掌拍去,“嘭”的一声,那青石板被击了个粉碎,在场的人全都吓傻了,没一个再敢吭声的,连水云落都没想到采静会武功,呆呆的看着她。那个被打的年轻人,吓的腿肚子转筋,瘫软在地上。   “这里不欢迎你们,马上给我滚!不服气的尽管去告我好了。”采静见水云落虚弱的连坐都坐不住了,这些人再这么闹下去,她再有半年也缓不过劲来,便下了逐客令。   勒氏族长慌忙拂袖而去,临走之时逞强似的放下狠话,让采静等着。   采静笑着说他尽管放马过来,勒家的事她管定了。   陈管家不想勒家的人再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他知道采静的身份,也不想水云落的名节受到损害,便拦住了勒家族长:“三老爷,小的实话告诉您吧,那位冷先生可不是一般人,她是位女公子,是诚王爷的师妹,别给人家身上泼污水,勒家要是没有冷先生的帮助可没有今天好日子,早让少爷败光了睡大街啦。我家少奶奶更是走的端行的正,请三老爷就别再难为我家少奶奶,算老奴求您了。”   陈管家的一席话让勒氏族人吓的连声都没了,还好人家没计较,不然,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诚王爷!天哪,皇族,这哪是他们能惹的起的,那位三老爷脸色吓的苍白,手指哆嗦着指着门口,家人忙过来扶着他逃出勒家,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勒氏家人,忽啦啦的作鸟兽散了。   采静给水云落施了针,又喝了安魂汤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吩咐娱乐城的人帮勒家处理完事再离开,又派人去买了些上等的人参、何首乌等补品,让秋儿她们给水云落和三夫人补身体,安排好一切这才放心的离开。   勒家的事算告一段落,但并没结束,采静知道肯定会有人拿着契约来闹事的,她吩咐王副总这几天仔细点,看看有什么人来闹事,或是找她的。   一连几天忙的都没顾上洗个澡,累的她背痛,采静便去泡温泉,她不知道慧公主和雨霏等的心有多焦、多无聊,天天听着那四位夫人的假意恭维之语,还有沈紫依那不阴不阳的样子,让两个人都快被磨疯了,慧公主已经完全和宫里那个循规蹈矩的公主判若两人,再加上心里的那一点点萌动,就更待不住了,今天刚要易容出府来找采静,不想郑总管来报,说是义王妃来访,小姐不在,只能请公主代为接待了。   慧公主唉了一声气,无奈只好让竹清给自己化成病歪歪的样子,装着抱病出迎兰馨,沈紫依听说兰馨来了,心里暗笑,好戏开锣了,申采静!   四位夫们接到郑总管的信,高兴极了,急忙梳妆打扮赶到府门。 第二百九十六章义王妃到访!   “慧儿见过二皇嫂,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慧公主自然是抱病出迎,她微微福了福算是见了礼,沈紫依还有林氏姐妹以礼参见,兰馨如今是王妃,就算沈紫依嫁进了诚王府也要尊她一声皇嫂,所以她们都得给兰馨行礼。   “呀,慧姐姐,你出来做什么,这身子骨哪能经的起折腾啊!快起来,你可别吓着我了,还是叫我兰儿吧,听着别扭。”   兰馨见慧公主出来迎自己,心里高兴但也担心,公主要是因为接待自己有什么好歹的,自己可担待不起。   又听慧公主叫她皇嫂,小女孩害羞也感觉有些疏离,还是以前把自己当妹妹看亲切些。忙上前扶起她,要她还照以前叫自己。   “沈姐姐快起来,薇姐姐、霏儿妹妹快请起,我们之间哪用的着这些个虚礼呀,四位夫人也请起吧!我是听说你们在这里作客,来凑热闹的,不知欢迎不欢迎啊!呵呵。”   兰馨摆足了义王妃的派头,嘴上虽然说不用客套,但那神情却不容别人忽视她这个义王妃。   “谢王妃,礼不可费啊,王妃请!”几位谢过礼随她往进走。   坐在了紫华阁大厅,兰馨左右看看,笑着问道:“怎么不见这诚王府的代主子呢?上次听诚王爷说申姑娘是他们王府的女主子,这客人到访,女主子怎么不见面啊?”言语之中不无带着讽刺之意,也是给沈紫依难堪。   “啊呦!王妃娘娘您可是问着了,那位代主子架子可大了去了,几天不回府都没人敢问,迎不迎客算什么?今儿个是您来的巧,我家准王妃和公主在,不然,您来可就要吃闭门羹了。”赵瑛儿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   “什么?在外面过夜?哎呦哎呦!这。这。这是真的吗?”兰馨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惊讶的眼珠子瞪的溜圆,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紫依和慧公主问道。   “瑛夫人,怎得说话如此的不知深浅?二皇嫂来串串门,你该好好尽心侍候才对,这样不知礼节成何体统!”   慧公主闻言脸色一变,呵斥赵瑛儿闭嘴。   “二嫂有所不知,娱乐城的水经理家中出事,她被刺伤如今是命在旦夕,彩静姐留在那里照顾她,所以才没回府的。”   慧公主虽然不怕兰馨挑什么理,但如果她进宫去乱嚼舌根,那可对彩静是大大的不利呢,所以才给她解释一番。   “原来如此啊!呵呵,我说怎么敢私自外宿呢!虽然如此,府里的准王妃来了,她也该回来请个安再去啊?准王妃还在这里她就敢夜不归宿,这成何体统啊?”   兰馨一眼就看出了四位妾室的不满,再看沈紫依却是一脸的平静,她笑着拿她说事。   “谢王妃抬爱了,紫依来时,申姐姐是在府里的,突然出事,也是逼不得已的事,紫依岂能不明世理跟她计较这个。”   沈紫依说的进退得当,半点也看不出她的心事,慧公主心里暗叫坏了,沈紫依这话一出,正好给兰馨发难搭了台阶,果然,兰馨摆起义王妃的架子了:“沈姐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是准王妃,就该拿出王妃的架势来,她虽然得到诚王爷的宠爱,但毕竟你才是御赐的诚王妃。”   “王妃娘娘您说的可没错,但人家仗着王爷的宠爱,见了准王妃连礼都不行一个,更别说尊敬了。妾身们都看不过眼呢。”   陈如烟接了话茬儿就挑事。   “呦,这还得了啊!连个尊卑礼仪都没有啦,沈姐姐就该传她回来好好的管教一顿才是啊!”   兰馨摆出一副长嫂之态,替沈紫依抱打不平,明着为沈紫依抱不平,实着是她今天必须要见到彩静,如果她不回来,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沈紫依的话刚好给她了一个机会,她心里暗道:既然你给了本王妃机会,那王妃也给你出口气吧。   “王妃娘娘,申姐姐有事在身,该体谅才是,再说我一未过门之人,怎好去管府中之事,紫依谢过王妃娘娘的关爱。”   沈紫依何等精明啊,怎么会看不出兰馨的诡计,心里暗想,你想闹事就闹好了,我正好看笑话,她嘴角微微一提,露出一丝鄙夷的笑,而后立刻收起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说道。   “沈姐姐,你这样可不行,她以后不骑到你头上了?那还得了,今儿个本王妃到想见见这个胆大包天没名份的女主子,来人!”   兰馨也正好要的就是这个机会,拿出她这个二王妃的派头,替王弟管理府中不知尊卑礼仪的小妾,就算诚王爷他不高兴,也不敢到义王府去找自己麻烦。   四位夫人可高兴啦,又多一个人收拾那个贱人了,今天可有好戏看了。沈紫依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端着茶细品起来。   慧公主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四位夫人,这些蠢人自己府里的事压都压不住,还吵着吵着让人知道,你们闹吧,看彩静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林氏姐妹瞪大了眼睛看着兰馨,她们没想到兰馨是这么个没头没脑的人,沈紫依深藏不露棋高一招,挑了是非还装好人,兰馨难道连这个也看不出?还是她今天来本就是别有目的的,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不知道彩静姐会怎么收拾这个狂妄的义王妃。   郑总管没想到义王妃这么不知趣,来串个门还要多管闲事,那丫头岂是怕她的,这几日四位夫人活泼的有些过头了,主子不在可别闹出什么事才好,他派人急忙去请彩静回府,当然没敢说是义王妃传她回来的,不然依那丫头脾气根本就不会理她的。   “你说什么?义王妃?她来找我回去干嘛?”彩静不解的看着侍卫问道。   “小姐,属下不知,是郑总管要卑职来请小姐速速回去的。”侍卫哪里知道其中的事啊,只有实话实说了。   “好吧,你先回去吧,我这里交代一下就回去了。”彩静撇了撇嘴说道,心里想:兰馨来的可有些蹊跷,会不会是来探口风的呀?哼,小毛丫头,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想拉什么屎!   交代了王副总多加注意,有事立刻通知自己,便回府了。   可府里的人却等的不耐烦了,见彩静并没跟随侍卫一起回来,兰馨的面子挂不住了,脸色一变强装着平静冷笑道:“呦,这个没名份的代主子好大的架子呀,连本妃的邀请都敢推辞啊!这诚王府也太没规矩了吧?”   慧公主虽然有心阻止,但她知道兰馨的脾气,根本不实劝,越劝越来劲,再加上这几个推波助澜的人,今天可够彩静应付的,她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了,让她们闹去吧!出了事四哥回来就有她们受的了,这个沈姑娘表面上看着通情达理的,没想到骨子里竟然如此之狠毒,我倒要看看她今日怎么处事。   雨薇和雨霏对望一眼,心里交会道:姐看吧,这样的家你还敢进吗?我才不要呢,淇哥哥才是我的归宿,两姐妹会心的一笑。   彩静刚到大门口,郑总管就拦住了她,告诉她是义王妃挑刺,要她小心点,彩静就笑了,果然是来探话的,要不她一个嫂子跑到小叔子府里挑什么刺啊?她点了点头要郑总管放心,自己有分寸。   “民女不知义王妃驾到,未能回府迎接,请王妃恕民女不知之罪!”礼还是要见的,彩静笑着走进大厅,给兰馨福了福。   “呦!我当是谁呀!原来是诚王府的代主子,真是乌鸦变凤凰了,好大的架子啊!”兰馨冷眼淡扫一副厌恶的样子,她也不叫彩静起身,就那么叫她半蹲着,你不跪下磕头,本王妃就叫你这么蹲着。   “呵呵,义王妃说的哪里话来,民女柜上有事总得交代一声才能回府啊,民女哪能像王妃您这样吃饱了到处逛呢!哎呦,慧儿,怎么没上刨冰招待王妃啊!呵呵,看我忙晕了,都忘了你不会,来人去准备刨冰来,天太热,王妃定是热的心烦了。喝上一碗刨冰保证凉爽。”   彩静哪会等她叫起啊,福罢笑着就起身了,根本就不把她当王妃,只是当一般到访的朋友,你火气大是吧,那我给你降隆火好了,谈笑间就把兰馨的找茬给摆平了。   霏儿暗中直竖大拇指,慧公主忍着笑配合她:“可不是,你又没教我,二皇嫂来了我只能招待茶水了,明儿个你可得教教我。”   沈紫依知道彩静不拘小节,没想到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把兰馨的发难就给摆平了,她的眼里闪出一丝阴毒之光,随机又笑着说道:“呵呵,我就说吧,申姐姐有事忙,王妃娘娘却一定要见你,这下见到了。”   沈紫依的话果然挑的兰馨更加生气,可是她发难也找不到台阶啊,李信的话她还是记得的,这诚王府的女主子是不用给她这个义王府的女主人跪下磕头的,她更没有理由让她长蹲不起,见彩静只是对沈紫依点点头问了声,连礼都不见,这可给她找到发难的由头了,她这个嫂子帮弟媳管理不尊敬的侍妾,还是在理的。   “怎么,你连未来的诚王妃也不放在眼里,连个礼都不行吗?怎得如此没规矩,四弟也太过纵容你了,像你这等无视主子的侍婢就该好好的教训一顿才是。”   “呵呵,义王妃娘娘,民女是这样想的,大家来诚王府做客,民女依礼相待,并无哪里不对呀,再说,大家都是平辈的年轻人,问声好打个招呼,开心快乐的说笑,应该比闷不吭声的行礼来的好吧?再说了,民女在府里连王爷也不跪的,年轻轻的要别人跪,会折福的。呵呵——义王妃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别生气了,来来来,尝尝我们诚王府的刨冰,轩辕国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彩静第一次以诚王府的主人身份说话,暗示兰馨,我们都是平辈人,你到我家作客,难道要我这个主人给你下跪吗?未来的王妃,我连王爷也不跪何况是她,你少在这里找茬了,彩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一席话堵的兰馨气打咽喉,还没来的及发难,彩静从丫鬟的手中端过刨冰,笑着递到她的面前,兰馨哪会听不懂彩静的话意,气的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恨的牙根痒痒。   “王妃娘娘,快尝尝,这个真的非常好喝呢。”雨霏给兰馨找台阶,接过刨冰塞在兰馨的手上。   沈紫依来这几天,第一次听彩静以诚王府女主人的身份说话,尤其是彩静那句我连王爷也不跪,她的脸上就如同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心里暗骂:贱人,你今日给我之辱,他日定要你十倍奉还。 第二百九十七章忍无可忍!   “二皇嫂,怎么样,这刨冰喝着爽口吧?”   慧公主邀请兰馨一起品尝过刨冰后,笑着问道,气氛太尴尬,只好来调解一下了。   “嗯,还不错,味道比娱乐城的还好。”   采静这样的顶撞兰馨,依兰馨的性子,早就起身给采静几耳光了,可是今天她忍住了,如果自己逞一时之快,就完不成姑母和叔叔给的任务,只能忍了。现在正好借慧公主的话缓和一下气氛,并故意把话引到娱乐城上。   采静听她这么一说,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她就是来打探口风的,呵呵,小丫头,逗逗你,先不说,让你着急。   “义王妃,您头回来,不如到我们园子里去逛逛,诚王府的风景,虽比不上义王府豪华,但却小而精美。义王妃可赏脸一游?”采静故意邀请她去逛王府,就是不提娱乐城的事。   “呵呵——如此甚好,本王妃早就听说这上林苑乃是先帝龙潜时的府邸,正好慧姐姐和姐妹们都在,我们一起去逛逛吧!”兰馨没办法,今日自己有事要问她,只能忍着心里的气愤,听她的了。   四位夫人听了采静的话,一个个气得嘴歪脸斜的,心里只直骂:不要脸的贱人,连个名府都没有就成了我们府?真是恬不知耻的贱人。   这个贱婢太厉害了,连义王妃都不是她的对手,才几句就被她压下去了,不行,今日绝对不能让这贱人好过。   看着这座气势磅礴秀丽壮观的园子,虽比不上义王府的豪华富贵,但却是精致秀美之极,亭台楼阁花榭山石,无一处不是精工细作的,尤其是听说梅园是采静的专属地,兰馨更是愤怒已极,自己贵为王妃,虽说在府里说一不二,却也没有一块专属于自己的地方,这个贱婢何德何能,竟然能享受这样的宠恩,这李信看来是真的爱这贱婢爱到骨头里去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婚姻,表哥虽然对自己很宠爱,但却不是真心的爱,仅凭采静有这独住的园子,自己也比不上她,心里有气,说话就带上酸溜溜的味了:“呦,这诚王府还真不愧是先帝爷住过的府邸呢!真是秀美之极啊!比我们府可有气势多了,慧姐姐,父皇可真偏心呢!”   “二皇嫂,你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你们王府的豪华就算是宫里也比不上,还感叫屈,四哥多年在外受苦,父皇就是想给他再造个好一点的园子国库里也拿不出银子来,这才把这上林苑给了四哥,这么点宠惠你就嫉妒呀?真是个小气鬼。呵呵——”   慧公主见兰馨连自己的父皇也怪上了,一时心里不愤就笑着堵了她几句,兰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哂笑一下忙赔不是:“呀——慧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这里的风景秀丽,一时的感慨而已,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慧姐姐可别告诉父皇啊!”   “呵呵——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呵呵,以后说话注意点,别没遮没拦的!今个儿都是自家姐妹,如果让外人听到了,岂不是闯了祸?”   慧公主嗔了她一眼,劝说道。   “是,呵呵——还是慧姐姐对我好,呵呵!”兰馨露出小女孩天真的笑容,令采静无法把她跟那些飞扬跋扈、刁蛮成性的大小姐联系在一起,十五岁的小女孩,应该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可是她却被父母当成了政治筹码,这么小就懂得明争暗斗这一套,哪里有一丝的天真、快乐可言,真是悲哀呀!   顺着东院一直转下来,除了梅园采静没有带她们进去,其它的地方都转了个遍,最后走到她的蔬菜大棚区,众人也走乏了,采静让人准备茶点送到大棚旁边的角亭里,请大家在这里歇歇脚。   “王妃娘娘,您请喝茶,这是妾身亲自调的莲花茶,很养颜的。”赵瑛儿也吩咐自己的奴婢端来了自制的莲花茶,当宝贝的献给义王妃,并讨好的给兰馨倒茶,要是平时兰馨根本不屑跟她搭话,可今日自己的这口气出不去,实在是憋的慌,得借这些女人说事了。   “是嘛,那本王妃倒要尝尝,嗯,真是香,瑛夫人的手可真巧,想必四弟一定非常喜欢这茶喽?”   “王妃可抬爱妾身了,王爷哪里会喜欢妾身泡的茶呀,这府里都是那没名没份的人说了算,再好的东西,王爷也尝不到呢。”   果然赵瑛儿中了兰馨的计,直接攻击采静。   “准王妃,您也尝尝吧!”赵瑛儿给慧公主、林氏姐妹都倒了一杯,然后绕过采静给沈紫依倒了一杯,非常恭敬的请她品尝。   采静看着赵瑛儿这幼稚的举动,忍不住笑了起来,端起了丫头们准备的冰镇番茄汁喝了起来,不愿跟那四人一般见识,还有就是觉得她们也是可怜人,如果不是自己出现的话,她们应该可会生活的好一点吧!   “噢,对了!采静姐,水经理怎么样了?这半天都没顾得上问你。”慧公主想起了水云落,担心的问道,这也正中采静的下怀,是时候说娱乐城了。   “噢,已经无大碍了,不过,得休息一阵子,她流了很多血。身子太虚弱了。”   “那个败家子抓住了吗?”雨霏追问道,她们回府后就不知道勒家的事了。   “噢,那个畜生已经死了!”采静说着用余光扫了兰馨一眼,果然,兰馨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虽然在喝茶,但她知道她在听自己说话。   “死了?!”林氏姐妹慧公主惊的连手中的茶杯差点都给扔了。   “嗯,那畜生杀了人之后,竟然又到妓院去狎妓,结果跟一个江湖的人争妓女,让人家给打死了。”   采静简单的说了一下,她要让兰馨和尹家以为自己查到的就这些,这样他们才会放心的拿着股份书来找自己要银子或是股权的。   “死的好,这种人活在世上只会害人,只是苦了水姐姐了,这么年轻就要守寡了。”慧公主虽然大叫死的好,但同时也为水云落叫屈。   “就是,水姐姐嫁给这种人真是命苦啊!”雨霏也跟着说道。   “还不止呢,那败家子死了,二夫人的娘家人来闹事,结果吵的勒老夫人听到了,她受不了儿子的死讯,也撒手人寰了。水姐姐因为这个又昏迷了两天,真是惨不忍睹啊!”采静继续说着勒家的事,她就在等兰馨问话呢。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这老夫人也只是让人又恨又同情,唉——”雨霏和慧公主听了更是惊讶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当初听到老夫人不让报案,两人着实恨老夫人来着,现在听说她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没报官吗?”沈紫依显然也是被这事给震惊了,心里不平的问道。   “报了,官府也只是验了尸,作了笔录就走了。”采静说半句留半句。   “那个败家子死有余辜,只是可怜一家人跟着受害,那官府怎么说啊?江湖人杀人难道就不查了吗?”果然,兰馨耐不住问起来。   “江湖之人到哪里去找,听说是叫什么花面狼的人打杀的,连个真名也没有,更不知道长什么样,官府只发了个海捕文书,让勒家等着了!唉——可怜那一家人了,死的死伤的伤,两个孩子哭着喊着要娘,让人看着都揪心。”   听到这话,兰馨心里松了一口气。   “义王妃尝尝这鲜草莓,就是大棚里自种的,比外面卖的新鲜多了。”采静端过丫鬟们从棚里摘来的草莓放在了兰馨面前笑着说道。   “哼呵,不就是草莓嘛,有什么不一样的。”兰馨不屑的看了一眼那鲜红诱人的草莓说道,这一看,嘴里直冒口水,不由自主的拿了一颗尝了一口,香甜无比,肉嫩汁多,正合自己的口味。   吃归吃,那尖酸刻薄的话依旧照说,采静听了只是暗暗摇头,这个娇惯坏了的孩子,真是一点救药都没有了。   雨霏还记着上次自己摘草莓的情景,便拉着姐姐要去摘草莓,四位夫人也想去玩,就一起跟着去了。   “申姑娘还真是多才多艺啊!连这下贱的农活都会,这诚王爷养不起你吗?呵呵——怎么说也是诚王爷宠爱的侍妾,应该不至于去做这种下贱的活计吧?哼嗯呵——”   吃着人家的东西还要损人家,慧公主无奈的直摇头,沈紫依心里却乐开了花,但嘴里却连连夸赞采静:“申姐姐真是有本事,我们可来着了,吃到这到美味的东西。”   “呵呵,义王妃的话太过了,什么叫下贱的活计呀?这人要是不吃五谷杂粮早就饿死了,这种田的农民才是天下人的衣食父母,如果没有他们的辛勤劳动,大家吃什么,小看别人自己也没多高尚,自己长着双手为什么要别人养活,我家乡有位老人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享用自己辛勤劳作得来的美食,那是天下任何食物都比不上的美味,还有成就感!”   采静笑着回敬了兰馨几句,就地把兰馨气的脸色大变,恼羞成怒说话也就口不择言了:“呵呵,下贱就是下贱,再怎么辩解也高贵不了,他们天生就是别人脚下踩的,所以说,申姑娘还是乖乖的在府里等着诚王爷宠爱好了,别去抛头露面丢诚王爷的人啦!知道的人是你能干,不知道的人定会认为你就是天生的贱农呢!”   “大胆,你这个该死的贱奴,竟然如此的对待本夫人,找死啊呀!”   这边采静还没来得及接兰馨的话,那边大棚里就传来了陈如烟的叫骂声,并能听到摔东西的声音,采静急忙起身往大棚跑去。   “住手!你这是做什么?”   进到棚内,眼前的一切令采静大吃一惊,一颗颗鲜美的草莓被踩踏成泥,垄子上前面的几道草莓被连根拔掉,农把式跪在四位夫人面前,几个丫鬟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他还一个劲的给人家磕头,气的采静大叫住手,丫鬟们才住了手。   “做什么!哼,这个贱奴竟敢对本夫人出言不逊,顶撞本夫人,诚王府的家规,顶撞主子立责一百杖刑,来人,给本夫人把这个贱奴拉出去,往死里打。”   陈如烟不理采静的问话,指着那农把式大骂,并喊人来要杖毙农把式。   “烟夫人,罚人也要问明白了罚吧?你是主子他是奴才,他怎么敢顶撞你,你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采静看着不可一世的陈如烟,脸色立时冷了下来,伸手去扶农把式并追问陈如烟。   “小姐。小姐救救草民吧!…小的怎么敢顶撞夫人,是夫人摘草莓连根拔起,小的提醒了一句,就。”   农把式见到了采静,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扑到在地向采静求救,并说明原因。   “大胆的贱奴,竟然污蔑本夫人,该死的东西,啊。痛死了。大胆。你竟敢伤了本夫人。啊…”   陈如烟见农把式说出真相,急了,伸手就要打农把式,采静哪里容她再撒泼,刚才兰馨的话已经让她生气了,现在她们这样欺负农把式,毁了自己的草莓,采静彻底的发怒了,一把抓住陈如烟的手,用了一分力,那陈如烟立刻痛的如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采静轻轻的一甩,陈如烟就飞了出去,“噗嗵”一声掉在了水渠里,全身湿透了,丫鬟们急忙过去扶她,结果没拉起来,连同两个丫鬟也掉到水渠里,三人狼狈之极,林氏姐妹和慧公主忍不偷偷的笑了起来。   “姓申的,如烟好歹也是王爷身边的人,你怎么敢因为一个奴才这么伤她,你也太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   赵瑛儿出来打抱不平,指着采静就吼了起来。   “哼嗯,我还没问你们竟然反问我,这里的草莓惹着你们了吗?为什么这么毁坏它?有本事就冲着本姑娘来,何必为难他人,拿吃食撒气,你们毁了他的田难道要他默不作声吗?提醒一句就要遭受你们的毒打,你们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呀?”   采静怒目而视厉声责问道。   “哼,本夫人堂堂四品御赐诰命,打他又怎么样,杀了他也只不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几颗烂草莓又如何,本夫人今日就要毁了它。”   赵瑛儿撒泼完全顾不上什么礼仪了,边骂边朝草莓地走去,她就要再拔几颗,看她能把自己怎么样。   “哼嗯!你动它一下试试!”采静连动也没动一下,冷笑一声说道,瑛夫人就感觉自己的后背冷风阵阵,脊梁骨直冒冷汗,手都碰到了草梅叶上了,硬是给吓的停下来。   “筠儿,带大叔去擦药吧!大叔,让你受委屈了,筠儿,顺便到帐房给大叔领个红包,当医药费吧!再传命侍卫,后院蔬菜棚这里,今后没有本小姐的容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采静理也没理瑛夫人的反应,轻轻的扶起了跪着发抖的农把式,吩咐筠儿带他下去,并传了她在诚王府第一条命令。 第二百九十八章特殊的药引!   “是,小姐。大叔,我们走吧!”采静发怒,筠儿心里可是爽快极了,从义王妃进门到现在,小姐处处忍让,这些蠢女人还以为老虎不发威是病猫呢,应声扶着农把式往外走去。   “你们几个听着,这里的人是我请来工作的,不是你们的奴隶,今后谁敢自私动这里的一果一苗,或是打骂这里的工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采静给人的印象向来都是开朗、谦和、笑呵呵的,可一但严肃起来,就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沈紫依虽然装的很好,但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惊,没想到这个贱婢竟有这种气势,她袖中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四位夫人更是胆战心惊,前次打筠儿时,她们曾看到过采静发怒,当时要不是郑总管及时出来,恐怕这个贱人真的对自己动手了,还有后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至今还历历在目呢。   采静不理众人的反应,转身离开了大棚。   慧公主叫人赶紧服侍陈如烟去换衣服,陈如烟用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采静,暗自发势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凉亭内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沈紫依暗中冷笑,今日这贱人在林氏姐妹面前露出凶相,太妃定然会知道,到时太妃岂有不过问的。“哼,贱人,你想独霸王府,连门也没有,你等着瞧好了。”   林氏姐妹和慧公主想办法调解气氛,正在这时燕王从远处过来了。原来是他今天有些累,想早点针灸,听说采静她们在花园,便寻了过来。   “咦,什么风把二皇嫂给吹来了!这可是新鲜事啊!”燕王没想到兰馨会来这里,颇感惊讶,这丫头向来都瞧不起他们兄弟俩的,今日前来定没什么好事。   “是六弟呀,怎么,你也在这里住?”兰馨明知道故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住啊?呵呵——倒是二皇嫂可是稀客,您可是尊贵之极,怎么想到我四哥这里串门呢?”燕王看了看大家的脸色,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便出言讥讽她。   “呵呵——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我是听说慧姐姐在这里所以来这看看,没想到六弟也在这里凑热闹,看来这诚王府里有人的魅力就是大,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勾引到这里来了。”   兰馨见燕王讥讽自己,她便讽刺燕王是被采静勾引来的。   “呵呵——这么说二皇嫂也是耐不住寂寞,被这个有魅力的人给勾引来啦?”   燕王对于尹家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自然说话是不会留情的。   “你。”兰馨被燕王气的哑口无言,嘴张了几张说不出来,气的直咬牙。   “采静,我今儿个不舒服,想早点针灸,正好玄武派人把紫鼬油和松石蜡送回来了。”   燕王根本就不再理她,转目看着采静说道。   “是吗,那可太好了,荀宁,你速去准备药浴,把紫鼬油和松石蜡各化一小碗备用。”   采静得知此事后也替燕王高兴,因为这两味药引耽误了最后的治疗行程,不然,燕王说不定早站起来了呢!这一般的鼬油、石蜡好找,可是紫鼬生活在冰山之上,而且数量极少。松石蜡就更是难寻了。   她忙吩咐荀宁去准备一切,自己也不想再和这些无事生非的人说下去了。   “义王妃,不好意思,我要去给燕王爷治病了,就不能在这里陪您了,请王妃见谅。”   采静躬身给兰馨福了福说道。   “呵呵——真是令人无语呢!这就是申姑娘的待客之道啊?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呢,客人还在主人就借故溜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没家教的表现,还是不把本王妃看在眼里。”   兰馨见采静竟然就这么离去,简直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气冲脑门,冷笑着问道。   “二皇嫂,你这不是在找茬嘛!”燕王盯着兰馨吼道。   “呦!六弟这是在维护她吗?我说她哪来的胆?原来有这么大的靠山啊!呵呵——申姑娘还真是魅力无穷啊!哼嗯嗯,诚王爷被迷晕也倒罢了,怎么连来作客的燕王也这么护着你呀?啧啧啧,这勾引男人的本事可真是无人能及啊!”兰馨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脸上露出轻蔑之意,暗自讥讽燕王他们兄弟俩,都被采静的狐媚给迷晕了,采静之所以敢这么小看自己,就是燕王在给她撑腰。   “哼嗯,义王妃,我想我这主人已经忍让到了极致了吧?王妃也是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应该有极好的修养才是,你见过哪个客人敢如此的辱骂主人?请问义王妃,这是不是你们尹家的家教啊?”   采静阻止了要发怒的燕王,冷笑一声,回击道∶“既然你不给自己留余地,我何必给你留呢?”   “你。”兰馨怎么也没想到采静敢这么辱骂她,气的啪就把手中的茶杯给砸在了地上,伸手要去打采静,被采静轻轻一拨,她就原地转了一个圈才停下来,采静厉声说道:“义王妃不要忘记你的身份,这里是诚王府,不是你义王府,你想打谁就打谁。王妃这么喜欢管闲事,还是回去管理你义王府的事吧,我想义王爷的那一堆小妾应该够你管的了,王妃既然这么嫌弃我诚王府,那就请离开,以后也不必再来,这里没人喜欢你。”   兰馨一次次提到家教,污辱自己的父母,实在是忍无可忍。采静讥讽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发威发错地儿了,她下了逐客令,也不管兰馨如何,转脸笑着对林氏姐妹说道:“雨薇、霏儿,帮我把燕王爷送回琴轩,我要回香雪海去拿医箱。”   她没叫丫鬟们去推燕王,而是叫了林氏姐妹,上次雨霏说了半节话,她还记在心里,她要给雨薇多制造些机会,也想看看雨薇的反应。   果然,雨薇听到采静的话,俏脸微微的一红,虽没有直接应声,光看她的表情采静也就明白了,心里暗暗高兴,自己没猜错,雨霏见采静已经猜到自己想说的了,高兴的答应道:“好,采静姐,你去吧。淇哥哥,我们送你回去吧。”   “嗯,好吧!”燕王看了一眼雨薇,点了点头说道。   兰馨听到采静竟然撵自己走,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左右看着身边的慧公主和沈紫依,慧公主看着远去的采静,又回头看了看兰馨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她。   沈紫依显然也是被采静这大胆的举动给镇住了,瞅着兰馨不知怎么劝她。   兰馨这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对她,眼睁睁的看着采静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气的直跺脚,要追上去找采静理论,慧公主忙上前拉着她往紫华阁走去。   途经东院门口,碰到了荀宁拿了鼬油和石蜡过来,兰馨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另一个目的,姑母让自己打听燕王的伤势如何了,可自己被那贱人气的把正事都给忘了,还好来的及。   慧公主为了让兰馨消气,便硬拉她过来看那药引子,如此正中兰馨之意,她半推半就的围过来看了看问道:“这个能当药引子?”   “嗯,天淇的腿要是早有这两种药引子的话,这会只怕都能站起来了,这东西可难找了。”   慧公主见兰馨转了话题忙给她解释道。   “这有什么稀罕的,我们丞相府里多的是,可没听说过能治瘫病的,那个贱人可别把天淇越治越瘫了。”兰馨不屑的看了一眼,夸自己的娘家有的是,故意把话题扯到天淇的病上。   “兰馨,你就不能对采静好点吗?她又没惹你,为何这般挑刺啊?今日之事你也怨不得她发火,哪有你这样指责主人的,别再一口一个贱人的,让人听着反说你的不是。天淇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会子还在府里自怨自艾呢,如今天淇的腿已经有了知觉,有了这药引,他的腰伤就可以完全好了,说不定赶开春的时侯,天淇就能站起来走路了。”   慧公主见兰馨一口一个贱人的叫采静,实在是看不过眼,说了她几句,兰馨本来就气的要死,现在连慧公主也帮着采静说话,她更是气冲咽喉,可听到慧公主说燕王有了这药引春天就能下地走路了,惊的她连生气也忘了,这可得赶紧告诉姑母去,这个孽种要是好起来,一定会站在诚王这边的,那样浩哥哥就又多了一个对手。不行,这东西可不能让他们用上,得想法把它毁了。她的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正好看到赵瑛儿低声嘟嚷着什么,她便有了主意。   “连慧姐姐也帮着她,兰儿就是看不惯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沈姐姐这正王妃也没她猖狂,能治病就很了不起吗?哼,我就没听说过这东西能治病,我们相府都把这当润滑油,抹在石板上滑的不得了。可没见过让病人吃的,哼,不是害人是什么。”   说罢她看着赵瑛儿,沈紫依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那药引不知在想什么,赵瑛儿听到那东西很滑,心里一动。   “好了,好了,荀宁你快去准备吧!采静等着呢。”慧公主也不想再听下去了,荀宁离开后,兰馨装作委屈又说道:“就是的,我以前玩过,那东西掉在地上,人踩到了滑的根本站不住脚,就连有武功的人都被滑的四脚朝天,伤筋断骨呢。好了,慧姐姐现在都不心疼兰儿了,我走还不成。”   兰馨故意把“伤筋断骨”四个字咬的重重的看着赵瑛儿说,然后,装作委屈的擦了擦眼泪,埋怨慧公主不心疼自己,甩着手起身要往外走去。   “唉,你可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别生气了,我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都是你这丫头说话咽人,还敢在这里埋怨人,好了,早点回去吧,二哥不在府里,你一走,府里可没人管了,我就不留你了。来人,好生伺候王妃回去。”   慧公主拉住她指了指兰馨的额头责怪她,知道这丫头在了只会让人不快,还是早点打发回去的好。   兰馨走后,慧公主也让四位夫人散了,她想去看看天淇,便邀请沈紫依同往,沈紫依也正想去看采静是如何治病的,就答应了。   琴轩里,已经施过针的燕王在荀宁的按摩下,舒服的睡着了,采静正在配制药膏。   “申姐姐,这东西真的能治病?”沈紫依在当好学宝宝,指着白糊糊的紫鼬问道。   “嗯,这紫鼬生活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冰山地区,它的油里有一种物质可以使毁坏的神经重新恢复,这东西极难得,一般人也不知道它的珍贵,就算得到了也都当润滑油用了。其实它还有一种妙用,和松石蜡合在一起加上玫瑰精油洗澡用,皮肤会像婴儿般滑嫩。”采静边搅动着药糊一边给她解说着。   “难怪兰儿那么说,呵呵,不过,这世上只怕也只有你知道它的妙用了,哎,采静姐,真的对皮肤好吗?”慧公主听采静说对皮肤好,急忙问道。   “当然,我哄你作什么,呵呵,正好玄武师兄送的很多,天淇也用不了,给你们点吧,今晚去试试,包你们的皮肤溜光水嫩的,呵呵。”采静看慧公主的眼睛直放光,知道她想要,反正也很多,洗个澡也用不了多少,便笑着对几人说道。   “真的,只加玫瑰精油就好?”林氏姐妹们和沈紫依惊喜的问道,爱美之心谁人无有啊,能让自己的皮肤更好,那是每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   “当然,呵呵,我这里化开的没了,拿冻膏回去自己化吧。松石蜡不多,每人就这么一点,那也够用几回的了。呵呵,明天本公主可以好好的欣赏一下几位大美女了,哎呦。啊哈哈哈——呵呵——不说了…呵呵——不说了。嘘——有人在休息呢。”   采静抱起一个篮球大的罐子,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小瓷瓶,用勺给每个人都装了一小瓶,然后又拿出一块淡绿色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用小刀切了四小块也放在小瓶里,盖好了盖子,往四人面前一放,坏坏的一笑,伸手在雨霏的小脸上一摸说道。   一句玩笑惹恼了所有的人,连沈紫依也伸手挠她的痒痒,慧公主和林氏姐妹就更不用说了,五个人闹成了一团,采静笑的连力气都没了,只好拿燕王当幌子,指着里屋,大家才禁声,然后又都吐了吐舌头,笑在了一起。 第二百九十九章股份之争!   股份之争兰馨从诚王府出来直奔皇城,玉辰宫尹贵妃听到天淇即将痊愈的消息,脸色突变,这个孽障要是好起来定会和那个贱种站在一起,李信那个贱种岂不就是如虎添翼?   听兰馨说诚王府里姬妾们对采静的怨怼声很大,又提到鼬油和松石蜡的事,她的眼睛一亮有了主意,打发兰馨离开后,她回到内殿冲着窗外叫了声来人,就有一个人影闪进殿内,她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影子在点头的瞬间就消失了。   在慧公主的提醒下,采静想起了“肚子疼”的事来,考虑到李信不在,应该先让墨先生去认识一下那些有报国之心的秀才,采静找到墨先生,请墨先生约“焦老爷”,自己想见他一面,还有就是她预感到尹家这两天肯定会来闹事,自己不想给李信惹麻烦,还是让皇帝去收拾他的那些杂碎臣子吧。   为了知道“肚子疼”是否把诉状送出去,采静、慧公主和雨霏再次到清竹茶舍,可这天却没能看到“肚子疼”,只见到了那个叫常胜的武士,采静故意与常胜攀谈了几句,从他嘴里得知,“肚子疼”并没有把诉状送出去,理由正是诚王爷出京办事去了。听了这话,采静借故跟茶舍经理打招呼,透露出自己明天还会来,常胜知道“肚子疼”想结识这个那天发表独特言论的公子,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告诉“肚子疼”的。正好明天皇上来,让他当面听听学子们的苦处好了。   果然,晚上她回到府中,墨先生告诉她焦老爷明日会赴约。   次日巳时过后,下了早朝的天显帝如约来到了娱乐城,采静和易了容的慧公主早候在大门口了。   “晚辈见过焦老前辈,您的身体可好?”   既然是焦老爷,就能只用民间的礼节问候了。慧公主不知他是自己的父皇,也跟着采静一起行礼,天显帝多看了一眼她,他已经听墨先生说了,慧公主也来。所以心里嘀咕,我慧儿的病真的大好了,怎么能在外面乱跑呢?既然这两丫头不愿暴露身份,那朕也当不知道吧,看看这两个小丫头要做什么?   “哈哈哈——冷贤侄,好久不见,不用客气,老夫听说娱乐城日进斗金,贤侄真是生财有道啊!哈哈哈——”   “前辈过奖了,还是前辈那温泉吸引人呐!晚辈正要感谢前辈的入股呢,快请进!”   采静上前喧寒了几句,躬身弯腰请“焦老爷”先行。   慧公主自然认不出易了容的父亲,她就以为是娱乐城的第二大股东焦家的掌门人。   天显帝今天答应来赴约的主要原因,就是从墨先生那里知道,女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还说不知道采静给公主用了什么奇特的药,反正是公主的病大有好转,只是还要再调理一阵子,就大安了。   天显帝得知女儿的病已经大安了,而且保证不会再复发,立即就答应了墨先生自己一定会赴约的。   会客厅内,天显帝落坐后看着慧公主故意问道:“贤侄,这位是?”   “噢,呵呵——晚辈失礼了,都忘了给前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姓李名慧,因为身体的原因,她需要一些康复锻炼,所以才跟晚辈来的。”   采静暗示天显帝,你女儿还在康复期间,出来逛逛也是一种锻炼,所以你不必担心。   “晚生李慧见过老前辈!”慧公主起身抱拳见礼,天显帝见女儿说话铿锵有力,完全和在宫里时判若两人,高兴的说道:“哈哈哈——公子不必客气,冷贤侄真乃神医也,看这公子并无抱恙之态,真是可喜可贺呀!”   “呵呵,是我朋友福大命大,晚辈只是尽一个医者之心而已!前辈过奖了。”采静起身谦虚了一下,心里暗道,你要是知道了我让你女儿装病不去和亲,不砍我的头才怪呢。   天南海北的乱扯一通,采静就转入正题:“前辈,今日晚辈请您前来是有事相求!”   “噢,贤侄只管道来,只要老夫能办到的,自会顶力相助。”   “就是。”采静刚开始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进来!”   “董事长,门外有人闹事,说是一定要见您!”来人是王副总,他给众人鞠躬问候后,对采静说道。   “噢!还真来了?让他进来。”采静暗暗叫好,自己还想着他们会拖几天才来呢,今天请皇帝来,一是为了“肚子疼”他们的事,其次就是这事。没想到他们撞在枪口上了,这可太好了。   “闹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来这里闹事?”天显帝也有些惊讶,这京城里哪个不知道这丫头跟几位王爷的交情,谁还敢在老虎口中拔牙啊?   “唉——这事说起来真是令人气愤呢!您知道我们还有一个合股人吧,就是您隔壁邻居勒家。”采静装做无奈的说道。   “你是说玉器铺的勒家?知道啊!”天显帝知道勒家,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家,这次入股娱乐城,他又派人深入调查了一番,知道勒家为何能入股娱乐城,知道那个败家子的事,也知道采静暗中帮勒家,还另给她们找了院子,这不是好好的吗?还能出什么事?   “他家的那个败家子。晚辈好像给您提起过的,他。杀妻抢契约书。气死老母亲。”勒家的事还没讲完,王副总就带着三个人进来了。   “这位就是我们娱乐城的董事长,这位是股东焦老爷。”王副总给那人介绍道。   “你们就是这娱乐城的大掌柜和二掌柜呀?呵呵——真是幸会幸会了!在下王牧,这位是张雄,我们今日来是跟大当家商量事的,多有打扰,还请多多包涵!”   一个身穿深蓝色锦袍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抱拳对采静和天显帝说道。   他身后站着一个公子哥,天显帝看着他觉得很面熟,好像自己在哪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他并没出声,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刚才那丫头话说了半节,看来是有人要强入娱乐城了,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谈事?!那就请坐吧!来人上茶!”采静打量了一番来人,两个中年人虽然打扮的很气派,但身边的那位公子哥给采静的感觉是,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嗯,王先生是吧,不知到我娱乐城有何贵干呐?”宾主落坐后,采静问道。   “请大掌柜先看看这个,我们再谈。”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来放在桌上,王副总上前拿给采静看。   是勒家的契约书。   “这是何意?”采静看了一眼放在旁边,淡笑着问道:“您再看看这个。”另一个中年人又拿出一叠纸交给了王副总。   “呵呵,这又是何意呢?”采静接过来只翻看了最后一页,看到败家子的签名,还有水云落的印章,又扔在一旁问道。   “冷大掌柜是明白人,一看也就应该知道了,我们兄弟三人今天来是商量重新分配股权的。哈哈哈——当然,也要听听冷大掌柜和二掌柜的意见。”   那人张开血盆大口,哇哇的狂笑,显的那么不可一世,可采静却注意到了他身旁的那个公子哥,而那公子哥也正注视着采静。   那公子哥的一双冷目直逼采静,心里暗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冷恩泽啊?先前在龙啸山庄没看到她,看来这个小娘们还是有些能耐的,哼嗯,老子只要入股到娱乐城,今后这里就是老子说了算,呵呵——你等着,他挑衅的看着采静。   “呵呵——在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应该知道的,谈股权分配?!在下没听错吧?呵呵——焦老前辈,您听过这么可笑的事吗?”采静根本就没理会那公子哥挑衅的目光,而是把那人的话当做笑话的问天显帝。   “哈哈哈——老夫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世上还有这样好笑的事,呵呵——”天显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大笑着附和采静说道。   “冷掌柜,在下兄弟三人可不是来开玩笑的,前日经朋友介绍购得勒家在娱乐城的百分之十一的股权,今日我们来是更换股份权的。”蓝衣人见采静不上道,就先不提再投资金的事,只提了改换股权的事。   “请问这位王老爷,您这股权是跟谁买的?据在下所知,这勒家跟娱乐城签约的是水云落,而水云落已经报官,家里丢失了娱乐城的契约书,你们是从哪得来的?”   采静笑着问道,她死死的盯着那个公子哥,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何时。   “呵呵——冷掌柜有所不知,在下这股份是从勒家大少爷手里购得,两方自愿买卖,还有旁证做保。您大可看清楚了。”   那个叫张雄的人嘴角微微一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心里暗骂采静:臭婊子,敢跟大爷在这里耍花活,大爷有股份书在手,不怕你不承认。   “呵嗯,这真是在下孤陋寡闻了,这勒家何时由那败家子做主了?从我聚轩阁购地到允许勒家入股娱乐城开始,都是勒家大娘水云落一手操办的,你的这份契约书,不能不让人怀疑啊?”   采静说罢就看那公子哥眼色一变,犀利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劈了似的,她暗暗的偷笑。小子,一会还有你气的,本姑娘让你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呵呵,真是笑话,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当得了家,勒家的主子就是勒大少,那合约上有他们夫妻的印章,大掌柜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蓝衣男子冷笑一声说道。   “呵呵,在下也不逗你们了,这份契约书水云落已经报官,本娱乐城也开了董事会早已作废,而且,你们所说的勒大少他潜回家中杀人盗取契约书,而后又被人杀死,如今杀人凶手在逃,几位的这份契约实在来的诡异,王副总,速派人到官府去报案。”   采静拿出杀手锏,契约书作废,还要报案,公子哥再也装不住了。   “冷大掌柜,这份契约是我们正经买下的,至于你说的什么勒大少杀人和被杀,我们兄弟三人一概不知,购买契约时,人证保人都有,就算到官府我们也不怕,你说的契约作废之事,也太可笑了吧?就凭一个女人的话可以做了勒家的主?”   公子哥腾就站了起来,厉声质问采静,并为自己辩解着。   “贤侄,你是说那个败家子杀了妻子后又盗取契约书出去,又被别人给杀了?”天显帝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败家子被杀时,他已经猜出是人家杀人灭口了,他故意装作惊讶的问采静。   “是,前辈,那败家子当夜就被人杀死在妓院之中,而他盗走的那份契约书,也不见了。现在这些人拿来岂不是很蹊跷吗?”采静给天显帝解释道。   “他被人杀了,我们又不得而知,难道人死了这契约就想不认账了吗?”公子哥猛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蓝衣人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公子哥才坐下。   “呵呵——我看你们是被那个败家子骗了,这勒家早在几年前就由勒家大娘子水云落掌管了,败家子也早被老夫人撵出家门,而我娱乐城之所以容许勒家入股,也就是看在水云落的面子上才让他们以地入股。败家子他是无权支配这些股份的,还有,几位大概没有仔细看契约书吧?呵呵,在契约书的第二十一条上就有规定,勒家在娱乐城的股权,只能由水云落可以随便支配和买卖,其它人一概无权过问,更无权买卖。第二十二条上有规定,水云落一但要支配和是出售勒家的股份,必需先要经过其它三家股权人同意,才可出售,而且其它三家股东有优先收购权。王副总,拿给几位再看看。”   采静说出的这些条款,公子哥他们根本就没仔细看过,只当是旧时的契约书,主人签字画押就成功了。听到这里的条款,三人的眼睛瞪的比驴眼还大,天显帝偷偷的直乐,这丫头片子还真狡诈,连这都想到了,他和墨先生互望了一眼,便都扭头偷笑去了。   “笑话,这是什么破规定,哪有这样规定的,全是你娱乐城的事,那勒家这个股东也太窝囊了吧?勒大少是水云落的丈夫,夫为天纲,水云落连她的人也是勒大少的,凭什么他不能做主。”   公子哥看过契约后,彻底恼羞成怒了,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娱乐城的契约跟别的不一样,这下可棘手了,但他还是咬死勒大少是勒家的主人,能做这个主。   “呵呵——所以我说是败家子骗了你们,当初容许勒家入股,是在下实在看着水云落可怜,被那败家子欺负的一家人要睡大街了,这才出资替她赎回了店铺和地契,按理那勒家的地契和店铺就都是我聚轩阁的了,可是这样一来,勒家老老少少就要露宿街头了,在下于心不忍,才把勒家的地以市面的价格买回来,余额算做勒家入股。说白了,勒家在娱乐城的股权,是没有买卖自由的,这下明白了吗?”   采静把股份的事说的清清楚楚,公子哥他们三人的脸霎时变成了猪肝色,恶狠狠的盯着采静,恨不得上来撕碎了她,蓝衣男人和公子哥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采静知道他们忍不住要闹事了,这正是她想要的,这次他还不死。   但见那公子哥大吼一声,掀翻了桌子,眼看就要冲到采静面前了。 第三百章罪有应得!   “嗬嗯,做什么?买卖不成仁意在嘛!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打劫啊?”   采静看着气得发狂的公子哥,好笑的说道,心里暗骂道:恶贼,你的死期到了,你可以再加把劲,就死的更快了。   “哼嗯,识相的就乖乖把契约书转到本公子爷的名下,不然的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采静那不怒而威的目光,令那公子哥莫明的害怕,硬是生生的收住了自己打出去的拳头,但他还是装作强势的威胁道。   “呵呵——可笑,在下这娱乐城乃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你莫名其妙的拿张废纸来就想要我的股份,这天下哪有这种好的事?不给你又想怎样?”   采静轻蔑的一笑,把他们给的契约书顺手一扔飞向那公子哥,冷声说道。   “哼,冷大掌柜,当事人可是写的清清楚楚,这白纸黑字上了公堂,不怕你不给。”蓝色衣扬了扬手中的契约书威胁道。   “哼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这来路不正的东西都不怕上公堂,难道我娱乐城会怕吗?你要报官是吧?呵呵,正好,水云落的案子有了着落,我们就上公堂对驳吧!”   采静露出一副诧异的样子,抿了一下嘴唇偏着头冷嗯一声,意思是,你要告是吧,那正好,我们一起去见官吧。   “臭婊子,公子爷给你面子你不要,就别怪爷我手狠。”公子哥终于装不住了,他恼羞成怒指着采静骂了一句,随后他一跺足仰天长啸起来,啸声尖锐刺耳。   公子哥道出采静的女子身份,采静就更加肯定他是尹家人,连娱乐城的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都不多。   在座的除了慧公主一点武功不会,其他人都是高手,公子哥的啸声虽然不是很中劲,但足以震晕慧公主,采静急忙喊慧公主捂住耳朵,她伸手抵到公主后背给她输真气抵御啸声,让她不至于被震晕过去。   公子哥的啸声并不长,采静刚开始以为他是想以啸声来震慑自己,可是啸声一停,外面就吵开了,采静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难怪这么大胆子。   天显帝见爱女被那公子哥的啸声震的脸色发青,要不是采静就晕过去了,顿时龙颜大怒:“你想怎样?”冷目横扫凝声问道,那种威严之势,让公子哥他们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听到外面吵杂的吼叫声和打砸声,便得意的笑道:“哈哈哈。识相的速速把契约给大爷过户,不然,外面发生的事会天天上演的。呵呵——申采静,还是听本大爷的好言劝相,把手里的股份卖给爷,跟爷回府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在这里抛头露面的强啊!呵呵,爷看在你特别的份上,会多疼疼你的。”   王副总听到公子哥出言不逊,竟然污辱采静,他身子微微一动闪到公子哥面子,“叭!叭!叭!叭!”连着给了公子四个嘴巴子,公子哥自认为武功了得,没想到让一个不起眼的老头给打了,更没想到老头的武功如此之高,他身边的蓝衣人和灰衣人大怒,和王副总打了起来。   天显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暗,龙目透射出一道冷冽之光,他伸手把慧公主护到自己的身后,墨先生站在了他的面前,采静可不想让他们在屋里打架,她打开了窗子对王副总喊道:“扔到外面去。”   保护采静的银翼听到采静办公室有动静,直冲进来,“叭叭叭”没过三招,人就被扔出采静打开的窗外。   四楼啊!饶是他们会武功,被人这么扔下来也摔的口吐鲜血,外面和娱乐城保安打起来的接应人,一见主子被扔下来了,急忙过来问候。   “没有用的狗奴才,还楞着做什么,给爷砸!全砸了。”公子哥擦了擦嘴角的血,搧了手下一耳光,那些打手听到主子的命令疯狂的朝大厅里冲去,有人拿砖砸碎了大厅的水晶玻璃,那公子哥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这时候正是客人上座的时候,火锅店里客人被吓的乱做一团,采静和天显帝他们下楼来看到这个场景,已经气的是怒不可遏了。   “来人,把这帮恶贼全部拿下。”不等采静说话,天显帝已经下令了,采静以为他是微服出访,最多也就带着刘公公,可没想到他没带刘公公,却带着暗卫。立时,隐藏在四处的铁卫冲了出来,加上闻讯赶来的保安,不一会那些打手全躺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哭爹喊娘的再也不能为虎伥了。   但砸坏了大戏院的两块玻璃,还有大厅内的装饰品。   铁卫都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裳,那公子哥还以为是娱乐城的人,虽然吓的直往后退,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威胁天显帝:“大胆的贱奴,竟然殴打本公子的人,你们等着被查封吧!”   说罢转身想逃跑,天显帝这会子哪里会这么轻易的让他离开,冷哼一声说道:“哼嗯,老夫倒要看看谁敢来封这里,来人,将这些危害百姓的恶霸押送官府。”   “是!”铁卫应声道,天显帝叫过一名铁卫低声道:“告诉洛阳令,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如敢徇私,小心他的脑袋。”   这话一出公子哥就傻眼了,这老头是谁?难道他的靠山更硬?不等他想明白,铁卫已经拖起他扔到了一旁的马车上,其他的打手和那两个帮凶,一起被扔落在其他的马车上,甩鞭而去。   楼上楼下的客人们拍手称快,其中有客人认得那个公子哥,说是尹丞相的侄孙子,尹尚书的儿子,仗着尹家是皇亲,抢男霸女,毁人清白,占人财产,欺强凌弱,无恶不作。往日他欺负别人谁敢吭声啊?今日娱乐城为民除了这一害,真是大快人心啊!   所以欢呼声和掌声响成一片,也有的人为娱乐城前途担忧,尹家权倾朝野,连当今圣上都要让他三分,娱乐城只不过是一商人所开,怎么能斗的过他们呢?   “各位来宾,请大家放心,你们来到我娱乐城,就是我娱乐城的贵宾,娱乐城绝对不会让大家受到伤害的,至于那些恶霸,我们相信天下自有公道,权势再大也遮不住公理,圣上英明自然会有公断。我娱乐城行的正走的端,不怕他谁来挑衅,今日让大家受惊了,冷某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还有,为表示诚意,这顿午餐全部免费,感谢大家对娱乐城的支持和厚爱。”   采静见影响到了客人们对娱乐城的信任度,连忙对大家保证,并免了午餐费用,客人一听午饭免费当然是高兴了,采静话音一落欢呼声响彻楼内外。   客人的话天显帝也听到了,心里暗骂:又是你尹家人,该死的,朕三番两次饶过你们,竟然还不知收敛。哼——不给你点教训,你们是不会把朕的话当回事的。   “唉——可惜我的水晶玻璃了!这可是有钱没地买的东西,不行,得让他赔我的损失。”   采静看着大戏院的那两块被砸碎的玻璃,心疼的直叫。天显帝和墨先生听后摇头直笑,保住了娱乐城还心疼玻璃,这丫头真让人无语哪!   “前辈,你可得让他们给我赔啊,不然,晚辈可就从你的红利中扣了。”采静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好像那玻璃是天显帝砸的一样。   “哈哈哈——你这丫头还真是斤斤计较,焦老爷帮你摆平了事,还要扣红利,你这是哪家的理性啊?哈呵呵——”墨先生忍不住笑着责怪她。天显帝也被采静这女孩儿小家子气给逗笑了。   “嘿嘿——赖上了,谁让前辈可以指挥洛阳令呢!只要能公正的审判此案,前辈就不用掏银子了,呵呵!”采静继续一副小女孩样,像是在撒娇的对两位老人说道。   “你呀,哈哈哈。焦兄,看来这小子是赖定你了,哈哈哈——”墨先生看着玩顽皮的采静,慈爱的指了指她,又对天显帝笑着说道,暗示天显帝,这个儿媳妇可是精打细算呐!   “哈哈哈,好好,老夫赔给你,哈哈哈——”看着跟女儿抱在一起欢笑的采静,亲切的像女儿跟自己撒娇一样,这种外人给他的亲切感,还是第一次有,而且非常受用。他大笑着答应了采静。   “你个小滑头,请老夫来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要来闹事啊?”天显帝笑着问道。   “是,晚辈就是想求您帮忙摆平这件事,水经理太可怜了,家破人亡,股份又被强行转卖,她们一家可真的没活路了。晚辈知道您慈悲为怀,声威更是比我师哥都强,求他不如求您,所以才敢打扰您的清修。”采静实话实说,这倒令天显帝讶然,他没想到采静会这么直爽的说出来,心里暗问,她难道猜出自己的身份了?墨炎没告诉她呀?天显帝瞅了瞅墨先生,墨先生摇了摇头,自己可没告诉过她,这丫头精的跟个灵虫虫似的,只怕早就看出来了。   “你可有线索?”天显帝已经决定要教训一下尹家,当然要证据确凿了。这丫头这么说,一定是有证据在手了,这样倒是省得自己再派人去查。   “是,晚辈在出事第二天就派人去查了,有人证和物证。”采静点头说道。   “嗯,一会把人证物证交给你师叔就好。”天显帝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收拾尹家是自己的夙愿,如今提前给他们一个警钟也是好的,能收敛最好,不然,你们的死期就到了。   “是,前辈,今日请您到茶舍去用膳,那里新近来了一位江南厨师,手艺很不错,您去尝尝吧!”第一件事已经解决,看看天色已到晌午,秀才们应该都聚起了吧,采静恭敬的请天显帝到后院茶舍去用膳。   清竹茶舍,从那天采静来过后,这里对秀才们的收费已经降到了半价,所以一到中午是人满为患,还好采静提前预留了位子,但并不是雅间,而是大厅里东角靠窗的一个大茶座,采静吩咐人用竹帘子遮着,即能听到外面,又不受外面打扰。   天显帝早就听到这里的线人回报,这个茶舍就是秀才们谈论国事的聚集地,看来这丫头专门让自己来听谈论的。   采静扫了一眼,那个“肚子疼”真的来了,只是采静今天带的是冷恩泽的面具,“肚子疼”根本就认不出来,但却认得慧公主,见他跟着几个一起进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早就准备好了菜式,茶舍经理见采静他们进来,就吩咐人上菜,菜色齐备,清淡可口,味香浓郁,吃惯了宫廷大餐的天显帝,品尝过这江南风味的佳肴,是赞不绝口。   这时,外面议论声渐渐的高了起来:“杜兄,这就是状元楼里出售的考题,光买考题就是五百两,连文章一共两千两,购买的人是趋之若骛呢!”还是先前与“肚子疼”一起的那个秀才的声音,这话一出,天显帝的脸色就变了。他凝目盯着采静,采静装作没看到,端起酒壶给他和墨先生倒酒。   “这也太过分了吧?如此一来哪里还有我们的出路呢?杜兄,那诉状送出去了吗?”   “还没有,诚王爷出京办事还未回来,在下试着去见沈御史,也未能如愿。据我朋友说,诚王爷可能就这几天回京,我们再等等。”   “肚子疼”的口气依旧还是那么坚定。   “可是大考之日迫在眉睫,一但诚王爷不回京,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吗?”   “我们寒窗苦读十年,难道就要断送在这两千两银子的手上吗?如今就算买着这试题又能如何,该收的礼人家早就收了,我们考也是白考。”   “各位,如若我们的诉状无法送出去,各位可有胆子跟在下一起罢考?”   “肚子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的话令采静也大吃一惊:“天哪,这‘肚子疼’要孤注一掷了!”   “他这样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采。噢,冷兄,我们帮帮他们吧。”   慧公主担心自己倾慕的人受到伤害,急的差点叫出采静两个字,见墨先生看她,忙改叫冷兄,问采静要不要帮这些秀才。   “呵呵——怎么了,担心他出事啊?”采静故意当着天显帝的面打趣慧公主。果然,天显帝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女儿,然后挑起竹帘朝外望去,看过之后连连点头。看来对这个“肚子疼”还满意,采静无意的碰了一下慧公主,可是慧公主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茫然的看着采静,采静不理她却一个劲的夸“肚子疼”。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0 _2._c_o_m   “这些秀才也真难为了,十年苦读,却被那些碌碌无为的庸才给挤落榜,也真是不甘心呢,就拿那个“肚子疼”来说吧。”采静的话被天显帝打断了,他不解的问道:“‘肚子疼’怎么有人叫这种名字?”   “哈呵呵——”采静和慧公主笑了起来,连天显帝和墨先生也笑了起来,这名字也太怪了吧?   “呵呵——前辈,不是的!人家姓杜,子是老子的子,腾是腾飞的腾,是她拿人家开玩笑的。”   慧公主急着为倾慕的人辩解道。   “哈哈哈——我说嘛,人名哪有这么叫的,你这小子还真是调皮的,呵呵。”墨先生大笑着说道。   “呵呵——我不是故意的,是他的姓不好嘛,姓什么不好,偏偏姓杜,您连起来叫看看是不是很贴切啊?呵呵——”采静为自己辩解着,边说边笑,四个人因为这个名字好一通笑啊! 第三百零一章吐故纳新之法!   外面秀才们联合罢考已经有了眉目,大家一致决定,如若诉状送不出去,大考当日在场的学子全部罢考。   茶座里的天显帝听了眉头微蹙,脸色阴沉,采静急忙引诱慧公主帮杜子腾说好话:“两位前辈不知道,此人名字虽有趣,但才学胆识过人,提起此人可是赫赫有名,轩辕国四大才子之首的玉面檀郎杜天翊,爱国忠君之心更是无人可比。前日晚辈在这里亲耳听到他的治国爱民之论。他曾言,如若金榜不中,他就要以文弱之躯投军报效国家,有这等宏伟志向的青年,可真的是难能可贵啊!”   “就是,就是,师叔,日前,我还拜读了他的民生论,可算是这个时代的前卫之论,如果能推广应用,绝对可以让天下百姓称颂,我还买了手抄本呢,前辈可要瞧瞧?”   采静是有备而来,早把杜子腾的民生论放在身上,等慧公主夸完了,便掏出来放到天显帝的面前。   “噢,这倒是要看看。”其实这民生论天显帝早就看过了,也早把杜子腾调查的底朝天了。自己多次下旨令四大才子进宫,他都缺席,所以对他的清高狂傲之态颇为不满,本当弃之不用,但调查下来竟然得知了是江南鸿儒江学明的得意门生,而且此次进京赶考就是奉师命而来,自己也早想会一会这个第一才子,没想到采静请自己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正中下怀。他翻了几页,扭头朝外面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说道:“科举本来是为朝廷举见贤能的,却没想到让那些贪官污吏搞的乌七八糟,古往今来历朝历代,考试作弊者花样百出,屡禁不止。大考规定也是改了又改,还是无法杜绝,朝廷也为此头痛啊!”   天显帝没想到自己那么严密的保护措施,试题还是被盗,自己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看来这批人里又有人被渗透了。   不管自己想什么办法,人家都有对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算是殿试的卷子还是会被人掉包,三年一次的大考,选上来的学子全都被尹周两党拉拢过去,留下的就是那些平庸之辈,这事将自己困扰的寝食不安。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啊,在我家乡学生也要参加这样的大型考试,只要把考试的纸编了暗号,再给参考的秀才发准考证。考试的秀才和监考的人只知道准考证上的号,而卷子上的暗号,他们并不知道,这样就算他们换了卷子,批卷时,只要把两个考号一对,就知道换了哪个人的卷子。”采静装作顺口说出来个建议,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墨先生和天显帝,淡淡的笑着,你们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只是说出我家乡的考试办法,可别认为我女子干政啊!   其实就是她这几天想出来的,考虑到李信不在,她又不能直接出面接受“肚子疼”他们的诉状,所以才想到请天显帝到这里来,自己借鉴现代的考试规定和古代考场办法相结合,就是等这个机会说给天显帝听的。   “这到是个好办法,可是你那暗号发卷时,监考人和秀才们不就知道了?”天显帝若有所思的盯着采静,墨先生替他问出心中的疑惑。   “当然不能让他们看到了,暗号要用密写的方法。很简单的∶就是用笔蘸着醋加番茄汁或是洋葱汁,把编好的暗码写到白卷子上设定好的位置上,晾干后一点痕迹都看不到。对卷时,只要把写暗号的地方在炉火上稍微的烤一下,就会显出棕色的字迹来,其实就算现在试题泄露也不碍事,只要在大考当日重新出题不就成了,他们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跑到皇上面前去盗题吧!呵呵。”   采静把自己想出的主意全部说了出来,说到试题时,还阴阴的坏笑了两声。   “嗨!好办法,朕。真是好办法,看来要想办法转告皇上才行啊!哈哈哈——”   天显帝听完采静的介绍,高兴的大叫一声,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改了说法。   “嗯,嗯,就是,晚辈也想请前辈为这些轩辕国未来的精英们请命,别让害人得逞,使国家的败类越来越多了,让这些饱学之士有用武之地,让各地的老百姓能有一位勤政爱民的父母官。朝廷也能得到几位栋梁之材。”   采静连连点头,并郑重的请求天显帝为这些学子做主,她暗中碰碰慧公主示意她也说话。   “前辈,您能帮就帮帮他们吧,不然真的罢考那些奸臣们又有说辞了,到时,只怕这些人都要遭殃了,冷兄,不行的话,我。”   慧公主是知道罢考是很多严重的事,一但让那些奸臣抓住这个把柄,这些人的命运就只有一个,坐牢或是削了秀才名,永不录用。太可怕了,想到这里,慧公主的小脸都变色了。她绝不能让杜子腾受到伤害,心想求这老头还不如我自己回宫去见父皇呢,可话还没出口,就被采静打断了:“慧,别急,前辈一定会帮他们的。”   “嗯,此事老夫不会不管的,你们放心吧!”天显帝看着外面众情激昂的学子们,龙目灼灼,面色肃然,语气坚决。   “唉!如若不是怕担那不孝之名,我宁愿回家当个先生也不入仕途,如今的朝廷奸佞横行,朋党猖獗,你们就算狡幸得中,入朝为官不加入两党,还不是排挤的命运,就算给你个一官半职,也是那种没实权什么都做不得主的夹缝官,还谈什么推广新政、更新鼎制、奋发图强啊?仕途不顺岂不是更令人烦恼?”   这时,外面的学子中人有愤恨的说道。   “兄台虽然是事实,但我等如果连试也不试就这么退出,那我轩辕国还有什么希望?虽然很艰难,但也不是没希望,朝廷在这战乱之年,还坚持大考,就是表明有要接纳新锐之气,我等自当竭尽全力促使朝廷想办法吐故纳新,这样才能有机会改变朝中的局势,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清除那些毒瘤。”杜子腾起身劝说那两个学子,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问题也引起了天显帝的深思,朝中现况正如这学子所说,朝廷想要更新鼎制,必须要先吐故纳新,自己吐不出这故如何纳新啊?   “不吐故也可以纳新啊!”采静想都没想就冒出一句来。   “此话怎讲?”天显帝急着问道,他很想听听采静的建议,到不是他觉得采静有能耐,而是他想到采静是未来人,那个社会的一些制度她应该知道一些,采静说出这句,正是他想要听的。   “呵呵,三足鼎立各成一派,这些故就让他们互相牵制着对方好了,这些秀才新思想新气象,应该成为朝中新的中流砥柱。”   采静简单了说了几句,天显帝就已经明白她说的不吐故纳新的意思了,就是要他重新接纳一批人,委以重任,旧的故就让他们牵制好了,自己可以找机会把这些新锐安插到各部门去,慢慢渗透。   天显帝抬眼看着采静,心里暗暗称赞:这丫头是在为信儿将来做打算呢!沈炎是自己的爱臣,虽然忠心耿耿,但权势会使人改变的,自己也不敢保证他将来不会变成第二个尹丞相,现在就培植一股新势力,就算将来沈炎做大也有人能牵制住他,这丫头没有娘家没靠山,却可以用外来的势力牵制沈家,想到这里,天显帝的心里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这样自己即可以让儿子培植新势力,又不得罪沈炎,让他甘心情愿的去帮信儿牵制尹周两家。   “呵呵——没想到贤侄有这等见识,你要是入仕途定能有一番作为。”天显帝这次并没有拍手叫好,而且是饶有深意的看着采静夸她。   心里却暗暗庆幸:幸亏她是个女子,若是男子断不可容她活在这世上,以这丫头的智慧若转生为男儿身,只怕这天下真会落到她的手中,看她尽量隐忍着自己的光芒,也确实没有干政的野心,而且一心只为自己儿子着想,要不然,就算逆天意也要除掉她,不然,一但他落入他人之手,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呵呵——晚辈可不懂什么政治,只是看的多了历史演义乱猜的,让前辈见笑了,关公门前耍大刀,自不量力。呵呵——惭愧!惭愧!”   采静感觉到天显帝话中有话,忙笑着解释,并给天显帝和墨先生带顶高帽子,逗的天显帝直笑。   次日,工部尚书令尹远锡,因教子无方纵子行凶等罪名,被官降一级罚俸三年,回府面壁思过半年。   其子尹承恩,依仗其父之势,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仅他亲手杀伤的性命就有十人之多。今次,为强占勒家在新欣娱乐城的股份,伙同江湖败类花面狼,骗得勒家之子,潜入勒家,致死一人、致伤一人,事后又将勒家之子灭口,其恶行令人发指,皇上亲自审问,判了斩立绝,尹承恩毁坏娱乐城设施,责令其父尹远锡如数赔偿损失。   不知朝堂上是什么样子,反正菜市口的斩台前,围满了民众,尹承恩刚押到,民众就从四面八方扔东西砸他,尹家人连一个都没露面,因为皇上有令要暴尸三天。   随着尹远锡的降职面壁思过,工部尚书令这个肥缺就空出来了,周家不遗余力的争取,尹家更盯着不放,可惜,皇帝连补后的意思都没有,只命左书令暂且代职,而这个左书令就是李信早先在朝中的暗线。   采静亲自到勒家给水云落报了好消息,还有尹家的补偿金。   晚上她回到王府,给燕王行过针后,来到隔壁李信的住处,李信这一走快半个月了,抚摸着墙上挂的玉笛子,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叹道:“信,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罢拿下玉笛轻轻放在唇边,清灵灵的笛声回荡在房中,合奏过多次的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心灵之曲,曲声依然是那样的空灵,但却倾注了她对李信的所有的思念和爱恋,完全融入在音乐中的采静,都没发现她思念的人已经站在她和身后,深情的注视着她。 第三百零二章这才是她!   晚上她回到王府,给燕王行过针后,来到隔壁李信的住处,李信这一走快半个月了,抚摸着墙上挂的玉笛子,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叹道:“信,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罢拿下玉笛轻轻放在唇边,清灵灵的笛声回荡在房中,合奏过多次的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心灵之曲,曲声依然是那样的空灵,但却倾注了她对李信的所有的思念和爱恋,完全融入在音乐中的彩静,都没发现她思念的人已经站在她和身后,深情的注视着她。   而此时彩静的脑海里,闪现出似梦似幻的梅园里,一对嬉笑打闹的身影,慢慢的那一双身影重叠了,任凭满天的雪花和暗香飘然的梅花瓣在身边飞舞,沉醉在情感世界的两人,四目凝望交织灼灼。   以至于连身后的人走进她,拿起竹笛子与她合奏,都未能使她清醒过来,直到曲终泪落被人紧紧的拥在怀里这才惊醒了痴呆的她。   熟悉的怀抱、清清淡淡的龙涎香加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竹香,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亲吻,是他!是他回来了,眸子中的幻影变成了真的,信回来了,晃了晃眼睛仔细望去,眼前的爱人风尘仆仆,黑眸中闪烁的情愫透露出主人心情,俊逸的脸上满是倦意,他一定是赶了多天的路,要不然也不会累到如此地步。   缓缓的伸手抚摸着那消瘦了的俊脸,柔柔的问了句:“路上没休息吗?”   “想你了!”   言简意赅,话音一落灼热的唇就封上了她那半张微合的樱唇,一条滑舌犹如蛟龙在她的口中攻城侵地,她更是不战自败,香舌自动交了出去,与之共舞,互相吸吮着彼此的甜蜜,半个月的相思苦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   这一吻直至两人都感觉肺部都无法再扩张了,才各自慢慢的移开自己唇。   彩静酥软的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双手攀上了李信的脖子,就那么酥弱的靠在他的怀中,静静的聆听着他那铿锵有声的心跳声。   李信索性抱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的将彩静额前的碎发绾在耳后,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彩静情愫未退的俏脸上,面具遮挡住了那美丽的娇颜,他低头在那么发烫的俏脸上轻轻的蹭着,柔柔碎细的吻,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它,慢慢的移在她的脖窝,贪婪的吸取着那令他想的发疯的香味。   就这么静静的拥抱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真实的存在,不时的轻吻着,一切表达思念的语言都是显的多余,两人如痴子一般,就那么对望着,感受着这幸福的时刻。   “路上走的很急吗?连胡子都长出来了。”彩静轻轻的抚摸着李信的脸问道。   “是,急向父皇请旨还要赶回去,还有,就是想争取点时间回家来看看你,我太想你了。”李信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眼里闪着难舍之意,缓缓的说道。   “你还要走?”彩静惊的坐直了腰,惊讶的问道。   “嗯,那边还没有处理完,不过,后天我肯定回来。”   看着彩静失落了眼神,李信心疼的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愧疚的吻连连印在那微微发抖的娇唇上,直至连自己的嘴唇也吻的发白才离开她那诱人的红唇,而且才轻声地给她解释道。   “噢,你去忙吧,家里没事的,注意身体,你都瘦了。”   彩静虽然不想李信刚回来又走,但正事要紧,他慢一步他的对手就有可能置他于死地。所以,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嘱咐李信照顾好自己。   “爷,该起程了。”门外响起了郑雩的催促声。   “知道了。”   “这就要走嘛?”彩静听到李信的话条件反射,揽在他腰上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是,得赶天亮反回去,静儿,把它取下来,让我看看你,好吗?”   李信心疼的紧紧的抱住她,看不着那思之欲狂的容颜,他心里的抗议声,直接从嘴里表达出来。   “嗯!”   彩静娇羞的应声后,从怀里摸出药水在脸上抹着,起身来到水盆前,把水轻轻的拍在脸上,少时,脖子根下面具边缘就张开了,彩静轻轻的一揭,一张几乎透明的面具就在她的手中了,清洗了脸上不适后,转身面对着李信。   美的令天上的谪仙也会暗然的娇容,面带娇羞和一丝不舍之情呈现在李信眼前,由于长时间带着面具,原本白皙粉润的脸色的显的有些苍白,可却一点也没有影响她的美,反尔更衬托出她那飘然出尘的气质来。   “你好美啊!静儿!”一声惊叹,李信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那弹指欲破的脸上移动着,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破了。   “信!”轻轻的一呼,带着无限的眷恋与不舍,仰起头垫起脚,将自己的红唇献给了他,临别之吻,难舍难分。   相思的吻,落在她俏脸的每一寸肌肤上,胡茬儿轻轻的划过脸颊时,令彩静全身的神经犹如过电,酥酥的、痒痒的,脸儿紧紧的贴在他的唇上,只让那胡茬儿扎的再重些,她想把这种感觉留在心中,陪伴自己渡过没在他在身边的日子。   “爷,墨先生请您去一趟!”门外的郑雩再次出声催促。   “静儿,我送你回去!”李信没有理会郑雩,而是替彩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额前的碎发,揽着她往外走去,顺路送她回香雪海。   “雩,传我的话,今后其他府上的女眷没有本王爷和彩静的邀请,一律不接待。”   李信出来竟然对郑雩下了这么一道命令,说罢,挽着彩静的手一起往香雪海走去。   “呵呵,你都知道啦?”彩静笑着问道。   “让你受委曲了,宝贝!”李信内疚的将彩静抱在情里,不住的抚摸着她后背。   原来朱雀把府里发生的一切早就禀报了李信,所以他才会下那道命令的,至于府里的那四个女人,这次回来他要全部清理出去,退婚之事也已经安排妥当,一切都等他两天后来回行动了。   “那只不过是个惯坏了的孩子,说让她说好了,我才不会理她呢,何况,你女朋友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呵呵。没事的,你放心去办正事吧,府里的事我会看着处理的。”   彩静不想让李信担心自己,告诉他自己不会在意兰馨的事,还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问他,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对不起,静儿,再忍耐两天,等我回来解决了那些事,就再也不让你受委倔了。”李信怜惜的将她揽进怀里,语气绝决的说道。   “嗯,早点回来,我等你回来。”彩静轻轻的应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他。   已经到了香雪海的门口,彩静的话更让李信心痛不已,捧起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去。   沉静在离别的情怀中的两个人,竟然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人在窥视,而此人就是他们最不想见的沈紫依!   这正是无巧不成书,晚膳后,沈紫依回到碧云轩,可是心烦的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她便支开丫头出来,一个人在园子里散步,其实就是想静一静。可却在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东院,她一直想去看看李信的住处,但都没敢去,今日还是一样,她在院外的回廊上徘徊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往院门口走去,突然,听到院内有女子说话声。   肯定是那个贱人,这么晚了还待在王爷的寝室内,真是恬不知耻,心里咒骂着彩静,但她可不想让彩静看到自己大晚上的来这里,急忙退到回廊上隐在柱子后面。   嗯!怎么还有男人?难道是这个贱人乘王爷不在,勾引其他男人吧?   天黑,她又是迎着院内的灯光看,根本没看清楚人的面目,见他们往香雪海走去,沈紫依便远远的跟着,有了这个把柄,王爷定会撵她出府的。   时不时传来的说话声,还有那熟悉的背影,让她的心越来越冷,是王爷!王爷回来了?他回来只见这个贱人,心越来越痛,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溢出了眼眶。   不,等等,这是谁?怎么不是那贱人?!   香雪海这里路灯很多,沈紫依只能隐在路边的大彬树枝下,这里正好是顺着光,当她看清楚和李信在一起的人时,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明明听到是那贱人的声音,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根本不是她,这女子不知要比那贱人美上多少倍。   她是谁?为什么会跟王爷这么亲热?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当她亲耳听到李信叫静儿后,整个人彻底的呆掉了,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指着远处的彩静,心里大叫着:“她是申彩静!竟然这么美!以前样子是带着面具!她欺骗了所有的人!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震惊!除了震惊还有一丝自惭形秽,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自任为容貌天下第一的她,看到如天外谪仙般的彩静,她哭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本去争?原本以为这贱人长像平平,是个一无是处的野丫头,王爷早晚会回心转意的。   却原来是自己想错了,她不但才学过人,更是倾城倾国,唯一比不上自己的只是家世。老天真是不公啊!为什么要让这个贱人出现破坏自己的大好姻缘,为什么?   沈紫依心里在歇斯底里的狂呼着,看着亲吻到了忘我的境界的两个人,她的妒火中烧,嘴唇咬破了都不知道痛,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申彩静,这个世上有我就不能有你!”   一双水灵灵的美眸强烈的嫉妒中变的凶光乍露,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这会儿,彩静肯定变成了刺猬了。   她隐在暗处,屏气凝神怕他们发现自己,直待彩静回了香雪海,李信往后园走了,她才转身往回走去。   嗯,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影,沈紫依吓的急忙再次躲藏在廊柱后,当那人从阴暗走出来后,冲着香雪海骂了一句:“呸,不要脸的贱人,迟早要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是她!哼嗯!”沈紫依看清楚后,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第三百零三章再会“肚子疼”!   翌日,许久没有一滴雨的老天,终于开始滋润万物了,从凌晨开始就浠浠沥沥的下个不停,多日的闷热天气终于得到了缓解,清凉凉的空气让人感觉非常舒服,沙沙沙的雨点声听起来是那样的悦耳,用过早饭后,采静照常带着慧公主和林雨霏去了娱乐城。   刚到娱乐城,就听茶舍经理来报,说秀才们已经得到了消息,考试制度变革了,各地考生五日后到贡院领取准考证,没有准考证的一律不得进入考场,听说还不能私带纸章,具体的规定在拿到准考证的同时一并下达,只是秀才们对变革之事将信将疑。   采静便和慧公主她们往茶舍去了。   而今天的清竹茶舍里聚的秀才,比平时多了很多,都在议论制度变革的事。   “真没想到,朝廷会突然变革,哈哈哈,这次说不定我们还真有一丝希望呢!苏兄,你怎么看?”那位姓常的武学子大笑着说道。   “嗯,看来朝廷也是下了决心想变革的,不然也不会突然拿出这么多的措施来,不知还有没有其他措施,来约束主考官,不然我们还是空欢喜一场。”   杜子腾虽然也高兴,但他还是担心主考官作弊,毕竟往年朝廷也有改革制度发达,但都未能尽如人愿。   “如能真随人愿,我等自当为社稷尽职尽忠,肝脑涂地!”常胜和那位蓝袍秀才一起抱拳朝天拱了拱发誓道。   “民生安,才是社稷之福,往日我等都把民生看轻,自从那日在此遇到顶撞在下的商人后,在下多日来深思反省,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在下把民生论与前日和众位仁兄所议论重新总结归纳了一番。”   杜子腾却说出了不同的想法,因为这些天他一直在想采静说过的话,并为此把自己的民生论重新归纳总结,他已经找到了师傅所说的社稷最重要的关键是什么了。   “杜兄快快讲来!”蓝袍秀才和常胜也兴奋的催道。   “国家兴亡在乎于民,所谓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天下当仕族和当官的能有多少?朝廷的兵多,还是天下的老百姓多呢?”杜子腾起身大声的讲解着,并提出了几个问题,大家不由得一楞,不由得都朝杜子腾望去。   采静三人从外面进来,站在玄关处听杜子腾演讲。采静的脸上露出儒子可教的笑容,慧公主听到倾慕的人如此的高论,心里更加崇拜不已,雨霏也不由得对此人刮目相看。   “仕族和官就不用说,就拿兵来说吧,这朝廷的兵全部来自于民,君主的江山都是要靠民来保卫的,我们有什么理由轻看他们呢?历朝历代君主更替,不都是民说的算吗?他们心向着你,你就能成为君王,他们要是背着你,你的江山又能做多久,你的官又给谁去做主?那日,我们都将民看作低贱之人,孰不知正是这些低贱之人,掌握着国家命运!正如那位自称商人的兄台所说,民要求不高,有亩薄田、娶妻生子、过安宁的日子,比起那些贪得无厌的官来说,他们才是无欲无求最高尚的人!君轻社稷重,民重社稷轻,这才是我们更新鼎制的重中之重。”杜子腾话音才落,就听到了一阵掌声,他寻声望去,玄门口站着三人,其中一个是那日看自己发呆的男人,另外两人却不认识,只见中间那位面目清秀的男子拍着手说道。   “不愧是当今第一才子,举一反三,所有的当官之人如果都能有杜大才子这般见地,那天下老百姓可有福了!”   原来是采静为杜子腾叫好,她真没想到这杜子腾竟然能这到虚心接受自己的建议,更没想他的思想如此的前位,在这个等级严格的社会里,一个仕族能把民生考虑到社稷命运上来,当真是罕见之极。   “这位仁兄是?”杜子腾当然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他苦等多日的高人了。   “呵呵——‘肚子疼’兄,认不出在下啦?在下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下贱商人。”采静笑着反问杜子腾,并说出那些自己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难道人仁兄就是那天的商人?”杜子腾惊讶万分,就连其他人也面面相觑,奇怪的看着采静,意思是你怎么变脸了?   “杜兄还记得在下吗?这会该相信他就是那位你要等的人了吧?呵呵——”慧公主上前证明采静的身份。   “是了,那天就是这位公子随同的,这么说您就是那位高人了?惭愧!惭愧!”杜子腾当然认得慧公主了,因为他看自己时完全一副花痴样,所以记的很清楚,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采静,从采静那不卑不亢的气势中,他隐约的看到了当日那个高人的影子,欣喜的连叫惭愧,自己等了多天,连人家的真面目都不识。要不是今天人家自己出声,就算现在站在自己面前也认不出来,几步上前鞠躬行礼:“真人不露相,在下真是眼拙,未能识得高人,真是失礼!在下在此恭候多日,今日有幸再见,当真是三生有幸啊!翊天这厢有礼了!”   “呵呵,只里来的什么高人啊,杜公子太高抬在下了,近日在下忙未能来此,不知仁兄等在下所为何事啊?”采静也拱了拱手算是还礼,笑着问道。   “仁兄,子腾授恩师之命寻找治世这良策,苦寻多年终无法看透其中之道,那日仁兄之论犹如醍醐灌顶,使在下茅塞顿开,一直想与仁兄攀谈一番,怎奈仁兄神龙见首不见尾,苦等多日都未能谋面,今日真是幸运之极啊!仁兄,请受在下三拜!”   杜子腾对采静的容貌转变并没深问,心想也许是人家有什么事不便易了容,自己再追问就有失礼节了。   他一直都在为恩师给自己出题而烦恼,杜子腾的恩师乃一介隐世高人,对于他的要求极其严格,在他艺成下山之时,他师傅曾给他出了一道题,就是要他找到治世良策,推广他的民生之论。他走访了天下名流,都未能得到一点启示,不想让采静一顿臭骂给骂醒了。   自己找不到良策,是因为自己从根本上就错了,出发点就是错的,还何谈什么救世济民之举啊!   “哎呀,杜公子言过其实了,在下哪里是什么高人呀,只不过是自己的感同身受罢了,杜公子才是人间奇才,我轩辕国未来的栋梁之臣呐!”   杜子腾要拜采静忙阻止,自己哪会懂什么政治啊,受人家这礼她心虚啊!   “仁兄这边坐!在下来介绍一下,在下好友,江南名士苏臻,这位是武学名士常胜。”杜子腾指着那个蓝袍秀才介绍后,又介绍了常胜,互相问好后,采静也自报了家门:“在下冷恩泽,这位是在下的表弟,李慧,这位是在下的朋友林非,众位幸会!幸会!”   “阁下莫不就是这娱乐城的主人?”有人惊讶的问道。   “正是冷某,商人一名!不是什么高人!呵呵——”采静笑了起来,潇洒的坐在了杜子腾的对面,让慧公主靠着他而坐。   “冷先生大名早就如雷贯耳,这娱乐城做的善义善举全是出自先生手笔,真是令我等羞愧也!前日之说还请先生莫怪!子腾在这里给先生赔礼了。”   杜子腾正重的给采静道谦!   “呵呵——杜公子,这是哪里的话,社会如此怎能怪得公子,再这样说下去冷某可是无地自容了,我们都是年轻人,自在一些说话好了,能跟众位认识是冷某之幸,杜公子请坐吧!”客套的让采静心烦,连忙阻止他拜下去。   “刚才进来时听大家在说朝廷变革之事,杜公子可有高见?”采静忙转移话题。   “正是,我等担忧就算朝廷更改制度,也无法弊除那些奸佞胆大妄为,何况当今圣上对那些人向来是怀柔政策呢!”   说道这,杜子腾脸色一正,说出自己的担心,言语影射是皇帝太过软弱,才造成今天的强权一手遮天的局面。   “杜公子此言差也,当今圣上虽说用的是怀柔政策,但他对于朝中的谁是谁非都明了于心的,不然也不会接废黜多年的诚王爷回京了,更不会有今天的变革之举了,据在下得到的可靠消息,皇上要在今年的大考的学子中,选拔一些青年才俊,委以重任,而且这次不光是变革了考试制度,听说为了防止主考官作弊,把监考的官员全部换成校卫营兵士,好像说连主考官批卷时,也要是校卫们的监视下批阅,这样的举措还能说皇上的政策怀柔吗?”   慧公主听了为自己的父皇辩解,说出这些也是为了让杜子腾不要去冒险做傻事。   “李兄这信从何而来?”秀才们听了大为兴奋,杜子腾也惊讶的追问道。   “在下的一位表哥就是担任此次监考校卫营军官,听说在下要参加杜公子的罢考聚会,昨晚连晚送信来,绝对可靠的。杜公子乃不世之材,理应在朝堂上大展宏图,在下今日特来送此信的。还请大家忍耐时日,到时自见分晓。”慧公主诚恳的看着杜子腾说道,她就是不想让杜子腾再去想什么罢考的事。   众人听到这样解释,一个个高兴的大叫起来,杜子腾深深的看了一眼慧公主和采静,他心里起了疑惑,这个他们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知道如此机密之事,他的解释有些牵强,一个监考的带兵之人,怎么会知道圣上的决策,疑虑越来越重。   慧公主见杜子腾还是不信,急了,就把李信搬了出来:“杜公子,此信来自诚王爷,我表哥就是隶属诚王爷管辖。绝对不会有错的。而且诚王爷这两天就回京,届时,小弟可以替公子引见!”   此话一出,就不由杜子腾不信,能说出引见诚王的话,看来他的身份不一般。   慧公主在采静的示意下于杜子腾约定,中秋节过后,在此引见诚王爷!   天阔天空的侃了一阵,采静她们就告辞出来,因为下雨也就早早的回府了。   慧公主因为今天和倾慕的人谈论的那么多,兴奋的无法自制,一路上尽在那里夸杜子腾了,引的采静和雨霏打趣她,羞的慧公主不理她们,回府后就躲进自己的嵌华阁,偷偷的甜蜜去了。   刚回到香雪海,燕王过来找她,说笑了一会,燕王提出想吃火锅,采静看看外面毛毛细雨,凉风习习,正是吃火锅天气,便说道:“嗯,吃火锅要人多,筠儿,去告诉厨房去准备吧!今天咱们全府的人都吃火锅,你把配料给他们送过去吧!我去菜棚摘菜。”   “我也想去逛逛。”燕王也想去凑热闹,笑着对采静说。   “好吧,荀宁,你们去给王爷准备药浴,今天早点施针,我们多玩一会。走吧!”采静吩咐着荀宁他们几句,说罢信着燕王往外走去。   刚出香雪海园门,就碰上了林雨薇,她是来找燕王的,采静便邀她一块去菜棚。   两人推着燕王顺着青石板路往后园走去,菜棚与园子相结的地方,有一处小半坡,又是青石板铺的路,特别的滑,采静用了内力才将轮椅推上小坡,雨薇喊着要吃鲜草莓,他们便先进了大棚去摘草莓,今天农把式忙着收菜,没能过来侍候他们,采静也不想再去找人,挑起棚帘朝外面喊了一声:“朱姐姐,快来帮帮我。”   话音一落,朱雀不知从哪闪了出来,笑着就进了大棚,原来采静知道就算回到府中朱雀也在自己身边,所以才出来叫的。   摘了一堆,朱雀先往厨房送东西去了,采静和雨薇将推燕王推到田梗上,她自己又跑进去拿草莓,雨薇看了看那个小坡,觉得是下坡自己能推的动:“淇哥哥,我推你先下吧!”   “好啊,薇儿,给你这个吃,我已经擦干净了。”燕王将手里的草莓递给了雨薇,这些日子,天天的雨薇在一起,当年的情愫又重新燃起,他看雨薇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让雨薇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所以也就不再那么扭捏了,只要有时间就会来找他聊天,帮他磨墨,给他弹琴什么的,感情是日见升温呢。   “淇哥哥,你也吃吧!”雨薇给天淇也喂了一颗,说笑着就到了那个小坡了,雨薇握紧推把慢慢的一点一点往前滑行,她刚踏上了带坡的青石板,就感觉脚下一滑,她连忙抓紧轮椅想拽住它,可是她根本拽不住,当她的右脚也踩到青石板上,她的双脚滑就往轮椅下滑去,她根本无法站稳脚,吓的雨薇大叫起来。   燕王也感觉到轮椅失控,急忙伸手去控制轮子,可是轮椅滑的根本就停不下来,后面的雨薇眼见就要卷进轮椅下了。燕王急的大声吼叫。刚从菜棚里出来的采静看到了这一幕,扔掉了手中的草莓飞身扑来,她先伸手把雨薇拉住,一转身换手去拽轮椅,可是她的脚一落在青石板上,“唰”的一声就滑了她一个四脚朝天,痛的采静直呲牙,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痛一翻身抱着雨薇滚到一旁,等她回头去看燕王,眼前的情形吓的她声就直了:“天淇!”   “淇哥哥!” 第三百零四章青石板之祸!   刚从菜棚里出来的彩静看到了这一幕,扔掉了手中的草莓飞身扑来,她先伸手把雨薇拉住,一转身换手去拽轮椅,可是她的脚刚落在青石板上,“唰”的一声就滑了个四脚朝天,痛的彩静直呲牙,顾不得身上撕裂般的痛,就地抱着雨薇滚到一旁,等她回头去看燕王,眼前的情形吓的她声叫直了:“天淇!”   “淇哥哥!”   “天淇/淇哥哥”彩静和雨薇连喊带叫的扑将过去。   轮椅就翻在离她们有六七步之远的地方,天淇的头碰在了路边的石头上,鲜血直流,人已经昏迷不醒,轮椅压在他的腰部,天淇姿势别扭的趴在地上。   “淇哥哥,你怎么了?快醒醒啊?淇哥哥。呜。彩静姐,…淇哥哥他怎么了?”雨薇扑过来抱着天淇哭叫,天淇连一丝反应都没有,吓的她大哭着问彩静。   “别动他,千万乱动,让我看看,薇儿,快去找人来。”   彩静急忙挪开压在天淇身上的轮椅,见天淇倒下的姿势不对,厉声呵止住雨薇翻动天淇,那么重的木轮椅砸在他身上,恐怕天淇的腰又受伤了,彩静也吓的说话声都颤抖起来,叫雨薇快去叫人来帮忙。   雨薇早吓的腿脚都软了,三番两次站不起来,只好连爬带滚的往前扑着,止不住哭声大放,天仙般的玉人儿也变成了泥猴,一路哭着往前院跑去。   刚出后院就碰到送东西回来的朱雀,看到雨薇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急忙迎上前来问:“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呜。朱姐姐。快。快去救淇哥哥,他摔的昏过去了。啊哇。”雨薇扑过去抓住朱雀就大哭起来,要她快去救人。   “什么!坏了,吁。”朱雀闻言脸色突变,大叫坏了,夹起雨薇便腾空而起,随机也发出清亮的啸声,呼叫暗卫和荀宁他们。   “彩静,燕王怎么样了?怎么会翻了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朱雀带着雨薇就来到了出事地点,刚站稳脚就急声问道。   “朱姐姐,快去叫人准备春凳来,还有,快请墨先生到琴轩等着,再想办法通知玄师兄让他火速回来,轮椅砸断了天淇的腰骨,而且还是伤到了旧伤的位置,我需要他回来帮我。”   彩静已经检查完毕,只是她没敢动天淇,她怕弄不好会让他伤上加伤的,那就更麻烦了。   看到朱雀来了,她稍稍的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吩咐着要准备的东西和要请的人。   “呜,彩静姐。淇哥哥。他伤的。很严重,是吗。这可怎么办呢。哇啊。淇哥哥。都怪我。都怪我。不小心。要不是我逞能推,淇哥哥也不会摔伤了,啊。啊。”   雨薇听说天淇的伤这么严重,大哭起来,责怪自己不该逞能先推着天淇走,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害怕,娇弱的小身子抖成了一团,彩静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道:“别哭,薇儿,乖,这是意外怎么是你的错呢,下雨天路滑的正常的事,天淇没什么大碍的,只要急时治疗,会好起来了,放心吧,有姐姐在呢,乖,快别哭了,我们先救天淇,好吗?”   荀宁和暗卫听到紧急啸声,只当是彩静出了什么事,一个个飞奔而来,看到地上躺着的燕王,脸都吓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成了这个样子,小姐全身是泥,郡主哭的跟泪人儿似的,王爷昏迷不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荀宁,快,你们几个来帮我,你,快去叫人抬春凳来,对,慢点,扶稳了脖颈,对,轻点,两个人把腰部抬起来,一起用力,对,好好好,就这样,快,春凳放在这里,对,慢慢放,好!快,送回琴轩,荀宁到香雪海叫筠儿把我的药箱拿过来,抬稳点,不要晃着他。”   在彩静的指挥下,众人慢慢的将燕王以原姿势抬起,正好有下人抬着春凳跑过来,便把燕王以原姿势放在春凳上。   看着众人抬着燕王离去,彩静急忙扶着雨薇跟着往前走,她走过的地方都流下一道道血迹,雨薇因为低着头,看着彩静裙子上血迹癍癍,吓的大叫起来:“彩静姐,你在流血,伤到哪了吗?”   “嗯!哦没事,蹭破了点皮,没事的,我们快走吧!”彩静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她心里着急燕王的伤势,看到迎面来的雨霏还有慧公主她们连忙叫道:“霏儿,快来照顾你姐姐,我去看天淇。”   将雨薇交给她俩,彩静提气飞身离去,从没见彩静用轻功的慧公主惊讶的嘴张里都能放进个鸡蛋,连同丫鬟们也都楞在那里。   “姐姐,怎么回事啊?淇哥哥怎么了?”雨霏首先回过神来,摇着泣不成声雨薇问道。   “对啊,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呢?”慧公主也醒过味来追问道。   “呜。都怪我。都是我逞能。自己推着淇哥哥先走,没想到青石板上会那么滑,我不小心就滑倒了,淇哥哥的轮椅也滑的拉不住,彩静姐过来救我们,结果也被滑倒了,淇哥哥的轮椅就飞出去翻在路边,呜呜呜。彩静姐说淇哥哥的腰又伤到了,而且很严重呢,啊哇。慧姐姐,怎么办。这下怎么办。淇哥哥要是再也站不起来可怎么办呢?呜。淇哥哥要是有什么。我也不活了。”雨薇哽咽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连连哭着问慧公主怎么办。   在一旁收拾轮椅的暗卫,听到雨薇的话,不解的摇了摇头,然后走了过来问雨薇:“请问郡主,您刚才是在这里滑倒的?”   “就从那个小坡滑下来的,信哥哥修路也不修平些,还铺了青石板,下雨都这么滑,那下雪岂不是更滑了。”雨薇也是吓糊涂了,竟然埋怨李信修的路不平。   “怎么会啊?这点雨能有多滑啊?何况彩静姐还是有武功的人,怎么可能也滑倒了呢?真是怪事?唉,走吧,我们先去看天淇怎么样了。”   慧公主根本就不想信这么一点小雨就能把人滑倒,更不相信连武功高强的彩静也能滑倒,可是心里惦记着天淇的伤,说罢扶着雨薇就带人都离去了。   那暗卫听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急忙跑过去查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块滑倒燕王他们的青石路面上,看着和下面的路面没什么两样,可是手搭上去一摸,光滑的像打了蜡一般,雨点淋在上面根本看不出上面有什么。暗卫已经肯定青石路面被人做了手脚,因为只有坡上这一块青石板上有这种光滑的感觉,其他的青石上就是用脚跐也感觉不到滑。   暗卫取下佩剑刮了刮青石路面,结果刮下来了类似蜡状的东西,又闻了闻,脸色立时阴云密布,他起身后,不动声色的叫上所有的人一起离开了。   琴轩里,墨先生查过燕王的伤势后,脸色异常的凝重,这次的伤比上次还严重,因为又伤的是原来的部位。脊椎骨被轮椅砸的严重错位,而且把彩静静这几个月来治疗的刚刚有了成效的神经,也再次遭到严重的损伤,还断了两根肋骨,头上的伤倒并无大碍,只这腰。唉!   墨先生长叹一声,为燕王多舛的命运而感叹。   “师叔,天淇的伤再等下去会有性命危险的,您帮我吧!”彩静在桌前飞速的写着药方,一边对墨先生说道。   “好,叫他们准备吧!”墨先生看了看天淇说道。   “荀宁,速去准备一间密室,照这个药方准备,朗峰,你去准备一口大锅,架在密室之内,把准备好的药放在锅里煮,要一直保持高度沸腾,燕王的腰部伤不能坐在药汤里,只能用熏蒸法了,还有去把剩下的紫鼬油和松石蜡全都化开备用,再叫人找一张床,把中间的床板取掉,药锅就下在床下面。筠儿,去把我的行囊里的紫药盒也拿来。”   彩静镇定的指挥着一切,有墨先生在,她心里就不那么慌了。第一次救人,她怕自己学的二百五的医术害了燕王,所以尽量用一些稳妥的治疗方法,墨先生虽不及玄武的医术高明,但却比那些御医要高的多。   “唉,这个时候要是有你外婆的紫玉通络膏就好了。”墨先生叹了一声说道。   此刻,他能想到最好的续筋通络的灵药,就是百草仙子的紫玉通络膏了。   “呵呵,天淇是有福之人,人常说因祸得福,这次天淇重伤,反而让他有痊愈的机会了。”彩静闻言抬头笑着对墨先生说道。   “嗯!丫头,这么说你带了这灵药出山的?”墨先生惊喜的问道。   “是,以前没用,是天淇的旧伤已经痊愈,骨头也长好了,总不能再打断了重接吧,就那么用它,可就浪费了那灵药了。这紫玉通络膏使用是用限制的,必须是刚受的伤,所以坏事有时也能变成好事呢!”   彩静站起来往燕王的床前走,刚一起步痛的大叫一声又跌倒在凳子上。   “丫头,你也伤到了吗?”墨先生见状忙过来问道。   “呀,小姐,你的腿在流血哎!好多的血,小姐,快,快点墨先生,快救小姐啊!”   一旁的筠儿闻声过来,这才注意到彩静裙下正一股股的流淌着鲜红的血,吓的大叫起来,直求墨先生救彩静呢。   “没事,蹭破点皮,可能刚才不小心又碰到伤口了,没事的,筠儿,去拿止血散来,再拿一条纱布好了。”   彩静弯腰看了看说道。   墨先生见血流量很大,绝不是这丫头所以的蹭破一点皮的事,伸手抬起彩静的小腿揭开裙子一看,吓了一跳,整个小腿上全是划痕,腿弯处那一道已经深有余寸,好像是被尖利的东西划伤的,刚才没看到可能是这丫头点了穴道止血的结果。   这半天她一直坐着,起身时一用力,扯动了伤口血加速的往外流,墨先生用银针封了几处穴道,给她上止血散后,用纱布包扎好,彩静动了动没有那么痛了,为了让墨先生和筠儿放心,便大声夸赞自己的外婆:“呵呵,我外婆的金创药真是天下第一呢,现在一点都不痛了,呵呵,师叔,我们开始吧!”说罢还跳了跳,虽然很痛,但她还是笑嘻嘻的对墨先生说道。   “丫头,真的可以吗?”墨先生担心的问道。   “没事了,我们快动手吧,天淇伤不能再等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就不能保证伤势痊愈了。”   彩静拉着墨先生一起去用烈酒消毒,准备给天淇治疗腰伤。   “筠儿,不要让人大声喧哗,也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是,小姐,我就守在门口!有事你叫我。”筠儿应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琴轩的客厅里,慧公主气喘嘘嘘的冲了进来,林氏姐妹后面跟着,雨薇见筠儿出来越过慧公主扑上前问道:“筠儿,怎么样了,燕王怎么样了?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   “郡主,请您在就这里等吧,我家小姐刚吩咐的,大家不要喧哗,她和墨先生正在给燕王爷治疗呢。郡主,您放心,我家小姐有最好的灵药,一定能治好燕王爷的。来,您坐下歇会吧!”   筠儿劝说着雨薇,又扶她坐在一旁塌上休息,并传了彩静的话,让大家安静点。   “这么说,天淇的伤很严重了?”慧公主显然是被吓到了,脸色特别的难看,说话也有些喘,竹清一看不好,公主要犯病了,急忙吩咐人回去拿药,自己过来扶她半躺在塌上。   “公主,您别担心,有我家小姐和墨先生在,燕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您别太紧张了,呀,不行,竹清姐,快扶着公主,我去叫小姐来。”眼看着慧公主脸色变紫,喘的非常厉害,筠儿吓的就往外跑。   彩静听说慧公主犯病,心里暗叫:真是越乱越出麻烦,公主是不能受惊吓的,也不能剧烈活动,听筠儿说是跑着来的,那还不犯病等什么呢。   还好自己没开始给天淇治疗,不然的话就没办法出来了。   拿了银针出来给慧公主扎了几针,缓解了她的哮喘,丫鬟拿来了她平时用的药给她服下,慧公主便昏昏的睡了过去,彩静安慰了几句雨薇就进了密室给燕王治疗去了。   而此时的西院的碧云轩里,沈紫依正斜靠在美人塌上看书,她的丫鬟如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小姐,不好了,听说燕王在东花园摔伤了,很严重呢,公主她们都过去看了。”   “啊!怎么回事?”沈紫依惊的腾就站了起来,燕王为什么会摔倒,该不会是。   沈紫依脸色一滞想到了什么,急忙放下手中的书,带着如儿往琴轩赶去。   与此同时,西院的那几位夫人正在赵瑛儿那里闲聊,丫鬟进来禀报说:燕王在东花园,因为路滑轮椅翻倒摔成重伤,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四位夫人闻言后,脸色唰的都变了,互相看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屋内的角落里站着的一个丫鬟听到这话,眼睛里露出一丝喜色,可随着大家的惊叫声后,那一抹喜色随之而逝,面无表情的跟在夫人们身后,飞奔着往琴轩去了。   “雨薇,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就摔伤了呢?”沈紫依一进门就问。   雨薇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沈紫依暗叫不好,那些蠢女人,不但没伤到那个贱人,反而闯下了大祸。燕王受伤皇上是一定会追查的,到时候不用王爷撵皇上也会赐死她们的,自己也会受连累的,该死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她强作镇定,装作关心的样子询问着燕王的伤势,一边想着自己如何全身而退。   这时,四位夫人也赶到了,沈紫依冷眼观察着她们,见四人的眼神慌乱并带着恐惧意,但猜到这事她们四个都有份。   哼,还好你们都有份,这样我就可以不在怀疑之列了,但自己也不能再住下去了,借着中秋节之际,是该回家了。   想到这里她冷静下来了,恢复了平时那种端庄娴静的样子,坐在雨薇的身边静静的等着燕王的消息。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事情,所有的人焦急的守在琴轩,谁也没有离开。   夜静更深了,密室里还是没动静,慧公主她们担心的连晚饭都没吃,雨薇急的团团乱转,沈紫依虽然端坐在那里,可是那带着一丝慌乱的眼神,就不难看出她现在心情也不轻松,四位夫人就更不用说了。   天都亮了,密室里依旧没有动静,身体本就不好的慧公主在筠儿和竹清强行的劝说之下,才到偏室里休息了一会,没多时她又出来了,担心天淇的伤势,她根本就睡不踏实。   整整一天一夜,密室的门才缓缓的打开,彩静疲惫不堪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筠儿急忙上前扶住她,众人也都围上前来询问燕王的情况。   “没事了,断骨已经接上了,大家不必太担心了,天淇会好起来的。”彩静看着一夜未睡的雨薇她们,忙打起精神安慰道。   “彩静姐,真的没事了吗?”雨薇还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急的又问。   “是,没事了,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而且可以重新站起来走路了。”彩静不想再让她们担忧,说出了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彩静姐,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们啊?”大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彩静,雨薇更是急的抱着彩静摇晃着问道。   “呵呵,他是因祸得福。我用了外婆给的。”彩静被她摇的头晕,腿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而且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迷糊中看到眼前的人嘴都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可自己就是什么也听不见,既而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彩静姐/小姐,你怎么了?…”彩静累晕过去了,吓的慧公主她们大叫起来。   墨先生听到叫喊声出来一看直摇头,责怪她道:“这丫头就是逞强,明明伤的那重,硬人坚持救人,唉!朱雀,快带她去休息,她太累了,再把伤口重新上点药包扎一下,公主,燕王已经无大碍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现在还不能进去看望,请公主保重玉体,不然,这丫头还要担心您了!”   墨先生劝大家回去,不要守在这里,病人也需要休息,林氏姐妹不好强留在这里,而且也不让她们进去,只好回去休息了。   众人都走之后,保护东院的暗卫长过来在墨先生耳边嘀咕了几句,墨先生脸立时就变了,大声问道:“这是真的?”   “属下已经查过看了,这里从青石板上刮下来的,您看!”暗卫长把一小纸包交给了墨先生。   “紫鼬油!松石蜡!”墨先生打开后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后,惊讶的叫了起来。   “天淇怎么样了?”这时,门外传来了李信焦急的声音。 第三百零五章查证凶手!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话音刚落,人已经来到了屋内。李信脸色冷峻神色担忧的看着墨先生,洁白的衣袍蒙上了薄薄的一屋尘土,手中的马鞭都未来的得及交给下人。   “参见王爷!/主子,您回来了?”郑总管和屋里的下人一起向李信问候,郑总管没想到李信也会赶回来。   “恩师,天淇他怎么样了?”李信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下去,郑总管急忙接着李信手中的马鞭。   李信想进去看看,被墨先生阻止了,因为燕王还在做熏蒸治疗,现在不能探视。   墨先生指了指偏厅,示意他们到那里去说话,燕王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   “少主,您不必担心,燕王可算是因祸得福了。”落座后,墨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三柳长须,微笑着说道。   “恩师,什么因祸得福啊?”李信听不明白墨先生的意思,都摔成了重伤,怎么还说因祸得福了呢?   原来李信得知燕王无故摔伤,而且极为严重,便日夜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其实这回燕王伤的很重的,轮椅砸断了他的脊椎骨还有两根肋骨,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竟然又伤到了上次的那个部位,玄武你们治疗了这尽半年的神经,也全数损毁,如果不是申丫头当时在场,恐怕现在大祸已经酿成了,本当等你回来再治疗的,可是燕王的伤势容不得再等下去,就只好让那丫头动手了。”   墨先生把燕王的伤势说了一下,李信和玄武的心揪了起来,他们没想到伤的这么严重,脸色全变了。   “呵呵——你们不必担心,申丫头出手岂能让燕王爷再成废人!你们难道不记得她有个百草仙子的外婆吗?”墨先生竟然跟李信主仆两打起了哑迷,说了半天也不说正题。   “紫玉续络膏!”李信和玄武全叫了起来,这世上也只有他们三人还记得这味灵药了,当年百草仙子失踪,这味济世救人的灵药也跟着失传了,即使彩静出谷来,他们也没想到这药会再显于世。   “正是,当时老夫也替燕王捏了把汗呐!那丫头说要自己动手治疗,老夫顺嘴说了一句,真没想到啊!看来你师傅和师母是把这丫头疼爱到极致了,连这么珍贵的灵药都给她带出谷了!你们说,燕王是不是因祸得福了?呵呵——”墨先生感慨万千的说道。   “噢!那就好,那就好。”李信那根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跌坐在太师椅上,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巡视了一下屋子,怎么不见彩静呢?   “唉!那丫头为救燕王和薇郡主也伤着了,又急着给燕王治疗,累了一天一夜晕过去了。”墨先生知道他在找彩静,唉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彩静也伤到了?她在哪里?”李信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绷了起来,人也像弹簧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厉声问道。   “少主!您先稍安勿燥,申丫头只是太累,让她好好睡一觉就好,伤势并无大碍,可能是滑倒时,被尖石之类的东西划伤了,已经做了处理,您也累了,休息一下晚些再说吧。”   墨先生劝说李信等彩静休息好了再去看望。   “主子,您就先歇着吧,燕王爷的治疗恐怕得连续几天呢,申姑娘如若身体不支,怕会前功尽弃了!你还是先洗洗,用膳吧!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玄武得知是熏蒸治疗后,忙也劝李信,彩静用的熏蒸治疗法,要一连七天不间断的治疗,一但停下就前功尽弃了。   “嗯!”李信闻言强忍着想去看彩静的念头,回坐在椅子上,可是心早飞往香雪海了。   而此时,碧云轩里,沈紫依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正想着要怎么全身而退,不受人怀疑呢,她眉头紧锁,银牙轻咬红唇,指尖儿在下巴上轻轻的敲着。   “小姐,奴婢听说,王爷回来了!”如儿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道。   “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如儿,你这样。”   沈紫依怎么也没想到李信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回来,她已经预感到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李信如果查出这事是针对那贱人的,西院的这些人只怕一个也活不成,自己要怎么脱干系呢?她急的眼珠子左右的乱转,忽然起到了什么,叫过如儿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如儿重重的点了点头,便急急的跑了出去。   果然,不一会儿,郑总管派人来请沈紫依还有西院所有的人,说王爷招她们前去大厅。   紫华阁正厅内,诚王府所有的主子奴才屏神闭气,连大声喘息都不敢,因为此时大厅内的空气,已经被冷冻了,他们的主子诚王爷就如一块千年的寒冰,周身散发出的寒气,把大厅内所有的人和物都给冻结了。   “主子,沈姑娘和两位林姑娘到了。”郑总管小心的回禀着,这次燕王摔倒,根本就是有人冲着那丫头去的,自己没想到西院的那几个女人如此的大胆,都是自己太掉以轻心了,主子发火也是应该的。还好那丫头没什么事,不然,主子非把自己这把老骨头给拆了不可。   “紫依/薇儿/霏儿,见过王爷!/见过信哥哥!”刚回去睡下的林氏姐妹也被请到这里了。   本来她们是客人,这种家事是不应该叫她们来的,但是李信叫她们来是因为从慧公主那里得知,彩静把紫鼬油和松石蜡给她们每人都送了一份,所以这府里除了燕王这里有这两样东西,就只有她们这几位客人有了,所以要问一声的。   “打扰你们了!请坐吧!”   李信冷声说道,黑目里透射着冷冽的光芒,令沈紫依感觉自己被一层寒光笼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但她马上稳定心神,恢复自己的招牌神态,姿势非常优雅的坐在了左边的椅子上,林雨薇回去可能又哭了,小脸有些微肿,两只美丽的大眼睛也肿的跟桃子似的,雨霏扶着她坐在沈紫依的旁边。   四位夫人行过礼,也坐在了右边,一个个极力保持镇静,只是袖子里的手冰冷冰冷的。   李信却一声不吭的扫视着所有的人,这让本来就紧张的空气更加凝结了,西院所有的丫鬟、奴才一个个浑身直冒冷汗,他们的主子更是胆战心惊,强装镇定。   “来人!带他们下去验证!”大概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李信突然大声对外面吼道,这一声吓的赵瑛儿的脸色都白了,差点从椅子上溜了下来,连沈紫依都吓的一怔。   众人不知道要验证什么,一个个惴惴不安的往外走,到了另一间屋前,又停了下来。   侍卫叫他们一个一个的进,进了屋,里面的人也没让他们做什么,只是叫他们在一块青石板上走过就好。   屋外的人也看不到屋里的情形,只听到一个个进去都惨叫一声,然后,都一瘸二拐的揉着屁股走出来,谁也不敢上前问,就那样一个一个的出来进去的轮着,然后回到大厅等着,李信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所有的奴才、丫鬟都走完了,李信转目对四位夫人说道:“你们也去吧!”这话一出,赵瑛儿几个就急了,连忙娇声问道:“王爷,妾身们也要去吗?”意思是自己再怎么也是皇上赐的人,您怎么能像奴才一样对待呢?   “不要叫本王再说一遍!”李信脸冷如霜,说话的语气连一丝温度都不带,吓的那四人赶紧起身往外走去,沈紫依的眼神慌乱了一下后,又恢复了平静。   偏厅里,当赵瑛儿和她的丫鬟小红一进屋,脸色就全变了,小红已经抖成了一团,低声的问道:“夫人,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啊?”   “闭嘴!”赵瑛儿强装镇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狠狠的捏了一下扶着自己的小红,示意她不要慌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乱。   “瑛夫人,请快点吧,王爷还等着呢!”郑雩盯着这主仆两人,从她们的神态上已经看出她们是知道这青石板上的神秘的。   赵瑛儿定了定心神,抬脚迈上了青石板,还没等她右脚离地,人已经滑的大劈腿了,石板的边缘隔在了她的两腿之间,这一滑还是让她痛的大叫起来,顾不得姿势有多不雅,便翻滚到在一边,那里痛的钻心撕肺,大庭广众之下,就是痛死了,也不能去揉,瑛夫人在地上用力的夹着腿翻滚了几下,小红急忙过来扶她,站了几次才算站稳,痛的她腰拱着屁股蹶的好高,小红见那姿势实在难看,忙扶她靠在墙上。赵瑛儿痛的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你,快点!”郑雩断喝着小红。   小红知道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有了夫人的前车之鉴,她没敢直接踩到中间,先是脚尖踩在青石板边上,借着石板边不平之处稳定了,然后又上右边,可是那上面有多滑她是知道的,两只脚尖往上一站,她刚刚挪动了一下左脚,右脚就崴向一边,小红想收回左脚,可是已经由不得她了,右腿一下就磕在了石板边上,左腿滑的往前送去,她的身子失去了重心,直接摔倒在石板上,额头重重的磕在石板上,顿时,鲜血直流。   侍卫们过来将主仆二人架了出去,接着进来的是陈如烟,她看到赵瑛儿脸色惨白,小红额头血流如柱后,吓的腿软站都站不稳,一张俏脸变的蜡黄蜡黄的,跟鬼没什么两样。   有一炷香的时间,四位夫人和她们的贴身丫鬟都从偏厅回到了正厅,不是腿瘸就是胳膊受伤,一个个狼狈不堪,痛的直哭。   “主子,所有的人都走过了。”郑雩进来禀报道。   “哪个叫小红啊?”李信扫了一眼那几个女人,然后厉声问道。   “奴。奴。是奴婢。”小红听到王爷叫自己,吓的“噗嗵”一声就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应道。   “昨日,出事之时你在何处?”李信微微的收缩了一下眸子,紧盯着小红问道。   “奴。奴。奴婢。在余韵馆伺候我家夫人,奴。奴。奴婢。哪也没去。”小红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她牙关抖的咯咯直响,赵瑛儿的脸色成了死灰色。   “哼嗯,伺候你家夫人,怎么伺候到了菜园去了?”李信冷哼一声问道。   “不。不。奴…奴。奴婢没去过菜园,我家夫人可以为奴婢作证。”小红知道这会打死了都不能承认,不然,夫人会要了自己全家人的命的。   “看来给你机会是多余的了,来人!”李信断喝一声,侍卫过来扯着小红就往外走,小红吓傻了,惨叫着求赵瑛儿救自己:“夫人,快救救奴婢吧!夫人,夫人”   话没落音,外面就传来打板子的声音,小红凄厉的惨叫声让大厅里所有的人毛骨悚然。   “啊。啊。夫人。救救奴婢吧。别打了,我说,我说。”不到十下,小红已经是皮开肉绽了,她实在挨不住了,大哭着求道。   “王爷,奴。奴。奴婢说。说,是我家夫人嫉妒申姑受宠,指使奴婢往那石板上倒了鼬油和松石蜡的,是想给申姑娘一点教训,没想到会摔倒燕王爷,王爷,您就饶了奴婢吧,是夫人她要奴。奴。奴婢。”话没说完小红痛的就昏死过去。   “王爷,您可别听这个贱人胡说,妾身是被她冤枉的,王爷。”赵瑛儿吓的扑到在地,爬到了李信面前,哀求道。   “歹毒的恶妇,枉你出身名门,心肠竟然如此的狠毒,进府来开一面,今日断不能容你,来人,将这贱人杖责一百。”   李信叭的一拍桌子,指着赵瑛儿骂道,并下令执行家法,先打再审。   “慢着,王爷,妾身好歹也是皇上御赐的四品夫人,您不能这样对妾身,再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您不能单凭这贱人一面之辞,就断定是妾身所为,妾身不服。”   赵瑛儿见求情无果,一转常态,搬出皇上来做挡箭牌,并为自己辩护道。   “哼嗯,好一个捉贼拿脏,捉奸拿双,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朗侍卫,把你调查的说给她听。”哼冷一声,对与赵瑛儿的狡辩之辞是满目的鄙视,知道不说出证据来这个贱人是不会认帐的。   “是,属下昨日查看现场时,发现了那块滑倒燕王的青石板上,有大量的鼬油和石蜡,又听薇郡主说那青石板她们刚刚走过,而且出来的也很快,所以属下怀疑有人在燕王他们进去之后动了手脚,所以属下断定下手的人,应该还没来的及离开,所以撤离了所有的侍卫,在暗中盯着,果然,众人走了之后,有人从其他的菜棚走了出来,属下跟踪她到了余韵馆后,听到了她和瑛夫人的对话,瑛夫人听到是燕王爷摔倒了,还打了小红一耳光!这是被小红埋在花坛下的瓶子,里面还有鼬油和松石蜡的残留物。”   朗侍卫躬身回禀,并拿出了一个小瓶呈给了李信过目。   “王爷,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奴婢吧!王爷!”赵瑛儿彻底瘫软在地上了,罪证确凿哪容她再狡辩啊,她扑上前抱住李信的腿连哭带求,被李信一脚踢飞出去,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杨玉柳当场吓的晕了过去,陈如烟和曹宁雪咬紧牙关闭目不看,心里暗求,只要赵瑛儿一人认罪,她们就可以逃出升天了。   “主子,属下因为怕再发生类似之事,就把府中所有的路断都查看了一番,结果发现,香雪海门口也被人倒上了鼬油和松石蜡,而且有好几处。属下失职,请主子处罚!”   朗侍卫跪下请求处罚,别处出事不在他管辖之内,可是这香雪海却是暗卫守护的要地,竟然也被人设了局,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这个侍卫长,早就该自己到郑护法那里领罚了。 第三百零六章客人被逐!   听到朗侍卫这样说,陈如烟等人吓得呼吸都骤然停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一动不动的盯着李信,陈如烟后背的冷汗都渗透了衣衫,曹宁雪呼吸急骤到心脏都无法负荷,嘴唇发青眼发直。昏昏沉沉的杨玉柳,恨不得自己晕过去永远不要醒过来,她悔不当初呀。   就在这时,侍卫们又带进来几个人,当陈如烟三人看到这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倒在了地上,因为这三人就是她们的近身之人,也是她们派去做事的人。   “主子,她们招了。是三位夫人指使的,但不知东西从何而来。”侍卫上前禀报道。   “不。王爷。妾身不是有心要害燕王的。妾身是受了别人的蒙蔽鬼迷的心窍,才做出了这样的糊涂的事,王爷,求您饶了妾身吧。”   杨玉柳见证据确凿,再也无法抵赖,扑上前来求李信,凄厉的哭求声响彻了大厅,陈如烟和曹宁雪听到杨玉柳的话,知道她撑不下去了,与其让她供出来,不如自己也认了,兴许还有一丝活路。   “王爷饶命啊!妾身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吧。”陈如烟和曹宁雪也惨惜惜的哀求着。   “说,鼬油和松石蜡你们是从何处所得?”   李信对她们的哀求充耳不闻,冷呵一声问道,他要追查鼬油的来源,这件事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直的,就算她们有害人之心,也不会在同一时间动手,惹祸的鼬油是最关键的,她们从何得来。   “这。”三人面面相觑,无法回答,因为给她们提供鼬油的人,在昨天出事之后人就失踪了,如果自己这样说王爷肯定不会相信的。   “据本王所知,府中的鼬油和松石蜡如今还好好的放在燕王身边,你们的鼬油是从哪得来的?还不如实招来,要王爷动家法吗?”李信的一双黑目里冷焰腾升,好像要把眼前的这几个全部给毁灭了一样,厉声追问道。   “王爷,妾身。”杨玉柳刚一开口就被李信的冷哼声吓了回去,知道自己现在自称妾身已经是没资格了,连忙改口说道:“王爷,奴婢知罪,奴婢全说,都是因为前些日子奴婢们与小姐斗气,怀恨在心,总想要给小姐的颜色瞧瞧,只是苦无机会也无好办法,不想有一日西院送膳食的丫鬟春桃,给奴婢送膳的时候,在奴婢的沁香阁门口捡到了一个小瓶,交给了奴婢,奴婢打开一下,正是那日给燕王治病用的鼬油,奴婢有私心,就给了春桃一些赏银,把鼬油留下了,因为那日听义王妃说此物特别的滑,所以才想到的那个办法给小姐一点教训,只是想摔她一跤解解气,并不想害她性命,奴婢只倒了一点点,其它的都叫人埋在了花树下,昨日燕王出事之后,奴婢觉得那瓶得来的有些蹊跷,就派人去找那个春桃,可她却失踪了,王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求王爷饶奴婢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爷。”   杨玉柳把事情经过一说,陈如烟和曹宁雪惊讶的连连点头,因为她们也是这样得来的鼬油瓶,也是想给彩静一点教训,只是她们俩还嫌那鼬油少,恨不得把瓶子也砸碎了抹在青石路上,摔死彩静。   李信看着杨玉柳,她的神情虽然恐惧到了极点,但那眼里却十分恳切,不像是在说慌,又听陈如烟和曹宁雪也这样说,他已经完全肯定这几个蠢贺被人利用了,想到这里李信回眼朝沈紫依睨了一眼,见她面淡如水,眼态淡定,但他知道沈紫依沉府极深,就算是她也会表现的淡定从容的,为了查明真相,只能走这一步了:“沈姑娘,两位林姑娘,本王有事想请三位证实一下,性命攸关之事,不得不问,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李信对林氏姐妹和沈紫依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歉意。毕竟她们是客人,而且都是郡主的身份,李信自然不能向一般人那样去审问了。   “信哥哥,没关系的,只要能查出凶手,给淇哥哥报仇,你怎么问都行。”雨霏抢先表示道。   “王爷,但讲无妨,紫依无不遵从!”沈紫依微微一倾身说道,一副我绝对配合你的意思。   “那好,本王听听说,彩静曾每人送你们一瓶鼬油和松石蜡是吧?东西现在还在吗?”   李信盯着沈紫依问道,他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件事跟沈紫依绝对有关系,若大的诚王爷里,也只有她有理由最恨彩静,那四个女人平时根本就接近不了彩静,要不是她这次来作客,那四个女人哪来的机会和胆子欺负彩静。   林氏姐妹一心要给燕王报仇,当下派丫鬟回去拿来了彩静送的那两个瓶子,因为一次也没用过,还是膏状的,慧公主那里也派人去看过了,只化了一点,用过的印迹还在呢。   沈紫依的丫鬟如儿也拿来了鼬油瓶,也只用了一点,瓶里的膏状体上还留着用勺子动过的小坑,李信的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暗问,难道自己推测错了?   “本王失礼了,请三位收好。”李信把瓶子还给她三人,赔了个不是,看来这件事一定是内外勾结的,那个春桃就是内鬼了。   “来人,速去寻找那名丫鬟,看她近日和谁接触过?”   “赵瑛儿,你的鼬油从何而来,还不交代吗?”李信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赵瑛儿,现在就看她的从何而来了,不然,这沈紫依真的就脱了干系了,自己还是不相信与她无关。   赵瑛儿重重的吸着气,艰难的支撑起上半身来,眼眸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瞄了一眼沈紫依,然后,泪如雨下,哭着说道:“奴婢也是那个春桃给的,说是在奴婢门口捡到的,王爷,奴婢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求王爷们看在奴婢们在王爷苦熬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遭吧!王爷。”   赵瑛儿这样一说,沈紫依如释重负,暗暗的长长的道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可以全身而退了,完全无视了赵瑛儿求救的眼神。   “来人,将她们押入大牢,待找到春桃后一并处置!”   李信意识到这件只还另有幕后主使,沈紫依绝对脱不了干系的,但她也不可能给每人一份,何况她的鼬油还在,并没有少。   那个春桃是自己府里的丫鬟,据查沈紫依来府里住的这些日子,并没有跟这个春花接触过,郑总管安排在碧云轩的丫鬟可以证明,沈紫依肯定不认识这个春花。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春桃是自己的对手安插在自己府里的暗线,借助这次沈紫依入住闹事的。   考虑到这一层,李信决定今日现不动这几个蠢女人,等彻底查实之后现行处置。   “王爷,饶命啊!奴婢们上了春桃的当了呀。王爷。王妃。帮妾身说句话吧。王妃娘娘。求求您了。帮奴婢求求请吧。啊哈——我不去大牢。我不去。”   侍卫们架着赵瑛儿她们往外走,陈如烟和赵瑛儿一起向沈紫依求救,她们把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了沈紫依的身上,因为王妃曾说过,如若她们真的因为教训申彩静被王爷罚,她一定会保她们的,所以刚才赵瑛儿留了一条后路,说没说出自己鼬油的真正来路,就是想让沈紫依看在自己守口如瓶的份上,出面救自己。   可是她们喊破了嗓子,也没等到沈紫依开口,侍卫们已经将她们拖到了紫华阁正厅外,那凄厉的叫喊声,令在场的人胆战心惊。   “准王妃,我家夫人这么求您,就不能替她说句话吗?”下面一直跪着没说话的小红,突然对沈紫依发难,她双眼直视沈紫依,像是沈紫依不为她家夫人求情,她就不善罢甘休似的。   “小红姑娘,不是紫依不为瑛姐姐求情,实在是紫依无能为力,紫依乃是王府的客人,怎好去过问主人的家事,虽然瑛姐姐与我情同姐妹,瑛姐姐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让紫依没想到,小红姑娘,请恕紫依无能为力!”   沈紫依无奈又痛心的对小红说道,意图是:不是我不帮忙,是你家夫人做出的事,让我没办法开口帮忙。   “哈哈哈——可怜的夫人啊。”小红听罢仰天大叫,她现在完全看明白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准王妃,她才是最阴险的小人,夫人要不是听了她的挑唆,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她从小跟随夫人长大,她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但心肠绝对不会这么歹毒,可怜的夫人被人当了枪使,还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丫鬟又夫证据指证她,只能为夫人叫声屈了。   沈紫依听了小红的叫声,额头上了青筋“突突突”的乱跳,紧咬着牙不去理会她。   “来人,带她们出去。”李信喊了一声,让人把西院所有的人带了出去,这些都是那四院的奴婢丫鬟,大部分是皇上赐的,一小部分是那四个人带来的,李信要借助这次事件,清除府里的暗线,这些人一个不留。   鬼哭狼嚎了一阵后,终于清静了。   林氏姐妹没想到是这四个人所为,这才知道人家是冲着彩静去的,并不是要害燕王。虽然看多了这种女人间的争斗,但还是被吓着了,两个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沈姑娘,两位郡主,本当留你们过完中秋再让你们回去,可是眼见出了这事,天淇他需要绝对的休养,彩静也无力再照顾你们,本王就不留各位了,雩,准备车马,送郡主们回府!”   李信竟然下了逐客令,他已经后悔死了,当初就不给让她们住下,不然,天淇也不会成这样,彩静更不会受到威胁,明知道沈紫依脱不了干系,但自己拿她也没办法,赵瑛儿那个蠢货明显是被她利用,可是没有证据,只能放她走,退婚的事一天也不能再等了,他不能让这恶毒的女人待在彩静身边。   其实沈紫依心里也正在想怎么开口告辞呢,但当她听到李信的逐客令后,一张俏脸唰都白了,银牙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不满的情绪表露出来,双手已经捂成了拳头,但还是强忍了下来,她缓缓的起身,朝李信福了福说道:“王爷说的哪里话,是紫依在府上叨扰的太久,前日本当就要回去,不想出了这事,紫依不好在这个时候离开,如今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紫依就也正要告辞呢。申姐姐那里,请王爷替紫依转告一声,紫依就不去打扰了!”   “如此甚好,来人,侍候沈姑娘回府,本王还有要事就不送了。”李信连句客套话都没有,直接叫人送她回府,羞的沈紫依满面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强忍着羞愤,吸了吸气,微微的一笑福了福转身离去,在一转身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自己堂堂郡主竟然被未婚夫给撵出府去,这奇耻大辱都拜那贱人所赐,有朝一日我定当加倍奉还,哭归哭,她依旧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紫华阁,出了大厅后,她猛的一回头,双目回视了一翻这个宏大了建筑物,心里暗暗发誓:沈紫依一定会回到这里的,以主子的身份堂堂正正的走进这里。   “信哥哥,我们要等淇哥哥醒来再回去。”雨霏拉着李信说道,雨薇低着头只管哭。   “霏儿,你们先回去吧,天淇还需要这样治疗一段时间,你们就是住在这里也见不到他,等他好了你们再来看他吧!明日中秋节,太妃娘娘肯定会来接你们的。”李信对于林氏姐妹语气稍稍的缓和了一些,并且耐着性子劝说道。   “信哥哥,我们这就回去,不过,淇哥哥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天天派人告诉我们啊!”雨薇已经看到了李信眼中的不耐烦,她也想到了这次沈紫依跟来,都是自己和霏儿之过,所以不再坚持住下,只求李信天天给自己报燕王的平安就好。   “嗯,我会的。”李信看了一眼雨薇,知道她对天淇的感情是真的,前天回来听彩静说起过,所以他才会这么客气的对她们,要不然,刚才沈紫依离去就轮到她们了。   李信挥了挥手,叫人送两位郡主回宫,自己也给去看看彩静了。   香雪海彩静的寝室里,静稍稍的,只听到主人细人绵长的呼吸声,李信看着那如婴儿般的睡颜,心中一阵阵的揪着痛,自己一直说要保护她,可是每次她受到伤害自己都不在身边,他在心里感谢着上苍,没让这次的大祸酿成。   轻轻的坐在床边,拉着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着,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美丽的容颜,眼里的怜爱之意溢的满满的,自己只要看着她就能感觉幸福无比,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自己是绝对不会让人破坏的,她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是自己这辈子唯一要守护的人,就算违抗圣命也绝不娶沈紫依进门:“静儿,让你受委屈了,一直让你等到现才,是因为我不能因为退婚把你推到危险的境地,我要有绝对的把握才能跟父皇提,这些天委屈你挨她们的白眼和排挤,我的心好痛,还好你没出事,不然,我这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我的彩静,好了,马上我们就能在一起了,你好好休息,我这就进宫去找父皇退掉沈家的婚约。宝贝,等着我。” 第三百零七章退婚风波!   而此时,飞奔在去皇宫的路上又岂止是李信一个人,被李信送回家的沈紫依到了家门口后,也没去见父母就叫人准备车马进去宫了。   “燕王受伤了!?怎么回事?”锦福宫里,锦妃听沈紫依说燕王受伤,惊愕的看着侄女问道。   “是王爷的几个侍妾争风吃醋,本来是要对付申彩静的,没想到会伤到燕王,姑姑,这件事让王爷对紫依也有了看法,虽然嘴上没说出来,可是紫依能感觉到王爷很愤怒,姑姑,我该怎么办呢?”   沈紫依只是说四小妾吃醋闹事,只字未提自己在这中间有什么过错,并向锦妃诉苦,说李信因为这个牵怒于她,却没提李信逐她出府,那太丢人了,绝对不能让姑姑知道,她委屈的哭着向锦锦妃求救。   “紫儿,你实话对姑姑讲,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锦妃盯着沈紫依问道。   “姑姑,紫依虽然很不喜欢那申彩静,但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我要赢她会堂堂正正的去赢,绝对不会做那种鸡鸣狗盗之事。姑姑,难道不相信紫儿。”   沈紫依听到姑姑这样问,立时收住哭声,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屑做那种低级无脑之事,一双美目坚定的瞅着锦妃说道。   “紫儿,不是姑姑不相信你,这种事也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只是要看你怎么做,什么时候做,不能做得打不着狐狸反而惹了一身的骚。你知道王爷为什么牵怒于你吗?那是因为在你没去之前,那四个女人从来也不敢妄动,更不敢去招惹那丫头,她们之所以闹事就是仗着你的名头的。你去的时候姑姑是怎么嘱咐你的,要跟那丫头搞好关系,要让王爷感觉到你的温柔敦厚和大度的胸襟。你这倒好,竟然被那些蠢女人给利用,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跑不了干系的,我要是王爷我也会怀疑你的,紫儿啊!你可真让姑姑失望啊。”   锦妃对于沈紫依在诚王府的表现大为不满,更令她生气的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被那四个女人利用,这可太不像她了,完全不冷静处事,这件事肯定跟她有什么关系。   “姑姑,紫儿错了,但这件事真的和紫儿无关,那四个女人一起动手,蠢到了极点,而且她们用的东西也是王府里没有的,这件事并不光是争风吃醋的事,好像牵扯到外面的人,王爷没有动那四个女人,是因为府里的一个丫鬟失踪,提供东西的就是这个丫鬟,姑姑,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帮帮紫儿吧!姑姑。呜——”   沈紫依被锦妃一通教训给惊醒了,自己真的太不冷静了,嫉妒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也搞昏了自己的头脑,不该这么早就动手,等自己进了府,什么时候不能动她呀!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只能求姑姑帮自己,沈紫依告诉了锦妃这件事的不简单,很可能跟外面有关系,不是自己做的。   “哦!这么说是有人借着你去故事闹事的?!哼,这都逃不出尹家和周家,打击你再给诚王脸上抹黑,让他名誉扫地,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所以说紫儿,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仅凭一时之快,不顾后果的去做,如今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求皇上尽快让你们完婚,迟了恐夜长梦多!你先回府吧,近日不要再进宫了,在家里等我的信吧!”   锦妃闻言后心里豁然明朗,这是有人故意闹事的,就算紫依与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事情还是会发生的,唯今之际,就是让他们火速完婚,再拖下去恐怕诚王真的会做出退婚的事来。   “是,但凭姑姑做主,紫儿告退!”   沈紫依无奈的起身告辞,她恨自己的不冷静,更恨自己自以为是,本来想利用那几个蠢女人却没想到遭别人反利用,更可恨的是,那个贱人一点事也没有,这叫她如何能睡的安稳,食之有味呢!   “申彩静,这次让你逃脱,不代表下次你能躲过,我沈紫依在这里发誓,不除了你誓不罢休!”   彩静就是沈紫依心头的刺,只要一想到她,就恨的咬牙切齿,根本就无法冷静,刚还后悔自己不够冷静。这不,一想到彩静立刻怒容满面,恨上心头,发誓要除了她。   与此同时,太极殿内,天显帝龙颜大怒,因为他听到了一件令他怒不可遏的事,自己的儿子要退婚,要把自己为他布置了多年的路基给毁了,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简直是雷霆之怒:“你放肆,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朕告诫过你多少回,成大事者不可贪恋情感,你怎得把父皇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与沈家联姻是你朝中唯一站住脚的条件,你这样无缘无故退了婚,那沈炎岂会善罢甘休?你喜欢那丫头朕答应你,不让她受委屈,给她一个正王妃之位,平妻,这样不就行了吗?你喜欢她大可只宠爱她一人就行,其他的人只是你用的棋子,这样两全齐美岂不更好。不要再说了,朕是不会答应你了,退下吧!”   “父皇,儿臣也实话告诉您,彩静她不是什么一般人,她是上天赐于儿臣的礼物,有了她儿臣自会一切顺利,不必要依靠其他的什么人。我们夫妻一体必定会成就大业,求父皇成全!”   李信虽没直接说出彩静秘密,但这样一提,他想父亲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的心意已绝,今天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要退婚。   “妇人之见,你乃做大事之人,怎能陷入那儿女情长之事?女人对你来说只是棋子,是你通向事业顶峰的棋子,等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时,你要宠爱谁还是你自己一句话的事,为何现在是执着于此?那丫头是招人喜欢,朕已经答应你她们平妻,你还要怎么样?沈紫依温婉贤惠,一点也不比申丫头差,朕绝对不会放任你胡来的,此事休得再提,不然,休怪朕心恨。”   天显帝对于李信的仵逆,痛心疾首,他气的大声对李信吼道,说到最后一句时,眼睛里露出了阴恨的光芒。   “温婉贤惠?哼嗯,父皇被她那伪善的外表骗了,此次天淇受伤她绝脱不了干系,那四个女人明明就是受了她的挑唆才动手的,那赵瑛儿手里的鼬油也在她那里拿的,事后她装作一概不知,城府之深令人叹之,这等心恨手辣的人,我李信就是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也不会要她!父皇,儿臣今日之举,乃是遵从母后的遗命,母后临终之时,曾面授儿臣,要儿臣此生只爱替自己生儿育女之人,不要像她一样因为被爱而遭受劫难。儿臣答应了母后,也带彩静到母后像前拜见起誓,今生今世只娶彩静一人,只守护她一人,父皇之命,恕儿臣难以从命!”   李信不屑的哼了一声,把沈紫依在府里做的事数落了一遍,对于沈炎他也有惋惜,但是,因为沈紫依的关系,他绝对不会和沈炎亲近的,气急了的李信搬出了母亲的遗命。   “对于你母后,朕也是后悔莫及。做大事牺牲一些人和事,那是在所难免的,当年不为你母后报仇,是因为尹家在朝中的势力太大,朕不得不做出那样的决定,稳住尹家的愤怒才免了一场叛乱,朕也是被逼无奈而为之的。朕愧对你的母后,所以才想你不再受尹家之制,沈炎是唯一能牵制尹周两家势力的人,你必须娶她,你母后的事,朕自会到九泉之下求得她的谅解的。”   天显帝听到儿子提到爱妻,怒火一下子降了不少,提到雪后那是他的痛处,平日里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碰一下,也就是这个儿子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自己亏欠他的太多了。   天显帝提到雪后人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目中泪光盈盈,应该是后悔当年所做之事吧。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年残害母后的人还逍遥法外,原来母后在您的心里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为了保您的江山所以让母后沉冤九泉之下,这就是您的为大事取舍?可怜的母后到最后还在为你着想,孰不知她爱的人根本就没真心的爱过她。您舍了母后又得到了什么,依旧是权臣当道,百姓怨声载道,这样的事您做一次还不够,现在还要儿臣也去做,您能保证那沈炎不会做第二个尹家党,沈紫依不会是第二个尹窅娘吗?到时,是不是儿臣也要学您为江山舍了爱人呀?”   李信听到父亲的话,压在心中十几年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他暴怒质问天显帝,对自己母亲的爱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此时,他更加鄙视眼前的父亲。   “你。朕苦心相劝,你这逆子竟然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哼嗯——朕没那么多的废话跟你说,两条路,一是二女都娶,接掌轩辕宗庙,二是退掉婚事,回莲雾山修行,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天显帝被李信的话堵的恼羞成怒,更因为他提及当年自己舍了雪后保江山之事,连羞带怒,让他怒火冲天,拍案而起给李信扔出了两个选择,要么娶沈紫依做皇帝要么退婚回莲雾山。   “父皇,没什么好选择的。江山儿臣要定了,没有他沈家我李信照样征服天下,您大可以拭目以待!沈紫依,儿臣绝对不娶。”   李信腾就站了起来,黑目猛收挺胸提气,斩钉截铁的对天显帝说出自己的选择,要他拭目以待自己的成功,全身散发着令人生威的王者之气。   “你就不怕朕杀了她?”天显帝听到李信这话,冷声威胁李信道。   “怕,父皇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可以舍弃,何况是彩静。不过,父皇大概早已知道彩静就是应劫之人吧?杀了她有违天意,这样的事儿臣想您是不会做的,更何况天淇和慧儿现在都需要她,您杀了她就等于一起杀了天淇和慧儿。”   李信看着父亲冷笑了一下,以彩静的秘密赌父亲不会真的去杀彩静。又拿天淇和慧公主说事,意思是,只要您想让他们死,那您就动手吧。   “逆子,你敢威胁朕,告诉你,一切的人和事,只要她阻碍到朕的大计,朕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天淇和慧儿身为轩辕之孙,为国捐躯也是应该的,既然如此,朕也索性告诉你,太妃的侄孙女林雨薇,也将与沈紫依申彩静同时嫁给你,做你的侧妃,明日就在朝堂上宣布婚事,你下去准备去吧!”   天显帝根本就不受李信的威胁,在他来说一个应劫的人,怎么也比不过沈家现在的势力,应劫人要是成为李信登基的绊脚石,他会毫不犹豫的除掉她,哪怕自己遭了天遣,只是能让儿子登上皇位,称霸镜像大陆就成,应劫人轩辕国得不到,其他国也别想得到,何况沈紫依也是个天生凤命之人,自己要为儿子除掉一切阻碍他成功的人。并告诉李信,他不但要娶沈紫依还要娶林雨薇。   “父皇,您不能这么做,雨薇和天淇早就情投意合,要不是天淇当年摔伤,只怕早已经成为眷属了。天淇如今命在旦夕,父皇是要我夺兄弟之爱,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吗?”   李信气的大吼起来,这都哪跟哪的事啊?一个没完又来一个,还是兄弟的挚爱,这让他更加无法忍受。   “你说什么?雨薇和天淇!”   天显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太妃昨日刚跟自己提起此事,他也考虑到林家是自己的娘舅,如果能支持信儿当然好,可没想到这雨薇竟然是天淇中意的。   “是,此次雨薇到我府上,就是为了见天淇,天淇当年因为摔伤不愿连累雨薇,现在他们刚燃起了一丝的希望,您忍心拆散他们啊?”李信没好气的说道。   “那雨薇的事就此作罢,沈紫依的事没商量,你下去吧。”天显帝暗自思索,天淇已经是多灾多难的,如果自己把雨薇赐给了信,那天淇该怎么办呢?那样岂不是让他们兄弟反目?他当下就答应雨薇的事不提了,可是沈紫依却没商量,说罢撵李信出去。   李信退婚不成反被天显帝威胁,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今天说什么也要让父皇答应退婚的事。   “启禀皇上,诚王爷府上的奴才来禀,燕王病情加重,要诚王爷速回呢。”正当父子俩僵持不下时,刘公公急匆匆地跑进来禀道。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事了吗?”   天显帝吃了一惊,腾地站了起来,追问李信。   李信听了刘公公的话转身就往外跑,连天显帝问的话也没来的及回答,退婚的事再怎么急也不能更天淇的命比。 第三百零八章紧急救治!   李信前脚回府,后脚天显帝就派刘公公和太医,到了诚王府。   当刘公公听说燕王病情加重,而且抽风,急忙请太医政进密室去诊治。   密室内,药雾茫茫,走进前才看到燕王趴在床上,全身扎满的银针,跟刺猬没什么两样。   室内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看着彩静和玄武还有墨先生,仨人满头是汗都紧紧的盯着燕王的腰部,玄武双手抵着燕王腰部刚一用力,燕王的腹部就抽搐,而且越抽越厉害,玄武他们根本就不能施行稳合术,彩静急忙叫停:“快停,这样不行,腰部伤到了神经,受力后就引起局部性癫痫。信,现在只能针刺百会穴的办法了,不然这样下去,不但无法治疗永远瘫痪不说,还会给天淇落下癫痫的毛病。”   话说一半才看到身边站着的李信,连急忙告诉李信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太危险。   原来燕王这次腰伤引起了局部性癫痫,彩静他们用了很多种办法都不行,只要一用力碰到了伤处,燕王就抽搐个不停,如果今天再不全部矫正那错位的脊椎,只怕以后就只有躺在床上度日了,连坐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针刺百汇穴是极其危险的,百汇穴乃是人体百穴中最重要的穴位,碰触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人的命,所以才十万火急的把李信从宫里叫回来,这就等于现代的医院让病人家属同意签字一样。开始的时候彩静他们没想到会有这突发性的病变。   “好,你们放手去做吧!”   李信看着彩静那焦急而又十分坚定的眼神,他心里虽然很担心,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他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他完全相信玄武和彩静有这个能力救回一个健康的燕王来。   “王爷,请恕臣直言,百汇穴乃是人体百穴之首,轻易都不敢碰触,何况还用针刺,这样岂不等于要了燕王的性命,皇上派微臣来,这等大的事微臣可担待不起。”   太医政一听就急了,这不是胡闹吗?你们在这里胡闹可别连累我,皇上派我来诊治,你们却在这里自作主张,出了事我怎么担待的起呀?赶紧阻止道。   “噢,刘公公好!信,这位是?”彩静这才发现李信身边的刘公公还有一个不认识,她看着李信问道。   “这是太医院的太医政,是父皇派来给天淇治病的。”李信拍了拍彩静的肩,一切的担忧和关心都在不言中。   “噢,太医大人好,燕王的病情不容乐观,伤处正好碰到了神经,稍一用力就会引起局部癫痫,只能用针刺百汇、大椎、人中、神庭、神门等穴,可以稍微缓解这种局部性癫痫,虽然有些凶险,但却可以给我们迎得一点时间,来稳合脊椎,不然,根本就没办法治疗,所有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   彩静听说是皇帝派来的,只好给太医政解释一番。   “什么,您是说燕王爷的腰伤还能治的好?!”太医政的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像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一样,不相信也就罢了,还满脸都是鄙夷之色,心想自己的医术虽不敢说是镜像大陆第一,也绝对是杏林高手,这种伤如能治好,除非他是扁鹊重生,华陀在世。   “当然,太医大人,请您不要再耽搁医治时间,不相信就站在一边看着!”   玄武最见不得这些不可一世的太医了,冷着脸请太医政靠边站,不要妨碍自己。   “刘公公、孙太医,这里就交给他们吧,父皇那里一会儿本王自会说明的。”   李信知道太医怕担干系,便让太医政不要插手这事,出了事也不要他负责。也没告诉彩静他们皇上亲自来探视,怕彩静心里有负担,会影响到治疗的。   “是,王爷!”   太医政听李信说要自己负责,自然就不再吭声了,只是他容不得别人这么无视他,虽然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嘲笑玄武他们:哼嗯——黄口小儿,毛还没脱净呢,倒跟老夫这里摆谱,老夫倒要看看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法子能治这腰椎断裂之症,而且还是伤了两次的。   刘公公偷偷的瞅墨先生,墨先生冲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刘公公稍稍的退到一旁等结果。   “墨先生,您来下针,我们尽量快点。”玄武看了看彩静两人点头,然后请墨先生下针。   “嗯,好吧!”   墨先生看看被扎成了刺猬的燕王,无奈何,也只能兵行危招了。   “师叔、玄大哥,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动手!”   彩静给了李信一个坚定的眼神,示意他放心,回头对玄武和墨先生说道。   “好!”   “一、二、三!”   彩静和玄武紧紧的盯着燕王的腰部,三声号子一完,两人同时用力,燕王的腰部又开始抽搐,与此同时,墨先生手中银针飞快的扎向燕王的百会、大椎、人中、神庭、神门等诸穴,最后一针所下去,燕王静了下来,玄武用他的独门手法快速的稳正了错位的地方。   彩静用银针疏导其经脉归正,以防错骨里再次伤到神经,当初在百花谷学疏导经脉这一课,彩静可是没少费神,因为外婆告诉她,这招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在玄武稳合错位的瞬间,墨先生将百汇穴上的银针取下,整个过程只不过数十秒,快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而一旁的太医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三个人,难道这就治好了?那丫头给抹的那是什么药膏?这些人都是懂武功的吧?他们的医术师承谁家?太多疑惑和惊讶,他想问也不敢开口,只能瞪着眼睛张着嘴发楞了。   彩静腾出手来拿过外婆给了紫玉续络膏,轻轻而又极快的贴在患处,墨先生拿过纱布和彩静一起给他包好,为了防止燕王醒后乱动再伤到了患处,玄武将事先做好的一个凹型夹板,固定在燕王的脊椎上。   “噢,大功告成!”   彩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了声大功告成,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脚软的连站都站不稳了,李信急忙揽住她,扶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担心的问道:“静儿,没事吧?”满眼的关心和怜惜。   “呵呵——没事,就是吓的!”   彩静靠在李信胸前,轻轻的娇笑了一声说道,说实话就是吓的,第一次救人,还是这么重的伤,要是没有玄武在,她是想自己绝对不敢这么冒险的。最后那个针刺百汇,搞不好燕王就玩完了,她能不怕嘛!连墨先生和玄武都紧张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呢。   李信心疼的收了收自己揽着她的臂膀,左手抵着她的手心缓缓的给她输着真气,因为他无意中摸到了彩静的脉,她已经快虚脱了,从昨天的出事到现在,她受了太多的惊吓,这丫头一做起事来根本就想不到自己,给她输点真气让她精神好一些。   彩静忽然感觉到酸软的身体里,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在缓缓流动,直达自己的四肢百骸,酸软的身体像泡在了热里一样,舒服极了,她仰头望了一眼李信,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身体更加贴近李信,感受着他的关心和爱护。   “荀宁,你半个时辰,给王爷喂一碗淡盐水,再隔半个时辰喂一碗糖水,要防止他被熏蒸的脱了水。”彩静叫过荀宁嘱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   “小姐,为何要喂盐水和糖水呢?”一旁给彩静拿帕子的筠儿不解的问道。   “噢,盐可以增加人体的能量,人的体内大部分都是水分,这样熏蒸会使人大量出汗,而汗里含大量的盐分,补充淡盐水是为了平衡人体内的电解质,呵呵,就是补充体力,喝糖水也一样。这样不吃饭也不怕。”   彩静看着这个好学宝宝,笑着给她讲解为什么要补充盐和糖,但当她说到什么人体电解质时,除了李信表情正常外,其他人都向她投来探究的眼神,她急忙解释一番,说罢朝李信偷偷的吐了吐舌头,李信宠溺的睨了她一眼,笑了。   “这位姑娘,下官可否请问一下,你刚才使用的那是什么药膏?”太医政楞了半天神,终于想到这个治疗的关键在于这个女子用的那贴药膏,他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师门独传秘药,不便告诉他人。”彩静刚要回答却被玄武阻止了,直接拒绝了太医政。   太医政羞臊的脸红一阵青一阵,这本来也是他太唐突了,那个时候各家各派的学识都是秘不外传的,人家让看到实在是因为他有皇上委派的身份,不然的话,连进也不会让他进去的,没想到他得寸进尺还想知道的更详细,玄武对他本来就没好感,见他这么没脸没皮的直接问来,当然堵的他出不上气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太医政是尹贵妃的人,玄武怀疑慧公主的病就是他在捣鬼。   “呃——是下官唐突了!”太医政稳了稳神哂哂的说道。   “彩静,我们来研究一下药方。”玄武提起笔想开药方来着,想了想又放下,想跟彩静再斟酌一下。   “诚王爷,既然燕王爷的病情已经稳定,那老奴就回宫交旨去了,圣上还在等呢。”刘公公见玄武不愿太医政过问,眼见天色已晚,恐怕皇上等急了,但起身请辞。   “嗯,请刘公公回禀皇上,燕王的病还要向今日这样连续治疗五天,就请不必再派太医过来,这里有本王师妹和玄师弟他们照顾,不要让不相干的事打扰他们救治就好。”   李信的话是在暗示天显帝,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彩静,让她分心。   “是,老奴一定如实回禀皇上,那老奴就辞了!太医大人请吧!”刘公公对李信打了个千儿,叫让太医回宫复旨去了。   在就李信担心天显帝会下旨赐婚要刘公公带话的时候,皇宫里,天显帝虽然被李信退婚的事气的不轻,但等李信走后,他也静下心里沉思,儿子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入他的胸膛,失去爱妻之痛,让他这半生都在悔恨中度过,当年为了稳定朝局所做出的决定,到现在他也没觉得错,但今天儿子的质问让他的心理发生了变化,他自己问自己当年的事如果不那样做,自己有没有今天儿子的那种气魄,他的耳边一直在回响着李信的那句话:江山我要,彩静我也要,沈家的支持我不稀罕。   他本想直接下赐婚旨的,但想到刚才儿子说过的那话,他也怕逼急了那个倔强的儿子做出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来,那就大大的不妙了,还是等天淇的伤病治好了后,找那丫头好好谈谈再说。   其实天显帝这会儿是在自卑,他觉得在某些地方自己不如儿子,他没有儿子那种胆识和气魄,自己对不起爱妻,让爱妻蒙冤含屈而死,自己却还要讨好害死她的人,儿子鄙视自己的目光,他不是没看见,是他羞于对峙儿子那如利剑般的目光,这件事上他欠他们母子的,这么多年不但不能为爱妻报仇,反而让仇家做的更大,如果不是当年自己培植了沈炎,恐怕现在朝堂上自己说话早不算数了。   “雪儿,你一定恨死朕了吧?要不你也不会给信儿留下那样的遗言了!对不起!对不起!朕下辈子一定只娶你一个,好好的爱护你,我的雪儿!”   天显帝的思绪飘了一程又一程,脑子里就像过力面一样的显现着当年的事,不知何时从龙塌下的暗格里取出了雪后的画像,面对着亡妻,他老泪纵横,抱着画像哭了起来,嘴里不住的道歉。   直到刘公公回来交旨,才把他从走神中拉了回来。   刘公公把燕王的病情及李信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了一遍,天显帝自然听明白儿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帝王的尊严又受到了挑衅,气的他脸色巨变,心里暗骂:逆子,竟敢威胁朕,好,朕就容你几天,哼!朕决定的事岂能容你反抗。   心烦的天显帝见太医政还站在那里,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退下,并对刘公公下旨,从现在起他任何人不见!   天显帝也是有先见之明,果然,初更的时分,锦妃到太极殿来求见,被刘公公给挡了回去。   太妃也派来请皇上到永寿宫去说话,也被刘公公婉言回绝了。   第二天是中秋节,义王和天澈如期回京,肃王也从军营里回来过节,李信因为燕王的事告假没有进宫,天显帝也没有下旨赐婚。兄弟几个听说燕王又摔伤了,宴席过后急忙到诚王府探望,可惜燕王还没苏醒。 第三百零九章四妾身出府!   燕王直到第三天早晨才清醒过来,当他得知自己因祸得福,可以完全好起来的时候,激动的泪如泉涌,吓的彩静忙阻止道:   “哎,我说你,别这么激动,你现在必须一动不动的卧床休养,不然的话,骨头长不好就别怪我。”   “彩静,谢谢你,谢谢你!”燕王抑制住自己的激动,不住声的感谢彩静,原来也只是说可以拄着拐杖走路,现在却可以完全好起来,这怎么能不令他激动呢。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玄大哥和墨先生呢,要不是他们我也不敢保证能救得了你。”彩静笑着对燕王说道。   “谢谢两位,本王记在心里了!”燕王不敢动手怕牵动腰部,急速的眨了眨眼,对墨先生的玄武说道。   “王爷不必挂在心上,都是在下应该做的。”玄武抱拳回礼,墨先生冲燕王点点头。   “彩静,你有好药也不早点给我用?要不是这次我摔伤,你是不是还舍不得给我用啊?”天淇听说了紫玉续络膏的事,埋怨彩静早点不给自己用好药。   “呵呵,哎!你这家伙可别得了便宜卖乖,能给你用已经是不错了,还埋怨,不给你用自然有不给用的道理啊!我的药只能在新伤时用,你以前的那伤已经好了很久了,难道要我把你的腰打折吗?”   彩静听后就笑了起来,逗天淇是不是要自己打折了他的腰给他用。   “啊!呵呵,这么说我真是因祸得福了!?”燕王听后也为自己庆幸。   “天淇,再坚持四天,你就可以从这密室里出去了,不过,你醒了就很能忍受那药蒸之苦,所以,你要坚持住哦!”又要开始熏蒸了,彩静给天淇加油!   “你放心吧,这么多年的罪我都受过来了,这几天算什么,谢谢你了!”天淇哪还怕这点苦放在心上啊,只要能让他好起来,再大的苦头他也能忍受。   “呵呵——那就好,荀宁,开始吧!”彩静笑着竖起拇指夸天淇,一边吩咐荀宁他们把药锅上的盖揭开,顿时,带着药香的雾气从大锅里飘出,弥漫了整间屋子。   “彩静,那个。雨薇怎么样了?她伤到了没有?”   说了这半天燕王才把话题扯到雨薇身上,彩静早就等着这话呢,便想要逗逗他:   “现在才想起人家啊?可怜的雨薇啊!”话说半节不说了,燕王以为雨薇伤的很重,急的抬头,玄武笑着将把压回到枕头上,笑着说道:   “燕王爷,您可别听彩静的,她是在逗您呢!林郡主没事,王爷怕她在这里看到您这样担心,派人送她回宫去了,天天都有给宫里送信的。”   “彩静!”燕王没好气的叫了声彩静,彩静看着直笑:   “哈哈哈——这还差不多,不然我们雨薇可就白担心你了,呵呵,天淇,加油哦!那小妞可真是很不错哦!”   “嗯!”燕王重重嗯了一声,那已经被雾气的蒸发已经发红的脸,更加红如胭霞,但他的脸上却满是希望和幸福,这一段时间和雨薇爱情之火重燃,但他却未表露什么,他担心自己就算能走也是个半残废,不会给雨薇带来幸福的,现在自己可以完全好起来,他当然要争取自己的幸福了。   李信和慧公主下午回来听到燕王已经苏醒,急忙过来看他,只是燕王刚刚经过熏蒸,刚说了几句彩静就让大家出去,他需要休息。   “彩静姐,那个‘肚子疼’和四哥很谈来的,四哥对他很满意呢!”   回到香雪海,慧公主急不可耐的给彩静汇报出行情况,早几天她们俩跟杜子腾约好的要引见李信的,彩静没功夫去,只好由慧公主代劳了,而慧公主也乐于此行。   “你高兴了吧?呵呵——嗯,我们未来了附马爷当然不一般了,不然怎么能配的上我们的公主殿下呢!哈哈哈,啊,呵呵,好了,我不说了,呵呵,信,快救我!呵呵——”   彩静跟慧公主开玩笑,慧公主羞的伸手挠她的痒痒,彩静笑的受不了,向李信求救。   “呵呵,彩静说的不错,此人,很适合做我们的附马爷!怎么样,要不要为兄给你去说媒啊?”李信对杜子腾的才学大为赞赏,且又一表人才,如果真能把妹妹嫁给他,也是佳偶一双,便随着彩静一起打趣慧公主。   “呀,四哥,你也欺负人家,不理你们了。”慧公主见哥哥也打趣自己,羞的捂着脸佯怒跑了出去。   “呵呵,小丫头害羞了,呵呵!怎么样?信,那个‘肚子疼’很不错吧?是不是个奇才呀?他的一些理念真的比你们这里要前位的多。这样的人如果能在朝廷得已重任,一定是栋梁之材。”彩静笑着问李信,对杜子腾的看法。   “你呀!什么不好玩,拿人家的名字开玩笑,今日人家还提起了呢。呵呵,是,这样的人才堪当重任,宝贝,谢谢你,处处为我着想。”李信宠溺的刮了刮彩静的小翘鼻,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他知道彩静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自己得到了无价之宝了。   “呵呵,其实我也是私心啊,我不想这么能干的人才跑到别人麾去效力啊!呵呵,怎么样,我有眼光吧?”彩静完全依赖在李信身上,说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并自夸的问李信。   “是,我的静儿识人善用,女诸葛一位!呵呵,我该奖赏你才对。”李信被彩静那可爱的模样逗的直笑,连连夸她,并且说要奖赏她。   “好啊!奖赏什么,快给我!”彩静高兴的在李信的怀里跳着,伸手要他说的欣赏。   “这就给你!”李信捧起她的俏脸,柔声说罢灼热的吻就印在了她的红唇上。   几天的担心和害怕都在这一吻中释放,彩静不由自主的揽住了信的脖颈,深深的回应着他的吻,她也吓坏了,李信就是她的主心骨,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静儿,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嗯,宝贝!”李信倏地想起了父亲威胁自己的话,他怕彩静一但听到赐婚的消息会离开自己,紧紧的抱住她就好像她现在就要离开自己似的。   “信,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你,我也不会离开的,这辈子我赖上你了。”彩静在李信的唇下呢喃的说着,双目盈盈的瞧着李信,那半启半合的红唇,诱的人直想深深的品尝,听到彩静这样的誓言,李信激动的低呼一声便吻了上去。   “静儿,我的宝贝!”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缠绵的吻中分开,门外的郑雩来禀报,查到了那个丫鬟春桃的下落。   “主子,春桃和她的家人全死了,属下在宫里查到一丝线索,那春桃入宫前,曾经是尹贵妃的丫头,后来派到了容妃的宣德宫里当差,皇上赐给王爷家奴时,又被派到了这里,据查证那紫鼬油和松石蜡,丞相府里就有。”   “哼,尹窅娘,本王一次次的忍让,你当本王怕你,竟然把人安插到本王的身边来了。雩,把府里的暗牙子给她送回去。”李信的黑眸收缩了几下,冷声说道。   “是!”郑雩应声离去。   “来人,将那几个贱人一并拉出去。”李信不愿在留祸害在府里,父皇已经准他自行处置,就让她们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慢着,信!”彩静拉住李信阻止道。   “彩静,我知道你善良不愿烂杀无辜,可是这些贱人心肠歹毒,留在世上只会害人,早早的处了的好。”李信劝彩静不要管那些人的死活。   “信,不要,她们虽然可恨,但罪不致死。她们也是女人也需要丈夫的呵护,家庭温暖,自从皇上把她们赐给你,你从没正眼看过她们,而是宠爱我一个山野的丫头,她们嫉妒愤怒是很正常的事啊?你们古代的礼教已经把她们教育成了三从四德之人,她们不会因为你不喜欢她们而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得不到你的宠爱,她们只能任红颜慢慢老去,她们是在为自己的幸福争取,只是手段极端了一些,归根结底她们也是受害者,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应该宠爱她们吧?这样她们就不会这么极端了呀?”   彩静虽然也很恨赵瑛儿她们,可是她们罪不致死,要她看着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消失,她做不到。   “静儿,你不要说了,我绝对不会饶恕伤害你的人,天淇因为她们伤成了那样,父皇也会下旨赐死她们的。”李信劝彩静不要再给那些女人说情,并说出天显帝要赐死她们的话。   “信,不要,她们还不到二十岁啊!花一样的年纪,却成了政治的牺牲品,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她们也不敢这么大胆,你们已经惩罚过她们了,不要伤害她们的性命,好吗?”彩静拉住李信哀求道。   “你呀!唉——那你说怎么处置她们?”李信知道彩静指的是沈紫依,但无凭证自己也拿她没办法,何况就算有证据父皇也不会让自己动她的,李信不愿彩静为别人求自己,口气软了下来,问她怎么办。   “信,你休了她们等于让她们去死,送出去她们也会孤独终老,不如交给我吧,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好吗?”彩静知道李信最大的让步就是休了这四个女人,但那样一来,这几个人就彻底完了,家人也不会好好待她们的,她想了想,还是给她们找条活路的好。   “好吧!你呀,永远都是这么善良!”李信看了看她点头答应了,他知道如果自己杀了这几个女人,这个善良的小女人肯定会一辈子都不舒服的,索给她自己处理好了。   次日,彩静来到了诚王爷的牢狱之中,阴暗潮湿的牢里,散发着一阵阵霉味,还未到里面,彩静就听到了一阵阵轻泣声。   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赵瑛儿和陈如烟倒在草堆上,杨玉柳和曹宁雪不住的哭泣着,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赵瑛儿睁开了眼睛,她们以为是赐死的旨意到来,当看清来人时,赵瑛儿怒目而视,她不愿意彩静看到自己这样狼狈,她有她的高傲,她强忍着背痛硬支撑起身子,冷声骂道:   “怎么,来看本夫人的笑话吗?贱人,你不要得意,皇家恩情淡薄,总有一天你会比本夫人死的还惨。”   “我是不会像你们这样活着的,我要的爱绝对要独一无二,我是不会跟别人分享丈夫的,如果他不爱我了,我自己就会离开,女人也有女人的尊严,每一个人都有她追求幸福的权利,你们就从没想到找一个相爱的人,度过一生吗?”彩静没理会赵瑛儿的叫嚣,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爱情关。   “独一无二?怎么可能,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如果都像你这样恬不知耻的抛头露面,这世上岂不是乱了套。”陈如烟不屑的瞪了一眼彩静,说着女子的三从四德。   “所以你们就只能是政治的牺牲品,男人的玩物,年轻美貌之时得宠风光,年老色衰时凄凉的一个人度日。陈小姐,你的母亲应该就是小妾吧?她这辈子幸福吗?她在你家里有地位吗?你就甘愿在诚王府里这么一辈子过下去?”   彩静反问陈如烟,一句话让陈如烟泪如雨下,自己就是因为不是正妻所生,才被送进了宫里去,而她的姐姐则是挑选了如意郎君做贵妇去了,命与命不同,自己天生就是妾命,原本想进宫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能让母亲的地位改变一下,没成了一进宫就是两年无人问津,进了诚王府虽然生活上比宫里好的多,可是王爷连面都不见,她不甘心这样老死,所以才会这么闹事的,可是现在被这个眼中钉问的她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对答。   “不要在这里废话了,你来难道不是宣布我们死讯的吗?姑奶奶就是死也变成厉鬼也不会饶你的。”赵瑛儿不愿再听彩静罗嗦下去,大声骂道。   “我有说让你们死吗?”彩静看到赵瑛儿眼中的恐惧,冷笑一声说道。   “什么?难道王爷饶了我们吗?怎么可能,燕王他好了吗?”陈如烟急着问道。   “我也不愿意跟你们罗嗦,但是,我申彩静却不愿看到你们就这么被人利用后又丢了性命,现在有三条路,你们自己选,一是皇上的赐死诏,二是王爷送你们回家,三是隐瞒身份跟我到娱乐城去工作,体会一下自由的生活,王爷对外也不会提到你们的事,日后你们找到了可以依靠终身的人,王爷会给你们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你们同样是受害者。何去何从,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想好了叫侍卫告诉我。”   彩静知道劝说也是多余的,直接告诉她们三条路要她们选。   “你说的是真的?”一直哭泣的杨玉柳惊喜的问道。   “当然,难不成我跑到牢里来玩吗?”彩静白了她一眼说道。   “我愿意,我愿意跟你去娱乐城,只要不让我做姑娘,其他的什么活我都能干的。”   杨玉柳想都不再想就选择了跟随彩静,她也是个妾生的女儿,在这里本就没地位,再被休回府,恐怕连活路都没有,从小她什么活没干过呀!只要不让自己当妓女,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何况出去后她就能去找表哥了,到时随他远走高飞,可算了他们平生所愿了。   “好,你们呢?”彩静点头答应,她知道这四个人里数这个杨玉柳胆小,一多半的事都是被之三人逼的。   三人谁也不吭声,彩静知道她们还放不下面子,不想在自己跟前低头,便笑着说道:   “那好吧,给你们一夜的考虑时间,选择好了可以告诉侍卫。”彩静扶起了杨玉柳往牢门口走去,还没走几步,就听曹宁雪急声叫道:   “我选好了,我跟你去!”   连爬带滚的扑将过来,彩静笑了,叫人扶她们回自己的院子去,回头看了看赵瑛儿和陈如烟,两人装作不屑理她,便赵瑛儿那暗波流动的眼眸却没逃过彩静的眼睛,知道她挺不了多久了,吩咐人不要再为难她们,又叫东院的丫鬟去给杨玉柳她们让药,两人被打的不轻呢。   果然不如所料,赵瑛儿和陈如烟没挨到天亮就求侍卫去找彩静,自己愿意跟随她。   彩静早有话交代,只要一答应就送她们回自己的院子,接受治疗。   李信见彩静这样处理也就只能作罢,而他则天天进宫缠着天显帝,准他退婚,并把彩静对四妾的处置告诉了天显帝,天显帝也没想到彩静会以德报怨,他心里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为了能尽快见到彩静,天显帝答应李信此事暂时往后放放,李信还以为退婚的事有了缓和的机会,虽然也质疑,但毕竟父亲没有强行下旨,这就有表明有可能会准自己退婚的机会。   天淇受伤的第八天,搬出了密室,骨头愈合的很好,虽然头还不能活动自如,但手已经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手势了。   一直担心天淇的雨薇,这八天可是度日如年哪!今天听到义王和天澈说天淇已经大安还搬出了密室,高兴的都哭出声来,可是太妃不让她们出宫,雨霏拜托义王和天澈,请他们帮忙带自己和姐姐出宫去,天澈受不了她缠,只好出面说慌,说是要请雨薇姐妹俩到墨香阁去看书,保证一会儿安全送回,太妃听说是在宫里,便答应了。   当天淇见到雨薇心里别提多激动了,自从醒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想念雨薇,彩静借故里把大家都召到紫华阁去,给他们留个二人空间,好好诉诉衷肠。   义王从慧公主口中得知,兰馨来过诚王府,他立刻就想到天淇受伤是不是跟兰馨有关,兰馨应该是冲着彩静来的,天淇只是竟然碰上了。   回府之后,义王逼问兰馨,兰馨害怕表哥不理自己就全盘道出,是母妃让她去的诚王府,也是母妃让借着沈紫依去闹事的,还有娱乐城闹事,全部都说出来了,义王听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去把自己关进书房一个人喝闷酒去了。   天淇一天天的好起来了,玄武也没什么要事,彩静就不用守在天淇身边,看看那四人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彩静决定带她们去娱乐城。   赵瑛儿她们以为彩静肯定会借机整自己的,虽然答应了彩静,但对她的态度依旧很恶劣。   看着彩静一步步的把自己往歌舞坊带,赵瑛儿再也忍不住质问道:“还以为你是什么善良人,原来你的心比蛇蝎还毒,竟然要我们到这里卖笑,申彩静,你听着,本小姐就是死也不会做花娘的。”   “谁告诉你我让你当花娘的?要当花娘也你要够格才行,就你这样的,连我们歌舞坊的丫头都比不上,哼呵!”彩静看赵瑛儿和其他三人变色大变,杨玉柳眼中已经有了泪水,恐惧的直往后退,便笑着讽刺她们不够格当花娘,要她们放心。   彩静一直带她们到了娱乐城最西边的小院,还不进院,就听到了小孩子们的嬉笑声,还有读书声。   “你这是?”赵瑛儿不解的看着彩静问。   “你们虽然几个多才多艺,但却不会其他的活计,我娱乐城里没有适合你们的工作,这里是我们办的孤儿院,你们可以把你们的所学教给这些孩子们,当先生,这事你们可以吧?”彩静指着院中玩耍的孩子们说道。   “你。”赵瑛儿彻底没话可说了,她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盯着彩静看,完全没法相信彩静会这样对她们,更没想到会让自己当先生。   “不用感动,你们要靠自己的付出来换取生活费的,住处这里的院长会给你们安排的,记住了,你们不再是什么主子,和大家一样平等的,这里没有什么高低之分,你们要学会尊重别人。还有,你们几个的贴身丫鬟一会儿也会来的,该怎么做,院长会教你们的。”   彩静告诉了她们娱乐城的基本规矩,又叫来了孤儿院的院长,把她们带进去,知道这几个人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把她们的丫鬟也接了过来。不然,那些人都被李信处理了。 第三百一十章被骗入宫!   彩静回到办公室处理这几天积压下来的报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彩静认识他,是焦老爷的暗线。   “见过董事长!”来人给彩静鞠了个躬。   “你找我有事?”彩静不解的看着他,心里想,这皇帝老爷子又有什么事啊?   “回董事长的话,我家老爷请您去一趟,这是信!”来人递给彩静一个信封。   “贤侄,你说的那个考试密码皇上已经采用了,只是无人会调制密写药水,你可随持信人来见老夫,不要告诉别人,你知道此事的机密性。落款,焦!”   彩静看过信,的确是焦老爷的半幅信印,事关学子们的事,彩静也没往深想就答应了。   持信人告诉彩静,自己会在温泉那边老爷原来的住处等她。   彩静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告诉慧公主和朱雀,安乐侯要自己去办一件跟考试有关的事,慧公主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听说方案被采用,她当在高兴了,彩静要朱雀把银翼调在温泉这里守护,不要让人靠近她要去的地方。   因为焦老爷交代过,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彩静只能瞒着朱雀她们。   朱雀考虑到彩静说的事情特殊,就让四个银翼守在彩静说的那个院子外,自己跟随彩静到了院内守在门口。   朱雀看到了屋内的那个人,是管理温泉的那个经理,所以放心的让彩静进了屋子:“董事长,这是我家老爷刚才送来的信!”来人引着彩静到了后堂,对她施了一礼,又递给彩静一封信。   “贤侄,密码之事要当面跟皇上谈,你得进宫一趟,只是不得让别人知道,你的侍卫也不能跟着,来人会保护你的,放心吧!焦。”   “董事长,您的侍卫就在门口,您不如写个纸条给他,我们从后门暗暗走。”持信人给彩静建议着。   “好吧!”彩静想想也是,要编密码不是一会的儿,如果告诉朱雀她肯定要跟着自己,不如留个条好了。   接过那人递来的纸笔“唰唰唰”一挥而就,她现在的字虽然已经不是很难看了,但要跟那些从小就写毛笔字的人来比,还差的远呢,但她写的字,也只有李信和筠儿能看明白,因为有很多的繁体字她不会写,写的都是现代的简体,所以也算独树一帜吧!   “您稍等我去给您的侍卫送信!”那人拿过信朝前厅走去。   彩静在那人回来之前换了个面具,这样才不会让人认出她,不然的话,她连后院也走不出去,玄机门的人就跟上她了。   就这样重新易了容的彩静,在那个人的引领下,从焦老爷住的后堂穿过,大模大样的走出了娱乐城,直奔皇宫而去。   与此同时,皇宫里,太极殿内,天显帝宣了沈炎秘谈。   “沈爱卿平身!”   “谢皇上!”沈炎惴惴不安的谢过恩站了起来,这几天他一直坐卧不安,预感要有什么事发生,自从女儿从诚王爷回来,闭门不出也不见客,他心里就有了疑惑,是不是诚王爷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啊?皇上今天召见自己令他感到有些诡异。   “沈爱卿,朕与卿这个亲家可算是结深了!哈哈哈!”天显帝看了一眼沈炎大笑着说道。   “臣惶恐!请陛下明示!”这句一出沈炎心里更迷糊了,这是什么意思?   “好,朕也不拐弯抹角了,爱卿也听说过诚王那个师妹的事吧?”天显帝盯着沈炎问道。   “臣知道,臣听说诚王爷的师妹兰心惠质,才华过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听了这话沈炎心里“咯噔”一下子,暗叫不好,女儿未进门就要失宠了。   “沈爱卿,朕今日要赐爱卿一螟蛉义女,爱卿以为如何啊?”天显帝的话让沈炎大为惊讶,这是做什么?   “臣不明白陛下什么意思?”   “此女无父无母,从小跟随外祖父长大,也就是诚王的师傅,爱卿也知道诚王在外长大,他的师傅以为他永远也回不了京,所以在他回京前就将这个外孙女许配给了诚王。而且在回京的路上,诚王遇到刺客,如果不是这丫头舍身救他,只怕他早已命丧黄泉了。回京后,朕赐婚之时,这丫头因为掉下了山崖,诚王他们寻找了一月有余也未能找到她的尸体,只当是被野兽毁了,所以才接受了朕的赐婚。可谁成想这丫头命大世外高人所救,伤好后又找到了京城,这丫头跟诚王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又有婚约在先,诚王说什么都不愿委屈她。而朕又不能委屈爱卿和令爱,思前想后,这唯一能让她们俩都不受委屈的就是,沈爱卿认那丫头为义女,朕将她们姐妹俩都赐给诚王,两人不分大少,平妻。而且诚王府中的姬妾都以尽数除去,朕也答应他五年内不再纳妾,就她们姐妹俩侍奉,这样一来,爱卿你不论怎样都是诚王的岳丈,爱卿以为如何呢?”   天显帝竟然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平妻,申彩静无父无母,只要让沈炎认她为女儿,不管将来谁当了正宫皇后,这国丈都是沈炎,沈家依旧是权势显赫。   皇帝都想好了,沈炎还能说个不吗?何况女儿已经被赐婚,如果自己不答应,毁婚的话,那女儿一世的名节就全完了。再说女儿一心扑在诚王身上,自己毁婚只怕女儿也不答应,左右为难,难坏了他。   “怎么?爱卿难道不乐意?”   天显帝的声音变的冷冽起来,话声拖的长长的,听的沈炎心里直发颤,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违扭过皇上的旨意,但今日这个关乎女儿的一生幸福啊!   也罢,我沈家一门忠孝,申姑娘既然有婚约在先,皇上也答应不再纳妾,这样也算给女儿一个安慰吧!他狠了狠心一咬呀跪下接旨。   “臣谢皇上抬爱,全凭皇上做主!”   “好!哈哈哈——朕当真没看错爱卿,爱卿的轩辕国第一大忠臣当之无愧啊!哈哈哈——如此甚好,大祭司已经开坛问过卦了,九月初八就是吉时,爱卿回府准备吧,明日早朝朕就下赐婚旨!亲家翁,哈哈哈。”   天显帝高兴的站了起来,亲自扶沈炎起身,夸奖沈炎是轩辕国第一忠臣,沈炎简直是受宠若惊,连连道惶恐谢隆恩,接了天显帝手准备好的恩赐义女的圣旨离开了太极殿,他一路上心事重重,不知道如何对妻儿说这件事。   送走沈炎,天显帝派人把李信宣进宫,看了看他说道:“退婚的事,朕再三斟酌,退婚对沈家太不公平,也毁了沈姑娘的名节,所以,朕决定赐那丫头为郡主,让她认沈御史为义父,她与沈紫依姐妹同嫁,不分大小,平妻,这样即不委屈她,也可让沈家挽回面子,如此这般总可以了吧?”   “父皇,您不能这么做,儿臣绝不娶沈紫依,既然您不恩准,儿臣这就去沈家退婚!”   李信没想到父亲拖了这么多天,竟然想出这么个主意来,知道等下去也无意思了,扔下一句话,转身就往殿外走。   “她在宫里学宫规,九月初八是吉时,届时,你就到宫里来迎娶她吧!回府去准备吧,明日早朝朕下赐婚旨!”   天显帝的话让李信好像被人当头一棒,立时闷了,彩静怎么会在宫里,他不相信。   “不,彩静在娱乐城!”李信颤抖着声音说道,但明显已经底气不足了,就算彩静被外人劫走,他都不会这么害怕,因为那些人是想要占有彩静,不会要她的命,自己还有时间来救出她,可是父亲不一样,如果自己和彩静都不答应三人完婚的话,他真的会除掉彩静的,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应劫人,是比不上权倾朝野的沈家的。   “朕前日接受了安乐侯的推荐,大考改革方案采纳那丫头的建议,她已经由安乐侯出面请进宫里了,不要做无谓的事,不然的话,你休想再见到她。”   天显帝淡淡的一笑,目光如炬,言语中含着警告之意。   “卑鄙!”李信冲着天显帝吼了一句,转身往外跑去,他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疯了似的直奔娱乐城,心里在一直在祈祷:“彩静在娱乐城,不在宫里,彩静,你不会在他手里,千万不要跟别人走啊。”   “奴婢参见王爷!”正在打扫彩静办公室的筠儿,见李信火急火燎冲了进来,忙上前见礼。   “筠儿,小姐呢?”李信见筠儿在,心里侥幸又多了一分,彩静就算跟着安乐侯走,也会带着筠儿的。   “噢,小姐在后院焦老爷那里,说是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朱姐姐跟着去了。”筠儿明白王爷一脸的焦急,难道出了什么事?   “朱雀跟着?!”李信听说朱雀跟着心里安心多了,彩静一定没进宫,转身冲了出去,筠儿感觉到李信的不对,扔下手中的活也跟了出去。   “朱雀,小姐呢?”冲进院内的李信,见朱雀守在门口,急奔上前问道。   “参见主子!小姐在里面跟焦老爷密谈,要属下在此守候。”朱雀见主子来了,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感觉,话说到最后声音也低了下来,自己都没怀疑过里面有什么事,这么久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她说罢转身就冲入屋内。   大厅空空如也,哪她有什么彩静。   “人呢?”李信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怒吼道。   朱雀和筠儿吓傻了,明明守在门口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急忙冲入内堂寻找,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人确实没有了,而李信在前厅的桌子上,发现了彩静留的纸条:“朱姐姐,我要进宫一趟,是有关大考的事,因为皇上下令此事保密,所以不能带你们去,回去告诉王爷一声,我编好了密码就回来。彩静字。”   简单的几个字,确实出自己彩静的手笔,因为只有她才会把字写的少很多笔画,她说是自己国家的字。   李信一声不吭的回府了,他对父亲的‘旧恨和新仇’已经让他全部彻底爆怒了,他的脸色灰败,一双眸子燃着磷磷青炎,似乎要把他一肚子的狂焰全部喷吐出来,那深不见底是的瞳底忽明忽暗,好似要把眼前的一切都毁灭了。   朱雀带着筠儿和银翼跪在李信面前,等待命令,救出小姐来他们就以死谢罪。   “传令下去,动用宫中所有的暗线,全力查找小姐的下落,务必在明日早朝前,救出小姐!朱雀,传四堂主晚上待命。”   李信静坐了一会,发出指令。他必须赶在明日早朝前找到彩静,否则天显帝就宣布赐婚旨了,到那时,自己只能被迫接受这桩婚事,辜负彩静的一片真情,就算自己不宠幸沈紫依,他都觉得这样污辱了彩静,当初自己坚定的抗旨,是因为彩静不在父亲的手里,可是现在自己过激的话,彩静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没有了彩静相伴,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能动用的宫中势力他全部动用了,不惜暴露自,可是直到夜幕降临,还是一点消息没有,二更刚过,他就带着人从密道进入皇宫,凭借自己对皇宫的熟悉,搜遍了所有值得怀疑的地方,甚至于连天显帝的寝宫线人都去查探了,还是没有,李信怀疑彩静根本就没被带进宫,而是软禁在宫外。   从二更天一直找到四更,他想到了暗道,是不是父皇也有这种密道。派玄武和青龙顺着密道向四面寻找,看看有什么暗下密室之类的,可还是一无所获。   朱雀和白虎考虑皇上既然让彩静认沈炎为义父,会不会被秘密的关在沈府的某个地方,两大堂主夜探沈府,没发现彩静,到是听到了沈炎和夫人的对话:“老爷啊!您怎么可以答应这种荒唐的事呢?那个野丫头怎么配和我的紫儿成为姐妹呀?诚王爷不愿她受委倔,难道这样委倔我们紫儿就成吗?他把我们沈家当成什么了?老爷,您该据理力争才对啊?为什么要答应啊?呜——我可怜的紫儿啊。”   沈夫人因为沈炎接旨认彩静,而埋怨沈炎,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委倔平妻,她能不发火嘛。   “夫人!你以为为夫还能说什么?皇上早就把圣旨拟定,等着为夫啦!我要是说退婚,不但我沈家满门不保,只还要连累锦妃娘娘,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赐婚认个干女儿了,圣上就是考虑到怕我沈家丢面子,才想到要我们认那丫头为螟蛉,如果为夫再抗旨拒婚,岂不是自找死路吗?再说,你也看到了,紫儿听到赐婚的消息,并没有想像的那样反感,她不是欣喜的去准备婚事去了吗?说不定她们能和睦相处,也未可知啊!”   沈炎说出了自己的无奈,也感叹君威难测,自己为保全满门性命,只好让爱女受委倔了。   “呜——呜呜——老爷,听紫儿说那丫头嫉妒成性,且刁钻古怪,我们紫儿太过善良,会不会被她欺负呀?可怜的孩子啊。还未得到一天的夫君疼爱,就要跟别人分享,这是什么事啊!”沈夫人哭的呜呜咽咽的,她心中的女儿是天地下最善良乖巧的孩子,传闻中彩静可是成天在外面跟男人找交道的野蛮女啊,她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欺负。   “嗳哎,夫人你可别听人乱说,为夫听人讲,这位姑娘虽然生在百民之家,可是气质高贵,才学出众,而且个性开朗活泼,很好相处的,不然,慧公主怎么可能跟她走的那么近,夫人,事已至此,多说、担心都无用,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无父无母,你就当多了一个女儿待吧,女儿的嫁妆就劳烦夫人仔细准备,不能让人家说我沈炎对两个女儿厚此薄彼。”   沈炎到是对彩静的看法大不相同,虽然没接触过,可是从一些官员口里也得到一些了解,既然如此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接受,多一个女儿也没什么不好。   朱雀听罢这些话,嘴角微微一撇,心里暗道:沈炎真不愧是个正人君子,只是这沈夫人对自己的女儿也太不了解了,那沈紫依可不是什么善良货色,查看了一番,从沈炎和夫人的谈话中猜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彩静被软禁之事,沈府排除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娥皇女英之策   快五更天李信他们撤回府里,而在这期间墨先生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他已经去探听过消息,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尊主警告他,如果少主要敢去沈府退婚,就立刻除掉彩静。   墨先生知道尊主是说到做到,现在只能劝少主现完婚再说,还有,要怎么才能让婚礼顺利进行,墨先生担心彩静知道了,肯定不会答应,要是她犯倔硬要离开少主又怎么办?   “少主,为今之际,也只有答应完婚了,不然,那丫头会真的没命的,皇上决定的事向来是不会改变的,其实这对您来说是好事啊!皇上这么做对于沈家已经是面子给的足足的,婚后你喜欢谁,不喜欢谁,这个皇上他管不了,对于沈姑娘,您只要以礼相待,老夫相信沈炎说不出个什么来。”   “恩师,本王曾在母后像前发誓,此生只娶彩静一人,现在这样算什么,不管沈家如何,本王就是不想让沈紫依进我诚王府,哼——玄武,传令下去,实施雄鹰计划。”   李信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先稳住父亲,让他没有理由伤害彩静,自己抓紧时间营救,还不到跟皇上彻底翻脸的时候,就只能制造出一些大事,拖延婚期了。   “少主,您是要提前实行雄鹰计划?”墨先生玄武等人全都惊叫起来,虽然他们早已经准备妥当,但这毕竟关乎国家社稷,是不是太轻率了。   “反正也要发生,迟发生和早发生,有什么两样,何况那两家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就这么定了,去准备吧!本王也要上朝去了。”李信决定的事也从未改变过,这次被天显帝将了一军,他的心里愤怒到了极点。   如果不搬回这一局,他还有什么脸去见彩静,还有谈什么统一镜像大陆的宏伟大业啊!   翌日,天显帝在朝堂上下旨:御史沈炎之义女,申彩静,秀外慧中、博才多学、善良恭顺、才貌双全,与诚王李信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今朕特旨赐封为轩华郡主,十日后,与文华郡主沈紫依效仿娥皇女英,姐妹同嫁,不分大小,亲上加亲!   圣旨一下,朝堂上哗然一片,尹家周家低声咒骂一片,沈炎一派纷纷恭喜沈炎,双妃同大,他这个岳丈公可风光了。   义王天浩却惊呆了,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自己该放手的,可是事到眼前,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自己要彻底失去得到她的机会了,一时急的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如同中风一般,心口痛的他就差没叫出声来,而且心底里有个声音在疯狂的朝自己在大叫:“她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夺回她,夺回她!”   而一旁的宁王却是满脸的狞笑,狭长的凤目里闪动的诡谲。   就连平时深藏不露的英王,也显的十分惊讶,他没想到这个昏君竟然为了让沈家支持那个孽障,想到这么个办法来,哼!李信,黄口小儿,这天下的好事岂能都让你一人占了,本王要你鸡飞蛋打一场空,你等着。   沈炎出班接旨,天显帝冷眼盯着李信,手中还握着另一道旨意,并轻轻的晃了晃,李信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自己现在吐出一个不字的话,彩静的人头就落地了。为了能争取到时间,他只能忍气吞声的跪到在地,接下那令他愤怒的圣旨。   天显帝根本没想到他这种牺牲亲人的怀柔政策,给李信日后带来多大的麻烦,彩静又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如果知道,恐怕他今天也不会这么坚持要李信娶沈紫依了。   散朝之后,义王拖着像灌了铅似的腿,一步一步的往大殿外挪,他没有勇气去给李信道喜,因为那份幸福应该属于自己,是自己错过了机会,放走了今生唯一令自己动了真心的女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弟,如果是别人他会好不犹豫的抢过来,可是他是自己的弟弟啊!   弟弟又怎么样?自己又不是没抢过他的东西,既然已经落了名,就干脆做到底,何况这次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行,要想办法夺回来,还有十天的时间,十天的时间足够了,迷乱中,义王的心里在人神交战,最后私心占了上风,他要夺回自己的女人,亲情就放在一边吧,下辈子自己当牛做马还他就是了,想到这里他不在犹豫不决,振作精神后,朝李信投过去一个不要怪我的眼神,便默然离开了。   而义王脸上所有的变化,都没逃的过,与他并肩而行的宁王,看到远去的义王,他撇了撇嘴唇,向他投去一抹鄙视的眼神,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笑意快步往殿外走去,没去给李信道什么贺,而是大步流星的离开大殿,是自己该行动的时候了。   一干众臣围着李信给他道喜,连英王都过来给他道喜,只是那阴阳怪气的话,令李信更加烦感。   大臣们没有在李信的脸上看到一点喜气,反而比以前更加冷若冰霜。连一句回谢的话都没有,撇开道贺的他们转身离去,弄的大家不知所以然,瞪着他的背影在那里傻站在大殿门口。   肃王看着脸色不快的弟弟,猜测到了什么,他急忙追上前去,问明原因,这才知道彩静被软禁的事。   “四弟,你这是何苦呢,娶了沈姑娘天下大吉,何苦在这个结骨眼上给自己找麻烦呢?”   肃王知道李信的想法,但他觉得眼下正是紧要关头,如果因为退婚的事惹恼了皇上,会影响到他继承大统的,所以他劝李信接受这桩婚事,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大哥,你应该知道多妻的害处,你的母妃,我母后都是怎么死的,你又为何至今不再纳妾?何况这是我对彩静承诺,我一定要打破这个世俗,绝不娶沈紫依,此生非彩静不娶。谁也别想和彩静相提并论,她们不配。”   李信咬着牙绝决的说道。   “那,要大哥帮忙吗?”肃王看着这个与皇室格格不入的弟弟,他一心想要助他登上皇位,这个时间他是要站在他的身边的。   “大哥!”   李信的黑眸里闪动着晶莹,这个大哥从来都是默默的支持着自己,这样的亲情在任何皇室里都少见,就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不会像他样的关心自己,此时说什么语言也无法表达自己的心,他抓住肃王的手,紧紧的握住,黑眸中闪过一丝晶亮。   “好了,你去忙吧,我去想办法。”   肃王在宫,既然弟弟没找到,那就动用自己的暗线去找好了。   所有能动的暗线探子都动用了,彩静就如人间蒸发了一样,李信把皇室所有的地方全部探查了一遍,也派宫中的暗线跟踪天显帝,可是天显帝这几天除了上朝,就在太极殿,连侍寝的娘娘们都是招到寝宫来的。   李信也曾想过是不是太极殿下面有密室?可是又没办法进去,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李信就无发了疯的狮子一般,在京城四处寻找着彩静的踪迹,可都一无所获。   是夜,他站在香雪海的梅树下,眼睛里一下一下的荡漾着水波,掩饰不住那双凤眼里的孤傲、惘然、伤痛、失落和寂寞,还有一股强烈的恨意。   在一弯新月的灰暗不明的照耀下,他儒衫襟口和腰带上缕着的金丝,反射出暗暗光芒,在夜风的吹拂下,衣袂飘飘,就如悬崖上负壁而立的青松,孤高、清冷、寂寞。   “彩静,你还好吗?你在哪里?给我托个梦也好啊?让我去救你。”   他望着那一弯新月自语道,再有三天就是大婚之日,自己还是没办法找到彩静,难道真的要娶那个女人进门吗?边关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是不是有什么变故?彩静,我们要努力推广的一夫一妻制,眼看要成泡影了,你在哪,告诉我,我去救你。   此时的皇宫里,太妃正和天显帝聊李信的婚事呢,提到婚事,太妃又想到了雨薇的事:“皇上啊!既然已经双喜临门了,不如连同薇儿也一起赐婚好了,三喜临门岂不更好!”   “母妃,您有所不知,此事朕已经跟信儿提过,可是信儿说天淇中意雨薇,且他们两人从小就有了情意,要朕不要做棒打鸳鸯的事。”   天显帝只好实话告诉太妃,雨薇为侧妃的事不成了。   “什么?怎么会有这等事?皇上,信儿不会弄错了吧?”太妃说什么也不相信雨薇会私定终身,这是绝对不容许的,何况天淇还是个残废,就算好又能好到哪去呢。林家还指着她得到未来皇帝的恩宠呢。   “母妃,是真的,朕问过慧儿了,您无须担忧,天淇这次因祸得福,可以完全好起来,会像正常人一样的走路,朕的天淇聪明能干,朕还等着他好起来,要委他重任呢!”   天显帝知道太妃在想什么,给她透底,天淇会得到重任的,雨薇嫁给她绝对不会委屈的。   “皇上说的是,此事以后再说吧!”太妃心里可是不舒服的很,这丫头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有丢人的事来,这怎么能让她不气,看来皇上已经有意指婚给天淇了,只怕也是更改不了了。   忽然,太妃想到了雨霏,霏儿天性活泼,又跟那申丫头合的来,如果让她嫁给信儿,一定会合适的,不过,听皇上的口气,现在还不能提,那就再等等吧,反正她们姐妹俩必须有一个人要嫁给诚王的,不过,这次这姐妹俩回来对沈姑娘颇有微辞,看来自己太相信她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双凤失踪!   宫外找彩静找的翻天覆地,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彩静,此时,正在皇宫某处的一个地下密室里想剧本呢。   原来那天她随侍卫离开娱乐城后,上了一顶深蓝色的轿子,晃晃悠悠就被抬进了皇宫,她是看着轿夫抬着自己进的玄武门,侍卫告诉她怕被别人看到她,叫她不要再露面,所以彩静在进宫之后,她就不晓得自己被抬到哪里了,等她下轿时,已经身处在一很大的地下室内,她也看到这里面的人都在忙着搬运纸章,所以一点都没怀疑自己是被软禁了。   天显帝早就在那里等她了,并没有说破焦老爷的身份,彩静也装傻不问,天显帝带她到专门给她准备的一间屋子,说把这里的事就交给她,诚王那里他会派人去说的,要她放心。   彩静听天显帝这么说,她放心了,原来她担心朱雀他们没跟着自己,李信会罚她的。   既然来了当然尽快完成任务好了,彩静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考号分出来了,并且按省份分别归类,密写的药水在现代她玩过,比例什么都记在心里,叫来负责的人告诉他配方,也做了示范,她想这就算大功告成了,自己不用守在这里,能回家了。   可是天显帝却说,要她一定监督完成了才可以,不然哪里出错就功亏一篑了,彩静想想也对,万一谁写错了号,可就苦了那些秀才,既然自己插手了,那就管到底吧!   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彩静叫人用木头刻出数字来,按考号组合在一起,反复的试验密码药水,竟然成功了。   工匠们照着彩静的吩咐刻了数百套数字,彩静把所有的人按省份分开,省份考生多的就多派些人,配上这个印章,按号码顺序专人负责,严格检察防止出错。   她每天除了到各处检察监督几次,其他的也不用她管,据她观察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非常的严谨,所以她也落了个清闲。   闲来无事她抄录了一些现代歌曲,还有她答应芸娘要再写一个剧本的,想来想去觉得很适合,没有什么隐射,便尽量的回忆着自已曾经学过的戏词,和故事情节。   可是这一连七八天见不到太阳,感觉非常不舒服,怎么办?卷子全部印完最少还得个十天半个月的,其实现在也不用自己监督了呀,他们在这其间根本就没出过错,自己只是闲待在这里混日子罢了,老皇帝为什么自己回呢?   “信,我好想你!你在做什么?”彩静因为写到白素珍因为找不到许仙,回到西湖边看到断桥那一场,悲伤的唱词也影响到了她的心情,更加使她想念李信,放下手中的笔,抬目呆呆的望着屋顶,呢喃的说道。   而且这几天她心神不宁的,好感觉信在叫自己,昨晚还梦到李信又那样孤独的站在梅园,而且还在哭,这让她更加心里不安了,怎么着都得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冷先生!奴才给您送膳食来了。”门外传来送饭的小宫女的声音。   “噢,进来吧!”彩静听到小宫女的声音,她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急忙招呼她进来。   “冷先生,您请!”虽然这宫女天天来给彩静送饭,可是除了这几句话,其他的一个字也没有,小宫女摆好饭菜,躬身请彩静用膳。   彩静趁她低头的瞬间,快速的封住了她的穴道,并点了她的哑穴,然后将她搬到自己的床上,十分抱歉的说道:“小香,对不起了,我要出去一会,三个时辰后一定回来,就委屈你在这里睡一觉吧!”   那宫女惊恐万状,拼命的眨眼睛,好像在求彩静不要这么做。   “你别怕,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的,如果你还怕,那我写个纸条留下,就算有人发现了,也不会怪罪你,我争取早点回来。委屈啦!”   彩静知道这里很严格,也怕连累这个小宫女,但她真的想回府去看看,所以只有委屈这个宫女一会,反正自己看一眼李信就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事,安慰了一下小宫女,彩静就点了她昏睡穴。   先把小宫女的衣服脱下来自己换上,见她腰间有一块令牌,想想可能会有用,便摘了下来挂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又照着小宫女的发型梳了个双月髻,取下她的发饰带在自己头上。   然后,她拿出自己易容用的东西,飞速的调着需要的东西,最后将一种糊状的东西涂在了小宫女的脸上,一直到脖根儿。   等她收拾好这几天写的东西后,面具也成形了,彩静在小宫女的脖根处轻轻的一挑,手微微一扬,一张薄亮几乎透明的面具,彩静快速将药水在面具边缘处涂抹一翻,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脸上,再抬起头来,一个可以乱真的小宫女站在镜前。   彩静扶小宫女面向墙睡着,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提着食盒出门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小香,怎么这么慢哪?冷先生在忙吗?”刚一出门就碰到了管事的,彩静吓的手都冰凉,心跳的像打鼓,暗暗叫苦,不会这么背吧?她强作镇定回答道:“噢,冷先生要我帮她订稿来着,今日有些累,连饭也没吃,说要歇息一会,要我过一阵就送饭来,这不,我拿回去先热着吧,等会再送来。”   彩静给自己留后路,不然,一会不好进来了。   “噢,那快走吧,侍卫已经来催好几次了。”   管事的人催彩静快走,原来每次小香进来都有人带路,不准一个人乱走,管事的吩咐罢转身离开,彩静这才放心的朝通道走去。   果然,她到通道门口,有一侍卫黑着脸等在那里,见她来的恶声恶气的说道:“怎么今日这等磨蹭啊?快蒙上,走!”说罢甩给她一块黑布,要她蒙上眼睛,彩静照着他的话带,然后,侍卫递给她一根棍,牵着她往出走,曲曲折折,不知道拐了多少弯上了多少台阶,彩静这才嗅阳光的味道。   “到了!”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彩静取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还好太阳西移,光线不是太刺眼,她慢慢的睁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所站的地方,为了能找到回来的路,她仔细的看了看院子记住标志性的东西。   现在已经夕阳西下的时候,得赶紧出宫,要不然晚了宫门下了匙自己就进不来了,她转身快速的走出院外,仔细的观察着院外的路径,她这才发现自己位处皇宫的东侧最偏僻的地方,前面有一处建筑好像李信告诉过她,是祭坛,难道那个地下密室在祭坛下面?!   有了这个重要的发现,她就不怕自己回来找不到路了,心放在了胸膛里,人自己也轻松多了,将食盒放在一个假山石洞里,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往宣华西门走去,那里离娱乐城不远,正好自己把剧本和歌词交给芸娘。   因为有了那块腰牌,她出宫连一点麻烦都没打,为了能快点,她提索展露轻功,专挑无人处走,很快便到了娱乐城。   为了不招人注意,她知道从哪里走,不会碰到侍卫,彩静绕过餐厅后厨,溜进了只有她和几个高层领导才能走的行政通道,刚上四楼就碰到了筠儿。   “你是谁,怎么上到这里来的?”筠儿见有生人进来,厉声问道,看架势已经提气准备动手了,彩静心里暗笑:这小妮子警觉性很高嘛,呵呵,本起逗逗筠儿,但时间不等人,还是算了,也怕引起其他人注意,她开口叫道:“是我,别出声!”   “你是。你是小。小…”筠儿听出了彩静的声音,惊喜的大叫彩静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闪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才放开了她。   “小丫头叫什么,当心别人看到了。”   “姐姐,你可回来了,呜——筠儿都快急死了,王爷这些天到处找你,人都瘦的不成样子了,姐姐。”筠儿抱住彩静就哭开了。   “哎!哎!哎,小丫头,你这是怎么啦?哭什么?我不是留了条去宫里办事吗?难道你们看到?”   彩静被筠儿哭楞住了,她不明白筠儿哭什么?自己不是留了条子吗?李信找自己干什么?   “姐姐,难道你不知道吗?皇上下旨给你和王爷赐婚,可是同时还要王爷娶沈姑娘,王爷不愿意,皇上就拿你的命逼王爷,后天就是你们成亲的日子了,姐姐,回来就好了,快,我们回府,王爷知道了一定会高兴死了。”   筠儿噼哩叭啦的把事大概的讲了一遍,彩静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自己梦里的事情是真的,信就是因为找不到自己才独自一个要到梅园去哭的,不行,得快回去,迟了宫里发现自己不在,会马上找到诚王府的。   “筠儿,我们走!”彩静拉着筠儿就往外跑。   出去时,碰到的人都问筠儿这是谁,筠儿只好编个慌说是王府的丫鬟,来找自己回府的。   接送筠儿的马车早就等在那里,车夫见筠儿带个人,盯着彩静看了一眼,也没问什么,拿下马凳请两人上车。   这时,彩静看到正往大门里走的连生,想起自己写好的剧本:“筠儿,你把这个给连生送去,还有里面的歌词让她交给凤歌,我在车上等你。”彩静拿出剧本递给了筠儿。   “噢,对了,姐姐,芸娘问能不能改折子戏。”筠儿走了两步回头又问彩静,今日芸娘让她回去问彩静,筠儿还暗自哭了一会儿呢。   “可以啊,都可以的,让她们自己看着改吧!不必问我。”彩静都上车了又回头对她说道。   “哎!”筠儿蹦跳着朝大门里走去,那车夫听到筠儿叫彩静姐姐,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伸手在怀摸了摸,拿出一个东西,朝车厢内扬了扬,过了一会他挑起帘子往里看了一眼,眼里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等筠儿挑帘上车看到彩静闭目,还以为是睡着了,刚想回头对车夫说什么,脖颈处一痛便栽进车厢里,那车夫甩了一个鞭响,马儿飞蹄狂奔起来。   一口气奔出了城门,到了郊外一片小树林里,有几个黑衣人等在那里,他把筠儿扔给了黑衣人,驾着马车朝开封方向狂奔而去。   李信带着四堂主到处找彩静,不在府里,府里的其他人都忙的根本就没注意筠儿回来没回来,直到李信四更天回到竹园,无意间朝后窗看了一眼,心里纳闷,往日不管彩静在不在,筠儿都会点亮所有的灯等着,可是今天香雪海却黑灯瞎火静悄悄的。   “雩,筠儿不在吗?”李信问正给他端水的郑雩。   “应该在吧?属下去看看。”郑雩放下手中的盆朝外走去,红楼里转了一圈没人,又到前院问了许多人,都说没看到筠儿,郑雩急忙去问自己的父亲,这才得知筠儿午后去了娱乐城,不知道回来没回来,他忙没看到。   郑雩感觉不对头,叫人给主子回了个话,他自己骑着马往娱乐城去了,他担心筠儿出事,因为筠儿从来没有独自在外留宿的。   可到了娱乐城得到的回答是,筠儿早就回府了,是王爷的丫鬟来接她的。   “出事了,筠儿肯定出事了。”郑雩急忙回府禀报了李信,全府上下查问看看还少了谁,不少,一个都不少。   李信大怒,立刻下令郑雩带人去找,一定要找到筠儿,不然,他没法向彩静交代了。   而今夜就是一个多事之夜,静谧的夜里,黑影到处窜动,直至东西吐白,一切才都静下来。   一个多时辰以后,京城十几处的院落里哭声震天,所有哭闹的人家里,都是他家的小姐失踪,还没到辰时,洛阳令就接到了不下十宗失踪案。   沈御史府上,沈紫依的丫鬟,推开小姐绣楼寝室的门,轻轻的走进暖阁里,见如儿还在贪睡,便笑着叫道:“如儿,懒丫鬟,还不起啊,小心小姐罚你。”连叫几声,床上的如儿才有了动静,却直嚷嚷着头痛:“哎呀,头痛死了,好姐姐,你先去侍候小姐起床,我这就来。”翻身坐起可是头晕的又躺下。   “嗯,你再躺会儿吧!我去看小姐醒了没。”丫鬟挑起小姐寝室的门窗进去,却没看到小姐,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放在那里,绣架上还绷着未绣完的龙凤吉祥的红盖头。   “如姐姐,小姐怎么不在啊?”丫鬟跑出来问。   “什么?怎么会,小姐出去怎么会不叫我,你到花园和前院去找找。”   如儿闻言坐了起来,顾不得头晕急忙下地,吩咐丫鬟们到外面去找。   半个时辰后,丫鬟才报给沈夫人知道,沈夫人急的派人到处寻找,女儿是不可能独自出府的,一定是出事的,沈夫人急忙派人进宫去找沈炎,还有两个儿子。   沈炎得到信匆匆赶回府中,仔细询问如儿昨晚有什么异常情况。   “老爷,小姐昨晚三更天还绣盖头呢,说一定要赶今天绣完的,后来。后来。”   如儿想不起后来的事,她急的猛拍自己的头,越急头痛的越的厉害,最后头一歪晕了过去,沈家二公子是个武将,他见如儿的反应好像是中了迷烟的状况,忙叫人拿冷水泼她,如儿被冷水一激果然清醒过来。   “不好,紫儿被人绑架了!”二公子沈易之大叫不好,沈炎听了儿子的解释后,脸色巨变,沈夫人闻言惊的背过气去。   女儿被绑架了!小姐被绑架了!马上要成亲的郡主被绑架了!沈府炸锅了。   沈炎怕事情传出去有损女儿名节,下令府里的人不许外传,派人秘密的去找。 第三百一十三章震惊京城!   早朝时分,庭尉府接到了洛阳令的上报,昨夜一夕之间,京城里发生了十几起离奇失踪案,失踪的全部都是未婚少女,经过看查所有的作案手法完全相同,有达官贵人家的千金,也有富贵人家的小姐,还有贫寒人家的小家碧玉,但这些人全部都是容貌美丽出了名的,因庭尉沈易康也告假不在,右庭令感觉事态体大,就直接上报了天显帝。   众人听了大为愤怒,是谁这样胆大包天,敢把轩辕国的法令当成无物,这样的挑恤,天显帝更是雷霆大怒,要庭尉府全力侦办此案,找回失踪少女。   话音刚落,刘公公上来在天显帝耳边嘀咕了几句,天显帝的脸色变的更加阴暗,拂袖而去,刘公公只得叫了声退朝,大臣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得各自回衙办差去了。   原来刘公公说的就是密室里的禀报,说他们一早发现冷先生不在密室里,送饭的宫女被点了穴,但有留书说明,说她有事想回娱乐城看看,两个时辰回来的,但却一夜未归。   这是群什么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案,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作,近日铁卫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在京城活动啊?怎么会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失踪案呢!太极殿内的龙座上,天显帝阴着脸沉思着。   还有那个大胆的丫头,竟然私自逃出密室,不好,信儿今日未上早朝,他们不会。   天显帝想到这里,提笔写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伸手指在龙椅扶手上的龙嘴深处按了一下,“吱”的一声,龙椅下弹开一个拳头大的小洞,并伸出一个铁夹子来,天显帝将写好的东西夹在了铁夹上,再次一按龙嘴铁夹缩了回来,只是“嗡”的一声后,就静下来了。   半个时辰后,还是那个秘密小院的地下密室里,站满了被火速召回的十三鹰还有那个秘密的黑袍人。   “他带着那丫头逃走了?”壁影中的人,虽然没有直接发怒,但从那沙哑的声音中能听的出他是在极力隐忍着。   “属下不知尊主说的何意?”黑袍人不解的反问道。   “你敢包庇他,那丫头留书出走,却一夜未归,他又未上早朝,没走难道是把那丫头藏起来了?”壁影的里的怒吼了起来,沙哑的声音震的人耳膜痛。   “什么?您是说那丫头逃出来啦!”黑袍人惊讶的叫出声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   “难道她没回去?怎么可能!”这回轮到壁影里的人惊讶,喉咙中发出呜咙呜咙的声音。   “没有啊!不但她没回去,昨夜那丫头的身边的侍女也离奇失踪,少主还是今晨才得知侍女的事,全府上下都在找那侍女,根本没听说过那丫头回过府啊?!”黑袍人满是疑惑的说道。   “什么?也失踪了女子?难道她也遇到了绑匪?”壁影里的人沉思着,黑袍人有些站立不定的。   “十三鹰,全力查找申彩静,她懂易容术,你们可以。”墙影里传来沙哑的声音,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说到查找办法,那声音竟然凝成一条线,用千里传音的方法,只能十三鹰自己能听到。   “是!”   “一定要带她回来,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如若实在无法带回,就地处置!”冰冷的声音令站在最前面的黑袍人打了个冷战。   “尊主,千万不可,她乃是应劫之人,您除了她会激怒上天的,到时灾难会降临我轩辕,少主的大业也会受到影响,请尊主三思!”黑袍人急忙劝阻道。   “本尊岂有不知之理,只是说万一,她这次出去也是坏事里的好事,京城的这起大案,肯定与其他三国有关,那丫头肯定会成为他们争夺的目标,所以才要千方百计的带她回来,不到最后时刻,本尊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影子冷笑了一声说道,心里暗自嘀咕:看来这老家伙对徒弟的关心程度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信也得到了彩静出宫的消息,原来是李信在娱乐城查筠儿的事,芸娘说昨日筠儿是她请来的,说完后就回去了,但后来连生却带回一个剧本,说是彩静让交给她的。   李信看过剧本的确是彩静所写,这就是说昨天跟筠儿一起离开的人是易了容的彩静,不是什么丫鬟。   那为什么两人不回府呢?李信左思右想不明白彩静出宫了为什么不回家。   “该不是她听到了赐婚的事,生气,带着筠儿走了吧?”玄武突然冒出一句来。   “不会的,就算筠儿告诉小姐赐婚的事,筠儿也知道主子的想法,不会不告诉小姐的。”朱雀在一旁否定了玄武的猜测。   “嗯,朱雀说的是,彩静就算生气也会来当面质问我的,绝不会就这么悄悄地离开的,一定是她们主仆两人遇到了什么事了。”   李信是了解彩静的,她不会这么轻意离开自己的,何况筠儿是知道自己不同意赐婚的事,彩静绝不可能就这么不问清楚就悄悄地走了。   “主子,找到车夫了。”这时,白虎急匆匆的进来说道。   “在哪?”李信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子,彩静肯定出事了。   “他被人杀了,尸体扔在金市街上的茅厕里。”白虎看了一眼主子,声音有些暗然的说道。   “怎么死的?”李信咬紧了牙关,脸色冷峻,事实告诉他整件事太不寻常,绑匪是怎么认出彩静的?为什么要杀车夫?难道这绑匪是冲着筠儿去的?那绑筠儿又是什么目的?他想从杀人的手法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了。   “回主子,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属下想可能是针一类的暗器所伤,还有,属下派人到四门去查问过了,昨天傍晚时分,有一辆我们府的马车从东门出城了。”   “主子,青龙回来了。”郑雩又进来报。   “主子,属下刚从洛阳令那里得知,昨夜京城竟然发生了十几起少女失踪案,听说全是容貌美丽的女子。筠儿会不会是被这些采花贼给绑去了。”青龙进门就急声说道。   “什么?丢了这么多人?”玄武他们几个都惊讶的叫了起来,谁这么大胆,敢在京城一次性绑这么多人。   “你可去查过发案现场?”李信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敢做出如此惊天地的采花案的人,就只有他的。   “属下好奇去挨家挨户的查过,全都是被人使了五更断魂香烟迷倒后带走的,其他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主子,这个跟西照国的采花案可是十分相似啊!”   青龙堂在西照国有分坛,西照国各地年年月月都有失踪人口案发生,而且作案的手法跟这次京城的很相似。又是团伙作案。青龙想只是此案是那个魔鬼所为了。   “一定是他,此次他到我轩辕沿途安稳的令本王吃惊,没想到他竟然是选在离开后作案,筠儿只怕也是被他们盯上了,只是没想到彩静突然出现,连同她一起绑走了。”李信已经断定彩静和筠儿是被宇文阔绑走了,那个魔鬼有噬处子之血的嗜好,彩静她们落在他的手里,一定会很惨的,不能再等了:“火速传来青龙堂分坛主,要他在西照国边境截住这伙绑匪,四堂主听令,你们带人从越海、赤水通往西照国的路去追,绝不能让魔鬼见到彩静和筠儿。”   李信想想那宇文阔的恶行,心都揪在一起了,万一彩静落在他手里,以那丫头的个性铁定是活不成了,他调动了玄机门最精锐的人马去追寻彩静。   “少主!你知道了。”墨炎从外面回来,也听到李信刚才的命令。   “是,恩师,彩静有可能落在宇文阔的手里,京城的那些案子只怕也是他手下的人所为,所以不能再耽搁了,迟了彩静就会有性命之忧。你们几个立刻动身,有事随时禀报。”李信对郑雩挥挥手,示意他去准备,自己要动身了。   “少主!”不等墨炎再问,李信已经冲出了门外,他怕迟一步彩静就被带入西照国境内了。   墨先生急忙追到大门口喊道:“少主,一路小心,想得到丫头的不是一波人。”   “知道了!”李信已经跨上了他的乌锥马,打马而去,郑雩、八银翼、十六暗卫紧随其后,飞马过处行人纷纷躲避。   四堂主各自发出信号,招集门人在指定地点,分头东西南三个方面追去。   京城的失踪案还没有眉目,离洛阳最近的直隶府也传来了同样的消息,一夜之间丢失了数十名少女。   一时间,京城内乱成一团,未出阁的女孩家,深怕自己的女儿也被俘走,家家请镖师,户户藏女儿。   眼见后天就是大婚之日,沈炎知道事情瞒不住,自己的女儿只怕也是被这伙人给劫去了,还是如实的禀报朝廷的好。   “陛下,微臣有罪啊!”沈炎哭倒在太极殿天御书房内。   “爱卿何罪之有啊?”天显帝听了这话,心里一紧,难不成沈紫依也被劫了?   “陛下,微臣有事隐瞒了陛下,前日夜里,小女离奇失踪,微臣本想自己寻找,可是眼下看来,小女也是被那伙贼人所劫,后天就是王爷迎娶之日,臣交不出女儿来,请陛下治罪!”沈炎哭诉着自己丢失女儿的痛处。   “这还了得,竟然还朕的儿媳也敢下手!”   天显帝大怒下令全国缉拿采花贼,他也猜到这事跟宇文阔有关,所有表面上发下海捕文书,再暗地里派了铁卫朝西照国方向去追。   沈炎求天显帝保护女儿的名节,天显帝第二天在朝堂上宣布,诚王李信昨日突然内伤发作,婚期推迟。   为了不让人知道沈紫依被劫,带头查案的是掌管庭尉的沈易康,带兵去追的是沈炎的二公子沈易之,而且那些兵勇都是沈易之的下属,沈炎于天显帝对自己的爱护是感激涕零,发誓要效忠皇上。   此时,在荥阳城郊区的一处农家小院里,一直处于昏迷的筠儿被几个黑衣人带到了这里。   “这丫头就是诚王府的那个人?”看样子是这群人的领头人的中年汉子问道。   “是,离魂剑客送来的。”把筠儿扔在地上的那个男子说道。   “你们眼睛瞎了?这丫头才多大呀?哪里是主公要的人?你们让离魂剑客给耍了!笨蛋!”领头人看了一眼筠儿,根本就不是主公要的人,气的大骂来人。   “什么?这个王八蛋!竟敢骗我们!”几个黑衣人气的都在骂。   “他往什么方向走了?”   “他往汴梁那边走了,当时我们没看车厢里还有没有人。”   “嗯。”这时,筠儿发出了轻轻的呻吟,领头的人叫人给筠儿泼了一瓢水,筠儿立刻被冰凉的水给激醒了,她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人,而且小姐又不在身边,急的大声问道:“你们是谁?我家小姐呢?”就这一句,那些人就猜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就跟这丫头在一起。   “火速带上这丫头,往汴梁方向追,那人会易容,只有这丫头能认出她的。”领头人对所有的人下命令,筠儿被他们像提小鸡似的甩上了马背,一行人朝汴梁城方向狂奔而去。   而被车夫迷晕的彩静,三天后才苏醒过来,可是她已经身处离京城数百里之外。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筠儿!”彩静动了动身子,酸痛的厉害,巡视眼前的物景,好像是个破庙!她抬起酸软的手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不太对劲,身体一点劲都没有,头痛的要命,这应该是中了迷烟的症状啊?!难道自己是中了迷烟了?!她缓声叫着筠儿,她记得自己是准备和筠儿一起回王府的,怎么会被人绑架了呢?那筠儿呢?   “你醒啦!”一个极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彩静还没来的急看说话的人在哪,眼前突然凑过来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两只眼睛烁烁发光,却带着鄙夷之意,鼻息时缓时快的吐纳着,直接发喷在彩静的脸上。   “你是谁?筠儿呢?这是什么地方?”彩静下意识的往一旁移了移,有些恐惧的看着这个银面人问道。   “哈哈哈——我是谁!我是要你命的人!”那银面人见彩静露出恐惧之色,他得意的发出了刺耳的怪笑声,“嗖”的一声从腰间拨出一把匕首,又变回那很有磁性的声音,好像杀人根本就是一件玩的事。   “杀我?我跟你有仇吗?你认识我吗?”彩静听后感觉很奇怪,自己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啊?她一时忘记了害怕,翻身坐了起来问道。   “哼!你是跟我没仇,但你活在世上危害到了别人,所以你得死!既然该死之人也就不必管认识不认识了。你说呢,申彩静!”   银面人竟然叫出了彩静的名字,彩静心里快速的闪过一个一个可疑的人,可是自己失踪了好几天,连信都不知道自己从宫里逃出来,这个人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申彩静,我只是一个出宫办事的宫女而已,你把我劫到这里,难道是宫里的谁想要我死吗?”   “哼,嗯,不必再隐瞒了,你的易容术虽然高明到连在下也看不出来,可是这些易容的东西,就已经报露了你的身份,还有,你的侍女叫你姐姐,这应该没错吧?申彩静,没想到你是个胆小鬼,就这么怕死啊?哈哈哈,蠢女人一个。”   银面人狂傲的大笑着说道,并拿出从彩静身上搜出的药囊,讽刺彩静胆小怕死,不敢承认自己是谁。   “我当然怕死了,我还有大好的人生没过,为什么要去死啊!你无缘无故的要杀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还有,我妹妹呢?你把她弄怎么样了?”彩静鄙视的看了银面人一眼,一边对他吼道,一边暗调息内力,这才发现自己的内力被人封住了,只好暗自用功冲击被封的穴道。   “当然给她找了个好去处啊!嘿嘿,你不必担心她,还是想想你怎么个死法吧!”银面人奸笑着用手抬了抬彩静的下颚。   “我为什么要死啊?你这个胆小鬼,连真面目也不敢示人,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别人,对一个孩子下手,算什么男人啊!畜生都不如。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彩静突的出手推开银面人,指着他骂了起来,“呵呵嗯!还真是个辣妞啊!听说你美的连轩辕国的第一美女都自叹不如,大爷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个美法,要是真能令大爷满意,说不定大爷心软能给你留个全尸呢!呵呵嘿——”   银面人的声音突然变的猥琐之极,狞笑着慢慢的往彩静跟前凑来,并伸手去解彩静的衣服。 第三百一十四章逃出魔掌!   “拿开你的爪子,你也算江湖人啊?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下贱无耻的采花贼吧,可你这样做比那些采花贼还下贱无耻!不问青红皂白绑架女孩子,算哪门子的好汉啊!滚开!离我远点。”   彩静伸手打掉那人的手,指责他做无耻之事,因为她感觉到这人应该不是什么采花贼之类的,他能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说自己带着面具,那就表面他是认识自己的,就算不认识那他也是认识自己的人派来的,她只想尽量拖延时间,让自己的内力恢复几成,好逃出牢笼。   “哈哈哈——小娘子,那采花贼是什么样子?嗯,呵呵——好好伺候公子爷,爷高兴了说不定收你做个妾,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嗯,乖乖的,别让老子费事。”   银面人说话的声音更加的像个地痞流氓,扯着彩静的衣衫往下撕,但彩静却从他面具上露出的那两个洞看到他的双目,清明阴鸷并无一丝欲望,有的只是不屑的戏弄之意。   “哼嗯,装流氓也要有流氓的特质,我家乡有句话就是,流氓也要有流氓的道义,你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真给流氓丢脸,趁早找块豆腐碰死算了。”   彩静更加肯定他不是采花贼,肯定是恨自己的人派人做的,自己得想办法逃生,这个人一看就是有江湖地位的人,光凭他身上的那股气势,就能感觉的到他不是个一般人。电视上常演的这种人绝对不是什么龌龊的采花贼。   “噢!哈哈哈,那你倒是告诉我,流氓是个什么样子?”银面人好像对彩静的话感兴趣了,他竟然笑了起来,把药水瓶扔给彩静,示意她把面具摘了,眼睛里全是威胁之意,意思是你敢不摘,我就毁了你。   彩静看着他没吭声,倒了一滴药水往自己的脸上抹几下,然后用手揉着脸部,借机集中精力调用丹田之气,冲击着被封的内力。   “你在做什么?想冲开穴道吗?哈哈哈——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本公子的点穴手法,独一无二,想自解连门都没有,还是趁早死心吧!让公子爷看看你长的什么谪仙之姿,竟然令当朝的几位王爷争的你死我活的,公子爷我就不。信。你。多。美。”   银面人看出彩静在挣扎,一把扯开彩静的捂着脸的手,笑彩静不自量力想解开自己独门点穴是白日做梦,见彩静脖颈上有些起皮,他伸手过去唰就把面具给撕下来,满目的不屑,在彩静被扯的脸皮痛的惊叫一声后,银面人看到了她的脸,本来是讽刺她的话也说的不利索了,惊艳之色占据了他的眼睛,从他那一动不动的眼睛就能想象的出,他的表情现在是副什么样子了。   “看够了没有啊?当心你的眼珠子掉下来,哼!”彩静揉着被硬扯着面具揪的生痛的脸,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将药水瓶装进自己的怀里,然后说道,“你才是个胆小鬼,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侠呢,狗屁不是,连抓一个小女孩你都要封了她的穴道,有本事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们手上见真章,我打输了任你处置,怎么,不敢啊?胆小鬼。”   “咳——哼嗯,激将法对我没用,我的任务就是要你的命,没那么多的废话,没想到你还真是位美人,难怪几位王爷不惜一切代价要抢到手,哼哼嗯,丫头,你死也不要找我的麻烦,要怪就怪你长的太美,让爷们争夺你,只有你死了,一切才会平静。”   银面人被彩静的话惊醒,假咳一声化解了自己的尴尬,他也看出彩静在激将自己,自然不会上她的当了,“噌”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牛角短刃来,在彩静面前晃着。而他说的话让彩静起了疑心。   “慢,就算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是谁想要我的命?告诉我,不然我死了也会变成厉鬼缠着你,抠你的眼珠子,割你的舌头,塞住你的鼻孔,打聋你的耳朵,拔光你的头发,切断你的四肢,让你变成人棍。”   彩静大吼一声慢,那银面人没想到彩静会这么大声,懵了一下,接下来彩静说的话,让他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他用怀疑的眼神审视着彩静,还真是不怕死啊?面对要杀她的人,竟然还敢威胁凶手,真是有意思,银面人笑着说道:“呵呵——你的威胁挺吓人的,不过,本公子不是不能告诉你,就这样死了吧,想报仇就来找我,这么美丽的鬼天天缠着我,正求之不得呢!”   “你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妄披了一张人皮,助纣为虐,残害无辜,你绝不会有好下场的,有本事就过来杀了我,姑奶奶保证你活着走不出这个庙门。”   彩静见这个人根本不理自己的茬,她暗中调动一投强大的真气猛的往封闭的穴道上冲去,终于有一丝真气缓缓的流动起来,功力恢复了二三成,这样就算打不过他,自己总可以逃生了,她美目冷焰腾升,义正辞严的怒骂银面人,她在赌,赌银面人不会全力出击,因为他的眼睛里全然都是轻蔑之意,这样自己就有一份逃生的把握。   “是吗?那本公子倒要瞧瞧你死了,我怎么就活着走不出庙门。”银面人完全鄙视彩静的愤怒,话音一落寒光一闪,匕首朝彩静刺去。   彩静将三成功力全部聚集在这一击上,在银面人朝自己刺的那一刹那间,她不退反进拧身躲过匕首,一掌击到银面人的胸前,等银面人反应过来,用功抵御时,已经迟了,身子连退了十多步才站稳脚,再看彩静人已经飘至庙门外,银面人大怒提气追了出去。   “哼嗯,妖女,你还有两下子,竟然能冲破我的禁制,本来想饶你性命的,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公子手狠了,哪里走!”   夺路狂逃的彩静根本就不知道要往哪里跑,反正只管没命的跑就是了,本来她的轻功很好的,但她现在只有三成功力,根本就没飞不了多快,眼看着银面人追了上来,她急的在身上乱摸,可惜身上的东西都被那银面的搜走了,自己又不会暗器,她只好折了一根树枝在手,在银面人追上她的时候,她猛的反手掷了出去,以作阻挡银面人追赶的速度。   银面人顺势一躲,不想再耗下去了,伸手扣住几根离魂针,使出全力朝彩静打去。   彩静耳闻有破空之中,猜到是暗器,她飞身团翻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团起来,上身有天蚕衣在,什么刀剑也伤不了,何况区区几根离魂针,可是头和四肢没有保护的东西,只能团身快速的翻转,躲过了上下左右四路针后,可中间的那种是绝对躲不过的,这也正是银面人飞射了暗器之后,不再急着追她的原因,就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想躲过他这连环五路离魂针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的,何况她一个半吊子学武的。   彩静见躲不过,干脆落地站定平称往后退,银面人见彩静竟然躲开了四路针,心里一惊,不作多想顺手又是一路针飞出,一线牵魂,六根离魂针排成一条直线,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彩静退无可退闪身错开,前面的那根针钉在了她身后的树杆上,可她当回身后面的一字针就到了,那离魂针在斜阳的照耀下,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彩静知道是粹了毒的针,自己不能拿手去接针,只能让它们射在身上了。   彩静双眼一闭,手落下时,无意间碰到了腰间,对了,自己腰带里还有上次整天澈时剩了一点痒痒药,当时怕天澈要就塞进腰带里,一直没往去取,没想到今天成了救自己的宝贝。   虽然不能要他的命,阻拦他一时还是可以的,也就在她乱想之时,耳边就听到“噗楞、噗楞”细微的响声连响六次后,彩静身子微微一颤倒在了地上。   银面人这才走上前来,用极为可惜的语气说道:“唉!你也别怪我,谁让你妨碍到别人了呢?明年今日我会给你烧些纸钱的,我也不会让你暴尸荒野的,这里山青水秀是个好茔地,你安心的去吧!这易容的药水还是留给本公子吧!没想到你的易容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倒要好好的研究研究了。”   银面人边说边从彩静的怀中拿走了刚被她装进去的药水,然后回身双掌一聚力击向前面的空地上,“嘭”的一声巨响,空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他倒不是好心怕彩静被狼虎给毁了,而是不想让人发现彩静已死,那样会给那个人惹麻烦的。   银面人回过身来抱彩静。   就在这时,彩静突然发难,左手一扬,右手全力拍出一掌,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到了银面的人的身上,他想都没想过有人能从他的离魂针下逃生,所以就在彩静拍出掌的那一刻,他惊讶的大瞪着眼睛,一声大叫后,身子就被震飞了,直接掉进他挖好的坑里。   彩静的三成功力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却把银面人震的气血翻涌,口吐鲜血,银色的面具也被摔在了一边,彩静这才看清楚他的面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一双勾魂索魄的丹凤眼,配上那修长的身材,简直就是超极大帅哥!   彩静用衣襟垫着把插在胸口的几根针取了下来,嘴里念着阿弥陀佛,连连感谢外婆:“阿弥陀佛!外婆,要不是您的宝衣,我可就完了,外婆!谢谢您啊!”   “该死的贱人,竟然装死骗本公子,今日不将你碎尸体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就在彩静自言自语时,那银面人已经从坑里跳了出来,恶恨恨的朝她扑了过来。   “呵呵——你打我就要死呀?天下哪有那么傻的人啊?嘿嘿,你还有力气打呀,你不痒痒吗?”   彩静看着扑过来的银面人,她不躲也不动,反而笑着问他。   “啊——啊——痒痒。痒死我了。贱人。你做了什么。啊——痒啊。痒死啦。”   银面人一顿,低头往手上一看,自己的手全是红疹子,就在她问痒不痒时,他的身内突然痒的让他恨不得把肉抓掉,那痒好像往骨头缝里钻,一米八几的个子,站在那里前后左右的抓痒痒,衣服被撕开胸前被抓的一道一道的血印,嘴里大叫着痒痒,叫声一声比一声惨,最后干脆倒在地上打滚。   “哼嗯——本该杀了你才对,但本姑娘向来不杀生,今日就饶你的狗命,以后再作恶定不饶你。”   彩静见是时候离开了,她来到银面人跟前,伸手点了他几处大穴,银面人立刻感觉不痒了,可是他也动不了了,彩静用的是玄机老人的独门点穴法,如果不是她亲手解,就要到十二个时辰后才能自解,任你内功再高也别想冲开,除非你懂得玄机门的内功心法,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她伸手在银面人的胸前取出了自己的医囊,正好看到钱袋,自己被劫持,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这里不知道离京城还有多远,得有银子才行,她就顺手牵羊了。   “对了,我妹妹呢?”彩静想起了筠儿,这家伙不知道把她弄到哪去了。   银面人眼睛一闭根本就不理彩静,自己这回人的丢大了,堂堂的离魂剑客竟然栽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手上,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往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连试了几次想冲开穴道,自己的丹田之气根本就调不起来,从来没有这样的怪手法,比自己的离魂点穴手不知高明多少倍,看样子这个妖女不是一般人,自己今日是栽到姥姥家了,干脆死了算了。   彩静蹲在银面人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直到银面人被她盯的发毛,便邪魅的对她笑着问道:“怎么,没见过俊美的男人啊?还是你看上本公子啦?”   “呵呵——想耍无赖是不是?哈呵呵,姑奶奶奉陪到底,你不说是吧?那就再痒一会,看看十二个时辰之后,你还拿什么在这里臭美。”   彩静不理他,对着他坏坏的一笑,顺手解了禁痒的穴道,银面人立时惨叫起来,彩静用非常优美的姿势飘移到一旁,笑着问道:“我妹妹在哪?说出来了姑奶奶给你解痒的药。”   “啊——啊——本大爷死都不会告诉你的。啊——痒啊。痒死啦。妖女。大爷要将你碎尸万段。”   银面人从出道以来,都是他欺负人,哪里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落的这么惨,这次痒又不同前次可以动可以打滚,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嘴里叫的一声比一声惨,体内如同有千万之蚂蚁啃噬自己的骨头,连心都痒痒的想用手去抓,叫到最的连嗓子都哑了。   “快给我止痒。我说。我说…”没办法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如果这妖女拿刀子捅自己几下,自己保证还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这旁门左道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只能求饶了。   “说吧!”彩静并没有给他止痒,又笑着问道,这人太狡猾,自己可不能轻意相信他。   “你。啊。我受不了了。好告诉你。她被噬血。门的。人带走了。啊,快给老子止痒啊。”   银面人终于耐不住说了出来,彩静飞快的给他点了穴,追问道:“什么噬血门,你为什么要抓筠儿?他们现在何处?”   “我只知道他们的总坛在西照门,抓你的侍女大概是因为她有几分姿色吧!最近他们在各地抓了不少女孩子,听说要送回西照国的,他们早就盯上了你的侍女,还有大概是要找你吧!我几次进诚王爷都无功而反,噬血门也一样,我以前欠他们一个人情,就帮他们抓你的侍女,算是还他们人情。如今只怕是回国去了。”银面人顺着气息,慢慢的说道。   “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制我于死地?”彩静想知道谁派他来的。   “你不必问了,我不会说的,大不了你杀了我!”银面人脸色一冷,说罢不再理会彩静,他是绝不会说出那个幕后之人的,就是痒死也不会说。   彩静看出他目光绝决,知道再逼他也不会说的,还是先救筠儿要紧,其他的事回京后再说吧。   “这是止痒的解药,现在吃一颗,明天这个时候再吃一颗,吃药后不能用内力,得你体内的症状完全消失了才可以,穴道十二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彩静给他喂了一颗药,又留了一颗,但没给他解穴,嘱咐了几句起身离开。   “哎,死妖女,你就这样走啊?”银面人没想到彩静会扔下自己走,急的大叫,这里荒山野岭,是狼虫虎豹出没的地方,自己穴道被封那还不是死路一条啊!这个妖女可真是毒的,她说的一定都没错。   “呵呵——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好好的人不做,非要为非作歹,今日就让你好好尝尝这种被人强迫的滋味!哼嗯!”彩静扭头对他一笑,数落了他一通,然后哼着小曲就往山下走去。   “死妖女,下次再让大爷抓住,定要你碎尸万段!”银面人气的大骂,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彩静一步三扭的离去的背影。 第三百一十五章奇怪的客人!   一直奔到山下的彩静,顺着山势往北走去,刚才在山上看了一下地形,这里方园数十里应该是没人的,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得赶紧找到落脚的地方。   恢复了内力的彩静,在树林间狂奔,她可不想一个人在山野里过夜,那样还不吓死啊?   一口气跑出去有几十里,这才看到一个小镇子,彩静看看自己这身打扮,还是易了容的好,提着夕阳的余辉,她拿出一张男子面具,快速的带上,脱掉了那个宫女的衣服,将发髻散开,扎了一个马尾用外婆给的那支簪子绾住,整理好衣服后,向小镇走去。   在小镇吃过饭时,她向店主打听了一下路径,原来她已经出了直隶郡境内,离洛阳有几百里远了。   这个小镇叫红柳镇,地处两省交界处,往东南方向走是徽州郡,往西南走是刚是湖广郡,自己要去西照国必须得往回走,过了那座大山就是陈州境内,从那里顺官道往西南走,就到了赤水国再往西南走就到西照国了。   彩静想了想这个地方名也不一样,自己也弄不明白是哪个省,只能照着人家说的走啦!   因为怕那个银面人追上自己,她得赶紧离开,问明店家在镇上一处骡马市上,卖了匹马带足了干粮和水连夜朝陈州方向返回。   而此时京城里却是风潮云涌,因为天显帝突然赐婚又突然推荐婚期,引起了很多人的怀疑,义王和宁王首先就不相信,再有天澈,从回来到现在他只见了彩静一面,还想着让她教自己那个五子棋呢,可这几天连她也不见了。   诚王爷里一天来访的客人,都快让郑总管头痛死了,尤其是天澈,怎么打发都不走。天天嚷嚷着要见彩静。   这天,兄弟三人一起来到了诚王府,郑总管无奈只好请他们到燕王那里坐坐,又求慧公主帮忙他才脱身。   “慧儿,你四哥真的是旧疾发作吗?”义王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已经从尹丞相那里得知,沈紫依也在这次被劫之列,那么这不是正好称了四弟的心吗?为什么还推迟婚期,难道是彩静也被人虏走了?今天他就是来探个究竟的。   “是啊!四哥前些日子不知在外面和谁生气,回来后大发雷霆,结果牵引了内伤吐血昏迷,彩静姐为了救他,不得不随四哥闭关,怎么了,你听谁说什么了吗?”   慧公主说着与墨先生套好的说辞,墨先生说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彩静失踪的事,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有这事?是谁这么大胆敢跟四弟叫板。”宁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一点也不相信这话是真的。   “这就不知道了,连郑雩都不知道他跟谁吵架,还有,彩静姐到现在都不知道筠儿那丫头被人绑架了,郑总管派人到处找,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慧公主半真半假的说着,筠儿的事是瞒不住的,干脆让他们知道也省的自己费口舌。   “什么?你说筠儿也是那天夜里失踪了?”一旁的天澈听到筠儿失踪的事,惊的从椅子跳了起来,看来就算四哥发病不是真的,以彩静对筠儿的情分,一定是两人出去找筠儿了,没有了新郎父皇才推迟婚礼的。   宁王、义王和天澈一个想法,这两人是去找那个叫筠儿的丫头了,彩静对那丫头像亲姐妹一样,定是出去寻找筠儿,李信不得以才跟着去了,反正他也不想跟沈紫依成亲,趁机溜走了。   天澈因为担心筠儿,二话不说就告辞了,义王和宁王也跟着离去,随后,京城四门飞奔出几队人马,朝西照国方向而去。   燕王看出那兄弟的心思,急忙叫人请墨先生来,商量对策,墨先生安咐天淇要他放心,已经给主子送信了。   英亲王府,英王李敬安正和军师商议事情,门外闪进一人,跪在他的面前禀报:“主公,属下已经查明,诚王推迟婚期是因为沈炎之女也在那夜里失踪了,诚王有可能秘密出京去寻找,您要找的人近日根本就没再出现过,连她的丫鬟这几日也看不到了,诚王府属下无能,没办法深入。”   “噢?!原来如此啊?呵呵,沈炎的女儿也丢了?!可惜一个绝世美女了,竟然让采花贼给虏走了,哼嗯!这件事跑不过是宇文阔那小子干的,只有他有那嗜好,传令,派人前往西照,让人把这美人带回来,她可是本王看上的人,就算宇文阔也不行。雪影,趁李信不在府中,要尽快想办法把那丫头弄到手,快去。”   英王一直惦记着沈紫依的美貌,而彩静这个应劫人更是他志在必得的,这正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是!”叫雪影的人一晃身就不见了,快的就好像这里从来没进来他那个人一样。   披星赶月的彩静,在第二天一早赶到了丘邑,这里是通往湖广、徽州郡的交通要道,县城虽不大,可却繁华的紧,人口密集,南来的北往的都会在这里打尖儿,彩静想这里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自己要休息一下,这么多天奔波体力消耗的很大,正好看看这里有没有聚轩阁的分店,好给李信捎个信,让他放心,再说自己身上的银子也不多,要去西照国得到充实一些才好。   她到成衣店卖了几件换洗衣服,又到兵器店卖了一把称手的剑,自己的凤鸣剑从来不带在身上,现在是危险时刻,还是要有一把防身的兵器才好。   最后选择了一处并不起眼的小店,要了间上房住下,身体脏的难受死了,给小二打赏了一点碎银子,小二很快就让她泡了一个热水澡,连日的辛劳,彩静沐浴过后已经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把自己拥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太快黑起才醒来,肚子饿的咕咕叫,她整理了衣衫,梳好了散开的秀发,迈着四方步走下楼来。   要了两个菜一碗饭一壶茶,坐在靠窗处,慢慢的品了起来,这时,店门口停下的两辆马车引起了她的注意,倒不是她看到了什么认识的人,或是马车特别,而是在这两车马车停下后,不远处有两个神色异常的人,探头探脑的看这边看,眼睛死死的盯着马车上下来的一位病歪歪的妇人,见女人进了店后,那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一个转身就离开,另一个朝客店走来。   彩静往楼下大厅望去,但见与那病妇同行的有七八个人,两个丫鬟体态轻盈,彩静一看就知道身怀绝技之人,那几个保镖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心里好笑,这些人打她的注意只怕是打错了,那病妇人好像连走路都走不稳,眼神呆滞,脸色蜡黄,彩静是易容高手,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是易了容的,可是她的神态让她生疑,便仔细的观察着那些人,当她的眼神对着那病妇的眼睛时,那病妇的眼神空洞的根本就没有焦距,彩静断定这个被人控制了心智,她更加肯定这些人有问题,这时,病妇的丫鬟好像在她耳边说什么,病妇被两个丫头掺扶上楼去了。   彩静急步走出包间,看那女子进了与自己斜对面的房间,便又回到了桌前,继续吃饭,晚上到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而那个监视病妇的人,也跟着上了二楼,他住的却是自己的隔壁,彩静想想笑了,今晚可要热闹了,她低头快速的吃完了饭后,出去逛街,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聚轩阁的分店,她虽然在锦绣坊呆了一年多,可是人家究竟有多少分店,都在哪,根本就不知道,只能一家一家的找,而且还不能问人,怕有人怀疑自己的身份。   在彩静刚离开后,这小店又来了一伙人,住在了那病妇的隔壁,这伙人深入简出连饭都是叫到屋里吃的,天黑后又有来了两个男子还背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   差不多一更天的时候,彩静回到店中,她没找到聚轩阁的分店,心里暗自埋怨李信:“霸道鬼,不是说全镜像大陆的繁华城镇都有分店吗?怎么这里没有呢?”她回到了房间里,猛灌了几口水,这时,门口有人走过,彩静发现对门住上了客人,好像人还不少呢。   小二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是来给她送开水的,彩静趁机问了一下:“小二,你这里很热闹啊!平时客也这么多吗?”   “哪有,我们店小,平日最多也就住个半成,住上房的人少的可怜,今日可是托了客官的福,早上您住进来,这下午就又进来几家,全都要上房的,这二楼啊都住满了,呵呵,我家店主今晚给大家加夜霄,一会我给您送来。”   小二对彩静非常,客人来的多,他的打赏也多,自然跑的勤快了。   果然,一会小二端着夜宵进来,给彩静放下盘子里还有几碗,彩静笑着问道:“小二哥,这么多夜宵啊,送去了肯定有不少赏钱吧?”   “别提啦,像客官您这么大方的人可不多,时才给您隔壁送去,我可是被骂出来的,您对面住的更是凶神恶煞的,唉,苦命哦!”小二苦着脸抱怨道。   “是吗?呵呵,他们都是做什么的?有很多人吗?”彩静想知道的更详细一点,又拿出一点小碎银子塞在小二中手。   “呵呵,谢谢客官,就说您是最大方的,他们做什么的,我到不知道,不过人很多,一会儿出一会进的,还有一个病病歪歪的小子,吃饭都要人喂,您说怪不怪,您斜对面住的那家有个女的也是病的在人喂饭,真是怪事。”小二见有赏银,忙笑着谢彩静,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打发走小二,彩静决定晚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也太奇怪了,尤其是那个病女目光明显呆滞,不是正常人,而且还易了容,她的好奇心给勾引起来了。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传来了响动,彩静换上了晚上去买的夜行衣,捅开窗纸朝外望去,却见住在自己隔壁屋子里出来了好几个人,个个身手了得,他们正挨房间吹迷烟呢,彩静眼见自己房间也吹进一股股白烟来,急忙屏气凝神将黑色面巾捂在嘴上,等那吹烟的离开后,她才偷眼朝外望去。 第三百一十六章机缘巧合!   只见住在自己对门的这个房间里的人和刚才吹迷烟的人,都朝住病妇的屋子移去,看样子他们已经朝那屋里也吹了迷烟,这个角度看不太清,彩静移了一步到刚才吹迷烟的那个孔去看,正好看到斜对面的那间屋门。   “他们是一伙的?下午跟踪病妇的人也是对门这伙人,他们这是要做干什么?”彩静心里嘀咕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屋子里的迷烟已经散开,但这气味还是可以迷昏人的,彩静捂着口鼻的手,不敢离开,蹲在那里有点累,她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摸索着到地的中央,摸着一个凳子,伸手捞了起来,然后用脚探着往前行,来到门边找到窗纸破的那块,轻轻的放下凳子,摸着坐下,整个过程让彩静想起了看京剧了,一切都是摸着进行,她心里直笑,好像根本不是身处危险境地,而是在看侦破片一样。   她忙活了这半晌,外面已经发生了大的变化,那些黑衣人已经进到那病妇的屋里,门外依旧还守着人,就听一惨声叫,那屋里开打了。   门外的人往里冲去,病妇保镖们住的房间里也有了动静,打杀声一阵紧似一阵,彩静纳闷儿,打成这样店家怎么不出来管呀?难道是他们把整个店里的人全都下了迷烟了?   彩静眨了眨眼,看着那些人一声声惨叫后倒地,虽然看不见流血,光听那叫声,这两家的人马武功旗鼓相当,尤其是病妇住的那个屋里,只听到那两丫鬟喝斥声一声紧似一声,彩静从她们的叫声中就能猜出这两丫鬟出手有多狠,应该是招招夺命的那种,只要她们每发出一声叫喊,对方的人就传出闷声或是惨叫声,只是一点都听不到那病妇的惊叫声,按道理来说这种情行一个病中的妇人是绝对不可能睡的这么死,除非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些人的动机,把病妇给转移了,故意引这些人上勾的,彩静心里暗暗叫庆幸,还好自己没去查探,不然就中了他们的埋伏。   那边屋子已经从里打到外面来,没有空间的局限性,打斗的人出手更加的阴、狠、快,招招置对方死地,二楼整个成了江湖夜战的惨地,自己对面的房间里又冲出两个人来,彩静趁他们离开之际往里瞅去,里面只留了一个人。   彩静想起小二说的话,这帮人也带着一个病人,得找个机会去看看,只是现在无法出去,楼道里的黑影乱窜,自己连门也出不去,正乱想着,有人打到了门外,只见刀光一闪之后,门窗上溅上了黑乎乎的东西,慢慢的往下渗着,彩静顿感血腥味扑鼻,而且从那个小孔也溅进来点点水迹,彩静吓的身子往后一闪,伸手在眼皮上抹了一下,手上黏黏的,是血!   彩静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往日在电视上看到的场面,没想到今天变成了现实,上次和李信回京时遇到的刺客,让她至今想起来都不寒而栗,何况今次李信不在身边,又是在夜里,虽然她身怀绝技,但实战经验不足,跟这些江湖油子是没法比的,如果她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当成对方的人,给剁了不可,还是再等等,找机会吧!   打斗的人从二楼打到一楼,楼里打到后院,又打回来,突然,彩静看到一个黑影被对方踢的朝自己的房门飞来,彩静吓的顾不上脚下的凳子,急忙飞身而起朝床上倒去,屋里太黑,她是记得床的位置,可是太着急了,头碰到了床围上,她也顾不痛拉下被子盖在身上,将头蒙在被子里,怕那些人听出自己是醒着的,她刚蒙上被子,门“哗”就被人从外给撞坏倒进来,彩静也不敢去看,就那么蒙着被子一动不动的等着。   过了半晌没动静,彩静猜想撞门的人肯定是死翘翘,外面打斗声依然激烈,但自己门口已经没有声响,彩静慢慢的挑起一个被角,往外瞄去,自己的门已经光荣牺牲了,而且还继续发挥着牺牲精神,当死人的床板,她正想着要不要再下去看看,就听楼下有人喊道:“不留活口,他们见过我们!”   “是!”   天哪,这些恶贼要屠店,彩静没功夫再想了,一个翻身游扑在地,趁门口没人拖了个死尸进来,弄在床上,把蒙在头上的黑巾取下,拉过被子罩在死尸的身上。   她连忙把脚踏移开,爬到床下又将脚踏拉回原位,趴缩在最里面的贴墙根靠着,因为害怕她的牙齿打架,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她忙用手捂住嘴,黑暗中,只有她的一对眸子发出两点惊惧的光芒,一眨不眨的顺着脚踏缝盯着门口,不多时,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彩静忙屏气凝神,只听到“噗嗤”一声后,屋里又是一阵脚步声,虽然就静下来了,可是床缝有东西渗下来,彩静知道是那死尸的血,轻轻的移了移身子,躲开滴血的地方。   “我们被骗了,他们早就把那个女人藏到别外,快带上她先到槐店镇那里等我们,那个找不到,带回这个也可向主公交代,把我们的人,都弄走,快!”   彩静正被床上渗下的血熏的连连作呕,外面传来压低嗓子的说话声,就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自己的屋内又进来了人,好像是在抬尸体,随后听到门响,再接下来就静了。   静可令人心里发毛,是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彩静的耳朵里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乱的如跑马蹄声,屏住的气息直往外窜,头上偶尔滴下来的血滴,吓的她能把自己的手指咬掉,第一次独自面对杀人的场面,她被吓傻了,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份好奇的心境,整个人处于高度的恐惧中,她连动都不会动了。   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后,彩静才从床下爬了出来,这才看到原来坏了的门,又被那些人对好关上,她也不敢点灯,摸索着在床头几上拿起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往身上一绑手里拿着刚买的那把剑,摸到窗口听了听外面声音后,这才找开窗子跃了出去,那门是绝对开不成的,已经打坏肯定是对付着按上的,只要一碰就掉。   楼道上静的让人连呼吸都能忘记,脚下时不时滑的她一趔趄,她定了定心神,飞身而起,快速的将二楼巡查了一遍,连一个带呼吸的都没有,楼也更是惨不忍睹,店小二被刺死在柜台前,整个客栈死一般的寂静,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里,不然,肯定成了嫌疑犯,她从后门溜了出去,在离小店不远处找了家民宅的屋顶,靠着烟囱坐下。   借着月光将身上的夜行衣换下,本来要去当飞侠的人,不但没当成,还被吓了个半死,落的要在屋顶上换衣服,见把收拾利索,将夜行衣包了起来。   中秋的夜已经很凉了,尤其是深露的五更天,彩静移坐在烟囱的后面,稍稍的遮挡一下夜风,抬头看着已经缺半的月亮,她想起了李信,不由自主的泪如雨下,这个时候信在做什么?已经被逼的娶了沈紫依吗?知道自己被人绑架了吗?信,你会放弃婚礼出来找我吗?信,我好想你,外面的人好可怕,动不动就杀人,我想回京城,我想回家。   思念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她回想起从来到这个时空后,自己都是在李信的呵护下生活,虽然中间离开了一段时间,却认识了外公外婆,来到京城还是在他的门下做事,自己虽然是靠双手吃饭,但要是没有他的庇护,自己早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现在自己完全体会到没有他在身边,自己过得多么的辛苦,虽然有武功在身,可是这江湖比书上写的更加残酷,自己一点经验也没有,今天要不是好奇那个有病的女人,只怕早死于非命了。   在现代自己从不靠任何人,也从不依赖任何人,可是到了古代,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离不开信了,整天大大咧咧的自己,还以为自己多有能耐,才离开他几天,就寸步难行了,真够丢现代人的脸的,呜——可是。可是,自己就是想他,怎么办呢?信,你知道我在这里吗?   望着清凉的夜空,思念和伤心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脸上蹭上的血迹,被泪水冲的一道一道的,这时如果有人看到她,肯定会被吓死的。   与此同时,离彩静远隔数百里外的边城小镇上,也有一个人站在夜空下抬头望月沉思不动,他就是出来寻找彩静的李信。   一连四五天连一丝消息都没查到,彩静就如同从这世上给蒸发了一样,往西南的路途中,根本就没人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群,或是带着病弱妇孺的,玄武他们天天都有信传来,全是一无所知,恩师又飞鹰传书,义王他们也出动了人马,宇文阔那边也没动静,倒是边境上他的雄鹰计划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个时候战争开始,彩静的性命就更加堪忧了。   彩静!你在哪里啊!我知道你很聪明,留下一些线索,玄机门的人会找到的,求你了,让我知道你在哪!我的静儿。   轻呼一声后,心痛的他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这种思念的痛又一次折磨着他脆弱的心脏,一双幽深的黑目闪动着晶莹,半缺的月亮上出现了彩静的笑脸:“信,我想你了,快来找我吧!”   “信,我给你做了件袍子,你看看合适不,”   “信,我要去逛街,你陪我去吧!”   “信,你脸红了,好可爱哦!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他的耳边,胸口一阵紧似一阵的痛,令他的俊颜都变色,可他依旧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望着月亮里面的娇人儿,竟然伸手去摸她的脸庞,嘴里还呢喃的叫着:“静儿。”   “主子,夜凉,还是回去歇着吧,申姑娘吉人自有天佑,不会有事的,明日还要赶路呢。”   郑雩实在看不下去过来给他披了件斗篷,劝说道。   “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她有事,传令下去,玄机门众全力寻找彩静,注意一些不同其他帮派,很奇怪的字符,还有,如果有人持娱乐城信印,或自称是娱乐城的人,立刻回禀。”   李信转过脸来,他决定调玄机门所有门徒查找线索,以彩静的机灵,定会找机会留下一些线索,如果侥幸能逃出魔掌的话,她也会想办法寻找聚轩阁的分店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爷,你回去睡会儿吧!都几天没合眼啦,这样下去,申姑娘没找到,您就先倒下了。”   郑雩担心的劝说道。   李信嗯了一声转身往屋里走去,虽然他的目光绝决,语气坚定,但当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却让人看着那么的孤单和悲凉,郑雩忍不住鼻子发酸,绝不能让彩静有事,不然主子也会垮掉的。   四周鸡鸣狗吠,呆坐在屋顶的彩静,由于高度紧张过后,又因思念李信靠在烟囱上望月而泣,不知何时竟然哭睡着了,晨露打湿了她的衣服,冷冽的秋风把睡梦中的她冻醒,天色已经大亮,远处传来倒夜香的车轱辘声,彩静急忙飞下屋顶,落地时,正好边上有个石槽,槽里有水,彩静看到一个比鬼还可怕的脸,这是自己吗?   脸上的糊的到处是血,从眼睛那里还有一道一的水印,更增几分恐怖,她看看四周无人,忙捧出石槽里的水洗脸。   冰啊!冰凉的水激的她打了一个冷战,怕人发现也顾不得冰不冰了,几把洗净飞身离开小院,她不能再待在城里,得赶紧离开,晚了肯定会戒严的。   彩静也不敢回去取自己的马,直接来到县城的东门,城门已经打开,赶早的乡民已经三三两两的进城了,城里也有人往外走,彩静见有几个出城的,连忙跟上前,守城的兵士应该是没睡醒,开了城门后又去睡回笼睡去了,彩静顺利的离开了丘邑县,询问了路人后才得知,在丘邑县东郊二十里处,有个槐树镇那里比县城还大,那里紧靠颖河,是通往徽郡和豫东南的水上主要通道,一般的过路商人都会在那里打尖儿,只要赶紧图清静的客人才回到县城来住的。   彩静离开大路顺着路人指的方向,趁天色还早自己用轻功不会招来行人的注意,天色大亮后,她已经到了槐树镇。   这槐树镇一点也不比杨沟镇小,这么早小商小贩就满街都是,各式各样的人来往穿梭,商铺林立,茶坊酒肆无所不有,不远处就是码头,船桅集结,河面欢动,上货下货的人忙的不亦乐乎,好一派繁华景象啊!   彩静漫步在这繁华的小镇,眼目四处寻觅,她在找哪里有客栈,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迎面走过来,而且男子身后过来一辆马车,彩静的身后也过来一车推车,这里正好是个拐弯处,街道有些窄,彩静只好往一旁挪了挪,让开道让车过去,那中年男子也被车挤到了彩静这边,男子挤着想过去,可是人多都挤在一团,彩静和那男子背上的男孩靠在一起。   彩静到没去注意,可是一直头枕男子肩上的男孩,却露出了欣喜的目光,他看了看背自己的人,没注意自己,头用力的往彩静这里靠,好像是在闻什么,正好中年男子被人挤的倒退一步,男孩直接把头撞在彩静的肩上。   彩静在条件反射下回头去看,正好对上了男孩的眼睛,那男孩直朝她眨眼睛,而且满眼的惊喜之色,彩静感觉这男孩认识自己,她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男孩立刻眨眼阻止她,眼睛里竟然有了泪水,彩静越看那双眼眸越熟悉,筠儿!她是筠儿。   彩静急忙做了一个平时她和筠儿玩的手势,男孩忙眨了眨眼睛,是,她就是被那个银面人当人情送人的筠儿。   不等彩静有所动作,中年人的身边又挤过来两个男子,彩静认得是昨天跟踪病妇的那两个人,大街上自己无法动手,就算动手了自己也带不走筠儿,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急忙朝筠儿眨了眨眼睛,要她安心,自己会来救她的。   为了不让这些人发现自己,彩静远远的跟着他们,一直跟出了镇来到了河边的码头,借着河边的大树隐身,见他们上了停在岸边的乌篷船:“殇,你看船,我们去接人,今晚子时动身!”那中年男人把筠儿交给从船舱出来的一个男子后,对他说道。   “你们去吧!没事的,一会儿我去补充些食物,这里有船老大照看着,不会有事的。”那船上的男人说道。   “你别太大意了,快去快回,告诉船老大,仔细些!我们走了。”中年男人不放心的安顿着,说罢带着那两个人顺着河岸往东走去。   彩静从他们谈话里分析,船上看守的人不多,应该都去抢昨天的那个病妇去了吧?自己有机会救走筠儿了,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候着,要等那个叫殇的人离开,她再去,少一个人就多一分把握。   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那个叫殇的人离开了船,并带走了船上的伙计,彩静听到那个殇吩咐船老大的话:“老牛,你替我照顾一下,我去去就回。”   “您去吧!这里有我呢。”   彩静直等到那个殇走的看不见了,看看四周并无行人经过,便以最快的速度飞向大船,她看见船老大进了船仓的,蜻蜓点水绕到船头,从背面上船,这样就算那个殇回来了,也看不到自己,她屏住气息,来到船仓的窗前,要了争取时间,彩静也没往里看,蒙上脸,直接拿出药瓶,推开仓门就闯了进去,一挥手,将药瓶里的松烟散了出去,仓内的船老大见进来的,还没等他开口叫,就被松烟迷倒了。   筠儿躺在床上,看来是被点的穴,彩静也顾不得给筠儿解穴,直接抱起她出仓,几个起落便往远处的民宅飞去。   可是彩静却不知道,就在她发现筠儿的那个地方,再往前走个数十步,就是她要找的聚轩阁分店,而且这些人天天都盼着她能出现在店门口呢!更没想到会遇上自己的情敌,为了救她自己又陷入了险境。 第三百一十七章聚轩阁分店!   就在彩静带筠儿离开不一会,那叫个殇的人就回到了船上,看到眼前的情形,气的暴跳如雷,因为在船上一点珠丝马珠都没发现,就连迷昏船老大的迷烟也不是江湖上常见的,这烟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更别说弄醒船老大了,忙带人四处去找。   而彩静带着筠儿来到了一家民宅里的柴房里,她先拿出解松烟的药水抹在筠儿的鼻孔处,然后,才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嗯。呃。小。姐姐!姐姐,真的是你!啊哇。呃…”   半晌,筠儿发出轻轻的吟咛声,长长的睫毛忽瞍瞍的动了几下,眼睛慢慢的睁开了一条缝,等看清的眼前的人,那眯缝着的眼睛突然暴睁,放出惊喜交集的光芒,扑到彩静怀里就哭了起来,刚叫了一声,就被彩静把嘴给封住,眼睛向外瞪了一下。   筠儿明白她的意思,连忙点头在彩静放开她的嘴巴后,立时紧紧的抱住她,泪流满面,极力隐忍着哭声,憋的她耳垂都紫了。   “乖,先别哭了,这里不宜久留,赶紧换个面具,换身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彩静拍了拍筠儿的肩,怜惜的紧紧搂在怀里,她一定吓坏了,轻轻的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儿,因怕民宅的主人发现她们,顾不上多问什么,先劝筠儿别哭,离开这里才最重要的。   彩静找出一张她以前用过的面具,把筠儿扮成一个小丫鬟的模样,只是这衣服就有些难办了,彩静让筠儿在柴房里等着,自己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套丫鬟服。她告诉筠儿是“偷买的”,因为怕丘邑县城里有人记住自己的这张脸,彩静也重新换了一张文雅的俊书生的面具。这样带着一个丫鬟走在大街上也没人怀疑。   由于筠儿长时间被封住穴道,根本无法自己走路,须得推宫过血,让血脉畅通才行,可是现在哪有时间让她慢慢来,得赶紧找个客栈住下,彩静将筠儿扶起悄悄地溜出民宅,避开人往那片民宅后的河滩上走去,这里没有停泊的船只,可以让筠儿在这里渗活动一下筋骨。   太阳高照,已经没有晨间那般凉,彩静扶着筠儿慢慢的走着,远远的望去,就是公子带着丫鬟出来散步的。   “姐姐,你是说我们是被马夫绑架的?然后他把我送给了噬血门?!”   筠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车夫老实忠厚,怎么会做这种事啊?   “当然不是真的车夫啦,我想,车夫已经被他杀了。那个人本来是想绑你追问我的下落,可没想到我那个时候去找你,他听到你叫我姐姐,就知道是自己找的人,我没防备着了他的道,等我醒来时已经出了直隶境了,听那个人说你应该被他们带回西照国的,为什么反往南过来呢?”   彩静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经过,反问筠儿,她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不回国,难道是知道自己被绑到这里来了?   “我刚醒来时,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们说抓错了,被一个叫什么离魂剑客的人给骗了,我想应该就是绑走你的那个人,他们说姐姐会易容,只有我能认出你,所以就带着我一路朝南追来。两天前,这些人突然不追了,说是找到了一位他们主子要的人,我就被他们封了穴道,背到这扔到那,昨夜住在一个客栈里,他们和人打起来了,结果没占到便宜,反而死了好多人,连夜又带我到了刚才那个小镇,听说弄到船了,带我到船上去,正好碰到姐姐,真是老天爷保佑啊!。”   筠儿诉说着自己这一路的苦难,边说边哭,小姑娘是被吓坏了。   “对了,筠儿,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自问这易容是没人能看出来的。”   彩静一直纳闷筠儿是怎么认出自己的,难道是自己易容有漏洞?得问个清楚,好改进啊!   “呵呵,我哪有那么厉害啊!连王爷都认不出易过容的你,我哪能认出来,是姐姐身上的香味啊,我们天天在一起,你身上的那股清香味,跟一般的女儿体香不一样的。所以我当时离你很近,一下就闻到了,我都不敢相信,连闻了好几次才确定是你,可是你不回头,我只好撞你了,呵呵,我聪明吧!”   筠儿对于能认出彩静来自鸣得意,还朝彩静做了一个可爱的小脸,逗的彩静直笑,筠儿感觉走路不再腿软,就脱开了彩静的掺扶,自己跑跳着让腿劲恢复的更快些。   “啊!有这种事啊?以前听信说过,可我没觉得什么特别啊!呵呵,是,你聪明,聪明的快赶上猫儿,呵呵,不过,幸好你认识我来,要不然我们可就错过了,我正准备去西照国找你呢。对了,趁现在没人,你赶紧打坐调息一下内力,那个药助长力的,可别浪费了。”   彩静也笑了,以前她听李信提起过,说自己身上的香味很特别,没想到筠儿也这么说,也幸亏筠儿记得,不然的话,真的要错过了。见筠儿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彩静忙叫她坐定调息内力,别浪费了那颗灵药,这一颗就能使筠儿的内力提升一层,足足顶别人练五年的功力呢!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筠儿的头顶散发出淡淡的白雾,收功睁眼后,她感觉到丹田之气充沛,浑身轻盈了不少,这表明自己的功力增进了一大步,惊喜万分的筠儿抱着彩静的胳膊,又是笑又是跳的。   “嘘!”彩静忙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看了看四周,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筠儿也忙四处瞅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彩静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走,我们去镇子里住一晚,添置一些食物和马匹,明天我们就回京城去。”   其实彩静是想打探一下那些人要找的人是谁,怕筠儿担心,才这么说的。   镇子里果然有筠儿认识的那帮匪徒,彩静安慰她别怕,他们认不出她的,抬头挺胸的走。   可筠儿还是胆怯的不敢直视那些人,彩静只好拉她走近一家店铺,怕那些人看出异常来,那些人都是老江湖了,筠儿这个样子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的,彩静也没看清铺店的名子,就走了进去。   “咦!”彩静眼睛一亮!这里竟然看到自己设计的衣服?难道是。   “公子,是聚轩阁分店!”机灵的筠儿一进门就看到柜台里挂着的衣服是彩静设计的,退出门外看了看招牌,惊喜的跑到彩静跟前低语道。   “真的?我说怎么会有我的衣服,太好了,我昨天可找了一天呢!”彩静也露出了惊喜之色,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走到了分店,昨天可是辛苦的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呢。   也就在这姐妹俩走进聚轩阁时,街对面的茶馆里有一双眼睛盯上了她们。   彩静这几天一直都处于最高警戒状态,正当她要跟伙计搭话时,倏地感觉到后背有道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已经猜到是有人盯上自己了,自己和聚轩阁有渊源,想找自己的肯定会对所有的聚轩阁监视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赶紧见掌柜的好了,进了玄机门的分坛,自己就不用单独去面对那些人了,这样信也很快会得到消息来接自己的,想到这里她故意问伙计:“你们这里可有上好的玉器啊?”她将娱乐城的信印掩在袖内,朝伙计亮了亮,眸子向外面闪了一眼。   这是玄机门各堂主才有的信印,伙计们这些天就等着这个东西呢,一眼就认出来了,看到彩静使眼睛,明白外面有人盯着,伙计也故意大声的回答道:“客官,本店的玉器都是上好的,在这丘邑没哪家能比的上,您想要个什么样的玉器啊?”并朝彩静眨了眨眼睛。   “本公子要给姑母祝寿,想要一尊上古的玉佛,你们可有?”   “客官您来的还真巧,前些日子本店刚得了尊玉佛,公子这边请!”   伙计从柜台走了出来,请彩静她们进了里间的客厅,掌柜的早接到伙计发出的暗号了,他们也知道这几天门外有人盯梢,所以看清彩静是两个人来的,早在里面找了两个与彩静和筠儿身形差不多的人候着:“请快将衣服和面具换下,让他们代替你们出去!”掌柜的示意伙计出去看着,也顾不上给彩静行礼,就请她们换衣。   彩静见这种情景,就猜到一定是李信传来消息了,这些人就是专门等自己的,二话没说赶紧换衣取面具,当面具却下来后,在场的人全被彩列的脸给惊呆了,这哪里是个男人,分明就是绝美的女子。冷先生是个女子?!轰动玄机门掌管娱乐城的冷先生竟然是个女子!   天大的奇闻,掌柜的在彩静的咳嗽声中惊醒,连忙对两个人扮成她们的人说道:“你们出去后,直接到庄子里去,他们肯定会跟踪你们去的,后面的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那两人也醒过神来,麻利的整理好衣衫,扮筠儿的人捧着玉佛随着扮彩静的人走出了聚轩阁。   果然不出掌柜所料,茶馆里出来一男子,随尾而去。   店铺后堂,掌柜的和几个分坛坛主给彩静见礼,彩静是娱乐城的大掌柜,而且身份特殊,门主亲自出门寻找,他们当然不敢慢怠了。   “属下丘邑分坛坛主赵刚、副坛主刘禹、陈州分坛坛主方义、柳大洪参见冷先生!”   既然人家不公开身份,赵坛主他们依旧称呼冷先生。   “几位坛主快请起,不必这样,给你们添麻烦了!”彩静被这些人突然的跪拜礼吓了一跳,忙鞠了一躬请他们起来。   “冷先生,总算找到您啦,阿弥陀佛!门主都快急疯了,一天一封传书。噢,对了,柳坛主,快给门主发信去!冷先生,您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绑您的绑匪呢?”   那位赵坛主也有些激动,连连念佛,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醒来以后就在山那边的小镇上,绑匪是谁我也是刚听我妹妹说的,她在另一帮匪徒手里,听他们说绑我的人叫离魂剑客!”   彩静简单的说了一下,但提到离魂剑客,四位坛主都吸了一口气,表情顿时凝固了。   “怎么?他很有名气吗?”彩静不解的问道。   “冷先生不知道离魂剑客的名号?!”叫方义的副坛主惊讶的问彩静,这鼎鼎大名的离魂剑客,江湖上正邪两道闻风丧胆,冷先生身为江湖人竟然不知道!   “呵呵,不瞒各位,我对江湖上的事的人所知甚少,从不参与门中的事务,所以不太懂了。”   彩静哂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冷先生,说起这离魂剑客可是不得了,他的一把离魂剑杀人不见血,更厉害的是他的离魂针,听说出道以来就没人从他的针下逃生过。啊!对了,冷先生是如何逃出来的?”   赵坛主给彩静介绍离魂剑客,说到最后猛的醒过味来,这离魂剑客怎么会让冷先生逃脱呢?   “呵呵,很不幸,我就是他手下逃生出来的,他的离魂针也没射着我,呵呵!”彩静憨憨的一笑,很轻松的说道。   四位坛主对彩静的话半信半疑,信是因为她活着站在这里说话,疑的是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可能是离魂剑客的对手。   “呵呵,我也是侥幸逃脱的。噢,对了,我发现一件事,你们帮我去打探一下,就是丘邑县城悦来客栈的命案有什么进展,凶手是两伙人,一伙人是带着一个有病的妇人,一伙人就是绑我妹妹的绑匪,他们现在还在镇西河岸停的那艘大船上,他们是冲着那个病妇去的,我要知道这妇人是谁。”   彩静笑着解释了一下,想起了昨晚的事,请赵坛主他们去查一下。   “是,属下这就去查,您说的那艘船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内了,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了。冷先生,您一路受苦了,请到后院歇息吧!这里就交给属下们吧!”   赵坛主他们听彩静说起客栈命案的事,吓的脸色都变了,断定彩静就是县太爷要找的那个幸存者,事情紧急,没时间在这里细问冷先生是如何躲过这一劫的,他们都在心里谢天谢地,没让冷先生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不然的话,他们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杀的,还是赶紧去办冷先生交代的事吧。   昨夜担惊受怕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又赶路救筠儿,好不容易找到安全可靠的地方,是该好好睡一觉了,筠儿这些天也吓的够呛,姐妹们被赵坛主安排在一处安静的小院住下,彩静因为放松了警惕,身体一下子就撑不住了,连饭也不吃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一觉睡醒天都黑了,肚子饿的咕咕叫,赵坛主指派给她们的丫鬟端了来饭菜,两姐妹狼吞虎咽的将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了。   去查案的几位坛主也陆续回来,只是盯着大船的人还不见动静。   彩静他们一直等到三更天,暗哨才来回来禀报,大船那边带回一个妇人,他们刚到就有几十个人追到河边,双方已经厮杀起来,他回来请求要怎么办?   “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赵坛主他们原来以为彩静是被宇文阔劫走的,没想到却是离魂剑客,可是筠儿却又在另一绑人手里,都感觉事情奇怪,要去探个究竟。   “赵坛主,我也去,那船上的情况我比较了解。”彩静站起来想跟着赵坛主他们去。   “冷先生,您可不能去,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属下可没法向门主交代,您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吧!走!”赵坛主急忙拦住,他说什么也不让彩静去,出了事他也担待不起,说罢他带着人就离开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良心不容许!   彩静哪里能待的住啊,换上了夜行衣就要走,筠儿说什么也要跟着,她是不会再离开小姐一步的,要一直守到王爷来接她们,彩静没办法只得带着她,也想让她历练一下,今后有事就不会再惊慌了。   镇西的河岸边上,打杀声一片,双方都杀红了眼,一声声的惨叫响彻夜空,有两人个打停在离赵坛主他们隐藏处不远的地方。   “哼呵,没想到噬血门也对轩辕第一美人垂涎,不过,这美人我家主子要定了,今日就是打出脑浆子也得把人给留下。”那个病妇的保镖冷笑一声,用剑指着背筠儿的那个中年人说道。   “哼嗯,想要回去看你的本事了!”中年人挥剑刺去,剑光闪过如同漫天雪花,将那保镖罩在剑光之内,“叮叮当当”的剑碰剑的声音不绝于耳。   “轩辕国第一美人!那不是沈姑娘吗?”筠儿和彩静已经隐身在树丛中,听到那两人的对话,都吃了一惊,她不是应该在京城完婚吗?怎么会在这里?两人都怕自己叫出声,急忙捂住嘴巴,彩静和筠儿对望了一眼,还是不相信。   “殇,你带人先走,我来断后!”背筠儿的那个中年人,见对方的人越来越多,再缠下去真的没有好结果了,剑锋回转虚晃一招,转身往停船处飞去,并扬声对船上的人喊道。   那保镖挥剑便追,对方的人见要开船,拼命的往船上攻,两伙人加起来有上百人之多,你追我拦混乱不堪。   赵坛主见要开船,正思量着要不要去追,却看到不远处一身夜行衣的彩静蹲在树丛中,吓的赵坛主急忙跑了过去劝道:“冷先生,您怎么还是出来的,快请回去吧,这里交给属下们好了,我保证把人给您带回去!”   “赵坛主,那个人一定要救,你刚才没听到他们说是轩辕国第一美人吗?”彩静却急着让赵坛主去救人,不管是不是沈紫依,这个人都得救,她是个无辜之人,要是沈紫依就更得救了,虽然自己不喜欢她,又是自己的情敌,但这种见死不救的事,她做不出来,何况,轩辕国诚王妃被别人劫去,信的声威就彻底给毁了。   “轩辕国第一美人?您是说沈御史之女沈紫依吗?沈炎是个忠臣,他的女儿不能不救,冷先生,您请回,我们去救人。”赵刚听说是沈炎的女儿,他们都知道沈炎是个大忠臣,他的女儿被劫是一定要救的,玄机门的人都不知道李信的真实身份,所以只当是维护忠臣良将家的声誉。   “我都来了,再回去太麻烦,走吧,我们一起去,那个病妇要是沈小姐,有我妹妹方便些。”   彩静是怕打斗起来人手不够,赵坛主可没带几个人来。   见劝不动彩静,赵坛主无奈何只能带着她们,并派柳坛主保护好这位地位特殊的冷先生,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冷先生是女的,联想起门主的急命,他已经猜到眼前的这位女子,很有可能是未来的门主夫人,这下自己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他们绕开那些打斗的人,从陆路上一直追出有十几里地,劫住了大船,船上的人比赵坛主他们的人还多,个顶个的是高手,彩静捏了把汗,埋怨赵坛主太过大意,带这么几个人来,会误事的。   谁知一打起来彩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厉害了,虽然人比对方少一倍,但一对二的打一点都不慌乱,一旁奉命保护她的柳坛主,对这个一惊一乍的冷先生有了看法,传言中的冷先生可是有胆有识的,怎么对江湖上的事一点都不懂,还有对门内的实力也不明白,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彩静看他们打的很起劲,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她还是用的老方法,她们飞身贴在船梆之上,因为彩静看到这里有一个窗户,彩静伸手将松烟在窗口扬了扬,淡淡的烟雾弥散在仓内,只是瞬间,就听到了重响声,她紧缩身子钻进了仓内,筠儿人本来就小,更容易进去,可柳坛主就没办法了,急的他在外面直叫,彩静要他守在这里,自己去看看。柳坛主只好用暗钩攀住船体,紧紧的贴在船梆上以防有人发现她们。   这里就是个驾驶室,两个梢公被迷晕了,彩静找到那个出口推了几下,出口被封的死死的,她无意间低头,却看到木梯下有个插板,彩静想难道这里有暗门?下去看看。   彩静轻轻的取下插板,弄开一点点缝隙,为了保险她把松烟散进上仓里,还真听到“噗嗵噗嗵”的砸地声,彩静迅速窜了下去,筠儿机灵的跟在她的身后,下来一看,这里竟然是个暗仓,只能站三四个人,彩静和筠儿下来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因为跌倒的两个人占满的暗仓,角落里还躺着一个人。   借着昏暗的灯光,彩静把那个人翻过来,正是自己见的那个病妇,只是她被点了昏睡穴。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才把人弄上来,俩人抬起病妇到了窗前,叫了一声,柳坛主的脸出现在窗口。   “快接人!”彩静把病妇塞向窗口,柳坛主怕上面的人看到,只好腾出一手,硬把人拽出窗口,筠儿飞身一跃钻了出去后,稳住身形平移到一旁,彩静则像一条鳗鱼似的从窗口游出贴在船梆上,柳坛主看了直乍舌,自己的轻功也没她好。   彩静抻手接过病妇,对柳坛主说:“柳坛主,我们先行,你叫他们撤回,这样他们不会发现人被救走了,我们也有时间撤离!”   说罢暗用魔幻神功,散出淡淡的薄雾来,将病妇护在身前,飘身离开船梆,在柳坛主看来就是一个人在空中飞行,筠儿也不怠慢,用功提气追随彩静而去。   柳坛主没想到彩静的轻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就连这个丫鬟也不是等闲之辈,感叹之余也不敢再停留下去,一个鹞子翻身上了船甲,双脚一用力点在桅杆之上,站在高处冲下喊道:“风紧扯乎!”并找了一个手势,听到喊声的赵坛主看过手势就知道人已经救走了,仰声长啸,回手一剑斩断了扯帆的缆绳,大帆忽啦啦的就落了下来,所有的人快速逼退强敌,飞身飘入茫茫的夜空,船上的人死伤很严重,又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历,见打了一半就跑了,也不去追,那个叫殇的人急忙派人下去看密仓里的人还在不在。   彩静怕筠儿内力不够飞不了多远,一回身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和她的内力连在一起,这样飞起来更轻松些,几个起落后她们平安的落在了河岸上,赵坛主他们也随后赶到:“方义,他们会很快醒过味来的,你带人往前面的回马镇引开他们。”   “好,坛主,保重!”方义带人留下了很多的痕迹往西一路跑下去,而赵坛主他们四人护着彩静三人,腾空而起,借用树枝为支点,没留下一点踪迹绕道折回槐树镇。   还是彩静住的小院,此时几位坛主都守候在客厅里,等着里面救人的彩静。   耳房里,彩静解开了病妇的穴道,一声吟咛后,那病妇缓缓的睁开眼睛,保是目光涣散,神质不清。   彩静叫筠儿端了一盆水,用帕子湿了病妇的脸,不一会颈下就起了一层皮,彩静轻轻的揭起,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看到这张面孔后,还是惊讶的瞪着眼睛大叫起来:“天哪!沈紫依!”   “真的是她!”筠儿也是,捂着嘴呆楞在那里过了好半晌,彩静才回过神来,她轻声的唤道:“沈小姐!沈小姐!”   沈紫依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呆呆的盯着屋顶,连动都不会动。   “沈小姐!沈小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彩静试图唤醒沈紫依,可还是没反应,彩静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把过脉,不由得骂道:“这些人碴,怎么这么恶毒啊?竟然给她吃了慑魂散,该死的家伙!”   赵坛主他们听到叫声冲了进来,看到床上的沈紫依又看了看易了容的彩静,心里都在感叹,这世上绝美的女子今天自己可算是见识了,赵坛主毕竟是老道些,轻咳了一声提醒大家,不要失礼,然后问道:“冷先生,这位真的是沈御史之女?”   “正是,沈小姐我认识,只是她中了慑魂散,我需要银针给她解毒,不然,太深了就只能等下药来人解了。”   彩静看了看沈紫依后说道,解这种迷失心质的毒,特别耗费内力的。   “好,属下这就去找!”   彩静为防止自己治在半途中力尽,提前吃了一颗九转还魂丹以备不时之虚。   少时,赵坛主拿来了银针,彩静要他们到外面守着,一点声音都不能有,不然,自己和沈紫依就都完蛋了。   在筠儿的帮助下,把沈紫依脱的只剩下肚兜和中裤,彩静将消了毒的银针一要根一根的扎进她的体内,“筠儿,从现在起,你就守在这里,哪都不要去,也不要弄出任何声响,不管我怎么着都不要碰我和她,千万记住啦!”   扎完针后彩静叮嘱着一旁的筠儿,一但筠心疼自己擦个汗什么的,可就要了自己和沈紫依的命了。   “我记住,可是姐姐,你救她做什么,由她自生自灭好了,这个女人心眼坏的要命,你就不恨她吗?还救她。”   筠儿对彩静耗费功力去救沈紫依不能理解,她认为已经把她从歹人手里救出来,就够意思了,这会还要耗费内力救她不值得。   “筠儿,不是那样的,今天不管是谁我都会救的,我喜欢不喜欢她,但我却不恨她,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如果在我家乡的话,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竞争,可是这里不会,她只能用这些方法,我不是圣人,不气她是假的,但是她也是受害者,如果是我没出现的话,或许王爷会喜欢上她的,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这么排斥的。我救她不是因为欠她什么,是我的良心不容许我见死不救,好妹妹,别再说了,替我护法吧!”   彩静望了一眼呆坐在那里的沈紫依,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和同情之意。   “姐姐,你太善良了,要是这女人的话,肯定会落井下石的,唉!,我知道了。”   筠儿极不情愿的瞪了一眼沈紫依,无奈自己的这个善良的姐姐一定要救,她也没办法。   彩静盘脚坐在沈紫依背后,双手画圆魔幻神功起手式,用功十二周天,丹田之气缓缓游离,顺着任督二脉运行,至双臂而来直冲掌心穴,她将双掌抵在沈紫依的背后,将内力打入她的身体,将她体内的迷毒一点一点的往外逼。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东方吐白之时,才大功告成,彩静也累的昏倒在一旁,筠儿吓的直哭,忙把沈紫依放倒盖上被了,出去叫人进来帮忙。   柳坛主也懂得一些医术,把过脉后知道是脱力昏迷,只要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筠儿怕彩静有事,把九转还魂丹一次就喂了几颗给彩静,这才扶她躺下。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沈紫依三天后才醒过来,也就在彩静昏睡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轩辕与西照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上。   “主子,主子!”郑雩从后院急匆匆的冲到前堂,盯着李信叫主子,就是没下音。   “何事啊?嗯!难道。是。难道彩静有消息了?”李信先不以为然的问了一句,看到郑雩不同寻常的举动,他腾的就站了起来,只有彩静有消息了雩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是,主子,彩静是丘邑,赵坛主他们已经找到她了。”郑雩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这些天看着主子因思念彩静不眠不休,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彩静找到了。   “雩,准备起程!”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一个字,那颗焦灼的心猛然间就被甘露给湿润了,现在的他精神百倍,抓起椅背上的披风大踏步的冲出院门,银翼闻声牵来了乌锥马,他飞身上马绝尘而去,郑雩等人哪里敢在楞神啊,跨马扬鞭追随而去。 第三百一十九章孝女槐花!   沉睡了一天一夜的彩静终于醒了,众人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赵坛主忙着吩咐人炖补品,上饭菜。彩静也着实饿极了,头不抬眼不眨的就拔啦进肚里两碗饭,筠儿看着心酸,一旁偷偷的掉泪,其他人不知何故,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孰不知筠儿是看着彩静为救害自己的人累成这个样子而心疼。   赵坛主告诉她已经收到朱堂主的回信,要她就在这里等着,他们马上会赶过来接她的,还有就是门主也往这里赶来了。   并告诉她新的消息,就是那两伙人的身份,一伙是越海国的,一伙是西照国的,而且这次绑架很有可能与这两国的皇室有关。   听到这个消息,彩静联想起天显帝过寿时,那些人的奇怪反应,心里害怕起来,这些疯子真的抢人了,为什么呀?难道就是看中自己的特别?那也太牵强了吧?都是一国之主,竟然为了一个平凡的女子不惜挑起两国战祸?这也太胡闹了吧?   彩静怎么也想不明白,心情也被这消息搞的一团糟,她想到外面逛逛,赵坛主劝阻她,外面不太平,还是待在家里的好,万一出事了他可不好交代。   衣服水粉这些日用品,赵坛主命自己的夫人给彩静她们三个准备的一应俱全,她连找个借口出去都不行,实在是闷的不行。   彩静和赵坛主商量,自己易容成出去办事的副坛主方义的面孔出去,他是这地方的熟人,这样就算自己出去了也没人会情疑。   赵坛主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可却派了柳坛主跟着,筠儿扮成了小伙计跟着。   一行三人从镇东逛到镇西,彩静为这个古老的繁华小镇而感叹,如果不是发生过那两起杀人案,彩静完全就把这里当成世外桃源了,这里的人与外界传闻的逃难、饥荒、战祸连一丝都挂不上,人们享受着偏安一隅的太平日子。   柳坛主边走边给她介绍着小镇,前面出现了座非常漂亮的建筑,可说是这镇上第一豪华建筑,柳坛主告诉她这是飘香楼,槐树镇最大的妓院。   彩静远远望去,楼阁灯红酒绿,丝竹声声诉说着花娘们凄惨的人生,进了这一行的人为世人所不容,但却不管是朝代更替,还是战火连连,这却是唯一不受影响的行业。她听说战场上,各国的军队都有随军的军妓,那些不可一世的男人,看不起女人,却又离不开她们,真是犯贱,有本事就不要去嫖,这世上保证就不会再有妓女。   正当彩静心里为那些可怜的女人抱不平之时,前面传来了凄惨的哭叫声:“爹,我不去,我不去。求您不要卖我。爹爹。不要啊。啊哇。”   “你这个丧门星,老子养活你这么大,难道是让白白在家里停尸的吗?让你去吃香和喝辣的,又不是让你去死,你哭个什么丧啊?你爹又没死,你乖乖的听话,老子得了银子好给你弟弟治病,让我何家有个传宗接代的人,不然的话,老子回去一碗毒药把你们娘们几个全毒死,咱们一起去见阎王。”   “爹呀!您就再等几日,虎子哥去弄钱,一定会救弟弟的,不要卖我,求求您啦,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个杂种他有什么本事,到哪去弄钱,老子好容易给你找了个有钱的人家,让你去做小,你这个贱人竟敢装疯卖傻吓跑了媒人,你就是天生让人骑的贱货,还非得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来,啊呸,不X你不洗脸的娘吧!鸨妈,你看看,人我送来了,怎么样?”   “不,我不去。啊。啊。”   “不实抬举的贱货,再敢跑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叫你跑,嗳噫,叫你跑。打死你这个贱货。打死你。”   挤在人群里的彩静再也看不下去了,柳坛主一个没看住,她就已经冲出去了。   “住手,你还是人吗?她是你女儿,你竟然这么作贱她,身为父母你不能给她安定的生活,已经就是不负责了,竟然还逼女儿为娼,你连畜生都不如。”彩静一把抓住殴打少女的魔爪,往后一甩,那猥琐的老男人便摔了个大跟头。   “你他娘的算老几,敢管老子的闲事,看老子不打。哎呀,赵掌柜,小的失敬失敬,不知道是您老,多有得罪。”那个猥琐的老男人被突然摔了个跟头,也没看是谁,连往起爬边骂,等举手进前看清眼前人后,立刻变的点头哈腰,卑贱之极。   彩静一看这个人认识赵坛主,也不敢多与他说什么怕露馅,不去理他直接走过去扶那个被打了遍体鳞伤的少女。   少女见有人救她,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爬在地上连连给彩静磕头求她救救自己:“赵大官人,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愿意一生给您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求您救救我吧!啊哈。”少女的哭声让围观的人都流下了同情的泪水,柳坛主见彩静管了这闲事,也只能出面处理。   “何二,你是真的越来越出息啦,吭(háng),竟然逼女儿为娼,你可真是下作。”   “柳大官人,您哪里晓得小人的命苦哦!我那死婆娘得了病,儿子也快病死了,小人实在是逼于无奈才走这步路啊!呜。呜哼哼。本来想给这个贱人找个婆嫁,得点彩礼好给儿子治病,可这不要脸的贱人偏偏看上了倒香院的二虎子,您说我这家还有什么指望啊!不如把她卖到花楼得两个钱,去救我的儿子,赵大官人,柳大官人,小人不是不知耻的人,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愿意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啊!啊哈哈哈啊。”   那个被称为何二的人,又是鞠躬又是哈腰,一张臭哄哄的嘴说的标点符号乱喷,彩静不由得抬手挡着,他说的这么可怜,可是彩静觉得肯定不是他说的这样,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那种为家人逼迫做事的人。   “何二,你到底卖还是不卖,老娘可没功夫在这里听你蘑菇,这是十两银子,卖就拿钱走人,不卖就离开,别挡了老娘的财路,哎哟!赵大官人!柳大官人!好久可都没来我这飘香楼捧场了,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二位的大驾给吹来了,紫燕、粉蝶,快来呀!你们的大恩官来啦!”   那鸨儿见赵刚和柳大洪来了,哪里来顾得上买什么丫头,这两的大财神拉住了,比买什么青倌都强,一张抹了有半斤粉的老脸,笑起来牵动着脸部肌肉一抖一抖的,她也不怕这么笑,把水粉给震的掉下来,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一笑更像只弯弯腰的狗尾巴花,眼角的鱼尾纹经这么一折,把厚厚的粉折出了一道一道的白印,就跟戏台上的小丑一样,已经很老很难听的声音,故意捏着装嫩,听的彩静差点给吐出来。   “赵大爷,您就行行好,买了奴婢吧,奴婢死也不进飘香楼,您救救我吧,我爹他拿了钱又会去赌的,卖了奴婢也救不了娘和弟弟呀!各位大爷,太太,你们行行好,给我二十两银子,我何槐花这一辈子就给您当牛做马了,求您救救我这苦命的女子吧!”   少女跪下一个劲的给彩静磕头,又转身向在场的人磕头求救,这时,老鸨看到了少女的脸,满眼的惊艳,急步走上前去说道:“哟!瞧着可怜见的,看着就让人心疼,好了,妈妈我天生的菩萨心肠,最见不得人哭了,就依你,给你二十两,妈妈我要你了。”   “不。我不去。我死也不当花娘!赵大官人,柳大官人,求你们救救我吧!”槐花甩掉老鸨的手,扑到彩静面前哭求道。   “鸨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给二十两?”何二一听有二十两银子,那双混浊不堪的眼睛里直放光,追着老鸨子问道。   “当然,老娘说话何时不算数,棒子,拿纸笔写契约!”老鸨非常干脆的说道,眼睛盯着槐花的脸,心里盘算着今晚如何给她开脸,自己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慢着!槐花,你的娘和弟弟真的有病?”彩静扶起槐花问道。   “是,娘已经病的不轻了,弟弟出疹子高热不退,我虎子哥把自己攒的银子给了爹去请郎中,可是爹拿了去全都输了,还欠了人家十两银子,为了还赌债他才要卖我进花楼的。”   槐花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溢满了泪水,那小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算如此也掩饰不出她那姣好的容貌,加上她哭的凄惨,彩静那善良的同情心泛滥,她决定这挡子事管定了。   “你别哭,这是三十两银子,拿去给你娘和弟弟看病,剩下的你做个小买卖,这样也好安家度日。”彩静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了槐花。   “大倌人,谢谢您,谢谢啦!二十两足够了,奴婢这就回家给娘治病。安排好了,奴婢就到您府上去!”   槐花没想彩静会答应的这么快,而且还给了这么多的钱,惊喜交集,爬在地上“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并拿出十两银子还给彩静,能有银子给娘看病已经是菩萨显灵了,不能再要人家的钱度日,娘病好了会照顾家的,自己这一生都要感激赵大倌人的恩德。   “槐花,我不是要买你,这钱就是给你娘和弟弟看病的钱,我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这钱你拿着,会有用的。”彩静笑着把银子放回槐花手中。   槐花根本没想到彩静是这个意思,捧着银子呆呆的看着彩静,泪水如雨下说不出话来。   “哎呀,赵大倌人就是我们槐树镇的大善人哪!小人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了,死丫头还不给大倌人磕头谢恩,银子拿来,我去请郎中去。”何二见彩静给了这么多银子,眼睛笑的跟花一样,碎步跑了过来拍了发楞的槐花一下,让她磕头谢恩,一边伸手去抓银子。   “这银子不是给你的,郎中也不要你请,你敢碰这些银子,我打断你的腿。”彩静一把抓住何二的手,使劲一捏,痛的何二鬼叫,彩静警告他别想动那银子,不然要他好看。   “槐花,快回去吧,你娘的病要紧!柳兄,我们走吧!”彩静摔了何二一个跟头,扶槐花起来吩咐了两句,叫了声柳坛主就要离开。   “谢谢大倌人,槐花这一辈子也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回家奴婢就给你供长生牌位,求菩萨保佑您长命千岁!”槐花千恩万谢的说道。   “哈哈哈,那不成老妖怪啦!哈哈哈!”彩静听后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也都夸赞赵掌柜行善积德,将来肯定会荫及子孙后代多福多寿的。   “槐花,快去看你娘吧!别让你爹惦记着你的银子。”筠儿在怜香院见多了这种事,知道槐花这银子拿不住,急忙上前劝她快去请郎中,把钱花掉。   槐花哭着对筠儿说了声谢谢,转身就往镇东的药铺跑去。   老鸨见彩静坏了她的好事,可自己又不敢得罪,只好恨恨地朝彩静呸了一声转身回去。   围观的人见没戏可看也就散去,彩静也被这件事搅的没心情再逛街:“我们回去吧,柳兄!”   柳坛主对彩静今天的举动颇为赞叹,也为自己当时的想法而羞愧,对彩静他又多了一份敬佩之意,见她要回去,也就没再说什么,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迈步往回走去,刚没几步彩静感觉后面自己的衣襟在动,她低头看了下,一只小手扯着自己的衣襟,还以为是小偷,伸手抓住那只小的可怜的手手,将人扯到面前来。 第三百二十章幼囡卖身!   刚没几步彩静感觉后面自己的衣襟在动,她低头看了下,一只小手扯着自己的衣襟,还以为是小偷,伸手抓住那只小的可怜的手手,将人扯到面前来。   眼前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仰着一张脏稀稀的脸儿,睁着一双天真纯真的眼睛,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衣服破烂的成了一条一条的,还光着小脚丫,乱如柴草的头发上插着一根长长的枯草,被人抓住了也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那双毛嘟嘟的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彩静,小嘴干的都起了皮,她张了张嘴用粉嫩嫩的小舌头抿了抿嘴唇,又吞了吞口水,小手在彩静的手中动了动,然后说道:“爷,您买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会做!”闪动着明亮的大眼睛瞅着彩静。   彩静听了这句话眼泪不由得唰就下来了,她还以为是小偷,原来他是在卖自己。   “小朋友,为什么要卖自己啊?”彩静伸手抱起她问道。   “毛团儿要埋葬娘亲!爷,您就买了奴婢吧!奴婢会伺候好您的。”那孩子眼睛里纯净的连一丝丝的杂质都没有,却做着让所有人看着都流泪的事情。   “你娘亲在哪?”彩静的心就好像被人给揪了一把,痛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抱住了小孩,忍着要哭出来的声音,哽咽的问道。   “在那儿!”小孩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彩静抱着她往巷口走去,巷子里的垃圾堆旁,有一个用几个柳条筐围起来的地方,彩静走了过去。   人应该是昨夜里死的,尸体已经僵硬,骨瘦如柴,衣不避体,让人不忍再睹。   “柳掌柜,麻烦您一下,给她弄口薄棺吧!我身上已经没有银两了,等朱堂主来了我会还你的。”彩静抹掉脸上的泪水,对柳坛主说道。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里交给属下,您就别管了,这么点事还要您操心,属下这坛主也当到头了。”柳大洪听彩静这么说,慌忙鞠躬,未为了门主夫人的银子自己哪敢要啊,再说这种行善积德的事,本来就是玄机门的尊旨。   “爷,您买了奴婢吗?谢谢您,爷!奴婢一定会好好做事!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小孩见有人在搬动母亲,就知道这位好心的大爷要收留自己了,连忙从彩静的怀里溜下来,跪下磕头。   “快起来,不用磕头,走吧!跟姐姐回家!”   彩静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抱起孩子带她回聚轩阁,走一路哭一道,又心痛又难过,这么小的孩子,她是怎么想到要卖了自己埋葬母亲,而且她自称奴婢说的那么顺口,应该是很早就出来要饭,讨好别人了。   这孩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彩静从小没有父母,最见不得小孩子受苦了,何况这个孩子太懂事,她没来由的亲近她,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妹妹,亲人。   回到住处后,彩静吩咐筠儿准备热水,自己先给她拿了块酥饼吃,又喝了碗绿豆粥,小小的人儿吃了一大碗粥,还眼睛盯着盘里的饼看,彩静怕她一次吃的太饱会伤着胃的,便笑着说道:“先吃这些吧!等一会洗完澡我们再吃晚饭吧!好吗?小妹妹!”   “谢谢爷,奴婢已经吃饱了!”小孩以为彩静嫌她吃的太多,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说道。   “小妹妹,别怕,以后不要叫我爷,我是姐姐,你看!”彩静见小孩这样,心里真不是滋味,为了让她能亲近自己,彩静脱掉了男装,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小孩看现眼前天仙一样的人,竟然就是刚才救自己的那位爷,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的更大,小嘴巴张的能放进去一个鸽子蛋,小手手指着彩静懵在那里,半天才说道:“你是神仙下凡了吗?”茶饭滋润过她的嗓子后,像银铃儿一般清脆的童音声在屋内响起来。   “呵呵,姐姐不是什么神仙,姐姐和你一样,是人,呵呵,乖,我们去洗澡澡,一会把宝宝变着一个漂亮的天使,筠儿,水好了吗?”   彩静抱着她在那脏呼呼的小脸上捏了捏,笑着说道。   “好了,温度正好!”筠儿在耳间里回答道。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彩静三把二下把小不点脱了个精光放在水里,她太瘦了,营养不良,肋骨一根一根的,彩静心疼的用帕子轻轻的擦拭着,那脏的连人样也看不清的小脸。   “奴婢叫毛团儿!”四五岁的孩子口齿还不清呢,见天仙似的姐姐给自己洗澡,她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微微的一笑脸上露两个小酒窝来。   “毛团儿?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啊?”彩静连给她洗边问。   “回爷,噢,不,回小姐的话,是娘亲说毛团儿的眼睛长的毛嘟嘟的,好看,就叫毛团儿。”   小家伙说罢还朝彩静眨了眨那漂亮的大眼睛。   “天哪!这小家伙长的真可爱!”   全部洗干净后,她和筠儿都直眼了,眼前的这小不点,乌溜溜的大眼睛,明亮明亮的,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小嘴,被热水蒸的粉嫩粉嫩的小脸蛋,就像两个红苹果,引的人想去咬上一口。尤其是那对眼睛,眼睫毛长长的护着水灵灵的眼睛,更像一对水葡萄,真的毛嘟嘟的,这孩子长的太可爱了,彩静真的喜欢到心里了。   “哎呀!我们的毛团儿长的真可爱,嗯,啵啊!”彩静忍不住狠狠的亲了她一口,随后说道:“毛团儿,以后不要叫我小姐,就叫姐姐,以后我们三个就是亲姐妹,跟姐姐回京城,让姐姐来照顾你,知道吗?”   “真的吗?奴婢真的可以叫您姐姐?”毛团儿显然不相信,但眼睛里的惊喜之色还是表明她听明白了彩静的话。   “是,姐姐还会教毛团儿写字、画画、弹琴,送你上学堂,那里有很多的小朋友和好玩的东西,我们毛团儿会是最美的小天使的。噢,对了,毛团儿,告诉姐姐,你姓什么?”   彩静将毛团儿包在单子里,放在床上擦干身上的水,筠儿又给她的头上包了一个干帕子吸水,彩静边给她穿着新衣边问她姓什么。   “姐姐,毛团儿就姓毛团儿。”孩子分不清自己的姓和名,她高兴的偏着头对彩静说道。   “你是说你就姓毛,是吗?”彩静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娘叫她毛团儿了,原来是连名带姓的。   “呵呵,四!”毛团儿笑着说,把是说成四,因为她的牙还不齐走风。   “OK,我们可爱的毛团儿小天使来喽!”彩静给毛团儿整理好衣服,又给她梳了个月牙包包头,粉色的小衣裙把个小人银衬托更加可爱,比电视里的宝宝还美上三分呢。   彩静不想在这里惹麻烦,当着毛团儿的面带上了面具,嘱咐她不要告诉别人,因为有坏人要抓姐姐,毛团儿重重的点头答应,这个神仙似的姐姐一定不能让坏人抓去,清脆好听的童声保彩静保证道:“姐姐,打死毛团儿也不会说出去的。”这哪里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说的话,听了彩静心揪着痛,用力的亲了亲那可爱的小脸儿。   抱着她来到前厅,所有的人都看呆了,这还是那个小要饭吗?怎么长的这么水灵啊!就像观音菩萨像前的小龙女,赵夫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一个劲的夸毛团儿,并有意收毛团儿为义女,可这毛团儿认人,除了彩静和筠儿,她谁都不跟,彩静说她们有缘结为姐妹,自己也不想她离开。   就这样毛团儿成了彩静的第二个妹妹,两个小女孩玩的别提多开心了,彩静更是把毛团儿宠爱到了极点。   可是这个小伙家一点都不因宠而娇,听话乖巧还善解人意,有空就帮筠儿做这个做那个,早上起的比彩静还早,就为给她端洗脸水,彩静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毛团儿告诉她,娘亲说要知恩图报,姐姐像娘亲一样的疼爱自己,她要好好的孝顺姐姐。   沈紫依昏迷了整整三天才清醒过来,赵坛主给她安排了一个丫鬟守着她。   “姑娘,你醒啦!奴婢这就告诉冷先生去!”那个丫鬟看着沈紫依睁开眼睛,高兴的转身就往外跑。   “等等!请问这是哪里?你说的冷先生又是谁?”沈紫依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但绝不是绑自己的那些事,他们可没有这么好心派人伺候自己。   “姑娘你别怕,这里是京城聚轩阁的分店,冷先生就是京城娱乐城的大掌柜啊!他说认识你的,而且也是他把你从歹人手里救出来的,你中了毒,冷先生为救你都累晕过去了呢!还好冷先生医术高明,不然,姑娘你就麻烦了。姑娘先歇会,奴婢这就去请冷先生来。”   这个丫鬟很健谈,口齿伶俐思维清楚,三言两句就把事说清楚了。   沈紫依听到娱乐城的冷先生几个字,人如雷击,目瞪口呆,丫鬟走了她都不知道,脸色唰白如纸,嘴唇哆嗦双眼流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她救我?”跟里不住的呢喃着,最后简直就是歇斯底里的喊叫,她怎么会还活着?出了什么错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救了自己?   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来的人应该很多,沈紫依忙收起自己的情绪,思谋着自己怎么应对这位令自己恨之入骨的“救命恩人!” 第三百二十一章收留槐花!   “沈小姐,你醒了?身体可有不适的地方?”呼啦啦屋里进来一群人,彩静走到床前来问道。   “呃!那个。那个。你是。”沈紫依见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问自己,她虽然知道彩静会易容,但这个到底是不是,还是不能确定,露出惊恐之色,还往床里躲了躲小低的问道。   “沈小姐别怕,我是冷恩泽!这里的聚轩阁的在丘邑的分店。”彩静朝她眨了眨眼睛,自己在这里露过真姓名,连娱乐城里的人也只有几个亲近的人知道,所以这里她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你真的是。”沈紫依不知道彩静为什么不露真姓名,还是小心的又问一次,毕竟这次出来受的惊吓太大,虽然对彩静恨之入骨,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认识的人,自己最起码没有生命危险了。   “赵掌柜,沈小姐吓的不轻,须得好好静养,麻烦您照这个方子给她炖些安神的补品吧!”彩静笑了一下点点头,来到一旁的桌前,提笔写了一个安神的药方和补神汤,支开赵掌柜,她明白沈紫依对外人有排斥,也不想让她太接近玄机门的人,以防她给这里添麻烦。   “好,冷先生,小的这就去准备!沈小姐请放心在这里养病,缺什么只管说。好,小的先告辞了。”赵坛主拿了药方对沈紫依客套了两句带着人离开了。   “姐姐,这位小姐怎么了?”小毛团儿眨巴着毛嘟嘟的大眼睛,看着床上的沈紫依问道。   “噢,呵呵——这位小姐不舒服,我们毛团儿先跟筠儿姐姐去玩好吗?”彩静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对毛团儿说道。   “好!筠儿姐姐我们走吧!姐姐有话跟这位小姐说!”小毛团乖巧的点头答应,拉着筠儿的手就往外走去,彩静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眼里尽是宠爱之色。   “筠。筠。筠儿。你真的是申姐姐?是你救了我。申姐姐,呜哇啊——啊——”   沈紫依听到彩静、筠儿,确定她就是申彩静,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气,但更多的是庆幸,疑惑是的筠儿怎么也会在这里?难道是他把两个人都弄走了?气的是申彩静还活着,这次自己被绑肯定弄的满城风雨,名声、面子全完了,她却没死,王爷肯定会借此理由退婚,这怎么能叫她不气不恨呢!庆幸的是,自己安全了,只要能回到京城,她就是自己洗涮名誉的证据,虽然她和自己是对头,但以她的为人,一定会帮助自己,绝不会落井下石。   沈紫依为了让彩静同情自己,她充分的发挥着自己的演技,三分的感激、七分的演技,扑到彩静的怀里大哭起来,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恐惧,还有心里的不平衡,哭的好不凄凉。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这里很安全,你不会再有危险了。”   彩静哪里知道沈紫依心里想的那么多,只想是一个千金小姐,突遭绑架,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的苦,这样哭出来对她的身体好,不然的话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沈小姐,好了,哭坏身子你爹娘会心疼的,来,先喝点粥吧!把身体养好,我们就能回京了。”沈紫依哭了好半天,彩静看着哭的都快虚脱了,忙劝她保重身体,养好身体好上路。   “谢谢申姐姐,要是不遇上你,只怕紫依这会子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呢!谢谢你!紫依听这里的丫鬟说,姐姐为了救紫依都累晕了,可有好些?都是紫依连累申姐姐了,呜——”   作戏作足,沈紫依拉着彩静的手哭的是声泪俱下,连连感激彩静的救命之恩,客套的话说了一箩筐,尤其是说到彩静救她晕到的事,夸张的上下左右看着彩静,一脸的关心,满眼的紧张,任谁也看不出此时的她,心里却在用天下最阴毒的语言咒骂着彩静。   “哦,已经没事了,当时是因为你中了慑魂散,虽然是迷药,但它的毒性和后遗症却最伤人,而且你中毒太久,已经侵入五脏,如果不赶紧解药,以后就算解的毒你也会留下后遗症的,轻者得抑郁症、偏头痛,重者就全身颤抖人就废了。”   彩静见沈紫依听到中毒两个字后,惊惧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身子已经就抖的像筛子一样,同情感泛滥成灾,连忙宽慰她:“别担心,已经没事了,只要再休息几日就没事了,别怕。”   “冷先生,沈小姐该喝药了。”伺候沈紫依的丫鬟端着药走了进来。   “好,沈小姐,你喝了药好好休息,有事让红梅来叫我,我就住你隔壁!”   彩静起身让丫鬟给沈紫依喂药,客套了两句就退出来了,这样面对着情敌,她的心里也不舒服,涵养再好也不会好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是无奈之举,但凡有一丁点办法,她绝对不会跟她见面。   “筠儿,对了,你把这套衣服给沈小姐送去吧!她的衣服都穿不成了。”   回到屋里彩静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浅紫色的锦袍来,为了安全起见,她决定让沈紫依也扮成男子,她那张脸太引人注目了,还是小心为上。   “是!”   筠儿拿着衣服来到隔壁屋子,沈紫依已经躺下了,看到筠儿来挤出点笑容问道:“筠儿姑娘,你这是?”   “噢,沈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给你准备的衣服,我家小姐说扮成男装,这样安全些。”筠儿将衣裳放在了床头的几上,因为心里气沈紫依欺负彩静,所以说话连敬语也没用。   “还是申姐姐想的周到,我知道了,筠儿姑娘,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沈紫依哪有看不出来的,但她并没有跟筠儿计较,反而一个口一个筠儿姑娘,筠儿听着心里直恶心,暗骂道:假惺惺的给谁看,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面善心恶的伪善人。咦!对了,姐姐说她的那个毒有后遗症,我不妨吓吓她。   “沈小姐,你要好好的保重,好生将养,虽然那毒,不能完全治愈,不过,你放心,我家小姐一定会找出办法给你治好的。”   沈紫依听了筠儿的话,人完全傻了,刚才申彩静是在安慰自己?那没得治了?不会,不会的,刚才申彩静明明很肯定的说已经没事了,一定是这丫鬟骗自己的,她极力隐藏自己的内心恐惧,盯着筠儿小心的试探着:“我的身体已经无大奈了,毒应该已经解了吧?”   “那是我家小姐给你输了真气,镇住了毒性,如果你睡不好胡恩乱想,那毒就会趁虚而入,病就犯了!红梅姐姐,你要多多注意,绝对不能让她发呆胡恩乱想哦!沈小姐,你快休息吧,奴婢先走了。”   筠儿说的情真意切,不由沈紫依不信,她仔细的回想着彩静当时劝说的话,明明就是有隐情安慰自己的话,这么说自己真的中毒已深永无痊愈的时候了?沈紫依呆掉了,任由红梅给自己掩被擦脸,眼中的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那绝望的神色令红梅看了都心疼,只是自己也没办法,她也听到彩静说过,那个毒有后遗症,心里想,这么美的姑娘要白瞎了。   筠儿心里可爽快了,出了门嘴里还嘟囔着:叫你再欺负我姐姐。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沈紫依为求彩静治毒,跟在彩静后面低声下气的哀求,小女孩在过分得的瘾呢。   次日一大早,赵坛主派人来请彩静,说是那个槐花来了,死活要在他府里当奴婢报恩。   “姑娘,前日救你的是这位京城来的冷先生,并不是我,你要谢的人该是他。”   赵坛主见彩静来了急忙指着她对槐花说道。   “啊!”槐花看着眼前的公子,她根本就不相信赵坛主的话,明明是她救的自己啊!   “槐花,你娘和弟弟的病好了吗?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彩静笑了笑问道。   “恩人,真的是您!谢恩人救命之恩!槐花愿意一辈子给您为奴为婢,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谢恩人垂怜,我娘亲和弟弟已经大安,要奴婢来报救命之恩的!”   槐花听出了彩静的声音,噗嗵就跪在她的面前,连磕了三头,非常坚持的说道,自己就是来报恩的。   “槐花,不用了,我救你就是因为你孝顺,如果你走了,你的娘亲和弟弟谁来照顾啊?还有,你爹他要是祸害你家里怎么办哪?听话,快回来,那点小事你不用挂在心上,如果真的过意不去,往后你做生意赚了钱,看到乞讨的老人和孩子,施舍他们一些饭菜就好,好了,快回去吧!”   彩静上前扶起槐花,劝说道。   “不,公子爷,您就收下奴婢吧,娘亲和弟弟的病已经大安,药铺的郎中会天天去诊治,药钱奴婢已经给过药铺,娘说我留在家里迟早会被爹给卖到花楼去,要奴婢跟着恩人去,一为报恩,二也是为奴婢找条活路,恩人,您就收下奴婢吧!奴婢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求您收下奴婢吧!”   槐花见彩静持意不收自己,趴在地上死劲的磕有头,额头都磕肿了。   “槐花,你不是还有虎子吗?你走了他怎么办啊?”彩静听了心里不落忍,忽然起到槐花提过那个叫虎子的相好,让她嫁人不就得了。   “不瞒恩人,虎子哥他昨日捎回话来,他被拉去当兵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奴婢留在家里只有死路一条,求恩人发发慈悲收下奴婢吧!呜哇啊——”   槐花扑到在地痛声大哭,原来她以想有彩静给的这些钱,她和虎子成了亲做个小买卖,足以养活母亲和弟弟了,谁成想屋漏偏遇连阴雨,虎子被征兵的人强拉参军了,槐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眼前就只有跟着彩静走这一条路了。   “那娘和弟弟怎么办?”彩静担心的问道。   “爹再混也不会把弟弟卖了,他还指望着弟弟读书出人头地呢!”槐花哭着说道。   “唉!重男轻女的封建意思,害死了多少人,赵掌柜,您看这样行不行,可否让槐花在你府上做工,这样她离家近点,也可以照顾一下家里呢!”   彩静考虑到自己已经带了筠儿和毛团儿,再带着槐花回去,有些太那个了,再说离槐花家也太远,还是安排近一点的好。   “恩人,奴婢不能留在镇上,那样我爹会拿娘和弟弟来逼我的,恩人,奴婢不想给那些财主当妾,更不想进花楼,求您收下奴婢吧!只要让奴婢留在你身边,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槐花的话引起了彩静的深思,也是,那个赌鬼一但输红了眼,肯定会找槐花的麻烦,到时拿她的母亲和弟弟逼她去卖身,赵坛主能管一次难道要管一辈子不成,算了吧!已经收留一个再多一个也不怕,大不了让槐花到娱乐城去住好了。   “好吧!你留下吧,只是这一去再想回家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这样吧,你先回家去安顿好你的母亲,明天再来,赵掌柜,麻烦你在柜上先给我支一百两银子。”   彩静决定收留槐花,可她的家总是要安顿一下的,便问赵坛主支些银两。   槐花说什么也不敢再要钱了,人家救了自己已经给了那么多钱,绝不能再要了。   “槐花,这些钱就当我借给你的,以后从你的工钱里扣!不必太担心,京城的工钱很高的。呵呵——快去吧!千万不要让爹知道钱的事。”   彩静知道槐花在想什么,干脆说明是借的,让这丫头放心。   槐花的事总事告一段落,赵坛主已经接到李信的飞鹰传书,三天后他们就到,彩静听了心里莫名的狂跳,这次劫难使她对李信的爱更加深厚,马上就要见到他了,让她怎么能不激动呢。 第三百二十二章害已累人!   这三天,沈紫依真的像筠想像的那样,整天跟在彩静身后,别提多乖巧恭顺了,彩静不解其意,还以为她良心发现,有改变了呢!   当沈紫依试探着问她自己的毒是不是真的医不好后,彩静才知道筠儿那丫鬟搞的鬼,心里暗笑,但为了不让沈紫依计恨筠儿,她只好把筠儿的谎话说圆了,告诉沈紫依,自己已经找到了治病的方法,只要她按现在的这个药方,再吃两剂就没事了,因为她不忍心看着她担心自己的病,茶饭不思,人形消瘦,这样就算李信来了也没办法上路回京。   沈紫依听说病能好,而且马上就能好,心情一下大好起来,千恩万谢的感激彩静,乖乖的喝着平时死都不愿喝的苦药。   生命没有了危险,心里的心病又升上心头,沈紫依也听到李信三天后就要来接她们了,这样回去自己输定了,王爷肯定不会跟自己成亲的,不行,绝不能让她见到王爷!该死的,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这些天也不知道去了哪?   沈紫依躺在床上暗自恼怒,一想到回京后自己的尴尬局面,心就痛,原本想一起回京彩静还可以为自己洗涮清白,但现在她不那么想了,父亲的势力在朝中举足轻重,王爷他要想登基必须得依靠自己的父亲,皇上也不会愿意看到父亲和其他两派打成一片,所以王爷即便是要退婚,皇上也不会同意的,自己的这个王妃位还是稳当的。可是这个贱人一回去,只怕就算自己嫁过去,王爷也不会看自己一眼的,不行,她绝不能活着回去。   那个蠢货,怎么会让她逃脱了呢?难道她把他杀了?不会的,他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那贱人虽然也会武功,但比起他来一定不如,肯定是那贱人用计逃脱的,我不防明日。   沈紫依主意拿定闭上眼睛睡去,她隔壁屋里可就热闹呢!彩静在教小毛团唱儿歌呢,筠儿也跟着起劲,三人笑成了一团。   “姐姐,毛团儿唱的好吗?”只穿着个红肚兜小裤衩的小毛团,就像年画上的女囡囡,可爱极了,她站在床上边跳连唱,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唱罢后,咯咯的笑着问彩静。   “好极了!来奖励一个!嗯啵啊!我们毛团儿这么小,就唱的这么棒,长大了一定唱的更好!”彩静抱着她重重的亲了一下小脸蛋,小毛团笑的更加开心了。   “毛团儿,你知道自己几岁了吗?”这几天彩静也没想起问,刚提到大小,筠儿接着话茬儿问道。   “我‘午睡’了!”说话走风露气,把五岁说成午睡,笑的彩静和筠儿抱着她只管亲,小毛团大概也知道自己说的好笑,跟着两人大笑起来。   “筠儿,你先带着毛团玩,我出去一下!”彩静内急起身出去,这毛团儿就要跟着彩静睡,连筠儿都不跟。   “好,你去吧!我们玩,呵呵——小坏蛋快起来,当心腿窝了!”筠儿逗着毛团儿玩应了一声。   “毛团儿,告诉筠儿姐姐,你为什么非要跟着姐姐睡呢?”筠儿想她带着毛团儿睡,这样彩静能休息好,可这小家伙就是不干。   “因为姐姐像娘亲,她的怀里很香跟娘亲的味一样,不,比娘亲还疼毛团儿,我要快快的长大,伺候姐姐,像娘亲一样的孝顺。”   原来这小不点把彩静当成她母亲了,小小的心灵已经把彩静对她的好,提升到母爱一样高的程度,而且还一脸庄重的发势,自己要像孝顺母亲一样的孝顺彩静。   听的筠儿心里揪的直痛,自己又何常不是这样的想法,自从姐姐收留了自己,自己就跟进了天堂一般,不但姐姐把自己当亲人,就连王爷也爱屋及屋,不拿自己当下人看,当初在怜香院自己和姐姐受的那些个罪,想都不敢再想起。   “好妹妹,咱们俩都要快快的长大,好好的孝顺姐姐,筠儿姐姐也会像姐姐那样的疼爱你的,我们是一家人。”   筠儿将毛团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拉住她的小手说道。   “嗯,筠儿姐姐,毛团儿听你的。”小毛团重重的点着头答应道。   翌日,槐花正式来到彩静身边,这才知道彩静是女的,能跟在这么善良的小姐身边,自己真的不知道是哪辈修来的福气,所以一人把彩静、筠儿和毛团儿三个的起居饮食全包了,手脚勤快,干活麻利,又做的一手好针线,彩静就更喜欢她了,槐花来了筠儿就没什么可干的了,伺候彩静的事她连手都插不上,心里很是不乐意,有些吃槐花的醋,在彩静跟前抱怨她抢了自己的活,彩静笑的说她小心眼,没事就多练功,要不就教毛团儿写字,替她照顾毛团儿,大家都是一家人,槐花也是姐姐,让她不要计较。   筠儿听后就笑了,不再感觉不舒服,把槐花也当成姐姐看,她和毛团儿没事就缠着彩静玩,槐花也很亲这两个小小姐,因为彩静说筠儿和毛团儿是她的妹妹,那就是自己的主子,要好好伺候。   两天下来三人熟了很多,说笑玩耍都不再拘束,沈紫依因为得到了身体没大碍便不再跟着彩静转,彩静则是觉得自己打扰了赵坛主,所以想办法帮她改换店面装饰,怎样推销自己设计的衣服,提高销售总额,根本没时间去理会沈紫依。筠儿更不想见到她,叮嘱槐花不要太接近那个女人,具体的事却没告诉她,槐花感觉到其中有事,也就不去打扰人家,因为她能看的出那位小姐根本看不起自己,没有自己的主子好。   她们都不愿见沈紫依,正好给她腾出了空子,那天夜里想到了办法,第二天她就借故出去在镇东头的一棵老槐树上偷偷的拿簪子刻了朵花,又趁人不备将花下面的老树皮用簪子撬开,将好的字条放了进去,看看四周无人便赶紧离开。   在她走进聚轩阁店时,不远处有一双眼睛盯上了她。   而此时马不停蹄赶路的李信,从西照边境到这边本来得十天的路程,可他只用了五天的就已经到了陈州郡,这里到槐树镇,不到三百里路了,大家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需要补充一些水,马也累的“突突突”直喷热气,李信只好下令在这里吃顿饭,让马也歇歇脚,明天一早就能见到彩静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特别的激动。   他们进的这家饭店生意很火,这个点正是吃饭的时候,客人很多,小二见李信他们都带着刀剑,只当是江湖人,也不敢惹,带到二楼一处稍僻静的地方做下,饭菜上的很快,这里只摆了三张桌子,再都是雅座,雅座的客人出来进去,都能看的到李信他们。   这时,一个客人看到李信后,又返回雅间:“公子,小的看到诚王在外面坐着。”那人进来对一个公子哥说道。   “什么?你可看清楚了?”公子哥惊讶的反问道。   “绝对没错,扒了他的皮小的也认得,他就带了七八个人。”那人肯定的说道。   “哼嗯——孽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人闯进来,那就别怪本公子手狠了,今日本公子要为大哥报仇,你这就去招集人马,在半坡崖还有。”公子哥听后眼里的凶光直冒,恶狠狠的说道,并叫那人附耳过去,嘀咕了几句。   “好,小的这就去办!公子,你放心,今日定叫他有来无回!”   那人应声后快速离开。   匆匆忙忙用过饭就上路的李信,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半坡崖,这里地势险峻,杂草丛生,山上树林繁密是个强盗出没的地方。   刚转过一道大弯后,这里的地形成为口袋状,出口就是前面那两山之间的一道口子,突然间从山坡上冲下一群蒙面人,二话不说就和李信他们杀将起来,李信哪有功夫跟他们玩啊,理都不他,直接一个字,杀!说罢打马先走了,郑雩和四银翼跟随而去,留下四银翼收拾那些人,就跟杀瓜切菜一样的简单,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二三十的强盗就全躺在那儿了。   走出那到口子,又冲出一波人来,这次最少也有五六十个,李信看出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绝不是一般的什么毛贼,冷笑一声,一定是自己的老对头发现了自己,想就地除掉自己,那就让他们去死吧!   “一个不留!”言简意赅,落话手起,最起面的一个蒙面人已经被劈成了两半,令对方看的胆战心惊,这么狠的手法,镇住了那些强盗。   就在他们楞神的时候,郑雩和四位银翼已经大开杀戒,那些人回过神来急忙拼杀在一处,一时间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满地都是,那些人都是江湖好手,可是在郑雩他们手下连三招都走不过,李信只是开头劈了那一人后,再就不用他动手,半个时辰后解决战斗,继续赶路。   可是那里能让他走的安稳,这一段全是山路,从半坡崖开始,走不到十来里路就有一波人出来阻拦,就这样打打走走,天黑也没出了这片山区,李信一时性起,恼怒这些人挡他去路,再见面后还话都不说,直接就杀。   “主子,那个人好像是尹远锡的二公子!”郑雩认出那个被他挑开蒙面巾的人,正是饭店里的那个公子哥,当朝工部尚书令的尹远锡的二公子!   “哼嗯,是为报杀兄之仇的吗?哈哼!既然如此,那就再送尹尚书一份大礼,将他的脑袋送回尹府。”   李信闻言冷笑一声,尹远锡因为大儿子被斩,恨自己和彩静都恨到骨头里了,这次他要他尹远锡绝后。   一银翼冲过去剑光一闪,那公子哥的脑袋就扎在了银翼的剑上,他剥了一块公子哥的衣襟将头入在上面,从怀里拿一瓶不知什么东西,散在上面然后包起来挂在腰间,便随李信赶往丘邑。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残酷无情,就在李信被这些强盗缠住耽搁了半天的时间,彩静在槐树镇又出事了。   明天李信就能到,沈紫依急的团团乱转,昨天放出去的信,没有人来,她不相信彩静杀了那个人。她不死心借口要到花园散心,支开丫鬟从后门溜出去,本来这些都是有人看着的,可是事有凑巧,偏偏这个时候守门人去了茅厕,让她给跑了出去。   还是那棵老槐树下,东西根本没人动过,她现在开始相信那个人死了,被彩静杀了,她沮丧低着头往回走去,根本没发现有人盯上了她。   这时的彩静没事,想找沈紫依给她再把个脉,看看她是否痊愈,李信太忙没时间在这里停留,来了肯定就会往回赶的。   “红梅,沈小姐呢?”彩静来到花园看到红梅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问道。   “冷先生,沈小姐不见了,刚才还是心烦到花园来逛逛的,让我回去找件衣服,出来就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呢,我前后院都找了,没人!”   红梅急的快哭了。   “是不是出府了,你不知道啊?”彩静想可能是太闷了出去逛街了,便心里也怪她,这里这么乱出去也不说一声。   “我问过守门的人,没看到她出去。”   “没事的,不着急,我到外面去找找,你再到别外看看。”彩静说着就往外走去,筠儿带着毛团儿远远看到也追出去了。   彩静为了能快点找到沈紫依,走了捷径,刚闪入小巷口,就看到沈紫依被人从后面套上了麻袋,吓的她飞身而起,直扑过去,并发出啸声求救。   “放开她!”彩静认出这些人就是那天绑架筠儿的绑匪,她不敢大意将魔幻神功提升到最高境界,漫天的掌影压像那三个绑匪,喝斥他们放开沈紫依。   “申姐姐,快救救我!”沈紫依的一句求救话,让绑匪明白绑错人了,但这个女人也是主公要的,那就一拼带回去好了。   为首的人吹了声口哨,从巷子那头飞来十几人,将彩静团团围住,双手难敌四拳何况这些人的武功跟彩静差不多,没过几个回合,彩静已经是险象环生了,她手中没有兵刃,吃大亏急乱之时,她从怀里摸出松烟来一扬,掌风横扫将松烟迫向绑匪,前面的几个人立刻倒在地上,其他人赶紧用手捂住鼻口,攻击的速度也慢下来了,远处聚轩阁的人也赶来了。   为首的绑匪手中扣了一枚渗了噬血散的芒刺,一把打了出去,彩静闪身躲过,可是却被另一枚射中了胳膊,如果打在身上还有定衣当着,可是胳膊上没护的,那芒刺射入彩静的半个身子就麻了,为道的人冲过来点了她的穴道。   赵坛主见彩静被制住,吓的魂不附体,大喝一声冲将上来,与为道的绑匪战在了一起。   “带她们走,这里来我!”首匪将已经昏迷的彩静扔给了后面的绑匪,那些人带着彩静和沈紫依就跑。 第三百二十三章失之交臂!   柳大洪撂倒一绑匪,飞身直旋拦住绑匪的去路,扬声发出虎啸般的吼声,他是在招集玄机门的人,绑匪人太多,他们就算能收拾得了这些绑匪,冷先生恐怕也要受伤,她绝不能有失。   可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在柳大洪的啸声响起时,有更多的绑匪涌进巷子里来,一条小巷杀的是血流成河,屋顶巷内刀剑声一片。从巷里打到巷外,双方混战的人越来越多,死伤的人也越来越多,玄机门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人,大战时间一长,绑匪们的败相渐露,几个武功高强的都被四坛主给收拾了,带着彩静和沈紫依的绑匪被逼无奈又退到了匪首跟前,七八个人将她们俩护在中间,而外围的绑匪死的死、伤的伤,虽然还是拼死抵抗,但杀伤力已经远远不如刚才,眼见两个人就保不住了,那匪首一招‘拨云见日’逼退赵坛主,一回身将昏迷的彩静控制在胸前,用剑抵着她的脖子吼道:“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哼嗯,你动她一下试试!”赵坛主冷声说道,凌冽的目光让那匪首不由得一怔,但随机他便大笑道:“哈哈哈,动了你又能怎地?带不回去本座就杀了她,谁也别想得到她!”   匪首手腕往前一送,彩静白皙的脖颈上就被割出一道血印来,鲜血直流,可是彩静却什么也不知道,头歪在匪首的胸前,任那剑在脖子上肆虐。   “住手!我警告你,再敢伤她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我不管你们是谁,放了她,既往不咎,给你们一条生路!”   赵坛主见绑匪伤到了彩静,怒不可遏,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匪首,说一个句往前迈一步,其他的人也跟着往前逼近,众绑匪的脸上出现的惊慌之色,握着刀剑的手也开始颤抖。   “往后退,不然我杀了她!”匪首再次狂吼道,剑在彩静的脖子上又深了一分。   赵坛主本想用攻心法逼他就犯,可是彩静在他手法,自己也投鼠忌器不敢过分的紧逼,但绝不能后退,一但那样绑匪就会得寸进尺。   “我说过,你放了她们你们可以离开,不然的话,一个字!死!”赵坛主的声音如同地狱里传来的勾魂令,圈外的绑匪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声,更令圈内的绑匪胆战心惊。   “就是死也不会把她留下!”匪首见已无退路,毁掉彩静一拍两散,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叫声:“殇,住手!还不快退!”众人闻声都朝空中望去,不成想突然眼前炸开一股烟雾来,将绑匪们笼罩在雾中。   “不好!”赵坛主这才醒过味来,大家挥手扫开眼前的烟雾,哪里还有绑匪的踪影啊!   “瀛州忍术!传令下去陈州境内所有分坛全力堵截这伙人,柳兄你们各带一路人马去追!我去接门主。”赵坛主看到那烟雾惊叫道,随机下了指令派人全面追查,他去见门主。   “赵兄,门主明日就到,我等失职,责任岂能要你一个人承担,还是我们一起去见门主吧!”   柳大洪他们知道,这个冷先生对于门主肯定是十分的重要,不然也不会一天一道谕令的催了,如今在他们的手里又给弄丢了,门主岂会轻饶,赵坛主去接门主只怕是要受门规处置,自己岂能让他独自受罚。   “柳兄,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讲那个,冷先生一个女子这么多的抢,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门主那里我会说明情况的,你们快走!”   赵坛主一跺脚急的大喊道。   柳大洪也起了疑惑,不再迟疑挥手招集众人,分水、陆、山岭三个途径追去。   赵坛主回到店里,筠儿急的扑过来问道:“赵掌柜,我家先生呢?啊!”   “对不住,我们没能救回冷先生,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你放心一定会救回冷先生的。”赵坛主安慰着筠儿,他心里懊丧之极,从来没办过这么熊的差事,还有什么脸面见门主啊!   “什么!”筠儿吓的噗嗵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旁的小毛团也听明白了,自己的姐姐娘亲被坏人抓走了,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毛团儿,不要哭,你乖乖的跟着槐花姐姐,筠儿姐姐去找先生,知道吗?要听话!”   筠儿被小毛团的哭声惊醒,一咕噜爬起来将毛团儿交给吓傻了的槐花,哄着毛团儿要她听话。   筠儿心里在责怪自己,如果小姐不是为救自己也不会遇上沈紫依,就不会再被人绑走,她一定要自已去找小姐。   “姑娘,请听我一言,少主马上就到,我这就去接,找人的事我已经派出很多人去了,姑娘也是他们绑架的目标,你独身一人出去,岂不是让大家更担心,还是安心的在店里等候吧!来人,备马,槐花,你看好筠姑娘,别让她出去。”   赵坛主一把将往外跑的筠儿扯了回来,劝她安心在家等着,不要让大家再担心她。   “赵掌柜,我跟你去接爷!”筠儿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来人,带筠姑娘下去!备马去接少主。”赵坛主无奈只好点她的穴,吩咐人带她到后堂歇息,安排人镇守好分坛。   “掌柜的,东家到了!”赵坛主的话音刚落,门外的伙计跑进来禀报道。   “什么,少主已经到了?!”赵坛主惊讶的瞪着眼睛问伙计。   “是,已经到了门外了,掌柜的快些!”伙计催促赵坛主。   赵坛主忙将筠儿的穴道解开,带着她一起去接门主。   “属下参见门主!”把李信迎进后堂,打发闲杂人出去,赵坛主才能李信见礼。   “筠儿,小姐呢?”李信一进门看到筠儿,心里踏实多了,不等她过来见礼就问道。   “爷,快去救小姐,小姐又被人劫走啦!啊哇。”可算是见到亲人的,筠儿扑到在地大哭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李信闻言腾就站起来了,猛的转目盯着赵坛主问道。   “爷,不怪赵掌柜,都怪那个沈紫依,是她连累的小姐又被坏人抓走了。爷,你要救小姐啊,那些绑匪不是人,小姐落到他们手里会死的啊。”   筠儿抢在赵坛主前回话,她就是不想让这些人为了沈紫依背黑锅,想让李信进一步看清沈紫依的真面目。   “什么?这都是怎么回事?沈小姐怎么会在这里?”李信越听越糊涂,什么彩静是被沈紫依连累的,沈紫依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连累到彩静?   “门主,此事具体是怎么回事,属下也不太明白,属下奉命寻找冷先生,可是一直未能查到一丝线索,可前些天冷先生突然出来了分坛,说她被人绑到了颖州后,是找机会逃出来的,属下们也听到消息,就在前夜丘邑县城了发生了一起灭店惨案。”赵坛主简单的讲了一下彩静来分店的过程。   “可知道是谁从京城绑架她?”李信听后气的脸发青,手捏的咯叭叭乱响,咬着牙问道。   “爷,小姐是被一个叫离魂剑客的人绑的,小姐并不知道他是谁,是奴婢听绑奴婢的那些人说的,而小姐告诉奴婢,说绑他的那个人说是他把奴婢送给了噬血门的人。”筠儿替不知情的赵坛主回答道。   “离魂剑客?”李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冷目里燃起一股冷焰,像要把全部的恨都化为火焰喷将出来。   “主子,就是在龙傲山庄行刺之人!”郑雩记得这个名,当初为了查证可没少费事,无奈此人太过狡猾,根本没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行踪更加诡异,都无从找起,没想到这次竟然绑架了彩静,看来他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   “传本座令,对离魂剑客行绝杀令!”竟敢两次冒犯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将他碎尸万段怎么能消除我的心头之恨。   “是!”郑雩接令出去了,李信喉头不住的滚动着,紧咬的牙床牵动着面部肌肉微微的抖动着,能看得出此时他有多么的愤怒,如果不是筠儿说此事乃沈紫依所为,他肯定已经把赵刚给废了。   “这么说,劫小姐的人不只是一伙人?”   “是,有一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劫走了沈紫依,绑奴婢的那伙人得了消息就抢了起来,原来绑沈紫依的人给她喂的什么慑魂散,我们救她出来后,小姐查出她已经中毒很深了,呃。呜…小姐竟然拼了命的用内力给她逼毒,这才刚好些,就一个人偷跑出去,小姐就是因为找她才出门的,可是我们进巷子时,她已经被人抓住,那个女人竟然叫破小姐的身份,绑匪们就全朝小姐扑过来。赵坛主他们全力营救也没救出来,呜。都是那个女人,是她害的小姐受人欺负,是她害的小姐。”   筠儿边说边哭,她是对沈紫依恨之入骨。   “赵坛主,本座信上是怎么交代的,要你步步的紧跟她,为什么不派人跟着她?为什么让她单独出去?”   “叭”的一声,桌上的茶杯被砸了个粉碎,李信的怒火彻底爆发了,自己没想到沈紫依会出现在这里,我善良的彩静竟然是为了救她才又遭绑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这让他情何已堪呐!他把怒火发到赵刚保护不利上,责怪他没能尽职尽责的保护彩静。   “是,属下罪该万死,但凭门主责罚!”赵坛主也后悔莫及呢,自己这几日都一直小心翼翼的,谁能想到沈小姐这里出差子呢!该死。   “爷,奴婢也有罪,没能照顾好小姐,请爷责罚!”筠儿也跪下请罪,自己没照顾好姐姐,反而连累她,自当应该受罚的。   “嗯!可有人去追查?”李信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其实明白不能怪赵坛主,彩静那好动的个性,就算自己在也未必能看的住,何况他呢!再说那个善良的小妖精,怎么会见死不救呢?如果是那样她也就不是申彩静了,自己恐怕也不会爱她爱到骨子里去吧,于人无忧啊!   “属下已经派了柳、方、胡三位坛主带人去追,并传令陈州境内所有的分坛全力堵截噬血门的人,请门主容属下去寻冷先生,如若救不回冷先生,属下提头来见!”   赵坛主见门主那逼人的杀气已经从自己的身上退去,急忙请命去找彩静,这是自己唯一的赎罪机会。   “不必了,你镇守在这里,监视越海国的一举一动,如若有什么异样立刻回报,还有,派人护送筠儿回京!”   槐树镇是玄机门在这里安排的一个监视点,越海国如有异动这里会最先发现,还有这次是两拨人,李信怀疑另一拨人有可能是洛天成的人,由此看来彩静的应劫人身份已经暴露了,这里的监视更加重要了。   “爷,让奴婢跟跟您一起去找小姐吧!”筠儿哪肯啊,彩静是她唯一的亲人,丢了彩静自己回王府哪里睡的安稳啊?   “筠儿,你跟着只会让我更分心,还是回京乖乖的等着你家小姐回来,娱乐城的事你也得替她照顾一下。”李信对筠儿完全没有主子奴才的态度,倒像个大哥一样。   “筠儿姐姐,你也带我去,我要去找姐姐,呜。”不知何时,小毛团跑到后堂来,因为她是彩静的人,这里的侍卫没人敢当,八银翼也没拦着这个小不点。   “毛团儿,这就是姐姐告诉过你的,那位爷!”筠儿见毛团儿来了,这才想到还有她,自己走了槐花和毛团儿怎么办呢?忙拉着毛团儿给李信见礼,自己得带她回去,姐姐不在自己要请示王爷啊!   “奴婢参见爷!”小毛团规规矩矩的跪下给李信磕头,看到李信她有些害怕,连声音也发抖。   “这是?”李信其实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彩静的同情心泛滥成灾收留的孤儿,却还是问出了口。   “是小姐收留的孤儿,还有一个丫鬟,奴婢回京得带着她们,这是小姐意思!”筠儿忙回答应道。   “好吧,赵坛主,你就派人送她们回京吧!起来吧!”李信当然不会说个不字了,只要是彩静收留的,他绝不说二话。   “谢谢爷收留毛团儿!”小毛团还不忘给李信磕了三个响头,因为她听彩静说过,她们的家是这位爷的,连姐姐也是寄住在爷家里,自己就是姐姐的累赘,所以要谢谢爷好心收留自己。   李信烦乱的心被这个小不点的懂事稍稍的给打动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想,难怪彩静喜欢收留她,还真是个乖巧的孩子。   “嗯,起喀吧!筠儿,回去后,就带她住在香雪海,那名丫鬟也随你们吧!”   “翼,去给四堂主传信,要他们原路返回,到西照国边境堵截噬血门的人,我们明日一早上路。”李信嘱咐完筠儿,对门外的银翼说道,本来以他现在的心情会立刻上路去追,但这连续多天的赶路,人困马乏,得让马匹歇歇脚,何况现在也无从找起,在这里等一晚或许会有消息传来。   深夜,疲惫不堪的李信,还是无一丝睡意,本来以为能见到的人儿,现在却因意外又一次丢失,这怎么能不让他恼怒呢?   打开窗户,深秋的夜风吹进来一股极冷的寒气,扑面而来让李信打了一个冷战,望着星夜的苍穹,思念担心的痛再次涌上心头。   “我可怜的静儿!”从她认识自己就开始受伤害,不停的受伤害,自己没有一次能为她抵挡,想要和她相守一生的愿望怎么就这么难呢?他呢喃的说了一句。   对于彩静救沈紫依,李信心里特别的不好受,他现在真的有些恨沈紫依,这次回去说什么都要有个了结,绝不能再让她出现在彩静身边,这个女人看起来端庄娴静,可是心机比那丫头重的多,那丫头虽然有点小恶作剧,可是害人之心是一点都没有。   可是沈紫依几次出现,彩静都受到伤害。这次也是,不是好好的在京城吗?怎么会被人绑架了呢?怎么会偏偏好死不死的又让他善良的小妖精给遇上了呢?这个爱管闲事的丫头,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什么事都插上一脚,这样你好受吗?你是不是要让我心痛死才甘心啊?   李信心里埋怨着彩静,从怀里掏出彩静给他绣的手帕,轻轻的抚摸着,嘴角上扯出一丝丝痛苦的无奈,他长叹了一声:“唉!如果那样,你就不叫申彩静了!我的小傻瓜,就不能自私那么一点点吗?”   如果那样,自己还会爱上她吗?夜无尽的冷,冷风吹来掀起他额前的碎发,孤寂冷漠的眸子望着天空,面容常青如月,消瘦了的身板显的更加孤傲、惘然、伤痛、失落、寂寞!   五更之时,柳大洪派人传回消息,李信看过后,顿时浑身麻木说不出话来。他后悔的恨不能拍烂自己的头,来人说他们平顶山脚下,发现了几辆翻在路边的拉麦草车,从麦草堆里找到了冷先生的帕子,因为柳大洪见过彩静拿这帕子给槐花擦眼泪,帕子上绣的梅花手工比店里的绣娘还好,他断定就是绑匪扮成农夫从路封通过了。   李信后悔自己急着赶路,与彩静失之交臂,错过了救她的最好机会。   原来那些绑匪,他们在平顶山下遇到过,当时李信急着赶路,飞马狂奔惊了拉麦草的骡子,那些绑匪的车就是在那时翻的,自己当时要是停下过问一声,也可能就发现了蛛丝马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真是后悔的抠腔子。   “他们走这路定是经赤水国回西照,传令赤水国分坛,全力堵截,雩,起程!”李信分析了一下绑匪的行径路线,指着地图上的赤水国传下了截杀令,说罢就往外走去。   熟不知,此次的失之交臂,他们再要见面,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螳螂捕蝉!   多日后,在赤水和西照两国交界处,群峰环拱苍茫飘渺,云蒸霞蔚,千嶂罗列,正值深秋季节,满山遍野红似火焰的枫叶,把群山峻岭打扮的更加迷人,这里人烟罕至,一派原始自然风景,山涧中溪水淙淙,鸟语花香,天府仙境。   只是这美丽的风景却无人欣赏,山中小路上行步着一个商队,放着平坦的官道不走,却走这偏僻的山间小路,令人费解,眼见要过鹰愁涧了,商队的头马停了下来,马上之人调转马头向中间奔来。   “堂主,要过鹰愁涧了,那里地势险要益守难攻,我们得加快速度,赶天黑前一定要过了鹰愁涧。”   “好吧!大家听着,打起精神来,我们必须在天黑前过鹰愁涧,出发!”一个身穿降色衣袍的中年男人听后,对大家发出了加速的命令。   马铃儿声声,在山涧中飘荡,商队的行进速度加快,山林寂静马蹄响打了山石路发出“得——”声音,半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那个叫鹰愁涧的地方。   鹰愁涧,顾名思义就是,连鹰到这里都发愁,悬崖峭壁,古树参天,一声声鹰叫让人听着心里发紧,商队到这里明显慢了下来,头马上的人做了个停止手势,马上的人面色凝重,朝四周眺望,两边高山峭壁,中间一道小路蜿蜒,这里除了头顶上的鹰叫,其它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太静了,静的吓人。   “大家小心了!”领头人提醒了一声后,商队所有的人都抽出了兵器,严阵以待。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动静,领头人大声叫道:“快,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快,跟上!”商队的拉马人都跑了起来,那速度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赶马人,他们一个个脚下轻盈快捷,面不改色,竟然能跟的上马跑。   过到鹰愁涧的半中腰,突然,峭壁间的树丛中箭羽如飞蝗般朝商队射来,把商队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几个马夫惨死在箭下。   “杀呀!”只听峭壁上一声叫喊,从两边冒出有上百的黑衣蒙面人,一个个飞链弯刀在手,只听“咻咻咻——”数声,两边的人互相飞出鹰爪勾住对面的松树枝,手抓飞索飞将下来,他们手中有飞链弯刀,在飞下峭壁的同时,飞链弯刀也朝商队的人飞去,不管是扎着人还是削着货,手一抽链刀又回到手中,再飞出去,如此来回几次,杀了商队的人无法招架,那链子都用精钢所造,一般的兵器根本砍不断它,除非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可是那东西岂是人人都能有的。   几个回合过后,商队的人已经死伤大半,山上的黑衣人才跳将下来,和商队的人厮杀在一起。一时间鹰愁涧内杀声阵阵,惨绝人寰,几个轻功卓越的人,一路踩着厮杀的人飞奔至中间数人护着的马车,手起剑光闪过,就有人倒在地上,商队的那几人也不是吃软的,拼全力杀将起来,商队那个主事的人与黑衣令头的对杀起来,车马静静的停在那里,商队的人顾不上守护,黑衣人也无法靠近,你拼我杀眼看天色黑了下来,商队的人越来越急燥,他们死伤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个个杀红了眼,鬼叫狼嚎把鹰愁润弄的阴森恐怖到了极点。   一个黑衣人杀死了与自己纠缠多时的商队人,冲到马车前挑开马帘朝里看去,只见车内有两个人,男子打扮的闭目而睡,另一女子吓的缩成了一团,黑衣人问道:“你们可是冷先生和沈姑娘?”被吓着的那个女子拼命的点头,黑衣人眼睛里露出喜色,急忙伸手去扶那个吓坏了的女子,并安慰她道:“姑娘别怕,我们是聚轩阁的人!”那女子听黑衣人这样说,露出惊喜之色,摇了摇睡中的男子,然后慢慢的往车厢前移来,眼看就快要下车时,那女子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刺向黑衣人,黑衣人根本就没一点防备,一个尺余长的短剑全数插入他的胸膛,穿了个透心凉。   “啊!”黑衣人这明白,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假的,他挥手一刀将那女子劈成两半,自己也朝后倒去。   不远处一黑衣人看到大吼着扑了过来,车内的那个男子朝他杀来,黑衣人一边挥剑抵挡,一边掏出药粉撒向那男子,男子急忙闭气,但手中攻击速度就慢了下来,黑衣人一剑快似一剑,男子因吸入少量的药粉,头开始发晕眼前的人晃的更厉害,黑衣人恨他们装假害死了同伴,一剑挑他了一个透心凉,他回头长啸告诉黑衣人,对这些人实行杀无赦。   天完全黑了下来,谁也看不清谁,反正是一个字杀,正杀的不可开交。   突然,前面两边涌出上好几百人来,个个手持弓箭,把带着火焰的箭射向混战的人群,不管黑衣人还是商队的人,全杀!   前面路都被封死,来人多过两边人加起来的数倍,一阵火焰箭攻击后,商队的货物烧了起来,两边死伤的都很惨裂,但还是顽强抵抗着,但是火焰箭太多了,武功再好的人也无法躲避,黑衣人领头的长啸一声,命自己的人放弃攻击朝山上撤。   啸声过后,有几道黑影一边拨打着火焰箭,一边朝山上飞奔而去,箭速毕竟比人快,商队的两个人被箭射中,掉了下来,接着黑衣人也掉下几个,只是几个黑衣人借着原来勾在松枝上了鹰爪几个腾拿便消失在峭壁上的树影中。来人下令斩草除根,立刻有人飞身上峭壁去追那些逃走的,中间的人再无一点动静时,有人下令点起火把,将整个山涧照的通亮。   “把车上的火灭了,给我仔细的搜!”   来人全部也是黑衣,最中间的一位下令搜车。货物被一件一件的搬下车,在最中间的一车大车上,黑衣人搬掉了上面的货,却看到中间竟然是个夹板,便跑过去给那个下令人汇报。   “打开,小心点!”下令人过来看了看说道。撬开了旁边的锁,轻轻的搬起木盖,有人举起火把照过来,大家这才看清楚,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身材不高的男子。   下令人伸手将他抱起放在自己的马上,飞身上马下令撤退。被他们带走的人,就是被噬血门劫走的彩静,因为怕同时带两个人目标大,所以将她和沈紫依分开送回西照国,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两波人堵截。   在鹰愁涧有二百里处的深山里,有一座庄园,带走彩静的人进了这座庄园。“她怎么样?”一个俊逸的男子问着给躺在床上的彩静把脉的郎中。   “回爷的话,这位姑娘中的是噬血散,听闻这种药只有西照国的噬血门才有,老奴无能解不了此迷药!请爷恕罪!”   郎中把过脉后跪下谢罪,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噬血散?哼嗯,这天下人只知道这噬血散无人能解,可是我赤水国偏偏有解它的灵药,来人,将冰芙丸拿来!”   俊逸的男子冷笑了一声,命人拿来一个精制的药盒来,轻轻的打开盒盖,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沁人肺腑。   “爷,您要用这唯一的灵药救她?”郎中急了,抓住那俊男的手问道。要知道这冰芙丸可是当年嫁到轩辕国的凝雪公主所制,它可以解天下的奇毒,这小小的噬血散何足道哉,但这灵药世上就此一颗了,爷竟然要给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用,太不值当了。   “是,因为她比这灵药宝贵多了。拿温酒来。”俊男淡淡的一笑,拨掉郎中抓着自己的手,叫丫鬟拿温酒来,这灵药要用温酒服下才能有效。俊男捏开彩静的嘴巴,将药丸用温酒冲下,然后轻轻的手手帕擦掉他嘴边的水迹,又给他掩好被子。   这些举动令屋里的丫鬟和郎中,大为诧异,爷怎么对一个男子如此的态度啊?难道他有龙阳之好?不会吧?那样赤水国岂不要完了?几个人不敢吭声,都低下了头悄悄地的站在一边候着。   过了一会儿,床上的人有了反应,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声,手也开始乱动起来。   “嗯——呃——”头好痛啊!我这是在哪里?难道又被人绑架了?那沈紫依呢?彩静摇晃了几下头,慢慢的睁开眼睛,光线刺的她眼睛痛,她忙又闭上,也感觉到屋里有人在看着自己,她心里着急,自己办,自己的内力还没恢复,想找也动不了,得想办法。   “呵呵,冷先生,你醒啦?”看着彩静眼脸下眼珠子左右的转,俊男忍俊不禁,轻声问道。谁?他认识我?竟然叫我冷先生?彩静听到叫自己冷先生,那就表明这个人认识自己,难道是赵坛主他们把自己救出了?一定是,惊喜的她急忙睁开眼睛看去:“是你!”当她看清楚人时,惊讶的叫出声来。 第三百二十五章黄雀在后!   眼前的俊男竟然是赤水国的太子郑子昊,一脸温柔敦厚的笑容,关切的目光,不是他是谁?   “呵呵!冷先生还记得本王啊,真是三生有幸啊!幸会!幸会!呵呵呵——”郑子昊对于彩静一眼就认出自己,非常的高兴,抱拳向她问候。   “是你叫人来绑架我的?为什么?”彩静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冷先生误会本王了,前日本王听到消息,说有西照国噬血门的人抓了很多的轩辕女子,要从我赤水国绕道回国,我赤水国与轩辕乃是姻亲之邦,这种事岂有不管之理,所以本王才在鹰愁涧设伏,想救下那些无辜的女子,不成想,商队里劫下的竟然是冷先生,真是意外之幸啊!”郑子昊淡淡的一笑解释道。   “哦!”   彩静心里一惊,她并不相信郑子昊的话,因为自己是易了容的,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呢?   “冷先生不必疑虑,认出你完全是因为这个?”   郑子昊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来,这是娱乐城董事长的信印,也是聚轩阁各地掌柜都有的信印。   “请恕本王擅动了先生的东西,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请冷先生恕本王冒昧了!”郑子昊还是那样的温和,说话不急不慢,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阳光,让人听了心里暖洋洋的。   “噢!草民谢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这里可是赤水国的国都?”彩静信以为真,磕头谢过救命之恩,看了看屋里的陈设,豪华奢侈以这是赤水国的皇宫呢!   “呵呵,不是,这里是本王的别宫,因为冷先生的身体中了噬血散,须得解毒后才能动身,冷先生的毒已经解了,明白一早请就冷先生随本王到我赤水国都一游,冷先生放心,本王已经派人通知了诚王表弟,要他火速来接告诉,表弟从出生到现在,也会见过娘舅,我父皇思念成疾,正好让表弟来走走亲戚,冷先生就放心到我赤水京都一游好了,呵呵——”   郑子昊看出彩静的疑惑,他笑着告诉她说已经派人去请自己的表弟李信,让他到赤水国来接她,顺便走走亲戚看看娘舅,说的合情合理,不由彩静不相信。   “如此说来,谢谢太子殿下的盛情,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一切但凭太子吩咐!”   彩静想想也是,李信从未提到过外公和舅舅,上次郑子昊来时,他和李信谈的很好,而且这个郑子昊与其他三人不一样,所以对他的戒心少了很多,既然李信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那自己就在这里等他吧!如果乱动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呢!   彩静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就是郑子昊是李信的表哥,而且赤水国要完全依靠轩辕国,他们一定会全力支持李信做轩辕国皇帝,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这才是她作留下来决定的最重要的因素。   “冷先生一定饿了吧?就请先用着膳食,好好的休息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动身!本王先告辞了!”   天色见黑郑子昊听到彩静饿的肚子咕咕叫,便笑着说道。   “谢谢太子殿下!”彩静被他说的脸上发烧,摸了摸自己不争气的肚子,不好意思的道谢,郑子昊看到彩静那窘困而又可爱的动作,眼里竟然放射出十分的宠爱之色,微微的一笑说了声不用,就离开了。   彩静也看到了那异样的眼神,她心里疑惑的又看,而那双眼睛里平静的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彩静心里好笑,自己的迷药还没解,一定是眼花看错了,他怎么会有那种眼神呢。吃过饭后,彩静想尽快的恢复内力,借故说自己身体乏力要休息,支走了丫鬟,查看过自己身上的东西都还在,心里也放心了,便在床上打坐调息内力。   “殿下,已经布置好了,双岗双哨又增加了四个巡回哨,保证万无一失!”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进来向郑子昊禀报道。   “去吧,今夜一定要万分小心,那两伙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一路绕道而行,也保不准他们会跟来,严加防犯,出了事唯你示问!”   此时的郑子昊,再不是那个温柔老实的面面太子,目光犀利如炬,声音铿锵有力,完全是一派王者风范!   做坏事的时候,永远都是夜黑风高之时,寂静的山林中,孤独的山庄里人头已经窜动,流动的岗哨不动的在院几各处巡视,庄外也有无数的暗哨在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饶是有如此,时过三更庄园内黑影重重,屋顶、屋檐、暗影里都是闪动的黑衣人,诺大个庄园里东西南北的几个小院里都进了人。终于有一伙人靠近庄园中心的时候,被暗哨发现,一声有刺客,庄园内顿时亮如白昼,一拨一拨的侍卫涌了出来,与黑衣人杀将起来,虽然黑衣人武功高强,但这庄园的侍卫也太多了。   不到一个时辰,这拨黑衣人开始往外冲,因为根本无法靠近庄园的中心。这里一打起来,所有的岗哨都到了明处,其他地方里来的黑衣人很快也被发现了,一时间,庄园内各处杀声阵天。郑子昊听完侍卫的禀告,他的一双黑目眯缝起来,心里暗想,这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在我赤水国竟然有这样多的人马?   他哪里知道今晚来夜探他庄园的岂至是一拨人,这些人同时得到了消息,又都决定夜晚动手,所以是不约而同的在这里相遇,只是探庄的人都没遇上对方,就直接跟郑子昊的人开战了。   被安排在密室里的彩静,根本就听不到外面的响动,她调息完后就休息了,还想着过两天能和李信见到面呢。   距离密室不远处闯进来几个人,为首的黑衣人身手敏捷,轻功了得,他隐在一处假山之后,另外两人引开了侍卫,在隔壁的院子打起来,这个黑衣人一闪身来到了屋前,刚靠近就有暗哨冲出来与他撕杀起来,黑衣人大吼一声拍出一掌,就震飞了几个侍卫,其他的被他吓的不敢上前,一个看样子是统领的侍卫,大喊一声与黑衣人打在一处,其他人这才敢上前围攻,黑衣人抽出宝剑大开杀戒。   正当庄园中打了乱成一团的时候,有一个侍卫带着几个黑衣人来到了藏匿彩静的那座小院,这里有重兵把守,当然不是好进的,那个侍卫对着院内喊了一声:“有刺客,快来人!”   院内立刻闪出数十人来,有四个黑衣人朝不同方向路,引开了守在院内的暗卫,有一个黑影闪入院内,在那个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角落处的一间屋子,侍卫对里面的人说道:“姑娘,小心了,院里进来刺客,当心点!”   “知道了!”   里面有人回应,黑衣人从窗子飞了进去,出手就拍死了站在屋子中央的一个丫鬟,另外一个拔剑刺来,黑衣人让过剑锋手腕一绕,大掌就按在她的天灵盖,那丫鬟的头骨就被拍碎了倒在地上。里面的人听到响动冲了出来,黑衣人一把制住她点了穴,低声问道:“密室门在哪里?”   丫鬟就是不吭声,黑衣人掐在她脖上的手又重了一分,都能听到脖子骨嘎嘎作响,那丫鬟的脸都成紫茄色了。实在无奈,丫鬟指着书柜上的一套书,黑衣人推她到近前,那丫鬟将书从套里抽开,一旁的桌下的地板闪出一个暗道来,黑衣人冷笑一声,手指一紧,那丫鬟的喉骨就被捏碎,尸体被扔在了一旁。   黑衣人进了暗道,这房间跟上面的布局一样,有客厅有内室,他闪进内室,看到了睡在床上的彩静,因为郑子昊吩咐过,等她睡着了要丫鬟点上安魂香,就是怕她晚上私自出去,所以黑衣人进来,彩静根本就不知道,睡的死死的,真的是那种被人偷走了也不知道。   “哈呵呵,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黑衣人眼睛里全是笑意,点了彩静的穴抱起她离开了密室。门外的侍卫一直守在那里,来了人都被他打发走了,见黑衣人抱着人出来,领着他往后院走去,让他隐身在一个假石洞里,他自己回头往出事的院中跑去,边跑边喊:“不好啦!密室里的人被人抢走啦!”   这一声喊,院内的侍卫如潮水般的往这边涌来,那个侍卫指着反方向说刺客朝院墙处跑了。郑子昊来到密室看到地上的丫鬟,气的脸都万了猪肺子色:“给本王追,一定要把人找回来,封锁通往西照、轩辕所有的通道,将这些人全部除掉。”   他能猜出是谁做的,聚轩阁的人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一定是自己的表弟,还有越海国的洛天成,天坨国的萧毅,如果还有的话就是义王李天浩和宁王李天凌的人,难道昨晚劫道的人里有他们的人马?   气恼的郑子昊摔坏了屋内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花瓶,自己想出的这个螳螂捕蝉之计是万无一失的,却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家功败垂成,这怎么能不让他生气发火呢。   郑子昊想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人家故意放出来给他听的,这一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中,他才是那个螳螂,劫走彩静的人才是黄雀。 第三百二十六章魔鬼恶行!   赤水国通往各国的交通要道都被封锁了,可也挡不住那些武功高强的人,攀山越岭,另辟蹊径。   昨夜的一声大混战,进入山庄的各路人马,在听到人票被劫走的喊声后,纷纷撤离山庄,绕是带走彩静的这伙人计划周密,也被这几伙人给咬的死死的,没办法甩脱他们,竟在这大山内转悠到天亮。   “王,通往西照和轩辕的路都被封死,我们没路可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急匆匆的从崖上跳下来,对正在崖下休息的主子禀报道。   “哦!呵呵—郑子昊这个窝囊废动作还挺快的嘛!现在他不是我们要关心的问题,最麻烦的是李信和噬血门还有洛天成的人,对了,还有那伙神秘人,不知是谁的人马?他们才是我们目前的麻烦,这样紧追不舍,我们根本就摆脱不了他们,会被困死在这里的,蒙克孜,传令下去。”   听到禀报的年轻主子,睁开了眼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顿时阴暗下来,一对褐色眸子收敛着骇人的目光,此人正是天坨国的太子萧毅,他招了招手让自己的亲信蒙克孜附耳过来,嘀咕了一阵,蒙克孜连连点头恭维道:“王,好主意!让他们去抓吧!属下这就去办!”蒙克孜喜笑逐颜开的飞身而去。   萧毅翻身而起,对着还在憨睡的手下说道:“收拾,起程!”   听到王的叫声,那些天坨人一咕噜爬起来,整装出发,他们走的是人烟罕至的荒山野岭,这里没有路,前面的军士一边走一边用弯刀开路,绕是如此陡峭的山坡还是令他们举步为艰。但为了能平安的走出赤水国,这点苦萧毅根本就不在乎,他现在心里全是满满的幸福和喜悦,自己喜欢的人终于可以和自己相守在一起了。   而在其他的山际中,李信、噬血门、越海国的人马正在不同的地域搜索着他们,他们也都抓住了一些天坨人,可是他们都是商人,查问下来,都是因为没有官储的凭证,偷渡回国的,货物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人,李信他们查到的天坨人,倒是带着一个女人,但却不是彩静,就这样虚虚实实的追一路错一路,几拨人马都未找到真正自己要找的人。   李信感觉到彩静已经被带出赤水国,不能把精力都浪费这大山里,他令玄武和朱雀先行沿轩辕和西昭边界追击,萧毅要回国肯定得走这条路,就算他从西照或是轩辕境内绕道走,最终还是要回到这条边界线的,因为只有这里是进入天坨国最近的国界,他不会蠢到待在国境内等着别人来追的。   让白虎和青龙带人从西照国境内去追,他自己则回国到离天坨最近边境去堵截。   就在大家为追萧毅而奔波的时候,西照国的东宫内,宇文阔正在修练他的噬血,丹参殿内响起厉鬼般的哭嚎声......   那魔鬼狂暴的吼着:“哈哈哈——还有谁想先死啊?啊——”   “该死的,全是些没灵性的填炉货,本王的美人何时才能送到啊?”   宇文阔狂性大发,抓过一个吓晕过去的少女拧掐着,这些女孩都无法满足他现在练功的能量,一个月三十个都不够,他气急败坏的吼骂道。   “殿下,鼎炉在赤水国境内遇到了麻烦,如今只有一个在回国途中,另一个被人劫走了。”   梵国师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什么?是谁?谁敢跟本王作对?”宇文阔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无心思再练下去,抓起一旁的衣袍披在了身上和梵国师离去。   那名被摧残了一半的少女侥幸的活了下来,没有被吸食过处子之血的人是不能进丹炉的,这样她就会被送到苦役局做苦工去,直到累死。   少女虽然被打了无一处完好的皮肤,但听到送自己去苦役局,眼中竟然露出一种解脱了的笑意。   “说!怎么回事?”宇文阔打坐将吸食的处子之血练成了内真归导入丹田后,跳进了温泉池内浸泡着身体,闭目养神,从话音里能感觉到他此时有多么舒服自在。   “殿下,他们行进在鹰愁涧遇到了伏击,本来还不至于失手,可是赤水国的郑子昊突然带人围困了他们,连同伏击他们的人一齐杀,当时郑子昊用了火攻,除了安堂主其他人全部折了,安堂主调人追到郑子吴的别宫,却被别人抢先带走了您要的人,据查是天坨国的萧毅所为。”   梵国师一脸淡定的说着,好像这事根本跟他没关系一样,宇文阔恶狠狠的盯着他道:“梵,你亲自出马,不要让本王失望!”   “唉!好不容易清静几天,你可真麻烦!好了,我这就去!”梵国师把他那张不输给宇文阔的脸,充满了无奈的表情,令宇文阔对他大吼一声道:“还不快滚!”   “哈哈哈!阔,你急什么?是你的绝对跑不了,只是晚几天而已嘛,对了,近日你还是不要再练功喽,你的情绪急燥,会走火入魔的,还是去陪陪依莲吧!”   梵国师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态,笑着对宇文阔说道,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眼里却闪显出令人看不明的情愫。   “依莲!”宇文阔也因听到这个名字,从一个令人恐惧的魔鬼变回人的表情,嘴里轻轻的念着这个忘记了很久的名字。   一个月后,天坨国、轩辕、西照三个交界,这里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秋未初冬的季节,正是风暴肆虐的时候,近日来更是风沙漫卷暗无天日。   几顶天坨国式的帐篷搭建在几丛沙蒿中间,用绳索将沙蒿和帐篷连在一起,这样就算是沙暴来了,帐篷也不会被卷跑!   中间最大的一顶帐篷里,已经多天没休息的萧毅疲惫的斜躺在的兽皮上,端着一碗青稞酒大口大口的喝着,很显然,这些日子虽然别人没找到他,他也藏的很辛苦,马上就要进入天坨国境内,可是这鬼天气连着三天刮风,根本无法上路,只好选在这里休息,等沙暴过去后再走。   “怎么不吃?这样你身体会受不了的,乖乖的吃饱喝足了,跟我回乌垒当我的王妃!”萧毅看着呆坐在一旁的彩静说道,话语里透露着关爱之意,就好像彩静现在已经答应嫁给他做王妃似的。   “你有病啊?我又不认识你,才见过两面就让我嫁给你,你的脑袋被门挤啦?”   彩静从醒来的那一刻起,萧毅就说要她嫁给自己做王妃,她的耳朵里已经听出茧子来了,好话说尽他就是听不懂,今天她实在是气的受不了了,大声的骂道。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直爽的个性,只有你才配做我天坨国的王后,选你是绝对没有错的。”   萧毅答非所问,一副很欣赏的样子,眼里竟然全是宠溺和喜悦之色。   “你。”绕是能言善辩的彩静,也被萧毅这种无赖行径给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偏过头去不在理她,低头暗思:现在自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内力一点也使不出来,这十香软筋散还真不是盖的,在现代的时候,金大侠的小说里有看到过,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东西,自己当初跟外婆学医时,外婆也提到过,知道这药很难解,但也不是不能解。   只是现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全被他拿走,根本无法配制解药。而且他一步都不离开自己,就算大小便都让人围成大圈,怕自己逃了。他有要事离开,就会派那个叫蒙克孜的侍卫,紧紧的跟着自己。其他时间全他是亲自看守,连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也反抗过,但都没有用,不吃他强灌马奶,不睡他点自己的睡穴,想自杀,他下了十香软筋散,自己连拿刀咬舌自尽的劲都没,连吃饭都要他喂,一点招都没有。   听他们说再有三天的路程就要到天坨国驻军的地方了,那样李信他们就更没法救自己了,不行,得吃饭,吃饱了再想办法,让他解了这十香软筋散,找机会逃出去,我就不信二十一世纪人的脑袋斗不过你个没开化的野蛮人?   打定主意,彩静拿起盘子里的牛肉大口的啃了起来,把那牛肉当成了萧毅,狠狠的咬着嚼着,而萧毅看到她吃东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非常自信的说道:“我说过,你会喜欢上我的!”   彩静被气的彻底无语了,脸色垮垮的望着这个听不懂人话的番鞑子,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追在萧毅他们后面的李信,也在这个大风天赶到了这个三不管的边境线上,风吹的马连蹄子都迈不开,更何况是人了,走一步能被风吹的倒退十步,李信无奈的下令就地宿营。   他们宿营的地方距离萧毅扎帐篷的地方不到二十里,可就是无法前进一步,连打探的人都过不去。   在西照国境内的沙漠上,也来了一对队人马,被风暴挡住了去路,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玄武和朱雀也安营扎寨了。   赤水国这里也有一群人被风阻挡,在他们右翼的不远处还有一伙人,他们就是那群神秘人。   连天连夜的风暴,把帐篷的压垮了,所有的人从帐篷里爬出来,一个个都成了土老鼠,灰头土脸看不出个眉眼来,李信心里焦急风暴刚过,天都没亮就朝沙漠深处进发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大漠之行!   中原人再强悍到了沙漠也成不了雄鹰,各路人马虽然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但进了大沙漠后,步履为艰行进缓慢,李信冒着风天没亮就走,二十里路都走了三个时辰才到。   “主子,前面发现有驻扎过的痕迹,虽然风沙掩盖了不少,但还是能看到他们留下了杂物,探子回报,再往前百里,就是天坨国拉苏米驻军地,主子您不能再往前行了,接下来的事让属下们去完成,玄武来信了,那伙神秘人就是在白云镇护您回京的人。”   银翼首卫骑马奔来,向李信禀报萧毅的去向,并劝他回国。   此时的李信,那刚毅俊美的脸已经完全被风吹的满面是沙,一袭降色披风也变成了土灰色,嘴辰干裂双目赤红,他眺目远望,沙海一望无际。   大风过后,高高的沙墚上留一绺一绺的沙纹,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畜的踪迹,这里比中原冷的多,彩静走的时候连身夹衣都没穿,此时,不知冻成什么样儿了,我怎么可能因为怕危险而放弃寻找她的机会,李信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银卫说道:“不必说了,立刻起程,让前面的探子注意其他人的动向,还有,看看能不能找到天坨人问明前面驻军的情况。”   “主子,墨先生来信了!”   刚走出有十几里地,郑雩从队伍后面赶上前来递给李信一个小竹节,他的肩上落着一只苍鹰,这是玄机门专门训练出来信的鹰,鸽子在战场上太容易被人看出来,所以他们改用苍鹰,力量飞行速度还有所带的信件,都比鸽子实用的多,不过,它可是非常难训化的,要想训练的听人指挥,放飞后又能找到地方还有要找人的,可不是一般的难,为此,玄机门还有设立了专门的训练队。   李信看过竹桐里的纸条后,眉宇间微微一蹙,然后将纸条撕碎连同竹节一起交给了郑雩,冷声下令:“出发!”   “主子!您还是。”郑雩叫了一声,本想阻止主子再往前行,当他对上主子那寒冰一些冷冽的目光时,嘴巴立时闭住,逼着自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里去,连忙打马跟着主子往沙漠深处奔去。   各路的探马都已探听到了消息,天坨太子就住在大军主帐内,玄武他们接到李信的传书,提前到达了驻军地,而他们得到了消息则是有一伙天坨商人,在晚饭前离开了驻军营,朝王廷而去,而萧毅太子刚留在军营内休息。   李信分析了一下,断定这是萧毅放的烟雾,他人已经离开回王廷去了,本就扎在军营外李信带着玄机门所有的精英前往天坨京都乌垒进发。   高头大马早已换成了沙漠之舟:骆驼,悠扬的骆铃声“叮呤!当啷!”的响彻云霄,好像在诉说着这古老的沙漠运输工具的优越性。一高一低的耸动着,骑在驼背上的彩静,望着这漫天的黄沙和高天上流云,暗叹,在现代,自己和李薇多次计划要到新疆一游,欣赏一下,大漠长河落日,古道西风瘦马之景。   可都因为学业未果,自己经济条件的限制,未能成行。却不曾想过自己穿越到古代后,竟然会亲身体验这种古道西风瘦马之旅!大漠的落日与中原的不同,有着一种悲壮之感,漫天的云霞被残阳染的血红血红的,这令本就心情低落的彩静,更加思念李信,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刚溢出眼眶,就被调皮的风儿吹的在脸上跳舞,最后滑到下颚时,才极不情愿的随着风儿飞去。   虽然穿着萧毅给准备的裘皮袄和披风,但她依旧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打从心里往出冒寒气,根本就不是衣物能温暖的:“信,你在哪里?是不是也追到大漠来了?都两个月了,你不回朝行吗?这里不是中原,你进来会有危险的,如果听到我的祈祷,快回去吧!我不想你被困在这黄沙之中,我一定能逃出去的,我要你在家等我,不要让我回去看不到你。”   连续一个月的沙漠之旅,让彩静的心里越来越担心李信,天坨国人生在这大漠之中,他们惯了这种沙漠中的生活,知道怎么才能走出这死亡之海。   可李信他们不一样啊,一旦迷路就只有死路一条。也不知他带够了食物和水没有?这会儿是不是已经迷路被困在哪里了?前几日的大风他们躲过了没有?信,不知带了衣服没有,听萧毅说这里马上要下雪了,下雪后不会刮风,但天气会变的更加的冷,她担心李信会冻着,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不由得泪如雨下,这是他到古代第一次因为自己的事,哭的这么伤心。   本来跟彩静骑的一匹骆驼的萧毅,因为彩静不愿跟他说话,而且睡意正浓,萧毅怕打扰了她休息,就下来给她当拉骆人。   原以为彩静会睡一会的,可没想到自己一下来,她就坐起看风景,萧毅无奈的摇了摇头,牵着骆驼随着驼队行步,他想着只要她能跟自己回到王廷做自己的王妃,不管她怎么样自己都不会在乎的。   堂堂的王子竟然成了拉驼人,他竟然还是乐在其中。   一个多月的沙漠之行,终于在天气转的更加寒冷之前结束了,彩静被带到天坨国的京都乌垒,都已经快十一月了,这里的冰天雪地让她这个生长在南方的人,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太冷了,就算她包裹的再严实,还是冻的受不了。   终于踏进暖和的屋子里了,他们是昨晚到达的,萧毅把彩静安排住在自己的银安殿,这让府里的大小姬妾深感不安,全府的奴才们也在暗地里议论,王要娶王妃了,可是赫连郡主怎么办?   终于可以睡个舒适觉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的彩静,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萧毅给叫醒了,他亲自送来了为她准备了天坨人的服装,上好了裘皮斗篷,鹿皮棉靴。   彩静虽然不愿意穿他的东西,可是自己实在是太冷了,不穿就得冻死,还是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好。   “彩静!”   眼前的彩静让萧毅惊的目瞪口呆,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竟然这么美,比天山上的雪莲还要对洁美丽,一身天坨装,英姿飒爽,即不失江南女儿的风韵,又有大漠女儿的豪气,满目的惊艳,久久都没隐去,惊叫出一声他才知道不久的名字。   “萧毅,从今天起,我会以我真面目对你,我们坦承相见,不隐不瞒。虽然我依然很生气,但这两个月接触下来,我对你的看法有所改变,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身为王者的你,有你无奈的职责,虽然你不说抢我来的真正目的,但你不是坏人,我愿意和你做朋友。你说过,你不会强破我的,这话还算数吗?”   彩静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她也知道这个萧毅是真的爱上了自己,一路上对自己呵护有嘉,没有强迫自己不愿做的事,这一点让她对萧毅的恨有所改变,她决定慢慢的感化他,放了自己,所以要先从朋友做起,她问萧毅把药囊要回,取下了面具让萧毅看到了自己真正的脸,她要跟萧毅深谈一次。   “当然,我萧毅要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做我的王妃!”萧毅很自信的说道,他有这个能力跟李信,李信能给她的自己也能给,会比他更加爱护她的。   “那好,把我身上的毒先解了,这是做朋友最起码的尊重吧?”彩静正式要求萧毅解毒,这是她做朋友的首要条件。   “你的毒我已经好几天没下毒了,慢慢会散去的,用解药反而会让毒素沉积在身体内,对你不好的,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哈哈哈——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对我,虽然还不能爱上我,可是你已经不排斥我的,你先休息,有事就吩咐奴隶们去做,我要进宫去见我父皇,很快就回来。”   萧毅开心的大笑起来,彩静能以真面目似他,这对他来说是个好兆头,这一路上自己的努力没白废,她会爱上自己的,至于十香软筋散的毒,他早在快到王廷之时,就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给她解了,只是彩静太久没下地走路,自己没感觉到罢了。   “好吧!”彩静淡淡的一笑应道,反正已经来了,着急也没用,还是慢慢来吧!自己先得摸清这王府的地形才行。   “来人!”萧毅朝门外大声喊道。   “是,王!”呼啦啦进来门外涌来一群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是太子府全部的奴才。   “你们听着,这位是本王未来的王妃,你们要好生伺候着,如有怠慢,你们是知道的。”   萧毅的话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所人听了没有人不打寒战的,王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这样吩咐那就是要他们听从这位姑娘的话,要当女主子一样的尊敬。   “是!奴婢们/奴才们参见王妃!”所有的人单膝跪下,右手放在心脏处,给彩静行大礼。   “大家快请起,我可不是你们的王妃,萧毅,你违反约定了!”彩静瞪了一眼萧毅,忙叫大家起来。   “迟早都是!好了,我要进宫去了,乌兰,你们几个留下伺候王妃,其他的都下去吧!”   萧毅指派了四个丫鬟伺候彩静,说罢带着欣喜的笑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刁蛮郡主!   彩静却心情低落了下来,这个萧毅让她很为难,说的多他听不懂,不说自己这个样又会让他更加误会,这个人绝对能交成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自己是绝不会爱上他的,自己的心早已经给了那个叫李信的霸道鬼了,永远也收不回来了,而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她只能选择辜负他的一片情意,爱是没有对和错的,自己不会怪他,但也不可能接受他,所以,要想法子逃出去,一定要逃回中原去。   “王妃,您请早膳,这是王专门吩咐厨子给您做的中原食物,王说您吃不惯我们天坨的饭菜,王还说,您想吃什么尽管吩咐,让他们去做,这些厨子是从中原皇宫里带回来的,他们都会做的。”乌兰端上来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有燕窝粥,绿豆糕、枣泥酥、还有小花卷之类的点心,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厨之手。   彩静也没推辞,快两个月没吃热乎饭了,不一会儿一碗燕窝粥,两个小花卷,一块枣泥酥,还有一大半的菜,全部下肚,看的乌兰她们瞪着眼睛看彩静,心里都在想,王有多久没给这天仙似的姑娘吃东西了?饿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怜死喽!   几个人殷勤的伺候着彩静,这个布菜,那个盛粥,因为感觉这个王妃的脾气不像其他主子那般的坏,很和气的,所以都想让这位未来的女主人早点喜欢上自己,这样在王府里就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你们收拾下去吧!我还有些累,想再躺一会儿,你们退下吧!”   彩静不想跟王府里的人多接近,自己有事要做,不能让她们围着自己转。   “是!王妃!午膳您是在这里用,还是摆到前厅去?”乌兰规规矩矩的给彩静使了一礼问道。   “一会儿睡醒了我再叫你。”彩静看了一眼这个侍女,她应该很得萧毅的信任吧!她的眼睛一亮,笑了笑说道。   “是!”乌兰带着其他三个退了出去。   彩静急忙盘膝而做调息内力,她在查验萧毅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缓缓的调动丹田的内力,果然,已经可以慢慢游动了,再有几天自己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到时,这个乌兰就是她全身而退的出门凭证了。   说实话,这两个多月的颠簸都快把她的骨头架子颠散了,加上一大早被萧毅吵醒,本来困意就没消的她,这会子吃饱了瞌睡虫就又上来了,她活动了一下腰身后,可眼睛皮还是老打架,反正也没事干脆睡个饱好了。   差不多快晌午的时候,太子府里突然热闹起来,萧毅的侍妾们全都盛装打扮,聚集在太子府的景安殿内,因为赫连郡主到访,所有的姬妾全都出来迎接。   这位赫连郡主是天坨国左丞相左翼王赫连天的爱女,名叫赫连傲岚,从小娇生惯养,刁蛮成性,加上生的俊美让她更是不可一世。   这赫连天是天坨国的重臣,天坨国主为了笼络赫连天,便封了他一个左翼王,并赦封了她的女儿为赫连郡主,也是皇帝和皇后内定的太子妃。   萧毅去中原一走就是几个月,这赫连郡主都快要急疯了,从小她就是萧毅的跟屁虫,原来萧毅去中原也带她去过,可是去年萧毅从中原回来后,就再也不跟她亲近,更别说逼她到中原去玩了,听说这次萧毅去中原是去找他喜爱的中原女子,而且是偷偷的离开的,这赫连郡主气的发疯,得知萧毅回府的消息,她特地从别院赶回到京都。   “雪燕,你说毅哥哥让那个女人住进了他的银安殿?真的吗?”听到姬妾们七嘴八舌的汇报后,赫连郡主勃然大怒,指着一个样貌清秀的侍妾厉声问道。   “是真的,郡主,王昨夜回来就让那个南蛮子住进了银安殿的东暖阁里,那里只有您才能住的,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享受如此的待遇,郡主,妾身真的替您不平呢!”   那名叫雪燕的侍妾撇着嘴,替赫连报不平。   “这还算什么,听说王一大早亲自给她送去了上好的裘皮衣,还有上次给郡主订做的鹿皮棉靴也给她送去了呢!妾身听奴才们回来说,王吩咐他们要像对王妃那样的伺候她呢!”另一个姬妾说出的话让赫连彻底愤怒了,一张俊美的小脸气的变了形,愤怒的妒火让她无法再忍受下去,转身冲出了殿出朝银安殿跑去,她穿的是一身红,再加上火冒三丈,整个人就像一团火焰,疯了似的在王府里奔跑。   众姬妾见有好戏看,哪有不去的道理,一个个急匆匆的跟了上去,郡主是出了名的狠毒,这个南蛮子有她好看的了。   银安殿外,侍卫们把在门口不让赫连郡主进,乌兰知道郡主的脾气,忙迎了出来解释道:“奴婢参见郡主,请郡主恕罪,王走时有话留下,任何人不准进去!求郡主饶了奴婢们吧!”乌兰急忙跪下求饶,迟了就怕郡主的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贱奴,怎么,才伺候上那个南蛮子,就把本郡主不放在眼里了吗?”赫连郡主这会儿谁的话能听进去啊,见乌兰挡着自己的去路,挥手就是一鞭,“叭”的一声,乌兰的脖子上就是一条血印,痛的她在地上直滚,那也没敢叫出声来,依旧的死劲磕头求饶。   “你们让开,不然别怪本郡主不客气,滚!”其他三个丫鬟哪还敢挡,连侍卫都吓的闪过一旁,这些人都知道赫连郡主是未来的准王妃,王从前很宠爱她的,在王府里她是为所欲为的,没人敢仵逆她的,今天实在是王下了令,不然他们有十个胆也不敢拦她的驾!   赫连郡主冲进大殿转入后堂,推开东暖阁的门,隔着纱缦她就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她可真美,好似落入凡尘的雪山女神,洁白的裘皮毛映衬着她那让雪莲都暗淡失色的脸庞,感觉这豪华的寝殿只有她才配住,赫连心里的妒火已经烧的她五内具焚,自己喜欢了十六年的毅哥哥,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妖精一样的蛮女子,这让她如何能忍受下去,刚才还在心里暗赞那美丽的脸庞,这会子越看越愤怒,越看越嫉妒,她恨昆仑神为什么会给她一副比自己还要美的脸,她只是个猪狗不如的贱奴,怎么配有这张脸,不配。   赫连郡主彻底被嫉妒的怒火给烧锅糊涂了,不顾乌兰拼命的阻拦,几步冲上前去,狠狠的甩了熟睡中的彩静一耳光,大声骂道:“下贱的南朝狗,给本郡主滚出去!你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啊。”   睡的迷迷糊糊的彩静,感觉到屋里进来人了,她还以为是乌兰,没在意,刚想翻身再睡会儿,脸上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痛,还没等她睁眼看是怎么回事,右边脸上又是一巴掌,痛的她大叫起来,伸手甩开扯着自己衣襟的手,气的骂道:“你吃疯啦?为什么打人啊?你是谁呀?”长这么大也没被人打过耳光,今天竟然糊里糊涂挨了两个,看着眼前一个红的像火球的女孩,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她不明白这女孩为什么要打自己,彩静捂着脸怒视着她。   “大胆的贱奴,竟敢污骂我家郡主,还不跪下谢罪!”赫连的侍女指着彩静骂道,还没见过谁敢这样骂郡主呢,这南蛮子吃了豹子胆了吧?   “郡主?什么郡主呀?我又不认识她,凭什么跪她。”彩静从床上翻了起来,上下的瞅了瞅赫连,完全鄙视的说道。   “该死的贱奴,竟敢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我要你死!”赫连郡主哪里能受得的这份轻蔑,挥起马鞭向彩静抽来。   彩静一闪身躲过鞭梢,右手腕一翻打蛇顺杆上,直接抓住了赫连郡主的手腕,手指一用力,反手甩了赫连郡主两耳光,打的比她抽自己还响,那粉嘟嘟的脸上,立刻出来了红红的手印来。   这赫连虽然也练过几天功,可怎么能比的上彩静,彩静的内力虽然没全恢复,但治她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刚才自己睡觉被她打,这会一定要打回来,她最恨被人打耳光了。   “啊!啊!呜——你这个贱奴,竟敢打本郡主,我让毅哥哥杀了你。啊——”赫连痛的大叫出声,马鞭也掉在了地方,手腕被彩静拧的翻了个个,脸上火烧火燎的痛,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对她,今天算是吃了大亏了,赫连大哭着喊叫着要让人杀了彩静。   “毅哥哥?你是萧毅的妹妹?”彩静不知道她是谁,以为是萧毅的妹妹,连忙放开手问道。   “放肆,我家郡主是王的未婚妻,你这个下贱的女奴还不来过赔罪。”赫连的丫鬟见自己的主子受治,虽然也害怕,但还是强出头指责彩静。   “未婚妻?你是他的未婚妻?!”彩静听说是萧毅的未婚妻,她心里明白自己刚才挨打的原因了,再看看眼前的这些粉装艳裹的女人,肯定是萧毅的姬妾了,太好了,他有老婆,这个事就好办了。   “是,本郡主就是毅哥哥的准王妃!你这个贱奴竟敢打本王妃,来人,给我拉出去,乱箭射死!”   赫连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气,指着彩静吼人让拉她出去。   “慢着,这位准王妃,您好像应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打我吧?就算要杀你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呀?”彩静看着气疯了的赫连,眼睛一亮有了主意,自己可以利用她离开天坨国。   “你这个贱奴有什么资格做我毅哥哥的王妃啊?你只配到军中做军妓,来人,把这个贱人女人送到军帐里去。”赫连骂人中想到了军妓,这比杀了她更有用,让千万个男人来骑她,比杀了她来的解气。   “我说准王妃,你误会了,我只是萧毅的朋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没人跟你抢王妃的宝座,本姑娘可不稀罕。”彩静笑了,看着眼前气的直咬牙的小女孩,心里不落忍,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哄骗子鬼去吧,不是毅哥哥怎么会让你住进银安殿,这里只有王妃才能进来,你凭什么住啊?竟然还在这里瞒骗本郡主,今天我非要你死不可,呼尔赤,给我杀了这个贱奴!”赫连郡主这次精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叫她的侍卫来收拾彩静。   王府的管家早听到了信,急忙跑来拦住了要行凶的呼尔赤劝说赫连:“郡主,这位姑娘是王从中原请来的客人,您不可以这样对她,王回来要发脾气的。”   “什么客人,本郡主看就是一个狐狸精,呼尔赤,给我杀了她。”赫连郡主哪里能听了进去,小脸已经彻底扭曲狰狞之极。   “郡主,这里是王的寝殿,您在这里动武可有想过王的脸面,请郡主息怒,等王回来再做道理,可好?”管家急忙拦在彩静面前,他已经从王对这姑娘的安排上看出端倪来,这位汉女只怕真的要当王妃了,所以绝对不能让她受伤。   “狗奴才,竟连本郡主的命令也敢违抗,打死你这死奴才。”赫连拾起马鞭甩向管家,管家厚厚的皮衣被抽出一条口子。   那名侍卫听到赫连的叫声也朝彩静扑了过来,彩静见他人高马大,自己的内力又没恢复,只怕今天这顿打是非挨不可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萧毅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进到这里的?本王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吗?来人,把她们拖出去!”看到满屋子的侍妾,萧毅心直往下沉,本想等今天回来把这些女人都遣走的,没想到这些大胆的贱女人竟敢私进银安殿,他怒不可遏厉声吼道。   “王,臣妾再也不敢了,王您饶了臣妾吧!”那些看热闹的姬妾没想到王这么早回来,立刻吓的瘫软在地上,磕头求饶,因为她们会被撵出王府的。   “咦!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萧毅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几步走进暖阁里,看到彩静脸上的红手印,急忙上前问道。   “毅哥哥,你要给岚儿做主啊,这个贱女人她打我,你看我的脸,好痛啊!呜——”   赫连郡主看到萧毅扑过来拦住他,倒在他怀里就哭诉起来,那样子别提多委曲了。   “傲岚,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打的她?”因为赫连郡主站在墙角,萧毅刚才进来没注意到,这会儿看到她,就明白彩静脸上的手印从哪来的,他阴沉着脸问道。   “谁让她占了你的寝室,见了我连礼都不行,我教训她一下,她竟敢打我,毅哥哥,你看看,从小你都没指过我一指头,这个贱人竟敢打了我两个耳光,不嘛,我要你杀了她替我出气。”   赫连郡主抱着萧毅撒起娇来,从小都是这样的,稍有不顺的地方,就要萧毅替她出气,百试百灵,今天她想毅哥哥还会依她的。   “胡闹!她是我的王妃,你未来的嫂子,你竟然不问明白就下手打她,真是岂有此理,还不给申姑娘道歉!”   没想到萧毅会这么说,赫连郡主像见到鬼了一样的看着他,根本就不相信这是她的毅哥哥,呵护她十六年的毅哥哥,她眨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彩静又瞅瞅萧毅,不死心的又问道:“毅哥哥,你。你是说。你是说要我给她道歉?她是你的王妃?”   “这位郡主殿下,请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朋友,请您相信我,萧毅,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是你的未婚妻,怎么可以在她面前开这种玩笑呢?”彩静趁机对赫连郡主说明,这样当着萧毅的面说,这个刁蛮郡主应该能缠住萧毅,自己就有机会逃脱了。   “不是开玩笑,我已经禀报了父王,请他为我们赐婚!”萧毅的话让彩静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萧毅会变卦,赫连郡主更是惊的呆若木鸡。   “不,不是真的,从小到大你都说要我做你的王妃,为什么这个南蛮子一出现你就不要我了,毅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她楞了一会儿,猛的抓住萧毅拼命的叫喊道。   “岚儿,毅哥哥对不起你,我喜欢的是她,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成我妹妹,没想过要娶你做王妃,所以你不要恨哥哥,毅哥哥以后还会像从前那样疼爱你的。”萧毅见哭的伤心欲绝的赫连心里也不是滋味,是自己让她误会,还得自己解决,不能再让彩静看到这样的事了,不然,她更不会喜欢上自己了。   “萧毅,我不知道你和她到底是什么情分,但青梅竹马的这份感情,不是你说的那样轻松,我能看得出,郡主她很爱你,有这样深爱你的人,为什么还要强求不属于你的爱呢?我不想再介入你们感情上的事,我认你是朋友,就一辈子当你是朋友,至于嫁娶之事以后还是免谈!请你们出去吧!”   彩静下了逐客令,萧毅这油盐不进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她看出这个郡主是个难缠的主,只要自己撇清与他的关系,这个郡主肯定会缠着他不放的。   “不可能,这个不要你管,你只要安心的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好,岚儿,跟我出来!来人,给我伺候好申姑娘,谁敢再私自进入,杀无赦!”萧毅听到彩静完全拒绝的话,心里一痛,自己两个月的努力都让这丫头给毁了,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再瞒什么了,马上成亲就是了,等她做了自己的人,看她还要不要离开了。   彩静见萧毅下禁令,知道惹怒了他,但是不这样自己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银安殿外,赫连郡主哭着问道:“毅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你什么时候变了心,不要岚儿的,岚儿已经等这么多年要做你的新娘,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抛弃我呀?为什么?难道我不够美吗?”   “岚儿,是毅哥哥让你误会了,毅哥哥答应你,一定会像从前一样的疼爱你的!”萧毅安慰赫连的话显的那样苍白无力,别说她不知道,就是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喜欢上那个女扮男装的机灵鬼的,她就像一块吸铁石一样,只是看了那么一眼,自己都怎么也放不下了,大概从那个时候自己的心就丢了吧!   “不,我不要,我要做你的新娘,我不会放弃你,我这就去找皇上,找我父王替我作主。”赫连郡主见萧毅这样说,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搭,她想到了喜欢自己的皇上和皇后,还有爱自己如珠如宝的父王,他们会给自己做主的,她歇斯底里的吼过之后转身跑出府外。   萧毅知道此去自己的婚事就成了麻烦,父王答应自己可以让彩静做王妃,但前题是必须娶赫连,萧毅急忙追了出去,可是到了大门外,那里还有赫连的影子,萧毅唤人牵马来朝皇宫里追去。   就在他离开之后,王府的拐角处,有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 第三百二十九章错过了机会!   天坨国皇宫里,告了状的赫连郡主还是不放心,任性的跑到左丞殿父亲办公的地方,找她的保护伞为她做主:“咦!傲岚,你怎么来了?”一位年轻英俊的官员看到她进来,惊讶的问道。   “敬哥哥,我父王在吗?”赫连没回答那官员反问道。   “在啊!你怎么了?谁欺负你啦?为什么哭?”那官员见赫连眼睛红肿,胸上泪痕犹在,一把拉过她急着问道。   “呜,不要你管,我去找父王。哇啊——”不问还好,这一问赫连止都止不住委屈的泪就开始流,索性大哭起来,甩开那官员的手往殿内跑去。   “哈呵呵,这是谁又惹你了?嗯,告诉父王,谁惹我的宝贝女儿哭鼻子了?父王给你做主。哈哈哈——这么大了还性哭,来坐下慢慢说。”   议政厅里,赫连丞相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哭着进来,起身笑着迎上来,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   “父王,您要给岚儿做主,毅哥哥他不要岚儿了,他要娶一个南蛮子做王妃,呜——啊——那个南蛮子打我他都不管,还帮着她要我给那个贱奴赔礼,父王,岚儿不要毅哥哥娶那个南蛮子,岚儿要做毅哥哥的新娘子,啊哇——”   赫连郡主哭的好不伤心,那泪水一双一对的往下掉,赫连丞相心疼的急忙着宝贝搂在怀里安慰道:“岚儿,你放心,你毅哥哥就是再娶多少女人,你也是他的王妃,这个皇上早就指定了的事,乖,别哭了,再哭可就变丑了,一个南蛮子怎么可能当我天坨的太子妃,岚儿多虑了,呵呵——快回府去,父王自会给你做主的。”   老赫连慈爱的看着女儿,轻轻的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心里暗自恼怒,萧毅这个小子,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我的女儿是大漠里的雪莲,多少王公贵族求亲老夫都未应允,只当是你们青梅竹马有情意,没想到你竟然欺负她,待老夫去找皇上理论,他劝女儿安心回府,一切有他。   赫连听到父亲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她就知道父王是不会放任别人欺负自己的,谢过父亲转身离去。   刚走出殿门,那个年轻的官员就挡住了她的去路,一把抓住她问道:“是真的吗?你是说毅她要抛弃你娶一个南蛮子做王妃?”年轻官员的一张刚毅帅气的脸阴沉着,问话的声音也变的犀利无比。   “不,毅哥哥绝对不会不要我的,那个南蛮子她休想嫁给毅哥哥,我父王会替我做主的。”赫连显然受到了刺激,歇斯底里的对那个官员吼罢,转身跑向宫外走去。   “萧毅,你竟然欺负岚儿,我绝饶不了你!”年轻官员看着赫连远去的背影,他愤怒的像一头失控了的豹子,直接往后宫冲去,嘴里还咒骂着萧毅。   此人是萧毅同父异母的哥哥,就因为不是王后生的,所以才失去了继承王位的资格,他、萧毅和赫连从小一起长大,自问对赫连要比萧毅还疼爱她,可是赫连眼里只有萧毅,把他当成哥哥,现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给戏耍了,他能不愤怒吗?   因为左翼王赫连天在天坨各个部落的威信很高,而且他在朝中的势力也非同一般,天坨王自然不会得罪他了,当下就下旨赐婚,但是那个南蛮女人也要一起嫁萧毅,左翼王赫连天明白皇上的意思,满意的点头离开,而萧毅进宫后因为赫连告状,狠狠的被皇上皇后给骂了一顿,回到家中天都黑了。   本来就被骂的郁闷的要死,在宫门口又被萧敬给打了一拳,虽然他也打了回去,但萧敬质问他的话让他对赫连又了一份内疚,但他还是坚定的告诉了萧敬,彩静自己是一定要娶的,兄弟俩大打一架后,在一酒楼里又一起喝了到醉,他回到家中天都黑了。   “彩静,嫁给我好不好!嗯!”步伐不稳的萧毅敲开银安殿的门,喝退了丫鬟一把将彩静拉入怀里向她求婚。   “萧毅,你喝酒了?对不起,你醉了,有话明天再说,乌兰,快来扶你们王去休息吧!”彩静见萧毅喝醉了,这样的男人是最危险的,绝对不能留他在房中,就算有话也明天再说,她用尽全力将萧毅推开,冲着门外喊道。   “我没醉,你是我的王妃,谁也变改不了,彩静不要在意赫连,她是被大家宠坏了,她的事我会解决的,做我的王妃吧!”萧毅脑子里还有一丝清醒,摇着彩静的肩说道。   “萧毅,你可是个一诺千金的男子汉,说出的话就是钉,吐口唾沫砸个坑,你这样逼我还算是个男人吗?我说过的,我有爱人,我不会嫁给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更不会跟别的女人去争风吃醋,你的赫连郡主爱你情深似海,你这样辜负她是不是太无情了,你们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你都能背叛她,那你对我又能爱多久?一年?三年还是五年?萧毅,你清醒一点,你对我只是好奇不是爱,赫连郡主才是你的真爱,知道吗?别再说了,快回去休息吧!”   彩静被萧毅缠的心烦意乱,没有耐心再哄他了,直接告诉他自己有爱人,拿赫连的爱劝说他,孰不知就是她那句我有爱人的话刺激了这个酒醉的豹子:“你是我的,只能爱我,谁也别想得到你,哼呵呵——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吗?他这么在乎你是因为你是应劫人,能帮他得到天下,所以他才会把你看的那么紧的,今天我就把你变成我的女人,和我一起重复天下。”   “什么应劫人?你在胡说什么?你放开我,萧毅你这个大混蛋,放开,呜嗯——啊——放开。”   彩静被萧毅的问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应劫人,他是在说李信吗?正当她追问发懵时,萧毅的酒劲已经上头,眼睛只看着彩静那娇艳的樱唇在一张一合,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那丰润的红唇就像一颗鲜桃,等待着他去品尝。   萧毅思想完全被占有欲给吞噬,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对他大喊,让她成你的女人,她就再也跑不了了,让她成你的女人,让她成你的女人。   那声音控制了他所有的理智,不待彩静说话,一把将她禁锢在怀里,右手撑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像那诱人的红唇,她好香啊!就是这股香味让自己沉沦的,今日终于可以品尝到了,一张大嘴覆盖了彩静的樱唇,彩静死死的咬住嘴唇,拼命的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可是他的劲太大了,自己根本挣不过他,彩静的功力没有恢复,只好伸手去点他的穴,可是萧毅好像看穿了她的目的,身子一扭躲开了彩静的一击,双手一翻将彩静的手圈在她的身后,大手将彩静的两个手腕捏在一起,直接分了她的脉门,这样彩静就算功力恢复了,也使不出来。   品尝到了彩静的香甜,便一下子就让他上了瘾,这样的轻尝浅吻根本无法让他这一年来的相思解脱,失去理智的萧毅一下把彩静扑到在床上,撕扯着她的衣衫,彩静吓的魂都飞了,看着萧毅的双眸散发着浓重的情欲,如饿狼般的盯着自己,彩静急了,她拼命的摇晃着自己的头,不让他碰到自己的唇,那是只有信才能吻的地方,双手乱蹬不让萧毅压到自己身上,虽然无济于事,但总是不能放弃抵抗让他得逞。   “萧毅,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申彩静眼瞎了才会相信你,你这个畜生,放开我。啊——信,快来救我啊。”   彩静边抵抗边骂,眼见萧毅撕掉了自己的衣袖,彩静心里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她不由自主的叫着李信的名字,痛哭起来。   慌乱之中,彩静的手划过自己的发髻时,猛然想起外婆给自己的魔幻簪,她挣脱一只手,狠狠的扇萧毅一耳光,翻手抽下簪子朝萧毅的脖颈处扎去,也许是彩静的那一耳光,把发疯的萧毅给打醒了,就在彩静的簪子挨到他的脖子上时,萧毅那被欲望布满的眼睛清明起来,当他看到彩静被自己强压在身下,衣不蔽身,白皙的脖颈处全是被自己使强留下的痕迹,而那双自己最喜欢的眸子里全是惊惧,她眸子里此时的自己就是一头野兽。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几个月的努力全被自己的给毁了,她眼里的恐惧和蔑视就让他明白了,现在自己在她眼里是个什么东西。   “对。对。对不起…彩静,我失控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不管你说什么,我爱你这就够了,我已经禀报父王了,这个月的祭神节我们完婚,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萧毅急忙从彩静身上起来,抓过床上的被子盖在了彩静身上,内疚又尴尬,但是他却不后悔,因为彩静他是娶定了,既然彩静不喜欢婚前欢好,那就等到大婚吧!说罢他悻悻的走出寝殿,留下被他吓傻了的彩静在那里发抖。   “信,你在哪!快来救我呀!呜——”彩静缩在床角抱膝痛哭,一个劲的呢喃着叫李信来救她,那无助又恐惧的样子,看的让人揪心,手里还牢牢的抓着那根魔幻簪,护在自己的胸前,哭个不停。   不知哭了多久,屋外的打斗声惊醒了她,彩静闻声人如电击了一般的窜进床,往门口奔去,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乌兰,见她光着脚衣衫不整的要出门,急忙拦住了她劝道:“王妃,您不可以这样出去,外面很冷会冻坏您的,王妃娘娘!”   彩静哪里肯听,一把推开乌兰朝前殿跑去,打开门后,一股寒风迎面扑来,冷的她一个激淋,这才低头看自己身上,狐裘小袄的袖子也被撕掉了一只,衣襟也被扯开半掩在胸前,还好自己没有脱掉天蚕衣,不然的话连自己的一对白兔也露出来了,一只脚上还穿着袜子,另一只脚却光着,这时她才感觉到脚下透骨的冰。   “抓刺客!快。”外面一阵紧似一阵的喊声,让彩静无暇自己现在的衣着,一定是李信来救自己找不到,她甩开乌兰的手奔出大殿,边走边喊:“信,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呀!”没有内功想用轻功也用不成,她不顾一切的跑,这里一分钟她都不敢待了,脑子里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萧毅太可怕了,根本就没想到这样出来有多危险,更没考虑后果,只管往打斗声处跑。   “王妃娘娘,快回来,那里危险,快回来。来人哪!快来保护王妃娘娘”乌兰紧追其后,一边叫一边喊人来保护彩静。   萧毅听到叫声,飞奔过来,彩静的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更让他愤怒,这个时候她跑出来做什么?就那么想离开自己吗?绝不可能,你是我的。   彩静根本就没看到萧毅,只顾着跑,突然眼前一黑她碰到了墙上,不是人墙,碰的她鼻子痛,还没来的急叫出声,萧毅就点晕了她,拦腰一抱回了银安殿,凭外面杀声震天他也不离开彩静半步,看到她睡梦中都哭叫着骂自己,萧毅内疚到了极点,自己不该这么急燥吓着了她,让她害怕起自己,以后更加麻烦。   不行,婚礼要提前,不能等到月底了,这些南蛮子天天来骚扰,迟早这丫头会跟着他们离开自己的。   萧毅为了提前婚期,加上羞于见彩静,一连三天都没有再到银安殿,彩静醒过来之后,她决定提前行动,不能再等了,前几天没做成的面具今天一点要完成,这三天她也加紧了调息内功,能恢复几成功力她就可以自保了。   正当她要点乌兰的穴时,门外传来了赫连郡主的声音,这次她带的是皇后的玉令,谁也挡不住她。   “大胆的贱奴,见了我家郡主还不下跪,你想死吗?”赫连的丫鬟指着彩静骂道。   而赫连却盯着彩静不出声,眼里没有了那些的阴狠和鄙视,竟然有着一丝的惊喜。   “申彩静见过赫连郡主,前次并不知道郡主的身份,所以失礼了,还请郡主不是介怀!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民女一次吧!”   彩静见赫连来了,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拉拢她放自己出去,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留在天坨国的,小女孩只是被惯坏了,心肠并不狠毒,哄一哄一定可以的。   “呦!今日怎得这么嘴甜啊?你别想瞒混过去,毅哥哥是我的,本郡主是不会饶了你的。”赫连边说边往彩静身边走,虽然气势汹汹但眼里并没有恶意,这让彩静纳闷儿起来,但机会难得一定要试试才行,她笑着对赫连说道:“郡主,你放心,没人跟你争萧毅的,乌兰,去把今儿个早上我做的点心拿来让郡主尝尝。”   彩静支开了乌兰,乌兰不想走,怕赫连对彩静不利,彩静使眼色让她放心,自己不会有事的,乌兰这才半信半疑的离开。   “蕊儿,到门外看着!”乌兰一走,赫连的声音就变了,对她的丫鬟说道。   “是!”那丫鬟有武功!这个赫连不是真的,彩静的第一反应就是赫连是假的。   “彩静!”看到彩静吃惊的样子,赫连扑了过来将她拦在怀里,叫着她的名字。   彩静闻声哭了起来,终于看到亲人了,是朱雀!朱姐姐来救自己了,这些天受的委屈全数跑了出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成串成串的往下掉,紧紧的抱着朱雀泣不成声,她不敢大哭,怕外面人听到就麻烦了。   “彩静,你受苦了,主子就在乌垒城,快点收拾,我们走!”朱雀不敢再让她哭下去了,擦掉彩静脸上的泪水,对她说道,这个时候萧毅不在府中,一会那个乌兰来了正好留她扮彩静。   “好,好,好!我这就收拾!”彩静急忙往里面跑去,她早准备了一套乌兰的衣服,就是等面具做好出逃用的,刚将药囊收拾装进包袱里,就听外面传来蕊儿的声音:“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是萧毅,彩静吓的手里的包袱都掉在了地上,她这几天听到萧毅的声音就发抖。在这种紧要关头心里就更怕了,她惊惧的看着朱雀,那眼神让朱雀看着揪心,很少掉泪的她泪水溢满的眼眶,原本多么活泼的孩子,竟然被这些畜生给吓成了这个样子,以后定要他们千倍万倍的还。 第三百三十章出狼窝进虎穴!   “彩静不要怕,镇定些,听说萧毅明天要到什么毛乌山去请萨满发师,明日正是好机会!”朱雀知道今天是走不成了,只好上前安慰彩静,彩静眼里的恐惧让她心痛不已。   “嗯——姐,我——我等你!”   彩静颤抖着声音点头答应,强逼着的眼泪不让它掉下来,那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竟然就这样消失了,心里那叫一个恨哪!   “哼,南蛮子,你别得意,毅哥哥只是图新鲜,等他玩够了自然会回到我身边的,等本郡主进门后,再收拾你!”   朱雀忍着揪心的痛高声的吼着,她又变回赫连声音,这话是说给萧毅听的。   “岚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出去!”萧毅进来刚好听到朱雀威胁彩静的话,气的脸色大变,自己好不容易忍住没来坏她的心情,这可倒好,又让她给钻空子,看到彩静眼里的泪,就更加生气了,拉着朱雀就往外走。   “毅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只想着怎么讨好她,竟然这样对我,我恨你,我去告诉王后娘娘去!哇啊——”朱雀把赫连扮的入木三分,对着萧毅吼了一通后,转身跑出太子府,她断定萧毅今天不会追出来,所以很放心的离开了。   不过,明天一定要带出彩静,不能再让她留在这里了,主子要是看到彩静这样还不知心疼成什么样呢!   “彩静!对不起,赫连她还小,你别在意!”萧毅的脸上难堪,哂哂的对彩静说道。   “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滚!快滚!”彩静这会儿哪有心思理他呀,抓起一旁的妆台上的一个铜镜向萧毅扔去,见萧毅不躲不闪,她更气,手里抓到什么扔什么,硬是把萧毅给轰出银安殿。   萧毅知道彩静委屈,让她发泄一通也好,所以默默的忍受着彩静的怒吼,为了让她情绪冷静下来,他没有强留在银安殿,只是吩咐乌兰好好伺候王妃,然后他就离开了,明日要去毛乌山去请法师为自己的婚礼祈福,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呢。   夜里,彩静趁乌兰睡着把她点晕,印制了她的面具,强逼着自己睡觉为明天逃亡储存体力。   次日一大早萧毅来给彩静道别,安咐了几句就动身离开,彩静还没吃早饭呢,赫连郡主就到了。   “南蛮子,你听着,我知道你是被毅哥哥抢来的,不是自愿的,但是你绝不能嫁给我毅哥哥,你不是要回家吗?我可以帮你离开。”   乌兰听到这话吓的急忙对赫连说道:“郡主,您可不能这样,王回来是要发火的。”   “贱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本郡主闭嘴!”赫连扬手在乌兰的脖子处狠狠的砍了一下,乌兰便晕了过去。   “快点,聚轩阁的人在城外等你呢!”赫连对着发呆的彩静喊了一声。   彩静因为朱雀当乌兰面的说逃走的事,她心里有了疑惑,朱姐姐装的也太像了吧?怎么连乌兰都不避讳呢,当她听到聚轩阁三个字,疑惑消失了,赫连郡主是绝对不会知道聚轩阁的,朱姐姐可能是怕外面的人听到所以才这么说的。   不再迟疑了,彩静三把两下带好了面具,换好了乌兰的衣服,一旁的赫连看到换了面具的彩静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差点叫出声来,彩静忙着收拾没注意到她的表情,不然,绝对不会跟她走的。   “姐姐,我们走!”换好装的彩静拉起赫连的手就往外走,赫连迟疑了一下,然后迈开大步往外走去。   赫连对送她出门的管家说,自己要带乌兰进宫,因为皇后娘娘想知道那个南蛮子的事,管家哪里敢挡,只好由她带走了乌兰。   过了有半个时辰后,管家听侍卫说赫连郡主又来了,管家纳闷儿,怎么又回来了呢?可不能再让她进去了,今儿个王不在,她一定会惹事的。   “老奴参见郡主,郡主去而复返,可有是什么东西遗失在这府里,老奴派人给你找来!”管家把这个赫连挡在了门外,说什么也不让进。   “本郡主要进你敢拦吗?”朱雀心里“咯噔”一下子,赫连郡主来过?但是自己必须进去接彩静,她拿出赫连平日的飞扬跋扈的劲来,甩着马鞭对管家说道。   “郡主,您刚刚带走乌兰,还请送回府来,那个汉人离不开她的,您有事就吩咐老奴,老奴给您去办!求郡主放回乌兰吧!”管家觉得赫连去而复返,一定是把乌兰给灭掉了,这会子回来肯定是找那个汉妃娘娘麻烦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进去了。   “狗奴才,你等着,等会儿本郡主再来跟你算帐!”听了管家这话朱雀的心惊胆战,她对管家甩了一鞭,扔了句狠话转身上马飞奔而去。   “主子,属下去迟一步,彩静被赫连郡主抢先带走了,而且彩静是以乌兰的装扮跟她走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乌垒城东街一处绸缎庄的后院,急忙赶回的朱雀告诉了李信,彩静被赫连带走的事。   “什么?彩静怎么会跟她走?”李信闻言腾就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彩静难道连朱雀和赫连都分不清了吗?   “马上去查,是不是被赫连骗到丞相府了?”李信立刻下令让人去查,心里一直在吼,傻丫头,你难道连朱雀也不认识了吗?   不一会,守在东西角的探子回来报,说赫连郡主的马车从东西出城了,李信二话没说冲出了门外。   这家店是玄机门在天坨的分坛,只是没叫聚轩阁而已,李信他们扮成了天坨人隐藏在这里多日,就等今天的机会,谁能想到赫连会插上一扛子,破坏了这个完美的救人计划。   就在李信他们追赶赫连的时候,赫连已经带着彩静奔出了城外十几里,马车内,彩静换上了冷恩泽的面孔,换上了男装。   而赫连郡主则骑的马,因为她不愿意跟彩静坐在一起,也是怕露出马脚,彩静还当朱雀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做马车的。   奔出有三十里地时,马车停了下来,彩静急着想见李信,没等赫连郡主叫就跳下车来,当她看清面前的人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这个赫连不是朱雀,来人也不是聚轩阁的人。   “冷先生,幸会幸会啊!”梵国师披着一袭白色的狐裘斗篷,白色的绒毛更加映衬那张的绝美,脸带邪魅的笑容,慢慢的朝彩静走来。   彩静没见过梵国师的真容,不认识,但他身边有两个人,就是绑架自己的人,她哪里顾得上跟他搭话,提气向后平移数米,飞身而起,可没等她飞起来眼前人影一闪,后脖梗子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们。”赫连郡主看到这种情形,惊的指着梵国师说不出话来。   “赫连郡主,谢谢你的帮忙,她是我家主子的逃妻,我们寻找多时,后来才得知她在聚轩阁做事,又被萧太子带到天坨,今日谢谢郡主深明大义,在下替主子谢过郡主相助之恩!天不早了,在下还要赶路,告辞了!山水有相适,他日郡主若有事梵某定当全力相助!告辞!”   梵国师编了谎骗赫连,本想除掉这个郡主,但是此事赫连天已经知晓,若动了她日后联盟会有麻烦的,就算为自己着想,她也不会告诉萧毅的吧?   梵国师说罢后对赫连郡主拱了拱手,带着他们的离开,再不走李信就追来了,以李信的这几次堵截噬血门的人有多利害了,赫连郡主带这丫头出来这会儿只怕李信已经知道了。   “哎——”赫连郡主望着远去的梵国师,她心里起了疑团,虽然自己恨她,想让她死,但决定放她逃出去后,就没想她死了,这些人不是说是她的家人吗?为什么会那样对她?该不会也是抢的她的人吧?想出声叫住他们再问问,可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如果不是那么自己还能把她要回来跟自己抢毅哥哥吗?唉!算了。   赫连在返回城的半路上遇了追出来的李信,而李信已经从探子那里得知赫连将彩静交给了噬血门的人,顾不上教训赫连便飞马顺赫连折回的那条追去。   大漠的风沙随时都有,虽然李信他们追的很紧,但来时的那片死亡沙漠后,风已经将梵国师他们走过的痕迹吹淡了,还好知道是谁带走了彩静,李信下令直接往西照国边境去,不用找他们的踪迹,还有一样就是他们出来的太急,什么东西都没带,这样进了沙漠用不了两天就得死在沙漠里。   有目标的走,速度就慢了下来,快天黑的时候,青龙和白虎他们带着食物和水找到了他们,同时来的还有那帮神秘人,李信见过他们的,就是在白云镇接自己回京的朝廷暗卫,原来父皇也派人出来找彩静,他利用了彩静挑起四国抢夺战,还想再把彩静控制在手里,真是卑鄙之极。   “主子,墨先生来信了!”青龙把天坨分坛刚接到的飞鹰传书给了李信。   “请主子立刻动身回国,找申姑娘的事交给属下们去做,现在朝中是多事之秋,您得回去稳住大局啊!”   玄武看过信知道上面说的什么,所以直接请求李信回国,秋围已经完了,新仕子们刚刚招揽到麾下,主子不在难不保别人挖过去。   “参见诚王爷!这是给您的信!”玄武刚说完,十三鹰的天鹰上前也递给李信一封信,他并没表露自己的身份。   “信儿,见谕火速回朝,大战在即你应该待在你该待的地方,你不是说江山、美人都要吗?那就回来看住你的江山,找人的事交给他们去办,听着,不要试图违抗朕的旨意,如果不想看到那丫头从这个世上消失,就马上回朝!”   是天显帝给李信的信,他知道儿子找不到彩静是不会回去的,但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能为找一个女人而把江山弃之于不顾,这个他绝对不能容许的。   “该死!”李信一把将谕令撕了个粉碎,天鹰看着愤怒的诚王,不怕死的继续说道:“王爷,请您起程回朝,寻人之事交给卑职们去办!您别让卑职们为难,我们的人已经在西照国的东宫里了,殿下应该不想看到皇上谕令上的事发生吧!”   “无耻!”李信怒不可遏,抬脚朝天鹰踢去,天鹰连动都没动一下,任凭李信踢的自己气血翻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根本就是玄机门死士的作派,李信在愤怒中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   “主子,您回朝吧!您不能离朝太久,属下冒犯了!雩,青龙、白虎、八银翼听令!”   玄武知道李信不会回去,没办法只好冒死罪趁他不注意,点了李信的穴,诚恳又坚决的向李信请罪,然后又点了他的睡穴,这些日子以来,李信都没怎么睡过,再这样下去身体一定会垮的,他和朱雀扶李信躺下后。   玄武以玄武堂堂主的身份对郑雩下了命令,虽然他没有这个权力,但眼下是非常时期,绝不能让主子因为一时的冲动,坏了多年苦心经营的基业。   “在!”郑雩他们知道孰轻孰重,万事以主子的大业为重。   “你们护送主子回朝,我和朱雀带人去找彩静,事不疑迟,马上动身,三更之前赶到下一个宿营地,看好主子,绝对不能让主子到西照国去冒险,那里不比天坨,主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们几个了。”   玄武分派人任务,拨了一大半人护送李信回国,自己到了西照国还有分坛的人,何况找人也不用太多人的。   “是,玄堂主放心,属下定会安全护送主子回京!”   郑雩他们抱拳向玄武保证,连忙将李信抬上备好的骆驼轿里,分配了食物和水起程回国,十三鹰也有命在身,分出一半人送李信回国,其他人和玄武他们搭伴前往西照国救彩静。   第二天萧毅从毛乌山请萨满法师回府后,乌兰告诉他是赫连郡主将她打晕的,等自己醒来后王妃已经见了,乌兰还发现了彩静给萧毅留的信。   “萧毅,我敬重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你竟然出尔反尔,我说过,我有爱人,我的家在轩辕国,我走了,如果你还算个男人的话,就不要为难乌兰她们,我想走谁也拦不住的,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爱是双方的,我不能接受你的爱,对于你的垂爱我只能说声抱歉,谢谢你一路上对我的照顾,山水有相逢,他日你再到轩辕,希望我们能以朋友的身份把酒言欢。申彩静留。”   “可恶,竟敢这样无视的我真心,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跟着傲岚走呢?”萧毅气的将信撕了个粉碎,揪着乌兰吼道。   “王——王——奴婢也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噢!对了,赫连郡主曾说起过汉王妃是王从中原抢回来的,王妃不愿意,所以她要帮王妃逃回故国,奴婢求郡主不要那么说,郡主就把奴婢打晕了,王,是奴婢该死,没能看好王妃,王您责罚奴婢吧!”   乌兰哭的呜呜咽咽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萧毅还没来的及发火,外面有人报赫连郡主来了。   “毅哥哥,对不起,我好像上当了,你快去救那个南蛮子吧!”赫连郡主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怯怯的对萧毅说明道。   “什么上当?你给我说清楚喽!”萧毅已经气的脸色发青浑身发抖,一把将赫连郡主拘起来,狠命的摇晃着吼道。   “呜——毅哥哥,你弄痛我了,呜——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为了帮她嘛!”生气后的萧毅手没轻重,捏的赫连骨头都断了,她痛的大哭起来,哀求道。   “说!”萧毅重重的将她扔在地上,疯了似的吼道。   “呜——我也不知道啊,前天你说不要我了,哭着回家去找父王,半路上遇到了一个人,他说可以帮我解决眼前的难事,还说南蛮子是他的家人,说他是什么聚轩阁的人,只要我把南蛮子救出来,他们带回轩辕国就不碍我们的婚事了,我想这个办法很好,又不用杀了她伤你的心,又能让她回到家,就答应他的,可是昨天我把人送出去之后,那些人竟然把她打晕了,根本不像是她的家人,我怕他们会杀了她,毅哥哥你会恨死我的,所以才来告诉你去救她的,呜——毅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大不了我不跟她争了,只要让我能待在你的身边就好,我不能没有你啊!毅哥哥。”   赫连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萧毅听,小丫头虽然刁蛮任性,但心底却很善良,昨天想了一夜觉得事情不对头,一大早就来告诉萧毅,并表明自己的心迹,不再争了,只是想嫁给他守着他就好。   萧毅听了赫连的话,看着她哭成了那个样子,心里又气又恨又是可怜她,将她扶了起来,尽量压着自己的火气说道:“好了,别再哭了,毅哥哥不怪你了。对了,岚儿,你可还记得接走她的那个人的样貌吗?”   “记得,他长的很好看,穿一身衣色的衣服,对了,他好像说过他姓什么——嗯——对了,他姓梵。”   赫连见萧毅不怪罪她了,立刻露出天真的笑容,马上讨好的对萧毅描述着梵国师的长像,还想到梵国师说过的话。   “范!范!梵!梵!西照国的梵国师!你竟然把彩静交给了宇文阔那个魔鬼!”萧毅先没反应过来,等他连续念了几次后,猛的想起西照国的梵国师,梵国师出马是宇文阔的人,一提到宇文阔,萧毅一怵,彩静落在他的手里,哪里还能有命,他瞪大眼睛盯着赫连,那样子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毅哥哥,我不知道怎么会成这样,我只是想让她回家的,呜——怎么办,我听父王说过,那个宇文阔是个魔鬼,那个南蛮子该不会被他吃了吧?”赫连听到宇文阔的名字,吓傻了,她急的直哭。   “来人,传铁燕十八骑来,备水备食物,本王要出去。”不能再耽搁了,一定要在他们回西照国之前,救出彩静,不然,彩静真的活不了了。   而此时的轩辕国内,秋闱已经结束数日,新奇的考试方法,让众学子们有了一丝希望,两个月后的金榜上,全都是才德皆备之人,文科前三甲正是杜子腾、苏瑧、上官云,武科是常胜、黄正义、欧阳震,在清竹茶舍里,义正词严的那些人基本是榜上有名的。   那些走后门买题送礼的人,一个也没录取上,打了尹家周家一个措手不及,天显帝御笔钦点状元时,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彩静的影子,心里暗叹,这不是那丫头想出的这个办法,这些有才学之人又要被埋没了,丫头,你注定是我轩辕国未来的皇后,谁抢去了也没用,天意难违的。   在李信回朝的第二天,早朝上,天显帝招见了新科状元、榜眼、探花,圣旨曰:“新科状元杜翊天,才情出众,品德俱佳,天佑我轩辕得此治世良才,实乃我轩辕之福,朕躬甚慰,今此进封杜翊天为工部尚书令!进封榜眼苏瑧为吏部副使令,进封探花上官云兵曹副使令。进封新科武状元常胜为颖洲刺史,进封榜眼黄正义佐校尉副将,进封探花欧阳震为大夫令副使!钦此。”   另外,新科状元杜翊天,德才皆备品貌出众,深得朕心欢喜,今等旨招为附马,择日进宫与慧柔公主完婚! 第三百三十一章无尽的思念!   天显帝的两道圣谕,引起殿内众臣一片吸气声,尤其是尹周两家反对声不断,工部尚书令是尹家做梦都想夺回的位子,原本想等皇上消气之后,尹丞相再求情让侄子尹远锡官复原职的,没想到天显帝根本就没打算再给他。   此次新科举子所升的官职都是史无前例的,往届状元最高也就是个巡察院使或是左右承政什么的,从没像这次,竟然直拉提来九卿之列,连探花都比往届的状元高出一级来,虽然只是副职,可那都是各部门的重要之职,武举更有过之而无不及,颖州刺史手握军政大权,左校尉副将就是直接给刺史配的副将,全套的班子,谁也别想插手颖州军务政务,大夫令副使是羽林军的副指挥使,掌管皇宫安全的重责,这两个副职以前都是尹周两党的人,郯州之祸受了牵连空出官位到如今,这下全落空了。   可反对又有什么用呢?天显帝根本就不理他们,命大祭司开坛择日为公主完婚,大臣们不明真相,觉得皇上把生命垂危的公主下嫁给新科状元,这明摆着就是拉拢此人。而杜子腾竟然答应了,众人都向杜子腾投去了鄙视的目光,认为他是为了权势才答应娶一个快要死的人,暗骂他这样的品德又能成什么大器。   可他们哪里知道公主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这事连天显帝都不知情,他只知道女儿的病有所好转,最起码二十岁之前不用死了,所以他想让女儿在短暂的人生中,也能享受到人间伦理之情,这才答应了慧公主的要求,而杜子腾在结识李信后,也知道了慧公主的身份,就是还不知道彩静是女的罢了。   尹周两党为了拉拢这些新势力,不惜重金、美女行贿,却不想这些人全都油盐不进,金钱、美女一概视如粪土,跟所有朝中大臣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不靠尹也不投周,这可气坏尹周两家,宁王和义王也为此愤怒,本以为这些人可能会投靠沈家,但没想到他们在朝堂上跟沈炎也是针锋相对,他们的观点理论完全是新的,与这个已经腐朽了的朝廷是格格不入。   这一帮新人物在朝中拧成了一股绳,推广新政谏书、改革吏制,重修轩辕法典,虽然天显帝没有批准,但却也不反对,尹周两党对他们进行打压,天显帝却是有意无意的保护他们。   又到上元节了,而今年这个年诚王府过的无一丝喜气,主子回府一个月来,脸上未见一丝笑容,因为玄武他们在路上营救计划多次失败,彩静已经被劫到了西照国内,李信的雄鹰计划因此不得不停止,因为战火一起,彩静将首当其冲,宇文阔肯定会拿彩静的性命来威逼自己,到时自己如何取舍?进攻彩静就会没命,放弃就意味着轩辕国失败,成般无奈李信选择了暂停实行雄鹰计划,等待时机再行实施。   又是元宵节了,去年的今日,彩静和自己牵手游花灯,今年自己却把她给弄丢了,让她落在了魔鬼的手中,现在不知在吃什么样的苦呢?   “彩静啊!”望着满园盛开的梅花,李信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精灵般的身影在园内奔跑嬉笑,他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可哪里有娇人儿的回应呢!   有的只是寒风凌冽,有的只是暗香飘然,有的只是悄然无声的泪。   “呜呜呜呜呜——喔——呜——”一声悲怆的笛子声响起,那无尽思念,能令人的心都碎了,笛声中倾注了李信对彩静所有的思念之情,婉转凄迷,令满园的梅花也为之落泪。   一直守在不远处的筠儿和槐花还有小毛团,听到这伤心的笛声,三人个全都哭了起来,这样的情景从王爷回来后天天都在香雪海里发生,每当听到李信叫彩静或是发呆时,筠儿心揪的都快要痛死了,暗问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这两个好人,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好好的相守在一起,王爷每日思念姐姐连饭都吃不下,在姐姐的屋里一坐到天明,眼看着身体一天天的消瘦下来,她们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就是没办法劝解,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他一起想念。   “筠姐姐,爷又在想姐姐了!我也想姐姐,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小毛团挎着脸吸了吸鼻子,看着远处呆站着了李信问筠儿,她不知道王爷是个什么官,可是自从跟着筠儿进到这府里,她感觉自己到了天堂,什么都美,什么都新奇,还有这府里的规矩比娘亲告诉自己的还要多,所以她不敢离开筠儿半步,事事都听话,能做的事绝不让别人帮忙。自从爷回来后,天天晚上都到她们住的院子里发呆,听筠儿姐姐说,爷是在想姐姐,可是自己也想姐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回来。   “快了,就快了,爷派人去接姐姐了,等天暖了姐姐就回来了,毛团儿乖,你去劝爷回屋吧,天冷,爷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好吗?”   筠儿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远处的李信,嘴里说话的话,与其说是在哄毛团儿,还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一阵寒风刮过,冷的毛团儿打战,筠儿知道这会儿谁也不敢去劝爷,可是爷已经站了三个时辰了,再这样站下去定会冻坏身子的。   低头看了看毛团儿,心想爷很喜欢毛团儿,不如让毛团儿去试试,说不定爷会看在她小的份上,能听进去呢!忙抱起毛团儿对她说道。   “嗯,我去!”小毛团一口都答应了,这么好的爷可不能冻坏了,那样姐姐回来会生气的,为了姐姐她也要去劝爷,小毛团从筠儿怀里溜下来,在雪地上蹒跚着走过去。   “爷,外面冷,您这样站着会冻病的,要是让姐姐知道了,会生气的,回去吧!爷!”   小毛团来到李信身边,一直等到李信的笛声停了,才规规矩矩的鞠躬行礼,劝说李信。   “毛团儿,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去吧,爷一会儿就回。”李信闻声低头,见小毛团的小脸冻的红红的,伸手给她捂了捂,然后说道。   “爷,奴婢不回去,爷不回去奴婢就在这里陪着您一起等姐姐。”小毛团那天真无邪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李信,眼神坚定无比,意思是你不回去,我就在这里陪你了。   “毛团儿也想姐姐了吗?”李信将小毛团抱了起来,擦掉她眼角的泪痕,这个孩子真的很招人喜欢,这些日子回到香雪海,如果不是毛团儿跟自己说说话,自己应该都要中崩溃了吧?   “是,奴婢很想姐姐,爷,您别哭,哭坏了身子,姐姐会心疼的,爷,回去吧!”   毛团儿被问的哭了,却把小手手伸出去给李信擦着留在脸上的泪水,劝他不要哭。   “好,我们都不哭,你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小毛团的话听的李信心酸,这么懂事的孩子让他这个冷面王也不经为她的话动容,他偏过头擦掉眼里溢出来的泪,然后,抱着她往回走去,孩子那双纯真的眼睛,让他无法拒绝她的话。   次日,边关来了急报,西照国三番两次挑衅边关主将请求圣意,对西照国开战,还以颜色。   尹丞相出面推荐义王前去督战,周太尉推荐义王,却没想到天显帝准了李信的请奏,要他酌情处理战事,因为轩辕国还没有准备好全面开战,西照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要塞,天显帝考虑到彩静在宇文阔手里,怕其它人去了为了抢彩静,定会不惜一切出兵,彩静如果死了倒也了了自己的后怕,如果他们谁抢到手的话,定会拥兵造反杀回朝中的,李信不一样,他会顾虑到彩静的安全,绝不会贸然出兵,造成混乱的。   天显帝给了李信二十万大军前往西照国边境督战,命肃王为粮草筹备官,这样尹周两党谁也别想制约李信,工部又有杜子腾坐镇,兵部有上官云负责这次的战事奏达,李信在朝内无一丝后顾之忧。 第三百三十二章双凤被囚!   与此同时,被梵国师劫走的彩静也到达了西照国京都,蜀宜。   “殿下!臣幸不辱命!人给您带回来了!”梵国师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东宫龙吟殿,对正在发怒的宇文阔说道。   “哦!你如何还个信息也不给本王回奏啊?”宇文阔正是为了得不到梵国师和诸堂主的消息而发火呢,梵国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慵懒的在榻上翻了个身,那张绝美的脸上怒气还未隐去,面色不善的盯着梵国师问道。   “路途凶险,我可是费的九牛二虎之力才带她回来的,你站着说话腰不疼,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你还在这里挑刺。”梵国师见宇文阔不愠不火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端起桌上的酒杯灌了一大口,没好气的抱怨道。   “你抱怨什么,走的多久啦?现在才回来,人在哪里?”宇文阔不理梵国师的不满,他想见那个精灵古怪的女子。   “你现在见她也没用,你对他最好不要用慑魂。”梵国师连吃着东西边对宇文阔说道,看样子他饿的不轻。   “为何?”宇文阔闻言坐了起来,看着梵国师不解的问,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为什么不能见。   “她可不比你后宫的那些女人,不但会武功,而且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保护她,这次连我差点栽到这小女娃儿的手里,一路往回带她,为了方便我本想用慑魂法控制她,谁想到她的意志根本就不受我控制,最后我不是我收功快,反被她控制了,幸好她不懂慑魂术,不然,我们根本就带不回来她。”   梵国师说起路上给彩静施慑魂术,差点失去内功,还心有余悸,庆幸彩静不懂这种功法,不然,十个他也别想带她回来。   “什么?竟有这等怪事!那你是怎么带她回来的?”宇文阔惊讶的站了起来,从小他们在一起学艺,还没听说过谁能抵抗的了梵的慑魂术,那丫头竟然不受梵的控制还差点让他着了道,这更加引起他对她的好奇心。   “我用了封印术!”梵国师正色的说道。   “封印术!你不要命啦?”   宇文阔冲着梵吼道,封印术是噬血门最高境界的法术,自己因为灵根不够才不能学习,梵为了帮自己破迫答应师傅接掌了噬血门,成为西照国国师,修练封印术,可是封印术必须要开坛请神才能进行,他这样冒然行事,如果一旦封不了对方,他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所以说幸运啊!那女娃子不懂慑魂术,驾驭不了那股灵力,不然的话,这世上没人能留的住她。在我没有想出办法彻底封住它,阔,你千万别逞强,你不是她的对手,一旦你触动了我的封印,那她体内的那股灵气感应到噬血神功邪性,就会破体而出,到那里谁都救不了你,除非她能爱上你。这样她体内的灵力就会感应到主人的心意,才不会反噬你。”   梵国师非常严肃的警告宇文阔,言下之意,在我没找到完全治住的她法子之前,你别想动她,除非你有办法让她爱上你。   “哦!哈哈哈,有意思!那女娃子虽然容貌不及第一美女,但却机灵有趣,很对本王的胃口,以本王的魅力难道还征服不一个黄毛丫头!哈哈哈——梵,你放心,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我,这镜像大陆是我宇文阔的,应劫人也是我的,谁也别想和我争!”宇文阔狂傲的哈哈大笑,好像彩静已经爱上他了一样。   “走,我们去瞧瞧这个天下人都想得到了应劫人。”宇文阔拉着还在吃东西的梵国师往外走去。   “这你可说错了,她不但容貌美丽,而且比那第一美女沈紫依还要有灵气,在某些地方比依莲还要耐看呢!”梵国师甩开宇文阔的手,走在前面,悻然的笑了笑说道。   “哦!这么说我们看到的都是假像?”宇文阔更来劲了,他一直在为彩静的容貌不如沈紫依而感到遗憾,听梵国师这么说,恨不得一步就跨进,芙蓉轩去。   “禀太子殿下,诸将军求见。”马上要到芙蓉轩时,一个太监跑了过来禀道。   “哈哈哈——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本王的两大美女都到了,快宣!”宇文阔喜出望外,从梵国师走后,他就没再练功,因为练也不起作用,那些人没有灵气无法让自己的功力再进层,沈紫依来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有了她自己的功力足可以达到第八层,再迎得应劫人的心,得了她的灵力,这世上还有谁是他宇文阔的对手,天下人都将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恭喜你啦!哼呵呵!”梵国师看着失态的宇文阔摇了摇头恭喜道。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臣幸不辱命,沈紫依带回来了!”进来的人就是彩静在槐树镇见过的那个中年人。   宇文阔急于想见到彩静,挥挥手让他将人带来进,自己拉着梵国师叫他弄醒彩静。   梵国师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来,给彩静服下,片刻后,床上的人嘴里发出了呻吟声。   宇文阔被眼前的人儿的容貌给吸引了,虽然憔悴脸色发黄,但是一点也没有影响她的美,却更加让他有了一种怜惜之意,有了这个想法,宇文阔吓了一跳,自己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就是依莲也没让自己有这种想法,这个妮子还真是有些个古怪。   看着那如扇形的睫毛,不停的闪动着,那如杏核般的眼皮下,到底是怎样一对眼眸,太期待了。   “嗯——头好痛。”幽幽从梦中醒来的彩静,头痛欲裂,这两个多月来,她就没有真正清醒过,除了吃饭时让她醒着,其他时间都被药物控制睡着,点穴对她来说没有用,因为她的解穴能力,连梵国师也自愧不如,只能用药,吃药的后遗症就是头痛。   “申小姐,你醒啦?”   宇文阔温柔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的起鸡皮疙瘩,梵国师在一旁偷着笑,宇文阔恶狠狠的瞪了过去,梵国师强忍住笑别过头去。   彩静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绝美的脸,人还迷糊着心里还在嘀咕,哪来的这么绝美的帅哥呀?只是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她不以为然的伸伸懒腰,扭了扭脖子,眼睛快速的眨动着,看来她还没彻底醒过来。   看到彩静这一串动作,宇文阔和梵国师都不禁笑出声来,这个女子太好玩了,这天下的女子谁见他只有两种反应,一个是被他迷的犯花痴,一个是吓的晕过去,这丫头竟然两种都不是,而且还能做出这样无人之境的动作来,还真是让宇文阔诧异呢。   听到笑声,彩静紧闭的眼睛再次睁开,忽嗖嗖的眨了几下眼,抬起头仔细的看了看宇文阔的脸,突然想起了这张脸是谁了,她好像不太相信,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你。你。你是那个吃人的魔鬼宇文阔?!”   彩静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宇文阔,指着他的鼻子叫道。   “哈哈哈——”梵国师听到后哈哈大笑,谁敢当着阔的面如此的称呼他呀,看来这个丫头真是他的克星了,自己可是有好戏看喽!   “真是遗憾,本王竟然给申姑娘留下这样的影响,申姑娘可仔细看了,本王哪里像魔鬼啊?”   宇文阔没去理会梵国师的嘲笑,而是对着彩静做出一副委屈伤心的样子来,让那张绝美的脸又添了一层迷惑人的魅力来。   “长的好坏与是不是魔鬼没关系!太子殿下绑架我一小女子不知所为何来?好像小女子并未得罪于你吧?”   彩静稍稍的往里挪了挪身子,避开宇文阔的脸,她定了定心神,刚才的确吓了她一大跳,知道自己已经落入这个魔鬼手里,只有冷静才能想出办法对付他,这个魔鬼可不是萧毅,正常办法是不管用的。   宇文阔看着彩静那双清亮如星辰般的眸子里,先是惊慌失措,虽后便咕噜噜的乱转,再看自己的时候,眸子里完全闪现的是鄙夷之色,这让他很不爽,这天下的人就没有人敢这样直视自己的,她就算是应劫人,也不可以对自己不敬。   宇文阔被彩静大胆的直视给激怒了,不由自主的动用了慑魂术,一旁的梵国师吓的一把将他扯开,对彩静说道:“申姑娘初来乍道,就安心住下,今日太子殿下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陪你了,来人好生伺候申姑娘,不得怠慢!”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谁稀罕你陪啊!”彩静瞪了一眼梵国师,沉着脸对她吼道,她对这个梵国师没一点好感,甚至于比恨宇文阔还恨他,原因是,他助纣为虐、惨害无辜,又几次三番的给自己下药,还想控制自己,差点把自己变成了傻子。   梵国师对彩静的话充耳不闻,这一路上彩静对他的反应比这个激烈的多,他哂哂一笑拉着宇文阔走出了大殿。   彩静环视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比诚王府可是奢靡的多,就算跟义王府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里应该是宇文阔的府邸吧?竟然跟皇宫一样的建制,看来这个魔鬼在西照国掌握了实权,不然,哪个皇帝能容忍太子的用度跟自己一样,或者更好呢?   自己要怎么办?自己的武功被封,连易容的东西也没收了,就算不没收也没办法,药水用完了,想配制也是不可能的事,自己要想全身而退恐怕是难了!   那个魔鬼不会放过自己的,不过看来他并不想对自己动粗,只要不强逼自己就有办法对付他。   彩静在屋内思索自己对付宇文阔,而宇文阔则在外面对梵国师拉自己出来而恼火:“梵,你越来越没规矩了,为什么拉我?”   “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啦?我不拉你出来你现在已经成死人了!”梵国师没好气的对他吼道。   “真有那么厉害?”宇文阔没见过梵在他面前发过言,他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她是应劫人,自然有天命神力佑护,你这样强逼她只能事得其反,难道我说的话你还不信?我何时骗过你?”   梵国师无奈的对宇文阔说道,他有些气这个一会天真的像个未成年的孩子一样的主子,真不该答应师傅来辅佐他。   “好了,本王知道了,走,去看看沈大美人怎么样了!哈哈哈——”宇文阔拍了拍梵国师的肩,点了点头让梵放心,自己记住他的警告了,笑着往偏殿走去。   “沈小姐一路辛苦啦!本王迎接来迟,怠慢啦!”宇文阔带着邪魅的笑容走进了偏殿,见到沈紫依惊恐的看着自己,他笑着问候道。   “你。你。你是何人…这何带我到这里?”沈紫依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里,一路上都被控制浑浑噩噩,直到刚才绑她来的那个人才解除了她的禁制,因为没看到其他人,殿内有两个宫女在,她喝了口水缓缓神,刚坐下就看到一个绝美无比的男子进来,他自称本王应该就是绑架自己的原凶吧?虽然很害怕,但她还是开口问道。   “哈哈哈——沈小姐不愧是轩辕第一美女,果真是名不虚传啊!沈小姐不用怕,这里是西照国的太子府,本王仰慕小姐才华已久,特地请小姐来我西照国做客,以慰本王的思慕之情!”   宇文阔表现的温文而雅,一张美的令沈紫依都有些自愧不如的脸,露出迷倒众生的笑容来,可是这一笑还真是迷倒了沈紫依,当宇文阔说这里是西照国的太子府后,沈紫依就已经明白眼前的人是谁,她父亲常常回家提起这个魔鬼般的人,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绑到了这里,这下彻底没活路了,只怕就是死也保不住清白,连惊带吓,“噗嗵”晕过去了。   这种场面见的太多了,宇文阔一脸的不屑,上下看了一眼沈紫依嘴里嘣出两字来:“无趣!”   “你以为这天下还有第二个应劫人啊!真是的,这已经算是不错了,没当场吓死就算有胆的,你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我救回来的,唉!”梵国师见他这样个子,便讥讽了他几句。   “呵呵,也是,明日我就可以练功了吧?”宇文阔邪性的笑着问道。 第三百三十三章战前准备!   “阔,你现在不宜再练功,前些日子你练功太勤,由于你练功时心情烦燥,已经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为了稳妥你还是再修心养性一段时间吧!我不想看到你神功练成,人却变成了师傅那样。”   梵国师劝说宇文阔,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半都是因为师傅造的孽,如果阔不练这噬血神功,他就不会变成人们口中的魔鬼,他也会是一位好储君,自己也不会成为人见人恨的国师,放弃自己心爱的人,做这个苦行僧般的国师。   虽然如此,他还是不希望阔变成第二个师傅。   “师傅是因为没有能力修练,本王享有一国之力,练成神功指日可待,怎么会和师傅一样呢!好了,好了,既然你这样说,那本王就听你的,再停些日子好了。”   不练功的宇文阔跟那个魔鬼一点边都搭不上,他一脸无害的笑容,让人无法把他跟那个杀人如麻的魔鬼联系在一起,对于梵国师说的话,他虽然很不以为然,他对师傅没练成神功的理解是,因为师傅没有能力得到足够的鼎炉练功,而自己却拥有全国之力,甚至于整个镜像大陆,当然可以练成了。   不过,他看到梵国师满眼的关切之意,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自己也感觉到近日不功,自己的情绪好多了,不再那么容易烦燥和想杀人了,而且功力也纯正的多,反正沈紫依自己也没想把这个美人练成丹药,留着她多享用几次好了。   “阔,现在的你才是我真正的朋友!”梵国师看了看宇文阔,满是欣喜的说道,他真的希望这个好朋友不要变成疯狂的噬血魔鬼,到时,只怕连自己他也不认识了。   “你吃错药啦?出去一趟变的婆婆妈妈的,烦不烦啊!走吧!你立了大功,今日该庆祝一下,哈哈哈——”   宇文阔心里一动,这句话听的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梵很久没提到朋友这两个字了,这次他出去遇上了什么事,为什么向变了个人似的?宇文阔打趣梵国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他去喝酒,这种场面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   梵国师心里有了打算,这件事他想了好久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做,现在有了应劫人在手,是该劝他勒马的时候了,梵国师的心情也跟着宇文阔大好起来,师兄弟俩并肩而行谈笑风生,太子府里的奴才觉得主子神经不正常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彩静被困在芙蓉殿内,连门也出不去,梵国师对她施了封印术,连同她的内功一起封了,这个她是无法解开的,因为不是点穴法,再自己努力也没办法启封,连续几个月不能正常生活,彩静的腿脚都变的软弱无力,她怕梵国师给她解了毒留下后遗症,在宇文阔他们离开后,忙自行检查了一番,还好没什么,只是自己软的连摸摸脉胳膊都困的支持不住。   为了尽快的恢复身体,她没有拒绝宇文阔派来送来的食物,她仔细的一一的闻过菜,又用银簪试过之后,这才放心的大吃起来,一路上干粮和冷水吃的她胃早就不舒服了,从八月中旬被劫到现在,已经五个月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半昏迷中度过,吃的东西就更别提了,不是干粮就是冷肉,自己这慢性胃炎,硬给折腾犯了,前天胃酸的吐了一路,今天总算是能吃一口热乎饭了。   “嗯,不错,都是本小姐爱吃的,只是这辣椒这几天可不能吃,唉!我的最爱呀!为了身体健康还是忍忍吧!”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彩静边尝边叨叨着,吃了一口辣爆鱿鱼,那叫一个香啊!她伸手摸了摸胃,回想起前天吐酸心烧的难受劲,还是忍住不再吃这口自己的最爱,连吃了两碗饭,又喝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这才感觉身体有些精神了,不能再坐着要活动活动,她一心要从魔鬼手下逃生,只能坚强的面对了,因为他不是人,是变态的魔鬼,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对待,萧毅失控对自己做的事,只怕这个魔鬼会更疯狂,从现在起一定要镇定冷静,我要先练好身体,现在这个弱得连个小孩子也抱不起,别说对付那样一个人高马大的魔鬼了。   彩静在殿内一会儿踢踢脚,一会会儿弯弯腰,没多大功夫就满身的汗,她嘴里念念有辞:“咦!成了苏三她妈啦,一两面三两油尽是酥子了,这怎么行,申彩静,加油!”她连跳着健美操边给自己加油!可毕竟睡的时间太久,突然这么加大力度运动,人根本就受不了,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直往下滚,终于累的瘫软在地上。   “真他妈的累!”彩静很不雅观的大八字躺在大殿中央的地毯上,脱口而出的粗话让她心里稍微的爽了下,因为她想骂人,想大声的骂,但是骂有什么用啊!   “信!你在哪啊!回国了吗?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落到那个魔鬼手里呀?我好惨哪!内功也没有了,现在软的连走路的劲都没有,要怎么逃出这个魔窟啊?信,我好想你,我想回家,呜——”   折腾了半天,静静的躺着会后,心口一痛突然想起了李信,她双眼盯着大殿的屋顶,那些美丽的图案她并没有看在她的眼里,她看到的是李信的容貌,看到的是李信在梅园中孤零零的身影,心痛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嘴里呢喃着,想他了,真的好想,这半年来吃尽苦头,挨骂被打,受折磨,全是因为心中思念李信而坚持下来,不然的话,她早在被萧毅劫到之前早就死在了赤水国边境上了。   是李信的爱给了她支撑下去的力量,要回去,自己答应过信这辈子都在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的,不能就这么放弃,信,你等着我,我一定会逃出去的,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我爱你!   哭一顿,心里舒服多了,想到李信的爱,彩静再次打起精神来,要锻炼身体,不能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说不定明天那个魔鬼就开始折磨自己了。   她一咕噜爬起来,立正站好抬手,太极拳起手式,慢慢的一招一式的打了起来,画圈画圈再画圈,心静气沉目不斜视,全神贯注的打起太极拳了。   彩静在殿内的一举一动全都全伺候她的宫女看在眼里,她们凑合在一起议论:“唉!可惜这么个大美人了,明天就要变成丹药了!”   “我看不会,你没听到国师和主子说话嘛,她可是重要人物,不会被练药的,到是偏殿的那位怕是活不成了呢!”   “你说她在做什么?怎么连一点大家闺秀的样都没有呢?天哪!快看,你看,她就那么大八字躺在地上,天哪!你说她就一点也不怕?”   “谁知道呢?快看,她哭了!怎么会不怕呢,谁听到主子的名不怕啊?可怜哦!”   “咦!她这又是在做什么?像跳舞一样,可又不是舞,这人美了做什么姿势都美,她要是换上女装不知美成什么样呢!”   几个宫女低声的议论着,即为彩静惋惜又对她这样不同于常人的反应,感觉新奇。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身后传来呵斥声,吓的几个宫女噗嗵跪在地上抖成了一团,这是管家,太子府里的二魔鬼管家。   “陈。陈。陈总。管饶命。管饶命啊!奴。奴婢们再。再也不。敢了。”   “闭嘴!今日没功夫收拾你们这几个贱人,下次再让我看到定让你们知道偷懒的下场,你,跟我走,主子有话要问你!”被称为陈管总的人,是个半达老头,瘦小的身材,菱形脸,鹰勾鼻子,三角眼,倒八字的眉,阴鸷的眼神足已让胆小的人吓死,难怪这些宫女们吓的直发抖。   被指名要去问话的宫女叫水灵,战战兢兢的跟着陈总管往前殿走去,那里是主了寻欢的地方,淫糜奢侈,根本就不是她这等下贱的女奴去的地方,今日不知道主子要问什么,竟然让她这个下等的贱奴到那种地方,虽然吓的要死,可也不敢慢半步,一路小跑着来了到她称之为高贵的寻欢场所:凤吟轩果然,如水灵所想,殿内一片欢声笑语,噬血门的几位上层这物极梵国师都在,人人怀中搂着一个坦胸露乳的美人儿,宇文阔身边竟然坐着四位美如天仙的女孩,在伺候着宇文阔,听说这些女孩只能伺寝一次,能存活下来的少之又少,别看这会被宠的上了天,可说不定下一秒就被主子红练成丹药了,胡思乱想中的水灵在管家的呵斥下醒过神,吓的几乎的趴在地上给宇文阔磕头:“奴。奴婢。参。参见主。主子!”   “抬起头来回话!”今天的宇文阔真的像吃错药了一样,心情好的不得了,竟然没有怪罪这个宫女,还让她抬起头回话,这是以前根本没有过的事,看来找到应劫人真的让他高兴异常了。   “奴婢不敢!”水灵哪里敢说话,那是要被挖眼睛的罪呢!   “你就抬头回话吧!太子爷今日高兴,恕你无罪了!”梵国师轻笑了一声说道。   “谢主子开恩,谢国师大人!”水灵听到国师那如春风般的声音,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那也未敢直视宇文阔,眼观鼻、鼻观口、口对心,不敢有一丝差错。   “本王问你,她在做什么?”宇文阔看了一眼水灵,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张嘴吃着一位美人喂的果子,他满足的露出了魅惑般的笑,慵懒的动了动嘴皮子问道。   “回主子的话,那位姑娘用过饭后,在大芙蓉殿内又是踢腿又是弯腰,说什么要锻炼身体,后来跳累了躺在地上哭了起来,好像是想家了,再后来她又起来跳起舞来,很慢的舞,奴婢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舞。”   水灵自然明白主子问的是谁了,赶紧把彩静在芙蓉殿里全部的做为都说了一遍。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人儿,不愧是天命之人哪!明知道到随时都会没命,竟然还能这般冷静,梵,本王可是有点等不到明日了呢!哈哈哈————”   宇文阔听罢,眼里露惊讶之色,他没想到彩静会这么冷静,再怎么有胆识的女人,见到自己就算不吓的躺几天,也会哭天抹泪闹个一两天才对啊!她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呢?对这个有趣人儿他是越来越好奇,真的很想现在就去宠幸她,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殿下,不可,您一定要等我休息两日开了坛,请了天劫印封住她体内的那股灵力,这之前,一千万不可动她。”   梵国师急忙阻止,他对彩静体内的那股强大的能量,太了解了,稍有不慎就会让阔掉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哈哈哈——梵国师,您这是怎么了?主公的神功已经练到了第七层,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经的住主公的慑魂术,她一个小女娃子,能有多强的内力啊?您也太夸张了吧?”   噬血门的首领听后大笑起来,因为彩静是他绑回来的,是比一般的江湖武士内功强些,但比更主公比,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   “诸堂主,本国师何时妄言过,你一路上都用噬血散控制她,要不是郑子昊给她解了毒,只怕现在你已经坏了主公的大事了,你不出来她的内力那是因为你的功力还没让他感应到,以本国的点穴手法,她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开,最后没办法才用了封印术,封住了她,你说是不是夸张?”   梵国师的话吓诸堂主的冷汗直流,他用噬血散的事根本就是无奈之举,因为点穴对她没用,所以才吓的噬血散,怎么会让国师知道了呢?还有,国师竟然动用了封印术才镇住她!这么说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哈哈哈——梵,算了,今日高兴,反正美人也到了本王手中,就不提那些令人扫兴的话了,你放心好了,本王会等你的。不过,这轩辕国第一美女的才艺,咱们可是见识一番,来人,去把沈美人请来。”   宇文阔的反应让诸堂主大为惊讶,要是以往主公一定不会轻饶他的,可是今日不但不怪罪,还为自己开脱,他瞪大了眼睛瞧着梵国师。梵国师嘴角微微的一翘,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的,喝酒。   “是!”陈总管应声出去。 第三百三十四章紫依受辱!   宇文阔的反应让诸堂主大为惊讶,要是以往主公一定不会轻饶他的,可是今日不但不怪罪,还为自己开脱,他瞪大了眼睛瞧着梵国师。梵国师嘴角微微的一翘,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的,喝酒。   “是!”陈总管应声出去。   “啧!啧!啧!嗯——没想到后院的贱奴中竟然还有这等的灵俏人儿,过来,让爷瞧瞧!”   宇文阔今天兴奋过头了,身边四个美人伺候着还盯着水灵,小水灵那清水芙蓉样儿,引起了他的兴趣,或许是看到彩静那粉黛不施的样子,一下子对清纯类型美人感兴趣了吧!那美人闷声惨叫后,倒在了宇文阔的怀里,宇文阔极负挑逗性的声音传到了水灵的耳朵里。   水灵顿时吓傻了,她呆呆的瞅着宇文阔连眼睛都不会眨,更别说站起来走过去了。   宇文阔看着这样的水灵,立刻想起彩静刚醒时的认出自己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来,越看越美,更加兴奋的不能自制,好久没看到这殷红血色,加上喝了很多的酒,他的魔性大发,轻轻的舔食上那鲜红的血,配上他此时的那副妖魅之神态,活脱一个吸血鬼在世。   “主公,沈小姐到了!”一个太监正要过去拉水灵,陈总管带着沈紫依走了进来。   沈紫依刚被救醒不多会,饭没吃一口就被带到这里,一进大殿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她一个深闺之人,哪里见过这等淫糜的场面啊,羞的俏脸通红,头都快低到胸前,转过身去想出去,却听到那魔鬼的声音响起:“怎么,沈大小姐不屑与本王献艺吗?别在这里端什么大小姐的架子,能伺候本王是你天大的福气,本王已经够给你留面子了,别不识抬举。”   沈紫依吓的浑身发抖,惹怒了这个魔鬼,自己定会死在当场的,她慢慢的转身低头碎步来到殿中央,强逼着自己站直了没有倒下。   “沈紫依见过西国太子殿下!”慢慢的飘然下拜,她心里一直在念叨着,不能失了轩辕国的国体,自己是未来的诚王妃,是轩辕国三公爵之一的千金小姐,就算今天被羞污辱而死,也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果然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不愧是第一才女,先前的表现虽然不甚令本王满意,这会子倒是顶有些骨气,看来你当本王的侧妃还是够格的,今日本王高兴,就请沈小姐献上一曲助助兴吧!”   宇文阔见沈紫依竟然能在短时间内调整好情绪,虽然眼里还是恐惧异常,但行为上已经把良好的家教表露出遗,看来这个美人儿不是那种草包,留着她有用处,不过,这种傲气本王不喜欢,本王就不信你能装下去,他对沈紫依说罢,示意陈总管。   陈管家见水灵不动,过去将她提到宇文阔的身边,稍稍的退下,梵国师见状起身离去,虽然他也很想目睹这第一才女的琴艺,但这场面他是不会掺和的。   噬血门其他人兴奋不已,今日竟然能聆听到轩辕国第一才女的琴艺,又有美色相陪,真的快活极了。   沈紫依知道自己反抗也没用,不弹琴的话,只怕眼前这些女子就是自己的下场,弹琴总好地被欺负,只是这番羞辱让她生不如死。   宫女拿来琴放在了她的面前,沈紫依闭目调整心情,她把自己的情绪全部融入到琴曲里,不再理会殿内的所有人,让自己进入无我境界。   她弹的是从慧公主那里偷学来的,清灵漫妙的琴声,并没有让宇文阔那魔鬼的心性安静下来,他被沈紫依那副强逼自己假镇定的样子给激怒了,妖魅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伸手拉过吓傻了的水灵魅笑着说道:“小美人,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诱人吗?哈哈哈——来,让爷好好的疼疼你。”   整个凤吟轩里真的是凤吟声声,粗喘声一片,沈紫依再好的自定能力,她也是个大姑娘,哪里见过这等羞死人的场面,又羞又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无我境界,全被这些无耻之徒给扰乱了,指下的韵律乱的不成调,一声声的呻吟声,羞的沈紫依死的心都有,更有甚的是,宇文阔摧残水灵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如同一把把铡刀刺进沈紫依的心房,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吼完之后还不忘叫声爽,好久没有这样正常的要女人了,今日几件喜事让他兴奋的控制不自己,拉过身边另一个美人,撕咬起来,美人儿越哭越喊那魔鬼越兴奋,大殿上已经令人惨不忍睹了。   陈总管叫来人把沈紫依抬回芙蓉阁,大殿内噬血门的人,在狂欢过后都悄悄地退出大殿来,谁也无法跟主公的体力相比。   次日,凤呤轩内,太监门抬出来五具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其中水灵的身体已经看不出中哪里有那肉的地方,连抬惯了尸体的太监都忍不住狂吐起来,可想而知被摧残到什么程度了。   经昨晚那次羞辱,沈紫依心底的那一点点意志彻底给瓦解了,第二天醒过来就上吊自杀,结果被宫女们发现,救了下来,宇文阔知道了,带出去又是一顿羞辱,这次更惨,竟然绑着她在大殿的柱子上,让她目睹自己兽行的全过程,沈紫依咬舌自尽,却被宇文阔用铰子封住上下牙齿,无法合住嘴,闭上眼睛不看他就叫人用针扎她,折磨的沈紫依嚎啕大哭,狂吐不止,再也不敢寻死上吊。   一连三天,宇文阔再没召沈紫依,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沈紫依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三天后人才有了反应,可是除了哭什么也不会,连吃饭都要宫女们喂,可是她一口也不往下咽,哭声惊动了正殿里住的彩静。   这几天彩静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她试着调息内力,可是一点也调不起来,但她没有放弃,天天的试,孰不知她的心意体内的血凤也感应到了,每每在她睡觉之后,便与封印对抗,有好几次差点就冲破了封印,都因彩静无法配合它而失败。   但是这已经让梵国师几次昏倒在神坛上,他竭尽全力用天劫印封住了血凤,自己的内力却耗损了一大半,宇文阔这几天没来找沈紫依的麻烦,就是因为梵国师内伤严重,他没心思折磨别人了。   今天一大早彩静起来锻炼,听到偏殿里隐隐传来哭声,那声音几乎就是绝望的吼叫,前几天也听到过,后来就没声了,可是今天这声音听着渗(shèn)得慌,彩静走到大殿门口问伺候自己的宫女:“雪雁,是谁在哭啊?”   “姑娘,您就别管了,当心让殿下知道了连累了您。”雪雁这几天跟彩静相处下来,对这个和蔼可亲的主子喜欢的不得了,她在太子府里待了四年,就没有哪个主子像她这样体贴她们这些奴隶的,虽然太子不让她出去,可是她从来不难为这些奴才,有好吃的还分给他们一起吃,只是他们没那个胆子吃下去,因为那都是太子殿下给这女主子准备的,据她们观察,这个美丽如谪仙的女孩子,很有可能将成为太子妃,这可是对她们这些奴才们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有了这样的主子,往后就不用怕提着脑袋做事了,因为没见太子殿下来找过她的麻烦,隔壁的那位美人,跟她是一起来了,可这几天下来早被殿下折腾的生不如死了,她有下场就和西院里的那些娘娘一样,等殿下玩腻了就是一死罢了。   这位主子不一来,她不能让这么好的主子惹怒了殿下遭了殃,她急忙扶着彩静往殿内走,劝说她不要多管闲事,当心惹怒了殿下就不得了了。   “她也是那个魔鬼抢来的吧?那个魔鬼是不是折磨她了?这几天都不见那魔鬼出现,是不是在想办法折磨我呀?”彩静听着那绝望的哭声,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跟她也没什么区别,这些天那个魔鬼都没出现过,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残忍的办法对会自己,她猜想这个女孩应该也那个魔鬼抢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哭的这么惨了。   “姑娘,奴婢求您了,别再问了,您和她不一样,那位姑娘倒也是个美若天仙的人儿,只是性子倔些所以吃到苦头了,姑娘您小声些,隔墙有耳,惹怒了殿下只怕您也要受罪了。”   雪雁听彩静一口魔鬼,吓的雪雁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求告她不要再骂了,当心有人听到就惨了。   “为什么要怕他啊?反正是个死,我才不会死的那么窝囊呢!那种连畜生都不如的魔鬼,你越怕他,他越来劲,你告诉我,她是不是轩辕国的人。”彩静不愤气的骂着,其实心里也是绝望,自己住这里根本就连个鸟也飞不进来,玄机门的人就算知道自己在东宫又有什么用呢,迟早会被那个魔鬼整死的,反正是一死,还不如骂个痛快呢,彩静逼着问雪雁偏殿里到底是谁。   “是,听说也是轩辕来的,因为不愿给殿下献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我今日去看她,都瘦的没人样了,可惜一个天仙似的人物了,唉——白瞎了。”   雪雁唉了一口气说道。   “雪雁,你不想活了,在这里嚼舌根,还不快去给姑娘梳洗,殿下要请姑娘去赴宴!”   门外走进来芙蓉阁里管事的丫头,怒冲冲的过来打了雪雁一耳光,要她给彩静梳洗。   “雪霜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可千万别告诉陈总管,不然我就没命了。”雪雁顾不得脸疼跪下求雪霜。   “我要是想告你就不打你了,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好了,快起来给姑娘梳洗换衣吧!今晚殿下要给姑娘接风!”雪霜扶起了雪雁叮嘱道。   “是,谢谢姐姐,我这就去!”雪雁破泣为笑急忙出去端水去了。   “姑娘,您先忙着,奴婢还要到偏殿去伺候那位姑娘!奴婢先退下了。”   雪霜给彩静施一礼说道,就退出连正眼看都没看彩静一眼,人是只如其名。   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彩静定了定神,摸了一下发间外婆给的那根簪子,今天一定会用的着,那个魔鬼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太师责难!   龙乾宫,西照国太子府的正殿,这里其实就是西照国的一个小朝廷,皇帝不问政事多年,荒淫无度,昏庸无道,皇宫就是一个摆设,这东宫太子府才是掌握实权的朝廷。   今日早朝,宇文阔已经诏告群臣,自己将要迎娶轩辕国奇女子申彩静为太子妃,纳轩辕国御史沈炎之女为侧妃,朝堂上一片反对声,因为宇文阔有太子妃,就是依莲娘娘,这样无故停妻再娶,有失储君之威,依莲的祖父——西照国的太师,大怒,自己把孙女嫁给了这个魔鬼,一点疼爱之心也没有不说,如今无故被停妻,就如同休了一般,这让他如何不恼,老太师连合了一干重臣上表奏书,请求太子收到承命,还莲妃娘娘一个公道。   可是宇文阔主意已定不容反对,因看在依莲的份上,还有梵国师极力的反对声中,才饶了一干上奏的臣子,这才有了今日在龙乾宫设宴群臣的戏码,为的是要让群臣看看,自己选择的这个未来皇后是没有错的。   彩静穿了一身白绸与淡紫纱相配锦衣,多日未梳起的秀发,让雪雁梳了一个散髻,就带了一朵白海棠,和那根外婆给的簪子,一丝粉黛未施,简单大方,清爽飘逸,给人一种出尘脱俗仙子下凡之感。   本来想走走路熟悉一下路线,可是那个奸诈的陈总管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说是太子殿下有令,要姑娘乘坐凤辇而行,就这样彩静被迫坐上了所为的凤辇前往龙乾宫。   因为凤辇有几重纱罩着,彩静看到的只是朦胧中的外景,根本不知道哪是哪,她也只好死心了。   原来这就是西照国的政治中心啊!宏伟高大,有一种气吞山河之势,彩静不经为宇文阔野心而感叹,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魔鬼要是称霸镜像的话,不知要死多少人呢才筑起他想要的宫殿。   进殿前的平台就有几个足球场大,全用乌金砖铺地,红白相间的建筑给人一种古朴典雅之感,殿内丝竹声声,殿外太监宫女来来往往穿梭,彩静下辇之后长时间的打量了一番龙乾宫,陈总管怕主子等急了,催促彩静进殿见驾。   彩静刚要迈步进殿,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姑娘,请快点,不然,殿下又该发怒了。”   彩静回头望去,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这不是沈紫依吗?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啊?   眼前的沈紫依,哪里还有当日的风采啊!一双杏眼里闪烁着恐惧和绝望,如花似玉的容貌虽施了粉黛也无法遮掩住那憔悴的神态,人瘦的风都能吹倒,谁看了都会想将她揽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可怜死了。   “沈小姐!”彩静几步走了过去拉起沈紫依的手唤道。   “啊——你。你是。”沈紫依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动着空洞洞的一双大眼睛,盯着彩静看了半天,彩静看着不由得心里一揪,她不知道受了怎样的折磨,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眼里微微一涩,泪花就在眼眶里转动起来。   “紫依!你还好吧?”彩静叫了声她的名字,因为沈紫依根本就有了呆滞,叫沈小姐她还以为是这宫里的人在叫她,所以彩静才叫她的名字。   “你——”沈紫依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眼神稍稍的动了动,只是眼前的人这个怎么不认识?可是她看起来好像很关心自己,不然为什么会哭呢?   “紫依,我是彩静哪!申彩静!想起了来了吗?”沈紫依这样的反应这才彩静想起,自己的真面目沈紫依没见过,赶紧报上名来。   “你是。你是申姐姐,真的是你。呜哇——”沈紫依听到申彩静三字眼神突然亮了起来,顿时,豆大了泪珠子就溢出眼眶,她想起来这张脸在哪见过了,是,她是申彩静。   沈紫依这次见到彩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样,扑到彩静怀里大哭起来,这些天受的委屈终于全体暴发,再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了,此时的她,完全就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看到了亲人找到了温暖一样。   “紫依,别怕,别怕,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彩静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个女孩子进来能全身而退啊!自己算是个异数吧!她轻轻的拍了拍沈紫依的肩安慰着她。   “两位姑娘,殿下已经在催了,再不进去,殿下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陈总管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个女孩,竟然没有半点同情之意,反而威胁吓唬她们。   “催什么催?等不住不要等,谁请他等了。狗仗人势的东西。”彩静听雪雁提起过,这个陈总管跟宇文阔一样,残忍阴毒,太子府里被宇文阔欺辱过没死的那些姑娘,只是姿色过人的,大都被她偷梁换柱留给自己享用了,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稍有不慎者就挖眼断筋,刮骨割鼻,府里的人都偷偷的叫他二魔鬼,所以彩静看到他有就气,听到陈总管威胁她们,沉着脸顶了回去,并骂了他一句。   陈总管那阴鸷的眼神闪了几闪,那样子恨不得马上把彩静撕成了碎片,但这个女人自己惹不起,而且,他不敢对着那双清澈如溪的眼睛,害怕!对,就是害怕,他一对上那双眸子就心惊胆战的,再加上主子对这个女子宠爱之极,自己还是先忍着吧!等有朝一日子主子玩腻了,那时,老子会让你知道顶撞老子的下声有多惨。   彩静没理陈总管不善的眼神警告,她替沈紫依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整了整装,轻声的说道:   “紫依,别怕,他们不是人,我们没必要把他当人看,畜生哪能和人一样啊!走,我们进来,轩辕国的女儿一样有胆识,不怕他那歪门邪道的。”   “申姐姐,我怕。”沈紫依显然是被吓出毛病来了,好不容易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哪里肯放手啊!死死的抱住彩静的胳膊不放,全身颤抖的连站都站不稳,彩静只好扶着起往前走,并轻声的安慰着她:   “别怕,跟着我走!别怕!”   “殿下,申姑娘、沈姑娘到了!”陈总管在大殿中央跪下禀道。   “请!”宇文阔看了一眼下面议论纷纷的大臣,冷眸寒光一放,吓的那些人全都噤若寒蝉,这个魔鬼杀人如麻,稍有不对就满门抄斩,这次是因为有老太师出面,大家才幸免于难,不然的话,就成了刀下冤魂了。   从彩静和沈紫依迈进大殿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瞅着她们俩,西照国的人都知道依莲娘娘是这世上最美的人,可眼前的这两位一点都不输给依莲娘娘,尤其是穿白衣的这位,居然有着一种与生俱来威严之势,她的神态不卑不亢,不喜不怒,眼眸里闪烁着一股倔强和不屑,神态淡定自如,让殿内的所有人不由得刮目相看,这世上能在魔鬼太子面前不恐不惧淡定从容的人,除了依莲娘娘也就只有她了。   “轩辕国子民申彩静/沈紫依见过西照国太子!”在彩静的带动下沈紫依也一同向上位轻轻福了福,算是行了外交之礼。   “两位小姐平身,赐座!”宇文阔嘴角轻轻的抽了抽,群臣对彩静她们的反应令他很满意,有了这个应劫人做太子妃,自己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去称霸天下了,这些愚蠢之极的老家伙,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想坏了本王的好事,哼!连门都没有,这次要不是依莲出面求情,本王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他那阴鸷犀利的眼神,让群臣打了一个寒战,都在后悔自己听从了太师的话,触怒了这个魔鬼,还要保护了这条老命,不然,全家都得跟着遭殃啊!   彩静见宇文阔赐的座,竟然是让自己和沈紫依坐在他的左右,她冷冷一笑扶着沈紫依坐在了左首的第一桌,这是给客人坐的位子,临桌还空着一个位子,本来应该是彩静和沈紫依各坐一桌的,但沈紫依死活不离开彩静,就只好两人坐一桌了。   彩静的这一举动,让那些大臣们吸了一口冷气,这女娃子竟敢反抗太子之命,宇文阔脸色微变,那张绝世邪美的脸挂上了寒霜。   “谢西国太子殿下!申彩静乃一介草民怎敢与殿下平起平坐,能得到殿下特殊的邀请,民女真是荣幸之至啊!”   彩静暗讥宇文阔强抢民女,拿苍生当儿戏,根本就不配做人,自己是人怎么可能和畜生坐在一起。   “哈哈哈,还真是牙尖嘴利啊!嗯,有趣!有趣!今后本王的生活可就不会那么单调了,哈哈哈——”   众臣都静静的看着宇文阔,都在暗想殿下这回定会大怒,当场撕毁这个大胆的女子,但他们都想错了,宇文阔不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还邪性的魅笑着同彩静逗笑,说她很有趣,令众臣面面觑,不可置信。   “众位大人,这位就是本王将要娶的太子妃,她身边的这位就是本王要纳的侧妃,本王已经命梵国师去开坛请神,择吉日大婚!”   宇文阔把彩静和沈紫依介绍给了所有的人,明示大家铁板定钉的事,谁敢再有异议。   彩静听了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这莫名其妙的被抓来,竟然又莫名其妙要成他的太子妃,还真是让人无语呢!难道当我是死人啊!彩静刚要出声反驳,就见对面有一老者站起来说道:   “太子殿下,你非要停妻再娶,老臣也拦不住,但想要做我西照国未来的皇后娘娘,那得品貌才学皆备方可,老夫抖胆,请殿下恩准老夫请教一下这位申小姐的才学。”   老太师发难了,自己的孙女受委屈,倒让这个狐媚子占尽便宜,皇上嘱托自己要尽心竭力的辅佐殿下,自己才忍痛将孙女嫁给了他,谁知这个畜生不但不珍惜,反而让她受尽的屈辱,如此还不够竟然还要停妻再娶,这让他如何能忍受得了啊!今日定要羞辱她一番替孙女出口恶气,老太师并示意自己的门生,要他们同时发难。   “好吧!”宇文阔见彩静一脸的傲气,看的他心里非常不舒服,本想自己的收拾她的,可是那样一来,就达不到自己要的效果,还是让这老家伙出口气,依莲那里自己也好说话。   “谢殿下!”老太师颤颤巍巍的起身走到彩静她们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半天,点了点头说道:   “两位姑娘的容貌堪称绝色,据闻沈御史之女在轩辕国被誉为第一才女,嫁给我们殿下到也算般配,至于这位姑娘嘛!恕老夫孤陋寡闻了,你家居何处?是轩辕国那家千金啊?”   这老太师听彩静一口一个民女,就知道她是个贱民,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难堪。   “回老大人的话,民女姓申名彩静,轩辕国一介草民,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你家殿下是与这世人的人不能同等而论的,民女乃是这大千世界最平凡的人,怎么可能跟你家的殿下般配呢!老大人您就不用费心请教民女什么才学了,民女什么不会。”   彩静本来就一肚子的气,见这老头又来打麻烦,她冷冷一笑,暗讥宇文阔不是人,姑娘我不屑与魔鬼有什么干系,你不要在这里找麻烦。   “大胆,我西照国太子何等高贵,你这个贱奴怎敢如此的无理,伺候殿下是赐你天大的恩惠,不赶快谢恩,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不远的桌上有一官员腾就站了起来,朝彩静吼道。   “呵呵——这位大人,你觉得是天大的恩惠,就回家把你女儿或者是妹妹嫁给他吧,民女天生贱命,享不起那福。”   彩静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堵的那位大人哑口无言,这西照国如今谁还敢把女儿放宫里送啊,逃都逃不及呢,生下女儿全都偷偷的送到乡下亲戚家去养,或者是直接送邻国去生活,彩静这话揭起了他们的暗隐,一个个立时闭上了嘴巴。   “好一个不知礼数不懂王法的贱奴,在我西照国下贱的奴隶见到仕族要吐舌跪地表示敬意,你这个轩辕奴竟然在我太子府是污辱朝臣,罪当五马分尸!”   老太师被彩静的话气的直发抖,用拐杖指着彩静大骂起来,说彩静的贱民,就该像他们西照过的奴隶一样,见了仕族吐舌下跪,表示尊敬才对,她这样咆哮朝臣,应该处已极刑的。 第三百三十六章彩静发飙!   “老大爷,您可真人老昏了,您干嘛找我的不是啊?您以为我愿意来你们这个破地方啊?你们的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吗?看您应该是这个国家的最后长官吧?您不去劝阻你的君上勤政爱民,反而责难我一无辜女子,您要我吐舌头啊?你何知道在我家乡,见人吐舌那是在骂人,是对你这个人行为不耻,才对吐舌唾弃,你还要不要草民吐舌对你尊敬啊?”   彩静气极了,根本就没考虑这些话说出去的后果,反正抱着一死之心,骂个痛快也好,老太师被彩静气的头发晕,差点栽倒,一旁的官员忙起身扶住他,退回坐位。   “申姑娘休得对太师无礼,我西照国三朝老臣,岂容你一女子来指责!还不向太师谢罪!”   这里,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位身着白色的男子,是他出声呵斥彩静的,众臣起身对他行鞠躬礼,口称国师。   原来他就是梵国师,出使轩辕国和劫彩静时,都带着面具呢,虽然彩静知道他带着面具,但却没见过他真容,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又是一个美男,这不过这个美男令她连一丝好感都没有,看他的眼神更加的不屑,简直就是蔑视。   上座的宇文阔一直在看戏,她倒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应劫人,与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彩静顶撞了老太师讥讽自己,他一点也没生气,因为这朝堂上除了自己就没人敢违逆太师的话,看到老家伙气的脸无人色,他心里别提多爽了,要不是看在他是依莲的祖父,早就将他满门诛尽了,但彩静的话有些过分了,他刚想阻止来着,却看到梵国师进来,便笑着问道:“国师可来迟了,日子选定了?”   “回殿下的话,已经择定了,是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时,殿下与申姑娘的命格在这一时,会升至最旺。”梵国师并不跪下磕头,只是鞠躬拜了拜说道。   “哈哈哈——申美人,你可听到了,再有几天你就要成为本王的王妃了。”   宇文阔这种反常的态度,让大臣们深为不解,都不明白平日里最恨这些贱奴们的太子,为何对这个轩辕奴这般垂青,都盯着梵国师等他解释呢!   “诸位大人,殿下娶申姑娘乃是奉天命行事,她将助殿下称霸镜像大陆!”   梵国师虽没说明彩静是应劫之人,但这一番话足以让所有的人震惊了,老太师猛然间想到了三百年前的预言,难道这个贱奴就是应劫之人,老太师盯着梵国师看,梵国师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老太师倏地闭上了眼睛,是天意,就只能委屈孙女啦!   “申姑娘,老太师乃是我朝元老,姑娘虽然要成为我西照国的太子妃,但也不能对太师无理,请向太师赔礼!”梵国师走到彩静她们旁边的桌子坐下,非常有礼貌的对彩静说道。   “梵国师是吧?你身为国师一不为民请,二不肃整朝纲,三不劝阻君王,挑唆太子练邪功害人害己,你才是西照国最该死的人,身为国师,你该督导他走正路,勤政爱民,广施仁政,而不是助纣为虐、残害无辜,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根本就是江湖骗子,祸国殃民的奸贼,本姑娘虽然一介草民,也不屑与你这无视生命助纣为虐畜生坐在一起,紫依起来,我们走!”   彩静看到梵国师气就不打一处来,对宇文阔她多少还有些同情,她觉得练那种邪功,应该不是他自愿的,身为太子他什么都有,为什么要去练习那种害人害己的武功,一定是这个国师糊弄的上当受骗了,她不愿看到他,拉起早又吓傻的沈紫依朝殿外走去。   “申姑娘,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吗?”宇文阔嘴角向上咧了咧,他心里在笑,这梵在西照国可是没有女子不倾慕他的,今天却被这丫头骂的体无完肤,那样了该是气的说不出话了吧?呵呵,本王替你解围吧!   “当然怕,没有人不怕死的,民女还有大好生活想过,当然不想这么早就死,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时候生死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民女自问行的端立的正,殿下要杀一无辜之人,民女也没办法,沈姑娘身体不舒,我们就先告辞!”   彩静回头看了看宇文阔,一逼无奈又不在乎的样子,意思是,你要杀我怕有什么用,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大殿里的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无礼放肆之极的贱奴,从他们眼前走过,而且人家眼里完全是不屑和鄙视,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气的一个个脸青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满大殿只有宇文阔一个人兴奋不已,这应劫之人果然不同凡响,看着彩静那倔强不屈的样子,要多美就有多美,他的心狂跳不止,这可是除了依莲,谁都给不了他这种感觉的,可是依莲就像一朵圣洁的雪莲花,只能远远的供起来,却不如这丫头鲜灵活现,就连她生气的样子看着都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哼哼嗯,我宇文阔的女人就要这样独一无二的,不过,这丫头看起来很倔,本王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什么是死,呵呵,小美人,你等着!   情绪激昂的宇文阔,根本不管大殿上还有一殿的臣子,唤了一声国师便拂袖离去,留下满殿的臣子,瞪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也不知道是该退还是该留。   老太师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挽回,挥挥手上大家都散了,自己到后院去见孙女依莲。   回到芙蓉阁的彩静和沈紫依,陈总管要送沈紫依回偏殿,沈紫依哭的死活不松开彩静的手,她害怕一个人待在那空荡荡的屋子,只要一闭眼就看到那些污秽的画面,还有宇文阔让人打她的情行,哭着求彩静:“申姐姐,别留下我一个人,我求你啦。申姐姐。申姐姐。我怕,救救我吧!姐姐。不。我不回去。不——”   伺候她的四个宫女过来拉她,沈紫依死死的抱着彩静就是不放手,哭的那叫一个惨哪!   “你们放开她,她就留在这里了,如果你们的殿下怪罪,就让他来找我好了,走,紫依,到里面去休息一会儿!”   沈紫依已经快哭虚脱了,彩静一把打开宫女们的手,扶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寝室将门关上,外面的宫女知道这个女子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陈总管看没办法,也只好由着彩静了,命人看好她俩,自己去复命去了。   “雪雁,去弄的粥来!”彩静看沈紫依虚的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忙给她把了把脉,知道是饿的这才放心,出声叫外面的雪雁去弄吃的。   “紫依,你听我说,你要吃东西,让身体好起来,这样才有力气反抗那个魔鬼,别怕他,你越怕他,他越得意,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别怕,聚轩阁的人一定会来救咱们的。”   沈紫依躺在床上还是不放彩静的手,流着泪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彩静,让她陪着自己不要离开,彩静看着心里难过,声音都哽咽起来,但她硬把泪水逼回去,劝解安慰沈紫依,只有让她坚强起来,这样才能想跟那个魔鬼对,不然,她这样挨不过几日就会一命呜呼了。   “申姐姐,你不知道,他不是人是魔鬼,畜生都比他强,可怜那些我轩辕国的好女子全都被他活活的给。”   大姑娘家羞于说出口的话,沈紫依哭诉着自己的遭遇,此时的她真心的把彩静当姐妹,没有一丝丝的不敬或是他想。   “紫依,他是魔鬼你不能把他当人看,他所做的一切,你就当是看戏好了,你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能有机会回到家见到你爹娘啊!好了,不哭了,看眼睛都要哭坏了。”   彩静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不知道沈紫依受了什么惊吓,只能这样安慰她,让她有一点安全感。   “小姐,粥来了!”雪雁在外门叫着。   开门放雪雁进来,接过粥碗舀了一勺吹了吹给沈紫依喂到嘴边说道:“来吃点东西才有劲,多吃点我们才有精力跟那个魔鬼斗啊!”   “申姐姐。啊——啊哈哈——我。”沈紫依看着这样的彩静,心里的愧疚全数涌上心头,如果不是自己脑袋发昏去找离魂剑,就不会被人抓住,她也不会受连累被抓,自己就更不会受这些非人的污辱,现在真的是悔之晚矣!   “紫依不哭了!嗯,别怕,以后有我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放心,我们一定能回国的。来,吃点粥!”   彩静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还拍着胸脯说要保护人家,她哪里知道沈紫依做的那些事啊?   沈紫依在彩静的劝说下,喝了一碗燕窝粥,虽止住了哭声,却还是不肯放开彩静的手,无奈彩静只能陪着坐要床边,太久没有睡安稳觉了,被折磨的筋疲力尽的她,在彩静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还在流泪。   彩静看着这样的沈紫依,心里早把以前对她种种的不快忘的一干二净的了,她觉得自己对沈紫依是有愧的,如果不是自己出现,以她的才貌一定会得到李信的喜欢的,虽然他们是认识在后,但她总觉得对不起她,这次一定要想办法带她回去,也算自己对她的一种补过吧!   沈紫依睡了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吧!陈总管的声音又要门外响起来,本就一直在做恶梦的沈紫依,忽然惊叫一声,窝在彩静怀里说什么都不敢抬头,这个声音她是最怕的,每次毒打自己的人就是他。   “两位姑娘,太子殿下请两位到丹参殿见驾!”雪雁开门后,陈总管进来阴笑着对彩静说道。   “不——不——,我不去,姐姐不要去——”沈紫依听到丹参殿三个字,如雷击了一般,抓住彩静的肩膀惊叫起来。   彩静心里明白那个丹参殿是什么地方了,可是该面对的最是要面对的,躲也躲不过去,在这里只的听从的份,哪里有自主权!   “去,紫依,我们去,我们去见识一下西照国太子的兽行,不花钱的戏,看着最有意思!来,我们走,别怕,有我呢!”   彩静扶起沈紫依叫雪雁给她整装,自己也收拾了一下,转身笑着对沈紫依说。   陈总管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听到丹参殿三个定还能如此的镇定,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彩静。   凡参殿内,依旧在拐角处,站立着一排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女孩,一个个花容失色,面如死灰,有的稍微胆大的,反倒觉得快点死了干净,省得活着受尽折磨。   宇文阔狞笑着看着眼前的供床,这里马上就能让他享受天最销魂的一刻了。   “主子,人带到了!”门外陈总管禀道。   “带进来!” 第三百三十七章双凤受辱!   丹参殿的大门推开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一股污秽之气,血腥味加上刻意用熏香掩盖的混合味,熏的彩静连连作呕,喉头几次翻滚,差点吐了出来。   那股难闻的味道令她心里烦燥不安,好像有一团火要在胸膛炸开一般,她伸手按着胸口,转过头去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这才将那股恶心劲压了下去。   沈紫依见彩静脸色大变,停止不前,吓的回身抱住她不敢再动,嘴里直念嚷:“申姐姐,我怕。怎么。我不要进去。”   彩静揉了揉火烧般难受的胸口,揽住她往后退的身子,语气微严的说道:“紫依,抬起头挺起胸,什么也不用怕,你只要做回你自己就行,你一定行的,你是我们轩辕国的第一才女,里面的那些魔鬼不配你害怕,完全无视他,走,我们进去!”   彩静憋着一口气拥着沈紫依走进了大殿。   殿内的宇文阔一直在观察着彩静的反应,见彩静脸色骤变,他以为彩静心里害怕故意装镇定,心里不免对彩静的影响打了折扣,既然你也是如此,那么今晚本王就双凤齐驭,一举打通九层玄关好了,什么应劫人,也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殿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欢喜佛,就如同走进了春宫画展一样,彩静虽是现代人,可毕竟是未婚女子,虽然看电视常看到那些激情戏码,可那跟这个可是两码事,这些画把男女的各种姿势画的惟妙惟肖,形态逼真,宛如真人秀一般,让她这个女孩家家的怎么能不脸红。   那些东西就在眼前挂着,除非你闭上眼睛,不然的话,你每走一步都有新的画面出现在你的眼前,彩静在画的缝隙间,看到宇文阔嘲讽的眼神,她的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怒气,暗想,这有什么,就当自己看回A片了,她打定主意今天要和宇文阔斗到底,稳了稳心神,淡笑着对沈紫依说道:“紫依,你看,这西照国的画师还真是好命,有他们的太子当人体模特儿,画的就是不一样,是吧?”   沈紫依闻言抬眸望着彩静,但见她神情淡定,唇际间浅笑如风,微微的荡漾入她的心间,让她的心里顿感无比的安宁与贞和。而她的眼中闪烁的却是坚强与鄙夷之色。   “申姐姐说的是,紫依明白了。”沈紫依明白彩静这么说的意思,有了彩静在身边,她端庄娴静的神态又回到了她的脸上,虽然内心怕的要死,但此刻她不想输给彩静,便调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配合着彩静的话说道,眼里扫过一旁的陈总管时,也带着一分的鄙夷之色。   宇文阔本以为彩静会羞的跑出去或是低头遮眼,根本就没想到她会大大方方的欣赏起春宫画来,而且自己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鄙夷之色。对,就是鄙夷!   好个大胆的贱奴,竟然用这种下贱的眼神来看本王,今日不让你长些记性,本王就妄落了这魔鬼之名。   环境能改变人的情绪,一点都不假,宇文阔一进这丹参殿,就完全彻底的变成了魔鬼,稍微一个眼神不对,都有可能刺激的他狂性大发,彩静这样明目张胆的对抗他,他岂不发狂!   “看来本王是小看你了,大姑娘家看到这欢喜图竟然面不改色,哈哈哈——这可是太对本王的口味了,看来沈姑娘也有所长进,本王喜欢。哈哈哈——”   宇文阔的笑声如同厉鬼嚎叫,刺耳又难听。   已经过了春宫阵的彩静,对宇文阔的叫嚣充耳不闻,神态仍旧镇静,她的衣袂飘飘,青丝如瀑,紫白色浅纱裙拂地翩然,宛如谪仙。   宇文阔眼神落在彩静身上,但见她目光清冽,却完全是鄙视的眼神,她傲然不屑的神情,犹如园中怒放的清菊,傲骨一身、霜雪不折。   本以为彩静会躲的远远的,不曾想她突地走上前来,那淡定从容的气势令宇文阔心目倏地一怔,居然傲视着高高在上的自己,那两汪清澈见底的眸子竟然让自己无法直视,因为一对上那眸子他就莫名的心慌。   “爱妃如何这个样子瞧着为夫啊?哈哈哈——毋须这等急着表白自己的清高,爱妃与本王乃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一但合为一体,爱妃定能助本王神功大成,共登极乐!来来来,两位爱妃与本王共参习这欢喜佛法吧!”   宇文阔暗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慌压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温柔的魅姿,走下龙椅来拉彩静和沈紫依,要一同参悟喜欢佛法。   “不必了,还是你自己去参悟吧!人和魔鬼岂能混在一起。”彩静甩开宇文阔的伸过来的手,拉着沈紫依闪到一旁,斜睨着眼眸不屑的瞧了瞧他嘲讽道。   “哼嗯,扮清高,来人!”宇文阔的耐心用完了,邪魅的冷声道,他挑逗起她的情欲来,这世上的女子没人能经的住他的挑逗。   两个太监抓住角落的一个吓软瘫了的女孩,架到了彩静面前不远处的一个样子怪异的床上,女孩一声尖叫后便晕了过去,宇文阔冷酷的狠狠的甩了女孩一个耳光,将晕厥过去的女孩再度打醒,邪性的笑着对女孩说道:“哈哈哈——本王的丹奴,今日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使出来你浑身解数,只是能本王满意,本王不但饶了你的性命,还派人送你回家。”   女孩从来没见过宇文阔这个样子,从来到现在每一个被架到这个床上的女子全部都被练成了丹药,只有那个幸免于难的女孩也被那个陈总管给糟蹋死了,这魔鬼说要送自己回家,是不是真的呢?女孩惊恐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的疑问。   “贱奴,竟敢怀疑本王的话,本王数到三声,一、二。”宇文阔对女孩的迟钝反应非常恼火,“叭”又是一个耳光,厉声怒吼道,数到“二”了女孩还是没有动,竟然是一副等死的样子,宇文阔冷声狂笑,一步冲到床前,唰的一声撕开女孩的衣襟,鲜艳诱人的肚兜露了出来,女孩吓的连叫都不会叫一声,就那样盯着宇文阔,如泥塑一般。   宇文阔摆明了要羞辱彩静,他没有练功,只是要在彩静面前上演一出春宫戏,三把两下女孩的衣裙全飞在地上,白玉般的身子就那么裸露在众人面前,人性的本能,女孩在极端恐惧之下,嘴里依旧还是发出了羞愤的吟呻声,宇文阔恣意在女孩的身上游移着,而他的眼神里连一丝情欲都没有,余光斜睨着观察着一旁彩静和沈紫依的反应。   沈紫依羞的低下了头,彩静的一张俏脸红了个透,别过头缓了缓自己狂乱的气息,而宇文阔认为自己的目的已经快要达到了,嘴角微微的牵动了一下。   彩静暗地里给自己鼓劲:申彩静,加油!就当看现场拍A片了,绝对不能输给这个魔鬼!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彩静拉着沈紫依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欣赏着眼前的春宫戏,嘴角牵动着不屑的冷笑,眼里的那份鄙夷之色,足以能气死宇文阔。   经不住挑逗的女孩发出了一声高过声的春吟声,宇文阔满意的回过头去,想看看彩静羞臊成什么样子,却没想到彩静四平八稳的坐那里看戏呢,嘴角上挂着戏弄的嘲笑,眼里闪动着鄙夷之色,气的他暴跳如雷,冲了过来,一把扯过沈紫依拘在怀里,狞笑道:“哈嗯,有趣儿,没想到爱妃的定力如此之高,哈哈哈——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沈爱妃与本王表演给爱妃看喽!哈哈哈——来吧!美人,让本王好好的疼疼你,哈哈哈——”   他看的出彩静很关心沈紫依,这些个女孩她不认识,自然打动不了她的心了,我戏弄沈紫依,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镇定。   狂笑着的宇文阔手臂一挥将床上的女孩打飞出几米远,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一拧身将沈紫依扔在那奇怪的床上,沈紫依的双腿立刻就被死死卡在两旁的架子上,沈紫依吓的声音都变调了:“申姐姐。救我。不。姐姐。救救我呀。不要。你这个魔鬼。你放开我。走开。啊——”   “唉——没想到堂堂的太子就这么点能耐,只会欺负弱小的女子,真是可悲又可怜哦!”   宇文阔没有听到预期的叫停声,而是一声很惋惜的叹息声,他停止了撕扯沈紫依的动作,回身来看彩静。   却见彩静原来只闪动着鄙夷目光的眼眸中,又露出了一份同情和可怜之意,气的宇文阔恼羞成怒,不管是鄙夷还是不屑,这都可以理解成她装要强,可是这同情和可怜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堂堂的太子,呼风唤雨掌握天下人的生死大权,她有什么资格同情自己可怜自己:“该死的贱人,竟敢戏弄本王,你怎敢用那种眼神看待本王,不知死活的贱人。”   宇文阔的自尊心严重的受到了伤害,身为皇族的自己竟然被一个贱民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那是对他莫大的污辱,他身子一晃到了彩静身边,狠狠的甩了彩静一耳光,那一掌可是用了二成的功力啊,把彩静从椅子打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宇文阔嘴里怒骂道。   彩静的左脸颊立时肿了起来,嘴色鲜血直流,她慢慢的抬起头,揉了揉被摔的痛了的臀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上的血,冷冷一笑说道:“怎么,恼羞成怒啦?难道我说错了吗?身为西照国的储君,你就是这个国家子民们的希望,就是这他们的太阳,现在的你让他们的希望变成了灾难,令他们的太阳蒙上了无法洗掉的耻辱,你不觉得可悲吗?”   彩静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宇文阔,在西照国谁敢这样的抵毁他,竟然说自己是西照的耻辱,他一步步的往彩静面前走去,那张绝美的脸已经扭曲的变了形,彩静这样就是为了引他离开沈紫依,她刚才看了宇文阔放沈紫依到床上时,搬动了一旁的手柄,见宇文阔往自己这边来,她也慢慢的后退着,一步一步的往沈紫依那里挪,并继续骂责引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难道不是吗?但凡稍微有点智商的人,也不会蠢到你这个程度,贵为储君的人,就是未来主宰天下的人,不去想怎么广施仁政善待百民,富民强国,却要练这种害人害已灭绝人性的邪功,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什么样的君主能稳坐江山,你的邪术能控制人的意志多长时间,一年?二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这样灭绝人性的邪功,恐怕到时控制不了别人,反倒被邪功噬食了自己,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分人样,完全就是魔鬼出世,你还当什么储君,称什么霸呀!紫依快起来到。”   两个对持着就那里一步一步的你进我退,彩静转到那床前,搬了一下手柄,沈紫依被禁锢的双退松开了,在彩静的拉扯下滚落在地上,连哭带爬地往门边退去,彩静扶都扶不起她,只好挡在沈紫依的面前。 第三百三十八章血凤护主!   “你别不服气,你是我见过所有皇族中最窝囊、最可怜的一个,我不只同情你,更可怜你的父皇,本来他以为你是个治世之君,没想到他却选择了一个IQ超低的白痴当太子。”   “住口,竟然说本王是白痴,你这个该死的贱人!”宇文阔听不懂什么是IQ,但后面的白痴他听明白了,这个贱人骂自己是白痴,令他这个自任为是聪明绝顶的人怎么能受的了,伸手隔空抓了一张椅子砸向彩静,彩静扭身躲开,反手将沈紫依拉了起来,继续数落宇文阔的白痴行为:“你不是白痴谁是?贵为太子你的应该是受万人尊敬,明辨是非的聪明人,你呢?偏听偏信被一个江湖术士骗的迷失的人性,用人来练功,从古到今你听谁说用人能练功的?你这个白痴加傻蛋,让人家骗了还在这里自鸣得意,听说你和那个江湖骗子是发小,交友不慎是你第二大罪行,那样不忠不义的人,你竟然奉为国师,你说你不是白痴加混蛋是什么?”   这次彩静骂得更厉害,知道宇文阔不会放过自己,在扶沈紫依的时候,偷偷的把那根魔幻发簪藏在袖中,并暗中用胳膊肘儿捅着吓呆了的沈紫依,让她找机会离开自己,沈紫依在彩静多次的碰撞下,看到了她使的眼神,在彩静闪身挡住自己时,急忙退到那群女孩子中间。   从没人敢当着自己的面这样骂自己,宇文阔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把梵国师的话全体忘在了脑后,一心要教训一下这眼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大吼一声扑将过来,把彩静拧在手中,反手一抡扔在了那个床上,便压了上去,禁锢着乱踢乱打了彩静,低头咬像她那鲜艳如樱的红唇,沁人心脾的香味让失控的他稍稍的呆滞了一下,可是这个味道让他思念已久,今日终于可以深深的品味了,哪里还能顾得了别的,伸手就要去撕彩静的衣服,不曾想彩静虽然没恢复内力,可是她是懂武功的认得穴位啊!虽然没内力点住他,却可是吓他一跳,急中生智的彩静,二指一并全力朝宇文阔腰间的大穴戳去,猛然腰间一痛,宇文阔好似雷击一样的跳开,这里可是他的第二个练功气门,这个丫头是怎么知道的,在他楞神的瞬间,彩静逃开了。   由于彩静内心几次波澜起伏,体内的血凤感应到主人的不安情绪,而且血观也感应到了宇文阔身上的邪气,所在彩静的体内燥动不安,试图冲破禁制保护主子。   彩静情绪的变化,使她额眉间出现了时隐时现红光,宇文阔已经进入颠狂之态,根本就没注意到彩静脸上出现的异常,沈紫依和那些女孩早吓的抱成了一团,哪还顾得上看这个。   “哼嗯——够辣,本王喜欢你这只野猫,让本王来训服你这只伶牙俐齿的小野猫。”   宇文阔步步紧逼彩静,双眸如同夜间野狼,发出可怕的绿光,朝她扑来,由于两人的追逐,把一群女孩子吓的无处躲藏,混乱中,沈紫依被人推到了彩静和宇文阔的中间,不待彩静去拉回她,宇文阔就把沈紫依拘在了胸前,低头咬了一口沈紫依的耳垂,顿时,那粉嫩的耳垂鲜血直流,沈紫依连吓带痛,晕了过去,可是宇文阔并没打算放过她,一手撕扯着她的衣襟,他狂笑着对着彩静叫道:“哈哈哈——听说你和她是情敌,不是应该很恨对方的吗?你为何还要这般护着她呢?本王替你出出气,爱妃,你看着。”   宇文阔拿话填和彩静,说罢扳过沈紫依的身子,生生的把昏迷中的沈紫依给痛醒,她厉声叫骂又向彩静求救:“畜生。啊——魔鬼。放开我。申姐姐。救救我。啊——”   难言的羞耻和锥心刺骨的痛,令沈紫依生不如死,她羞愤难当想咬舌自尽,却被宇文阔打掉了下腭,绝望的她朝彩静望去。   彩静没想到宇文阔会突然去抓沈紫依,眼见她就要被那魔鬼污辱了,急的彩静顾不得许多,扑了过来,抓起手中的簪子刺向宇文阔,可没想到宇文阔就等着她来救沈紫依,就在她扑过来的瞬间,一把推开沈紫依抓住了彩静,邪性的狂笑着说道:“宝贝,本王就你投怀送抱呢,你可真懂本王的心思啊!别怕,本王会很温柔的对你的。哈哈哈——嗯,就是得香啊!”   彩静急气挣扎着想用簪子刺他,可是双手都被他反遣在身后,根本就动不了,她额头上的那一点红印越显越亮,竟然把宇文阔的目光给吸住了,宇文阔眼里发着绿光,彩静额头上闪着耀眼的红光,彩静拼命的挣扎,宇文阔体内气流翻滚,想放弃彩静动怎么也动不了,自己好像反被彩静给禁锢了一般。   “阔,快住手!住手!”门外冲来了的梵国师,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强提内力硬将宇文阔打倒在一旁,伸手在彩静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彩静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摇晃着头不上他碰,并破口大骂梵国师:“你这个下流无耻的江湖败类,坑闷拐骗无所不用其极,白披了一张人皮!”   梵国师抓住彩静的头发,将符按在她的额头上,这才无力的倒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吓人,宇文阔这才醒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梵国师,吓出了一身冷汗来,自己刚才失去了意识,看来是触动了梵封印了。   “阔,你不要命了!”梵国师调息了片刻后,转头对着宇文阔吼道,刚才那股灵力差点就冲破了封印,封印一破自己必死无疑,阔也无法幸免于难,几次警告都不当回事,梵国师有些恼火了。   “梵你没事吧?”宇文阔受到惊吓后,狂性退去恢复到正常人的意识里,急忙过来扶起梵国师。   “你就不能再等等吗?刚才你差点了我和你自己的命,知道吗?”梵国师没好气的低声吼道,他怕彩静听到,如果彩静要是懂得驾驭那股灵力,刚才他们已经死过几十回了。   “这个贱人实在是有气死人的本事,你也听到了,她刚才骂你的话了。”   宇文阔第一次承认被别人气的发疯,还好只是在梵的面前。   一旁的彩静拾起地方上一件衣服,给吓晕了的沈紫依裹上,掐了几下她的人中穴,沈紫依才幽幽转醒,可是神智不清的她挥手乱打乱拍,骂道不让魔鬼靠近自己,彩静只好出声安慰她:“紫依!紫依,是我,别怕,别怕。”   “姐姐。哇啊——啊——”沈紫依看清楚是谁后,放声大哭起来,彩静抱起她往一边移去,尽量离那魔鬼远点,轻轻的安慰着失声痛哭的她。   “申姑娘,殿下对您是真心喜欢的,刚才只是一时的失控,请姑娘别往心里去!过几日两位就要大婚了,夫妻恩爱才是正道。”梵国师怕彩静深想,猜出自己阻止阔的原因,忙起身替宇文阔道歉并劝解彩静!   “你给我闭嘴,死变态,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呀,你比宇文阔更让人恨,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却一点人事不做,竟然挑唆储君去练魔功,你这种败类还敢让人称为国师,去死吧你!”   彩静看到梵国师就来气,骂的更狠!   宇文阔听到这些,心里竟然有些爽,因为这么多年来,外面的人都骂他,虽然对梵也有微辞,可是梵在民间可是大受女人喜欢的,自己是女人见了害怕,他是女人见了喜欢,这一点他一直都不平衡的,可是见彩静骂他比骂自己还狠,他的心里竟然莫名的爽快,不经笑出声来,梵国师气的瞪了他一眼。   “姑娘,本国师敬你有胆有识,可不代表你可以污辱本国师!”梵国师一张俊美的脸冷了下来。   “啊呸!谁稀罕要你敬啊,你这种畜生,姑奶奶看都不想看一眼,不对,你比畜生还不如,说你是畜生是污辱了那些牲灵。”彩静越骂越狠,气的梵国师腾的站了起来,朝彩静扑来。   “看,说你不如畜生你还不服,你助纣为虐,残害女子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本姑娘骂你两句却受不了,所以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连畜生不如的东西。就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也宇文阔那个白痴会把你这种骗子当朋友,呸——你把朋友两个字都给污辱了。”   彩静闪过一旁,将沈紫依甩到自己身后,在言语间挑拨离间宇文阔和梵国师。   宇文阔看着这样的彩静,心里突然萌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来,他听着彩静骂人的声音竟然是那样的悦耳动听,绝美如魅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怎么样,梵,这丫头是不是有气死人的本事?”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用极宠爱的眼神看着彩静。   “都是你!”梵国师被彩静骂的说不出话来,自己这个国师当的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宇文阔,意思是,要不是你非要练那噬血功,我怎会被背着这黑锅被人臭骂。   “爱妃,别生气,本王不会再冒犯你了,你也好生将养着,等着做我的王妃吧!”   宇文阔没理梵国师反而走到彩静跟前温柔的对她说道,彩静看着他那副样子,恶心的连连作呕。   “咦,爱妃,你哪里不舒服吗?”宇文阔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道。   “你给我滚开,臭死了。呃呕——呃——”彩静在一旁吐个不停,沈紫依怕宇文阔再抓自己,赶紧躲到彩静那边,轻轻的给她拍着,两只眼睛恐惧的盯着那个魔鬼。   “臭?什么臭啊?本王可是天天沐浴几遍的。”宇文阔有洁癖,听到彩静说自己臭,急忙抬起手臂左右闻,还让梵国师也闻,梵气的摇了摇头,这个阔哪!一正常了有时会变的幼稚之极。   “你口臭!你吃了那么多的人,岂是洗几次澡就涌洗掉的,滚远的,呃———臭死了。你连牙都不刷吗?呃呕———”   彩静前面恶心是真的,因为这里靠近练丹房,那股血腥气更浓,她的胃里翻腾的厉害,所以吐了,可是看到宇文阔那种反应,猛然想到这是洁癖人才有的反应,她决定狠狠的戏弄一下这个魔鬼,反正自己打不过,气气他也是好的,所以她夸张的捂着鼻口,并暗示沈紫依照做,沈紫依何等聪明,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也赶紧捂着自己的鼻子偏过头,装作受不了的样子。   “谁说我不涑口啊!本王一天四次用青盐涑口,怎会有味,你敢骗本王。”   宇文阔恐慌的瞅着梵国师,又瞅瞅彩静和沈紫依,两个人夸张的动作,和彩静的狂吐让他不由得生疑,哈出口气自己闻闻,并没有异味,转脸骂彩静。   “说你是个白痴你还不信,只有人自己能闻出自己的口臭的,这间屋子只是练丹都污秽的令人作呕,你吃了那么多的人丹不臭死人才怪呢,那骗子国师哄你吃了这种东西,你不断子绝孙才怪呢!白痴,还结什么婚啊!谁嫁给你还不把人臭死,呃——滚开点。你和那个骗子正好能凑一对,一窝狐子不嫌骚!呃——呃—一”   彩静挑拨梵国师跟宇文阔的关系,暗讥宇文阔和梵国师变态。   “你。”宇文阔急了,狂性又要暴发,梵国师急忙伸手封住他的气息,要他导气归元。   “堂堂的太子竟然要练邪功去控制人的意识,哼嗯——可笑死了,这天下人岂能是你练个邪功就能控制的了的,你控制一个十个,一百一千,可这天下何止有千千万万个想灭掉你这个魔鬼的人,你能控制的完吗?放着正道受人敬爱的太子不当,竟然甘做魔鬼,你说你下流不下流,蠢猪加笨蛋,再加变态!”   彩静想着在他调息的时候,扰的他走火入魔才好呢。   “你闭嘴!”梵国师怒吼道。   “看来本王的爱妃真是个天命之人啊?哈哈哈——放心,本王不会计较你的。来人,传本王话,明日让尚衣局的人来给王妃量身做嫁衣。”   宇文阔的功力太强,片刻都调息好气息,笑着对彩静说道。   “呸——谁要嫁给你这个臭死的人变态狂呀!”彩静狠狠的啐了他一口,骂道。   又一次提到臭字,这让宇文阔浑身都不自在,自己每天都用龙涎香熏身,怎么会臭呢?梵国师恼他连累自己被彩静骂,也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这让宇文阔真的相信了彩静的话,自己有口臭。   “梵,帮我除掉这个味!”他不愿说出那个臭子,很幼稚的指指自己的嘴巴。   “没办法!”梵国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呵呵——姑奶奶我有办法!”彩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她要用这个办法让宇文阔答应自己不再碰这些女孩子。 第三百三十九章戏弄宇文阔!   沈紫依见彩静竟然说粗话,虽然怕得要死,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盯着她,好像彩静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了一样。   宇文阔听说有办法治口臭,也顾不得彩静说的粗话伤人,急着冲到彩静面前想伸手拉彩静的胳膊,却被彩静嫌弃的叫停:   “停!离远点!再远点!真是受不了了,臭死了!”彩静双手死劲的往外挥,让宇文阔尝到了从没有过的挫败感,他哀叹一声无奈的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下,用极其渴望的眼神盯着彩静,等着彩静的回答。   此时的宇文阔就像一个被大人责骂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如果不是彩静亲眼看到他的兽行的话,她肯定会心软开不了口骂他的,她心里暗嘀咕,这个白痴要是不练什么邪功,一定是个很不错的人,可惜已经变成了魔鬼了,看看身边被他伤害过的沈紫依,又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颊,彩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自己狠下心来,不要被他一时的假相给变了。   “当然有!姑奶奶可是家传的医术!”   彩静扯动了一下发紧的面部肌肉,火辣辣的痛让她由不得抬手去揉,满眼不屑的瞪了宇文阔一下说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快告诉本王!”宇文阔可没想到彩静还懂医,连梵国师也惊讶的站了起来,指着彩静愕然的问道:   “你懂医?!”   “江湖骗子,体弱步浮,双目无神,印堂青紫,此乃任脉受损之相,姑奶奶说的可对?”   彩静在梵国师进来扶她进,无意间抓到了他的脉,从而得知梵国师内伤极其严重,彩静疑心是李信他们闯宫,打伤的他呢。   梵国师脸色巨变,自己受伤她都看出来了,而且说的一字不差,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敬佩之色。   “你,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五脏如烈火焚烧,太阴脉浮而无力,易怒暴躁,每到十五这天的子时和午时,你的太阳、天突、膻中,巨阙、气海、俞府、天枢、风池、三阴交等诸穴,如火烧般的疼痛难忍,每次都要痛足一个时辰,是吧?”   彩静为了让宇文阔对自己的医术坚信不疑,她又将刚才点宇文阔的穴时,感觉到的医症说了出来。   “你化名姓冷,难道是你医仙冷焰之后!”   梵国师这几年因为宇文阔每到十五这天痛的死去活来,发狂杀人,其实那些练功用的炉鼎,也不用全部都死的,可都因为他发狂意识全无,形成了习惯,原来练功也就要三到五个炉鼎,后来他越痛越厉害,需要的炉鼎就越来越多,到现在每次二十到三十个,都无法震住他的痛和颠狂症,梵国师也是医术了得的,可是对这病症他是束手无策,见彩静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所有的病症,他倏地想到一个人来,惊喜的问道。   “医仙?”彩静眉头微皱,外公是姓冷,可不是叫什么冷焰啊?难道外公还有别的身份不成?   “姑娘说医术乃是家传,不知是姑娘的什么人?”梵国师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他揽住要追问治口臭方法的宇文阔,急着又问。   “是我外公啊?只是我不知道外公叫什么,没人告诉过我。”彩静如实的说,确实玄机老人没告诉她,她也只是从百草仙子嘴里听到的。   “阔,你的内伤有救了,申姑娘的外公定是五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医仙冷焰啊!这下你可以不用再受那苦处了。”   听到彩静这样的回答,梵国师完全肯定了彩静的身份,就是医仙的后人,她能说出病症,就一定能治好阔的病,梵国师十几年来第一次这样失控的抱住宇文阔高兴的叫了起来。   “呀!你先等等,让爱妃先告诉本王那个怎么治嘛!”宇文阔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病痛的事,反正只要多几个炉鼎就能减轻疼痛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个该死的臭去掉。   彩静见梵国师这样说,她的眼珠儿快速的转动着,这可是个好机会,以此作条件,让宇文阔放了这些女孩子,打定主意她淡然一笑说道:   “呵呵——治也不是不可以,但姑奶奶我有条件!”   “说,什么条件本王都答应你!”宇文阔见彩静松了口,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好,你听好了,第一,先放了这些女孩子,让她们回家,我再给你治病。第二,你的病治好后,放我回家!”彩静知道宇文阔不会放过自己,但还是提出了这个条件,两条他答应一件就行。   “不行,这两个都不能答应,你重提吧!”宇文阔一口回绝了,不让自己练功那这么多年的罪不白受了。   “不答应就算了,反正臭的又不是我,痛的也不是我,像你这样疯狂再有一年,我保证你连你妈都不认识了。”   彩静微微一笑装出满不在乎样子说道。   梵国师知道宇文阔的病,他急忙拉过宇文阔低声说道:“你先答应她一个,让她给你治病要紧啊!”   “那好,本王就答应你,不再动她们,但本王要等你治好了才能放她们,至于第二个条件,你想都不要想,本王要定你了。”   彩静想了想,只要他不再祸害她们,以后的事再想法子,现在要他放也不现实,他如果阳奉阴违自己又能拿他如何呢!   “好,但为了放心起见,在我给你治疗这段时间,她们都跟我住在一起,你的人不得再虐待她们,陈总管不得再踏入芙蓉阁一步。还有,婚期延后,你病治好之后再说。”   彩静提出的这些条件,其实都是无奈之举,宇文阔要不遵守她也没办法,她只是想多拖延一些时间,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跟玄机门的人联系上。   “阔,答应她,你的病要紧!”梵国师怕宇文阔不同意延期婚事,出声劝道。   “好!本王就答应你,陈总管,带派人去收拾芙蓉阁,不得怠慢了美人们,你也收敛着点!”   彩静眼眸里的那些闪动,都没逃过宇文阔的眼睛,他心里暗笑,小野猫,本王不怕你打什么鬼主意,有你在,陪着本王玩,真是有意思极了,本王就答应你好了,他冷眼扫了一下陈总管,吓了陈总管忙低下了头,陈总管的事宇文阔是知道的,现在彩静提出来了,宇文阔觉得在彩静面上丢份了,所以警告陈总管要他小心点。   那群女孩听说不用再受这罪了,一个个都喜极而泣,因为彩静提出不让陈总管再进芙蓉阁,所以送女孩们到芙蓉阁的事就由几个小太监代劳了,彩静扶起沈紫依也跟着往出走,却被宇文阔叫住了:   “爱妃慢走,你还未告诉本王这个要怎么治,本王很想多与爱妃见见面哪!”   宇文阔见彩静就这么走,急忙叫住她指着自己的嘴巴问道,他可不想美人见到自己避的三丈远。   “听着,先把大黄炒炭,和着冰片共研成沫,配薄荷脑二克,每天早午晚取少许刷牙、漱口。5天为1疗程。你会刷牙吗?就是用带毛刷子里里外外的刷,还有,刷牙时,要用细线仔细的清洁牙逢,不然,你的口臭还是好不了。对了,你把我的医囊给我。”   彩静回头瞪了他一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哈哈哈——就这么简单哪?好,只要能治好本王的病症,爱妃要什么本王都答应!”   宇文阔一高兴又妄加答应,他哪知道彩静有多少刁钻古怪的法子等着治他呢。   “是吗?你可说话算话哦!”   “当然,本王一言九鼎,岂会失信于爱妃你!”   “那好,先弄台电视来瞧瞧,你这个太子府都快把人无聊死了!如果可能的话,顺便再带个MP4来听听!”   彩静吃吃的一笑,很顺嘴的就说出来想要的东西,心里暗骂,该死的魔鬼,姑奶奶让你再一言九鼎,弄不来再看姑奶奶怎么损你。   “电视?啊姆屁四?什么东西?”宇文阔和梵国师会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彩静,却不想那个丫头人已经走出了大殿,只扔下一句话来:   “太子殿下,那些东西就是我家乡女孩出嫁时,要的彩礼,没有的女孩是不会嫁的,太子殿下该不是没听说过吧?呵嗯嗯——”   一句话堵的宇文阔再张不开嘴了,只能派人去问,看看那个什么视,会么屁的东西哪有?堂堂的一国太子岂会让一个小女娃子给难为住了。   芙蓉阁内,七八个女孩全体给彩静跪下,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当听说她就是轰动京城娱乐城的老板冷恩泽时,全都傻眼了,感激和崇拜之情由然而生,全都把彩静当成了救命的神仙了。   芙蓉阁虽然很大,但一下子住进来这么多人,再加了丫鬟和奴才,就显的有点小了。   沈紫依和彩静睡在一间屋子里,将暖阁一分为两,因为彩静不愿沈紫依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沈紫依虽然怕却也不愿与彩静同睡一张床。   答应了魔鬼要治病,自然是要好好研究一下他的病症了,梵国师亲自把彩静的医囊送了过去,并主动和彩静攀谈宇文阔的发病的症状,想近快的让彩静给宇文阔治病。   而宇文阔则是因为答应彩静东西找不到而伤脑筋,问了多少人,都不知道电视为何物,更不明白那个什么屁四是什么,无奈的他竟然派人去洛阳到娱乐城去打听,可是路远来回最少也得两个月多,这几天他都忍着没来见彩静,怕看到彩静那鄙视的眼神,宇文阔恼怒自己为何看到她会有这种丢人掉价的感觉,所以一个人窝在承乾宫看战事奏章呢。 第三百四十章要求自由!   彩静在宫里拖延时间,宫外一路从天坨追来的玄武他们更是急的团团转,原本以为十三鹰的人混进宫里,一定能打探到彩静的被关在何处,却没想到混进太子府的人连一点信都不知道,只是打探到前几天魔鬼太子下诏要嫁王妃,听说是轩辕国的两位美人,是不是彩静他一点都不知道,最后还是通过他们在西照国的收买的官员,才得知了真实的消息,宇文阔要娶的人就是彩静,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沈紫依。   几次潜入太子府中,都无功而返,反令太子府更加守卫森严了。玄武他们只好放弃偷袭的办法,令想他法了。   在梵国师的催促下,彩静逼不得以给宇文阔看病,但她借口嫌宇文阔臭,不愿给他扎针,要梵国师自己动手,自己口述,一连扎了七八天,配合药剂齐攻,宇文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马上要二月十五了,他一点烦燥感都没有,那些平时早就有犯病征兆的感觉,都没有了,可是彩静却告诉他,这只是开始,像这样的针灸最起码要坚持半年以上,才能彻底治愈他的病,前题是他必须散去他所有的功力。   宇文阔怎么可能散去自己好不容易练就的内功。   “说实话,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要练邪功啊?你是太子耶!只要学会治世之学,善待老百姓,你的西照国物产又丰富,你还怕有人反你吗?”   彩静边开药方,边问着宇文阔,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做这种蠢事呢?   “本王要的是镜像大陆所有的民众都匍匐在本王的脚下,现如今天下大乱,就是本王开疆扩土的时候,爱妃你将是与本王一起分享霸业的人。”   近十天的接触,宇文阔对彩静越来越上心,天天没事找事的往芙蓉阁里跑,可都因为彩静要的东西没能送去,都被彩静堵了回去,只能每天在治疗时间跟她聊聊天,看着她那美如谪仙的容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安逸,好像这样的生活才是他要过的,有了这种念头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为此他也认定彩静就是能和他共渡一生的人。   “哼嗯,就为了这个你练邪功呀?想要得天下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征服啊!为什么要害人害已呢?还有你,江湖骗子,你真的是他们朋友吗?看你这么紧张他,为什么当初不劝呢?”   彩静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这些天下来,她也摸着了宇文阔的脾气,虽然脾气暴躁,但只对其他人,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抢自己,当初在天坨国时,萧毅曾提到过什么应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谁说我没劝啊?你不要冤枉我,这些日子被你骂的也够数了,阔是被师父。”梵国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这丫头骂人太损,自己也太冤枉了,刚要说出原因时,被宇文阔打断了。   “这个爱妃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是考虑了下我们的婚期吧!本王的病已经大安了,本王可想着早点我爱妃洞房花烛呢!”   “郄儿!你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还敢说,病都快给你治好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呢?每日里把我圈在那个破院里子,连一步都不能外出,来你这里也快一个月了,你的太子府是个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这就是你要与我共享天下的诚意?在我家乡嫁娶是自由的,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彩静气的回击他,她要争取能扩大活动范围,这样才有机会联系外面的人啊!   “不就是想参观一下太子府嘛,你是这里未来的主子,当然可以随便走走了,至于嫁娶的事,那就由不得你了,梵,你明日就开坛择日,本王想近快的与爱妃完婚。”   宇文阔想近快的完婚,怕夜长梦多,一口就答应了,并要梵国师择吉日。   “哎,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呢?听说你的妻子美的更天仙似的,你怎么忍心伤害她呀?婚姻是要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的,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结什么婚哪?”彩静拍了拍自己的头无奈的问道。   “这镜像大陆上各路人马,想娶你的人何止我宇文阔一个。”宇文阔看了看彩静慵懒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往榻背上靠了靠,眯缝着眼睛拉长了声音说道。   “为什么?”彩静追问道,她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宇文阔为了让彩静死心,所以打算告诉她一切。   “因为一个预言!”   “预言?”   “阔,边境上来战报了。”   梵国师打断了宇文阔的话,现在不是告诉她的时候,说罢拉着宇文阔往外就走。   彩静又一次听到了奇怪的回答应,她的心中有了疑问,无凡大师的话又回响在她的耳畔,但她还是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得到了宇文阔的特赦令,彩静可以到太子府各处去散步参观,但沈紫依她们只能到芙蓉阁后花院去散心,又是一个不平等的待遇,让刚从恐惧中走出来的沈紫依,内心又起了变化,但眼下命都顾不住,她顾还有心思想其他的,忍了忍也就过去了,好歹现在她是自己唯一靠山,如果一但逃不出去,自己这辈子只怕都要活在她的阴影下了,无奈又伤心的她在花园的呆呆的站着。   这时,有一个宫女朝她走来,宫女将她行了礼,轻声问道:“沈姑娘,你可看到申姑娘了?”   “噢,她去别处散步去了,怎么有事?”沈紫依没见过这个宫女,就多问了两句,因为彩静告诉她注意身边的人,说不定有自己人混进来。   “沈姑娘,请把这个交给申姑娘,别让人看到了。”那宫女看了看四周把一个纸条塞进了沈紫依的手里,沈紫依紧张的手里冰凉,忙把纸条塞进了自己的腰围带上,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没敢去追问,只是点头答应着,眼中已经有晶莹闪烁了。   来人是朱雀,她好不容易借助那个暗线混进府来,已经在府里几天了,就是找不到彩静,今天无意中听到宫女们议论说芙蓉阁住的是未来王妃,她易了一个宫女的面具,打探了好多人才知道这个芙蓉阁在什么地方,可来的不凑巧,彩静出去散步了,自己又不是这里的人,不能在这里多待,再说有了消息也得赶紧回去送信,不然,玄武他们要急死了,看到沈紫依后,她决定把纸条交给沈紫依带给彩静。   朱雀见沈紫依这个反应,知道她明白自己是什么人,便朝她点了点头,表示安慰,转身急忙离开。   沈紫依又惊喜又害怕,悄悄的躲在一处花坛后面,打开纸条细看:   “彩静,暂且忍耐,保重!雀。”   短短的几个字,足以上沈紫依高兴的哭出声来,终于有人知道她们在哪了,能找进来就一定能救出自己的。慌忙把纸条塞出自己的发簪里,看看四处没人便急急忙忙的回屋去了。   这几天能出来散步了,彩静让雪雁带着自己把府里各处仔细的转了个遍,其实她是想让府里的奴才宫女们看到自己,这样玄武他们派的暗线就会看到自己,也算送出一点消息去。   走遍了西院,又往东院逛来,连走了两个时辰,彩静也有些累了,便坐在一处凉亭里歇脚,又有口渴:   “我渴了,这里哪能弄些茶来喝一口?”   “姑娘,您先稍坐会,奴婢去去就来!”雪雁忙道。   “好的,我正好歇歇脚!你去吧!”彩静看着这里的风景,桃花香,梨花白满目鲜艳,春天来了!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淡淡的一笑对雪雁说道。   望着东北角有一处桃花开满特别的好,彩静想折一枝回去插瓶,那里太闷了,有束花让人看着心里舒畅些。   花树不是太高,彩静伸手折了一枝,刚要离开,远处传来了木鱼声,她纳闷儿,这太子府里还有佛堂?这也太讥讽了吧?杀人魔鬼会在家里设佛堂?   好奇心促使她想去一探究竟,延着花墙一直往里走,到了尽头一个月亮形的拱门,门是紧闭着的,彩静推了几下也没推开,又往里边走了走,这古代的宅院内的墙都有墙窗,没走几步彩静就看到一个扇形小窗。   彩静看了看四下无人,便顺窗而望:呀!这魔鬼府里竟然还有这么美的地方?好一处世外桃源! 第三百四十一章梨花仙子!   因为这处世外仙源里种的全是梨花,满园的梨花,千朵万朵,压枝满怀,白洁如雪,玉骨冰肌,素洁淡雅,靓艳含香,风姿绰约,真有“占断天下白,压尽人间花”的气势。   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诱的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一亲芳泽,彩静左右看看无人经过,看看这墙窗并不高,借着墙边的桃树杈攀上了墙窗,虽然内功被封,但身体却是很灵活,双脚往里一伸一纵就跳进了园内。   顺着墙边往里走,前面一池春水,顺着风儿轻轻的荡漾着,梨花的倒影在水面上,被风儿吹碎了一池,彩静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她喜欢梨花的淡雅高洁,冰肌玉骨,更喜欢它那一抹淡淡的香味。   彩静在池边的一株开的最茂盛的梨树前停下,抬手拉下一枝移在面前,那股幽幽的清香便飘入她的鼻腔,淡淡的、甜甜的,令她神情皆醉:“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   正当彩静为梨花的高洁而赞叹时,那清亮的木鱼声再次将打扰了她的雅性,彩静放开手中了梨树枝,寻声往梨树花海深处走去。   在梨花园的最中央,梨树环抱着一所院落,清清幽幽,与这满园的梨花倒是很搭配,可是和整个太子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太子府奢华糜费,这里素装淡裹,清幽雅静。   木鱼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彩静举步往小院走去,小院的门楣上提着一块匾额“梨轩”,字迹清秀飘逸,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是谁住在这里,魔鬼府里为什么为有这种清雅的地方,是谁在念佛?这里没有侍卫,奴才宫女们也不到这里来,表明这里的主人在太子府的地位非常特殊,那又和魔鬼是什么关系?   带着满腹的疑惑彩静走进了小院,院内简单整齐,一进门东角有一株很大的梨树,看上去很有年头了,它的树荫遮住了小院的四分之一的地方,树下放着石桌石凳,看来主人经常在树下品花。   三间正房两边各带一间耳房,旁边有回廊直通后院,彩静进来半天也没看到人出来,只有那不缓不急的木鱼声回响在小院上空。   彩静仔细听来,木鱼声好向是从后院传来的,她顺着回廊来到了后院,果然,这里是一座小小的佛堂,门前摆着半人高的一只三足了云纹形香炉,炉内的香还在燃烧着。   彩静合掌在香炉前拜了拜,想入内看着究竟,她想知道这魔鬼府里到底是谁在念佛。   “你是何人,怎敢私入梨轩!”这时,从身后传来低低的喝斥声,彩静回身望去,原来是一个宫女,脱着个茶盘站在自己面前,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   “啊,对不起,我是无意中听到木鱼声,才进来的,只是好奇而已!我是这府里的客人。”   彩静急忙解释,自己私自进来没打招呼,失礼在先不怪人家不友善。   “客人?既然是客人为何没人跟着你?难道没人告诉你这里是王府的禁地吗?”   小丫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上下左右的看着彩静,眼里有惊艳、有疑问、还有着一丝敌意。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才来不久,并不知道这府里有禁地,只是看到满园的梨花盛开,又听到木鱼声,是好奇宇文阔的府里竟然会有人理礼,所以才进来的,请这位姐姐见谅了!”   彩静一急竟然直接叫出了宇文阔三个字,那个丫鬟惊的眼睛突然放大好几倍,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大。大。大。大胆,竟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你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丫头,难道不怕死吗?”   这个丫鬟心地应该很善良吧,不然也不会这样提醒彩静了。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急忘了!谢谢姐姐提醒,我叫申彩静,是轩辕国的子民!”   彩静也吓轻吐了一下舌头,忙鞠躬谢过她,并自我介绍道。   “贵客降临梨轩!有失远迎,失礼啦!”   这里,她们的身后传来了说话声,那声音如同天簌一般的好听,轻轻的、柔柔的,清脆而不尖亮,好像春天的暖风吹的人心里暖暖的、痒痒的,舒服极了。   “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那个丫鬟拜了下去,彩静懵了一下这才回眸望去:看着佛堂门口走出来的白衣女子,彩静脑海里忽然把这女子和满园的梨花连在了一起,那圣洁清雅的梨花,不正是这个女子的写照吗?   神圣玉洁,美而不娇,秀而不媚,倩而不俗,似玉一般纯洁。如同一袭素妆的芸芸仙女,飘然而来。   她就是超然凡界的仙子,就如那洁白如许、静默如许、坚韧如许的梨花,你心里有丝毫的杂念,都是对她的亵渎。   彩静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词汇来描写这位出尘脱俗的仙子,她忘了回答人家的问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梨花仙子,对,她就是梨花仙子下凡了。   “大胆,竟敢直视我家娘娘!你该当何罪?”一旁的丫鬟见彩静直楞楞的盯着自己的主子看,虽然长的也很美,却怎么是个不懂礼数的痴子,她大声的责问道。   “噢!啊——对——对不起!民女失礼了!轩辕国子民申彩静参见太子妃娘娘!”   彩静这才惊醒过来,暗恼自己失态,忙整理衣容盈盈下拜!   “申姑娘请起,你我即将成为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那仙子过来扶起了彩静,彩静从她的身上闻道了淡淡的梨花香,她更加肯定这个女子就是梨花仙子下凡了。   “民女私闯梨轩,太子妃娘娘不怪,民女已经感激万分了,岂可敢再冒犯娘娘!谢谢太子妃娘娘不怪之恩!”   彩静还是坚持下拜,表示自己的歉意,对于这个仙子她是打心底里喜欢。   “姑娘可别说这么说,你我将要共伺一夫,日后就是姐妹,况且殿下已经下了诏书,封姑娘为太子妃,是依莲失礼,该早去请姑娘过来一叙的!申姑娘请进!梨蕊,上茶!”   仙子竟然回了彩静一礼,然后才扶她起来,那神态清然面带一丝微笑,令彩静又是一呆,心里直嘀咕:宇文阔这个大蠢猪,有这些美的老婆不好好的疼爱,竟然去练什么邪功,这天下哪还有女人能比的上她呀!   彩静呆呆的望着仙子,任她牵着自己的手走进佛堂。   佛堂内供奉的是观音菩萨,本来彩静想拜拜再走,可是那仙子牵着她直接进入了偏殿。   这里应该是仙子休息抄经文的地方,一盘小炕,两把椅子,其它的都是经书,彩静环视了一下后,目光又落在了仙子的身上。   “姑娘请坐!这是新沏的梨花茶,请姑娘尝尝!”仙子被彩静看的脸色微红,烟霞令她的容颜更加的美如神祗!   “谢太子妃娘娘!民女越距了!”彩静收了收神忙谢过,这是她长这么大,见到的最美的女子,现代的那些明星什么的,全都是化妆品堆出来了,哪里比的上这个清雅高洁的纯天然的美人啊!你看着她就不由得肃然起敬,她好像天生那种让人顶礼膜拜的仙子,你的心里连一点不纯洁的想法都没有,只想静静的看着她,仰望着她。   她的美是那种傲视众生的美,令你无法抗拒她的风华,那贞静娴雅的神态,不似后天教育就能得到的,不用学、不用装,与生俱来的!   “申姑娘,不必这么客气,前日阔他来已经告诉我了,姑娘将是我太子府里的新女主人,日后我们好好相处就是了!”   那仙子把丫鬟打发出去,浅浅一笑坐在了彩静的对面,温和的说道,她没有称呼宇文阔为殿下,而是叫的阔。   “啊!噢,不。不不不,娘娘您可别听他乱说,我是不会嫁给他的,娘娘你美如天仙,清雅圣洁,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彩静听她这样说,急忙摇着手辩解道。   “不嫁?呵呵——申姑娘请恕我直言,阔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想要做的事,想要得到的人,那是没有办不到的。”   仙子听罢彩静的话,好像惊到了,然后又幸然一笑提醒着彩静,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更改不了的。   “娘娘,恕民女失礼了,您神仙似的人物,怎么会嫁给那种东西啊?简直是污辱了您的人格。”一提起这事彩静就生气,她看着这神仙般的人儿,竟然落到这个魔鬼的手里,真是暴殄天物啊!   “姑娘此话差也!阔他没有逼过我,嫁给他是我心甘情愿的,阔身为太子自然要为江山社稷着想,只是他做的有些过分了!”   仙子说出来的话令彩静大吃一惊,竟然是她自己情愿的,难道她爱那个魔鬼?彩静一急话就冲出口去。   “你竟然爱上了那个魔鬼!你知道不知道他毁了多少女孩啊?”   “唉——我知道,阔他自从练了那功性情大变,我虽然也劝说过,但他有他的大事要完成,我既然喜欢他就只能连带他的错处,还有他的江山都喜欢,不会因为他做了一些不妥的事,而且减少半分。这些年阔为了练功造了很多的孽,所以我才在这梨园里修了佛堂,吃斋念佛为他消灾抵孽,为亡灵超度!”   仙子长叹一声,原来娴静的神态露出了一丝心痛,但还是那样的贞静淡定,就像佛堂上的菩萨。   彩静听了她这些话,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么美的人儿,竟然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想也没想就说出去了:“娘娘,请恕民女无礼了,您这些岂不是是非不分吗?他有大事要做就可以牺牲无辜女孩的生命吗?您就算念再多的经文只怕菩萨也不会替他消灾抵孽的!您大概也知道民女是怎么来到这里了吧?民女在洛阳就要跟心爱的人结成连理了,却被那个魔鬼绑架到这里,您可知道他从轩辕国虏劫了多少花季少女?一百多人啊!如今被他毁的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了,这些罪孽您念几句经文就能抵消的掉吗?与民女同时被绑来的还有我轩辕国御史沈大人的千金,如果不是民女拼死相救,只怕现在早已魂归离恨天了,我们和那些被他毁灭练成丹的女孩有什么罪啊?”   彩静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吼了起来,她无法接受这此仙子般的人会是个是非不分的混沌人。   “阿弥陀佛!阔他的确造了很多的孽,这世上之人只怕人人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如果我再去恨他,阔岂不是更孤独了,有些事他也很无奈,当初练功也不是他情愿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阔小的时候很善良的,我相信有朝一日我一定能感化他的。姑娘您冰雪聪明,就和我一起用爱来感化他吧!”   仙子说出的话让彩静对她的好印象大大的贬低,她冷笑了声说道:“哼嗯——我申彩静就是这辈子嫁不出去老死家中,也不嫁给这个吃人的魔鬼!”   “只怕姑娘无法逃避这一劫,因为你是预言中的应劫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磨难,阔他抢你也是为的得天下,这个是无可厚非的。我想你的那位心上人只怕也是因为姑娘是应劫人,才这么紧张姑娘的吧?”仙子还是那样平静无波的看着彩静说道,这些她提到了应劫人,还影射了李信也是为了得天下而要她的。   “什么预言?什么应劫人?什么意思?”彩静又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腾了站了起来质问道。   “原来姑娘并不知道应劫人的事啊!?难怪这么激动!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只是日前家祖父提了一句而已,那个预言中提到‘异星横空,血凤出世’,这句话就是影含着一个应劫之人,如果应劫者是男子,他将必定会统一镜像大陆,如若应劫者是女子,得此女者得天下,祖父说阔已经查出你就是那个应劫的女子!依照你所言,其它的绑架你的人,也是因为知道了你是身份才会抢的!”   仙子并没有理会彩静的愤怒,依旧淡淡的一笑给彩静解说着应劫人是怎么回事。   “荒唐!可笑!得了我就能得天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天下难道是我在控制吗?得了我就得天下,荒谬死了!难道如仙子般的娘娘你也相信这些的传言?”彩静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竟然给气笑了,她盯着仙子反问道。   “无风不起浪!这世上什么稀奇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姑娘自己就没感觉到什么吗?你身边就没发生过什么怪异的事吗?”仙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彩静的问题,而又反问了她。   经她这么一问,彩静神情一滞,是啊!自己就是个异数啊!从异时空穿越来到这里,无缘无故的砸到了李信,还有无凡大师说的那些话,五国大汇演的时候,那几国首脑对自己的反应,这说明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什么狗屁预言吗?   那仙子看彩静沉吟不语,便自顾自的又说道:“我听阔说姑娘跟轩辕国的诚王爷两情相悦,听说这位诚王爷是轩辕国最有望继承皇位的一位,他找到姑娘只怕也不是单纯的喜欢你吧?阔还说轩辕国的其他几位王爷都派人到我西照要抢回姑娘,这些人也不比阔好到哪去!”   “不是的,我和信认识根本就是偶然的,我们的相爱是在磨难中建立起来的,信他绝不会因为我是什么应劫人才爱上我的,就算真的有应劫人这一说,我也愿意做他的支持者,因为他有一颗仁爱之心,会把天下受苦难的老百姓拯救出来的。”   彩静回忆了自己和李信相遇的点点滴滴,她坚信李信不是因为这么个荒唐的预言才爱上自己的,她能感应的到李信的真心,自己和他的爱是纯洁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也愿意支持李信,因为她觉得李信会是一位好皇帝,拯救天下万民的好皇帝。   被彩静说的无话可说的仙子,静静的看着彩静,一双美眸里流动着一股暗波,她对眼前的这个心直口快的美人儿,竟然无一丝反感,反而觉得她率真可爱,敢说敢想,比自己强的多,从自己喜欢上阔的那一刻起,自己打定注意要这样静静的守护在阔的身边,不论他是好是坏自己都无条件的接受,第一次听到有人批评自己,说这样是不对的,可是自己又怎么忍心去责难为练功而饱受折磨的阔呢?   每当他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时,自己也想过要规劝他放弃练功的,可是一想到他的大业未成,又开不了口,这几年阔的疯狂越来越厉害,昨日梵来说这位姑娘能治好他的病,要我替阔留住她,却不想她竟然是为有思想有主见的女子,看来要多费些时日了。   仙子美眸盈盈,如一股和煦的春风,轻轻的拂过来,令人无法去讨厌她。 第三百四十二章佛堂奇遇!   “申姑娘,对不起!我替阔向姑娘赔礼了!希望姑娘大发慈悲心肠,拯救阔于病魔之中,也算为天下万民免灾消难,依莲在这里救姑娘了!”   她竟然不惜屈尊降贵给彩静跪下,求彩静替宇文阔彻底治好疯狂症,因为她也知道宇文阔不想去残害那此无辜的人,可是他练的功已经骑虎难下了,发起疯了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身为妻子的她又怎么能看着眼前这样大好的治愈机会留走呢?就算是让她天天去伺候彩静她也愿意的,仙子对彩静从没以封诰自称,现在更是以平等的身份为求彩静。   “娘娘,民女可受不起您这样!快请起来!有话好好说!”   “姑娘,请姑娘看在依莲的份上就替阔把疯症治愈了吧!依莲实在是不忍他那样的痛苦下去,其实他也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可是那邪功练的他失去了本性,根本不能自控,姑娘就发发慈悲救救阔吧!”罗依莲依旧跪着不起,彩静拉不动,只好陪她一起跪下:“太子妃娘娘,请您不要这样,宇文阔的病我已经在治了,只是治表不治本,他必须散去他现有的功力,这样才能彻底恢复正常人的心性,问题不在于我,而是他自己愿不愿意。”   “姑娘,我知道,姑娘是气阔残害那些无辜的女子,和逼迫姑娘成亲,请姑娘放心,只要姑娘能替阔治好疯症,依莲保证安全地将那些姑娘送回轩辕国,可好?”   依莲看彩静还是不答应,便提出了对换条件,她听梵说彩静在保护那些被虏来的少女,她为了救宇文阔的命答应帮彩静送那些少女回国。   “娘娘说的可是真的?”彩静听依莲这样说她心动了,自己和沈紫依两个人走都成问题,更不要说带走十几二十个人了,如果能先把那些女孩送走,自己自然可以随时找机会离开了。对,和她交换。   “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子妃娘娘,民女就提个条件和娘娘交换,您看如何!”   “姑娘旦说无妨!”依莲见彩静松口了,那对有着淡淡惆怅的眸子倏地划过一丝光亮,身子微微一怔后紧抓着彩静的手说道。   “好,请太子妃娘娘放了那些无辜的少女,把她们安全的送到边境我国驻军营中,民女替宇文阔治愈后,请放民女回家!如果娘娘答应了这些,民女一定想办法治好宇文阔的病。”   彩静提出的条件就是放自己和那些女孩回家,如果能让沈紫依先跟这些人离去,那自己离开就更方便了。   “申姑娘,你和那沈姑娘依莲不敢答应,这个阔不放话,我答应了也是匡骗姑娘,其他的女子依莲明日就可以派人送她们回国,这个绝对没问题的。”依莲有些难为,梵说过这位姑娘和一个叫沈紫依的姑娘都是有天命之人,阔是绝对不会放的,自己就自答应了阔也不会放她们走的,她只好实话实说,答应可以将那些女孩子送走。   “可是我怎么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回到家了呢?宇文阔做出这种野兽行径,他怎么可能这样公开的将女孩们送到边境去,暴露自己的恶行呢?”彩静不相信宇文阔,就算这位仙子说话,她动用的还是宇文阔的人,到是半路上再把这些女孩们杀了,岂不是更糟!   “姑娘放心,此事依莲会拜托祖父秘密进行的,姑娘如若不信,可以跟那些女子约定一些信件或是密语,依莲回复姑娘的时候,姑娘一验便知真假,依莲用自己的命担保,依莲对菩萨启誓,如若依莲有匡骗姑娘的话,依莲将不得好死,这样可好?”依莲急忙发誓保证不会骗她。   “好,民女相信娘娘是个重情守诺之人,民女答应娘娘尽一切办法救治宇文阔,但是前题是娘娘要劝他散去内功,就算不散去以后也绝不能再练功了。”   彩静看着依莲急切坚定的眼神,她相信这个神仙似的人儿绝对不会是个骗子,她答应了。   “谢谢姑娘!依莲替西照国的万民谢谢姑娘啦!”依莲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流着泪向彩静道谢,这些年来因为宇文阔的疯狂病,午夜梦回她不知哭湿了多少枕头,现在终于有希望再看到那个令自己甘心追随一生的英俊少年了。   “娘娘请起,请恕民女越距了,娘娘冰清玉洁才貌双全,冰雪聪明,就没想过要一份独一无二的爱,与恋人相守一生白头到老呢?难道要一辈子守着这佛堂任凭红颜老去吗?”   彩静扶起了罗依莲,她搞不懂这个冰雪聪明的仙子为什么要这么死守着宇文阔呢?   “姑娘有所不知,我与梵国师都是西照国三公之后,从小陪伴太子宇文阔一起读书,在我五岁的那年,有一次皇家围猎,大人们都去打猎,我们三人调皮避开奴才们偷溜出去玩,在树林中走散,我因迷失方向,竟然又遇到了狼,我本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这个时候阔寻找到了我,他为了救我不顾一切的与狼搏斗,那时他也才只有六岁,他被狼嘶咬的全身是伤,狼也被他用先皇赐的匕首杀死,我当时吓的晕了过去,事后才知道,直到侍卫们找到我们,阔他还是紧紧的护着我,大睁着双眼盯着那死去的狼,呃噢——”   依莲讲到这时满含泪水美眸里,流露出对宇文阔的崇拜和无尽的爱意,许是太过激动,哽咽的她停动了一下,抬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继续讲道:“从那以后阔的身影就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不管阔对我好坏,我都要跟随在他的身边,虽然不能保护他,但我可以细心的照顾他,直到十三岁那年,龙国师,也就是阔和梵的师傅,突然性情大变发起疯来,他逼阔学一种什么武功,阔不愿意学,因此被国师囚禁起来,我和梵想尽一切办法将阔救了出来,才知道国师练功走火入魔,自知命不久矣,便强逼着阔修练噬血神功,被国师囚禁的那三个月,阔被强逼着练习那令人发指的武功。”   “因为练功需要国师从旁指导,龙国师用慑魂大术控制了梵的意识,竟然将自己体内灵力过给了梵,逼梵接任噬血门门主,奏请皇上准梵接任国师之职,梵得知自己成为国师后为此痛苦不堪,但事情一切都无法回头,他和阔都被龙国师囚禁在秘室里,这期间只有我才能见到他们,一年后,龙师国灯尽油枯死在了秘室之中。”   “因为梵看到阔受的罪,他要我想办法帮助阔停止这惨无人道的练功,我们将阔绑起来,试图这样错过练功的时辰,阔慢慢的就会好起来,可是谁也没想到,到了练功时辰,阔就如疯子一样断了绳索,满秘室里乱撞,头破血流也停不下来,我心疼他去劝解,谁知他连我也不认识,疯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眼见我就要成为阔的炉鼎,梵逼不得以寻了人来,替换了我,阔练功后清醒过来,嚎啕大哭,以为我会因此恼怒离开他,看着痛苦不堪的阔,我又怎么忍心弃他于不顾呢,我求祖父奏请皇上,赐婚给我和阔,想用我的爱安慰他,让他早日走出魔障,梵也因此甘心做了国师。”   “婚后阔对我十分宠爱,也极力想散去功力,阔配合我和梵,尽一切努力医治,这些年我们想尽了办法,可是阔的噬血功还是练到第四层,从那以后,一切谁都没办法控制了,阔告诉我们每到练功的时候,前国师的幻象就出显在他的脑海之中,教唆他要想称霸镜像大陆,就必须勤加练功,阔本来就雄心万丈,想要征服镜像,他的魔障就借次吞噬了他的人性。从那以后,练功的时候阔的意识完全不受梵的控制,疯狂的练功,人也越来越疯狂,近几年来性情更是大变,正常的时候已经很少了,看着阔屡屡造孽,我心痛如绞,便求阔在府中建造了这座佛堂,我将自己舍给了佛祖,替阔消灾抵孽!”   “我一直在救菩萨保佑,梵能找到一位可以治愈阔的病症之人,许是菩萨听到了依莲的苦求声,让姑娘来到了阔的身边,姑娘的大恩大德,依莲今生定当相报!”   依莲美眸盈盈,泪光闪烁,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彩静的心里一揪,忍不住起身轻揽她入怀,柔声安慰道:“依莲啊,你可真是天下第一痴哪!好了,别哭了,我会想办法的。就算为了天下的老百姓,也要想办法把那个魔鬼从他的体能赶出去,只要依连姐姐配合我就行。”   “好好好!谢谢姑娘,我一定听姑娘的吩咐!我这就去派人去请祖父来,让人明日就送那此女孩离开。”   依莲听到彩静的承诺,激动的连连点头,自己答应的事也尽快输才好,这样她就更加尽心的给阔看病了。   “好,民女也该回去了,不然芙蓉阁要闹翻天了!”彩静见她信守承诺,自己也该离开了,雪雁找不到自己,会吓死的。   依莲对是彩静千恩万谢,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出耳间,彩静看到菩萨像,想到了李信,想求菩萨保佑李信一切安心,便兴步来到菩萨面前跪在了蒲团上,依莲见彩静跟下拜菩萨,便拿起了木锤敲起了木鱼,替彩静起经,求菩萨保佑这个善良的女孩一生平安!   彩静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双手合什谦诚的跪拜着。   就在彩静一个接一个头磕下起来的时候,观音菩萨像有了变化,菩萨手中的杨柳枝隐隐发光,在彩静抬头的那一瞬间,那杨柳枝叶上莹光一闪,一道晶莹化成了光环,将彩静罩在光环之内,彩静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闪着光的符咒,好像在与菩萨的光环作对抗,只是瞬间的事,那符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被封印了多时的血凤恢复了自由,显出了身形成为彩静眉间痣,血凤一闪一闪的向菩萨谢恩,菩萨手中的杨柳枝晶莹一闪,罩在彩静身上的光环便被收了回去,一切恢复了静态,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彩静是没什么感觉了,可是依莲却看到了令她惊讶的画面,在杨柳枝光罩彩静的时候,依莲正好抬眸观看,竟然看到了彩静身披霞光,神态庄严,虽然又看到彩静身穿凤衣与一穿着龙袍男子肩并肩的站在一起,那个男子不是阔,她没见过,彩静满脸的幸福,还没等她转睛细看,画面突然变成了阔手持长剑要刺死彩静,却被彩静额头发出的红光给化成了灰烬,等她想扑过来时,却什么也没有,彩静刚拜完菩萨站起身来,愕然的看自己,原来是幻境,饶是如此依莲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依莲派梨蕊送彩静出去,她心里暗暗思忖,刚才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幻境呢?难道是预示着什么吗?这申姑娘是应劫人看来是无疑的了,不然,她怎么会有霞光护体呢?那么与申姑娘站在一起的人才是预言中出现的那个救世之主,只有他才能得到申姑娘,阔这样用强只能招来杀身之祸,幻境中最后一幕就是暗示,申姑娘体内有灵光护体,灵光会灭了阔的。   不行,阔得不到她一定会毁了申姑娘的,那样阔也活不成了,得想办法放申姑娘离开,不行,我绝对不能让阔有事。   依莲越想越害怕,一张俏脸白如宣纸,好像只身于万年寒冰之内,冷的她全身发抖,她爱阔不能让他有事,一定要让他远离这位申姑娘,她的归宿上天早已有了安排,那个预言说谁得到她就能得天下,全是骗人的,应劫人就是紫微星的主位星,谁也得不到,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依莲心里有了打算,她要救自己的爱人,不能让他只身于险境,不再迟疑,她转身出了佛堂,派人出府去请自己的祖父。 第三百四十三章履行约定!   芙蓉阁内,果然如彩静所料,雪雁急的都快吐血了,管事的大丫鬟正在责骂她,派出去的人一拨一拨的回来,就是找不到,正要去禀报宇文阔,却见彩静笑容满面的出现在大门口。   沈紫依急的也快吐血了,只有彩静才能带自己出去,现在她失踪了,难道是王爷已经把她救出去了吗?那自己怎么办?正急的团团乱转时,听到了惊叫声,是彩静回来了,她心里一松长长的吐了口气,瘫软的靠在门边滚坐在了地上。   “姑娘,您这是去哪了?吓死奴婢啦!呜——”雪雁顾不上行礼,抱住彩静哭了起来。   “呵呵——对不起雪雁,我是看到了那个院子里有梨花,被梨花迷住了,所以多逛了一会儿,让你受惊了,对不起啊!哦!乖啊!不哭,不哭,呵呵——下次告诉你就是了。呵呵”   彩静笑着拍了拍雪雁的肩膀,哄着她。   轩辕国的那些少女们看到彩静平安回来,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她们也在担心彩静出事,自己也再无活着回去的希望了,所以看到彩静回来,一个个都泪流满面,激动不已。   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大家都去忙活,沈紫依偷偷的示眼色让彩静回寝室,彩静借换衣服这名,离开了大殿。   “申姐姐,你到底去哪了?今天我遇到一个宫女,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你看看!”   门进后沈紫依神秘稀稀的左右看看才把门关了上插,拉着彩静坐在床边在她耳边低语,将朱雀给的纸条交给了她。   “真的吗?太好了!”彩静看到条纸的卷法正是玄机门的专用手法,纸条上面的笔迹正是朱雀的,而且彩静曾教过朱雀一个暗号,就是用自己姓的拼音大写字母,写在纸条最不起眼的地方,而且很小,但彩静一眼就看到了。   “是朱姐姐,是她进来了,太好了!紫依,我告诉你,今天我也遇到了奇迹,我见到了宇文阔的妻子,就是被她们称为依莲娘娘的那位,真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她答应明天派人把语蝶她们先送回国呢!”终于联系上了,彩静激动的把自己见过依莲的事告诉了沈紫依,并告诉她那些姑娘们明天会先走。   “真的吗?她能做得了主?”沈紫依不可置信的看着彩静问道。   “是,不过有条件的,她要我替宇文阔治病,作为条件交换的,只是你也先不能走,她说宇文阔不会答应的,要慢慢等机会。”   彩静有些抱歉的对沈紫依说道,她觉得没能让沈紫依走,有些对不起她。   “什么?我不能走?那申姐姐,我们怎么办呢?那个魔鬼是不会饶了我们的。”沈紫依本来就因为自己不能走心里难受,听说宇文阔不放更是吓的心惊肉跳的,拉着彩静的手带着哭声问道。   “没关系的,我一直都在愁人多怎么走,现在这些人走了,就我们俩随时都可以离开,只要等朱姐姐再次进来,肯定能走的得,别担心,我保证!”彩静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申姑娘、沈姑娘,要开膳了!请去用膳吧!”雪雁在门外禀道。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晚饭后再说!”彩静拉着沈紫依往外走去。   晚饭后,申彩静单独见了那个叫语蝶的姑娘,她是督察院御史汪大人的千金,经过彩静暗暗观察这些天,觉得此人性情温和善良,有胆有识,很适合这次与依莲的约定。   “语蝶,明日依莲太子妃要派人将你们先送回国,虽然值得高兴,但我也担心宇文阔会半路使诈,可依莲娘娘说她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但还是有一定的危险,你怕不怕?”   彩静把事情告诉了语蝶,问明白,人家是不是愿意冒这个险才行啊。   “真的吗?太好了,彩静姐姐,我不怕,总比在这里被那魔鬼祸害死强,最多也只是被杀,好过在这里担心受怕的度日。”语蝶一口就答应了,是呀,就算死也该死的痛快些,在哪死都比在这里被那个魔鬼祸害死强。   “那好,依莲娘娘要我和你们约定回信,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等你们回到我轩辕守军驻地后,你可以给我写一封信报平安,为了防止别人冒冲,这是我专用的纸,你写好信后,在用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在这个角上,写上你的名字就好,等字迹看不到了之后,再交给送你们的人,知道了吗?”   彩静把准备好的纸和配好的密写水交给语蝶,教给她怎么做。   为了防止万一,彩静分别叫了几个人,但都没有给密写纸和药水,只教了她们一个暗号,来个鱼目混珠,让人怀疑不到语蝶身上。   依莲答应的事果然办到了,在梵国师的帮助下,宇文阔答应了依莲的请求,一切都照依莲说的办,自己什么也不去管,因为依莲出面劝解,这就表明依莲是喜欢彩静的,他对依莲有愧,现在神志正常所以依莲的这点请求他自然会答应的,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想要女子哪抓不来呀,何苦让依莲心里不痛快呢!   彩静光顾忙救人的事,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的变化,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她照常调整内息时,才发现自己的内功已经恢复了,功力竟然比原来更胜一层,惊喜之下的她暗暗思忖,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是昨天在梨园闻梨花闻的解了梵国师的迷药?还是在梨轩依莲给吃的茶解的,弄不明白,反正自己的功力恢复,这样逃出去的机会就更大了。   彩静疑心是依莲替自己解的毒,为了报达依莲,她改变了宇文阔的药方,决定好好的给他治病,说不定他真的能变好,让西照国的人民不再受他的魔症祸害呢。   梵国师一看就是针对宇文阔的病下了重剂量药,他也向彩静保证,以后不再帮宇文阔寻找炉鼎,答应劝他散功。   彩静从依莲那里得知梵国师也是被逼才当上了国师,所以对他的看法改变了许多,不再向以前那样挖苦他见面就损他了。   就在彩静等待依莲回信的这期间,朱雀又混进宫一次,三月十五依莲娘娘要到神农庙祈福。   届时,东宫会有大批的宫女太监随行,要她们做好准备那天混出府去,她们会在神农庙接应的。   沈紫依听到再有几天就可以出去了,兴奋的她露出了少女应有的天真笑容,高兴的拉着彩静又跳又笑的,这是她第一次在父母兄长以外的人面前开心的大笑,完全和平日彩静见到的那个沈紫依不一样,有着少女的天真可爱的一面,这样的她接触起来令人很舒服,不再有厌烦之感。   可是人性最是贪婪的,沈紫依一时的真情流露,却并不是她真正顿悟了一切,只是这一段时间的遭遇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让她无暇去考虑以后的事,再加上彩静几次三番的救她,再坏的人也会有感激之情的,所以一切都是困境中的假相。   十天之后,依莲送来了语蝶回信,彩静验证了几封回信后,确定了她们真的平安无事,她也正式依照约定给宇文阔治疗:今天是三月初一,又是宇文阔的练功之日,虽然这一段时间彩静的治疗起了作用,但真到了练功之日宇文阔还是会去练,梵国师没给他准备炉鼎,一大早派人把彩静请到了丹参殿,要彩静在宇文阔练功时给他治病,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除去病根儿。   一进丹参殿的大门,那股邪恶能闻的气味熏的彩静胃里一阵翻腾,转身走到一边就吐,上次那种烈火焚烧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彩静说什么也不进丹参殿:“呃呕———呃———请个地方治病,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这个大殿都该拆了才对,呃——”说完又是了阵狂吐。   梵国师见彩静吐的根本进不了殿,再过一会阔就要来练功了,这可怎么办呢?   “对了,到梨轩去,那里有观音菩萨镇着,他那邪门歪道也翻不了天去,而且娘娘那里梨花盛开,令人神清气爽,对他的病症也有好处!还有以后治疗的时候,请太子妃娘娘在场吧!她或许可以帮上忙的。”   彩静想了想满府只有梨轩最合适了,清静幽雅,又有佛堂,对付那个魔鬼还真得要请佛来帮忙呢!再说宇文阔对依莲有愧,发疯的时候,说不定依莲可以帮上忙呢!   “那好吧!陈总管速派人去禀报娘娘,让在梨轩收拾出一间屋子,说申姑娘要在梨轩给殿下治病。你去请殿下到梨轩,就说娘娘有急事求见!”   梵国师脸上一怔,稍稍的停动了一下,然后对一旁的陈总管说道。   “是!”陈总管看了一眼梵国师又看了看彩静,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梵国师,如果真的要想治好宇文阔的病,就得让他尽快的散功,还有,治症的这段时间,还是让他直接住在梨轩好了,这对他绝对有好处,太子妃娘娘的诵经声可以让他的心静下来的。”   彩静想让宇文阔多更依莲待在一起,那样静雅贤贞的女子,就是再恶的人和她一起待久了,也会有所改变的。   “好吧!一会儿我试试吧!”梵国师看了看彩静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定,但从他的表情上,彩静看到的是不舍和无奈,她心里暗想,难道梵国师也爱依莲,是因为依莲不受宇文阔的伤害才答应帮他的?彩静盯着梵国师的眼睛瞧,直看的梵国师心里发毛,别过头去。   而此时的沈紫依照着彩静的吩咐,多在院中逛逛,以防朱雀她们进不到院子里来。因为彩静的要求宇文阔,可以让沈紫依能到太子府花园散步,要不然她会闷出去来,而宇文阔在依莲的劝说下也允许了。   可彩静却没想到,沈紫依没遇上朱雀,却遇到了混进府打探消息的离魂剑客。   三月的太子府姹紫嫣红,美不胜收,沈紫依慢步花海之中,在无意之间,看到了离她不远的一座假山石上,出现了自己熟悉的暗号:“是他!他来救我了?!”沈紫依强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装做身体不支的样子,朝假山旁的石桌椅走去,伺候她的宫女赶紧过来扫打石凳,沈紫依指派两个宫女去摘花,说自己要插瓶,又派另外一个去准备茶点,自己有些口渴。   人都离去之后,她趁摘花的宫女不注意,快速的移步到假山石前,当看清暗号后,她忍不住哽咽起来,又气又喜,前后左右的寻找着留暗号的人。   等她回头后,石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吓的她赶紧躲在袖袋里,等宫女们回来后,就急急忙忙的回芙蓉阁了。   “原来他也选在神农节救我,太好了,有两拨人救自己,肯定万无一失的。”沈紫依暗暗的想到,看过纸条后,将它吞入腹内。   彩静回来后她只字未敢提,心里也起了变化,虽然彩静救了自己的命,又经过这一段时候的相处,她对彩静已经没有了恨意,可是马上就要出去了,回国后自己又怎样面对她呢?真的如她所说放弃诚王爷,另寻爱自己的人吗?可自己对王爷的那份情又如何能割舍的下呢?   沈紫依为此彻夜难眠,进行着天人交战,直到天色大亮才昏昏沉沉睡沉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挽救魔鬼!   昨天为处于疯狂状态的宇文阔治病,彩静累的回来倒头就睡,她第一次看到宇文阔的因练不了功而痛苦一不堪,原来听依莲说她心里半信半疑,现在她完全相信了。   一切都是那个恶魔前国师害的,宇文阔也并不是真的想害人,只是他已经完全被那魔功给吞噬了心性,而前些日子又因练功到了瓶颈之处,他强行增加炉鼎修练次数,差点走火入魔。   而宇文阔一心尽早的练成魔功第八重,本来昨天就要拿沈紫依试鼎的,没想倒依莲和梵国师会让彩静强行给他治病。   还好是在佛堂治疗,要不然血凤一早就将宇文阔给灭了,血凤乃是神兽,对神佛都是非常虔诚的,所以宇文阔逃过一劫,这也让梵国师逃过了一难,因为他的封印是被菩萨解的,血凤的戾气也同时被菩萨化解。不然,封印之仇血凤定会报的。   昨日宇文阔虽然很辛苦,但总算给撑过去了,但人也累的虚脱第二天还朝也没上,老太师从梵那里得到消息,便以太子身体欠安,宣布休朝一日,老太师为此也心安了许多,孙女不必一辈子守着青灯古佛渡过一生了。   梵国师因怕宇文阔病情反复,祸害依莲,他一步都不敢离开宇文阔,果不其然,宇文阔睡到第二天交午时分,突然惊叫起来,眼里绿光盈盈,狂吼不止,身体的反应完全是练功时的状态,梵国师一时没能制住他,宇文阔就抓了依莲要行暴虐。   “阔,是我,我是依莲啊,求求你——快醒醒吧!阔——梵救救他吧!”   依莲无奈的任他胡为,只是苦苦哀求着宇文阔醒醒,她的双手不去挣扎,反而抱着宇文阔扭曲变形的脸,不住的抚摸着,想以此唤醒他的神志。   “啊——吼——我要称霸天下——噬血神功天下无敌,所有的贱民都会臣服在本王的脚下——你这个贱奴——啊——哈哈哈——”   可是她的声音哪里能比的过宇文阔的疯狂,雪白的纱衣被撕的如片片玉蝶,在佛堂中飞舞,依莲的香肩已经裸露在外,梵国师又气又急,拼尽全力封住了宇文阔的印堂穴,算暂时镇住他的魔性,从他身下救出了泣不成声的依莲,扯过一条纱缦裹在了依莲的身体。   “依莲,你没事吧?”梵国师眼里写满的担心、关怀和痛惜。   “梵哥哥,阔他真的要一辈子都这么痛苦吗?怎么办呢!他太可怜——呜——!”   而依莲对梵国师的关心和痛惜的眼神,都视而不见,她的一双美眸一刻都没离开宇文阔,她的心里只有宇文阔,不管他怎么对她,她还是爱他,依莲哭着靠在梵国师的胸前哀声问道,眼泪如珠串似的往下落。   梵国师心痛的将他抱起离开内堂,叫梨蕊给她换了衣裳,去煮一碗安神汤来,刚才她吓坏了,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抱着她那娇弱的身子就能感觉到,她吓的不轻,颤抖的身躯就是你紧抱着她,都感觉安抚不了她。   “没事的,他会好起来的,依莲,从现在起,你要离他远点,等他的神志稍微清醒一些,再靠近,不然,他疯起来你会受伤的,听到了吗?”   梵国师不想依莲再立于险境,他轻声的劝说道。   “可是申姑娘说我在他身边,会让他安静些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依莲现在听彩静的,因为昨天她已经看出彩静是尽全力在为宇文阔治病,而且她的医德医术令依莲深信不疑,可是看到刚才失控的宇文阔,她心里害怕摇着梵国师问道。   “阔的病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昨日强逼他停功,激发了他体内的魔性,只怕以后每逢子午时分,阔都会发狂的,你不要太担心了,我已经派人去请申姑娘,不行的话,就让申姑娘住在你这里好了。”   梵国师看着依莲,心痛的恨不能将她揽在怀里好好的痛惜一番,可是不行啊!她不属于自己,她的心里只有阔,自己也只能默默守在她身边,守护好她不受伤害,只要她喜欢怎么样都可以。   他端了杯梨花茶递给依莲,让她先压压惊,为了让她能安心,他建议让彩静陪在依莲身边,可以防止阔犯病伤害到依莲,自己还没学会她的那套针灸术,只能靠她了。   “启禀国师,申姑娘到了!”梨蕊进来禀道。   “快请!”依莲急忙迎上前去,叫梨蕊请彩静进来。   “申姑娘,你可来啦!阔他——”依莲一把扶起要见礼的彩静,拉着她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脸色凄然,眼中泪光晶莹有着无尽的心痛,就如雨中的梨花,令人怜惜。   “娘娘,您不必太担心了,这是他退除魔性的必经过程,因为他的魔性已经控制了他的意识,每停练一次魔性就会被激发一次,而且会越来越厉害,等魔性激发过了最强的一次后,他就会慢慢减弱的,直到不再发作。对了,林国师,如果能让他修练一套佛门的正宗内功,那就他就不会再因散去武功而烦恼,也可以彻底把他的魔功清除转换掉的。”   彩静安慰依莲,并说明是治疗过程,对依莲心疼宇文阔,她心里颇不愤气,他这样就受不了了,比起那些被他残害的无辜少女们受的那些罪又算得了什么?嘴里虽没有明说,但眼里还是流露出来不屑之意,依莲明白彩静的想法,就算阔是逼不得已,但他毕竟害的人太他,人家恨他也是应该的。   “申姑娘,真是对不住,我没顾虑到你的感受,阔他虽然痛苦,但他毕竟害了许多无辜之人,今日受此之痛也是罪有应得,但,身为人妻的我,是不能眼看着他这样痛苦而无动于终的,请姑娘看在依莲一片诚心的份上,救救他吧!”   依莲说着给彩静跪下,替宇文阔谢罪,求她看在自己的份上救宇文阔,让他少痛苦一些。   “唉!娘娘请起,民女既然已经答应您给他治病,就已经把他当成病人看待,这是行医人的最起码的医德,您放心好了,我这就去。”   彩静扶起了依莲,看着这样的美人儿在自己面前哀求,彩静心里暗想,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心吧!她无意间朝梵国师扫了一眼,正好证实了她心中的疑惑,梵国师真的爱依莲!他看依莲的眼神,就像信看自己一样,全是怜惜疼爱和关心。   心里暗为依莲不值,放下这么好的男人不爱,怎么偏偏死心踏地的爱上那个魔鬼呢?唉!孽缘啊!   “梵国师,我们去看看吧!你叫人去准备一个大木桶,用这个药方上药材煮成浴汤备用。”彩静暗叹一声,然后对梵国师说道。   “好!”梵国师全了药方仔细看过,上面有几味药都是自己没见过的,看来这医圣的后人真是名不虚传啊!立刻派人去准备,然后转回佛堂之内。   “申姑娘,你不是说阔看到我会安静一些吗?为什么他发狂时还是认不出我来呢?”   依莲看着苦苦挣扎的宇文阔,伸手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痛惜的手都在颤抖,她泣声问道。   “娘娘,这个是民女低估了他的魔功,本以为您会让他心里保持一片清明,没想到他的魔性这么大,对了,娘娘,您有金刚伏魔经吗?”   彩静看了看宇文阔,身子不由得一抖,想起昨晚的情景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呢!还好这魔功让他走火入魔,如果真的练到第八重的话,别说自己了,只怕神仙来的也救不了他的。提到神仙彩静忽然想起佛门的伏魔经来,在现代时看那些武侠小说,发狂的人听到了木鱼声和伏魔经都会安静一些的,不如试试好了。   “有啊!”依莲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惊喜的看着彩静说道。   “娘娘,从现在起,你的诵经声不要停,让人把他的床移到佛堂去,让菩萨来感化他的魔性吧!”   彩静决定试试,这个又没坏处,自己用针镇住他就是了,这样依莲有事做也可安心些。   “好!我这就去!”依莲听罢起身往外面佛堂去了,少时,佛号声响起,“梆梆梆——”木鱼声敲碎了梵国师的心,他心里的痛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这么煎熬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彩静用金针度穴的办法,刺了宇文阔的百汇穴,让梵国师解开了他的封印,为防止他魔性大发,彩静用针刺了他的麻穴,让他处理麻醉状态,可是宇文阔体内的魔性还是暴发了,痛的他全身狂抖,抽搐不止,外面依莲的木鱼声越敲越快,伏魔经一声声的传进他的耳朵里,痛苦不堪的宇文阔,神情一滞眼神出现了一丝的清明,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足可以证明,诵经声对他是有用的。   “把药桶抬进来,把他放进去,要保持药汤的温度,梵国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开药方!”   是时候泡药浴了,彩静连下了六根银针封住宇文阔的定穴,然后把这里的事都交给梵国师,她步出了内堂。   “娘娘,您的诵经声对他有用,刚才他有很明显的反应呢!”彩静对诵经的依莲说道,这也是对依莲的一种安慰,她终于可以为他做点事,减轻他的痛苦了。   想着快要到了神农节了,但宇文阔的治疗却不能停,彩静借故说男女授受不清,要把针灸的法子教给梵国师。   梵国师当然高兴了,彩静把每一步治疗方法都记录在案,以后要用到了药方什么的全都给梵国师写了出来,只是这东西只能在走后拜托别人转交了,要不然逃走的计划就暴露了。   一连十几天,依莲的诵经声不断,宇文阔睡在佛堂后,人安静的多了,就算发狂但只要听到木鱼声后,就会呆呆的坐在佛前,这个正好帮了彩静的忙,治疗起来没那么费事了。   可是日夜不停的诵经,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的,依莲的诵经声越来越弱,宇文阔在子午时分的狂却越来越盛,幸好梨蕊平日跟依莲一起理佛,她见主子身体不济,便去帮忙,两人交替这才不至于累倒了依莲。   两个疗程过去,三月十五的前两天他体内的魔性最强的一次暴发,在依莲和梨蕊合力诵经声中,彩静也依外公最厉害七星换位法,使这次最狂的魔性安全的度过,虽然她和梵国师都受了伤,但两人在平安度过后,相视而笑,经过这一段的接触,彩静对梵国师的看法已经完全改变了,他是一个好人,也是被那个坏国师给坑害的,身不由已,他比宇文阔还惨,宇文阔只要散功治疗后就可以解脱。可他体内的灵力根本就无法散去,除非梵国师找到了适合灵力的好接班人,把灵力渡给那个新的国师,才能解脱,但接班人哪里那么好找,那个人要有天生能控制灵力的慧根才行,这种人是可遇不可求,所以他只能一边帮宇文阔,一边寻找能适合灵力的接班人。   三月十四这天,宇文阔的反应已经大大的减弱,兴奋的梵国师给彩静深深的鞠了一躬,依莲再次给彩静跪下谢恩,她也明白,是彩静该走的时候了,等阔醒来之后,他一定会强娶申姑娘,那样阔的命运就会变的更加悲惨。   明天就要逃出魔窟了,沈紫依兴奋不已,傍晚的时分,彩静从梨轩回来,两人做好了出逃的准备。   三更时分,彩静偷偷的溜出芙蓉阁,半个时辰后背着一个宫女回来,她将早准备好的沈紫依的面具,给昏迷中宫女带上,换上了沈紫依的衣服,给她喂了从梵国师那里偷来的散后,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是轩辕国沈御史的千金,沈紫依,你的身体不舒服,明日就卧床休息!让丫鬟们不要打扰你!”   “是!我病了,要休息,不要打扰我!”那宫女顺着彩静的话说道,沈紫依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虽然知道彩静会易容,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像,连自己看不出破绽来。   “好了,紫依,你也快换上吧,天亮后你跟我到梨轩去!”彩静拿了个面具给沈紫依带上,让她换上宫女装,她自己也收拾好东西,放入医囊里。 第三百四十五章逃出魔窟!   翌日,魔性大减的宇文阔,心血来潮,突然提出要和依莲一起去神农庙,并且要彩静陪同。   这却打乱了依莲原有的计划,她本想让彩静换成宫女装放她出走的,他突然提出这样的事,依莲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好啊!我正想领略一下西照国是风景呢!来了这几个月了,连太子府都没出过呢,如此就麻烦太子妃娘娘了!”   彩静也没想到宇文阔插一扛子进来,这下可麻烦了,如果放弃这次机会的话,沈紫依就不会有逃出去的可能,只有先送她出去,自己随时都可以溜之大吉的,想到这里她装作欣喜的答应下来,暗示依莲可以见机行事的。   “如此甚好!我也有个伴了,申姑娘请!”依莲闪了闪那水漾的眸子,拉起彩静的手浅浅的一笑说道,可是她内心却深感对不起宇文阔,但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就算他将来恼怒自己也是值得的。   为了方便彩静出逃,依莲借口为他积德,求宇文阔不要禁山,就像自己往年一样,说自己好久都没和他出游了,趁这春暖花开之时,去踏踏春也好,魔性已经除了大半的宇文阔,深感有愧与依莲,便答应下来,而且自己也换了便装,由梵国师陪同一起前往神农寺祝福!   每年的神农寺庙会,人们都会前来祭拜这位人类的始祖,祈祷神农保佑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再加上正值赏春之季,山中官道上,三三两两的人们,戏猕猴;登金顶,拜神农始祖;游松岭看巨龙横飞,峰峦叠嶂,洞幽林翠,草药繁多,气象万千,猕猴戏峰间,恍若仙境胜蓬莱,体验一览众山小的旷达情怀。   宇文阔和依莲的到来让寺内一阵慌乱,神农寺的主持带着众道士迎至山门外,游人们以为是哪个大香客来了,也都没在意,可是这里却布置了禁卫军一个营的兵力,还有噬血门的人,全部化装成百姓,将香客阻挡在寺外,直到依莲和宇文阔进寺拜祀完后,才放百姓们进去。   而今天注定是个热闹的日子,在众多香客里汇集了各路人马,玄武和朱雀他们也在其内,昨天他们就上山隐藏在寺内,等待时机救出彩静,可是却没想到宇文阔也会来,而且彩静没有易容,看样是宇文阔要她来的,隐在暗处的泊雀急的问玄武怎么办:“师兄,怎么办?彩静这样个子恐怕其他人马也注意到了。”   “嗯!没别的法子了,只能见机行事了,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估计其他人也会在后院下手的,我们就趁早乱带走彩静,你带好衣服见到彩静立刻上她换上,灵清主持会帮忙的。”   玄武沉吟了一会说道。   朱雀闪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而就在彩静要进入神农庙时,她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她从那双眼中看到了闪过一丝的欣喜之色,但只是瞬间那眼眸却变的冷如冰霜,利如刀剑,还有一抹强烈的恨意!彩静顺着那眼光望去,那双熟悉的眼睛竟然看的是宇文阔,彩静忽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萧毅,他也来了!   惊的彩静忙低下头,这可怎么办呢?这家伙怎么也追到这里来了?看来今天可得小心点了,彩静瞅了个空挡碰了碰吓的都冒出冷汗来的沈紫依,要她做好准备。   依莲拜祭过后,说是要到后院赏玉兰,便邀请彩静也一起去,宇文阔闻不得玉兰花香,留在前殿听主持说法,他派梵国师和十六死士保护她们,他明白今天彩静出来有多惹眼,那些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寺内仙音缭绕,本该透着祥和之气的神农寺却隐隐约约的笼罩上了一层肃杀之气。   依莲看了看四周,对梨蕊说自己要出恭,彩静也应声想去,依莲只让梨蕊和易了容的沈紫依跟着。   梵国师送她们到寺内专门给依莲准备的内室,他亲自进屋查过之后,才放心的让她们进去。   来到室内,依莲拉着彩静的手说道:“申姑娘,依莲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出去之后可千万小心了,山高水远一路保重!他日有缘再见的话,依莲再谢姑娘的大恩大德!”   “娘娘,您可别这么说,今日要不是娘娘相助,民女就无逃生之时,娘娘之恩民女莫齿难忘,他日有幸再见,民女定会报答娘娘的!只是娘娘这样帮民女,万一宇文阔怪罪下来,娘娘要怎样自处啊?”彩静抿了抿嘴唇,心里很不是滋味,依莲这样帮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她。   “姑娘别担心,阔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点,这是密道的图,你们顺着密道走,就能到后山,快走!不然来不极了!”依莲拍了拍彩静的手让她放心,催她快走,待走了不出去会引起梵的注意的。   彩静取下一根依莲送的发簪扔在地上,转身拉着沈紫依进入了密道,依莲冲着隐藏在密道里的罗家人示意,那人过来点晕了依莲和梨蕊,割破手指留下血迹,造成被人绑架的现场后,然后也从密道离去。   而等在内室门外的梵国师越等心越荒,他不得不出声催促依莲,连叫三声都未见应声,暗叫一声糟了冲事这内室,只见依莲昏倒在地,梨蕊趴在依莲身上,好像是在保护依莲,彩静和另一个宫女不见踪影:“快人来,抓刺客!”其实以梵国师的功力,就是方圆五里之内的声音也能听到的,可是依莲说是要出恭,他总不能用功去听吧?那种龌龊之事岂是他能做得出的,可就这么一会儿便出事了。   梵国师急的大吼,十六死士进来一看,也吓的目瞪口呆的,这下太子是不会饶了自己的。   梵国师的吼声,外面的侍卫们都听到了,前院的人赶紧禀报宇文阔,当宇文阔看到昏迷不醒的依莲,还有彩静发簪和地上的血迹,气的怒吼道:“立刻把庙封了,传令严将军封锁所以通往下山的路,调虎卫营封锁所有京畿要道,只准进不准出!”吼过之后,他一把从梵国师怀里抢过抱在怀里依莲问道:“依莲,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梵国师解开穴道的依莲幽幽转醒,看到宇文阔哀叫一声就哭了起来:“阔——”   “都是我不好,别怕别怕!没事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宇文阔紧紧的将依莲贴在怀里,安慰着她,依莲的美眸里闪过一丝愧疚,她双手攀上了宇文阔的脖子,失声痛哭起来,她感觉自己背叛了爱人,可是不这样他就要死,她不愿让他失去性命,茅盾之剑吞噬着她的心房。   从来不这样亲近宇文阔的依莲,一下子当众当抱他,宇文阔心里微微荡漾,亲了一下依莲的耳际,抱起她走出了内室,梵国师虽然心痛担心依莲,可这里有宇文阔就没有他什么事了,便带着死士仔细搜查起室内,最后在一口大缸下找到了密道口。   “这神农寺里竟然有暗道?看来这神农寺要不是什么好地方,来人随本国师去追!”梵国师带着人追了下去。   彩静她们进入密道之后,不知拐了几道弯,才来到一处密室,彩静忙把刚才罗家人给了衣服换上,拿出面具带上,换了男子发式,沈紫依则一身书童打扮,查验无误后才安排图纸上的路标朝通往后山的密道走去。   罗家的人本来是想跟着彩静的,却不想彩静的速度太快,而且密道里叉道重重,又没有灯她也追错路线了。   而拿着图纸的彩静也没好到哪去,三转两转转糊涂了,找到了出口竟然是神农寺最后面的祭塔。   此时,神农寺已经戒严了,这里也有人守着,幸好她们出来时,有一群香客被官兵赶着往前院走,彩静拉着沈紫依闪进人群之中。   在走过神农殿时,沈紫依突然看到前面的一人身上,画着自己熟悉的记号,她急忙拉着彩静往前挤去,彩静不知何故,刚想阻止,却见沈紫依拉住了前面的人,好像她认识。   被扯住胳膊的人正是离魂剑客,他易了容彩静也认不出他来,离魂剑客回头一看是两个不认识的男子,沈紫依也不敢出声只是拼拿的眨眼,离魂剑客立时就明白了。   他故意在人群中用力一推,前面的人倒下一大片,后面的人又撞上去,大殿里顿时乱成了一团,他拉着沈紫依扯着彩静隐入神像后的大帆里,直到所有的人都被官兵赶出殿外,静下来他们才敢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紫依,他是谁?”潢色的大帆里彩静借个外面透进来的光看了看那些人眼,总觉得这个人的眼睛在哪看到过,这个时候也不是细想的,她悄悄地在沈紫依的耳旁问道。   “他是我二哥的侍卫,这个记号是我二哥军中的暗号,所以我才认出他的。”   沈紫依编了个谎骗彩静,当然不能告诉她这是离魂剑客了,那样彩静还不杀了她啊。   “太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现在我们怎么离开?官兵封锁了下山的路,我们要怎么下山呢?”沈紫依看着离魂剑问道。   还不等离魂剑出声,外面传来了搜殿声:“给我挨个殿的搜,绝不能让刺客逃了!”   “坏了,他们要搜殿!”彩静也紧张的盯着离魂剑看,三人的呼吸一下子变重了,这样不行,一旦进来个武功高强的人,很容易暴露的。   “走!”   离魂剑客压低声音说道,他怕彩静听出自己的声音,本来他还没认出是彩静,当彩静一出声后,他便听出来了。   再次看到彩静离魂剑客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一剑过去刺她一百个洞,但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等出去再说。   离魂剑客抱着沈紫依上了大殿的主梁,彩静一闪身上也飞了上去,绕着横梁而过到了偏殿,这里有一处暗格,是通往外面的,暗格一打开就有一棵千年大榕树,枝繁叶茂隐在其中,不仔细搜是看不到有人藏在树上的。   等官兵搜过去之后,两人带着沈紫依借助树萌飞过墙去,那边的院子紧靠着山,只要入了山林就可以离开寺院,找机会下山了,寺院里太危险。   可是没想到这个小院里被兵守的水泄不通,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而且官兵挨着个的搜查树影假山,眼见就要搜到他们藏身的地方,这样下去全都走不了了。   离魂剑客瞅了瞅彩静,只是紧紧的抱沈紫依搂在怀里,闪身出去,彩静紧随其后,刚走到一块假山之后,就被官兵发现了:“什么人,站住!不好,快来人,刺客在这里!”呼喊声一片。   现在是情况是,如果三人都从这里出去必定引的官兵追赶,那谁也别想逃,如果有人引开掩护另一个人,那就都有机会逃脱,离魂剑带着沈紫依要引开官皇,想再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彩静看了一眼沈紫依和离魂剑,她知道沈家人对自己是恨之入骨,这个人的眼里对自己冲满的恨意,就算被搜到了他也不会护着自己,不如分开走说不定自己能找到朱姐姐他们呢!想到这里彩静对离魂剑说道:“这位兄台,紫依就交给你了,我去引开他们,你从这里出去!”说罢她就冲出了假山。   “申姐姐!你——”沈紫依没想到彩静会这样,她不经的叫出了声。   “你先走,我随后就来,快走!”彩静回头望了她一眼,说罢飞身而去。   闻声涌过了的官兵朝彩静追去,等小院无人后,离魂剑抱着沈紫依飞身而去,往山上奔去。   这边彩静引着官兵跑到另外一个院子,眼看就要被人追上,彩静刚想飞上屋檐,突然被后面伸来的一把手扯里了禅房里“快进密道,逢丁字路口向右拐就可以出去了,快走!”彩静连说话人的脸都没看清,就被推入佛龛后的密道里。   彩静的惊叫声还没完,就倒在了黑糊糊的密道里,没有灯只有摸着走,直走到尽头碰了头,在辩清左右向右拐,一直就照这么走下去。 第三百四十六章魔鬼蜕变!   宇文阔大肆的搜山让依莲心神不宁,她担心彩静跑不出去,也怕梵国师从密道追上彩静,梨蕊几次想出去探听消息都被挡了回来,依莲只能跪在神农像前祈祷,救神农保佑彩静逃出险境,安全回家。   而等在神农殿中的宇文阔,一双桃花眼里愈来愈浓郁的恨色,那眼神冰冷刺骨、寒似玄霜。溢满暴怒和恼恨令他的双拳紧紧的握住,眉峰聚集,犹如惊涛骇浪席卷而来:“是在挑战本王的耐心吗?哼嗯,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偏到地狱来凑热闹,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用对你们客气,她是本王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狂傲的个性让他无法忍受别人这样的轻视他,这次带彩静出来完全是因为他的魔性退除了一大半,而且对彩静也动了心思,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以往根本就不可能做的事情,他明知各路人马对彩静是虎视眈眈,他还是带她出来,这也是他本性狂傲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的结果,他小觑了其他人,认为自己布置的万无一失,可是千算万算漏算了神农庙,根本没想到神圣的地方竟然有暗道。   宇文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眉眼间魔性已经隐约再现,一拨又一拨无功而返的人,深深的刺激了他体内被压下去了魔性,最后终于暴发了:“杀!给本王把这寺里所有的臭道士全杀光!”   随着怒吼声一掌挥了出去,大殿内的神像便毁于他的魔掌之下。   依莲听到外面一阵阵的叫喊声,她担心宇文阔会被这件事激怒,祸及庙里的道长,急忙往前殿而来,正好看到宇文阔发狂毁神殿,惊的扑上前来抱住他:“阔,别这样,别这样,这会激神灵的啊!阔,我求你啦!”   “哼嗯,既然神不佑我,那我就遇佛杀佛逢神杀神,挡我者死!”疯狂的宇文阔一掌扫开紧抱着自己的依莲,魔功惊现吸住了一个正往外逃的道士,只听一声惨叫,那道士就像被吹了气一盘直到彻底暴炸,成了一滩肉泥。   而被他摔出去了依莲,已经重伤吐血倒地,侍女梨蕊吓的魂飞魄散,扑了过去抱起她哭叫道:“娘娘,您醒醒啊!娘娘,快醒醒啊,您别吓奴婢呀,快来人哪!娘娘昏过去啦。来人哪。”   梨蕊的骂声惊动了发狂的宇文阔,也许是看到了依莲白衣上妖艳的血色的原故,他楞了一下眼里出现一丝清明,慢慢的走了过去,蹲下身来伸手轻轻的抹试着依莲嘴角这的血丝,不等他醒过神来,依莲猛的一动秀口微张,宇文阔感觉脸上一热,平日里令他最兴奋的味道飘进了他的鼻腔,他轻轻的用舌舔了一下,腥而甘美。   是血!是依莲的血,依莲!   脑海中依莲的名字冒了出来,一下子惊醒了他,看着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的爱妻,宇文阔心中猛了一揪,痛的他长吟一声,一把将依莲抱在怀里,伸手封住她的几个要穴后,手抵她的后背为她疗伤,命人速去找梵国师回来。   “依莲,依莲!”恢复人性的宇文阔将依莲抱回到禅房里,看到依莲的眼睫毛微微抖动,便柔声唤道。   “呃嗯——阔。求你啦。咳咳——别…别…别伤了。那些。道长。”依莲吟咛一声睁开了眼睛,顾不上自己胸膛内如火烧般的痛,抓住宇文阔的手哀求道。   “依莲,先别说话,你伤的很厉害,梵马上就回来了,听话,躺好了。”宇文阔轻按让她躺下,语气极为温柔的劝道,眼中尽是恼悔之意。   “我没事。阔。千万别。毁了神庙。不然。我们。我们会遭。报应的。”   依莲美眸微微闪动,泪光盈盈,她不想宇文阔为了彩静再造杀孽,极力的劝说着。   “这些该死的贱畜,竟敢把主意打到本王的头上来,本王定不饶他们,你的伤重且好好的躺着,我去去就来。”宇文阔哪里肯咽下这口恶气,不杀这些臭道士他会气疯的。   “阔,别。别。别怪。他们,不是他们的错。这里的。暗道是。当年。先帝爷修的。你是知道。先帝爷怎么。得来的江山。”依莲见没办法,她不想道士们因为自己而死,决定说出真相来,如今事情已经发,他回府定要找假沈紫依出气,那样就更令他生气了,不如现在说出来也好劝解。   “你如何得知这庙里有暗道的?难道是。”宇文阔听了这话眼眸变的犀利无比,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依莲。   “阔,别去怪他们,是我,申姑娘是我放的,这里的暗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当年先帝的寝宫就在我以前住的来仪殿,我是在无意中看到的这个,与庙里的道士无关的,你放了他们吧!”依莲平了平胸口难忍的痛,示意梨蕊扶自己起来,她摇晃着下地给宇文阔跪下,求他放了道士们。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宇文阔根本无法相信依莲的背叛,他怒不可遏,一掌击了过来,梨蕊奋不顾身冲上前来,挡在依莲面前,但宇文阔的掌力并没有击中她而是击在了她们身边的土炕上,顿时,土炕被击塌,陷了下去,梨蕊也因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蕊儿!蕊儿!醒醒!呜——”依莲本就伤的不轻这一吓便软倒在地,见梨蕊也晕了过去,流着泪呼唤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宇文阔眸中闪着愤怒、心痛、怜惜、不甘、还有不相信,此时他的心被依莲的背叛伤的痛不可忍,她是自己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唯一的红颜知己,为何连她也要背叛自己呢?为什么?   “阔。你听我说!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最智慧。最强的。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征服天下。呃嗯——呵呃——不需要什么应劫人来辅佐,你是我们西照国的骄傲,是我心中的神!我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为妻我死势会跟随夫君的,她也不过就是懂个医术,想法与别的女子不一样罢了,并没有特殊到什么地方,为妻自问也不输她,她能帮你的,为妻也可以,放了她吧!她会伤害倒你的,阔。”   依莲慢慢的爬起拉着宇文阔的衣袖,劝说着他,在她的眼神宇文阔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子,最有能力征服天下的君主,别人谁也比不上,盈弱的身子无力的扑靠在宇文阔的腿上,但她还是倔强的抬着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宇文阔,向他说明自己永远不变的心迹。   “莲儿!你。”看着依莲这样,宇文阔心中一痛,眼里竟然有些酸涩,嘴里伤人的话变成了呼唤。   “阔!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我真的不是背叛你,她连你的魔性都能镇住,对你恨之入骨,如何能真心对你,何况。”依莲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何况什么?到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瞒的?”宇文阔有些气恼的摇了摇依莲的肩膀,虽然气的要发疯,但还是舍不得她长跪在地上,弯腰将她抱起放坐在自己的腿上,示意丫鬟们把梨蕊扶出去。   “阔。呜——”看着宇文阔退去魔性后,时时流露出的温柔和关怀,依莲心里又是高兴又感激,她攀住了宇文阔的脖子,哀唤一声,委曲的哭了起来。   心烦意乱的宇文阔,发怒也不是,不发自己心里都快憋屈死了,但看着依莲那梨花带雨的娇颜,也实在是不忍心对她发火。   “阔。别生气,她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可是她却有伤你的能力!申姑娘本性善良,并无伤人之心,可是我看到。”依莲想到那天在菩萨像前看到了影像,美眸里便露出了恐惧之色,连身体也不由的一抖。   “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别怕,告诉我!”宇文阔感觉到了依莲的变化,她眼里的恐惧并不是装出来的,况且依莲从不说谎的,不知道这丫头看到了什么,吓成了这样。他急声问道,并紧紧的把依莲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阔!她身上有霞光护体,我看到她和你对持,一道光闪过从后,你就成了灰烬!阔,是真的,是在菩萨面前看到的,是观音菩萨发慈悲在暗示你不能留下她的。阔,求你了,别去招惹她,我不要失去你。”   依莲越说越激动,一个个的珍珠泪扑楞楞的往下滚,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着也会动心的,何况宇文阔是深爱着她的。   “莲儿!别怕!别怕,那只是你看到的幻像而已,不是真的,这世上灭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莲儿,乖,别怕,我们回府吧!”   宇文阔出奇的温柔,一张绝美的脸上有着无尽的爱意和怜惜,亲亲的吻了吻怀中被惊吓过度的爱妻,善良的妻子为了救那些臭道士,竟然说谎,唉!我的莲儿啊!   暗叹了一声,抱起依莲往外走去,吩咐起驾回府。   梵国师被人从暗道里请了回来,正好碰到宇文阔抱着依莲出来,见依莲脸色苍白体弱无力的样子,心中一紧,惊呼道:“娘娘这是怎么了?”众人面前他还是要遵守礼仪的,口称娘娘,心里却不知有多痛呢。   “国师,快来看看,太子妃她伤到了。”宇文阔看到梵国师回来,急忙招他到马车内来给依莲看伤势。   梵国师手把依莲的手腕上一搭就知道信依莲是伤在宇文阔的手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阔:“为什么?她怎么会被你伤到?”急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让依莲服下,本当自己用功给依莲疗伤,可是见宇文阔脸色难看,就只好闪过一旁,让他自己来。   “是她放走了申彩静,伤她不是我的本意。”宇文阔沉着脸说道,三人一起长大,谁的心里想什么,都能猜的出来。   “依莲,真的吗”梵国师满眼的疑惑,根本不相信依莲会坏宇文阔的事。   “梵,依莲从小到大何时骗过你们,前日我不是跟你提起来申姑娘有些特殊吗?我没给你们说明是把菩萨怪罪,梵,你应该能感觉到申姑娘体能的灵力吧?”依莲看着梵国师问道,这事只有梵哥哥可以相信我,他是拥有灵力的人,一定能感觉到申姑娘身上的灵力有多么强大的。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灵力的?”梵国师惊讶的看着依莲问道。   “阔,你知道那天她自己到我梨轩的事吧?”   宇文阔见依莲已经有所好转,便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声。   “我依照梵的话求她为你治病,可是她对你的恨太深,根本不愿意,最好我只好用那些姑娘的自由和她交换,她才答应,人从内室出来时,她要拜菩萨,我起经为她祈祷,却看到她全身霞光笼罩,神态慈祥端庄,我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便想仔细看看,不为想那影像竟然变了,眼前的申姑娘身着五彩凤衣,与一身穿龙袍的男子笑盈盈的接受天下人的膜拜,可是一转眼,画面却变成了阔和申姑娘对持,阔拿着剑向申姑娘砍去,可是申姑娘的眼眉间一道光芒射出,阔他就成了灭烬。阔,梵,那是在菩萨面前啊,绝对不会是幻象的。是菩萨在暗示阔不能伤害申姑娘,阔,你们相信我,我没有说谎的。”   依莲把那天看到的事仔细的讲了一遍,梵国师的脸色凝重起来,他看了一眼宇文阔后沉思了半天才说道:“阔,依莲说的没错,她体内的灵力迟早就会对你不利的,她说过她有相好的人,你如果强逼她成亲,定会触怒她体内的灵力,那灵力会跟随主人的意思毁了你的。”   “你不是用了封印吗?”宇文阔半信半疑的问道。   “依莲看到她霞光护体的景象,就表明我的封印已经被解开了,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她解封印没伤到我,却不知是为何。”   梵国师已经从依莲描述的影像已经猜到自己的封印被解了,只是他不明白怎么解的。   “是不是她的灵力心动了观音菩萨啊?”依莲突然冒出一句来。   宇文阔和梵国师都沉默了,互相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只嘱咐依莲要她好好歇着,一路无话返回府中。 第三百四十七章双凤逃亡!   梨轩佛堂中,宇文阔看着肃穆端庄的观音菩萨像,眉眼间露出愤怒之意,沉默很久后低吼道:“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必散什么功了,没有应劫人本王照样得天下。梵,我回丹参殿了。”宇文阔要重练噬血神功。   “阔,不要啊!你好不容易才挨过了最痛苦的阶段,不要再让自己陷进去,阔,我求你了。”依莲闻声奔了出来抱住宇文阔求道。   “哼嗯——那个贱人给本王治了半截,故意要治本王以死地,你竟然还相信她。”宇文阔以为彩静故意给自己治个不死不活的样,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呢。   “不是的,不是的,申姑娘有留下后续的治疗方法的,梨蕊,快把申姑娘昨日给的那本书拿来。”依莲抱着他不让动,对屋里的梨蕊喊道。   “什么书啊?”梵国师过来把宇文阔拉回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问道。   “你看,我不懂。”依莲交给了梵国师,回头对宇文阔说:“阔,只要你坚持治疗下去,定会恢复你原来的聪明才智,想要得天下还不是囊中取物,不必接助那害人害己邪功来助威,申姑娘说了,你只要再一门佛门正宗内功,就可以把原来的功力全部转换过来的,你不会损失功力的,阔,依莲没有别的本事,可依莲答应你,不管你要做什么,依莲都陪在你的身边,永不离弃,阔,求你了!”   依莲费尽唇舌劝说宇文阔,最后不顾身体的不适给宇文阔跪下。   “阔,这申姑娘真的是善良,她连最后你练功换法的要决都写在上面,你只要再坚持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大功告成了!明日我就给你去寻佛门功法,阔,放弃她吧!”   梵国师翻看着彩静的留书,脸上的惊喜阵阵的闪现,最后还是忍不住惊喜的叫道。   宇文阔现在是正常人的心性,虽然称霸镜像大陆是他的宏愿,但依莲是他和天下都不能放弃的,所以看到依莲如此的绝决紧毅,他答应了,只是他在瞬间想到了一个万全齐美的法子。   “哈哈哈——好,我也不想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治,我一定要治好它,以我宇文阔的才智,这天下还是我的!”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终于走出魔影,依莲高兴的泪撒衣襟,她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一双美眸里尽闪幸福之色。   可是彩静身藏灵力的事还是令宇文阔耿耿于怀,既然你不属于我,那么这天下谁也不配拥有你,本王就毁了你,用真正的实力来逐鹿中原!   当晚,宇文阔传下一道谕令,搜山的人如若遇上刺客或是被劫之人,格杀勿论,为防彩静已经逃出西照国,他派出了噬血门的顶极杀手,千里追杀申彩静,他把彩静的原貌和冷恩泽的面具都画成了图,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除掉这些心中的刺,虽然自己的心里有千万分的不舍,但为了大业一定要除掉这个祸害。   而被人抛入暗道的彩静,此时真是苦不堪言,密道黑暗而又低窄,要弯着腰行走,她摸黑行走碰的是鼻青脸肿,走的是腿酸脚痛,腰弯的她都快痛死了,想直起来缓一缓都不行,实在痛的不行,她就爬在地上躺一会,不痛了再走,可是后来连爬下缓缓的时间都没了,困为她听到了暗道中有人声,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追兵已经知道有的事了。   彩静顾不上碰不碰头,腰酸不酸了,她干脆爬着走,遇丁字往右拐,不知爬行了多久,一双手掌传来了钻心的痛,无奈的她又站了起来加快速度的跑。   在一处拐弯时,她看到了远处有灯光,吓的她急忙向另处一个缺口跑去,如此一走却与等在出口处的朱雀错过了。   因为主持在救了彩静之后,告诉了隐在另一条暗道里的朱雀,要她快到山下的出口去接应。   黑暗的密道里,只听到彩静那急骤的喘息声,和零乱的脚步声,从未体验过这种亡命生崖的彩静,全身的神经处于高度的紧绷,只是稍稍的再一刺激,肯定会崩溃的,脸上热热的东西在一溜一溜的顺颊而下,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泪还是汗水,什么也顾不上,只知道两个字,坚持,只要坚持下去,自己就能活命,信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呢!   想到李信彩静马上精神了许多,就要能见到他了,说不定他就是出口处等着自己呢!   跑!不停的跑!碰到墙壁了,转向右边再跑!嗓子因为张着嘴喘气,这会儿已经干的要冒烟了,用舌头舔舔唇边的汗珠,再跑!   倏地,前面有了一点亮光,不是火光,我出来了,我逃出来了!狂喜过望的彩静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亮光处奔去。   是出口,她使尽全力爬上了那着出口处,可是当她看到外面的地形后,傻眼了!   腿软的再也站不住了,噗嗵就坐在了出口处。   眼前是什么地儿啊!是一到悬崖,这里的出口根本就是绝,现在真的到了前无出路后有追兵的境地了。   看着西斜的太阳,彩静的眼里溢出了泪水来,嘴里不由得呼唤起李信来:“信!你在哪啊!快来救我啊!呜——”   因为碰了额头面颊都肿起来,本来就没带好的面具也被呲破,衣服满是泥垢,现在的彩静是三分人样七分鬼样了,要是晚上谁看到了肯定会被吓死不可。   一阵山风吹来,令彩静打了个冷战,这才惊醒了楞神中的她。   “不行,我不能坐在这里等死,朱姐姐他们一定是满山的找我呢,得从这里下去,一定是我跑错了路线,才到这里的。那个救自己的人不是说了路吗,等等,地图!”   彩静快速的思索着,她想到救她的人说的话,肯定是朱雀早联系好的,应该是自己看到追兵跑错路了,才到这绝地的。脚腕痛的她伸手去揉,无意间碰到了医囊,她一下想起里面依莲给的地图了,既然这里有出口就一定有下去的办法。   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地图上显示,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穿山道,从穿山道过去就有下去的办法了,只是要到这穿山道要借用一根树藤跃过去才行。   彩静现在哪还有体力跳跃啊!但为了活命,只能试试了。   收到地图,彩静来到峭壁边缘,果然看到一根条藤挂在峭壁边上。她看了看树藤枝叉刺多,就脱下外衣包在树藤上,然后调息了一下自己的内力,将功力提到现有最高层,抓紧树藤飞身而起,山风呼呼的刮过她的耳边,下面是万丈深渊,只要一松手就坠入万劫不复的谷中,彩静吓的不敢往下看,大叫道:“申彩静,就当你在跳蹦极啦。”   空旷的山谷中传来彩静的回音,一声一声的传向山外,眼看就要到穿山道了,彩静提气飞身飘落而下,稳稳的站在穿山道上,只是她的外面在她松手之后,变成了空中的飘浮物,顺着风向飘飘荡荡往山谷深处飞去。   彩静长嘘一声,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好险哪!”   所谓的穿山道就是有山壁上修出来的路,一盘一盘的绕着走,彩静为了赶路提气飞奔,她不想一个要晚在待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一定会遇到野兽的。   而此时被离魂剑救走的沈紫依,已经平安的到达了山下,一个小村庄里,离魂剑已经在这里住了好久,这里算是他临时的窝。   一间茅草屋里,昏暗的灯光下,离魂剑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沈紫依,他的语气中尽露讥笑之意:“呵呵——没想到你们俩倒成了好姐妹了?”   “你还敢说,连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还有脸讥讽我吗?”沈紫依正为他误事而让自己受尽欺凌而恼怒,被他这么一说又想起了绑架彩静的事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这件事是我疏忽大意了,等我们出去之后,我必定要报这奇耻大辱!对了,你们现在好成了姐妹,还会要她死吗?”   离魂剑想起被彩静恶整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他抿了抿嘴又试着问道。   “我。”沈紫依被问的回答不上来,是啊!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现在想要除掉她,是最好的机会。可是一想到彩静多次救自己的命,又保护自己,便迟疑不决,再不是人也不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啊!   自己被绑架受尽的破坏污辱,要不是她自己只怕早就死在那个魔鬼手下了!   对了,这可怎么呢?   她看到过自己被污辱的情景,回去后必定会告诉王爷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再做诚王妃啊?就是做妾王爷也不会要的,不行,她不能回去!   “我刚才听你说诚王爷派人来接我们是吧?”沈紫依眼神倏地一变,抬眸直视离魂剑。   “怎么,你还要回到他身边吗?”离魂剑听到她这样问,心里一揪,为什么她就不能看看自己呢?虽然她是千金小姐,可是只要她愿意,自己可以为她争取功名啊!可是她为什么要去爱那个根本就不爱她的人呢?心里痛嘴里问出的话也就酸溜溜的。   “你把我送回到诚王身边,你去做你未完成的事,你不会是怕了她吧?”沈紫依满眼的鄙视,嘴角微微的上翘。   “你不用这样讥讽我,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的,我堂堂的离魂剑客会怕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你好好歇着吧,明日我送边境。”   “唉!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么做我良心不安啊!你这里有没有笔墨纸砚啊?”沈紫依看着离魂剑客眼中的杀机,微微的一笑,唉了声说道,美眸轻转接着问道。   “有啊!”离魂剑不知她要这些干嘛,呆呆的看着她说道。   “你杀了她我会良心不安,会自责,可是山外有很多人想要得到她,也有很多人想要她死,只是那丫头太会伪装了,他们是找不到她的,你可以放个风出去,再拿个画出去,自然有人带走她的。这样岂不甚好!?”沈紫依说的轻描淡写,眼里却透露出阴恨之色。   离魂剑客看着阴险狡诈的沈紫依,面上露出诧异之色,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心地善良美如天仙的沈紫依吗?   彩静再也不会想到,自己舍命救下来的人,是一只不懂人性的毒蛇。   虽然彩静尽力的奔跑,可是等从山下下来,天已经黑了,穿山道外猿声长啼,狼吼虎叫,吓的她停住了脚步,与其在树林里被狼吓,还不如等在这穿山道里安全呢。   彩静找了一处背风点的地方,靠山壁而坐,又累又喝又饿的她,没多时就昏睡过去。   这可急坏了等在约定出口的朱雀他们,两个时辰过去了,朱雀等不急,带人进暗道去迎彩静,可是没跑多久,就听暗道里有人说话,人很多,朱雀带人急忙往出退,心里更加焦急,她担心彩静被追兵抓回去,放了消息联系玄武,可是玄武回的话是山上的兵还在搜查,这证明彩静没被抓回去,她冒着风险派人到所以密道出口去迎彩静。可是山被封了,想要进去根本就不可能,玄武手里有主持给的密道图,他想到了那个断崖出口,担心彩静会不会误打误的到了那里,不敢往下细想,急忙带人往断崖这个出口而来。   只是这世上总有不如你所愿的,玄武带人去找彩静,在快到这个山脉时,遇上了一噬血门的人,躲不过去就只能杀,直杀的天昏天暗的。   朱雀也好不到哪去,她遇到了萧毅,朱雀恨他虏走彩静,让她受罪,萧毅又想跟着朱雀追查彩静的消息,自然又打了起来,混乱战杀引来了搜山的官兵,两边又与官兵厮杀起来。   整个巫江山四周杀声不断,玄机门其他的人也遇到了噬血门的人,义王和宁王派出来的人,也被挡在了山边外,原来与玄武他们一道来西照国的神秘人,在离彩静待的那个穿山道不远的半坡上,与洛天城的人马和另外一拨人战在了一起,直杀了整整一夜,官兵损失惨重,其他的各路人马也有伤亡,而西照国的官兵却源源不断的围过来,像是在一举歼灭他们,无奈之下这几路人马全都撤出了巫江山,噬血门的人和官兵以为彩静就在这里人当中,他们是突围想回国的,便命人分头去追。   太子的格杀令已经下达,那个叫申彩静的女子只能死。   外面打的天昏地暗,反倒让彩静安全了,没有人搜山,她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她出了穿山道,都快午时了,官兵和噬血门的人都去追那些想找她的人,她这里反而是无阻无拦的走出了巫江山。   西照国的京都是不敢回去了,自己也不能去找玄机门在那里的分坛,她不敢走大路,就在山林里穿走。   满山遍野的桃花,映红了山坡,彩静饿的哪有心思去欣赏,两只眼睛只管在四处寻磨着,看看有什么野兔这类的东西,好充充饥。   咦!老天还好不算亏待自己,有了,前面有一棵榆树,上面盛开着榆钱,它可以充饥啊! 第三百四十八章劫后重逢!   欣喜若狂的彩静奔了过去拽下树枝,用伸手去捋,一把一把的喂进嘴里,香甜可口,感觉世上没有再比这榆钱美味了,摘完了这枝,又拽下一大枝来,直到吃的噎着了才停了下来,她用力的拍着腔子,这里哪有水啊?   她四处看看,耳闻有水流声,高兴的拔腿就往有水声的地方跑,竟然是一条山涧小溪,彩静也顾不得手脏,捧起来就往嘴里送,冰冷甘甜的溪水,美美的喝了一肚子,吃饱了喝足了,人也累的动不了了。   往着这寂静的山林,彩静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慌,但只是一闪而过。   “申彩静,加油!从魔窟里都能逃出来,你一定能回到信的身边的,加油!”   加油完后,彩静探头尖溪水里照了照,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面具破口处已经被风吹起,就像脸上被人撕掉一块皮一样,全身上下脏的无一处净的地方,手脏的连看都不能看,彩静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就是用这双手吃榆钱吃水的,连咽了两下唾液,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急忙伸到水里去洗,幸好她还有一张面具,那张是当初郑雩给她的,是她要的那种沉稳的中年男子。   药水还有最后一点,彩静麻利的为自己换上面具,照着溪水贴的牢牢的,浑身上下都收拾干净了,这才放心的准备上路,往前走越来越多的榆树,彩静摘了很多的榆钱当备用粮食,虽然不能保持多久,但最起码晚上不用饿肚子。   有了依莲给的地图,彩静顺利得走出了巫江山脉,箭头有标示往东北方向走,就是轩辕国,走了几天几夜的山林,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树庄,彩静在这里向村民们讨了一顿饭,又在这里休息了一夜,次日用她身上仅用的一点碎银子跟老乡换了一身衣服,带了点干粮上路了。   原来依莲给她带的银票在暗道里早丢了,现在她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乞儿了,她不能出去赚钱,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迹。   一路餐风宿露,乞讨而行,到还算平安,没引起什么人注意,一个月后顺利的到达了西照国最边陲的一个小镇,这还是她命好,遇上了一个往小镇送粮食的车队,押车的是个老大爷,见她可怜捎了她一段路,要不凭她的11号公车,走两个月也到不了这里。   彩静想这里会有玄机门的人,就沿街去找,可是没有聚轩阁的分店啊!   她哪里知道就在鹰愁涧劫她不成后,所有在西照国的聚轩阁分店,全部关闭换了名号重新开张,是怕宇文阔查出来。   所以这里就算有彩静也不知道哪家是,打听了两天也没有见到认识的人,她只好往边界上走,要出了小镇后,她看到了玄机门专用的暗号,惊喜万分,急忙留下自己和朱雀约好的暗号,顺着那个暗号的指引往前走去。   孰不知,这那暗号是朱雀又反回西照国留下的,是彩静坐粮车时错过了。   有了暗号的指引,彩静避过了西照国的盘查,进入了与轩辕国相接的大山里。   这里有西照国的驻军扎营,彩静在远离驻军的山后休息了两天,已经是五月天了,满山的野杏和不知名的野果半青半红,足以让她裹肚,蓄存了足够的体力,她开始翻山,要避开驻军按照标志走只能翻过这座大山啦!   望着插入云霄的大山,彩静看的问都发晕,还好有体力施展轻功,不然的话,打死她也爬不过去。   为了赶在太阳出来前上了半山,彩静提气飞行,借助树枝来飞跃,在火辣辣的太阳照下来之前,她到了半坡上,好不容易找到了暗号,顺着它的指引往东北方向绕去,越到中午她的胃越痛,烧痛烧痛的,吃了太多的杏子,她的胃病又犯了,没有水只能硬撑着,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下来了,等她翻过山太阳又要落山了。   夏天的夜间凉爽,又正值月圆之时,反正这两月来她已经习惯了走夜路,正好趁着冷快多赶路好了。   三天三夜啊!走累了就睡一会,能找到野果就吃点,找不到就饿着,一心想着山那边信在待着自己回家呢!她边哭边走,为了给自己壮胆她流着泪哽咽的唱着: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   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春天里那个百花鲜,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牵。   又到了山顶呀走一遍啊,看到了满山的红牡鹃。   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   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我知道她等的大花轿。   “信,等着我回来,娶我吧!”唱完最后一句,彩静站在山顶冲着轩辕国的方向大声的喊道!   山谷中的回声把她的话一声一声的传了出去:“信。等着我回来,娶我吧!娶我吧!娶我吧。”   而等在大营里近大半年的李信,人形消瘦更加冷漠,一次次传回来的消息,一次次的打击着他的心,一个月前,玄武他们带回了沈紫依,可是他的彩静却失踪了,无一丝音信,要不是墨先生看过星相说彩静安然无恙的话,他早就撑不住杀过西照国找宇文阔报仇去了。   他不愿看着沈紫依待在自己的眼前,在军营里只留了一晚,命人将她送回京城。   玄武他们四个又返回西照国去找彩静,前些天传来消息,说发现了彩静留下了暗号,李信气恼分坛的人把门牌换了,令彩静找不到接应的人,要不是墨先生劝说,那些分坛主可就都遭殃了。   越是听到消息越焦急的无法心安,一连几天都无法入睡,今天中午墨先生用了安神茶,才让他睡了一会,睡梦中的他突然惊叫起来:“彩静!彩静啊!”   “主子!主子!快醒醒!”郑雩看着满头大汗的主子,一定是做了恶梦,连忙过来叫醒他。   “彩静!”李信惊叫一声坐了起来,左右看看才知道是梦,刚才他梦到了彩静,站在山崖上大喊,让自己去救她,而且她身后是宇文阔在追,他眼睁睁的看着彩静跳下山崖来,被惊醒后的李信浑身酸软,喝过镇惊茶后起身下地。   “玄武可有消息?”李信闭着一双凤目长长的唏了一口气问道。   “朱雀传来信说,看那记号彩静应该是往回返了,她已经在沿着标记返回了。”郑雩停顿了一下说着。   “怎么回事?不是让人沿路去迎了吗?为什么还没消息?”李信怒目而视,声音冷的让郑雩的头皮发麻,他小心的回答道:“几路人都出去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李信不愿再听下去,心里揪着揪着的痛,令他连呼吸都感觉到痛,他急步窜出了大帐,往马厩走去,郑雩不敢怠慢跟了过去。   在转弯外听到了营门口有人吵吵!   而此时,军营的南大门口,来了一个一个衣衫褴褛叫花子,脏的看不出个眉眼来,她一步一摇的往大门口走来,眼里全是泪水,嘴巴干裂声音沙哑,手里柱着一根树枝,冲着守门的军士招手。   “刘大哥,你看那个叫花子,好像不行了!”在道旁转悠的守卫看着要倒下了彩静说道。   “又是逃难出来的西照国人吧?诚王爷心好收留这些难民,我听说宁王那边全部都杀了。走吧,兄弟,我们去看看!”   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守卫说道,两人朝叫花子跑去。   也放是看到了人,叫花子失去了最后的意志,“噗嗵”就栽到了。   “哎!醒醒!快醒醒!兄弟你去弄点水来,看样子很久没吃东西了,是饿晕了。”年纪大点的守卫掐着彩静的人中,对另一个守卫说道。   “唷!该死的,你做什么?”   端着水的守卫正好碰到要出营跑马的李信,李信的马太快,惊的守卫把手中的水碗掉在了地上,差点还上马踢着了,李信急忙勒住马吼道。   “属下该死,惊了王爷的马!请王爷饶命啊!”守卫吓的趴在地上就磕头求饶。   “哎,我说你倒是快点人,这人快死啦!”大门外传来叫起,李信抬眸望去,见守卫抱着一个叫花子进来。   “怎么回事?”   “属下参见王爷,这上叫花子快饿死了,好像是西照国逃出来的难民!”守卫一看是王爷,吓的把叫花子扔在了地上,跪下回禀道。   李信朝那叫花子望去,只是这一眼就让他痛的肝胆俱裂。   是他的彩静,因为破烂不堪的衣服露出来她里面穿的天蚕衣,这世上只有他的彩静才有天蚕衣,李信连叫一声都顾不上,就滚下马鞍扑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九章痛彻心扉!   郑雩见主子反常掉下马来,急的大叫马下的人扶住主子,可是李信似乎像疯了一样的往前扑去,把跪在面前的两个士兵吓的滚到一旁都瞪大了眼看着这个不知要做什么的王爷。   李信来到被扔趴在地主的人儿跟前,他的心好似利刃剜着一般,一双黑眸里全是心痛,颤抖着手将地上的人儿翻转过来,哪里还有什么人样,蓬头垢面,骨瘦如柴,除了身上的那件天蚕衣再就是她乱发间的那根发簪,可以断定她是自己苦苦等待的人儿,其他的一概面目全非。   “彩——静!彩静!彩静!醒醒!雩快找先生来!”李信伸将让昏迷不醒的彩静抱了起来,紧紧的贴在自己揪痛的心口上,摸了摸她鼻间的气息,吓的李信大叫起来,连起了两次都摔倒了,最后在郑雩的掺扶下起了身,冲着郑雩吼罢抱着彩静飞奔着往大账跑去。   郑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到主子这等反应,他才明白过来,刚才那个叫花子是彩静,嘴里咕囔了一句:“噢——噢噢——”转身往墨先生的大账而去,留下几个守门的士兵懵懂的跪在那里发呆,不知道这个叫花子是何许人也,竟然让冷面王爷如此的失常。   回到大账里的李信,轻轻的将彩静放在了床榻上,转身端过一杯水来捏开她的嘴慢慢的给她灌,可是彩静都不会往下咽,顺着嘴角全流了出来。   李信急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四处的乱看找着什么,又看了看手中的碗,猛的喝了一口,抱起彩静对着她的口,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渡着,冰凉的唇无一丝热度,原来那丰润的红唇现在干裂如久旱无雨裂开的地,翘起的死皮硬了割着他的嘴唇痛,他强忍着内心无比的巨痛,用舌尖一点一点的湿润着那两片已不再红润的唇,一边手抵她的背心穴给她输着真气,只是输进去的真气如泥牛入海,连一丝反应都没有,李信急的大叫:“彩静,振作起来,你回来了!你到家了,快睁开眼睛看看,是我,我是信啊!静儿!人哪!为什么还不来。”右手猛的一收又全力抵住她的背心穴,将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彩静的体内。   “丫头怎么样了?”正在这时,账外响起了墨先生急切的声音。   “恩师,快救救彩静吧!”李信看到墨先生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几乎是带着哭音在求墨先生。   “好,郑侍卫,快去准备一片上好的人参片来。再叫人煮些清粥备用。”墨先生看了一眼床的彩静,转目对郑雩吩咐道。   墨先生给彩静把过脉后,一双慈祥的眼睛里泛起了凝重的目光,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有一股真气护着心脉,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这是饿了多少天哪!唉!我可怜的孩子!   墨先生只字未敢说,拿出银针来就在彩静的人中穴、腕关穴和三足里等穴要扎了下去,又用拇指用力的掐着她的虎口穴,然后才对李信说:“少主,快把紫玉还魂丹研开,化成水给她服下,快!”   墨先生急催着,不用再问李信也明白彩静现在有多危险了,他紧咬着牙深呼了一口气,快速的从医囊里命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紫色药丸来,抽过桌上的宣纸,对角一折手掌在药丸上用力一按后,将已经粉碎的药沫到刚才给彩静喂剩下的一点水里,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然后抱着彩静再度用嘴给她渡了进去。   墨先生连针灸再配合着掌心输真气,李信已经感觉到彩静可以自己咽东西了,他的一颗紧揪的心总算是稍稍的松了一下,在抬起头来,两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彩静的唇边,慢慢的滑进她的嘴里。   郑雩拿着参片跑了进来,李信接过来捏再彩静的唇放了进去,他静静的坐在床边,脱掉了彩静那已经破的不能再破的鞋,只是这一看让李信都倒吸了一口气冷气,眼前的这双脚已经血肉模糊,陈旧的水泡还有新的水泡全都被磨破了,血水脓水全黏在一起,袜子磨破的地方都和血泡沾连在一起,李信本想学着是救燕王时用过的方法,给她按摩脚底,想让她快点醒过来,可这两只脚底哪里还能有好的地方下手啊!   心痛的都快被麻痹过去,李信的一双眼眸溢满的心痛的泪水,自己一心呵护如珍宝的人儿竟然成了这副样子,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回到了家门口,我的静儿啊!   李信心里一声低呼,人便软坐在地上,看着那两只血肉模糊的脚,眼眸都要渗出血来,郑雩过来要扶他起来,被李信推到一边,他慢慢的直起身子,捧起了彩静的脚,手指轻轻的拨动着被沾在一起的袜子和血痂。   墨先生知道劝说无用,干脆给了他一只竹子做的小镊子,又吩咐郑雩去找坛烈酒来给她消毒。   李信用利剪将袜子剪开,极小心极小心的一点一点剥落那些干瘪在上面的血痂和布屑,用烈酒清洗血泡时,他心痛的直吸气,可是彩静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他更加痛如刀割,仔细的将所有的污迹全部清洗干净,将师门的外伤圣药生肌取腐膏轻轻的给她抹了一层,大热天的怕化脓也就没敢包起来,只好用一块纱布缮着隔挡蚊虫。   “嗯呃——好痛。”过了有大半个时辰,才听到床上的人有了声音,李信闻声如电击般的从地上窜了起来,扑到床前:“彩静!静儿!快醒醒,是我,看看我!”声音急切哽咽,听的人心酸,墨先生的眼眸一暗偏过头去,不想看到少主这心痛如焚的样子。   “嗯——痛啊。信。信。快来救救我呀。痛啊”彩静根本就没醒,只是在昏迷中乱叫,由于嘴里含着参片,叫喊的声音也模糊不清,这更让人心疼难过,郑雩难过的看不下去,悄悄地退出大账,躲在拐角偷偷的擦掉泪水。   “静儿,我在,我在!别怕,别怕,我在这。”李信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不住的吻着她的小脸和额头,渐渐的彩静安静下来。   “少主,丫头她太久没吃东西,先给她喂些清粥再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日应该就能清醒过来。”墨先生看着侍卫端进来的粥对李信说道。   李信想放下彩静给她喂粥,可是昏迷不醒的人儿好像不愿离开他的怀抱,只要她一放开彩静颤抖个不停,李信长吟一声黑目泪珠滚落,忍着悲怆的痛惜歪坐在床上,将彩静抱在怀里,这才腾出手来接过粥碗,取出她嘴里含的参片,一勺一勺的给她喂着,只是彩静咽一口,李信的心被揪一下,痛的他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紧咬着牙闭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墨先生开了调理的药方交给了郑雩,挥手让所有人的都退下,回首瞧了一眼沉浸在心痛中的少主。   这大半年来少主担心受怕,苦苦的思念,终于将她盼回来啦!只是这丫头受了这么多的苦,只怕少主这次是真的要发怒了。   墨先生从李信撵走刚救回来沈小姐,就看出李信已经不再顾全皇帝和沈炎的面子,还好彩静回来了,如果彩静今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他和皇上的恩怨就要彻底暴发啦!墨先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慢慢走出了大账。   饿的太久的人不能吃的太多,只喝了小半碗清粥后,李信就放下了碗,将彩静放平躺下,只是彩静的手抓着她的胸襟怎么也不放,李信无奈只有随她躺下,搂着她睡,只到彩静沉沉的昏睡后,他才慢慢的起身。   可怜的静儿,你这是受了多少罪啊?李信用帕子给彩静清洗着脸上的污垢,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太多的泥垢,而且脸上还有伤,李信只擦拭了一下她的脖颈处,从她那破烂不堪的衣服里取出医囊来,里面的药全部用光了,连清洗面具的药水也一干二净,李信只好喊来账外的郑雩,问他要来专用药水,抹在了彩静的脖颈处。   等他取下面具看到彩静那张久违了的俏脸时,再也止不住自己内心的痛,紧紧的贴上了那煞白煞白的小脸上,泪如雨下,常言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世上的人谁看到自己一心疼爱的人,成了这副样子能不心痛,能不落泪,强忍着心痛为彩静换掉了破烂不堪的外衣,也不能叫换了,是拿剪切剪掉的,天蚕衣也没办法动,她好不容易睡熟还是等明日醒了再说吧。   正在这时,军营外来了奉旨的钦差,郑雩不得不去禀报李信:“主子,奉旨钦差到了!请您去见旨呢!”   “该死!”李信暗骂一声,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无奈只好从彩静身边起身,给她盖好被单,嘱咐郑雩好生守着,这才整装到营前去指钦差。   圣旨却是诏他回朝,这里交给她的心腹爱将顾兴国镇守,李信本当抗旨不遵,墨先生却要他奉旨回朝,边关的事暂时不动为好,彩静的身体也需要好好的调理,留在这里不好,李信这才点头答应。   哎呦!痛死我了?这是哪里啊?难道我死了吗?怎么白茫茫的一片啊?不对吧?听说地狱是黑暗无光的,这里可是光亮一片还有些刺眼呢?难道我到了天堂?!动动手,呀!痛!动动腿,呀!还是痛!摇摇头,还是头不痛,对了,我记得我看到有一片军营的,是不是我回来了呢?   刺眼哪!白晃晃的这是什么地方呀?慢慢的动动眼睛,如扇形的眼睫毛,忽嗖嗖的抖动着,眯眯成缝的眼睛被光刺的又重新闭上。   “彩静!静儿,你醒啦!静儿!”这时,听到一个久违了的声音!是信!是信在叫我!倏地睁开眼睛顾不眼刺不刺眼,努力的看着眼前的那张带着惊喜交集的脸。   “信!真的是你吗?我。我回来啦!?”彩静抬手摸着眼前的李信,还是不可置信的问着,声音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来。   “是,是我,你回来了,我的心肝!静儿,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宝贝!”李信一把将彩静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激动的语无伦次,全身颤抖。   “呜哇——啊——”彩静再次肯定了自己所在之处,也闻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味道,还有那霸道而温暖的怀抱,压抑了近大半年委曲彻底暴发出来,她紧紧的回抱住想疯了的他,放声大哭起来,终于见到他了,终于回到家了,这大半年受的惊吓、污辱、苦痛,一咕脑的都倾泄出来,直哭的李信肝肠寸断,心如刀绞,不知如何安慰这受了罪的娇人儿,黑眸泪光盈盈,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由她痛哭发泄,发泄出来就不会再有事了。   “哭吧,宝贝,哭出来就没事了!”细碎的吻轻柔的落在她的眼眉上,吸食着那咸而涩的泪珠儿,紧紧的把她贴在自己的胸口上,轻轻的揉着,因为他的心痛,也感应到她的心在痛。   “呜——呜呜——呃嗯——”彩静哭的是呜呜咽嗯,泪珠儿一双一对的掉,捧起那梨带带雨的脸,相思入苦的吻封住了那想疯了的唇,深深的吻在了一起,这一吻吻的两人心神俱醉,离别的思念尽在这一吻里倾泄,直到吻的彩静的小脸憋的有些紫,李信才慢慢的移开了自己的唇,久未见着的娇羞染红了那苍白的俏脸,彩静揽着李信的脖子,流着五味俱全的泪,激动又委曲的说道:“信,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怎么都不来接我啊。呜——”只是这一句问的李信痛不堪言,自己派出多少人马去接她,竟然还让她伤成这个样子自己回来,差点饿死在路上,他恨自己不能出营亲自去找,恨自己保护她不周,让歹人有机可趁,恨自己无法替她挨那些苦,心痛的他咬破了舌尖都无法盖过那锥心刺骨的痛,只能紧紧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彩静,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第三百五十章爱无止尽!   痛哭了一阵子后,心中的委曲也撒的差不多了,看着李信如此的自责,彩静又怎忍心让他这样痛苦、自责,捧着他的脸,轻轻的抚摸着,大半年不见,他竟然消瘦成这个样子,自己在外受苦,他在家里也受着心身的折磨,一定自责死了吧!她的额头轻劝的贴在李信的唇上,慢慢的蹭着,一点一点的移着,那雕刻般的俊脸也出现了骨感,脸都瘦的陷下去了,看着这样的信彩静也心痛不已,轻吟一声献上了自己稍微有了一丝颜色的唇,红润润的香舌尖在信的口中颤抖着,舔抵着他刚刚咬破的舌尖,反安慰着自责的李信。   “静儿!”身体太弱了,这一阵激动再加上两次激情的吻,彩静软软的倒在了李信的怀里,娇喘着气息,久未裹腹的她,发现了雷鸣般的吼叫。这才惊醒自责中的李信,彩静小脸微红,不等李信说话,便小声咕囔着道“我饿了!”   “是,是,是,我这就叫人给你弄饭来!”李信忙不跌的答应着,抹了一眼眼中的泪水冲出外账叫道:“雩,快去准备饭菜来,彩静醒了,把墨先生请来给彩静再瞧瞧!”一转身又回到了床前,坐在了床前,瞧着彩静看,看着心越痛再次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   “彩静真的回来了!”门外响起了朱雀急切的声音,还有郑雩和玄武的说话声。   “属下参见主子,见过申姑娘!”玄武和朱雀是一路顺着彩静的暗号追回来的,只可惜他们在西照国边境遇到了他们的巡逻兵,为了避开他们隐蔽起来,等西照国的兵搜过山后才又走的,因此这才没追上彩静,还好彩静安全到达了,不然,他们俩只有以死谢罪了。   “朱姐姐!”彩静看着朱雀又哭了起来,当初在宇文阔府是她没见到朱雀,心里不舒服很多天呢!回到家终于看到疼爱自己的亲人们,很少哭的她,泪水止都止不住,朱雀第一次没有顾忌主子的脸色,扑了过来抱着彩静痛哭起来,是自己疏忽大意让这个可怜的妹妹一再受人欺扰,这次更是离谱,竟然被绑走了近一年,她哪有不心疼不痛的,两女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看着玄武这个铮铮铁汉也红了眼角,低下头去。   “咳嗯!”李信的一声轻咳,惊醒了沉静在自责和欣喜中的朱雀,她忙放开彩静跪下谢罪:“主子,是属下无能,屡次令姑娘受到伤害,求主子处置属下以正门规!”   “主子,属下办事不利,令姑娘再次被劫,是属下无能,请主子以门规处置!”   玄武从来都没办过这次这么窝囊的差事,乱混的不知道哪是假哪真,他们竟然在西照国被人骗了,是宇文阔设了圈套弄了个假彩静引的大家去抢,他派人来围剿,要不是玄武得到了暗线的密报,提前撤出,只怕这么已经阵亡了,听说萧毅受一重伤逃回了大漠,其他神秘的人马也损失惨重呢!要不是朱雀找到了彩静留下的暗号,他哪还有脸回来见主子,早自我了断谢罪了。   彩静见李信的脸色难看,知道他生气了,急忙拉着他坐下说道:“信,不能怪玄大哥和朱姐姐的,这次的事根本就不是谁能控制了的,回来的路上要不是玄大哥和朱姐姐留的暗号多,我根本就回不来了,还有我在山上还找到了姐姐他们留下的食物,不然,你真的就见不到我了,信,不要怪罪姐姐,我们一家人现在团聚,应该高兴啊!不要怪他们,好吗?”   李信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个,想必也是多天未睡急着赶回来的,这几人跟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一天好日子没过,看看彩静那哀求的眼睛,李信眼里闪过一丝宠溺之色,挥手让玄武他们起来,又对郑雩说道:“雩,再弄些酒菜来,我们喝一杯!”   “是!”郑雩欣喜的应道,从昨天起主子就一口没吃,这会儿彩静醒过来了,是该庆祝一下的,转身离开。   大家坐定,李信抱着彩静到榻上的小桌前,要给她喂,彩静吃不顺口拿过筷子自己吃了起来,休息了一夜,又有紫班玉还魂丹和墨先生和李信输入的真气,她的精神好多了,感觉自己饭的能吃下一头牛,头不抬眼不眨的吃,看的李信心痛无比,一边给她夹着菜,一边劝道:“慢点,慢点吃,小心噎着了!”   “我都快饿死啦,下到半坡后,姐姐们留下的食物都被野兽吃光了,而且山里也找不到野果什么的,我都五天没吃东西了,这会能吃一头牛!嗯,还是家里的饭香!”   彩静说出来的话,让几个人眼里一热,酸涩的忍不住去揉,玄武抿了抿嘴别过头去,不忍看彩静那饿极了的吃相,朱雀流着泪说道:“好吃就多吃点,姐姐给你夹,吃这个,你喜欢的小酥饼!呃——”哽咽了一声朱雀也别过头去。   李信无法看着这样的彩静,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强逼着没人泪水落下,用极宠溺的语气说道:“好,我的彩静就吃一头牛好了!”说罢夹了块红烧肉放在她的碗里。   “嗯,好吃,信,你也吃一块!玄大哥、朱姐姐你们也过来吃吧!”彩静吃的过瘾极了,夹也一块回手喂给李信,让他也吃,并招呼玄武和朱雀一起吃。   听到彩静醒过的消息,墨先生也闻讯赶来,给彩静把过脉后这才放心的和大家一起喝酒庆祝彩静劫后余生。   彩静的身体太弱,吃过饭后就累的坐不住了,在朱雀的帮助下,彩静换下了天蚕衣脱掉了穿了几个月的内衣,泡了一个药浴,朱雀重新给她上了药,换了干净的睡衣,那一头如柴草的枯发才恢复了原貌,彩静笑着说好像从身上脱掉了一层皮,皮肤终于可以呼吸了。   李信不愿彩静再受打扰,把大账的事全交给了墨先生,自己抱着彩静回寝账去了。   大半年的时间,李信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每被恶梦吓醒,今日他拥着心爱的人儿,一起并卧在床榻上,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令他噬骨腐心。   彩静窝在李信怀里,将耳朵贴在李信的胸前,聆听着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她是那样的安心,他的怀抱就是她安全的港湾,在这里她可以不用担心任何人来伤害自己,只需安心的闭上眼睛入睡,做最幸福的梦。   李信没去追问彩静这次在外面的事,他不想去挑她心里的伤痛,如果她想告诉自己的话,她一定会说的,现在他只需给她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那受尽伤痛的心身都能得到最后的休养,恢复到原来那个调皮精灵的活力十足的小妖精的状态就好。   他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彩静那疲惫不堪眼眸,柔声说道:“宝贝,睡吧!好好的睡吧!”   “亲爱的,这次回去娶我吧!我想做你的妻子,我不想再等了,我要成为你的女人!”就要睡着的彩静,心里倏的痛了起来,想起了自己在山林里的那份恐惧和孤独,要不是凭借思念李信的那份信念,自己绝对是回不来的。   “静儿!”李信听到这话惊喜之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猛的支起身子腑身看着彩静。   “信,我要做你的女人!”彩静抬起手将李信拉压在自己身上,献上了自己最热烈的吻。   李信懵了一下后,那吻的主宰权就归他了,灼热滚烫的吻便在彩静那依旧苍白的俏脸上印开了,搂着那瘦的盈盈一握的纤腰,李信都不敢太用力的去疼爱她,生怕一用力就压坏了她。   “宝贝。”   彩静已经完全处于被动之态了,胸前传来的一阵阵的酥痒感,令她的体温迅速窜起,胸膛内好像有一把烈火在燃烧,烧的她吟咛不止,自己嘴里发出的羞人的叫声,让她觉得自己好放荡,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不叫出来好像会被那股烈火给烧化了一样,而且两腿间被他身体顶的酥酥麻麻的,她只想让那个令自己酥麻的东西更加离自己近一点,所以使出全力拱着身体迎接他,可是实在是无力,加上那酥麻感很快彩静软的连回应李信的劲都没有,本就身体没有恢复的她,感觉越来越迷糊。   李信的激情已经达到了最顶点,本当要进一步的释放自己对她的爱时,却感觉到身下的娇人儿气息不对,李信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暗骂自己该死,她的身体还没恢复,这样要她岂不是伤上加伤,急忙翻身下来,深吸了口气,将脸色已经变的更加苍白的彩静贴在胸前,手抵背心穴输了真气过去,他自己粗气喘的如牛一般。   “对不起。宝贝。你的身子还没好,我不该。”   “嘘!不是的,是我想你了,我想你抱我,信,再抱紧一点!”彩静眯着眼睛,弱弱的说道,那种感觉使她心里很踏实,自己就在李信的怀里,不是梦里。   “宝贝,回去我们就成亲,我要在我们的新房里好好的疼爱你,我的静儿!”李信隐忍着强烈的胀痛感,应着彩静的要求,用力的把她往自己的身体里揉着,微微的把臀部往后移了移,尽量让自己的灼热不要靠近那诱人的身躯。   可是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偏不让,小手伸了过来又将他的臀揽了回来,与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还分腿让自己的坚硬直接顶在她的秘谷之处,还幽幽的说:“信,我要密不可分的睡在你的怀里,抱紧我!”说罢吻着了李信的吻,好长的一个吻,直吻的李信差点忍不住起来吃了这个爱死人的小妖精,可是不能,现在要了她肯定让她身体留下伤痛的,再忍忍,再忍忍,回到家自己早又准备好的洞房里,我要好好的疼爱,我的小妖精。   “好了,好!宝贝!”如此这样的“折磨”李信如何能睡的着啊!可是看到怀中疲惫不堪的小可怜,他再也不去想,只里紧紧的拥她在怀,一个又一个的轻吻,在她的发际、耳边印上,轻轻在她耳边哄着她睡:“宝贝,安心的睡吧!你回家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细心呵护!   彩静在军营中休息了三天,由于郑总管的密信也在接到圣旨的第二天到达,所以返朝时间不能耽搁太久,为了让彩静在路上能有个舒适的地主休息,李信专门命军中的工匠三天之内赶做出一个超大的马车来。   而在等待的这三天中,李信寸步不离彩静,细心的照料她的脚伤,竟然不惜动用了冰芙蓉来为她疗伤,他不愿彩静身上留下一点疤痕。   其实有玄机老人的生肌取腐膏,就根本就不着其他的药,三天后彩静脚上的血泡全部干瘪退去死皮,露出了微红的新肉皮来,就算如此李信还是不让她下地走了,直接将她抱上新做来了专用车内,里面舒适的像一间小卧室,有床、有梳妆台,有斜靠,想的极周到。   让彩静感动的热泪盈眶,李信怜爱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彩静揽住他的脖子不肯松开,激动又深情的望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唯有一吻来表达自己对他深深的依恋。   “宝贝,乖,先休息一会儿,我过阵儿回来看你!嗯!”一阵激吻过后,李信放彩静躺下,柔声的对她说着,细碎的吻也不住的落在她的娇唇脸夹上,最后亲昵的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用力的抱了她一下。   “嗯,我等你!”乖巧的应着,微微的闭着眼轻轻的蹭着他的额头,心里感慨万端,眼角处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耳边。   李信心疼不已,轻轻的吸食掉她眼中的泪水,万般宠溺的劝道:“静儿,乖,不哭,嗯,闭上眼睛睡会儿,不要多想,我们回家!”   “好,呃嗯,我们回家!”彩静抱住他在尽显温柔的俊脸上来回的蹭着,吸了吸气回应道。   李信知道彩静内心的阴影还在折磨着她,他一步不敢离开的原因是,彩静只要一睡着了就恶梦连连,所以他尽可能的守在她的床前陪着她,待她愿意说了,把肚子里的苦水和委曲全部倾诉出来,就好了。   见彩静如此的恋着自己,李信又是心疼又是欣喜,疼的是她从阴影里还未走出,喜的是她越来越依恋自己,往后就不用担心她离开自己,实在放心不下这样的彩静,李信提声吩咐外面的郑雩,要去传令人马起程回朝。   在李信一在的安抚下,彩静才窝在他怀里睡着,只是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不肯松开,看着这样的彩静,李信搂着她的双臂不由自主的又收了收紧,让她全身都贴紧自己,给她一个最安全的港湾。   “静儿,我知道,这次你受了很多的罪,给你心里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知道你不想说,宝贝,你放心我不会逼问你的,等你何时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不过,谁让你受的苦,我会加十倍的奉还回去的!动了我李信的人,天王老子也不会放过的。宝贝!啵!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好好的保护你,可是你放心,从今以后,你我如影随行,我再也不会让你留在家里或是放你一个人外出,不论你去哪,我都会陪着你的,宝贝,快点好起来,你知道吗?我多么可望看到那个机灵调皮的小妖精,想听你唱歌,想听你如银铃一样好听的笑声,想看到你捉弄我时的调皮可爱的表情,快点回来吧,我的彩静!啵!”   李信轻轻的抚摸着彩静那如烟的秀眉,妩媚的俏脸,已经恢复如常娇艳的红唇,拉过揽着自己腰的纤纤玉手,不住的亲吻着,对着熟睡的娇人儿诉说着自己心里话,期盼着她早日变回到那个纯真可爱的小妖精,跟自己顶嘴,跟自己撒娇耍赖。   正值五黄六月,天气炎热,李信为了彩静的身体,下令早晨天不亮起程,中午太阳毒时休息,这样行走的速度反而比冒着毒日头赶路快的多。   在李信细心的呵护下,半个月后,彩静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大半,她自己也不愿老待在车里,所以只要体力容许的情况下,她都会让李信陪着她一起练功,心情也好了很多,笑声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这让一直提着心的李信放心不少。   朱雀没事的时候,她会来陪陪她,两个女孩子问能说说心里的话,而朱雀也借此机会告诉彩静,她失踪后主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听过这些话,彩静哭的是泪流满面,她就知道自己出事信不会好受的,自己这些天不说不笑,他的心里不知着急成什么样子了,自己其实早就不害怕了,该早点告诉他发生的事,不能再这样无声的折磨他了。   这一日大队人马走到一个叫郭庄的小城镇,天降大雨,无法赶路,大军就在这里的官驿周围扎营,李信和彩静住在官驿站里。   用过晚饭后,彩静借故不舒服,要李信陪自己回房休息。   “信,抱着我!”一进屋彩静到抱住了李信,垫起脚尖把头窝在李信的肩颈上,要求李信抱着自己。   李信见彩静突然这样,以为又是谁说话又触动了她心里的伤痛,急忙伸手将她平抱起,来到床前坐下,放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重重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柔声问道:“怎么了?嗯!静儿,告诉我,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要不请恩师来给你瞧瞧,好吗?”小心的问着,生怕再惹她伤心,好不容易这几天笑脸多了起来了。   “不是,不是的,我没有不舒服,我就是想你了!”彩静直起身往上移了移自己的身体,把脸挨在李信的脸颊上轻轻的蹭着,而后又吻了吻李信微微蹙起的眉头,再用手轻轻的把眉头给他揉开,眼里饱含着泪水,哽咽着说道:“信,你别在担心我了,我已经完全好了,我不要你正天蹙着眉头,开心点啊,嗯!”   “宝贝,只要你开心了,我就开心,能看到你的笑颜是我最大的心愿!”李信捧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吻着那泪光盈盈的美目,颤声说道,只要彩静能高兴要自己怎么着都行。   灼热心痛的吻慢慢的移在了那微微颤抖的樱唇上,今晚的彩静与平日不一样,太过反常,动情的激吻引逗着李信燥动的欲望,这也让他心里更加不安,只是顺着她越来越火的激吻着对方,抚摸着令彼此都脸红心跳的地方,要不是李信发势要地洞房花烛才会要彩静,今天是绝对避不过去的,而彩静好像也不愿意避开,竟然更加大胆的挑逗着他,李信奋亢的低吼一声,在彩静那粉红的耳垂听轻轻一咬,粗喘着气息呢喃道:“宝贝,你再这样引诱我,我可真的忍不到洞房的时候了,啵,静儿——”。   彩静知道李信是个完美主义者,他承诺的事一定会遵守,所这几次的情不自尽,他都在紧要关三的时候强忍了下来,自己这样引诱他只会让他更难受,彩静星目迷离,俏脸烟霞弥漫,一副娇柔无力的样子,轻轻仰眸望着他,吟咛着声道:“嗯,可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引了李信低声呻吟,急的一翻身将这个折磨的人小妖精压在了身下,用尽全力的揉搓她,反倒让她的欲望更加腾升,他低吼一声咬着牙道:“宝贝,我一定要在洞房里疼爱你,给你一个总完美的洞房花烛夜,到时候会我让你这个小妖精求饶的!”   “嗯,谁怕你呀,我是小妖精,专治你这个大色狼!呵呵,嗯——呃——呵呵——我不敢啦——哈哈哈——呵呵——嗯——”   坏坏的咬了一下李信的下巴,睨眯着眼睛用极挑衅的目光瞅着李信,话没说完就遭到李信的回击,手口并用,又是挠痒痒,引的彩静又笑又是娇吟,两人闹成了一团。   近一年都没有这样的开怀大笑了,笑过之后,李信那俊逸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幸福笑容人,他伸手将彩静揽入怀中,彩静头枕在他的胸口上,过了好一阵,才幽幽的开口道:“我是被离魂剑客给绑走的,他要杀我,说是我惹了什么人,当时他应该是没想到我的功力很强,点了我的穴道被我偷偷的解开了,可是他的那个暗器好厉害!要不是我穿着天蚕衣,只怕早死在他的暗器下了,我当时身上的东西都被他搜走了,还好以前跟天澈玩的时候,剩了一点痒痒药,派上了用场,就这样我点了他的穴道,拿了他身上的钱,回到了丘邑县。”   “可是没想到住的那家客栈,晚安发生了灭门惨案,我发现了那两伙人都带着一个病人,就跟踪他们到了槐树镇,竟然救出被他们绑走的筠儿,之后我们找到了分坛,再后来又救了出了她,本以为马上就能看到你了呢?却没想到她会偷偷的溜出去,也不知道他们给我吃了什么,我连一丝的内功都用不出来,等再醒来了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这此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我一点也想不起了。”   “等我醒来之后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是赤水国的太子,你表哥郑子昊,他告诉我说已经给你送了信,要你来接我,还给我解了毒,我本来想到了赤水国,你很快的就能过来接我,可是没想到当天夜里,就被人劫走了,等我醒来后,又被人灌了十香软筋散,我才知道劫我的人是天坨国的萧毅,倒没对我怎么样,就是急着带我回大漠,可是我能感觉的到你在后面追我,因为我的心很痛,我知道是你在担心我——”   彩静诉说着自己被劫后的情况,李信听的心里一阵阵的揪着痛,当彩静说她能感觉到自己心痛时,不由得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好久好久都慢慢移开,心里暗暗的思忖,表哥!你也插了一手吗?鹰愁涧那一出是你早安排好的是吧?到是小瞧了你,你该庆幸你没伤害到彩静,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   彩静没注意到李信的表情变化,紧紧的抱住他,低泣一声继续讲道:“在大漠,萧毅逼婚,我不答应,她的未婚妻来闹事,幸好萧毅在回到天坨前就没再给我用药,我的内功慢慢的在恢复,谁知道这个时候那个郡主进宫去告状,萧毅气的喝醉酒,他——他竟然——对我施暴,要不是他还有一点良知,我就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呜——”   彩静的哭声把李信的心都要给撕碎了,痛的他眼眦肝裂,手关节都捏成了青白色,他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两个字来:“萧毅!”   额头上的青筋突起,黑眸里放射出一道犹如万年玄冰般的寒光来,大夏天的,连彩静都冷的一哆嗦!李信急把她裹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安慰着。 第三百五十二章不堪回首!   “后来见到朱姐姐,我真的高兴死了,只是快点离开那个鬼地方,可是没想到赫连竟然比朱姐姐早到,更没想到她会和西照国的梵国师合伙骗了我。”   “信,那个宇文阔是个魔鬼,他不是人,呜——那些被从轩辕国虏去的女孩子,被她糟蹋了不说还练成了丹药,我在那里见到了她,她也受了很多罪。”   彩静至始至终没有提到沈紫依的名字,也没提及沈紫依被宇文阔污辱的事。古代的女子把名节看的比命还重,她已经这样了,如果再让人知道她在那里的遭遇,就更惨了。   李信当然也明白彩静在说谁,他心疼的紧搂着心爱的人儿,这个可人疼的小妖精就是这么善良,是她害的她被劫,她还能不计前嫌的救她保护她,自己一心爱的宝贝,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恩惠!虽然听彩静说沈紫依已经大为改变,但李信还是不相信,因为沈紫依的城府太深,这个善良的小妖精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管怎么样,以后绝对不许她再靠近彩静,这一次就够了。   “我只好装坚强,与那个魔鬼斗。我说他口臭。让他没事一天涮五次牙,…依莲在佛堂。我被逼的没办法。只好答应救那个魔鬼。只要能治好他,那天下就少了一个魔鬼,天下的女孩子都可以安心度日了。那个依莲真的像下了凡的仙天,温柔善良,落落大方,绝对和那种后天教育出来的大小姐们不一样,我喜欢她也为她惋惜,好美的一个天仙,竟然死心踏地的爱上那个魔鬼,为了他竟然跪下求我。”   听到彩静恶整宇文阔时,李信忍不住笑出声,宠溺的点了点她的小翘鼻,也为自己的这个智慧宝贝感觉自豪和心慰,如果她向其他人一样吓傻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李信低头重重的吻了她一俏脸,双肩再次紧收,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终于平安的回到自己的怀里了,感谢上苍垂怜啊!   “我在密道里遇到了追兵,没办法再照着预定的路线走,却走了一条绝路,那个出口竟然是个悬崖峭壁,…那个穿山道直通山下。因为我怕只好睡在穿山道里,虽然也怕,可最起码比下山在树林里安全的多,…我不敢走大路啊。找了很久。有一个送粮的老大爷可怜我捎带了我一程。找到了暗号。顺着暗号指引我避开了西照国的兵营。吃了太多的果子胃痛。我害怕呀。就唱歌。唱让你来娶我的歌。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们了。看到军营的那一刻,我再也没有力气走了,呜呜呜。信,你知道吗?我能坚持走回来,全靠心里想着你,如果没你有在心里支持我,只怕这会不知饿死在哪里了。”   彩静回忆着自己这两个月的苦难,每说一句,李信的心抽搐一次,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浑身麻的没有知觉,虽然知道她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罪,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的坚持回来的,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疼悔恨呢?当时的她是何等的无助啊?派出去上千人找,却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自己乞讨回来,让他情何以堪哪!他恨自己没能亲自去接她,更恨令她受了极度惊吓的宇文阔,他在心里发势,此生定要将宇文阔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仇!   泪悄悄地流,倾吐过后的彩静,不让李信说一句抱歉的话,她明白自己是痛在身上,他是痛在心上,与自己是感同身受,有这样的爱人还求什么,只要爱就可以了!   自那晚解开心结之后,彩静再也没做过恶梦,只是近一个月来,都是李信陪着她处,她已经习惯被他搂在怀里,习惯闻着他那独有的男子汉气味睡觉,闻不到她就无法安睡,这令李信心里美的像吃了蜜似的,自己何偿能离的得开她,大半年的相思终于得解,每日里相依相偎已经成了习惯,晚间拥着她睡更是心里踏实的无言可表,更令他高兴的是,他的那个调皮的精灵古怪的小妖精回来了,每日里逗的墨先生笑的合不拢嘴,欺负郑雩与白虎斗嘴,没有她不做的,恶整自己就更不用说了,虽被整的脸上无光,可是他却是乐得与此。   再有几日他们就要回到京城了,李信早就飞鹰传书,要郑总管准备筹办婚礼,他不愿再去考虑谁的感受,他要他的宝贝做自己的新娘,唯一的新娘。   就在彩静和李信沉静在劫后重逢的喜悦中,在离他们有几里之外的一个山庄里,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山庄五百多口人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杀死,山庄也被毁之一炬。   奉沈紫依之命四处散播画像的离魂剑客,正好从这里经过,他前日才找到了洛天成了人马,将沈紫依画的像交给了他们,这些人并不知道彩静已经回到李信身边,所以得到画像后,匆匆忙忙的往西照国境内反去,离魂剑的使命完成,他想到京城再去看看沈紫依,此次回京她面对的处境何等的尴尬,那诚王岂会娶她一个被劫数月的人做王妃,今后又要怎样面对人生,千万可别做傻事啊?   一心想着沈紫依的安危,他不分昼夜的往洛阳赶去,在途经一座不知名的大山时,耳丝丝的听到了厮杀声,身为江湖人对这种声音是极为敏感的,他想一探究竟,便往有杀声的地方飞去。   飞身上了树梢,借着月光,离魂剑客看到,有数十道黑影围攻一个人,眼看那人不敌要死在那些人的手中,离魂剑这个人,是个宜正宜邪的人物,做事全凭自己高兴,他要是不高兴,不管你是黑道的恶魔,还是白道的大侠他全都不卖账,他要是看谁不顺眼,心里不高兴,也不管你对不对,肯定会帮着对方收拾你的。   看了半天,离魂剑觉得那几十个人围着一个快要死的人打,太有失江湖规矩,二话不说,手里扣了一把离魂针,一个天女散花式,朝那些黑衣人打去,只听数声闷哼过后,黑衣人倒下七八个。   “谁?有胆的就站出来,藏头缩尾的算什么东西!”黑衣人发出了挑战声,厮杀的人都停了下来,对方太厉害,只是一出手他们就死了七八个,今晚整个的差事也没损失这么多的人,回去了没法交代呢。   “哼,这么多人打一个,你们也不觉得丢人吗?还有什么资格说老子藏头缩尾,对付你们这些不讲江湖规矩的混蛋,还用的着老子露面吗?着打吧,你!”   离魂剑隐在大树上,用传音法将自己的声音传的远远的,让他们听着说话人在数十米之外话音刚一落,又是一把离魂针出手。   这回有人感觉到了不对头,借着月光看到了发出幽幽绿光的离魂针,这离魂针在江湖上是令黑白两道的人是闻风丧胆,人有见过的,能在夜里发出绿光且又伤人与无形的,肯定是离魂针了,只听一个黑衣人大声叫道:“快躲开,是离魂剑客!”可是迟了,针已经到了他的咽喉之处,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没命了。   离魂剑不愿在纠缠下去,抽出离魂剑飞下树来,手起剑落起其它的人厮杀在一起,离魂剑的名号也不是白得来了,虽然那些黑衣人武功也不弱,可是离魂剑有离魂针在手,他一边挥剑一边发暗器,不一会黑衣人死的就剩下两个人了,这两个人已经被离魂剑给吓破了胆,不敢再恋战,虚晃一抬飞身各自逃窜,离魂剑哪里会让他们逃脱,离魂针双手齐发,只听两声惨叫后,便再无一点声响。   “哎,你没事吧?”离魂剑客来到那个满身是血的被围攻的人前,伸手推了推他问道。   “咳咳——咳——咳咳咳——谢谢——大——大侠的救——救命之——之——之恩——”   那个人半天才有了反应,连连的咳嗽新鲜从嘴里不住的往外流,混浊的眼神已经告诉离魂剑客,这个人就要咽气了。   “不必谢我,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而已!你不要说话,我看看你的伤!”离魂剑不以为然的说道。   “谢谢大侠——不必了——老夫知——道自己——不行了————就不——麻烦——大侠费事了——大侠——老夫没——多少——时间了——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乃江湖——人称赛——华陀的——商阴——在偶然的机会里,得到半枚上古奇药———咳咳——咳——此药不知出自谁手,———却有些非常奇特的功交———可惜这世上只有这半枚了———它就成了再无解药的毒药————它的名字叫。”   那个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今晚为什么要被追杀灭门的原因,眼见自己活不成了,家人被杀光怠尽,他用这颗奇药跟离魂剑交换,要他帮自己把一家大小的骨骸与自己合葬,并在离魂剑答应之后,才告诉了这个药的名字以及功效。   离魂剑被这个奇特的药给吸引了,答应商阴到山庄把他的全家合葬,并立了牌,然后才快马加鞭的往洛阳赶去。 第三百五十三章紫依的心痛!   而早已经回到京城的沈紫依,被沈炎夫妻护的足不出户,请了郎中细心的调理,在父母亲人的关怀下,渐渐的她从宇文阔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虽然如此,她不能进宫去拜见太妃,不能去见锦妃,因为宫里的人已经知道她被人绑架的事,沈夫人怕她受到伤害,彻底的把她禁在家中。   今天又是十五了,夏日的蚕虫叫的她心烦意乱,无法入睡的她来到了亭台围栏边坐下,仰望着皎洁的月亮,美眸里含满了泪水,她想起了自己回到军营见到李信的那一刻。   原来当日离魂剑客把沈紫依送到了一个叫巴城的地方,他早就知道聚轩阁的分坛改了名,他依旧扮成沈易之的下属,将沈紫依送到分坛,说他们在逃出来的时候,与申姑娘跑散了,不知道她回来了没有。还请求他们帮忙将沈紫依送回国去,正好朱雀在分坛,她知道沈紫依和彩静分开的事,就应了下来,离魂剑借故自己还有要事办,留下沈紫依先走了。   在玄机门的护送下,沈紫依安全的回到了轩辕国,当她听到诚王爷就是军营时,激动的她都要哭出声来,满心欢喜的想见见自己爱慕的人,想着能在他怀中哭痛一场,可是没想到的是,李信看到自己时,那冰如寒剑的眼神,差点令她羞愤自尽,她知道他是在担心申彩静,可是自己也是他的妻子呀,为什么他那么残忍,还一句安慰眼神都没有,连说句客套话都是那么冷冰冰的,让她情何已堪哪!   “沈小姐受苦了,来人,送沈小姐回营账休息,请军医给沈小姐请个脉吧!”   他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连正眼都没瞅一下自己,就那么目无旁物的离开了。   当时自己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全身的麻木,就那么呆呆的眼着他,根本就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把自己冷在那里走也不走,留也不是,伤心无助的泪不知留了多少。   第二日一早,他竟然又来见自己,当时自己还傻的以为他良心不安,来安慰自己,可是没想到他更恨,不顾自己身体不适,竟然派人把自己直接送回京来。   而他呢?自己听护送自己回京的兵士议论,说诚王爷对两个王妃根本就不一样,说她回来诚王爷还多余的话都没有,可是却因为见不到另外一个王妃,当晚喝的酩酊大醉,痛声高呼那个姓申的王妃,是因为看着自己烦才要人立刻送回京的。   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她害的,王爷他原来不是这么无情无意的,都是那个贱人害的王爷弃我与不顾,我绝不能让她活着回京的。   沈紫依的脸上挂满的泪珠,她把在李信那里受的冷遇全部怨在彩静身上,当日彩静舍命相救的事,完全被恨掩盖,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了,心里唯有的只是恨。   “你再恨又有什么用呢?她还是回到了诚王的身边啊!”倏地,头顶响起了说话声,唬得沈紫依猛的往后一退,当看清来人时,美目喷火,娇声怒骂:“啊!你——你不能跟人一样的说话走路吗?非要像鬼一样的出现在吓唬人啊?”   “惊扰了沈小姐的美梦,在下这里赔礼道歉啦!”离魂剑翻身从屋檐上下来跳进亭栏里,脸上出现一丝受伤的表情。   “你又来做什么?让你做的事呢?又让她给跑了吗?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沈紫依今夜的情绪完全失控,虽然她不喜欢离魂剑,可是他对自己的长情,还是很令自己赞赏的。所以才和他交了朋友,容许他守在自己身边,不打扰自己的生活。   可是自从彩静出现后,自己求他的事越来越多,他更是自以为是的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全没有当日答应自己的那股豪爽之气,可是现在怎么看他怎么讨厌,连听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别说是我,诚王爷派出上千人也没找到她,是她自己一路乞讨走回军营的,就凭这一点诚王也要比你重看她,你在这里长吁短叹的有什么用,紫儿,放弃他吧!他不配拥有你。”   离魂剑看着沈紫依泪眼不干,眼中尽是委曲和仇恨之色,他不想让自己认识的那个纯真可爱美若天仙的紫儿,因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毒妇,他轻轻的揽过沈紫依抱在怀里,安慰归劝说着。   家里的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知道她和彩静之间发生的事,只是眼前的这个人知道,沈紫依懵了一下,自己的内心都快要憋炸了,得要找个人倾诉一下,他就是一个最好的对象。   沈紫依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了,倒在离魂剑的怀里大哭起来,离魂剑虽然点了后园内的所有奴才的穴,但她这样放声大哭会心动守园的家丁的,急忙抱起她回转屋内,让她哭个痛快。   “呜——呜呜呜——离大哥,不是紫儿不懂你的心,可是紫儿管不住自己的心啊!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啊!呜呜呜——你帮帮紫儿吧!离大哥——呜哇————”   沈紫依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端庄娴静,这会子的她到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撒娇耍赖的小女娃,在离魂剑客的怀里又哭又求,美眸凄婉哀迷,搞的离魂剑客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   沈紫依更加不依不饶,双手在离魂剑的胸前拍打,那娇憨可爱的模样让离魂剑客的魂飞了,他目痴口呆紧紧的盯着沈紫依那张樱红的小嘴,恨不得吻上去咬一口,“紫——紫——紫——紫儿——别这样,大哥要受不了了!”离魂剑抓住沈紫依的双手,哀求道,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   听到这话,沈紫依倏地醒过来,急忙推开离魂剑,神色窘困脸如红霞,长这么大除了父亲和两个哥哥外,就李信为救自己抱过自己的身子,倏地,她想起了污辱自己的那个恶魔,一想到宇文阔吓的浑身一颤,离魂剑知道她怎么了,赶紧将她护在怀里,虽然得不到她的爱,可是也不愿看着她这么伤心无助,轻声安慰着:“紫儿,别怕,有离大哥在,没人敢再欺负你,你放心离大哥一定会帮你的。”   “真的!?”沈紫依惊喜的抬起头问道。   “是,这次来京时,我遇到了一件奇事。”   就在离魂剑客来见沈紫依的第二天,李信他们抵达京城。   诚王府门前,筠儿带着毛团儿和槐花早早就等在那里,激动的泪水止都止不住,善良的小姐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可算是回到家了。   大马车停在王府门前,筠儿带着毛团儿飞奔过去,人还没到声就到了:“小姐!小姐!”   彩静在李信的掺扶下走下了马车,看到筠儿和毛团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三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筠儿!毛团儿!槐花——”   “姐姐,毛团儿想你——哇——”毛团儿抱彩静大哭起来,一旁的朱雀看到样伤感的场面,忍不住眼圈一红,偏过头去。   “筠儿,让小姐回府,她的身子弱!”见四人哭个不停,李信心疼彩静,怕她哭伤了身子,便对哭的呜呜咽咽的筠儿说道。   “对,对了,都是奴婢失礼了,光顾着高兴忘了小姐身子还未恢复,小姐,快,我扶您回去!”   筠儿这才止住了哭声,一看大家都在停着她们四个,王爷脸也不好,都是自己失礼,忙给李信行礼,扶着彩静往前走去。   小毛团儿,终于看到了救命的姐姐,哭过之后,小手手拉着彩静一时也不肯放,毛嘟嘟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彩静看,惹的彩静心里一阵阵揪着痛,想要抱她,槐花忙接了过去说道:“小姐,奴婢来抱吧!快回去休息吧!”   大门口郑总管准备了火盆,要彩静过火盆去去晦气,而其他的奴才丫鬟们,都瞪着眼盯着这个天仙似的姑娘看呆了!   为什么筠儿会叫她小姐,那两个新来的也小姐?王爷也叫小姐?难道她是申姑娘吗!   从没见过彩静真容的下人们,全被彩静的美丽震惊了,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目送彩静进府,连起身都忘了。   终于回到家了,看着收拾一新的香雪海,彩静感慨万千,自己还能再次回到这里,真的要感谢上苍护佑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家的温暖!   “小姐,我扶你去沐浴吧!”   “小姐,你喝茶!”   “小姐,吃了水果吧!”   “小姐/姐姐/小姐。”   香雪海里只听筠儿她们三人殷切的唤着小姐,这久违了的亲情令彩静热泪盈眶,抱着毛团儿又是一阵喜极而泣:“呵呵——看你哭的像个小猫,呵呵——筠儿,我好想你噢,槐花,你还好吗?过的习惯吗?”   李信温柔怜惜的眼神,让彩静倍感幸福,她捧起小毛团哭花了的小脸,亲了又亲,流着泪逗弄她,又伸手抱了抱筠儿,真的好想这个小妹妹,看着一旁流泪的槐花,彩静过去又抱了抱她,槐花受宠若惊,听到彩静的问话,哭着直点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姐对她太好了。   “信,你去沐浴吧,一路上累坏了吧?”筠儿把淋浴的热水都准备好了,彩静见郑雩在门口候着,转目对着李信嫣然一笑对他说道。   “好,你也去吧,别泡太久,你的身子还虚着呢,筠儿,槐花,好好照顾小姐!”李信温柔的点了点头,嘱咐筠儿她们好好照顾彩静,他实在是不放心。   “是,爷,您放心吧!”筠儿和槐花答应道。   “爷,还有毛团儿呢,我也会好好伺候小姐的。”小毛团见别人都不提她,争着拉住彩静的手对李信说道。   “呵呵——好了,倒把你给忘了,只是你能做什么呀?”屋子里的人都被她的天真、可爱给逗笑了,李信也难得高兴故意逗她。   “奴婢会添水啊!会给小姐揉肩啊!还会。还会。”毛团儿点着手指头说道,那样子认真的惹人怜爱,彩静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重重的亲了一下笑道:“好了,你就别逗她了,呵呵——我们的毛团儿可能干了是吧?”   “四”正值换牙时期,说话走风漏气,一个四说的大家又是一通大笑,小毛团儿自己也羞红了小脸,用小手手赶忙捂着自己的嘴巴,那眼睛都笑眯着月牙了。   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一路上李信尽可能的让她舒适,但比起家里来还是差的远了,彩静下到宽敞的浴池内,这是李信专门为他们新婚修的,今天是第一次用。   刚才还感觉热汗淋漓,进入浴池之后,浑身那个爽快别提多舒坦了。   “筠儿,这浴池是什么时候修的呀?”彩静在水里畅快的游着,不时的把水漂向筠儿和槐花,三个女人一台戏,再加上一个可爱之极的小不点,整个浴池里笑声一片。   “是前些日子爷传回信来让修的,说是让把新房也重修一次,你现在看到的是又重装饰的,姐姐,郑总管把日子都选好了,是这个月的二十六,再有十天姐姐就可成为诚王妃了,呵呵——姐姐,恭喜你!”   筠儿见彩静高兴的无以言表,只是把李信为彩静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小姐,她希望这么对多灾多难的有情人快点结合在一起,别再聚少离多了。   “恭喜姐姐!恭喜姐姐!”槐花和小毛团也在池边给彩静道喜。   “谢谢!谢谢你们,筠儿,槐花,小毛儿,我的好妹妹们!有家人在身边真好。”彩静得到亲人的祝福,幸福和感激涌上了心头,她含着泪对三人道谢,这种亲人围绕在身边的生活真的好幸福!   “姐姐,你要当新娘子了吗?”毛团儿拿过一块浴巾递给过了彩静,甜美的童声回荡浴室里。   “是啊!到时让我们的毛团儿当小天使好了!呵呵——”彩静抱着毛团儿一起转入水中,不时的往她头上淋着水,逗的小毛团直笑。   “咯咯——呵呵——哈哈呵——姐姐,小天使是什么东西啊?”   “哈哈哈——小天使不是东西!啊,不是,小天使是人,呵呵——你这个小不点,害我说的绕口。呵呵——槐花,你也下来吧!筠儿,咦,呵呵——快下来玩吧!”   彩静大笑着解释却越说越绕口,便笑着刮了一下小毛团的鼻尖儿,并示意毛团儿向槐花和筠儿扬水,激她们下水来玩,这一大一小才玩了个开心,水溅的筠儿满身都是,湿了个透,槐花虽然躲开,但也经不住她们一个劲的扬水,最终还是被“请”下了水。   “呵呵——姐姐,你可别小看这毛团儿,她现在可是大红人呢!”筠儿从彩静手里接过毛团儿,惩罚点的捏了捏她的小红苹果似的脸蛋,笑着对彩静揭秘毛团儿的事。   “哦!我们毛团儿成了大红人啦!这可要好好的听听,怎么回事?”彩静故作惊讶万分的问道,并低头盯着小毛团儿看。   小家伙被彩静看的竟然红透了小脸,可爱死了,彩静是爱到心里去了,伸手就去“蹂躏”人家的小脸蛋。   “我们回来之后,九王爷和小王孙来府上找你玩,一见到小毛团两位小主子就喜欢的不得了,前些日子还闹着让肃王爷带她进宫去了一趟呢!见天有好吃的、好玩的一个劲的往府里送,这小家伙也是个招人爱的,对两位小主子别提多好了,昨个还在府里玩了一天呢!九王爷还说要等姐姐回来要了毛团儿去呢!”   筠儿把天鸿和小轩儿对毛团儿的喜爱,数说了一番,那小毛团儿竟然羞的小脸儿透红,直往彩静怀里钻,彩静忍不信失笑道:“毛毛团,你在害羞吗?你懂得筠儿姐姐在说什么吗?呵呵,哦呦——啧啧啧——我的小毛团真是人见人爱的小精灵哦,呵呵——”越问小毛团越害羞,脸躲在彩静的腋下就是不抬起,惹的彩静她们忍俊不禁。   “筠儿姐姐乱说,是小王爷可怜毛团儿,赐给我的,不是姐姐想的那样!”小毛团辩解的声音从彩静怀里传出,大家都被她这可爱的样子逗的笑声更大了。   早早沐浴完毕的李信,换了一身白色印龙纹的纱锦长袍,轻薄飘逸,令他更加神采奕奕,一展往日冷似寒霜的眉,脸上隐隐可见的是幸福的笑容,从竹园快步回到香雪海,听到梅香阁里笑声阵阵,他的嘴角也微微上扬,欣慰的往红楼正厅走去,等待那个玩的忘乎所已的小妖精。   沐浴换装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娇嫩的肌肤欺霜寒雪,白里透红的俏脸真的是与众不同,秀发齐腰飘逸,纱衣缦妙袂袂,晃似天仙飘入凡尘,银铃般的笑声响彻红楼,近一年没有笑声的香雪海,再次因主人的回归热闹起来。   话说这招人疼惹人爱的也不至是毛团儿一个呀,她还有一个万人迷的姐姐呢!   消息灵通的众王子们,听说彩静回来了,马上就来看望,先是肃王和天澈带着天鸿和小轩儿,刚到正厅还没等郑总管派人去香雪海请主子们,宁王竟然也带女儿婉莹来访,这倒是出乎意料的事,宁王说婉莹从皇上寿宴过后,一直闹着要见见那个彩静姐姐,今儿个正好听到信儿就带她来了。   话音见落,义王李天浩准时入场,几兄弟相视一笑各自都心知肚明,也就不用摆在桌面上了。   李信挽着彩静的纤腰出现在紫华阁的大厅,小轩儿和天鸿直接奔她扑来,大声的抱怨着她:“彩静姐姐,你出去玩也不带着我们,你都不想小鸿儿/轩儿啦,我们好想你啊!”   原来肃王一直瞒着这两个小家伙,只说彩静出门去做生意了,这两小家伙还以为彩静出去游玩去了呢。   “你。”   “这是。”   “…”   全是惊呼声,肃王几兄弟眼里全是惊艳之色,一个个嘴长的问不出话来,你看着他,他看着你,随后全部看向李信,责备的眼神令李信很不舒服,用力的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们不要失态。   “你是彩静?”肃王首先出口问道。   “民女申彩静给几位王爷赔礼啦,实在不是有心隐瞒,实乃情非得已,请王爷们见谅!”   李信不想彩静再受委屈,他要他的王妃光明正大的走在人前,无论她的才貌都不输任何人,自己已经决定要娶她了,就不必再藏着掩着的。   “哎!我说董事长大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呀?我们都这么熟了竟然看到的还不是你的真面目,这也太让人伤心了吧?呜——我好心痛哦!”   惊艳之余稍稍的醒过味来的天澈叫了起来,摆出一副美男受伤的样子,逗的大家全笑了起来,只有义王笑的是那样的艰难,他的心里五味俱全,就知道以她那样的才华,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容貌呢?却不曾想过她是容中容,易了又易。   “四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你护着师妹也不用这么欺瞒哥哥啊!你可不够意思啊!今日罚你摆一桌请我们大家,当做陪罪。”宁王笑着责怪李信,他的眼里透露着别人看不出来的异样情愫。   “这不公平吧!应该是众位王爷给我接风才对吧?怎么反要师兄掏钱啊?”   彩静的小脸一本瞪着一双秋泓般的美眸,嗔怒的为李信抱不平,看的义王和宁王心里直痒痒,肃王和天澈也为之一呆,李信就更不用说了,宠溺之色完全不避闲了,挽过她的小手温柔的一笑,说道:“该我请,我们就要成亲,再瞒下去哥哥们要生气了,请哥哥们恕小弟不告之罪,二十六我与静儿成亲,早早的通知哥哥们,届时早早过来喝杯喜吧!”   李信不愿再隐瞒什么,直接告诉他们自己要和彩静完婚了,你们有非份之想的就此打住,别再惦记我的妻子,今日就给你们提个醒儿。   “什么?你们。”义王脸色巨变,死死的眼着彩静看,厉声问道。   “真的吗?呵呵——太好了,前次喜酒没吃成,为兄我还在遗憾呢,这下可好了,呵呵——今日可得好好的喝一杯,你说是吧,天凌!”肃王听到李信这个决定,心里为他高兴,虽然也有一丝的担心,但现在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兄弟能幸福才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呵呵,是,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四弟,三哥恭喜你们!呵呵,婉莹,你不是要见彩静姐姐吗?见人怎么不出声了呢?”   宁王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但只是一闪而逝,他笑着恭喜李信和彩静,一边拉过自己的女儿问道。   “美女姐姐,你真的是彩静姐姐吗?”小婉莹没见过彩静的真容,胆怯的问道。   “小婉莹,不记得姐姐了吗?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彩静看到婉莹笑着走了过来抱起她问道,见她还是有些疑惑,便唱起了教她的生日歌。   “父王,这位姐姐真的是彩静姐姐,姐姐,你怎么都不来看婉莹呢?婉莹好想你,轩哥哥也不带我来。”小婉莹先是惊喜的对自己的父亲说道,然后,抱着彩静的脖子埋怨道。   “呵呵——小宝贝,姐姐也想你啊!只是姐姐有事不在家,所以才没去看你,婉莹以后可以常来哦,姐姐都会在家的。嗯,小可爱,毛团儿,来,姐姐给你介绍个小朋友,你们一起玩吧!”彩静抱着婉莹转身叫毛团儿。   “奴婢毛团儿参见几位王爷!小主子!”小毛团很懂规矩的过来给肃王他们行礼,肃王对这个毛团儿也是喜欢在心,加上儿子又特别喜欢跟她玩,所以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来,唤毛团儿起来。   “彩静,这孩子是谁呀?”宁王看着毛团儿眼里也不由得闪过一丝的温和,因为毛团儿看着比婉莹还要可爱,漂亮。   “呵呵——她是我认的妹妹,怎么样,可爱吧?”彩静抱起了毛团儿,很自豪的亲了亲她说道。   “不得了,这孩子长大了又是一个大美人,我说彩静姐,你身边的人可是一个比一个美,筠儿就不用说了,就连这个小毛丫头都让人看着心疼,你可真会认妹妹呀,不如也认我做弟弟吧!”天澈作出一副吃醋的样子,拉过筠儿一比,然后又抱过小毛团一比,撒娇似的要彩静认他为弟弟,自己也是大美男啊,怎么彩静身边的美女一个比一个美呢?   “哈哈哈哈——”李信他们全被天澈给逗的开怀大笑,谁都不提彩静被绑架的事,只是说笑。   “我可不要人妖当弟弟,那会吓着的我小美毛毛团的。”彩静故意把毛团儿抱后一闪,笑着损天澈。   “不行,不行,毛团儿是我的,你们别吓着她了。”不想到一直守在彩静身边的天鸿突然冲了出来,护在彩静面前,一手护着毛团儿,对天澈吼道。   “啊!这。这。鸿儿,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啊?”天澈大为惊讶,从没看到天鸿有过这样的表情,那坚持的眼神还有那霸道的气势,虽然是个弱智但那股天生的皇家人霸道却一点也没有改变,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自己喜欢的人。 第三百五十五章义王告白!   “九叔叔,毛团儿是我的,我们说好了,她今天由我来保护的。”小轩儿也不甘示弱,冲到天鸿前面叫道。   “哈哈哈——我的天哪,看来我们是老了,这两小家伙都知道护着喜欢的小女娃娃啦!哈哈哈,鸿儿,轩儿,好样的。哈哈哈——”   肃王看着儿子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大笑着对兄弟几个说道。   “谢谢两位小主子,奴婢愧不敢当!”不等大家笑完,小毛团的一句话惹的大家笑的更厉害了,连彩静也笑的直揉肚子,李信笑的过来摸了摸中个小家伙的头,扶着彩静坐在了椅子上。   义王从始至终笑的都是那么的勉强难看,看到天鸿和轩儿护小毛团的行动,他感觉自己还不如两个小孩童,连表达的勇气都没有,脸上的哂笑一呆一呆的,看起来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就在酒宴开始不久,门外传来了燕王的声音:“彩静姐,你回来啦!”但见燕王拄着一根手杖走进了大厅,满脸的惊喜之色。   “天淇!你已经恢复啦!这可太好了,我还在想你该用起来锻练走路了呢,没想到你恢复的这么快。快来坐!”   彩静闻声回头望去,看着只拄着一根手杖,走的又稳又快健如常人的天淇,她也惊讶的叫的起来,左右转着看,心里真为他高兴,竟然能恢复到这个成程,她想也没想过,好时她想最多能拄着双拐下地走路是最好的结果了。   “是,年初的时候我就丢掉了双拐了,彩静姐,你快坐,我好谢谢你!”彩静这一被劫就是近一年的时间,天淇连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这会子看到了激动的说什么也要给彩静磕头谢恩。   “哎,你做什么!都是一家人,说这么客气的话干什么!快来坐吧!”彩静一把拉起往李信身边推去。   “六哥,你快敬四哥和彩静姐一杯,他们二十六就要成亲了,今日是四哥摆的庆贺宴!”天澈给天淇倒了一杯酒说道。   “真的吗?这可太好了,四哥、彩静姐,恭喜你们!”天淇惊喜的端起酒杯向哥哥敬酒。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热闹和被酒熏过,彩静有些吃不消了,借故溜了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虽然已经是下午了,可是太阳依旧晒的地面发烫,筠儿给彩静端来一杯草莓刨冰,坐在彬树荫下,喝着凉爽的刨冰,真是惬意极了,一年来的被囚生活,让她有了很多的不适应,也让她成熟了许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吱吱喳喳的人前说个不停,有的只是温婉的一笑,加上这一个多月单独跟李信待在一起,已经习惯了那份宁静,所以大家这样她感觉闹的慌,出来躲躲清静。   “申姑娘瞒的我好苦啊!”可是清静却不是那么容易躲的,一直在找机会想和彩静单独谈谈的义王,终于找到了机会。   “噢,义王爷,请坐,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在这里不许女子出门,我不想给信惹麻烦,只能瞒着大家了,请您见谅!”彩静暗道一声麻烦,但还是急忙起身招呼他坐下,见义王还在抱怨自己瞒着他们的事,赶紧给她解释。   “申姑娘就不能再慎重的考虑一下吗?”义王定了定神,终于把自己想要问的话说了出来。   “考虑?考虑什么?”彩静不解的看着他问。   “本王对姑娘的情意,姑娘难道就没感觉到吗?本王仰慕姑娘的才华已非一日,本王自问爱慕姑娘的情意不比四弟少,四弟能给姑娘的,本王一样能给,甚至比他的还要多,本王知道,姑娘要的是唯一的爱,只要姑娘愿意,本王立刻休了她们,为了姑娘我愿意放弃一切,只想姑娘共渡一生!”   义王猛的伸手抓起彩静的手,急切的表白着自己的心迹,隐忍了一两年之久的爱意终于在爱慕的人面前表达出来了。   “啊!那个。义王爷。请您不要这样。快放手!”彩静没想到义王会突然讲出这样的话,吓了她一跳,急忙用力抽出自己被握的通红的手,惊的跳了起来。   “对不起,唐突了姑娘,本王是认真的,对姑娘的爱慕已经折磨的我食之无味,寝之不安,姑娘失踪我派人到处寻找,可没想到还是晚了四弟一步,更没想到四弟会宣布你们的婚事,姑娘,请听我说,先前有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举动,都是因为爱慕姑娘,姑娘可愿接受我的一片诚心!”   义王见吓着了彩静,忙起身道歉,求彩静放弃李信接受他的爱意。   彩静听了半天才明白义王是在对自己告白,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跟他有什么交织,对他的厌恶也不是一星半点的,可是他这样急切的表白,还真让她一时找不到话来回敬。   她定了定心神,对义王深深的鞠了躬,然后非常抱歉的说道:“民女谢谢义王爷的厚爱,民女对给您造成的困惑深表歉意,请王爷恕民女不能接受你的爱意!”   “为什么?是因为我有妻室吗?我可以放弃她们的!”义王一直对自己有妻室而失去竞争能力,非常的恼火,那些女人都不是自己愿意娶的,为什么现在要被爱人当着理由来拒绝自己呢?   “义王爷,对不起,不是因为那些,是因为民女已经有了相爱的人,无法接受义王爷的厚爱,民女与李信患难与共、情深似海,民女的心里只有他,无论他到天涯海角,民女都誓死相随!王爷身边有深爱您的妻妾,请您好好的珍惜身边人!民女身体有些不适,就先辞退了!”   彩静把自己对李信的爱完全表露面义王的面前,明确的告诉他,就算李信将来输了王位,她也会生死随后,不离不弃的,说罢给义王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转身离开。   而这一切都被出来寻她的李信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听到彩静对自己的誓言,他的一颗心如同被浸在了蜜里,几步追上了林中的彩静,一把揽她入怀,不待她叫出声来,灼热潮湿的吻就印在了她的唇上,柔软地好似鲜嫩的花瓣,满意是芬芳。   彩静被人这样侵犯,刚要大喊,可是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和清竹香的混合味,让她的戒备松弛下来,她徒然睁开眼睛,想知道信为什么突然这样,可是李信那如鹰般撷取着她的双唇,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吻,让她很快的投降了,全身无力的倒在他的怀中,任他嚼噬着自己唇上的润泽,如此一来他更加霸道的登堂入室,舌尖抵开自己的贝齿与自己的舌头嬉戏在一起。   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根本把被彩静拒绝后傻在站那里的义王当成了空气,好久的一个吻后,李信干脆抱起了她转回了香雪海,安咐彩静休息,自己去应付那几个兄弟们,他不想彩静再被骚扰,义王的举动已经让他愤怒了,要不是听到彩静说出的那些令他感动誓言,他就冲出来修理义王了。   而看着彩静那绝决离开的背景的义王,心如刀绞,身体如雷击般的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去的人儿,直到看见李信和彩静激吻,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过去推开弟弟,吻她的那个人是自己,他双拳紧握,咬紧牙关,一双桃花眼喷射着强列的妒火,心里暗叫着:“她是我的,就算你娶了她我也要抢回来,迟早她都是我的,李信,你等着!”   次日,李信进宫向皇上交令,他告假要回府陪彩静,天显帝把四国送来了国书扔给他看,却没想到李信漠然的看了一眼说道:“这些不关儿臣的事,儿臣的妻子只有申彩静一人,联姻对于轩辕国有什么必要的吗?那只不过是宇文阔他们耍的花招而已,既然他们送来了父皇收下就是了,儿臣禀奏父皇,这月的二十六是黄道吉日,儿臣要迎娶申彩静为妻,所以儿臣要告假回府准备,请父皇恩准!”   “你可看清楚了,赤水国点名要和你联姻,你的舅舅送他最宠爱的女儿来,后天朕要接见四国使节,召见四国公主,朕已经下旨,命慧儿还有沈大人的两位女儿,参加宴会!你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沈家如何自处啊?”   天显帝冷眼瞪着跪在御坐前的儿子,真的令他头痛啊!为什么就不能按照自己给他铺好的路走呢?   “儿臣娶妻与沈家何甘,彩静又没认他为父,今次如果不是沈紫依私出府邸,彩静如何能被那魔鬼劫去,在西照国被囚如果不是彩静照料,她还能回来吗?彩静为了掩护她出逃,自己却被逼上了绝路,她是乞讨了两个月自徒步从西照国走回来的,这样善良的人,父皇还忍心要她受委屈吗?”   李信抬眸迎上了父亲的眼睛,那冷冽犀利的目光一点都不输给皇帝,而且还更胜一些,竟然让天显帝无法再直视下去。   “她被劫是她偷逃出去的结果,不能怪罪他人,至于救沈小姐之事,朕自会嘉奖她的,日后想在宫中生活的人,如此的心慈手软如何使得,对于这一点朕倒更看重沈小姐,她稳重内敛,是你的好帮手,既然你如此的不喜欢她,就让她做侧妃,婚礼要办就一起办了吧!”天显帝转目看着桌上的奏章,虽然感觉到儿子的愤怒,但他还是下了最后决定,在他看来彩静太过善良,这个的人是不适合在宫中生活的,反而沈紫依城府极深,座镇后宫是个极好的人选。   “原来如此,父皇的眼里母后就是太善良过头,所以被那些有心机有内敛的人害死了,也是活该是吧?这就是您的帝王之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您心里就没愧疚吗?”   孰不知这个决定彻底激怒了李信,他立刻想到了冤死的母亲,冲着父亲大吼起来。   “你。”天显帝被儿子顶的哑口无言,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您的那种帝王之术,儿臣不稀参照,这轩辕李氏江山儿臣要定了,父皇,儿臣将来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置黜后宫,世间之人只能一夫一妻,娶妾者杀无赦!还有,父皇最好不要再有动彩静的念头,不然,儿臣可不敢保证那沈紫依的死活!”   可是天显帝没想到儿子的反应这么激烈,根本就是抗旨,见儿子说罢起身就走,气的他指着李信的背景骂道:“逆子!逆子!”   “皇上,龙体要紧啊!您消消气,这些容后再议吧!”刘公公知道这父子俩的仇怨,也知道天显帝的心思,这样劝他是让他去找墨先生商议,因为只有墨先生的话,诚王爷才会听的。   天显帝双眼一闭长叹一声,心里暗叫:雪儿,朕对不起你,朕想补过,可是信儿他恨朕啊! 第三百五十六章颠倒黑白!   就在李信入宫后,一大早诚王府门口来了好多人,抬着礼品说是要拜谢申姑娘的救命之恩!   郑总管无奈只能到香雪海请彩静出来。   原来是被彩静救出来的那十几个女孩的家人,他们一直在打听彩静是不是回京了,昨天听到诚王爷回朝,他们中间有的也是朝臣,知道彩静和李信的关系,所以,一大早抬着大批谢礼来感谢彩静的。   彩静说什么也不肯收,再三推辞都没办法,只好收下,彩静跟那些女孩都有了感情,见了面少不得又是一通哭天抹泪的,尤其那个语蝶,说什么都要跟彩静拜异姓姐妹,她的父亲是九卿里的上尚令,这无行中又给李信拉过一个拥护之人。   彩静本当留他们吃过饭再走,语蝶看出彩静的身体还不是很好,便都识趣的告辞,聊话间大家都问起沈紫依是否来访,彩静笑着摇头,语蝶她们心里暗忖,这个沈紫依还真是无情无义呢!申姐姐那么护着她,回来了竟然连个面都不照,沈大人也是白顶了个仁意之名了。   就在彩静和他们各个忙活的时候,锦妃命人到沈府接沈紫依进府,因为她已经得到消息,诚王要娶申彩静为妻了,根本就没提自己侄女的事,所以她急了,想知道沈紫依这次被劫是不是真的已经是不洁之身了。   “紫依见过锦妃娘娘,娘娘万福!”沈紫依依旧恢复了往日端庄娴静的样子,虽然很想倒在姑姑怀里痛哭,可她还是忍下了。   “紫儿,你受苦了!快过来让姑母看看!”锦妃看着消瘦的都脱形的侄女,心疼的扶起她坐在贵妃榻上,上下前后的查看着她,关切的问道。   “姑姑!”沈紫依悲怆的叫了一声,泪如雨下。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的孩子,苦了你了!”锦妃抱着沈紫依也哭了起来。   “姑姑,紫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啦!呜——”沈紫依哭的好不凄惨,泪水把锦妃的衣襟都打湿了。   “告诉姑姑,是诚王爷救你出来的吗?”锦妃急着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待沈紫依的哭声小了之后,扶起她问道。   “不是!”沈紫依知道自己失态了,忙起身擦掉泪水,哽咽着说。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和郡主说说话,燕儿,仔细着点!”听到这话,锦妃急了,忙命宫女们都下去,并叫心腹丫鬟燕儿守在宫门口。   见众人都退下了锦妃才急声问道:“紫儿,你实话告诉姑母,你可是自己被。”话没问出口,但沈紫依已经明白姑姑在担心什么,连忙摇了摇头羞答答低声回道:“姑姑,紫儿还是完璧之身!”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这就好!这就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那魔鬼手中逃脱的?”锦妃听到这句话后,连连口念佛号,双手朝空中拜着。   “是申彩静救我的,她懂医术,跟那魔鬼做了交换,救了我和其他十几个女孩子,紫儿才免遭的凌辱,可是,王爷也因此不再看紫儿一眼,姑姑,我该怎么办呢?呜呜呜——呜——”   沈紫依倒是实话实说了,但最后还是把李信对自己的冷遇,说了出来。   “你是说她看到了你被那魔鬼欺负的场面啦?”锦妃惊叫一声问道。   “是,是她拼命的保护了我,她自己也差点被那魔鬼给污辱了,当时紫儿吓的晕了过去,后来听那些女孩子说,是那个国师进来救的她。”   沈紫依仔细的告诉锦妃自己被救的过程,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主意来,只是她没说出来罢了。   “是嘛!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善良!这可怎么是好,我刚才听太极殿的人报信,说王爷过几日就要娶她为妻了,根本就没提你,她又救了你的命,姑姑都不能再去求皇上了。”   锦妃听过之后,也为彩静的勇敢善良而心动,有些无奈的对紫依说道。   “什么?姑姑,您帮帮紫儿吧!紫儿不能没有王爷啊!”沈紫依一听就慌了神,拉着锦妃的胳膊哀求道。   “事到如此也只有一步棋好走了!”锦妃心里也急啊,眼看着自己将来的后路要被堵死,她也只有昧着良心了。   “姑姑,你是说?”沈紫依看到姑姑眼中闪过的一丝恨劲,她就知道姑姑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主意。   “是,紫儿,你这样。”锦妃在沈紫依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沈紫依直点头,脸上露出阴险狠毒的目光来。   而回府里的李信,直接去了香雪海,一会儿不见她都想的心肝痛,抱着她心里暗暗发誓,这次哪怕是反了也不会再受父皇的威逼了。   只是事情永远都无法在人的意愿下发展,诚王府里的人忙的团团转,宫里的太妃却下了懿旨,请彩静入宫,说太妃想念彩静,要请她入宫说说话,李信去上朝还未归,彩静只好只身前去。   不曾想,永寿宫里坐着很多人,锦妃还有沈紫依,还有一些娘娘们,都是来给太妃请安的。   没见到慧公主和林氏姐妹,彩静心里有些纳闷儿,但已经来了,一会儿到嵌语宫看看她好了。   她命朱雀到宣华门去找郑雩,让他转告李信,下了朝来永寿宫接自己。   彩静步入殿内,轻盈下拜,问候老太妃!又给各位娘娘们请了安,沈紫依一副惊喜交集的样子,来到彩静面前,给她跪下行礼,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说的是情深意切,感恩戴德的。   彩静哪里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看到她安危无恙高兴的说道:“你没事就好!当日分开了我都急死了,怎么也找不到你们!还好你没事!”   “申姑娘真是位义女子,竟然在那魔窟能救出那么多人,真是令人钦佩啊!”锦妃一脸感激又是敬佩的说道。   “民女不敢当,只是逼于无奈而已!民女不时也很害怕的。”彩静被人一下子说成了救人英雄,有些手足无措的解释道。   她一言你一语的赞个不停,只是她们的眼中都带着一种可怜还有嫌恶之色,这令彩静搞不懂了,太妃先中笑着问长问短,等大家都笑了差不多了,老太妃脸色一正的问道:“丫头,听说信儿要和你完婚?”   彩静心里一懵,这件事李信已经告诉宫里的人吗?为什么看着太妃不高兴啊?自己要怎么说呢?沈紫依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容不得她细想,只好实话实说了:“回太妃娘娘的话,是!”   “这本来是好事,哀家也很喜欢你,但是嫁入皇室有皇室的规矩,皇室是绝对不能容忍不洁之人,丫头你在外近一年时光,又是从那魔鬼手下出逃,宫中风言风语,哀家实在是不想她们辱了你的清白,所以才请你进宫,问个究竟!”   太妃语重心长的看着彩静说道,眼里尽是惋惜之色。   太妃的话彩静没听明白,什么不洁之人?难道她是在怀疑自己不纯洁了吗?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沈紫依,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世的幸灾乐祸,彩静心里咯噔一下,她有些不太相信太妃因为这种传言来招见自己,她要做什么,彩静脸色微变静静的看着太妃,等着她下面的问话。 第三百五十七章恶毒污蔑!   一干众人都在等着太妃下面的话,这时不知是哪位娘娘讥讽道:“呵呵嗯,还真是让人不敢想信呢!这等容貌也能让那魔鬼看中,还真是奇迹呢!哼呵呵,这轩辕国第一美女竟然比不上一个平庸之辈。”   这话既贬了彩静也讥讽了沈紫依,锦妃猛的一抬目瞅向那个说话的嫔妃,竟然是天显帝近日新宠的范婕妤,那范婕妤并不怕锦妃恼怒,依旧还是一副高傲不屑的样子。   “婕妤娘娘您可说错了,申姐姐才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呢!紫依可是自惭形秽呢!”   沈紫依出来的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说话的态度谦恭有礼,看着彩静的目光是崇拜又羡慕,可是彩静却听着如一把把利剑穿入自己的胸膛,今天这出戏是她导演的吗?目的是想毁了我的名誉?她还没放弃还要继续争下去?   “沈小姐,此话怎么讲啊?”太妃不明白的问道。   沈紫依刚想开口揭露彩静是易容假扮,这可是欺君之罪,却没想到彩静先她一步接了话茬儿:“启禀太妃娘娘,请娘娘恕民女隐瞒之罪,当日从前来投靠师兄,并不知师兄乃是当朝的王爷,民女独身一人在外,只好易容换了男装,后来师兄因民女在外工作,不愿民女以真容示人,所以一直未以真面目参见太妃,今日来想去娱乐城巡查工作的,太妃召见的匆忙,只好又带着面具来见,请太妃娘娘恕罪!”   彩静把带面具都推到了李信身上,沈紫依的这条连带之计未能得逞,脸上稍稍的露出了愠色,但很快的隐去。   “如此说来你现在是带着面具喽?大胆,竟然欺瞒皇室,你该当何罪?”   太妃闻言大怒,本来传闻不洁之事她还有些不相信,但考虑到家族之益也只好委屈她了,可没想到自己这么疼爱她,竟然连真面目也未见过,这让她如何能受得了,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厉声责问道。   “太妃娘娘,民女并不是成心欺瞒娘娘,此事皇上也是知晓的,本来诚王爷已经带民发进宫要禀告娘娘的,只是突然接了皇上寿宴歌舞,是皇上准许民女继续以冷恩泽的身份示人,也恩准民女以冷恩泽的身份经商的!请太妃娘娘明查!”   彩静无奈只好搬出天显帝来,她知道天显帝见过自己。   “既然如此,你现在还不摘去面具更待何时?难道哀家还不配看你的那张脸吗?”   太妃见彩静目光坚定,理由充分,她自是不能去找皇上对质,因为皇上对这丫头的事一直关护有嘉,赐她郡主身份就是证明,自己不能过多的干涉皇帝的事,也不敢冒那个险,毕竟不是亲生母亲,今日的一切全是皇上看在姐姐的份上,施舍给自己的,自己一但惹皇帝心里不舒服,晚年的生活就有的凄苦了。   太妃恼恨彩静欺骗自己,虽然没有再责怪她,但说话的语气已经是大大的不善了。   “是!请太妃娘娘恕民女失礼了!”彩静起身往偏殿走去,太妃的贴身丫鬟如意,对彩静今日的冷遇十分同情,她应彩静的要求端来了水,一边低声的对她说:“申姑娘,您可得小心锦妃娘娘姑侄俩!”就此一句彩静就明白今天这事就是这姑侄女俩挑起来的,彩静心里暗做打算,既然一再的逼我,那就放马过来吧!本小姐也不是任你欺负的主!   永寿宫大殿内,那些娘娘们吱吱喳喳的议论个不停,本来早就告退离开的人,也因看热闹坐着不走,这倒称了锦妃姑侄的心,她们就等着看好戏了,不揭面具还可保住她一丝颜面,如今揭了面具,一会儿验身看她那张脸往哪放,哼嗯!嘿嘿!   锦妃与沈紫依在暗里狞笑着。   突然,大殿内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目光都瞅向偏殿门口,但见一天外谪仙似的人物缓缓走来,风华绝世;丽质逼人;素若春梅绽雪;洁若秋菊被霜;静若兰生空谷;艳若霞映澄塘;文若龙游曲沼;神若月射寒江;冰清玉润;香培玉琢;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知道的赞美语句都用上,好像也无法描写出眼前这位佳人之美的万分之一,她不同与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位美人,至于哪里不同,她们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眼前的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的气质,还有一分坚定的自信,不是高傲,绝对不同与沈紫依的那种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而眼前的人儿却有着让人想亲近之感!   静默了一半刻钟,众人口中发出一片唏嘘声,同时惊艳、嫉妒、赞赏、羡慕的目光全部罩在了彩静的身上!   “民女申彩静叩见太妃娘娘,叩见各位娘娘!”彩静再此行礼,这是以自己的真实身份拜见皇宫里的人。   “噢!还真是美如天仙哪!哀家就说嘛,以前那样的容貌怎么配我皇室子孙啊!这也罢了,丫头,哀家今日之举亦非得意,为了你的名节,就挽起你的袖子来!”   太妃看到这样的彩静,心里没得揪动了一下,这样的人儿才配我的信儿,只是雨霏必须得做这个诚王妃,丫头,哀家只能委屈你了,就算验出你是完璧之身,你也只能做侧妃,信儿不愿娶沈小姐,那就由他了。   彩静不懂什么意思,挽袖子做什么?现代人露胳膊露脚根本就不是个事,古代女子连手露出来都是失礼丢人的事,何况是胳膊。   彩静也没细想伸手挽起了两个袖子,看着那两节白皙如玉的胳膊肘儿,众妃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的干脆惊叫出声:“天哪!没有守宫砂!”   彩静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众人,不知道她们在叫什么。   “大胆申彩静,既已不是完璧之身,怎敢妄想高攀我皇室子孙!罪该杖毙!”锦妃抢在太妃之前吼道,她是先声夺人,想让太妃直接定了彩静的罪。   “请问锦妃娘娘,你怎么知道民女非完璧之身啊?”彩静有些生气,也不待太妃叫自己起身便站了起来,盯着锦妃问。   “好一个不耻的野丫头,你当众露出臂腕,光洁如雪,你竟还敢在此狡辩,真是无耻之极!”   锦妃根本就晓得彩静没有守宫砂,还以为彩静真的已经失贞,更加理直气壮的辱骂彩静。   “锦妃娘娘,民女真的不明白了,这手臂不是光洁的难道还要有什么装饰吗?民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怎么在您的眼里就成了无耻了呢?”彩静一时没有想起那个守宫砂的事,她在筠儿身上也见过,只是一时给忘了。   “什么?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难道你的娘亲没有给你点过守宫砂吗?”太妃急忙问,她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彩静,感觉太不可思意了,为女儿点上视示生命的守宫砂是做母亲的职责,怎得她的母亲如此的不称职呢?   “守宫砂?娘亲!噢,回太妃娘娘的话,因为民女的家乡并无点守宫砂的习俗,而且民女自幼丧母,是跟外婆长的!外婆乃是世外之人,并不看中这些,所以民女并无守宫砂!”   彩静这才听明白人家是要看手臂上的那个红点,昨日自己还跟筠儿她们说笑呢,连毛团儿都用守宫砂,筠儿曾好多次提出给她点,她觉得这是对女人的污辱,说什么也不点。   “啊!怎么得还有如此不开化的地方啊?守宫砂是女子贞洁的象征,没有守宫砂如何来证明你的清白啊?”范婕妤惊讶的大叫起来,她是锦妃的死对头,见锦妃难为彩静所以才出言讥讽的。   “自然有办法证明了,来呀,秦嬷嬷,带申姑娘下去验身!”太妃脸色一正,下了命令,呼啦啦走上来四个身体强壮的妇人,拉着彩静就往偏殿去,彩静一听验身两个字,脑袋嗡就炸了,这不就污辱人吗?她一抖胳膊摔开了四个嬷嬷,大声的回问太妃:“太妃娘娘,民女做了什么事要这样污辱民女,被绑架岂是民女所能控制的,娘娘为何要这般对待民女?”   “大胆,身为女子无有守宫砂,要想证明你的清白只有验身,怎得就是污辱于你,哀家也是不想你受委屈才行此一举的,不要再多说了,秦嬷嬷!”   太妃大怒,厉声呵斥道。   彩静哪里肯定受这种污辱,闪身躲过四个壮女人的围攻,正要出手点她们的穴,就听太妃冷声道:“你敢出手伤哀家的人,到时就算信儿出面也保不了你!”   太妃威胁彩静,那话中的意思是,你如果还想嫁给信儿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去验,哀家乃是皇族的长辈,你得罪了哀家就算我孙子再疼你,皇上也不会饶了你的。   彩静的手停在软软的落了下来,今日之辱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她回头怒视太妃:“太妃娘娘,民女被劫九死一生,就算被绑匪劫去也未曾受过如此之辱,娘娘乃慈悲之人,如何要听信谣言污辱于我,照太妃娘娘说样说来,站在这大殿上的某人岂不是更该查吗?一点守宫砂算什么?这世上哪个不能造假。”   彩静话没说完,还是被四个壮女人给带下去了,可是她的话也起了反应,范婕妤借机向太妃进言:“太妃娘娘,其实这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同是逃出来的,怎能得这民女就要验身,某些人就能幸免呢?娘娘,只怕有人从心要陷您于不义啊!”   “也不是这样说的,沈小姐有守宫砂为证啊!”有一个巴结锦妃的嫔妃献媚的说道。   “呵呵——众位姐姐大概也听到那位姑娘说过,她的家乡无此习俗,怎能得就非要认定她就不洁人呢?那样的话一起查岂不更有说服力!”范婕妤淡淡的一笑,斜睨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锦妃,继续挑衅着。 第三百五十八章自取其辱!   正当大家锦妃和范婕妤你来我往的交锋时,彩静俏脸凝霜,一双黑眸腾升着灼灼的愤怒之火,羽纱长裙随步浮动,额前一缕碎发飞舞在那绝美的脸上,她怒视大殿上所有的人,眼里尽闪着倔强与愤恨,令那些嫔妃们不敢直视,秦嬷嬷在太妃耳边轻声说道:“娘娘,还是完璧!”   “确定?”太妃又定证了一声。   秦嬷嬷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就好,这就好,哀家也正为信儿感到惋惜呢!这下就没事了,申姑娘还是贞洁无暇的!”太妃被彩静那犀利的目光盯的,脸上发热,想到以往彩静对自己的好,今日之举实在是有点过头了,她忙换上了以往慈祥的脸容,高兴的对大家宣布,彩静是纯洁的。   彩静不愿再看这到些虚伪丑恶的嘴脸,她的心在滴血,自己清白竟然要被这些心理变态来污辱,让她如何不恨,这种奇耻大辱竟然是自己用命救回来的人带给自己的,信说的对,自己的心太软,善良的过头,小时候自己还耻笑笨农夫救蛇,如今自己就是那个笨农夫,终于被蛇咬到了。   “申丫头,今儿个委屈你了,幸好无事,你也不必介意!”太妃见彩静脸色苍白去意绝决,知道今天得罪了这个丫头,只怕孙子不会善罢甘休,赶紧安慰她。   “呵嗯——民女谢过慈悲为怀的太妃娘娘!如若无事,民女告退了!”彩静冷冷的一笑,令太妃不寒而栗,她没想到一个温柔的人儿,冷傲起来竟然如此的令人胆寒心惊,只怕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却见沈紫依带着泪走到了彩静跟前,陪礼道谦:“申姐姐,都是紫依的错,紫依今日本是想报答姐姐救命之恩,不曾想却令彩静如此尴尬,紫依愧疚万分,请。”   “够了,沈小姐报答方式还真是特别啊!今日羞辱于我,你又能得到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沈小姐一点守宫砂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吗?宇文阔的丹参殿内,沈小姐忘记了吧?你要为有争取就只管放马过来,不消用这种卑鄙的计量,让我瞧不起你。”   彩静讨厌听到沈紫依那虚假的声音,和丑恶的嘴脸,抬手叫了声够了,冷眼斜视着假意愧疚的沈紫依,眼中的鄙夷之光令沈紫依心惊肉跳,说出来的话更令沈紫依面如死灭,她之所以敢这样污蔑彩静,就是堵定她不会当众说出当日的事,却没想到彩静并不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不待她有反应,彩静回头猛的直视锦妃说道:“锦妃娘娘,一个守宫砂能证明什么,那东西要点在你的手臂上十天半月的也可以不掉。”彩静说罢冷笑一声走出了大殿。   留下的人都瞅着沈紫依,那目光全是探究鄙视,还是不屑和厌恶。   沈紫依污辱了别人,却没想到给自己带来更大的污辱,彩静这一走她就座实了不洁之身,唯有太妃现在验身才能证明。   可是太妃看着锦妃和沈紫依,知道自己被锦妃摆了一道,但也是自己自私惹出来的,不愿再看着她们,挥手道:“都散了吧!”   锦妃见这样大家全都怀疑紫依,本想太妃会验证紫依的清白,可是太妃连问都不问一声就让散了,这岂不是坐实了紫依不洁之名吗?偷鸡不成噬把米,刚要出声求太妃,太妃却拂袖而去,留下一殿的妃子全是看她们姑侄的笑话。   彩静奔出永寿宫,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愤怒,也更恨自己,堂堂一现代人,屡次被一个古代的小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岂不是太可悲了,电视上天天演自己怎么就这么相信古代人的纯良呢?   今日之辱都是自己太大意,太自信之过。   想到刚才自己被几个老女人窥视,羞愤的怒火令她的胸腔都快要憋炸了,眼前太妃那变的令她无法相信的冷脸,更是刺痛着她的心,一直以来,自己都把她当成外婆一样的亲,却没想到今日她会和沈家姑侄一样,这么污辱自己,看来宫廷戏里面说的一点也不假:“在宫里,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亲情!但凡触动了她们的利益,亲情也会变成仇敌,朋友也会把刀相向的。”   想到这宫里竟然一丝亲情可言,彩静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直袭自己的心房,艳阳高照也温暖不了她那寒透了的身躯,泪眼模糊心痛如绞,脚下的步子愈来愈快,脑海里又出现了李信的影子,可怜的他生在这帝王之家,时时步步都受人计算,就连疼爱他的奶奶也不例外,现在自己只想见他,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这么活着太累了,可是她好像迷路了。   就在彩静被逼验身之时,皇宫中的望幽阁里正在替太妃抄佛经的慧公主、林氏姐妹听到了消息,急忙赶回永寿宫,可是已经迟了,大殿里静悄悄地,只是如意在打扫屋子。   “皇奶奶呢?”慧公主急的问。   “娘娘在佛堂里,公主,您回来迟了,申姑娘可是受委屈了!哭着跑出去呢!”   如意的话没落音,肃王、李信、天淇、天澈还有宁王一起走了进来,因为听说彩静在这里,大家是来凑热闹蹭饭吃的,都想着太妃应该很想彩静,肯定会准备好东西吃的。   “信哥哥,你才下朝吗?没看到彩静姐吗?”雨霏急着跑到李信面前问道。   “彩静不是在这里吗?出什么事了?”李信感觉她的语气不对,心里一揪抓住她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雨霏摇着头说道。   “呦,今儿个怎么这么齐全哪!哀家这永寿宫可好久没这么热闹过啦!都快来坐!”这时,太妃从后殿出来,看到一大群孙子孙女笑着招呼他们坐。   “皇奶奶,彩静姐呢?”慧公主哪里坐的住,她知道彩静的自尊心有多强,皇奶奶这样做会伤透她的心的,再不找到她会出事的。   “皇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彩静呢?”李信心慌了,礼也没行直接走到太妃面前问道。   “没什么,你们不是马上就是完婚了嘛,依旧宫规她要进宫授教,这是皇家娶亲的规矩,那丫头有些面薄害羞出宫去了。”太妃轻描淡写的说道,她用了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开脱,自己乃一家之长,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事。   “什么?您竟然。”李信说不出那句话来,验身是对彩静多么大的污辱啊,在她的家乡连婚嫁都是自由的,谁还敢去自验女子之身,这傻丫头不知气成什么样了,但是太妃为何突然要验身呢?   “她被人虏去数月,不验身岂能嫁入皇家,就算是清白的她也不能做你的王妃,明日哀家会告诉皇上,让她给你做则妃吧!皇奶奶另外再给你选一个高贵贤惠的女子为妃吧!”   太妃的话如同五雷轰顶,李信气的都快要疯掉了,他没想到连疼爱自己的皇奶奶也这么逼自己他厉声怒吼道:“够了,彩静她清不清白是孙儿的事,您就是再找个天仙来,我也不要,这个世上除了彩静谁也不配我李信爱,孙儿的婚事不劳您的操心,您还是好好的颐养天年吧!”   吼完的李信转身冲出大殿,冲着宫奴们喊道:“立刻给本王出去找申小姐,她要有一点事,本王拧断你的脖子!雩,叫朱雀她们在宫外找!”   李信一顿呛白,把太妃气的脸无人色,从不对自己重言的孙子,今日竟然说出如此不孝的话来,她颤抖着手指着门外说不出话来,可是没想到其他人的话也不是好话,没人来安慰她。   “皇奶奶,您怎么这么糊涂呢?竟然看不出这是锦妃的欲盖弥彰之计,那沈紫依是被彩静姐从魔鬼身下救出的,她一心想嫁给四哥哥,前次我受伤之事,就是她从中捣鬼的,您怎么就上了她们的当呢?”   天淇看着太妃没好气的埋怨道,说罢转身也出去找彩静了,雨薇急忙跟上前去。   “皇奶奶,彩静她受了多少苦才回来的,一个人乞讨走了两个月才走回轩辕国,您怎么就忍心伤害她呢?唉——”肃王看了看太妃,也出去了。   “大哥,等等我,我也去找彩静姐!”慧公主不知道要怎么说,太妃毕竟养育了自己,虽然错了,也不是自己能说的,只好算做无言的抗议吧!   “姑奶奶,彩静姐平日对您多孝顺啊?您怎么就对沈紫依那么信啊?真是的!”   雨霏跺了跺脚埋怨自己的姑奶奶。   “你住口,哀家如此还不是为了你,你姐姐不成气竟然跟天淇,林家的荣华富贵就都在你的身上,不趁这个机会做上诚王妃之位,往后哪里还有你进升的机会啊!”太妃气的指着雨霏骂道。   “我才不要去破坏信哥哥和彩静姐的生活呢,他们两人多般配啊!患难与共的情份谁能比的得啊,我才不要去受那种苦呢!姑奶奶,您就别再打我的主意了,我是绝对不会嫁的。”   雨霏一听就急了,顾不得会么宫规礼节,冲着太妃就是一顿吼,说完转身跑出了大殿。   太妃长叹一声,倒在了贵妃榻上,心酸的泪长流,她知道雨霏是个不好控制的主,她从小性格刚烈,自主性强,特别有主意,不像雨薇懂事听话,可是她也万万没想到听话的雨薇也私定了终身,这样林家的将来要靠谁呀!得罪了信儿只怕这亲是结不成了,唉——算了吧!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谁的家族也没有百年不衰之运气,林家能不能长保荣华就看祖宗避佑不避佑啦! 第三百五十九章病危的老宫女!   大家都在宫里找翻了天,可是迷路的彩静却来到了宫中最偏僻的地方,这里她从没来过,也没听李信说起过,头昏脑胀的她擦了擦脸上的泪,顺着参天大树中的小路走去,转过一个弯后,她的胸膛突然灼热起来,像是要烧着了一样,这种感觉自己好像有过一次,就是在西照国进入丹参殿和宇文阔对持时有过,现在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是刚才被气的?   彩静用力的揉着灼痛的胸膛,想快点走出这里,因为这有些阴森森的,全是上百年的古树,树荫遮蔽了半天,走在小路上只能听到自己“唰唰”的脚步声,还的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走出巨树林眼前一片开阔地,有一大片破损的建筑,好像没什么人住,墙上的漆皮还有瓦块都脱落了。   彩静刚想转身往回走,突然轻轻的呻吟和低泣声,那低低地泣哭声,似痛苦、似悲伤、似绝望、好不凄惨。   彩静心想,是谁哭的这么惨啊?像是要进地狱一般的绝望,好奇的她顺着声音寻去,也就在这时,她胸中的那股灼热消失了,一点感觉也没了,只是她顾不上去想这个,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门,只好飞身而起飘入院内。   好荒凉的院子啊,杂草丛生都有半人高,古树横枝斜叉更令院内添了一份阴森感,院内的建筑已经破败不堪,门窗掉的掉倒的倒,屋檐下的走廊长满的青苔,杂草都长到屋里去了。   彩静小心的飘来乱草丛,来了院中央,抬目四望一片凄凉景色,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哭泣,难道是鬼!   彩静的汗毛立时竖了起来,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泛起了青色,美眸左右的乱转,巡视着周围的动静。   倏地,那哭声又幽幽的传来,觑的彩静跳了起来,嘴里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妈呀!鬼啊!”   连忙飞身往墙外飞去,在离地在半空时,她看到东墙角处有一人影,跪卧在那里,长发遮脸看不清是什么人,彩静轻轻的飘了过去。   “呜——嗯咽——呜——噢呵呵——公主啊。奴婢没用啊!还是见不到少主,奴婢怕是要辜负您的嘱托啦。呜——呜——”   高高的蒿草遮住了那个人的身影,她爬在一株枯死的玉兰树下哀嚎,声音清的也就是内功高深的才能听到,彩静听到也是因为刚才她在树林里害怕,在不自不觉下提高了功力,听到了这哭声。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哭啊?”彩静站在离那人一米远的地方问道。   可是对方并无回应,身体却不住的抽搐,嘴里的说的什么名字也听不清楚,彩静刚想伸手去扶,那人头一歪栽到在地,一动不动了。   “喂,你醒醒啊?”彩静伸手摇了摇那人,却感觉到她的体热,伸手到额头上一试,烧的烫手,忙抓住她的手腕脉!   “我的天哪!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啊?只怕熬不了几天了!这可怎么办呢?”彩静查出这个人已经是积劳成疾,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内心抑郁气滞,如今又伤感发烧,引伤内疾,恐怕活不了几天了,她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这里好像没人住啊?就算是冷宫也该有人啊?   彩静顾不得许多,从怀中拿出医囊来,取了银针扎在她的虎口穴,人中穴,还有关元穴上,用内力给她推宫过血。   直过了半个时辰,那个快死的人才有了反应,彩静也累的虚脱坐在了地上,她调了一下内息,伸手拨开那人遮在脸上的长发,等她看清那人的脸时,吓的窜出老远,嘴里惊叫一声:“妈呀!”   地上人的那张脸已经不能叫脸了,应该是被火烧的,半边脸已经面目全非,疤痕极其恐怖,一只眼睛也被烧残,别半边脸皱纹堆积,干枯如死树皮,颜色蜡黄泛青,嘴巴因烧伤也斜掉着,根本就不能称为人样了,比鬼片里的那些鬼还吓人呢。   “呃嗯——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老宫女嗓子沙哑着,传出低低的声音来,只是问了一句就喘的不成样子,连连咳嗽!   彩静这才确定她是人,是一个快要死的老宫女。   “对不起嬷嬷,我迷路了,听到你的哭声才进来的,你就住这里吗?”彩静定了定被吓飞了的神,走了过去。   “你是。哪个宫里的奴才?竟敢到。这冷宫。禁地来。”那老宫女想翻身坐起,可是连翻两次都没能起来,彩静伸手过去扶她,她睁着那一只混浊的眼睛盯着彩静瞅,吓的彩静倏地停止了动作,怯怯的看着问。   “你不怕我吗?”沙哑的声音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魂发出来的,阴森森的能渗进人的骨头里,彩静感觉到全身的汗毛全部立正了,颤抖着声音说道:“怕!”   “怕为什么还要救我?你是哪个宫的?”老宫女的那只眼睛翻了个白眼仁,借着彩静的手坐了起来,份开了自己遮在脸上的长发,将脸上的烂疤露了出来。   “你又不是故意吓人的,再说你病的很厉害,我看到了怎么能不救,你病成这样为什么不找太医看呢?”看到她正常的反应,彩静也就不怕了,边说边收起了医囊。   “太医?!呵呵——看来你不是宫里人,那太医哪是给我们这些奴看病的,呵嗯!”那老宫女冷静笑道,半边脸露出了讥讽之意。   “可是你病了很厉害啊!不治不行的,可惜我今天没带药来,你就住在这里吗?”彩静左右看看问道,她想给她弄水降降温。   “你不是宫里人,到这里做什么?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走吧!”老宫女歇了一阵加上有彩静输入的真气,勉强的站了起来,往院内走去。   可是刚走了几步,身子就晃开了,眼看就要栽倒,彩静忙过去扶住她,手抵后背给她输入真气,一边说道:“你这样不行的,很危险的,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给降温!”   “不用你好心,你不是迷路了吗?告诉你,从院门出去往左拐,有一种石子路,逢十字路向左拐,就到了雪凝殿,以后的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   那老宫女并不接受彩静的关心,冷冷的推开她告诉她出路,要离她开。   “谢谢嬷嬷,只是你的病真的很厉害的,你是不是就住这里啊?这样吧,你先吃一颗这个续命丸吧!明天我让诚王爷给你再药来!”   彩静心里不舒服,老人病的无人管,让她怎么忍心就这么走,急忙从医囊里倒出一颗紫玉还魂丹来,虽然治不了病,但总能保她一天无忧,明日让郑雩来给她送药好了。   那老宫女听到彩静的话,突然转过脸来,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彩静,双手紧紧的揪住彩静的衣襟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让谁来送药?”   彩静吓的嘴里一嘟囔说出来诚王爷三个字,老宫女的脸色巨变,口吃的问道:“诚。诚。诚王爷!可是。从莲雾。莲雾山被宣回来的诚王爷?”   “是啊!嬷嬷也听说啦?”彩静感觉她激动的有些过份,心里倏地想到了一个人,急忙问道。   “你。你是诚王爷的什么人?”老宫女那一只独眼里流下了混浊的泪水,看着彩静露出的欣喜的目光。   “我是他的师妹,再过几天我就要和他成亲了!”彩静如实的告诉了老宫女,她预感这个老宫女就是信要找的人。   “啊!苍天保佑啊!公主,奴婢终于能见到少主啦!呃——”老宫女激动过分,昏了过去,彩静急忙的抱住她放在地上,撬开她的牙齿把还魂丹喂了进去,手轻轻的一抬揉了揉她的胸前,看到她把药咽了下去,才舒了一口气。   这个老宫女一定就是雪皇后的贴身婢女,要不她不会听到信这么激动,还有她口称公主又叫少主,一定是她了,这可怎么办呢,如果不救她今天晚上就熬不过去了。   “不行,不能留下她,”彩静扶起老宫女双掌抵住她的后背心,将真气源源不断输了进去,过了好半天,老宫女才有了反应。   “嬷嬷,您跟我出宫吧!我带您出宫去治病!告诉我要怎么到雪凝宫去,我带您出宫。”见老宫女睁开了眼睛,彩静急着问道。   老宫女明白眼前的人是自己最后的希望,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破烂不堪的屋里,声音呜噜着,示意她进屋。   彩静所起老宫女往屋里走去,在老宫女的指引下,穿堂过室来到最后的一间大屋里,这里稍稍的干净些,应该是老宫女的住处,她伸手指着床下,彩静低头看去,床下有个突出来的小木块,她用力的按了下去,床板翻了起来,下面竟然是秘道。   彩静明白了,自己和李信在凝雪宫看到的干干净净的寝室,就是这老宫女从秘道过去打扫的,她不敢再耽搁,掺起老宫女下了秘道。   老宫女伸手在机关上一拧,床又恢复了原样,秘道内有火把,彩静背起了老宫女往深处走去。   顺着秘道一路过去,出来的地方就是凝雪宫,雪皇后的寝室,彩静找到上次李信带自己进来的秘道口,可是走到半道竟然听到有脚步声,彩静急忙往另一头跑去,等她出来后一看,竟然是娱乐城原来焦老爷的内室。   就是上次被哄进宫最后进来的那间屋子,彩静不敢直接带着老宫女出去,从上次绑架的事她成熟了许多,这个宫女对信太重要了,不能出事的。   彩静背着老宫女瞅了个空溜出这个特殊的院子,这里与芸娘的住处不远,去找芸娘好了。   可刚一转弯就碰上出来巡视的王副总,彩静知道避不过了,就直接找他好了:“王副总,快去准备车马,送我回王府!快点!”   “你是何人?”王副总吃惊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只是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先别问了我是谁,快请去准备!不要让人知道。”彩静闪进香榭里温泉室内,王副总也跟了进来,等他看清彩静手里的印牌时,全明白了,这个女子是董事长申彩静,不敢再怠慢,转身出去备好了马车,亲自送彩静回诚王府! 第三百六十章亲情的伤害!   诚王府门口,郑总管焦急的来回走动着,看到王掌柜驾着马车停在门口时,心里纳闷儿,他怎么会无召就来了呢?难道是娱乐城出了什么事?王爷到现在还未回来,听说那丫头在宫里出了事,府里上下全都出去找了,他来做什么?   带着疑惑郑总管走下了台阶:“草民见过郑总管!”王掌柜还是以仕族平民之礼问候!   “你怎么来了?”郑总管心烦的抬了抬手问道。   “郑护法,请把角门打开,让护卫守着别让外人靠近!申姑娘带了个人回来,好像不行了!”   王掌柜低声在郑总管耳边说道。   郑总管一听彩静在车上,脸上焦虑顿时散开了,换了几份抱怨还有不解,点了点头回转府内,不多时,大门不远处的角门打开,王掌柜把车赶进了王府,这样彩静下车时,外面人看不到,里面下人都被郑总管打发走了,只是香雪海的暗卫守着。   “龙大叔,王爷在吗?”彩静跳下车急着问。   “王爷不在,都进宫找你去了,你这是。”郑总管上下看了看彩静,心里不满的说道,把少主害的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闲逛。   “龙大叔,快派人去找王爷回来,再请您把墨先生请到香雪海来,王副总,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你速回吧!暗卫大哥,快过来帮帮忙!”   彩静也不作多的解释,急忙吩咐郑总管去找李信回来,她挑起帘子把老宫女扶了起来,这一路她用了太多的内力,实在没力气抱她来,叫着暗卫来帮忙。   郑总管感觉事态体大,急忙转身离去。   而李信在宫里找翻了天,朱雀在宫外找了个遍都没看到彩静,李信气的怒火中烧,黑眸紧收寒光四射:“锦妃,你代替我母后享受的日子还不舒服吗?还不够荣宠吗?竟然把心思动到本王头上来,看来你是好日子过够了,哼——”冷哼一声双手紧握成拳,自己一次次的容忍,只是不想把事怀复杂化,也不会节外生枝,如今倒让她们有恃无恐了,不教训一下她们当真以为沈家有多了不起呢!   “朱雀,你知道怎么做吧?”   李信俊颜冷沉,黑眸里布满了阴霾,望着不远外的锦福宫,声音缓慢而悠长说道,冰冷的语言就如同万年玄冰喷发出来的寒剑一般。   “是!”朱雀也正为找不到彩静而心急,她感叹彩静步步是难,这刚刚捡回来条命,竟然又被人污陷受到了这种污辱,早该教训一下沈家的那个恶毒的女人了,上次要不是她出去,彩静如何能被人劫去,竟然还敢恩将仇报,不教训你一回,你当她好欺负是吧!   朱雀应声离开了。   “主子,彩静回府了,请您快回去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郑雩在宫门口遇上了府里来传话的下人,急心飞奔过来找李信。   李信闻言转身就往宫外跑,郑雩又通知了肃王他们,说彩静已经回府,因为心情不好,今日不便见客,谢过了肃王他们的好意,急忙也返回了诚王府。   “静儿!彩静!”一路狂奔回府的李信,大门口到香雪海这点路都是用轻功跑过来的,他心急如焚,人还没进红楼就大声的呼唤彩静。   “信!快来呀!”彩静在屋里急声回应,因为老宫女的情况很不好了。   “静儿!”旋风似的冲进屋里,却见筠儿、槐花端着冰水盆,忙出忙进,他的心揪了起来,以为彩静做了傻事,扑向彩静住的屋里,看到彩静一把就揽进怀里,用力的抱紧她,嘴里一个劲的道歉,是自己又一次让她受到了伤害,他恨自己的无能,心痛的一阵阵绞着拧着。   “信,你回来啦!快快过来,她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彩静这会儿哪顾的上伤心难过呀,用力的推开李信,指着老宫女说道。   “她是。”李信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别人,墨先生正给床上的躺着的人扎针,脸色凝重。   李信不解的看了看彩静,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疑惑的瞅着床上的人:一件破旧不堪的宫衣,满头乱草似的头发,半边恶鬼似的脸,一边堆满皱褶,她是谁?怎么会成这样?   李信仔细的辩认着,但是还是认不出她是谁?如果是自己要找的人,她不应该这样老啊?   “信,她是我在冷宫最偏僻的一座院落里遇到的,她病的快不行了,我想救她可是没有药,所以告诉她说明天让你进宫给她送药,她听到后激动的连叫公主,说她终于可以见到少主了,我猜她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回来了。”彩静见李信面带疑惑,急忙解释给他听。   李信听着忽然盯着老宫女的手,一把抓了起来,当看到老宫女的右手拇指半块指甲时,他嘴里咕囔了一句:“水姑姑!她是水姑姑!”最后完全确认这个人就是自己找了近十年的人时,李信大声的呼唤着,凤目中雾蒙蒙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这个人就是母亲的贴身婢女,水莲,自己小时候叫她水姑姑的,她手上的少掉的那半块指甲是,为了救自己被宁王用匕首伤到了指甲根,所以永远只能是半块指甲,李信心痛的把那只粗糙干如鸡爪的手紧紧握在手中,轻声的呼唤着眼前不似亲人胜似亲人的姑姑:“水姑姑,水姑姑,我是天御啊!您醒醒,看看我吧!”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李信回眸默默的看着彩静,意思是在问她,人怎么样了,因为他哽咽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都不报什么希望了,宫里找过多少年,什么地方都找过了,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待在冷宫里,可是自己派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冷宫里有这么一个人啊?   “她已经灯尽油枯了,多少的营养不良再加上心地郁结,已经伤及五内,这次受凉使她雪上加霜,如果不是我今天迷路碰巧遇上,只怕今晚都熬不过去了。”   彩静叹息一声说道,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内力刚刚恢复不久,上次身体脱水严重,根本就不用动用太多内力,今天为了给老宫女续命,从见面到回来的一路上,她就不停的在输真气给她,所以说话声都弱的让人听了心疼。   “静儿!”李信发现了她不对头,急忙起身扶住了她,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拉起她的手内力缓缓输了过去,彩静心里一阵暖洋洋,舒服多了。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你也坐吧!”彩静倾起身让李信坐在椅子上,她靠在了他的胸前,疲累的说道。   “筠儿,去叫玄武来!”墨先生行过针后,回头叫着筠儿。   “是!”   “恩师!水姑姑怎么样了?”李信又担心彩静,又牵挂床上的人,焦急的问道。   “只怕熬不了多少了,幸好丫头给她吃了还魂丹,要不就险啦!得让玄武来给她用七星移魂术,丫头没有恢复不能再用内力,老夫的移魂术可比不了玄武的。”墨先生收起了医囊,槐花递给过热手帕子他擦了擦手后说道。   “这么说水姑姑她。”李信心猛的一揪,痛的他闷哼一声,自己的亲人每每受伤,自己总是后知后觉,他哽咽了一声问不下去了解。   “信,不要着急,水姑姑她一心想见你,她一定会醒来的,别担心!”彩静脸色在李信输入真气好,稍稍有了回转,她感觉到身后的李信身子一僵,知道他有多心痛,忙出声安慰他。   李信看了看怀中的人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强颜装笑,安慰自己,他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撕的四分五裂一般,左臂一环紧紧的揉她在怀,很想好好的安慰她,可是眼前水姑姑的病又让他放心不下,内疚使他痛的五内俱焚。   彩静哪会不明白他的感受的,小手握着李信的大手,一样用力的回握着他,自己虽没有亲人在身边,可还有他全身心的疼爱和关心,可是他明明亲人都在,却没有一个是真心的爱护他的,全是阴谋计算想,利用他,要不就是想毁了他,还要时时为了自己的安危来担心,我可怜的爱人哪!   彩静无言的安慰更令李信难过,他这会儿只能这样紧抱着她,一句安慰的句也说不出口来。   “少主,此人只怕一时醒不过来,得找个大点的地方好让玄武给她治病,七星移魂术可是要很安静的,丫头的身子也不好,放在这里影响她静养哪!”   墨先生担心老宫女死在彩静屋里,新婚还未用的洞房,就死了人,不吉利!加上这里也不适合玄武治病。   “就移到琴轩吧!上次给天淇治病的那间屋子还留着,正好用上。”李信不想水姑姑离自己太远,就安排在琴轩,这里离彩静也近,又在自己的隔壁,也方便玄武出入。   因为彩静的身体原因,玄武并没有让她参加救治水姑姑,只请墨先生和郑总管进去给自己帮忙。   郑龙听说彩静救回来的人,正是当年公主身边的水莲,激动的连连给彩静鞠躬,这个人自己可是费尽了心思都没能找到,却不想让她给遇上了,看来这个应劫人还真的不一般呢。   使用七星移魂术是要绝对安静,玄武准备好了一切,屋内只留了墨先生和郑总管,连李信和彩静也被他请出了琴轩,并派郑雩和朱雀守在琴轩外,十丈内不许有人说话。   李信只好带着彩静回了竹园。   “静儿!”轻轻的一声唤,唤起了彩静心中的委屈,她扑进李信怀里放声大哭,而且把嘴捂在他的胸前,她怕声音大了传到琴轩影响玄武,如此的憋屈让李信痛彻心扉,一把将她抱离地面,紧紧的搂在怀里,安慰的吻顺着耳边轻轻的吻过。   每吻一下都令他痛的揪心,如秋泓般水漾的美眸,溢出的晶莹的泪珠,被他一颗一颗的吻食,颤抖的手不住的抚摸着她的娇躯,在无意间碰到了彩静的手臂,彩静痛的直吸气。   李信急忙放开她捋起彩静的衣袖,那白玉般的胳膊上青痕斑斑,另一只胳膊上还有被指甲扣出来的几到血痕,李信气的浑身发抖,自己含到嘴里都怕化的宝贝,竟然让几个猪狗不如的老乞婆这么的伤害。   一把抱起她放坐在了椅子上,转身到内堂拿出来了冰敷散愈膏,给轻轻的涂在了青痕和血印上,用嘴轻轻的吹着,生怕触痛了她。   彩静看着李信这样仔细的呵护自己,虽然今天受了天大的污辱,但有了李信这样的疼爱,就什么都值得。外婆说,女人找老公,不求他有多大的本事,只看他是不是够仔细的关心爱护你,能从细微的动作的话语,就能看出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你,值得你依靠终身。   他是,他是真的爱自己,也是自己可以依靠终身的伴侣。   “宝贝,对不起,又让你受到了伤害,都是我无能,屡次让那些人渣钻了空子,对不起!今日之辱我定会给你讨回来的。”李信收拾好药膏,将彩静抱放在自己的床上,轻轻的吻着她眼角的泪花,心痛的道着歉。   “信,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相信别人了,本以为她会有所改变,没想到她的心地这么下流恶毒,想要争夺爱人明着来嘛,我申彩静可以和她公平竞争,何必要耍那种下三烂的招数,真让人恶心!信,你别再自责了,她的心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忍让了,再敢招惹我,我会让她尝尝本姑娘的利害的。” 第三百六十一章哑巴吃黄连!   彩静不愿看到李信为别人犯的错而自责,又不是他的错,以前是自己心里有内疚感,现在自己不再欠她什么了,以后绝对不会再任她陷害自己了。   只是她想到太妃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里难过极了,自己那么的爱她,把她当成了亲人一般的待,为什么要让自己难堪呢?想到太妃眼前就出现了那四个老女人紧抓着自己不放,要撕扯自己的衣服,当时她恨不能打她们几个耳光,可是,这是信的奶奶下的命令,她们也是奉命行事,她羞愤的摔开了她们,自己一件一件的脱下了衣裙,当那几个人窥视自己的身体时,她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保护了二十年的贞洁,还未献给自己的爱人,却被几个老变态给先辱视了,这个阴影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上,身体不由得一僵,随后颤抖不已。   “宝贝,你无须再顾及任何人,她不会再有机会接近你了,今日这事绝不算完!太妃那里我已经交代清楚了,往后你不必再奉她的召,我不会再给她机会做伤害你的事,她今日这举也不完全是因为锦妃那贱人的挑唆,她是在为她们林家势力不倒借机发挥的,雨薇喜欢上了天淇,父皇赐了婚,她又把主意打到了雨霏身上,正找不到把柄拿捏你和沈家,这个是她一箭双雕之计。”   李信冷冽的黑眸不住的收缩着,说到太妃时,在他极力的隐藏下,眼中还是流露出伤痛,全是自己深爱的亲人,却都在做伤害自己的事,还大叫着说是为了自己。   “信。”明知道自己的亲人伤害自己,自己却无可奈何,这种痛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彩静悲怆的唤了一声,吻上了那紧咬的薄唇,四片冰凉彻骨的唇碰到了一起,互相安慰着,互相碰触着,慢慢的一点点的温热起来,直到灼热滚烫,两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愿望,就是用这个吻,驱散对方心里的阴影,回归往日的快乐与平静。   彩静太累了,在李信的激吻下昏睡过去,眼角的还挂着伤心的泪珠儿,心痛的李信轻轻的吻食了它,又以那微微红肿的娇唇上印了一下,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她能安稳的休息。   然后,慢慢了起身,离开了寝室,天色已晚,步入大厅的李信,脸色再无一点刚才温柔,寒气笼罩着他的俊脸,黑眸玄冰四射,想想刚才彩静胳膊上的伤,就令他抓心挠肺的痛,该死的老乞婆,本王的心肝宝贝岂是你们能窥视的。   “青龙!”一声轻唤,门外闪进来青龙的身影!   李信在青龙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青龙身形一闪就没影了。   李信回转寝室,守在了彩静的身边。   是夜,锦妃宫里传来了惨叫声,宫内的灯火瞬间点亮,大丫鬟燕儿吓的大声喊道:“快来人哪!快去传太医啊。”   但见锦妃全身红肿不堪,脸上更是肿的跟猪头一般,原来的美貌早已经不复存在,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了,浑身又痛又痒满床打滚,惨叫连连,那声音比鬼叫还让人参的慌呢!   天显帝得了信儿从范婕妤的床上爬起来,来看望她,见自己的爱妃成了这个样子,气的大骂奴才们没伺候好,又吼御医看不好了提头来见。   御医说是中了风邪,意思是她大热天的被冷风侵袭,要调理一段时日才能恢复,而且不能再招风,不然,就会坐下病根儿。   锦妃哭的呜呜哎哎,今天的她是进宫以为最悲惨的一天,讨好多年的太妃肯定会因此跟自己生嫌隙的,想要有个依靠也因侄女的愚蠢给搞砸了,越想越伤心,抱着天显帝大哭起来。   而沈御史府上,郎中也被下人拉的奔跑不跌,直顺粗气。   因为沈大人的心肝宝贝女儿得了急症,心痛的死过去几回,连找了四个郎中都没人治的了,这不,把京城最有名的刘神医给拉来了。   “沈大人,令千金这个病实为奇怪,老朽只能止一时之痛,无法根治,您得另请高明了!”   扎了针止住了痛,刘神医起来告辞,连方子也没开一张,诊金也不拿就走了。   沈夫人哭晕过去几次,沈炎也急的团团转,只好明日进宫求皇上,让太医来瞧瞧了。   次日,永寿宫里,太妃的陪嫁丫鬟柳嬷嬷悄悄地禀报太妃,昨日给彩静验身的四个嬷嬷失踪,太妃惊的脸色巨变,这是孙子给自己的警告,不许自己再碰那个丫头,看来自己这次是彻底做错啦!   太妃受惊卧床不起,天显帝也从范婕妤那里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只好装聋作哑,因为眼前的事已经让他顾及不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了。   明日四国公主就要进洛阳城了,这四国耍的花招还真的令他费神,一边集结全国兵边随时待命,一边应对出使来的使节。   李信则是和彩静守在水姑姑床前等待着她的苏醒,玄武已经尽了全力,可保她半年不死,只是何时苏醒这就要看水姑姑自己了。   慧公主和林氏姐妹及天澈的探视,被李信全部拒绝,她不想这个时候彩静再费神接待她们,只说彩静身体不适,等好些了再来看望。   翌日,四国公主进京,洛阳城四门大开,四国公主不分先后从四门进入,肃王带着兄弟几个前往迎接。   晚上天显帝召见四国来使,四国公主敬献礼物,天显帝下旨召三公九卿带家眷进宫,以表示对四国联姻的重视,彩静和沈紫依还有林氏姐妹都是另行下旨请进宫的,所以今晚皇宫里极热闹。   病情刚刚好转的沈紫依,接到圣旨高兴的命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沈夫人说什么也不想让她再进宫去,因为这几天上门走访的贵妇们,语里行间就透露出一个不好的信息,别人都知道了女儿被劫之事,而且传闻说女儿已经失洁,这令沈夫人愤怒不已,她并不知道女儿在宫里的事,还以为是别人嚼舌根子,想毁了女儿的清白呢,这次宴会三公九卿的家眷都在,那还不让唾沫星子把女儿给淹死了,不行,说什么也要去。   沈紫依苦求母亲不成,最后以圣旨难违才让母亲带自己进宫,因此姑姑传出话来,要她今日一定进宫的。   皇宫里就是个大是非窝,那些女人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咬耳朵,看沈夫人母女的眼神都全是鄙视和幸灾乐祸,搞的沈夫人如坐针毡,本想去见锦妃,但宴席马上开始了,只好硬着头皮坐着那里。   沈紫依自然明白别人在说什么,她起身溜了出去,到花园里躲清静去了。   “陈夫人,你说那沈大人是多么正值的人啊!怎么就生出那么个货色呢?人家救了她的命,反倒陷害人家,亏皇上还下旨让轩华郡认为干亲呢!怎么那么恨毒呢?自己已经成了残花败柳,还要去陷害别人,锦妃娘娘也是,竟然听信那个不要脸的贱人的话,害的太妃也气病了。”   “就是,就是,我听说啊,那个西照国的太子是个魔鬼,被他抓去的人没几个能生还的,听说那个沈紫依是被轩华郡主从他身下救出的,你说她能是干净的吗?不感激别人的救命之恩,反倒陷害别人,真是辱没了沈大人的严谨家风啦!”   “还听说啊。”   这些话全部传到沈夫人的耳朵里,羞臊的她如同别的大嘴巴子抽自己一样,可是她相信自己的女儿是清白善良的,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有失人性的事,她是诚王爷救回来的,不是那个什么轩华郡主救的,不能让她们这么污辱自己的女儿。   “几位夫人,在这里嚼舌根不怕有失体统吗?夫人们可都是名门闺秀啊!”   沈夫人回首冷冷的警告着那几个嚼舌的夫人们。   沈炎是三公,而且又是内廷长官,专管她们几个的丈夫,几个妇人忙住了声,但也有不怕她的,尹家和周家的人借机打击沈炎,一位三品官的夫人,轻嗤一声,满的不屑和鄙视,轻蔑的撇了撇嘴道:“还装什么装啊?生了那个么不要脸的烂货,还在这里发什么威,这里谁不知道,她女儿是被人家轩华公主从宇文阔的身下救出来的,人家为了救她的命,差点死在魔鬼手下,却不成想救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回来不得不去谢恩,反而挑唆太妃陷害轩华郡主,那种东西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我轩辕朝的耻辱,还扮什么千金小姐,名门闺女秀啊!我呸——”   说罢还朝沈夫人吐一口唾沫,沈夫人的身子好像掉进了深渊,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儿怎么会是那种恶毒以怨报德的不耻之人,一定是她们误会了,不会是的,沈夫人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去寻女儿,要问个明白。   而沈炎也受到了同样的羞辱,气的他顾不得君臣之别,到后宫去找锦妃,当听锦妃说了一切,沈炎气的闭上了双眼,他愤怒的对锦妃吼道:“娘娘怎得与孩子一般见识,这样的大事为何不跟臣商量,沈炎一世英名全毁了,我的女儿竟然做出这样恩将仇报之事来,让我这张老脸可怎么见人哪!娘娘,紫儿是个孩子,您怎么也跟着糊涂啊?嫁给诚王的事本来臣就不愿意,有可能的话臣宁可紫依找一个平凡的人家,安稳的过一生,娘娘身在宫里还没受够吗?为什么把紫儿也陷入其中啊?”   愤怒难平的沈炎拂袖而去,锦妃也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后悔,这次可让紫儿给害苦了呀! 第三百六十二章暗藏玄机!   晚风微拂,月上树头,虫儿鸣叫,歌舞声声,来仪殿前的国宴上,人人都在等着看四国公主的风采,本来林氏姐妹坐左首陪西照国和越海国公主,彩静、沈紫依分别陪天坨国和赤水国公主,可李信不愿沈紫依接近彩静,正好雨霏要和彩静坐,就吩咐伺仪把她们俩的位子给换了。   在她们的身边的位子都空着,因为主角还未登场呢,刚刚四国的使臣送上了国书,接下来是四国公主敬献礼物!   “西照国公主娥瑛、越海国公主青鸾、天坨国公主雅娜、赤水国公主玄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长的红地毡上走来了四位绝色佳人,粉黛轻施,娥眉淡扫,美眸含烟,红唇微抿,纱衣袂袂珠环玉璧,无不彰显着她们高贵的气质。   四位美人各有千秋,娥瑛公主高贵典雅,青鸾公主清丽脱俗,雅娜公主美艳动人,玄玉公主温婉秀丽,一个个声如黄莺动听之极。   “四位公主免礼,赐座!”天显帝淡笑着点了点头,抬手免了公主们的礼,刘公公带人下去接下了四国敬献的礼品。   无非是一些稀世珍宝,千年人参之类的东西,虽然都是世上难得一眼的东西,但天显帝也只是轻轻的一瞥,便命人收了下去。   彩静身边坐下了玄玉公主,彩静起身与公主见礼,这位公主早在离国这时,哥哥就告诉她表哥有位红颜知己,美艳不可方物,想必就是这位了,她并未摆什么公主架子,温柔的对彩静一笑行礼问候。   “轩华参见玄玉公主!”论爵位彩静比玄玉公主低,她得起跪下行礼。   “郡主快快请起,你我乃是至亲,不必如此!”玄玉扶住了要下跪的彩静,两人相视一笑牵手归坐。   一旁的雅娜公主浑身冲满了野性,她对中原的礼节什么的一概不懂,突然被赐婚远嫁中原,她心中十分的不快,所以一直都抬着她那高傲的头颅,目空一切,跟身边的雨霏连话也不搭,就直接坐在了位子上,雨霏哪是个省油的灯啊!见雅娜公主这样不屑与自己攀谈,她也鼻息轻轻一嗤扭身坐在了一旁和彩静她们喝起了酒。   那娥瑛见到了沈紫依,眼眸微微一挑,露出了鄙视之色,很是自然了接受了沈紫依的大礼,而且坐在了席首,沈紫依又气又羞本待发作,但这里是国宴,岂容自己胡闹,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坐在了下首。   雨薇和青鸾公主相安无事,只是很客套的行礼问候便一同落座。   开宴自是推杯换盏,角声叮当,珍馐美味堆天铺地,虚假的问候声不断。   有宴肯定有歌舞,四国使臣都带来了本国的歌舞敬献,而各国最后一个上台的都是自己的公主。   娥瑛公主的彩扇舞,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灵转翻动,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如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引的众人掌声阵阵,叫好声一片,彩静也不由得为之赞叹!   青鸾的歌,江南女儿甜美的声音尽显于此,字字清脆,声声婉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迷倒了一片,歌声骤停时,竟无人从天簌之音中醒过来,半晌才欢呼声起,越海国使臣的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玄玉公主的空篌曲一如散满天际的一片云霞,飘渺空灵、扬扬洒洒,音色遥遥,一串串天簌之音从玄玉的指尖划过,令众人的如痴如醉,真是应了那句话: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雅娜公主一袭露脐民族装,美艳潦人,大红上紧身上衣勾勒出她健美的身材,水红了灯笼裤逶迤丝软,酥胸前露,玉脐外泄,脸色潮红,肌肤映雪,火红的衣与肌肤的白相应的摇曳生姿,热情奔放的异族舞蹈,热辣辣的媚眼,夸张的姿势,让那些看惯了飘渺含蓄舞姿的大臣们,脸红耳赤,但眼睛里却闪闪发光,紧紧的盯着雅娜公主雪白的小蛮腰,还有那艳丽如花的俏脸,雅娜公主的眼睛里尽显鄙夷之色。   酒席宴撤换菜肴的宫女太监们穿梭在席间,彩静和刚下场换了衣归来的玄玉说笑着,对面和娥瑛公主互相搭腔的沈紫依抬眸轻扫,只见两宫女端着珍馐汤停在了彩静她们的桌旁,沈紫依紧盯着穿绿衣的宫女,直到宫女把手中的汤放在了彩静面前,她紧锁的眉头才略略的松开些,见玄玉公主与彩静互相谦让后,一同进食,沈紫依的眼中露出一丝的冷笑,随机一闪而逝。   而沈紫依眼里的变化却没有逃过一旁娥瑛公主的眼,她一直在观察着沈紫依的变化,她听皇兄说被救走的沈紫依,是那个救她之人的情敌,她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她搞不明白那个女人在想什么,不过,皇兄嘱咐过自己,如遇到什么不测尽可以找那个申彩静,她会看在依莲皇嫂的份上帮自己,原以为那个申彩静会陪同自己,没想到会是沈紫依,她暗暗的拿沈紫依和申彩静比较,容貌沈紫依多了份艳丽,申彩静多了份灵秀和自信,尤其是那对水灵灵的大眼,清澈的犹如两汪秋泓,而且气质特别,竟与在场女子中无一相似,令娥瑛公主心中生起了惋惜之意,后悔她在西照国时无缘相识。   席间有人提出要几位郡主展献才艺,李信以彩静身体不适拒绝了,彩静冲着斜桌的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今天她真的不想动,也不愿和这几人争什么,还正愁怎么回绝呢,没想到信就替自己解决了。   可是她那动情的一笑却引来了一阵的心痛,痛的她眉头都蹙了起来,她伸手揉了揉又没事了,正好玄玉公主问她李信的事,彩静也就没当回事,就跟玄玉聊了起来。   彩静不出演自然就是沈紫依和林氏姐妹了,沈紫依因为感觉到娥瑛公主目光只的鄙夷,心中恼怒,又想给自己争回面子,便起身献艺。   沈紫依的舞应该要比娥瑛公主高出一筹,多时未观她的舞,群臣依旧发出惊叹声,可是那些夫人们全都把鄙夷的目光投向她,在她表演完后掌声四起时,那些夫人的们讥讽之语也随之而来:“哼嗯,还真长了副狐媚样,你看看这么一会儿,把所有男人的兴趣都勾起来了,沈夫人真是教女有方啊!”   一声声讥讽之言羞的沈紫依恨不能钻进地洞去,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连那贱人都不出来显摆,自己为何要献艺啊?下了场的沈紫依不顾礼仪偷了个空溜出宴会,往锦福宫而去,不曾想锦福宫大门紧闭,守门的太监说了,锦妃娘娘玉体微和,太医吩咐不能见客,请她改日再来。   沈紫依又羞又气又难过,昨日刚有起色的心疾又发作了,钻心刺骨的痛令她全身发抖,丫鬟吓的连忙抱住她,另一个跑去找人,正好碰上来寻女儿的沈夫人,本来沈夫人是一肚子的气,当听说女儿的心疾发作,惊的她什么都忘了,急奔而来,看到痛的面无人色的女儿,沈夫人不由得悲声而起,知道今日之事皆因她起,但现在女儿这个样子,责怪亦无用,得赶紧回府,她忍着哭声吩咐丫鬟去找沈炎,让他赶快回府救女儿,又到锦福宫去要了一条春凳把,女儿抬到建章门,抱上马车往回奔去。   而宴席上却到了最高氵朝之时,四国使臣纷纷请求依照国书,为公主指婚,娥瑛公主自然是指给了义王,火辣明艳的雅娜公主指给了宁王,青鸾公主指给了肃王,玄玉公主应约指给了李信,话音一落,李信就站了起来直接回绝了。   “父皇,儿臣今生唯一的妻子只有轩华郡主一人,父皇与舅父的美意儿臣心领了,表妹温婉贤惠应该得到一份全心全意的爱,恕儿臣不能遵旨!”   猛听到天显帝把玄玉指给了李信,彩静倏地一下呆住了,她回头望着李信,却见李信已经站了起来拒绝了婚事,她的一颗心才放下了肚里,她回眸睨了一眼玄玉公主,竟然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解脱了的表情,难道这玄玉公主也不想联姻,是被逼而来的?   不等彩静细想,肃王的声音响起,他多年未续弦,心里只有爱妻,这世上谁也不能代替她:“禀父皇,儿臣已有正妃,青鸾公主如果一定要联姻的话,只能做妾,儿臣曾对王妃立过势,一生不立侧妃,想进肃王府只能做妾!”   一句话把越海国的使臣给噎的说不出话来,堂堂越海国的公主,只能当妾,连个侧妃都不行,这个姻还怎么联。   “皇上,我国真心诚意来示好,贵国怎得如此的污视我国,这样寒了属国的心,今后谁还会相信贵国的诚信啊?”   越海国使臣提出了搞议,不待天显帝说话,肃王就回击道:“诚信!你越海国有诚信可言吗?这里在联姻边境上却厉兵秣马,所为何为呀?当我轩辕国君臣都是傻子吗?这个姻不联也罢!”   “刘使臣,你越海国的国书上说要与我轩辕国王子联姻,可并没说非要做王妃啊!只要青鸾公主嫁给我的皇子就算联姻了呀!如今肃王有正妃,虽然过世,但他们夫妻情深,肃王发誓不续弦,不立侧妃,就只能委屈青鸾公主了,要不你们再考虑商议一下,改日再议吧!”   天显帝当年封过肃王妃为一品远征将军,而且也知道儿子对儿媳的情深,这么多年不续弦,他也没办法,赐了多少文武大臣的女儿,被都当了样子摆在后院,三五年后全放行了,至今身边只有一个貌似嫣然的女子,那也只是个妾的身份,今儿个的赐婚肯定会反对的,所以他也不强逼,因为战事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能让儿子带着气出征。   “诚王,玄玉公主乃是你的亲表妹,你的舅父一心希望能再与我轩辕结为姻亲,你这样拒绝可辜负了你舅父和表妹的一片情意哪!”天显帝还是希望李信能娶了玄玉公主,这样赤水国会不遗余力的帮他的。   “正因为玄玉是儿臣的亲表妹,所以儿臣才不想委屈表妹,舅父之情儿臣定会报答,但这婚事儿臣绝不能应允,请父皇另指与玄玉表妹相配之人吧!”   听到李信这话,玄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彩静全看在眼里,她可以肯定玄玉有心宜的人,自己是不是应该帮帮她呢?   宁王才不管他什么联姻不联姻呢,反正就是个侧妃而已,自己身边又不缺女人,不过这个惹火的美人还真够味,自己不要白不要。   义王知道这个计是母亲和外公出的,这个娥瑛公主自己不要也不是可能的,所以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喝闷酒,自彩静拒绝了他之后,义王这几天就没清醒过,每每醉酒呼唤彩静的名字,气的兰馨又哭又闹,还告到了尹贵妃那里,今天他又娶了一个公主回去,哼呵呵,府里又要不安宁了。   一场政治闹剧让李信给搅和了,散席之时,彩静悄悄地告诉玄玉要她等着,自己会去看她的,并用力的点了点砂,玄玉很快就明白了彩静的意思,是她看出了自己的心事,想帮自己,惊喜之余玄玉忙低声道谢!   李信还要送赤水国的使臣及表妹回住处,所以彩静在八大银翼和朱雀、青龙的保护下先回了诚王府。   一路上彩静还在为李信当众拒婚而感动,满心的甜蜜与幸福。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气息不顺,席间发生的那种心痛又来了,彩静纳闷儿,自己给自己把脉,等她仔细摸了脉之后,人呆住了:“自己中毒了!怎么可能呢?席间的东西人人都有,自己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啊?什么毒竟然还自己都没发现?”彩静两手忙乱的换摸着,越摸越心慌,可是那心痛却没了!   彩静仔细的回想着今天自己接触过的人和物,恨自己的人都没碰过面,吃的东西都是大众共有的,难道是谁专门给自己的吃的东西吓毒的?那也太费事了吧?那么多端菜的人谁知道哪个端给自己的?   信不知道现在回府了没有,得找玄大哥问问,不能让信知道了,要不他又担心死了。   一想到李信那痛又来了,而且越想越痛,彩静猛然想起外婆曾经提过的一种毒药,那个毒发的症状好像和自己的差不多,不行,得赶紧回去翻外婆的百草经,彩静的脸色苍白之极,挑起车帘对赶车的青龙说道:“青师兄,快点我想起了个急事,要在王爷回来前办!”   青龙微微一笑应声甩了一个鞭响,马车飞奔起来,可是彩静的心一阵阵的往下沉! 第三百六十三章绝世之毒!   香雪海里,彩静把筠儿和槐花打发出去照顾毛团儿淋浴,又说自己有些醉想熏浴,要她们去准备,好给自己时间查看药书。   三本在她的手中飞快的翻动着,她的手颤抖的连翻书都不利索,慌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期望,一页页的翻下去,终于在第二本的最后一章里找到了:“鸳鸯丹,世上最为奇特之药,分开之乃奇毒无比,合食之即可助涨二十年功力。练成之丹者,乃是三百年前江湖奇人空灵子。空灵子:性格怪僻、多疑,与自己的徒弟相恋,为世人所不容,为助心爱之人提高功力,费尽心血寻访灵方。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练制的秘方,据说功效极佳。此药练制程序极其复杂,空灵子费时三年也只凑够两颗丹药的料。而就在此时,他发现自己的爱人经常外出,他疑心爱人变心,而且还发现她有窥视丹药之举。为了防止爱人背叛,他重新修改药方,给药里添加了媚药和毒药成份,并将丹药分成了子母丹,据此药的一半也是另一半毒的解药。且不可一人同时食之”   “若食其中一半的人,如果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而思念对方,就会痛不欲生,饱受情痴折磨之苦,直到服用另一半药的人为其解毒,但如一年内不能解毒,就会毒发身亡。”   “服了一半药的人,若与其他人欢好,自己必死无疑,而且鸳鸯丹的毒会同时过给与其欢好的人,时不过半即刻毙命,因此改名叫鸳鸯丹。”   彩静越看心越凉,嘴唇紫的发青,透骨的寒气从脚底直往上窜,急忙翻过这一页继续往下看:“经多方改制,终只得丹药一粒,空灵子心有疑惑,他为了试探爱人,制了半枚假药,替换掉了半枚真药。丹药成功之后,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爱人偷走了丹药离他而去。空灵子大受打击,下山抓到爱人和那名通奸者。处死了野男人,带着背叛自己的爱人回山,但那女子对奸夫情根深种,每每思念,心痛如刀绞,苦不堪言。空灵子心软想自己服了丹药与之欢好救其性命,但其那女子宁愿死也不与他合体,并在药性发作之时,咬舌自尽!空灵子受不了爱人至死都不愿和自己在一起的事实,一把火烧了药炉,带着那半枚鸳鸯丹和徒弟的尸体跳进了火海。从此鸳鸯丹绝世,此记载是吾后来为其收葬之时,在废墟中发现了残缺不全药典,仅此而已,别无它解。”   无解!   彩静如同掉成了冰窖一般,心里飕飕直冒寒气,冷的她全身发抖手脚全冰。   怎么办?自己的这种症状,明明就是鸳鸯丹发作的症状,只要自己一想信,马上就痛的要死。   这个什么狗屁鸳鸯丹不是绝世了吗?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呢?怎么办?   彩静看着充满着喜庆的新房,她的心一阵阵揪着痛,怎么办?信要怎么办?这婚还怎么结啊?信要怎么办呢?他知道了自己中毒非急死不可,眼看大战在即,自己现在中毒会影响他的决策的,怎么办?   信!我们该怎么办呢?   倏地,那股锥心刺骨的痛再次袭来,全身如同蚁食虫咬一般的痛,彩静想到了情花毒,难道这个也是情花练制的,那自己到哪去找断肠草啊?   痛的全身冷汗淋漓,蹲在了地上死死的按压着胸口,这时,门外筠儿唤她:“姐姐,熏汤准备好了,你睡着了吗?”   “噢,呃,没有,我这就来!”彩静咬牙忍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平时一样。   不能让筠儿发现,她一知道信立刻就知晓了。   忍!忍一会儿就好了,呃啊!   彩静用手死死的压在胸口,慢慢的站了起来,忍着痛收拾好医书,又在镜前上了一下装,她怕筠儿看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喝太多了,我去给你弄碗醒酒汤来,刚才墨先生还。”   虽然彩静补了妆,但筠儿还是看出她的不适,脸色苍白眼神缓散,走路都不稳,她以为彩静喝多了呢,刚想要去煮醒酒汤,一下记起刚才墨先生派书童来请彩静的事了,话没说完,彩静就冲出屋子了,回首对筠儿说了声,便飞奔而去:“筠儿,我去见先生,回来再熏浴!”   后园墨先生的住处,玄武也在,他们在商量战事。   “彩静来啦,我还正和先生说你呢!”玄武看到彩静急匆匆的进来,笑着招呼她坐。   “说我什么啊?呵呵——”彩静挤出了一点笑容装作没事的样子问道。   “说你和主子一完婚就得分离了!边关的战事已经打响,也就这几天战表就要送达朝廷了。”   玄武看到彩静半开玩笑的说道,眼里却露出一丝的同情,这对苦命鸳鸯终于能在一起了,可马上又要分别。   “看来联姻真的是个烟幕弹,这边还在和谈,那边就动手了,卑鄙的家伙,一点信誉都不讲,那我们准备好了吗?信他是不是已经调好人马了?”   彩静闻言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期盼,如果战事马上开始,那就可以推迟婚期,自己也有时间想办法找解药,信也不会因为自己而分神。   “那个都早有准备,眼下你们就一门心思准备成亲吧!哈哈哈——老夫还等着喝这杯喜酒呢!”   墨先生笑着说道。   “师叔,喜酒您什么时候都能喝得到的,呵呵——急什么,大事要紧啊。我可不想信到战场上分神,呵呵——对了,师叔,玄师兄!你们听没听说过鸳鸯丹哪?”   彩静被墨先生说的羞红了脸,原本有些苍白的俏脸,蒙上了一层薄薄烟霞,在灯下显的更加妩媚,她作小女儿态,羞答答的抱着墨先生的胳膊撒娇,惹的玄武和墨先生笑她,彩静趁机问起了鸳鸯丹的事来。   “鸳鸯丹?!”玄武和墨先生都不解的看着彩静,意思是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噢,我前天没事看药书,见有这么个药,觉得太离谱了,哪有那么神奇的药啊?是人编造吧?呵呵——”   彩静装作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笑着解释道。   “你在哪里见过此书?”墨先生追问道。   “是我外婆给的百草经上看到的啊!”彩静这到是如实说了。   “嗯,这就对了,这世上知道此药的人不多,百毒门里只怕也只有你外婆知道了。有啊!你外婆的百草经乃是百毒门创派祖师所著,自然是真的了,怎么会是编的呢!呵呵——”   墨先生闻言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说完之后指着彩静笑了笑,意思是,你敢怀疑你外婆的书,当心她知道了罚你,彩静娇笑着吐了吐舌头,墨先生继续道:“老夫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只听说此药药效绝顶,原本是子母两半合为一枚,但后因这练丹之人的徒弟背叛了他,偷走了仅有的一颗丹药,练丹人一怒之下杀逆徒,毁了丹药,从此世上再无此药,后来江湖上盛传,当日偷了此药的那个徒弟,把药给自己的爱人服下,却不想那药竟然是药毒,还不等她跟那人合修,就被师父给杀了。而她也因服了真的那半枚鸳鸯丹,饱受思念之苦,最后给活活的痛苦而死。世人根本无存知道其配方,更无人见过此药!丫头,你的百草经可是至宝啊!”   墨先生对这个鸳鸯丹了解的也只有这么多,并没有给彩静多大的帮助,但却让她肯定了自己中的毒就是鸳鸯丹。   “我也听恩师提起过,只是无缘一见了!”玄武遗憾的说道。   “师兄,这种药难道真的无解吗?”彩静不死心的又问。   “因为没人见过此药,根本就不知道它都含些什么成份,解药当然就无从谈起了,这就是那位前辈的绝妙之处,除了服用另外半枚鸳鸯丹,其他的一概无效!”   “也不尽然啊!在我家乡,就有一种情花毒,跟鸳鸯丹发作的症状很相似,也是不能思念相爱的人,可是它是有解的,只要用断肠草就可以解了,没想到这个药那么麻烦,有什么好的啊!”   彩静试着提起情花毒和断肠草,看看是不是有这样的东西。   “情花?没听说过,这世上有这种东西吗?断肠草倒是有,在川南一带多的是。丫头,你可别小看了这鸳鸯丹,它可不只是毒药,也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至宝,虽然会中毒,但却可以提高二十年的功力,只是不动情,就可以免去一死啊!”   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情花,墨先生和玄武都摇了摇头,断肠草倒是平常之药,听彩静满口不屑的轻看鸳鸯丹,玄武取笑她不识货。   “你是说只要不动情就可以不死是吗?可是外婆的书上说最后还是会死掉的啊?”彩静眼中冒出了惊喜之光,拉住玄武的手急声问道。   “呀,你这丫头,就不能好好说话,这是做什么,猴急猴急的,呵呵,你想想看啊,那药是相信爱人时才发作,但只要绝情绝爱,不触动药性,不就不会死了吗?对于江湖那些想称霸的人来说,绝情绝爱是很容易做到的。呵呵,丫头,你这么认真做什么,那都是人以讹传讹,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想那么多做什么,呵呵,你还是好好的歇息,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吧!哈哈哈,好了,呵呵,我不再说了,呵呵——”   玄武怕的就是彩静这一惊一乍的,忙甩掉她的手,跟彩静逗了起来。   彩静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的痛,不要动情,那想信了怎么办?爱的那么深如何能不动情,每日躺在他的怀里安然如睡已成习惯,如今要怎么办?   一想起这些,那痛彻心肺的滋味又朝她袭来,她急忙装作害羞与玄武打闹了两下,跑出了墨先生的住处,墨先生他们从未见过彩静如此羞涩过,只当她也和别的女孩家一样,新婚在即害羞罢了,并没有注意到彩静的反常。   回到香雪海后,听筠儿说,信还未回来,她现在不敢见李信,怕自己到时痛的受不了,被李信发现了,所以胡乱洗了洗,告诉筠儿说自己有些头晕,王爷回来就说自己睡了。   还带着毛团儿跟自己睡,她怕李信会留在自己身边,现在只能避着他了。   李信今日当着朝臣的面拒绝了指婚,并声称只娶彩静一人为妻,皇上的反应让他的心里轻松多了。   送罢玄玉公主本想早早回来陪彩静的,可没想到赤水国的使臣拦住了他,又提起了婚事,李信再次拒绝,使臣只能倒出实情,玄玉公主如果和他联姻不成被带回国的话,就将是死路一条。因为宇文阔和洛天成都提出要和赤水国联姻,娶玄玉公主,实意是要吞并赤水国,赤水国的皇帝明白他们的目的,所以才被迫加入了这个什么四国联姻的计划,委派玄玉的亲舅舅为使臣,就是要他对李信说明情况,求得外甥的帮助,这使臣也不愿看着外甥女送死,所以跪下求李信。   母后的故国不能不帮,再说自己在莲雾山时,外公和舅舅没少送东西给自己,他一口就答应了他们,如西照两国出兵赤水国,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至于玄玉的事容他再想办法,使臣得到了满意的答应,外甥女的事他也知道一些,只要李信不娶,就求他帮助玄玉嫁给她的心上人,但这话今天不能说,只告诉李信说玄玉公主明日会登门拜访的。   这一耽搁就是一个时辰,他回府都过了三更天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情毒之苦!   “爷,小姐睡了,今儿个好像喝了很多酒,说是头晕,从墨先生那里回来就睡下了!”筠儿给李信准备了茶点端了上来,说道。   “爷,您要不要熏浴,给小姐准备的,她也没用就睡了,这会儿正好呢!”槐花从外面进来,看到李信也是一身酒气,便小心的问道。   “好吧,你去叫雩过来,筠儿,给我弄口吃的,不想吃这些!”这两天忙的还真有些累了,熏个浴也好,他喝了口茶对两人吩咐道,起身往彩静的寝室走去,筠儿和槐花悄悄地退了出去。   “咦,这小家伙怎么睡在这里啊?嗯,看来是没少喝酒,你呀!身体还没恢复就不能少喝点吗?是不是又跟玄玉谈投机了呀?呵呵——”李信来到彩静床前,看见彩静搂着毛团儿,讶然后微微一笑,轻声的自语着,回京这些天她都不离开自己,今儿个是怎么了,竟然搂着毛团儿睡,该不是自己不在不敢睡吧?   李信低头吻了吻彩静光洁的额头,轻轻的将一缕碎发给她夹在耳边,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她那沁人心脾的体香,飘入李信的鼻子,他会心的笑了,看来这丫头真的喝多了,心痛的抚摸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道:“宝贝,这下你不用再担心了,父皇不再阻止我们成亲,明日我就派人到沈府去送退婚书,你就要成为我李信的妻子了。宝贝,今天我真的好高兴,你怎么就睡了呢?”李信看着那绝美的容颜,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激动,薄唇轻轻的落在那娇柔的丰润上,柔柔的啄了一下,万般不舍的抬起了头,眼眸里尽是宠溺之色,握着她的手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她的睡颜。   许是自己惊动了这个睡着了的小妖精,她的眉头轻蹙,小嘴微张还呢喃着:“信,¥%。%。#。”   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这个样子好可爱,他恨不得将她揽在怀里,好好的亲吻一番,只是这小妖精抱着毛团儿不肯放开,自己只能这样看着她碰不得。   李信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重重的来回蹭着,这些日子的幸福,让他更加眷恋她的温情,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   “爷,夜宵摆好了!”筠儿在门口轻轻地说声。   李信再次低头吻上了那诱人的丰唇,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出去。   在李信挑帘出去的那一刻,彩静眼开了眼睛,李信说的话她全听到了,她满心的欢喜和幸福之感,全被那钻心的痛给侵食了,她强忍着痛装睡,生怕李信感觉出来。李信那轻柔的吻,她真的好想回应他。今日在国宴上信的举动太让她感动了,她想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的,现在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信,呃!好痛!   信,呃!   奇痛难忍,彩静轻轻的嗯出了声,绝望无助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滚落,轻轻的移开毛团儿,伸手点了自己的麻穴,她怕声音再大李信会听到。   要怎么办?自己不动情是根本不可能的,就这样待在他面前枯萎,信会跟着痛疯的。再过三天就是结婚的日子,要怎么才能推掉婚礼呢?   想办法,快想办法,申彩静,你不能害死他,他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能让他陪着自己死,不能!   “老天爷,您把我送到这里来,难道就是让我来害他的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哪!求求您,解开这个绝世之毒吧!我不想看着他孤独的留在这个世上。要不,您让战事明天就传来,婚礼推迟,让我有时间找解药,让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我不想让他知道啊!呜——”   心里默默的祈求上苍,腐心噬骨之痛,让她全身如水涝一般,倏地,刚才想到的分开一段时间,对离开!   自己不能留在府中,这样大家知道了信也会知道的,自己一个人离远一些,自己这样想他,依照书上所说,会很快毒发身亡的,自己没有勇气让大家看着自己死。   “嗯,姐姐!”一旁的毛团儿发出一声亲呢的叫声,小手手过来抱住了彩静。   “走,筠儿她们怎么办?自己这一走永无回来之日,她们留在王府怎么行,将来她们靠谁呀?不行,就算走也得安排好她们再走,信也要稳住了再走。”   心思慢慢的转移到了毛团儿她们身上,那钻心的痛便渐渐的消失,彩静在脑海里搜索着谁能替自己照顾筠儿她们。   “对了,水姐姐!娱乐城有股份,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转在筠儿一些,其他的都过给信,把去年的分红给槐花和小毛团存起来,交给水姐姐代管,等筠儿大了再交给她,槐花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请水姐姐给她物色一个好人家嫁了吧!毛团儿就跟着筠儿,让水姐姐帮忙照顾一下,她们将来住在娱乐城,应该没问题的,就这么办!只是明天要怎么见信啊!”   彩静不知不觉中又想到了信,虫咬蚁噬的痛一波一波的袭来,痛的她都把嘴唇咬破了,最后终于经不住折腾晕了过去。   同样的痛也发生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沈炎府后花园中,沈紫依痛的声声惨叫,她是心痛,心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的痛,再次请来了太医,整整痛足的三个时辰,才被止住,大痛过后沈紫依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唇干眼直,披头散发如同厉鬼。   送走太医,沈夫人哭着直问沈炎怎么办:“老爷,要是紫儿天天如此,那以后可怎么办哪?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上天怎么不开眼哪,为什么让她得了这种病哪!”   “够了,你烦不烦哪!”从成亲到现在近三十年了,从未跟自己红过脸的丈夫竟然吼自己,沈夫人懵懵的看着沈炎,说不出话来。   “你看什么,都是你教的好女儿,竟然做出如此有悖人性的事来,令我沈家蒙羞,你还好意思说!”沈炎气的已经不能理智说话了,他恨恨的朝沈夫人吼道。   “老爷,紫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应该最清楚,为什么要听信别人的污蔑呢?我的紫儿善良听话,从小可人疼爱,这轩辕国谁人不知我紫儿的贤名,老爷怎得如此的轻看自己的女儿?”沈夫人死都不想信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她觉得沈炎不该听信别人的传言,毁了女儿的名誉。   “这个还要别人说吗,我都命人核实过了,在她被人绑架到陈州之时,也是被人家申姑娘救出来的,要不是她私自出门,也不会被那个魔鬼劫到西照国去,申姑娘为救她也受了连累,在西照国要不是人家申姑娘,紫儿早就死在西照啦,人家用医术做交换,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身,又想方设法帮她逃出了魔鬼的囚禁,听诚王爷的手下说,在逃跑时被宇文阔发现了,申姑娘为了掩护她安全逃走,只身引开了官兵,她这才有命回到我们身边,可是你那宝贝女儿回来可对我们提起过此事吗?不但不图报恩,反倒进倒挑唆太妃,召人家进宫验身!她自己做出这样无人性之事,还连累我们也被人骂不知礼仪,白顶着一个正人君子的名,今日如不是她有疾在身,我非动家法教训她不可。”   今日之污令他羞愧万分,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这让他也不敢相信,可是一切都是事实,自己派人去查的一清二楚,是自己的女儿恩将仇报,毁人家清白,自己才有了今晚之污,这还让他说什么,要不是她犯了病,非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不可。   “不会的,我的紫儿不是这样的人,不会的。”沈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炎,耳朵听到的这一切,她一丝都不相信,自己一手教育出来的女儿,足可以母仪天下,怎么会是这样的不知礼节、忘恩负义的小人呢?不会的。   “等她醒了你自己去问她吧!真是岂有此理!”沈炎气的拂袖而去,沈夫人瘫坐在了椅子上,泪如雨下。   而此时,隐在暗中的离魂剑心里也暗暗做痛,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不堪,自己却没办法救,沈炎和夫人又待在她房间里不肯离开,自己只好一直等下去了。   诚王府里,沐浴回来的李信舍不得离开彩静,就竟然就那么挤在彩静身边,抱她入怀,彩静身上汗津津的,李信以为是她的身体还未恢复,虚弱的原故,还想着明天要玄武给她开个药方再补补,心疼的吻了吻她的耳际,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嗅着那清清淡淡的沁香,慢慢入睡,这一觉睡的香甜无比。   次日晨曦,彩静轻轻的动了动身体,感觉胸口被什么压着,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淡淡的龙涎香和清竹香飘来,她明白是李信在身边,慢慢的睁开眼睛,却没看到毛团儿,床上就自己和李信,那个小家伙不知何时就起床了。   挣了挣也未能从李信的怀里出来,便干脆回身抱着他,英挺俊秀的眉像两把剑,轻轻闭合的眼睛像枚好看的杏核,薄薄的嘴唇显的那么刚毅,直挺好看的鼻子,微微的一扇一扇的,她的指肚轻轻的一点一点划过,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你要这样看到什么时候啊?”闭着眼睛的人,竟然发出了声音,彩静微微的心痛让她失了神,就那么看着信猛的睁开眼睛,带着一丝丝的狡黠之色,无限宠爱的看着自己,心痛!好痛!信,我好痛!   彩静在心里叫着他,眼眸一涩雾水腾升,不顾锥心的痛抬首献上了自己的吻,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落。   “宝贝,你怎么了?嗯——”见彩静的眼中带着痛苦之色,李信收起了逗弄她的笑意,忙关心的问,可是话没问完,就被她那柔软的唇堵上了,昨天就因没能吻上她的香甜,而遗憾的入梦,这会儿岂能放过。   吸住那香滑的小舌,与之共舞,却发现她的香唇不住的颤抖,连唇儿都是冰凉的,全身都在颤抖,怎么了?我的宝贝怎么了,李信的一双大手不住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想以此来安慰她,可是她还是抖个不停,连吻都不专心,不对,她有事?   “宝贝,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吗?嗯!”李信急忙放开那吸之不够的香唇,担心的问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去留难舍!   “没事,没事,我就是高兴的。谢谢你,信,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当众拒婚,还是在国宴上,呃嗯!我好高兴——”   彩静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痛,故意提起昨日李信为自己拒婚的事来,她捧着信的脸,脸儿不住的来回蹭着,想以此来缓解那难忍的痛苦,孰不知这样更令她痛苦不堪,她忍不住哭了起来,还装作是激动的流泪。   “静儿,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早该拒绝父皇娶你进门的,那样你也不用受那些罪了,宝贝,对不起,我会用我一生的爱来弥补你的,嗯,我的静儿”   李信满心的欢喜,只当彩静是因为激动才流泪,低头将那晶莹的玉露全部吸食后,再次问上了她的娇唇,激动不已。   彩静现在是离难舍,恋亦难,想与他一起共舞,却痛如万针穿心,她强把意识聚拢,全都用在回应信的吻上,体温随之灼热起来,冰凉的唇也热情似火,双手紧紧的圈在李信的腰上,力道竟然让李信感觉到一丝痛,他以为彩静是激动过分,并没有往深去想,只是一心回吻着激动不已的她。   忍不住了,好痛,感觉到李信的激情,彩静害怕两人一时把持不住,那样就会害了信,她重重的咬了一下那恋舍不得唇,吃痛的李信不解的看着她,满眼的情欲脸色潮红,鼻息急喘:“怎么了?”   “这是惩罚你的,谁让你那么招人喜欢,搞的今天来个指婚,明天来个爱慕者,我要应付到什么时候啊?”彩静忍着痛娇嗔的薄怒道。   “呵呵——小调皮,我哪里招惹别人了呀?小坏蛋,呵呵,这就怕了呀?往后要你应对的事还多着呢!这就受不了了吗?嗯!呵呵,吓着了?乖,别怕,一切都有我挡着,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到你的,嗯。”   李信见彩静一副娇憨模样,可爱的就跟个小瓷娃娃一样,心疼的连连亲她,又逗弄她。   “信,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要像现在这么幸福,我要看着你快快乐乐的生活,完成你的大业,我会站在你的背后支持你,永远的支持你。”   彩静深吸了一口气,泪光盈盈的嘱咐着李信。   “宝贝,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快乐,我们是心连着心的,你不是在背后支持我,而是我并肩而战,共享天下!”   李信纠正彩静的说法,他才不要她在背后支持自己呢,她是要和自己一起共享天下的人。   “对了,说起天下,我想起一件事来。信,你是不是听说过一个什么预言的事?”   李信的话倒让彩静的预言的事来,回来这么久,她都没追问李信,因为她爱李信,所以不相信他会是因为什么预言才接近自己的,刚才李信这么一说,彩静突然觉得这是个好借口,自己用这个借口离开,这样信对自己会产生失望感,慢慢会忘记自己,就不会那么痛苦吧。   “预言!?你听谁说的?”   李信见彩静突然问起预言来,自己一直瞒着不说,就是怕她误会自己,想成亲之后再慢慢解释给她听,没想到彩静竟然先提出来了,李信的脸色稍稍的变了一下,这让彩静本是借口的理由,倒真的引起了疑虑:“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那个什么应劫人,所以为接近我的?”   彩静三分真疑七分假装,忽的翻身坐起,脸色凝重的看着李信问道。   “彩静,你难道真的这么想吗?我们是怎么见的面,你我最清楚,是不是应劫人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是不想你心里有疑惑才没提起此事的,如果我真的只在乎你是应劫人而接近你的话,当初你到京城后,我就直接娶了你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呢?静儿,你看着我,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那里面有虚假的成分吗?你摸摸这里,这里装的全是你,不是什么应劫人。我李信想要得天下,自会用自己的能力去征服,而不是要你一个女孩子家来应证,还不相信我吗?”   李信也坐起身来,双手搭在彩静的肩上,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摸着自己的胸口,因为自己的眼里心里装的全是她,而非什么应劫人。   看着李信那坚定的眼神,还有那嘭嘭跳的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彩静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眼里的泪花转动,刚刚筑起的心墙,在那情真意切的表白下,彻底的坍塌下来,她扑到信的怀里,痛哭起来,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离开他,自己根本就恨不起心肠啊!   彩静今早一再的反常,引起了李信的注意,他心疼的紧紧抱着她安慰道:“宝贝,不要哭,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已经把你印在了心上,当日看你在花海中迷路乱转,就像天上遗落凡间的一个花仙子,我不由自主的提笔画下了你,我从不画仕女图的,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画了你,这是上天注定的,我们砸着相遇,从萍水相逢到患难与共,再到你舍身想救,你是一点一滴的渗进了我的心里,我李信自问是个高傲的人,可是从遇到你之后,我的这颗冰冷的心,感觉到了温暖,是你让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和亲情,静儿,你就是上天赐给我今生的礼物啊!”   李信的一席话让彩静回忆他们所经历的点点滴滴,确实如此,自己也是慢慢才爱上了他,他的真情不是萧毅还有其他的什么人可比的,自己爱的人绝对没错,刚刚因为她心情忽然转变,那痛如刀割的感觉渐渐消失,可是她这一回忆心中的爱意又起,痛苦也随之而来,痛的她猛的一哆嗦。   李信还以为她在哭,紧紧的着她揽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的心神。   “宝贝,别再怀疑我们的感情,其实你也就是上天派来的啊!叫你应劫人也没错,只是你却是注意要当我一个人的应劫人,和我一起共享天下的应劫人。”   李信把下巴支在彩静的肩膀处,轻轻的抚摸着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半逗半真的在她耳边呢喃着。   “是,我就是上天专门派人整你这个霸道鬼的应劫人,你敢再招蜂惹蝶的试试看!”   彩静猛的推开李信板着个脸,娥眉倒立,美眸含威,摆出一个野蛮女的样子,惹的李信大笑不止,抱住她就亲,其实是彩静实在忍不了那痛想让他离开,不想更加招来的疼爱不够的吻。   “好了,信,今日我要去趟娱乐城,回来都没去露个面,想带着毛团儿她们去转转!你不是有好多事要忙吗?快去吧!”   彩静只好忍痛推开热情似火的李信,找借口下了床。   “噢,你不说我都给忘了,今日玄玉要来拜访,你得迟些再去娱乐城。”李信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自己真的没亲够呢!可是看这丫头一脸的疲惫,还是先放过她吧,听彩静要出去,他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来。   “玄玉公主!哦,对了,信,我看玄玉公主可能有心上人,昨天我看到她听你拒婚时,一脸轻松的样子呢!”   彩静这才想起昨天的事,可是心痛的都站不稳,她扶着妆台,装作平静的说道。   “是吗?昨日赤水国的使臣,就是玄玉的舅父,他告诉我玄玉不能回国,一但回去就会被送往西照国或是越海国联姻,两条路都是一死,她舅父求我救表妹,我答应他再想办法呢!我看你跟玄玉很谈的来,你也见见她吧!”   李信起身穿上了衣服,拿了一件纱衣给彩静披上,刚要扶她,彩静却弯腰去拾地上掉的梳子,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李信的手,这会儿她痛的全身都是冷汗,让他知道就露馅了。   李信现在的温柔和关心都成了折磨彩静的钢刀,一把把的全扎在她的心上,日后李信感同身受之时,他差点恨的把自己的舌头掉。   彩静怕李信要给自己梳头,这是以往天天早上必做的事,她忙挑帘冲外面叫道:“筠儿!槐花!”   筠儿和槐花应声端着水走了进来,伺候他们梳洗,李信本想让彩静给自己的梳头,看她和筠儿不知在低语什么,也就没去打扰她,自己两把梳起,一旁的槐花也从筠儿那里知道,爷是不让下人们碰他的,所以她只是悄悄地在一旁伺候,并未提出要伺候李信。   “信,玄玉什么时候来呀?我今天的事很多呢!”彩静强逼自己乱想其他的事,让身上的痛渐渐的缓和下来,只是自己不能在家里待着,一定要忙起来,这样才不会有时间想他,见不到他才会少痛一些,就不会有露馅的危险。   “噢,可能要午时过后吧!上午父皇会召见使臣的。噢,对了,筠儿,快去准备早膳,伺候小姐多吃些,一会儿去请墨先生给小姐开个补身子的方子,就说小姐盗冷汗!仔细看着小姐,一定要吃,昨个夜里汗盗的褥子都湿了。”李信看了看天色说道,并吩咐筠儿找墨先生开药方,眼睛却盯着彩静看,全是怜惜和疼爱之色。   “我不要,大夏天出汗是正常的事,我的药才停了几天哪,不要不要,我自己就是医生,还不如你吗?别在这里乱说了,补药哪是乱吃的。你呀,快去吃饭吧!真是的。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彩静一听要吃药,立刻摇头摆手,墨先生好不认真的,他要开补药一定会诊脉的,那不就露馅了,她嗔怪的笑话李信不懂装懂,边说边推着他往外屋去。   “那我先去娱乐城,尽量早点回来,筠儿,快去叫毛团儿,我们去娱乐城,槐花,你也去换衣服吧,我带你们出去转转!”   彩静急着想出门,不能待在家里等玄王,现在只能躲着李信,自己就少痛一分。   “那好吧!让朱雀他们送你去,静儿,别离开他们的视线好吗?”李信知道拦不住她,只能加派人手,但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我知道,不会再任性了,快吃吧!”   彩静乖巧的应道,心里懵懵的又是一痛,看着这个时时刻刻的都想着自己安危的爱人,她能有什么好疑惑的,就算为他痛死了,也值得,自己得快点想办法离开,不然,真的要连累到他了,两天,只有两天时间,两天后就要成亲,没有时间等下去。   “你也吃啊,发什么楞呢?多吃点,看你瘦的!”李信夹了一块彩静爱吃的炸茄合放在她的碗里。   关心体贴的话,全都成了催命符,痛的彩静实在吃不下去,借口说好久没吃火锅,嘴馋了,要去过过瘾,在李信的笑骂中,她带着筠儿三人上了马车。   李信竟然派玄武他们四人去当保镖,他可不想再出什么事,彩静的身体受不了,自己的心脏也再承受不起。   “信,你也太夸张了吧?四位堂主当保镖,我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彩静看到这阵势也不由得笑李信太夸张了,竟然动用玄机门的四位堂主。   “如果不是我有事,我会亲自去的。这个世上没什么比你的安全再重要的事。”李信一脸严肃的说道。   “谢谢!”彩静抿了一下嘴,动情的说了声谢谢,痛苦立时伴着那情愫而来,她忙放下车帘缩了进去,不敢再看李信,还又装出笑颜来怕筠儿看出来,抱过毛团儿作掩饰。   “仔细点!”   李信对四个心腹爱将点了点头说道。   “是!”玄武他们知道李信的意思,应了声就随车而去。 第三百六十六章离别的托付!   “彩静!天哪!你终于回来了!呜————”芸娘还有水云落看到彩静,惊的扑了过来,抱住她,三人哭在了一处。   “老天爷呀!可是受苦了,看这瘦的,没伤到哪吧?”水云落摸着彩静的脸,心疼的嚷嚷着,从她受伤后就再没见过彩静,伤好上班后,芸娘才悄悄地告诉她,吓了她整天为彩静担心,求佛拜神保佑彩静平安回来。   “芸娘,你还好吗?水姐姐,你的身体好了吗?我好想你们啊!”彩静看着她们流出来欣喜的泪来。   “好,好,我们都好,你的身子如何啊?可得好好补补才是呢!”   两人忙不跌的点头。   “王爷今儿个早上还叫姐姐吃补药了,可是姐姐就是不吃,水姐姐你可得好好劝劝她。”筠儿在一旁插话说道,她在担心彩静。   “我没事儿,跑了那么多的路当然会瘦的,呵呵——不用我费神减肥,不是很好吗?呵呵,姐姐,快给我说说娱乐的事吧?筠儿,你带毛团儿和槐花去逛逛吧!朱姐姐,派人跟着她们吧!”   彩静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也不敢再大意,筠儿她们是自己的软肋,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好,我跟着她们吧!”朱雀笑着应声抱起了毛团儿出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外玄武他们三人守着。   “师兄,我带她们去转转,这里交给你们了。”朱雀对玄武他们说道。   “你去吧!”玄武逗了一下毛团儿,小团儿抱着他亲了亲,又和白虎他们招了招手,这些都是彩静教她的,说是礼貌。   “呀,你别说,这小毛团真的惹人疼,小师妹这眼光就是厉害,瞧这美人坯子。”青龙爱开玩笑,捏了捏小毛团的脸蛋儿,笑着说道。   “龙哥哥也是美男子啊!”   不想小毛团冒出一句惹的大笑哄然大笑,青龙却非常受用的亲了亲毛团儿。   门外的笑声也惊动了彩静,她不想玄武他们守在门口,怕他们听到自己和水云落的谈话,便笑着走出来说道:“呀,我们的毛团儿真是人见人爱呀,呵呵,小宝贝,快去玩吧!让筠儿姐姐给你买好吃的,筠儿,带她去玩吧!”   筠儿知道她有事要谈,点头笑着随朱雀离开了。   “玄大哥,你不别站在这里呀,到屋里坐吧!”   彩静把玄武他们让进大会客厅,自己和水云落和芸娘进了小会客厅后面耳间。这样一来,不管是谁进出都在玄武他们的视线之内,而且这耳间和大会客厅隔着小会客厅,四面都靠着其他屋子,再安全不过。最主要的是,这间屋子的隔音好,再层门一关又隔着小客厅,玄武他们只要不用内功,是绝对听不到自己说什么的,再说他们也不会想到要偷听她谈话的。   “彩静,有什么事还这么秘密啊?要到这里来说!”水云落看着彩静一脸的凝重,不解的问道。   “水姐姐,芸娘,我有事要拜托你们!因为我要出趟远门!”彩静诚恳的说道。   “彩静,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对我们还用这么客气吗?”水氏和芸娘感觉事态体大,忙正色的应道。   “水姐姐,你知道的,筠儿是我认的妹妹,她对我来说就是亲人,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我把她托付你们。还有你们看到的槐花和毛团儿,槐花留在娱乐城做事,毛团儿要上学,所以你帮我把她们住在学堂那边,住在王府里不太方便。芸娘你替我多操点心,别让毛团儿受了委曲。”   “槐花今年已经十六了,拜托水姐姐留意帮她寻门好亲事,你把这些银子分成两份,一份给槐花当嫁妆,一份给毛团儿存起来,以后每年的红利中都给毛团儿留出一笔来存下,等她将来出嫁时,你帮我给她准备嫁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还有,我从股份分出百分之三的股份,过到筠儿名下,等以后有机会了再给她。其他的都和王爷的归在一起。筠儿和毛团儿的将来,会有人管的,暂时就让筠儿留在娱乐城帮你的,这个娱乐城就交给你和王副总多费心,焦家那边有事的话,就让王副总去找墨先生,他会约焦老爷的。芸娘,戏院的事你就多费心了。”   彩静的话引起了水云落的怀疑,她感觉彩静像在交待后事,什么样远门要连毛团儿和筠儿的婚嫁都托付给自己?槐花和筠儿一年两年年龄大了,等不住要嫁人倒也说的过去。可那毛团儿才五岁,她怎么可能出这么久的门呢?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水云落一把抓住彩静盯着她问道:“彩静,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说这些?告诉我。”   “姐姐,你想哪去了,呵呵——不是那样的,这事外面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可别外传啊?”   彩静不想她们担心自己,便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问道:“嗯!”俩人重重的点点头。   “马上要开战了,这边联姻都是假的,边关上已经打起来了。不日王爷要出征,我不放心他,所以我要偷偷的跟着他去。我怕万一有什么不妥,才想早做安排的。水姐姐!芸娘!这件事关系到民心安定,你们可千万别外传啊!连家人都不能说的。记住了吗?”彩静叮咛着她们。   “啊!彩静,你是要到战场上去啊?那怎么行啊!你是个女孩子家,那战场哪是你去的地儿啊!彩静,听姐姐说,就留在京城等王爷回来吧!你可不能去!”   水云落听说彩静要上战场,吓的惊叫起来,说什么也不让她去,连芸娘也急了,拉住她求她别冒险,王爷知道了也不会让她去。   “姐姐,芸娘,你们不要担心,我有一身的武功,我不会去冒险的。只是想跟在他身边伺候他,我易了容谁也不会知道的。我已经跟军师说好了,到时会易个小亲兵守在他的身边,王爷身边是不会有危险的,你们放心。到时就算他知道了,他不会再赶我回来的。我真的放心不下他,姐姐,你们就帮帮我吧!呜——”   彩静编了谎哄她们,说到最后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是真的舍不得李信。可是这一切都是没办法的事,自己不走就会毁了他,那自己更是死不瞑目了。   “唉!你怎么这么任性呢?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们,平平安安的回来,知道吗?”   水云落知道彩静和李信的感情,彩静是绝对放不下心让王爷上战场的,能跟着去也好,省得她一天提心吊胆的担心。   “彩静,你真的要去吗?”芸娘还想劝说她。   “芸娘,我真的要去,我不能留在家里急的团团转,一点也帮不上他。你们不要担心,说不定我会回京来帮他筹集粮草,所以姐姐最近把娱乐城的资金都拢一拢,不要再进货了,战事一开那些达官贵人暂时会缩在家里一阵子的。你们只要守住娱乐城就好,不要管生意好不好。还有,请王副总发消息到分店去,想办法购粮购纱布药草,做好一切准备!我会随时回来取的。还有焦老爷那边最近很可能也要提银子的,你把他们红利提前分算出来,以防他突然来提不顺手。”   彩静安慰着芸娘,嘱咐着水云落。   “好,你放心,王副总前些日子就提及此事了,他们好像已经在着手屯粮了。”   “好,姐姐,这是股份书,我都弄好了,也签了字。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我有个什么好歹的,你就把这个交给筠儿,她知道这些该给谁的。毛团儿和槐花的事都拜托给你了。噢,对了,上次我送来的那四位姑娘呢?”   彩静吩咐完后,忽然想起了赵瑛儿她们,自己说过的话总要算数的,回不来了也得交代好了。   “噢,你是说赵姑娘她们啊!呵呵,我还真愁你不回来要怎么办呢。那位柳姑娘的表兄,已经来过多次,想要娶柳姑娘过门,只是你当初说一定要多观察一下男方,所以我才没放话让她们成亲的。那位赵姑娘也有人提亲了,竟然是新科进士,四品户部员外郎呢!这位大人家虽境贫寒,却表示要明媒正娶赵姑娘,做他的正房夫人。就等你回来点头呢!其他的两位好像都有相好的人,就差跟我提亲了!你走这一年多,她们可是改变多了。”   水云落笑着说道。   “真的吗?这可太好了,我一直都希望她们能找到自己的真爱,现在梦已成真,这下我真的可以放心走了。姐姐,我就不去见她们了,府里今日还有贵客到访,她们的事就交给你们,替我给每人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我回去再让王爷把认亲的贴亲送来,到她们成亲的时候再交给她们,替我带个话,就说我祝福她们!”   彩静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自己来到这里坏了她们的平静生活,现在她们终于能得到自己的真爱,自己的一桩大心思。   “你呀,太善良了!要是别人的话,这会儿她们早被到尼姑庵了!不过,我们彩静好心有好报,王爷对你的宠爱,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的。呵呵,彩静,你们何时完婚哪?”   芸娘摇了摇彩静说她,这以德报怨的事也就她能做出来,便也羡慕李信对彩静的爱,追问她何时成亲。   “呵呵,是,后天就要成亲了,所以我才这么急着来处理这些事的。”   彩静知道婚事是瞒不住她们的,不如直接告诉她们,到时自己走了,水云落肯定会拿出东西交给李信,那样他就不会太急了。   “啊!坏丫头,怎么才告诉我们呀,芸娘,我们得快准备礼物去,你呀!”   水云落和芸娘惊讶的站了起来,抱怨彩静不早告诉她们。   “是王爷前日才决定的,我刚回来一时事多,抽不出时间过来嘛,呵呵,好姐姐别怪我,大不了我多敬你几杯喜酒好了,嗯!”   彩静撒娇的抱住水云落说道,可是心里难过如刀割般的痛。   等安排妥当娱乐城的事,都已经过了未时,王府也没派人来接她,彩静就干脆请玄武他们吃午饭了。   小毛团没吃过火锅,小嘴嘴不住的问东问西的,惹的大家哄堂大笑,彩静看着这场面,泪水往肚里咽,她摸了摸小毛团的头,一边给她剥着虾,一边叮咛道她:“毛团儿,以后你就在这里上学堂,知道吗?要听水姨娘的话,好好学习,知道吗?”   “知道啦!姐姐,毛团儿会很听话的,不会惹水姨娘生气!”   小毛团乖巧懂事,她对着彩静甜甜的一笑说道。   “嗯,啵,我们的小毛团最乖了,来,再吃一个!啊呜!呵呵!香吗?”   彩静眼眸中波光流动,捧着毛团儿那嫩嫩的小脸亲了一口,不时的逗着她。   “香,姐姐,你也吃,爷说你太瘦啊,抱着不舒服!”小毛团一脸天真的举着一个自己剥的虾喂给彩静,并说了一句让彩静羞红脸的话。   “哈哈哈!”玄武他们大笑起来,彩静急着捂住小毛团的嘴说道:“呀,小孩子乱讲话,你们可别当真啊!”   “不四的,爷昨晚上咬姐姐的时候说的,毛团儿听到了。”   小毛团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她心里想的是,爷说的话就是理,自己说出来没什么不对啊!   “哈哈哈——好毛团儿,你可是第一个敢打趣你姐姐的,”青龙笑的直拍桌子,从来也没见过彩静这样羞答答样子呢。   “呀!毛团儿,姐姐可是被你羞死了。”彩静一张俏脸飞霞涂彩,那种娇羞的窘况看的在场的人一呆,心里都在想,这么美的女子,也就只能王爷才能配的上! 第三百六十七章痛惜别离(1)   等彩静忙完的娱乐城的事回去,玄玉等不及已经离开。   墨先生和李信商量留下玄玉,以官人的身份住在诚王府,又答应战争开始会出兵保护赤水国,即救了玄玉也让赤水国承情。玄玉的舅舅感激的连连拜谢李信,自己即救了外甥女又帮国家得到了诚王爷的承诺,这趟回去又该加官进爵了!   玄玉没能见到彩静虽感遗憾,但听到表哥说后天他们要成亲,自己随后也要搬进表哥府中,很快就能和那位美丽的表嫂住在一起,她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李信接待完玄玉后,本想到娱乐城去接彩静。不想军营有急报,请他回衙门去处理,彩静回府时他已经走了。这倒正中彩静的心思,她现在是想见李信,又怕见他。不在正好,她可以强制自己不去想他,少发一次病,把后事安排好。   一想到后事两字,彩静的脸色凄然,眼神悲怆。她把筠儿、槐花、毛团儿都叫在身边,万分不舍的看着她们,自己答应要好好照顾她们的,可是现在,唉!只好尽可能的给她们安排吧!   她强颜欢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缓缓的说道:“槐花,过几天你就跟筠儿到娱乐城去,我已经吩咐水经理,她会安排一个适合你的工作的。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我让水姐姐帮你留意,如果有合适的好人家就嫁了吧!等你有了家,可以把你娘和弟弟接到京城来住,你也不必天天因想家而难过了。”   “不!小姐,我不嫁!我哪也不去!就在您身边伺候您!哪也不去!”槐花急了,忙说道。   “呵呵——傻丫头,你们总是要嫁人的,难道还能守着我一辈子不成?你就算嫁了也可以在娱乐城工作啊,到里我们还是能见到面的啊!呵呵,别担心,毛团儿也要去上学,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水大娘会照顾你们。小宝贝,一定要好好学哦!回到家让筠儿姐姐教你弹琴跳舞。呵呵,要把我们的小宝贝培养成一个绝世才女,让他们看着都眼馋!好不好?呵呵!”   彩静拉着槐花的手,语重心长的劝道,又抱起了小毛团叮嘱道。   “呵呵——四!”小毛团咯咯咯的笑,大声回答着,筠儿和槐花也笑了起来。   “筠儿,以后你就替姐多跑跑腿。娱乐城的事你都懂得,去帮帮水姐姐。我不去她一个人太累,王副总也有他的事要做。你也可以多学一门技能啊!”彩静看着筠儿咬了咬唇,平了平声说道。   “姐姐你不再去娱乐城了吗?”筠儿感觉奇怪反问道。   “去啊,呵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身体,稍微的动一下就浑身的汗,是得好好休息一阵子。你早早接手,将来娱乐城你就替姐姐管理好了。槐花不识字,你有空可以教教她认字,将来可以帮你啊!我们的槐花美女可不能不认字啊!你们说是不是啊?呵呵——”   眼前的情景就好像一位马上要离世的母亲,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女,做最后的嘱咐。   看着这种揪心的场面,就是铁打的人也会流泪。可是彩静却把所有的痛一力承担,其他的人在不知情下尽情的欢笑着。这更加令人凄然悲怆!   “呵呵,是!”筠儿笑着答应了,槐花虽然被彩静的话说的羞红了脸,但听到自己也能认字,高兴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是她多年的梦想,可是家贫根本就无力供她一个女子上学,自己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报啊,遇上这么好的恩人!   槐花起身跪下给彩静磕头,小毛团儿也溜下去给彩静磕头。   “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来毛团儿,槐花,快起来,不许再这样,我可不喜欢你动不动就跪下,我们是姐妹,不需要这样,知道了吗?”   彩静忙扶起了她们,将她俩揽在怀里,心里又轻松了一节,现在就是信了,自己要怎么来安慰他呢?不能吵,不吵闹,更不能明说,要怎么才能让他少痛苦一点呢?   过了晚膳后,筠儿和槐花都到前院去帮忙。主子要大婚,全府上下喜气洋洋,奴才、丫鬟个个脸上带着喜庆之色。连小毛团儿都乐的露着豁豁牙,从前院跑到后院,忙着不停。用她的话说自己也要为爷和姐姐的事尽力,她一会儿送个兜花生进来;一会儿又送盒枣走来,反正是没有一刻停的。   每次进来还总要抱着彩静亲亲,惹的彩静又是一阵暗泣,她舍不得这个可爱的小妹妹,舍不得这个温暖的家啊!   趁着大家都忙活,彩静收拾好行囊装作到蔬菜棚去摘菜。趁农把式不注意,点了他的穴,取了面模,并把行囊埋在了大棚里,这才回来。   仔细的修整了面具,她试着带过无一丝差别后,这才收拾起来,而后去琴轩里看望水姑姑。   “水姑姑可有反应?”彩静问着伺候水姑姑的丫鬟。   “回小姐的话,倒是手指动了动,可还未见有醒的迹象!”丫鬟给彩静搬了椅子坐在床边,彩静细细的把着脉,依旧还是老样子。   “你到门口守着,我跟姑姑说说话!”彩静怕外面有人闯进来。这个丫鬟是玄机门的人,所有才能接近水姑姑的。这两天府里人多杂乱,怕有谁闯进来,打扰了她和水姑姑的说话。   “姑姑,您不是要见王爷吗?现在您就住在他的府上,他找了您十几年,现在终于能相聚了,你快醒醒吧!姑姑!原本以为彩静能在您身边孝敬您的,可是现在彩静要离开了。不是彩静要舍弃王爷,彩静有不得以的苦衷啊!姑姑,您快点醒吧!您醒了王爷他就能少一份痛苦,由您陪着他彩静就可以放心离开了!姑姑!求您了,快点醒吧!呜——呜呜呜——”   所有的心里话只能对一个昏迷中的人讲,内心的悲苦压的彩静失声痛哭。   彩静拉着水姑姑的手,苦苦的哀求着。如果在自己离开后,姑姑能突然醒来,这样就可转移信的一部分注意力,也是好的。   压抑了一整天的痛苦,在这里稍稍的释放了一下,彩静的心里微微的舒畅些。   抹去脸上的泪水,为水姑姑擦了擦脸上的汗,用团扇驱赶着蚊虫,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去。   就在她离开后,水姑姑的手指又动了几下,停了数秒后手指又动了几下。   傍晚的时分,李信急匆匆的回到府中。   边关的战事已开,明日廷报就要上朝,最迟三天后大军就要出征,所以他安排完公事,急急的赶回来陪彩静。   “爷回来啦!呵呵!姐姐在竹园里等您呢!”连大厅都未进的李信刚走到香雪海门口,就碰到了抱着一束鲜花的毛团儿,咯咯咯的笑着从里面跑出来。知道他找彩静,腾出一只手来指着竹园说道。   “哦,呵呵,你抱着花做什么?”李信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问道。   “呵呵,姐姐说要做七色花束,所以我去花园摘的。好看吧?爷!”   毛团儿眨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甜甜的笑着举起花说道。   “呵呵,好看,乖,去找筠儿姐姐吧!让她把花放开来,一会儿等到姐姐回去再做。”   李信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打心底里喜欢她,笑着夸她然后打发她去筠儿玩,看着她一蹦一跳高兴的样子。倏地想到了自己将来有了孩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带着满心的欢喜迈着欢快的步伐,回竹园去了。   “静儿!咦!你怎么了?”兴冲冲走进屋,却看到彩静站在前掉泪,李信有些诧异,急忙上前问道。   “噢!没事,只是看着它想起了以前的事!你用过晚膳了吗?”彩静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拿话叉开,转身到里面衣柜里给李信拿出衣居服让他换上。   “在军营里用过了,你呢?今日可有安时吃药了?”李信一边将厚重的官服脱掉,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的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他心想就回忆也不应该哭成这个样子啊?彩静见他眼着自己看,拿起纱衣推李信转身,一边给他穿一边说道:“我刚去看了水姑姑,还是没有点醒的迹象!信,她真的好可怜!都不知道怎么熬过这十几年的。”彩静说着泪水再次滑落,她是要李信相信自己是因为水姑姑哭的。   “乖,不哭了,水姑姑她受的苦,我会十倍还给害她的人的,别哭了,新娘子要开心才是,不然就不漂亮了。嗯!水姑姑醒来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李信回身抱住了她,轻轻的安慰着,不时的吻着她的发丝。   “嗯,对了,边关的事怎么样了?”彩静靠在他的胸前微微的点了点头,一股股难言的心痛又一次袭来,她急忙抬起头来,拉着李信坐在了椅子上,她去端早准备好了冰镇果汁递给李信解渴!   “哇!真舒服!你也喝一口吧!”李信喝了一大杯,凉爽的大声夸赞,也端了一杯给彩静。   “呵呵,你喝吧,我刚喝了一大杯呢!”彩静看着李信难得的轻松模样。眼里没有仇恨,也不再刻意的冷漠,有的只是满眼的幸福和满足。   彩静会心的一笑,又递给了他,心里猛的一悸,自己还能再看到这样的他吗?还能再这样的伺候看,看着他开心幸福的笑容吗?   眼里的痛慢慢的散开,忙扭头别过不敢再看,再次问起了战事。   “嗯,彩静,我马上就要出征了,我。”李信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话说一半,却被彩静给截了去:“是不是明天就要出征了?”彩静以为明天就可出征,眼里冒出一丝惊喜,那自己就不能离开他了,只要不成亲熬过这一两天,自己还有能支撑下去的。   “那倒不是,三天后吧!今晚到兵部,明日早朝廷议。调集…粮草都要时间的,静儿,我。”   彩静就捂住了信的嘴没让他说下去:“别这么说。信,我都明白,国难当头,个人之事一切靠后,这一点我懂的。信,你看我们是不是把婚事延后啊?等你凯旋归来我们再成亲可好?”彩静试着劝说李信放弃成亲的念头,如果自己没中毒的话,那说什么也要成亲的,可是现在成亲定会要了他的命,这个婚却说什么也不能结的。   “静儿,能跟你成亲是我最大的愿望,我想在出征前完成这个心愿。虽然国事紧急,可是我们成亲的时间还是有的!宝贝,这不也是你的心愿吗?怎么了,难道你改变主意了吗?”   李信没想到彩静会提出推迟婚礼的话来,他的眼眸里微微闪过一丝惊讶,成亲的要求不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吗?难道是因为战事又改变了想法不成?   “不,不是的,我是想你三天后就要出征,我们又忙着成亲,是不是太急了,我怕耽误你的大事。”   彩静知道李信有多想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又何尝不想,想劝他延期婚礼,看来是不成了,她忙摇头不否认,极力掩饰自己慌乱的眼神,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躲避着李信追问的眼神。   “我们成亲一样是天大的事,宝贝!”李信看彩静躲闪还以为她害羞,支起她的下腭吻了吻她的香唇说道。   “信,我不在你的身边,一定要多加注意,好好照顾自己。你答应过我的,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你说过,要征服天下拯救老百姓于水火的,我要看到你统领天下,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都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好吗?”   彩静知道延期无望,只能借着出征的由头,与他作最后的告别。   “不,我不会留在你府里的,我不放心!你随我一同出征!”   李信的话如同惊雷,炸的彩静头懵耳鸣!   如果这是以前的话,她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的。可是现在却成了追命的符,催死的号,看来自己不走是不可能了。   大战在即,自己病成这个样子,不能成亲倒是小事,影响他的情绪才是大事!走吧!走了以后给他留个话,他不痛苦就成,思念是不会影响到他的决策的,想到这里,彩静微微的一笑说道:“信,我们好久都没合奏了!再合奏一曲如何?”   “好啊!”李信惊喜的应道,难得她今天有这雅兴,自己求之不得呢! 第三百六十八章痛惜别离(2)   李信取了玉笛,又命人到香雪海拿来彩静的天玄琵琶,两人相视一笑催动了音符,再次合奏了,只是两人的心境却完全不同,李信的笛声,婉转悠扬,曲调欢快。彩静的琴声幽怨缠绵,如泣如诉,再配上她那动情的梅花词,和绝美的神情,引的门外守护的朱雀也暗然落泪,倍感伤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药三弄!   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   梅花三弄风波起,去烟深处水茫茫!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竹园外的暗卫们,都被这美妙的曲子陶醉了,仰望着楼台窗前的一对碧人,全都赞叹不已!   男子白衣胜雪,霸气凌然,女子水蓝色纱衣,纯白色的披纱,要微风吹动着,衣袂在风中飞舞,眼眸中含烟拢翠,秋泓似水带雾,冰肌玉骨、欺霜塞雪,什么样的丹青妙笔亦无法描绘出她的绝代风华。   一直在门外纱窗前注视着这对碧人的朱雀,却从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中,看到了哀惋凄迷之色,她心里纳闷儿,后天就要成亲了,她该高兴才对,怎得这副模样呢?等她再次看去,却见彩静与李信相视再笑,满眼的幸福和喜庆之意,哪里还有刚才那种惆怅之意啊,怎么会事?是怎么眼花了?再去看来,还是如此!朱雀摇了摇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彩静那纤长玉指,轻轻的挑动琴弦,清凉的夜空天,碧蓝如洗,晚风吹拂着园内千杆翠竹,起舞的竹叶配合着彩静的琴音沙沙的响着,随风远飘,隐隐的听者心里沁入一丝淡淡伤感,琴声又如潺潺溪水,一纵温柔倾泄千里。   “信!”彩静玉指尖划过一串流音之后,戛然而止。李信亦放下手中玉笛,关心的问道:“许久未听你弹琴了,你有心事?”   缓步走近琴台,白衣飘逸,侧影翩翩。   “哪有啊!呵呵,就是好久没合音了,有些生罢了!不过,信你的笛声越来越精进了呢!”彩静嫣然一笑,避躲开李信亲近,因为她已经痛的全身发抖。   此番合奏,倾入了她全部的情感,也触动了体内的鸳鸯丹毒。她不得不小心的应付李信,怕最后一刻被他发现,那就白忍了这一天一天的痛楚。   “是因为和你在一起,还有这曲子也是我们俩专用之曲!”李信不明就理,依旧霸道的将彩静锁在怀里,深情的望着她道。   “是,我听得出来,信,你会永远记住它吗?”彩静看着他那深情款款的目光,不忍再推开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信的脸颊,幽幽的问道。   “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它是我们爱的见证!至死都忘不了!静儿!”李信字字真情如同一把把钢针,深深的刺入彩静的心,爱的见证!爱的见证!老天捉弄我们,给我们相识、相爱的时间,却不给我们相守一生机会!我何尝不想到死不忘啊!可是我要走了!信,我要走了!我不能再陪着你了!呃啊!好痛!痛死我了!   彩静紧紧的抱着信的腰子,将脸埋在信的胸前,心里大声呼喊着,锥心刺骨的痛根本无法克制,痛的她牙关紧咬,浑身发颤。   “静儿,你怎么了?嗯!”李信感觉到彩静的不对劲,一把推开她捧住她的脸问道。   “信,我好感动,我真的没来错,这辈子我能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信,我爱你!”彩静抬着挂满泪珠的俏脸,凝视着李信,把那切肤之痛全部压了下去,她要和信作最后的吻别!   香唇冰凉柔软,粉红的小舌颤颤抖抖的在李信的薄唇上画着圈,一点一点的深入着,直至四唇紧贴双舌齐舞,将全身的重量全部都挂在了李信的脖子上,因为她的力气全用到压制体内的丹毒去了。   感觉到彩静今晚的激情,李信早已经把持不住,如此早就接过了主动权,双手一托将她抱离地面,这样吻的才更过瘾。   李信较大的动作,把两人的情欲提升到了最高境界,彩静娇喘轻吟,李信气息混浊,左手揽着她的背用力的揉搓着,有意无意的骚扰着她。   停止!快停下!再进行下去大祸都闯下了!   彩静艰难的移开了自己的唇,把脸贴在李信的颈窝处,幽幽的说道:“亲爱的,我们等后天吧!”说罢泪水偷偷的滴落在李信的肩上。   “好!好!好!”李信连说三声好,激荡的情欲和腹下的胀痛,让他难舍其身,不住的抚摸着她。   彩静伸手端起桌上的冰镇果汁,给李信喂到了嘴边,那意思很明显,要他降降火气的。   李信猛灌了一大口后,又吻住了彩静的唇,冰凉凉、甜丝丝的果汁,慢慢的滑入她的咽喉,而后两人连连触吻了数次,才停了下来。   无意中,彩静看到琴匣里有一张纸,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以前教慧公主唱越剧时,写的曲谱。   “你留这个做什么?”情愫慢慢隐退,她体内的痛也渐渐缓和下来,彩静轻笑着问道。   “噢,是上次慧儿用罢就留在这里,我见是你写的就放入匣内,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有时会拿出来看的。”李信揽住彩静的肩膀深情的说道。   看着纸上的,彩静的泪溢满的眼眶,难道老天爷知道我们今日分离,也要我们唱一出吗?   “信,想不想再听我唱一回?”彩静硬逼退了眼泪,回头巧笑着问道。   “当然,当然,好久没听我的宝贝唱了!为夫洗耳恭听!”李信闻言欣喜的拍手道。   “如此!郎君!你听了噢!”   彩静兴然一笑应道,随即小云手飘袖又作兰花指,碎步旋转戏词也顺口而出。   好久没唱了,今日她要纵情一歌,从此再不唱越剧!   李信拿起一桌上的玉笛为她伴奏:   惜别离,惜别离!   无限情思弦中寄,   弦声沉沉似流水,怨郎此去无归期。   惜别离,惜别离,无限情思弦中系,   弦声习习似秋风,仲卿难舍我爱妻。   一曲催人落泪的,被彩静演义的淋漓尽致,每唱一句那眼里都饱含着无限的情丝,焦仲卿的不舍,兰芝的幽怨,全都演变成了她和李信。   只是李信并不似焦仲卿,不知道他们即将分离,而且有可能是生死绝别!   彩静忍着巨痛与李信作了最后的道别,曲唱完了,她也痛的再无一丝力气,娇弱无力的倒在了李信的怀里,手抚摸着李信的容颜,娇声求道:   “信,我累了,抱我睡好吗?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李信重重的点了点头,今晚的彩静有些奇怪,唱戏怎么如些入戏,泪光不干,他柔声的道:   “好,就在这里睡,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哪有啊,我只是好久没唱戏了,太动情了,难道你不为兰芝和焦仲卿的命运惋惜吗?”彩静搂着李信有脖子盯着他狡辩道。   “嗳咦,为个古人担忧,还唱成这样!何时我的宝贝也变的如此的多愁善感了呢?”李信用额头顶了顶她,宠溺的眼神都快要把彩静溺毙了。   “偶尔一回不行吗?呵呵,嗯,我困了,抱我睡吧!”   彩静露出以往调皮的神情,李信伸手挠了挠她的腋下,彩静笑着撒娇要睡。   李信抱着她往寝室走去,一夜紧紧的揽在怀里,彩静更是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味道,这一走今生只怕再也味不到了。   次日晨曦,李信悄悄地起来,生怕惊醒了她。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这会子刚刚睡熟,吩咐朱雀不要叫她,然后上朝去了。   其实彩静早就醒了,在他离开之后,也起身穿衣,离开了竹园。   “彩静,怎么不多睡会儿,主子刚还安顿不让叫醒你呢!”朱雀看彩静脸色不是太好,便关心的问道。   “呵呵——不睡了,我想来锻炼身体,不然明天应付不来了。呵呵!姐姐,你去忙吧!我在梅园练会剑!”彩静笑着做了个壮士的样子,逗的朱雀笑了起来。   朱雀见彩静进了红楼,也就没再跟着,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府里的人全都早早的起来忙碌着,筠儿和槐花也不例外,连毛团儿也起来跟着去了。   彩静瞅了个空,把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外面朱雀和毛团儿说话,便出声叫道:   “姐姐,你帮我到前面问笼大叔要匹红纱来,我有用!毛团儿,你去找筠儿姐姐,告诉她把七色花用粉色的纱绑成花束,知道吗?”   “好的/好,姐姐!”朱雀应声后,小毛团应了一声,还冲着彩静招了招小手,两人一块走出了梅园。   彩静把凤鸣剑拿出来,在梅林里舞了一会。然后,才往后院的菜棚走去。   朱雀回来没看到彩静,急忙叫出暗卫寻问,才知道彩静去了菜棚,连忙追了过去。   “老吴,可看到小姐?”大棚里并未看到彩静,朱雀问农把式。   “回大人的话,小姐刚刚来过,摘了几个草莓就离开了,刚走!”农把式急忙跪下给朱雀回话。   朱雀急着找彩静哪里顾的上他,转身就闪出了菜棚。在中间的大棚内的边上,找到了彩静的脚印,好像在这里挖什么东西。   朱雀感觉不好,冲出大棚往四面看去,沿着外面沙土上印下的脚印寻了下去,竟然到了后院最僻静的小院。   正当她迈进院内时,看到有一人影飞出墙外,朱雀急忙飞身追了出去。 第三百六十九章痛彻心扉(1)   “筠儿,彩静姐姐呢?”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的慧公主,带着林氏姐妹来看彩静。   自那日彩静从宫中羞愤离开,李信就未让她们见彩静。明日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三人说什么也要来见见她,连天澈也跟着来凑热闹。   因为林氏姐妹和天澈都不能进香雪海,慧公主她们只能在大厅里坐着派人去请彩静,慧公主看到捧着一束七色花束的筠儿,便扬声问道。   “奴婢参见公主!见过澈王爷,两位郡主!我家小姐在屋里做花缦呢!请您稍坐,奴婢这就去请!”筠儿见是公主她们,忙过来见礼。   “筠儿姐姐,姐姐不在屋里,我找不到她!”筠儿还没起身呢,身后就响起来小毛团的声音,而且还带着哭音。   “怎么会不在呢?刚不是过来说小姐在梅园练剑吗?”筠儿起身回头问道。   “没有,屋里没人,园子里也没人,我也没看到雀姐姐!”小毛团儿有些急的说道。   “咦,找不到就哭啊!呵呵——可能是跟雀姐姐出去了,我们再去找吧!公主,您稍等,我家小姐可能到其他园子里去了,奴婢这就去找!”   筠儿看着小毛团要哭的样子,好笑的抱起来回身对慧公主说道。   “好,你去吧!”慧公主看着粉嘟嘟的小毛团,走了过去逗了逗她说道。   筠儿找了大半个园子也没找到,又到门口问了侍卫,也没见彩静出去,她心里纳闷儿人去哪了呢?   急忙回梅园叫出暗卫来问,听说去了菜棚,便和槐花抱起毛团儿就过去,听说朱雀也在找小姐,两个人心慌了:   “槐花姐,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小姐可从来不这样的,快叫人在各院子里找。”筠儿感觉不太对劲,看着槐花说道。   “会不会朱姐姐找到小姐了呢?我们这样兴师动众,不好吧?”槐花到觉得一定是朱雀找到了她,两人出去了。   “那我们分头到两个后门去问问吧!”筠儿预感越来越不好,她的神色也开始慌乱了,说罢抬腿就跑,小毛团跟在身后哭叫,她回身拉起她,往东角门跑走,槐花见筠儿这样,也不敢到迟疑,回头往西角门奔去。   一圈跑下来还是同样的回答,槐花也急了,筠儿奔到议事厅去找郑总管:   “郑大叔,小姐不见了,我在府里找不到,侍卫们说并没见小姐出门,怎么办呢?”   筠儿急的有些要哭出来了,郑总管听后不以为然的说道:“也许是到哪个院子里去逛了,府里会出什么事啊!有人跟着吗?”   “朱姐姐也不在啊!听农把式说朱姐姐也去菜棚找过小姐,可是小姐刚出去。从菜棚出来就再没小姐的消息,问谁也说没看到小姐,这不是就些太奇怪了吗?”   筠儿急着解释刚才自己找下来的结果。   “噢!来人,调侍卫到处院去找小姐,看看有谁见到朱侍卫长了。”郑总管听筠儿这么说,心里也起了疑惑,忙叫人去找。她可不能再出事,不然主子可真的活不成了。   紫华阁里慧公主她们问的不耐烦,天澈在屋里转来转去,看到门外的下人,行色匆匆,喊来一个丫鬟询问:   “你们跑什么?”   “我家小姐找不到了,也没看到出门,可就是找不到。”丫鬟说罢转身就跑了,留下天澈楞在那里,什么叫找不到了,难道又被人绑了吗?不会吧?这里可是诚王府,谁这么大胆不要命的来绑人啊?   “澈,怎么了?”雨霏走来的拍了拍楞神的天澈问道。   “她们。她们说。说。彩静找不到了。”天澈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   “什么?慧姐姐,彩静姐又不见了,我们快去看看吧!”   雨霏一听就急了,回头叫上慧公主就往雪香海跑。   一出门就和刚下朝回府的李信碰了个满怀,李信笑着说道:“这是做什么?风风火火的。”   “信哥哥,丫鬟们说彩静姐找不到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正准备过去看呢!”   雨霏看清撞到的人后,急着对李信说道。   李信话没听完就大步流星的往雪香海去了,身后跟着的郑雩、玄武他们也急忙跟了上去。   “姐姐,你在哪啊?快出来吧!”梅园里,小毛团的哭声惊的李信飞奔起来,一个飞纵就落在了小毛团的面前,急着问:“小姐呢?”   “爷,快找姐姐。啊嗯嗯——呜——姐姐找不到。啊嗯呜——姐姐。姐姐让奴婢。呃嗯呃——去。去找筠儿姐姐绑。绑花束,可。可。可是奴婢回来后姐姐就不在了,我们找了整个府里,都没有,呃——呜——爷,姐姐是不是又被绑走了?”   小毛团儿哭的呜呜呀呀的,但总算把话说清楚了。   “来人!”李信听后怒不可遏,暗卫是做什么吃的,提声爆喝一声。少时,不远处飞来一名暗卫,跪到在李信面前。   “请主子恕罪!小姐晨时前还在梅园练剑。之后就去了菜棚,暗卫是看着小姐走进了菜棚的。刚过半炷香的时间,朱堂主就来问小姐去处,她追了过去就再没回来过,刚才属下们才得知小姐失踪的消息。是属下失职,请主子惩罚!”   暗卫知道这次活不了了,小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见的,主子非拔了他们的皮不可。   “你说朱堂主跟着?”李信听说朱姐雀跟着,心里稍稍松了一下。心想可能是彩静临时要出去,朱雀扭不过她,陪她出去了吧?!   “是,朱堂主和小姐前后只有半炷香的时间!   “爷!您回来啦?呜!奴婢把小姐看丢了,奴婢到处找都找不到,侍卫也没看到她出门,爷,小姐会不会又出事了?”这时,筠儿从园外跑进来,看到李信就哭倒在他面前说道。   “你说侍卫没看到小姐出去?”这下李信心里紧张起来,提起筠儿问道。   “是,大门、三道角门和后门,奴婢都去问了,他们都没看到小姐出去。呜——”筠儿哭的泪流满面,在场的人心情凝重起来,事情不是太好了。   “筠儿,小姐的东西可有不见的?”李信心里倏地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昨晚的彩静太诡异,他不由自主的往那上面想,便急着问筠儿。   “奴婢还未回去查看!”筠儿不解的看着李信说道。   “筠儿,快,快回去看看彩静姐的东西在不在?”慧公主也想到了李信心里的疑惑,她大声提醒筠儿。   “噢——噢!噢!”筠儿这才醒过味来,连爬连滚的朝红楼跑去,心里大叫:姐姐,你要抛弃筠儿吗?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带着我们?不好,姐姐昨日的那些话,越想越怕,筠儿飞奔起来。   打开衣柜,少了几套男装,姐姐的剑、医囊、药书、出门用的东西,还有银匣里的几千银两银票,都不见了!   筠儿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槐花和毛团儿也哭了起来。   李信听到哭声,就知道彩静是自己离开的,不是什么人绑架:“少了东西吗?”李信脸上生起一团寒雾来,声音冷的让众听着直发寒。   “爷,小姐走了,她不要奴婢了,她外出用的东西都不见了,连她的剑也拿走,还有她行囊,都是奴婢太大意了,昨天她说那些反常的话,就该有警觉的,都是奴婢的错啊!呜——呜——”筠儿和毛团儿哭起了一片。   “够了,她昨日说什么?”李信冷声喝斥着问道。   “小姐昨日,莫名其妙的安排毛团儿和槐花去娱乐住,又让奴婢到娱乐城去上班,还说要奴婢照顾好毛团儿。奴婢也曾疑心过,问过小姐。可是小姐说她这次把身子累坏了,要好好的休养一番,不再去娱乐城了,奴婢愚蠢啊,竟然信以为真呀!”   筠儿把昨天的事告诉了李信,李信的脸上寒气更重,一双黑眸腾升起灼灼烈火,一股愤怒之意凝结在唇边,眼眸里突的暴射出一道寒光,似欲穿透所千年玄冰的森凉。   她是被逼走的,昨晚的反常是自己大意。她眼中隐隐的痛,分明就是在向自己作最后的告别。那出她入情太深,自己该警觉的。   明日就是婚期,这个时候能有本事逼她离开自己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昨日的就是暗示!   李信想到这里,瞅都不再瞅众人一眼,飞步离开了红楼,直奔大门外,郑雩猜到主子要干什么了,急的叫玄武去请墨先生,自己追了出去。   如急风闪电般的速度冲进了皇宫,太极殿御书房外。   刘公公被一团火似的李信撞的连转了几个圈才倒在地上。刚要骂是谁不开眼,却见来人已经闯进御书房。吓的连爬带刨的扑到书房里,等看清人后,又急如火烧似的退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她走?你不是最讲究什么天命之说吗?明知道她是应劫人还逼她走?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被怒火烧的快要气炸了的李信,一脚踢开御书房的门,冲了进去冲着天显帝嘶吼道。他的双眸赤红如同烧着的两团烈焰,只要稍稍的再一挤压,那两团火就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毁了。   “放肆!你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不回去忙你的婚事,跑这里撒什么疯!”天显帝正在批奏折,被他踢门给吓的,心惊肉跳的,更不明白这个小子在发什么疯。   “你还装什么糊涂,难道不是你逼走的彩静吗?你现在该称心如意吧?她走了,她离开我了,我还结什么婚!”   李信悲怆的低吼一声,再抬起头来,目光如焰,怒火滔天。   “朕逼她?朕什么时候见过她啦?你这说的是哪跟哪啊?”天显帝不明白儿子在说什么,听的糊里糊涂的。   “没逼过她?怎么可能?不是你!还有谁?她昨日安排了后事今日一早人去楼空,不是你逼她还有谁有这个本事?”李信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着天显帝嚎叫。   “住口!你这不孝之子,莫名其妙的冲朕发火,全无一点君臣父子之礼,你该当何罪!”   天显帝也火了,莫名其妙被儿子吼,也太窝囊些了。虽然自己亏欠他的,但并不表示他可以这么不尊重自己。   李信看父亲一脸的茫然,不像是在哄骗自己,他定了定神又问道:“果真不是父皇逼她离开儿臣的?”   “朕为什么要逼她离开你啊?虽然朕想要你娶沈炎之女,便却从未想过让她离开呀?而且朕很希望那丫头做朕的儿媳,又怎么会逼迫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走了吗?”天显帝心里一动,难道是那丫头喜欢上了别人,要弃我信儿不成?   “不知道,如果不是您逼她,儿臣真的不知她为何突然离开,昨日她行为古怪,儿臣大意只当她是女孩家,新嫁心里紧张所致,今日看来,她是在向儿臣告别。不,父皇,此事交于儿臣自己解决,您不要插手。就是上天入地,儿臣也要把她找回来!”   李信听到父亲这么问,他自然清楚父亲并没有逼迫彩静走,彩静就是自己要走的,为什么?他的双腿如灌了铅一般,重的抬都抬不起来。   可是当他抬眸看着父亲脸色突变,眼中露出杀机时。立刻,急忙阻止,说罢冲出书房往外。   就在李信入宫追问天显帝的时候,娱乐城的王副总带着一大帮的员工来给彩静送贺礼!却没想到碰上了这种事,王副总唉声叹气的回到了娱乐城,正好遇上了要出门的水云落和芸娘,她们相约也去送礼的。   “水经理,不必去了!”   “嗯!为何?”水云落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申姑娘不知为何,无故失踪,诚王府如今是乱成一团了。”王副总苦着脸,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说道。   “失踪?!您说谁失踪了?”水云落惊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手东西也吓的掉在了地上。   “董事长啊!明日成亲,今日一大早起来翻遍了整个府也找不到她了。听说还带走的所有出门的东西,又带了银票,她离家出走啦!真的弄不明白了,这好好的喜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王副总的话惊的水云落呆若木鸡,这。这可怎么办呢?那丫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想连累别人才来把后事都托付给自己的。   王副总后面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和芸娘两人中要呆的对望着,楞出神了。   “水姐姐!”芸娘呆了半天,突然叫了一声水云落,两人明白现在要做什么了,顾不上和王副总打招呼,水云落转身就往办公室跑。   芸娘叫来了马车,等来了水云落便飞车往诚王府赶去。   刚刚从宫里回来的李信,沉默不语的坐在紫华阁中,墨先生和玄武他们也在。派出去寻找朱雀和彩静的人,一拨一拨的回来,可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   李信的脸色越来越黑,双眉紧蹙,目光如炬,紧咬着的牙齿扯动着脸部肌肤。心里对彩静的恨一点一点的在腾升,为什么要离开自己,为什么?他怎么想都想不通,如果不是父皇所逼,还有谁能逼她下了这么大的决心离开自己,沈紫依她没那个分量,也不配我的彩静这么做。太妃自己已经警告过了,她绝对不敢再动彩静的。   是谁?到底是谁? 第三百七十章痛彻心扉(2)   “少主,昨日丫头可有说过什么古怪的话吗?”墨先生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彩静为什么要离开,她不是一直都在盼望着早就成亲吗?为何事到临头又逃走了呢?   “都是我一时大意,昨日回府见到她就在哭,我问及她时,彩静说是想起以前的事,后来又是说水姑姑。接着要我答应她好好的活着,她要看到我统领天下的那一刻,还说什么她会永远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现在想来,她是在跟我告别!可是我不明白,她这是为什么?”   李信一起到昨晚的事,懊恼的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怎么就被喜事给冲昏头了,连她那样露骨的表情都看不出来呢?   “看来这丫头是预谋好的要离家出走的!只是老夫也不明白她这是为什么?”墨先生长叹一声,好不容易盼到了少主成亲,大事将成时,竟然遇到了这种奇怪的事来。   “她不但是对主子这么说,而且还把筠儿、毛团儿她们三个以后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听说都让她们去娱乐城里住呢!”   郑雩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每次彩静出事,主子就要脱层皮,这次只怕不好熬过去了。因为是彩静直接伤害了主子,这个伤口除了彩静只怕谁也无法治好它了。   “启禀王爷!娱乐城的水经理求见!”家奴来报。   “都什么时候了见送礼的呀?还不去回了!”   郑总管气的吼那家奴,这一下午可没少来送礼的,退的他心里直发毛,这会子主子心里正麻烦呢,还见什么见啊。   “回主子,水经理说是有关小姐的事,一定要见您!”   家奴吓的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硬着头皮把事禀完。   “噢,快请!”李信一听到是彩静的事,倏地想起那天彩静非要去娱乐城,她一定是在娱城留下什么东西了。   “民妇水云落/民女许芸娘参见诚王爷!王爷万福!”水云落和芸娘进到大厅给李信见礼!   “两位免礼,请坐!”李信带着十分的期盼看着水云落,抬了抬手让她们坐下。   “谢王爷恩典!”两人谢过礼落坐后,水云落从包裹里拿出一叠纸来交给了郑雩后说道:“民妇今日前来是听说董事长突然失踪,民妇觉得事有蹊跷,特来禀报王爷的!”   “噢!彩静前日到娱乐城可是说了什么吗?”李信翻了翻那些纸张,全是合同书,股权书之类的。他想知道彩静到底说什么,所以也没打开细看,急着问道。   “是,董事长前日来把娱乐城托付给了民妇,并把毛团儿、槐花还有筠儿都托付给了民妇。还将股权过户到王爷的名下,声称她会偷偷的随王爷您出征,怕有个闪失,筠儿她们日后无法度日。还说今日会让人送四份亲族文碟给民妇,说是给赵瑛儿几位姑娘的。刚才给您的就是董事长过户给王爷您的股权书和娱乐城的合同书,王爷您请过目一下。民妇疑心董事长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这么做的,她前日可是说她要成了亲才出征的。”   水云落的话一出,所有的人惊呼一声!彩静这是做后事安排,她出了什么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一般的离家出走,而且生死决别啊!   李信闻言如同掉进万丈深渊,彩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告诉自己,跑去托付别人?为什么?为什么?   他急忙翻成合同书和股权书看,因翻的太急,“哗”掉了一地,郑雩忙过来捡,却从合同书里发现了一封信!竟然是爱人李信亲启!   “主子,信!”郑雩惊叫一声,信就到了李信的手里。   “亲爱的信: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京城了。对不起!原因我,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你。对不起!信,我不是故意逃婚的。实在是因为我有一件要紧的事,必须要马上去办。逼不得已选择了这样的不告而别的方式离开你。我知道这样做会伤害到你,可是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离开的原因。原谅我,亲爱的,我有多么爱你,你是知道的,不是万不得事情,我是不会逃婚的,对不起!   不要派人找我,他们也找不到的,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所以,信,你要记住答应过我的事,快快乐乐的活着,好好的照顾自己,放心的出征,我等着看你统领天下的那一刻!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的。   信,别恨我,也不要惦记我。只要我一办完事,我立刻回到你的身边,一刻也会再不停留的。因为我爱你!舍不得让你孤独的面对一切。所以亲爱的,千万要保重!等我回来!”   爱你的彩静字!   痛!没由来的痛!痛的李信肝肠寸断,就这么几个字就把他的一腔热血给抛弃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什么事情逼的她连结婚都顾不上?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我啊?难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为什么要这么弃我而去?为什么?吼呜—看完留言后的李信,根本无法接受彩静的这种解释。他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事会令她连做梦都想要成亲的人,而选择逃婚。无言的痛袭圈了他的全身,肺部被一股气体冲胀的快要爆炸了。他挥手一掌拍在梨花木的八仙桌上,大桌立刻粉骨碎身,抬天仰天发出悲怆的长啸。   啸声震的屋子直晃动,玄武他们内功极高都听着血气翻腾,有些受不了。水云落和芸娘听到啸声如同万箭穿心,五脏六腑都要碎的,痛的两人爬在了桌上。   墨先生和郑总管怕伤着了二人,顾不得男女之嫌,一个提起一人飞身离去,到了屋外手抵她们的后背灌入真气,以防被震成了傻子。   足足吼叫了一有炷香的时间,啸声悲怆凄凉,听的玄武几人都不忍心看下去,默然的低下了头。   啸声过后,李信脸色苍白发青,摇摇欲坠,喉咙发甜张口喷出一道剑血,人朝后倒去。   天底下只有她才能将自己伤到无法治愈的地步!   “彩静啊!你好狠。”倒地之前嘴里还念着彩静,可是话没说完人就昏迷过去。   问世人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翌日,诚王取消失婚礼的消息传开,所有的人无不震惊,都在猜测其中原由。但诚王府一律用王妃身体不适,无法举行婚礼。   消息传到沈炎府中,被心疾折磨了好几天的沈紫依高兴的大笑,不想乐极生悲,李信的退婚书同时也送到了府上。沈炎知道女儿所做之事,诚王退婚书上并未提及,已经给自己留了脸面。他也无颜驳斥什么,痛快的答应了退婚。   为此,沈紫依气的心疾再次发作,痛的死去活来,离魂剑试着几次解毒,不料越解反到使毒性发作的次数上频繁起来,吓的离魂剑也不敢再乱动,只能眼看着她痛的要死要活,躲在暗中难过了。   诚王府中,墨先生和玄武守在竹园李信的床前,什么伤也比不了情伤,这是无药可治的,眼下只能派人联络朱雀,看看她能不能有什么好消息传回。不然,主子这个样子出征是要出大事的。   “先生,你说彩静为什么要这样做啊?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反常的事啊?她怎么会突然要离开主子呢?前日从宴会上回来还高高兴兴的呢!怎么才过了一夜人就变了呢?”   玄武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他看着给李信把脉的墨先生问道。   “宴会回来!宴会回来,玄武,你可记得那晚丫头回来说的话吗?她是不是提及过什么事来着?”墨先生听到玄武说宴会回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线索,急忙盯着玄武问。   “您是说那个鸳鸯丹!不不不不,不可能的。”玄武腾就站了起来,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根本就不相信,头摇的跟不郎鼓一样,说什么也不相信。   “老夫也不信啊!可是她为什么突然问到那个东西?就算是她外婆给的医书上有,那医书她应该看过多少遍了,为何还要来问我们呢?”墨先生分析着彩静当时问这事的心境。   “您是说,那丫头中了鸳鸯丹的毒,自己查过从后不相信没解才来追问我们的?”玄武越思越想不对劲,墨先生的话让他也起了疑心。   “正是如此!只怕这才是她真正离开主子的原因!”墨先生重重的点着头说道。   “那这两日那丫头岂不是一直在隐瞒自己身上的痛,是没办法了才选择这样离开的。”玄武急了,他对鸳鸯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那是绝对无解的毒,彩静是为了不伤害到主子的性命才逼不得已离开的。   “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的通她留给少主的那封信了,她不敢告诉少主自己中了毒,怕影响到少主出征,独自承担了所有的痛苦,逼不得已离开少主的。唉!善良的丫头啊!”   墨先生长叹一声,眼角泛起了一丝的红。   “那这事要不要告诉少主啊?”玄武担心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李信,心里为这对多灾多难的恋人叹惜!   “暂时不要,等朱雀回信了再说,我们现在只是推测,万一不是岂不是让少主更伤心。”   墨先生还不能确定彩静是不是真的中了鸳鸯丹的毒,他要等朱雀传回消息再说。   “墨先生,朱雀传来消息了。”门外郑雩的声音响起来。   “拿进来!”不等墨先生开口,刚刚转醒的李信急忙叫到,声音沙哑无力,脸色蜡黄!   李信翻身坐起,打开了郑雩给上来的信封:“少主钧见:属下朱雀请少主恕擅离职守之罪!事出突然,属下来不及禀报,请少主海涵!   少主,小姐之事请恕属下无法如实禀报,因为小姐以死相逼,属下实在不忍再令她伤心。少主,小姐不是故意逃婚的,您可千万别恨她。小姐每每提及少主痛苦不堪,万望少主依照小姐之言,多加保重。属下肯请少主恩准,容属下留在小姐身边,护她周全!待事有转机之时,属下定当接小姐回京!   朱雀堂主字!   墨先生和玄武脸色巨变,他们已经肯定彩静就是中了鸳鸯丹的毒,两个看着目光盈盈的少主,不知如何开口。 第三百七十一章得知真相!   “她这是为什么?有什么难言之隐连我都不能告诉?为什么。”李信呆呆的看着墨先生他们,与其说是在问他们,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他实在想不通彩静这是为什么?什么事逼的朱雀都不敢告诉自己。   “吭嗯!吭嗯,少主,依老夫的猜测,静丫头怕是中了什么不解之毒啦!”   墨先生抿了抿嘴唇,又捋了捋胡子,连吭了几声后,才开口说道,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这个为情所伤的徒儿,一旦让他知道彩静中了解不了的死毒,只怕徒儿的命也有危险。自己从没想过冷傲如霜的徒儿,竟然是个情种,没办法只能说一半留一半了。   “中毒!你说静儿中毒?怎么可能?她又没有离开过我,怎么会中毒呢?”墨先生的话令李信惊呼起来,怎么会中毒呢?她又没离开过自己,怎么会中毒呢?一张俊脸黑成了锅底,狭长的凤目徒然睁大,眸中烈焰盈盈,随时都会喷发出来灼人于死地。   “少主,是我们太大意了。应该是在国宴上,因为当日静丫头回来曾透露过一些信息,只是我等都未注意。之后丫头可能自己看了医书知道无解,而且此药有可能会伤及少主,她是逼不得以才选择了逃婚的。少主,国宴后,丫头可有向你提出推迟婚期之事?”   墨先生隐隐透露了鸳鸯丹的药性,就是没敢告诉李信中的什么毒。为了让徒弟相信,又反问他彩静可对他说什么推迟婚期的事。   李信楞楞的看着墨先生,仔细的回想着彩静临别那天说过的话:信,你看我们是不是把婚事延后啊?等你凯旋归来我们再成亲可好?   “是,她曾说过要延后婚期的,说要等我凯旋归来再成亲的。恩师,彩静中了什么毒,为什么会连累到我,你是说她怕连累到我,才逼不得已离开的?”李信腾就从床上翻下来,拉着墨先生的手急声问道,眼眸中快要拼出火来。   这太过分了,静儿中了毒自己竟然不知道,而且她中了毒竟然不告诉自己,反而离去。   她告诉自己又能怎样?两个人承担总比一个人好,她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痛都一个人独揽了呢?   静儿,静儿,你陷我于不义,陷我于无情。你怎得会如此的不相信我,就是有万般之苦我替你承担就好,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一个死角,去独自受那种痛苦,我们说过要生死相随的,你如今这样当初的誓言又算什么?   “少主,静丫头所中何毒,如今老夫与玄武都还在猜测之中。以静丫头的反应和朱堂主的信上来分析,静丫头应该是知道了此毒会在你们成亲时,过到少主的身上,而此药对她来说并无什么大害。但此药她一时无法药除,所以才选择离开您的。以老夫看,她有可能回百花谷去找你师父他们去了。幸好朱堂主跟着,以静丫头的机灵和智慧,应该不会有事的。少主,您稍安勿燥,为今之际,少主当立刻派人查出下毒之人,这样方可知晓静丫头中的毒到底是什么,如此才好对症寻找解药啊!”   墨先生耐心的归劝着李信,没敢把鸳鸯丹致彩静痛苦的事告诉他,怕他受不了此刻就追彩静而去,劝他赶紧查凶手追查毒药来源,这样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解决办法,虽然他知道那鸳鸯丹绝世无解,但他能出现就说不定还会有奇迹发生呢?   “查!一查到底,雩,命青龙把凡是接触过彩静的人和物,无论主子、奴才一个不许放过,特别注意义王和沈紫依。”李信听罢墨先生的话,慢慢的冷静下来。恩师说的对,现在自己要冷静,而今首要的事就是查出凶手,找到解药,才能接回彩静。   他转身对门外守着的郑雩下了命令。   提起下毒人,李信的脑海里冒出了两个最可疑的人。因为其他人虽然恨自己,但对彩静是志在必得的,他们不会要彩静的命。只有这两个人有可疑,自己和彩静不管谁中毒,他们手里都有解药。只要毒死了他们想要毒死的人,剩下的那个他们自己会拿出解药来救的。   “是,属下这就去!”郑雩着实恨透这个下毒之人,怎么这么狠毒,从哪里得来这旷世奇毒来,让人想解都解不了。此次犯到老子的手里,定叫你生不如死。   郑雩应声闪身离去,门外唰唰响起了轻而急的脚步声,能尽到这竹园的就只有几个堂主和郑总管,听这步履声应该是郑总管。   “主子,水莲醒了!”果然,郑总管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哦!快去看看!”听到水姑姑醒来的消息,给李信沉静在离别之痛心情,稍稍的带来了一丝惊喜。   他转身冲出了屋门,直奔琴轩而去。   墨先生和玄武长舒一口气,总算瞒哄过去了。现在只能祈祷上苍保佑青龙尽快的找到下毒之人,问清毒药来源,看看不能能有奇迹发生了。   “水姑姑!水姑姑!我是御儿啊!我是天御!水姑姑!”   琴轩里,李信拉着水莲的手,激动的呼唤着处在半昏迷状态的水莲。   水莲在李信的呼唤下,慢慢的睁开了那只混浊的眼睛,她仔细的辨认着眼前的男子,可是她的眼神里却满是戒备之意,惊恐万状的看着李信。   “水姑姑,我是小御儿啊!您少的这半块指甲,是我六岁时宁王欺负我,您为救我被他用匕首剥掉了半边手指,从此就只有半块指甲了。水姑姑,我是御儿!你看!”   李信见水莲不敢认自己,忙拉起她的右手,指着少了半块指甲的拇指说出当年发现的事。见她眼中还有疑惑之色,急忙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坠来,递给水莲看。   “御。御。小主子。真。真。真的。真的是您。您回来啦。咳咳咳——咳——小主子啊。呜啊——”   是他!是他!是自己的小主子!   能说出自己少半块指甲没什么难的,但这块玉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是当年公主生下小主子时,皇上亲手给小主子带上的。这个不会有错。   太过激动的水莲,开始剧烈的咳嗽。李信忙伸手给她轻轻的拍着背,不曾想水莲竟然咳的大口大口的吐血,而且全吐在李信的衣襟上。   玄武忙过来将她扶住,伸手点了几处要穴,给她喂了两颗丹药,又输了些真气给她,这才让她的咳嗽压了下去。   看着水莲受罪,李信心里的恨更加腾升,这笔帐来日定要他们十倍的奉还。   李信接过丫鬟取来的衣服换上,他怕水姑姑看到血更受刺激。   “小主子!奴。奴。奴婢可算。是见到。您啦!奴婢真怕自己。熬不到找。找。找到你的这一刻了。公主啊——奴婢。奴婢见到。见到小主子啦。呜啊——啊——”水姑姑心里积攒了十多年的痛苦,这一刻全暴发出来了。   玄武怕她再次昏厥,手掌就没敢撤离,一直在给她输着真气,也是为了让老人家把心中的郁结发泄一下。   “水姑姑!”李信伸手抱住了老人家,凤目盈盈泛红。看着这个受尽了苦难的姑姑,他的心如同刀割般的痛。   回想起当年的水姑姑虽不是一等一的绝色,但也是清丽脱俗美人。可是如今还不到四十却比六十岁的老太太还不如,容貌没有了还不算,连身体也被残害到如此地步,这怎么能不让他恨呢!   玄武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抬眸暗示李信,水姑姑已经灯尽油枯了。   “小主子。奴。奴婢。有话要说。”痛哭过后的水莲,气息微弱,瞳仁换散,说话的声音低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玄武又加了一成内力,希望能助她把要说的话说完。   “姑姑,不急不急,你好好养病,等好些了我们再聊。”李信忍着悲痛劝说道。   “不。不。小主子。再。再不说。奴婢怕。来不及了,喝嗯呃——小主子。您听好了。在在。在公主的榻。呃——榻下。有。有一块暗格。暗格里有。有公主。留给你的信和。和玉镯。信上都写明白。当。当年的事。小主子。快派人去找。公主还有话要奴婢见东西时转告。”   水莲抓着李信的手,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着,说那东西时,那只独眼暴睁盯着李信,要他立刻派人去找,说有什么重要话说。   “雩,你亲自去一趟,在母后的床上暗格里!姑姑,是在床下还是在床内?”李信回头对郑雩说道,办事那里他只带来郑雩和玄武去过,玄武现在离不开,就只能郑雩去了。   “在。在。床榻靠背后的墙里。要小心。”水莲艰难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第三百七十二章龙镯惊显!   “是!”郑雩应声出去,李信将水莲扶着半坐靠自己的胸前,轻轻的用手指理了理干枯如柴的发丝。   “公主被害之前,已经预感到了奸妃定不会放过小主子。要奴婢想法活下来。助郑护卫带着小主子带开轩辕国。回赤水国求皇上收留您。公主怕奸妃先对奴婢下手。就命奴婢带着东西先行躲藏起来。奴婢躲在浣衣局的下等奴役群中,这才躲过了奸妃的追杀。有一天奴婢无意间发现。发现秋菊那个贱人。与一男子偷偷的幽会。没过两天,就传出公主与侍卫通奸的事来,而且指证公主的就是秋菊那个贱人。奴婢想去找那贱人质问她,却在玉辰宫后花院里的假山洞里,看到了。咳咳——”   水莲越说越激动,气喘如牛,玄武无奈只好给她施了针术,以求延长她的生命,过了半晌,水姑姑喘息声才有所好转,她迫不得已接着说道:“奴婢看到了奸妃大白天的和一男子苟合。而那个男子竟然就是与秋菊在一起的男人,奴婢吓的脚下一滑,让那奸夫听到了声音。也许她们是看到了我的背影,又派人跟踪到了浣衣局的奴役院,因为里面的人全都穿的一样,我当时吓的窝进了草堆里,追踪的人并没有看到我。本以为躲过一劫,不曾想,奸妃怕自己的奸情暴露,当天夜里就派人放火烧了奴役院,幸好老天有眼,大火烧起时,门窗早塌。奴婢逃了出去,躲进了浣衣局,那场火因为当夜风大。烧毁整个奴役院,还连带了浣衣局,奴役院里的人无一人幸免。浣衣局的人也死伤无数。奴婢因被人挤到而烧伤了脸也毁了眼睛,事后被送进了冷宫,躲过了奸妃的迫害。”   水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舌头干的直往咽嗓里抽,李信急忙给她喂了水,要她歇歇再说。可是水姑姑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回光返照之相,人的头脑清醒,口齿清楚。   李信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悲怆的闭上了双眼,而后睁开眼里全是杀意。   “这些年,奴婢一直在暗中查证,多次看到那人偷进玉辰宫,而且听说此人在奸妃未进宫之前,就与奸妃有染!可惜奴婢人微力小,无法查证!小主子!您一定。定要为公主报仇雪恨啊!要将那奸妃碎尸万段,让她尹家满门诛尽,方才能解了奴婢之恨。”   水莲说的咬牙切齿,全身都在颤抖,一张脸显的更加狰狞恐怖!   “姑姑,你放心,尹家蹦不了几天了,那奸妃我会让她灰飞烟灭!”李信的气色也好不到哪去,那张俊逸的脸越来越黑,剑眉紧琐,眼眸喷火,如此之仇他定会要她们十倍的还来。   “咳咳咳——咳——”水莲已经感觉自己支撑不住了,厉声的咳嗽,震的她腔子痛,气息弱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终于熬到郑雩回来,看到他手中的盒子,独眼突然亮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它。   “姑姑,这是。”李信不解的看着手中的盒子问。   “小主子,您听着,盒子里面的玉镯,是公主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得的,也就在得到玉镯之时。公主又遇到一游方僧人,他预言说公主将来会生一位不世之君,此物就是因未来的主人才出现的。还说玉镯是成对的,叫什么龙凤血玉镯,说它能帮小主子找到今生的良人。因此公主在临终之前,嘱咐奴婢千万要替小主子保存好,待您长大成人,交还给你。公主说,您如果看到有带着血凤玉镯人,她就是您的有缘人。小主子,要且记,且记,一定要找到带有血凤玉镯的人,娶她为。妃。成就不。不世。之功。勋。公主才会。含笑九泉。”   水莲的说话声越来越弱,死死的抓住李信的手叮嘱他,说罢身子拱了拱便再也挺不起来了。   玄武摸了摸脉和鼻息,对李信摇了摇头。   李信紧紧的把水莲抱在怀里,眼眸中的杀意浓的快要喷发出来,旧恨未除新仇又结,彩静的离开和水莲的离世,双重打击令他整个人都要冻结了。   他想哭眼睛干涩的连一滴泪都没有,想喊舌头揪的直往咽喉里缩,嘴都张不开,抱着水莲的双膀越勒越紧,都能听到水姑姑的骨头咯叭叭的在响。   墨先生忙上前劝解:“少主,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便吧!水莲能熬到今日全凭心中的那份意志,如今她心中的大事已了,还是让她安心的走吧!明日就要出征,您还有很多的事要办呢!”   “郑总管,速派人将水姑姑的遗体用上等棺木封存,诚王府上下即刻披麻带孝,明日出征之前送水姑姑上路,回莲雾山葬于母后身边,让她们主仆永远相伴吧!”   李信脸上再无一点表情,冷的令人心里发寒,轻轻的将水莲放平,转身对郑总管吩咐道。   郑总管看了一眼床上的水莲,当年跟随公主陪嫁的人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如今她也弃世而去,郑龙的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当年如果不是她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自己也无法护得少主周全,想到这里郑总管虎目含泪悲痛已极。   “传令白虎堂密切监视尹家,还有去查那个与奸妃通奸的男子,越快越好!”   李信顿了一会,看了看手中的秘盒,忍着那几欲窒息的痛冷声下令。   “是!”郑总管应声离开。   李信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秘盒,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   墨先生听水姑姑提起了龙凤血玉镯,心里按耐不住好奇,伸头去看。   李信看了看他便打开了秘盒,秘盒内用明潢色的绫子包裹着什么,下面压着一个信封。   李信打开潢色的绫子,里面还有一层红色的绸子包裹。他也有些好奇,母后也太小心些了吧?当年宫中什么宝贝没有,怎得一只玉镯如此的宝贝呢?   等他打到最后一层包裹皮后,雪白的锦锻上静静的躺着一只浸红色的玉镯,玉质温润晶莹剔透,里面红色的条纹竟然是一条栩栩如生龙,整只玉镯看上去如火般的华丽灿烂。   李信小心的拿起了玉镯,左右的观赏着,不想,墨先生惊叫一声道:“天哪!快看,龙在动!”   李信盯睛细看,果真,那条龙隐隐在动,好似要破体而出一般。饶是皇宫中稀世珍宝数以万计,他也没过这样的宝贝,李信吃惊的看着玉镯,又抬头看看墨先生,把玉镯递给了他。   奇怪了,玉镯到了墨先生的手里,那龙再也不动了,就如果假的一般!   大家都不相信,又让李信拿着,而那龙又动了起来。   玄武不服气,接了过去,龙又静静的卧在玉镯中,好像在逗他们玩一样。   “不必试了,此乃神物认主的,这只龙镯是少主身子的象征!”墨先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听师兄早年说过。有对上古年间流传下来的玉镯,要到明君才会显身。今日是自己几世修来之神,才看到这血玉镯,少主就是三百年前预言中的圣君!   “主子,那水姑姑说的凤镯又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还有另外一个和主子相配的良人吗?”玄武忽然想起了水姑姑的话,他在担心彩静。   “此事也太过神奇了,彩静就是个奇迹,可是我没听说她说有什么玉镯啊?”李信想了想说道,对于玉镯的奇异他感到茫然,母后怎么会听信一个和尚的话,让自己娶个拿玉镯的人为妃呢?自己已经有了彩静,这世上任谁也不想代替她,他才不管什么玉不玉镯呢。   “少主,此事有些怪异,静丫头是应劫人这是确凿无疑的。上天既然有此预示,这东西必定是静丫头的,您不必担心,只是迟早而已。如今这般光景定是这玉镯未能成双之过,此次静丫头出去,说不定就能遇上什么奇迹,即解了不世之毒,又得到了凤镯也不一定呢!”   墨先生借玉镯之事劝说李信,他觉得彩静既然是应劫人,那玉镯必定是她所有,只是还没到时机而已。   不多时,郑总管带着人来为水莲入敛,全府上下换上了孝衣,灵堂就设在了此华阁内,并连夜请来了白马寺的和尚为水莲超渡。   李信抱着秘盒换了孝衣,为水姑姑守灵。   次日晨曦,诚王府门口灵幡高挂,雪缦连天,一队人马送殡出城。直到郊外谢灵烧纸钱辞了行后,李信才脱下孝服换上了战袍,看了一眼远去的灵车,李信回头吩咐筠儿:“你们哪也不许去,就在香雪海守着,小姐终会回家的!好好照顾毛团儿!娱乐城的事你多操心!”   “是!爷!小姐都有嘱咐的!爷请多保重,小姐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请您千万照顾好身体!”   筠儿一提起彩静哽咽的就说不下去,李信咬了咬牙转身上马,往军营里赶去。 第三百七十三章知心姐妹!   战争是残酷的,轩辕国誓师出征,祭旗的祭品就是来和亲的各国官员。幸免被戮赤水国的使臣对李信是感恩戴德,而雅娜公主虽然被宁王收为妾奴,可是天坨国的使臣却无法幸免,二十四声壮威炮响之后,午门外刽子手,手起刀落,数百个人头滚落在地,血流成河,腥气冲天。   轩辕国官兵高呼出师口号,声音震彻动霄,四路大军浩浩荡荡的往各自镇守的边境开拔。   而此时,离京城已经数百里之外的彩静,已经从市井上打听到了轩辕国出兵的消息。   这个地方叫青州,离赤水国不远,李信出兵赤水定会从这里路过的,她想留在这里住几天,看看情况再决定上哪!   “彩静,你可是在等主子?”   因见彩静没有走的打算,还租了小院住下,就猜到她可能是想见主子,只是她担心彩静的毒会再次复发,便小心的试探着问道。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里比较安全些,再往南走都离战场太近,我想等战事开始后,再决定往哪走!姐姐,我累了,想睡会!”   彩静忙摇头否认,只是她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虽然离开了李信,可是她没有一天不思念他的。白天忙着赶路倒还好些,一旦歇下来,她的思绪根本就不由她控制。李信那孤独悲怆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天天夜里痛的死去活来。还好朱雀跟着,一到痛的无法忍之时,就会点了她的昏睡穴,替她减去一些痛苦。   “好吧!这几天你都没好好的睡一觉,你去睡吧!我来收拾!”   朱雀见她脸色又有些不对,边说边趁她不备,点了昏睡穴,抱她入内放在了床上,看着一天天消瘦的彩静,朱雀心疼的直掉泪,这个可怜的妹妹,怎么就这么多的难呢!   还好自己那天追上了她,要不是主子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原来当天朱雀追出诚王府后,看到的是农把式匆匆忙忙的往京外走。她心里纳闷儿,刚刚才来的农把式,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而看到农把式身上的包袱,朱雀断定这个农把式是彩静扮的。因为那个包袱她认得,前些天彩静打开它找东西,自己就在跟前的。   她不知道彩静这样作为什么?提气追了上去,可是没想到彩静绕了两个弯竟然把她给甩开了。   朱雀急忙往城门走去,却看到农把式骑着马出城了。   朱雀一看不对劲,也顾不得去买马,跑出城门后展开轻功去追农把式。   朱雀越追越急,自己的轻功提到了最高,居然还是无法追上农把式。一看就知道彩静买了匹好马,朱雀不敢怠慢,全速追赶生怕追丢了人。   直追出有百里地,朱雀体力越来越弱,离前面的背影越来越远,她心直往下沉。   可好在一小镇外遇上了马帮,这可帮了她的大忙。   “给我挑一匹最好的马!价钱好说!我有急事,快点!”   贩马人看出朱雀心急,就想多宰她些,就把自己的坐骑黄膘宝马拉出来,马鞍水袋一应俱全,要价二千两。   朱雀问都没问一声,掏出银票扔给了马贩子,飞身上马朝彩静走的方向追去。   马贩子看着手中的二千两银票,乐的快把嘴给拉破了,哼着曲也上路了。   朱雀边追边问,终于在三个时辰后,看到了彩静的身影,毕竟自己的马是上等的宝马,脚力可比彩静的那匹好多了。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彩静急着赶路一点休息的心思都没有。她看了看四周的地势,心想这里应该离京城很远了吧?信他应该不会太早的发现自己离家出走的。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她放慢了速度,拿出干粮嚼了起来。   寂静的旷野里,只听到“嘚嘚嘚”轻快的马蹄声响,太阳落山后的风,有了那么一丝的凉爽之意,扑面而来的风儿,轻轻的拂着彩静的长发,一人一骑慢慢悠悠的行走的山间大道上。   拿起了皮水袋摇了摇,水不多了,得补充些水才能赶路啊!不吃东西可以,不喝水是绝对不行的。   她催马前行,一边仔细的听着声响,在一树边上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彩静下了道边往有响声的地方走去。   “哇,太好了,竟然有小溪!”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条水质清澈的小溪,彩静欣喜的翻身下马,来到了小溪边,捧起一捧溪水扬在脸上,好不爽快也!   连扬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拿起了皮水囊灌了满满一袋,自己也喝了个饱。   她回头看着一边喝水的马,知道今天把它累坏了,便起身给它扬了扬水,让它也清爽一下。   也许是女孩的玩兴大,她一时忘了这是在荒郊野外,竟然没有只到身后有人靠近,等她感觉到了,朱雀已经站在了的面前。   “请问这位侠士,有何贵干?”朱雀平时就是易了容一身男装的,今天追她出来时也没装其他面具,彩静看到她就傻眼了,只好装作不认识,露出恐惧的眼神来看着朱雀问道。   “彩静,这你这为什么?为什么要逃婚?你可知道你这一逃,主子他会有多伤心啊?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不会这么心狠背叛主子的。”   朱雀哪里理她呀,一把抓住彩静的双臂用力的摇着她问道。   彩静看着有些愤怒的朱雀,闭口不言,她是在想自己能瞒过朱雀,自己是绝对不能跟她回去的。   “彩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呀?告诉姐姐,我帮你想办法好吗?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那样主子真的会死的!彩静,你就忍心看着主子心痛到死吗?啊——”   朱雀看着眼神飘忽不定的彩静,心里更加肯定彩静有事瞒着大家,她用力的摇着彩静的身子吼道。   突然,朱雀一楞神,因为她无意间抓到了彩静的手腕,碰上了她的脉搏,她的任督二脉力冲浮悬,内力大增却混乱不堪,而且隐约有中毒迹象,只是这毒自己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毒?   “彩静,你怎么了?你怎么会中毒的?什么时候的事?你就是因为这个离开主子的吗?”   朱雀的声音都变了,彩静这样突然离开,那就是说她中的毒无解!所以才选择离开的!   “朱姐姐,我也不想离开他,可是我留下会害死他的,我不想走也不成啊!呜——”   被朱雀发现了中毒的事实,彩静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煎熬,扑到朱雀怀里大哭起来。这两天独自承担着痛苦,无处倾诉使的心肺都快要憋炸了。现在终于有人可以让自己靠靠肩膀,痛哭一场了。   “怎么回事?你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会害到主子呢?彩静,别哭,先别哭,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想办法!”   朱雀忍着内心的恐惧颤声问道,她害怕,她怕听到彩静中的是无解之毒,心里一直在祈祷,千万不要是自己解不了的毒。   “姐姐,你听说过鸳鸯丹吗?”彩静痛哭了一会儿后,和朱雀坐在了溪边的草地上,哽咽着问道。   “鸳鸯丹?鸳鸯丹?你说你中的是鸳鸯丹?!”朱雀听了深思,嘴里呢喃着念了几次,倏地想着当年自己学毒的时候,师傅曾提到了世上第一奇毒,就是鸳鸯丹。可是师傅说此毒已经绝世了吗?彩静怎么会中了这个毒呢?惊的她腾就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彩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凭借着精湛的内功,她的一双眼睛完全可以看清彩静现在的表情。   是那样的无奈、悲怆、凄迷和望,她那双如秋泓般的水眸告诉了她,她中的就是鸳鸯丹。   朱雀不相信,拉着彩静的手仔细的把脉,脉相跟师傅说的一模一样,她不敢再提主子的名字,因为她知道这对彩静意味着什么,心中一阵悲怆一把将彩静抱在了怀里,泪水也随之而下:“姐姐,我爱他,可是我不能害了他,他有大事要做啊!我告诉了他,信还能有心思出征吗?他会急疯的,我这样离开了,他也许会恨我,应该会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战事上,他答应我要建功立业,统领天下的,如何能被我这儿女情长之事绕住,嗯呃——我离开他可以安心下来研究解药,说不定可以解毒呢,留在他的身边只怕毒发作的更快,到时真的谁也救不了我了。”   彩静边哭边解释着自己想法,她怕朱雀给李信传消息,那样就功亏一篑了。   “彩静这不行,我承担不了这个责任,这毒可不是其它什么小事,一但你有什么事,主子会彻底毁了的,跟我回去!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治好你!”   朱雀一想到将来彩静有可能毒发身亡,她吓的心都要冻结凝冰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彩静一个承受这种痛苦,自己也不可能不禀报主子的。   “姐姐!彩静求你了,不要!我不能回去!你不知道,我看到他会更加痛苦的,你知道我这两天怎么熬过来的吗?信的一个关心一个问候,都让我痛不欲生,我还怎么留在他身边啊!与其回去两人一起痛,不如让我一个人受的好,姐姐,我求你了,就当没追到我,就当什么也知道,放我走吧!姐姐!”   彩静挣脱朱雀的手,哭着哀求道。   “你。呃哦,我的傻妹妹呀,你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啊!你一个人如何能承受的起啊!”   朱雀揽过哭的快跌倒的彩静,心疼的泪如雨下。   “姐姐,我可以的,今天我的毒就没发作,只要我不去想信,就不会痛,而且这个毒到最后期限还有一年的时间,有这一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姐姐,你回去保护他吧!他要出征了,正是用人的时候,你们都护着他,我也可以放心的走啊!”彩静忍着哭声,劝朱雀回京保护李信。 第三百七十四章痛心疾首!   “不行,既然我知道了我是绝对不会放你一个人走的,这样吧!你不想回去也行,我把实情禀报主子,然后我陪你一起去找解药。”   朱雀哪会放她这么走啊!兵荒马乱的不说,那四国的人都还在找她,自己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出去呢?朱雀决定先禀报李信彩静中毒的实情,然后自己陪着她去找解药。   “不,不能告诉他,姐姐,我求你了,千万别告诉他我离开的原因,我不要他痛苦,我一个人痛就够了!啊哇——呜呜呜——姐姐,求你了!”彩静一听朱雀要告诉李信,惊叫一声给朱雀跪下,大声的哭着哀求,那样信不就跟自己中了毒一样了嘛,他会比自己更痛的。信有多爱自己,自己是清楚的。   “彩静,我是玄机门的门徒,对主子是绝对不能不忠的,我答应你,不带你回去,可是一定要向主子禀报的。”   朱雀扶起痛哭流涕的彩静,她的心也痛的快要令她窒息了。   “不,姐姐,你要是敢告诉她,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彩静突然挣脱朱雀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右手指点在自己的胸门的膻中穴。这是人体的死穴,只要她手指用力点下去,立刻就死。   “不,彩静,你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不要,彩静,好好,我答应你,我不说了,不告诉主子了。”朱雀被彩静的行为吓傻了,她没想到彩静会以命相抵,吓的她大声叫喊,劝说彩静让她不要冲动,看到她绝决的目光,朱雀知道不是闹着玩的,只好答应了她。   可是心里为主子和这傻丫头直叫苦,两人爱到如此地步,偏偏老天爷不公要这么的折磨他们。   彩静哭倒在朱雀的怀里,好不容易压下去想李信的念头,因此又给挑了起来。想到他现在不知在家里急成什么样子,彩静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身子不住的发抖。她想他了,一天不见思念就如潮水般的涌上来。想他的温柔、想他宽厚温暖的怀抱,想他关心自己的神情,想他在自己耳朵的呢喃之语。   这鸳鸯丹只要有一丝引子,它会借着这点引子,让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加思想对方,致使你痛不欲生。   “啊呃——姐姐。我想他了。我好想他。呃——啊——痛啊。好痛。啊呃——”   不由自主的思念,令鸳鸯丹毒发作,锥心刺骨之痛袭击了她的全身,心痛如万蚁吞噬,令她倒在朱雀里的大叫起来。   朱雀虽然知道鸳鸯丹发作时,中毒的人会疼痛无比。可是没有真正的见过,如今看到彩静痛的死去活来,她这才明白彩静为什么不敢待在主子身边,以主子对她的宠爱,会使她这腐骨噬心之痛,时时刻刻发作的,主子的爱反到成了要命的催命符了。   “彩静,彩静!怎么办呢?要怎么办才能止住你的痛啊?”朱雀慌神了,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解除彩静的痛,又怕自己解的不对了,反而害了她,急的都哭出声来了。   “啊——姐姐。点昏我。快。”彩静知道现在除了打晕自己,让自己的意识丧失,别无他法,她已经痛的缩成一团,农把式的那张脸,已经变的狰狞不堪!   朱雀闻言伸手点了彩静的昏穴,彩静应声倒在了她的怀里,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被汗水渗透了。   “可怜的彩静啊!这痛你要忍着到什么时候呢?你又能忍久啊?”   抱着瘫软的彩静朱雀心疼的哭了起来,看着怀中的彩静,她着天空长叹一声。   次日一早,彩静醒了过去,要求朱雀回去,可是朱雀以禀报李信为由,逼彩静答应自己守在她的身边,彩静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不管用,只好应答,两人上马飞奔往南而去。   路过益州郡时,朱雀借口补充食物,把信交给了益州的分坛。确实没敢告诉李信实情,她也怕主子会向彩静说的那样,痛不欲生。可是这事只是能瞒一时,过一阵子自己还得如实禀报的。   一连走了七八天,她们到了青州城,她早就知道主子出征的消息,故意带彩静到酒肆听消息,她不想彩静离主子太远,想看看玄武那边会不会有解毒的办法,也想在这里安心住下,好有时间研究一下解药。   看着昏睡中的彩静,朱雀的眼圈一红,赶紧低头出去,收拾院中的东西,住了就得收拾的像个住家,不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的,如今她们扮成了对逃难的兄弟掩人耳目。   前方的战军源源不断的传来,越海国偷袭了赤水国,一连占去了三个大城池,赤水国皇帝向李信求助,派兵前往赤水支援,而西照与越海的联军,趁机从肃王和李信防区的中间扑来,企图从这里打开冲破口,进军轩辕国。   赤水与西照两国的边境处,李信驻军的大营里:“报,禀为元帅,探子来报,在榆树岭地带,发现越海和西昭联军,大约有三十万人马,正向我防区边缘靠近!”   中军急匆匆冲进大账向正在和墨先生议事的李信禀报。   “边缘?”墨先生听后轻念了一句说道。   “在这里,他们是想趁我支援赤水抽调了一部分兵力,从我与大哥防区的中间冲过去,哼,异想天开!传令常将军立刻带人马前往榆树沟设伏,本帅随后就到!传令飞鹰班,速通知肃王派兵前往榆树沟会合,就在此地,一举歼灭他们!”   李信指着地图上的一片山岭处,黑目泛起一股杀意,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的蔑视,回身对中军传令!   “呵嗯,这宇文阔用的得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他以为偷袭了赤水国,我们会派重兵支援,西边又有天坨国的铁骑牵止肃王,却没想到少主只是虚张声势,等的就是他们的联军!”   墨先生看过地图后笑着说道。   “恩师,你看洛天成会派什么人迎战郑将军他们呢?”李信看了一眼赤水国的地图,这次派往支持赤水的大将是郑龙和刘将军,刘将军能征惯战,郑龙排兵布阵非通凡想,以为两人的能力去支援赤水国,应该不成问题的,李信现在就是不知道洛天成派的什么样的人增援赤水国的。   “三国联军都派的是越海国的顶尖战将,他国内能派出手的只有洪峰和黄维琛。鲁王那里传来的消息有可能是洪峰!”   墨先生捋了捋自己的长须,摇了摇羽扇慢慢的道。   “那刘将军他们应该可以支持到大军决战之后,我这们边要速战速决!”   李信冷俊的脸上显的更加刚毅绝决,榆树岭的这三十万大军,是三国联军的主力,其他的都是用来牵扯轩辕国的兵力的,所以他要一举歼灭这只主力大军。   “传令下去,留三万人马驻守大营,其余人马即刻赶往榆树沟!”   大军拔营出兵,驻军大营里整齐有序的忙乱着,两个时辰后,十五万大军起动开拔!   而此时离大离二百多里地的青州城内,彩静和朱淮正在试验火药!   昨天彩静出去打听消息,一家制烟花作坊着了火,库存的火药把整个作坊都给炸了。   这一下启发了彩静,战场上没听李信提起来什么炸药的事,这时代的火药只是用作烟花炮竹制作,如果能把它改良一下,变成炸药就好了。   彩静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朱雀,朱雀听说能帮到主子,当然高兴了,这个青州盛世产硫磺,青州山下有一个大盐场,硝也不难买,两人决定试度。   带足了食物进山去找硫磺矿,可巧山上就有人在挖矿石,根本就不她们费事去挖。   因为要用很多银子,朱雀到分坛调了朱雀堂资金还有人来帮忙,其中就有懂火药的高手。   彩静要的是威力强大的军事火药,市面上的黑火药威力不够,所以配方是按照彩静说的配制。   连着半个月的试验,终于做成了彩静要的地雷!这个自己不会,但玄机门的巧匠们会啊!他们照着彩静画的图,做出了土制地雷来,今日就是最后试验成果的时候。   十几个人远远的躲开,在彩静下令拉动引索之后,只听一声巨响,一直影响挖矿的一块大山石,被炸飞上了天,碎石灰尘炝的人睁不开眼。   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那些挖矿石的人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没想到平时用的火药能有这么大的。   “彩静,我们成功了,这下可好了,主子现在正在和三国联军大战,正用的着这个呢!”   朱雀兴奋的拉着彩静跳起来了。   “姐姐,我们现在需要大量的人手,你得调玄机门的人来,还有,要动用很多的资金,我前日到丰都看到有焦老爷的产业,你拿着这个去他那里提银子!”   彩静这次出走唯一没有交出去的就是焦老爷给的令牌,她觉得这个给谁放下都不合适,想等有机会回去亲手还给皇上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好的!我这就去办!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朱雀知道事关重大,得自己亲自跑一趟,应声点头离开了青州山。   两日后,朱雀带了十万两银票和百余玄机门徒到达了青州山。   为了不让当地官府发现她们的事,彩静把制火药场搬进了大山里,而朱雀也从各地把朱雀堂人都调到这里来,以防官兵找事。   一个月后,一批炸药包地雷出工,为了安全起见,朱雀亲自押送送往战场,并带了几个会使用的高手,这些都是彩静这一个月训培训出来的!   这一个多月,彩静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上,让自己忙的没一点时间去想李信,所以毒性发作的次数也少了,如今事情已经上了轨道,她晚上闲了下来,思念李信的心根本就不由她故意去想,只要一停下来,李信就自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思之痛极!   太想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我要去看看,一定要去看看他!   这种想法折磨的彩静痛苦不堪,虽然痛的要死,可是还想去看看他。   在朱雀起程的第三天,彩静交代好事,说自己要去调资金,就把青州山的事交给了朱雀堂的副堂主管理。   打马往榆树沟方向去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情毒折磨!   半个月后,朱雀带着秘密武器到了榆树沟。“属下参见主子!”为防营中有奸细混入,怕人知道了这秘密武器,朱雀没敢在大白天带着东西去见李信,只是自己进营参见主子。“朱堂主!你怎么回来了?采静呢?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虽然战事紧张,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李信思念采静的心有增无减,痛不堪言。突见朱雀出现,他的脸色大变,莫非采静出事。不然,朱雀是不会离开采静半步的。“回主子的话,不是,属下是奉小姐之命前来送武器的!只是白天人多眼杂,属下怕有其他眼线,所以才独自进营的。”朱雀忙作解释,饶是如此也吓的李信脸色变了几变。“采静她可好?她为什么不来?”李信哪顾上问什么秘密武器啊,他只想知道采静现在可好。“回主子的话,小姐近日来毒性发作次数减少,是因为她太过忙碌,所以才未发作!如今小姐在青州为主子赶制炸药呢!”朱雀知道瞒不住,干脆实说,何况她也想问问墨先生和师兄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呢。“什么叫忙碌未发作?你如实讲来,小姐到底中的什么药?”李信听着糊涂,怎么会忙碌起来就不痛了,这是什么毒啊!“朱堂主,你怎么来了?静丫头可好?”正当朱雀要说出口时,墨先生和玄武从帐外进来,看着朱雀站在眼前,惊讶的问道。“小姐还好!属下是奉小姐之命来送秘密武器的。”朱雀起身回答道。   “秘密武器?!”墨先生不解的看着李信,而李信着急的想知道采静的消息,可是这个时候也不好打断朱雀说话。“是,是小姐研制出来的震天雷,威力无比,属下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火药!能把半边山都炸飞了。”朱雀显的有些兴奋,边说边比划着,李信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朱雀,心里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令见过大世面的朱堂主如些的兴奋。天色插黑时,玄武带了一队亲兵前往十里外去接押车的玄机门徒,两个时辰后回到了大营。桌上放着一个麻布包成了方包,用麻绳捆成,一头露出了长长的引线,朱雀告诉他们说只要点燃了这个,就会爆炸的。还有一个黑不溜球的圆乎乎的东西,像个成酒的坛子,坛口上也有引线,朱雀告诉他们说只要把引线和绳索接起来,就是在几十米外也可以引爆这个震天雷。说的热闹得要试一下才知道威力大少,正好战事到了最后的时刻,明日就放在战场上一试好了。李信命人严加看守,除了玄机门的人,其他官兵一律不得靠近。   “朱堂主,你如实讲来!采静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什么忙碌起来就不发作了?”回到大帐的李信,支退了其他将官,只留了墨先生和玄武,他迫不得已的追问道。朱雀看了看墨先生,墨先生点头示意,是时候让少主知道了,虽然战事紧张,但再瞒下去,少主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主子,请恕属下欺瞒之罪!小姐她太可怜了!”朱雀“噗嗵”一声跪到在地,哭声即起来,李信的心猛的一揪,喉头哽了几哽,忍住了冲口而出的话,等待着朱雀下面的话。“小姐中是的绝世奇毒鸳鸯丹!此毒世上根本无解,而且还有毒效奇特,中毒的是小姐,可是小姐要是同主子成亲,那毒就会过给主子,两人会同时毙命!这就是所谓的鸳鸯丹!更加狠是的,此毒它折磨中毒之人生不如死,每当小姐思念主子的时候,全身如万蚁钻心,痛不欲生!每次发作小姐都像死过一回一样。小姐之所以要离开主子,是因为怕您知道她中毒后,自己比她更痛苦,而且主子的关心也会令她更加痛苦的。”朱雀边哭边说,听得墨先生和玄武都直摇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李信在一边默默的听说,一双黑眸雾水腾升,身子就像被人用利刃一块一块的分割了一般,痛的他都麻木了。就感觉胸口有一团烈焰在燃烧,好像要喷发出来一样,当听到朱雀采静思念自己都痛不欲生,那自己在她临别的那两天的疼爱之举,她岂不是更加痛苦?静儿!你当时为何能那般平静无波,如何忍着令我还一丝一毫都未察觉到?静儿!难道我就是如此的不值得你信任吗?你宁愿自己独受也不让我知道,你要我拿你如何?墨先生他们都觉得现在应该听到什么声响才对,可是半天主子都没吱声,忙回头去看,但见李信脸色青紫,嘴唇发白,喉咙不住的来回动着,好像在强忍着什么,玄武急忙起身过来,可是迟了,李信身着往前一倾,一口鲜血喷了有数米远,人往一旁栽去。   “主子!主子!”朱雀跳了起来往前扑去,玄武接住就要与地面接吻的李信,忙往后帐抱去。紫玉还魂丹连喂了五颗,这才压住了李信体内乱窜的真气,只是人昏迷不醒!墨先生知道这一睡定要明日一早才能醒过来,叫过朱雀问道:“静丫头可有说过回百花谷?”他想这个世上只怕也只有师兄玄机老人能研究出来他的毒性了。“原本打算去找百花谷的,可是听到主子出征就停在了青州,属下也不想让她离主子太远,怕她出事!墨先生,您要想想法子,救救她,采静太可怜了!呜——每次痛的死去活来的。都。都要我点昏过去才能止住痛,她想见主子,可是又怕见了更痛自己受不了!这一个月昼夜的忙,故意把自己累的连睁眼的劲都没,她说这样就不会想起主子,可是每每睡梦中痛哭出声,属下看着心痛死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师兄,你帮帮师妹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呜——”朱雀把采静这一段时间的事告诉了墨先生他们,哭求两人救救采静。“这鸳鸯丹老夫我也只是听个传闻,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是不真有过,可是现在却出现了。前日青龙堂传来消息,当日有嫌疑的人都排查过了,谁都没有接触过静丫头。可是给静丫头上菜的宫女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据跟那宫女一起上菜的太监说,当日上最后一道汤时,莫名其妙刮起一阵风来,那宫发的眼睛里眯了沙子,他们曾把汤放在一旁给那宫女吹眼睛来着,毒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下的,她们并没有看到谁靠近过,义王没有什么过极的反映,而沈紫依当晚在宫中就心疾发作,直到现在还在府中养病,看来与她无关了。”墨先生长叹一声,眼眸里闪过一些怜惜之色,慢慢的说道。“朱雀,你尽快赶回去送她去找恩师,只有恩师和百草仙子才有可能解了这毒的,青州的事我让白虎去,你带朱雀堂的人保护好采静就行。”玄武想了半天也无他法,只有让朱雀送采静去找百花谷,这样兴许采静还能有救。“好,明日一早我就返回青州!墨先生,主子这些您多费心了!”朱雀应声回答道。   三人说罢走出大帐,正当朱雀要进帐时,看到主帅大帐后黑影一闪,她急忙碰了一下玄武,两人飞身往大帐飘去。玄武以为是敌方派的刺客,刚要动手,却被朱雀拦住了,因为她认出来了那是采静的身影。她一直都扮成一个罗锅,所以就算再在站在玄武面前,玄武也认不出来。而且采静因为上次筠儿从自己的体香上辨认出她来,她已经用起了熏香掩盖自己原本的体香。这是因为朱雀跟她生活了一段时间,如果就这么见面的话,她也认不出来的。两人静静的看着采静进了大帐,他们暗示八大银翼不要管,由她进去。元帅的寝账内,简易的板床上睡着脸色苍白的李信,形容消瘦的他双目深陷,面颊如削,因为刚刚吐血,胸前还有一道血迹,雪白的战袍印上血色,显格外妖艳刺眼!采静摘下面巾轻轻的走到床前,伸手点了李信的穴道,才敢靠近他。“信!我好想你!你怎么就不听话,好好的照顾自己呢?你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啊?呜——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不该这样离开你,可是我怕啊。呜呜——呜呜呜——”采静扑到李信的胸前低声痛哭,多日不见他竟然把自己折磨成了这副样子,这要是看到自己的痛,岂不是要了他的命。情愫牵动毒性,痛的采静肝肠寸断,抱着李信的手臂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怕叫出声来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连眼睛都憋的红红的,她死咬着牙忍着痛,坐在了李信的床前,痛的直发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李信那消瘦的脸,泪水如雨而下。“信,我原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离的,可是现在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这个毒世上根本无解,我也不知道这才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戏弄我们,给了我们相遇相知还有相爱的时间,却不让我们相守一生!啊呃——我想你!可是我又怕见你,啊呃——好痛。啊嗯——”低声的倾诉也被那锥心刺骨的痛折磨的无法说下去,痛的她跌倒在床上,缩成一团。   帐外的玄武看到如此情行,急忙冲了出来要进去帮采静,朱雀拉住了他,她知道这个时候采静谁也不想见,只想忍着痛看看主子,就给她这点时间吧,一会自己会带她离开的。果然,痛的精疲力竭的采静慢慢的爬了起来,伸手拉过李信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蹭着,此时李信的手冰凉无一丝温度。采静知道自己该走了,她忍着痛贪恋的看着那张思念成狂的俊颜。低下头去,用痛的颤抖的唇轻轻的印在了他的额头,紧闭的双眼,消瘦的脸颊,苍白无色的薄唇。贪恋他那柔软的双唇;贪恋他唇齿间的甜蜜;贪恋他那令自己思之欲狂的温暖的怀抱。如今这一切都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该死的痛!啊!“信,我走了,好好保重!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呃嗯——”痛的她实在忍不住了,话说了一半拧身就冲出大帐,朱雀抬腿就追了上去,玄武想要一探采静的病因,也跟了出去。   急速飞奔引起了巡夜的士兵注意,还好玄武在后面制止,由着她跑出大营。   大营的西侧紧靠着山林,彩静入林后直奔深处,最后直实痛的受不了放声大哭起来:“啊——呃呃啊——信。救救我。外公。外婆。救救我呀。姐姐。啊———”   彩静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朱雀几个起落来到她的身边,彩静如见救星,哀声的叫了她一声,朱雀伸手点了她的昏穴,一把抱起了彩静。   “可怜的彩静啊!你可怎么办呢?怎么就跟了来呢?你可知道这样你会痛死的!我的好妹妹!”朱雀泪水长流,把昏迷中的彩静抱在怀里大哭起来。   玄武刚刚听到彩静的叫声,直感觉后背冷汗直流!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能把一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孩子折磨成这个样,从不同情任何人的他。此时,虎目含泪悲怜致极。   仔细的把过脉后,玄武直摇头,自己根本就没能力解这毒,不行,绝对不能让主子看到这样的彩静,那样两人可就死一对了,情急之下,玄武急命朱雀连夜离开大营:“师妹,彩静不能留在这里,你速速起程离营,如果让主子看到这丫头,两人都会有事的!快!快回去带人离开!解药的事我会和墨先生商量的!你回去后急刻把事情交给白虎,你带着彩静去找百花谷,这是唯一救她的希望,且记,不要再耽搁了,这丫头太苦了!”   “好!好!我这就带她走!”朱雀边哭边抱起彩静往大营里奔。   一炷香的时间后,朱雀和白虎带玄武调给他们的人马,急匆匆的离开了大营,只留下了那几个懂炸药的人。   此日清晨,昏迷了一夜的李信,在震耳欲聋的杀声中惊醒,常胜奉军师之命,带着震天雷杀进了敌阵,爆炸声轰隆巨响,震的山摇地动。   李信顾不得内伤升帐调兵,这个震天雷把敌人打懵了,趁这个机会,彻底的歼灭他们。   和肃王两处兵合一家,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把三国联军杀的鬼哭狼嚎,晕头转向,没有任何回击之力,各国元帅都想保住自己的实力,带着人马拼命的厮杀想决开一道口子逃回国去。   李信哪里给他们这个机会,三十万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直打了三天三夜方才停息下来,越海国有两万人马从重重的包围圈里冲杀出来,常胜带人痛追敌寇。   这一仗歼敌二十万有余,重创了联军使其在短时间内无法再调集这么大规模的联军,轩辕国大胜,肃王李信两军欢庆。   而此时,肃王镇守的西照国北部大营,传来消息,大营被天坨国人偷袭,死伤严重。   肃王闻讯带兵回援!李信命人打扫战场,收兵回大营,以防相同的事再次发生。   大战过后,李信追问朱雀何时离开军营,问她们现在何处,玄武知道无法,只能告诉他彩静现住地址。   彩静从边境回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朱雀多次催她动身去找百花谷,可是彩静都以地雷需要改进为由,给推了。   从见过李信看到他折磨自己后,彩静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每每夜痛都得朱雀点昏她。   今天新的震天雷试验成功,大家都去庆祝,彩静心情不好,趁着夜色清凉,便到后山的荷花谷赏月。   朱雀知道她不想别人打扰,就悄悄地跟在身后。   风轻轻的吹过,风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眼前一片自然湖内,长满了野生的荷花,花儿在夜色中渐渐收扰,只留下一段清香在风中飘浮,沁人心脾。   月光下,彩静一身白衣纱衣,长发披肩,静静的站在湖边,遥望东南方。那个方向是李信出兵的地方。   他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又在吐血,又是折磨自己,近日频频的发作,使彩静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可是那份割舍不下的爱恋,她要怎样去放弃!   月色凄迷,犹如白霜,彩静抬起一双婆娑的泪眼遥望着天空,眼尽是夜色的清寒:“信!我要怎样才能割舍下你?我要怎样才能让你不痛?我要怎亲才能让你少爱我一点。呃啊——”   彩静大吼过后,抱膝痛哭起来,瘦弱的身躯此时显的更加的弱小可怜!   悲怆的呐喊声,从林间传往山外,暗中的朱雀听着悄悄落泪。   而就在不远处的大树上还有别处一人,心痛的快要窒息,一只手紧紧抓着的树杆也被他发出的力道捏了个粉碎!   “静儿,原来你是如此之痛苦,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里抱怨你狠心、无情,我真正的该死啊!”此人就是从大营里连夜飞奔而来的李信,看到如此痛苦的彩静,他恨不得立时飞奔下去,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可是不能,玄武告诉自己,自己越是靠近她,她会越痛苦,所以他忍,忍的眼睛都憋的血红,如同要燃烧的火焰一般! 第三百七十六章爱难相守!   彩静的痛苦,彩静的无奈,彩静的绝望,彩静的付出。如同一根根的带着倒勾芒刺,深深的、恨恨的扎李信的心里。以前他混然不知这些,觉得彩静深深的伤了自己。可是现在他知道了,他再也无法躲避这些比先前痛十倍百倍的心刺,也更不敢去避。   因为彩静承受的比自己何止千倍万倍,而自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都被那该死的情毒刺刺出鲜红的血,一点一点从心底溢出,漫延之四肢百骸,生出浸骨之痛。   他情愿这一切都加注在自己的身上,由自己来承担这份腐骨噬心之痛,可是。自己办不到,什么也做不了,就连下去安慰她一下都不能够。   那悲怆而又凄凉的目光,紧紧的锁住湖边的那抹纤弱的身躯,他唯一能做的就如那远水和湖水,只能远远地、静静地陪伴着她。只能任由那情毒肆虐,伤的两人血流如柱,痛不堪言。   平静无波的湖水静静的陪着岸边的彩静,她每滴一个泪珠都会引起一片小小的涟漪。悄悄收拢的荷花在她那晶莹的泪珠滴落时,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像是在同情彩静的遭遇,与她的泪产生的共鸣。   平展在湖边的荷叶,也伸长了脖子去接那心酸的泪,像似要与她一起感同身受。清凉如水的夜晚,显的更加凄迷。   “啊呃——啊哇哈哈啊——啊——”就连静静的思念他一会儿的时间老天都不给她,情毒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冲击而来。本来低低哭泣的彩静,突然发出尖厉的叫声。给沉沉的夜色加注了一份凄然,令听到的人痛的更加撕心裂肺!   几声尖叫后,彩静蹲着的身子开始晃动,眼看就要栽进湖中。朱雀再也不敢等下去,飞身奔了过去。就算如此还是慢了一步,彩静的身子已经栽向湖中。   一把扯住彩静的后衣领提她上岸,顾不得那水嗒嗒的身子,就抱在了怀里,“叭叭叭”点了她的昏穴,让她的痛苦解除。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终有一天毒会发作要了她的命的,该怎么办呢?   “老天!你告诉我啊?要怎么才能救她啊?”朱雀仰声冲天大叫,悲伤的泪如雨而下。   紧紧的抱着彩静的身子,低声痛哭起来,倏地,她感觉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吓的她腾的越后几丈远,站稳之后看清来人是谁时,失声痛苦起来,将怀中的彩静交给了来人。   “静儿,我的静儿!”颤抖着手抱过轻的不能再轻的娇人儿,紧紧的贴在胸口,痛的肝胆俱裂,心碎神伤。   嘴里轻轻的呼唤着她,却不敢把她叫醒。心碎的吻轻轻的贴在她的额头上,冰凉如水,分不清哪是泪哪是水。往日娇艳的红唇,已经变的青白无色,本就未能恢复的身体,已经骨瘦如柴,一根根肋骨如同一把把利剑,割的他手痛。   “静儿,我害苦你了!”一句话包含了李信所有的心痛、内疚和深深的爱。   可是如今自己的爱成了她的催命符,奔魄的刀,杀她于无形。自己想爱又不敢爱,怕那爱催的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想安慰又不知从何安慰起?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能保护好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   如果死能换回她的健康的话,自己毫不犹豫的用命去换。可是这个该死的毒无从查起,无从知道它的起源,就只眼睁睁的看着她痛不欲生,自己却束手无策。   男儿之泪多么的珍贵,可是现在李信的泪就如秋雨一般,铺天盖地往下落,在那湿淋淋的俏脸滚来滚去,最后滑落在她的耳际。像是她在悄悄地劝说他,不要哭,不要哭,你痛我更痛。   已经进入深秋时节,虽然这里白天还很热,但夜深之后,已经能感觉到秋天的凉了。   怕怀中的人儿再痛上加病,李信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裹在了那单薄瘦弱的身上,抱起她在朱雀的引领下,饶过众人来到彩静的住的屋子里。   早有烧好的热水,朱雀接过彩静解除了衣物,放进热水内,让她体内的寒气释放出来。而后朱雀取出银扎给彩静扎了几针,这是近日来彩静和她找到的一个唯一能缓解痛苦的法子。虽然点了她的昏穴,可是不能天天点,那样会引起她气血不畅,反而会加速毒性的发生的。彩静仔细的查看了外婆的药书,找到了这么一个让自己少痛一时的法子。   替彩静换好衣服后,朱雀收拾好医囊悄悄地退了出去,她知道主子一会儿就要起程,赶紧去准备干粮和水。   看着沉睡如昔的彩静,现在的她比从西照国逃回来的时候身体还要差,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更令人无法承受。原本粉嫩如婴的脸颊,如今瘦如刀削过一般,修长的脖颈处,索骨翘的更高,纤纤的玉指也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忍着无法强撑下去的痛,他慢慢的低下头去,轻轻的吻上了那许久未吻过的唇,依然如昔的香唇,却变的冰冷异常,他轻轻的吸吮着那两片丰润,贪婪的吸取着那沁人肺腑的淡香,久久的不愿移开。   圈着她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紧,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让自己和他一起承受那般熬心煎肺的痛。   夜静更深,李信就抱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直到鸡鸣东方吐白,他才万般不舍的放下了怀中的彩静,心碎的吻一个接一个印在她的唇上、额头上、面颊上。   “静儿,我走了!我会照你说的话做的,你也要遵守你的诺言,早早的回到我身边!不许骗我,如果你敢骗我,我会上天入地的追你回来!你听到了吗?我的静儿啊!”   一声长吟牵动了李信心中的痛,痛的连声音都变的沙哑起来。是。他的静儿,让他爱入骨髓的静儿,今日一别不知哪日再能相见。老天爷嬉耍了他们,让他们深深的相爱,却要饱受这人间最苦的生离死别。   “主子,该起程了,军师来信了,赤水国救助!”   银翼在门外轻轻的回禀道。   “嗯,去准备吧!”李信冷着声应道,说罢回头又看了看熟睡的人儿。大手轻轻的抚摸过那绝美的脸儿,为她掩好被子,忍着揪心的痛拧身逃出门去,他不敢停留不敢回头,不敢给自己一丝借口。他怕自己一回就再也不想离开她了,他怕自己再也无法劝说自己听她的话,留她独自承担这一切。   所以只有逃,逃的越快越好!一旦看到她的那么眼眸,自己是绝对无法再放下她的。那样她会更痛苦,说不定会更快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门外的朱雀也一夜未睡,看到失神逃出来的主子,就知道他亦如彩静那么痛苦,她低声说道:“主子,您请放心,属下天亮后就带小姐去找百花谷,一定要师傅找到为小姐解毒的方法,就算跑遍大江南北也定会找出办法给小姐解毒的!只是求主子别再来了,小姐非常敏感,只怕明日一醒,就会知道主子来过来!那样她。”   朱雀的话没说完,李信明白,自己和彩静都有感应的,前日从昏迷中醒过来,就闻到了她留下的独有了余香,再三追问,玄武才说出实情,是彩静回来看自己,但因为毒发朱雀连夜带回青州了。   “朱堂主,去给室内加些香料,别让她知道本王来过!彩静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给我带回来!”   李信眸子里透出的竟是几欲窒息的痛苦之色,咸涩的滋味沾满的唇角,心痛如绞,泪影迷蒙。恳切的对朱雀说道。   “是,属下定一将完好无损的小姐带回主子身边!”朱雀哽咽着声音坚决的回答道。   乌锥马暴厉声声,催促主子起程,李信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回头望了一眼彩静的屋子,猛的甩过头扬鞭打马,绝尘而去。   两个时辰后,彩静幽幽转醒,屋内飘散着淡淡的荷香。她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忽嗖嗖的乱动了一会儿,这才将那扇形的眼敛张开。转动着清澈的眸子,寻找香味的来源。   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窗前的几上放着一个瓦罐,里面插满的刚刚盛开的荷花。粉荷的如烟,白莲的如雪,荷叶如碧,清香宜人。   彩静慢慢的坐起身来,看到那一抹清香,露出淡淡的笑容,揭被子光着脚走下地,来到花前,轻轻的嗅着那淡淡的香味。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开,如同朝阳一般的美丽!   “彩静,你醒啦?呵呵,快来,我煮了荷叶粥,你最爱吃的,这可是野荷,味道极浓的!”   朱雀推门进来,看到站在窗前的彩静,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招呼她来吃早餐。   “嗯,真香,这味道可不是一般家养的荷能比的。哇,不行了,馋虫都要跑出来了,我去洗漱,就来!”   彩静闻道这满屋子的粥香,肚子也不自觉的响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馋涎欲滴的之相,顾不得光着脚就往出跑。   “咦,快回来,没穿鞋的!这丫头,真是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朱雀看到忙唤她回来,嘴里虽是在数落,可是眼里尽是宠爱之色。   彩静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已经踩的脏稀稀的,她回头对朱雀嫣然一笑,又吐了吐舌头,可爱的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干脆提着鞋子跑出去了。   朱雀看着这样的彩静,眸子一暗心里揪的直痛。   不大一会洗涑过后的彩静跑着就回来了,嘴里还直嚷嚷:“哎呀,我的荷叶粥啊!好久都没喝了呢!对了,姐姐,反正后山湖里多的是,不如让厨房的人去多摘些回来,煮给大伙吃吧!这东西可败火!他们天天等在火药房里,可不好受呢!”   善良的小东西自己刚吃上就想到了别人,朱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怜惜的说道:“你吃吧!我已经吩咐他们去做了!”   “嗯,那就好!姐姐,你也吃吧!”彩静大口大口的喝着粥,一边招呼着朱雀。   “我已经吃过了。彩静,我们今天就动身去找百花谷吧!你不能再耽搁了!这里白师兄已经接手,我们可以离开了。”   朱雀一边说一边收拾着彩静的衣服包裹起来,她不会再让她拖下去了。   “好吧!也不能再等了,我最近感觉也不太好!只是我怕找不到百花谷的入口,当初武吉他们找了几个月都没找后呢!”彩静想了想说道,最近频频的发作,令她的感觉非常的不好,经过昨夜的痛,她更加担心自己的死期提前了。   这里的事都上了轨道,自己忙不起来,有太多的时间思念信,这催命的符会要了自己的命的。得离开这里,就算找不到外公,也可以找其他事做。这样就可以支撑到一年,说不定真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找,武吉已经带着当初找你的那些人,在这里待命了,我们一会就起程。”   朱雀收拾完衣服看着彩静说道。   “好!姐姐,麻烦你准备一下,我去工棚里再嘱咐一下白师兄!这里千万不能大意出错,会出人命的。”   彩静三口两口喝下粥,对朱雀说道。   晨时过后,朱雀和彩静易了容起程,武吉他们扮着客商跟随在她们的后面折转向南行。 第三百七十七章里应外合!   越往南走遇到的逃难的老百姓越多,拖儿带女携老扶幼,惨不忍睹。   “老人家,你们这是从哪来的?”彩静拦住一个老人问道。   “我们是从赤水国逃出来的,赤水国被攻陷啦!我们无家可归!宇文阔和洛天成那两个天杀的畜牲,见人就杀见房就烧,南平、东武两郡被烧的赤地千里,尸骨如山哪!眼看就要攻破京都了。后生,听老头子一句话吧!别往南去了,那里全是西照和越海国的兵。”   老人家见有人问,悲声泣然,诉说着战争给他们带来的苦难。   “轩辕国不是有出兵援助的吗?怎么会让他们把京城都攻破了呢?”朱雀惊叫道,她担心主子也出事了呢。   “唉,天亡赤水啊!听说朝中出了奸细,把轩辕国的援兵引出敌军的包围之中,已经被困了一月有余了,后援的大军也遭到了阻击。而今京都只剩下益川郡这一道屏障可守了,只是朝廷以无兵可派,轩辕国的大军一时半会也赶不到,只怕也是迟早的事了。唉!”   老人家痛心疾首的拍着腔着说道,他恨那个出友邦的奸细,更恨那些烧杀虏掠的强盗们。   “噢,知道了,谢谢老人家!”彩静心里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信可能遇到了强敌了!   “姐姐,这几天军中都没来消息吗?”   “没有,我近日未和军中联系,是不想让你分心,可是现在。”朱雀也有些心慌,主子这次兵进赤水,是和赤水国的太子商议好的,怎么会被人出卖了呢?那镇守益川城的郑护法岂不是很危险?但现在自己的任务是找百花谷,不能再耽搁彩静的事了。   “姐姐,我们去赤水国,我的毒一时半会也无法解,就算找到外公也是个等,不如让武吉派几个人去找,我们到赤水国去探听一下消息,等他们找到了百花谷再通知我们好了。姐姐,这个消息只怕信他们并不知道呢!”   彩静一听就急了,信他们的大军被阻,他们最多也只能去援救被困在包围圈里的轩辕军,可是守在益川城的郑龙大叔可就惨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怕消息都传不出去呢。   “不行,主子他要你一定去找百花谷的,不能再耽搁了。”朱雀不答应,可不能让她去战场,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还得了啊!   “姐姐,有你还有武吉他们护着,我们又不跟对方打,只是去看看能不能把前线的消息传到大本营里,这个时候飞鹰只怕也逃不过敌方的射杀吧?姐姐,那可是几万条人命啊!就这么定了,你也知道,我只要忙起来就不会痛了,这样毒就可以支撑到一年,等信他们到达了援救地,我们就去找百花谷,好不好?”   彩静急着给朱雀解释当前的紧急,拉着她的手不住的求道。   朱雀也担心前线的事,也知道此前寻找百花谷,无疑是大海里捞针,并无大的希望。彩静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就先去探听消息后,马上再回去寻找解药。   “好,但你必须得听我的,不准离开我一步。”朱雀点头答应,但她要彩静保证到了战场上不许冲动,要听自己的。   “嗯嗯嗯,我一定听姐姐的,快我们去找武吉他们吧!”彩静点头如捣蒜,话音没落就拉着她到后面去找武吉。   武吉这半天也打听了许多消息,而且他也与青山那边联系过了,大军的确受阻,常胜将军被困燕荡山。但并没有听到益川城的消息,看来老乡说的话是真的了,益川城现在已经成了孤城。   事不疑迟,武吉派了四个原来搜过白云镇峡谷的人,要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入百花谷的入口,有消息就传回青山郡。   之后,一行人换上了快马带上了武器,择小路直插进入赤水国,一路朝东下去。   而李信的大军被越海国和西照国的第二联军所阻,而追踪越海国败军的常胜将军,本来到了赤水国后就要直接去东武郡支援刘元帅他们的,却不想被赤水国的人带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一困就是一个月。   李信恼恨赤水内部出错,连累自己的大军损失惨重,他传令白虎速还调震天雷送往前线,这第二梯队的联军没见识过震天雷的厉害。结果被炸的死伤过半,溃败下去。   李信一鼓作气杀向燕荡山,却不想这里的联军比他的人马多出一倍还要多,包围圈里的常胜将军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他们的补给送不进去,就只能让人冲杀进去送信,里应外合,击溃敌军了。   大营帅帐内:“元帅,我们就算是击溃了这一处的敌军,可是其他三面的敌人全同时合围过来,到时我们就被包饺子了。”   大将军屠焰指着地图说道。   “所以我们要兵分四路,屠将军,等震天雷一到,你带三万人马绕过燕回河,抄了东面敌军的后路。柳将军你带三万人马顺燕尾山边过去,劫了敌军西边的后路。闻将军你带三万人马把南边的敌人堵住。待我从正面与常将军齐攻后,你们可先再派人把他们能撤退的路都埋上地雷,再用震天雷炸了他们的大营。这样就算他们人再多,也会被炸晕了的,到时大军一乱他们自己就会踩死无数,到时你们再冲杀下去,我们这里速战速决,常将军那里可等到不得我们再拖延下去了。”   李信说出自己的方案,墨先生接着补充道:“且不可把敌军逼向南方,那样赤水国的国都可就危险了。”   “未将得令!”   日落之时,白虎押送的震天雷到达,三位将军各自带兵连夜悄悄离营,人畜脚上都蒙上了厚厚的面,怕发出响声,坏了大事,赶在天亮之前到达了目的地,并派人把敌军有可能突围的地方都埋上了地雷,这才回山等待命令。   第三日破晓时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把整个燕荡山震的山鸣地啸,李信与正面的敌军杀将开始,包围圈里的常胜也率军从正面突围,里应外合大战起来。   其他三面的联军听到巨响,全都朝常胜杀来,刚离营不久,身后就传来山摇地动的巨响。敌将回头望去,但见自己的粮草营起火,大营受袭,而常胜也分兵出来调头反击,敌军腹背受敌急忙调头回撤。   燕荡山内人喊马叫,血流成河,各自的大营被炸的七零八落,联军四十万人马,在燕荡谷内你踩我踏,乱成了一锅粥,纷纷择荒而逃。可是爆炸声一停,不知从哪里跳出了的人马,如天兵天将一般,突然杀了出来。   好惨烈的战事,直打了七天七夜,把整个燕荡山染了血腥一片,尸骨堆积如山,燕回河也成了血水河,残肢断臂到处可见。分不清哪个是敌,哪个是我,哭爹喊娘声彻响谷底,燕荡山的上空愁云惨雾,无一丝阳光。   轩辕国的人马尽全力把联军截为两断,想要分而歼之。但终究还是他们突出去了一部分。但敌军只突破了东西两面,南边李信用了大队人马守着。就是防他们从这里突围,与攻大益川的大军会合的。   拼死突破包围圈,西逃一部分,东窜一部分,而且还遭受到了路上地雷的洗礼。四十万人待逃出生天后,东西两队只剩下了十万左右,损失比榆树沟还惨。   为了不让这两股敌军再成气候,李信命常胜和屠将军带十万人向西追,并通知肃王的人马堵截,赶在他们逃回西照国之前,歼灭他们。   李信自己带十五万人向赤水国进发,追击这股越海国的败军,解救困在益川的刘将军和郑龙。   就在李信歼灭联军的这段时间,彩静和朱雀一路朝益川奔来,却在半路上遇见了博安江边,遇到了越海国的运兵船队。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应该鲁王和宁王应该封锁了博安江才对,怎么会放任他们向益川增援兵力呢?   顾不得多想,十几个人快马加鞭绕过敌军往大山钻去,这样可以赶在这些兵船之前到达益川郡。   山中全是竹子,竹海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响的人心更加烦燥。彩静担心益川已经失守,所以不敢有一时停顿,任竹叶刷的脸生疼也不敢慢下来。   这竹海中并无路,都是前面的门徒边进边砍竹开的路,只要过了这两座大山,就到达了益川郡了。   翻到第二座大山时,前面开路的门徒惊叫起来。   “什么事?”朱雀拉着彩静奔上前去。   “有人!”朱雀抬眼望去,前面不远处,有上十几个人往这边过来,而且还抬着一个人,朱雀令大家隐蔽,待到人近前了再打。   “是龙大叔!”彩静一眼就认出担架上躺着的人是郑总管,惊叫了起来。   武吉也认出那些人是玄机门的死士,急忙迎了上去。   “笼大叔!笼大叔?您醒醒!”彩静急声的叫着昏迷中的郑龙。 第三百七十八章巧用石油!   “郑护法!郑护法!”朱雀拿出银针交给了彩静,扎了好几针郑总管才醒过来。   “你是。”郑总管看着面前的两人,回头一看眼跟前的武吉,也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两人应该是就失踪的彩静和朱雀了。   “龙大叔,我是彩静,您先别说话,我给你治伤!”彩静把过郑总管的脉后,脸色突脸,郑龙伤的很厉害,而且新伤旧伤一起发作,再迟就没命了。   急把紫玉还魂丹倒出几颗来给他服下,叫过武吉为郑龙用功疗伤,自己给他施针救治。   朱雀去给其他门徒治伤,这些人一看就是拼命杀出来的,全都带着重伤,他们是到大营去送信求救援的。   益川城已经被困了整整三个月了,越海国也没能雷池过一步去。而且后方的赤水国却无一兵一足派来增援,致使轩辕国的这对队人马死伤过半,粮草不及。派出去的人没一个能冲出敌营的,最后实在无法,郑龙带着玄机门的死士杀出突围。由于郑龙的伤势过重,已经无法行走。他本当自行了断,却被死士死点了穴抬着行军。   “龙大叔,常将军的人马被人出卖了,王爷的大军被堵在半路,就算打退了拦敌,可能也会先去救近处的常将军的,一时怕怕还来不了益川。而且我们在博安江上发现了大批的越海国船队,他们是去增援益川的,怎么办呢?”   彩静把来时路上碰到了情况告诉了刚刚转醒的郑龙。   “原来如此,我说主子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到呢!是,赤水国内有奸细,我们在益川城坚守了三个月,竟未派一兵一足来增援,根本就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只怕这件事跟太子有关!我还没有查到确实的证据。”   郑龙这才明白为什么轩辕国的人马还未到,看来赤水国的内奸坑苦了轩辕国了,他怀疑是太子所为,只是他不明白太子这么做是什么动机!   “您是说那个郑子昊?他脑子有毛病吗?轩辕国是他们的盟友啊?你们败了他们赤水国还能有救吗?应该不会吧?”彩静听了大为惊讶,她不相信郑子昊会这么愚蠢,连眼前的形势也看不明白。   “丫头,有些事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现在我们得往回走,得给刘将军送信去,不然,等敌援军一到,益川亡矣!”   郑龙打坐调息内力,朱雀拿出干粮给大家分食,等吃饱后回闯益川城。   歇了一阵后,大家顺着山谷往下绕,眼看就要出山了。可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他们只得找了个山崖窝避雨,郑龙倒是稍稍的放心了。   “这博安江只要一遇暴雨就会涨潮,而且要到雨停的第二天,才退潮。敌军的船又是逆水而上,他们得被迫停航两天才能再走,这样我们就有时间赶在他们的前面回到益川城的。”   “朱堂主,那边发现个山洞,很大的,我们过去避雨吧!”武吉冒着雨过来喊道。   一行人冒着雨往山上跑,下雨路滑。彩静一只脚被竹笋拌了一下,身子往前一倾失去了重心,顺着竹林的空隙就滑了下去。   “啊——”   “彩静——抓住竹子!”朱雀伸手去抓却因雨大手滑没抓住,她急忙大喊,提气下飞,一旁的两个死士也飞了下去。   雨太大了,彩静提气立身想抓住一旁的竹子,可是滑的根本就抓不住,身子直接往山谷里飞去,头和腿碰到竹竿上痛的她大叫。   朱雀直扑下来拽住她的衣袖,另外一个死士脚挂竹竿,折腰过来抓住了彩静的胳膊,这才将她提了上来,彩静借力双脚互蹬竖站在竹竿上。可那两个死士却因竹竿太滑鞋勾不住了,直接往谷里坠落下去。彩静吓的急忙拽竹借力飞跃下去。   幸亏死士武功高强,落到谷底是飞旋起身缓解了降落速度,落地时因为滑没能站住,摔倒在一旁的大坑里,等彩静和朱雀下来后,两人身上全是黑色的,那么大的雨都冲不掉身上泥污。   彩静抽出凤鸣剑砍了一根细竹,和朱雀两人之力才把脏的不向样的两个人拉了上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连雨水都洗不掉呢?”   死士上来用手拨拉着身上黑糊糊的东西,又难闻又黏稠,油腻腻的。   彩静伸手捏了一点闻了闻,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拉着朱雀喊道:“姐姐,益川城有救了,我们快上去吧!你们把衣服脱掉,那东西糊到手上不好洗净的,想办法把脏衣服带到山上去。我们走。”   “怎么了?”朱雀不明白但又不敢再放手让她一个人走,彩静没有实战经验,虽然轻功很高,但却不能巧妙的应用,只能自己带着她了。   “姐姐,是石油!我们发现宝贝啦!”大雨中彩静兴奋的喊道。   回到山洞,朱雀找来包袱拉着彩静到洞深处换衣,又给那两个死士也找衣服穿上。   “龙大叔,我们有办法救益川,还能阻止敌船到达益川了!”换好衣服的彩静兴冲冲的跑过来对郑龙说道。   “小姐可是有什么好办法?”郑龙从武吉嘴里得知了彩静出走的原因,心里对彩静的看法大大的改观,说话也客气了很多。   “大叔,我们在山谷里发现了石油,有了这东西我们就可以阻止敌船过江,带着它回益川还可以火烧敌营。”彩静的双眸直放光,这个时候人们对石油还没有认知的。   “石油?什么东西?”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那两个掉进石油坑里的人,把脏衣服拿给郑龙看。彩静提剑割下一条袖子来,命武吉点着它。   急急火火的跑到洞口用一个烈士的头盔接了些雨水,浇在水上,那火噗的一下火苗冒的更高着的更凶了。   郑龙欣喜若狂,如今益川城里箭矢早已用完,如果小姐说的这东西可以用的话,那可再好不过了。   “现在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怎么样能把石油带到江边去,先阻止明天船过江再说。”   彩静看着大家急切的说道。   “把竹心打通就能用,装满这个叫石油的东西封口,就可以带到江边了。”武吉看了看外面万竿翠竹说道。   “对啊!这个办法太妙了,到时我们可以把竹子做成筏,把石油运回益川去。说干就干,我们现在就去砍竹子,趁下雨我们准备,明天天晴就能下山装石油。”   彩静听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里暗笑,自己怎么把这么好的装载品给忘了,兴奋的大声叫好。吩咐大家马上动手,抓紧时间准备明天的战斗。   大家听到有解困益川城之围,呼啦啦全都同去,朱雀把要出去的彩静拉了回来说道:“彩静,你身体不好,就在这里歇着吧,顺带照顾郑护法!这些交给我们吧!”   彩静感激的看了朱雀一眼,眼里生出雾水来,这一路要是没有这个姐姐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现在呢!她没说话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没出去砍竹子,彩静也没闲着。她想让郑龙的伤势近快转好,趁这个时候给他施针渡於。   郑龙感激这个不计前嫌的女主子,自己在府里时,从没给过她好脸子,总认为她是个祸水,会毁了主子的大事。可如今看来是自己目光短浅不识真佛了。   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静静的接受女主子的恩惠,心里的感激之情由入雨后春笋节节攀升。   一个时辰后,施针完毕。武吉他们也开始往洞里竹子,还好这洞里够大,就上进来上千人也不会感觉拥挤的。所以竹子可以尽量多砍些备用。往里面送一些,用刚才带有石油的衣服缠在竹竿上当火把,洞里的光线比外面的雨天还亮呢。   人多干活快,赶天黑之前竟砍了上好几百根竹子。彩静在大家忙碌时,给大家用竹筒做了饭,满山洞里都飘散着竹香和米香味,引的大家馋虫都爬出来了,还煮了竹笋汤。   郑龙他们好久都没吃上正经的粮食了,看到这么美味的食味,没有不咽口水的,感激的话说了也没用,全都低头快速的吃着香喷喷的饭和暖人心的汤。然后立刻开始干活。   一个晚上到第二天中午雨停,所有的竹子全部打通,又趁着雨刚停坡滑,把竹子顺坡滑到谷底,不用一根根的抬着下去。   彩静带人把郑总管抬到谷底休息,分出二十人下坑装石油,其他人等着往江边送竹子。   “武大哥,你带上十来节小竹筒,将上石油带好火种,想办法到那座山上,查看下游敌船的动静。待我们把石油倒在江里后,你在上面看着敌船都进了我们的油江面后,就点了小竹筒扔下去把敌船的后路封死,再给我们发信号,这边同时也点火。”   “好,属下这就去!”武吉立刻答应了,现在他对这上未来的门主夫人是言听计从呢。   武吉让人给自己装了六七节小竹筒,用绳子绑在了腰上,带好了备用的东西。飞身往旁边的山上奔去,八步登蝉的轻功,在竹梢上飞腾,彩静仿佛看到了中的李慕白的身影。   自己以前一直都不相信世上真有这么高的轻功,更没想过自己会练成,她欣然一笑,便和大家忙活起来。 第三百七十九章火烧博安江!   自己以前一直都不相信世上真有这么高的轻功,更没想过自己会练成,她欣然一笑,便和大家忙活起来。   这里距离江边最多也就二里路,只是转个弯就到。一根竹子装满了石油,彩静叫人抬上郑护法带一起到江边去,因为他对这里的地形知道的多。   “小姐,已经开始退潮了,傍晚之前敌船肯定会上路的,他们都是大船,不会等到潮水全退再行驶的。”郑护法看了看湍急的江水说道。   “我们等潮水缓一些再倒,倒早了都冲走了。”彩静看水流大急,石油下去会被冲走的,自己要的是油散江面的效果。   她和朱雀往前走了好几里路,查看了前面的地形,看看什么地方开始倒油。   一个时辰后,有一百十根竹子搬到了江边,潮水渐渐的缓了下来,彩静看了看是时间倒油了。   叫来了十几个人,一路摆开把封口打开将竹子伸入江里,尽量让满面上都能布满石油。   石油从封口处慢慢的流了出来,入水便飘开了,不大一会儿满面上飘满了油层,随着退缓缓而下。   彩静怕石油不够,吩咐人尽量的装往江边送,整整倒了三个时辰,潮水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倒下去的石油也不再急速的往下游流动,只是缓缓的飘移着。   为防止江水冲走石油,彩静命人在上游也倒了一些,前后查看油面足足有十几里地,现在就等武吉的信号了。   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天黑的自然就早了,彩静她们焦急的望着旁边的山峰,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后,山峰上看到了亮光,但确不是和彩静约好的信号,应该是武吉在点火封敌人的后路。   彩静人往后撤,一直撤到了拐弯处,这才下令点火。   一只带着希望的火种,划着美丽的弧线飞向江面,“噗轰”一声,江面的石油便燃烧起来,并迅速的顺着江水往下烧去。   为了看战况,大家全部上的旁边的山头,好一场大火呀!   烈焰如同一条条火龙在满面上狂啸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十几里的满面上全部烧了起来。十几条大船全被封在了火区内,只听到战船上人声鼎沸,鬼哭狼嚎。大火大风的助威下,燃着了大般的帆,十几条大船成了十几团火龙,船上的人纷纷往江里跳,下水后死的更惨。   看到这一切,彩静的脸色大变,全身开始发抖,牙齿不往的碰撞,发出咯咯咯的响声,她害怕了。   她只想着能解救益川之围,没想到一下子害死了这么多人,看着火光中纷纷下跳的人,她闭上了眼睛。   “彩静,这不是你的错,他们过去也是杀人,他是在做孽障,你是在救人,他们是侵略者!”朱雀感觉到了彩静的变化,忙将她揽在怀里,轻声的劝说道。   “小姐,您是救了益川郡上百万老百姓,您知道他们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吗?东武郡被烧的赤地千里,见了男子就杀,见了女子不论老幼全部奸杀,这种畜牲死的再多也不会是孽的,您是在除害!”   一个死士听到了朱雀的话,晓得这位主子从未杀过人,看到如此惨死之状定然心里害怕,便向彩静诉说这些强盗们的恶行!   “日本鬼子!”彩静嘴里咕囔了一句,心里对战争更加痛恨,平安幸福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去争呢?古代的帝王都以开疆扩土为帝王之功,可是这一人之私要害死多少老百姓啊?   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又一早晨,百里外都能看到映红了的天空,远近的船只都纷纷调头回去,无人敢靠近这里。   满面上死尸飘浮,状如焦炭。十五只运兵敌船全部烧毁,至于具体死了多少人,自然也不从查证了。总之,这部分敌兵是不可能再成为益川郡的威胁了。   有了这场大胜,郑总管更是信心百倍,他的伤势也在好心情下恢复的更快,已经可以自己行走,内功也恢复了有七八成。   大家齐心协力砍竹砍竹,扎竹筏扎竹筏,装石油的装石油。到第二天早晨十几个大竹筏就摆在了江面上,竹筏上摆放着装满石油的竹节,这是为方便大家手功操作而准备的,扎竹筏的竹子里也装满了石油的。   他们顺江而上两天后抵达了益川郡的丰县,不敢再往前行,因为那里全是敌兵,他们要在这里上岸去偷袭敌营。   数日后的西照国兵营的大帐里,宇文阔得到了一个令他心情不好到了极点的消息。   据噬血门杀手回禀,他下令追杀的那个申彩静,在李信出征的前一天晚上死了,尸体被送往李信母亲的封地,莲雾山!   “死了?怎么可能呢?是怎么死的呢?”他不相信,脸色沉阴着,说道。   “这事是千真万确的,属下们也曾看到李信出征之前,诚王府里全体披麻带孝,送殡来着,而且属下们也到诚王府去探查过。那女子地确不在府中。听说李信在出征前一天晚上昏迷不醒呢。”   回禀的人继续说着自己了解到的事实。   你死了吗?从我这里逃出去就为见他?可是你为什么就死了呢?虽然本王想你死,可确不想你死在别人手中,你是应劫人,为我而死才是对的,你这个可恶的臭女人!   彩静的死讯影响到了宇文阔的心情,从彩静离开西照国后,他一直都坚持治疗。如今病情已经大大的好转,不再想练什么神功了。虽然不想让别人得到彩静,他也下了追杀令,可是当听到彩静的死讯,他心里不免惋惜,她是自己除了依莲之外,唯一的动过心事的女子。   “可查出是怎么死的吗?”突的冒出一个想法,害死她的人应该得到惩罚才对,那是自己要杀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杀了呢?   “请主人恕属下无能,并未查到她的死因,只听说此女突然生病药石无医。”那个杀手吓的跪地求饶。   “殿下,此事就此作罢吧!战事要紧,死了不正和殿下之意吗?管他谁杀的呢!”   梵国师起身劝解道,因为他不相信彩静死了。那不明星明明还挂在天际的,只是没有以前明亮罢了,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威胁生命的事了。但绝对没死,因为他不想宇文阔再找到她,彩静对宇文阔就是个死敌,依莲看到的幻象绝对不会有错的。   “嗯,下去吧!”宇文阔摇了摇头挥挥手让那杀手下去,转身对梵国师说道:“去通知那人,是行动的时候了。”   “嗯,是时候了,刚刚传来消息,说越海国的增援只船,在博安江上被袭击,十万大军无一生还!博安江水都被烧开了。败的很惨,也没查出是什么东西能在水里着火。”   梵国师把越海国传来的信告诉了宇文阔,他担心轩辕国的武器越来越古怪,三国联军根本无法与之对抗了。   “虎啸,你亲自去查。看看他们用的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炸毁了我数万人马大营的东西是什么?火药哪有那么厉害的。”   宇文阔近日就为这事苦恼,轩辕国突然出现的火器令三国联军吃了大亏。他派出去多名探子也未查出一点消息,今天又传来火烧战船之事,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发黑了。   “属下遵命!”大帐里的一个黑脸汉应声出去。 第三百八十章得知音讯!   而偷袭越海国大营的彩静他们,在赤水国逃难的老百姓帮助下,成功的将装着石油的竹子送到了益川城外围。   老百姓给她们提供了破衣烂衫,都缝成一个一个的包,装上石油,扔进敌营炸开后的石油被点着,敌军三座粮草大营全都成了火海,敌人用水泼救,可是水越泼火越旺,而且火反噬往人身上,烧死了无数的敌兵,而且凭借着那些石油,把围困益川城的敌军主营给烧着了。   守着益川城里的五万轩辕兵,看到敌营大火,趁机杀出城来,敌军被大火烧的四处逃窜,人踩人,马踏人,乱成一锅粥,敌军主帅也因大帐被突然飞来并炸开的竹节,浇上了火油,顿时成了火人,在乱军营中叫喊着,失去主帅的大军,哪里还有战斗力,被五万轩辕兵杀的溃不成军,一直退回到了东武郡城。   这一仗剿获了不少粮草兵器箭矢,益川城的老百姓也得救了,五万轩辕国的士兵三个月来第一次吃上了饱饭。   彩静和朱雀直接就投入了救治伤员的队伍里,这里早就缺医少药了,一下从敌人剿获了这么多,伤兵们也庆幸自己有活路了。   而刘元帅也派人到青竹岭去打扫火烧过的战场,并继续搬运石油。   为防止敌人发现这个地方,刘元帅调了五千人马去搬运。结束后,将石油坑封死用竹子覆盖。   彩静和朱雀也一连忙了数十日,才把伤员救治完,彩静也累的睡了两天才缓过劲来。   这天一大早和朱雀来到议事厅,正好刘元帅和郑护法商议军情。   “元帅,得派人去一趟通灵都,探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不派援军来?而且小姐他们带来的消息说,常将军是被赤水国的人出卖才会被联军包围的,我们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敌军迟早还是卷土重来的。”   郑护法对刘元帅建议道。   “是,这次的事太过怪异,我们是来支援赤水国的,算得他们反倒不出一兵一卒呢?赤水国的太子可不是这样对我们说的,这事只怕跟他有关系的。”   “还得派人回去禀报主子,越海国的战况也有些不劲,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援兵从博安江过来呢?不是有宁王他们在镇守吗?”郑护法对于这次的援军起了疑心,他担心是宁王故意放过来的敌兵,要借敌人之手灭了主子的军队。   “嗯,事不疑迟,郑副帅,你作主吧!”刘元帅点头说道,对于这些事向来都是郑龙分管的。   “武坛主,你到越海国边境去找洪元帅,问问是怎么回事?特别注意一下宁王的动静!顾坛主,你速去探听主子的大军在什么地方,把我这们这里事禀报主子,请主子指令我们是退还是留!只是这通灵得我亲自去才行,故国的人,总会好打听一些事的。”   郑龙考虑到赤水国是自己的故国,朝中之事只怕别人去打听也探不到真正的实情,他决定自己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太子是想亡国吗?   “龙大叔,我和朱姐姐陪您去吧!正好我们要去白云山的。”彩静不愿意闲下来,自己这一个多月来毒性再没发作,都是因为太忙,没时间去思念信。   更主要的事,她想知道信的消息,就算不见他也要听到他的消息,自己才安心的,借着去找百花谷的由头,彩静要求跟郑龙去赤水国。   其实朱雀也正要劝彩静赶紧离开这里,去找百花谷,因为益川的事,已经耽搁了近两个月了,便向郑护法请命:“郑副帅,属下对赤水国的事比较熟悉,让属下去吧!”   “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去吧!不过,还是以小姐的事为重,到了之后,你们就去忙吧!”郑龙知道彩静现在的希望就是玄机老人,所以他也不敢再留她们在益川,便点头答应了。   “元帅,益川的事就拜托给您啦,未将尽量速去速回!”郑龙对刘元帅说。   “郑将军一路保重,这里的事你且放心,有了这些石油,本帅定会让那洛天义知道厉害的。”刘元帅现在信心十足,他是见识过石油爆炸的威力的。   “元帅保重!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吧!小姐!”郑龙将刘元帅作揖道别,转头对彩静说道。   “好的,我们这就去收拾。刘元帅保重!”彩静也向刘元帅道别,拉着朱雀回房收拾东西了。   如今已经十一月的天气,战打到这个时候,双方都有些疲累了。加上天寒地冻,双方的粮草都成了问题,所以行成了僵持局面,各自扎营等待国内的补给。   李信出征前的担心果然发生了,户部尚书令虽然是杜子腾,便其要害部门全是尹家人和周家的人。   在分派军需物资上,被下面的人做了手脚。杜子腾派给李信押送物资的将领,竟然是尹家的奸细。他从户部得到了军响粮草后,便转道送往早已经调集起来等待时机的尹家暗军,还有一部分奉命送给了被李信追的疲惫不堪的敌军。   而李信的大军却因迟迟得不到补给,大军已经到了每人一天只吃块饼的地步了。   “恩师,看来奸贼就要动手了,扣了我的粮草,去支援敌军,这个叛国的罪证他是抵赖不过去的。”李信看过暗卫的飞鹰传书后,怒骂道。   “是,还好我们有准备,不然的话这回可真要让那老贼给算计了去。只是这批是早先运出国门的。如今那老贼已经派人把各地往前线送粮的道路都给封了,须得见到他们专用的暗号才放行,我们的粮食还是出不来呀?”墨先生捋了捋胡子点头道。   “哼嗯,他以为这样就能困死本王吗?作梦!雩,去通知无影,他该动一动了!”   李信闻言冷哼一声,心想,既然你派了暗探算计本王,那么你也尝尝被算计的滋味吧!   “是!”郑雩应声转身出去。   “报!禀报元帅,益川城来人了!”中军进来禀报,闻言的李信和墨先生对望一眼,露出了喜色。   “传!”   “属下顾明山参见元帅!”从益川城出来的顾坛主,边走边打听,竟然一个月后才找到了李信的大军。   “顾坛主免礼,先歇息片刻,暖暖身子再说。来人!端碗热水拿块饼来!”李信看着冻的瑟瑟发抖的顾坛主,一定是多日都未进食了,如今战乱之时,赤水国里十城久荒的。   “谢元帅!”顾坛主感激的看了一眼李信,他也确实饿的受不了了,已经有六七天没吃一口东西了。路上的难民都有换食儿女的情景,他虽杀人无数,但看到这种情形也不免感叹!   喝了热水身体总算暖和过来,几口吃掉了饼,忙向主子汇报益川的战况:“我们在益川苦守了三个月竟未得到一兵一卒的增援,更未见一粒粮食。刘元帅多次派人给主子送信,但都被敌军给拦截了。最后郑护法亲自带人冲出了突围,不想半路上遇到了小姐!”   顾坛主说到了这里,李信一把抓住问急问:“你说遇到了谁?”   “是小姐,她和朱堂主听难民们说益川郡被围困了三个月,弹尽粮绝。而主子的大军也受到了阻挡,她们是去探听益川战况的。”   顾坛主没见李信这么激动过,一时楞神不知道怎么回答,墨先生示意他直接讲,他这才接着说道。   “白虎他可没跟本王提及彩静去了益川!”李信咬着牙说道。其实他错怪了白虎,因为彩静根本就没让朱雀告诉他。   “主子,你放心,小姐很好的,而且还立的奇功呢!不但烧了越海国的十万大军,还解了益川城之围呢!”顾坛主有些兴奋的对李信说道。   “什么?你说火烧博安江的是彩静她们?”   李信和墨先生同时惊叫起来,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对方同时问道。   “是的,是小姐遇到郑护法后,发现了一种黑色的水,那东西非常厉害,放在水里都能着,火烧起来之后,用水泼越泼越旺,小姐叫那个东西。嗯——噢,对了,叫石油!如今刘元帅已经储存了大量的石油,就算敌军再来攻城,支撑个三五月是没问题的。”   顾坛主的话让李信的心情大好,自己的宝贝真是福星,上次的震天雷,令敌人闻风丧胆。如今的石油又让敌军损兵折将,这真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福星啊!   “哈哈哈!老夫就说嘛,这世上谁能想出如此奇妙的计法,能让火在水中燃烧,哈哈哈,当日老夫听到消息,就疑心过是那丫头呢!”   墨先生首先笑了起来,他也证实了自己当初的想法。   “彩静啊!”李信长长的一叹!脸上的喜色随之而逝,彩静去了益川,又耽搁了去找恩师的时间,虽然立了奇功,可是他不想彩静因此而耽搁解毒的事。   “回主子,朱堂主有信要属下交给您!”顾坛主这才想起朱雀临行时交给自己的信。   听闻朱雀有信来,李信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几个月听不到彩静的消息,他都快要急疯了。   “少主钧见:小姐一切还算安好,毒性近两个月并未再发。身体也恢复了不少,心情也开朗了很多。益川之行实数无奈之举,小姐悲天悯人诸事都以主子为先,属下迫不得已追随其后。但百花谷之事绝不敢放下,别派人去查找了。属下陪同郑护法赤水国都,后转道去白云镇寻找百花谷,属下定不负主子之托,请主子放心!属下朱雀拜上。”   简单的几句话,把彩静的情况交代个一清二楚,李信的心稍稍的安了些,只要她不痛就行。   “她是不想自己闲暇,故意让自己忙起来的!”李信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   “少主,丫头这样反倒是好事,只要毒性发作的次数少,就不会有事,还有半年的时间,一定会有办法解救她的。”   墨先生给李信宽心。   “只是苦了她了!”李信低语一声,手中抓着朱雀的信,背转身去,眼睛微微的泛红,心在狠狠的颤抖。   墨先生对顾坛主挥挥手,两人悄悄地退出大帐,知道这个时候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彩静,你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已经到了百花谷,见到了恩师呢?毒解了吧?你知道我有多想见你啊!   这几个月你音信全无,我的心都快憋炸了。找到恩师解了毒快点回来吧!我的彩静,这次我要把你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再也不让你离我半步,哪怕上金殿我也不放你离开。   他默默的转身回到寝帐内,从床头几柜里拿出了一个小画框,这是他为彩静画的像,彩静找人装裱好又送给了他。画像里的彩静娇俏可爱,神彩飞扬,那一双传神的眸子,好像正在调皮的对他眨动。   李信猛地把画框贴在胸口,用力的揉着,心痛的感觉又慢慢的袭来,如今他好像也患上了心疾之症,只要一想到彩静的磨难,他就痛的不能呼吸。   只见他眉头深蹙,牙齿紧咬,脸色也变的苍白起来,全身都颤抖起来,仰望帐顶痛声一唤:“我的静儿!”凤眸紧闭额头青筋突起。   而此时,彩静和朱雀及郑龙正在赤水国的京城通灵都,寻找一个郑龙过去的旧识。   他们正坐在一家酒楼靠窗的桌子上,彩静带着好奇心往窗外瞅着。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眼熟的眼,而且也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个人。 第三百八十一章郑子昊的阴谋!   彩静的眼神随着那人回到了酒楼的门口,便听小二迎上前献媚的点头哈腰的问道:“爷,您来了!快请进,二楼的包间给你留着呢!”   “嗯,招财你越来越会办事了!呵呵,待会儿爷赏你!爷要招待贵客,让厨房挑好的上!把爷的芙蓉醉拿来!”   来人脸上带着一副玩世不恭之态,但一双狭长的眼眸里却阴冷无比,与他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同。   “是!爷,您楼上请!小的这就给您传去!”小二的一双小眼睛都快笑眯成缝了,引着那人上二楼让进包间后,手里拿着一绽碎银子,屁颠屁颠的去传菜了。   “冷兄,你认识那位公子?”朱雀发现彩静一直盯着那个人,便碰了碰她低声问道。   “是,他是赤水国的宣王爷!我和信以前见过他的。”   彩静也压低声音说道。   “公子,他真的是宣王爷?”郑龙听到了彩静的话,不确定的又问。   “是,当初我随公子回京时,在杨沟镇的花灯会上遇过他,呵呵——后来他竟然追到了船上来劫我,被公子给吓跑了。”彩静笑着把李信吓跑宣王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   “如此说来,这个宣王并不完全是个吃喝玩乐的主喽!”朱雀看着包间的门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我们这么多天都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这个宣王说不定能帮助我们呢!”彩静明白朱雀的意思,她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等会儿,看看他要见什么人,再定!”郑龙点了点头说道。他担心这个宣王有什么问题,现在不能冒失的去找他,看看他会见的什么人再定。   不多时,酒楼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小二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媚笑着说罢引那人到二楼进了包间:“俞爷,爷正等着您呢!您楼上请。”   “小二哥!”彩静冲着要下楼的小二叫道。   “哎!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小二应声来到了彩静他们的桌前。   “小二哥,你们店里可有好酒?我的叔父喝着这酒太淡了。”彩静笑着掏一绽二两的银子放在桌上,那小二的眼睛直冒光,双手不自觉的搓了搓,急声道:“有!有!有!本店有自酿的芙蓉醉,入口绵甜,清香细腻,空杯留香持久,在我们通灵都那是独此一家的。包您满意的。客官您可真是有福之人,本店的自酿芙蓉醉那是绝不外卖的。每年都全数包给了包间里的那位爷的。可巧今年是我们掌柜五十大寿,十年前就为今年的寿辰酿好的,寿宴过后还余出一坛来。本来我们掌柜的是留给自用的,小的见客官是位豪爽之人,小的给您去求掌柜的要一壶来。但这价钱嘛。”   这小二真会说话,即想做生意又想得赏银,说着满嘴的标点符号乱飞,彩静用袖子挡了挡笑着说道:“价钱不是问题,爷我要的是酒好,去拿酒来,等爷们尝过如果真你说的那么好的话,这银就爷就赏你!”彩静淡笑一下睇睨着小二说道。   “大爷,您就等着品美酒吧!这芙蓉醉连我们宣爷这样的人都爱不释口呢!别说是您这从没喝过的人呢!小的这就给您取去!”小二的那双小眼睛随着彩静手中的银子转动,都快成对眼了,也难怪了,他一年才能挣多少啊,刚才宣王也才打赏了他一两银子。   “去吧!”彩静笑着说着。   那小二就跟火烧屁股似的跑下楼去,没等彩静他们说几句话呢,就抱着一个泥封着盖的坛子跑上来,麻利的把泥巴敲掉,揭开了坛盖。   一股浓郁酒香飘散出来,郑龙一闻这酒香就知道这酒绝对是好酒,小二忙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   但见酒液清澈透明,清香纯下,浅浅的抿一口,回味悠长,余香不尽。   连彩静这不多喝酒的人都觉得入口极佳,就别提郑龙了,一杯接着一杯的品了。   “嗯,不错!这酒确实不错。给!赏你的!”彩静把手中的银子学着别人打赏的样子,扔给了小二,又说道:“对了,小二哥,可还有包间,我这哥哥身子有些不舒服,这里有些冷的紧呢!”彩静拍了拍朱雀的肩膀说道。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有!有!这里还一间,大爷您先请进,小的这就给您换桌!”小二拿着那二两银子,眼睛都笑出花来了,忙不迭的鞠躬谢彩静,并指着宣王他们隔壁的那间包间说道。   郑龙暗示旁边桌上的暗卫在外面守着,暗卫点头。   小二得了赏钱做起事来更加的殷勤卖力,转眼的功夫就把菜给他们端到了包间里,还换了一壶上等的毛尖茶进来。随后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   等小二退出去之后,三人立刻屏气凝神侧耳偷听:“太子殿下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他们互相拼个你死我活,减少一些实力罢了!我们赤水国太弱了,总不能永远依靠轩辕国保护啊!再说如果这些轩辕国大胜的话,其它三国必定被灭,到时我们赤水国也不会幸免于难的。虽然诚王有过承诺,但时事难料啊!”   一个厚重的声音说道。   “哼嗯!虽然他的这个想法是对赤水国以后有好处,可是眼前的战况根本就不容许他这样做。益川郡是通灵都的大门,一但益川郡被攻破,联军就会长驱直入,直逼京都,到时就凭我赤水国的兵力如何能抵御的了?燕荡山之事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吧?”   说话声正是彩静说的宣王,清亮而又不失磁性,非常好听,但现在却带着隐忍的怒气。   “这也正是臣所担忧的,当日太子如此做法,引起了众多将官的不解和愤慨,如果那诚王一旦知道是太子所为,定会挥军倒戈,到时赤水国不亡都不行了。”   “镇南王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手里只有三万兵马,还镇守在南江。兵符掌握在太子手里,本王空有心也无计可施啊!父王病的连人都认不出来,前些日子提及的废太子令,也成了泡影了。”   宣王叹了一口气说道。   “臣等也没想到这大战来的这等快,当初还以为他们会先攻轩辕国呢!那样皇上也不会被太子气的昏迷不醒了。对了,我刚刚得到信,太子听说益川城保住了,而且轩辕国的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博安江都烧着了。所以他准备派五万兵增援益川郡,要他们夺回东武和南平两郡呢!”   “什么?那岂不是要他们去送死?益川城的轩辕兵坚守了半年之久,一点补给也不给,他们拿什么去夺回东武两郡啊?”宣王低声怒斥道。   这边的彩静他们听了也是惊骇异常。这根本就是要刘元帅赖以防护屏障的益川城交还给赤水,刘元帅他们只能在东武的平川上,任人宰割了。   “如此还不止呢!听说太子下令让西平郡的守军,把联军从西平放了过去,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个声音压的更低问道。   “他别不是想让那三国的兵力合在一起,与诚王的大军决战吧?那样诚王岂不是腹背受敌?那我赤水国的西大门便任外敌直入了?他们是不脑袋瓜子被门挤了呀?”宣王惊的声音大变,而音亮也提高了不少。   “那倒未必,太子把梁州、屯银的二十万大军全部压在西疆边境上,依臣分析,太子之意就是逼他们在东武平川上决战,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他才出兵,一举歼灭所有的外来之军。”   “简单是个愚蠢之极!他这样只会令赤水国亡的更早些!不行,我得去找二哥、五哥他们商量一下。”宣王可能过分激动,拍的桌子直响。   “只怕祸已经闯下了!今日一早我听前线的人传来消息。说轩辕国的粮草押运官是西照国奸细,把朝廷给诚王的补给全部送给了西照国的败兵,现如今,诚王他们缺粮少药根本无法开战,这个时候太子把联军放了过去,诚王危也!”   这句话一听彩静他们这三边人都倒吸了口冷气!彩静更是脸色大变。   “不行,我要阻止他往益川派兵,这就去找二哥他们给诚王送粮草去!”   但听到隔壁的桌椅乱响,一会便静了下来。   “怎么办?龙大叔,信他们没粮草怎么决定啊?这个郑子昊真是个王八蛋,信就该直接灭了赤水国才对!省的分神保护他们还要受这种暗算!”   急的彩静拍着桌子,口不择言骂道。   “事情太急,我得立刻赶回益川城,不然刘元帅根本会带兵出征的,那样我们轩辕国的五万士兵就真成了别人手里的枪了,还得赶紧给主子去送信啊!”郑龙一起到益川城的刘元帅,他一丝也坐不住了。   “郑护法,您回益川城,我们和小姐想办法给主子送信,再找人到郯州押送粮草。”朱雀也急了,站起来对郑龙说道。   “好,那我走一步了。小姐,您要当心啊!办完事赶紧去百花谷吧!朱堂主,小姐就交给你了!”郑龙看了看彩静,关心的嘱咐道。   “谢谢龙大叔,我会小心的,您也多保重,千万不要弃了益川城,还要不能让郑子昊知道了石油的事,绝对要保密,还有你们可以让赤水国的老百姓知道他们的太子的所作所为啊,这样老百姓会帮你们的。”   彩静对这个郑子昊已经恨到了极点了,表面上看着忠厚老实,却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奸诈。   “是,我一定照小姐的吩咐去做!你们小心了!”郑龙点头答应后,便急忽忽的走了。   “彩静,我们得赶紧给主子送信去,迟了可就坏大事了。”朱雀拉着彩静的手往外就走。   “小二算帐!”彩静冲楼下的小二喊了一声。   “客官饭钱是一两三钱银子,酒是十两银子。一共是十一两三钱银子!”小二噼哩叭啦报出数来。彩静扔给了小二一些碎银子,便和朱雀跑出了酒楼。   “客官!客官!找你的银子。”小二看还多出几钱银子,追出来叫喊,可是哪还有他们的影子啊,小二看着手中了银子窃窃的偷笑着,把多余的银子装入自己的口袋里,回转酒楼。 第三百八十二章朱雀受伤!   原本朱雀是想找通灵都分坛的人,可是她们来了快半个月份了,留下的信号也无人问津。朱雀疑心郑子昊上次吃了暗亏,分坛怕报复撤出去了,可是那也该另起分坛啊?怎么会走的一个人不留呢?   其实是大战开始后,郑子昊就怕轩辕国的人在通灵都听到了什么消息,传出去坏自己的大事,所以他设计一边对外宣称和要轩辕国的大军全力击退外敌,一边下令偷袭通灵都城内所有的聚轩阁分店,一夜之间把分店洗劫一空,无一人逃出来。   彩静她们带着两个暗卫一刻未敢停留,打马如飞往边境赶去,可是她们却被眼前的大军营给挡往了。   “这应该就是郑子昊调来保护通灵都的大军吧!这个无耻之尤,我轩辕国人为他保国土,他竟然在这里陷害主子,有朝一日落在我手,定要他生不如死!”朱雀看着那延绵不断的大军营,恨的牙根痒痒!   “姐姐,看来我们得冲过去了!只怕现在他已经被敌军给包围了呢!信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彩静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她担心的说道。   “嗯,我们等天黑后悄悄地偷穿过去,把马扔在这里吧!回头在敌营里牵两匹就是了。”   朱雀把手中了马缰绳放了,在两匹马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马儿吃痛飞奔而去。   天色刚差黑的时候,她们看到一队粮草车往大军营走来,押粮的人正是宣王爷。   “难道他真的是给信去送粮草的吗?”彩静心里一动,对这个花花王爷的看法有了转变!   “彩静,我们有办法进大营了!”朱雀碰了一下彩静,示意她看前面。   不远处正好遇上了巡逻兵。两个暗卫明白堂主的意图,互相看了一眼,等前面的人都过去后,两人一跃而起点住了最后面四个的穴,一人夹着两个回到了枯草丛中。扒了他们的衣服快速换上,往那押粮队飞过去。   “兄弟,你冷就到前面歇歇,我们来推!”暗卫对最后一辆车的两个士兵说道。   “噢,那可太好了,我正冻的手脚都麻了呢!有劳了兄弟!”那两人见有人替推车,当然高兴了,说了声有劳就往前面跑去。   粮草队顺利的进入了军营,可是并没走出去,因为前面被守军的将军给拦住了。   “我们过去看看!”朱雀带着大家往前凑去。   “宣王爷,不是未将不卖您面子,实在是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能过防区的,您又带着粮草,未将就更不能放您过去了。请王爷还是回转都城吧!”   一个黑脸的将军躬身给宣王陪不了,但脸上却无一丝恭敬之意。   “张通宝,别拿太子来压本王,本王今日之举乃是为了救我赤水国。你们这些人只知道盲目的听从,可有想过如此做事给赤水国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今日你不让本王过去,就将是赤水国的千古罪人!”   宣王知道自己没有军权,这些人是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的,就只能把事情说开了。   “王爷,身为军人听从上封的军令那是天职,未将虽然也不能太子殿为什么这样做,但军令如山,恕末将无法遵从王爷之命!今日天色已晚,王爷就在军营里歇息一晚,一日再回吧!”   那将军根本就不听宣王的,招呼人把宣王的粮草队押到大营后,强扶着宣王进了大帐。   朱雀知道跟随宣王出营无望了,但有了这身军衣,自己和彩静就可以混出去。   在军营里混了顿饭吃后,到了初更时分,彩静他们从粮草营出来准备偷偷的溜出去。   可是彩静气恼郑子昊卑鄙无耻的行径,看着身后堆积如山的粮草,心里极其愤恨,低声的骂道:“王八恙子,我们给你卖命,受冻挨饿,你们倒在这里吃饱喝足了乐呵!哼嗯!让你们乐!”   彩静不顾朱雀拽拉,跑到了军营的取水处,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往里撒了些粉沫,然后装作要水喝,进了厨房偷了桶油出来。   朱雀和暗卫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忙进厨房也提了桶油出来,展开轻功飞向暗中,转弯就到了刚才的粮草大营,把油桶放在了暗影中,彩静笑着走了过去和守卫说起了话:“大哥,这么冻你进去烤烤手吧!我替你看会!”   “那可太谢谢兄弟了!今儿个这天可真冷!兄弟,你稍替我会儿,我马上就出来!”那人也确实冻的不行了,站在那里一个劲的跺脚,听彩静这么说堆上笑脸直道谢。   “去吧!去吧!没关系的,我多替你会儿!”彩静心里想你最好不要出来才好呢!   这个士兵一走,朱雀和暗卫闪身提桶便入了粮垛深处,这里的粮垛都是一个挨一个只要在中间点着了,就没有一个能幸免的。   他们把桶油往倒一踢,打了火链点了一点麦草扔了上去“噗轰”一声油就着了起来,看着粮垛立刻被火包围了,他们急忙闪身出来,拉着彩静逃离现场。   因为是从中间点着的,外面一时半会看不到,而且彩静把士兵给替掉了,这边能看到的又没人看守,到她们跑到大营中间的时候,才听到人喊声,回头望去:粮草营火光冲天,加上冬天的风大,火借风势,风助火涨,不多会粮草营成了一片火海!   大营里人喊马叫,有人调兵去救火,有人指挥去弄水,整个军营乱成一团。   趁乱朱雀他们往跑出了军营。   他们过了赤水国的防区,在寻找李信的大军时,在一个叫凉邑的县城外却被一伙神秘人给盯上了。   原因是暗卫出去打探消息时,不小心被别人看出破绽尾随而来的。   五六十骑将彩静他们四人围在了小树林中,听他们说话的口音,朱雀断定是西照国的人。这些人有可能是噬血门的杀手。   “听我命令,你们两个护着小姐先走,我来断后!”说着朱雀的银丝剑已经握中手中。   “不,姐姐,我们一起突出去,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彩静哪里肯定,她才不会让朱雀陷入险境呢!   “好!你站在了我们中间!不要离开!我们往南冲!杀!”朱雀不愿跟这些人多说。怕这些人知道彩静的身份,所以能逃尽量逃,彩静要紧。如果在平时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四人如同雄鹰般飞旋而起,直扑那些蒙头盖脸的人。彩静的凤鸣剑第一次真正的使用,但听得凤吟声声,寒光爆涨,魔幻剑法犹如幻影,剑起剑落都如光圈飞旋。   朱雀的银丝剑,快如闪电。剑剑直击敌人的心脏,饶是对方武功高强也无法躲过他的“心系情丝”,只听着惨叫声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彩静仗着轻功和剑法奇特,倒也能护着自己周全,两个暗卫的武功自然不在话下,虽然人少,但却令那些神秘人乱了阵脚。   “听着,夺了他手中的剑,杀无赦!”为首的人在黑衣的斗篷遮掩下发出指令,他自己也向彩静攻来,因为他观战半天看出了端倪,其他三人都在拼命拿这个小罗锅,而这罗锅的武功更是怪异之极,他手里的剑可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好兵器,奔来献给主公好了。   朱雀一听这人的声音就知道他的内功高不可策,彩静是绝对应付不了的,她剑花一挽发出长啸声,通知那两个暗卫回来保护小姐。   闻声的暗卫瞬间回到了彩静身边,将她护在身后。朱雀怕彩静有事,杀法更是剑剑直取对方的性命,身子如同飞燕在对方的马队中飞行着,只要她闪过,定会有人栽下马来。   “上马!”朱雀飞坐在马上冲了过来一把将彩静提上另一匹马,那两个暗卫飞全直刺攻击自己的对方,刀掌并用,打落其下马,飞身上马追朱雀而去。   那首领一看朱雀如些的狂傲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打马就追,眼看要追上了,朱雀打出了飞叶镖逼退几个敌人。   那首领大吼一声双手齐扬,朱雀急叫一声:“小心暗器!”同时她挥剑击落那些细小的暗器。   彩静回身挥剑挽花将自己护在剑花内,但在她们喘息未定之时,那人的第二拨暗器已经到了。   彩静只得翻过身来全力对付那些暗器,朱雀一边拨打着暗器,一边发出飞叶刀袭击那个首领,却不想另外一人的暗器向彩静招呼去,眼看彩静无法分身,朱雀飞身离马坐在了彩静的身后,她的肩上中了一镖,彩静的座骑也中镖倒地。   就在这里那个首领拍出一掌正好击在朱雀的背上,彩静抱起朱雀回身一剑,把那首领逼退,回座到朱雀的马上。   彩静见朱雀受伤气的大叫起来:“畜牲,去你们死吧!”说着从怀里掏了一把,顺风扬去,只听身后“噗嗵”“噗嗵”声传来,那些飞奔的马全都栽到在地,嘴吐白沫抽搐一阵不动了。   虽然那首领发现了彩静的手势也招呼大家小心毒的,可是终究有人慢一些,还没等他落在地上,就倒下十几个抽搐一会就死了。   “带马来,一定不能让他们逃了!”那个气的哇哇乱叫,研牵了一匹没中毒的马就追下了去,其他的人也跟着追去。   “小姐,我们引开他们,您带着堂主往西走!过了那座山就是轩辕国境内了,属下引开他们去给主子报信!”暗卫已经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知道这些人不会放过,得赶紧让小姐离开。   “好!你们小心了!”那人的飞镖上有毒,朱雀已经昏迷了,彩静给她吃了僻毒丸还有紫玉还魂丹,但毒镖正扎在她的大血管上,她不敢把镖所出危险。   她急着想找个地方给朱雀治伤呢,她也知道这样在一起大家谁也逃不了,不如分开还有机会逃出去。   彩静打马往西方而去,两个暗卫把彩静的马蹄印用树枝扫乱,故意让自己的马蹄印留的清楚一些,一路往东南而去。   也就一炷香的时间,那伙人追到了这里,看着马蹄就往暗卫他们跑的方向追去。   彩静带着朱雀到了大山中,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山林里北风呼啸,冻的彩静直打寒战,寻了半天看到一个背风的小山洞,忙着朱雀扶下马来抱了过去。   将朱雀的衣服慢慢剥开,先把止血散倒在伤口外,然后她用力拔出镖来。猛的一股黑血喷了出来,彩静闪身躲过,用手把那黑血挤干净,只到血色艳红她才停手。   她这才快速点了周围的大穴止住了血,然后敷上药,从包袱里找到了一件中衣,撕了一块给她包扎起来,打座为她疗伤。   朱雀的内伤很重,要不是她的内功了得只怕就死一掌之下了。   两个时辰过后,彩静累的满头大汗,才虚弱的撤掌回来,自行调息了一会,之后也累的抱着朱雀昏睡过去。   次日一早,彩静生生的被冻醒,朱雀也冷的缩成了一团。彩静忙去捡了些干柴来生了火,又出去到山上打了只野兔回来烤上,自己要储存体力带朱雀回国,为信筹备粮草去,走的时候让水云落他们去弄了,现在是时候去拿了。   彩静带着重伤的朱雀扮成了逃难的赤水国难民,顺利了从边境尹家防线通过,在正月十五这天回到了京城。   前方战事激烈也当不住后方的人开心过年,洛阳城照样是灯火辉煌,鞭炮锣鼓喧天。   但也有人家高兴不起来,筷子街的沈御史府,这大半年来无一生欢笑之声,沈炎更是天天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   因为女儿的病情一直没得好转,每月的初一、十五。心疾准猛,痛的死活来的,折腾的全府上下不得安宁。   幸得一江湖神医相助,这才把病根给除了。可是女儿也无法再出门见人了,京城对她的传闻太过难听,宫里更是不能进,沈紫依的性子也变的沉默起来,人瘦的都不成样了。   沈夫人心疼女儿,向沈炎建议,让她女儿送到江南外婆家去休养,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   沈炎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便不等十五过完就派人送沈紫依往江南去了。   一直守在沈紫依身边的离魂剑,也跟随其后暗中保护她。 第三百八十三章筹措粮草!   “姐姐,我们终于回来了!”彩静望着娱乐城感慨的说道。   “是,终于回来了!”朱雀挑开马车箱窗往外看到,真如晃隔一世般。这次中毒竟然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自己是用毒的,身上总有一些本体毒,却想没到竟然和那毒镖上的毒相克。如果不是彩静在身边,单凭自己那是非死不可了。   所以她听到彩静的这句话,心中也发出几许感慨!身为杀手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何时自己竟会有了这种想法?朱雀在心里摇了摇头。   “姐姐,我扶你下来!”彩静伸手扶着身体依旧虚弱的朱雀从马上下来。   两人互扶着往里走去,刚进大院就碰到了水云落和王副总,两人不知在说着什么。   “请问冷董事长在不在?在下请他有要紧的事商谈?”彩静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没敢直接去认他们,因为她不想别人知道自己回来了。   “请两位找我们董事长有何贵干?”水云落当然认不出是彩静了,可是王副总起了疑心。因为外面的人来找娱乐城的人都称呼为掌柜或是大掌柜,没人叫董事长的,除非这个人知道娱乐的内幕。   “咳嗯!在下是冷董事长的旧交,王副总、水总可是忘记了在下吗?”   彩静冲两人眨了眨眼叫出他们的姓来,并用手指了指外面,暗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哦!哦!好好好!请!快请!快请进!”水云落楞住了,王副总听到这两句,立刻明白眼前的人就是失踪了的董事长回来了,激动的说话也有些不利索,忙让乎她们进管理通道。   水云落懵懵的看着彩静和朱雀,慢慢的把彩静的身影和眼前的这个小老头合在了一起,彩静也挺直了腰板,冲她一笑。   “我的天。”水云落惊叫出声,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已经溢满的眼眶,冲着彩静直点头,急忙快步往前走去装作为她们引路。   “全生,将这层楼封了,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得上来。”刚踏上办公楼层,王副总就冲暗中的保镖吩咐道。   “是!”   彩静的办公室内:“彩静啊!”一进门,水云落就把彩静抱在了怀里,痛声大哭。当日她是下了怎样的决定才忍痛离开了王爷,如今终于回来了!   “水姐姐,你可好啊?”彩静拍了拍水云落的肩膀,哭笑着问道。   “先别说我,你呢?告诉姐姐,你的身体如何?毒可解了?见没见到王爷?丫头啊!你为何不告诉姐姐啊?可担心死我了!呜呜呜——呜——”   水云落一把扶起彩静的肩,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她的身体,一连串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呵呵——呃嗯,我很好,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都解了!也见到王爷了!”彩静不想大家为自己担心,边说边对朱雀眨眼,示意她不要告诉他们。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你可不知道啊!当日我送文书去见王爷,他痛的当场吐血。”水云落的话没完就被朱雀给叉开了。   “噢,那个水总,这里可有热水,我想吃药!”   “有!有!,我给你倒去!”水云落看朱雀着暗中向自己作手势,忙接了话头去倒去。   “姐姐!信他真的。”彩静已经听出音来,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可眸子里满是痛苦之色。   朱雀知道水云落的话挑起了她的伤痛,忙将她拉着坐下劝道:“彩静,主子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了。你突然离开他自是受不了的。你在大营里也看到了,如今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担心,当心毒发,让他们看出来。”   彩静强忍着一拨又一拨的巨痛,转身看向别处,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水总,近日洛阳城有什么反应吗?”朱雀为不让彩静再去想李信,故意挑开战事的话题。   “嗯,有,只是我不是太懂,等会王副总来了让他讲给你们听!反正好像不是太好的。来!彩静,喝口茶吧!”水云落平日只关心娱乐的生意,再就是彩静交代的事,其他的事一概不过问也不关心。   正说着王副总亲自端着饭菜推门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呵呵,还真是有口福,厨房里刚刚炖出来的人参乌鸡汤,客人有急事给退了!正好你们俩用了!”   四菜一汤,色香味美,闻着彩静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大半年都没吃上这么可口的饭菜了,连手也不洗抓着一块咕老肉就喂进了嘴里,嘴里还连连嚷嚷着:“嗯!好吃!好吃!姐姐,快吃!”   朱雀溺爱的看了她一眼,水云落忙给她们盛汤,并笑着让彩静慢点,当心噎着了。   “王副总,你说说京城里的事吧。”彩静一边吃一边说道。   “嗯!是这样,我无意间听到一个秘传,说皇上近日精神不济,有时连朝会都支撑不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尹家近来极不安分,在朝中大肆的攻击异已,与周家的矛盾已经到了白热化,皇上却不闻不问,任由他们在朝会上争吵。”   “听说是因为尹丞相苛扣了宁王的军响,还有肃王、诚王的军响粮草,尹丞相矢口否认,说周太尉陷害他!而这些事京城的老百姓中也有传闻!户部尚书令虽然是杜大人,可是要害部门的人全都是尹周两家的人,宁王得不到的军响,那些人自会补上,可是就苦了肃王和诚王了,听说肃王这里更苦,有传闻说尹家军扮成天坨兵袭击的肃王。”   王副总简单的把京城的事说了一下,彩静已经吃不下去了:“皇上病了!那怎么办?尹家这是要借刀杀人啊!那朝中的那些大人们呢?难道就没有替肃王和诚王请奏的吗?”彩静气的脸色大变,朱雀也恨的直咬牙。   “有,沈炎,还有新科状元杜大人、他们全力为肃王他们争取公理,听说杜大人亲自为两王筹借粮草,可是两次送出,到半路都被山贼劫了。听说这伙山贼非常的厉害,专门劫官府的粮草,有人传说是尹家军扮的。还有,通往边关的路卡都是尹家军在把守,想要过关得他们的专用暗号才行,没有暗号的过了关就会遇上这伙山贼。”   “哼嗯!这是明摆着要造反吗?看来他们是按奈不住了!王副总!这个杜大人还来不来清竹茶舍啊?”彩静气的猛拍桌子,从这些举动看来,尹家要动手了,自己得想办法见见“肚子疼”才行。   “来!他每隔三天都会来茶舍和几位大人秘谈,不过尹家人和周家人也派了探子进来,还有赵经理都给清除出去了。今晚就是他们又聚会的日子。”   王副总点头说道。   “正好,我要见见他!这样吧!晚上你想办法把杜大人他们请到密室里去!我在那里见他!我回来的事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彩静沉思了一会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办!这个时辰他们也快来了!”王副总回应道。   “对了,水姐姐,我走时让你准备的事怎么样了?”彩静暗想自己可能在京城里待不了多久,信和肃王那里没有粮草,不用别人攻打就全军覆没了,得赶快筹措粮草送去。   “那些早就准备好了,王副总他们也在准备呢!”水云落点头说道。   “董事长,我们早就准备好了,郯州那边的粮草只送出去过一次,其它的就没敢动,因为那伙山贼太强悍。我们一直在找机会,我们的人没办法和正规的军队比啊!”   王副总暗示彩静玄机门的人都跟着上了战场,留下来的人不足以保护这些粮草!   “水姐姐,你去把所有的银子全部给我调集起来,要快!”彩静不想让水云落搅进这些事,她应该过平静的日子,还是少知道些好!   “嗯,我这就去!”水云落应声急匆匆的出去了。   “彩静,这样吧!主子曾给了我密令,留朱雀堂的人保护你,你一直不让人跟着,我只调了一些暗卫过来,如今要用人了,我把他们全部调集到京城听命吧!”   朱雀知道各堂的人都调走了,留下的人都是各分坛的做生意的人,根本不能和军队抗衡的,如今只有自己的朱雀堂隐在暗中,现在也是出手的时候了。   “是吗?这可太好了,我还以为就是那些人呢!姐姐,他们什么时间能集结起来。”   彩静并不知道朱雀堂所有的人都留下给自己当保镖,心里暗暗的一悸,信永远都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虽然暗痛袭来,可是她却感觉到一股暖暖的心意。   “三天之内准到!”朱雀肯定的点点头说。   “嗯,这就好!王副总,你尽快传信过去,让他们把粮草装并车原地待命!再让他们继续收购粮草!”   王副总听到彩静的指令,抬眸看了看,他从彩静那坚定的眼神里看出,这次回来她成熟了许多,遇事不再慌张,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毛燥了!看来主子有福啊!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小姐,您先用膳!属下吩咐人给您准备熏浴,杜大人他们还得一会儿才到。”   “好,你去吧!”彩静感激的点点头,看着王副总出去,坐下快速的吃起饭来。   “姐姐,快吃,你多喝点汤!补一补,路上吃不上东西,你的身体太弱了!吃完饭我给你开药方,让他们熬成药丸带上。”   彩静担心的看着朱雀说道,后面的一切还要朱雀去办,她这样的身体可是不行的。   “没事的,等办完事我会闭关三天调整内息,就会好的。”朱雀感激这个小妹妹,一路上要不是她自己怕是早见阎王了。   “嗯,你把令传了就回府闭关吧!有事我会让筠儿帮我的!”彩静点了点头说道。   而离京的沈紫依,这个时间已经离京城千里之外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两重心境!   而离京的沈紫依,这个时间已经离京城千里之外了,因沈二公子听说陈州这边山贼猖獗,所以绕道宛邑而行。   宛邑城,轩辕国的一个重要城镇。一路辛苦的沈家侍卫在小姐的吩咐下,选了一家大客栈住下。   是夜,一阵箫声起,引的沈紫依在窗前住足倾听,她知道这是离魂剑在吹,这半年来要不是有他一直输内力给自己,镇住那毒性,恐怕那个江湖神医也救不了自己。   对于他付出的一切,自己真的无法回报他。自己也知道他是一个可以依托终身的人,可是自己对他一点情份都没有,不爱他啊!对他只是一般的朋友之情,这样的他令自己很为难。   呜呜袅袅的箫声,给本就没多喜庆的元宵夜更增添了一份愁离之感。让沈紫依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这半年来的病痛令自己痛不欲生。但自己虽苦也甘心!   因为那个贱人她也没有得到王爷,王爷退了自己的婚事,也取消了她的婚礼,京城里盛传那贱人死了。   可是听离大哥说那药一时是死不了的,除非他们同床才会要了她的命的,哼哼嗯!贱人,你乐极生悲了吧?   昏暗着灯光映照着她的那张俏脸,却看不到一丝美感,怎么看都是那么的狰狞。   “又在想什么?身子刚刚好些,就不能小心点吗?”发呆的沈紫依被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回眸望去,只见离魂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还为自己披上了斗篷。   “谢谢你,离大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沈紫依看着离魂剑那关心的眼神,心里内疚的无法自制,幽幽的对他说道,却被离魂剑给叉开了。   “紫儿,你不用有负担,我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不要任何回报,只要你一天没嫁人,我就守你一天,直到你找到你的幸福,我就离开!”   离魂剑温柔的扶着她坐在了床边,拿过手炉让她焐着冰冷的手,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也在痛,自己得不到她的爱,可也不愿看着她受苦,只要她能快乐幸福,自己能远远的看着她就好。   “离大哥!”沈紫依感激的看着离魂剑,这世上只怕只有他才会这么看重自己吧!自己是不是太执着了,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的爱呢?   “好了,不要多想,乖乖的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你二哥的武功可是不弱,让他听到你房里有男人声,我可就惨了!”离魂剑不愿看她那内疚的眼神,便半开玩笑的对她说道。   沈紫依含着泪上床躺下,离魂剑温柔的给她盖好被子,柔声道:“睡吧!离大哥看着你睡着了再走!”说着伸手拉过沈紫依的手,将一股暖暖的热流输了进去。   沈紫依的意识开始模糊,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是眼解流下了一颗心酸的泪!这是为离魂剑流的,因为她欠他的太多,这辈子是无法还清了,来生吧!来生紫儿一定做离大哥的妻子。   看着稍稍有了红润的小脸,离魂剑心里也宽慰多了,这半年来他费尽心思为她寻找良医,都无法治愈她的病,不想竟然是中了毒,这毒听神医说,只有玄机老人才能解。   这紫儿何时招惹上了玄机老人啊?那也不可能啊!玄机老人已经过世多年,难道他有门徒?一定要查清楚,如果真的是玄机老人的门徒所为,那紫儿可就危险了!   看着沈紫依渐渐的呼吸均匀,离魂剑撤回了真气,拉起她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放进了被窝里。又凝视了她一会,这才转身飞出窗外。   孰不知在他们进如宛邑城时,就被一伙人发现了,跟踪到了客栈,看到下马车的沈紫依后,转身就离开了。   宛邑城三十里外的小村落里,靠东头的一个小院里:“将军,卑职看到了前次没劫回来的那个姑娘!”一个公鸭子似的声音在暗中传来。   “噢!可看清楚了?”堂内的中年人惊讶的问道。   “是!卑职看清楚了,绝对没错的!只是她身边跟着的人武功都不低呢!”那公鸭子声音又响起来。   “嗯,那又怎样!这个美人儿,主公日思夜想一直惦记着,这次我们如能顺带回去,主公定会大加赏赐的,可比我们完成这次任务都高兴呢!”中年人冷笑一声说道。   “将军高见!那要如何劫住这个美人呢?这附近可驻扎着轩辕兵!”公鸭子声又道。   “怕什么!这是唯一一条通往江南的路,必定会从伏牛岭经过,把我们的人马调齐了,扮成响马劫了她就是了。武功再高也挡不住我们那么多人!何况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去办吧!”   中年人阴鸷的眼神令暗中的公鸭子声打了一个寒战,接了命令便转身出去了。   同样的夜晚,洛阳城内的彩静却正在和杜子腾他们商量着大事。   “我等正为此事着急呢!朝中留守的大将根本就不能动,皇城的安危要紧啊!再调用其它人,在下也不知哪个是尹党的哪是周党的。如今诚王那边也无法联系上,那老贼把兵部的折子全都压过时了才上奏,我等根本就接触不到新来的奏章!几次派人和诚王和肃王联系但都石沉大海了。加上近日皇上龙体不宁,百官已有数日未见到皇上了。”   杜子腾深感朝廷中的朋党关系复杂,自己当初雄心勃勃,立志要为朝廷效力,却没想到朋党竟然猖獗到如此地步了。   “那你们就没进宫去探望吗?”彩静不解的看着他们问。   “姑娘不知,如今进宫多了一道令牌,没有皇上的招见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宫门,就连在下进宫都要皇上下召才能进入,公主几次要进宫去探望皇上,都被侍卫挡了回来。下官怀疑皇上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才把皇宫戒备起来的。”   原来杜子腾已经和慧公主成亲了,天显帝不想女儿人生中有遗憾,也不问女儿的病好没好,就下旨完婚了。   “哦!那尹丞相苛扣军响的事,皇上是如何处置的?”彩静心里起了疑惑,皇帝就算起疑心也不该连慧公主也不见啊?难道他出了什么事了吗?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皇上也无法定他的罪,但却把调集粮草的事全都交给在下来办理了,那老贼见朝中无法插手,便在路上做了手脚,我调运了三批军响粮草却只有一批送到了肃王手里,可是那只够二十万大军两个月的口粮啊!因此燕王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押运粮草的话,他就亲自押送到边关去。”   杜子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燕王的身体好了吗?”彩静听到天淇的消息,惊喜的问道。   “是的,燕王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虽然走路腿还是有点拐,但已经不碍事了。”   “杜兄!申姑娘,下官有个疑惑,而且这几天越来越重,不知杜兄有没有这个感觉,皇上他是不是龙体有恙啊?”榜眼苏瑧如今是吏部副使令,他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此事我倒不是很担心,前日听欧阳哥说,皇上下了特旨令,无谕任何人不得进宫!他暗中观察只有尹贵妃派人偷出去过几次,连尹丞相都不让进,而且皇上身边的一批武功高强的人在保护!这倒是让在下安心了许多!”   杜子腾喝了口水说道,他认为皇上这样做必定有什么特殊情况,不然,也不会连他们几个都不见。   “今晚我要进宫去见皇上,有些事要让皇上知道。杜大人,你刚才说尹丞相建议让谁去押送粮草来着?”彩静想了想,自己该去看看皇帝,顺便把焦家令牌交回去。   “西大营是吴良仁!此人就是表面跟肃王走的近,但据本官暗查他是尹家的逆党。”苏瑧看着彩静说着。   “苏大人可认识这位吴良仁?能不能把他约出来呢?”彩静的眼珠着转了几下,倏地闪过一丝光亮看着他反问。   “认识,前日他来吏部回话,可能是受了尹贼的指使,故意与下官套近乎的。”苏瑧不解的看着彩静,知道这个女子精灵古怪,这下又不知想到什么法子了呢。   “那就好,尹丞相他不是保举这个吴大人吗?那我们就让他去押送,只要他把粮草平安的送过尹家的关卡,杜大人想办法把兵士换成西大营原来诚王的部属就成了,到了外面我们自然会有办法收回来的。”彩静说出自己的想法,杜子腾一下明白过来,彩静要用偷梁换柱之计,连忙点头答应。   “下官一定办到,明日这个时候下官给姑娘回话!申姑娘,你要进宫可需本宫去找欧阳大人帮忙吗?”杜子腾知道事情紧急,耽搁不得。   “不用,我自有办法进去!那今日就这样吧!几位大人拜托了!”彩静起身对大家拱手拜托!   “为朝廷效力乃是我等的职责,倒是姑娘身为女子却有着不让须眉之志,令在下等深感惭愧!姑娘小心!下官们这就去忙!”杜子腾对更加是佩服之致。   出了温泉中心,彩静对朱雀说道:“姐姐,我要进宫一趟,你先回府吧!”   “不行,我跟你去!”朱雀可不想彩静在宫里出什么事,一把拉住她道。   “没事的,皇上不会再把我怎么样的,你赶紧去传令,回府闭关,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彩静劝朱雀回府疗伤,不然会误事的。   在彩静的坚持下朱雀回诚王府闭关,彩静来到焦老爷的那间特殊屋子,进入了暗道。 第三百八十五章夜见皇上!   这条暗道彩静走过一次,可这下面就跟迷宫似的,七拐八弯不识路根本就找不到出口。彩静借着手中一点点微弱的光顺着暗道一直往前走,逢弯都往右拐,走了有大半个时辰的样子。   突然,她听到了声响,忙停足细听。   “皇上,他来了!”是刘公公的声音,随后传来了关门声。   “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吗?”天显帝那中气不足的声音传来,彩静暗暗的吃惊,皇帝是真的有病,不是装!   “回尊主的话,诚王爷那里还未见消息,只是肃王爷这边有些吃紧了!军响粮草全部告急!”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那老匹夫,朕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动他,怕引起内乱而已。他以为这样就想毁掉朕的主力军?传令下去,调集铁骑军,命他们暗中保护粮草,挡路者杀无赦!”天显帝突地音亮提高,语气中满是杀伐之意。   “是!属下遵命!”陌生的声音并未以臣子自称,这让彩静想起了杜子腾的话,皇上身边有一群神秘的人,这个人有可能就是那伙神秘人的头吧!   “去吧!派人严密监视那老匹夫的一举一动,朕已经嗅到他的反骨味了!”天显帝的声音倏地又回落下来,只是那声音中却带着无限的忧虑。   原来皇帝早就知道尹家的事啊!他是怕现在儿子们都不在身边,逼急了老贼要是提前造反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彩静等到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这才到了出口处,打开了机关走出密道。   我的天哪!这出口竟然是太极殿的龙座后面的玉石座的纯金屏风,真是巧夺天工啊!   彩静惊叹的看着那个足有半吨重的金色蟠龙祖训屏,心里直为古人的智慧而赞叹不已!   大厅里没人,彩静悄悄地隐入纱缦帐往寝殿溜去。   殿里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天显帝的起居就只有刘公公在伺候,彩静从纱缦后扫视着整个大殿。空荡荡,死一般的寂静。如果不是刘公公轻轻的叹息声,彩静会以为这里不是住人的地方。   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这皇帝也不怕呀?倏地心里泛起一股同情之意来,这皇帝也真可怜,老婆一大堆,却连一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虽然有儿有女可是为了皇位也不敢去信任,真是可悲又可怜啊!   “什么人?出来!”由于彩静一时走神,忘了屏气凝神了,刘公公和天显帝都是有武功的人,自然就听到殿内有了外人。   “民女申彩静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彩静也不再隐藏直接走到龙榻前给天显帝行礼。   “你!你!你是。”天显帝有些惊讶的看着彩静,心里暗道,这丫头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朕的寝宫里呢?外面的暗卫是做什么吃的?一群没用的废物!   “启禀皇上,是民女!民女有紧急军情禀报,不得已私入皇宫,请皇上恕罪!”彩静拿出了焦家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   “军情?!大胆的刁女,戏弄皇族,害的诚王丢尽了颜面,差点丧命,如今竟敢私闯皇宫!你该当何罪!”天显帝看到令牌后大怒,他朝刘公公点了点头,刘公公明白他的意思,急速踏着碎步退出了大殿守在门口。   “请皇帝恕罪!民女出走实乃逼不得已,因为民女中了奇毒会危及王爷,不得已才逃婚的。害王爷伤心民女更是心痛如绞,可是民女不能害了他呀!”   说起逃婚的事彩静伤心的失声痛哭起来,她不想瞒着天显帝。因为她知道天显帝一直把自己当棋子,可却不想自己落在别人手里,皇帝是怕自己这个应劫人嫁给了别人,危害到轩辕国的利益。今天她必须讲清楚,自己对李信的爱就算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的。   “中毒!?你中毒了?什么样的毒会危害到诚王?”天显帝闻言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些,他是知道儿子和这丫头的情份的,只是一直奇怪为什么这丫头突然失踪,原来是她中毒了。   “鸳鸯丹!绝世奇毒,如果民女与王爷成亲,势必让毒过给王爷,那样王爷就会同民女一起死去。虽然民女死不足惜,但害王爷丢了性命,民女却万万不想。可是留在王爷身边民女毒发痛不欲生,王爷又岂会安心出征,民女是实在无奈才选择出走,请皇上明查!呃啊——”   提到了李信彩静那刺骨钻心之痛如狂风暴雨般的卷来,一时痛的她竟然没能忍住叫出声来。   天显帝听到鸳鸯丹的名字并不知是什么东西,可是看到彩静痛的满头的汗水,他信了。这丫头是为了儿子才离开的,他的心安下来了。   “丫头,你不要紧吧?”天显帝改叫彩静丫头了,问话也显露出一丝的关心。   “谢皇上关心,民女没事!一会儿就过去了!民女有军情禀报!皇上。”彩静尽量把话题转入其他事上,让自己不再去想李信。   “刘全福,端茶来!”天显帝看彩静抖成一团,扬声冲外面喊道。心想,看来这丫头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好像不能提及信儿,要不怎么刚说了两句就痛成了这个样子呢。   他好奇那是干什么样的毒,竟能令人这般的生不如死呢?   厚重的殿门吱的一声推开,刘公公端了杯热茶进来,在天显帝的示意下,扶起了彩静让她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递上了茶水。   只是短短的一会儿,彩静全身就湿透了,刘公公不知何故,带着疑惑又关心的眼神盯着彩静。   “谢谢刘公公,民女没事!一会儿就好!”痛的她牙齿碰到茶杯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不急,慢慢说!”天显帝相信她不是装的,因为彩静连唇色都变的青白,就算是易容嘴唇是无法改变的。   “皇上,您还是让民女说吧!不然这痛是过不去的!民女是从赤水国的益川城突围出来的。王爷的大军被人出卖陷入困境,三国联军前往夹击,要将王爷困死在东武平原上,请皇上速派兵增援王爷吧!”   彩静没敢说赤水国出卖了李信,那样天显帝大怒有可能会祸及李信的,怎么说他与赤水国的甥舅关系是无法断的,这些事还是让李信自己解决的好,经历这么多的磨砺,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做事全凭冲劲的毛丫头了。   “你是说信儿的大军被困住了?此话当真?”因为李信与朝廷断了联系很久了,从前面的粮草被送入敌军后,就再也没有回信,几次派人想穿过敌人的防区都无功而返,驻守在边境的大军又不敢擅离职守,怕敌军趁机会攻入国内。   “千真万确,民女在益川郡的博安江上曾与越海国的水兵遭遇,在郑将军的指挥下放火烧了他们的增援兵,这才解了益川之围,王爷也就是那个时候被敌军围困住的。”彩静把博安江上的事说了出来。   博安江火烧敌船的事,李信的大本营早已传回朝廷,只是奏章上没有说明是何人所为。   天显帝听到彩静这话,相信了彩静是从边关回来的,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里为儿子感叹!有此红颜知己,今生儿子不会像自己孤独了!   “丫头,如今朝中已无兵可派,留守在各地的兵力都在牵制着一些暗敌。你一心为了诚王,朕也就不瞒你了,尹丞相断诚王、肃王的粮草之事你大概知道吧?”天显帝看着眼前的彩静,决定把朝中的事告诉她,她应该会想法办把朝中的事传给两个儿子。   “民女正是为粮草之事回来的。”彩静点点头道。   “唉!如今国库空虚,已无多少粮草调派!就算调了也会被老匹夫知晓从中作梗的!朕现在还不能动他,只能拖着!对了,丫头,你手里不是有焦家令牌嘛,你可以用他调集焦家在全国的银子,作为军响送往两王军中!”   原来天显帝不动声色的原因,是怕逼急了尹丞相,他会提前动手。如今边关战事不明,他要拖到李信和肃王这两边有一处打胜了,腾出兵力来,再回头收拾这个无耻的老匹夫。所以他故意放纵周尹两党在朝中争吵不休,用周太尉的心里不平衡来牵制尹丞相。露出依重周太尉的样子,令周太尉认为他有传位为宁王之心,所以更加不与尹丞相罢休。   而另一边他又纵容尹丞相,尹丞相把持朝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装病不闻不问。更不与沈炎杜子腾这些心腹大臣见面,是给尹丞相造成一个假相,城京已经在他们控制之中,迟早动手都可以。要他等着宇文阔把李信和肃王的大军困住或是消灭掉,那时他再动手也不迟。   而暗中他却把朝中剩余的兵力分散开来,监视着尹家军的一举一动。一但尹丞相提前造反,这些勤王之师就会立刻回撤进京保护洛阳的。   所以他现在没兵派出去援救儿子,只能靠他们自己了,粮草的事朝中再留的大将除了燕王,再无一人能担当起这个重任,可是燕王如今是他在京中唯一的依靠了,他不能让他离开京城。   看着眼前的彩静,天显帝想都不作多想就把押送军响和粮草的重任交给她。 第三百八十六章天显帝中毒!   看着眼前的彩静,天显帝想都不作多想就把押送军响和粮草的重任交给她。因为他知道儿子是不会让这个丫头独自乱跑的,必定会派玄机门的人保护,他猜想彩静身边不会少于一个堂口的人。有了这些武功高强的人,再加上押粮大军,应该没有问题的。这老头算的可精着呢。   “啊!对了,皇上,民女是来还令牌的,请皇上恕民女不告擅用之罪,当日在青州城为给王爷造兵器,动用了焦家的银子,那地方没有聚轩阁的分店,民女实是在逼不得以才用的。”彩静见皇上提起令牌,忙把令牌拿出来,禀报清楚。   “造兵器?什么样的兵器?”天显帝心里一惊,难道这丫头真的是助信儿夺天下的人?她还懂得制造兵器?   “噢,是民女家乡的炸药!已经成功了,王爷在榆树沟之战就是用的它!所以王爷的战事不怕,就是怕断了粮草!民女已经跟杜大人他们取得联系,三天后就会起程前往边关!”彩静躬身回答应道。   “原来如此啊!丫头,你可否将此炸药的配方留给朕,助朕守护京城?”天显帝闻言欣喜万分,榆树沟大战肃王有奏,说诚王有了新式武器,才令得此战大获全胜,原来是这丫头制造的,那京城就有救了,朕也不会再忍让那老匹夫了。   “皇上,民女担心此方泄露出去,那两位王爷危险了,京城里的兵力太过复杂,一旦让图谋不轨的人得到了炸药,那京城就更危险了。如果皇上要炸药,民女派人给您送回一些,再派几个会使用的人,其他人不能接触的。”   彩静可不放心把这东西交出去,皇上身边有奸细的话,那可就糟了。   天显帝看着彩静,心里暗暗点头,这丫头成熟、稳重多了,考虑事情竟如此的周到,便开玩笑的说道:“丫头,你可是怕朕对诚王不利啊?”   “民女惶恐!民女绝无此意,民女知道皇上对王爷的一片爱子之心,只是苦于无法说明,还要忍受诚王误会之痛。皇上,您的心王爷他迟早就会明白的。请您宽心!”   彩静的话可算是说到天显帝的心窝子去了,这么多年只有这丫头说了句让自己心里舒服的话,一时竟然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皇上,其实王爷他也很爱您的,只是对他母亲的事还耿耿于怀,待日后真相大白之时,王爷他定会承欢膝下,真心孝敬您的,因为他是个善良孝顺的儿子!”彩静继续说道,也偷偷的观察着天显帝的天脸变化。   “丫头啊!信儿有你,是他的福分啊!”天显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叹的说道。   自己为了江山社稷,把深爱自己的女人给累死,是自己不知惜福啊!他为儿子感叹,也为儿子高兴,更为没有强逼儿子娶沈紫依在庆幸!有这样时时刻刻为他着想的女子守在儿子的身边,他还能有什么事做不成的。   “咳咳咳——咳咳——”天显帝一阵咳嗽,声音嘶哑,脸色微变,彩静忙上前扶他,刘公公轻轻的给天显帝捶着背劝道:“皇上,您不必伤心!王爷他会明白您一番苦心的。”   这时,彩静却脸色突变,抓住天显帝的手腕号起脉来,天显帝不以为然的笑道:“朕没事,只是偶感风寒之症!毋须大惊叫怪的。”   “皇上,请恕民女冒犯了,您把舌头伸伸!”彩静把过脉后向天显帝要求看他的舌胎。   刘公公见彩静的脸色不对,心里一惊,难道皇上有什么不对吗?   “皇上,请问您最近是不是常做恶梦?气喘声嘶,有时还伴有心慌,夜夜盗冷汗呢?”彩静看着天显帝问道。   “正是!姑娘,皇上这个样子已经有一月有余了?太医说是操劳过度,引起的体虚之症啊!”刘公公急声说道。   “丫头,可是朕的身子有什么不对之处吗?”天显帝见彩静反复的问自己的病情,他也开始怀疑了。   “皇上,请恕民女愈越了!刘公公,皇上这半年来都招哪些娘娘伺寝了?”彩静面色一正躬身谢罪后,抬头问刘公公。   “啊!大部分招的都锦妃娘娘、惠嫔娘娘,还有淑媛娘娘,其实的只是偶尔召见!”刘公公不解的看着彩静说道。   “近日可以再召过她们?”彩静又问。   “丫头,有话不防之直说!”天显帝感觉出事情的不单纯了,厉声说道。   “皇上,您中毒了!”彩静的一句话如同响雷炸开一般,惊的刘公公瘫软在地,天显帝也瞪大了眼睛,自己平日里千小心万仔细的,怎么会中毒了呢?   “你待怎讲?”   “皇上,你中的是至魅散,此毒并不是下在您的身上,是下在后宫娘娘们的身上,只是你召娘娘们伺寝,毒就过在了您的身上,如今您龙体里的血液里已经含有巨毒了。这种毒发作时,就跟操劳过度体虚之状,而且这毒是别人专门配制的,一般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中毒。”   彩静的话再些令天显帝震惊,后宫!自己的皇宫被人整个下了毒?这还了得!   “姑娘,这还有解吗?”刘公公拉着哭声抓住彩静问道。   “幸亏毒还不深,想必皇上近日并未召见娘娘们吧!”从天显帝的中毒迹象上看,这毒早在两个月前就发了,没有加重是因为天显帝没有再召寝,如果这两个月皇帝还是像以往那样召寝的话,这会子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是,皇上这两个月来心神不安,忧劳国事,再未召见任何娘娘!”刘公公点头如捣蒜的说道。   “刘公公,借笔墨一用!皇上,民女要给您逼毒,这里僻毒丹,您先把这个服用了,民女帮您逼毒!再吃上七八剂药就没事了。只是后宫的娘娘们您得小心的查一下,这对娘娘们的身体也不好!民女会把药方留下的。”   彩静从怀里拿出医囊,取了银扎拿了一瓶僻毒丹给了天显帝,给他留下以防万一。   刘公公哪敢怠慢,刷就跑的不见影,等彩静再回头,人已经拿着笔墨纸站在了她的面前,彩静心里那叫一个惊叹呀!没想到看着走路都不是太稳的刘公公,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个方子是皇上的,连吃九剂就可以了,这个是给后宫的那些娘娘们的,只是这药不能明着给,小心下毒人知道了,再令想他法给皇上下毒。”彩静写好方子嘱咐道。   “您放心,老奴都记下了!”刘公公小心的把药方放入怀中。   “刘公公,你用功将皇上体内的余毒都逼到双臂,我用七星换位法,将毒引出!”   彩静心想,既然你有武功,就不必我再耗费内力了,姑娘我后天还要起程上前线呢!再说天显帝要解衣服,虽然自己是现代人,不再乎这个,可是如今是身在古代,儿媳妇看着光膀上老公公,可是好说不好听啊!   七根银针明晃晃的扎在天显帝的周身大穴着,刘公公双膀一调力,划圆一周天全功力提到最高层,全力将真气打入天显帝的体内,逼着气血快速流动,助僻毒丹解毒,渐渐的天显帝的双臂内侧出现了两条黑线,一点一点的往前行进着。   彩静快速将针扎了下去,逼着那黑线直接往中指尖走,过了一盏的功夫,黑线已经逼进指尖,彩静用针挑破天显帝的中指,命刘公公加大内力,但见,两道细如发丝的黑线飞射出来,喷溅在龙榻边上的纱缦上,像一朵朵黑色的曼陀螺花,妖艳无比。   “皇上,从现在起,您要绝对的安静休息,明日的早朝也不能去上,过了明天的午夜,一切就没事了。”彩静看着鲜红的血流出来,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长嘘了一口气说道。   “朕明白了!丫头,你放心,朕知道怎么办了!”天显帝心里恼火的已经到了极点,竟然有人给自己下毒,而且狠毒到如此地步,连后宫的女人全部都给下了药,朕绝不会放过她的。   “全福,去把朕的铁骑令拿来!”天显帝看着收拾医囊的彩静,暗自决定了一件事,他弱声叫着刘公公吩咐道。   “喏!”刘公公转身出去,脸上带着喜色!   “丫头,这个令牌,是朕的铁骑令,他们全是朕的死士,没人见过他们的脸,他们只认令牌不不认人的,必要时你可调遣他们!朕已经命他们集结待命,等你们出发后,他们会跟在你们身后保护你们的。”   彩静没想到皇帝会把军权交给自己,着实觑了一跳。   “姑娘,皇上的意思你该明白的,诚王爷被困,朝中派出不兵马,但暗中可以啊!”刘公公提醒彩静。   “噢噢噢!民女替王爷谢过皇上!谢皇上信任民女!民女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炸药的事,民女会派聚轩阁的人秘密送回京城的,您知道在哪里找他们的。有事民女会派民女的妹妹给您送信的。”   彩静这才醒过神来,这是皇帝给李信派的神兵,只不过是借了自己的名罢了!明着派兵四个儿子都缺兵,他是父亲又是皇上,稍微不慎会引起大乱的。   “你可替朕传个话,告诉杜驸马,三日之亥时在娱乐城等朕!”天显帝要查后宫的事,但却不能让刘公公去查,只能找女婿,让那个。 第三百八十七章金龙归位!   等彩静回到娱乐城,已经是快三更天了。回到办公室就被一个身影死死的抱住,哭个不停。   “姐姐,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丢下筠儿走了呢?呜哇啊——”   原来是筠儿见到了朱雀,听说彩静回来了急着就跑来接她了。   “好妹妹,姐姐也是逼不得已啊!好了,不哭了,已经没事了,我不是回来了嘛!快擦干眼泪,姐姐还要你帮姐做件事呢!”彩静抱着筠儿泪花满眼的转,但她没再哭哭啼啼,因为还有要紧的事等着自己做呢。   “噢!我不哭,不哭,姐姐你说!”筠儿赶紧擦了泪水说道。   “姐要你去尹丞相保举的那位将军家,去取面具,你可敢?”彩静盯着筠儿问道。   “没什么不敢的!姐,我这就去!”筠儿如今的武功已经算得上是高手了,尤其是轻功,她非常自信的说道。   “换上夜行衣,办妥之后,直接回府!我还有事要交代你呢!”   “是!”筠儿像一个女战士一下的精神,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正月十六,过节的人还依然沉静在喜庆之中,远在宛邑的离魂剑,一大早本当随沈紫依她们的车队上路的,可巧就遇上了一个熟人,聊了聊,就耽搁了一个多时辰,等他追到伏牛岭山下时,眼情的情形惊的他的魂都丢了。   “出了什么事?”离魂剑客冲上前去抓起一个沈家的家将问道。   可那人早已经咽气,一连查了几个都死的直挺挺的。他忙往前跑去,有不远的树林边上,看到了重伤的沈二公子:“这位兄台,你们这是怎么了?”离魂剑扶起沈二公子,点了他的穴道帮他止血,手抵背心穴给他输着真气,并急声问道,他没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壮。壮。壮士,快。快救。救我。妹妹。她被。人劫。走了。救。救。她。”沈二公子说罢就昏死过去!   离魂剑顾不得其他人,抱起沈二公子飞身上马,一路往前追去。   也在就此时,远在赤水国征战的李信,正与联军大战呢!   他们已经被后面的联军逼退进了赤水国的腹地,而且前面还有越海国的十万大军堵截,暗卫虽然送来的消息,可是已经迟了,联军早就将李信的大军逼入东武平原地带。   李信恼恨郑子昊小人行径,他传令大军沿途将老百姓全部撤离,能带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一把火烧了,河水下了毒,水井全部填了,不给联军留一点生存的机会。   今日他们遇到了前来堵截的越海国大军,李信与洛天成的弟弟,洛天义杀在了一处,方天画戟大战洛天义的凤翅镏金镗,但见二人杀的是快如流星。   洛天义号称越海国第一战神,他的凤翅镏金镗使的更是出神如画。使用镗的人要天生神力,这洛天义又被称为越海国第一大力士,李信战他可说是一个劲敌了。   只见洛天义的镏金镗捕、折、翻、撩、勾、捅、捞、咬、拨,招招狠毒,式式要命!   一招“泰山压顶”式磕在了李信的戟上,紧接着一招“力劈华山”想要结果李信的命,不想被李信的画戟一抬“横扫千军”击退,接着又被李信的画戟扎伤了马腿。   这画戟在兵器中有“百兵之魁”的称号,李信的这套六路戟法,乃玄机老人专为他的混天功而创的,你看那六字真决使的犹如行云流水,贴、靠、剁、片、钩、搂、叼每一招每一式都彰显着它独特的威力。   这戟还有个“一条龙”说法,即龙头、龙口、龙身、龙四爪、龙尾。其头能攒,口能叼,身能贴、靠,爪能抓,尾能摆。   且看李信的方天画戟,如蛟龙出海,一招“青龙探爪”将洛天义逼退数步,再使黑龙入洞直击其胸,“懒龙翻身”翻身避开了他的凤翅镗,“乌龙摆尾”重创他的左肩。   “龙腾四海”致命一击,洛天义拼尽全力飞镗直击李信,李信举戟去挡。   这洛天义的第一大力士不是白叫的,这一镗用了他平生之力,李信被震的气血翻腾,手虎口发麻,连乌锥马都被震的倒退了数十步才站稳。   而洛天义也在力尽之后坠下马去,一边越海国的大将看王爷被打下马来。吓的飞马过来抢尸体,郑雩催马挡住了来将,大声喊道:“洛天义已死,尔等还要送死吗?”   越海国失去了元帅,军心大乱,瞬间溃不成军,作了鸟兽散。李信命大军撤离此地,在百里外的郭家集扎营安寨。   元帅大帐里,李信解了盔甲,闭目休息,胸口闷的难受,他知道洛天义的那一击自己伤的不轻,便命郑雩去请墨先生,自己先行调理气息。   无意中摸到了怀里的血龙镯,他伸手拿了出来,抚摸了一下,可是气血翻腾的令他无法再看下去,忙收心敛神提气疗伤。   气从丹田缓缓运行,可是到了胸口处怎么也无法通过,而且他感觉喉头一甜,张口就喷出一口鲜血来,全部吐在了血龙镯上。   李信顾不得去管那些,忙将气血压了下去,不敢再强行用功,上次因彩静逃婚,自己急出内伤,今次伤上加上只怕得玄武回来才能治好了。   可就在这里,眼前发生的事,令他目瞪口呆,连能刚从外面进来的墨先生和郑雩也惊呆了。   但见那血龙镯,发散出淡淡的晕光,李信吐在镯子上的血被一点一点的吸食进去。随后,那晕光越来越亮,整个大帐都被它映成了金红色,镯子里的那条龙,越动越快,并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墨先生急忙大叫:“少主,快退开!”声音刚落,那镯子连化成了一条金龙,闪闪发光,在帐内盘旋飞舞,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啸声,连外面的兵士都听到了,八大银翼怕出事,显出身来挡住大家好奇的目光,喝令大家散开。   而帐内却是另一外情景,呆若木鸡的李信被那道金光罩在其内,在一声龙吟之后,那金龙化成了一道金光,直冲而下,李信想用手去挡,可是怎么也抬不起来,郑雩和墨先生被吓的动不了身,全都直楞楞的瞪着眼睛看着。   静了!一切都静了!再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光也不见了,镯子也不见了,墨先生和郑雩眼睁睁的看着,那条龙化成金光钻进了主子的额头。   而李信在一阵晕眩中,印堂穴如同火烧般的痛,金光一闪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睁眼后,直看到墨先生和郑雩惊讶万分的瞪着自己的额头。   “怎么回事?”李信不解的问道。   郑雩把他的护心银镜拿起来照着李信的额头,这李信才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拇指大的蟠龙图案,像个金色的眉心痣一样。   他伸手去摸那痣,却看见那痣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缩小,最后什么也没有了,额头光洁如常,就像从来没有一样。   墨先生看着这一样,他全明白了,惊喜的跪下朝李信拜叫道:“恭喜少主!金龙归体,乃四海规一之祥照,少主霸业指日可待啦!”   郑雩楞了一会连忙也跪下叩拜,从未见过如此的异像!看来预言中的圣君就是主子了。   “恩师快快请起来!”李信心里也不停的嘀咕,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血龙镯怎么会这么神奇呢?那凤镯呢?想到凤镯李信突然露出了喜色,他盯着墨先生急切的问道:“恩师,您说那凤镯已经在彩静的体内呢?她的体内一直都有一股强大的内力,上次我给她疗伤时,就被那股内力给震退了。会不会是血凤护主呢?”   “很有可能,静丫头本就是个异数,血凤在她身上不足为奇,今日见到如此奇观,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墨先生捋着胡须点头说道,他现在已经说不出什么理由来了,这辈子哪里见过如些的异相啊!看来自己跟圣君有缘啊!   “报!启禀元帅,探子回报,西照国大军杀了个回马枪,直逼赤水国都通灵城,如今通灵都已经被围,连同刘元帅和郑将军守的益川城也同时陷入绝境!”   中军急匆匆的进来禀报。   “哼嗯!郑子昊,你将本王陷入绝境,现在可尝到兵临城下的滋味了!可知围困两城共有多少人马?”李信冷哼一声,当初听到暗卫送来的消息后,他就知道赤水国要亡了,只是这也有些太快了,郑子昊的兵是纸做的吗?连半年都支撑不下来。   “西照国倾入了全部的主力军,共有四十万,越海国这边有三十万,全都堵在益川郡这里,就是怕我们回头去增援!”一位将军指着地图说着。   “通灵都之围我们是鞭长莫及了,但益川郡之困定要解救!传令,大军头尾相调,后队变前队立刻出发!命探子放出消息,就说轩辕大军要攻打丰邑。”李信看着了地图东南边的一座城池,冷笑着下令。   “少主是要围魏救赵!”墨先生看了看地图笑着说道。   “丰邑乃是越海国西边的大门,攻破丰邑一路可直逼越海国的京都,望海城!我们去攻击它,看看洛天城还有没有心思去围益川替宇文阔扛着。吩咐下去,留一队人马在这里待命!”   李信那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狡黠的笑容。   “少主,你的伤?”郑雩看着李信容光焕发的样子,惊讶的问道,刚才还在吐血呢。   李信提气查看,体内一点伤痛都没有,气息畅通无阻,伤势竟然好了?!   墨先生看着李信欣然一笑。   两天后,这队留守的人马,在巡防时,发现了一小股不明身份的人,并助带有马车。留守的将军下来设伏,袭击这股不明身份的人。 第三百八十八章利益保护!   两天后,官方的粮草和娱乐城暗中调集的粮草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一位押运粮草的主将官。早朝上天显帝照旧一副病的无力支持之样,命尹丞相主支持廷上报上来就可,沈炎、杜子腾等人都按照早先皇上秘密召见时,套好的词提议尹丞相安插在西大营的暗线,出任押运官。   果然,除了周太尉反对,尹丞相很爽快的就允准批复下来。   是夜,丞相府,尹丞相书房西暖阁里:“相爷!请您放心,卑职定不负相爷重托!相爷还有什么吩咐?”那位暗线正在谢尹丞相的提拔之恩呢!   “你的下属可都牢靠?”尹丞相一张吃红面皮脸,在灯光下映照的更加油光满面,朝中的形势让他越来越得意,不说话脸上也微微带着一丝的春风得意之相。   “请相爷放心,全都是卑职的属下!绝不会有事?”   “那好,这是过关文碟,你们过了益安关口。会有人来接应,你随他去就是。这是接头用的令符,且记不可丢失!”   尹丞相从暗格里拿出文碟和一块乌木牌交给了那人,仔细叮嘱道。   “卑职遵命!”   “那好,你早些回去准备吧!本相就不送将军了。明日一早速速起程,边关之事耽搁不得啊!冯将军!”尹丞相微笑着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语重心常的说道。   “是!相爷保重!卑职告辞!”那人给尹丞相深施一礼转身离开。   “哼哼嗯呵,李信,李天宇,没有粮草军响,老夫看你这战怎么打下去!哈哈———哈哈—————”   尹丞相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咬着牙且又得意的狂嚣着。   就在他狂笑时,一直伏在西暖阁屋顶的一个纤细的身影,一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娱乐城密室里:“小姐,那老贼果然是另有批文,工部给的那个根本就不作数的,他们接头还有专用的印符呢!”一身夜行衣的筠儿来到了密室里对彩静说道。   “果真如此,难怪我等多次冒用官文都被他们认了出来,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匹夫。”杜子腾气的拍桌而起,因为这个他们连吃了两回亏。   “彩静姐,你路上要小心了。”燕王也是从天显帝那里得知彩静回京的事,便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娱乐城,他得知了一切,他被彩静深深的感动了。如今自己不能离开京城,这么危险的事就落在她的肩上,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天淇,你这里可比前线危险,那老家伙随时都会造反的,你可千万小心了,有事随时和大家联系着。我把筠儿留下,给你们做联络人。她可以易容扮作你们府里的任何人,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到各自的府是目标太大,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聚会点,王副总会安排妥的。”   彩静不放心的对天淇说道,平时他们都是在茶舍聚会,可是那里人多眼杂,跟踪的人肯定不会少的。   “如此甚好!我还正想找王副总说这事呢!”天淇连连点头说道。   “王副总,这是五百万两银子,你立刻组织人手到各分店去调集夏衣、纱布、药草,粮草之事亦不可放松,继续准备着,一切听杜大人调遣!”   彩静拿着一张焦家的银票交给了王副总,娱乐城的银子全部给两军作了军响,现在只有动用焦家的钱了。   “是!总掌柜晌午来说,聚轩阁的银子也调集齐了,问看军响够不够。”王副总看着手里的银票说道。   “不用了,就让他全部被粮草吧!就这样了,天淇,你多保重!我已经通知龙大哥,让他派人送炸药回京,你早做准备吧!”   对于京城的不稳定,彩静着实的担心!如今皇上身边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天淇肩上的担子重啊!   “我会注意的,只要四哥和大哥他们打胜一边,我们就可以放手收拾那个老匹夫了!”天淇重重的点头说道。   “要特别注意英王,他可是太安静了,有点出奇了呢!”彩静这次回来听到了消息里,最让她怀疑的就是英王,朱雀曾多次提醒彩静英王这个人绝不是表面上那么安静的人。   “嗯!我也觉得英王太平静了,战事这么急,他上朝连一语话都没有,我记得四哥有派人监视他的,不知有没有回信呢?”天淇对英王早就留意了。   “晚上我回去问问,有事让筠儿转告你们!大家保重!”天色不早,彩静要回府去收拾,便起身告辞!   次日晨曦,彩静和朱雀在城门刚一打开,便飞马出京往预定的地点奔去。   在她们离开一个时辰后,户部的粮草大营里使出了一队人马,一路往南而去,一路畅通无阻,并未见到任何山贼暗寇。   此时在赤水国边界上埋伏了两天的那对人马,终于等到了那伙不明身份的人,大约有五百人左右,一色黑衣黑甲,看样子应该是哪国的前锋探子,但带着辆马车却又显不伦不类的。   “注意了,这里太静,保护马车!”带头的人举手叫停,吩咐大家保护马车,他的一双小眼睛如鹰般的犀利,放眼在四处寻视着。   突然,他感觉到有一股逼人的杀气迎面扑来,他大声喊道:“快撤!是轩辕国的人!”话音未落,东西南三面冲出打着轩辕国旗号的大队人马,一时间杀声震天。   伏兵太多,这伙人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却无法与这些正规军抗争,不多时人员已经伤亡过半。而那辆马上也成了攻击对象,那首领一看不好,嘴唇吹哨要大家突围出去,不用管马车死活。   赶车的人一看大家都逃,他也扔了缰绳夺了匹马逃命去了。马车无人驾驶,那马又受了惊飞起四蹄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士兵们竟一时无法制住它,只听车箱里有人呼救命,大家也听明白是,车里是个女子。   到处都是尸体,马上忽上忽下,刚撵过了尸体又撞到了石头,速度太快车轴断裂,马车翻倒在路旁的沟里,等士兵们下来查看时,车箱里的人已经被摔在外面,头部受了伤昏迷不醒了。   “这女子是谁?怎么会跟这伙人在一起,不过看她手脚都有勒痕,应该是被这伙人抢来的吧?可怜呐!这么个大美人受这份罪!来来来!大伙帮个忙,把车抬上去,把这女子交给将军吧!”   一个校尉官指挥着大家抬车,他伸手把那昏迷的女子抱了上来,去见将军。   “咦,将军,末将见过这女人,她是沈御史的千金!”当那校尉官把女子放在众人面前时,有一个跟随过李信镇守边关的督尉,认出了地上的女子。   是,此女子正是被人劫走的沈紫依。   “沈大人的千金!王爷的未婚妻!”将军一听是沈炎的千金,他立刻想到这女子是诚王的未婚妻,他们并不知道李信已经退婚的事,何况那都是京城里发生的事,也不会转到边关的军营里来。   “可是未将听说王爷并不喜欢她,有传闻说已经退婚了!”那个督尉官不确定的说道。   “不管她是不是王爷的未婚妻,但总还是沈大人的千金。沈大人乃我轩辕国的第一忠臣,他的女儿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传军医给她治伤,等机会送她回国吧!”   将军想了想说道,大家也都同时点头,沈大人在朝野有口皆碑,不管王爷怎么样,就冲着沈大人的忠心耿耿善待百姓这一条,他们也该救她。   待军医把过脉后,禀报将军,说沈小姐头问伤势较为严重,只怕要昏迷几日,其它的到没什么大碍。   回营后将军指派了老军医伺候她,要他勿必救醒她,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而那伙被伏击的人,一路狂奔直接往赤水国都去见他们的主公,洛天成。   此时的赤水国都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洛天成和宇文阔都亲自赶来督战,要一举拿下通灵都灭了赤水国。   “启禀主子,辛将军回来了!”越海国的军营的主帐里,洛天成正和宇文阔商议军情,中军进来禀报。   “臣辛缺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那个人进来看有外人在,问安后便低头不语。   “可是查到了什么?”洛天成自然不会让宇文阔知道自己的秘密了,他问的很巧妙。   “启禀皇上,李信并未去救益川城,他挥兵南下直逼我丰邑城下,他要攻打我越海国的西大门了!”李信设的计终于传到了敌军主营,听闻此言,洛天成腾就站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辛缺问道:“消息可是真的?”丰邑城乃是京城的屏障,一旦被医陷,那京都可岌岌可危了!   “是,臣刚刚东武郡赶回来,本想再往前去探听实情,却遇上了轩辕国留守的大军,臣差点就回不来了!皇上,请速速调兵救我丰城啊!”辛缺说着拜倒在上。   洛天成失坐在龙椅上,一边的宇文阔沉思了半晌说道:“哼嗯,李信用的是围魏救赵之计,他想以此骗天成兄调兵援助,他正好在半路伏击。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提前攻打通灵都,然后我们再挥师南下,一举消灭李信的大军!丰来天成兄的丰邑城应该还可以支撑半个月的时候吧?”   宇文阔分析了那人的情报,他看出这是李信的计策,便要求提前攻打通灵都,只要把赤水国都拿下,赤水国就是他们的天下。   洛天成当然也想到了这是李信的计策,可是事关自己的京都安危,当然不能和宇文阔那个不管不顾的去做了。   “那个自然,我越海国的勇士可不是赤水国的这些个酒囊饭袋。如此我们明日就进攻!宇文老弟,你就去准备吧!明日我们放手一战!”   洛天成和宇文阔打的就是李信兄弟的不合。如果义王、宁王都是肃王和李信这般心齐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会师之日。   “好!明日我们就放手一博!哈哈哈!”宇文阔放声大笑,和洛天成双手一击以作鼓励,说罢大踏步的走出了洛天成的王帐。   出帐后,朝一旁的太监眨了下眼,然后匆匆离去。   “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宇文阔一走,洛天成急不可奈的追问起来。   “启禀皇上,事情已经办好,他答应了皇上的条件!”辛缺低声禀道。   “如此甚好!朕还以为他要失言了呢!哼!李信,待朕灭了赤水回头再收拾你!不过,李信围城之事也不能不管,虽然丰邑城有十万兵勇在镇守,但那李信绝非寻常人。你立刻起程到益川,传朕的旨意,令林元帅派兵增援丰邑,只要把李信围困在丰邑城外就行。待朕这里的战事一完,立刻回兵去解丰城之围!”   洛天成担心丰城被李信攻破,虽然算准了李信来不及救通灵都,故意放出消息引自己上当。可是万一李信真的去攻城了呢?以李信的能耐他绝对有本事拿下丰城的,不行,为防万一还是得派兵去援救世主丰城。 第三百八十九章无尽的计算!   “臣遵命!启禀皇上,臣还有一事要禀报!”辛缺接了旨意后,这才低声回禀。   “讲!”洛天成看着地图随意的扔出一个字来。   “皇上,臣回来的路上,在宛邑碰到了那个叫沈紫依的女子!本来已经带回的,可是半路被轩辕国的大军伏击,让他们给劫走了。”辛缺说道这里声音更低,没功可言的事,本不当讲出来,可是这个女人皇上势在必得,所以他还是讲了出来,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补救。   “什么?人都到手了又飞了,窝囊废!”洛天成听到沈紫依三个字倏地就抬起了头,眼里尽是惊喜之色,可是听说又被劫回去,不由的大怒。   “臣该死,是臣一时大意,还以为皇上的大军已经将李信的兵马逼入了东武腹地了呢!没想到他们会在边界是巡视,才着了道!”辛缺连忙跪下磕头谢罪。   “你去忙吧!这事朕另作安排!”洛天成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得马上去益川调兵才是。   这边洛天成在交兵符,而宇文阔就已经知道了沈紫依又到了战场上的消息。   “哼呵呵!这个小美人还真的执着啊!就那么想嫁给李信吗?呵呵,看来本王倒是可以帮帮你!来人!”   宇文阔狞笑着,脑海里已经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计策,他扬声叫道。   “属下在!”一般宇文阔这样叫,都是在传噬血门的人,军营的人他是不会这么叫的。   “你即刻起程,赶往东武轩辕国的留守军营里,去查看营中是否有一女子,如果没有再到李信的大营里去找,不要惊动她,也不要让洛天成的人带走他,等他们挥军与本王决战的时候,你再。”   宇文阔最后附在那人的耳边嘀咕着,只见那人连连点头,最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轩辕国边界再有三十地就要出益安关口,本来加快步伐二更前一定能到益安关的,可是那位冯将军下令扎营,因为他和别人约好的时间,明日扎营的地方需要一天的路程,约好是夜里动手,如果自己到早了,就会被人看出破绽的,所以他要在这里扎营休息。   士兵们也累的够呛,吃了晚饭早早的都休息了,彩静和朱雀悄悄地溜到大帐外,点倒了冯将军的亲兵,彩静从怀里取出松烟,挑起门窗上松烟飘入帐内,差不多有半分钟的时间,彩静和朱雀还有一男子闪进帐内!   “快,把他的衣服换上,仔细的检查他的身上,别漏掉了什么!这是文碟,对了,就是这个牌子,筠儿画的图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男子三两把换了上将军的衣帽鞋和铠甲,朱雀快速的在那冯将军脸上取了面具,给那人贴上,打扮停当后。   再看活脱一个冯将军,那个人是朱雀堂里模仿能力极强的一位,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冯将军,把他的一些说话习惯语气已经学了个不离十了。   “朱堂主,属下可像?”假冯将军学着冯将军的声音问道。   “像!像极了!呵呵,姐姐,这样的人还有吗?”彩静惊讶的连连赞叹!这声音简直就是冯将军本人嘛!   “有,还有六七个呢!他们是一个组,专门训练此技的,以备不实之虚!”朱雀不解彩静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马上要到关口了,我们是不是把那里的将军也给换了,让他们镇守着关口,以后出关不是方便多了吗?”彩静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一会儿就找人,要他们明天就留在关口,观察一段时间再动手!”朱雀听了这个办法连连叫好!   “他怎么办?”彩静看着昏睡中的冯将军问道。   “这种叛逆之贼,留着也是祸害,霍,杀!彩静,我们走!”朱雀看了一眼地上的冯将军,冷声骂道,对假冯将军做了一个杀了手势便拉着彩静溜出大帐。   次日,粮草顺利了过了关口,对方看到文碟,连一丝怀疑都没有,直接就入他们过去了。   朱雀留了五个人在这里,他们要执行的任务得过些日子再动手。   大队人马出了关口,假冯将军下令加速前进,原来跟冯将军亲近的几个当官的都被朱雀堂的人给除掉了,现在兵营已经全部控制在彩静她们的手里。   彩静按和铁骑军约好的方案,让朱雀把粮草卸下放在离扎营的二十外的地方,用草假装着一辆辆满载的车,住进了大营,只派了玄机门的人过去,剩下的大军守护粮草!   “彩静,我们这样虽然能引出敌人,可是只怕打起来我们战不到便宜,这里还是要小心些为妙!”   因为铁骑军的事朱雀并不知道,这是天显帝的要求,彩静直到眼前人要出现了才准备告诉她。   “姐姐,皇上给了我一支铁骑,原来以为只是万八千,可是没想到昨夜他们来接头,我才知道,竟然有三万多人呢!”彩静在朱雀的耳边嘀咕道。   “啊!”朱雀捂住了自己要叫出来声的嘴巴,惊喜万分的看着彩静,见她点头才相信这是真的,那王爷不就有救了嘛!   留在大营里的彩静,睡在三更天时,只感觉地上动了厉害,好像地震了一样,可是她知道那不是,那是三万铁骑的马蹄声,他们应该和山贼交上手了。   那种震的地动山摇的声音持续了有三四个时辰后,渐渐的听不到什么了。   天亮后,玄机门的人带着大车回来,装好了粮草继续上路,这次他们赶路的速度比平日快了几倍,官兵们也知道前线吃紧,都没什么怨言,一切听从冯将军的指挥就是了。   在他们路过那片树林时,地上只留下一些马蹄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好像昨夜这里没发生过什么打斗一样,连点血迹都没留下。   彩静暗暗的感叹,这些铁骑可真神速,动作快手也毒,听说山贼来接应粮草的人足有两万多人,竟然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马上要到分水岭了,在这里粮草要分开行走,一半给肃王一半给李信,本来是让假冯将军直接送就好,可是在这里他们碰到了肃王派的信使!   “你说什么?肃王重伤,军医束手无策!”来人是肃王的好朋友卫煌,他和汲暗跟着肃王一起出征。   前几天,在与天陀和西照国联军大战之时,肃王被人偷袭,中毒重伤,军医根本就解了不这毒。卫煌奉军师之命前往赤水国找李信求医的,没想到碰上了彩静。   但卫煌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彩静,总以为是押送粮草的人呢。   “朱将军,现在只有这样了,你带人去赤水国给王爷送粮草,我去云龙山救肃王。”彩静想了想现在只有自己去救肃王,让朱雀带着铁骑军去增援李信,别人她是不敢把铁骑令交出去的。   “冷将军,我。”朱雀可不愿离开彩静,可是眼下的情况又没有再好的办法!肃王是不能出事的,她的话说了半句,就被彩静打断了:“朱将军,没别的办法,他们我不能交到别人手上,这些人听令不听人的,一旦令落到别人手上,我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彩静凝声传言给朱雀,朱雀无奈的答应了。   “没事的,你这边事情完结后,把他们交给王爷,就到肃王这里来接我。我哪也不去!”彩静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便向她保护。   “卫将军,我随你去云龙山救肃王,我们马上起程!”彩静对纳闷儿中的卫煌说道。   卫煌可不相信,他现在不能拿肃王的命开玩笑,彩静没办法,只好传声给他一人听:“卫大哥,我是冷恩泽!别出声,别人不知道是我!”   卫煌听见声音就跟被雷击了似的,眼前的这个小锣锅竟然是申姑娘!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事不疑迟,朱雀带着铁骑军和粮草星夜起程赶往赤水国,彩静她们也未敢停留带着粮草披星带月的上路了。   而被留守军救下沈紫依,七天后才醒来,当她听那位将军说是诚王爷的兵时,心里又泛起小小的涟漪,那贱人死了,王爷必定很伤心,如果自己现在能见到他,说不定可以走进他的心,也是未可知的事呢!   拿定了主意,沈紫依请求将军把她送到元帅大营去,到时王爷会将军送回江南的,她感谢将军的救命之恩,并写信禀告父亲,要父亲报答这位将军。   将军觉得既然是王爷的未婚妻,那还是交给王爷的好,自己也不好留她在军营里住下去。   李信的大军成功的引开了围困在益川城的敌军,在半路上伏击了他们,一举歼灭了洛天成了十万大军,和益川城的刘元帅和郑龙会合在一处,直逼赤水国都通灵城!   只是他们的粮草已经极缺,如今又加上了益川城的军民,就更加不够用了,虽然剿获了敌军一些粮草,可是三十万大军还有一城的老百姓,怎么可能够啊!   李信下令给老百姓留了一部分,其余的每人每天只能吃一把红薯干,半个饼!打掉了这股敌军就可以与国内联系,想办法让玄机门分坛的粮草运进来。   李信的大军抵达通灵都时,郑子昊已经战死,通灵都早已经落入了洛天成和宇文阔的手中,只是他们没想到李信的回马枪杀的这么快,没等他们享受胜利的喜悦,他就已经兵临城下了。   通灵都城外西照国的大帅帐里。   “你是说那名女子近日就要见到李信了?”宇文阔看着那个暗探问道。   “正是,是她要求到李信军营的!大概明天就会到了!”此人正就宇文阔派去监视沈紫依动像的那个杀手。   “嗬哈哈呵呵,很好!本想再见一次这小美人,可是这战事不容许啊!呵呵——她一心想得到李信的爱,那本王就助她一臂之力,你这样。告诉她这是媚。让她心相事成。”   宇文阔转身从帅座下的一个密盒里,拿出一个小瓶来,交给了那个人,并低声在吩咐着他,说罢抬起头来,嘴里发出阴险的奸笑,那张妖孽般的脸显的更加邪魅无比,可那声音就如同地狱里的勾魂使者,冰冷透骨!   “属下遵命!”那人听了脸上也露出了狞笑,接过瓶子转身离去。 第三百九十章明争暗斗!   在李信和肃王拼死一战之时,义王、鲁王的大军正和天陀国的铁骑对抗。只是萧毅的这只大军只扰不打,总是在沙漠边上打转。其实却是尹丞相和联军捣的鬼,他们把主战场放在了赤水国,用天陀国和西照国的兵力拖住肃王,用萧毅的铁骑拌着鲁王,暗中有尹家军扮成萧毅的人马偷袭肃王,断其粮草,扰其军心,想一举将李信和肃王歼灭在这场战争里。   近日一场夹击战中,肃王中了毒镖生命垂危,就是尹家军做的恶。幸好肃王的兵马骁勇善战,历来天陀国的铁骑也没战胜过他们。这次虽然肃王受伤,但天陀国和尹家军也没能占上便宜,损失了几万铁骑,还有天陀国的几位战将,逼的萧毅不得以撤军入沙漠修整,可是这一切义王和鲁王都被蒙在鼓里,他们以为是联军的人袭击了肃王的大军呢!   鲁王气萧毅戏弄自己,亲率大军攻打天陀国重镇,呼尔汗吉!以报肃王被伤之仇。萧毅的大军撤入沙漠,等得到了消息呼尔汗吉镇已经被鲁王攻下,天陀国少了一道有力了天然屏障,萧毅懊恼之极,率大军与鲁王展开第一次正面交锋,未能分出胜负,双方损失都很大,各自退回大营休息,以图再战。   而宁王在私心的驱动下,在无意识里也参加了这场围歼战,他本来和洪元帅攻打越海国。洪元帅主攻越海国的正面军,宁王的职责是堵截增援赤水国水上部队,切断他们与赤水国联系。可是宁王却放任水上兵顺博安江而下,去围困李信的大军。幸好彩静将这只大军歼灭在博安江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信在解了益川之围后,就遣人给洪元帅送信,请他派兵增援一举将洛天成和宇文阔灭在赤水。   “诚王的大军在粮草军响俱断的情况下,还能突破重围反将敌军包围,正是厉害呀!”   洪元帅看着来信,心里暗暗赞叹不已,自己的二十万大军,与越海国周旋了这大半年,也只是占了几个小城池而已,想再进前一步,都难上加难了,如能和诚王合兵一处,把越海国的皇上给抓住或者是给剿杀喽,那功劳可就大了!想到这里洪元帅立刻派人去请宁王来商议军情。   “洪元帅!可是有什么紧急军情?”不大一会,宁王被两个侍卫用软椅抬着进来,一进帐就急着问。   “王爷,诚王爷来信了,洛天成和宇文阔被他围困在赤水国都,诚王爷请本帅派兵增援。本帅想听听王爷的意见!”   洪元帅是个很圆滑的人,他早就觉察到了宁王的异动,只是他不想去拆穿罢了,诸王争储之事早在朝中传的沸沸扬扬,他哪能不知道呢!   他是谁也不想得罪,不管你们谁当皇上,我就是会孝忠,但现在我只能和稀泥!   “噢,四弟将他们围住啦!那可太好了,能把他们俩生擒的话,那西照和越海国就不攻自破了。当然要派兵援助了!元帅的意思呢?”宁王心里一惊,暗暗骂洛天成和宇文阔,两个废物,这么好的机会都灭不了那个孽种,你们就只能去死了。   “本帅决定立刻派兵增援诚王,只要拿下洛天成,越海国这里自然溃不成军的。”洪元帅见宁王没有反对,便说出自己的决定。   “这事本应我们兄弟齐心协力去为国郊力的,可本王这伤。唉!”宁王的脸上露出了遗憾之色,想翻身站起,可是试了几次都没能起来,懊恼的狠狠的砸了手中的茶杯,长叹一声!   “宁王不必动气,此次增援之事就由本帅领军吧!王爷还是安心休养,等待时机。一旦赤水大捷,王爷可在这里发起攻击,本帅再杀个回马枪,定能将越海国拿下!”洪元帅劝说宁王,要他守在这里视机而动。   “如此就有劳洪元帅了!替本王向四弟问候!祝你们马到成功!”宁王连连点头拱手预祝,。   洪元帅见宁王连一丝反对意见都没有,当下令中军击鼓传令升帐,调集了十万人马朝赤水国都通灵城进发!   洪元帅带走的都是他自己的兵马,留下的是宁王亲兵和周家军,待洪元帅离营后,宁王却大笑着站起身,命心腹大将进帐议事。   入帐时,他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狡诈之意。   西照国边境轩辕军的大营里,已经解了毒的肃王也接到了李信的消息,要他调兵前入赤水围歼宇文阔。   “真没想到,赤水国竟然灭在了自己人的手上,那郑子昊真是天下最蠢的蠢人。眼下什么情形竟然抱着那种侥幸心里,他赤水国常年在我轩辕的保护下,兵力不足还是其次,这些年来连个像样的战将都没有,竟也想做渔翁之利?简直是咎由自取!”肃王看过李信的军报,直骂郑子昊愚蠢。   “浩,这次只要把宇文阔他们歼灭了,赤水国就纳入我轩辕国的疆域喽?”   汲暗细思一会儿,双眼冒光惊喜的问道。   “那还得看四弟的意思了!那可是他母亲的故国!”肃王说起李信轻轻的叹了一声。   “对了,卫煌带来的那个郎中呢?这几日我怎么没再看到他呢?”肃王挑开了话题问道。   “噢,那位郎中在给将士位医伤呢!真是神医哪!一粒医就救醒了你,可是吓坏我们了!”汲暗提起那位神医那是满眼的钦佩之意,对于他的医术更是赞不绝口。   “可否请来,我想见见他,这样的人才该留在军中效力才对!”肃王一心想留这个人在军中效力,他这里就是少了这样的军医。   汲暗起身出去请神医,肃王下令调集人马准备起和围歼宇文阔。   可是军情都议完了还不见汲暗回来,却等来了一个跳条他半条命的人:“启禀元帅!京城来人求见!”一个守门的侍卫进来禀报。   “什么人?”肃王纳闷儿的问道,这个时候京城有谁会来。   “说是小王爷来了!”侍卫回答道。   “谁?!”肃王的声音都变了,瞪大了眼睛吼问道。   “说是小王爷来了。”侍卫更大声的禀道。   话未落音,肃王就冲出了大帐直奔营门,但见营门外一辆马车,八名侍卫等候在那里。   “卑职参见王爷!王爷吉祥!”八名侍卫见到肃王跪下行礼!   “父王!父王!”车箱里传来小轩儿的声音,不等肃王回还神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就从车箱内钻出跳了下来,直扑到他的面前,抱住了他的双腿,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父王,轩儿想父王了!呜哇啊——”越哭越伤心,惊的肃王一把抱起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连忙乖哄道:“乖!我的小宝贝,不哭,不哭,父王也想你啊!不哭!”看到儿子的那一瞬间,肃王吓的他都要窒息了!   京城到这里一路上有多少凶险,这是谁让他到这里来的,他一边哄着儿子,一边怒视着八名侍卫还有马车箱,轩儿不可能一个人来,肯定是嫣红带他来的。   “进去再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肃王冷着脸说道,抱着轩儿转身进了大营。   大营里东北角的一个帐蓬后,有一双眼睛锁定了他们父子的身影。   “妾身参见王爷!请王爷责罚妾身吧!”进了寝帐后,嫣红给肃王跪下请罪!   “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什么地方,你竟敢带着轩儿来,你可知道这一路有多凶险,轩儿被人劫持了怎么办?你跟随本王多年,怎得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肃王看着嫣红怒不可遏,指着她的鼻子臭骂!   “父王,您不要错怪红姨,是轩儿要来看父王的。轩儿连着几天都梦到父王受伤了,流了好多血。轩儿怕再也见不到父王了,就求红姨带轩儿来的,父王,您要怪就怪轩儿吧,不是红姨的错!”   八岁的轩儿,已经长成半大小子了。他哭着挡在嫣红的面前,求父亲别怪罪姨娘。   “王爷,是妾身想的不周到,只是轩儿每每哭泣,食不下咽,妾身看着他一天天的消瘦,心中实在不忍。所以大胆带来私到军营,妾身知道触犯了王爷的军规,妾身愿意受罚!”   嫣红抱着轩儿哭了起来,其实她也是有不好的预感,见轩儿和自己做的同样的梦,心里就更害怕了,加上轩儿的哭闹,最后决定带轩儿到阵前来看望肃王。   “唉——你们呀!都起来吧!”肃王还能再说什么?儿子从小跟着自己在阵前,从未离开过这么久,这次实在是太凶险才没带他来,如今来了还能说什么,看着爱妾娇儿哭的梨花带雨的,肃王心里也不好受,一把将两个都拉抱在怀里,三人紧紧的拥在一起。   “浩,听说轩儿来了?”帐外响起了卫煌和汲暗的声音,肃王忙放开嫣红,抱着轩儿坐在了帅椅上。   “哇,呵呵,小嫂子也来了!嫂嫂有礼!一路辛苦啦!”两人进来不停的呱噪着,卫煌过去一把抱过轩儿亲道:“小轩儿,可有想卫叔叔啊?”   “呵呵——没想!”轩儿抱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嘿嘿笑着,在卫煌急等着下一句时,说出了两个上他立刻没了笑容的字。   “哈哈哈——好轩儿,好样的!”汲暗和肃王全都笑了起来,汲暗还夸赞轩儿,轩儿得意的摇摇头。   “草民刘罗锅参见大帅!”   正当大家被轩儿的天真逗的大笑时,跟随汲暗来见肃王的彩静,弯腰行礼!她听说大军要开拔了,她得跟着大军走,这样才能见到李信!近日来,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她怕自己的大限到了,她要在死前再看一眼李信,所以才放下手中救治伤兵的活,跟着汲暗来见肃王,来前她已经拜托卫煌不要说破自己的身份,不然她治好了肃王就离开,卫煌不会彩静一个人离开,所以只好答应她。 第三百九十一章又见沈紫依!   “免礼,刘神医请起!本帅早就去拜见神医的,只是醒来之后公务繁忙,一直托到现在!请神医见谅!”肃王这才注意到眼前还有一个外人,五短身材,背上顶着一个大包,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一口江南乡音。   “元帅谬赞了!小人哪是什么神医啊!只是碰巧这毒能解罢了!大帅不必挂在心上!听闻大帅要向赤水国发兵,是吗?”彩静沙哑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是女子装扮的。   卫煌心里直叫绝,这冷恩泽扮什么像什么?真是一绝啊!   “正是,神医为何有此一问呢?”肃王不解的问道。   “不瞒大帅,小人的家乡在江南,此次本以为会随军给诚王送粮,可以顺道回家看看。不想半路上遇到了卫将军,诚王的侍卫长就派小人来给大帅治伤。小人本人自行离开,但大帅也知道,这兵荒马乱的,一个人起程太危险。小人想请大帅容许小人跟着大军一起走,小人可为大帅的将士们治伤,绝不吃白食!”   彩静装的是卑恭有礼,完全一副小人物的样子,她不想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反正京城都传自己死了,这倒是个好事。   “神医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本帅求知不得呢!本想请神医留在军中效力的。神医如此要求,也正对本帅之意,哪有不允之理啊!卫将军,给神医单独准备一个帐篷,让他随我们一同开拔!”   肃王一听正中下怀,他能随军而行,那当然是好事了,等大战完结再放他回故理省亲好了。   “是你救了我父王吗?”小轩儿从汲暗的怀里溜下来,看着彩静问道。   “回小王爷的话,是!”彩静看着轩儿眼里流露出一丝欢喜,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肃王的脸上露一丝微呲,但没吭声!   嫣红脸上也露出讶然之色,这个郎中的胆子可真大,虽然是救了王爷的命,可是他怎敢对小王爷如此的不敬呢?   “谢谢你!谢谢您救了我父王,你是我的大恩人!我会报答你的!”小轩儿的话和举动再次震惊了所有的人,没想到轩儿会对一个下人行礼道谢!   “小王爷,小人这可当不起!能给元帅治病是小人的福份呐!小王爷!言重了。元帅,如无其它的事,小人告退了!”彩静看着这样可爱的轩儿,一下就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忙以小人自称,让大家不再怀疑,说罢忙请求告退!   “好!卫煌你去安排吧!”肃王对卫煌说道。   出了大帐后,卫煌就笑开了:“贤弟,你可真行,扮什么像什么!我可服了你了。哈哈哈——”   “嘘!小声点,可别让轩儿那个鬼灵精听到了,再让他靠近我一定会发现的!”彩静忙让他静声,刚才自己走神,靠近了轩儿,这段时间忘记了熏香,自己身上的味道这个小鬼一定能听出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可是你要瞒到什么时候啊?”卫煌不明白彩静为什么要瞒肃王,也没敢问她为什么为取消婚礼。   这边彩静随肃王的大军往赤水国而来,李信那边已经和洛天成他们开始大决战了。   宇文阔他们本以为李信就算调来了四十万大军,也拿他们没折,西面的退路是绝对有把握的,没想到却被押送粮草的三万铁骑军给堵上了。   原来是朱雀派人暗探打听到了战事,说西边并无轩辕兵把住,朱雀便拿出铁骑令,与首领商议后决定,自己带着玄机门的人去送粮草,铁骑军埋伏在西边,等宇文阔败退之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提前开战的原因是李信得到洪元帅的增援,他们的粮草不能再耗费下去,所以才没等肃王到达就动手了。   由于道路被封锁,震天雷只运过来两次,所以李信以前都尽量省着不用。今天全部派上了用场,而且还从益川城带来了石油竹筒,把炸药对他成了四组,从四面去轰炸敌营。   宇文阔他们哪里经的住这么炸,半个月后,就弃通灵都而逃,洛天成重伤在臣下拼命保护下往东北逃,宇文阔带着自己的人带西南逃。   李信命洪大帅带追击洛天成,命常胜和刘元帅带兵追击宇文阔,他留下收拾赤水国这个烂摊子。   宇文阔没想到西边有人设伏,突然,大军面前出现一只玄甲铁骑,如同天兵天将,杀的他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又被后面追的来常胜飞火弹炸了帅帐,他与梵国师皆被炸成了重伤,只得撤到大山之中,寻找隐身之处,再伺机逃出突围。   只是他的原气大伤,四十万的联军在他身边的不到五万,洛天成只带走了两三万,打散的都被轩辕国俘获了,他这次可算是真正的败了,想再重整旗鼓只怕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如今还不知能不能突出重围回到国内,现在只好借助山林的障气挡住轩辕国的追击,等他的伤好之后再做他想。   由于西照国的兵士常年在山林里驻军,他们知道自己躲避障气,轩辕国历属北方,没见过林中障气,士兵们着了不少的道,刘元帅下令停止追击,退出山林,与铁骑军还有刚刚到达的肃王的大军,把整个山岭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小小的山林里有多大的资源,够五万大军人吃的,不出一个月就会饿死在林中了。   而李信这个时候也进驻了赤水国都城。   此时他才知道舅舅早在城破之前就被郑子昊气死了,灵柩都还在太庙里扔着。郑子昊被乱箭穿胸,钉在城门口。赤水国的皇族被洛天成他们屠杀怠尽,就连三岁的小娃儿都未幸免,有几位重臣都殉国了。其余的都被关在天牢里,女子们被联军先奸后杀,尸体扔的到处都是,城内到处是断壁残垣,尸体堆积如山。   李信的人兵整整收拾了七天才把街道打扫干净,也就是这大街上的死人堆里,找到了还留有一口气的宣王郑子明,李信请墨先生治了半个月才把他的命保住。   赤水国的金殿上,李信见到了表弟郑子明:“亡国之臣郑子明参见诚王爷!”郑子明在郑雩的扶助下给李信跪下磕头。   “表弟,莫多礼,当心身体,雩,扶宣王坐!”李信过来扶起要下跪下的他。   “臣弟愧见表兄,如不是太子一意孤行,我赤水也到不了今日这般惨状,如今国破家亡,还请表兄上奏天朝,助我赤水百姓重建家园!”   宣王如今是赤水国皇族唯一的幸存者,他只能求李信帮助了,不然那些手中还有兵权的人,定会起来造反,那将永无宁日了。   “表弟,如今舅舅就只有一个传人了,事情已到这般田地,你就登基继位吧!我会剿了他们的兵权,归在郑将军旗下,助你重整国威!”   李信再三考虑,现在还不是收赤水国的时候。宇文阔大败,尹家必定要动手了,如果这个时候收了赤水国,赤水国的国民定会奋起反抗的,自己可没时间再耗费在赤水国的事情上了,让表弟去整顿,我留兵镇守就是了。   宣王早已经看破这一切,当初太子下黑手害李信时,他就知道赤水国要亡国了,今日来只是想求表哥救救赤水的老百姓,不要让他们再沦为铁蹄下的肉泥。   可是听到表哥说要自己登基,他傻眼了,赤水已经在他的手中,为何不收为轩辕的疆土呢?   “表弟,眼下赤水国民都在惊慌之中,需要你来安慰他们,让他们安定下来,这才是正事,其他的不用多想!我也没时间在这里多待。你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就宣告天下安抚臣民!调其他带兵的将士回朝见驾!重整朝纲!”   李信的肃然之色,令宣王把到嘴里的话咽了回去,现在他只能听从表哥的安排了。   次日,李信下令布告赤水国民众,皇上驾崩,由宣王郑子明继位,召各地大臣回京属职!   京中剩余的兵马,全部归在郑龙的旗下,那些大将全部被革职,在宣王的指派下重新提升官员,充实朝堂。   纷纷乱乱了好多天,才终于有空休息了。   望着湛蓝的天空,李信倏地想起了彩静,眼看快到一年了,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朱雀说她去了大哥营中,可是大哥并未见到她,是不是毒发去找百花谷了呢?朱雀出去寻找了这些日子也未见回音,心里默默的叫着她的名字:“静儿!你在哪?现在可好?毒解了吗?快回来吧!我好想你!”蔚蓝的天空中出现了彩静那美如天仙的容颜来,娇俏可人,笑意盈盈,看的李信直发呆!竟伸手去触摸那高不可极的幻象。   “主子,虎将军求见!”郑雩进到大殿回禀。   “传!”李信闻声眉头微蹙,很是不高兴这个时候被人打扰,经过近一年的战火洗礼,他身上蒙上了一层更加令人生畏气势,更是惜字如金。   不多时,那位虎将军进来见礼,李信赐了座然后问道:“虎将军,见本帅有事?”   “正是,未将前日奉元帅之命留守东武郡时,在那里遇上了被越海国兵劫走的沈小姐,未将出手救了她,如今人在殿外,请元帅定夺!”   虎将军边说边偷偷的瞄李信,他已经听到有关王爷退婚的事了,可是自己也不能带着她去打仗啊!只能送到这里了。   “什么?”李信听到沈小姐三个字,心里莫名的烦,可是人家已经送来了他又能怎么样呢?好歹她是沈炎的女儿,沈炎为轩辕国忠心耿耿,看在他的面上也要留下的。   “是沈大人的千金!”虎将军再次提醒道。   “嗯!雩,你去安排吧!”李信轻嗯了一声,对门外的郑雩道。   虎将军心里嘀咕,自己是不是办错事了?王爷连见都不见沈小姐一面,就这么打发走了?看来退婚的事是真的了,自己也别在这里添堵了,赶紧告退走吧!   虎将军识相的离开了,李信的心情却因为他而烦透了,彩静找不到,怎么每次她都有人救呢?   一连几天沈紫依连李信的面也见不着,住在馆陶轩哪也去不了,这不,她坐在窗前懊恼的流泪呢。   倏地,夜空中传来一阵笛声,笛声悠扬婉转,便却带着一丝哀愁和思念,可是沈紫依听到这笛声却是惊喜万分,因为这曲子也只有他和那个贱人会,一定是王爷!是王爷在吹笛子。   沈紫依瞒哄宫女,说自己歇息了,不用再来侍候,又躲过侍卫从门角门溜了出去,顺着笛声寻去。   清凉的月下,一挺拔的身影站在巨石之上,吹奏着那令人神醉的,笛声飘渺空灵,幽幽远远的飘往宫外。   “什么人?”虽然沉静在思念之中,但他还是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笛声嘎然而止,冷声喝问。   “沈紫依参见王爷!”沈紫依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飘然下拜,月色下如一仙子清逸俊秀,可是在李信的眼里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里乱,沈小姐还是回去歇息吧!过几日就送你回去!”李信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打发她回宫,这个女人他连一眼都不愿多看,尤其是彩静找不到的时候,更不愿看到她。   “王爷就这么不待见紫依吗?紫依可是做了什么让王爷讨厌的事吗?紫依从被皇上赐婚以来,一直为能嫁给王爷而幸以为荣,王爷无故退婚,紫依身感五雷轰顶,但事以此次紫依也未敢有怨言。此次被劫九死一生,能再遇见王爷紫依恍如隔世。王爷的笛声充满的思念的伤痛之感,这才引的紫依好奇心过来,没想到打扰了王爷的雅兴,请王爷恕罪!”   沈紫依满腔的爱意都被李信这无情冷漠的话给击碎了,她能听到自己的心碎的一片一片的掉在地上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质问起李信。   李信回身看着泪流满面的沈紫依,对于退婚之事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沈紫依,但是对她的人品,他实在是怀疑的很,可是自己没有证据,被她这样一问反倒觉得理亏,李信觉得也该说个清楚了,去年想说的话一直耽搁到现在,既然你找上门来,那我还是把话说明白了好,李信轻咳一声,缓缓的说道:“沈小姐,退婚之事,本王没什么可解释的,当日赐婚你我都是迫不得已接受的。一直以来,本王都想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点,可是事与愿违,还是伤害到了你。本王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至于其他的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紫依绝望的看着眼前自己爱到骨头里的男子,她哀声问道:“你就那么喜欢她吗?喜欢到容不下任何人吗?她有什么值得你这样付出啊?”   “没有理由,就是喜欢。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这辈子我就只要她一个,谁也代替不了她,也更不配跟她分享我的爱。天色不早了,来人,送沈小姐回去吧!”   李信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说下去了,冲着暗处叫了一声,郑雩闪身出来,鞠躬请沈紫依回去,李信也转身离开。 第三百九十二章奇毒再现!   双腿重的如灌了铅,无法迈步,看着远离的背影,泪水婆娑而下,强忍住想哭出的念头,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馆陶轩,郑雩吩咐宫女们好好伺候,如再让小姐出去的话,就要了她们的脑袋,吓的宫女们急忙扶着沈紫依去休息。   三更天的时候,馆陶轩的几个侍卫都被点了穴,一直尾随虎将军而来的离魂剑,潜入宫中多日终于找到了沈紫依,并听到了李信和沈紫依的对话,看到沈紫依那般痛苦,离魂剑恨不得冲出去杀了李信,可是他忍住了,他要带她离开这伤心之地。   “有什么可哭的,那种人根本就不配你为他流泪!”离魂剑有些生气的对沈紫依发牢骚。   “离哥哥!”沈紫依看到离魂剑后,直接扑到他的怀里,痛哭起来,继而放声大哭,她知道他来了这里就是安全的,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发泄心中的伤痛。   离魂剑看着她那憔悴的面容,心软了,自己怎么就被她吃的死死的呢?江湖上想要嫁给他离魂剑的美人,多如牛毛,自己为什么就放不下她呢?   “离哥哥,我怎么办呢?我放不下他,呜呜——我想和他在一起,那个贱人都死了,他还不接受我,离哥哥,帮帮我,帮帮我啊!哇啊——”   绞心的痛让她全身发抖,饶是如此她抵不过她心中对李信的那份爱,她放不下他,就算今日被当面拒绝还是放不下,她哀求离魂剑帮她,帮她挽回李信的心。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就看不到眼前的我在等你吗?”离魂剑心痛的紧紧的换着她,心里在大喊,怎么你就看不到为你心痛的我呢?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呢?   “离哥哥,你有没有那种药?”突然,哭泣中的沈紫依抬起头来,脸色微微泛红,低声问道。   “什么药啊?”离魂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就是那。那种药嘛。”沈紫依羞的无法说出口,但这是自己唯一能留在他身边的办法,她说话的表情羞怯结巴,离魂剑明白了。   “紫儿,你为何要如此的糟蹋自己啊?他不值得的!”离魂剑一把推开沈紫依扶着她的双肩吼道。   “离哥哥,紫儿知道这样会让你看不起紫儿的,可是紫儿管不住自己的心,紫儿没办法接受别人的爱,今生我只爱他一个,求求你了,离哥哥,帮帮我吧!求你啦!来生我就是变牛变马也报答你这份情意,离哥哥。”   沈紫依顾不得什么羞臊,“噗嗵”跪在离魂剑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   离魂剑被她的话刺的心血直流,这辈子她宁可以这种卑鄙的方式留在那人的身边,也不愿和自己在一起,那些话一字一句全变成了锋利的钢刀,一点一点的剜着他的心,直到那颗心支离破碎,再也无法弥补。   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从她十二岁时遇见她到现在,她的一颦一笑都早就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上,自己明知得不到她,才选择这远远的看着她来安慰的办法吗?自己爱她不想强迫她,可是这个傻子却爱了到痴迷不悟,竟敢用这么愚蠢的方法毁了自己,不行,不能帮她:“紫儿,不是离哥哥不帮你,你这是自己毁自己啊!万一那李信得手之后,不负责任怎么办?你这一生还怎么过呀?”   “不,不不,离哥哥,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不负责任的,你就帮帮我吧!好吗?求你了,离哥哥。”   沈紫依拉着离魂剑的手拼命的哭求着,为了自己心中的爱,她什么都不要了,什么端庄、稳重都抛在脑后了。   唉!凄惨的哭声终究还是打动了离魂剑的心,他答应去给她找这种药。   可是自从那晚见过李信之后,沈紫依根本就再没机会见他,直到李信下令撤军开往边境,与围困宇文阔的肃王他们会合,这才又有了一个见面的机会。   李信传下话来,明日派人送她回国,沈紫依借口要来谢恩,郑雩无奈,只得答应她。   要见他了,得好好的打扮一番,葱绿色的纱裙淡潢色的裹腰,一袭嫩潢色的披纱,单凤朝阳髻,五凤飞彩钗,罗裙轻提莲步款移,手儿轻轻的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心儿跳的如小鹿在撞。   正低头走呢,迎面来了一个士兵,抱着东西没看路就直朝她撞了上来,沈紫依忙躲闪,还是被士兵撞的一趔趄,那士兵趴在地上直求饶,沈紫依急着去见李信,也没多计较便走了。   郑雩进帐禀报,沈紫依在外面候着,一侍卫端着一碗粥来到大帐门口,沈紫依朝他身后指着叫道:“汲将军!”端饭的侍卫闻声回头,沈紫依的手一扬边往侍卫后面跑去,看上去是在追远去的那位将军。   侍卫摇了摇头走时了大帐。   沈紫依足足等了有一盏花的时间,这才又回到了大帐门口,郑雩请她进帐。   “紫依参见王爷!明日紫依就要离开了,多谢王爷这一路的照顾!紫依明感五内,请王爷受紫依一拜!”   沈紫依盈盈下拜,并偷偷的抬眼看李信,他的脸上并未出现离魂剑说的那种反应啊?难道是药效失灵了?还是王爷武功太高一时还没起效啊?定是这样的,她跪下磕头谢恩,拖延谈话时间。   “不必,救你的不是我,沈紫依要谢就谢虎将军吧!明日本王还有要事,就不送沈小姐啦!祝你一路顺风!”李信扫了一眼,冷然道,对于这个女人一定要直接拒绝,绝不能给她任何希望。   “虎将军自然是要谢的,王爷这一路的照顾紫依自当要谢的!王爷公务繁忙,紫依也当不起!就此谢过了!”沈紫依缓缓起身,瞄了一眼桌上空置的粥碗,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心里在数着时间,快了,快了,马上就会有反应的。   突然,郑雩冲进了大帐说道:“主子,宇文阔的人马开始突围了!”   “击鼓升帐!”李信腾的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寝帐朝军帐跑去,留下两眼发直的沈紫依呆呆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被侍卫请出寝帐的她,低头自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没反应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刚进了自己的帐篷里,感觉脖梗子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信命人带兵去追,傍晚时分回营,原来是一些挨不住饿的西照国士兵,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突出去,没想到刚出来就被轩辕国的人全部抓获了。   兵营里都在庆祝,篝火边,墨先生玄武他们都在给李信敬酒,墨先生看了看天际紫微星边的那颗星星,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一时惊的叫出声来:“不好,彩静的毒发了!”   “什么?怎么回事?恩师,您怎么知道的?”李信一听彩静两个字腾就站了起来,手中的酒杯也掉在了地上,急声追问,胸口隐隐作痛。   “你看那星星!”几个心腹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全都抬头望着天际,那一闪一闪的星星是在告诉他们什么?难道真的是彩静出事了吗?算算时间是快要到一年之期了,可是彩静失踪了,朱雀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啊呃——啊呃——”李信突然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表情痛苦之极。   “少主!少主!主子!主子!”玄武冲了过去扶住李信,可是李信依旧抽搐不停,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嘴里叫着彩静的名字。   玄武以为他触动了内伤,急忙给他把脉,当他把清脉后,惊的大叫一声:“老天!鸳鸯丹!” 第三百九十三章感同身受!   玄武的话引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军营里大帅如何中的毒?墨先生首先醒过神来,低声说道:“玄武快扶少主回帐!”说罢之后故意大笑说对不远处的将军们说道:“哈哈哈——元帅今日可是高兴有些过了,只喝了这几杯就醉了,快快,请元帅回去歇息吧!郑侍卫好生伺候着!”   “哈哈哈——军师!元帅应该高兴,宇文阔和洛天成两个这次大败而归,想再成气候没个十年八年的修整,他们别想再动什么歪脑筋了!哈哈——还是元帅有远见卓识,当日的围魏救赵之计,用的实在是太妙了,宇文阔那两个笨蛋还以为元帅调是他们呐!哈哈哈——这仗打的真他娘的过瘾!”   一个红脸的将军端着酒碗站起来喊着跟墨先生说话,将士们听了更是鼓掌欢呼,墨先生挂念着李信,跟大家说笑了几句推脱说人老不宜多饮便告辞回帐。   “少主怎么样了?”看大家都没注意自己,墨先生急忙拐弯往李信的寝帐跑去,进门就问。   “恩师,本王没事!”已经缓过劲的李信站了起来对墨先生说道。   只是他气色已经降低到了冰点,大夏天的帐蓬里本应该是闷热异常的,可是帐内的人却感觉周身寒冷刺骨,后脊梁上冷汗直冒。   “到底怎么回事?主子怎么会中毒的呢?”玄武拉着李信的手腕不死心的继续把脉,急的直吼。   “玄武,你可是确定这毒就是鸳鸯丹吗?”墨先生把过脉后问道,因为他没给彩静把过脉,不知道这毒是不是同样的毒。   “绝对没错,主子自己也能感觉到,只要想起彩静就如万蚁钻心般的痛,这个样子跟师妹的状况一模一样。”   玄武肯定的回答道,这他绝不会弄错的,当初给彩静号的脉就是这样的。   “快,马上派人全力寻找静丫头,她已经毒发了,立刻找她回来与主子完婚!”墨先生不再问什么了,盯着玄武和青龙命令道。   “是,属下这就去找!”玄武明白墨先生的意思,现在只有马上找到彩静,两人才能活命。如果在短期内找不到彩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主子定不会独活于世的。   “少主,您尽量不要去触动毒引,静静的等待丫头回来吧!”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墨先生也没提彩静的名字,而是巧妙的说起毒引,意思是让他不要去想彩静,让自己忙碌起来等待彩静归来好解毒。   可是李信如泥塑般呆坐在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墨先生无奈的叹息一声悄悄地退出了大帐,吩咐郑雩多加注意,一但主子痛的厉害就进去点了他的昏睡穴,不要让毒发的次数过多。   大帐内闷热潮湿,可是李信却如同光着身子站在冰天雪地里,寒彻透骨。   一把把冰剑将他的心身割的支离破碎,那双黑眸空洞无神,全身颤抖双手麻木,薄唇青一阵白一阵,牙齿咬的咯咯的直响。   李信现在是在生自己的气,身体上的痛都无法跟他懊悔的心痛比,他抬起发麻的手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直到打了自己口吐鲜血,郑雩闻声闯进来跪下求他才住手。   自己现在就是再痛十万倍又如何能抵的过,彩静这一年来所受的苦难呢?她那样纤弱的身子,如何忍受得了这般痛苦的?自己虽然因为她痛苦而伤心痛苦,可又怎么知道这痛苦竟是这般腐骨噬心啊?   彩静啊!对不起,你受苦之时我却无法陪在你的身边,如今我才尝到你当初是怎样的痛苦,当日在家我的疼爱使你承受了难以忍受痛苦,今天我就是痛的把心挖出来,也无法和你所忍受的相比啊!   痛吧!痛吧!痛的肝肠寸断才好,这样才能体会到静儿她受的苦。   一根根钢针穿刺着他的心,腐噬着他的骨髓,而他木纳的坐在那里紧咬着牙关,任凭那被扎的满目疮痍的心,流出一沽沽殷红的鲜血,慢慢的倾透四肢百骸,任他痛个死去活来,也无法阻挡他想彩静和悔不当初的恨。   “静儿。”   李信悲愤的仰声长啸,啸声穿云破雾,如同龙吟直上九霄。震的大帐乱颤,外面的将士们也都被这声音震住了,一个个回头寻声望去。   墨先生怕大家生疑,找了个借口劝道:“元帅在练功,如今已到紧要关头,将军们还是到西大营去庆祝吧!以免声大吵到了元帅!”   “原来如此,那我们还是回去吧!待元帅神功告成,我们在一起庆祝好了!众位将军散了吧!散了吧!”   常胜似乎是看出点什么来了,他起身招呼大们散去。   “立刻去查,看看今日都有什么人接触过元帅,负责饮食茶水内务的侍卫全都叫来,还有什么人进过大帐和元帅的寝,一个都不要漏过。”   大家一走墨先生这才唤来暗卫和八大银翼去追查,下毒之人。   一个时辰时,暗卫和银翼回来禀报:“禀军师,所有进大帐与主子接触的人都查过了,没有下毒的时间。而且在这期间主子也未饮过任何东西。倒是在寝帐时郑侍卫吩咐厨房给主子准备过了清粥,是这个侍卫端过去的。”   暗卫把端粥的侍卫推到了墨先生的面前。   “军师,属下绝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主子的事,今日的粥是属下从惠厨子手里接过来的,从厨房到大帐这里没碰到过什么人。就是在主子的寝帐门口,遇上了沈小姐,可是属下并未跟她说过话,她也没靠近属下,而是去追什么人去呀!”   那个侍卫并无一点胆怯之意,他的目光非常的坚定,无一丝的闪烁。   当墨先生听他说碰到了沈紫依,心里倏地揪了一下,难道是她?因爱成恨下了毒手?   “快,快去请沈小姐过来!”墨先生不再往下想了,急命人去传沈紫依来见。   可是侍卫哪里也找不到沈紫依,她的寝帐里空无一人,桌上还放着一杯茶,但早就冰冷了。   正当侍卫要出去再找时,在门口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女子带的凤钗,好像还被踩踏过。   “嗯!男子脚印!”侍卫纳闷儿,沈小姐这里是没有敢进来的,连郑侍卫来传话都是在门外说话的,这是谁?为何进帐内呢?   侍卫在发现珠钗的地方看到一双男子的脚印,他心里起了疑仔细的查看周围的地面,在离男子脚印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有两道轻轻的拖痕。   “不好!沈小姐出事了!”侍卫转身跑了出去,命人四处查找线索,他回墨先生的大帐去禀报。   “你说什么?沈小姐不见了?”墨先生突然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就算沈紫依真的要下毒,她也不会有那种绝世之毒吧?难道她是被人利用了?这会被人灭口了吗?   “是,帐内什么东西都没动过,据现场看来应该是刚进大帐就被人给劫走了,这根钗就是在门口的角落里捡到的。还发现了男子的脚印和沈小姐被拖的痕迹。”   侍卫非常肯定的说道。   “大胆的奸细,竟然在我军营里作案,传令下去,命人到营外去找,应该是往山林里去了。再令中军去传众位将军到大帐里见我!”   墨先生已经断定是奸细所为,大营里混入了奸细,这还得了,得立即清查。他一边令人到营外去追查沈紫依的下落,一边招集将军们准备全营大搜查,清除奸细。   而此时李信已经痛的混天黑地了,额头汗头如雨,唇角流着一咕咕鲜血,双手紧攥着床前的椅背,紧到关节全都捋成青白色,冷汗浸透了衣衫,额前几缕碎发也被汗水打湿,翻成卷贴在额头上,黑眸以往那犀利的目光被痛苦遮盖,无一丝光亮。   李信是在体验彩静的痛,他不用功抵抗,不去转移自己的意识,一心只想着彩静的痛、彩静的付出、彩静的爱、彩静的恩,任凭那无边的痛一拨又一拨的袭来,他全部承受下来。   “彩静,上天还算对我们不薄,竟然发了善心给了我们同样的毒,那就让我陪你一起痛吧!我们生不能相守,死总能同穴了吧!”   李信心里明白,彩静是不愿让自己看到她死,所以躲起来故意不见自己。如今倒是了自己的愿,可以陪着她一起痛,一起死了。   李信这边痛的死去活来,彩静在肃王的大营里也不好过,近日体内的毒频频发作,就算自己再忙它也会自己定时发作,每晚的子时,她都痛的死去活来的,连点晕自己都会被痛醒,每次都要痛足一个时辰。   彩静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百花谷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看来自己的命真的不久了,这几天她越来越想李信,她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哪怕远远的看一眼都行。   前些日子朱雀来找过她,彩静知道回去只会让大家跟着痛苦,所以拜托卫煌帮自己隐瞒,卫煌不解她只好跪下求他,卫煌缠不过她只好帮她撒了谎,连肃王也给骗了。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彩静在肃王军营里换了容貌隐藏下来,却被小轩儿给认了出来。   原来这天一大早起来,嫣红肚子痛,她不想打扰肃王,就让小轩儿去找卫煌,让卫煌请那位神医来给她看一下。   嫣红并不知道彩静已经换了身份,还以为那位神医还在军营里。 第三百九十四章轩儿闯祸!   小轩儿去找卫煌,却看到卫煌正和一个士兵在说话,小家伙想吓吓卫煌,便悄悄地走了过去,听到他们的谈话:“冷贤弟,你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呀?诚王爷找你都快急疯了,你这样可是在折磨你自己!为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看的出,你并不快乐!”   “卫大哥,你不要再问了,没什么的,过一段时间他自然就会忘了的,你快回去吧!不然肃王你又要找不到你了。拜托千万不要让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彩静搓着手求卫煌,卫煌摇了摇头无奈的点头答应了,嘱咐她不要离开军营,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自己,说罢转身离开。   “你是彩静姐姐!是吧?你是彩静姐姐!”小轩儿等卫煌走远了,冲进了彩静的帐篷里,拉着她大声问道。   “嘘!小王爷,不可乱说话,小的是这里的喂养马小倌。”彩静一看是轩儿,心里暗叫坏事,这小家伙怎么来了?他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和卫煌的谈话呢?   “不,你就是彩静姐姐,卫叔叔叫你冷贤弟,嗯嗯!你身上的味道也是彩静姐姐的,男人怎么会有香味,你就是彩静姐姐,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认我呢?呜呜——”   小轩儿根本就不听彩静说的,他拉着彩静在她身上闻了闻后,更加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彩静,他扑到彩静的怀里大哭起来,伤心极了。   “轩儿,乖,听话,不要哭,不要哭,当人别人听见了,乖!姐姐没有不认你啊!只是姐姐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让你父王他们知道,姐姐是在查营里的奸细。轩儿可愿意为姐姐保密?”   彩静见没办法瞒这个小家伙,自己如不承认,他肯定会去告诉肃王,那信很快就会知道的,自己这里还有好多的伤员没治好了,要再等几天才能走。她只好哄骗轩儿,让他给自己保密。   “真的吗?姐姐是在抓奸细啊?那好,轩儿不哭,姐姐,轩儿帮你抓奸细吧?”   小轩儿见彩静说的很神秘,信以为真,忙止住了哭声抱着她的脖子要求一起抓奸细。   “好,轩儿帮姐姐瞒着大家就好,姐姐来抓奸细,等抓到了奸细给轩儿立一大功,好吗?”彩静亲了他一下继续哄道。   “好!彩静姐姐,我能常来看你吗?我好久没听你讲故事了!”轩儿缠着彩静不放,要常来看她。   “轩儿,你听姐姐说,你不能常来,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听姐姐的话,等抓了奸细后,姐姐一定给你讲好多故事,好吗?”   彩静嘴里说着,心里却暗暗的揪着痛,自己还能有机会给他讲故事吗?对不起,轩儿,姐姐骗你了,来生吧!来生姐姐一生给你讲好多的故事。   “那好吧!姐姐你可要说话算话呦!拉勾勾!”轩儿失望的噘着小嘴,又不放心的要彩静和自己约定,拉勾这才放心。   “呀!坏事了,彩静姐姐,快快,快去看看红姨娘吧,她病的厉害,不想让父王知道,让我来找卫叔叔请你的。我都给高兴忘了。”看到彩静桌上的医囊轩儿突然惊醒,自己是来请郎中的,怎么给忘了呢,忙拉着彩静往外跑。   “等等,轩儿,等等,轩儿,你听姐姐说,姐姐去给红姨看病,你不能说认识我,就说我是军医,那位神医已经离开军营了,知道吗?”彩静忙拉住轩儿嘱咐道。   “好,轩儿一定记着,快,彩静姐姐,快走!”轩儿拉着彩静往嫣红的大帐跑去。   就这样,轩儿知道了彩静的身份,有时会偷偷的跑去找彩静玩,但他也确实守口如瓶没告诉任何人。   在这里围困宇文阔已经有一个月了,天陀国那边也传来了大捷的消息,鲁王他们歼灭了萧毅的五万铁骑,萧毅损失惨重逃回了大漠。所以肃王也就不着急回撤大军,继续在这里围困宇文阔了。   六月初六,这个日子对肃王来说是个终生无法忘记的日子,五年前,他的爱妻为救他而阵亡。   一大早肃王带着儿子到营外去祭奠,回来了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小轩儿也因想母亲跑去找彩静。   这小家伙在彩静身上找到了母爱,虽然嫣红对他也很好,可是小轩儿说,他不是娘亲,就是姨娘。可是对于彩静他却是依恋心越来越重。   “轩儿,怎么了?为什么哭啊?”彩静见哭红了眼睛跑进来了轩儿,急忙抱起来问道。   “彩静姐姐,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娘亲啊?”轩儿的话让彩静心里一痛,这可怜的孩子又在想娘了,唉!无娘的孩子苦啊!   “轩儿,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你不是有红姨娘了吗?”彩静抱过轩儿又哄又问道。   “今日是娘亲的忌日,父王又喝醉了!轩儿也想娘亲了,彩静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和娘亲的一样,轩儿想让你当娘亲。”轩儿哭着说道,虽然个子长的高,可毕竟才八岁的孩子呀!正是在娘怀里撒娘的时候,可是他却没了娘。   “原来是这样啊!好,彩静姐姐就给轩儿当娘亲!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姐姐娘亲吧!不过,可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彩静想了想,反正自己也快死了,就算不死,给轩儿当个干娘也没什么不对的,再有她也无法拒绝这个可怜的孩子,光是那可怜兮兮期盼的眼神,就让她看着心痛的不忍拒绝了。   “娘亲!娘亲!轩儿又有娘亲了!太好了!”轩儿见彩静答应了,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抱着彩静又亲叫娘亲,开心的不得了。   彩静将轩儿抱在怀里,心里隐隐作痛。如果自己不中毒的话,这会儿是不是也有了宝宝呢!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什么都不会再有了!一滴泪轻轻的从眼角滑落。   轩儿在彩静这里一直玩到天快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彩静,有了娘亲的轩儿,走路一蹦三跳的,嘴里还哼着曲儿,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边跳边扬着,脸上挂满的幸福的笑意。   “小王爷,您这里有了什么喜事啊?怎么笑的如此开心呢?”要进他的大帐时,门口他的侍卫,笑着问道。   “不告诉你,反正是喜事!”轩儿偏着头一副我就不告诉你的样子说道。   “呵呵,小王爷不告诉奴才,奴才也能猜的着。”那侍卫笑着说道,眼睛闪过一丝的狡诈之色。   “你说谎,你怎么会猜的着?”小孩子好奇心重,听侍卫说能猜中,他立刻停下脚步看着侍卫问道。   轩儿和这个侍卫说了半天,后面又神秘的进了大帐,过了好半天,那个侍卫带着伤走出了大帐,消失在兵营深处。   两天后,刚刚送走轩儿的彩静,感觉浑身燥热难奈,嗓子干的直冒烟,心跳脸红,隐隐间体内的毒性也在发作,彩静暗吃一惊,怎么回事?难道要毒发了吗?   她急忙给自己把脉,可是把脉过后,她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自己又中毒了!而且还是江湖上最阴毒的少女红!   是谁?谁会给自己下这种毒?呃啊!媚毒激发了鸳鸯丹的毒性,彩静痛的栽倒在地,她咬着牙忍痛爬起来找避毒丹吃下,虽然避毒丹解不了媚毒,但却可以把媚毒压下去,这样媚毒就会被鸳鸯丹的毒融解,可以暂时解去自己受媚毒之害。   可是鸳鸯丹的毒有了这媚药做引,发作的就更猛烈了。痛的她满地打滚,那奇痛依旧折磨的她痛不欲生,她伸手拿下帕子咬在嘴里,取出医囊的银针给自己扎针止痛。   足足痛了有一个时辰,那噬心之痛才渐渐的缓和下来,彩静无力的瘫软要床上,伸出酸软无力的手,从床边的小瓶里倒出两些紫玉还魂丹来,以助自己恢复功力,今晚一定要离开了。   疲惫不堪的彩静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突然,被人一把扯了起来,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张一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卫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吧!”说着又趴倒在床上。   “贤弟!快快去救大帅,大帅他又中毒了。”卫煌哪里知道彩静刚经过一场生死之痛啊!一把抱起彩静就往大帅帐奔去,一路上将士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俩,彩静急的要他放下自己,可是卫煌根本就不听,说话间就冲进了大帐:“快,快让开,冷贤弟来了!”一句话就暴露了彩静的身份,本来吓的直哭的嫣红也闻言抬起了头,汲暗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卫煌怀里的男子,只有小轩儿,哭着扑到了彩静的怀里求道:“彩静姐姐,快救救父王,都是我的错,是我相信了那上狗奴才的话,他说可以让父王娶你做轩儿的娘亲。”   轩儿的话令众人大吃一惊,汲暗一把抓过轩儿问道:“谁给你药?哪个侍卫?快带叔叔去找!”顾不上问清是怎么回事,拉着轩儿就往外跑。   彩静这才明白自己中了毒也是轩儿下的,是谁利用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该死的东西!心里暗暗骂道,忙叫嫣红起来自己给肃王把脉。   “卫大哥,快回去拿我的医囊来,还有床上放着的药瓶。快点!肃王爷中的不光是媚毒,还有断魂散,再迟就来不及了。”   把过脉后彩静急催卫煌去拿医囊。   “该死的畜生,竟然渗了两种毒。嫣红,先别哭,你听我说,王爷中的是少女红,这是江湖上那些下三烂的采花贼用的东西,可是用在男子身上,就必须得和未婚的女子在一起方可解毒,如果不是未婚女子的话,男子就会力尽精竭而亡,懂了吗?”   彩静盯着嫣红给她解释着肃王中的媚毒的解法,心里也为嫣红难过。她本就肃王妃的替身,还好肃王也只有她一个女人,可如今中了这媚毒她却无能为力,只得另找她人,以后她可怎么办呢?   “什么?这是谁?是谁这么狠恨要毁了王爷啊?呜呜——”嫣红痛哭起来,她对肃王的爱那是众所周知的,可是肃王心里只有死去的王妃。当初接纳她也是因为她长的像死去的王妃,这么多年宠她爱她,都是表面上的,他们从来都是相敬如宾的,肃王最多也就是抱抱她亲亲她,搂着她睡,从不碰过她,到现在她还是处子之身。 第三百九十五章善恶有报!   肃王说不碰她是因为王妃,就算是替身他也要尊敬她,他不会向对别人那样对嫣红,当成发泄生理上的暖床功具。   嫣红敬他爱他,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静静的守着这份不是真爱的宠爱,她心甘情愿的这样过一辈子。   “也许王妃娘娘在天上保佑的吧!相守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让我们走在一起了!”嫣红的话彩静不明白,嫣红也不做解释。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雪白的臂腕来让彩静看。   “守宫砂!”当彩静看到那刺眼的腥红色后,惊叫出声,不可置信看着了嫣红。   “是,我还是处子之身,这么多年来,妾身和王爷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也许就是等着今日救王爷吧!”   嫣红凄然一笑,捧起了肃王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水慢慢的溢出眼眶,似喜、似悲、又似无奈。   卫煌拿来医囊,彩静给她先吃了避毒丹,把断魂散的毒解了,但断魂散的毒并不好清除,还留有余毒在肃王的体内。   彩静是没有力气给他逼毒了,便吩咐卫煌给肃王逼毒,她在一旁给嫣红开着药方,要再吃几剂药才成,并且给嫣红吃了一粒紫玉还魂丹,这是怕肃王伤道嫣红作防备的。   果然,肃王解毒后,浑身开始燥热难奈,本来彩静可以再给避毒丹先压下媚性,可是她没有,她想让嫣红和肃王得到幸福,不能一辈子那么过,有了夫妻之实后,肃王会改变的。   彩静拉着卫煌走了出去,吩咐人守着大帐不许任何人进去,让卫煌去查凶手,自己回帐去抓药。   彩静回帐收拾起东西便悄悄的离去,一路往李信军营走去。   与时同时,就在彩静正前方的百里外的一个隐蔽的小山洞里,失踪一个月的沈紫依就被藏在这里。   这里包围圈的一个死角,往左有肃王的人马,往右有常胜的堵着,往前有李信的人马,再往后是彩静带来的那三万铁骑军守着。   只是中间夹缝中留出来这么块地方,也是因为四面都有兵守着,才没有驻军的,这恰巧就让那个奸细给发现了,并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小山洞。   本来奸细是要带她去见宇文阔的,但是巡山的轩辕兵太多,根本就无法带着一个女人闯过去,他只好把沈紫依绑在这里点了穴,自己跑回山里去见宇文阔。   而恰巧宇文阔的伤重不能下山,宇文阔需要重练噬血神经功才能康复,正需要炉鼎。听说他把沈紫依带出来了,宇文阔兴奋极了。他逼着梵国师给他加快治疗外伤,他要得练噬血功,与李信决战到底。   因怕沈紫依被人发现,宇文阔派那奸细回到山洞,看守沈紫依,没想到一等就是一个月。   “你放了我吧!我会让我父亲报答你的。”沈紫依刚被灌了许多水,又吃了饼有了力气,她看着那个奸细哀求道。   “哼嗯嗯——小美人,要不是主公要你,爷倒想尝尝你这轩辕国第一美人的滋味呢!嘿嘿——”   那奸细淫笑着走了过来,抚摸着沈紫依的脸,吓的沈紫依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吭声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野鸡的叫声,那奸细脸色一变急忙冲出洞外。   沈紫依吓的都快窒息了,看那个的表情应该是那个魔鬼来了,这次自己是非死不可了,她心中暗叫:“离哥哥,快来救我呀!救我出去紫儿再也不离开你了!我陪你隐居山林,过平静日子!离哥哥!快来呀!”   就在她还闭目祈祷的时候,那个令她怕到骨子里声音在沿响起来,沈紫依倏的睁大了眼睛瞪着那个魔鬼:“嗬哈哈哈——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看来这是天意啊!嗯呵呵——本王可想你想的紧啊!”宇文阔邪魅的笑着,一步一步向沈紫依走来,那双邪性的桃花眼盯着沈紫依,好像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   “不。不。不要。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沈紫依急的直摇头,连连叫着并咬着舌头威胁宇文阔。   “哈哈哈——本王就喜欢这种有味道的女子。好样的,小乖乖,再来一个刺激点的吧!嗯!”不待沈紫依的牙咬下去,她的下巴已经被宇文阔捏住,痛的她眼泪直流。   一股带着男性特有热乎乎的气息直往她的脸上喷,躲不过避不开,沈紫依绝望了。   她现在后悔自己没听离魂剑的话,后悔不该这么执着不放手,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如果当初回京把对李信的感情转称到离魂剑的身上,那现在自己应该非常幸福的过着安逸的日子了,可是现在。   “哈哈哈——小美人,你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竟然在本王爱抚之下还能走神,呵呵,太可爱啦!乖乖,是看不起本王吗?啊!”宇文阔感觉到沈紫依在颤抖中走了神,不再像原来那样怕自己怕的要死,这令他很不爽,他奸笑着撕扯着她的衣襟,那件她为见李信特意换上了葱绿色的纱衣,“吱”的一声衣衫断裂之声传来,沈紫依尖声嚎叫起来,粉红色的肚兜露了出来,一对尖挺的浑圆在肚兜下颤抖着。   虽然便落入魔爪之中,又捏又挤蹂躏着,沈紫依绝望的叫声在山洞中回旋着,洞门口守着几个侍卫吓得直咳嗽提醒宇文阔,这里可是轩辕国的驻兵重地,巡逻兵随时就都过来的。   “哇,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炉鼎啊!小美人,你一个可顶得上百个炉鼎哪!吼——哈哈哈——”   疯狂发泄中的宇文阔,也没忘了自己要吸元阴练功,屏气凝神抖动欲望,将那鲜红的处子之血吸食一净,气归丹田再运行十二周天,竟然把一年前的功力给找回来了,并且大有提高,兴奋中的他疯狂的大叫起来,沈紫依已经被他整的奄奄一息,这会儿不点哑穴她也叫不出来了,因为这个魔鬼他不是人,不是人应该有的欲望。她的双目空洞犹如死了一般,任凭身子像落叶一样的晃动着,连一丝反应也没有。   也就在这个时候,离此不远的大树后,闪出一个人影来,他就是找了沈紫依一个多月的离魂剑,刚才他从这里经过,耳丝间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吼声,这里都是轩辕国的驻兵,哪里来的女子?他心里起疑,便往这边找来,快到近前,他听到了男女欢爱的声音,好像就在前面。   而洞口的人也发现了离魂剑,为了不惊动主子练功,几个人悄悄的退出山洞,想引离魂剑离开这里。   可是迟了,离魂剑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离魂针已经扣在手中,人起针飞,八个噬血门的高手,死了七个,只有一个三招没过就死在离魂剑下。   离魂剑冲入洞中,当他看清那男人身下的人是沈紫依时,气的肝胆俱裂,使出全力击向宇文阔,而宇文阔这时正在练功的紧要关头。   突然见有生人闯入,他急忙屏气凝神想撤回功力,还是迟了一步,他虽用内力护住了自己的身体,但却没有避开离魂剑客的全力一击。   “啊!”的一声宇文阔被击的飞出数步之远,他顾不得穿衣,提气与离魂剑对打了起来,离魂剑是偷袭宇文阔成功的,正真要对决他不是宇文阔的对手,三十招过后,离魂剑连中了宇文阔三掌,要不是他用离魂针吓走了宇文阔,他非死在宇文阔的手下不可。   宇文阔也因他那一击,气血倒流如果再战下去他就要走火入魔,所以不敢恋战抓起地上的衣服飞出洞外,逃入山林。   离魂剑吃了疗内伤的药,顾不上打坐调息内力,忙翻身起来从外面扒下一个侍卫的衣服,给沈紫依穿上,抱她离开此地。   一直逃到大山里,这才停下脚步,先打坐调息自己的内力,然后给沈紫依疗伤。   看着那触目惊心伤口,离魂剑痛的快要窒息了,轻轻的为她上好了药,紧紧的抱在怀里。   沈紫依这下时候神智才清醒过来,看到离魂剑的那一刻,她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才来,为什么才来呀!我在心里求你快来救我,为什么才来啊!呜哇——啊——”凄厉哭声传遍的深山,吓的离魂剑忙捂着她的嘴劝道:“紫儿,乖,乖,不哭不哭,都是离哥哥的错,别怕,别不怕,离哥哥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痛彻心扉的离魂剑,暗暗发势,就算天塌下来他这次也要带紫儿走,不会让她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命悬一线!   一直在寻找彩静的朱雀,今日一大早又到了肃王的军营,这次她得了到确切的消息。彩静昨夜在救治过肃王后,偷偷的离开军营,他们派人去追可到现在也未见回来。   朱雀心急如焚,彩静的鸳鸯丹毒眼看就要到毒发之时,再找不到她真的要出大事了。   她听清楚彩静在营中的情况后,便一路往回找去,她断定以彩静的个性定会回去看主子最后一眼的。而且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回去,所以朱雀没有从大路追,而是从山间小路一直追了下去。   已经中了鸳鸯丹毒一月有余的李信,每天都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他现在也明白了彩静为何要让自己忙碌的没功夫休息,因为只有注意力集中到别的事情上,才能让那钻心蚀骨痛消失。可是他不愿为了减轻痛而不去思念彩静,这一个月来各方面回来的消息,无一点能让他高兴起来的。   这几日营中无大事,他根本上没什么军情要处理,所以思念如洪水猛兽般袭来,眼看要进七月了,再不找回彩静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再见着她了。   今日一早起来巡营,李信心烦气燥,胸口好像要炸开了一样,无法让自己集中精力,心慌的总也静不下来。   他有一种预感,彩静要回来了,她离自己不远了,心中翻涌如潮,他无法再安静再坐在营中等待,打马向自己预感的方向奔去。   与他一起巡营的墨先生见状,立刻带人追赶上前,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越往密林深处,李信的心越慌,胸口的那团烈火烧的他口干舌燥,更有一个声音在招唤着他:信!快来呀!   乌锥马感觉到主人的心情,四蹄扬开飞奔在山道上,把所有的马匹全扔在后面,郑雩和八大银翼拼着命的往前追。   李信有这样的反应,其实是金龙感应到了血凤的气息,引领主人去寻找的。   也确实如此,从肃王军营里溜出来一天一夜的彩静,因怕遇上西照国的兵,她绕着山边的密林走,避开西照国散兵出没的地方,走了一天一夜才算到了李信的防区。   由于长途跋涉体力透支,加上天热鸳鸯丹毒再次发作,痛苦不堪的她倒在密林间满地打滚,嚎啕大哭,全身像要被肢解了一样的痛,半个时辰的折磨,令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因为无助死死的抓着一把土,想从那些土里找到一丝安慰和依靠,直到最后痛昏过去,也没有松开手。   朱雀一路追寻而来,她是顺着密林中的脚印找来,正当她因为脚印消失而急的跳脚时,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彩静!是彩静毒发了!彩静!”   朱雀发出啸声寻找彩静,同时也发出了玄机门的暗号,招呼门徒向这边靠拢帮助寻找。   “彩静!彩静!”朱雀在林中飞转移挪,刚才还能听到了声音现在却再无一丝回应,她提气把声音传的远远的,以求彩静能听得见,回应自己。   “姐姐!朱姐姐!”再次被痛折磨醒的彩静,终于听到了朱雀的声音,只是她哪里能发出声来回应,拼命的叫喊也只是发出微弱的一点声音而已。   其实朱雀就在附近,她心急忽视了周围的动静,半天没有回应,她只得逼自己静下心来,屏气凝神搜索周围细小的声音,以求能听到彩静的呼吸声。   “姐姐!我。我在这里!”一丝极弱的声音传入朱雀的耳朵了,朱雀欣喜了眼泪都掉了下来,像风一般了朝彩静隐身的地方卷去。   一团乱草丛中,彩静倒卧在那里,全身是土汗水浸透了衣衫,痛苦的缩成了一团,朱雀悲怆的叫了一声,扑了过去抱起她:“彩静!我的傻妹妹,你为什么要躲来啊!快!快回去,我带你回去见主子。”朱雀边哭边抱起彩静要回营,彩静无力的哀求道:“不。不。不要。姐姐,我不行了。别让信看到我,带。带我悄悄的看他一眼。就。就离开。”   自己这个样子让信看到,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不能!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   “彩静,别说了,主子也中了鸳鸯丹的毒,你的毒有解了,我们快回来,迟了你的毒就再也解不了了。”朱雀早就收到玄武的传信,说主子也中了鸳鸯丹毒,要她立刻找到彩静回营解毒。   “什么?信。信。信他怎么会中毒的。为什么。”彩静听闻李信也中了毒,惊的从朱雀怀里坐了起来,连自己身上的痛也忘了,摇着朱雀追问道。   “具体的情况我不知晓,只是大师兄传来信这么说的,好妹妹,别再耽搁了,你的毒已经发作了,我们还有几十里路要赶呢!我点了你的睡穴,你睡会吧!”   朱雀急了要赶路,她把了彩静的脉,知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三个时辰之内彩静得不到解药的话,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了,她准备点了彩静的穴让她休息一会儿,保存体力。   “没用的。呃啊——点了。穴也。会痛醒来的。就这。么走吧。我能。忍。忍的。住。呃嗯——”   彩静凄然一笑道,如今这痛什么也解不了了。   朱雀闻言偏过头去,不敢让彩静看到自己的眼泪,背起身提起飞行。   而就在她们不远的前方,李信一行听到了朱雀的求援啸声,知道朱雀发现了彩静,更是打马如飞往发信号的地点奔来。   一盏茶的功夫,朱雀听到了奔腾的马蹄声,她急忙发出啸声呼叫李信他们。   远远看到朱雀背着一个人奔来,李信急的双脚一踹蹬,纵身而起,两个飞纵便到了朱雀的面前。   彩静强支撑着身体从朱雀背上抬起头,硬是挤出一个笑容给李信,可是那笑容如一把钢刀深深的插进了李信的心,痛的他脸部肌肉直哆嗦,眼前的人儿哪里还有一丝的人形,秀发上沾满草屑,衣衫是满是泥土,嘴唇发青,眼底里磬满了痛苦,拼命的在用喜悦掩饰。   “信!/静儿!”两声轻轻的呼唤,代表着各自所有的思念和爱意,李信一步冲过来从朱雀背上把人接了过来,根本就顾上不自己体内袭来了巨痛,因为眼前的人儿已经让他痛彻心扉了。   朱雀知道现在不是插嘴的时候,但是彩静没时间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低声说道:“主子,小姐的毒发了,没时间回营了。”这话一出,李信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紧紧的将彩静贴在胸口转身往回走去。   “丫头!”后面赶上来的墨先生看到彩静这个样子,心里没来由的狠揪一下,这一年来这孩子是怎么样熬过来了呀!   “墨先生,彩静等不到回营了。”朱雀跟过来说道。   “少主,不必回来,就近找个地方,少主和丫头成亲吧!”墨先生早预料到会是这样了,昨夜的不明星闪烁不定,有时竟暗淡无光,刚才看到彩静那换散空洞的眼神就知道没时间了。   李信抱着瑟缩的彩静,他自己也痛的浑身发抖,只是他的眼里只有彩静,根本就不管自己痛不痛了,两眼只盯着彩静,一刻也不愿离开。   “军师,十里外是飞凤山,请主子到飞凤巢。去刚才属下们在那里找过小姐,地方很隐蔽的。”武吉过来报道,他们是在西边找彩静,听到朱雀的啸声赶过来的。   “飞凤巢!好,就去那里。快立刻赶过去重新细查一遍!”墨先生听到这个名,心里暗暗感叹,也许这里天意,如今真的是飞凤还巢了。   李信抱起身彩静飞身上马,由朱雀他们引路往飞凤巢走去。   “静儿!”有千言万语此时,李信也说不出一句来,全都化作这一声深情的呼唤,钻心刺骨之痛也抵不过,看到彩静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而心碎肝裂来的痛。   “信,我好想你!呃啊——信!抱紧我。呃啊——”彩静轻声一唤,珠泪滚落,多少个日日夜夜思念他的容颜,今日终于看到了他。抬起颤抖不已的手,去抚摸那思念成疾的俊颜,情愫激发了情毒,一浪一浪的袭来,痛的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静儿,痛就叫出来,不要忍着,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多痛,我陪你一起痛!我的静儿!”   被彩静死死勾着脖子的李信,感觉到彩静拼命的隐忍,他恨不能把那些痛全部都过到自己的身上,让自己痛个死去活来,也比这样看着她痛而无助来的强。   悲唤一声,低头将脸贴在彩静的脖窝里,狭长的凤目噙满了泪水,大手抵着她的背心穴,把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如果不这样,他感觉彩静随时都会融化成水或是风,飘散走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抵不了身体里的痛,更无法阻止两人恍如隔世重逢的喜悦,虽然痛极伤极,却是甘之如饴。   飞凤巢,这里西照山脉里的一处有名的景点,听说是上古时期,一只凤凰从这时经过,被这里的风景所迷,停留下来在这里安家落户,这飞凤山和飞凤巢就有而得名。   飞凤山并不是很高,因形状很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所以叫飞凤山。   飞凤巢就座落在飞凤山脊上,半山腰上有一洞口,可直接进入飞凤巢。   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自然的天坑。   这个时候的飞凤山正是鸟语花香之时,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尽相开放,参天古木迎风而立,进入这里一点也感觉不到夏日炎热,清爽宜人,这里一点都没有受到战祸的遗害,宁静美丽,像个世外桃源。   连痛苦不堪的彩静也被阵阵的香花所吸引,从李信的怀里探起头来注目观看。   “禀军师,全部细查了一遍,里面很安全,属下已经派人到山顶也细搜过来,并让他们守护在山顶了。”   武吉想的很周倒,早早的布置好了一切。   “信!在这里娶我吧!”正当李信抱着彩静要往凤巢洞口走去时,彩静却轻声的要求道。   “嗯!?”李信被彩静的要求一时问懵了,自己一直想给她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可是今日却逼于无奈在这荒山野岭里,为解救她而合欢,他心痛之极,乍闻彩静之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信!这里是上天。上天。赐给我们。最。最美丽的。洞。洞房,你看。到。到处都是。鲜花异草。它们。都。都在向。我们祝贺呢,信。我不。要那些繁。繁文缛节,有这样。美。美丽的天。然的洞房。我就心。满意足了。在这里娶我吧!师。师叔。也在。我们有。证婚人。天地为谋。师叔为证。我们一样也。不缺。呃啊——”   明白了彩静的意思之后,李信的心更加痛如刀绞。他无法拒绝她,更不能拒绝她。自己什么都没为她做,她却时时刻刻的为自己着想!又悔又恨,且喜且悲五味俱全,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李信,完全被彩静的话所感动。   是啊,他们本就是上天赐姻缘,就顺天来行吧! 第三百九十七章龙凤呈祥!   “恩师,请您和大家一起进来,为本王和彩静主婚!”李信抬眸看着一旁的墨先生,笑着对大家说道。   “好!好!好!朱雀,快去准备!”墨先生老眼含泪连连称好,大家都在为这对磨难重重的恋人,终于能成为夫妻而感动的落泪,听闻要在这里举行仪式,大家全都高兴的忙碌起来。   等李信他们进入飞凤巢时,里面的景色令李信和彩静目瞪口呆,方圆十数丈的大天坑里,长满了奇花异草,彩蝶在花间翩翩起舞,四壁上挂满了郁郁葱葱的常春藤,天坑正中央有一块两三丈大的一块光滑巨石上,铺满了鲜花,乌锥马上的一块红色的毯子,成为他们新婚的被褥。   巨石被花海围绕,如同仙境一般,这是世间任何人的洞房所不能比的,太美了!   彩静被这迷人的景色陶醉了,有此难忘的洞房花烛,今生无憾了!   武吉他们用鲜花当红烛,以奇草做焚香,请墨先生坐面南而坐,李信解去了战甲由郑雩给他整理梳妆。   朱雀抱着彩静到一边取下了面具,换了女儿装,虽无凤冠霞帔,金钗玉簪妆扮。但一袭雪白的纱衣,更加衬托出彩静的飘逸灵秀,秀发齐腰披散着,用一根粉色丝带挽了一个蝴蝶结,发髻上只插了李信送她的珍珠钗,简单又大方,摘一片鲜花当胭脂,涂在苍白无色的娇唇上,增添一份喜色,戴一朵山野奇葩尽显绝世之容。   丹毒虽然摧残的她,花容苍白无色,却让更增添了另外一种绝世之美,浅浅的娇羞稍稍的让那苍白的容颜泛起一丝红晕,微微淡淡的一笑,令所有的奇花异草黯然失色,此时的彩静美的仿佛是天外谪仙降临,大家都屏气凝神,生怕气息重了把谪仙给惊走了。   朱雀半抱扶着彩静来到了李信身边,将她慎重的交到李信手中,郑雩奉命当作伺仪高喊着古老而最动听的礼仪:“一拜天地!”李信抱着彩静双双跪拜下去,虽然痛的如万蚁钻心,可是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幸福的笑容,诚心诚意的感谢上苍给了他们相守一生的机会!   “二拜高堂!”回转身子给墨先生拜了下去,这位恩师,从他五岁开始教导他到如今,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恩师之情高于天深于海,这一拜衷心的感谢!   “夫妻对拜!”这一拜天老地荒,恩爱白头,祝愿天下的有情人都有终成眷属!   “送入洞房!”礼成!已经抖成一团的彩静,被李信抱了起来,墨先生带着大家退出了飞凤巢。   诺大了洞房里只留一对患难与共的恋人,四凝望深情对视,任那潮水般袭来的痛侵噬着各自的身心,那喜悦的泪水溢满的眼眶。   没有过多的甜言密语,没有信誓旦旦的山盟海誓,有的只是爱到极至的深情注视!   一拨一拨的痛已经侵袭的彩静眼眸迷离,李信体内的燥动和痛憷令他们无法再浪漫下去,再不合身,彩静就有生命危险。   彩静强忍着痛露出一抹淡淡的羞涩,低声说道:“信,爱我吧!”   李信温柔的为她解着衣衫,本就因痛颤抖不已的手,加上紧张更加颤抖无法解开衣带,他急不可奈的吻住了那思念欲狂的樱唇,近一年未能品尝过这甜蜜的芬芳,他如痴如梦,沉醉其中。   彩静更是用尽全力的回应着他,虽然痛的她骨碎神伤,但这样的爱恋她不知梦中回思过多少次,今日终于成真,怎能叫她不心醉神迷呢!   痛吧!痛吧!痛到极致方知爱有多深,情有多重!   爱吧!爱吧!爱到极致方知人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粗重的喘息声和娇弱的吟咛声,在飞凤巢的回荡着,依然坦成相见的一对新人,因为体内的毒痛的无法再去慢慢感觉新婚的甜蜜,当李信挺身进入彩静体内的那一刻,撕裂般的痛被那钻痛刺骨的痛给掩盖了,她只求信爱她再重一点,好减轻那奇痛忍的毒害。   紧张加媚毒的侵噬,令两人都深深的陷入情欢爱之中,疯狂的律动渐渐缓解了那股锥心刺骨之痛,身体全方位的亲密接触已经将那绝世之毒解开,取代而来的是媚毒的疯狂。   本就是爱到骨髓的两个人哪里还许要什么媚药来画蛇添足,深情如海的新婚夫妻,已经深深的沉醉在这爱的喜悦之中,渐渐的疯狂到了极致。   也就在两个完全进入情爱深层之时,他们的身上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霞光,霞光笼罩了那块巨大了岩石,慢慢扩大到了整个飞凤巢,翩翩起舞的蝶儿也被这奇异的影像,惊落在花间,驻足观看,生生霞光令含苞未放的万朵鲜花在瞬间绽放,隐约时霞光中传来凤鸣龙吟之声。   浑然不知的李信和彩静,依然忘情的深深爱恋着,各自深深的亲吻,都未曾看到对方额头上出现的异彩。   当那霞光笼罩了整个的飞凤巢后,只听痴迷在欢爱中的两人一声长吟。各自的眉心间飘出一红一金两道光芒,在瞬间化成形,一龙一凤仰声长啸,飞旋缠绕在一起,冲霄直上,在飞凤巢上空亲密嬉戏盘旋飞舞。   霎时,巢内花瓣漫天飞舞,似乎有仙乐飘渺,缤纷的落英翩翩飞舞,龙凤齐鸣清丽婉扬,龙歌凤唱谱成乐章,一场人间的情爱演变成了旷世奇景。   候在凤巢外的墨先生他们,都在商议今晚回营怎么庆祝。忽然被一声奇异的叫声所惊,全都回头去望,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天呐!快看,金龙!血凤!”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匍匐在地,冲着龙凤拜个不停。   只有墨先生明白,那是主子与应劫难人心身合一的结果,原来血凤真的在彩静体内!老天不负有情人呐!上苍啊!求您保佑他们恩爱一生别再分离!   老先生三叩九拜默默祈祷,为这对多灾多难的有情人祈求福祉。   龙欢凤爱持续了两个时辰,冲天一爱如海啸龙腾,缓缓的暖流侵透两人的四肢百骸,全身108个要穴气息盈盈,从未有过的舒畅令两人差点虚脱。   贪恋李信强而有力的怀抱,彩静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紧紧的勾住信的脖颈,献着了自己樱红的香唇,舌与舌缠绕,唇与唇相接,抵死缠绵,那一股股热流注入之时。   沉迷在情爱中的两人突然都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四肢百骸气息充盈,耳边竟然有一个声音在提示他们:“屏气凝神,收元归导,引真丹田,气达少阳,行走督脉,再回少阴,冲游任脉再归丹田。”   两人不自觉的跟着那声音作,用气十二周天后,只感觉舌与舌是接通他们的桥梁,亲近连接在一起的欲望是他们修练武功的引擎,如此十二回合,收神归元,但见天空两道霞光直冲而下,化来光线隐入两人体内,一切渐渐寂静下来。   清清凉凉的风儿,俏皮的在一对贪欢过度沉睡中的新人身上嬉过,舒爽宜人,令沉醉在满足而又幸福的睡梦中的人儿,轻轻的发出了诱人的娇吟声,咕呶着娇艳的红唇,身子不由自主的往那灼热而温暖之极的怀里靠靠,香腮上挂满的娇嫩了晕色,使睡梦中了人儿更加美艳绝伦。   身轻气爽的男主人公,早已经醒来,贪梦的看着怀中的娇人儿,香腮如腻,琼鼻娇俏,微微肿胀的红唇,显示着刚才自己的功迹,饶是有此,看着那微张半翕的娇唇,李信还是忍不住吻了下去。   滑软香甜,吻之不够,欺霜赛雪的肌肤,光滑细腻,只是太过赢弱,回去得好好的补一补。   “宝贝!我终于娶到你了!”李信由衷的感叹道,回想和彩静相识以为的点点滴滴,李信直深感是荡气回肠,轻轻的拈起一片花瓣贴在彩静的额头,红艳艳美不胜收。忍不住再次袭击那娇艳的樱唇。   可是不能了,她的身体根本就容许再次爱恋,虽然因此内功大增,可是这一年来鸳鸯丹毒侵噬了她本来健康的身体,如今的她虚弱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为解毒,就算是忍爆了自己的欲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深爱她。   夕阳西下,该回去了,彩静今天是不可能醒来的,自己疯狂的爱恋,掠夺了她太多的体力,加上丹毒刚清,她会昏睡几天的。   李信回头看了看洞口,知道大家都在等着,他轻轻的移开紧紧抱着自己腰的玉臂,引的他倒吸了一口气,心跳如擂鼓,再次低头吻像那羊脂玉一般的身躯,直到睡梦中了的人发出诱人的呻吟声,他这才惊醒,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从那难奈的情欲中清醒过来。扯过彩静的衣衫忙着那诱人的胴体遮住,翻身跳下巨石。   凤巢的西边有一股清泉,李信跳过来用冰凉的泉水浇灭了自己激荡的欲望,回到巨石边急忙穿起了衣衫,都不敢看一眼睡梦中的人儿。   收拾停当才上来给彩静穿衣,虽然都要过了她,可是看到那如玉的娇躯还是紧张不已,他摸索着给她穿好衣衫,用那根粉色的丝带把那如瀑的秀发绾起来,将那印有几朵娇艳如梅的白色中衣慎重的收了起来揣进自己的怀里,抱起彩静飞身飘往洞口。   “恭贺少主喜结天缘,龙凤呈祥!四海同辉!”刚出洞口所有的侍卫及墨先生全部跪下道贺,这些人都看到了龙凤。他们心中已经认定李信就是未来天下的主宰,彩静就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主位,能跟着上天指定的圣君,那是自己的福气,这一跪也是誓言。   “谢谢各位!请起!”李信的脸上出现了少有了一抹晕潮,脸微微的发热,稍显的有些羞涩!   墨先生高兴的直点头,慈爱的看着这对新人,微笑着说道:“少主,我们回去吧!老夫已经派武将军回营去准备了,晚上全军给您道贺!”   “好,回营!”李信精神一抖大声说道。   郑雩和朱雀高兴的击掌祝贺,一个回洞中收拾东西,请主子上马回营。   李信双脚一点地轻盈飞起飘飘落坐在马鞍上,单凭这俊逸的轻功和少主轻盈体态,墨先生已经看出李信的内功大进,好像已经突破了久未练成了第八重大关,他急声问道:“少主,你的功力?”   “哈哈哈——恩师!彩静她是上天赐给我的神!”李信自豪又幸福的大笑着说道,回头朝墨先生点了点头,告诉他猜对了,虽然扬鞭打马飞奔而去,紧紧的将怀中的娇妻贴在胸口上,生怕马快颠醒了她。 第三百九十八章洞帐花烛!   初更刚过,墨先生派回打前的站侍卫禀报,元帅回营。   一瞬间,万盏火把齐亮,三声号炮鼓乐起响,副元帅领着众将出营迎接。   震耳欲聋的长号声让李信怀中的人儿眉头微微的轻蹙后,却只是动了动身子双手揽着李信的腰浑浑噩噩的又睡了。看着这可爱的动作,惹的李信笑出声来,宠溺的眼神紧紧的锁住那娇憨睡颜,抱着她的双臂不由得又收了收紧!   离营门口越近嘈杂声越大,不知何人弄来了鞭炮与锣鼓一起响的震天,彩静就算再累也给吵醒了。   “嗯,吵死了,人家好困啊,别吵了,我要睡觉嘛!”靡靡瞪瞪的咕囔着,也撒着娇揉了揉眼睛又往李信怀里钻去。   “呵呵,宝贝!大家都出来道喜啦!”李信见彩静在睡梦中还撒娇,那样子可爱到了极点,恨不得狠狠的吻她个够。他勒住战马,将彩静往起抱了抱,而后亲昵的在彩静耳边笑着说道。   “呀,等回营了他们再道嘛!好困呐!别吵了!”迷糊中的彩静,还以为在飞凤巢里就他们俩人呢。   “宝贝,我们已经在大营门口了!快醒醒!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嗯!一会儿再睡!”李信柔声在她耳际边呢喃着,双手为她梳理着那长长的秀发。   “啊嗯!回来啦!可我还没。”其实彩静是想说可我还没穿衣服呢!这一惊忽地从李信怀里坐起,慌忙去遮掩自己的身体,手触摸到衣服时,才把后半句话生生的给咽进肚里。   “呵呵——你还没什么?”李信被她这一边串的反应逗的直乐,坏坏的低声问道。   “你!你敢笑我,当心我踢你下马!”彩静扫了一眼有十几远的众将官们,不好意思跟李信再调笑下去,粉脸一变咬着牙威胁李信。   “呵呵,好好好,为夫不敢了,一切听从娘子的吩咐,可好?”李信的话令彩静俏脸生烟,娇羞嗔怒,伸手在李信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李信吃痛却笑的更加开心,从说忽然转为做,低头狠狠的吻了她一剂这才催马往前行去。   身为现代人的彩静,她也没想过敢在大庭广众亲吻,一时羞了粉面飞霞,窝在李信怀里不敢抬头。   “恭贺王爷喜结连理,祝王爷与王妃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刚到营门口,全军的将士们跪倒在地向他们祝贺!几万人的呼喊声,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彩静被这种气势给震撼了,立刻坐直了身子,粉面含羞地向大家点头道谢。   “谢谢兄弟们!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本王敬大家一杯!”李信催马进营,来到点将台前,抱着彩静飞身上台,将她轻轻的放站在台上,端了两碗酒递给彩静一碗,转身向将士们敬酒!   “祝王爷王妃白头到老,永沐爱河!”所有的人同时举碗一起祝福他们!   “王爷,大喜日子,您和王妃娘娘是不是该喝个交杯酒啊?”不知下面谁突然喊了一声,大家跟着哄堂大笑一起起哄:“对对对!王爷和娘娘该喝个交杯酒才是正事!哈哈哈——喝一个。喝一个!”下面与李信关系交密切的将军们也跟着闹了起来,拍着手带着大家喊。   “静儿,可以吗?”李信回头凝望着彩静,柔声问道。   “嗯!”彩静娇羞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只是她无力站稳,还要李信揽腰扶着。这样暧昧的姿势在几万人面前,更令她羞臊不已。   彩静心里暗想,大概全军的人都知道他们刚刚做过什么事了吧?轻咬樱唇娇嗔地斜睨了李信一眼,小嘴还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什么?   引的李信开怀大笑,这一年来的思念和愁苦,全在这今天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娇妻如厮夫复何求啊!   “来!静儿,我们喝!”郑雩早给碗里添上了酒,李信话音一落,端碗伸过来,彩静羞答答的抬起手腕与李信的臂腕勾在一起,喝下了那甘甜如密的喜酒,虽然甜中带有苦辣,却令人回味无穷。   “好!嗨——喝——吼——”看着台上的两人喝了交杯酒,台下一片欢呼声,叮当的碰杯声响成一片。   “兄弟们,本王再敬大家一碗,今日大家就尽情的喝吧!”李信示意郑雩又倒了一碗敬了将士,喝罢大声的喊道。   “静儿,我们回帐吧!”彩静的身子微微颤抖,李信立刻感觉到了她的不适,放下酒碗将她抱了起来。   “别。快放我下来,大家都。”突然又被李信抱起,羞的彩静忙着头窝在李信的脖颈处,也不敢乱动,急声哀求李信放自己下来。   “哈哈哈,这有什么,兄弟们,王妃身体不适,本王先送她回去歇息啦!大家尽情的喝吧!”不想,李信的话让她更加羞的抬不起头来,双手蒙上脸任他抱着自己大步流星的走下点将台,耳边还听到将士起起哄的笑声:“是啊!元帅,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都明白!哈哈哈——”   羞的彩静暗暗的在李信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李信不但没觉得痛,反而笑的更加大声。   李信的大帐里红烛高照,大红的双喜贴在帐内,厨房竟然还为他们蒸了儿女馍馍,这是中原一带的婚嫁习俗,新婚的夫妻要吃这种盘龙注凤的儿女馒头,床上撒满了不知哪里搞来的核桃、枣子、花生、制钱,虽然简陋,但却非常喜庆。   在入帐前朱雀找到了一块红色的帕子,当作喜帕盖在了彩静的头上。   红烛高照,喜花跳跃,没有喜称挑帕子。李信用手轻轻的揭开,虽然刚刚还在看过那绝世的娇容,但此刻李信依然心跳的咚咚作响。   眉翠眼媚,肤腻唇红,烛光给她的容颜平添了一圈晕光,美的令人窒息。   “静儿,你好美!”   李信自不情禁的赞道,低下头去轻柔的吻上了那娇艳的红唇。淡淡的酒香,浓浓的情意,早已把李信给迷醉了。   滑舌轻抵嬉弄着红唇,一点一点的抵开了贝齿,与那香舌嬉戏,欢快的缠绵在一起,吸之不尽的甘甜。直到两人的肺部都超出了负荷,这才万般不舍的移开了双唇,彩静吟咛一声酥软在李信的怀里。   本就体弱无力的她,这会儿连抬手的劲也没了,醉软的倒在李信怀里,任他抚摸着自己。   痛的彩静娇吟声声,想起了刚才在飞凤巢里的缠绵,羞的她连看也不敢看李信一眼,在李信的故意逼视下急忙闭上了眼睛。   “宝贝,还痛吗?”李信轻轻的抚摸着她身躯,极温柔的问道。   彩静被问的又羞又急,倏地睁开眼睛瞪着他,张嘴一咬,“噗嗯呵呵——我的宝贝哦!你怎么这么招人疼啊!嗯!小坏蛋!想咬吗?再咬一下,嗯!”李信被彩静逗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抱紧了她又揉又搓,恨不能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了。在她那白皙的脖颈上留了几个鲜草莓的标记,而后又低头与她调笑的问道。   “不要,嗯——”彩静被他逼的羞臊难当,把脸钻进他的腋下不再理他。   李信隐忍着自己被激起了情欲,轻轻的将她抱起,怜惜的抚摸着那灼热的俏脸说道:“宝贝,你的身子太弱了,刚才都是我不好,弄痛了你,朱雀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你泡泡澡会好一些的。”   “在哪里?”彩静听说能泡澡,便抬起头来,自己真的快要累散架了,泡个澡倒是个缓解的办法。   “在隔壁,娘子,我们一起沐个鸳鸯浴吧!为夫伺候你!”李信想到香雪海自己为彩静准备的暖香巢,那就是为他们新婚才备的,却没想到自己的洞房竟然会在这边关的大帐里,虽然比不得家里的豪华舒适。   但新婚之夜能与爱妻同沐鸳鸯浴,那可是再美妙不过的事了。   “谁要和鸳鸯浴啊!让朱姐姐帮我好了。”彩静一听羞的脸更红,嘟着嘴推李信放开自己。   “宝贝,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为夫是不会让任何人伺候你的,我们在一起不好吗?嗯!”李信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啊!说罢在彩静一声惊叫后,人已经被抱到寝帐隔壁的浴帐里。   宽大的浴桶里盛满了浴汤,上面漂散几野荷花瓣,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彩静这会儿可是羞的低头坐了一旁的椅子上,不去看忙碌的李信,刚刚才有了亲密的接触,这会儿就要赤身面前的坐在一起淋浴,她觉得有些太那个了,便强支撑着站起来推李信出去:“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快出去!”   “呵呵——那可不行,今儿个可是洞房花烛夜,你把新郎赶出去了,你一个人怎么洞房啊?嗯,”李信一回身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将她放进了浴桶里:“啊!你坏死了,嗯!呃——”彩静被水呛的忙抬起头来,没等她话说完。倏地,嘴唇就被两片软软的薄唇堵上,柔柔软软的,令人吸之上瘾。   宽大的浴桶里,静静的坐着一对羞涩傻笑的新人,眼眸含春,深情款款,洞房花烛他们比别人的都特殊,旷世绝无的凤巢野恋,令人迷醉的洞房鸳鸯浴,虽然没有豪华的布置,可却是最浪漫、最令人难忘的洞房之夜。   纱衣在水中已经变成了诱人的紧身衣,曼妙的身材已经暴露无遗,飞凤巢里只顾着解除两人身体上的痛,哪里顾得上欣赏彼此之间的美好。   此时,各自羞红了脸呆呆的望着对方,李信被那如玉般的娇躯深深的吸引了,喉头间一下一下的滚动着,口干舌燥,薄唇颤抖,腹间的一股暖流迅速的往下窜去。   而彩静也为李信那健美的身材所痴迷。   精壮健美身材,麦色的皮肤,宽肩窄腰,在配上那俊雅刚毅的脸,绝对的美男子。   哇!我老公竟然这么帅啊!这下可真的赚到了!   痴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爱人,彩静感觉有些不真实,自己真的活下来了?真的能和他同度一生了吗?她慢慢的抬起手来,轻轻的触摸着李信的胸。   那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让她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自己的幻觉,自己真的成为他的妻子了。九死一生的逃过了死神的召唤,内心激动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不由得潸然泪下“信,我们真的结婚了吗?”彩静泪眼朦胧,痴痴的盯着李信问道。   “是,宝贝,你是我的妻子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静儿,我的妻!”   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李信的脸上轻轻的抚过,从他的眼眉、英挺的鼻梁、薄而刚毅的嘴唇,正要继续下滑下,却被李信轻轻的吸吮在嘴里,慢慢的一根一根的咬过,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他深吸一口气含情脉脉凝望着她。   “老公!我爱你!”听着李信叫自己妻,彩静深情的唤了一声老公,她以为这辈子也没机会叫出这声期待以久的称呼了,欣喜的泪水悻然而下。   “老婆,我终于听到你叫我了!从你告诉我你家乡的人,夫妻间这么称呼后,我就一直期待着这个时刻。老婆,我爱你!”   李信听了这句称呼,激动的心情无法以语言来表确定,从一年前彩静告诉自己这个称呼。他就一直期待着洞房花烛之时,听他的宝贝叫自己一声老公,今日终于听到了那甜甜腻腻的呼唤了,他还记得彩静说要叫她老婆。李信颤抖着声音轻声呼唤后,将她揽在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满室的漪旎波光敛滟! 第三百九十九章玉辰宫疑云!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躺在了床上,疲累的彩静像一只懒醉的猫儿,缩卷在李信的怀中,微微的喘着粗气,俏脸如霞怯羞且又不舍的舔了舔嫣红了丰唇。   如此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激起了李信无限的爱恋。身体健壮的他被这个诱人的小动作引的欲望暴涨,翻身将这个爱不够的小妖精压在身下,用力的揉抚着,激情的吻一个接一下的吻了下去,雪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他专属的印迹,一朵一朵的像盛开的红梅,娇艳无比。   “不。不要再碰了。嗯——!”彩静羞臊难当,拧身避开他的魔爪,心里暗骂,坏蛋,不知道这样弄的人家更难受嘛!嗔怪的睨了他一眼。   然后轻轻的闭上眼睛,往他怀里靠了靠,在那他宽厚的胸膛上蹭了蹭,舒服极了。   一闭眼刚才缠绵的画面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本就情欲未退的俏脸,徒然红的更加发烫,她忙伸手捂着脸,嗤嗤的偷笑着。   “乖,松开,我不再碰你了,给你上了药,会好一点的。”李信柔声在她耳边说道。   “对了,信,那个在凤巢的时候,你听没听到有人说话啊?”彩静忽然抬眸问道。   “你也听到了?”李信诧异的看着彩静,自己还以为是幻觉呢。   “是,好像说是的练功的心法,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随他的指点真气非常顺畅呢!”彩静的脸稍稍的又红了一下,因为那时正是自己最舒服的时候。   “宝贝,有可能是我们俩的武功是护补的,听说这种双修可以使武功达到最高境界!我的混天功已经冲破了第八重,宝贝你可是我的大福星啊!”李信亲了亲她的额头看着那娇羞的容颜,紧紧的抱了抱她感激的说道,第八重混天功自己练了三年都未成功,没想到自己的宝贝竟然助自己练成了。   “我的内力好像也提高了很多,怎么回这样啊?那以后不会每次都——”彩静不解想了想又问,可是话问半句说不下去了。羞的咬住嘴唇不吭声了。   “咳嗯呵呵,每次都什么?嗯!宝贝,告诉我每次都什么?”李信听了彩静的话,又是好笑又是怜惜,低头逗弄问逼问着,引的彩静吟咛不已。   怀中娇弱无力的爱妻,媚眼如丝,樱唇诱人,就是神仙也无法抵挡的住这样的诱惑,何况他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呢!   “宝贝,我们现在继续练功好吗?嗯!”   “嗯呃——”不等彩静回答他的话,灼热的吻便封住了她的红唇,更加深情的爱恋又一轮的袭来。   经历了上千个日日夜夜的相爱和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的结合在一起了!   就当他们沉醉在新婚的甜蜜中时,京城里已经是箭拔弩张乱成了一团。   镇守在天陀国边境的义王李天浩,在早在李信兵困宇文阔之时,就接到母亲的密信,要他立刻回朝,因为圣体欠安。   而镇守在越海国边境的宁王李天凌,在义王的大军回京之时,也接到了母亲的密信,父皇病危,尹家动手了,速归!   洛阳城如今被四十万大军围困,而且还有一只暗兵潜伏在京城百里之外的荥阳,等待时机进攻京都。   由于义、王宁王是私自带兵回京,这就是造反之嫌,鲁王出征天陀国回来之后,义王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   鲁王猜到了是尹家动手了,急忙派人给肃王送信,要他们立刻带兵回京勤王。   越海国的洪元帅也是如此,他们追击洛天城的大军到了越海国的边境,却不见宁王的人马出来堵截,待洪元帅派传令兵回大营去调兵,大营的总共兵力也只有一万人,还是老弱病残之辈。   问明缘由后,洪元帅急派人给李信传消息,宁王私调十五万人马回京了。   肃王和李信差不多是同时收到了消息,而京城里玄机门的送信人,杀出了几个突围跑死了四匹战马,才将信送到李信的大营。   原来李信用的飞鹰传信法,义王他们早就知道,所以京城上空只要有鹰或是鸽子出现,全部绞杀,幸好都是筠儿写的密信,他们就算拿去了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彩静也有多时未和筠儿联系,忽略了京城的事。   “众将官听着,京城传来消息,义王与尹氏一族造反,周氏和宁王与其大兵围困京城,皇上密诏本王回朝擒贼。刘元帅听令!”   接到密诏的李信击鼓升帐,调兵布防。   “未将在!”刘元帅出列听令。   “本帅留十万兵马与你镇守边关,西照山之围不必再等。即刻带人烧山,逼出宇文阔,务必要将其斩杀!”   “未将得令!”刘元帅命了令箭转身出去。   “其余众将官听着,火速集结人马,午时后拔营回朝擒拿反贼!”   “是!”李信的十六员战将除了给刘元帅留了三个,其余的全部随他回朝。   镇守在西边的肃王同样留了十万人马,自己带回二十万回朝勤王。   天显帝的那三万铁骑军,也在李信接到消息后,悄悄地提前回京了。   京城中,街道上空无一人,全是御林军,尹氏一族的人早就撤出了洛阳城。   事情还要从李信契了赤水国都开始,宇文阔联军大败,尹丞相感觉大事不妙,怕再等下去就失出了先机,自己的兵马都在边境上压着,京城外只有三万人马。不足以和御林军对抗,他一边暗调边关的尹军家回京,一边命潜伏在京郊的尹家军扮成山贼,在郊区杀人放火,扰民不安。   难民们纷纷往京城里逃,尹丞相趁机请命去灭山贼,天显帝知道他要动手了,留他在城内反而坏事,便放他出城,立刻派人往边关送信。   不曾想,那尹丞相老奸巨滑,一出城就拿人封锁了所有的通往边境的要道,朝廷多次派人送信都未能成功。   后宫内,尹贵妃却一反常态,与自己的父亲断绝了关系,力挺皇上捉拿反贼。   天显帝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暂且留她观察,想看看尹贵妃到底和谁才是一伙的,宫里的太监宫女都不能相信,侍卫更是不敢轻易让接触太极殿和勤政殿,天显帝调十三鹰守护在自己的身边,又派大夫令副使欧阳震去保护太妃和其他嫔妃。   一边秘密到娱乐城与几个心腹大臣商议对策,筠儿成了他们的联络员,平时来往密道送信的人就是她,燕王把李信走时留给他人马调到宫里守护皇宫,派御林军坚守京城,等待援军回京。   周家派出了压箱底的人马请命杀贼,天显帝防着他所以只派他守城,不让他接近皇城。   并秘密的将炸药和震天雷运进皇宫,作好最后拼搏的打算,并让筠儿她们搬到了娱乐城里来住,诚王府这会儿反倒不安全了,周家、尹家不管谁得了京城,下手开刀的肯定就是诚王府,肃王府的人也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两府只留看家护院的侍卫。   京城里人心慌慌,全都闭门锁户待在家里,想逃也逃不出去,因为尹家军已经把京城包围了。   夜静更深,清凉的风在寂静的洛阳城中飘过大街小巷,连平日的打更声也听不到了,只是护城军巡逻队的脚步声,“唰唰唰”提醒着在惊恐中浅眠的人们,战争马上就要到来了。   皇宫深处静的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各院早早的都熄灯躲进了屋里,玉辰宫尹贵妃的寝室里烛光混暗,帐缦内人影晃动,隐隐约约的传出来拼命掩饰而又掩饰不住的吟呻,很明显帐内的女子正处与极端的欲望高峰时,混浊粗重的男子喘息声,掺杂着肉与肉的撞击声,弥漫着整个寝宫。   许久,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才静了下来,在长长的一声满足的叹息声后,帐内传来呢喃的低语声:“窅娘,那个昏君可相信了你的话?”纱缦里,不时的低头与之亲吻着。   “哼!不相信又能怎样?我可是杀了儿媳妇表明决心的!”女人的声音便的尖锐起来。   “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浩儿后天就回京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可是一天都不愿再看到那个昏君了。”   “呵呵——等急了?嗯!不急,让他们打吧!打了越热闹越好,最好李信和李天宇也回来一起打,等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到那里我们再动也不迟啊!只是你这里可是加快进度了,浩儿回来最好能得到那昏君的认可,拿到传位诏书才好。”   “这个你放心,我这几天就动手,倒是你,可是要在宫里住几日?”女人在男子的爱抚下雪白的身子不住的扭动着,抬头望着男人问道。   “不行,我明日得回去一趟,等我们夺了大位,我会天天陪着你的。别说了,我可还没尝够你呢!窅娘,你可一点也不减当年呢!本王快被你给化了,心肝!快来!”   男人说着压了到了女子身上,胡天黑地起来。   女子媚笑连连,多少年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如今要她死在他身下也可以!   淫声浪语再次回响在殿内,且一阵高过一阵,在为他们策划了多年了大计就要成功而兴奋不已。 第四百章帝妃较量!   京城外的驻扎的尹家军营里,尹丞相正和几个儿子商议军情:“父王,不能再等了,如今天浩也回来了,再耗下去肃王他们就杀回京了!”尹二公子急不可奈的说道。   “大家听令:子时开饭,丑时拔营,寅时进攻!远锡攻东门成锡攻南门,禹锡攻西门,其余的人随本王攻北门,你们三门要大张旗鼓的造声势,让燕王那个小杂种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三门上,知道吗?”尹丞相看着手里的暗报,抬起混浊的眼眸盯着几个儿子和战将。   “末将遵命!”十几个点将大声的应道,尹丞相狞笑着说道:“李敬哲!你的寿命到期了!哈哈哈——”   今夜是个不寻常的夜晚,天空中本该有了星光也吝啬的不肯露出一点亮来,大战前的寂静令城内所有的人都快要窒息了。   四天更,人们在疲轻中刚刚进入梦乡,就被一阵阵的号炮声惊醒,东南西北四门被尹家军同时进攻,燕王带着御林军拼死抵抗,周太尉接到了宁王的消息,要他与燕王联合退敌取得燕王的相信,静静他的大军回城。   东西南三门攻击声势浩大,令三门的守将有些难以应付,可燕王坚持守在北门,因为这三门没看到尹老贼的面,他断定尹老贼会把主军放在北门。   北门城楼上,天显帝驾临。他要看看那个奸贼真实的丑恶嘴脸。   “尹老儿,隐忍了这许多年是不是很辛苦啊?今日终于按耐不住了吗?哈哈哈——不是朕小瞧你,你就是到死也进不到这洛阳城,不信你试试吧!”天显帝看着城门外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在最前排的中间,一杆尹字大旗下,坐着与自己暗斗了多年的尹老贼,他冷哼一声,大声冲城门下说道。   “昏君!你无德无能,占据皇位这些年来,既无政绩又无能安抚天下,有还有何脸面恬居此位啊!这世上帝王本就无种,你李家已经坐了三百年,也该让让位了,识相的赶快开城投降,下诏让位,不然的话,老夫要你这无能的昏君死无葬身之地。”   尹丞相指着城楼上的天显帝大骂,这些年来虽然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也没少受这个昏君的气,今日他再也不用看这昏君的脸色了。   “哼嗯——老匹夫,我李家自立国以来,对你尹家恩高义厚,百般宠信,朕对你这老匹夫,更是宠爱有嘉,立你的女儿为贵妃,立你的孙女为王妃,更让你尹氏满门荣耀以极。你竟然还不知足,老匹夫,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自取灭亡的还是你这个祸害天下的老匹夫。哼嗯——你别想着你的女儿会为你做什么,朕告诉你吧,尹贵妃为表示与你这老匹夫恩断义绝,杀媳向朕誓忠,老匹夫你没想到吧?哈哈哈——”   天显帝冷冷的笑着,他现在已经知道尹窅娘,那个贱人跟这老匹夫不是一伙的,不过,他要拿那贱人打击这个老匹夫,这叫攻心术。   “哼,昏君,休在这里信口雌黄,你想扰乱老夫的军心,作梦!”尹丞相听了一惊,却之是眼睛里闪过一丝的不明之色,立刻就恢复了阴鸷犀利,他不相信女儿会那样做,当天显帝故意扰乱自己的军心呢。   “哈哈哈——老匹夫,你不信吗?来呀,请贵妃娘娘到城楼上来。”天显帝哈哈大笑,命刘公公去请尹贵妃来见。   原本设定的局马上就要上演了,尹丞相的心里却没了底,刚才这昏君的话不能不让他担忧。当初出城扯旗造反之时,已经想到了昏君肯定会拿女儿的命来威胁自己,所以和女儿有设局的,如今昏君的话让他心里有些没底了,他叫来身边的侄子低语了几句,那人转身离去到其他门通报去了。   不多时,尹贵妃一步一步的登上城楼,可是她的心里五味俱全,原本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登大位才聚集的,但如今父亲却想取代自己的儿子,自己多年了心血被父亲毁的一丝不剩,她心里的恨可想而知了,幸好王爷有所准备,早就看穿父亲的阴谋,才重新设了局。父亲不要怪女儿狠,要怪就怪您太贪心了,浩儿做了天下,你依旧是万人之上的丞相啊!为何还不满足呢?今日女儿就对不起您了。   尹贵妃缓缓的登上了城楼,来到天显帝近前,盈盈下拜:“罪妾参见皇上!”一身素服,青丝上珠钗未戴,口称罪妾,形容憔悴,满眸的伤痛之色。   “爱妃,为何这等打扮呀?”天显帝故意大声的寻问尹贵妃,并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揽她到女儿墙边往下看。   尹贵妃腑视城下的尹家大军,一眼看到白发苍苍的老父,心如刀绞,可是一想起当年他为了权势硬将自己与心上人活活拆开,今日又背叛了自己和儿子,便连那唯一的亲情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等天显帝让她说话,尹贵妃义愤填膺的质问城楼下的父亲:“父亲,皇上对我尹家世代恩宠,封女儿为贵妃,封您的外孙为义王,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您为何还不满足啊?我尹家世代忠君爱国,难道您要让尹家祖先蒙羞吗?”   “窅娘,为父今日之举完全为是你和浩儿着想,那个昏君一心要立那贱人之子,哪里有浩儿的立足之地,今日为父要是不起兵夺位,难道要等那孽种回来铲除老夫吗?真是妇人之仁!当日老夫是怎么吩咐于你的。匡将军,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尹丞相还在以义王的事哄骗女儿,暗示她快点动手,并提气高声对城楼上喊道。   城楼上一阵大乱,燕王已经制服了那个匡将军,这是刚才尹贵妃上楼上告诉他的,说此人是他父亲的亲信,所以在尹贵妃与尹丞相对话之时,燕王就注意着这个匡将军了。   燕王拿下了匡将军,尹丞相也未等到女儿胁持天显帝的动作,城楼上唯一的内应也被剿灭,尹丞相气的大骂女儿:“贱人,真是女生外向,竟敢坏了老夫的大事,你。你。”   “父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皇上他宅心仁厚,只要您放下兵器散了大军,皇上会赦免您的,父亲!”尹贵妃把父女亲情演义的淋漓尽致,不过三分是真七分是假,她要博得天显帝的信任,就必须得和尹家恩断义绝,好给儿子争取时间。   “老匹夫,连你的女儿都不耻与你同流合污,你还有何面目在此叫嚣,哼——你留在义王府的那些暗探,一早就被朕的爱妃给除了,别再想什么歪注意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天显帝看着尹贵妃戏演的如此的精彩,他心里大爽,便故意的气尹丞相。   “昏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夫本也就没指望这贱人会有什么作用,今日老夫就让你这昏君看看,我尹家能不能取代你李家,儿郎们,给本王杀,取下昏君头,官封大将军赏银百万两!”   尹丞相真的没想到女儿会倒戈,自己精心设计了这个破门之局,就生生的被这个贱人给毁了,一时恼羞成怒,下令攻城。   天显帝带着尹贵妃退下城楼,燕王带着御林军与尹家主力展开了生死大战。   一时间,号炮连天,杀声直冲九霄云外,城楼上下箭羽如蟥,死伤无数。   后宫里,容妃急匆匆的往内宫门口赶来,她接到父亲的消息,皇上把尹窅娘那个贱人叫到城楼上去了,她知道尹妃那贱人花样俱多,生怕皇上一时被骗,把皇位传给了义王,便急要赶来见天显帝。   “臣妾参见皇上!”果然,还没到内宫门口,就碰上了刚回宫的天显帝和尹贵妃。   “爱妃,不在宫中好好歇息,到此做甚啊?”天显帝扶起容妃,对于容妃他没有太多的热情,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且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和尹窅娘两人是半斤八两。后宫这些年的血雨腥风都是她们两个一手制造出来的,今日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女人怎么出招。便故意将容妃拉在怀前问道。   “皇上,臣妾听说您到城楼上去见那个反贼,臣妾担心您啊!那些心怀不轨奸贼无时无刻的都在寻找机会伤害您呐!皇上您可千万要小心啊!”   容妃满脸的担心和焦急,拉着天显帝的手右看看左看看,明讥暗讽的骂着尹贵妃,并特意把反贼两个字念的重重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尹贵妃,嘴微撇着,一脸的不屑。   “皇上,臣妾知道,尹丞相造反臣妾难辞其咎,请皇上将臣妾打入冷宫,以正法典!臣妾这一辈子争强好胜,绝不容别这人么污蔑臣妾对皇上的一片忠心!”   尹贵妃脸色泣然,回身给天显帝跪下,请求废妃!   “爱妃,休要耍小孩子脾气,容妃她也不过说口直嘴快罢了,尹丞相造反又岂是你一女道人家能管的住的,休要再提废妃之事,来来来,随朕去用午膳吧!容儿,你也休要再逞口舌之快,如今大敌当前,你们要齐心协力为朕守好后宫,不得如此生分,走,朕的好爱妃,我们去用膳吧!”   天显帝心里冷笑,他看到了尹贵妃下跪时眼里的阴狠,容妃今日肯定逃不出她的毒手了,哼,那自己不妨借她手一用呢,想到这里便两边打着哈哈,依旧扮着那个昏庸无道的荒唐君王,挽着两个女人往自己的太极殿走去。   “皇上,人家哪有乱说嘛!本来就是实情啊!”容妃不依抱天显帝的手撒娇。   “容儿,休要再提,不然朕不高兴了,好久都未见爱妃了,你们陪朕喝一杯吧!”天显帝等这个时机已经好久了,自从彩静查出他中毒后,天显帝再未招过任何人伺寝。可是近日来他吃的饭食里出现了毒药,令他防不甚防,幸好彩静给了僻毒丹,不然早出事了。   后宫的女人就是她们俩自己招的少,下毒的人肯定就是她两人中的一个,今日干脆接此机会,验证一下好了。   “皇上,臣妾乃是带罪之身,还有何面目伺奉君王啊!呜——呜呜——”尹贵妃娇声泣哭起来,天显帝放开容妃又揽过尹贵妃,抱在怀里哄着:“爱妃,朕说你没罪就没罪,别哭了,浩儿就要回来了,他会替你洗清冤屈的,走走走,随朕用膳去,这样才有精力看到反贼的下场啊!”   容妃气的直跺脚,拉过天显帝扶着他就往大殿走去,尹贵妃早就想接近太极殿,怎奈这昏君根本不让任何人接近,今日正是好机会,怎能错过。   她装作万般无奈的样子,半推半就的随着天显帝的脚步往前走着。   太殿极内,天显帝命刘公公传膳,不多时就摆了一大桌的饭食,外面震天的杀声,一点也未影响到天显帝的食欲。   尹贵妃和容妃一左一右的伺候着天显帝,美人觥推杯换盏,调笑声声:“爱妃,来,好久未吃爱妃手里的美酒了,呵呵,爱妃,别怕,那老匹夫成不了的,来,啵啊!哈哈哈——”天显帝抱着容妃又亲又啃,大手在那丰盈的身子上,一阵乱摸,引的容妃娇笑连连,尹贵妃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表面上却是妒意横生,委曲的低头轻泣,那样子可别提多可怜了。   “哦!呵呵,爱妃吃醋啦!哈哈哈——爱妃,来朕也亲一个,啊!呵呵——朕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今日朕才真正的看清这后宫谁才是最心疼朕的人,就是两位爱妃啊!你们虽说天天吵,日日掐,可是心里对朕都是真心的,爱妃,朕再也不会冷落你们了,嗯!”天显帝一脸的迷醉,抱过低声泣哭的尹贵妃,就是一阵乱亲,已经有些醉意,捧着尹贵妃的脸,又拉过容妃心痛的说道。   “皇上!您终于相信臣妾了!呜呜——”容妃抱着天显帝哭了起来,进宫这么多年都没听到过皇上这么说过自己,今日不管是真是假总算听到了,虽然自己不相信这是真的。   尹贵妃装的更离谱,竟然哀声的求天显帝抱紧自己,曼妙丰盈的身子不住的往天显帝身上贴:“皇上,呜呜呜——臣妾现在就是死了也心甘了,皇上,抱紧臣妾嘛!嗯!皇上”   天显帝醉眼迷离,荒唐到底,可是他的眼底连一丝的欲望都没有,今日到要看看谁抵不住那浅媚的诱惑。   容妃已经被天显帝逗的酥软成了一团,尹贵妃也是浑身灼热娇声连连,可是她眼底里的那一丝厌恶之意,没能逃过天显帝的观察。   天显帝抱着容妃滚到一旁,若无旁人的黑天浑地起来,尹贵妃已经感觉到这酒里有东西,不然,以容妃这贱人的定力,绝不可能在自己面前与这昏君欢爱,看来这昏君在试探自己,她不敢再想下去,装作被情欲焚烧难耐的样子,扯开了自己的衣服扑在在天显帝的身上,不住的在他身上蹭着。   用身体挡住了天显帝看身酒桌的视线,探出压在身下的左臂,拇指在小手指上那长长的护甲上按了一下。然后,一边大声的呻吟着,一边将小手指在天显帝的酒杯和容妃的酒杯里搅了搅后,赶紧收了回来。   有了彩静的僻毒丹和墨离配的至魅散解药,天显帝放心大胆的在两个女人身上发泄,今日的这些不是在泄欲,而是有报复。   一阵荒唐过后,天显帝披着衣服坐了起来,斜目看着这两个自己恨之入骨的贱人。 第四百零一章局中之局!   容妃已经从那激荡的情欲中清醒过来,看看自己赤裸裸的身体,羞的满脸通红,急忙拉着衣衫遮掩着自己的身体,怯怯的看着天显帝。   一边的尹贵妃根本就没有得到满足,她的身体里根本没有媚药,所以天显帝也满足不了她,潮红的俏脸、微微发抖的身子,全都出卖了她,刚才能忍受这个昏君的原因是她把他幻想成了王爷,可是他毕竟不是他,无法令自己已经达到那美妙的巅峰。所以就算她表演的再好,可是身体已经把她完全出卖了。   “皇上,今日怎得如此厉害,臣妾都要撒架了,无法再伺候您了。”   媚眼如丝,娇声乱颤,那声音媚的能令男人的骨头都酥掉了。   “哈哈哈——爱妃,朕今日高兴啊!容爱妃,陪朕再喝一杯!”   天显帝捏了一把尹妃的丰臀,一把拉过容妃抱在怀里,就这个空挡,把自己的杯子和尹贵妃的酒杯给掉换了。   然后拿起杯子,一杯给容妃,一杯自己喝。   尹贵妃那双媚眼里闪过一丝的阴毒,随后便是万千的媚色,爬了起来窝进了天显帝的怀里,端起自己的杯子和天显帝碰杯好喝了下去。   “哈哈哈——来来来!爱妃们,同朕再赴爱河吧!”天显帝放着酒杯,狂笑起来,翻身压着两个女人胡为起来,直到刘公公在外面响门有要禀战况,这才放两个女人起来,命人送回各自的寝宫。   “都准备好了吗?”天显帝穿上衣服,问刚刚进门的刘公公。   “回皇上,都妥了,人已经在等着了。”   “哈哈哈!好!那朕就给他们演一出好戏!”天显帝站了起来狂傲的笑着说道。   回到玉辰宫的尹贵妃,感觉自己欲火焚身,她心里纳闷儿,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难道是吓错药?还是抬错酒杯了?   “呃嗯——好热!银秀!”她有些害怕了,急忙叫自己的心腹侍女,这个人是王爷派来保护自己的,那药也是她给的,得让她查查。   “娘娘,有何事吩咐!”银秀跑进来问道。   “快看看是不是本宫也中了毒?”尹贵妃伸出手腕让银秀查。   “娘娘,您怎么回中了离心散啊?这个和媚毒起了反应,所以您才这么早感应到,不然再过一天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您了!快,让奴婢给您解毒!”   银秀把过脉好惊的大叫,王爷命自己来保护娘娘,这要是出事自己一家老小全得死了,急忙给她诊治。   尹贵妃解了毒后,左思右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中毒,明明看到那昏君端的是他的杯子啊?周灵芝那贱人也是她自己的,难道是自己没看清把毒下到自己杯子里了?那又是谁没种毒呢?   这可怎么办呢?   “娘娘,您稍安勿燥,那药明日一早就见分晓,到时就知道谁中没中了,只是您也得装病才是。”银秀想了想对尹贵妃说着。   “本宫知道了,王爷今日来吗?”天显帝下的媚药本来是侵嗜不到她的,可是最后和自己下的毒一中和,所以媚药也起了作用,这会毒是解了,可是媚药令她欲火焚身,她急声问道。   “王爷未示下!奴婢不知!”银秀也查出来端倪,可是这媚药是无法解的,除非她寒潭里浸半个时辰,要不就得男人解。   “你下去吧!”   在太极殿荒唐了大半天,回到玉辰宫太阳已经落山了,这漫长的黑夜自己要如何熬过,尹贵妃在凤榻上翻来滚去,直到二更时分,一个黑影闪进玉辰宫,然后,寝宫里传来嘶声力竭的欢叫声。   第二天,燕王接到圣旨,皇上被人下了毒,昏迷不醒,后宫里尹贵妃、容妃也都中了同样的毒昏迷在床。   在这个结骨眼上皇上中毒,这不是要塌天了吗?燕王只得奉圣坐镇金銮殿,又命筠儿想法出块给诚王他们送信。   正当尹丞相的大军眼看要攻进城时,义王带兵压近,直接和尹丞相的大军接上了火,连战三日尹丞相不得不回头跟外孙谈和,一起攻进城,助他登基。   不等他和谈成功,宁王的人也杀回京城了,不管不顾的与尹丞相杀了起来,城内的周太尉接到了外孙的消息,立刻上朝要求燕王请皇上下旨立储:“燕王爷,您也看到如今的形势,如果皇上再不下旨立储的话,这大战可就难以避免了!”周太尉强势的逼近燕王。   “此话差矣!周太尉,皇上只是中毒而已,加以时日定会安然无恙的。您这个时候急于立储,岂不是司马昭之心啊?”   杜子腾出班驳斥道,后宫中毒之事太过怪异,怎么会同时三人都中了毒呢?周太尉这个时候要求立储,看来是宁王也要动手了。心里着急,诚王爷和肃王爷怎么还没消息呢。   “驸马爷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对轩辕国忠心耿耿,天地可表。尹贼造反老夫把家将都派到城门去抗敌,怎么就成了司马昭之心了呢?你倒是给老夫讲个明白啊?”   周太尉这会在朝中的势力那是一呼百应的,原来暗中支持尹家的那些人全都噤若寒蝉。沈炎和杜子腾这一帮人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这有什么好讲的,皇上还在,又留有口谕令燕王代管朝政,立储之事再急也不是在这一时半会儿,眼下兵临城下,太尉不思怎样退敌,反而招集大家立什么储,这不是司马昭之心,是什么?”   秦臻出来驳斥道。   “好了,立储之事本王会奏请圣上的,现下主要是看看如何与外界联系上,怎样灭了那个反贼!”燕王从今天周太尉的举动,已经猜到宁王要动手了,他可是个狠角,只是这京城又要抛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报!启禀燕王爷!英王造反了!马要就要杀进皇宫了!”   一语震惊四座,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城外,却把这个重要的嫌疑人给忽略了。顿时,大殿上众臣乱成了一团。   “慌什么?欧阳震何在?”燕王腾的站了起来,大吼一声,镇住了那些慌成一团的大臣们,厉声叫道。   “末将在!速将宫门封闭,严禁一切闲杂人走动,按第二计划行事!”   父皇啊!看来您早就预料到英皇叔会反了,所以才让儿臣早早准备的吧?燕王心里暗问道。   “末将遵命!”欧阳震转身离开,在大殿门口点燃了一个信号,冲天放去。瞬间,厚重的皇宫门全部关闭,早调进来的玄机门的人,和欧阳震的御林军进入了警戒状态。   皇城外,英王将城门的周家军和护城军与皇宫隔开,他不想让城外的尹家军打进来,他要把皇宫先拿下,再和城外的人马里应外合消灭那些小辈。   洛阳城打的天翻地覆,李信和肃王的两只大军,却扎在百里之外,按兵不动,因为城内的情况不明,他们还不能贸然行兵,而且有探子回报,在洛阳城外的五十里和三十里处,驻扎着两伙不明大军,他们要看看这俩伙人到底是哪方面的。   急赶了一个月了路,大军已经疲惫不堪,趁这个机会让大军整修一下,再拉出去那才有战斗力呢。   “静儿,你这是要干什么?”派过兵后,李信回到寝帐,看到彩静一身紧身短打,急拉过了问道。   “信,我得进城去看看,筠儿他们怎么样了,外面离不开你,我去给你探军情!”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彩静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内功也因鸳鸯丹的合体平白的多了增加了二十年的功力,如今她的功力可是与李信的不相上下了。   “不许去,那些事自有别人去做,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在军营里,别再让我分心!”李信一把圈她在怀里,命令式的说道。   “信,没事的,你忘了我知道暗道的事了吗?其实我留在这里才危险呢!你们一打起来这军营里能有多少人啊?我到城里就是在暗道和皇宫里行走,不会有事的。让我去吧!”彩静找理由劝说李信。   “不要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去了,玄武已经带人进城了,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的。宝贝,听话,别去,好吗?”   李信已经被彩静吓出心病来了,现在是一时一刻也不让她离开自己,一路上全都是亲自照顾她,连朱雀都不用,现在怎么可能让她去冒这个除呢。   “嗯——老公,让我做点事吧?不然要这么高的武功干嘛用啊?现在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信不信?”彩静撒娇的在李信怀里扭着,双拳握起表示自己的强大。   “呵呵——看来你的身体全部恢复了是吧?”李信答应非所问,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当然,不信你试试!”彩静自然上当了,冲口而出。   “那好,既然已经全好了,我们是不是能继续双修了呢?从洞房花烛到现在,老公我可是一直在忍啊!老婆,我们就试试吧?”李信一本正经的说道,随后亲昵的吻着彩静的耳垂,双手开始乱摸起来。   “呀!你要做什么?”彩静被摸的脸红心跳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一样,从李信怀里跳了出来,佯怒的吼道。   “是你要我试试的呀!这会儿躲什么?反正现在大军也无事可做,不如我们就双修吧,嗯,宝贝!我想你了!”李信坏坏的扑了过去逮她,可是彩静哪里肯就犯啊,左右躲闪两人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了。   “主子,筠儿求见!”两人正玩的不亦乐乎呢,帐外郑雩的声音响起来,彩静一听说筠儿来了,急忙从李信的怀里挣脱冲出了大帐,李信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出去,自己布置的局应该开始实行了吧! 第四百零二章兄弟齐心!   大帐里,又长高了许多的筠儿,一袭男装显的那些俊秀飘逸,在看到彩静的那一瞬间,欣喜的泪水奔流而出。刚才朱雀已经告诉她,王爷和小姐成亲了、身体里的毒也解了。   “筠儿恭喜姐姐,恭喜王爷!”筠儿几步上前给两人道喜,彩静那神彩飞扬的脸上泛起了两朵红云,说不出的妩媚娇俏,忙把筠儿托了起来,姐妹俩紧紧的抱在一起欣悦的泪花溢满了眼眶。   “筠儿,你还好吗?让姐姐看看,又长高了,呵呵——我们的筠儿变成了大美女了,是吧?信!”   彩静拉着筠儿左看右看,姐妹再见犹如恍如隔世,如果信没中毒的话,那么现在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了,何来再见亲人之面啊!彩静喜泪不住的流,看着筠儿快与自己一般高的个子,她流着泪笑着打趣筠儿回问李信。   李信宠溺的看着爱妻又哭又笑,浅浅的扬了扬嘴角,摇了摇头坐了在大帅位上,筠儿知道该说正事了,忙擦干了泪水跪下行礼禀报:“启禀王爷,这是燕王命奴婢送来了急报,如今洛阳内乱外患齐发,反贼尹孰颐的大军在四门同时攻打。皇宫被英王围的水泄不通,皇上和尹贵妃还有容妃全都中毒昏迷不醒呢!燕王爷请您火速进兵都城,以解皇城之困。”   听到筠儿说皇上中毒,彩静惊叫出声,心里纳闷儿,自己不是给了皇帝僻毒丹了吗?怎么还会中毒呢?难道又是什么奇毒不成?   李信闻言打开燕王的密件,快速的看过明白了皇城现在的情形,他已经猜出隐藏在京郊的那两股不明大军是谁的人马了,他冷笑一声冲着帐外喊道:“雩,击鼓升帐!去请肃王过营商议军情。”   郑雩应声离去,少时,便传来急如雨点般的集将的鼓声,各营的将军督尉顶盔挂甲,急匆匆的来到了元帅大帐。   一炷香后,肃王带着几位将军到达了李信的帅帐。   “大哥,京城里来了消息,英王那个老狐狸也反了,皇宫已经被他围困,父皇中毒昏迷不醒,天淇一个人撑不住了?”李信把京城的事简单的告诉了肃王。   “父皇中毒?/皇上中毒了?!”听到皇上中毒所有的大将全都惊呼起来,这个可真要天下大乱了,看来夺位大战已经开始了。   “是!幸好玄武已经回城,父皇不会出事的。城外的反贼我们不去管他,现是主要的是城内英王的叛军。据筠儿带来的消息分析,英王那老狐狸的人马不可能全部在城里,探马来报的京效潜伏的那两股人马,必定是他的后援主军力,我们先把他们拿下,城内的反军自会不攻自溃的,省得他在城里以老百姓作威胁。”   李信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征求肃王的意见!   “此计甚好,如果能生擒了英王会更好,少些无辜的杀戮,只要保住城内的平安,外面的事我们就好办了。四弟,父皇真的不要紧吗?”肃王想了想这个办法确实可行,皇宫是千万不能到英王手里,那样的话就算攻破了京城皇宫也完了。肃王心里担心父亲的身体,不放心的问道,自己手下没有解毒的高手,只有靠四弟了。   “大哥放心,玄武的医数当世无双的。”李信冲肃王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道。   “那就好,你下令吧!帅印交给你,我等势死听从诚王调遣!”肃王把中军手里捧着的帅印放在了李信的手上,走下左帅位跪地听令。   肃王这一举动明白的告诉大家,自己为臣不为君,拥立诚王为帝,一切听从诚王的指挥。   卫煌和汲暗早就知道肃王的决定,他们也认同诚王。所以肃王的话音刚落,他们也随即跪下。其他的将军们都是肃王多年的心腹战将,知道肃王一心拥立诚王,而他们都又以肃王马首是瞻,见他这样说自然也跟着拜印。   李信的手下自是不用说,噗嗵嗵跪下一地,高声说道:“末将等死势听从诚王调遣!剿灭反贼,平服叛军!”   声音震的大帐里嗡嗡的,彩静和筠儿也跟着大家一起跪在那里,这种场面在现代可是见不到的,常听人说战争让女人走开,看到这一幕彩静有点相信了,这里全是男人的天下,雄浑的男子汉豪言气势磅礴,听了令人激动又振奋。   “大哥!”李信没想到哥哥会在这个时候力挺自己,他轻叫一声薄唇紧抿,感激万分!   肃王冲他点点头,示意他不用多想,决定他们兄弟俩的命运时刻到来了,那俩人谁继了位他们都是个死,这残酷的事实是早能预见得到的,所以他必须早做决定,以震军威!   “我李信三生有幸,能与大哥为兄弟,李信铭感五内。兄弟们,李信在此谢过了!”李信出了帅座给肃王和众将官大礼谢过,兄弟俩目光交错,坚定绝决!   “众将军请起!肃王李天凌、屠将军听令!”李信起身回到帅座上,请大家起身,多余的话不用说,抽出令箭筒里的令箭叫肃王听令。   “末将在/末将在!”肃王上前一步半跪听令。   “本元帅命你二人各带十万人马,攻打京郊五十里外的叛军,十万大军从敌后迂回,攻其不备,十万大军从正面强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李信将令箭交给了肃王布置了任务。   “末将得令!”肃王拿着令箭带着卫煌、汲暗和屠将军他们走出大帐。   “常胜、刘琛!”   “末将在!”   噼哩叭啦一阵过后,令箭分派完毕,这时,青龙押送炸药回营,进来交令。   “来的正好!命火器营的弟兄们,把现有的炸药分派给各位将军带上,新来的一律库封存!”李信闻言大声叫好!本来的炸药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刚才派兵时都未敢用,现在可以派发给大家了,战斗可以早一结束。   “朱雀、青龙、白虎听令!”要增援城里,皇宫没有多少人,自己留下的那些人马也抵不过英王的大军,李信大声叫道。   “属下听令!”三人躬上前。   “本帅命你三人带各自堂口兄弟潜入城内,支援燕王,保护皇上和太妃的安全!”   “属下遵命!”三人转身出去,彩静急了,这一个个都走了,李信也要去打战,自己留在这里算个干嘛地啊?急忙上前问道:“元帅,末将做什么?”一句话惹的筠儿和李信都笑出声来。   “申将军听令!”李信忍着笑绷着脸叫道。   “末将在!”彩静学着大家的样儿俏生生的站立在李信的面前。   “本帅命你留守大营,随时准备拔营起程,为大军供给粮草!不得有误!”帅令一下彩静傻眼了,李信根本就不想她去冒险,所以派她这么一个不用动脑不用动手的活,人家老将军什么都管的头头是道的,要她干嘛呀!   “哎!我说元帅,这是什么活呀?我要跟着朱将军他们进城!”彩静急的拉着要出帐的李信说道。   “申将军,军中无戏言,抗帅令者斩!”李信回头望着她冷声说道,这丫头不给点厉害是镇不住的。   “你。”把彩静到嘴边的话生生给憋回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信大步的出帐,她转身追了出去。   “静儿,乖,在营里等我回来!筠儿,看好王妃!”李信走了几步回头温柔的对彩静说道,并给筠儿下了命令。   “是!”筠儿现在纯属一个正规的传令兵了,听到李信的话,叭一个鞠躬接了命令,气的彩静嘟嘟着嘴瞪了一眼两人。   见李信走远了,彩静突然追了上前拉住李信道:“信,千万小心,别伤到了!”双眸盈盈全是关心之色。   “我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你放心吧!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嗯!”李信看着那满是关切的爱意,心里划过一股暖流,用极肯定的语气向彩静保证,要她等自己回来。   “嗯!”彩静乖巧的点了点头,明知道他不会有事,可是心里就是担心,为了让他放心的上战场,她给了李信一个灿烂的笑容。 第四百零三章阴谋得逞!   四十万大军一走,军营里空荡荡,留守的兵马也有十万,但和刚刚那吵吵嚷嚷的军营来比,可是安静的多了。   彩静哪里听话的人啊!她听到皇帝又中毒,担心会出大事,所以李信一走便回帐收拾东西,换装易容。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爷不让您出去。”筠儿一看就急了,忙拉着彩静劝道。   “筠儿,京城什么样你比我清楚,你能放得下心吗?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出事,我向你保证,我只去看看皇上的毒,其他的什么也不管,好不好!你跟着我就行了呀!好妹妹,别再耽搁了,再迟朱姐姐他们都走远啦。快去帮我收拾吧!”   彩静拉着筠儿反问她,筠儿知道城里燕王守的有多辛苦,虽然听说玄武带人去了,可是英王的大军哪里是那点人能抵抗的住的?但是王爷的命令不听怎么行啊?   “可是姐姐,爷让您在家里等他回来呢,你这一走爷要担心死的。”   “呀,傻妹妹,我又没违反他的命令,他说是在家等他嘛!那我就回家等喽!”彩静朝筠儿眨了眨眼睛,提醒她。   “呵呵——姐姐,你可真是鬼啊!这样曲解爷的意思!呵呵!”筠儿听后笑了起来,碰了一下彩静笑着说道。   “嘿嘿——那家伙太霸道了,得想想招对付才行,呵呵,快点,帮我一下!”彩静奸笑着说道。   不大一会儿两个中年人出现在军营外的山坡上,他们就是易了容的彩静和筠儿。   筠儿有腰牌所以出营不算难,只是要躲过柳老将军的看护,两人一出营提气奔出五里之外,才慢下来,筠儿知道来的路,两人也不找朱雀他们直接往京城奔去。   傍晚之时,两人赶到了京城的叛军大营外,抓了两个舌头剥了衣服换上,大摇大摆的穿过了军营来到了护城河边。   筠儿带着彩静从暗道进了京城,没想到在暗道中竟然碰到了朱雀他们:“天呐!彩静,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主子知道吗?”朱雀吓了个半死,责怪彩静太任性,主子刚刚才从惊魂中走出来,她又要吓死谁了?   “姐姐,没事的,我给他留了信,我保证只去宫里看皇上,哪也不去,不参与打仗的事!好姐姐,别生气,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彩静举手发势央求朱雀别生气。   “你呀!真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这几次遇险还不学乖吗?你是想要主子的命吧你!”朱雀宠爱的点了点她的脑门,无可奈何的说道。   “呵呵——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呵呵,姐姐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我会把他当宝贝的。嘻嘻——”   彩静耍宝,惹的朱雀、青龙几个都笑了起来,没办法只能派人保护她了。   这条暗道直通城东的一个小院,其实就是彩静给玉卿送葬停灵的那个院子。   这里地处城门守军和英王的大军的中间,所以查的不太严,从小院出来把人马化整为零分散走,到娱乐城集合。   彩静他们没敢在娱乐城多待,直接从暗道进了皇宫,彩静带着筠儿往太极殿去见皇上。   太极殿,阴森森的,这里燕王派重兵把守,没人能靠近。天显帝还在昏迷中。   御座的金镶玉屏风缓缓移开,彩静和筠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刘公公听到声响厉声喝道:“什么人?”平时走路慢腾腾的刘公公,此时,身形如燕快似飞箭,几步就从后殿来到了前殿。   “刘公公是我!”筠儿出声并挡在了彩静面前,因为刘公公已经出招击身走在前面的彩静。   “噢,是筠儿姑娘啊!那这位是。”刘公公急忙撤回掌力,又变回平时那个弯着腰陀着背的奴才样。   “刘公公,是民女啊!”彩静用自己的声音说道。   “呀!是申姑娘啊!您回来了!?那诚王爷呢?”刘公公听出了彩静的声音惊喜的问道,皇上可是盼着他们回来呢。   “王爷就在城外,已经去攻打外面英王的大军了,他们支撑不了几天了。皇上呢?听说皇上中毒了,公公快带我去看看。”彩静一心惦记着皇上,便求刘公公快带自己去。   “姑娘随老奴来!”刘公公满脸的喜色,担心了这么久,总算听到了好消息,前些日子诚王派回来的人说大军还在路上,皇上心里急却不表露出来,他这个奴才干急没办法,这回可好了。   彩静见刘公公并不带自己进寝宫,而里打开了密道,她不解但也没多问便随刘公公下了密道。   彩静被到了一个秘密的地下室,就跟电视里看到的那种秘密组织的巢穴一样,阴森森的很恐怖。   彩静和筠儿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额头上都冒出许多细汗来,只听得自己的心嘭嘭的跳,呼吸也急骤起来。   “姑娘别怕,这里是主子的地下行宫!”刘公公感觉到两个的紧张,回头笑着安慰道。   “呵呵——不怕,不怕!”嘴上说着不怕,但心里却在说不怕才怪呢!   走到通道的尽头,刘公公在一个铜兽中里按了一下,面前上墙唰的就移开了,露出一间很大的屋子。   彩静一眼就看到坐在上座的天显帝,她迷糊了,不是说中毒了吗?怎么好好的坐在这里呢?   而此时的玉辰宫里,尹贵妃正在和那名神秘男子决定动手的时间:“王爷,我们明日就动手吗?”尹贵妃有些担心的问道。   “是,你装昏迷了这些天,已经麻痹了他们,正是出手的好机会,明日本王会招集众臣上朝,当面宣读传位诏书。到时,谁反对就是乱臣贼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诛杀他们。宁王那个孽种他以为可以占尽先机,哼嗯——做梦去吧!今夜城外必定有场恶战,明日一早浩儿和宁王肯定会杀进城的,英王他没什么大的威力。我已经派人回大营去调兵去了,你尽可放心到大殿去!你是后宫的掌凤印的娘娘,有权去探望皇上的。”   那男子带着一张银色了面具,说话的表情自是看不到了,只是露出精湛的目光的那双眼睛,就能令人后背生寒。   “如此甚好!我们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王爷,浩儿那里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知道啊?”尹贵妃痴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为他生子甘愿为自己在这后宫里争斗,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可以让她们一家人团圆了。   “窅娘,现在还不是说实情的时候,得等到浩儿大权在握的时候再说,如果万一不成的话,本王会率兵逼宫夺了皇位。到时就立浩儿为太子,你为皇后。我们一家人就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男子抱着尹贵妃安抚她道。   “远,我等这一刻都快三十年了!终于听到你说出来了。”尹贵妃闻言激动的颤抖不已,倒在男子的怀里感慨万千的说道。   “是,我们等的太久了,是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那个昏君点据了我的皇位这么多年,他该满足了。”那男人抱起了尹贵妃往床上走去。   次日一大早,盛装打扮的尹贵妃来到了太极殿前。暗卫挡住了她的去路。   “放肆,竟敢挡住本宫的去路,还不让开!”尹贵妃厉声喝道。   “请贵妃娘娘息怒,卑职奉命保护皇上,任何人不得进入太极殿,娘娘还是请回吧!外兵乱当心伤到了娘娘的凤体!”守门的暗卫是十三鹰,他们哪里会在乎你后宫的娘娘,他们只听命于尊主,见了皇上也不跪的。   这些人不知道尊主就是皇上,进宫是奉了尊主的命保护皇帝的。   “大胆的狗奴才,本宫乃是掌管后宫的贵妃,如今大兵压进,本宫要见皇上商议大军,耽误了大事,岂是你这些贱奴能担当的起的,还不让开。”   尹贵妃摆出了贵妃的威仪,迈步带进暗卫。   “唰!”的一声暗卫抽出了剑抵在了贵妃的面前,唬的尹贵妃连退了好几步。   “放肆,怎敢这么对贵妃娘娘无礼呢?还不把兵器收起来。”正在这时,走廊上响起了刘公公的声音,他碎步跑过来阻止了暗卫阻挡尹贵妃。   “刘公公,你来的正好,本宫要进去看望皇上,可是这个大胆的奴才竟然不让本宫进去。你这差当的可是好的紧啊?”尹贵妃见到刘公公,便抖起贵妃的威风。   “娘娘,您玉体安宁啦?呀,这可是太好了,老奴还正急着没个商量的人呢,皇上醒了,可是燕王正指挥大军对抗英王的叛军呢,老奴都没个人商量,您快请进!”   刘公公惊喜的快要哭出来了,连忙跪下给尹贵妃叩头,请她入太极殿去见皇上。 第四百零四章将计就计!   浓厚的药味熏的尹贵妃想吐,现在她相信了天显帝是真的中毒了,轻轻的走进寝宫。见天显帝形容憔悴双眼下陷,眼看着有进气没出气要蹬腿了,尹贵妃心里暗喜,但表面却装的伤心万分,扑到天显帝的床上大哭起来:“皇上啊!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呜——呜呜呜——您可不能撇下我们母子就这么走了呀。哇啊——皇上。您看看臣妾吧。皇上啊!”哭的是声泪俱下,好不伤心。   “刘公公,怎么不请太医来给皇上诊治呢?本宫都好了,皇上怎么还是这样呢?”哭了一会儿,尹贵妃回头责问刘公公。   “娘娘,皇上不只是中了毒,是皇上原本龙体就欠安,这一中毒就雪上加霜,只怕是。呜呜呜——”刘公公拉起袖子抹眼泪,哭的说不下去了。   “啊!那如何是好啊?皇上啊。您醒醒吧!如今大兵压进,诸王都反了,您总得留下旨意才行啊。呜——呜呜——”尹贵妃拉起天显帝的手嚎啕大哭起来,连摇带推的叫着天显帝,意思是要他立下遗嘱再死。   “呃——呃——嗯呃——”天显帝在尹贵妃大力的摇晃下,终于醒了过来,双目无色,瞳孔涣散嘴咕咕囔囔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指着刘公公干急。   “皇上,您是不是要喝水啊?刘公公快去端水来。”尹贵妃想打发刘公公离开一会儿,所以借着天显帝说话不清,假传圣意,支开刘公公。   “好好好,老奴这就去端,皇上醒了,皇上终于醒了。”刘公公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直顾着抹泪也不去看床上拼命挣扎的天显帝,一次次被尹贵妃按压下去。   “皇上,您如今龙体欠安,就不要再想别的了,还是赶快把传位诏书下了吧!臣妾已经替您草拟了一份,您就下了大宝吧!”刘公公一走,尹贵妃就原形毕露了,从怀里拿出早就拟好了的圣旨给天显帝看。   “你。你这个。贱。贱人。竟敢假冒。朕。朕的名义。启诏。你。你。休想。”   天显帝挣扎着要夺那假圣旨,尹贵妃一把推倒了天显帝,狂笑道:“昏君,你无德无能占据皇位多年,早就该退位让贤了,我的浩儿聪明能干,更有治世之才,你早就该立他为太子,传位给他。而你这个昏君,却心心念念的想着那个贱人,不但不传位辛苦辅助你的浩儿,却把那贱种给召了回来,你当本宫不知道你这昏君是什么心意啊!你想传位给那贱种,连门都没有!哼——就知道你这昏君会把大宝藏在身边。拿过来!”   尹贵妃指着天显帝的鼻子一通臭骂,一手抓住天显帝的胳膊在他的胸口猛力的按压着,本就不好出气的天显帝被她压的直播翻白眼,身子不住的扭动想挣脱她的禁锢,却不想露出压在高枕下的玉玺来,尹贵妃大喜,伸手一把夺了过来,推天显帝翻趴在床上,直咳嗽。   “咳咳咳——咳——你。你。你这个贱人。来。来人啊。”天显帝咳的口吐鲜血,嘶力的叫着。   尹贵妃铺开假圣旨拿着玉玺用嘴哈了哈气,全力印在圣旨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看看清晰可见的玉玺印,她不敢再耽搁忙,搬了一个小炕桌放在了天显帝的面前,圣旨和玉玺也放在上面,忙把手在衣服上蹭了几次,放嘴里沾了沾抹在眼角处,这才回坐在床边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天显帝,放声大哭起来:“皇上呀!您对臣妾母子的恩典,臣妾下辈子也报答不了您啊!啊哇哈哈——皇上。皇上你怎么了。皇上啊。皇上。快来人啊。来人啊。皇上。您不要丢下臣妾。您再等等啊。浩儿他就回来了。他就带兵救您来了呀。皇上啊。来人。快救救皇上啊。”   尹贵妃歇斯底里的哭叫声吓的刚到门外的燕王及众大臣,冲进了大殿,刘公公端着一杯茶水摇摇晃晃的跑过来,一看皇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吓的茶碗也扔了,扑将过去。   “皇上。皇上。”   “父皇。父皇。父皇您醒醒啊。”燕王一步冲上前来,推开尹贵妃抱过天显帝,掐住天显帝的人中,呼叫着他。   “呃——呃——”天显帝口不能言,只是一个劲的指着尹贵妃,又指指桌子,燕王没顾上看桌子上的东西,过来就把桌子给扔地下了,尹贵妃忙着掉在地上的圣旨捡了起来哭着说道:“皇上有诏立义王李天浩为君,这是诏书!”她把诏书打开给大家看。   天显帝急的瞪大了眼睛,连挣了几挣,便再也动不了了。   “父皇。父皇。父皇您醒醒啊,不是这样的,父皇,您说清楚啊?不是这样的。父皇,快来传太医。”燕王抱着天显帝大声呼叫,失声痛哭起来,不是这样的啊,父皇明明说要传位给四哥的,怎么会立了这个遗诏呢!他不死心拼命给天显帝输真气,一面吼着让人去请太医。   门外早被人提来了太医被推进了大殿,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在燕王的怒吼下差的尿到裤子里,哆哆嗦嗦的爬了到床前给天显帝把脉:“燕王爷,皇上殡天了!”哪里还有脉啊!人早咽气了,太医哭爬在地上禀告燕王。   “皇上!皇上。”众大臣纷纷下跪痛哭起来,门外的太监一声一声的传了下去:“皇上殡天啦!皇上殡天啦。”   正当大家痛哭流涕时,一家尹党的支持者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殡天,我等该速速宣义王殿下进宫主事才对啊!”   “是是是,皇上即有遗诏留下,我等还是遵照遗召行事吧!”一帮尹家党的人看尹贵妃得势,立刻站了出来应声。   “这圣旨是假的,皇上绝不会立这样的遗诏,皇上昏迷前还与本官和沈大人一起商议过立君之事,提的可不是义王,而是诚王。”杜子腾站出来反对,沈炎也跟着应证了他的话。   “什么诚王、义王的,本官调兵攻城之际,皇上亲口说要立宁王为储的,如今你们篡改圣意,迷惑众臣,简直是罪该万死!这圣旨绝对是假的。贵妃娘娘,老臣倒要请教了,您不是和皇上中的一样的毒吗?为什么皇上都殡天了,您怎么就好好的呢?容妃娘娘可还依旧昏迷着呢?”   姜还是老的辣,周太尉几句把尹家党和尹贵妃问的哑口无言,杜子腾本当回驳于他,却见燕王朝自己使眼色,杜子腾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知道是不让他再说话了,便闭嘴不再吭声。   “住口,皇上大行龙体还未安放,你等就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刘公公,速去请大祭司来,为大行皇帝入敛!国事到大殿去说,不要吵着皇上安息!”燕王大吼一声镇住了吵吵闹闹的群臣,命刘公公去请大祭司,让所有的人到大殿去议事。   太极殿正殿内,多日未能出宫的朝臣,全部聚集在这里,这商议看是否放义王和宁王他们进京。   可就在这时,太监来报,义王已经从东门杀进城了。   东西两门已经被义王控制,宁王也攻下了南门正往皇宫逼来。   所有的人脸色全变了,这城门怎么就突然被攻下了呢?英王的大军自然成不了威胁,可是这二王带兵入宫,只怕要血溅太极殿了! 第四百零五章金殿逼宫!   燕王和杜子腾等人并换了一下眼色,沈炎接到燕王的暗示便出班起奏:“启禀燕王爷,如今几路大军都压进皇城,臣等要如何应对呢?”   “唯今之计只能请两王入宫了,没有别的办法,待他们打退英王的叛军,就请两位入城。至于肃王和诚王现下不知在何方,朝事也无时间耗费下去,待两王入宫后议定吧!”沈炎的话果然引来了有心人的建议。左丞政蓝士怀出班请奏,而且说的是言之凿凿,令人无法发驳。   “简直是无说八道,圣上尸骨未寒,你们就敢藐视遗旨,妄顾国体,真乃乱臣贼子之也!”坐在大殿上旁听了尹贵妃大怒,指着蓝士怀大骂,自己有圣旨在手,他们竟然敢放宁王进宫,实则是把自己这个贵妃放在眼里,那样这遗旨又有多少分量呢?   “贵妃娘娘,您且息怒,为臣并无他意。娘娘手中虽有遗旨,但众所周知,这传位遗旨是要有丞政院的丞政、丞相、太尉、御史三公在场立的遗旨才能算数,您这遗旨即无三公在场,又无人证记录,臣等觉得这圣旨是真是假还有待再定,所以现在说遗召还恐有点太早,还是请两位王爷入宫再说吧!”   这蓝士怀对尹家向来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与周家同气连枝,他的女儿就是宁王的侧妃,他自然要向着宁王说话了。   “哼嗯!汝等竟敢怀疑圣旨是假,你无非是想为你的女婿宁王争个高低,那也得看看他是不是那治世之材了。说到众所周知的话,那在朝的各位大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宁王残暴酷虐,荒淫无度,杀人如麻。让这种人登基做帝王那我轩辕不成了第二个西照国了吗?”   尹贵妃的话彻底激怒了周太尉,他几步走上前就差没冲到御阶上去,指着尹贵妃质问:“哼嗯,贵妃娘娘这话说的大概只有你自己信吧?说到不配为帝者是你那庸碌无能的儿子吧?如今天下大乱,如果不出一个果断立力的帝王,如何能威震四夷?你尹家独断朝纲多年,累死多少忠臣良将,就拿今次战役来说,苛扣肃王诚王粮草,断我宁王军响,派军袭击肃王大营,哪一件义王不知不晓,你还有脸在这里争帝位,该骂乱臣贼子的就是你们母子!”   “周太尉是在说自己吧?尹家所做之事所本宫何干,本宫身居后宫如何得知前朝之事,倒是这几日有幸听到了你周家的趣事,你们祖孙欺上瞒下,诓骗世人,还当谁不知道?那宁王镇守博安江口,为是的什么?他的职责就是堵截越海国的水兵增援赤水国,可事实呢?前些日子本宫蒙皇上召见,有幸听到了你的好外孙的丰功伟绩,他私放越海国重兵偷袭益川郡,致使刘元帅被困在益川城长达半年之久,后又再次偷放敌军如境,被郑将军一把火给烧死在博安江上,这些周太尉该不会不知道吧?谁是乱臣贼子还要别人说吗?”   尹贵妃哪是盏省油的灯啊!指着周太尉的鼻子骂了回去,群臣听了倒吸冷气,大战时期前方战场竟然自己人害自己人,苦了诚王和肃王了!   这个效果可是让燕王和杜子腾他们高兴了一番,沈炎偷偷的观察群臣的反应,除了两党的心腹,其他人脸上都有了愤慨之色,他悄悄地向燕王点头。   “原来如此啊!难怪诚王他们到现在还未回来,只怕是被有心人要瞒天过海,故意断了他们的消息吧?”   大臣们开始议论,对宁王和义王都有了看法,周太尉暗自恼怒。   尹贵妃也暗叫不好,自己没沉得住气,给浩儿蒙了羞,都是这个老不死的害的。尹贵妃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太尉,她放眼在群臣里寻找依靠,忽然在大殿的角落里,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那双眼睛告诉她,听从大家的意见,召两王进宫,尹贵妃看到了主心骨,立刻变的信心十足,扬声说道:“哼嗯——你无端指责义王,把尹家所犯的罪行都压加在我皇儿头上,孰可忍是不可忍。燕王,蓝大人的建议本宫无异议,就照蓝大人的建议召两王入宫对质,看看谁在战场上残害兄弟,自毁长城的。”   对于这一点尹贵妃是坚信不移的,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他是绝对不会动手伤害那两个贱种的,如果他真有此事的话,那现在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早就把皇宫控制在手了,儿子顾念亲情,一直都是自己心中的一块病,可是如今这块病倒是可以令她起死回生了。   周太尉当然知道宁王做的事了,那其实也是自己的意思,不过,他才不怕什么对质呢!只要让外孙进宫,自己的人马配命上他的大军,一定可以将局势稳定扭转乾坤的。   “好!就召他们入宫对质,看看谁才是乱臣贼子!哼嗯!”周太尉拂袖退回朝班。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无话可说,来人呀,到午门传本王口谕,要两路大军在围剿英王叛军之后,请义王、宁王入宫奔丧!”   燕王这话说的轻重适当,并不提及什么传位之事,就是让他们来奔丧的,周太尉虽觉得不妥,但又挑不出刺来,只能眼看着殿前值事公公碎步快跑离开了大殿。   而大殿上这所有人的表演,无一遗漏的落入了隐匿在暗中的两双眼睛里,他们一直在等待更精彩的上演呢!   而大殿角落中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身影,就在大家吵乱时,一晃不见了。   皇宫四门外,杀声震天,英王的次子和宁王战在了一起,几十回合后,被宁王斩于马下,午门之围解除,宁王高声大喝:“众将士听令,所有叛军一个不留,杀无赦!”一声令下,再看午门前血流成河尸骨入山,就连缴械投降的叛军也被杀光怠尽。   建章门和宣华门外义王的人马与英王的长子李天啸打的你死我活,义王与李天啸战了有百余回合,不见高低。义王的师兄顾子玉,飞身急纵回入其中,二战一,本就已经见败相的李天啸,二十招后露出了破绽,义王手起刀落将其斩于刀下,他横刀立刀提气高喝:“众叛军听着,李天啸罪大恶极已经伏诛,英王造反与尔等无关,本王念尔等都是轩辕之民,不忍伤害无辜,有想活命的就立刻放缴械投降,本王继既往不咎,如有顽固不化者立斩不饶!”   叛军们一看主将都死了,自己只是个听差的,还是活命要紧,再说义王已经说不杀了,那就降呗!   一时间叛军里有一半人纷纷扔下了兵器,随义王的人马离开,另一半坚持不到半刻钟也充械投降,建章、宣华两门之围解除。   午门城楼上和建章门城楼上,欧阳震和上官云分别对义王和宁王传了燕王的口谕:“宁王爷,燕王有谕请王爷入宫为皇上守灵!”   “好!张将军,本王带人进宫,你守着午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宁王冷笑一声回头,对自己的亲信吩咐道。   “末将明白!”张将军应声,指挥人马守在午门。   “宁王爷,你是进宫奔丧,不得带人马兵器入内。”欧阳震见宁王带着大队人马进宫,便厉声阻止。   “哼嗯!宫内乱臣贼子俱多,本王不带人马进去,难道停等着被杀吗?打开城门本王进宫之后自会解出兵器上殿的,开门!”   宁王怎么可能听他的话,眼前自己的人马已经战领了宫门,只要再用把力宫门就破了,现在老七请自己进去,自己不过是给他留份面子,竟然还敢命自己缴械入宫,他以为他是谁啊?   “宁王爷,不要让卑职为难,燕王有令,两王都不得带兵入宫,请你不要为难卑职!”   欧阳震在城楼上说的不卑不亢,令宁王恼羞成怒,他一边跟欧阳震争吵,一边命人突然攻击午门。   宁王准备了铁甲战车,就是巨大的滚木头上安装了铁刺,几十人全力推搡直冲午门,那铁刺插在宫门缝里,左右的搅,然后再退后再冲,不过三下,本就被撞的松了劲的宫门,门拴已经开始断裂。   欧阳震没想到宁王敢逼宫,他的戏演过火了,急忙叫停:“宁王爷,您难道要逼宫吗?大行皇帝的龙体还未收敛您就做出这等天怒之怨之举,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哼嗯,本王不是不讲理,这兵乱之时,本王不带兵入宫,宫内的情况本王一概不知,如果是你们设好的圈套让本王钻,那本王岂不成了待宰的恙羊。少废话,开不开门?”   宁王才不管欧阳震说什么呢!他要进谁也挡不住,如今那两个贱种未归正是大好的时机,自己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的一双凤眼凝结成冰,射出一道寒刺般的光芒,直逼欧阳震。   “那好,请王爷入内,人马只能停在内宫门外,不得入内宫!”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欧阳震都能感觉到宁王的杀气,他心里暗思,这样的人当了君王哪里会有老百姓的好日子啊?   已经变了形的宫门在几十个人合力的推抬下,才把断裂的门扛取下,里面的人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扔下门扛飞离了大门洞,因为宁王的人马如潮水般的涌了进来。   到了内宫门口时,这里把守着御林军,宁王挥手大军停下了脚步,他只带了百十个亲兵缴了械,入宫奔丧去了。   建章门这里很顺利,上官云并未阻止义王带兵入内,也是在内门口被御林军挡住,义王带着百十个亲兵入宫奔丧。   太极殿前的御阶下,重兵重重,如今又来了两王的两百多亲兵,一霎时,殿前杀气盈盈,大家已经嗅到了血腥味,义王和宁王怒目而视,互不相让并肩走进了大殿。   “臣等参见两位王爷!”这会儿两人手握重兵,随时都会杀了进来,那些胆小怕事的、还有见风使舵的赶紧溜须拍马,给两人跪下磕头。   大殿上的朝臣分成了三派,一派是顶义王的尹家党和平时中立的一些人,一派是拥宁王的周家党,一派是守皇派的沈炎一伙和杜子腾他们。   双方的人各跪各的,沈炎和杜子腾他们挺胸而立,正视前方,看着这两派如何急功近利。 第四百零六章双王夺位!   “皇儿!你可回来了呀!你父皇他已经殡天啦!呜——呜呜呜——留下为娘被他们欺负,皇上啊!您可害苦了臣妾啊!您就再坚持一天,皇儿他就回来了呀!如今您留下了遗诏也无人相信,还逼着臣妾抛头露面当堂对质,皇儿啊!你父皇不在了,你可经为母妃做主啊!哇哈啊——呜啊——”   尹贵妃一看到儿子进殿,立刻放声大哭起来,指着众臣告状说自己被欺负,拿出圣旨哭个不停。   义王闻言几步冲上了御阶,这可是大忌,燕王在上那是因为天显帝下旨要他代管朝政,他也只是在御阶上设了一座,尹贵妃是后宫之主,她坐的地方可是天显帝的龙座旁边,义王这么直接冲上御阶那是犯忌的,可是此时他手握兵权大兵压进谁又敢说个什么,就算燕王这会儿也不能太强硬,毕竟诚王和肃王的大军不在城内,他得隐忍。   “母妃,父皇当真留的遗诏给孩儿?”义王激动的抓住尹贵妃的双臂问道,自己争这皇位就是为了她,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心愿可偿了。   “皇儿,母妃怎会欺骗于你,你看看,这是你父皇亲笔所书的遗诏,可是他们不信,说是为娘私造遗诏啊!皇儿,是为娘的连累你呀!尹家造反他们把气全撒在了你的身上,我可怜的皇儿啊!皇上啊!您显显灵吧!替臣妾说句公道话啊!啊哈哈哈——呜——”   尹贵妃越演越真,连义王都深信不疑,他拿起遗诏仔细看来,果然是父皇的御笔所书,玉玺也是真的,父皇传位给我了!   “父皇!”义王举着遗诏面冲内殿嚎啕大哭起来。   “遗诏!什么遗诏?”宁王不知是怎么回事,乍听之下气的七窍生烟,心里暗骂自己的父皇,老眼昏花,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这个窝囊废呢?   “宁王爷,您息怒,那遗诏肯定是假的,皇上殡天之时,就那奸妃一人在身边。容妃娘娘与皇上一同中毒到现在还未见醒,这奸妃却独自清醒还闯入太极殿,虽然就传出皇上殡天之迅。老臣等到殿内时,皇上口吐鲜血不能言语,那遗诏上的字迹分明是早先有人拟好的,逼着皇上盖了大宝。王爷!皇上死的不明不白呀!”   周太尉这一招是尹贵妃所没想到的,这是明指着她害死了皇上。   “皇儿,你听你听啊!母妃冤枉啊!你父皇招见母妃与容妃,结果不知怎得回宫后,母妃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之后才听太医说,你父皇和容妃也中了毒,而你父皇还未清醒,母妃一心挂念,前去探望,这有何错啊?见你父皇之时,刘公公在场,你父皇要喝水刘公公去端茶,就在这时,你父皇拿出压在枕下的圣旨,当着母妃的面盖的玉玺,交给了母妃,虽然就开始吐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对母妃说,就不行了,母妃进殿前后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如何去逼你父皇啊?”尹贵妃再次上演亲情大戏,字字含情声声落泪,好像她与天显帝有多恩爱一样。   “哈哈哈——精彩啊!本王还真没看到贵妃娘娘有如此的演技啊!您不去当戏子还真是屈才了!哼嗯!父皇突然中毒,何来时间提前写好诏书,你编都编不圆满,还敢拿出来骗人?二哥,你身为亲王该不会不知道遗诏是要三公在场方才作数的吧?”   宁王的那双眸子闪烁着阴毒之光,大声的嘲笑着尹贵妃母子的双簧戏,暗指尹贵妃伪造遗诏。   “大兵逼宫三公如休能等圣驾身旁,父皇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才会这么匆忙的下了诏书。你不要明讥暗讽的在这里挖苦诏本王。如今诏书在此,本王就是皇位的继续人,你休要多言,燕王,父皇可有交代过你什么话?”   义王一改平日的温和之态,一双桃花眼也改的犀利无比,以继承人的身份斥责宁王,暗示他你最好乖乖的奉诏,不然休怪我不讲兄弟情面,他不再理会宁王转目问向燕王,因为他才是代理朝政的代政王。   “父皇并未交代过有遗诏之事,倒是前些日子有口谕留下,说要传位给四哥的,你手里的这份遗诏我是不会承认的。”燕王盯着义王平静的说道。   “什么?传位给四弟?哼嗯呵呵——七弟,我知道你和四弟走的近,但也不要在这朝堂上显露啊!你不承认这诏书,可有什么凭据证明这遗诏是假的?”   义王冷笑着用极蔑视目光看着燕王,对与燕王他比李信还恨,从小他就锋芒毕露,处处显摆自己的聪明挤兑自己,原本以为他瘫痪了再无威胁,却不想让那丫头给治好了,真是个祸害,今日自己大军在手岂能把他看在眼里,认他是代政王那是尊重父皇,给脸不要也就怪不得本王了。   “哼嗯,想要证据这有何难,只要把父皇以前御笔写来比对一番,自见分晓。你不要以为大军压进就这么咄咄逼人,这轩辕国还不是你的天下,不必威胁于我,本王不怕!”   燕王对贵妃母子是恨之入骨,如今义王撕破脸皮,他自然也不用忍着了。   “燕王爷,你是皇上封的代政王,当日尹贼造反老臣出兵退敌,皇上可是当着您的面,亲口说要请宁王回来主政的,这个可是有人证在场的,朝中的大臣都是证人。如今这遗诏根本就是尹家早已续谋好的,您可得说句公道话啊!”周太尉见机插话,代燕王替宁王说话。   “这个不假,皇上确实说这此话,但当时的情况只有宁王的大军无战事,调他回京勤王也是常理之事,周大人不要误解了皇上的意思。”燕王另有一番解释,气的周太尉脸色大变。   “哈哈哈——好口才,七弟,三哥真的小瞧你的,如果你当年不被人暗害了的话,我想这太子之位非你莫属。既然父皇有话调本王回京主事,那么你是不是该交出代政权,交于本王处理了呢?”宁王扬声大笑,不理燕王的解释,直逼他交出代政权。   “哼嗯,本王有遗诏在手,看你们谁敢不听号令!”义王手持遗诏站在御座之前,那气势宛然就是一代帝王。   “那要看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了!”宁王一声狞笑,“呛啷”一声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对着义王,原来他的软剑藏在腰带里,进宫时,御林军搜身没发现。   大殿上露出兵器这是大逆不道之举,眼看就要兵变,群臣面面相觑,有的吓的抖成了一团。   “哼嗯,一把破剑难道本王怕你不成!”义王将诏书往怀里一塞,在盔甲下一按,也是一把泛着青光的软剑,轻轻的一抖发出了龙吟之声,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宝剑了。   “雪影还不现身更待何时?”剑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宁王根本就不愿多费唇舌,提气将声音传出殿外,召唤自己的暗卫显身大战。   “属下得令!”只听大殿屋檐上一声断喝,立刻有人影飞将下来,义王的人马也不是吃素的,冲上前来与雪影暗卫杀在了一处。   御林军不知道要管哪方,燕王挥挥手示意让大家一边去,不管他们,宁王厉声大呼:“众臣听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本王顺天应民接撑皇位,这是皇上明言之事,今日本王就除了这奸妃乱党以政朝纲。”   说罢提剑刺向一个尹家党,一剑削的人头乱飞,血溅朝堂,顿时成了一团,义王跳下御阶与宁王战在了一处,众臣纷纷躲避,生怕那不长眼的剑伤到了自己,燕王与杜子腾等人闪在了一旁,暗示手下的人全都退下让他们去争。   两人战的你死我活,互不相让,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弟,就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从殿内战到殿外,义王发出长长的啸声,召唤人马增援,宁王也放出烟花信号调自己的人马。   两方人马混战在一起,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人,反正是见人就杀,好好的皇宫成了屠宰场。   顾子玉与雪影是棋分对手,将与良敌,杀的是难解难分。义王和宁王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一剑我一刀的刺个伤痕累累。   金镶玉的屏风上面的暗洞上,一双善良的眼眸里露不忍之色,这就是皇家,一定亲情都没有,为了这把冰冷位子,兄弟手足相残,父子反脸无情,看着一旁脸无表情的皇帝,彩静的心揪成了一团,我的信家人会变成这样啊?   “丫头,善良在皇家是不能存活的,他们一个太过软弱,一个太过阴毒,都不适合做这个位子,信儿刚柔相济但却是个情痴,丫头,你要好好的辅佐他,让他成为一代明君!”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入彩静的耳朵,彩静看着并未动唇的天显帝,惊讶的左右看看,天显帝露出一丝笑意:“不必找了,朕是用腹语跟你说话!好好看着,马上就要有好戏上场了。”天显帝说罢不再看彩静,盯着洞外的观察着自己要找的人。   宁王的武功要比义王高的多,而且宁王善战,义王纤弱偏文,这是大家有目同睹的,几百回合后,义王败相已露,虽然穿着盔甲也被刺伤了好几处,全仗着那把宝剑,要不然早败了。   宁王一招白虹贯日挑掉了义王的头盔,还连带削去了一撮头发,回手又是一掌,震的义王飞出数丈之外,口吐鲜血倒在地止。   大殿上的尹贵妃吓的尖叫一声,扑向殿门,顾子玉回手给了雪影一剑扬出暗镖打向宁王,阻止他赶杀义王,就在这时,大殿上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提着昏迷不醒的容妃,还有一动不动的周太尉扬声大叫:“宁王,你还不住手?”   宁王抬目望去,自己的母妃和外公都被人胁持了。   “卑鄙小人,有胆的放手与本王一战,何必拿逞强欺弱呢!”宁王鄙视殿前的那个银面男子,提着剑一步一步的往大殿走来,狭长的眸子里全是阴毒的杀意。   “哈哈哈!你不也是逞强欺弱吗?殿外周家军听着,立即放下武器归顺义王,不然,周太尉就要人头落地了!”银面人提气将声音传的远远的,已经和义王的人打乱了的尹家军,突然听到这个声音,懵住了,被义王的人马狠杀了一大片。   “哈哈哈,周家军听令,吾乃宁王,不必听他胡说,不惜一切代价见者杀之。”宁王扬声大笑,命所有的人全力诛杀义王的人马,并命他们见人就杀,意思是连宫里的人也杀。   “呵呵,好胆识,如此说来你是不要你的母妃了!”银面人点了周太尉的死穴,提着昏迷不醒的容妃威胁宁王。   “哼嗯,成大事者岂能在乎小节,我母妃中了阴险小人的毒,活着受罪,解脱了也好!只不过,你敢伤了她,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断!”   宁王冷冷一笑,他现在已经杀红了眼,他们亲情养育之恩一概扔在了脑后,他边说边一步步的逼近那银面人。 第四百零七章皇帝诈尸!   “哼嗯嗯,好一个冷酷无情的孽障!李敬哲,你可真养育了一个好儿子啊!哈哈哈!”银面人突然大叫皇上的名讳,全殿的人都被吓呆了,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帮义王,就连受了伤的义王也纳闷儿了。   “李天凌,还真是小瞧你了,竟然这么冷血,那我就成全你了!”扬起手掌朝容妃的天灵盖击去,宁王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打死,他依旧脸无表情,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   那银面人飞身而起,和宁王打了起来,并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李天凌,你以为你战了皇宫就能成功吗?哈哈哈,你仔细的听听,可是有万马奔腾之声,那是本王的五十万大军,这皇城里也被本王的人马包围了,你又能撑得几时呢?哈哈哈——”银面了一边战一边干扰着宁王的注意力,扰乱他的心神。   “哼嗯,你痴人说梦吧!本王今日定将你这匹夫剁成肉泥,拿命来!”宁王使出浑身的解数与银面人杀在一起。   可是两人的武功差的太远,没出百招宁王败相已经露,那银面人故意要折磨宁王,不杀他却将他的脚筋手筋全部挑断,惨声厉叫,燕王虽恨宁王也但看着哥哥被外人打成这样,怒不可遏想出手相救,却被天显帝给制止了。   众臣见此人这般残忍,竟然也宁王给废了,吓的无一人再敢出声,周家党见宁王败了哪里还敢再出声,全都往人群里躲。   义王这会儿看着弟弟被废,心里隐隐作痛,可是皇位的吸引力还是强过了心中的那一丝的愧疚。   “子玉,扶新君入殿,接受朝拜!”那银面子招呼顾子玉扶义王进殿,雪影这才抽出身来看宁王,宁王已经痛的昏迷过去,人是彻底废了。   “还有谁不服义王继位的,站出来!”银面人扶起了吓瘫了的尹贵妃站在大殿中央冷声问道。   “你是何人,凭什么参与我皇家之事?那诏书是假的,是尹贵妃私造的,本王就不服。”燕王恨这人伤了宁王,突的冲到那人面前大声吼道。   “哈哈哈,原来是那个残废啊?嗯嘿嘿——这么多年残废的滋味还没受够吗?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呢?”银面人奸笑着盯着燕王反问道。   “你是谁?难道本王当年之伤是你这匹夫所为?”燕王惊讶的万分,此人是谁?为何知道当年的事,难道是他毁的自己吗?   “哼嗯嗯,是有怎么样,你能耐老夫如何呢?你的武功可高过宁王?乖乖的称臣老夫就饶你不死。”银面人两道深幽的眸子寒光四射,令大殿上百官不由得后背发凉寒战乱抖。   “哼嗯,你也不过是个躲头缩尾的小人而已,在这里装神弄神的吓唬谁呀?本王堂堂天朝皇子,岂是你这小人吓大的,有种的你报上名来,本王不杀无名之鬼!”燕王想知道这人是谁,撑强厉声骂道。   “呵呃,不知死活的东西!”银面人抬手点像燕王的膻中穴,那是人体大穴,一旦被点中即死啊!   隐在暗处的玄武发功把燕王往偏移了一下,燕王被点中了麻穴动弹不得。   “请义王就位,百官朝拜新君!”银面人也不去管燕王,大叫顾子玉扶重伤的义王往御阶上走去,尹贵妃满脸的欣喜之色,这一刻她终于等到了。   “慢着,既然要奉诏继位就要请大祭司天坛为新君请神问卦,岂能如此就要百官朝拜!这不合祖制!”沈炎站出来阻止道。   “哼嗯,狗屁祖制,老夫说的就是祖制,你这个昏君的走狗,老夫早就想除了你,可都被你逃过了,不必着急,待皇上登基之后,老夫再慢慢收拾你,滚一边去!”银面人挥袖一扫沈炎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幸亏欧阳震出手接住了他,要不非死不可,饶是如此也伤的不轻。   “还有谁不服?不要一会儿跳出一个,老夫可没那么好的耐心!”银面人猛的一转身,冷眼扫向百官寻问。   “哼嗯,李敬远!你也就是这么点本事,当缩头乌龟这么多年,也没整出个什么明堂来!”银面人的话音刚落,突然大殿上响起了天显帝的声音,空洞飘渺,幽幽荡荡,仿佛从地狱里传来。   “皇上!皇上显灵了?李敬远?那不是长乐侯吗?不可能吧?”   百官惊叫起来,一是听到了天显帝的声音,疑似皇帝显灵,二是听到皇上叫李敬远,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这长乐侯可是个忠厚老实的闲散王爷,从未听到有什么不轨之事?这个人自己会是他呢?   “你是谁?竟敢在这金殿之上装神弄鬼,给老夫出来?”银面人听到那声音身子微微一震,随之便冷声喝道,眼眸在四处寻视。   “不必找了,朕就在你的眼前,朕的好大哥,你可让朕等的太久了,这些年你隐藏的可真好啊!哼嗯嗯!只是你很让朕失望啊!朕还以为你会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想到却要借着这个贱人来谋朝篡位,你当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瞒得了朕吗?贱人,你下毒谋害朕,私造遗诏加害于朕,真该千刀万剐!”   就在大家被天显帝的声音吓的魂不附体的时候,天显帝从屏风后的纱缦里走了出来,身边跟着易了容的彩静,刘公公捧着玉玺站在一旁。   “你。你。你没死?!”尹贵妃看着依旧活生生的看在自己面的天显帝,惊恐万状的盯着他,眼睛翻了几翻便吓厥了过去。   “哼嗯——朕没死你们是不是很失望啊?逆子,奸臣谋反尔等不思击退叛军保护社稷,做勤王之师。回得朝来只顾争权夺位,连停棂待葬的父亲都不去看来一眼,朕养你们这些不教之子有何用啊?”   天显帝大骂被抬上殿来的宁王,还有刚刚要上御阶坐龙椅的义王。   “父皇!父皇,您还活着!是儿臣不是孝啊!父皇。”义王滚下御阶扑到在地磕头谢罪!   一边的宁王痛的呜呜嗯嗯,说不出话来。此时,他明白,这是局是父亲设的,就是要让他们暴露篡位之心,自己已经是无望待宰的恙羊了,所以他并不出声,也不求饶,昏昏沉沉的倒卧在大殿中央。   银面人的眼眸里也失过一丝惊异之色,但随之而逝,冷笑道:“装死乍尸你还真做的出,你这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占了本王的王位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本王了!”   “哼嗯,你以为扶持这个孽种就能得到皇位吗?做梦去吧!”天显帝看了一眼的义王,怒向胆边生,恶从心中来,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到头来没想到竟然是个野种!当他听到暗卫汇报的一那刻时,恨不得立即到玉辰宫杀了那个淫荡的贱人,可是为了引这个奸夫出来,他只好强忍下来。   什么?孽种?难道义王不是皇嗣?   所有的人闻言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父皇!您在说什么?”义王被吓到了,他猛的抬起头盯着天显帝看。   “浩儿,不必问那昏君,你是本王之子,当年要不是尹孰颐那个老匹夫,棒打鸳鸯,你母妃也不会嫁给这个无能的昏君,他夺了父王的皇位在先,强了本王的爱人在后,这夺妻之恨争位之仇,本王与这昏君不共戴天!你无须跪他!起来!”银面人突然揭下面具露出了真容,冲着义王大声喝道,并伸手将倒在地上的尹贵妃抱了起来,手抵她的后背心输入真气,救醒了她,柔声说道:“爱妃,醒醒!”金殿之上,皇上的贵妃被另外一个男人抱着,还口称爱妃,简直是奇耻大辱,绿帽子带的比天都高了。   天显帝气的脸都绿了,就在他要动气之时,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大殿在动,也听到了万马奔腾之声,百官吓的惊慌失措不知所所措。   而长乐侯却高兴的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昏君,你的死期到了,本王的五十万大军杀进城了,你受死吧!子玉,保护好娘娘!”长乐侯说罢将尹贵妃弃给了顾子玉,他出手攻向天显帝,所有的暗卫同时护向天显帝,可是却被大殿上的太监们给拦住,这里的太监已经全被长乐侯和尹贵妃换成了他们的人,百官吓的往外夺跑,大殿里乱成了一片。   燕王、欧阳震、上官云全被长乐侯震飞,玄武他们全被那些杀手缠住脱不开身,天显帝身边只有一个彩静和刘公公,彩静大叫一声:“刘公公保护皇上!”说着抽出凤鸣剑,一招飞天引凤刺向长乐侯。 第四百零八章铲除叛逆!   长乐侯根本就不怕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放在眼里,虽然看出对方手中的是宝剑,但脸上的那份蔑视之意却是显而易见的,他狂傲的冷笑着道:“哼哈哈哈——无胆鼠辈,如今还要这些虾兵蟹将来保护你,昏君,你简直是丢尽了先皇的脸,滚一边去。”   他随意一挥想把对方震飞,可是等自己的乾罡之气扫过去如泥牛如海之时,他才警觉起来。可是已经迟了,对方的宝剑已经刺到自他的胸前。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遇上这么强的对手,看看对方的年纪也并不算大,怎会有此般深厚的功力。不容他多想,双脚一点地平行向后快速移去,化解了那凌利的一刺。以旋风般的旋转飞了起来,双拳突然化掌,用尽十二成的功力全力向对方击去。   天显帝怕彩静有失,命刘公公去替下彩静,刘公公双掌一拍飞身过来接长乐侯那致命一击。   “刘公公,不必顾我,快去保护皇上,他还没那能耐伤我!好一个无耻的奸佞。你骂皇上昏君,你若怕是更加荒淫无道。如今就是最好的体现,你为了一己之私,妄顾天下黎民的生死,今日又不顾亲情诛杀自己的亲侄子,你还有什么脸骂别人,乱臣贼子一个,人人得尔诛之,看剑!”   彩静怕皇帝有失,凤鸣剑唰的一声挽出万朵剑花,逼退了刘公公,也化解了长乐侯的全力一击。命刘公公回去保护皇上,她扬声怒骂长乐侯。   彩静得知他就是伤害李信母亲的主谋,又看到他对燕王和宁王痛下毒手。她动了气,一时忘了控制声音露出了女声。   这使大殿上百官疑惑重重,皇上身边怎么会有个女子呢?   长乐侯一听是个女人,原本有些紧张的心里也因为这个原因松懈了许多,一个女子再高的功力,她的本质也无法比的过男人,他决定缠住对方耗费她的内力。   双掌绵绵一飘,全力展示他卓越的轻功,与彩静周旋起来。   彩静冷笑一声,如果是以丹毒未解之前,或许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如今除掉他却绝非难事。彩静扬声长啸,声音婉丽悠长,却令大殿里所有的人感觉她的声音,有极强的穿透力,连天显帝和长乐侯都感觉到了五脏有些翻腾,急忙用功抵抗。   长乐侯原本飘逸的轻功也显的有些轻乱,和彩静的幻影神比起来,显的那般的笨拙。   魔幻剑法,诡异多变,彩静现在的功力配上这魔幻剑法更加了功助剑涨,剑助功威,长长的啸声刚过,凤鸣剑一招魔影乍显,犹如万点金星齐向长乐侯袭来,这才二十招就逼的狂妄自大的长乐侯,不得不动用兵器,他伸手在自己腰间一摸抽出一把玄铁尺。   这块玄铁尺是他无意间得到的一块至宝,因其太过坚硬,打成利器要耗损掉很多,他舍不得所以只找成一把尺,自己用起了也得心应手,这十多年来玄铁尺从未出过世,没想到今日被一女娃子带出了世。   长乐侯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招招阴毒,式式追命,玄铁尺和凤鸣剑相撞击出万点火星,互相都折损不了对方分毫,长乐侯一直都以这玄铁世而自豪,今日却又碰到了一件令他眼热的利器,拿下这女娃子,收了这把绝世宝贝!   玄凝神功第十式,大海呼啸!一声怒吼,长乐侯的啸声高亢而深厚,与彩静那清丽婉扬的声音不同,他震的大殿上的人气血翻涌,眼凸心堵,这老家伙要以此分彩静的心,让她无法全力攻击,自己好找破绽一招击毁她。   “魔影归宗!”魔幻神功的最高境界,但见凤鸣剑凤吟声声,如泣如诉,化成一片金光犹如佛光普照,减弱了那海啸般的魔音,彩静剑光发出了乾罡之气逼的长乐侯,闭气护体,就这个空挡彩静剑中带掌,十成的功力重重的拍到了长乐侯的胸口上。   “啊!”一声惨叫,长乐侯三十年来从未受过伤的历史已经成来过去,这一掌击的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冲口而出狂喷鲜血,被震飞的身体既而又撞在了大殿的龙柱上,“嘭!叭”两声过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如柱,他挣扎了几次想站起来,都未能成功,最后彻底趴在了地上。   被长乐侯救过来的尹贵妃,这会儿刚刚有些清醒,眼看着心上人被人打得口吐鲜血,她大叫一声扑了过去,抱起长乐侯哭叫起来:“王爷!王爷!你醒醒啊!呜呜——王爷!”   “窅娘,别怕,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好的”长乐侯后悔莫及,自己轻敌造成的后果,尹贵妃连连用衣袖给他擦拭着嘴边怎么也抹不干净的血,吓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肖小之辈,还不住手!”这边彩静打伤了长乐侯,那边玄武带着四堂主也制服了一众假太监。   “反贼,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讲?”天显帝冷声质问长乐侯,虽然对尹贵妃没有感情,但毕竟是她挂着自己的贵妃的名,却明目张胆的在大殿下抱着别的男人,天显帝的脸气成了锅底色。   “哼嗯!胜负还未分晓,昏君你得意什么?本王的五十万骑定会踏平这皇宫的,昏君,你就等死吧!”   长乐侯从怀里掏出一个瓶来倒出几粒药丸,喂进嘴里,顾子玉过来守在了长乐侯的身边为他护法,他怕彩静过来要了长乐侯的命。   彩静没去理他们,走过去解开了燕王的穴道。   “彩静姐,是你!我四哥回来了?”燕王听出了彩静的声音惊喜万分,朱雀他们来都没顾上和燕王见面,就发生了这些事,所以燕王以为彩静是和李信一起回来的。   “没有!不过,长乐侯,你大概也盼不到你的大军了,因为诚王和肃王的大军前日已经将他们消灭殆尽,你也不必再妄费心机了。还是束手就擒吧!”   彩静笑着回身刺激长乐侯,虽然李信布属很好,但那两伙人马也不是吃素的,不知道现在战况如何?她一直在担心呢。   “你这贱人胡说!王爷的人马怎么会被那两个贱种消灭,不会的,王爷的大军一定会杀进城的。贱人,你去死吧!浩儿,杀了这贱人,替你父王报仇!”   长乐侯在调内息,充耳不闻。可尹贵妃急了,盼了这么多年的希望怎么可能让那两个贱种给毁了?她死也不信,指着彩静大骂,并对着已经变成痴呆的义王大声吼道,要他杀了彩静给长乐侯仇这一掌之仇。   “母妃,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义王转过空洞无望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母亲,那神态令人看着委实可怜。   这时,所有的人都全明白了,义王不是皇上的骨肉,是长乐侯的野种。   “哈哈哈——尹窅娘,你还有脸骂别人贱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淫荡无耻的贱人,你们母亲才是地地道道的贱种。哈哈哈——”一直在雪影抱在怀里的宁王突然狂笑起来,从小就听尹妃母子骂这个贱种,那个贱种,原来真正的贱种是他们母子,自己就算再是个逆子,也还是堂堂堂正正的天显帝儿子,可是那个受尽父皇千般宠爱的义王,却是个野种。这可是天大的讽刺啊!   “住口,这个昏君他有何德何能居之皇位,先皇的子嗣之中,唯有王爷才是真正的王者,他的子嗣才是轩辕李氏的正统,只有我的浩儿才是真正的王族!昏君,贱种!”尹贵妃彻底失控,指着天显帝的鼻子骂,也明明白白的回答了儿子的问题。他是长乐侯的儿子,不是天显帝的孽种。   “哗!”大殿上哗然一片,义王轰然倒地,这样的打击他承受不了,自己争位是因为自己是父皇的儿子,明正言顺的继位,可是现在自己却突然变成了野种,再夺皇位就是乱臣贼子,意义不同,心境也就不同,在彩静的眼神会更瞧不起自己吧?   “母妃,你在胡说什么?您是父皇的宠妃,怎么和这叛逆扯上关系,母妃,快说你是被吓糊涂了,母妃!”   这时,大殿里冲进来一个急匆匆的少年,此人站在门外听了多时,当他听到母亲说哥哥是长乐侯的儿子时,他的心凝固了,那么自己又是什么?他不顾一切的冲到尹贵妃的面前,抱着她拼命的摇晃。   “滚开,你这个孽种,本宫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天浩,当初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非要留下你,本宫早就用尿盆捂死你个孽种了。滚开,不要碰本宫。”尹贵妃一把推开扑来的天澈,满目的嫌厌之色,骂出的话更加全殿的人,震惊异常。   晋王是皇上的儿子,所以这个贱女人不喜欢他,这时,大家才明白,为何义王如此的懦弱,尹贵妃却是钟爱无比,晋王更比义王受皇上的宠爱,却得不到母亲的重视,原本大家都在纳闷儿,以资质来看晋王要比义王更合适坐王位,但由于晋王成天花天酒地迷恋青楼烟花之地,所以大家都以为这个王爷就是个不成器之人,谁也不会想到晋王是因为母亲从不真心对自己,而故意消沉的。   今日真相大白,原来如此。天澈的心如同被突的撕碎了一般的痛,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所以自己从小就很懂事,讨好父皇为母亲引来父皇的宠爱,讨好太妃让太妃不计较母亲的德失,讨好兄弟们,不要计恨母兄犯下的错,原本以为母亲是为了在宫中站立威,为了兄长能继承皇位,却死也没想到母亲不爱自己是因为自己不是她喜欢人的子嗣,他不知道现在是该悲还是该喜,想哭无泪,想骂无声,胸口好像堵了一块干草一样,咽的他舌哽嗓痛,双眸憋的通红,喉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气晕过去。 第四百零九章义王之死!   “天澈!天澈!”彩静和燕王奔了过去,一把抱起天澈,燕王给他输真导气,防止他气血翻涌走火入魔。   “主子,属下带您走!”大家都在注意天澈和尹贵妃,突然大殿门口冲进来几十个黑衣人,连续击倒了几个官员,冲到了长乐侯的身边,抱起刚刚调息完内力的长乐侯。   而长乐侯也有了预感,他的大军来不了了,得尽快离开,只有离开了才能有办法重新东山再起。   “子玉,带着浩儿,烈火,挡路者杀!”长乐侯对来人下达了命令,自己抱起了尹贵妃往外飞去。   “来人,给朕拿下这帮反贼!”门外突然闪出了十三鹰,殿内的玄机门四堂主带着门徒冲上前去,与来人大战在一起。   大殿内乱蓬蓬一团,长乐侯他们且战且冲,来到了殿外,这下可以放开手一博。   “尹家军的兄弟们听着,本宫命你们立刻围歼昏君,挡我乾杀无赦!”   被长乐侯带到殿外的尹贵妃,看到了内宫门口的尹家将,她厉声大吼起来。   那些尹家军本来已经要放弃了,这么久都听到不义王的命令以为义王败了,忽见贵妃高喊,便一涌冲进了几宫,这里的御林军本就不多,被隐在里几的武功高手一下给突破了。   太极殿前杀声一片,皇宫外马蹄声声,那万马奔腾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天显帝的人马突然的出现,打碎了长乐侯想全身而退的梦,他将尹贵妃交给了自己的亲信,冲出去直奔天显帝攻击。   却又被彩静劫住,她扬声喝斥:“长乐侯,放下武器归降吧!我皇仁慈全饶你不死的。再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凤鸣剑剑气爆涨,划过一片片银光,没有了玄铁尺长乐侯更不敢硬碰硬的接彩静的招。   一招招紧逼迫的他连连后退,此时,也没什么可想的,成者王侯败者寇,自己不能成功便成仁,杀心怒起,长乐侯拼命的招式一逼的彩静倒退了好几步,而经过长乐侯身边的人,被他一个个撕成碎片,一连好几个玄机门的门徒被他致死,连朱雀也险遭他的毒手,彩静大怒,暴喝一声扬剑出掌,攻守同盟剑花如万朵梨花盛开,将长乐侯团团罩住,一阵剑花挽过,再看长乐侯,衣不避体,碎成布屑。   “贱人,本王要你的命!”长乐侯何时被人逼到这步田地,恨不得生吃活吞了彩静,厉声骂道。   “你也不见得有多高贵,堂堂正正的皇族王爷不做,偏偏要当乱臣贼子,自甘堕落与人无忧,谁死还不一定呢!看剑!”彩静应付他是绰绰有余,所以边讥讽他边加快手下的招式。   突然他们的战斗中挤进来几个黑衣杀手,将彩静团团围住,解救出彩静剑下的长乐侯,拼死缠着彩静。   “给本王杀了这个贱人!”这些人都是死士绝不会有归降,长乐侯下了这命令,就是让他们拼死也要杀了彩静。   彩静哪里容他逃脱,凤鸣剑立威横扫四敌,招招直刺杀手的心窝,剑气扫过不是断手就是断腿,四杀手,二十招不过全部死在了彩静的剑下,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一时有些楞神,朱雀在一旁大叫:“彩静,快动手,他们是恶魔!”一声惊醒了发楞中的彩静,倾身躲过了长乐侯的偷袭,那掌指就差她的胸口只有一公分远,好悬,饶是如此,彩静也感觉到自己的气涌胸闷,她回手一剑,削掉了长乐侯的衣袖,并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彩凤飞跃回身用剑隔开长乐侯击来的掌,左掌一翻直击他的后背,这一掌直接打了长乐侯飞趴在了保护尹贵妃的几个亲信上,他们伸手接住了长乐侯,但这次中掌已经是使长乐侯油尽灯枯了。   “还不住手,不然,本姑娘杀了这个奸贼!”彩静扬声高叫,被十三鹰的玄武他们杀的仅剩不多的几个人停下了手,整个太极殿外,狼藉一片,一汪一汪的血水腥气的令人作呕,百官吓躲在大殿里偷偷的往外瞅,杜子腾、秦大人、欧阳震、上官云等人站在天显帝两边,沈炎一代文官也显示出他文人不倔的气节,虽然也是吓的脸无人色,便也站在杜子腾他们的中间。   也就在这时,一直护在彩静身边的两个玄机门徒,突然向彩静袭击,感觉到杀气的彩静,来不及躲避急忙用功护体,生生了接住两的全力的一击,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所有的人都没注意到,更不会想到是自己的人伤害彩静,只听彩静一声惨叫朝前扑倒,正好摔倒在义王的身边。   重伤无望的长乐侯,还有伤心欲碎的尹贵妃,大声叫喊:“浩儿,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此时才回来神的义王,看着彩静扑向自己,想都没想就伸手接住她,不由说转身将彩静护在身下,那两个偷袭者来不及收剑,直接刺进了义王的后背心。   “该死的东西!”朱雀和玄武飞剑直刺,生生的插在了两人的咽喉处,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栽倒在地。   “不——浩儿。”尹贵妃惨叫声传来,厉入地狱的鬼魂,一声过后便昏死过去。   大家都在担心彩静,长乐侯聚起最后一点力气,震剑飞向冲出杜子腾他们人墙的天显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声清丽的龙吟之声传来,李信的龙吟剑飞速而来,击落已经刺向天显帝胸前的宝剑,同时,一道人影飞来,连击两掌把长乐侯和尹贵妃击的飞出几丈外,几个杀手也被他拍死在掌下。   也就在同时,本来已经放下武器的杀手群中,有两人突然闪身瞬间冲了过去,抱起长乐侯和尹贵妃往深宫里逃去。   李信喊了玄武他们去追,自己忙回身去看爱妻伤的如何。   “义王!二哥/二哥!”彩静顾不得自己的气血翻涌,翻身起来抱住鲜血直吐的义王大声呼叫,天澈毕竟是亲兄弟,扑过来喊叫,一夕之间,他失去了母亲和哥哥,让他怎么能不痛呢,而且还有那么尴尬的事发生,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燕王没想到义王会去替彩静挡剑,心中也隐隐作痛,虽然恨的要死,可是如今他成了这样,心里的那一抹恨也慢慢的消失了。   “静儿,你怎么样了?”李信一步冲过去,把彩静抱在怀里,他没看到义王为彩静挡剑,还以为义王杀彩静,抬手要扫开义王。   “不要,信!是义王爷救了我!”彩静看着浑身是血的义王吓的不知要怎么救治他,见李信要动手杀他,忙出手挡住,哭叫着说道。   “怎么回事?”李信的脸色微微的变色,义王对彩静有心思他早就知道,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为彩静而死,这令他心里极不舒服,自己的妻子该由自己保护才对,他这是算什么?   “天澈,快快,给他续真气,快!”彩静忙乱的拿着针给义王扎了下去,她身抖成了一团,李信心疼的紧紧的抱住了她,一手拉起义王给他续着命,可是他的真气输进去,如泥牛入海,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知道,二哥不行了,原本愤怒的眼神暗淡下来,露出一丝悲色。   “咳——咳咳——咳——不。不用了。不用。费事了。能。能死在你的怀里。我。我。很。很高兴。”终究还是顶一些用的,义王在李信的真气续接下,慢慢的醒了过来,连续的咳嗽又是几大口血,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涣散了,徒然间泛起了一丝的光亮,彩静知道是回光返照。   本来李信心里已经不再计较他了,可是义王的话又让他闹起心来,这大庭广众之下,虽然别人听不到,可是自己的老婆抱着哥哥这算什么,他霸道的将彩静圈回自己的怀里,命朱雀给他诊治。   “为什么?为什么救我?”彩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替自己挡那两剑,那剑就算刺在自己的身上也没事的,自己穿着天蚕衣的,可是现在却因为他替挡,而令自己欠下永远无法还了人情,想救都救不了他,为什么?   “彩静。我喜。我喜欢。喜欢你。从。从见。见。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就喜欢。可是。我。我知道你喜欢四弟。可是。我。我管不住。我的心。争皇。皇。皇位。也。也是因为。想得。得到你。可是。我没想。我竟然是。是个野。野种。你一定。一定瞧。瞧不起。我吧。咳咳——咳——” 第四百一十章显帝禅位!   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流出了悲伤的泪水,这一生自己最不想的就是争权夺利,可是为了母亲他全都忍了,没想到母亲带给他的却是无边的耻辱,就算今日不替彩静挡那两剑,他也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本就与世无争的他,到了这个地步也怨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投错了胎,不该是尹贵妃的儿子,现在他更加羡慕天澈,原本就羡慕他自由自在,如今更羡慕是真正的身份,自己尊敬了二十多年的父亲竟然成了仇敌,这一切怪谁呢!   悲怆绝望的天浩泪流满面,说出的话更让彩静惊心动魄,从来不知义王是真的喜欢自己,总以为是皇族的人占有欲太强。自己对他从来没有好感的,可是今天天浩的话令她胸闷气憋,不知如何回答。看着天浩眼里闪过一抹自嘲,嘴里鲜血狂吐不止,彩静忙挣脱李信的胳膊,伸手点了义王胸前的大穴,只是那血怎么也止不住,彩静哭道说道:“不,不,不会的,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我们是朋友啊!朋友是不会嫌弃身份的。天浩,你振作起来,把这个药吃下去,你就会好的。”   彩静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着那如潮涌的鲜血,她的心一阵紧似一紧,心揪的她痛的直哆嗦。   “谢谢你。今生能听到你。说我们是朋友。我余愿足矣。四弟。好好待她。二哥好羡慕你。咳咳——只是。只是。你怕是不屑认我这个。反贼之子。为兄了。吧。”   义王听了彩静的话,灰暗的眼眸里露出一丝喜色,他颤抖着拉起李信的手,叫了李信一声四弟,可是随后又莫然了说道。   “彩静是我的妻子,我会照顾好她的。反贼是他们不是你,二哥无须想这些,好好养伤吧!”李信听到义王的话心里极不顺畅,自己的妻子,他来嘱咐个什么劲,没有他们的使坏,我的宝贝也受不了那么多的罪呢,可是眼看着义王那灰死的目光,他心里也恨不下去,便放柔了声劝慰他。   “对不起,四弟,对不起。”义王越来越迷糊,紧紧的抓住李信的手,想说什么可是气上不来,咽的几咽急喘起来。   李信和天澈急忙给他输真气,弥留之际,义王泪眼扫了一下眼前的亲人们,脖子梗着梗着往大殿方向。   也就在这时,天显帝急匆匆的走过来。   “父皇。儿臣。尊敬了您二十七年。从未想过会有是这。种样的结局。父皇。儿臣不孝。先走一步。来生再。再还您。您的养育。养育之恩。呃嗯——父皇。”   天浩敬爱天显帝,从未有过半点不敬之意,乍闻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他无法接受,此时的他依旧“父皇,父皇”的叫着,他是想最后听天显帝叫自己一声浩儿,他爱自己的父皇,期盼的眼神,在一点一点消失,他留着最后一口气在等着天显帝的呼唤。   “父皇!皇上!”李信兄弟几个人全都冲着天显帝叫,而天显帝此时,也老泪纵横,对于义王他从未疑过心,这个孩子太像自己年轻的时候,性情、温柔太过软弱,所以对他比对宁王要偏爱一些,自从知道了他不是自己的骨肉,恨的他差点将义王府所有的人全部斩杀,可都忍着了下,终究心底里还有那么一丝的亲情在里面,如今这个儿子就要死在自己的眼前了,再狠的人,也硬不下心肠拒绝一个临死之人的要求吧?何况自己也没真的恨他。   “浩儿!我的儿子,你不会有事的,父皇不会让你有事的。丫头,快救救他呀!”天显帝一把抱起义王,抹着他嘴角的血,唤了一声浩儿,急的催彩静救他。   “谢。谢谢。父皇。”义王听到天显帝的呼唤,泪水如雨,眼中满是喜色,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开始僵硬起来。   “二哥!二哥!天浩/义王!”所有的人都大声的呼喊着他。   “彩静——能不能——叫——叫我一声天——天浩——我们——是——是朋友——朋友————”义王回头望着吓呆了的彩静,慢慢的抬起手来,用极微弱的声音求道,他知道这个要求太奢侈了,彩静从来都没叫过自己的名字,只把自己当王爷了,现在他想听一声她叫自己的名字,越来越涣散的眼神,,扯着一抹绝望和伤痛的笑,他的手慢慢的从天显帝怀里往下滑。   李信碰了碰依旧发抖的彩静,彩静木纳的抬眸看着李信,李信微微的点头,彩静伸手抓住了义王的手,颤声叫道:“天浩!我们永远都是朋友!”轻而柔的声音给垂死之人,带来了一丝的安慰,义王淡淡的一笑,嘴里咕囔着:“对。不。起。”   义王李天浩最后留给大家的话就是对不起三个字,而他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绝美的脸上带着刚刚还没来得及欣喜开的一抹淡笑,在闭眼的那一刹那,眼角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滴,修长柔美的手从彩静滑了下去。   天澈扑到哥哥身上大哭起来,肃王和李信抿了抿唇眼睛泛起了红丝,天显帝抱着义王的身子,老泪纵横。   彩静懵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傻子似的看着义王,想哭哭不出来,想叫也叫不出来,胸口堵了她连连喘气,李信痛惜的将她抱在了怀里,两人的泪水同时滴落。   百官这时才都跑出来献媚,跪在天显帝身后,劝天显帝节哀,龙体为重。   李信抱起爱妻安抚着她,义王的事对她打击太大,就算他抱在怀里,彩静还是颤抖不已。   刘公公带来太监接过了义王抬走,天显帝还有大事要处理,不能沉静在痛苦里。   李信下令命兵士们打扫战场,搜查宫中潜伏的乱党叛军,百官随天显帝回到了太极殿。   “启禀父皇,反贼李敬安、李敬远潜藏在京城外的大军,已经被西路大军全部镇压,逆贼李敬安已经伏法,其余属下尽数诛之,十六万大军归降,逆贼李敬远的大军亦全数归降,领头之将全部羁押在城外大军营中,请父皇发落!”李信和肃王上前禀报战况。   大臣们这才知道,原来京城没有沦陷是诚王他们在外面已经拿起了反贼呀!一个个心里直叫悬,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完了。   “好!叛军平覆西路大军功不可没,宣朕旨意,赐牛羊万头美酒万斤犒赏三军,各部有功之将造册上来,稍后论功行赏!哈哈哈!伏在我轩辕朝百年的毒瘤终于除去,朕心甚慰啊!”天显帝心情大好!宣旨论功行赏,刚才还伤心流泪的他,此时哪里还能看到一丝的悲伤,和李信跪在一起的彩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这难道就是皇家吗?   “皇上宏福齐天,实乃我轩辕国之大幸,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令叛军闻风损胆,臣等势死效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献媚的百官,歌功颂德呼声一片。   “咳咳咳——咳——”突然,龙座上的天显帝,一阵巨烈的咳嗽,刘公公急忙前上轻轻的给他捋着后背,眼中有了悲痛之色。   “哈哈哈——不要紧的,朕是高兴!趁今日大喜之时,朕有事宣布!刘公公!”   天显帝胸口隐隐作痛,他累了,如今大事已定,自己该歇歇了,笑着命刘公公宣旨。   “喏!”刘公公放开天显帝,从天显帝的手中接过圣旨,走上前来,高呼:“文武百官接旨!”   “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上所有的官员,应声三呼三声万岁,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皇子李信,人品贵重,才德皆备,甚得朕心欢慰。朕体迈力衰无力再支撑国事,今天下大乱,我轩辕国须得一年富力壮之国君来统领,拯救天下黎民于水火。朕已经责成大祭司启坛请命,禅位于诚王李信!酌礼部拟定登基大典事仪,待大祭司选择吉日,朕禅位新君登基。钦此!”   刘公公宣读完毕,百官面面相觑唏声一片,原来皇上真的要传位给诚王啊!   可是皇上的龙体康健,怎么就要禅位呢?众大臣急忙上奏要天显帝收回承命。   李信也没想到父亲会突然传位,一时不知要怎么说了!楞楞的随着大家一起磕头,彩静也被吓了一跳,原来皇上说他已经决定好的事就是这个呀?!   “爱卿们不必再奏,朕心已定,禅位之事绝无更改,都快去办事吧!”   天显帝感觉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不耐烦的挥挥手对大家说道。   “诚王爷接旨!”刘公公来到李信跟前,欢喜的说道。   “儿臣谢父皇隆恩!”李信颤抖着手接住了圣旨!   刘公公扶李信起来,百官不敢再说什么,急忙给李信跪下道贺,此时的两人感慨万千,脸上并一丝喜悦之意,眼眸中有的只是悠悠的伤痛。 第四百一十一章父子心结!   天显帝急急退朝,百官也各行其职去了。善后之事交给了燕王,城外的大军交给了肃王,搜查乱党交给了杜子腾他们去处理。   后宫里的嫔妃听说皇上要禅位,乱成了一团,加上搜捕尹贵妃和长乐侯的人,将各宫封锁更令那些娘娘们慌慌不可终日。   李信拥着彩静来到太极殿外,迎面扑来了血腥之气熏的彩静呕吐不止。彩静这个时候才从那惊心动魄醒过味来,万千的兵士快速的将大殿前的尸体运出皇城,太监们推着一车一车的水清扫血迹,水与血混合使诺大的一个广场,像刚下过一声血红色的暴雨,铺天盖地的红色映入彩静的脑海里。使她一阵阵的晕眩。   “彩静!哪里不舒服?走我送你到后殿去歇会。”李信挽着彩静纤腰的手,感觉到她身体的摇晃,回眸急望,但见彩静紧咬苍白嘴唇,身子直往自己的怀里倒,心里一惊伸手抱起了她,急忙往后宫走去。   “我没事,可能是看血晕了吧!一会儿就好,你去忙你的吧!”彩静知道现在李信有千万件事要忙,哪里来的时候陪自己,闭目在他胸前靠了靠,感觉到了他强烈的心跳声,原本慌乱的心神,稍稍的安定了一些,她知道,只是这才是她最安全的港湾,可是现在不是她依赖的时候,她浅浅的一笑告诉他自己没事,劝李信去他的做事。   “没关系,有他们去做,我陪你!”李信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待着,今日她又动手对决,又被义王吓了个半死,刚才那血冒的自己都感觉浑身像被抽了筋似的,她哪里能承受得了,双臂紧了紧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殿下!殿下!”身后传来刘公公的急呼声。   “奴才参见殿下!皇上有请殿下和申姑娘!”刘公公不再称呼李信诚王了,而是以太子之礼称呼,而称呼彩静还是申姑娘,因为彩静没告诉他们自己和信结婚的事。   “免礼,刘公公,以后称彩静王妃娘娘吧!她已经是本王的妻子了。”   李信纠正了刘公公的称呼,他看了看怀里的彩静微微一笑。   “啊!这可是大喜事啊!老奴恭喜殿下贺喜娘娘!方才皇上还提起了殿下和娘娘的婚事呢!这下可好了,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的。殿下、娘娘,快请!”   刘公公高兴的看了看这对郎才女貌的新帝后,脸上的笑容更是像盛开的菊花!   “儿臣/儿媳参见父皇!”在李信的提醒下,彩静口称儿媳拜见自己的公公。   “噢!免礼,怎么回事?丫头可有话对朕讲?”天显帝听彩静自称儿媳,儿子又是一脸的幸福,心里暗想难道这两人在边关已经成亲了?他似笑非笑的问道彩静。   “啊!那个。那个。”彩静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隐瞒成亲的事,又羞又臊俏脸通红,直往李信身后躲。   “哈哈哈——朕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丫头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啊!信儿,你告诉朕怎么回事?”天显帝看着流露出女儿的娇羞之态的彩静,心情大好,转眸问儿子,阵前成亲可是坏了军规的。   “请父皇恕儿臣擅自做主之罪,只因事态紧急,儿臣与彩静不得以才在阵前成婚。当时,彩静的鸳鸯丹毒已经发作,连回营的时间都没有,儿臣也被人下了同样的毒,逼于无奈才在墨先生的主持下草草完婚!儿臣绝无不敬之心!”   李信一直没告诉彩静,军中阵前成亲是犯死罪的,而且他是皇子私自成亲更是犯了大忌的,又不是纳妾,他是娶正妃,李信忙像天显帝解释求情。   “哈哈哈——这是好事啊!朕为什么要怪罪你们呐!快起来坐吧!”天显帝知道彩静中毒的事,他们成亲那就表明儿子也中了同样的毒,成亲自然是好事了,他也一直在担心彩静这个应劫人如果出事的话,儿子的霸业是不是也会受到影响,如今见他们成双成对的,当然高兴了,心中的大石头也移开了。   “朕还准备明日早朝宣布你们的婚事呢!哈哈哈——看来墨炎这老小子办事顶利索的嘛!哈哈哈——”天显帝高兴的看着一对小儿女,心中的痛慢慢散开。暗暗的叫着,雪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成亲了!他会比朕幸福的!雪儿,你再等朕几日,待朕把大事交代完,就去陪你,这些年你受苦啦!   一进的走神,令天显帝晕眩不已,彩静看出端倪忙问:“父皇,您哪里不舒适吗?”   李信则是因为刚才天显帝提到了墨先生,他心里纳闷儿,父亲怎么会认识恩师呢?听到彩静的叫声,急忙上前扶着天显帝:“父皇,可是龙体不适,让彩静给你诊个脉吧!”   “哈哈哈——哪有什么事啊!朕是太高兴了,奸佞已除,你母后的大仇得报,朕是开心呀!”天显帝虽然在笑,可是眼里却闪着盈光,说到了报仇,李信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那贱人还未抓到吗?”天显帝的脸色也沉阴了下来。   “还未抓到!”李信顿了顿说道。   “父皇,母后的冤情何时昭雪?”李信忍不住还是把这话给问了出来,母后的冤不昭雪他何以能安心做那个帝位,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愿回这个是非窝呢!   “信儿!是父皇对不起你母后,对不起你呀!”天显帝老泪纵横,就知道儿子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也知道他争位是为是给母亲报仇,自己一直迟迟不办,只是因为尹家的暗势力太强,自己无法一次性连根拔起这棵毒瘤,所以才令儿子一直误会到今日,也是说清除的时候了。   “信,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父皇,一直都知道母后被冤枉的,因为尹家的暗势力太大,早在先皇时期就已经在招兵买马,所以才一直未动手,当初送你走也是因为怕他们害你才恨心送你到莲雾山的。信,你没觉得墨先生和外公他们遇到你太巧合了吗?”彩静见李信的脸色有异,急忙把话题扯开,直奔正题,让天显帝好接话茬儿。   李信默声不语,听到彩静最后一句话,心里不由得一震,是啊!自己可从来没想过两位恩师为什么能进莲雾山!当初说他们是建造莲雾山玄门阵法的人,可是自己知道那些造墓的人全部都被杀了,但却从未怀疑过两位恩师的说道。彩静这样说他隐约觉得这事跟父皇有关,李信直楞楞的看着天显帝等待着他的下情。   “信儿,我的儿啊!”天显帝一声长唤,泪如雨下,快二十年了,自己终于可以这样亲切的唤一声爱儿了,回想起当年与爱妻一家三口何等的幸福快乐!可是却因自己的一时糊涂断送了爱妻的性命,令爱儿恨自己十几年。   恩爱夫妻阴阳相隔,慈爱的父子变成了仇人,他悔啊!痛啊!可是谁让自己是一国之君,要想的、要担的事都太多,明知道妻子被冤自己也只能任其受冤,明知道爱子受罪,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罪,一切都是这个身不由已的帝王之位啊!   李信被这一声呼唤,叫的心如刀绞,十多年未听到这慈爱的呼唤,如今听着如利剑般的扎在他的心里!他想过去跪在父亲的膝下,可是腿却动不了,过去的一幕幕全数回到他的眼前。   冷宫里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母后,用自己仅有的一点体温,紧紧的把自己幼小的身子贴在胸前,温暖着穿缺小衣的自己,一碗变馊了的饭还被二哥和三哥摔在地上,按压着自己的头,去吃他们踩过的馊饭。   无法忘记盛气凌人的奸妃,带着一帮奴才到冷宫来,欺负病的起不来身的母后,水姑姑千辛万苦讨来的药,还没来的及给母后喝,就被奸妃掺着沙土灌进母后的嘴里。   无法忘记大雪飘飘的晚上,奸妃命人把冷宫的窗门全部打开,令病重的母后病上加病。   无法忘记父皇带着一大群人来带问母后,父皇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了病的奄奄一息的母后脸上,母后昏倒在地,他连看也不再看一眼就拂袖而去。   无法忘记太庙里,自己苦苦哀求饶了母后,跪的双膝红肿无法走路,如果不是大哥偷偷的将自己抱走,只怕自己早就死在了太庙里。   水姑姑为了保护母后,被奸妃打了遍体鳞伤,自己饿的哇哇哭声,母后无奈的哭声,到如今还在自己的耳边萦绕。   母后弥留之际的字字句句,如一把把钢针刺的李信透心的痛,回想起一幕幕惨状,李信心痛的嘴里都呜咽出来,死死咬着的嘴唇也渗出血来,看的彩静心疼万分,忙过来牵住了他的手,用温柔的眼神安抚着他伤痛的心。 第四百一十二章往事不堪!   “当年,陷害你母后的人正是那个奸妃,今日父皇才明白她为何这般做,父皇要立你为太子,那贱人和奸夫见立天浩无望,逼急了才狗急跳墙,设了计陷害你母后。朕根本就不相信你母后会做那种事,囚禁你们母子是为了保护她,朕知道如果不下令禁了凝雪宫,那贱人定会找机会害死你们母子的。”   “儿啊!父皇并不是真的要废你母后的。当时,如果父皇不这样做,尹贼暗中的五万铁骑就会踏进京城,父皇继位之时,轩辕国已经是风雨飘摇之际,国库空虚,内忧外患一大堆,更有两大权臣把持朝政,朕刚刚亲政,朝中无人可信之人,朝廷不能拿江山社稷赌啊!所以只好牺牲你母后,委曲她在冷宫待一阵子,朕再想办法救你们母亲出困!”   天显帝说的激动不已,全身颤抖个不停,脸色也越来越惨白,刘公公急忙前上为他捋着后背,又给他喂了些水喝,天显帝这才缓过劲来,刘公公扶他半躺在龙榻上,天显帝龙目一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而且慢幽幽的回忆着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母亲禁足在凝雪宫之时,朕多次从暗道去见她,求她暂且忍耐,待朕把朝事处理好后,再放她出来。你的母亲是个识大体的人,她明白朕有苦衷,从未说过一句怨言。在禁足凝雪宫的那半年里,朕与她夜夜相会,并无一丝的感情疏离。”   “可是朝中有人突然送上你母亲害天浩的确凿证据,人证物证齐全,朕明明知道那是假的,可是朕找不到能为你母后脱罪的证据,尹奸联合百官上奏要求赐死你母后,朕万般无奈答应了废除你母亲的后位,打入冷宫永不复出!这才平息了百官逼宫的事,朕无法再去见你母后,每每夜间只能在冷宫外听你母后的琴声。”   “朕原本想过了三两年,事情淡一些后,再想法把你们母子送出宫去,可是没想到那贱人串通长乐侯,与你母后的侍卫勾搭成奸,买同了一个侍卫陷害你母后,朕接到那贱奴的消息时,刚刚在朝堂上受了那两个奸臣之气,听到那样的消息所以理智全数被妒火烧忘了,直奔冷宫去,看到了你母后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那个侍卫从屋子里窜出来,被气昏头了,想都没去细想,就打了你母后。”   “而且你母后因为长期年不到营养,患上了胃病,呕吐不止,那贱人借机污蔑你母后与人同奸有了孽种,而且那个该死的贱奴拿来了你母后几个月前的葵水衣做证!朕被妒恨蒙蔽了双眼,凭你们母子被人欺凌,可是朕还是相信那个温柔体贴的雪儿,偷偷的跑到冷宫去看你母后,却看见你母后呕吐不止,水灵在给她摘青梅吃。”   “一切都因为朕的爱受到了欺骗,妒恨烧的朕五内俱碎,朕在没有仔细的查问下,告庙赐死你母后。信儿啊!父皇是眼睁睁的看着你母后离开的,那一幕朕永生难忘啊!你母后她是感觉到朕在暗处看她,她笑的那样的惨迷,朕的心都要被挖走了,当时就晕厥在暗道里,等醒来之后都已经是三日之后了。因为你受虐,你皇奶奶跟朕大闹一场,将你带到了永寿宫抚养。”   “朕的心却隐隐不安,你母后弥留之际的那惨淡的一笑,就像一根钢刺一下深深的扎进了朕的心里,令朕这些年来痛彻心扉。慢慢的朕冷静下来,朕越思越想,是朕冤枉了你母后。水灵一直不露面,而后奴役局和浣衣局大火更令朕心中起疑。朕派郑侍卫暗中查找水灵,却一直无果。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朕思念你母后到凝雪宫去,在那里发现了一张诉状,还有你母后被陷害的证据,当时朕死的心都有啊!是朕的疑心病害死了你母后啊!我的雪儿啊!哈哈啊——”   天显帝说到这里,悔恨的泪水如雨般的落下,他连连拍着胸腔,震着痛木了的心,大叫着雪后,突然喷出一口血来,溅了李信一身,本就痛的全身发抖的他,更是脸青唇紫懵在那里!   “皇上!父皇!”刘公公和彩静急忙上前去扶天显帝,却被他轻轻的推开,这口血出的他心时轻松多了,脸色虽然很惨白,但眼眸里却有着解释后的轻松之意,彩静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她急的摇着发懵的李信。   “朕无能,没办法给你母后报仇,只得隐忍下来,暗中培植周家的势力,与那奸贼和贱人斗。朕故意恩宠容妃,纵容她与那贱人争宠,故意宠信周太尉加封周家诸亲的官位,让能周家迅速与那奸贼抗衡。朕知道周太尉也有野心,但他只是与想助天凌登位,并无反心。可却没想到那容妃的心思与那贱人一样的狠毒,她们心里都怕朕忘不了你母后,重新立你为太子。所以处处为难你,时时加害你,有两次你差点都死了在天浩和天凌手中,幸得水灵和你大哥救了你。”   说到这里,天显帝回眸看了一眼依旧发懵的李信,自嘲的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朕后怕,朕无法派人明着保护你,那样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危险,也防不胜防。无奈之下,朕与神族掌门人冷慕秋和墨氏兄弟两商议,还是送你离开京城的好。便以你母后不宜葬在轩辕国之由,并与你外公停战达成了协议,两国拨出莲雾山方园百里之地,为你母后的封地,冷祭司悄悄地把祭司之职交给了他的巫荛,拉前到莲雾山去建造墓地,排兵布阵,朕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所以这些提前都做好了准备。”   “你走之后,朕头两年派人去送你的用度,便发现了有人跟踪,他们是想在暗中跟踪找到入山的途径除掉你,所以朕只好不再派人去东西,你外公那边也只是把东西放在山门外,由里面的人来取。儿啊!不是父皇心狠,是无奈啊!”   天显帝这个时候一点点的帝王之气都没有,就是一个悔恨自己做错事的父亲,一声声爱儿叫的李信的心都快被揪碎了,不是这样的,自己知道的一切不是这样的,恩师怎么会是父皇派来的呢?那玄机门呢?李信失魂般的看着天显帝。   “玄机门是轩辕帝国皇帝的暗卫,你皇爷爷在朕刚封为太子之时,就把玄机门的事交给了朕。而玄机门也是一直守护我们轩辕李氏的神族,他们世世代代肩负着保护李氏家族的重任,因你出生之时,天降异像,他看出你是后世之君之命,所以自愿卸下神族掌门之职,带着玄机门离开了朕,到莲雾山去保护你。墨炎兄弟俩一个留在朕的身边,一个跟随玄机老人去教授你治世之学。”   “没想到玄机老人却早早辞世,朕只得令墨炎助你掌管玄机门,直到你可以自己管理为止。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皇儿终于长大成人啦!成为朕引以为傲的儿子,儿啊!是父皇对不起你们母子!父皇做这一切只是想减轻一些对你们母子的愧疚,如今朕终于将轩辕之责交给了你,愿了你母后之愿!朕也可以安心的去见你母后了,求她原谅朕,让朕陪在她的身边!”   天显帝一口气把所有的事交代完,气息大乱,喘的脸紫唇白,彩静不知何故,忙去给他把脉,却被天显帝阻止了,他惨笑着说道:“朕没事,朕只是思念皇后心痛而已,不必看了。”   一旁懵了很久的李信,把一连串的事全部连在一起,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当年自己在莲雾山顶遇到恩师,根本就是事先安排好的,是恩师故意演了这么一戏救命的戏码,而后带着自己出莲雾山遇上墨先生,都是父皇为保护自己派的人,玄机门是父皇给的,两位恩师是父皇派的,郑龙是先授母后嘱托,后接父皇暗谕,这一切的一切全是父皇的恩赐,自己一直还蒙在鼓里埋怨父皇,把亲情埋在了心底,让恨意蒙蔽了眼睛,如果不是今天说出来,自己大概一辈子都要误会下去了。   “父皇!”李信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他恨自己眼不亮、心不明,还没有彩静看的透彻,直到现在才明白了一切,回想起往日顶撞父皇的那些事,他真是悔不当初啊!   “信儿!我的儿啊!”天显帝叫了一声,父子俩抱头痛哭起来,彩静和刘公公跟着泪水,哭的稀哩哗啦的。   “父皇,是儿臣不孝,没能体会到父皇的一片心,误会了您这么多年,无礼顶撞愤恨,儿臣失了身为人子孝字当先之道,儿臣不配继承大位,请父皇令选贤能,儿臣接父皇回莲雾山,颐养天年!请父皇允准!”   痛哭过后,李信全部的心结已经打开,登基继位的事,本就是因为替母后雪冤,如今父皇已经明白,明日定会为母后陈清冤情,父皇对母后的思念,只有陪伴在一起才能安渡晚年,他要带着妻子接老父回莲雾山归隐。   “皇儿啊!有你这句话父皇就心满意足了!你命中注定要掌管天下,你的妻子更是应你来生,你是不能避开这救世之责的,父皇能看到你登基就是最大的安慰。莲雾山之事,待朕把大事都交代完了,会去看看的,你母后等的朕太久了!”   天显帝听到儿子说要带自己去莲雾山颐养天年,激动的心抖手颤,他已经打了好主意只是现在还不能说出来,快了,快了,雪儿,再过几日朕就去陪你。   父子和睦找回了当年的亲情,两父子你来我语说个没完,彩静和刘公公悄悄地退出去在外面等候,李信直到初更才唤刘公公传膳,出来接彩静进去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   天显帝太累了,他也是兴奋高兴过了头,爱儿登位父子和睦,二十年的心结解开了,他也心神俱疲,吃过饭就累的昏昏睡去。 第四百一十三章隐患残留!   宫中有重兵把守,太极殿更有十三鹰和玄机门的人保护,太妃那里肃王早已经派了人过去,所以李信放心的带着爱妻回府,这里还没有他们住的地方,虽然很大,他也不能住。   诚王府更是几层重兵把守,这里是新君的潜邸,那是何等的重要,一点差错也不能有的,燕王给了玄武调令,带了五千人马守护诚王爷,京城里如今还不安稳呢!   香雪海!久违的故居,是那样的熟悉亲切!彩静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今晚槐花和小毛团都没回来,只有筠儿提前回来为他们准备了一切。   看着沉思中的李信,彩静体贴的从身后抱住了他,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皇上的事有点让他懵住了。   “信!去洗洗吧!筠儿放了热水,去放松一下吧!”把脸儿轻轻的贴在他的后背,听着他那强有而有力的心跳声。   李信回转身来,将爱妻揽在了怀里,呆呆的看着她,这一切她早就知道吧?原来她一直劝自己体谅父皇,早敬孝道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是这个原因啊!   “静儿,你早就知道父皇和恩师的事是吧?”   “是,在开娱乐城的时候就知道了,父皇扮成焦老爷来参股,我感觉有异,后来试探的问过师叔,师叔说不能告诉你,还不到时候,信,父皇真的很痛苦,上次见他的时候我说只说了一句,说你一定会明白他的苦心,当时他就激动的哭了,说是这么多年只有我看出他心中的苦,信,我们以后要好好的孝顺父皇啊!”彩静窝在李信的怀里幽幽的说道。   “都是我的错,是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误会了父皇这么久,如果今日不是你提醒我听父皇把话讲完,只怕我这不孝之名要担一辈子了!静儿,我好后悔啊!”   李信把头窝在彩静的脖颈处,长长的唉了一声,对自己以往所做的事真是悔不当初啊!   “现在还不晚,父皇一心想让你做个好皇帝,你就一心一意的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愿吧!我们一起孝敬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儿孙绕膝,笑口常开!”   彩静不想李信过份自责,便抬头欢喜的说道。   “噢!儿孙绕膝啊!那我们是不是要加紧修练才行啊!嗯!宝贝!”李信压下心头的烦闷,故意沉思了一会,微微的笑着亲昵的问彩静。   “修什么练啊?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快回你的竹园去吧!我要洗澡去了。”彩静被李信问的俏脸飞霞,推开李信撵他回竹园。   “这里是我们的洞房,你要扶老公到哪去啊?嗯!”李信一把捞住她扯回到自己的怀里,抱了起来往暖香坞走去,那里是专门给他们新婚准备的浴池。   在大营里李信还遗憾没能让彩静享受上那新浴的舒适,今日终于可以了。   今天太多的事发生,两个人都尽量避免提到不愉快的事,尽量的去逗对方开心。   “你快放我下来,这是做什么?筠儿还在呢!信!”彩静乱踢乱蹬的要下来,无奈李信把她抱得紧紧的,她只能待在他的怀里,看着他脸上的春风得意之相,气呼呼的嘟着嘴,却引来了李信久违了的深吻,大战开始到现在,他们又大半个月未见面了,李信的担心和思念全数在这一刻爆发。   一个长长的思念之吻,让彩静差点憋过气去,从洞房之夜到现在,李信再未碰过她,嫌她的身体太盈弱,这两个月的思念之苦,不是一个吻就能解决得了的。   “信!别。嗯——”被吻了意乱情迷的彩静,欲拒还迎的样子,更加惹的李信情欲腾升,宽大的大理石浴池里,鸳鸯戏水正式上演,两人用各自的爱,来抚平对方的神伤。   极度的思念和深情的爱恋,从浴池演义到他们真正的洞房,李信的深爱一次一次的将彩静送到爱的顶峰,这一夜他们眷恋到天明。   而被杀手救出去了长乐侯和尹贵妃两人,此时,正隐藏在太妃的永寿宫的储藏室里,因为只有这里最安全,别处是绝对不能待的。   搜查的大侍卫们,就算再大胆,也不敢惊动太妃,搜也不会搜到储藏室里来的。   这里倒是有药有东西治疗伤,可是长乐侯的伤势太重,彩静的两掌已经被碎了他的内脏,又被李信一掌震断了心脉,如果不是两个暗卫拼命的输真气续命,早就死在了这里了。   尹贵妃一夕之间失去了爱子和爱人,整个人都快要疯了,抱着长乐侯连哭都不会哭了,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直流。   “窅。窅娘。别。别哭。你。你听着。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好。活着。这样。才。才能为我和浩。浩儿。报。报。报仇。呃嗯——”   长乐侯知道自己不行了,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失败了,这个女人他能帮自己打败李敬哲,她一定行的。   在这里躺了半天,他想到了一个妙计,就算自己死也要让天显帝他们父子不得安宁!   “远,不要,不要丢下我,浩儿也没了,你不能再丢下我不管,你死我也不活啦!远!求你啦。”尹贵妃抱着长乐侯低声哀号着。   “不,窅娘。你不能死。你要活着。你要我们父子报仇。你死了。才。才称了他们的心。听我说。烈。烈火。会助你的。你们这。这样。”长乐侯叫来了两个亲随,在他们的耳边低语着,两个亲随跪倒在地,给尹贵妃磕头立势,誓死效忠。   “不要,我不要一个人活着,远!你不要死,我们一起对负他们,远,我求求你,不要把人一个人丢在人世上啊!远。”尹贵妃摇着头说什么也不听,她要他活着,没有他自己在这个世上活着还有什么生趣啊!她忍不住放声大哭,长乐侯捂住了她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道:“窅娘。你难道要看着我们父子冤死吗。咳咳咳——你就甘心看着那个杂种。他登基。坐皇位吗。你要给。给我。报。报。报。”   长乐侯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给尹贵妃心底是种下了无限了仇恨,就连死都不能瞑目,尹贵妃怒目圆睁,双唇紧咬,全身颤抖,心里狂叫着:“昏君,孽种,今日杀夫灭之子仇,我尹窅娘与你们不共戴天,不报此仇老娘世不为人!”   打击太大,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情人都死在自己的眼前,她如何能承受得了,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镜像大陆天显四十年九月初一,轩辕国勤政殿早朝上,天显帝历数尹丞相爷女罪行,为沉冤了二十年的凝雪皇后昭雪,尹丞相已经伏法,尹家诛灭尹族,尹家党诛杀了二十多位朝中要员,其余的革职查办,流放边关为披甲人为奴,永不得回朝。   酌江南道抄长乐侯府,其姬妾子女家奴外戚一并抄斩,轩辕国的官员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天显帝不愿让儿子一登基就大开杀戒,他把这些事全部都做了,儿子就大刀阔斧的实行新政吧!便却把赦免叛军之事留给了儿子去做,这样好拢络人心。   而义王和宁王天显帝都没处理,他要留给李信,让他去解决,但却收了周家和宁王的兵权。   并为那些被尹家、周家冤害了的官员们昭雪平冤,筠儿的父亲也在其中,释放尹家地牢里被私囚的人。   大祭司选择了吉日,十日后天显帝禅位新皇登基! 第四百一十四章诚王登基!   几百年都没有受到兵荒之祸的洛阳城,经受了几个月的兵祸荼毒后,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市民们开始出门走户,打探消息,见街上的士兵们纪律严明,有规有矩且不扰民,慢慢的也放下了戒备之心。商户们开始打开门做生意,几个月未开门老百姓的柴米油盐早就告急了。   聚轩阁率先开门,并按照彩静的吩咐生活用品一律和战前价格一样,尽一切力量保证米油盐供给。   娱乐城把给大军筹备的粮草余下的,分发给那些被战祸波及严重的老百姓家,并出资为他们修缮损坏的房屋。   这几日李信忙的连府都顾不上回,天显帝已经不再上朝理政,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李信,虽未正式登基,但已经开始投入工作。   礼部户部昏天黑地的忙了十天,轩辕国终于迎一个重大的日子。   九月初十,四更时分,皇宫里一片华灯高照,亮如白昼。宫女、太监们忙乱的脚下的碎步走的飞快,出出进进的在凤飞宫里忙活。   李信一袭极品云锦明黄软缎新式样龙袍,这是彩静亲自为他设计的。   金丝线绣着九转团龙,眼珠用黑珍珠镶嵌,下摆绣着四十三条海河图,十二章纹饰。这十二章是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米粉、黼、黻。腰系紫金白玉带,紫金龙冠前后各挂着二十四串珍珠流苏,中间镶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明潢色的缎带顺耳边系下。   再加上那美若神祗俊逸的五官,更加显出眉宇间隐隐凸现冷峻尊贵天生的帝王之气!   彩静帮他整理好衣服、带好朝冠,远远的审视着今天的主角,这就是我的丈夫吗?他怎么这么英俊啊!   傻丫头这个时候犯花痴,呆呆的看着俊逸飘然的李信,一双美丽的秋泓敛滟翦冰,波光盈盈,透射出万般爱意。   “傻丫头,看够了吗?嗯!”李信被她看的脸上都有点热,挥挥手让筠儿带宫人都下去,一伸手将花痴中的娇妻揽在怀里,亲昵且又带着十二万分宠弱的问道,低头轻轻的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没有,一辈子也看不够!信,你是我老公吗?”继续发傻,伸手抚摸着李信那神祗般的俊颜,还是不可相信这是真的。   “噫唏!小傻瓜,我是你老公啊!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下辈子我还要娶你做我老婆!”李信听着这傻气的话,心疼的紧紧的抱着她雨点般的吻落在了那娇容上,娇嫩的红唇被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直到那发傻的娇人儿苏醒过来,才不舍的放开她。而后展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十分坚定的回答她。   “老公!你好帅哦!”可是犯痴的彩静根本就没听清楚他说些什么,水眸荡漾瞳仁里桃心满天飞,极其夸张的来了一句惊叫,那样子哪里像个要当皇后的人,整个一个超级粉丝。   李信被她逗的笑个不停,捧起她依旧搞笑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把她怀搂在怀里,他知道彩静是在紧张,故意的搞笑放松心情,李信不住的抚摸着她微微发抖的身子,怜爱的在她耳边说道:“宝贝,轩辕国最美丽的皇后,无人能及!不用怕!”说罢抬头起看着彩静,用眼神鼓励她。   李信说的一点都没错,眼前的彩静美的令人窒息,一袭大红色凤袍更加映衬出她天生的威仪来:大红色的极品云锦底料上密密以金线穿珍珠绣成百鸟朝凤的图案,又有黑色珍珠宝石镶嵌其中,做成凤凰的眼睛。下面是红绫轻罗百合裙,裙幅褶褶如映日光华流动轻泻长长拖曳至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裙上系亮蓝蹙金飞云络扣腰带,垂下玫瑰色比目缠丝合欢如意佩。裙角缀以明珠镶边,闪闪烁眼,为的是遇风也不会扬起裙角失了端庄之态,只有长长的水袖迎风摇曳,更多几分飘逸出尘肩上的霞帔用捻金丝线作碧霞云纹图样,点以水钻,华丽中更见清雅。凤冠其冠圆框,金制的凤鸟口中含着一颗夜明珠,垂下三缕金丝镶珠穗,凤鸟的翅膀上全是珍珠的长串。上饰九龙四凤,大花十二束,小花数如之,左右攒珠金玉步摇的璎珞长长垂下,动静之间,唯闻得珠玉脆响,像是远在林梢的百鸟滴沥啼啭。项上戴一个缀满宝玉的七宝赤金盘螭璎珞圈,再在眉心点上一颗饱满的蝴蝶欲飞的金珠花钿,数不清的华丽,道不尽的尊贵。   彩静在水晶大镜子前,转了一个圈。而后接着李信在镜子前观看,一对天生的碧人,在镜中笑意盈盈。男的威严霸气,女的清丽端庄,仪态万方。   “静儿,没事的,不用怕,一会我派人来接你!”李信低头吻了一下娇俏的爱妻,外刘公公的低语声,已经在催他前往大殿,接受朝贺了。   “信,加油!”彩静乖巧的点了点头,并拉着李信一起做加油的动作,互相鼓励。   李信宠溺的一笑,抚摸了一下爱妻的俏脸,在彩静的此送下走出了凤飞宫。   寅时,禅位祭司告庙仪式在太庙开始:殿宇雄伟壮丽,四周古木参天,松柏苍翠,加上宏大的钟鼓声,令所有的人肃然起敬,一个个庄严肃穆,手持象笏,跟随在天显帝身后缓慢的行进着,直到大殿门口,百官止步,天显帝带着李信进入正殿:“轩辕李氏第八代不孝子李敬哲,今日携轩辕李氏第九代子孙李信,敬叩列祖列宗。敬哲一生尽力为护我李氏江山不受外敌侵扰,为除奸恶费尽一腔热血。本该继承先祖遗训,为了李氏江山再建功勋。奈何,敬哲已力不能及。今日效仿先贤之君,选贤禅位。李氏第九代子孙李信,才德皆备,仁孝敦厚,定表秉承列祖列宗遗训,以仁爱治天下,令我轩辕威震镜像。今日特此告庙,请列祖列宗护佑后辈子孙李信,助他开疆阔土收服天下,统一镜像大陆。完成列祖遗愿!”   天显帝上过三炷清香后,肃穆庄严的三跪九拜完成告庙。   太常司把三只点燃的香递给了李信,李信照着父亲的样子上香,祝祷:“不孝子孙李信,今日进得太庙祝告列祖列宗,李信将秉承先祖遗训,发扬光大我轩辕,拯救天下万民与水火,立志完成先祖遗愿,统一镜像!望先祖保佑后世之孙!”   说罢也是三叩九拜,太常司高唱:“文武百官拜!”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礼毕!新君敬供!”   “再叩首!再叩首。”   一道道繁杂的程序有条不稳的进行着,整整两个小时,天显帝和李信带领百官跪下起来回百余次,那些年老的官员们脸上依旧是肃穆庄严,没有一次的疲累之相,这份功力可真不是朝夕练就的。   辰时,天显帝带着李信同坐龙撵回到勤政殿,天显帝最后一次退朝接受百官朝拜,李信带领百官三叩九拜,三呼万岁后,归列两旁。   “新君接位!”太常司高声唱喝!   李信起身一步步登上御阶,跪在天显帝的龙案前。   “今接玉玺须得牢记祖宗遗训,为我轩辕黎民百姓的福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天显帝起身捧着玉玺放在李信的手上,手放在李信的龙冠上作最后的嘱咐。   “儿臣定当遵从父皇教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李们接了玉玺三叩九拜!高声回应!   天显帝挥袖下了御阶,李信率百官送天显帝退朝:“恭送太上皇,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显帝离开后,才是李信的登基大典:勤政殿外披红挂彩,殿檐下摆满各种金银器皿,流光溢彩,光亮照人,旁边依次排列着木制的斧、爪、戟,再远处插满各种伞、盖和旗帜,在微风的吹送下彩旗呼啦啦地迎风飘扬。上阳门东西檐下,放置着各种乐器,有编钟、编磐、笙、琴、萧、鼓、云锣、木管等器乐。   漏壶滴到寅时整,随着执事内官一声沙哑的吆喝,各种器乐长鸣,一时间,中和韶乐与丹陛大乐交相齐鸣,由轻缓柔曼渐趋热情奔放,继而又变得高亢激昂。这激越的声乐中透露出高贵和威严,上阳殿内那些铜炉、铜兔、铜鹤中飘起袅袅香烟,时浓时淡的香气由低而高,弥漫整个大殿,大臣们透过这依香淡气感受着肃穆庄严的气氛。   勤政殿前的广场上,二十四响礼炮冲天而响,李信重新从殿外走进勤政殿! 第四百一十五章新时代开始!   勤政殿前的广场上,二十四响礼炮冲天而响,李信重新从殿外走进勤政殿!   太常司一声高喝:“新皇驾到!”   大殿两旁陈列着庞大的仪仗队,陈设却显出典礼的隆重。陛坍前香烟袅袅信来到大殿御阶台前跪下,李信大步走上御阶,坐在那紫金蟠龙椅上,百官山呼万岁跪下朝贺,一队队大臣跪下站起,轮番进殿参拜新皇。   大殿礼仪完毕,随着执事太监一声吆喝,各种器乐长鸣,一时间是鼓乐齐鸣,煞是热闹,乐声由缓变急,越来越高昂,声乐中透着高贵和威严。   那些摆在几案上的铜炉,铜鹤凡是能冒烟的都飘起袅袅香烟,浓重的香气弥漫了整个上阳殿。   登基大礼已进行到了高氵朝,百官再次山呼万岁,三跪九叩首大礼的朝拜,礼炮齐鸣。   宫内大典的最后要举行颁诏仪式,信要发布施政纲领和大赦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百花谷申氏彩静,善良恭顺,才情过人,性情温婉,深慰朕心,特旨册封为正宫皇后,母仪天下。做朕之唯一妻子,与朕永结同心。新朝年号为:圣昭!钦此!圣昭元年九月初十。”   太常司颁布李信的第一道圣旨,册封彩静为自己的皇后,并特别注明,是他唯一的妻子。   百官听了轻轻了发出低唏声,看来这新君是不打算扩充后宫了,这是个什么理啊?但谁也不敢吭声,他们是前朝臣子,过度到新君这里可是不受宠的,谁还敢这个时候去争个什么道理出来呀!   只是能在心里暗暗不愤,一个山野草民,有何德何能独宠后宫,一个个都斜目往殿门口望去。   前次四国公主来朝时,也曾见过这新皇后,可是她的容貌变来变去,没人知道她真正的容貌到地如何,今日可得瞧个仔细。   大殿外乐声四起,彩静身穿凤服,头带凤冠缓缓步进大殿,眉目如画,肤如腻脂,果真是个天飞仙子之容!神采飞扬且大方端庄,哪里能看的出是什么山野草民,分明就是天生的凤仪之相。群臣心里肃然起敬,心中原来的不愤之意,竟然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彩静来到御阶前飘然下跪,第二次这样正正经经的给李信磕头见礼。   此时彩静心里反倒没有在凤飞宫里那么紧张,也许是看到李信了吧!   “臣妾申氏,谢陛下隆恩!臣妾必当尊从祖训,造福社稷,不负圣恩。”彩静深深叩拜,声音沉稳,柔媚婉转而又洪亮。   刘公公把新皇赐的掌管后宫的凤印端到她面前,彩静再次三叩九拜谢主隆恩,然后伸手接过凤印、金册。   李信起身下得御阶,扶起彩静牵手同踏御阶,刘公公早就在龙案一旁摆上了凤椅,帝后入座,接受百官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祝皇上的、皇后娘娘龙凤呈祥,永结同心!”   地动山摇的山呼声,一波一波响起,从勤政殿开始一直延伸到午门外的侍卫、太监、宫女,还有内命女皇亲国戚同时跪下朝贺。   “众卿免礼!”李信声音宏亮而又厚重,单听这声音都让你感觉到他的威严之势。   在群臣的簇拥下李信携彩静一同祭天、拜地、祭告祖庙,然后从牵着彩静的手,踏上了红地毯,从轩辕门一直到午门外,再上龙辇一路从朱雀大街而来,接受百姓们的朝贺。   老百姓们这几日,早就听到了传闻,尹家造反逼宫,义王、宁王兄弟残杀,诚王爷和肃王爷从边关带兵勤王有功。皇上龙体欠安,所以禅位于才德皆备的诚王爷。   李信在民间的声誉一直都很好,如今又铲除了奸佞,肃清朝中的奸党,老百姓自然盼着新皇帝能大赦天下,施恩于百姓了。   这不,一大早都纷纷出来挤在街边,想一睹新帝后的风采,据传,这位新皇后,就是前几日在街上施恩舍粮的那位姑娘!所以大家更想看看这位平民皇后的风姿了。   龙辇所到之处,欢呼声高涨,到处都是叩拜新皇新后的百姓,他们都在盼着新帝的政令呢!   李信今日在大殿上没有颁布政令,就是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颁发!   一圈转下来,回到午门,李信牵着彩静的手登上了城楼,刘公公手捧新君第一道政令,面对城楼下的万千民众和百官,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皇继位,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减免赋税。朕之第一道谕令,修改圣朝法规之一,从今之后,我轩辕国实行一夫一妻之制,撤销三年一度选秀大典,朕之后宫只设正宫皇后一位,凡我立体尊从。修改圣朝法夫之二,剔除农商不得入仕之令,凡我轩辕有识之士,皆可参试入朝为国效力。修改圣朝法规之三。以前发令从即日生效,钦此!圣昭元年九月初十!”   为显新帝气势,刘公公不惜用内功传声,使午门外万千百姓人人听的清楚明白,宣读完毕后。   百官闻圣谢恩,百姓高呼万岁,有些沉冤的案子也可得到大赦,减免赋税更是人人得到了实惠,天显帝为战争做准备,加了好多的赋税,这下大家可以轻松一些了。   这道政令颁布后,最高兴的也是商人和农民,他们的子弟以后也可以入朝为官了,改换门庭了。最要大家吃惊的就是一夫一妻制,现下的社会只有娶不起妻子的人,才会娶一个老婆,但凡有个书香或是小康之家,都有一两位妾室,如此一来,以后那些想攀附权贵的人就彻底没希望了,可是老百姓高兴呀!   自己的女儿不用进宫当奴隶了,哪有不高兴的。   所以新政颁发几家欢喜几家忧!   回宫之后,李信命人用龙辇送彩静回凤飞宫,他们临时的住所,他回大殿继续颁布他的政令去了。   尹丞相和周太尉倒了,空出两个要职来,原来三位丞相也取其二,李信把所有的部门重新改设。   设左右丞相、六部、九卿、督察院、按察院。   设七人内阁,主管行政、财赋、军事、刑典等,行成中央集权制。   封墨炎为太师,入宫居住。   封沈炎为左丞相,内阁领事主管。   封杜子腾为右丞相,内阁领事副领事。   加封燕王李天淇为醇亲王,入内阁参政。主管吏部。   加封肃王李天宇为肃亲王,入内阁参政,主管兵部。   封晋王李天澈为安亲王,主管内务府,兼管户部。   原丞相府左丞政提升为礼部尚书,入内阁参政。   原御史令督尉提升为工部尚书,入内阁参政。   原左丞令秦臻提升为刑部尚书,入内阁参政。   奖罚分明,雷厉风行,沈炎一派皆提升要职,这些人都是天显帝的忠实拥护者,但他们也闻到了新帝不喜结党之风,加上沈炎为人淡漠,一心只想朝政,所以他们也不敢太过张扬,居功自傲。   周家党的人,查出有违法乱纪者全部严处,有的是周太尉私卖官职进来的,全部遣返回家。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铁定的规律!谁也不会信任那些有污点的人,何况是这太上皇发出的指令。   义王虽有过失,但忠君爱国,大义灭亲,追封为义亲王,享受太庙供奉,其子继承父职,世袭罔替,其幼女封为晋阳郡主。   宁王虽有逼宫之嫌,但其解救京城有功,功过相抵,念其身已残疾,不再受罚,依旧享受郡王之禄。   李信时代正式拉开序幕! 第四百一十六章推行新政!   封赏完毕后,李信把自己在外多年搜集的朝政治弊端摆到了朝堂主,让大家讨论。   他知道这弊端也绝非一朝一代所行成的,他更知道这条改革之路有多么艰难,但“振数百年颓风”的志向,戒繁苛,主宽容,宽猛相济,纠错补偏,革除弊政振饬朝纲,澄清吏治,这些是他立志要推行下去了政治策略,绝不退缩。   主要提出了几大要点:一,整顿吏治、查贪整腐、耗银归公、实行养廉银制度,杜绝一切名目下的贪腐风行成。   二,废除贱籍,(除仕族外向农工商这些人是不能读书,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编入民籍。   三,改土归流,把州、郡、县有任期的、非世袭的“流官”进行管理,削弱了那些世袭滚田制的土主们的特权和利益,减轻百姓的负担。   四,摊丁入亩,进行了“杀富济贫”的政策,把人丁税摊入地多者多缴,地少者少缴,不再以人头缴税。   五,反对朋党,朋党破坏朝政,任用私人,扰乱君主视听,所以坚决抵制朋党。   六,整饬官衙书吏,官员必须亲自亲为,不得假手于书吏,书吏中有奸有忠,危害性及大。   七,狠刹摊派之风,前朝官员大都阳奉阴违,有大吏者故意纵容下属巧立名目,摊派积弊花样繁多,所以彻底消除摊派之风,树立一只清正廉洁的队伍。   李信强调官员们处理政务要“因地制宜,化裁取当”,不得生搬硬套,损害地方百姓利益。   还提出官员要务实政治,不要沽名钓誉,报喜更要报忧,他也承诺,自己不会掩饰自己的过错,有错就直接指出来,不要搞朋党攻击,指责暗讽。   杜子腾早就拟定好了亲民策略,这下与新君的大体相同,在朝堂上,维新派的人兴奋的讨论着改革新要,其他的臣子莫不做声,新君提出所有新政,全部是对付他们这些旧臣的,其他的倒都可接受,唯独这一夫一妻制,是实在想不通,但有硬于新君刚刚继位,且又是个武皇帝,他们不敢去冒这个险,只能以无声来表示反对了,还有几个天显帝的忠臣,想着要去禀奏太上皇,请太上皇出来干政。   第一天的朝政就在这暗潮中结束了。   孔公公,李信的近身内务总管,刘公公因为要伺候太上皇,暂时由孔公公作李信的内侍。   “皇上,都戌时了,您是回凤飞宫,还是在此传膳?”孔公公躬身奏请,这位太监总管,中等身材,大脸盘看上去很实厚。   “噢,都这么晚啦!朕都忘了肚子饿的事了,回凤飞宫吧!”李信闻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讶然之色,看看窗外的天色,笑着吩咐道。   “诺!奴才这就去准备!”孔公公碎步急走退了出去,不多时,一众人等提着灯笼候在门外。   凤飞宫,已故先皇太后的寝宫,因为叛军的事,天显帝退事的事又是突然决定,他没有给自己准备好退位后要住的地方,李信又不愿意自己一登基就把父亲撵出太极殿,所以他选择了凤飞宫暂住。   凤飞宫内,灯火辉煌,里面的人吵吵闹闹不知在做什么,感觉人很多,李信大步往里走去,孔公公被李信挤到了后面,他只得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孔祥,往后回凤飞宫无须喊叫,当心吓着了皇后!你退下吧!”李信闻声停住了脚步,回转身来脸上很是不爽,他不愿皇帝的这个身份,把他和彩静给隔开了,这里是他们的家,他要像以前在诚王府那样亲近。   “诺,奴才遵命!”孔公公被李信的不悦吓的忙跪下磕头应声。   里面的人已经听到了喊叫声,呼啦啦走出一堆人来,在彩静的引领下跪迎李信:“臣妾/臣妹参见皇上!”   李信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原来是慧公主、林氏姐妹、还有筠儿、槐花毛团儿、天鸿、轩儿,大大小小一堆人。   “快起来吧!”李信一步上前抚起了彩静,揽在怀前,又扶了一把慧公主,让其他人也起来。   “四哥,哦,不对,是皇上哥哥,你也封我为亲王了吗?”天鸿跑过来拉着李信的龙袍笑着问,开口叫了四哥又觉着不对,忙改口叫皇上哥哥,他听说其他的哥哥都成了亲王,所以他也要当亲王。   “哦,鸿儿也要当亲王吗?嗯。”李信疼爱的摸了摸这个可爱的小弟弟笑着问道。   “当然啦,连七哥都成了亲王,我也要当逍遥亲王,皇上哥哥,你要封我啊!鸿儿长大了也能帮皇上哥哥带兵打仗,像大哥那样,当个威风的大将军王。”   小天鸿崇拜肃王,一心想着长大了可以当将军呢!   “哈哈哈—好,我们天鸿有志气,四哥就封你为逍遥亲王,好好学习练武,长大了帮四哥好吗?”李信听着天鸿的话,心里一悸,如果不是他被害成了傻子,想必现在也是个聪明能干的小王爷了,他不愿伤了天鸿的心,便笑着夸他有志气,当场就封他为逍遥王。   “好,鸿儿一定会记住皇上哥哥的话。”天鸿一脸的严肃,很坚定的回答应道。   “鸿儿,以后不用叫皇上哥哥,还叫四哥哥,听到了吗?”李信不愿让天鸿觉得自己变了,吩咐他依旧叫自己四哥。   “是,四哥哥,哦哦哦!彩静姐姐,我是逍遥亲王啦!慧姐姐,我当亲王喽!我当亲王啦!”天鸿听到李信这话,立刻露出天真的笑脸,高兴的又跳又笑的对大家说道。   “好好好,我们鸿儿当亲王啦!以后可要好好学习哦!呵呵——”彩静摸了摸天鸿的头,脸上虽然在笑,可是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她曾尝试着给天鸿治病,可他是受惊过度吓成这样的,根本就无法医治,这辈子只能这样过了。可是一想到宫廷里的明争暗斗,他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不然,恐怕他也活不到现在。   “毛团儿,我当亲王了,你做我的亲王妃吧!”大家正在为天鸿的事难过,可是天鸿却是兴奋不已,拉起毛团儿的手非常认真的说道。   “啊!哈哈哈,我们天鸿,想要王妃啦!”大家被天鸿的话逗的大笑起来,全都瞅着这两个小不点。   “为什么不能想啊!我喜欢毛团儿啊!四哥哥都和彩静姐姐成亲了,我为什么不能成亲!我想要毛团儿跟我到承和宫去住,我想她天天陪着我。”   天鸿在宫里没人陪他玩,除了轩儿进宫,那些奴才们因为主子是个傻子,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小天鸿不愿在自己宫里待,以前不是去太妃宫,就是慧公主的嵌语宫。现在彩静进宫住了,他高兴跟什么似的,从前天开始就没回过承和宫去,今日彩静把槐花和毛团儿接进宫,他想要毛团儿跟自己去住。   “王爷,奴婢是下人,怎么能担当起王爷的垂爱,您要是不嫌弃,奴婢天天陪着您玩就是了。”已经七岁的毛团儿,更是粉雕玉啄,如今的她已经显露出大家小姐的风范,懂礼识趣。虽然天鸿的话令她的小脸羞的通红,可是她并没失礼,盈盈下拜给天鸿施礼,脆生生的回答他道。   “呵呵,天鸿,毛团儿往后就不出宫去了,她会陪你和轩儿一起上学的,你们会天天见面的。呵呵,放心,彩静姐姐给你把毛团儿定下,等你们长大了,姐姐就请你四哥哥给你们赐婚好不好啊?”彩静知道天鸿有多喜欢毛团儿,他是怕毛团儿回诚王府,所以才要接她去承和宫去住的。   “真的吗?太好了,毛团儿,我们可以一起玩了,轩儿,你也进宫住吧!我们一起读书吧!”   天鸿已经长的快有彩静高了,可是行为动作还跟五六岁的小朋友一样。听到彩静的话,拉着毛团儿又笑又叫,又是叫轩儿也进来住。他觉得四哥哥应该不会反对轩儿进宫住的。   “我们一起上学,会天天见面的,呵呵,皇婶婶,我可以进宫住吗?”轩儿已经大了,很礼节的,他知道宫里不是他能住的地方,所以回头笑着问彩静。   “当然,这里是你们的家,婶婶随时欢迎你来住,你可以和天鸿住在一起,也可以另外给你准备宫殿。婶婶还会办一个皇家新式学堂,让所有的宗亲小朋友们一起来读书,你们说好不好。”   彩静当然愿意了,她的皇家学院马上就要开始筹建了,当然愿意这样孩子们进宫来了。   “噢,太好了,谢谢皇婶婶,谢谢皇叔,我不要另外的宫殿,我要跟九叔叔住在一起。只不过,皇叔你要把九叔叔宫里的那些奴才都换了,他们欺负九叔叔。”轩儿也高兴的拍起手来,给彩静和李信都鞠了一躬,说起承和宫,轩儿脸上的笑意暗了下来,想着那些该死的奴才,他心里就有气。每次他在了,那些奴才还好些,可是他一走,那些奴才们就欺负九叔,他求李信给天鸿换奴才。   “鸿儿,这事当真?”李信吃了一惊问天鸿,心里暗惊以前父皇不是下过令了吗?怎么这些大胆的奴才竟敢还样的欺负他呢?   “是,他们说我是傻子,跟着我沾不上光,没有油水,我晚上害怕,他们还专门扮鬼吓我。”天鸿的眼睛红了,懦懦的说道。   “什么?这些奴才也太大胆了,竟然如些的欺负天鸿!”慧公主惊叫起来,以前自己在宫里时,也常听人说起天鸿受气,她也震呵过几次,怎么如今反倒越来越严重了呢?   “皇姑姑,您不知道,你走之后,那些人更大胆了,所以九叔叔才不愿回去,住在我们府里的。”轩儿气呼呼的说道。   李信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天鸿受惊吓的事全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些奴才竟敢扮鬼吓他,单凭嫌主子无权力这一点是说不过去的,只怕又是谁指示的吧?   “孔祥!”李信咬着牙喊了一声。   “奴才在!”孔公公像闪电一样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去给朕把承和宫的奴才全部打入爆室,挑起忠厚老实的人给逍遥王用。”李信的话所有人谁也没吭声,包括彩静,她也觉得那些人太过分了,天鸿是个弱智,为什么要欺负他呢。   孔公公知道入了爆室是什么下场,皇上要问的是幕后主使人,那些狗才们是别想活了。   “诺,奴才这就去办!”孔公公应声出去。   “唉,让别人来天鸿也生,不如让香菱过去伺候天鸿吧,这样我们也可放心些。” 第四百一十七章家的温暖!   彩静想想宫里的人自己和信都不了解,天鸿毕竟是个有智障人,这孩子的隐忍力可不是一般的强,这么多年来竟然没对外人讲过,一但那些人伺候的不好,他更不会对自己和信讲了,还是让自己身边的人去伺候才放心,这个香菱是从王府里带来的,到承和宫去当大丫头管事姑姑最合适不过了。   “好吧!香菱,九王爷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差池朕唯你试问。”李信点了点头,对香菱说道,这个人是他玄机门的人,去了可以保护天鸿,尹贵妃逃匿他怕依旧在宫中,所以派个有功夫的人护着天鸿也好。   “奴婢遵命!”香菱跪下接旨,便随着孔公公走了。   “皇上,您可是用过膳了?”彩静一本正经的问着李信。   “彩静!”李信听彩静这样称呼自己,心里极不舒服,不爽的叫了她一声。   “呵呵——皇嫂,你就不要逗皇兄了,他可不想你这么生分,是吧!呵呵,好了,我们也该告退了!不打扰皇兄皇嫂甜蜜了。”慧公主笑着说彩静,随着向林氏姐妹示眼色,三人起身告退。   “哎,慧儿,吃过饭再回去吧!”彩静急着喊道。   “不啦,我们就不当线眼的灯啦,再说我家的肚子疼还没人陪呢!呵呵——”   慧公主笑着逗趣着彩静说道。如今的肚子疼已经是她口中的昵称了。   “哈哈哈,是,你家的肚子疼没有你在,吃下饭去肚子就更疼了,呵呵——”林雨霏笑的腰都弯了,调侃慧公主,三个女人一台戏,边走边说的远去了。   “皇上,您要传膳吗?”诺大个凤飞宫里就只剩下彩静和李信两人,筠儿带着一干大小到偏殿去用膳,给这两夫妻留一片私人空间。这些日子两人忙的都见不到面,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昨晚李信才把彩静接进宫,两人在试礼服时才见的面。   彩静依旧像刚才那学,以宫廷之礼,请李信用膳,样子柔顺谦恭,李信看着极是不顺眼,一把拉过她冷声说道:“快给我变回原来的样子!”   “怎么变?变个孙悟空吗?大王,您可要吃饭吗?”彩静回眸一挑,那双秋泓闪过一丝笑意,声调立变,学着孙悟空的样子抓耳挠腮叫李信。   李信又好笔又好气,索性不出声看着她表演下去。   “不对吗?那就变成狐狸精吧!大王,您可回来了,臣妾好想你哦!大王,您就喝一口奴家的酒吧!”彩静闪了闪那双星辰般的美目,一副天真无邪的看着李信问,见李信不吭声,笑脸一变,那美若神祗的俏脸,换化出千娇百媚之态,学着电视里的妖媚女子,挑了挑媚眼,十万伏的高压电放射出来,挑逗着李信,从一旁的桌着端起一杯酒来,拱在李信怀里装妩媚。   那娇俏的模样,把个李信勾引的魂都飞了,这是她自找的不是自己控制不住,这些天忙的都没能见到这个小妖精,这会儿偏偏变出这个样子来挑逗自己,不惩罚她一下,也愧对她这番表演了。   “你这是在勾引朕吗?那好,朕就如你所愿。”李信邪魅的一笑,眼里已经腾升出情欲,话声一落便低头堵信那要说话的香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彩静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的,当她看到李信眼中闪烁的光芒时,就知道自己踩到雷了,刚想说话,唇上一热,灼热的薄唇就封住了自己的唇。   馨香的清竹味熏的她迷醉,多日未能相见,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相念他的吻,香舌极力的回答着李信,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紧紧揽着他,让自己靠的再近一些,太想他了。   李信更是情欲如火,一双大手在那苗条的身躯上游走,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多么激情的吻也无法解除那相思的热情,李信伸手打横将彩静抱起,气息粗喘大步的往寝殿里走去。   “信,不要,天鸿他们都在。”彩静在身子腾空那一刻清醒过来,娇羞的把头放在李信的脖颈处求道,她不是不想下来,是她被李信吻的全身酥软无力气站稳。   “这里的寝殿,天鸿比你还懂事呢!谁让你变成狐狸精勾引我呢!宝贝,我想你了!”李信将彩静压向宽大龙榻上,几把解除了那勾人心魄的衣衫,彩静吟咛一声便彻底放弃了挣扎,任他怜爱狂吻。   寝宫里一片粉红,令人脸红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饭菜又得新换了一桌,新帝后才互扶着走了出来,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皇后娘娘娇俏妩媚,美艳无比。   新君继位事情多如牛毛,李信忙于朝政,彩静也没闲着,每日宫里宫外跑个不停,她在忙着开办皇家学院的事。   而朝中的那些大臣们,都在为这一夫一妻制而恼火,便连合请奏太上皇,请太上皇出来干涉新政。   “爱卿,朕已经禅位,有事你们和皇上商议吧!朕不会再管这些闲事了!都退下吧!”   而天显帝这几日人像老了几十岁一样,李信担心老人家的龙体,所以请墨先生陪在身边。这些人又进宫来打扰,老皇帝心里极其不爽,都说禅位了,还来给自己找麻烦做什么?皇上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得了,朕是不会管的,所以他一推六二五,让那些臣子去找李信商议。   “太上皇啊!您可不能不管臣等啊!臣等这些年来为太上皇鞠躬尽瘁,没有苦劳也有功劳啊!太上皇啊!这自古君王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是皇上偏要实行什么一夫一妻制,这后宫里只有一位娘娘怎么能让皇族枝繁叶茂呢!况且,这仕族之女入宫伺候皇上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可能立一位山野村姑为皇后呢!太上皇,您可得为我轩辕江山社稷考虑啊!太上皇三思啊!”   十几位大臣跪在太极殿哭诉新政的“危害”,而且都是从皇家利益点出发的,不由你不去想信他们是忠心耿耿的皇家奴才。   “唉!皇上他在民间长大,受民间熏陶颇重,再加上太后之死,让他无法接受宫中的一切。爱卿们要慢慢开导,不可这般激进。皇上维新改革,是为我轩辕国更加壮大,爱卿们都是我轩辕国的顶梁之柱,不可如此反对新政。一夫一妻之制暂且放后,尔等要一心一意辅佐皇上,推行新政,朕会找皇上谈一谈的!都退下吧!”   天显帝知道自己在位时,吏治有多乱,儿子这样做对轩辕国只有好没有坏,这些臣子们的利益只是稍稍的受到了一点的损失,就来叫喊。他不想多管,便很委婉的劝说了一番。要他们不要只盯着一夫一妻制上,要全力的辅佐皇上,不要再钻死牛角尖,也答应他们会找皇上谈谈,要他们放心去做事。   众臣见太上皇无意出来干政,希望彻底破灭,由于这次进宫没能得到沈丞相的支持,大家都心里没底,这会儿太上皇果然没有支持他们,这让他们更加害怕了,万一让皇上知道了,自己这官也就做到头了,不敢再待下去了,急忙辞退出宫去。   “炎,信儿是不是太急了,这一夫一妻制,明显就是为是那丫头,是学她家乡的那一套,只怕困难重重啊!”天显帝长舒了一口气,脸色非常的难看,看了看一直坐着未出声的墨炎问道。   “其实我倒觉得是好事,这次诸王争位兄弟相残之事,您更让皇上坚定的信心。那丫头也有这能力独撑后宫之责,无外戚之患,又能公平对待所有的臣工们,何乐而不为呢?”   墨先生对这个一夫一妻制非常的赞成,他还鼓励李信在第一天在颁布这条政令,就是要给那些作威作福的达官贵人敲警钟。   “呵呵——你们师徒倒是一个鼻孔出气啊!呵呵,唉,随他吧!有你辅佐朕也放心了!炎,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了,你和离两人要替我守着他,看好江山!”天显帝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竟然不抵儿子的师父了解儿子,算了,反正自己已经交代清楚了,一切都随他去吧!他看了一眼墨先生慎重的说道。   “您非要这么做吗?”墨炎脸上出显了伤痛之色。   “雪儿在那边太孤单了,朕要去陪她,朕还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谅呢!但愿信儿大婚的消息能让雪儿高兴!”天显帝仰望天花板长叹一声,红眼睛微微和泛起了红色,心里的痛越来越甚。   “皇太后娘娘兰心惠智,她在天上保佑着皇上,自然也看到您的真正心意的。”墨先生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变调了。   “那样就好!”天显帝闭上双目,眼角滑下一颗晶莹的泪滴。   李信登基后的第三天,一大早彩静和李信到太妃那里请了安,正准备去给太上皇请安,刘公公急急匆匆的跑进永寿宫哭着跪趴在了地方。   “禀皇上、太皇太妃娘娘、皇后娘娘,太上皇不好了!”一句话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李信顾不上再问,牵着彩静的手就往就往外跑。   太皇太妃惊的摇摇欲坠,指着门口说不出话来,董公公准备凤辇,送太妃到太极殿去。   而刘公公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武功,提气追上李信急声说道:“皇上、娘娘,请随老奴来!”   刘公公领的路并不是太极殿,而是先皇后的凝雪宫!   凝雪宫,李信本想把这里修缮出来,送给彩静当寝宫,就是他们以后的家。可是朝事太忙还没来的急整治后宫的事呢。   依旧是破烂不堪的斜门歪窗,杂草长的齐腰高,三人以闪电的速度冲时了正殿,这里却不知何时修缮一新,上次彩静回宫还是旧样子呢?两个疑惑的对望了一眼。   李信急着扫了一眼,童年记忆中的凝雪宫又出现在眼前,陈设窗缦的颜色都没变,还是母后在时的那个样子。 第四百一十八章显帝驾崩!   三人转入寝宫,原本挂在西墙上的那幅画像已经不见踪影,全被豪华陈设代替,名画玉器样样是稀世珍宝,从这些不难看出当年雪皇后有多受宠。   而今那张发黄了的画像已经取下,此时,正抱在天显帝的怀里,那张多年无人睡过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发色花白的老人。   才一晚上没见,眼前的天显帝已经让彩静无法认出来了。双眸下陷,脸色灰暗泛青,原本黝黑的头发已经全白,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人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彩静急步上前拉起天显帝的手给他诊脉,李信也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原本那样强势的父皇,怎么就变成了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心中一阵酸痛,龙目泪光盈盈,慌忙扑在父亲的床头,急声呼唤着:“父皇!父皇!”   李信预感到了不好的事,他不敢去深想,只是盯着彩静看,在等她证实自己的猜测。   彩静的眸子里闪着一幕幕的惊疑和恐惧,再三的把脉,令李信的心神更加不安起来。   “刘公公,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啊?”彩静急的都拉着哭声追问刘公公,好好的人为什么功力全无,而且已经到了强驽之末?   “信儿,不要怪罪他了,是朕自己散去功力的。”天显帝眼开了眼睛,而在他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那冷冽精湛的目光了,有的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混浊不堪的空洞,李信心头一痛,扑到床前跪在地上,哀声问道:“父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难儿臣一个孝顺你的机会啊!”   “全福,去把外人挡住!”天显帝咳了一声吩咐刘公公去传旨,不让外人进来打扰他们一家人说话。   “诺!”刘公公抹着眼泪出去了。   “信儿,彩静!你们听好了!”天显帝看了看眼前的儿子儿媳叫道。   李信拉着彩静跪倒在床前,听父亲临终的训诫。   “信儿,父皇这辈子并无多大的政绩,你要坚持你的新政,把我轩辕国建设的更加壮大,收服四夷统一镜像!彩静,你要辅佐你的夫君,让他成为一代圣君,你家乡的政策虽然不完全适合这个时代,但可以借鉴,你要尽全力支持他!”天显帝弱弱的声音却是那样的坚定。   “是,儿臣/儿媳谨记父皇训诫,定不负父皇恩德!”彩静知道一个人强行散行求死是要多大的决心,如今皇帝这样说,那是绝对没的治了,她哭着和李信一起答应着。   “信儿,不要哭,父皇能看到你登基完婚,已经很开心了!父皇也是时候去见你母后了,她在那边太孤单啦!父皇欠你母后的太多,不可以再恋红尘,父皇要去陪她求得她的原谅。咳咳咳——咳——”天显帝说了太多的话,气息都不畅顺了,李信忙伸手握着他的手,给他输着真气让他能好受一些。   “信儿,不要怨父皇,父皇也想再陪你一年半载的,可是父皇等不及了,父皇想你母后啦!二十年啦!我的雪儿在地下等的我二十年啦,我不能再留恋红尘了!”提到雪后,天显帝的那双浊混的眼睛里泪水横流,心中的痛更是无言可表。   “父皇,母后一定会明白你的苦衷的,您不可以这么早离开我们啊!”彩静拉着天显帝的手哭求道。   “孩子,不要哭,父皇这是去做自己最开心的事,所以没必要悲伤。李信,我儿你听着,朕已经铸好了朕和你母后的金身,朕百年之后,你可将金身合葬入茂陵,遵从祖制。而后可将父皇送到莲雾山,与你母后合葬。父皇曾答应过她,等你继位之后,带她到莲雾山隐居,可父皇失信了,所以你要替父皇完成心愿!”   天显帝看着这个善良的儿媳,心里暗想,如果自己当年也像儿子坚持一夫一妻制的话,那么雪儿就不会含冤莫白的死去了,晃了一下神,天显帝握了握彩静的手,要她别哭,而后正色的叫了一声李信。   李信忙跪正的听训,结果天显帝说的却是他身后事,他要李信把自己早准备好的金身入帝陵,而自己的真身要去和爱妻合葬。   “父皇!”李信失声痛苦起来,彩静的那名“子欲孝而亲不在”的话回想在他的耳边,当初为什么不听她的劝呢?如今父皇一心求死,自己真的是再想孝顺也是不能够了。   “不要哭,父皇的话你要切记!父皇不想别人知道!”天显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紧紧的捏住李信的手,重重的说道。   “是!儿臣谨记儿臣训诫!”李信无奈之下只能答应,母后是爱父皇的,要不然她也不会那般痛苦,如今一切真相大白,父皇当年也是被逼无奈,他们的事就让他们去解决吧,自己只要完成老人家的心愿就好。   “太上皇,您可不能丢下老奴啊!您就让老奴陪您去吧!”不何知时,刘公公进来听到了天显帝的话,直直的扑到在地哭求道。   “全福,你听朕说,你留下辅佐皇上,朕也可放心啊!”天显帝看着这个亦友亦兄的奴才,从自己能走路时,就跟随着自己,如今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皇上英明睿智,又有皇娘娘辅佐,定会使我轩辕光照镜像大陆的,老奴伺候了您一辈子了,您去见娘娘,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怎么成,水姑姑一个是伺候不了您二位的,求您带上老奴吧!”刘公公一心要随天显帝去,苦苦的哀求道。   “唉——全福啊!我的好兄弟!好,我们兄弟俩还是一起去莲雾山,还像当年那样,遇见我的天仙雪儿!”天显帝知道不答应他,他也会殉身的,答应长唉了一声说道。   “谢主子,谢主子!”刘公公高兴的直磕头,他离不开天显帝,这五十年来,连一天都没离开过,所以就算是死,他也要跟着皇上。   天显帝进入了半昏迷,李信急声对外喊道:“快去传肃亲王他们进宫见圣!”兄弟几个总要见最后一见的。   肃王和燕王他们一大早也进宫来请安,可太极殿没人,太皇太妃刚刚驾到,说是父皇病了,几个人抓了个太监问人去了哪,可是没人知道。   正慌乱呢!孔公公哭着跑来说太上皇不行了,要他们快去见驾。   后宫是太监宫女们听了这个消息,急忙回去给自己的主子们传信,一时间,沉静了二十年的凝雪宫热闹起来了,哭声震耳欲聋。   李信命人敲响朝阳钟,向大臣们传信太上皇病危,传三公六部九卿的人觐见!   慧公主和杜驸马正在府中吃早饭,听到了这丧钟惊的魂都要掉了,慧公主来不及换衣便随杜驸马驾马入宫。   沈炎等人进宫一看,太上皇竟然在凝雪宫,心里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哭成了一片。   “沈爱卿,朕将皇上托付给众卿,你们要全力辅佐他们推行新政,壮大我轩辕国力,统一镜像!”天显帝在彩静施针的救治下,出现了回光返照,盯着跪在地上的几位老臣嘱托道。   “臣等势死效忠皇上,定不辜负太上皇的嘱托!”几个人哭着回应道。   众臣退下,肃王兄弟几人进来,看着儿子一个个哭成了泪人,天显帝也难过异常,伸手指着天鸿,这个傻子儿子是他最不放心的,自己没有照顾好他,只能托付给这个善良的儿媳了:“彩静,父皇把天鸿交给你,不要让他受委屈了!”说着老泪纵横。   “父皇,您放心,天鸿儿媳会把她当亲弟弟一样的疼爱的。呜——”彩静哭着答应道。   “父皇,我不要你死,父皇还没教鸿儿打猎呢!父皇。啊—哇啊——”天鸿也明白死是怎么回事了,拉着父亲的手,大哭起来。   肃王几兄弟哭成了一团,天显帝望着大儿子,舌头有着卷的说不出话来,指着肃王要他跪到前面来。   “宇儿。你是。是长兄。是我李。李氏的族长。要。要助弟弟。保护好。好我轩辕江山。呃——啊——”   强驽之末的天显帝,急的说不出话来,李信再次加大内力输真气给他,才使他喘出了那口气。   “是!父皇,儿臣谨记父皇训诫,我们兄弟同心,定会护我轩辕江山永固,父皇。”肃王扑倒在地,大哭起来,多年来父亲第一次这般呼唤自己,虽然他是长子,可母亲身份太低,根本就没有资格当什么李氏族长,如今父亲临终之际,却封自己为族长,托付国运。   “好。好。你们兄弟几个要齐心协力。这样。这样父皇。就放心了。天凌我儿。别再争了。好起来。助你兄弟。保国为。为民。别让。父皇为。为你担心。”天显帝扫了一眼几个儿子,看着最后横卧在躺椅上的宁王,指着他道。天显帝知道这个儿子有多狠,这次的失败他定不会甘心的,所以当众指了出来,逼他安心称臣,别再兄弟相残了。   “父皇!”宁王就算再狠,可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要死了,他也忍不着痛哭起来,尽管那哭声有些许假,但总算让天显帝满意了。   “澈儿,不要颓废,他们的事不该你来承担,好好的活下去!信儿,照顾好弟妹们,父皇。我。”天显帝完整的说了几句后,再也说不出声来,正在这里慧公主冲进了大殿,大哭着扑了过去。   “父皇!父皇快醒醒啊!您看看慧儿啊!父皇!”慧公主抱着天显帝哭摇着,天显帝睁了几睁,笑了。   这个宝贝女儿得到了幸福,他放心了,没有什么遗憾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呢喃着,在闭上的那一刻,脸上呈现出一丝喜悦:“雪儿,你来接我来啦。”   一代帝王在幻觉中走完人生最后一步,他看到了自己的爱妻在天空中向自己招手,他急忙的冲向前随她而去。   “父皇。”   李信跪到在地,大哭起来,兄弟几个还有殿外的大臣全都跟着哭了起来,值事太监高呼道:“太上皇殡天啦。”长长的一声传了出去,景阳鼓,朝阳钟起响,云板报丧声传遍了洛阳城。   太皇太妃白发人送黑发人,早就哭晕过去,锦妃听到皇上驾的话第一个栽倒在地,接二连三的有嫔妃哭晕,都还是花样年华的女子,从此就是青灯古佛相伴了,哪有不哭的。   而暗处有一个人听到了天显帝的死迅,还不解恨,竟然画了他们像用尖刀一刀一刀的扎他:“昏君,你就这么死了吗?是想去陪那个贱人吧?你以为死了本宫就能放过你的江山吗?哼,你在地下看着,看着本宫怎么让你的那些贱种死在本宫的手里!李敬哲!你死了都会措骨扬灰的!”   永寿宫里的储藏室里,尹贵妃恨的咬牙切齿的扎着天显帝的画像,自己的爱人被他逼杀了,他却撒手去见那个贱人去了,不行,不可以的,我尹窅娘发势,一定要让你的子孙得到报应的,她恶狠狠的回头望着一旁伺候着的烈火,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帮自己祸害那贱种的江山!   “烈火,你到江南。”她回头狞笑着叫了声烈火,那人低头两人咬了一阵耳朵,那烈火笑着便离开了。   “李信,申彩静!你们以为本宫就没办法治你们了吗?哈哈哈——能快乐就且赶紧快乐几天吧!你们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尹贵妃狂笑着吼道,吓的另外一个侍卫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尹贵妃要挣扎,却被那健壮的男人禁锢在怀里,因为他听到上面有走动声,主子这般大笑定会让人听到的。   男人点了点头,尹贵妃眨眨眼睛示意他放开自己,尹贵妃她也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在那男人的拖抱下躲了起来。 第四百一十九章征讨诸国!   轩辕国这几个月是一重欢喜一重悲,刚刚从战祸中解脱出来,本以为新君登基能在欢庆中赶走战乱留下来的阴影,却不想,新君登基的第三天,太上皇就龙驭归天。   洛阳城里笼罩在浓浓的悲伤之中,城外五十里处的八十万大军,素装皑皑缟帆飘飘,皇宫里更是漫天的雪白,哭声震天。   借着天显帝的遗旨,由肃王带队大张旗鼓的到莲雾山迎雪后凤骸,回来与先帝同穴并葬。而真正的遗体,李信命人用药草处理过后,由郑雩和十三鹰及墨离等人护送棺椁先行到达莲雾山,将天显帝与雪后合葬。而肃王的大队人马是不能进莲雾山的,只能在山外等候,郑雩几人把装有金身的棺椁送出莲雾山,原来留守莲雾山的人继续在这里看护陵园。   迎回雪后遗体,在皇宫里颂经七七四十九日超度亡灵。白马寺主持无垢大帅亲自主持,九百九十九个和尚做法四十九天后,帝后才送往显帝早已为自己建好的茂陵。   凤飞宫内,累了近两个月的李信,疲倦的躺在贵妃椅上,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悲伤感,看着让人心疼。   彩静从寝室里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的给他盖在身上,刚想离开,手却被李信抓住,放在心口上。   彩静抿了一下嘴唇,忍了忍要哽咽出的声音,低头把脸贴在那微微有些冰凉的俊脸上,轻轻的蹭着。手儿缓缓的在他的胸口上揉着,想为他缓解心中的悲痛。   李信什么话也没说,享受着爱妻给自己带来的温暖和关怀。   看着李信皱成团的眉头,彩静心疼不已,伸手把毯子给他掖了掖,然后给她按摩太阳穴,让他可以安稳的睡一觉。   “信,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觉,国家还有很多的事在等你去决策。你不能沉静再悲痛了,振作起来,我会站在你的身边永远陪着你的。好!放松,闭上眼睛,想着莲雾山内,母后和父皇正在牵手同游,他们终于可以团聚在一起了。漫山遍野的花都在为他们盛开,从此他们再也不会有烦恼,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睡吧,老公!你还有我们陪着!”   爱妻的温柔软语,说的李信眼睛微微泛红,他动情的看着她。彩静嫣然一笑,低下头吻上了他的薄唇。而后,对他点了点头用了催眠术,引他去想像父母在一起生活的美好画面,不多时,李信便熟睡了。   彩静,轻轻的为他抚平了那皱在一起的眉头,一记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筠儿知道娘娘要陪皇上,早早的搬过一把椅子放在贵妃椅边,果然,彩静坐在了李信的身边,深情的凝望着他,拉着他的手静静的守候在他的身边。   轩辕国的大灾大难,给外夷带来的有机可趁空子,借着李信王朝都沉静在悲痛之中。疯狂的宇文阔在西照国强征兵役,所有满十四岁上五十以下的男丁,都要被征入伍,而且要自备口粮出征轩辕国。   已经大伤元气的西照国,哪里还经的得如此的折腾,宇文阔不甘心,又开始练噬血功,在东宫和皇宫里的未被召幸的宫女丫头,全被送进了丹参殿,当了炉鼎,至使百姓怨声载道,纷纷逃离西照国,往轩辕国而来。   而越海国与轩辕国的战争就没停过,在天显帝驾崩后战火愈演愈烈,边关战报像雪片一样的飞往朝廷。   先皇之事终于处理完毕,多日忙乱的朝堂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   这日早朝,主管兵部的肃王出班请奏:“启禀皇上,如今西照国的宇文阔惹的天怒民怨。更令人不可忍受的是,他使民众如草莽,祸害他们西照国的子民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把恶爪伸到了我轩辕国,前日边关来报,噬血门的门徒潜入我国边城,已有几十名未婚女子被虏走。边城百姓联名上奏,请求陛下派兵出征西照,荡平西照宇文氏,还我边城百姓安宁的日子,拯救出生活在水火中西照百姓!”   “皇上,西照国宇文阔,越海国洛天成,二人狼子野心对我轩辕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如今我们大军气势正旺,京城外的百万大军就待皇上一声令下,扫平两国,统一镜像,请皇上下令出征!臣等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常胜等二十四位大将出班请缨,一时间朝堂上有一股气壮山河之势,令人倍感振奋。   “宇文阔欺人太甚,朕这次断不能容他再害世下去,肃亲王听旨!”李信早就有所考虑,就是因为天显帝未过七期,所以才一直忍着,如今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一直未遣返回各地的驻军就是在等这个时机,那他怎么会错过呢。   “臣在!”肃亲王见李信冲自己点头,就知道兄弟俩又想到一块去了,立即出班宏厚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   “朕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我轩辕国八十万大军,出征西照越海,拯救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统一镜像大陆,完成先皇遗愿!”   李信拿起龙案上的兵符和帅印,亲手交给了肃王,这回就要看他们兄弟同心齐力断金了。   “臣遵旨!臣定不负皇上重托,为我轩辕肝脑涂地。”肃亲王接过帅印兵符,走下御阶给李信跪下谢恩!   “诸位将军听旨!”李信又冲下面的一班武将说道。   “臣在!”二十四位大将一齐跪下接旨。   “朕封诸位将军为平南将军,随肃亲南征,在肃亲王麾下听命!十日后出征!”所有的二十四位大将军都归肃王调遣,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   肃王再次与众将一起跪下谢恩。   “醇亲王、安亲王听旨!”颓废了多日的天澈也被拉上了朝,李信不想让他再颓丧下去,这次他分派了任务给他。   “臣在!”兄弟俩出班听旨。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朕命你二人倾全力调集粮草,保证大军粮草军响供给,助我轩辕大军旗开得胜统一镜像!”本来燕王一个人也可以,但天澈成天窝在府里不出门,说是主管内务府,根本就不上朝,李信这次分派的是军务,他再不愿意也不敢耽搁军务的。   “臣遵旨!”燕王和天澈两接旨同肃亲王一起下殿去了。   “内阁大臣务必保持总理衙门消息畅通无阻,即时接发一切军政要件!每日最少留三人值班,保证不耽误军情!”要打仗情报消息是第一,所以衙门里不能没有人接管,内阁大臣自当是忠职坚守岗位了。   “臣等遵旨!”沈炎等人出班接旨。   “留朝的官员继续新政推行,不得有半点延误。吏部传朕旨意从其他国逃难入我轩辕国的百姓,一律造册登记,建立灾民营,等大战结束后再行处置!”打仗归打仗,正常的政务还是要推行的,听说边关难民颇多,彩静给出主意说建立灾民营,分派他们去修筑水利管饭就行,这样他们有吃住的地方,国家也能少一份工钱,一举两得。   “臣等遵旨!”   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国库早已是空空如也,打仗打的是银子,没有钱打什么仗啊!   幸得这次查抄了尹氏家族和尹家党,这些人全都是朝中要职肥差,尹氏家族更是商业遍布全国,加上地下兵器厂,还有一个金矿和尹家几百年来的积累,足足抄出过亿两银子,这还不算他的田产和封地。   长乐侯那里因有焰提供的线索,查抄出来的东西也不比尹家的少,还有英王,周家党的那些贪官为赎罪交回来发款。   这四大家族总共是六百户人家,合计就是轩辕国十年的总收入。摆在朝堂上的这些证据,吓的所有的官员倒吸冷气。   有了这些钱,这场战争轩辕国是稳赢,粮草充足,兵力强大,士气高昂,君臣一心,万民拥护,哪有不成之理。   边关上的那些逃难的两国百姓们,听说有饭吃,还有住的地方,不用去乞讨,还有活干,将来会给遣返路费,自然是高兴了,连连感谢轩辕国的皇帝仁慈,江南的水利工程顺利动工。   天显帝驾崩,他后宫的那些女人自然是不能留在宫中了,没有宠幸过的,李信一律放其回家再嫁。已经宠幸过的,依照祖制,她们全部都得被送到天元寺出嫁,这是皇家寺庙,专门收留帝王妃子的地方。   依照祖制,先皇驾崩,后宫的妃子除了生有子嗣的,才能留在宫中养老。可是天显帝的儿女少,因为尹贵妃下了那个至魅毒,那些女人根本就没有了生育的能力。当初彩静把出锦妃的不能生育的脉,根本就没想到是至魅毒。   本来想把侄女嫁进宫,自己有个靠山,没想到事情不成反而累的锦妃失宠,这次无子嗣被送往回燕行宫的名单里,第一个就是锦妃。 第四百二十章聘用皇妃!   这些女子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如今就要与青灯古佛相伴,有几个是情愿的啊!所以在天显帝出灵的那天,就有几个性情烈的女子撞柱殉葬了。   这一切都要报给当今皇后申彩静批准,彩静哪里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这不来找皇帝陛下李信的麻烦来了。   “孔公公,皇上可在?”太极殿外,彩静看到孔公公在外面候着,以为里面有人,忙问道。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上在批奏折,您请进!”有的上次的教训,孔公公再也不敢对皇后有半分的慢怠,皇上有话皇后来了不用通报,所以他忙请彩静进殿。   走进太极殿,彩静看着低头速写的李信。轻轻的走了过去,到他的身后,伸手给他捏着肩胛,舒缓着他紧崩的神经。   “噢!静儿,你来啦!”在彩静还没走过来时,那股淡馨淡雅的香味就已经飘入他的鼻孔里,当那小手搭上自己的肩慢慢捏动,本是酸痛的脖颈,一下子舒服多了,他长长的唏了一声,抻手捏住了她的小手,柔柔平常的一句话里,包含着无尽的宠爱和欢心。   “别太累了,工作要劳逸结合的,这你样下去迟早要得肩周炎的,来起来活动一下。呵呵——不是这样,这样,哎,笨老公,来跟我做。呵呵——”   彩静心疼的劝说道,见他展了展腰身,就知道他坐了很久了。便拉李信起身教他做广播体操,笨笨的李信做的手忙脚乱的,惹的彩静笑个不停,娇嗔的睨了他一眼,站在李信面前,要他照着自己做。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呵呵,不对,嗯,老公,错了,不是这样的,啊呵呵——笨蛋老公,坏老公。哈哈哈——”   彩静带着李信跳,可是李信怎么做都不对,彩静为了逗他笑,故意找茬,还连连的取笑他。   李信不免生气,这小妖精明明就是找茬,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挠起了痒痒。彩静笑的喘不过气来,嘴还不饶的笑骂着李信,算了最好的办法只有封住她的嘴。不等她逃出自己的怀里,灼热的唇就堵住了那娇艳的红唇,香甜而有可口,永不厌烦。   “嗯!老公!外面有人。嗯——”彩静被吻了酥软无力,靠在李信怀里,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说道,话没完惩罚的吻又来了,彩静也是甘之如饴,极力的回应着他。   “小妖精,还逗不逗我了,嗯!往后就用这个惩罚!”李信可算是找到了惩罚这个小妖精的办法了。每次自己说不过,吵不过,也管不住她,可是每次自己的热吻都能让她温顺的像个小羊恙,可爱又听话而且美极了,简直就是秀色可餐,他爱极了这个办法,而且越来越上瘾。   “你坏死了,明明就是笨嘛,还不让人家说,坏老公!”彩静依旧撒妖耍赖,睇睨着李信。那羞娇妩媚的样子,简直是要李信的命,李信心里大呼,这谁能抵挡的住这妖精的勾引啊,算了昏君就昏君吧,今日不吃了她,我这老公可就白当了。   “你这要人命的小妖精,看我怎么惩罚你!”一把抱起彩静往后殿走去,彩静连蹬带嚷嚷:“呀,老公,快放下我,快点,嗯,好老公,我再也不敢了,皇上,臣妾有正事找您商议呢!哎呀,信,嗯!”   什么反抗也不管用,谁让她要挑衅老公的爱欲底线呢!撒娇成了助兴剂,话没说完就被压倒在龙榻上,暴风雨般的热吻落到了她的唇上,一双大手惩罚着这个要人命的小妖精,揉捏的身下人儿娇呼连连,俏脸粉红一片。   “信,不要,这些天你累成了这个样子,别再动了,嗯!晚上回去再要吧!老公!嗯——”彩静紧紧的抱住李信,柔声劝道,不是她不想给,而是担心李信的身体,自从大战开始,他就没睡着几个囫囵觉,每天最多也就睡一两个时辰,这都有六七天没回飞凤宫了,每天都是她来陪着他到深夜的。   “我想你了,这些日子没有你抱着你睡,我睡的都不踏实。宝贝,你不想老公吗?嗯!”李信怜爱的轻吻着那妩媚的容颜。   “想,你不在那里就不像家了,信,我感觉这里都不像我们的家,我好想香雪海。嗯!”彩静重重的回吻了他一下。这些天来李信不在她根本就无法入睡,失去了那温暖的怀抱,她睡也睡的不踏实,所以每晚都来陪着他,哪怕只能睡那么一两个时辰,只要靠在他怀里就有家的感觉。   “宝贝!等大战结束了,就把那里改成我们的行宫吧!有空我们就回去住几天,好吗?嗯!”   听彩静说想香雪海,其实他也怀念那里,那里有彩静跟自己生活过的点点滴滴,他深情款款的看着身下的爱妻说道。   “真的吗?信,真的可以回去住吗?”彩静惊喜的捧着李信的脸摇着问道。   “是,噢,宝贝,我想死你了,晚上我回去。在家等着我,好吗?嗯。”   外面还有很多的政务要处理,他知道自己一但爱恋起来是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何况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亲热了,他都快想疯她了,看着她因为一点点小小的要求得到了满足后的高兴样子,李信心疼的不知道要怎么爱她才好,今晚说什么也要回去,他深深的吻着她,呢喃的道。   “好,我等你!”彩静任他温柔的在自己身上蹭着。   “对了,老公,我找你有事。”两人静静的躺了一会,让那灼热的情欲渐渐的退去,李信一翻身压到了彩静的衣袖,听到了响声,彩静这才想起自己来干嘛的,脸上微微一红,笑着说道。   “噢!我们的皇后娘娘又有什么指令啊?”这些日子整顿后宫,这小妖精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提出了一大堆的议建,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后宫,她想怎么弄就随她吧!李信说凤印在你手中,你爱怎么治理都是你的权力,帝王是不过问后宫的事的。今日又是因为什么来的?李信故意调侃彩静反问道。   “臣妾哪有什么指令啊,只是来求皇上示下,那些被宠幸过的娘娘们,非要去当尼姑吗?她们中最大的也才二十五六岁,一辈子还长着呢,又不是正妻,干嘛非要这么毁了她们的一生啊?”彩静嘴上说没有指令,可是说出来的话根本就是不满。   “这是祖制,凡是宠幸过的后妃不得出宫。”李信听了头有些痛,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缓和的余地,这小妖精又要为难自己了。   “规矩是人定的,就能更改,前朝不是还有殉葬一说吗?不也更改了,她们在宫里不得宠,只是被召幸过一两次,就要守一辈子的活寡,这也就罢了。竟然还要逼她们出家,太残忍了,男人死了老婆可以再娶,女人为什么不能再嫁啊?”   彩静不服气的翻坐起来,直楞楞的盯着李信质问道。   “丫头,难道我死了你还想嫁人吗?”李信的脸突的沉了下来,对于这一点他一直都耿耿于怀,今日既然说了出来得问个明白。   “那我问你,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也要再娶啊?”彩静生气的反问道。   “不许死,你得跟我同年进老,相守一辈子!这一世没谁能替代你的。”一听彩静说这话,李信的心好像被人给捏在手里一般,痛的他猛吸气,这几次的分离,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了,这小妖精竟敢拿这个来威胁自己,一拉她压在身下极其用力的惩罚她错话。   “亲爱的,我不会死的,我会用我一生的爱,来陪伴你的,别再乱想了!所以,你给我听着,你敢有娶其他人的念头,当心我家法伺候!”彩静感觉到李信的变化,忙回应着他的激动,并逗趣的威胁道。   “呵呵——你这个小坏蛋,看我今晚回去怎么收拾你,嗯,恨死我了。”李信听了这话心里别提多美了,只是这丫头一会一个大喘气惊的自己命都少了半条,他惩罚性的折磨着她,吃痛的彩静,猛的嘬住李信脖梗深处,用力的吸了一口,一个鲜艳的草莓就留下了。   “咯咯呵呵——”乐的她直笑,李信知道她又整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抱起来她额头抵着额头,亲昵的碰了碰,他感觉自己现在幸福死了,这才是家的感觉,都是这个宝贝带给自己的。   “信,身为女人,她们有她们生存的权力,我们无权剥夺一个无罪人的生命,更无权毁了她们的一生,如果现在放出去有困难,就留在宫里吧,她们个个才华横溢,我的皇家学院正缺少先生,就聘她们当行生吧!嗯?”   彩静头枕在李信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   “好吧,你看着办,后宫的事是皇后的天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不要生出事才好!那些老家伙们可正等着找你的错呢!”李信怜惜的拍了拍这个善良的小妖精,反正自己都要改革了,就照她的意思来吧!不然,她又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麻烦自己呢。   “谢谢,我老公最善良了,臣妾替那些娘娘们谢谢陛下的恩典了!”彩静一听李信答应了,高兴的连连的吻着李信,直管给他带高帽,又是要行礼,又是要磕头。   “是要谢朕吗?那好,今晚给朕跳个舞吧!”李信还惦记着登基那晚,彩静给他跳的那个火辣辣的舞呢,今晚他要再欣赏一番。   “好吧,看在老公这么乖的份上,今晚本宫就豁出去了,亲爱的,早点回来哟,我会给你跳一出更热辣的现代舞的。”彩静娇嗔怪的睨了一眼李信,其实心里很感谢李信这么牵就自己,再者这夫妻情趣也是应该有的,她决定今晚让这个土包子开开洋荤,边说边眨动着那迷死人的媚眼,重重的吻了他一下,说罢转身就跑。   可能是起的太急了,彩静刚跑了两步眼前就有些发黑,她摇了摇头笑着就跑出了大殿。   李信无奈的看了看自己顶起帐篷的欲望,又好笑又好气,自己永远也拿这个小妖精没办法。   有了李信的同意,彩静不敢再拖下去,宗亲府里的那些老家伙们找麻烦,幸好宗亲府的族长是肃亲王,要不然,她这样违背祖制,早就被人参到朝堂上去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安抚锦妃!   有了李信的同意,彩静不敢再拖下去,宗亲府里的那些老家伙们找麻烦,幸好宗亲府的族长是肃亲王,要不然,她这样违背祖制,早就被人参到朝堂上去了。   彩静已经命人把西宫各院修缮一新,把那些要被送到尼姑庵里的娘娘们请到了西宫首殿锦福宫里,毕竟锦妃三妃之首,虽无子嗣,但位分最高,彩静得尊敬她,所以就把召集会放在这里。   “臣妾参加皇后娘娘!”除了四位嫔妃和锦妃,其他人全部起身向彩静问安!   “各位娘娘免礼!请坐吧!”彩静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她们的礼,这些人人弱她就强,彩静从上次验身事件就已经得到了教训,所以她不会烂好心,该有的威严是一定要有的。   “锦太妃、各位娘娘安好!”彩静给锦妃和那四位三品妃子鞠躬问安。   “本宫可当不起皇后娘娘的大礼,皇后娘娘有何事要召集我们这些过了气的嫔妃们啊。”   锦妃怨恨彩静,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天显帝虽宠爱自己,可是自己没有子嗣,虽有太妃之名但却不能住在宫里,只能到行宫里去养老,那里跟冷宫没什么两样,还不如尼姑庵里自由呢!   所以她恨彩静,恨不能食肉寝皮。   “锦太妃娘娘!本宫今日请各位娘娘来是有事要说,过不过气那不是本宫说了算,祖制如此,相信娘娘比本宫懂的得!”彩静对她也没好感,所以几句话就给顶了回去。   “各位娘娘才华横溢,就此入了尼姑庵实在是埋没了人才。现下,本宫兴办了一所皇家学院,有幼儿班有启萌班,还有大学班,这所学院分男女两院,如今缺少才华出众的先生,不知道娘娘们有没有兴趣当先生教书育人呢?这只是本宫的建议,绝对没有强迫之意,娘娘们可以自由选择的。”   彩静坐在了上座对下面的百十个嫔妃们说道,彩静心里就在嘀咕,娶这么多的老婆,这还遣出宫有几百,要不就快过千了,真不知道要这么多的女人干嘛?   彩静的一席话引来了一阵阵的私语,连锦妃也不由得转头去观察彩静,心里暗骂,这个贱人又在耍什么花招,难道她敢违抗祖制,把这些女人都留在宫里?   “娘娘们不必担忧,此事本宫已经奏请了皇上的恩准,皇上仁慈不愿新朝下有血泪上演,所以才同意了本宫的想法!聘入皇家学院的人,以后就是自由身了,皇室绝不再追究身份,而且执教期间有丰厚的酬金,足够各位娘娘的生活用度,而且吃住都是学院的,今后各自嫁娶皇室也不再干涉!”这明摆就是给她们脱困的机会,傻子才不答应呢!当下那位范婕妤就站了起来,给彩静跪下痛哭起来。   “臣妾谢皇上皇后娘娘的恩典,此大恩臣妾没齿难忘,来生肯当结草衔环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婕妤娘娘,快快请起,本宫可不敢当!请起,筠儿,快扶娘娘起来!”彩静忙出言阻止,见范婕妤还是磕个不停,便命一旁的筠儿扶起她。   下面的人一看连范婕妤都谢恩,这样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只有去当尼姑了,当下噗嗵嗵的跪下给彩静谢恩!   “皇后娘娘此事可是当真?”锦妃要挟彩静,她在想彩静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违抗祖制,皇上难道就不怕宗人府治皇后的罪吗?   “锦太妃娘娘,本宫说话向来算数,这里有聘书为证,还有合同签约之后,执教四年,然后就可自由留走!太妃娘娘,回燕行宫里的娘娘们,本宫查明有家愿回的已经遣返回家,那些年老无家可归的娘娘们都送到养老院供养起来了,全部由原来宫里的奴才伺候着,原来什么品级依旧是什么品级待遇。娘娘如果要去加燕行宫,可以带上您这里的丫女还有一应饰物,宫中依旧会照二品制度供养您的。但本宫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娘娘您任皇家学院的院长!不知娘娘可愿意屈尊?”   彩静把自己的后宫改革办法告诉了锦妃,并说出自己想请她当皇家学院校长一职。   “你说请本宫去当院长?!”锦妃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彩静说道。   “是,娘娘,锦太妃娘娘的才华先帝时常夸奖,如果娘娘就此隐居,那是我轩辕国的损失,所以本宫想请求娘娘留下来,为我轩辕国培育后世人才,娘娘可愿意?”彩静无一丝的傲气,非常诚肯的对锦妃说道。   “我。”锦妃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彩静,楞楞的看着她沉思起来。   其实彩静是为李信着想,沈炎这当朝宰相,表妹如果送往回燕行宫,就算不了待遇不变,沈炎心里也不会舒服的。再者锦妃的才学的确是有目共睹的,自己的皇家女子学院,正需要这么一个能拿得住角的人。自己又不能常常待在那里,所以她早就想到了锦妃的。   槐花和筠儿早把合同书和聘书分发给了那些娘娘们,大家都忙活着问着对方,这些对她们来说,是新鲜事物,筠儿不停的给大家解释着不懂的地方,很快就有好几个人签了约,拿了聘书。   锦妃左思右想,自己也再无出路,一个先帝的宠妃,无子嗣是不能留在宫中的,除非现任皇帝封她为太妃,可是自己得罪了李信,根本就别想得到什么封号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彩静会亲自给她要了封号,还邀请她当什么学院的院长,这个是又给了自己身份又给了自己自由,就算先帝也不会有这样的安排的,可是她能相信眼前这个一脸无害的女人吗?她真的不记恨自己?   “娘娘,这是皇上给您的玉碟,我没有宣读,是不想外人知道娘娘被封太妃的事,娘娘今年才二十八岁,今后的路还常着呢!您就以我们皇家学院院长的身份出面吧!如果真的想留在宫中,彩静定会孝敬您一辈子的,这是先帝的嘱托!”彩静把天显帝也给搬出来了,其实哪有什么嘱托,是彩静不想这么个大美人老死宫中罢了,无儿无女的,就算封个太妃又能怎么样,给她一个自由身份,说不定在外面能碰到合适的人,再结良缘呢!   彩静凑合过身子低声对锦妃说着,她不愿别人听到这些话,是给锦妃留后路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双喜临门!   看着手中的玉碟,还有彩静最好说的天显帝的嘱托,锦妃的泪不由得的往下掉,皇上殡天已经连面都没见上,还以为皇上忘了自己,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的后半生托付给了皇后!   等等!刚才她说什么来着?说要孝敬自己!这可能吗?就算紫儿当了皇后,自己怕也没这么好的待遇吧?又是封号又是自由的!   “娘娘,是真的,沈大人乃我朝重臣,您又是先帝最宠爱的娘娘,于情于理我都要孝敬你的,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这是合同书,您和沈大人商量之后再答得我都行!我会以皇后的名义跟您签合同的!”   彩静看出了锦妃的疑惑,为了使她放心,便把合同交给她,让她和沈炎商量后再答应也不迟。   锦妃懵懵的看着手中了合同书,不知道要说什么,彩静笑着起身告辞,众人起身恭送她离去。   彩静一走,那些娘娘们就炸锅了:“锦妃姐姐,您说我们是不是遇上了菩萨呀?这等好事能落在我们头上吗?呜——”   一个嫔妃哭着问锦妃,她们都以为这辈子要青灯古佛黄卷在手了,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这么好的事。这位嫔妃进宫才几年,刚刚二十出头。当初进宫时,家里就有痴情的表哥,本以为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一面,就算死也值得了。   “都下去吧,本宫累了!”锦妃屏气压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挥挥手,让大家退下,吩咐贴身的丫头回沈府去请丞相进宫一序。   是夜,丞相府中。   沈夫人听刚从宫中回来的丈夫说,皇后亲赐锦妃为太妃,还要放她出宫当什么皇家学院的院长。她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上次得罪她的事沈炎一直怕李信报复,可是没想到皇后竟然一点也不记恨,虽然有一部分是自己的面子,可是出宫是何等的大事,自己的面子再大也大不过宗人府的祖制啊,皇后甘领罪责,给后宫的那些可怜的女人一条生路,这需要何等的胸襟和慈爱啊!   “是真的,娘娘把玉碟和那个合同书都给我看了!这位皇后厉害呀!收买了所有后宫人的心,就算那些大臣们也无不感激呢!难怪皇上对她痴迷,真是不简单哪!这也是我轩辕国的幸事!”   沈炎感叹的说道,心里暗暗把女儿和皇后作比较,他不得不承认皇后的胸襟比自己的女儿要宽广的多,仅凭处理后宫这一事上,女儿是绝对做不到的,更无此博爱之心。   “父亲,那贱人有什么好的,您竟然如此的赞她,要不是她横刀夺爱,如今的皇后就是妹妹,您现在是国丈了!”二公子沈易之不愤的顶撞父亲。   “闭嘴,事到如今还提这些有何用,你给我管牢了你的那张嘴,我沈炎如今的地位是忠心耿耿换来的,用不着靠裙带关系。国丈有什么了不起的,为父是当朝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还不如用女儿换来的国太之位荣耀吗?你等给我听着,别没事找事,尤其是易之,你少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来往,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别人的猜疑的。”   沈炎对这个二儿子,真的是头痛异常,争强好胜,爱慕虚荣,再这么下去,迟早会给自己惹出麻烦来的。   “父亲息怒,二弟也只是一时的气话,您别气坏了身子。”老大沈易康拉了拉弟弟的衣袖忙劝说父亲。   “孩儿错了,父亲的话孩儿谨记在心!不敢有忘记”沈易之嘴里道歉,心里却是十二万分的不服。   连日来的忙碌,使彩静累的有些顶不住了,这几天酷睡,坐哪睡哪!连筠儿和槐花也担心起来,想告诉皇上,可是彩静不让说,只是说累的。   彩静心里暗暗计算着日期,这个月的好朋友可是迟了好几天了,难道是。   想到这里她忙给自己把脉,心跳的那叫一个快,脸上的喜悦之情散的越来越开。   “筠儿,你去请皇上,让他今晚一定要早些回来,我就不去太极殿了,槐花,吩咐御膳房准备一桌清淡的酒菜,完了你出宫一趟,到娱城问水姐姐要些泡酸菜来。”彩静说到酸菜口水直流。   筠儿和槐花都盯着彩静,两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快去吧!”彩静高兴的催促着两人。   “哎,这就去!”两人答应着就往外走,彩静笑着站起身来,去看天鸿和毛团儿他们。   “皇嫂,你来啦,看看我画的毛团儿!”天鸿笑着拿画给彩静看,彩静真的为他惋惜,虽然是弱智,可是这画画的比一般正常的孩子都好,彩静心疼的抱了抱她,大声的夸他。   “哇,天鸿真聪明,这画画的真好!给皇嫂也画一张吧!”彩静坐在天鸿面前,笑着说道。   “好啊!呵呵,我早就想给皇嫂画画了,轩儿,我们一起画吧!”天鸿拍手叫好,喊着没画完的轩儿为彩静画像。   彩静看着这几个可爱的孩子,想像着再过不久又有一个小毛头加入他们的行列,心中无限的感慨。   也许是坐的太久了,彩静腰酸的紧,想起身活动一下,可是往起一站天旋地转的,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几个小家伙吓的直哭,毛团儿抱着彩静哭叫着,天鸿吓的冲出去往太极殿跑去。   太极殿外,孔公公拦住了哭闹不休的天鸿:“九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四哥哥,快出来,皇嫂叫不应了。”天鸿哪里管他说什么,冲着殿内就喊开了。   李信正和燕王看战报呢,听到天鸿的话,吓的连魂都飞了,二话不说就往凤飞宫里跑。   “怎么回事?皇后为什么晕倒!”奔进凤飞宫,李信就大声的喝问筠儿。   “奴婢也不知,刚才还好好的要奴婢去请皇上回宫呢,可是回来人就晕倒了。”筠儿急的直哭。   “太医呢?传太医了吗?”李信几步冲进内殿,急的问道。   “臣等参见皇上!”里面的几个太医一看皇上回来了,急忙跪下磕头。   “免了,皇后怎么样了?彩静!静儿!”李信直奔床上拉起彩静的焦急的呼唤着。   几个太医轮翻的诊脉,再会诊,再诊脉,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跪下禀报:“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有了龙脉,我轩辕国有后啦!”太医政的话令李信惊呆了,连刚追进来的燕王也是一懵。   “你等怎么讲?”李信没听清楚,急的又问。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有了龙脉,您要做父亲了!”太医政再次大声的禀道。   “这。这。这个。”李信被这突来的喜悦给惊懵了,看看床上了爱妻,又看看站在一旁露出笑容的弟弟。   “臣等恭喜皇上!”一室子的奴才宫女跪下磕头报喜。   “四哥,你没听错,嫂子有喜啦!”燕王笑着向李信道喜。   早有宫女把喜讯报给了永寿宫的太妃,老太妃听说有重孙了,高兴的立刻到了凤飞宫。   也就在这个时候,边关八百里加急捷报,轩辕大军已经攻下了西照国的京都,西照国皇上自尽,宇文阔弃城逃亡,正在追击中。   两件大喜事同时发生,李信高兴的等不到爱妻醒来,也不顾弟弟在眼前,抱起睡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彩静,连连深吻,燕王带着众人出去,命他们好生照顾皇后,太妃更是嘱咐了又嘱咐,这才回宫去了。   正当李信沉静在为人父的喜悦中,离京城远隔千里江南重镇,城外十几里的一片竹海里,忙着给沈紫依去准备生日礼物出去了几天才回来的离魂剑,高兴的叫着:“紫儿,你看离哥哥给你带什么回来了?”几声兴奋的呼唤,也没能看到那美丽的人儿出迎,离魂剑几步跑进室里。   “嗯!没人!紫儿!”没有人,离魂剑往竹屋后的花铺走去,这里也没有,空荡荡,他心中有了一份不安,急忙回转屋里。   几个屋子都找遍还是没人影,正当他要上街去找时,无意间扫到了妆台上有个信笺,他便转身走了过去。   “离哥哥!对不起,紫儿走了,不要再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找个好姑娘成个家吧!就算紫儿求你了!紫儿留!”   看完这些离魂剑的魂丢了,他瘫软地跌坐在凳子上,失声吼道:“紫儿,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第四百二十三章爱的结晶!   静静的凤飞宫里,只一对深爱的人相拥的躺在床上。因晕眩昏睡过去的彩静一场好睡,李信因爱妻有了身孕,而兴奋的无法自制。干脆把太极殿所有政务都搬到了凤飞宫里来办,虽是如此也无法令他激动的心情平服下来。这不,飞速的批完奏章,便半躺在爱妻身边陪伴着她了,怎么也看不够那美丽而又带着幸福的笑容的俏容,一直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她,修长的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那还平坦的什么也没显露的小腹,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那眼神完全可以把睡梦中的人给溺毙了。   嗯!好舒服啊!这觉睡的怎么这么舒服呢?信是你回来了吗?   已经有些醒的彩静,根本就把晕眩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她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只感觉这觉睡的特别舒服,整个身体都清爽了很多。而且那淡淡的清竹香的龙涎香混合的味道,更加令她安心迷恋。闭着眼睛伸手摸着身边的人,挪了挪自己的身体往他身边依偎着,找了一下最舒适的地方,又沉沉的入睡了。   李信就这么看着彩静做着一系列的动作,宠溺的笑容就那么随着她的动作而渐渐的散开,最后失笑出声,双臂很自然的收了收,将她抱了更紧一些,低头吻了吻她粉红了俏脸,柔柔的说道:“宝贝!该吃饭了,不然,小宝宝会饿坏的,嗯!吃过饭再睡!”   眼见天黑了,爱妻依旧睡个不醒,李信担心她饿坏了。太医说她的身体不是太好,要好好的调理一番。自己已经命人去传朱雀和墨先生回京了,这个宝贝没人看着是绝对不起的,筠儿和槐花根本就看不住她。   “嗯,我还想睡!这些天都没睡的这么舒服了!老公,你怎么回来陪我呀?不忙了吗?”彩静还是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李信说的什么,就是想在他怀里再睡一会儿,觉得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家里啊?闭目伸手又紧了紧自己的圈在李信腰上的手,嘟嚷了几句,又没声了。   “呵呵,嗳唏,我的宝贝,你可爱死了。呵呵——以后老公天天这样陪着你好吗?”李信被她那可爱的样子,引的心疼不已,抱起她吻上了小嘴,并亲昵的对她说道。   “嗯!那你不上朝啦?”听了这话彩静有点醒了,天天陪着自己那朝政怎么办?她狭开一个眼缝睨着李信问道。   “朝是自然要上的,但我把御书房搬到凤飞宫,在这里批奏章,又能陪你,两全齐美。”李信深情款款的看着怀中迷糊不清的爱妻,说道。   “啊!不可以,你刚刚登基,因为新政的事已经惹的大臣位不高兴了,现在再把御书房搬到家里来,别人更会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妖精了。信,不要,我不要你为了我让别人骂!”   彩静忙不跌的爬起来,反对李信这么做。   “宝贝,谁敢说我做的不对呀?朕的皇后有了龙脉,朕要呵护她、陪着她有什么不对,朕的皇后怀的可是轩辕国的未为国君啊!”李信宠爱的揉了揉彩静的头发,笑着说道。   皇后怀孕那是天大的事,谁敢不敬。   “啊!噢!你知道啦?对了,天鸿他们不是在给我画画吗?我怎么就睡着了呢?”这个迷糊蛋才清醒过来,惊讶的反问李信。   “你呀!真是个小迷糊,就是不知道珍惜自己,有了身孕竟然敢给我累晕过去,你是想吓死我吗?”   李信抚摸着那稍稍的泛红的俏脸,轻咬着牙佯装恼怒的问道。   “我也是刚知道嘛!上午有些晕眩我查了脉的,所以才叫筠儿去请你回来,想给你个惊喜来着,却成了这样!”彩静一脸无辜的看着李信说道。   “宝贝,你已经给我带来最大的惊喜了,我的静儿是最棒的,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了身孕!谢谢你宝贝!谢谢你!我要当爹了!宝贝!你就要做娘亲了,我太高兴了。嗯——啵嗯!”   李信激动了无以复加,抱着彩静又是亲又是笑的,初为人父的那种幸福真的是无法言表的。   “是,我们要当父母了!我们真的要当父母了,呜——呜——呜——”   人说怀孕的妇女容易激动,彩静看着李信激动的无法自制,她也深受感染,这种幸福是一个女人一生的追求,她也激动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噢,怎么哭了,哪不舒服吗?嗯,静儿!我去宣太医来!”李信一看彩静哭的稀哩哗啦的,吓的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急忙翻起身来要去传太医。彩静一把拉回他,紧紧的住且喜且哭的说道:“不要,我没事,就是高兴,是幸福的泪!信,真的没想到我还有能宝宝。呜呜呜——当初在西照边境时,我总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呃呜嗯——可是现在老天爷开恩,竟然让我有了宝宝。信,我是太幸福也太感激上苍的恩赐了。哇啊——”   彩静激动的不能自制,回想起当初中毒痛的死去活来,她真的是无限感慨,不能不感激上苍给予她的恩赐。   “宝贝,所以我们要更加珍惜今日的幸福,活的更加开心快乐!我要一辈子,不,是生生世世的这样宠着你,爱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李信心潮澎湃,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本以为要失去这个一生的至爱,不曾想上天还是眷顾他李信的。不但送回了爱妻,还上他这么快就得到了另外一个至亲,他能不感激吗?   “好!我们就生生世世的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信,我爱你!”彩静听到这爱的誓言,激动了双唇颤抖,美眸盈盈。攀上李信的脖颈,万分激动。说罢,仰头献上自己娇艳的樱唇,芬芳而甜美,迷醉了李信的心神。   “静儿,我们的宝宝和你一样,是个大福星啊!你知道吗?今天大哥传信回来,西照国的国都已经攻下,是西照国的大臣们自行打开城门迎接大哥进城的。只可惜让那个魔鬼宇文阔逃走了。”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又传来切切私语,李信兴奋的告诉爱妻,他们的宝宝都和他们的娘一样,是福星!   “真的吗?太好了,西照国的那些老百姓真的太可怜了,遇上那么一个魔鬼的君王,父子俩没有一个好人!只是可怜依莲王妃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你可不可以传信让大哥注意一下,如果依莲王妃在的话,千万别伤害她。”彩静听闻也不惊喜悦万分,一想到宇文阔重修噬血功,她就不寒而栗,提起宇文阔,就很自然的想到了依莲王妃,那个像梨花仙子一般的女子!彩静最怕她受到了害怕,到现在她还记得她说过的那些话。   她急着求李信要肃亲王看能不能找到她,救出她来。   “唉——我善良的小妖精!你呀!心里永远都是想着别人。好吧!我传书让大哥查一查,尽量护她周全。”李信对爱妻这善良的心真的是无奈的紧,无限怜惜的吻了吻她说道。   “嗯,信,你不知道她有多美,那样的人儿要是死了,真的是天不可恕呢!而且她很善良,当初要不是她救我,我根本就回不来的。”彩静想起依莲心中就有无限的惋惜,那样的人却嫁给了一个魔鬼一样的人,她今生有没有遗憾呢?   “咕噜噜,咕噜噜——”这个时候,彩静的肚子提出了抗议,天已经很黑了,今天中午她就没怎么吃东西呢。   “呵呵,宝宝提意见了,快起来去吃饭!”李信宠溺的笑了笑,抱她坐起,身起下床给她穿上鞋子。   “信,你不能这么宠着我,会被宠坏的,我自己穿。”彩静看着这么细心体贴的丈夫,激动的眼睛一红,有些哽咽的说道。   “怎么会呢?再宠爱一些我都嫌不够瞧呢!宝贝,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要把你揣在我的胸口,永远捂着。”李信起身抱起了她觉悟的说道,这一点点的宠爱算什么,就是要他的心他也会好不犹豫的挖给她的。   “老公!呵呵,呃——”彩静喜极而泣,看着眼前的这个宠溺自己到家的李信,她怎么也无法跟那个霸道冷漠的李信联系在一起。   谁说他不温柔?谁说他不懂得爱?谁说他不会说甜言蜜语?那只是他没有遇上倾心爱恋的人罢了,自己何其幸也!遇上了这个绝世的好男人,谢谢上苍,谢谢佛祖,谢谢菩萨,谢谢过路的神仙!   彩静深情的凝望着李信,心里一通感谢,佛祖菩萨过路的神仙全谢了一遍。   没过几天,彩静开始害喜,吐的一塌糊涂。根本就吃不进去东西,为了不让宝宝缺营养,彩静逼着自己吃东西,吃了吐,吐了再吃。   筠儿和槐花,还有被急调回来的朱雀,时时刻刻的守在身边,一丝也不敢慢怠!李信更是又急又心疼,恨不能代替爱妻,一天小心翼翼的陪在身边,除了早朝,其他的时间几乎都陪着她。 第四百二十四章隐患重现!   江南回京的路上,离魂剑急匆匆的飞奔在官道上,他要去找回他的紫儿,他不想让她再把自己陷入泥潭中。这次来找她的人,绝非善类,她是被人利用了,这个傻瓜!   前日打听到沈紫依的消息,离魂剑马不停蹄的追赶而来。   建章城郊的一处庄院内,离魂剑终于找到了失踪多日的沈紫依,为了找她,他不惜露出真面目上沈紫依的外婆家去找她。   可是她外婆告诉他说沈紫依被他哥哥接回京都了,离魂剑多方打听都没找到沈二公子的下落,可却听到了另外的消息,就是沈紫依跟随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回京了。   是夜!离魂剑潜入庄院,找到了在月下发呆的沈紫依:“紫儿,为什么要离开?”离魂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质问道。   “离哥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留言给你了嘛!”沈紫依显然被突然出现的离魂剑吓了一跳,她手按胸口惊讶的问道。   “紫儿,你好傻,为什么要把自己再次陷入是非中去呢?你好不容易从那里走出来,过上安宁的日子,为何要受别的的挑唆呢?”离魂剑有些激动的拉着沈紫依低吼道。   “离哥哥,紫儿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没有你的呵护我也无法走出那些可怕的阴影。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没办法忍受他们在一起。我受了那么多的苦,为的是什么?如今反倒上那个贱人稳做了皇后宝座,我不甘心!我要奔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那个贱人生不如死,让她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沈紫依先开始还有平静的谢离魂剑,可是一提到她心中恨的那两个人,她就再也无法平静下去,几乎是歇斯底里咬牙切齿的怒骂着。   “紫儿,你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呢?他不爱你,你再争、再抢有什么用?你就算杀了她,他也不会爱你的,你醒醒吧!”离魂剑急的都快要疯了,这个傻瓜怎么就不明白这一点呢?人家不爱你你就算杀的那个妨碍你的人,又有何用呢?   “不,不是这样的,就是那个贱人出现才让他鬼迷了心窍的。只要那个贱人死了,他会回心转意的,绝对的。上次是我们被那个魔鬼利用,这次我会让她死的彻彻底底的,绝对不会再生还。”沈紫依一脸绝决的说道。   “紫儿!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跟我回去!”离魂剑看无法说通沈紫依,便不再劝说,他只能用强了,他不能看着她毁灭了自己,害别人的同进,她是活不了的。那个人的冷酷天下人都知道,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荡平了西照,打垮了越海国了。   “离哥哥,你不要这样。我再说一遍,今生我欠你的情来世我会还的,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快走吧!不然他们听到了会对你不利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吧!”沈紫依甩开了离魂剑拉着自己的手,冷酷的拒绝了他,说罢转身往屋走去。   “紫儿,我绝不能看着你这样糟蹋自己,跟我走!”离魂剑不愿再多说下去,伸手点了沈紫依的穴道,抱起她便往庄外飞去。   “什么人,站住!”刚纵身而起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喊,离魂剑不敢慢怠,功力提到十成飞箭般了离开。   旦听得一长悠长的啸声,庄外闪出了十数人,截住了他的去路,离魂剑知道免不了一场恶战。心下一横,暗扣了一把离魂针啸声长起,针随啸散,漫天的银星直逼那些人。   “小心了,此人就是离魂剑!”有一首领认出了离魂剑,提醒大家小心,可是为时已晚。瞬间就有六七个人倒地。   那首领大怒,挥剑截住了离魂剑,一招恶鬼缠身削向他的肩膀。离魂剑虽然武功高强,但他顾及沈紫依的安危,不免功力就打了折扣,被那首领逼的连连后退。   “把人留下,我放你走!”首领心疼自己的手下,这些人是他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主子正在用人之际,死一个都是损失,所以他想逼离魂剑放弃沈紫依。   “做梦,我离魂剑何曾怕过什么事,有本事的你就放马过来。”离魂剑在江湖上那是数得上的人物,根本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阁下既然这么关心沈姑娘,何不帮她夺回一切,沈姑娘也会感激你的。”   那首领实在是爱惜离魂剑这一身的好武功,一剑一剑的逼他,想收为已用。   “哼嗯!我离魂剑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从不听任何的差遣!更不屑与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在一起。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少打紫儿的主意,如果再敢找她,就别怪我离魂剑不客气。滚开!”   离魂剑虽是正邪不分的人,但却从不参与朝廷之事,对与那些祸国殃民的奸臣,他向来是不屑一顾的。他已经猜出是谁在找沈紫依,对于朝中之事他也打听到一些消息的。所以他警告对方不要招惹沈紫依,否则的话他会要他们好看的。   “哼嗯,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此,你就拿命来吧!上!”那首领耐心用完,听到离魂剑的威胁,脸色突变,冷冽的目光如剑,直刺离魂剑,挥手上大家一起上。并在树上折了一段树枝,长剑与树枝齐舞,剑刺离魂剑客,树枝拂扫沈紫依的禁穴。   离魂剑看出他们不会伤害沈紫依,决定把她放在一旁,等收拾完这些人再带她走。啸声扬起,一个飞旋离开他们的包围圈,将沈紫依放在了庄院的门楼上。   他一手扣离魂针,一手提握着离魂剑,冷笑一起,针离手,剑飞扬,他要大开杀戒了。   这些人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离魂剑想要快速的解决也不是易事,尤其是那个首领,武功和他在伯仲之间。缠打了大半夜,对方又死了几个人,离魂剑也多处受伤。   而那首领不愿再耗费下去,人家是车轮战,离魂剑是一抵十,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他也不敢再恋战下去,瞅了个机会,打出离魂针,逼退对方,一个腾挪飞向门楼想带沈紫依走。   “哪里走!”那首领飞起树枝射向离魂剑,引的离魂剑身加去挡,其实这是他虚晃的一招。等离魂剑出剑去当树枝时,他的快剑快刺了过来,离魂剑避无可避生生的受了他一剑,挥起离魂剑横削了那首领一招,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很深很长的口子,而离魂剑也栽下门楼,接二连三的被那些人刺伤,他拼命打出一把离魂剑,带着重伤逃走。   “快,追,绝不能让他活着。”那首领封住了自己流血的伤口,对手下吼道,这离魂剑活着是不会让他们安宁的。   众人去追离魂剑,他抱起沈紫依跳进门楼,心里暗道,不能再这么明着走了,得给她易容,这样才能安全到达京城。   半月后,皇宫内。   永寿宫的太皇太妃晚上做了恶梦,惊的大病一场,李信派太医去诊治都说受惊过度,须得静养。   李信不放心又和彩静一起去看望太妃,想让彩静给她看看,老人家可能是思念先皇的原故。   “皇奶奶,您今日可好些了?”李信牵着彩静的手走进了太妃的寝宫,担心的问道。   “信儿啊!哀家梦到你父皇了,他托梦于哀家,说你皇奶奶在世的时候,曾在灵山寺许愿,求佛祖保佑他一生平安,如今他已经龙驭归天,可是愿还未能还,要哀家去替他去还愿!”太皇太妃泪流满面的说道。   “皇奶奶,这有何难,等您的玉体安宁了,孙儿派人护送你去就是了。”李信听到奶奶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老人家把父亲当成亲生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哪有不伤神的,当下就答应了。   “皇奶奶,我陪您去吧!”彩静拉着太妃的手说道,自己是孙媳妇,怎么说也得跟着,老人家有病再出个好歹的,可就不好了。   “不用了,你有身孕,路途颠簸,哪里能受得了,乖乖的在家里养胎!给皇奶奶生的大胖重孙才是正事!”太妃拍了拍彩静的手慈爱的看着他们。   “皇奶奶!”彩静被太妃说的羞红了脸,娇羞的叫了一声,脸躲在李信的身后,引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李信看老人家脸上有了喜气,心里稍稍的安了下来。   “皇奶奶,您要吃点什么,孙儿让人去给您去做!对了,我从娱乐城拿回很多淹梅子,您尝尝吧!很开胃的,不倒牙的。”彩静知道老人胃口不开,便想着法的让她吃东西。   “呵呵——看这丫头,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喜欢吃酸的,呵呵!”太妃笑着调侃彩静。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说了不多会儿话,李信夫妻本想在永寿宫里与太妃一起用膳,可是太妃累的体力不支,便睡了。   李信带着彩静只好回凤飞宫去了。   “如意,你去帮娘娘准备去还愿用的东西吧!叫人不要进来打扰娘娘,今日说话有些功夫大了。让娘娘睡会儿。”太妃的陪嫁丫头柳嬷嬷吩咐如意。   自从太妃那晚做了恶梦后,就一刻也离不开柳嬷嬷,连旭意这个伺候了她七八年的贴身丫头都不要,说是人老了需要一个说话的伴,所以连晚上伺候都是柳嬷嬷在碧纱橱外睡着。   第三日,太皇太妃带着几个年长的先帝嫔妃,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前往灵寺山还愿,这一去要一个月之久,所以彩静不敢慢怠,特别的嘱咐了如意好好的伺候太妃,这次护送官有沈炎的二公子沈易之,还有御林军将军欧阳震。 第四百二十五章携手同游!   神册元年的冬天,飞雪飘飘,越海国最后一场大战也传来了捷报,轩辕国的大军横扫越海国,占领了京都现在向南边推时,有往上在明春之际,将越海国收入轩辕国的版图。   捷报频频传来,洛阳城内张灯结彩庆祝大捷,镜像大陆就要统一了,皇上英明果断,好日子就要到来了。   战事已经到了结尾,今日是冬至,一年一度的祭祀仪式过后,李信宴请了大臣,并恩准了明日休朝一日,让大家休息一天,这几个月也的确累坏了大家。   冬至,在古代是个很重大的节日,民间在京师各大道观有盛会。道士奉经,上表,庆贺元始天尊诞辰。道教认为,元始天尊象征混沌未分,道气未显的第一大世纪。“夫馄饨之形有如鸡卵,颇似天地浑沌之相,故于冬至日食之。”说法,故民间有吃锟饨的习俗。   实际上“湿饨”与“混沌”谐音,故民间将吃馄饨引伸为,打破混沌,开辟天地。后世不再解释其原义,只流传所谓“冬至馄饨夏至面”的谚语,把它单纯看做是节令饮食而已。   好不容易有了闲暇之时,李信兴致所至,他要陪着爱妻去观赏道教盛典。这不祭祀完宴请众臣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凤飞宫。   “咦!不是在请大臣们吃饭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这一身的雪花,给,暖暖手吧!”彩静听到那沉稳欢快的脚步声,就知道是李信回来了,她几步来到门口挑起门窗,一股强烈的冷风冲了进来,彩静眉头一蹙,李信忙把门窗放下,稍离她远点,自己带了一身的寒气,怕浸着她。   彩静惊讶的看着李信问,又见他肩上落满的雪花,忙把手中的暖炉递给了李信,并顺手给她掸着身上的雪花。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默契,两人就像一对生活了多年的夫妻一般,一个眼色,一个动作,都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没事了,大家都忙了几个月,我放他们回去团圆了!你不是说闷的慌吗?我们去逛庙会!”李信笑着说道。   “啊!真的!哈哈——老公,你太好了!这些天我都快闷出病了,你连学院开张都不让我去,锦妃娘娘一定生气了呢!”彩静听闻要出宫去逛庙会,高兴的都跳起来了,并埋怨李信管的太严,皇家学院开张,都没让她去。   其实是她吐的太厉害,而且那天天特别的冷,李信说什么也不让她去,如今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她也没那么吐的厉害,所以李信才会带她出去解解闷的,看到她又跳又叫,根本就忘了自己是个孕妇,吓的李信一把抱住急叫:“呀!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当心身子!”   “呵呵——对不起我高兴忘了!呵呵,老公,别生气嘛!下次再也不敢了!嗯,笑一个吗?呵呵,笑了笑了!哈哈哈——”彩静也吓的吐了吐舌头,见李信阴着脸,忙撒娇的抱着他,又是逗他又是献媚。   “你呀!小妖精!”李信被她逗弄的哭笑不得,宠溺极了一神眼将她紧紧罩着,一把拉她入情,深情的一吻。   半个时辰后,皇宫宣华门驶出一辆马车,随从的是那八大银翼,还有天显帝的那十三鹰,如今转为暗卫。   朝天观,京都最大的道观,今日人潮如涌,时已过午,来逛道教盛会的人更多。   虽然大雪纷飞,可是一点也没有挡住人的虔诚的祈祷的步伐。道观四周更是商贩云集,叫卖声引的彩静口水直流,这个月份她正是喜欢吃的时候,李信宠爱的点了点她的头,叫停了马车,抱起彩静走了进去。   寒风刺骨也没挡住彩静那放光亮的双眼,盯着那商贩摊上的辣年糕,舌头不自觉的就伸出来舔着嘴唇,引的李信偷偷的笑,现在他把彩静的这一切,当成了开心果,每日看着她因为想吃一样东西抓耳挠腮,而后吃的风卷残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看着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冲过去,大雪天的怕她滑倒,便伸手半抱半扶的往摊前走去。   “大叔,这辣年糕怎么卖啊?”彩静吸溜着口水问道。   “公子,两个大子儿一份,尝尝很好吃的。”商贩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到几个贵人竟然来到她的小摊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才懦懦的回答道。   “大叔,给我来两份!我要带走!”彩静控制着自己的馋虫,急忙找着那红彤彤的年糕道。   “好咧!您稍等!”老人家拿出一个小碗来,给彩静盛了满满一碗,本来带走的东西是用一种树皮制成的东西盛的,但老人看眼前的人非富即贵,能到他这小摊子上吃东西,已经是难得的紧,所以也就不惜搭上一个碗了。   “谢谢大叔!筠儿,把碗钱给大叔结了”彩静接过碗,顾不得许多,拿起竹签到扎了一块就吃起来,并吩咐筠儿把钱给人家算了,这碗绝对不是送的。   “这是你的年糕钱,这是碗钱!”筠儿笑着把钱付给了老人,这老人家看这贵妇一点架子也没有,这么平易近人,连连点头道谢!   “信,你也吃一块!很香的。”彩静扎了一块给李信吃,李信忙避开,堂堂的皇帝在路边吃东西,他可做不出来。   “啊!快吃,有什么难为情的,民以食为天,吃是天下第一大事,您说对吧,大叔?”彩静逼着李信张嘴,终于塞了他一块年糕,还以理论教导,并回问去向商贩老人去证实。   “呵呵,这位小公子说的真好,这老百姓啊,不求什么大福大贵的,只要能吃顿饱饭,穿暖也不挨冻,就比什么都强!现如今新皇登基,新政利民利国,老百姓都高兴着呢!您瞅瞅,往年这庙会哪里会有这么多做生意的,如今世道转好,大家都想过上好日子!皇上把贱籍撤了,天下的老百姓都感恩戴德啊!”   老人家一说起如今的世道,竟然是滔滔不绝,听得李信心里振兴,自己的决策没错,受惠的是老百姓,天下自然大安的,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沉醉在吃中的爱妻,如果不是她建议,自己也想不到那些新政。   “老人家,做生意的多了,你的收入不就少了吗?”李信将彩静往怀里揽了揽,替她挡着寒风,又接着问老人。   “哈哈哈——公子,这是好事啊!您看,生意的多了,逛庙会的人更多啊!我们洛阳城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明年再赶上个好年头,会更热闹的。”老人边说边给路人盛着年糕。   李信放眼四望,也确实如老人所说,逛庙会的人络绎不绝,小商贩们都忙着自己的生意,看来收入是不会少的,李信心里那叫一个快慰啊!   两份年糕李信只吃了一块,其他的全被彩静风卷残云了,这才把馋虫给解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筠儿和槐花说道:“呵呵,太香了,我都忘了你们了,筠儿,你再买几份端到车上和毛团儿他们一吃吧!”   “呵呵,我们不吃!”筠儿和槐花笑了起来,刚刚在宫里吃过,哪里还有空吃的下,也就是娘娘这样双身子的人,才会饿的这么快呢。   “呵呵,快走吧!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啊!”李信宠溺的点了点她的脑门笑着说道。   “我怎么啦?因为大叔的年糕太好吃了嘛!多吃几口而已,你们不许笑我!”彩静美目一瞪对李信发威!   “呵呵,好好好!娘子,都是为夫的不好,想吃就吃,不再笑你了!呵呵——”李信被她逗的笑个不停,看着她那娇嗔的样儿,心里泛起了一片涟漪,恨不能揉她进怀。   卖年糕的老人听李信叫娘子,一副恍然大悟样子,笑着咕囔道:“我说怎么男子能长的如此的俊美,原来是位夫人啊!公子好福气啊!”   李信听了心里别提多爽了,又让老人盛了几份,叫筠儿她们回车上照顾轩儿和天鸿他们几个小的去吃,给了老人一个二两的小元宝,老人哪里找的开啊,李信笑着说是添喜庆,是喜钱,老人明白,眼前的贵妇是有身孕了,感激的连连谢恩! 第四百二十六章波涛暗起!   朝天观奉经声、道乐声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杂耍艺人也不顾风雪卖力的演绎着,彩静颇有兴趣拉着李信东转西转,毛团儿三个人更是叽叽喳喳笑个不停,八大侍卫紧紧的跟着两位主子,生怕出一点差池,筠儿和郑雩护着天鸿几个小的,一大群人这边转转,那边看看,开心极了。   眼见过午了,大家都有些饿了,只有彩静一个,东吃一点西吃一块,连一点饿气都没有,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逛街了,她要逛个够。   道观的左前方有几个道家素菜馆,李信命郑雩去认桌,他扶着彩静捏了捏她的手说道:“去吃饭吧!都过午了!天鸿他们饿了。”   “噢!对了,我忘了他们了,呵呵,对不起,走吧!”彩静这才想起别人都没吃饭这个茬儿了,抱歉的笑了笑往菜馆走去。   “咦!四哥!你们也来啦!”进了菜馆直上二楼,郑雩订的桌在二楼雅间,不想一上楼竟然碰上了慧公主还有雨霏两人。   “呀!霏儿,你们怎么在这里?还有谁在啊?好啊,出来逛也不记得找我,不够意思。”彩静惊喜的扑了过去拉着两人问个没完。   “呵呵,天淇、肚子疼、天澈都在,还以为四哥不会让你出来呢!这才没找你。”慧公主见彩静发嗔,笑着说道。   “四哥!”李信他们走进包间,天淇等人惊讶的站了起来,天澈更是当怪物的看彩静,笑着说道:“你不是说你是什么大熊猫宝宝吗?怎得?四哥舍得带你出来啦?哈哈哈——”   “熊猫宝宝也是要散步的嘛!老是待在家里,会闷坏的啦!呵呵!太好了,好久没在一起玩了,信,今天出来的真好。呜——有些冷呢!”彩静轻轻的跺了跺脚,搓着手笑着说道。   “哇!这素菜太好看了,简直就是艺术品嘛!这怎么舍得吃啊!嗯,好香啊!”彩静一看到吃的东西,就全变样了,满桌子的菜式引的她肚里的馋虫又开始动了,双眸放光小嘴紧抿,双手来回的捏着。   这副子样逗的大家直笑,全都知道她这些天开始疯吃的事了。   李信扶她坐下,便和杜子腾、天淇他们聊起刚刚在外面听到的百姓心声,而杜子腾他们也是津津乐道的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商议着新政的下一步计划:“如今西照、越海刚刚拿入版图,战乱刚息,百业待兴,皇上您是想设属国还是干脆设省设郡,统成一国呢?”杜子腾早就想问这事了,朝上还不便提问,毕竟两国还没彻底收复呢。   “统一在望,但属国是绝对不设,那样就不叫统一了。我轩辕以华夏文明著称,待大定之后,就统称为华夏民族!还以轩辕为号!如今最要紧的是想什么办法,让那里的民众安定下来,恢复生产,城镇的商业兴办起来才是要事。”   李信早就想过这事,只是他的国力已经被战争拖弱了,虽然设省分管有些经济跟不上,但统一的步伐绝对不能停,他已经想好了名字,叫华夏民族,轩辕皇帝是人类的始祖,统称为轩辕国华夏民族。   “是啊!听大哥传来的消息,那里的城镇十城九荒,大都逃到中原来了,没有人,商家哪里会去做生意啊!”天淇唉了一声说道。   “有办法啊!原来建的灾民营里的老百姓们,现在冬天无活可干,发放他们路费,鼓励他们回家乡安家落户。免去他们三年或者更多的税收,让他们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自救自足就成。再鼓励一部分商家到那里去开店,先去的可以免去三至五年或者更多的税收,越去的早免的越多,让这些商家带动那里的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那样百业自然兴起,朝廷根本无须费事,只要投入一小部分的资金,带动起民众的积极性就成啊!”   吃的不亦乐乎的彩静,听到这里,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这可是我们中国改革开放的国策,在这里肯定更实用。   “呀!皇嫂!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啊?连这种新奇的办法你也能想出来,小弟我真是佩服之至啊!”天澈和天淇两惊讶的大为赞叹!天澈夸张的起来对彩静深深作了一揖。   “静儿,你说的这个办法真的很不错!”李信也显的有些激动,拉起她的手赞赏的说道。   “当然啦,这可是我家乡的基本国策!可不是我想出来的!”彩静笑着解释道,自己哪有那个本事啊!   “你家乡?国策?”杜子腾和其他人惊讶的看着彩静,第一次听彩静提到家乡的事,而且这些还说到了国!不由他们不惊奇。   “呵呵——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的家乡离这里太远,远的我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在大海的另一端!”彩静知道自己嘴快说露了,忙开始解释,但越解释越让人起疑心。   “来来来,大家快吃吧!再不吃,菜都凉了!”慧公主打着哈哈给彩静解围!   “呵呵,没什么好瞒的,彩静的家乡在大海的那边,她是被海水冲到镜像大陆的,正好被她外公外婆救了。”李信编了一个还算能听的明白的谎给大家说。   “啊!真的?!”天澈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彩静。   “噫!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人,不是怪物!快吃吧!再不吃我可都吃了!”彩静佯装生气,拿桌上的菜威胁大家。   所有的人一听全笑了。   冬至过后的第七天,太妃还愿回宫。   太妃的侄子无佞侯林国安带着几个臣下进宫参见太妃:“臣等参见太妃!”   “快快免礼!几位大家怎得想起来看哀家呀?来人,赐座!”太妃看着侄子,有些纳闷儿的问道。   “臣听闻太妃还愿回来,特意前来请安的,这几位大人是在宫门口碰到的。”   无佞侯林国安拱手回禀道。   “哦!哀家这里可从未见过有哪位大臣来请安的,今儿个几位大家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太妃正身坐直了问道,一双精亮的眼睛盯着在坐的几位大臣。   “太皇太妃娘娘,您如今是我轩辕国唯一的皇族长辈,皇上的新政令对我李氏皇族可无一丝好处啊!你可知道,除了您带走了几位娘娘外,其他先皇的嫔妃全部被皇后遣出宫,自己赚银糊口。娘娘!这种令我皇家蒙羞的事,皇上不管不问,如今只有太妃您出面干涉了!”   宗人府的一位主管扑跪在地,厉数彩静的不仁,只是说没有说到正题上。 第四百二十七章各自谋利!   “太皇太妃,您可不能不过问啊!如今朝廷中皇上只听那些新壮派的,臣等这些孝忠先帝的没有一个受宠的,就算是沈大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呐!太皇太妃,您看看这后宫,哪里还有皇家的气势啊!宗人府三年一度的选秀也给取消了,那些从小就教育为皇上尽忠尽孝的闺秀们,就要嫁给莽夫了!我皇家的颜面何存啊!”   文渊阁赵大学士跪在太妃面前痛哭流泣,好像现在的皇宫已经成了地狱一般。   “嗳哎!众位大人,这话是怎得说的呀?皇上宠爱皇后是天经地义之事,难不成不宠皇后天天平腻在后宫女人堆里不成?众卿家所说也不是不无道理,但新皇登基总是要更正些什么的,你们这些群起攻击岂不是太有失为臣之道了。”   太皇太妃的脸上稍显的有些未明的兴奋,而言语间却令众臣子心里发毛,太皇太妃向来不管政事,如今他们也是逼于无奈才来找的,没想到太皇太妃竟站在皇上一边,这可怎么办呢?   “娘娘!您且息怒!诸位大人之所以这样说,也是痛心皇家祖制这么任意的践踏。皇后娘娘虽然是兰心惠智,但自古后宫就是如此,怎得到她这里非要专宠呢?我林家世代出皇后,您也贵为太妃,就连世宗都封我林家为太师宗亲。如今可好,不说皇后位了,连个进宫伺候皇上的资格都没有了,往后我林家还有什么脸伫立在朝堂啊!”   无佞侯总算把话题扯到中心点上了,雨薇的事他已经不说什么了,毕竟那是先皇钦点的。再说燕王如今也贵为亲王,也不算辱没了林家。可是这雨霏已经年过十八,再这么耗下去岂不是嫁不出去了!他也有所闻,雨霏与天澈走的很近。这个是绝对不想的,林氏绝不和反贼之后有所牵连。就算雨霏不成林氏还有其他女子可以进宫的,这一点他从未放弃过。所以今天同一帮反对声极高的大人们来找太皇太妃。   “哎嗳!国安呐!这话说的有些过了,皇上在推行新政,虽有些与旧制格格不入。慢慢会好的,你等休的在此胡说。我林家就算不出皇妃也照样对朝廷忠心耿耿,怎得到你的嘴里就变了味呢?不得抵毁圣上的清誉!你们且回去,哀家会劝劝皇上的。什么事都得慢慢来,且都安心的在家里等着信吧!”   太皇太妃瞪了一眼无佞侯,斥责了他几句,然后劝他们都回去,不要抵毁皇上。   无佞侯不解的看着太皇太妃,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太皇太妃给阻止了,使眼色要他离去,无佞侯懵懂不明只得灰悻悻的带着众人告退。   刚走出永寿宫不多几步,沈易之从后面追来,在林国安耳边说了几句,无佞侯惊讶的看着他,沈易之点点头,示意大家出宫再说,一众等人匆匆出宫去了无佞侯府。   永寿宫内,如意和柳嬷嬷一起伺候太皇太妃沐浴,柳嬷嬷吩咐如意去给太妃准备做按摩,如意转身走出了浴池。   如意吩咐宫女们准备好按摩用品后,便转回浴池去接太皇太妃,走到大屏风前听到了里面在说话,她也没多注意,刚要开口说话声,却被听到的话吓的魂飞魄散,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慢慢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如意,你这是要去哪啊?”突然,身后传来了燕姑姑的声音,吓的如意惊叫出声,急忙拼命的掩饰自己的慌张:“噢,呵呵,我来请娘娘去做按摩的,燕姑姑,您怎么来了?”   “是吗?那怎么不进去啊?”燕姑姑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嘲弄之意,一步一步的逼着如意往浴池里退。   “燕儿,你这是做什么,别吓着如意姑娘了!本宫可是离不开她呢!”如意闻声猛地回头,看到的却是。   是,如意看到了一个赤裸的男人坐在浴池边,给太皇太妃做按摩,而太皇太妃原本花白的长发,也变的黝黑无比,而且声音也有所改变:“你。你。你们是何人。太皇太妃娘娘呢。你是。”如意战战兢兢的指着眼前的两人,完全把羞臊给忘着了,这是怎么回事?太妃娘娘呢?柳嬷嬷怎么会是个男人呢?   “呵呵——别害怕,本宫知道你已经猜出出本宫是谁了,这就愿不得本宫手狠了,本来留下你还有用处的,既然你已经看到你不该看的事,那只好送你去陪太妃那个老东西了。”   太皇太妃慵懒的一笑,目光却是犀利无比,吓的如意直往后退。不待她惊叫出声,身后的燕姑姑一伸手就拧断了如意的脖子,拍了拍手,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如意,两人抬着死了的如意离开了浴池。   “呵呵——娘娘,这下可清静了,您不用再担心什么了。”柳嬷嬷的声音变了味,竟然是个男子声。   “哼嗯,你等都小心点,那个贱人可不是一般的精明,且不可被她看出破绽来!都处理好了吗?”太皇太妃坐在宽大的浴池里,享受着柳嬷嬷那强而有力的按摩,舒服的她闭上了眼睛,听到脚步声,便开口问道。   “是,娘娘放心都妥当了!请娘娘去按摩吧!”原来是如意,她躬身请太妃出浴。   “这些日子你可观察仔细了?不要露出破绽才好,她可跟那贱人亲近的很!”柳嬷嬷盯着如意问道。   如意低着头,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低声的回答道:“已经不离十了,娘娘请放心!”   “这就好,呵呵——你能来本宫真的很高兴,你所担心的事,不必放在心上,本宫会帮你处理好的。”太皇太妃看着如意说道。   “您。您怎么。怎么知道。”如意又羞又惊的瞪大了眼睛反问道。   “呵呵——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本宫的,别怕,本宫定会让你如愿的。”太皇太妃温和的笑着对如意说道。   “谢谢娘娘恩典!”   柳嬷嬷挥挥手,如意乖乖的退了出去,柳嬷嬷伸手抱出太皇太妃,轻柔的给她擦拭着如玉般的肌肤,柳嬷嬷的眼里直冒光,太皇太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打掉了他捂在自己双峰的手说道:“凤飞宫可算是铁板一块,什么人都插不进去,你得仔细的观察一下。”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派人日夜盯着了,只是不能靠的太近,玄机门的朱堂主,可不是吃素的,得慢慢来!您就多歇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去对付他们吧!嗯!”假扮柳嬷嬷的男人,哂笑了一下对假太妃说道,本想起身离开,却被假太妃拉了回去,一同跌进了水池,翻起一股股波浪,淫荡声弥漫浴池。   腊月十六这天,是玉卿的周年忌日,本来彩静也要去,在李信的勒令下和筠儿的求告声中被阻止了。   李信因朝中有事去了太极殿,彩静心中不舒服便要槐花和朱雀陪自己到御花园散散步,并准备了祭拜之物,在那里祭拜一下。   御花园银装素裹,朵朵红梅开的正艳,暗香浮动,回想起玉卿临终前的那一舞,彩静不经泪流满面,佳人已世,空留绝世翩跹。   “槐花,拿琴来!”娇艳的红梅树下站着比梅花还绝美的当今皇后娘娘申彩静,她的一双盈盈之眸里闪烁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寒风吹起她额前的一缕碎发,雪白的狐裘斗篷,更加映衬出她的清丽婉约,转眸对身旁的槐花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槐花扶着已经大肚翩翩的彩静坐在了琴凳上。   十指纤纤划动出清灵美妙的琴声,檀口轻启,一曲,祭典着已经仙世的好友。   琴声和歌声惊动了来往的宫娥、太监,全都驻足围了过来听这从未听过的美妙仙曲,其中有一人那还算清丽的脸上划过一丝恨意,眼眸中更是怒火熊熊,待看着清彩静身边的两个人后,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便匆匆忙忙的离去。 第四百二十八章新春之喜!   腊月二十四,按祖制皇上到了休朝过年,攻打两国最后的战事也传来了好消息,对方不战而降,在庆丰年之极,又凭添了一份大礼,李信下旨命肃亲王班师回朝,令礼部准备迎接大军凯旋归来来,这个年也过的比较简直,一切都等着大军归来的欢庆。   彩静为了增添喜庆,大力让娱乐城推广贴春联,皇宫更是带头贴,赶腊月二十八这天,全宫里所有的门楣上全部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   “信,你来写福字吧!写好了送给那些大臣,又吉祥又喜庆,还能体现你的恩宠!”彩静让筠儿写了一大堆的福字,每一个门上贴一对,全都是倒着的。   “静儿,贴倒了!”李信看着倒贴的字,提醒着彩静。   “福到啦!吉祥吧!”彩静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孕期的她胖了许多,这反而显的她风情万种,妩媚娇艳。   彩静一语提醒了李信,这是祝福的意思,示意福到家门的意思,刚刚她建议的那这办法好。   “嗯,不错,这个吉祥又喜庆,就听你的!”李信走过去将爱妻搂在怀里,亲了亲她头顶的发丝,满眼赞赏的说道。   “明天不是要赐赏大臣们嘛!你就当着他们的面写,这样会更有好效果的,老公,这可是我家乡古代皇上每年要做的事哦!”彩静转头仰望着李信浅笑着说道。   “宝贝,你的脑子里还记得些什么?快都告诉老公吧!嗯!”新政在彩静的补充建议下,更加完善,更加贴近民意,在民意反响很好,李信对彩静更是宠爱到了极点,爱妻时时刻刻为自己着想,他又怎么能不疼爱她呢。   “呵呵——老公,我不是计算机,你点一下就能把全部记忆显示出来,得慢慢想,或者是遇上什么事都能想到的,你可别把你老婆当成神了。呵呵——”彩静娇嗔的睇睨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噢,对了,昨晚太妃娘娘叫你去干嘛?还不让我去。”彩静好多久都没去给太妃请安了。自从还愿回来,太妃极少出门,因她怀孕在身,连她的晨昏定省也给免了。昨天好不容易太妃来请李信,她想去看看老人家,却不想太妃不让她去,要她好好的养胎。   更让她费解的是连慧公主进宫,太妃都只是跟她说了会儿,连午膳也没留她吃,就让她回府了,彩静担心老人家得到忧郁症。   “噢,没什么,就是大臣们到皇奶奶那里告状,说我取缔了选秀,没事的,皇奶奶很开明,帮我说了那些大臣一顿呢!”   李信笑着告诉她,心里却暗暗下沉。太妃对彩静颇有微辞,后宫先帝嫔妃处理的事上,彩静是有些离谱。但既然改革旧制,就彻底改变的好,自己也赞成彩静这么做。太妃虽然反对,但却不是很激烈,他不想彩静知道太妃埋怨她的事,所以没有提及这些。   “呵呵——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想送女儿进宫给你当妃子,这年来的旧习俗哪里一下就能改变得了的。皇上老公,你准备怎么办呢?嗯!”彩静听罢笑了起来,这些她早想到了,所以她才不怕呢!如今的她不在是那个容易冲动的小毛丫头了,看着李信眼里的一丝担心,彩静坏坏的笑着问道。   “朕的皇后,朕可是说过,你是朕唯一之妻!忘记了吗?嗯,该罚!”李信无奈的笑了一下,反露出邪性的笑容,一步步逼进彩静,他要惩罚一下这个戏弄自己的小妖精。   彩静惊叫一声想逃,可是迟了,那双魔手已经紧紧的抓住了她一把抱起来放坐在榻桌上,霸道、深绵的吻就印在了她的红唇上,令她逃不开躲不掉,何况她也不想逃也不想躲,反而积极的回应起他来。   筠儿和槐花她们早对帝后的这种,不分地点的亲热习以为常,见两人又恩爱的抱在了一起,两人相视一笑,悄悄地退出大殿,留给两人一个安静的空间。   大年初一,皇亲国戚三公六部九卿的官员们携家眷进宫,给皇上、皇后,太妃拜年。   来仪殿内摆了上百桌的御席,招待众臣。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孔公公一声高唱,众人起身跪趴在地,迎接皇上皇后的到来。   “臣等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那些一心想进宫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官眷的千金小姐们,一个个偷偷的瞄着皇上,看到英俊神武的皇上,全都被他那天生的王者之势给迷醉了,而皇上身边的那位美貌绝世的皇后娘娘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嫉妒、鄙视、羡慕、嘲笑的眼神全部射向那些笑容可掬的皇后娘娘身上。   可是接下来皇上的举动更加他们疯狂的嫉妒与羡慕。   原来李信扶彩静走到御坐前,看到凤椅上的垫子太薄,怕彩静坐着不舒服,便直接扶她坐在自己的御座上。   下面的大臣发出一片唏嘘声,更令那些反对彩静的大臣们不满了。因为一旁摆着的凤椅,皇上却让皇后娘娘坐在了御座上,这太有违祖制了。   “臣等恭贺皇上、皇后娘娘新春大吉,愿吾皇英明普照四海!祝皇后娘娘凤体康健,龙储平安!”   长期以来大殿的祝贺声,吵的彩静的耳朵嗡嗡作响,不由自主的往李信怀里靠靠,其实她今天很不舒服,胎动的很厉害,只是她没告诉李信罢了,新春的第一天,她这个皇后是不能缺席的,只能硬撑着接受朝贺还有晚宴了。   “众卿平身!”   太皇太妃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今年的年夜饭就只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是主角了。   有宴席自然而然少不了歌舞,彩静为了新春的喜庆,特意请了娱乐城的歌舞团进宫来表演,一曲拉开了晚宴的序幕。   众大臣也有献艺的,那些一心想让女儿进宫的大臣,都请旨让女儿出来献艺,大有比拼之意。   彩静看着又是好笑又好气,既然你们自己要凑热闹,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便笑着对李信说:“皇上,众位大人一番美意,不如我们就请赵小姐献上一曲好了!新春嘛!热闹些好!”   “皇后说好,那就请赵小姐献一曲吧!”李信宠溺的看了爱妻一眼,微笑着说道。   那位赵大学士的女儿,看到皇上对皇后如些的宠爱,心里羡慕的要死,她拿定注意一定要让所有的人拜倒在自己的琴艺之下。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臣女献丑了!”那赵小姐满脸的喜悦,急忙下拜谢过皇上,轻移莲步飘向瑶琴旁。   “赵小姐一人独奏有所孤单,臣女愿为赵小姐伴舞,请皇上恩准。”   左厢坐着的一位小女,忽的站了起来走到御座前下拜请求道。   “你是。”李信不认识她,心里在想,这女子够大胆。   彩静也为这个女孩的勇敢叫好,便仔细的看了她一眼,但见此女,弯弯柳叶眉如黛,一双桃花眼含春,樱唇不点自降,半张微羞献君王,彩静心里暗暗不爽。   “雨柔,休得无礼!快回来!”无佞侯起来喊着那女子,急忙来到李信面前请罪:“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臣管教不严,让皇上娘娘见笑了!”   “噢,原来是太国舅的千金啊!这是哪一位啊,怎么没见她进宫拜见太妃呢?”李信惊讶的问道,没听说有这么个表妹啊。   “回皇上的话,此乃微臣的小女儿,因从小随外婆在江南长大,是前年才接回来的,不懂宫规,请皇上恕罪!”   林国安躬身请罪,眼里却是满满的自豪感,因为女儿成功的吸引了皇上的注意。   “真是为美人啊!呵呵——皇上,依臣妾看,这雨柔小姐比雨霏和雨薇还俊俏些呢!”彩静真的夸赞道,只是这个女孩子可没有两位姐姐让人喜欢,有着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嗯,呵呵,你倒看的仔细,呵呵,既然如此,那就请林小姐为大家跳上一曲吧!”李信回转黑眸直瞅着自己的爱妻,笑着说道。   林国安心里不愤,示眼色暗示女儿加油!   那林雨柔最大也就是十四五岁,纯脆还是个小女孩子,但她的那双桃花眼底却隐藏着很重的心计。见李信刚刚还盯着自己看,瞬间眼中就只有皇后了。   她不服,从小别人都说她是林家下一个皇后娘娘,这个位子她四五岁的时候就在心里牢牢的记住了。怎么可能让这个丑婆娘给占了去,哼嗯,你等着。   “臣女遵旨!”林雨柔,真是柔的像水做的,那腰身软的就跟无骨一般,在赵小姐的琴声乍响之时,她的一条长袖便飞旋而起。   赵小姐的琴艺令人惊叹,可却被林雨柔的飞旋舞给压了下去,但见她飞旋转移长袖飘飘,把飞旋舞的精髓演义的淋漓尽致,虽然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可是她发育的可不是一般的齐全呐!本就惹火的身材,再被上那薄如蝉翼的纱衣,更加显的曼妙无比,看的那些大臣眼睛都直了。   可是原本该欣赏惊艳的人,眼里却只是瞅着他的爱妻,因为他感觉了爱妻的燥动不安,伸手揽她入怀,缓缓的输入真气给她。   彩静本也为这两人的表演也吸引,可是胎动的她心烦意乱,只想靠着李信歇会,夫妻同心,老公真的全身心的观注她,暖暖的真气令她燥动不安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她抬眼对丈夫嫣然一笑,满眼的幸福和满足。 第四百二十九章自取其辱!   下面一片掌声,御座上的两人才知道歌舞表演完了,彩静急忙拍手叫好,李信也笑着说道:“嗯,果然美妙!”   “林小姐舞蹈果然惊妙,本宫第一次看到这么美妙的舞蹈,来人,赏!”这种时候是彩静发挥作用的时候,李信知道这些人什么目的,所以一切都接给爱妻处理是最明智的办法。   林雨柔没看到皇上的惊艳,更没得到皇上的赏赐,而是这个山野村姑在这显摆,气的小脸变色,接着彩静的赏赐,谢恩时,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也被彩静看到了眼里。   “呵呵——林小姐和赵小姐真是才貌双全啊!怕也已经过了开笈之年吧?今日又是新春大喜之日,不如皇上就给她们找个好归宿吧!”彩静做的更绝,既然你们惦记的是我老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她笑着对李信说道。   “皇后娘娘,臣女还小,臣还想再留她陪老妻几年,所以指婚的事还是过几年再说吧!”赵大学士没想到彩静这么绝,大过年的指婚,这要真指了就一切全完了,忙出来谢恩拒绝。   “呵呵——臣的柔儿还是个没长大的毛孩子,娘娘的厚爱臣心领了,过些年再请娘娘指婚吧!”林国安也不敢再等忙上前谢绝。   “皇上,臣有一事想请教皇后娘娘!”左丞政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顾大过年喜庆之时,冲出班来请奏道。   “汪左丞,有事等上朝再说吧!今日只庆丰年不谈政事!”李信可不愿让彩静知道朝中这些大臣们反对的意见,冷声制止道。   “皇上,就因为是过年臣等才为那些被冷落在外的娘娘们叫屈呢!请皇上容臣把话说完,此事臣上奏数次,都未得到皇上的答复,皇上曾说过,有不对的地方可以直接指出来,皇上金口玉言,不会忘了吧?”   这位大臣一副义正言辞之态,用李信的话来封住他的嘴,自己要做谏臣,皇上您不会不让做吧?   “皇上,就请这位大人问吧!没事的。”彩静其实早就听到风声了,今天这人既然敢当着所有的皇亲国戚面前说,那一定是他们约定好的,不然绝不会这么突兀和强势。   “那好吧!汪大人,注意你的言词!”李信警告他道,他冷眼扫了一下众臣,这帮人应该是早就商量好的吧!好!朕给你们机会,但给朕小心说话,伤着朕的宝贝,朕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臣遵旨!”那位汪大人谢恩起身。   “汪大人,本宫听你刚才说哪些娘娘被冷落在外啊?呵呵——本宫倒是孤陋寡闻了,就请大人说出来吧!”   彩静笑着问道。   “皇后娘娘,臣并不是对娘娘您不敬,但祖宗规矩岂能乱改?娘娘把先帝的嫔妃一个个逐出宫去,当牛做马,要自己行赚银子才有饭吃,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回燕行宫的太妃们被您请出行宫,送到什么养老院,饥寒交迫,娘娘即将也为人母,如何这般狠毒的心肠?娘娘挑唆皇上实行一夫一妻制,这根本就是断我李氏皇族的血脉,皇族从此就要凋零了。”   “你给朕住口!”不等汪大人说完,李信猛的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皇上,且息怒,让汪大人把话一次性说完,臣妾自会解答的。”彩静伸手拉李信坐下,笑着说道。   “汪大人,请继续!”   “请皇上恕罪!臣太过激动,顶撞了娘娘,但臣说的都是事实!那些本该去天云寺为先帝祝福的嫔妃们,娘娘却把她们放出宫去,当什么先生,鼓动大臣的家眷上什么皇家学院,这根本就是祸乱后宫,危害天下。”   这汪大人就差没说彩静是祸国殃民的妖后了。   “呵呵——好大的罪名啊!本宫可没这个荣幸担当!汪大人真是好口才,本宫佩服之至!本宫想在座的所有的皇亲国戚还有朝中的大臣们,都早想质问本宫了吧?那好,本宫就借今日这样的盛会,解释给大家听!不过,汪大人你的言辞过激,查事不明,等会本宫可是要罚你的。”彩静暗中拍了拍要暴发怒火的李信,轻盈巧笑着提高了声音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臣等不敢!”沈炎率先躬身谢罪!其他人也不敢慢了,全都施了一礼,这是对皇后的尊重。   “呵呵——没什么不敢的,有事提到当面最好,不用藏着、掖着的,本宫喜欢汪大人的直言。”彩静端起茶抿了一口,看了一眼大家笑着说道。   “本宫说汪大人查事不明,可是心里不服啊?呵呵,大人所说的被冷落的娘娘们,饥寒交迫,被逼出宫什么的,还真令本宫想笑呢!祖宗的规矩不一定全是对的,不对为什么不能改呢?大人去过回燕行宫吧?”彩静扫了一眼汪大人,粉面一寒冷声问道。   “臣未去过!”汪大人脸上一僵,心里慌乱。   “既然大人未去过回燕行宫,又如何得知那里的娘娘们饥寒交迫呢?在座的大人们有谁去过以前的回燕行宫?又有谁去过现在的回燕行宫?”彩静大声的问道,下面没几个人回应,沈炎饶有深意的看着彩静,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本宫去过以前的回燕行宫,那里的太妃们,老死无人问津。宫中的待遇全被别人给苛扣了,病了连太医都没给人给请。想要吃一口热呼饭,还要贿赂管事的太监。一个个吃的穿的还不如宫中的太监和宫女,汪大人说本宫逐太妃们出宫,去了什么养老院。”   “本宫办的养老院里,按照祖制对每位太妃娘娘都以宫规供奉,原来伺候她们的那些奴才全部遣出宫去,本宫派了宫中特别培训的太监宫女们去伺候她们。这有何不对吗?原来的回燕行宫,本宫做了皇家学院。汪大人说本宫把先帝的嫔妃遣出宫,当牛做马,呵呵——汪大人知道什么是牛马的生活吗?”   “大人以为把她们送到那天云寺就是皇家的仁慈吗?错!那才是真正的残忍,花一样年华人,就这么枯老终死在佛堂里。她有什么罪,要受这样的惩罚?你们可看到佛堂里的那些娘娘们过着非人的待遇吗?那些都是曾经伺候过先祖的娘娘们,却被尼姑庵里的主持非打即骂,饿死冻死的何其多?”   “本宫开办的皇家学院,只是想让这些娘娘们有个精神寄托的地方,她们一个个才华横溢,为什么不能为朝廷为国家效力呢?如今的娘娘们,教授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才学,学院里还是依照祖制按品级供奉她们,而且学院里有聘书,照样发给娘娘们徒劳,学院里有住宿的地方,娘娘们可自愿挑选,宫里住学院住都可以,学院内全部是女孩子,哪有里有体统?这样不比终日等在后宫明争暗斗的强啊?”   “本宫知道,你们大家都在不愤皇上推行的一夫一妻制,试问,这一夫一妻制有什么不好?几千年的封建残余思想,在你们的心中已经根深缔固了,想要改一下子是改不过来的。但本宫想问一下汪大人?您府是有几位姬妾?”   彩静说了一大堆话,问的那些人脸色难堪,低头不语,他们是借事闹事,根本就没细调查过皇家学院的事,还有养老院的事,现在被彩静这一番解释打击的无话可说,。   那位汪大人刚才的义正言辞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听到彩静的问话不解的说道:“臣有六位夫人!”   “汪大人的六位夫人,都是一样的待遇吗?她们生的孩子汪大人都是一样疼爱的吗?汪大人治家有方,想必夫人们之间非常和睦吧?”   皇后的话引的大家低笑,在座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些汪大人妻妾闹的天翻地覆,儿子之间更是加为分家打的人脑子变成狗脑子了。   汪大人脸红一阵青一阵,再转为白,双手紧紧的握着,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信心里暗笑,呵呵,宝贝,好样的,加油!李信赞赏的眼神飘向彩静,彩静回了他一个媚眼,转眸直逼汪大人。   “各位大人的家想必也不太平吧?大家应该还记得半年前的逼宫大战吧?这就是妃嫔多的弊端,皇位只有一个,谁都想去争,哪一朝哪一代能平稳过度,这后宫嫔妃之间的争宠,直接影响到朝堂上,演变成党争,派争。这样的教训还不够沉痛吗?尹家周家之争,难道要再重新上演一次吗?”   彩静的愤怒质问,把所有人问的哑口无言,他们其中的人也深受其害,这会儿却又闹的恢复什么后宫制,好了伤疤忘了痛。   “皇上,臣妾有些激动了,好好的年夜饭也被搅和了。既然如此,不如臣妾就请皇帝和大人们参观一下皇家学院还有养老院吧!让大家看一下是不是臣妾虐待了太妃们!”   彩静说罢朝李信眨眼睛,要他顺着自己的话意走。   “好!朕也不想皇后被人误会,既然大家都没想吃这年夜饭,那就随皇后一起去参观吧!来人,起驾!”   李信扶着彩静冷脸对下面的人说道。这大半夜的去参观,可真成了奇了。 第四百三十章镜像统一!   皇上说去,谁还敢说个不字,今天已经惹到了皇上,那位汪大人已经汗流满面,全身颤抖了。   养老院,就在皇宫的后面,其实就是皇家的一个废弃的花园,彩静命人把这里修缮一新,做养老院再合适不过了。   养老院的院长是原来太极殿的一位公公,是刘公公推荐的人,听说皇上带着大臣们来参观,吓的忙命人把所有的灯点亮。   大臣们进得养老院,这里的设施比宫里的还要好,每位太妃有两个贴身丫头,一个太监,院内有专门的太医院,所用皇宫的没有牵扯,用不着什么请示就可以看病。有专门的药房、有活动室、有琴室、画室、牌室、还有按摩室。定期还有娱乐城的歌舞团来表演。   看着井井有条的规划制度,还有太监宫女们不一样的服务,大臣们全哑了,沈炎不经暗竖大拇指。   养老院过去是孤儿院,这里的孩子们给无儿无女的太妃们带来了天伦之乐,李信他们到来时,一群孩子正在给太妃娘娘唱歌:“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清脆的童声感染了所有的人,李信捏了捏抓在手中的小手,这首歌他听天鸿和轩儿唱过,都是爱妻之功,这回这些老家伙们该闭嘴了吧!李信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   众太妃见皇上皇后来看望她们,一个个感激涕零,连夸皇后善良仁慈,是我轩辕国的福星,这样的人才配母仪天下。   太妃们的话重重的回击了那些人一耳光,查看过太妃们的膳食后,连那些官眷们也不禁为此赞叹,就算自己的家吃的食物也不过如此,这是谁在造谣生事,污蔑皇后娘娘啊?   “大人们,看着可都过意?太妃们可有饥寒交迫?哼嗯——走随朕再去参观皇家学院!”李信故意嘲讽那些人,牵着彩静的手往龙辇走去。   “皇上,已经快三更天了,皇后娘娘的凤体要紧!奴才想大人们已经明白娘娘的仁慈之心,不会再有什么异议了!”孔公公适时的劝说道。   “臣等误会了皇后娘娘一片苦心,臣等罪该万死!”沈炎领着一班重臣跪下请罪,他回瞪了一眼赵大学士,这都是跟随他保皇上的人,如今这里在做什么!   连那位汪大人也羞的低声哭泣起来,这次自己可算是自寻死路,惹的皇后娘娘讨厌,皇上必定不会再重用自己,都是沈易之这些混蛋挑唆的,唉!   “哼嗯!今日之事朕就看在皇后的份上饶你等,再若生事污蔑皇后,休怪朕不讲情面!”李信冷哼一声,喝斥罢转身抱起彩静往龙辇走去,众大臣齐声谢罪:“谢皇上不罪之恩,臣等谨记在心,不敢有忘!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看着绝尘而去的龙辇,所有的人舒了一口气,沈炎怒目而视,大声斥责汪大人:“汪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大过年的惹皇上不高兴很自在是吗?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从哪听来的?污蔑皇后娘娘罪责当斩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皇上看在你们保先皇有功的份上,今日你早就人头落地了,在家眷面前丢人,你们也想的出!”说罢拂袖而去。   燕王等人盯着汪大人和赵大学士,那脸色阴的都快成了黑锅底了。   杜子腾带着慧公主斜视了他们一眼,不屑的离去。   无佞侯林国安也成了众矢之的,更有官眷们耻笑林雨柔,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心眼,林国安又羞又气甩袖而去。   雨薇和雨霏看着这样的父亲,羞愤的随燕王离去,雨霏更是连家也不回,直接去了燕王府邸。   边关大军在正月十五这天凯旋归来,李信亲自迎出三十里外,接肃亲王回京,连带肃亲王二十七位大将一个未损的回朝,这是令李信最高兴之事。   西照、越海两国的皇族,都被押解进京,赤水国的皇上郑子明亲带贺礼来京朝贺,上表请奏赤水国归属轩辕版图,天陀国被彻底赶出塞外,远走西域。   镜像大陆彻底统一!   午门外,二十四声连号炮震的天响,将军们威风凛凛跨马游街,十里八乡的老百姓全都涌进京城,争相观看凯旋归来的英雄们,也庆祝从此镜像大陆再无战祸。   “臣李天宇率南征众将班师回朝,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肃亲王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午门前,后面几万亲兵黑压压跪下一片。   “万岁!万岁!万万岁!”千万将士同声高呼,声震云霄,令人心潮澎湃。   “今次南征,众将士壮我国威,振我军魂,实乃我轩辕列祖列宗保佑。众将士们欲血奋战,保我国土安我黎民,收服两国肖小。从此镜像大陆的老百姓再无战祸之苦,我华夏民族从此团结一心,强国富民,共享太平盛世。将军乃我轩辕之魂,民族英雄,实乃我社稷洪福,朕备感心慰,来呀,赐酒!”李信激动的在城楼上大声喊着。   “皇上宏福普照四海,泽被花生,四海同归,人心所向!轩辕国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是阵高呼,李信睇腑脚下的万民,心潮澎湖久久不能平静,本以为要打个十年八年的战争,没意想到这么快的就结束了。   看来其他两国的民众的确是无法再忍受他们的暴政了,自己得好好的安抚一下他们才是。   第一碗酒敬战死沙声的将士们,铺天盖地的酒碗倾泄而下,醇香的烈酒飘散在空气中,隐约间空中有声响,众将士抬头回望然后磕头祭拜!   李信下旨犒赏三军,什么牛羊酒肉啦,金银布匹了,送到了大军营里,各路元帅大将军上殿请功。各自把自己营中功劳簿呈上。李信按造册为将士们授功封赏。   晚上设宴给将军们接风。   “臣赤水国君郑子明,率臣下前来归顺轩辕圣朝,愿为轩辕国黎民,成为华夏民族的一份子。请皇帝陛下恩准备!”郑子明献着赤水国的版图还有自己的玉玺,跪在御阶下。   “国君深明大义,朕心甚慰,郑子明听封!”李信看了一眼这个表弟,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封赏他。   “臣在!”   “朕封你为云贵亲王,世袭罔替,三岁子女皆吃俸禄。郑家其他宗亲,依旧制按品级封赐。赐卿依旧居住通灵都,治理故乡。”   “臣谢主隆恩!”郑子明没想到李信会让他再回故乡,当下感激的连连磕头谢恩。   西照和越海两人的皇亲削爵为民,发配边疆,原来的朝臣量材取用,有劣迹的一律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皇上,臣有本启奏!”沈炎和杜子腾等人早就激动的急不可奈了,上前请奏道。   “爱卿有何事但说无妨!”李信抬手让两人说下去。   “皇上,今天下大定,统一镜像乃我轩辕列祖列宗之宏愿。古有始皇武帝封禅之例,我皇应效仿先古登五岳之首,封告天下!”   杜子腾的话引出一片赞贺声。 第四百三十一章封禅之议!   朝堂上一片哗然,大臣们都非常赞同这个提议,认为镜像统一是皇上的宏图伟业,应该告知上苍。平时都是启坛封告,这次是百年难遇的大喜事,纷纷上奏请求皇上到泰山封禅:“皇上,臣也赞同杜丞相的提议,我轩辕国统一镜像乃是皇上的宏福齐天。皇上顺天命应民意,收服镜像,造福于万民。更应登泰山巅,上达天意,下慰黎民。祈祷上苍佑我华夏民族,国运昌隆,四海同辉!而且,这也是先帝在世之是的夙愿!请皇上登泰山封禅!”   沈炎也跟着出班请奏,这一刻他和先帝不知议论过多少回,今日先帝夙愿终成,理应告上天庭。   “请皇上登泰山封禅,祈佑我朝国泰国安,四海同辉!”燕王和满朝的文武全都跟着请准!   “众卿家请起!朕也有此意,先帝在世之时,曾与朕说起过统一后封禅之事。朕本以为天下大定不会这么顺快,如今先帝夙愿达成,全仰仗众将士与天下黎民百姓之福,朕定当登五岳之首,告慰上天,诏达百姓!沈爱卿,杜卿家,此事就交于两位爱卿去做准备!召大祭司择吉日动身!”   泰山封禅之事,李信早有想过,按他的计划这件事最早也得六七年之后。没想到会来的这很快,兴奋之下就把封禅之事给忘了,幸亏杜子腾提及。   只是他心里有一个顾虑,原本打算六七年后,大业已成。自己携同爱妻一起登山告天,可如今彩静有孕在身,且已经出怀,如何能经的起舟车之苦呢?留她一个人在宫里,他可舍不得。   散朝之后,肃亲王进宫拜见太妃,而后回到太极殿,与李信谈论这大半年的战事,及宇文阔和洛天成之事。   “孔公公,我父王在吗?”轩儿和天鸿急在彩静的带领下来到了太极殿,远远的轩儿就急着问。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见过小王爷!”孔公公忙迎了上来见礼。   “孔大叔,不是说过不用跪的嘛!天鸿快扶孔公公起来!”彩静对这下跪真的是厌烦之极,孔公公都快五十岁了,照古代的话当自己的父亲都是大龄的,这么给自己跪着,实在是心里不安!   “娘娘,礼不可废啊!肃亲王正和皇上议事,娘娘您慢点!”孔公公对这位新后那是感激加佩服,对自己一个奴才,尊敬如长辈,理贤下仕,宫里的奴才丫环无不称赞。   “父王,轩儿好想你!”轩儿早冲了进去扑向肃王,这次是他们父子分开的最久一次,原本打算带他上战场的,但嫣红有了身孕,加上轩儿一心想上彩静办的皇家学院,又有彩静亲自照顾,所以肃亲王才把儿子放在家里。   “轩儿,我的儿子长高啦!哈哈哈——有没有不听话啊?可有吵到皇婶婶?”肃王抱起儿子抡了一个圈高高的举起,高兴的问这问那的。   “有啊!轩儿最乖了,皇婶婶教我画画,还有体育,还有好玩的转车!父王,你明日跟我去学院参观吧!”轩儿开心的大笑着回答父亲。   李信起身走到彩静身边,揽她入怀,眼里羡慕之色由然而生,伸手摸着彩静那隆起来的小腹。彩静也一脸慈爱的看着那喜出望外的父子俩,仰头微笑着问李信:“是不是很羡慕啊?”   “再过几个月,我也可以这般幸福!有什么好羡慕的!”李信在她耳边低语,疼爱的紧了紧手臂,扶彩静坐在龙椅上。   “臣谢谢皇后娘娘对轩儿的厚爱!”肃亲王高兴一番后,抱着轩儿给彩静鞠躬道谢!   “大哥,都是自家人,您这么客气干嘛呀!轩儿是我的侄子,疼爱他是应该的,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彩静慌忙起身拦住肃亲王,这样太见外了。   “大哥,后宫之内,我们兄弟无须这般生分,这里也是你的家!照顾轩儿是应该的!”李信拍了拍肃亲王,诚恳的说道,长兄为父这一点他没忘,何况这个长兄为了轩辕国出生入死,他们就是做的再多也是应该的。   “四弟!”肃亲王有些激动,虎目微红,喉头一哽叫了一声,两兄弟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对了,大哥!我请你打听的那些王妃找到了吗?”彩静来就是想知道依莲的事,大家喧寒一阵,彩静转入正题。   “没有!我们进入丘都时,她和宇文阔已经不在城里了,宇文成功自缢在宫中,那个恶魔练丹的地方也成了一片焦土,听说是被几个宫女点着的。惨呐!自从宇文阔兵败赤水逃回国后,疯狂的在抢夺未婚女子,仅停战这几个月就有几百名女子毁在那恶魔手里。我军困丘都后,那些大臣开城门自降,宇文阔觉得大势已去,便带着王妃和梵国师一起逃匿了。多方搜捕都未能查到音讯,我已经在镜像大陆发出海捕告示,全力捉拿此恶魔!留他在世就能是个祸害!”   肃王讲述着西照过的经历,说起那丹参殿,令他这个久经杀场的宿将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依莲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没有得到依莲的消息,彩静心里慌乱不堪,那么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儿,跟着宇文阔这个魔鬼,实在是太可怜了!她轻轻的叫了一声。   “静儿,你放心,只要下面找到了宇文阔,一定让他们把她救回来。”李信看不得爱妻流泪伤心,一见彩静伤神,忙过来劝说道。   “没用的,依莲不会跟他们回来的,她说过,他爱宇文阔,连带他的缺点、优点、江山一起爱,就算全天下人都抛弃宇文阔,她也不会离开她的,当初我走进的时候,就想带她走的,可是她不愿意离开,她爱宇文阔,已经爱到了不顾一切的份上。”彩静幽幽的说道,对起依莲这种痴爱,她又佩服又惋惜。   李信和肃亲王对望了一眼,没想到这个恶鬼竟有这等红颜相恋,两人打心里敬佩这位未见过面的女子。   “大哥,你的脚可真快,我们紧追慢赶都追不上你,转眼的功夫可就到这里来了,皇嫂也在啊!呵呵——轩儿,这下开心了吧,你父王回来了!”天澈和天淇笑着进来,天澈一进门就抱怨肃亲王,他和天淇从大殿追到永寿宫,又从永寿宫追到太极殿。   “哈哈哈——你追什么,知道我会来御书房的,还往跑后宫?”肃亲王大笑着说道。   “呵呵——是七哥哥腿长,跪的快!”天鸿凑趣的说道。   “哈哈哈——”兄弟几个大笑起来。   “鸿儿,你竟敢损我,看我不打你!”天澈逗鸿,佯装举手要打。   “皇嫂快救我!七哥哥要吃人肉了!”天鸿就往彩静身后逃,李信笑着隔开他,怕他撞着彩静的肚子,笑着将他揽进怀里说道:“小心些,别碰着!”   “快坐下吧!你都多大了还逗他!”肃亲王笑着说天澈,一点大人样都没有,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哎嗳,大哥,为何这般严肃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该做事是认真做事,该玩乐时就尽情玩乐,别总是一副老夫子样,可老的快!哈哈哈——”天澈的一双桃花眼放射着魅光,依旧那副花花公子样。   “呵呵——这话我赞成,人要劳逸结合起来,不能一成不变的工作,那就成了工作狂了。工作之余为了身心健康,不妨唱唱歌,与朋友谈天聊地,开怀一笑。有益于心身健康,工作起来精神更好!”   彩静这次帮天澈说话,她也不赞成李信和肃亲王这种拼命工作,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就算在现代国家领导人还有个休息日呢,李信却是连天昼夜的工作。   “哈哈啊!我跟皇嫂终于有共同语言了,太好了!四哥哥,这回你不能再说我了吧?连皇嫂也赞成我的关心呢!哈哈哈——”天澈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大笑着对李信说道。   “呵呵,你就是玩不够,哪里还有做事的时间!快去准备晚宴吧!”李信笑着说道,这个弟弟终于活过来了,他的心里倍感欣慰,这都要感谢爱妻了!是她的善良与亲怀唤回来这个伤心欲绝的弟弟。   “哎!四哥,刚说过要劳逸结合的嘛!这么快就又压榨我呀!”天澈听了十二万分的不愿离开,他想和大家多玩一会儿。   “快去吧!我们也要去准备了,等到大军封赏完毕,我们兄弟几个好好的聚一聚,顺便叫着慧儿和子腾他们。”肃亲王知道天澈是粘自己,笑着说道。   “遵命!呵呵——皇嫂,你可还欠我一顿火锅呢!大哥也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在你的凤飞宫里好好的大吃一顿呢!娱乐城的火锅吃腻了,就想吃皇嫂做的新式锅子。”天澈来了个立正,这是向轩儿他们学院学习的,逗的大家笑了起来,人都走出去了,又回头冲着彩静讨债。   “呵呵——就你嘴馋,好吧!等大哥忙完了,我给你们做!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娱乐城我又新添了几种口味,绝对美味,你不去尝尝?”彩静笑着答应他,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啊?娱乐城的新式菜肴哪个不是本王先品尝的,这次竟然不告诉我,这太没天理了吧?”天澈一听反跳了回来,跺着脚的抱怨,那样子根本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呵呵——你快去做事吧!你皇嫂骗你的。”李信无奈的摇着头笑着说他。   “啊!皇嫂!”天澈彻底急了,一蹦三高的叫着,燕王笑着拉他往外走,肃王也抱着儿子告辞,因为一会儿有晚宴,他要回府去看看嫣红!   天鸿追着毛团儿随筠儿回凤飞宫去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夫唱妇随!   “臣妾恭贺皇上四海统一,完成大业!”等大家都走了,彩静竟然一改嬉笑之态,正正经经的给彩静行礼祝贺!   “静儿!快起来!”李信一把抱起来,责怪的看着她,自己是想和她分享喜悦,但绝不要她这样做。   “信,恭喜你!”彩静浅浅的一笑,真心诚意的再次祝贺。   “宝贝,你可是统一大业的第一大功臣呐!”李信一把揽她在怀,那样子实在是亦于言表。   这一路走来都有彩静相伴,没有她大力支持,这战争也不会这么快结束,她的那个震天雷,可是第一大功臣!   “我?!”彩静惊讶的反指着自己的鼻尖。   “是啊!如果不是你的震天雷,赤水国一战我早已兵败,说不定已经战死杀场了!如果不是震天雷,这次南征又怎么可能这么快收到上千座城镇呢!虽说是民心所向,但那两国的军队拼死抵抗。如不是震天雷吓破了他们的胆,是绝对没这么快统一的。大哥说震天雷所到之处,无不令敌军闻分丧胆,弃城投降。所以说,宝贝,震天雷立的大功都是你的功劳!”   李信亲昵的吻了吻爱妻的眼眉,讲述着震天雷的功迹。   “呵呵——老公,你可太夸奖我了,那可不是我的功劳。当初我也只是改进了一下炸药的威力,其他的研究都是朱雀堂的工匠们,还有那些烟花场的工人。再说就算有了这些也要有勇敢的战士去拼命啊!所以啊!你要赏就赏他们吧!我可不敢居功!”彩静笑着解释道,自己可不敢占这功,那些在疆场子奋力厮杀的将士们才是功臣呢!   “静儿!”李信心潮激荡,紧紧的搂着彩静,深吻重重的落了下去,这辈子有她已足矣!   “宝贝,今日大臣们提议,天下统一,应登泰山封禅,我已经答应了,只是。”不知过了多久,李信抱着彩静坐在了龙椅上,怜爱的看着她,说出了要去封禅之事,他心里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彩静跟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看到彩静那像小锅一样的肚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真的吗?真的有封禅这种仪式啊?呵呵——我们以前在课本上学过,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登泰山封禅,正好了,信一定要做!这是载入史册的大事!你将名垂千古的。”彩静惊叫起来,在她的记忆中,历史上虽有72位皇上登泰山祭祀,但真正登顶正式封禅的只有六位:秦始皇、汉武帝、东汉光武帝、唐高宗、唐玄宗、宋真宗。   在这异时空里,李信就是除了秦皇、汉武、汉光帝之外的第四位皇帝了,这怎么能不让她兴奋异常呢!   “静儿,你的这身体如何能经得起舟车之苦啊!”李信抚摸着彩静那圆滚滚的肚子,又伏耳听在上面听着,好像是在问儿子,自己要拿她们母子怎么办?   “呵呵——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去就是了,要是在现代也不错什么,飞机直接就过去了。可是这里的路太难走,就算在准备的好,也会累的。说实话,最近这小家伙动的很厉害,我都有些吃不消了呢!老公,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记得把场面画下来给我看呐!等以后我们国家富强了,人民都过上了幸福的日子,我们再一起去!”   彩静轻轻的拍了拍李信的脸颊,笑着说道。   虽然自己十二万分的想去,但这古代这交通工具她是领教够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到时后悔都来不及呢!而且自己的这肚子比别人六七个月的还大,她都怀疑是双胞胎呢!只是自己多次把脉也没能把出来,最近胎动异常,更不能乱动了。   “宝贝!可是我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家!”李信听了彩静的话,心里更加的舍不得,这样的爱妻不带着她诏告上苍,实在是有违天命了。   “呵呵——你快去快回好了,我现在已经五个月了,你得赶在我生之前回来陪着我,不然我会害怕的!”彩静把头枕在李信的胸前,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温柔的娇笑着说道。   说实话她怕,这里没有信她就感觉不是自己的家一样,她一刻也不想他离开自己,尤其是经过了鸳鸯丹毒后,她真的是怕极了。   “四十天内我一定回来,静儿,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把玄武和朱雀他们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一切都要小心了!”李信知道这事已经成定局,再怎么舍不得,也得走,只能争取尽快回来。   “嗯,我会照顾好宝宝的,你别担心。”彩静吻了吻李信的薄唇,温柔的应道。   有此乖巧温顺懂事的爱妻,李信心里满是幸福,他慢慢的低头吻住了那娇艳的红唇,尽情的怜爱着她。   与时同时,远在丘都城外的神农寺的地下暗道里,如丧家之犬的宇文阔带着他的噬血门徒盘踞在这里,寺中的道长全数被他们处死,肃亲王派出的人也曾上山搜捕,但却没想到这里已经成了人间新的炼狱。   双峰塔下的地宫里:“阔,别再练了,你已经走火入魔了!”梵国师看着疯狂糟害着身下少女的宇文阔,心痛的劝说道。   “啊吼!朕的神功就要练成了,你休要再胡说,给朕出去!鬼影,换鼎!”   宇文阔目赤脸紫,全无一丝的人样,狰狞的如地狱里的厉鬼!国破家亡令他的一颗心更加的残酷无情,竟然连依莲都被他疯狂的当鼎来练,经不是梵国师回来的即时,只怕依莲早就成了他胯下亡魂了,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依莲还未恢复健康,梵国师气的恨不能杀了眼前这个已经没有人味的发小。   地宫的暗道打门,又一个吓傻了的少女被扔在了床塌上,那名叫鬼影的侍卫拖着已经刚刚被祸害死的少女,脸无表情的走出地宫。   “哈哈哈——天助我也!没想到山中竟然有如此的极品炉鼎啊!来人,准备集身药浴,有此一鼎朕的功力就可以恢复到第八重啦!哈哈哈——美人儿,醒来吧!朕会好好的疼爱你的!哈哈哈——嗨呃——”   被撕破衣衫的少女露出了白玉般的躯体,美的令人无法直视的娇躯,召示着她的纯洁,驾驭过多少女子的恶魔,只是这么一试就知道上的少女是自己如今梦寐以求的炉鼎。他高兴的狂叫着,如野兽般的凌辱着身下的少女。在痛疼中醒过来的少女,刚一睁眼就被那撕裂般的痛,又痛晕过去。宇文阔已经进入全神灌注的练功中,鲜艳的宝贵之血,就那么一点点的被魔鬼吸入。既而气导丹田再走任脉,在极度的疼痛中少女再次醒了过来,随之惨叫声也接踵而来,曼妙的玉体被撕咬着鲜血淋漓,直倒完全昏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梵国师无法再看下去,负气转身离去,到了后殿去看望依莲。   宽大的火炕上,躺着一位没有生机的天仙,惨白如纸的脸色,也掩盖不了她那绝世的容颜。   “莲儿!我错了!我早该劝他收心理政的,是我的错,是我害的你被那疯子祸害,你醒醒吧!醒了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个疯子!”   几步来到依莲榻前,梵国师忍不住悲声动恸,自己深爱的人被糟蹋,他现在才尝到了那锥心之痛,如今他后悔了,拉着依莲那没有多少体温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蹭着,几乎是哀求没有意识的依莲。   梵国师已经无法忍受宇文阔的残暴,自己助纣为虐多年,就是因为他对依莲还有一份情意在,所以才留下来辅助他,可是没想到这次国破后逃入深山,他的魔性大发,竟然把依莲也当成鼎炉来练,导致她昏迷快两个月了还未醒过来,他后悔莫及,恨不能自己代替她躺在这里。   也许是梵国师的祈求上苍听到了,也许是依莲本就该醒了,就在他抱着那只玉臂低头痛哭之时,原本无一点生机的玉人儿,那如蝉翼般的睫毛轻轻的抖动了几下,随时纤手也动了动。   悲痛中的梵国师感觉到了手中的纤手在动,猛的抬起头盯着几欲苏醒的谪仙,惊的叫道:“莲儿!莲儿!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梵国师欣喜若狂,眼泪与喜悦迸发。   “嗯——呃——阔。阔。”刚有意识的玉人儿,跟着轻吟一声,低弱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里,呼唤着她的爱人。   梵国师心痛如绞,都被折磨成这般模样还惦记着他,他伸手抱起依莲,紧紧的搂在怀里,哀伤的叫道:“莲儿,别再提他了,别再叫了!他已经认不出你了!莲儿,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梵国师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折磨了,他不管了,就算天下人都鄙视自己,他也要带着依莲离开这个魔鬼。   “呃嗯——梵哥哥。救救阔吧。莲儿不要。不要。看着他受苦。你别。别。恨他。是我自愿。自愿帮他的。要不他就痛死了。梵哥哥。求。求你。求你啦。救救。阔吧。”   已经清醒过来的依莲,用极低弱的声音在梵国师的耳边哀求道。   原来当日人京城逃了出来,本来是准备逃到川南一带的,可是由于宇文阔的伤势严重,半路上昏死了几次,如果再不经练功救治,几天内必死无疑。正好那个地方离神农寺不远,依莲就命大家从暗道潜入寺中休息。   战祸起老百姓早就四处逃难去了,噬血门的人出去几天都未找到一个少女,眼见宇文阔就要死去,依莲痛苦不堪,她自己脱了衣服走进了痛的发疯的宇文阔的密室里,而已经魔性大发的宇文阔根本就认不出她是谁了。   依莲虽不是少女,但她的资质却是世间难得之玉体,绝品炉鼎,宇文阔就此起死回生,又活了过来,可是依莲却被他祸害的昏迷不醒。就是最后的时刻,梵国师从外回来,得知消息冲进丹房,打晕了宇文阔救出依莲。   之后,噬血门的人把寺里道士全们杀了,假扮道士,有上山拜寺的女子基本上是逃不了的。   “莲儿!你让梵哥哥怎么办啊!他如今根本就不是人了呀!你不能再让他看到了,所以你必须走!一刻也不能待了。”梵国师抬起头捧着依莲的身子坚定的说道。   “梵哥哥。我。我们。不。不能。丢下。丢。丢下阔。不。不管。他已。已。经够可。可怜。怜了。这。这个样子。又不。不是。是他。自己。自己。愿。愿意的。我。我们。三个从小在。在一起。说过永不分。分离的。梵哥哥。莲。莲儿。求。求你了。求他。啊呜——呜———”依莲哭着哀求道,她无法扔下宇文阔独自逃生,如今国破家亡,他到哪里都会被人嫌弃的,自己再弃他于不顾,那这世上就真没人疼他了。   “莲儿!”梵国师看着那梨花带雨的俏脸,还有那祈求的眼神,他根本就无法拒绝依莲的请求,哀号一声,紧紧的抱住她,说不出话来。   唯今之际,只有散功,趁他不备彻底把他变成废人,从此之后自己和依莲来照顾他,也好过他毁了依莲自取灭亡,西照国的灭亡就是自己和他害的,如今天下大定也是好事,他已无争强之心,就彻彻底底的归隐吧! 第四百三十三章永寿宫暗潮!   是夜,洛阳城皇宫里,李信在来仪殿宴请凯旋归来的将军们,文武百官会陪,连有孕在身的皇后娘娘也亲自到场表示慰问。   后宫西院里。   “泰山封禅!你确定?!”永寿宫里太皇太妃惊喜的问着刚从外面急匆匆回来的柳嬷嬷。   “是,奴婢确定,是勤政殿的值事总管说的,内务府已经在准备了。只是不知道皇后去不去!”柳嬷嬷点点头坚定的说道。   “她就是想去哀家也不会让她去的,皇嗣要紧啊!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他们何时动身?”   太皇太妃闻言高兴的狂笑起来,阴狠的眼神放射出一丝惊喜过度的光芒,心里暗暗叫道,申彩静啊!贱婢!上天给了本宫这个报仇的好机会,本宫定要让那孽种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哼呵呵!   “大祭司那里还没有传回消息,估计最晚不会过二月二的。”柳嬷嬷扶着太妃坐在了凤榻上,给她端了杯茶说道。   “好!你派人去一趟义王府,看看本宫的小孙孙可好!派个人保护他,千万不能让他有事。”太皇太妃盯着柳嬷嬷吩咐道。   “娘娘放心,属下早就派人去保护小王爷了,绝不会让他有事!他可是您的希望啊!”柳嬷嬷献媚的说道。   “嗯!你办事本宫放心!去通知他,让该留的人都留下!哀家想皇上也该来给哀家禀报一声了。呵呵——”笑着吩咐道。   “奴婢已经吩咐过了,明日应该就有回信了!”柳嬷嬷坐在太妃身后轻轻的给她按摩着肩膀,手劲不重不轻,舒服的顶着满头花白头发的太妃发出呢喃的呻吟,耳垂微微泛起了粉红。仰头媚眼嗔怪了一眼柳嬷嬷,舒缓了一口气,靠在了他那结实的胸膛上。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迷恋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男人,空守宫闱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思念着自己的爱人,从没想过找什么面首。   可是却没想到在爱人死后不到一个月,自己竟然委身于一个奴才,而且情欲一发不可收拾。自从身体恢复之后,委身于烈火。夜夜春宵,竟然再也离不开这个强壮的奴才。   有了他的滋润自己都感觉精神焕发,年轻了许多!如果大功告成之后,就收他为首望吧!要不这慢慢岁月里,自己如何能苦熬过去,不是爱,是身体需要,远!你能原谅我吧!   假扮柳嬷嬷的烈火,早已深深的陷入尹贵妃这个妩媚的美人身上,不遗余力的讨好她,满足她!而他也爱上了这个权欲、情欲都极度膨胀的美丽主子,甘愿一辈子守在她的身边,为她效劳!   见主子情欲速升,柳嬷嬷轻声一笑,抱起了她往后殿走去,今晚主子高兴免不了又要肉搏到天亮,自己也乐此不疲,食之甘髓!   不多时,后殿里,春声乍起,混浊一片,连守在门外的几个心腹都面红耳赤,离开了大殿躲到殿外去了。   如意被殿内的淫叫声羞的无处躲藏,索性跑到了永寿宫外去散步。   嗖嗖的晚风冷冽刺骨,却也无法跟她心中的那一股恨意相比,看着那灯火辉煌的凤飞宫,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怨毒之极的光芒,如果眼神能毁了一切,那么,此时的凤飞宫早就被毁的灰飞烟灭了。   “前面是谁?”正当如意咬牙切齿之时,对面过了一队灯笼,领头的人看到了如意,厉声问道。   “奴婢参见锦太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如意看清来人后,心里一惊,随时隐去惊讶之色,迎上前去,跪下行礼!   “噢!原来是如意姑娘啊!快快请起,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啊?”锦妃见是如意忙伸手扶起她,如意可是太妃跟前的大丫头,连皇后都要给几分薄面的,自己以前也是非常喜欢这个文静的姑娘的,所以亲热的拉着她的手笑着问。   “呵呵——奴婢晚膳吃的迟了些,怕停食儿,出来走走,娘娘这是做什么去了,才回来?”如意拼命掩饰着自己的激动,挤出笑来编着谎,看着夜间匆匆而归的锦妃不解的问。   “噢,呵呵,今日学院里学生来拜年,又去了趟养老院,所以回来晚了,如意姑娘没事到锦福宫去坐坐吧!我也正想找人说个话呢!”   锦妃现在比以前开朗的多了,也亲近的多,拉着如意就往锦福宫走去。   “好久未见娘娘了,娘娘玉体可好?”如意扶锦妃坐下,接过宫女送上的热茶递给锦妃,太妃不让众嫔妃去请安,所以后宫留下来的嫔妃们很少再去永寿宫了。   “很好,如今反倒觉得活出点味道来了,呵呵——每日里看着那些孩子,跟她们一起玩一起笑,一天很快就快去了,真该早点办这么个学院呢!如意有空可以到学院去逛逛,很有趣的。”锦妃兴高采烈的说道。   “是,娘娘,有空奴婢一定去看看。看着娘娘玉体安康,奴婢也高兴!”如意的眼里有眼湿润,闪了一下把眼中的泪逼了回去,端起了茶杯用盖子在茶杯上划了两下,然后换到左手上手比着茶盖喝茶。   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的动作。   而这一动作引起了锦妃的注意,不禁笑着说:“如意喝茶的习惯到和我家紫儿一般习惯呢!呵呵——都是划一盖再换手,呵呵!”   被锦妃的话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中了茶杯笑着说道:“呵呵,真的吗?呵呵,紫依小姐很久没来宫里了,奴婢都忘了她有这样的习惯呢!”   “是,我家紫依回江南了!不知何时才回来!唉!都是本宫的错!”锦妃想起当初纵容侄女的事,后悔莫及,如今看来这申彩静真的要比紫依合适皇后,她有一颗善良宽厚的胸怀,紫儿她做不到。   “娘娘且放宽心,奴婢想沈小姐一定会回来看您的!天色不早了,奴婢得回去了,怕太皇太妃娘娘找奴婢!”如意闻言身子明显的一僵,眼神也慌乱的转动着,随后起身轻了锦太妃几句,便匆匆的告辞离开了。   看着如意的背影,锦太妃把她和沈紫依的影子重叠了,心里暗暗纳闷儿,从没觉得如意和紫儿这么像过,她摇了摇头笑了。   次日早朝,大祭司巫荛上朝禀报,已经启坛请卦,二月二龙抬头之日,正是出行的大吉之日,也应证皇上登泰山封告上苍乃顺天应民之举。   礼部工部忙的晕头转向,离二月二只有十几天了,皇帝出行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何况这是去封禅,那场面堪比任何一场出征之势,所以谁也不敢慢怠。而留朝的人也不清闲,事事都得与前离职人员交代清楚,忙的也一个头两个大。 第四百三十四章离别温情!   明日皇上就要去泰山封禅,今日早朝安排工作,左右丞相留一位在京。因慧公主也有了身孕,李信怜慧公主身体盈弱,就留杜子腾在朝中值班主朝。   户部和内务府是最主要的,马上要春耕了,万一民间有什么事,户部没个得力主事人,是会坏大事的。所以天澈只能留下,他可是好大不高兴呢。   丞政、六部各留一人,九卿副吏各留一个,其他衙门各留一主事官员,除生病告假之人,其余的全部随驾。   李信另外下了一道圣旨,就是朝中的急要事,三天向皇后禀报一次。如遇特大难以决策之事,可请皇后示下,皇后之意如朕亲躬!   李信下这道圣,其实也是斟酌再三才决定的,主事的是杜子腾,他提出朝中一旦发生大事,如果往泰山请示肯定会耽误时间的。杜子腾建议由皇后代理听政。说皇后对朝事清楚明了,更对民间慈爱关心,有皇后主政是再好不过的。   可是彩静已经出怀,李信哪肯让她受这种累!天天临朝主持政事的岂不累坏了他的宝贝,心疼舍不得。   最后,在杜子腾的一再建议下,李信改为三天汇报一次,逢特大事情可以直接请示皇后批准,无须等他的旨意。   一切安排妥当,李信便匆匆退朝,回凤飞宫去陪爱妻。   “信,不去给皇奶奶辞行吗?”彩静边问着李信,边指挥着筠儿她们给李信准备着出行的小东西,其他的孔公公早就准备妥当了。   “嗯,这就准备去,今日天气不错,我扶你出去走走吧!”李信看着爱妻那娇艳丰盈的身子,幸福的笑容不由自主的爬上了脸,宠爱的拥着她说道。   “好啊!我也正想出去活动活动呢!这些天睡的有些多,感觉骨头都锈逗了。呵呵——稍等等!筠儿,记得把那个小手炉带上。”   彩静高兴的应道,看着一件件东西装入箱内,忽然想起了手炉,这个时候登太山一定很冷,她专门请人去李信做了一下茶杯大小的手炉,只要握在手心里就好,看了半天没见把手炉带上,她急声叫着筠儿。   “娘娘,已经交给孔公公了,就怕放在箱子里忘了呢!呵呵——您随皇上去吧,这里交给我吧!”筠儿笑回说道。   “呵呵,好吧!老公,我们走吧!”彩静会心的笑了,这个妹妹如今真一时也离不开了,什么都替自己操心到位,自己现在真的很依赖她了。   李信从筠儿手中接过狐裘斗篷,给彩静披上,搀扶着她往外走去。   “老公,等你回来我想把筠儿和雩大哥的婚事给办了,雩大哥都快三十了,筠儿也到了婚嫁之时,他们俩这些年虽然没有明说,但彼此早已情根深种了。”   彩静看了看院外忙活的郑雩,微微一笑对李信说道。   “呵呵,你做主吧!赐婚之事本来就是你这皇后职责啊!不必问我,他们能在一起到真是一桩美事!郑将军早就盼着抱孙子了。呵呵!”李信闻言笑着说道,他对郑雩和筠儿的事早有察觉,如今彩静提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你身边少了个得力的人,我岂能放心!不如再找几个得力的人留在身边吧!”李信担心筠儿走了彩静身边没有知心的人照顾,要她早早培养几个留在身边。   “呵呵,那有什么啊!筠儿结婚了也可以到宫里来工作啊!又不要她做什么事,只是进来管理一下陪我说说话而已,再说现在她手下的那几个人都已经很顺手了,就算筠儿走了,我也有人帮。你放心好了。”   彩静知道李信担心自己,而且她也做了这方面的准备,现在凤飞宫里的大小事都由那几个人去做,筠儿只管指挥教受她们,每天身边除了筠儿和槐花,现在还多了两个贴身的丫头,都是从诚王府里带来的,玄机门的门徒,机灵可靠,李信不愿宫里的人靠近彩静。   “随你就好。当心,这边走!”李信宠溺的眼神笼罩着她,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去苛求,随她就好。刚才要下台阶,李信伸手抱她往平处走去。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孔公公在永寿宫门口高喝一声,里内的奴才宫女一并跑出来接驾,如意等一干大丫鬟跪在殿门口迎接帝后。   看着一对幸福的碧人相扶相搀的走进来,如意的一颗心都快给气炸了!尤其是看到皇后那隆起的小腹,她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忽地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急忙隐去心里的杀意,与其他齐声恭迎:“奴婢/奴才们恭迎皇上、皇后娘娘!”   “孙儿/孙媳给皇奶奶请安了!”李信和彩静进得大殿,给太皇太妃请安。   “快快,皇上快扶皇后起来,当心身子,不是说不用过来了嘛,怎得不听话呢!当心哀家的小重孙儿!呵呵——”太皇太妃急忙出声要李信抚彩静起身,不让她行跪拜之礼。   帝后起身谢坐,却看到太皇太妃坐在纱缦后面,李信不解的问道:“皇奶奶可是玉体不宁?为何要隔帘相见?”   “唉,是哀家贪凉,明日吃了丫头们给准备的火锅,热热的出了一身的汗。正好昨日菩萨照的暖暖的,哀家便想出去散散步,不想被冷风给扬了,出了满身的风疹子。皇后有孕在身,哀家看吓着肚子里的宝宝!”太皇太妃长叹一声说道。   “皇奶奶,没事的,呵呵——哪里就能吓着他了。皇奶奶可有看过太医?有好转吗?不如让孙媳给您瞧瞧!”   彩静听了心里暖暖的,太皇太妃这么关心自己的孩子,有个太奶奶疼宝宝,真好!便关心的询问着太皇太妃的病情。   “可不敢过来,老话有说就肯定有应验的,你且好好的坐着,咱们祖孙说说话比什么都强!咳嗯——已经让太医瞧过了,不碍事了!”太皇太妃急忙阻止不让彩静过去,又命如意给皇上、皇后上茶!   “皇奶奶,孙儿明日要起程了,特来给皇奶奶辞行,可奶奶如今有恙在身,孙儿走的不甚安心啊!”李信看着纱缦后的太皇太妃说道。   纱缦内人影隐隐,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却难听出太皇太妃的声音很是激动:“皇上,哀家只是小恙并无其他不妥,你且安心的去吧!皇后有孕在身,也不必时时过来,有事哀家会遣人去请你的。倒是皇上,这些日子辛苦了。皇后有孕在身,皇上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哀家甚为担心!”   太皇太妃旁敲侧击的暗示,指责彩静独得后宫之宠,怀孕了还不招人伺候皇上,有失妇德了。   “皇奶奶,朕与皇后情深似海,朕无须他人来伺候。况且朕已经下了旨意,推行一夫一妻之制,朕乃金口玉言岂能自失其言。”李信听着心里不舒服,便直接回绝了太皇太妃。   “唉!哀家不是要皇上不宠爱皇后,只是这后宫岂能只有一后伺主啊!从古至今也未听说过啊!大臣们都告到哀家这里来了,皇室开枝散叶又岂是皇后一个所能承担下的。”   太皇太妃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劝说着李信。   “皇奶奶,那些人哪个不是另有目的,有几个是为朕着想,都是想攀龙附凤向朕要权要势,朕是绝不会让前朝的内乱再次发生的,皇奶奶既然有恙在身,朕和皇后就不打扰你静养了,有什么事就遣人到内务府去找天澈要吧!皇后身子不便,就不必麻烦她了!”   李信见太皇太妃几次缠着后宫之事,影射彩静,脸色突变,腾的站起身来,声音也提高了数倍,他明日要走,今天太皇太妃提这事,令他很是不爽,为了杜绝后患,干脆把太皇太妃的用度手归在天澈手下,彩静也不必再来请安伺候她了。说罢牵着彩静就离开了永寿宫。   李信刚一出门,太皇太妃气的就把早中的茶碗砸在了地上,吓的一屋子奴才跪在了地上,只有如意走进纱缦后柔声的劝慰太皇太妃。   “娘娘,您不必生气,气坏了玉体别人是不会心疼您的,奴婢扶您进去歇着吧!”   几个贴身的丫鬟、奴才跟着进寝殿,其余外面伺候的奴才和宫女心里都纳闷儿,太皇太妃近日脾气越来越大,如今竟然敢生皇上的气,这可跟以前的太皇太妃处事方法背道而驰啊!   太皇太妃没有子嗣,只是借前先太皇太后的恩泽才有了今日之福,如今先帝已世,隔了孙辈怎么反倒比在先帝面前还要强呢?   所有的人敢想不敢说,这里哪有他们说话的份啊! 第四百三十五章离别温情2!   “静儿,你不要把皇奶奶的话放在心上,我不在的时候你不必来请安,就在凤飞宫里待着,我会让朱雀时时跟着你的。”想起上次太皇太妃强验彩静身的事,李信心里的气就直往上翻,这次走的实在是不安心,只好一再的嘱咐她,不要靠近太皇太妃。   “呵呵,没事的,这一夫一妻制本来就是新鲜事物,大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再过几年他们就知道其中的好处。皇奶奶只是想多抱几个孙子嘛,我们多生几个不就是了。呵呵——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本宫现在可是皇后娘娘!太妃就算有什么难为我的,她也不敢越权来制裁我这个皇后的。”   彩静对太皇太妃的反应倒没往心里去,毕竟这几千年的后宫都是那样,一个老人家是不可能这么快转变的,她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要多生几个,高兴的李信差点叫出来,一把揽着她的丰腰,低声说道:“真的吗?那我们就生他七八个吧。老婆。”   “喂,你当我是猪啊!七八个,那就什么也不用做了,光生孩子去了,真是的。”彩静一听就火了,这家伙把自己当成生孩子机器了,双手插腰,露出了当初的野蛮女之样,佯怒责斥李信。   “呵呵,哪有说自己是猪的,那你是猪,我是什么呀?小坏蛋,竟敢对朕发脾气,看我怎么收拾你!呵呵!”李信看着彩静变回原来那个小坏而又可爱的样子,心里没得开心致极,也不顾形像的与彩静逗笑起来,伸手去挠她的痒痒。   “呵呵——哈哈哈呵呵——啊,不要嘛。呵呵——”彩静什么都不怕,就怕挠痒痒,笑的连路也走不动了,抱着李信求饶。   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人,看到这一幕,脸都气黑了,双眸子放射出阴毒之光,手中绞着的帕子把手指都勒成青紫色的了,最后狠狠的瞪了前面俩人一眼转身离去。   “不要啦,我没劲走不动了!呵呵——信。老公。”彩静笑的没力气站稳,直接靠在李信怀里撒娇的求着他。   “呵呵——走不动老公抱你!”李信停手亲了一下那笑的绯红的脸颊,伸手打横抱起了彩静大步的往凤飞宫走去。   槐花和其他几个人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打扰帝后。   “宝贝,都已经过了一百二十天了!”李信抱着爱妻心情激荡,明日要走了,从得知彩静怀孕到现在,这小妖精已经禁了他一百多天。原来只说是过三个月就好,可现在都快四个月了,他真的好想她,李信低头嗅着那淡雅飘无的清香,呢喃的在彩静耳边说道。   “什么一百二十天啊?”彩静被他问的两眼大瞪,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说是什么?嗯!”李信见彩静装傻,恶作剧的咬了咬她的耳垂提醒着彩静。   “啊!你这个色魔,大白天的说这个,身边还有人,你羞不羞啊!”那暖暖的热气有的没的吹进了她的耳朵里,令她心里痒痒的不得了,莫明的升起一股情愫来。俏脸飞霞娇嗔发怒,暗掐李信不该在众人面前提这些闺房之事,羞的她脸窝进李信的怀里不敢抬起来看他那灼热的目光。   “怕什么,朕与皇后恩爱有嘉是他们一心盼望的,谁敢笑话我们!再说身边也没人啊,宝贝!”李信脸色一正,故作义正辞严,话说一半又低声的逗弄与她,重重的吻了她一下。   “嗯——”彩静低吟一声,双手抱着李信的脖颈,把脸枕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施坏,催促他快点回去。   夜静更深,凤飞宫帝后的寝殿里,红烛盈盈摇曳,映照着龙榻上一对激情的人儿,深吟浅呼绮丽涟涟。   “静儿,我还想要。”看着怀中被自己爱的疲累无力的爱妻,那慵懒娇羞的憨态,令他刚刚熄火的欲望再次腾升,这几个月每日他搂着她睡,却不能碰,真的是度日如年,如果不是明日走的话,他真的要好好的爱她几天才能解馋呢!   重重的吻了一下那绯红的耳际,抚摸着那丰盈的娇躯,如今的爱妻抱在怀里真是舒服极了,往后可不能让她瘦了,心里这样想着,情愫便更加升起,不由自主的贴进她。   “嗯——信。呃嗯——爱我。”明天要分离了,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彩静心里其实很难受,可是她不愿表露出来,可是这极力的迎合他的爱恋,就已经让李信感觉到她的不舍。   “宝贝!噢!我的静儿!”动情的呼唤着她,真的舍不得留下她,可是摸着那圆圆的肚子,又无奈之极,只有极力的爱她才能使自己心里的内疚稍稍的减轻一点。   极尽的缠绵,一次次的达到爱的顶峰,情话绵绵,爱意深深切切,四更鼓过后,寝殿内的春潮声才渐渐的停熄,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带着幸福而有满足的笑意沉沉的入睡。   翌日辰时,万面彩龙旗迎风飘展,文武百官护驾营齐声高呼:“恭迎圣驾起程封禅!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带领留守的官员送皇上走出了轩辕门,帝后两手相牵,满面春风,在午门外,停了下来。   “皇后,京都就托付给你与杜大人了!朕会速去速回的!”李信握着彩静的手再次嘱咐着。   “陛下放心的去吧!臣妾定当不负陛下重托!”彩静微微下拜表示尊敬。   “杜爱卿,朝中之事卿家多多费心了!”李信回头对跪在一旁的杜子腾说道。   “臣定不负皇上隆恩!臣等恭送皇上!”杜子腾和一干留守的大官三跪山呼!   “朱将军,玄将军,皇后的安全朕就交给你们了!”李信看着彩静身后的朱雀又一次叮嘱!   “属下遵命!”玄武和朱雀跪地领命!   辰时三刻,御驾动身的吉时到了,二十四响礼炮冲上云霄,长角号吹的嗡嗡作响,鼓乐声喧天,明潢色的轩辕龙旗被寒风吹的哧啦啦响,李信踏上了龙辇,对着大队人马高呼:“起程!”   “恭送皇上!”车辇马匹缓缓行动,彩静望着那远去的龙辇,眼中的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坐在车中的李信,看着爱妻泪流满面恨不得跳下车去不走了,可是看着她依旧笑颜招手,他硬逼着自己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一眼那雨打梨花的脸。   皇上走了,朝事一切如常照旧,在李信离京的第三天,那些告了假的大臣们就陆陆续续的回职。   因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彩静就让杜子腾不用三天一报,放他自行作主。   而她自己每天不是养老院,就是皇家学院,一时也不停歇,玄武和朱雀是紧跟在身边,生怕有个闪失。   李信走了有半个月,天天都派人送信回来,看着手中了书信,彩静热泪盈眶,有夫如此夫妇何求啊!   “娘娘,杜大人求见!”   凤飞宫御书房内,筠儿进来禀报。   “快请!”彩静把手中的书塞入袖中,急忙让人请杜子腾进来,这几日都没什么大事,今天杜子腾莫非有什么急事?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杜子腾和天澈一起进来,鞠躬给彩静请安!   “咦!怎么你们俩一起来啦!”因为彩静再三要求,所以杜子腾他们进来不行跪拜之礼,但鞠躬的礼仪却再也不敢省去,彩静见天澈也来了,有些惊讶的笑着问道。   “娘娘,江淮、南郡同城一带发生了瘟疫。去年一冬干旱,且又是战祸之后,灾民缺衣少药情况十分紧急,江淮总督八百里急报!同城郡守八百里急报!还有南郡守八百里急报!”杜子腾一脸的凝重,从袖中掏出了三份奏折呈给了彩静。   彩静接过来仔细的看过,脸色越来越严肃,全部看过后立刻下旨:“立刻组建医护救援队,皇家太医不够就从民间征。户部即刻调集药草连同救援队一起送往疫区。调当地驻军封锁疫区通往各地的要道,来往行人且要消毒查检,有病者一律不得出境。严令官兵不得扰民。”   杜子腾没想到彩静如此的冷静,而且旨令是雷厉风行,连想都没多想就能下得这般旨意,看来皇上的如朕亲躬之命的确没下错。   “臣遵旨!”户部是天澈的事,他得了旨不敢慢怠,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杜大人,瘟疫之事不可外传,以防民心不安,我调玄将军随行前往,有什么事随时通报!你挑派几位严谨的官员前往疫区督导!”   彩静对杜子腾说道。 第四百三十六章瘟疫肆虐!   “臣已经有人选,工部秦大人、吏部的黄大人、按察院的赵大人,此三人为官清政,做事严谨,甚当重任!”杜子腾也早就想到要派人前往疫区,所以心中早有人选,彩静问他就脱口而出。   “那好,你去办吧!有事随时来报!”彩静看着杜子腾暗自点头称赞,不愧是当朝抵柱,处理紧急事务反应极快。   “是,微臣这就去办!”杜子腾得了旨意转身离去,彩静扬声高叫:“玄师兄!朱姐姐!”   “出了什么事?彩静!”因玄武他们不属朝臣,所以彩静不要他们称呼自己什么娘娘,依旧还是在诚王府时的称呼,按她的说法亲近。   “是,江淮、南郡、同城等地区出现了瘟疫,如今疫情不明,这是报上来的奏章。”彩静把手中了奏章递给了玄武和朱雀看。   “这么严重啊!”玄武看着上面报的死亡人数,心里一紧,惊叫出声。   “是,太医院的人除了留两位其他的全部派往疫区,我命他们再到民间去招聘郎中。师兄,你得跑一趟,其他人我把报喜不报忧,隐瞒疫情世态扩大就麻烦了,最好把我们门下懂医的人都带上。”   彩静对玄武说道,那些大臣怕担事肯定不会居实上报的,只有让玄武去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你这里。”玄武担心彩静的安危,自己是奉命保护皇后的,一旦出事,可就天塌了。   “我能有什么事啊!天天在宫里又不出去,如果不是我怀孕了,我会亲自去疫区的。师兄不要担心我,朱姐姐留下就行。你带玄机门所有的人前往疫区,顺带监督那些真机发国难财的贪官们。”彩静正色的说道。   “那好,我去,只是朱雀堂的人不能走,我带其他三堂的人去就可以了。”玄武看着朱雀眼睛定定的瞅着她,意思是你的任务重了,可得当心,朱雀点点头。   “好吧!事不疑迟,你速去准备尽量多带草药,国库并无多少银两可调,你拿上这个令牌,可以到各地的银号提焦家的银子,命各坛口收购草药以备不实之虚。准备好,二天后出发!”   彩静知道国库里没有多少银子了,这场大战把查抄来的那些银子花的差不多了,这次封禅又是一大笔,安抚难民又是一大笔,疫情出现又是一笔,只怕杯水车薪根本就不该用,她进了内殿拿来了天显帝留给她的焦家大令,只能动用焦家的钱了。   “是!”玄武应了一声便闪身出去,朱雀也出去重新布置皇宫里的岗哨,御林军将军欧阳震得知此事,重新调了西山御卫军守护皇城,严防难灾涌入京城,造成更大了慌乱。   彩静急的不知疫种是哪类无法开出有效的免疫药方,她只好把疫区防疫措施写出来,命人抄本带往各地,按照自己写的让疫区的民众消毒避难。   东宫这边忙的热火朝天,西宫太妃那边安静的连一丝涟漪都没有。众嫔妃各行其职,忙的乐得其中。西宫院只有两个老太妃,和永寿宫的太皇太妃。   锦太妃自从上次和如意聊过之后,每每晚间无事就想找她聊聊,总感觉她很亲近,如意也应召来了几次,后来就推说太皇太妃有事不让来,锦太妃也只好作罢。   这日,因学院里没什么事,锦太妃感觉身子有些不适,就早早的回宫。   看着望月湖中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便驻步观看,命随身的太监先行回去,又命丫头回去准备香汤,她一会儿回去要沐浴。   只留了贴身的丫鬟珠灵伺候着。   “娘娘,您不是要找如意姐姐说话吗?那不是!”珠灵陪锦妃看鱼,无意间远远的扫见如意,好像正跟一太监说话。   锦太妃正心慌无正想找如意聊聊,便起身和丫鬟迎了过去。她们所在的位置正好被几块假山石给挡着,锦太妃能看到如意,如意看不到锦太妃。快到近前时,锦太妃本当开口唤如意,却因听到了太监的声音,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忙拉着丫鬟闪进一旁的假山之后。   “你真的找到了?那娘和弟弟都进京了吗?”如意问着那太监,声音急切。   “是,沈小姐放心,绝对没找错,而且在下还查到了一个重要的人物,有了这个人她肯定就犯!”那太监根本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声音宏厚粗广,哪里是被净了身后的太监所发出的那种尖细刺耳的声音。   锦太妃听太监叫如意沈小姐,更是惊的脸色大变,全身颤抖,要不是珠灵扶着肯定全栽倒的。   “噢,这可太好了,哼嗯!这次她还不死吗?”如意的声音更是听的连珠灵也吓的小脸发青,抖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紫儿为何要易容进宫?哥哥昨日还是紫儿在江南示归,如何会在这里出现!锦太妃稳住自己的心神,再次倾耳细听。   “太好了,你速去请沈将军到御卫营里去找这个人,无论无何也要控制住他。”如意的一双杏眼倒立,寒光闪闪,那眼中的奸笑令人不寒而栗。   “沈小姐放心,我这就去找沈将军!”太监转身离去。   锦太妃心里暗思:沈将军?易康?易之?一定是易之了,易康随驾伺候去了,只有易之留在京城,难道他们俩兄妹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   “如意!”锦太妃不敢再往下想,这是诛九族的事,她绝不能让这个冲动的傻丫头连累沈家,急忙喊住要离开的如意。   “啊!噢,是锦太妃娘娘!奴婢有礼了!”如意显然被突然出现的锦太妃给吓到了,眼中的惊慌之色全部落入锦太妃的眼里,她现在足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什么宫女如意,而是她谪亲的侄女沈紫依。   “如意姑娘不必这般,本宫也是刚回来,多日不见正想到永寿宫去找你聊聊呢,不想在这里就碰上你了,现在可有事?随本宫去锦福宫坐坐吧!”   锦太妃可不想在这里跟她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如意就往锦福宫去。   沈紫依不知锦太妃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和魅影的话,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慌乱,随着锦太妃的脚步走,低头思谋着自己对付过去。   “珠灵,你到外面伺候着,我和如意姑娘说几句体已的话。”锦太妃拉着如意往寝殿里走,暗使眼色让珠灵守着宫门,不让外人进来,珠灵知道事态体大,忙点头出去,把其他人打发远离正殿,她守在了门口。   “紫依!”锦太妃不等坐下,猛的回头,大声一声。   如意突然听到叫自己的名字,身子明显僵硬,端茶的手也颤抖不异。 第四百三十七章识破真相!   “娘娘可是想沈小姐了?快先坐下歇歇!”这次的的确确的是如意的声音。   “紫儿,我都听到了,你什么时候回京的?为何要假扮如意?那如意姑娘呢?”锦太妃一把扣住如意的肩膀,失控的摇着她问道。   “娘娘,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如意还在抵赖,别过头不去看锦妃。   “紫儿,你我是亲姑侄,你就算再易容,姑姑也是能认出来的,你这身材,还有刚才说话的声音,还有刚才那个男人叫你沈小姐,你怎么解释?”锦太妃一把推如意坐在了榻上,对她吼道。   “…”   “紫儿,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在太皇太妃的宫里?是她找你回来的吗?你还要争什么?你这样下去会连累你爹娘的!听姑姑的话,快回家去,别再做傻事了?”锦太妃从如意那双恨意满满的眼睛里,就已经看出紫依还是记恨皇上未娶她的事,可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谁也无法挽回了,她耐心的劝说如意。   “不!我不甘心。皇上是我的,都是那个贱人施了妖术迷惑了皇上,才会不要我的。我沈氏一门忠心耿耿,是先帝爷早就选定的辅佐之臣。那个贱人有什么,除了一张魅惑的皮囊还有什么?只有她死了皇上才会回心转意,宠爱于我的。我肯不会放过她的。”再也装不下去了,沈紫依歇斯底里的吼道,她忍辱负重这么久,让她放弃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绝不可能。   “紫儿!你怎得如此的糊涂啊?男女之事重在两情相悦,皇上宠爱皇后已经到了入骨之地,他怎么可能再去爱你。你醒醒吧!姑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先帝提名宠爱于我,可是到死却连见一面都不肯,更何况皇上根本就讨厌你。紫儿,听姑姑的话,不要再胡闹了,我今日就送你出宫。还有,你怎么可以把你哥哥也陷入这是非之事,你想毁了沈家吗?”   锦太妃气的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的拉着沈紫依往外走,斥责她让沈易之踏入这后宫的是非之中。   “锦太妃,这是要把哀家的丫头往哪带啊?”   两姑侄正在拉扯,寝宫门口响起了太皇太妃的声音。锦太妃惊的抬头去看,见太皇太妃和柳嬷嬷笑着走进来,她暗恼珠灵,有人进来也不支会一声,可人已经进来她只能笑脸相迎了。   “臣妾不知太皇太妃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娘恕罪!”拉着沈紫依一块跪下。   “免了,快来吧!”太皇太妃的声音拉的长长的,也不等锦太妃来搀扶直接走过去坐在了贵妃椅上,冷眼一扫,沈紫依挣脱了锦太妃的手,往太皇太妃跟前移去。   “你回来!”锦太妃低声吼道。   “锦太妃这是怎么了?可是这奴才惹你生气了?”太皇太妃眼中露出一丝恨意,心里暗骂,贱人,这些年来你独宠后宫,本宫早就想收拾你。都是那昏君连番阻挡,才留你性命,今日是你怎么寻死路休怪本宫手恨。   “娘娘说的哪里话来,如意姑娘怎么会惹臣妾呢!是臣妾无聊唤姑娘来说说话罢了!”锦太妃没敢露出沈紫依的身份,她担心万一是沈紫依自己假扮如意,那样太皇太妃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是吗?呵呵——可是本宫怎么听说是你拉着她进你这锦福宫的呢?”太皇太妃声音徒然提高了数倍,冷笑着盯着锦太妃,而且也改称本宫。   锦太妃闻言惊的噗嗵一下瘫软在地,这声音根本就不是太皇太妃的,她吓的指着太皇太后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不是太妃。你。你是那。”   “哈哈哈——正是,你才认出来呀?呵呵——锦太妃娘娘,这一辈子你的福可是享受到头摔跟头!昏君在世之时宠你,那个孽种和那贱人更是纵容你,把你放出宫去,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去!呵呵,本宫还真是很不舒服呢!”假太皇太妃露出了本来嘴脸,狞笑着嘲讽锦妃。   “你。原来你这个。奸奸。奸妃还没死。竟然隐藏在宫中了,你把太妃娘娘怎么样了。”锦太妃知道自己今日逃不出去了,她就不再害怕,指着尹贵妃大骂起来。   “哈哈哈——本宫未死你很失望吧?哈哈哈——那个老不死的早就见阎王去了,如今的永寿宫是本宫的天下!你待怎样?去告发呀!去啊!”尹贵妃狂笑着一步步逼进锦妃。   “娘娘,请饶了我姑姑吧!她不会坏我们的事的。”沈紫依见尹贵妃杀机已露,看着疼爱自己的姑姑就要死在眼前,心里不忍急忙前上求情。   “沈小姐,你是要皇后之位呢?还是要留下这个祸害坏了你我的大事呢?她早就被那贱人给收买了,她怎么会向着你呢?如果向着你就不会折穿你的面具了。”尹贵妃冷笑着反问沈紫依。   “这。这。”沈紫依犹豫不决,看看惊吓过度的姑姑,又看看杀机重现的尹贵妃,正当难以诀择之时,脑海里出现了李信与彩静那刺眼的一幕,只是这一瞬间,她的眼里便恢复了冷冽绝然之色。   “哈哈哈——好样的,这才是做大事的人,沈小姐,她就交给你处理吧!”尹贵妃为杜绝沈紫依后路,示意柳嬷嬷扔给了沈紫依一把刀,要她了断锦太妃的性命!   “娘娘,她现在不能死,一旦死了,我们是脱不了干系的。不如这样。”   沈紫依见尹贵妃要自己杀姑姑,那她是怎么也下不了手的,急中生智想起了刚才魅影的话,她急忙走到尹贵妃面前,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尹贵妃脸上的奸笑越来越甚,最后干脆狂笑起来:“哈哈哈——沈小姐,你真是天生在后宫生存的命啊!这种办法你也能想的出。好,就按你说的办,柳嬷嬷!”   柳嬷嬷伸手点了锦妃的麻穴,把她扔在了床上。   “锦太妃,别说本宫狠,你这侄女比你我狠十万倍,你要怨就怨你沈家生了这么一个六亲不认的主!”尹贵妃不等锦太妃说出话来,笑着瞅瞅沈紫依赞赏的说道。   “紫儿,你这样会连累你爹娘的,孩子,不要让这妖女的挡,听姑姑的话,快回家去,姑姑死不算什么,你不能让这妖妇利用啊!”锦太妃几乎是嘶声力竭的对沈紫依喊道。   “姑姑,别怪紫儿,紫儿这一生除了皇上谁都不要,那皇后之位就是给紫儿设的。”沈紫依冷酷绝然的对锦太妃施了一礼说道。   “傻孩子呀!她怎么会留皇上的命啊!你杀了皇后,要的是皇上。可是这妖妇要的是江山,她怎么可能还让你嫁给皇上呢!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啦!”锦妃动不了只能转动着眼睛大声的吼道。   “哼嗯!娘娘会让他听话的,也会让他娶我的。”沈紫依冷笑了一声。   “紫依,你这个仵逆不孝的贱人,你要累死爹娘害死沈氏一门啊!”锦妃绝望的吼声着,悔恨的泪水止都止不住的流,都是自己的错,如果当初不是自己要让她进宫的话,大哥是绝对不会带她入宫的,今日自己落此下场是罪有应得,可是皇上皇后江山怎么办:“先帝啊!你快显显灵吧!收的这帮妖孽,还我皇朝平静吧!呜啊——”   凄绝的哭叫声,引的尹贵妃立眉瞪眼:“哼嗯!那个昏君就算他出来本宫也不怕他!你这么想他就下去陪他吧!柳嬷嬷,她太呱吸燥了!”尹贵妃厌恶的说道。   柳嬷嬷抬手点了锦妃的哑穴,锦妃立刻禁声,干瞪着眼在那里挣扎,连动都动不了!   “带她到扔到床下去,沈小姐,就委曲你在这里伴一会儿你姑姑吧!外面的奴才们还都不知道呢!珠灵那个贱人已死,你无须担心!本宫会让燕姑姑来陪你的。”   尹贵妃对着发楞的沈紫依说道。   “是!”沈紫依机械式的答应道,尹贵妃向柳嬷嬷示了个眼色,柳嬷嬷抱着尹贵妃一闪身就没影了。   “姑姑,你别怪我!紫儿不能没有他,您可知道紫儿为此受了多少苦啊!呜——姑姑。紫儿受了那么多的苦,可那贱人却安安稳稳的做上了皇后宝座,她哪里配穿那百鸟朝凤衣啊!我不甘心,我绝对不甘心!这一辈子如果得不到皇上,我宁可毁了他,也不会让那个贱人得到!姑姑不要怪紫儿!您就安心的去吧!”   沈紫依爬在床上,对被塞到床上的锦妃哭诉着,先开始还凄怆无比,哭到后面,一双杏眼里全是怨毒之色,恨不得立刻就把彩静给烧成灰烬。 第四百三十八章奸佞做祟!   江淮各地的疫情奏章一天一道八百里加急,算算时间皇上这会儿才刚到泰山,所以彩静和杜子腾商议,将此事暂且压下,但朝廷的救援行动一刻不缓。派往三地的朝中大员,全都立了军令状,绝不让疫情扩散出去,也绝不乱伤一个百姓。   玄武带着人赶在朝廷的大员之前到达疫区,首先了解疫情的原因及扩散情况。三地飞鹰传书,拿出了焦家大令从全国调用药草,在太医们到达后把疫情报表送上,研究好了药方发放下去,并按照皇后娘娘的旨意,民众人人带口罩,出进门都要消毒,并在水井里扔了草药,防止有人逃出疫区把疫病带出疫区,只要他们喝水就能控制疫情,十天之内将疫情了解的清楚明白,飞鹰传书回朝。   “娘娘!杜丞相、晋王爷还有几位大人求见!”凤飞宫的太监总管尚公公匆匆的进来禀报,筠儿近日替彩静抄召根本就没时间管这些了。   “请!”彩静挺着个大肚子,来回的走着,她不敢多坐,腿脚肿的连鞋都穿不进去,如今穿的都是槐花做的特号鞋。   “微臣/臣弟参见皇后娘娘!”天澈和杜子腾身后还有五六个人一起跪下给彩静行礼。   “大人请不必多礼,尚公公赐座!”彩静看着几位大人各个脸带疲惫之色,这些天衙门里人少,他们可是连轴转,累坏了。所以来她这里,彩静从不让他们站着回话,除了进门他们非要磕头外,彩静全是赐座上茶才商议国事。   这几位大人也感觉到皇后的平易近人,开始还都不屑与一女人商讨国事,可是后来看到皇后的行事作风,一点都不输给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慢慢的谁也不敢再呲牙了。最重要的是皇后给了他们一种从未有过的尊重,所谓君臣之礼在皇后这里却是平等相待。   “谢皇后娘娘隆恩!”几位告座谢恩,槐花和几个侍女进来上了茶。   “启禀皇后娘娘,赤水云贵亲王上奏,赤水国突发疫病,人畜死亡无数,亲王张榜征医也束手无策,请求朝廷援助!”杜子腾把手中的奏章呈了上去。   “皇嫂,这是内务府和户部筹集药草和救灾物资的情况,只是国库捉襟见肘,分散到各地的东西杯水车薪啊!”天澈一脸愁苦的说道。   “娘娘,这是今日疫区的传报!”左丞吏也递上了奏章。   “看来有人是故意制造麻烦,在民间造成混乱,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据密报传来江淮、桐城、南郡的疫情根本就是人为所造成的,如今连赤水也发现了疫情,他们是要造成更大的混乱了。这几日京城可有什么传言?”   彩静看过奏章脸色凝重,玄武早就密报,瘟疫是人为的,本以为已经控制在江淮一带。没想到敌人的动作这么快,他们这样大的举动,一定会造谣言生事鼓动老百民闹事或是乱起来,他们才好起事的,彩静转身坐在凤椅上,抬眸看着大家问道。   “这个。”所有的人都低头不语,脸色难堪。   “哼嗯——是不是与本宫有关啊?”彩静早就猜到会这样的,电视上的那些把戏,这里的人几用不爽呢!   “皇嫂,你不可往心里去,那些无识的贱民们哪里知道什么好歹啊!全都是有人故意生事造谣惑众的。”   天澈急着出声劝慰彩静。   “呵呵——没事的,本宫还没弱到连几句话也禁受不住,只是这些祸国殃民逆贼欺人太甚。有什么招仅管朝本宫施来,为什么要祸害老百姓呢?那些无欲无求的百姓与他们有何仇怨,竟然这般践踏他们的尊严和生命?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天澈,可知道什么地方这种传言最广?”彩静沉思了半晌,对与这种谣言来说,只能以谣治谣了,她瞅着天澈问道。   “茶馆酒肆最盛。这几日大街上的民众传的更邪乎呢!”天澈和一位大人回答道。   “哼嗯——既然如此,那本宫请几位大人随本宫去避谣吧!”彩静冷笑一声相请坐的大人们。   “臣等听从皇后娘娘的旨意!”杜子腾和天澈知道彩静已经有了办法避谣,相视一笑,其他的几位大人没跟彩静共过事,有的心里暗暗着急,怕外面让贱民们伤到了皇后娘娘就更不好了。   “没关系的,大人们稍等本宫片刻!”彩静在槐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往寝宫走去,筠儿把代批好的奏章交还给了几位大人,并带着众人到偏殿去换衣服,陪同皇后出宫私访。   半个时辰后,京城东大街,除了娱乐城的清竹茶舍外的最大一家茶楼里,人宾朋满座。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吵吵嚷嚷杂乱不堪。   彩静一行八人来到的这家名为江南茶楼,小二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天澈挡在了彩静前面,吩咐了小二几句,小二拿了天澈的打赏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如花,扬声高叫:“二楼东阁一号桌八位!客官,您请!”小二点头哈腰的请彩静她们上了二楼。   要了茶点,几人坐定,彩静因为身孕无法再扮男人,她一袭家居装,轻便大方,又不失威仪,端坐在靠窗边一张桌子的首位,杜子腾和天澈分坐在她两边,那几位大人也分两厢坐下,筠儿和槐花在一旁伺候着。   来听谣的怎么是话不多,只是静静的看着楼下楼上散桌的这些茶客们,看看有没有来散谣的,还是老百姓在自动传谣。   “你可别在这里乱说,谁不知道当今皇后娘娘的仁慈善良,大战之即,娘娘将自己在娱乐城的股份拿出来给国出力,战后又筹粮救助老百姓,你这么说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啊!”突然,一个粗重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彩静等人伸颈朝下望去。   “我不是在胡说了,如果不是妖孽,如果刚刚册封天下就瘟疫横行呢?听说疫区里传的更邪乎呢!说有人看到太上老君显灵,说是凡间妖孽横行,不灭此妖。瘟疫会传遍全国的,听说赤水那边的瘟疫更厉害,已经死了上千人了!马上要传到京城来了。”   楼上正中央的一张大桌上,坐着像个男子,一个穿青色长袍的男人飞星溅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他看到了一般。   “哼呵呵——我们才得到赤水有疫情他这里就传开了,看来我们还真找对地方了,让他说,看看还有什么好造的。”天澈听了腾就站起来要出声,彩静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坐下,淡笑着盯着那人说道。   “你胡说八道吧你,太上老君看着凡间有难还不出手想救?他是上界大仙凡间有妖怪他会不管不问,反而任瘟疫横行?那他还是什么神仙啊?再说谁见过啊?一听就是造谣重伤,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为何要污蔑皇后娘娘?”同桌的一个穿蓝衣的年轻人站起来质问那人。   “哎嗳,这些神鬼之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前日我在西市的酒肆里也听到了,说的更邪乎呢!说这位娘娘妖媚惑主,皇上就因为她才下的什么一夫一妻制的政令,皇上被这位妖后迷的连龙椅都让她坐呢!后宫里的先帝的那些太妃们全被她撵出宫,苦不堪言。大臣们只是上奏说明一下,就被革职查办。”   同位的又一位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低头非常神秘的说道,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怕人听到,可是那说话的声音可是大的连二楼都能听的见。   楼上的这几位大人快要气炸肺了,这是一伙什么人,竟然明目仗胆的诽谤皇上抵毁皇后,更把朝中大臣当蠢物的骂,彩静眨了眨眼让大家稍安毋燥,静下心来继续听。   “听说逆臣义王就是被她迷的甘愿替她受死的。而且她连太妃娘娘她都不放在眼里,每日连请安问候都不去,太妃娘娘病了连太医都是宫中最次等的去问诊呢。如今朝臣的大臣谁敢不听她的,就被打入天牢,要不就是革职查办,你们说她是不是想反天啊?”   他们继续编造谎言,周围的茶客都开始竖着耳朵听了。那个穿青衣的男人,接过话茬儿说道:“这算什么,去年我曾去白马寺听禅,白马寺来了一位游方高僧,叫无凡。他就说过天上出显了什么不明星,是妖孽下凡祸害人间,无凡大师追踪这个不明星的应劫者一直到京城,听无凡大师说,这不明星出现的时间,正是这位娘娘和皇上从莲雾山回京的时候,这可不是瞎编的,无凡大师可是一代高僧,佛法无边的。”   彩静听了这个心里终是暗暗作痛,自己的这个不明星应劫人,终究被别人利用来打击自己了,当初自己就说这些都是无的放矢之事,可今日看来别人是早有预谋啊!   杜子腾他们偷看彩静的脸色,一个个心里又气又急,可是皇后娘娘却稳如泰山,面色不改,他们只好硬忍着了。   “你纯脆是满嘴胡吣,无凡大师在什么地方说的,我们怎么没听说过啊?年前四国大战民间早有传闻,就是因为这个不明星的应劫人。如果照你所说,这不明星是个祸害的话,那些国君还抢她做什么?家父也懂得一些易经学说,对于这个不明星的说法,听说三百年前就有预言,得此人些得天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祸水了呢?那无凡大师佛法再高,能高的过无垢大师吗?家父与大师乃是至交,如果真有这么大的祸事。无垢大师岂能不向皇上进言,大祭司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你才是妖言惑众呢!”   那位年轻人猛的一拍桌上站了起来,指着那人的脸就骂开了,并大声的向众人说着他知道的事。 第四百三十九章酒肆避谣!   “这些都是传闻,我也是听说的,你生什么气呀!坐坐坐!”那个青衣人换上了一副笑脸拉年轻人坐下。   “不是这样的,皇后娘娘是个好人,平易近人,仁慈宽爱,对老百姓可是体恤,怎么会是什么妖孽?是谁这么缺德编造这些来污蔑娘娘的,老天该打雷劈了他才对。”   一茶客不愤的把茶杯重得的放在桌上,盯着那个青衣人骂道。   “也不是这么说的,这次瘟疫来的莫名其妙,怎么会皇上刚离开京都就发生的瘟疫呢?再说后宫的事也不是虚传的呀?那些太妃们的确不是宫里,都被遣送出去了,还有那义王听说就是为救娘娘而死的。”另外一茶客发出不同意见。   “听说下令封锁疫区人逃难的就是皇后,她是想把那些人全部困死在疫区,而且缺医少药,只要查出染上疫病,立刻扔到火里烧,已经有数万人被活活烧死了,有的根本就没有病,只因为家人染病,就被下令烧死了。”   青衣人趁机再造谣言,说的更加恐怖。   “什么?真的吗?这也太没人性了,难怪这几日京城外有大批的灾民被抓起来了,这会说不定全被烧死了,天亡我轩辕呀!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妖后!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再不回来我等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听了这话,茶客们大都惊叫起来,纷纷谴责当今皇后。   “是啊。是啊。”咐和声一片,就连刚才那个为彩静辩护的年轻人也不吭声了。   “妖后不死,国不安宁啊!老百姓应该到皇城上奏,要求太皇太妃出面处死妖后!”   “是啊!是啊!应该把老百姓都聚起来,到午门去请命才对,为了能活命,大家回去都转告乡亲们,一起铲除这个妖后。”   终于说到正题了,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煽动老百姓闹事,法不责众,查无实证,拿他们没办法。   杜子腾听不下去了,越说越离谱,他冷眼一扫拍桌而起,几步来的二楼楼梯口,拍了几下手冷笑着说道:“好一个义正词严啊!你不到朝廷去效力实在是埋没了人才!”   “好说!好说!”那青衣人抬头看了一眼杜子腾,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你认识我?”杜子腾站在楼梯中间看着那人,青衣人眼中的慌乱表明他认识自己,他淡淡的一笑问道。   “萍水相逢,何来认识之说!”那人听到杜子腾的问话后,极力的隐去自己的慌乱之色,强作镇定的说道。   “呵呵——即不认识在下,为何慌乱至此啊?还有你这些言论都是从何得知?为何在此传播?”杜子腾的一张俊脸徒然变冷,厉声问道。   “道听途说,京城里传此事的多的是,在下也只是不愤气才说说而已,若要人不知,除非已没为,做了还怕人说啊!”青衣人一点也不怕,反而更大声的回击着杜子腾,他是在煽动茶客帮自己解围。   “就是,就是,你喝你的茶,不想听耳朵塞些驴毛好了,管这闲事,吃饱了撑的吧!”   果然,茶客们开始帮那人说话。   “你去过疫区?你亲眼看见了烧死百姓的事?你耳听到过皇后娘娘下过此令?你一介平民百姓,竟敢在些煽动民众祸乱,该当何罪?”杜子腾几步走下楼梯大声质问那青衣人。   “虽没亲耳听到,可是京城到处都在传啊!无风不起浪!”那人的开始闪烁其言,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势了。   “到处都在传?那你给我指出几个来,有谁说的比你更清楚?赤水国的疫情连朝廷也是刚刚得知,你是从哪知道的?太皇太妃玉体不宁没有太医看,你又是从哪得知的?”   杜子腾的一双凤目不住的收缩,冷冽的光芒令那青衣人感觉全身发寒,手也开始颤抖。   “就是,这位仁兄问的对,在下就觉得他是在胡编乱造,污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仁慈善良众所周知,怎么可能做出那些没人性的事。南城的孤儿院,皇城后的养老院,京郊的弘文学馆,哪个不是皇后娘娘所办,你在这里煽动大家,目的不纯。”那个一直为彩静辩护的年轻人,见杜子腾把那青衣人给质问的无话可说,便再次站起来为彩静说话。   “哼嗯——你说我说的不对,你的这些又是听谁说的,你又从哪得知我说的不对呢?乡亲们,这个人一定就是妖后同党,故意来扰乱视听的,你们可别上当啊!”青衣人狗急跳墙开始乱咬,并再次煽动茶客。   因为里面的大声吵闹,引的外面的路人也纷纷驻足观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是吗?那我们一起到衙门里去,看看是谁在妖言惑众!”杜子腾一把抓住那人的手,逼的那人双眼盯着自己看,那慌乱、恐惧、焦急的神色,更加上杜子腾肯定,这个人一定认识自己。   “去衙门,你是想杀人灭口吧?谁不知道现在是妖后说了算啊!他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再说你又算老几啊?管人家这闲事。”   与青衣人同桌的那个穿蓝衣的中年人站起来,一双三角眼射出阴鸷之光,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装作抱打不平,他是看杜子腾一个文弱的书生,所以很大咧咧的甩了一把,可是没想到杜子腾纹丝未动,蓝衣人露出的惊讶之色。   “当朝丞相杜子腾,你说我管得管不得?”杜子腾报出自己的名号,今天这里不是隐名埋姓能解决的,娘娘要避谣就是要公开身份。   “啊!丞相!新科状元、当朝驸马、新任的右丞相杜天翊!参见杜大人!”隔壁桌的一个年轻人惊呼道,并引起了一片嘘唏声。   “大。大。大。大人,小人无识胡编乱造,只是一时嘴快,说了外面的传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您就饶。饶。的小人吧!”青衣人一见杜子腾报了名号,就知道人家是故意来逮自己的,连忙装出一付猥琐的样子,跪下磕头求饶,再无刚才那言辞凿凿的气势。   “哼嗯——你无识?你说的话句句直击朝政,事事针对皇后娘娘,你无识?你无知怎么会煽惑民众到午门去闹事?你无识又如何知道皇宫里的事?”杜子腾捏着那人的手腕封了他的脉络,因为他看到这个人的武功不弱。   “小人都是道听途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政事,大人你可高抬小人了。小人只是街上一混混,哪里知道什么是煽惑民众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青衣人继续装,眼睛偷偷上翻,向蓝衣人使眼色。   “唿”一声,二楼上跳下来一人,伸手封住了那蓝衣人的麻穴,早就盯着他的天澈,站在了他的面前。   “说吧!是谁让你们出来撒布谣言,迷惑民众的!”天澈天生一副笑脸,就算发怒也是在笑,这反倒让人心里更渗的慌,蓝衣人动不了,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些绝美的脸,眼中的恐惧之意已经达到了顶点。   “好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街上混混,无凡大师的佛禅你都能听得懂,这京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说吧,你这么说本宫,本宫不去来见见你,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彩静轻轻的拍了拍手,起身来到二楼的围栏前,腑视着大庭里所有的人,然后才看着那个青衣人。   “皇后娘娘!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下可乱套了,门里门外的人全都跪下拜见皇后,有的开始骂那青衣人是个祸根,让皇后娘娘知道他们也参与了诽谤之事。   “你是长乐侯的人吧?本宫认识你,当日太极殿逼宫你也在其中,你没想到吧!本宫会在这里出现,你们以为造个谣本宫就会怕了,不敢出宫不敢面对老百姓吧?哼嗯,本宫今日专程来听你传谣的。”   彩静一直觉得这个人在哪见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正好那人提到了皇宫两个字,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这个人与自己交过手,就是一直保护尹贵妃的那个侍卫,加上玄武查出瘟疫是人为的,她更加断定这件事跟尹贵妃有关系了。   “什么?此人是奸妃的爪牙,太可恨的,竟然在这里蒙骗大家,打死他,打死他!”彩静的话让里外的老百姓气愤异常,纷纷高喊打死那青衣人。 第四百四十章无愧于心!   “各位乡亲父老,近日江淮瘟疫肆虐,如今更是漫延到了赤水,本宫今日刚刚才收到奏报,他们就在这里造谣惑众,说什么天降异像,妖后降世祸及百姓。这全是他们的阴谋,这一切的灾难全都是这些逆贼所为。”   “所谓的瘟疫是他们故意制造出来祸害老百姓的,本宫派出去的医护队已经奏报上来,江淮疫情得到了控制,染上瘟疫的老百姓也得到了治疗。今日江淮总督的奏报数是:疫情未控制前,死亡人数为一百六十九人,疫情控制之后,死亡人数为十一人。”   “因为这些人体内带有病菌,如果不烧的话埋在地下二百年那些病菌都不会死,必须得高温杀菌才行。所烧之人都是在其亲属的监护下进行的,骨灰都由他们的家人亲自葬入祖坟的。疫区的老百姓人人有药喝,家家作防疫,我轩辕国内绝不可能出现他口中的那些事。”   “善待天下黎民百姓的遗命,乃是先帝临终之际亲口叮嘱皇上与本宫的。皇上英明果断统一了镜像,多少黎民百姓被拯救出水深火热的人间炼狱。如今新政刚刚有了起色,收服回来的老百姓也刚刚开始恢复生产自救,就有人不愤,就有人出来破坏。他们心如蛇蝎,残害老百姓,这场瘟疫就是他们祸害黎民百姓的证据,这样的人父老乡亲们愿让他成为一国之君吗?”   彩静的一席话,说的刚才那些咐和青衣人的茶客们,羞愧难当,明白真相的民众愤怒异常,大声的回应着彩静的话:“不愿意!奸佞误国害人,杀了他们!”群情激愤,有的甚至用手里的东西砸那青衣人和蓝衣人。   “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皇上登泰山封禅就是为天下的黎民百姓祈福,就是为让天下的人都能得到上苍的眷顾!本宫虽一介女流,但也懂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善待天下的老百姓,江山才能稳固,社稷才能安定!”   彩静的话音一落,楼下楼上掌声雷动,就连几位大人也被彩静的话所感动,一个女人能说出这番话,真的不简单,没有博大的胸怀如何能有这番认知,杜子腾再次被彩静的气势所震撼,心里暗暗叫绝,这才是真正能母仪天下的人呐!   “皇后娘娘圣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连几位大臣也一起跪下给彩静磕头,只有天澈又羞又愤,无颜再站下去,他早就怀疑是自己的母亲暗中捣鬼,果不其然。他这个儿子虽然人家不认,可是终究还是她生的呀!   他一直在心里祈祷,母亲逃出去了,就隐居绝世,别再争了。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可能,她一定会闹到死无葬身之地才会罢手的。   母亲,既然如此,你就休怪儿子不认你,这大好的江山绝不会让你来祸害的。   彩静注意到了天澈的尴尬,在筠儿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下楼来:“本宫今日只想安抚大家,不要听信谣言,谣言止于智者。远在千里之外的朝廷大员们,正奋战在疫区救治那些被残害的乡亲们。所以本宫在这里拜托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往后谁再听到这样的谣言,你们尽可以扭送他们到衙门去,这样祸害老百姓安宁日子的坏分子,不能给他们生存的机会。本宫代轩辕国所有的父老乡亲拜托大家了!”   “还有,刚才你说逃难来的难民都被本宫给烧死了。呵呵,本宫可以告诉你,他们一个个健康的活着,就等瘟疫过后,返乡务农去!至于后宫的事,天下人何止千千万万,人人都有一张嘴,本宫堵不住攸攸众口。可本宫今日可对青天发誓,本宫所做之事;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中间无愧于良心。不是他们污蔑几句就会黑白颠倒了。日后,事实会击溃他们的谎言的。本宫出来已久,朝事繁忙,就不再打扰大家品茶了,谢谢乡亲们在此听本宫唠叨!谢谢!”   彩静顶着大肚子深深的给所有的人鞠了一躬,吓的老百姓连连磕头,当朝国母给老百姓鞠躬,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妖孽?一个个痛哭流涕拜个不停:“草民们无知受奸人蒙骗,令皇后娘娘受辱,实乃罪该万死!皇后娘娘的深恩大德,草民们永生难忘,娘娘!”   “乡亲们,娘娘身怀六甲还要受奸人污蔑,我们身为轩辕国子民,理应为护娘娘清誉。请皇后娘娘保重凤体,草民们绝不会再受奸人蒙骗,与奸人势不两立!”   那个一直为彩静辩护的年轻人,看到自己崇拜的皇后娘娘出现,激动的连连磕头,既而举起手臂带头承诺与奸人做斗争。   “谢谢!谢谢了!”   这些日子忙的本就休息不好,今日这一趟又气又急,彩静有些撑不住了,身子摇晃起来,筠儿的槐花忙过来扶住她,大腹便便的弯腰鞠躬,窝的她脸红气粗。   民众让出一条道来,跪送彩静,到了门口,有一位老大爷举着一篮鸡蛋拦住了彩静说道:“皇后娘娘,我轩辕国能有您这样一样仁爱善良的国母,实乃我轩辕子民之福啊!娘娘,这是草心的一点心意,请娘娘收下吧!”   “大爷!谢谢您,您留着换银子度日吧!您的心意本宫领了!”彩静有些感动的想哭,伸手扶起老人家说道。   “娘娘!这篮鸡蛋是草民代表的大伙的一片心啊!您就收下吧!”老人家说什么都要送,其他人也纷纷劝彩静收下。   “好!本宫收下,谢谢老大爷!筠儿!”彩静知道不收就伤了好人的心,便接过鸡蛋交给槐花,叫了声筠儿。   “大爷,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您拿着回去送孙儿去上学吧!我轩辕国的子民,应该人人懂理,个个会文!本宫等着将来您的孙儿来参加会试!”   筠儿知道她要钱,急忙从袖中取出钱袋来交给了她。彩静看了看也就是四五十两碎银子,便全部送给了老人家,要他送孙儿去上学。   “娘娘!草民如何能要您的钱啊!”老人家吓的连忙跪下磕头,说什么也不肯收。   “大爷,这不是买鸡蛋钱,这是本宫送您的礼物,您送本宫的鸡蛋,那是乡亲们的一片心意,千金难卖!如果不是乡亲们爱护本宫,这鸡蛋本宫就是想吃也吃不到!不是这些个钱能换到的!请您收下吧!”彩静让筠儿扶起老人家,再次把银子放在了老人手里,恳切的说道。   “菩萨呀!皇后娘娘!”一干众人都被彩静的作法及话主所感动,跪拜之声连连传来,有的已经是热泪盈眶了。   刘公公早已经备好了车辇,一太监跪在地上等彩静踩着上车,却不想彩静命筠儿拿下了脚凳,由槐花两人扶着上了车。太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民众更是高呼不异,恭送声此伏彼起。   杜子腾叫来了侍卫押着两个传谣人往刑部送去,几位大人也不敢再慢怠,跟着这样的皇后娘娘做事,是他们的荣幸!   因为老百姓真心诚意的相送声,令他们也倍感自豪。   次日一早,筠儿给彩静梳妆,筠儿要给彩静带五尾凤钗,彩静拦住了:“不用了!怪重的,就带皇上送的那只珠钗吧!”彩静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清水芙蓉秀丽脱俗,淡淡的一笑说道。   “姐姐,是不是想皇上了?”筠儿打趣脸色微红的彩静。   “坏妮子,你敢笑我!你是不是想雩大哥了?嗯!昨晚上我看你在窗前发呆,是不是啊?老实交代!”彩静脸上一热,这几天真的好想他。但被筠儿说破了,终究脸皮薄了些,羞的反击筠儿,又的挠痒痒,又是逼问。   “我哪有啊!是您看错了吧!呵呵,啊——好姐姐。快住手。啊哈哈——”   筠儿笑个不停,又怕碰着了彩静,连忙求饶。   “呵呵——筠儿,这次雩大哥回来你们就成亲吧!龙大叔可想抱孙子很久了呢!”彩静笑了会儿正色的说道。   “姐姐。”筠儿被彩静说的羞红了脸,早已心系郑雩的她,也盼了很久这事了,只是要离开彩静,她是万分不舍。   “姐姐,我不成亲,我不要离开你。”   “傻瓜,你难道一家辈子不嫁不成?呵呵——没关系的,就是嫁了你也到宫里来帮我啊!我也离不开你,只是到时怕你舍不得雩大哥,不想进宫来呢!哈哈哈——”彩静宠爱的点了点筠儿的额头说道。   “姐姐。”筠儿娇羞嗔怪的叫了一声。   “咦!珠钗呢?”筠儿抽也首饰匣,找那根珠钗,却哪里也翻不着,她纳闷儿自语着。   “不见了吗?昨天还带来着,再到别处看看。”彩静看了一眼,没在意的说道。   “没有啊?槐花姐!”筠儿扬声喊着外面的槐花。   “什么事?”槐花急步跑了进来问道。   “姐姐的那根珠钗呢?昨天还带来着。”筠儿左右翻着首饰匣子问道。   “不在了吗?昨晚我放进去的呀?没人进来过的!”槐花懵了一下,过来帮着一起找。   正在这时,尚公公带着锦福宫的总管太监进来:“奴才参见皇后娘娘!”那总管跪下给彩静行礼。   “钱公公,快请起。可是太妃有什么事吗?”彩静看是锦太妃的人,心想一定是锦太妃有事。不然,她从不轻意派来人找自己的,便先开口问道。   “启禀皇后娘娘,我家太妃娘娘前日从学院回来就卧床不起,如今已经两日水米没打牙了,奴才已经宣了太医去,可是太医也查不出什么病症来,请皇后娘娘去瞧瞧我家娘娘吧!”   钱公公带着哭声奏道。   “什么?为什么不早报?筠儿,快去锦福宫!”彩静惊腾的站了起来,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分。   “老奴该死,是太妃娘娘不让打扰皇后娘娘!所以才耽搁到今日!”钱公公哭着说道。   “朱姐姐,带上医箱吧!”彩静顾不得再带什么钗环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叫着朱雀带医箱,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往锦福宫去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锦妃之死1!   “参见皇后娘娘!”锦福宫的奴才宫女匐跪在地,吓的不敢出声,低头只听到皇后等人的衣裾摩擦出的细微响声,还有皇后娘娘那有些急骤的喘息声。   “珠灵,小红,太妃娘娘何时发的病?”进了锦福殿转往寝宫时,锦妃的两个贴身丫头迎了出来,彩静急声问道。   “参见皇后娘娘!禀娘娘,太妃娘娘前日从学院回宫后,就卧床不起。奴婢也不知是何原因,第二日开始娘娘不吃也不喝,一直睡着,奴婢宣了太医来也查不清是什么原因,呜——呜——”珠灵和小红俩急的直哭,珠灵见彩静要诊脉,急忙上前把锦太妃的被子揭开把手放出来。   “娘娘,您先歇会儿!”朱雀见彩静喘的厉害,劝她等会儿再请脉。   小红搬来凳子放在床前,彩静扶着筠儿坐下,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稍稍的平了一下气息,拉起了锦太妃的手。   床上昏迷状态的锦太妃,脸色青紫、嘴唇发白、脉相浮而梗。彩静查过脉后又翻看了看锦太妃的手,但见锦太妃的手指甲盖发黑,手指发硬,她心里一惊,回头问两个丫头:“锦太妃娘娘可有什么旧疾?”   “娘娘并无什么旧疾,只是多年未能生育偶尔会吃几剂秘方之药。”小红想了想说道。   “朱姐姐,你来把脉!”彩静心里嘀咕,后宫的太妃们被尹贵妃下了至魅之毒,不解毒是根本无法生育,但却决不会害人命的,可如今是什么东西把这至魅之毒引发的呢?   朱雀诊过脉后,脸色一变,惊讶的看着彩静,但没出声。   “娘娘昏迷前可吃过什么东西?水或是做什么异样的事?”彩静追问着,如果是在宫里中的毒,应该可以查出来的。   “这个。嗯——那天一早起来娘娘就直接到学院去了,什么东西也没吃,连口茶都没喝呢!学院嘛。嗯——和其他娘娘吃的都一样啊!并未开小灶,没有接触过什么异样的事,所吃的东西都是奴婢亲自准备的,学院里的娘娘每人一份,并无其他啊!”   小红仔细的回忆着,珠灵却哭的一塌糊涂,令人看着心酸。   “珠灵,你最后跟娘娘一起从御花园回来,娘娘可有做过什么事吗?”小红流着泪摇着哭成一团的珠灵问道。   “没。没有。娘娘就。就是在湖边看了看鱼。呜呜呜——坐了一会我们就回宫了,娘娘连。连。连话都没。没说几句,回来就进了寝殿,再。再以。以。以后,我们俩看到娘娘就成这样了。呜呜呜——娘娘。”珠灵哭的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一边哭一边抓着锦太妃的手哭叫着。   “娘娘是中毒了,这毒已经中了有七八年之久,它并不是要命的毒,而是绝育的至魅毒,下毒的人要害的是先皇,她借用后宫娘娘们的身体毒害先皇。如今这至魅之毒已无用处,那下毒的恶人竟然用与至魅毒相克的东西引发的毒性,使至魅毒变成了另处一种要命的毒药。”彩静说出了锦太妃中毒的原由。   小红和珠灵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噗嗵跪下求彩静:“皇后娘娘,请您救救我家娘娘,我家娘娘她是好人,先前有得罪您之处,奴婢替我家娘娘谢罪,您就看在先帝的份上救救我家娘娘吧!”小红哭着连连磕着响头哀求,珠灵也机械式的磕头着,泪流的如山间小溪一般。   “小红,珠灵,快起来,娘娘是长辈,本宫哪有不治之理,你们放心,我一定治好娘娘!筠儿,扶她们起来。”   看着小红磕头磕的脑门都出血了,彩静急的想扶她起来,无奈自己弯不下腰,忙叫筠儿来帮忙。   “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娘娘!”小红听彩静这么说,欣喜的不住的鞠躬感谢,额头上渗出的血都流下来的。   “来,快把药敷上,不然会留疤的,女孩子留下难看的疤痕,可就不美了哦!”彩静为了不让小红再哭下去,故意的逗她笑。   “娘娘。”小红果然被彩静说的羞红了脸,接过彩静给的药膏心里暖暖的,这皇后娘娘真的一点都不记仇,当初自己和太妃那么计算她,如今却以德报怨,真是慈悲心肠啊!   “珠灵,别哭了,娘娘会好起来的,去拿笔墨来!”彩静起身拍了拍依旧哭的像水人儿的珠灵说道。   珠灵擦着泪点了点头,闪身与彩静擦肩而过,她的眼睛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只是那么一闪而逝,随后便还是那泪光盈盈凄憷可怜。   开好了药方,命小红和珠灵两人亲自去煮汤浴备用,又命槐花去太医院取药,准备给锦太妃解毒。   “彩静,你歇会儿,我来解,你不可动用真气,会伤到孩子的!快坐下。”朱雀看彩静抡胳膊挽袖子的,急忙拉着她坐在一边。   “姐姐,得查一下后宫,太妃的毒发的太奇怪,虽然是旧毒,但它并不要命的,如今突然发作,表明有人混进宫里了。他们害太妃做什么?如果是尹贵妃他们的话,要害的人应该是我啊!为什么对太妃下手呢?”彩静抬眸望着朱雀说道。   “嗯,这几天城里的谣言频频提到后宫,看来这西宫里不平静了,这些日子我们只顾着瘟疫的事,西宫里的护卫之事全交给了沈大人,看来有人钻了这个空子。”朱雀沉思了半晌说道。   “这些该死的王八蛋,尽害些无辜的人。锦太妃当初想让沈紫依进宫也是因为她自己不能生育,想老了有个依靠,才会那么讨厌我的。其实她人并不坏啊!在后宫里人缘很好的。唉!”彩静气不过骂了一句粗话,对于尹贵妃她是真的讨厌到了极点。   “筠儿,你去找一下欧阳大人和沈大人,请他们到这里来。”彩静想了想这事不能再耽搁了,自己到锦福宫来,那个混进来的奸细一定知道了,已经无法暗查,不如就大张旗鼓的查好了。   朱雀给锦太妃解了衣衫盖上被子,然后先用针引毒。将毒全部引入丹田等药汤来了熏蒸用功逼出来就好了。   大约有半个时辰后,御林卫总指挥欧阳震和御林卫副左使沈易之到了锦福宫。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两人进得宫来给彩静行礼,沈易之非常纳闷儿,这女人跑到姑姑宫里做什么?难道是姑姑出了什么事?   “两位大人免礼!”彩静放下手中的药方,看着两人说道。   “不知娘娘宣卑职来有何旨意!”欧阳震拱手问道。   “是,宫内混入了叛逆尹氏的人,而且已经危害到了西宫太妃们的安危,锦太妃娘娘已经身中巨毒。你们立刻彻查后宫,不得放过任何一处。太监宫女全部清点一遍,仔细的辩认,以防奸人易容蒙混过关。”   彩静冷静的下了旨意,她担心对方是易了容混入,那样查起来就困难了,所以让他们清点人数,仔细的辩认。   “什么?锦太妃娘娘中毒?!”沈易之惊的叫出声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彩静,他心里暗暗猜测,难道是她?为什么要害姑姑呢?她又不碍她的事?为什么要害她呢?   “沈大人,你且放心,朱将军已经在给太妃娘娘解毒了!你进去看看她吧!”彩静吸了一口气,对沈易之说道。锦太妃是他姑姑,理应让他去看望一下。   “谢皇后娘娘恩典!”沈易之懵了一下,然后谢恩起身往寝殿走去。   “欧阳,你且听着,要仔细查查西宫各院的人,一处也别放过,我怀疑有人易容混入宫中,这几天的谣言只怕也是从宫里传出去的。”   彩静不再以本宫相称,欧阳震和杜子腾他们与彩静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几人对彩静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彩静在他们面前也从不拿架子,刚才是有沈易之在。   “是,卑职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欧阳震心里暗气,这帮奸贼让老子抓住你们,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沈易之进到锦太妃的寝殿,看到满身扎的银针的姑姑,心揪的紧紧的,脸色难看之极,轻轻叫了一声:“娘娘!”   “沈大人,太妃娘娘还未清醒,现在锦福宫的人不可相信,不知沈大人可否请沈老夫人进宫伺候几天太妃娘娘!”   朱雀怀疑锦福宫里有了内奸,她想干脆把这里的人全部隔离了,让沈家人来伺候锦太妃,这样会安全些。   “是,未将这就派人回府去接家母!”沈易之想了想应道。   “那好!快去吧!娘娘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须得人陪着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离不开,只好麻烦沈老夫人了!”   原来彩静想让槐花或者是筠儿照顾锦太妃,可朱雀拦着不让,一来避嫌,二来彩静身边根本就离不开这两人。 第四百四十二章锦妃之死2!   “呃嗯——”昏迷了二天的锦太妃终于在朱雀最后一针扎下去有了反应,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姑姑!姑姑!”沈易之惊喜的扑了过来叫到。   “娘娘还不会这么快清醒的,现在只是有了意识!”   朱雀脸上也有了一丝的欣喜,这至魅毒混合成的毒,不难解但却非常的麻烦,工序多的要命,这一个多时辰,她不停的在换方式解,终于完成了。   “谢朱将军大恩!”沈易之给朱雀磕头,这几人都是皇上的贴身暗卫,现在朝廷里没几个人不知,他们虽无官职,但地位比内阁大臣的还高,他们见了父亲都不磕头行礼,只是拱手打千而已。   “沈大人不必客气,查出太妃娘娘中毒的是皇后娘娘,这解毒的办法也是皇后娘娘告诉我的,你要谢就去谢皇后娘娘吧!”朱雀对沈家人没好感,便让他去谢彩静去。   沈易之讨了个没趣,连连告谢退了出来。   沈易之派人回府去接沈炎的正妻进宫,自己和欧阳震开始在后宫大清查,其实他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但现在不能去见她,只能等机会了。   沈夫人听到锦太妃中毒的信,立刻随侍卫进宫见驾,彩静第一次与沈夫人正面接触,一阵客套的礼仪过后,沈夫人心急的问道:“皇后娘娘,太妃娘娘怎么会中毒了呢?”   “沈夫人,太妃娘娘是旧毒复发,娘娘她早在七八年前就中了毒,只是这毒不是害而娘娘的,而是要害先帝,娘娘只是不能生育而已。前日这毒突然暴发,本宫疑心当年下毒之人又混入了宫中,已经派人去查了。因为娘娘身边的人都有嫌疑,其他的人也不能相信,只好老烦夫人受累了。”   彩静的话惊的沈夫人两眼大瞪,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她怎么也不能相信,锦太妃是因为中毒才不能生育的,请了多少名医,都说是被下药绝了育,没想到是中毒。   “请沈夫人放心,朱将军已经替锦太妃娘娘解了这至魅之毒,还请沈夫人劳累多多照顾!本宫会派人守护锦福宫的,锦福宫的一律不得靠近!”彩静看沈夫受惊忙安慰她道。   沈夫人跟彩静聊了几句,原来心里的不愤和不屑,也都渐渐的消退。因为她的确看出彩静不比自己的女儿差,无计容貌还是稳重相较比下还更胜一筹。心里虽不是滋味,但现已经成事实,也就只能接受了。何况老爷对这位皇后娘娘敬重异常,她又怎么能跟老爷唱对台戏呢?还好女儿去了江南,不再趟后宫这潭混水,这比什么都强。   彩静一直待到锦太妃完全平静下来,她查过了脉相,又再三嘱咐沈夫人,让沈易之亲自指派人保护锦福宫,把锦福宫的奴才丫鬟全都看守在后殿,不得靠近锦太妃,这才稍稍的放心回凤飞宫了。   累了一天,彩静脚肿的鞋都脱不下来,筠儿心疼的直掉眼泪:“姐姐,您别什么事都亲自去做啊!您看您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跑来转去的,这身子怎么受得了啊!皇上要是看到了,岂不心疼死了。”   筠儿把彩静的脚泡在了木盆里,一下一下的给她捏着脚底,水肿令筠儿按过之后,全都是一个个的小坑坑,筠儿抱怨彩静不知道怜惜自己。   “呵呵——哪里有那么严重啊!孕妇都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不多走走的话,日后生起来会很辛苦了,没事!唉哟!我的腰啊!这个小家伙,这两天调皮的紧!可劲的踢我!筠儿,你看,呵呵,快看,他又踢我了!”   彩静后往靠靠,槐花过来给她垫了一个软垫放在腰间,彩静浑身酸痛的呻吟起来,伸手摸了摸肚子,正好腹中了孩子在踢她,她惊喜的叫着筠儿。   “呵呵!真的!真的在动哎!槐花姐,快来看!”筠儿伸手放在彩静的肚子上感受着那小小生命的存在,欢喜的叫着槐花一起分离彩静的快乐!   “呵呵,是真的,姐姐,肚子好像又大了许多呢!”槐花也感觉到了孩子在动,看着又大了不少的肚子,她惊讶的对彩静说道。   “是啊!这肚子大的邪乎,我见过五个多月的孕妇,不应该有这么大啊!怎么感觉快生的人也就这样了呢?是不是双胞胎啊!”彩静慈爱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是在跟腹中的孩子勾通,等她说罢,那小锅似的肚子“唿唿唿!”又动了几下。   “呵呵呵,他在回答我哎!说不定真的是双胎呢!不行,我要再查查脉!”   彩静惊喜的叫了起来,孩子在回应自己,一直把不出是不是双胎,最近也忙就忘了这事,现在正好查一查。   “彩静,怎么样?查出来了吗?”朱雀从外面进来看着问,她用毒、解毒行,可是对医这方面,可就不明白了,只能由彩静自己去查了。   彩静脸上的喜悦越来越重,最后高兴的抱着身边的槐花大叫起来:“呵呵,是,是双胎,姐姐,我有两个宝宝!两个宝宝!”大喜过望的彩静,不由得想起了李信,他要是在的话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她喜极而泣。   “恭喜姐姐!/恭喜你,彩静!”朱雀也高兴的过来抱住彩静恭喜她,筠儿和槐花更是高兴的跟着彩静流泪。   “双胎你可更要注意,不能再这忙了。月份越来越大,到时你走路都会有困难的。”朱雀坐在了榻边理了理彩静有些乱了发鬓,劝说道。   “呵呵,我知道了,再坚持半个月,信就该回来了,到时我什么也不做,就留在家里休息了,呵呵。姐姐,先不要告诉信,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好了!呵呵——”彩静露出幸福的笑脸,她心里盘算着等李信回来给他一个惊喜呢。   朱雀笑着答应她,三人服侍彩静沐浴就寝。   次日一大早,彩静正在书房听几位大臣汇报疫情,门外传来尚公公的声音:“筠姑娘!筠姑娘!”   帮彩静书写旨意的筠儿闻声放下笔出去,一会儿,她进来对杜子腾说道:“杜大人!尚公公有事请您!”说罢筠儿也跟着出去了。   彩静不解的看着门口,却见朱雀一脸凝重的和杜子腾一起走进书房。   “发生了什么事?”彩静心里暗惊,一定是什么了什么事?不然,朱雀不会到书房来的。   “启禀皇后娘娘!锦太妃薨了!”杜子腾躬身回禀。   “什么?怎么可能?毒已经解了,怎么会薨了呢?”彩静惊的腾就站了起来,天澈的脸色也变了,那几位大人都吃惊的瞪着杜子腾等着后话呢。   “半夜里,有人进锦福宫,沈夫人也被打晕过去,锦太妃被人用发簪穿喉而过!”朱雀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快走!”彩静惊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筠儿担心的扶着她,往外走去,杜子腾人感觉事态体大,全部随着彩静往后宫走去。   “锦儿啊。我可怜的妹妹。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老爷啊。快回来看看。你可怜的妹妹吧。锦儿。啊哈哈呃——为什么呀。”   还未到锦福宫,就听到了沈夫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锦福宫里的奴才、丫鬟跪在殿外,哭成了一团,小红更是哭的死去活来,珠灵呆呆傻傻,只知道流泪。   “太妃。”   彩静走进寝殿,看到凤榻上的锦太妃,脸如白纸,喉间横插一根珠钗,只是那珠钗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娘娘!”筠儿也看到了,惊的叫出声来。   “皇后娘娘!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锦儿啊!啊哈——娘娘是得罪过您,可也罪不至死啊!您怎么这么狠毒啊。你还我锦儿。还我妹妹来。啊哈哈啊——你这个妖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给娘娘报仇。”   不等彩静他们作出反应,原本哭了死去活来的沈夫人突然一冲而起,揪住彩静的衣襟死命的摇晃,并连连往她肚子上撞去。   “啊!娘娘!你做什么,快放开!你放开。”彩静被疯了似的沈夫人吓呆了,就那么站着任她摇晃。   这可吓坏了一旁的人们,连忙上前拉着发疯的沈夫人,筠儿气极了,狠狠的捏住沈夫人的手腕用力的摔了出去,沈夫人一柔弱女子,哪里禁的住筠儿的摔打,“梆当”沈夫人就被趴在地方,半天起来,本就伤到了头,又撞在了床柱上,晕了过去。 第四百四十三章连环之计!   “筠儿!”彩静在惊吓中回过神来,急忙阻止筠儿,示意槐花过去扶起沈夫人。   “说吧!怎么回事?”惊魂稍定的彩静退出了锦太妃的寝殿,坐了外面的正厅凤榻上,看着沈易之冷声问道。   她的眼里满含着泪水,有人偷走了自己的珠钗,故意设了这个局请自己往里钻,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直往心里钻。后宫是潜伏着敌人,这个敌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为什么要害无辜呢?你冲我来就是了啊?   “皇后娘娘,这要问您啊!您昨日去而复返,打晕了我母亲和两个丫头,杀了太妃娘娘,这是众人亲眼所见的,您还要抵赖吗?”沈易之再也没有昨天的敬畏之意了,一脸的怒不可遏,指着彩静质问起来。   “本宫去而复返!?何人看眼本宫去而复返的?”彩静已经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圈套向自己压来,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反问道。   “守护锦福宫的所有侍卫都是人证,皇后娘娘你深夜一人来访,说是不放心太妃娘娘的病情,再来看看,从你走后再无人进太妃娘娘的寝宫,我母亲一早醒来大家才知道殿内出事,我母亲指认就是您杀的太妃娘娘!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沈易之强硬的态度惹怒了一直未出声的天澈,他上前一脚踢到了沈易之骂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的批责皇后,光听你一片之词就敢污蔑皇后,你沈家就是功勋盖世,也挡不了你辱骂皇后的罪!来人,污蔑皇后,目无王法,其罪当斩,给本王拉出去!”   沈易之闻言这才惊醒过来,是自己是急了,虽然证据确凿,但这贱人是皇后,就算要定罪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如今自己犯下这种错误着实是高兴的昏了头了,眼见侍卫上来人拉他出去,沈易之急忙求饶:“王爷,卑职只是悲伤过度,一时怒气攻心,才冒犯了皇后娘娘,请您看在太妃娘娘的份上饶了卑职这一遭吧!”   “太皇太妃娘娘驾到!”锦福宫门口一声高呼,太皇太妃的观驾来到了宫门口。   “臣妾/臣等参见太皇太妃娘娘!”彩静站起身来迎接太皇太妃。   “皇后啊,快别跪了,当心身子!”太皇太妃一把扶住要跪下的彩静,挽着她往凤榻走去。   “皇奶奶!怎么把您给惊动来了!筠儿让茶!”彩静强压下一阵阵袭来的晕眩,侍奉着太皇太妃。   “哀家刚听到奴才们的议论,说锦太妃出事了,哀家不信来瞅瞅,皇后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太皇太妃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道道。   “皇奶奶,锦太妃娘娘她薨了!是被人谋杀的。”彩静再次半蹲行礼,禀报太皇太妃。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这后宫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侍卫们是做什么吃的?”太皇太妃脸色大变,怒声斥责所有的人。   “启禀太皇太妃娘娘,请您替锦太妃娘娘做主啊!”后殿刚刚醒过来的沈夫人冲了出来,扑跪在太皇太妃的脚下,大哭着叫冤。   “呦!沈夫人!这。这。这是怎么个说法啊。夫人怎么会在宫里。”   太皇太妃显然被沈夫人的举动吓到了,连连往后移着自己的身子,惊叫道。   “太皇太妃娘娘!我家娘娘她死的冤呐!昨日臣妾奉旨进宫侍候我家娘娘,皇后娘娘和那位女将军给我家娘娘解了毒,臣妾感激不尽。可谁想到半夜里皇后娘娘突然驾到,说是不放心要再看看我家娘娘,臣妾信以为真。可是当臣妾端茶回来时,却看到皇后娘娘用珠钗刺杀了我家娘娘,臣妾刚要呼救,却被皇后娘娘打昏过去。太皇太妃娘娘请看,臣妾的伤疤可以作证!是臣妾亲眼所见啊!”   沈夫人悲伤过度,说话时人摇摇晃晃,看着随时都有昏过去的可能。   “什么!沈夫人,你休得胡言,皇后怎么可能杀锦妃!她与她无怨无仇,为何为杀她!”太皇太妃被沈夫人的话给震惊了,她一脸的不相信。   “太皇太妃娘娘,是臣妾亲眼所见啊!如若不信您可以查问那些侍卫,是他们放皇后娘娘进来的呀!娘娘。我家锦儿死的好冤呐!喉骨都被穿透了呀。”   沈夫人嚎啕大哭,指着外面的侍卫说道。   “来人!传侍卫!”太皇太妃脸色如常,但眼中透射出一股不明的怒火,还有一丝看不明的庆幸。   彩静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沈家人在那里唱戏,她要看看这场戏还有什么人。   “臣等参见太皇太妃娘娘,参见皇后娘娘!”几个侍卫走进殿来问。   “哀家问你,尔等要如实讲来,敢有半点虚言,定斩不饶!”太皇太妃先是一阵警告。   “臣等绝无虚言!”侍卫们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好,哀家问你们,谁看到皇后娘娘去而复返了?”太皇太妃冷声问道。   “臣等都看到了,昨日臣等奉沈大人之命保护锦福宫。傍晚时分,皇后娘娘带着人离开了锦福宫。大约三更时分,皇后娘娘又返回来。臣等也纳闷,皇后娘娘怎么一个人半夜出来,便抖胆问了几句,皇后娘娘说不放心锦太妃,回来再看看。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皇后娘娘就出来离开了。今日一早,沈夫人奔出内殿来,浑身是血,说锦太妃被杀,说自己是被皇后娘娘所伤的。臣句句都是实言,绝无半点虚假!请太皇太妃娘娘明查!”   那侍卫说话时脸色无一丝异常,眼神坚定,并不像在编谎。彩静心里明白了,是有人易成了自己的样子,进来行的凶。   “你可看清了?真的是皇后娘娘本人吗?”太皇太妃再次问道。   那几个侍卫抬头仔细的看着彩静一会儿,便点头说道:“是,臣等见到的就是皇后娘娘本人。”   “本宫问你们,你们看到的人也本宫这样的身材吗?说话的声音跟本宫一样吗?走路的姿势呢?”彩静开口问道。   几个侍卫脸上出显了茫然之色,很显然他们听出声音不对了。   “回禀皇后娘娘,当时皇后娘娘披着一件白色的裘皮斗篷,臣等未能看到娘娘走路的样子,至于声音嘛。”那侍卫抬眸看了一眼边上的沈易之,却在彩静的注视下,缩了回去,没了后话。   “皇后!”太皇太妃回头看着彩静,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彩静真的杀了人一般。   “皇奶奶,皇嫂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啊!这一看就是有人陷害皇嫂的,皇嫂平日里走路都不稳当,要人扶着,怎么可能半夜里一个人来这里行凶,肯定是有人假扮成了皇嫂的模样做的。”   天澈没待彩静说话便急着对太皇太妃说道。   “你闭嘴!哀家在问皇后,你插什么嘴啊!”太皇太后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厌恶之色,大声斥责天澈。   “我。”天澈没想到太皇太后会这样说他,让他下不来台,一时气的脸色大变。 第四百四十四章祸起萧墙!(1)   “呵呵,天澈,不必着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做的事别人也休想按在我身上。皇奶奶,虽然有这么多人看到说是孙媳所为,还有,杀害锦太妃的那根珠钗确实是孙媳的。但这很明显是嫁祸于孙媳的,疑点有四。”彩静浅笑了一声,大声的说道,她就是要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她可以确定凶手就在这里殿内。   “第一,那根珠钗昨日孙媳就找不到了,本来要查的可不想太监来禀,说是锦太妃病重,孙媳心急就忘了些事。很明显是有人偷了我的珠钗杀人嫁祸。第二,锦太妃与孙媳无仇无怨,更障不着孙媳什么事,孙媳为何要杀害她呢?缺少杀人动机。第三,刚才侍卫们说看着的是孙媳,可是他们听到孙媳的声音很明显与昨夜的凶手有差异,证据不实。第四,孙媳一孕妇,如何会半夜独自出宫做这种事呢?这几日孙媳连行走都困难,这半夜黑灯瞎火的如何敢走?而侍卫们看到的是一个身披斗篷的女子,而并未真的看到身怀有孕的孙媳。所以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蓄谋已久,想污陷孙媳。只是她太过自作聪明,想了这么一个烂招,哪个人会蠢到明目张胆的暴露自己!”   彩静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奴才丫鬟们自是不敢直视她了,可是她看出沈易之的不自在,沈夫人的一脸茫然,还有,太皇太妃眼中闪过了一丝看不明的神色,她继续说道:“沈夫人,本宫知道你伤心难过,所以才会这么口不择言,本宫也不会怪罪于你。夫人也请放心,本宫绝不会放过那个杀害无辜的凶手。此事一点也不难查!十天之后,本宫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沈夫人心里也疑惑起来,这个声音的确不是昨夜里的那个人的。   一旁的沈易之脸上一变,急声向太皇太妃请求:“作恶之人永远不会说自己是恶人,声音不一样有何奇怪,当时是要杀人,能不紧张吗?现在自然不会害怕了,只怕皇后娘娘是贼喊捉贼!太皇太妃娘娘,请您替冤死的锦太妃娘娘作主,另行派人查办此事,而且皇后娘娘不得插手。”   沈易之的话引起了杜子腾等的人愤慨,纷纷指责他:“放肆的家伙,竟敢如此藐视皇后娘娘!还不闭嘴巴”   “大家稍安毋燥,沈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后啊!哀家看你还是不要再管政事了,就在凤飞宫里养胎吧!此事就交由哀家来查吧!”太皇太妃的话一出,杜子腾第一个反对:“太皇太妃娘娘!皇后娘娘职掌朝政,怎么可以不管政事?此事大可以交给御林卫的欧阳大人来查,何必要您出面受累呢!”   “是啊!皇后娘娘主政,疫区之事全凭娘娘作主,太皇太妃娘娘不可以禁皇后娘娘的足!”   大家一听太皇太妃要禁皇后的足,全都跪下求情。   “这后宫之事,难道哀家就做不了主吗?”太皇太妃在怒,拍桌怒吼。   “皇奶奶,请恕孙媳不能遵命!皇上临行之时,将政朝交付于孙媳,如今瘟疫横行,孙媳绝不可能放着不管的。至于后宫之事,皇奶奶这么多年也未管,就不用麻烦您老人家了。身为皇后的孙媳,自会打理一切。至于锦太妃之事,就算沈大人不愿孙媳查,那就干脆放着等皇上回来调查好了!反正皇上也快回朝来,等不了几天!今日孙媳就快马飞报,请皇上速速返回!”   彩静看着怒火冲天的太皇太妃,有些不解,这老人家是怎么了,几十年也未管过后宫的事,为何现在这般热心?这几天的事太过怪异,她死死的盯着太皇太妃的脸,竟然把太皇太妃盯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慌乱之色。   彩静心中的疑虑就更大了,为了后宫不再发生什么意外之事,她大胆的顶撞了太皇太妃,摆出皇后的气势压住了太皇太妃。虽然先帝封她为太妃,可却未让她掌管凤印,这就是说她只能享受太后待遇,却没有实权,事隔一代就更没权干涉内政了。   “朱将军,立刻招人将锦太妃的遗体封存起来,等待皇上回宫再行勘查,另外调先帝卫暗十三鹰,封锁锦福宫,没有本宫的谕旨,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锦福宫所有的奴才、丫鬟,全部看管起来,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还有,昨夜在此值班的侍卫,也一并看管起来!”   彩静不等太皇太妃做出反应,立刻下达了旨意,沈易之听到彩静要收押他们手下,脸色微变,偷偷的瞅太皇太妃。   “你。噢——对。也是。哀家也是为皇后的身体着想,一时情急,忘了哀家的身体了,好啦!哀家这个讨人厌的老不死早早离开的好。”太皇太妃显然被彩静的话给气的没词儿了,也醒过味来,自己是没权干涉内政的,便一脸伤心的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皇奶奶,请不要介意,非常时期,恕孙媳越距了!这后宫里混入了奸妃尹氏的人,孙媳也是考虑太妃和您的安全,一切都等皇上回来再做决定。到时孙媳会负荆请罪的。”   彩静见太皇太妃生气伤心,便她却未改自己的决定,躬身向太皇太妃告罪。   “怎么会呢!哀家能看到孙儿如此的能干,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了,你也歇着吧!不必送了。”太皇太妃一眼换上了原来的那副慈祥的笑脸,抚摸了一下彩静的脸,却冰凉渗骨,冷的彩静往后退了一步。   “沈夫人,请您放心,此事本宫肯定给沈家一个交代的!来人,好好的送沈夫人回府!”   锦福宫要清场,这些人是不能留的。   “沈大人,昨夜你在何处?本宫不是交代过要你亲自守护锦福宫的吗?为何出事之时你不在场呢?”等太皇太妃和沈夫人都走了之后,彩静厉声责问沈易之。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去查西宫各处,回来之后已经过了四理,此事欧阳大人可以作证!”沈易之言之凿凿,目光坚定。   “哼嗯——本宫交代过你,锦福宫今夜非常危险,要你亲自守护,为何无视本宫为耳旁风啊?你擅离职守,害锦太妃无辜被害,还敢在此狡辩。”彩静冷哼一声怒责道。   “皇后娘娘请息怒,都是臣的错,只想着早点抓到害人的凶手,把娘娘的旨意忘在脑后,请娘娘开恩!”沈易之被彩静的气势吓的心惊肉跳,看着柔弱无力的人,怎么会有这般气势,他立刻软了下来跪下求饶。   “大错已经铸成,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如今事情还未查明,本宫也不好定你的罪,但这御林卫官之职你却不能胜任,今日起,你回家闭门思过,一切待皇上回宫再行定夺!来人,封宫!”彩静不愿再看他,感觉这个沈易之很不值得怀疑,留他在宫里是个害,吩咐之后,彩静带人离开了,这里交给了十三鹰看管。   回到永寿宫的太皇太妃,大发雷霆,可是更让她着急的是,彩静说要通知皇上速回,那样她们就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贱人,是你自己急不可奈的要死,那就别怪本宫手狠了!烈!”太皇太妃阴毒的眼神,像万年的玄冰一般,犀利狠毒。   “在!”柳嬷嬷刚才也气坏了,没想到皇后会顶撞娘娘,听到娘娘一声叫,他知道,干大事的时候到了,他有些激动的应道。   “去准备吧!这两天就行动!”太皇太妃咬着牙说道。   “是!”柳嬷嬷应声转身离开。 第四百四十五章祸起萧墙!(2)   被彩静派人送回沈府的沈夫人,越思越想越不对。皇后如果真的要杀锦太妃,又何叫自己进宫呢?再说昨晚上明明锦太妃被她救活了呀!如果要她死还非那功夫所谓何为呢?疑点太多。   还有昨天皇后离开之后,锦太妃明明醒了,她好像要告诉自己什么,可惜一句也没听明白,只是她那恐惧的样子实在令人糁的慌。太妃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不行,得赶紧的给老爷去信,要让他回来,这样下去还不知要出什么事呢!我怎么这么心慌呢!昨日易之的反应太过奇怪了。唉!紫儿啊!如果你在娘的身边该多好啊!如今娘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沈贵!”沈夫人感觉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太妃之死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而且这个阴谋与二公子有关,她决定让人去给沈炎送信。   “奴才在!夫人有何吩咐?”管家应声进来。   “你挑一个机灵些的人,速将这封信送于老爷,一定要讨得老爷的示下,知道吗?”   沈夫人将写好的信交给了管家嘱咐道。   “是,夫人,奴才让沈玉去送!”管家看着一胸愁苦悲伤的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便急忙转身出去。   皇宫里,杜子腾等人一直跟随彩静回到了凤飞宫,后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且矛头全都指向皇后,这分明就是有人在陷害皇后,试图挑起混乱想祸害朝廷。   “娘娘,此事得火速报于圣上知道,只怕那奸佞要开始报复了,微臣担心要发生大事了。”预感不好的杜子腾,对脸色不是太好的彩静提议道。   “嗯,这事恐怕只是个开始!这几天本宫心神不宁,只怕真的要发生什么事了!杜大人,你立刻拿本宫令牌,去调西卫营的人,入城守护,严防妖人破坏水源。发出布告张榜召示,让老百姓自发保护水源还有食物。宫里的各处水源也要加以防守,不得让妖人有机可趁。”   彩静已经预感到了山雨欲来之势,为了不让老百姓再受荼毒,要提前施行保护措施。   “微臣遵命!”杜子腾接过令牌应道。   “睿亲王、柳大人、汪大人、何大人!几位要坚守岗位,保证疫区的消息畅通无阻,药材物品一刻也不得延误!”彩静吩咐其他几位大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保障疫区药材供给。   “微臣遵旨!”天澈和那三人站起来躬身领命!   “娘娘,您要多注意了,今日之事已经很明显是针对您来的,需得多加防范啊!如果调回玄将军吧!”杜子腾担心彩静的安全,建议调玄武回来保护她。   “本来玄将军也能回来,可赤水郡亲王求救岂能不管,别人去了也未必顶用啊!没事的,有朱将军在就行了!何况还有暗卫在!他们就是无法靠近我凤飞宫才出此下策了!你们不必替本宫担心,虽然本宫现在身怀六甲,可也不是谁都能近得了身的。去办事吧!”   彩静感叹一声,本来江淮这边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她也想让玄武回来。可是赤水这边的疫情太严重,他不去只怕别人去了也无法应对,彩静只能飞书命他再去赤水一趟。杜子腾他们的关心令彩静心身倍感欣慰,有这么多人的支持,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让他们放马过来吧!   朝事不能停,留守的管事人本来就不多,加上又往疫区派了几队人马,留朝的人就更少了。而且有一部分都有谋图不轨的人,他们之所以要留下都是有目的的。   彩静身边只有朱雀堂的人可调了,没办法彩静把娱乐城里的玄机门弟子调进宫里。   “彩静,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永寿宫里有问题!”朱雀从锦福宫里回来就一直不说话,她想不通太皇太妃为什么要出来趟这混水?这跟原来那个与世无争的太皇太妃判若两人,而且还要禁彩静的足,她怎么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呢?怎么敢越权处理皇后呢?朱雀觉得永寿宫值得怀疑。   还有那个沈易之,太奇怪了。锦太妃是他的姑姑,按理来说他应该比谁都担心她的安危才对啊?为什么他不亲自留下保护呢?为什么他非为跟着欧阳震一起查后宫呢?他要证明什么?   “是,今天的皇奶奶太反常了,朱姐姐,你注意没有,皇奶奶生气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彩静回想着太皇太妃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个阴影,而且越来越大。   “你是说。”朱雀惊的脸色巨变,如果真是这样,那后宫可要大乱了。   “是,所以得马上通知皇上!”彩静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双秋泓里泪光盈盈,她猜测太皇太妃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忍着泪水没让它掉下来,彩静回到桌前,提笔写信。   朱雀看了看彩静写的信,一点也没提到她自己的安危,心里有了打算,拿了信去出自己又写了一封,同时用两只苍鹰送出。   筠儿回到凤飞宫一直没露面,她在一个一个的观察着凤飞宫里的奴才和宫女。他们都是从诚王府带进来的,是不可能与那些人有关系,难道说有人原来就是长乐侯安插在诚王府的奸细?   凤飞宫的人大都知道锦太妃出事,虽然害怕,但毕竟是玄机门的人,都是见过大浪的,倒也没显露出多大的慌乱之色,只是人人心里都在嘀咕,是谁背叛了主子。   一连观察了几遍,筠儿也看不出谁有可疑之处。她把注意力转到那四位新添加到彩静身边的宫女身上,她们是将来要侍候彩静的,如果她们里有人背叛那可就太危险了。   筠儿仔细的回想着,能接触到首饰的人就是她们六个。前日槐花伺候姐姐就寝,那珠钗明明是放进首饰盒里的,这个自己也看到了,后来晴儿进来端过水,再后来飞燕进来送夜霄,再来是。   筠儿正想的出神,却看到槐花背着身子,肩膀一耸一耸的。她在哭吗?为什么?   “槐花姐!你怎么了?”筠儿迎上前去。   “噢,没事!我没事!冷风迷了眼睛。”槐花听到叫声,慌忙擦拭着眼睛,解释道。   “什么迷了眼睛啊!你分明是在哭!怎么了?”筠儿看着槐花哭的红肿的眼睛,哪里相信她说的话,追着问道。   “没事!就是想家了。”槐花说了一句,眼泪滂沱而下。   “槐花姐,家里来信了?”筠儿看槐花哭成这个样子,心里一紧,她知道槐花家的情况,一定是那个混蛋爹又做孽了。   槐花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泪水掩盖了眼底的愧疚之色。   “是不是你爹又祸害你娘了?”筠儿摇着她问道。   槐花吸了吸鼻子,擦了眼泪说道:“没事了,我已经把钱寄回去了,只是有些想我娘了。没事了,筠儿,别告诉娘娘,她已经够烦的了。”   “钱够吗?不够我这里有,你一起寄回去吧!”筠儿心里十分不舒服,槐花的命真是够苦的。自己是爹娘不在世了,可是她爹娘明明在世,却令她如此的伤心。还好遇上了姐姐,要不她还不知受成什么样呢。   “够了,娘娘给了那么多银子,等过了这阵子,我想把我娘接来住在京城,这样好照顾一些。”槐花低声说道。   “对,对,接来吧!这样我也可以帮你照顾!好姐姐,别哭了,让娘娘看到了又担心你了。走吧!去洗洗脸,我们一起去查奸细!”   筠儿拉着槐花往殿里走,说到查奸细,槐花的身子没来由的一僵。筠儿只当她还在伤心,也没太多想,拉着她就进屋了。   一连三天,疫区的捷报频频传来,彩静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只要玄武把赤水的疫病毒源查到,药方配制出来那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就算打胜了。   而查后宫的事,已经在紧张秘密的进行着,这三天永寿宫并无什么异常情况,反倒是锦太妃宫里的珠灵跳锦福宫内的水井自杀了。   但查验尸体后,仵作却说珠灵死了至少有五天,尸斑都出来了,这是有人故意将尸体扔进湖里,造成混乱掩护假珠灵逃离锦福宫。   彩静回想那天给锦太妃解毒时,珠灵一直在哭,哭的非常的伤心,自己都没办法看到她的脸。看来她是用哭来掩饰,怕自己看出她的易容术。   彩静心里懊恼,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身为易容术高手,怎么能连这个也看不出来呢?看来对方的易容术也不一般,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得要小心了,永寿宫啊!如今你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慈爱的皇奶奶呢? 第四百四十六章祸起萧墙!(3)   这几天凤飞宫里的人也查了不离十了,一个个都排出了嫌疑。可是彩静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人。   可是身边的这几个人都不可能啊!筠儿恨不能把心挖给自己,槐花更是尽心尽力的伺候自己,有时她都感觉槐花是自己的姐姐,体贴入微让她都产生了依赖。不会的,自己身边不会出现这种人的,可是那珠钗又是怎么到了奸细的手中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彩静,坐在书房里发呆。   永寿宫里,柳嬷嬷急匆匆的走进了寝殿,在太皇太妃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太皇太妃的一双杏眼冷光绽放,阴狠狠的说道:“嗯,她这样就想逼老娘放弃吗?连门都没有。哼嗯!皇宫里都有防范是吧?京城里的贱民们都听她的防范起来了是吧?哈哈哈——贱人,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有心机,本宫小瞧她了。烈,你说什么地方出事,她会更着急呢?”   太皇太妃暗思了一会儿,奸笑着问柳嬷嬷。   “娘娘,您是说那两个地方?!”柳嬷嬷的一双精湛的目光,闪闪发亮,惊喜的问道。   “嗯!去吧!把动静闹大一些,让她身边的人都忙起来才好。嘿嘿呵——”太皇太妃阴笑着说道。   “奴婢遵命!”柳嬷嬷笑盈盈的走了。   与此同时,远在泰山的李信,在忙碌了大半个月后,终于完成了封禅大礼,他惦记着彩静,没心思去观赏什么风景,仪式完成后的第三天,就下令下山。   已经出来快一个月了,自己给彩静承诺四十天一定回去。她一个人苦撑朝政应该累坏了吧?瘟疫横行她处理事情果断机智,得到了大臣们的一致好评,就连这边的文武百官听到了奏报也无不赞叹不已,可有谁会想到自己有多么心疼爱妻啊,现在肚子一定很大的连走路都不困难了吧!   静儿,再支持几天,我马上就回去。   三月初的泰山下,桃红柳绿,春意渐浓,夜空中繁星点点,一眨一眨的窥探着人间的万千影像。   行辕内,李信站在月亭内,遥望苍穹,思念着远方受累的爱妻,这几天他有些心神不宁,所以没有听从百官的建议去走方民间,因为他担心宫里出了什么事。   “主子,朱堂主用了双鹰送信来!”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还没到跟前,郑雩就出声。   李信心里一惊,双鹰送信那是出了重大的事一只鹰无法送完的消息,才会同时用两只鹰出消息的,难道真的出事了?   李信猛的转身过来抓过郑雩手中的竹筒,倒出信笺,急速的搓开纸条:“信:锦太妃被害,奸佞蠢蠢欲动,望见信速归!妻:静字。”很简单的一句话,令李信浑身发寒,他已经从爱妻的字里行间看出来事情的严重性,她没提到自己,反而更让李信担心。   “主上:锦太妃被害,矛头直指皇后,属下疑心永寿宫有变!京城流言四起,都与其有关,宫中人手不足,请主上速归!属下:朱雀叩拜!”   果然是她出事了,皇奶奶竟然对她不利?她做什么?不能再多待了,想到这里李信几乎是用跑的往回走。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信竟然看到恩师飞速朝自己这边飘过来。这多少年他都没见过恩师用轻功,看来恩师知道了什么,李信停住了脚步。   “皇上,快回京,皇后要出事了!”墨先生不顾君臣之礼,拉着李信冲进了大殿,开口就催他回京。   “怎么回事?恩师!为何这般说?”李信已经知道京城里的事,可是不解墨先生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彩静出事了?   “皇上,您看那主位星!”墨先生来了院外指着紫微星旁的不明星,原来的那个星星在自己登基之时,与那颗代表自己的紫微星遥相呼应,星辉熠熠,可是现在的那颗星闪烁不定,星辉昏暗,大有隐去之势。   “恩师!这是何意?”李信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彩静要出事吗?   “皇上,这是主位星在预警!应劫人有难了!快动身回去说不定还来的及!”墨先生的话还没说完,李信已经转回屋里。   “恩师,这里的事就交于您来处理。命他们火速返回京城。雩,传令!即刻动身!”一刻也不敢再待下去了,李信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抓过郑雩手中的斗篷便往外冲去。   “臣遵旨!皇上,调铁卫营随您回京吧!臣担心长乐侯还有其他的余孽。”墨先生喊着对李信说道,李信只是挥了挥手人就飞奔出拱门。   “郑护卫,皇上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墨先生又冲后面的郑雩喊道。   “是!”郑雩的回答已经是从拱门外传来的。   次日一早,墨先生以国师身份搜集了几位内阁大臣,传答了皇上的旨意,文武百官即刻起程返京,不得有误!   大家心里都在嘀咕,皇上为何不见面?怎么让国师来传旨?难道出了什么事?一个个心里猜疑,但不敢多问,立马回去传旨起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行进起来。   而此时的彩静,却被吓的魂飞天外,皇家学院,养老院的老太妃们,全都上吐下泄,症状与疫区的瘟疫发病症状一模一样,学院里全是皇家后代,达官贵人的子嗣,在传出发病的同时,学子的家长也得到了消息,纷纷前往学院去找彩静的麻烦。   京城里发现了疫情,全乱了!   “欧阳震,传本宫旨意,立刻调兵封锁疫区,将学院和养老院与外界隔离!所有的士兵穿上防护服,带上口罩!出进这两处的人必须消毒!”   慌乱过后,彩静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能去生气,找后悔药,得赶快阻止疫情扩散,她冷静沉着的分派着任务。   “臣遵旨!”欧阳震领命出去!   “杜大人,你马上以内阁名义身全城人发出疫情警报!建议民众以这个方法消毒防疫,传令各大药店按这个药方配备草药,每个最少吃三剂量,警告他们不得乱涨药价,疫情过后,朝廷会给予一定的补尝的。”   “臣遵旨!娘娘,要不是封城?”杜子腾应声问道。   “不必,那样会让大家很慌乱的。告示上写明,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请大家不要害怕。没事让大家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各家各户的水井都派人看好!以防坏人趁机作害!”   彩静的头有些晕,这几天累的她身体已经有些透支了,是她硬咬牙坚持没让自己倒下。   “是!”留守的大臣全部上朝备战,无辜不到者一律按违逆政令论处,所以没人敢待在家里躲灾,全部在城中各处巡视。   京城里的郎中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洛阳城内的大街小巷里,全是穿着白衣的士兵,和一些被征招来的义工,在撒石灰粉还有一些药草粉消毒,民众们一开始惊慌失措的都往外地逃,可是见朝廷这么重视疫情,还免费发放药划防疫,就没人再逃难了,走了的也慢慢的都回来了,因为他们没听到疫情扩散的消息,京城内也没有发现一例疫病患者。   安抚下燥动老百姓,彩静才有时间顾及养老院和皇家学院。   由于缺医,彩静只好派朱雀前往养老院。去为老太妃们诊治,皇家学院那边,把宫中的太医政给派了过去。幸好染上疫病的人数不多,但水源是不能用了,所有的饮用水和食物全部由皇宫里供给,彩静忙的就成陀螺一般,转个不停。   爆发的瘟疫仅仅疯狂了不到五天,就在彩静指挥下给压了下去,只是两处的人员还不能解除禁令,要再观察半个月才能出来,水源也在大量的药材浸泡后,病菌彻底杀死。   彩静建议大家用过的所有的东西,都用开水煮蒸一遍再用,防止有残留的病菌。   “娘娘,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不好惹,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一点都不慌乱,这才几天就把瘟疫给灭了,属下们怎么完成后面的事?”   柳嬷嬷听完燕姑姑的汇报后,急的问太皇太妃。   “哼嗯!这就什么,本宫要的就是她这般,如今她已经疲累不堪,防范就会松懈一些,我们正好行事!”   太皇太妃却是成竹在胸,浅笑盈盈的说道。   “请娘娘明示!”燕姑姑、柳嬷嬷、如意三人齐声问道。   “如意,凤飞宫的事你去办!可以让她见见家人!成败就在此,你知道如何做吧?”太皇太妃看着如意说道。   “是,奴婢明白!”如意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之色,重重的点头道。   “燕儿,你去趟无佞侯府,传哀家旨意,可以送她们进宫了。”   太皇太妃奸笑着对燕儿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 第四百四十七章祸不单行!   “烈!你也去准备吧!”太皇太妃慵懒的看了一眼柳嬷嬷,拍了拍他的手,一个风骚的眼神飞身这个令她水销魂的男人。   “诺,属下明白!”柳嬷嬷手早在太皇太妃的肩上捏了捏,暗示着什么,两们相对一笑,太皇太妃挥挥手,柳嬷嬷笑着出去了。   凤飞宫里,彩静累的腰酸腿痛,感觉小腹胀痛难耐,她知道自己是累过度了,便命筠儿去熬一付安胎药,又让飞燕去养老院叫朱雀回来一趟。   这会儿,大家都去出办事,她才有喘息的机会,闭上眼睛话都没说完,就睡着了,筠儿心疼不已,坐在她身边给彩静捏着肿的不像样的腿。   “槐花姐,你去煮药吧!我给娘娘按摩一会儿。”筠儿对一旁给彩静捏肩膀的槐花说道。   “嗯,好,我去了!”槐花,看看彩静满眼的怜爱之意,说罢便去厨房熬药去了。   “槐花姑娘,娘娘的安胎药缺一味,得到太医院去拿!”凤飞官里的管事看了看药方说道。   “那好吧!你先准备这些,我去拿!”槐花看了看管事抓的草药说道,让别人去拿她也不放心,还是自己跑一趟的好。   御花园内,因病而躲过了瘟疫的天鸿和毛团儿,在宫里闷了好几天不能出来玩,今天才逮了个空,溜出来在御花园里折柳枝编篮子玩。   “王爷,您小心点!太高了!”毛团儿在柳树下叫着爬树的天鸿,那双美丽灵动的大眼睛里,全是担忧之色。   “没事,呵呵,毛团儿,一会儿多编几个,我们送给皇嫂吧!”站在树叉上的天鸿天真的笑着说道。   “好!好了,够了,快下来吧!”看着满地的树枝,毛团儿忙叫停,再折下去,这棵树可就惨了。   “还要什么?”跳下树来开鸿看着坐在石头上聚精会神的编着小花篮的毛团儿问。   “得要些花才好啊!一会儿我们到花房采些鲜花来,插在花篮里更好看!”毛团儿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的毛团儿手最巧了,编什么都好看。呵呵——对了,我去摘花吧!等你编完了我们就去送给皇嫂好了!”天鸿着急,想快点看到插满花的小花篮,便对毛团儿说道。   “那好吧!奴婢就在这里等您,小心点哦!”毛团儿嘱咐着。   “知道啦,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我马上回来!你要多编几个!给我们宫里放几个!我喜欢。”天鸿转身往花房跑去,边跑边回头对毛团儿说道。   “好!你去吧!咯咯呵呵——叫你小心点,还是这么莽撞!快去吧!”毛团儿看着倒退摔坐在地上的天鸿,不由得笑了起来。   “嘿嘿——”天鸿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转身跑了。   一连编了四个小花园,看看地上还有柳枝,毛团儿准备再编一个,弯腰拾起柳枝。一抬眸,看到了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好像是槐花姐,她高兴的朝远处的槐花招手,可是槐花好像没看到她,直夺前面的假山石后去了。   毛团儿好奇,便放下手中的柳枝往假山那边走去。   摘了一捧花的天鸿,唱着歌欢快的朝这边走来,远远的看着毛团儿,往假山后走去,他那墨黑的眼珠子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嘴里小声说着:“吓吓她去!”   蹑手蹑脚的往假山处走来,穿过假山洞,刚要出声吓毛团儿,却被眼前的情景吓的大叫起来,徒然间,多年前一样的画面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不待他再叫出声,就被人从后面给打晕了。   “还不快走,这里我来收拾!”暗中有一人对假山洞里的人喊道。   假山洞里闪出一人影人,飞快的往东宫那边跑了。   “小王爷,不要怪奴才,谁让您这个时候跑出来呢!娘娘不让动你,可是这也没办法!你就安心的去吧!这不还有一个美娇娘陪着您呢!”   那人低着对昏死过去的天鸿说着,伸手去点天鸿的死穴,却听到太监在叫天鸿的声音,慌乱之时,他点中了天鸿的麻穴,也没顾得再查看一下,抓起地上的两人往假山洞里钻去。   半晌,柳嬷嬷从假山的另一边走过,与那几个找天鸿的太监说了几句,便回宫。   找了大半天,都没能找到小子的太监,有些害怕了,急忙回去撒开人在各宫里去找。没敢报给皇后知道,一直到天黑了还没找到。这下祸可闯大了,被彩静派去伺候天鸿的大丫头,茴香,急忙来到飞凤宫禀报皇后。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照顾好他的吗?怎么会找不到呢?是不是去了肃亲王府啊?”彩静正好几位大臣商议京城的事,听到茴香禀报,惊的腾就站了起来。可能是起的太急,头晕的她晃了几晃,要不是筠儿手快,险些栽倒了。   “不会的娘娘,毛团儿跟着,他们不会出宫去的,奴婢们在花园找到了毛团儿编的小花篮,还有九王爷摘的花,可是人却不见了。”茴香带着哭声说道。   “朱将军,速带人去找!”彩静按了按胸口,对外面的朱雀说道。   “是!”朱雀调了几队人撒开了在宫里各处走,花园、湖边、水池、假山洞,地毯式的搜寻着。   直第二天天明,还是没能找到人,彩静担心天鸿和毛团儿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更令彩静气愤的事,永寿宫的太皇太妃,竟然在这个进修招见那些侯门的千金小姐入宫,听说还有林雨柔、那位献过琴艺的赵小姐,全是一些想攀龙附凤的大臣之女。   彩静没心思去管她要做什么,现在重要的是找回天鸿和毛团儿,还有让那个隐藏在暗中的杀手露出马脚来。   “娘娘,荀宁来了!”筠儿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彩静放下手中的御笔抬头说道。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荀宁进来见礼。   “可有什么发现?”彩静心急没时间去管这些礼节之事,直接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属下发现太皇太妃身边的那位柳嬷嬷,行走起来步履稳健,轻盈灵快,像是一个上岁数的老人。还有,永寿宫的人虽然没有出宫,但行迹很可疑,夜里属下想靠近去查看一下,都无法靠近,因为那里的太监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荀宁并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是对那位柳嬷嬷怀疑,还有永寿宫的侍卫。   “噢!那些太监许公公倒是对本宫说过,是皇上为防奸妃危害到太皇太妃的安全派过去的。柳嬷嬷的事你要多注意!对了,今日招那些官宦的家眷所谓何事?”   彩静对柳嬷嬷的事也是一惊,原来柳嬷嬷因为腿痛都不怎么出门,现在怎么会步履灵快呢?看来这永寿宫真的是有问题了。   “属下不明白,未见人出去过,可是今天一大早就有人进宫来拜见太皇太妃!”   荀宁不能靠近永寿宫,当然是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秘密了。   “荀宁,你要多加注意他们的动静,多派人守着,一有动静立刻来回报。”   彩静想着不能打草惊蛇,信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说不定这几天就能到达京城,自己只要先稳住这些人就成。   天鸿和毛团儿彻底失踪了!皇宫被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   彩静想到了暗道,是不是两个孩子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暗道呢!   这暗道没几个人知道,大内的侍卫是绝不能让他们知道宫里有暗道,只能派朱雀堂的人去暗道搜查了。   而知道皇宫暗道的人只是朱雀和筠儿,筠儿彩静离不开,只能让朱雀去,杜子腾他们几个决定留在宫中,守护皇后! 第四百四十八章山雨欲来!   西宫的掖廷里,突然住进了十几位如花似玉的少女来,其中有一位是彩静从西照国救出来的雨蝶,她不愿进宫,可她爹钱侍郎用她母亲的生命威逼,她无奈只答应。   而这其中还有一位神秘的女子,住在掖廷水晶馆里,谁也没见过她,她也根本就不出门。   皇宫里住进这么多女孩子,太皇太妃连招呼都不给皇后打,私自就做主了,等人家全都住下了,才报给内务府知道,说这些人都是来给太皇太妃拜寿的。   天澈这才想起太皇太妃的寿辰是后天,宫里连连发生大事,彩静累的根本就无暇管这些事,把太皇太妃的寿辰也忘了。   可是彩静哪里还有精力给她去办什么寿宴啊!天鸿找不到她都快急疯了。   “娘娘!臣怕九王爷已经不在人世了!”杜子腾话声沉重的说道。   “不!不会的,他那么天真可爱,谁会去害他呢?不会出事的,一定是去哪玩了。会找到的,会找到的。”   彩静自己安慰自己,嘴里不住的说道。   “娘娘,请您保重凤体,吉人自有天相,九王爷会没事的。”御使汪大人安慰着有些失神的彩静。   “但愿朱将军能待回好消息来。”   彩静心中还有最后的一线希望,就是朱雀。   “启禀皇后娘娘,公主府来人,请杜驸马回府,说公主摔倒了,孩子要保不住了。”   尚公公匆匆的进来禀道。   “什么?怎么事都赶到一块出呢?”杜子腾惊的腾就站了起来,天澈也吃惊的叫了起来。   “子腾,你快回去看慧儿吧!千万别出了什么事。尚公公,你随驸马回去,有事火速回公来报。”   彩静急忙喊着让杜子腾回去,又派尚公公去打听消息好回来报于自己知道,她现在无法离开皇宫啊!   杜子腾楞了一会神,在天澈的拉扯下,才醒过来,抬腿就往外跑。   “几位大人,你们也回府去看看吧!也好安抚一下家里。”彩静看着几位面色疲惫的大人,也不忍再留他们守在宫里,便放他们回府休息一晚。   一干人奉命出宫,天澈没事就在宫里住,他到各处都查过岗了,才这去玉辰宫休息。   “奴才参见睿亲王!”永寿宫的许公公拦住了天澈。   “咦,许公公,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天澈看着笑逐颜开的许公公惊讶的问道。   “回睿亲王的话,是太皇太妃娘娘,请王爷去一趟,关于后天寿宴的事,娘娘说宫里出的太多的事,也不想大办,只是这些人都来了,总得招呼一下,想请王爷边去商量一下。奴才去了内务府没找到王爷,知道您忙,娘娘说您晚上有能得容。这不,奴才就在这里等王爷了。”许公公卑微的点着头说道。   “噢,原来如此!那走吧!”   天澈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大家都因为天鸿的事烦的要命,这一向疼爱天鸿的皇奶奶怎么还有心思过寿呢?唉!真是人越来越糊涂了。   就在天澈随着许公公走后,各自回家的几位大们也坐上了马车出了皇宫回转家门。   汪御使的马车走到了筷子街时,被身后追来的马车给劫住了:“汪大人,皇后娘娘有旨,请您立刻回宫,疫区发来急报了。”   是凤飞宫的侍卫,汪大人没敢迟疑,调转马车返回宫中。   柳、何二位大人也被同样的旨意召回皇宫,杜子腾和尚公公在公主府的小巷口,也被一个侍卫拦住:“驸马爷!皇后娘娘有旨,赤水国疫情扩散,请驸马爷火速回宫!”   杜子腾挑起车窗帘向外看去,他心里记挂着慧公主。转念又想,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皇后娘娘是不会召自己回去的,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不行,得回去看看。他回头对尚公公说道:“尚公公,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不然,娘娘不会急召本官回宫的,就麻烦您到我府上跑一趟,转告公主,我处理完朝事就回去!”   “奴才遵命!驸马爷您放心,有消息奴才一定派人去禀报您。”尚公公看着一心为国的杜子腾,由衷的敬佩他,立马向他保证道。   没敢再说下去,杜子腾吩咐车夫打马回宫。   等了一夜的彩静,并未见到尚公公的回信,一大早她急着命人到驸马府去看望慧公主。   可是得到了消息却是驸马根本没回府,尚公公也没来,更离奇的是,慧公主根本就没事。   “坏了!筠儿,快去派人到各位大人府上查问!”彩静大叫不好,有人假冒公主府的人骗了他们,那其他人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飞燕,你到玉辰宫去请睿亲王来!”彩静感觉到一股强列的寒意袭击着自己的身心,冷的她心都在战斗,对手出击了!   “是!”筠儿转身往外跑去。   彩静头晕的跌坐在贵妃椅上,槐花忙过来扶住她,急声道:“娘娘,您怎么了?”   “噢,没事!槐花,你去端安胎药来!”彩静摸了摸燥动不安的肚子,无力的对槐花说道,现在自己可不能出事。   “好,您歇息一下,我这就去端!”槐花眼中的泪花闪了几闪,硬是没敢让它掉下来,强挤出笑容应道。   不大会,晴儿端着药进来伺候彩静。   “槐花呢?怎么是你来啊!”彩静看了看晴儿,问道。   “回娘娘的话,槐花姐不舒服,命奴婢来伺候娘娘。”晴儿端着药碗放在桌上,照旧用银针试过未见变色,这才拿给彩静喝。   彩静问了问并无什么异味,才一口喝了下去。现在她连喝药都得小心,生怕有人害到了肚子里的宝宝!   难喝的药苦的彩静直摇头,晴儿忙递给她一个梅子解苦。   “皇后娘娘,不好了,几位大人都未回府!”派出去的人回来急报,惊的彩静连手里的梅子都拿不住了,她全身不住的颤抖。   “晴儿!快去找筠儿回来!”   晴儿应声跑了出去,彩静急的团团转,想着要怎么应对这件事!   身子越来越无力,彩静试着用功为自己撑劲,这是这一试,她吓的脸色大变,自己丹田的内息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提不起来。 第四百四十九章背叛亲情!   晴儿?不会的,晴儿是玄机门扶养长大的,而且从未离开过莲雾山,后来又直接到了诚王府,她是朱雀选过来的,绝对不会出事。   还有谁?不!不!不!绝对不会是她!她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彩静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心猛的揪了起来,痛的她差点晕了过去。她说什么也不能相信是她做的,一定是别人!   彩静也顾不得去想,也不愿去想,因为这毒自己都没闻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对宝宝有害,得赶紧解毒。   避毒丹!彩静哆嗦着从怀里摸出医瓶,倒出两粒丹药吃了下去,是药三分毒,她没敢多吃,怕对宝宝有害。   这是什么毒,连避毒丹都解的这么慢,可惜自己连一丝内力也调不起来,不然可以用功逼出来就好了。   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彩静的心一阵阵的往下沉,看来他们是要动手了,杜子腾他们都失踪了,但愿天澈能逃过一劫。   彩静起身往殿外走去,来到左厢房,这是她的住处,因为筠儿这一段时间都陪着自己睡,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彩静挑起厚重门帘,一看,门紧闭着,刚要用力去推,却听到屋里有哭泣声传出:“呜呜呜——呜——毛团儿,别怪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不知道你会出现,真的对不起!呜呜呜——娘。”   听到这些话,彩静感觉五雷轰顶,站力不住。怒火中烧抬脚揣开了房门,冲了进去,一步步的逼近被揣门声吓傻了的人。   “为什么?你什么你要这么做?你把毛团儿弄哪去了?”气极痛极了的彩静,真的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会是奸细,那双美丽的秋泓溢满了痛心之色,以至于连声音都变的颤抖不已。   “啊——娘。娘。娘娘。姐姐。您。您。娘!”突然其来的揣门声,吓的槐花惊恐万状,在听到彩静的问话后,她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了。   “噗嗵”一声跪倒在地,面色惊如死灰。   “为何?你这是为什么?是我哪里对不起你吗?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根珠钗是你拿走的吧?刚才药里的毒是你下的?为什么?”彩静已经发不出火来了,现在就是发火也没用,她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是毒。不是毒。她说只是让娘娘的内力发不出来。不是的毒。不是。不是的娘娘。不是毒。”槐花听了彩静的话后,一双杏眼瞪的跟鸽子蛋似的,不会的,她说的不是毒,可是看到娘娘脸色苍白额头上汗珠溢满,她的心彻底被撕碎了,她骗了自己。   “谁?谁给你的毒?是不是永寿宫的人?”彩静说出自己的猜疑。   “奴婢该死,是奴婢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害了娘娘啊!呜——呜呜呜——奴婢罪该万死啊!”槐花失声大哭起来,这些天来,良心的折磨令她寝食不安,原本以为拿了珠钗就不会再有事了,可是没想到那些人更加变本加厉的威胁自己,如今大错已经造成,自己就是死千万次也难抵这弥天大罪啊!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做这些丧心病狂的事?”彩静强忍着全身的颤抖,冷声问道。   “都是奴婢的错,娘娘救了奴婢一家,就算命全搭上了也是还恩于娘娘,可是奴婢舍不得娘和弟弟死,被迫无奈做了对不起娘娘的事!呜呜呜——”槐花一个劲的磕头谢罪,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你是说有人抓了你娘和弟弟威胁呢?!”彩静恍然大悟,是了槐花是个孝女,别人拿了她的亲人,她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了。   “是,在锦太妃出事的前一天,奴婢在御花园里碰到了永寿宫的如意,她拉着奴婢说要帮她一个忙,奴婢没有疑心就跟着她去。可是刚走进曲径通幽就被人打晕了,等奴婢再醒来,睁开眼睛时,却看到娘亲和弟弟被绑在暗室里,我爹也被打了浑身是血。”   槐花说到这里脸上的痛苦之色已经到了极点,她后悔呀!早应该告诉娘娘的,说不定已经救出爹娘了呢!她扑匐在地撕声痛哭。   “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的家人,诚王府里的人也没几个知道你家在哪里的?”彩静有些纳闷儿,槐花被送回来根本就没人提过她的身世,王府里除了几个主要的管事人,其他的一概不知道情啊!   “都是沈紫依那个贱人,是她派人到槐树镇抓了我家人的,娘娘,呜啊——”槐花提到沈紫依恨的咬牙切齿,哭喊着说出了实情。   “沈紫依?!你说沈紫依在宫里!”彩静闻言腾的站了起来,惊呼道。   “是,她假扮成如意姐姐骗了所有的人,她用烧红了的烙铁烙在我娘身上,用麻纸浸透了闷在弟弟的脸上,把昏迷不醒的爹放进笼里蒸。奴婢不忍心看着亲人死在眼前,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她。她说只要奴婢偷一根娘娘的发簪交给她就成,她说要拿这簪子去见皇上,奴婢想她只要见到皇上就会被识穿,不会危害到娘娘的,所以就答应了。可是没想到那簪子却成了杀害了锦太妃的凶器,奴婢万万没想到,那毒女竟然还自己的姑姑都杀呀!呜哇啊——”   槐花此时有说不尽的悔恨,全都是自己愚蠢才造成今日的大错。   “毛团儿呢?你把毛团儿怎么样了?”彩静不想再听下去了,怒声追问道。   “奴婢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那日给娘娘去太医院拿药,正好看到她在御花园留下的暗号。奴婢就想着去问她把家人要回来,谁知道她提出更阴毒的事了,她要奴婢给娘娘下药,奴婢死也不答应。她好像早就预料到奴婢不答应似的,竟然拿出了娘的一只手来,奴婢当里就吓晕了。她说如果我不答应,就立刻杀了我全家。她自己拿出药来吃了下去,说是那药只是散功的,并不危及性命,奴婢见她吃了没事,就答应了。那贱人警告奴婢,如果敢告诉您,就先杀了奴婢的家人。可是没想到毛团儿不知从哪钻了进来,她听到了奴婢和那贱人的话,指着奴婢骂,奴婢一直吓的慌了神,可谁想到那贱人突然抓起毛团儿,狠命的往假山上撞去,奴婢想救都来不及,呜——啊呜——来不及了。毛团儿。啊——可谁想到九王爷突然出现。奴婢夜夜噩梦缠身,寝食难安,生怕娘娘看出来,日日难躲就躲,尽量不敢在娘娘面前多站,奴婢怕娘娘看出来啊!呜啊——娘娘,奴婢错了。奴婢就是死了也无法原谅自己啊!您杀了奴婢吧。啊哇——”   槐花说到这里,人已经彻底虚脱,劈头盖脸的冷汗和着悔恨的泪水绞织在一起,再也无力说出后面的话来。   “你。你。你。”彩静不可置信的盯着槐花,她感到一阵的晕眩跌倒在一旁的榻上。   槐花吓来忙起来扶她,彩静使出全力甩开了她的手,她加害自己偷珠钗这都可以原谅,可是害死一对幼小的孩童,这个她万万是无法再原谅她的,她不想再看见她,一步步的挪着往出走。   “娘娘!奴婢知道奴婢罪该万死!求娘娘杀了奴婢,替九王爷和毛团儿报仇吧!娘娘。”槐花扑倒在地抱着彩静的腿求她杀了自己,这样自己能就解脱了。   “杀你?杀了你能换回毛团儿和天鸿吗?你走吧!本宫不想在看到你。”   彩静的声音已经冷的如千年玄冰,脸如寒霜,再无一丝表情,槐花背叛已经彻底的击垮了她。   她也不屑去杀她,因为那样会脏了自己的手,这也是对自己的惩罚,自己的善良再次令身边的人和自己受害,这一切祸根都起源于自己的烂好心,今日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愿不得别人,经验教训,只是这代价太重了。   槐花绝望和悔恨的哭声从身后传来,彩静的心被那一声声的哭叫撕的支离破碎。   腹中一阵疼痛,痛的她头上的冷汗直冒,彩静吓的急忙去把脉,还好只是解毒过程的痛,她以为是宝宝有事了呢!   “报!启禀皇后娘娘!户部主事官、内阁行书、六部管事在宫外求见!”   一太监进来禀报。   “宣!”彩静忍着痛说道。 第四百五十章奸佞逼宫!   一直没敢跟着彩静的两个侍女,见彩静脸色不好,急忙跑过来搀扶她。   六部管事、内阁行书全都跪在凤飞宫的大殿里,因为他们没有令牌无法调用药草发布政令,主事的大人到现在也不见!所以这些人等及了来求见皇后。   “你们拿着本宫的谕令,去调集草药吧!”彩静拿出了皇后的玉令,对为首的户部管事说道。   “不必了,今日你就是把凤印拿出来,也没人听你的。”不等那几个人答应,凤飞宫大殿门口进来一伙人,为首的是无佞侯林国安!   “无佞侯,本宫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你这样未经传召私入后宫,该当何罪?”   彩静看了看那些人,心里明白了,终于出来了,就是你们吗?那个幕后主使人怎么不出来?她冷眼轻瞥了他们一眼问道。   “皇后娘娘乃是聪明人,还要老夫说吗?今日这一切都是娘娘你自己造成的,你千不该万不该挑唆皇上改变祖制,搞什么一夫一妻制。把我们这些皇亲国戚不放在眼里,我林家世代出皇后,却因为你如今要与皇家断了联姻!是你逼的我等出些下策,只有你死了,这世上才能恢复平静,一切才能恢复原位。”   林国安大大言不惭的数落着彩静的“罪责”。   “哼嗯!笑话。皇上娶谁是皇上的事,与你们何干?你们一个个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坐威坐福。对国家连一丝贡献都没有,贪图安逸,享尽荣华富贵,如今还不满足,竟敢胆大妄为的来逼宫!就不怕皇上回来诛你九族!”彩静听了不怒反笑,刚才她还心惊胆颤,现在反而不怕了,冷眼轻蔑的看着那些人。   “诛九族?哈哈哈——皇上会为你一个女子,诛杀了这些功高盖世的大功臣?哈哈哈,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皇上只是一心被你的妖魅之术迷惑,待皇上回来看不见你痛苦一阵子自然就会忘了你,这轩辕国的江山可不是为你一个人而存在的。”   赵大学士听了彩静的话,哈哈大笑,他们这些人都是孝忠于先帝保的皇派,对新帝登基那是有功之臣。更何况他们这些人,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全都是姻亲盘根错节,动了他们会自毁朝廷命脉的。   如今他们做出这件事,只是了为国除了一害,而且还皇上一个完整的后宫,哪个帝王会放弃三千佳丽而守着她这一朵鲜花呀!   “呵呵——看来后宫突然住进来的那些女子,都是众位大人的千金喽?”彩静没理会那位赵大学士的话,鄙夷的冷笑着问道。   “正是,太皇太妃已经选定了那十六位小主,添充后宫之虚,从今后,这后宫再也不会有皇后这号人!”林国安满脸的得意,那些大臣更是不屑的看着彩静,连声咐和。   “这么说杜丞相、柳大人他们是被你们绑架喽?”彩静的面色一冷,声音突变,厉声问道。   “你不必吼!今日之事也是逼于无奈,待事情解决了我等自会放了丞相他们的。”兵部尚书郎李维正看着彩静有些愧疚的说道。   彩静看了他一眼,心里一冷,看来自己真的是好心尽救些毒蛇,这又是一条。   “放肆,尔等身为朝廷重臣,不思为国出尽,为民请命,竟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私囚朝廷大臣、耽误救灾政务,国法岂能容你!来人!”彩静大怒,拍案而起,冲着外面喊道。   “哈哈哈,皇后娘娘,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看来这些天的忙碌确实把您给累晕了,我等没有万全准备又怎么可能敢来逼宫啊!实话告诉你吧!你的人马在昨晚就被下了药,如今站在凤飞宫外的都是我们的人,你就是叫破天也不会有人答应你的。还是自我了断的好!”   门口闪进一个人,拍着手哈哈哈大笑后,讽刺道。   彩静盯睛望去,竟然是沈易之,彩静心底的绝望已经浮上心头,她暗思着对策。唯今之际只有拖一时是一时了,希望朱雀能进快回来,筠儿不知道有没有脱困。   殿内的几个宫女全部站在了彩静身边,这些女孩都有武功,她们互看一眼,领头的纤红大声道:“无耻的奸贼,休想动娘娘一根汗毛!”   “贱婢,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啊!不想死的就赶紧给老子滚!”沈易之翻了脸,指着纤红骂道。   纤红大怒,飞身而起,腰中扯出一根绸带来,如飞练般缠身沈易之,那沈易之也是轻敌,根本就没把纤红一个小丫鬟放在眼里,伸手去抓那绸带,不想那绸子带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不等他抓住,像蛇一样的滑脱,顺着他的胳膊缠去,其他四个紧紧的将彩静围在中间。   “贱人,找死!”沈易之吃了亏,大怒,抽出剑来向纤红刺来,纤红一根绸带飞飞飘飘,缠、绕、扯、勒、绞,一招一式施的阴、准、狠。   没过三十招,沈易之就被纤红的绸带给勒的死死的,正当纤红要扯回绸带制住沈易之时,从殿外飞进一人来,手起剑落,彩静看的出此人的武功在纤红之上,急忙出去提醒:“快松手,纤红!”   纤红扔了绸带向后飘移,虽是如此她还是被那人的气剑所伤,“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张鲜血。   “纤红!”那四个丫鬟接手接住了纤红,气的大怒要出手去拼命,被彩静阻止了。   “鬼魅,给本官杀了这几个贱人!”沈易之在猛烈的咳嗽过之后,气急败坏的吼道。   “沈大人,办正事要紧!那些人待会儿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那个叫鬼魅的人阴冷冷的说道。   “皇后娘娘,不必再拖延了,没人救得了你!一炷香之内,你若不自行了断,就休怪我手狠了。来人!”鬼魅冷眼看着眼面端坐着的女子,脸上不带一丝的表情,阴狠狠的说道。   大殿门口几个侍卫押着几个人进来,彩静就知道今天逃不过去了。   被押进来的人是杜子腾他们,还有筠儿和飞燕还有晴儿!   杜子腾他们显然是被点了穴,步履蹒跚轻浮无力,这是中毒之状。   筠儿和飞燕浑身是伤,一定是反抗被打的,彩静心痛异常,眼中的泪花转了好几圈,硬给她逼了回去,她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渣看到自己哭,那样让他们还以为自己屈服了呢!   “听着,一炷香后,皇后娘娘若还是不动手的话,在下就杀掉他们其中的一个,直到你死为止!”鬼魅用剑指着何大人威胁彩静。   “娘娘,不要!不要听他们的,我们就算死了也是为国尽忠,您不能死,皇上不能没有您,您若有事皇上也要会有事的,姐姐,求你了,不要让他们当!”筠儿不顾身上的伤痛,扑了过来大声劝说彩静。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义仆啊!哈哈哈——放心,有你尽忠的时候,不过,现在你给老子闭嘴!”沈易之狠狠的甩了筠儿一个耳光,筠儿被打了飞出去老远,飞燕和晴儿过去抱起来她,回头狠狠的瞪着那些人。   “哼嗯,沈易之,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你连你自己的亲姑姑都杀,你们兄妹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为了权势连亲情都不顾,可怜沈大人一生英明盖世,却生出你们这样两个没人味的畜生来!沈紫依呢?怎么,不敢见本宫啊?胁迫本宫的侍女偷了珠钗杀了自己的亲姑姑,你的良心能安吗?”   彩静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大殿上的人,怒不可遏的指责沈家兄妹令人发指的恶行。   “什么?锦太妃是他们杀的?”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连沈易之也吃惊的看着彩静。   “若有人不知,除非已没为,这世上是没有能包的住火的纸。你们抓了槐花的家人威逼她偷珠钗,下毒害本宫,惨害九逍遥王,这些罪责就是你沈家十辈子的功勋也抵不了的。沈紫依,你这个无胆孬种,下毒伤害皇上,雇凶追杀本宫,以为没人知道吗?”   彩静把他们的罪行一例例的倒了出来,大殿上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气,连林国安都脸色大变,这与事先商量好的可有出入啊!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于我,如果没有你的出现,皇上他岂能弃我于不顾。退婚之辱,夺夫之恨,本小姐与你这贱人不共戴天!”隐在暗中的沈紫依终于走了出来,彩静成功的激怒了她,此时的沈紫依面目狰狞,哪里还有一点美感,疯狂的像一只失心疯的野兽。   “你认为是本宫抢了你的爱吗?到现在你还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爱你,真是够可怜的。”   彩静不怒反笑,摇着头看着这个彻底变质的女人,彻底的鄙视她。   “哼嗯!本小姐知道,今日只要你这贱人活在世上,皇上自是不会一顾他人,如果你死了,你看看皇上会不会爱本小姐,你这个下贱的贱婢,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凤殿上发号施令。本小姐才是先帝钦定的诚王妃,轩辕国的皇后!鬼魅还等什么?”   沈紫依已经被胜利在望的喜悦冲昏了头,根本就不去想自己这样做还能不能活,厉声吼着鬼魅要他动手。   “皇后娘娘!时辰已到!你可别怪我,是你不体恤下人的。哈哈哈——”鬼魅一声怪笑后手起剑落,彩静惊的大住手:“慢着!”   “怎么,皇后娘娘肯自断了啦?那太好了。”鬼魅笑着问道。   “鬼魅,住口,本姑娘才是真正的凤相天命的皇后娘娘,她算什么东西,不许再叫她皇后。”   沈紫依怒骂鬼魅。   “二哥,还不动手!给我把筠儿那个小贱人先杀了。”沈紫依叫嚣的吼道。   沈易之提剑走向筠儿,飞燕不顾重伤,与沈易之打在一处,杜子腾他们眼眸都要睁爆了,也说不出话动不了,天澈气的更是血灌瞳仁,全身颤抖,那四位大人已经是泪流满面。 第四百五十一章神兽愤怒!   “沈易之,你住手!”彩静腾的站了起来,喝斥道。   可是沈易之根本就不听她的话,抖剑刺进了飞燕的胸口,筠儿哀叫一声,气晕过去。   “住手!你要的是本宫死,为何要烂杀无辜!沈紫依,就你这般残忍还皇母仪天下!你就不怕眼前的大人们寒心吗?他们的女儿可就要进宫陪皇上的,谁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个毒女统制后宫。”   彩静的话令沈紫依有了一丝的动摇,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一旦真闹起来,就算是父亲也压不住他们的,便出声阻止了沈易之杀筠儿。   “鬼魅,二哥,不要跟她费话,把药给她!”   “呵呵——怎么,你不敢杀本宫啊?”彩静冷笑着问道。   “呵呵,你以为本小姐那么笨啊!今日之事早就红你准备好了,你是谋朝篡位,杀害识破你们真面目的锦太妃。我等奉太皇太妃之命,捉拿于你。你自感愧对皇上的宠爱,畏罪自杀。当然,你还要留一封悔过遗书,在场的大人们都是人证。怎么样?我数三声,你不写本姑娘就杀一个,这次先杀谁呢?我看就从杜大人开始吧!这种借着裙带关系登上丞相位的草包,留着也是我轩辕国的耻辱。”   沈紫依把早编好的剧目报了上来,示意让鬼魅去杀杜子腾。   “哼嗯,还真是煞费苦心了!拿纸笔来!”彩静知道再拖不下去了,朱雀到现在还没回来,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但愿自己的死能保住这些大人们。   一个侍卫拿着纸笑送到了凤座前。   彩静拿着那纸笔,此时,犹如千斤之重,往事例例在目。她不由得恼恨上苍,为什么要这般折磨自己。今生与李信的爱就这么难吗?刚刚平静一点,这个恶妇就又出来捣乱,这是为什么?自己穿越时空来到这里,难道就是就这样的结局吗?不!不会的,上苍带我来到这里,一定有他的用意,我们不会就这么分开的。   彩静提笔唰唰几笔写好了遗书,在手中扬了扬道:“本宫的遗书已经写好,你放了他们,我就喝这药!”   “好,放了他们!”沈紫依真的放开了杜子腾他们,几个人扑了过去要去阻止彩静,怎奈无法言语又不无力拼命,天澈被封住了穴道,根本就用不了功,还没扑到前面,就被侍卫们挡住了。   “杜大人,不要再反抗了,你们是朝廷的栋梁之材,留下性命为我轩辕百姓谋福吧!本宫今日为国尽忠,死而无憾!”   彩静怕他们再伤害杜子腾他们,出声安慰,一手端起了侍卫递过来的药碗,对沈紫依说罢,扬起脖子把药喝了个底朝天。   彩静在赌,因为她的胸口一阵紧似一阵的灼痛,让她想起了李信说过的话,他们俩体内有神兽保护,她赌自己喝了药神兽会救自己,也会保护大殿里的人。   “娘娘,不要啊。不要。”身边的四个丫鬟拼命的夺彩静手中的碗,可是已经迟了,凄惨的叫声在大殿内回荡。   沈紫依狂妄的大笑着,终于报仇了,终于把这个贱人除掉了。   “这下你可以放他们走了吧?还不放心吗?”彩静已经吃过僻毒丹,但好像对这毒不起作用,药刚一下肚,她的五脏六肺就如刀绞般的开始痛了,彩静怕万一神兽不出来,杜子腾他们就危险了,便盯着沈紫依问道。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能这么冷静,申彩静,你可真令本宫惊讶啊!”彩静的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太皇太妃的声音。   天澈愤怒的目光都快要喷出火来,死死的盯着太皇太妃,恨不能吃了她。   “哼嗯!尹窅娘,你终于露面了!”   彩静看了她一眼,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这一声惊的林国安等人全都呆若木鸡,不可置信的盯着太皇太妃看。   “好眼力,你可真让本宫后悔啊!当初就该答应我浩儿,娶你为妃,那今日的局面可就不是这样的了!哈哈哈——不过,这也不要紧,今日你死了,本宫会让你生生世世的陪着我浩儿的。他生前没得到你,死后可以与你同穴,本宫也算补偿我浩儿的亏欠了。”   尹窅娘提到义王,双目含泪,她这一段时间对与彩静处理政务,为人处事上明白过来,也后悔当初没帮儿子,但她想到了一个补偿的办法,就是让彩静和义王合葬。   “妖妇,我真为天浩感到难过,有你这样一位母亲。你为了一己之私,逼迫天浩做他不愿做的事时,你可意识到你是他的母亲?当你阴谋篡位和情人密谋轩辕江山,致他于尴尬境地之时,你可意识到你是他的母亲?那长乐侯一再利用他争夺皇位,你却助纣为虐,逼的他羞活于世。同为亲生你养而不认,愧为人母!阴谋乱国,愧对天下!对丈夫不忠,愧为人妻!惨害太妃!你愧为媳!像你这种寡义廉耻苟活人世的人渣,还配谈什么母亲!”   彩静听她提到义王,心里怒火中烧,连痛太气令她全身颤抖不已,她指着尹窅娘怒骂道。   林国安等一帮人,这时才醒过味来,眼前的这个太皇太妃竟然是奸妃所扮,那自己不是上当了吗?这可怎么办呢?   “皇后娘娘,臣等被这妖妇骗了!请您恕罪啊!”有几个人急的跪下向彩静谢罪,可是彩静已经痛的栽倒在凤椅上,她暗卫提气自己的内息还是提不起来,但却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堵截毒药侵入自己的血脉,彩静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是神兽!神兽在保护自己的宝宝。   “呃嗯——”彩静强忍着剧烈的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痛苦,那样他们会更得意的。   “哈哈哈——来人,把这些讨厌的奸佞拉出去!”尹窅娘狂笑着叫道。   大殿里一阵乱喊,杜子腾等人全都扑跪在地上,哑声哭嚎,筠儿见彩静喝下毒药,一急背过气去,那四个丫鬟抱着彩静痛哭不已。   “哈哈哈!申彩静,你也有今日!天都不帮你!哈哈哈——”沈紫依还一丝形像都不顾了,狰狞的笑容像地狱里的魔鬼来般。   而此时,连续飞奔半个月的李信,已经冲进了洛阳城,他胸口的不安让他连气息都有些顺不过来,一路奔向皇宫,在踏入宫门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骤加,一股灼热的痛烧的人头晕目眩,他不由得仰天长啸一声:“吼呜——”身后的众人全变傻了,皇上全身被金光笼罩,啸声过后,一道金光直冲后宫飞去。   “彩静!”李信知道是金龙离体了,那不是表明彩静出事了吗?他大吼一声,飞马加鞭往后宫奔去。   凤飞宫里的彩静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抱着她痛哭的宫女突然被一投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而彩静的身体透躲出一道红色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大,以至于把大殿里所有的人都给惊的呆如木鸡。   一声清丽的鸣叫,彩静额头飞出一道红光,慢慢的那光线化为一只血凤,怒目圆睁,在大殿内盘旋。   沈紫依吓的动不了身,沈易之拉着她就往外跑,尹窅娘也在烈火的搀扶下奔出宫去。   血凤双翅轻扇,一道红光罩住彩静,随机听到了殿上响起了龙吟声,血凤倏地飞往殿外,与金龙起舞,吼叫声震耳欲聋,显然它们被激怒了。   一干奸臣还没从两只神兽的惊吓中醒过来,就感觉到大殿在动,而且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不知是谁,在殿外喊了一声:“皇上回宫啦!”   这下可乱套了,尹窅娘没想到李信会这么快回来,昨日探子回报还是在半个月后才能到,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烈火抽出剑想要与神兽对抗,可是那龙凤哪里容得他反抗,金龙一声怒吼,龙体大摆,粗大的龙尾就像扫树叶一样的将烈火打飞出上天,半天才从空中栽下来,直接插在了宫殿飞檐上的石兽上。   其他的人早吓的晕的晕,傻的傻,而且神兽好像知道是谁害彩静一样,盯着尹窅娘和沈紫依不放,沈易之一看弃了沈紫依自己逃命去了。   凤飞宫的大门用血凤双翅扇起的风给关闭了,血凤一回头,冲着沈紫依一声吼叫,沈紫依吓的瘫如烂呢!   她死都不相信彩静身体里会有这样的东西,而尹窅娘现在相信了自己听到过的传言,彩静是应劫人,是上天命定的皇后!自己逆天而行,要遭报应了。   龙凤再次冲天而上,盘旋一圈之后,直冲而下张口喷两道烈火,将沈紫依和尹窅娘圈在了神火之中。 第四百五十二章凤凰涅槃!   金龙血凤的暴怒,震的地动殿摇,呼啸震天的龙吟声,宛如天际间的闷雷,频频在众人的耳边炸开。   清丽婉扬的凤鸣声,也变的尖锐刺耳,恍若闷雷边上的闪电,声声击的众奸佞心神俱裂。   林国安被龙啸声震的口吐鲜血昏死过去,赵大学士被血凤尖叫声震破了耳膜,双耳鲜血直流,吓的羊癫风发作,口吐白沫抽成了一团。沈易之被金龙的利爪扯掉了一条胳膊,又被血凤在后背心抓了一爪,痛的昏死过去。那个鬼魅,被龙凤撕了个粉碎,碎尸落在沈紫依的火圈中,被烈火烧的成了灰烬。   其他人昏的昏,傻的傻,有大胆的想躲也无处可躲避、无可避无,这才想到大殿里的皇后,只怕这个时候只有皇后身边是最安全的。   一个个顾不得龙凤的狂叫声,拼着命的往大殿里跑。   大殿内,筠儿爬到了彩静身边,只是无法靠近,因为彩静被一道红色的光芒罩着,她根本就进不去。   “姐姐。姐姐啊。你醒醒。皇上回来了。你坚持信啊。姐姐。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姐姐啊。”   五脏六腑像被泡在辣椒水里那般的痛,眼前已经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连痛的连叫都叫不出声的彩静,感觉自己的身体要飘起来了,她拼命的想抓住什么想从这种失重感中解脱出来,她大声的呼救着,可发出的声音也只是微弱的呻吟声,耳边丝丝听到有人在哭,有人要在叫自己。   是筠儿,是筠儿在哭!   一阵透骨的痛令她睁开了眼睛,迷糊中看到筠儿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哭成了泪人儿。   “筠。筠。筠儿。别。别。别哭。是皇。皇上回。回。回来了吗。呃嗯———”   话还没说完,彩静的嘴里便溢出一股股黑色的污血,她的瞳仁也开始换散了。   “是,姐姐。皇上回来了,要怎样救你啊?告诉我,皇上已经到了宫门口了,你坚持啊!皇上就快回来了。你听啊!听马蹄声,姐姐,姐姐。”   筠儿一声声的哭叫也没能让彩静醒过来,悲惨的哭声在大殿里回响着。   “没救了。这是。是。神仙劫。我。我解。解不。了。”彩静已经知道了这毒自己解不了,因为僻毒丹对它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个毒除非外婆现在就在眼前,不然,谁也救不了自己。自己死了,信要怎么办?我不要他死,他得活着,彩静聚集了最后一点力,死死的盯着筠儿说道:“信。信。筠。替。替。我转告。皇。皇上。我要他好。好。好好活着。守。守着江山。等。等。我。”   话没说完,彩静头一低便再也无声了。   “不。姐姐。不要啊。”   殿外又是一阵大乱,筠儿听到了马嘶声,筠连爬带流的往殿门口跑去,摔到了在爬起来,一边大声的喊着:“皇上。皇上快来呀。快来救姐姐呀。爷。快点啊。啊啊啊——”   筠儿长跪在地,放声大哭。   的确是飞奔回来的李信骑着乌锥马冲进了飞凤宫,李信对院中惨忍人寰的一幕视若无睹。听到筠儿的叫声,飞离马背直奔大殿而来。   “静儿!彩静。我回来了。”李信的声音都变直了,眼前的影像令他肝胆俱裂,爱妻脸色青黑,嘴角污血盈盈,被一道红光气罩,他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那红光好像认识李信一样,自动的散开,李信一把将彩静抱了起来,急声大叫着:“静儿,静儿,你醒醒啊。不要睡。快醒醒啊!静儿。啊吼——”李信拼命的摇着彩静,龙目珠泪滚落,他怕了,这次比前几次都怕,怕的他不敢承认彩静要离开自己的事实,极力的将真气往她身体里输。   “静儿,不,你不能离开我,不要,没有我的容许你不能死,你说要我陪我一生一世的。醒来,快醒来!静儿。”   李信极其霸道的命令着,只是这一切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输进去了真气根本无法将毒逼出来,反而更令毒气上升,彩静嘴里的黑血大口大口的往出溢,李信吓的忙撤掉自己的手,扯起袖子想去擦干净她嘴边的黑血,可是那黑血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怎么回这样?快传御医啊!我的彩静啊!快来救救我的彩静!朱雀。”   李信吓的六神无主了,看着那怎么也擦不完的血,他的心都要凝结了,转头冲着大殿外暴吼着,他想到了朱雀!只有朱雀会解毒。   听到李信的叫声,筠儿从郑雩的怀里挣扎起来,哭诉道:“皇上,没有太医了,那妖妃给学院和养老院下了毒,瘟疫横行,娘娘把太医都派过去了。就算有也救不了娘娘,这毒朱姐姐昨晚奉命去找毛团儿和九王爷,可是九王爷他们已经被沈紫依那个贱人给害死啦。呜呜呜——”   李信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阵的巨痛,喉间一甜,鲜血直喷,一红一黑两道血绞织在一起,形成了凄惨无比的一幕。   鲜红的血和乌黑的血融合在一起,一滴一滴的从彩静的臂腕上往下滴,正好滴在了掉在地上的遗书上。   李信木木的拿起那张绝命书,绢秀的字体映入他的眼睑:“信,我爱你!也爱你的江山!妻彩静字。”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已经表明了彩静所有的爱和立场,今日之举乃是为了大爱,为了顾大局。你不能放弃生命,你要守好江山,因为它得来不易。我爱你,所以也爱你的江山,你要为我活着。   爱妻是为了自己的江山被他们给逼死的,她是为自己才死的,李信的心猛然间,停止的跳动,然后狠狠的狂跳,令他全身发抖,气结声嘶:“谁来救救我的静儿啊。”   绝望之极的李信,悲愤的长啸怒吼着,怀中的彩静连一丝的回应都没有,美丽的眼睛也紧紧的闭上了,如蝉翼般的眼睫毛下,闪动着晶莹的泪珠,慢慢的、慢慢的顺颊而下。   “啊吼——”殿外龙凤齐鸣,狂吼过后,化成了两道光芒飞入大殿,血凤悲鸣声声,飞旋几圈后,化成一道红色的光束,在李信怀里缠绕数圈后,彩静的身体随着那红光慢慢脱离了李信的怀抱。   “不,快放下,给我放她!静儿!”血凤这一举动把在悲痛中的李信给惊醒过来,伸手去抓半空中的彩静。可是红光根本就不理他,带着彩静飞旋了几圈后,冲出了大殿,李信奔着冲出去。   金龙哀号声声,在李信的头顶盘旋了几圈后,追着血凤而去。   李信提气在皇宫的大殿屋脊上飞奔着,他要追回自己的爱妻,没命的跑,奋力的追,眼见追出皇宫了,那龙凤哀鸣着飞往天际,直入云霄!   看着渐渐没入云端的龙凤,李信再也没力气追下去了,他绝望的长啸一声,眼前一黑一头从午门楼上栽了下去。   这可吓坏了后现跟来的八银翼和郑雩,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就在李信的头就要接触地面之时,郑雩一个飞跃扑地而去,伸手接住了他就地一滚,一干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由于冲击力太大,郑雩被李信砸的血气翻涌,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昨晚奉命去暗道里寻找天鸿和毛团儿的朱雀,终于在一处废弃的暗道口找到了饿的奄奄一息的两个人,顾不得什么抱着他们就往回赶。   当朱雀来到飞凤宫前门,看到李信的暗卫守在门口,心时一紧急冲入内,看她看到满院子的残肢死尸,还有被圈在火中的两个人,她吓的腿都软了,自己闯大祸了!迟了!回来迟了,彩静。   “娘娘。啊——哇——”殿内筠儿和宫女们的哭声,令朱雀腿脚发软,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了,暗卫上前扶住了她,送往大殿。   “朱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呀!姐姐她。呜呜——”筠儿看到朱雀哭扑过来,埋怨她回来迟了。   “娘娘呢?怎么回事?筠。筠儿。”朱雀第一次感到害怕,因为她看到凤椅前有一团污血,大殿里没有彩静的身影,她结结巴巴的问道。   “朱堂主,快,快救皇上!”   八大银翼从外背着李信和郑雩回来,急声叫着。   朱雀顾不得伤心难过,把天鸿和毛团儿交给了四个宫女照顾,急忙去救李信。   这会儿,杜子腾等人也缓过劲来,急忙下令搜宫,清除妖孽,一边命人去养老院宣太医政回宫。   凤飞宫里龙啸凤吟,早已经惊动了守在西宫各处的侍卫,欧阳震带着人往这边赶来,却碰到了杜子腾他们,便全往永寿宫奔去。   朱雀连扎了十几针,李信才悠悠的醒过来,朱雀跪在一边泣不成声,她后悔的恨不能自己把自己给杀了,竟然没有早早洞察妖妃的奸计,让彩静惨遭杀害,自己是罪该万死啊!   龙目一动不动的盯着大殿天花板,彩静消失在天院的画面还在李信的脑海里定格着,五脏六腑全然像被刀剑剁碎了一般,痛的麻木了。   院外一阵杂乱声,有人大喊抓刺客,李信猛了坐了起来,走出了大殿。   只见一黑衣剑客手持长剑与侍卫打在一起,一边打一边喊着:“紫儿,你在哪!紫儿——”   被血凤用烈火困住的沈紫依,出不来逃不掉,哭叫一阵子后就吓晕过去了,而困着她的火圈并没有缩小,即烧不着她,她也跑不出去。   迷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沈紫依惊喜交集,是离哥哥,是离哥哥来救自己了,她急忙爬起来哭应道:“离哥哥。快来救救紫儿啊。离哥哥。我怕。”   原来是离魂剑,他被鬼魅重伤之后,落荒而逃被一对采药的祖孙俩救起来,休养了半年伤势才渐渐转好。因为他不愤沈紫依就这样的离开自己,加上江淮地区瘟疫横行,他便起程往京城来寻沈紫依。   他先到了沈家,可是沈家人好像并不知道她回京了。离魂剑由此断定沈紫依在宫中,他几次潜进宫中,都因皇宫戒备森严无法寻找,直到今天,皇宫里突然少了很多侍卫,他才有机会到各殿去找,也是听到了怪叫声寻声而来的。 第四百五十三章恶报来临!   “紫儿。”看到烈火中沈紫依的哭声,离魂剑肝胆俱裂。狂怒不堪,大骂李信:“好你个残暴的昏君,竟然如此的对待一个弱女子!我离魂剑今日不杀你,誓不罢休。昏君,拿命来!”离魂剑散出一把离魂针,逼退了几个侍卫,仗剑直逼大殿门口的李信。   “哼嗯——弱女子!这种心如蛇蝎的毒妇叫弱女子!你就是离魂剑,来的好!朕等着你!”李信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块寒冰,每一字一句都像用寒冰利剑一般冷冽。   朱雀的心直往下沉,主子这次是伤心到了极点了。   离魂剑眼见就要刺到李信的眼前,但见他双手齐挥混天功聚集了十二成,右手二指并扰,夹着剑身任离魂剑怎么用力也无法刺进,或是抽离剑身,李信左手一挥将那十二成的混天功全力拍出,这一掌正好击中离魂剑的前胸,一声惨叫,离魂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心中的恨根本就不是这一掌就能消除的,爱妻的惨死,令他痛彻心扉,一双黑眸怨毒的盯着那些逼宫的大臣们,双掌齐扫,一阵猛打乱拍,那几个逃到凤飞宫里的大臣,被李信这一阵掌风,打得骨断筋折,有几人当场就死在了李信的掌下,痛得发疯的李信连火中的两个妖妇也不放过,虽不能靠近,但掌风击过去,两人立时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不。不。不是的。皇上。不要杀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都是这妖妃逼的我,皇上您开恩救救紫依吧。看在我父亲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开恩放了我吧!皇上。呜呜呜——”   沈紫见李信疯了似的杀人,而且连火中的自己都不放过,重伤下的她哀求李信放了自己。   “住口,你个恶毒成性的贱人,妄你生在忠良世家,竟然生的这么一副黑心肠,皇后几次三番救你的命,你这毒妇不知感恩,竟然恩将仇报逼死了她,朕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都不解朕的心头之恨,你要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会出代价。”   李信听着沈紫依哀求的话,竟然恶心的吐了起来,这才把疯狂中的他给激醒了。看着这个恶女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炎,这个毒女死不足惜,却害了他一位国之栋梁,他咬牙切齿的骂道。   “我恶毒?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宠爱那贱人到了目无旁人的份上,我能变成这样吗?我沈紫依从小爹娘宠爱,众人夸赞,凭什么在你的眼里就如粪土?我才是御赐的诚王妃,可是到了你的府中,你却要我听从那个贱人的指派,你要我情何以堪呐?我花容月貌,才情出众,哪里比不上那个山野村姑?”   沈紫依听到李信骂自己,一下子激起了她心中所有的怒火,她怒不可遏的指责着李信对自己的残忍。   冷静下来的李信,根本就不屑再跟她说一句话,这完全无视她的存在,任由沈紫依在那里叫嚣。   “李信,你这个有眼无珠的瞎子,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才是天生凤相的皇后,她算什么东西。”   沈紫依已经彻底疯狂了,见李信不再理自己,她狂吼乱骂,衣服被火燃着,烧的她又跳又叫,一会儿求惹,一会儿疯骂。   “尹窅娘,都是你这奸妃害了我呀!如果不是你挑唆,我是不会回来的,啊——爹呀。娘。救救紫儿吧。二哥。”沈紫依骂完李信又尹妃。   而被圈在烈火中的尹窅娘,却没她那么好的运气,在她喊叫的声嘶力竭之后。那火圈一点一逼进她,而火却并不直接烧她。而是像烤炉一样的围着她,华丽的衣裙瞬间变成了引火索,梳的整齐的飞云髻也变成了火焰山,只是在一刹那间就烧成了灰烬。   一直引以为荣的光滑水嫩的皮肤,在烈火的烘烤下,渐渐变成了红色…深红色。   声道已经被火烤的干涩痛痒,本就因为自己功亏一篑而恨恼万分的尹氏。听到沈紫依骂自己,她更是怒火中烧,嘶哑着声音吼叫,如同厉鬼嚎叫般的难听:“沈紫依,本宫害你?难道是本宫硬绑你来的吗?你杀锦妃是本宫强逼你的吗?杀天鸿的时候,是本宫威胁你了吗?你用蒸笼蒸死那个贱民,是本宫教你的吗?你这个贱人,心肠歹毒的令人发指,还敢说本宫挑唆你。”   尹氏嘶叫过后,那烈火越来越靠近她,既而全部扑到了她的身上,烧的尹氏惨叫连连,如同地狱里受行的恶鬼,一个大火球在凤飞宫院内乱跑着,直往碧波湖里跳去,本想能灭了火,不想那火根本就不怕水,包着她烧的更旺,火焰飞腾几次后,竟然将尹氏从湖是激了起来,在空中燃的噼叭作响,半晌之后,化的灰飞烟灭,连一点碴都没剩下,一阵春风吹过,浓烟随风而逝。   “啊——哈哈哈,申彩静,你这个贱人,终于死啦!哈哈哈,你终于死啦!在龙啸山庄就让你这贱人逃了。贱人你的命好,老天次次帮着你这贱人。上次的鸳鸯丹,竟然成全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哈哈哈,老天还是公平的,贱人,你有命怀,没命生。哈哈哈——申彩静,本姑娘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哈哈哈——李信,你毁了我一生,我也让你尝尝失去致爱的滋味!哈哈哈——”   目睹了这一切的沈紫依彻底疯狂了,在烈火中拼命的骂,将自己下毒害彩静的事全数说了出来,等她说完了,那火开始逼近她,只是一暖意她的衣衫就成了火炬。   “啊——李信。我诅咒你们。啊————”   火光中的沈紫依还不停的咒骂着李信,天空中一声炸雷击下来,沈紫依顿时成了黑焦碳,那连水也灭不了的烈火,就那些熄灭了。   已经分不清眉眼的沈紫依昏死过去,院内散发出一股股皮焦肉糊的味道。   那些早昏迷过去的大臣刚刚醒过,看到这样的情行再次吓晕过去。   朱雀命人把那些人全部押下天牢,命侍卫们打扫凤飞宫。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沈易之看到被烧成了焦碳的妹妹,恶心的狂吐起来,被一个侍卫一脚踢出了凤飞宫。   一切都是悄悄地进行着,谁也不敢打扰殿内的皇上。   看着凤椅上的那张遗书,李信眼前发黑,半个月来拼命的赶路,终究还是没能救回爱妻的性命!身为帝王的自己连妻儿都保护不了,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啊!   李信的嘴角上扯出一丝的自嘲笑意,妻儿没了,自己却还活着,这不是莫大的讽刺吗?   回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往日里娇妻那银铃般的笑声回响在他的耳边:“呵呵——咯咯——呵呵——”   “信,你说我们的宝宝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呀!太土了,我不要,重起,怎么都跟出土文物似的,呵呵,我不要那样的名了,要像你的名一样,就是千年后听起来也是那样的与时俱进。呵呵——”   “信,早去早回,我等你,要想我哦!”   “信。来追我呀!呵呵——来吧。来追我啊。”   忽然他看到彩静在向他招手,那美的令人窒息的容颜,展露着春日般灿烂的笑容。   “静儿,等等我,静儿。”李信抬腿就追,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皇上/主子/爷,醒醒啊,太医,传太医。”   大殿里混乱一团,刚刚消过毒回来的太医政,被暗卫提到了凤飞宫。   “快,快救皇上!”朱雀急的直催。   太医政本就被吓的不轻,看到皇上色如死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怎么会突然回来?皇后娘娘也不见人影,吓的太医政手抖的连针都拿不住。   “嗨!”朱雀猛吼一声,这才惊醒了慌乱中的太医政。   “怎么样?皇上怎么样了?”筠儿还有醒过来的郑雩围到床前问道。   “这。这可。怎么。怎么办?皇上他一心求死,连脉相也抓不住啊!”太医政把过脉后,吓的说不出话来,急忙用针扎,加掐虎口穴,但李信都无反应。   筠儿拿来了紫玉还魂丹都给他喂了下去,朱雀和郑雩两人同时输真气给他,却依然没有反应。   李信痛失爱妻,心随彩静死去,刚才出现的幻像已经令他走火入魔,魂魄离体。   “皇上是受了刺激,失去了皇后娘娘,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不行,这样下去天下会大乱的。朱雀,快,给墨先生传信,要他立刻回京!”   郑雩明白主子的心,他哽咽的说道。   朱雀不敢停留转身飞奔出去。   “不要,不要。爷,您醒醒,姐姐有话要奴婢转告您呢!”筠儿听到郑雩的话,猛然想起彩静弥留之际的话,扑上前抓住李信的手,哭求着,她心想说不定爷听到了这话会醒来呢!   “爷,快醒醒啊!您不能这么撒手不管了,姐姐要您替她活着,她要你守好江山,等她回来。姐姐说那毒只有外婆能解,说不定龙凤带着姐姐去找外婆了,爷,您醒醒吧。啊啊哈——爷。奴婢求您啦。您这样姐姐走的也不安心啊。爷。您听到了嘛。姐姐要您等着她回来。”   而此时李信的鬼魂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看着筠儿哭叫着自己,本当转身离去,却听到了筠儿说彩静有话要她转告,正犹豫要不要听时,身子突然不知被谁推了一把,他大叫一声人惊醒了。   “爷!您醒啦!爷。”筠儿惊喜万分,泪如雨下。   “主子!/皇上!”郑雩和太医政还有刚进来看望李信的杜子腾等人,全都跪在地上,哭成了一片。   “请皇上保重龙体,皇后娘娘依然仙世,求皇上节哀!为江山为重!”   李信哪里会听他们说什么,拉住筠儿的手,瞪着她。他在等筠儿说彩静的遗言。   “爷!姐姐说,她中的是神仙劫,只有外婆才能解,她要爷好好活着,守住江山等她回来!爷,姐姐她一定不会死的,求你保重龙体,等姐姐回来吧!奴婢求您啦!”   筠儿把彩静的原话转达给李信,其实筠儿也不相信彩静死,那两个神兽的出现,她就断定彩静绝不是一般的凡人,加上彩静临终前的那句话,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信听罢筠儿的话,转眸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盯着,本原空空如也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画面。   “信,我不会有事的,上天把我从令一个时空送到这里,是不会这么收走我的,相信我,我会回来的,好好活着,等着我。”这是彩静中了鸳鸯丹毒后离家出走时留的言。   李信心中一悸,对啊!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这次龙凤一起现身,它们一定会救彩静的,我的静儿不会死的,不会!   太医挥挥手让大家都出去,就留筠儿一个人,吩咐她多说说皇后的事,让皇上有求生的欲念就好。   筠儿不知道说什么,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早就吓的忘记了一切,苦思冥想眼前一亮,爬起来跑到寝殿里,去拿彩静写的日记。 第四百五十四章世上情最伤人!   筠儿在彩静的行囊里翻了又翻,才找到了自己看见几次的那个叫日记的东西。自己虽没看过,但听姐姐说过,日记就是写心里话的。   不过,不管写的什么,这个时候都能救爷的命!姐姐,筠儿知道你没死,你说过,你们是上天恩赐的情缘。不会这么说分离就分离的。姐姐,不管是什么,求你保佑爷活下来吧!不然筠儿无法给你守住爷啊!   筠儿看着手中的日记,眼泪婆娑的往下掉,彩静的离开对她的打击不亚于亲姐姐玉卿的离开。只是她心中一直抱着一个信念,就是彩静最后没说完的那半句话,她坚决的认为彩静还活着,最后留下话是要她劝说李信,好好活着,等自己回来。   “爷,这是姐姐留下的日记,您看看吧!这里面有姐姐对您所有的思念和情感,看在姐姐对您的一片痴情的份上,您就照姐姐的话好好保重龙体,等彩静解毒归来吧!爷!日记给您放这里了,奴婢告退了!”   将日记轻轻的放在李信的手下,本来筠儿想自己给爷读的,但想到这里写的都是姐姐对爷的一些心里活,那样自己看了就不太好!   筠儿给龙榻前的小桌上倒了一杯茶放下,然后悄悄地退出了大殿。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筠儿的一张俏脸生寒,杏眼喷火,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一步一步的往偏殿移去。   看着花坛前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沈紫依,她恨的扑上前去要撕碎了她,被朱雀抱住:“筠儿,你现在打她都脏了你的手,这种恶妇就让她这样生不如死的好。她不是自称第一美人吗?等她醒了让她瞧瞧她第一美人的容貌不是更好。皮焦肉烂,五脏六腑都浸了热毒,她会为她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残酷的代价。”   朱雀心里也恨的只想把沈紫依措骨扬灰,但她那样就便宜这个恶毒的女人,就让她这样活着,自付清高的她,醒来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做杀手生涯这么多年,朱雀的心里就没有同情一说,何况这个贱人是罪有应得,她不得不同情她,反为给她喂了四颗紫玉还魂丹保住了性命,就是要让她活受罪。   筠儿听了这才不再挣扎,啐了沈紫依一口骂道:“毒妇,没想到你有今日吧?你妄披了一张人皮,真为沈大人不值,怎么就命苦至此,生出你这么个祸害来。”   “来人,把这堆臭肉和离魂剑一并扔进冷宫冰窖里去,给我看好了,如果让她死了,你们也不用活着。”   朱雀冷声对她堂下弟子说道,这次自己办事不利本该以死谢罪,但现在主子昏迷,凤飞宫一片混乱,几位大人连朝事都忙不过来,自己只能先支撑着,等待主子好转,再带朱雀堂所有弟子以死谢罪!   “筠儿,走!我给你上药去,不然会加重的。”看着筠儿全身是伤,朱雀半抱半扶的往偏殿走去。   当她们踏进屋子的那一刻,两个人心中的怒火直冲脑门。因为她们看到了哭傻发楞呆坐在屋内墙脚的槐花。   气的浑身发抖的筠儿,指着槐花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能像今日这般人模人样的活着是谁给你的?当初在槐树镇是谁让你脱离了那暗无天日的窑子?又是谁救了你一家老小啊?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啊!娘娘自己中毒痛的死去活来,都不忘记给你安排好以后的生活。你竟然勾结妖女害死娘娘,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这个贱人!你还我姐姐来。啊啊——你还我姐姐。我要杀了你。姐姐啊。都是筠儿无能啊。没早看出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姐姐。你回来吧。啊——啊——”   筠儿越骂越气,扑上前去厮打着槐花,厉数槐花的忘恩负义,最后自己也痛的嚎啕大哭起来,亲如姐妹的人背叛,叫她怎么能接受得了啊!   悲痛欲绝筠儿扑到在地高声呼唤着彩静,哭声惨绝人寰,引的朱雀也泪水滂沱。   槐花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任凭筠儿厮打,她已经完全麻木了。   是自己害死了姐姐,害死了对自己全家都有再生之恩的大恩人!自己就是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大恶人,罪该万死的贱人。   在筠儿悲愤交加的怒吼声中,她渐渐有了一点意识,一双美眸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婆娑的往下流,嘴里呢喃着:“是我害死了姐姐,我罪该万死!我不该活着的。”   “要死你到外面死去,少脏了这凤飞宫,你没资格在这里死!本以为你是个忠孝杰义的人。没想到你却是个胆小如鼠,惜命怕死之辈。妖女逼你为何不告诉我们,就算不告诉娘娘,告诉我们也可帮你啊!你却宁可恩将仇报,都不愿保护主子。你天生就是个贱种,就该生在猪窝长在马圈里,像牲口一样的活着才对。给你人的尊严,你却不做人事。你的家人重要,救你的恩人就不重要了吗?你连那妖女的话都信,却不肯相信待你如亲人的娘娘能帮你救出家人。你这个天生就是个反叛逆种的贱人,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这么硬这么狠呢?居然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毛团儿被杀,也不肯救她。你只要大喊一声所有的事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了。妄你披了张人皮,却连个畜生都不如,眼看着他们被杀,你还能安然无事的吃喝,你夜里不做噩梦吗?”   朱雀看着槐花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无比的厌恶,看也不愿看她一眼,指着宫门轰她出去。   “朱将军,在永寿宫储藏室里搜到了几个人,说是槐花的家人!还有,太皇太妃的遗体找到了,被埋在了后院的花树下,皇上还未醒,杜丞相请您去帮忙处理遗体。”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   “来人,将这个吃里扒外,恩将仇报的贱人给我押出去,和她的家人一起关着,待皇上龙体安宁之后再作处置。”   朱雀对外面的人说道。   槐花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自己还有什么脸去见娘啊!娘教自己要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如今自己做了什么事?还用什么面目去见娘亲和弟弟啊!罢罢罢!不如死在这里还能有机会求得娘娘的原谅,来生做牛做马以赎今生之罪。   趁筠儿和朱雀不注意,她取下头上彩静送给她的发簪,快速的走出屋子,来到正殿门口,面朝里跪下,举起簪子刺进了自己的咽喉,而且直接贯穿,双目圆睁嘴里还呢喃着哀求道:“姐。姐。我。我。错。”话没说完头栽地抽搐了一会再也不动了。   筠儿她们看出槐花有异,急忙跟着出来,朱雀本来拦她,可是终究没动手,毕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有了感情。虽然恨她背叛彩静,但终究是恨不下心来,要她的命。与其看着她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还不如让她解脱了的好!   “槐花!”筠儿看着槐花自杀,终是不忍心,惊叫了一声,软在了朱雀的怀里。一夕之间,凤飞宫里两位姐妹离去,这个打击令她无法接受,筠儿心痛的昏死过去。   朱雀抱着筠儿,泪水横流。郑雩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筠儿晕到直奔了过来。   “雩,让她休息一下,她吓坏了!这里交给你了,我去趟永寿宫!”朱雀擦了擦眼泪将筠儿交给了郑雩,嘱咐了一下,又命人把槐花的尸体抬出去,收拾干净痕迹,这才往永寿宫赶去。 第四百五十五章爱的日记!   大殿内里,渐渐清醒过来的李信,无意识的摸着手下的东西,机械式的坐了起来,看了看那本古怪的日记。   “静儿!”心里轻轻的叫声爱妻的名字,颤抖着手拿起了日记,慢慢的打开,映入眼睑的是一幅画面逼真的山水画,下面有落款:庐山风景!   “静儿,这就是你说的照片吧!你都没给我看过,为什么保密呢!”李信的心语随着她手中的翻动自语着。   天显三十七年正月初一,天气晴。   打开日记不知道要怎么记录这半年来的事,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意!   我穿越了!是真的,对于这件事我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我不明白上天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薇薇应该吓坏了吧?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信,我到来这个陌生世界里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外冷内热的大男孩,而且是个霸道鬼。   本来以为他只是个富家少爷,没想到竟然是个王爷。   王爷耶!这个在现代早已经成为戏词的名称,没想到竟然让我遇上了。说实话,他长的真帅,如果拐到现代去,一定能成为超级名模的,嘿嘿——即来之则安之。我,申彩静要在这里打下一片自己的天地,虽然这一切都跟这个霸道鬼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但是,我会尽职尽责把他的公司发扬光大的。   申彩静加油!   “坏丫头,我那个时候都恨不得把你天天绑在身边,你竟然还什么也不知道。”   李信看着彩静的第一篇日记,便已经完全沉迷中那甜蜜的回忆中去了,心中的痛渐渐的被这份甜蜜所掩盖,绝望的眼神里也散发出一丝的光亮。   天显三十七年正月初三,天气,晴。   呀!好丢人啊!怎么就喝醉了呢?听筠儿说我在大殿上跟李信打情骂俏。那个死丫头竟然说我抱着李信的脖子,真的有过吗?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呢?这下坏事了,让她那几个四老婆更误会了。   噫呀!都怨那个霸道鬼,如果不是他老灌我酒,就不会出这糗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什么哥们吗?这么害我!   李信看到最后一行,竟然还画了个小人头,张大嘴咬人的样子。   他默然一笑,也只有他的静儿才会做这么可爱动作吧!   一页页的往下翻着看,越看李信的脸上越舒缓,仿佛眼前看到了彩静在灯下伏桌挥笔记录着每件快乐的事。   天显三十七年正月初三,天气,阴。   今天遇到了欺负玉卿的那个死人妖了,看着长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坏,白长了一副好皮囊,专门骗那些可怜的女孩子。   他竟然还想带走筠儿,该死的人妖,别让我再看到,不然有你好受的。   气死我了,那四个死女人竟然打了筠儿,都是那个霸道鬼的错,如果不是他硬留自己在这里,筠儿就不会受这种污辱,我也不用受这窝囊气。   哼嗯,霸道鬼,你等着!   “坏丫头,你整的我还不够惨吗?那酸甜苦辣的滋味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呢!静儿,你回来吧!怎么整我都好啊!”   李信看着到这里眼中晶莹闪烁,薄唇颤抖不已。   天显三十七年正月十二,天气,晴。   今天我看到了李信的未婚妻,她好美,完全的古典美人。端庄娴雅,温柔体贴!标准的大家闺秀。   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不舒服呢?为什么看到李信扶她的时候,我心痛呢?   还有那个义王,老是盯着我,虽然长的一脸无害,可是老摆着的一副高高在上样子,看着就让人讨厌,做朋友!门都没有,我才不会和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做朋友呢!   慧公主,皇家几代的沉淀才有这么高贵的气质,看着让人都羡慕,只是她好可怜,病成那个样子还有人要害她,还好李信这个哥哥不错,不然真的可怜死了。   三天后他们要去逛花灯会,我去吗??   “后面画了三个大大的问号,这个笨蛋,吃醋了都不知道。”   三十七年正月十五,天气,晴。   爱情是什么?今天我尝到了爱的滋味,爱首先是痛,痛的心撕肺裂的,看到李信和她站在一起笑的那样灿烂时,我的心都快碎了,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可是我的心已经沦陷了,找不回来了。   我真是脑袋锈逗了,吻哪还能还啊!   竟然就这样,丢了初吻。还让人家还,又吃亏了。   就这么被那个霸道鬼夺走了,他说那也是他的初吻。   他真的好霸道哦!连吻都是那么霸道,不过,味道很不错,呵呵——我恋爱了!   翻到最后彩静记的几章,神册元年二月二十三日,天气,阴。   锦妃中毒了,这件事真的很诡异,我感觉后宫里隐藏着一个很大的阴谋,有人想对我不利。可是为什么不冲着我来呢?为什么要杀锦妃?   今天总算有件让人高兴的事,不然最近我都有些支撑不住了,累太了,连宝宝都跟我闹腾。   信,快回来吧!我好想你!宝宝也想爸爸了,你,我们有两个宝宝,我怀的是双胞胎!你知道了应该很高兴吧!   快回来!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爱你,老公!   看到这里李信看不下去了,心痛的他脸色苍白如纸,全身都在抖。   是痛,痛的他连呼吸都要停止了,爱妻在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每次自己都不在。说的再多的爱又有什么用!最该死的是自己啊!   爱妻还有未见着面的一双孩儿,就这么被那些奸贼给逼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让他情何以堪呐!   “静儿。啊——吼——吼——啊——”   胸闷憋屈的李信,仰天长啸。啸声中带着无尽的悲愤之意,震凤飞宫嗡嗡作响,殿外守候着的郑雩“噗嗵”一声跪倒在地,痛哭失声,他为主子和彩静而哭,这对苦命的鸳鸯为什么磨难这么多啊!   “老天爷啊!求求您啦!开恩吧!让彩静回来救救我主子吧!”   郑雩一个连一个的响头在冰凉而又硬梆梆的地上磕着,彩静的四个丫鬟也哭的跟泪人儿似的,跟随郑雩一起磕头哀求上苍,保佑娘娘化险为夷,早日回宫。   翌日,筠儿和郑雩一起进了大殿,当他们来至寝殿看到面窗而站的李信时,惊呼一声失声痛苦起来。   眼前的李信白发飘飘,一件雪白的长袍上血迹斑斑,如同千百朵盛开的红梅,在雪白的衣袍的映衬下,显的格外的鲜艳。   一张俊若神祗的脸,憔悴到了极点,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爷。”郑雩和筠儿跪地哭泣,这样的皇上让人看着揪心的痛啊!   “传旨!文武百官两天内必须赶回京都!调御林卫将此次参与逼宫的所有奸佞之九族全部押入大牢,待后日百官回朝再行处置。永寿宫所有奴才丫鬟一律给太皇太妃陪葬。”   一夜未睡的李信,面寒如万年玄冰,犀利如剑的目光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全数给毁了一般。   “臣遵旨!”郑雩应声起来退出了殿外。   “筠儿,去把娘娘的东西都收拾整齐,这里依旧保持娘娘在时的原样,你就在这里守着,你姐姐她回来的。”   “是!”筠儿哭的泪如雨下,但她的心也终于放入肚内,起码爷不再一心求死随姐姐去了,这样自己就可以替姐姐守护好爷了。   “朱雀!”李信冲外面喊了一声。   “属下在!”朱雀应声从殿外进来,看到李信的一头白发还有那冷的令人发寒的目光,就知道主子彻底变回过去的那个主子了,这辈子除了彩静回来,否则再也别想看到主子的笑颜了。   “你立刻带着朱雀堂的人,往白云镇去寻百花谷,就是把那方园数百里给朕翻个个,也要找到入口!”李信声音还一丝的温度都没有,他没惩罚朱雀堂的人,是因为他知道彩静是不会让他惩罚朱雀的,只有让她戴罪立功了。   “遵旨!”朱雀感激李信派她去找彩静,这样自己也好赎罪,她哭着向李信磕头谢恩,转身出去集合了朱雀堂的人,往白云镇压方向奔去。   皇后被奸臣逼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议论,没有不骂尹氏是祸国殃民的妖妃,更恨沈紫依害人害已,逼死皇后,连累了一代忠臣。   老百姓自发的披麻带孝哀悼善良仁慈的皇后娘娘,却被皇帝的一道御令给终止了,皇上说皇后娘娘没死,只是送往仙山去救治!   听说皇后娘娘没死,老百姓纷纷往白马寺去上香祈祷,求上苍保佑皇后娘娘玉体安康,早日归来!   更有好事者,听到一星半点传闻,把这次的逼宫之次传的神乎奇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上界的天神,专门来拯救镜像大陆的苍生的。也有民众说看到皇宫飞出金龙了血凤,说金龙血凤把妖妃烧成了灰烬,更让妖女生不如死,所有逼宫的奸臣全都被神兽所伤。最后两只神兽带走了皇后娘娘飞回天庭,等劫难过去了一定会再下凡来与皇上相守一生,造福于镜像大陆的。 第四百五十六章处理祸患!   而一路往回急赶的墨先生,接到朱雀的消息,还有皇上发来了两道金牌令,就知道李信回来迟了。急忙向百官传达皇上的金牌旨意。   文武百官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皇上动用了金牌令,还要两天之内赶回京城,带着疑惑的群臣,纷纷弃车就马,飞奔回京。   逼宫之事发生的第四天一大早,累的快喘不过气来的文武百官,回家换了件干净朝服,收拾了一下仪容便匆匆忙忙上朝去了。   回家到里就已经得知天塌的大事,这下皇上可真的要气疯。   沈炎比大家早回来半天,家中老妻昏迷不醒,次子全家及沈家的一干子侄全被收押在监,沈炎听了管家的禀报后,眼前一黑,背过气去了。   等救醒之后,放声大哭:“家门不幸啊!我沈家世代忠良,怎会出了这么个逆子啊!老夫愧对先帝呀!”   “老爷!您先别生气啊!还有一件事,你听了可要挺住啊!”老管家看着主子光听了儿子的事就这般光景,小姐的事再说了那还能活吗?可是不说也不行啊!只好提前劝解主子。   “还有何事?”沈炎惊的坐了起来,儿子做了叛逆这已经是塌了天的大事,沈家世代忠良之家已经蒙羞,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大的事?   “老爷!是小姐。”老管家哭着跪到在地,说不下去了。   “小姐!?小姐好好的在江南,此事与她何干?”沈炎不解的看着老管家,心里疑惑,女儿在江南没回来,提她做甚?   “老爷,不是这样的,此事就是小姐一手挑起的,小姐不知道怎么被尹氏那个妖妃找到,秘密接了小姐进京,隐藏在永寿宫内;那妖妃唆使小姐向皇后娘娘报仇,小姐也不知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然就应了,听说姑奶奶认出了小姐,小姐就把姑奶奶也给杀啦。还有。老爷。老爷。快来人呐。快来人。老爷。”   没等管家的话说完,沈炎再次昏厥,这次的打击更大,他一生就以此女为荣,与夫人恩爱有嘉,得此女视为珍宝,是自己害了女儿啊!当初抗旨不遵就好了!我的紫儿啊!   昏迷一夜,翌日一早,沈炎一身罪衣携一家老小进宫请罪,只求一死谢罪。   勤政殿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蝉,逼宫之事牵连甚广,与那些有联系有姻亲的更是胆战心惊,谁都知道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到了忘我的境界,这下这帮人可是闯下大祸了。   “皇上驾到!”孔公公一声高呼,众臣回应叩拜三呼万岁。   半天听不到皇上的免礼平身之语,一个个额头上冷汗直冒,天淇已经从妻子林雨薇口中得知一切,他也被气的三魂飞掉了七魄,他根本就不想到彩静就这么不在了,跪在御阶之下,天淇回想起认识彩静后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泪撒衣襟。   “启禀皇上,众奸贼带到!”   刑部上尚柳大人进来禀报。   “押上来!”皇帝的声音冷若寒冰,连沈炎也没敢抬头去看一眼上座的皇帝。   呼呼啦啦的进来一大帮带着枷锁的人,为首的就是无佞侯林国安,此时的他已经连走路的力都没有,是被两个侍卫提进来的,其他人缺胳膊断腿的比比皆是。   沈炎回头望了一眼,看到自己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恨的牙根都要咬碎了。沈易之看到父亲,眼中冒出一丝惊喜的求救之色,沈炎瞪了他一眼,再也不愿看他,他知道,如果儿子不参与的话,女儿是不会那么死心踏地的听从妖妃的话,这个奴才才是祸根,他一心想权倾朝野,是自己教子无方才惹下今日的杀身之祸啊!不由得老泪纵横。   “林国安,你可知罪?”李信冷声问道。   “臣知罪,求皇上看在林家臣代忠良的份上,饶了林氏一族吧!一切都是罪臣之过,是罪臣权迷心窍,不变真假,上了妖妃的当,才闯下了这塌天之祸的!皇上!看在太皇太后的份上,您就饶了林氏一族吧!”   林国安忍着伤痛,跪地求饶,现在的他后悔莫及,在牢里看到林氏满门都被押进来,他后悔的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去,他死也不会做这种蠢事了。   “饶了你林家?那谁饶了朕呐?你等逼宫害死我妻儿之时,怎么不想着看在太皇太后的份上,给朕留条活路啊!你抬起头来!”   李信抓起龙案上的醒堂木,猛的一拍,惊的所有人抬起头来看皇上,只是这一眼,所有的人惊呼过后,哭求死罪:“啊——天呐!皇上。臣等罪该万死。伤及龙体。毁我轩辕顶天之柱啊!”   林国安看到皇上那满头的白发,羞愧的无颜再说什么,悔恨的泪散满衣襟。   李信对孔公公挥挥手,孔公公走上前打开对旨宣读:“奏天承运,皇帝诏曰:无佞侯林国安,身为三朝皇亲国戚,不思回报皇恩,带头祸及萧墙。勾结叛逆尹氏,逼宫迫害皇后,囚禁朝中大臣,延误救灾事宜,其恶行令人发指。特旨夺回林氏一族世袭爵位,主犯林国安赵政等处以极刑,车裂!参与逼宫的族人及其家眷斩首示众,其他族人逐出京城发配边疆永不得回朝!入后宫的女子全部送入天云寺,永不得还俗!大逆之臣沈易之,妖女沈紫依,愧为一代忠臣之家出身。勾结妖妃残害后宫,恶毒成性,杀亲害命,罪无可恕,天理难容。妖女沈紫依已受遭天遣之刑,朕更不屑杀她,留其在世受天遣之苦!沈易之罪大恶极赐凌迟之刑,其家眷斩首示众!钦此!神册元年三月二十六日。”   圣旨一下,众臣磕头谢恩,都在念皇上虽然痛失爱妻,却并无烂杀无辜,所有的人全都是罪孽深重该死之人,更有令人赞叹的是,此事未牵连到沈丞相身上,只斩了沈易之一家,连沈易康都没牵连,沈炎痛哭失声,磕头请死:“皇上,老臣无颜再立朝堂,教子女无方,闯下这塌天之祸,都是老臣之过,沈炎请皇上赐臣一死,以全我沈炎一世忠烈之名!”沈炎不想活了,自己一生忠心耿耿却被两个不知好歹的小辈给毁的一干二净,儿子女儿都死了,自己还有什么脸活着呀!   “沈爱卿,此事与卿无关,朕不是昏君,不会诛连九族的,今次所抓之人,全是知情不报参与逼宫的,爱卿一生对轩辕国奉献,尽职尽责,朕不愿自毁长城!爱卿暂回府休息吧!待身体安康之时,再回朝当职!”   李信根本就没有牵怒于沈炎,对于这个臣子,他是敬重有嘉的,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如果知道女儿和儿子做这种事,他定会阻止的,是沈易之和沈紫依利欲熏心,阴毒密谋的,与他无关。   “皇上。”沈炎嚎啕在地,不知如何来回答皇上的话,他也羞于回答,如果是其他的皇上,只怕沈氏再有九族也杀光了。   他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摇晃着想走出大殿,可是还没迈开步,就昏厥过去。   李信命人送沈炎一家回府,并派了太医去给沈炎治病。   该死的都死了,该活的也都留下来,李信特旨留下了林雨霏,并赐婚给天澈,这是彩静以前提过的,并让郑雩和筠儿完婚,只是郑雩和筠儿都住在宫里,因为李信要维持彩静在宫时的原貌。   次日,沈炎写贴请求告老还乡,并求皇上让他带着女儿离开京城。   李信再三挽留,怎奈沈炎去意已经决,就只好答应了,连沈易康也一并辞了刑部左尚书之职,随父亲告老还乡。   李信赐沈炎忠孝杰义之牌匾,赐良田千顷以表彰其为转瞬国的贡献!   奸佞尽除,朝中新升任了一批清正廉洁之士,瘟疫也在渐渐控制消灭,一切都恢复平静了。   圣朝上下欢庆一片,只是深宫中的那个人,每晚都孤寂的站在凤飞宫屋脊上,遥望天空中紫微星旁的那颗昏暗无光的星星,黑眸里噙满了无尽的期盼和痛处!而夜夜都在绝望中走下屋脊,今夜的他又一次登高远望,月光下白发飘飘,挺拔的身姿却显的那些的孤单、寂寞还有无边无尽的痛的思念。在初夏夜里的微风吹拂下,一滴清泪悄悄地随风而逝。 第四百五十七章沈炎之悲!   沈紫依和离魂剑同时被李信遣送出宫,离魂剑被李信那一击彻底废了武功,而且重伤在身短时间内别想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两人被送出宫这天,朱雀街上挤满了围观的民众,愤怒的老百姓扔鸡蛋、石块、烂菜砸沈紫依,纷纷咒骂她不得好死,本就昏迷中的沈紫依,那些焦烂的肉皮上被砸的血水直流,并且恶臭异常。   早先朱雀把她扔进了冰窖,又给她吃了紫玉还魂丹,所以她体内的热毒被去了一半,烧伤的创面也没有发炎。这就挽救了她一条烂命,却反而令她受的罪更多。   今天老百姓的攻击就是最大的打击,刚刚醒来的她,因为这些的刺激再度昏迷不醒。   宫人们将她送到了沈府门口,沈家的奴才早就在门外等候,可是看到原来那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变成了眼前的这个怪物,吓的一个个尖叫不敢靠近。   沈易康忍着万箭穿心般的痛,和管家两人用春凳将这个不成气的妹妹抬回家去。而离魂剑却被扔在府门外无人问津。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猜测离魂剑身份之时,人群中挤进来一名老者,身后跟着一个俊俏的少年,当他看到离魂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眼中的泪唰都溢了出来。   老者二话没说背起了离魂剑,带着哭泣不止的少年挤出人群往东而去。   沈府内,哭嚎声一片,丫鬟、奴才皆被吓得尖叫连连,无人敢靠近这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怪物,更没人相信这就是那个温柔美丽的紫依小姐。   “彩云,那个怪物真的是小姐吗?”一个胆小的丫鬟拉了拉身边的丫鬟颤声问道。   “不知道!”那名叫彩云的丫鬟也是吓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当然就是了,宫里难道还会送错人不成!真没想到那么温柔的小姐,竟然变的这么狠毒,你们听说了吗?就是小姐亲手杀了锦太妃的,说是锦太妃认出了她。”一个奴才不愤气的说道。   “嘘!小声点,你不想活了?”彩云连忙叫他噤声。   “本来就是嘛!彩云姐姐,我们现在能活着是要感谢皇上隆恩,老爷为人英名。如若是别人,早就被诛九族了。”那个奴才不以为然的道。   “好了,快走,夫人来了。”彩云看到园门口人影晃动,就知道是老爷、夫人来看小姐的,连忙呵斥住那奴才带人去迎主子。   “紫儿啊!娘的心肝啊!你。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呀。啊哈哈啊——”沈夫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绣楼。   当她看到眼前那个黑呼呼的东西后,再也哭不出声来,双眼一瞪便背过气去,沈炎急忙命人请郎中来救治,今天一大早他就亲自登洛阳城有神医之称的费老先生家,恳求人家在府中等候,给女儿治伤,如今女儿还没治,老婆就先倒了。   “沈大人,尊夫人并无大障,只是不能再如此伤神了,会哭坏身子的。令千金之疾恕老朽无能为力,此火并非一般柴禾之火,完全是雷电所击,老夫只能治得其表,无法彻底根治。”   一白胡子老头救醒了沈夫人,又查看过沈紫依的伤势后,直摇头,取出银针连扎了几十针,沈紫依才有了反应,而后老头起身对沈炎说道。   “唉!孽障!孽障啊!”沈炎一声长叹,老泪纵横,女儿就算再坏也是自己的女儿,虽然恨不得她此刻就死,可是眼看着她这般痛苦,为身父母的他,又如何能不心痛呢!   “沈大人,您为官清正廉洁,一心为朝廷出力,轩辕国老百姓无不称赞。次此未牵累到大人,这是我轩辕国老百姓最大的欣慰。沈大人,此乃我家传疗火伤良药,虽无法治愈令千金的伤,但也可保她一时无忧!其他的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沈大人,请多多保重!老朽告辞了!唉——”   老神医说罢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命下人拿上了药厢自行离去。   “老神医,谢谢啦!”沈炎羞的无言以对,转身朝老神医深深作了一揖,表达谢意。他知道人家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肯来,又留了药。如今京城的老百姓恨不得将女儿折骨寝皮了,连郎中都不愿到沈家来给看病,没有围攻沈府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嗯——嗯——呃——痛。痛。娘。”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烂的沈紫依,醒过来之后,嘴里一直嚷嚷着痛,每扭动一下身上的脓血都开裂溢出,搞的屋里腥臭不堪。   醒过来的沈夫人,扑到女儿的床前,哭嚎不止:“我苦命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就不听爹娘的话呐!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呀。啊哈哈啊——”   “娘。痛啊。娘。紫。紫儿错。错了。娘。杀了我吧。爹。”   沈紫依只求速死,这样活着自己生不如死!   “你住口,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还有脸叫我爹,我沈炎没你这号毒如蛇蝎的女儿!你。你你你。你竟然亲手杀了你姑母。你怎么下得了手啊?家门不幸啊。天呐!我沈炎造了什么孽啊!竟然生出这么一个败坏家门的孽障来啊。”   沈炎听到女儿的话后,压抑了多时的怒火全部爆发出来,指着沈紫依大骂,他悔不当初啊!   “老爷,你说什么?不是真的,不是的,紫儿怎么会杀了锦妹妹呢?不会的。”   原来沈夫人只知道女儿被妖妃骗进宫当棋子,还有沈易之跟着造反的事,并不知道女儿做了什么事,乍闻沈炎的话,她死都不信自己那么乖巧温顺的女儿会杀人,而且还是最疼爱她的亲姑姑。   “夫人呐!我们都被这个贱人给骗了!她在我们面前温柔孝顺,可实际上却心肠歹毒的令人发指,是她给皇后娘娘下了毒逼的人家逃婚离开了皇上;后来,这贱人遭劫,被人救起送到了皇上身边,可是这贱人不思悔改,竟然给皇上下毒,要不是上苍保佑,皇上和皇后娘娘中的是一样的毒的话,如今我沈家一门早就成无头之鬼啦!”   “不,不——不是真的。不是。老爷,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老爷。快告诉我。这不是。不是真的。”   沈炎的话听的沈夫人呆若木鸡,那个温柔、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来,不可能的,沈夫人拼命的摇着沈炎求。   “夫人,你可知道那晚潜进锦福宫的人是谁吗?”   沈炎倍受打击的心神,已经疲惫不堪,在沈夫人的摇晃下,轰然倒在地上,转动了一下空洞无神的眸子看着沈夫人问道。   “是皇后娘娘啊!”沈夫人一直认为那个人就是彩静,声音不同只是当时太紧张的原故。   “是你的女儿,她化扮成了皇后娘娘,杀了锦儿,又打昏了你,你的宝贝女儿利用你来陷害皇后娘娘!她抓了皇后娘娘侍女槐花的家人,威逼她偷了皇后娘娘的发簪,又威她给皇后下毒,听说那侍女爹就是你这贱人活活给蒸残废的。你说,这样的毒妇还是我们的女儿吗?啊——”   沈炎先是有气无力的说着,越说到最后他的心越冷,仿佛看到了女儿举起发簪杀死表妹的画面,他狂叫一声喷出一口血了昏死过去。   “不,不——老爷。老爷啊。来人呐。”沈夫人还没把沈炎说的话给消化掉,就见丈夫吐血倒地,吓的惊叫起来,抱起沈炎大哭不止。   床上的沈紫依闭上了一双被火熏的混浊不堪的双目,眼角处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在一干奴才的帮助下,沈炎被抬回自己的寝室,直等到丈夫有了知觉再次入睡之后,沈夫人才又一次来到了女儿的绣楼,她要问个清楚明白,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这般狠毒。如果是在宫里对别人,她还能理解。毕竟后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太善良了是无法存活下去的。可是锦妃是她的亲姑姑啊!疼爱她不压于自己这个母亲呐!   丫鬟们都不愿也不敢进屋里,还在外面伺候着,看到夫人又返回来,急忙迎上前来。   屋内刚刚上好药的沈紫依,一点也没有减轻那刺骨之痛,原本如黄莺般美妙的声音,也因大火熏烤,变的难听之极,不住声的呻吟,更加令这屋里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紫儿!你告诉娘,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沈夫人听不到女儿亲口说,她死也不会相信那一切是真的。   沈紫依面对母亲的质问,她羞愧难当,混浊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撕心裂肺般的痛也无法减轻她面对父母时的愧疚。是自己连累了家人,二哥一家全被斩首,都是自己一时的冲动惹来的这弥天大祸啊!   无声的默认,彻底把沈夫人心中的那一丝的侥幸给摧毁了,她连退了好几步,指着女儿嘴张了几张,硬梆梆的来了一下尸挺才栽到在地。   “娘。娘。娘啊。”沈紫依眼看着母亲昏倒在地,也无法救扶,干哑的声音发出了尖叫,丫鬟们听到叫声扑了进来,这一会儿两位主子全气晕了,都怪这个害人精!丫鬟们敢怒不敢言,气乎乎的抬起沈夫人回清风院去了。   三日之后,沈炎一家收拾好行装,一大早趁人都还没起来,悄悄地离开。   一代名臣落的如此惨淡的下场,真的不知道要怪谁!   快到十里长亭,沈炎远远望去,长亭内聚集了一大群人。   来到近前,才看清是谁。原来是杜子腾和内阁大臣及六部的大人们,还有平时与沈炎关系极好的大臣来,来给他送行,大家早就猜出他会悄悄离开的。   一杯送别酒;一份相交情。   一句祝福语;一片敬重意。   “沈大人,皇上命下官为大人践行!大人,请!”   杜子腾与沈炎共事以来,对这位德高望众的老大人,是打心底是尊敬,如果不是一双儿女的连累,他想皇上一定不会准他这么早就离弃朝政的。   “罪臣谢我主隆恩!”沈炎面西向京城跪拜!泪撒黄土!   一干众人跟着落泪!   “沈大人,一路保重!”醇亲王天淇也来送行。   “老臣羞愧万分!怎敢劳动王爷前来!羞煞我也!”沈炎噗嗵跪面了天淇面前,掩面而泣。   “沈大人请起,大人的高风亮节永远都是全朝文武学习的楷模!请大人一路保重!”天淇上前扶起了沈炎,对于沈炎的辞职,他也非常惋惜,可是强留却是对沈炎最残酷的惩罚,不如放他离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也圆了他一代忠臣之名。   在众人的注视下,沈炎带着满腔的羞愧和万分的感激之心,登上了归程。 第四百五十八章爱不退色!   时间依旧如流水的飞逝着,有人说一切的事都会虽着时间而慢慢的淡忘的。   可是皇宫中那一沫思妻之情,却越来越沉重。那本读了几十遍的爱情日记,不知染上了多少相思之泪,夜夜陪伴着那孤独寂寞的人到天明。仿佛这日记就是爱妻,每一字每一句都被他轻柔的吻过,像是在吻爱妻的那娇嫩的肌肤。   彩静,我的妻,你还好吗?何时才能归来?   彩静,我的爱,你和宝宝都好吧?为夫想你们啊!   彩静,我的妻,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如同行尸走肉,生无可恋。   彩静,我的爱,你可知道为夫的心在流血,快回来吧!我的妻!   因为皇后的被害,仕族和老百姓对新政的接受反倒是加快了许多,摊丁如亩、银号归公、仕绅一体纳粮,虽然也有阻碍,但却比原来要顺畅的多。   年轻人对一夫一妻制非常的支持,自由恋爱也悄悄地时兴开来。因为没有了贱籍,李信又大举兴办学校,贫民百姓家的孩童也走进了学堂,这一点深得民心。   彩静在日记里写的那些建议,李信在一项一项的推行。   全国上下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象。唯独寻找彩静的朱雀连一丝的消息都无法给皇上传回,翻遍了白云山脉,也找不到有个百花谷,朱雀已经立了军令状,找不到皇后娘娘,她永不回京。   天澈在神册元年的九月,与林雨霏结为夫妻,是皇帝亲自主婚。   慧公主在神册元年的冬天生下一子,皇帝亲自登门祝贺,并赐名文麒,取文武全才之意。   逍遥王李天鸿,经过了那场惊吓,竟然意外的恢复了神智,这一喜事令久未露过笑颜的皇帝,终于有了一丝喜气在龙颜上展开。   神册二年,天下大定,圣朝一片繁荣之世,各地奏报频频传来,兴农桑修水利,开运河,已经成为李信当前政令中最主要的事。   同年五月,神册皇帝李信一下江南,巡视各地水利农田建设,体查民情。   亲自到白云山下寻找爱妻:当年找到彩静钱带的那座山下,大批人马顺山脉寻找,并未见到有什么暗洞栈道,多次寻找过此地的朱雀,一直疑心那道瀑布下面有栈道,可是次次进去都失望而归。   整个白云山脉之内,人声欢叫数月,也未找到一丝线索。李信那苍桑的俊脸上的阴冷,又蒙上了一层绝望之色。   夜夜与墨先生观看那不明星的动态,却无一丝的收获,凄怆悲痛的苦处再次笼罩了整个谷底。   是夜,一阵清灵凄婉的笛声响起来,在群山的回应下,远远的飘出,笛声中带着夹杂着吹笛人无尽的悲伤和思念,随着薄风拂过在谷中慢慢的飘散着。   瀑布下的一块岩石上,坐着白衣白发的神册皇帝李信,一双冰冷的眼睛,犹若寒潭中一颗黑色珍珠,旷远而幽如深渊。满脸的水珠蜿蜒在脸颊上,而他却浑然不觉。   任由瀑布飞溅的满身都是,冰凉的眼眸仿似被水淹没般的透明,目光淡淡流殇,看着天际间坠落的一颗流星,仿佛那坠落的是他的生命,是他的心!   神册三年,皇帝二下江南,此次却是微服私访,随行人员有丞相杜子腾夫妻、睿亲王天澈夫妻、已经恢复正常智力的逍遥王李天鸿,还有筠儿和毛团儿,护卫则是十三鹰及玄机门的暗卫,由四大堂主带队。   二下白云山谷,秋高气爽,满谷飘香,奇异的鲜花异草也未能打动了神册帝的心神,一心赌定爱妻就在眼前的这座大山之后,便亲自带人一路做了记号寻找下去,可是转了一大圈后并无结果,依旧还是回到了原点。   是夜,那凄迷的笛声再次吹响,响绝人间,何日才能再有琴笛合奏之时啊!   清灵悠润的笛声好似云天外袅袅而来的仙音,可是那双龙眸子里的眼神,却冰凉彻骨、寒似玄霜、凄然悲怆!   一众随行人员,无不暗自落泪,三年了,皇上思念皇后之情非但未减,反因岁月蹉跎而更加深重。   年年来到谷底,夜夜不停,每回都一坐到天明,思念如潮,何日凤归来兮?   神册四年,江南捷报传来,运河通往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并把京师、东都、涿郡、浚仪、梁郡、山阳、江都、吴郡、余杭等通都大邑联缀在一起,从而加强了各地区之间的联系。它对南北经济、文化交流,实现了李信的维护全国统一和中央集权制愿望。   捷报传来朝廷上下一遍欢腾,本来要六年完工的运河,在老百姓的大力拥护下,提前了两年开通,从此江南江北槽运再不受阻,经济将更加快速增长。   又是一年春来到,神册皇帝四下江南寻妻。   爱妻已经离他四年之久,今年不知是否能见到她,隐约有一种预感,因为他灰死多年的心又开始加速的狂跳不安。   今次南下还有一要事,就是隐匿了多年的恶魔宇文阔在江南一带露面,玄机门查了四年之久才查到了他的消息,这次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五月的江南,到处花团锦簇,风景如画。   镜像大陆的第三大湖笠泽湖上(现在的太湖)楼船缓缓游动,改换便服出行的神册皇帝李信,站在船头,眺目远望。   山青水秀好一派江南风光!   忽然,湖面上传来一阵歌声,曲调优美,歌声婉丽甜美,听歌词应该就是赞的这笠泽湖吧!可是怎么叫太湖呢?   “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水上有白帆哪,啊!水下有红菱呐,啊水边芦苇青,水底鱼虾,稻香果香绕湖飞,哎嗨唷!太湖美呀太湖美。   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水上有白帆哪,啊春风湖面吹呐,啊水是丰收酒,湖是碧玉杯,装满深情盛满爱,捧给祖国报春晖,哎嗨唷!太湖美呀太湖美。”   标准的吴侬软语,唱的人心情舒畅,陶醉其中。从未听到过这么美的歌,是这里的民歌吗?   “子腾,你是江南人,可听过这曲子?”听到歌声的人都从船仓内出来,李信疑惑了半天问旁边的杜子腾。   “从未听过,这笠泽湖也没听谁称之太湖!”杜子腾满眼的赞叹,他虽是江南人,可从未听过有人把笠泽湖叫太湖的。   “雩,派人去查一下,看看是谁在唱歌!”李信心中隐隐有些激动,这样的歌应该只有她才会唱吧!   两天查下来一无所获,只听湖上的渔民说,这几日有外来的游人租船游湖,但来者是几位老人,并无什么大贤之人,至于唱歌之人,确实不知。   又一次失望到了极点,再无心情观光风景,下令直赴都江堰视察水利工程。 第四百五十九章小镇奇遇!   一个月后的一天清早,缙云山中的竹林深处,两个四五岁的大长的一模一样粉团似的小孩边走边跳,笑声在竹林中回荡着。   “旭,快看前面!”上穿淡粉纱衣、下穿浅蓝色小裤、脚蹬一双古怪的露着脚指的皂色布鞋,乌黑的头发扎了两个小鬏鬏,用淡粉色的丝带扎了两个蝴蝶结,乌溜溜的大眼睛说不出的灵动,此时带着一些惊讶之色,红艳艳的小嘴微张着,拉着身边旁的小男孩指着不远处说道,那稚嫩的声音向珍珠落玉盘一样的好听。   而那小男孩上身穿一件水蓝色同式小衣、下穿浅蓝色小裤、头顶一个朝天鬏用发带扣着、脚上也是一双古怪的露指鞋,一模一样的容貌,只是男孩显的霸气些,老成些。   “走,我们过去看看!”   小男孩拉着小女孩的手跑了过去,像一对落入凡间的精灵。   “旭,他是不是死了呀?怎么全身都是血!”小女孩转着圈的看了看倒在地上趴卧着的人说道。   “我看看!”小男孩蹲下伸出小手在那人的脖子上摸着。   “还有气呢!”小男孩抬头对小女孩说道。   “真的,那快救他吧!”小女孩听闻还有气,急忙蹲下来用小手想翻起那个人,可是那人太重了,任凭她争的脸红脖子粗也翻不动。   “旭哥哥,快帮我啊!”小女孩叫着小男孩。   “哼嗯,你每次都是有求于我的时候,才肯叫我哥哥,平时为何不叫啊?”小男孩脸色很不爽的问道。   “你才比我大几分钟,凭什么就要当大呀?你叫我姐姐才对的。”   小女孩不依了,站了起来微怒争持着。   “大几分钟也是大,妈妈说我先出世的,就是我大,所以我就是哥哥。”小男孩起身拍着胸脯说道。   “那哥哥帮不帮我啊?”小女孩明显势弱下来了,看来这事已经是定论了,她争也没办法,妈妈告诉她必须叫旭哥哥的。   “帮,我又没说不帮的!好妹妹,别生气,我会保护你的。”小男孩露出了笑容,小脸上竟然出来了宠溺之色,全然把自己当成了兄长哄着妹妹。   “他受了内伤,我们搬不动他的,不然的话就回去找妈妈来救他吧?”   小男孩查过那人的伤势说道。   “不行,我们说好要到镇上玩的嘛,如果回去了妈妈肯定不会再让我们出来了。对了,我带了药的,给他吃下去,他自己会好的。”   小女孩嘟着嘴不依,为了这次下山去玩,兄妹俩可是等了好多天才有的机会,今日妈妈去给左家庄的人瞧病去了,现在回去可就没时间再下山去了。   小女孩从腰间挂着小绣袋里,取出一个小药瓶来,打开盖儿倒出两颗药丸来,白嫩嫩的小手手里滚着两个红个盈盈的药丸。   小男孩笑着蹲下捏开了那人的嘴巴,把药丸给他喂下。   小女孩伸手并指在那男人的身上点了几下,就听那人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嗯——水。水。”   小男孩起身跑到离此不远的湖边,用小匕首砍了一根小竹子,盛了水来喂给那个人喝。   “谢谢你们。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那男人喝了水之后,清醒了很多,而且他对这两个小孩子的医术太过震惊,所以拼尽全力,让自己不要再晕倒。   “呵呵——不客气,这里是缙云山,你怎么会受伤呢?”小女孩咯咯的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道。   “你不要说话,快用功疗伤吧!我们走了。”小男孩显然不愿多跟生人讲话,对那人说了一句,拉着妹妹的走,就离开了。   受伤的男人双眸一直盯着两个孩子背影消失才收回了目光,心里总感觉这两个孩子像谁,就是想不起来。   此人就是玄机门的白虎,因打探宇文阔的消息,而被噬血门的人围攻受了重伤,逃到此地,原定的跟主子在缙云山下的小镇会合,没想到自己伤势过重昏倒在这里,要不是碰到了这两个小孩,只怕得暴尸荒野了。   得赶紧找个地方用功疗伤,这两孩子给的药真不是一般的好!   白虎咬牙爬了起来,往竹林深处走去。   一个时辰后,山下的小镇上。   此镇虽小但却是缙云山唯一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所以很热闹,南来的北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兴旺饭馆,小镇唯一一家上档次的饭馆,此时坐满了来往的过客,大家都在赶着吃早点,想趁早晨凉快好赶路。   饭馆里靠窗户前坐着几位外地客官,穿着头带都不一般,饭馆掌柜非常殷勤伺候着。   几个可口的小菜,几碗清粥,油条、小笼包子还有山中的特产小吃,摆了一桌子,几个人默默不语低头吃着。   紧靠窗边坐着一位老者,还有一位满头白发的年轻人,大家纷纷偷眼观看着这个奇特的人。看脸面最多也就二十几岁,何是却满头的白发,真是怪事。   白发飘扬的男子,正是这次到都江堰视察水利的神册皇帝李信,来到缙云山是因为接到了白虎的飞鹰传书,说是宇文阔就在这附近活动,他们约好了在此会合的。   李信喝了一口清粥,侧目顺窗往外瞅去。   这家饭馆在门前摆了一个小摊,是为了那些不愿进店内吃饭的过客准备的。由于生意冷清,小二无事闲坐着。   李信正要收回目光时,就听到窗下有小孩在说话:“旭,我饿了!”   “可是我们没钱啊?”又一童声传来。   “你想不想吃?”前面说话的小孩声音显的有些神秘。   “当然想,我也饿了呀!”   “我有办法可以吃到那个叔叔的汤圆!”   “什么办法?”   “跟我走!”   李信伸脖子往外看,但见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孩手牵着手往那个生意清冷的小摆前走去。   一时引起了李信的好奇心,他到想看看这两孩子没钱怎么吃到东西,他身边的墨先生看到主子不吃,一直看着外面,便顺着主子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两个小孩子,心里不由得赞叹道:“好俊俏的两个孩子啊!”   李信调转身子直接面窗子而坐,等着看两个小不点怎么弄吃的。   “小二哥,你好!”这时,李信才看清楚,说话的孩子是个女孩,两人完全得用衣服分辩,但见她露着甜甜的笑容跟小二打招呼。   那小二一看两个俊的如画上的娃娃问话,心里也是喜欢的紧,便应了小女孩的话:“你好啊!妹娃子!要吃汤圆不?”   “小二哥,你一早买出去几碗啊?”小女孩摇了摇小男孩的手,一起看小二问道。   “今天人少,没卖几碗,妹娃子,你问这个有什么事,要吃汤圆拿钱来,不买就离开,莫在这里添乱哂。”小二见两个小孩子问这问那的,有些不耐烦了。   “呵呵——小二哥,我们帮你卖汤圆,卖完了你送我们两碗汤圆,可以吗?”小女孩咯咯的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什么?!你们帮我卖汤圆?”小二听了惊讶的问道。   “是,我们帮你卖汤圆,你给我们两碗汤圆吃!”小男孩应了小二的话。   饭馆掌柜也看到了这两个粉团似的孩子,一时欢喜的紧,便想逗逗两个孩子说道:“好啊!你们只要在一个时辰内,卖掉二十碗汤圆,我就给你们两碗吃!”   李信心里不舒服,这明明是欺负小孩子嘛!小二摆了一早上也才卖出去几碗,现在却要小孩子一个时辰卖二十碗,眼眸中露出了一丝鄙夷之色。   李信身边的杜子腾,天澈、天淇、还有筠儿等人,全都被两个可爱的小孩子吸引住了,都往外瞧。   大家本以为小孩子会打退堂鼓,可没想到小女孩笑着就答应了:“好啊!掌柜伯伯,你可不可以借我们几个碗,再要些水啊?”小女孩仰着花骨嘟一般的小脸问道,这样可爱的孩子任谁也不忍心拒绝,掌柜的点头答应了,命小二回店里取碗和水来。   有了碗和水,两个孩子忙活开了,把水给碗里分开倒着,看样子还有多少之分,忙了好一阵,拍了拍小手停下。   小男孩对着掌柜的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筷子,在碗沿上轻轻的敲打着。   令李信等人吃惊,这孩子竟然敲打出曲调来,而且是从未听过的曲子。   小女孩往摆前一站,朝着街上的行人鞠躬行礼,看样子要开始了,李信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孩子,感觉他们是那样的可爱,原本冷漠的眼神里露出了多年未见的温和,而且有一股慈爱之意。   墨先生双眼直放光,这两孩子可太像一个人了,他们会不会是。   筠儿双眼盯着那两个孩子,一眨都不眨的看,这孩子太可爱了,他们怎么看着跟爷有些像呢?好像还有点像。   而郑雩看着那两个孩子也有些眼熟,惊异之下看看主子再看看孩子,天淇和天澈也看着两孩子发呆。 第四百六十章龙凤宝宝!   正当筠儿她们都盯着两个孩子激动之时,就见小女孩拍着两只小手,随着小男孩水碗的乐曲声拍打着节奏,小嘴嘴里传出奶声奶气的声音:“过路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阿姨大妈、哥哥姐姐们,好吃的汤圆,好听的歌曲,好看的舞蹈,快来看哦,快来卖汤圆啊!”   说罢小屁股一扭,双手轻摇,双脚踏着节奏开始踏舞,小嘴里喊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One,two,three,four”   两个孩子一字一顿的喊着,吸引了来往过路的客人,旦听男孩的水碗乐曲调突然一变,两人口中的喊声也加快了许多:   “One,two,three,four。”   小女孩双脚跳起变了个十字叉,小身子像向筋似的扭动着,男孩的水碗敲的声音也加重了几分,小女孩那清灵灵、脆生生稚嫩的声音响起:   “卖汤圆卖汤圆,   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一碗汤圆满又满,三毛钱呀买一碗,汤圆汤圆卖汤圆,汤圆一样可以当茶饭,唉嗨哟……”   简单的词,易懂的调,却把卖汤圆的生意描写的淋漓尽致。而小女孩又唱又跳还做着象形动作,那叫一个活泼、那叫一个可爱,尤其两个孩子还长的一模一样,俊美的无与伦比。   大家都忘记了赶路,全都静静的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小宝宝在这里表演,脸上露出稀罕和羡慕的神态,就差没上前抱着宝宝亲了。   “卖汤圆卖汤圆,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一碗汤圆满又满,三毛钱呀买一碗,汤圆汤圆卖汤圆,公平交易可以包退换,唉嗨哟……………………汤圆汤圆卖汤圆,汤圆一样可以当茶饭”   不知是谁带头跟着小女孩的掌声合起了拍子,不一会大家都打着拍子和两个宝宝互动起来。   李信呆呆的盯着两个孩子,他们的每一个表情都牢牢的映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小女孩眨动着那水灵灵、乌溜溜的大眼睛,小水葱似的手指头,随着歌词变换着,就是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手指头,他都感觉是那么的亲,竟有了一股冲动,想将两个孩子抱住狠狠的亲亲。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如早晨初升的太阳,一点一滴的温暖着李信那个冰凉、痛处了很久的心。   “叔叔伯伯们,阿姨大娘们,哥哥姐姐们,快来买呀!过了这个汤就没有这个圆喽!又香又甜的汤汤圆圆喽!小二哥,加把劲,多盛点!”   听着这动人的歌声,看着可爱的舞蹈,有人想多看看这两个可爱的小宝宝,就过来买一碗,渐渐的人越来越多,小女孩停下的歌声,招呼着客人们,小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引的大家轰然大笑,有一客人上前问小女孩:   “妹娃子,汤圆多少钱哂?”   “大叔,不贵,三毛钱一碗。”   小女孩回头璀然一笑,跟着男孩的乐曲节奏唱念着,小小身子再次扭动起来,歌声又一次响起:   “卖汤圆,卖汤圆,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要吃汤圆快来卖,吃了汤圆又快团圆呀,汤圆汤圆卖汤圆,晚来一步只怕要卖完,唉嗨哟……………………晚来一步只怕要卖完了。”   两个合着一起唱,稚嫩的声音打动了所有人的心,那饭馆掌柜的稀罕的口水都快掉出来了。今日遇到两个贵人,往日的汤圆一天最多也就卖几十碗,可这两孩子搁这里一唱一跳,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一天的汤圆都快卖出去了,高兴的呀,嘴都合不扰了。   看看斗里剩下不到几碗,过路的人也都坐着了自己的摊前吃汤圆,议论着两个宝宝,掌柜乐呵呵的叫停了两个孩子说道:“哎呦,谢谢啦,伢子,妹娃子,不用再唱喽,快快,福财,给两个娃儿端汤圆!来坐到这里吃!”   “掌柜伯伯,这里还有几碗啊!都卖了好啦!”小女孩看桌上除了给自己和哥哥的两碗,竹盘里还有一点未煮的,变笑着说道。   “这一点咧,不用卖喽!你们吃吧!”掌柜的心疼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扶她坐在桌前让她吃。   两个小宝宝看着圆溜溜甜腻腻的汤圆,眼睛都笑眯缝了,小女孩笑的咯咯的问哥哥:旭,怎么样?好吃吗?”   “嗯!好吃!真甜!”小男孩咬着一个汤圆,可能是太烫的原故,左右的倒腾着,头点的像鸡吃米一样的说道。   “可惜我们没钱,要不给妈妈也买一碗就好了!”   听了这话,周围的人不由得在心里夸赞她,好一个孝顺的孩子。   “是,要不我们把汤圆匀一些出来,给妈妈带回去吧?”小男孩听了妹妹的话,把碗推到了妹妹面前说道。   掌柜的心疼两个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孝顺,真是难得啊!反正今天的生意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这点都干脆送给两个宝宝算了,想到这里掌柜的笑着对两个人说道:   “小伢子,妹娃子,你们吃吧,这点汤圆给你们带回去!算是我额外送给你们的。”掌柜的命小二把生汤圆包好,放在了两个孩子面前。   “这怎么行,我们已经吃了你的汤圆了呀!不用了,谢谢伯伯!”两个孩子一口同声的拒绝了,引来了一片赞许之声。   李信的眼睛跟随着两个孩子波动着,每听他们说一句,他的脸上都露出一分笑容,渐渐的嘴角扬的高高的,眼中呈现出了久未展露过的宠溺之色。   “娃儿啊!今天你们给我这里打了一个招牌歌,以后我卖汤圆就唱着卖,又好听又热闹!这个就算买你们唱子的筹劳喽!快吃吧!”掌柜的摸了摸两个的头,笑着说道。   “谢谢伯伯!”两人不再推辞,起身鞠躬谢掌柜的。   汤圆吃完了,一干路人一轰而散,赶路的赶路,做生意的做生意,留下的只是一片赞叹声。   两个孩子吃完汤圆,手牵着手带着掌柜的送的汤圆,一蹦一跳的离去。   看不到那两个可爱的小精灵,李信的心好像被谁挖空了一般,莫明的失落感令他从立不安!人就跟着了魔一般,呆坐了一会什么话也没说,抬退就走。大家都不知道何故,也不敢问,只是跟着他。其实郑雩和天澈还有玄武朱雀才就跟着孩子们走了。   一路跟着两个宝宝,几个人个自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都在默默地祈祷着。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   在那绿色的大森林,他们善良勇敢相互都关心,哦!可爱的蓝精灵,哦!可爱的蓝精灵,他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斗败了格格巫,他们唱歌跳舞快乐多欢欣”   在两个小人的带领下,顺着官道往缙云山上走去,正午的太阳灼的人眼痛,幸好两个孩子走进了竹林小路,荫凉的风儿吹的几个心焦的大人,舒服爽快多了,正当他们躲躲闪闪的怕小孩子看到自己时,前面的小人儿的歌声又起。   “雩,你听这歌!”天澈惊呼一声对郑雩说道,因为这歌天鸿和轩儿小时候唱过,是彩静教他们的。   郑雩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清楚,他已经有预感了,那个找了四年没找到了人,就要看到她了。   “朱雀,快!快回去请主子来!快!”   “噢!噢!”朱雀已经开始哭了,自己找了四年都未打听到一点信儿,今天真的能见到了吗?老天!求您啦!让她回来吧!朱雀忙不跌的应着,转身就往回跑。   还没跑出二里地,就遇上了追来的李信,朱雀看主子连马都不骑,就猜到了主子一定也是感觉到了什么。   “主子!请随属下这边走!”朱雀不知道要怎么告诉李信,只好隐忍着激动的心情,引着李信往竹海深处走去。   “妹妹,后面有人跟着我们!”快到山腰的时候,小男孩感觉到了后面有人跟踪,他低声对妹妹说道。   “让他们跟着好了!我早知道了!旭哥哥,想不想玩啊?”小女孩那墨黑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小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看着哥哥问道。   “你是说——”小男孩眼中亮光一闪,话没说完,小女孩就点头笑起来。   “好啊!”小男孩拉着小女孩一闪便往小路旁的竹林里跑进去。   郑雩他们看的清清楚楚的,知道孩子们发现了自己,便急忙追了上来,生怕两个孩子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王爷,那两个孩子会武功!”青龙惊叫着说道,因为他看清楚了孩子们那轻灵飘逸的身法,绝非一般小孩子能有的。   “不要管了,快找,别让他们出事了!”天澈有点急了,四处寻找,急声吩咐道。   “呔!你们干嘛跟踪我们呀!”青龙飞身往竹林丛中飘来,他已经听到了两个绵长的呼吸声,心里暗暗惊然,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这么修为,真是不简单啊!   没等他到跟前,两个孩子手一扬然后跳了出来,大喝一声,还真觑了青龙一跳,根本就没注意到小孩子做了什么手脚。   “爷,人在这里呢!”青龙出声呼叫其他人。   “孩子,告诉叔叔,你们姓什么?”青龙盯着两个小孩子的脸,越看越像主子还有小师妹,不由得心里亲近起来,声音温和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要是坏人呢!那我们不是有危险了吗?”小女孩偏着头一脸天真的反问道,你别想蒙我们!我们可不是那么好蒙的。   “小不点,我们不是坏人。别怕!你告诉叔叔,你家住在哪里?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哪!”天澈他们围了过来,露出他那绝美的笑容,因为他很自信,自己的那几个外甥侄子都喜欢自己笑。   “旭哥哥,你看这个人长的一副妖孽样,一定不是好人,我们别理他,回家去!”小女孩偏头低声在哥哥耳边说道。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小女孩的话,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天澈脸上的黑线慢慢的升了起来,难道自己长的不受喜欢吗?现在皇室里的那几个小字辈里,没有谁不喜欢自己的笑容的,怎么这两孩子这么特别呢?叫自己妖孽?这也太那个了吧?   “小孩,骂人可不好,叔叔长的不帅吗?”天澈佯怒道,本以为小女孩会怕,哪知道女孩后面的话差点让天澈晕倒了:“呵呵,你最多算个人妖,才不是帅咧!那个白发伯伯才又帅又酷嘞!”   大家回头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主子到了。急忙起身去迎。   “哎!我怎么就没他帅啊!”天澈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逼问道两个宝宝。   “你长的比女人还女人,怎么能和白发伯伯比!”小女孩一副鄙视他的样子说道。   “什么?比女人还女人!哎呦!我的那个命啊!”天澈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倍受打击,引的李信忍俊不禁,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筠儿看到主子那久违的笑颜,激动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能告诉伯伯吗?”李信蹲在两个孩子面前问道,眼里尽是慈爱之意。   两个小孩子好奇他一头白发,看到他那慈爱的眼神,没来由的想亲近他,小女孩伸手摸着李信的白发,一副很惋惜的样子说道:   “伯伯,我叫李若翾(xuān读(宣)),您的头发天生的就是白颜色的吗?”   “伯伯,我叫李旭尧,您为什么是白头发呀?”小男孩也急忙上前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哎!不公平啊!为什么你们要告诉他?”天澈耍宝,跟小孩子计较,哪知小女孩听了回头一脸正色的说道:“因为我看你不像好人!”   “哈哈哈——”所有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天澈,你就省省吧!呵呵,到这里你吃不开啦!你以为是文麒他们呐!哈哈哈——”慧公主笑着说天澈。   “哇!美女姨姨!”两个小孩子听出慧公主是女人,仔细的看了一眼,惊叫着呼道。 第四百六十一章重逢不相识!   “孩子!你说你姓李?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李信被两个孩子的话惊呆了,一把转过小男孩的身子急声问道。   “伯伯,你是谁?为什么要问我家里的事啊?”小男孩有了警觉,往后退了一步问道。   小女孩再次盯着李信看,忽然脸上有了惊讶之意!   猛的转眸看着哥哥,又急速转回看看李信,嘴里惊叫一声:“咦!”然后做出了一个令大家都吃惊的动作!   她揭起小衣襟,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如意镜。照照自己,又看看李信,再看看哥哥,小脸微微变色,而且拉过哥哥退了好几步后,低声的说道“旭,你看这个白发伯伯,跟你长的那像哦!”小女孩把如意镜递给了小男孩,小男孩一脸的不置信,看了看妹妹,再拿镜子看看自己,然后才看李信,小男孩的脸上也出现了迟疑之色,忽然转头在妹妹的耳边说道:“妹妹,我们快回去找妈妈,这些人很可疑哦!”   小女孩也有了异样感觉,转身拉着哥哥的手就跑。   “啊——呃嗯——”不待李信开口叫两个孩子,青龙突然倒地打起滚来,闷哼不已。   玄武急忙给他把脉,待他把脉清后,惊吃一声:“天呐!七星草!”   这一声出来,李信心里已经猜出这两个宝宝有可能自己的儿女,急忙起身去追。   天澈看到哥哥这样,他心中的疑惑也更加肯定了几分,飞身急追,小孩子再好的轻功也不能跟大人比啊!两个起落天澈便追上了小女孩,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旭哥哥,快救我!”小女孩挣扎了半天也动不了,急声呼救。   “放开我妹妹!”小男孩停下脚步,冷着小脸指着天澈怒道。   “那你告诉我,你们的娘亲叫什么名字我就放了你妹妹!”天澈急着想知道真相,也有点故意逗两个小宝宝,便以小女孩威胁小男孩。   “旭哥哥,你别说!”小女孩急着阻止哥哥。   “小宝贝!那你告诉叔叔,娘亲叫什么,或者告诉叔叔姓什么也行啊?”天澈引诱小孩。   “就不告诉你!/放开我妹妹!”小女孩强硬的拒绝道,小男孩的脸色大变,小手手已经往腰间伸去。   “那我就不放!”天澈一副逗到底的样子,李信看到小男孩的变化,嘴角微微的扬了扬,真是她的孩子,连脾气都一模一样的,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孩子们跟叔叔逗乐。   “好吧,你放开我,就告诉你!”小女孩朝哥哥眨了眨眼,好像怕哥哥吃亏,毕竟人家人太多了。然后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   “嗯,这才是好孩子!告诉叔叔,你娘亲叫什么名字?”天澈以为她真的会说,便放开了她。   “我娘说了,叫不告诉你!”   谁知叫小女孩一脱困,跑到了哥哥身边,回转身来冲着天澈一跺脚,满脸的正色说道。   一句话惹的李信哈哈大笑,四年了,第一次这么开怀大笑,所有的人都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为皇上高兴,终于看到希望了!   “呀!你个小不点,还会耍赖了不是?看你们往哪里跑!”天澈也被这小机灵鬼逗的笑了起来。故意显露功夫,一伸手将两个要跑的宝宝用功给吸了回来。小男孩猛然回头,眼中露出犀利之色,小手一扬。天澈已经知道他们是谁,当然不会再着道了,闪身躲过小男孩打出的毒粉,紧紧的圈住了两个宝宝。   “放开我们,快放开!”两小宝宝在天澈怀里乱踢乱蹬,不住的叫着。   “不放,告诉我你家在哪,我就放了你们!”   谁知两个宝宝大哭起来,高呼救命:“妈咪,快来呀!有坏人!”   稚嫩的童声远远的传出,李信闻声,一脸期待往前小孩子们看的那个向方。   少时,空中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两个年幼的孩童,当真无耻之极!”大家听到声时,感觉人还在数里之外,最后一个字结束时,人已经到了大家面前。   郁郁葱葱的翠竹枝上,站着一位俏个生生的绝世佳人,粉面生烟,叶眉倒立。一袭淡紫色的纱衣,将那绝世的容颜映衬的更加妩媚娇俏。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就是眼前的佳人,给大家的第一影响。   李信呆了,俊颜巨变,黑眸中雾气腾升,薄唇颤抖的咬都咬不住,一步一步的往那佳人跟前走去。   其他人个个呆若木鸡,连青龙都忘了身上的痛苦,直勾勾的瞅着竹枝上站的人。   “妈咪/妈咪!”两个孩子拼命的挣扎叫喊,天澈在看那来人后,他就惊呆了!双手自然的就松开了。   竹枝上的美女右手一抖,不知从哪里甩出根绸带来,像飞虹一般的向两个孩子飞来,只是一瞬间,那绸带便圈起两个宝宝,飞回佳人怀中。   “静儿。静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李信呢喃的叫着心中的爱,多年都流不出泪的黑眸里,清泪盈盈。见竹枝上的人不理自己,李信急的大叫一声飞身上了竹枝,伸手去抱那佳人。   “大胆狂徒,竟然轻薄于我!找死!”   却不没想到佳人粉脸巨变,扬声怒骂一挥手就将李信打下竹枝,倩影一闪便往竹海深处飞去。   “主子/姐姐/皇上/皇嫂/彩静!”在李信被打下竹枝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人全都惊呼起来,叫皇上的、叫主子的、叫姐姐的乱成了一片。   筠儿见主子没事,飞身便朝佳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静儿!彩静!”李信不相信彩静会跟自己动手,狂吼着提气追赶佳人,其他人也不敢再停,有武功的全追上去了,只留下几个暗卫保护杜子腾夫妻还有睿亲王妃林雨霏。   追出大约有十里地,李信和筠儿隐隐约约看到一片竹林中,坐落着一处竹舍,只是这竹舍的布局太熟悉了,两人都不由处激动的呼吸急促起来。   后面跟来的郑雩还有墨先生他们,看着眼前的竹海又是一声惊呼:“玄宫阵!蝶谷竹舍!”   这下所有的人都肯定刚才的那个人就是失踪了四个的皇后娘娘申彩静!   “她还活着!她的毒解了!可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呢!”李信激动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在大声的高喊着,带着所有的疑问,大家往那竹舍走去。   所有的布局都跟诚王府里李信的竹园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竹林的入口处竹竿上,挂着一个特殊的铃铛!   李信不想再等下去,直接往竹林里走去,玄宫阵对于其他人,那是奇门盾甲之术,但对玄机门的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的阵法了,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路的。   竹林深处,一双美丽的秋泓看着那样外来者大模大样的走进了自己的竹阵,眼中的诧异之意,不压于李信看到彩静的那表情。   “这些是什么人?怎么懂得玄宫阵的?”心念未完,身影一闪便站在了竹舍外,扬声说道:“来者何人?竟然懂得这玄宫阵?”   听到这样的问话,所有的人又是一呆,怎么回事?彩静怎么会这样问我们呢?难道他没认出来我们吗?   李信再也忍受不了了,飞身飘向前方,直接落在了思念了四年、魂牵梦萦了四年的爱妻面前,颤抖着声音说道:“彩静,我的妻!为夫终于找到你了!静儿!”   那双狭长的凤目里,闪烁着惊喜、哀怨、爱恋、关心、询问,水雾茫茫,令原本生气的人儿一时呆住了,她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痛的她轻吟一声。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一脸疑惑的佳人,不解的看着这个满头白发的男子,看样子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怎么头发全白了呢?他这是什么表情啊?为什么哭?   “彩静!你怎么了?不认识了吗?我是信啊!你的老公,李信啊!”被佳人这么一问,李信急了。因为他从那双想的快要疯狂的美眸中看出了生疏,还有排斥。她不认识自己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姐姐!是你吗?姐姐。”这时,筠儿扑了过来,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人,哭叫着。   “小美女,你认识我?”美丽的人儿,一脸的迷茫,看着这个哭的雨打梨花的美女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我是筠儿啊。爷。姐姐。姐姐她。她。她怎么啦?!”   筠儿听到这句,心里凉了半节,扑了过来拉着她连摇带问,可是她还是不解的看着这个激动过火了的小美女,不过,她却没有像对待李信那样,推开她。   筠儿吓的回头问李信。   李信的心痛的快要窒息了,寻了四年的爱妻,终于找到了,可是她却不认自己,这是为什么呀?   “静儿,我是信啊!你真的不认识我吗?你好好看看,我是信啊!”李信几乎是嘶声竭力的摇着她吼道。   “白发伯伯,你不要摇我妈咪,妈咪生过病,把以前的事都忘了,祖公公说不能刺激她,不然她会头痛的。妈咪,白发伯伯是好人,那个人妖叔叔才是坏人。”   小男孩跑出来拉了拉失控的李信衣襟劝着,并向母亲解释这位白发伯伯是好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他们妹妹都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位白发伯伯,说不定是自己的爸爸呢!   他们不想让妈咪把这个白发伯伯赶走了。   “啊!”墨先生他们刚好进来,听到了小宝宝的话,惊的呼一声,全都盯着眼前的彩静。   眼前的这位佳人,就是被金龙血凤带走的轩辕国皇后,神册帝李信的爱妻——申彩静。   因为中毒的关系,她失忆了,已经不认识镜像大陆上所有的人,只记得现代的事,还有救自己的外公外婆,后来又生下两个小宝宝,可是她不知道宝宝们的爹是谁,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她,每每思之头痛欲裂,连儿子都知道她这个毛病,她怜爱了看了一眼儿子,柔声说道:“旭儿,回屋去,看好妹妹!”   “噢,妈咪,伯伯他们是好人,请他们进屋坐吧!我去倒茶!”   小旭儿生怕妈妈生气,怕把这个可能是爸爸的人赶走,再次为李信说好话。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纠缠了这一会儿,跟随李信来的十三鹰、八大银翼全都进了竹林,再看到彩静的那一刻,全都惊喜的跪地叩拜!   这么大的阵势吓了彩静一跳,这四年了自己几乎没见过什么人。就是这次从百花谷里出来,与外公外婆游玩了一阵子,才安居在这里。而且外公外婆不愿与世人相见,又回百花谷隐居。早给她选中的这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居住,这竹舍有玄宫阵作屏障,一般人根本进不来。所以李信他们是第一批走进竹舍的客人,而且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猛的跪在面前,彩静不怕才怪呢。   “你们在做什么?什么皇后娘娘啊?你们真的认识我?”彩静感觉这些人由可能真的认识自己,不然的话,这个男人怎么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且自己不认识他,他眼里的那失望、莫落、伤心,看的自己都心痛,不如留下他们问问,说不定会让自己想起些什么事呢!   “静儿!认识这个吗?日记!你写的日记!”李信听到小旭儿的话后,他的心在那一瞬间骤停,他的静儿失忆了?!她忘记了自己!不,不会的,他的静儿是不会忘记自己的,他忽然想到了怀中的日记,这日记每日每刻都贴胸而放,一时也未离开过。   李信颤抖着手拿出了已经有些旧的日记递到了彩静面前。   “啊!我的日记怎么会在你那里?”彩静一眼就认出了那本日记,是自己和李薇逛庐山时,买的纪念品,她心里一惊,难道真的像他说的,自己是他老婆?! 第四百六十二章失忆的爱人!   彩静看了看所有的人,用十分怀疑的表情看着李信问:“你是皇帝?可我听说这里的皇帝是个年轻人,你这是。”   彩静在百花谷封闭了四年,对于外界的事一概不知。这次出来才听说了一些事。   而且从出谷以后,她一直都处于兴奋状态,拉着外公外婆在江南游山玩水,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事。她只听老百姓议论,当今皇上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满头的白发,脸上虽无岁月蹉跎痕迹,可是那目苍桑,怎么也让人无法相信他没过而立之年。   “正是,我就是当今的神册帝李信,你是我的皇后申彩静!我们已经分别了四年,这四年里我年年找、月月寻。终于感动了上苍,让我遇到你了,彩静!”   李信说话感动的连声音都颤抖不已,双手把日记放在满是疑问的彩静手里,这一刻他恨不过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以慰自己那颗思念之心。   只是彩静满脸的迷茫令他非常的伤心,李信心痛的无法自制。这四年里,她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苦。竟然连记忆都失去了,每次她受苦自己都不能陪在她身边。一切皆是自己的过错,这辈子就算再苦再痛,他也绝不敢再放开她的手。   彩静接过日记,并没翻开看,因为人家说是皇帝。自己一个平民总是要见礼的,所以抱着日记就给李信行礼:“民妇参见。”还不等她跪下,李信一把就将她托了起来,心痛的要被撕成碎片一般,他的静儿何时需要向自己下跪呀!   “静儿,不要!你说过,我们是夫妻,是平等的。我不要你跪!静儿!”   低吼一声,一把将彩静揽进怀里,四年了,终于可以抱着她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你放开我!”彩静显然被李信的举动吓到了,勃然大怒。纤秀的身子微动,冷氏擒拿手第八式,磨盘倒转。左手顺着李信的胳膊一捋,迅速回翻,人已经脱离李信的怀抱。彩静翻手去擒拿李信,而李信对于这冷氏擒拿手是再熟悉不过的,自然知道自己避过她的擒拿式,两人你来我往,就好像在跳国标舞似的,姿势优美,动作到位。   谁也占不了谁半分,李信眼里的佩服之色渐浓,这四年里爱妻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竟然能与自己打平手。   彩静见李信和自己出的一样的拳式,突然放手飞身移后几步,不是太肯定的问道:“你们是玄机门的人?”从刚才进玄宫阵,又有这套擒拿式,彩静已经猜出他是外公的徒弟了。   “静儿,你想起来啦!”听到这话,李信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所以有的人也为之一喜。   “既然是玄机门的人,那就请进吧!”彩静摇了摇头,原本怒色迎人的脸,此时,稍稍的缓和了许多,躬身请李信进去。   李信眼里的那刚腾升起来希望之火,被浇了一盆冷水,眼里的莫落和痛苦之色,竟令彩静不忍看下去,低头引领墨先生进屋。   众人进来里外参观了一下,这是一处五间竹制精舍。能看得出搭建这竹舍的人,是费了一番心思。   这里虽没有蝶谷的竹舍大,但布局却完全一样。两间一套空的大客厅,东西两间寝室,只是东屋里还带着一间卧室。一看就是给孩子住的,西屋是客房,左边有还有三间耳房,一间厨房,两间储藏室。   “伯伯,喝茶!老公公喝茶!”从进屋到参观竹舍,李信都没移开过自己的目光,就那么痴痴的盯着彩静看。看的彩静心里发毛,便转身去给客人上茶,却让儿女抢先了。   两个小不点一个提茶壶一个端茶盘,来到了李信和墨先生跟前,倒了茶笑盈盈的说道。   “好懂事的孩子啊!丫头,这几年你受苦了!”墨先生看着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想着彩静肯定受了不少的苦,感叹的说道。   这一声丫头叫的彩静神情一恍,他怎么跟外公的叫法一样啊?彩静给其他人上茶,筠儿忙过来帮她,彩静不让,筠儿急的都快哭出声了!   “筠丫头,给她一点时间,她一时还无法接受你们的。”墨先生看着筠儿受伤的表情,劝道。   “是,徒儿知道了!姐姐会认得我的,会的!”筠儿边说边哭,令彩静感觉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罪一样的,心里极不舒服,她哂笑一下对筠儿点了点头,心里暗叫:这算什么事呢?都谁跟谁啊?怎么搞的我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呢!   “对了,那个。嗯——嗯——请问老先生,你们是不是玄机门的人啊?”彩静转移话题,她不想再这么尴尬下去了。   “正是,此乃前任玄机门门主!玄机老人的徒弟李信!”墨先生见彩静这么问,心里一动,他急忙说出李信的另外一个身份。   “噢!难怪你们能轻而易举的走进玄宫阵了!李门主好!我这里有件东西,是玄机老人要我转交给您的!”   彩静心想,这外公也太怪了吧?既然你徒弟是我的丈夫,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留了东西,还神秘兮兮的不准自己看。还好这些人找来了,不然,自己到哪去给他转接啊!真是的,怪老头!   “妈咪,白发伯伯是祖公公的徒弟,是真的吗?”不等李信说什么,两个孩子急了,拉着彩静的手追问道,那两双大眼睛里露出惊喜之色。   “这个。妈咪不太清楚,看样子,应该是吧!”彩静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这一伙人,怎么这么复杂的身份呢?又是皇帝又是徒弟的,难道外公是帝师?!这也太牛了吧?   两个孩子得不到确切的答应,把希望寄托在了李信的身上。小旭尧拉着妹妹的手走到李信面前,小嘴嘴瘪了几瘪,问道:“白发伯伯,您真的是玄机老人的徒弟?”那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期盼之色,生怕李信说出不是自己想听到的话。   “是,伯伯是玄机老人的徒弟!告诉伯伯,为什么这么问?”李信看着两个孩子这般期待,他心好像被人硬生生的给撕下去一块似的,自己错过了宝宝的成长过程,父子相见不相识,这是多么大的悲哀呀!   他强忍着心痛蹲下身来将两个宝宝抱在怀里,哽咽着问道。   其他的人都不忍看下去,偏过头低泣,这一幕父子相见太令人伤感了。   小旭尧挣脱李信的手,就往自己的寝室跑,小若翾眼中闪着泪光问了一句:“您是我们的爸爸,对吗?”   “翾儿!”彩静惊的大吼一声,小若翾(xuān宣)的眼泪唰就下来了,瘪着小嘴哭道:“呜——呜呜呜——妈咪。祖公公说,玄机门的掌门人李信,是我们的爸爸!妈咪,没错的,我们见过爸爸的画像,你看,爸爸和我们长的一模一样的!”   小若翾的话引的墨先生都泪眼朦胧的,李信更是心痛如绞,爱妻失忆忘了自己,自己的宝宝去要凭画像才能认出自己。老天!你是何等的残忍啊!   “翾儿,我的孩子!”李信抱着小若翾,泪散衣襟,站在一旁倒茶的彩静,心里莫名的一揪,怎么回事啊?这孩子们可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父亲的事,怎么见了这个人就这么亲热呢?说真的,他们长的还真像。   “妈咪,你看,这是祖公公画的爸爸的像,白发伯伯就是我们的爸爸!妹妹,我们找到爸爸了。”   只见小旭尧从里间抱着一个画轴出来,打开让彩静看,带着哭声说道。   众人围过了看画,画上的人的确是李信,只是李信满头的黑发更加英挺霸气。   彩静看了看画又看了一眼李信,心中疑惑,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会满头的白发呢?   “旭儿!我的儿子!”李信再也忍不住了,过来一把抱起小旭尧将两个宝宝紧紧的揽在怀里,父子三人抱头痛哭起来。   血缘亲情不是时间能隔断的,这才一见面,两个孩子对李信就别样的喜欢,他们知道妈妈想不起事,心里一直记着祖公公说的话,如今自己也有了爸爸,再也不用受小朋友的白眼了。两个小家伙高兴的抱着李信一个劲的亲。   一干众人心痛不已,这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彩静看着两个孩子哭,心里也不是滋味。对于他们父亲的事她真的很难过,什么都不记得。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一次去邻村的左家,看到别人的爹陪着小朋友玩。两个小家伙别提多羡慕,虽是如此,懂事的宝宝回来也没有追问过自己父亲的事。   原来自己猜测是孩子们还小,不是太懂。现在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是外公早就告诉过他们父亲的事,只怕是怕自己伤心或是犯病才没提吧!   原来他们这么可望找到父亲啊!可是我。   彩静也看不下去了,转身进了东屋。   “爸爸,为什么你才来找我们啊?我们好想你,左虎子笑话我们没爹,说我们是野孩子。”小旭尧哭着问李信,小若翾搂着李信的脖子哭个不停。   “噢,都是爸爸不是,让你们受苦了!我可怜的孩子!不哭了,往后爸爸再也不离开你们,宝贝!告诉爸爸,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李信听了这话痛心差点背过气去,堂堂的皇长子被别人骂成野孩子,他这个做皇帝的父亲,真是羞愧万分呐!   将宝宝们紧紧的贴在胸口上,亲完这个亲那个,看的大家跟着流泪。就连玄武这个从不流泪的铮铮男儿,敢不由得红了眼圈。   “不是,我们住在百花谷啊!半年前才住到这里的。祖公公说爸爸会来找我们的。祖婆婆不愿意离开我们,还哭来着。”小若翾伸出小手手,给李信擦着泪水,回答着他的问话。   李信正待再问什么,却见彩静手里拿着个乌木盒子出来,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师傅东西。   “那个。那个皇。噢!不,李门主——这是我外公让我转交给你的。”彩静不知道怎么称呼李信,想叫皇上她又不愿意委屈自己跪来跪去的,干脆就叫李门主好了。   李信放开两个宝宝,接过盒子,双眼盯着彩静一时也离不开。彩静心里气恼,这家伙真是烦人,明知道自己失忆了,还这么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看。   小子,你可别太过份啊,小心我要你好看!   一双美目带着警告之意瞪着李信。   原来的那个调皮捉弄人的、坏坏模样的彩静,又在大家面前出现了,那娇俏可人怜的模样,令李信又是一呆!   “爸爸,快看看祖公公给您留的是什么?”这两小家伙一心想让妈妈认爸爸,急着催发懵的李信看盒子里是什么?   “噢!噢!噢!”李信连应几声,回坐在竹椅上,两个宝宝一边站一个,抱着李信的腰,好像怕他不要他们似的。   李信低头亲了亲那两个红润润的小脸蛋,哽咽的说道:“宝贝,爹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耶!好哎!旭哥哥,我们的爸爸比小虎的爹帅,把他比下去了!嘻嘻——”小旭尧和小若翾高兴的击掌庆祝,说出的话让人听着心疼。   李信听着更揪心,他抬眸看了一眼爱妻,眼中溢满了无尽的宠溺和爱意。而后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封信。   “李信吾徒弟:见字如面!当年之事想必丫头都已经告诉过你了,为师半生辛苦辜负红颜,痛心万分!后再遇知己决定与之归隐山林,以赎当年伤害之罪过!一切都好勿念!”前半段还正正规规的,后半段,话锋一转,一个活脱脱的老玩童就出现了,大骂李信:“臭小子,你是怎么搞的,我老人家把乖孙女送给你,就是这样爱护的吗?怎么让她大着肚子被人害了呢?我看你是欠打!要不是我老人家拦着你师母,这会子你早受到惩罚啦!坏小子,你听着。丫头来此受了不少的苦。因为丫头中毒时,有孕在身,如果解毒就保不住孩子。为师无奈只得把毒暂时封起来,直到她生产之后才解的毒。   但丫头却在孩子出世半年后,才清醒过来。由于丫头昏迷太久的原故,毒解之后留下了后遗症,丫头失忆了!而且夜夜噩梦,每次提及往事头痛的难奈都会昏迷。为防她再受刺激加重病情,为师没敢跟她提及你的事。   经过几年的努力,丫头终于不再头痛,你每年来在谷里吹奏的笛声,她都有听到。只是前每次听到都会头痛不堪,直到今年才渐渐了好起来。那龙凤才打开了封锁百花谷的阵,放我们出来的。   小子,丫头是上天赐给你的珍宝,要好好珍惜她!别再弄丢了!再出事看我老人家大耳刮子扇你。对了,丫头的事不要操之过急,当心她发病!师字!”   看完师傅的信后,李信泪流满面,他就知道爱妻一定是受尽了苦,没想到竟然昏迷了一年多,而且还头痛了几天才好,自己却不能守在身边!师傅骂的对,全都是自己的错。   “静儿!苦了你了!”一声呼唤包含着所有的内疚和爱意。   “啊!噢!”彩静看着这个痴情的男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她心里暗暗嘀咕,他得痛到什么程度上,眼底才会出现这般忧伤和哀痛啊!这要怎么回答他啊?   彩静看着大家都盯着自己,就跟看动物园的大熊猫一样,极不舒服,眼眸乱转想着要怎么打发这些人离开。   “皇上,镇上的事得有人去处理,老夫就先告退了,丫头,改日再来讨扰你!玄门主,这里的安全交给你了,睿王爷我们走吧!”墨先生向大家示眼色,这个时候大家在两人是无法说话的,得给他们留个空间,好好谈谈才好。   “啊!呵呵——您们要走啊!那好,我就不送了!说实话,我家里也做不了这么多人的饭!不好意思!”彩静借机下了逐客令,她不想面对李信,她要一个人看看日记,然后再做决定。   “不!我们不要爸爸走!爸爸,你说过不走的!”彩静的话音一落,两个小宝贝就急了,一把抱住李信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松开,瞪着明亮亮的大眼睛,跟彩静示威。   “乖,爹爹不走,爹留下来陪你们玩好吗?”李信欣喜的亲了亲两个宝贝说道。   “李门主,这样不好吧?不管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可是我现在一点也想不起你是谁,这里就住着我们母子,您留下来不太方便!”彩静急忙封死了李信想留下来的念头。   “不要,妈咪,不要赶爸爸走,爸爸哪里也不去。”两个孩子齐声反对彩静。   搞的彩静火冒三丈,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就这样粘刚见面的他呢?虽然血浓于水也不应该这样啊!她火了:“哎!小鬼头,你们俩可是我生的耶!为什么帮着外人说话啊!”   “爸爸不是外人,我们是一家人,有妈咪,有爸爸才是完整的家!这是祖公公说的!祖婆婆说妈咪忘了爸爸,要多在一起才能想起来。好妈咪,不要赶爸爸走!我要爸爸陪我们玩!妈咪!”两个小家伙从李信怀里溜下来,过来拉着彩静的手撒娇哀求,并把祖公婆搬出来,还理由一大堆,堵的彩静说不出话来:“这。”   李信虽然因彩静失忆而难过,但宝宝们如此的粘着自己,这令他信心大增,他不再抱怨什么了。彩静活着就是自己最大幸福,失忆了又怎么样,让她再爱上自己不就得了,他决心再追一次老婆,跟老婆再谈一次恋爱!有儿女的帮忙,老婆,你不认我也不行。   决定已做,多年未见的笑容便在那张俊脸上撒开,抱起两个宝宝来到彩静跟前,对着说道:“呵呵——孩子说的对,我们要慢慢培养感情,你会想起为夫的!恩师,就劳烦您处理一下镇上的事吧!我们一家要好好聚聚!”说完将旭儿交给彩静抱,也不管彩静挣扎伸手将她们娘俩揽进怀里,笑着对大家说。   “臣等恭喜皇上一家团圆!”一干众人跪给李信道贺,反倒引的李信怀里的小若翾,还有彩静怀里的小旭尧的好奇心,两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小手手拍着意思是,这么多人跪下,真好玩!   “起来吧!”李信高兴的笑着说道。   “皇上,臣妾留下照顾您和娘娘的起居吧!”筠儿不想离开彩静,何况丈夫也在这里,她不想到镇上去住。   “好吧!你和朱堂主去准备!”李信明白筠儿的心情,这孩子跟自己一样,没有一天不在思念着彩静。   “啊!呵呵——不用,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去做饭呢!你们坐吧!我去!”彩静看着大家都离开,屋里就剩下自己和李信,急忙拦着筠儿,不好意思的说道。   “姐姐,以前的这些事都是我做的呀!您和爷就说会儿话吧!姐姐!爷他心里苦啊!”筠儿心里难过极了,姐姐对自己这般客气,怎奈如今又说不清楚。只希望两个能说说话想起以前的事,不然爷他太可怜了。   “妈咪、爸爸,进屋陪我们玩吧!”小旭尧和小若翾催着两人进屋,彩静抱着儿子要出去,却被女儿拽住衣袖不放,李信微微的一笑将她揽在怀里,强硬推进屋里,彩静想还手也没办法还,儿女那期盼的眼神令她不忍再拒绝。 第四百六十三章天伦之乐!   这算是一家四口的幸福之家吧?他们真的是父子?应该是吧!他简直就是小旭尧、小若翾的成年版。真的是血浓于水啊!这才见面不到两个时辰,孩子们就这么喜欢他,粘着他!   看他细心又关爱的样子,如果一直在一起的话,他必定是位好父亲!我的旭儿和翾儿就不用这么可怜了!   看着两个宝宝围着他又笑又跳,开心的幸福的笑容,彩静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给孩子们造成了缺少父爱的童年,她一直觉得自己愧欠孩子们。如今他们的父亲找来了,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自己每每在梦中惊醒,都隐约听到一个男人在呼唤自己快回去,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脸,自己爱的人就是他,李信??   小旭尧和小若翾争先恐后的把自己跟祖公公和祖婆婆学的画和写的字拿给父亲看,当听到父亲的夸赞,两个人开心的连连拍手大叫:“妈咪,爸爸夸我们啦!我好高兴耶!妈咪,快来呀!我们一起玩跳棋吧!快来呀!”两个人见妈妈站的远远的,一点也没有和爸爸说话的意思。这怎么行,祖公公可说过,要妈妈和爸爸多多说话才能想起以前的事。两个回头笑着招手叫妈妈,小旭尧干脆过来拉着妈妈坐在了爸爸身边,小若翾还学着彩静的口气说道:“你们俩人要乖乖听话,多在一起玩,多说话,要团结,别打架,知道吗?”   “噗哧”一声,李信和彩静都笑了,这小家伙把他们俩当成小孩子一样的对待了。   “老婆,你就听孩子们的话吧!我们说说话好吗?我真的好想你!”李信笑过之后,深情的看着有些犹豫的彩静,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老婆,你不要乱说话,在我没有恢复记忆以前,你不许这么叫我!”彩静拧身避开了李信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往外移了移,听着他叫老婆怎么那么别扭呢?不许他叫,转脸拧眉警告李信。   “呵呵——好,不叫,但你不许躲着我,要让我守在你身边!”李信宠溺的笑着答应,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不是皇帝吗?你没正事可做吗?守在这里做什么?”彩静有些恼怒的问道。   “这就是正事啊!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回我轩辕国的皇后,其他的没有什么能比这个重要的。”   李信看着恼火的彩静,感觉又回到了当初认识她与她斗嘴趣乐的时候,心里划过一丝甜甜的滋味,这种感觉已经失去了好久,今天终于找回来了。   揽过彩静面对着自己,故意装作痞痞的说道。   “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皇帝啊!分明是个赖皮!”彩静白了他一眼,打掉李信的手。   “呵呵——爸爸,加油!妈咪骂赖皮,就是答应你留在我们身边啦!哦哦哦,哥哥,爸爸要留下喽!”小若翾听了这话,立刻笑了起来,抱着李信猛亲了一下,鼓励他,又和哥哥俩人拍手庆祝!   “呵呵,是嘛!那爸爸就当赖皮好了!呵呵,静儿,谢谢你收留我!”李信跟着女儿话说,完全摆出一会赖皮的样子,抱着彩静强吻了他想了四年之久的俏脸。   “啊!你这个大色狼,孩子都在。你。”   这一吻惊的彩静跳了起来,一把推开李信大骂起来。   “呵呵,爸爸亲妈咪喽!呵呵,妈咪,这回你不用再天天要我们亲你了,有爸爸亲就够了!呵呵——”   这两小鬼跟着起哄,彩静又气又羞,指着两个小叛徒扬手要打:“你们这两个小叛徒,没良心的,竟然帮着外人欺负妈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啊——爸爸,救命啊!妈咪要吃人肉啦!啊哈哈咯——呵呵——”两个宝宝全都往李信身后一躲,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了,只是这只老母亲换成了大公鸡了,呵呵——“哈哈哈!宝贝,快过来,看妈咪抓着你了,噢——哈哈——”李信将两个宝宝护在身后,哈哈大笑起来,把个佯怒发火的彩静气的俏脸生烟,一双秋泓瞪的溜圆,扑过去要拽小若翾来,却被彩静抱了个满怀,再也不放开了。   两个小家伙见状朝着互相眨了眨眼睛,做了个鬼脸,手牵着手悄悄地溜出门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哎,旭儿,小若翾,你们回来!放开我!”彩静一回头见两小鬼头像做贼似的猫着腰走,她急的大声叫着。   现在自己又不能对他太过分,已经知道他就是孩子们的父亲,就不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可是自己真的想不起他了呀?本来想孩子们在还能有个借口,可这两小鬼头根本就是在出卖自己啊!   “不放,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静儿,求求你,就让我这么抱会,就一会儿!”   李信紧紧的揽着那想疯了的娇躯,把低头深深的嗅着那已经想的快要起不想是什么味的馨香来。   整整四年啦!这份刻骨铭心的思念终于得到了慰藉,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令李信心神俱醉,用尽全力禁锢着那挣扎乱动的身子,低声在彩静的耳边哀求道,就让他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他真的太想她了,想的心都碎了。   彩静本想回击他几句,可是那高大的身躯忽然颤抖不已,自己脖颈处有温热的东西落下,她懵住了。   这个人怎么样啊?真的是皇帝吗?皇帝也会有真情?自己以前真的和很深爱过吗?他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啊?   身子不再乱动,却更加感觉到李信的内心的痛苦和激动。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不是装出来的,不是那种帝王对宠妃的感情。而是真真正正的爱到了骨髓,而又深受爱的折磨的一个男子,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爱人,激动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表现。   看到这样的李信,彩静心里莫名的悸动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真的是为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也是一个值得去爱的人。竟鬼使神差的伸手轻轻的拍着李信的肩,这是以前她对信最常做的事,只是这一下就让李信欣喜若狂,他的静儿对自己有感觉,她会很快想起自己的,激动的语无伦次的他,双臂收的更紧,直至怀中的人儿经受不住他的禁锢,大叫起来他才惊醒。   “静儿,你。你记得怎样安慰我了。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宝贝。我的静儿。我想你。我想你。呃嗯——”   “啊呃——快放开。腰勒断了。”   “噢,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痛不痛。嗯——静儿。”急忙松开的手扶彩静坐在椅子上,连连陪着不是。   “那个,你坐吧!我有话对你说!”彩静看着他小心翼翼陪着不是,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决定有必要跟李信把话说清楚,便看了李信一眼说道。   “好!好!我听你的!”李信的一双黑眸根本无法从彩静的脸上移开,无尽的爱、深深的恋、刻骨铭心的痛全都在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显现。   “咳嗯——李信,我能看得出你对我的用情之深,也能感觉到你的爱。可是,我对你一点记忆都没有,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我无法回应你的这份灼热的爱,你能明白吗?”   彩静感觉自己有些残忍,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等了自己四年的男人,话说出口她又后悔了。可是不说的话,自己怕会更伤害他。如果他能等到自己恢复记忆的话,那一切将都迎刃而解了。如果不能等那就说明他对她的爱,也就是一种占有,不是真情,不要也罢。   “彩静,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我不会强逼你的,我会一直等到你想起我的那一天!我相信上天是不会这么残酷,让我等了四年找到了你,却不给你记忆。彩静,跟我回家吧!回到家说不定你的记忆恢复的更快呢!如果不行你再回来,我绝不拦你!我保证!”   李信听到彩静这话,一点也没觉得残忍。这才是他的彩静独特个性,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等的,慢长的四年自己都盼到了,何况她就在自己眼前,自己有的是信心唤起她的记忆。   “啊!我跟你回家!皇宫?!呵呵——还是不要了。我不适合那里。”彩静一听说要跟着回家,那不就是皇宫吗?她可不愿意进那笼子里去,何况皇帝都是三宫六院的,自己跟他回去做什么?   彩静根本忘记了自己提出的一夫一妻制,也更不记得如今的镜像大陆已经实行了一夫一妻制。   “静儿,那里是我们的家呀!诺大的后宫就等着女主人回归呢!你不会一辈要我守空房吧?”   李信急了,一把扶起彩静追问道。   “守空房?呵呵——你太逗了吧,皇帝还少了妻妾嫔妃?”彩静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不在他守什么空房啊?难道他没有其他嫔妃吗?郄儿——谁信呢!   “静儿,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那我现在再告诉你一次,今生今世,我李信就你一个妻子,你是我李信唯一的老婆!我的后宫也只有你一个皇后!”   李信心里一揪,原来爱妻真的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了。连后宫的事都不记得了,他抓紧了彩静的双臂,严肃认真的对彩静说道。   “啊!真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彩静听后大惊,怎么可能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信说道。   “静儿,跟我回家吧!我们一起找回你的记忆,好吗?”李信看着迷茫的彩静,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恳求道。   “哎,你能不能放开我,不要动不动就这样,占我便宜啊!”彩静用力推开李信,慎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呀!你还真难伺候,刚才不是说孩子们在不可以,现在孩子不在怎么也不行啊?不,我要抱着你!”   李信开始耍赖了,他知道这么一本正经的等爱妻想起自己,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他要让她记起自己的怀抱,再恋上自己的怀抱。说罢上前一把抱定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吹了吹,说道:“宝贝,想起我了吗?嗯!我们回家吧!”   灼热的呼吸吹的缓缓的飘进了彩静的耳朵里,轻轻的拂弄着她,一种异样的感觉袭击了彩静全身,麻麻的、酥酥的,拂的她心里也痒痒的,竟然有一种想让他抱紧自己抚摸自己的冲动。 第四百六十四章幸福的一家!   这种感觉吓了她一跳,彩静忽的跳出李信的禁锢威胁他道:“你这个大色狼,这还没跟你走,你就这么欺负我,要是去了你家,我还不被你吃干抹净了。算了,我也不想恢复什么记忆,你走吧!回你的皇宫去!”   “你不跟我回家啦?!”李信一看小宝贝火了,急的问道。   “不要!谁知道那是谁的家呢!”彩静堵气的说道。   “不要,妈咪,我们跟爸爸回家吧!我们不要和爸爸分开,妈咪!”不等李信回答,一直守在门外的两个小不点,推门冲了进来,抱着彩静的腿撒起娇来。   “宝贝,这里才是咱们的家!跟他去了会被他欺负的。”彩静轻轻的抚摸着两个宝宝的头,哄着他们道。   “不,你骗人,妈咪坏!爸爸这么疼我们,怎么会欺负我们呢!爸爸,你不会欺负我们吧?”小旭尧和小若翾立刻回驳她,跑过去抱着李信,朝他眨眼睛说道。   “当然不会,爸爸疼爱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回欺负我的宝贝们!儿子、女儿,快帮爸爸劝妈咪回家吧!咱们家有好多好玩的东西等你们回去玩,还有弟弟妹妹们陪你们一起上学,一起做游戏。”   李信见儿女进来帮自己,立刻笑的跟花一样的美,抱起两宝贝引诱着他们。   “真的吗?我们还有弟弟妹妹啊?!太好了,妈咪,我们跟爸爸回家吧!嗯!在这里连小朋友也没有,我们想跟小朋友玩!祖公公婆婆不在,都没人跟我们玩了!妈咪!”   两个宝宝一听说有小朋友,还有弟弟妹妹,当下高兴的跳了起来,回抱着彩静连连哀求道。   “宝贝,你被这个大灰狼给骗了,他刚才还欺负妈妈来着!小旭尧,你不是说过,要保护妈咪吗?现在就忘了呀?”彩静瞪了一眼李信,诱导着儿子说道。   “儿子,爸爸没欺负妈咪,只是亲亲一下而已。”李信急着对儿子解释着,他可不想儿子真的误会自己欺负他妈妈。   “啊呀,妈咪呀,亲亲一下怕什么,妈咪不是天天亲亲我们嘛!如果这也算欺负,那是不是妈咪天天欺负我们嘞?”   小若翾不等哥哥回答,抢先质问妈妈,还拿彩静亲自己来打比方,气的彩静七窍生烟,说不出话来。   “呵呵,好女儿,爸爸奖励你一个。来,嗯啵!好闺女!爸爸爱死你了,哈哈哈——”   李信听着女儿那稚嫩的声音,犹如天簌一般,抱起女儿连亲几下,高兴的哈哈大笑,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暗自夸道:我李信的种就是优秀!   彩静气的不愿再理这两个小叛徒,还有那个大色狼,狠狠的瞪了李信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哎,静儿,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我不会逼你的,等你看完日记后,我们再好好聊聊,可以吗?”李信那期盼的眼神,让彩静狠不下心拒绝他,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出去了。   “嗷嗥!妈咪同意喽!小宝贝,爸爸可以天天陪你们玩喽!”李信见彩静没反对,那就表明自己可以留在这里等她看完日记,高兴的狂吼,抱起儿女转着圈的叫。   “耶!耶!耶!爸爸万岁!妈咪万岁!呵呵——爸爸,你会带我们到镇上去玩吗?”两个小家伙比李信还激动,尖叫连连。他们想着虎子的爹带着他到镇上逛,所以也想让爸爸带着他们去逛街,买好吃的,让别人羡慕。   “当然,爸爸不但要带着你们去镇上逛,而且要带着你们和妈咪,到山外面去逛,回京城去逛!爸爸会好好弥补你们的。”   李信听到孩子话,心里的刺痛再次袭来,长这么大自己连抱都没抱过几次,更别说带出去玩,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了,以后要好好的弥补他们。   “哈哈啊——爸爸,我们爱死你了,太好了,呵呵!”小若翾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在李信的脸上猛劲的亲,把口水糊了李信一脸。饶是如此李信也不嫌,反而乐的嘴都合不拢。   将两个宝贝放坐在自己的两边肩上,满地的转,人间最温馨的天伦之乐,尽显于此。   为了不打扰帝后的相聚,朱雀他们把储藏室收拾出来,打了临时床位,其他的暗卫则在竹林外隐蔽搭了帐篷,完全给这一家多灾多难的人家留出一个自由相处的空间。   饭后,小若翾拉着哥哥去找朱雀他们玩,是想让父母稳单独等在一起,而筠儿他们也巴不得多跟这两小主子玩会儿,太可爱了。   正房内的两人听到外面传来阵阵的歌声,还在欢声,都不由得露出心馨的笑容。   李信站在门口看着一双儿女在院子里又跳又唱,那么活泼,心里的内疚又凭添了几分,她竟然把孩子教育的这般出色,即欣喜又感叹。他回眸看了一眼坐在摇椅上的彩静,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日记,那神态美的像六月里出水的莲,静静的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引的人不由得想驻足观赏!   回身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彩静的对面,就那么痴痴的瞅着她,一动都不动,好像眨了眼睛,爱妻就会飞了似的。   “天显三十七年正月十五,天气,晴。   爱情是什么?今天我尝到了爱的滋味,爱首先是痛,痛的心撕肺裂的,看到李信和她站在一起笑的那样灿烂时,我的心都快碎了,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可是我的心已经沦陷了,找不回来了。   我真是脑袋锈逗了,吻哪还能还啊!   竟然就这样,丢了初吻。还让人家还,又吃亏了。   就这么被那个霸道鬼夺走了,他说那也是他的初吻。   他真的好霸道哦!连吻都是那么霸道,不过,味道很不错,呵呵——我恋爱了!”   看到这里,彩静心里翻起了千层巨浪,自己真的是他老婆,这日记是自己亲手所写。原来自己竟然与他有这么深的纠葛,简直就是患难与共,生死相交的知己啊!   原来自己竟然爱的那么深,竟然不顾他有未婚妻,也坚持跟他在一起,老天,你为什么要让我忘了他呢?   彩静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继续的翻看下去:“天显三十七年三月初三,天气,晴!   万里无云,鲜花似海,不愧是皇家园林,龙敖山庄!皇家聚会的地方,信竟然让我也来参加,我知道,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   今天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但还是有值得高兴的事,今天唱的歌,好像打动那些不懂真情的皇家子弟!至少在那一刻他们都露出了真心笑容。   那个沈紫依看样子很贤惠,可是我总觉得她好假!   这首曲子成了我和信的爱情鉴证曲了,今天我们又合奏了一次,应该是艺惊四座吧!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信那满含深情的双眸,为了他我死也愿意!”   看到这里彩静猛的抬眸去寻找李信,却看到他正痴痴的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那眼眸中尽是无限的宠溺、爱意和欣喜。   难怪自己刚才感觉怪怪的,浑身不舒服,原来是他在盯着自己,这一看令彩静俏脸飞霞,不知道是要继续看日记,还是离开他的视线,一急话就冲口而出:“哎,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快出去啦!”   “不要,就这么看着我还嫌不够呢!绝不出去!你看你的,我又不妨碍你!”李信被她打扰,心里很是不爽,自己看一会儿都小气的不让看,不行,绝对不能由着她。   “你!唉——你爱怎么着就怎么吧!懒的管你!”彩静见李信赖着不动,跟他说话逗嘴,正中了他的下怀,干脆不理他,睇睨了李信一眼,便不再理他。   呵呵!正好,你不理我,我再坐近点看,得寸进尺的李信,搬着椅子直接坐在彩静面前,距离她的脸只有一尺之遥,如果不是怕彩静受刺激犯病的话,他会不顾一切的抱她入怀,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看的。   两小鬼一直玩到二更过了,才闹着要睡觉,筠儿想带着他们,小鬼头却不愿意,说要让爸爸陪着睡。   “妈咪,我们要睡觉,你看书吧!让爸爸陪我们就好!”咯噔噔的跑进来,爬在李信怀里说道。   “爸爸怎么会带你们啊,还是妈咪去吧!”彩静偏过头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准备起身带他们去睡。   “不要,爸爸会的,我们想让爸爸陪着,要不妈妈和爸爸一起陪着我们吧!”   小若翾立刻反对,知道妈妈不肯和爸爸一起陪他们,便故意拿这个要求来威胁妈妈。   “你。唉!去吧,去吧!小叛徒,看我以后还疼不疼你!”彩静恨的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女儿的额头。   “呵呵——妈咪,你舍得不疼我吗?呵呵”谁知小若翾不得不急,反而一会的赖相,笑呵呵的问道。   “怎么舍不得,你们这两个小叛徒!还不赶紧去睡啊!”彩静怕这小家伙嘴没遮拦,再说出什么让自己尴尬的话来,便拍了一下竹椅喊道。   “哈哈哈——宝贝,妈咪被你说怕啦!呵呵——好样的,我们走!呵呵——”随李信看出彩静的心思,笑着抱起孩子们转身进了里间。 第四百六十五章父慈子孝!   第一次给孩子们铺床,小小的被褥,小小的枕头,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可爱。   第一次给孩子们脱衣服,古怪的露指鞋里,退出了白嫩如莲藕小脚。脱掉了小裤裤,那肉肉的小胳膊小腿,喜欢的李信不住的亲吻着他们。软软小小的身子,滑嫩如丝的皮肤,花骨嘟似的小脸儿,看着这般可爱的儿女,李信的心里充满了幸福。   “爸爸,以后就和我们一起睡吧!妈咪天天晚上都陪着我们睡的!”两个宝宝躺下看着轻轻拍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好!只要妈咪不反对,爸爸就陪着你们睡。”李信恨不得立刻就抱着妻儿躺在自己怀里呢!可是那可爱死人的小妖精,她肯吗?   “爸爸,我告诉你哦!妈咪她怕痒痒,你只要逗笑妈咪,她就不会生气喽!我和哥哥也会帮你的!”小若翾揽住李信的脖子,十分神秘的对他说道。   “呵呵——是吗?那爸爸就听你的。呵呵——你们可要帮爸爸哟!不然爸爸会被妈妈撵出去睡竹林里去的。”   李信心里别提多可心了,这么可爱的孩子,爱到骨头里都不够。听到女儿的话,李信决定今晚就实施,他立刻装作可怜的样子说道。   “嗯,嗯,我们一定会帮爸爸的!”两人用力的点着头,他们是绝对不会让爸爸离开的。   “真的?”李信笑着问道。   “真的,现在就帮!妈咪,快来呀!”小旭尧从被窝里跳了起来,立刻扬声大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彩静听到儿子的叫声,惊的扔下手中的日记跑进里间,却看到父子三人贼贼的笑着,就知道自己又被这两小鬼头给骗了。   “你鬼叫什么?小叛徒!”   “我哪有当叛徒啊?只不过是想让妈咪来陪我们玩嘛!呵呵——妈咪,快来呀!”   小旭尧一脸无辜的看着彩静说道,然后朝妹妹眨了眨眼,向父亲招了招手,三人笑着下床朝彩静走来。   “你们做什么?快回去哦!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彩静一看不对头,连连往后退,并威胁儿女说道。   “呵呵——妈咪,你怕什么呀?我们只是想玩跳棋而已啊!快来吧!”小若翾笑着拉住彩静的手,小旭尧也过来拽着她另一个胳膊,咐和着妹妹的说法,并使眼色要父亲过来帮忙推母亲。   “静儿,我们就陪孩子们玩会儿吧,这么多年,我都缺席,真的对不起!”李信走了过来,揽住彩静的肩,非常认真的说道,眼中的愧疚之意渐浓。   彩静看了一半的日记,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李信会对自己这样,原来的爱是那样的浓烈,这四年里他一定苦不堪言吧?   她转眸瞅了李信一眼,默许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脚步也随着儿女们和他的推搡,往床前走去。   跳棋,这个镜像大陆上绝无仅有的东西,是玄机老人专门为两个小重孙做的。是六种不同颜色的玛瑙,晶莹剔透,色泽温润,绝对的上等玛瑙!   一家四口大战在一起,李信以前跟彩静学过,只是这几年彩静不在再没动过,如今却和儿女爱妻玩的不亦乐乎。   “哈哈啊!爸爸,你的棋路被我堵住喽!呵呵——哥哥,别堵我的,不然,妈咪要赢了!”小若翾下完一子后,拍着手的听嚷嚷,又拉着小旭尧的手,不让他堵自己的棋路。   并暗示哥哥,还有爸爸捉弄妈咪,父子三人联合对抗赛:“妈咪,这盘不算,我们重来一盘,输赢要有奖励哦!”小旭尧叫停,对彩静说道。   “好啊!输了的打PP!”彩静瞪了一眼这个小坏蛋,竟然故意给李信让路。   “不要,打PP好痛哦!妈咪,我们玩亲亲好了!输了的人亲赢的人,怎么样?”小若翾爆料一个玩法,惊的彩静两眼大瞪,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怎么想出这么古怪的办法来害他老妈呀?   “好啊!好啊!就这么办!”李信心里快乐开花了,这女儿真是贴心啊!这么明白她老爹的心啊!强忍着笑的他连连称好。   “好你个大头鬼啦!大色狼,加上小色女!还是我儿子乖!”彩静伸手敲了敲女儿的头,还有李信的头,欣慰的将儿子抱在怀里夸奖道。   “妈咪,我也赞成啊!好久都没玩亲亲啦!祖公公和祖婆婆在的时候,我们经常玩的!现在我们跟爸爸玩吧!”   “什么?这老头老太太怎么能这样呢?”   小旭尧的话令彩静倍受打击,那老头老太太怎么能这么坑害祖国的花朵呢?   “快来!妈咪,快来吧!”两个拉着仰头问妈妈,把红色玛瑙珠塞到她手里,催促着。   李信心里快要爽翻天了,终于可以亲到爱妻了。   果然,不管彩静怎么聪明怎么会玩,如何能敌的过三人联合呢?两个小鬼头故意给李信让路而堵住彩静的去路。不过几分钟,李信的棋就全部到达原位,开心的他两眼冒光,盯着彩静那红艳艳的娇唇。   “你们这两个小叛徒,竟然放水!不算,这盘不算!重来!”彩静不依把盘里的玛瑙珠全部搅和乱,不认帐。   “呵呵——宝贝们,妈咪耍赖,我们就再让她一盘好吗?”李信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的彩静,那眼神完全都能把她给溺毙了。   笑着对孩子们说道,偷偷的暗示他们,让妈咪赢。   “好吧!妈咪,这盘就让你了,下次不能耍赖哦!祖婆婆就不耍赖,每次输了都亲亲祖公公,妈咪可是大人,不能再耍赖哦!快来!我先开始!然后是爸爸!”   小若翾做出一副无奈样子,摇了摇头答应道,并拿祖婆婆当教例说明。   “好啊!等我回百花谷,再跟他们算帐,竟然这么毒害我的下一代!哼嗯——”彩静气的咬牙切齿的说着,狠狠的将红色的玛瑙珠往在盘上。   这次改了战术,彩静的棋子一路畅通无阻,反倒是李信的被堵的水泄不通,彩静赢了!李信输了。   李信笑的跟花一样的好看,四年未露笑容的他,好像要在这一天里全部给补回来一样,笑的是阳光灿烂,熠熠生辉。   而彩静却是满额头的黑线,沉着脸,看了看三人全都盯着自己看,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转身往床下跑去,却被李信一把拉回来扯进怀里。   “爸爸!亲亲妈咪,亲亲妈咪!”好嘛!这边还有加油鼓励的,李信心里那叫一个爽啊!知道这丫头不会轻意就犯的,他邪性的笑着说道:“老婆,愿赌服输吧!”双手一用力,紧紧的禁锢住爱妻,低头吻了下去,四年了!这相思之吻终于映到了那柔软的樱唇上。   清新的竹香味还有那淡雅的龙涎香混合在一起,一点一点飘入彩静的鼻腔里,这味道好熟悉哦!薄薄的唇颤抖着轻轻的啄了几下,就这么移开了,彩静竟然有些意犹未尽,呆呆的躺在李信怀里看着他。   “哈哈啊!太棒了!爸爸终于亲亲妈咪喽!呵呵——我们再来吧!”这句话一下惊醒了彩静,一把推开李信骂道:“你要死啦!孩子面前做这种事!哪有你这样的爹呀?”   “老婆,你承认我啦?!”李信听到这话开心的差点跳起来了,看来这个吻真的管用,以后自己是不是多亲亲她会好的更快呢?   “承认你的头,让开啦!”彩静又羞又气,一翻身从李信怀前滚了出来,坐的远远的。   “妈咪,不能骂人哦!骂人不是好孩子!这是妈咪自己说的!”小旭尧帮着爸爸解围,小若翾抱着父亲亲了亲说道:“爸爸,加油!”   气的彩静再也没心情玩下去了,这两个小坏蛋根本就是帮这个大色狼的。   “你们这两个小坏蛋,我可是你们的亲妈耶!为什么帮他害我?不玩了,快睡觉!”   “老婆,好像我也是他们的亲爹啊!”李信委屈的嘟着嘴说道。   彩静恶狠狠的瞪了彩静一眼,意思是你再敢说一句,我立刻把你撵出去。   李信马上闭嘴,心里想小不忍则乱大谋,要忍耐!   在彩静的威逼之下,父子三人全都躺在了床上,两个孩子全都钻进李信的怀里,咯蠕蠕的乱动,给李信带来非常神奇的感觉,他疼爱的将他们紧紧的贴在怀中,轻轻的哼着彩静给小轩儿唱过的歌谣,引的彩静再次抬眸看他。   原来他这么心细,连这些都记在心上了!   半晌后,玩累了的小不点们憨憨入睡,彩静和李信轻轻的将他们分开放在了枕头上,彩静轻声的对李信说道:“你也去休息吧!西屋床已经准备好了!”   李信没说话,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夜静更深,窗外风吹竹叶沙沙的响,屋里的两个人都无法入睡,彩静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李信干脆就身没沾床,等到快四更的时候,他悄悄地走进了里间,借着月光注视着爱妻的睡容。   还是睡的那么的夸张,护着儿女的身子,却忘了自己的身子露在外面,连被子都蹬掉了,李信轻轻的拉起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不由自主的躺在了爱妻的身边,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贴在胸前,贪梦的吸取着她身上的清香。   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彩静立刻惊醒,刚要反击,耳边却响起了李信的声音:“静儿,别动,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轻柔的请求声,竟然让彩静不忍拒绝他,好像自己也很舍不得那温暖宽厚的胸膛。   彩静没出声,也没再动,就那么任他抱着,夜静的什么声音都能听得到!   两个狂跳的心都在互相的耳膜上敲打着,尤其是彩静,听到李信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竟然有一种极强的安全感,本来无睡意的她,渐渐的迷糊起来,全然安心的睡了过去。   而李信却因这失而复得的宝贝激动的泪流满面,能这样抱着她是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   看着熟睡在自己怀里的妻儿,李信感慨万千,这幸福可来的太不容易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遗传基因!   也许是找到了爱妻,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放松的原故,在鸡鸣之前李信就那些安然入睡了。   就连平日有早起的习惯也因为这个放松给睡了过去,四年来第一次睡懒觉,第一次睡的这么香甜,第一次没有恶梦萦绕。   每天有晨练习惯的彩静,依旧那个时候醒过来,想抬手揉揉眼睛,却被什么压着,连身子也动不了。   眼睛慢慢的狭开一条缝,身子往后挪了挪,猛的惊醒,这家伙什么时候上了自己的床啊?竟然大敢的抱着自己睡,大色狼看我怎么你。   可是在她看到李信那睡颜时,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去整他。   那俊逸的脸上竟然挂着泪珠,嘴角上隐约还挂着一抹幸福的笑,紧搂着自己的双手就算睡梦中也不松手,但却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压着自己了。   他竟然是这么细心的人,这样的男人竟然爱吧?就是在现代也早找不到这样的人了,何况他还是古代的皇帝。   “我以前真的很爱你吧?看日记上写的我也能感觉的到。李信,别再哭了,我不会离开你,我会跟你回家,找回过去的记忆,展开你的眉头吧!你笑起来比冷着脸要帅的多。”不知怎么得彩静脱口而出这么一段话,因为她看着李信那微蹙的眉头,她心里就不舒服,就想为给抚平。   纤纤玉手轻轻的划过那刚毅的眉;深邃紧闭的目;英挺高悬的鼻;薄而柔软的唇;丰神俊逸的脸。   彩静第一次仔仔细细的观察李信的长相,深深的被这个俊逸霸气的男子给迷醉了,男人长成这个样子,真的不知道要迷倒多少MM。他竟然为了自己连后宫都废除了,仅凭这一点就是一个值得去深爱的人。   这一头白发又是怎么回事?看外公画的像也不是白头啊?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为什么离开他?他又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太多的疑问,那本日记要赶紧看完它。   彩静轻轻的挪开李信圈着自己的手臂,慢慢的起身,把两个宝宝往李信怀里送了送,给父子三人盖好被。来到外间梳洗过后将揉了一夜的衣服换下,这才出门。   来了这么多的客人,怎么着也得给人家做顿饭吃啊!今日的晨练就免了吧!   彩静挽起袖子走进了厨房。   “姐姐!筠儿参见娘娘!”早就起来的筠儿正在生火,看到彩静进来惊喜的叫了声姐姐,就要行礼下跪。   “哎呀!快起来!筠儿,你这是做什么?”彩静忙伸手托起了她。   “姐姐!您想起我啦!”筠儿听彩静叫自己的名字,欣喜若狂抓住彩静的手惊叫起来。   “什么,彩静想起来啦!”从门外进来的朱雀听了半节话,以为真的是彩静想起来事了,急忙冲上前来问道。   “哦,呵呵——不好意思!我什么也不记得,你的名字是我看日记上提起的,你应该是朱雀姐姐吧?对不起!”   彩静哂笑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些人对自己这么好,这么关心,可是自己却什么也不记得。看到她们那受伤的表情,彩静更加过意不去。   “姐姐,您不要逼自己,慢慢会好起来的,能看到您我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姐姐!”筠儿说着泪水就溢出了眼眶,她太激动、也太高兴了。   “彩静,能再看到你就是我们最大的欣慰,其他的都不重要,忘记了就重新来过,我们会帮你的!”朱雀隐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抱住彩静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安慰道。   “朱姐姐!筠儿!”彩静被两个感激的热泪盈眶,这些年除了外公外婆,就没有什么朋友。如今一下出现了这么贴心的两个姐妹,她哪有不高兴不激动的道理啊!回抱着两个人激动的叫了一声。   “朱姐姐,这里留了多少人啊!”姐妹互诉了一会儿衷肠,高兴的哭一阵笑一阵,有说不完的话。看看时辰不早了,彩静怕人多做不出来饭,所以想早点动工,她笑着问朱雀留守的人数。   “连玄师兄、郑雩一共有二十个人,这些都是主子的暗卫!不离身的。”朱雀还以为彩静问在这里守护李信的侍卫有多少,便报了数字。   “哦!呵呵——那可要动手了,我这里锅灶小,一次煮不了那么多的饭!”彩静笑了起来,忙起身去准备。   “彩静,这个不用你做,他们会自己准备的。”朱雀忙起来拉住彩静阻止道,谁敢让当今的皇后做饭呀!脑袋不想要了。   “呵呵,朱姐姐,上门都是客,我怎么也得让大家吃一顿热呼饭不是?呵呵,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家常便饭,大家不嫌弃就好!”彩静笑着对朱雀说道。   “姐姐,我来做,您去歇着吧!”筠儿哪里肯让她去做,抢先抓起围裙带上,推着让彩静去休息。   “呵呵——那好,我们一起做,人多干活快!”   彩静看着这么热心的两姐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干脆拉着她们俩一起动手做饭。   简单的早饭也因为人多,忙的三人团团转。   彩静到屋后的荷塘里摘了荷叶,煮了荷叶粥,烤了葱油饼、筠儿蒸了玉米面发糕、朱雀不是太会做饭,就给两个打下手,烧火、剥葱、捡菜锅台前乱转。三个人忙的喜笑颜开,关系一下的拉近了许多,那样子就像彩静没离宫之前,三姐妹笑的那么般的开心快乐!   荷叶粥、葱油饼、蒸糕,还有彩静亲手淹制的小菜,朱雀一份份的分好,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她都忍不住口水直流呢!   “呀!彩静,好多年没吃你做的饭,真是让人看着流口水啊!呵呵——”朱雀嚷嚷着说道。   “呵呵——这有什么难的,荷塘里有鱼,中午我给大家做香辣鱼吃!”彩静回眸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   “好啊!姐姐,我都想起你吃的香辣鱼的味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也做不出那个味来,爷,他吃的时候总是会叹气!”筠儿高兴的叫起来了。一起提李信,彩静的脸色也暗了下来,这一天一夜里,彩静的心里起了很大的变化。对于李信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筠儿,那个。我。我是怎么离开你们的?”彩静微微的顿了一下,开口问道。   筠儿和朱雀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筠儿拉彩静坐在一旁的竹凳上,长长的叹了一声,给她讲述着当年发生的事。   筠儿说的声泪俱下,彩静听的珠泪滚落,朱雀不时也加几句,泪沾衣襟。   这边彩静听着以往的事感动了泪水涟涟,而屋里子的李信,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   四年了,终于睡了一个舒服睡,而且还是睡到了自然醒,心里再无一丝的挂牵,这种感觉真好。   正想收收双臂将怀中的娇人儿再搂搂紧,脸上却传来了一阵痒痒的令他无法忍下去,他很自然的伸手去拍,结果抓住了一只柔软的小手手。   “呵呵——爸爸,起床啦!不然,妈咪进来要打PP的!”睁眼一看,两张粉团似的小儿人,展着花一般的笑容,手是拿着他的头发在逗弄自己。   “呵呵,小宝贝!竟敢挠爸爸的痒痒,别跑!哈哈哈——”李信左右看看不见彩静,但两个宝宝在,就证明她没走,高兴的笑着抱两个只穿着小肚兜的宝宝搂在怀里,逗弄着两个孩子。   “哈哈哈——啊——咯咯——呵呵——爸爸,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呵呵——妈咪救命啊。呵呵——”两个小宝宝笑成了一团,稚嫩的笑声传遍的竹屋。   “噫!怎么还没起啊?”朱雀和筠儿给侍卫和玄武他们去送饭,彩静回屋来叫父子三人吃饭,一进屋被眼前的景象气的说不出来,一个屋子里被这三父子搞的乱七八糟,孩子们竟然还未穿衣服,李信也还发乱衣皱没梳洗,她没好气的吼道。   “哇!爸爸,妈咪发威啦!我好怕怕呀!”两个小宝宝听到母亲的吼声,一咕噜爬起来钻到父亲的身后,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小若翾更是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却是一脸的坏笑。   “噢!噢!宝宝乖,不怕,有爸爸呢!妈咪要发火让她冲着爸爸,你们不用怕!呵呵——来,爸爸给你们穿衣服!”李信却对彩静的发火感到更加的开心,这就表明爱妻已经开始接受自己了,把自己当成家人,这种幸福真的令他深深的迷恋。   “你们两个小鬼头,今天为什么起这么晚啊?忘了晨练了吗?祖公公交代的每天必修课也不练啦?是不是想挨揍啊!”彩静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信,意思是都是你搅和的。她没去理他却训着儿女们。   “静儿,都是我的错,别训孩子,一会儿带着他们练,不要生气了!为夫这厢赔礼了!”李信起身一脸的讨好样,说到最后干脆用了戏词出来,逗的彩静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心里对他的看法又多了一层,原来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耶!好哎!爸爸陪我们练功,太好了!”小旭尧开心的拍起手来,兄妹俩又是叫又是跳,李信根本就没办法给她们穿衣服,笨手笨脚的怎么也弄不好,彩静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过来拉住儿子指了指他的头,小旭尧嘻嘻一笑朝着妈妈吐了吐舌头。   “快穿,饭要凉了!”彩静拍了一马小旭尧的肉PP,小若翾得意的直笑,抱着李信的脖子手舞足蹈的。   这样的幸福何增感受过,这一切都要感谢彩静,都是她给自己带来的。   “谢谢你,静儿!这一刻是我一生梦寐以求的!我现在很知足!”李信的话令彩静很感动!不是什么甜言密语,是他发自内心的感受。   看着孩子们那开心幸福的笑脸,彩静的心里翻涌着,原来他们竟然是这么的渴望父爱!原来可从未提及过父亲二字。原来他们这么的懂事!   彩静没回答李信的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给他们准备洗漱水。   “哇!是我最爱吃的葱油饼耶!谢谢妈咪!”小若翾看到桌上的葱油饼,拍着手的叫好,并很有礼貌的谢谢母亲。   “嗯!荷叶粥!也是我的最爱!谢谢妈咪!爸爸,妈咪做的饭非常好吃哦!”小旭尧端起小碗闻了闻,那清淡的荷香在屋内飘散,诱人胃口大开,小旭尧极力的向父亲推荐母亲的手艺。   “嗯,爸爸已经好久没吃到妈咪做的饭菜了,今日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李信看着彩静极有深意的说道。   “爸爸,吃这个,妈咪烙的葱油饼连祖婆婆都说好吃呢!小若翾最爱吃了!您尝尝,好吃吧?呵呵——”小若翾拿起一个小葱油饼喂在李信嘴边,急不可奈的问道。   “嗯!好吃!好吃,就是这个味!四年啦!我终于吃到了!宝贝!妈咪做的饭就是香!令人回味无穷啊!”   李信咬了一口细细的嚼着,就是这个味,思念了四年的味道,他深深的看着爱妻,黑目中的期盼之意显而易见。   彩静被他盯着脸上发热,干脆低头吃饭不看他,心里暗暗得意,不怕你是皇帝,本姑娘有的是手段绑住你的胃!   父子三人吃的是不亦乐乎,两个小家伙不遗余力的招呼李信,他面前的小盘子里,各种菜点心堆成了小山。李信则是给儿子喂一口粥,又给女儿喂口菜,完全沉静在天伦之乐其中。   彩静抬眸望去,竟然发现小旭尧拿筷子和李信的一模一样,小若翾拿着手帕递给了李信一块,两个擦嘴的动作手法,惊人的相似,连最后放下手帕,搓手的动作都一样。   这个就是遗传吧?从未见过父亲的他们,竟然有这么多与他相似的地方!   “啊!吃的好饱!”正当彩静遐想之时,就听父子三人一口同声的说道。   彩静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连这个都遗传!真是的!”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罢,起身收拾碗筷。 第四百六十七章犯病   “老婆!我帮你!”李信竟然破天荒的要帮彩静收拾碗筷,两个宝贝也加入其中。   “姐姐,让我来吧!您陪爷多说说话吧!”筠儿早在外面候着了,听到两人的话,惊的忙进来收拾。哪有皇帝做这事的。   “我们一起吧!”彩静看了一眼李信,心里暖暖的,感觉他很体贴,一点皇帝的架子都没有。   “不用,就几个碗而已,我和朱姐姐洗就成了!”筠儿说什么也不让彩静再去了。   “那好吧!我去抓鱼,中午我们做香辣鱼吃!”彩静扭不过筠儿,笑着说道。   “噢,抓鱼啊,那我去吧!在什么地方?”李信一听说要抓鱼,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碗筷问道。   “爸爸,我知道,跟我们走!”小若翾拉着李信的手往外走去。   小旭尧则进屋去拿祖公公留下的钓鱼竿,因为他想玩,捞的,祖公公回去后,就再没钓过鱼了。   待彩静拿着鱼筐到荷塘时,李信已经钓了好几条大鱼了,父子三人玩的那叫一个开心,筠儿和朱雀听到主子那朗朗的笑声,真是欣慰极了!淤积了四年的阴霾终于散去,这回主子再也不用孤独的一个人生活了。   中午的饭彩静把所有的人都招呼回来,因为人多碗筷不够,大家都有竹根做碗,现做筷子,大热的天吃了香辣可口的鱼肉,大家心里那叫一个爽啊!这可是御宴,皇帝钓的鱼,皇后娘娘亲手做的,有几个人能有这福份呐?   彩静在院子东边的竹子下面,挖出一大坛子来,这是她给外公的酿酒,其他的都被外公喝光了,就剩下这一坛,彩静觉得今天是个该庆祝的日子,所以就把它拿出来了。   “嗯!好酒!”嗜酒如命的青龙立刻就嗅出酒的品级来,肚子里的酒虫闹的他坐立不安,站起来跑过来接过彩静手中的酒坛,连夸好酒。   “这是我在百花谷学酿的百花酒,外公出谷来天天嚷着要喝,我就酿了一些,就剩下这一坛了,大家尝尝吧!”彩静笑着说道。   酒坛盖一打开,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男人们都被这酒给深深吸引住了。连李信都开始贪杯,是爱妻酿的酒,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坛酒而已,每人分一杯,再给李信留点,只是瞬间便一扫而空,青龙的馋劲刚逗起就没了,直嚷嚷着不过瘾,大家都笑他得寸尽尺。   一顿饭竟然把所有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不再是什么上下级关系,不再是什么君臣关系,好像是多年的老友聚会,畅谈时事,议论民情。   李信带着朦胧的醉意,睇睨着爱妻,心里感慨的不由得暗叹:也只是她才能有这样的魅力,让所有的人都能放下心中的一切,尽情的在她面前展露出真实的一面,我的静儿啊!你何时才能记起为夫啊?   从不贪杯的李信已经有了醉意,他起身抱着两个宝宝往屋里走去,并悄悄的在女儿耳边说道:“小宝贝,喊妈咪进屋,我们一起玩跳棋!”   “好啊!妈咪!快来呀!爸爸有些醉啦!”这小若翾就是个小人精,一听有的玩,立刻高兴的叫了起来。闻到爸爸满嘴的酒气,便借着这个由头呼叫母亲。   “唉噫!真是弄来个麻烦,来啦!”彩静无奈的摇着头说道,引的玄武几个笑了起来,这个小师妹呀!   “给,你喝一点吧!”彩静端了一碗从醉酒汤来递给了睇睨着眼的李信,看着他红腾腾的脸,心里多少有些心疼。才一天,她就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心,有意无意的都关心他。   谁知李信接过碗来并没喝,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一把将彩静揽入怀中,喝醉酒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看着彩静就心疼的想搂她在怀,好好的怜惜一番。   两小人儿见爸爸抱着妈咪,互相看了一眼,偷偷的奸笑着,手儿牵着手悄悄的溜了出去,找其他人玩去了,反正现在有的是叔叔、阿姨陪自己玩。   抱紧彩静的李信,失声哭了起来,一句句话刺激的彩静内心翻腾,本想推开他,可是听到了那些话,她自己也跟着泣不成声了。   “静儿,我的妻啊!你可知道为夫等你的好苦啊!当年看着你被血凤带走,为夫死的心都没有啦!要不是你给筠儿留的话,这会儿你也看不到为夫了,我的静儿!”   “每日里我抱着日记回忆着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如果不是你留下的这本日记,为夫只怕也熬不到今日就去了,我的静儿!都是为夫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难,都是我该死啊!静儿,不哭,不哭,为夫再也不让你流泪了,乖,不哭!”   李信捧起彩静那绝美的脸,轻轻的为她擦拭着泪水,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思念和苦痛,劝着让彩静别哭,可他却是泪如雨下。   彩静没有挣扎,只是轻轻的抱着他,让他发泄着心中的苦闷,虽然自己记不起来了,可是对于他这灼热的爱,不是没有感觉的。当她抚摸着李信那雪白的长发时,心中猛的揪痛了一下。听筠儿说,是自己死后被血凤带走,他一夜之间急白了发。   自己昏迷了一年才醒过来,什么离别的痛苦都忘的一干二净的,可却苦了他,这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呀!才二十七岁的人,却满头的银发,那心得痛到什么程度上才会令头发变白呀!她不由得轻轻的叫了一声:“信!”   “静儿!我的静儿!”轻轻的一声呼唤,令李信的背脊顿时僵硬,在懵过半秒钟之后,他有了反应,自己听这一声呼唤等了四年,如今爱妻终于肯认自己了。   因为酒的关系,他怕对彩静的承诺忘到了脑后,捧起那美若神祗的俏脸,吻了下去。   突然如其来的吻,令彩静晕眩不已,那激动而又霸道的吻让她无法躲避,香唇立刻被虏入他的薄唇里,醇香的百花酿中带着一丝清雅的竹香味,这一抹香味竟然是那么的熟悉,好像自己很久又前就熟悉这股香味。   也就在这时,彩静的头突然痛了起来,脑海里出现在了很多很乱的画面,快的她都看不清。   “好痛!痛死了!信!信!”   彩静的意识渐渐模糊,头痛欲裂,那脑海里的画面过的更快,但在彩静意识全的之前,却让她看到了筠儿抱着自己哭,一个男人追着天空中的龙凤在屋脊上跑,她想看清那人是谁,却失去了意识。   “静儿!”正当李信吻的忘我之时,却感觉到怀中的娇人儿不再回应自己,而且温热的樱唇也冰冷起来。他急忙移开自己的唇叫道。   可是当他看到怀中的人儿脸色发白,意识全无之时,吓的魂都飞魄散,急声大叫:“静儿!彩静!彩静!快来人!”   屋里的叫声吓着了外面在竹林里与小旭尧兄妹两玩的玄武他们,听到叫声抱起孩子就往屋里冲。   “怎么了,主子!”   “玄。玄。玄。玄武,快!快。快。看看彩。静怎么了?”李信吓的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他现在后悔的恨不能把自己杀了,为什么就忍不住要吻她呢!如果她有事,自己也不活了。   “爸爸,这是妈咪的药,吃了这个就没事了。”小若翾兄妹进来看到妈妈犯病,知道哪里有药可以治病,急忙跑进去拿了药来递给了李信。   玄武知道这是恩师配制的药,这头痛自己也治不了,便让朱雀拿水来,给彩静喂下去。   李信亲自给彩静喂水喂药,一直就那么抱着她,生怕她离自己而去,那样子又回到了当初彩静离开之时的痛苦之中。   玄武不忍心让主子这么痛苦自责,便出声劝道:“主子,娘娘由于可以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才头痛,这是好事!说不定醒过来了就恢复记忆再也不痛了呢!”   “真的?!”李信猛的抬眸盯着玄武,玄武点点头,李信把彩静又往怀里抱了抱,眼中划过一丝的隐痛。   众人都退了出去,两个小宝宝也懂事的跟着叔叔们出去。   “静儿,对不起!”被彩静这一吓,李信的酒彻底醒了,低声在她耳边道着歉,自己一时的情不自禁,就令她陷入痛苦之中,是自己该死啊!   呆呆的就那样抱着彩静,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他就要那样等着彩静醒过来。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雾茫茫的一片,彩静高一脚低一脚的放前走着,眼前出现了一座府邸,她茫然的走了进去,左右看着。   这里好像自己来过。嗯!香雪海?怎么古代也有这个名吗?迈步进入香雪海,里面却是另外的一番景象,满园的梅花盛开,在洁白的雪的映衬下,显的更加艳丽,暗香阵阵沁人肺腑。   一座亭子前,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说着什么“静儿,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跟我共度一生的人。”男人说完深情的望着女子。   “信!”女子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后,两人便吻到了一起。   越来离他们越近,看清楚了,那两个人竟然是自己和李信?怎么回事啊?刚才李信不是在吻自己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香雪海?诚王府!筠儿,雩大哥!   “信!信你在哪!快出来!”恍惚了一声后,一回身眼前一切全变了样,李信和自己都不见了,而自己却站在一处悬崖上,看到一个美的根本不想人的男子。   他狞笑着朝自己扑来嘴里还大叫着:“应劫人,申彩静,你是我的,是我宇文阔的!李信他该死!他该死!”   “你休想!我的信是不会被你打倒的。”突然另一个自己又出现在那个像魔鬼一样的人面前,指着他大骂道。   “哈哈哈——你看我打不打的倒他!李信拿命来!”   眼前雾影中,出现的李信的身影,他好像被什么困住了,不能动,那个自己拼命的与那个叫宇文阔的人打着,却不想,那个宇文阔突然一回手击向不能动的李信。   “不。信。”一声尖叫,彩静从李信怀里坐了起来,慌乱的挥动着手,大叫着信快跑!待她睁眼后,却看到满脸惊喜交集泪流满面的信,抱着自己。 第四百六十八章我跟你回家!   “静儿!你醒啦!吓死我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李信看着突然醒过来的彩静,根本就没听清她叫的是什么,惊喜的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激动的语不成句。   “你没事吧?”彩静伸手捧着李信的脸,急切的问道,双眸里满含着担心之意,在李信的全身上下寻视着。   “静儿,做噩梦了吗?嗯,不怕,不怕,有老公在!不怕!”彩静突然的转变,令李信心中一喜。因为他从彩静那双美丽的秋泓里看到了关心、着急,昨天的那种疏离已经渐淡。看着她苍白的俏脸,应该是做噩梦了,李信完全把脸贴在彩静的窝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信,以前我们是不是住在一个叫香雪海的地方?”彩静见李信这样心里微微一悸,但却没有推开他。这种熟悉的拥抱已经渐渐的在自己的记忆中明朗起来,这使她更想找回过去的记忆,了解眼前的这个为自己痛苦纠结的男人,她试探性的问道。   “静儿!你想起来啦!是啊!那是我们最早的家呀!静儿!”李信听到彩静这样问,一时惊喜的抱着彩静站了起来,将她当成孩子一样的举起来转了一圈,那喜悦的泪珠在眼中一圈一圈的溢着。   “我。我。我刚才梦到了一个叫香雪海的地方,在那里看到了你和我,还有筠儿、朱姐姐、雩大哥,后来又看到一个叫宇文阔的人在追杀你,就被吓醒了。我听到、看到这些,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彩静弱弱的说道,她怕李信听到这些失去了脸上的那一丝喜悦,她真的不想看到他蹙着眉,冷冰冰的样子。   “没关系!没关系!能看到这些说明你的记忆正在恢复,不急,我的好静儿!我会等,我会等到你完全想起我的那一天!”李信轻柔的吻一个接一下的印在彩静的发丝上,怜爱的抚摸着她有些微微发抖的身子劝慰道。   “信,我跟你回家,我想找回我的记忆!”彩静思考再三决定跟着李信回京城,这样自己才能想起过去。   “静儿,不要强逼自己,我可以在这里等你,我不要你强逼自己去回忆,刚才的事吓死我了,我不想再出现一次。静儿,我会让现在的你再次爱上我的。”   李信不愿看到彩静再受这些痛苦,他宁愿这样再追求她一次,也不想看着彩静受苦,他受不了了。   “哎!你是不是爱上了现在的我呀?那如果现在的我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你也这样吗?”彩静听到李信这样说,虽然很感动,但是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如果他看到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也这样对她呢?   “呵呵——我的宝贝回来了!呵呵——你是在吃自己的醋吗?老婆,别提心,我李信这辈子也不会认错自己的爱人。因为你就是你,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申彩静,其他人就是再长的像也无法和你比,因为我们的心是相通的。你的眼神是这世上任何人都不会有的,我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心里。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我的爱妻,为夫是不是动情的,因为她不是你,我没有感应。所以不要胡思乱想,不管你有没有记忆,我爱的人都是你,申彩静!”   这才是自己的那个调皮、机灵古怪的静儿,不按常理出牌的宝贝,这个时候竟然能想到这些问题!也只有他的彩静才会有这么调皮古怪的想法,李信笑着捧起她的俏脸非常认真的说道。   “真的吗?”彩静闪动了一下那美丽的大眼睛,内心的感动一波一波的涌来,苍白的俏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与那双幽深静墨的黑眸相望。   “你不要看我的心啊?”李信深情的注视着那美的令人窒息的娇颜,那刚刚恢复了颜色的樱唇,微微的半张着,引的他不由自主的低头去品尝。   “嗯!”彩静轻轻的一声吟咛,宣告了两个的心大大的靠近了一步,那熟悉而又霸道的吻再次令她迷醉。   竹林里,两个小人儿正和筠儿、朱雀玩。   “美女姨姨,京城好玩吗?是不是人很多呀?”小若翾睁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眼眸中完全是好奇之色,急切的打听着那个叫京城的地方。   “是,小主子,京城很繁华,人很多,也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东西,还有你妈咪以前建的学院,那里很漂亮哦!里面有很多的小朋友,可以一起玩!你们的弟弟妹妹都在那里上学的。”   筠儿给两个小人儿剥着莲子,一边说一边将剥好的莲子喂给两个小人儿,这次自己出来没带孩子,看到他们也让她想起自己的宝宝了。   “哇啊!太好玩了!旭,我们一定要求妈咪跟爸爸一起回家,我要去京城玩!”小若翾的眼里腾升起羡慕之意,从未接触过人的她真的希望能小朋友和自己一起玩,她拉了拉小旭尧的手说道。   “嗯,我也想去,晚上我们就去说!”小旭尧也一个劲的点头说道。   “美女姨姨,你为什么要叫我们小主子呢?我叫小若翾,呵呵——他叫小旭尧,不叫小主子!”小若翾追问着筠儿,在她的脑海里可没有什么主子奴才的概念,百花谷里一共就五个人,出来后也没有遇到过什么达官贵人,所以她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姨姨要这么叫自己呢?   “小主子,因为你们是当今皇上的皇子和公主啊!所以奴婢要叫您小主子!”筠儿笑着对他们说道。   “王子!公主!姨姨,是不是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啊!旭是王子!爸爸是国王!”   这下可把两个小人儿给惊呆了,祖公公可没说自己的爸爸是国王,妈咪更没提过,原来自己是公主和王子啊!惊讶万分的两个惊声叫了起来。   “呵呵——是,小主子!您是我们的皇子殿下,您是我们的公主殿下!”朱雀看着两个可爱的宝贝,也不禁笑着掺进话来。   “耶!旭,我是公主啦!我是白雪公主啦!呵呵——”小若翾对于公主的概念只停留在童话里的白雪公主的基础上,根本就不懂得现实中的公主是什么样子,高兴的拉着哥哥又跳又唱的。   “我还是王子啊!呵呵,这下你得叫我王子哥哥了,呵呵——”小旭尧却想着妹妹叫自己王子哥哥的样子,让这个丫头低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玄武等人被两个小家伙感染的笑声不断,你一句,他一句的逗着两人。   “属下参见门主!”正当大家笑的开心不已之时,竹林里突然闪出一个暗卫来,跪在玄武面前。   “什么事?”玄武收了笑容问道。   “国师有事禀报!发现了宇文阔的踪迹,白堂主已经回来了。国师请主子示下!”暗卫递给上了一封信说道。   “知道了!”玄武挥挥手应了一声,暗卫便消失在竹林中。   两个小宝宝一听就知道要叫爸爸,拉起小手便一同跑到竹舍门口,轻轻的敲着门说道:“妈咪,有人找爸爸呢!”   “进来说,我的宝贝们!”屋内的李信正在给彩静讲着以往的事,听到孩子们的话,便笑着让他们进来。   “妈咪,你醒啦!”两个宝宝进来看到母亲醒了,惊喜的冲过来抱着彩静嚷嚷道。   “吓着你们了吧!对不起,都是妈咪不好。”彩静心疼的搂着宝宝们,两个孩子从懂事以为就因为自己的病,不知受了多少次惊吓,想到这些她就内疚的要命。所以一定要找回记忆,要不就太对不起孩子们了。   “主子,白虎回来了,他找到宇文阔的下落了。”玄武进来禀告道。   “哦!在何处?”   李信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四年啦,这个魔鬼终于露面了。   “在溪遥,他把老巢安插在了莲雾山附近,难怪我们找了四年找不到这个魔鬼!”玄武把墨先生写的信递给了李信。   李信看过之后,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下达了旨意:“传令下去,即刻起程!”   “是!”   玄武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小若翾兄妹俩可急了,急急忙忙的从妈妈怀里溜下来,抱住爸爸的腿哭求道:“不要,爸爸,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妈咪,快让爸爸留下来!呜——呜呜呜——”   “噢,我的宝贝,爸爸怎么会丢下你们呢!你们跟爸爸一起走,我们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我的宝宝们敢该认祖归宗啦!好孩子,不哭,不哭!”李信听着儿女的这番话,心里猛揪着痛,一把抱起两个宝宝猛劲的亲着他们的小脸蛋说道。   “真的吗?妈咪,我们真的跟爸爸一起走吗?”小宝宝们惊喜万分,回头问母亲。   “是,我们跟爸爸回家!”彩静流着泪说道,看着两个宝宝这么离不开李信,她的心如刀绞般的痛,老天爷真是残忍,竟然利用自己失忆,令孩子们长达四年之久缺少父爱。从小自己就无父母疼爱,那种痛她是深深刻在骨头里的,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也受到了这样的苦。   “耶!太好了!谢谢爸爸!谢谢妈咪!美女姨姨,我们要跟爸爸回家啦!我们要回家啦!”这下可高兴坏了两个小人儿,抱着李信又是亲又是啃,口水抹了李信一脸,还不算。回头又去亲母亲。   完了之后挣脱父亲的怀抱,往外跑去,边跑边喊,向大家报告自己可以回家了,可以认祖归宗了。   看着开心如此的孩子们,彩静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最起码对两个孩子是绝对有好处。   “静儿,谢谢你,谢谢你把两个孩子教育的这般好!”李信拉起爱妻的手吻了一下,感谢着她这四年来的辛苦。   “都是他们懂事,还有外公和外婆帮忙,要不然我也应付不了这两个小调皮呢!”彩静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娇羞的红晕,对于两个宝宝那是她最自豪的。   “姐姐,真的能回宫啦?”筠儿那激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彩静忙抽回自己的手,迎到门口。   “筠儿!”再次看到筠儿,彩静的心情大不一样,梦中的筠儿与自己情同姐妹,相依相伴,现在自己却把她忘的一干二净,彩静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走上前来抱住筠儿,一双秋泓泛起了雾水。   “姐姐,你想起我啦!姐姐。”筠儿感觉到彩静的不一样,她惊喜交集抬眸盯着彩静问道。   “我在梦里看到你了,还有朱姐姐,雩大哥!”彩静吸了吸鼻子,哭笑着说道。   “姐姐!筠儿想死你啦!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姐姐。”   筠儿再次抱住彩静,放声大哭起来,等了四年终于等到了姐姐的回归!   朱雀站在门口一直默默的看着激动中的彩静,这个妹妹多灾多难,而且每一次的苦难都与自己有一定的关联,失去她的痛自己深深的自责,今日看到她想起了自己,她的内心感慨万端。   “朱姐姐!”彩静泣声呼唤,两姐妹抱在一起喜泪交售。   “好了,别哭坏了身子,筠儿,快帮着收拾吧!”李信不想彩静太激动,怕她的头痛症又犯,出声阻止道。   “噢,噢,是!主子,都怪臣妾光顾着高兴了!”筠儿抹着泪边笑边说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可好了,本来彩静就活泼的过分,这一想起了筠儿她们,就更肆无忌惮的大说大笑起来,竹舍里笑阵阵,院外李信不禁莞尔,抱起两个宝宝坐在院里的玩了起来。   环顾着这个住了半年的家,彩静心里实在是舍不得,这可是外公精心为自己建的呢!   “舍不得啊?那就命人搬回京城吧!”李信从身后揽住了彩静的腰,亲昵的问道。   “可以吗?”彩静惊讶的问道。   “当然,这个你不用管了,我会命人将这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搬回京城的。”李信拢了拢彩静的肩,挽着她走出了竹屋对她说道。   “算了吧!说不定以后我们还用的着,就留在这里吧!”彩静看看四周还是决定不搬了,以后有时间出来逛说不定能用上呢。   “好,都随你!我们走吧!”李信宠溺的眼神笼罩着爱妻,只要她高兴怎么都行。   “宝贝们,跟爸爸回家!”李信伸手抱起两个孩子,脸上写满了幸福二字。   “给我一个吧!两个都抱着沉!”彩静看着李信抱两个,便想接过来一个。   “不要,我要爸爸抱!”两孩子像电击了一般,同时抱住李信的脖子抗议道。   “呵呵,爸爸抱,爸爸抱!我的宝宝一点都不沉。”李信亲了亲两个可爱的小脸蛋笑着说道。   “静儿,让我抱吧!我欠了他们四年的父亲,这样抱着他们出门也是第一次,我要好好的弥补他们。”   李信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孩子们的成长期自己错过了,自己要把这一切都弥补回来。   彩静心里也是一酸,抬手在碰了碰酸楚的鼻子,含着泪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祈祷。老天哪!快点让我恢复记忆吧!这一家人才能真正的团聚啊! 第四百六十九章南下擒贼!   缙云山下的小镇上,白虎看到了彩静整个人的呆掉了,指着彩静还有李信怀里的两个孩子,半天说不出话来,也忘了给李信行礼。   “旭哥哥,快看,他是我们救过的那个人。”小若翾认出了白虎,惊讶的叫道。   “这。这个。这个是。”白虎还是从惊讶中醒不过味来,转头四处看着众人。   “翾儿,你说是你们救白虎伯伯?”彩静不可置信的问着女儿。   “是啊!我和哥哥下山去玩,在竹林里看到受伤的伯伯,本来想回家找妈咪去救的,可是我怕妈咪不再让我们下山,就给伯伯吃了祖公公留下的回魂丹喽!”小若翾把救白虎的过程讲了一遍。   “难怪!我说你的伤势那么严重怎么会自行疗伤回好呢!原来是吃了师父的圣药啊!”青龙拍了一下楞神的白虎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这两位是当年的小殿下?”白虎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你遇到了贵人,不但捡了一条命,还增加了十年的功力!你是应祸得福啦!”青龙再次调侃道。   “属下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两位小殿下,谢殿下救命之恩!”醒过味的白虎跪下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看着这团圆的一家,他的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呵呵——虎伯伯,我叫李若翾,哥哥叫李旭尧,不叫殿下!”小若翾对于大家的称呼有些接受不了,急忙报上自己的名字。   “呵呵——好了,大家都知道你叫什么了,这个丫头!”彩静宠爱的点了点那个小人精的额头,把他们从李信怀里接过来,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   “皇嫂!”慧公主闻声冲了进来,拉住彩静叫道。   原来前天听墨先生回来说找到了彩静,慧公主兴奋的两天都没好好睡觉,早想到竹舍来看彩静,怎奈杜子腾拦着不让她去,说彩静失忆了并不认识她们。   “你是。”彩静对于眼前的美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美人应该是李信的亲人,因为他们的脸形很相似。   “臣杜子腾参加皇后娘娘!”杜子腾跪下给彩静行礼,也是有些激动,说话声音都颤抖不已。   “姐姐!姐姐,是您回来了吗?”门外又冲进来两个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两个人惊喜的扑了过来。   呦!这姑娘美的可真是不像话了,长大了以后肯定是倾城倾国的美啊!   小姑娘给彩静的第一印象就是美,美的灵动,美的高雅!   “姐姐,她是毛团儿。这位是九王爷天鸿!”筠儿在一旁提醒道。   毛团儿!天鸿!这两个人的脸面怎么这么熟悉呢?尤其是看到毛团儿,彩静的心一揪的一揪的痛,为什么?她跟自己是什么关系呢?   “姐姐,您不记得毛团儿了吗?姐姐,毛团儿想您想的好苦啊!呜——”毛团儿哭着扑到彩静的怀里,放声大哭。   原来当年毛团儿九死一生,被朱雀救了回来,醒过来后彩静已经出事半个多月了。当她听到彩静已经被害,受不了刺激再次昏迷,直到两个月后放才脱离了危险。   “噢!毛团儿,别哭,别哭,姐姐不记得那些事了,慢慢会想起你的,乖!不哭,不哭!”彩静抱着毛团儿轻轻的拍着,感觉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的亲!   “妈咪,这个美女姐姐是谁呀?她长的好美哦!”小人精若翾看着眼前的毛团儿,满的惊艳之色,十分羡慕的追问道。   “来,宝贝!这是姨姨,不能叫姐姐,这位是小叔叔!这位是。”彩静给两个孩子介绍着眼前的人,想让他们认识自己的亲人,可是却说不下去了,因为自己也不认识他们谁是谁。   “旭儿,翾儿,来,见过你们的姑母、姑父,这是你们的七皇叔,这是九皇叔,这是七皇婶!”李信笑着过来给宝宝们一个一个的指认。   “姑姑、姑父、七皇叔皇婶,九皇叔好!”两个小宝宝给几个人鞠躬见礼。   “这。这是。这是皇嫂当年怀的宝宝吗?天呐!都长这么大啦!快来,让姑母看看。”   慧公主抱起两个可人儿又是亲又是哭的,不知要先看哪个才来,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总之是一通乱亲乱叫了。   “呵呵——我们去别的屋吧!他们好像有事要谈!”彩静看了看大家,知道他们都在等李信商议事情,便扶起了慧公主说道。   “嗯,嗯,好,我们走,快,小乖乖,跟姑母走!哎呀,我的宝贝侄女侄子这的这么俊呀!呵呵——”慧公主高兴的有些控制不住了,抱起两个宝宝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血浓于水,一点都没错。   “小宝宝,还认识叔叔吗?”天澈逗了一句两个人。   “呵呵——认识,你是妖孽叔叔!坏叔叔,欺负小若翾。”不成想小若翾跟她母亲一样,记仇。笑着回敬了一句天澈,惹的大家全笑起来了。   “澈,这下你吃不开了吧?呵呵——这两宝贝可不吃你那一套。”七皇妃林雨霏笑着打趣丈夫。   “这都是怪皇嫂,这么多年了我这名就无法雪冤啦!竟然连她的孩子一见面也这么叫我,你们说我冤不冤啊呀”天澈还是那个没有正形的样儿,耍宝似逗的大家全都笑出了眼泪。   “没错啊!孩子也没叫错你啊!那个男人长的跟你一样啊?不是人妖是什么?”彩静根本就没有记忆,她说这话完全都是突发奇想的,却和四年前如出一辙,叫的天澈拍着自己的脑门大叫冤枉,其实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皇嫂终于回来了,那人的孽也算消一点吧!   “彩静,你想起天澈啦?”李信惊喜的看着爱妻问道。   “没有啊!就是这么感觉的啊!呵呵——”彩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半天没说话的天鸿,一直注视着彩静,已经恢复心智的他,对于彩静更加的尊敬,他来到彩静面前,跪下磕了一头说道:“皇嫂,欢迎你归来!”   “天鸿?!”彩静茫然的看着他,感觉他不应该是这样老成的,可就是想不起来。   “好了,不想了,慢慢会认出来的,去休息吧!走了这么久的路!”李信怕再次触动彩静的头痛症,急忙劝道。   几个女人到别的屋里去继续相逢的喜悦,男人们留下来商议国事。   听罢白虎的汇报,李信下了旨意:“明日一早动身南下,直取溪遥!”   “是!”一干众人应声出去做准备。   半个月后,幽深奇秀,两岸峰峦挺秀巫峡上,杆帆迭进,江面上船只漂流,纤夫们的号子回响在美丽的峡谷中。   江中一连三只大船护着中间的一艘大楼船,缓缓的前行着,楼船的二楼船舷上,站着一个抱两个孩子的男子,那男子指着两个的风景给孩子们讲着什么,两个粉雕玉琢般一模一样的孩子,不停的笑着叫着问道。   他们身后站着一拉绝代风华的美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关注着这那父子三人,眼中光波暗流,有些一种无法形容的美。   闻听一阵猿啼声,美人抬头往两岸望去,但见:山色如黛,古树青藤,繁生于岩间;飞瀑泫泉,悬泻于峭壁。   望着那巫山十二峰中最有魅力的神女峰,她耸立江边,日夜注视着来往的船只,护佑着他们的平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美人轻轻的吟罢回眸再看那父子三人,微微的一笑,百媚生艳,连两岸美如画的风景都暗然失色。   是,他们就是南下的神册皇帝夫妇,李信和申彩静。   这一路上李信尽一切努力的呵护着她们母子三人,对宝宝们更是有求必应,他在弥补这四年自己对孩子们的空缺。   一个半月后,他们转道来到了溪遥郡,这里距离莲雾山仅有二百多里地,李信决定事情处理完后,要回莲雾山去拜祭父母。   溪遥郡这里人杰地灵,这里的山美水美,人更美。是个美女的地方,以前赤水国的后妃大都来自此地。   为了不引人注目,李信下令把人分成几队,让不会武功的杜子腾等前往莲雾山候驾,自己带着妻儿一路观赏着风景来到了溪遥。   侍卫和玄机门的人全都隐在了四周,在暗中保护,身边就带了四位堂主、墨先生、天澈、天鸿、郑雩夫妻,扮作家族迁移北上的样子。   溪遥城住下之后,李信带着换成了男装的彩静,在天澈兄弟俩还有郑雩夫妇等的陪同下,上街访查当地的民情风俗。   “爸爸,我要吃糖葫芦!”小若翾拉着李信的手往路边卖糖葫芦的人跟前走去。   “好!爸爸给你买!”李信溺爱的笑着说道。   这一路上,两个宝宝是尝尽了天下美味,所有没吃过的,没见过的他们都尝了个遍,这粮葫芦可是小若翾的最爱,每次看到了肯定要吃。   一旁的筠儿看到糖葫芦直咽口水,馋的也想吃,彩静看出了端倪,悄悄地问道:“筠儿,你是不是有了呀?”   “啊!呵呵——”筠儿俏脸一红,羞的低下了头,这个月葵水没来,只怕是有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有什么呀,大喜事!恭喜你又要做妈妈了!这去给你卖!”彩静一看便明白了,笑着拍了一下这个可爱的妹妹,说罢就往李信那边走去,只是走的有些急了,竟然撞在了过路人的身上,她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撞痛您吧!”   “噢,怎么走。天呐。皇。皇。皇后娘娘。”被撞到的那人先还一脸的怒气,当他看到彩静的脸面后,惊恐万状,像是看到鬼一样,呆若木鸡。 第四百七十章君臣再会!   彩静被眼前的人也吓了一跳,李信说这是微服私访,应该没人知道他到这里的?这个怎么会认出自己的?   “咦!沈大人?”身边的筠儿惊讶的叫出声来,并急忙过来挡在了彩静面前。   “你。你。你。你们。”被筠儿称为沈大人的男子,指着彩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在看到筠儿后,更是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沈大人?”沈雩和天澈走了过来,看到那人也惊讶的叫到!   “啊!”听到有人又一次提及自己的官称,那位沈大人这才有了一丝反应,回头望来,看到天澈和郑雩后,才相信自己看着的人是真的,急忙撩起衣襟要下跪行礼,被天澈一把拉起:“沈兄,我等是微服不必行此大礼,四爷也在此!”天澈提醒他道。   “啊!”那沈大人听了这话急忙四外张望,但见路边摊前有一个抱着孩子的男子笑着往这边走来。果真是当今皇上,沈大人几步迎了上去,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作揖拜见。因为刚才天澈提醒,他明白皇上不愿让人知道,所以他也没敢行大礼。   “沈易康见过四爷!”   “哦!沈兄!多年不见!令尊可好啊?”李信颇为惊讶,心时纳闷儿,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谢四爷挂怀,家父一切都好!四爷一向可好?”   原来这人竟然是前丞相沈炎的长子沈易康,他小心的向李信见礼问安,“好!好!沈兄不必这等拘束,爷现在是商人!沈兄到此是做生意的吗?”李信见沈易康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笑着提醒他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回四爷的话,臣举家迁徙至此!”沈易康见皇上并未提及当年之事,而且语气也温和的多,他的一颗心紧揪的心,这才放下。   “哦!”李信听沈易康说迁居在这里,不解的看着他,随机一想也就明白了。以沈炎的为人,自己的儿女做出那样的大逆不道之事,他是无颜回见江东父老的。   “既然如此,我等就去拜会一下沈老先生吧!”李信想了想说道,沈炎乃轩辕国的有功之臣,自己即已知道他在此地,就去看望他一眼,以尽君臣之宜。   “啊!罪臣等如何担当的起爷的垂爱,待罪臣回家请家父来拜见四爷才是!”沈易康根本没想到皇帝会提出要去看自己的父亲,这应该是自己父子来拜见皇上才对啊!受宠若惊的他鞠躬鞠的头都快碰着膝盖了。   “爸爸,这个伯伯为什么要这样鞠躬啊?他是谁?”小若翾看着这个奇怪的人,一直在鞠躬好奇的问道。   “呵呵——宝贝,这是爸爸的一个故人!”李信亲了亲女儿说道。   “叔叔好!我叫李若翾,这是我爸爸!”小若翾听父亲说是故人,那一定就是朋友喽!便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向沈易康问道,并介绍了自己,还报上了自己的父亲。   “啊!公主!”沈易康更为惊讶,这些年听说皇上一直在找皇后娘娘,没听说找到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但皇后娘娘活着,竟然还有孩子?   “哈哈哈,正是,沈兄前面引路,今日无事就去看看令尊吧!”李信哈哈大笑,非常自豪的看了看一对儿女,他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遵命!四爷这边请!”沈易康心里稍稍的紧了一下,人家一一家团圆了,可是自己的妹妹呢?唉!自做孽不可活啊!也不敢把内心想法表露在脸上,忙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信朝郑雩使了眼色,郑雩明白是什么意思,问明沈易康家在何处,便急忙转身离去。   溪遥城外的东山下,一处美丽的庄园,李信等人下马,抬眼望去。   很平常的农庄,和他们这一路上看到的庄园没什么两样,一点也看不出这里住着前朝的一位大人物,足以证明沈炎为人的低调。   庄园大门口上是沈炎墨宝:颐园!   园名暗示颐养天年之意。   “老爷!您回来啦!”门口的家院迎了上来牵马。   沈易康拦着他低声在那家院的耳边说道:“快去请太爷和太夫人出来,就说有贵客到访!”   “是!”家院看了一眼老爷身边的人们,应了一声急忙跑回庄园。   “沈兄,不必了,我们直接去见令尊吧!这里不好讲话!”李信不想在门外让别人注意,所以阻止沈易康请沈炎出府。   “沈贵,那就请太爷和太夫人到大厅来吧!”沈易康闻言忙喊着对家院说道。   “是,老爷!”家院不知这是一帮什么人,怎么自家的老爷这般恭敬,也不敢怠慢,飞也似的往后院跑去。   一行人随着沈易康来到庄园内,好一派自然风光,所有的一切且是自然风景,就连房屋都是一般的民宅建筑,并无什么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美好。   宽大的客厅里摆着几张乌木桌椅,简单而又大方,但绝不寒酸。   大家心里都对这个前朝重臣心里起敬,这样的忠臣一朝一世能有几位啊!可惜受逆子女拖累啦!   而此时后院中有浇花的沈炎,被一阵急切的叫声所打扰:“太爷,太爷,老爷请您到客厅去一趟,家里来贵客了!”沈贵跑的满头大汗的。   “什么时候贵客啊?什么人呐?”沈炎纳闷儿了,自己到这里并无人知道啊?会是谁来了?难道是家里人?   “奴才也不得而知,是老爷带回来的,老爷对那些人极恭敬呢!”   “哦!康儿对来人很恭敬?难道是。”沈炎没再往下说,他疑心是朝中的哪位大人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水壶就往前院走。   “太爷,老爷吩咐要请太夫人也去!”   “嗯!”沈炎一听这话,心里莫名的一紧!早听儿子回来说皇上年年下江南体查民情,难道是皇上!不敢迟疑下去,转身往寝室走去。   “夫人呐!快更衣,随为夫去客厅见驾!”沈炎一下屋就对老伴嚷嚷开了。   “见驾?你老糊涂啦!这里哪来的皇上啊?皇上怎么会来我们这里?”沈老夫人根本就不相信,还笑着说沈炎糊涂了。   “康儿派人来请我们去见贵客,你说什么样的人他要请你我一起去见啊?快点儿!”沈炎赌定的说道。   “啊!该不会是皇上找不到皇后娘娘又牵怒我们家吧?老爷这可怎么样呢!”沈老夫人顿时吓的六神无主,拉着哭声问沈炎。   “嗳哎,老太婆,谁说皇上是为找麻烦的,如果是会是奴才来报信吗?早就有御林军冲进来啦!你快点吧!老东西,胡思乱想什么!”沈炎被夫人的话给气的直摇头,瞪着眼吼道。   “哦哦哦!这就来,冬梅,快,快请老爷更衣!”   沈老夫人听了丈夫这话,心里稍稍的安了一下,急声叫着丫头来给沈炎更衣。   换了衣服两老人在奴才丫头们的搀扶下,匆匆忙忙来到了客厅,客厅外沈家的家奴,还有沈易康的妻儿早就站在那里了,沈炎更加肯定里面来的一定是当今皇上。   沈贵进去禀报沈易康,沈易康忙出来接父母、妻儿,沈氏一家进屋拜见皇帝。   “罪臣沈炎携家眷叩见吾皇!”沈炎进得门来跪下行礼,可能是太过激动,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沈爱卿,快快请起!朕来的有些个突兀,打扰了爱卿的清闲啦!”李信看着沈炎一身布衣打扮,身形健朗,脸色红润,想必在此过的还不错,他依旧还是当年的称呼,这令沈炎倍感欣慰,皇上是英明的啊!虽未找到皇后娘娘,却也不再计较我沈家,我沈炎这一生得两代君王恩宠,此生足矣。   “皇上不怪罪于沈炎,竟屈尊降贵来看望罪臣,罪臣全家如何担待的起这浩荡的皇恩呐!”沈炎激动的都哭出声来,自己一个罪臣竟然能得到皇上再次降临府上,这是历朝历代都没有的,让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沈爱卿,功是功,过是过,爱卿对我轩辕国奉献了毕生之力,一代贤臣之名当之无愧,沈爱卿,不必再自称罪臣!朕从未怪罪过你,请起吧!”李信也不愿看到这位老臣子自责的过一辈子,直接把话说明,让沈炎过的更自在些。   “谢皇上恩隆!”沈炎谢恩过后,想站起来,沈易康暗中碰了碰父亲,要父亲抬头往上看。   这一看把沈炎也吓了一大跳,连沈老夫人也吓的惊叫出声:“皇。皇。皇后。皇后娘娘。”   彩静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家人,又转眸看着李信,等着介绍。   “沈爱卿请起,皇后已经失去所有的记忆,她连朕也不记得了!”李信不愿让他们这样盯着彩静看,便道出彩静失忆的事。   “啊!老臣罪该万死,是老臣教女无方累及皇后娘娘身受其害,老臣就是死一万次也无法弥补逆女的罪过,请皇后娘娘赐罪吧!”沈家人听说彩静失忆,吓的失了神,连沈炎也以为李信是因为这个到找茬儿的,一家人再次磕头请罪。   “噢,这位大人,您快请起,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再说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就不用太计较了!筠儿,扶大人起来!”彩静看沈炎满头的白头,给自己磕头心里极不舒服,自己也不记得什么仇怨了,还怪罪一个老人家干什么?何况又不是他的错。   “沈爱卿起来吧!朕寻找了四年终于找到了皇后,所以过往的恩仇,就一笔勾销了吧!朕不想再提,爱卿也无须再自责。”这一路上李信将当年的事都讲给彩静听,彩静虽然对沈紫依的作法深感恼火。后听说沈紫依被血凤烧成了焦碳,还遭了雷击,心想再大的错连天都惩罚她了,反正自己也不记得了,一切都随风而逝吧。   对于沈炎,她反而觉得这位大人是个极深明大义的人,更为李信失去这样的重臣而惋惜,这样的人归隐是国家的损失,劝李信不要再对沈家有什么不满,一切都过去了,就当给孩子和自己积德了,所以李信今天把话说透了,让沈炎明白自己今日来的用意。   “老臣谢皇上皇后娘娘的天恩呐!”一代名臣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自己总以为这辈子背着这个耻辱进棺材,没想到天降神恩,让皇上找回了皇后娘娘。这皇后娘娘更是深明大义不记仇怨,竟然饶恕了沈家的罪过,让自己的晚年能得以安享,这样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母仪天下之人呐!   沈易康听到彩静的话,又惊又喜,又是佩服,心里暗想:难怪妹妹会输的一败涂地的,这样的人给谁,谁都会选她的。 第四百七十一章妒恨难平!   彩静看他们头磕个没完,筠儿也扶不起来沈炎,便自己站起来去扶沈老夫人,小旭尧和小若翾也跟着母亲一起来到了沈炎夫妇面前。   “沈大人,沈夫人请起!”皇后亲自来扶,谁还敢再跪着,沈老老夫人急忙起身谢恩。   “老爷爷,我扶您!”小旭尧扶起沈炎的胳膊说道。   沈炎看着眼前的两个粉团似的孩子,惊喜的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皇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看来这就轩辕国的未来太子了!他急忙又给小旭尧磕头:“老臣沈炎参见殿下!”他以为是一对男孩呢。   “呵呵,老爷爷,我是女孩!我叫李若翾。”小若翾见沈炎把自己当成了男孩子,笑着对他说道。   “老臣参见。”沈炎更为讶然,竟然是龙凤胎,看来这是天意啊!这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呐!没等他给小若翾磕头,就被彩静挽了起来,想跪也跪不下去,彩静用了内功,岂是他能憾动的。   “沈大人,快请起,一个孩子生受不起您的大礼!快请坐!”李信听着爱妻的话,眼里尽放宠爱之极的目光,他的宝贝永远都是这么的善良。   君臣寒喧过后,沈易康夫妻下去准备宴席接待圣驾,沈炎陪李信闲谈民情,君臣相谈甚欢,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一些推行新政之时的情景,令君臣两倍感欣慰。   沈老夫人则陪着彩静在园中观赏,沈夫人对彩静一直都有心蒂,自己的女孩虽然有错,但如果不是她的出现自己的女儿现在就是当今的皇后了。   可是今天再见到彩静后,她的思想有些转变了。她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的女儿受了这样的害,自己都不会放过害她的。虽说皇后失忆了,但皇上都记得呀!可是这皇后娘娘竟然劝说皇上来免沈家的罪,仅是这份大肚宽容,就是自己女儿所没有的,看来自己女儿输的不是没有道理。   “小主子,慢点跑,当心摔倒了!”筠儿和朱雀看着两个小家伙,这一出来便放了野羊,两个孩子在外面散惯了。这些天跟着李信走不是船就是马车,很久没有在野外玩了,一下看到这么大的庄园,两个孩子把这里当成了缙云山的家了,欢快的在草地上奔跑着,筠儿和朱雀生怕两个摔倒了,在后面喊叫着。   “呵呵——筠儿,不用管着,让他们玩吧!看着他们别往池塘里跑就行!”彩静笑着对筠儿说着,她对孩子的管教完全是现代人的教育,一切平等自由,更想让孩子们有个健康快乐的童年。   “皇后娘娘真是贤德开明呐!两位小殿下如此的懂事可爱,都是皇后娘娘教养有方啊!”沈老夫人看着那两个花骨朵一般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暗然,如果自己的紫儿不那么糊涂的话,如今也该是儿女绕膝过着幸福的日子吧?   “老夫人过讲了!”彩静听着沈夫人叫自己皇后娘娘,心里总感觉别扭,本想让她别再这么叫,但筠儿给她一个劲的使眼色,她也不再开口,就任她这样称呼下去。   几人一路来到花园,沈府的花园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园内名花异草无数,饶是在百花谷长大的两个孩子也不禁被这里的花儿给吸引了。   两个在花丛中嬉戏着,笑声感染了所有的人,小若翾向母亲和沈老夫人招手:“妈咪,老奶奶,快来看花花!真的好美哦!”   如此稚嫩好听的声音也吸引了花园另一头的一男一女,男的是当年被李信废了武功了离魂剑,女的一袭黑衣,黑纱遮脸,只露出两个眼睛来。   听到外面有孩子的叫声,而且叫的名字很古怪,两人同时往外看来,当他们看到与沈老夫人走在一起的人后,惊得黑衣女子倒退了好几步,不是离魂剑扶着,都要撞到后面的假山上了,那女子战战兢兢的指着远处的彩静,结结巴巴的道:“噢!天呐。那。那。那。那不是。”   就连离魂剑也被眼前活生生的彩静给吓了一跳,她怎么会还活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黑衣女子就是当初被血凤烧成焦碳的沈紫依,为了给她治伤,离魂剑和救他的那祖孙俩跑遍了大江南北,寻访名医偏方。沈炎更几经求访,终于找到了一位游方郎中,挽救了沈紫依的一条命,并医治的她能下地走路,但烧伤的创面却无法恢复,而且她体内的热毒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发作。   那郎中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给她留了镇痛的药,让她不至于痛的死去活来。   就这样沈紫依再也无法露出真正面目示人,因为连家里人看到她的脸,都会吓的背过气去,她只好带着面纱隐居在后花园的小院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饶是这样,她心中的恨也没有散去,她一直庆幸自己除掉了彩静,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沈紫依的心骤然加快,她心里自我安慰着,那贱人死了,她死了,这个不是真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她怎么和那贱人长的一模一样,竟然还有了孩子?不会的,不会的,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对我,不是的!   “呃——呃——啊呃——”受不了刺激的沈紫依突然抽搐起来,好像连气也喘不过来。嘴里大声的叫喊着。   离魂剑吓了一跳,急忙抱起她飞奔回花园尽头的小院里。丫头们看到小姐又犯病,这些天小姐的病越来越重,抱怨离魂剑又带她出去,怨恨之余还是急忙取来了镇痛药为小姐止痛。   可是不管用,连吃了三次药都无法镇住痛,沈紫依痛的嘶声竭力的叫喊着,双手乱挥将面纱也拽掉了,丫头们虽然天天在身边伺候,但当看到那张狰狞恐怖的脸时,还是吓的倒吸冷气,不敢靠近。   惨叫声远远的传出来,如地狱里的恶鬼嚎叫,吓的正玩的开心的两兄妹,急忙跑回母亲的怀抱:“妈咪,怕怕!有鬼!”小若翾话刺痛了沈老夫人的心,她知道是女儿的病又发作了,这几年一直这么苦熬着,原来只是一月两次的痛,可最近两个月来,隔三差五的犯,每次都折磨的女儿死去活来的,让她怎么能不心疼啊!虽然是个不争气的孽障,但总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再恨再怨也得管她不是嘛!   “请皇后娘娘恕罪,是我的那个孽障旧疾发作,臣妾先罪去看一眼!”沈老夫人吸了吸气躬身向彩静请罪。   “是沈紫依?”彩静听到这叫声,心里也觉得糁的慌,沈老夫人说自己的孽障,她猜是沈紫依。   “正是,当初的烧伤留下了病根,月月发作,每次都痛不欲生!”沈老夫人说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恨彩静,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不敬。   “沈夫人,她痛是活该!怨得了谁?这个就叫痛啊?当年你女儿下毒害皇后娘娘,那个痛生生折磨了皇后娘娘整整一年,时时痛,日日痛!每次都痛的昏死过去,而且还无药可治!娘娘被血凤救走之后,昏迷了又是整整一年,生下了殿下后,失忆又落了头痛之症,每次痛起来都会昏迷不醒。娘娘受的苦比你女儿不知多了几十倍,这就受不了心疼了吗?你的女儿是人,娘娘就没有疼活该受罪吗?竟然还敢在这里抱怨,愧娘娘还求皇帝免了你沈家的罪!不知感恩竟敢在这里含沙射影的抱怨,真是岂有此理。”   筠儿听出沈老夫人的话音不对,又见彩静没有反驳的意思,冲上前来吼了沈老夫人一通,把沈老夫人说的脸红耳赤,无地自容。   “噗嗵”给彩静跪下谢罪!   “都是臣妾一些冲动,冒犯了皇后娘娘,臣妾该死,臣妾该死!”   “老夫人请起吧!事过境迁再提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沈小姐所犯的罪由她自己承担,作为母亲的您疼爱女儿之心,我明白,不会怪你的!我想见见沈小姐!请老夫人准许!”   彩静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她已经不恨沈紫依的,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应有了报应,自己不想活在痛恨中,何况也记不得那些事了,一切都让它过去吧!她想见见沈紫依,解开这个心中的结。   沈老夫人不敢再有微辞,起身带领彩静往沈紫依的住处走去。   “姐姐!您不能去!”筠儿恨沈夫人对彩静不敬,更恨沈紫依当年的狠毒,所以她不想让彩静再见到她,也怕彩静受到刺激。   “彩静,不要去!”朱雀抱着两个孩子也劝说彩静。   “我没事,就去看看,说不定能想起一些事,朱姐姐,你带他们俩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去!”彩静心里就想见见这个恨自己入骨的女子,也怕吓着宝宝们,让朱雀带她们回去找李信。   朱雀没办法,只好带着宝宝们去回去,再者她是想让李信来陪着彩静,怕彩静再有闪失。   “爸爸,妈咪跟着老奶奶去看鬼啦!”小若翾一进门就对李信嚷嚷开了,李信不解的看着朱雀。   “刚才在花园里,听到哭叫声,听说是沈小姐的,娘娘要沈老夫人陪她去见沈小姐了。”朱雀直接说道。   “什么?”李信腾就站了起来,大步的往外飞奔,沈炎听到差点没吓软在地,直骂夫人愚蠢,急忙叫人扶着他往后院跑去。   清雅的屋内飘散着浓重的药味,还有那惨绝人寰的叫声,筠儿紧紧的扶着彩静生怕吓的她头痛症发作。   转过客厅往寝室走来,梨花木的雕花床上躺着一个黑衣女子,拼命的在床是翻腾着,全身抽搐成一团,头缩在胸前看不到面目。   “紫儿,皇后娘娘来看你了!”沈老夫说完后,床是痛嚎狂叫的沈紫依如雷击了一般,叫声嘎然而止,猛的抬起头来。   “啊!”只是看了这一眼,吓的彩静和筠儿倒退了好几步,腿都软了,惊叫出声。   眼前的人哪里还有一丝的人样,就算厉鬼也没有这般可怕,筠儿吓的不敢看背转身子推着彩静往外走。 第四百七十二章真心感化!   眼前的人令在现代喜欢看恐怖片的彩静,也吓的浑身发抖,俏脸失去了颜色。   那张脸比当初看到水姑姑还恐惧,根本都无一处是好肉皮。光秃秃的没有眉毛,眼皮也被疤痕拘的变了形,就算拼命瞪着眼睛也睁不了多大,嘴巴也歪着。其他地方都包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到,可是指着彩静的一只手却可看清楚的看到,跟抽筋的鸡爪子没什么两样。皮肤的颜色就跟风干的了羊肉一样,红褐色中透着黑,要不是彩静看到对方因为喘气牵动着脸上的皮肤动,她完全会把眼前的人当成了干尸。   彩静拍了拍筠儿,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怕她看着了吓坏了肚子里的宝宝,低声说道:“筠儿,你先出去,别吓着了孩子。”筠儿哪里肯离开她,死死的抱着彩静不放,生怕沈紫依再伤害到彩静。   “娘,她是谁?她为什么在我们家?为什么?”沈紫依惊恐万状的指着彩静吼道,那暗哑、干涩的声音就如地狱里的恶鬼一般难听,令屋里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紫儿,快向皇后娘娘谢罪,娘娘已经饶了你的大逆不道啦!”沈老夫人生怕女儿这犟脾气激怒了彩静。再惹来的杀身之祸,也顾不得平日里女儿不让她靠近身边,急忙上前抱着女儿劝说道。   “不!不可能的,那贱人已经死了。被我毒死的,我亲眼所见!神仙劫是不可能有解药的。她是假的,假的!贱人!她哪里配当什么皇后娘娘?只有我才是,我才是天生的凤相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她不配,她是个狐狸精,是迷惑皇上的妖精,是她让皇上抛弃了我。打,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贱人你不是死了吗?我要杀了你!”   沈老夫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沈紫依,她歇斯底里的狂吼乱骂,抓起一个枕头扔向彩静。筠儿大怒,挥手将枕头击了个粉碎,挡在了彩静面前,冷目怒视,彩静把筠儿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别激动,而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变了形的沈紫依,脑海里倏地闪出一个俏丽的容颜,她心里一悸,这就是原来的她!难怪她会变成这个样子,放在谁的身上也会疯狂的,心里泛起来阵怜悯之意来。   沈紫依显然被筠儿这一手给震住了,但只是稍楞了一下就又爆发了。因为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恨和妒火,再加上身体内那钻心噬骨之痛,更加激起她所有的恨。自己绝世之容落的今日这般光景全都怪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就是风光无限的皇后娘娘,怎么变的如此不堪呢?   “小娼妇,别以为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怜香院婊子当够了跑到这里冲当贞洁烈女来啦!你和这个贱人都是。”不等沈紫依再骂下去,沈夫人和身边的离魂剑一起出手捂住了她的嘴,沈夫人急的喝斥道:“紫儿,休的胡言乱语!你犯下滔天之罪,娘娘都未怪你,怎得还是如此的冥顽不灵呢?你倒地是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啊?”   沈老夫人也有些生气了,当初她知道了女儿的所作所为后,几乎就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那个乖巧懂事的紫儿所为,一时无法接受病倒在床上几个月都起不了床,后来事过境迁,女儿总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已经受到了天遣,自己又怎么还能忍心不理她,这才使母女又重新回到了以前的关系。   可这个不孝之女也太不争气了,都到了这般地步,还要惹事生非,实在令她寒心呐!   “娘!我才是你女儿,你为什么要向着那个贱人啊!她害的女儿还不够惨吗?当初你和爹要是帮我,我哪里会受这般苦啊?到了今日你还是责怪我,我到底错在哪里啦?我知道了,先帝要你认了这个贱人为义女,人家这会儿是皇后娘娘,你们用着不女儿了,所以就恨不得我死是吧?为什么?别人欺负我,连爹和娘也要抛弃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是人啊?啊呜啊——”   沈紫依被沈老夫人的话刺激的更加疯狂,她竟然跟自己的母亲理论起来,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有父母的责任,如果当初父亲帮自己向李信施加压力的话,李信根本就不敢退婚,更不敢把正妃之位给了这个贱人,后来自己受到污辱,父亲更没帮自己出头,母亲也只是劝解自己送自己离开伤心之地。   内心已经扭曲了的她,根本分不清哪是好哪是坏,竟然指责父母是巴结彩静这个皇后,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女儿,失控的她揪住沈夫人的衣领拼命的摇,勒的沈老夫人脸色都变的紫紫的。   “紫儿,快放手,你要勒坏伯母了,紫儿!”离魂剑急忙劝阻她放手,并用力的掰着沈紫依死死揪着衣领的手。   “你滚开!你这个窝囊废,当初叫你除掉这个贱人,你却放走了她。是不是也被这贱人的美色给迷惑啦?所以才放她回来跟我争,你好渔翁得利啊?离魂剑,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孬种!伪君子,你和连翘那个贱人整日间眉来眼去,你当我不知道吗?别装的那么情深意重的,来!恶姑奶奶。我沈紫依当初看不上你,现在一样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不配,知道吗?少在这里装蒜。你放开我,放开!”   谁知沈紫依又把怒气转到了离魂剑身上,她怪当初离魂剑没有杀掉彩静,这才使她有机会跟自己一争长短,所以她恨,恨这世上所有妨碍过她的人,诅咒这世上所有让她得不到爱的人。   离魂剑被她骂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但他却没发作,他知道她心里的苦,所有的痛,虽然得不到她,可是自己心甘情愿守在她的身边,这么多年了她未说过一句这样的话,今天酌实伤了自己的心。   就在沈紫依骂离魂剑时,彩静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突然出现了几个画面,是离魂剑在一间破庙里逼杀自己,自己怎么跟他打斗,怎么逃生,而后又是闪出的是自己怎么救沈紫依,又有沈紫依被一个妖孽般的男人压在身下,自己又是怎么救她。   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想着了有关沈紫依的一些事,也正是如此,沈紫依的话令彩静再也无法听下去,自己还从未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这离魂剑为了她连人都去杀,竟然这么对待人家。   “叭——”正当沈紫依闹的不得开交之时,实在看不下去的彩静,走上前来,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打得沈紫依楞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彩静,也被彩静那冷冽的目光和那股不容抗拒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与此同时,沈炎和李信也赶到了这里,看到眼前的一切,谁也没说话,静等着彩静的发落了。   一巴掌打得沈老夫人和离魂剑都惊呼起来,本想上来劝阻,可都被彩静身上的那股威严给震住了。   “你太过分,你怨天怨地、怨别人,你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毛病呢?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你的母亲,且不说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抚养长大,仅是你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她都能一样的包容你,接受你。这样的母亲就够你一辈子还的,你不但不思怎么回报母爱,竟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狂吠,你还是不是人啊?你知道不知道她为你跪地哀求别人啊?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她流了多少泪啊?”被彩静质问的一楞一楞的沈紫依,一时哑口无言,不知要怎么回答彩静。   沈老夫人哭的泣不成声,彩静过去抱着她轻轻的拍着,继续说道。   “在她心里从未想过要你光什么祖,耀什么宗,她只希望你能有一个安定幸福美满的家,只求你能幸福快乐,她什么都不求,这才是爱,是上最伟大的母爱。你知道你刚才的话有多伤她的心,你把一个母亲的心都给撕碎了,你知道吗?”   门口的沈炎听了这些话,也不由得老泪纵横,这个不孝之女,何时有这般懂事啊?自己白白教育了她这么多年啊!家奴们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他,李信示意让人扶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自己却坐在珠窗外等候爱妻,他知道爱妻能将这事处理的更好,虽然她失忆了,但她的那颗善良的心会使一切邪恶的事物回归正道的。   “你如今怨爹怨娘,那你在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爹娘,可有想到过你做出这些事,爹娘是否会受连累?他们是否会伤心?你什么都没想,你想的只是你自己,你的荣耀,你的面子,你的感受。你只从你的出发点去看问题,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是否能接受。”   彩静扶沈老夫人坐在了沈炎的身边,老两口抱在一起哭声阵阵,在场的人看的都忍不住掉泪。   “对于我们三人的事,我不想说谁对谁错,爱情的事本来就没有对错。你为了爱而争取,这本身没错。但是你的手段太过恶劣残忍,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伤害别人的性命,这个任谁也无法原谅你。你如果是正当竞争,我会很乐意跟你竞争。如果当初李信爱的是你,我会毫不犹豫离开他,选择自己的新生活。”   彩静的话刺激到了沈紫依,她那变了形的嘴微微一咧,竟是不屑之意,也根本就不相信:“哼嗯——别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了。我成了这副鬼样子,你却什么都得到了,当然会说便宜话!当初先帝下旨双凤同娶之时,你怎么不走啊?要不是离魂剑绑你走,你会离开吗?”沈紫依满眼不屑,恶狠狠的眼了彩静一眼说道。   “你错了,当初我根本就不知道双凤同娶的事,先帝把我囚禁在宫里,帮他准备大考的密码。先皇以我的性命威逼皇上娶你,皇上怕我有失才被迫答应的。我之所以被离魂剑绑走,是因为我偷偷的离开皇宫,想回府去看看。如果我知道先皇非要皇上娶你的话,我肯定会离开的。我是绝对不会和别人分享丈夫的。”   彩静的话引的屋里的人一片唏嘘声,连屋外的李信也吃了一惊。这些老婆可从未跟自己提过,他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呢!幸亏当初出事了,不然的话自己不知还要费多少事才能得到这丫头呢。   “在我的家乡,婚姻恋爱都是自由的,一夫一妻那是对双方人格上最起码的尊重。我无法接受一夫多妻制,更不想把自己的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那样我爱的也不踏实,活的也不自在。那怕我爱他爱到了骨子里,我也会离开他,因为我不想他夹在女人中的难为。我的要求很简直,一生一世一双人。”   最后的一句话,大家都在心头默默念着,回味着其中之意。李信更是欣慰的点着头,这一生,自己不就是求的这个吗?   “当初你就是不让离魂剑绑架我,我也会离开的。今天的一切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你放弃你心中的怨恨,注意你身边的人,你会得到一份上世人都羡慕的爱。毕竟这个世上没有几个男人,会因为爱你而去帮你杀人,而且无怨无悔的等待你一生。就算你成了今天这样子,他也不离不弃。沈紫依,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吗?”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有这样疼爱你的父亲,有这样幸福美满家庭。我从小无父无母,要不是外婆将我从野外抱回来,我早就被爷爷扔在野外冻死了。我羡慕别人家的小孩子有父母呵护,更羡别人有兄弟姐妹。你有这样的父母,你应该更加珍惜才对呀!为何要如此的偏执,伤害自己伤害别人,伤害爱你和你爱的人呢?”   彩静的语气温和下来,因为她从沈紫依的眼睛看到了一丝的痛处和悔恨,这表明她的良知还未完全泯灭,如果她现在能幡然悔悟的话,后半生还是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因为她身边一个不离不弃的离魂剑守着。   “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你只不过是个克死爹娘,亲人弃之的贱种,凭什么来教训本小姐,呃——少拿胜利者的姿态来说教。滚开。你这下贱的贱奴。少碰我的床。呃啊———啊——娘啊。痛。啊——”   沈紫依看到彩静竟是满眼的同情之意,这又大大的刺激到了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堂堂的沈大小姐,何时要一个被人弃之的野种来同情,这是她怎么也接受不了的,顾不得身上的痛,挥手打掉了彩静放在床边的手,满眼的嫌恶。   大怒之下,触动了体内的热毒爆发,比任何一次更加凶险。死都不愿意在彩静面前露弱的她,痛的栽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凄惨的哀叫着,那声娘都快要叫的人心滴出血来。   “紫儿!我的孩子!紫儿啊!娘来抱你!娘抱你!皇后娘娘,臣妾救您啦,听说您医术高明,求您看在我家老爷的份上,救救我的孩子吧!娘娘。”   沈夫人看着女儿痛的死去活来,早忘了刚才被顶撞的事,扑了过去抱着沈紫依大哭起来,眼看着女儿痛的眼珠子都快憋出来了。沈老夫人猛的想起彩静懂医,放开女儿扑到彩静面前,跪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哀求彩静给女儿治病,为了女儿哪怕让她死都可以。   “不孝之女啊!你要痛煞为父也!”沈炎哀嚎一声也跪在了地上,这一辈子他没求过谁,就算当年在朝堂上,自己也是铮铮铁骨,直言进谏。   可是因为这个不孝之女他一再的求别人原谅,今日更是为了救这个不孝之女,再次抹下老脸哀求别人,这比杀了他都让他难过。可是身为父亲的他,他什么都不计较了。   “娘娘!”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的趴在地上长声呼唤,便泣不成声了。   “皇后娘娘!小人这一生没求过谁,但今日小人求您了!救救她,只要您救了她,小人立刻以死谢罪!”离魂剑噗嗵也给彩静跪下,他拿出离魂针对着自己的脖子发誓道。 第四百七十三章冥顽不灵!   彩静看了一眼离魂剑,心里暗暗佩服这个男人,只可惜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只怕他今生难已如愿了。   “沈大人,沈夫人,快请起!筠儿帮我!”彩静先没理离魂剑,而是伸手扶起沈炎,找筠儿帮自己帮起沈老夫人。   “她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是她的福气!”彩静叹了一口气满是羡慕地说道。   沈炎知道彩静答应了救女儿,和夫人两连连鞠躬感谢,一时间老泪纵横!   “离魂剑,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不为别的,就为你对她的这份情,这世上能做到你这个份上的男子,只怕找不出几个来,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下半辈子还能像今天这样怜她、惜她、爱她,把她的那颗冰冷的心给温暖了就好!”彩静安慰过沈氏夫妇,这才转身看着离魂剑,点了点头后说道。   离魂剑没想到彩静提的条件竟然是这个,瞪大了那一双桃花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彩静,心里在想,自己绑架过她,给她下过毒,难道她就不恨自己吗?   “不要理解错误,我不是不恨你,是我不想活在仇恨中。人生一世就那么五六十年,我光去恨你们了,我还怎么去生活,还怎么去爱我的儿女、我的丈夫啊!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活在仇恨中,但求你们也别再执着与仇恨!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吧!与人与己都是好事!”   彩静猜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边从怀里掏出医囊,一边对他说道,其实也是对所有的人在说。   看着痛不欲生的沈紫依,自己的话不知道她又能听进去多少。唉!这么冥顽不灵的人,真的是少见啊!   彩静伸手点了她的穴,令沈紫依不能动,这样身上的痛就更加噬心蚀骨,她开口大骂:“啊——贱人。你放开。我。啊——别碰。我不要你这。贱人救。死也不要。娘啊。杀了我吧。”   骄傲如她的沈紫依,如何能接受自己恨之入骨的情敌的施舍,她拼命的想动,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彩静拉起自己的手把脉,下针,一点招也没有。她气的嚎啕大哭,叫着母亲杀了自己,她不要这种污辱。   “沈紫依,你少自作聪明,我今天救你完全是因为可怜天下父母心。是不想让沈大人他们难过。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无权损坏,更无剥夺她生存的权力。以后你每活的一分一秒都为你的父母亲人而活,不是你自己。”   彩静为了让她的血气再更加活跃一声,故意的气她,让她发疯,自己好为她逼出热毒。   一旁的离魂剑的眼里露出了一抹轻蔑之意,他虽然知道彩静武功高强,但想要和药王比那是根本无法比的。药王都没法用内功将她体内的热毒逼出来,她竟然这般自信。看她治疗的手法也不过尔尔,自己求错人啦!   “娘娘,这逆女还有救吗?”沈炎流着泪问道。   “沈大人,令千金是被雷所击,将三味真火之毒逼进了体内,而且热毒在体内时间太久了,想一次性逼出是不可能的,得慢慢治,不过她的烧伤倒可以治,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到原来的容貌,但绝对可以不用再带面纱度日。”   彩静的话让春风一样的吹进了沈炎夫妇的心,连离魂剑也听了张着嘴无法合拢,他没想到彩静竟然比药王都厉害,能治好这烧伤?太不可思意了。   “请大家都出去吧!筠儿留下帮我!”彩静下好了针,坐到一旁的桌上开药方,交给了沈炎,并吩咐众人说道。   “好好好!臣这就去办!”沈炎听了连说几个好,女儿不但有救,还能恢复容貌,这样她就不用再人不人鬼不鬼的过活了,欣喜的泪水在老两口的脸上不住的流着。   李信深深的看着爱妻,脸上的赞赏还有那宠溺不到头的眼神,令彩静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都有些不敢回头去看他。   离魂剑的脸上带着诧异、惊奇、佩服之色走出了屋子。   彩静将痛的有些失去意识的沈紫依扶了起来,要筠儿帮自己扶她坐好,筠儿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救这种毒妇真是浪费感情。   “筠儿,救她不为别的,只为了沈大人夫妇,你能眼看着老人们痛苦而无动于衷吗?快过来。”   彩静知道筠儿心里有气,她解释给她听,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彩静了,如果不是因为沈炎夫妇,她是绝对不会救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沈紫依听到了彩静所有的话,她的心里其实也很佩服彩静,可是她的自尊却让她无法接受情敌的恩赐,所以她死都不愿让彩静求她,她觉得是彩静在污辱自己。   怎奈自己动不了,无法反抗,刚要开口骂,又被人家点了哑穴,气的鬼目怒睁恨不气一口咬死彩静。   彩静运起魔幻神功,身边发出紫色的氲光,双手画圆用功十二周天,双掌猛的拍出,轻喝一声。   屋内彩静治疗的满头大汗,屋外李信等的心急如焚,爱妻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太好,他担心彩静用功后会刺激到头痛症。虽然脸上依旧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但心里急的快要着火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屋里才有了声音,李信第一个冲了进去。   “静儿,你没事吧?”一把揽过疲惫不堪的爱妻,心疼的问道。   “呵呵——我没事!信!”彩静想起了很多事,对于李信的感情就又进了一步,她轻声的呼唤了一声,眼里尽是无限的爱意,还有离别已久的激动。   李信哪有看不出爱妻的变化,欣喜若狂的盯着彩静没问出口,但那黑眸里的喜悦之色和询问,彩静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她深情了望了他一眼,嫣然一笑的点了点头。   激动万分的李信,就差没抱起彩静喊了,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紧紧的揽着她的纤腰,深情的目光再也离不开她了。   “沈大人,令千金的热毒我已经逼出一大半了,她的身边太弱,经不起再次逼毒,得等休养半个月后再逼出余毒来。这期间不能吃荤腥之物,葱、姜、蒜生冷都要忌。我给您开个食谱,就按这个上面的给她食用。还有,这是冷凝霜。用我开的这个药方煮成汤浴,每次泡一个时辰,然后抹上冷凝霜。一年后,她身体上的这些疤痕会自然脱落,恢复正常人的皮肤。冷凝霜的配制很麻烦,我先给你留这两盒,等回去配好了再派人给您送来。”   彩静接过李信给自己擦汗的绢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见沈炎进来便拿着已经开好的药方和药膏交给了他。   “谢谢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来生我沈炎就是结草衔环也会报答皇后娘娘的!谢谢!谢谢!”沈炎捧着那重如山的救命良方,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后面跟进来了沈易康夫妇也跟着父亲跪下来谢恩。   “沈大人,不用这样!您的父爱感动天地!我想她会明白的。这半个月一定要精心护理,寸步不要离人,以防皮肤痒她伸手抓,那样就会留下新的疤痕的。”   彩静扶起了沈炎嘱咐着他们。   沈家人千恩万谢,留帝后一行用了饭后,沈炎亲自送帝后回客栈,再次谢恩这才回府。   可当他回去之后,女儿正歇斯底里发狂,不再受疼痛折磨的她,有了力气砸东西,将屋里的陈设品砸的一个不剩,离魂剑都被她砸的额头肿起了大包,绝美的脸上也被瓷片刮破,鲜血流。   失去内功的他无法点住她疯狂的举动,只能任由她疯狂的胡闹了,沈炎几乎是哀求着对女儿说道。   “紫儿,你就醒醒吧!这下你可以好好的活着了,就没别闹啦!爹娘老了,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恳求完女儿,沈炎忍不住泪流满面,沈老夫人更是哭的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有人能救治女儿,可是这个不孝女还是冥顽不灵的闹,这可怎么办呢!   “爹,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呢!我不要那个贱人的施舍,她不配!她这是在污辱女儿啊!我宁愿死了也不要那贱人救我,你们杀了我吧!哈啊——啊哇——”   沈紫依不可礼遇的想法令沈炎夫妇和沈易康气的说不出话来,她那刺耳的叫声,更是令人心头滴血。   门外,离魂剑带着药王祖孙来替沈紫依查看,他还是不放心彩静,因为这世上没有谁真的能原谅仇敌的。   药王看着沈紫依,一脸的不屑,要不是因为孙女一心扑到这个臭小子身上,自己才不会管这闲事呢!   孙女为了等这臭小子,就是不嫁。还帮着情敌看病,这更让他恼怒,无奈心疼孙女还是答应她为沈紫依治病。   今日要不是离魂剑说有人治得了三味真火的伤,他是绝对不会再来的。   不愿多说话的药王,伸手把着沈紫依的脉,脸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浓,最后连连点头站了起来。   “臭小子,快告诉老夫,是谁救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快告诉老夫,老夫要拜会一下这位高手!”药王激动的盯着离魂剑问道。   “爷爷,等回去再说吧!沈小姐怎么样了?”孙女连翘碰了碰爷爷阻止道。   “她死不了了,上次查出她也就是这几天的活头,可是刚才老夫查她体内的热毒已经去了一大半,血脉也凉了下来,死不了了。”   药王没好气的说道。   离魂剑惊喜万分,来到床前激动的说道:“紫儿,你要好起来了,好起来了,等你好了我等你回江南竹屋去!”   “哼嗯——你舍得弃下这个小贱人,跟我这个鬼过日子吗?”沈紫依的话伤的药王祖孙两站都站不下去。   “丫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好心得到了报应,这种死都不知感恩的贱人,哪里值得你这么对待啊?臭小子,我的孙女比不上这个蛇蝎女人吗?瞎了你的狗眼!丫头跟我回去!”药王大怒骂了孙女又指着离魂剑的鼻子臭骂一顿,拉着孙女的手往外冲去。   “爷爷!爷爷!”连翘看着离魂剑那尴尬的表情,心里更是不好受,哀求爷爷留下,可是药王哪里肯听,点了连翘的麻穴带着她飞出了沈府。   “紫儿,你何苦要伤害连儿,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离魂剑无奈的对沈紫依说道。   “哼嗯——我才说了一句你就心痛啦?哈哈哈——就这样还想陪我一辈子啊?你给我滚出去!我永远不要看到你!”今天大受刺激的沈紫依,再也不像以往那样依恋离魂剑了。尤其是看到彩静后,更加无法忍受这种打击,她发疯的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紫儿!你。”离魂剑心疼的叫了一声,可是不等他说完,沈紫依咬住自己的舌头说道:“都给我滚出去,不然我立刻咬舌自尽!”被逼无奈的沈炎扶着老妻离开,也不敢走远,就守在厅堂里,因为彩静交代过,不能离人的。   原来自己是这般不堪,这辈子都被她比下去,她为什么要这么善良?为什么就不能恨自己让自己好过点?为什么要救自己,让自己感到愧疚?为什么?老天,我沈紫依哪里不如她?为何要让她出现?为何皇上他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呢?   我沈紫依从生下来就被人捧在手心里过日子,何曾受过这般污辱?就算这样过一辈子或者立刻就死,也不愿受她的恩惠啊!   毁了我一辈子难道还要让我感恩她一辈子不成?为何这般残忍的对待我啊?   我死也不愿啊!   想到了死,沈紫依有意识渐渐有此迷糊了,门外的人都以为她吃下去药睡着了,都悄悄的不敢出声,怕惊醒了这个闹的让人心神不宁的人。 第四百七十四章紫依之死!   到处都雾茫茫的,四周更是黑暗无光,这是哪里?我死了吗?这次真的死了吧?不要有人来救我,不要,让我死了吧!   听说黄泉路上就是这样的,我一定是死了,前面有光亮是不是到了地府了。   全身好痛!好痛啊!那个贱人不是把毒逼出去了吗?为什么还这么痛啊?啊!该不是那贱人为了报复我又下了什么毒吧?老天,痛死我了!   迷迷糊糊的沈紫依,抬腿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光亮越来越大,四周的黑暗也渐渐的消失。   这里是哪?为什么这般清朗美丽?云海!我上天堂啦!哈哈哈——“沈施主!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那申施主已经饶恕你的罪恶,你就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过完你的下半辈子,这样你才能有机会重修正果,不至于堕入地狱轮回!为何这般冥顽不灵,伤极自己的生命!”   眼前飘来一朵五彩祥云,一位白发白须的僧人端座在云间,温和看着她道。   “大师是在跟小女子说话?”沈紫依左右看看并无旁人在,只是这位僧人在哪里见过,实在想不起来了。   “阿弥陀佛!沈施主,白马寺一别这些年来,施主堕落啦!”云间的高僧口念佛号,手拨佛珠闭目叹道。   “无垢大师!您是无垢大师!”白马寺!对了,当年去白马寺见到的大师就是他!沈紫倏地想了起来。   “阿弥陀佛!正是老纳!施主,滚滚红尘转眼即逝,何必执着于心魔,回头望望并不是一无所得啊!”无垢大师再次提点道。   “大师,当年您也曾为小女子批命,那无凡大师更是断言小女子乃是天命所归。小女子从出生之日就被人批了凤仪天下之命。为何上苍要如此戏弄于我,令我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这到底是为什么?”   沈紫依一直对命运之数耿耿于怀,从自己出生到现在这凤命一直跟随着自己,为什么最后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她不明白也无法接受。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无垢大师闭目低颂佛语,这是当日他对彩静说过,无垢大师是想再借这段佛语点化沈紫依。   “大师,命随有已造,可是天命也依然是主宰,对他的心我自始至终都未改变过,为何他却变了,这是为何?”   对牛弹琴妄费佛语,沈紫依的心魔已经完全浸蚀了她的本性,再有灵性此时也被魔障给淹没了。   “唉——阿弥陀佛!前世造孽今世纠结,错命运换轮回只为私心,生吉时非真命终难如愿,由爱生恨世世纠缠一场空。阿弥陀佛!施主且看!”   无垢大师听了沈紫依这番言语,无奈的摇头长叹,抬手大袖一挥,天空中出显了一片影像,沈紫依抬头望去,先看的时候脸上一片迷茫之色,可是后来越看脸色越苍白,再后来全身发抖瘫软在地。   “施主,可明白前因后果否?当年之事也是施主一念贪欲所造成。事后不知弥补悔改,竟然再起杀念,致使李施主险遭毒手。如若不是蝶仙舍命相救何来今日紫微大帝。此番紫微下凡本是还蝶仙救命之恩,如若没有施主从中作梗,欲毁了蝶仙的命数,他们的缘分也就今生这一世。可是就因为施主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残害无辜生命,屡屡陷害他们。如今他们在劫难中重生,元神紧紧相连,永生永世再也不会分开。施主,是你的妒意造就了他们的千世缘姻!老纳在白马寺曾提醒过施主,可是施主执意妄为,所以才有今日这般结果,怨不得别人!阿弥陀佛!”   无垢大师看着那一幕幕画面,指出沈紫依前世今生之错,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自私自利所造成的,如果她稍有一丝悔改,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天地,无后大师说完口称佛号,转动佛珠,颂经不断!   沈紫依只感觉一股透心寒的冷气从心底里往出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自己怎么用心都迎不来半点真心。一切且是自己造成的,根本与人无忧。   她惨淡的嘲笑着自己,嘴里不断的呢喃着无垢大师的佛语:“前世造孽今世纠结,错命运换轮回只为私心,生吉时非真命终难如愿,由爱生恨世世纠缠一场空。哈哈哈——世世一场空,世世一场空。啊——为什么。为什么错了就不容我改过,为什么要那般绝情啊?佛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为何我不能回头,为什么?”   终究心魔无法打开,无垢大师这般苦劝,她还是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挽回当年的情意。   “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施主与李施主前世修得就是这般浅缘,再怎么强求也无即于事。施主前世贪心强求了仙缘,就已经舍弃了人世上所有的情爱。今世夺蝶仙命数就该好好把握机遇,觅得自己这世良人,施主却苦苦这般纠缠,毁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施主,当年之情可再仔细回想一番,那可是男女之情?施主,你不要再被心魔所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蝶仙善良心智已经饶恕你的罪果,你且回去多积善因结善果,弥补你所造的孽,以求再登仙籍,位列天班!”   无垢大师不厌其烦的苦劝着,心怜她修成一世仙缘不宜,如能点化也算造此功德。   沈紫依欲哭无泪,欲骂无声。脑海里无辜出现了一片画面,会是前世自己与师兄在一起生活的细节。原来如此,你从未拿我当女人看待,你只当是妹妹,师父的女儿,你要呵护的小师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师兄是爱我的!师兄!我错了,你回来吧!   看着被自己害了奄奄一息的师兄,沈紫依的泪悄悄地滑落。   倏地,脑海里又出现了蝶仙救师兄的画面,看着她拼命的散功逼出仙露时,她的眼里出了怨毒的光芒,心里更加怨恨这个多管闲事下贱的妖孽。更恨师兄对自己无情无义,虽然自己做错了事,也不该这般对待自己,妒恨的心魔再次战胜了她刚刚回来的一点理智。   “佛曰:无争无欲,无妄即无我,念慈悲心诚。然生死无祸,得法正律。曰受戒清净,轮回界锁。谁能超脱躲避得过。无色相无声无空,然法无定夺。缚束千百,律规终始,然法源未拓。万律是流,寻诚是源,溯源无法,得法则果,失果则堕。亦喜亦悲,是非缠错,俗尘耽福祸。名利污浊,色相迷惑,虚华化心魔。世如浮萍,繁华一揭歌。善根深种,是非无错。心存善果,恶念蜕脱,你便是佛!”无垢大师看出沈紫依的善良之心再次被心魔吞噬,便快速的转动佛珠,高颂佛语,以图压制住沈紫依的心魔。   本该是梵经渐入耳,心如止水,月映平湖镜水无波才是,可是沈紫依的整个心神已经完全陷入心魔的强大攻势里,所有的善良意念全体沦为心魔的奴隶,她彻底沉沦了。   “哈哈哈——连佛都这般向着他们,向着个那下贱的妖孽,我堂堂的正仙却落得可受妖孽的恩惠才能活命!这是什么道理?什么狗屁佛语?还是不是我给他们完成功德,我偏不,我偏要生生世世的缠着他们,我过的不顺心,别人也休想过的安稳!哈哈哈——”   佛经与心魔大战。常言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时就显现眼前,这场佛魔大战,以无垢大师的点化失败而告终。   被心魔带回现实中的沈紫依,慢慢的清醒过来,睁眼看了看周围,原来是梦。   刚才的一切却是那般的真实,那个无垢大师一定是位佛转世,所以才来点化自己的。   只是自己不爱别人,如果要与他共渡这下半辈子?   那个贱人却假惺惺的来施舍,换得了一世功德,千世姻缘。我不服,我不甘,凭什么她就什么都顺利?再怎么着自己也是应她的命数所生,为什么还是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妖精?上天你如此的待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原谅那对狗男女的。   心魔控制了她的心神,此时的沈紫依一心求死,根本就把无垢大师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只当是自己死了还可以重新再与他们纠缠,所以保定信念只求速死,不想再像以往每次都死不成。   想到这里,她伸手探进被子里,拿出刚才自己偷偷躲下的瓷片,看了看后,猛的朝自己的脖颈处插去。   原来死是这般痛苦啊?好痛啊!   并无多大力气的她,刺到了血管后,血如喷泉似的往外喷溅,灼烈的刺痛,令沈紫依灵台清明一片,一下激醒过来,她后悔了,不想死,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吗?这么痛何时才能死啊!我不要死,我要离哥哥陪着我去江南!   良知回来的沈紫依开始乱动乱抓,想出声叫救命,却怎么也叫不出声,倏地听到有人叫自己,在一恍神之时,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加了力道,狠狠的把瓷片送进了自己的咽喉处,因为太痛她又奋力将瓷片拔了出来,鲜血飞溅的有一尺高,有的倒灌入她的嘴里,又咕嘟嘟的又流出来。   无法正常呼吸,喷血的伤口发出“咕咕”的喷汽声,渐渐意识模糊起来。   守在门外的离魂剑,耳丝丝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他探进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后。吓的魂飞魄散,肝胆俱裂,狂叫一声冲进屋内:“紫儿!你为什么这么傻呀!来人!快来人啊!”   惊恐万状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沈炎夫妇及沈易康夫妇全都跑了进来,看到女儿/妹妹的脖子处鲜血飞溅,沈老夫人眼一翻便栽倒在地。饶是沈炎一代名臣有气定山河的心态,也被眼前女儿的惨状给惊的两腿发软,不听使唤,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父亲,母亲/爹/娘,快醒醒啊!来人,快来人呀!快去请郎中来。”沈易康夫妇抱起这个叫那个,哭成了一团。   离魂剑拼命的捂着沈紫依的伤口,叫着沈府奴才里那个会武功的奴才,让他给沈紫依封住穴道,以求不要再流血,自己再去请药王来救她。   “不。不。叫。呃呃——呃咳呃——离。离哥哥。对。对不起。呃嗯——这。这一生。我。最对。对不起的。就。就是—你。呃呃——呃——紫。紫儿。走啦。呃——呃嗯——连。连翘。是个。好女孩。好好。好。好好待她。呃呵嗯——紫儿终于。终于解脱啦。离哥哥。答应我。跟。跟。连翘。成亲。呃呃——答应我。”   沈紫依在那个奴才拼命的输真气下,意识才慢慢的回来,她知道这次自己是死定了,这世上唯一牵挂的人就是离魂剑,这个人与自己一点干系都没有,只是单纯的爱自己,可是自己负了他,给不了他要的,她拼尽最后的一点清明,从走风露气的咽喉里挤出了这么几句话,要他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浪费在自己身上。   “不,不,紫儿,你不能这般残忍,我离魂剑守了你十几年,你不能这样弃我而去,刚刚给了我希望,你不可以这般残忍的再把它打灭了,紫儿!醒醒,紫儿。”离魂剑拼命的摇着失去意识的沈紫依,嚎啕大哭,这铁铮铮的汉子从五岁起后就再没掉过一滴泪水,今天却是泪如雨下。   “离。答应。答应我。快。不。不要让。紫儿。死。死不。死不瞑目啊。”   沈紫依死死的揪住了离魂剑的衣服,逼着他答应自己。   离魂剑见她这样,哭嚎着答应了她。沈紫依那丑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这次可以放心的去了。至于沈家人那只不过是蝶妖那贱人的命数,与自己又有何干?他们根本就不配当自己的爹娘,白白浪费自己这一世时间。他们哭、痛只是要的这副臭皮囊,跟我赤霞有什么关系?她看都没再看沈炎夫妇一眼,意识慢慢的在一点点的消失着。   伤口也太深了,喉骨都插裂直往外喷气。根本就等不急郎中来救治,她摇了摇头向离魂剑怀里一偏,便再也不动了。   “紫儿。”几道声音同时叫喊,凄惨之状是何等的悲凉。   沈炎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两眼一闭昏死过去,沈易康又哭父母又哭妹妹,整个沈府笼罩在了悲哀之中。 第四百七十五章爱无止尽!   同样的夜晚,溪遥城里的清风客栈里的天字一号房里,李信和彩静在安抚儿女们睡觉,两个小宝宝睡梦中还不时露出甜甜的笑意,引的两个人心疼不已。   看着彩静那疲累的俏脸,李信不忍再打扰她休息,抬手向外指指,然后轻轻的起身走了出去。   彩静看着李信那万般不舍的眼神,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涟漪,自己想起了一些往事。与他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也渐渐的在心底里清晰起来。今日见到沈紫依后,自己的记忆又恢复了许多。再次看到李信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自己的心再也无法无动于衷了。   这一个多月来,李信都是紧守诺言,不再逼迫自己,每日都在外屋就寝,有时会偷偷的进来看自己的睡颜,自己是知道他在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怀感,今日再次看到他那挺拔的背影,彩静的心里情丝如潮水般的涌来,快而轻轻的起身往外门走去。   出屋后的李信,面窗而站,抬头仰望那繁星满天的夜空,脸上露出不经意的笑容。   微风从窗外轻轻的吹进来,撩起了李信那长长的白发,像一根根银丝一样,在空中飞舞着,给李信那英挺的身姿更增添了一份苍感和神秘感。   步出里间的彩静看着恍若天神般的李信,蓦然心动异常,俏脸微微发热,美目盈盈顾盼生姿,轻移莲步款款靠近,从身后抱住了李信,娇声呼唤:“信!”   从找到彩静以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李信,沉静在自己内心美好回忆中的李信,突然被这么一抱,惊的楞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静。静儿。你。”   欣喜若狂的李信握着那一双紧紧搂着自己腰的玉手,转头往后看去,只看到了爱妻的头顶,她那热烘烘的脸儿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背上轻轻的蹭着,那酥酥痒痒的感觉已经是几年都没有过的,一时不知所措的他连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信,我记得你了。”听到李信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狂乱的心跳声却是那般的熟悉,自己听着就好像是天下最动听的音乐一般,她松开了李信的腰,任他把自己转到面前来,抬眸娇羞万分又情意绵绵的看着这个,爱自己入骨的男人,用极轻的声音说道。   就是再轻的声音李信也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的全身为之一震,随之无边的喜悦涌现至全身,激动、欣喜、眷恋、心疼,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一起涌上心头:“我的静儿!”万般话语只化为这一句,然后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老公!我爱你!”彩静的鼻子一酸,轻轻的拍了拍李信微微抖动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罢,而后双手捧起李信搁在自己肩颈处的头,一双秋泓含情带露,樱唇微抖,颤巍巍的印在了李信那薄薄的热唇上,香舌轻抵探入他的口中,与那久违了的甜蜜缠绕在一起,互相吸吮着那苦中带涩,涩中带甜的爱的滋味。   彩静恢复记忆了!我的宝贝回来了!老天!你终于听到了我的祷告声,把我的静儿还给我啦!   让彩静的主动给激懵的李信,凭由彩静亲吻着自己,连回应都是那般的迟钝。直到怀里的小妖精不满自己的态度,而下狠口咬了自己的舌,痛才把他从懵懂中拉了回来。等待了四年之久的爱终于有了回应,哪里还会让她做主宰?回神的李信双手一用力把爱妻托了起来,大口整个覆盖了那丰润的香唇,重重的吻起了这个想的发疯的小妖精。   好霸道、好激烈的吻,就知道他是这样,香舌被吸了麻木,嘴唇感觉有些厚重,全身酥软无力,只得伸手攀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吊在他的胸前,任他恣意索取。   历尽四年的分离,今日终于再次相认,心底的爱意如雨后春笋,疯涨。   哪里是一个吻能解决了的事,听到李信那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在自己身上游手的一双魔手,本就酸软无力的彩静被情欲之火烧的情迷意乱,唇与唇碰触带足的挑逗之意。   激吻终于在彩静不堪再承受的情况下,李信才移离了自己的薄唇,频频喷到彩静脸上的热气,让她羞臊不已,更有李信那充满情欲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被自己吻的肿起来的红唇,嘴里呢喃的叫着:“静儿。我。”不待他说出口,彩静抬起头再次吻上了那颤抖的双唇,一双纤纤玉手,在那神祗般俊秀的脸上不住的抚摸着,行动和微微发抖的娇躯,已经告诉了李信“我答应”,伸手打横抱起了娇爱,往暖阁中走去随手关上了屋门。   将这个想的快要令自己骨碎神伤的人儿压向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亮的眼里此时已染上深深的欲望,满目妖娆:“我好想你。”   浓烈情欲使他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沙哑,一修长大手指在那山峦起伏的娇躯上游走着,渐渐的两人身上的累赘都脱到了一旁,在李信低低的一声吼叫后,宽大的红木床上一对分离四年,苦苦相恋的人儿紧紧的缠绵在一起。   四年的相思、四年的苦等、四年的执着、四年的痛苦,在这一刻全体爆发。   依旧还是新婚时的那还美好,那般的诱人疼爱,不知过了多时,在两人的情爱达到了最高之时,一同释放了情感。也就在这里,彩静脑海里出现了在飞凤山的画面,自己和李信拜堂成亲,在飞凤巢里解毒合体,满天的鲜花飞舞,头顶龙凤齐鸣,无意识的她竟然引动李信一起修练内功来。   本以是虚弱无力的她在那丹田之气回转十二周天后,身轻气爽,俏脸儿更加妩媚明艳,引的李信吻之不够。   “信,飞凤山那里的事你还记得吗?”依偎在他宽厚的怀中,彩静俏脸如霞,声音慵懒,轻声的问着李信。   “宝贝!你想起飞凤山的事啦!?”李信惊喜翻身起来看着爱妻。   “刚。刚才。那个的时候。我。我看到了。”羞的说不出口的彩静呢呢喃喃的说着,俏脸本就因情欲未退粉红妩媚,这一下更加红过了耳根,娇媚动人,惹人怜爱。   “噢!我的宝贝!太好了!这么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能想起很多事喽!那我们就多爱一会儿好了!说不定全能记起来呢!”李信欣喜若狂,这可是太好了,这个办法可比什么都好,她亲昵的咬了咬了彩静那粉红的耳垂,再次压向那缠绵不够的娇躯。   “嗯,你坏死了,我是说我看到有龙凤在飞凤巢上空飞。你怎么乱想一起啊?”彩静娇嗔的睨了他一眼,急声辩解着。   “我知道啊!那龙凤在救走你以后,就化成了镯子,就在外公给我留的那个盒子里。”李信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一双魔手并未停下来。   “嗯!真的吗!快拿来我看看。”彩静听说变成了镯子,惊奇万发,立刻推着李信去给自己拿镯子。   “宝贝!这个时候看什么镯子啊!有老公看还不够吗?嗯!”李信哪里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他戏虐的笑着说罢,便再次与她结合在一起。   这一夜他们抵死缠绵。   这一夜他们互诉衷肠到天明。   这一夜他们的爱无止尽。   这一夜空中的星儿也为这对聚少离多的恋人感到高兴,轻轻的遮去自己的光亮,怕打扰了他们的欢娱。   这一夜清凉的风儿为他们吹动柳枝,松叶,演奏出人间最美好的乐曲,为这对苦难已尽幸福到来的恋人喝彩。   苦尽甘来的幸福再也不会放手,哪怕天打雷轰,他们也不会再分开。   守在屋外的朱雀和玄武已经听到了屋内的异动,朱雀一个大姑娘羞的转身离开,玄武也微微一笑跟的下去,并命暗卫稍稍的离远点,不要打扰这对受尽磨难的苦人儿。 第四百七十六章不该忘了你!   良宵总是苦短,生死绝别了四年后的第一个相恋的夜晚转眼即过。贪恋情爱的一对人儿,在鸡鸣之时才紧紧的相拥而眠。   夏日的阳光早早的照进了屋内,屋外的雀儿叽叽喳喳的唱着歌催人早起,无奈昨夜贪欢的人儿着实太累,一点也没听到这自然的时钟声,依旧睡的香甜无梦。   墨先生从玄武口中得知帝后相认,心中大喜,便命人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别去惊扰他们。   天澈和天鸿一大早过来找两个宝宝玩,却不想玄武挡在门外,天澈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拉着天鸿往墨先生那边去。   筠儿早已从郑雩那里得知这个好消息,早早的起来向店家借厨房给彩静炖补品,一块大石头终于从心上搬走。她打心底里为彩静高兴,他们终于不再有任何阻隔了。   有早起的习惯的两个小宝宝,醒过之后没看到母亲在身边。小旭尧摇了摇妹妹后,自己动手穿衣服。小若翾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翻身起坐起:“旭,妈咪呢?”   “不知道,我醒来妈咪就不在,可能出去找筠姨姨了吧!快点穿!”小旭尧一副长兄的样子,催促着妹妹。   “嗯,我们去找爸爸!”小若翾快速穿好下床,拉着哥哥去找爸爸。   “咦!爸爸的屋门怎么关着呀?还没起吗?爸爸!”两个推了推门,没推开,纳闷儿的互相看了一眼,小旭尧开口叫道。   守在门外的朱雀听到了两个孩子的叫声,急忙来到窗前将窗纸弄破:“小主子,翾儿!”低声叫着。   “咦!雀姨姨,你怎么不进来呀?”小若翾听到朱雀叫跑到窗前,见她弄破窗子跟自己说话,不解的问道。   “小主子,快出来,姨姨带你们去玩!”朱雀不好说什么,只好还玩来吸引两个聪明的宝宝。   “真的吗?好啊!”一听说去玩,两个小宝宝立刻来劲了,来到门前垫着脚打开门栓跑了出来。   “小主子,走,姨姨带你们去街上买好吃的去。”朱雀顺手把门带门,抱起两个宝宝往外走去。   “雀姨姨,我们还没洗脸呢!”小若翾非常爱干净,平时起来妈咪也是先让洗漱才能吃东西的,所以她提醒朱雀自己还没洗涑呢。   “呵呵——乖宝宝,好!姨姨带你们去洗,洗完了我们和筠姨姨一起去,好吗?”朱雀亲了亲小宝宝笑着说道。   “好耶!”两个小家伙抱着朱雀一边亲一口,扬着小手高兴的叫道。   其实屋内的李信在儿子叫门时,就已经醒了。本想应声却听到朱雀叫女儿出声,他便会心的一笑,继续搂着爱妻入梦。   可是那娇柔绵软的身躯楼在怀里简直就是引火索,自己的意识清醒感觉到她的那一刻,就再也无法安然入眠。   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自己无时无刻不想这样拥她在怀。昨夜突如其来的恩爱,令他感觉有点像做梦。如今爱妻就在怀中,他也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他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痛立刻传遍全身。是真的,不是梦,我的静儿真的在我怀里,她记得我了,想起从前的事了。   紧收了一下臂膀将爱妻更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大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光滑如丝的肌肤。贪婪的盯着那娇憨甜美的睡颜,忍不住低头吻了吻那昨夜被自己吻的有些微肿的樱唇。而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眼眸一丝都不眨,生怕眨了眼爱妻会从自己的怀里消失一般。   一夜疲累的彩静睡的那叫一个舒服,四年来她第一次无梦而眠。尤其是在信的怀里,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和臂弯,给了她一种无法形容的安全感。一夜的激情之后,更是连身都没翻一个。   好舒服啊!这觉睡的真舒服。   不愿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人,紧紧的抱着他往那温暖处又靠了靠,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地方,再次入睡。   李信看着这一系列可爱的动作,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尤其是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腰胯间抚摸时,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着他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在颤抖。刚刚被他压下去的欲望,像火山般的喷发出起来,热浪一浪高过一浪。忍不住将这个惹火的苗子紧贴在欲望之上,用力的揉搓着。他知道她已经醒了,这种懒床的习惯早年间就有,这也是他最喜欢的闺房乐趣。   美梦被搅,身体被骚扰,灼热如火的欲望烫的她无法在安睡下去。狭开美眸眯成一条缝,睇睨着这个讨厌的大色狼,一整夜还不够吗?为什么欺负人家连觉也不能睡啊?   那水盈盈美眸里满含着嗔怒之意,俏脸上烟霞丛生,更加显的妩媚迷人。   这样的生气能吓得住谁啊?根本就是在引诱人犯罪嘛!   怪不得别人欺负她,谁看见了这般性感迷人的娇人儿不动情,那人绝对有问题。   “宝贝!你好美哦!”话音一落,雨点般的碎吻便落了下来,引出了一串串的娇吟声,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的彩静,入了魔似的回应着他。心里的内疚也渐渐的扩大,如果不是自己失忆的话,就不会让他痛苦了四年。这漫长的岁月里,所有的痛苦都让他一个人承受了。自己却像个傻子似的快乐的过了四年,忘的一干二净。那么英俊的少年,竟然顶着满头的白发,这一切都让她心如刀割般的痛。   “对不起!我把你给忘了!让你一个人承受痛苦。对不起,老公!对不起!”   在李信轻柔的爱恋中,一声声的对不起如一把肥利剑刺进李信的心。这一切哪里是她的错,她为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罪,却还说对不起自己,这样的可心人儿,怎么能让他不心疼呢?爱恋之意更加猛烈。   那里包含着对爱妻所有的爱、怜、惜、痛和内疚,而且身下的爱妻也用她那娇柔的身体不遗余力的回应着自己。插在自己发间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一双柔美的眸子里溢出晶莹的泪珠儿。她是在痛惜自己的白发,李信低头轻轻的吻吸了那些如水晶一般的泪珠儿,心疼不已的安慰着娇妻:“宝贝,别哭!嗯,这样不是更有魅力嘛!我的静儿不是最喜欢有魅力的李信吗?这样老公好看吗?嗯!我的宝贝!呃——”   李信发誓不再让爱妻哭,他没再去说那些感性的话语再去加深爱妻的负罪感。而是一脸邪性的笑,捧着爱妻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   带着若翾和旭尧上街的朱雀和筠儿,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满副哀伤的沈易康。   “沈大人!您这是。”朱雀不解的看着他问,心里纳闷儿,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妹妹的病可以治好了,为什么还这副样子?   “沈易康见过朱将军!将军安好!”沈易康看到朱雀忙停下脚步见礼。   “怎么不见令尊呢?”按常理,沈炎是应该亲自来请安才对的,怎么就沈易康一个人来了?这令朱雀更加不解。   “不瞒朱将军,小人正来是向皇上告罪的。家妹昨夜暴毙,家父家母受不了打击全都卧床不起!实在无法伴驾左右!小人特来请示皇上宽恕!”   沈易康说着眼中的泪都滑落下来,心中的悲苦不言无语。   “啊!”朱雀和筠儿都吃了一惊,虽然恨死了那个狠毒的女人,但这样突然暴毙还真的唬人一跳。   “沈大人请节哀!”朱雀也不知怎么安慰这个忠厚老实的人,只得劝他节哀顺变!   筠儿心里暗叫:死的好!死了省得害人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离魂剑的归宿!   回到客栈,墨先生和天澈他们听了也大叫一惊,没想到沈紫依这般倔强,竟然死也不接受彩静的原谅。这种人真的不值得人同情,一个个脸上全是轻蔑之意,考虑到沈易康的感受,才没拍手叫好。   “令妹可真是冥顽不灵,皇后娘娘深明大义,念在令尊和沈大人的份上,想化干戈为玉帛,却又被她这恩将仇报的举动给玷污了。只是可怜令尊白发人送黑发人,真令人同情啊!令尊还好吗?”墨先生也有些生气,这么冥顽不灵的人还真少见!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这般想不开,幸亏当年皇上没有看上她,要不然这后宫还不知被她整成什么样子呢!   自然死者为大不该再议论她的罪过,但像沈紫依这样阴毒无比,又不忠不孝之人,真的是死有余辜。   想到沈炎,墨先生不由得长叹一声,可怜这位博学宏儒了。一辈子的清誉竟然被这个不孝女给连累,真的是养儿养女养得下身养不下心呐!   “家父家母从昨夜昏迷到如今,水米未进,郎中也束手无策。”沈易康说到父亲泪如雨下,话也说不下去。   “沈大人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您要保重身体,这样才能照顾好令尊啊!筠儿,你去看看皇上起身没有!”墨先生知道这事必须得告诉皇上,不然外界有什么风传的话,可对皇后娘娘声誉不好。   “是!”筠儿回应出去。   天字第一号的房间里,恩爱过后的彩静和信已经起身,在妆台前彩静为李信梳着那雪白的长发,看着心里越难受。眼里的泪水溢的满满的,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滴落下来,轻轻的一梳梳的捋着。软缎子一般的银发,温柔而有弹性,在彩静灵巧的手下很快的挽起一个发髻,用发带绾住。其他的长发全都飘散在脑后,显的那样的飘逸孤傲,就像卡通画里走出来的迷人花美男!   “宝贝,老公这么帅气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呀?嗯,为什么哭?是嫌弃老公我变丑了吗?嗯!”   看着要哭出来了爱妻,李信心疼的一把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吻食了那令人心碎的泪花,并逗趣的问着她。   “老公,回去我一定治好你的头发,不然,我看着这白发就想到这四年你的痛苦!我要用我的爱唤回你的青春。”彩静回吻了李信一下,触摸着那白雪的长发,用极坚定的语气说道,她想既然李信是一夜伤痛白了发,那自己就用爱再治好他。   “宝贝!”李信激动的叫了一声,两人再次激吻在一起,久久不愿离开。   门外传来轻轻的扣门声。   “是筠儿吧?进来!”彩静急忙从信的怀里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才应声。   筠儿进来二话没说,先恭喜帝后相认:“筠儿恭喜爷!恭喜姐姐!”见筠儿这样,彩静就猜到大家知道昨晚的事了,一时羞的俏脸飞霞不知道说什么。   李信笑着起身将她揽在怀里,彩静直接把脸埋进他的胸前,不敢去看筠儿。伸手的掐了一下李信的腰,报怨他早上不应该缠着自己,让大家都知道了。   “嘶!好痛啊!你谋杀亲夫啊?”李信吃痛夸张的叫出声来,竟然打情骂俏起来。   筠儿抿嘴轻笑,真好,恩爱的姐姐和爷又回来了,这可是太好了!可惜被那个煞风景的毒妇又给破坏掉了。   李信见筠儿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问道:“筠儿,有事吗?”   “噢!沈大人来了!”筠儿只好实说。   “嗯,静儿,我们过去看看吧!”   李信揽着彩静的纤腰一起往外走去。   “筠儿,翾儿和旭儿呢?”起来半天也没听到两上小调皮吵嚷,应该是跟谁出去了,彩静转头问着筠儿。   “噢,小主子跟着朱姐姐呢!刚从街上回来!”筠儿笑着回答应道。   墨先生房间里,一屋子的人都阴沉着脸。彩静坐在李信身边流泪,她有些自责的说道:“她是个高傲自尊心很强的人,我无意识的又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如果我不去见她,她就不会死了!”   “皇后娘娘!请您千万不要这么想,是家妹她冥顽不灵,不知好歹,怎能怪罪到娘娘身上。就算娘娘不见她,她也活不过这两个月,药王早就已经断言。娘娘仁慈给她活路她不要,这是她自己寻死,与人无忧,娘娘好心救人又有何罪!她这样走了也是一种解脱,不用受那无穷无尽的痛苦了!请娘娘饶恕了那个不明世理的丫头吧!”   沈易康见皇后哭的自怨,心下更加过意不去,明明是自己的妹妹不懂事,怪人家做什么?妹妹要是有人家一半明理也就不会有今日之祸啦!   本来妹妹这样死就有污陷之罪,皇后娘娘这么一哭,皇上又该怎么想啊?吓的沈易康急忙跪下请罪!   “沈大人,快请起。人都不在世了还有什么罪好恕的!沈丞相可好?”彩静见沈易康这么害怕,这才注意到李信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她知道李信生气了,忙让沈易康起来,转移话题。   沈易康哭成一团,道出父母受不了打击全都卧床不醒了。   彩静不好开口问李信,伸手暗暗的在李信腰间碰了碰,暗示他不要再计较沈紫依的事了,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沈炎可没罪,不能惩罚他们。   李信轻声咳了一下,把心中的怒火压了压,他虽早就猜到那个不知好歹的贱人,不会领彩静的情。却没想到竟然用这么激烈的手段,这不是给彩静抹黑污蔑她吗?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当要痛斥沈易康一顿的,但看着彩静那恳求的眼神,也就只好作罢了。   “沈老爱卿有恙在身,我们去看看吧!”   李信虽然生沈紫依的气,但对沈炎却满是同情之意,听说郎中束手无策,就想着让玄武去给看看。   彩静感激了看了一眼李信,这样的帝王才能深受天下人的爱戴吧!   李信握住爱妻的手一起向外走去。   沈家秋爽斋里,玄武用七星换位之法给沈炎针灸,又给他吃下救命的圣药,这才将生死线上的沈炎给救了回来。沈老夫人也在彩静的救治下苏醒过来,见到彩静的那一刻,沈夫人嚎啕大哭:“哎呀!这个不孝之女啊!你怎么这么心狠呐,丢下白发苍苍的爹娘自己就走啦!啊哈哈啊——早知道这你般不孝,当初就不该生你到这个世上啊!我的那个儿啊。你痛杀为娘了。”   彩静的心情降到了谷底,对于沈紫依这种极端的做法,她真的是又气又可怜。   便最无辜的是她的爹娘啊!一辈子就宠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却自杀了,让他们如何能想得开呢?   彩静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沈老夫人,这件事不管如何都跟自己有直接关系。自己虽没杀伯仁,但伯仁却因自己而死。   突然间,她感觉自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老夫人,失去女儿之痛,令这位原本风韵犹存的妇人,一夜之间霜华染尽,衰老了的速度令人诧然。她呆呆的抱着扑在自己怀里痛哭的沈老夫人,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任由她释放着心中的悲伤,这样才不至于再憋出病来。   沈炎醒过来之后见皇上亲自来看望自己,没有因为女儿的自杀而牵怒沈家,他打从心底佩服这位英明的主子,可惜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还有精神再为这位的主子效力了!自己这一生仕途上一帆风顺,圣宠不衰至今,却没想到孝子无方令自己痛心疾首,女儿自残,这种不孝之举,更令他心碎神伤,原本精神的中年人,一夜之间变的老态龙钟,哪里还有一丝的精神可言啊!   沈炎夫妇如果知道了沈紫依临死之时的想法,非气的吐血而亡不可,再要是知道彩静才是该出生在自己家的女儿,岂不是更加疯了?   只可惜天机不可泄露,世间人还是以亲情为念,怎么会想到前世的恩恩怨怨连累到他们呢!   李信念在沈炎一生忠心耿耿,并无半点对不住朝廷。便免了沈紫依的罪责,赐封沈炎无冕侯,并请他回朝当太师。   但被沈炎谢绝了,自己哪还有脸回朝啊!至于无冕侯李信执意要封,沈炎也只好接受。   沈易康倒是接受了李信的封诰,成为溪遥郡的太守。因为他知道父亲希望溪遥郡能是一片清明,这里的太守不是一个爱民的官,但又无大的错也不好让皇上下令撤换掉。听到皇上重亲启用自己,他便要求皇上让自己留在溪遥,做溪遥郡守。   本当等沈紫依下葬后才动身的李信,也因宇文阔在百里外的溪遥山做孽不止,而提前起程。   至此,一代英主名臣便成了永别。   沈紫依下葬之后,离魂剑在她的坟前呆呆的坐了三日,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那么傻坐着,沈易康多次劝说都无功而返,只得派人去给药王送信。   药王和孙女连翘得信后,急忙赶来劝说离魂剑。   “小臭子,这种不孝不忠,不仁不义的恶狠女人,哪里值得你这般痴情啊?你等了十几年得到了什么?她到死都不愿和你在一起,你还在这里守什么?”   药王对沈紫依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几次看病她出口伤害连儿,让药王更加的不待见她,孙女的一片痴情这小子看不到,可是偏偏对这个阴毒的女人情有独钟,气的老头大骂离魂剑。   “爷爷!你不要这么说离哥哥,如果不是他这般痴情,连儿还不喜欢他呢!沈姐姐一生都不喜欢离哥哥,那是她傻,把珍珠当成了鱼眼睛,连儿可是知道离哥哥有多么珍贵。”   连翘不依药王数落离魂剑,嘟着嘴为他辩白,说罢转身来到离魂剑身边,拿出自己带来的纸钱、祭品,还有一坛酒,跪在沈紫依的坟前说道:“沈姐姐,连儿知道,你不喜欢连儿靠近离哥哥,几次出言相讥,知道沈姐姐心里苦,所以连儿不怪你。连儿等离哥哥是心甘情愿的,就算他一辈子都不娶连儿,连儿就当他一辈子的妹妹,绝对不会怪罪沈姐姐的。可是今天连儿听丫鬟说,姐姐临终之时,把离哥哥托付给连儿了。连儿听了真的好高兴,连儿也知道不该这般,可是连儿真的好感激沈姐姐。连儿在这里向沈姐姐保证,连儿一定会让离哥哥幸福的,不会再让他这般孤独冷漠。但愿沈姐姐下辈子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听的药王直摇头,这可单纯的小妮子啊!哪里知道人心的险恶啊!那个毒妇如果不死的话,你就是等一辈也得不到这个臭小子。   连翘也不劝离魂剑离开,只是陪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药王实在看不下去,便拂袖而去。   连翘就这么陪着离魂剑在坟前守又守了三天三夜,直到离魂剑虚弱的晕厥过去,这才背他回药王谷,从此再未出谷一步。 第四百七十八章   因此去太过危险,又带有妻儿在身边,李信不想有什么万一,所以调了三万铁骑军前来巢魔。   两个孩子寸步不离自己和爱妻的身边,十三鹰、八银翼、四堂主加上天澈兄弟俩、郑雩夫妇、墨先生和玄机门的人,这样的护卫队就算江湖顶尖的门派也未必有这么多的高手。   在李信他们赶到之前,三万铁骑军就已经进入搜寻状态,外围还调了地方军队封山,这次李信是下了决心一定要除掉这个祸害的。   溪遥山脉绵延数百里,要想在这大片山脉里找一处藏身之可不是易事。   近数月来,溪遥郡周边地区频频传来丢失少女事件,唯独溪遥郡一例也没有发生过,而且白虎也就在这里发现的噬血门的人踪迹。   前日白虎堂的人再次传来信息,说已经将宇文阔的藏身地锁定在溪遥山脉的天鹫峰一带。   虽是如此,这天鹫峰也有数十里大阔,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在天鹫峰主峰对面的半坡上,李信下令在这里安营扎寨,这里的地势易守难攻,最适宜安营扎寨。   一向无人问津的天鹫峰人欢马叫,李信就是要让宇文阔知道自己来了,引他出来决一死战。   营寨里所有的帐篷全都一个样,分不清哪个是主帐,就算有敌人潜进来也休想一时半会找到主帐。更何况李信并不在这里住,他被墨先生安排到紧靠营寨后的山洞里。这山洞隐藏异常,前面的主大营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休想有人通过大营接近这里。而且还有十三鹰和八银翼他们守护着。   两个孩子进到这洞内可是乐坏了,因为这里是个钟乳石洞,各种各样的钟乳石形太非常的逼真,两人玩的是不亦乐乎。这倒省了彩静担心他们,筠儿和毛团儿奉命照顾他们。李信在前面的帐篷里听下属汇报情况,彩静怕李信亲自去找宇文阔,所以她一步不离的跟着他。她不想再和他分离,就算死也死在一起。   “天鹫峰大小一共是十三座,如今已经排查过十座,就是主峰还有天渺峰、天女峰没搜了。”墨先生指着地图上的山峰说道。   “传朕旨意,调铁骑军及玄机门徒,全力搜索这三座山峰,声势造大一些,给朕把他们从山洞里惊出来。”李信看了看地图后,眉峰一拧冷目聚光,散发出一股寒冽之气,薄唇微抿一下,对玄武和铁骑军首目说道。   “属下遵命!”   两人拱手应声离去,半年时辰后,满山遍里的呐喊声,铜锣声敲的震天响,地毯式的搜索,就是山间的野兽也被惊的到处乱跑。什么锦鸡窝、狐狸洞、野狼穴、老虎洞,就连野兔的地洞也被查的一清二楚。那些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从山上到山下所有的洞穴一个个挨着往过搜。   三天三夜,不间断的搜索,山谷内夜晚被火把照的亮如白昼。整个山谷中飘散着一股浓浓的紧张拨气氛,虽然还未见到敌人,但大家都感觉到大战就要开始了,因为他们已经逼近敌人的巢穴边缘了。   夜里也有暗探混了进来,试图刺杀李信,可是没等他们动手,就被暗卫们抓住,只是这些人全是死士,抓住了就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一点线索都得不到,这反倒让李信更加坚信宇文阔就在附近。   搜索圈越来越小,目标锁定天鹫峰。   天鹫峰方圆十几里地,三万人及玄机门的人同时搜查,那真的是人挨人、人挤人,一草一木都不放过,任他是只飞雀也别想溜过去。   李信则放心的和彩静回洞内陪着一双儿女玩,看到他们玩的连跟自己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他宠溺的看着两个笑着说道:“他们两个从小在百花谷长大,自由惯了,你看到了这些多开心哪!这要是回去了孩子们怕要受委屈了!”李信有些感叹的说道,自己小的时候何尝有这般开心,走一步后面都跟着一大堆人,两个宝宝回到宫里肯定会不适应的。   “呵呵——那是自然的,人最归还是要有一些自律性的,回宫里虽然不如这里自由,但有很多朋友让他们认识啊!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朋友,我们也可以给他们创造自由啊!最主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啊!这才是他们最需要的。呵呵,别担心,老公!”彩静明白李信在想什么,挽起他的胳膊笑着说道。   “嗯!呵呵,是,老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李信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这种家的感觉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两个小家伙一直玩到累躺在李信和彩静的怀里就睡着了,筠儿帮着铺好被褥才退出山洞。   能睡人的小洞穴很多,但能睡下他们一家人的却没有,这两天彩静都和宝宝们挤在一个稍大一点的洞穴内睡,而李信每天晚上都回来很晚,所以也就让她们娘仨睡。   李信见爱妻又要和孩子们挤着,便选了一处紧挨在一起的两个洞穴,将被褥全搬了过来,这才安抚儿女们睡好。   自己揽着爱妻的纤腰坐在了隔壁的洞穴石上,深情的吻住了那娇艳的红唇,这几天忙的都没能再一品这香甜的美味,他早就想的心里发狂了。   “老公,这里回声太大,不可以!”彩静边回应着爱人一边呢喃的拒绝着。   “回声大怕什么,有谁敢听我们的墙根不成!”李信吻着不过瘾,一双大手开始在那山峦起伏的身体上游走着,极霸道的说道。   “孩子们在啊!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这样。”彩静可不想让孩子们看到自己和老公亲热的画面。   “宝贝,乖,我会很小心的,不会惊醒他们。好吗?”不等彩静回答,李信已经深深的吻上了她的樱唇,一边动作着,一边娴熟的退去彩静的衣裙,瞬间在胸前的展开了迷人的空隙,徒留那抹一香艳,刺激着李信的感观神经。   “嗯!信。”彩静又是担心又是兴奋,不由自主的轻吟出声,吓的她急忙闭紧了嘴巴,拼命的忍着那酥麻的感觉。   那酥麻之感又一次袭击着彩静全身的神经末梢,她已经身不由自的酥软在信的怀里,享受着他的宠溺和疼爱。   夜,显的迷离和深沉,彩静躺在李信的怀里,有些羞涩,眼神迷离,更有些期待。   李信那混蚀着喘息声回荡在洞中,这一下惊醒着迷离中的彩静,她极力的将李信的头从自己的胸前捧起来,几乎是哀求的说道:“信,别这样,回声太大了,孩子们会听到的,嗯呃——”   “宝贝,你要我现在停下吗?”李信强忍着那肿痛委屈的看着彩静问道,现在要他停下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宝贝,我保证动作轻些,不会弄的很响,嗯!”附在彩静的耳畔,李信迷离的说着,带着几分诱哄之意。   这种事保证根本就是空谈,限时自己再控制的好,动作再轻也保证不了身下的娇人儿会做到跟自己一样的境界,李信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也顺带欺她了。   看着李信眼中那灼灼的欲火,彩静不自觉的又沉沦了。   李信将彩静压向软软的被褥上,纵情的将自己灼热的唇印在彩静那柔软的娇唇上,忘情的吻着。   呼吸开始变的粗重,彩静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那种忘情的无法抑制地从喉间发出来的声音,听着太诱惑,加是洞穴中的回声,显的更加迷离三分,彩静无意识的控制着自己的音量。   两人为了不吵醒孩子们,尽量动作幅度轻,尽可以的压抑着声音,尽量不让声音回响在洞内。   这种类似于偷情的感觉,紧张刺激,第一个动作和声音都带足了隐忍和压抑,这不但没似李信感觉到不爽,反而令他有一种别样的激情。   洞穴内旖旎涟涟,夜太静,所以两个人呼吸声、娇喘声,在洞穴内显的格外的清晰动听。   不知过了多久,那细微的声音才静了下来,只留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在洞内回肠,半晌后,听到两个人一阵阵的轻笑声。   “对了,信,那个镯子呢?让我看看。这几天急着赶路,我就忘了这事了。”彩静依偎在信的胸口,手里拿着一缕李信的白发在玩,不时的在李信的胸口着扫着,引的李信呻吟不已,紧紧的拥着她抚摸着那滚烫的身子,这小妖精这么引逗自己,哪里能忍得住啊?   刚想再去“蹂躏”她一番时,彩静猛的抬头盯着他说道,完全把李信的热情反应视若无物。 第四百七十九章同是夫妻!?   “呀!宝贝,你是不是要我的命啊?这么勾引我,反倒来问这个?”李信气极反笑,狠狠的在那白皙水嫩的脖子上嘬了一口,顿时,一个紫色的草莓便落在了那玉一般的脖颈上。   “哎呀!好痛,你坏死了,人家问你正经事,哪有勾引你啊。”彩静痛的直吸气,伸手捂着被李信吸痛的脖子,娇嗔的睨了他一眼,埋怨道。   “呀,信,别再要了,快让我看看那镯子啊!求了你,老公!嗯!”彩静知道他一但要起来就没完没了,急忙换了一副娇羞灼灼的笑脸,撒娇的亲吻着他讨好的他。   “唉!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好吧!”李信被她又是吻又是撒娇,弄的骨头都快酥了,只好答应她了,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道。   “嘻嘻,你忘了我是妖精了吗?嗯!呵呵,好老公,快去拿吧!”彩静坏坏了一笑,也嘬了李信脖根处一口,然后推着他快去。   李信裹着一条薄毯子,到放东西的小洞穴里翻了一阵,手里拿着那个乌木盒子回来,钻进彩静的被窝里,将她抱在怀里,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玉镯。   当彩静的手要从李信手里接过玉镯之时。倏地,玉镯发出暗暗的光芒,渐渐的越来越强,一金一红两个光芒映红了整个洞穴。   彩静瞪大了眼睛盯着这神奇的宝贝,嘴张的能放进个鸡蛋,李信搂着彩静的手敢微微发抖,毕竟这是世上罕见的奇景。   “信,它们。它。它们。会。会发光耶。太神奇了吧。”彩静简直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说话也结巴起来。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是我在赤水国受伤,这镯子竟然吸了我的血后发起光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恩师说他们听到了龙啸声,看到了龙进入了我的身体。后来我们在飞凤巢里他们看到的是龙凤,你出事后大看又看到血凤从你的身体里出来,它们应该是我们的守护神吧!”   李信也睁大眼睛看着这奇异的光芒。   光芒越来越亮,渐渐的两个手中的玉镯开始发热,镯子里面的龙凤也越动越快,最后信和彩静只感觉眼前的光芒喷发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后,手中的镯子便化成了一金一红两道光线,即而有了龙形凤影,低声的鸣叫着,声声欢快,相缠互绕,显的格外亲昵!   再盘旋数圈之后,一声清丽的鸣叫后,那龙凤再次化为光茫朝李信和彩静飞来。在他们的身前变的越来小光线,戏嬉了一会儿,各自进入了各自主人的体内。彩静和信的额头上都出现了眉心痣,只不过一个是金色的龙形,一个是红色的凤影,令两个俊男玉女更增添了几分俏丽。   “信,原来我们真的有神在保佑啊!”彩静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   “是!因为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所以上天派来两个守护神来给我们。静儿,我的宝贝!我爱你!”李信显的更加激动,虽然早就知道这是真的,但终究不如眼见为实,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妻到来才有的奇景,李信更加的怜惜彩静,那爱从骨头缝里往外喷发。   “我也爱你,信!”彩静动情的凝望着爱人。   两个互相抚摸着那越来越淡的印迹,刚刚降下去了情欲再些腾升灼热起来,情愫渐浓,身体紧贴,忘情的吻着对方。   龙凤在体内,他们的爱更加深厚浓重。   翌日辰时,洞穴外的大帐内,李信和墨先生等人在说话。   “报!启禀皇上,已经发到噬血门的人,他们在分批往出突围,宇文阔就是主峰顶上的山洞里。”一侍卫进来禀报。   “知道了!”李信冷然一笑,心里道:宇文阔你终究沉不住气了!朕等了你很久了,既然出来了那朕就会会你!   “传令玄武堂的人,将火药放在半山腰的小洞穴中,将宇文阔给朕轰下山来!”李信不愿与他再玩这捉迷藏的游戏,他一直截了当的除掉他,如果派人上去,那样就会死伤很多无辜的将士,为了这个魔鬼不值得。   “是!”侍卫应声离开,彩静听说要炸天鹫山,急忙跑回洞穴中把宝宝们还有筠儿、毛团儿接了出来,顺带连东西也搬出了洞穴,她怕爆炸的冲击波会震毁了洞穴,伤到他们。   所有的人全都撤离了营地,放炸药的人员也都装好引线撤离下山。   而此时的天鹫峰山顶的山洞里,宇文阔正在大发雷霆:“一群蠢猪,连个人都抓不回来,本座要你们有何用,去死吧!”噬血门的一个小头领被宇文阔一抬手,强大的罡刚之气便把他击了个粉碎。   “阔,不要再杀人啦!”一直跟着他的依莲王妃,看着一个个死在面前的手下,心碎如刀割,这样下去谁还会来保护他呀?   “怎么,怕啦!怕你就下去投靠李信去啊!本座没拦着你!”早已经无人性的宇文阔,根本就没再理会依莲王妃的感受,一句句的话就像利剑一个的穿透她的心。   “阔,你不能这样对依莲!算了吧!放弃,我护你们逃下山去,我们一起隐居吧!”梵国师因为带不走依莲,只好守护在她身边,如今到了这般天地,他只好作最后一次的劝阻。   “嗯!隐居?我宇文阔乃是天下的主宰,你却让我隐居,你安的什么心啊?哼嗯,别以为我不知道,近年来你对本座阳奉阴违,暗中阻止我的人去刺杀李信,我没跟你算这笔帐已经的格外开恩了,你还敢在这里动摇军心,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宇文阔那张绝美的人冲满的邪气,阴毒绝恨的话语更令人心寒,梵国师心痛的快要凝固在一起。   自己拼命的为他寻医问药,想救他回到正常人的生活,没想到竟然被说误解成了这般,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自嘲,还以为从小长大的情份,不会让他们三个人心底生疑呢!   可是他现在根本已经迷失了心性,更无一丝人性,近年来惨死在这山上的少女不下几百人,这洞穴后面白骨如山。   饶是如此,他昨夜里趁自己带人下山找路之时,又一次欺负了依莲。要不是自己即时赶回来救出依莲,只怕这会儿她早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他要依莲是因为依莲有一副世间少有的身体,他需要从她的身体里吸取元阴,化解从其他人身上提到了贞元。   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却无法保护住依莲不受害,这让他再也无法放纵他下去了。   “好啊!那你来杀了我吧!看着你这样糟蹋自己毁灭依莲,我还不如死了的好!来呀!杀了我呀!”梵国师瞪着冲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宇文阔吼道。   从未见过梵发脾气的依莲,吓的急忙过来劝说道:“梵,不要生气,你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不要这样,你们。”   不等依莲说完,只听轰隆隆的巨响接二连三响起,脚下开始摇动,洞穴上面开始往下掉石块,而且越来越厉害,梵国师不顾一切的护着依莲往外跑,宇文阔本来还想发火,却也被这地动山摇的阵势吓了一跳,在两个心腹护法的保护下逃出了山洞。   等到了外面,山下情景令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哪里还有什么希望啊!边壁山峰已经被炸成了飞碎,呛的人张不了口的灰尘像云雾一样的往上升来。铺天盖地的飞石砸的山腰中的同门们鬼哭狼嚎,这天鹫峰成了名不副实的独峰。   这一浪爆炸的冲击天鹫峰十几里外,幸万李信他们撤离的远,不然也会受到波击的,饶是如此一些飞石碎杂还是随着灰尘冲到了这里。   呛的大家捂着口鼻不敢开口,彩静和李信一人抱着一个宝宝,四家紧紧的搂在一起,那地摇山动的震波过去了,这才松开对方。   而峰顶的宇文阔,知道李信在逼自己出去,才用了这狠毒的手段,这天鹫峰是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再来一次,十个宇文阔也活不了,与其这般被动,不如下山与那厮杀个痛快,以自己现在的功力,两个李信也不是对手。   想到这里,宇文阔扬声大啸把声音传下山去:“哈哈哈——李信,本王没去寻你的悔气你到自己找上门来,想死的快些,本王成全你!”   宇文阔的话一出,依莲就哭了起来,她扑了过来,哀求道:“阔,不要去,不要去,我们跟梵一起走吧!你斗不过他的!”依莲到现在也没忘了彩静身上发生的奇幻,虽然彩静已经死了,可是那个李信绝不是他能斗过的,所以她不能让阔去送死。   “滚开!贱人,竟敢诅咒老子,你活够啦!”谁知宇文阔一听依莲的话,气的怒不可遏,挥手给了依莲一个耳光,打了依莲飞出去好几步远,梵国师想救都来不急,噗的一声响,依莲的身体狠狠的撞在了山石上,立时昏迷过去。 第四百八十章正邪对决!   “莲儿!”梵国师一声惨叫扑了过去,抱起依莲急忙救治,宇文阔连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便发出啸声招集门下飞身下山,要与李信绝一死战。   十几里外的李信当然听到了宇文阔的挑衅,他提气扬声,宏厚的内力将他那极付有磁性的男中音远远传了出去:“宇文阔,对于你这个魔鬼,朕不必当人对待,你想绝战就下山来,朕奉陪到底,如果半个时辰后再不下山,朕就将你这魔鬼送下地狱见阎王!”   彩静把孩子交给了筠儿和毛团儿,命十三鹰和一部分铁骑军带他们到山外去等候,她怕孩子们看到了血腥吓着了,那个魔鬼可不是一般的残忍。   “静儿,你带孩子们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李信不想彩静留在这里,劝她带着孩子回去等自己。   “不要,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就让我们一些面对这个魔鬼吧!孩子们有十三鹰、筠儿和铁骑军他们护着,不会有事的。”彩静一把抓住李信的胳膊坚定的说道,这次就是雷也别想分开他们。   李信感动的拥他入怀,吻了吻她的额头,回头让朱雀带着几个人去保护孩子们,虽然说山外比较安全,但还是怕万一啊!   儿女们一离开,两个人便没有其他的牵念,手挽着手踏着满地的碎石往扎营的地方走去,那里坡下有一片空地,正是打斗的好地方。   很守时,半个时辰后,宇文阔真的来到了大营前,只是这些已经不像先前那般美丽平坦,被天鹫峰飞下来的巨石碎屑砸的满目疮痍,营地里的帐篷几乎被埋没了。   当宇文阔看着彩静俏生生的站在李主身边,两个人手挽着手时,脸色大变。他一直以为彩静死了,如今再次看到活生生的她站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吃惊。依莲一直担心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这般强势就是因为彩静已经死了,没人能治得了自己。那个应劫人就是为自己而生的,所以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他很自信的。   现在这份自信起了变化,但他的真心情已经完全被魔性吞噬,那种微弱的心里变化,只是稍纵即逝,根本就没有停留在他的脑海中半秒钟。   “哈哈哈——申彩静,你还活着!这可太好了!待本王除了这个伪皇帝,接你回来做本王的王后吧!哈哈哈——”   宇文阔狂声大笑,大言不惭的说道。   “宇文阔,你真的是死不改悔,你想做皇帝,真是痴人说梦,你看看天下人黎民百姓答不答应。你这个魔鬼,我真的替依莲姐姐不值,为了你这种人毁了自己的一生,她真的是太傻了!”彩静看到宇文阔的那一瞬间,在西照国所有的记忆全部回到了脑海之中,她想起了依莲,那个如梨花仙子般的女孩,真的为她不值。   “哈哈哈——美人,还是这般牙尖嘴利啊?呵呵,不过本王喜欢!李信,你这个缩头乌龟,怎么躲在女人身后,吃软饭啊!不是要跟本王一决死战吗?怎么,怕啦!嗬哈哈哈——”宇文阔听到彩静提及依莲,心里莫名的烦燥,戏虐的冲彩静大笑着说了一句后,阴鸷的眼神直逼一直未出声的李信,他想激怒李信,开始大战,只要抓住了李信,这一切都就成了定局。   “哼嗯——宇文阔,你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悟,朕当初给了你生路,你却不珍惜,今日朕要你插翅也难逃!”李信冷哼一声,黑眸中放射出寒冽的光芒,身上月白色衣袍微微鼓动,神态冰冷无一丝表情。   “彩静!你还活着!”被梵国师救下山的依莲,刚站稳就看着了对面的彩静,又是惊喜又是怕的叫了起来。   “依莲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快,快过来,不要跟他站在一起!”彩静不想这个神仙般的女子毁在这个魔鬼的手里,急忙招呼依莲过来。   依莲在看到彩静的那一瞬间,心里的恐惧彻底扩散开了,眼前的男子就是自己在幻像中看到的,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阔要吃亏啦!   她顾不得回答应彩静的话,再次不怕死的扑跪宇文阔的身边,低声哀求道:“阔,别打了,我去求彩静,让她放过我们,我们隐居去吧!那个幻像里的男子就是他,求你了,别再打了!阔!”   任依莲哭求的泪如雨下,却一点也无法打动这个铁石一样心肠的男人,他抬脚要踢跪在自己面前的依莲,并骂道:“贱人,竟敢在外人面前丢本王的人,来人,给我拉到一边去!”此时的宇文阔已经完全被魔性控制,哪里还是依莲的丈夫,那一脚踢过去,依莲非死即伤,梵国师早就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又要动手,身影一晃便将那个哭的死去活来的人儿,救离了那个魔鬼身边。   “恶魔,依莲姐姐是你的妻子,你竟然这样的对她,你这个畜生都不如的恶魔!”   彩静看着依莲心里别提多心疼了,当初要是她不帮忙,自己也不好逃离那个魔窟,她气不过大骂宇文阔。   一干众人这才注意到那个女人,看着那女人的容貌,全都深深为之惋惜,这么一个神仙般的人儿,怎么就嫁给了这个魔鬼呢?   “美人儿,不必为这贱人说好话,待本王杀了李信,本王会好好的疼爱你的。”宇文阔一脸的贱相,满口胡说八道。   “哼嗯!那你就来试试吧!你会你为刚才的话付出代价的。”李信的怒火已经彻底被点燃起来,怎么打怎么闹那都是国与国的事,可是宇文阔触到了李信的底线,他污辱了自己的妻子,这是让他无法容忍的,他会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的。   李信拉住要冲出去的爱妻,将她交给了身边的天澈和郑雩,迈步往前走去。   两边的人都往后退去,因为两股强大的罡乾之气,令人无法站稳在他们的身边。   依莲看着这不可避免的一场战争,她绝望的放声大哭起来,本想过来哀求彩静放过宇文阔的,可是看到李信那满脸寒霜的样子,就知道那是痴人说梦了,这个男人绝不会让阔活在世上的,一切都成了定局了。   阔,既然你要死,那依莲就陪着你吧!   打定了这个主意依莲从绝望声中站了起来,再也不出一声,只是静静的靠在梵国师的胸前,看着眼前那个必死无疑的丈夫。   宇文阔要的就是李信单独出战,他暗暗将噬血神功提升到极限,整个人就跟一个红魔一般,满头的黑发也变成了红如血的赤发,绝美俊逸的脸也变的赤红如血,狰狞无比,他变异了。   “信,小心!”看到这样的情况,彩静想到了变形金刚里的那些怪兽,她开始为李信担心,不由自主的大叫道。   李信冷静的站在宇文阔的面前,也已经将自己的混天功提升到十二成,体内的金龙也开始不安分,这更加使他的内力增加到了极限,白发飘飘,衣袂飞舞,俊秀英武的脸上显露着刚毅和绝决。   这一正一邪两个顶极人物,一个赤发如血,一个白发如雪,两极分明显的格外的刺眼。   大战一触即发,彩静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两眼死死的盯着前面,一眨都不敢眨,在场的人全部都屏气凝神,紧张的连呼吸都已经快记忆了。   郑雩担心的手都在发抖,他已经准备好随时出战接回主子,无意间,他腰间挂着的两把剑碰到了彩静。   彩静回神低头看去,再看清碰到自己的两把剑后,心里暗暗有了决定。 第四百八十一章血魔重生!   对决的一正一邪双方都到了无我的境界,乾罡之风各自都提升到了最高层次,将各自周身罩在罡气之中,行成了一个罡气罩。气罩一色鲜红如血,一色金光灿灿。   就在大家快要为紧张局势窒息之时,但见两人同时挥掌齐拍,只闻得闷雷滚滚,震人心扉。红魔厉嚎如野兽怪叫,金光呼啸如苍龙冲霄。谷内被两人的罡气圈起着碎石铺天盖地向四周飞溅,打的旁人都无法睁眼观看。彩静急的仰天长啸,凤鸣声声与龙吟相呼辉映,听到那沉稳有力的啸声,彩静紧揪的心这才稍稍的安了一些,只是一双美眸在那灰蒙蒙的尘埃中搜寻着爱人的身影。   彩静这一啸却让宇文阔心里翻了惊涛骇浪,他原本以为李信的武功就算高也高不过自己,这世上是不会有比噬血神功还要强的武功,可是当他真正与李信对决之时,才发现自己错了!李信的武功与自己根本就是伯仲之间,更要命的是他的内功乃正宗的道家心法,正是自己这种邪功的克星,如果时间一长的话,自己肯定要败在他的手下。   彩静这一啸令他吃惊万分,短短几年未见,这丫头的内功竟然到了这般境界,而且一点也不比李信弱,看来自己今天想要逃出升天是难上加难了,不如放手一博,除掉一个是一个。   高手对决岂容你走神,就在他被彩静的啸声晃神这一刹那间,李信已经攻出了七七十四九招,招招直取他的要害。   就在宇文阔回神的那一瞬间,李信一招神龙摆尾摇曳直上,双脚交替互蹬,忽然翻身而下,就在身子成为变月形时,双脚齐出猛的踢向宇文阔的肩井穴,直踩他的琵琶骨。   只听宇文阔闷嗯一声,身形晃了几晃,红魔罡气顿时收缩了几倍,再看李信一招“飞龙在天”居高下击,威力奇大,宇文阔知道自己错失了良机,如若不硬接这一掌,将必死无疑。   他暗叫不好,急忙调足内功,尽全力双掌向上推,只听得一声闷响,宇文阔生生的被李信击沉了入地面尽余,如若不是他们的内功在伯仲之间,就凭这一击他成了烂泥巴了。   而李信见自己全力一击竟然未能将这魔鬼击毙,心里不由得暗暗纳闷,这恶魔的内功真的不可小觑,竟然能硬接得了自己这一掌。   但见他俊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薄唇微张舌吼春雷响:“好,再吃我一掌!”   那掌字未说完,猛的撤掌飞离。竟将宇文阔的掌力以四两拨千斤之法,轻飘飘的打散。使宇文阔无法自如收回掌力,拍出来的内力如同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没有了着力点。等他收力从地缝里跳出来,再回击打李信时。却见李信右手云袖飘动,宛若流水,左掌却重滞之极,便似带着几千斤泥沙一般。身行缓慢犹如拖泥带水,但姿势飘逸如画中神仙缓缓从空中降落。   等宇文阔挥掌再次去硬接之时,他才知道这一掌之力有多大,震的他五脏六腑翻腾,血气直往上涌。   宇文阔极力将那股要喷将出来的热血压了回去,他腰身一扭状似迎风摆柳之势,通来引力将李信的掌力卸一部分。而后脱开右掌,成单刀式,暗自用力,那右掌顿时红如焰火,极其凌厉的一记直劈李信的双掌。   “魔焰刀!”众人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当看到宇文阔使出失传已久的魔焰刀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叫出来。   李信也被这失传已久的上古魔功给吓了一跳,急忙飘身后移,化掌来拳直击出一道罡风将宇文阔逼退,这才游龙直上脱离了那魔焰刀的杀伤区。   “嗬嗯——魔焰刀!宇文阔,你还有什么看家本领就一起拿出来吧!今日朕让你死个心服口服!”   李信平移几丈后,冷冷一笑,嗤鼻冷哼,双臂微微抬起划太极周,掌与掌之间形成混沌之气,仿佛手掌乾坤,如浩瀚宇宙之深洞。   “混天功!”梵国师看到李信这一式,惊的眼瞪口直脸无人色,这回阔是再难逃生啦!他凄怆的惊呼出声。   在场的人除了玄机门的几位心腹之人知道李信练的是混天功,其余的一概就没听说过这个什么混天功,原都怕宇文阔的魔焰刀,听到梵国师这凄怆的惊呼声后,就知道皇上的武功也不弱,不必担心啦!   宇文阔疯狂的大笑起来,双掌齐聚魔焰,狂吼而来:“李信,今日我们就拼个你死我活!来吧!”   宇宙宏荒,魔焰腾生,霎时间,天地变色,风起云涌,闷雷滚滚,电闪雷鸣。   李信的混天功第一式,天地鸿萌。掌中乾坤飞旋洞开,大有宇宙黑洞吸走世间万物之势。   宇文阔的魔焰刀,焰火蓝汪汪,阴森森,烈焰之气爆涨数尽,犹如两道蓝色闪电,在那黑洞中横切竖砍,不时的直冲遥上,刺向李信的胸口。   百年难遇的一场正魔大战,只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但终究是邪不胜正,宇文阔如使魔焰刀,最耗费内功,渐渐的开始力不从心,而李信却是越战越勇,内力滚滚、源源不断。   已经打了几个时辰,李信不想爱妻再担心自己,更不想再与这魔鬼耗费下去。   双膀一调力,混天功带出佛门大悲掌,左手一招混天功第九式,混元归一;右手一招大悲掌第九式:万佛朝宗,呼啸而来。   宇文阔知道这是最后一击,立刻拍一招噬血功第十式,万魔出世;魔焰刀第九式,魔焰灭世,全力击向李信。   但听到一声天崩地裂之声过后,万籁俱寂,甚至于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大家全都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想知道是谁赢谁输。   眼前的景象上,李信和宇文阔都稳稳的对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那谷中傍晚之风轻轻的吹拂过,一红一白两色长发随风飞舞,李信那月白色的长袍衣袂飘飘,胸前撒着几滴红艳艳的血滴,看上去是那么的娇艳,如隆冬中盛开的红梅。   一张俊脸苍白无一丝血色,但他的身子动闻丝不动,更显霸气凛然。   宇文阔原本赤红的脸色,此时惨白如纸,原来血红的长发也回归如常,湿滴嗒嗒的像一道黑色的瀑布,紫色的嘴唇变的更加黑紫。先开始还能挺立不倒,但渐渐的身形微晃,口角处鲜血直流,倒退一步、两步、三步,五步,最后“嘭”的一声直挺挺的倒下。   “不!阔。”只听一声凄厉的叫惨声传来,就见依莲直扑了过去,抱住吐血不止的宇文阔嚎啕大哭起来。   “梵。梵。梵。”宇文阔在依莲死命的摇晃下,清醒了过来,他紧紧的抓住依莲的手,弱弱的呼唤着呆呆的站在一旁的梵国师。   梵国师噗嗵的跪在他面前,原本恨透他的心,此时痛的如刀割索绞,三十几年的兄弟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他欲哭无泪,想止住他的血却越擦越多,颤抖的手不知如何来救这个又令人恨又令人痛的兄弟!   “梵哥哥,救救阔!救救他呀!呜啊哈哈啊——”依莲看着宇文阔这副样子,痛的心肝俱裂,摇着梵国师让他救宇文阔。   “莲儿。别。别。别哭。对。对不起。我。我。梵。带。带。带她。走。呃啊——”   宇文阔抓起依莲的手放在了梵国师的手中,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把话说完,之后便大口的喷出血来,再也说不出话来,头一歪死在了依莲的怀中。   “不。”依莲惨叫一声便昏死过去,梵国师仰天长啸起来,啸声悲怆凄凉。 第四百八十二章魔化灰烬!   李信收功调息内伤竟然很快自愈,他知道那是金龙在为自己治疗,心慰的扬起了一抹笑容。   “信!你没事吧?”彩静也在第一时间奔到了李信的身边,上上下下的检查着他的身体,看到嘴角的鲜血,美眸微微一闪,泪水便要绝堤而下,李信忙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的安慰道:“静儿,别哭,我没事,别担心!没事的!”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这妻的头顶。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彩静紧紧的抱着李信的腰不放,喜极而泣连连点头应道。   “噬血门的人听着,立刻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李信紧了紧自己的臂膀,以示回应,而后指着噬血门的人大声说道。   那帮人一看太子都死了,门主也被炸死了,还反个屁呀!扔下手中的兵器抱头蹲在了地上,玄武带人过去将那些喽罗一体拿下,交于铁骑军的人废了武功押走。   看着呆若木鸡的梵国师,玄武想过去抓他,彩静急忙出声阻止:“玄师兄,别!别抓他!”说罢回头求李信:“信,依莲姐姐孤苦一生,嫁于这个魔鬼受尽了折磨,就让梵国师带她走吧!让他们隐居去吧!看在依莲姐姐救我的份上,放了他们吧!”   李信看着这个善良贤惠的爱妻,心里泛起阵阵涟漪,自己真的是何德何能得了如此善良的妻子。那美若星辰的眸子,带着期盼和哀求,自己又怎么忍心拒绝她呢?   算啦,上天有好生之德,依莲王妃并无恶行,梵国师早就听闻他在劝阻宇文阔,就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玄门主,放他们走!”李信转眸看着玄武下了令。   彩静放开李信过去救依莲,在她的关元穴、虎口穴、人中穴连扎几针,才救醒了她。   依莲抱着彩静放声大哭,彩静也不由得跟着落泪,她轻声劝道:“依莲姐姐,我知道你的心,但这个人不知道你这么付出,你苦了这么多年,他也没能回心转意,就算你爱他的一切,如今也够了!跟梵国师走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好好的生活吧!别难为自己,他不是你的归宿。”   “彩静,你说的话我都懂,可是我爱他,就算他是个恶魔我也爱他呀!如今他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依莲根本就无法放弃自己的爱,她早拿定了主意要给宇文阔殉葬,话说完就抽下头上的发簪要自尽,被彩静一把夺下,质问道:“姐姐,你这样让守护你这么多年的梵国师情何以堪啊?他默默的守护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你感激宇文阔的救命之恩,那梵国师多次从这恶魔手中救出你,你又如何报答啊?依莲姐姐,不要再逼着自己去报恩了!看看你身边的人,他才是你这一生一世的良人!”   彩静的话触动了依莲内心对梵国师的愧疚,她又怎么能不知道梵对自己的感情。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守护着自己,不被阔伤害,又因为自己在一直留在了阔身边。不然,他早就找到了继承人,辞了国师之职了。   “梵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哈啊——”依莲抬头望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梵,哀叫了一声,就泣不成声了。   “梵墨,你走吧!带着依莲姐姐走吧!把你今生所造的孽,都化成爱来呵护依莲姐姐,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彩静站了起来对梵国师说道。   梵国师抱起依莲又看了看地上宇文阔的尸体,那意思是想带宇文阔的尸体走,彩静做不了主,回头去看信。   不等李信回答,却见依莲一扭身挣脱了梵国师的怀抱扑向宇文阔,她手中拿着另一根发簪,还是要殉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彩静和梵国师同时伸手去拉依莲:“不要啊!”话音没落,突见死去了宇文阔猛的睁开眼睛,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就像一具僵尸。   原本要自杀的依莲看到宇文阔死而复活,一时惊呆了,手中了发簪也随之从手中脱落,人被梵国师一把拉后平移开。   而彩静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象吓的呆若木鸡,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会动了。   李信吓的魂飞魄散,挥手提气将爱妻吸回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飞身远离,不住的安慰着吓的浑身发抖的彩静。   “魔王重生!尸变!”彩静死死的盯着不远处一步一步走向他们的宇文阔,顺口叫出两个词儿来。   “红魔重生!”梵国师这才醒过神了,惊呼一声狂叫道,不顾一切的抱着依莲尽量的远离宇文阔。   “不,不要,梵哥哥要,我要去找阔,放开我。”依莲哭喊着要他放下自己。   “莲儿,他已经不是阔了,阔已经死了。他是师父血魔,他控制了阔多年,只有阔死了他才能重生的。不要靠近他,他已经不认识你了。他会毁了你的。”   梵国师的话令所有的人惊出一身冷汗来,李信和彩静对望一眼,心里有了决定,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了体内的龙凤在异动,这场血战就要开始了,今日不除掉这血魔世间将永无宁日。   “雩,拿剑来!”李信扬声叫道。   这几年下江南,李信一直都随身带着龙吟剑和凤鸣剑,刚才彩静就是看到这它们心里才安下来的。   李信手握爱妻的小手,缓缓的输着暖洋洋的真气,尽力让彩静的心神平服下来。   惊魂未定的彩静感觉到了丈夫的疼爱之意,在拿到凤鸣剑那一瞬间,她的心平静下来。彩静回眸一笑,以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夫妻二人四目凝望,满目含情,将人世间的爱全部体显在两个的身上。   魔无爱,冷酷无情。人有爱,博爱众生。   “啊!呼呼哈哈哈,我又重生啦!呼呼哈哈哈——你们都将成为我的奴隶!呜啊吼——”   血魔狂傲大笑着,赤红的脸皮、血红的头发,就和刚刚宇文阔变身后的样子一模一样,比那个更可怕,声音吼的刺人耳膜生痛,大手一挥一道血红色的气浪翻滚,玄机门的几个弟子就死于非命。   李信和彩静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双剑齐挥,剑鞘飞离。龙吟声声,凤鸣清丽,一金一银两道剑气爆涨数尽,李信断喝一声:“血魔,你的噬血神功再高,也无法让你再存活一世,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话音一落,回眸与爱妻相望,情意缩手绵绵,好不郎情妾意,双剑齐飞直刺血魔。   潜龙如海,凤鸣九天,这双剑合璧只是当初彩静练剑的时候,和李信练过一次,此后再没动过。   但两人心意相通,根本无须出声提醒,只是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要出什么招式,龙飞凤舞,剑气长虹!   两人的爱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血魔一生冷酷无情,更不懂人间情为所为何物?完全是邪恶的代表,他最恨的也就是这个爱字,最怕的也就是这爱字。   这两个人上来就用浓浓的爱意笼罩了自己,令血魔那冰冷的身躯,如火烤油烧一般的灼烈。   血魔怒吼长啸,邪恶之气达到了顶峰,狂暴的挥舞着双手,魔气迫的众人血涌气翻,有些内功弱的人,吐血倒地,大部分都在用功抵挡魔功吼的伤害。   李信和彩静也是血气翻涌,龙吟剑震动,凤鸣剑颤抖,但见两人翻身游走,双剑画圈,一飞冲天,化为龙凤呈祥之式,双双长啸以还解魔功给大家带来的冲击。   果然,两人联合起来的啸声,顿时让大家的气血翻涌减轻了许多。   也就在信和彩静同身而下之时,两个的额头上一眉心处,开始发光,金光耀眼,红光闪目。   龙吟剑、凤鸣剑双剑合并,化为一道长虹,飞向血魔,刺破他的血魔功罩门,直接插入他的百汇穴内!   “啊!吼——啊——”血魔没想到这两把剑如此的厉害,竟然能破了自己的魔功罩门,痛的摇摇晃晃,乱了功法,那股狂啸立刻停止,一干众人才幸免遇难。   但却没想到血魔根本没事,他竟然还能和李信他们对掌,并且大叫着:“想杀我,哈哈哈——血魔岂是那般容易死的?呼呼哈哈哈——血魔乃是不死之身!百年来国师传承,早已经脱去凡胎啦!哦呼呼哈哈哈——”   “恶魔,这样看你还能不能活!”李信和彩静并排齐飞仰天长啸,胸中一阵灼热翻涌,额前光芒四躲,只听一些龙啸凤吟风,一金一红两道光芒化影成形。   所有的人惊呼连连,血魔也一楞神,只有依莲放声大哭:“阔,我早就说过,你会死于非命的,为什么不听啊!啊哈啊——”   神兽飞旋空中,怒目圆睁,冲着血魔怒吼一声,张口喷出两道火焰,插在血魔头顶的两把剑,在龙凤的招呼下,轻吟声声飞回到李信和彩静手中。   再看血魔被两道火焰烧成了大火球,头顶鲜血喷躲如柱,拼命的用功想灭掉这火,可是那火却因他的功力越烧越旺。   在他周遭几尺之内都被一道真气隔成了气墙,任他怎么冲都无法冲出去,惨叫声震耳欲聋。   “莲儿。莲儿。莲儿救我。莲儿。梵。救我啊。”   火光中宇文阔的声音响起,凄惨无比。   “不。不要。阔。”依莲听到宇文阔的声音,没命的往他身边奔动,梵国师知道那是魔心在鼓动,急忙冲出去拉依莲,却不想依莲撞到了外围的那道气墙,昏厥过去。   金龙血凤再次吐焰加大了火势,一个巨大的火球上下的跳跃着,惨叫声糁人。   一炷香后,谷中的晚风吹来,烈火瞬间消失了无影无踪,被烧成灰烬的血魔,在晚风的吹佛下,化成了一股清烟飘散开来。   金龙血凤冲天而上再化为光,在李信和彩静的身边缠绕数圈,慢慢的进入体内,一切回归如常。   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终于落幕了!   终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永不压正!   从此,镜像大陆安享太平。 第四百八十三章幸福的承诺!   彩静再次救醒了依莲,而依莲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连梵国师都不记得。   “你们是谁?”一双清澈如泓大眼睛,连一丝的杂质都看不到,单纯的看起来起一个没经过世事的孩子。   “莲儿,我是梵哥哥,你走丢了,哥哥带你回家!”梵墨吸了吸鼻子,含着泪抱着她说道。   “回家?!我家在哪里?你们又是谁?”依莲迷茫的看着大家,纯真的眼神令人看着心酸。   “依莲姐姐,我是彩静,你家在缙云山下,他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梵哥哥,你病了,需要好好的休息!跟梵回家吧!”彩静忍着泪哄着她说道。   所有的人都暗暗的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叫了一声好,这样她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了。   梵墨哭着谢过彩静,抱起依莲往山谷外走去,彩静叫住了他,叫玄武拉来一匹马送给了他们,并告诉梵墨,缙云山下有一处竹林,那里的竹舍是自己的,如果他暂时无处落脚,可以先到那里居住。   梵墨摇了摇头谢绝了彩静的好意,他要带着依莲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去,再也不理这尘世上的俗事了。   一众人等都望着这个苦苦守了近三十年的男子,都为他终得好报而感到欣慰。   李信下令连夜撤出天鹫峰,待明日再行打扫战场,而他带着爱妻直奔山外,去接一双儿女。   翌日,大队人马向莲雾山进发,神山帝后,回莲雾山祭奠父母。   月余前就等在莲雾山外的杜子腾他们,听说皇上皇后除了宇文阔,而且打的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个个大叫遗憾,未能见到这世间罕见的大战。   李信回莲雾山并没有说要祭奠,只是说自己要回莲雾山看看。因为这里是禁地,所有的随行人员,除了玄机门的四堂主,墨先生,其他的人一概不得进入,他们只能等在山外。   其实要进只要李信赦免就可以,但李信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想了想还是算了。   父亲和自己的母亲合葬于此,其他人的母亲都葬在了皇陵里,这本就是对他们的一种残忍,还不如就让他们以为父亲陪他们的母亲一起都葬在皇陵里呢!   第一次正式进入莲雾山,彩静心潮澎湃,想想当年来到这个时空,也是在这莲雾山,只是自己没有到达这里罢了。   已经是深秋时节,到处一片丰收的景象,可是这莲雾山里,却是鸟语花香,如春天一般的美丽!   从小在百花谷长大的两个孩子,一看到这自然美丽的风景,那开心的笑容更是没收起来。   “爸爸,这里比百花谷还美哦!呀,还是仙鹤啊!太棒喽!妈咪,快看,那个是小猴子吗?哇——”   小若翾惊喜的东瞧瞧西瞅瞅,不时的惊叫着,小手手拍的那叫一个响啊!   小旭尧满眼的新奇,拉着父亲的手,直往花海里跑,他要去看看那个蓝蓝的花是什么花,在百花谷里没见过。   “爸爸,这是什么花?妈咪,快看,那里有温泉!爸爸,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吗?”小旭尧心想这里肯定是自己的家,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带自己来了。   “这是蓝色妖姬,是玫瑰的一种,这里不是我们的家,这里是爷爷和奶奶的墓地!爸爸带你们来祭拜爷爷奶奶。”李信抱起儿子亲了亲说道。   “噢!”小旭尧似懂非懂的应道,小脸上出显了迷茫之色,但很快就被谷中的小动物给吸引了。   看着开屏的孔雀,小若翾开心的又是跳又是叫的,跟小孔雀比花衣,笑声传遍的莲雾山谷。   几十年里这里从来都是寂静清幽,如今被孩子们的笑声染的欢乐声一片。   玄武和朱雀早早回来准备好了祭拜用品,李信携妻儿一起来到了父母坟前,焚香叩拜:“爹!娘!不孝孩儿李信回来看您二老来了!当年丢失的妻子,儿子找回来了!今日特意带她们来看望二老!愿二老在天之灵得以安慰!”   李信三叩九拜行罢礼,起身将香烛交给了彩静。   “爹,娘!不孝儿媳彩静回来了!这么多年让二老担心了!是儿媳不孝!这是二老的孙子,名旭尧,这是你们的孙女若翾,已经四岁了!今日特意带来拜见二老!”   彩静三叩九拜上香完毕,转身拉两个宝宝到坟前跪下,对他们说道:“旭儿,翾儿,叫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我是小旭尧,您的孙子。爷爷、奶奶,我是小若翾,您的孙女!我们来看您啦!爷爷,奶奶,孙儿给你们磕头啦!”两个小宝宝有样学样,照着父母的样子上香磕头跪拜,奶声奶气的学着大人说话,听的令人心疼。   “爹,娘,您二老放心,儿媳再也不会离开信的身边,会一直陪他到老!”彩静合什双手三叩首,对两位老人保证着,当年先帝临终之时交代过的,可是自己一失踪就是四年,苦了李信一人守着诺大个江山,孤独清冷,今后她再也不会让他孤独彷徨了。   也许是天显帝和雪后在天有灵,听到了彩静和孩子们的声音,在彩静说完这番话后,墓碑上压上着纸钱被风微微吹起,细听下竟然带着淡淡的欢笑声,好像在祝福他们一家团圆!   李信也听到了这声音,急忙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跪下磕头:“爹,娘,您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是吧?儿子一定不会辜负爹的期望,守护好轩辕李氏的江山,守护好我的妻儿!请爹娘放心吧!”在李信最后的一句话说完,那股风轻轻的吹过他和妻儿,在坟前转了几圈后,慢慢消失了!   带着激动无比的心情,李信连连磕头谢恩!也为爹娘感到高兴,他们终于相守在一起了。   因为两个孩子的原故,李信在谷中多住了几日,他带着妻儿上山采冰芙蓉,泡温泉,采野果,睡花海,简直是乐不思蜀了,如果不是国家需要自己,他当真要带着妻儿隐居在此了。   “信,等我们老了就回到这里吧!这里太美了,我有点舍不得了。”彩静和信躺在花海里,一双儿女在花海里追逐戏嬉着,与蝴蝶成为了玩伴,笑着中扬溢着无限的幸福。   彩静被这浓浓的幸福所陶醒,她太喜欢这里了,远远的望着一双儿女,眼中闪显着母性的光辉!   “好啊!等我们老了,就带着孙儿们回来陪爹娘吧!静儿,这里因为有了你们,才会让我感到这般的幸福,如果江山有合适的人守的话,我现在就想和你隐居在此,永不出谷了。”李信揽过爱妻吻了吻那娇艳的红唇,这个也是自己的梦想,自己一定会带她重回莲雾山的。   帝后一家在谷中住的不想回去,但又担心离朝太久,朝中天淇一个人太累了,就传旨让杜子腾等人先行回京,自己要在这里住几日再回。   谷外的一干人马,得到了圣意,带着家眷回转京城。   李信和彩静留在莲雾山享受浓浓的家的味道,弥补他们分离四年的亏欠!   父慈子孝,夫妻恩爱,尽显于谷中。 第四百八十四章飞凤还巢!(1)   习惯了江南温暖如春的天气,李信怕回程太晚天气越来越冷孩子们会受不了,不得不割舍这令他倍感幸福之地。   从莲雾山出来外面已经是入冬季节,万物瑟缩,树叶如蝴蝶般的飞舞着,路上的行人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从未见过这般穿衣的两个小家伙,可是有些不舒服了,在百花谷里也是四季如春,根本就没有冬天这一说。到了缙云山那里,他们也是春天搬过来的。莲雾山更是美丽如画,虽然峰顶有积雪可是两个没上去过。所以对冬天的概念只停留在母亲讲的童话里,这一下穿的厚重窝囊,两人不能轻快的跳动奔跳。所以从换上棉衣后,两张小嘴就一直嘟嘟着:“妈咪,你说的冬天一点也不好玩,这个衣服穿上好笨哦!连走路都迈不开步子!而且外面好冷!爸爸,是不是我们的家乡也是这么冷啊?”   小若翾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嘟着嘴窝在车座的一角,很不高兴的问道。   “呵呵,宝贝,妈咪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们的家乡那里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四季各有各的魅力啊!冬天虽然很冷,但冬天有雪花,漫天飞舞的雪花,洁白无暇,漂亮极了。而且还可以用雪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河面结成厚厚的冰层时,还可以溜冰玩,等回去了,妈咪教你们溜冰玩,好不好啊!等下雪了,我们和爸爸一起到梅园里打雪仗,堆雪人好吗?”   彩静抱起女儿,疼爱的亲了亲她的小脸,用诱哄的方式,给她讲着冬天的好处,并承诺要教她溜冰,玩雪。   “真的吗?耶!太好了,妈咪,我要玩雪人儿!”小若翾一听冬天有这么多好玩的花样,立刻小脸放晴,拍着白嫩嫩的小手,叫起好来。   “妈咪,我也要玩,我也要玩,爸爸,你教旭儿吧!”小旭尧也急了,摇着一旁看着书的李信,又拉起彩静的手求李信教他溜冰。   “呵呵,我的宝贝哎!爸爸可不会那个溜冰。不过,爸爸可以陪你们打雪仗,堆雪人,好不好啊?嗯,呜噜噜——哈哈哈,我的儿子!”李信放下手中的书,一回手把儿子抱了起来,答应他跟他玩,边说边挠他的痒痒。   “哈哈哈——咯咯——呵呵哈哈啊——爸爸,痒。痒痒。”   小旭尧痒痒受不了,笑的叽叽咯咯的,缩在李信的怀里直求饶。小若翾离开了彩静的怀里,也加入跟父亲玩的行列。父子三人对抗赛,两个小人儿一起向爸爸进攻,三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一旁的看着脸带笑容,满眼的幸福,望着儿女们和丈夫,心里装的满满的感激。感谢上天给了她们一家人团聚的机会,让孩子们享受到了父爱,令他们夫妻能得再度重逢。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赐,所以自己以后都要报以感恩的心态,认真的度过每一天。   因为有了妻儿的陪伴,这寂寞枯燥乏味的旅途也变的有滋有味的,漫长的路也好似缩短了许多,很多的就要到京城了。   一路与妻儿相聚倍感幸福的李信,再也没有了往年的那种孤独、寂寞、痛苦的表情。满脸的幸福笑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更加彰显出一代帝王的英武霸气。   也许是心情好,也许是与爱妻再次重逢,也许是金龙归体之故,李信的头发开始慢慢的变颜色了,发根处渐渐的出现了黑色。   这天李信正和孩子们玩时,彩静突然拉住信不让他动,嘴里嚷嚷着叫道:“信,你等等,等等,我看看。”   “看什么?”李信不解的问道,身子便往前移了移,因为彩静这样抱着他的头,他很别扭,干脆头枕在了彩静的怀里让她看。   “信!老公!你的头发在变黑耶!你的头发要变回来啦!哈哈哈——太好了,老公!”彩静分开那雪白的长发,仔细的查看着有异样的头发。   果然在发根处有露出一点点黑色,惊喜的她热泪盈眶,捧起李信的脸,连连亲吻着他。   “哦!真的吗?我看看。这几日可没发现有什么过变化啊?”李信不是太相信,他坐了起来问彩静要镜子,天天彩静给自己梳头,没听她说有什么异常啊!   “你看,你看!宝宝!快看,爸爸的头发要变回来了!呵呵——呜——呜呜呜——老公。”彩静回身从妆盒里拿出镜子交给了李信,又拉着两个宝宝也去看李信的头发,激动的竟然哭了起来。   “哇,真的耶!爸爸,头发真的有黑根儿啦!是真的,爸爸要变年轻喽!嗯啵啊!”两个宝宝也看的非常的仔细,发现是真的。便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捧起李信的脸重重的亲了他一下,扭着小身子就跳起舞来。   “静儿,这都是你的功劳,如果找不到你,这辈子我也不会再看到黑发啦!宝贝!我爱你!”李信看到白发的变化,心里的泛起了阵阵涟漪,发由痛失爱妻而白,今又因爱妻回归而黑,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有爱妻。   心里波动巨大的李信,放下了手中的镜子,把爱妻揽在怀里,捧起她的脸,动情的说着。薄唇微微颤抖心痛牵起一丝痛处,一个深情意重的吻印在了彩静的樱唇上,并吻食了那些晶莹的泪花后再度吻上了那香甜的檀口。   “哇!爸爸亲亲妈咪啦!爸爸,我也要亲亲!”小若翾兄妹两拍着手的叫好,见母亲脸红的窝在父亲的怀里,两人一齐挤进父亲的怀里,嚷嚷着要亲爸爸。   “哈哈哈——来,爸爸亲样我的小宝贝们!嗯啵啊!”一家人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连外面和八大银翼也时不时的牵动着嘴角,跟着这一家人开心。   洛阳城外三十里处,天淇早派人将帝后的龙袍凤衣送了过来,还有小皇子,小公主服一并送了过来。   原来杜子腾提前一个月回来就是为了准备这场盛大的迎接,迎接皇后回朝,并向全国各地封疆大吏及西域各国发出邀请函,皇后回朝,皇上二十八岁寿诞,将举行盛大的庆祝会。   从宫里来伺候帝后的人,都是原来彩静的宫女,纤红、燕儿、绿珠、红袖。   当四人看到依旧还是那么美丽动人的皇后时,四个人扑倒在地喜极而泣连连磕头:“娘娘!真的是娘娘!娘娘,您可回来啦!奴婢。奴婢。奴婢给您磕头啦!”   “纤红!燕儿!你们怎么来啦?快起来,快起来!”彩静从车辇上下来,看到这姐妹四人,心里也由不得泛起了酸涩的痛意,当年为了保护自己,四个人被鬼魅打了重伤倒地,如今还能再见真是恍如隔世!   她上前一把拉起了纤红又叫起了燕儿姐妹仨,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姐姐,别哭坏了身子,天太冷,快上车把衣服换了吧!百官都在前面候着接驾呢!你们四个还不快点,惹的娘娘流泪,娘娘有头痛之症,不能哭久了的,快拿凤袍给娘娘换上。”筠儿过来扶着彩静劝说着,回头说了几名纤红等人,四人已经和筠儿亲昵惯了的,听到这说辞都吐了吐舌头笑着应道。   “噢,是!呵呵——”   “信,怎么来这么多人啊?我们悄悄地进城不就行了吗?”彩静听说全城的老百姓、还有文武百官迎出三十里来接自己,心里有些慌乱,这几年已经习惯平静生活的她,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场面。   “静儿,你是我轩辕国的福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回朝当然要诏告天下啦!何况我的小宝贝们也该让子民们知道了!”一袭明潢色五爪团龙袍,头带平天冠,前后流苏在他说话时,不时的晃动着,那气势有说不出有威严和霸气。   这本来就是李信给彩静的惊喜,他就是要诏告全天下,自己的妻子,轩辕国的皇后回来了!   “快换吧,我去看看宝宝们!”李信走下车辇,到一旁的马车里去看换衣服的儿女们。   再次穿着大红百鸟朝凤衣的百感交集,令彩静感叹不已,竟然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红毯铺地,李信牵着一双儿女的手,静静的站在红毯上等待着缓缓从车辇上下来的彩静,只待她站稳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的人全都露出了惊艳之色。 第四百八十五章飞凤还巢!(2)   就连天天看着彩静的李信,也是满眼的惊艳无尽的爱怜!   爱妻竟然比从前更回妩媚迷人,少了一些青涩多了一分成熟之美,令人更加痴迷!   “哇!妈咪,你真漂亮啊!”两个小宝宝各穿着王子服和公子服,像一对漂亮的芭芘娃娃一样,看着母亲如引美丽,也不经叫起好来。   李信缓缓走上前伸出手来,彩静紧张又娇羞的看了他一眼,慢慢抬起玉手放在了那张温热而宽大的手中。   帝后牵手并肩同行,另一只手又各牵一宝宝,一家四口缓缓的走在红毯之上,送礼服的宫奴们磕头迎接:“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朝!恭迎皇子殿下、公主殿下回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李信带着妻儿登上了龙辇,金色的豪华的龙辇里,坐着幸福的一家人,缓缓的往前行进着。   失踪了四年之久的凤凰,终于还巢了!   一路上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跪在道路两旁,磕头恭迎皇后回朝。   十里长亭处,百官早就等在那里,远远看到龙辇将至,在左右丞相及李氏族长的带领下,跪地恭迎:“臣李天淇/臣杜子腾/臣李天宇率文武百官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迎二位殿下认祖归宗!”   二十四响礼炮冲天而起,宫廷的礼乐班吹奏礼乐,欢庆皇后娘娘及两位殿下回朝,文武百官及围观的民众足过万人,黑压压的跪下一大片人,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众卿免礼!回朝!”孔公公打开龙辇的厚帘子,里面的李信免了大家的礼,下令进京。   君臣一队长龙浩浩荡荡的往洛阳城进发。   到达洛阳城门之时,礼炮声再度响起来,礼乐声声,鞭炮齐鸣,城门大门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庆祝皇后娘娘回归,比过年过节还热闹。   时隔四年再回京城,彩静好奇的撩开帘子往外看,原来他把京城治理的这么好啊!看着繁华一新的街道,人人脸上自信的笑容,彩静深深为李信这几年的努力感到自豪,他做到了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啦!   为了让老百姓看到皇后,李信下令把龙辇上的厚转盖打开,取了斗篷给爱妻披上,又给两个小宝宝各加了一件小皮袍,抱在怀里,一家四口与民众同感这大冬天的热情洋溢。   一路上的恭迎声此起彼伏,有些见过彩静的老百姓,高声呐喊:“皇后娘娘,草民在江南茶楼里见过您呐!皇后娘娘!你可回来啦!”原来是当年见证捉拿撒布谣言时的那些茶客。   彩静抬手向他们挥挥手,点头微笑,并抓起儿子的手,也向他们招手。   到了东大街,人群中突然燥动起来,喊叫声远远传来,彩静寻声望去,竟然看到了娱乐城的兄弟姐妹们,彩静欣喜的泪珠滚落,拼命的向他们招手,尤其是看到芸娘还有水云落也在内,那两个人已经是哭的泪流满面了。   “信,她们也来接我了!”彩静流着喜悦的泪水对李信说道。   “她们也想你啊!这些年来,水掌柜和芸娘把娱乐城经营的有声有色,只是时时找筠儿姐妹三人抱头痛哭,每次筠儿回宫来都会在你的画像前哭一阵子的。”李信看着一眼那些激动不已的人们,叹了一口气说道,爱妻的影响力何止这些啊!   “妈咪,他们为什么要跪下呀?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看我们?”小旭尧看着这么多人挤着看着自己一家人,不解的问道。   彩静听后急忙收住眼泪,紧紧的抱起儿子,挥着他的小手向姐妹们问好。   这些年来,自己失忆并没有给孩子们教过宫廷礼仪,外公被外婆管教的也不敢教宝宝们这些,外婆说把孩子们的天性都给迷失了,就让他们自由的成长多好,现在看来这礼仪还是得教了。   “旭儿,你听妈咪说,你爸爸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所以大家都来欢迎皇帝和他们的王子回宫,知道了吗?你要有礼貌的向大家挥手致意!”   “妈咪,我听筠姨姨说,我是王子殿下,就要受他们的叩拜是吗?”小旭尧似懂非懂的问道。   “是!这是大家对皇族的尊重,所以旭儿也要尊重民众,知道了吗?有他们才会有国家,有他们才会有皇族知道了吗?”彩静细心的教导,令身边的李信深感欣慰,得妻儿如斯夫复何求啊!   一路直奔轩辕门,从午门外红毯铺地一直铺到勤政殿,又从勤政殿铺到太极殿,再到飞凤宫,完全装饰一新的飞凤宫,也在李信的旨意下换了名,更名为“凤仪宫”意指“有凤来仪,飞凤还巢”之意。   后宫所有的奴才宫女,皇亲国戚,番王大臣家眷,早就等在了勤政殿外。   十二班礼仪司吹响了轩辕国最动听的迎宾曲,礼炮喧天,锣鼓敲的震天响,山呼万岁之声,不绝与耳。   百官入殿,番王上朝,待礼乐奏停之后,孔公公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李信挥手免了大家的礼,众臣谢过,孔公公再次高唱道:“皇后娘娘驾到!王子殿下、公主殿下驾到!”   “臣等恭迎皇后娘娘归朝,恭迎两位殿下认祖归宗!”这才是真正的见礼,百官三叩九拜,迎接皇后回朝!   彩静手牵两个宝宝,款款走到御阶之下,轻盈下拜:“臣妾申氏,奉旨还朝,携子上殿参见陛下!”   “皇后请起!”李信起身走下御,激动的扶起爱妻牵她的手一起走上御阶,同坐在龙椅上,两个宝宝一边站一边,接受百官朝拜!   “皇后历经四年的苦难终于得已平安归来,朕心甚慰!朕要感谢上苍再次赐福于轩辕国,感谢上苍赐福所朕!皇子李旭尧、皇女李若翾历经劫难终能平安降生,此乃我轩辕国幸盛,万民幸盛!”   李信颇为激动,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不已,四年来他何时有过如此激动的时候啊?百官已经感觉到皇上的变化,跪下再次称颂:“皇上宏福齐天,恩泽万民。皇后娘娘神明护佑,凤体安康!天赐祥瑞,佑我轩辕建万世不拔之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片欢呼声中结束了今日的朝拜,李信多日不在京,朝中有很多的大事等他处理,还有明日的祭祀,儿女的认祖归宗仪式都要他点头批示,彩静回朝也要接受内命女的拜见,夫妻俩只得分开行事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飞凤还巢!(3)   飞凤宫!如今的凤仪宫,金碧辉煌,各式的陈设全都是彩静原来在时的样子,这里有她和李信最美好的回忆,进殿的那一瞬间,那些美好的回忆全部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只不过,有喜也有痛,当日发生的一切也一体归来。   “妈咪,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吗?好大哦!真漂亮!”两个宝宝哪里见过这么高大的房子啊!进来之后,东瞅瞅西看看,好奇的不得了。   “是,这就是我们的家!爸爸和妈咪以前就住在这里!宝宝!来,妈咪带你们去看你们的房间!”   彩静抿了抿嘴唇,忍着了想哭的心情,牵着儿女往内殿走去,李信应该已经吩咐过了,儿女没离开过自己,暂时不想让他们分开住。   果然,在他们的寝殿旁边,设了一间宝宝的寝室,看着宽大舒适的床,两个宝宝爬了上去,开心的又唱又跳:“哇,好舒服的床耶!妈咪,这是我和哥哥的床吗?我们就睡这里吗?”   “是,你们就睡这里,宝贝,想不想有自己的房间啊?”彩静试探着问宝宝们,其实她可不想和宝宝们分开住。   “不要,我们要我妈咪和爸爸一起住,就住这里。”两们果然不乐意,紧紧的抱着彩静的脖子撒娇道。   “好!好!不分开住,我的宝贝就跟妈咪一起住,等长大了再分吧!”彩静舍不得的亲了又亲孩子们。   “娘娘,长公主带着文麒公子求见!”纤红进来禀报道。   “是吗?快请进来!来,宝贝,去见弟弟吧!”彩静听说慧公主带着孩子来了,急忙抱下宝宝们迎了出去。   “文麒参见皇后娘娘!”慧公主要给彩静行礼,被她阻止,身边的小儿子规规矩矩的给彩静行礼磕头。   彩静一把抱起小人儿,仔细的看着:“哇啊,慧儿,麒儿跟肚子疼长的一模一样啊!长大了一定又是一表人才!呵呵——小麒儿,不用叫皇后娘娘,叫舅妈,知道吗?叫舅妈!”   彩静看着这个翻版的小杜子腾,立刻想起了当年和慧公主给杜子腾起的外号了,亲了亲小文麒让他叫自己舅妈。   “舅妈好!得得姐姐好!”文麒比旭尧和若翾小一岁,刚会说话不久,舌头有些卷,叫哥哥叫成了得得。   “呵呵——姑妈,这是弟弟吗?他好可爱哦!弟弟好!我是翾姐姐!这是旭哥哥!”   小若翾一看终于有人叫自己姐姐啦!这当大的感觉就是好,急忙拉着小文麒介绍起自己来,那脸上的笑容显的那么的狡黠,彩静就知道她要施坏,连忙阻止道:“翾儿,不许捉弄弟弟,听见了没有!你是姐姐,就是像个姐姐的样子!”   “呀!妈咪,人家只是想跟弟弟玩会儿嘛!你干嘛这么小气啦!不理你了,走,弟弟我们去玩吧!”   小若翾被母亲识破了心思,气呼呼的嘟着嘴抱怨母亲,跺了跺小脚后,拉起小文麒便往后殿跑去。   开朗活泼的两个小殿下,令所有凤仪宫的下人们喜欢的不得了,全都围着他们俩转,不大一会筠儿也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来见彩静,又是一个小郑雩。   已经长成半大小子的轩儿,也急急忙忙的来拜见婶娘,雨薇、雨霏姐妹俩也各自带着儿女们进宫,这一下来了好多小朋友,可把小若翾给乐坏了,简直就成了孩子王,在外长大的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矜持稳重啊!   完全是小孩子的天性,那一大群被教育的规规矩矩的孩子们,不到两个时辰全变样了,再进后殿去看,东倒的,西斜的,躺着的、坐着的,哪里还有平时的一点庄重样,慧公主直摇头,彩静笑的连腰也直不起,自己带回来两个小魔王,这才开始,往后宫里可真的要热闹啦!   忙乱中,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李信二更天才回到了凤仪宫。   底“爸爸,你回来啦!今天来了好多的弟弟妹妹,真好玩!我是大姐啦!”小若翾儿还沉静在当大的喜悦中,小旭尧懂事的过来问道:“爸爸,您累了吧?快来坐下!我给您揉揉腿!”   听得李信那叫一个窝心啊!这才是家,这才是生活!   一下把两个宝宝都抱起,亲了这个亲那个,父子仨人笑着不停,那欢乐幸福的声音第一次在凤仪宫回响着。   门外的孔公公偷偷的抹泪儿,皇上终于不用再孤独的看着娘娘的画度日啦!   “信,累了吧?”彩静温柔的一笑,手里拿着一件便服准备给李信换上,那厚重的礼服穿着真的是受罪。   “不累!你呢!今日来的人多,怕是一时不习惯了吧?”李信过来搂了搂爱妻,拥着一家人往凤榻边走去。   换过了衣服,李信这才感觉身上舒服多了,喝了口茶笑着问道:“宝贝们,今天玩的开心吗?”   “开心,太好了,我们一下有了这么多的弟弟妹妹!爸爸,听文麒弟弟说,他们都有上学呢!我也想上学堂!”小旭尧笑着回答道,并向父亲提出要上学。   “呵呵——真是个好孩子!你们刚回来,再玩几天适应一下,过后就和弟弟妹妹们到皇家学院去上学吧!”李信亲了亲儿子说道。   “耶,好哎!能上学喽!呵呵——谢谢爸爸!”两个小宝宝抱着李信又是叫又是跳,就像现代的普通人家的父子一般,一点也看不是出古代的帝王之家。   “妈咪,我困了!”小若翾玩的太疯了,窝在了彩静怀里就要入睡。   “嗯,是该睡了,今儿个可玩疯了!旭儿也睡吧!”彩静抱起她往里走去。   不大一会儿,在李信和彩静的安抚下,两个调皮、可爱的宝宝熟睡了,早已经调过来的四个乳娘,四个宫女专门伺候这两个轩辕国的宝贝!   “娘娘,浴汤准备好了,请娘娘去沐浴!”纤红进来请彩静去沐浴。   “好,知道了!”彩静转身对李信说道:“信,你也累了,去泡个澡解解乏吧!”   李信不待她说完,伸手打横抱起了她,吓的彩静叫出声来:“呀!你干什么?快放下我!”   “宝贝!我们很久没有洗鸳鸯浴喽!”李信极暧昧的在彩静的耳边说道。   彩静的脸腾就红过了耳根子,一想到在莲雾山的温泉里,李信那激动的无度的索取,她就脸红心跳,羞的说不出话来,想下去也不是可能的,她只能把自己的脸窝进了信的怀里,怕纤红她们看到。 第四百八十七章飞凤还巢!(4)   纤红等人准备好一切,早就识趣的退下来,诺大一个浴池里,就剩下帝后二人,李信极熟练的剥落了彩静的衣衫,将最后一根发簪取下,一头如墨般的秀发散落下来,轻而薄如蝉翼的纱衣,裹不住那若隐若现的曼妙玉体。   李信的咽喉处不住的滚动着,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里,情欲腾升,一把抱起了爱妻,慢慢的走下池内,静静的抱着她坐在水中,四目凝望出神,恍如隔世之举。   “宝贝,你终于回家了!我的心肝!”李信低声亲呢喃着,灼热的吻顺着彩静的耳轮处慢慢的一路吻了下去。   “信。不要太累了。”彩静轻轻的抖动着,欲拒还迎的样子惹的李信更加激动不已。   “宝贝!我不累!爱你永远都不累!”   “当心孩子们醒来——嗯——呃——”   电击一般的感觉传遍了彩静的每一个神经末梢,轻轻的娇吟声在浴池内回荡着,完全酥软在了李信的怀里。   “有人照顾他们,宝贝,我的静儿,我们是不是该加把劲啊!嗯,旭儿他们都四岁,也该给他们添个弟妹了吧?我们可是四年都没再加油啦!嗯,——老婆———叫我——叫我———”   李信的话完全淹没在了一片娇吟声中,在两人欢快的一声低叫后,池内的水波开始荡漾,波光莹莹,香艳无比。   水雾氤氳,温情无尽,阔别四年之久的彩静终于回到了家,这里是他们爱的巢穴,这里是他们爱的乐园!   如泣如诉的娇吟声,声声打动着李信那颗激动无比的心,竭尽全力的回应,次次令李信激荡胸怀,外面怎样的欢爱,都无法跟在家里相比,他誓将这爱的欢乐进行到底。   深爱如潮,情意如潮,一波波的爱恋,令彩静如痴如醉。   从浪漫无比的鸳鸯浴到龙凤狂舞的床榻上,颠鸾倒凤的一对情侣,深深的沉迷在爱的海洋里,如痴如醉。   一次次的索求,也无法满足那饥渴了四年之久的身体,一回回的激恋更令他欲念高涨,恨不能就此两个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今夜洛阳城无眠,今夜皇宫无眠,今夜凤仪宫无眠,今夜帝后无眠!   次日一早,李信整装带着妻儿进太庙告祖,李氏祖长李天宇奉旨将李氏第八代子嗣,李旭尧、李若翾登记入祖谱,彩静带着两个孩子入太庙认祖归宗!   回宫后,李信下旨册封皇长子李旭尧为太子,皇长女李若翾为无忧公主。   所谓无忧就是要她一生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   轩辕国神册四年十一月十六,神册帝李信二十八岁生辰。   这是自母亲过世后,自己第一次过生辰,而他也从没想过要过生辰,今年实在是因为彩静的回归,大家为了喜庆所以才要举行庆典的。   各国的使臣早已快马加鞭的赶到洛城,最令人吃惊的是,被轩辕国赶出镜像大陆,远走祁连山外的天坨国也派了使臣来,而来的使臣竟然就是天坨国皇帝,萧毅!   萧毅递上奏表,愿尊轩辕国为天朝上邦,天坨国永为附属之国,请求与轩辕国建立通商贸易。   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既然人家都来示好了,李信也没有理由拒绝,便准备了其请求,拿天坨国为附属国,年年为朝,岁岁进贡!   四海归一,番邦来朝,镜像大陆一片繁华似锦,迎接开元盛世!   生日这天,一大早李信上太庙敬香祈祷,回宫又朝接受百官朝拜,使臣敬献寿礼。辰时携妻儿登午门楼接受万民跪拜。   皇后回朝,又逢皇上寿辰,轩辕国举国同庆,大赦天下,减免税收。   一项项繁琐的礼仪有条不稳的进行着,晚上才是宴请各国使臣的晚会。   彩静心里不舒服,责怪自己粗心,从认识他起都没想过给李信过个生日,这次是他二十四年后第一次过生日,当然要好好的准备一番了。   她悄悄地准备了节目,还特意为节目请巧匠为自己打造了一双特殊的鞋,又到娱乐城借了乐团,为自己的配曲!并偷偷的请巧匠为自己设计了一个特殊的舞台!   而娱乐城歌舞团奉旨进宫献艺,芸娘专门准备了新戏,万寿无疆作为献礼送上。   来仪殿内,四品以上的官员携家眷入宫参宴!   一更刚过,在孔公公的尖叫声中,李信携着彩静来到了宴会厅。   一干众人叩拜行礼,再行入座。   “众爱卿费心啦!朕多年未过寿辰,一时也都给忘记了!今年正好皇后归来,借此机会大家同乐一番。朕在此谢过远道而来的各国使臣,朕敬大家一杯!”   李信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   “谢皇帝陛下!”   “元洪皇!朕再敬你一杯!”李信看了一眼盯着爱妻不转眸的萧毅,心里十分的恼怒,便举杯提醒他道。   “谢天朝皇帝!本王感激不尽!”萧毅如今称臣,就不能再以朕之名在李信面前自称,得改称王,他听出了李信的话音,面色一僵,尴尬之极,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连忙端起酒杯回敬道。   彩静时隔五年再看到萧毅,已经没有当年的恨意,对于他的痴情,自己只是感觉无奈,便笑了笑随李信向萧毅敬了一杯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回,歌舞开场,自然是四海升平,歌功颂德的之意。   正当大看着无味之时,就听音乐一变,生日歌出现,但见小若翾和小旭尧在轩儿的帮助下,推着一个巨大的蛋糕从舞台上走了过来,边走边唱:“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   奶声奶气而有甜美的声音响彻大殿,那四层高的大蛋糕,可是彩静昨夜的精心之作,百花齐放,顶端一条巨龙像是要腾空而起,预意轩辕国在李信这条巨龙带领下,迎来龙腾盛世!   “儿臣祝父皇生日快乐!祝父皇母后恩爱白头到老!”这话前半部分是彩静以往给他们过生日说的,今天他们只是把称呼改了一下,后半部分是筠儿教的。   祝寿词新颖别致,引的李信开怀大笑,尤其是最后一句,那可是他最想要的。   “好好好!我的宝贝!起来吧!”高兴的他连叫了三个好,向宝宝们伸出手来。   “爸爸,生日快乐!嗯啵啊!”两个小家伙立刻露出了原形,起身跑了过去,抱着李信就亲了一下,而且称呼也变回原来的叫法。   所有的人都被这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给吸引住了,掌声不断。心里都在嘀咕,这皇后娘娘古怪,连教出来的孩子也跟别人不一样。   尤其是萧毅,再看到这一对粉雕玉琢的宝宝后,更是痴迷的走了神,要是当初自己留下了她,那这对孩子应该就是自己的了!可惜自己无这福份。   本以为这两孩子就这样算结束了,哪知他们亲过李信后,挣开李信的怀抱,转身一笑,摆了个POSE,小手跟着挥手,嘴里大喊着:“One,two,three,four。”舞台上的音乐节奏也跟着变快了许多,特意搭建的舞台上,出现了竹冰雾。   两人如花似玉的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那充满阳光般的笑容,完全是发自内心而来,却不是为了表演而装出来的,两个小人儿跟着节奏扭动着身子,一段从未见过的劲舞,跳的那叫一个带劲。   李信看着一双儿女的表演,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春日之光,满眼的慈爱和宠溺,大手相碰发现响亮的掌声来,自然众人也跟着掌声不断。   四岁的孩子,能表演出这么好看引人注目的舞蹈来,哪里有不震撼的,等这一节跳下来,掌声如雷般的再起。 第四百八十八章神仙眷侣!   几番歌舞转过,西域的大良国有一使臣起身说道:“皇帝陛下,此乃我大良国镇国之宝,是千年前我大良国乐圣的遗世之作,已经失传很久,为了表示了大良国诚意,我国王陛下命臣带着镇国之宝献给皇帝陛下,只是这曲子无人会弹,乐谱更是无人识得!”那使臣双手奏上了一叠素绢来。   下面一片吵杂声,没人会弹献上来作什么?这不是明摆着打碴吗?难道这大良国有不臣之心?   李信淡淡的一笑,黑目幽幽深不见底,竟然看的那使臣有些浑身发麻,不敢抬头直视。   孔公公过来瞪了那使臣一眼,没好气的拿过素绢甩了那使臣一下,这才把东西呈给了李信看。   彩静好奇奏过去看来,李信也打开展到彩静面前,帝后一同观看。   李信一看,脸上乐的快成花了,这是什么镇国之宝啊?根本就是彩静说的现代乐谱嘛!   彩静却大吃一惊,难道这世上还有另外的穿越人存在吗?她顾不得多想,便开口问那使臣:“呼亦拜江大人,请问您这乐谱从何而来?这作曲人真的是千年前的圣人所留吗?”   “此谱乃我大良国皇室所有,确实是千年前我大良国的乐圣乌孜邪皇后所作!被我皇封为镇国之宝。”那使臣非常自豪的说道。   “静儿,你识得此谱?”李信知道彩静认识乐谱,故意的问道。   “是,这是我家乡的小提琴曲‘梁祝’,只不过是用五线谱写成的,这个乐圣很有可能也是穿越过来,她可比我早一千年啊!”彩静心情激动的说道。   “哦!奇哉!”在李信看着这世上只有他的彩静才会有这样的奇遇,不曾想竟然还有人,他连连称奇。   “难道皇后娘娘识得此谱?”那使臣见皇帝和皇后嘀咕了半天,脸上一点难色也没有,反倒是欣喜万分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了,连忙问道。   “正是,不知使臣可有听过此曲呢?”彩静笑了笑问道。   “臣下惭愧,我大良国传承了千年之久,几经战乱离失,已经无人再识得之谱,更无人听过之曲!”   使臣脸色一暗,满是遗憾的说道。   “哈哈哈——那就请使臣回位坐好,听我轩辕国来演义这传世之作吧!”李信大笑着对使臣说道。   那使臣见没难为住人家,有些不相信的问道:“难道皇后娘娘要演奏这神曲?”   “呵呵——陛下,正好臣妾为您准备了一段冰舞,所配的乐曲正是梁祝之曲,容臣妾下去准备一下!”彩静笑着起身对李信说道。   百官听到皇后娘娘要亲自表演,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当年所有的庆典都是娘娘一手操办,可是她从未表演过,看来今日可要一饱眼福啦!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静等着下文了。   “静儿,你。”李信不知道彩静为自己准备了舞蹈,他惊讶的看着她,这几天看着她一天忙进忙出的,原来竟是为自己准备献礼的,顿时,满眼的幸福与宠爱罩着彩静。   彩静抬眸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舞台上歌舞团的人跳了一曲踏歌起舞,欢快的曲子把人们的眼珠再次吸引住,暂时的忘了皇后娘娘表演的事。   大约有一盏的功夫,舞台大幕突然拉住,音乐骤变,凄美绝然,大家早就听了耳熟能详的化蝶曲再次想起,所有的人都以为皇后娘娘要跳化蝶之舞,都仰着脖子在那里等着欣赏呢!   那使臣听这着乐曲,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良国虽然与轩辕国来往不多,但也未听说有这仙曲啊?   幕面缓缓拉开,舞台的中央有一个数丈大的圆盘,那圆盘面竟然是冰面,光亮照人,冰面上缩减着一个身穿浅粉色纱衣的女子。   当那竹笛吹出了优美动人的鸟鸣般的华彩旋律,好似一幅风和日丽、春光明媚、草桥畔桃红柳绿、百花盛开的画面。   舞台上的彩静,缓缓起身,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在彩静缓缓的滑动下,微微飘动,宛如世外天仙,随着欢快的曲调,在那滑不留人的冰面上翩翩起舞,凄美的梁祝爱情故事在她的演义下,更加浪漫唯美。   李信自然明白彩静跳此曲的用意,自己和彩静不正死而复生后得到了幸福吗?   满眼里含着热泪,静静的望着舞台上轻舞飞旋的爱妻,这种冰上舞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应该又是她家乡的杰作吧?   彩静在宏大的民乐声的伴奏下,以轻松的节奏、跳动的旋律、活泼的情绪生动地描绘了梁祝三载同窗。共读共玩、追逐嬉戏的情景。十八相送、长亭惜别、恋恋不舍的画面。   真是“三载同窗情似海,山伯难舍祝英台楼台会的旋律缠绵悱恻,如泣如诉”。此时,扬琴与古筝对答,时分时合,把梁祝相互倾述爱慕之情的情景,表现得淋漓尽致。   彩静更是表演的入木三分,心里想着以前自己和李信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那缠绵悱恻的的情景一一回现在她的脑海里,冰刀在她的驱动下,时而快出飞鸿,时而慢如步履,时而轻旋慢转,时而飞驰如风。   台下的所有的人哪里见过这般跳舞的,冰面上竟然能跳出如些绝美的舞来,真真的亘古未有啊!全都忘记了掌声,只是静静的欣赏着绝世之舞。   乐曲声突然急转直下,打击乐快速的切分节奏,激昂而果断。   彩静将英台形象与悲伤的心情刻画得入情入理,她时刻呼天嚎地,悲痛欲绝,时而低回婉转,泣不成声。冰刀在冰面上画去吱吱响作声,飘飘渺渺的身姿如飞絮一般的旋转着,令人泣然。   知情的人此时,也都明白了彩静跳之舞的意义,都在为他们那生死离别的四年而感叹!   悲怆声再起,彩静倾天而立,演义着英台以年轻的生命,向苍天作最后的控诉,乐池里锣鼓齐鸣,彩静飞身而纵身以示投坟,乐曲达到最高氵朝。竹笛以美妙的华彩旋律把人们带到了神仙的境界。   彩静也在纵身之后,衣着变换了色彩,一只斑斓的玉色蝴蝶衣,在冰台上缓缓飞舞着。   看着此时的李信,腾身而起,以最优美的身姿落在了冰面上,伸出手来与彩静相挽,他用内力将自己定在冰面的中心,彩静则在他的四周飞舞盘旋。   当彩静看到李信缓缓落入冰面之时,她那绝美的脸上顿时笑靥如花,喜悦的泪水悄悄地顺颊而下,还是她的信了解自己的心意,这唯美的化画缺少了男角主怎么可以呢?   随着那妙如天簌的音乐声,而人四目凝望,静静的望着对方,往事一幕幕回放,今生不再离弃,化蝶成仙,永生永世相守相依!   仿佛是梁祝在天上翩翩起舞,歌唱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   舞台后的伴唱的孩子们唱起来那首脍炙人口的歌: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啊……啊……啊……啊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啊……啊……啊……啊。   飞旋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两个慢慢的靠近,深情款款的望着对方,在那如梦如幻的音乐声中,慢慢的吻在了一起,这一吻天长地久,这一吻千古之永恋。 第四百八十九章后记!   神册二十五年,神册帝李信退位立皇太子李旭尧为新君,改年号为天佑,立郑雩之女郑欣愉为皇后。   次子李文轩接管了母亲天福皇后申彩静的娱乐城,成为轩辕国经济命脉的主管人。   三子文武全才李墨轩,和杜子腾之子、醇亲王之子与当世轻年奇才龙魄并称为轩辕四大才子,新朝的新生力量。   四子李玉轩生性闲散不喜政治,喜好游历、绘画及音乐,他游遍轩辕国名山大川,成为一代画圣,收集民间乐曲成为引领镜像大陆的音乐先锋。   无忧公主李若翾在神册十八年之时下嫁于容貌才学堪称当世之冠的新科状元龙魄为妻。   次女馨悦公主李若翎在神册二十二年下嫁于玄武之子少将军玄傲为妻。   成为太上皇的李信携妻申彩静离京归隐莲雾山。   玄机门所有事务早在太子李旭尧十六岁之时就已经交付于他,四大堂主即此也跟随太上皇同回莲雾山,颐养天年。   若干年后,莲雾山的蝶谷中,鸟语花香,彩蝶飞舞,飞流直下的瀑布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五彩的光圈。   竹舍前的大榕树下的大椅躺椅上,已经是太公公身份的李信正和爱妻申彩静,并排躺在那里低语着什么,幸福的笑容不时有在两个依旧英俊美丽的脸上。   已经是太奶奶身份的彩静,不知为什么抱着老公撒起娇来,这位被爱妻吃定了的太公公,伸手搂着爱妻,不住的哄着,满眼的宠溺之情,朗声大笑,声如宏钟。   眼见要到太皇太后申彩静的八十大寿之日,郑雩想找众兄弟商议如何为彩静过寿,这不,一大早就派人去请老哥几个来。   竹林的末端处,玄武搀扶着妻子朱雀,笑意盈盈的往太上皇的竹屋走来。青龙带着妻子绿珠也步履健朗的行走的花海中,白虎被妻子纤红拉着跑,追赶前面的青龙夫妻。   满头白发的郑雩揽着依然风韵犹存的妻子筠儿,站在竹屋前远远望着他们。   依偎在躺在藤椅上李信夫妻看着,身边的几个重孙儿在花海里嬉戏,这种儿孙绕膝的幸福日子,真的是令他们眷恋之极,正当两个因被小重孙逗的开怀大笑之时。   忽听天空中仙乐声声,但见太白金星手持佛尘站在云端,手捋白须笑着道:“呵呵——星君老友,蝶仙,逍遥够了也该回上界复命了吧!”   话音一落,佛尘微动,一道白光顺尘而下。   躺在竹椅上的李信和彩静笑声凝固,元神离开的躯体,一如当年的年轻美丽,缓缓的飘上云端。   “太白老友,怎么劳动你来接我啊?”紫微星君笑着问道。   “唉——星君一世逍遥,久久不愿回转,玉帝只好命小老儿来专程迎接二位大驾回庭喽!”   “哈哈哈——如此说来,倒是连累老友啦!静儿,我们走!”紫微星君大笑着说罢,揽过蝶仙的纤腰转身要往南方的云霄宝去。   “哈哈哈——老友,你且别急,二十八宿如今还有这五宿随着星君,也是时候回来啦!呵呵,小蝶仙,都是你影响的,要不他们早就回天庭复命啦!”   不曾想太白金星叫住了他们,要再等一下,他还有任何没完成呢!大家一起按下云头往下界望去,看见人头窜动哭声震天,小蝶仙泪眸盈盈,依偎在紫微星君的怀里,再怎么着那些也是自己的前世亲人啊!看着他们因为失去自己哭嚎不已,心里自是揪着痛了。   过了许久,太白金星再度挥动佛尘,往下界招去,嘴里念念有辞的说道:“亢金龙、奎木狼、斗木獬、井木犴、壁水獝,时辰已到还不回转更待何时!”   榕树下的李信和彩静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一个小重孙儿过来要太公公抱,却怎么也叫不应,孙儿吓的大叫起来,郑雩等人听到叫声飞奔过来,才知道主子主母驾崩。   四堂主及郑雩夫妻在安顿好主子主母遗体之后,双手合什在灵前坐化了,追随主子主母而去。   太上皇李旭尧及当今的皇上接到安乐王李玉轩的布诰后,一齐驾临莲雾山。怎奈李信有遗诏颁下,外人不得进入莲雾山。所以大队人马全部留在山外,只有旭尧带着众兄弟及儿孙们进入山中。   圣祖李信留有遗旨,他们不入皇陵,就在莲雾山陪伴父母,所以只得再次铸造金身,回鸾皇陵。   几大忠仆全都殉主,几位夫人也跟着殉夫,莲雾山一下凭添了十座新坟,轩辕国陷入了无比哀痛之中,举国上下一片哀号。   “小神参加两位星君!”元神归位的五大星宿飘上云端,看到紫微星君和太白金星连忙行礼!   “蝶仙参见几位星君!”蝶仙在下界是主母,回到天界未受封她是没有玄武朱雀他们地位高的,所以得行礼!   “哈哈哈——蝶仙,我们可受不起夫人这一拜!”玄武仰声大笑看了一眼揽起蝶仙的紫微星君,若有所指的笑着说道。   “斗木獬,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哈哈哈——”奎木狼笑着说他,四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紫微君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暗示而脸红,反倒是更加护着蝶仙,挽着她的纤腰霸气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云海茫茫,霞雾缭绕,仙音飘渺,迎接紫微星君回天庭的人马在云霄宝殿前驻足停乐。   太白金星和远远迎来的赤脚大仙与紫微星君喧寒一番后,紫微星君依旧回身牵住了蝶仙的手,一同往云霄宝殿内走去。   太白金星和赤脚大仙相视一眼,笑意散开。   “臣紫微星君参见玉帝、王母!”进殿后紫微星君躬身下拜,手持玉圭九十度的弯腰。   “星君此次下凡辛苦啦!只是逍遥的时间可是有点长啊!哈哈哈——”玉帝看着紫微星君身后跟着的蝶仙,大笑着调侃他道。   “小妖玉蝶叩见玉帝、王母!”到了天界,蝶仙就是最卑微的人物,她跪趴在地给玉帝和王母行礼!   “亢金龙、奎木狼、斗木獬、井木犴、壁水獝,奉旨下凡辅佐星君,今功德圆满,特回天庭交旨!”五位星位一起跪地交旨!   “五百年一劫,此次是最圆满的一回!来人,传魁星、天心狐、赤霞、蝶王上殿!”玉帝对这些历劫的成果非常的满意,他与王母互望了一眼,便酌人宣一干历劫之人到殿听封。   “诺!”值殿天神下去传旨,没过多时,大殿门口走进几个人来。   赤霞仙子,小蝶仙是认识的,那蝶王可好久不见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只是这面相怎么和下界的义王长的一模一样呢?   天心狐,上界的唯一历劫的女主星,自己可无缘与之相见,难道她也下凡去啦?   小蝶仙暗自揣测着,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却被紫微星君拉在身边护着,她感激的回眸一笑,令紫微星君心神荡漾,满眼的宠溺之色。   小蝶仙对于紫微星君的情爱,依旧如下界彩静对李信一样的深情,所以两个人互看一眼,就明白对方的心意。   “百年历劫众神难免,此次历劫奇事多多。天心狐你无诏私自下凡,触犯天条,罪不容赦!今夺去你的三花压入玉虚山下,受雷击之刑千载!”   玉帝看了一眼天心狐,恨恨的说道,这个孽障每每给自己找麻烦,如若不是她供奉佛祖舍俐有功的话,今次非要打回无形永世不得超生。   “玉帝,小神虽有错,但也不至于这般重罚!望玉帝念在小神曾经有功的份上,从轻发落!”天心狐一听自己要受千年的雷击之刑,那样就算千年后出来也要重新修练才能再成正神,吓的她立刻跪地求饶。   “天心狐,你权欲熏心,已无正神的修为,固此玉帝才除去你的三花,要你重新修练,再成正果,否则你会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何去何存你自己选择吧!”   王母看了一眼这个患了痴心妄想病的狐狸,给了一次权欲就把自己真当成了主,回回找麻烦害紫微星,如再这般下去,紫微星定会大怒毁了她的,她的生死不要紧还要再托累紫微星受罚,所以自己和玉帝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天心狐像只斗败的公鸡,蔫了下来。玉帝右手食指一动点向天心狐,天心狐头顶三道金光慢慢的消失,被二郎神押了下去。   “魁星,此次历劫你的贪心过重,过度残害下界生灵,虽有助于紫微星完成大业,但你造孽深重,功过相抵不预表彰,你可心服?”玉帝看着魁星摇了摇头说道,一代帝君怎会让魔心慑住,实在是令人惋惜啊!   “臣无怨言!”魁星跪下磕头谢恩,自己就这命,好不容易当了一回帝王星还被魔所制,唉!愿得了谁呢?自作自受吧!谢恩后转身离去。   “蝶王,你一片痴心报恩还愿,舍身救人堪当嘉奖,固特奖你三花聚顶位列仙班!”   对于黑蝶的表现,玉帝还是非常满意的,所以封赐也很优厚,下界、天上都未能得到小蝶仙的爱,就奖他一个仙籍吧!   “墨谢玉帝赐封之恩!”黑蝶磕头谢恩,玉帝抬手一个兰花指,三道金光在黑蝶头顶盘旋,罩住其身,黑蝶蜕变其身,眼前一片清明,头顶三花闪耀!   黑蝶谢恩下殿,五大星宿听封谢恩后也下殿而去。   “赤霞,你本就是因仙露入体才有机会修成正果,你不好好珍惜,反倒是私藏情欲,暗动情根。你私下凡,夺命盘抢回轮,作孽深重。此使小蝶仙苦难重重。也因你这过连累了无辜的沈家蒙受劫难。前因也是因为你私心结愿才失去一切,实乃可悲可恨!原本你无须受重罚,是因为蝶仙原谅了你的恶行,谁知你竟冥顽不灵到死都不知悔改。竟然自己伤性命,失去了三花护佑,你身为仙家已失去了为道之身,满心的仇恨,已经无资格在位例仙班。今夺你仙籍,取你三花,打入回轮道,历经世世凡尘之苦!有无机缘再成正果,全看你修不修善因,结不结善果啦!”   王母恨恨的盯着赤霞说道,对于这些赤霞私下凡尘之事,王母是恨之入骨,她毁了自己在天界纪律严明的称号,所以王母对她的惩罚已经到了极致。   “不!不,王母,求您看在小仙以往的情份上,饶了小仙吧!”赤霞听说自己要堕入轮回道,生受世世之苦时,吓的面无人色,扑匐在地上大哭着哀求道。   玉帝和王母谁都没再看她一眼,而是转眼笑眯眯的看着小蝶仙。   要到自己了,小蝶仙心里揣揣不安,小手冰冷,紫微星君伸手握住,暖洋洋的大手令小蝶仙信心倍增,心境立刻平静了下来。   “紫微星君、蝶仙听封!”玉帝看了看两个笑着叫道。   “臣在/小妖在!”紫微星君牵着小蝶仙的手躬身下拜!   “紫微星君历世数劫,此次功德圆满,特此进封为紫微北极大帝玉清真王,受下界香火之礼,永远不必再受历劫之苦!”   历尽数十几劫难,终于不必再历凡尘,成为天界镇守一方的大帝,这是紫微大星君多年无愿无悔付出的最好回报。   “臣谢玉帝王母恩宠!”但见仙音袅袅,鼓乐声声,紫微星君周身华光灿烂,金光过来,三山五帝之相呈现,一代大帝霸气凛然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小蝶仙的眼眸里尽是崇拜之色,泪光盈盈,为爱人得到的功德而喜极而泣。   “小蝶仙,你生性善良,助人为乐,虽属异类却造福于下界生灵,虽然历经重重苦难,但最终苦尽甘来修成正果,今特赐你三花聚顶,位例仙班!”王母笑着赐封了小蝶仙仙籍。   霎时,霞光万道,金光闪闪,三朵金花在小蝶仙头顶盘踞,周身霞光闪烁,小蝶仙在众人的注目下,蜕变成为正仙,迎来了一片掌声。   “玉清真王,蝶仙,故念你们这一世苦苦相恋,且又行善因积善果。再有月老殿上传来音讯,两位已经获得千世姻缘之绳,故赐蝶仙真君夫人之号,与玉清真王一同受下界香火之礼,永不离弃!”   玉帝此话一出,紫微大帝小蝶仙激动了热泪盈眶,原本以为玉帝和王母一定会反对的,没想竟然赐了自己永世的姻缘,这可是太好了!   两仙一起跪下磕头谢恩,一干众神上前道贺。   “王母,时辰已经到,赤霞该入轮回道了!”轮回大仙上殿请奏。   王母玉手一挥,一道紫光飞过,赤霞周身如被刀割般的痛,紫光越收越紧,最后伏起,赤霞身上的霞光皆无,头顶的三花也一并失去,痛苦的缩绻在地上。   她看到紫微大帝和真君夫人相依相偎恩爱的样子,气的嚎啕大哭,拼命的在值殿神的手中挣扎着,惨叫声响彻云霄宝殿。   轮回大仙打开轮回道,值殿神用力一推,赤霞但栽入轮回道,可是她回身露出了狞笑,狂叫道:“我赤霞不会就这么认输的,我要世世搅的下界不得安宁!”   晃身一滚竟然事与愿违,掉进了畜生道,待太白金星打开玄天镜查找到赤霞后,大家长叹一声,摇头不已。   蝶仙往下界瞅去,但见山间一狐狸,一只老狐狸刚刚生下了一只花狐狸,她摇了摇尾巴朝天空中望了望,而后闭目养神去了。   “死性不改,永不成器!不看也罢。太白爱卿,紫微大帝与真君夫人的亲事就交与你去操办吧!天庭已经有几千年未办喜事啦!可得热闹热闹!”   王母气的直摇头,不愿再看她一眼,挥手关了玄天镜,笑着对太白金星说道。   “是,臣遵旨!”   天庭里霞光灿烂,再次回到瑶池边的蝶仙,心潮澎湃,俏脸嫣红如霞,紫微大帝轻笑不语,过来揽住她的纤腰,一同往紫微宫而去。   仙乐齐鸣,祥云卷动,一场千年姻缘就此结成!   (全文完)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